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谈判
秦玉涛急匆匆地跑了一阵子,几次回头见宋黎辉没跟上来後,他终於舒了一口气,放慢了脚下的步子。小心谨慎地打量了下四周的情况,最後,他停在了一扇客房门前。
趁左右没人,秦玉涛深吸口气,迅速地敲了敲门。还没等他准备多久,门就被打开了,里头人一见秦玉涛先是双眼一亮,随即眼珠子一转,冷哼了声:“你来做什麽?”
一看到徐达那张猥亵的肥脸,秦玉涛就恨不得一拳揍上去。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不得不勉强撤出一个笑容,小声道:“徐主任,先让我进去好不好?”
见眼前的俊男人被自己盯得垂下了眼睛,一副委屈做小的样子,徐达嘿嘿两声,侧身让秦玉涛进门。
一关上房门,秃头的矮胖男人就已经饿虎扑羊似的从背後把秦玉涛搂进怀里,嘴里喘著气叫著:“宝贝!宝贝!”
秦玉涛实在没想到他这麽急色,一进门就想搂著他做那事,忍不住手肘一顶,正撞上徐达肉鼓鼓的肚子上。
“哎呦!”徐达被秦玉涛一肘子捅地倒退了一步,顿时铁青了脸色,“你干什麽!”
秦玉涛知道要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自己顶出去了。他脑子飞快地一思量,转身时已是一副又羞又怕的表情:“你……你别碰我!”
徐达本来有一肚子怒气要发泄,可一瞧见秦玉涛那双漂亮的眼睛惶惑地看著自己,这一肚子的怒气便又化作了欲火,腾腾地往上窜。
看著对面男人又气又怕又暗自忍耐的样子,徐达不禁有种自己正在逼良为娼的奇异感觉。只不过现在被自己逼迫的,却不是什麽小姑娘,而是一个俊俏的大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比自己高一截,样貌也不知比自己俊上多少倍,可现在他却只能这样手足无措地瞪著自己,毫无威胁。
“我是来找你谈判的!你……你离我远点!”
男人强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两道笔挺的眉毛也紧皱在一起。他拧著脖子看著自己,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现下的情形,让徐达忽然更兴奋了。他忍不住就想体会一下调戏男人的感觉。
“谈判?”他不屑地双手一背,冷下脸,“我和你有什麽好谈的?你要是没什麽事就走吧!我忙得很!”
见徐达如自己所料地摆起了架子,秦玉涛终於松了口气。他双手揪住胸口,情绪暗一酝酿,双眼就红了。
“你到底要怎样?为什麽要污蔑子俊?”秦玉涛暗暗打开了录音笔,脸上却依旧是那副被逼红了眼的可怜模样。
“我哪里污蔑他了?”
“没错,子俊是打了你,可你根本就没伤那麽重!”
“你怎麽知道我伤得有多重?你又没见过,要不……我脱给你看看?”
徐达故意把自己的西装一脱,然後解起衬衣扣子来。
秦玉涛没想到他就这麽开始脱起衣服来了,一愣後,他咬牙道:“你伪造证据就是为了这个是不是?你就是想要我来求你,才诬陷子俊的!”
徐达的衬衣正解了一半,听到秦玉涛指控,他一边笑嘻嘻地朝秦玉涛走去一边诡辩道:“你说什麽我可不知道,我只是想给你看看我的伤而已。”
没预料到徐达竟然这麽精明,在这样私下的场合都不肯透露半声,秦玉涛咬牙切齿地看著他色迷迷地靠过来。看来今天不迷得他晕头,他是不会说实话了。
“你到底怎麽才肯放过我们!”
看见男人红白交错的脸和快咬出血的下唇,徐达心里一阵畅快。裴子俊那小子那天给自己的耻辱,他今天都要在这个人身上讨回来!
想到自己待会儿就能把这个漂亮的影帝按在床上操弄一顿,徐达直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连裴子俊都著迷的男人,足以见得他的床上功夫有多好!想当年,圈里圈外多少女明星女富翁被裴子俊迷得死去活来,裴影帝都不屑一顾。而如今,这个秦玉涛却能让裴子俊连女人都不要了,连手机里的名字,竟然都用了‘老婆’这个昵称──那得多骚的一个尤物啊!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徐达反而不急著把人吃下肚了。他故意装作不在意地绕过秦玉涛坐进沙发里,手指了指茶几中央的酒瓶:“倒酒!”
秦玉涛看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的,但话还没套出来,只能继续陪这人演戏。他先是僵硬地挺了一分锺,然後便拳头一握,眼睛红通通地弯下腰,去给对方倒酒。
“这还差不多……”徐达勾起嘴角诡笑,“给自己也倒一杯,那天没喝完的酒你今天可得加倍补偿我!”
秦玉涛见他硬塞了一杯子红酒给自己,然後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求人办事得先给点诚意不是?”
秦玉涛盯著手里血红色的酒液,他知道徐达大概是打算把自己灌醉。自己如果不喝,这混蛋的警惕心恐怕就不会放松。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玉涛咬咬牙还是干了。
见秦玉涛一杯红酒下肚,徐达笑了笑,却道:“那天你可是干了三杯啊,今天呢?”
秦玉涛捏著酒瓶没动。
徐达看著秦玉涛颤抖的睫毛,心里别提有多痒痒了。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对方的耳边细语:“你今天来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嘛?喝了它,待会儿就不会那麽难受了。”
这暗示性的话让男人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
徐达见秦玉涛一脸悲愤地看著自己,两片咬地红豔豔的嘴唇不停地发著颤。
“喝了它!就可是个好东西,一醉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醒过来,你、我还有你的心上人都没事了。”
抓著男人的手,徐达诱哄著把又一杯红酒灌进男人的嘴里。他看著那些鲜红的酒液顺著对方白皙的脖子流淌进他的衣领里边,脸上终於露出了得意非凡的笑。
许是一直积聚的压力让对方不胜酒力,只一会儿的功夫,徐达就见秦玉涛两颊嫣红,口齿不清了。
“求求你……放过……放过子俊……”
徐达扶著不断哀求的秦玉涛躺进沙发。
“放过我们……”男人软绵绵地仰躺在沙发里,本来齐整的发型凌乱地散了一额头。他一脸绝望地瞅著徐达,嘴里不住哀求著。
“好好!放!放!”眼看著一块香甜的肥肉只等自己去啃,徐达满嘴答应。这秦玉涛喝醉的样子果然勾人,那眉、那眼……啧啧,能忍住不动心的那绝对是柳下惠啊,怪不得不过两年时间都红透了半边天。徐达赞叹著,再也忍不住地把嘴朝男人对过去。
“是你!是你做假证!”秦玉涛忽然发酒疯似的一把推开朝自己扑过来的徐达。徐达被推地差点摔下沙发。
“妈的!我不做假证你能来嘛!”咒了声,徐达干脆四肢全压在秦玉涛身上,嘴巴一个劲地朝对方亲。
身下的男人左右闪躲著,不断咒骂:
“你是个畜生!”
“骂我畜生……今天你就要被我这畜生干了!”在对方颈窝了狠亲了两口,徐达只觉得浑身燥热。这时候骂他是猪是狗他都不在意了。
“你故意的,弄张假的验伤单!你想让污蔑子俊去坐牢!”
秦玉涛一手挡在胸口防止录音笔被他拿走,嘴里继续诱导徐达说出真相。
“我不过就摸你一把他就咬我,老子警局里有的是人!不过就是做假证!那还是轻的!等他进去,看我不玩死他!嗷──”
正得意威胁的某人忽然惨叫了一声,滚下沙发。他双手捂住下身,死命地抽气:“你这婊子……”
还没等他骂完,秦玉涛就已经从沙发上跳起来,虽然脸还是红红的,但哪里还有刚才醉眼如丝的模样?
“妈的,你装的!”
徐达恨恨地瞧著他,秦玉涛皱皱眉,从怀里取出录音笔按了下。
听到秦玉涛手里发出的声音,徐达立马就变色了:“你给我下套!”
“徐主任,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一改方才小媳妇的样子,男人气定神闲地瞧著他,那漂亮的唇形一勾,立刻就是一个冷傲的笑。
62. 螳螂
“你……”
似乎是不敢相信刚才还和绵羊一样任自己宰割的男人忽然就变成了眼前这副冷峻的模样,徐达长长的一串咒骂硬哽成了一个‘你’字。
“刚才的录音,徐主任也听到了。如果明天指控还没撤销,我就把这段录音交给法庭。”盯著徐达的眼睛,秦玉涛强硬地下了最後通牒。
“你……你就不怕自己身败名裂?”攀著身旁的茶几站起来,徐达咬牙切齿地说道。
“谁听到刚才的对话都知道我有多委屈,我相信舆论会倒向哪边。”瞥了一眼徐达,秦玉涛毫不在意地说道,“何况──为了子俊,我可以牺牲一切!”
男人斩钉截铁的话让徐达一怔,随即乐呵呵地笑起来。
“你笑什麽?”
“不愧是新影帝,演技果然精湛,连我也被你骗了!不过,两个大男人说什麽爱的,太可笑了吧?”
“像你这种人当然不能理解!”听到徐达嘲笑他们的爱情,秦玉涛怒意顿生。“利用权势逼迫别人就范,你才是最可笑的!你根本就没自信让别人爱你!你才可怜!”
“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麽还这麽天真?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还口口声声相信爱情这种东西,真幼稚!”在官场那麽多年,徐达早就对什麽真善美死心了。爱情这种东西在这世上早就不存在了,可怜这个男人却还在深信不疑,这不是可笑是什麽?
“裴子俊现在这麽宝贝你,不过是因为你正吃香。等再过几年,你过气了,老了,拍不了电影了,他还能看得上你?现实是很残酷的,如果你是个女人还可以用孩子家庭绑住他,可你是个男人,除了能撅起屁股给他干几年,你什麽都留不住也得不到!”
“你住口!”
“你还不如跟著我,有了我的关系我保你可以风光无限!”
见徐达满嘴名利欲望,秦玉涛厌恶地呸了声。
“看来我和你真的没什麽好说的了。”他把录音笔收回衬衣口袋里。
“利用职务诬告别人入狱,强迫他人从事性交易,你就等著吃官司好了!”
本来秦玉涛是想这件事能暗地里了结就暗地里了结,毕竟这录音一公布对自己的影响不太好,他也怕裴子俊到时候不理解自己的作为。但看到徐达自鸣得意的样子,秦玉涛再也忍不下去了。再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他都快吐了!
“想走?把东西留下!”
见秦玉涛要走,徐达凶狠地朝秦玉涛扑过来。可惜他样子吓人,动作却太慢了,秦玉涛只是一个侧身,他就扑了一个空。
看到男人像头肥猪一样扑在沙发上,秦玉涛不屑地冷笑了声,朝房门走去。
“哢嚓!”
秦玉涛拧了拧门把手,可房门却纹丝不动。
“把房门打开!”知道是徐达锁的门,秦玉涛不耐烦地命令道。这家酒店连门锁都是全电控的,肯定是这个人刚才怕自己逃跑,把门给锁了。
见身後的人没应自己,秦玉涛有些烦躁,干脆转身想自己去取,却发现这时候的徐达正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朝自己笑。
他的笑让秦玉涛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你笑什麽笑?你以为锁上门就能关我一辈子吗?钥匙在哪里?”
“钥匙啊……在这儿呢。”徐达笑眯眯地指了指茶几上的酒杯,那浸满酒液的杯子里正浸著一张磁卡。
“你以为用这种方法我就出不去?”大概是有点紧张了,秦玉涛发觉自己的额际正滴下汗来,“我只要打个电话叫服务生上来就能出去!”
“哦,对了,电话。”一拍脑门,徐达拉过一边的电话线给秦玉涛瞧,“哎呀,剪断了!”
他晃了晃手上明显被人截断的电话线。
见此情景,秦玉涛的汗流得更急了,他的心开始急促地跳动,连嘴里的口水好像也多了起来。他深吸口气,咽下口唾沫,道:“你到底想干什麽?到了时间你就留不住我了,剪断电话线也没用!”
“我当然不能困你一辈子,不过只要三个小时我看就够你受得了。”
“你什麽意思?”
徐达的两只小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你是不是感觉很热?要不要把衣服脱了?”
“你……”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是意识到什麽,秦玉涛脸色一变,猛地朝徐达扑过去。
只是,不同於刚才,徐达这次的动作却出气利落,秦玉涛没抓到他人,只扑到了沙发上。
“你给我下了药……”
直到这时候,秦玉涛才惊觉自己身体的异常反应。他的四肢开始发虚,力气在刚才猛一扑後,简直就像是消失了一样。秦玉涛费力地用双手撑起身体,转头怒瞪著那个卑鄙的男人。
“呵呵,和你一通废话下来,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徐达走过来拍拍秦玉涛潮湿的脸蛋,“这下没力气了吧。”
“你卑鄙!”看到徐达正从自己的衬衣口袋里掏出录音笔,秦玉涛立刻伸手去抢。
“你不也一样!给我!”
硬掰开秦玉涛的手指,徐达把录音笔扔在地上,抬脚就踩。
眼见证据要被对方销毁,秦玉涛咬牙使劲硬推了对方一把,自己扑在了地上,牢牢地挡住。
“贱人!你以为能斗得过我?”
看到秦玉涛死命护住身下的东西,徐达愤怒了。他踢了秦玉涛两下,见对方躲都不躲地承受,便冷哼了声,干脆骑在秦玉涛的大腿上扯起他的裤子来。
“给我!把东西给我!”
裤子被皮带束著,硬拉了几下都扯不下来,徐达骂了一声,起身进了里间。
秦玉涛一个人趴在地上,他的大衣已经在刚才拉扯中给徐达扒掉了,如今身上只剩下一件皱巴巴的蓝衬衫。他大概猜到徐达给自己下的是什麽药,因为他现在浑身都燥热地厉害,连他的衬衫都湿透了,下腹一股股蹿升的热意让他不停地粗喘,秦玉涛挣扎著把东西揣进衣服里面,然後抓著沙发想爬起来。
徐达回来的时候正看见秦玉涛上身趴在沙发上喘气,那趴跪的姿势让他的屁股正对著徐达。因为出的汗很多,他的长裤都有些潮了,紧紧地绷在臀肉上,显得那两瓣屁股又圆又翘。
这情景真是让徐达下腹紧绷,裤裆都支起了帐篷。
秦玉涛跪趴在沙发前面喘著,一扭头就看见徐达手里拿著把剪刀朝自己逼来,他惊恐地抽气,拼命朝沙发里躲,“不……你干什麽!不!”
眼见那动人的屁股在自己面前扭来扭去,徐达等不及地扑过去提起剪子就是一顿乱剪。
只听哢嚓哢嚓几下,被徐达压著腰身的秦玉涛感觉到下身一凉,裤子就被剪烂了,连同腰上束的皮腰带都被剪成了两截。
里头的内裤很快就被徐达扯住了。
“放手!放手!”
男人的挣扎让徐达眼里的景色更惑人了,只见那两瓣白花花的大屁股左扭右摇,那一颤一甩的风情简直连大姑娘的奶子都比不上!徐达粗喘著拽住秦玉涛的内裤裆部,那弹力十足的布料一被拉长立刻就陷进了深深的股沟里──这下子那两团白肉抖得更急了!
“不要!不要!”
男人惊恐地哀求让徐达的性欲更盛,他提起剪刀就把那条白色的内裤一刀剪短!
只听“啪──!”的一声,残余的布料飞速地弹回主人的下身,再也没有一丝遮挡的能力!
63. 黄雀
“不──!”
秦玉涛把脸彻底地埋进沙发,意识到自己的下边已经全露了出来,强烈的羞耻让他简直无法承受!他缩著下身拼命朝沙发里拱著,想把自己藏起来,可他不知道这逃避的动作只是让他的屁股撅得更起了。
眼看著男人屁股中央的那个肉缝在自己眼前抖著、晃著,徐达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腿间。
“你给不给我?”他捏著秦玉涛的两瓣屁股恶狠狠地问。
秦玉涛双手紧握著怀里的东西,浑身止不住地抖。他知道无论他回答什麽,这个人都不会放过他!他不明白的是,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徐达怎麽会在酒里下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会来,除非──
只听身後一阵悉悉索索,秦玉涛感觉到有什麽又热又硬东西贴在了他的股缝上!
“你走开!”意识到那是什麽,秦玉涛大吼起来,“你这个畜生,你和他串通好了来骗我!”
只有一个人知道他今天回来这里,那个什麽中间人一定早和徐达设计好的来骗自己上钩!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徐达恶意地嘲笑,他扶著自己粗壮的阴茎对准秦玉涛两股间的淫洞,兴奋地笑道,“你现在才知道,迟了!”
“你再威风呀!我干!”
男人湿热的器官像条毒蛇一样在秦玉涛下身的入口处徘徊,巨大的恐惧让秦玉涛的喉咙像被掐住一样,发出了古怪的呃呃声──
这个男人就要来干自己了!
他的阴茎马上就会插进自己的体内!
自己就要被他侮辱了!
“不──”
秦玉涛忽然大叫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竟然挣脱了徐达的钳制!
不顾自己光著两条腿,秦玉涛站起来就朝门口跑去!
“想跑?”徐达一下扑在秦玉涛背上,他的体重顿时把秦玉涛压倒在地上!秦玉涛提脚就踹身後的男人,但他的力气已经在刚才的爆发中全用光了,这一脚轻易地被对方制住了。
徐达抓著秦玉涛的脚干脆就拽下了他的鞋子和袜子,这下子,男人的下半身算是彻底地一丝不挂了!
“不!放开我!畜生!”
“你继续骂,看我不操烂你下边那张嘴!”
客房的地上,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紧紧地叠在一起,两个人都露著下身,那紧贴在一起的部分不住地前後晃动发出肉体的摩擦碰撞声。
徐达硬扣著秦玉涛的腰,湿淋淋的龟头几次对准那个洞眼又歪了开去。眼看男人白屁股被自己顶端渗出的粘液弄得湿嗒嗒的,这种要吃到又吃不到的感觉,都快把徐达弄疯了。
到最後,他干脆双手各抓了秦玉涛的一边臀肉,把他的下身牢牢扣住,然後自己屁股朝前一顶,直直地抵住那个已经水滋滋的入口。
“骚货,我来了!”
听到他的话,身下的男人忽然像疯了一样地拱动起来!徐达任由底下的人蛇似的狂扭,双手死命地掐住不放。只见他屁股上的肉用力地一缩,下腹猛一下沈──那丑陋的紫黑龟头立时插进去一寸!
“哦──爽!”
才钻进个小头,徐达就已经感觉到男人後面的褶皱是多麽紧窒,那被裹住的尖端仿佛是被股吸力吸著似的,爽的徐达嘶嘶地抽气:
“我要进去了!要插进去了!看我不奸了你这浪屁股!”
他兴奋地狂叫。
“不!不!不──”
身体被粗壮的器官一寸寸挤开,紧缩的肠壁被男性凿子似的龟头一点点钻开……
秦玉涛的双腿痉挛似的颤抖,十指死死地掐进暗红色的地毯里……他嘴里哀叫著,眼前一阵阵发黑……
“滋──”昏沈中,他仿佛听见自己的肠壁被撑开的声响。
男人锥子形的龟头整个儿嵌了进来!秦玉涛蓦地昂起了头,脑子里有个声音歇斯底里地响起来……
进来了……插进来了……他被……被这样一个恶心的男人──“不──!”
“砰砰!!”
巨大的敲门声在徐达和秦玉涛的耳边响起,外头人敲门的力道让房门都不住地震颤。正打算把自己的阴茎全插进去的徐达吓了一跳,下身的动作一顿:“谁啊?”
等了三四秒也没见外头人说话,徐达忽然想起来这酒店的隔音效果特别的好,不用门口的电子对讲外头根本就听不见。
“不管他,我们干我们的!”徐达正处在不上不下的关头,哪里顾得上外面谁在敲门,他不管不顾地抓著秦玉涛的屁股就想继续,只是──
“砰砰砰!!!”外头的人敲得更急了,那阵仗简直就像是想破门而入一样,徐达再好的兴致也在这雨点似的敲门声中歇菜了,他愤怒地一巴掌打在秦玉涛的屁股上,骂道:“这人他妈的和我作对是吧,敲敲敲!敲得老子的宝贝都软了!”
极为不舍地拔出还硬邦邦的阴茎,他拽著自己的裤子边系边跑到门边,按下对话键:“谁啊?”
“先生,外面火灾啦!你快跑啊!”
一个年轻的声音惊恐地叫道。
“什麽?”这一句话可把徐达刻下了个半死,他想也没想就把房门一拉冲了出去──
“哇!”
下一秒,徐达肥胖的身子就被踢了回来,直接就栽倒在地上。
“先生!”外头有人尖叫了声,然後一个人闪了进来。
秦玉涛呆呆地趴在地上,看著进门的男人瞥了眼自己,立刻就把门关上了。
“哎──先生──”门外的人只说了半句就被关在了外头。
“徐主任真是好兴致。”
来人忽然笑了声,但徐达一看到对方的脸色就知道这笑是假的。被男人狠踹了一脚,他早就窝火了,可一见到对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徐达不知道为什麽就有些发虚:“宋总,你什麽意思?”
看到秦玉涛狼狈的样子,宋黎辉镜片後面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用手托了下眼镜,笑道:“我就知道这只小猫爱乱跑。这不,居然跑到您这里来了。你们玩的还尽兴不?”
徐达看著宋黎辉,不明白他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在说……这是我养的东西,明白了吗?”盯著一副蠢样的徐达,宋黎辉忽然冷下了声音。
“你……”徐达瞪大了眼睛,这人的意思是,这块自己就快要吃到的肉……要他吐出来?
“宋总,你这也太……”
“别忘了,”打断了他的话,宋黎辉的笑意越加寒冷,“你可有好多东西留在我那里呢,要我都抖出来?”
听了这句话,徐达的脸色立刻青白交加了。他咬牙道:“宋黎辉,你也太嚣张了!你也想要这骚货是不是?哼!被你老婆知道了……”
“徐达,乘我现在还有礼貌,你还是快点走的比较好。”打断了他的话,宋黎辉斯文而俊雅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我可不是裴子俊,整我前,你可要考虑好自己的分量!”
64. 意乱情迷
秦玉涛听不清房里的两个男人在说些什麽,他的耳朵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嗡嗡作响。一从激烈的搏斗里松懈下来,他就彻底动不了了。他知道现在自己正以一种很不堪的姿势趴在地上,两腿叉开,下身裸露,但这时候的他已经连合起双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药物的威力正把他的神智一点一滴地带走,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湿腻腻地贴在他的脸上、脖子上。他浑身都像是在发高热,後面被徐达碰过的地方还保留著恶心的粘腻感。因为外界的强力侵犯,那个柔腻的入口里面像是夹了什麽东西,难受的厉害……秦玉涛恍恍惚惚地听争吵的声音,最後有人摔门而出。
地毯传来的震动让秦玉涛知道有人朝自己走近了,他看不见是谁,只感觉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宋黎辉看著怀里狼狈不堪的男人。对方半睁著失焦的眼睛,喉结滚动,呼吸急促,嘴角还淌著一缕湿痕,看上去是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的下身只残留著一条破布一般的内裤围在腰间,因为被从裆部剪断,已经完全失去了蔽体的功能。勃起的器官从破碎的布缕边缘伸出,颤巍巍地挺在空气里,连著下边的两个卵囊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看你这副样子!”
秦玉涛听见头顶上有人不屑地骂了句,身体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不……放我走……”
蠕动著嘴唇,秦玉涛昏沈沈地喊道。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刚才差点被侵犯的那刻,整个人无法控制地哆嗦著。
“你这副样子还想出去见人?”宋黎辉嗤笑一声,把人扔进了床里。
“知道我是谁?”把手撑在对方的耳侧,他俯视著身下灼热的身躯。
瘫在床上的男人难受地扭动著身体,只张著嘴喘气,却什麽话都说不出来。宋黎辉冷笑:“估计你现在满脑子就是想找男人插你吧?我看就算徐达回来,你也照样敞开腿让他干!”
“不……”
听到徐达的名字,秦玉涛反射性地抖了一下。他抬头瞪向宋黎辉,眼里全是屈辱的泪花。
“这还差不多,”见秦玉涛朝自己怒目而视,宋黎辉却笑了,他伸手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
“我是谁?” 一手握住了对方勃发的欲望,宋黎辉再一次逼问。
“宋……宋黎辉……你……走开……”
秦玉涛努力地对抗著想缠在对方身上的欲望,断断续续地低喊。
“这时候还嘴硬,再过十分锺,保证你浪地见男人就求。”
宋黎辉冷眼看著秦玉涛辗转反侧,无法自持地夹紧双腿的模样。因为汗流的厉害,男人的衬衣已经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他胸前的两点突起显眼地顶著胸口的布料,宋黎辉看了一眼,忽然低头去咬──
“啊──”
一串激烈的电流闪电般从乳尖扩散至全身,秦玉涛身子一挺,从腿根到脚趾头全绷紧了。与此同时,宋黎辉覆盖在他腿间的手掌也活动了起来。
“不……不不……不啊……”
秦玉涛尖嚷著,随著对方有技巧的撸动,他的臀部克制不住地上下摆动。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麽说的。”
嘲笑著秦玉涛的口不对心,宋黎辉侧头在他的汗湿的脖子和耳垂上噬咬著。如此近距离的亲昵,让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秦玉涛战栗地感觉对方的薄唇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游曳,释放出一道道电力十足的热流。
最後,宋黎辉抬起上身,分开了秦玉涛的双腿。
“啊……不……不要,不要……”
凝视著宋黎辉从裤缝里掏出来的器官,秦玉涛抓著床单,绝望而软弱地摇著头。
秦玉涛的拒绝让宋黎辉的脸色一沈,继而挑眉冷笑:“放心,我说过要让你求我的。只要你不同意,我一碰都不会碰你!”
收回抚慰的手掌,宋黎辉干脆地起身下了床,留下秦玉涛一个人在上头呻吟喘息。
“啊……好……好难受……不……哦……”
理智和欲望撕扯著秦玉涛脆弱的神经,他受不了地在床上翻滚著。身体里让人发疯的狂热逼得他最後俯趴在床上,弓起背,屈起两腿,把手按在自己的腿间自淫起来。
“唧……唧……”
从顶端渗出的粘液让手掌摩擦器官的声音异常响亮,宋黎辉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冷眼看著男人弓起背自慰的情景。
“啊……啊啊……啊……”秦玉涛一边喘一边呻吟,意乱情迷的他再也管不了自己此刻淫乱的模样给人看见。他不断套弄著自己的胀痛的器官,身体慢慢从跪趴的姿势变成了侧卧。
宋黎辉看著脸朝自己侧躺的男人。对性欲的渴求让他无法自控地夹紧双腿有规律地挺动著腰臀,身前被双手紧握的器官不断从他的手心里探出头来,那湿淋淋的龟头饱满润滑,正吐著一股股的淫汁。而男人腰间那破布一般的内裤还可笑地挂在那里,提醒著之前发生的一切。
仿佛注意到宋黎辉的视线,深陷在情欲里的男人抬头看向他。那半垂的眼睛里雾气迷蒙,加杂著混沌不清的欲望。他看著宋黎辉,脸颊上两块颧骨红得几近妖豔,一颗汗珠从他的鬓角滑落到嘴角,男人伸出嫣红的舌头去舔……
那瞬间,宋黎辉感觉自己像被诱惑了一样站起身。
他靠过去,手指在男人汗湿的脸上滑动。
男人迷离著双眼看了看他,然後……张嘴含住了他的食指。
“嘶……”宋黎辉抽了口气,被对方含住的指尖被舌头轻轻扫过,带来一股酥麻。他眯起眼睛看著正吮吸著他手指的秦玉涛。
“浪货!”
狠狠地低骂了一声,宋黎辉猛地把秦玉涛推倒在床上。
“唔!嗯……唔……”
把底下的男人强压著狂吻,宋黎辉的双手快速地解著自己的皮带。秦玉涛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两只手抵在对方有力的肩上,一副欲推不推的样子。宋黎辉喘著气,拽住秦玉涛的手,把它引到自己的内裤里。
“啊……”
接触到男人硬挺的欲望,秦玉涛轻喘了声,像是不敢面对似的,他飞快地把脸侧了开去。但他握住欲望的那只手,却是愈握愈紧,最後竟慢慢套弄起来,越来越快……
宋黎辉闭起眼睛享受著,半响忽然推开秦玉涛。他慢慢摘下眼镜放到床头,然後当著秦玉涛的面褪下内裤。
看到男性狰狞的器官出现在自己眼前,秦玉涛的脸上露出既痛苦又渴望的表情。但宋黎辉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分开他的腿,而是转身,用69的姿势撑在秦玉涛的上面。
“给我舔。”
他将自己那根已勃起约七、八分硬的大肉棒,刻意地垂悬在秦玉涛的鼻尖上。
看著头顶倒垂的肉棒慢慢朝自己逼近,秦玉涛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等到那东西触到他的嘴唇,秦玉涛的身体立刻做出了反应──他下意识的就把它张嘴含了进去。
“嗯……”
宋黎辉舒了口气,他的大龟头如愿地插入秦玉涛的嘴里,胯下的男人两片薄唇间,咬著一具硕大的龟头,那模样显得无比妖豔而淫荡!
秦玉涛的牙门缓缓地放松,让那个硕大的龟头渐渐地吞没进他的嘴里,肉棒粗大的体积挤在口腔内,使他漂亮的脸蛋都有点变形。
宋黎辉看著自己的阴茎大约只剩一寸露在外面,知道这大概是秦玉涛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他没有再硬插硬顶,只是开始上下挪动腰部,慢慢地抽插起对方的嘴巴。
从前无数次的亲昵已经让秦玉涛把此时的反应变成了一种本能,他极为习惯地收起牙齿,收拢嘴唇,更紧地包住对方的根部,让男人享受到更大的快感。
宋黎辉掰过身前秦玉涛的两条大腿,让他的臀部翘起,整个儿离开床面。被阴茎塞满嘴的秦玉涛只能肩背撑在床上,以屁股悬空的姿势给对方口交。宋黎辉的阴茎因这姿势插地更深,秦玉涛只觉得那冠状的龟头紧压著他的喉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深插了几次後,宋黎辉的动作幅度就开始大起来,他把膝盖分跨在秦玉涛的头部上方,腰臀猛压猛提。每当龟头脱离紧箍著它的喉管入口时,那强烈的磨擦感让他不住大叫:“噢,舒服!”
“呜呜呜──”胯下传来男人紊乱的呼吸声和哀鸣,宋黎辉知道秦玉涛早已欲火焚身,所以也不管他。他抚著眼前上雪白诱人的结实美臀,脸一偏便开始吻舐起秦玉涛的大腿内侧。
下体早就湿漉漉的秦玉涛受此刺激,立刻忍不住地两条腿猛一夹紧,把宋黎辉的脑袋死死夹住。
65. 毁灭
床上,以69式性交的两人像两只巨大的肉色蜘蛛一样缠绕在一起。
秦玉涛躺在男人的胯下,大张著嘴,任由对方的下体肆意地在他的口腔里进进出出。他眼看著那根涨的火红的器官一次次朝自己的嘴巴里插进来,连同他的脸颊和鼻子也被一次次被埋进那两个鼓胀的肉囊之中,一下、两下……三下……
在这重复的淫辱下,宋黎辉看到秦玉涛腿间的欲望越发暴涨起来。男人那根竖得笔直的阴茎在他的眼前渐渐变粗变硬,连颤动的频率也从偶尔的一次变成接连不断的抽搐。
知道这是秦玉涛快要高潮的预兆,宋黎辉停下抽插的动作。他抽出阴茎,转身面对秦玉涛。
只见男人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此刻已经全部被汹涌淫念给占据,他鼻孔里喷著粗气,脸颊通红,因为方才的口交,他眼睛以下的部分都沾满了黏答答的液体。
“想要了吗?”宋黎辉问地有些气喘吁吁,他双手撑在秦玉涛的腋下,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
秦玉涛那张精致而漂亮的脸蛋已经整个儿充血了,下身无法发泄的欲望让他一脸的痛苦。他睁著湿润的双眼,张开嘴:“我……我要……”
那一声近乎於哭泣的祈求让宋黎辉狭长的眼睛一亮,脸上顿时露出了得逞的邪笑。其实,如果秦玉涛这次再不屈服,他也忍不了下去!
伸手按住男人的腿弯,宋黎辉用力地分开前面的两条大腿朝两侧横向打开,一直等到秦玉涛的腿根都受不了地抖起来,他才将自己硬挺的大龟头一推──
“啊!”
只见秦玉涛一声惊叫,那龟头顿时就将秦玉涛臀间的洞穴挤开了几分。宋黎辉绷紧了屁股,腰继续往上一顶──
“呲──!”地一声,入口处的褶皱被瞬间撑了开来,秦玉涛腰部一颤,宋黎辉那根粗大壮硕的阴茎已经顺利地插进三分之一。
像是故意要让延长这占有的瞬间,宋黎辉并没有马上插到底,而是极缓慢地推进。秦玉涛仰躺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揪著身下的床单。他的两个腿弯都被牢牢地按在床上,连一点挣扎都不能。随著对方的推进,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硕大的锥子形的尖端正一点点地将他的肠壁碾开,而那粗壮的茎身蛮横地将他的下体充塞地满满当当,就像是一条长长的巨蛇,慢慢扭动著粗糙的身体地钻进了他全身最隐秘的地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结合的过程中,只有沈重的呼吸声在彼此的耳边响著。秦玉涛的嘴越张越大,直到宋黎辉的两个卵囊碰到他的屁股,他才喉结一动,咽下嘴里满满的唾液。
宋黎辉长出一口气,他的阴茎根部被一圈湿滑温热的软肉紧紧的圈住,而前面埋进穴内的部分则深陷在一团不停蠕动收缩的嫩肉里,那感觉让他克制不住地腰部一沈,腹部重重一撞──
“啪!”
“嗯!”摊在床上的秦玉涛被插地腰身一挺,一种被彻底洞穿的巨大压迫感让他嘴里蹦出一连串惊呼:“啊啊──!”
“想它了吗?”宋黎辉压低了头在秦玉涛的耳边低喘息著问,“这麽久没见面,它插的你爽不爽?嗯?”
又重重地顶了一下,宋黎辉咬牙继续道:“你不是不给我干吗?不是要为裴子俊守身如玉吗?现在我们是在干麽你知道吗?!”
“秦玉涛,你好好看看!”
猛地推折起秦玉涛下身,让他的屁股朝天翘起,宋黎辉故意把两人紧紧相连的部分展示在对方面前。
“你已经被我干了!你背叛了他!”
“不……不──!”宋黎辉的厉声喝斥让秦玉涛的神智有一瞬的清醒,他恍惚的眼睛在看到面前的情景时猛地一睁──男人粗壮的阴茎插在他的两股之间,像是一柄巨矛洞穿了他的心脏,粉碎了他曾经的誓言!
那一刻,秦玉涛的眼里迸射出凄厉的泪光,他绝望地哀叫:“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是你求我干你的!”秦玉涛的泪水让宋黎辉既痛恨又爽快,还有一种毁灭了什麽东西的战栗感,他抓著男人的小腿肚狠狠地动作起来,“你的爱已经脏了!你背叛了裴子俊!”
“不要!”秦玉涛颤抖地感觉著体内的大家夥开始动了起来,随著宋黎辉的猛插猛抽,汹涌的快感如同潮水一般拍打著他的灵魂和身体,他那些的抗拒没两下就被击散,早已经淫水泛滥的下身很快就发出了“啪嚓!啪嚓!”的水声。
“我要插到你最里面,插到没人到过的地方!”秦玉涛听见宋黎辉咬牙低喊了一句,双腿便又被大力地扯了开去!
“秦玉涛,看著我,看好是谁在干你!”将勃起的器官快速地抽出,宋黎辉对准秦玉涛下身的入口,像是在宣告著所属权一样,再一次强硬地进入!
“不──!!”
狂风暴雨般的性爱瞬间席卷了秦玉涛的身心,在他的呻吟中,宋黎辉不断地变换抽送的方式。
他时而飞快地抽插,时而全根插入,时而以小腹顶住穴口研磨,反复顶动刺激。偶尔,他又将自己的阴茎不住地在秦玉涛的肠道里旋转,抽磨。这些动作让秦玉涛的身体不禁阵阵抽搐,下身流出的大量粘液,将两个人的体毛完全打湿。
对这具肉体无比熟悉的宋黎辉,不断用高超的性技巧撩拨折磨著秦玉涛。秦玉涛的身体在他的侵犯下不停地扭动著,但肉穴却紧紧包裹著他快速抽送的巨大。最後被药物和性欲彻底击溃的秦玉涛也响应起对方的侵占,一双修长白皙的玉腿紧紧地盘缠在宋黎辉背上,无比淫媚地迎合著对方的长抽猛插和旋转顶撞!
两具汗流浃背的躯体终於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呃啊!不要!不……不可以这样……”
意识早已陷入迷蒙的秦玉涛,虽然内心无法接受此刻发生的事情,想用言语去反抗,但最後铺天盖地的欲潮还是将他的意识和理智给淹没了。到最後,他的灵魂仿佛被带领导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晃晃惚惚之间,秦玉涛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声嘹亮的淫叫,他不知道自己都叫了些什麽,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羞耻和理智,化身成只知道肉欲的禽兽。
秦玉涛浪叫让宋黎辉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撞击的频率,他忘形的抽动著沾满了淫液的大肉棒,大概插了百来下,他突然听到秦玉涛好一声长长的浪啼。
只见秦玉涛浑身的肌肉一紧,下身的阴茎急促地抽搐起来,接著一股散发著浓浓腥味的液体像喷泉般飞溅了出来!
“唔!呜呜……哦……”
被干射了的秦玉涛一双长腿僵直伸向天上,十个脚趾蜷曲僵直,蜜穴里的层层嫩肉不断紧箍吸啜著体内的阴茎。在他的强力收缩下,宋黎辉低哼了几声,马眼顿时狂射出一波波炽热精液,约三十秒长,实实在在地灌满了秦玉涛的体内深处!
被高潮冲击地意识模糊的秦玉涛被这一波波炽热精液一烫,顿时两眼一翻,再也受不住地昏了过去,而他的下身却依旧一缩一缩地吸吮起宋黎辉那一波波的灼热精液。这无意识的动作,不仅使宋黎辉插在他浪穴的肉棒感受到更强烈的快意,连带秦玉涛本身也因为小穴的敏感之处不断挤压入侵的阴茎,产生一股更美更酥麻的感觉。昏迷中秦玉涛低吟一声,脸上露出了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神色,而他的意识也在这绝顶高潮的彻底飘散了开去……
66. 输
夜幕里的H市笼罩在一片水泽声中。
雨水倒灌至地面,激起一片白蒙蒙的水雾。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整个城市的温度都降到了最低。往日灯红酒绿的街道此刻都打蔫了似的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段衡从一片雨幕中冲进楼道,他甩了甩半湿的头发,收了手里的伞往楼上走去。
哗啦啦的雨声从楼道的窗户外面渗进来,听起来就彻骨冰凉。
刚拐到三楼的楼梯口,段衡就觉得不对劲了。虽然通道里和往常一样一片漆黑,但一向敏锐的直觉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点异常。
即使来人并没出声,但那浅浅的呼吸声却暴露了他的存在。段衡发现有个黑影正一动不动地蹲在他门前。
“谁?”段衡弯腰警觉地低喝。
听到他的声音,那黑影很慢地抬起了头。段衡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只听见对方模糊地低喃了一句。
没听清楚对方说了什麽,但那熟悉的音调还是让段衡一下就辨别了出来人是谁。他几步登上楼梯:“秦玉涛?”
黑影在他面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段衡看他脚下不稳的样子连忙上前扶住。
“你身上怎麽这麽湿?”
怀里冰凉的触感让段衡心惊,他想也没想立刻就扶了人开门进去。
“啪!”屋子里骤亮的光线让段衡终於看清楚男人此刻的模样。
怀里的人简直像是从河捞出来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从外套到里衣到长裤,全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段衡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在河里游了一圈才来的。
还在渗著水的衣物裹著男人瑟瑟发抖的身体,段衡看著他盯著自己,半响才认出人来似的扯了扯嘴角:“你……你回来了?”
“该死!你这样坐了多久?”感觉到男人身上低的惊人的温度,段衡又惊又怒,“你怎麽不打伞!”
“我……”一脸苍白的男人显然有些不对劲,他的目光一会儿盯在段衡脸上,一会儿又游移到半空,最後,他慢慢低下了头,“我忘了……”
“出了什麽事?”
看到对方这副样子,段衡怎麽不知道是出了事?他深吸口气压下心里汹涌的情绪,软下口气去问。
可惜,对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问急了就只会说“我不知道”,那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模样就像是下一秒就会昏倒。段衡看著秦玉涛还在不断颤抖的嘴唇,咬咬牙把人拖进了浴室。
“去洗个澡,你这样下去非生病不可!”
开了热水器,把人拽到花洒下面,段衡扯了条毛巾给秦玉涛:“先洗澡,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先顾好身体。”
秦玉涛捏著毛巾低下了头。
“我先出去,你洗好叫我。”
听到关门的声音,秦玉涛慢慢地抬起头。他任由手里头的毛巾滑脱到地上,伸手打开了淋浴的开关。
“刷!”从花洒里喷出的水流瞬间淋在他的头顶。热烫的热水从他的身体上流淌而过,秦玉涛冰冷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後,他仰起头,用双手环抱住自己,让一道道热流从自己的脸颊上冲刷而过。
一件外套滑到了秦玉涛的脚边,然後是第二件,第三件……被雨水浸透的衣物一件件从身体上剥落下来,秦玉涛最後全身赤裸地置身在滚烫的水流里。
他低头,看著热水冲刷过自己身上一道道淫靡的痕迹──从胸口到下腹,然後是两腿之间,满满的全是斑斑的吻痕。那些暧昧地痕迹像绽放的花瓣一般遍布在他的全身各处,提醒著他曾经犯下的错误……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一天,当秦玉涛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就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的身体被人彻底地享用了!那红肿的双乳,布满指痕的腿根,下身无法闭合的开口,还有体内深处被灌地满满的体液……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鞭子一样抽打著秦玉涛的心灵。
他被另一个男人碰了。
被子俊以外的男人……
他背叛了他的爱人!
“不……”
蹲下身体,秦玉涛抱著膝盖,浑身颤抖。
──
“傻瓜,说这个干什麽?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以後……”
“只有你!从今以後我再不会让人碰我了,只有你一个人,我保证!”
“无论发生什麽事?”
“我绝不会背叛你的,你忘了我说的吗?我爱你,子俊……从今以後,我只属於你……”
──往日甜蜜的誓言此刻全成了刻骨的羞辱,劈头盖脸地扇在了他脸上。
他没有做到……他和宋黎辉做了爱!
难堪的闭上眼睛,记忆的残片却无比冷酷地一一浮现。
那时候,被干到高潮的他敞开双腿,无比淫荡地欢迎著对方强有力的侵犯……一次又一次,他把臀部高高的翘起,无耻地渴求对方再狠一点、再深一点……在那张客房的大床上,他们用各种姿势翻云覆雨,他给对方口交,下贱地吸著对方的阴茎……
他被奸淫的同时也被征服了。从身体到灵魂……当他臣服在宋黎辉的胯下的时候,他的爱就已经被毁灭了……
秦玉涛睁著大大的眼睛,流水从他的面颊上淌下,而他已经哭不出来了。三天里,他一直在哭。现在,他的泪水已经流光了,再也也哭不出来了。
他不敢去见裴子俊,不敢告诉他发生了什麽,他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他其实知道裴子俊一直都很介意他的过去,甚至,连那次绑架,他们两人都一直小心翼翼地去回避。因为对彼此的爱,他们很努力地去适应、去改变、去努力……可……这一切都没有用了……
秦玉涛闭上眼睛,仰起脸。他输了,又一次。
67. 冷
“嗒!嗒!嗒!”
一阵敲门声把秦玉涛的思绪从深深的自我唾弃中带回。
还蹲在地上的秦玉涛僵硬地转头,看到门上镶嵌的磨砂玻璃映照著一个人的侧影。
“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你洗好了就自己拿。”
段衡的声音从门板的另一边传来,隔著哗哗的水声,显得朦胧而不真实。秦玉涛看见对方的影子做了一个弯腰的动作,很快就从玻璃上消失了。
秦玉涛走到门边,旋开门。从半开启门缝里,他看见门角的地上摆著一个小板凳,上面整整齐齐的叠著几件衣物。
那些衣服并不是很新,样式也很普通,可在昏黄的光线里照著,显得特别柔软。
秦玉涛把视线从衣物上抬起,发现段衡已经不在客厅里了,但对面厨房的门却半拢著,里面隐隐的透著光。
知道对方是顾虑到自己,所以才避的嫌。对於这种体贴,让秦玉涛说不清楚是什麽感觉。感激有,不好意思也有,甚至还有一些奇怪的空落落的感觉。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跑到了这里来,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太痛苦了,而那个人又总是那麽一次次的朝自己伸手,把自己拉出险境……所以,在潜意识当中,他就把这里当成了一个避风的港湾。又或许,他只是纯粹的需要一个无关的人来帮助他发泄这份痛苦……
冰冷的空气顺著半开的门缝涌进浴室,秦玉涛赤裸的身体上立刻泛起了战栗。没有再胡思乱想下去,他从板凳上捏起衣服,穿了起来。
那些衣服大概是段衡自己的,比起秦玉涛平日穿的要大了几个尺寸。犹豫了一下,秦玉涛咬著下唇抬腿把对方的内裤提了上去。因为衬衣的袖子和裤管都长了一截,秦玉涛只能把它们都挽了起来。
洗过澡又换上了干燥的衣服,秦玉涛顿时就感觉自己身上暖和了很多。他穿上浴室门口早摆好的棉拖鞋,朝厨房走去。
“洗好了?”厨房里正在摆弄著什麽的男人回头,看到秦玉涛呆呆的站在门口瞧自己,他走过去推秦玉涛。
“去床上躺著,床我给你铺好了,被子里暖和。我煮点姜汤,马上好。”
推著秦玉涛上了床,段衡用被子裹住对方的身体。就在他松手要离开的时候,秦玉涛抓住了他。
段衡低头看他:“怎麽了?”
秦玉涛掀了掀嘴唇,几次张嘴,但最後却还是什麽都没有说出来。
“说不出来就别勉强。”把他的挣扎看进眼里,段衡在他的额头上拍了一下,“把头发擦汗,我就那麽一床被子,别给弄湿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毛巾,段衡把它兜在了秦玉涛的头上。
“自己擦干。”
被大毛巾盖了满头的秦玉涛看著段衡转身走进厨房,没过几分锺,他又拿了一个茶杯出来。
见秦玉涛还在慢吞吞擦著,段衡把茶杯往床边柜子上一搁,干脆把毛巾盖住秦玉涛的整个脑袋狠狠地揉了一顿。
“行了,把姜茶喝了。”
把杯子硬塞进秦玉涛的手心里,段衡命令著。
秦玉涛端著手里暖暖的茶杯,吸了下鼻子。生姜那腥辣的味道冲进了他的鼻腔,那气味刺激地他闭起眼睛撇开脸。
“别光端著,趁热喝。不然,明天早上,你准感冒。”
伸手顺了顺秦玉涛被自己揉地乱七八糟的头发,段衡低声催促。
秦玉涛嗯了声,端起被子就灌了下去。那姜茶热辣辣地烫著他的喉咙,一路暖到了胃部。
段衡接过秦玉涛手里的杯子,把人塞进被子:“你今天就在这里睡吧,反正我待会儿还要去医院。有什麽事,睡过一觉就好多了。我帮你锁上门,不会有人进来的。”
“你要走?”听到段衡并不打算留在这里陪自己,秦玉涛抿著唇,脸上满满的都是失望。
“我娘刚做完手术,这几天我要陪夜。”有些为难地看著秦玉涛,段衡低声安慰。
其实他这次回来只是来拿些换洗衣服,谁知道正碰上秦玉涛。也算是对方运气好,若是自己今天晚上不回来……想到这个人有可能这样在门口等上一夜,段衡的心软了软:
“你放心,我等你睡著再走。”
“你娘的手术……”
“托你的吉言,很成功。”
“真的?”几天以来,秦玉涛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雀跃了起来,“太好了!”
“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痊愈出院了。”
看到段衡脸上温柔的笑意,兴奋过後秦玉涛忽然想到了什麽,面上的欣喜也沈寂了下来:“那一个月後你就要走了,是吗?”
段衡看著他没说话,秦玉涛紧紧地盯著他,感觉对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但就和自己一样,到了最後,段衡也只是说:
“这个我还没定。好了,别说话了,睡觉。”
“段衡……”
“我在,你什麽都别管,睡吧。”
身上的被子被人轻轻地塞好,秦玉涛缩了缩,用被子把脸遮住。
“不要走……”
一个嗫喏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这任性的请求让秦玉涛羞耻地把脸埋地更深了。
也许从前他能忍受这人的离开,可现在,这一刻,当他真的满心痛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他知道自己说这话很自私,很不服责任,可是……他真的,舍不得这最後一点点地温暖离开自己。
因为躲在被子里,秦玉涛看不见对方是一种什麽反应。他只是竖起耳朵,等著对方可能的回答。
可是过了很久,直到秦玉涛控制不住地沈入梦乡,他也没听见段衡开口回答他。
也许是因为压力太大,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秦玉涛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他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舞台上,台下是无数的观众。脚尖上传来的疼痛让秦玉涛意识到自己在跳什麽。那是很小的时候,母亲教他跳的芭蕾舞剧──胡桃夹子。刺眼的聚光灯将他不断旋转跳跃的身体暴露在台下每一双探寻的眼睛里,而更让秦玉涛惊恐地是,他的全身居然一丝不挂,只脚上套了一双纯白的舞鞋。
意识到自己的赤裸,秦玉涛羞耻地想把自己遮起来,可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聚光灯下的他不停地舒张著白皙的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腿,露出下体,然後是一个个的飞跃、旋转、起落……
最後一个动作,他全身脱力地倒在地上。
一瞬间,嘘声、叫骂声……无数人的声音陡然合成一场声音的风暴,冲他卷来。秦玉涛畏惧地看著台下的人群像蚂蚁一般爬上了舞台,朝自己扑过来……
“啊──!”
秦玉涛尖叫著从这睡梦中醒来。
屋子里的灯已经全暗了,秦玉涛睁了半天的眼睛才看清楚自己在哪里。
这是段衡的家。
屋子里空无一人,秦玉涛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黑暗里只有他自己急促地呼吸声在回荡。
段衡回医院了。
秦玉涛恍恍惚惚地想到。
他要陪自己的母亲,自己算是他的什麽人,他又怎麽会留下来陪自己呢?
嘲弄似的够了勾嘴角,秦玉涛抱住膝盖,慢慢地把额头埋在了两臂之间。
寂静的黑暗中,寒冷在一点一滴地侵蚀掉他好不容易温暖起来的身体,秦玉涛感觉自己的眼眶很酸。
那是一种深深的孤寂。
到最後,还是谁都帮不了他。只有他自己……才会陪他到最後。
身体冷了,连他的心都好像在这沈寂中冰冻了起来。外头的雨还在哗哗地下著,秦玉涛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什麽都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
“哗──”
陡然间,铁门被打开的声音让秦玉涛猛地抬头。
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影进了屋子。
雨水反射著幽蓝色的光,让那个身影看起来都像是幻影。
“啪!”
灯光在下一瞬间将一切都照的真真切切。
秦玉涛直愣愣地看著对方,泪珠子还含在眼眶里。
68. 热
段衡一进屋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全身都裹在被子里的男人顶著一头毛茸茸的乱发,一双含泪的眼睛惊愕地看著他,那委屈的眼神就像是只可怜兮兮的绵羊。
段衡走过去。
“怎麽了?”
他叹了口气。
“不是跟你说过吗,男人不可以老是哭。”
秦玉涛傻傻地看著对方,段衡此刻的模样和自己刚才几乎没差,全身上下都跟水里泡过了似的。只是他的眼睛却很亮,那墨似的黑瞳里带著一簇跳跃的火焰。
“你……你不是走了吗?”
秦玉涛结结巴巴地说著。
段衡伸手抹去男人眼角嗜著的泪珠:“我跟医院的护工讲过了,让他今天晚上帮忙看著我娘。你这副样子,我实在不放心。”
他的话让秦玉涛刚刚还冰冻的心情瞬间回暖过来,他捉住对方的手,一下就抱住那人的腰:“……段衡……谢谢……”
“你别抱我,我浑身都湿著呢……你……算了。”
段衡无可奈何的声音伴随著胸腔的震动传递过来,秦玉涛闭上眼睛,透过湿透的衣料,他能感觉到对方蕴含著热力的体温正一点一滴地透过来。
“好了好了,你让我换件衣服。”拍了拍对方贴在自己腰上的脑袋,段衡轻哄著。
秦玉涛不好意思地松手,自己这副模样也太孩子气了,明明段衡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
等段衡从卫生间里换好了衣服出来,秦玉涛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屋子里就只有一张床,对於普通男人来说睡一起的确没什麽,可是……
秦玉涛张了张嘴:“你……”
“行了,我在床边靠会儿就可以了。”
看出秦玉涛的不自在,段衡说道。
“这怎麽行!”
哪有让主人打地铺的道理,而且之前段衡也说了,他只有这一床被子。这麽冷的天气,还下著雨,人睡在地上怎麽受得了。
“没事,我以前露天都睡过。”
见段衡已经开始拿床单了,秦玉涛著急地“哎”了声,自己往边上挪了挪,然後打开被子的一角。
见对方没动静,秦玉涛垂下眼睛:“会……感冒的。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上来。反正我们都是男的,没关系。如果你不睡,那我也不睡了。”
说完最後一句话,秦玉涛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什麽叫做睁眼说瞎话,自己这就是。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个体贴的男人在地上过一晚。
虽然大多时候秦玉涛是个十足的好好先生,可执拗起来也绝对是十头牛拉不回来。段衡看见他和自己僵持的样子,为难地皱了皱眉。
“你……”
“你上来,我们又不做什麽,一起睡又怎麽了。”
秦玉涛说得理直气壮。这时候他真的什麽杂念都没有,只是单纯地不愿意对方因为自己受委屈。
又等了一会儿,段衡终於叹了口气,妥协了。
秦玉涛感觉边上的床铺被人压了下去,一阵寒气立刻随著对方的动作钻了进来。寒冷的感觉让秦玉涛的身体缩了一下,大腿一不小心就蹭到对方。皮肤相触的瞬间,秦玉涛的脑子一下就麻了。他急急地转头,却看到一边的男人正瞧著自己。
“冷了?”
男人低低地问。他结实的身体正包裹在一件半旧的T恤里面,露在布料外面的肩颈覆著一层健康的麦色肌肤,那突出的锁骨线条流畅硬朗,看起来性感迷人地要命。
秦玉涛慌乱地眨了下眼睫,只敢把视线放在段衡下巴上。那上面一颗水珠欲滴未滴的,引得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擦。
他的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了下。
指腹上粗糙的触感让秦玉涛理智瞬间回神,他抽了口气,赶忙缩回手。只可惜,他的动作慢了一拍,那只手就被人按住了。
那瞬间,像被针扎了下。秦玉涛眼睫一抬,两人的视线就撞在了一起。
段衡皱眉看著秦玉涛一脸惶惑地看著自己,那只被自己紧握的手甚至还微微地发著抖。
“别乱动。”
沈默了一会儿,他开口低低地警告。秦玉涛的注意力顿时从那饱满地额头一直顺著鼻子到了两片不断煽动的嘴唇。
注意到秦玉涛的视线,段衡的眼睛一暗。
对方突然前倾的动作让秦玉涛的身子一震。他抬头对上男人那双黑的惊人的眼珠。
“段衡……”
他轻叫了一声,垂下脑袋。
一丝复杂的光焰从段衡的眼里闪过,他松开手,轻道:“快睡吧,明天要早起的。”
“啪!”地一声,屋子里的光灭了。
秦玉涛平躺在床上,睁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虽然身体不再感觉到寒冷,可一想到躺在身边的人是谁,他就睡意全无。刚才说的信誓旦旦,但真的和这人躺在一张床上,他还是免不了会胡思乱想。
刚才,他是想吻自己吗……秦玉涛有些不可思议地想著。他难道喜欢自己?一想到这个可能,秦玉涛整个脑子都乱成了一片。
不,不可能。
想到自己和段衡相遇以来发生的事,秦玉涛就没办法想象这人会对自己有什麽好印象。顶多他也就是可怜自己,刚才一定是他的错觉。
越想越是混乱,秦玉涛烦躁地转身。
“睡不著吗?”身边的人忽然开口问他。
“没。”秦玉涛想也没想地答了句。
“如果心里有事不妨说出来。”
男人带著磁性的嗓音平静而温和。黑暗里听著对方这样缓缓的调子心里就特别舒服,就像是被对方的声音催眠了一样,秦玉涛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身边的人不会伤害自己,是自己足以信赖的人,如果他要找人倾诉的话,他也许是最适合的人选。这样想著,秦玉涛顿时就涌起了一股倾诉的冲动。
接下来仿佛顺理成章,他慢慢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地叙述了一遍。但对於自己在酒店发生的事,他绝口不提。
“子俊因为酒後驾车被拘留了,有人还诬告他。我……我想不到办法救他。”
秦玉涛烦恼地闭紧了眼睛,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痛苦。
“我想想办法。”出乎预料,听了他的叙述,身边的男人这样说道。
秦玉涛惊讶地扭头,正看到段衡一手支著脑袋低头看他。
“我有个战友专业到了警局,也许他有办法。”
“真的?”意料之外的惊喜,让秦玉涛激动地扑上去,“段衡你真有办法?”
本已经绝望的秦玉涛一听这个消息,不啻於绝处逢生。一时的兴奋让他想也没想就整个人抱了过去,他用力搂著对方的肩膀,表达著自己说不出的感谢。一直到那热烫的体温渗进了他的皮肤。秦玉涛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麽暧昧。他竟然压在段衡的身上。
慌忙松开手,秦玉涛撑起上身,不好意思地想从对方身上下来。可一看到对方复杂的眼神,秦玉涛就动不了了。
黑暗里,男人正仰头看著自己。他的一只手还按在自己的腰眼上,那动作让秦玉涛根本没办法动。急著摆脱这尴尬境地的秦玉涛动了动腰,换来的是对方一记抽气。
“别动!”
男人带著恼意的声音让秦玉涛瞬间不敢动了,此刻的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大腿夹住了一个沈甸甸的硬物。
“啊……”
电话火石之间,秦玉涛想到了那是什麽。他不由自主地低叫出声,脸上的红晕一下就爆炸了。
听到他那声颤抖的惊呼,压在他腰後的手随即一紧。秦玉涛被这力道一压,撑起的上身一软就跌了回去。
“嗯!”
跌落的身体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抱住,秦玉涛的心跳地蹦蹦响。
他咬牙想挣脱这怀抱,但抬起头的瞬间却撞进了对方深如大海的黑眸里。
让段小攻暧昧一下,肉渣都没吃到的攻,真是可怜= =
69. 迷乱
眉眼相对的瞬间,秦玉涛的脑子完全空白了。
他呆呆地看著底下那张熟悉却陌生的脸,胸腔里的心跳声像是雷鸣般鼓荡了起来。
扑通!扑通!扑通……
段衡的目光慢慢地变了,那仿佛海水又仿佛火焰一般的目光从那双黑如天幕的眼瞳里漫涌过来,一下就把秦玉涛淹没了、焚烧了……
秦玉涛的嘴唇无声地张开,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麽,喉咙里的东西哽得他难受地快窒息了。
温热的嘴唇在下一刻轻轻地覆盖上他。
“别这样看著我……”
四唇贴合的瞬间,秦玉涛听见段衡懊恼地叹息。
男人的吻就像是一记重拳直砸秦玉涛的心脏,他痛苦地半合起眼帘,双手抚摸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
“段衡……”
抬起头细细的端详著底下人的模样,秦玉涛颤抖的嘴唇自上而下地重叠上对方,段衡轻轻地咬住了他,温存地摩挲、含吮……
不是拒绝,也不是安慰,这赤裸裸的回应让秦玉涛的嗓子里发出一声悠长的低吟:“嗯──”
那颤抖的鼻音仿佛是从心底深处传来的呼唤,彻底击溃了秦玉涛的心理防线。
一个翻身,秦玉涛就被压在了身下。
“嗯!唔……”
床上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失控地缠绕在一起,耳边渐渐失序的呼吸声让他们的拥吻越发深入。起初那浅浅的亲吻早已没有了开头那种安抚的意味,秦玉涛感觉自己身体被人狠狠地抚揉著,肩膀、背脊、臀部……被肆意挤揉的肌肉传递来男人强有力的讯息,秦玉涛浑身瘫软地躺在对方身下,下颚扬起,双眼迷离。
“啧!”松开嘴唇的瞬间,那暧昧的水声让两个人都是一震。
沈重的呼吸声中,他们彼此凝视著。虽然紧贴的身体已经燃烧,但理智却在剧烈地挣扎。
“秦玉涛……”段衡用手背轻蹭著秦玉涛的脸颊,那双总也看不清的眼睛此刻满是烈焰,他喃喃著,“……秦玉涛……”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个人反复地叫著,秦玉涛气息更乱了。刚才那超出界限的热吻他觉得心慌意乱,他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吐在自己的鼻尖上,秦玉涛干脆逃避地闭上眼睛。
一声、两声……耳边粗重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控制下来,秦玉涛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轻,人就被松开了。
“对不起。”
段衡沙哑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锁,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激情关了回去。
秦玉涛睁开眼睛,刚想转头,对方却阻止了他。
“别看我……”那个人侧躺在他的身边,危险地低语,“你再动,我可不保证下面的事……睡吧,你累了。”
男人还带著热意的话让秦玉涛赶紧闭上眼睛,然而身体里还残留的情潮让他神志恍惚。
刚才……发生了什麽?
嘴唇上的肿胀感让秦玉涛无法逃避刚才的意乱情迷。那一个充满欲望的吻究竟意味著什麽,他心知肚明。
身体里那水又像火的欲潮让他混乱,让他羞愧。
这是不对的。秦玉涛明明白白地知道。但心灵深处却有一种疯狂的渴望正在肆意地朝他叫嚣……秦玉涛牢牢地闭著眼睛,不去看、不去听。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时的擦枪走火,什麽意义都没有。
他已经屈服给欲望一次,再做错,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他早已经没有放纵的权利。
把脸侧向一边,秦玉涛把身体蜷缩了起来。
也许是这夜太冷,也许是彼此的温度太热。这一晚的插曲像刹那烟花那样绽放在两人之间,又迅速地消失殆尽……秦玉涛恍恍惚惚地感觉到了什麽,又仿佛更加迷惑。
“段衡……能告诉我你和那个人的故事吗?”
迷迷糊糊的,秦玉涛听见这样自己问著。他记得的,曾经有个人和他一样对这个男人说过喜欢。他想知道结局。
“你……也喜欢他吗?”
过了很久,秦玉涛才听见段衡低沈的回答:“……不,我不喜欢。”
“是吗?”秦玉涛轻轻地问,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那个答案。命运有时候就是这麽奇怪,有些人一辈子只是擦肩而过,有些人却能相守到老。
“他现在在哪里?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秦玉涛梦呓似的说著,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梦境和现实中飘荡。
“他死了。”段衡的声音带著莫名的冷硬,秦玉涛听见他微凉的叹息,“睡吧。”
“……嗯。”
这一次,秦玉涛终於放弃挣扎,沈沈睡去。在睡梦深处,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村庄。金色的麦田连绵成一望无际的海洋,他像精灵一样越过那片美丽的麦田,飞入了幽深的森林。在森林的中央,蔚蓝的湖泊宛若女神的泪珠,有人正在那里等待著自己。
那漆黑的眼眸,伟岸的身材。
像是等待了无数的光阴,秦玉涛终於投入那人坚实的怀抱。
如同是献祭一般,他任由对方把他抱到湖边的白色巨石上。
在天地的见证下,他们裸身相对,激情相交。当肉体被对方的利器贯穿,秦玉涛发出荡气回肠的娇吟。那人的勇猛将他的蜜穴捣出一道道清泉,在他的身下蜿蜒宛如溪流。
“啊……啊……”
秦玉涛雪白的身体仿佛化身成最淫荡地巨蛇,攀附在那人的身下,任由那最原始的律动在他体内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最後的巅峰,男人的爱液像是炽热的岩浆喷发在秦玉涛身体的尽头。泪水从秦玉涛的眼角刹那淌下,他喜极而泣地承受著对方的给予,嘴里发出绵绵不绝的叫喊。
那巨大的冲击让秦玉涛神魂俱失,他身体一抖,一股强大的拉力立刻就将他卷入黑暗的漩涡……
眨了眨酸涩的眼皮,秦玉涛发现自己正趴在柔软的床铺里。
入目的是有些泛黄的墙壁,而他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一瞬间,那些令人心悸的片段闪过脑海。秦玉涛睁大了眼睛,立刻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慌忙掀开被子,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直到发现没有异常,他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是我在做梦。”
他自言自语地喃喃著。
“你醒了。”
听到身後传来的声音,秦玉涛吓一跳地转身。
“段衡……”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秦玉涛不知怎麽的有些不敢直视。
“去洗漱一下,我煮了粥,吃完我送你回去。”
男人的声音还是如往常般的平静,并没有一点异样,秦玉涛越发觉得自己梦境的荒唐。他赶忙哦了声,钻进了卫生间。
站在洗手台前,秦玉涛又羞又愧地看著镜子里略有些发红的脸。
自己怎麽会做那样的梦呢?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触上自己的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著梦里缠绵的余韵。
秦玉涛恍恍惚惚地记起睡著前那个火热无比的湿吻。
男人托著他的脑袋,用唇面轻柔地摩挲著他。而当那湿热的舌头探进他口腔的时候,自己就只能让对方为所欲为了……
咬住自己的手指,秦玉涛逼自己清醒过来。像是故意要凌虐自己那样,他捧起冷水就往自己脸上扑。等到发热的脑子在冰冷刺骨的液体中降下温来,秦玉涛才舒了口气。
“好了!秦玉涛,事情到此为止!想想爱你的人!你可不要做个梦就昏头了!”
对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秦玉涛才摆正心态出了卫生间。简单地吃了点早餐後,段衡叫了的士和秦玉涛回别墅。
“你先去换身衣服,然後我们去警局找我的朋友。”
车子里,把秦玉涛头上的帽子更压低了些,段衡一个眼刀逼退司机打探的视线。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服,秦玉涛不由感激对方的细心。自己这样子出去给人瞧见了,还真会以为他们俩个做了什麽呢。
“你真的确定你的朋友能帮这个忙?”即使到了这个当口,秦玉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想到自己之前为此付出了什麽,秦玉涛的脸色不禁黯然。他还没想好接下来怎麽面对裴子俊。和宋黎辉发生关系这样的事情,他说不出口。可是,瞒著他也是万万不行的,事情总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
看到秦玉涛又变得苍白的脸色,段衡只以为他还在担心事情办不成。像是传递力量似的,他握起秦玉涛的手,低道:“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看著那双透著关怀和安慰的眼睛,秦玉涛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比起裴子俊来,他更不能让这个人知道自己发生了什麽。他知道自己也许很傻很天真,但他真的想在这人的眼里留一个干净的形象。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在别墅门口下了车,段衡对秦玉涛道:“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不,你进来吧,外头冷。屋里没人。”用钥匙开了门,秦玉涛站在门口向段衡示意。
“不用了,我……”听到段衡的话戛然而止,秦玉涛疑惑地顺著他的视线回头。
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人影,他也彻底愣住了。
70. 陌生
“子俊……”
秦玉涛睁大了眼睛。
“你……你怎麽出来了?”
他傻傻地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裴子俊的样子已经和前几天秦玉涛见到的大不一样了。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V领毛衣,脸上的胡子也刮得十分干净,连头发也像是新修过的。看起来应该已经回来了不止一时半刻了。看到傻站在门口的秦玉涛,他英俊的脸庞露出一抹刀锋似的冷笑。
“难不成你还希望我在牢里?”
这明显带刺的话让秦玉涛心头一惊:“子俊,你……”
“你是谁?”
把秦玉涛扯到自己身後,裴子俊看著门口陌生的男人。
“他是……”
“我没让你说。”狠狠地打断秦玉涛的插嘴,裴子俊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著台阶下的段衡。
感觉到对方的敌意,段衡瞥了一眼被现在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的秦玉涛。
“我是秦玉涛的朋友。听说你之前有些麻烦,他找我来帮忙。不过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朋友?什麽朋友?”
像是对段衡的话十分不屑,裴子俊勾起嘴角冷笑,他恶意地嘲弄:“我看是‘炮友’才对吧!”
“子俊!”没想到裴子俊会说出这麽难听的话,秦玉涛厉声喝止。缓了缓,他又在裴子俊耳边低声解释,“段衡是我求他来帮忙的,你别误会……”
“我的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远点!”秦玉涛的话丝毫没有把三人间的气氛缓和下来,反而把裴子俊的火气给点燃了。
见裴子俊似乎有冲过去揍人的打算,秦玉涛赶紧对段衡道:“段衡,你先走吧,我来跟子俊解释。今天真对不起,我改天再跟你道歉。”
皱眉看著眼下混乱的情况,段衡沈声道:“裴先生,我和秦玉涛真的没什麽。他这几天因为你的事都快要崩溃了,他只是来我家住了一个晚上。如果你冷静下来了,可以再来听我的解释。”
知道自己的存在只能刺激到眼前妒火中烧的男人,段衡听从了秦玉涛的话,转身离开。
直到男人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裴子俊才狠狠地抽回被秦玉涛紧抱的手臂,气冲冲地进了屋子。
“子俊……”
跟在裴子俊身後的秦玉涛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猜到裴子俊大概是昨天晚上回的家。结果正碰上自己一夜未归,又穿著别的男人的衣服回来。这样的暧昧的情形,也怪不得裴子俊要嫉妒了。
“昨天下雨我把衣服淋湿了,所以才穿得段衡的衣服。你别误会。”
见裴子俊不理自己,秦玉涛干脆从身後抱住男人。
“子俊……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多担心你,好不容易你回来了,我们别吵架好吗?”
昨天晚上他的确和段衡有过一次意乱情迷,可是,终究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虽然他承认,一直以来都对段衡怀抱著一丝渴望,但那只是隐藏在他心底的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眼下这个男人才是他决定共度一生的伴侣。梦和现实毕竟是不同的,他分得清谁对自己最好。
“你相信我,子俊,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既像是说给裴子俊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秦玉涛郑重地给自己和段衡的关系下了定义。是的,他们只能如此,自己不能再放任感情胡乱地发展下去。既然他已经做了选择,就要忠於自己的选择。
也许是秦玉涛的柔情攻势奏效了,如此咕咕囔囔了好一阵子,裴子俊绷紧的身体终於软了下来。
他转身,用力地把秦玉涛压抵在客厅的吧台边上。
“秦玉涛,你不要骗我。”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
仔细地端详著秦玉涛认真的表情,确定上面没有一丝犹豫,裴子俊一口咬住男人的两片的薄唇。
“不许骗我,不然……”
“嗯……子俊……我没有……骗你……”
在唇齿间断断续续地吐著字,秦玉涛很快就被裴子俊强势的吻弄得气喘吁吁,感觉到对方的手掌探到了他的衣服底下。秦玉涛忽然浑身一激灵,醒了过来。
“子俊!”
“怎麽了?”裴子俊皱眉看著秦玉涛双手抵著自己的拒绝姿态。
“你……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麽出来的呢……”用微笑掩饰住自己的心虚,秦玉涛握住对方那只游曳的手掌。他不能让裴子俊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至少现在他还没做好坦白的准备。刚才裴子俊对段衡的态度他也看到了,只是一点怀疑,他就能生那麽大的气。如果真被他知道……
秦玉涛忽然不敢想象,到时候会是一种什麽样的情况。
“还能是怎麽一回事,”谈起前几天的无妄之灾,裴子俊的脸色就阴沈了下来,“花了我一大笔钱,徐达那混蛋我早晚找机会收拾他!”
“他收了你的钱?”一想到那天被徐达按在地上猥亵的情形,秦玉涛还心有余悸。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得逞,所以他就想在钱上捞一票?
“我已经让私家侦探盯著那混蛋,等我抓到他的小辫子,就有他好看!”
复仇的欲望像是蛛网那样笼罩在裴子俊那张英俊的脸上,那双眼睛里所蕴含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让秦玉涛暗暗心惊。
“子俊,还是算了。这事好不容易才了了,要是被他发现你查他……”
“你太天真了!”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秦玉涛,裴子俊皱眉露出不赞同的神色,“那些人不会因为你的退让而放过你。我之前就是太傻了,还想好好地跟他去谈事儿,像他那种人,你根本需要和他说人话!”
看著那双透著狠厉的眼睛,秦玉涛终於感觉到了男人的改变。
从前的裴子俊虽然行事狂放不羁,但旁人感受的只是一种不受约束的自由潇洒。可是,现在从这个人身上所透出的锋锐却让秦玉涛深深的不安。他不知道是他对男人了解地不够深,还是最近的经历让他改变了。
“子俊……”
“放心,”把秦玉涛抱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安抚,裴子俊用一种让人战栗声音说著,“吃过一次亏没什麽,只要你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而不是任人摆布,总有一天你会成为那个摆布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