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迷乱的心
“哈……欠……”打了一个哈欠,柳易尘才算是彻底的清醒过来,躺在床上欣赏著林天龙穿衣服,有些可惜那大片古铜色的肌肤被一些简陋的褂子遮住了。
“看个屁啊!”林天龙猛的转过身,恶狠狠的瞪著柳易尘。
柳易尘双手一摊,有些委屈的说:“我什麽都没做啊。”
林天龙咬牙切齿的瞪他,可又找不出什麽理由。废话!他当然知道他什麽都没做,但是,他那两道目光不断的从他的後背打量到他的屁股,本就因为早上的事儿有些心虚的林天龙敏感的很,被那两道视线扫过,身体居然莫名的发烫起来。
“混蛋!”有些恼羞成怒的骂完,林天龙愤愤的转过身,快速的梳洗了一下,立刻走出了房间。
平安镇的县衙并不是很大,但是好在後院还算宽敞,林天龙找了一个安静角落,把褂子甩在一旁,裸著上身开始练拳。
一套虎虎生风的伏虎拳打完,林天龙魁梧的身体上布满了汗珠。
“爽!”最後一招收尾,林天龙叫了一嗓子。好久没有这麽舒爽的练拳了,之前一直都在逃亡中,被柳易尘抓到後又发生了那麽两次的鸟事……(= =真的是“鸟事”)这些事,一直让他很憋屈,今天这一套拳打完,仿佛全身的怒气都发泄了出来,真是舒爽无比。
“给。”不知何时到这来的柳易尘递上了一块毛巾。
林天龙也不客气,抓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把毛巾扔了回去,林天龙打算穿上褂子走人。却被柳易尘拦住了。
“你有啥事?”林天龙挑眉问道。刚刚发泄完这几天的怨气,他不想看见这个跟他发生过鸟事的鸟人。
“你的这套伏虎拳打的很不错。”柳易尘称赞道。
“哦。”林天龙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却又被拦住了。
“你有话快说行不行。”林天龙有些不耐烦了,身上出了一身的臭汗,现在最好的就是找个水井,来那麽一桶凉水冲一下,那简直就是爽死了。
“天龙除了这套伏虎拳还会别的武功吗?”柳易尘被林天龙的态度小小的刺伤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振作起来,自我安慰道:人家才跟你认识不久都被你吃了两次了,人要知足,现在要一点一点的靠近他才是长久之计。最重要的是要能够投其所好。
“还会一套罗汉拳。”林天龙如实回答,这也没什麽可隐瞒的,反正他也打不过柳易尘。
柳易尘沈吟了一下说:“天龙有没有兴趣再学一套武功?”
“什麽意思?”林天龙被勾起了兴趣。他自小就喜欢学武,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什麽名师指导,这两套武功是典型的大路货,随随便便找个武师,镖师之类的都会,但是他的资质并不是很好,也没什麽好的机缘,所以,只能靠著自己认认真真的磨练这两套功夫。
如今听柳易尘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教自己武功,这可就太好了,说不定自己学会以後,还可以反过来打败柳易尘,让他也尝尝被男人压的滋味。
柳易尘正色说道:“我的师傅曾经教过我一套刀法,但是并不适合我,那套刀法是以力量取胜,出招收招讲究大开大合,很适合你修炼。”
“刀法?”林天龙愣了一下,随後脸上满是狂喜,自己平常虽然也拿著把大砍刀做武器,但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什麽套路,只不过是仗著力气大才能克敌制胜,如今如果能学会这套刀法的话,他的功夫就能更上一层楼了。
“这套刀法叫做“大漠孤烟”一共二十四招,招数虽然不多,但好在变化不少,我先教你第一招。”柳易尘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摆出一个起刀的姿势。
林天龙知道能学到武功,自然是乐的接受他的指导,连忙也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下来。照著柳易尘的样子摆出一个姿势。
柳易尘看到林天龙摆出的姿势,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个屁啊。”林天龙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他知道自己的姿势不太对,但是对於一个从来没练过正式刀法的人,你能指望他什麽呢。
“没什麽……我不笑了。”柳易尘强忍住笑意,站到林天龙的面前,帮他摆正姿势。
“胳膊要平伸,右手腕朝下翻,左手成掌横在腰侧……对就这样,保持住。”摆弄完前面,柳易尘又走到了林天龙的身後。
一手抬起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
“出招的时候,要靠腰部发力。右手向下劈……”柳易尘一边教他,一边用手在他腰上摩挲著。
林天龙僵硬的摆出那个姿势,按照柳易尘的指示,慢慢的扭动腰部,腰部的肌肉绷紧,一只温暖的小手按摩著那里的皮肤,缓慢的摩擦著。不知道什麽原因,从腰部传来的热度似乎在朝著全身扩散,让人无法忽视的触感带著一股酥麻的感觉。
“腰!别绷得那麽紧。”柳易尘的声音紧贴的耳朵传来,敏感的耳垂似乎感觉到了他呼出的热气。林天龙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随手扔掉了树枝,猛地大喊一声:
“老子尿急。”
随後噌的一下跑远了。
柳易尘呆呆看著自己身前的位置,刚刚之前他还贴在林天龙的身上,借著指导之名揩油,可此刻,连他的人影都不见了。
“哈……哈哈……哈哈哈……”柳易尘爽朗的大笑起来,虽然他不知道刚刚具体发生了什麽事,但他可以肯定林天龙逃走的原因一定不是要去茅房。
县衙後院的一座假山後面,林天龙双手抱著脑袋蹲在地上,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到他身上隐约缭绕的黑气……(= =)
“他妈的……老子在搞什麽啊。柳易尘再漂亮也是个男人,还他妈是个捅了老子屁股的男人。老子应该非常讨厌他才对啊!”抱著脑袋,林天龙不断的自说自话。
“你个龟儿子,前几年从来没用过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麽色啊,一个男人在我耳边说话你他妈就立起来了!你丢不丢人。”愤愤的瞪著自己裤子上鼓起的一包,林天龙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他妈的,幸亏老子聪明,喊了尿急,不然被他看见老子真是没脸见人。难道老子被个男人捅屁股还捅上瘾了?”林天龙用手抓了抓头发,满脸的懊恼。
22. 有疑点
“不会啊,虽然被他捅是有那麽一点爽……好吧,是比较爽,但是不会说句话老子就有反应吧。”
“奶奶的,还真是一辈子和尚好当,半辈子光棍难熬啊,你他妈开了荤就忍不住了吗。”林天龙愤愤的瞪著自己的胯下。
“他妈的,不管了,反正那家夥不是说什麽他们家族男人和男人结婚很正常吗,反正他已经是老子的媳妇了,老子让他给我爽爽应该没什麽错吧。”脑袋被揉成了一团杂草,林天龙缓缓的站起身。
心里有了主意,身体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林天龙决定晚上跟柳易尘讨论一下夫夫之间的房事问题。
冷静下来的林天龙,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刚才练武的地方,没看到柳易尘,却看到哪里站著一名捕快。
“林大人。”那个捕快行了一个礼。
林天龙连忙摇头:“我不是什麽大人。你叫我林天龙就好。”
捕快犹豫了一下,笑了笑说:“咱们年纪相仿,我干脆叫你林兄弟吧。”
林天龙连忙点头:“也好。”
捕快道:“刚才华捕头把柳大人叫走了,柳大人让我在这里等你,让你回来後直接去县衙的後堂。”
“多谢。”林天龙一抱拳,转身朝著……
“呃……这位兄弟,请问後堂怎麽走。”林天龙尴尬的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冲著那个捕快咧嘴一笑。
“呵呵,林兄弟跟我来吧。”那个捕快笑了笑,迈步先行,带著林天龙朝著後堂走去。
“天龙,你来了。”林天龙一进门就听见了柳易尘的声音。抬头一看,华熊正跟柳易尘凑在一起,讨论著什麽,但他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
有点不爽,又有点高兴,林天龙勉强把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压下去,他觉得自己看不惯华熊跟柳易尘站在一起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而因为柳易尘及时跟他打招呼而高兴更是一件奇怪的事。
“天龙,你也来看看。”柳易尘朝著林天龙招手。
林天龙立刻走了过去,装作不经意一般,挤在了华熊和柳易尘中间。
桌子上放著一张纸,纸上写了一些关於尸体的鉴定,林天龙不是很懂这些东西,不过好在最後纸张的结尾写下了结论:死者系被打晕後扔在火场後被烧死。
“那个陈四?”林天龙反应很快,立刻反应过来这上面鉴定的应该就是那个叫做陈四的守夜人。
“嗯。”柳易尘点头。
“那另一个守夜的家夥应该嫌疑最大吧。”这种简单的推理,林天龙自然不会含糊。
“嗯。”柳易尘又点了点头:“不过我们现在没有证据。”
“那还不简单。”林天龙不以为意,“把那小子抓来,拷打一番,他肯定招。”
“噗……”华熊在旁边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个毛。”林天龙觉得有点火大,他怎麽看这个华熊都觉得不顺眼。
“天龙……”柳易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著他,顺便甩给华熊一个大白眼。“咱们虽然是捕快,但也要讲求证据,随便动刑的话,很容易就屈打成招的。”
“那怎麽办?”林天龙皱起两道浓眉。
“华兄已经让他手下的捕快兄弟们出去查证了,看看陈四和那个刘平是不是有什麽冤仇。哦对,刘平就是那个逃出来的守夜人。”
“哦。”林天龙答应了一声,随後又反应过来:“那你找我来这干嘛。”
“呃……”柳易尘一时语塞,当时只想著让天龙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倒是没想过应该用什麽理由来让他待在自己身边。
一旁的华熊看出了自己兄弟的窘状,咳嗽了两声说:“是这样,我们觉得除了那个刘平之外,在仓库里面存放货物的朱老板也有些可疑,但是我手下的兄弟都去调查刘平了,所以只能拜托柳老弟跟你去查一下了。”
“对。”柳易尘连忙点头。
林天龙狐疑的看著他们俩,总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
“调查那个朱老板,只要柳易尘一个人去就行了吧。”他有些犹豫的说道。
“本来是可以的,但是你也知道,这捕快出门办案都是两个人一组,为的就是万一有什麽情况,其中的一个人可以回来报信。虽然柳老弟功夫很好,但是他毕竟不是天下第一,万一有什麽差池……”华熊的话只说了一半。
林天龙沈默了,他忽然想起了那天的事情,柳易尘中了春药,然後把他OOXX了,万一再发生这种情况……
一想到柳易尘有可能OOXX别人,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算了,万一那小子在中春药,大不了老子再牺牲一次,反正如今那小子已经是自己的老婆了,跟老婆睡睡觉也没啥,再说,自己刚才不是还在琢磨要睡他麽……
“好吧,老子就陪你走这一趟。”林天龙大度的挥了挥手。
柳易尘展颜一笑,笑容灿烂的让一旁的华熊眼角直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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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默无语的沿著一条小巷往前走,林天龙偶尔偷瞄几次柳易尘,每次都能看见他脸上挂著一个淡淡的微笑,心里忍不住低估:“这家夥怎麽整天笑眯眯的。
柳易尘倒是没感觉到自己在笑,他从来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因此看起来让人感觉很亲切,但是今天这种明显喜悦的心情倒是很少见。
咕噜……
正当两人安静的走著,柳易尘享受著这种宁静和谐的气氛,忽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扭头一看,林天龙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饿了?”柳易尘笑著说道。
林天龙点了点头,他倒是不会跟柳易尘装什麽,毕竟,柳易尘现在已经是他的“内人”了,负责他的衣食住行本来就应该是内人做的事。
“那边有个馄饨摊子,我们去吃馄饨吧。”柳易尘指著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子说道。
“好。”林天龙应了一声,向著馄饨摊跑了过去。柳易尘在後面轻轻一笑,也跟了上去。
“大妈,来三大碗肉馅的馄饨。”林天龙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去,冲著摆摊的大娘喊了一嗓子。
23. 打酱油的小师弟
“好!。”大娘也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从旁边的盖帘上面数出一堆馄饨,劈里啪啦的下到了翻滚著的开水里。
“真香啊。”林天龙手上攥著筷子,用鼻子在空气里狠狠的吸了一口。
“哈哈,小夥子,咱家这馄饨那可是在整个平安镇都出名啊。”大娘爽朗的笑了起来。
“哈哈,那我今天肯定是有口福了。”林天龙咧嘴一笑,看到柳易尘坐下了,很自然的从筷笼子里抽出一双筷子递给他。
“谢谢。”柳易尘接过筷子甜甜一笑。旁边吃饭的几个大汉都是一阵惊豔。
“谢啥。”林天龙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都是一家人。”这句话是他经常跟山寨里面的兄弟们说的,这时候只是顺嘴就说了出来。
柳易尘听到林天龙的这句话更是喜笑颜开,脸上的笑容豔丽的差点刺瞎旁边人的眼睛。林天龙自然也是立刻反应过来这句话有点不妥,但是又不知道应该解释什麽,毕竟两人现在真的是“一家人”了,只能有些呆呆的看著他。
两人深情对视的眼神让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暧昧起来,周围吵杂的声音似乎也听不见了,两人的脸越贴越近,似乎不断的在被互相吸引……
“三碗馄饨。”大娘的一声大嗓门,打断了周围的旖旎气氛,林天龙立刻接过碗,放了一个在柳易尘面前,然後立刻埋头在自己的碗里,一边吃一边在心里嘀咕:“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
有些遗憾的低下头,食不知味的拨弄著碗里的馄饨,柳易尘觉得刚才那麽好的气氛,要是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就好了……
“喂!小夥子,你这样糟蹋粮食可是会遭天谴的。”大娘语气不善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响起。柳易尘抬起头,正对上大娘不满的神情。
“呃……”低下头一看,自己碗里的馄饨已经被筷子戳的千疮百孔,惨不忍睹了。
“啊哈哈……大娘,我娘子一发呆就喜欢戳东西,估计他刚才又发呆了。哈哈哈……”林天龙干笑了几声,连忙拿过柳易尘的那碗可怜的馄饨,秃噜秃噜划拉进自己的嘴里。吃完一抹嘴,感慨一声好吃!
“这才像话嘛!”大娘爽朗的大笑起来,拍了拍林天龙的肩膀。“小兄弟,你可得多教教你娘子,既然跟了你,可不能有那些富家小姐的毛病,挑三拣四的。”说完还白了柳易尘一眼。
柳易尘无奈的低下头摸摸鼻子,呃,被大娘歧视了……
“哈哈……我会好好教教我娘子的。”林天龙哈哈笑著,还得意的瞄了柳易尘一眼。
“这才像话嘛!”大娘满意的转身继续包馄饨去了。
“原来是女扮男装啊……”
“我说嘛,男人怎麽会俺麽俊俏。”
“不过你说他为什麽要穿男装啊?”
“谁知道,这管咱们什麽事。别多管闲事。”
周围一群人听到林天龙的话在一旁窃窃私语。
“嘿嘿……”林天龙忍不住傻笑,虽然旁边人不知道柳易尘是男人,不过,被人夸奖自己的老婆很俊俏,他还是很得意的。直到……
“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天龙沈下脸,虎目圆睁,瞪著一旁坐著的一位穿著一身白衣的清秀少年。
“看什麽看,没说你。”少年没什麽好气的瞪了林天龙一眼,然後用一种嫉妒的目光看著柳易尘……
林天龙很无语……而周围的人则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著那个少年,大家心里琢磨著:这是哪家的孩子没吃药就跑出来了……
“真不知道你走了什麽狗屎运!”少年满脸嫉妒的又说了一句。目光中是对柳易尘赤裸裸的羡慕。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柳易尘文雅的笑笑,站起身来,对著少年说道。
“没错。”少年高傲的仰起头。
“算了,走吧。”林天龙不想惹事,更可况还是这种自己被称为“鲜花”而柳易尘被称为“牛粪”的闲事,在他眼里,面前这个清秀的少年已经被归类於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袋的那一种人了。
柳易尘温和的笑了一下,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铜钱递给那位大娘,然後跟在林天龙身後离开了,和那个少年擦身而过。似乎是并不像和那个少年起什麽冲突。
但是只有那个如今脸色青白的少年知道,在柳易尘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这一句话,就让他气的脸色发白,因为他的确是没有得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想起自己对那个人的感情都被那个人归结於两人的兄弟之情,清秀少年只觉得胸口一闷,简直想要吐出血来,十分想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周围的食客只觉得一阵风吹过,那个清秀的白衣少年已经不见了,只有留在桌子上的一颗碎银子,证明了刚才的确有人坐在那个位置上。
平安镇外某个不知名的小树林里,忽然传出一声大吼:大师兄你是真是太迟钝啦!!!!!
树林中被惊起一群的飞鸟……
“该死的二师兄,居然戳我的伤口……我要把你的事情告诉给师傅!让师傅来报复你!”清秀少年狠狠的捏著一棵树,悲愤的诅咒著柳易尘。
而正在和林天龙前往朱老板家的柳易尘猛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柳易尘泛起一个奇怪的微笑。
“小师弟现在肯定在某个角落诅咒我吧。估计是要把我的事告诉给师傅吧……呵呵。”
“喂,你笑什麽?”林天龙奇怪的看著柳易尘,总觉得他脸上的笑容让人汗毛直竖。
“啊?没什麽。”柳易尘笑眯眯的回答道。
林天龙一脸的莫名其妙。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朱老板的府第,高门大院,看起来这朱老板身家很不错。
轻叩几下大门,等了好半天才出来一个颤巍巍的老头。
“请问,两位是?”老头擦了擦有些模糊的双眼,看著面前的两个人问道。
“我们是平安镇的捕快。想找朱老板查访一下前几天火灾的事情。”
24. 可疑的草药
“哦!哦!”老头点了点,侧过身打开门,把两人迎了进去。
两人跟在老头身後,沿著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向前走,穿过了前厅,居然朝著後院走去。
“老人家,我们这是去哪?”柳易尘疑惑的问道,一般的人家都是在大厅待客,这老人怎麽引著他们去後院呢?一般来说,後院都是女眷待的地方。
“唉……自从那天火灾之後,我们老爷就病啦,起不得床,如今也只能让你们到後院去了。”老人叹了口气,慢慢悠悠的解释著。
“哦。”柳易尘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三人默默无语,朝著後院走去,林天龙注意到花园里一片落败,地上的杂草似乎很久没有清理了,池塘里的水看起来也很浑浊,里面几条瘦鱼有气无力的覆在水面上吐著著泡泡。
林天龙用肩膀碰了碰柳易尘,示意他看看周围的环境,柳易尘冲他点点头。两人紧紧跟在老人的後面,来到後院一个安静的院子。
三人一路行来,路上居然没有看见一个丫鬟或者家丁这不仅让柳易尘心中有了另一番计较。
吱呀……
老人推开了一扇房门,示意两人在外面等候一下。自己走了进去。
“老爷?”
“福伯?有什麽事吗?”一个很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难道他们又来催债了?”
“不是,老爷,是两位官爷来了,想要查问咱们仓库被火烧掉的那件事。”老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什麽?难道仓库是有人故意放火吗?”虚弱的声音忽然变的激动起来。“快请,快请两位进来。”
福伯从门口退了出来,一躬身,请两位进去。
柳易尘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林天龙跟在他的身後也走了进去。
落魄!
这是柳易尘对这个朱老板的第一印象。屋子里面空荡荡的,没什麽贵重的物品,瘦弱的朱老板正挣扎著要从床上起来。
柳易尘连忙拦住了他:“朱老板不必起来。”
“咳咳……两位官爷,这仓库的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火?”朱老板满怀希望的看著两人,如果是有人指示放火的话,也许他还可以从指使人哪里得到一些赔偿。
“这件事我们现在还不太确定。”柳易尘沈吟了一下。“只不过那个死去的守夜人陈四的死因似乎有些可疑。”
“对对!我也这麽觉得。”朱老板似乎立刻精神了许多,靠著床头坐了起来。
“你们说,那两个守夜人,陈四和刘平,他们俩平时关系一般,但是那个陈四是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而那个刘平,只要手上有俩钱,基本上都他隔壁院子的那个小骚货送过去了,身体也早就被那个骚货掏空了,没理由强壮的陈四跑不出来,刘平却跑出来了。”朱老板激动的比比划划说道。
“而且,我早就就觉得那个刘平有些不对劲。”朱老板脸上一副愤愤的表情。“哼,我在那个仓库存放的酒啊,大米啊,总是会少那麽一点点,我就知道一定是那小子手脚不干净。”
说完,朱老板又是一副悲怆的神情:“要不是因为我没钱去租那些好点的仓库,也不至於背著一把火把我翻本的东西烧的一干二净……”
“哦?听朱老板的意思?你存在仓库里的这批货,很贵重?”林天龙接口问道。
“唉,别提了。”朱老板无力的摇摇头。“这次我倾尽全部身家,连这宅子都抵押了出去,好不容易才筹集到五千两银子,从云南那边购买了一批药材,月印城的一位商人正在高价收购这种药材,本想转手卖给他,谁知……这一把火,全烧成了灰。看样子,朱家就要败在我的手里了。可怜我连祖传的老屋都保不住。”
朱老板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满目凄惨。
柳易尘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想要离开。林天龙对於这个凄惨的男人也是十分同情,可是对於盗匪出身的他来说,这种事,实在是相帮也有心无力。只能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笨拙的问道:
“朱老板,你的那些药材,火灾之後难道都没有剩下吗?卖掉一部分,也许还够你们以後度日。”
林天龙依稀记得,那件仓库的角落里,似乎还堆放著一些被熏黑的麻袋。希望这能让朱老板挽回一些损失。
“没用的。”朱老板无力的摇摇头。“这种药材十分的特殊,当初卖给我的人就说过,这种药材要绝对禁火,不然只要沾上一点火星就会迅速的化成灰烟。
“哦?”柳易尘头一次听说会有这种东西。“这种药材叫什麽名字?”
“我也不知道,当时月印城的商人只是给了我一张图。後来我也是靠著那张图才在云南那边买到这种药的。”朱老板一边说,一边在自己的怀中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张纸。
柳易尘接过那张纸,纸上画著一株奇怪的植物,植物的茎秆很矮,很细,上面长了几片菱形的叶子,叶子的颜色很诡异,绿色的叶子中心居然是一点黑色,而那抹浓密的黑色隐约还形成一颗骷髅的样子。
柳易尘看到那株奇异的植物,心里十分惊异,他从来没听说过会有一种药物是这个样子的。心中突然一动,他反射性的问道:
“这个药物是治疗什麽病的?”
朱老板又摇了摇头:“那个商人没有说过,不过他提示过我们,这种药材单独使用的话毒性很大,只有他有配置药品的独门配方,让我们最好不要尝试这种药。”顿了顿又说道。“当然我也没全信,不过後来我给一只狗吃了这种植物之後,那只狗最开始没什麽,可是过了一会之後突然狂性大发,疯狂的咬伤了我的好几个夥计,後来大夥儿把他绑起来之後,没过一柱香的时间就突然抽搐著口吐白沫的死了,後来我们自然就不敢在继续尝试了。
“狂性大发?”柳易尘的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寒光。立即追问道:“那个月印城的商人你熟吗?”
“不熟,之前根本没听说过有这麽一个商人。”朱老板老老实实的说道。
25. 有人发疯
“好像他出现在月印城只有半年多的时间,不过他收购那些药材倒是货真价实,我有一些朋友都卖给他赚了一笔。所以我才会也打这个主意。”
“为什麽他不自己去买?他既然能够出钱收购你们的药材,自己组织一个商队应该也不成问题吧。”柳易尘一脸的狐疑。
“呃,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朱老板也不知原因。
一看在朱老板这里问不出什麽了,柳易尘和林天龙便告辞离开了那里。两人走在回县衙的路上,林天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商人很可疑。”
“嗯。他的确很可疑。”柳易尘点头。
“那种药草也很奇怪。我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林天龙低著头,思索著那张图上的草药。
“不知道为什麽,我有种感觉,那种草药似乎和你的案子有关。”柳易尘皱眉说道。
“那我还不赶紧去抓住哪个商人。万一迟了他跑了怎麽办?”林天龙一听,立刻跃跃欲试。
“不急。”柳易尘摇摇头。“这个时候如果他真有鬼,要麽就已经溜之大吉了,要麽就是已经藏好了所有的证据,我估计这场大火应该是一个意外,咱们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如果过去的话才是真正的打草惊蛇。”
“毕竟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在那个组织里面不会是什麽大人物,刘大人真正想抓的是他最上面的那个人。”
“那咱们现在……”
“救命啊!”
话还没说完,两人路过的巷子深处忽然传来一阵呼救声。
柳易尘一个起纵便朝著巷子飞奔而去看,完全没有轻功底子的林天龙只能靠著两条腿跑了过去。
呼救声是从巷子深处的一个小院里传出来的,柳易尘轻松一个飞身,直接飞进了院子里,可怜的林天龙只好靠著蛮力一脚踹开了那扇并不牢固的大门。
“住手!”柳易尘一声怒呵。刚落进院子里的他正巧从敞开的窗口看见,一个男人正淫笑著扑向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
听到他的怒斥,女人转过头,惊恐的脸上有两个清晰的掌痕。
“大胆淫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暴民妇。”此刻,林天龙也踹飞了大门冲了进来,一看到那屋子里的情形,立刻大吼出声。
“放屁!”男人似乎注意到自己的院子里出现两个陌生人,停下了手中撕扯的动作。
“这是我老婆,你们凭什麽私闯民宅。”男人的眼睛有些发红,恶狠狠的瞪著柳易尘和唐睿。
“什麽?”林天龙瞠目结舌。目光疑惑的转向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子。
“看什麽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男人凶狠的骂道,眼中的红色更深。
“他……他是……我……相公。”女人断断续续的说道,身体微微的颤抖著。
柳易尘簇紧了眉头,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对面的人真的是两夫妻的话,他的确无法插手。
“怎麽样,知道了吧,快滚,别打扰我爽快。”男人眼中的红色似乎淡了一点点,咧嘴笑了笑,得意的拉起女人的头发,把她压向自己的胯下。
女人瑟缩著反抗,男人不高兴了,又给了女人一巴掌。
“住手!”柳易尘喝道。举剑用剑鞘拦住了他还想继续施虐的手掌。
“你想死。”男人的眼中红光大盛,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整个人有一种狂暴的气息。
“即使她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这样对待她。”柳易尘淡淡的说道,目光中却有著不容忽视的冷酷。刚刚在男人拉起女人头发的一瞬间,他清楚的看到女人的脖颈上有一些青紫的痕迹,似乎是被人用双手掐出来的。
“啧啧。”男人怪笑了两声,似乎是忽然注意到了柳易尘的外貌。“你比我那臭婆娘更漂亮啊。干你肯定比干她更爽。”
男人脸上露出的淫邪神情,让柳易尘的表情倏地冷了下来。可是还没等他开口──
“你奶奶的,你他妈的连老子的老婆也敢垂涎。”林天龙一声怒吼,一拳打了过来。
柳易尘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身形一侧,让出了地方,让林天龙可以尽情的施展他的功夫。
“果然是个被人干的货色。”男人饥渴的冲著柳易尘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挺了挺自己胯下那一大团的鼓起。“等我解决了你的姘夫就来干你。
柳易尘眯起了眼睛,危险的看著那个男人,很久没人能引起他这麽强烈的愤怒了。他正在考虑一会林天龙制服他之後,他要怎麽折磨那个混蛋。
林天龙的拳脚功夫靠的就是力量,可不止为什麽,面前这个看起来并不是很强壮的男人,力气却大得惊人,不过可惜毫无章法,林天龙好歹也是学过的,对付这种空有一身蛮力的家夥不成问题。
交手二十多招後,林天龙成功的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把他打晕了。随後接过柳易尘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捆绳子,把那个男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看到林天龙把男人捆好放在墙角,一转过身,柳易尘立刻细心的发现,他的右脸上居然被划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你受伤了。”伸手抚摸他的侧脸,柳易尘沈下脸,早知道那个男人会伤到林天龙,刚才他出手就好了。
“什麽?”林天龙不明所以,直到脸颊上传来一阵柔嫩的触感和刺痛才反应过来,随手用手一抹,淡淡的血渍被蹭在手上。
看了看手上一点点的红色,林天龙咧嘴一笑,“这算什麽伤。”
在他看来,破了这麽一个小口子算什麽,他最开始练功的时候被自己的大刀划过比这多得多的口子,有些伤口看起来非常吓人。
刚刚被擦过的伤口转眼间又有血丝溢了出来,柳易尘脸色不悦起来,猛的拉低林天龙的脑袋,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用舌头舔掉了那丝血迹。
“以後不许随便受伤,我会心疼。”柳易尘轻轻在他耳边说道。
轰的一声,林天龙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热,脸上开始发烫。
26. 诡异的症状
他当然知道这是柳易尘在关心他,但是……这麽多年了,并不是没人关心他,但是困龙山上的那帮兄弟都是一群粗鲁的汉子,在他们看来,受伤根本就是小事一桩,只要不是断胳膊断腿,根本没人会在意。
但是柳易尘居然在乎自己到了这种程度,只是小小的一道伤口,居然就会心疼。这让林天龙有一种奇怪的甜蜜感……
林天龙忍不住瞄了瞄柳易尘,心里暗道:柳易尘这家夥,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舔我的脸,还说这麽肉麻的话,咳咳,老子绝对没有觉得高兴,但是为毛老子的脸这麽热,嘴角还要不受控制的往两边咧,幸亏当初他中春药的时候是老子在旁边,这要是其他人肯定抵挡不住他的这些甜言蜜语。没错!老子就是可怜他长得美美的肯定没女人喜欢所以才会发好心娶她当老婆,老子绝对喜欢上他。
旁边的柳易尘自己不会知道林天龙脑子里的想法,不过他倒是很享受这种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的感觉。直到……
“呃……恩……恩公。”那个被打的很凄惨的女人抖抖索索的靠了过来,似乎想要伸手扯一扯柳易尘的衣角。
林天龙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被柳易尘抱著,立刻红了脸,跳了起来,躲到一旁。心里暗骂自己居然在别人面前和那家夥抱在一起。
“什麽事?”失去手里的温度,柳易尘有些不满的转过头,对於被打扰很不爽。不过看到女人的模样後,立刻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位苦主。
“我……”女人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您,您能放了我相公吗?我相公。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说完还流行两行清泪。
“嗯?”柳易尘疑惑的挑眉。看向地上那个被捆成粽子般的男人。
昏过去的男人脸上没有了那股狰狞的表情,看起来平和了许多,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
“怎麽回事?”柳易尘蹙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女人立刻哭哭啼啼起来,似乎有著很多的委屈,也不管面前站著的是两个大男人,便把这两天的事仔细的说了一遍。
男人叫周松,是个米铺的活计,平时老实巴交的,从来不惹事,可也不知道为什麽,从前天开始,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最开始是晚上的时候在房事上特别凶猛,以至於一整晚都没有要够,把他的老婆弄的叫苦不迭,後来在她的不断求饶中,周松反而更加的兴奋,眼珠发红,开始打她,一边听著她的惨叫,一边享受。
今天白天,周松也没有去米铺工作,老婆叫他的时候还挨了他一耳光,一直睡到下午,他醒过来之後便喘著粗气想要扒她老婆的裤子,他老婆因为昨天的痛苦反抗了一下,便被他掐著脖子差点掐死,眼看著自己的男人眼冒红光,杀气四溢,女人这才吓得大呼救命。
听了他的话,柳易尘心中一动,发狂、性欲旺盛、有虐待的倾向、这些似乎都跟京城里服用那种“长生粉”的人很像。难道,这个周松也吃了那种东西?
“你相公是从前天晚上开始狂躁的?”柳易尘问道。
女人点了点头,满眼的泪花。“大前天他晚上去牛二家喝酒,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那边街上的仓库是火,他还帮忙扑灭了大火才回来了,回来之後他就去上工了,晚上回来就感觉变得很暴躁。”
去帮忙救火?柳易尘忽然想起朱老板存在仓库里的那些药材,遇火即燃,难道,这个周松是因为吸了那种烟?
“相公!相公!”女人忽然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相公你怎麽了?”
柳易尘转过身後大吃一惊。缩在墙角的周松突然开始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天龙,快去找大夫。”说完柳易尘自己立刻冲了过去,搭上了周松的手腕。
柳易尘并不是大夫,但是跟著自己的师傅,多多少少懂一些初级的医理,周松的脉象很奇怪,身体虽然在抽搐,但是脉象缓慢,几乎感觉不到脉动,如果不是此刻他正有著激烈的反应,柳易尘简直就要以为自己在给一个死人号脉。
“相公!相公!你不要吓唬我啊相公。”女人哭哭啼啼的抓著周松的手,抖个不停。“恩公,求求你救救我相公,他平时从来不这样的。”
“你先别急。”柳易尘安慰著那个女人,虽然周松的脉搏弱的可怜,但是他能感觉到那种脉动正在逐渐的加强,看样子,他正在恢复中。
“柳易尘!我把大夫找来了。”林天龙的大嗓门忽然响了起来。
随後一个壮硕的身影像扛著面袋一样扛著一个人冲了进来。
“你……你怎麽……”柳易尘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把那个消瘦的大夫从肩膀上放了下来,惊魂未定的大夫哆哆嗦嗦的看著他们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夫,失礼了。”柳易尘连忙冲著大夫一鞠躬。“我这位朋友太鲁莽了。”
大夫一脸的惊慌失措,脸上的表情青白不定。
柳易尘无力的苦笑,瞟了林天龙一眼。
林天龙眼睛一瞪:“你看我干吗,不是你说要找大夫吗,正巧我出去没多远就看见这人背著药箱往前面走,我这不是怕这家夥死了,所以才来不及说明,先把大夫扛来了吗。”
“是……都是我的错……”柳易尘默默的内牛……
“大夫,麻烦你先看看这个人。”柳易尘转身让开,把大夫让到周松的旁边。
大夫似乎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看著柳易尘故意露出的挂在腰间的捕快令牌,微微放下了心,这才快走几步,走到周松面前,给他号脉。
“咦?”大夫惊讶的轻呼。
“怎麽了?”柳易尘上前一步,紧张的问道,他刚才明明感到这个周松的脉搏有恢复的迹象,难道自己感觉错了?
“这……这似乎跟老朽刚才诊断过的那位病人是同样的病症。”老大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
27. 同样的症状
“大夫您还诊治了相同的病人?”柳易尘眼睛一亮。
“恩,老朽刚刚才从前巷的李家出来,他们家的小儿子昨天莫名的狂躁起来,差点奸污了他的嫂子,被他大哥打了个半死,捆了起来。刚开始他们还以为这小子中了邪,後来他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才把我请了去。”老大夫详细的说道。
“那个李家的小儿子前天也去帮忙救火了吗?”柳易尘问道。
“唔……”老大夫想了一下说:“好像是去了,我记得他爹说了一嘴,说什麽大前日去救火的时候还好好的……”
“多谢。请问大夫,这个周松还会有什麽危险吗?”此刻的周松已经彻底的平静了下来,目光清明,双眼越来越有神。
“这个……因为老朽以前也没诊治过这种病灶,实在是无法确定,惭愧……惭愧……”老大夫有些羞愧的摇了摇头。
“你们是谁?为什麽把我绑起来?”周松似乎彻底的清醒过来,警惕的瞪著柳易尘和林天龙。目光在看到自己的妻子的时候,放松了一点点。
“娘子,这是怎麽回事?快把我松开。”周松冲著他的妻子嚷道。
周松的妻子瑟缩了一下,目光求助般的转向柳易尘。
“你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吗?”柳易尘蹲下身,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平静的问道。
周松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似乎有些困惑,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我上工回来,吃过晚饭後,早早就睡下了,然後再醒来就被你们绑上了。”
“那你现在感觉怎麽样?”柳易尘继续问道。
“什麽怎麽样?”周松不解。
“就是身体上的感觉。”
“好极了!”周松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起来。双手握了握拳。“我从来没感觉这麽好过,身体里好像充满了力量。”
“真是不可思议。”老大夫伸手搭在他的腕部,惊呼道。刚才这个人的脉象几乎就要消失了,可没想到恢复之後却如此强壮有力。
柳易尘和林天龙对视了一眼,眼中有著同样的忧虑。很明显,朱老板运送的这种草药极有可能就是制作“长生粉”的原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麽那天晚上帮忙去救火的人都很有可能会受到影响,这两天之间,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多少的惨剧。
“娘子,你怎麽了?”周松惊呼一声,刚刚一直没注意到,因为周松的妻子一直用袖子遮挡著自己的脸,可是周松被松绑後,直接就走近她,她脸上的伤痕自然也无法遮掩。
“相公……”周松的妻子泪眼朦胧,那个疼爱他的丈夫终於回来了。
“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谁干的?”周松愤怒的吼道,粗糙的大手温柔的摩擦著妻子脸上的伤痕。
“这……”周松的妻子哽咽了,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根本就不记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所以更加难以开口。
“是你做的。”柳易尘平静的说道
“不可能!”周松怒吼一声。双手握拳,嘎吱嘎吱作响。“我周松是出了名的疼老婆,怎麽可能会打她。”
“相公……真的……真的是你做的……”女人满眼泪花,哽咽著说道。
“什麽……”周松一下子呆住了,不敢相信的低下头,看著自己粗糙的手掌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推测,你应该是中了某中毒才会性情大变。”柳易尘给他解释道。
“是……是这样吗?”周松一脸的茫然。
“相公,你是中了毒的,我知道,你根本不舍得打我的。”女人搂住了男人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轻声说道。
“我……”周松似乎还是无法理解,自己究竟做出了什麽事。
“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你的毒会不会只发作一次,所以,为了你妻子的安全,我们希望你能和我们回衙门待一段时间。”柳易尘沈吟了一下说道。
虽然现在看起来周松没有一点的异常,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毒会不会再次发作,所以,柳易尘希望周松能够去县衙待一阵,也许可以从他们身上研究出能够克制这种毒的方法。
周松深深的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妻子脸上的痕迹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去。”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
“这位大夫……”柳易尘忽然想起了什麽,侧过身,看向那位老大夫。
“呵呵,老朽姓赵。”老大夫笑眯眯的说道。
“赵大夫,您可以带我去哪个李家走一趟吗。”柳易尘言道。
“嗯。小事一桩。”赵大夫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
“多谢了。”柳易尘一拱手,转身对林天龙说道:“天龙,你带著周松先回县衙,把刚才发生的事跟和华捕头说一遍,然後让他派出手下四处查访那天参与救火的人,尽量把他们全部都带回县衙里面去。我现在去李家,把李家的那位带回去。”
“没问题,交给我吧。”林天龙拍了拍胸脯说道。
“好,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早一点出发也许就能挽救一个人的性命。”柳易尘说完便跟著赵大夫走了,林天龙等著周松和他老婆依依惜别之後,便带著他回到了县衙。
一个下午,华熊手下的捕快查访到了那天帮忙救火的绝大多数的人,除了那个周松和李家的小儿子之外,还有三个人出现了那种狂躁的情况,不过还好都没有酿成大祸,只是其中的一个人,虐杀了他养的三只羊,那些山羊的惨状,连那帮捕快看了都有些心惊。
这五个人都被带到了县衙,暂时关进了牢房,关老爷把平安镇所有的大夫都请了来,希望他们能够想出什麽办法,帮这帮人恢复正常。
柳易尘对这些大夫并没有抱什麽希望,毕竟就连京城鼎鼎大名几家医馆的大夫对这种病症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些中毒的人,发作的越来越频繁,直到整个人的精神彻底垮掉为止。
但是他也并不是十分担心这五个人,因为京城长春堂的王大夫曾经说过,那些长期食用“长生粉”的人,才会彻底的依赖上那种东西。
不过,因为这五个人吸入的是没经过调和的浓烟,为了预防万一柳易尘才把他们带回来。
两天的时间,转眼间过去,一群大夫凑在一起也没有研究明白什麽东西,不过万幸的事,那群人也没有出现再次发作的预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关大人还是决定让他们在县衙里待足七天。
28. 又一次意外
“喂,那群人不会有什麽问题吧。”林天龙泡在温暖的水中,隔著屏风问道。
“应该不会。”柳易尘轻柔的声音从另一侧传了过来。
从浴桶的旁边拿起一块胰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植物做成的,黄色的胰子泛著一股的清香,香味不是很浓,不过还是让林天龙鄙夷的抽起眉头。
呿,一个大男人,洗个澡还弄的这麽香。
林天龙忍不住这样想到。
没错,这个带著清香的胰子正是柳易尘的。
“喂,你说的那个什麽组织,为什麽要弄那个长生粉啊。”林天龙一边往身上摸胰子,一边随意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柳易尘并没有人认真的思考,随意的答道。因为他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屏风中间连接处的缝隙那里。
接著那个小小的缝隙,坐在房间另一头的柳易尘正聚精会神的欣赏著林天龙洗澡的美景。
缝隙并不是很大,大约只有两指来宽,不过这已经足够柳易尘用来偷窥了。
还在洗澡的林天龙似乎也听出了柳易尘的心不在焉,以为他大概又在思考什麽高深的问题,也就没再打扰他,专心的往自己的身上掬水。
浴桶里的热水升起冉冉的水汽,林天龙那黝黑的肌肤变得朦胧起来,总是随意挽起来的漆黑长发此刻被打散开来,自然的披在肩头,几颗清澈的水珠沿著眉角滑落。
全身放松的躺在浴桶里面,林天龙觉得全身懒洋洋的,已经好久没有这麽舒服的泡在热水里了。
身子暖暖的不想动弹,眼皮也似乎越来越沈,林天龙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胸口有规律的起伏著,最终,他没有抗拒睡神的召唤,沈沈睡去。
一直在偷窥的柳易尘在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两手轻轻架住他的胳膊,防止他淹进水里惊醒。
有些苦恼的看著两人此刻的姿态,柳易尘忍不住露出苦笑。
林天龙倒是很舒服,全身赤裸的泡在水里,但柳易尘站在浴桶外面架住他的胳膊可就非常不好受了。双手紧贴著对方的肌肤,鼻翼间满是对方的气味,脸颊旁就是对方的耳朵,稍微低下头就可以舔到对方的肩膀,这种赤裸裸的诱惑,对柳易尘来说实在是太难熬了。
忍住!
忍住!!
忍住!!!
最终……柳易尘还是没忍住,伸出舌尖,在林天龙的耳廓里舔了一口。
只一口,全身的欲望仿佛都苏醒了,身体不受控制的燃烧起来。两人贴在一起的部位似乎带著那麽一股酥麻,沿著最末梢的神经爬进了柳易尘的大脑。
手指接触著弹性良好的皮肤,黝黑的肤色但却异常的细腻,缓慢的抚摸著,感觉著,仿佛能吸住手指一般,让人忍不住在上面流连忘返。
嘶……
柳易尘倒吸一口凉气。
林天龙无意识的转过脸蹭了一下,厚实的双唇刚巧擦过他的脸颊,明明知道对方只是无意识的磨蹭,但这仿若亲吻一般的接触,还是让他更加的亢奋。
手指不自觉的开始摸索著林天龙的前胸,戏弄著他胸前的朱果,用指腹柔柔的摩擦,扣弄,可怜的两颗红果被揉捏的开始发胀,逐渐的凸起。
一边用手指拨弄两颗乳粒,一边在林天龙的脖颈上啃咬。鼻尖下是一股纯粹的男人的味道,林天龙的身上似乎带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隐隐约约间分辨出这似乎和自己身上的味道相似,柳易尘在露出一抹微笑的同时却越发的觉得不满足起来。想要更多,想要让林天龙全身都染上自己的气息,想要彻彻底底的占有他,让他完全的属於自己……
“嗯……”软绵绵的一声呻吟打断了柳易尘的臆想。
看著眼前染上几抹红丝的脖颈,柳易尘坏坏的笑了一下。还是先吃掉眼前这顿美味的大餐再想其他吧。至少他可以确定,林天龙并不是十分排斥和他做这种事,或者,某种程度上,他还会很享受。
“天龙,水有点凉了,去床上睡好不好。”柳易尘轻柔的在他耳边说著。
林天龙迷迷糊糊的,身体里似乎有一股不属於自己的热量在灼烧,胸前被戏弄的朱果传来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似快感似痛苦,仿佛有只小猫在心头挠痒痒。
身後一股温热的气息仿佛把自己整个包围起来,灼热的呼吸在自己的耳侧轻轻吹过,带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血液似乎都要燃烧起来了。一个柔美的声音似乎叫了自己的名字:
“天龙……”
後面的话他已经听不清了,似乎从哪个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後,自己全部的肌肤都变得敏感起来,胯下的肉棒一瞬间挺了起来,速度之快,简直让他感觉到羞耻。更让他感觉到可怕的是,身後的密穴居然随著欲望的兴起而在缓慢的蠕动,密闭的小洞微微的翕张著,焦躁不堪的期待著什麽东西能够把它填满。
“唔……”难耐的发出呻吟,林天龙似乎已经微微清醒过来。他感到胸前有一双手嫩的手在来回的抚摸,时不时还要挑逗自己的乳粒。
微微咬住下唇,他知道胸前的手是属於谁的,也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耳侧急促的呼吸声,他明白,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恐怕就会发生第三次的意外了。
胯下的肉棒被欲望刺激的有些发疼,迫不及待的希望那双柔嫩的触感能够抚慰他,林天龙紧紧闭住了眼,伸手抓住自己胸前的手,向胯下送去。
29. 合奸
柳易尘在被抓住的一瞬间心惊了一下,正当他心慌意乱的想要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时,林天龙突如其来的动作却让他惊呆了。
随後巨大的狂喜几乎把他淹没,这种默许的亲密行为让他占有林天龙的信心又增多了几分。
顺服的握住他的肉茎,上下的套弄起来,柳易尘轻轻的咬住林天龙的耳垂,含吮,舔弄。
“嗯……”林天龙长长的低吟一声,微微仰起头,方便柳易尘的动作。
温柔的啃咬林天龙的脖颈,柳易尘的衣服随著他的动作被木桶里溅出的水湿透了,整只右臂都沈在水里,轻柔的套弄著。
“天龙,水凉了,去床上好不好。”柳易尘咬著他的耳垂说道。
林天龙不著痕迹的点了点头。
柳易尘的脸上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松开了握住他肉茎的手,一手搂住他的肩膀,另一只伸到他双膝下,猛然发力,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啊……”
身体忽然悬空,林天龙惊呼一声猛的睁开眼,反射性的抱住了柳易尘的脖子。抬起头,正巧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刻羞愤欲死。
高大的身躯被一个纤细的人影抱在怀里,林天龙觉得此刻这种感觉十分的怪异。
“快放老子下来。”林天龙挣扎著就要起来。
“呼……天龙……呼……你别乱动。”柳易尘也不轻松,林天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七尺男儿,身上的分量绝对不轻,柳易尘也不过是仗著一口气,勉强把他抱了起来。
“你……”看出了柳易尘的吃力,林天龙也不敢乱挣扎了,毕竟他现在还被抱在他的怀里,万一他一个不稳,把自己扔到地上,自己的屁股可就要遭殃了。
“呵呵……”看到林天龙不再挣扎,柳易尘偷偷奸笑了一下,迈著稳健的步伐,朝著床边走去。
林天龙的脸很红,非常红,红的很诱人,简直让柳易尘食欲大开,当然,如果他知道林天龙此刻脑子里的想法,恐怕立刻就要狼血沸腾了。
林天龙脑子里的想法很简单,他只不过想起了山寨里曾经有人娶亲,新人百万天地之後,新郎官就是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抱著新娘子入的洞房。
此刻他被柳易尘抱在怀里,居然有了一种娇羞的感觉……
【他妈的林天龙你搞屁啊,被个男人抱著有什麽可高兴的,你娇羞个毛啊。】
林天龙暗自在心里骂道,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脸上的红晕确实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大……
柳易尘把林天龙轻柔的放在床上,顺势把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盖在他的身上。
浑身赤裸的林天龙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内侧,有个东西硬硬的咯在哪里。脸色忍不住更加潮红,强自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喝道:
“快从老子身上滚下去……”
柳易尘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他可是清楚的很,此刻的林天龙,绝对就是一只纸老虎。
低下头,目光灼灼的盯著林天龙的脸,视线集中在那厚实的双唇上面。因为刚才的紧张,厚厚的唇瓣被咬的一片红润,鲜豔欲滴。
俯下身,柳易尘柔软的发丝垂在林天龙的脸侧,有些痒痒的。眼看著柳易尘的脸越来越近,林天龙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毫无意外的,两片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贴在自己的双唇上,轻柔的舌尖轻易的挑开了唇齿,肆无忌惮的侵犯著口腔里面的每一寸空间。
“唔……唔……”原本轻柔的吻,似乎在林天龙毫不反抗的纵容下变了味道,柔软的舌蛮横的在口腔内翻搅,吞咽不及的唾液沿著嘴角滑落,林天龙有些呼吸不畅的呜咽著。
耳边听到林天龙的呜咽,柳易尘觉得身上的热度瞬间又爆发了一次,双手迫不及待的在对方的身上游走,手下传来的微硬的肌肉纹理的触感让他更加的爱不释手。
“嗯……”林天龙体内的欲火也越烧越旺,柳易尘的小手似乎每到一处都会留下一层高温,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都敏感的要命。
双手摸索到了柳易尘湿漉漉的衣服,用力一扯,刺啦一声,洁白的长衫应声而破,露出一副白皙晶莹的身体。
“呵呵……天龙……你好心急啊。”柳易尘抬起头,粉嫩的唇瓣上亮晶晶的,嘴角还有一丝银线连接到林天龙的唇角。
“他妈的,要做快做。”林天龙扬了扬眉毛,看起来很硬气的说道。
“天龙的要求,我一定会做到。”柳易尘咬著他的耳朵说道。手下的动作更快,直接摸到了林天龙的後面。
“老子怕你……”话音嘎然而止,林天龙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身後的密穴忽然被捅入了一根手指,後穴立刻饥渴的蠕动起来。
“老子要上你。”林天龙黑著脸,缩紧後穴,紧紧夹住刚刚探入的一根手指。尽量忽视後方传来的满足感,说道。
“上我?”柳易尘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呆滞,看起来有些可笑。
“没错,你不是老子的老婆吗?老公上老婆,天经地义吧。”林天龙似乎突然开窍了,眼睛一亮,大声说道。
柳易尘眼珠一转,立刻展颜一笑,点头道,“好啊。如果我不能满足你,就让你来上我。”
“什麽?”林天龙还没来得及反驳,探入密穴的手指微微曲张了一下,贪婪的甬道立刻传来一股酥麻的感觉,随後无视主人的意志,软软的打开了密闭的洞口,吞进了第二根手指。
“唔……”林天龙闷哼一声,腰部有些发软。下半身的肉茎却更加有精神的抖动了两下。
有些诧异抽出自己的手指,柳易尘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一种黏滑的液体。将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向林天龙,柳易尘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如此之好,林天龙的身体居然会自行分泌润滑的液体。
“混蛋!”後穴被两根手指抽插的快感让林天龙的腰和双腿都软了下去,只能恼怒的用嘴骂道。
30. 真的是合奸
双腿被轻松的分开,柳易尘抽出手指後,便试探性的把自己的肉棒抵在柔软的洞口。柔软的穴口很轻易的吞下了巨大的龟头,柳易尘一阵狂喜,一个用力──
噗滋一声,粗长的肉茎全根没入。
“嗯啊……”林天龙发出一声粘腻的呻吟,後穴猛然缩紧,双手紧紧抓住床单。
“唔……”柳易尘被这突如其来的紧缩夹的差点射了出来。连忙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把林天龙的双腿挂在自己的手臂上,狂浪的狠插猛干起来。
“哈啊……柳……啊……易尘……你这……混蛋……轻……唔……轻点……”林天龙的一句话被猛烈的撞击撞成了破碎的呻吟。
狂暴的抽插带来的是剧烈的快感,一股一股彷如潮水般的舒爽感觉,让他快活无比。
眼角微微发红,他用无力的双手撑住柳易尘的胸膛,绸缎般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手指无意中摸到一个突起,带著老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擦了几下,立刻听到了柳易尘湿润的声音。
“嗯啊……天龙……唔……你想让我快点射出来吗。”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胸部也会如此的敏感。刚刚被粗糙手指摩擦的时候,一瞬间的电流居然让他的欲望生生又胀大了几分。
柳易尘摆动著腰肢,狠狠撞击身下这句强壮的身体,林天龙脸上那种难忍欲望却又强自按捺的神情简直让他疯狂。
感觉到自己身後的东西似乎又胀大了一圈,林天龙吃惊的看著柳易尘……这家夥是怪物吗……
很享受对方脸上吃惊的表情,柳易尘仿佛吃了春药一般,撞击的更加猛烈。
“他妈的……你……啊,慢一点……”林天龙简直都要哭出来了,他真是後悔的要死,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了,怎麽就放人柳易尘对自己做了这种事呢。
看到身下的大汉被快感侵蚀的眼角泌出了泪水,柳易尘只觉得自己脑海中嘎!一声,什麽东西……断掉了。
“唔……天龙……你的小嘴好棒……简直都要爽死我了……”柳易尘眼睛里放出危险的光芒,嘴里开始连绵不绝的吐出一些连林天龙这个强盗听了都会脸红的淫词浪语。
“唔……哥哥的大肉棒操的你很爽吧……”
“唔……你真是天生就是要被我操的……看,你的小嘴把我含的这麽紧。”
“呵呵,天龙,你看,你的小嘴一缩一缩的,舍不得我拔出来呢。”
“我……”林天龙瞠目结舌,这柳易尘怎麽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什麽?”柳易尘斜斜的抛了个眉眼给他。“哦,我知道的,你还要是不是?放心,我保证会喂饱你这张淫荡的小嘴的。”
“去……你妈的……啊……我……没……”林天龙来不及解释的话语被撞击的语不成调,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只剩下喘气的份了。
纤细的腰部有力的摆动著,柳易尘看著身下的林天龙感觉到无比的满足,嘴里还在不停的说著一些让林天龙羞愤欲死的话,但从林天龙肿胀的开始颤抖的分身来看,这种带著强烈羞耻感的快感已经快让他高潮了。
伸手摸上林天龙粗大的分身,红嫩嫩的分身被手指一碰,便迫不及待的从顶端的小口冒出一些白色的液体。
“唔……天龙的这根也很粗呢,呵呵,可惜,他只能被我欺负欺负了,没什麽机会一展雄风了。”柳易尘抚摸著手中的肉柱,调笑道。
“放屁!老子……唔……想用……就用……被你欺负个毛……”林天龙顶著一张通红的脸,强硬的说道。
“是吗?呵呵……”柳易尘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停下了动作。“看样子,我应该让天龙认识到,为人夫的责任呢。”
“去你妈的……为人夫……唔……老子……老子……要休了你……”柳易尘一停下动作,後穴那种搔痒的感觉开始突然爆发出来,贪婪的肠壁立刻不知餍足的蠕动起来,仿佛勾引著体内的肉棒继续抽插。
“休了我?”柳易尘脸上的表情越发危险了,体内灼烧的欲火同样刺激著他,可是他觉得,似乎应该给林天龙一个教训,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他──柳易尘才是他的男人!别人想碰这具诱人的身躯?门都没有!
此时,林天龙的理智已经快被烧光了,要不是硬挺著一口气就是不想松口,说不定此刻他已经开始自发的摆动腰部寻求快乐了。
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柳易尘绽放出一个迷人至极的微笑。他轻轻俯下身,在林天龙耳边柔声说道:“天龙,我想,应该让你知道,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柳易尘的人。”
“放……啊……”嘲讽的话还没出口,林天龙已经被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撞击顶昏了。
淫靡的肠壁热烈的欢迎著来侵犯的肉棒,争先恐後的摩擦著,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被巨大的龟头不断的顶弄,摩擦,肉穴里分泌出的透明汁液沿著股沟滑落到床上,濡湿了一大片床单。
“啊……嗯啊……唔……停……”林天龙忘情的低吼,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了,肌肉纠结的大腿紧紧的夹住柳易尘的纤腰,腰部随著柳易尘的撞击而摆动。
“停?”柳易尘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是不要停吧。天龙,你可真不诚实。呵呵,是不是很舒服。”
“啊……好……好舒服……”挺立的分身被柳易尘灵活的手指不断的玩弄著,後穴贪婪的肠壁也一根粗大的肉棒填满了,两处涌来的,如潮水般的快感已经彻底淹没了林天龙的神智。
“乖……就是这样。把你的感觉都告诉我。”柳易尘眉梢露著笑意,继续用轻柔的话语引诱著。“说你喜欢我……天龙。”
“唔……什麽……”林天龙睁大茫然的双眼,合不拢的嘴角流出透明的涎液,似乎搞不懂柳易尘在说什麽。
31. 合奸之後
柳易尘低下头,煽情沿著涎液滴落的痕迹同舌尖轻舔,直到回到嘴角处,才尽情的侵入对方的口腔,强迫那条厚实的舌头与之共舞。
“唔……唔……”可怜的林天龙本就被强烈的快感击打的无法思考,被堵住的口腔更是无法提供充足的氧气,此刻他脑子基本上已经彻底停止了工作。
“乖……天龙,说我是你的男人。”柳易尘用轻柔的声音说著。
“唔……男人……”林天龙喃喃的说著。
“说,柳易尘是林天龙的男人……”柳易尘继续勾引著。手上套弄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唔……不要……停……还要……”林天龙扭动著粗实的腰,伸手抓住刚停下了动作的柳易尘的手,示意他继续动。
“呵呵……乖,说我是你男人,我就继续哦。”柳易尘的声音说不出的勾人。手上也开始缓慢的套弄起来。
“嗯啊……柳易尘……唔……是……哈啊……我……男人。”欲望得到了满足,林天龙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刚才失去的理智似乎有回笼的迹象。
“快说……你最喜欢被我的大肉棒操了……”柳易尘的呼吸很急促,该死的,他快要不行了,但是他一定要让林天龙说出这句话。
“唔……”林天龙咬紧了下唇,脸上涌起的血色简直让人怀疑他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快说。”柳易尘忽然握紧了手中的肉棒,紧紧的箍住根部。这让即将达到高潮的林天龙生生被憋在那里。
“唔……放开……”林天龙真的要哭了,被人握住命根子的感觉实在难受了,更何况还是在他即将高潮的时候。
“说了我就放开……天龙,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柳易尘轻轻顶弄了两下,这下,连搔痒的後穴也开始向林天龙抗议了。
“你……他妈的……”林天龙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瞪著柳易尘,这该死的混蛋明显是在趁火打劫。
如果这要是严刑拷打,林天龙说什麽也不会屈服,但是这种欲望得不到发泄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即使神智已经回笼也抵抗不了这种折磨。
“……”咬牙切齿的看著柳易尘,发现对方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林天龙恨恨的咬著牙,最终。
“他妈的,老子最喜欢被你操!行了吧!”咬牙切齿的说完,林天龙缩了缩後穴,让柳易尘快动。
虽然和自己的原话不一样,不过深明见好就收的道理,柳易尘自然是松开了手,剧烈的摆动腰部,操弄著柔软的後穴,最终把两人同时送上高潮。
“唔……天龙你好棒。”柳易尘趴在林天龙身上,软掉的肉棒还没有拔出来,甜腻的亲吻著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的林天龙,满足的不得了。
“混蛋……”恶狠狠的说完,林天龙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全身泛起的疲惫,沈沈的睡了过去。
看著林天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柳易尘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露出一丝苦笑,这下糟糕了,本来想温柔的做,没想到,林天龙的一个表情,就能让自己不受控制的露出粗鲁的本性,这下子等他起来,肯定会炸毛了,唔……应该怎麽安抚才好呢。
算了,不想了,等他醒过来再说吧。柳易尘果断的下了一个决心,毕竟,面独一林天龙这种直线思维的动物,说不定只要被他打两拳就可以了。
低下头,注意到床上林天龙粘腻的身体,柳易尘微皱眉心,穿上衣服後,打了一盆温水,小心翼翼的给他清理安静。
出乎柳易尘的意料,醒过来的林天龙并没有暴怒,或者对他拳打脚踢,只是用一副很若有所思的表情对著他,仿佛在思考什麽深奥的问题。
看到林天龙这副样子,柳易尘是彻底的懵了,想要讨好却又找不到什麽合适的理由,只能眼睁睁看著林天龙穿好了衣服,走出门,出门前还特意打了个招呼,自己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默默的看著林天龙离开,柳易尘的心里,仿佛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想要跟出去,却又怕真的惹怒了他,万一他一走了之怎麽办。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床上发呆。
其实相对於林天龙表面上的平静,此刻他的心里正刮著足以引起海啸的飓风。从衙门出来之後,他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平安镇附近的一个小树林里。
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蹲了下去,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粉红。如果他不承认,没人会知道如今这个一脸羞涩的男人是当初困龙山上面的那个山贼头子。
“他妈的,这该死的柳易尘到底搞什麽。”林天龙一边揪自己的头发一边嘟囔著说到。其实他也明白,他心里或多或少肯定是喜欢柳易尘的,不然昨天一开始也不会放松柳易尘就那样做了下去。
虽然後来事情的发展稍微有些出乎意料,而且柳易尘的表现也让他很……羞耻,但总的来说,他昨天还是很舒服的。
再加上事後柳易尘以为他睡著了,所以小心翼翼的替他清理身体,当他感觉到自己的後穴探入一根纤细的手指的时候,他的脸上开始发烧,肠壁也不受控制的蠕动。柔软的触感引导著体内的液体流了出来,随後又被一层温暖的湿布擦拭掉,最後又轻柔的替他擦干净身上的粘液,然後盖上被子。
这种小心呵护的感觉让林天龙简直甜到了心里。
莫名的……他今天早上醒来,看到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柳易尘的时候,居然猛的蹦出一个想法,昨天那个有些粗鲁的柳易尘似乎也不错。
当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他真是吓了一大跳。
该死的,自己中了什麽邪了,昨天被那个混蛋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最後还被逼说了那麽多羞耻的话,自己居然还觉得那家夥不错,脑子出问题了吗?
32. 华熊悲剧的开始
无法面对柳易尘那张美豔的脸,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看著他,思绪就会不受控制的往某些不纯洁的方面联想,无奈,他只好先跑了出来,找个安静的角落,好好捋一捋自己和他的关系。
林天龙此刻有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隐隐约约中,他也能感觉到柳易尘对他的感情,虽然他一开始只是感慨於柳易尘的美貌,心里并没有哪方面的想法,但是後来几次的肌肤相亲中,自己除了心里对被压有点怨念,但身体上却是舒服的不得了,而且,他也不明白,为什麽每隔那麽几天,自己就想要的受不了,甚至有时候还会想要主动把柳易尘往床上拖……
“妈的……难道老子天生就是让人压的命麽……”林天龙有些愤愤不平,想他也是雄纠纠气昂昂的男子汉,被柳易尘那种美貌纤细的人压在身下,真是让他有点不爽。
“呃……难道老子天生喜欢男人?”林天龙试图在脑子里想象寨里的猴子撅著嘴要亲他的样子……
“呕……”林天龙忍不住想吐……
“我靠……太他妈恶心了。”林天龙脸色发青,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把刚才的恐怖画面从脑子里面拍出去。
“难道我真的那麽喜欢那个柳易尘?”林天龙有些苦恼,按理说,山贼和捕快应该是天生就对立的,但是这个柳易尘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让他无法讨厌……
一想到柳易尘,林天龙的脑子里开始勾勒出柳易尘赤裸著身体,压在自己身上卖力律动的场景。
裤裆里的东西立刻受到了影响,开始鼓胀起来,身後那个隐秘的地方也在不住的蠕动,穴口一开一合,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吞进粗大的物体……
“操……老子没救了……”林天龙欲哭无泪的低著头,看著裤裆里面鼓起了一个大包,後穴似乎也有一种难耐的搔痒。
“混蛋!都是因为那家夥我才会变成这样。”林天龙愤愤不平的仰天吼道:“不管了,他妈的既然老子已经喜欢上你了,你要是敢变心老子就阉了你!你胯下那玩意也只能属於老子。”
刚刚说过的宣言似乎刺激的他的身体更加的饥渴,身後的小穴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行使自己的权利,吞下那根给自己带来无上快感的肉茎,贪婪的蠕动著,穴口泛起了湿意。
“妈的……昨天才喂过你……”林天龙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哭丧著脸。该死的,自己的反应怎麽这麽大。
似乎感受到了林天龙的羞窘的心情,那股忽然兴起的欲望逐渐淡了下去,直到胯下的肿胀彻底的消了下去,他才从小树林里面走了出来。
回到了县衙,其他的一些捕快都出去调查月印城的那个商人去了。华熊正在跟关大人讨论著下一步的行动,柳易尘──
柳易尘不见了???
原本想要找柳易尘说个明白,顺便宣誓一下自己对他身体的所有权,没想到回到房中却发现人不在,林天龙在县衙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不清不愿的去找了华熊,刚一进门,却正好看到华熊看到他,若有所悟的露出一脸的暧昧笑容……
林天龙看到那个碍眼的笑容,很干脆的转身,哼,那麽大一个活人还能丢了不成。愤愤的想著,却正好看到大门口“飘”进来的柳易尘。
真的是飘进来的……
柳易尘手里拿著几个油纸包,白衣翩翩,衣抉飘动,像一阵风一般飘到林天龙的面前。
“天龙,饿了吧,我去买了醉乡楼的烤鸭。”柳易尘一脸的谄媚,把还冒著热气的油纸包递给林天龙。
林天龙微微愣了一下,接过了还有些烫手的烤鸭,心里头不知道泛起一股什麽滋味,酸酸的,似乎还有些甜甜的……
“咳……呃……你……你也一起吃吧。”林天龙忍不住扭过脸,不想看到柳易尘那张漂亮的脸孔,此时笑的像个傻子……
“好……我们一起吃。”柳易尘脸上的笑容灿烂的简直能刺瞎人的眼睛。
於是,有人看不下去了……
关大人刚巧离开,没有看到如此肉麻的一幕,可留在这里的华熊却被刺激的一身的鸡皮疙瘩,正巧关乐羽路过,於是华熊便故意扭扭捏捏的凑了故去,拉住他的胳膊,捏著鼻子,用一种尖细的声音,撒娇道:
“诶呀,死相,人家也要吃烤鸭。”
关乐羽面无表情的看著他,完全没反应。
华熊一看他不配合,玩性大发,干脆拉著他的袖子摇晃起来,嘴里继续说道:
“讨厌啦……你这样看著人家,是要亲我麽。”
一旁的林天龙满脸通红,而柳易尘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不以为意,毫不在乎,实际上他已经忍笑忍到要抽筋了……
就在华熊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没想到,剧变突起……
原本面无表情的看著华熊表演的关乐羽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踮起脚尖,迅速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华熊瞬间石化……
林天龙:=口=
柳易尘:=口=
“没错。”关乐羽撂下这两个字,淡定从容的离开了,留下院子里三个石像好长时间回不过神来。
“我刚才……好像眼花了……”直到关乐羽已经走的没影了,林天龙才犹犹豫豫的说道。
“我什麽都没看见。”柳易尘果断说道,然後拉著林天龙离开了庭院,留下华熊依然呆立在哪里,久久没有反应。
“刚才真的是我眼花了?”一直到被拽回房间,林天龙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
柳易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实在是对他的迟钝无语。
“喂,你那是什麽眼神!”林天龙眼尖的看到了柳易尘的神色,立刻不满起来。
“烤鸭要凉了,我们还是先吃东西吧。”柳易尘提起手上的纸包,浓浓的香气立刻从林天龙的鼻尖飘过……
唔……吃饭最大,反正华熊神马的跟自己也没什麽关系,就当自己看错了吧……
林天龙一边吃著烤鸭,一边开心的想著。
33. 华熊失身了
随後的几天,县衙里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华老大似乎陷入了一种不正常的状态,整天神情恍惚,说出的话语无伦次,甚至还有一次居然被门槛绊倒,狠狠的跌倒在地上,让林天龙嘲笑了好久……
这样下去不行……
柳易尘无奈的叹气,这样的华熊,别说破案了,恐怕连自理都要出现问题了。
“我下午要去跟华大哥喝酒……”柳易尘对刚刚睡醒的林天龙说道。
林天龙懒洋洋的打著哈欠,在听到华大哥这三个字後,立刻精神起来,坐起来,目光炯炯的盯著柳易尘。
盖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露出他壮硕的肌肉,和胸前斑斑的吻痕。
柳易尘眼中的色泽变深,昨天晚上,他过了一个非常美好的夜晚,林天龙的配合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尽情的索取著对方的身体,直到最後被实在受不了的人一巴掌拍开,才清醒过来,随後脸上的表情满足的好像一只快要被撑死的章鱼,四肢紧紧的缠住了林天龙的身体。
“为什麽要和他喝酒?”林天龙目光不善,奶奶的,昨天才和我在床上缠绵,今天居然敢去找别人,想死了是不是?
“呃……这两天华大哥太不对劲了,我去开导他一下。”柳易尘看著林天龙越来越危险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解释著。
“他有什麽可开导的?”林天龙对这个解释很不满。在他看来,华熊根本就是自作自受。自己先去招惹人家,结果被亲了,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呃……华大哥可能是受的刺激过大了……”柳易尘摸摸鼻子,一个正常男人突然被另一个男人亲了一口,恐怕都会受刺激吧……呃,眼前这个是例外,就连被自己上了似乎也没什麽反应,真不知道他是迟钝还是什麽……
林天龙不屑的哼了一声,一个大男人,居然就为这麽点事就市场,那个华熊真是太没用了。
“哼,你随便吧。别吵我,我还要继续睡觉。”随便挥了挥手,林天龙把身子缩紧被里,又躺了下去,昨天做了太多次,现在腰还有点痛,要不是後来自己给了他一巴掌,恐怕他真的会被做到精尽人亡,真是,明明身体那麽纤细,长得那麽像女人,那玩意却那麽大,而且还那麽有精力。
“天龙,我跟华大哥没什麽的。”柳易尘笑了笑,在林天龙脸上亲了一下,体贴的替他掖好被角。
“嗯嗯。”伸出一只手挥了挥,又缩了回去。林天龙当然知道他们俩没什麽,不然华熊也不会被男人亲一下就失魂落魄这麽多天了,他只是不爽华熊那个人而已。
“柳……柳老弟……嗝……喝……咱们再喝……”华熊大著舌头,整个人都瘫倒在桌子上,手里握著酒杯,还试图往自己嘴里灌。
“华大哥……”柳易尘有些头痛的看著醉成一滩泥一般的华熊。本来他是打算开导开导他的,哪知道一进到厢房里面,华熊就叫了十斤花雕,然後拼命的喝了起来。
无奈之下,他也只有先陪著他喝,直到後来,华熊开始抱著坛子狂饮起来,他才无语的看著华熊,心里有一丝的不解,华熊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也并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情绪,怎麽不过是被亲一下,他的反应居然这麽大?
他哪里知道,华熊这两天的失魂落魄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对关乐羽的那个吻一点反感都没有,这才是他震惊的原因。原来他还想娶个贤惠的老婆,生一堆可爱的孩子,可是如今……这些东西似乎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华大哥……你这麽反感男人和男人吗……”柳易尘这话问的有点艰难,华熊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友人,他真的不像失去这个朋友。
“不……嗝……不反感……”华熊趴在桌子上,双眼圆睁,但是却没有焦距,一边打著嗝,一边说道。
“那你……”柳易尘不解。
“嗝……就是……不反感……才可怕……嗝……”华熊结结巴巴的说完,稀里糊涂的睡著了。
柳易尘有些震惊……他万万没想到,华熊的失魂落魄,是来源於他并不反感那个吻。
扣扣……
包厢门外忽然传来的敲门声。
以为是店小二,柳易尘随口说了一句:进来。
走进来的,却是一身青衫的关乐羽。
关乐羽看到喝得烂醉如泥的华熊,摊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有些责备的把目光转向柳易尘。
柳易尘苦笑,摊了摊手:“他被你刺激到了。”
“我知道。”关乐羽回答的很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多谢你和他喝酒,我先带他走了。”关乐羽冲著柳易尘点了点头,随後扶起华熊,淡定的离开了包厢。
柳易尘看著关乐羽离开的背影,心里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发生什麽事吧,不过……看那个关乐羽的表情……
柳易尘默默无语,华大哥,我会为你祈祷的……
第二天。
华捕头没有出现,据说,是关公子替他告的病假。
第三天。
华捕头依然没有出现,据说,依旧是关公子替他告的病假。
第四天……
华捕头出现了,不过从他黑如墨汁的脸色来看,大家都猜他一定病的很重……
“那个华熊和那个关乐羽是怎麽回事?”别人不知道,但是当天就在现场的林天龙却感觉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
“……”柳易尘难得的语塞了。那两个人现在之间的关系他也搞不清楚,不过华大哥貌似,大概,好像,有点不对劲……
看他似乎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林天龙撇了撇嘴,切,算了,他们两的事跟自己有什麽关系,什麽时候,自己也开始关心这种八卦新闻了。
“喂,今天我们做什麽啊?”林天龙斜靠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嘶……”昨天做了好几次,现在身後那个地方还有些刺痛。
“你今天什麽都不用做,先休息吧。”柳易尘脸红红的按摩著他的腰。
34. 林天龙被骚扰了
一想起昨天晚上林天龙扒光了他的衣服,握著他胯下那玩意理直气壮的宣布那东西属於他的时候的神情,他又有些蠢蠢欲动,昨天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他有些失控,做了好多次。
不过,他们现在应该算是两情相悦了吧。
柳易尘美滋滋的想著。
“喂,你干嘛笑的那麽淫荡。”林天龙斜睨著柳易尘,问道。
“呵呵,没什麽。”此刻的柳易尘笑起来傻乎乎的,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精明。
“嘁……”林天龙撇撇嘴,从前几天他很配合的和柳易尘欢爱,到昨天晚上他宣布那根粗大的肉棒属於自己,柳易尘就变得傻兮兮的,时不时的就在傻笑。
“那个刘平抓起来了吗?”林天龙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道,唔,柳易尘按摩的真是舒服。
“恩,华大哥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个刘平很好赌,他前不久欠了一笔赌债,想要偷仓库里的东西去抵债,没想到被陈四发现了,於是他就打死了陈四,因为过於慌张,碰翻了桌子上的油灯,引起了大火。”
“唔,往下一点。……那咱们接下来做什麽?”林天龙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柳易尘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这里的案子已经了解了,不过那个月影城的商人跑掉了,华大哥他们没有抓到人。”
“恩?你想去月影城看看?”林天龙扭过头看著柳易尘。
柳易尘摇摇头,“那边的官衙我不太熟,贸然过去很不礼貌,而且……我担心那边可能会有那个组织的内应,我不想去打草惊蛇。”
林天龙一听见他提起那个组织,立刻精神了起来,翻身坐起,“你觉得那个月影城的官衙有那个组织里的人?”
柳易尘沈吟了一下:“据华大哥手下的捕快们说,他们去了以後,当地官衙的人非常的配合,立刻就带著他们去抓捕那个商人,可是他们到了那里之後,商铺里面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既然非常配合,还有什麽可怀疑的?”林天龙不懂。
柳易尘苦笑了一下:“官场上的事,不是这麽简单就能说清楚的。”
“说说看。”林天龙有些不以为然。
“这麽说吧……天龙你是困龙山的强盗。”柳易尘决定打一个比方。
恩,林天龙点头。
“那如果泗水县的山贼跑到你们山下去打劫,你会怎麽样?”
“当然是把他们打出去!老子的地盘怎麽能让外人来撒野!”林天龙愤愤的说道,随机恍然大悟。“你是说……”
“没错。”柳易尘点头。“官衙之间也是非常反感别人的手伸到自己的范围内,咱们能和这关河县的县衙没有任何的摩擦,主要是因为我和华大哥的关系非常好,而且这些捕快也都认识我。但是华大哥也曾经说过,他和月影城的官衙并不熟,所以……”
“他们应该是很生气这里的捕快去那边抓人,而不是非常热情的配合对吧。”林天龙说完了柳易尘要说的话。
柳易尘点了点头。
“这麽说来,这个月影城的官衙还真是有点可疑啊。”林天龙摸著下巴思索道。
柳易尘也沈默了下来。
“那咱们要不要去看看?”考虑了一会,林天龙提出了这个建议。
“不行。”柳易尘断然拒绝。
“为什麽?”林天龙有些不爽。
“太危险了。”柳易尘严肃的说道。
“老子不怕危险。”林天龙跳了起来,这个柳易尘居然敢小瞧他。
“天龙……”柳易尘扶额。“不光是咱们的危险……”
“什麽意思?”
“当时我就说过吧,那个组织的人以为那份名单在你的手里,一定是正不遗余力的追捕你,而刘大人就要趁这个机会好好调查名单上的人。如果你这个时候去月影城,不是正好给他们一个抓到你的机会吗。”柳易尘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再说,如果他们发现我和你在一起,肯定会想到官府已经拿到那份名单了,那麽刘大人手上的那条线索很有可能就断了,要是再拖延下去,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受害的。”
“……”林天龙沈默了,自己果然还是太欠考虑。
“别想得太多。”柳易尘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咱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保证你不被那群人找到。其他的事情,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控制的了的。”
“死开,别跟摸小孩子一样摸我。”林天龙一巴掌拍开了柳易尘的手,脸上有点红红的。
柳易尘脸上笑意更浓,他的天龙,真是越看越可爱。
“喂,我想吃醉乡楼的烤鸭,你去给我买。”受不了柳易尘用哪种甜死人的目光看著自己,林天龙只好想个办法把他支出去。
“好,你等等,我很快就回来。”柳易尘点头答应,起身就用轻功飘了出去。留下林天龙一个人在屋子里准备睡个回笼觉。
叩叩叩……
柳易尘刚飘出去没多远,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迷迷糊糊的想著柳易尘怎麽回来的这麽快,林天龙无意识的应了一声:“进来。”
随後立即反应过来,柳易尘回来怎麽可能敲门?随後第一时间把被子卷到了自己的身上。猛的坐起来,睁开眼,对上的是华熊的那张大脸。
华熊脸上那种哀怨的表情,让林天龙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想干嘛。”林天龙紧紧的卷著身上的被子,倒不是他怕华熊会对他做些什麽,而是……他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要是被人看到,真是太丢人了。
华熊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一副幽怨的表情对著他,高大的身形,配上那副表情,让林天龙觉得寒毛直竖。
“你到底……”
“为什麽……”华熊幽幽的问道。
什麽为什麽?林天龙一头的雾水。这华熊搞什麽,他不是一向和自己不对盘吗?怎麽会来找他。
“为什麽你被男人上了还这麽想得开呢……”华熊幽幽的问道。
林天龙先楞了一下,随後立即炸毛了!!!
“操!老子被男人上关你屁事!”林天龙冲著他吼道,挥舞著拳头。“是不是找打啊你!”
35. 真的失身了
华熊又不说话了,目光锁定在林天龙的前胸,因为刚才的动作,被子滑了下来,露出大块青紫的吻痕。
林天龙顺著他的视线一看,脸上一红,立刻把被子又拉了起来。羞怒的吼道:
“你看个屁啊!”
华熊直勾勾的看著林天龙被遮住的胸膛,要不是知道华熊这家夥绝对不会对自己有兴趣,林天龙都想要大喊非礼了……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眼看华熊沈默半响不说话,林天龙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该死,自己的屁股坐了这麽长时间,很痛啊,这家夥怎麽还不走。
“你……”华熊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吐出一个字又没有声音了。
“他妈的,你是不是男人啊,说话吞吞吐吐的。”林天龙怒了,这家夥还有完没完。
“……”华熊又蔫了,继续沈默。
林天龙终於忍不住了。
“你他妈的不就是被关乐羽上了吗,你至於吗你?要是喜欢就跟他过,要是不喜欢就宰了那小子,要是打不过就干脆忘了那件事,磨磨叽叽的……”
林天龙不屑的撇了撇嘴,一扭头却被华熊可怖的脸色吓了一跳。
华熊神情扭曲,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谁他妈说老子被关乐羽上了……”
林天龙也愣了一下,随後勃然大怒,怒吼道:“你没被男人上到我这里来干毛啊。还一脸幽怨的样子。”
随後又觉得不对劲。
“你被没被男人上跟我有个屁关系,你到底找我干嘛。”
“我……”华熊欲言又止。说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找林天龙干嘛,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林天龙大概会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罢了。
“你到底想说什麽啊,吞吞吐吐的,没事我要睡觉了。”林天龙不耐烦的说道。
“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华熊慢悠悠的说道。
“聊?跟我?”林天龙一脸不解。“你不是一向跟我不和吗?怎麽想起跟我聊天?”
“我也不知道……”华熊其实也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就是想要跟林天龙聊天。
“行了,我看你今天是不会放过我了。你快说吧。”林天龙无力的扶额,看样子,这华熊不把话说完是不会走的了,还是赶紧让他罗嗦完再把他打发走吧。
一听林天龙要听他诉苦,华熊脸上出现了几分喜色,开始一股脑的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告诉了他。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难怪他苦恼。自他懂事以来,他最大的愿望无非是娶个贤惠的老婆,生一群小毛头,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辈子。
後来通过一个案件认识了柳易尘,无意中的一次醉酒,发现了柳易尘醉後的秘密,没想到醉後的柳易尘跟他很是趣味相投,两人鬼使神差的就成了至交好友。
对著漂亮的柳易尘,他从来就没兴起过什麽奇怪的念头,即使在知道了柳易尘喜欢男人後,也不过在心里感慨了一下,啊,原来柳易尘喜欢男人啊,也就完了。
後来见到了柳易尘和林天龙的组合,虽然很纳闷自己的好友怎麽会喜欢上一个这麽粗鲁的大块头,不过这种比较私人的事,他从来是不去关心的,对於他来说,即使柳易尘喜欢上了一头猪,他依然是自己的好友。
那天在花园里当著柳易尘和林天龙的面,自己忽然被关乐羽亲了一下,不啻於一根大锤在他头上猛敲了一下,敲得他昏头转向,迷迷糊糊的过了两天,这两天里,他一直在思索自己被亲的理由,无端又想起一些平日里和关乐羽相处的情况,不得不说,平时没有注意,但是仔细想起来真是越想越心惊,似乎,好像,大概,那个关乐羽一直对自己很好……完全无条件的哪种好。
一想到这点,华熊变得十分的苦闷,按理说有个人对自己好,自己应该高兴,但是一想到这背後隐藏著的情谊,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很没良心的样子,享受著别人对自己的关爱,自己却对对方的感情一无所知。而且……他也并不想要接受。
凭良心说,关乐羽的长相确实不错,绝对称得上是清秀可人,但是……最大的问题就是,它下面带把……如果他是个女人的话,就凭他对自己的好,自己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他娶回家,可是……
无奈的叹了口气,华熊的心里很不好受,乱成一片,而正巧柳易尘来找自己喝酒,抱著“一醉解千愁”这个想法,华熊毫不犹豫的去了。
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
当他喝的一塌糊涂之後,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惊悚了……
因为眼前正躺著一具白花花的身体!!!而自己也是光溜溜什麽都没穿!
“你醒了。”当关乐羽发现华熊醒过来之後,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轻柔的说道。
当时华熊的脸色简直可以用精彩来形容,绝对是红黄蓝白黑转了一圈。呆愣愣的抱著被子躺在床上,(想下床但是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华熊拼命的想著自己昨天到底做了什麽,可惜酒醉後的大脑完全不给面子,只留下一片空白,一丝回忆都没有留下。
关乐羽刚要起身,突然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随後缓缓的坐了起来,一只手揉著腰,腰上有一个手掌型的青紫痕迹。
华熊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子就大了,关乐羽腰上的痕迹,那大小……分明就跟自己的手掌一样。再加上关乐羽扶腰的动作,华熊几乎不敢想象自己昨天究竟做了什麽。
“你在干嘛?”关乐羽套上了外衫,看著呆坐在床上,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的华熊,不解的问道。
“没……没……”华熊呆呆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麽好。
看到华熊的样子,关乐羽羞涩一笑,脸上微红,羞羞答答的明显就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看到关乐羽这个样子,华熊的脑袋更大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昨天肯定是做出了什麽禽兽不如的事情,而偏偏关乐羽对自己有意,於是顺水推舟……
36. 事情是这麽回事
“他妈的……”华熊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低声骂道。
原本笑意盈盈的关乐羽,脸上的表情忽然变成了错愕,随後墨色的眸子里浮起一层淡淡的怒气。
“我……”华熊本打算开口向关乐羽请罪,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该说些什麽,只能哑口无言的瞪著地板。
看到华熊一脸尴尬的样子,关乐羽眼中的怒气逐渐的淡去,随後又浮起一层薄薄的狡黠。
“华大哥。你昨天喝多了酒……然後……”话只说到一半,关乐羽微微颔首,似乎羞涩难当的样子,低下头,却在华熊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有些邪恶的笑容。
“我对不起你……”思来想去,华熊也找不出自己能够脱罪的理由,虽然关乐羽有可能是顺水推舟,但是毕竟主动的人是自己,而对方不过是配合而已,说出天去也不能掩盖自己是个禽兽的事实……
“华大哥……你想多了,我……”关乐羽咬了咬下唇,脸上一副强自忍耐的样子。昨天无心的行为却造成了今天华熊的误会,不过,聪明如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拆穿,反正他什麽都没说,一切都是华熊自己的猜想。“我不介意……就……就当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吧……”
“什……什麽?”华熊呆住了,他真是没有想到,关乐羽会说出这种话来,虽然他并没有想要和关乐羽在一起的意思,但是关乐羽这种退让的态度却让他惭愧无比。
“我……我会负责的。”脑子一热,华熊承诺的话脱口而出。
“算了……华大哥。”关乐羽一脸的哀伤,“不用……不用这麽勉强。”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华熊拍著胸脯保证道,他是个男人,男人怎麽可以做出那种背信弃义的行为,虽然他昨天醉的毫无知觉,但看关乐羽的表现也知道,自己和他做了那种事肯定是没跑了,自己说什麽也不能不负责任。
“那……”关乐羽仰起脸,水盈盈的目光带著几分羞涩的神情,看著华熊,随後缓缓的闭上眼,抬起下颌,明显一副索吻的样子。
华熊心里一抖,如果这个时候退却,恐怕真是伤人至深了,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硬著头皮闭上眼睛,用力给他亲过去。
一接触到那甜美的双唇,华熊忍不住心情激动,虽然他是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可还从来没有亲过女人,更别提男人了。
从小他娘就教育他要疼老婆,所以他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的童子之身保留到新婚的那天,所以从来没去过妓院的他其实根本不清楚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应该怎麽做!!!
堪堪把双唇贴了上去,关乐羽等了半天却一直没有反应,猛然睁开眼,却看见华熊一脸陶醉的……“贴”著自己。
没错,就是贴,四片唇瓣贴在一起,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可华熊已经陶醉在那柔软的触感里面。
在心里偷偷叹了口气,关乐羽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嘴,用灵活的舌尖勾勒著华熊的唇形。
唇上忽然传来一股湿热的触感,华熊微微惊了一下,刚想要动,却被关乐羽按住了肩膀。灵巧的舌头很快撬开了闭合的齿关,温柔的舔舐著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
感觉到关乐羽的舌头在自己的口中翻搅,华熊也有些不甘示弱的探出了自己的舌头。仿佛感知到了他的动作,关乐羽立刻含住了他的舌头,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舌尖,随後大力的吮吸起来。
“唔……”舌头被吮的有些发麻,舌尖传来的那种微妙的痛感让华熊的感官更加的灵敏,味蕾上传来一种淡淡的香甜味道,让他不自觉的沈醉其中。
口中的甜美味道越来越浓郁,男人的本能开始占据上风,华熊不自觉的搂住了关乐羽的肩膀,似乎完全忽视了跟自己正吻的如漆似胶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华熊不断的学习著对方亲吻的方式,直到关乐羽的唇舌彻底的柔顺了下来,任凭他在口中翻搅,这才满意的睁开眼,随即,一粒冷汗从他额角滴了下来。
此刻,关乐羽正被他压到在床上,清秀的小脸上布满红晕,水盈盈的目光正直直的看著他。刚刚穿上的衣服被弄的有些凌乱,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
华熊有些悲愤,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怀疑自己昨天做了什麽禽兽事的话,现在他几乎完全可以确定了,连自己清醒的时候都会做出把关乐羽压倒的事情,醉後就更不用说了。
“华大哥?你怎麽了?”发现华熊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关乐羽连忙问道,脸上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
“没……没什麽……”华熊讪讪的从关乐羽身上爬了起来,心虚的挪开了目光。虽然昨天晚上他应该是对关乐羽做了什麽,不代表他此刻清醒的时候还做得下去,毕竟对方是个男人。
无言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关乐羽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垂的秀发挡住了他的侧脸,此刻脸上的神情是一种说不出的懊恼。
有些愤恨的看著华熊站在一旁的高大身影,关乐羽心里恼怒的想著:“该死,为什麽华熊没有继续下去,如果他继续,他完全有把握把他推到,然後顺理成章的吃掉他,可是……他却忽然停手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昨天把他吃掉算了。”
偷偷的叹了口气,关乐羽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唔,君子果然不是好做的……算了,反正他几年都等了,也不急於一时。
侧过脸,看到华熊偷偷窥视他的目光,被他抓个正著後又立刻尴尬的红了脸,扭过头去,装模作样的研究著窗外的枝条,关乐羽忍不住在心里苦笑。
自己果然还是嫉妒了啊,要不是被柳易尘和林天龙的甜蜜刺激到,自己也不会一时冲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本来,按照他的计划,他是想让华熊习惯了他的存在後再发动攻势的,没想到……
算了,关乐羽用力的摇摇头,不想那麽多了,华熊既然不会极度反感男人之间的恋情,他有信心他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目光转移到了华熊背对著自己的身影,关乐羽微微眯起了眼睛,那掩盖在捕快青衣下的挺翘屁股(昨天晚上看过了。),弹性良好的胸肌(昨天晚上亲过了。),那修长有力的大腿,(昨天晚上摸过了)……这些东西,总有一天都会是属於他的,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华熊的心里,也会最终被他占据。
关乐羽的眼里,闪烁著一种名为势在必得的光芒。
37. 说清楚
华熊病了,他的脚不小心扭到了。
说起来也真够倒霉的,按理说华熊根本不会犯这麽低级的错误,大概是昨夜的事情,和刚刚的亲吻给他的刺激过大,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图个方便,居然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本来跳出去也没啥,可他偏偏忘记了,关乐羽的房间──是在二楼。本来在二楼也没啥,这点高度都搞不定,华熊也就不可能成为捕头了,可惜华熊当时是按照一楼的高度跳了出去,在空中匆忙转换了力度,偏偏在落脚的时候,不知道谁在哪里扔了一块中等大小的石头……
於是,华熊很悲剧的扭到了脚,关乐羽请来的大夫看过後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堆,最後总结出来的意思就是──华熊只要休息两天就好了。
关乐羽自然不会放弃这个亲近华熊的好机会,干脆替他请了假,让他在自己的家里好好休息。
这两天里,关乐羽仔细分析了华熊的心态,最後得出的结论是,华熊并没有喜欢上他,最多只是因为误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才决定要和他在一起。对於这一点,关乐羽早已经料到了,自然也会有相性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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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熊很郁闷,非常郁闷,因为关乐羽不理他了。他不明白,事情怎麽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只不过是很诚实的说出了自己要对关乐羽负责的话,没想到,听了这句话之後,关乐羽脸色大变,随後追问他,难道是为了要负责任才跟他在一起的?
华熊自然是理直气壮的回答是,同时努力忽略自己每次被亲吻时的悸动。没想到关乐羽听了他的回答後,目光深沈的盯著他看了一会,随後手一挥,冷冷说道:“我不需要你负责。而且,你的脚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待在我的房里,请回吧。”然後便转身不再理他。
关乐羽自然并不是要放弃华熊,只不过,他希望能换一种方式,能让华熊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他要的,可不是华熊背著一个“责任”的包袱来接受他,不然万一以後事情拆穿了,华熊知道了自己在误导他,其实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麽事,鬼知道那个家夥会不会立刻和自己翻脸,为了防患於未然,还是先把这个隐患给解决掉比较好。
为了以後的长远利益考虑,现在拉开两人的距离,是完全有必要的。当然,如果华熊一直没想明白,或者超出了他的耐心等待范围,关乐羽也并不介意利用华熊的这种愧疚心理,重新把他绑在自己的身旁。对於一个重新活过一次的人来说,当他执著於某个人的时候,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手。
华熊很郁闷的在县衙里转圈,他不明白,关乐羽的态度为什麽会突然改变。而且对於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完全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完全不在意他一个大男人被自己上了。
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後,他想到了林天龙。
在他的脑子里,林天龙也是个被男人上过的家夥,多少应该能了解关乐羽的心态吧。(= =可怜的娃,以後就会知道,林天龙了解的,其实是你的心态……)於是便敲响了他的房门。
说到这,华熊叹了口气,带著希翼的目光看向林天龙。
林天龙皱紧了眉头,瞪著眼睛看著华熊。
“你……你看著我干嘛。”华熊被林天龙的目光看得发毛,期期艾艾的说道。
“我在想……你究竟是怎麽当上捕快的。”林天龙意味深长的说道。
“诶?”华熊不明白。
林天龙用一种看白痴的同情目光看著华熊。其实在他看来这是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了。
“你如果喜欢关乐羽,就跟他在一起,如果不喜欢,以後不再提这件事不就完了。还搞什麽负责任的鬼话。关乐羽又不是女人,被你上顶多就当是被狗啃了,根本不是什麽大事好不好。”林天龙简直想敲开华熊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麽东西。
“呃……”华熊一时之间愣了,他到没考虑过这些东西。
“白痴。”林天龙不屑的骂道。他和柳易尘最开始的时候,完全就是被强迫的,可後来,喜欢就是喜欢了,如果不喜欢,他根本就不会跟柳易尘在一起。反观华熊,那个关乐羽分明就是喜欢他的,自然根本无所谓吃亏,而他居然还用什麽负责任的说法,难怪那个关乐羽会翻脸了。
听了林天龙的话,华熊的思维立刻清晰起来,如果自己喜欢的人只是因为……某个原因对自己心怀愧疚而和自己在一起,恐怕自己也不会好受。看起来,是自己让关乐羽生气了。
既然想明白了,华熊的脸上也挂上了几分笑容,起身告辞,急匆匆的去找关乐羽,想和他说个明白。
“然後呢?”关乐羽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表情平静的看著华熊。
“呃……”华熊一阵语塞,他刚才只想著跟关乐羽道歉,但是接下来应该怎麽做,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很矛盾,要说他反感关乐羽,那显然是胡说,但是要说他爱上了关乐羽,那也明显是不靠谱的事儿,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他一开始的人生规划中,娶妻生子一直是他的目标,如今这妻子忽然就变成了男人,恐怕没人能立刻接受。
38. 准备挪窝
“这样吧。”关乐羽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们以半年为限,如果半年之後你依旧没有喜欢上我,那麽就把这件事忘掉吧。”
“啊?”华熊呆了呆,他没想到还可以这样。接著喏喏的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但是……”
“但是还没喜欢到想和我共度一生的地步,是吗?”关乐羽聪慧过人,一定华熊的话,就猜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我明白。”微微颔首。关乐羽继续说道。“你现在对我的喜欢应该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什麽?什麽未满?”华熊不太明白关乐羽的话,这个关乐羽,自从三年前大病昏迷了半年,醒过来之後就会经常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不过这两年已经好了很多了。
“咳……我是说,就是你现在只有一点点喜欢我,这就足够了。”关乐羽笑了笑。“半年,这半年我们就如同恋人一般相处,如果半年之後,你对我的感觉依然觉得无法接受的话……我们就恢复原来朋友的身份。你看怎麽样?”
“呃,好吧。”华熊稀里糊涂的搔了搔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毕竟,他现在对关乐羽的感觉,也很有可能是因为突然知道了他对自己的感情而产生的感激之情,要是真是这个原因,经过半年的时间,足以让这种感激之情淡了下去,这样就可以知道他真正的感觉是什麽了。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半年之约。”关乐羽眼中浮起一层笑意,举起右掌,於是两人击掌为誓,做了约定。
“那……我先去查案了。”华熊犹豫了一下,跟关乐羽说到。
“好。”关乐羽柔柔说道,随即走了过来,在华熊唇上轻吻一下,“小心点。”
华熊微微一愣,随後黝黑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明知道此刻两人已经算是恋人关系,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吻,喏喏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麽,有些狼狈的逃掉了。
眼看著华熊逃也似地出了自己的院子,关乐羽施施然的走了过去,关上了房门,随後忍不住仰天大笑三声。
哈!哈!哈!
半年?恋人关系?华熊想的太简单了,跟他保持半年的恋人关系,要是他还不能把华熊吃到嘴里,他不如去死算了,再说,就华熊那个死心眼,跟他有了肉体关系之後,他就不相信两人能够再度变回朋友关系。关乐羽之所以这麽说,无非是给自己找一个能够合理合法的吃掉华熊的理由罢了。
可怜的华熊,不知不觉间,已经掉进了关乐羽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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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咱们要在这呆多久啊。”林天龙吐出嘴里的鸡骨头,拿起旁边热气腾腾的肉馅大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怎麽了?”柳易尘放下手中的茶盅。
“没什麽,就是一直待著好无聊啊,我在山上的时候还隔三差五的去打劫,可是在这,简直都能闲出屁来了。”林天龙无聊的说道。
这平安镇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模范小镇了,平日里几乎没有什麽案件发生,整天呆在县衙的林天龙无事可干,感觉自己的脚上都要长草了。
“嗯……”柳易尘沈吟了一下,自己在这平安镇也待了一个多月了,通过书信,知道刘大人那边似乎已经隐隐约约抓住了一些朝里跟那个组织有关系的人,他们现在出去,危险性不是很大,但是安全起见,还是不要去太过靠近京城的地方比较好。
“天龙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吗?”柳易尘抬眼看著林天龙。
“是啊。我想回山寨看看,当初离开的时候只留下一封书信,估计那帮兔崽子恐怕都已经急疯了,嘿嘿。”林天龙放下了手中的包子,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柳易尘一阵无语。
“那天龙是要回去看看?”
“恩,看看那帮兔崽子是不是还好,也不知道隔壁山头的黑三有没有欺负他们。上次我们和黑三的宅子打架,足足赢了他们五头牛呢。还有螃蟹,大头他们,也不知道有没有照顾好寨子,翠屏她们养的猪也应该快出栏了……”一说起山寨,林天龙立刻显得有些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起来。
“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吧。”柳易尘想了一下,当初所有的人都以为官府在追缴林天龙,他们回到寨子的话,说不定更隐秘一些。
“啊?”林天龙真没想到柳易尘会答应的这麽痛快,毕竟他可是个捕快,而困龙山是个贼窝,一个捕快进贼窝里面,说出去不太好听吧。现在他知道,官场上互相倾轧的事,与山贼之间互相争地盘的打斗要阴险多了。
“呵呵,没事。”听了林天龙犹犹豫豫说出的话,柳易尘小小的甜蜜了一下,他的天龙已经会为他著想了呢。
“我不过是个小捕快而已,谁会有没事打压我啊,什麽好处都没有,再说,不会有人知道我跟你上了困龙山的。”柳易尘的笑容,看起来很狡猾。
“啊?”林天龙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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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相公。相公。”林天龙迷迷糊糊的听见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说话,还有人轻轻的推著自己的肩膀。
“哈……欠……”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林天龙抻了个懒腰,随後……被眼前的情景镇住了。
床边站著一名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完成两个小巧的发髻,头上插著一根精巧的银钗,精致的小脸未施妆粉,明亮的双眼婉转流波,双颊上点著淡淡的胭脂,透出微微的粉色,红润的双唇鲜豔欲滴,诱人采摘。
“你……”林天龙彻底的惊呆了,眼前女子的相貌自然是他熟悉的柳易尘,可他真的没想到,柳易尘扮起女装居然是如此的美丽。
看到林天龙呆呆的样子,柳易尘嫣然一笑,“好看吗?”
“好看……”林天龙痴痴呆呆的回答道。
扑哧,看到林天龙一副被自己迷的神魂颠倒的样子,柳易尘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39. 为什麽会喜欢我
“你……你这变态,干嘛穿女装。”林天龙被笑的有些窘迫,恼羞成怒的骂道。
“天龙不是要回困龙山吗,我跟你一起去,总要有个身份吧。装扮成你的娘子不是很合适吗?”柳易尘嫣然一笑,转了个圈,纱裙翩翩,身形苗条,完全看不出是个男人。
“或者……”柳易尘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扑倒在林天龙的身上,轻声细语,呵气如兰:“如果,你想告诉别人我是你相公?”
“我才是你相公!……这相公什麽的怎麽这麽瘪嘴。”林天龙咂咂嘴,感觉这种称呼不太顺口。
柳易尘压得更低,双手撑在林天龙身体的两侧,媚眼如丝:“你想叫我老公我也不介意。”
“呸呸呸!你是我老婆才对。”林天龙推著他的胸膛,把他推了起来。随後感觉到手底下硬硬的……抬起头……
“你……你……”林天龙支支吾吾的指著他胸前那两团可疑的凸起。
“这个?”柳易尘低下头看了看,笑了。一伸手,从里面拽出来用绳子拴在一起的两个苹果……
林天龙满头黑线的看著那两个苹果,一时之间,很是无语。
“好了,我们快点起程吧,一会天都亮了。”不在笑闹,柳易尘正色说道。
林天龙这才注意到,窗外还只是蒙蒙亮,隐约还能看见不少的星星。
“怎麽这麽早?”
柳易尘难得的窘迫了一下,搔搔脸,不好意思的说:“你不是想让我穿著这一身被那群捕快看见吧。”
“啊……哈哈哈……”林天龙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後从床上蹦了下来,穿上那件小小的褂子,看著柳易尘在桌子上留书一封,随後两人一同趁著天没大亮的机会,离开了平安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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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
“前面就是困龙山了吧。”柳易尘掀起一直带在头上的纱帽,看著远处一座巍峨的山峰说道。
“恩。”林天龙擦了擦脸上的汗顺著柳易尘的目光,看到了那座山峰,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那里就是困龙山了。”
柳易尘看了看天色,“我们今天先找地方露宿吧,今天恐怕是到不了了。”
“好吧。”林天龙点点头,正所谓“看山跑死马”,虽然已经可以看得到困龙山的山形了,但是真要是一直赶路的话,恐怕直到明天中午也到不了。
“那边有条小溪,小溪旁边是一块空地,咱们可以去那边。”林天龙指著树林的一侧说道。
“那咱们过去吧。”柳易尘摘下了面纱,其实他并不想带这种鬼东西,可是因为林天龙面相凶恶,而自己又面容姣好,这一路上有几名不知所谓的“侠士”以为自己是被林天龙强迫,想要用武力救自己“脱离苦海”,虽然最终的结果都是自己打的他们抱头鼠窜,但这依然让柳易尘很不爽。
在林天龙的带领下,两人穿过茂密的树林,朝著小溪的方向前进,没走出多远,就隐隐约约看见了篝火的光芒。
走近了一看,原来已经有三男一女在那里宿了营。
“谁?”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三个男人当中最年长的那一个警惕的站了起来,大声喝问道。随後在柳易尘走出树丛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再看到林天龙後立刻又恢复的警觉。
“抱歉,多有打扰,我们夫妻二人也是错过了宿头,想在这里露营一宿。”柳易尘本想拱手,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穿的是女装,只好欠身福了一福。
“原来是这样。”中年男人拱拱手。“荒郊野外,这附近还有山贼出没,刚才多有得罪了。”嘴上虽然这样说著,可是目光却一直盯著林天龙手上的大刀。
“出门在外,多加小心本是理所应当,不必在意。”柳易尘展颜一笑,柔声说道。用余光注意到林天龙不爽的脸色,便拉著他走向了空地的另一边。
林天龙的心情很不爽,非常不爽。因为篝火旁那两个年轻的男人在看到女装的柳易尘的时候,无一不是露出惊豔的神情,而听到柳易尘介绍二人是夫妻的时候,脸上出现的则是一种惋惜的神情,看向自己的目光中还带著一种不屑,仿佛在感慨,鲜花怎麽就偏偏配了牛粪。
从树林那边走过来的时候,林天龙已经捡了一大捆的柴禾,此刻两人很快便升起了熊熊的篝火,火光的映射下,他的表情忽明忽暗。
之前在县衙里还没有感觉到,但是这一路上,带著穿著女装的柳易尘,他不知道收获了多少,羡慕,嫉妒甚至愤恨的眼神,刚开始只是觉得非常的憋闷,但刚刚的一瞬间,他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他──真的配得上柳易尘吗?
论身份,柳易尘是捕快,他则是个山贼,别说般配,完全就是敌对的关系,没有被抓走已经是万幸了。论外型,柳易尘身形修长,容颜秀美,他高大结实,面目凶恶,。论内涵,柳易尘学富五车,斯文有礼,可他林天龙最多算得上识得几个大字而已,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两人都是差距极大。
越想越沮丧,越想越觉得自己和柳易尘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柳易尘怎麽会喜欢上他呢?又喜欢他什麽呢?不知不觉,林天龙陷入了一种悲观的情绪。
“想什麽呢。”
他们选择升起篝火的地方和那群人之间还隔著一片树丛,基本上听不到那边的声音,刚刚柳易尘出去抓了一只兔子,此刻正熟练的剥皮,清洗,把兔子串好上,架在篝火上烘烤。看到林天龙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对劲,便开口问道。
“没什麽。”林天龙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讨厌这种心乱如麻的感觉。这完全不适合他。反正自己也想不出什麽结果,干脆直接问柳易尘好了。
“喂,你为什麽喜欢我?”林天龙目光直直的盯著柳易尘。
柳易尘听到他的话一愣,似乎不明白他怎麽会问出这种问题。
“我……”林天龙忍不住想揪自己的头发。“就是……跟你比,我什麽都不如你,你为什麽会喜欢我?”
40. 喜欢就是喜欢
听他说完,柳易尘柔柔的笑了,一边翻动著手中的兔子,一边轻声说道。“因为是你,所以喜欢你。”
“什麽?”林天龙愣了,这是什麽意思?
看到林天龙一脸的不解,柳易尘笑著说道:“你问我为什麽会喜欢你,我也说不清,只知道因为是你,所以喜欢你。至於你说的那些什麽其他的东西,我都不在意。我只要是你就好。”
林天龙听了这一番话,半响没有反应,看著柳易尘说完这些便扭过头专心的翻烤著手上的兔子,林天龙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嘴角不受控制的向耳边裂,林天龙低下头,发出沈闷的笑声。
因为是你,所以喜欢你。
一句很简单的话,却完全打碎了他的疑虑,柳易尘的意思很简单,我喜欢的是你的人,而非其他的那些东西,更何况,外貌这种东西,绝对是见仁见智,对有些人来说,林天龙面容凶恶,一脸的匪气,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但是对柳易尘来说,林天龙的一举一动都绝对的可爱,那种凶悍的外貌更是让他喜欢的不得了……所以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是绝对的真理。
“喏,给你。”用匕首把整只兔子削成两半,柳易尘把比较大的那一边递给了林天龙。
林天龙也没有道谢,接过兔子,大口的啃咬起来。
不得不说,柳易尘的烹饪功夫是真的很不错,而且还非常的有“煮夫”的自觉,居然随身携带了不少的调味料,因此,只不过是普通的兔子也被他烤的外焦里嫩,香气弥漫。
大口的嚼著口中的兔子肉,林天龙已经是彻底的放下心来,对於柳易尘的心情他是在没有半分的疑虑,忽然想起儿时老娘曾经说过:“该是你的,想扔都扔不掉。”
林天龙的嘴角含著笑意,口中的兔肉越发的鲜美了。
看著林天龙那绝对称得上是没教养的吃饭,柳易尘脸上却连一点鄙视的神情都没有,反而挂著暖融融的笑意,他很清楚,既然林天龙问出了刚才的问题,说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真正迈入到了感情的层面,而不仅仅是在肉体和感情之间徘徊了。
林天龙吃得很香,兔肉上烤出的肉沾到脸上,在火光的反射下,看起来亮晶晶一片。不在意的用手臂抹了一下,连手臂上也变得滑腻腻的。
“天龙。想要清理掉油,用手抹是不行的。”不知道什麽时候,柳易尘居然已经蹭到了他的旁边,看著他豪迈的动作,幽幽的说道。
“切……一会去洗洗不就好了。”林天龙不以为意,又换了一只手臂抹了一下。饱满的嘴唇上,油光微微淡了一点,但看到柳易尘的眼里,仍旧那麽闪闪发亮。
“要这样清理才行……”低低的呢喃消失在他的口中。
一下一下,柳易尘仿佛小猫般用舌尖舔舐著对方厚实的唇瓣。仔细的沿著嘴唇的纹理,小心的把上面的滑腻舔了个一个二净。
“好了。干净了。”终於舔干净了唇瓣上的油渍,柳易尘满足的抬起头,笑的像狐狸一样。
林天龙的脸色涨得通红,双手抓著那半只兔子不知如何是好,最後还是眼一闭,啵的一声,亲在了柳易尘的嘴上。
一瞬间,柳易尘也呆了,这还是头一次林天龙主动亲他,虽然刚才那种碰触几乎算不上市亲吻,但是对於两人的关系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推动。
幸福感逐渐的涌上心头,柳易尘激动的脸色发红,白嫩的脸蛋浮上那麽几缕豔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明豔动人。水盈盈的目光满是喜悦的看著林天龙,要不是感觉现在有些不合适,他真想现在就把天龙扑到,狠狠做上一百遍。
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轻微的脚步声,柳易尘转过头,正好看见刚刚那三男一女中一个比较年轻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辛肖路痴痴的看著眼前的美人,刚刚从草丛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对面的美人扭过头看著他,肤若凝脂,腮染绯红,眉目流转,波光滟潋,特别是那眼神中凝结的浓浓爱意,几乎让他看呆了。
看到对面的男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著自己,柳易尘的脸色不禁冷了下来。虽然他此刻穿的是女装,但并不代表他喜欢穿,要不是为了天龙,打死他都不会穿上这种东西。平日里偶尔还会有些不开眼的傻瓜当他是女扮男装,穿上女装之後,他很清楚自己的外貌有多麽的迷人。
但是,即使他长得再漂亮,他也始终是个男人,虽然他喜欢的林天龙也是男人,但他脑子里想的可从来都是怎样把林天龙压在身下肆意的疼爱,从来没有考虑过被林天龙压倒的情形。
此刻被一个男人用那种垂涎的眼光看著,他当然不会有什麽好脸色了。更何况,他刚刚已经介绍过了,林天龙是他的夫君,也就是说,对面的男人在知道他是有夫之妇的情况下还这麽看著他,足以证明对方的品行。
看到对面的美人脸色冷了下来,辛肖路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起了自己那种肆无忌惮欣赏的眼神,但心底却在嫉妒,为什麽一个这麽出色的美人,却会跟著那麽一个粗鲁的家夥。在他看来,这样的美人就应该配自己这种青年才俊才是。
“喂,你要干啥?”林天龙语气不善的说道,把手中的兔子骨架往旁边的一扔。顺便在裤子上抹了抹手。他又不是瞎子,那个男人的眼光直勾勾的盯在柳易尘身上,白痴都知道他在想什麽。
看到林天龙擦手的动作,辛肖路眼中又闪过一丝轻蔑,真是没教养的家夥。
柳易尘注意到了辛肖路眼中的轻蔑,目光一沈,这家夥不但打断了两人浓情蜜意的氛围,居然还敢用瞧不起自己的男人,真是不想活了。
“这位……夫人。”嘴里有些发酸,辛肖路打从心底不想叫出“夫人”这两个字。“我……大哥,想邀请你……们夫妻二人,一起过去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