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05

寡人之疾 (媚儿) 6-完

by 媚儿

  第六章

  养心国--苟势城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婚丹宫的宁静,来人一脸着急,顾不得宫中的礼仪不等通报就冲进殿内。

  “公主请你立刻去百花宫,女王病危!”

  “!”正在和白京对弈的梅丽荐呆了呆,从凳子上刷的一声站起来,疾步走向百花宫

  “梅梅不用担心,女王会没事的。”跟在梅丽荐身后的白京柔声安慰。

  “公主,女王有请您和大祭祀。”守在百花宫的门外的太监看梅丽荐和白京走来连忙行礼

  梅丽荐表情严肃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挥挥手让太监和侍卫们起来就直冲百花宫的牡丹殿。

  一进女王的寝室梅丽荐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半跪在地上,紧捉住女王的手。

  “母王,梅儿来看你了。”

  “嗯,你回来了,母王很想你。”病榻上的女王已经十分憔悴,原来美女的影子都已经被病痛折磨殆尽,剩下的只是一个将死的驱壳。

  “女王,您保重,不要太激动。”白京忍不住开口安慰。

  “嗯,大祭祀你也来了。”

  “是的女王。”

  “我快要走了,唯一挂心的就是梅儿。”

  “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的辅助公主。”白京的手紧紧地握着梅丽荐的手。

  “躲在神殿里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就是梅儿?”女王微笑着看这二人交握的手,似乎放下了心头大石。

  缓了口气女王继续道“如果梅儿娶的是你,那我也就放心。”

  “女王你不反对?”白京似乎没料到女王会赞成二人,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嗯,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安排,有你在梅儿身边梅儿将来的统治就有了最强有力的后盾,去拿纸和笔来,我要写诏书。”

  梅丽荐把女王半扶起来,她那起笔抖着的在黄卷上些下将会是遗诏的诏书,它不但确定了梅丽荐的合法继承权,也是一张让大祭祀和梅丽荐能顺利结合的通行证。

  “梅儿拿去,明早早朝时让太监宣读这诏书。”女王把刚写好的诏书交给梅丽荐。

  “母王这是……”

  “放心吧,母王不会害你的,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

  “母王你好好休息。”

  “女王,保重。”

  退出正殿梅丽荐一面愁容,白京轻拥着梅丽荐希望给她一点支持。

  还~!怎么办,那老女人死后我就肯定被迫要当女王,对政治军事的东西除了在历史书上读过外,可以说是完全没接触过,何况我讨厌死人,更讨厌勾心斗角,想到这梅丽荐又叹了口气。

  “梅梅,不用担心。”

  瞄了一下漂亮但“蠢真”的大祭祀,梅丽荐的头就更痛了,开始后悔提出要和他结婚的蠢主义,如果娶的是洪宝斯或者是吕堡狮自己起码可以推卸责任,让那两个男人作牛作马去,但这个大祭祀让他去当政治家,他不被吃光光就奇怪了,看来要头疼的是还多着。

  

  三天后养心国的女王驾崩,举国哀痛,女王在位二十年,虽然当初女王为了夺嫡几乎把养心国的直系皇族几乎杀光,也赔上了自己的独子,晚年从路边拾了一个好色成性而且来路不明的人回来当王储,朝中的大臣当然也有不服,其中也不乏三朝元老,国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片升平祥和的景象,所以也可以说这位女王也功过相抵。

  女王大去朝野上下都为国家将来的命运感到担忧,尤其是女王在梅丽荐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把那些有异议的大臣们流放的流放,杀的杀一如当初女王对付自己的兄弟姐妹般,还留在朝中的大臣们多数是一些女王的忠臣死士又或者是一些明哲保身的长头草,总之大家都在观望新女王,同时也是王朝势力重组的时刻,当然一个国家的最高元首死亡影响的不单是国内,也震动了邻近两国的国君。

  “什么?养心国的女王驾崩?”琴守国的新王捏紧手中的玉牌,玉牌上刻着养心国的王室徽征还有一行字——太女令。

  “是的,皇上。”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惹新王不高兴而掉脑袋。

  “谁是下任的王?”吕堡狮把玩着手上的玉牌,垂下眼帘,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是护国公主梅丽荐。”

  “怎么没听说过养心国有这号人物?”

  “回皇上,护国公主是不久前才找回来,说是女王失散多年的女儿,就是两个月前来曾到访我国的养心国公主。”

  “是吗?她身边是不是只更这两个侍女?”

  “是的,皇上,一个叫马碧另一个叫红灯。”

  “好,好。”吕堡狮皮笑肉不笑的连声说了几句好,吓得跪在地上的太监冷汗直冒。

  “好个梅丽荐,传令下去我要亲自参加养心国新女王的登基典礼,把在所有在王都里的四品以上的武将全部诏进宫,并把我国所有的兵力集结在与养心国接壤的边界。”

  “是,是……”太监冷汗直流的听者吕堡狮无理的命令,再看看他嘴角扯起的冷笑,立刻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正殿。

  

  收心国的王宫内,洪宝斯正兴高采烈的试着新郎的礼服,满脸的春风得意,眼角泛着朵朵的桃花,一向冷冽的气质已经换成只要是人都能感到的喜气。

  “即刻启程去养心国,求亲的聘礼随后跟来。”

  在接到养心国女王的死讯后洪宝斯立刻作出部署,以免养心国内发上二十多年前先女王夺嫡的流血事件,尤其是养心国皇族一向有斩草除根的习惯,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快把梅丽荐带离风暴圈。

  “皇兄,你真的打算娶那个养心国的公主?”

  洪旭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兄长,由于先女王在夺到王位后的斩草除根政策,现在养心国国内的公主、郡主们都不是王室直系血统,有的是功臣之后被封为公主,有的是为先女王成就大业的庶系王族所封的公主,唯一一个声称是女王的亲骨肉就是来路不明的梅丽荐。

  那个唯一的公主不就是前不久被囚禁的人,既然女王都承认她是亲生的,这次女王驾崩王位也就非她莫属,而且前一阵子他们国内流放几个三朝元老,他们被流放的原因好像都是反对梅丽荐成为皇储,今天早上养心国的使者不是已经照例知会我们养心国已经换人当女王?碰巧那个公主也叫梅丽荐。

  “有什么奇怪的。”

  “消息如果没错新女王应该就是那个护国公主----梅丽荐。”

  “你说什么?”梅丽荐即将登基的消息把他震得头昏眼花,他定了定神楸起洪旭的衣领。

  “厄,王兄有话好好说。”

  “哼!这是怎么回事?”

  “梅丽荐本来就应该是养心国的太女殿下,有什么奇怪?”

  “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没问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洪旭无辜的摊了摊手掌

  “她在宫中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哎~~!她住在东软阁耶,你又不允许她见任何人我怎么知道东软阁里面住的是养心国的公主。”

  “……”洪宝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下了一个令洪旭倒退几步的命令“把国内的兵力集中到养心国和我国的边界上。”

  “皇兄,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发动战争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自有分寸。”

  “好吧,谁是最高指挥官?”

  “我会到养心国参加新女王的登基典礼,在我没回军营前你就是最高指挥官。”

  “是~王兄。”洪旭听到要打仗就感到无精打采。

  

  养心国王宫内,红灯把所有的宫廷规矩都忘了,慌慌张张的冲进婚丹宫,正在试嫁衣的梅丽荐好笑的看着平常总是斯斯文文讲究一大堆繁文缛节的红灯正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门框半跪在地上喘气。

  “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让你慌慌张张的。”梅丽荐倒是笑容满脸的看着她

  “公主恕罪,奴婢失礼了。”她还在拼命的喘气。

  “哈哈,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收心国和琴守国的军队大量的集结在我国的边境,琴守王和收心王已经派人来通知我们他们会参加你的登记典礼。”

  “什么!?”梅丽荐吓得差点叫出声

  “琴守王和收心王会来参加公主你的登基典礼。”

  “那我这么辛苦把三个人支开干嘛?这回到好一起跑来,而且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梅丽荐苦这脸。

  “公主……”

  “如果琴守国和收心国同时向我国开战,我们有没有胜算?”梅丽荐满怀希望的看着红灯,希望能从红灯的嘴巴里得到满意的答案。

  “绝对没有胜算,琴守国和收心国和我国实力相当,如果只是一个国家向我国开战,那结果是什么难以预料,但和两国同时开战……,而且现在朝中人心不稳,先女王为了能让你顺利登基,把许多忠臣和重臣都流放或者外贬”红灯看梅丽荐的神色不太好所以就没有说下去。

  “也就是说没打都知道会输?”

  “可以这么说。”

  “不过琴守王和收心王还肯来参加登基典礼,那也许还有避免战争的解决方法。”梅丽荐来回的踱步,沉吟着解决的方法。

  要避免战争怎么办才好呢?大军压境无非是想要挟我嫁他们,但我只有一个无论嫁谁都会得罪另一国,倒不如按原定计划两个都不嫁,娶大祭祀,不过他们恼羞成怒一起进攻养心国那时死得不是更快吗?一个个问题熏得梅丽荐头昏脑胀,在她将要抓狂时,侍女突然来报收心王求见

  “嗯?”梅丽荐正在心烦根本没有听清楚侍女在说什么

  “公主!收心王求见。”无奈马碧只好在说一遍

  “收心王……求见!?”

  “是的,公主。”

  “来得真快,下去告诉他我病了,正在睡觉。”梅丽荐有点慌了,因为她还没想好对策如何对付二人。

  “是,公主。”

  没过多久红灯又气喘呼呼的跑进梅丽荐的寝宫。

  “不好了,收心王要硬闯,马碧在外面栏着。”

  “红灯,到外面尽量挡着他,等会他进来你就告诉他我拿着这只簪子哭了整晚刚刚才睡下,懂了吗?不要再试着扯我后腿,这次关键到会不会引发战争,如果你搞砸了,小心我饶不了你。”梅丽荐手里把玩着洪宝斯送给她的簪子,严肃的对红灯下命令。

  “公主放心,红灯不会再犯。”

  “出去帮马碧尽量把人拦着吧。”梅丽荐打开粉盒,用粉把脸弄白,一手就把外衣脱掉翻身上床,被子一盖,只露出拿发簪的手,闭上眼睛等待洪宝斯闯进来。

  “你们公主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我吧。”洪宝斯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似乎已经创过外殿,在寝宫的外室。

  “收心王,这里是养心国,请你放尊重点,公主已经为很多烦扰的事而病倒,请你不要再骚扰她。”红灯对马碧使了个眼色,马碧立刻装作不小心被洪宝斯推开。

  “收心王,请你……”红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洪宝斯一把推开,他大步流星的往内室走。

  “红灯怎么回事?”马碧从地上爬起来悄声的问

  “不知道,公主交戴我这么做。”红灯连忙跟着收心王走进梅丽荐的房间

  听到有人轻轻推开房门,梅丽荐僵着身子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洪宝斯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梅丽荐,手里紧握着自己送给她的发簪。

  “公主昨晚拿着发簪哭了一整晚,今早才睡去,请你不要吵公主。”红灯按照梅丽荐所说的告诉洪宝斯

  “……”一旁的马碧奇怪的看了红灯一眼

  “你们出去吧,我只想静静的看看她而已,不会干什么。”

  洪宝斯半蹲下手轻轻的抚着梅丽荐的面,手指轻柔的抚过她脸上每一寸的地方,眼睛里尽是眷恋。

  “是,收心王。”红灯爽快的回答并拉着马碧往外走。

  “梅儿,我想的利好苦,为什么骗我?”洪宝斯怜惜的看着梅丽荐

  “嗯~~”洪宝斯的话让梅丽荐知道她的对策成功了一半。

  “梅儿,怎么了?”洪宝斯紧张的看着梅丽荐迷惑的神情

  “宝斯?如果这是梦我不要醒来”梅丽荐睁开眼睛深情地看着洪宝斯,眼眶激动的红了。

  “这不是梦,我真的在这里。”

  “你骗我,多少次你这样说,但梦醒了我床上睡着的还是只有我。”梅丽荐哭意十足的搂着洪宝斯

  “你摸摸,是热的。”洪宝斯把梅丽荐的手拿到自己的脸颊上

  “是啊,梦醒了就会冷了。”

  “梅儿!不许说着种话。”

  “梦醒了除了这只簪子外就什么也不剩。”

  “嫁给我,一切就不是梦了。”洪宝斯捧起梅丽荐的脸情深款款的看着她。

  “不!不可以,我有我的立场,你有你的角度,我答应过母王要好好的治理养心国。”梅丽荐一面无奈的推开他的手。

  妈呀!别再捧着我的脸,要是让洪宝斯看出脸上的白粉那就完了,梅丽荐立刻低下头,故作哀戚样,其实心理紧张得要命。

  “是吗?你是不想放弃女王的荣耀!”

  “为了你我可以命都不要,更别说是王位这种身外之物,当你的妻子比当养心国的女王更令我觉得荣耀,因为我会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丈夫。”梅丽荐顿了顿继续,面不改色的撒谎“但是对于一个可怜老人的遗愿我却不得不遵守,所以我们注定无缘。”

  “……”洪宝斯无言的看着抖动双肩趴在自己胸前的梅丽荐。

  “对不起。”梅丽荐满是哭腔,抖得更厉害。

  “在我离开前你好好想想吧。”洪宝斯起身准备离开

  “你什么时候走。”梅丽荐低着头拉着洪宝斯的衣摆。

  “你登基大典后就走。”

  “留下来再陪我一次。”梅丽荐半坐起来,低头解开身上衣服的盘扣

  一双大手捉住梅丽荐正在解扣子的手。“嫁给我吧,在你成为我妻子前我是不会再碰你。”

  “宝斯……”梅丽荐无言的松开捉着洪宝斯衣摆的手,眼中的依恋如梦似幻。

  洪宝斯深深的看了梅丽荐一眼,绝然的转身离去消失在花园里漫漫的花海中。

  确定洪宝斯离去后梅丽荐把手上的发簪往桌上一放,唤来红灯。

  “吕堡狮什么时候会到。”

  “回公主,估计今晚或者明早会到。”

  “嗯~吕堡狮一到,立刻通知我。”

  “是的,公主。”红灯看了看梅丽荐欲言又止“厄 ~”

  “说!别扭扭捏捏。”

  “刚才公主和收心王……”红灯没有问下去

  “收心国现在应该不会轻举妄动了,当为了避免战争,还需要尽快见到琴守王。”

  二更天的皇城内,一个红衣侍女行色匆匆的在皇城内走动,奇怪的是城内的侍卫看到这名女子居然一一行礼,无人敢责斥这名女侍。

  “公主,探子来报琴守王已经在城外10里处。”半夜时分红灯匆忙的闯进梅丽荐的寝宫

  梅丽荐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着装边下令“来人,把马碧叫来。”

  “是,公主。”侍女领命前去唤马碧。

  不一会儿,马碧一身睡衣,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一个疯婆子似的跑到梅丽荐的寝宫

  “公主找我有事?”马碧的外衣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头长发垂地的跪在正在着装的梅丽荐身后。

  “立刻整装,我们出皇城迎接琴守王。”梅丽荐看到马碧衣裳不整,挥挥手让她去准备。

  

  午夜里一行人行色匆匆的在赶路,浩浩荡荡的车队竟然能在丝毫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赶路,可见他们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突然两名身穿黑色斗篷,身材瘦削的人骑着马挡在队伍前。

  “来者和人,敢挡圣驾!”

  “养心国特使!让路!”马碧露出腰间的皇家侍卫的腰牌。

  “你可知后面的是什么人?岂容惊扰”

  “知道!我们特使要见琴守王!”马碧不卑不亢的要求

  “哼!夜深人静吾王早已休息,特使请回!”

  “你……”马碧本来还要说下去,但是被梅丽荐举手阻止。

  “请转告琴守王,梅女来访。”

  “管你是美女还是霉女,这个时间吾王在休息断不可能见客,特使请回吧。”

  “放肆!你知道你和谁说话吗?你快去通传,否则要你老命。”马碧把手中拿着从腰间拔出的软剑,直指嚣张的琴守国侍卫。

  “马碧,放下剑。”

  “可是公主他们实在欺人太甚。”马碧压低声音以免暴露梅丽荐的身份,同时不情愿的把软剑卷回腰间

  “去通传,养心国瑟摩将军求见,养心国护国公主要本将军传达一些重要机密给琴守王,请你代为通传,误了正事你我都担待不起。”梅丽荐拿出手中所谓的女王密令在侍卫面前扬了扬。

  “瑟摩将军有失远迎,我立刻去通传。”琴守国的侍卫立刻调转马头往车队中走去

  “马碧能避免用暴力的时候,尽量避免知道吗?”

  “是,公主,但刚才他们实在欺人太甚。”马碧喃喃的说

  “武力不能解决问题,刚才你和他打起来对我们没好处……”梅丽荐扫视了一下琴守王庞大的护卫队伍

  “将军,这边请。”侍卫把梅丽荐和马碧送到一辆豪华的大马车旁停下。

  奢华的马车上挂着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一阵风吹来它们都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可见琴守王的马车非常气派,不愧是一国之君的坐驾。

  “王在里面等着。”侍卫下马把车的帘门掀起,请梅丽荐进去。

  “马碧,你留在外面。”

  “是,公……厄将军。”马碧在梅丽荐一瞪立刻聪明的改口。

  走进马车,映入梅丽荐眼中的是一幅极其奢华的景象,一颗颗蒙着轻纱的夜明珠把车内的光线拢得极其暧昧,精致名贵的器具随处可见,一到水晶珠帘为马车分割了卧室和起居室,透过珠帘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半躺在软榻上

  “瑟摩将军半夜来访有何急事?”珠帘后传出慵懒的声音。

  “深夜打搅,实在冒昧。”梅丽荐的斗篷一直没有脱下,帽子掩盖了她的容颜。

  “将军不已真面目示人,却深夜造访居心叵测啊!”

  “请王恕罪。”梅丽荐福了一福,算是对琴守王行礼。

  “嗯?”吕堡狮看着帘外人纤细的身段和话音,几乎可以断定对方是女性,一股熟悉感直扑脑门。

  “堡斯……,对不起。”梅丽荐把斗篷的帽子拉下

  “梅儿?”吕堡狮看到帘外的是梅丽荐,连忙下床,哗的一把拨开珠帘。

  吕堡狮一身水蓝色的睡袍半趟开,胸前的肌肉一览无遗,活结垂死的挣扎的挂在腰间,下摆随着他的走动不时泄漏春光,梅丽荐看到如此美景居然忽略了“美景”主人不善的面色,流着口水死命的看,心里还暗暗祈祷他那挂在水蓝色睡袍上的话结快点“阵亡”。

  “你还有胆子单独出现在我面前?”吕堡狮一面怒容,伸手就往梅丽荐的脖子掐

  “堡狮……”被掐着脖子的梅丽荐不敢挣扎,哀怨的看着他,眼睛里似乎盛满了万般的柔情与无奈。

  “为什么骗我?”掐在梅丽荐脖子的手因为主人的激动不禁加大了力度

  “堡狮为什么你是吕堡狮?”梅丽荐含着泪捧着心,完全不反抗吕堡狮的暴行。(对白抄自罗密欧与朱丽叶)

  “梅儿……你……还~~,你走吧。”吕堡狮看着含泪的梅丽荐,叹了口气最终下不了手,转身背对着她。

  “堡狮,我想留下来。”梅丽荐从身后抱住他,吕堡狮的身子僵了一下,但没有拒绝梅丽荐的拥抱。

  “后天你就会贵为女王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吕堡狮抬头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心里万般的无奈,想他吕堡狮是什么人?曾经纵横情场,仗着一张俊脸和贵为王储的身份到处招蜂引蝶好不快活,直到碰到貌不惊人的梅丽荐……

  “堡狮……”梅丽荐看吕堡狮没有推开她,双手很不安分的往他敞开的衣坎里滑进去,梅丽荐可谓死性不改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揩油。

  “不要再说了,任何欺骗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

  “欺骗你是我的错,与我的人民没有任何关系。”梅丽荐的手僵了一下。

  “……”吕堡狮还是无言的看着窗外背对着她。

  “要我的命可以,但不要把战争带到这和平的土地上。”她突然放开吕堡狮,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嗔!”的一声决然的把匕首拔出,这是一把装饰精美的匕首,雕花镶钻石把手部分还刻有皇家的徽征。

  拔出匕首的声音大的有点不正常,但在这时候谁又会注意到这些细节,梅丽荐冷汗直冒的看着吕堡狮的背影,心里暗骂‘蠢材,快转身看我!这一刀刺下去我不死也只半条命,这把匕首好不容易改装到拔刀的时候会发出大的响声为的就是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但吕堡狮还是仰头看着月亮,对身后奇怪的金属摩擦声音没有任何的反应,倒是梅丽荐开始着急。

  ‘猪头!你不转过头我的戏怎么演下去,我可不想受伤,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梅丽荐心里低咒着,但脸上还是那副决然的深情。

  无计可施之下她再度开口“我和你的爱没有明天,我必须在国家和你之间抉择,对不起我没法选择所以只好把命给你,以换你退兵,我不想生灵涂炭。”梅丽荐字字酸楚的对着吕堡狮的背说

  “你……”吕堡狮转身,看到梅丽荐手上的匕首,吓到魂都掉了一半,一步上前把梅丽荐手上的匕首挥到地下。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我在站里的面前却无法与你相守。让我死了吧,生!不能与你相守,死!有何惧?”梅丽荐一脸哀戚神色决然,但暗地里却呼了一口大气,跌坐在地上‘还好,及时把我的匕首挥掉不然一刀下去不死也半条命。’

  “你在干嘛?”吕堡狮青着脸,双手捉着她的肩膀猛摇,最后一把把她拥入怀,力度之猛令她在他怀内咿牙咧嘴。

  “生,不能与你相守,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你……,该拿你怎么办?”梅丽荐包头埋在吕堡狮的胸前,面上挂着胜利的笑容,因为她知道吕堡狮的心已经动摇了。

  天微亮梅丽荐悄悄的离开了吕堡狮的奢华大马车,艰难的爬上马背。她骑马的姿势十分奇怪,马碧不禁多看了两眼。

  “公……公主,你没事吧。”马碧兰了看四周,小声地问

  “嗯,我很好,走吧。”

  “公主,你干嘛侧骑,这样马跑快的时候你会有危险的。”

  “厄……没试过所以想试试看。”梅丽荐没想到马碧会问这个问题,只好随便敷衍以下,开玩笑告诉马碧自己是纵欲过渡,所以跨骑会觉得难受,那不是丢大脸吗?

  “公主,琴守王答应退兵了吗?”

  “嗯~~,没答应,但态度稍微软化了些。”梅丽荐从衣袋里掏出原本早已还给吕堡狮的玉佩

  ‘真倒霉,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一个公主,搞到像妓女一样卖身救国,我终于体验到貂蝉的苦楚,不过还好我陪睡觉的都是一等一的大帅哥,也没亏,反正我的人生格言就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媚儿:“我看是下流才对”)’想着想着梅丽荐的脸上又露出淫笑,看得一旁的马碧心惊胆战。

  “公主,如何?”红灯站在梅丽荐寝宫前,一看到梅丽荐回来就迎了上去。

  “嗯,琴守王的语气有些软化。”梅丽荐把风衣脱下,随手一甩。

  “公主,你的脖子……”红灯不忍的看着梅丽荐脖子上的掐痕和星星点点地吻痕。

  “嗯?”梅丽荐顺着红灯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脖子。

  “公主辛苦了。”红灯突然跪在地上

  “你又在干什么?”梅丽荐奇怪的看着地上的红灯

  “我……我”红灯红着眼睛说不下去

  “我了半天,到底你又干了什么?”梅丽荐揉了揉太阳穴。

  “红灯在这里发誓,这辈子就只效忠公主一人。”

  “怎么突然发起誓来?”梅丽荐莫名其妙的看着地上的红灯。

  “红灯向公主赔罪,之前红灯以为公主是个极好色又不负责人的人,没想到公主为养心国牺牲到如此地步。”红灯看了一眼梅丽荐脖子的痕迹,不忍心的又垂下眼帘。

  “好啦,起来快去休息,我整晚几乎没合过眼,看你憔悴的样子想必也是阵晚没睡等我们吧。”说完她大步的往自己的床走去,只粘到床就睡着了。

  

  “公主,这是明天的大典要佩戴的首饰,你看要挑那一些?”红灯一一打开梅丽荐首饰间的柜子,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屋子奢华炫目的首饰,有白金、黄金、红宝石和绿宝石等等的一大堆

  看到满屋子的首饰梅丽荐就觉得头痛,她从来就是一个简约主义者,让这一大堆充满古典气色的东西包围简直就是酷刑,金光闪闪的各式珠宝刺得她几乎不能睁开眼睛。

  “红灯你决定吧,我没意见,只要挑些不要太重的玩意就可以了。”开玩笑让红灯挑些会把人压垮的华丽首饰,那不是典礼没完自己就先压扁了?

  “公主……”

  最后红灯让10多个侍女捧着盘子,盘子里面是梅丽荐看到都会害怕的华丽首饰,看上去就知道重量不菲,室外的阳光和室内的首饰交相辉映。侍女们手拿的盘子顿时让梅丽荐感到满头黑线外加冷汗直流。

  “红灯,该不是这对东西都要往我身上放吧。”梅丽荐恐惧的指着盘子里面各式各样的首饰。

  “嗯,我会把公主打扮成史上最华贵和美丽的女王。”红灯似乎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

  “不行,那些东西堆到身上我绝对会被压死,又不是圣诞树。”

  “公主,琴守王和收心王都会来观礼,那是史无前例旷古绝今的荣耀,你是我国的新女王怎么可以丢脸呢?”红灯看梅丽荐坚决的表情,常试动之以情。

  “这么一大堆东西,绝对不行,没走出寝宫我就被压死了,全部给我拿走,照平常那样就好了。”梅丽荐态度坚决的把头一甩,准备落跑。

  “公主,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登基大典不同一般。”

  “不要!我已经为国卖身,现在你居然要用这堆东西谋杀我?”梅丽荐煽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公主,一辈子一次,忍一忍就好了。”

  “不要!”要就是傻瓜,那堆东西少说没十斤也有八斤,才不要呢。

  “那在这里挑些你喜欢的吧。”红灯只好退一步

  “都不要,我喜欢珠宝放在保险箱里,不喜欢放在身上。”

  “公主~~。”

  “一定要吗?”梅丽荐看红灯是不大目的决不罢休的样子只好退一步

  “总不能太寒颤吧,你以后会是养心国女王。”红灯一副决不让步的神情。

  “好吧,但我对这些玩意真的不感兴趣,你拿主意吧。”

  “我问公主你几个问题,我照着你的答案给你挑。”红灯怕等会儿梅丽荐又撒赖。

  “嗯,说吧。”梅丽荐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咬起来。

  一抹人影在窗前掠过,并悄悄的隐匿在窗口下,梅丽荐寝宫里并没有人注意到。

  “白金,红宝石和绿宝石你比较喜欢哪一个?”红灯手里拿着白金,红宝石和绿宝石为材料的3枚戒指。

  “绿宝石。”梅丽荐毫不犹豫的回答,因为3戒指中,镶嵌着绿宝石的戒指看上去是最轻的。

  “公主喜欢绿宝石?”红灯问道

  梅丽荐的目光往侍女们的盘子里一瞟发现大部分镶嵌着绿宝石的首饰都比较小巧精致“我非但喜欢而且还爱死它。”

  “那红宝石和白金一点都不喜欢?”

  “不喜欢,尤其是白金。”盘子里面的白金首饰镶嵌着各式各样的宝石,以看上去就知道会压死人。

  “那红宝石公主不太排斥吧。”

  “红灯,够了我只爱绿宝石,其他的我统统都不要。”梅丽荐为了阻止红灯继续推销其他的首饰,吊起嗓子说

  窗外的人听到梅丽荐的话,不由得一震,不小心踩到树枝发出轻微的声音。

  “但公主……,谁!?”红灯听到窗外不寻常的声音

  窗外的人知道行踪暴露了,连忙一个闪身消失在梅丽荐寝宫外的花园里

  第七章

  正准备上床就寝的梅丽荐,被突然而来的通传声音打断了脱衣服的东作。

  “公主,大祭祀求见。”

  “传!”

  一身祭祀用的白袍整齐的白京身上,他对梅丽荐恭敬的弯腰行礼。

  “公主殿下。”

  “金金你也太见外了,明天过后你就是我的王夫了,还来这一套。”梅丽荐一步上前把大祭祀拉起,钻到他怀里撒娇。

  “琴守王和收心王已经抵达王都,而且还在王宫内做客。” 白京一双担忧的双眸直视梅丽荐

  “嗯,都是这两天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早上我经过望霸宫外,尚书和长史在讨论,也无意中听到了琴守国和收心国突然大军压境,但事出又无由,我很担心所以一直睡不着,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你就放心的呆在圣殿里等着当新郎。”

  “一定是有事发生,对不对?”白京不直觉的眯了眯,精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可惜梅丽荐没有留意到,即使留意到大概也会以为是眼花吧。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梅梅,我也是男人,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上忙。”他从身后亲昵的把梅丽荐搂住。

  ‘笑话!那两个男人已经把我搞得快头昏,你再来凑热闹,我死的不是更快吗?’梅丽荐心里暗想,但是表面还是不动声色“不用担心,不会有问题的,今晚你就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举行祭祀和婚礼,我怕你休息不够身体会吃不消。”

  “但是……”白京担忧的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被梅丽荐打断了。

  “回房去吧,我可以处理,回国以来你一直忙个不停,看看你自己瘦到快变成皮包骨。”梅丽荐有些心痛的看着他,伸手轻抚着那消瘦的脸庞。

  看着梅丽荐的坚持白京纵然担心,但也无计可施。很明显她就是在拼命的隐藏一些东西,就算她不说白京心里也一清二楚,必要时也许让某些人消失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他嘴角嚅着一丝残笑消失在广阔的御花园里。

  送走白金,梅丽荐刚躺上床,门外红灯的来通报琴守王求见。

  “还来?赶走了个白京现在又来吕堡狮,这不是作孽吗?”梅丽荐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

  “传!”

  不一会儿,一身黄金九蟒龙袍的吕堡狮随红灯走了进来,他比数天前在城郊见面时憔悴多了,梅丽荐心力不禁一动鼻子酸了起来。

  “下去吧。”看着一面憔悴欲言又止的吕堡狮,想必他是有话要说,于是挥退了红灯。

  “梅儿,跟我走吧。”他突然拉起梅丽荐的手,她看着他的举动觉得满头问号,该不是那晚他说再想想,‘跟他走’就是结论吧。

  “堡狮,你怎么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明天我就要登基,王位我不希罕,但答应过母王要好好的照顾养心国,我跟你走了,几十万在边境上收心国的军队会干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吕堡狮不解的看着她,眼中有着指控、有着怜惜更有着莫名的愤怒,看着表情复杂的他梅丽荐不自觉的感到害怕而退了两步,因为她知道世上有一种人是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但你爱我啊,为什么不能跟我走?”

  “我爱你?”梅丽荐奇怪的看着吕堡狮‘我什么时候说过,奇怪?’

  “对!你爱我,现在就跟我走,我会让你幸福。”他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直往门外走,可是梅丽荐的脚有如身根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会幸福就怪了,当你王妃那不就是说我只能有一个男人,那简直就是灾难,而且以你过往的“战绩”,你的爱情并不值得我放弃权力挑起战争。’这话梅丽荐可不敢说出口。

  “你走吧,我不爱你。”梅丽荐别开脸凝视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映照得她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寂和无奈。

  “下午,你才当众承认过,为什么在我面前却不承认呢?”他一把从身后用力的抱紧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我……”梅丽荐张嘴就想反驳,但仔细一想觉得下午神秘出现在自己房间外的人应该就是吕堡狮,再想想现在否认没好处,一个不小心把他给惹毛了那就糟糕了,于是话锋一转,叹了口气继续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

  “我在乎。”吕堡狮倒是很直接

  ‘这人怎么这么番,牛皮灯笼点不着’梅丽荐不着痕迹的斜了吕堡狮一眼接着说“责任我放不下,而你我也……”梅丽荐走到窗前,微仰起头一如当日在守信国王宫内故作高深的叹了口气

  “你就这么在乎洪堡狮吗?合你我两国之力绝对能把收心国打败,有什么好担心的?”

  “战争?你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吗?以国主一己之私发动战争我做不到,我宁可你恨我,如果我嫁给你,收心王势必不服气定会挑起战争,那遭殃的必定是平民百姓,你我又于心何忍,娶大祭祀是势在必行,于理我是一国女王娶夫是应当,于公大祭祀是这个大陆的精神领袖,娶了他可以为我国带来更多稳定,而收心王相信也能接受,如果你不是一国之主嫁我为二王夫那也不失为你我厮守的办法,但可惜……”梅丽荐欲言又止的看着吕堡狮痛苦挣扎的表情

  “难道……”吕堡狮没有说下去只是深深的看了梅丽荐一眼,扭头就离开了她的寝宫,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梅丽荐松了口气,准备再爬回床睡个回笼觉。

  “梅儿……”深情地召唤从窗外响起

  ‘见鬼~!该不会是洪宝斯吧,刚才的话他有没有听到?’梅丽荐被窗外的声音吓了一跳,缓缓的转身看着窗外月光下站着的果然是洪宝斯。

  月光下的洪宝斯面色极为苍白,但无损他冷绝孤高的气质,只为他增添了一丝沧桑,在梅丽荐眼里又是一阵悸动,心里滑过一丝不舍,二人隔窗对望,气氛凝结到极点,二人都不愿意打破这一刻的宁静,时间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长。

  “宝斯,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梅丽荐淡然地说,她走到窗户边,伸手轻抚洪宝斯的脸

  “可愿与我共赏明月,过了今天或许就不可能有机会了。”洪宝斯深情的看着梅丽荐一脸的挣扎。

  “嗯。”她向来无法拒绝帅哥感性的要求,何况对象是洪宝斯这种一等一的货色,二话不说梅丽荐就走出房间,与帅哥共赏明月。

  “明天你就要登基,同时也要大婚,参加完你的登基典礼后就会离开,不会参加你的婚礼在这里提前说声恭喜吧。”洪宝斯眼睛里盛载着太多的痛苦,那苦连一向自私的梅丽荐也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

  “我爱你,但是我也爱白……”洪宝斯痛苦的眼神凝视下,她冲口而出结果说到一半发现说错话,后面的那一半“我也爱白京和洪堡狮更爱天下的帅哥”就及时地吞回肚子里,以他现在决别的口气来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收心国大军压境的问题绝对能顺利的和平解决,因为他是一个明君,守心国国内歌舞升平的景象不是一个昏君可以维持的,既然是一个明君自当了解黎民为水,国君为舟的道理,断不回突然的发起战争残害百姓。

  “你爱我?真的” 洪宝斯眼睛里迸发出希望,激动地搂着梅丽荐的身子,似乎没有注意到句子的后半部分

  “厄,是的。”在他怀中的梅丽荐对自己的失言极其后悔

  “还~~可惜我是一国之王,要不然我当你的二王夫。”

  “嗯……,对不起。”梅丽荐对洪宝斯的提议大为感动。

  梅丽荐低头吟起了李镶隐的无题“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这也许就是命运吧。”

  “你……”洪宝斯听完梅丽荐的诗激动地搂着梅丽荐

  “宝斯?”

  “我洪宝斯发誓誓天不相负。”他激动的说完猛然放开梅丽荐,几个起落离开了她的寝宫

  呆站在花园里的梅丽荐看着洪宝斯离去的身影,有点不知所措和迷茫,脑袋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刚才的行为,当她转身准备回房间休息,迎面碰到拿着水盆的马碧。

  “公主,你已经起来了,我还打算去叫你呢。”

  “啊?”梅丽荐抬头看看天色的确天已经亮了一半,昨晚一整个晚上没睡过,还好自己以前是艺术系的学生对于通宵熬夜是早已习惯

  “让奴婢帮你着装吧。”

  马碧出现不久,红灯也率领着一干手持托盘的仕女走进梅丽荐的寝宫,行礼后开始为她着装,两个小时后,梅丽荐犹如一棵圣诞树,身上坠满镶嵌在白金、黄金上的绿宝石,头上皇冠的红宝石犹如圣诞树顶部的彩球般巨大而闪耀,在日光下闪闪生辉。

  看着镜中的自己,梅丽荐一点都不觉得美丽只觉得好笑,一身翠绿的衣饰加上闪烁的绿宝石配饰,再加上王冠上那硕大的红宝石,忍不住指着镜子花枝乱颤的笑起来“哈哈……”颤动的身体令她身上的“环保灯泡”一闪一闪,结果梅丽荐看到后笑得更离谱。

  “公主,你没事吧。”马碧担心的看着笑得像疯子似的梅丽荐

  “红宝石和绿宝石……哈哈……”梅丽荐笑的没法把句子说完

  “公主,大祭祀求见。”

  “哈……哈传……哈”梅丽荐努力收起笑声

  “梅儿你干嘛笑成这样?”白京奇怪的看着笑倒在地上东歪西到而且眼角还含着泪水的梅丽荐

  “没……只是觉得这身装扮太可笑了。”

  “不会,很好看啊。”白京首次看梅丽荐盛装出现,觉得还很不错,虽然镶嵌着红色宝石的皇冠和梅丽荐身上的首饰和衣服并不搭配,但也不至于难看到笑成这样。

  “嗯……哈好……看,你不是应该要准备为我登基作准备吗?”梅丽荐努力收起笑意。

  “刚才在正殿外看到洪宝斯和吕堡狮看他们的样子好象快打起似的,所以上前去想劝架谁知道洪宝斯居然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了,我那小师侄也很没礼貌的甩头便走,你说起不奇怪?”白京俊俏的面上布满迷惑,但眼睛里却是闪着胜利的光芒。

  ‘你抢了别人老婆,当然会遭这种待遇,笨蛋!’这话梅丽荐可没敢说出口“也许他们只是心情不好而已,不用担心。”

  “是吗?那我放心了,但是……”

  红灯打断了大祭祀的话“时间到了大典要开始,公主请随奴婢来”

  “嗯,走吧。”

  她正想跟着红灯离开,白京突然拉住梅丽荐,拿出刀子。看着白京突然拿出刀子,她吓了一跳,该不是我偷吃的是败露,他来寻仇的吧,梅丽荐的身子不禁往红灯身后缩。

  “让我为你祈福完后再走。”白京把匕首往自己手腕上一割,血争先恐后的从伤口里溢出,梅丽荐本能的想为白京止血,但他举手阻止。白京围着梅丽荐绕了一圈,血也沿着梅丽荐绕了一圈,他嘴里念念有词,最后他把一个血印结在梅丽荐的额头上,一束红光射进了梅丽荐的身体,然后白京似乎很累的晃了晃,马碧立刻上前扶了白京一把。

  “大祭祀你没事吧。”马碧担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白京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白京白着脸勉强站直身子

  “真的没事?”梅丽荐接过红灯递上来的纱布开始为白京止血。

  “嗯,我没事。”白京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抚上梅丽荐的脸

  “刚才那是?”

  “那是……秘密!”白京的话说了一半,然后露出一抹在场女人都脚软的微笑。

  “告诉我啦,好不好?”

  “都说是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乖~~去行登基典礼。”

  “不要你不告诉我我不去!”梅丽荐耍赖的站在门前不走。

  “好好,你回来后我跟你说,现在没时间解释。” 白京轻轻的把梅丽荐推出房门,他又露出一笑众生倒的笑容,结果梅丽荐一呆,就任凭红灯拖着走,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祭台上。

  回过神的梅丽荐看着台下的百官还有不远处贵宾席上的两只“斗鸡”,一个是吕堡狮另外的当然是洪宝斯,吕堡狮怨恨的盯着洪宝斯,而洪宝斯回敬吕堡狮的是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两人紧张的气氛似乎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兵刃相见,周围侍候的宫女太监们无一不死盯着他们,免得他们一个不小心打起来伤及池鱼。

  看着梅丽荐蹬上祭台,洪宝斯和吕堡狮不约而同的深情凝视着她仿佛在做最后的道别,两人深情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直射在她身上,梅丽荐在台上回视二人深情地目光,礼貌性的冲着他们一笑,结果二人互相挑叛的对视一眼,仿佛都在和对方说‘看吧她爱的是我’,结果二人间的气氛顿时比刚才还紧张。

  登基大典向来由养心国的大祭祀主持,而这次女王登基典礼有些特别,因为女王的未婚夫是大祭祀而典礼过后立刻就开始大王夫册封仪式所以时间上有点赶,于是把原本要举行一整天的仪式分开三天进行,而婚礼就在第一天戴冠仪式结束后进行。

  一身白色祭袍的白京手持祭丈屈膝在祭台下向梅丽荐行了一个大礼,接着缓慢的步上祭台,边走嘴里边念祭文,当走到祭台上白京左手一挥,在空中凭空出现了代表女王权力的权杖,他拿着它走到梅丽荐身前把代表权力的权杖交给她,台下一阵欢呼。

  白京把代表权力的权杖递给梅丽荐,洪宝斯忍不住撇过头不去看这令他心痛的一幕,一阵掌声过后他忍不住离座准备启程回国,突然一阵惊呼,只见洪宝斯身旁不远的吕堡狮飞身离开自己的座位直奔向祭台。顺着吕堡狮飞奔的方向看去,只见梅丽荐昏倒在白京的怀里,手上的权杖早已滚落在祭台上。这一画面“轰”的一声在洪宝斯的脑海里定格。

  “公主!”红灯一个箭步想上前接住梅丽荐,但一个人影从红灯眼前闪过,速度快的让红灯呆了一呆。

  新任女王----梅丽荐昏倒还没跌落祭台的一瞬间,白京早已在数丈外赶到,他伸手稳稳的把她接住。洪宝斯和吕堡狮不顾礼仪冲上祭台,伸手想从他手上抢过昏迷的梅丽荐,但他们的手还没碰到梅丽荐,就被白京反手推出一掌,那一掌正中吕堡狮的腹部,掌风同时也逼退上前抢人的洪宝斯,二人退了几步吃惊的看着满脸着急的白京

  “师叔你……”发现白京居然会武的吕堡狮震惊得不能把句子说完。

  白京完全没有理会吕堡狮,抱着怀中的人飘然下了祭台。参观礼两国国王都冲到祭台上,马碧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

  “来人,御医,女王昏倒了。”

  这么一喊所有人都回过神,一反柔弱形象的白京抱着梅丽荐匆匆的走回望霸殿,跟在他后面的吕堡狮虽然还是一脸震惊,但还是不顾他警告的眼神跟了上去,走在吕堡狮身旁的是脸色发白的嘴唇微抖得洪宝斯。

  

  挤满人的女王寝宫中,老御医在两个国王和一个看起来异常凶狠的大祭祀的盯视下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女王……她”

  “到底怎么回事。”吕堡狮禁不住吼了出来

  “女王……她,她……”

  “到底怎么回事?”洪宝斯比吕堡狮冷静多了,关切只在眼中流转,神色到是比起在场的其他人来得冷静。

  “这……,女王她……”

  “你有完没完?到底梅梅怎么样了?”一反平常温文尔雅的白京,两眼暴瞪凶暴的一把把老御医从凳子上楸起,他反常的举动令在场的人都吓呆了,尤其是一直崇拜他的红灯。

  “回……回大祭祀大人,女……王她……怀孕了。”终于把话说清楚了,其实也难为老御医,在场有别国的国王在场,但自己的女王还没大婚却怀孕,这实在是丢面子外加有失国体。

  御医的话令在场除了御医以外的三个男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洪宝斯、吕堡狮和白京三人互看了一眼,突然洪宝斯和吕堡狮猛一起冲出房门,各自对自己的副手交待了点什么,接着跑到望霸殿外聚集着一大堆养心国大小官员的御花园里,大臣们正在等新女王的消息,所以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两位外国的国王像疯子般的跑到这里,大家都刷的把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

  “我收心王(琴守王)愿以收心(琴守)国土为嫁妆向新女王求婚。”洪宝斯和吕堡狮在一帮大臣面前大喊,结果原本熙熙攘攘的花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像怪物般的看着洪宝斯和吕堡狮。

  二人说完后互看一眼,这一眼的火花几乎可以烧着梅丽荐的御花园,然后二人转身又回到梅丽荐的寝殿,此时她已经醒来,半躺在一脸纯真的大祭祀怀中撒娇。

  “梅儿,以后你不用再烦恼了,我决定嫁给你。”洪宝斯和吕堡狮异口同声地说

  “啊?你们说什么?”躺在白京怀中的梅丽荐一下子没消化到二人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我要嫁给你。”洪宝斯和吕堡狮互相瞪了一眼又说出同样的话

  “啊?那你们的国家怎么办?”躺在白京怀里的梅丽荐压根就没注意到白京的面色开始变坏,那双原本纯真透亮的眼睛蒙上了阴戾

  “当我的嫁妆好了。”洪宝斯和吕堡狮越来越有默契

  “嫁妆?该不是我快死了吧。”怎么昏倒醒过来后这两人好像摔坏脑袋似的,世上那有了么好康的事,得了美男和帅哥还有土地送?看看这两人还没嫁我就快要大打出手的样子,以后怎么可能和平相处?梅丽荐冷汗直冒的看着两只斗鸡在自己寝宫里准备打架,他们的样子看上去已经是只要梅丽荐敢拒绝自己而答应对方,就上前把对方打一顿能打死那就更好的表情。

  “不用担心,你只是有了孩子最近又太累。”一直搂着梅丽荐儿没吭声的白京在她身后回答

  “噢~~太累了,还好,啊~~!那孩子是……”谁的?后半句话梅丽荐在三个男人灼热的目光下吞回肚子里。

  “放心我会是个好父亲。”三人异口同声地说,听到三人这样说梅丽荐知道这三人认定自己就是肚子里孩子的爹,这回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因为梅丽荐自己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他爹是谁?倒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DNA鉴定。

  “厄……,但是下午是我和白京的婚礼,已经昭告天下不可能更改了。”开玩笑这两个男人怎么可能和平相处,以后我不是要成夹心人,才不干呢!

  况且这两人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梅丽荐到外面去打猎,不可以打猎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还是去娶大祭祀比较安全,就算去打猎以大祭祀的性格绝对不会坑一声,顶多幽怨的看着她。

  “我不可能同时有两位大王夫,所以你们的提议我不能接受。”梅丽荐婉言拒绝洪宝斯和吕堡狮的提议,身后的白京的表情柔和起来,恢复成平常那温文尔雅的白京,眼中的阴戾尽褪。

  “我愿意当小的。”吕堡狮表情认真的看着床上的梅丽荐。

  “我也不反对当小的。”洪宝斯居然附议吕堡狮的话,天要下红雨了。

  “啊?这……”梅丽荐仰起头果然看到白京预期中幽怨的眼神,但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多了一丝杀气,杀气?不可能吧,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女王,婚礼的时辰到了,看这事迟些再说,我想殿下你应该移架正殿进行册封仪式,如果吾了时辰那就不吉利了。”马碧看梅丽荐左右为难适时的为她解围

  “嗯,摆架。”梅丽荐感激地看了马碧一眼,跟在梅丽荐身后的白京不着痕迹的瞪了吕堡狮一眼。

  吕堡狮被白京瞪了一眼顿时觉得全身发毛,印象中的白京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不懂武但是精通天文术数,但今日看来他可谓深藏不露,难怪望霸谷谷主的位置能坐的那么稳当,刚才在祭台上推了自己一下显然是紧张过度的自然反应,但是力度并不小,看这白京飘逸的背影,吕堡狮心里泛起恶寒,更打定主意要留在梅丽荐身边,以防白京图谋不轨。

  

  大王夫册封大典过后的第二天,早朝上群臣一致要求梅丽荐答应收心王和琴守王的求婚,于登基大典正式结束后分别册封他们为西宫的二王夫和南宫的三王夫,并尽早的接收两国领地。

  群臣的建议并不让梅丽荐意外,因为朝野上下多的是贪心鬼,但她并不赞同臣下们的决定,因为洪宝斯和吕堡狮放在一起肯定是一天三次外加宵夜的吵个不停,情况在差一点可能大打出手也不一定,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在宫中,自己去到外面偷吃的机会会变成负数,可能连看帅哥的权力都被剥夺。她似乎由头到尾都没想过明媒正娶的白京会不会允许自己偷吃这个问题。

  “众卿家你们不觉得寡人正是新婚,再纳新夫对大王夫有所不公吗?”梅丽荐看着下面交头接耳的众人,再看了看身旁的白京

  “陛下,吞并三国一直是先女王一直的心愿,可惜天不从人愿,三国一直势均力敌,一旦开战对谁都没有好处,这种假象的和平维持了数千年,而今日吾王英明,媚倒其他两国国主令他们将国土送上,这样兵不见血一统天下陛下绝对是千古第一帝,前无古人,可见也会是后无来者,所以请陛下立即下旨赐封两位新王夫。”左丞相句句铿锵的站在大殿之上慷慨陈词,众大臣们一致附和。

  “请陛下立即下旨赐封两位新王夫。”群臣刷一声的全部跪下,并重复着同一句话

  “准奏!全部给我起来。”梅丽荐没好气地看着跪满一地的臣子

  “吾王英明”大臣们纷纷的从地上站起

  一直坐在梅丽荐身旁的白京垂目低头,神情一派和然,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放在金椅把上的手死命的捉住椅把,退朝以后负责清洁的宫女吓了一大跳,因为纯金做的椅把上每边各有五个深深的凹痕,像是双手在椅把上用力捉的痕迹,除了刚刚大祭祀外坐过外这张椅子在先女王大王夫死后就一直空着,但大祭祀那弱不禁风的身子有这种把金属捏到变形的能耐吗?

  “金金不要生气,我也不想这样但是……”

  “我没有生气,女王你不用自责,我明白。”白京一脸祥和的看着梅丽荐,但是紧握的拳头泄漏了他的心情。

  “还说你没有生气,你平常都叫我梅梅,刚才你叫我女王。”

  “我真的没有生气。”白京露出他那招牌笑容,果然梅丽荐又看着他发呆,他顺势把梅丽荐楼到怀里。

  “我不爱他们只是迫于无奈……”梅丽荐昧着良心对白京说

  “放心吧,我会帮你处理掉那些让你心烦的东西。”白京喃喃自语,眼中尽是杀气。

  “你说什么?”梅丽荐靠在白京胸前,如果他抬头就会发现一直以来都是温文尔雅,一脸我很好欺负的白京,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阴狠。

  “没什么,你听错了。”白京温柔的低头为梅丽荐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

  

  在接待外国使者的迎客殿上跪满了人,太监拿着王绸在宣读意旨。

  “奉天承运,女王诏约,感念吕堡狮和洪宝斯情深一片,特赐二人为我养心国国民,即日起册封为南王夫和西王夫,赐……,钦赐。”太监拉拉杂杂的读了一大串赏赐和嘉奖的废话

  “谢主隆恩。”洪宝斯和吕堡狮互看了一眼

  “收心王,请等一下。”吕堡狮出声阻止正准备回房间的洪宝斯

  “什么事?说吧。”洪宝斯走到离他最近的椅子。

  “我希望在弄清楚我师叔的企图前,我们可以和平相处,如果梅儿因为你和我赌气而让师叔的任何阴谋得逞那我定饶不了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吕堡狮的话成功的引起洪宝斯的兴趣

  “我的师叔就是现任的大祭祀白京也是望霸谷的谷主,我和令弟在望霸谷呆了将近10年,其间见过这位深居简出的病弱师叔几回,也知道他精通天文卦象,但从没有人提起过他懂武,两年前他接任望霸谷谷主的时候我都觉得奇怪,师祖为什么会挑一个不会武功只会占卦的师叔当继承人,而且其他师叔们和师傅难道都没有意见吗?”

  吕堡狮喝了口茶继续说“登基大典的那一天梅儿昏倒的时候,情急伸手想抱过梅儿,却被他随便一伸手一推就跌倒在地上,那时我才发现他原来是会武功,而且修为绝对会在我之上,所以才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梅儿身边,我怕师叔如果图谋不轨起码我还可以尽力保护梅儿。”

  “图谋不轨?你得了被害妄想症吗?既然你说他的武功在你之上,那他要对付不懂武的梅儿又何须绕这么大个圈子,只要在梅儿在宫外的时候动手,绝对没人会怀疑到他。”洪宝斯听完吕堡狮的话,看着杯子中的茶叶在茶水里打转。

  梅丽荐登基不到半年,竟然已经纳了三位王夫,这在养心国的历史上并不多见,令众臣们觉得高兴的是三位王夫都能和睦相处,这令梅丽荐的两位帖身侍女红灯和马碧就更是觉得希奇,大祭能和其他两位王夫和睦相处,那一点也不稀奇,要知道在册封二人为王夫前,那两个荷尔蒙过剩的人就像两条斗鱼似的,随时随地一触即发。稀奇的是洪宝斯和吕堡狮居然也可以相敬如宾,那才是怪事。

  大臣们开心梅丽荐的两位王夫带来的丰厚嫁妆令养心国国土的面积变成原来的两倍,而王宫里人人和睦,王室又即将添丁,农民更是丰收,整个养心国可谓国泰民安歌舞升平,一片祥和欢乐的景象,一扫先女王驾崩前为梅丽荐能顺利登位而大开杀戒时人人自危的景象,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举国上下唯一还哭着脸的可能就只有女王梅丽荐。

  大臣们为了庆贺这太平盛世,决定更改国名,说了半天大家都不同意,这个名字不行那个名字不好的争论了将近半个月,最后梅丽荐不耐烦说了一句“吵什么吵就叫“梅利坚合众国”得了。”听到这个名字大臣们说好,因为养心国有此盛世全归功于梅丽荐“的好色”,当然大臣们是不敢把句子说完整,因为谁都知道梅丽荐好色,就算是礼部的几位老臣不畏掉脑袋的在上朝时质问梅丽荐为什么这么好色,王宫中已有几位无论才色都兼备的王夫为何还要三不五时的出现在雅楼之内,这实在有失国体。

  梅丽荐笑着借了齐宣王的名言“寡人之疾,好色而已。”礼部尚书当场被气昏在大殿上。

  第八章

  大腹便便的梅丽荐一身便服的站在马碧的房间里,眼梢上尽是得意的神色。

  “马碧,换衣服准备出宫。”

  “女王,殿下们要知道了怎么办?”看了看四下无人,马碧压低声音瞄着梅丽荐西瓜般大小隆起的肚子

  “今天不会那么窝囊,我在吕堡狮的饭里下了迷药。”梅丽荐笑得很得意,脑子里想像着他醒来发现自己不见了暴跳如雷的情景。

  “噢,对了今天轮到三殿下陪女王。”

  “快,换衣服,听说百草园来了个新人,而且貌压群雄帅到爆灯,咱们得去占头位”

  “其实三位王夫各具特色,而且都貌压一方英雄,为何女王还要……”马碧在梅丽荐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下住嘴。

  “有一句名言,家草不如野草嫩,正室不如侧室,侧室不如草原里的牛郎……”梅丽荐自径的一直说,完全没有看到马碧有些发白的面色和不自然抽搐的眼睛。

  “参见女王。”明显压抑着怒气的性感声音从梅丽荐身后传来,听到声音她突然僵了僵身子,缓缓的转过身。

  “平身。”僵着笑脸看着跪在地上的昂藏男子。

  “女王陛下,一身便服准备准备上那?”这句话几乎是从男子的牙缝里蹦出来。

  “女王、二殿下,马碧向告退。”马碧在一双锐利眼睛的逼视下不得不自请告退,没等梅丽荐示意她就一股烟似的逃了。

  梅丽荐看着马碧落荒而逃的背影,只好硬着头皮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拼命忍着想跑的冲动,硬着头皮扯出笑脸“奏折里的事都处理完了吗?”

  “嗯,都处理完了,打算到宫外去吗?”洪宝斯抿着嘴角,盯着梅丽荐的西瓜似的肚子

  “厄……,是啊,最近御医说我运动量不足。”

  “是吗?吕堡狮呢?今天不是他当值负责陪你吗?”显然他不相信梅丽荐的鬼话。

  “我又不是罪犯,干嘛要别人看守。”

  “看看你的肚子随时会生产,还到处乱跑,出了事就麻烦。”洪宝斯的眼神柔和起来,守轻抚过她的秀发。

  “哼!我累了,抱我回房。”梅丽荐放软身子往他身上一靠,笨重的身体令洪宝斯晃了晃,但随即站稳,稍微一提气,轻而易举的就把因为怀孕而胖得像一只企鹅般的梅丽荐打横抱了起来。

  “累了就不要再到处跑,免得大家担心,而且白京……”洪宝斯欲言又止的看着梅丽荐,脚下的脚步一点也不受怀中的重量而影响,脚步依然轻快的走着。

  有古怪!这是梅丽荐看着洪宝斯的神色得出的结论,最近洪宝斯和吕堡狮常常是这样,而且大多数时间是有提到白京。其实要被怀疑有问题的应该是他们才对。现在朝政基本上是落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而白京就只是一个大祭祀完全和国家决策无关,他们就不同了,一个掌握国家的军事大权,另一个控制着国家日常的政务,而梅丽荐懒惰成性基本上一个月上朝次数不会超过两次,套句现代的话来说,梅丽荐是一个不折不扣地昏君,整天只会吃喝玩乐,上妓院的次数比上朝的次数还多。

  要不是正事有洪宝斯和吕堡狮撑着,梅丽荐的王国早八百年就垮了。当然昏君通常都不会觉得自己是昏君,就像蠢材不会承认自己是蠢材一样。为了阻止梅丽荐三天两头往妓院跑,而且同时也避免三位王夫之间的矛盾激化,王宫的内务部提出让三位王夫轮班,既可以解决梅丽荐带球乱跑,又能防止王夫们“分赃”不均而产生新的矛盾。在几乎所有人都同意的情况下王夫们开始实行轮班制,那只是只是几乎所有人都同意,还有一个人强烈反对,那就是他们伟大而又昏冗的女王,但迫于众大臣们和王夫们的压力也只好勉强同意。

  “你们俩干嘛每次提起金金时就神经兮兮的。”

  “没有的事,那是你的错觉”不知不觉间洪宝斯已经把吨位十足的梅丽荐抱到自己寝宫里

  “为什么你把我抱到你的寝宫里”

  “吕堡狮不是被你下药弄昏了,正睡在你的龙床上吗?你哪有地方睡觉。”洪宝斯露出今天她看到的第一个笑容,不过笑容里有一丝幸灾乐祸。

  “哈哈……,你早知道了。”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有辛勤劳动当然就会有硕大的收获,一如梅丽荐那大如西瓜的肚子。

  “哎哟~!痛!”王宫半夜里梅丽荐的房间传出阵阵惨叫。

  “什么事?”半裸的白京被身旁的叫声吓醒,从梅丽荐的身旁爬起来。

  面容扭曲的梅丽荐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冷汗流了满脸,一手紧紧的缴着被子,另一只手按住肚子,嘴唇班张喘着气呻吟。白京被她恐怖的神情吓得脸色苍白手都开始抖起来。

  “梅梅你怎么了。”

  “我……可能快要生了。”这句话几乎是从梅丽荐的牙缝里蹦出来的。

  梅丽荐的话在白京脑子里回荡,他的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接着却不顾形象般的大叫起来。

  “快要生了?要生……了!”

  “来人!来人!”白京失态的大叫起来,顾不得身上只有一条长裤,跳起来就往房门外冲。雪白的身躯迎着月光,月光照得他的身子犹如白玉,一头墨黑的头发披散在身上,月光在他的头发上洒下一片银光,如果脸上不是被那焦躁无助的神情扭曲,他绝对就像误入凡间的俊美水仙花神——拉希萨斯(narcissus)。

  “砰!”的一声白京和打开房门的马碧撞到一块,二人无可避免的都跌倒在地上。

  “哎哟!”马碧痛的叫了一声。

  “快去照顾梅梅!”白京站起来时,马碧仍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他。

  “他妈的!还一个饭团似的呆着不动,还不给我起来去照顾梅梅,她要生了!我去找御医。”他竟然不顾形象的跳起来大骂,像一个不知所措但又相当着急的大小孩。

  马碧被白京大声的叫骂惊醒,回过神只见他人影一闪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马碧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一向被认为不懂武的大祭祀居然懂轻功,而且看刚才的一流的身手想必内功也是一流的高手。

  “啊~!好痛,我快死啦!”梅丽荐的叫声令马碧立刻跑到床边。

  “女王,等一下大王夫已经去请御医了。”边安慰冷汗直冒的梅丽荐,边指挥身边的侍女准备热水等等的东西,并且让她们去通知洪宝斯和吕堡狮。

  “再等一下,大王夫已经去……”马碧还没说完直觉得一阵风从门外吹进来,然后她就被人捉着衣领粗鲁的拉开,只见半裸的白京白着脸神情紧张,一手提着冷汗直冒的御医,一手不停的在颤抖。

  “大殿下……”马碧张嘴想说什么,但白京没有理会她。平常从御医院到梅丽荐的寝宫起码要走三刻钟,马碧用轻功拼命的来回跑一趟起码也要两刻钟,但白京出去前后不到一刻钟就回来,而且手里还带着一个御医,他脸上居然半滴汗都没有,多可怕的轻功。

  “梅儿怎么样?”一同冲进门的洪宝斯和吕堡狮齐声的问。

  寝宫中御医在白京可怕的眼神下不敢分心闭目把脉,他坐在床边手紧紧的捉住梅丽荐的手,对洪宝斯和吕堡狮的问话不理不睬。只有在他们身后的马碧回答他们的问题 “两位王夫不用担心女王只是要生产而已。”

  马碧的解释另两人松了一口气“呼~” 刚才侍女跑去通知洪宝斯和吕堡狮的时候,他们一听到梅丽荐出事了就随手拿起衣服就往这里跑,他们俩人都可算为一代高手,深宫里的侍女们又怎么可能追上他们,结果没听完侍女们说什么。

  静下心来的两人才发现平常一派斯文从容的白京居然衣衫不整,半裸着身子坐在床边,苍白着脸,手不停的在抖,半垂眼睛,睫毛颤抖着,嘴里低声的在念不知名的神咒。

  二人互看了一眼,吕堡狮看着马碧率先开口“谁把御医请来的?”

  “是大王夫。”

  “白京?”吕堡狮奇怪的重复着马碧的话

  “梅儿出事很久你才派人通知我们?”洪宝斯继续问

  “不是,大王夫交代我照顾女王就跑出去找御医了,我立刻就派人通知两位。”

  “我从寝宫赶过来前后不到一刻钟,从这里到御医院……”洪堡狮低声地说,然后抬头看了白京一眼,再转头和吕堡狮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就在这时,床上传出婴儿的哭声,梅丽荐的叫声也随着婴儿的哭声停止。

  “恭喜,大殿下、二殿下、三殿下,是一个公主。”御医松了一口气,白京杀人般的眼光终于移开,换上的是深情的目光,当然对象不是御医,而是刚才叫到像杀猪似的梅丽荐。

  看都不看御医手上的婴儿,白京挥挥手让御医抱着公主从床边退开,御医邀功似的把小公主抱向洪宝斯和吕堡狮,他们也向御医快步走来,他伸手准备把公主递出去让两位殿下开心一下,谁知道他抱着婴儿的手就僵在半空中,因为他们看都不看他手上的婴儿,就从他身旁快步走过冲向床边。御医尴尬的伸直双手定在空中,目光怜悯的看着手上的小公主,反倒是刚进门的红灯和马碧走了过来逗弄着御医手上的婴儿。

  突然床上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这笑声显然是属于梅丽荐特有的淫笑,这是她看到美男子以后经常会发出的笑声,声音还算清脆不算难听,但在刚生完小孩的梅丽荐嘴里发出这种笑声实在有些不合理,熟知她性格的马碧转头果然看到梅丽荐的眼睛在大祭祀光裸的上身打转,然后眼睛又瞄向衣衫不整的洪宝斯和吕堡狮。

  满头黑线的马碧掩着眼睛转身,领着御医往前厅走。这个小公主注定会受父母冷落,几位王夫都不紧张也许是这小公主的生父不祥。马碧曾经悄悄问过梅丽荐到底这孩子的生父是谁?但她的回答是‘我都不知道,那段时间他们三个我都睡过,我那知道是哪一晚上中招的,管这么多干嘛,这孩子是我的就行了。’看看这是什么不负责任的回答。

  再看看现在,女王看到几个王夫衣衫不整的样子就猛流口水,连自己刚生下的女儿都忘掉了,可见将来小公主如果被女王“关照”太多会有什么后果?结果只会有另外一个好色的公主出现,朝野上下稍微有点姿色的大臣们又要开始担心了,可以预见的将来可能是两母女狼狈为奸的一起调戏男人,再严重一点的可能是……,想到这马碧都不敢再想下去,于是马碧暗暗下决心要把小公主保护好免得受梅丽荐的荼毒。

  

  五年后

  梅丽荐合众国的王宫里一个只有四、五岁粉妆玉啄满身华丽衣饰的小女孩在花园里奔跑,银铃般的笑声从嘴里逸出。远远看过去那简直是一幅风景画,但是当你走近听到小女孩伴随笑声的话,保证你立刻满头黑线外加冷汗。

  “嘿嘿……今天乖乖的听本公主话,就让你衣冠整齐的回家,要不然……”小女孩发出的笑声时的样子几乎和好色的女王是一模一样。

  “你凭什么……”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红着粉嫩的脸跌坐在地上,还一个劲的往后退,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矮他半个头的小女孩压在地上,她一脸笑意的往他身上钻,还往他面上湿湿的印上几个吻。

  “公主,你在那?”不远处传来马碧的声音,听到她的声音男孩向找到救星似的大喊。

  “马碧姐救命啊!公主在这里。”男孩不顾形象的大喊,趴在他身上的小女孩听到瞪了他一眼,在他脸上狠狠地一捏,原来粉嫩的脸红了一大片。

  “公主,你又在欺负左丞相的公子了?”这不是一句一疑问句而是一句肯定句。

  “哪有,我只不过是想摸摸他而已。”小女孩扁扁嘴拍拍身上的泥土从男孩身上爬起来

  “那不合礼数,公主是万金之躯……”

  “得了……以后我成了女王就可以像母王一样光明正大的摸男人对不对?小女孩仰起头定定的看着她,马碧顿时觉得头痛异常。

  “你母王也很辛苦……”

  “我知道她辛苦,谁叫她那么笨,每次去雅楼都不带上我,所以别怪我知道后会告密,活该她被父王们修理,我才不会那么笨尽娶些难缠的王夫。”小女孩说完嘴巴一瞥,瞄了一眼地上左丞相的二公子,地上的男孩吓得倒退了几步。

  马碧被气得无语,梅丽荐在娶她的那些王夫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这么难缠,最重要的是她如果不是被逼根本就不会娶他们。

  “小心我向你母王告密,你就惨了。”

  “有什么好怕的,父后、二父妃还有堡狮父妃都会为我撑腰,母王也凶不起来。”

  马碧无语的看着苍天,实在是想问到底养心国做错了什么事居然会有这种公主和女王,三位王夫表面上好像风平浪静实际上为了争宠是风云暗涌,但是不知道梅丽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大殿下正在找公主您。”果然马碧一提到白京小女孩就立刻安静起来

  “走吧,免得父后生气。”

  “乱说,大殿下怎么会生你的气”

  “你不知道,父后生气的时候不会骂人哦,但比堡狮父妃生气时跳脚可怕多了,总之你就是觉得害怕,前天我看到父后和二父妃还有堡狮父妃在夜里练剑,那时候他们的表情就实在让人害怕,尤其是父后那时候他还在笑,总之你看了他的笑容里就觉得害怕,但是很好笑哦,第二天他们三个都受伤了,却告诉母王他们一起摔倒了,母王笨蛋的相信他们。”

  小公主的话让马碧再一次无语的看着苍天,那哪里是练剑根本就是争风吃醋打架嘛,到底好色成性梅丽荐有什么魅力让三个极其出色男人为她撕破脸皮。看样子梅丽荐是知道他们三人一直在互相争宠,才一天到晚往雅楼跑,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但是这样装傻能装到什么时候?

  “等一下。”小公主突然拉了拉马碧

  马碧奇怪的看着小公主,整理着并不零乱的衣衫。

  “有没有什么不整齐或者凌乱的地方。”

  “没有,我们的公主最漂亮。”

  “那就好。”小公主和刚才换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变得规规矩矩的,一举手一投足充满了王家风范。

  岁月颇为厚待白京,虽然女儿早已是一个会跑会跳的小p孩,但他还是一如五年前的清俊飘逸,身上少年的气息依旧,但岁月在他身上多添了一丝成熟,眼睛里闪耀着睿智和一丝不易觉察的痛苦。他坐在阳光下抚琴,曲子哀怨缠绵,似乎蕴含着无数的苦,无数的怨。

  “铃儿,最近又调皮吗?”

  “参见,父后,铃儿那有调皮。”梅铃瑟换了个人似的垂目敛首对白京行礼。

  “最近听说你缠上了左丞相的二公子。”

  “那有,人家只是逗着他玩。”梅铃瑟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傻孩子千万不要学你母王,见一个爱一个,到什么时候她的眼睛才只有……我。”白京苍凉的看着天空,最后的我字小声到几乎听不到。

  “……”梅铃瑟看着白京又是那副忧郁的半死的样子立刻闭嘴,什么也不敢说。

  “来,从开始今天父后教你术数,但要记住这东西要用在正途,要不然会遭天谴,就像……”白京说到一半又没有再说下去,顿了顿又叹了口气。

  “父后,你不是说教我术数吗?”

  “唔,走吧。”他挽起梅铃瑟的手走进神殿

  “父后,你的衣服脏了。”梅铃瑟拿出手绢轻擦白京白衣上红色的污迹

  “唔~”白京闷哼一声,原本没有血色的脸色更加苍白,胸前红色的污迹渐渐的在白衣上蕴开,接着他晃了晃伸手扶着走廊的石柱。

  “父后你怎么样?”只有5岁的梅铃瑟吓得哇哇大叫,还哪有什么公主风范“来人啊,父后他……”

  梅铃瑟的叫声在寂静的神殿里显得格外刺耳,在走廊上原本只有梅铃瑟父女二人,但叫声把附近的僧侣和神官都引来了。

  “统统退下,我没事,今天谁也不准泄漏半句你们看到的,违者处以极刑。”白京轻声的对在场的僧侣和神官下令。

  “父后……”

  “扶我回祈祷室,不用担心,我没事。”白京怜爱的轻抚梅铃瑟柔顺的头发。

  

  难得呆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梅丽荐几乎跳起来,眼睛瞪得有如铜铃般大。

  “什么?红灯你再说一遍!”

  “二殿下和三殿下受了重伤御医正在抢救。”

  几乎是红灯说完的同时,梅丽荐像一支箭似的冲出了寝宫。

  “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洪宝斯和吕堡狮

  “启品女王,两位殿下都受了内伤和外伤,外伤主要是几处剑伤并不碍事,但内伤十分奇怪向是失传多年的望霸谷独门武功,不过上任谷主死后应该再无人懂,所以可能是微臣诊断错误。”老御医跪在地上有些颤抖的说。

  “唔,望霸谷的独门武功?”梅丽荐皱了皱眉,转身走到洪宝斯的病榻前

  “梅儿……,不用担心我没事。”白着脸躺在床上的洪宝斯,伸手安慰一脸担心的梅丽荐

  “还~~,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回握着洪宝斯的手,她眼中充满了愧疚。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遭刺客袭击……”梅丽荐伸手阻止洪宝斯继续说下去

  “都是我的错。”

  “与你无关……”她把手再一次放在洪宝斯的嘴上阻止他继续收下去。

  “我去看看吕堡狮,他也受了伤,你好好休息,我处理完朝政再来看你,安心修养吧。”

  “嗯……,不要太操劳。”洪宝斯目送梅丽荐离开房间

  红灯陪同梅丽荐离开洪宝斯的寝宫,心里十分疑惑‘伊?这是去神殿的路?女王搞什么鬼,不去吕堡狮的寝宫去神殿干嘛?’

  “红灯,你说我该怎么办?”梅丽荐在神殿前停下

  “女王,请恕红灯愚昧,实在不懂女王你说什么?”

  “还~~,但愿我也不懂,走吧。”她痛苦的看了一眼神殿,决然的在神殿的门前拐了个弯向吕堡狮的寝宫走去。

  “女王……”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退下吧。”

  “但是……”

  “退下吧。”她无力的挥挥手让红灯退下

  “是,女王。”红灯行礼后退下

  “真是作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该何去何从?”梅丽荐停在吕堡狮寝宫前的荷花池仰头长叹,看着一池怒放的荷花,心情怎么也愉悦不起来。

  “参见女王。”梅丽荐身后传来马碧的声音

  “起来吧,什么事?”

  “女王,大殿下昏倒在神殿里,公主说大殿下不允许别人靠近,而且也不允许公主去通知御医,怎么办?公主跑来找我的时候身上沾了不少血。”马碧不知所措的看着毫无反应的梅丽荐。

  “嗯,知道了,你去传御医,我稍后就到。”梅丽荐的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荷花,那一朵朵出于污泥而不染的花朵在微风中颤抖。

  “看来所有的荷花都沾染上我这陀污泥,才弄到这种下场,还是趁现在荷花还没枯掉前赶快把泥巴洗干净为好。”梅丽荐凄然一笑,转身走向吕堡狮的寝宫。

  “启品女王,二殿下已经脱离危险期,但还在昏睡当中,估计明天就会醒来,请女王放心。”御医跪在她的面前报告吕堡狮的情况,

  “嗯,下去吧。”梅丽荐挥挥手让御医退下

  “对不起,为了我让你受苦了。”梅丽荐内疚的轻抚吕堡狮英俊的脸,然后走到墙边解下吕堡狮一直带在身上的佩剑,带着佩剑毅然走出他的寝宫向神殿的方向走去。

  

  神殿里白京脸色苍白的半靠在贵妃椅上,身上早已换下带血的白衣,面带微笑的看着梅丽荐。

  “梅梅,你来了,过来坐。”

  “为什么把御医赶走?”梅丽荐把佩剑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在他身边坐下

  “我没病不需要御医。”白京不着痕迹的打量在梅丽荐身旁的宝剑,眼中闪过一阵凄楚。

  “住手吧,这几年来你们一直在暗斗的事我都知道,所以才总是找机会跑到宫外的雅楼,希望你们的注意力会转移到这件事上,那也许就会好好相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见一个爱一个,当初即使是要战争也不应该答应这两门亲事,结果令大家痛苦。”梅丽荐顿了顿“求你让御医看看你的伤势吧,马碧说你流了很多血。”

  她双目含泪,痛苦的看着他,白京搂住梅丽荐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不要哭,就依你让御医来看我的伤,不用担心我没事。”

  “不要再和吕堡狮他们斗了,无论你们谁受伤我都会难过。”

  “嗯。”白京叹了口气,目光移向窗外飘动的云朵,目光中流露出一股难以觉察的悲哀

  “女王,御医在门外候着。”红灯走进神殿看着二人相对无言,不禁有些可怜起白京。

  “快传!”

  御医奇怪的看了看梅丽荐,低头走向看似没事的白京。她的另外两个王夫身受重伤,居然还有心情陪在大殿下身边,一点也不着急去调查三殿下和二殿下被何人所伤。更奇怪的是女王让自己来为看上去无病无痛只是脸色有点苍白的大殿下看病。看来以后有机会得好好的巴结一下这个大殿下。

  “请问大殿下有什么不适?”御医向梅丽荐和白京行礼

  “嗯,我没事,只是……”白京对御医露出惯有的微笑

  “白京!你答应过我……”

  “还~~,好吧。”白京无可奈何的伸手解开衣衫,一层一层的解开缠在身上的已经染血的白布条,一道长长的剑伤从左边胸口一直伸延到小腹,虽然伤口已经缝合但胸口附近的伤口还是微微的渗着血珠,御医看到这情形立刻倒抽了一口气,这种剑伤,下手的人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御医连忙上前为他重新上药包扎。

  在王宫这种情形只说明了一件事,就是后宫几位王夫为了争宠打成一团结果全部挂彩,这等事情知道的太多会人头落地的,御医虽然已经是个老头但还是想多活几年,后宫的事还是少知道的为妙,于是包扎完交待了几句就匆匆的离开神殿。

  一直坐在一旁的梅丽荐看到这情形也皱起眉头 “这……这是他们……”

  “是你身旁的剑所伤。”白京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

  “那他们身上的内伤是……”

  “是我做的。”白京干脆的承认

  “既然你会武功当初为什么又会被丢在荒山。”梅丽荐提出了心中一直就存在的疑问,其实他会武梅丽荐早就有所觉察,因为洪宝斯和吕堡狮挂彩的时候白京也会或多或少的也会挂点彩,然后这几个人就会说一些小孩子也不会信的谎言来搪塞她,例如摔倒、不小心被老鼠吓到所以撞到台脚诸如此类的白痴借口,梅丽荐通常都会找单全收假装相信。

  现在武斗升级梅丽荐想再装聋扮哑都不可以,谁知道下一回会不会死人,这三个都是好男人死了任何一个她都不好受,再说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梅丽荐自己,所以她觉得无论如何这件事非得解决不可。

  “你想知道真相?”白京的脸上布满痛苦

  “嗯。”梅丽荐坚定的点头

  “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痛苦,你还要知道?”

  “是的”梅丽荐毫不犹豫的点头

  “好吧,知道真相后但愿你不会恨我,我宁愿你用手里的剑一剑穿过我的胸膛,也不愿意看到你恨我。”白京绝望的看着天边飘过的云朵。

  “说吧,无论什么事都发生过了,我只想知道真相。”

  “在我还没有继承大祭祀的时候,我用了禁书上的密术窥视异世界,在那个时候我看见了你,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像,夜不能眠朝思暮想的都是你,尤其看到你躺在其他男人身下,我更是不可以控制的愤怒。”

  梅丽荐不可思议的看着白京“我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像我这种货色在这里随手就可以捞到一大把。”

  白京没有理会梅丽荐继续说下去“于是在我当上大祭祀后就一直等待机会把你带来这个世界,上任大祭祀也就是我的师傅曾经说过,天理循环必有因果,我们作为神的使者绝对不可以逆天改命,改命的结果不会是我们想要的,如果滥伤人命那更是会遭天谴,有时候惩罚不一定是要你死,痛苦的活在世上更能惩罚人。”

  “也就是说飞机失事是你一手策划罗?”梅丽荐放松身体缓缓的靠在躺椅上。

  “也不全是,只是一种机缘,我只是把你从这场灾难里带走而已。”

  “算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白京没有回答只是瞄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远方的云朵“安排你成为养心国的公主,知道你好色于是让家奴用鞭子打了我一顿,再到你出城必经的路上等你,但是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你会大胆的把红灯和马碧给甩掉独自上路。事实上我的计划还是奏效的,不是吗?”白京说到这嘴角扬起梦幻般的微笑

  “也就是说至今为止的一切都掌握在你的算计中?”梅丽荐终于忍不住为自己抱不平,吊起嗓子尖声质问

  “也不算是,我只想得到你,并不想和别人分享你,洪宝斯和吕堡狮是一个意外,可能也是我逆天改命的惩罚。他们分享了我的你,那是罪该万死的事,记得我们婚礼前夕我在你身上下的咒语吗?那是以我的生命启誓与你共享一切我所拥有,包括我的生命在内的一切,这就是无论你怎么躲起来跑到那间雅楼我都会知道的原因。”白京的语调始终是愧疚,仿佛是有罪的犯人在等待领受应得的惩罚。

  “让我想想……”白京的深谋远虑让梅丽荐寒心,她按着额角走出神殿。

  离开的时候梅丽荐把吕堡狮的剑忘在神殿里,温暖的阳光下宝剑依旧散发出夺目的寒光,白京轻轻拿起那把寒光夺目的宝剑,轻轻的拉开剑鞘,寒气从露出的剑峰里泻出。白京脸上露出了凄楚的微笑,突然他“争”的一声把剑完全拉出剑鞘,一个反手把剑就搭上自己的脖子,脸上的微笑更深了。

  第九章

  一阵脚步声从神殿的走廊传出,让白京拿剑的手放下,他抬头直视着来人,可惜日光从神殿的大门透入,他不得不抬手试图阻挡阳光,由于阳光的关系他一直无法看清来人。

  “哈……哈,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干那种蠢事,一死真的能解决问题?倒不如向我献身,我保证以后只看你一人”来人凉凉的说。

  来人的声音让白京浑身一振,垂下的剑向前一指,直指来人的咽喉。

  “哟~!准备来个杀人灭口咯,算了吧,就算你没受伤要杀我最多也只有五成的把握,以你现在的破身体,连我那不长进的徒弟也杀不了。”说话的人缓缓走出阳光,白京终于看清楚来人。

  一个身穿白衣,银发如雪,脸色苍白但嘴唇犹如鲜血般殷红雪中妖精似的人缓缓向白京走去,步履间充满妖媚的气息,举止间流露出令人恶心的淫秽。

  “师兄,你……”白京力图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但拿剑的手忍不住轻轻的颤抖。

  “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我邀烈会这么容易就被你困住吗?你也太小看养心国王族的能力了吧,难道你忘了我养心国王族的特殊能力是什么吗?哈哈……我的小师弟。”邀烈边笑边顺着剑峰走向白京,白京的手抖得更厉害,剑峰在邀烈的脖子上划出好几道口子,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似的继续沿着剑锋向白京走来,直到身子完全贴合在白京身上。

  邀烈伸手轻抚白京洁白如玉的脸,手上的皮肤似乎比白京的脸还要白,青色的血管透出苍白无血色的皮肤感觉尤是恶心,冰冷的皮肤犹如蛇一般的毫无温度,殷红的嘴唇缓缓的贴上白京的脸,舌头若有若无的舔噬着他的脸庞。

  “放开我!你这变态。”白京如梦初醒的大叫,试图用力推开缠在身上的邀烈。

  “我这变态?还记得几年前你躺在我身下求我的样子吗?”邀烈沿着白京的脖子继续缓缓的往下摸,停在白京胸前的刀伤上,大掌轻轻的在上面抚着,突然拇指用力在伤口上用力一按,白京闷吭了一声,额头上的冷汗一直在脸上往下流。

  “住手!”这句话几乎是从白京的牙缝里蹦出来

  “让我上你,我就住手。”邀烈在白京耳边轻声地说出这句话,这句话语气虽然轻但却带着绝对的权威。

  “……”白京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任由邀烈抱着,突然发疯似的一把推开邀烈,把手一横,剑就横在脖子上。“别再向前,否则你只会得到一具尸体。”

  “哼~!有种你就动手,保证你死后绝对不会孤单,梅丽荐很快就会来陪你。”邀烈在躺椅上坐下,向是欣赏似的看着白京颤抖着握剑的手。

  “哐”的一声白京手上的剑落地,他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剑,脸上出现了那种即将赴死的表情。

  “切~!这种苦瓜脸谁会有“性趣”换一个魅惑点的笑容如何?就像这样。”说罢邀烈露出一个极其妖艳魅惑的笑容,那笑容比祸国殃民的妲己、妹喜更胜三分。

  白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抖着手缓缓的伸向衣服上的纽扣,衣服一件一件的落地,最后手伸向缠在胸前的白布,白布落地后白京整个人赤裸裸的站在阳光下,半躺在躺椅上的邀烈上下打量着赤裸的白京,目光最后停在白京身上那道狭长而丑陋的剑伤上,伤口微微渗着血水。他皱了皱眉头,居然躺在躺椅上唱起歌,歌声魅惑缠绵。赤裸的白京似乎受不了似的晃了晃,但奇怪的是白京身上的那道剑伤居然开始结痂不再流血。

  “你……”白京惊讶的看着躺椅上的邀烈

  “过来吧,刚才花精神为你疗伤是免得等会你死在床上,那就太不吉利了。”躺椅上的邀烈舔了舔嘴角,又朝白京勾了勾手指,他还是僵站着,邀烈伸手一拉白京整个人往邀烈身上倒。

  “放松点嘛,不要那么紧张,也不是头一回,干嘛像个大姑娘。”邀烈拍了拍白京僵硬的大腿

  他没有回答邀烈,只是把头偏一边拒绝看身下那魅惑的家伙。

  “把头转过来看着我,我可比哪个散了我王位的冒牌货漂亮多了,你说对不对?”邀烈的手沿着白京的背脊一直往下滑,冰冷的手让他直打冷颤。

  “……”白京依旧沉默双目空洞的看着神殿的大门,身体僵硬的躺在邀烈身上。

  “干嘛这样僵着身子,再这样等会可有你受,要是伤着你那实在令人感到可惜。”邀烈一个翻身把白京压在身下,半跪在他的腿间,手沿着他身上的曲线缓慢的滑动,脸上尽是兴奋的表情。

  “我劝你最好住手,虽然我很喜欢美男,但对于两个男人在我面前做着档子事可不是很感兴趣,尤其对象还是我的王夫。该称呼你呢?是邀烈殿下还是干哥哥?”梅丽荐手里拿着一把强弩对准邀烈,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

  “嗯?你就是梅丽荐?这种姿色也能把收心王和琴手王骗到手,看来那两个人都是睁眼的瞎子。”邀烈对于自己半裸的呈现在梅丽荐面前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和紧张,手来回的在白京脖子上轻抚。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还不赶快起来行礼,也许本女王看在你的貌美分上饶你一命。”梅丽荐依旧用弩对准邀烈,脸上的笑意不减,口中的语气仿佛二人衣着整齐的在聊天气般轻松。

  “本女王?你在我面前自称本女王?那不是个笑话吗?你的王位本来就是我座的,要不是这贱人……”邀烈瞄了一下白京住嘴没有说下去。

  “贱人?你刚才打算对我的贱人干什么?看来你比他还贱。”梅丽荐的话令白京尴尬的扭过头,双手不自觉地抱着自己赤裸的身躯。

  “哼哼……,劝你放下你的弩,要是我有什么损伤,你美丽的王夫可就死定了。”邀烈的轻抚在白京脖子的手突然停下,弯下身子把嘴凑到白京的脖子上轻轻的添拭,然后对梅丽荐嫣然一笑,笑容里充满魅惑但不难觉察当中警告的意味。

  “既然你都说是贱人,那何必留情。反正我后宫还有两位王夫,再说天下美男帅哥多的是也不少白京一个,死了也没多大损失,再纳一位就是了。”梅丽荐的话令白京的面色变得越发苍白,邀烈愣了愣似乎对梅丽荐的话十分意外

  “既然是这样,卖个人情给我把他送我,你继续当你的女王,如何?”邀烈的手又开始在白京身上游移。

  “送你?我有什么好处?白京这种货色可不是随便找的到。”梅丽荐轻笑瞄了一下眼神空洞的白京,心里划过一阵不舍。

  “把王位送你那不就是天大的好处吗?”邀烈居然边说边当着的梅丽荐的面打开白京的腿。

  邀烈的这一举动令一向好色并自称阅人无数的梅丽荐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红霞。而邀烈身下的白京眼神中除了空洞外出现了一丝羞愤,莹白的身子不自觉的在空气中颤抖。

  “那玩意谁稀罕?当皇上一天到晚忙这忙那的有什么好处可言,我猜当初你也是嫌麻烦才跑了的吧。以干哥哥你的武功要回来夺回王位是易如反掌。”梅丽荐垂手上的弩,边笑边走向邀烈。

  “我的武功也不见得很好,干妹妹你走近神殿我都没发现。”邀烈假笑的看着梅丽荐,并停下脱衣的动作

  “哪里,是干哥哥你在忙正事,太投入了,干妹妹我打扰干哥哥的兴致才罪过。”梅丽荐和邀烈二人干来干去好不恶心。

  “那你要什么好处?我随手就可以杀掉你们俩,你手上的筹码不多,尤其现在你离我这么近。”

  “嗯,也对。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以干哥哥你的美貌死,我在你手上也是一只风流鬼啊。”说罢一步上前伸手抚上了邀烈无暇的脸,嘴巴凑上了他那烈焰般的红唇,“哐”的一声梅丽荐手上的弩掉到地上。

  “果然是名不虚传,女王果真好色,干哥哥我就如你所愿。”

  “那妹妹在此就谢过干哥哥。”

  此时,邀烈身下的白京眼神中的空洞已经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悲愤,挣扎着想起来但被邀烈制住上身。

  “不!梅梅,你……”白京悲切的叫唤让梅丽荐低下头。

  “金金,以后你就好好伺候我的干哥哥吧。”梅丽荐对满面悲愤的白京使了个眼色,他一时会意不过来定定的呆看着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梅丽荐没有再理会白京抬起头伸手搂上了邀烈的脖子,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梅丽荐的手轻抚着邀烈的背慢慢往下滑,突然梅丽荐摸到了白京垂在邀烈身边的手,她轻轻的捉了一下他的手,把袖子里的东西交到了白京的手上。

  白京愕然的看着一面陶醉正在和邀烈接吻的梅丽荐,又瞄了一下她交给自己的匕首。手起刀落正把匕首全部没入邀烈的背,邀烈大叫一声推出一掌正中身前的梅丽荐,接着右手成爪直取梅丽荐的胸前。

  奇怪的是中掌的梅丽荐只是跌倒在地,似乎并没有受伤,反倒是邀烈下的白京口吐鲜血。这一爪下去白京知道梅丽荐断没有活命的机会,于是把心一横左手一挥,邀烈突然凭空消失在梅丽荐的面前。

  梅丽荐呆了呆,视线慢慢对上了白京惨白的脸,视线又顺着白京的脸往脖子上移,当视线继续向往某个特定方向移动的时候,白京“噗”的一声喷了一口血,跪坐在地上的梅丽荐就成了“人血淋头”的代言人。

  “白京你……”梅丽荐连忙上前扶着快要摔下躺椅的白京。

  “来人!传御医!”看着怀中昏迷的白京,慌忙大叫。

  御医很快就赶来,神殿里飘荡着一股淫秽的气息,一身是血的女王和赤裸昏迷的白京,所有赶来的人都被镇住了。

  “如何?”梅丽荐紧盯着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的白京,低声问正在把脉的御医。

  老御医要了摇头,跪在地上:“请女王赐罪,臣昏庸无能。”

  “把话说清楚,只管尽力救人,生死有命本无常,这与你的医术无关,起来答话。”梅丽荐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老了数十年,说话的声音既低又慢。

  “谢主隆恩。”老御医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的回答“老臣无能,恐怕大殿下……”

  “不要再打官腔,所重点!”

  “是,臣惶恐。大殿下中伤在前,然后动用禁术被魔力反噬,这种情况老臣实在无能为力,不过如果可以请到望霸谷的玛瑙先生,大殿下可能有一线希望,但是风闻玛瑙先生早已闭关不管世事。”

  “望霸谷的玛瑙可救白京一命?”

  “是的,只要找到玛瑙先生,大殿下定有一线生机,但玛瑙先生行为荒诞不羁,性情难以触摸,老臣实在不敢担保……”御医给了梅丽荐一线希望。

  “马碧,红灯被马立即启程到望霸谷。”梅丽荐面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向马碧和红灯下命令。

  红灯看着梅丽荐脸上高兴的神情欲言又止。“女王,听说玛瑙先生很会刁难人,女王这一去恐怕……”

  “放心无论如何刁难,白京总是他们望霸谷的谷主,而我总是女王,情况不会太糟糕。”

  

  “这是拜贴。梅丽荐共和国的女王求见玛瑙先生。”马碧递上拜贴

  “噢~~,是女王驾到有失远迎。”望霸谷的大门立刻敞开,下人赶快进去通知望霸谷的二当家。

  在还没到达这里之前,望霸谷在梅丽荐心理是一个在深山老林里,门外有梅花八卦阵组成的树林乱闯的人无一幸免死于非命的地方,谁知道望霸谷坐落在前养心国的边境重镇里繁华的大街上,至于望霸谷只是这一座庄园的名字而已。

  一步入望霸谷,便觉得这座庄园大的出奇,走过大门二门再穿过无数的回廊,身边变换的景物美轮美奂,一点也不输王宫大内,回廊旁的荷花池碧水粼粼,千年古木随处可见,到处都是气派雄伟的建筑,实在很难猜测这只是前养心国边境上的一个小镇。

  “这边请”望霸谷的二当家恭敬的为梅丽荐带路。

  “嗯……你通知了玛瑙先生我要见他吗?”

  “回女王。师叔已经闭关多年恐怕他不会见客。”

  “混账!本女王除了是梅丽荐共和国的女王外也是望霸谷谷主的夫人,难道他连谷主夫人也不见吗?”梅丽荐停下脚步厉声的说

  “女王,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情况紧急,待我到玛瑙先生闭关的地方,一切问题有我担待与你无关。”

  望霸谷的二谷主动了动嘴唇但最后还是应了声“是,女王请随我来。”

  三刻钟后梅丽荐一干人等站在一个横匾写有静心园的院落的圆门前站定。

  “这是怎么回事?”梅丽荐手指着门上手臂那么粗的铁链和上面的锁

  “这~~其实我也不清楚,这是谷主师叔亲自下的封条。”

  “白京亲自锁上的?”

  “是谷主师叔亲手锁上的。”

  “打开它!”梅丽荐下令道

  “可是这恐怕……”

  “没有可是,一切有我担待。”

  “是!女王。”望霸谷的二谷主左手一扬链子应声而落

  推开二谷主,一把门推开,只见院内绿草扶疏,古木参天,远处有一栋小屋,这里的环境虽然优美但和望霸谷的其他地方比起来实在寒酸太多了。

  “玛瑙先生,望霸谷谷主夫人求见。”梅丽荐在小屋门前扬声

  “噢!是女王,我还以为是白京呢,进来吧,其他人留在外面。”充满妖媚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

  “这声音……”梅丽荐皱起眉觉得一阵恶寒,但是还是示意众人留在门外,一步上前推门走进了屋子。

  打开门走进屋子,从屋子里传来一阵轻柔妩媚的歌声,歌声是有若无的从屏风后传出,鼻间传来一股带着铁锈的腥味但其中却泛着一丝丝甜溺的味道,室内的光线并不充足,阳光丝丝缕缕的散落在靠窗的木桌上,有人躺在屏风后的床上,但屏风遮挡了梅丽荐大部分的视线,令梅丽荐无法看清床上的人。

  “把门关上。”歌声骤停,从屏风后传出一把慵懒妩媚的声音

  梅丽荐转身把门带上,一道门隔绝了外面和里面的世界,屏风后传出唏嘘的穿衣声。

  一双男人的白靴从屏风里跨出,一个身穿白色锦缎外袍,腰挂一支碧玉丹凤笛,一头银白如雪的头发被束缚在黑玉束发冠之下,在苍白无瑕的皮肤里包裹着隐约可见的肌肤,殷红的嘴唇有如朱砂般刺目,那双狐媚的丹凤眼散发出媚人的诱惑,嘴角上挂着的确是格格不入的讥讽。梅丽荐看着走出屏风的人,不禁倒退几步直到背抵住木屋的门才不得不停下,面色惨白的盯着白衣人走向自己。

  “我可爱的干妹妹,别来无恙吧!”轻快的语调,得意的眼神,这一切都在说明白衣人的心情似乎不错。

  “邀烈……你……”梅丽荐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邀烈,希望能找到一丝重伤未愈的迹象,但结果令梅丽荐十分失望,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玛瑙先生呢?”她的手指紧紧的捏着手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说,请问你求见我有何要事?”邀烈自信一笑,笑容里媚态毕现。

  “你……就是玛瑙先生?”

  “为何不可?我就是玛瑙先生。”

  听到邀烈的话梅丽荐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发软的靠在木门上,突然感到一阵寒气从背后升起。

  “很震惊吗?”邀烈伸手轻抚上梅丽荐的脸,沿着脖子一直向下移,虽然现在是盛夏但是邀烈皮肤上传来冰凉的温度令梅丽荐浑身发冷。

  “嗯,是有一点。”梅丽荐扯起笑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她知道如果得不到玛瑙先生的帮助白京就连一线希望都没有了。

  “白京受伤了是吗?”邀烈的另一只手已经伸到梅丽荐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梅丽荐的背。

  梅丽荐咬咬牙回答道“是的。”

  “噢~~,那太遗憾了,你中了我夺命的一掌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对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来说那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啊。”邀烈突然收回在梅丽荐身上游移的双手退后了一步。

  “也许是我运气好吧,冤有头,债有主,匕首是我给白京。”

  “嗯嗯~,我知道。知道你为什么中我一掌会没事?”邀烈玩味的看着梅丽荐

  “……”梅丽荐没有回答邀烈,只是衣兜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了邀烈。

  邀烈看着梅丽荐手上的匕首,嘴角轻蔑的扬起“打算还我一刀?”

  “正有此意,但是希望你恩怨分明救白京一命。”把头一扬直视邀烈那双狐媚的丹凤眼。

  邀烈狐媚的丹凤眼一扬接着说“如果我一刀下去倒不会伤到你,只会让白京一命呜呼。”

  “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白京在你身上下了替身咒,只要是你身上的伤害都会转移到他身上,也就是只要他不死你也不会没命。想不到我那一向感情凉薄的师弟会如此痴情。”

  “我希望你能救白京,只要能救他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

  “真的是任何代价?”

  “是的,包括我的性命。”梅丽荐坚决的说

  “看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白京这几年的苦没有白受。”邀烈撇了撇嘴

  “求你了。”梅丽荐缓缓跪下

  “不用跪下,我答应你。”邀烈一手把梅丽荐从地上拉起来半拥着梅丽荐,手轻轻的抚摸着梅丽荐黑亮的头发,殷红的嘴唇在她耳边吐着气。

  “真的?”梅丽荐万万没有想想到邀烈会如此容易的答应自己的要求

  “是的,不过我有条件。”邀烈轻柔的笑着话语在梅丽荐耳边呢喃。“我要洪宝斯和吕堡狮,还有你得回到原来的世界。”

  梅丽荐银牙一咬点头答应“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回去后我写一道诏书把王位还给你,洪宝斯和吕堡狮也就可以直接收到后宫中。但是我并不知道如何回去原来的世界。”

  “洪宝斯和吕堡狮真可怜,不过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对王位并不感兴趣,我只要拿两个人而已。”

  “一国岂能无君,这样做天下会大乱。”

  “天下大乱与我何干?”邀烈毫不在乎的媚人一笑

  “你是养心国皇族,为何与你无关?”

  “养心国的王族是邀烈又不是我玛瑙。”

  听到邀烈的回答梅丽荐困惑的看着邀烈

  “哈哈……,从来我就没想过要当什么皇帝,邀烈是我20多年前在养心国王宫里的名字,那是一个我早已抛弃的名字,我现在是玛瑙。觉不觉得我很美?我今年已经40有5了。”邀烈说完向梅丽荐抛了个媚眼

  “……”梅丽荐看着眼前说话的人,只觉得邀烈的容貌雌雄莫辨妍丽如花,但怎么也猜不到这个貌似双十年华的少年竟然年过40。

  “为了白京,我对自己施了媚咒,这副样子将到永远,我的美丽是不朽,但代价就是这冰冷没有温度的身体。你知道哪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受吗?”邀烈说到这脸容开始扭曲狰狞,眼神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

  “要报复一个人不是要他死,而是……”邀烈并没有说下去,神情已经慢慢恢复正常。

  梅丽荐是始终坚信只要活着人生就会有希望,于是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就照你的话去做,你治好白京后我就离开。”

  “不是离开而是回到原来的世界。”邀烈更正道

  “我是被白京召唤来的,我并不知道如何回去?”

  “这一层你可以放心,我会让你回去。”

  

  王宫中一片愁云惨雾,红灯迎向刚赶回皇城的梅丽荐。

  “女王你终于回来了。”

  “白京的情况如何?”梅丽荐边走向神殿边问随侍在侧的红灯

  “……”红灯看了看她身后的邀烈,欲言又止。

  “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大殿下的情况不妙,几乎……”红灯低下头说不下去。

  梅丽荐听到心酸得很,只有加快脚步走向神殿。

  邀烈已经在白京的房间里逗留超过一刻钟,里面隐约的传出歌声。梅丽荐在门外一直踱来踱去,身边的洪宝斯和吕堡狮担心的看着她。

  突然梅丽荐停下脚步神情严肃的让红灯准备纸和笔。她提笔疾书,在两份黄卷上分别写着相同的内容并盖上玉玺,一份递给了马碧让她交给左丞相,一份递给红灯让她交给右丞相,并要召见他们。

  “对不起。”洪宝斯和吕堡狮愧疚的轻声对梅丽荐说

  “与你们无关都是我的错。”梅丽荐坐在白京门前的雕花回廊的栏杆上,头轻靠在洪宝斯的身上,手轻轻的拉起吕堡狮的手。

  洪宝斯和吕堡狮互看一眼,双双坐在梅丽荐身旁的雕花回廊栏杆上,沉默的氛围在三人中流窜,气氛变得十分奇怪,三人都欲言又止。

  “参见女王,左丞相吕仁刑和右丞相洪旭求见。”身旁的侍女向梅丽荐屈膝行礼。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交待几句就回来了。”梅丽江对洪宝斯和吕堡狮说完转身随侍女离开.

  看着跪在地上两位昔日收心国和琴守国的王子,今天确是梅丽荐共和国左右丞相的两个人,梅丽荐突然觉得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挥挥手让2人起来。

  “马碧和红灯送去的诏书都看过了吗?”梅丽荐轻声地问。

  左右丞相互看一眼,左丞相上前一步回答道“是的,但是臣惶恐不解其中意思。”

  “如果我失踪了,就按诏书上所说的去办,把梅丽荐共和国一分为二,恢复旧的收心国和琴守国国号,公主留给大祭祀抚养。”(媚儿:“这简直就是分赃嘛~~”)

  “恕臣斗胆,陛下正值盛年何出此诏书?”右丞相一面疑惑的问

  “人生难料,希望你们能顾念兄弟之情辅助洪宝斯和吕堡狮,我将感激不尽。”

  “女王……”右丞相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别梅丽荐打断了。

  “都下去吧,我累了。”

  “马碧。”梅丽荐扬声把马碧召来

  “是女王。”

  “一旦我无故失踪,就找机会把那个玛瑙先生给除了知道吗。”边说边从书桌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小刀放入衣袖,又拿起一块玉佩挂在身上,再从首饰盒里拿出那支冰晶玉魄簪往头上一插,转身出房间。

  梅丽荐一走进神殿就看到邀烈从白京的房间里走出来,脸上很明显有疲惫的神色,她立刻迎上去。“白京怎么样了?”

  “死不了。”邀烈拉起梅丽荐的手往外神殿外就走。

  “我必须确定他没事才可以履行我们之间的契约,而且我还没对洪宝斯和吕堡狮说”梅丽荐压低声音说

  “你可以进去让御医问一下脉,等确定后就请女王随我移驾了。至于洪宝斯和吕堡狮哪方面就不劳女王费心,我自有安排。”邀烈说着说着又露出那狐媚到极点的微笑。

  “嗯,我会信守承诺的,但请你让我和白京单独相处一会儿,等御医诊断完后我自会跟你走。”梅丽荐没等邀烈回答就自径的对身旁的侍女下命令传御医,接着就走进白京的房间.

  床上的白京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惨白,脸上已经稍有血色,但是依旧昏迷不醒。梅丽荐坐在床边抚摸着白京如绸缎般的头发,拿起小刀削落了一小束,小心翼翼的收在怀中。

  不少一会儿,御医已经赶到白京房间的门外。经过御医的诊治白京已经没有大碍,只是需要足够的休息就会醒来。她提到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于是留下白京头都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第十章

  风啸啸兮,路漫漫,一阵狂风卷起万里黄沙,离王都数十里的郊外,初秋的景致萧索的直让人想落泪。

  “准备好了,可以离开。”梅丽荐站在邀烈身旁,看着萧索的景致心中不禁一酸。

  “你真的要随他走吗?”一把忧伤的声音从梅丽荐身后不远处传来。

  她僵住了身子,不敢转身面对来人,心头的酸气直往眼睛里窜,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嗯,这是救白京的代价。”

  “那我和吕堡狮呢?难道你就只爱白京?”洪宝斯走上前从背后搂住她

  “……”

  一阵冗长的沉默后梅丽荐推开了搂着她的洪宝斯。“我的心分给了三个人,与其是你们三个痛苦的互相折磨,倒不如我这个祸害的根源消失。”

  “我不介意和其他人分享你,只要你在身边就好,而且玲儿也需要母亲。”另一个略为压抑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玲儿没有母亲也能活得好好的,你们一定会非常痛惜她。”梅丽荐依旧没有回头,背对着他们看着面前慢天黄沙的萧索景象,淡淡地回答着吕堡狮的话。

  “真的要走吗?”马碧扶着一脸病容的白京匆匆的赶来。

  “这是邀烈治好你的伤的条件。”她几乎是问非所答,怪异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

  “哟~!人都到齐了。干妹妹你的艳福还不浅啊。”邀烈怪声怪调的说着讽刺的话,这令气氛稍微缓和。

  “你闭嘴!”梅丽荐的王夫们一起对邀烈吼出声

  “咳咳……”白京的伤还没好,这么一吼结果却咳嗽起来。

  “没事吧。”邀烈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已经闪到他身边,一把推开扶着白京的马碧,身法之快实在是令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你给我放手!”白京一掌就打在身后的邀烈身上,他只是退开了半步但仍旧扶着已经拼命喘气的白京

  “我就不行吗?为了你我放弃王位,你说你喜欢女人,我就对自己下媚咒,变成这副模样,为什么你还是不爱我?”他柔柔的在白京耳边诉说着委屈。

  邀烈虽然很美也很媚,而白京也长得很俊,二人搂在一起不失为一幅画,可是在场的人都清楚二人都是男的,所以心理都觉得毛毛的。

  “原因跟本不在这里,如果我爱你不管你是男是女都一样,但可惜我不爱你,所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我都不会爱你,这些话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可是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呢?放过梅梅吧,我跟你走,以后不要再去打搅他们的生活好吗?”白京难得温柔的和他说话,可是语气里充满了挫败和无奈,似乎对他多年来的纠缠感到无力。

  “我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人。”邀烈从背后紧紧地搂住白京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充满了愤恨。

  “都说跟你走你还想怎么样。”白京一个转身,用力的把邀烈从身上推开,厌烦的看着他。

  咬了咬那艳红的嘴唇,邀烈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指着梅丽荐但是却看着白京“我把她变成男人,如果你和她做爱的时候不是死鱼一样,我就答应你永远不再出现。”

  “好!一言为定!”白京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爽快提出要求。

  邀烈的话令梅丽荐觉得满头黑线,‘喂喂……,怎么没人问我想不想变成男人?白京在床上有没有感觉不就我和他知道,难道他打算……,不是吧,要当A片的女主角。呸!还不是女主角是男主角才对,到底是白京插我还是我插白京?插的还是……想到就痛~~’

  “吃下它。”邀烈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递到梅丽荐面前

  她接过药丸,抬头用眼生无声的询问洪宝斯,希望他有反对的意见,谁知道他居然说“梅儿,快吃掉它,好打发这人。”

  她又转过头去看,曾经被吕仁刑吓到过的吕堡狮,希望厌恶不男不女的他能说句公道话。果然,他接到梅丽荐希冀的目光转身走开,梅丽荐看着他的背影,心力正暗爽着有借口可以不吃这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正准备张嘴拒绝,却看到吕堡狮拿着一杯水走到自己面前。

  “和着水吃吧。”他把手上的杯子递给了梅丽荐。吕堡狮的话让她可真是欲哭无泪,无奈之下只好伸手去接那杯子,‘别了我36d的胸部~~!’她一幅英勇就义的模样把药丸吞下。

  ‘嗯?没事情发生?这药该不是过期的吧。’梅丽荐其怪的摸摸自己的胸部又下意识的夹紧自己的双腿

  邀烈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放心吧,我的药没过期,再过7天这药才会生效,到时我会来看结果的。”

  ‘切’~,都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世上哪有这么容易就可以改变性别,那些专做变性手术的医院不是都要倒闭光光。



  7天后 王宫中

  “啊~~!”梅丽荐一手摸着胸部,一手伸到裤裆里,嘴里发出惨叫。

  “女王?什么事?”马碧急忙的从外面冲进来。

  “我……我……”梅丽荐我了半天还没我出一句话,最后马碧的视线落在她平坦的胸部上。

  “女王……这……这”这回轮到马碧吓得说不出话。

  白京听到梅丽荐的惨叫也冲进来,看到马碧和梅丽荐主仆两人弄了半天还说不完一句话,也跟着紧张起来。

  “梅梅,发生什么事?”

  “我……我……”她还是我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好以把拉住白京的往自己胸前放。

  “乎~,还以为什么事,原来是颠倒乾坤那药生效了。”白京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那怎么办?”

  “去把邀烈请来。”白京搂着她对马碧下令。

  “是……是,奴婢这就去。”

  “白……白京,你不是打算当众表演吧?”梅丽荐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想她风流(媚儿看来是下流才对。)一世,可从没当众表演过,光想到等一下邀烈搬来凳子坐床边欣赏现场直播A片其中还没有剪接,她就觉得头昏。

  “不是当众表演,只是让邀烈看而已。”白京云淡风轻的说,有如谈论天气般的平常。

  看看这是什么话,是人说的吗?在床上……,一个人看跟十个人看有什么区别,还不是给人看光光,“厄……打个商量,能不能只让他站在门外……”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哟~~!女王怎么害羞呢~,哦,我说错了现在因该是国王才对,还真羡慕你的艳福,看看你的王夫们每一个都是极品,让我这个只能干瞪眼的看看也无所谓吧。”门外传来邀烈的怪声怪气的讽刺。

  转过头,只见邀烈慢慢的走进房间,他一反一直只穿白衣的习惯,一身红衣的出现在门外,衣服上还绣着这朵朵桃花,可真谓人面桃花相映红。

  “废话少说,看完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白京也一反温文儒雅的形象,劈头就说。

  “好好,看完我就走,你们可以开始了。”邀烈拉了张凳子在正对着床的位置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拿起一杯茶茗了一口,施施然的开口。

  站在床前的梅丽荐听到邀烈的话简直就觉得世界末日的到来,想我梅丽荐从来都是女生,虽然好色但还没变态到想去“x”男人,现在身体便成男人但心还是女人啊,等会谁上谁那实在是不言而喻,你白京当然嘴巴响亮,等一下被上的又不是你,唔~~~想到后面要被上,她就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白京似乎看透了梅丽荐的想法,搂着梅丽荐在她耳边温柔的说:“我让你上。”

  “啊?”梅丽荐吃惊的啊了一声,顿时觉得满头黑线

  “但……但是,我……我不会。”她直觉的回答了白京

  “你们实在是很可爱,不过不要再拖延时间,我的耐性有限。”邀烈把茶杯放下从碟子上取下一块点心放到嘴里。

  白京的手开始缠上了梅丽荐腰,一寸一寸的往下移,嘴巴也不规矩的在梅丽荐耳后舔舐着,一只手已经当着邀烈的面伸到她的衣服里,另一只手则隔着衣服在她的腿间若有若无的轻抚着。

  “白……白京等等。”梅丽荐已经紧张到说不完整一句话

  “放心交给我吧,你只要放松身体就好了。”白京在她耳朵旁边吹气边说

  “好,我尽量。”梅丽荐嘴巴是这么说当身体还是僵硬的像死鱼。

  白京的手稍一使力拧转,梅丽荐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他用唇舌抚慰着梅丽荐胸前的突起,濡湿了她的衣衫,那火热的爱抚让人骨酥筋麻,而他手下的搓揉更是一点也没放松。

  “梅梅,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一切交给我就好了。”

  梅丽荐倏地低呼一声,因为白京突然用手指顶刺他的敏感处,还不停用指尖摩擦。她的呼吸变得很快,情欲很快地被挑起;白京将梅丽荐拉近,用自己充满欲望的下身摩擦着她的敏感处,让彼此感受自己对对方的强烈渴求。

  吻上梅丽荐的柔嫩唇瓣,白京让她的呻吟在自己的狂吻中消失,接着突地把她推倒在床上,伸手把自己的衣服一扯,衣服就躺在了床下,乌黑的头发散落身后,雪白的无暇的肌肤和黑发互相辉映,形成了一幅绝美的图画。

  白京赤裸的跨坐梅丽荐的身上,转过头挑叛的看了邀烈一眼,用充满欲望的声音对他说:“看清楚了,不会再有第二次。”说完轻撩起梅丽荐的裙摆,白京用身体挡着她将泄的春光,趴下身子把她那早已不受控制的那一部分完全含到嘴中吞吐了几下,背对着邀烈坐上了梅丽荐灼热的欲望。

  白京倒抽了一口气,背脊立刻僵直,双目紧闭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这时一直紧闭着眼睛的梅丽荐张开眼睛,看着白京痛苦的神情,想坐起来安慰一下他。才一动呻吟声便从白京的嘴里泄出,而他身前的欲望早已沸张,前端早已湿透。

  “我认输了,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们,这是颠倒乾坤的解药。”邀烈把瓶子放在桌面上起身就走。

  “嗯~~对不起,爱情是勉强不得的。”白金压抑着呻吟的冲动从嘴里勉强的吐出一句话。

  “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没有想到你可以做到这个地步。”邀烈背对着白金和梅丽荐,语气苍凉完全没有平常的狐媚。

  “保重。”

  “嗯,我会的,希望你幸福。”邀烈大步的离开房间。

  房间里的两个人你眼看我眼的完全没有想到邀烈会如此容易放手,心里既庆幸又奇怪。

  

  “乎~~,那瘟神终于走了,但是我这副样子还要维持多久?”梅丽荐一手抚着下巴新生的胡楂,一手拉着白京的衣袖

  “七天吧。”白京好笑的看着她摸着胡楂的手。

  “七天?这么久?”

  “忍耐一下就好了。”

  “但是当男人很难受,要知道上一号还得站着暴不方便。”梅丽荐比了个上一号的不雅姿势。

  “哈哈~~。”白京看着她的动作直笑。

  “笑笑笑,等会儿我去妓院你们不要哭。”梅丽荐摇着手上那把原本属于吕堡狮但是被她暂时“借用”的白玉扇,踱步离开了神殿。

  “女王,你真的要去妓院?”马碧跟在梅丽荐身后不可思议的说。

  “当然,你看我这一身风流倜傥的不去炫耀一下怎么行。”梅丽荐一身秀金的白衣,腰上插着从洪宝斯那拿来的寒玉箫,左手拿着白玉扇,头发在乌金冠的束缚下闪闪发亮。

  “但是让别人知道了怎么办?”马碧口中的别人当然是指梅丽荐的几位王夫

  “他们想不到的,你快去换身男装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皇城---丽春园

  梅丽荐和马碧一身贵气,刚踏进大门老鸨一眼就看到她们。

  “哟~~,公子真俊俏,来来快随我来。”老鸨殷勤的拉着梅丽荐往花厅走去,边走还边喊“春花、夏雨、秋水、冬梅,快来招呼客人。”

  花厅里华丽的装潢俗不可耐,镏金的器具闪闪发光,脂粉的味道充斥着空气,马碧不自在的打量着四周,一副随时准备落跑的样子。

  “是,妈妈。”几个娇滴滴的女声从花厅里的屏风传出,不久后屏风后走出四个各具特色的美女。

  “客官有礼。”四个美女各执扇子半掩面孔的向梅丽荐和马碧行礼。

  “各位美人请起,小生梅源这相有礼。”梅丽荐一付急色鬼似的上前扶起靠近自己的一位美女

  “嗯~,梅公子你好帅哦,我叫春花。”春花趁着梅丽荐上前扶自己顺势往梅丽荐身上倒。

  “春花你耍赖,每次都是这样人家不来了嘛,梅公子人家叫冬梅。”冬梅二话不说拉起梅丽荐的手往那伟大的胸脯上按。“你看冬梅都被春花气到心儿咚咚的在跳。”

  “是噢,冬梅好可怜哦。”梅丽荐还顺势的在冬梅伟大的胸部上摸了一把。

  一边的马碧看到这种情形简直就快把眼睛突出来了。

  “冬梅和春花老是这样,咱们别理她们,我叫夏雨,请问公子贵姓”夏雨相对于冬梅和春花还算含蓄,不过只是还算含蓄而已,因为夏雨半个身子已经贴在马碧身上。

  “夏……夏雨姑娘,请自重。”马碧连忙往后退,谁知却撞到拿着琵琶站在自己身后的秋水,马碧觉得碰到东西反射条件的身手一捞,秋水整个人被马碧保在怀中。

  “哟~~!还真人不露相啊,马贤弟。”梅丽荐左拥右抱的在另一边看马碧的窘相。

  “女……”马碧正想向梅丽荐求救,花厅的门就打开了。

  老鸨走了进来,“哟~!公子你瞧我的记性多不好啊,忘掉了春花和礼部尚书王大人有约,所以公子可不可以让春花是陪一下,我让秋菊过来。”

  “哦?礼部尚书王大人?他不是很洁身自好的吗?怎么会来这里?”梅丽荐笑着说

  “哟~~!公子你好衰哦,这样说我丽春园,王大人是这里的熟客,不让春花去应酬应酬说不过去。”老鸨挥了一下那红色的香巾。

  “嬷嬷言重了,小生怎敢。不过如果可以转告王尚书可要小心寡人之疾啊。”梅丽荐松开缠在春花腰上的手,在春花的脸上亲了一口。

  “嬷嬷请。”梅丽荐起身,走向门外

  “公子,你这是……”老鸨为难的看着梅丽荐。

  “王尚书是我的好朋友,既然知道他来了不去打个招呼似乎不好。”

  “但是……”老鸨面有难色

  “这样行了吧。”梅丽荐把一个金元宝往老鸨怀里塞。

  “公子,你可真客气,随我来就是了。”老鸨边说边把元宝往怀里端。

  马碧随梅丽荐走出花厅,来到一座庭院前,里面传出一阵悠扬悦耳的琴声。

  “就是这里,我不方便进去,如果被问起来你就说走错路吧。”老鸨让春花先走进院子,等到走远了才让梅丽荐进去。

  “嬷嬷我明白你的难处,放心吧。”说完梅丽荐跨进院子。

  走了不远果然听到女人的笑声,梅丽荐打开手中的扇子故作潇洒的摇着,慢慢的朝声音的方向踱去。

  “女……公子,这样不好吧,让王尚书知道你来妓院明天你上朝的时候可……”

  “上次上朝的时候那老匹夫居然当众问我为什么这么好色,这回我到要问问他常来这里干嘛?”

  “但是让王尚书看到你,不就等于告诉二殿下你跑来妓院,要知道王尚书可是二殿下弟弟的岳丈。”马碧一想起洪宝斯那冷死人的眼神就打了个寒颤。

  “嗯,也对让洪宝斯知道一定会有得好受。”梅丽荐停下脚步沉吟了一下,手摸着下巴新生的胡楂,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声质问梅丽荐和马碧。

  “来者何人?难道不知道这里已经被尚书王大人包了吗?”院子里走出一位彪形大汉。

  “王大人?那位王大人啊?”梅丽荐摇着手中的白玉扇,优雅的转过身子,脸上挂着一丝浅笑。

  “哼、哼!居然连王大人都不知道,你这小子是从哪里来的乡巴佬?”大汉上下打量着一身华服的梅丽荐。

  “好说,小生不才,只是不小心迷路了才误闯这里,既然大侠如此推崇王大人,那在下一定要去见识见识。”说完梅丽荐摇着扇子,往大汉身后的院子走去,大汉看梅丽荐一副嚣张的样子,举起手上的鞭子对着地上甩了几下。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梅丽荐打开手上的折扇,当着大汉面前扇起来,完全漠视大汉手上的长鞭。

  “你这兔崽子,居然给爷爷我耍帅?今天不给点苦头你常常看是不行了。”说罢,大汉一甩鞭子直取梅丽荐的面门。

  “休得无礼!”马碧一个箭步上前,赤手一抓,那条毒蛇是的鞭子便有一头落在马碧的手上,她抿了抿嘴,稍微运劲一扯夺过大汉手中的鞭子。

  “你奶奶的~!老子跟你拼了。”说完大汉拉起衣袖准备上前。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人,五十岁上下白面黑发的华衣中年人,马碧一看心理暗叫‘不好!’

  “添福,怎么着么吵。”中年人首先看向大汉

  “回大人,这厮想硬闯进去,所以小的想去驱赶。”大汉指着档在梅丽荐身前的马碧,中年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厄……马大人?你这副打扮是……”中年人的视线先是落到马碧身上,再是落到马碧身后的梅丽荐。

  “混帐!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兵部侍郎兼御前带刀侍卫更是女王跟前的贴身侍女,你局然对她不敬,来人给我拖下去。”中年人训斥着大汉

  “刘管家算了吧,不知者不罪,只是我走错路误闯这里而已,这位兄弟也不是有意冒犯。”马碧拱了拱手。

  “大人不知这位是?”刘管家好奇的看着马碧身后的梅丽荐,自从两年前马碧嫁了给三王夫的哥哥当朝的左丞相吕仁刑后身价可谓更胜从前。

  到底是谁让能老实正直的她来逛花街柳巷,其实刘管家在怀疑马碧身后的就是女王,因为女王每次在花街柳巷被认出来都是因为一些大小官员想巴结她,结果无意中发现女王又去嫖妓了,所以现在任何人在那种地方在看到马碧都会神秘一笑,装作不认识就算了,免得又发现女王在占男人便宜,那就不好办了。现在把持朝政的是二殿下和三殿下,发现女王偷吃不上报,那是知情不报,上报了那是欺君犯上。

  “是我的一位朋友。”

  “大人要不要进来和王大人一聚。”

  “不……”马碧还没说完,身后的梅丽荐就打断了她的话。

  “马碧,我还没见识过礼部尚书是如何逛妓院的咱们去。”梅丽荐拉起马碧的手往院子里走。

  刘管家看到这种情形冷汗都吓出来了,马碧身后的人直呼马碧的名字而且说话都是用命令的语气,那人虽穿男装但十有八九是女王,再细心留意了一下那人手上的折扇,那是三王夫从不离手的白玉扇更是一件稀世的兵器,据说吕堡狮把这把扇子当宝贝,人在扇在,现在扇子居然落到这人手上,在看看他腰间插了根玉箫那正是前收心国的镇国之宝,这回刘管家更肯定哪人是女王梅丽荐。如果刚才添福不小心误伤了梅丽荐那可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皇宫里的那三个王夫都不是摆着好看的。

  “这位大人、马大人这边请。”刘管家带着两人穿过回廊来到一座别致的雅筑前。

  “两位大人,就是这里,我进去通报一下。”

  “不用了,我打算给个惊喜王尚书,马碧,你留在外面。”梅丽荐阻止刘管家扬声

  “是,是,小的明白。”刘管家心理想的是‘哪里是惊喜是惊吓才对’不过他可没敢说出声。

  梅丽荐扯开笑容大步走进去,准备奚落一向自命清高的王尚书一下,谁知道一打开门笑容就僵住了,坐在里面的不是自命清高的王尚书而是……

  “梅梅,你好慢啊。”第一个声音略微惋惜的说

  “梅儿,刚才好玩吗?”第二个声音倒是十分冷静

  “这种地方到底有什么吸引力?”第三个声音却是颇为讽刺。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梅丽荐想退后了一步,谁知道脚后跟却被门槛绊到,眼看就要跌倒,突然眼前一花,一个白影从眼前一晃,等她看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身穿白衣的白京大腿上。

  “我们在这里等你,以前我们不和让你为难了,害得你为了我们的事老往这种地方跑。但经过邀烈这次的事,我们兄弟三人为了对梅梅你表示我们已经冰析前嫌决定送给梅梅你一个惊喜,你说对不对红绿宝石们?”白京不紧不慢的说着,手也在梅丽荐的身上不规矩起来。

  “不许叫红绿宝石!我是吕堡狮不是绿宝石!” 吕堡狮生气的从座位上跳起来,洪宝斯只是点头表示赞同吕堡狮的观点。

  看他们内讧起来,梅丽荐心里暗自高兴,他们吵起来也许就会忘掉自己来妓院的事。

  “我们的礼物,你们还打算送吗?”白京似乎看透了梅丽荐的想法。

  “差点忘了正事。”吕堡狮拍了一下脑门。

  洪宝斯和白京交换了个眼神然后说“那开始吧。”

  屋内三个真正的男人互换了一下眼神,最后由白京开口。

  “梅梅,我们三人为了你不再为我们担心,决定以后每次你为我们跑来这种地方一次,我们兄弟三人为了给你赔罪一起送你一份神秘礼物,你说好不好?”白京的嘴靠在梅丽荐的耳畔轻声细语的说着,可是梅丽荐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看不用劳烦了,以后我不会再来这种地方。”梅丽荐直觉绝对不是什么好康的事,摇着头挣扎的想离开白京的怀抱。

  “那可不行,为了表示我们几兄弟是和睦相处的所以这礼物你必须收下。”白京松开钳制在梅丽荐腰上的手。

  梅丽荐刚摆脱白京的钳制又落到吕堡狮手上,“梅儿,干嘛这么害怕?”

  吕堡狮在梅丽荐的脖子上猛吹气,害梅丽荐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这时候一直闷不吭声的洪宝斯走到梅丽荐的身前,伸手顺着梅丽荐身上的曲线游移,这时梅丽荐似乎预感到她的王夫们要干什么了于是说“我刚才什么也没干!只是、只是和那帮女人喝酒而已。”

  不说还好,洪宝斯听到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突然洪宝斯用力一扯梅丽荐的腰带就躺在了她脚边。

  “梅梅,你又说错话了,该罚。”白京也走说来,身手抚上梅丽荐的脸。

  “该不是你们打算三个一起上,以证明你们感情很好吧?”梅丽荐语带希冀的说

  “梅儿真聪明!”在梅丽荐身后钳制着她的吕堡狮开始吻梅丽荐的耳朵

  “我……我现在是男人,是男人!”梅丽荐试图说服身上六只手的主人

  “我知道。”六只手的三位主人纷纷回答道。

  “现在我是男人!”梅丽荐开始不着痕迹的挣扎。

  “梅梅乖别动,你知道你跑不掉的哦。”白京弯起嘴角露出一口白牙

  “到床上去吧。”一直都处于沉默状态的洪宝斯建议道

  “好主意!”

  虽然面对三个绝世俊男,但这种情况下梅丽荐也害怕起来,现在自己也是带把的,让三个男人同时上,不死也半条命,于是扯起嗓子大叫起来“马碧~~!救命!救……”还没喊第二声梅丽荐的穴道就被洪宝斯封住了,再也喊不起来。

  这时候倒是白京离开了梅丽荐,一个闪身跑到门外,一会儿又闪回来。回来的白京没有立刻走到床边,倒是慢条斯理的脱起衣服,在床上的梅丽荐看到白京开始脱衣服,吓得眼泪水直流,可是嘴巴却发不出声音,身旁的红绿宝石舍不得梅丽荐吓成这样,纷纷停下手。

  “如果你们现在停手,梅梅永远都不会记取教训。”白京光着上身走回床边。

  “这倒是。”洪宝斯沉吟一下,也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梅儿,对不起,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听话。”吕堡狮也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腰带。

  连吕堡狮都看开始脱衣服,梅丽荐吓得两眼一翻----昏过去。

  “我们好像把她吓得太厉害了。” 吕堡狮内疚的说

  “吓过她一回,以后就她不会再犯了。”洪宝斯怜惜的抚着梅丽荐惨白的脸

  “希望如此。”白京似乎对梅丽荐的劣根性的顽固颇为担心。

  

  事实正明了白京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梅丽荐好色的老毛病在那件事过后的半年又犯了。

  这时百草园的青草斋里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声

  “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请原谅我一次,没有下次了。”梅丽荐的声音媚涎个半死。

  “梅梅,不要这样说话,你是女王哦。”白京的语气倒是轻快,仿佛今天的结果他早已预知。

  “上次已经放过你一回,这回还犯,我们就真的没喂饱你吗?”吕堡狮痛心的说

  “没有~,我、我现在很饱,吃不下。” 青草斋的门从里面被轻微的撞了一下,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梅儿,你就认命吧,这回谁也救不了你。”吕堡狮凉凉的说

  “装昏倒也没用,同一招用两次不是聪明人的行为,就像上次你对我撒迷药一样,只能用一次。”洪宝斯凉凉的讽刺声音也从青草斋里传出。

  “梆~!”青草斋的门从里面又被撞了一下。

  “都说你跑不掉,你还不信,就算以我的武功你也跑不掉,何况还有白京和洪宝斯和白京在,别忘了他们都是你王国里面数一数二的高手你还是认命吧。”

  “救命~~!我是女王,你们不能这样……”

  “救命~!”这惨烈的声音几乎传遍整个王都,不过都城里的人都见怪不怪,因为这只是说明他们伟大的女王去偷吃被捉到而已,多听几次就习惯了。

  “救命~!三个一起上会出人命的。”

  番外篇—-月光下的少年

  “这今天师父带回来一个小师弟?”邀烈瞪大那双上吊的丹凤眼在月光下拼命的看着熟睡在望霸谷谷主怀中的小人儿。

  “嗯,以后你就是他的师兄了,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谷主伸手摸了摸只有7岁的邀烈。

  “是师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师弟。”说完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是第一次邀烈看到那月光下的少年,那情景终其一生他也不会忘记,转眼间邀烈已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特殊的身份不容许他再呆在望霸谷。

  “师兄,你要走了?”只有十岁一身白衣的少年笑得如此纯真无邪。

  “嗯,明早就走,母王已经派人来接我。”邀烈上前一把抱起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年,在他那雪白无暇的面上印上一吻。

  “讨厌!师兄又偷吻我。”他憨憨的用力的擦着脸蛋不满的楸着邀烈。

  “谁叫我的小师弟老是笨笨。”

  “谁说我笨!等我也十五岁时我要到王都去帮你。”

  “哈~~!小孩子气。早点回去睡吧。”

  “不要!等我十五岁时要去王都帮师兄办事。”

  “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但现在要去睡觉,否则明天起不来,可不关我事。”

  缠了邀烈一个晚上的少年果然在第二天的早上爬不起来。邀烈在马上频频回头看着这个自己呆了十年的地方,眼中那道朱红色的大门越来越摸糊,心里纵有万般不舍,但是责任不允许他任性,扬起马鞭策马快跑,很快望霸谷就被抛诸脑后,迎面而来的是一场场残酷的宫廷斗争。少年的邀烈逐渐成长为权倾一时的王爷,他少年时代的纯真早已被淡忘,退色的记忆中只剩下那道模糊的朱红色大门。

  月光下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少年站在窗外,苍白如雪的肤色,淡到几近毫无色泽的唇瓣,挺拔如玉的鼻,虽是秀逸,却也流露了内敛的倔强。他的眉是弯的,不是那种英姿勃发的剑眉,却在柔和中,也隐隐带着英气。纤长如扇的睫毛,密密地覆住眼睑,眸光中闪烁着喜悦,脸上尽是笑意。

  少年透过窗户紧紧的看着窗户里低头疾书的邀烈,他似乎感受到少年的目光,抬起头。就在那一瞬间,竟被窗外少年的笑容所迷惑眼睛再也转不开,从没见谁能笑得如此纯真无邪,还有几分童稚,一身的文雅绝俗被月色烘托地更加清俊出尘,恍若天外嫡仙。

  “师兄,我依约来了。”少年一个闪身从窗外跳入屋中,这一跳不仅跳入了屋中,也跳进了邀烈的心中。

  “小师弟?”

  “师兄,不认得我吗?我是……”

  风吹散了少年的话也吹散了邀烈的梦,冰冷的身体在夜风中提醒着他那一段年少的轻狂,也提醒着他那段无望的爱,风还是继续的吹……

  番外篇—-风吹不散我的心


  镇国王府的书房里,邀烈一如往常的在批阅奏章,在激烈的王位争夺战中,他作为长公主唯一的儿子无可避免的卷入这场不见血的战争中。

  白衣少年边擦拭着手中染血的剑,边走进邀烈那从来不让认接近的书房,稚气的脸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书房内顾盼睥睨间尽露的尊贵气势,斜躺在软塌上的倾长身躯,自然流露出一股迷人的自在和慵懒的性感,散落在脸上的几许发丝,更有一股狂野似堕落的吸引力的邀烈。

  “师兄,师兄!!” 白衣少年一连叫了两声,正在沉思的邀烈稍稍回过神。

  “好了吗?”邀烈凝视着只有十五岁的师弟,一闪而过的眼神炽热得烫人,但是语气却是云淡风轻的无所谓。

  “当然,一剑毙命。”语气中充满骄傲,似乎等待这对方的赞赏。

  “下去吧。”他的眼神一沉,似乎想掩饰那炽热的眼神,只是一刹那,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平常的清明与睿智。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光开始追随这名被他唤作师弟的少年,为何他总能挑起那潜藏的欲望,毫无曲线的身躯如何能吸引他的注意?邀烈的烦恼不但来自白热化的夺嫡局势,更来是自于对少年迷恋的迷惑,一瞬间,他的心头涌起毁灭那少年的冲动,为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他去执行那些危险的刺杀任务,但每次他离去的身影总会令他如坐针毡。

  又是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夜,寂静的花园里半躺在躺椅上的邀烈享受着身旁的美妾为他递上香醇的烈酒,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不断画圈,挑逗的意味浓烈,可是他没有这种心情,今晚白京又高高兴兴的接下自己亲口下达的死亡任务。

  他还会回来吗?

  也许送回来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邀烈不安的情绪涨到极点,眼睛不自觉的对上了天空中的满月,“乓”的一声他手上的玉杯化成碎片,推开怀中吓坏的女人,施展轻功越墙而去,就在离他的王府不远处看见了奄奄一息浑身是血,一身夜行衣的少年。

  “不!”邀烈的手抖着抱起地上浑身是血的人。

  “师兄?任务完成了,下次的任务是什么?”怀中的清俊少年白着脸扯出一抹兴奋微笑,等待着他的赞赏。

  “什么也别说,你受伤了。”他的心里有如刀割,一直盼望有一天白京任务失败不能再回来的他尝到了失去恐惧。

  那以后邀烈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纵然理智上不能接受,但内心早已坦然,他们的关系也开始改变。邀烈总是找着各种理由亲近少年,最后变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害怕,任何靠近少年的人都能激起他杀戮的欲望,师兄弟的关系在他日渐强烈的欲望下开始变质,开始走调,最终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师兄,我打算回谷里去接受祭祀的训练。”少年畏缩的看着邀烈那恐怖的眼神和难看的脸色。

  “为什么?这里不好吗?”邀烈伸手去抓少年的肩膀,少年闪身避过他的手。邀烈一面不可致信的看着他。

  “不是,而是……,总之我要回去。”少年内疚的看着他,口中的话语吞吞吐吐的说不完整。

  “是吗?什么时候走?”邀烈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还扬起一抹腻宠的微笑。

  没想过邀烈会如此顺利的搭应他离开,少年有些愕然,眼重升起了愧疚“明天一早。”

  “是吗?晚上我们师兄弟好好聚一聚,要不然明日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重聚。”邀烈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炽热的光芒。

  当晚等待少年的是一辈子的恶梦,在饭桌上一杯酒过后少年就陷入昏睡之中,当醒来的时候发现稍微一动下体传来剧痛,赤裸的身体布满吻痕,更可怕的是他的琵琶骨处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稍微一动铁链的声音在室内回响。少年瞪大那双无邪的大眼,震惊的看着赤裸的自己以及琵琶骨上染血的钢钉,久久没有反应。

  “醒了,好好休息等会就好。”邀烈面上布满了满足的笑容,爱怜的眼神在少年身上穿梭,随即扬起嗓子吟唱着古老而悦耳的曲调,慢慢的少年身上的伤逐渐结痂愈合。

  “师兄……”少年的大眼拼命的看着眼前俊逸出色的青年。

  “如果你乖就不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逃离我?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吗?”邀烈怜惜的抚着他的伤口,不舍的看着他。

  “这……师兄……”少年似乎震惊的说不出话

  

  “看我带了什么来?”邀烈手上那着一把稀世宝剑,高兴的走进密室,空荡的密室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外别无他物。

  长长的铁链静静的躺在床上,原本应该在的人不知所踪,邀烈绝望的拿着手上满是血迹的铁钉,仰天长啸。

  “为什么~~~!!”

  像一个疯子般的邀烈搁下所有的政务,也抛下刚蹬上的太子宝座消失在那座震国王府中,没有人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开门!!我是当朝太子”

  邀烈像疯子般拼命的敲那道久违了的朱红色大门,打开大门的是一名白衣人,他白须白发眼露精光,年纪不过二十一二岁。

  “孽徒!你还回来干什么?”白衣人心痛的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疯子般的邀烈。

  “师父,把师弟还给我!”

  “还你?你把他糟蹋成什么样?穿琵琶骨这种事你也做得来,哪是你的小师弟!滚!我们望霸谷没有你这种泯灭人性的徒弟。”老者眼中混杂着痛惜与愤怒。

  “求你!师父”

  “你还当我是师父就滚回去当你的太子殿下。” 白衣人不理邀烈的哀号,转身要关门。

  “你不把他还给我,我派人铲平……”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衣人衣袖一阀震昏过去。

  痛……,邀烈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房顶,这里是……,罚门?师父竟然把我关在罚门内?

  门外风在吹,吹散了云,可是吹不散心中的情,也吹不走漫长的等待,更吹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