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
两个人胶着的视线,浓的化不开的甜蜜氛围。
“……”
“……”
“对不起……师父……”陈汉文原本深情的脸换上尴尬的表情……
“……”
“顶一顶,不小心就进去了……”陈汉文嗫嚅的说。
“嗯呀……呼呼呼呼呼……”唐楚云痛苦的喘着气,宛如刀刺般的痛楚从身下传来,他弓起身子,也无法解除后庭传来撕裂的痛,额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细软的黑发黏在光洁的额头上,两道剑眉紧紧的皱在一起,星眸因为疼痛而泛红、泛水气,引人犯罪的樱唇无法合起,大口大口的唤气着,唾液从嘴角流下。
陈汉文硕长巨大的分身没入了一大半,足以让陈楚云未经充分润泽扩松的花穴享受前所未有的疼痛。
“呼呼呼呼呼……呼呼……”陈汉文也粗喘着气,他的分身被热暖紧致的穴壁紧紧绞着,师父一呼吸,牵动下面的肌肉,让他也忍受不住,轻声的说:“师父……别别别夹这么紧,我……会断掉……”
“出……去……”唐楚云扭曲着俊脸,吐出命令,但是被自己的徒弟刺入的痛楚和屈辱,让这个汉子也忍不住心里的怒。
陈汉文往后退,但是陈楚云的花径实在是太紧锢了,陈汉文试图退出不过是让两个人都痛苦的呻吟着。
“别……出……去……”唐楚云疼到受不了了。
“师父……放松点……”陈汉文的额头和鼻尖也全是汗水,然后他停下退出的动作,往前又插进了一点……
“啊……出……去……”唐楚云的手指深深的陷进陈汉文的背部肌肉,白玉般的修长手指,黝黑的背部纠结着强健的肌肉,多么情色的景致。
“出不去啦……”陈汉文苦恼的说。
自己的太大,师父的太小,呜……舒服的紧……
“你……你在干什么?”唐楚云惊慌失措。
他的大腿被大大的分开,左脚被高高的抬起,跨到陈汉文的左肩,腰部旋转了九十度,微微的侧身,他的小穴因为这个极度羞耻的姿势而打开,吞吐着陈汉文的硕大,内部的皱摺收缩着把男人的阴茎给吸纳,淫荡的让唐楚云受到有如五雷轰顶般的耻辱。
即使是如此,自己的下身却胀得更大,传达出很想被干的讯息,一抖一抖的点着头,流着蜜液都滴落到唐楚云的另一只大腿上,小穴也想被干吧?
陈汉文简直是得了失心疯,腰部挺了几下,无预警的抽插开始,略微放松的小花嘴马上受到抽送的折磨。
“嗯啊啊啊啊啊……不!啊啊!要动!啊啊啊……!”唐楚云恨恨的说,脸红的好可爱。
“我有在动呀?”陈汉文傻傻的回应,然后又是几下用力的挺腰,顶到深处,也顶着前列腺,马上就让唐楚云兴奋又绝望的哭喊着,脚趾头都扭曲。
“不是,要动,是不!啊啊啊……”
错乱的指令。
自己正被徒弟干着,唐楚云怎么受的了!
“师父……你不舒服吗?你看起来很舒服?”陈汉文忍着不失控,忍的很辛苦,他本来就没什么脑细胞,现在脑细胞更因为自己师父的美妙而死了一大半。
“嗯嗯……啊……嗯嗯……不!啊……”唐楚云的下体经历过适才的剧烈疼痛之后,就是带着痛楚的剧烈快感,身体又热又麻,把脑子都给融化,融浆般的热流都荟萃到腹部,再往四身五骸奔流而去,连指尖都有快感。
“师父,我不懂。”陈汉文咬着牙,他快被逼疯了,被自己和师父逼疯了。
“嗯嗯嗯……不!不!不!啊啊啊……不!不!不!”
“师父,我退出。”陈汉文仅存的理智判读下,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表现。
“不~对~,退……出……。”
“不对?”陈汉文迷惘了,他用最后一个脑细胞说:“那就是不够舒服了。”
他伸出手包覆着唐楚云又胀又痛的分身,给予或轻或重的按摩,真的是让唐楚云舒服到不行,但是自己的阴茎给自己的徒弟玩弄着,又是让唐楚云羞愤到不行。
“啊啊啊……”
“师父,我忍不住了。”
唐楚云也快要忍不住了,他全身都抽蓄着。
陈汉文嘶吼了一声!
然后低下身,开始浅浅深深的抽插,他已经没什么理智,被本能趋使的干着自己的师父,也没什么留情,刚才的混乱简直是在挑战每一个男人的极限,而人被逼到极陷之后往往特别不理性!
他每一次进去都让唐楚云的表情狠狠的扭曲,每一次退出都让唐楚云忍不住狂乱的叹息与呻吟,他错乱的语句听起来就像是下贱的要求,暗示着自己的徒弟干狠一点,干用力一点,干深入一点,让他这个淫贱的身体能舒爽的疼痛,让不伦的羞耻成为性爱的春药,让唐楚云成为身体的奴隶。
陈汉文的下体刨凿出更多湿滑的液体,让他的抽插更尽兴,驰骋在自己的师父身上,最好命的徒弟。
唐楚云早就已经无力反抗,到了最后,他脑海里的“我不要”,说出嘴之后就变成:
“啊啊啊啊……啊啊……要……啊啊啊……要要……!”
“要……啊啊啊……要……啊啊啊啊啊啊……要要……要~!”
“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知道你想要呀,师父。
小绿翻翻白眼。
12.
“嗝~!我会不会撑死?”小绿咂咂嘴,摸摸自己的鼓起的肚皮,低着头说。
“小绿大仙……”陈汉文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小绿,害怕的说:“这样下去师父会不会死掉?”
唐楚云,死因:精尽人亡;凶手:陈汉文。
“你这个白痴!”小绿从天花板飞冲下来,抬起肥短白嫩的小腿,狠狠的飞踢陈汉文的脸颊,恼怒的说:“谁叫你要这样,停都不停,想把自己的师父弄死呀!”
陈汉文哭丧着脸,摸着被踢的脸颊,无奈的说:“我也不想呀,只是不知不觉就……回过神来,师父已经昏过去了。”
唐楚云的身体已经被妥善的照顾过了,正躺在被窝里安睡着,连睡着都皱着眉头,这个男人过的生活可没有他想像中的平静。
“到底是他中邪还是你中邪,白痴,万一我的胃撑破了怎么办!”小绿生气的说:“你知不知道玉精都是要少量多餐才能慢慢长大,暴饮暴食违反玉精修炼的原则,你懂不懂呀!”
“我又不是要帮你修炼……”陈汉文小小声的说。
“唉呦~!”陈汉文痛呼一声。
小绿又狠狠的飞踢了陈汉文一次。
“算了,本万年无敌老妖才不要跟你这个笨蛋徒弟计较……你快去抓一只猫来!”
“为什么要抓猫呀?”陈汉文傻傻得看着半空中的小绿。
“当然是要猫咪抓老鼠呀!”小绿冷笑。
“不要!我才不要再回去面对那只鼠妖,真的是好恶心,好恐怖!”陈汉文一边说,一边抱着双臂,双掌磨擦着上臂,一副害怕到发抖的模样。
“你不回去,你师父醒来还是会自己回去的。”小绿不屑的说,这个男人太笨了,他觉得跟陈汉文讲话很累,还是多吃一点才有体力应付陈汉文的笨脑袋。
“呜呜呜呜呜……”陈汉文趴倒在师父身边,忍不住担心的翻滚起来。
小绿根本就不想理他,他飘到窗边,眯着眼睛看着西斜的太阳,冷冷的说:“你动作不快一点,唐楚云醒过来,你又要应付他了。”
陈汉文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脉脉的看了躺在床上沉睡的师父一眼,乖乖的出门去抓猫了。
小绿飞到唐楚云的上空,看着唐楚云脖子上的玉佩,若有所思的说:“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解开这个束缚。”
他想到九百年前的那次命运转折,让自己丧失了自由之身,他心里的恨与怨就翻搅了起来,让他细致可爱的脸蒙上一层绿光,阴森又可怕,彷佛是要杀了唐楚云一般的表情。
唐楚云身上的玉戒和玉佩也冷冷的放出璀璨的绿光,既美丽又骇人的绿芒。
小绿愈飞愈近,愈飞表情愈狰狞,他仍然飘浮在半空中,但是面朝下,他的小巧唇瓣和唐楚云只差一个指距,眼看就要碰到啦~
“你在做什么?”
小绿脸上的绿光退去,换上一脸吃惊的表情,整个人从衣领被拉起,短短的双手双脚在空中死命挥舞,但却怎么样也挣脱不开。
“陈汉文,你快点放开本妖,你找死呀!”小绿整个人都气鼓鼓的,好可爱。
“喵喵……”陈汉文的脚边放着一个竹笼,猫叫声就是从竹笼里传出来的。
“你又想要对师父做出什么事?”陈汉文眯着眼向小绿质问,自从小绿在他面前大哭过之后,他就逐渐了解这个万年无敌老妖的虚有其表,不,这个外表可爱的小男孩连个吓人的外表都没有,整个就是从外面弱到里面,在从里面弱到外面。
但是他若是再伤害师父,陈汉文绝对不会轻饶他的。
“我哪有要对你的宝贝师父做什么事!你别乱诬赖,从头到尾,对你那个宝贝师父做尽坏事的人可是你耶!”小绿大声抗议:“还不快点放开我!”
“……”陈汉文气势整个弱掉,乖乖的把小绿放开,的确,从头到尾都是他啃着师父,吃到师父连骨头都不剩,呜呜……他才是坏人!
小绿高高的飞上天花板,舒展舒展筋骨,一副非常理直气壮的模样。
“猫咪抓来了,那我们快点走吧。”小绿努努嘴,然后又补充:“把你师父背着,他快要醒来了,我们要把他带着。”
小绿没有办法离开唐楚云太远。
“是。”陈汉文则是怕师父跑去找其他男人。
“动作快,太阳都要下山了。”小绿非常的不耐烦。
“等等。”陈汉文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双手环抱,眯起眼看着小绿。
“等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热心?”陈汉文愈想愈不对劲,这个只做坏事,不做好事的恶劣老妖,为什么要帮忙他和师父?
“很简单,我和唐楚云分不开。”小绿咬着牙吐出这些话,又恨恨的说:“他有危险,我也无法保全,我和他是命运共同体。”
“这样呀……”不知道为什么,陈汉文突然羡慕起小绿了。
13.
小绿率先穿越了门板,隔着纸门叫唤着陈汉文跟上,陈汉文做了ㄧ个必死的决心,然后背起还在沉睡的师父,提着装着猫的篮子,跟着小绿的脚步……不,是跟着小绿的飘移,离开小屋,三个人……不,是两个人,ㄧ只万年无敌老妖和ㄧ只猫,ㄧ行人+妖+猫愉快(?)的迈向刘家。
说实话,陈汉文非常非常非常害怕晚上出门,因为晚上好兄弟特别多,偏偏他的视力又特别好,连走暗路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也把所有的孤魂野鬼看得一清二楚,真要命!
陈汉文黝黑的肤色融入逐渐暗去的夜色当中,在黑暗中一双明亮的大眼目不斜视,除了前方几公尺的道路之外,他完全不敢东张西望。
到底是多少次,他已经数不清了,童年在街头撞鬼的经验。蹲在路边乞讨,身旁多了ㄧ个乞丐同伴,但是没有人施舍给他,自己好心想分一点钵里的剩饭给他,他接过剩饭,就把头盖骨掀开,把饭倒了进去,然后完全未经消化就吐了出来,转头笑着跟他说:“对不住啦,小哥,俺是吃大便的,不能吃饭。”
没有眼睛……那个人没有眼睛,脸上只有两个深深的洞。
小陈汉文突然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施舍给他任何食物,除了自己,没有人看见他……
陈汉文打了个寒颤,感觉到背上师父的体重,感到无比的安心,有师父在,多好。反正再不济,那个什么万年无敌老妖小绿也会救自己和师父,所以不用害怕。
想到这里,他为了安心,轻声的呼唤着:“小绿……小绿……小绿大仙……”
只有这个时候,他会心甘情愿的呼唤小绿为小绿大仙。
“陈汉文,你这个白痴、笨蛋、无脑的蠢人类!!!”小绿的声音远远的从后面传过来。
小绿不是在前面领路吗?
怎么一下子跑到后面去了呢?
陈汉文转了个身,看见小绿远远的被抛在后头,ㄧ张可爱的正太脸蒙上ㄧ层绿光,在黑夜中分外恐怖。
“拜托,你不要动不动就发绿光好不好,这样很恐怖耶。”陈汉文撇撇嘴,实在受够了这只万年无敌老妖。
“你这个无脑的猪,不对,猪都比你还聪明!”小绿气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怒吼:“你看看你背着的人是谁!?”
“师父呀!”陈汉文没好气的说。
一绺黑发搔着陈汉文的脸颊,陈汉文转头ㄧ看,背后的女鬼对他露出ㄧ个微笑,吐出鲜红的长舌头,从陈汉文的右肩绕过陈汉文的脸,舔着陈汉文的左耳,还钻入他的耳洞里,再钻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汉文尖叫着,抛下背上的女鬼,往小绿的方向发足狂奔,ㄧ边惊恐的嘶吼着,口水ㄧ滴ㄧ滴从他张开的嘴里往后飞溅而出,只怕眼角的泪珠也是如此吧!
陈汉文讨厌鬼,他怕鬼呀!
偏偏他又看的见鬼,也摸的着鬼。
小绿看他这个窝囊的样子,翻了翻白眼,飘着说:“你根本就没有背到你的师父,害我飘到一半就卡住,再也前进不了。”
唐楚云透亮的雪肌在月光下散发着淡雅的光辉,晚风吹抚着他,传送着一阵又一阵,浓淡有致的昙花香气,一双长睫拍动着,如同夜光蝶,沾着露珠的光,他斜倚在小屋的门口睡着,快要醒来,又还没有醒来,梦中的美男子。
陈汉文跑得好急又好快,跑回了师父身边,差点没有抱着师父痛哭,如果有选择,他绝对不走夜路,他不用走很多夜路就会碰到鬼了,呜呜……
他蹲下来,在小绿可以射穿人的视线下,大嘴啵了师父的脸颊好几下,顺便舔几下,才定下心来,把正牌的师父背上身体。
呜呜……正牌的师父有体重,也有体温,好温暖,难怪刚才他觉得好冷,一直打寒颤,原来是背错人了。
从此,一路上,他都频频回头检查师父还在不在自己背上,一边用自己的大掌托住师父紧实浑圆的屁股,用手指感觉到师父的温度。
然后他就盯着浑身散发着绿光的小绿往前走,穿过黑暗的小溪和无人的市场,真正的往刘家迈进。
一路上,陈汉文都低低的呼唤着师父,不管睡着的师父有没有听到,反正有念有保佑。
小绿领着陈汉文来到刘宅大门口,就在陈汉文以为他要穿透刘宅大门的时候,急急的转了半个身,沿着刘宅的石桥飘着,来到了侧门。
小绿的手指勾了勾,刘宅的侧门就打开了。
陈汉文不禁觉得当妖精还是挺方便的,出门不用带钥匙。
不知道是不是小绿又用了什么妖法,陈汉文如入无人之地,逛着刘家的大宅院。
最后,小绿停在刘宅米仓的门口。
他努努嘴,用万年无敌老妖不可一世的口气,对着陈汉文说:“给我把猫咪放进去米仓里。”
14.
陈汉文依言打开了笼子,放出了猫咪,一只花猫喵呜了一声,伸长了身体,做了个懒腰,优雅的走着猫步,慢条斯理的往前闪进了米仓的门口。
无预警的,陈汉文的脖子被咬了一口,他吃痛的缩起了肩膀,身后传来一阵轻笑,他听见师父低柔清雅的嗓音在耳边说:“小徒弟,咱们又见面了。”
唐楚云醒了,醒来的唐楚云又是谁呢?
“想我吗?”唐楚云的星眸闪烁,他吐出的气息,全带着昙花香。
“师父。”陈汉文浑身像泡在酒里一样,身上的师父醉人的过份,陈汉文的五脏六腑都酥麻起来,真要命的折磨。
“我可是想着你呢。”唐楚云皱着眉头说:“应该说是他想着你。”
“我想着你呢,他也想着你呢,被困在睡眠之中,我和他都想着你呢。”
唐楚云趴在陈汉文的背上,完全看不见陈汉文的表情,所以不知道这只狗狗现在的心情有多震荡。
“师父……”
“你叫陈汉文对不对?”唐楚云笑着,脸上却是哀伤的表情,他说:“他一直一直唤着你的名,唤着你的名……在脑海里。”
陈汉文再也受不了了,低下身来把唐楚云放下,然后两个人面对面,在月光下站着,呜呜的猫鸣从米仓里悠悠的传了出来,但是谁也没有听见。
“你说喜欢他了吧?他的心情好烫,我在梦里都融化了。”唐楚云摸着额头,大半张脸被手掌的阴影遮住了。
“为什么?我是你师父?”唐楚云暗哑的声音说,但是说话的人却不是他,“为什么?他是你师父?”说话的人是他,也不是他。
月光如水,水影波光中的唐楚云有两个,但又像是只有一个。
陈汉文哑住了,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他只好再唤一声:“师父……”
然后陈汉文把唐楚云的手拿开,他想看师父的脸,想知道师父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眼前的男人剑眉星目,有一张樱红的薄唇,平常总是冷然的姿态,看尽生老病死的医生,温柔疼爱着自己的师父,这样得一个男人,如今红着脸,眼角泛着泪,一脸苦楚,却又带着愉悦,深深的望着自己,啊,他的师父。
“抱我。”
“师父……”陈汉文走上前一步。
“抱我。”唐楚云抬头看着他,脸上是一种难忘的媚态,让男人难以阻挡的,唯有属于男人才有的媚态。
“抱我。”唐楚云绽开ㄧ朵微笑,像昙花开,诱惑着男人的男人,吐着花香说:“抱我,我的身体好热。”
“师父,我不能抱你,我也不应该抱你,师父。”陈汉文傻傻的回答,从这里开始,他的脑子停摆,只剩下动物般的直觉:“天啊!我想抱你,师父。”
唐楚云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转身,回头看着陈汉文,眼神透露邀请的讯息,然后把衣带拉开,在夜晚的庭院里,脱下了上衣,露出和月光一样皎洁的背部,肌理起伏,直达腰际的完美曲线,然后再缓慢的转身,让胸前的两点樱红在风中诱媚,光只是站着,就有一种魔力,想让人把他压倒,狠狠的蹂躏。
“师父……师父……师父……”陈汉文逼进一步,然后再逼进一步,只有一公分的距离,两个人就碰触到彼此。
好想紧紧的吻住他的唇,好想把舌头交缠,好想抚摸他的肌肤,好想激烈的拥抱他。
欲望像纠结的藤蔓,把两个人给困绑。
终于,陈汉文难以忍耐的抱住了师父,身体一相接触,电流就往四肢百骸扩散,渴望受到纾解的快感让两个人都在喟叹,身体永远比嘴巴更诚实,唐楚云你知不知道?
“你干什么!?”
唐楚云错愕的惊叫。
他的手被陈汉文用腰带紧紧的绑住,然后迅雷不及掩耳,身体被放倒在地上,陈汉文解下自己的腰带,绑住了自己师父的脚,陈汉文手脚俐落,三两下就把妖精般的唐楚云绑了个结实。
唐楚云简直不敢相信,他一边挣扎,一边怒骂:“陈汉文,快点放开我!”
陈汉文低哑的声音却回答:“师父,我喜欢你。”
他的表情真挚,他的言语朴质无华,他从不会拐弯,他从不懂抹角,反正这一辈子,他就只会说这句话,所以他就说了,这就是他的野性直觉:他喜欢师父。
他永远都记得,他初次遇见师父的那一刻,那个穿着白衣的男人,他的师父,弯身对着蹲在地上的孩子,那个脏兮兮的小陈汉文微笑。
“鬼子,鬼子,快滚出我们的村庄!”一群小孩拿着石头围着他叫嚣,一颗又一颗的石头往小陈汉文的身上招呼,孩子的天真是最残忍的。
“好痛,好痛。”小陈汉文咿咿呜呜的哭着。
但是,唐楚云为陈汉文挡下其他孩子丢过来的石头,石头砸中了师父的额头,红色的血液从师父的额角缓缓的淌下,弄脏了师父的白衣,很痛吧?师父却连眉头也没有皱,只是温柔的看着他。
他永远都会记得,师父的眼神非常坚定,看着他说:
“孩子,你不是鬼,你是人。”
师父的话好温暖:“你只是个孩子,跟我走吧。”
陈汉文永远都忘不了,师父捡了一个鬼子,而从此以后,鬼子喜欢着师父。
但是,现在的唐楚云听见了陈汉文的告白,却瞪大了眼睛,看着陈汉文,性感的薄唇张开了,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妖精不懂得什么是爱,他们只有欲望,只有欲望,被塞进花妖的唐楚云,到了夜晚,就被欲望支配,只是什么又支配了欲望呢?
陈汉文回头对着小绿大叫:“你到底好了没呀?”
小绿兴奋的说:“快了,快了,有动静了。”
米仓里一阵骚动,猫叫声愈来愈大声,愈来愈凄厉,眼看着就要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了?
15.
“喵呜……”猫咪凄厉的叫着,飞窜的从米仓逃出,背后跟着一团肉呼呼的影子。
“弗弗弗……谁放这只死猫进来打扰我!!!”一只圆滚滚的小胖子从米仓里跑了出来,他的脸圆、肚子圆、四肢圆,整个人就像一颗肉球,两颗门牙又白又大,讲话都透着气音,显得滑稽,外表虽然就是一个人类的胖小孩,但是却有一条长长的老鼠尾巴。
“靠!怎么会是这个弱咖!?”小绿翻翻白眼,简直就要昏倒。
“弗弗弗……谁是弱咖,你才是弱咖!”小胖子气到脸蛋红红的,好可爱,他指着飘在天空的小绿说:“你妖气那么弱,还敢说我!”
“什么!你居然这样污辱我这个万年无敌老妖,你找死呀,死肥鼠!”小绿也气到脸颊鼓鼓的,连嘴巴都嘟起来了。
“弗弗弗……万年?弗弗弗……无敌?弗弗弗……看你这样子都不知道有没有一百年的道行咧,吹牛皮不打草稿!”小胖子狠狠的嘲笑了回去。
陈汉文整个傻眼,眼前这根本就是两个幼稚的小鬼在吵架,这就是鼠妖的原型吗?怎么跟小绿一样像人类的小孩子一样。
“喂!小绿大仙,我们要找的妖怪真的是这只吗?”陈汉文不可置信的问。
“当•然•不•是•啦!”小绿和小胖子异口同声的说。
“你感觉到了吧?刘宅里的妖气冲天。”小绿冷笑着问小胖子。
但是眼前这只小鼠妖显然没有那种道行散发出那么强的妖气。
“这不是废话吗?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小胖子冷笑着回答小绿。
“哼,有妖怪跑进你的地盘,就算是你的同类,你也不吭一声,算你肚量大呀,弱咖!”小绿酸酸的叫嚣。
鼠妖是群居的妖怪,但是通常一户人家养不起两只以上的鼠妖,所以除非是例外,否则在城里见到的鼠妖都是单独出现。
这一只鼠妖虽然道行不高,却浑身肥滋滋,是因为刘家财大气粗,刘老板生性贪婪又好色,特别吸引妖魔鬼怪,住在刘家的妖怪也特别的肥硕。
“弗弗弗……不知道谁才是弱咖,我的地盘里根本没有别只妖怪,弗弗弗……你看不出来,眼睛真好呀,弗弗弗……弱咖。”小胖子抖动着全身的肥肉,指着半空中的小绿哈哈大笑。
“靠!没有别只妖怪!”小绿拍着额头,恍然大悟。
他一直都被妖气给误导了,果然,饿了几百年,功力退步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在加上身边的陈汉文笨到让人生气,难怪会出错。
小绿马上头也不回的飘向主屋,还一边大叫:“笨蛋陈汉文,快点跟上。”
陈汉文眼睁睁看着小绿越飘越远,心急之下大喊:“那师父怎么办?”
“弗弗弗……”小胖鼠的眼睛射出黄澄澄的精光,一边露出尖牙利齿,一边变化身形,逐渐成了一只黄毛大老鼠,死命的瞪着陈汉文。
“弗弗弗……弗弗弗……是你把猫放进来的吗?”
“唉呦喂,我的妈!”陈汉文差点昏倒,小绿怎么会留他应付这只鼠妖。
陈汉文吞了一口口水,紧张的说:“是小绿叫我放猫进去的,小胖子……不,是伟大的鼠大人,完全不关我的事!”
小胖鼠一点一点的逼近,陈汉文一点一点的后退。
“弗弗弗……”小胖鼠的喘气声。
“呼呼呼……”陈汉文的喘气声。
陈汉文再吞了一口口水。
“对不起……!!!”
“师父……!!!”
陈汉文转身,抱起师父,像只夹着尾巴的败犬逃跑了。
他怕鬼,他最怕的就是鬼了!
唐楚云又气又恨的看着陈汉文,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徒弟竟然把他绑了起来,真是太过分了,难道自己不是他的师父吗?
“陈汉文,把我解开。”唐楚云命令着。
“师父,这等一下再说,现在逃命要紧。”陈汉文真是吓到屁滚尿流,只顾着抱着怀里的师父猛冲。
等到他停下来的时候……
“师父……”陈汉文垮着脸,身上都是汗水,散发性感的男人味,却带着哭音说:“师父,我们迷路了……”
这到底在哪里呀?为什么刘宅会这么的大?
两个人好像闯入庭院里来了,连着几间房都是女眷的寝室,陈汉文多想找个人问路,但他那个没什么脑细胞的脑袋至少还记得,他是非法入侵者。
“呜嗯……”他的脖子又被师父咬了一口。
师父好香喔,抱在身上心猿意马,该怎么办?真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合!救命呀!
“陈汉文,你昨晚不是干我干的很高兴?怎么今晚就这么冷淡?”唐楚云俊脸嫣红,媚惑着说,一边把被绑住的手高举过陈汉文的头,再还抱住陈汉文的头,两个人是不能再亲腻。
唐楚云舔弄着陈汉文的下巴,带着微微的胡渣,舌头舔到不免粗糙刺痛,但却很有快感,这个小徒弟毛都还没长齐,但却是迷人的小伙子,他想起陈汉文紧实的翘屁股,还有摆荡有力的公狗腰。
“嗯嗯……”陈汉文好想哭喔,被师父这样弄,会忍不住的。
“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干我的?嗯?”唐楚云轻轻咬着陈汉文的耳垂。
陈汉文又痛又舒服,不知不觉的硬了。
他在心里痛骂自己色胆包天,下流淫荡,连自己的师父都意淫。
他脑海里全部都是师父在自己身下的场景,师父被自己翻来翻去,舔来舔去,插……来……插……去……
想到后来,他差点抱不住怀里的男人,不对,是想要抱他,然后……
“你插我的时候可大力了,停都不停,想弄死我?”唐楚云吐着气,在陈汉文的耳边说。
轰!陈汉文下面顺间变成擎天一柱。
“小绿……你在哪里?”陈汉文欲哭无泪。
16.
“嗯啊……啊啊啊……嗯……啊,人家还要,啊啊啊……。”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呻吟声。
接着是传来男人的粗喘和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夜晚中特别响亮,房里头的激战可是让人想入非非,脸红心跳。
陈汉文脸都胀红了,心里叫糟,果然不太妙,好像闯到不该闯的地方。
“啊!”陈汉文忍不住大叫,唐楚云又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师父这一次咬的真的很大力,脖子和肩膀交接处印上了鲜明的齿痕,隐隐约约渗着血迹,还残留着唐楚云的唾沫,陈汉文蜜糖色的肌肤虽然坚硬了些,但带着男人的汗味,咸咸湿湿的,特别好吃,特别引人发浪。
“谁在外面?!”里面传来男人的询问。
陈汉文哪敢应声,抱着唐楚云就溜,尽往庭院深处钻,要找一个隐密的地方先躲一躲。
“我们在这里。”唐楚云笑着回应追来的人。
“师父……别闹了。”陈汉文满头大汗,欲哭无泪,这种麻烦事根本就不是单纯的他可以应付的,“我们被捉到可不是好玩的,求求你了,师父。”
他脚下不停,虽然抱着一个男人,可是仍把追来的人抛在脑后,双方距离愈来愈远,这个笨蛋徒弟只有体力好可以炫耀。
“想要我闭嘴就吻我。”唐楚云毫不客气,吐着昙花香气威胁,最后还大声的往后方叫嚷:“嘿……在这里!!!”
引来愈来愈多的追兵,只怕是吵醒刘府的家丁、长工了。
陈汉文真的快要晕倒了,白天的师父和夜晚的师父差太多,他好怀念白天的师父,好温柔,好想跟师父撒娇,呜呜……但是夜晚的师父又可恶又可爱,也让人情不自禁。
追兵听到唐楚云的声音,带着大批人马越追越近,陈汉文却被唐楚云戏弄,速度愈来愈慢。
“小偷!看到小偷了!”
陈汉文和唐楚云被误认为小偷,真是天大的冤枉呀,他和师父可是为了刘老板而出生入死的。
“看到人了,在这边,快追!”
陈汉文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对怀里的男人说:“那师父你吻我。”他现在真是分身乏术。
唐楚云将自己香味四溢的薄唇贴上了陈汉文的厚唇,陈汉文边跑步,边喘气,嘴巴微微的张开,唐楚云把握机会将舌头探入,缠着唐楚云的舌头不放,还非常坏心的吮吻着,把陈汉文的空气都给抢走。
陈汉文觉得肺部都要爆炸了,一边缺氧,一边跑步,他觉得难受,但又奇异的感到一种刺激。
好不容易,唐楚云离开他的唇。
陈汉文的嘴边和下巴都是口水,但他管不了那么多,吐着舌头,像一只奔跑中的大型犬一样,大口大口的吸气,新鲜空气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他感动到心花怒放,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但却又听见那个又可爱又可恶的师父说:
“我吻你可不算数。”
马上心都凉了。
“师父,你别整我好不好?”陈汉文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谁叫你要绑我,还不快点解开。”唐楚云冷冷的说。
“现在?”陈汉文整个快要哭了,他双手抱着师父逃跑,哪里还有馀裕解开师父的手脚。
“现在,不然我就大喊,最好是引来日本警察,咱们两个人都被抓去关。”唐楚云笑笑的说:“怎么样?白天一到,我醒来发现自己在监牢,你怎么交代?”
唐楚云的白天与夜晚渐渐的融合,虽然妖精般的唐楚云只有夜晚才现身,但是却得知了不少唐楚云的记忆,这都要多亏陈汉文今天下午把持不住,激烈的和师父做了许多不可告人的事情……
唐楚云这么说,可不是踩着了陈汉文的痛脚了吗?
“师父……”陈汉文求饶。
唐楚云给他妖媚的一笑。
可恶,这个真的是全世界最迷人的警告了,陈汉文被电到七晕八素。
陈汉文眼睛往后一瞄,还有段安全距离才会被逮到,咬着牙狂奔着,转了一个弯,进到了更宽广的宅院中,这里是刘宅主要的花园。
他抱着唐楚云,钻进了花园里的假山之中。
“师父,你别叫嚷,我这就给你解开。”陈汉文在黑漆漆的洞内小小声的说。
“嗯……。”唐楚云连应声都带着媚惑。
陈汉文在黑暗中摸索着,把陈汉文的手脚解开。
陈汉文才刚刚一解开唐楚云的手脚,一个盈散着昙花香气的男体就扑了入怀,唐楚云的上身赤裸着,陈汉的衣襟大大的打开着,肌肤相贴,一个是被夜气浸润的冰凉肌肤,一个是流淌着汗水的温热胸膛,两个人都为这美妙的温度差发出喟叹。
“师父……”
陈汉文忍耐不住,色色的手掌就贴上师父的裸背,上下抚摸着,师父带着凉意的身体,真的是太诱惑人了,手掌下精瘦的背部曲现,还隐约摸的到脊骨,他摸呀摸呀,早就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又处在什么样的处境,这只色狗,永远都是依靠本能,不动脑袋的白痴。
“你还欠我一个吻。”妖精都很爱计较,虽然不是妖精,但是和未成形花妖融合后的唐楚云,也带着妖精的脾气。
这还需要唐楚云说吗?
色狗陈汉文马上凑上大嘴厚唇,像吸盘一样吸住唐楚云的薄唇,陈汉文那温热的舌头迫不及待的探入了唐楚云嘴内,饥渴的截取香馥的气息,肌肉强健的手臂一收缩,两个人的身体就紧密的贴合,毫无缝隙。
“呜嗯……”唐楚云被又吻又吸,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
即使是如此,淫荡的他仍然将刚得自由的手摸上了陈汉文的下身,色狗就是色狗,连这样的情况下,都又硬又挺,而且还硕大无比,龟头都冒出了裤头。
17.
“师父……你的手,嗯……嗯……。”
陈汉文的下身被自己的师父服侍着,真是舒服到不行,在黑暗的小洞穴当中,这只色狗狗脸都红了,眼睛里蒸熨着浓烈的情欲,心里热得发烫,忍不住轻声的哼呼着,下腹又暖又烫。
平日的师父是怎么样翻着书页的,白皙的手指弯曲的勾着纸缘,在灯下一边看,一边摸着书角,他时常蹲在一旁,看着师父的手指看到入迷。
而现在正握着他的分身,摩擦着他的阴茎,正是那只修长的手。
正因为什么都看不到,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反而更催情。
分身的顶端渗出了淫液,陈汉文自己知道,因为师父的手指沾取着淫液,更顺畅的摩擦着自己的分身,比起干燥的手指,湿滑的手指更是揉搓如意,因为太舒服了,陈汉文缓慢着挺着腰,催促着师父什么。
“等等……师父……”陈汉文快要忍不住了,师父的食指一直刺激自己的龟头,让他濒临爆发边缘。
他一只手捉住师父调皮的手,另外一只手顺着师父的肩膀滑下,肌凝肤滑,好冰凉,手掌触及之处都让人陶醉,他顺着另外一只手,开始抚摸,左肩头圆滑,肌肉的线条在掌下清楚的浮现,再往下摸,上臂,手肘,下臂……陈汉文一边寻找师父另一只手的手腕,寻找……一边心里叫糟……再摸下去不得了,但他还是摸了……
真要命,这简直是一条点燃后就无法熄灭的导火线。
他摸着,他摸着,摸到师父手腕。
陈汉文心脏跳动的好快,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摸着,他摸着师父的手掌。
轰!!!
陈汉文心头那座欲望的火药库就被这条导火线给引爆!
他摸到师父的手指,就插在师父的小穴里头,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可以感觉到师父辛苦而吃力的扩张着。
“嗯……嗯……呼……嗯……!”唐楚云忍着痛楚,给自己的小穴进行扩张,自己来果然是太费力了,也没办法做得好。
师父好色,好色,好色。
“师父……”陈汉文哑着声音,声音像是砂纸一样,磨过喉咙,吐到空气中,摩擦着唐楚云的肌肤,连声音都想要师父,色狗徒弟说:“我帮你,师父,让我来。”
陈汉文把一根手指挤入师父的小穴内,两个人的手指一起翻搅着,互相摩擦,也捣弄着穴壁。
“嗯嗯……啊……嗯嗯……。”唐楚云跟着手指的动作发出可爱的呻吟。
“我想进去,师父。”陈汉文在师父的耳边说。
“嗯嗯……,嗯嗯……嗯……,啊……。”
“这样是好还是不好?”陈汉文忍耐着,唐楚云同时被自己和陈汉文的手指搅弄后穴,刺激太过强烈,抚摸陈汉文分身的右手不免慢了下来,有气无力的摸着,陈汉文怎么可能满足。
“嗯嗯……嗯嗯……。”唐楚云一个好字梗在喉头,说不清楚,自己想要的不得了,偏偏徒弟傻气,叫人心急。
“不管了。”陈汉文抽出手指,也跟着拉出唐楚云的手指,扶着唐楚云的腰,往自己挺立硕大的分身压下。
“啊……汉……啊啊……!!!”
唐楚云眼角的泪滴扑簌簌的滑落,陈汉文太急了,他也太急了,他颤抖着薄唇,嫣红着脸忍耐被贯穿的痛苦,痛楚爬着脊骨从后脑处刺进,疼的他摇着头,苦着脸,而陈汉文却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
“嗯嗯……啊……师父……?”
陈汉文和师父的身下结合着,享受着师父的紧致所带来的极乐,然而他却心疼的不得了,即使他什么都看不到,他什么都看不到!
但他就是知道,他就是知道!
陈汉文心疼的要命,他凑上柔情厚嘴去,要吻师父,但看不到,只吻到师父嘴角的咸咸的眼泪,更让他快要心痛死了,腰连挺都不挺,就这么任由自己的欲望折磨着,把额头的汗都给逼下,他就是不愿意挺腰。
唐楚云头往后仰,让陈汉文的唇顺着他柔滑悠长的脖子滑落,温存的吻都在肩颈处徘徊。
“放松……放松……师父……师父……”
“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陈汉文喃喃的安抚着,词汇不多的傻小子,怎么样也只是悠悠的叫着师父,但竟也让他发挥不少止疼的效果,唐楚云早已没了神智,却仍然感觉到温暖的情绪,夜晚的他隐隐约约感到不明白,却又明白了,两具身体夜晚缠绵着,但是呢?
两颗心灵呢?
是不是日夜都缠绵着?
那个云淡风轻的男人心里挂念着什么?
他不懂,却又懂了……
眼泪倒是又流了出来,这会儿并不纯粹是因为疼。
18.
“你好奇怪……”唐楚云一边掉泪,一边呢喃,夜晚的他把白天的他赤条条的剥开,不只是裸裎着欲望,还裸裎着情感,是人都有感情的吧?没有爱的性又有什么意思呢?只靠着吃人精气的妖精会明白吗?被塞入未成形花妖的唐楚云到了夜晚,又能明白吗?
陈汉文被自己的欲望折腾着,忍着不动作真的很辛苦,但他想为了师父忍耐。
他的头很大,但是他的脑子很小,装不了太多东西,只装的下师父,满满的整个脑子都是师父,从来就只有想着师父,这个狗徒弟傻的可爱……
“师父……你也好奇怪。”陈汉文傻傻的回应着自己的师父,毕竟白天的师父和夜晚的师父差太多了,他不觉得很奇怪也很难。
唐楚云笑了,烟媚的笑了,黑眸肯定是温柔的眯起,把情和欲都眨着,可惜太黑了,陈汉文什么都看不到。
唐楚云含着泪,笑着说:“是呀,我也很奇怪。”
哪一个唐楚云很奇怪?
白天的他?
夜晚的他?
唐楚云把双手搭在陈汉文的肩上,手心下的肌肤烫的像快要融化,他就坐在自己的徒弟的腰上,借力使力,开始缓缓的摆动起腰来,两个人低低浅浅的喘息着,不知道为什么?比起昨晚的激情,和今天下午的胡闹,现在的律动更显的亲腻,让人眷恋不已,潮水一样的摆动。
陈汉文舍不得动,唐楚云舍不得不动。
唐楚云缓缓倾身向前,他听着陈汉文压抑的粗喘,知道陈汉文的心意,唐楚云的心像是被敲碎了一层壳,疼的紧,露出里头的血肉,淌着的是什么温暖的东西,让人又昏沉又清醒?谁能回答?什么时候师父和徒弟成了这个局面?
唐楚云愈来愈靠近,靠着听着呼吸辨别方位,温度渐渐高升的薄唇准确的贴上了陈汉文的厚唇,吹着香浓的昙花香气,却又带着唐楚云独有的药草香,送进陈汉文的嘴里,把陈汉文的心脏都胀的满满。
陈汉文想要为师父死去。
他只想的到自己的人生要有这样的结局,他太笨了,没有其他的愿望,也想不到其他的选项。
两个人唇舌交缠着,连呼吸都交融,只怕是要吻很久,吻到天荒地老了。
最后是陈汉文先退开,因为他再也忍不住了。
“师父,我喜欢你。”
又是这样傻气的告白。
但是再不说出来,陈汉文觉得自己的心脏会爆炸,因为装了太多喜欢了,会装不下。
唐楚云昨晚就听过了,今天下午也感觉到了,但他都没有回应。
现在呢?
“我知道你喜欢师父,你这个白痴,单细胞生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小绿那张细致可爱的小脸突然出现在陈汉文面前,阴森森的发着妖异的绿光,整张脸像死人一样毫无表情,吐出最冷冰冰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陈汉文吓到魂飞魄散,他亲的和抱的不是师父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恐怖的妖怪!?
“怎么了?”唐楚云问着,声音里还带着亲吻的馀味。
他还是看不见小绿。
只有陈汉文看到小绿,在黑暗的洞穴中发着阴寒的绿芒,小绿的眼睛睁的好大,瞪着陈汉文。
小绿生气了。
“你这只笨蛋狗徒弟,我不是叫你跟着我吗?你跟到跟师父上床!!”小绿阴狠的说。
“对不起。”陈汉文只好求饶,如果他真的有一双狗耳朵,想必也是垂下来等着挨骂。
“为什么要对不起?”唐楚云狐疑的问,虽然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感觉徒弟不太像是在和他说话,还有谁呢?
“你别光顾着纵欲,刘宅的人带着狗追来了,还不快点开溜。”小绿没好气的说。
连生气也不能把这对师徒置之不理,当妖精真累,当一只和这对师徒牵扯不清的万年无敌老妖更累。
小绿翻翻白眼。
19.
“师父……我们得走了。”陈汉文抓起挡在他和师父中间的小绿,恭敬中带着嫌恶,把小绿摆到一边的空中。
“汉文……?”唐楚云不解。
“刘宅的人带狗追来了。”陈汉文回答。
“嗝,嗝,嗝,嗝……”小绿开始不由自主的打嗝,他最近吃太多了,有点肠胃不适,但能吃就是福,他舍不得不吃。
陈汉文听到小绿的打嗝声在黑暗的洞穴中回响,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又恐怖又好笑,脸上浮现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们快走,师父。”陈汉文胆怯的说,小绿的脸开始出现不耐烦的表情。
为什么这只万年无敌老妖一定要发出绿光?呜呜呜呜呜……小绿的脸看起来真的好恐怖喔!
陈汉文好怕,他好怕,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又不能跟师父讲,没有人可以安慰,就更可怕了。
“如果不走呢?”唐楚云挑衅的说,然后夹紧屁股,扭着腰。
太刺激了,胆小的陈汉文差点就要泄出来,时机真不是时候,两个人的欲望正在不下不上的半路,但他苦苦哀求着:“师父,求你了,我们先逃出去吧。”
唐楚云还没回答,假山外头就出现一串狗吠,凶猛恐怖,还夹杂着人类的叫嚣,脚步杂沓,愈传愈近,叫人心慌。
陈汉文二话不说,马上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披在师父身上,勉强覆盖住师父赤裸的肌肤,拉起自己的裤子,然后他抱着师父就往洞口外冲。
一出了洞口,就听见小绿叫嚣:“陈汉文,这边,这边。”小绿一边漂浮着指路,一边呼唤着陈汉文。
唐楚云一反常态,温顺的待在陈汉文的怀里,他柔软的黑色发丝随着陈汉文加快的脚步晃荡在夜风当中,俊秀的脸蛋抹着嫣红,星眸半闭,脸色晦暗难辨,夜晚的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呼呼呼呼……”陈汉文边跑边喘气。
“……”唐楚云把脸颊贴在陈汉文赤裸的胸膛。
“笨蛋,笨蛋,笨蛋……”小绿边飘边呼喝。
“汪汪汪汪……”狗吠愈来愈响。
“快追快追……”追兵转眼逼近。
为什么陈汉文不会想到把唐楚云放下,两个人一起跑路比较快呢?
小绿已经被笨陈汉文气到快要昏死过去,好险,好险他是万年无敌老妖,怎么样都死不了,不然他死而有憾,还是非常多憾!!!
再一小段路就跑出后门了,陈汉文跑到肺部都快要爆炸了,虽然他体力过人,但是抱着一个大男人跑步,实在是为难他这个笨蛋了。
一条猎犬吐着舌头,露着利牙,几下敏捷的踢蹬,在追捕的人群中脱颖而出,迅速的拉近和陈汉文的距离。
就像慢动作一样。
狗在跑,吐着舌头,唾沫往后飞溅,紧追在后。
狗徒弟在跑,吐着舌头,唾沫往后飞溅,飞奔在前。
“师~父~我~喜~欢~你~!!!”
陈汉文一边跑一边叫,眼睛布满血丝,他已经跑到快要脱力了。
小绿施法把后门打开。
“嘿嘿,嘿嘿。”小绿露出非常诡异的微笑,这会儿真的是又恐怖又诡异,比洞穴里的绿光脸还要更甚几分。
陈汉文抱着师父冲破封锁线,投入自由境地,奔向无边的黑暗大街。
“碰!”
后门在陈汉文后脚踏出去后,迅速关了起来。
“碰!”
煞车不及的狗猛烈的撞在木门上,“嗷呜呜……”哀鸣着缩在门板下。
“他娘的,给他们跑了!”追兵之一恨恨的说。
“嘿嘿,嘿嘿。”小绿狡诈的笑着。
笨狗徒弟,真的逃跑成功了吗?
20.
陈汉文喘着气站在无人的大街上,累死他了,也亏他年轻力盛,又身强体壮,才有办法这样折腾,普通的人哪有办法。
“放我下来。”唐楚云说。
“是,师父。”陈汉文依言放下了师父,刚刚真的好险,差一点就被捉到了。
陈汉文看了看师父,半裸的唐楚云站在月色下,虽然陈汉文的衣衫比较大件,但仍然是遮不住唐楚云修长的腿,再加上两个人的腰带都弄丢了,唐楚云怎么穿也穿不牢靠,只勉勉强强的遮住了重要部位,衣衫凌乱的他,脸上还带着激情的痕迹,叫人心猿意马的男人,就这么矗立在大街上。
不知怎地,唐楚云脸上居然是一种说不出的凄楚,陈汉文真是不明白,师父好好的,怎么会露出这个表情呢?
“师父,你怎么了?是我刚才没注意到,弄疼你了吗?”陈汉文问着,声音里都是歉意。
他拉了拉师父身上那件自己的衣服,把开襟尽量合拢,经过那番折腾,自己抱着师父跑,师父吹了风,体温又凉了,只怕师父会冷,万一师父得了风寒怎么办?
唐楚云头低低的没有回答,他抬起了优长的手指,宛如青葱一样的色泽,在月光下发亮,然后勾着耳边的发丝,把自个儿柔细的黑发塞到脑后,露出一脸沉思。
这不该是夜晚的唐楚云会露出来的神色,难道两个唐楚云融合,也使得夜晚的唐楚云有了变化?
“师父,你穿着。”
陈汉文想也不想,就脱下自己的长裤,只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旧内裤,露出两条毛茸茸的大粗腿,还有半挺的分身,近乎全裸站在大街上,一身强健的肌肉在月光下清晰可见,这景象真是说不出的搞笑和猥亵。
陈汉文蹲下来,像是帮小孩子穿裤子一样,帮自己的师父穿裤子。
唐楚云把手搭在陈汉文的肩上,像小孩子一样被自己的徒弟服侍着,那一头柔顺的头发因此又披散了下来,在月光下闪耀着光泽。
他两只腿都伸进去之后,陈汉文就把裤头缓慢的往上拉,陈汉文看着师父的下半身,就在自己的师父的注视下,忍不住脸又红了,分身缓缓的挺起,因为只穿着内裤,分身的挺硬完全落入了唐楚云的眼中。
然而,夜晚的唐楚云却……这样说。
“你喜欢的是白天的那个人,是吧?”唐楚云悠悠的叹息着。
陈汉文抬头看他,脸上是完全的茫然,他还在应付自个儿的欲望,他反应不过来,但是他被师父的表情吓到了。
唐楚云,这妖精般的男人居然露出这样的表情。
让人心疼的表情。
陈汉文只觉得有人用铁锤重击自己的内心,他受不了师父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宁愿自己流血,也绝对不愿意师父露出这样的表情。
“师父……”
“你抱我,是因为喜欢白天的那个人,对吧?”唐楚云说着,他咬住嫣红的薄唇,头垂的更低了,又被黑发遮着大半边脸,脸色似幻似真,陈汉文怎么也看不清楚。
“你说喜欢师父,喊着的是白天的那个人,对吧?”唐楚云说着,声音像月光一样冰凉。
陈汉文傻住了,他要怎么回答。
裤子太大了,唐楚云并非纤细的男人,但是穿着陈汉文的裤子仍然显得过于宽松,他细白的手指绞缠着裤头,握的紧了,关节隐约有点泛红,比什么都更叫人不舍。
怎么办?
陈汉文从来不去思考,他很少用到脑袋,除非是为了唐楚云而动脑袋,为了服侍师父而动脑袋,更何况他的喜欢这么纯粹无杂,这么透明无瑕,现下却遇到一个叫人迷惑的复杂问题,还是师父问的,他到底要怎么回答才好?
“师父……”陈汉文内心都在淌血了,他心疼师父,他好心疼。
21.
“师父,你只是……”陈汉文的舌头皱成一团,话语也皱成一团。
只是什么?
只是被塞入一只未成形的花妖?
只是变的又色又淫荡,宛如妖精般的男人?
只是不再慈爱,不再稳重,不再看破,不再冷然?
陈汉文像是被处罚的孩子,一个肌肉强健的大男孩赤条条的身子,又怯生生的跪地,抬头求饶似的看着脸色不明的师父,陈汉文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还是说出了这一句话:
“师父,我喜欢你。”
这个傻子。
唐楚云却真的是恼了,他心中千回百转,胃囊肠子都给什么猛烈的情绪翻搅着,他满头昏胀,只觉得自己恨极了这句话,这句陈汉文千遍百遍的“师父,我喜欢你”,刻下听到更有如刀刮。
他一张白如冬雪的脸倾刻胀得通红,艳气更盛,陈汉文情真意切的告白,让他酸楚,更激起他那股妖精脾气,他沉着声,就怕泄了底细,命令着:“给我起来。”
陈汉文摸着头,傻里傻气的站了起来,只觉得眼前的师父怎么瑰艳不可方物,又带着一股活耀的生机,穿着一身零乱可笑,却彷佛是夜里的仙人,又像是暗里的妖异。
唐楚云又投进了陈汉文的身子,抬起头就是吻,魅惑至极,唇舌交缠之间,吻的陈汉文昏天暗地,只觉得身体火热热的烧了起来。
唐楚云的眼泪却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像流星滑过两人之间,转瞬即逝,只怕情欲沸腾的两人看不见,即便看见了,也只能视而不见,至少夜晚的唐楚云是这样的。
“带我回去,好好抱我。”唐楚云用冰清似雪的声音命令。
陈汉文傻兮兮的称是,这才发现唐楚云一只鞋子掉了,肯定是逃跑的时候太匆忙,唐楚云露出的优白足掌,连脚趾头都可爱,陈汉文没敢多看,他讨好的问:
“师父,你鞋子掉了,我背你回去好吗?”
师父生气了,他虽然被吻的迷迷糊糊,可就知道师父生气了。
但是生气什么他可不明白,平日里的唐楚云几乎不发脾气,总是温柔的说道理,像个没脾气的好好先生。
“不了。”
唐楚云今天被抱着一整个晚上,现下又恼又气,既不想碰触到这个傻子,却又想在陈汉文身上放纵,让这汉子晚上只想着自己,只念着自己,哪怕是只有身体纠缠也好。
陈汉文听到这样的拒绝,连吭声都不敢。
唐楚云就这样往前走,一脚穿鞋,一脚不穿鞋,穿着一身过大的衣服,后面跟着一个穿着内裤的傻小子,两个人在深夜里的大街走着,那模样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你们两个人,怎么宵禁了还在大街游荡!”后头传来一声严厉的斥喝。
陈汉文心里叫糟,是日本警察。
果然一位日本警察带着帽子,帽沿压的低低的,又在夜里,看不见脸,他穿着制服,一边走,一边用日语骂:“笨蛋。”
“你怎么没穿衣服?”
唐楚云回过头看着陈汉文,皱着眉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陈汉文却吓傻了,支支吾吾半天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糟糕,师父白天醒来,发现自己在坚牢里,到底要怎么跟师父交代。
“你的名字。”那名警察拿出一本笔记簿和一只笔,吓声问。
“陈汉文……”陈汉文只得报上自己的名字。
“陈汉文,待会儿跟我来。”警察从鼻子哼出这句话。
“那你呢?报上名字来。”警察抬起脸,看着不远处的唐楚云问。
陈汉文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那名警察满脸都是血,没有眼珠,他转过头,嘿嘿的笑了两声,彷佛察觉到了陈汉文的视线,带着胡渣的青色下巴抖动了起来,伸出拿着笔的那只手掀开了自己的帽子,露出帽子下的头颅,没有头颅,只到额头的一半,浓稠的血液从头顶咕噜咕噜的冒了出来,淋了警察一身。
“名字,报上名来。”
警察的下巴掉了下来,血红色的大嘴歪斜着,咕噜咕噜……连嘴巴里都冒出血水。
“咕噜咕噜,名字,咕噜咕噜,名字,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陈汉文,你为什么站着不动?”唐楚云问。
“师父……?”陈汉文指着警察,恐惧像冰块一样冻结他的言语动作。
“你干什么?”唐楚云看着陈汉文一个人在无人的大街上,像个暴露狂,外加神经病。
师父看不见,师父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这个警察。
“名字,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名字,咕噜咕噜……”日本警察踏上前一步,扭曲着身体,骨头咖啦喀拉响,伸出血手要抓唐楚云。
唐楚云只是狐疑的望着陈汉文手指的地方。
“师父!!!”陈汉文惊醒过来,扑过去抱住唐楚云,拉着他倒退好几步,然后想也不想就抱起唐楚云。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不是说不用抱我吗?”唐楚云拧着眉问。
陈汉文根本没有空闲回答,之前忙着跟唐楚云说话,没有注意到……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其实充满了……
他最害怕的……
“师父!!!”陈汉文发足狂奔。
22.
超级无敌恐怖,陈汉文吓到屁滚尿流,抱着师父连滚带爬,忘情的鬼吼鬼叫,一路直奔回家,一路上因为实施宵禁,没有人,只有……
陈汉文眼泪鼻涕和口水都流了下来,他真的很怕,这辈子最怕。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永远忘不了过桥的时候,自己突然被一只手拉着脚踝,吓到脸色苍白,惊声尖叫,一时间挣脱不开,差点跌倒,小绿却在半空中笑到肚子痛。
这只万年无敌老妖的快乐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陈汉文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哈哈哈哈哈哈~!”小绿狂傲的笑着。
唐楚云一开始还恼怒的问陈汉文怎么回事,等到发现这个笨徒弟除了尖叫和逃跑之外,完全没有多馀的脑细胞做别的事情,就一脸阴霾的闭上了嘴。
陈汉文一回到家里,二话不说,马上用他的大嘴胡乱的亲着唐楚云的脸,湿润的吻布满唐楚云俊美的脸,亲师父有助于安定陈汉文的神经,唐楚云被他亲到满脸口水,眯着一双晶亮如星的眼睛,因为陈汉文连他的眼皮也不放过。
“师父,啾……,师父,啾……,师父……,啾……啾……啾……啾……”陈汉文像个撒娇的孩子,索爱着落着吻,把自个儿师父当成玩偶一样的爱吻,在旁人眼中,只觉得这个狗徒弟真是白痴到了一个极点。
好险这一场场的师徒交相授,怎么样都只有两个人,外加一只胡搞瞎搞的贪吃小妖精知道。
唐楚云被陈汉文一边亲,一边抱到了内堂,两个人面对面的搂抱着,原本不带情欲意涵的安慰之吻,愈来愈变质,唐楚云开始逮住陈汉文的嘴巴,回吻,送入自个香甜的软舌,像是昙花味儿的雪花糕,送进陈汉文口腔内,勾动着男人的食欲。
陈汉文,你想吃谁?
唐楚云伸出手,环抱着陈汉文粗实的颈项,手指来回抚摸着陈汉文的肩颈,这小子的喉结大幅度滚动着,撷取着自己师父的口中蜜液,毫不客气的啜饮,只是这吞咽的声音太淫靡,不免引人遐想。
陈汉文只穿着条内裤,浑身刚健的肌肉都露了出来,焦糖色的肌肤上多了唐楚云青葱似的手,缓慢的爱抚着,揉着陈汉文的胸肌,那紧实的肌肤下,是一颗火热的心,不晓得这会儿是为了谁心跳加速……
唐楚云享受着手下光滑的年轻肌肤,一只手调皮的捏着陈汉文胸前的突起,不一会儿,陈汉文的乳首就挺立了起来,喉咙里传来低沉如野兽的轻吼,这是男人本能的吟噢,这个好命的狗徒弟舒服的紧。
唐楚云往前坐到陈汉文的腰上,满意的发现陈汉文怒挺的欲望,这个孩子虽然经历了香艳刺激的一个晚上,但可还没有发泄到,这会儿正诚实的反应着。
唐楚云的唇一退开少许,马上就听到陈汉文抗议的闷哼,他厚实的大掌固定在师父的后脑勺,本来是要方便自个儿继续亲吻师父,哪里知道手下的发丝意外柔软,摸起来像是上等丝缎,又冰又凉,又柔又滑,他忍不住把手指插入唐楚云头发中,来回抚弄,难以置信这是男人的头发,比女人的头发还要更细软。
另一只大手毫不客气的探入衣服内,摸着唐楚云的后背,陈汉文手掌粗糙,指腹和掌心突起处都带着厚茧,来回滑过唐楚云细腻的肌理,愈来愈往下……
他摸着唐楚云的后腰曲线,男人的后背,接着脊骨,还没到臀部,那儿有道性感的凹痕,陈汉文欲罢不能的摸着那一小处肌肤,唐楚云被抚触的快感逼着扭着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毕竟他的身体可是比陈汉文还要敏感上几千倍,几万倍。
好可爱的师父。
正可爱的呻吟着:“嗯嗯……汉……嗯嗯……。”
听这个低沉甜腻的嗓音,随着自己的挑逗而流淌,陈汉文只觉得脑子发烫,低吼一声,就把唐楚云温柔的一推,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唐楚云一声喟叹,结结实实的搂抱住这个男人。
是不是当人都有许多的烦恼?
难道肌肤相亲也有这么多的烦恼?
夜晚的唐楚云脸上有一种嘲弄的神色,樱红的薄唇勾着难辨的弧度,眼里纠结着复杂的光彩,斗室里流动着郁郁的浓情,交缠的男体,两样的心情。
月正明媚着呢。
23.
一阵阵凉风徐徐,送着月光进了小小和室里,那温柔的月光霜白如雪,悄然覆盖上俩人交缠的身影。
陈汉文吸吮着唐楚云的脖子,着迷的亲吻着唐楚云的肩膀,陈汉文心里满溢着的柔情,叫他无处发泄,只觉得连牙根都是止不住的痒意,舌下的男子盈散着馨香,还有孰悉的淡淡药草味,舌尖感觉到的是冰凉柔腻的肌肤,没什么脂肪,尽管咬也咬不到什么肉,但就是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吃进肚子里,总觉得自己的师父到了夜晚就美味的紧。
尽管如此,他也只是轻轻的啃啮着,丝毫不敢用力,就怕是伤了师父,对师父又怜又爱,但不知怎么的,他今晚那句“师父,我喜欢你。”迟迟不敢说出口,直觉这句话会伤了师父的心。
可他又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伤心。
但就是因为憋住了心头的话,他心里更是痒的难受,只觉得今晚自己难以控制,想要师父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
心里头有一种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恐慌,尽管他没日没夜的抱着师父,但基于动物本能似的直觉,让他产生一种危机感,他觉得和师父的身体越是契合,师父的心就离他愈远,他真不明白。
白天的师父,陈汉文怕让他失望。
夜晚的师父,陈汉文却是不懂他。
师父变得好奇怪,那些长年累月相处下来的默契,这一两天就足以破坏殆尽,怎能不叫陈汉文心慌意乱。
陈汉文摸着身下的男体,肌骨分明,肤清玉洁,想着白天师父的好,想着夜晚师父多么让人心疼,想着自己不管说几次也表达不好的心意,熔岩似的火热欲望就蔓延开来,直叫他心头发痒。
如果嘴上不能说,可不可以用身体来说?
他倾注了满心爱意的吻,细细密密的布满了唐楚云的身子,一边吻着师父,一边将那身可笑的破旧衣服给除下了,每除去一处障碍的衣物,他就跟着落下数百万个细吻,肌肉和肌肉之间的微小沟纹,他就用舌头细腻的描绘着,把银亮的唾液留下,在月光下闪着光。
唐楚云轻声哼着,浑身都发颤,本来就是敏感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数千数万只蝴蝶在他肌肤上拍翅,他浑身都泛起了红潮,虽然是体温低的身子,又吹了一晚的夜风,眼下逐渐被剥个精光,但也被陈汉文引起的情欲调高了温度。
唐楚云眼眶发热,鼻子透着酸感,浑身无力。
本该是无情无欲的慈悲医生,难道身子变了,那些本来平静无波的感情也起了波涛了吗?
小绿是造了什么孽?
陈汉文的吻来到下半身,不要说是唐楚云紧实的大腿和优美的小腿,就连关节内侧,他都仔细的舔吻,然后来到了脚掌,这只脚曾经赤足走在大街上,脚底布满细小的割伤,陈汉文不怕脏,一边吹气,一边用舌头温柔的舔着,用脸颊磨蹭着,舍不得呀。
唐楚云咬着薄唇都差点渗出了血,他的心,居然隐隐的疼了起来。
因为陈汉文含住了他的脚趾,一根一根脚趾头,含着。
陈汉文对着唐楚云全身说“我喜欢你”,因为他没办法说出口,唐楚云却觉得安静的房间内都充斥着陈汉文的声音。
那一次又一次,寂静无声的告白。
我喜欢你,师父。
最后是唐楚云的分身。
不是故意要刺激唐楚云的敏感带,但是陈汉文非常专注的舔弄着他的下身,再也不能更温柔了,就是这样谦卑的舔着。
连后面的小穴也照顾到,无论陈汉文的吻到哪里,都像是深情的告白。
进去唐楚云身体里的时候,陈汉文没有询问了。
因为他知道师父一定会答应,他只明白到这里,也许陈汉文不只是傻气,他还挺可怜的。
陈汉文缓慢的动着腰,每一下都深深的顶到尽头,每一下都几乎要退到洞口,每一下都温柔。
温柔的好似要捏碎唐楚云的心。
陈汉文把脸埋在唐楚云的颈项之间,那是他吻的起点,也是他吻的终点。
唐楚云一只手揉着陈汉文的短发。
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
眼角,透明的泪珠滴滴流下。
24.
同样的两具躯体,如今被晨曦覆盖,赤裸的两人昨晚缠绵在榻榻米上,榻榻米不够柔软,直接睡在上头,隔天不免背痛腰酸,陈汉文舍不得师父背疼,入睡前抱过师父,让唐楚云趴睡在他身上,垫着皮粗肉厚的陈汉文,活像睡在肌肉睡垫上,也算是舒服。
陈汉文体温高,师父体温低,依偎着传递体温,温度倒也恰好,如果感情也可以这样互通心意,那不知该有多好。
眼下陈汉文醒是醒了,但就是不敢乱动,只怕惊醒了师父。
师父的头发披散在自己的胸膛,想到昨晚自己是怎么样沉醉于这样的触感,陈汉文就心神荡漾,胸口一片火热。
但另一方面在自己又忍不住紧张,万一师父醒来,发现自己和他两个人裸裎相拥而眠,怎么办?
斟酌着怎么样能不吵醒师父移动他,着实让陈汉文伤透脑筋。
“喂,陈汉文,把你宝贝的师父叫起来,我们再回刘宅去。”小绿飘浮着蹲在一边,俯视着师徒两,不客气的叫唤,毫不在意的打破静谧的早晨时光。
小绿一脸鄙夷,他受不了这两个人整夜温情互动的模样,要是为了性欲而满足,那他还会觉得正常点,搞什么鬼?
人类真是恶心透顶。
害他食欲骤减。
“嘘!”陈汉文把食指放在嘴上,像小绿的嚣张抗议,完全忘记师父根本听不见小绿的声音。
因为陈汉文这个微小的动作,惊动了和他紧密相贴的床伴。
唐楚云像浓密如扇的黑睫轻拍着,眼看着就像醒来。
陈汉文心里喊糟。
唐楚云眨着眼睛,半撑起自己的身子,一手撩开额前的散发,一脸可爱的迷惑,这个已近中年的男子,眯着眼睛要看清楚怎么回事。
映入眼帘的是陈汉文那张哭笑不得,尴尬至极的脸。
“汉文?”唐楚云皱着眉头,感到不解。
唐楚云手掌下的肌肤规律的跳动,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撑在徒弟赤裸的胸膛下,掌心下的跳动就是徒弟的心跳。
这是怎么回事?
隐隐约约,昨日午后那场激烈的缠绵在脑海中如幻灯片一样播放,自己被好心捡回来,细心照养的徒弟压在身下,就在大白天里,被徒弟一次又一次的索求着,唐楚云的脸倏地染上了羞耻的赤红。
而且脑海里还有更模糊不清,有如梦境一样的缠绵片段,都发生在深夜里。
“汉文……你……你……”唐楚云愕然着,尽管回忆让他羞愧难当,眼下却发生了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让他停止了回忆。
因为唐楚云的腹部抵着的是……徒弟的……勃起的……下身。
“师父,早安。”陈汉文傻笑着,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狗狗。
这个白痴。
我要是他师父,肯定会把这个智障逐出师门。
小绿翻翻白眼。
陈汉文满脸委屈,他也觉得自己很可怜。
“师父,你以前跟我说过,男生早上一柱擎天是很正常。”
唐楚云修长纤细的手按住额头,自己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抱着自己的师父一柱擎天很正常吗?
“师父,你还说,早上这样是代表肝喜调达,肾精血通,要觉得很高兴。”
陈汉文愈说愈委屈,头上的狗耳朵都折了下来,可怜兮兮的大眼无辜的看着师父。
唐楚云咬着牙,自己真的说过这种话,陈汉文向来把自己的话像圣旨一样,不只彻底遵行,也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可是被自己的徒弟做出那样不可见人的事情,很高兴吗?
“师父,这个是早上的阳反应,有这样的反应才健康,你说的呀。”
唐楚云别过脸,他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徒弟对着自己的师父起反应,这样很健康吗?
“师父……”
陈汉文怯生生的叫唤着。
“师父,你不要不理我,我会害怕。”
陈汉文只有师父而已,如果师父一直不跟他说话怎么办?
“师父,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不说话。”
呜呜,陈汉文受不了师父都不讲话。
唐楚云薄唇动了动,几个模糊的单音从嘴里溢了出来,听不真切,陈汉文靠近了师父,竖起了耳朵,还是听不清楚,只好说:“师父,你说清楚点,我听不见。”
“……来……”
“嗯嗯,师父,什么来?”陈汉文满脸期待。
“……来……”
“什么来?”陈汉文催促着。
“起来……你快给我起来。”
唐楚云移开了遮住自己脸的手,推拒着压在身上的徒弟。
他红透了脸,黑眸如星,满心的羞耻湿润了他的双眼,笨狗徒弟还裸着身体压在他身上,他害羞到浑身颤抖,又带着薄怒,感受着笨徒弟的硕大。
连自己的身体也是一丝不挂,为什么连着两天清晨都这样?
25.
“师父,我不要……呜呜呜……。”
陈汉文跪在地上,现在他的衣服倒是穿的好好的,只是浓眉大眼全部都糊在一起,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像只坐着的大笨狗,一身肌骨强壮,看起来就像个伟健的男子汉,但是内心却幼稚的不得了,是个刚长大的小屁孩,脑子里也只有装师父,愚蠢至极。(以上为小绿观察的心得)
唐楚云一身白衣,剑眉星目,一身风清月朗,看不出来这两天被自己的狗徒弟摧残了很多很多次,也看不出床上淫荡好似妖精的魅惑模样,还一直要自己的小徒弟抱他,简直是残害国家幼苗!干的好!白天的唐楚云现在一派正经的坐在椅子上,只有抿紧的薄唇泄漏了他的焦虑。(以上也是小绿观察的心得)
“师父,我不要,呜呜呜呜……,我不要……呜呜呜呜……。”
陈汉文一边哭,一边用手抹着泪,哭的狼狈,还拉起师父的裤脚擤鼻涕。
“陈汉文,你这个白痴。”小绿飘在半空中,只觉得陈汉文烦的要死,怎么这个师父这么厉害,能够收容这个笨蛋狗徒弟,还当成宝贝一样疼爱。
“唉,你先别哭。”唐楚云拧着眉叹气。
“我不要,呜呜呜呜呜呜呜……,师父,呜呜呜呜呜呜……。”
陈汉文实在是忍不住,大声哭到:“师父,我不哭,呜呜呜呜……你就会逼我讲出来,呜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说……呜呜呜……。”
“为什么不愿意说?师父不是教你不可以隐瞒师父,你忘了吗?”
陈汉文捞起师父的衣角,狠狠的擤着鼻涕,带着哭音说:“师父,我说了,你肯定就不要我啦,呜呜呜呜呜……。”
然后,陈汉文脑海中就浮现师父不要他的各种情节,又看到师父脸色沉重的坐在前面,只怕这一次真的要被师父赶走了,他从小没爹没娘,师父就是他的唯一,被师父赶走之后,他铁定活不下去。
想到这里,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失控的对着师父大哭,像小溪一样的泪水哗啦哗啦的流出,像个幼稚园小孩似的哭泣,让唐楚云不舍。
“师父,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求求你不要不要我……,我只有你了……,这一辈子,我就只有你了……,师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陈汉文哭到后来,已经完全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只觉得看出去的世界雾茫茫的一遍,都给泪水浸润了。
“我不会不要你。”
唐楚云再次探了口气,身子微微的往前倾,一绺柔软的黑发调皮的垂在高洁白皙的额头上,显示出他的无奈,他伸出优白的手,想要触摸自己的徒弟,但是伸手伸到一半,想到自己怎么样被这个孩子压在身下,做尽苟且不堪之事,俊脸飘过一朵红云,他的手就再也伸不出去半分。
“呜呜呜……师父……你一定会不要我的……呜呜呜呜呜呜……。”
陈汉文没注意到师父不寻常的举动,继续大声哭喊着:
“只要师父你知道我看的见鬼,你一定会不要我的。”
然后陈汉文惊天动地的哭声煞然而止。
他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唐楚云满脸惊愕,表情动作一时也跟着陈汉文一块儿静止。
“你看的见鬼?”唐楚云错愕的问。
小绿翻翻白眼,他简直快要受不了了,居然有人这么笨,陈汉文不想让师父知道,结果自己说出来。
“……我看的到。”陈汉文傻傻的回答,就像他的眼泪鼻涕口水流出来一样自然的回答,这个白痴。
乌鸦飞过。
唐楚云呆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徒弟看的见鬼。
相处了这么多的日子,他从来就不知道这个朝夕相处的徒弟,居然看的见鬼。
陈汉文望向自己的师父
“师父,你一定觉得我很邪恶,很污秽……”陈汉文的脸上浮现非常可怜的神情,宛如被丢弃的小狗,眼泪却不流,他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了,他失去了师父。
“……”唐楚云没有讲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陈汉文看见了唐楚云震惊的表情,又迟迟不见师父说话。
“果然,师父也觉得我是坏孩子。”陈汉文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了。
到哪里都被追赶,到哪里都被驱逐,到哪里都没有人欢迎,只有无数的厌恶和嫌弃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小时候的自己就像一只流浪狗,只有饥饿,寒冷,疾病,无助,没有人疼爱,没有人关怀,死了也没有人会哭泣,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他再也受不了了。
尤其是被温柔的师父拥抱了之后,这样的日子他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了。
陈汉文双手掩面,整个人缩成一团倒在地上,他真的很爱师父,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师父爱他一样爱他,他不能一天没有师父,而眼下他就要失去师父了,那和世界毁灭又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