2017-03-03

亦申: 七上八下(万受无疆续) 1 - 15

  相关人物简介表:

  叶廷磊
  年龄:25岁
  介绍:叶麓的大儿子,小名宝宝,是叶麓和小倌生的一个孩子,隼爻收为养子。叶廷卿称帝后封为平王,镇国大将军,也称其大王爷。
  叶廷卿
  年龄:22岁
  介绍:叶麓的二儿子,太子,小名乐乐,是叶麓和叶岚的孩子。十五岁成年后,叶麓禅让帝位,称帝。号称遥国第一美人,为人谨慎大胆,遥国在其统治下蒸蒸日上,号称智帝。
  叶翎
  年龄:21岁
  介绍:叶麓的三儿子,小名小鱼儿,是叶麓和隼爻的孩子。从师于毒王医仙,善用药,因小时候经脉受损,武功一般。叶廷卿称帝后封为定王,也称三王爷,隼爻随叶麓离开后掌管户部。
  叶沁丹
  年龄:19岁
  介绍:叶麓的四儿子,小名丹丹,是叶麓和涟扬兄弟的孩子。善于用毒,与小鱼儿关系很好。叶廷卿称帝后封为礼王,也称其四王爷因怕和五王爷混淆,一般都称其王爷,统领太医院。
  叶沁源
  年龄:19岁
  介绍:叶麓的五儿子,小名源源,是叶麓和涟扬兄弟的孩子。善于用药,与小鱼儿关系很好。叶廷卿称帝后封为仪王,也称其五王爷因怕和四王爷混淆,一般都称其王爷,统领太医院。
  叶飘雪
  年龄:18岁
  介绍:叶麓的六儿子,小名小雪,是叶麓和晓喋的孩子。外表出色不亚于叶廷卿,但是表面能力平平。叶廷卿称帝后封为福王,也称其六王爷,他并没有接手晓喋的刑部,而是从师叶文司。
  叶睿
  年龄:15岁
  介绍:原名樊念黎,正式认祖归宗后,改名为叶睿,是叶麓的七儿子,小名小五,是樊彦为叶麓所生的孩子。为人机智,有强烈的占有欲望。叶廷卿称帝后封为康王,并从晓喋那里接过刑部尚书的职位。
  叶旌
  年龄:15岁
  介绍:叶麓的八儿子,小名戚戚,叶麓和隼爻的孩子!叶廷卿称帝后封为泰王,也称八王爷!本文中的我,个性比较小白!现年十五岁。
  叶之珊
  年龄:14岁
  介绍:叶麓的九儿子,小名善善,叶麓和瞿风胤的孩子!叶廷卿称帝后因未成年,所以继续在宫中居住。
  樊和
  年龄:13岁
  介绍:叶麓的十儿子,小名平平,叶麓和樊彦的孩子!被樊彦带在身边,从樊姓,待成年后封凡王,取自番的谐音。
  叶麓
  介绍:瑶国的皇帝,原来的五皇子,受伤致死后由二十一世纪的20岁女孩黎谙附身,性格善良,比较容易犯迷糊,喜欢小点心,喜欢赖床睡懒觉,讨厌上朝和批奏折,会一点轻功原来身体的功夫一点都不记得了。
  叶文司
  介绍:瑶国的琅王又是监国大人,叶麓的九皇叔,唯一知道叶麓借尸还魂事情的人,对这个皇侄非常好,就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有一个叫思的死去恋人,为人严谨一丝不苟,为叶麓打理瑶国的朝政。武功高强,不过很少需要他出手。
  隼爻
  介绍:叶麓的妃子原来的沁竹君,现在的皇后掌管户部,对人冷漠不喜多言,唯独对叶麓非常的宠溺,是个外冷内热、温柔的人,只要叶麓开心他什么都能牺牲。武功不错,叶麓的武功就是他教的。是叶麓最最信任的人,原配夫人。
  瞿风胤
  介绍:原来被朝廷诛九族瞿家的遗孤,被前武林盟主收留成为弟子,现任的武林盟主。性格开朗,喜欢和叶麓斗嘴,不过内心因为仇恨有些寂寞,心结解开后,成为叶麓暗卫的首领。武功非常高强,从叶麓那里得到二十年功力后,几乎就是时尚顶尖的高手。和叶麓是欢喜冤家,通房丫头。
  叶岚
  介绍:瑶国原来的六皇子,现在的大将军,看似无害却攻于心计,驰聘沙场北番望风而逃。身材是因为十二岁时练功走火入魔,再也长不大了。武功高强,几乎不亚于瞿风胤,喜欢使用匕首直接攻击敌人的颈部。
  晓喋
  介绍:孤儿。原来喋血杀手组织的头目,为了叶麓把组织解散的,现在的刑部尚书,掌管情报组织晓风楼的所有事务,对谁都很冷清除了叶麓,在他面前性格几乎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爱使剑,杀人用的最多的是半尺长的银针。
  欧谨扬
  介绍:毒王,善使毒解毒,住在天一山上。为人沉默寡言的,不过心地非常的善良,在叶麓没出现前唯一的爱人是弟弟欧谨涟。
  欧谨涟
  介绍:药仙,医术高明,擅长制药特别是春药之类的,最喜欢用在叶麓身上,几乎两兄弟的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为人让人牙痒痒的恶制。住在天一山上,在叶麓没出现前唯一的爱人是哥哥欧谨扬。
  樊彦
  介绍:原来北番国的皇子,被俘后成为遥国封的傀儡皇帝,后来与叶麓相识,经过许多波折后两人走到了一起,遥国的丞相。
  清风
  介绍:前皇叶麓的贴身太监之一,现叶廷卿后宫重要的帮手,大内总管,管理宫内一切大小事务。
  明月
  介绍:前皇叶麓的贴身太监之二,现叶廷卿后宫重要的帮手,大内副总管,掌管内务。
  夏雨
  介绍:前皇叶麓的贴身宫女之一,现叶廷卿后宫重要的帮手,侍官总管统领宫中的宫女,负责宫内财务。
  冬雪
  介绍:前皇叶麓的贴身宫女之二,现叶廷卿后宫重要的帮手,侍官副总管统领宫中的宫女,负责膳房。
  姓名:白傲霜
  介绍:原来叶麓的妃子雪梅君,礼部尚书,白家家主,气质高雅是难得的美男,当初叶麓一心戏在隼爻的身上。不会武功,但文采出众。
  姓名:风子恒
  介绍:原来叶麓的妃子幽兰君,工部尚书,爱上白傲霜后,辞去风家家主的位置,入主白家成为白家主母。武功一般,家传一些非常好的手艺。
  姓名:白晓枫
  介绍:白傲霜风子恒的孩子,比戚戚年长一岁
  姓名:周绮礼
  介绍:原来叶麓的妃子寒菊君,兵部尚书,周家家主为人冲动不思考,是个武夫型的人物。武功高强,尤其擅长兵法。
  姓名:柳风云
  介绍:前武林盟主之子,为人娇惯任性,不过现在改观很多。武功不弱。一次外出遇上性子暴烈的周绮礼,两人不打不相识,最后在瞿风胤的促成下,嫁入周家。
  姓名:周蓦
  介绍:周绮礼的孩子,和戚戚同岁。
  姓名:叶邑
  介绍:叶麓的二皇兄,与伴侣洪彻一起过着神仙江湖的日子,偶尔回来骚扰一下叶麓的生活,为人豪爽。
  姓名:小灰
  介绍:我身边的暗卫,因为一直穿深灰色的衣服,所以叫小灰
  姓名:小花
  介绍:我的书童兼军师兼代笔兼……应为名字是花晴,所以被我起名小花,但是别人要是叫他小花,那就要当心点了。
  姓名:小蓝
  介绍:我身边的贴身太监,因为太监服是蓝色的,所以叫小蓝。
  姓名:小青
  介绍:我身边的贴身太监,因为原来姓秦,为了和小蓝对应改为小青。

  设定:这里是个全新的世界,这里人的外表清一色的都是男子,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繁衍方法,阴性男子与阳性男子结合,阴性男子就会受孕并且产下孩子,因为构造不同所以这里生产类似于剖腹产。
  除了这两种属性,还有一种双性的男子,这种男子既能阴性男子受孕,也可以自己怀孕生子,只是他们不太容易受孕,正是由于孩子得来不易,所以双性男子产下孩子特别的聪明,各个皇亲贵族都以娶到双性男子为荣。
  区别这三种属性男子也非常的容易,阳性的是黑瞳棕发,阴性的则是棕瞳黑发能,双性的特征是黑瞳黑发。
  在称呼上,一般阳性和双性都称呼其先生,老爷,爹爹类似古时男性的称呼,而阴性则是用小姐、太太称呼,类似古时的女性。
  双性男子产下孩子后,不会像一般阴性的那样,乳房可是产奶,所以都是请的哺乳期的阴性男子充当乳娘,不过这里的孩子对母乳的要求不是很高,一般的家庭都是用米汤或者牛奶代替的,只有皇亲贵族才会有这种举动。
  遥国不一定要阴性和阳性结婚,只要两个人相爱就能成亲,但是他们要做好没有子嗣的准备,一般都由这样的规定,如果两个阳性或者阴性的男子结合,一般是不能再结婚的,就算是侍妾也是不行的。


  风和日丽,天下天平,这个时间里最好的消遣就是睡觉了,正当我在书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这时候谁这么煞风景,打扰我的兴致?
  “主子,主子!”那声音不但扰我清梦,有人竟然还不停的推桑我。
  我的火气一下子大了起来,破口大骂道:“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好不容易清闲下来不受那混蛋骚扰了,你还不让我好好睡觉?”我不爽他的翻个身,想我堂堂的遥国泰王,在自己府里好好的享受一下午,睡一觉也不消停。
  “戚戚,你说的是不是叶睿那个小混蛋?”
  朦胧中似曾相识的声音,说到叶睿还真让我火大起来,骂道:“不是他,还会是哪个混蛋?就连连皇帝哥哥一天到晚以捉弄我为乐,都没那家伙混蛋,比起他,大哥老是以武力欺负我,三哥和六哥虽然表面上恐怖,但是绝对不是像他那样口蜜腹剑的,他不就比我大上两个时辰嘛,干什么老不许我这样那样的……”
  “哈哈哈哈!”一阵暴笑的声音在我屋子里面响起,我突然想到刚才那声音很熟悉,赶紧翻身起来一看,就看到皇帝哥哥和大哥还有混蛋叶睿面色铁青的样子,已经后面几个人捂着肚子大笑,怪没有形象的!
  “笑什么笑?出去你们可不要说和我是兄弟!”我没好气道,“怎么几位大王爷今天不用处理政务了,跑到我这小地方来,打扰我的清梦?”话一出口,我的贴身连个小太监就开始不停的颤抖,如果这屋子里面的人生气了,估计第一个就拿他们开刀,当然在我有能力保护他们的情况下我会保护他们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我一直睡觉起来脾气就不好,不管是谁叫我起床都会被我说上两句,据爹爹说这叫低血压,是睡眠不足的病症,我不以为然,不过据说这个是遗传的这点我深信。
  “嗯咳!”皇帝哥哥咳嗽一声,果然皇帝的威严让房间里都安静了下来,其实被我无视到这样的程度,皇帝哥哥也蛮可怜的,终于他把过来的目的说出来了,“爻爹爹回宫了,他让我们过来找你,说是晚上会过来看你,并和我们一起吃饭!”
  “真的?小蓝,小青,你们怎么不早点叫我?”我的爹爹是原来遥国的皇后,可是生我出来的却是我们兄弟们口中的爹爹也就是麓爹爹,不过我的爻爹爹魅力还真好,连皇帝哥哥都放下手上的事情过来陪他。
  我想也没想穿着里衣就准备下床,没来由的听到几声抽气的声音,怎么了?难道魔王再次出现了?下一刻,一件大大的衣服就把我裹了起来,等我再抬头房间里除了那个讨厌的混蛋,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就看见三哥朝我笑笑眨眨眼,四哥和五哥迫于某种形势非常不舍的离去,而我身上正是那个混蛋的官服。
  “不许在别人面前这么随便,不许穿着里衣跑来跑去,不许……”
  天啊,又来了,老是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的,我最讨厌这样了,吼道:“不许,不许!我是你谁啊,老是这么不许的?我是个大男人的,在自己的卧房里,哪里有这么多规矩?我告诉你叶睿,我已经成年了,现在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你可以出去了,让小蓝小青他们进来服侍就可以了!”
  “戚戚,我……”他果然还是不死心。
  “出去,你给我出去!”我指着门看着他移动,当他正要退开门的时候,我又叫住了他,我故意忽略他脸上的欣喜,“等等!你的衣服拿走,我不要!”
  果然话一出口,叶睿的眼睛里闪过熊熊的怒火,我都要以为自己被他拆了,还好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我就推门出去了。我坐在床上等了小蓝小青进来服侍,暗自考虑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变成这样的?记得小时候开始有记忆的时候,我和他就在一起了,那时候我叫他小五弟弟,他总是很照顾我。
  和岚爹爹的学武的时候,知道我不会就回来教我;跟着彦爹爹上课的时候,我总是习不完字到后面都是他帮我完成的,那时候我们的关系真的很好,我觉得他对我要比三哥对我还好。可是到了我们八岁那年,他知道自己竟然比我大上两个时辰,就开始不甘自己八皇子的地位,硬是让爹爹让他成为了七皇子,我的七哥,而我变成大家口里的戚戚名义上的八皇子,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就有了裂缝,不是只有两个时辰吗?他为什么这么计较?
  我们真正相互不理睬是在皇帝哥哥继位的时候,那时候爹爹们都打算陪着麓爹爹离开皇宫归隐山林,那时候我也想在爹爹们身边跟着一起走,可是叶睿却不让我走,为了这个我们大吵了一次,后来就开始两相生厌起来,这一去就是三年,虽然爹爹后来为了国事迟了很久才离开皇宫。
  说起我的爹爹们,我一共有八个爹爹。第一个就是我原本应该叫父皇的人,遥国上一任皇帝现在的太上皇叶麓,可是他觉得父皇威风是威风了,但是不够亲切所以让我们统一称他爹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除了大哥和叶睿那个混蛋不是爹爹生的,其余的我们这些兄弟都是爹爹生的,可他不喜欢我们叫他娘亲的。
  接下来就是爻爹爹、胤爹爹、岚爹爹、晓碟爹爹、扬爹爹、涟爹爹最后一个彦爹爹,说到这几个爹爹实在是关系错综复杂,后来我们几个兄弟达成了统一,全部人都这么叫,省事。爻爹爹是现在皇太后,我和三哥的亲生父亲,好像在这个皇家大院里面还爻爹爹非常有威望的样子,让我也倍有面子。胤爹爹是几个爹爹里面功夫的最好的,每次我刚刚还看见他,‘嗖’一下就不见了踪影,我们的功夫都基本上都是跟他和岚爹爹学的。
  岚爹爹是爹爹的皇弟,也是很厉害的大将军,也算是我们的舅舅或者叔叔吧,皇弟哥哥就是岚爹爹的孩子,果然从孩子身上可以看出岚爹爹很厉害的人。晓碟爹爹,这样叫他也是没办法的,叫他晓爹爹和碟爹爹他都不太愿意,一个说是把他叫小了,另外一个叫起来三个音都差不多,只能这名叫了,其实我蛮喜欢晓碟爹爹的,只要不关心他刑部那档子事情。
  说起扬爹爹不得不一起说涟爹爹,因为他们是双胞胎,生出来的四哥五哥也是双胞胎,虽然不太清楚他们和爹爹是怎么制造出来四哥五哥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其实两位爹爹里我更害怕涟爹爹,虽然他都是笑眯眯很和蔼的样子,不过惹怒了扬爹爹最多给他毒一下,难受过后就会给解药的,要是惹怒涟爹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所以我不太喜欢靠近太医院那个地方,连带和三哥、四哥和五哥都比较生疏,我实在怕了他们药。
  最后一个彦爹爹,也就是叶睿的娘亲,十弟的亲爹爹,我怎么看彦爹爹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那张和爹爹一样漂亮的脸蛋,怎么会生出叶睿这么霸道的人?不明白,还是不明白,我现在也只敢在公开场合顶他几句,仗着皇帝哥哥撑腰,否则叶睿那个耍阴的小人我可不是对手。
  说完爹爹们的事情,我们回来再说我和叶睿,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情况。那时候我想和爹爹们离开皇宫,可他不想离开,到后来爹爹们离开的时候都快我成年了,所以也没带走我。我失去了爹爹们的挡箭牌,这叶睿就越来越变本加厉,开始对我管头管脚的,最近一次大吵是为了我的年成后的去向。
  按照宫里的规矩成年了就必须搬到自己的府里去住的,我和叶睿是同时成年的,那时候他提出要和我住在一个府邸里,可是我被他在皇宫惯得难受了,出来了怎么还受他的约束,我当然极力的反对了,哥哥们也认为住在一起不好,不过只要我们两个统一他们也不会反对我们住在一起。所以为了这个事情我们大吵了一架,叶睿竟然还对我动了粗,从此以后我就对他没有了好眼色了,我明明能独立的为什么要靠他过活?


  第一章

  我叫戚戚,今年两岁了。
  两年前的四月十二日,是我出生的日子。据说那一日遥国京城上空,被飘着一朵朵紫色的祥云所笼罩,足足持续了四个时辰,直到我降生了才消失。但是那时作为婴儿的我来说,引来这一切我根本不关心,那时我只关心能吃饱睡好。
  我最近从宫里那些下人无意听说当日发生的情景,就算是现在也是宫里人谈论的话题。
  那日麓爹爹正怀着我,躺在床上啃苹果,据可靠消息另外几位爹爹说,麓爹爹只要一怀孕,人就变得特别的懒,除了吃就是睡。我听说除了吃就是睡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像我这样的婴儿,还有就是肥肥胖胖的某种动物,是什么我就暂时不说了,不能对麓爹爹不敬。
  “皇上,吉兆啊!”明月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鸡爪(ZHAO第三声)?”麓爹爹一脸不明白,“什么鸡爪,午膳吃鸡爪吗?”
  “当然不是,不是吉兆,是鸡爪!”明月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抱怨道,“皇上,你把我都搞乱了,是吉兆!外面都是紫色的祥云。”
  麓爹爹了听到了一兴奋,不过他肚子里有可爱我的,带球跑似乎不是怎么方便,只能大叫着招呼众人:“真的?大家快点帮忙,明月带我去看看!”
  果然京城的上空都是一片片紫色的云彩,朵朵云彩聚集在一起把整个京城映成了紫色,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才消散,据说那天是百年难见非常漂亮的景色。紫色的云彩聚集了大约两个时辰才渐渐开始散去。
  突然麓爹爹大叫一声:“肚子好痛!”所有人都跟着骚动起来。
  没错,就是我要出生了,天空中快要消散的云彩,又快速聚拢起来。
  我在肚子里只感觉黑漆漆的一片,四周都是水,唔,好难受!(不要问我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儿为什么会有感觉,大家去问作者,我一个婴儿什么都不知道!某亦:这个孩子我白生了,哼……)
  突然上方开了一个口子,久违的空气涌了进来,我努力朝那个方向游去,似乎没有一点作用,不管我多少努力都是在原地打着转转,四肢用不上力气。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一双大手把我从那个鬼地方解救出来,我张开眼睛第一眼看见这个时间,对上的是两张相似的脸,一个一身白衣绣着银纹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像个雕像,这就是我的扬爹爹;另外一个一身红衣上面有黑色的纹路,嘴角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绝对的笑面狐狸,这个人最危险了,不幸的是我现在正在他的手上,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最不能得罪的涟爹爹。
  涟爹爹一手抱着我,转头对着扬爹爹道:“扬,你说这孩子怎么不哭?是不是傻了?”婴儿出生要哭吗?当我还在疑惑这个问题的时候,涟爹爹邪恶的大手已经拍在我粉嫩嫩的小屁屁上,为什么不哭就要挨打?我好委屈,张口洪亮的哭声响彻大殿,心里恨恨的想着以后一定要报仇,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涟爹爹也算把我从那个窒息地方解救出来,功过相抵我就原谅他吧,其实是我婴儿的本能那个人不好惹。
  “涟,完了没有呀?”
  我听到一个动听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咀嚼声,下一刻我就被送到一个美人的面前,脸如桃花面芙蓉,正在不雅的啃苹果,这是我和麓爹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小麓,看看你的孩子,马上就好了!”涟爹爹把我扔给麓爹爹,呜呜,我不要,黏糊糊的苹果汁都擦在我身上,我要洗澡!
  “快点!小东西好可爱,涟你说叫什么名字好?”麓爹爹自言自语道,我的脸颊已经被麓爹爹捏的做了三百六十度的运动,我嫩嫩的脸颊一定肿了,最后终于想到什么似的决定,“既然是我第七个孩子,小名就叫戚戚好了,至于大名就让爻去烦心吧!”
  麓爹爹,嗯,怎么说,为人非常的洒脱呀!
  “皇上!”外面的太监轻声敲门。
  “什么事情?带戚戚下去洗澡!”麓爹爹好想捏够了我,就把我交给旁边的太监,好丑的人!我哭。
  “大祭司送出消息说:天将吉兆,二星辅政,异星逍遥,天和人瑞!”
  什么意思?我不懂,想要询问发现被远远的带离了。这就是我第一次降生的经过,似乎我降生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是好还是不好呢?
  “小麓,你可以下床了!”涟爹爹扯出一个笑容。
  最后只看见到麓爹爹把吃完的苹果核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扔到了外面,没好气道:“好了,生完了?你可以走了!”爹爹他真是好福气,生孩子都是无痛的。
  婴儿能做的是什么?
  当然除了睡就是吃,不会再对我有多高的要求。
  但是……但是,看惯美人的我,怎么能忍受那些肥肥的乳娘,把他们巨大的乳房塞到嘴里,虽然味道还不错,可做菜都讲究色香味的,光有味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抵死抵抗。
  结果,结果不说也罢,真是伤心啊!呜呜,不知道下人怎么办事的,还的乳娘一个比一个胖,一个比一个丑,还是说胖乳娘的乳汁比较甜美,再甜美我也没有胃口!
  熬了将近一个月,差点让我人比黄花瘦成了大头娃娃,涟爹爹都来了好几次,还诊断我得了一种叫厌食症的病症,灌下去一大碗药。我的天啊!肚子是越来越饿,可那些奶娘也让我越来越没胃口,还好下面的宫女良心发现,给我熬了一碗米汤,总算让我好好的吃上一顿饭了,否则我就要成为遥国第一个因为饥饿而死的皇子。好没面子!
  据说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的七位爹爹都来看过我,还有我几个能走着来的各个,但是我好像睡过去了,自然也就不记得他们的模样。算了,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我还是继续坚持我吃了睡,睡了,嗯,啊,这个……尿床的婴儿终极政策。
  我也非常庆幸我是皇子,否则换了一般的家庭,就我这种白乎乎、肉嘟嘟、粉嫩嫩的可爱孩子,只有沦为三姑六婆揉捏的对象,想想就让我后怕。但我也完全没有逃脱这样的命运,因为我忘记了,这个皇宫里有麓爹爹这样闲散、缺少玩具的人,而新生的我很不幸的就成了他蹂躏的目标。
  “戚戚,今天好不好,有没有乖乖吃饭?”麓爹爹抱起我,我承认麓爹爹抱得我很舒服,毕竟前面有六个皇子经验老到啊,不过能不能不要捏我的脸。
  不要捏了,好痛!我除了挥动柔弱无力的小拳头表示抗议,打算祭出最后的武器,不过我的脱线麓爹爹把我的抗议当成了……
  “爻,你看戚戚在和我撒娇呢!我们的孩子可不可爱?呵呵”麓爹爹高兴的把我聚起来给另外一个男子看。
  “嗯,胖乎乎的样子,很像小麓!”一个优美的男声响起。
  “我哪里有胖?”麓爹爹把我交给脸外男子,研究起自己肚子上的赘肉。
  视线一转,我再次为之倾倒。哇,真是帅哥啊!
  我眼睛一亮,和麓爹爹的美不同,他总给人风清云淡的感觉,很安心。一身纯白衣衫上面点缀着银色花纹,让原本单调的白衣显得生动起来,浓浓的眉透着英气,薄唇紧紧的抿着,衣厥飘飘,最让人不能忘记的是那双好看的凤眼,似风情万种又似寒光凌厉,既矛盾又统一,原来这个人就是我的爻爹爹,皇后隼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爻爹爹把我抱在手里,近着看他更有味道,不禁看呆了。“怎么?小家伙,不认识我了?也是,每次我来看你都是在睡觉!最近不挑食了吧,身上都是奶香!”
  爻爹爹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轻轻的碾着还在我的脸上留下几个香吻,原来风清云淡的爻爹爹脸上还会出现那样孩子气的表情,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闻,淡淡的清香让我忍不住睡过去,两只小手死死扒住爻爹爹胸前的衣襟,确认自己不会掉下才满足的闭上眼睛,我迷迷糊糊听到麓爹爹和爻爹爹的对话。
  “爻,这孩子很喜欢你哦?”
  “难道他不喜欢你吗?”爻爹爹把我搂紧了,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如果每次都在我身上留下一堆口水的话!”其实也不是我存心的,幼小的我只有这些液体子弹当武器了。
  “哈哈哈!”
  “爻,你笑什么?”
  “以前都是你在别人身上留口水,现在上天也派个小魔星来治你了!”
  “隼爻……”
  麓爹爹有完没完?这里还有个婴儿在睡觉呢,我不爽的张大嘴巴,大哭起来!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爻爹爹,他是遥国的皇后,一个帅气而又温柔的人,让人忍不住去靠近他、依赖他。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爻爹爹的温柔只有对家里人,他对着外面那些属下唯一的表情只有——冷漠,这也是我多年以后才发现的事情,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为我展现出那个样子。
  有爹的日子真好,我在爻爹爹的怀里蹭蹭,不过他很忙十天也最多见到他两次,每次都是和爹爹一块出现,让我一会让我感觉爻爹爹水般的温柔,一会有事麓爹爹超乎常人的火般热情,我总结下来就是身处水深火热中。


  第二章

  来到这个世界快要一个月了,遥国为了我的出生办了一个声势浩大的满月酒,真是举国同庆,照麓爹爹一针见血的话来说:“百姓生活安逸了,就要追求其他物质和精神上的享受,本来遥国节日这么少,好不容易戚戚出生能闹一下,当然会大肆操办!”
  爻爹爹很快就揭穿了麓爹爹的心思:“小麓,我就看你想大闹一通,才放纵下面的人这么做吧?你啊,生戚戚就让你安静了一个月,你又开始不安份了!”
  “隼爻,你就让小麓玩玩吧!反正遥国最近还真没什么庆典,借着这次也好热闹一下!”这个人很高大,可能是武功最好的胤爹爹。
  “每次玩都是我们帮他收拾残局?风胤,是不是最近暗卫太闲了,你想制造一点事情出来,让他们有事干锻炼锻炼经骨?”这个和麓爹爹很像的人,应该也是我某个爹爹,实在是爹爹们太多,就算是聪明如我也没办法认出他们。
  果然,麓爹爹似乎有非常不好的前科,我心里暗暗的想着。唔,今天的婴儿包裹得有些紧,我难过的翻翻身,一动不动,外面怎么闹腾都和我这个主角没关系,我翻了个身没翻动,算了,继续睡觉,难得爻爹爹这个免费的移动香袋在这里。
  爹爹们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被人生生的捏醒的,我一睁眼看见三个小孩子,我的白嫩嫩的脸颊,非常不幸正掌握那个最大的孩子手上,我感觉我的脸皮快要和我脸分离了,下一刻……
  “哇哇,哇哇……”响彻云霄的婴儿啼哭充满了整个屋子。
  “宝宝,你快放手,戚戚都被你弄哭了!”旁边的那个稍微矮小的白衣小孩把我从那个大个少年手上抢了下来,小手心疼的柔着我的脸颊,“戚戚,不哭了,你大哥就是这样莽撞,下手一点都没有轻重!哼!”
  “我也不是存心的,谁知道戚戚一捏就哭了!乐乐,你就再让我看看戚戚!”
  “不给!”白衣小孩一口回绝了,“小孩子又不是和你比武的侍卫,就算是皮糙肉厚的侍卫,也经不起你一捏的!”
  “你们不要吵了,二哥,让我也看看戚戚,好不好?”一个细小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
  我睁着哭得通红的眼镜看着眼前的人儿,瘦瘦小小的小孩,只是从眼睛里看出来那不同于一般人的亲情和疼爱!我笑着朝他张开了手,因为他身上有爻爹爹的味道。
  “你们几个又在欺负弟弟了?”麓爹爹的魔音响彻房间。
  三个小孩乖乖的把我交到太监手里,推倒一边低头不语。我不知道麓爹爹竟然有这样的威信,让三个小魔星服服帖帖的,后来我才知道三个哥哥不是怕麓爹爹,而是怕得罪了麓爹爹,他去向几个爹爹告状,到时候他们是不会死的,但是会比死更惨。
  “爹爹,我们没有啦!”最小个子那个哥哥忍不住解释,“都是大哥啦,看戚戚太可爱了,就忍不住捏捏他的脸,没想到戚戚一醒就大哭起来!”
  “是吗?”麓爹爹挨个看着他们,想确认他话里的真实性,突然‘噗哧’笑出来,“我们的戚戚果然可爱,我都忍不住捏他的小脸,看!我们戚戚的脸蛋多好玩?手感真好。”
  麓爹爹对我又亲又捏的蹂躏,而我就这样再次因为正义之名落入了魔掌,让小小的我明白,事情不能光看表面现象要看实质,这是血的教训啊!
  总算等到麓爹爹玩够了,我也在他身上撒了泡尿以示不满,我就被三个小脑袋加一个大脑袋围起来参观了!
  “戚戚啊!”麓爹爹指着那个大个子男孩到,“这个是你的大哥哦,虽然笨了点!”我点头同意,原来那个大个就是我的大哥——宝宝叶廷磊,果然如同传言说的那样的莽撞。
  “这个是你的二哥!”麓爹爹指着刚才的白衣男孩,“别看他一副温柔的样子,戚戚你可是要小心了,你二哥可是那种把你卖了,你还会帮他数钱的那种人。”听到爹爹这么说,吓得我赶紧把伸出去的双手给愣收回来,差点没内伤,可是我还是喜欢二哥怎么办?
  “最后这个是你的三哥——小鱼儿,你看他瘦瘦小小的样子,像不像小鱼?你们可都是隼爻的孩子,是亲兄弟哦!”怪不得他身上有爻爹爹的味道,我现在知道原来体味也是会遗传的,不知道我身上什么味道?千万不要是麓爹爹身上那种香香甜甜的味道,太没有男子气概了!似乎我的祈祷并没有给上天采纳。
  等了好几天,终于等来了我的周岁宴。其实对于我来说,这个宴会意义不太重大,所以我也表现的和平时一样兴趣缺缺。我知道作为主角我就这样吃饱了睡是不对的,但是做为配角的麓爹爹,能不能不要表现的这么兴奋,好不好?
  今天按照往常一样,喝完米粥我快快乐乐的想打盹,不过那些宫女太监们似乎不打算放过我,把我打扮一番还在眉心用胭脂画了一个圆圆的红点——好俗气!衣服也都是红色的,连裹着我的婴儿包都换成了大红色,上面绣着一条金龙。
  呜呜,我不要成为红色的厉鬼!
  下面的生活简直就是我的恶梦,足足两个时辰我没有吃没有喝的,连尿尿了都没有人给我换尿片,非但这样还有很多官员的家眷,在我的脸上留下不少口水,还算好那些官眷们不太喜欢用口红之类的东西,否则我跳到黄河里面也洗不清了,我可怜的清白。这到底是给我庆祝生日,还是在变相的虐待我?
  不过今天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连麓爹爹都要给我来送个祝福,顺便在我身上占几下便宜,也让我认识了皇族里面另外的几个成员。这个看上去很凶的中年大叔,想到这里我被锐利的眼神一扫,难道他懂得婴儿的腹诽?那阴霾的眼神再次扫过来,对不起,文爷爷我知道你不老,不应该叫你中年大叔的,可是他怎么不明白爷爷的级别要比大叔高?真不明白,大人的事情,果然不是我们小孩子能揣测的。
  七位爹爹我都一个一个陆陆续续的见过了六位,剩下的这位晓喋爹爹,嗯,我不是很喜欢他身体周围的血腥味,不过总的来说还算是疼爱我的好爹爹。另外的就是我几个没有见面的兄长,四哥丹丹和五哥源源两个双胞胎,还有晓喋爹爹的孩子小雪,他们三个还都需要别人抱着,当然不会自己过来看我了。
  “麓儿,你们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字吧?”文爷爷指着襁褓中可爱的我说道,“不如今天就给他赐名,也举行仪式把戚戚的名字录入皇族?”
  “好呀,好呀!”麓爹爹不负责任的附和着,有的玩他当然赞同,如果要行礼的是他,估计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也是麓爹爹。
  “皇叔都已经这个时候,还来得及进行吗?”爻爹爹果然是最理智的人,指着外面快要下山的太阳,真是的,再折腾下去非要了我的小命,我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隼爻,我还是认为今天比较好!”文爷爷固执起来真是三头牛都拉不回来,“第一:择日不如撞日,而且今天本就是戚戚的满月,就是大好的吉日。第二:乘着各位宾客都在场,戚戚的几位爹爹也都在场,正好随了大家祝福之意。第三:戚戚是天赐给我遥国的吉星,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顺其自然比较好,所以我看还是安排在今天好!”
  爻爹爹势单力孤,只能把我给 ‘出卖’了!把我交给了文爷爷的手上,我已经看见他眼角闪过的精光,呜呜,就算要举行仪式也让我吃饱、方便一下,舒服了再去了!
  赐名的仪式其实很简单,在皇族的祠堂里面,只有皇族可以进入,连爻爹爹这个原配的皇后都只能在外面跪着看着,可是门一关他是怎么也看不到我在里面的痛苦啊。
  皇族的祠堂和一般人家的祠堂也没什么分别,都是幽暗的、冰冷的、让人害怕的,我被放在祠堂的中间,正对着叶氏所有祖先的牌位!呜呜,好恐怖,就算现在我早已经忘记当初的事情,可经过祠堂附近也忍不住打寒颤。
  这种黑暗、恐怖的环境,爹爹他们也不怕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巨大的心里阴影?
  我看着文爷爷祷告了一会,回过头问麓爹爹:“麓儿,你和隼爻有没有想过给戚戚起什么名字?还是让我现在直接给戚戚算一个?”
  难道文爷爷还通算命,起名字?好奇怪,要是算出来阿狗阿猫,我是不是也要叫这个名字?千万不要是阿斗,我不想当扶不起的阿斗,对了,阿扁也不要啊,什么时候遥国来个倒扁计划,我个人是无所谓,多劳命伤财?
  “隼爻已经想过了,戚戚,娶谐音叫叶笙!”还算好麓爹爹和爻爹爹已经想过了,我不用当阿斗也不用当阿斗了,佛祖保佑啊!
  “我觉得不怎么好,不如取笙字一部分叫叶旌,如何?”文爷爷掐着手指不知道在算些什么,原来蛮好听的叶笙变成了叶旌,呜呜,叶旌叶旌,我还液晶电视,还好遥国没有这种东西,液晶电视又是什么了?我都被气糊涂了。
  “一切都由皇叔做主!”我再次被无情的出卖了,我知道麓爹爹肚子饿了,我刚才有听到他肚子抗议的声音,果然我的名字还不如一顿饭重要,就这样我戚戚的大名一锤定音了,我的抗议被视为初得名字的欣喜,果然我要快点说话。
  一场满月酒落幕,酒席当然我是没有的吃的,我觉得我的小米粥已经让我垂涎三尺了,还有我那温暖的窝,其他的我根本不在意。
  哼,等我长大了,狠狠的吃回来!


  第三章

  日子又开始平淡起来,偶尔三个哥哥结伴过来看我,不过在大哥粗手之下,不是我哇哇大哭,就是我还没被蹂躏之前被二哥抢下来,我很喜欢二哥风清云淡的样子,可每件事似乎都牢牢在握,很像爹爹。
  或者有时候麓爹爹结伴爻爹爹一起过来看我,偶尔会带着三哥一起来,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很有家的感觉,我一直认为麓爹爹和爻爹爹一起最顺眼,可我也不得不承认麓爹爹和其他几位爹爹站在一起也很养眼,没办法麓爹爹这个人站在哪里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特别是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真诚。
  但是麓爹爹也不是完美的人,比如很懒、喜欢吃点心,喜欢看美人,还喜欢和文爷爷作对,我蛮喜欢躲在一边看文爷爷和麓爹爹吹胡子瞪眼睛,吵架的样子,给这个皇宫带来了不少的生气,所有人看见麓爹爹都会露出真心的笑容,我也不例外如果他不捏我的脸就更好。
  我在吃吃睡睡中,已经在这个世界出生了一百天,今天就要例行遥国的传统——抓周!
  难得不被包在襁褓里,麓爹爹把我抱在手上,指着桌子上许多物品一一解释:“戚戚啊,要是你抓着笔就是想当文人或者文官,你拿剑就是相当武官或者将军、侠士,算盘就是商人的意思,这里还有遥国的地图,要是你拿了就是野心不小,想坐拥天下……”
  “麓儿,别说了,快开始吧!让我们看看戚戚今天到底会抓什么东西!”文爷爷已经仍不住出来阻止爹爹的啰嗦了。
  我被放在铺着大红绒布的桌子上,仔细一看,桌子上面放满了一件件金灿灿的小物件,小小亮晶晶的东西,每件都很小巧精致,大概是为了方便我拿取。
  而今天的我,形象似乎不太好,没有正装出席,不过如果穿上皇子装估计不要一个下午,半个时辰我白嫩嫩的皮肤上就会长满痱子。我上身穿着一件淡黄色的丝绸小袄子,屁屁上兜着白色的尿布包的非常好看,手艺不错!
  天气炎热,我没有裤子穿,趴在桌子上撅着小屁屁,盯着眼见的一个个漂亮小物件。
  “戚戚,快去抓!”胤爹爹忍不住拍拍我的小屁股,怎么感觉像赶小猪?
  我都喜欢,抓了都给我吗?明知道我对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没有抵抗力,还放这么多在我的面前,存心是气我人小力孤是不是?哼,我今天就要全部拿走给你们看。我吃力的挥舞我的小短腿,两手撑在桌子上,慢慢爬向桌脚。
  唔,平时吃太多了,又不运动就光这个动作就累的我‘呼哧呼哧’的!
  “爻,你看,戚戚是要抓桌脚的算盘,也好我们皇子里面出个优秀的商人!”麓爹爹兴奋的说着,好像在拿东西的是他自己。
  “好像不是!”晓碟爹爹马上就否认了麓爹爹的想法。
  就这样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四个桌脚推到桌子的中间堆成一团,然后抓着那一团朝爻爹爹啪去,完全无视后面那些人快要掉落的眼珠子。哇,我的小金库啊,今天一下子添了这么多好东西,文爷爷出手果然比麓爹爹要阔绰。
  “皇叔,这……”爻爹爹无奈的看着文爷爷。
  “小戚戚,竟然把所有东西都拿了,可是宁缺毋滥!”文爷爷叹了口气,“我只能认为戚戚今天就抓了这块桌布,长大……长大就当个纺织工匠吧!”
  说完就没收了我手上所有的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只留下我刚才包宝贝用桌布,不要,我的宝贝!我是得不到宝贝的小孩,只能祭起我的终极武器,哇哇大哭起来。
  哼,到底是文爷爷的专制厉害,还是我的哭功比较高明,今天我们就一较上下,看看到底是谁厉害!我今天不得到那些东西我还不停了。
  结果……结果当然是平局,我没有得到那么多东西,地图因为是遥国的国宝不能给我,那个小金算盘也因为太贵重被没收了,还有些其他的东西因为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反正最后到我手上只有那支金色的毛笔和那秉金色的小剑,成为了我第一第二件收藏品。
  直到我多年之后,再拿出这两样东西来欣赏,才发现笔和小剑上面都是涂了一层金漆,才会闪闪发亮的,根本就是一支普通的笔和一把小木剑,扔到当铺连个包子都换不到,亏我宝贝了他们这么多年!
  我知道又受骗上当了,上了家里两个老狐狸的当。
  抓周结束后,我也因为那天运动过渡,浑身的酸软无力,一直在摇篮里躺了三天才渐渐的恢复过来,没想到被没收的几样东西都被我的几个哥哥骗去了,我哭。
  最近皇宫里真是冷清啊,我孤独的坐在摇篮里,看着玥宫外面萧瑟的风景,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还很应时的一片枯黄的树叶被秋风吹落,真是寂寞啊!我咬着波浪鼓,张着大眼睛盯着门口,希望有人来——来给我送饭,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好饿。
  这几天正逢遥国秋试,宫里的宫人都跑出去看那些新中举的仕子们,最好能能被带离这皇宫,再怎么说当宫人不如官太太来得威风,也算是宫里一年一度的庆典,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打扮的花枝招展,希望自己能被看上。
  自从麓爹爹成为皇帝以后,遥国皇宫对宫人的限制就不是那么的严格,只要在宫内做满三年,找到合适人家皇宫是一定会放人的,也有些想一辈子侍奉主子,等到了一定的年纪皇宫也可以准许他们退休,这也算人性化管理。
  至于太监们为什么不坚守岗位?相好的宫女都出去看人了,他们还有什么心思留在这里?也算好公里只有我们几个小的需要服侍,爹爹一般都在自己处理政事的地方。
  别人没等到,却看见麓爹爹作贼似的,偷偷摸摸的跑到这里来,进门后还仔细看过有没有人,才把宫门关上,呜呜,我的午饭啊,送饭的人一定会以为我被抱出去了,要饿肚子了。
  “戚戚,爹爹来看你,见到爹爹开心不开心?”麓爹爹把我抱在怀里,今天似乎他有心事,没有对我的脸颊揉捏一番,我逃过一劫,“唉,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忙,没有一个人肯陪我出去玩,一个人出去又很无聊!哼。”
  你无聊才来找我?不理爹爹,继续玩我的波浪鼓,顺便继续哀悼我的午饭。
  “戚戚,你喜不喜欢美人?”
  美人?听到这个词,我没来由的停下手中的玩具,有些疑惑的看着麓爹爹,他不是想我这么小就给我找个美人皇子妃吧?那等我长大了,美人不是变的人老珠黄也不美了?不过完面再美也没有麓爹爹漂亮吧,就算是爻爹爹的美也没几个人能够及得上的。
  麓爹爹见我不动,以为我默认,我可是冤枉的,什么都没有说啊。
  “果然戚戚是喜欢美人的,其实爹爹也喜欢美人!”麓爹爹抱我的姿势换了一下,理所当然没收了我的波浪鼓,然后点着我的小鼻子,“戚戚和爹爹一样哦!”
  且,我哪里和你一样了?我要喜欢也喜欢漂亮的美人婴儿,像二哥那样的美人孩子,我也可以勉强的接受,至于爹爹这么大的美人我可无福消受。
  “今天爹爹偷偷去看了今年新进的举子哦!”果然麓爹爹开始说重点了,“其中有个人真的好漂亮啊,比你另外几个都漂亮哦,明明穿着白色的仕子服,可怎么看怎么有一股妖媚的感觉,可在骨子里又像一朵白莲,说不清楚是什么样子的感觉。而且他的学识非常的好,那些老古董出的题目每一个能难倒他的,看那些老古董还说绣花枕头一包草!”
  我看你是迷恋上了吧,还是打算收一个美人气气,那几个因为国事而繁忙的爹爹们,原本那些国事都是要麓爹爹处理的?我小小的白了麓爹爹一眼,他沉浸在回忆里没有看见。
  麓爹爹决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词汇,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戚戚,要不我帮你找个老师怎么样?宝宝是小岚在教,乐乐是爻在教他,小鱼儿也有自己的师傅,丹丹和源源估计涟和扬不会放行,小雪跟着晓喋在刑部,嗯,现在就剩下戚戚没师傅了,看爹爹多为你考虑?”
  到底为我考虑还是为你自己考虑啊?你想泡美人干什么那我当幌子,有半岁小孩子找个师傅吗?我非常的想抗议的,卖力的挥舞着我的肉球拳头,但我的抗议到麓爹爹那都会变味。
  “果然是这样的,戚戚,听到美人师傅也很兴奋吧?”麓爹爹好像奸计得逞似的把我抱回摇篮里,“爹爹这就下去安排你美人师傅进宫的事情,戚戚你不要太着急了!”
  说完一溜影,不见了麓爹爹,我这是找谁惹谁了?平白无故多个师傅,我还没处评理,要是爻爹爹生气吃醋了,我的小命啊!我躺在摇篮里一动不动,嘴角流着口水!
  麓爹爹要做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阻止,我从宫人那边听到,那个叫方岩的美人,在一片‘妖精’的指责中上朝面圣,然后材惊四座,再也没有人因为他的美貌而轻视他、亵渎他,最后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情况下,把探花榜眼都分配到了重要的官位上,而堂堂的状元被爹爹一道圣旨住入后宫,还前线拜文爷爷为师傅,名义我多了一个师傅,实质上麓爹爹的后宫再次多收了一个美人,朝廷多了一个干活得人力,一举三得。
  让大家稍微意外的是,美人方岩竟然已经是有家世的人,令无数的芳心碎裂,因为他在大庭广众下宣布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还要和他一起住入宫中,麓爹爹果然老谋深算,知道美人有家世,纳入后宫既能气气另外的爹爹,又不至于惹来那些老古董的非议!


  第四章

  师傅是我的,人是见不到的;美人是住在后宫的,除了睡觉吃喝拉撒都在文爷爷的琅王府,所以麓爹爹也是看不到了,综合下来我们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便宜了文爷爷。
  在那天师傅受封后,我见过他一面,果然如爹爹口中说的那样是个美人,特别是气质和爻爹爹很像,但是有着爻爹爹没有的果决和坚毅,那双眼睛带着掠夺的意味,不过总的来说我还是很喜欢这位师傅的。
  今天下午我正玩着,突然出乎意料的师傅竟然来了我的玥宫,手里还抱着他的孩子,和我一样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儿,他有和师傅一样的果决的眼睛,那家伙虽然没有可爱,但是也是肥嘟嘟的奶味十足。
  师傅把他的孩子放到我的身边,我对他凶狠的瞪瞪眼睛,挥着我的小拳头,警告意味十足:喂,小子,你侵占了我的地盘,快离开!
  他似乎对我这个陌生人也充满敌意,一点都不肯后退,我们两个孩子大眼瞪小眼,都对眼前的未知生物充满了害怕和敌视。
  算了,我累了,我不能和小孩子计较!瞪了这么久,那家伙也不累,我自己还累呢!想到这里,我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没办法有人说过,笑容才是最好的武器。
  自认弄出一个友善的气氛,我小心翼翼的爬过去,伸出手想要摸摸他,却是被小五一把打掉,我气得呆掉了那家伙怎么能这样?就见他朝慢悠悠朝我爬过去,不会是要来打我吧?我想出声警告他,没想到一张嘴竟然是哇哇的大哭声,好没面子,这个婴儿只会哭啊!
  正在我自怜自艾的时候,没想到那家伙只是过来摸摸我的脑袋,并乘我发呆之际,把我一把揽在他的怀里,我们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喂,新来的,这是我的地方,你走开!我推搡着他,可是那家伙明显的比我大一圈,水让我当初不喜欢奶娘的奶水,到现在想对那个小巨人个子有些发育不良,我吃的好东西好像成为我横向发展的动力了。
  我推,我顶,我撞!呜呜,我肉嘟嘟的手打在他身上,全都没有效果,好像在帮他按摩一样。没想到那个家伙不耐烦起来,一下子亲在我的连上,还附带‘吧唧’一下的声音,并在我没回神的时候抓着后面的被子,把我们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力气比不上他,难道真的是胖的那个比较——比较好欺负吗?呜呜,我的清白啊,我的初吻啊,我好不容易保存了半年的清白,就这么断送在这个家伙手里了,我心里实在是太不甘心了,哼,我凑上去在他的脸上大大的亲一口,我要亲回来,这样才扯平!
  哈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这个孩子还真是可爱,太傅的孩子吗?”天籁啊,是来解救我的吗?我看见麓爹爹踏进屋子,爻爹爹站在门口只是温和的看着我。不过我敢肯定,刚才的一幕肯定被爹爹看见了,我的清白本来在没有人的时候失掉还算了,如果经过麓爹爹一宣传,我这辈子就不用做人了,我看我还是早早的撞墙算了,可是被那家伙禁锢着,我连撞墙都办不到。
  我听到麓爹爹继续说着:“太傅果然在朝堂上一面,下了朝竟然是这个样子的,我和皇后都大开眼界,我想把戚戚交给你应该没问题了。”
  今天的麓爹爹很漂亮,没有穿他的龙袍,而是简单的一件浅蓝色丝质的外袍,上面绣着银色的花纹,爻爹爹还是一贯的白衣,可是我发现自从麓爹爹进来后,师傅的眼光一直追随着他,根本就无视我的爻爹爹。
  “嗯咳!”果然爻爹爹非常不爽的咳嗽一声,也是愣谁的爱人被人盯着看都会不爽的,那一声咳嗽也把师傅拉回神。
  “皇上,皇后,来看七皇子吗?皇子今天被照顾的很好!请恕臣无理把自己的孩子带来见七皇子!”师傅弓身行礼,我看得出来他有心事,我都能看出来爻爹爹照理不会不发现的。
  “没事,没事!”麓爹爹大大咧咧的坐下,他竟然没不介意刚才的事情,非但不介意还对师傅的孩子很是感兴趣,是非常非常的有兴趣,估计是那家伙稍逊我一筹的可爱引起他的兴趣,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哼,我鄙视!
  “太傅啊,这个孩子是你的?什么时候出生的?可不可以让我抱抱?”麓爹爹,我都快要看见你的口水滴在地上了,人家会同意吗?
  没想到师傅竟然答应了,下一刻麓爹爹就把那家伙抱在手里,两只手就开始蹂躏他粉嫩嫩的脸颊,感受那良好的手感,没办法,这也是我一直反抗麓爹爹,他一直压抑的心情得不到疏放的关系,不过我还是承认那家伙的皮肤还真好,他的身体也够柔软。
  麓爹爹体内浓厚的恶劣因子完全发挥出来了,对着可怜的那家伙又亲又抱,任意的揉捏他的小脸,马上他的脸就变得红扑扑的,好像已经肿了起来。不过那家伙皮糙肉厚,还算“坚强”,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当场哭出来。
  只是麓爹爹这个模样,完全没有一点帝王的样子,搞的爻爹爹和师傅额头上一片黑线。
  终于麓爹爹玩够了,才发现在场的只有他一个人坐着,急忙招呼道:“太傅呀,你也一起坐下吧。私底下就不要这么拘束了,一天都这样讲规矩,你累不累?你不累我看着也累!”麓爹爹似乎根本不用朕、寡人那些自称,有的时候随便得和朋友一样。
  而我发现一点,自从那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到这里,我就成为众人的冷落对象,麓爹爹那个怀抱原来应该属于我的,那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位置现在已经被人无情抢去了,可我现在除了能扒着床沿什么都不能干,我感觉我的眼睛里开始积累着水汽。
  还好爻爹爹已经看见我的不对劲,赶紧过来把我抱着亲亲的哄着,手法熟练抱得我很舒服,果然是已为人父应该有的表现!不过,爻爹爹的目标不是我,他重复的问着师傅相同的问题:“太傅,你的孩子什么时候出生?看上去好像和戚戚差不多大的样子!”
  师傅笑得很温柔道:“我的孩子也是四月十二日出生的,和戚戚同一天,他小名叫小五,大名我给起的叫念黎!”我现在才知道那家伙的名字,小五?好奇怪的名字。
  麓爹爹马上回复他青蛙的性格,吃惊的跳起来:“原来太傅的孩子竟然和戚戚一天出生的,他们真的好有缘!”
  “是啊,所以我才把小五带来看看七皇子,不要错过了!”师傅对着麓爹爹手上的小五孩子温柔的笑笑,可我怎么看这个笑容都像是对着麓爹爹笑的,难道我眼睛花了,看错了?
  “小岩,我还是喜欢叫你这个,太傅太傅的真麻烦!”麓爹爹真会擅作主张,顷刻间就改了对师傅的称呼,“我一直听你叫他,小五小五的,难道这个是小岩的第五个孩子吗?”
  “不,不是的!”师傅说得有些结结巴巴的,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结巴的?我正奇怪着就听他继续说道,“小五是午时出生的,本来是应该叫小午的,可是大家都以为是小五,叫习惯了也就成了小五,反正读音都是一样的!”
  “午时啊?和戚戚差了三个时辰了,戚戚是早上出生的!”麓爹爹突然转过身对着我说道,“戚戚,你是哥哥哦!小五是弟弟,哥哥要疼爱弟弟,不许欺负弟弟!”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爹爹啊,人家我人小力孤,哪里有你手中的小巨人力气大?我看见麓爹爹怀里的小五对着我伸出了手,干什么?
  不过这个动作也让小五看上去更可爱,当然麓爹爹不会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抱在怀里把他又蹂躏了一番,突然麓爹爹“啊”一声大叫起来!
  “刺客?”一听到麓爹爹的大叫,爻爹爹和师傅都惊恐的护在他的身前,却根本没有刺客的身影,他们回头一看两个人都忍不住大笑出来,我也高兴啊!
  小五好样的,我想那样干一直没这个胆子啊,没想到你把我不敢做的真正的做了一回,我戚戚佩服你,从今天开始我认你这个朋友,我扔给小五一个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眼神。朋友,一路走好,我会在明年这个时候给你烧纸的。
  原来刚才麓爹爹把小五高高的抱起,很不巧今天小五喝了很多的奶都打算睡觉了,被爹爹他欺负一番很不爽了,刚才又拉住他求救的希望之手。大家都知道小孩子一般都很容易的那个的,时间久了就更容易那个了,非常不巧的是麓爹爹已经抱着小五时间太久了,加上他想报复的心态,我看刚才完全就是小五生气后的举动。怕怕!
  果然是小五他生气了!要知道戚戚生气,后果很严重,要是比戚戚更厉害的小五生气了,后果当然是更严重,严重到在场的大人都不知道如何收拾这个结果,绕是他们足智多谋,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一个还没到半岁的孩子在帝王身上撒了泡尿。
  爻爹爹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赶紧把他手中的我交给师傅,再把小五从麓爹爹手上抢下来,也交给了师傅,看着麓爹爹身上的那滩还在冒着热气的“水渍”对着下面的宫人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服侍皇上更衣!”
  这一天过得还真是乱啊,我再次对小五伸出友谊之手,这次我们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终于两个宝宝在今天胜利的会师了!


  第五章

  今天的玥宫真是一片混乱啊!所有的宫人都愣愣的看着现在所发生的事情,还好爻爹爹的一嗓子,立刻让原来被定住的宫人们吼回了神,赶紧簇拥着麓爹爹开始忙碌起来,穿衣的穿衣,净身的净身,很快麓爹爹又是一身龙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虽然他还是不吸取刚才教训,想再捏捏小五,但是心里还留下了不少阴影,不敢再抱着他,当然这项怀抱婴儿的艰巨任务,就继续交给了师傅。
  “皇上,对不起!这……”师傅很为难的样子,似乎难以取舍。
  麓爹爹还是盯着小五看,当然那家伙这个时候只会露出一个孩子天真的笑容,我却是知道爹爹他生气了,心里算计着什么。见他对着师傅道:“小岩,没事的小孩子不懂事,这也是难免的!再说了小五也是喜欢我才会这样的!”
  有这个样子的喜欢吗?我听得大汗,是不是以后我也这么喜欢一下麓爹爹?霎时我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算了童子尿我还是好好的保留,等待以后重要的时候再用。
  “呵呵,皇上大度了,臣下汗颜!”我看着师傅擦擦汗,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从愤怒到仇恨再是狐狸般的窃笑,到最后的安心,真的好恐怖啊!不过还好他的目标只有麓爹爹和怀里的小五,和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
  “呵呵呵呵!”麓爹爹不负责任的笑着,眼睛不怀好意的转了几圈,简直就是歪脑子动足,他突然有了主意,提议道,“我看小五和戚戚竟然是同一天的生辰,也是他们两个有缘,小岩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想让小五和戚戚多亲近亲近。”
  不要,我反对着,突然发现我被无视了!呜呜,躲在师傅怀里画圈圈!
  “皇上,让两人亲近一下,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师傅礼貌的应和着,“只是……”
  原来师傅也在顾虑自己的孩子,真不知道爹爹在想什么!我万分奇怪,难道是想让小五做我的伴读吗?我可是没有批准他能当我的伴读,我看玩伴还差不多。
  “放心,我不是让小五做伴读,也不是做护卫,跟不是做贴身太监!”麓爹爹你的话是不是太直接了一点?我似乎看见小五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宝贝,看把人吓的!
  麓爹爹的话虽然是不中听,但是还算成功的打消了所有人的烦恼:“我只是相让两个孩子多相处一下,以后戚戚也可以多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
  果然听到这些,师傅点头表示赞同!
  我不要啊!虽然我比小五要大上几个时辰,而且皇宫生长环境这么好,可是我体格和力气都要比小五小些,难道刚才他都没看见?要是把那小五送到我这里,不但不能解决爹爹的一尿之仇,估计我自己也赔进去了啊。
  麓爹爹十分自然的忽略了给他拼命打的眼色,等我颓然放弃却是看见,小五笑得看不到眼珠的眼镜里那一丝得逞的算计。
  不要,不要过来阿!小五已经对我伸出了魔抓,我死死的抓着师傅的衣服不肯松手,心里暗自哭泣:爹爹啊,知不知道你这是把自己的孩子往虎口里面送,要是再过几天我被吃的连渣都不剩,那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力气体格都比不上小五,很快我就被他抱在怀里了,明明我比小五大,为什么不是我抱着他?不过被保护的感觉也不错,我们两个人抱在一起像个大肉球,一定很可爱!
  麓爹爹似乎发现什么异样了,问道:“小岩,小五真的是午时出生的吗?”果然是觉得小五比我健壮,应该比我大!
  “嗯,是呀!”师傅心虚的回答,麓爹爹是没看见,可是我看见了,但是指正不了!
  就这样,在大人们的决定下,才半岁的我就被推给了另外的一个带着伪善面具的小恶魔,难道麓爹爹不知道孩子差几个时辰,在体格上根本就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吗?呜呜,可怜的我,还没享受到自己,不到半岁就变成某人的所有物,而且爹爹还不给我做主。我看到爻爹爹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纵容麓爹爹的行为。
  被师傅放回到摇篮里,我一动不想动,为什么大人们的仇恨要由我这个孩子来承担?我看见小五继续被麓爹爹上下其手,师傅似乎还在一边鼓励着什么。爹爹啊,你别摸了,你再摸下去,那些债可都是我来还的,要是算上利息,你可爱的戚戚一辈子就给你卖了!
  爹爹玩够了把小五放回来,我心虚的打了几个寒战,还好那个小五只是用小手抱着我,没有做出其他非分的举动,温暖的环境让我又安心的睡了。
  二个时辰后,我摸着被口水洗过的脸,仰天长叹:小五!
  自从小五来到我身边以后,我就彻底的没有了自由,别人都说孩子是最幸福的时刻,可是我却觉得日子异常的艰辛,每天都有一个大包袱在身边,而且这个大包袱会对你管头管脚的,最郁闷的是我拧不过他!T-T
  我那位师傅方岩,似乎给遥国的宫殿掀起不小的波澜,好不容易他第一次带着师傅出去,就弄得满身是伤的回来,还带着剧毒,听说是为了保护麓爹爹用身体挡下的银针。
  每天看着小五扒在摇篮的栏杆上,呆呆的望着门外,自从师傅出事以来,这几天他都是闷闷不乐的这副样子,不被他骚扰我还真不习惯了,安慰的拍拍他的手,用眼睛告诉他:只要涟爹爹和扬爹爹在,他的爹爹也就是我的师傅,是不会有事的!
  果然小五收回了探究的目光,颓废的坐在摇篮里,不一会就——睡着了!
  他这几天没吃好睡好,一旦放下心来就倒下了,我给他盖上毯子,虽然他对我不仁但我不能对他不义,做人要厚道,是不?
  我们安静了下来,那些宫人们就开始小声的交流他们小道得来的消息,虽然是小道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都是那些侍卫们传出来给大家娱乐的。
  宫人甲最先说起:“唉,你们有没有听说太傅的事情?”
  “当然知道了,就是那个年纪轻轻的漂亮状元,这里有谁不知道的?”宫人乙跳出来了,指着宫人丙道,“上次你还不是对着他抛媚眼来着,可是人家状元郎看都不看!”
  “哼!”被揭了短的宫人丙不干了,也爆出宫人乙的短来,“你上次不就看上那个探花嘛,豆腐被人家吃了不少,等人家封了官就跑出一个正牌夫人来!”
  “你……”
  我无聊的垂头,都听见他们的磨牙声了,果然没人的皇宫和茶馆没区别,就差给他们上一壶好茶,再弄点瓜子、花生米啥的,估计他们什么都会暴料出来的。
  “小乙,小丙,你们都不要吵了,把话题都扯远了!”宫人丁出来打圆场了,“小甲,继续说你的太傅啊,他可是我的偶像,好帅!”
  “唉!”宫人甲叹了口气,“太傅上次和皇上出游,不小心遇到北番余孽行刺,出其不意刺杀皇上,太傅就挡在了皇上身前,那毒针就刺在了他的身上,还好有太傅这么一挡皇上身边的侍卫才能及时赶来,抓住了刺客!”
  “皇上没事吗?”宫人丙心急的问!
  “就知道担心皇上,小丙就喜欢关心皇上,我觉得还是太傅好!要我明知道要死绝对不可能帮人挡刀剑的,更何况是毒针,蓝汪汪的可怕死了!”宫人乙一副崇拜的语气继续和宫人丙唱着反调。
  “那后来怎么样了呢?太傅有没有事情?”宫人丁问道。
  宫人甲见他们急于知道答案,也不再卖关子:“当然不会有事了,太傅救了皇上,皇上怎么也要把他的命救回来!”院子里听着的人同时大出一口气。
  “但是……”宫人甲很有说书人的天赋,我是这么评价的。
  “但是什么啊?小甲你不要老是话说一半好不好?”剩下三个人一起埋怨道,我也是这样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的小五也和我一样趴在摇篮上,静静的听着。
  “好好,我马上说!只是那些余孽的毒非常的歹毒,太傅以后会落下病根,不过也不太严重,他再也怀不了孩子了!”
  宫人甲的话让其余两个人都跳了起来,绰绰逼人道:“不能怀孩子?这还不算严重吗?难道你觉得什么才是比较严重?”
  “太傅又不想我们都是阴性的,他还有作为阳性一面啊!这次受伤了,我们都不是有机会了?太傅夫人,这称呼怎么样?”几个宫人笑成一团,继续说着宫里其他的奇闻逸事,不过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想想好笑,原来这个宫人甲迷恋我师傅,不过整个皇宫里对师傅的容貌免疫的,除了我几个爹爹以外,还真找不出十个来。
  我看看旁边的小五,拍拍他安慰着他,示意他不要担心,他的爹爹没有事情。
  小五给我的感觉有些霸道,但是其实他也是很寂寞的,皇宫里每天一个人等着他的爹爹回来,有时候师傅经常很忙,他们接触的时间也很少,大概和我与爻爹爹一样,一个月难得见到几回,可是我还有别人来看我,小五他一个人都没有。
  我第一次搂着他,给他我的温暖,告诉他:不要怕,我还会在这里陪你的,一直陪着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时候!
  也是第一次小五露出脆弱的一面,吮着自己的大拇指倒在我的怀里,两个孤独的婴儿在这冷清的玥宫中,相互寻找着温暖。


  第六章

  得知师傅没有事情过了一天,小五就被接走了,大概是孩子陪伴在身边有助于太傅身体恢复,毕竟精神上的支柱也是非常重要的。爻爹爹应为户部秋收的事情,去外面公干了,偌大的玥宫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继续吃吃睡睡,做我的米虫。
  只是……只是有些寂寞!
  伤感来的快去得也快,我兴奋的玩着拨浪鼓,这几天外面变化很大,麓爹爹似乎因为师傅的牺牲,渐渐的爱上他了,不过两个人因为什么事情还在闹别扭。
  闹别扭就哄哄啦!我心里不屑的想着,完全忘记麓爹爹只有别人哄他的份,想想师傅这么一个美人放在身边,要是我也不会放过。
  又过了几日,宫人们又把小五带了回来,也许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和他两人还算相处愉快,小五也整天乐呵呵的笑个不停。我们过的风平浪静,却不知道外面风波汹涌,玥宫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爻爹爹。
  我奇怪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而且这样的狼狈、风尘仆仆的,在我眼里爻爹爹都是风清云淡的样子,白色衣服穿在他身上好像永远不会脏一样,远离尘嚣!好像什么都在他掌握中,都逃不脱他的算计,对任何事情都不太在乎,除了……
  爻爹爹站在我们的摇篮前,看着我们两个奶娃玩得不亦乐乎,呆呆的立着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最后叹了口气拍掉身上的灰尘,把我抱在手里坐到一边。
  “戚戚,如果你师傅做你爹爹怎么样?”爻爹爹很少有的把玩我肥嘟嘟的手,挥舞着。
  主意是不错,但是我听爹爹口气里面更多的是哀怨。
  “一定不错吧?这样你和小五就是兄弟了,你们又这么有缘!”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要做兄弟我们结拜也行,关键是师傅成为第八个爹爹,最伤心的就是爻爹爹吧?
  “呵呵,你们本来就是亲兄弟,我又什么能力来阻止?”这时候爻爹爹声音好似动物的悲鸣,让人也跟着辛酸不已,“我真的很爱你的麓爹爹,爱到只想一个人独占他,每次想到我要和别人分享他,我的心里就像刀割一样!”
  果然引起爻爹爹失常的也只有麓爹爹的事情了,唉,麓爹爹啊麓爹爹,你什么都好,为什么这么能招蜂引蝶呢?害得爻爹爹这么伤心?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手上,我回过头想要伸手帮他拭去泪水,却发现自己手还在爻爹爹手里,我只能给他精神上的安慰了。
  “我没有外面人想像的那样的大度,有时候我还会忌恨他们几个的出现,可是这次再次出现一个人和我抢小麓,戚戚,你说我该怎么办?”爻爹爹抱着我,泪水一滴接着一滴,似乎要把他这几年来强忍的委屈,全部哭掉!
  爻爹爹他根本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样不在意,那些坚强的伪装用冷漠来掩饰,他心里是一颗炽热的心,只是在觉得委屈的时候,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只能对我这个婴儿来哭诉,想必他等一会又会做出一个自己非常不愿意的决定。我现在没有能力来安慰爻爹爹,也没有办法来安慰他,我只能做一个安静得听众,静静得听他心里得苦,以及这几年压抑的烦恼。唉,这个麓爹爹啊!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我和小五是亲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我想问可是问不出来。
  爻爹爹把我放回了摇篮,换了一套衣服又出去了,估计是要去见麓爹爹,算了,大人们的事情我们小孩子就不搀和了,管不了那么多啊!
  我回头看看小五,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停留,也是他也听到了爻爹爹的话。我看他的五官真的还和我有五六分的神似,那神似的地方都像极了麓爹爹的样子,而且爻爹爹和师傅都是美人,本来就有很多共同的地方,难怪下面的宫人说我们两个像双胞胎。
  原来我们还是兄弟,不过我会照顾你的,我比较大,小五你以后就叫我七哥好了!我得意的想着,对小五伸出了手,来七哥抱抱!
  没想到,那个小屁孩竟然打掉我的手,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死死的不肯松手!
  我才是哥哥!我抵抗,反压,扑到,都没有作用,我身体屈服在小五强大的力量之下!
  婴儿的打架就像滚皮球,只有两个一起滚的时候,不会有一个慢慢的滚着,另外一个停在那里不动,除非两个小球依偎成为一个大球。
  但是我心里还留有不甘的成分,我要报复小五,终于决定祭出我的最终武器!
  我没有考虑爻爹爹话的真实性,但是要是让比我小的人压我,那是万万不成的。终于我打算使用我的终极武器了,我本来还不想用的,但是考虑现在不用,以后估计也没有办法用了,而且只有小五是最好的使用对象。
  大炮架起,调准高度,已经锁定目标,发射准备,一、二、三……发射!正中目标,造成目标百分之五的损伤,我方弹药消耗百分之五十。
  我得意大笑起来,看着小五被我新鲜童子尿洗澡后的狼狈相,我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让你再欺负我!哼哼,知道我的厉害吧?我用着婴儿独有的语言警告着他!
  你干什么?小五擦掉身上金黄的液体,狠狠的警告我。
  虽然是自己的东西,还是觉得有些恶心,为了逃避战场也为了防备正要暴走的小五,我躲到摇篮的一角,这是战略战术,我可不是害怕才躲的。
  小五阴恻恻的笑着,一步步逼近我,那意思如果我求饶就立刻饶了我!
  怕死就不是共产党!我胸脯拍得嘣嘣响,然后我就后悔了啊,在小五强大的气势下我一动不能动,连想求饶的举动都做不出来。不要啊,神啊快派人来救救我吧!呃,似乎今天的神仙都休息了,没听见我的祈求。
  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呜呜,我看着越来越近的小五,内心颤抖的叫嚣,身体一点都动不了,只能看着小五为所欲为,不要吃掉我啊!
  我闭上眼睛,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而是脸上沾了一些温热腥臭的液体,睁眼一看小五正做着刚才我对他做的举动,怪不得他要步步逼近,原来我不在他的射程内。
  小样,别以为只有你有,老子也有!哼!这是我在小五眼睛里面读出的信息。
  靠!我火大的抹去脸上的液体,好想吐啊。我对着小五示威着:别以为你有,我这里还弹药充足,老子不怕你!
  来呀,谁怕谁?小五展示他的巨炮,眼神里非常看不起我的小米加步枪。
  好好,老子上山打游击战!于是我仗着身子小在摇篮里四处躲藏,偶尔找着机会射上两炮,虽然比不上小五的重型机关枪火力十足,胜在精准度高。
  自此我们两个的滚球运动,彻底升级为火药味十足的液体导弹互射,我决定以后一定要研究出一个导弹防御计划!最后的场面是,两个弹尽粮绝的展示倒在摇篮的两边,白色的床铺上到处都是一滩滩黄色的水渍!
  我和小五很不幸的,这样的状况被麓爹爹看见了,小屁屁上被赏了好几个五指山,还罚我们这几天都没有牛奶喝,水也严格控制我们!呜呜,我的香喷喷,爽滑可口的牛奶啊,我看见他们长着翅膀飞走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小五。
  我们和解吧?小五伸出友好的小手。
  哼!我转头不理他,早就忘记事情是我自己挑起的。
  真的不要?小五放下手,那询问的眼神明明就是威胁,仗着他体形比我大,赤裸裸的威胁。天知道要是我不答应的后果是什么,口水洗澡吗?
  算了,答应你!不过我有条件。我放高姿态,战战兢兢的回答,我戚戚怎么也是个皇子,就应该有皇家应该有的骄傲,不容亵渎!
  两个婴儿再次团结在一起,并且没有第三方见证的情况下,签订了如下的条约:
  第一:因为小五是弟弟,想抱戚戚的时候,必须得到戚戚的允许,才可以抱他,否则戚戚有权利反抱小五两次,作为赔偿!
  第二:不准再用童子尿互射对方,包括童子便便和童子屁屁,造成环境污染,但是小五可以给戚戚来个口水洗练,但口水的容量不会超过三毫升!(这条前面是我们一起同意的,本来我还想加上童子的口水,后来在小五的无力正压下,我签订了这个不平等条约!)
  第三:小五答应戚戚,以后永远不欺负他,打他不让他受到委屈。
  第四:所有好吃的,好玩的,一定归戚戚所有,小五的财政一定要上交!
  第五:做哥哥有惩罚弟弟的权利!
  以上,签订人:小五,戚戚!
  我们两个都发誓要遵守条约,否则反悔的人将被另外一方压一辈子,这个是谁都没有办法承担的后果。不错,字面上看上去对我很有利的和约,可是正是由于这份丧权辱国的和约,在我以后恶梦般的童年里如影随形,我不知道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第七章

  大局基本已定,虽然师傅开始拒绝着麓爹爹,现在还在垂死挣扎中。不过作为麓爹爹儿子,这种没有利益冲突的旁观者来说,看的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麓爹爹只要对另外几个爹爹抛个媚眼,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功的?也是其他几位爹爹疼爱麓爹爹,否则按照他们冷漠的性子,与他们无关的人长得再漂亮,就算抛媚眼眼球弹出眼睛,我看几位爹爹都会笑嘻嘻的看着不会出手的。相反的,估计最先心软的是麓爹爹。
  我在心里腹诽着,旁边的小五凑过来,问着: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在想师傅和麓爹爹的事情!你说,师傅会不会成为我的第八个爹爹?小五这几天表现非常的良好,看在这个份上,我就大大方方的告诉他,反正也和他有关嘛!
  不知道,可能吧!这种事情要皇上还有爹爹愿意的。小五说的波澜不惊。
  我望着蓝蓝的天空,无限遐想着:小五,要是师傅成了我们的爹爹,那我们就是兄弟了。
  ‘根据我们两个的协议,哥哥是有权利惩罚弟弟的!’这才是我心里真正的想的,当然我是不会告诉小五的,否则当初我也不会放弃那么多条件,一定要在协议里面写上这条。
  是呀,我们是兄弟!小五有些闷闷不乐,看的我更是笑翻了。
  让我们成为一对好兄弟吧?小五咬牙切齿的屈服了。
  好!我应和着,和小五再次的牵手。
  这一次的最终协定,让我终于完全落入小五的‘圈套’之中,当然我还喜滋滋的,因为诱饵的巨大,直到后来我才开始渐渐的后悔起来。
  果然,麓爹爹的魅力没有人可以抵挡的,这个真理我再次的体会到了,麓爹爹三下没两下就把师傅‘勾引’上了床,当他的璇宫发出那种撩拨人的声音,我就看见小五眼神里透出某种狼的眼神,害怕得我只能躲到床的角落里,被他眼神扫倒都会浑身发颤,好像我是食物而他是某个饥饿的人。
  关于师傅和爹爹爱情故事的真相也从皇宫里传开了,光从那些宫人们对师傅那种越来越深的迷恋表情来看,他们就被师傅的真情感动了,这里麓爹爹似乎没有扮演起一个尽责的男人,不过我对麓爹爹的责任心一向没有太大的希望。
  师傅,不,应该改叫师傅为爹爹了,现在我才直到师傅的名字不是方岩而是樊彦,还大有来头竟然是北番的前任皇帝,我喜欢称呼他彦爹爹,名称改了还是我的太傅。彦爹爹这个状元也不是白当的,现在文爷爷很多的事情都交给他了,听说他的能力不在爻爹爹之下,这下子麓爹爹又找到一个免费为他工作的劳力。
  麓爹爹收了彦爹爹,小五也终于验明正身了,他竟然是麓爹爹和彦爹爹的孩子,应该是算我的亲兄弟,名字也由文爷爷一厢情愿的改了,照文爷爷的话来说:念黎念黎,就是想念小黎,小黎就是我的麓爹爹,既然他们在一起了,就不用这个名字了。于是文爷爷给小五改名为叶睿,彦爹爹拗不过他,只能随文爷爷去了。
  事情都进行的都在预期里面,我总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人说过,天堂和地狱只有一线之隔。果然说得不错,我已经体会这句话真正的含义了。
  我舒服的躺在床上,对着小五勾了勾手指:小五弟弟,过来!
  很成功看见他的撇了撇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最后还是屈服我们的和约下,慢悠悠的爬了过来,我肚子里笑翻,当然脸上不会有什么反应,怒道:还不快点?
  戚戚,你有什么事情?小五果然献媚的爬过来说道,那副样子真的非常奴才。
  我不快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一副教育弟弟的口气:什么戚戚,记得我们现在是兄弟,你要叫我七哥,什么戚戚的,一点都没有规矩……
  小五一脸的无辜:只有大两个时辰……
  马上没了话音,小五的脸红扑扑的脸,好像就能捏出水来,我一把捏上去,手感还真是不错的,怪不得麓爹爹爱不释手,是有他的道理。
  小五,你又意见吗?我不悦的挑眉:你有意见?要知道我这个哥哥,有惩罚弟弟的权利!
  当然没有了,我不想被惩罚!小五很认命的回答,他的脸再次陷入我的‘魔爪’之中。
  果然还是签订协议的好啊,唉,怪不得别人都想做老大,底下一大帮小弟伺候着,我现在只有一个小弟,是不是过几个月去怂恿麓爹爹多生几个弟弟给我玩?算了,我可惹不起那些弟弟的背后势利,我可不想死的很惨,有一个小五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有些郁闷的想。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想:“戚戚,你又欺负小五了!”
  注意:小五和戚戚现在还都是婴儿不会说话,所以他们说话内容我不用引号括起来,并不是语法上的错误,这是一种婴儿之间独有的腹语!
  听到有声音,我立即停止蹂躏小五的脸蛋,想躲到他后面去,大魔王来了呀!我还没有躲到安全地带,就被一双手拎了起来,对上一双绝色的双眼。
  “戚戚,你怎么能欺负小五?”麓爹爹把我刚刚做的事情,从新在我身上做了一遍,报应果然来的很快,简直是太快了。
  和麓爹爹一起进来的不是我的爻爹爹,是新来的彦爹爹,我在心中大大感叹:果然是只闻得新人笑,哪得旧人哭?不过似乎爻爹爹没有被抛弃,而是这几天去外面公干了。
  “小麓,你不要捏了!戚戚都要被你捏哭了。”彦爹爹你果然是最知我懂我的人!
  “小彦还帮这个小家伙说话,他一点都不乖,胆子很大敢欺负哥哥了?”
  呜呜,爹爹呀,你怎么忘记上次小五在你身上撒尿的事情了?现在开始数落我了!不对,欺负哥哥!这个是什么意思!我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麓爹爹,希望他给我答案。
  果然麓爹爹给我希望的答案,但也是深深的刺激我!
  “戚戚啊,其实呢……小五要比你大上两个时辰,小彦当初为了那个天降吉兆的事情,不敢说小五出声的具体时间,隐瞒了下来,现在小五的身份确认了,所以也不能再当你的弟弟了!戚戚,记得要叫小五,七哥哦!”麓爹爹想到什么,突然转头对着彦爹爹道,“哎呀,原来戚戚的名字就是我第七个孩子的意思,现在戚戚变成老八,是不是该名字?”
  彦爹爹一笑,真是风情万种啊,连我都看呆了,真是很少看见他笑。“呵呵,戚戚是小名,没有必要改吧?要是这么说,小五难道还是五皇子了?就这样挺好的!”
  我哭啊,八皇子,皇子老八,皇老八,老皇八,老王八?我不要当老八!
  我要疯了,为什么啊?我眼睛还扫视到小五得意的笑,天啊,能不能现在就招来一道雷,把我霹了算了,我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让我被小五惩罚还不如让我去死了算了。
  我不知道麓爹爹什么时候走的,他绝对是天生的魔星,绝对是我的克星啊!那协议,怎么办?我急得满头大汗,就是想不出主意。
  戚戚!
  我听见小五的声音,看见他舒服躺在婴儿床上,朝我勾勾手示意我过去,场景与刚才的何其相似,我一步步艰难的爬过去,就听到小五冷声道:还不快点!
  果然,历史在重演。我……我不干了!
  我才是哥哥!我冲着小五大吼。
  怎么?戚戚,你想单方面撕毁协议吗?还是光想破坏你应该履行的义务的那部分?如果你这样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啊?小五威胁着,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就算是我撕毁协议,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
  我狂吼的大叫,到后面的底气不足,看着小五快速爬过来,他越来越凑近的脸蛋,说是爬不如说是扑过来,我心里真的好怕啊。
  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过你撕毁协议,等到你再次履行协议的那天,我先收点利息。小五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还是戚戚抱起来最舒服,又暖和身上还香香软软的。说完就给我来了个全面的口水洗脸。
  我不是抱枕,我想推开小五,无奈力气比不过他,只能任他又抱又亲的,简直把我当成了天然暖枕加天然香料,还要有——毛巾!
  小五到后来都没有再提协议的事情,虽然他每天对我又搂又抱,还不让别人窥视,除了几位爹爹,他都不肯让任何人抱我,总算我们还相处融洽!
  又是几个月过去了,我和小五也因为被照顾的很好,不但长高了不少,但也胖了一大圈,呜呜,我的身材呀!现在我们两个就像是两个白白嫩嫩的新鲜鱼丸子,又滑又嫩配上翠绿涩的婴儿服系着金丝带,怎么看怎么想咬一口。
  我现在被小五抱着正在好眠,一向都是一夜无梦的我,今天竟然破天荒做了一个梦,幸运的是还能算得上是好梦。梦里梦到一桌子的好吃的,那些都是麓爹爹在我这里吃饭时候,下面太监们才会端上来的好吃的。
  那道‘翡翠芙蓉’因为烹饪的非常柔软,上次麓爹爹给我尝了一点,至今还回味无穷,真要比我那些牛奶拉,米粥好吃多了!我兴奋的扑上去,抓起一只鸡腿就往嘴里送。
  怎么?这个鸡腿好老,一点都咬不动啊!再换其他的,捧起那碗翡翠芙蓉,嗯?还是咬不动,再换其他的,呜呜……没有一道菜我是能吃下去的,难道这是一个恶梦?让我看得到,吃不到的恶梦?
  突然时间右手传来一阵奇痛,把我从梦里惊醒。


  第八章

  我在睡梦中被一阵奇痛惊醒了,睁眼一看我的右手正放在小五的口中,他似乎在品尝什么见我醒了,才把我的手放开!
  我怒斥:小五,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看看你在干什么?小五想抽出在我嘴里的手,不过咬得很紧没有成功。
  我不好意思的赶紧松口,上面没有牙印但也红红肿肿一大片,比我的手要惨不忍睹多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道歉,怪不得梦里的那些美味佳肴,不但咬不动而且一点也称不上美味,想到我刚才吃的鸡腿是小五的手,心里就微微有些恶心。
  你说该怎么办吧?小五看着我。
  怎么办?我把我的手给你啃两口?显然这个答案不符合小五的要求,我自动删除,为难的看着小五,眼神里带点可怜、委屈,隐隐还有着泪光。
  那让我也咬一口!小五从上面把我压的死死,咬起我的嘴唇,他还没有长牙不会咬痛我,可是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奇怪!
  “哈哈哈!”门外传来麓爹爹爆笑的声音,“爻,小彦,你们看戚戚和小五两个,竟然是用这种方式磨牙的!”
  马上我们就被分开了,我躺在爻爹爹的怀里,小五被彦爹爹抱着,麓爹爹用手指点着我们的鼻子道:“你们两个怎么能这么磨牙?亏你们想的出来,磨牙要用这个!”
  麓爹爹从身后拿出两根光滑的木棒,上面隐隐有着草药味,大概是涟扬爹爹们给我们弄的东西,看上去很硬的样子,我和小五对视一眼后,一起动作把棒子插在麓爹爹的嘴里。
  “啊……”大叫响起在玥宫的上空。
  经过这次‘磨牙’风波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小五被分开了,不再是两人睡在一张婴儿床上,而是分别安置在房间的两边,我们只能遥遥对望,每天只有一小段时间会玩在一起,直到一个月后我们长出了第一颗牙,这样的情况才有所转变。
  看样子果然是麓爹爹对我们给他磨牙棒的举动非常的不满,这一次我们彻底的认识到,如果麓爹爹嘴上说不在意或者没关系之类的话,那他一定是生气了,明着、暗着他都会报复回来的,顺便还用一些理由来搪塞。
  我和小五已经快八个月大,麓爹爹没事就往玥宫跑,美其名曰来教我们说话,其实是看中厨房给我们做的糕点更加松软,还有两个免费的面粉团子可以捏,而且不管怎么捏都可以在一秒钟内恢复原状,真是极品啊。
  “戚戚,乖,叫爹爹!”麓爹爹指着自己,露出他最迷人的微笑。
  “叭叭!”我会头非常不负责任发出两个我自己也不懂的音节,继续进攻我的午饭,要知道万一麓爹爹回过神来,我们谁都抢不过他。
  果然麓爹爹还是不死心,对着狼吞虎咽的小五重复刚才的话。
  “嗯啊!”小五处理方式果然和我一样,不过那家伙吃得还真快,不仅如此还把他不喜欢吃的枣泥糕塞到麓爹爹的嘴里,美其名曰——孝敬!
  得到枣泥糕的麓爹爹果然很开心,细细品尝着等他再次睁眼,我和小五已经吃饱,拉着手爬去一边玩了!“啊……”玥宫再次响起心爱食物被抢掉的惨叫,当然这样的一幕每天都在上演,而且是乐此不彼,下面的宫人还为了麓爹爹的叫声能惊起多少只鸟儿,而做了庄下赌注呢,好像最大的庄家就是晓碟爹爹,收入当然全归了爻爹爹的户部。
  不过鸟儿惊起的越来越少,有些觉得这里太吵杂不适合生存迁徙了,还有一些是因为每天都来这么一下,时间一久都吓习惯了,最后便宜了宫中的侍卫,好多鸟儿看见侍卫们来了都不飞,被侍卫抓了个正着!没看见最近皇宫的周围都弥漫着一股烤小鸟的味道?
  还好那些侍卫有良心,知道投桃报李给那些小鸟喂食,时间一久那些小鸟益发肥嫩起来,到后来御膳房开辟了专门的养鸟的房间,做出的美味连麓爹爹都赞口不绝,后来还行程了遥国特有的鸟饮食文化,那些鸟种都是御膳房培育出来的优良品种。
  这些都是题外话,我要说的是有麓爹爹的地方,就有食物哄抢的行为发生,而我和小五就很不幸的成为了目标,呜呜,有我们这样的爹爹吗?和婴儿抢东西吃。
  开始我和小五还不知道,很好心的把自己的食物和麓爹爹分享,没想他已经窥视我们食物很久了,不但吃掉我们孝敬他的点心,顺便把我们的点心也吞到了肚子里。一天、两天,时间一久,我们为了生存不得不打起了食物保卫战。开始设置陷阱,或者在一些食物上洒上特殊的调味料,乘着麓爹爹还没回神,给食物来个口水洗澡彻底断了他的妄想。
  又是午饭的时间,我和小五吃完主食,正打算享用厨师给我们特别准备的甜糕,门外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戚戚,小五,你们过得还好吗?”
  我和小五互视了一眼,赶紧给宫人打眼色,让他们把甜糕端上来。但是那些宫人似乎还没有培养出和我们心有灵犀的本事,光忙着给麓爹爹行礼了。
  呜呜,要命的糕点放得好远,我和小五伸长了脖子都够不到!
  “澜桦,小五和戚戚都吃完了吗?”麓爹爹问着我们身边的澜桦。
  澜桦是负责照顾我们的宫人,我们一切的生活起居都是由他安排的,这个玥宫里要是爻爹爹不在,就数他权利最大了。
  澜桦让宫人们退在一边,老实禀告道:“回皇上,两位皇子已经用完午膳了,他们今天的胃口都不错,现在还剩一些点心没有吃!”
  “点心?”麓爹爹四处张望着。我似乎听到了流口水的声音,我的心在痛相信小五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许都是麓爹爹的孩子的关系,我们对着那些小巧可爱的点心,一点都没有免疫力,况且婴儿都是喜欢吃甜食的。
  为什么澜桦看不懂我们的眼神,却十分清楚麓爹爹在想什么呢?他立刻就把我们的点心——甜糕,呈到麓爹爹面前,我想先用口水给他们洗个澡的机会都没有。
  那甜糕用精致的面粉发酵后蒸出来的,面粉里面还掺了一点核桃粉和芝麻粉增加营养,为了方便我们取食,做成只有我们一半拳头大小,外面有着糖粉点缀着一些樱桃肉末,合着桂花一起蒸,是我和小五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我们满嘴口水的看着麓爹爹拿起甜糕,一厢情愿的以为他至少让我们一人尝一个,再填饱他的肚子,可是我们都错了。麓爹爹竟然完全无视我们期盼的眼神,一个接着一个,把我们两人份的甜糕都送到他的肚子里面去了。
  当盘子里还只有剩下两个甜糕的时候,我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我才不管麓爹爹是不是皇帝呢,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大吼一声:“甜糕——!”两个稚嫩的声音在玥宫里面想起,与平时的声波不同,吓得已经习惯的鸟儿再次四散奔逃,连麓爹爹手上最后两块甜糕也重新跌落在盘子里。
  我吼完才发现小五也和我一样吐出了同一个词,见到这个情况我们两人一同朝着点心盘子爬过去,抢下硕果仅存的点心快速的塞到嘴里吞下去,完全无视一屋子发呆的人,吃完才满足的拍拍小肚子,虽然不够但总比没有好。
  “澜桦,你刚才听到了什么?”麓爹爹还处在一脸不可置信的状态中。
  “是的,皇上,刚才是两位皇子在说话!”澜桦还是一贯的遇事不惊的样子,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八个月说话虽然有些早,但也说明两位皇子天资聪颖,真是恭喜皇上了!”
  说话?我意识到刚才能开口了,能说话了,可我再次想说话却还是吐不出只字片语,这可以不可以认为生命威胁的本能反应?
  这才回想到,天啊,我刚才都做了什么?我第一次开口说话,说得既不是‘爹爹’‘娘亲’之类的称呼,也不是‘叭叭’‘嘛嘛’之类比较容易的发音,竟然是非常没面子的‘糖糕’,还好也不算太惨,旁边那个自认聪明的小五发音和我一样。
  麓爹爹根本没有在意点心被抢的事情,抓着我的小手兴奋道:“戚戚,会说话了?快叫声爹爹来听听!叫我爹——爹——!”
  其实我也很想开口的,无奈一紧张一激动,不要说开口了,倒是非常不雅的放了一个臭臭的屁屁,‘噗噗’两生还和爹爹两字真映衬!
  “戚戚,真是的小笨蛋!”竟然敢说我是笨蛋?我生气的拍着桌子,张牙舞爪的,越发……越发显得可爱起来!麓爹爹转身朝着小五发起进攻,“小五,叫声爹爹!我给你吃糖糕!”果然一块糖糕在他的手里,散发着诱惑的味道!
  我在心里大叫:小五,要知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不为五斗米折腰,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叫啊,你要是叫了我就彻底沦为笨蛋了,呜呜!
  小五这次没有听到我的心声,慢慢的朝麓爹爹那里爬过去,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块糖糕,我也非常想吃下意识朝食物爬过去,两个人都因为食物而驱使。麓爹爹得意的看着我们的表现,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第九章

  以后的多年来,我一直认为小五是个难以琢磨的人,甚至可以说没有人可以掌握,威逼利诱都不能使他就范,而今天是我对他的真面目第一个认知。
  我和小五都坐在桌子上,我用着最可怜的眼神看着麓爹爹,就差伸出舌头摇尾巴了。
  “戚戚,你不叫人,现在糖糕没有你的份!”麓爹爹很生气的样子,我看见他眼睛里的得意,然后才回过头引诱小五并且把手里的食物凑近,“小五,叫爹爹!快叫吧……”
  我看见麓爹爹得意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想去抓他的衣服,麓爹爹回过头恨恨道:“戚戚,你小笨笨,这里没有你的份!”我知道他这是在报复我刚才没有喊人,还……算了,不说也罢!可就在这个时候小五快速的抢走麓爹爹手里的糖糕,飞快的分成两半,一半先塞到自己嘴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我的面前,把另外一半塞到我的嘴里。
  小五推着我示意一起去睡觉,没有理会手正在微微颤抖的麓爹爹,今天对他的打击应该很大吧?不过我认为依照麓爹爹的性格,这种程度的打击算不了什么!
  我还回头同情的看了一眼麓爹爹,他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在看看澜桦,终于看见强势的他也有这样手足无措的一天,真是太好笑了!看你以后还捉弄我们?
  澜桦其实人还是蛮好的,不过他总喜欢以某种为了皇子好的理由,来限制我们的自由,比如严格限制我们吃点心的分量,还不许我们吃甜的东西!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我们第一次开口说话就在这样情况下落幕了,以至于到后面几年还会被几位爹爹当成饭后笑料,在桌子上谈起当然嘲笑的对象是麓爹爹,而后我们都会被麓爹爹狠狠的报复一下。
  时间过得飞快,牙牙学语中,蹒跚学步当我能走能说简单的话语的时候,我已经两岁了。学步和开口说话一样,也是很早就能站起来走了,我非常讨厌自己爬的样子,有时候情愿躺着不动也不愿意起身满地乱爬,这个时候跑腿的都是小五,直到某次受了一些刺激,我一激动之下,直接站了起来告别我满地滚的生涯。
  与一般婴儿不同,已经有宫人开始起谈论我的不同起来。
  可是我一点都不知道,甚至我不知道自己与别人有哪些不同!不知道为什么能做出那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来,似乎都靠着自己的本能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生就能明白周围人的话语,在我身边能够对比的只有小五,而似乎小五和我一样表现,让我也没有这种自觉
  渐渐的,宫中出了某些留言。
  宫人甲鬼鬼祟祟道:“喂喂,你们听没听说没有?”
  “什么什么?”宫人乙、丙、丁兴奋的问着。
  “你们觉得七皇子和八皇子有什么不同吗?”宫人甲卖着关子,我和小五躲在门后静静的听着,本来不想探究下人们谈论一些什么,既然谈到了我们不听一下是不是对不起他们?
  “有什么不同?好像没什么不同啊!”宫人乙考虑一下回答着。
  可他还没说完就被宫人甲敲了一下脑袋,怒道:“小乙,谁问你了?你整天就知道吃吃睡睡的,知道什么,你和两位皇子没区别!”
  我和小五对视一眼,虽然那人说的有些道理,可为什么心理总是那么不爽呢?报复,绝对需要报复,我们眼里都闪着恶魔般的光芒,又有人可以玩了。
  “说起来,两位皇子要比一般的孩子聪明一些,也没什么不同!”宫人丙的话说的非常的中肯,算了,我打算暂时放过他,至于其他人么看他们的表现了。
  “可也太聪明了些,一点都不像婴儿,倒是像十一二岁的小鬼,你们说这个玥宫里面的人哪个没有被那两个孩子捉弄过?”宫人丁说的也是事实,我们的恶作剧性格完全继承麓爹爹,所以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我们也没打算放过他。
  “不会是妖魔鬼怪一类的东西吧?”单纯的宫人乙很好骗,想到那上面去了。
  宫人丙马上反驳道:“怎么可能是妖怪?皇子降生的时候,可是天降吉兆的,国师大人还不是亲自给皇上一首诗吗?”
  “怎么不可能!”宫人甲打算公布结果了,“现在宫里传着两位皇子是妖魔附身,当初降生的皇子是我们遥国的吉兆,但因为身上灵气太强,就引了妖魔附身变成现在这模样!”
  “真的?好可怕!”宫人乙没有头脑的附和。
  “小甲,你不要乱说,真要是妖魔还能瞒得过国师吗?”宫人丙果然比较有想法。
  “正是因为妖魔法力高强,才没有让国师发现……我告诉你们啊!”宫人甲继续说起我们以前一些发生的事情,本来都是事实可被他添油加醋这么一说,还真像有这么回事,就连我和小五两个当事人,都忍不住要相信了。
  我和小五相互看看,现在是不是我们出现的最好时机呢?
  “几位姐姐,你们在聊什么呀?”我和小五手牵着手,乐呵呵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一脸惊诧捂住自己的嘴。
  宫女丙还比较镇定,马上理智的回答:“我们刚才在讲故事,两位皇子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肚子有些饿了,这位姐姐你帮我们去膳房那些点心过来吧?”小五和善的笑着对着那个宫女丙说道,可爱的小脸上写着不容拒绝的神情,直到见他离开了才转头继续说道,“讲故事?我们可不可以参加,我和戚戚前几天听到一个非常好玩的故事!”
  “什么故事啊?我想听!”宫人乙已经眼中散发兴奋的光芒,完全没有落入陷阱猎物的自觉,剩下几个被他拖累的,只能焦急的看着他,先不出法子。
  “好了,我说了哦!”小五扫视了一眼,剩下几个人意思你们谁也别想跑,然后还提议到,“讲故事最好还是在屋子里,比较有气氛啊!”
  于是我们一行人从院子外面挪到里面,已经近黄昏,屋子里面昏暗还点上了蜡烛。
  小五娓娓道来:“这可是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某个朝代的皇宫中。皇宫,特别是后宫总有不少不得宠信的嫔妃们,死后产生的怨气,孤独幽怨!特别是冷宫,那里更有许多恐怖的传闻流传在世间,为了那些死去的红颜们。”
  说到这里那些宫人已经开始抽气了,小五非常满意自己营造的气氛:“由于是那种阴气十足的地方,所以冷宫造的非常的偏僻,而宫里的宫人和太监们总是避开冷宫的位置,绕道远走。我们今天要说的故事并没有发生在冷宫,而是说冷宫旁边的一座书院!”
  说到这里宫人们大出了一口气,以为小五说的不是什么恐怖的故事!
  “书院的历史非常悠久,是宫里存放一些一般藏书的地方,里面有几个书生负责管理这些书籍,记录借出还入的时间。而在书院的后方有一个茅厕,除了负责打扫书院的哑巴,几乎没有其它人会使用。偌大的一间茅厕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而最里面第三间茅厕一直是深锁着,发出黑暗的气息!事情发生在一个下午,那日送来的午饭有些不对劲,一个书生急着上大号,可每间茅房都有人在里面!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打算用那第三间茅房,用力推开了门!说也奇怪,平常怎么推也推不开的门,但今天怎么……??书生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想赶快解决再说,正当他松口气想大喊一声痛快时……”
  “什么什么?八皇子你快说啊!”宫女乙漏嘴的说了一个‘八皇子’,要知道小五最讨厌别人称呼他是八皇子了,我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妙。
  可是小五竟然没有发作,看见所有人胃口吊得差不多得,阴声道:“突然,书生感到底下有一种冰冷的感觉,他惊觉得猛然往下一看,天啊!一只枯瘦的手从下面伸出来,他吓得大叫一声,用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刀,重重的往那只怪手上划了几下之后,就马上飞快的冲了出去,自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再踏进那间茅厕!”
  “一场虚惊也没发生什么,那个书生渐渐的把这件事情从脑中淡忘!有一天,他与三五个同僚那些一些书本和书院的记录,在那个茅厕附近经过,一阵风吹过那个书生用手挡了一下,却不想手里的一张记录着书院借书记录的纸,竟然朝着那个飞了过去掉进了茅厕里。同僚都笑他没用,一张纸都那不好,便叫他赶紧去把那纸球捡回来。书生想到上次的遭遇还有些后怕,嘴里咕哝着径直走近茅厕。远远看见一个老人拿着那张遗失的纸,从茅厕里面走了出来,他小跑步到那老人面前,想拿回那张纸!可是好奇怪,老人的脸始终没有抬起来过,但他手背上的刀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关心的问道:‘老人家,您的手背上怎么有刀痕啊?’只见老人缓缓地抬起头来,张大无神的眼睛瞪着他,干笑两声后说:‘那是被你割的啊,你难道忘了吗?’说完就张牙舞爪的向他扑去!书生哇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等到他的同僚听到声音赶过来,那书生已经成为了一堆枯骨!据说,书生的同僚回忆,根本就没有看见过什么老人的出现,而那个茅厕还存在皇宫的某一个地方!”
  小五的声音幽幽,我乘他们不注意,把旁边的蜡烛吹掉,突然失去光明吓得那些宫人们,忍不住的大叫!我和小五得意的看着他们的样子,‘砰’一声玥宫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声音出现:“你们都在干什么?”


  第十章

  能把文爷爷这句“你们都在干什么”的话,学的惟妙惟肖深得真传的也只有我的爻爹爹了,一下子乱成一团的屋子变得安静起来,几乎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隐隐又冒着寒气,我看见那几个宫人怕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最近宫里茅厕的使用频率应该会降低不少吧?
  “你们都在干什么?大呼小叫的,这玥宫里面还有没有规矩?”爻爹爹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说,你们都是在干什么?”
  这次一下子倒了一大片,跪倒行礼的,认错的都有,就是没有人说出刚才在干什么,大概谁都不会相信两岁的孩子会说鬼故事的恶作剧吧,果然爻爹爹的脸色越来越铁青。
  “够了!都给我停下。”爻爹爹冷冷的扫视众人,最后问道,“澜桦呢?”
  “澜侍从今天去外面办事,要明天才回来!”宫人乙从外面拿了点心进来,见气氛不对赶紧如实禀告,不敢在触动爻爹爹的怒气。
  我和小五看闹得差不多,我们只想捉弄几个宫人私下说我们的坏话,否则在闹下去见血可就不好了。我们一左一右抓着爻爹爹的衣服,我撒娇道:“爻爹爹,好久都没有过来看戚戚了!戚戚好想爻爹爹的。爹爹有没有吃晚饭?可不可以陪戚戚还有小五一起吃饭?”
  我看爹爹风尘仆仆非常劳累的样子,一定是没有吃饭,而且晚上又会去陪麓爹爹,我们根本就没有相处的时间,我总是无力改变我们一个月也见不上几次面的局面,只能抓紧时间和爻爹爹相处了,谁让我们的爻爹爹是皇后呢?
  我和小五两个人手牵着手,可怜兮兮的抓着爻爹爹的裤子,用孩子无暇的大眼睛看着他,再用我们最粉嫩的声音恳求着,如果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拒绝的,那么这个人绝对不是人类,是没有同情心的恶魔,既然爻爹爹不是恶魔,他的心地也非常好,当然就不会拒绝我们两个的提议,也就没有时间来追究刚才我们两个引起的骚动。
  不过爻爹爹到底是爻爹爹,虽然没有拒绝我们的请求,还是对那几个宫人冷声道:“你们明天自己去澜桦那里领处罚,现在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退下给两位皇子准备晚饭?”
  几个宫人感激的看了一眼爻爹爹,毕竟惹怒了皇后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了事的。
  吃过饭,爻爹爹放下筷子,问道:“最近两位皇子的起居怎么样?”
  “很好,都和往常一样!”马上有宫人向爻爹爹汇报我们平时都干些什么,吃些什么,反正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好了!我知道了。”爻爹爹见问不出什么就打断了那人的话,“我要走了,你们乖乖的待在玥宫里不要惹事,知道吗?下次今天的情况让我看见了,你们自己考虑后果!”
  原来爻爹爹早就发现了我们的举动,我和小五吐吐舌头,低头不语。
  “爻爹爹!”小五突然出声叫住他,我奇怪的看着小五,他平时除了彦爹爹和麓爹爹,还没有看见他主动的叫过谁的,或者亲近过谁,即便和我住在一起对爻爹爹也是礼貌上的尊重,平时不见有多少亲昵。
  “小五,什么事?是不是想问你彦爹爹在哪里?”爻爹爹还是对谁都和颜悦色。
  “不是的!我……”小五说得扭扭捏捏的,终于鼓起勇气争辩道,“爻爹爹,能不能不要让他们叫我八皇子?我明明比戚戚大,是哥哥!”
  果然,小五这家伙还在执着我们的年龄问题,难道他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签订的合约?我可是早就忘了,不记得了,就算记得我也不承认,反正没有立下字句。
  “呵呵!小五,我们都知道你是哥哥。但是这几天你麓爹爹不太舒服,等过一阵子让麓爹爹给他们下令好不好?”爻爹爹奇怪小五的举动,对我狠狠的一瞪眼然后安慰小五道,“是不是戚戚最近又欺负你了,你才这么想的?如果戚戚欺负你,你就告诉爻爹爹好了!”
  言下之意,我可怜的小屁屁又要亲吻那些竹子了。天地良心啊,我这么瘦瘦小小的身体,怎么能欺负小五他五大三粗的身子?爻爹爹你不要说不切合实际的话,小五不起负我,我就已经是谢天谢地,求神拜佛了。
  “不是的,戚戚没有欺负我!”总算这句话小五说的还有良心,“爻爹爹,我是想我是哥哥,我可以照顾戚戚,他们现在叫我八皇子,都把我当小孩子!”
  我们本来就是小孩子,才刚刚两岁,我对天无语啊,果然还是为了我们小时候的合约!
  “那是很好的想法啊!不过,你不要着急等你麓爹爹身子好了,我们会安排的!”爻爹爹许下诺言,说完就转身到里屋去换衣服见麓爹爹去了。
  这个消息无疑对我来说,是个相当大一个噩耗,可我也没有料到麓爹爹这个身体不好就是一年多,也不算是身体不好怀孕而已,但几个爹爹的保护欲当然不想我们这些小事去劳烦他了,对我来说倒是个小小的意外,但是最终的命运不会改变。
  我正在哀悼的时候,下面的宫人已经来禀告:“两位皇子药水已经准备好了!”
  我一脸认命被下面的人带到后面,里面有两个大木桶,下面正在用有没有点燃的柴火,等我们进去了,哪些柴火就会点燃成为名副其实的——水煮幼儿汤!
  我非常非常的不喜欢,但是这个是涟扬爹爹们的要求,如果我们没有做或者做的马虎,下场绝对要比现在悲惨很多,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当然不会和我不能抵抗的力量做抗争,为什么没有人说这是虐待儿童?
  我和小五快要满两岁的时候,两位爹爹就拿来一大包草药,还有……还有毒虫,如果是死的倒是算了,可那些毒虫都是活的啊,在我反抗无效的情况下,被点了麻穴和哑穴扔到了都是草药和毒虫毒蛇的木桶里,看着里面的虫子快乐的游泳,而我又不能动也不能尖叫,足足泡了一个时辰,真不是人过得日子。
  后来泡水的草药被拿走了,我才知道那些草药是抑制那些毒虫的,两位爹爹就教我们一套抵御毒虫的内功心法,我当然不敢不做,否则我就成了那些毒虫的晚餐了。被咬了无数口以后,渐渐的我才掌握了那种泡澡方式,但我也发现每次我从药水里面出来,那些毒虫都显得非常的没有精神。
  当我习惯这种方式的时候,泡澡变成用火煮又添加了不少的草药,而我们被要求吸收那些毒蛇的毒性,直到那些毒虫死净我们泡的水变成黑色才行。
  就在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磨砺下,仅仅两岁的我已经在身体里感觉到了内力的存在,而且还是一股不小的内力。我的身体也变得很好,好到大冬天不穿衣服在雪地里睡上一觉,基本上连个喷嚏都不会有,估计这辈子病痛和我无缘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我现在不怕一般的毒药了,除了几味很难制出的毒药,我基本上可以称为百毒不侵,但是对迷药、软筋散之类对身体伤害很小的药物,却是没办法抵御。
  得到好处是不少,但是我还是认为,是不是我在不明不白中,哪里得罪了两位爹爹,因为我的几位哥哥都没有得到我这样的待遇,他们就吃吃药丸非常轻松的就得到了我的结果,不过几位哥哥没有得到一身内力,但是内力这种东西我要了干嘛?我这么安分守己的人,又不会找人去打架,这皇宫里面麻烦也不会找上我,有用吗?
  不过小五对这样的方式显得无所谓,似乎还乐在其中。
  宫人见我和小五都乖乖脱了衣服浸在水里,点燃了炉火就退了下去,这是在我大声抗议下的结果,我不介意被看光光,但是被一群人盯着看我赤身裸体的样子,感觉像视奸一样,在这一点上小五出奇的和我一样坚持。
  “小五,你怎么喜欢泡这种恶心东西?”我无聊的问着小五,水还没有热,我什么都不做那些毒物也不会来咬我,因为我身上有那些毒物不喜欢的气息。
  “恶心?大概只有你会这样说两位爹爹废了好多时间研究出来的结晶,我们现在做的事情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小五数落我,算他说的有道理好了,我见他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但是现在通过这个我可以变强,然后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扑哧!”我笑了出来,这个冷笑话不太好笑,斜眼看着小五道,“小五,你现在才两岁,已经有向保护的人了?能告诉我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小五拽拽的,让我非常的不爽:“哼,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还是有些痒痒,再次呼唤道,“小五……”
  换来的是小五一个白眼,冷冷道:“水已经热了,你还不快点运功吗?”
  “啊!”我惊叫一声,水温已经很高了,赶紧安静下来盘腿运功,抵御那些毒物垂死释放的毒,以及那过高的水温,否则再不用功我就成白汤戚戚了。
  屋子安静下来,我和小五开始一天的运功时间!


  第十一章

  时间飞快,我又快到了过年的时候,我也快四岁了,过了年就要和其他几位哥哥一起和师傅学习了。这一年多来我难得见到麓爹爹几回,都被涟扬两位爹爹以他怀孕为借口把麓爹爹给霸占了,我在心里暗暗的发誓:放心,麓爹爹你现在正在受苦受难,等我长大以后会把你从苦难中解救出来。
  麓爹爹已经生了一个小宝宝善善,他是麓爹爹和胤爹爹的孩子,继承了胤爹爹的好体格,生下来就有十斤重,真是十足的大胖小子,文爷爷给他起名叫叶之珊,明明是阳刚之气的男子,却是这么一个阴柔的名字,我真怀疑文爷爷的起名能力。
  对于麓爹爹来说怀孕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生完孩子之后一个月多月,准备最后一次检查身体,而大夫告诉他的不是能四处活动了,而是他又怀孕的消息,那才是最最痛苦的事情了,也没办法谁让麓爹爹答应彦爹爹给他生一个孩子呢?这样无心插柳的事情,如果把孩子拿掉一定会伤了彦爹爹的心,果然一直说不要再生孩子的麓爹爹,最后还是抵不过心里的谴责,把孩子留了下来。
  凡是都是有利有弊的。麓爹爹怀孕期间,爻爹爹因为不放心他的身体,这些日子都留在京城里没有外出,虽然是陪着麓爹爹但和我相处时间越来越多。有爻爹爹这么严谨的人盯着,我的小日子过得反而没有原来逍遥自在。
  每天一大早就要跟着爻爹爹起来练武,我还是孩子骨骼还没有发育,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训练,每天的扎马步简直就是人间酷刑,可是如果练不好就没有早饭吃,更会被小五笑话施舍给我吃早饭,就为了这个我也会努力的,果然有了动力我在精神上就轻松不少。
  然后爻爹爹去早朝我们吃早饭,上午会有太学院的老师给我们讲一些遥国的典故,不过那些老学究再怎么说的浅显,基本上就和天书一样,听得我和小五直打哈欠,倒是催眠的最佳途径。那夫子也蛮倒霉的,见我们不争气,即不能像对待书院的举子们那样又打又骂,也不能像一般学堂对待懒惰的学生那样不闻不问,最后还是和爻爹爹请辞了。
  其实我和小五已经认识不少的字了,看看爻爹爹的藏书也要比听老学究的课有意思的多,有时候都是他在上面讲,我们在下面看书。我特别喜欢看那些人写得游记,而小五则是对兵法兵书有特别的爱好,甚至那些帝王学和一些国家上的管理的书,他都非常的有兴趣,我实在对他的爱好不敢苟同。
  下午我会被小五抱着强制睡午觉,像我这种没有睡午觉习惯的人,被强制压在床上睡觉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明明不困睁大眼睛在床上。起床后,我们就基本都是互不干涉时间了,小五喜欢摆弄那些乐器,有时候还会自己练练武功,我嘛开始没精神起来,随便找些笔在纸上涂鸦,渐渐开始喜欢画画这件事情,涂鸦便成了练画的时间。
  又快到了冬天,昨天麓爹爹又产下一个孩子,名字早就想好了,叫樊和小名平平,虽然被记录在皇族里,但是随彦爹爹的姓,应该说和小五是亲兄弟!
  我画着院子里的竹子,画到一半没了意境,这张画又算是毁了,泄愤撕了个粉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绪不宁,可是自从听说十弟出生,我就没来由的急躁。
  见小五从外面练功回来,我突然没好气道:“你回来干什么?”
  小五被我说的一愣,下意识答道:“我不回来,我去哪里?”
  “你不去看你弟弟吗?”我脱口而出,口气很冲。
  “哈哈!十弟刚刚出生,几个爹爹围着,我要去看也看不到吧?”小五心情很少,没有计较我口气这么冲,在旁边的脸盆里取了水洗手净面。
  我气得一鼓一鼓的,小五看见我这个样子,想了想反而得意的笑了:“戚戚,你放心,你永远是我的弟弟,我不会让别人把我们两个分开的!”
  “谁和你要在一起?我有二哥、三哥陪我!”我说着气话。
  “呵呵,是吗?”小五非但没有生气,还过来拉住我的手笑着,“戚戚,我知道你生气是在吃醋,怕我对十弟关心了,就不关心你了是吗?”
  “你……”我甩掉他的手,闷闷的躺回床上,不过心里已经完全气消了。
  “戚戚,你又欺负小五了!”爻爹爹回来了。
  我赶紧跳下凳子,甜甜道:“哪里有?再说了我只是甩掉小五的手,哪里算欺负了?爻爹爹今天回来的好早!”我很明显的感觉到,爻爹爹他今天心情不错,
  “你麓爹爹生完孩子,那里由你彦爹爹照顾着,我就回来陪戚戚了!”不经意间我看见爻爹爹嘴角露出的苦涩,果然爻爹爹还是在介意这个时候不能陪着麓爹爹。
  “爻爹爹,十弟他好不好?”小五睁着大大的眼睛焦急的问道。
  “你的十弟健康着呢,很漂亮的孩子,等过几天他满月了,我带你没去看弟弟!对了……”爻爹爹转身对着外面的澜桦说道,“澜桦,后天要给十皇子举行庆典仪式录入皇籍,你要给两位皇子准备庆典穿的衣服,顺便告诉他们一下应该守的礼仪!”
  “爻爹爹,我求你件事情可以吗?”小五难得装出一脸期盼的神色,谁不知道他老奸巨猾,错了,明明是小奸巨滑,这么小小年纪成天就知道算计我。没办法,谁让小五每天除了我什么人都见不到,我就非常可怜的成为他的蹂躏对象。
  “小五,你要求爻爹爹什么事情?”爻爹爹坐下来,让小五坐在自己的腿上,那是我的专署位子,今天竟然被小五这个无耻的小人抢夺了,我拽着爻爹爹的衣服也想爬上去,很不幸的是,失败了!
  “能不能在十弟入皇籍的时候,让麓爹爹把我改回来,我明明是比戚戚大的,可是现在很多人还是认为戚戚才是哥哥!”小五眼帘一垂,好像要哭出来,我在下面分明看见他对我做的鬼脸,太可恶了!爻爹爹,为了你儿子的安全着想,你千万不要答应。我在心里默默的祷告,但是似乎今天各路神仙都休假去了,没有人受理我的请求。
  “好吧!这个事情我和你麓爹爹还有彦爹爹商量一下,本来长幼有序就是不变的规律,要不是你麓爹爹这几年身体不好,想必早就改过来了!”爻爹爹摸着小五的头安慰道。
  怎么会答应的?为什么会答应的?为什么他们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就答应了小五的请求?我闷闷不乐的松开爻爹爹衣服,爬回我的床上!
  “戚戚,你怎么了?”爻爹爹已经感到我的不对劲,果然父子连心的。
  “没什么的,爻爹爹,我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我只能用这种借口了,没办法谁让我们的身体健壮到,想生病都困难的地步。
  “不要太累了自己,你们还小不用这样的劳累,明白吗?好好休息!澜桦,你照顾好皇子们的起居,我去处理一些公文!”爻爹爹临走前摸摸了我露出一点点的脑袋。
  等到爻爹爹离开,小五过来推推我道:“戚戚,你没事吧?刚才还好好的!”
  谁要你假惺惺的关心了?我火大的掀开被子:“不用你假好心!这下子你总算如愿以偿当我的哥哥了?你有没有问过我愿意不愿意?”
  “戚戚,难道你不愿意我照顾你吗?”
  “哼!”我重重的一哼,抓过被子死死的盖住,不理会身后僵着手的小五,以及他眼神里闪过的一丝受伤。
  我和小五正式的开始冷战。
  在爻爹爹的牵线下,小五的请求很快得到了批准,正好在十弟入皇籍的时候,一并帮他修改了,另外麓爹爹写一份圣旨诏告天下就行了!
  给十弟举办的庆典根本没有我的满月酒隆重,可能去年才诞生一个孩子,不过排场也不小了。我突然想到一点,小五从来没有人帮他办过满月酒,也没有人专门给他庆祝过生日,以前每次都是我和他一起庆祝生日的,却没有人单独的特意为他过生日。
  彦爹爹很忙,甚至要比爻爹爹还要忙,而且他空余的时间大部分都用来陪麓爹爹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放心小五在玥宫的生活,连看都很少来看他,每次总是匆匆的几句话结束了两人的谈话,所以相对来说小五和我还有爻爹爹更亲、感情更好一些。
  国师那些无聊又漫长的祝辞,唯一的作用就是引人睡觉,一个时辰下来我松了六次腿,打了无数个哈欠,简直就是虐待儿童嘛,我看六哥比我大几岁都面有菜色了。
  我得快点转移一下自己得精神,否则不能保证是不是能熬到最后,忘记我和小五还处在冷战时期,推推身边今天盛装的他,笑道:“喂,今天你可是主角,感觉怎么样?”
  “还好!”冷冷的没有多余的字。
  “还好?我看你应该很开心吧?这么多人为你庆祝,还有……”
  “说够了没有?仪式已经结束了,如果你说完我可要走了!”小五也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头也不回的跟着司礼太监们走了,留下我在后面咬牙切齿的咒骂,小五你给我等着!
  于是我和小五的冷战全面升级!


  第十二章

  如果要问我冷战前和冷战后的区别,其实我也说不上什么来,只是眼前多了一个移动的障碍物,而且还是无声的。到后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小五在生气,还是我在生气了,似乎我们两个人现在都有理由生气的。
  十多天的冷战期间,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大早就要跟着爻爹爹起来练武,我死撑着扎马步而小五一脸轻松,原来还有人帮我讲笑话,现在变成恶毒的戳穿我偷懒的行为,简直太可恶了,结果就是我没有早饭吃!
  当然我也是会反击的,把小五的番茄酱换成他非常厌恶的辣椒酱,看着他一脸得意的吃早饭,然后就是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虽然我没有早饭吃精神上还是非常的满足,我只能以这样的阿Q精神来抚慰我饥饿不已的肚子。
  上午还是那个太学院的老师给我们上课,还是老样子,那老学究在上面吹胡子瞪眼的说一些我们听不明白的典故,我照样在下面睡得稀里哗啦,小五看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杂书,可我打呼噜的时候没有看见他对着我发呆的样子。
  吃饭的时间,现在保持餐桌礼仪的最高品质——静悄悄!一反原来我们两个争食状况,快速解决自己那一份后,就从桌子上逃离,好想对方是什么病毒一样,沾上就会有霉运缠身。呜呜,我现在有点希望回到以前的样子了,抢不到小五碗里的食物,果然光吃自己那份一点都没有味道,不香。
  下午原来被小五抱着强制睡午觉,改为我习惯性午睡,反正没有人会来叫醒我,我也没有什么精神做其他的事情,可得一觉睡到太阳西下。我不清楚小五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反正我睡觉的时候是没有听到他扰人的琴声,只是半梦半醒间会见他在疯狂的练武,面目狰狞,吓死我了,后来我就再也不关心院子里的事情。
  至于晚上时间例行的泡澡,本来我们还会搭上几句话,现在我们不声不响脱了衣服就泡了进去,各自不妨碍运功,最近这一阵子不能不说我的先天条件好的过分,稍微努力一下内功突飞猛进,算不算特殊的收获?
  唉,冷战已经持续了十天,下面的宫人已经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估计过几天就会传到爻爹爹那里去,我得在爻爹爹知道这件事情之前,先解决掉现在我和小五之间的危机。
  这天吃完午饭,小五突然拉住我道:“你吃完饭到后面的练武场,我在那里等你,有事情和你说!”
  没想到小五先低头和我答话,让我大大的长了一下面子,不敢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冷冷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哼,来不来随便你!”小五还是那么拽,为什么我就学不来他这种气派呢?郁闷。
  小五约我过去,我当然是要去的,他主动开口了我也没必要在计较这么多了,适时的找台阶给自己下这是作为一个米虫的必修课程。
  我走到练武场,小五正在练一套剑法,看见我来了手里的剑一脱手,直直的向我飞来,我躲闪不及被削掉耳边的一缕头发,那剑钉在后面的墙上还颤抖不已。
  我气得大叫:“小五,你这是干什么?你想杀我就早点说!”
  “怎么,现在总算和我说话了?”小五过去拔下剑插回剑鞘,不屑道,“杀你?杀你我才不要这么大费周章的约你过来,直接在你睡觉的时候给你一刀就行了!”
  “你……”我无言,小五说的是事实啦,我睡觉的时候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那时候有人来杀我简直易如反掌,也只有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些事情。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我突然想起来我才是苦主,冷声问道:“小五,你找我来干什么?”
  “我们停战好不好?”说的一点诚意都没有,这个是求人的方法?
  “不好!我们根本没有开战,停战什么?”我继续死鸭子——嘴硬!
  “是吗?那我们继续下去好了,到时候爻爹爹知道了,他第一个怪罪的可不会是我!你可考虑清楚了。”小五赤裸裸的威胁着我。
  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爻爹爹的性格来说,即便我们两个都有错,但是我是他的孩子他肯定先来检讨我的错误,到时候一顿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不过就这样罢手我也实在气不过去,问道:“那小五你告诉我这次你生气什么?明明是你不问我的感受,要求爻爹爹帮你改了皇族上的顺序,你都得逞了有什么好气的?”
  “我当了你的哥哥,就可以照顾你了,难道我还指望你当我的哥哥照顾我吗?”小五斜眼看着我,好像是让我赶紧认错的意思。
  “就这个?”让我照顾他?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不过理由也太牵强了一点,我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当然了,你以为我生气什么?没想到你这个家伙,脾气比我还大,要不是快要闹到爻爹爹那里去了,我才不愿意出来和解!”我讨厌小五现在恩赐的口气。
  “就为了这个,你干才还出剑要杀我?要是我躲得慢一点,就不是削下我头发这么简单了,是不是就要为你的剑下亡魂了?”我咄咄逼人的问着。
  “你要是那么慢的剑都躲不过,你这两年的功夫白练了……”
  小五还想继续说下去,我可窝了一肚子的活,粗声咒骂“靠……”提起拳头就砸在他的脸上,马上他无暇的脸上就是一个乌青。
  “好你个戚戚,要打架也不要打我脸!”小五也生气了,放开手里的剑就和我扭打起来,我们毫无章法的厮打,学的那些招式全还给了师傅,最后都便成了摔跤。
  等我们两个都没有力气了,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大喘气,相互看了一眼才哈哈大笑起来,没办法我们都顶着两个熊猫眼,还有现在衣服都撕成一条一条,真想不笑也难。
  刚才我们都没有用内力,只是凭自己的力气在打,顺便也把这几天的不痛快全部都发泄出来,我的心情突然大好伸出手:“小五,我们和解吧?”
  小五斜眼看我,郁闷道:“刚才是谁拒绝我,还要和我打架的?怎么现在反悔了?”
  一句话就把我噎的没话说,低头泄气道:“那算了!”
  “算什么算?我又没说不同意!”小五抓着我的手,阻止我离去。
  “小五,你耍我?”我气愤的大叫。
  “如果不气气你,如果事情不传到爻爹爹那里去,照你的脾气会这么快和我说话?”小五很了解我的脾气,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和他说的那样没错,也许我真的会一辈子都不再和小五说话,冷战之后我们会变成陌路。
  我心情大好,不想再和他计较这些,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确认:“小五,你想做我的哥哥,是不是为了我们小时候的那份合约?”
  “合约,什么合约?”小五遗忘让我心里稍微欣喜了一下,可他假装沉思然后恍然道,“哦,就是那份哥哥可以随意惩罚弟弟的合约吗?”
  “你……”我气结。
  “我早就不记得了!况且我们又没有立下字句,口说无凭,戚戚,原来这么多年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不承认我比你大,不让我做你的哥哥啊?”
  小五毫不留情戳穿了我的心思,连我心里想否认那个合约的借口都说的一摸一样,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在我肚子里养了蛔虫?我不好意思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好,既然这样那……戚戚,那以后你都由我来照顾!”小五做出了他一生的承诺,可是年仅三岁的我并不明白这个其中的意思,也许我在逃避。
  “那这么说你不会罚我了?不会无缘无故欺负我了?”我询问着。
  “欺负你?”小五指着自己的惨状,“你这么凶,欺负你都会是我这样的下场!你自己说说,这天底下还有谁敢欺负你?”
  “还是有人的!比如……”我强硬的回嘴,还真说不上所以然来,终于……
  “我想到了!如果我得罪了涟扬爹爹他们一定会欺负我的,如果麓爹爹看我可爱就会欺负我,要是我报复回去,七位爹爹一定会一起来欺负我的,还有……”
  “哈哈哈哈!”没有等我说完,小五就爆笑出来,一点都都没有皇子的形象,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我悄悄道,“戚戚,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但是我要告诉你,刚才的话麓爹爹在门口都听到了,你看他现在就在门口,我可也拖不了干系,都被你拖下水了!”
  我听了小五的话,才意识到自己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大祸,果然麓爹爹一脸铁青的站在门口,而他身后跟着的瞿爹爹、彦爹爹已经忍不住,在那里抽搐着偷笑,我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被麓爹爹吊起来鞭打的画面了。
  最让我害怕的是,爻爹爹严重闪过凌厉的光芒,麓爹爹要报复我,几位爹爹还会帮着麓爹爹惩罚我,爻爹爹都不同情我,估计还在生我和小五打架的气,这叫我怎么活呀?
  我……我的心藏已经受不了这样的巨大刺激,干脆眼睛一闭去见周公了。


  第十三章

  其实我晕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加上刚才又和小五打了一架剧烈运动,再这么精神一刺激和我的个人愿望,还真的晕了。但是以我个人角度来说,对这样的结果明显是不满意的,因为我仅仅晕了半柱香的时间,无奈涟爹爹在场,立刻就被医术高明的他给弄醒了。
  醒来就对上涟爹爹一脸的嘲弄:“小戚戚啊,看样子我给你阀经洗髓的药开的还不够好,让你虚弱到能在我面前晕倒的程度了,看样子需要我帮你好好整治整治!”
  听到这话我吓得一激灵,威胁,十足的威胁,要是我泡了涟爹爹的新研究出来的药水,估计不死也会少层皮,我赶紧服软的和涟爹爹说着好话:“涟爹爹,我不是晕过去了,我只是刚才和小五切磋,我们两个练武有些过了,有些后力不济才稍微有些晕眩!”
  我仰视着围着我的爹爹们,可是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爹爹们好可怕!
  “戚戚,这么说你身体没问题了?”麓爹爹的声音幽幽的想起。
  完了!我陷入进退两难中,如果我说身体不好,涟爹爹绝对是不会放过我的;但是我要是承认身子没有问题,那我必须马上面对麓爹爹的惩罚,这个选择好难做出,可是我现在必须做出,否则等待我的将是八个爹爹轮流的惩罚。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还是死的干脆一点,而且我认为落在麓爹爹手上痛快的挨几下,总比落在涟爹爹手上提心吊胆,既要受精神折磨还要受身体上的。
  我咬牙道:“是呀,麓爹爹!戚戚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了。”
  “呵呵!不过戚戚现在外伤也很严重,不如这样!”麓爹爹转身对着爻爹爹道,“爻,我们出宫去逛街,你留下来陪两个孩子吧?唉,戚戚,现在一点都没有小时候可爱了,开始知道怕我了,爻,你说是不是我和他们相处的太少了?”
  “可能吧!”爻爹爹的面色不太好,沉沉的还有些铁青,看都不看我和小五转身去关照另外几位爹爹,要好好在外面照顾麓爹爹,可是在他转身的一霎那我似乎看见他眼睛里有一种如负释重的样子,难道爻爹爹不喜欢陪麓爹爹逛街吗?直到后来我长大一些,才彻底了结麓爹爹逛街的恐怖,只有尝试国一次我就发誓再也不奉陪了。
  等到全部人都走光了,我大大出了了口气,以为事情就这样平息了。
  但是,爻爹爹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戚戚,小五,你们好啊,小小年纪已经学会打架了,我们教你们武功可不是为了自己兄弟吵架用的!”
  刚出虎穴又如狼口,我怎么能忘记爻爹爹的存在呢?果然麓爹爹嘴上是大方的离开了,还留着爻爹爹在,唉,反正今天是讨不了好了,到底是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呢?
  小五已经先我一步跪下,认错道:“爻爹爹,是小五不好,要怪都怪小五好了!”
  “不是的!爻爹爹,是我不好!”我见小五主动认错,既然已经和好我就不能把过错都推给他,毕竟我在里面也有不对的,而且爻爹爹怎么说都是生我的,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总不会下太重的毒手。
  “澜桦!”爻爹爹冲着外面的屋子大叫,“你先带着两位皇子下去上药,上完药就带到我的书房里,我有事情问他们,还有把这里都收拾干净了!”
  我一切都估计错了!我错误估计了麓爹爹的好心,也错误的估计了爻爹爹那种自己亲生的要比别人的娃更应该严格的要求的想法,早知道这样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没错,我们上完药到了爻爹爹书房,就被他一声巨大拍桌声吓得连忙跪下,原来爻爹爹什么都知道,包括我和小五最近的冷战,下午打架的事情,也是这个玥宫本来就是爻爹爹的寝宫,有什么事情能满得过他?
  “戚戚,小五,你们两个是兄弟!不管你们之间谁大谁小,我都希望你们能够站在对方的角度上为别人考虑一下!戚戚,你是我的孩子,有人说的好养不教父之过,自己去澜桦那里领十下板子,今晚你就给我跪在书房好好的反思一下!”爻爹爹冷冷的命令我,看样子他是真的生气了,我也不敢再回嘴,万一爻爹爹气上加气,我就不是挨十下这么简单了!
  “爻爹爹,这次不怪戚戚,我……”小五见我乖乖的领命,急忙为我辩解着。
  爻爹爹却先打断他的话:“小五,你不用为戚戚遮掩什么,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很清楚,这个是他应当受的惩罚!”说到这里爻爹爹突然话锋一转,“小五,虽然你不是我亲生,但是从小在我这里长大,我也视你如己出,但是这次的事情戚戚固然有他的不对,你也有不可逃避的责任,所以你也去澜桦那里领五下板子,你可有意见?”
  我没有听他们继续说下去,走出书房乖乖去领那十个板子,感觉怎么在象领赏一样,心中不禁哀怨的想着:十下板子,我才三岁!呜呜,以我强横的身子,命是不会要了我的,可是痛也要痛上好几天,而且今天得罪了涟爹爹,连好药都讨不到,真是作孽啊!
  让我不快的是,爻爹爹对我和小五的惩罚明显不一样,为什么他只有在屁股上,佯装样子的打了五下,而我就要重重挨十下,现在还要和他一起跪在书房里,没有晚饭吃!说是让我们反省,爻爹爹,我真的反省了,我的肚子正宣读他的悔过书呢!
  但是没有人理睬我们,大概只有等到爻爹爹准许我们起来,我们才会被允许出这个书房吧?我心里哀怨的想:如果爻爹爹没有娶麓爹爹,也许我就不用受这样苦了!
  “你干什么要把过错揽在自己的身上?”小五刚才一直带着奇怪的眼神。
  “这个……”我还真不好意思把真相说出来。
  “你这个大笨蛋戚戚!”小五轻声骂道,“我只是寄住在这里,就算有什么过错,我也算你们这里的客人,爻爹爹这个主人怎么会难为我呢?好了吧,现在你都被关起来,我连送饭的人都没有,你还真忍心啊!”
  听到这个我悔的肠子都青了,为什么啊?明明人人都看的透的东西,我就是不知道?难道我是真的比别人笨?这个我绝对不承认的,嘴上还是逞强道:“你以为我不承认,你全部担待掉了,爻爹爹就会罢休吗?况且要是我这点责任都没有担当的能力,可能会被爻爹爹一辈子看不起的,我才不要!”
  “戚戚,你稍微变得聪明点了嘛!”小五一副你也不是笨蛋的表情,让人看得牙根痒痒!
  我白了他一眼,不再理睬他,可是肚子好饿,膝盖好疼连个垫子都没有!我开始憎恶我强壮的身体,刚才晕的那么快,到现在想晕都晕不了!算了,我还是睡觉吧,跪着睡觉也是一种训练方法,至少可以忘记肚子饿。
  我和小五的风波就在爻爹爹的惩罚中结束了,我们的关系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孩子时代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要过年,过完年我和小五就要满四岁了,四岁的孩子就要去太学院上课,这是遥国皇室的规定!
  在这之前我和小五必须先选出自己的暗卫和四个贴身小侍。
  暗卫一向都是由瞿爹爹负责的,他会挑选出比我们大几岁的暗卫给我们挑选,选中哪个立一个主仆的誓约,那个暗卫就会终生的侍奉我,甚至不用再听从瞿爹爹的命令,一切都以我的安全为先。
  不过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皇子的每个暗卫都不会告诉别人他的真实身份,就算是我和小五之间也被告知不许相互透露暗卫的身份,但我们也有选一个另外的暗卫作自己的一个贴身侍卫,他虽然也是暗卫但是却身份明确,并不在暗地里行事。
  其实我认为爹爹们是多虑了,虽然我的功夫不太好,但自保已经足足有余了。更何况像小五这种功夫好得要命的人,真不需要那么多护卫,这简直就是在浪费人才。
  对于这件事我是采取鄙视的态度,所以也就不那么的积极,不过我又错了一点,选择暗卫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随便挑一个就走,为此我还吃了不小的亏。
  怎么说呢,暗卫是把命交给我,就算他们是为了保护皇子们而生的,但我也首先必须得到他们的认可,让他们认为我有保护的价值,所以说这种选择并不是我单方面的,而是我们双方的一种认同,让我不知道的是原来暗卫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皇子的地下情人,满足皇子们成年后某些方面的需求。
  这一天终于到来,瞿爹爹把我带到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面,厚重的帘子把门里的情形遮的严严实实的,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我突然有些后怕起来,要是没有一个暗卫选择我,那会怎么办?我会不会面子全失?
  我微微冒着冷汗,揭开那厚重的布帘。


  第十四章

  我揭开厚重的布帘,一下子没有习惯里面的黑暗,让我眯着眼睛可还是看不清里面有什么,瞿爹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道:“里面藏着很多的暗卫,戚戚只要能找出来,并让他承认你,就可以称为你的暗卫了!不过,越是好的暗卫越是难找,明白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就被瞿爹爹一把推了进去,身后厚重的帘子也被拉上,一丝光都没有透出来,我站在原地闭了好久才敢慢慢的睁开眼睛,打量这间有些恐怖的屋子。
  其实就是一间放着零星家具空荡荡的屋子,除了高处的一扇窗子透出一点点光芒,我几乎可以认为这里是一间暗屋。我看了一眼屋顶,黑黝黝的,照我现在的轻功要上去看个清楚,应该不难,不过……太麻烦了。
  突然,旁边细琐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虽然不迷信,可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转头一看让我放心起来,一个黑衣人正在那里嗑瓜子。
  “你是暗卫吗?”我小声的问道。
  “是!”那黑衣人拍掉手上的碎屑抬起头来看着我,十来岁的样子五官非常的平凡几乎让人转身就忘记的角色,可让我印象最深就是那双晶晶亮的眼睛,那双睿智的双眼。
  “你愿意做我的护卫吗?”我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屋子里的抽气声,才发现这个屋子里面藏了不下二十个人。
  “为什么是我?要知道,我可是这个屋子里面最容易找到的一个人!”黑衣人张口问道。
  明明也就比我大不了几岁,拽的和大人一样,我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而已,懒懒的开口:“再怎么容易也是我找到的,你也不是藏在这个屋子里面吗?难道你怀疑自己的能力,不愿意称为我的护卫?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一句话,原不愿意称为我的护卫?”
  “呵呵!”黑衣人突然笑起来,“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了!好吧,我答应称为你的护卫。不过,请你还是把选我的理由告诉我!”
  “好吧!”黑衣人都要卖命给我了,人家的要求我也不好拒绝,我支支吾吾道,“道理很简单的,但是小黑你听了不要太生气!”
  “生气?你都已经是我的主人了,我怎么可能生气。这个小黑是叫我吗?”
  我对上小黑带着笑意的眼神,抓抓头发:“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可以帮你改,叫黑焰好不好?可是我还是喜欢叫你小黑!”遥国的皇子身边的侍从还是侍卫,不管以前叫什么,跟了我们就必须我们来赐名,表示已经接受了他。
  “无所谓,名字只是代号而已,叫什么都一样的!”黑焰,小黑正式称为了我的侍卫,“我的新主人,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理由!”
  “这个……”我实在难以启口起来,“因为好找啊,不麻烦!我讨厌麻烦的事情。”
  “哈哈哈!”黑焰大笑起来,“我想跟着你一定不会无聊!对了,既然你怕麻烦又还需要一个侍卫,我推荐你一个好不好?”
  “好呀……”还没等我说完,黑焰就让我目瞪口呆起来,原来他从自己的影子的位置又拉出一个人,相貌竟然和黑焰一模一样,要不是那种散发着让人不悦的杀气,神情中带着浓重的戾气,我一定会以为是黑焰,不过我心里有一丝犹豫,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他戾气发作把我杀了。呃,好恐怖!
  “放心,这个家伙没有易容,他是我的双胞胎兄弟,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我的新主人,怎么样决定了吗?”
  最后我还是点头了,不过是让黑焰做侍卫,他的双胞胎兄弟做我的影子,我给他取名叫银纹,实在没办法和他在一起。但是,血和泪的事实证明下,我用了一辈子后悔做出这个决定,面色和善不一定是天使,恶魔脸孔他的心也不一定是恶魔的。
  当我告诉瞿爹爹我选了他们两个的时候,他吃惊的看着我,狠狠的拍了我的肩膀,赞扬道:“不亏是隼爻的孩子,我得最好的两个人被你挑去了!”
  最好的两个人?我看着黑焰,这家伙很强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黑焰很拽的样子:“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可是六岁的时候就能进那个屋子了,四年里没有哪个皇子人从那里把我选走。不要不相信我的能力,我是里面能力、功夫最强的人。道理很简单,因为我是最明显的一个,似乎不符合难找的那个,对我都是不屑一顾的,可是他们怎么不好好想想,没有一点功夫的暗卫怎么去保护主人?所以我是那个最明显的那个,却也是最难找的那个,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秘密。银纹躲在我的影子里,也没有人发现过他,他功夫没有我好,但也不会差很多!本来我和他过了今年,就过了年纪不会在进那个屋子,作皇子们的影子了,既然小家伙这么有趣,跟着你应该不会寂寞!”
  “小家伙?”我生气看着黑焰,“你叫谁小家伙?”
  “你啊!难道你喜欢我叫你主人吗?”黑焰笑着问我。
  “嗯……我是不喜欢,可是我也不喜欢小家伙这个称呼!”我生气大叫。
  黑焰拍拍我的肩膀:“嗯,这么快就生气了,果然还是个小家伙!好了,乖,你都赐名给我了,我给你起一个昵称也是应该的。小家伙这个名称多好?即亲切,又叫得上口,而且你现在样子很符合这个称呼啊!”
  “我不小了!”我已经四岁了!后面这句我没吼出来,估计说了又会被黑焰嘲笑一番。
  “难道我要叫你大家伙吗?我不认为这个是好名字!”黑焰一副你没有选择的口气。
  我碰到了什么人啊?一种挫败的感觉从心里升起,不知道现在去照瞿爹爹,他是不是接受退货,不过我刚才好像看见他有表现如负释重,还被黑焰赏了几个白眼,估计我这个小小的心愿没有办法实现了!算了,小家伙就小家伙,我认了。
  等我回到玥宫,小五也已经选好他的侍卫,站在他身边那个小孩似乎很胆小的样子,战战兢兢,我不知道小五怎么会选这样的一个人,旁边的黑焰在我的耳边悄声嘀咕:“小家伙,不要小看那人,你要是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到时候你可是会很惨的!很多敌人都被他的外表所惑,下场……啧啧,唉,你的哥哥很有眼光,挑的人不错!”
  我和小五都算有个伴了,我的黑焰小黑他的冷星小星星,冷清的玥宫稍微热闹了一些,毕竟原来的那些宫人,我们对他们实在没什么好说。
  现在我们四个人坐在桌子上,一人占着一边,把要服侍我们的宫人赶的远远的,对于爻爹爹掌握我们行踪的事情,我总有一些耿耿于怀,不在信任身边的那些人。
  冷星原来是说什么也不肯和我们坐在一起,经过黑焰的教育、再教育、斯巴达克式的教育,终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越来越向黑焰的性格接近,简直比我们还像主人。我和小五似乎有想哭的想法,是不是对他们太好了点,那时候冷星就会用受伤小兽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们,被他这么一看我们早就心软了。
  现在到底谁是主人啊??我心里大喊。
  “小家伙,你和七皇子就打算听从皇后的话,从他选的人里面选几个自己的侍从吗?”黑焰那家伙又在动什么歪脑子了,真是的,叫我就是小家伙,叫小五是七皇子,这绝对是家教不严的下场。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自己去瑾宫挑选侍从?小黑你就不怕我所选非人?”爻爹爹给我准备的宫人都是经过他挑选的,绝对忠心的人选,我们只要挑几个比较顺眼的就好。
  “你都能选中这么有能力的我,我怎么会认为你会所选非人?”黑焰不知道是在夸他自己,还是在夸我反正我是觉得有些不爽。
  “黑焰,你有什么计划快说吧!”小五似乎已经看破黑焰的小九九。
  “其实也没什么啦,我们几个去瑾宫看看啊,皇后选的人未免太无趣了,要是都像原来服侍你们那样的人给你挑,你说这个日子还会有什么意思?”黑焰尽其所能挑逗着我们,他扔出来的诱饵是十分的诱惑人。
  “如果选不到合适的人呢?况且瑾宫那种地方,我如果和戚戚一起去了,回来的时候爻爹爹要生气的!”小五说道爻爹爹生气,就一个劲看着我,我估计他已经动摇了。
  其实我很早就心动了,不过我不想爻爹爹生气,可是和那些无趣的生活真的很没有意思,最后还是一咬牙道:“我去!不过小黑、小星星你们要负责不被宫里的侍卫发现,带我们去瑾宫看看,选不到就听从爻爹爹的安排!”
  “好,下午是戒备最松懈的时候,你们装着要去花园转转,然后我们负责带你去瑾宫!”黑焰早已经有了计划,看样子是蓄谋已久了。
  “黑焰,为什么你老怂恿我们做这些不理智的事情?这里是你年纪最大。”冷星不情愿就这样被拖下水,气呼呼的嘟囔着小嘴,样子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连我都仍不住上去捏两把。
  “当然是为了好玩了!这个皇宫里没什么好玩的事情,所以只能自己制造好玩的事情,要是身边的非常刻板,那就多没意思!”
  “原来你是想找人和你一起闹?”小五终于点出黑焰真实用心。
  “完全正确!”黑焰的表情非常的夸张,“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好了,你们愿意不愿意加入我的同盟吗?让单调的生活增加一点调味剂?”
  “好!”我应和着,我已经是被恶魔诱惑的堕落天使!
  被称为玥宫六恶中的四人,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形成第一次同盟,并且也掀开了遥国皇宫新的篇章。


  第十五章

  瑾宫,这个皇宫里面的特殊存在,每个月都会从外面收入很多贫穷的孩子,给他们净身。初来的太监都必须先去瑾宫学一个月规矩和礼仪,所以各宫挑人也在那里,像我和小五那样可以安排到自己宫里挑的,都是皇子或者宫里极其有权势的。
  但是璇宫的总管也是一个尴尬的位置,虽然是一个肥缺,可万一自己送出去奴才得罪了了主子,责任都是他自己的;要是哪个不起眼的太监以后飞黄腾达了,反过来记仇正对他,想必日子也不会好过,况且做太监的都是些穷人,哪里来这么多钱孝敬总管。
  现任的璇宫总管昭清是个油滑的人,不过办事认真、为人还算公正,就算收了一些好处在也没有误了正事,所以爹爹们还留用至今,他估计也认清自己尴尬的位置,兢兢业业的做着本职工作。
  我和小五的潜入计划其实很简单,瑾宫里面有很多我们这个年纪的小太监,只要装扮成他们的样子晃悠一个下午就是了,反正身边有两个护卫加上我们自己有功夫,绝对不会有危险的,只是这次行程会不会很有趣,以及黑焰真正的目的,这个就有待商妥了。
  进了瑾宫我就知道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以及若隐若现的呻吟,一直刺激着我们几个人的神经。
  小五已经挑眉不悦起来,责问黑焰:“这就是你期望的好玩的地方?我实在看不出哪里好玩了,你就不怕戚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受到责罚?”
  “怕什么?”黑焰说得老神在在,“像我们这种人,又不是你们这些皇子,什么惩罚没有受过?不过你放心,既然我认了他为主人,就不会害他!”
  “哼!”小五冷哼一声,拉着我的手道:“戚戚,我们不要去看了,回宫!”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一个尖细得声音从我们耳边想起,着眼的是个细皮白肉的老太监,拈着兰花指非常怪异,“没有精神就想在宫里乱跑,这规矩你们到底是明白不明白?”
  “呃……”我一下子无语起来。
  黑焰一把我拉到身后,媚笑道:“公公,出来溜达久了,我们想回自己的住所!”说完手上暗藏几枚铜板递了上去,“一点点小意思,公公买点酒!我们先回去了!”
  还没等我们回神,黑焰抓着我冷星带着小五,飞快朝后面跑过去,终于跑到没人的地方,我一把甩开黑焰的手,不高兴道:“小黑,你这个是干什么?说吧,你带我们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不是光想玩玩这么简单把?”
  “呵呵,连小家伙都看出来了,我做的有这么明显吗?”黑焰笑着问大家!
  “嗯!”得到我们三个人一致的点头。
  “其实,我是想让你们帮我救一个人!”黑焰抓抓头发,不好意思道,“那个人算是我一起乞讨的孩子,五岁那年我被选中加入暗卫,救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前几天突然看见他进了皇宫,马上要被净身!你们也知道,我们做乞儿的不到走投无路,不会卖身进来做太监的!我打听过了,他是为了安葬他的师傅才不得已进来的。我要救他出去是很简单了,但是救出去了我又没办法照顾他,还不是把他从一个火坑推到另外的火坑?况且在逃的太监要被全国通缉,他只有六岁怎么可能逃脱追捕?所以……”
  “所以你就想把我们带过来,旁敲侧击让我们把你的伙伴救出去?”小五声音不善的接下去,咬牙切齿道,“主意是打得不错,但是黑焰,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黑焰,我不留无用的人!”这个是我的观点,虽然我喜欢吃吃睡睡,可不希望我手下的人也和我一样。
  “是呀,一直小猪我已经养不起了,要是再加一只,我会破产的!”小五没有我想像中大发雷霆,反而是和我调笑起来的。
  “不会的,小晴现在虽说只有六岁,可是跟着他师傅两年了,一些简单的琴棋书画不成问题,绝对不会成为闲人的!”黑焰急急的说服我,这个时候他才表现出一点孩子的样子,其实我也是孩子,只是这个皇宫住久了都忘记自己是孩子了。
  “嗯……”我看了一眼小五!
  “我求求你们了,要是小晴真做了太监,他这辈子完了,只能一辈子待在宫里,他的志向是当个状元,不是一个太监!”看得出黑焰是真的急了。
  “哈哈!”我和小五终于忍不住笑出来,这个平时一直仗着自己年龄大的黑焰,总算也有吃憋的时候,他口里小晴应该对他非常重要的人,否则不会低下身段来求我,大概也如同他嘴里所说的那样走投无路了吧。
  终于我停止了笑,看着黑焰道:“小黑,你总要让我看看人,我才能确定要不要,是吧?”
  “好呀,小家伙越来越坏了,竟然学会耍人了!”黑焰露出泄气的神色,隐隐透露着高兴,毕竟自己童年的伙伴有了好归宿。
  “走吧,小黑,我没去看看你嘴里的小晴!”我拖了黑焰和小五走在前面,冷星机警看着四周的情况。我笑着继续追问脸黑黑的黑焰:“小黑,你调查的很清楚嘛,这些事情都是那个小晴告诉你的吗?”
  “怎么可能!我离开的时候小晴还小,根本就不记得我了,那些事情都是我打听出来了!小家伙,七皇子,求你们一件事情!”黑焰口气突然变了,“要是你们真的肯收下小晴,你们就装着无意发现他的,不要说我求你们去救他的,好不好?”
  “为什么?”我开始不懂了。
  “我只想让他好好的活下去,他知道了又如何?一辈子都要背负我救了他的担子,而且我这么做又不是图他回报什么!”黑焰似乎很早有了觉悟。
  我拍拍他的肩膀:“冲你这份心思,我就算养猪,也会把你的小晴养到成年!”
  “哈哈哈!”
  “你……”黑焰现在有求于我,就算生气也只能憋着了。
  “小黑,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小晴叫什么名字呢?”我可不想真的惹怒他。
  “花晴,小晴他姓花!”
  “嗯,小晴应该是小黑的专用名称,我看……”我顿了顿看看黑焰的脸色,果然出现了百年难遇的红云,“我看我们就叫他小花算了!”
  “噗,嗯咳,嗯咳!”小五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止住咳嗽道,“戚戚,你取名果然都很有个性,好好的名字能叫成这样,年也算有本事了!”
  我很勉强的把这些话当成小五夸奖我的话,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很快一间破旧的屋子出现在我没面前,门半掩着里面黑黑的!
  “这里是?怎么这么破!”我止步不前。
  “有的住就不错了,我当初乞讨的时候,能抢到破庙住一晚上就谢天谢地了!这里是新来还没有净身的孩子住的地方!走吧,我们进去,里面那个瘦瘦小小的就是小晴!”黑焰今天话里都带着刺,算了,不和他计较!
  屋子里面如同外面一样,简单的架着一个大通铺,有一群孩子睡在上面,这里也有势力之分,力气大的就有好的床铺,力气小的不和群的就只能挤在角落里。黑焰说的那个孩子很好找,就抱着膝坐在角落里,露出大眼睛看着突然降临的我们。
  既然好戏上场了,我和小五就要有些气势,黑焰和冷星配合的站在后面,总算有个跟班的样子了。我拽拽的把手背在后面,假装的问着小五:“小五,你看这里面的哪个人比较合适服侍我们?”口气像极了那些达官贵人的孩子,我的本意也是要那些孩子认为,我们是偷偷跑出来达官贵人的少爷,假扮了太监来寻找自己的贴身侍从。
  “没什么好玩的人,和爹爹选出来的人差远了,而且都长得这么难看!我不喜欢。而且都长得这么瘦,玩不了几天就不行了!”小五若有其事说道,“那次爹爹说保证可以给我们玩十天的,不也是三天就自己撞墙了?戚戚,你认为这些人里面能行吗?”
  我笑着看到几个刚才还跃跃欲试的人,一下子都缩了回去,假装无可奈何道:“不行也要行啊,不管怎么样,我们今天必须选一个人出来!”
  “两位小公子,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你们看看他,到底合适不合适?”已经有个大个很狗腿的出来推荐人,只要别人被选上他们自己就没有了危险!
  果然,我看见花晴被两个人架着,嘴里还嚷嚷着:“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不去!”站起身来,我才发现六岁的他竟然和我的身高差不多,黑黑瘦瘦身上几乎没有几两肉。
  “这么瘦的,别给我带回去了就不行了!”我嫌恶的说道。
  “怎么会?”大个连忙解释着,“小公子你不要看这个小子瘦,他越瘦越经得起折腾,原来他可是乞丐,大冬天的雪地里都没有冻死他,放心他绝对不容易死的!”
  “是吗?”我用手抬起花晴的脸,意外的发现脏稀稀的小脸上意外隐藏了清秀的五官,那双大眼睛更是让人着迷,怪不得来到这里要被人孤立起来。
  “当然是了,我怎么会骗你呢?”那人点头哈腰。
  我狠狠的搁下话,威胁道:“要是不行,我马上拿你来代替,我觉得你要比他能玩得就一些!黑焰,冷星先把他带走!”
  果然等我说玩那个大个子就这么虚软在地上,似乎预见了自己的死期,倒是花晴认命的不再出声,要比地上那个家伙好太多了。贴身侍从已经找到,到了总管昭清那里出示了玥宫的腰牌,带走一两个人不再话下。
  在小黑的推举下,花晴成为我们小团体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