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03

后淫宫 (也顾偕) 1-30

by 也顾偕

1.  穿越

  好冷,好冷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迷雾,湿湿的触不到边际,远处似乎有几个模糊的黑影,可是我一接近他们便退得更远,好孤单,冷啊,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在哪,我冷……
  呜不要离开我……
  我梦魇着,突然惊醒,猛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巨大的寒冰上,一个纹刻着奇怪兽形的雕花冰块?!等等,我的衣服呢?等等等,我好像还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了,啊!谁能告诉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啊……一个黑不溜秋的洞……穴……
  我一个平凡的女大学生二十岁的新世纪女性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已不再躺在暖和和的粉色小棉被中而赤身裸体地在一个镶着夜明珠,随意摆着奇珍异宝和古怪冰床的洞穴里面,这感觉怪怪的,像是一个被埋着的活死人。啊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现在最主要的是离开这个鬼地方,揉着被冰块冻得麻木的身子,哆嗦的翻着四处的檀香箱子,终于找出了一身白色的轻纱长袍。咦,挺合身的,说起来也奇怪,我这快突破二十大岁的人了,身高还没突破150,呜……圆圆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经常被人误认为是初中生,哼有我这么资历雄厚博学多才的初中生嘛,揉揉鼻子,胡乱的套上长袍,嘿嘿看不出这么轻薄的纱袍穿起来比我的羽绒服还暖和啊,看来这山洞里都是些宝贝啊,不如再随便翻出几件带回去瞅瞅,估计能炫耀几辈子呢。
  一把血红的镏木梳子,嗯,红得跟那血似的,不吉利,不要不要一面银质铜镜,嗯,照得人黄不溜秋,都变形了,压根看不出我哪是鼻子哪是眼睛,还不如我家精美的玻璃镜呢,不要不要一卷泛黄的画轴,看上去似乎一碰就会化灰似的,懒得动它,放在这儿似乎是他的主人非常珍惜的物品,万一灰化了他不找我拚命啊一个精致的雕银梳妆柜,小心的抽开一看,哇!黑宝石吊坠,翠玉耳环,金步摇……咦……这是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木簪,好香啊,通体亮泽像是渡了一层漆,摸上去感觉热热的,好喜欢啊!四处望望,偷偷将它揣在袖子里。嘿嘿抱歉长这么大还没做过作奸犯科的事,所以有点紧张,明知道没人还是要望一望才能放心的呵。
  嘿嘿我说,这些东西的主人啊,原谅我原谅我看在你冻我这么久的份上,我就先拿一个作为医药费,嘿嘿挑最便宜的,您也不吃亏,你说是不?!不吭声,当同意了啊,阿弥陀佛,谢谢你老人家了。
  于是乎,本小姐极不淑女的拍拍屁股上的灰,屁颠屁颠的离开了这个古人墓当来到热闹喧哗的集市时,我才发现我犯了三个极其大的错误天呐!!!!!!!!!!
  这根本就不是我熟悉的地方吗,到处是穿着长袍,留着长发的古人到处是参天的古树到处是喷着响鼻的古马到处是木制的古屋,难道我活了二十年,今天穿越了……?!这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发现并纠正的第一个思想上的错误第二个物质上的错误就是,我压根就没带钱啊,早知道从那破洞穴里带几个值钱的冬冬了,悔死了,拿什么木簪啊,金步摇、黑宝石多好啊第三个错误就是,我压根就没有记回去的路,想在向后悔补救都没机会了……
  垂头丧气ING

2.  遇见色狐狸

  今天是是我穿越的第三天,不用怀疑,没错你们看到的这个全身脏兮兮的小乞丐就是我,没法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消极消极点好,做人嘛不要太张扬,而且乞丐是打听并极快了解这个世界的最好途径,(主要是俺没钱啦)这不通过这三天的努力,我发现我穿越的是个架空历史的世界,一个名叫“遥”的国家,只是奇怪的是,这里的人们似乎不不怕他们的朝廷,比起官来他们似乎更怕一个地下宫殿,好像叫什么“后淫宫”的地方,啧啧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当我要接着打听下去的时候他们要不赶紧拿钱打发我就是把我给轰出去了,哎,看来这个什么什么淫的宫真是厉害啊!
  咕咕
  咕咕咕谁这么吵啊,打扰我思绪,咕咕咕咕咕咕,哎呀都欺负本姑娘是吧,越喊越来劲了,我猛地一起身,痛痛痛痛,我脚一软便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原来是我的肚子在叫唤,怪丢人的……
  咕噜,一阵响声,两颗圆溜溜的银锥子就闪现在我眼前了,超可爱啊……银子!!我睁着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眼前的施恩人,一席殷红的露肩长袍,举手投足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白如霜雪的平坦的胸,天呐这个人穿着可真OPEN啊,长长的头发松松的挽着,垂在半裸的肩上,妖媚的右眼下一颗泪痣摇摇欲坠。只见他斜斜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捂着扇子也在细细的打量着我,切,看就看,给你看我有不少块肉。我也乐得继续看美男,转着头,打量着另一个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的黑衣男子,一席黑色的劲装也不能掩饰他的好身材,哇,我似乎可以看到他的肌肉也,高挺的鼻子,狭长的眼睛,剑眉,他似乎对靠在他身上的那个红蝴蝶有着不满,浑身散发的冷气也没把那个红衣人儿从自己身上震开,嘿嘿这一对太有意思了。想到这我不禁笑出了声,不过,马上我便后悔了,因为眼前的红衣人儿的微微挑着眉,用扇子端着我的下巴,倾城倾国地望着我。“小家伙,笑什么呢”。望着他那越来越放大的脸,我不禁只想抽自己几个巴掌,微微撇向那个黑衣酷哥,想让他管管自己的相好,可是却看见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睛也闪着异光的盯着我,完了。
  “……爷,别……别脏了您的扇子”
  “不碍事的”
  “小……小的赔不起”
  “不用你赔”
  “……”我无语
  “怎么,不说话了,小家伙”说完可恶的红衣还不忘用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蹭着我的脸
  妈的,调戏到姑奶奶我头上来了,士可忍孰……我忍。“……爷……”
  “嗯?……别动……”他突然半跪在地上,妩媚万分的接过黑衣递过来的绣银帕子,抖着手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我的脸,那半敞的衣襟随着手上的动作划得更开了,我似乎只要一低头便能看到他里面的……我在干吗啊,撇向黑衣,只见他看向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发的凝重,天呐,不是想杀人灭口吧。不行,我得开溜。
  “啊……那是……”我紧紧地拽着眼前男子的红袖,含泪惊慌的看着前方,他闻言回头张望,黑衣也骤然握紧腰中的长剑回头,时机到!三、二、一我撒开脚丫子开跑。
  左拐右拐,小巷子我熟着呢,脚底抹油跑得快,一阵马蹄声,对了,往人多的小道上跑,看他们能骑马抓我么,哼!
  可是,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忘记最最最重要的了,他们或许肯能会轻功,可是等我想到已晚,只见耳旁一阵轻笑,腰间一紧便牢牢锁在一个人怀里,香气忽起,接着便见满天的红花瓣,一席红衣的他便搂着我踏着纷飞的花瓣,悬空飞舞着落在了一匹枣红马上。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我趴在马上挣扎着,可是红衣人儿却趁机将我搂得更紧,整个身子也顺势趴在了我身上。
  可恶啊!!!!!
  “弘氰,放开少宫主”黑衣人铁着脸,用剑鞘指着那个叫弘氰的可恶的红衣人,对对对,指得好,骂得妙,等等,谁是少宫主啊
  身上的人闻言身子震了震,果然,立即把我趴在马背上的身子小心的扶正,怎么样,怕了吧我偷偷的想着,可是压在我身上的老兄,你……你没必要抖得这么厉害吧,只见他抬起头埋在我左肩的脸,笑得那个妖媚惑人 ,“怎么,赝狄吃味了……”说完还不忘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耳垂,这个死人!“少宫主虽在我手上,但也是你我两个找来的,到了宫主那儿,宫主自然会让你日日侍寝给你甜头的,我自不会与你抢,只是……这少宫主,你也不得与我争”说完嗤嗤的笑着嘴上吮得更是用力了,一双媚眼还不忘抛向赝狄。
  啊,我要抓狂了,你们俩聊天打情骂俏就算了,你吸我咬我算哪门子事啊,居然那死黑衣叫什么鬼赝狄的果真还挺直了背,对我们不闻不问的策马驶向前面了,啊!!赝狄,臭家伙我梁子跟你结大了!
  重重拍开身后那个人在我身上游走的不安分的手,不舒服的挺直身子回头说道“爷…… 你认错了……我不是你们的少宫主……真的不是……嗯……我说你别舔那儿啊”
  “氰儿”
  “啊?”
  “叫我氰儿”
  “……爷……你先停”
  “……氰儿”
  “啊……痛……氰……氰儿……你……别,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少宫主”
  弘氰收起尖尖的牙齿,一双妖治的桃花眼笑得分外满足,他定定的望着我的眼睛说,“你是我的少宫主,这没人敢怀疑”
  “不……”
  他用一根手指轻轻压着我的嘴唇说“天蚕羽衣,在十二个国家里绝无仅有,现在穿在你的身上”他用扇子遮着嘴轻笑着补充“呵呵可真有你的,不知道诸国的王知道他们挤破脑袋都想要的天蚕羽衣被少宫主您弄得跟那乞丐衣似的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郁闷,我总不能告诉他我这衣服是在洞穴里搜刮出来的吧。继续挣扎ING
  “那个……
  痛痛痛……氰儿,我真的不是……你就不怕你们宫主认出我是假的,怪你们办事不力?!”
  “……少宫主,前几日宫主占星得知少宫主最近可能会有变动便急急派出宫里的人来查看,可等我们赶去的时候缘玠洞已经不见您的身影,真正是急坏我们了……虽然您的画像宫主不让人随便触摸,可是宫主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一看,就算办那事完了之后都要拿出来摸一摸”说完,他轻轻摸着我的脸,一双眸子像是能滴出水似的“我怎么会弄错呢”
  怎么搞得,难道我穿越只是灵魂穿越?还有,什么叫他们宫主办完那事后都要拿我的画像出来看,怎么听起来怪别扭的啊。
  “氰儿,借镜子看看”
  “讨厌,少宫主怎么知道氰儿会随身带着镜子呢”
  废话,看你那骚狐狸样不就知道了,只是不敢说。
  铜镜子比洞穴中的那个好多了,虽然还是黄不溜秋的,那是隐约中还是能看清。只见细致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水湮迷蒙流光溢彩,秀挺的鼻子,如黛如烟的眉,好一个皮囊啊,只是奇怪的紧,还是有我以前的感觉,但是比我以前的长相看看一百倍一千一万倍。真是苍天有幸啊!
  “少宫主,长大以后一定和宫主一般绝色呐,只是身子还得多多调养调养,不如让氰儿来可好?”
  等等,谁来告诉我,这个臭狐狸的手为什么总是要伸进我的衣服里么……
  “氰儿,你能告诉我我怎么会在那个洞里躺着,还有,你总是叫我少宫主,到底是什么宫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我才入宫的时候,您就躺在那儿了,您是宫中的禁忌,是宫主的软肋,没人敢在宫主面前提起您的名字,所以我们也不知道……还有,咱们的宫叫“后 淫 宫”
  后淫宫?!
  百姓口中哆嗦怕提的后淫宫?!整个朝廷都不极的后淫宫!!!

3.  传说中的后淫宫

  后淫宫
  原来不是叫后淫宫
  而是后湮宫
  这是我到达这个宫殿金碧辉煌得不像样子的大门口时,看到那闪闪发亮的三个字时,才发现曾犯下的意识上的错误,可当我一步步踏进去时,我才发现压根就没必要把这里意识上的错误改回来,因为这里面真是淫秽得没了边了!
  从我踏上那蜿蜒的青石路,到雕栏砌凤的走廊,几乎到处都有随地而卧的美男,古筝声、箫声、轻笑声还有……呻吟声,靡靡之声声声入耳,可怜我这二十世纪的大好女青年享受了二十年来第一次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呜妈妈桑,我明天起床会不会长针眼啊。
  后来就被一群粉嫩嫩的小美人小侍子连哄带骗糊弄到了浴池里,在极力保守贞操的前提下,轰走所有的人,只留下一个面带红潮的小美女伺候着我沐浴。以前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过那些洗着花瓣药膳澡的女人,还为此羡慕了好久,直骂破坏环保糟蹋资源。可是今天躺在这个洒着一池子花瓣香气弥漫的温泉池,听好是池子不是电视剧里常演的那种洒满花瓣的木桶!!此时此刻的我真想大唱祖国山河好……嘿嘿咱祖国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好啊!!
  搓搓洗着,不由得很八婆的打听起这个宫里的事情了,听后面那个红着脸帮我擦背的小美女说,这个宫里的宫主是个倾城倾国都不已形容的大美人,她的容颜令天下君主垂涎三尺,而且与她的绝色容颜匹敌奇世武功和富豪天下的财富使得没有一国的王能得到她,她在几十年前就隐居在后湮宫不曾出门,只有每年的七月七才会去缘玠洞守着沉睡的少宫主,也就是我了。啊,想不到这个世界里我这个身体的妈居然这么强悍,要是让她知道我是个假的,啧啧一身冷汗冒得我直打颤。
  “少宫主,您是不冷啊,奴才伺候不周,请少主子责罚”小美人跪在我后面一个劲的用粉嫩嫩的头磕着岩地,那个响声啊,她都不怕疼的吗。
  “别别别,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样的……啊!”
  只听扑通一声,一个娇小的身影就随着我的动作坠进了温泉池
  其实我想澄清,我本来只是好心的想去阻止她这个自残的行为,好歹咱女人的娇美容颜让别人欣赏就够了,没必要自我摧残啊,你说是吧。可惜制止的力道似乎大了一些,结果就把那小美人也拉进了池子里了。
  可是我发现我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把她拉入这个浴池是个错误 ,可是把她留在这儿伺候我沐浴是那个错误的根源,她她她她她她明摆是个他!!啊啊啊啊!一个男的!
  “你你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他那被浴水打湿而露出的平坦的胸和胸前那凸出来的两点樱桃,像是躲瘟神一样离得远远的,开玩笑,一路上被骚狐狸害得还不够惨 ,我可不像重蹈覆辙。
  “……奴才不是故意掉进来的,请主子看在奴才伺候您的份上不要将奴才送去刑房,您打奴才,什么都行”说完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一个劲的往我身上蹭,天呐,这怎么看都是一美女不像个男的啊,难怪我会弄错。
  “我是说,你不是女的啊?!……怎么会是个男的”我忙把他八爪鱼死的手从身上挪开
  他似乎也感到不妥,忙松开手,一张脸红得跟那活火山似的,呐呐的说“少宫主,您真逗,这后湮宫出了您和宫主,怎么会有女人……”
  啊!啊啊啊啊啊!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后淫宫里没有女人,以前没人告诉我啊,可是,可是刚刚那群小美人和侍人的衣服穿着不同来着,我记得有些是穿着冷色开襟的长袍挽着发的,一些是披着青丝穿着暖色长裙的,就像他一样,我怎么知道他们都是男儿郎啊。
  “我……我们,穿着我们这种封襟暖色长袍裙的……表……表示我们还是处子之身 ”
  啊……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惊讶了,我只是想问老天爷,我这是穿越到了什么鸟地方啊,一个宫里上上下下没有女人就算了,这些男人还用衣服来表示是否处子之身,晕我现在头很晕。
  后来这个叫迩的小处男告诉我,这个宫里的人以能练阴阳双修之术为荣后,我彻底晕倒。

4.  又被调戏了

  嗯,好暖和
  好暖和好舒服啊
  我努力的抱着身边的枕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唔……嗯……”,然后是声轻笑,便将我搂得更紧制止了我的行为。呜,是谁将我抱得这么紧啊,讨厌,我记得我的枕头不会压我的啊。
  睁开眼,突然是个放大的美人脸,骚狐狸?!等等他右眼下那是什么啊,一只蓝蝴蝶细细的描绘在他的脸上,把那颗泪痣遮住了,那蝴蝶在他的轻笑中一颤一颤的似乎一眨眼就会翩翩起舞,哇!这蝴蝶描得可真传神啊,真妙
  “少……少宫主,你这么爱抚我,我会忍不住的”一缕青丝划在他的脸,就这么笑得销魂夺魄。
  我在干什么啊,忙收回在那蝴蝶上乱摸的手,却被他抓着放在嘴边舔了一下,有谁能告诉我这只狐狸为什么总是喜欢做些少儿不宜的动作么,抽回收用力地擦擦,真是郁闷。
  “宫主,听说你昏倒了,正在赶来的路上呢,少宫主最好是整整衣服去见见她呢,不然您这屋子可就挤不下这么多人了 ”骚狐狸用扇子捂着嘴巴朝我挤眉弄眼的,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我刚刚擦手的举动。
  是啊,得去见见这个传闻中的宫主了,然后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手忙脚乱的穿着下人们递过来的衣服却不见在浴池里伺候我的迩,那小处男跑哪去了。
  “他啊,此后少宫主这事都做不来,留着也没多大用处”骚狐狸那狭长的桃花眼危险的半眯着,转回头却对着我柔柔的笑着,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这个人太恐怖了。
  “那个……骚……嗯……氰儿,我是身子有些弱自己晕倒的,跟他没什么关系,把他还给我吧”笑话,好不容易在宫中找到了个会脸红的主儿,就这么轻易让你给咔擦了,那我以后还混个屁啊。
  “唔……你是说还给你……”骚狐狸挑着眉斜斜吊着梢的望着我,说不清有多妩媚了,恩,妩媚中带着几分危险。
  “没错”好歹我也是少宫主吧,至少现在还是,我难不成还怕你啊
  “你喜欢他”他身子离我有近了几分
  “他挺可爱的……没……”开玩笑,谁会对那个小人儿有兴趣,我可是二十岁的女人,我有没有恋童癖
  “我可以给你安排更多的,比他可爱的多了去了”他定定得看着我,将我的衣襟合拢好,接过侍人递来的梳子,细细的帮我梳着头发,熟练的将它挽起,将簪子插上。
  喂,这人,到底是给不给放啊,嘟着嘴看他。
  “好啦好啦,少宫主,人等下就给你完完整整的带到”他指挥着侍人帮我更衣“……还有,记得也这么跟宫主说,不然那孩子落到宫主手上可没那么容易了……嗯……过来一些”他轻轻的挥着手,笑眯眯的望着我,我闻言凑过身,妈的!就知道不要轻易相信臭狐狸,抚摸着脖子上被他轻轻噬咬的红印,看着他摇曳着离去的身影,耳边还萦绕着他喃喃的细语:“亲亲少宫主,不要忘记……您可欠我一个人情哦……呵呵。”
  死狐狸!臭狐狸!色狐狸!!!!!

5.  哇!大美人呐!!

  这就是我这身体的母亲吗
  哇,虽然看不太清楚,可是这个认亲场面也太惊艳太刺激太少儿不宜了吧,不知我那未曾谋面的老爸会有什么反应。
  只见随风轻轻飘动的白纱中一个曼妙身材的女人慵懒的斜躺在两三个男人身上,那些男人的身材真是一级的棒啊,你问我怎么知道的,看得呗!虽然被纱遮掩着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至少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那些男人根本都……没有穿衣服,而且在轻纱外面或坐或躺着都是一些衣冠楚楚风姿卓绝的美男,其中有两个挺眼熟的,骚狐狸和黑衣男!嘿嘿看不出啊,嗯,不错不错,早改猜到他们也应该是我老妈的男宠了,这么厉害的角儿都能归类为男宠,可见我这老妈可不是盖的。
  呃,正想该怎么开口呢,因为从我打这进门之后,这里都安静的不象话,几十几百双眼睛就这么瞅着我,怪不好意思的,而且都是些前辈子不曾看到的美男,你啊你!要争气!!
  “……我没有在做梦……你当真醒了,这么多年……好……真是太好了”一个性感的嗓音从轻纱中悠悠的传来,似乎夹杂了一些激动惊喜与怅然。
  “那个……我想你们真的弄错了,我不是……我一醒来就到了这……里……”我记急急忙忙的解释,笑话,现在不自首,等被那厉害美人发现了不把我分尸祭儿啊。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呼声,然后是一阵风,我便腾空飞进了白纱帐中倒进了一个香气醉人的怀抱,嗯,好柔软的怀抱啊,蹭蹭,有妈妈的味道呢。四处张看,帐子中那些美体裸男已经不知踪影,哎,怪可惜的。
  “湮儿,你再看什么呢”性感的嗓音再次出现在我的头顶
  抬头一看,哇!!惊世骇俗惊为天人居然有人美得这么惊心动魄,这个女子脸上细细描绘着奇怪的图文,有点像是梵文,漂亮的下巴轻轻翘起,殷红胭脂沿线勾勒出迷人的眼形,那双眼睛魅惑的眯着,似乎有种力量随时都能把人的灵魂吸引进去 ,总而言之这妆化得虽惊人可是却掩饰不了被神秘气息包裹着的女人那倾城倾国都不足以形容的美貌。天哪,这个女人真的是我这身体的母亲吗,看起来不像啊,这么年轻……
  “湮儿……”
  “……我……我在看……不是,我是说我不是你的女儿,我……”
  “你在怪我把你一个人抛在缘玠洞,所以不认我吗,湮儿,对不起,可是不这样的话你可能永远都回不了我身边……”
  “不是,我是说我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这里”我重重的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处“这里不是你的女儿,我是我。”
  那一刻她笑得万物都失去了颜色,很久以后我都记得那个笑容“女儿?!”她缓缓的摇着头,优雅至极“……从那个空壳被生出的那一刻起我就在等待……如今我等了这么多年,湮儿……欢迎你回来。”

6.  我叫卿湮?!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跟她总是牛头不对马嘴,说也说不清,不过唯一得到证实的是,那个可怜的孩子,也就是我这身体的主人,从一生下来就是个假死人,然后就被置放在缘玠洞的寒玉床上,每年七月七后翎也就是我妈都要给她输一次灵力促进她的生长,然后在寒玉床的作用下茁壮成长,啧啧真是想不到那个雕着奇怪兽型的大冰块居然是块万年奇玉,而且听她说睡在上面的人不仅可以锁住灵气(魂魄)提高习武之人的功力,还能延年益寿,护肤生雪肌,我眼睛发光啊!!这意思是不是说要死的人往寒玉床上一丢就能克制死亡,延长救治的时机;习武的人往上面一坐运功就能翻倍翻倍的提高功力(啧啧,怎么想都让我想起了杨过和小龙女练功的那张床);毁容的人往上面一滚就能脱胎换骨重新长出皮肉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太神奇了,早知道离开的时候就锹下一小块随身带着,有事没事往脸上身上抹一抹,算是美容啦,长久以来我不久肌肤赛如貂蝉西施了吗,失策啊失策,再不然,走的时候应该还在床上滚一滚的啊,郁闷ING
  “湮儿,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就知道你又在瞎想了,回头啊,找些人把它们给你运回来还不成么,不然啊还不知道你这小脑袋要闹腾到什么时候呢”
  嘻嘻嘻虽然不好再说我不是她女儿之类的,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反正也穿越了,找个好靠山也不错,这女人牛逼啊!嘿嘿的搂着她享受着妈妈的爱,说真的她的身材超级好呢,搂着她软软得真舒服,可是有什么东西这么扎人呢,摸摸摸,哦原来是从洞里带来的木簪子,说起来也奇怪,出来这么多天,衣服也被换来换去的确也总记得把它带在身边,看来真东西我真的是喜欢得打紧,嗯,把它送给她吧,也算是交换礼物,嘿嘿一洞穴的宝贝呢,拿它换值!
  “我说,这……这个……送给你”我抬着头诺诺的把手掌撑开。
  她起先是眯着眼不解的看着我,当看到我手中的东西时,似乎触动很大,脸上的梵文颜色似乎都变深了,她手抖着接过那支簪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泪就这么一滴滴的划下来了,似乎似乎是很触动“湮儿……你……你都想起来了?湮……”
  呃?什么和什么啊,不就是送你支簪子嘛,没必要吧,要是被你的男宠们看到我把你弄哭了,那我以后要怎么在这里混啊
  “没,妈……我……”呼,终于把“妈”字给咬出来了,真是不习惯啊,谁会习惯把一个和自己同年纪的人叫成阿姨,谁习惯把阿姨倍的人叫成奶奶,谁愿意把一个明白是姐姐年纪的人叫成妈啊,不过看来今天我是突破了历史的一关了。
  不过看来她比我感触更大,只见她呆了好一会儿,才收起刚刚激动地神情,轻轻拿丝帕擦了擦泪,然后不轻不慢的说“叫我后或者后翎吧”然后那双令人嫉妒的芊芊玉指微翘轻轻抚摸着那根木簪,一遍又一遍,许久了才宛然一笑“是我糊涂了,你根本就不会想起来的,湮儿……记住,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湮儿,你叫卿湮。”

7.  行笄=破处?!

  终于我那贾宝玉式的霸王日子到来了。说实在的,贾宝玉那公子哥儿是在大观园被一群如花似玉的美人丫环们宠着伺候着,而我卿湮儿是在后淫宫里被一群风姿绰约的男宠们伺候着,只是这些美男们是我妈的。想想就郁闷啊,等等,我郁闷个什么劲啊。我可是新世纪的女性,新社会提倡一夫一妻,严厉打击三七四妾,呵呵,可是好像没说不能三夫四夫……啧啧,放眼看去可真壮观,不管是端盘子的扫地的,走的趴的,按摩倒痰盂的都是一级棒的帅哥啊。喏喏不说别的 ,就左边那个扫树叶,请问各位看官您有看过张得跟那rain一样的身材的,元斌一样脸蛋的人干过这种粗活嘛,在这随便抓一个往我上辈子呆的那个地方一丢,怎么样也能发展成个世界级金星啊,在这偏偏沦落成一个打杂的,呜呜呜真是暴殄天物,造孽!“我说小弥子,我妈……不……呃……后翎,她说的什么十五行笄是啥意思啊?”看帅哥看多了,会造成审美疲劳的,趁着时机还是想想让我头疼的事吧。对了,这行笄究竟是什么鬼仪式啊,难道像古书上说的十五岁的女儿绾头算是长大成人?呵呵,这也太幼稚了吧。
  只见那个小处男弥低着头微侧着脸,两个手指头绞啊绞的,自从上次把这小子从死狐狸手上救出来后,他就总是忽闪着眼睛崇拜的看着我,可不像现在这样这么臊啊,有古怪。“我说你倒是说啊!”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从上次后翎当众宣布我十五行笄后,我这个庭院就再也没有受到类似臭狐狸这等危险人物的入侵了。本来还舒了一口气,可是有位伟人说过,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从这诡异的形势上可见不论是爆发还是灭亡都会让我辈尸骸无存……这行笄,到底行些什么东西啊……
  偷偷瞄向弥,那小孩儿还在低着头一个劲的揪着自己的衣袍下摆,绞啊绞的那上好的衣料子都快被他弄成一罐老年酱腌菜了。“……嗯……弥儿?”使坏的压低嗓子又唤了他一声。“少主子,小……小的不知道。”你那嘴巴说不知道就算了,可是这双眼睛忽闪忽闪的跟那作贼的似的,这也叫不知道?!好吧,本姑奶奶今天使出看家本领,跟你耗定了!“噢……不知道啊……”轻轻拿把扇子,学狐狸的样微眯着双眼,挑着眉凑近些,再凑近些。好啦,再离他耳朵三厘米的地方定格,轻轻吐出一口气,舔舔嘴巴说“弥儿,不乖啊,明知道也不说,在不说我可要罚你了……嗯……”
  只见那个小处男弥,仰着头用力抓着自己的衣襟,潮红着脸呼呼的喘着气说“主子……少主子不行啊……”“……嗯,什么不行啊……”好啊,你紧握着衣襟是吧,那我就用反女子防身术械下你的“武装”。哼哼,看看你说还是不说。
  噗嗤噗嗤?!啊啊啊啊啊,完了,玩过头了,我我我……我把他的衣服撕破了……我想说我不是故意的。可是,这一会儿看见身下的人儿,突然有种想流鼻血的冲动,这算哪门子的事啊!只见身下的人半卧在地上,一头青丝凌乱的撒在身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此时烟雾弥漫,粉嫩的嘴巴微张轻喘着,脸上一抹可疑的潮红,左边香肩半露锁骨上一粒红砂痣娇艳欲滴,而我手上还握着刚被撕下来的一块布。这是什么状况啊,我可从来不知道我的力气可以把一个衣服给撕下来,哇……怎么办会不会告我强奸未遂啊。正处于慌乱中不知怎么处理时,突然身下这个人儿的声音却完全将我打入石化。“少……少主子……万万不可,虽然奴才想……可是少主子可不能在我这糟塌了身子啊,您还得留在行笄时破处的。”简明易了,我不能在这里压他,因为我,行笄时要行房破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老天爷!!你把我放在了一个什么鬼时空啊!

8.  崖边遇见神仙哥哥

  冰镇荔枝雪莲膏、血燕玉蛤粥、翠螺虾仁饭……一桌子美味啊。
  可是就是提不起我的食欲,你说我贱不贱,当小乞儿哪会脏馒头也照啃不误,可如今才脱胎换骨没几天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却让我食之无味。就是那个死后翎,自己享乐堕落腐败就算了,还让我跟她一起。什么叫十五行笄,特别是当弥好心的提醒我再过十天就是我的十五岁生辰时,我就非常抓狂想杀人了。我才不要跟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个呢,长得帅有屁用啊,还不是男宠一个!!
  可是,当我想起来去找后翎时,却被告知,我亲亲母后现在在闭关,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说实在的,呆在这里差不多半个月了,就是初来的时候见过她一次,被她丢下这个炸弹后就再也没见找她了。
  “不行不行不行!!!我要自救!!!”摔开玉石玲珑碗长啸一声。
  不理会被我撒得一身米粒,呆呆望着我发愣的弥,洒着脚丫子就往外窜。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要勘探军情!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被安排在自己庭院后,就没出过门。怎么说呢,因为上次进来时看到的极限片太多怕再受刺激,再者,看准色狐狸之辈不敢明目张胆的闯进阁楼对我性骚扰,所以就这么打算做个万年乌龟窝在壳里,不理事世。没想到现在一出庭院就傻了,这劳什子宫殿怎么这么大啊,我想很诚实的说一声:呜,我迷路了!!!
  这附近也没看到侍人经过,连个问话的都没有。哎,早知道就应该把弥这小子也一起拉出来的。
  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了一曲悠扬的琴声,哇,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个冰清玉洁的孤傲人儿弹出来的,反正已经迷路了干脆去瞅瞅。
  蜿蜒的石子路,挺拔的竹林,陡峭的崖坡。妈的,别人皇宫里的园林是假山假石,我这后妈的宫殿里居然有真山真石还有悬崖和瀑布?!要知道见个人还要爬山攀崖的,我干脆早早走人算了,呼呼呼,喘着粗气叉着腰望着这被雾气围绕的崖坡,听着耳边越发清晰温婉的琴声突然觉得或许此行不虚行。
  挽着裙摆缓缓靠近,只见雾色中隐约可见崖边一株桃花下一席白色的身影正盘膝而座,身旁两个小童手持着箫和笔墨笔挺的站着,看见徐徐走来的我来似乎都愣了一下。
  呃,看着那两个小童一脸警惕的望着我,我也不由得止步,这么上去可能会唐突了一点,低头望望自己,嗯小小的手脚,娇小的身材,嘿嘿我现在这个身体还不满十五岁,干脆装一回小可爱,反正这正是不足150的我经常弄的小伎俩。
  于是偷偷松开裙摆,任它垂在泛着湿意的青草上,然后低着头眨巴着眼睛,一头撞进了白色身影的怀里,“……这是哪儿啊,迷路了……哥哥……好怕……”说完还不忘睁大泛着泪光的眼睛给他看,提高我的信誉度。
  哇,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一跳,恍惚看到了天人啊,现在终于知道了段誉为什么会叫王姑娘为神仙姐姐了,我真的有种冲动想改口叫他神仙哥哥。白如雪脂的肌肤,清澈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睛,此时像是受点了惊吓似的愣愣的望着我。还有他好香啊,小心的吸一口气,一股梨花寒气便充斥在我的周围。
  “呵呵,霁雪,这是哪来的丫头啊”突然一个温婉如玉的声音出现在我旁边。
  呃?!这里还有一个人?桃花树枝背后出现一个拿着昙花扇的男子,人如桃花别样红,此时一句诗便猛地炸现在了我的烟脑海里,一个如温玉般却不乏高贵气息的男子。我今天是撞邪了还是怎么着,一出门就遇到两个人间绝色?!
  “……你……呃……”
  神仙哥哥说话了,我赶快转回我的小脑袋努力聆听教诲。等等,他手僵硬的放在我的身上,他不是嫌弃我想把我拉开吧,不行!我得想办法。
  我挣扎着小脑袋更是往他怀里扑去,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抱得紧紧地,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哥哥,我不知道回家的路了……我……我听到这里有琴声就过来了……呜……你们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我好怕……怕。”
  似乎很有效,神仙哥哥神情微愣了一下便软了下来,把我轻轻搂在怀里,悄悄的帮我顺着气,哎都怪我演得太厉害了,哭腔带哽咽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啊!!
  “……你……别哭啊……”
  就哭!
  “……这么高……怎么上来……”旁边的玉面公子找我搭讪了。
  爬上来的呗!不过就不理你。
  哇,他身上真是超级好闻啊,嗅嗅嗅。
  突然,一阵轻柔舒缓的琴声响起,不解的看着神仙哥哥,只见他向我轻轻一笑,此时此刻万物春风啊。我呆呆的趴在他怀里,他轻拨琴弦,一曲舒畅安宁的曲子便倾泻而出,听着听着似乎心绪平静了很多,不多时悠扬的箫声也加了进来,似嗔似吟,一曲婉转悠扬的曲子在崖边久久盘旋。后来这个画面被身旁的童子用笔墨画了下来,泛黄的画面中,雾气弥漫在整个山崖,一个孤傲清风的白衣公子席地弹着古琴,他的身上趴着一个温顺的娇小身影,一位贵气十足的玉面公子斜靠桃花下吹着箫,温柔的望着女孩笑着,漫天的花瓣纷飞,那一刻似乎是永久。

9.  崭露头角

  “小弥子,你说今天遇到的两个公子都是住在后湮宫的公子?!”
  “是的,主子,那个诗楠公子可大有来头了,他可是我乾国的三皇子而且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小弥子,你说他们是这宫里的公子,可是他们怎么好像不认识我啊?”
  “主子,公子们又不经常在宫里,宫主给他们很多自由的,这个宫中的门随时为他们敞开,而且听说这次诗楠公子携霁雪公子回乾国办理政事,昨日才被宫主急忙藏召回的。”
  啊,原来我的霁雪神仙哥哥是这里的公子啊,公子公子,这么说来也是宠臣?!
  “诗楠公子他……(以上省略两百字)……少主子,真得挺不错的,您可以考虑让他成为行笄人之一啊。”
  神仙哥哥倒是可以考虑,呸呸呸,谁说我要行鬼什劳子笄。等等,他说什么来着?行笄人……之……之一?!
  “小弥子,你老实告诉我,行房……不是,行笄到底要几个人啊……”
  “少宫主,我今儿个为了你偷偷打听了一下,说是五行八卦,阴阳之术行笄之时是五到八个人为最佳。”
  啊!啊啊!!什么!!!!五到八个人轮奸?!
  那我干脆死了算了!!!!!!
  那鬼杀的小弥子似乎还没看到我面如死灰惊恐万分的表情,还以个人在那里侃侃而谈:“少宫主,您真地考虑一下诗楠公子吧,听上次伺候他的凌儿说,公子肩上还有守宫砂呢,我乾国不比遥国和其他国家,我们的男子不论地位如何,出生都要点守宫砂的……”
  谁能把这吵死人的麻雀给烤了!五到八个人……五到八个人……呜呜呜呜……
  不行,我得赶快解决掉这件事情,当务之急我得立马把后翎这后妈揪出来。
  “小弥子,这儿最受宠的是谁啊?呃……我的意思是,天天带在后翎身边伺候的是谁?”
  弥子正沉浸在对他们的诗楠公子的意淫中,恍惚了半天才呐呐的说:“是弘氰公子和赝狄公子……”然后那小毛孩还轻呼一声“少主子,他们可是宫主身边的大红人……您要他们行……您真得不考虑一下诗楠公……”
  公你个头啊,这可是关系到本小姐的贞操问题,谁也不能拿本小姐怎么着!后翎后翎后翎找出来找出来,我一路碎碎念的冲出房门。
  然后又一阵风似得冲回来,紧张的抓起目瞪口呆的小弥子:“你肯定……行笄之前没人敢碰……破我身子?!”
  得到证实后窝里马飞奔出去。
  正所谓风一样的女子就我我这样一个疯子。
  “狐狸……臭狐狸……色狐狸,你给我出来!”在侍人的带领下我站在某人的屋檐下狂喊。
  门碰的一声打开了,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足,接着是一双妖媚摄魂的眼睛和那只翩翩起舞的蓝蝴蝶。
  “呃,弘……氰……我找你有点事。”
  奶奶的,我怎么看见他气焰就少了一大截啊,不行不行。振作振作。
  “噢……少主子……找我啊”他半眯着眼睛,眼睛里那一泓水笑得跟那能滴出蜜汁似的“氰儿在日日夜夜这里等主子等好久了……进来啊”
  他在这里等我?真的假的这只骚狐狸。怎么办,进不进去。不管了为了我的贞操之战我拚了!
  古色古香的房间有股浓郁的檀香味,狐狸半靠在门槛上随意将门带上。
  “狐……氰儿……你知道后翎在哪闭关吗?”
  “少宫主,今个儿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他慵懒的划了一下头发,低低的笑着“少宫主死了这个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哦,这么说他是知道了,只是不愿意告诉我,嗯这就好了!这样就不用去赝狄那个黑煞神那里了。我低下头努力的眨巴着泪水,用饱含着泪水的眼睛真诚的可怜巴巴的望着那只臭狐狸,然后轻轻晃着他的衣袖“……氰儿……告诉我嘛,我找她有急事”虽说这一招已经很老套了,但是屡试不爽最起码在冷得跟那冰似的神仙哥哥哪里都管用。可是我忘了眼前这个家伙不是神仙而是个千年妖精。
  望着他那个千年不变的魅惑的脸于是我只好舍身就义,慢慢一点一点的贴在他身上……

10.  色诱狐狸

  望着他那个千年不变的魅惑的脸于是我只好舍身就义,慢慢一点一点的贴在他身上……
  收起泪眼迷蒙的眼睛,踮着脚将自己轻轻贴在他的身上,本姑娘看过这么多的聊斋志异,不信用狐媚子的方法迷不了你这个臭狐狸。
  轻轻将一直手环在他肩上,用脸厮磨他的颈项,喃喃的唤着“氰儿……我的亲亲狐狸……告诉我啊……”
  不中招?!
  继续ING
  学着他的样子,张开嘴巴轻轻含住他的耳垂,噬咬着舔着。呵呵,他身体微微颤了一下种招了吧。缓缓将另一支手悄悄划进他敞开的衣襟,电视里怎么演的去了,对了,用指头轻轻打着旋,然后捏着一边樱桃揉搓,哇!粉嫩嫩的,好可爱,超级像我爱吃的樱桃,呃……不知道甜不甜,轻轻舔了一口,尝不出什么味道啊,于是低头重重一吸。只听见耳边一阵轻喘低呼“啊……你这恼人的小妖精。”
  天昏地暗,一转眼我就被他压在床上了。
  出什么状况了,不行今天是我来套情报的,可不能被敌人给压倒了。于是我娇媚一笑,一翻身遍又把他弄在了身下。
  “氰儿,告诉我,后翎在哪嘛……我从没求过你呢。”当然,上次求你放小弥子的事不算。
  他望向我的眼睛微醺,眼角下的那只蓝蝴蝶也被情欲微染成了红色,好啊,死鸭子撑硬。我俯下身轻轻吻着他的喉结,沿着玲珑细致的肌肤一直向下,手也不规矩的越滑越下,月光下他的肌肤泛着可疑的嫣红,衣服已经随着我不规矩的手滑落到了腰际,说实在的这只死狐狸的自制力还不是一般的好,明摆着已经喘得不行了,还死不开口。
  手继续往前探,啊啊啊啊啊,我趴在他身上脸一红,这这这这这只臭狐狸里面什么没穿……我触电般的松开手,可是晚了,那火热般的触觉现在还停留在我手中,甩也甩不去,低头一看,狐狸的衣服已经被我带得敞得更开,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到一擎天柱,将他的下摆撑得更那帐篷似的。啊,死了死了死了,玩过头了,我一脸无辜的望着一脸潮红死死盯着我的狐狸,刚想溜之大吉却被他死死扣在床上“湮儿想走嘛,已经晚了。”
  说完狠狠的吻住了我的嘴,他的舌头像灵巧的蛇一般游走在我齿间,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他贪婪的吮吸着我。天哪这是什么情况,我被他弄得晕忽忽的,突然腰间一凉我才发现不知不觉衣物已经被他退去得差不多了。
  “弘氰……不要这样子,冷……”
  “冷吗,这样就不冷了……”他划开他剩余的衣物,将那滚烫的身子紧紧贴在我身上,那个东西也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我,不行,在这样我就玩完了。
  “弘氰……不要……你听我说,我还没行笄……十五行笄……”
  身上的人轻颤了一下,接着便在石化中。
  于是我趁机赶快穿手忙脚乱的好衣物,幸好及时发挥了俺的聪明才智,不然早被吃干摸净了。
  正当准备冲下床走人时,却被搂进一个滚烫的躯干中。
  耳边响起狐狸沙哑的声音“想知道后翎在哪嘛?”
  我在黑暗中闪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可爱的狐狸大人。
  只见他紧紧搂着我怕我逃掉似的,苦笑着说“那帮我先解决掉吧……用手……我教你”啊?啊!!!

11.  继续微微H~

  一屡若有似无的檀香,在精致的香炉中缓缓升起。
  古色古香的卧房中 ,轻纱拂过,透过月光可以隐约看到床上半遮半掩的躯体,一张木雕花床随着床上人儿的动作而吱吱作响,到处散发着糜烂的味道。
  “氰儿……我……”
  “湮……亲亲……乖……像刚才我做的那样,来手伸过来轻轻的握着它,它需要你。”这个叫弘氰的臭狐狸斜靠在床上,动情地半仰着头,一双眼睛如水似的望着现在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我。
  没错,我就是这个苦命的少宫主,偷窃情报失败不说还得被他这么使唤着,不过为了我不被那五个八个的阴阳之术困扰,此时此刻我只好埋头奋战了。
  哇,说实在的活了二十年……呃……虽然我现在只有十四岁……但是从来没看过男人的这个东西。不过我想说,这狐狸的这个家伙还真是壮观啊,难怪这么得宠。将这滚烫的东西包裹在手中,几乎握不住它,它的头顶上已经冒出一滴晶莹的泪珠了。试探的将他抓在手中轻轻揉搓,咦,它还会长个儿,这东西越来越硬了。狐狸像是受不了我这么磨蹭似的,急切的伸出手围罩着我的手,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律动起来。真是的,自己会来还要借人之手,也不嫌麻烦。不过看他一天酡醉的神情,起伏不平的胸膛,不时望向我的魅惑朦胧的眼睛也只好垂头丧气,甘愿认栽,毕竟是我先惹他的。正想着,忽然手上一湿,他重重地呻吟一声,往后一仰,下巴划下一个完美的弧线便搂着我一起倒在了床上,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结果他紧紧地搂着我嘶哑着嗓子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一炷香时间
  两炷香时间……我忍……
  三炷香时间……我忍……忍无可忍
  “氰……氰儿……”
  狐狸翻身看着我,定定的笑着,眼角的蓝蝴蝶越发的迷人了“你母后……后翎……明天就会回来,到时候她自会召见你的……只要再等几个时辰就好。”
  啊?他说什么,后翎明天就会回?!不用我绞尽脑汁那人就会自己出现?
  那我今天晚上是来干嘛的?调戏别人反被调戏不说,还抓着去帮人自慰
  亏……亏大了。
  胡乱的擦着手,晕晕乎乎的回到寝宫,不远处看到弥儿搓着小手四处张望,那鼻子冻得红红的,像个小丑,他已看到我来了便急急扑到了我怀里,一双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哇!少主子您终于回来了……弥儿怕你想不开……去……幸好完整地回来了。”
  那是差一点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呜……呜……少主子,您不喜欢诗楠公子就算了……您可千万不要想……不……”
  啪!一记弹指神功。
  我倒是小弥子醒悟了知道为我着想了呢,原来还是个七昏八噩的蠢小白。
  恶狠狠地盯着捂着额头一副可怜巴巴又不明所以的表情,终于现在才发现小新为什么这么喜欢欺负小白了。
  “小弥子”我朝他勾勾手指,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少主子……”果然小弥子睁着忽闪忽闪的眼睛,像能讨到骨头似的屁颠屁颠得过来了,啧啧额头上的那个红指印分外惹眼啊。
  “……再过来一点。”
  某人有屁颠屁颠的挪了几步。
  嗯,位置刚刚好,不前不后,不是太左不是太右。
  啪!又一记弹指神功。
  捧着小弥子那光洁的额头上红彤彤的两指印,嗯,不错不错,挺对称的嘛。
  望着小弥子那泪眼婆娑的两眼睛,娇滴滴的,怪讨人怜的。
  不禁又勾了勾手指,
  小弥子咬了咬嘴唇,想了想,闭着眼睛又把脸蛋给凑了过来。
  靠近、靠近,他越发的蹙着眉,像是忍着什么似的。
  我叹了口气,执着他的小脸蛋说:“小弥子……你……”
  他睁开眼,没等到预想中的“啪”,不惑的望着我。
  我忍了忍直颤抖得眉毛,憋着气说:“小弥子,以后就叫你小白算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12.  行笄人选~~

  昨夜儿本以为会睡不着,结果被那活小白弄得一夜安眠。今天忙让那些侍人们帮我打扮了一番。今天得找后翎说清楚了。
  望着镜子里那个翩翩摆弄着衣袖的小妙人,唉不是我不喜欢打扮,只是这屋里屋外都是一些美得掉了渣的人物,被打击的都够了谁还有心思去打扮啊。不过话说回来瞅瞅着镜子中得倒影,一席轻纱裹身,随意绾个起一缕青丝,斜插一白玉簪,这身材这长相就算不打扮将来长大后还照样是个祸国殃民的料。
  “少主子,宫主请您去宴会上见她。”一姿色诱人的美男侍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知道了,小白,我们走!”
  宴会上一片莺歌燕舞,我那伟大的母后正依偎在赝狄怀中,一只手正伸进那蜜色的肌肤中吃豆腐呢,弘氰慵懒地卧在她腿边,捻起一粒荔枝喂进她口里。我的出现使得整个宴会都静了下来,我可以肯定就算现在掉一根针我都能听到它弹了几声。
  “湮儿……你过来……”
  “不了,后……恳请后收回我十五行笄的事。”
  “噢?!难道湮儿不喜欢?”
  “请后收回成命。”废话,谁愿意被一群不认识的人轮压啊,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变态啊。
  整个宴会安静的越发的古怪,连角落的神仙哥哥也不禁皱着眉头望着我。
  “湮儿……不要和我胡闹了……行笄是件很大的事情,到时候看上哪些人帮你行成人礼跟我说一声便可,在座的这些人由你选,不许再说收回不收回的话。”后翎的手泛白紧紧地握着,一双眼睛笑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后……没有爱情的……这算什么,和外面这些畜牲有什么区别,有爱才能结合,我不愿做这种事。”呼,终于说出来了,不管了,虽然我也不齿那些天天把爱情挂在嘴边的人,但是我更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就让一些人给轮……奸。
  “宫主……您怎么了。” 赝狄紧张的抓起后翎的一只手。
  只见妖艳的血从她白如凝脂的芊芊玉手中划下一滴两滴,掉在雪白的羊毛毡上分外醒目。
  完了,死人了,她都被我气得自残到了这样,那我小命不就不保啊。
  “哼……爱情……爱情……湮儿爱情救不了你的命”那一刻她望向我的眼神黑得压抑,那里面充满了我看不懂得情感,像是要把我吸进那无底深渊似的,“无论怎么样再过几日的十五行笄照样举行,至于人选,现在就给我选了几个……”
  “后……”轮……奸……我望向她的眼神充满的悲伤……轮……奸。
  她仰起身,闭上眼睛不再看我许久才说“罢了……你就选一个吧……”
  看来是再也没得商量了,我环视着屋中众多的美男,心中一片苍凉。不知为什么,其实以前的我并不似这么保守,处女膜算什么,不就是一层膜嘛。只是看到后,看到那一群繁花似锦般的美男时便觉得心中有一种不知名的锥心的痛。
  真不知道这些美男怎么甘愿像宠物一样被养在这深宫,不知道后为什么甘愿过着这个糜烂的生活。看来我来这新世界没几天,思想却越来越守旧了。不行,敲敲脑袋,我再乱感伤些什么啊,一屋子的人都在望着我呢,看来这回不选个人出来,今天这宴会是不会散的。
  我抬着头,望着后,一字一句地说:“我选……”

13.  狐狸与神仙哥哥的对决

  真是奇妙的一刻啊,这一瞬间我看到了很多个的表情。
  弘氰倾着身子满心希翼的望着我,赝狄若有所得望着我,诗楠那鹿一般温顺的眼神像一阵清风一样的轻拂过我,不过那紧抓玉扇的泛白的指尖似乎告示着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锁住我,除了一个人……他就这么站在角落里似乎想把自己隐藏掉,被人遗忘掉。
  我抬着头,望着后,一字一句地说:“我选霁雪。”
  宴会中的喧哗声不断,估计在座的压根就没想到我会选这么一个不起眼被人淡忘的人,他们不知所措地让出路来,远处穿着一席白衣的霁雪直直的望着我,如玉滴仙般的脸庞看不出喜好,我走上前轻轻牵起他的手,望向后,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一定要行成人礼的话,那么我要他。”
  后那美丽的脸庞愣愣的看着那一席白衣的霁雪,许久才受震撼似的闭上了眼睛,在那一刻我在她眼中似乎看到了百花的凋谢与枯萎。
  听他们说霁雪是很久以前后亲自送上宫的;
  听他们说后似乎很恨霁雪,因为她从不临幸他;
  有人说霁雪的眼睛很像后有时空灵有时妩媚;有人说后的心肠是冷的就像霁雪永远都不知道温暖为何如。
  我只知道,霁雪,那个神仙一样的男子要为我举行十五岁的成人礼。
  呜……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郁闷的趴在阁楼庭院的石阶上,我居然会答应后那个变态女人举行成人礼。
  不过话说回来,听到我的答复后,她好像也受刺激不小,只是耷拉着手垂在赝狄身上,无力的吩咐侍人们准备三天之后的十五行笄,那双瞄着曼陀罗花纹的媚惑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我,似乎笃定我会因为她那模样儿改变初衷,哼……我 就 不!!
  说实在的,还亏我来之前向小白打听了一切,嗯……还正儿八经的以为神仙哥哥和我那个亲亲后娘有着什么古怪,唉……原以为选了他,后就会取消这个惨无人道的成人礼,可是……呜……挫败啊。
  我盯着随我一道出来,从开始到现在都斜靠坐在远处的木砌雕栏上抚着古琴一言不发的神仙哥哥,继续自我检讨中ING
  完了,本来就惹他不高兴了,现在又拉他趟这浑水。怎么办,怎么开口解释道歉呢……(拨弄着石阶旁的花花草草努力构思……)呜……偷偷瞄瞄……人家根本不理会我……继续摧残花花树树草草……
  “呦,谁惹我们的少宫主了啊……”一个穿得红彤彤的人儿款摆腰肢华丽丽地移了过来,哇,穿得这个暴露啊,每移一步都可以看到那精致如雪的大腿,啧啧不用猜了,这种程度一定是那只骚狐狸了。哎,我那后妈可真有钱啊,一个宴会不到身边这只狐狸就换了不止一套衣裳了。
  哼,本姑奶奶心情不好,不想理你。
  “呵呵,少主子可真薄情啊,将氰儿吃干抹净了就不理人了。”
  喂喂喂说归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你你你,你用那骚扇子架着我下巴就算了,这人也压过来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那越来越放大的美人一般的脸,我只觉得浑身打颤。
  “弘氰公子请自重。”
  天籁之音啊……
  远处只见神仙哥哥修长的手指轻弹身上的尘灰,徐徐了站了起来,那双寒眸泉水般泛滥,啧啧似乎压抑了很多啊。
  也难怪一个是后身边的大红人儿,一个是被丢弃在冷宫不闻不问的冷面人儿,一个沾花惹草却处处得宠,一个守身如玉却不闻不问,要我也爆发啊。看好戏,千年难遇烈火与寒冰的对决啊!

14.  情殇狐狸

  “霁雪……不,该称呼你温玉公子,好久不见,你还好么。”狐狸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肃神的望着神仙哥哥,只是那只手还固执的紧紧拽着我。
  挣扎挣扎。
  “……弘氰公子说笑了,温玉公子许多年前就死了,我是淳阳霁雪。”
  他们在说什么啊,神仙哥哥到底有几个名字啊,先不管这么多看这架势他们非打一架不可,我得先躲一旁去,不然伤及无辜那我小命不是不保了吗。挣扎挣扎……呜……平时看那狐狸柔得很,可没想到这力气这么大啊……嗯……要不要咬一口?!
  “湮儿……”
  呃?遭了被发现企图了,忙收起尖尖的小獠牙,牲畜无害的笑着。
  狐狸似乎被我这突然而来的笑容给迷惑住了,半晌才红着脸咳了一声:“湮儿主子,你不要被这家伙迷住了。南山圣药师的徒弟,毒仙温玉公子,曾徒手毁了一千二百条人命。你还是考虑行笄换我怎么样……”
  “我都说了死也要和心爱之人……”一看神仙哥哥就是性冷淡之人,弄不好还能敷衍要去,笑话要是换成你,那我还逃得了啊,还不连个渣滓都不剩了,你当我是我们家纯纯的小弥子啊!
  抓着我的那只手抖了一抖,那人似乎打击不小。
  等等,他说什么来着,神仙哥哥这个雪一样的人是个超级毒仙?!还杀起人来眼都不眨。哇!有这么劲爆的消息么,我抬眼瞧瞧瞥了一下神仙哥哥,只见他紧握琴身的手指都泛白了,可是脸上却仍不露出任何神情,还是那么恍若仙人。就这架势,俺信了!崇拜啊……
  “湮儿……”
  谁啊,谁再打扰我看神仙哥哥。
  “湮儿……”这腔调带着点哭声啊。
  回头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啊。只见狐狸低着头那紧拽着我衣袖的修长手指都泛红了,他半蹲在地上,那青丝滑落了一地。一滴一滴晶莹的泪珠就那么一声不吭的掉在了我处于石化阶段的手中。
  “或许我真的是没心不懂爱之人,可是想和你做有错么,你都不看我一眼,你就那么喜欢那家伙?!”狐狸抬着头,两行眼泪都将那描得精致的蓝蝴蝶给冲掉了,隐藏在其中的红泪痣更加似血如泣。
  啊啊啊啊啊,这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看走神了一会儿,你这搬的是什么罪名啊。
  狐狸看着我手足无措亦不能启齿的表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阵风也似的飞走了。
  树叶打着转儿
  划落。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寒风萧瑟。

15.  爱上神仙哥哥

  一个好好的庭院被狐狸走时带来的那场风刮得七零八落。
  我就这么石化着,跟这里唯一的生物——神仙哥哥大眼对小眼。
  “我……手很脏。”
  啊,神仙哥哥终于说话了,不过是个奇怪的开场白。
  竖起耳朵听。
  “……所以……少宫主还是找别人帮您行成人礼吧。”神仙哥哥抱着古琴微微鞠躬,就要离去。
  开玩笑,后湮宫里就你最合适,找别人那哪行啊……要是选狐狸那个性欲狂还得了,唉,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刚刚就这么不吭不声地飞也似的跑走了,以后还是得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解释解释。不过当务之急就是先搞定神仙哥哥。
  “温玉”
  神仙哥哥听我这么叫他愣了愣,淡淡的笑了一下,有种苦涩的味道。
  “少宫主唤错了,霁雪,淳阳霁雪。”
  “我不管你叫温玉还是霁雪,我想你一定有苦衷,可是如果想换个名字换个身份来逃避这种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提着裙摆挪步紧跟着过来,笑话要让你以这个理由搪塞退掉我的成人礼,那我就欲哭无泪了,现在首要环节就是揭开他的心结。
  他闻声,身子更是震了一下,抱着古琴的手越发的没有血色了。
  “要听故事么?”我大大咧咧在他旁边坐下,晃荡着脚丫子,抬着头朝他甜甜一笑。
  他迟疑了一下也缓缓在我身边坐下。
  “从前有个善良的公子哥无意中拾到了阎王判官不小心掉在人间的生死簿……”呜,原谅我,我现在只有死鸭上架了,我一时去那编故事啊,不过为了先留下神仙哥哥只好绞尽脑汁把死亡笔记用这里的人所能理解地步给翻译了过来,我想就算毒仙温玉再怎么狠也没有死亡笔记里面主人公这么强势吧。果然神仙哥哥由最开始的漫不经心与犹豫不决,便得专注与动情……
  动情?!
  哇,先不管,不过他的眼睛真是迷人,墨玉似的流光溢彩,此时正温柔的注视着我,淡淡的梨花香充斥在我的周围……
  冷静冷静。
  “所以当一个人拥有操纵死亡的权利时,或许到最后所谓的厮杀有违本意,但是我们都知道”我望着温玉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或许是生命,或许是一个人一生比生命更视为珍宝的礼物……”
  才怪,想起当初在寝室一屋女生看死亡笔记时,我们还说过要是自己捡到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期末考试让自己挂掉的老师一笔一划的写上去。
  “所以……”我执起他一直紧攒着古琴的手,十指相握“……我相信,如果当初那个人是我的话,我也会那么做的。所以不要再为那一千二百条人命自责了。”
  他闻言,那墨玉似的眼睛里似乎有股说不清理不透的情绪在缠绕搅动挣扎,他这么看这我,让我以为他想就这么把此时的把我记在心中,许久他叹一口气轻轻将我拥在怀里“……谢……谢”
  呃?
  “……湮儿……谢……谢”
  太好了,神仙哥哥的心结打开了,我开心的窝在他那充满梨花香的暖和的怀里,幸福的幸福的蹭着……我蹭蹭蹭……忽然有张宣纸华丽丽的从他的怀中被我蹭出来了。
  神仙哥哥正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没发现,我疑惑地偷偷地打开它。
  “天空透露着微光
  照亮虚无迷惘”
  是诗吗?还是白话的,继续看。
  “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盛开在琥珀色月牙
  就算失去所有爱的力量
  我也不曾害怕”
  难道这是?那是在山崖上第一次遇见神仙哥哥唱的歌?!他一直揣在怀里么……我偷偷瞟了一眼神仙哥哥,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我手中的宣纸。淡定如风的他也会这么手足无措?我笑着在他怀里轻轻扬着手中的纸张,神仙哥哥那如不曾沾染尘世的脸庞顿时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粉红。
  他……害羞了?!
  我发现我似乎爱上了神仙哥哥了。
  后来在那个温馨的庭院中我们聊了很多,他也开始跟我慢慢说起他那备受凌辱早早香消玉陨的母亲,讲那害他孤苦无依逃命天涯的仇人,说那古怪却又疼他的师徒……说那血腥噩梦似的掠杀复仇之夜……
  此时的我什么也帮不了,只能紧紧握着他泛白的手指,心疼地望着他笑。看着着那孤单落寞的脸庞,突然那一刻觉得或许和他在一起,或许和行成人礼也不错。
  只是我从没想过,那一刻起,这是我以后噩梦般日子的开始……

16.  病发

  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戏戏簌簌的声音,慌乱的脚步声,还有纯小白的呼唤声:“少主子……少主子……您快出来啊……这十五行笄的衣服您得试穿啊……”
  此时的我正蜷缩在神仙哥哥的怀里,眯着眼睛捂着耳朵,胸口阵阵发闷。
  “我不听我不听……啊……听不到听不到……”
  呜,后天就是行成人礼的日子了,小白一整天都拿着裹脚布、丝绸、衣裳、簪子在我面前张牙舞爪,我不得不说实在是太恐怖了。于是本小姐终于逃了,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这么鄙视排斥行笄的我会偷偷躲在行笄人选神仙哥哥宅子里。呵呵,死小白纯小白,想摆弄本小姐死了这条心吧!
  继续享受神仙哥哥的怀抱
  温暖ING
  “你真的不打算放他们进来么……弥儿似乎召集了后宫的侍人要把这儿给铲平了啊……”神仙哥哥一手小心的托着我,一手轻轻用袖子掩着嘴巴,眼中波光荡漾笑得那个春风无边。笑笑笑,小心就这么笑过去了。妈的,看他笑得这么神采奕奕,胸口疼得慌。
  哎,想想也是,被人换来换去扒来扒去的人又不是他,真不知道明白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我又是换衣服又是泡药膳的,他就这么轻松。
  无视我的仇视,这仙子一般的人继续不慌不忙的摆弄着手中的草药。
  说起来也真怪,别人庭院里种着花花草草,他这里也种着花花草,不过是毒花药草。别人整天赏月弄影的,他整日摘草弄药的,不过弄归弄举手投足照样风姿绰约清傲夺人。
  “呃……温玉……跟你商量个事。”
  他手顿了顿,侧着耳朵静了一会儿,便又开始捣乎起来了。
  “行笄那事可以先帮我掩饰一下么……稍……稍作个样子吧。”
  他不理我,继续捣乎。
  “喂……”突然胸口一闷,直觉得有千只万只手在拽着,疼得我直弯腰蜷缩在一起,叫都叫不出声。
  我这是怎么了,恍惚中看到神仙哥哥握着我的脉搏,神情慌乱的样子,可爱的打紧。
  
  “少主子……您终于醒了”
  睁开眼便看到小白那水汪汪红彤彤的兔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
  胸口还是闷闷的,不过比那会儿好多了,只是觉得四肢麻麻的使不上力气。
  旁边一个白色的身影主动的靠了过来,轻轻将我揽在怀里,瞬时久违的梨花香就将我环绕着。
  “湮儿”
  神仙哥哥?他将我送回来的?一直守着我还没走么……
  “湮儿……乖……你听我说……行笄之事不要再和你母后争执了,在宫里选几个人一齐行成人礼吧。”
  啊,他说什么?

17.  提前行笄

  “湮儿……乖……你听我说……行笄之事不要再与你母后争执了,在宫里选几个人一齐行成人礼吧。”
  啊,他说什么?不是在宴会上和后商量好,确定了是他么,为什么突然要我改口啊。
  “湮儿……听话……你的体质特殊,靠灵力和寒玉床长大的身子,没有足够男子精阳之气是不成的。一直以来你是靠后渡给你的一些阳气与灵气来维持,现在你靠那些五谷杂粮、平常人过活的法子是支撑不了多久的,现在你只是气闷发厥,可到时候……谁也保不准你不会吐血……然后精气消逝魂飞魄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这样啊……没人告诉我啊……
  虽然这样,我还是不想啊……讲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我,我一生下来就注定和几个男子在床上妖精打假?!真的假的……
  小白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我,那两个手指头又开始绞在一起了。
  看着那双绞麻花似的苍白的手,我思绪也被绞得乱七八糟了……
  呜呜呜……我紧紧地握着神仙哥哥的衣袖……脑海中盘旋着他说的话“……足够的……男子……精阳……足够的……”
  “湮儿……”
  足够的足够……的足够的……
  “湮儿……”
  呜呜呜呜呜……我猛地趴在他身上“……温玉……玉……不要把我推给别人……我只要你……不要别……人……”
  他僵硬着脊背在我的哭声中慢慢软了下来,他轻轻拥着我拍着我的背,许久许久,他轻叹了一声,小心的托起我的脸认真地望着我的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掉我的眼泪,一双眼睛温柔如玉,很多年后我还依稀记得他那是说的话,他说:“好的,湮儿……我陪你……我们一起,就我们两个。”
  他,他说什么,他有办法?!
  我愣愣的看着他,
  随后他薄薄的嘴唇毫不留情的吐出几个铿锵有力的字:“不过,成人礼,明天就必须举行。”
  他他他他他他他
  意思是当真不用怕和几个男人干来干去?
  因为
  明天
  我得和他那个什么干来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8.  成人礼前奏

  水中烟波荡漾,迷蒙的雾气散发着诱人的花香,轻轻滑出水面随意披上一丝绒外袍,晃动铃声……
  一群穿着暖色合襟的小美男子毕恭毕敬的捧着精致匣子鱼贯而入,
  雪莲香脂凝露沾少许敷在身子上,穿上银丝绣边轻纱裹胸,轻裹狐裘短袄,下摆缠绕凤血石,款款挪步时隐隐约约可见秀丽的腿踝,玉石的撞击声与脚上的铃铛组成了美妙的乐曲。
  湿漉漉沾着水珠的青丝被小白小心地用香山檀炉细细薰干,就这银丝将发丝缠绕留半缕微微垂在肩头,其它的被细致的绾成云鬓,云鬓深处斜插一支镶嵌着宝石的白鹤簪……被他们整整摆弄了几炷香的时间,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小白将我轻轻唤起。睁开眼的刹那顿时一片抽气声,怎么了?我疑惑的望着各个面红耳赤羞答答的美男子们,轻轻移至镜中,这……这个妖媚中不乏清澈,灵气中带点性感的绝色娇弱女子是我么。一点洚唇红到恰到好处,如山如黛的眉微入云鬓,殷红的图纹将眼睛魅惑得更摄人心魄,额头上一点牡丹娇艳绽开。
  天哪……
  一个充满灵气妖媚的女子
  她
  是我?!
  
  风徐徐的吹着
  伴随着一阵阵清脆的玉石铃铛声
  我赤足缓缓步入铺满罂粟殷红花瓣的羊毛毯上
  一场仪式
  静如寂寥的苍穹
  他们都在看着我
  惊艳震惊缠绵的眼神四面八方的将我包裹缠绕。
  后看向我的墨玉般的双瞳时而明亮如璀璨的星辰时而晦涩暗淡,里面夹杂着太多我不懂得情愫。它们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急促的奔向温玉身边,执拗的握紧他的手,才感到一丝的安心。他回头轻轻朝我笑了笑,我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那天他跟我说的:“……我们一起……就我们两个。”我望着他的眼睛盈满了此刻的幸福。
  枯燥的仪式
  听不懂的梵语。
  后吟唱完一曲古老的梵咒后便抛下一屋子的美男踉跄的离去,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唯一的女儿今天要成年了,还是因为我挑了她丢在冷宫不要的男宠,反正她今天饮了太多的千里醉。
  弘氰卧在祭石上,凌乱的下摆敞开,他仰头倒着青壶酒,酒撒了一身湿了一脸。
  诗楠从始至终都欲言又止的望着我,似乎有话要说却每次又躲避着我的眼神。
  赝狄这次破天荒地没有陪着母后,而是静静的坐在角落喝着酒默默地看着这里的一切人与事。
  ……
  其实我本早该发现这其中的……
  或许察觉了却迟迟不敢去……相信……
  那时的我任由温玉带着,缓缓地,一步一步的走进行笄……

19.  成人礼1

  砰的一声门被温玉从容毫不留情的踢开了。蜷缩在他怀里的我也不禁抖了抖。说实在的,不怕是假的,行笄……今天行笄……破处ING……从小就被妈妈教育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随便交男朋友不要随便上……呸呸呸我在说些什么啊,反正就是没做过那档事,虽然呃……我承认A片是偷偷瞄了一点点,但看过吃蛇不代表有胆被蛇吃啊,而且片里的女主角第一次都叫得跟那杀猪的似的,我……偷偷瞥向神仙哥哥一眼,再偷偷瞟一眼那不远处洁白无瑕的床……呜……我怕……轻轻被他放在柔软的床上,我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湮儿”不松开“……湮儿”没听到,不松不松,打死我吧死也不松。突然只感觉手中的衣襟一滑,铺天盖地的白色和梨花香便向我罩来。呃……这是什么?衣袍……神仙哥哥的衣袍整个儿的落在了我头上……啊啊啊啊啊啊他他他把衣服给解了。偷偷从衣角中漏个缝隙往外瞄,只见神仙哥哥俯在我身上,那雪脂般的肌肤晶莹剔透的几乎可以看到毛细孔,还有那漂亮的锁骨……两颗晶莹粉嫩的樱桃……呜,要流鼻血了。“……温……”我往后挪着,不安的望着他。神仙哥哥也不介意,轻柔的浅笑如玉的嘴唇勾起迷人的弧度。“乖……不怕……别紧张……要我给你弄点安神的香么。”
  他瞥一眼我埋在他胸口上那被火燎了似的脸,轻声笑着,袍子也不披就挪身移至床头,修长的手轻轻拈起一些什么放进香炉中,掷起一根玉碾子轻轻划拨着。
  一缕若隐若现的烟雾弥漫缠绕着那微倾的如精雕细琢的美玉般的身子,墨黑的长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随意地搭在腰上,真不知道这神一般的男子也可以性感成这样……不知道再看下去我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翘翘啊。“湮儿”嗯?受不了了干嘛突然这么性感的唤我……看我鼻血喷得不够……多啊……“湮儿,外头冷,我能进来么……”神仙哥哥瞥向我的眼神现在看起来是这么的惹人怜爱。
  “嗯”我失了魂似的把被子掀开一角……当我被鬼俯身似的轻轻拥着他,那肌肤冰凉细腻的触感,才令我回过神来,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唔……可是为时已晚,他的手已经从滑入我的衣摆中摸索着悄无声息的贴在了我的背上,他他他他干什么啊……好色……“湮儿……湮……儿……”他一声一声的唤着我,我半眯着眼沉迷在他的带着情欲的呼唤声中,唔,直到他寻觅上我的嘴才将那一道道的蜜语化成无声的呢喃。陡然腰间一凉,我的衣裳被他轻轻抽去,完了,今天整一个待宰的羔羊了,我撇过头紧闭着眼睛。“湮儿……别怕……有我在……别怕……”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我的背,湿湿的吻细细的落在我的眼上,热腾的气息轻拂过我的唇边,落在我的耳旁,他说:“……相信我……”我睁开眼望着眼前这个满眼泛滥着温柔的男子,这个像仙子般清高孤傲的人儿如今正温柔似水的望着我,他叫温玉,我的温玉。此时胸口一股暖流紧紧地包围着我,我伸手,在他的微微诧异中紧紧将自己融入他的怀抱。此时的我在心中默念:或许我可以不要和后一样,我不要男宠不要少宫主的名号,如果可以我想和怀里的这个男子共度一生一世。
  他轻轻笑着,温柔地厮磨着我的脸,吻像轻风细雨般缠绵,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脸酡醉不能自拔的自己,我呻吟着与他交织在一起,他的手像春风般轻拂过我身体,好热……胸口似火般在燃烧,我不耐得蹭着他的身体“……温玉……玉……”“湮儿……”他低着头一点点的吻着我,从脖子到滚烫的胸口,舌头轻轻含着那早已绽放的花蕾,“湮儿……你……不要怨我……”我恍惚的看着他迷醉却几缕波涛汹涌的眸子,他说什么?我迷惑的望着他,可是不由我思考他那湿漉漉的唇已经沿着腰际的湿痕一直向下,向下……嗯……不要那里……嗯……我仰头,紧紧抓着他散落在我手旁的青丝,只觉得自己要融化在他的温柔中了。在我得呻吟中他缓缓抬起头,那温婉如玉的脸庞沾着几滴白露般的蜜汁,我脸猛的一下烧红了……他……这也太性感了吧……“……湮儿”他压在我腿间轻轻捧着我的脸“……湮儿……忍……忍一忍……”细细的描绘着我的唇,突然腰身一挺,我还沉浸在他的温柔中时却被一种破帛般的痛撕扯着,可是胸口的闷热和灼伤似的感觉却慢慢褪了下来,泪眼婆娑的看着身上的男子,他似水的眼睛月光般沐浴在我的身上。他也是喜欢着我的么,我,眯着眼朦胧的望着这个强忍着欲望等着我适应的神仙哥哥。“……玉,我爱你……”我半伸着手轻轻触上他如玉的脸庞,他停在我头顶,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悲伤。
  他颤抖的搂着我,头紧紧埋在我肩上,青丝与我的发丝缠绕,那一刻有种温热的液体流过,弄湿了我的发和裸露在外的肩。泪水,我悄悄用指尖轻拂过他的脸……他在哭么,可是此时被我捧在手心上那满泪的脸却笑得如此温暖……玉是怎么……了……来不及再去思考……啊……啊啊啊他轻轻摆动着身体,开始了原始的律动。嗯……啊啊啊……嗯……啊啊……我低喘着,他缓缓进入再缓缓退出,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温柔的与我厮磨着,炙热的甬道被他填得满满的,我紧拽着雪白的床单,我无力的呻吟着。摩擦中传来的一股麻麻的力道一点点释放着什么缓解着我胸口的炙热,可是片刻清爽消褪后胸口却又越发的滚烫沉闷起来……他低着头凌乱的发丝缠绕在象牙般的肌肤上,贴着我滚烫的身子……月光下他挺起腰,仰头,漂亮的下巴划出一道美丽的半弧线,一股暖流释放在我体内……唔……嗯啊……
  我俯卧在床上,久久不能平息。雪白的床单上一点点樱红,那么醒目。他的手细细摩挲着那点点樱花的床单,俯身缓缓拾起我零乱散落在床间的衣物,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这些曾被他一手一手解开丢掷的衣裳与小玩意儿……他的指尖勾起凤血石轻轻环在我腰间垂落在腿间,轻纱裹胸的一角被他缠绕在手上,细细将它遮着我还泛着红潮的肌肤,接着是狐裘短袄。他在做什么呢,这些衣服等会儿我自己会穿的啊,这样怪别扭的,我稍稍挣扎着,却被他轻轻搂着,“别动……让我……来……哪怕是最后一次。”呵呵,这个傻瓜说的是什么话啊,我们还有很长日子呢……我无力地抬着眼看他轻轻地做着这一切。屋里弥漫着熏香愈发的浓郁,皑皑升起的青烟,可是他那蓦然安静的脸庞却显得异常缥缈,令人触摸不到。许久许久他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轻轻俯下身将我放在床上,拉上被子将我盖好拈紧。
  “霁雪公子”门外沉闷了很久,蓦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熟悉却又分外陌生,“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空旷的屋子,寂寥的夜空,凄冷的寒月,缈渺青烟,我趴卧在床上,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男子。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可是我却清晰地听他吐着那几个字,“……进来吧。”

20.  成人礼2

  空旷的屋子,寂寥的夜空,凄冷的寒月,缈渺青烟,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可是却清晰地听他吐着那几个字,“…… 进来吧。”骗人骗人的。我脑袋浑浑噩噩的,看着那玉雕似的嘴唇冰冷的吐着那几个字。门被踢开了,精雕玉琢的门外笔直的站着一席黑衣人,黑色的一袍劲装包裹着发达的肌肉,赝狄。“在门外守着吧,宫主她怕少宫主……等会儿……身体有异状。”赝狄杵在门口,那双冰冷狭长的双眼嘲讽地望着那个被发丝遮挡着看不清表情的神仙哥哥。
  他,当真缓缓挪步头也不回的转身。那冰冷的梨花香还清晰弥漫在我周围,可那神邸般的男子却离我越来越远,洁白无瑕的身影在我眼中越来越模糊。“……玉……”我想伸手去触摸那个似轻纱般随即可逝的身影,可是手却只是无力的垂在床头,怎么回事……全身……麻麻的丝毫力气也使不上,胸口的炙热越来越强烈,一股股热流从胸口流至腹部久久徘徊不散……全身像是被无数个蚂蚁爬着撩拨着……这个身子到底怎么了。
  香炉中缈缈升起一缕缕青烟。模糊的视线里那个修长恍若天人的男子离我越来越远……赝狄缓缓走向我,轻轻揭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不……玉……温玉……你告诉我……这不会是真的……”我垂在床边努力的睁大双眼望着那个只是用背对着我的仙子般的男人,可是泪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看不清,我甚至连他下摆翻飞的衣角都触不到……他曾说,湮儿……别怕……有我在……别怕……他曾说,好的,湮儿……我陪你……我们一起,就我们两个。他曾说,……湮儿,相信我……
  赝狄缓缓解开扣子露出健壮弹性的蜜色肌肤轻轻俯身上前,带着厚茧的大手迟疑的越过我胸前的衣襟,轻轻地拂去我脸上的泪,耳旁是他的一声依稀可闻的轻叹,我急切地抓着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拽着他,“……赝狄……帮我拦着他……求……求你……我有话要问他……”
  赝狄搂着我紧紧地,不让我挣扎,似乎生怕我会弄伤了自己,紧抿着的唇轻轻吐着让我死心的话;“少宫主,都到这时候了,难道你还不懂吗。”
  是啊,我不懂,我不懂前一刻还温柔似水的他为什么此刻会这般的冷酷无情;我不懂前一天还执着我的手说要为我行成人礼只与一人行成人礼的他,为什么此时却把我推向其他男人;我不懂为什么他可以在说……相信我……的同时会这么狠狠地将我的信任活生生的撕裂,为什么要骗我!
  “……温玉,不要再和我玩了,告诉我你再和我……开玩笑……对不对,我们不玩了好不好……你说要我相信你的……我……信……”我垂在赝狄肩头努力抬头带着一丝一屡的期盼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肆乱翻飞的衣袍雪不带片屡温情,冰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是那么的不真实。
  “……最起码……那次在山崖上的是真的对不对……”
  告诉我,快告诉我那个漫天飞舞着花瓣的山崖,满山飘荡的悠扬古琴与笛声,那个蓦然梦回让人痴醉与心疼的温柔眼眸,那个温暖的庭院与那血腥噩梦似的掠杀复仇之夜……告诉我起码那是真的他缓缓的回头一双漂亮的寒眸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他说“少宫主……对不起……把它都忘了吧。”这么说来……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此刻骗人,我捂着胸口,炙热的伤痛灼烧着我,我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裂了,碎了,散了一地……再也捡不回来了。“……霁……”
  “……霁雪……霁……雪……”我凄凉冷惨的笑着,嘴里却尝到了苦涩的滋味。他离去的脚步在我喊他的那一次顿时停住,那双扶着门框的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呆了一会儿,便一点也不留情地将门轻轻叩上了。门虚掩上的那一刹那,那席白色的身影在风中筛糠似的哆嗦着,片刻失神中我恍惚看到他的颤抖地肩头在抽泣,多么可笑啊……霁雪霁雪……霁雪……始终只有这般冰冷孤傲的名字才配得上那个神仙般无情的人儿。我闭上眼睛不去看赝狄那双让人探究的的鹰眸,一股难言的倦意朝我袭卷而来,突然胸口热流似翻江倒海似的,疼痛来势凶猛地蔓延在我全身,掺杂着说不清的瘙痒与麻意。我难受的蜷缩着身子。好疼好疼……妈妈……我要回家……我呜咽着朦胧中看到赝狄深邃的眼睛中盈满着紧张与……手足无措啊……那冰块一样的家伙也会出现这么这样的表情。恍惚中,我被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下身被紧紧地贴在一具滚烫的身体上。我都这样了……他还想干什么……我忍着胸口的疼痛难受的眯着眼望向他,他小心翼翼笨拙的拭去我脸上的泪,“你不会有事的……别怕……还有我们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听啊,又是这句话,似乎听了很多遍了……可是,还不是照样的弃我的感受不顾,我无力的笑着,嗓子眼一热,一股温热带着腥味的液体遍弥漫在我嘴里,唔,始终是吐血了么……已稳重的卸下袍子下的他慌乱的擦拭着我嘴边的血丝,那双狭长冰冷的双眸此时却翻滚夹杂着各种情绪……我看不懂,也不想去看了,我扭头不觉轻嘲,原来一个冰似的人只要有心,眼里也能有这么多的情绪……可是若是无心你把心掏给他看又能如何。我缓缓的闭上眼睛无力的颤抖着,胸口堵得慌。好疼,我会不会死,真想就这么……“卿湮少主子……”半睁着眼睛看着搂着我的赝狄,他高高托起我的身子,甚至连衣物都来不及去掉,我那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就被他撑开,他轻轻试探着将身子挤了进来,“没事的,不疼了……不……马上会没事的。”他低喃道,将我的腿环在他欣长结实的腰间,他撑着我抵在墙上,一只手摸索着解下繁琐的障碍物,便挺身就这么进入了我的体内……
  他抵着我,将我倚在墙上每次都整根拔出再连根没入,用力的律动着,如火似炎,像脱缰的野马般的在我体内疯狂的驰骋……我的腿无力的垂着被他怀在他的腰间,他一下又一下的搂着我撞击着墙壁,我虚弱的呻吟着,垂挂在那晶莹剔透的腿间的凤血石也随着我们的摆动撞击碰触着悦耳的玉石声……铃铛铃铛……叮当……“嗯……啊啊啊”低喘急促的呻吟……白腥的液体参杂着浓郁地麝香味一点点从我们的交合处流出,我难耐的蜷缩的脚趾。我将头靠在赝狄健壮的肩头慵懒的眯着眼看着虚掩的门,门外依稀可见那踉跄离去的白色身影,铃铛铃铛……铃……听到了么,霁雪,你为我亲自挂上的凤血石现在在另一个男人的律动下发着悦耳的声音,霁雪啊……结实的肌肉,强壮欣长的躯体,蜜色性感的肌肤上冒出一滴滴的剔透的汗。“嗯……啊啊……赝狄……狄……够了……够……不要了……啊……”

21.  狐狸的告白

  屋中残留的魂迭香慢慢散去
  四目相视中
  我四肢的知觉慢慢恢复,轻轻躺在一脸哀伤的狐狸怀中,想起那轻舞飞扬的媚眼,那倾城魅人的笑脸
  狐狸,对不起……
  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心还能爱人么……
  对不起,狐狸。
  对不起,最起码现在为止我什么也不能给你……
  他在我压抑轻颤的身体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能是以为我又发病了,修长的手急切的探进雪白的丝帛被中,就这么直压压赤裸裸地抚上了我的胸。
  啊,他要干什么?!
  “湮儿”他的眼睛关心的注视着我的眼睛,那眼中的忧伤轻柔的化去,“湮儿……你哪儿不舒服吗……这儿是不是还很疼啊……”
  很疼?开头不觉得,可是你这么一摸过来,我实在很想说一声,他妈的,确实很疼。
  我说我很想跟老天爷研究一下,这身子他是怎么发明的,为啥开头好好的可一有男人碰我,这心口就闹腾得痛得闷闷的。
  还有,狐狸你关心我是好的,可是你这手总是热乎乎的放在我胸上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别扭的移了一下,本想不留痕迹的把身子挪一下,可是却惊动了狐狸。他用指头勾开自己的衣带,松松散散的衣襟敞开露出胸口大片雪肌肤的,他将我的手探进他的衣襟里贴在他冰凉的肌肤上,好舒服……呃……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是吧……老天爷……你整我的吧……
  不要告诉我,我发病时,男人一勾起我欲火比如对方一摸我,我就胸闷心痛的。
  而换我一摸别人就胸也不闷心也不痛的,真的假的,那我以后不是得做一个千年淫魔色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天爷,
  我就一穿越,您老也整得忒惨了点吧。
  正想着,狐狸就俯身压上了我,我蹭蹭,想爬走,却被他拖住了脚踝。
  “湮儿……你如果不想精气消逝魂飞魄散吐血身亡的话……就乖乖不要动……”
  我撇着头狐疑的看着狐狸,真的假的,不是摸一摸就好了么,难道还真要继续下去啊,不过看他那认真的表情好像也不是唬弄我的。哎……蹲在被褥里画圈圈,本来还以为以后调戏调戏美男就会保命的说,原来还是逃脱不了被干的命……
  难怪霁雪会千方百计设计我让我乖乖接受成人礼。
  怎么又想到他了……
  不想了、不想了从此跟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狐狸用力的扯着我的脚踝将我拖在他身下,他双手撑在我耳旁,靠我很近,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的都轻拂在我的脸上,俊美削尖的下巴轻轻蹭着我的肩头,在上面洒下一个个火热的吻,他低着头沿着我的肌肤一路细细噬咬着“湮儿……还是很难受么……来……抱着我……”
  真的假的……呜……
  老天爷……
  这到底还要干几次啊!
  顿时眼前一黑
  于是我
  很不人道的昏倒了。

22.  画轴

  伸手无聊的拨弄着床边的那盏金镂香炉,支着鼻子嗅嗅,房间里还若有似无地弥漫着那个人离去时残留下的冷梨花香。
  “小白,去从你那香制药斋盒里给我拿些安神草来,点燃些放在香炉里,把这屋子熏熏。”
  小白端着药膳从门里进来,眼睛斜斜地还不安分的四处瞟着,他这小子在瞎晃悠着什么啊,不是在找那霁雪公子吧……哼,未必还以为我会留那个人吃午饭啊……这个……死小白,看他那一脸的窃喜,着实让人觉得不爽快……
  “小白……听到了么……”我直起身子幽幽的唤着“去你那盒子里给我挑捡些安神草来……”我拿着勺子轻轻抿了一口汤,笑眯眯的望着眼前睁大眼睛,不知所措中带点小诧异的滑嫩嫩的小白美人。
  “……主子……你……怎么知道弥儿,药斋盒子里……有安神草来着。”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带点小崇拜眨巴眨巴的望着我。
  嘿嘿,你那点玩意儿早几百年我就摸着玩过了,行笄那些时日天天缠着霁雪,看着那木头人弄草药,不知不觉也知道了点药草的名堂……嘿嘿我不仅知道你那小药斋盒里有安神草我还知道那盒子的夹层还有黄连、荆芥穗、金樱根、单面针……啧啧,都是些降火的药啊,这些天还真是苦了你了……小白……
  “小白,有些药草偶尔吃吃是好的,并不是我不让你吃……可是……”我瞥着眼望了望那个把头臊到快埋起来的人儿,缓缓的启齿说,“有些降火的药还是少吃点好啊……”
  瞧着小脸儿红得快冒烟了。啧啧咱家这小白真是可爱得打紧啊,真想狠狠地揉搓揉搓他的脸蛋。
  用手指戳了戳那个羞答答又有点哀怨的望着我的小白,指着角落里摆的那个寒玉床问,“小白,这床是怎么回事啊?”
  “主子,你昨个儿……嗯……那个昏倒后,可急死弘氰公子了,他连夜去找宫主,幸好前几天宫主派人从缘玠洞运来的寒冰床昨儿个半夜运回来了,然后宫主就把你抱在床上赶走所有的人陪了你一个晚上。主子,你现在身子感觉好点了么……”
  我就说呢,睡着睡着就感到一股凉凉的气息从头到脚包裹着我,别提多舒服了,难怪是这个宝贝床啊……
  “小白,运来的就只这个床么?”
  “主子,缘玠洞的东西宫主都让人给搬过来了,我给您好好的收在了后院……”
  死小白,醒了这么久现在才跟我说,你是想私吞是吧……不过,看你那可怜的想让人蹂躏的蠢样也不像,不管了……
  ……宝贝啊……妈妈来看你们了……
  金步摇……黑宝石吊坠,龙白玉……玛瑙石……发财了发财了,就算到时候你们一个个惹急了我,嘿嘿我就拍拍屁股从后淫宫离家出走,光靠这些小宝贝也能让我或几辈子啊……蹭蹭……
  咦,好像少了点什么……
  那幅破烂画呢?
  算了,反正不值钱……
  
  “不用去通报了,我等会儿就会出来……”不理会门口那个还呆愣着的露肩小美男,我撒着脚丫横冲直闯的就往后的寝宫里跑。
  其实,我也不知道心里为什么这么急着想去找她,但是起码她给我弄了这么多好东西……也应该去道个谢,她说把缘玠洞给我搬回来那阵子我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呢……没想到听者无意说者却当心了。
  砰
  门,就这么华丽丽的被我踢开了。
  古香古色的屋子里什么人影也没有瞧见,就只有一个飘着白纱帐的大床,好醒目啊。
  那风,轻拂着纱帐……若隐若现的……
  不是吧,不要告诉我,这光天化日大白天的他们……也……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晕晕噩噩的就往门外跑,不料就撞上了一堵墙……搞什么,谁杵在门口让我撞的啊,未必他也是进来找后的?……难道是进来想跟他们要玩3P?哇……脑袋一团浆糊似的,要喷火了……
  “噗嗤”
  噗嗤?!
  抬头一看,正撞上后的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湮儿,找我有什么事?”
  咦?她不是在床上么……怎么了……偷偷瞥一眼床,风正好掀起一点轻纱角,我说呢哈哈,原来床上没有人……瞎想……妈的,没人挂什么纱帐,害得人家胡思乱想……蒸虾子似的。
  “……湮儿……小脸蛋怎么这么红啊……想些什么呢,嗯?”后翎那一双摄人心魂的眸子近近的贴着我的脸,一支修得漂亮指甲的玉指还挑起我的下巴,偷偷掩着嘴巴瞥着我笑得这个欢畅。
  火山爆发ING……
  她还靠那么近我就要暴走了……一个女的长得这么妖魅就算了还调戏自个儿的亲生女儿,怪诡异的……我现在终于知道小白的感受了,今个儿才调戏的人家现在就被别人调戏回来了,报应啊因果报应……
  “……这个……后,谢谢你送来的这些东西。”
  “喜欢么?”
  “嗯!喜欢”
  “喜欢就好……”她望着我,笑得眼眸荡漾。
  “对了,现在身子好些了么……呃……最近有什么异常的……现象……么?”
  异常?挺好的啊,胸口也火燎似得灼烧不闷也不疼了,早上刚睡醒的时候还有一股温热的荡漾的全身呢,别提多舒服了。“……没啊,应该有什么异常么?”
  她微微紧骤的眉,听了我的话后,慢慢舒展开来“没事……没事就好。早点回去歇着吧。”
  啊?还歇啊……才睡醒没多久呢……
  不过,看她斜对着我倚着窗子望着外面发愣,我也不好再留下了,便悄悄退出去了。
  真是的,她怎么今天怪怪的,
  气色也不太好……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偷偷瞄一眼她,只见她背对着我就着窗外的阳光,拿着手中的画卷在发愣。
  ……这画卷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泛黄的
  嗯……看着挺眼熟的……

23.  生活琐事1

  “卿儿……你看这画得怎样……”一个男子立在案前,衣袂如雪似玉,一种淡淡的皎洁的光晕在笼罩在清秀的身影上,朦胧得似薄雾中的月华般,美丽,遥远且动人。
  “风气樱花落,余风尚逞戚,空中无水往,偏有乱花飞……”一个女子倚在他身上,秀丽的手指轻轻的拂上他的脸颊,“后……画终究不及你好看……这般的温而如玉,我要唤你温玉……我的温玉……”
  她抬头仰望着丰神如玉的男子,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眼角,久久的……笑靥如梦亦倾城。只是那张动人的脸分明是我……
  啊啊啊啊啊
  我披头散发的爬起床,呆呆得坐在寒玉床上……
  “主子,今儿个出太阳了……要不要弥儿把睡塌搬出去让您也晒晒太阳?”
  “……”“主子?”
  “……少主子……”
  “啊?好……”无聊无聊啊真无聊……今天阳光明媚,可是我却只能支着张睡塌在庭子里晒太阳……别提多郁闷。唉,本想出去逛逛,可是他们说我身子还很弱,得多修养几天……那群家伙哪只眼睛看到我身子身子弱了,不就是起床时不小心被被褥拌了一跤么……唉,不提了,丢脸死了……
  望着斜对角处剥瓜子壳剥得正带劲的小白,一双原本白嫩嫩的手剥得黑乎乎的,弄得跟那乌鸡爪子似的……我跟前的盘子里盛满了白花花的瓜子仁……他就剥得这么带劲?
  “小白……”
  “嗯……主子有什么吩咐”他仍旧埋头哗啦啦的剥着。
  抓一把瓜子仁扔在嘴里嘟哝着“小白,这瓜子就得自己磕,才好玩儿……你这么全给我剥了,不就把我人生乐趣给剥夺了么……”
  扭着头泪眼朦胧的望着小白,那傻瓜被我一语惊得一时间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了。“……主子。”
  “来,张嘴……乖”拈一点瓜子仁放进他嘴里,“别总是顾着剥,吃点,主子我就不罚你了。”
  远处一个火红的身影摇曳着就朝我走了过来,还没等我会过神来就被一个软绵绵的重物给压在了睡塌上……
  狐狸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瞬间转移了……
  “湮儿……”他用手将我挽着,抱坐在睡塌上,那张冰冰的脸又一下没一下的蹭着我的脖子,“湮儿,氰也要。”
  要什么?要瓜子啊……那盘子里不是有满满的一盘子么……自己没手不知道拿啊。
  “……湮儿”他指着粉嫩嫩站在一旁挺无辜的小白“你都给他吃,为什么都不喂给我啊……氰也要……”
  废话,那是人家剥的,我吃的都是人家一个下午的劳动产品呢……你啥也没干,为什么要我伺候你啊……美得你……
  “湮儿我病了病得很严重全身都不舒服舌头也是软的牙齿也是硬的……湮儿好狠的心啊”他撇着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只差没把狐狸尾巴拿出来挠我了……
  怎么,生病了啊,不会是发烧了吧。我一只手捂着自己额头,伸出一只手试着他的体温,好好的啊……等等……不舒服……舌头也是软的牙齿也是硬的?!他这是哪门子的不舒服……
  “氰儿,你要是哪天舌头都是硬的牙齿都是软得再来找我吧……”瞥着眼没好气地看着他,却对上一双亮得水光盈盈的眼睛
  “湮儿……你心疼我了……是吧。”
  谁心疼你这个臭狐狸了,还害我瞎紧张了一番。
  “氰……你真得很想吃噢?”我捻起一粒瓜子仁故意的在舌尖舔舔,在他面前晃一晃,果然那双眼睛贼亮贼亮的。
  “……那……”我掩着嘴巴笑得阴险狡诈“……耍几个猴看看。”
  果然,后者脸都变了,嘿嘿让那个把外貌举止看得比命都重要的骚狐狸耍猴,干脆拿刀子杀了他还快些。
  不一会儿,他风一样的溜走了……
  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他又风姿绰约的回来了,不过到是离我离得挺远的,估计是怕了我了。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从侍人手中接过一个闪亮亮的八宝珍盒,宝似的在我面前晃着,什么东西啊……眯眼一看……好想吃……盒子里是我最喜欢的奇异青果……呜,那东西据说是凤国的珍宝,可是在我看来就和以前吃过的马蹄差不多……可是人家很喜欢吃马蹄的……所以也很喜欢吃奇异青果。
  偷偷扯扯小白的袖子,“阿白,昨夜儿的果子还有么……我还想吃。”
  小白呐呐地说“主子,那是宫主特意叫人给您送来的,凤国使者献给宫主也全给你吃完了。”
  啊,不是吧……可是人家真得很想吃……那那那那那,我颤颤的指着那个献宝的臭狐狸说,“那那个臭小子,怎么会有?!不是说给宫里的都给我吃完了么。”
  “……主子”小白,瞥了我一眼,用真的假的你不知道吗的眼神看我,然后叹了口气说,“弥儿是说凤国使者献给宫主的果子给您吃了。”
  有区别吗?
  “……那是凤国使者单独程给弘氰公子的。
  ”凭什么?!“
  ……因为弘氰主子是凤国的神官。
  ”哦,原来是这样……什么!!!!他?他他他他他,那只骚狐狸是……神……官……?!不像啊,印象中神官应该是洁身自好,最起码也应该像霁雪那样一尘不染的啊……他哪里像了……
  我严重受打击了。原来神官也可以当男宠啊……这……凤国可真开通……我后妈可真有本事啊……
  瞥一眼,那个拿着满盒的果子轻轻的嗅着的狐狸……呜……真想吃。
  “湮儿……”狐狸在那边远远的,笑得倾国倾城“湮儿……想吃么……”
  想,不过……估计,他那小心眼儿一定不会放过我。
  果然,他笑得那个灿烂
  “湮儿过来啊……氰儿喂给你吃……”
  咦?就这么简单?!于是当我屁颠屁颠得跑过去时,就被狐狸紧紧的箍在怀里了,干什么啊……怕我跑啊……
  他的唇贴我近近的,嘴巴呼出的温热气息瘙痒着我的耳根
  “……用嘴巴喂。”
  嘴嘴巴喂……
  挣扎ING
  弘氰搂着我笑得那个得意,跟那个抓到母鸡的黄鼠狼 ……
  呸呸呸,我这什么比喻啊……
  与他的厮杀中,斜眼看见一个抱着古琴的身影隐隐迭迭,孤傲的站在回廊的尽头。象是高山遗雪,空谷幽兰,那么凄冷……霁雪……是霁雪……他在那里多久了,一直在看这么……
  “湮儿……”狐狸那双搂着我的手,突然悄悄移到我腰间轻轻蹭了一下,我几乎吓了一跳,抬眼诧异的看着他,他拈着果子含在嘴里,把脸不声不息地贴了过来,望着那带着点幽怨和期待的漂亮眸子……
  阳光明媚的下午,叶影斑驳的撒在我们的身上。我懒洋洋的坐在狐狸的腿上,搂着他晒着暖和和的太阳,轻轻舔着狐狸整个儿含过来的果子与他耳鬓厮磨……
狐狸的那双眼睛柔如春水般,带著薄雾似的光华。而那个晓月清风般雅致的男子,却不声不息地站在角落里,显得安静,沉郁,凄清。

夜晚静悄悄的。我一个人可怜巴巴地捂着肚子从庭院的睡塌下往屋里挪。
“呜……怎么肚子这么痛啊……今天吃了一盒子果子,不会是拉肚子了吧。”。
啧啧,往屁股后面一摸,湿漉漉的红红的一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说呢……怎么搞得,原来是……大姨妈来了……惨了,回去还得换衣服,对对对,现得把睡塌清理干净,不然给小白他们看到了不又臊死了……
咦?怎么这么干净啊僵化中……突然想起,一个下午都坐在……狐……狸……身……上……那他……
算了,拍拍脑袋,反正骚狐狸穿得是红衣服哈哈看不出应该看不出嗯绝对看不出看不出看不出看不出……
应该看不出吧……
PS:于是整个晚上弥儿都奇怪的发现他的少宫主都一直在碎碎念加梦呓了,结果忠心的小白在第二天去关心主子时,还被外加送上了一贴锅……哎,可怜的小白……

24.  逛集市1

  “少主子……”小白的一脸郁闷的枕在我的膝上,轻轻的蹭着我,一下一下地有些许瘙痒,这个小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向我撒娇了“……诗楠公子下个月就要回乾国了,主子……你把他留下来好不好……”
  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湿漉漉的眼睛红红的,唉,小白好像超级喜欢他的诗楠皇子,难道这个小家伙他性取向有问题?……拈起他下巴左瞅瞅右看看……嗯,楚楚动人,娇艳欲滴是块好模子,好好打磨培养估计是个万年小受的料……
  至于诗楠么……自从行笄那次的晚宴之后就没有看过他了,似乎那时他也是后内定的为我行笄人选,可是不知为什么那晚他却没碰我,难道他也对女的没兴趣?!
  “……主子?”
  “嗯?小白,人家要走我是没道理拦住他不让的,只是……”脑海里浮现那个玉树临风的身姿,再看一眼小白一幅又急又恼的娇羞样……嗯!有爆料!或许走之前见他一面也不错“……不过咱们也得在他走之前看他还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是吧,小白,咱们走!”去见你暗恋的诗楠公子去。
  “诗楠公子”
  “湮儿少宫主……你怎么来了”他站在庭院中朗朗星目中泛着欣喜。
  呵呵,还不是陪小白来会情郎。偷偷瞄一眼站在我后面兴奋得看着我们的小白,啧啧,小白小白啊,有必要看见诗楠公子这么兴奋嘛,连带我一起电,你当你眼睛是高压发电站啊。
  “诗楠公子下个月就要走了么,何不多留几天?”
  “……只是宫里遣信过来,说皇兄登基得回去一趟……湮儿……不想让我走么”他抬眼看着我,一捋青丝随意垂在绣着紫金花纹的肩头,说不出的风韵贵气。
  啊?偷偷瞥一眼小白紧张的看着我的眼神,轻轻顺一口气“是啊,这后湮宫无聊的很,本来熟络的人就不多,要是你也走了我还不知道有谁还能陪我打发时间。”就是说嘛……你走了……小白的万年小受驯养计划就没人来完成了,那还不无聊死啊。
  诗楠听闻那鹿一般温顺的的眼睛透着零星的琉璃的光彩,“来人啊,快些上茶。”随后轻笑的望着我说“湮儿你说这话,我很高兴呢……”
  侍人们从里屋小心翼翼的端出四盏白玉杯,空中散发着阵阵的甜味,这是什么好香啊。
  诗楠起身抬手亲自端起一杯递给我,那身姿说不出的高贵“……这是我托人从乾国捎来的蜜茶。”然后对着一直在我身后探照灯似得望着我们的小白说,“弥儿,你也尝尝,你也许就没喝过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劲爆的消息啊,他们俩很熟?!
  喝茶的时候小白那个手抖得……惨不忍睹……呜,我这个当主子的……丢脸死了。
  “湮儿……你说你最近很无聊……都没出去玩的么?”
  “是啊……我很想出去的,可是他们连门都不让我踏。”
  他沉吟了一会儿,抬头温雅的一笑“刚好下午的时候想去添置些东西,不知道湮儿能否帮忙一起挑选?”
  真的假的?可以出去?!
  “至于……后那边我会去跟她说的。”他说完晃着扇子笑得玉面春风。
  呵
  ……好一个玲珑细致的心……将来一定是一个温柔小攻。
  
  啊啊啊啊“诗楠你不是说下午是帮你添置东西么”望一望马车旁站着的两个挺拔的身影,突然由种走人的冲动……怎么赝狄和霁雪来了……
  “赝狄是后顾及我们的安全,特意派来的……至于……霁雪么,是我请他一起随行的。”
  是么,长途跋涉是得弄一些贴身的药石以防不备,他叫上霁雪应该是这层意思吧。
  虽有点不情愿,不过还是被拉上了车。
  车饰极尽华丽,锦帷络带,耳畔传来一阵缨络流苏叮咚……
  我有些不自然的坐在车里,左边是诗楠右手边是赝狄,霁雪不声不息的正对着我坐在我前头,我低着头,车子轻晃着,盯着那个人一尘不染的白色靴子微微的发楞,如果没有那个晚上或许我们都会不一样…… 抬头看他,突然跌进那一泓温柔的清泉中,再深究时,他一撇开头去了,淡淡的脸上没有任何痕迹。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整一川剧变脸王……无聊的环顾着车身周围却瞥眼发现诗楠和赝狄也在看着我,怎么,我脸上有东西么?
  悄悄拿出面镜子,照一照,很正常的一张脸啊,瞥见还看着我发愣的诗楠,突然使坏地就着镜子学着电视里古代小娘子一般掩眸轻轻一笑,笑靥如花似雾如画似烟……恍神ING……
  再一回头时诗楠已经微微侧头,如玉的脸上泛起一抹绯红;而赝狄那鹰邃的眼睛带着笑意的望着我随即若有所思转向霁雪……
  这气氛诡异啊
  他不会还以为我和霁雪有什么猫腻吧……
  一声清脆的吆喝
  车子缓缓停下了,可是我还是猝不及防的往前一倾,身子便倒入一个暖暖的怀抱,霎那间一抹清幽的梨花香紧紧环绕而来,一双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扶着我,透着衣服传来指尖的一丝凉意,我呐呐的往后缩了缩可是执着我的手更添加了几分力道让人挣不脱,我吃惊的望着那个雪一般脱俗的男子,他眼眸闪避着晃了晃便悄悄的松开了手。
  ……真不知道外头的小白是怎么驭车的,我喃喃道,然后很不雅的拍了拍裙摆在三双诧异的眼神中……爬……下了车。
  
  集市真得很热闹
  以前当乞丐时有的是时间却只能看没钱吃没钱买,后来当上了少宫主虽说有钱了可却没时间出来溜达……现在可好了身后有三大财神爷靠背,和一绝色小跟班,怎一爽字了得的!
  哇,枣子膏……哇哇杂耍的……哇哇哇哇货真价实活生生的小地摊货……呜呜呜……看到你们太好了……亲切啊……我不顾形象的掩着袖子伸进纱罩里抹着眼泪。
  没错,本大小姐从车子里出来就在诗楠公子和他的走狗小白的威逼利诱下戴上了纱罩,虽说不乐意但还是不能给他们带来太大的麻烦,再怎么说后淫宫还是很拉风的……多一麻烦不如少一麻烦……
  回想ING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戴”
  “湮儿乖……你这样出去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
  “不就露一脸嘛,又没露点怕什么”某女人大大咧咧不在乎地说。
  “……”三人神情怪异的僵化中
  “主子……什么……是露点啊……”车外侧着耳朵倾听的某小白奇怪的发问了。
  “闭嘴!”异口同声地三个声音再加一清脆的女声。
  “少宫主,现在各国的势力都在窥探后淫宫想向宫主与少宫主下手,您要是不戴,那咱只好再把驾车回去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刚还生龙活虎的女孩一下子奄掉了,手指轻轻扯着衣摆。
  “湮儿怎么回不戴呢,她只是懒得狠,想让我们替她戴而已。”镂着金缕云纹的紫色衣袖轻轻挽着,一双修长的手接过浮云纱罩便轻轻的遮住了女孩的倾城的脸,那张似玉般的脸笑如春风。
  “……可是,为什么不出门的时候不让霁雪给我弄个人皮面具啊”面纱里若隐若现透着女孩如烟似雾的眸子,那张胭脂般的唇委屈的撅着,可爱又惹人怜。
  众人的头一致偏向那个白衣男子。
  “不行”一直在一旁观望着默不作声的仙人般的男子微启唇缓缓地说“易容、人皮面具都有药性,对皮肤会有损伤……”
  沉静
  沉静沉静
  另外两个绝色男子陷入沉思中:好家伙这小子平常给我俩易容时就没瞧见说起这事……回去好好跟他算账……

25.  雌雄同体

  古池波光粼粼,一抹残月孤寂寥。
  一席白色身影默默的坐在池边,碧绿的湖水泛起阵阵涟漪映照着那张苍白的脸。“卿儿,起风了,冷么。”
  他怀里的人斜斜的躺着,手垂在他的腰间,并不作声。
  他也不恼那泓清泉般的眸子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的人,手轻轻的拂着她散落在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修长的手指将它们一点点一根根细致的理顺着,“卿儿,别恼我了好么……以后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不要不理我。”
  他试探的握着她的手,撑开,再十指交融,握紧。看她并不挣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眼角下的蝴蝶一抖一抖得,翩然生姿。““卿儿,你看……你就是懒……总是赖在我身上,手也软软的没有力气……说好了,这回替你梳了头,然后……就要自己起来……回房。”
  他挽起袖子拿起一把镏木梳子轻轻的梳理着她那头墨玉丝绸般的青丝,他偏着头那么的认真且温柔。
  “主公,别梳了……”
  “主公,您让主子安心的走吧……”
  侍从们哽咽着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而那个人只是搂着怀里的人轻轻的摇着,“嘘!别吵,她只是睡着了……她生我的气了,她一生气就会像这样不理我,梳头,梳子呢……给她梳头,她就会起来,就不会再恼我了。”
  他慌乱的拾起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梳子,轻轻地擦去上面染的猩红的血迹,又一点点细致的梳了起来……
  一把血红的镏木梳子
  这,是放在缘玠洞的那把么,怎么会在他手中……还有……
  他,怀中的人,是谁?
  我望着自己缥缈轻烟般的身影一阵苦笑,看来这次又做梦了……为什么这几天总是会清醒的梦到……
  陡然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我,不等我反应过来我便活生生穿过那个男人的身体……
  恍神中
  僵硬的回过头,我看到了他紧紧搂在怀里的人……她头朝里枕在他颈窝看不清楚脸……可一身樱色的衣袍尽是浸染着殷红的血,也沾湿了他似雪的衣服……似乎……她……已经……
  “卿……”
  “卿儿……卿……儿……唔……”他突然呜咽着,搂着她,紧紧地,全身发抖痉挛着。“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卿儿,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告诉他们你没有死,你只是在生我的气,说啊……你说啊……卿儿……”此刻的他就像个失去伴侣的狼一般的凄凉的唤着她的名字,那么的撕心裂肺“……卿……卿……湮……儿……”
  卿 儿 ?
  他刚刚叫她
  卿 儿……湮…… 卿 ……?!
  “……少主子,您怎么了满头的汗。醒醒啊……少主子……”
  唔……谁再叫我……讨厌……让我再睡一会儿……那个梦……我不要醒过来……梦……唔……热……好热……寒玉床呢……
  身体突然像是被火燎烧一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只见朦胧一片,全身火辣辣的麻麻得没有一点力气,寒玉床……我要寒玉床 ……
  “……少主子……您别乱动啊……”一双手轻轻的替我掖好被子,似乎又怕我踢掉似的还重重的将被子折了一折,恨得我牙痒痒,费尽了全身力气踢的他又给我掖回来,热死了,热死了……可是却又说不出话,手也没力气使。呜,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死翘翘啊。
  淅淅沥沥的水滴落玉盆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温热的帕子悄悄的捂上我的额头……唔……你个死小白,嫌我热得不够厉害还给我加温帕子……等我醒了……看我不敲烂你的屁股。只是,话虽这么说,他的手好舒服啊,冰冰凉凉的……突然我像是被凉出了气力似的,腕子一使劲便把那只手的主人给拽进了怀里。瞬时一股冷冰冰的触感夹杂着空气的凉意向我扑面迎来……我舒服的蹭了一蹭……身上的他也闷闷的低吟了一声,从没发现小白的声音也会这么柔媚。我探出白嫩嫩的腿迷迷糊糊的压着他,他似乎也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一个翻身莫名的弄在下面,我像只小猫一样一点点地摩挲着他,吸取着难得的凉意……可是……有什么东西却阻碍我的进展……糙糙的料硌疼我的脸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并不凉快……于是恼得很,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气急败坏的一顿乱撕乱扯……
  “主子,慢点……别急……弥儿自己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喘喘的从下面传来。
  他说什么……算了……晕晕的,管他呢……突然间觉得身子下面硌着我的料子似乎松垮垮的,一只有些发抖的手抓着我的犹豫了片刻,便引导它探进了布料里面……唔……好凉快……我猛得跟那发了疯似的将多余的累赘卸掉,把自己的身子死死的往上面贴。
  “嗯……啊……主子……主子……给……给弥儿好么……”
  啊……什么给不给的……哼……不给……谁也不能抢走我的凉抱枕……谁抢我咬谁……咬咬咬ing
  “啊……”
  “嗯……主子……轻……轻点……弥儿有些疼……”
  哼,知道痛了吧,看你还敢跟我抢不……于是又死死的抱住,八爪鱼似地,手啊脚的全缠上……唔……好凉快好舒服i……就像家里的凉席抱枕。
  蹭蹭
  蹭蹭蹭
  于是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某人浑浑噩噩地抱着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的小白,像个死猪似的睡着了……
  
  隐约中总是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唔……谁那么一大早乱吵来着。
  迷迷糊糊的用手遮着洒进来的阳光,半眯着眼却诧异的发现自个儿的手上垂搭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手臂……怎么怎么怎么搞得……僵化着转头……
  一个美男软趴趴的枕在我肩上,垂着的浓密的睫毛微颤着,乌黑的秀发缠绕了我一身,那娇艳的唇还微启着:“主子……不要嘛……唔……给我……%……*……—%”
  微愣着低头……
  汗一个
  石化ing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个状况……我怎么会像个八爪鱼似的扒开双腿双手缠在这个小白的身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都没穿衣服?!
  “小白,小白醒醒……你怎么半夜跑我床上来了……”
  他朦胧这双眼涣散的望着我,接着又迷迷糊糊的想合眼。
  气死我了……不准睡!!!!!!!!
  死小白死小白给我醒过来……
  拽着他的衣服……唔……没衣服……慌忙扯着被子裹着他的裸体往死里面的摇啊晃啊……
  他蹙着眉头特可怜的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他眼神游离的从我的脸扫到身子再扫回脸结果像是缓过神似的一眨不眨的望着我的胸部……
  咦,怎么了
  犹豫狐疑的跟他一起低头回看……
  才发现……原来没穿衣服的不止他,我也没穿
  我也没穿我没穿没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死流氓……一掌朝他头上PIA过去……
  他泪汪汪的捧着脸一路挪挪挪……缩在角落里,还死命地盯着我的胸看……一脸的不可置信加激动和一点点小小的兴奋。
  我顺势掩胸摸索着想扯被子遮
  咦
  不对劲
  ……
  哪里不对劲
  摸摸,再摸摸
  平的?!
  我僵硬的撇着头低下一看
  不可置信
  揉揉眼睛ING
  呜……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胸部为什么不见了……还有……还有我跨下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啊!!!!
  天哪!!!!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变成了一男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我只是睡了一觉就又穿越了……胡乱的扯着件衣服挡着胸前……脑袋里一片空白……
  “公子,您不能进去。”谁在外面瞎嚷嚷,吵死了。
  望一望慢慢靠过来的小白,低头偷偷掀开衣服的一角……瞥一眼……胸前照样光溜溜平坦坦……唔……小白还是小白屋子还是这间屋子……这只能说明……我变性了?!
  “公子,您真不能进去。”
  “走开!”
  “弘氰公子……少公主还没醒,要不您让我去通报……呃……公子……别闯啊……”
  呜……烦死了烦死了……谁啊!姑奶奶我正在想事情呢,谁在外面吵……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砰砰哐哐
  门被踹开了
  狐狸随意披着一件开襟的殷红衣袍,就这么闯了进来,匆忙赶来阻拦的两三个侍人埋着头跟着跪在了他身后。
  “你们给我滚出去。”冷冷的声音从那性感的唇中的一个词一个字的吐了出来。
  一阵淅淅簌簌的脚步声,门便从外面轻轻掩上了。
  狐狸慵懒的倚在门口视线慢慢从我的眼睛往下移再移到身旁眼睛湮雾朦胧的小白再移向我的脸,“这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早上有人跟我说起我还不相信呢……给我……快说……”
  啊?什么……回着头看着小白,结果小白看看我再看看他再望向我。我呆呆地看看裹着白色被单的小白,望向他,再看看光溜溜只遮着一件衣服的我……
  額上掺出了涔涔汗液。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的身体……变……”我呐呐地往后缩缩,今天的狐狸忒恐怖ing
  他缓缓移步至我床前,撑着手将我环在他的禁锢下,低着头视线慢慢从我的胸口往下移……“我没问你这个……你怎么和他上床……你们做了?”
  啊啊啊啊啊他说什么呢,我和小白怎么可能……应该……没吧……等等,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这个身体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是个男的,偷偷瞄一眼俯在我上面的狐狸,那开襟的衣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大片白皙肌肤和隐约可见的一点樱桃……唔……为什么看到他我那个跨下面会有反映……死了……我不要做男的啊……
  我死死的攥着弘氰的衣袖,手一抖一抖得将遮着自己的衣袍往下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呜……氰儿……我和小白没什么……我……我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平……胸平了……还有下面……”
  狐狸那双深邃的丹凤眼突然眯了起来,他偏着头若有所思的盯着我,黑玉一般的长发散落下来摩擦着清秀脸颊下的那只蓝蝴蝶,“湮儿……给我看看……”他抚着我腰的手往下滑,直滑到我股间,撑开我的腿,摸索了一会儿一根手便探了进去……唔……我咬着唇,一股麻麻的快感便涌到了我腹间。他他他他他……他想干什么……
  半晌他抽出手指,我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他朝我晃晃指尖上那白露般的粘液,用纸巾擦去。然后一双手轻轻拂过我的脸往下滑,直滑到我的下颚,双手微微弯着,捧住了我的脸,笑得眼睛眯眯的,“湮儿……别怕……下面还是女孩哦……只是多了点……”他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扫我跨下雄赳赳的小东西,轻轻笑着缓缓启齿,“……恭喜……少宫主……”

26.  双性南纳(神的后裔)

  他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扫我跨下雄赳赳的小东西,轻轻笑着缓缓启齿,“……恭喜……少宫主……”
  他说什么?
  恭喜?
  他跟我说恭喜……
  我好不容易补了十多年才能长这么大的两坨肉莫名其妙地没了,下面又破天荒地多了出一块……现在好了变成了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如今就连泰国人妖都不如了……这只臭狐狸居然跟我说恭喜?
  狐狸,你别光往我胸看啊,给我说清楚……
  “湮儿,你还不懂么……你神功大成……”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我的唇。
  啊……没懂……
  “少主子……您练成了阴阳术颠鸾倒凤得最高层了……呃……就是雌雄同体!”小白扑闪着大眼睛迫兴奋得什么似地一个劲往我身上蹭,却被狐狸半眯的诡魅眼给瞪了回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颠鸾倒凤……啊呸!雌雄同体……呸呸呸!我什么时候练了那劳什子阴阳术啊,昨晚我也只是抱着小白睡了一觉而已。
  呜
  一定是这个身子的缘故,我说呢昨晚怎么睡着谁着这么热还全身麻得没力气。
  欲哭无泪……为什么别人穿越穿金戴银坐拥美男……我穿越虽是同样的待遇可是却要付利息……我不要变成这个样子……
  “湮儿……不要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抬头正好看见狐狸那琉璃美玉般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我,温柔得似泓涓涓泉水,“……只是……”他突然贴近我,修长的手往我胸前摸了摸,头枕在我肩窝上嗤嗤的笑着一颤一颤的“……只是湮儿的胸……确实平得让人有些不习惯……”
  呃
  我说什么来着,就别想从狐狸这里听到啥好的……
  撇着头本想赏他一个爆栗
  却被勾了魂似地
  愣愣的
  看着狐狸那在脸上跃动的蓝蝶,突然间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触动与感伤,等我反映过来时,手已经轻轻的拂上那眉眼下的蓝蝶,一笔一划的临摹起来……不对这蝴蝶印,不是这样的……这个翅翼还要再大一点,应该再往左挪一些的……他曾说过这个蓝蝶是长在他的朱砂痣上的……而朱砂是点在他心窝处的,就像我一般……
  咦?!啊啊啊我在说什么啊……他……那个他是谁……呜……头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湮儿……你……怎么了?”
  唔……没见过头疼的啊……没看我疼得冒冷汗么。
  “湮儿……是哪里不舒服……快些告诉我。”他那双修长的手紧张的捧着我的脸,直勾勾得盯着我。
  呜,不行不行……一看他脸上那个蝴蝶印……我头就更疼得厉害……脑子里沉沉的胀胀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似的。
  忙撇过头去……眼不见为静……
  “氰儿,你……你为什么要在眼角下描个蓝色的蝴蝶纹……”
  “……哦……你说这个?”他呐呐的摸着脸上的图印,“湮儿不喜欢么……不喜欢的话,以后就不画了……以前后翎在脸上描过,我看着喜欢就也自己学着弄了一个,那时候她很喜欢看的……不过要是湮儿讨厌,我也就懒得画了。”
  后翎?
  后……翎……
  “小白,后翎宫主也是雌雄同体么?”
  小白摇摇头望望我再望望狐狸
  “不是……我跟她这么多年……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呢”狐狸撇着头想了想,秀丽的眉毛微蹙着,“因为世间流传一个传闻说,修阴阳术者能延颜益寿更甚者能得双性之体乃至修仙,正是因为凤国的王想长寿,所以派身为神官的我找长寿之药方……于是就进了后湮宫当了几年男宠。”他定定的看着我,执起我的手“湮儿……我不知道史书上具体记载了些什么,但是这也是各国各势力窥探后湮宫的动机之一,关于你雌雄同体一事千万不能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不然,这世间又会因后湮宫而无端的掀起一阵动荡。”
  头晕晕的,被他绕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似乎我这个体质很危险得保密……他们不会想抓到我用刑先逼供出阴阳术的长生秘诀再把我解剖了再鞭尸吧……光想着都怪涔的。
  “……这身体……不会再变回去了么”拉着他的衣袖死死地作垂死挣扎状。
  “湮儿……这我也不知道……对于这方面乾国的古书记载得比凤国的多,诗楠皇子应该知道……不过,你为什么不去问后呢” 他拂着我的脸侧着头轻轻笑着,丹凤眼微梢斜着眼看我极尽妩媚。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都忘了
  我还有一个生出这怪身子的妈了……
  撒丫拔腿就奔ing
  “……主子……等等……你的衣服……鞋……把鞋给穿上……”
  霎那间屋里像被飓风侵袭过似的……一个娇小的身影胡乱地披着一件单衣就这么消失在了门口,只留下匆忙低头的拾捡着衣袍和散落在地上的绸缎鞋的小白和僵硬着身子一脸被抛弃样儿的狐狸……
  
  呜……我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
  看着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儿再瞅瞅胡乱搭在身上的单衣和光着的脚丫……再四处望望向我行着礼却低头偷偷掩嘴笑着的侍人,脸火辣辣的红……
  低着头垂着眼睑有些不自然的站着,无聊的看着自己左脚丫蹭着右脚丫玩得不亦乐乎,说起也奇怪……明明这么冷的天了,脚踩在冰凉的地上跟那穿在鞋子里似的,软绵绵的暖和和的……一点都不像是光着脚丫,而且浑身精神抖擞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变成男子了,精神也好些了么……
  “湮儿……怎么不穿外袍就这么跑出来了……不冷么。”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把我裹在一件狐裘长袍里面,手微微一使劲便把我箍在怀里。
  抬眼一看后翎灼灼的目光便落在了我脸上。她……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袍子脱给我啊……我极不自然的躲着那光,呐呐的要挣脱……
  咳咳
  她轻轻掩嘴侧侧秀眉紧蹙,面上升起一抹病态的红晕,好一阵子才缓过来,轻声道:“别乱动……到时候受凉伤风了就不好了……”
  可是……现在受凉咳嗽的人好像是你吧。都病成这样子了还跑出来……这些侍人是怎么做事的……都不知道通报一声,也不知道吃药了么。
  轻轻的搀扶着她,手微微使力把她压坐在床上,令侍人拿了件厚点的玄狐裘小心翼翼地披在她那略显单薄的身子上,
  “先别忙……你到我这儿来……是有什么事么”她温柔的声音响起,拉著我的手,轻轻站起来,站到我的正面,和我对视。
  啊啊啊她怎么这么喜欢乱动啊……一点都没有当病人的自觉……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又把她压在床上,让她坐好……都咳成这样了……
  噗嗤,她望着我轻轻的笑着,淡淡的光融融的照在她脸上,那倾城倾国的脸上如珠玉流光,美丽出尘,“湮儿,不用担心我……老毛病了……没大碍的。”
  “湮儿……来找我有什么事么……还是单单就是来看我。”她侧着头浓浓的睫毛掩着眼睑,看不清表情。
  屋里蓦然安静
  我才发现,似乎每次……都是为了有事才来找她,就连今天也是。好像并没有真正关心过她……甚至连她生病了都不知道……罪恶感油然而生ing
  她侧身向我伸出手来,“其实也没什么……别内疚……找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咦,神了啊……低头磨蹭……她怎么知道我在谴责自己的小良心。
  “后……那个……”
  偷偷抬眼本想跟她说起这身子却无一瞥到她修长的白皙的手指……啧啧,纤长柔弱,肌肤平滑细腻,好美啊……这么年轻真的是我的母亲么。
  “呃……什么?”
  回神回神ing,咬咬牙把衣襟一拉,狐裘袍和里面的单衣松松垮垮的褪在腰间,
  “……什么是阴阳术……为什么我今早上起来身体会变成这样……他们说是因为修阴阳术,可我并没……”我想问……这还会变回来么。
  漆黑的云发倾泄了一身,她轻咳着,支起身子站了起来,魅惑治娆的脸颊上的符纹似乎更深了一些,那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微轻颤着,像是若不胜衣,“……咳咳……终于恢复了么……湮儿不用怕……只是似乎还来晚了些……”
  啊……她说什么啊……听不懂……
  “湮儿……你当真想知道么……”
  当然当然,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急着来找你。
  她缓缓的移步,打开暗格,从里面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个泛黄的古书籍,“湮儿……你自己看吧……”
  疑惑的接过来,打开第一页便被突然而来的光刺得睁不开眼睛,擦擦眼睛抬头却看见书的上空浮了几个金色的大字“得此书者必将吾之后裔,世间尚有凡夫俗子想追寻成生不老得道修仙的法子……”
  哇!神啦……这是用什么效果放出来的……幻灯片么……不像啊……这附近没看见投影仪啊……再瞄一眼后翎,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似乎是见怪不怪。继续往下看ing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幸好我接受祖国二十年的教育,才勉强把这些饶口的古文给看了下来……不过奇怪得很,虽然里面有些奇怪的字体我从没看过……不过似乎也能猜出它的意思……难道我是天才?!
  匆忙瞄了一下归类总结,这书里前一小部分大概是说,以前有个隐秘的神族在人间传下了一脉,他们延续神的名义自称南纳,南纳虽人丁单薄却各个寿命极长有种神秘的力量甚至接近于神族,因此成为各国争先抢夺的对象……受不了凡世侵扰的南纳大部分随祖先回到了仙境,只留下少许几个贪恋红尘隐居在凡间……世人们只知道南纳人有得道修仙的法子,却不知道他们是因什么修炼。其实南纳人并不靠什么法术修仙,只是体质秉性异常,他们因为是神的子女所以生下来便隐藏了雌雄同体的特性……万事万物都有其衍生的道理……雌雄同体采阴补阳共生共息——这就是南纳人的修习之术。
  啊啊啊?什么……你问我后大部分说什么啊……后翎鄙视我的看书速度,说看到这么多也够了……就无视我的自尊把它给收起来了。
  咦,不过说真的这本书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本家族迁徙史……还有,它还真够吹捧的……把一个神的后裔说成了靠练阴阳术获得法力得以修仙……切……那还算什么神仙啊……整一淫魔,我猜啊,估计后半部分一定也在吹捧那些南纳的修仙得道之人和一些成名的利害角色。就像一些历史书一样……先记载大概的起源再详细描写其中的领袖人物在某个起源变迁中取到的决定性作用……鄙视鄙视ing ,你不给我看……我还不想看呢……
  “……世人都道后湮宫修阴阳术,却不知阴阳术如何修……其实并不是任何人都没修成的,其中一方必须有我们南纳人这种体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南纳?你是说我、你是南纳人?神族的后裔?!有没有搞错!这也太恶搞了吧……
  “湮儿……你不用怕……这种雌雄同体的现象只会每月出现一次……很快就会消失再恢复你的女儿身。而且这段时间是调和你身体的关键时期……平日里吸收的精阳中的精华会在这一段期间蕴化为一种力量游走你全身帮助你吸收,然后剩下的无用的精气会借助你现在的体形排泄出去……不过这段时间还是不易纵欲……不然会将你来不及吸收的已粹炼好的精元也一道排泄丢失的。”
  啊啊啊啊啊……我他妈的……这身子还是个垃圾回收站了……我可以不要么……
  “……我以前还以为你体质太弱而丧失了南纳本质……不过看来……虽然被寒玉床的寒气压制得出现得晚了点……不过也可以说你的身体在慢慢复原……可能再条理些时日就不用靠阴阳术维续性命了……”
  真的假的?!那就是说以后不用再五行八卦练什么劳什子阴阳术了……呜……看在这个的份上,当几天双性人就当几天双性人……等等……寒玉床的寒气能抑制变性的速度?!难怪了!前些日子因为姨妈来了所以就换了张软塌,结果后面又因为懒所以也没再换回来……呜……既然不练劳什子阴阳术,也不摄取精元……那我以后就天天趟寒玉床……看它还给不给我变性……哼……
  “湮儿……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来把手放在这儿……沉下气息,看看有没有一股力气在游走……”
  这,这儿么?
  学着她的样子,将手放在腹部,闭上眼睛……唔……一股热热的气流慢慢上升在一个地方停住不断盘旋……咦……这就是小说里常说的丹田么?汗一个!不要告诉我……不要告诉我我就一变性就出现内力这破玩意儿了。
  “湮儿……”她抓起我的手轻轻的笑着,“你又在嘟着嘴神游了……没错……你现在是有那么一点小内力了……如果继续修下去的话可能会有些小神力……但是你现今这种状态也只能维持在你变性的这段时日,恢复过来后就会全部消失……除非……继续修下去……不过,看你也不会去碰那些东西了……也罢,或许这样会更好些。”她抬眼笑着,纤细的罂粟花纹于眼角蔓延,现出妖媚的颜色。
  “后……你也是……那个……同体么……”
  她微微一愣,那双魅人心弦的眸子有些呆滞的望着我,许久轻轻叹一口气说“不是。”
  不是?!
  “……现在……不是了”她缓缓的望着我,那是极尽温柔和朦胧的眸子,迷蒙中却有晶莹的微光。淡然有些忧愁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华,将那心底的悲伤尽显眼前,她抬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自从十几年前那场变故后……我便再也……咱们不说它了……”
  什么嘛……说了一半不说了……十几年前是在生我前还是在生我之后啊……出什么事了么……好好的吊什么口味嘛……讨厌……死命的攥着她的袖子,犟着看着她。
  她默默地站着默默地看着我,又似乎是透过我看着远处,眉尖微蹙了蹙,以手捂着嘴,似乎在忍受某种难忍的痛苦,轻轻咳嗽了数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后,你怎么了……好些了么……不是说修阴阳术可以长命修仙么……病不能治的么……
  她撇头望着我,眼眸暗涌像是在诉说无法说出的忧愁,长长的浓浓的睫毛,将那水样的眼睛隔在尘世之外,“这是那些无用的糟粕留在体内无法泄出,日积月累的祸根,没用的,治不了。”
  啊啊啊啊啊……可是那本古书上不是说八卦五行阴阳协调……体内有糟粕有精华互相抵制不是应该会没事的么……难道……
  她伸着手抚着我的脸,袍袖向下滑了滑,露出一截手臂,肤色如雪耀眼,“湮儿……我的卿儿……难道你还不懂么……这是几年来……我把采集的精元都渡给你了……何来……咳咳……”
  她望向我的眼睛幽深似海,偶然闪过的悲伤似惊鸿掠影秋水明镜,她说,“卿儿……卿儿……难道你当真要忘了我一辈子么……”

27.  云深不知处

  她望向我的眼睛幽深似海,偶然闪过的悲伤似惊鸿掠影秋水明镜,她说,“卿儿……卿儿……难道你当真要忘了我一辈子么……”
  我缓缓抬头却始终不敢看她的眼,“后,你说什么……”
  “卿儿你总是这样……”她伏下身犹豫着,便咬着唇手一用力,我便被她挽在了怀里,“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为了你我变成了这样……而你……把我忘了。”
  有什么情愫在我胸口翻滚,酸涩的压抑我喘不过气来,她炙热的体温透过衣裳贴熨在我身上,一丝丝的掺浸在我心头……悲伤……一股无名的悲伤缠绕在我身上,我该忆起什么吗……我忘了什么……
  “卿儿……我该怎么办……你说你可以为了我抛弃一切,只要我心里有你……你知道么,现在我丢了我有的一切……为了你我可以做一辈子女的……我可以不要永生……甚至……可以躺在别人的身下……卿儿,你曾说可以为我做的一切现在我自己全都做了……可是……我只要你记住我……都……那么难么。”
  “卿儿……难受……我好难受……”她无力地枕在我肩上,身体不禁地颤动着,咳嗽着,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流到我的颈窝,烫人……她的身体烫得可怕……
  “后……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
  她低垂着头瞥着眼,脸色苍白,陡然挣脱身子撑着桌子背对着我,用袖子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缓了好几口才回过神来,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红晕。
  她,怎么了
  伸手探探体温高得吓人……发烧了……难道烧糊涂了……或许是把我当作其他什么人了……可是为什么看到这样子的她,我心口会痛得说不出话……
  蹙着眉轻轻扶着望着我有些发呆的后,执着那轻微有些抖的手令她小心的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她一直望着,紧紧地盯着我得脸。我从没发现她那妖治妩媚的眸子也会这般清澈明亮,她似乎烧得不轻……刚刚这么多话,现在却这般的安静,只知道望着我,微醺的眼睛半眯着,笑得幸福且满足。
  得去给她拿药
  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我的衣摆,她抿着苍白的嘴执拗的望着我,眼睛的忧伤朦胧似雾如烟,“……卿儿,你就这般的讨厌我么”那神情似乎在说你忘了我……现在连见都不愿见我了么……
  心口又是一股剧痛……湿湿热热的液体就这么涌上了眼眶……受不了了……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就像被刀子扎一样。
  “卿儿……再陪我一会儿好么…咳…我知道我这个身子……脏……不愿见我是正常的,再多陪我一会儿……下次……不知道又隔多久才能再见到你……你总是不来见我……咳咳……”
  后,别,别再说了
  轻轻褪去外袍,掀开被子的一角,躺进去,揽着她,抚着那单薄的背帮她顺着气。她缩着身子呜咽着紧紧揽着我的身子,像是怕我会再次撇开她不顾似的。
  老人们说治伤寒只要令病者出汗就行了……不知道……发烧能不能治。偷偷抬眼望着她,她眼睑微微颤动着,气息轻微,似乎是睡着了,呜,这样不行还是找人来帮她看看病吧。偷偷的拈起她搭在我腰间的一只手……
  “卿儿……卿……儿”她梦魇着,皱着眉,又将我抱得紧紧的
  呜……没见过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算了,就这么着吧……
  只是……她梦里也在唤的名字是谁……
  卿儿?
  卿……儿……
  很熟的名字,我叫卿湮……他们都叫我少宫主……主子……也有人叫我湮……儿……
  卿儿……
  似乎总是梦中的那个神仙般的男子也经常这么唤着怀里的人
  而且
  后,似乎也不像是认错人……她叫我卿……湮……儿……卿儿……
  我跟卿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卿儿是我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
  那……
  偷偷瞟一眼,睡梦中也微微蹙着眉的后,
  难道说,这个身体的主人以前和她有过一段恋情……
  只是为什么会变成她的女儿……为什么她说她为了卿儿可以做一辈子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为什么丢失了南纳人的特性……还有……那个梦中的男子……到底是谁……
  我总是从内心涌来的悲伤应该是卿儿本身的记忆吧
  抬起手轻轻抚摸后翎被泪水浸湿的迷人脸庞,要是她知道不是卿儿忘了她,而是这身体被一个不属于这世间的人给占据了……不是卿儿不要她,而是我冒名顶替了这个身份,她会怎么样……
  对不起……
  害你这么悲伤
  
  “少主子,您先歇着吧……”
  “是啊……有霁雪公子在,宫主会没事的。”
  我和衣侧身坐在床前,抬眼望一眼背对着我正帮后把脉的那个清高傲雪般的男子,手指轻轻抚摸着搁在床旁的那两卷古画,一张是曾放在缘玠洞的那幅,画中的男子长得极似霁雪,可是却又不像……感觉不同,霁雪像清风……这个人像却暖玉……徐徐地摸着,一股温柔似水的情愫便缓缓在心头蔓延。
  手轻轻从一幅画滑到另一卷……这是在后翎的床上无意间发现的……画中没有多余的景色,白纸黑墨……只有一个女子低吟的笑着……那是一张我的脸,却比我大一点,比我高一点,身材比我好一点,气质比我高贵一点……总之都比我好就是了……可是脸上却挂着不协调的笑意,有点狡黠或许可以说是使坏时才有的阴笑,这一点倒是跟我挺像的。
  指尖猝然一抖,脑海里浮现零星的片断……
  “痛痛痛……氰儿,我真的不是……你就不怕你们宫主认出我是假的,怪你们办事不力?!”
  “……少宫主,前几日宫主占星得知少宫主最近可能会有变动便急急派出宫里的人来查看,可等我们赶去的时候缘玠洞已经不见您的身影,真正是急坏我们了……虽然您的画像宫主不让人随便触摸,可是宫主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一看,就算办那事完了之后都要拿出来摸一摸”
  轻轻的摸着画面上的女子,再望一脸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后翎,这幅画应该就是狐狸当初跟我提起的那张吧……后对卿儿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深到……就算不顾自己性命渡气只求能保她一丝性命……就算永远也不能醒过来……就算只是……摸着画在男人下面低喘么……
  “霁雪,后,能治好么” 缓缓的收起画卷,轻吐一口气,定定得看着那个眼神有些晦暗,身姿却似雪般脱俗的男子。
  他低着头眼中有些许焦虑“……积淤过多……可能身体会越来越差,而且她这些时日已经拒绝和公子们的接触……阴阳术或许有帮助,但是宫主似乎开始排斥……”
  是么,要是我是个男子,眼见心爱的女子已经醒了,自己却还要缠绵与男子身下,任谁也受不了……何况……我行笈那段日子……应该是她最难受的时候……
  后,要我怎么说……我是个小偷……偷了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弄丢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对不起……
  对不起……
  不管怎么样,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我现在就去找那本南纳古书籍……它里面一定会有记载的……
  “少宫主……您去哪……快快快……赶紧扶着主子。”
  “湮儿……你没事吧……”
  “主子……您小心点……”
  轻轻靠着扶着我的人身上,熟悉的梨花香……“湮儿,你也守了这么多时日了……去休息一下吧。”缓缓摇着头,本想推来他,脚却一软,便趴在他的怀里,慌忙挣扎着起来,却被他牢牢得圈住了腰身,“……湮儿……你……”
  慌乱抬头却见他那清泉般的眸子满是不可置信,“湮儿……你的身子…男子…”
  陡然我似乎清醒了很多……不行,这本书就在这间屋子里……世人们大多窥探南纳之术……屋里太多人了,万一暴露了……如今后又病得厉害,我又是个半吊子伪劣假冒南纳人……这件事,还是再另寻时日吧。
  努力挣扎着,身子却被他箍着上身与他贴得牢牢得密不透风,他的呼吸声和胸膛的起伏隐隐约约的透了过来,我疑惑得抬眼望他,只见他目光轻轻扫过我的胸,缓缓移到了我的脸上,呃……似乎没听到我的回答他是不会松手的, “……嗯……这是后病之前的事了……不过……应该快复原了。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歇着了。”
  我匆匆挽着的裙子下摆离去
  屋中那个呆在原地愣愣的望着门的似雪男子,许久,叹口气,回眸望着床上苍白着脸的后,再深深地望着那个离去的身影,眼眸里尽是道不尽的忧伤。
  
  “主子,您回来了……这几天呆在宫主那儿,弥儿又不方便去伺候……就怕主子过得不舒坦……”小白红着眼睛望着我,拉我坐在镜子旁,挽着衣袖给我整理着,“弥儿,替您把发髻拆了,主子……早点休息吧……”
  轻轻点着头,半阖着眼睛乖乖的坐着,由着小白上上下下忙活着。说真的,这些天后醒的时间比睡得多,守着她我也没怎么费心思穿衣吃饭,被那些侍人们伺候着还真有些不习惯。
  “咦……”小白在我后面呐呐的出了一声。
  怎么了?
  一根簪子便递到了我眼前,乌黑亮泽精细的雕着些奇怪的花纹。
  “……那些侍人们怎么弄的……这木簪也插到主子头上来了……这……”
  缓缓从小白手上接过,细细的抚摸……热热的暖流顿时缠绕在指尖……这是以前送给后的见面礼……是她在我睡觉的时候给我插上的么……
  打断小白的絮絮叨叨,接过木梳轻轻的梳理着,掩饰眼中莫名的情愫,“小白,帮我准备寒玉床……我今天睡它。”
  一阵淅淅簌簌
  侍人们低头悄悄躬身退出
  香炉里升起袅袅轻烟
  屋里寂静安详
  不知为什么
  我总觉得寒玉床很奇怪……每回睡在它上面总会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似乎那东西不紧能锁住魂魄……还能唤醒一些属于卿儿的回忆……
  宽衣躺在上面,轻轻拂过那冰凉的兽型图纹,阵阵寒意慢慢渗透于我体内,而此时手中的木簪陡然释放着热量……好奇怪……一冷一热的两股不同的气流在我体内荡漾盘旋……好困……
  似乎又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28.  浮云梦
  
  宽衣躺在上面,轻轻拂过那冰凉的兽型图纹,阵阵寒意慢慢渗透于我体内,而此时手中的木簪陡然释放着热量……好奇怪……一冷一热的两股不同的气流在我体内荡漾盘旋……好困……
  似乎又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仿佛置身于灵界仙境
  白茫茫的雾气包围着我,朦胧中透着清澈寂凉的月光。泛着点点银光的流水在空中一泻而下,在空旷的寂寥的苍穹奏出侵蚀灵魂的响声……
  古池中,无力的趴着一个人,修长的手臂耷拉在池崖边,黑玉般光泽的发丝一缕缕缠绕在光滑有弹性的裸胸前,浮在洒着月光的池水中。银色的流水汇集在这泓池水中竟然妖异鬼魅得似腥血般殷红,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湿湿的泪痕浸染了眼角下荧荧发着蓝光的蝴蝶印,更使那张白皙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显现出无尽的哀伤。
  “主公……呜……呜呜……您不能这么做……”
  “……主公……您的身子现在不能魂怀……求您……求……”
  他半卧着身子浮在水面上,精致如玉的脸上全无表情,只是手轻轻滑下水中无声无息地探到腹部上,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脸上浮现温柔的神情。
  这场面太诡异
  我隐藏在云层中,悄悄往血红的池水中探去,那男子白皙平坦的胸口斜斜的插着一支乌黑的木簪,一丝一屡的奇异暗红的血丝浮荡在血池中分外打眼,再往下看那浸泡在嗜血般殷红的池水中的小腹竟然微微隆起,似乎……像是已经怀孕……
  “主公,您的身体还没倒雌化期,万万不可逆天行事啊……您再耐心的等三日吧……再这样下去两人都有性命之忧……主公,您听老夫的劝吧……就算顺利产下了,将来您也……”远处,池崖边老泪纵横的跪趴着一个青衣老人,看起来似乎是忠心的医侍,哭得这叫个凄惨。
  “白老儿……你别劝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再过三天,她的魂魄就该灰飞烟灭了……你叫我如何等得……”
  这是怎么一回事……
  男的也能怀孕?
  等等,魂怀……似乎在哪听过……
  施魂怀术者必为雌性体魄,魅聚于行,形存于体,以魂者心爱贴身之物歃血寄于池,以此之道锁魂,以弃仙籍得胎体。
  我呆呆得站在云层间,望着那个脸色苍白勾着温柔的笑,轻抚着腹部的神仙般的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泪就这么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就是想哭……
  泛着涟漪的血池就这么照着他,也映射着我……
  我漂浮在空中,寂寥的苍穹中,流水倾泻而下,仿佛下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这里的气息让我难受……我想逃离……可是却又一股力量拉扯着我,无法挪步。一阵恍惚后,白洁的月辉悄悄隐去,皑皑白雾缠绕着我,陡然间光芒璀璨夺目,我愣愣的站在云间不知所措。
  四周一阵抽气
  他斜卧在池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诧异的望着我所在的方向,一双妖媚的眸子转眼间清泉般美如流水,含着朦胧的湿意。
  他,飞扬的两条长眉缓缓舒展开来,浸泡在古池中的白皙光泽的胸急促的上下起伏着,眼角下的蝶印散出妖艳的光,令人惊心,他抬着下巴朝我眯眼笑着。
  恍神
  竟然真是画中的男子,那个我经常梦见的人。
  他,能看到我么……
  我愣愣的望着他,他气息不稳的在水池中划动着手臂,踉跄的朝我挪来,那双迷人的眼睛就这么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望着我,似乎一闭上我就会消失似的,突然他朝池崖上倾斜身子颤了颤,蹙着眉似乎忍着痛,咬着唇,手不着痕迹的抚了抚小腹。
  “主公……您小心……”
  他只是不理,仰着头,眼眸深深的锁着我,“卿儿……”
  卿儿,是来看我的么
  卿儿,你看,我为你找着了寄魂的身体
  卿儿,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卿儿……与……温玉……
  我泪眼婆娑,浮在空中伸着手想去触摸那个在池中的泛着红晕的清风如玉般的脸庞,可是,手却穿透而去……
  他偏着头,脸颊轻轻摩挲着,我那悬在空中依稀可见烟雾般的手
  那一刻,轻勾嘴唇,笑了。
  寒风中,散乱飞舞的黑发与周围弥漫的血雾缠绵厮磨。
  卿儿,他们说我不能救你,可是我想救
  卿儿,我不后悔,就算救不了我也能和你一道去,没有你,纵使永生也没多大意思
  卿儿,知道么,每次想你我这里都很痛,似乎马上就要死了一样,可是我不怕,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地方,他低眼轻轻摩挲着腹部,喃喃道,在我这个身体里的是你……我好难受却幸福得似乎什么都可以忘。”
  卿儿,你知道么,那个讨厌的白老儿说,我以这个身子魂怀,就算成功的把你生下来,你的魂虽能保住不被湮灭,却会游离四界,保不准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而我……可能体力透支……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是我不怕。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卿儿,请允许我的自私……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想让你记住我一辈子,用一生怀念一个人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承受不了,所以我要罚你……谁叫你先抛弃我……卿儿,别哭……或许我们都能活下来也不一定……只是那个时候,可能……我再也变不会男子了,你不能嫌弃我,你估计在透笑吧,这样就可以如你所愿压我一辈子了……你这个坏东西……可是,如果那个时候你不认识我怎么办呢……不会的……不会不会的,你会记得我得对不对,毕竟我们是彼此可在骨血中的人,卿儿……我的卿儿……
  他仰着头,微翘着下巴,抚在小腹上的指缓缓移到胸口,修长的手指握紧深插在胸前的木簪,努力睁大着眼眸一遍又一遍贪婪的望着我的脸,眼中湮雾弥漫,他半眯着眼,蹙着眉头,指尖一用力,陡然一拔,血,暗红得泛着奇异光芒的血溅了我一身,我身上的光芒越发的耀眼,耀眼中夹杂着妖艳的血红……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轻…恍惚中牢牢保持一点清明,忍不住抬眼再次向那殷红的池古中望去
  只见,那池中孤寂站着的神仙般的男子,依稀可见
  他望向我的脸
  隐约中眉如远山,目如秋水,脉脉浅盈,哀伤凄凉.

29.   番外之恶搞过年(上)

  时间:发生在湮儿变身之前
  背景:恶搞过年
  情节:请看本章
  
  今天是大年三十,天还蒙蒙亮时便隐约听见屋檐下童子们敲打冰凌的声音和嬉戏声,随意披着件白狐坎肩懒懒地倚栏,探头朝外望去,只见窗外玉屑飞扬,琼珠闪烁,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天哪,好大一场雪。
  呆愣掉了
  由于以前一直住在南方的缘故所以从未碰过这么大的雪,没想到穿越后居然能遇上……而且这个地方却也有除夕这么个日子……真是……爽……呆……了……
  垂着手,晃动着小脚,百无聊赖得任由着小白上下忙蹿着替我褶好裙摆,打来热水洗漱,梳理着恼人的青丝。而我却左避右闪,两只眼睛只顾着眨巴眨巴的,视线跃过小白纤细的肩头,异常兴奋地牢牢锁住窗外……纷飞的大雪……
  下雪了!
  下大雪了!!
  下鹅毛大雪了!!!
  呜,看来我是真得越活越回去了,就连下个雪,居然也能兴奋成这样儿。
  唉,难道说我正在慢慢适应这十几岁的身体,就连言行举止……也越来越这么幼稚化了。
  这……习惯……还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小白,别弄了……咱们出去遛一圈吧”伸着手忙制止正歪着头偷偷地往我头上插些劳什子簪子的小白,蹙着眉头说。这蠢小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怪癖,尽喜欢把我弄得妖艳惑主又清丽脱俗的,想着这几天狐狸看向我的眼神就怪涔的。平常也就算了,这大雪天的还尽挑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头上插……顶着这一身行头逛一圈不被雪给覆盖一层才怪呢,本来头上就晃悠悠得怪重的了,再加上这雪水,那还不把脖子给压折了……到时候谁看得清我那头上插的是脱毛的鹤还是快凋谢的雪莲啊……真是的……
  嘟着嘴偷偷瞥一眼他,他倒好了一根白玉簪,映衬着白里透红粉嫩嫩的脸颊,别提多可爱了……呃……虽说我平日里脸也红润桃花盈人的,那是被压得慌,憋出来的红晕。哼,什么时候也得让他尝尝这个滋味。
  “……你再弄,我就…就全给你抛出去…”瞪一眼慌手慌脚眼中闪烁着雾气却还不忘死死捂着满桌子簪子不放的小白,顿时泄气。
  算了,祖宗,惹不起你……我躲还不成么……
  于是
  撒脚丫子撇下他,朝雪地狂奔而去。
  
  庭院里腊梅迎雪怒放飘香,长廊里堆了厚厚的雪,那个rain身材的帅哥依旧在埋头挥动着扫帚……那个风姿那身形……啊……过年真好,下雪真好,帅哥们真好。
  “少主子,你慢点……等等弥儿”小白在后头急得跺着脚大叫着,挽起衣袍便淅淅簌簌的赶上来。
  我立在树下抬首笑靥如花得等着。
  他站在雪地里愣了愣便眯眼一笑,放缓了步子,低着头喜滋滋的沿着我落在雪地里的脚印,小心的踩着,一步一个印,远处那白晃晃的雪地里一双双大大小小的脚印细细密密的重叠着。近了,一人也不知道乐些什么似的抬着头瞥我一眼,便害臊得垂着眼睑红着脸往我身边靠过来,旁边的松树突然簌簌落落跌下一团雪,不正不偏恰巧落在他肩头,惊得他一跳,睫毛一颤一颤得,神似那受了惊吓的兔子的。
  “……少主子”小白抬着眼傻傻的望着我,晶莹泛着粉红光泽的手指胡乱扯着肩头那一大块正渐渐融化掉的雪渍。
  “小白,算了,快些去里屋换套干净的衣袍,我随便逛……等会儿回。”我忍着笑,望着那双水晶晶的大眼睛,说着也奇怪,这又没刮风的一大块雪还落得真蹊跷……
  他撇着嘴,气恼的跺着脚,不情不愿得三步一回头地挪着小步子回去了。
  院子里顿时寂寥一片,银色的雪白茫茫的晃眼,那个rain身材的帅哥依旧在埋头挥动着扫帚……
  “喂……你……”
  他身形晃了一下,细微的,又不落痕迹的舞了一下扫帚,便微鞠着躬立着笔挺的身子望着我,那眼神忽闪着,似乎不在看我而是在偷偷瞄我身后的……
  这家伙,有诡异啊,看着身形动作就知道是个练家子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隔这么远都能把树上的雪给震下来…呃…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他……因为……女人的直觉!
  “……怎么不理我啊……你那一下子好厉害……快……告诉我怎么弄的。”
  “少宫主……”他退着步子,躲着我扑过来的身影,还不时闪烁着斜着眼瞟着我的后面,呐呐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咦?我后头有什么吗……
  “湮儿”一泓清泉般荡漾着潺潺流水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一个神仙般的人儿清秀脱俗的抱着古琴立在雪地里,淡淡的梨花香隐隐约约中悄然无声的弥漫开来,我悄悄的使劲嗅着鼻子,有些失神的望着他。
  “湮儿今儿个起得好早啊……我正要去诗楠那里湮儿一起去么……”虽这么说着他却从衣袖下探出那晶莹修长的手,缓缓得伸向我,就这么垂在空中,久久的……后来似乎觉得有些不妥黯然得想缩回去。
  我愣愣的望着那似乎有些抖的手指,脑子一热,便死死的抓住那有些许冰凉的指尖。
  他偏着头,朝我缓缓一笑,那么的满足。
  那双手紧紧包裹着我的,牢牢的,似乎怕我再一次地挣脱。
  那如玉般温致的脸,淡淡的荡漾着幸福,让我心里一下子堵得慌,闷闷得,像是缺了块什么似的……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湮儿……”
  呃?
  “湮儿,在想什么呢,怎么一来我这儿就这么恍惚呢。”诗楠垂着眼望着我又望望霁雪,眼眸中有着淡淡的惊喜和笑意。
  “没……没什么……”难道要我说我鬼迷心窍的听了你的话,或是心软了,大过年的不想扯着旧恨过新年……决定试着不恨那仙子一般的人了……还被他牵着手一直走了大半个宫殿,说出来,谁信啊。
  郁闷Ing
  一双白皙的手轻轻的抚上我的,一股暖暖的如春风般的感觉从手心传入心底。
  抬眼便坠入诗楠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他浅浅的笑着,温柔似水“……许多事该放下时便放下未,尝不是件好事。湮儿……瞧我,尽说些无趣的话。对了,今儿个是年三十,按平日的规矩得凑在一起吃个饭,今年多了湮儿一定更热闹了……”
  什么!!!!!!!!!!!!!!
  他说什么……
  他说,一起凑在一起吃饭
  后、霁雪、弘氰、诗楠、赝狄、我凑在一圆桌上吃顿饭……怎么这么诡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石化中ing
  怎么……怎么都没人告诉我……亲娘和她的宠男们吃团圆饭我还得在旁陪吃………完了……更何况我还睡了他们……暧昧啊…这顿饭怎么吃啊…痛苦中。
  叹气,还以为能吃顿好的,估计是没指望了。
  “……湮儿……难道……不喜欢么”诗楠望着我,犹豫的问着。霁雪也在一旁死死的盯着我。
  恩。我勾着嘴唇缓缓启齿,“怎么会,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湮儿很喜欢呢。”
  晕
  好一个口是心非。
  
  一个圆桌张牙舞爪的雕龙雕凤。
  我跟那焉了的萝卜似的坐在自以为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阵砰声劲风声偶尔还夹杂着碎玉碎瓷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火红的身影便摇曳着直扑在向我左手边的位子。
  右边陡然传来淡淡的一股梨花香,霁雪随意的弹去不小心落在衣袖上的粉末,如玉的脸上云淡风清只是隐约闪过一丝红晕,而僵着身子站在他旁边的赝狄,扶着椅子身形有些不稳,踉跄着不情愿的坐了下来,铁青着脸接过霁雪递来的黑色小丸,一口吞下。啧啧,不就是坐个位子么,有必要下毒么。
  咦……诗楠呢?偏头一看便是一张狐狸放大的脸,笑得这个倾国倾城,软软的身子斜靠过来贴着我的,他旁边是拽着扇子气得直抖得诗楠,那檀木扇子里还隐约夹着块红布……这料子有点眼熟……斜着眼瞥瞥狐狸,那袖口上还缺着一块……晕……这狐狸又不知道是耍了什么鬼招子。
  抬眼望望正坐我对面的后,她低着眼,持着金雕玉菊杯浅抿一口,莹白的晶指捏成一个好看的姿势,举手投足皆可入画。
  环顾四周
  晕
  我这坐得什么位子啊……坐来坐去变成了一个超打眼的位子……汗。
  “湮儿……尝尝这个……”身边的狐狸挽着残缺的袖子弄一小勺八鲍浓汤,放进我的碗里。
  “这是使臣从乾国带来的蛟肉,湮儿看好吃么”一块晶莹剔透夹着血红的肉片滑落到我的碗里,抬眼望去是诗楠满是期待的脸,轻轻咬一口,涩涩中带着浓郁的香甜,回味无穷,咂吧咂吧嘴,落进肚子里的东西陡然冒出一股热流在全身游走……好暖和……诧异的望着诗楠,他眼中荡漾着笑意,“这是火蛟肉,吃了驱寒。”
  狐狸轻哼一声,“抓一条蛟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乾国还真舍得……湮儿,尝尝青果子膏,我让那些老臣子这回多带了些奇异青果,保你吃个够。”说着一只手还不闲着直往我碗里送菜,呜……不是说让我吃些青果子膏么……这夹过来的鸡丁、凤爪、青蒿是啥意思啊……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缓缓地盛了小碗汤无声无息的放在我面前,霁雪垂着眼,如玉的脸上看不清什么表情。
  赝狄斜靠在椅子上也不吃,好整以暇地望着我们……
  “湮儿……你吃啊……”
  “湮……”
  “……”
  你们叫我怎么吃么……一桌子菜都快到我碗里了……当我是饕餮啊你们……明摆的是亲娘的宠臣还尽往我碗里添菜……偷偷瞄一眼,自己夹菜无声无息低着头浅尝的后,呜……也不知道生气了么……你们想把我害死啊……
  还有……人家想吃桌上那盘豆腐来着,可就是没人碰……奇珍美肴怎么了……还没有豆腐好吃呢……看着那菜普通都没人夹给我……哼……本小姐就是个农民……要吃这不花银子的菜。
  无视碗中堆积如山的佳肴,颤抖着箸伸向盘中的白玉豆腐……好艰难……滑滑的……用勺子算了……豆腐豆腐豆腐豆腐亲亲豆腐我要吃你咯!
  寂静
  死般寂寥
  我舀着豆腐的手顿在空中,有些无措的望着突然异常安静的狐狸……只见他眯着眼睛,丹凤眼斜梢着,死死盯着我勺中的豆腐……你要吃啊……看在给我夹这么多的菜的份上,给你吃算了……刚用箸子护着勺子往狐狸这边挪过去了一点,就觉得手臂麻麻的,一身毛骨悚然……几股强烈的眼神直刺过来了……好强的念力啊……
  赝狄冷着脸直勾勾的望着我,霁雪也陡然放下了箸子那双清泉般的眸子在我和狐狸之间扫来扫去,诗楠更夸张攥着扇子一眨也不眨的死死盯着那个盛着豆腐的勺子。
  晕,不就一块豆腐么……
  有必要么……还让不让人吃了啊……
  手一回旋,将滑嫩的豆腐轻轻的盛到了后的碗里。
  算了,孝敬亲妈先,你们爱吃不吃……要吃自己去夹……
  顿时
  又热闹起来
  只是他们再也没碰那盘豆腐
  我也……不敢再自己夹菜了……呜……可怜的肚子……豆腐……
  热闹喧哗的除夕饭宴上,似乎谁也没注意到一旁不声不响的后,她垂着眼,眼中温情脉脉,启齿轻轻含着那已经冰凉的豆腐,细细的吞咽着,一脸的幸福。

30.  恶搞之番外过年(下)

  一顿饭
  吃得伤神伤脾的
  饭后一个侍人在后耳畔细细念叨了什么她便匆匆离去,弘氰他们也神情也有些不对的尾随着出去了。
  热热闹闹的屋子
  一下子便冷清清的了
  ……这大过年的。
  “少主子,是不是觉得冷啊……”小白招呼着侍人们取来鎏金火盆在堂里烧足了炭。
  “小白,你说他们这都是去哪了……出了什么事么?”
  “主子”小白小心的垂着眼左顾右盼了一下,悄悄地说“弥儿也不大清楚,大概是玄国的使者今年又带了什么东西来了。”
  咦……那个上次在逛街时公然虏人还把诗楠弄伤的那个玄国?
  这次来一定没啥好事
  唔
  好想去跟去看看
  “…小白…弥儿……我……”
  “不行!!!”小白挺着胸斜着眼瞟我,“宫主交待了,不能让外人知道少宫主的存在,玄国鬼点子多着呢,要是知道后湮宫里除宫主之外还有一个修阴阳术的女主子,还不知道又会派人虏多少次呢……再说了……其他国家也不……”
  停!停!!停!!!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不让外人知道我是女的,后淫宫还有个少宫主么,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
  蹙着眉瞥眼望着雀跃在镏金火盆里一闪而过的火星子
  突然眼前一亮,勾嘴贼贼得笑着,有法子了!
  
  一屡青烟缓缓的从香炉中升起。
  暖阁里剑拔弩张,气氛异常怪异。
  “宫主,吾王日日叨念您,相思噬骨彻夜难眠,希望您能再次为他奏一曲。”一个藻绿色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垂着身子,抬眼望着卧坐在软塌上的后。
  她慵懒的斜卧着,稍稍微倾直了直身子,晶莹剔透的修长手指轻轻击敲着塌边的紫檀木,“这古乐器我不会弹……使者请回。”
  “宫主”那名藻绿使者往前走了一步,那双眼睛咄咄逼人闪着寒光“玄国泱泱大国曾三番邀您去……玄王说了,这古乐器当今只有您才能奏响,普天之下无人能奏之,实属乃玄国之宝,若是宫主执意不肯领情,那小人也只好请宫主当面去跟玄王道理由了。”
  指尖清脆的声响陡然停止,她那双妖媚的眸子里涌着暗潮,危险地眯眼,突然身子一抖,那双眼睛直直地越过那名藻衣使者,停在他的身后。
  “我道是什么古乐神器,不就是一个琵琶么……”一席白衣小人儿徐徐走了出来,声音清朗仿若珠玉击荡,“要是除了后,另有他人弹奏出来后是不是玄王也就此作罢,使者也可以回了呢?”
  藻衣使者闻言偏着头吃惊的望着眼前这个出言不逊的小公子,略显单薄娇小的身姿,大概也就十三四岁头顶翡翠简冠,面颜玉白,容颜清秀却无特色,只是那双墨瞳仿佛清澈湖水,宁靜如镜却陡然又琉光四溢妖惑异常像是有一股没来由的力量拉扯着吸引人直坠入那眸子里,他不由得被震得心差点骤然停止跳动。
  “……既然使者不答复,湮儿就当是了”话还未落,就见那白衣小公子伸出雪皓般的腕子便抱住那古乐器,掀着袍子轻轻一抖,便席地而坐。
  “唔…近些看…这似乎又不像是琵琶……”小公子皱着眉头,指尖轻轻滑过弦。
  “湮儿……不要胡来……”躺卧在软塌上的后慵懒的直起身子望向他,微眯着眼轻轻笑着,眼角旁的细细的罂粟花纹妖艳颤动,只是那的神情宠腻多于轻斥。
  “宫主,您就让湮儿玩玩么,至于使者大人……”小公子抬着眼,望着那绿藻衣使者莞尔一笑,“大人也不会和我这小人儿一般见识的是么。”
  一声轻笑,红衣的弘氰用袖子掩着嘴笑得毫不顾忌,而那自白衣小公子一进门就紧紧温柔追随他的诗楠也不顾礼仪勾着唇笑得沐浴春风。一阵阵细细轻响和笑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顿时一屋子温暖惬意十足。
  藻衣使者被那一屋子美男笑迷了魂,半响才红着脸咳了一声,便垂着首算是默认了。
  反正,玄国去过上下还找不出能让它发出声响的乐师,更别说是弹奏了,姑且由着他反正也奏不出,这样这后湮宫的宫主也由不得她不去了。他细细的想着遍全身放松了下来,好整以暇的望着席地而坐的少年。
  “奇怪……似乎……熟悉得打紧……”一双白莹修长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古乐器,那白衣小公子勾着嘴唇笑着,半眯着眼,捻起腰带旁的流苏缨络玉佩轻轻的击着拍子,指尖半勾拨弄着弦,轻巧俏皮的合着眼抱着那琵琶样的古乐器虚掩着半张脸,清脆的乐曲在他指尖响起,轻灵婉转,极其动听,似乎有着俏皮的春风瘙着鼻尖弄得心痒痒,白衣小公子垂着眼,堪堪弹到一个极巧媚的花腔儿,一刹那眼波流转,唇边似有若无的微微一笑。
  瞬时间一声箫声凌空悠扬而至,诗楠持玉箫徐徐走来,长发披肩垂立在白衣小公子一侧,紫菀衣袂翻飞。不远处霁雪白衣如雪,宛如西天衲子降落凡尘,亦是席地而坐手指搭在古琴上,行云流水般。
  一时间仿佛眼前百花齐绽,千红俱现,外面柳絮一般的雪花纷纷滑下,冰凌玉砌一般璀璨莹莹发着光。小公子半掩着脸抬眉看着眼前有些憧愣的绿藻使者,偷偷笑着,轻启唇轻佻的和着音,故意的有些五音不全,学着后慵懒的往后一倒,便靠在诗楠的身上,说不出的风流轻巧,尽在眉梢眼底。
  琴音袅袅,终归于寂。
  一首曲子,却没由来得让人从心底欣喜。
  后,懒懒从塌下缓缓走近白衣小公子,执起他的手。
  他也回握著她。
  窗外腊梅迎寒风烂漫绽放
  屋里暖意正浓。
  “……后湮宫,人才济济,没想到一个年纪尚轻的宠臣亦能弹奏神古乐器,小人告辞。”
  藻衣使者挥着袖子带着侍卫极其匆匆的狼狈而去。
  
  “湮儿,你又调皮了……”后的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脸颊,黑丝缠绕,妖異得令人心驚,指尖一用力,我脸上的人皮面具便滑落了下来。
  “哼,谁叫他们伤了诗楠,谁叫他们要把你带走呢。”甜甜的趴在她的腿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不过怪了,他们走得时候怎么也不把那啥‘神古乐器’带走啊……后,我是不是很聪明……居然……真的会弹……我以前只会琵琶的……”
  她轻轻的笑着,指尖滑进我的发丝,温柔的用鼻尖抵着我的头,满眼都是她魅惑迷人的笑容,她说,“……当然……湮儿以前弹神琶天上天下无人能及……至于这个神琶”她瞥一眼那置放在地上的神古乐器眼眸流转,“……这个神琶本来就不属于玄王,现在总算是物归原主。”
  “湮儿……”
  嗯?
  不属于他难道还会是我的啊,奇怪了,后说的话我都不大懂……我咋不知道我还会弹这劳什子东西,还天上天下无人能及……
  “湮儿,今年除夕……湮儿可曾要压岁啊……后把这个神琶送你可好?”她轻轻俯在我耳尖喃喃细语,凉凉的唇还若有似无的触碰着我的耳垂。
  呆掉
  慌忙推开她,脸红耳赤的缩在软卧角落里。
  后低眉笑着心情似乎特别好,也不恼,徐徐起身,走前还不忘用那双摄人心魄的妖媚眸子不怀好意地斜瞥着周围的美男们,望着他们顿时刷白的脸,狐媚地用袖子掩嘴偷笑“湮儿,记住噢……一年才遇一次的压岁可别忘了讨……”
  
  望着后翎迤逦离去的款款身姿
  我脑袋还处于空白阶段……
  一秒
  二秒中
  三秒过后
  扯着嘴阴笑着拦住正用火红衣袖掩着脸往门边偷偷挪着步子的狐狸,水汪汪的眼睛用力的扑闪着,哇!好想抱着他……从没看过这么可爱的狐狸啊……
  “湮儿……想……要什么……跟你说我才发的饷钱湮儿要多少都行反正凤国那边我还有的是钱我房里的东西要什么也搬过去就好了但床下暗阁里第二间那个白玉盒子里的奇异青果湮儿不能取噢氰儿只留了这么以后还有用处呢。”
  厉害啊……
  说这么话都不用标点的!
  等等,他不是把凤国使者运来的奇异青果都弄到我房里了么……未必他还偷偷私藏了?!
  “……呃……湮儿,是这样的……氰儿……氰儿还想等湮儿吃完了那一大份后,像上次那样用嘴巴喂给你吃……所……所以……就偷偷……留了一盒……呃……是一箱子……不是说了以后还有用处么,湮儿你不能拿。”
  屁!不拿才出鬼了呢……好啦……决定了,就要你那一箱子。给我想想……好像刚刚是说在狐狸房间的床下的暗阁里头的第二间白玉盒子,不,是白玉箱子里头……呵呵呵呵呵。
  抛下水汪汪的狐狸
  屁颠屁颠
  偷偷瞄一眼轻轻抚琴的霁雪,他低着头,并不望我。
  “霁雪……我要那个千杯倒的解药、迷跌香、醉里红、噬心散……”
  “好。”
  “……还要醉生梦死春风渡。”
  他手一抖,声音有些不稳“……湮儿知道那是什么药么。”
  当然,不就是顶级春药么……不是我还不要呢。挺着小胸脯昂着小头,“当然!”
  “……好。”
  咦……这么好说话……那么“我还要霁雪你师傅篡写的那册秘药医集。”
  他抬眼望着我笑得春风万里,轻轻启齿,“好。”
  哇!!!!!!!!!!!!
  一旁的赝狄已经是全身僵硬,额冒青筋。
  “赝狄……”
  他身子一抖,那双鹰眸有些无奈的望着我,“湮儿,要什么。”
  “我要学轻功!!!”
  寂静
  死般沉静
  他薄唇轻轻扯着笑得性感无比“……就这么多?”
  嗯!
  不然……你以为我还要什么?
  至于诗楠……
  撇着头望着他却撞进那一泓温柔清澈的眸子里
  “湮儿,想要什么……诗楠都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居然有这么好的事
  晕
  幸福得晕鸟
  
  轻纱帐
  香炉徐徐吐着青烟
  暖和和的被子啊
  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被子,床上散七散八地铺着一天下来的战利品,幸福得在被子里滚来滚去。
  叩叩叩
  门外一阵轻响
  一阵风似的,我就被人压在了被子下面。
  抬眼便见狐狸坏坏的笑。
  “狐狸……你怎么来了。”
  “睡觉啊。”
  啊?啊?!
  呵呵,尴尬的推开那在我劲边胡乱嗅的狐狸“……我知道你要睡觉……只是……你的房间好像在那边……”
  “不要。氰儿好久没有抱你了……我想你……”
  咦……你不要发情了好不好……妈呀……救命……别……再乱摸就踢你下去啦!
  床上咯吱的摇晃着
  一阵轻碎的脚步声,透过轻纱帐隐约可见外面两个脱俗的身影。
  温柔甘醇的声音犹豫着唤着“湮儿……睡了么。”听声音似乎是诗楠。
  呜……没睡,正被人压着呢。怎么办,好丢人……
  “湮儿……”
  死死瞪一眼狐狸,那双不规矩的手正沿着我的衣襟悄悄滑进里面。他撇着眼望着我,那神情似乎再说叫啊叫啊……让他们看看咱们的春宫秀。
  妈的!
  死狐狸臭狐狸……你别舔了!!!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一抹浅白的身影缓缓靠近,淡淡的梨花香弥漫开来,一只手试探着抚上了轻纱帐。
  完鸟……
  
  于是整个除夕夜,在我房里都在砰砰咚咚的上演着血腥的一幕……每一个闯进来的人都积极的参与争夺打斗中……我的房间整个都快成了古罗马角斗竞技场了。
  直到亲亲后娘的出现
  那时我的床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五个人了……连小白也躺尸一样的趴在上面……我傻傻地赤着脚站在地上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后,她危险地眯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救离出苦海带到了她的寝宫。
  鸵鸟一般把脸埋着垂着头窝在她怀里,被子里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很好闻。
  唔……被亲娘撞见她宠臣们在她女儿的床上打架
  多么的诡异啊,呜,要怎么跟她解释呢……
  “湮儿……知道么……你的豆腐很好吃”沉寂了许久她突然缓缓开口。
  啊啊啊啊?什么……什么……叫我的豆腐啊……亲娘拜托,我不是故意让他们吃豆腐的……以后不敢了……等等,她说的不会是,吃饭时我给她夹的……豆腐吧……晕……不要说得这么暧昧……害我怪紧张……汗一个……
  只是,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为什么满座奇珍佳肴中会有一盘平凡无奇的豆腐……
  抬眼望着她,却被她伸手紧紧抱在怀中,久久的,久到我以为她睡着了。
  细细的发丝轻轻搔挠着我的鼻尖,痒痒的,轻轻的挣扎,却被她按得紧紧的。
  “让我再抱一会儿……知道么……每年每年我都会准备……可是每一年都……幸好你醒了,你回来了,不是么……真好……”
  犹豫的探手,轻轻怀绕着她的腰,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她的肩头,“是啊……后,我回来了……回来真好。”
  我深深地望着她回以一笑,她睫毛垂下,沉沉的睡下了,美丽得像一个梦。
  让人沉醉不醒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