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回府
大队又一次出发了。马车踢踢踏踏的走了半个时辰,赵豫又开始动起了花花肠子。看了看在一边认认真真的习字的冉玉浓,他想了想,先亲热的靠过去,从背後抱住他。冉玉浓正用功呢,被他一抱手就乱了。忙放下笔墨,去拉他的手说:“做什麽呢?”赵豫手温柔而强势的揽住他在怀里,低低的说:“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玉浓,我现在真幸福,真的!”冉玉心头一软,手便放了下来,笑著说:“好好的说这个?”赵豫呵呵笑著说:“有感而发嘛!刚刚看著你就坐在我身边,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那麽恬静安然的模样,我心里解觉得充实欢喜。”
冉玉浓微笑著叹息了一下,终於说:“你的这份情意,无论如何,我定会珍惜!”赵豫笑了,继续抱著他不放。随後手臂一使劲,便将他抱到自己膝上来了。冉玉浓有些意外,赵豫一只手却已经覆上了他胸口,随後握住他一只乳揉捏道:“这里今天涨奶了吗?”冉玉浓红了脸,忙要拉他,赵豫笑著说:“我们都成了这个关系了,还要扭扭捏捏的吗?”说完,竟然已经开始去脱冉玉浓衣服。冉玉浓无法,想想他们两人已经多次交媾,再推脱反而显得矫情,便只好放下手说:“那…你只能吃……别做其他事啊!桂太医都说了,现在不行。”说完,脸都快成熟透的虾子。赵豫眯眼笑著点头说:“那是当然,不为孩子,就为你的身体我都不能这样了。”
话是这麽说,可是脱他衣服的时候手真是一点都不留情。不一会冉玉浓又被他剥得一丝不挂的躺在软榻上。他急了,说:“你脱我裤子做什麽?”就要挣扎著去抢,可一抬起身体,双唇便被吻住不放。待到冉玉浓被他吻得身软腿软,无力反抗时,赵豫终於松开了。望著气喘吁吁的冉玉浓,深情款款的说:“让我看看你,摸摸你。玉浓,我的宝贝!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我恨不得时时刻刻的都拥你入怀,抚摸你,吻你。”然後再狠狠的要你要上一万次。他在心里默默的将话说完,面上还是一副柔肠万千的模样微笑著。
冉玉浓红著脸,低著头,还是摇头说:“不行,现在不行,桂太医说了,这几天都不能太剧烈的。你且先忍忍好吗?”赵豫笑著躺在他身边,说:“我知道,我今天不会做到最後。你只让我看看,亲亲你就好。”瞧冉玉浓还是没有松动,叹口气加了句说:“否则到了京城,恐怕我就多少时间再看了。”这话一说,果然冉玉浓便注意到了,忙问:“怎麽?”赵豫摇头说:“梁王既然要造反,他的封地离晋地最近,届时肯定是要先过晋地,直逼京城。我既然受封为晋王,自然要领军出战,这一去恐怕至少要一两年不得回。因此怕是不能与你相见了,我就想,趁著现在还有时间,多看你几眼。这样等到了战场,我也有个念想,不至於太寂寞了。”
他这招哀兵计一出,冉玉浓果然就范。他终於点头道:“那,那你别真的那样了……”赵豫点头,说:“当然不会!”冉玉浓便乖乖的在软榻上躺好,任赵豫的一遍遍的从身上来回扫过。赵豫看到很认真很投入,神色肃穆仿佛是在鉴赏一副名画。每一处颜色,每一笔线条都要细细品味。在他炙热的眼神笼罩下,冉玉浓觉得身体都开始发烫起来,顿时害羞的闭上了眼。赵豫淫邪一笑,柔声说:“宝贝,睁开眼,别怕。这没什麽好害臊的。来,好好看著我。”他温言诱导著冉玉浓睁开了双眼,怯生生水汪汪的目光让赵豫心头都开始发烫。他低下头去细细碎碎的吻著冉玉浓的脸颊嘴角。冉玉浓仰头看著赵豫放大的俊脸,还有他身後那逼仄的车顶。耳边还有达达的马蹄声,合著他们两人的心跳声,三个声音慢慢的融在了一起。渐渐的,冉玉浓安定了下来。湿湿热热的吻雨点样落在脸上,痒痒的。他突然笑了起来。这倒是让赵豫有些意外了,他问:“怎麽了?好好的怎麽笑了。”
冉玉浓吃吃笑著,晶亮有神的眸子第一次大胆的正视赵豫,笑完了便软软糯糯的说:“好痒啊!”停了停又说:“我突然觉得很欢喜,好奇怪哦!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躺在这里,可是突然就不怕了,你说这是怎麽回事呢?”他那样娇憨天真的望著赵豫,甜甜的问。赵豫微微一怔,随後徐徐笑了起来。
这一次,是真正舒心的笑著。幽深的眸子此刻却也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他伸手轻抚著眼前这具让他如痴如狂的身体,缓缓说道:“那是因为,有我在啊!”
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冉玉浓突然打了个寒颤,说道:“我有点冷了。”赵豫微微偏了头想了想,扯过一床锦被为他盖上。随後却开始宽衣解带,迅速将自己身上衣物也尽数除去,然後也钻进被子,覆在冉玉浓身体上又小心不让自己压到他。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各自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赵豫笑著问他:“如何?不冷了吧?”冉玉浓回之一笑,抬起胳膊,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勾上了赵豫的脖子,轻轻的说:“轻点!”赵豫满心的欲火顿时被如被春雨熄灭,滋生出万千的柔情。他一点点的亲吻著冉玉浓,由上至下,绝不遗漏任何一个地方。冉玉浓纤细又已经开始透出成熟味道的身体上,随他双唇所到之处,开出一朵朵桃色小花。
冉玉浓一直吃吃笑著,稍稍因为耐不住痒而扭动一下身体。赵豫的脑袋已经钻进被窝一路向下。这具柔韧而紧致的身体上的每一处,都是他所锺爱的。赵豫怀著满满的眷慕,绵绵细细的亲吻著爱抚著,甚至连冉玉浓圆圆胖胖的十根脚趾都没有遗漏。吻到脚心的时候,因为一阵难忍的痒意,冉玉浓“嘻~”的笑一声,嗖的收回了一只脚。双手抱著被褥,朝著赵豫笑。赵豫爱怜的看著他报以回笑,一只手有力的握住另一只,随後慢慢的吻了起来。冉玉浓笑嘻嘻的望著他,眼里闪著点点碎光。
从脚背,到脚趾,脚心,脚踵,随後又回到脚踝,小腿,大腿。到了最细嫩敏感的大腿根内侧,稍稍停了停,赵豫朝那里吹了口气。热热的,麻麻的,冉玉浓索瑟了一下,忍不住又笑出了声。赵豫在那细嫩的皮肤上舔了一下。冉玉浓格格笑著说:“好痒啊!”赵豫也笑了,然後在在那上面响亮的亲了一口,随後用牙齿细细的厮摩著,留下又一处粉色欲痕。一双手温柔的反复爱抚著冉玉浓的大腿内侧。
渐渐地,冉玉浓的笑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浅浅婉转的呻吟声。他面带著愉悦的微笑,微阖著眼,不断地从越发红润的嘴唇吐出甜蜜的娇吟。身体里涌过一波又一波的酥麻,舒服极了。一条腿忍不住曲起,脚掌便在软榻上来回磨蹭。赵豫轻笑著,坏心提醒道:“小心点别大声。别让外面人听见了。”冉玉浓闻言便咬住被褥,双眸盯著赵豫唇角上勾。赵豫依然笑著低下头,这次他又含住了冉玉浓腿间的精致粉茎。
“嗯~”的一声娇吟从唇齿间溢出,冉玉浓双手捏紧了被褥,面上愈发的快活。虽然看不见,却更能感受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包裹著,一条湿滑柔软的舌头在上面打著圈反复舔舐吮吸。全身的热度组建汇流到了下身,而从那里的传来的兴奋,又一波波的推开至全身。冉玉浓受不住了,纤细的腰身轻颤著就要扭动起来。赵豫觉察到了,忙张嘴放开已经被舔弄的笔直挺立起来的粉茎,按住冉玉浓妖娆的腰身,摇头道:“不行,别扭!会伤著孩子的。”冉玉浓咬著被褥,楚楚可怜的点点头。低头在他小腹处吻了一下,说了声:“乖~!”随後便一手掐住冉玉浓的腰身,一边用手包住那粉茎开始套弄。
没多一会,那粉茎便开始抖动起来,随之冉玉浓的身体也在开始轻微痉挛似的颤动。赵豫在那两颗小丸上稍稍一揉捏。冉玉浓气息越发紊乱的喘息著。顿时,一股散发淡淡酸味的白浊涌出流下,濡湿了赵豫的手。再看冉玉浓,已经陷入短暂的失神了。
赵豫起身,拿了一条大帛巾过来,为冉玉浓清理身体上的污物。随後将帛巾扔到地上,自己再次钻进被褥之中。扶著冉玉浓的腰臀,问:“感觉怎麽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冉玉浓一点点恢复意识的眼睛重新放出神采,他依偎在赵豫怀里,摇了摇头。赵豫一只手又覆上了他胸前,问:“这里呢?”捏捏饱满的乳房。冉玉浓绯红著脸,小声说道:“有些涨的疼!”确实,掌中的那只乳手感已经有些僵了。
赵豫笑了笑,表情惬意的酷似一只可以开始进食的雄狼。他轻声询问冉玉浓的意见:“是躺著,还是坐著?”冉玉浓红著脸没有回答,却再次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胳膊稍稍用力把他的头往自己胸前拉。赵豫明白,小心的用被子盖住冉玉浓赤裸的身体,随後钻进去来到他胸前,含住一颗乳头不放,就开始大力的吮吸起来。冉玉浓仰躺在软榻上,闭著眼睛低低的呻吟著,两条腿贴著赵豫的身体不断的磨蹭。
两盏茶的功夫,赵豫便将他双乳中蕴含的奶水全部吸干了。心里有些舍不得就此离开,舌头恋恋不舍的在已经红肿如熟透石榴的乳头上打著转。冉玉浓隔著被子推了推他说:“快出来吧,别憋坏了。”赵豫只好松开嘴里的乳头,一点点的冒出头来,小心的从冉玉浓身上翻下。翻动的时候,腿间已经挺立良久的硕大凶器在他身上擦了一下,灼热的温度烫了冉玉浓一下。他“哎?”的一声,反应过来,怯生生的望了望赵豫,重申道:“我现在不行。”赵豫温柔的看著他说:“我知道。”说著将冉玉浓抱著贴在怀里,牵著他的手来到自己两腿之间,按上挺硬的肉刃,说:“来,握著它。”冉玉浓默默照做了,当手握住那伟器时。那尺寸让他惊呼了一声:“好大!”赵豫有些困惑的望著他,终於嗤笑起来:“小呆子,我们都行房过多少次了。你现在才发现吗?”冉玉浓脸更红了,嘴巴微微撅起,说:“没看看仔细了……”话没说完,已经听见赵豫低低的笑声了。
随後握著那凶器的手又被一张温暖的大掌覆上。随後赵豫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来!跟著我动。”随後那大掌握著他的手来回在肉刃上撸动。冉玉浓抿著嘴不说话,只乖乖的随著他。宽大的车厢内只闻一些布料的厮摩的生硬,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粗喘,安宁静逸而又甜蜜。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那肉刃抖了几下,随後出了精水,将两人的手都沾上了。冉玉浓感觉到了,傻傻的对赵豫说:“出来了。”赵豫笑著点点头,两人从被褥里将手都伸了出来。各自的手上都沾了一些,散发著浓浓的腥腻气味。
冉玉浓抽抽鼻子,说:“好重的味道。”赵豫笑著一把又握住他的手,说:“真希望你身上永远都沾著我的味道。”冉玉浓皱皱眉,苦著脸说:“不要,太难闻。”赵豫闷笑著,随手又拉过一条手巾为两人擦拭。到为冉玉浓擦的时候,赵豫格外小心仔细。将他手中的精水擦干,却还不放开。只拉著它到近前细细端详。冉玉浓奇怪,问:“怎麽了,你看什麽?给我看手相吗?”赵豫却在他手心里连亲了几下,然後郑重的说:“你放心,有我赵豫在这世上一日,必不会让你再受苦。我定要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快活的人!!!”冉玉浓一愣,随後轻笑著说:“你这个人呀……”
两人依偎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说著话,赵豫一只手不停的在冉玉浓双乳上抚弄亵玩著。久了冉玉浓便忍不住了,他问:“你为什麽就对我这里这麽在意?从刚才到现在,都不见你停。”赵豫的手指在他的一颗乳头上不断的刮搔,然後不紧不慢的说:“说起来我也觉得怪了。平日里我也见过不少女子的双乳,到并没有特别上心。可不知为何,看著你这双玉乳,就是特别的喜欢,总是忍不住想握在手里好好把玩一番。你说这怪不怪?”说完手要在他饱满的乳上掐了一把。冉玉浓“啧~!”了一声不理他了。赵豫继续悠闲自在的爱抚著他的双乳,随後细细琢磨著说:“咦!我觉得你这双乳似乎越长越大了,记得刚握著的时候,我小半个手就够了,现在都占了我大半个手掌了。日後,不会连我的一掌都无法掌握了吧?”冉玉浓侧过身去背对著他。赵豫巴著他的肩膀,继续说道:“要真是那样倒是太好了。说真的,你这双乳生的真的是美极了,细细算是我赵豫平生所见的最美的。无论是形状还是颜色都是极品,就差大小了。要是真能长到我一手不能握了,那就太好了。到时候我抱著宝贝你,握著这天下第一美胸,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赵豫这一生足矣!!”他越说越不像话,冉玉浓故意板著脸不理他,耳朵却竖著听他满口的胡话,心里有著点点的甜蜜窃喜……
他们一行人还是日夜兼程赶往京城。但对两人来说,旅程并不算很辛苦。赵豫现在已经找到了新乐子,他总是将冉玉浓脱得一丝不挂後,用被褥裹著抱在怀里,然後心情很好的随意亵玩著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发掘他身上的每一处妙景。冉玉浓不知何故,也放弃了平日里羞涩拘谨的性子,事事从他,任由自己身体被反复拨弄赏玩。两人都从中尝到甜头,越是到了些人声鼎沸的地方,到越是胡闹的起劲。冉玉浓固然体验到了这种荒唐情事中特别的快感,赵豫却从此养成了个淫荡的习惯:看著冉玉浓穿的衣著整齐就有冲动一定要将他的衣服脱光,无事可做的时候,便反复亵玩著他的双乳。这个习惯一旦形成,就一直持续了几十年……
淫荡而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七八天功夫他们就一定回到了京城。这下这种甜蜜又放荡的游戏不能再玩了。赵豫怏怏的抱著衣著整齐的他,半天说道:“真不习惯抱著这样的你。”冉玉浓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赵豫使著性子干脆又吻住他。两人结束了一个长长的湿吻後,马车停了。随後清月的声音响起:“王爷,王妃,咱们到了。”彼此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赵豫先伸手为他整整衣。冉玉浓此刻还是穿著女装,因头发较短不能挽出高鬓来,便只是简单的盘到头上。赵豫上下看了看,觉得没什麽不妥了。点点头,牵著他的手,两人一并下去了。
一出马车,看到的就是一群人站在王府门口望著。看他们出来了,忙跪地行礼道:“吉人天相,恭喜王爷逢凶化吉,安然回府!”赵豫抬抬手说罢了,自己先下了车,随後转身又去扶冉玉浓。早有下人围了上来,见他这样小心呵护著冉玉浓,王府总管福禄便小心问:“王爷,这位姑娘是?”赵豫回头看了看他说:“现在你们暂时先叫他姑娘,不过最好还是叫王妃。早点习惯早好!!”说完,不管众人震惊的表情,拥著冉玉浓的肩膀,柔声说:“走,进去休息。”两人便一起进去了。
福禄果然老成持重,没多会就跟了上来。说道:“宫里来人了,说等王爷回府就即刻进宫面圣。”赵豫点点头说:“确实该快些去见见皇兄。”并笑著朝冉玉浓说:“还要为你讨个册封旨意回来。”冉玉浓羞涩的扭过头不理他,清月皓月她们紧紧的跟在身後。等到进了内院,福禄便问了:“小的请示王爷,将冉王妃安置在何处啊?”赵豫就说:“王妃目前先跟我住在一处。等册封旨意下来行过大典後,便住到灵犀馆去。”吩咐完後,对冉玉浓解释说:“那里种有七八棵几十年的桂花,生的可好了,有空你先过去逛逛,也可先熟悉熟悉,日後就要在那里常住了。”冉玉浓只不理他,福禄福禧却互相看了一眼:灵犀馆是内院的主宅,王爷这样说,看来这位冉氏的正妃名分是定了。
两人随後进了赵豫自己的院子。他的小厮丫鬟们全都围了上来,赵豫也不理先牵著冉玉浓进了屋子,命清月她们先好好伺候著,自己换了身衣服,再转身对冉玉浓说:“你先坐坐,我尽快赶回来。”冉玉浓点头,说:“你快去吧,大事要紧。”赵豫便转身匆匆进了宫。
冉玉浓坐在华丽而陌生的屋子里有些局促,好在清月皓月她们就在身边,倒是稍稍缓解了些情绪。清月是赵豫屋里丫鬟的头,当即便将几个大丫鬟全都叫了来,一一的介绍给冉玉浓。原来赵豫府里的大丫鬟,全是“月”字的。如清月,皎月,皓月,还有琦月,胧月,妙月等等。此刻冉玉浓见了七八个“月”字辈,七八张如花似月的脸蛋。只觉得头晕,分不清谁是谁了。过一会福禄福禧过来了,也一一向他介绍了自己。冉玉浓忙点头表示明白了,想:好在这只有两个。
17. 进宫
赵豫匆匆忙忙的进了宫,当今天子赵璟正在御书房等著他。守门的小太监见他来了,忙将门推开,等他进去再又关上。赵豫一踏进去,首先跪地行礼道:“臣弟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璟忙说道:“快起来吧,崇光,你我兄弟不用讲这虚礼。”赵豫便起了身,赵璟又说道:“走上来些,让我瞧瞧。”赵豫便又走到离御案一步远站定。赵璟细细打量了一下,笑了起来,说:“朕听说你这几个月一直被困在一个山谷。怎麽现在瞧著倒是没见清减,反而容光焕发的?”
赵豫笑而不答,倒是瞧了瞧赵璟的颜色,顿时微微有些心惊,很是关心的说:“皇兄怎麽反而看著有些精神不济的模样?您可要保重身体啊。”赵璟微微动了动苍白的嘴唇,算是笑了笑说:“有什麽保不保重的,不过是听天由命罢了。”见赵豫听了这话皱了皱眉,满脸的不赞同。便话锋一转说:“不谈这个了,梁王已经开始起兵了。”赵豫听谈到了正事,便忙放了心思。咬牙道:“这老匹夫,终於还是忍不住了!只可恨那帮混账臣子,收了他的贿赂为他说话,坏了大事。只是不知道皇兄会如何布置?”赵璟咳嗽了几声,随後说道:“朕其实在收到你的密报後,就一直存了心思。前几日里,暗地里命虞将军悄悄的调集兵马,大抵再过个几日即可集结完毕。只是,这次若与这群叛军相战,最理想的战场就是你的封地。崇光,怕是到时候得靠你的属军来先拖延一段时间了。”
赵豫当即毫不迟疑的表示:“皇兄即使不说,臣弟也会自行奏请出战。即使要彻底拖垮封地也在所不辞。请皇兄放心,臣弟遇险之前就已密信对属地驻军做了安排,相信这次迎战他们已有了准备不会误事。只请陛下早日派援军前去相助。”赵璟点点头说:“当然。”随後又叹了口气说:“说起来,看著你,再看看朕现在这样。真的不得不承认,比起朕来,你更像我赵家的子孙啊!”赵豫一惊,忙跪下说:“皇兄,您说的是哪里话。不是生生折杀了臣弟吗?”赵璟摇摇手,起身去将他拉起来。看著他神采飞扬的鲜活面孔,点点头,沈吟了半晌,说道:“崇光,朕并不是无故说这话,朕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赵豫失声喊道:“皇兄!”赵璟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朕在位的时候不算是个好皇帝,但至少在末了要为咱们大宋选个合适的新君。这也算是朕为我们大宋,为大宋的子民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你一直都很好,比皇兄强。相信你一定能做的比朕好。”赵豫著急了,忙安慰道:“皇兄您这是哪里话?您正值风华之年,不过是偶尔染了些小病,好好休养便会痊愈了。作何起这种灰心念头呢?”赵璟摇摇头,说道:“你不用劝慰朕了。朕的身体自己清楚,总不过还能拖个三年几载罢了。”见赵豫面露悲戚,咬牙不语。倒反过来安慰他说:“不用伤心,到如今,朕还活著也不过是身受煎熬,还不如放开这俗世烦扰,脱了这苦海为好。”
赵豫沈默了一会,终於说:“皇兄,您还是忘不了贵妃吗?”赵璟一听,稍稍愣了愣神,记忆中的那一抹纤细优雅的身影再度从内心深处浮出。那个善解人意却因谗妒诋毁而香消玉殒的女子,心里再度绞痛,忍不住一阵头晕,脚一软便要倒下。赵豫忙一把扶了他,喊道:“皇兄!”赵璟无力的闭了闭眼,说道:“朕没事!”随後,又说道:“不提了,这一次出征,你将是全军监军!”赵豫一愣,赵璟接著说:“既然要定你继位,朕总得为你做些安排。虞将军主帅,他在军中多年,威望极高。若你能与其交好,相信将来对你必有大用。”赵豫心里一疼,目中含泪喊道:“哥哥!”赵璟微笑著看著他,动情说:“我们是兄弟!这个国家,就交给你了。”
赵豫强忍著泪水,重重的点点头。说了句:“放心!”随後想起一事,问:“那些当日为梁王作保的臣子,皇兄准备如何处置?”赵璟反问道:“你认为呢?”赵豫咬牙道:“以臣弟来看,个个都该推赴午门斩首。再次也该削去官职,再慢慢查。”赵璟摇了摇头,赵豫急了,说:“大战一触即发,这时候就该狠狠惩治这帮吃里爬外的东西以鼓士气,一威震朝纲。皇兄还在犹豫什麽?”赵璟苦笑道:“朕也想啊,可是,当日带头的,是我们的好舅父们!”此言一出,赵豫也默了,咬牙只是不语。
赵璟叹息著说:“朕无能,这些事只能交给你将来处理了。现在,去吧,母後也等急了,你去见见她吧!”赵豫想了想,突然又跪下来说:“臣弟还有一事相求!”赵璟问:“什麽事?”赵豫回答:“臣弟想求一封册封诰令。”赵璟便奇了,问:“你要为谁求?”赵豫抬头大声答道:“为臣弟的爱人求的!”当即便将与冉玉浓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其中极力描述冉玉浓先後两次舍命救他的事迹。最後说道两人已经私下以天地为见证定了终生,自己是万万不会辜负他的。现在冉玉浓已经身怀有他的骨血,所以特来求封。
赵璟静静听完,问道:“那冉氏既是女子,如何能成了你的侍卫?”这个赵豫早就想好了答案,忙说:“因他从小被一镖师养大,为了生计也是为了安全,便女扮男装靠些拳脚功夫为生。後便来投靠了我王府一个侍卫统领。”赵璟微微动了神,说道:“如此说来,她是一庶民了?”赵豫点头,说:“是!可我爱他。”赵璟沈默了一会,然後问:“你是认真吗?”赵豫郑重的回答:“此生此世,我赵豫认定的妻子只他一人,否则宁可终生不娶。”赵璟望著自己的弟弟年轻的脸庞,不再见以往的强势和乖戾,只有恳切和期盼。顿时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终於说:“明天,带她来给朕看看吧!”赵豫忙要说话,赵璟截住他说:“朕总得看看自己未来的弟媳长得什麽样子。”
赵豫大喜,忙跪谢。赵璟让他起来,随後说:“去跟母後也说说吧!她必定是我们的母亲,你该让她也知道这个事情。”赵豫面色一沈,说道:“若是母後知道,怕是没这麽容易了。还是先下了诰令再说吧。”赵璟摇头说:“若不让她知道,日後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样你的王妃怕是没什麽好日子过了。你放心,朕必定会让你称心如意。”赵豫想了想,只好答应著去了。
赵璟静静的坐著,一点一滴的回忆起了过去。那些曾经快乐而又一去不返的回忆。父皇,母後,崇光,还有…霜儿,他的霜儿,带给他最後的快乐,却因他的软弱,成为他心中最大的惨痛。即使在她已经过世了这麽久,心中的疼痛还是这样的清晰。每一次想到,都足够让他几不欲生。他眼神黯淡,颤抖的手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握在手里反复的端详厮摩著。心里默默的问著那已到九泉之下的爱人:等急了吗?马上就好了,马上!!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接著一声太後驾到,刘太後已经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说著:“简直就是乱套了。皇儿,你可得好好教训一下崇光了。”赵璟将香囊收入怀中。不带任何表情的望著刘太後,问:“太後有什麽事吗?”刘太後气呼呼的说:“崇光这个小逆子,居然跑来跟哀家说,要娶一名民间女子为妻。你说这气不气人?他这是想致我们皇家颜面与何地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早知道他如此胡闹,哀家就该早早的给他指个正妃。也不至於让他现在这样的胡来。”
刘太後絮絮叨叨的说了一盏茶功夫,赵璟才慢悠悠的回答:“这个事情,朕已经准了他了!”刘太後一听,又惊又怒,顿时凤眼圆瞪道:“皇帝,你说什麽??”赵豫仍旧不慌不忙的说:“朕说朕已经答应他了。”刘太後气的浑身哆嗦,颤抖著伸出一只手指著赵璟道:“你…你…你为什麽要这样做?”赵璟淡然回到:“原因有三:第一,崇光与她两情相悦,更是在朕面前发誓非她不娶;第二,她对崇光几次舍身相救,给她一个正妻名位也并不勉强;第三,她现在已经有了崇光的骨肉,而崇光马上就要上战场了,给她给名分崇光也能安心,心无旁骛的征战沙场了。於情於理,母後不认为朕该答应他吗?”
刘太後听他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急了,想了想说:“可是那女子不过是个身份卑微,怎麽能做我皇家儿媳?”赵璟不以为意的说:“身份这种东西,还不都是要靠人提携。”说完似笑非笑的望著刘太後:“母後忘了,外公的出身也并不如何显赫了,可这也不妨碍现今你们刘家成为我大宋一门荣贵啊!”刘太後语塞,索性蛮横道:“任你们如何说,哀家决不答应。”赵璟毫不动气,说:“那您要如何?”刘太後强硬的说:“哀家要为亲自崇光指定一门亲事,至於那个女人,给她个侧妃就够了。”赵璟突然笑了起来,说:“可是现如今刘家已经没有适龄女子,母後要怎麽给崇光指婚呢?”
刘太後没有留意到他话里的淡淡嘲讽,话音响亮的说:“哀家自有主张,皇帝你就不用多问了。总之这个事哀家是绝对不会依他的。”赵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静静的说:“崇光这次要亲率兵马迎击叛军,您知道吗?”刘太後愣了一下,说:“哀家知道。”赵璟又问:“那您知不知道这次迎战凶险之极。梁王已经谋划了多年,而崇光只有几天的准备。这样仓促的安排,您知道对他来说有多麽的不利吗?朕已经命金光寺为我军战士日夜诵经祈福了,崇光,他…他这次真的是要去豁出命来了,而您居然连他这样的一个心愿都要横加阻难?”刘太後闻言心惊,忙说道:“你不用哄我,哀家知道,我天朝兵马百万,难道还怕了个小小的梁王?”
赵璟点点头道:“是啊,我天朝兵马百万。那母後知道要将他们集结到一起迎击叛军要多久吗?怕是人还没集齐,叛军已经攻进了我太一城了。”太後再度语塞,想了想干脆发狠道:“无论你如何说,哀家决不答应。”说完一甩袖子转身背对著赵璟不说话。赵璟静静的看著她背影,幽幽说道:“说起来,这次崇光事先通报说梁王要谋反,带头为梁王作保的,就是朕的两个舅舅吧!”刘太後一听,立刻转身,有些心虚又有些气焰的问:“皇帝是什麽意思?”赵璟继续说道:“现如今梁王真的反了,母後说朕该如何处置两位舅舅呢?”刘太後脸色大变,说:“皇帝,你别忘了,他们是你的舅舅。”赵璟嘲讽一笑,说:“梁王也是朕的叔叔。”刘太後急坏了,吼道:“你这不孝子,你想气死哀家吗?”赵璟面色不改,苦笑著说:“朕现今这样能气死谁?母後放心,朕必定是会是死在您前面的。”
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刘太後再气恼也是一阵关心则乱,忙几步赶上前问道:“皇儿皇儿你怎麽样了,来人,快来人。”马上就有一群内侍涌了进来。其中一人小心的扶著赵璟。赵璟用手巾捂著嘴,剧烈的咳嗽著。最後终於觉得舒爽些了,便缓缓的放开了手巾。刘太後瞥见手巾上一滩血渍,大惊失色,失口喊道:“皇儿?”赵璟看了一眼手巾,并不介意。淡淡的对身边内侍说道:“传旨,宣晋王府冉氏明日进宫,太後与朕要见她。”太後张嘴要说话,赵璟扫了他一眼的,淡淡说道:“现如今皇儿已经这样,崇光也要面临九死一生了。母後还要为难我们吗?”刘太後终於没话说了,小声辩解道:“哀家何曾为难过你们?”为了掩饰尴尬,转身对左右喝道:“还不快传太医?”
18. 赐婚
第二天赵豫便带了冉玉浓一起进宫了。路上冉玉浓很有些忐忑不安,赵豫安慰道:“别怕,没事的。皇兄也是个性格宽厚的人,不会为难你的。”冉玉浓稍稍放了些心,可是又想到一人,忍不住问:“那太後如何?”赵豫听到“太後”脸色就变了变,但是看到冉玉浓紧张的模样忙把他搂在怀里,说:“没事,有我呢!没人能把你怎麽样的。”一路上都将他搂在怀里柔声宽慰,终於让冉玉浓放下心来。
随後到了宫门口下了车,从外城侧门进去。一辆华盖马车早早的候在那,待他们来了便有两名太监过来招呼他们上车。两人一并上去了,车又走了大概一刻的时间,才到了正乾殿。赵豫牵著冉玉浓下了车,门口守著的内侍已经快点跑进去通报了,两人守了一会便有人出来笑著请他们进去。
冉玉浓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後才跟著赵豫一起进去了。赵璟已经在正位上坐著,看著他们进来,笑著说:“来了?可让朕好等。”赵豫笑呵呵的说:“玉浓昨晚害喜害的厉害,一夜都没睡好。所以早上让他多睡了会。倒是让皇兄久候了,是臣弟的不是。”嘴里那样说著,可脸上一点紧张都没有,完全是一派底气十足的表现,冉玉浓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而赵璟也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笑著点点头说:“果然是成熟了,知道体恤人了。”冉玉浓红了脸,偷眼瞧赵豫,他俏皮的冲自己眨了眨眼。冉玉浓心虚,昨晚他是犯了恶心,但是并不严重。闹得很晚是因为同床的赵豫又要给他“暖被窝”,硬是将他全身上下脱了个干净,然後一寸不落的又亲又舔又摸。足足的闹了一个多时辰,只将冉玉浓盘弄的全身瘫软,早上都没能回过力气来,赵豫索性让他在床上休息了半天,才吩咐人伺候著,自己亲自为冉玉浓穿衣洗脸。
弟弟跟弟妹的床帏豔事,赵璟哪里能知道的那麽多?当下并没有在意,倒是看到一直低著头的冉玉浓,笑著说:“这就是朕未来的弟妹了吧。请上前来。”冉玉浓便稍稍往前走了些,跪下,照著昨晚赵豫回去找人临时教他学的大礼,将两手平叠至左胸前,右腿後像屈,再轻轻屈膝下去,低头颔首道:“民女冉玉浓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璟笑著说,平身吧,自家人不用这样拘谨。何况你现在身子不便。”早有旁边的侍女前去将冉玉浓扶起,冉玉浓忙先谢了皇恩,这才随著搀扶起身了。
赵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温和的说:“你且抬起头来。”冉玉浓便微微抬起头,飞快的看了赵璟一眼,然後垂下眼帘。心里想著:陛下跟崇光长得果然有些像呢,就是好苍白瘦削。这一下,赵璟便看到了一双清澄乌溜的眼睛,还有一张单纯温顺的脸。心里一沈,暗暗叹息,嘴里说道:“果然看著品貌端庄,宜家宜室。”冉玉浓脸又红了,想起这些时日他与赵豫的胡天胡地,顿时有了欺君的心虚。当时就不敢说话了,倒是赵豫笑眯了说:“多谢皇兄夸奖。”赵璟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透露著微微的不赞同,赵豫愣了。赵璟已经对一个大宫女说:“好生伺候著送冉夫人去太後宫。”那宫女忙答应著带了几个小宫女向前来了。赵豫想要跟著,赵璟说:“你先等等,朕有些话告诉你。”赵豫便让冉玉浓现在外等著,自己听赵璟要说什麽。
赵璟挥退了左右,沈默了一会,随後说:“崇光,你不该选她,她太柔弱了,这样无力自保的人怕是在这里熬不住的。”赵豫本来做洗耳恭听状,闻言很是不屑,说道:“皇兄此言差矣,两情相悦本就是随天性而生,随缘而定,哪里是什麽靠选择来的了?臣弟对他早已情深意重,只愿与他长相厮守。更是愿意生生世世的照顾他,保护他,怎麽会让他熬日子?”赵璟轻笑著说:“你说的倒是轻巧,只怕事实绝不会如你意,到时候又该如何?”赵豫冷哼了一声,朗声道:“承蒙上天将臣弟托生为一堂堂丈夫,就该顶天立地捍卫家园。若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臣弟枉为男子!”
他话说的慷慨激昂,倒是让赵璟微微的晃了下神。他苦笑道:“你这话是在说朕吗?”赵豫这才知道说错了话,忙屈膝跪地道:“臣弟说错话了,请陛下莫怪!”赵璟摇摇头说:“不,别放在心上。相反,朕很羡慕你。唉~!若朕当年也是你这样,也许,现在就不同了。”说到这里,他神色黯然悲伤。赵豫不敢回答,赵璟终於还是回了神,说:“你去吧!”
赵豫便忙出来,带著冉玉浓匆匆的赶往太後宫中。这次倒是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只是太後的态度毫不掩饰,那冷冷的轻蔑和鄙薄,让冉玉浓如坐针毡。旁边端坐著的是皇後刘婉容,她倒是浅浅笑著,很有大家风范的招呼了冉玉浓几句。可是冉玉浓却总觉得她那得体的笑容像是可以伸手从脸上拽下来似的,临走时赵豫习惯性的扶著他的胳膊。他下意识的往上座上看了一眼,刘太後自然是一脸的不虞,而皇後的眼神,让他映像深刻。
回去的路上,他沈默著一言不发。赵豫抱著他,关心的问:“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要吃颗糖渍梅子?”他抬头望著赵豫,摇摇头,没说话,身体却朝赵豫怀里又挤了挤。赵豫发现他手指冰凉,忙握在怀里,说:“怎麽这麽凉,快到我怀里暖暖。”说完干脆将他一双手都拉进怀里捂著。冉玉浓只闷在他怀里,半天才轻轻的说:“崇光,我怕~!”赵豫身体一滞,随後轻轻的抚摸著他的头发,说道:“宝贝别怕,一切都有我呢~!”
回到家没多久,宫里传旨的人也来了。赵豫忙在正堂设了香案,阖府上下有体面地位的人全都到场。冉玉浓跟著他一起跪在最前面,聆听著圣旨。这圣旨开头颇有些八股风,赵豫到没怎麽认真听。可是到了中间便让他有些不乐意了。因为这圣旨将冉玉浓描述成了他的一名侍妾,关於女扮男装随侍在他身边,现先有救命之恩,後有孕育之功,所以特被赐婚成为他的正妃。虽明白这是赵璟为他们俩未婚先孕扯得理由,总觉得还是委屈了玉浓。倒是冉玉浓倒是不以为意。
两人接了圣旨,恭恭敬敬的供上了香案。底下人忙赶上来向赵豫冉玉浓贺喜并称王妃。赵豫笑著拉著冉玉浓的手,将他拉上了主位,坐在自己身边。随後肃敛了神色,对底下人说:“今日蒙陛下隆恩,赐婚与本王与冉王妃。你们也是明白了从今往後这晋王府的主人又多了一位。从今以後,你们必须要小心伺候王妃,绝不可怠慢。明白吗?”底下人忙回答是。接下来便是一个个上来向冉玉浓行大礼。
首先上来的,自然是赵豫的几名有位份的妾室。位份最高的,是一位陈姓女子。她是赵豫十四岁按照规矩收的四个侍妾之一。貌不算出众,可难得的是一个老实本分,安分守己。所以赵豫虽不宠她,平日里很也给她几分体面。後她还为赵豫生了第一个孩子,虽然是个女孩。赵豫还是很高兴,立刻上奏将她由选侍升为才人。在众妾室中,也算是很受敬重的。冉玉浓有些局促的接受了她的大礼拜见,那小郡主的保姆乖觉的很,立刻将她也牵了上来。小姑娘也才四五岁,却很有闺秀风范,立刻恭恭敬敬的跪下,向冉玉浓行父母礼。冉玉浓见年纪虽小,却生的粉雕玉琢的实在可爱。冉玉浓招呼她上前来,拉著她不住口的夸奖。保姆陪笑著说:“奴家家乡有句俗话叫“先开花再结果。现王妃已经先有了小郡主,此次定能得位世子。”
冉玉浓听了很不好意思,赵豫却拍掌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这是个好彩头。当赏。”立刻命人多赏了这保姆三个月的俸禄。她忙欢喜的谢了恩。赵豫看了看小郡主,招手让她过来身边,对冉玉浓说:“第一次见面,不该给点小玩意给孩子做见面礼吗?”冉玉浓点点头,赵豫命人给她拿了两只用上好羊脂玉雕琢而成的拳头大的小兔子拿著玩。陈氏忙赶上来推辞道:“王爷,这东西太贵重了,小孩子家的不懂事,要是不小心摔了可就成了罪过了。”赵豫并不以为意,摸著小郡主的头说:“我的女儿,玩什麽不可以?不过一堆死物,最主要的是孩子开心。”陈氏无法,便亲自接了并拉著小郡主一起谢赵豫跟冉玉浓。
冉玉浓立刻手足无措的说:“不,不必多礼。”随後又有五六位侍妾上来拜见主母。然後就是府里的几位管事。为首的福禧福禄冉玉浓早就见过,所以并没有多说什麽。到後来,冉玉浓脸色一变,捂住了嘴巴。旁边的皎月涟月瞧见了,忙扶起他往内室去了。赵豫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才转过身来对著在场诸位说:“你们今日也见著了,王妃身上有喜,这些时日肯定是不得劳累,不得动怒动气。所以我这话就先放在这,从今日起,你们上下都要好生伺候著。不得对王妃有任何不恭,不得在王妃面前顶撞。否则,无论是在这府里有多大的情分,我也是绝不能容的。都听清楚了吗?”下面人忙答是,赵豫点点头便让他们散了。
又过了几天,宫里送来了礼服金册印玺等物。钦天监回报说最近的吉日便是七天後,於是册封礼并婚礼就定在了那一天。时间虽然仓促,赵豫还是请礼部好好操持了一番。自己这些日因不日就将出征,反倒一直忙著准备事宜。整日里忙的不见人影,往往要到掌灯时分才能浑身疲惫的回来。开始的时候,冉玉浓想等著他一起吃晚饭。可是几次等到戎时,冉玉浓不以为意,赵豫却又甜蜜又心疼他为自己而饿肚子。於是再不肯让他这样做,命清月福禧一定要督促冉玉浓按时进餐。又有几日,他回来的实在是太晚,冉玉浓已经上床歇息了。赵豫站在房门口挣扎了许久。又不肯放弃一次与宝贝同床而眠的机会──鬼知道他这一去要几年才能回来,又担心会打扰了宝贝的好梦。後索性在众侍婢瞪大的眼睛下,脱了鞋子提在手里,卷著长衣下摆,蹑手蹑脚的进去了。
七天後,典礼如时举行,王府大宴宾客,鼓乐大作,歌舞繁华,主宾欢声笑语,一时热闹非凡。冉玉浓一大早便起来了梳妆打扮。皓月在他脸上扑上了冰片粉,随後用一根丝线绞成剪刀状,便要来为他清脸上的汗毛。冉玉浓受不了疼痛叫了一声,清月在旁安慰道:“王妃请忍耐一下,女人出嫁都是要‘开脸’的。”冉玉浓只好忍了。随後又是上妆梳头换衣,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因为头发不够长,便用上了义髻。按礼制戴上了亲王妃的九翟冠,上面足足十六只簪钗。造型各异,精致华丽,用料以金为座,镶上芙蓉石猫眼石红宝石等物。看著光华璀璨,戴在头上真是分量十足。让冉玉浓几乎要直不起脖子了。随後穿上了正红大衫礼服,侍女们还在礼服裙摆上缀上数颗桂圆大的禁步珠。稍稍动作大一点,不是头上步摇飞上天,就是身上叮叮当当响。冉玉浓深怕失礼,只好由几名侍女搀著,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出了内院,外面正站著一名持节官员,这就是赵璟指派来的引亲使节了。侍女们搀扶著冉玉浓跪下,那使节宣读了长长的册封文书。随後阖上恭敬的递给冉玉浓,说道:“恭喜王妃了。”冉玉浓微微颔首道:“有劳了。”随後将文册递给身後的清月双手托著。自己又接过皎月递上来的一把长柄苏绣牡丹团扇,微微遮住脸颊,这才在官员的引领下往前院婚堂去了。
到了婚堂,自然是赵豫先念一首却扇诗,才让冉玉浓羞答答的放下了扇子,偷偷的看了赵豫一眼。却意外的从他眼里看到了惊豔和赞赏。随後将他牵引到自己身边时,赵豫悄悄的说:你今天真美!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冉玉浓也低声说道:皓月果然好手段,我自己都不敢认那是自己了。闲话完毕,两人认认真真的走完全过程,随後终於入了洞房。
那洞房就设在灵犀馆。冉玉浓被扶上了正室的一座三进大床上端坐。赵豫却还要到前面去陪客。这一闹又是到了晚上,赵豫在前面招呼。见差不多了,叫来福禄好生招待著。自己先向众人告个罪,离席去了洞房。福禄正招呼著,突然看到陶丹枫院里的小厮名叫小顺的偷偷过来了。便将他拉到一边问:“什麽事?”
小顺面上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终於说了:“陶公子要我跟您说,今日这前面实在是太喧哗了,闹得他不得安宁。要您将鼓乐声压小些,最好是停了。”福禄大怒,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将小顺打得原地转了一圈。福禄指著他骂:“那位主拎不清就算了,难道连你也拎不清吗?这种事你也敢开口来说?早知道原来你是这麽个混面疙瘩,我当初就该让你饿死也不能捡了你回来。省的浪费府里粮食。”小顺很是委屈,说:“我也知道啊,也跟他说了不合适。可他…他虽没说什麽,却一天没个好气色,现在更是说头疼,连晚饭都不吃了。曼曼记得不得了,就来找我。我被他央不过,只好硬著头皮来了。”
福禄恨恨的,说:“到如今你还不明白,这府里的正经主人来了。别说她现在是王妃,就冲王爷对她的那份心意。那货还能拿乔几天?你管他做什麽?平日里还没被他作践够?还不回去。”那小顺答应著要走,又问了一句:“那要是他又闹脾气不吃饭,该怎麽办?”福禄叱了一声,说:“一顿不吃又饿不死他。就让他闹去,横竖饿狠了他自己自然会乖乖吃的。就算饿出事了,你当王爷会真放在心上,王爷是那麽个佛爷心肠的吗?”小顺点头去了。这边福禄自去做他的事不理。
而这边,赵豫进了婚房,与冉玉浓喝了交杯酒,有司仪女官上来为他们结了发交给冉玉浓收好。随後冉玉浓起身开始卸妆。赵豫坐在他身後,瞧著一层层脂粉被卸下,最後才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扭头朝赵豫笑笑说:“如何,是不是觉得还是不卸的好?”赵豫却摇摇头说:“不,上了妆确实美,只是看著生疏。倒不如现在这样,看著才是我的玉浓宝贝了。”说著已经走上前去,和他并排坐在梳妆台前。瞅著铜镜里两人的身影。指给冉玉浓看说:“瞧!多麽合衬的一对璧人啊!”冉玉浓抿嘴低头笑,几名侍女上来就要为他宽衣。赵豫抬手制止了,说:“你们下去。”她们互相看了一眼,便下去了。
赵豫伸手将冉玉浓拉了起来,就要为他宽衣。冉玉浓笑著说:“干嘛不让她们做?”赵豫笑著说:“新婚之夜,让为夫伺候娘子如何?”冉玉浓脸上顿时升起霞云,低头嘟囔道:“说什麽呢!”赵豫笑著将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下,直到最後一丝不挂,才将他抱起送上床。然後指著桌上的龙凤红烛说:“今晚,这红烛会一直点著。我也可以借此再多看你几眼了。”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冉玉浓,直盯得他羞涩的侧过头,嘴角却勾了起来。赵豫目光深沈的低下身去……
红烛烧到一半的时候,床上飘来了声音:
“啊~崇光,轻点嗯啊~~嗯~~~慢点~~~小心孩子~”
“你叫我什麽?”
“嗯~~怎麽?啊哈啊啊啊别…别这样哦~~”
“傻瓜,过了今晚,你就该叫我相公了!”
“嗯!”
“叫一声听听?”
“嗯~~~~~相公~~”
恶劣三八问
在某个论坛看到的,觉得很有趣,就填了一下
1,父亲(或者儿子)跟对方落水,你选择救?
赵:父皇驾崩的时候,我跟宝贝还没相遇呢!
冉:我没有见过父亲。
2,假如对方被歹徒拿刀架著,你的反应?
赵:那狗贼敢伤他一根汗毛我杀他全家。
冉:很担心,跟歹徒谈判,一定要救他回来。
3,对方脱光光躺在你床上摆出诱惑的姿态,你会?
赵:这还用问,直接上啊~!
冉:好怪啊~!
4,承上,改成最爱的人,可是你却发现你硬不起来,这时候你觉得?
赵:这个可能性太小了
花:如果说真的出现了呢?
赵:(瞪眼)那就用工具用药,反正不能放过他就是。
冉: 嗯,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快活用的不是那个
5,你是他脚踏六条船中的第六,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将?
赵:杀光前面五个
冉:他若这样,我就带著孩子们离开
赵:我都快为他精尽人亡了,你们还问这麽蠢的问题浪费我时间,想诛九族吗??
花:不想!!!
6,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想做什麽?
赵:脱光他衣服,干个天昏地暗,直到最後一刻
冉:嗯,跟他还有孩子们在一起静静等待最後时刻的到来
7,约好一起出游,结果下起豪雨?
赵:雨中交欢也别有一番情趣
冉:下雨天的话,那我们可以坐在凉亭里赏雨也不错。
8,对方衣服被水泼到,你的反应?
赵:哎呀,干脆把衣服脱下来免得著凉。哎呀身体好冰来我给你取暖!
冉:哎呀,快把衣服换下来,喝些姜汤去去寒气。
9,那麽,自己被水泼到呢?
赵:哎呀好冷啊,给我暖暖吧!
冉:清月来给我换衣。
10,喜欢的人要你吃你讨厌的东西,你会怎麽做?
赵:那就吃呗!
冉:他从来不会这样。
11,什麽样的事情会让对方发出尖叫声?
赵:狠狠的操干他
冉:额,好像就是在引诱他的时候他会受不了的尖叫一下。
12,那麽你会因为什麽而尖叫呢?
赵:他坦白而直接的挑逗
冉:被他操弄的欲仙欲死
13,跟其它组的受访者互相认识吗?看过他们的访谈内容吗?你觉得哪一对最美满,哪一对最悲惨?
赵:没
冉:没
14,如果有一种药,可以让对方疯狂爱上你,你会使用吗?
赵:不需要,他已经很爱我了
冉:不需要,他已经疯狂的爱著我了
15,如果对方毁容了或者身材走样了,你还会爱他吗?
赵:会,顺便找御医出招恢复他的美貌与身材
冉:会
16,如果对方死了,你接下来的生活是?要怎麽处理他的尸体?
赵:你找死!!!!!!!
冉:……
17,你死了以後容许他有新欢吗?
赵:你找死!!!!!!!
冉:好吧,可以!!!
赵:我才不会
18,如果他跟新欢说你比不上他,你觉得?
赵:你全家都找死!你全家方圆五百里都找死!!!!!!!!
冉:他不会这样的
19,自己认为什麽地方胜过对方?
赵:无耻之尤
冉:雌雄同体
20,如果对方天生身体状况太虚弱无法H,可以接受精神式恋爱吗?
赵:那一边亵玩他身体一边自渎算精神恋爱吗?
花:……应该勉强算吧!
赵:可以接受
冉:可以接受
21,要是对方变成了女人,你还会爱他吗?
赵:多了个洞插更好啊~,每次插一个插太久容易充血红肿,换个洞对他而言比较轻松吧。
冉:可以啊,反正我身上有个器官一直没用,正好可以用上。
22,可以接受对方改名为「史瓦特拉ok西门子正港大汤圆」这种名字吗?为什麽?
赵:他就算叫托拉基PK友友泡椒鸡爪我都爱
冉:反正知道他小名叫狗宝我也没觉得什麽
23,你心目中最强的人是谁?为什麽?
赵:我自己,不解释原因
冉:他,一次可以做一个时辰,太神了!
24,当你为了某个东西不见怀疑对方拿走而大吵一架,後来发现是自己忘在房间里,这时候你会?
赵:这怎麽可能呢?
冉:这怎麽可能呢?
25,要是可以选择,你希望自己先死还是对方先死?
赵:他,让他走在我前面,否则我不放心
冉:他,让他走在我前面,否则我不放心
26,要是可以选择死法,你希望自己怎麽死?
赵:在他身上马上风死
冉:在他怀里静静睡死过去
花:你们不觉得这一题的答案跟上一题有些矛盾吗?
赵&冉:不,这全是我们的本心。
27,承上,不希望怎麽死?
赵:还没再多陪陪他就死了
冉:还没再多陪陪他就死了
28,如果对方会老,到时候你还有可能对他产生「性」趣吗?
赵:除非我已经站不起来了,否则一定要做
冉:会
29,假如男人可以怀孕,你希望你们有孩子吗?
赵:我们都有八个儿子了
冉:我都生了五回孩子了
30,承上,谁生?
赵:他生
冉:我生
31,再承上,生几个?
赵:八个
冉:八个
32,一起出去吃饭结果吃了一堆之後发现双方都没钱,你会?
赵:基本上我们能出宫吃饭的机会很少,就算出去了又没带钱,总会有人为我们买单
冉:点头
33,一觉醒来你发现你被对方卖掉了,你是什麽反应?
赵:最新的情趣游戏吧
冉:最新的情趣游戏吧
34,如果世界毁灭了,只剩你和对方两个人,你第一个行动是什麽?
赵:再做一场确定两人都还活著
冉:我的孩子们啊~~~
35,你和对方谁更适合被包养?
赵:他,目前全家都在靠我养
冉:我,养家糊口这种事,他做的确实很好
36,如果对方最大的心愿是看尽天下美人,你会怎麽做?
赵:下令让所有美人消失在他方圆两里之内
冉:那就看嘛~!美人我也喜欢看啊
37,如果有一天对方爬墙了,你是什麽反应?
赵:我要杀了那个奸夫,干死你~!
冉:他偶尔也会去临幸其他的妃嫔啊,这有什麽关系?
38,你觉得什麽手段可以将对方一击致命?
赵:狠狠的,狠狠的干他
冉:收紧放松,再收紧再放松,无频率的反复这样做
花:你这是在干什麽?
冉:你猜?
花:我不想猜
好了,38问结束~!
番外:公主
若是有後世人来评论谁是大宋历任後宫之主中最具有贤名的,冉玉浓肯定是排不上号了。可是若论谁是最幸福的皇後,他则是当之无愧。不,不仅仅是宋,即使是後世风云变化,朝代更替,他仍然是後世皇後们羡慕的对象。也是,天子的另眼相看,几十年的独宠後宫,膝下嫡子环绕,享尽人间繁华。人活到这个境界,还有什麽可抱怨的?所有人都会这麽认为,可或许真的是人心实在是永不知餍足,又或许冉玉浓已经被宠坏了,他还是抱怨了起来。於是赵豫就有些辛苦了。
一切都要从那一日说起。赵豫依旧从冉玉浓那张宽大舒适华丽的风床上起身,小心的掀被要下床。冉玉浓懒懒的微微睁眼看了看,随後嘟噜了几声又阖目睡去。赵豫回头看了看他的妩媚睡态:乌发如云,肌肤胜雪,粉腮蒸霞,酥胸半露。只瞧得是爱意兽欲都如江河奔腾。忍不住又回去,掀开被褥,在冉玉浓赤裸的身体上又亲又摸。只又增加了一层粉色欲痕。本还想再深入做些什麽,帷帐外福禄恭声催促了。这边他还没反应,冉玉浓已经睁开眼,微微挣著起身推开他说:“快去,要是误了早朝不就又给了那些言官口实了?你嫌耳朵根子太清净了吗?”说完收起双腿拉过锦被卷住身体翻身又睡过去,只留个背影给赵豫。赵豫无奈,只有黑著张脸出去了。
又睡了半个时辰,冉玉浓终於翻过身子随後懒懒的唤人。新上任的首席女官清韵忙带宫女挽起重重帷帐,待只剩最後一层的时候又停了下来。隔著桃红销金帐送进了一套亵衣裤。冉玉浓软软的穿起了,两名宫女这才将锦帐子挑起,清韵和点黛一左一右将他扶起。冉玉浓神态慵懒,娇弱无力的任他们扶著披上寝袍,随後坐到了梳妆台前。漱口,洁面,敷脸,程序繁复却丝毫不乱。折腾了一个时辰,终於梳妆整齐。高高的飞天髻上插上一支巴掌大的凤穿祥云钗,凤喙中含著一串宝石,最大的也是最末尾的一颗水滴状红宝石瑰丽华贵,正好与眉心的花铀相对。两鬓上又簪上一对掐丝镶宝石榴花,再加上八只玛瑙长钗,後脑又再插上一支刚刚摘下的牡丹。耳朵上又是一对红宝石耳环,颈上一串珍珠项链。再配上一身正红!子裙和水粉大袖衫,衬著本就圆润妩媚的面容,更加华贵逼人,豔丽非凡。侍女们围成一圈啧啧称赞,冉玉浓扶了扶脖子,淡定一笑。
今日也无甚麽事,只有後来元公主来给嫡母请安,才让他振奋了精神。元公主,就是原先的小郡主了。因冉玉浓後宫中除了冉玉浓与其母陈氏再无所出,再加上冉玉浓生下的全是皇子。因此倒成了宫中唯一的公主,倒是显得比几位皇子还要珍贵了。冉玉浓非常的疼爱她,连公主的及笄大典,都授命要大肆操办一场。元公主本人却并不因此而被骄纵了,性格随其生母,生的及是温柔恭顺,大方体贴,举止有度。让赵,冉对她更是疼爱。今日见她过来,冉玉浓自然高兴。忙唤她过来挨著自己坐下,随後细细的与她说话。只见这元公主态度恭顺,神态温柔,言语贴心,真真不比自己那几个泥猴子强上百倍。难怪以前总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只可恨行了及笄大典,就得给她找个驸马了。日後可就要少了这朵解语花小棉袄在身边,可该如何是好?
冉玉浓想到这,惆怅的叹了口气。元公主注意到了,忙问:“母後为何叹气?莫非想到什麽不快的事吗?”冉玉浓勉强笑著说:“不,没有。妍妍,只是想到日後居然要把你嫁出去,心里委实有些舍不得罢了。”元公主一听到这话,脸顿时羞红了,忙以扇遮面,娇羞道:“母後取笑儿臣呢?”说完便微微向旁低著头不说话。冉玉浓瞧她这幅娇羞女儿态,真是又是喜欢又是舍不得。
正感叹著,突然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传来,随後又是几声女孩子的尖叫。冉玉浓忙问:“出了什麽事?”一名宫女匆匆出去看了又回来说:“娘娘,是四皇子和五皇子下了课在玩。”冉玉浓皱著眉问:“既然是在玩怎麽会有宫女的尖叫声?”那宫女老实的回答:“两位皇子手里有些小炮仗,他们点燃後就到处乱扔,有一些掉到几位姐姐的裙子上,所以…”话没说完,冉玉浓已经又惊又怒,猛然站起来道:“这还了得,还不快把他们给我拿来。”没一会两个小猴子便被提了来。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得飞快,看到正位上母後的面色不善,知道大事不好。一被放下来立刻冲上去,扑到冉玉浓怀里,扭著腻著撒娇道:“母後,母後。”冉玉浓这回不上他们的当,沈著脸问:“你们刚刚在做什麽?”
赵玮知道不妙,忙先撒著娇说以後不敢了,偷偷瞧著母後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丝变化。知道大事不妙,冉玉浓已经突然一声爆喝:“拿戒尺来!”赵玮赵玠慌了,哎呀一声转身就要跑。可是冉玉浓喝著“往哪跑?”提著裙子就来追。两个小家夥急了,看到旁边亭亭玉立的元公主,立刻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过去,一起喊道:“姐姐救命!”说著就躲到了她身後,揪著她的裙摆不放。元公主也不知所措,见冉玉浓气势汹汹的提著一把戒尺过来。下意识的张开双臂,像只护崽老母鸡样挡在了他前面。冉玉浓要绕过她,她居然就转过身去又要挡。冉玉浓愣了,苦笑道:“妍妍,你这是干什麽?”
元公主这才反应过来,忙放下了手,见冉玉浓又要过来伸手拉身後的两个小皮猴。忙跪在他面前道:“母後。饶了弟弟们吧,他们还小呢。”说著殿内的人全都跪下来为两个小皇子求情。冉玉浓本来绷著脸执意要打,可後来元公主急了,干脆直起身来拉著他的裙子,说:“弟弟们虽然调皮,毕竟年纪小还未开窍。可母後要是为他们气坏了可就不值得了。还请母後息怒!”她牵著冉玉浓的裙子苦苦哀求,眼里都急出了泪花。冉玉浓见她这样,叹了口气,放下了戒尺,将她从地上拉起。看看她面上的眼泪都出来了,忙拿出自己的手巾为她擦拭。随後说:“好吧,今日就看在你的面上,饶了他们吧。”说完,瞪了两个小坏蛋一眼,说:“去,面对著墙壁,站半个时辰。”两个小男孩一听就皱起了整张脸,冉玉浓怒了,说:“迟一步就一个时辰。”他们一听,忙慌慌张张的跑到一面墙前,好好的站著不动了。
元公主开口又想说什麽,冉玉浓先截住她道:“妍妍,你不用再劝了。这两个小泼猴子该好好管管了,平日里都怪本宫太宠他们。还有你们”说完他瞪了两位皇子的亲随们一眼,吓得他们忙跪下。冉玉浓冷声道:“统统扣一个月俸禄。”元公主无奈,只有在一旁看著两个弟弟受罚。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两个小东西身体开始吃不消了,一晃一晃的。元公主看著心疼,终於忍不住又为他们求情。冉玉浓其实也已经气消了,也有些後悔了。此刻自然立刻就答应了。元公主松了一口气,忙说多谢母後便提著裙子,走过去拉著两个小东西过来。三个人齐齐跪下谢恩。
紧张气氛一过,大家顿时都缓和了情绪。待元公主起身告辞了,冉玉浓还在长促短叹。怨女大不可留,不能让元公主留在宫中再长些时间。展颜在旁觉得有趣,就说:“娘娘要是这麽喜欢舍不得公主,为何不自己也生位小公主呢?”这一话倒是提点了冉玉浓,他眼睛一亮,说:“正是!”
赵豫觉得今天的冉玉浓似乎很有些不对。下朝之後他耐不住又起了色心,想要来挑逗冉玉浓。於是拉著他就要他给自己“喂奶”。没想到冉玉浓眼波一转,娇笑道:“好啊!”竟然当即提起裙摆,随後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腿上。层层衣裙下,他的下身赤裸,压根就没穿亵裤。赵豫吓了一跳,问:“你怎麽这样打扮?”冉玉浓勾著嘴角笑得妖媚,双手搂著赵豫的脖子貌似不经意的样子说:“我今日觉得下面有些热,所以想凉快一下。怎麽?相公不满意吗?”
赵豫有些惊讶的一笑,一只手去捉住他的下巴,冉玉浓一双妙目波光粼粼的盯著他。刻意放软的声调带著他本就清越而暗含磁性的音质,更加让人想入非非。腻腻的一声“相公”,妖娆的身躯已经贴了上来。赵豫心领神会,邪邪一笑。说:“是吗?让为夫瞧瞧,娘子下面哪里热?”说完一只手已经摸向他下身,沿著深深的臀缝一路来到了那媚穴口。一根手指按上那褶皱,冉玉浓已经身体一滞,随後头无力的靠著他的肩膀,微微喘息著说:“就是那里,感觉到没有?很热啊…”赵豫摇摇头,说:“待我再看看。“一根手指突然刺入,激起冉玉浓小小的一声惊叫。这才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确实有些发烫呢。”随後邪笑著问:“可要为夫帮你散散热气?”
冉玉浓娇喘著,身体里的手指还在搅弄挣动,惹起一阵阵瘙痒难忍的快感。点点头说:“有劳相公了。”赵豫笑眯眯的说:“都是老夫老妻了,还说这客套话做什麽?”嘴里说著,一只手仍然在他身体里搅动,嘴里却说著:“我手有些不得闲,娘子这身上的衣裳,怕还是得你自己脱去了。”冉玉浓瞄了他一眼,勉强在他怀里坐直,这一下身体里的几根手指插得就更深了,忍不住“嗯呀~”一声。随後才抬手开始宽衣解带。一件件的将衣裳脱下扔到一旁。面上故作著娇羞,眼里却是满满的挑逗。直到只剩一件过胸长裙,因带子是绕到後面系好,并不好解。他求助的望向赵豫,赵豫一只手伸过去,扯住他胸口的布料就是狠狠一撕,“呲吱”的几声,一条好好的裙子便被他粗鲁的扯成了一根布条。内里的银红色软烟罗抹胸便现了出来。绣著精致图案的半尺料根本起不到什麽遮蔽作用,一双高耸的雪乳隐约可见,粉色乳头更是隐隐凸出,更显得淫荡妖豔。
冉玉浓嗔道:“太粗鲁了,我又没让你撕了它。”赵豫坏坏一笑,说道:“明天我还你一百条”不等冉玉浓回答就压低了声音补充道:“用软烟罗来做。”说完隔著一层抹胸,伸手去拧他一颗乳头。冉玉浓“哎呀”一声,双乳却又挺了挺,然後问:“你送的,我自然是敢穿了。只是…你舍得把我的身体给别人看了?”赵豫一把握住他一只乳一捏,随後说道:“说实话,若不是怕别人也看到,我真恨不得你天天都只穿一件裹胸在我面前晃荡!”一边说,一边上下其手。深埋在冉玉浓体内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了三根,旋转搅动按搓,只玩弄的冉玉浓穴口几乎要融化掉。嘴巴更是一张,隔著一层薄薄的抹胸咬住他的乳头用力吮吸。
身体一丝不挂的跨坐在赵豫身上。玉体裸裎,春光无限。微微侧著身体,由著赵豫随意亵玩著身上最敏感羞耻的地方。冉玉浓难耐的咬著自己的手指,诱人的双峰随著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突然,体内的手指猛然抽出,顿时空虚感从下袭来。冉玉浓不依的叫了一声,不料赵豫却突然掐住他双腿一个使力,顿时下身被狠狠提起。冉玉浓没有防备,顿时上身倒下,正好躺倒在他膝上。顿时成了头下脚上,反折著身体,双腿大开对著赵豫的姿势。冉玉浓吓了一跳,双手扶在他小腿上,勉力支撑起身体看著赵豫。却见赵豫怡然的欣赏著眼前的美景,瞧见冉玉浓正看著自己,冲他森森一笑,随後伸出舌头,在那两腿间舔了一下。冉玉浓那里本就春潮泛滥,此下就更加不得了。一声娇吟,两腿勉强踏在赵豫身後的椅背上,人已经软软的躺回他膝上。
赵豫笑吟吟的看著眼前的修长双腿,娇嫩粉臀。最重要的,是那臀间此刻正冲著自己一张一合的粉色媚穴,犹如再向情人撒娇的美人。赵豫瞧了瞧,然後忍不住上去吻住。冉玉浓本短暂平静下来的身躯大力一震,随後因感到一条狡猾的舌头探入而激动颤抖起来。冉玉浓头无力的向後垂下,下身被撩拨产生如飞流急下的瀑布般的快感,因倒悬而充血的头开始听到嗡鸣声,他终於大声的浪叫了起来:“不,不,相公嗯啊~~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更硬的嗯啊~~~哦~哦~不太舒服了~~很好啊~~噢哦~~相公~~再深点~~我受不了了啊啊啊~~”他的身体在赵豫怀里剧烈挣动著,颤抖著。赵豫几乎要抓不住他的腰了,忙扯下自己的腰带将他的腿分开绑到椅子的扶手上,随後解开自己的裤带,放出笼中猛兽。朝著那已经开始彻底融化的媚穴杀入。
“哦啊~~~~~”冉玉浓长长的浪叫了一声,身体被填满的感觉是那麽的好,让他下一刻便舒服的忍不住开始咬著唇自我爱抚起来。放肆的隔著抹胸抚弄著双乳,他闭著眼,殷红的双唇吐出一串串甜蜜的呻吟。不料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身体又被赵豫拉了起来,成坐在他怀里的姿势,这下那肉刃在体内埋得更深,冉玉浓又是一声尖叫,腰肢已经开始柔韧有力的扭摆起来。赵豫扶著他的腰,低头一口咬住还挂在他身上的抹胸,随後用力一扯,将那抹胸扯下吐出,最後张嘴将尖翘的乳房吞入了一小半。反复的吞吐,舔舐,撕咬,激起冉玉浓一声高过一身的浪叫,再配上下身中一下下往上顶入的肉刃,他叫著喊著,身体被激起千百种妖娆浪态,初衷已经忘记,只恨不得能被这样操弄一辈子,嘴里胡乱喊道:“快嗯啊快用力,啊相公,啊崇光,快,操死我吧啊啊啊干死我吧,搞坏我吧我要再用力些嗯啊啊啊~~”在一阵阵尖叫中,他攀登到了感官顶峰,随後急速痉挛收紧的媚穴将赵豫的精水也尽数缴榨了出来。
短暂的停歇後,赵豫想要把肉刃从他体内拔出,没想冉玉浓的媚穴死死的收紧不肯它离开。赵豫一愣,冉玉浓抬头水淋淋的看了他一眼,因刚刚的放肆浪叫而有些沙哑的声音显得格外撩人性感,说道:“我还要!”赵豫笑了,也不拔出,伸手解开束缚他双腿的腰带,扶著他身体两人交换了位置。站在椅子旁,扶著他的腰说:“准备好了吗?这次可是要很长时间的。”冉玉浓回头冲他妩媚一笑,只吐出了两个字“用力!”
当下赵豫果然很是卖力,只操弄的冉玉浓娇躯颤颤欲仙欲死,嘴里淫声浪语不断,身下两人的交合处更是不断地滴出散发淡淡幽香的淫水。赵豫如此操弄了几十下,觉得不过瘾,又将他转过身体,侧身跪坐在椅子上,一条腿被高高提起,胸前一乳更是被死死的扣在掌中。赵豫来回了近半个时辰,终於身体一抖,低吼了一声就此倒在了冉玉浓身上不动了。冉玉浓也是同时一声高喊,腿间粉茎一泄如注。
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赵豫先从椅子上起身。懒懒的拔出终於疲软的肉刃,随後拿过一条帛巾便要为冉玉浓擦拭。待要抠挖他媚穴的时候,冉玉浓却忙阻止道:“等等,先别清理这里。”赵豫一愣,随後习惯性的淫笑道:“怎麽,舍不得我留在你身体里的东西?”冉玉浓用手拨弄著下身媚穴,一脸憧憬的笑道:“说不定,此刻已经有位小公主种下了呢。”赵豫脸色就微微有些不好了:“你还想生一个啊?”冉玉浓点点头,说:“是啊,老早就羡慕陈妃有个贴心的女儿了,这回我定要自己也生一个养著。”他欢天喜地的说著,没留心赵豫的脸越发阴郁。赵豫心里想著:怀孕,生子,坐月子。前前後後又是近一年的看得到吃不饱半禁欲的日子。更别提又要为他的教养伤透脑筋。要孩子做什麽嘛,真是……
腹诽是腹诽,他可没敢提出来泼冉玉浓冷水。冉玉浓既然起了这个念头,那更是兴致勃勃,在床事上越来越主动,每每恨不得榨干他每一分精力。到後来都恨不得寻找一切机会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勾引他兽性大发。在如是折腾了小半年,肚子终於有了动静,可是十月怀胎果熟蒂落後,冉玉浓一看,又是个皇子。当下撇著嘴恨不得哭了起来。赵豫在旁也是无法,只得安慰道:“乖,不哭,这次是皇子,下次就是公主了。不哭,啊~!”冉玉浓咬著牙只是不说话。
待到出了月子,他还不死心,四处打听生女儿的秘方。同时更是花样百出的勾引赵豫与其交合。赵豫倒是乐得其成了,没日没夜两人胡天胡地的很是胡闹了一阵,将这世间能想到的姿势,能想到的地点全都玩了个遍。终於又有了喜讯。可十月之後,再一看,又是个皇子。冉玉浓还不放弃,出了月子後又要赵豫与其交合。虽有了喜讯,可最後,还是个皇子。这次他终於崩溃了,只看了小皇子一眼便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赵豫无法,生怕他还想要继续生女大业。知道频繁的生育对他的身体消耗极大,且当时冉玉浓已经三十好几,已经不合适再生。想了想,干脆说:“要不,我们就把这孩子当公主养。你看他眉清目秀的,可不就是个公主模样吗?”冉玉浓正伤感呢,听他一说便来了兴趣。於是,可怜的八皇子便成了个小公主。穿衣用度全是女儿用具。这种特殊待遇直到他明白事理,哭闹抗议才稍稍改了些。譬如,立刻皇後宫,便可以做回男子装扮。
於是,本著“彩衣娱亲”的精神,八皇子足足穿了十四年的女装。这期间到底闹出多少假凤虚凰的荒谬情事,赵豫和冉玉浓怕是都不知道了……
19. 离别
度过一个缠绵眷慕的新婚之夜,黎明将至,案上的一对龙凤红烛也即将燃尽。冉玉浓抖了抖眼皮,在赵豫的怀中醒来。一双眼朦胧而又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放眼望去,满目的绮帐繁绣,金陈玉设,绣被浓熏,隐隐暗香在鼻间嫋绕。冉玉浓贴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望著眼前人平静安宁的睡颜,恍然如梦。谁能想到,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普通的少年,一晃成为晋王的正妻。不,他现在也不能算是普通的少年了,拥有了这样奇妙的身体,哪里还是常人呢?想著他忍不住伸手扶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真奇妙,这里居然有了眼前男人的骨肉!
说不上是什麽样的心情,但是似乎并不後悔懊恼。这麽多天被这男人这样百般怜爱,鞍前马後的伺候著,呵护著。寂寞的心似乎已经被打动了。而给一个家的承诺,是多麽的具有诱惑力,让他彻底的妥协了。无论如何,有一个家,那自己的人生,就会真正完整了吧!他在赵豫怀里动了动,动作稍稍大了点,将赵豫也惊醒了。他打了个呵欠,张开了双眼,然後对冉玉浓温柔的笑了,说:“早啊~!”那一笑让冉玉浓的心也暖了,他回报以羞涩一笑。看他这副新媳妇的模样赵豫便受不了,一只手干干脆脆的开始袭胸。
被褥下的赤裸身躯一震,冉玉浓又急又羞,说:“别呀,一大早的!”赵豫笑眯眯的继续把捏著手中触感极佳的双乳,半坐起身。一只手伸到冉玉浓身下一用力,干脆将他抱到自己身上,成趴在怀里的姿势。冉玉浓身体还软绵绵的,就这麽无辜懵懂又有些怯生的仰头望著赵豫。赵豫看得心热,低头温柔的吻住他的双唇。冉玉浓羞涩而温顺的承受著落到唇上的热吻,心头一直热乎乎的。好像,有些什麽东西,在慢慢的变化著……咦?好像真的有东西在发生变化?冉玉浓忙和赵豫分开,瞪大了眼睛,含羞带恼的嗔道:“一大早的,你…你怎麽又…?”赵豫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说道:“不能怪我啊,心上人一丝不挂的躺在怀里。为夫一身强体健的大好男儿,怎麽忍得住这诱惑?”说著,顶在冉玉浓臀间的肉刃似乎又硬了一层。
冉玉浓又是羞恼又是窘迫,急道:“这下,这下该怎麽办?都这麽硬了…这……”赵豫隔著床帐往外看了几眼,说:“现在还早呢!”说完回头对冉玉浓笑得意味深长:“还来得及让我们来一次。”这话一出,冉玉浓“轰”的一声整个身体都红透。赵豫瞧他一副煮熟的虾样,忍不住调笑道:“还害羞什麽?我们都是夫妻了,今天还是新婚期呢。乖,来把腿张开。”手已经伸到下面将冉玉浓的双腿拉开。冉玉浓无奈,心里又已经被说服了,想著:是啊,都已经是夫妻了,再这样推脱反而似乎有些矫情了。於是想了想,只好低声对赵豫说:那,那你快些,动作小些。赵豫笑著亲亲他的脸颊,应允道:知道,就算是不为咱两著想,我也要顾及到孩子啊。说著,手便伸到冉玉浓小腹上慈爱的厮摩了几下。
是以至此,只有让他做一次了。冉玉浓双臂紧紧的勾著赵豫的脖子,脸藏在他怀里让赵豫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没关系,冉玉浓平日里欢爱时的每一个反应,每一个表情,都被他所牢记。赵豫低头,含住冉玉浓的一边耳廓,亲吻吮吸。一双手做足了前戏後,终於扶著一柄炙热肉刃缓缓的伸进了那已经软化濡热的媚穴之中。进去後,也不急著一味猛进,而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温柔而富有节奏的抽插著。怀里冉玉浓在轻声喘息呻吟著,看不见他的脸,不过没关系。看著那肤质光滑,线条流畅柔美的背部,还有美丽的蝴蝶骨逐渐因激情而慢慢呈现出淡淡的粉色色泽,已经足够撩人遐思。我的宝贝,是个尤物呢!赵豫暗暗自豪。
要不怎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在此刻的赵豫眼里,冉玉浓真的是怎麽看怎麽好,怎麽看怎麽美。不算出众的五官在他眼里,都是极有味道极禁得起细品的。更别提冉玉浓已经在他用爱意和情欲催灌下,日益褪去青涩,逐渐透出成熟迷人味道的身体。在他眼里,冉玉浓已经是一只即将成熟的蜜桃,时刻诱人品尝。平日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透露著不自知的风情。所以,他很是庆幸:幸好当初自己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否则这宝贝被不知哪里的野男人勾走了,那可就急死人了。现在,他肚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肉,人也已经成了自己的。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圈禁他,牢牢的抓住他,把他收到自己的掌握之中,不让任何人抢走。至於宝贝的心…慢慢来,他们的日子还很长呢~!
赵豫抱著这样不可告人的心思,抚摸著怀中人的身体。想了想,他低头呢喃似的说道:“玉浓,玉浓,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一天比一天爱。你要记著,一定要记著!”冉玉浓已经到了情热关头,迷迷糊糊的听不太真切,只胡乱应了几声。赵豫怜爱的笑了,双臂收紧环住他。用力之大唯恐他下一瞬便会插翅飞走。不知不觉中,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乖戾……
说会很快,果然就没用多少时间。在这方面,赵豫还是很有经验的。当终於纾解了欲望後,赵豫依依不舍的从他身体里离开。还未来得及闭合的媚穴缓缓的滴出了一些精水。量不多,赵豫对外喊了声来人,立刻帐外有女声回应道:奴婢在!冉玉浓吓了一跳,忙说:“怎麽有人在吗?”那女婢回应道:“是!奴婢琦月从昨晚开始当值。”冉玉浓脸立刻又红了一次,想:那,那不是什麽都听到了!羞死人了,他死死的将脸埋在赵豫怀里不敢抬起。赵豫抱著他忍俊不禁,安慰道:“别害臊,这些也是为了能随时来伺候。以後你就习惯了。”冉玉浓闷闷的说:“怎麽习惯?让一个小姑娘天天来听这种声音?真是!”赵豫忍不住大笑起来。
随後两人起身,一群侍女进来伺候著。可惜大多数都没能插上手。赵豫一手包办,无论是为冉玉浓擦身,穿衣,洗漱。其余侍女都只能给他打打下手。赵豫将这个视为情趣,做的不亦说乎,全然不管旁人的眼光。两人都打扮妥帖後,便一起进了宫谢恩。收了一大堆御赐,满载而归。回府後,冉玉浓有些累了,便先换了便服休息。赵豫却往前院来见了桂太医。见了他也不说话,只坐在书案後沈思。桂太医见他这样有些忐忑不安,终於鼓起勇气来问:“王爷找下官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赵豫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案板,随後貌似淡定的问:“桂太医,那一日王妃的孕信,是你首先断出的。”桂太医点头说:“王爷大喜!”赵豫点头说:“这事上你有功,本王自然心中有数。不过,今日,本王有件事要和你说。”桂太医忙问:“王爷请讲。”赵豫眯著眼,看著桂太医道:“你在为王妃诊脉时,难道没有诊出,他乃是雌雄双体吗?”
此言一出,无异於惊雷,硬是将桂太医还有赵豫身後的福禧福禄都齐刷刷的变了脸色。赵豫不管,慢悠悠的说:“此刻你们能站在这里,就是你们被本王视为心腹了。本王就直说了吧,王妃原本乃是男儿身,不知为何,几个月前突然长出了女子才有的双乳。在与本王合欢後,更是有了身孕。说起来倒是件稀罕事。”说到这里,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可是其他三人却怎麽都笑不出来,知道自己刚刚听闻了一件惊天的宫闱秘辛。当下心里七上八落,不知道赵豫打的什麽主意。
赵豫继续不咸不淡的说道:“虽是件稀奇事,但事关王妃与本王的隐私,本王告诉了你们,自然也并不希望此事泄露出去。明白吗?”最後三个字音调加重,三人明白轻重,忙表态说绝不会泄露半句。赵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随後继续说道:“王妃虽现已雌雄共体,可惜下体还是男儿身,承欢时要借用後庭。本王担心长此以往,对他身体不利。桂太医你专擅养生,可有什麽法子吗?”桂太医这下明白了,忙搭话道:“下臣这里正好有张方子,据传是古早前,不知哪朝天子最宠爱的娈宠用的,对後庭保养有奇效。下臣这就去找出来配好,随後奉上。”赵豫满意的点点头,说:“那就有劳了。”随後顺後拿起案上的一对白玉麒麟镇纸,命福禧给了桂太医。桂太医忙跪谢,随後急急的退出去抓药了。
屋里还剩三个人,赵豫微微侧过头,说:“你们知道本王为何要告诉你们这件事吗?”福禧福禄忙一起跪下说:“老奴当全力为王爷效劳。”赵豫满意的笑了,随後叹了口气说:“本王不日便将奔赴前线,这一去不知要去多久。王妃年轻,又单纯天真。府里上下都还要靠你们操持著,尤其是王妃,身怀有孕,又有著这样的秘密。更是需要你们操心。”福禧福禄明白,福禄专管内院事务,当下想了想,说:“当务之急,是得给王妃选几名稳妥可靠的贴身侍女才是。”赵豫点点头说:“正是,你去好好甄选一下,调一批人来。别的不说,长相什麽的是其次,可信可靠又能办事才是主要。”福禄答应了,随後又想起一事:“还有王妃现在已有身孕,日後临产之时,还得找一名嘴严的稳婆才是。”赵豫赞许的点头,说:“正是~!”随後对福禧说:“你虽主要管前院事务,可也要好生照看著。待我走後,你们要好生伺候王妃,照看好府中上下。”两人连忙应承下来。末了赵豫又想起一事,说:“王妃心善,怕是容易被人欺了还心软。你们且留意著,若有在伺候时怠慢的,更有甚者敢冒犯顶撞王妃的,也不用回王妃了,轻则打出去,重则打死作数。明白吗?”话到最後,已经很有些森然的味道,两人忙答应了。
赵豫又想了想,说:“王妃日常起居,你们小心照看著。他说什麽,你们得听著。他要什麽玩什麽,你们就想法去弄来。不准让他受委屈。还有,”他心里还有最大的记挂:“平日里,身边至少要有两名侍女寸步不离的跟著。他身边不得出现男丁,也不得有任何一名男子出现在他眼前。他若要出府,你们中至少要有一人跟著,随从不可少於五十人。可记住了吗?”两人连连点头。赵豫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要说桂太医办事速度确实快,没几天便将药方配好了来。赵豫接过来细细看了,後又想起了一事问:“王妃现身怀有孕,这方子对他腹中胎儿不会造成什麽损伤吧?”桂太医忙回答说:“正是如此,小臣做了些改动,必不会伤著王妃玉体。”赵豫点点头,便携了药来找冉玉浓了。
20. 离别
冉玉浓正坐在窗边看书呢,见他来了,就站起来,旁边守著的皓月忙伸手扶著他。冉玉浓推开她们,笑著说:“别这样,搞得我都开始紧张了。”赵豫也笑著走过来,挥退两位俏丫鬟,亲自将他从窗边扶到一张软榻上并肩坐下。然後从清月手里接过一个红木螺钿盒子,当著冉玉浓的面打开。冉玉浓一看,原来是一盒子玉棒,大概有一根手指大小,颜色黄褐。冉玉浓纳闷的看著赵豫,问:“这是什麽?”赵豫神秘的笑著,说:“这可是好东西,为了你身体著想,我特定让太医们做了来的。”说著,便附耳过去细细的将这玩意的用途告诉了冉玉浓。冉玉浓一听就顿时羞红了脸,吞吞吐吐的说:“不,不用了吧~!这也太不好意思了。”赵豫不以为然,说:“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现在不注意调养,将来等到我们都有了年纪,出了什麽病痛,我可不就要心疼死了?还不如现在好好养著,再说,日後咱们的孩子,怕是也要从那里生出来了。现在注意些,以免到时候防范不及伤到了。”
他好言相劝相哄,终於使得冉玉浓羞著脸点了头。赵豫忙命人将准备工具都拿了来。冉玉浓一看,除了先前的螺钿盒子,还有一个大银盘,盘内盛著三把圆管软毛刷,各自在把柄上镶嵌了红黄蓝三色宝石。另还有个汝窑彩绘瓷盒,一打开便芳香四溢,内里盛著一盒淡金色液体。赵豫告诉他:“这是已经调配好了的茉莉精油。”然後又加了一句,“对收紧皮肤很有用哦~!”冉玉浓不解,赵豫也不急於解释。先命人将软榻前的帷帐放下,两人便被搁在了一个小天地里。随後亲自动手,将他的下半身衣物褪去,再把他在软榻上摆弄成跪伏的姿势,下身抬高,裙子全部撩起露出赤裸的臀部和双腿。盯著小翘臀瞧了半天,赵豫忍不住伸手在上面轻轻拍打了几下。清脆的“啪啪”声怎麽听著颇有些淫靡之意,冉玉浓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
赵豫笑著,伸手却去拿起一柄圆管软毛刷,将它浸在茉莉精油中,随後再拿了起来,最後却是瞄准那冉玉浓的下身媚穴去了。冉玉浓吓了一跳,扭著臀就要躲开。赵豫忙扶著他腰解释道:“别怕,这是必要的清洁,而且茉莉精油对你这里有好处。”冉玉浓细细一想,终於明白了他说的好处指的是什麽。当下将脸埋在纱枕里不说话了。赵豫趁机将毛刷对准了媚穴小口,然後缓缓的插进去了。
软刷一顶开入口进去,前方的冉玉浓便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那刷子其实并不粗,大概就赵豫的麽指大小。可是带著软软的细毛,再加上茉莉精油,感觉就不同了。冉玉浓只觉得一只长长细细,软软滑滑的东西反复在身体里面进出著,柔软的反复摩擦著敏感的媚径痒痒的,麻麻的,有种若有若无又尽落不著实处的难耐感。
渐渐地,已经有了经验的媚径开始起了些许反应,内里越来越热了。茉莉精油又起了作用,开始有了小小的火辣感。并不是疼痛,可是在身体里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发生,和毛刷引起的落不到实处的痒交替出现,那效果是惊人的。冉玉浓大口的喘息著,突然又短暂的惊叫了一声,原来深埋在体内的软刷改变的路数,开始原地旋转了。这样带来的瘙痒就更深了,偏偏臀上一股热量靠近,原来是赵豫顶不住诱惑,已经低头在他臀上细细甜甜的亲吻起来。
冉玉浓大口的喘息著,觉得胸口有些闷有些紧,忍不住伸手烦躁的去扯开。用力过大,将项上的一串绕成几圈的珍珠项链扯断了。瞬间“滴滴答答”声中,一颗颗珠圆玉润的珍珠滚落,落在了他的衣摆上,更多的落在了地上,弹跳了几下後四处滚动。冉玉浓无暇顾及,身後赵豫将软刷抽出,又换了一柄新的进来。身体越来越热,下身媚穴中又痒又疼,一波波慢条斯理的奇妙快感袭来,让他无处招架,只能将手中的纱枕揉捏成一团,强忍著。
可,他怎麽忍耐得了?臀间的粉茎已经自己站立起来,胸口越发的涨痛,脑子也越来越昏沈,只模模糊糊的记得:今天,好像崇光还没有“吃奶”。鬼使神差的,他抬起昏沈的头,扭过身去望著赵豫,傻傻的问:“你今天是不是还没吃奶?”赵豫正弄得开心呢,见他回头用这样荡漾迷离的水眸,湿润的嘴唇望著自己,还说出了这样隐秘又赤裸裸的挑逗话语,都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赵豫毕竟是赵豫。只是愣了一下,便诡异的微笑起来,说:“说起来,确实是呢。还要多谢娘子提醒了。”说完,松开还塞在冉玉浓身体的毛刷,任它只露出个镶宝手柄。随後将冉玉浓改成仰躺在榻上,一件件的将他衣服脱去,知道全身赤裸。上下打量眼前美妙的裸体,赵豫笑了说:“觉不觉的最近你穿衣服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冉玉浓双眸继续荡漾著水波未能回应。赵豫自己点头道:“不过,我最喜欢这样。”将冉玉浓修长双腿曲起分开,随後微侧著身体从中压下去,一手掐住冉玉浓的一只乳,随後含住乳头大力吮吸。另一只手复又握住那柄软刷,继续工作著。
这上下双重的刺激,让冉玉浓身体激烈的颤抖起来,腰肢尤其抖动的厉害。却被赵豫用身体压制住,随後温柔又邪佞的说:“乖,别动的这麽厉害,小心伤了胎气。”冉玉浓呆呆的望著他点点头。赵豫很好心的指点他说:“要是受不住,你可以叫出来。”於是冉玉浓果然一声声的浪叫了起来,从支离破碎转为婉转悠长,听在赵豫耳里,可比天籁。待到最後,赵豫觉得清理的差不多了,便把软刷抽出。终於,冉玉浓腰部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了一会,腿间的粉茎开始出精,而媚穴中也迅速涌出了大量的淫水,合著残留在内的茉莉精油一起流淌出来,暗含著淫靡味道的温香四处散溢,帷帐内有著浓郁的味道。冉玉浓顾不上了,只能大口的喘著气,软倒在赵豫怀里。
若说这赵豫果然厉害,这个时候还能把持得住。略微思量了一下,他突然扬声对外喊道:“清月,你进来,为我们清理一下。”帐外立马传来了清月的答应声。随後帐帘被一双纤纤素手掀起,一个身影进来了。
清月头一眼看到帐内榻上的情景,不禁羞红了脸,忙低下了头。可後一瞬,她突然意识到了什麽不对。煞白了脸,满脸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往榻上一看。冉玉浓从短暂的失神中恢复过来,见此心一惊。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环在胸前的结实胳膊。赵豫一眨不眨的紧盯著清月,声音很是平稳的问:“清月,你看到了什麽?”清月吓得魂都快飞了,略微定了定神,随後努力平和著声音答道:“奴婢看到王妃的身体沾了些污物,需要好好清理。”赵豫点点头,说:“既如此,你还不赶快过来伺候。”清月忙答了声是。便上前来用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热巾为冉玉浓擦拭。待到擦拭到冉玉浓稚嫩的性器时,两人都红了脸。冉玉浓还很是惊惶,清月却已经镇定多了。
赵豫瞧著她神色,心里也有些赞许。伸手将冉玉浓抱坐到怀里,对著清月分开他双腿,然後说:“这里也擦一下。”清月不敢迟疑,忙继续擦拭过去。冉玉浓已经窘迫不已,忙要躲开。赵豫便对他说:“我怕是待不了几天了。我不在了,你总得学会适应被她们这样伺候的日子。好宝贝,稍微忍耐一下吧!”冉玉浓一听,便停止了挣扎,闭眼扭头不看清月。清月快手的将他下身清理干净。赵豫又吩咐,去把那个红漆盒子拿过来。“清月忙将盒子打开递过来。赵豫信手在盒子里拿出一只玉棒,随後将玉棒缓缓的推入到冉玉浓媚穴之中,确定它不会滑落後才将手指退了出来。然後又从一个描金紫檀盒里取出一颗红丸,也一并推进去了。
在这过程中,冉玉浓轻轻的哼了几声,睁开了眼。赵豫解释说:“每日早晚一次,将此物放置到你那妙处,待到药力吸收,这玉棒恢复为白色才可取出。你要记住了,不可断了不做。这可关系到你我日後的生活大事啊。”他说得这样郑重,到搞得冉玉浓也忙点头保证不会忘。清月只低头在旁不语。赵豫瞧著她,赞道:“你很好,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从今以後,你就不用伺候本王了,日後跟著王妃,好好服侍吧。”清月忙回答:“是!”赵豫又说:“去,拿条被子来,今天王妃与我就在这里小憩了。”清月忙退出又去拿了条锦被过来,然後还有一壶花茶。赵豫接过锦被,用它将躺在怀里的冉玉浓身体盖住。随後说:“好了,你下去吧。”清月这才答应了一声出去了。出去了,才发现自己背部都被汗湿了。
冉玉浓等她走了,才问:“你什麽时候走?”赵豫抱著他,亲亲他的发鬓说:“後天就要出发了。”冉玉浓沈默了一会,然後说:“这麽快!”赵豫点点头说:“是啊,军情紧急,耽误不得。”随後故意叹了口气,一双毛手袭向了冉玉浓已经发育的很是挺立丰满的胸部,蛮遗憾的说道:“这次走了,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继续抚摸这一副身子了。唉~!舍不得啊舍不得。”说著两手已经一手一只,将冉玉浓双乳握在掌中亵玩起来,嘴里还继续不三不四的说道:“趁著还没走,我得抓紧机会多摸一下。”手指已经捏住娇嫩的乳头用力搓揉起来。冉玉浓没有反抗,只是说了一句:“既如此,你就多摸一会吧~!”赵豫一听,心中一荡二软三暖,随後搂紧了冉玉浓,说:“你在家,好好等著,我会尽快赶回来。还有这双乳,你要尽量养好身体,等我回来了,希望它能长得再大一些,越大越好。嗯?”冉玉浓背靠在他,躺在他怀里,点点头说:“嗯~!我一定等你回来。”
午後特别容易引发春困。冉玉浓乏了,终於沈沈睡去。赵豫没有睡,将他抱在怀里,一双手贪婪的在他身上各处流连轻抚,只将他里外亵玩了一遍又一遍。却怎麽都嫌不够,永不知疲惫的继续动作轻柔的爱抚著,亲吻著。一遍一遍的默默呼唤著他的名字:玉浓,玉浓,我的宝贝,你只属於我,你只能属於我~!
这一觉睡得特别长,等到冉玉浓悠悠醒转过来,已经到了晚膳时分了。他挣扎著要起来穿衣服,赵豫已经把他按住了。随後唤人将晚膳放在软榻前的小几上,自己亲自喂怀里的冉玉浓吃了。冉玉浓想要起身自己来,赵豫按住他惆怅的说:“就这几天了,你就让我尽尽心吧。”冉玉浓立刻就随了他。这时,福禄请人来传报,说已经初步找到一批伺候贴身冉玉浓的人了。赵豫想了想,说:“既如此,命她们在浴房伺候著,待会王妃要沐浴。”
待两人酒饱饭足,赵豫用锦被裹著冉玉浓,抱著他一起去了浴房。屏风前已有一排侍女正恭候著,见两人进来忙行礼。赵豫点点头说:“过来伺候吧。”随後先绕过屏风,那群侍女忙跟著。待到了宽大的浴盆旁,赵豫先将冉玉浓放下,随後撤去他身上遮体的锦被,顿时冉玉浓的身体在众人眼中一览无遗。他还没来得及害羞,已经有侍女忍不住轻声惊呼了起来。赵豫瞥了那名侍女一眼,她慌忙低下头去。赵豫也不理,只先将冉玉浓小心翼翼的放入到浴盆中,盆中浸著一些百合花,冉玉浓缓解了紧张,伸手去拿著一枝玩。赵豫回头看了看一群呆若木鸡的侍女,说:“还不过来?”
那群侍女如梦方醒,忙一起过来为他宽衣解带。等赵豫也除尽了衣裳後,他起脚也下了浴盆。盆里立刻溢出了一些水。冉玉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些侍女,动了动嘴唇。赵豫明白,对那群侍女说:“王妃不喜欢你们在这里,你们就先出去吧。”那群侍女忙答应著退出去了。最後一位将门给带上。然後赵豫过来,将冉玉浓抱在怀里,问:“如何,这群侍女以後就是伺候你的了。”冉玉浓想了想,说:“挺好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感想了,赵豫也不管,用下身顶了顶冉玉浓,说:“我想了你一下午了,给我一次吧。”冉玉浓脸红红的,不知道是羞得还是被这水面氤氲水汽给蒸的。点点头,说:“你轻点就是。”赵豫自然是点头了,於是冉玉浓再无话,由著赵豫分开他双腿,两根手指深入到媚穴中抠挖,拿出那根玉棒後,赵豫先瞧了瞧。点头说:“确实吸收了不少。”然後一个缓缓挺入,冉玉浓媚叫了一声。抱住了他,赵豫在水中半托著他的臀,一下一下的律动著。随著他的动作,一波波的热水被挤出了浴盆,哗啦哗啦的声音下,两人都沈醉了……
一场沐浴也折腾了许久,毕竟是孕妇,出来後冉玉浓便又开始困了。赵豫将他好好的安置在床上,随後自己退了出来。去见了福禄,问:“如何?”福禄回到:“有一名出去後说了几句,不过其他人没有跟著附和。”赵豫点点头,说:“那就将这个多嘴的清除掉。其余的,就先用著,不过要仔细盯著。事关王妃性命,不可大意。”福禄忙答是。赵豫点点头,让他去了,自己又进去陪冉玉浓了。
於是到了第二天,冉玉浓搬到了灵犀馆。随他一起过去的,有昨天的一群侍女,可似乎少了一人,冉玉浓也没在意。屋里有大概二三十个丫头。院子里又多了一二十个打扫的仆妇。原本空旷已久的灵犀馆顿时有了人气,热闹了不少。那几名贴身侍女冉玉浓也一一见过了,全已经改名为月字辈了,一起由清月领著。平常在他面前伺候时,看向冉玉浓的眼神也毫无不妥。这倒是让他终於放下心来了。
但是,第二天,赵豫就要走了。一想到这里,冉玉浓的心情开始低落下来。一想到赵豫就要离开自己,会好长时间看不到他,心底就会涌起一阵浓浓的酸涩感。随後眼眶会有些发热,牙关有些发紧。冉玉浓想,也许是因为跟他朝夕相处,已经对他有了亲人的感觉,所以,面对离别才会这样的感伤吧!可是,他已经先後经历过两次与亲人的生离死别,那种感觉,和现在不同。这一次…除了依依不舍,除了伤感,还有一种……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感觉,缠绵而又令人眷慕!!他突然发现,赵豫还没有走,自己却已经在开始思念他了。
一旦意识到了,这种心情就愈发的清晰明显。冉玉浓坐立不安,终於忍不住对清月说:“去,看看王爷在做什麽。”清月忙命了个侍女去前面看看。而赵豫其实已经在来灵犀馆的路上。没想到半途被侍女曼曼拦住了。他有些不耐烦,问:“何事?”曼曼跪在地上,哭泣著说:“奴婢逾矩,请王爷治罪。可是陶公子生病了,已经有好久没好好吃饭了。求王爷去看一眼吧。”赵豫一愣,这才想起来陶丹枫这个人。这回想起来自然就想起他和冉玉浓的初识,顿时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心里恨不得那段不甚美好的过去立刻就此消失不见,恨不得此刻就把陶丹枫扔的远远的。於是对曼曼就更没个好脸色,於是淡淡的说:“若是有病,那就该请大夫给看看,找本王去有什麽用?”说完挥手就走了。曼曼急了,忙在後面喊道:“陶公子是被气病的,王爷您去劝解两句吧。”赵豫压根头都没回,就此一走了之。曼曼站在原地看他离去,无可奈何,只好转身回去了。
一踏入屋子,就见那位让她敬慕的青年,仍然是不染纤尘的一身白衣,就像是世外终年不化的积雪,高洁脱俗。青年见她自己回来了,眉色一暗,淡淡的问:“没有见到他吗?”曼曼难过的回答:“见著了,可是,王爷太忙了,所以没有来。但是有让太医过来给您看看。”陶丹枫听了只是冷冷一笑,并不理会。曼曼走到他身边,安慰道:“王爷确实最近太忙了,公子您不要多想。”陶丹枫冷笑道:“我多想什麽?”心里愤愤不平:果然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当日他落难之时,这晋王一直盛情邀请,自己被他的诚恳感动,便决定在他府中暂住。没料到才不过一段日子,这晋王的态度就渐渐冷淡了下来。底下人也是趋炎附势之辈,见晋王变了脸色,对他也一扫先前的恭敬。之前晋王失踪,他们便露出狰狞面目,日常所供,已经明显看出不同。
陶丹枫心中暗恨这庸俗虚伪市侩的众人,却无力反抗他们的作践,只能暗暗生著闷气。原本还指望晋王回来後,能为他主持个公道。没想到他从回来至今,居然从未来探望过自己,将自己至於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步。这种彻底的漠视,让这位自视甚高的公子感到了一种莫大的侮辱。他忍不住自我冷笑了一下:想不到我居然也会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回想到过去在家中几时不是一呼百应,众人环绕著。顿时深深感受到家人的温暖,连连感叹除了父母,果然这世间无人肯这样全心对他。现如今门庭凋落,父母双亡,姐妹堕落。自己失了依靠,顿时生了去意,就想著还不如寻一清净地,远离了这腌臢地方。
正寻思著,曼曼小心过来,小心翼翼的说:“奴婢听说,王爷明日便要出征,公子您看要不要去为他到时候要不要为他送行?”陶丹枫皱皱眉说:“他自去讨他的逆贼,明日出发时自然是有的小人赶著去送行,我何苦要去凑那热闹,还自贬了身价。”曼曼无奈,想了想又说:“那新王妃原先跟您有些过节,您看要不咱们找个机会拜会一下她,也好化解一下。”陶丹枫手一顿,想起半年前遭受的一场侮辱。心里顿起无名火,大声说道:“她不知使了什麽手法现攀上高位,是以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但若想要我去奉承她,那是万万不能。我父母养我十八年,可不是为了对人卑躬屈膝的。”他的话落地有声,让曼曼无话可说,想劝又无从劝起,张了张嘴终於还是退下了。
而这边赵豫急急的赶到冉玉浓身边。冉玉浓看到他来了,脸上先是一喜,後又变为无限惆怅低落。赵豫忙问:“怎麽了?是不是觉得不舒服,今天又吐了吗?”说著就走过来细细打量著他的气色。冉玉浓忙摇摇头说:“没事,我很好!一切都准备好了吗?”赵豫明白过来,点点头说:“准备好了。”冉玉浓张张嘴,想说的话一涌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麽。想了又想,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你要小心,早点回来!”赵豫笑了,将他一把揽入怀中,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来回的抚摸著他已经开始有些须突起的小腹,温柔的说:“放心,为了你,也为了孩子,我一定会得胜归来的。”冉玉浓抬起自己的手,轻轻覆上他按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两只手掌交叠在一起,两颗心第一次贴得如此之近,不露丝毫缝隙……
当晚,两个人在床上温柔缠绵,赵豫一次次的爱抚著冉玉浓的身体,一次次的呼唤著他的名字。叫他宝贝,叫他心肝,种种肉麻的词汇此刻就如此自然而流畅的从他嘴里说出。冉玉浓只是紧紧的攀住他的肩膀,温柔的放开自己身体,随著他的呼唤一遍遍的叫著赵豫的名字,待赵豫进去後,对他说:“这时候,该叫相公!”於是冉玉浓立刻改口,一遍遍的呼唤著“相公”。赵豫又是欢喜,又是难舍。於是两人纠缠到一起,在凌乱的被褥间一起步入时间极致的欢乐殿堂。两人都盼著时间能慢些,再慢些,让他们再相聚一会儿……
可第二天终於还是来了,当天色将明的时候,赵豫先起来了。冉玉浓躺在床上,望著他的背影。赵豫回头看著他,笑著说:“还早呢~!你先再睡一会吧。”冉玉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然後轻轻的说:“我想再看你一会。”想了想,又说:“我有些舍不得。”他还想说,赵豫忙伸出一指按住他嘴唇,然後笑著说:“千万别再说了,否则我定然再也走不出这屋子了。”随後坐在床畔,给冉玉浓掖掖被角,说:“离出发还有些时间呢,我就在这守著。等你睡著了再走,好不好?”冉玉浓点点头,赵豫柔情似水的看著他,低头在他额上亲亲,催促道:“快睡吧~!”冉玉浓便闭上了双眼。赵豫坐在他身边,久久的看著,满眼的依恋不舍,最终看看时候已经差不多了。终於小心的起身,掀开帐帘出去了。
过了一会,帐帘又被掀开,皓月进来查看情况。一进来却被吓了一跳,只见冉玉浓仰面躺著,眼睛睁得大大的。忍不住喊了声:“王妃!”冉玉浓眼望著帐顶精美华丽的刺绣,问了一声“他走了?”,皓月愣了愣,随後也有些难过了。低低的回答:“是!”冉玉浓随後翻身面向里说:“你出去吧。”皓月站了一会,终於低声答应了出去。而背对著她的冉玉浓,悄然落下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