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 子
在近年内,国际上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的代号就叫--千神门。
听说,这个千神门的背后有一个十分庞大的集团在领导,并提供他们一切所需,包括金钱、资讯与武器等等……
这个集团是一位被尊称为老太爷的人所主导,其底下有多位优秀的菁英人物。
他们平时各自为一单位,掌管其下的各个部门,但依然以老太爷为主。
千神门的成员分布在世界各地,不分男女、国籍。之所以有这个门派是因为老太爷所培养的这些人,全都各具令人称神的专精技能,所以才会有此封号,而老太爷依照他们特殊的天分所加以培训的能力,也真的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
至于其门派的成员到底有多少,并没有一个详细的数字,只知道每一个代表性的人物都有七个最得力的助手相辅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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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和舞是分不开的,动人的曲子加上美妙的舞姿,便形成最美好的精神飨宴。
音乐、美术、舞蹈都是最佳陶冶人心的利器,音乐是听觉的享受,美术则是视觉上的满足,而舞蹈却是两者兼备,不只能同时满足视、听双重享受,更能让人获得心灵上完全的放松与快乐。
自千神门成立后,舞蹈界出现一位传奇女舞者,她在十二岁时,就以独特清新的气质与姿态受到瞩目,并成为一位有名的舞者!
在十六岁时,她便拿到世界舞蹈冠军,此后蝉连八年冠军,而且次次刷新自己的分数。她那婀娜轻盈的舞姿十分灵巧多变,兼又神态飘逸,宛如仙女般的风采,深深震撼每位观赏者的心!
曾有人形容她的表演是「轻歌妙舞世间无,此舞只应天上有」,所以就有人称她为「舞神」,而她亦当之无愧。
她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只靠与生俱来的天赋,还得加上后天的努力,以及她底下的七名得力助手--七艺。
这七人分别是--
曼--最擅长舞袖里的小垂手,其宽大的的舞袖飘拂,折腰、挥袖顿足踏节、飞转方巾等动作足她的专长,在舞神所创办的「舞蹈世界企业社」里担任执行长!
妙--专精于芭蕾,身为芭蕾舞团的负责人、芭蕾舞公会的会长和各国大赛的评审委员,在芭蕾舞界举足轻重。
姿--最擅长舞袖里的大垂手,她的舞姿轻盈,舞动时舞衣轻轻飘动,连身上披戴的帛带也随着舞姿变化而拂动,更显曼妙。在企业社里,担任美姿分公司负责人。
音--擅长各种乐器的弹奏,尤以古筝最为专精。她专门替舞神的表演配乐,并且在企业社中,担任各种表演时配乐的指导人,以及分公司配乐负责人。
创--具有编曲作乐的创造天分,不但替舞神的表演编新曲,而且还替各种表演场合作曲,名下有一间舞曲创意公司,为主要规画、录音、发行、行销的地点。
杀--负责舞神的安全护卫和公司的保全系统工作,并且替舞神安排表演行程、时间和场次,是由千神门杀手系统的最高层级分派出来的。
编--对于各种类型的舞蹈,均有独特的创意与见解,得以编排出各种旷世奇舞。常到世界各地去搜集表演资料、观摩演出作为编排舞蹈时的依据和参考。
他们七个人平时分散各地,但在表演季时,则会聚集在一起,为舞神效力。
第一章
不过出了点小车祸,老太爷就坚定而不容抗议的将她带回纽约的住所,并带她到千神门的总部去。
「老太爷,你明明知道现在表演季正要开始,竟然不顾人家的抗议,硬要带人家回来,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耶!」季舞桐不满的抗议着。
在老太爷还未来得及回话时,一道轻柔的悦耳笑声传了过来--
「爷爷,我看你再不赶快告诉舞桐的话,你就要被她给烦死了!」
季舞桐瞪大了眼睛,那是媚雪的声音!「媚雪,你现在在哪里?」
「在一架小飞机上,或许还能飞回家呢!」
「或许?」
「先别管我的事,我是要告诉你,爷爷带你回来是因为有项你一定有兴趣的任务要你去执行。」
「什么任务?」
「要你去十八世纪学习那个时代的舞蹈,怎样,有兴趣吧?」
她才说完,季舞桐马上开心的跳了起来。「太好了!我老早就希望能去十八世纪学习那时代的宫廷舞,那么华丽的舞姿……」
她还想滔滔不绝的说时,老太爷已大感头疼的出言制止,要是让她继续往下说的话,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这个老头子可没有精神接受这种疲劳轰炸。
「停!雪丫头,这件事让我向舞丫头说就好,你只要负责送她去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别管。」
闻言,季舞桐马上抗议:「那怎么行!我对媚雪比较信任,伊哥哥说你这只老狐狸最会算计别人,我的事交在你手上还会有好下场吗?啊!」她的话还没说完,马上被老太爷的五爪神功在头上给打了一下。
「叫你少跟那个臭小子在一起,你现在竟连他的话都信,你……」
「爷爷,你别再闹了,时间不多了,舞桐要是不赶快去的话,会误了事情。」
「也对。舞桐,你来站在这里,然后戴上这条项链,坠子里有一个隐藏式相机,能够帮你拍摄下所需要的画面。」
「那我要怎么回来?」
「别担心。」媚雪温柔的话隔空传来,「时间一到,我便会送你回来,而且我也会送你的七名手下过去帮你的忙。」
「那……他们人呢?」季舞桐四处张望。
「早在几天前我就已送他们过去,因为你出了点意外,所以才拖到现在。不过这样也好,不然的话,那个时侯去,你就变成人家的第三者了。」
「什么第三者?」
「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你去了就知道!」老太爷不耐的打断媚雪的话,然后将手上的背包丢给她,「我准备了些东西给你,免得你一时之间无法适应。丫头,好好玩,别太想我喔!」
说完,老太爷按下一旁的按钮,一个透明罩子随即罩住季舞桐。然后老太爷启动仪器,再配合媚雪的灵力,将季舞桐送到十八世纪。
此时,季舞桐着急地拍打罩子大喊着:「你们还没告诉我是哪个国家,喂……啊……」她忍不住尖叫,因为突生一股乱流将她给吸了进去,她急忙闭上眼睛,耳中只听见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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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霍克赫斯特公爵优闲的半躺在由毛皮所铺设而成的长椅上,身旁半跪着一个穿着大胆的女侍正贴心的服侍着他;而他则欣赏六个穿着透明薄纱、跳着诱惑撩人舞蹈的舞娘。
这是一间十分豪华的沙龙,经过专人设计,所有摆设都来自希腊,因而充满了古典的风味;地上铺着波斯地毯,更显出骄奢浮华的气息。
此时,室内响起由风笛、铃鼓和其他乐器听奏出的浪漫悦耳的曲子,时而低声倾诉,时而畅情雀跃,使人感到心荡神驰!
倏地,音乐变得狂野起来,显得热情而挑逗,这时,内室突然走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郎。
丽丝是个长相漂亮、身段惹火的吉普赛女郎,蓄着一头垂至腰际的黑发。她一出场便开始跳着「查拉班达」蛇舞,乌黑的眼眸闪动,像是会喷出火似的。她的身子缓慢、轻柔而充满魅力地扭摆着,修长匀称的玉腿在飞扬的裙下若隐若现,不断翻转舞动的手臂像在呼唤似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令人销魂。
当丽丝舞至文森面前时,向他伸出双手做出邀请的姿态。
她用不着以言语表示,她黑亮的眸子和微微撅起的嘴唇已在替她说话。文森伸出手臂正想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时,突然一个重物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一个东西重重的跌在他身上。
丽丝吓得后退一大步,而文森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重物冲击得往后仰倒。
当他回过神来时,感到胸口一阵闷痛,正想开口骂人之际,没想到在他怀中那个不知名的东西竟然先开骂起来。
他忍不住挑高一边眉,这是一道女人的声音,而且她显然处于盛怒之中。
他不禁伸手试探性的碰触她,感觉到手下的柔软娇躯,跟着啪的一声,他的手被拍离了这柔软身躯!
「你这个该死的无耻之徒,竟敢吃我的豆腐!」季舞桐拿一双晶亮而盛怒的眼眸瞪着他看。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她顿时竟被迷住。
他长得好迷人,那张仿佛由艺术家所雕刻出的脸庞,刀削似的轮廓线条棱角分明;在一头浓密微卷的黑发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棕眼,眸光却显得如此独特而性感;那优雅迷人的态度,使他看起来更加挺拔俊美。
只可惜在他的左半边脸上有三道疤,长短不一地横过他完美的脸孔。一道沿着上额斜掠而下,消失在他面颊中央;一道从颧骨延伸到嘴角,第三道则自他鬓角开始,消失在衬衫的衣领下。
一度,它们一定相当可怕,曾经伤口又深、又鲜红,而且非常、非常痛苦;现在它们已然消退,在他年轻英俊的睑上,添上一种历练的成熟气息。
但对她而言,这一点却更添他的性感与一抹阴郁,令人眩目!
她的瞪视让他倏地收回自己的手臂,一张脸绷得好紧,眼神也变得冰冷。季舞桐快速的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有、也无法以她的观感来看待自己脸上的疤痕,对他来说,它们是如此的可怕、丑陋--是每个人都害怕见到的。
「你看够了吧?」他的声音变得讽刺,「真没想到,像我这样的男人,居然还会有女人肯投怀送抱!我想,你若不是在这里工作,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要不然为何一看到男人就如此的迫不及待,嗯?」他口中吐出十分刻薄的话,心中却暗暗讶异,为何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时,他胸中就升起一股狂野而热烈的情欲?
听到他羞辱的话语,季舞桐眼中的怒气更炽。
她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着他的胸膛,「你这个混蛋,我才不是什么贱女人,你给我搞清楚!」当她看到其他女人全都穿着性感而大胆的服装时,更是不屑的睨着他,「我看你才像是一个贱男人呢!」
她挑衅的话并没有令他生气,反而让他在略微吃惊后,随即哈哈大笑。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枯燥无味的生活使他无聊得都想要跳海,所以他一个月会来一次伦敦的妓院,藉以让自己放松心情享受一下,没想到却让他碰到一个这么有趣的女人!
每个看到他的人,莫不因为他的身分而对他唯唯诺诺、尊敬有加,从没有人敢反驳他所说的话,更何况是对他破口大骂。
他眯起眼睛,仔细审视着怀中漂亮的女人。「小姑娘,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什么东西!我要马上离开这里。」季舞桐七手八脚的想从他身上爬起来,谁知她无心的动作却立时刺激了他的感官。
该死!他才刚进城,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发泄自己的情欲,而这个身上散发幽香又柔软的女人却在他怀中磨蹭着,是想要考验他的自制力吗?
有她在怀中,那是不可能的!
在她还要扭动时,他连忙一把定住她的身子,粗声地吼她:「你如果不想要我直接上了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坐着,要不然我可不负责!」
当她还想出声抗议时,突然感受到有个异物正顶着她的臀部,她又不是无知之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动也不敢动。毕竟她现在人在十八世纪,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要是一个不小心,那她不是要失身给古人了吗?
看她动也不敢动之后,文森突然一个手势,要舞娘继续跳舞。
季舞桐本来还想设法离开他的身体,但当音乐一响起,曼妙的舞姿一开始后,她就将所有的事全都忘了,忘了她正坐在一个情欲勃发的男人身上,忘了要离开的事,忘了一切,在她的眼中、在她的脑海里,就只有吉普赛人的舞姿!
她兴奋极了,没想到一来到这个世纪,她会这么幸运的看到热情奔放的舞蹈!那些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一串又一串的镯子套满整只手臂,似乎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而那浪漫悦耳的曲子、醉人的旋律,都使她浑然忘我。
当音乐变得更加狂野时,她不由自主地随着鲜明的节奏而左右晃动着肩膀,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她的血液在体内狂速翻腾着,她迷失了自己!
文森发现坐在他膝上的陌生女郎竟然完全忽略他的存在,而全神贯注在那些舞娘身上,深深迷醉其中;她的双唇微启,眼中进射出奇异的光芒,他知道她已完全沉浸在这诱人的表演中。只是,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在一个男人身上扭动,会如何刺激一个男人的情欲吗?
他决定不顾任何后果一定要占有她,以纾解自己迫切的需要。反正是个出现在妓院的女人,他也不必担心要付起什么责任,好人家的女孩是不会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他只知道他想要她,而且是马上!立刻!
他挥手要所有人全都下去,并且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他们。
一直沉浸在狂野舞蹈中的季舞桐,发现室内突然变得寂静,她忍不住想要抬头对他抗议,谁知才一抬头,随即被两片湿热的唇瓣封住了红唇。
她瞪圆了双眼看着他,而他炙热的眼神像要吞噬她似的,闪现着贪婪的神色。
他的舌描绘着她的唇型,继而拨弄她的唇瓣,「这么柔软、这么诱人。」他因欲望而粗嗄地呢喃着。
他挑逗地亲吻着,每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季舞桐在他的吮吸、舔舐与嚙咬下,体内逐渐布满一股奇异的灼热感觉。
她慌乱地吸了一口气,不料,他的舌尖竟顺势侵入她的口中,探索着她的温暖与甜蜜。
她从未尝遇如此奇妙的滋味,只是当她渴望更多时,他却抬起头来,一只手在她的背后游移着,直至她的衣裙落到地面时,她身上仅剩下贴身内衣。
看到她身上的胸罩时,文森皱起眉头,他这时才发现她的服装竟是如此怪异,一件连身裙长度只到膝盖,而她的内衣……天!这真的是内衣吗?为何他从来没有看过?就算他一个月才进城一次,女人的贴身衣物也不会改变得这么快吧?
他很想问她,可是他的欲火比这更重要,所以他只是将手放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轻抚着,而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正温暖地吹在她的后颈上。
「你的皮肤就像奶油一样。」文森呢喃着,伸手拨开她松散的发丝,亲吻着她敏感的后颈部。
季舞桐只感到浑身传来一阵颤悸,体内也产生一种灼热而奇妙的感觉。当他将她转向他时,她只能无助的看着他,因为她已被体内那股陌生的欲火所征服,但她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垂下眼睛,但在看到他的裤裆时,连忙抬眼平视着他的衬衫前襟,因为她发现他已呈兴奋状态,而他的雄伟更令她心惊肉跳、不知所措!
「你好像很害怕……」文森轻喃地继续脱去她的贴身内衣,却在碰到障碍时低咒出声。
季舞桐轻笑一声,帮助他将自己的内衣脱下。
他松了口气,接着安慰她:「其实没什么好怕的,甜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的话提醒了她,她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她不想让事情这样发展的,她的心和身下那男性的勃发显然都知道这一点!
文森话中虽充满自信,但是他的声音却有些不稳,而当她丰满的乳房终于挣脱内衣的束缚时,他的两手更不自觉地轻颤起来。
「妳真美!」他嗄声惊叹着,「真没想到,我这次出城竟能遇到如此的珍宝……」他将她的内衣丢到一旁,然后轻捧着她的乳房,用大拇指刷弄着那玫瑰色的乳蕾。
季舞桐知道自己已是满脸通红,但是她拒绝迎视他的目光,只是坚决地盯着他的肩膀,不过,她的身体深处再度涌起一阵奇妙而温暖的感觉,而且愈来愈强烈。
当文森的手来到她的腰际,并将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也解下后,她便完全裸裎在他的面前。
他的手仍留停留在她腰部下方,两眼则缓缓浏览着她白璧无瑕的胴体,思及她略显生涩的反应,他突然问道:「你真的不曾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吗?」
闻言,她猛然抬起头来,眼眸里闪着骄傲与怒气。「你去死吧!自大的男人。」她伸手推开他,欲从他怀里挣脱。
谁知他却从后面压上她雪白的背部,并将她紧紧压制住。「你这只可爱的小野猫!」他轻笑道,然后轻咬她的耳垂,接着又啃着她雪白的背部。
他的举动惹得她浑身一阵轻颤。「我只是不敢相信我的好运,」他忽然嘟囔着,「这么美,却没有被碰触过……」
他摇了摇头,原本晶亮的眼神变得有些黯然,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后,他知道再也不会有什么好运的事会落在他身上。
想到这里,他突然露出邪恶的笑,「要知道是不是,只有一个方法……」
话未说完,他修长的中指倏地刺入她那紧窒的幽穴……
毫无预警的侵入让她突然感到一阵不适的尖锐疼痛,令她的身子一僵,尖叫出声,并抗拒着他的动作。
文森连忙撤出手指,吃惊的望着身下的女人,没想到她真的是一个纯洁的处女,只是她为何会到这里来呢?这里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算了,反正她身上待解的疑问太多,还是先满足自己吧!
他突然把她抱了起来,温柔地放置在柔软的床上,然后开始褪下自己的衣物。
不一会儿,季舞桐感到他的大手滑入她的肩膀下,接着她的头便枕在一只坚实而温暖的手臂上;她不禁屏息以待,他的另一只手则轻抚上她的面颊,手指顺着下巴一直滑到她的嘴唇,并缓缓描绘她的唇型。接着他的唇覆上她的,舌尖也侵入她的口内,热烈品尝着她的甜美。
此时,他的手已不规矩地抚上她的一只乳房,并开始徐徐揉捏着;她无法忍受地蠕动起来,以使它有更多游移的空间。
「对,就是这样,达令。」文森的唇突然离开她的,沿着她的咽喉往下滑,直到他俯首在她的乳蕾之上,低声喃道:「把你给我……」跟着张口含住它,并开始吸吮;他的手则继续抚揉逗弄着另一只乳房。
季舞桐忍不住伸手将他的头按向自己,她只觉得体内有股火焰愈燃愈旺,且遍布身体各处,令她不由得轻颤起来。
文森再次吻住她的唇,并将宽厚的胸瞳压在她身上,使她能感觉他的肤触,与抵着她胸脯的浓密胸毛。她不自觉地弓身贴向他,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肩膀。
文森的气息加重,游移的手倏地猛力握住她的纤腰,不过,他的手劲随即又放松下来,他没有忘记这是她的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费心的取悦一个女人!
他的手在她滑腻的腹部摩挲着,「好像真丝一样……」他忍不住呢喃赞叹,同时开始爱抚她的臀部和大腿处。
季舞桐只觉得全身灼热不堪,令她迫不及待的想获得纾解,不禁凑上自己的唇,以舌尖搜寻他的舌头,并大胆地探入他的嘴中,诱使他再度深入吻她。由于她太专注于彼此的热吻,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掌已逐渐地探入她的两腿之间……
不一会儿,她整个人静了下来,被一种奇妙而近乎痛苦的喜悦感觉所攫获。她 ·可以感受到他大胆的手指在她的甬道深处技巧性地拨弄着,而当他触及她最敏感的那一点时,她不由得弓起身子,似乎乞求着要他给予更多。
「一个真正的处女!」他喜极而轻喃着,手指在她的体内继续探索,为的是诱出她更多的甜美滑液,以减轻她待会儿的疼痛。
片刻,文森感到自己的手指已沾染了她的爱液时,他满意地抽离手指,怜爱地将她拥在自己身下,然后谨慎地跪在她两腿之间,「刚开始时会有点痛,达令,不过很快就会过去的。」
话才说完,他一个挺身,将他的男性用力的挤入她早已湿润的穴径里。
季舞桐只感到一阵痛楚袭向她,而当他冲入她体内时,剧痛使她忍不住叫出来,手指也掐进他肩膀的肌肉里。
但是文森的动作并没有因她的叫声而停止,依然继续向她的体内前进,直到两人完全嵌合在一起时,他才静止下来,并温柔地用手指拨开她额前濡湿的头发。
「忍耐一下,达令。」他低喃着,「不会再痛了,接下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季舞桐可以感到有种奇特的快感自两人结合处开始蔓延。
而当他看到她不再痛苦的扭曲着脸时,才放心的开始律动,她也出于本能地配合他,两手紧拥着他结实的背部。
文森在她体内缓缓律动着,并竭力克制自己的热情,不过当他看着身下那张白晰美丽的脸蛋,看到她两眼紧闭,柔软的嘴唇微启着,并吐出低吟声……他绽出得意的笑容,然后加速在她体内的律动,并开始猛烈地冲刺……
在最后一记的冲刺后,他低吼一声,将灼热的种子悉数喷洒在她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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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舞桐在黎明时分醒来,她觉得全身舒畅而轻松,思及昨夜和自己交欢的男子是如何温柔的占有她时,她知道自己将永远记得那一刻,当时她整个身心都为他而开启,她也第一次体会到男女在身心交融之际的眩目与璀璨。
她已然忘记一开始时所经历的痛苦,因为他带给她的极致欢愉是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
而她的好心情却被身旁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给打断--
「达令,我是很满意你昨天的表现,不过,我们好像忘了彼此介绍哪!」
他的话让她全身倏地一僵,天!她只顾沉浸在甜蜜之中,竟忘了他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而她在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纪时,居然就马上献身给他!
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懊恼地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别提醒我这种事。」她后悔极了!平时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还无所谓,现在却连自己的贞洁也因冲动而失去了!
看到她脸上那种悔不当初的神情,他有些不悦,沉声说道:「我昨夜的表现没那么差吧?」
季舞桐闷闷的低声说道:「就是不差我才气!为什么被你一碰,我就什么都忘了?」她的话等于间接承认她无法抵抗他的魅力。
他很少会出现好心情,此刻却被她的话逗乐,放声大笑地将她拥入怀里。「达令,别气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季舞桐。」她有气无力地说着,讨厌自己在他的怀中又变得如此意志薄弱。
「我叫妳小舞好不好?」他的神情不自觉地流露出对她的宠溺。
「随便你!」反正都已经和他上过床,这种亲昵的称呼,对她来说也不必太计较了。「那你又叫什么名字?」
「文森,霍克赫斯特公爵。」他不打算隐瞒她,因为她已经挑起他的兴趣,他决定要带她回霍克赫斯特大宅去。
舞桐瞪大眼睛看着他,「公爵?你是一位真正的公爵?」
听到她语气中的怀疑,他有些不悦的眯起眼睛看着她。「怎么?你有意见?」
舞桐不置可否的说:「我哪敢有意见,是公爵就公爵啰!」反正他是什么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最后还是要回到二十一世纪。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忍不住一黯。老实说,以前她对男人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应付,可是不知为什么,来到这里一碰见他,她就深深的喜欢上他,想到要离开他,她还真有些舍不得,可是她必须去找她那七名手下,好将任务完成。
毕竟和一个古代人谈恋爱是不会有结果的,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
「小舞,怎么了?看你好像不大开心?」
季舞桐只是摇摇头,想起身下床,谁知却被他一把从后面给抱住。
文森握住她那两只象牙般白的乳房,并以指头揉捏着她诱人的乳峰,「想去哪里?」
他的抚触让她浑身起了一阵轻颤,但她必须离开,否则她会想要赖上他的。
「我要走了。」
听到她的话,他的怒火往上窜升,「休想!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必须和我回大宅去!」
第二章
他的宣布既霸道又无理,让季舞桐感到惊讶,心中有些不悦。「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你要我跟你走,我就得跟你走?」
听到她的话,文森的神情变得冷酷,语气也显得无情:「我想我忘了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只要我以公爵的身分下道命令,你就很难在这里生存;我知道你是从外地来的,因为你的服装和口音都很奇特,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跟我走。」
他根本就是在威胁她,她季舞桐可不吃这一套。
她挑衅地抬起自己小巧但坚定的下巴,「好?对谁比较好?我看是你自己吧!」
看到她如此桀骜不驯的模样,他打心底欣赏她如此特别又勇敢的表现,可是他绝不会承认,要不然她一定会爬到他的头上去,他可是一位堂堂的公爵大人,哪能被一个出身低下的女子给制住!
「你明白这点就好。」他自大的承认,「我想要你,这可是你的荣幸,有多少女人想要搬进我的宅邸,我都不屑一顾,你该高兴自己有此殊荣。」
这可恶又臭的沙文猪,她早就知道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根本不值一毛钱,说不定比马还不值钱咧!
「那我是不是该跪着感谢你的『青睐』?」她讽刺的说。
而他却大言不惭、毫无愧疚地道:「你要这么做,我也不反对,不过……」他突然一个动作,将她原本坐着的身子给压跪在床上,并抬高她的臀部,让她美丽的粉色幽穴展现在他的眼前。「真美!我比较喜欢你这样跪着感谢我。」
被他强制压在床上,臀部高高抬起而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她难为情地开口骂道:「你这个可恶的臭男人,放开我!」
他低头埋入她的臀股之间,以充满欲望的声音说:「待会儿,你就会飘飘欲仙地求我不要离开你了。」
她正想开口反驳,谁知他竟伸出舌头探入她的甬道,态意地戳刺着……
突来的极致快感立时击溃了她,并向全身扩散开来,令她忍不住娇吟出声,下意识的抬臀贴向他,希望他能带给自己更大的欢愉。
随着他的挑弄、诱引,湿滑爱液自她的私处不断淌流而出,他尽情的啜饮、欲罢不能。
「嗯……啊……」她在他富技巧的爱抚下已瘫软如泥,身体热得像火烧般的难受;而私处在他的舔弄下,极度渴望获得满足,她忍不住开始摇摆着臀部……
文森看到她如此热情的反应,忍不住满意的一笑。「啊!多么敏感的小东西,你看看你,反应这么激烈,真是一个热情的小东西。」
他抬起头来,在她的雪白丰臀上轻轻咬着,犹不肯放松的伸指探入她的穴处搅弄,惹得她春心荡漾、吟叫不已……
「达令,告诉我,你想要了吗?」他魅惑地轻哄着。
「要,我想要……」季舞桐在他刻意的抚弄下,早已受不了这种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他如果再不满足她,她可能就要瘟狂了。
谁知他好像故意折磨她似的,他将自己的硬挺抵在她的密穴处磨蹭着,逼得她出声乞求他的给予;待他也忍受不住后才一个猛刺,冲入她的小穴,才进入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令他快意地吁了一口气,并低声呻吟着。
当他看着她雪白柔软的臀瓣因他强烈的冲击而摇摆时,他伸手按揉她的臀部,另一手捏弄着她的乳蕾,尽情享受她的甜美……
「啊……」他的进入带来充实又饱满的感觉,让她舒服得轻吟出声。
他的双手好像知道哪里是她最敏感的地带似的,在她周身点燃无数火苗,再加上他在她体内律动不已的男性,让她耽溺在情欲的世界中,难以自拔。
当她因达到高潮而虚软下来时,他的灼热昂挺却依然勇猛的进出,使她再度达到情欲颠峰。
而他似乎仍觉得不够似的,翻转过她的身子,将他的男性更刺入她的体内深处,狂猛律动……她紧紧环抱着他的颈项,双腿则勾住他的腰身,寻求更密合的姿势,然后头向后仰、双眼紧闭,享受着他狂野的奔驰,尽情的体会结合之乐……
意犹未尽的他向她索求着她必须给予的甜美,她紧闭着只限,随他态意掠夺,因为她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能与他相抗衡,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直到他满足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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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舞桐徒劳无功的抗议与争取后,她乖乖的坐上他的马车,和他一起回到霍克赫斯特大宅去,而她的身分却是他的情妇。
只要想到这个字眼,她的心就无法平衡,她这个舞神竟沦为一个男人的专属情妇,而且还是一个古人!天啊!
文森看到坐在一旁的季舞桐正嘟着一张嘴,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心中不免有气。「小舞,你到底知不知道,做我的情妇可是你的殊荣,你究竟在不高兴什么?」
对他的自大,她真的很生气,「谢了,我才不希罕!而且,如果今天换你做我的情夫,我看你还笑得出来吗?」
文森却只是笑着说:「当然可以,我现在不也正是你的情夫吗?」
季舞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怎么这么顾人怨啊!原本以为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对着她时就是一副痞子样?奇怪,她是长得比较好笑还是比较好欺负?他不逗逗她就过不下去是不是?「是你强迫我的!」
她的话才一说出,他突然暧昧的靠近她,并在她的耳边轻语:「是吗?我怎么觉得有人比我还热情哪,如果你不记得的话,我不介意现在提醒你!」
说着、说着,他的一只色手又要向她的身上伸去,却把她一手打落。
「不必了,不用你毛手毛脚,我也记得你这个大色狼是如何的变态。」对他非比寻常的过人精力,她甘拜下风。
「变态?」他重复着她的用词,有趣挑起眉,没想到她的骂人用词还真奇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很乐意对你一个人变态,这可是对你才有的喔!」
季舞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个没神经的男人,不管她怎么骂他,难道他都没关系吗?
不想再理会他,她掀开马车内的窗帘,发现他们已经远离市区而来到郊外,一路上的风景十分怡人,她忍不住轻喊出声:「哇!好美丽的地方喔。」她坐直身子,两手攀着车窗。
「真高兴你会喜欢这里。」他有些黯然的说,却也为了她真正的喜悦而开心。「不过,这里没有城市热闹,也没有社交季的宴会和人群,或许不用多久,你就厌烦了。」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痛,随即消失。
但季舞桐忙着看外面的景色,根本没有看到,只是兴高采烈地说:「哇!那夕阳余晖好美丽喔!」
接着她看到远处耸立着一座美丽的宅邸,四周环绕着高大的树木。
「那是你的宅邸吗?看起来好壮观喔!」季舞桐好兴奋,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亲眼看到几百年前的古堡,她突然思及自己胸前的项链,待会儿到了古堡,她一定要多照几张才行,回去才有可纪念的东西。
当马车在大宅的广场前停下时,门房立刻来到马车前替他们开门。
文森先下车,当他转过身子要协助季舞桐下车时,却发现她将礼服裙襬系在腰间,露出她纤细的小腿与隐约可见的大腿,而鞋子则被她拿在手上。只见她富技巧的一个跳跃,便跃下了马车,并伴随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门房、管家及两排列队欢迎他们的仆人均不敢置信地张口结舌,瞪着她如此大胆又不得体的动作。
文森简直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做!虽然他早就知道她很特别,但为了要让她和自己回来时不会引起太大的骚动,所以他在伦敦就先替她购置一些衣服,但是他没想到她在礼服里面竟然没有多穿衬裙?!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乍变,一步上前就想要抓向她的手肘,谁知她的动作比他还要快,一下子就来到带头的管家面前。
「你好,我叫舞桐,以后要在这里麻烦你了。」
没人理会她伸出的手,因为管家瞪着一双惊惶的眼看着她的手,好像她的手是一只怪物似的。
看到他的表情,舞桐有些不悦,「老兄,你瞧不起我是吗?」
这时,文森大踏步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攫住她的手肘,「小舞,你别胡闹!雷斯,你们先下去吧,七点用餐。」
管家雷斯听到主人的命令后,赶紧带着那些仆人下去,脸上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季舞桐在旁偷偷的笑了,在看到这位面无表情、有些微秃的管家时,她就突然兴起捉弄他的念头;因为在老太爷身边的陆叔也是这样的面无表情,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情绪的样子,她当然会想要整整他们,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嘛!
她当然知道,在十八世纪里,如果上位者竟向个底下的人打招呼,那个仆从不被吓死才怪!不过,看到一个没有表情的人露出那样惊惶的神情,真的好好玩!
文森不去理会她嘴角的笑纹和眼底的恶作剧,动手就将她的裙子给放了下来,并命令道:「把鞋子穿上!」
「我才不要!」她拉着他走上台阶,进入大门,走在大厅的大理石地板上。
「哇!好冰凉,好舒服喔!」季舞桐兴奋地转了几圈。
她脸上那种纯然的陶醉,迷惑了文森的心。她真的十分特立独行,但不知为什么,他竟然默许她的行为,甚至也感到十分高兴!
看着挣脱自己的箝制、轻舞在大厅上的季舞桐,那美妙的身段令他静静的欣赏着她的舞姿。「你是个舞娘吗?」
听到他的问话,她停下舞步,走到他的面前。「以你们现在的说法好像是,不过,在我们的时代,应该叫作舞者,而且是一种艺术。」
「又来了,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说什么你们、我们,而且还说什么时代的,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文森蹙眉看着她,对她的奇特用语,他的心中不知为何总会感到一阵不安。
看着他不悦的神情,季舞桐吐了吐舌头,随即安抚着说道:「也没什么,只是一些我们那里的用语而已;况且我们年纪差那么多,你当然不懂我们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代沟嘛!」
「代沟?那又是什么东西?」他的眉头愈蹙愈紧。
季舞桐突然勾着他的手臂,仰头对他粲笑着,「好啦,文森,别想那么多。我累死了,好想洗个澡,你快带人家去嘛!」
此时,一道洪亮却苍老的声音却突然插入,语气的不屑和他眼底清楚可辨的鄙夷,让他们同时都震住。
「哼!什么样的人就找到什么样货色的女人,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季舞桐看到一个体型高大、极具威严的白发老人,他的眼光凌厉而无情,正狠狠的盯着他们看。但她依然可以从他的外型看出他和文森的相似之处,但他们之间的啊系好像有些怪异。
文森在看到他时,身体明显的一僵,随即变得面无表情。
「祖父,容我向你介绍,她……」
谁知老公爵却打断他的话:「对于这种低下的女人,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是要告诉你,你们最好别在我的房子里乱搞,免得污蔑了它。」
文森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你的房子?亲爱的祖父,我可能要再次提醒你,现任的公爵大人是我,而现在的霍克赫斯特也是我在负责,我想在『我的房子』里做什么,好像用不着你来担心。」他故意加强语气的说着。
他的话让老公爵倏地瞪大因生气而暴凸的眼睛,满脸通红的将握在手中的手杖丢往他的方向,他只是轻轻的闪了过去,眼睛连眨也不眨。
「你这个该死的杂种,要不是你哥哥死了,你会有这个好运当上公爵吗?」老公爵愤恨的吼着,「告诉你,只要我还在,我就会天天提醒你,是你勾引自己的嫂嫂,害死自己的哥哥,这丑闻会跟着你一辈子,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根本就比不上大卫,你……」
他还想继续护骂下去,却被文森的大吼给打断。
文森的脸色阴沉,目光寒冷,青筋暴凸得几乎要爆裂开来,他的话从齿缝中进出:「我早就明白大卫在你的心中就像个圣人般,这点不必在我的面前重述,听多了我会作呕!反正我在你的心中就是杂种、混蛋,那么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少管彼此的事!」
他一说完后,马上拉着季舞桐的手走上楼去,经过老公爵的身边,然后往主卧室而去。
只有在老公爵提到他那圣人般的哥哥时,他的情绪才会如此的失控。
为什么祖父能够毫无条件的宠爱大卫,却对他如此的不屑?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看不进他的眼底。三年了,那件意外发生已经三年了,而他却还不肯放过他,纵然他已经付出了代价!
他紧紧握住季舞桐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臂,直到她喊痛,他才慢慢的松手。
她当然看得出他的情绪起伏,在老公爵出现后,他变得阴沉,那隐含的怒气与忿恨,让他们两人不像祖孙,却像敌人般互相仇视。
可是她现在不想开口问他,因为他不会告诉她的,况且现在也不是一个好时机。她暗暗提醒着自己,千万别多管闲事,也不要投入感情,否则到了要离开时,她的心若遗落在十八世纪,她要如何回到以前那个不识情滋味的季舞桐呢?
当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文森突然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把脸埋在她胸前磨蹭着,「小舞,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告诉我,你也想要我对不对?对不对?一他眼神狂乱的梭巡她的眼睛,嘴里急切的喊着,希望她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季舞桐意乱情迷的望着他狂乱而又亟欲得到保证的样子,就好像一个无助而脆弱的孩子正渴望有人能关心他、需要他、爱他,就让她放纵一次吧!
「是的,我当然要你,要不然我和你回来做什么呢?」她柔软的唇瓣微启着,只觉得全身酥软无力,为了他眼中燃起的烈火,一股熟悉的热流已开始在她体内奔窜。
文森望着她正润湿嘴唇的诱人小舌,情不自禁地和她一起倒在床上。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褪下横亘在他俩间的衣服,然后气喘吁吁地相拥在一起。
他贪婪地覆住她的唇,同时舌尖也占有地开始探索。季舞桐察觉到他的热情第一次失去了控制,因为他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使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伸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想要争取些呼吸的空间,但是他却把她压到自己的身下,然后没有任何前戏就进入她的体内,随即发出一道粗哑而满足的叹息。
「妳是我的!」文森紧抵着她并吐出呢喃,「你是我的……」这些话好像能清除他之前的不安与不确定感似的,他的手劲由粗暴而变成温柔,同时把脸埋在季舞桐的颈窝,随着每次的律动而轻轻嚼咬、舔舐着。
他将两手移至她的臀部,修长的手指揉捏着她柔嫩的肌肤,「和我在一起,达令……」他在她的耳际轻语:「把你给我……」
季舞桐可以感觉到他之所以如此迫切的做爱,是要借着两人的结合来确定真的有一个人和他如此亲密的在一起,她直觉的知道,这一定和老公爵有关。虽然她不想涉入、不想去关心,可是当她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时,所有的顾忌好像全都消失,有的只是她对他的关心、对他的心疼。
现在,她只想借着两人的结合来告诉他,他是一个被人需要的人,而不是一个寂寞的男人。她紧紧抱住他的身子,合上眼睛,任由身体感官主宰她的意识,并主动的弓起身子,随着他的律动而摇摆。
他只想要紧紧的抓住他身下的女人,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孤单与寂寞统统发泄在这场激烈的欢爱中,一再地在她的体内猛烈的冲刺着,因为在他的眼前,他只看到嫂嫂恶意的笑脸、哥哥策马狂奔而后摔死的样子,以及落在自己脸上的鞭子。
他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有心中一股强烈的痛苦与无助。那种无法发泄的挫败,在他的脑中、心中不断的扩大,最后,他再也忍受不住的愈动愈快,终于在她体内释放出所有的欲望,然后疲累得倒在她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季舞桐可以感受得到,文森的思绪已经脱离了这场欢爱,离她很远,但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在想着另一个女人,而是一件让他痛苦的事,因为他的脸严重的扭曲。可是她不在乎被他所利用,因为……她爱上他了!
这个事实就像一道闪电般的击中了她,她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觉得命运好像开了她一个大玩笑。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一直过得好好的,谁知她来到十八世纪竟然会爱上她第一个碰到的男人,也是第一个她献身的男人!
嘴角扬起一抹笑,这下可好了,她怎么会爱上一个几百年前的古人呢?但当她抬头看着眼前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时,她又笑了,伸手爱恋地轻划过他脸上的每一道线条,她爱极了这张脸!
就算到时候不能在一起又怎么样呢?至少她现在拥有他!将手放在他的腰上,紧紧圈住他的身子,他正真实的在她怀中,目前这样就够了,真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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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舞桐在不久后便发觉在这里的生活既无趣又沉闷。文森在白天总是忙着产业上的事,不是待在书房里看文件、就是出去巡视;他每天忙进忙出的,根本难得有空和她说一句话,只有在夜晚,他才会真正属于她。
有时她想和他谈谈话,他却耽溺在情欲中,获得满足后便沉沉的睡去。这一点让她真的很生气,可是却又对他无可奈何,因为只要他一向她求欢,她就只有投降的份。
而自从那一次后,她就不曾再遇见老公爵,虽然他也住在这幢房子里,但却很少出现,连吃饭、做事全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这里真不像是一个家,虽然她也没有任何亲人,但老太爷和千神门里的成员都像是她的亲人;他们彼此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人还要亲近,还要关心彼此。所以她对文森祖孙俩明明是亲人,却又彼此漠不关心感到可惜。
虽然这里全都由文森作主,但当他不在时,宅邸中的大、小事由管家雷斯全权处理。雷斯是一个忠心耿耿、做事细心又有条理的管家,将宅里的每一个地方全都照料得十分妥当,找不出任何一点缺失,但他却时常板着一张脸。
厨娘则是一个很可爱的中年妇人,总是一脸笑眯眯的。她会十分热情的和季舞桐说话,但她们很少有机会交谈;而且,宅里的仆人超过一打以上,要见到所有在这里工作的人根本就非常不容易。
所以每当她到一个地方,总会碰到她不曾见过的仆人,而且还很难再遇到第二次呢!文森也安排两个年轻的女仆来服侍她,虽然她曾说过不需要,但他却十分坚持,她也只有随他。
就像现在,她只不过是到处走一走,两个女仆就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让她十分的不自在。
这是一幢有着三层楼的雄伟建筑,宅邸里面的布置极尽奢华,充满了英国式的风味。
走在顶楼,她突地眼睛一亮,因为她发现了可以通往阁楼的楼梯。当她想要去阁楼时,身边的女仆却出声阻止她,神情显得相当紧张。
「季小姐,你千万别上去,那上面脏乱得很,也从没有人上去过。若是被公爵知道了,他一定会怪我们的。」
「别担心,我会告诉他是我自己想要上去的。」她挥挥手就走上楼去,并且又将裙襬系在腰间。
自从她来到这里后,也没有别种衣服可以替换,只能穿着长裙。看来她得找一天把长裙改一改,或许行动就方便多了。
她上了阁楼后,发现四处都蒙上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她本来想要离开,却瞄到在一个箱子旁有本摊开的画册,上面好像是舞步介绍和女人的舞姿与服饰穿着,她的眼睛蓦然一亮,兴奋地往箱子直奔而去,再也不管是否会弄脏她的衣服,眼底只有那些她感兴趣的东西。
她拾起地上的画册,一页页的翻着,发现其中有的舞姿十分优雅,有的极为热情,千姿百态,各有不同的舞姿与表情。看完后,她便打开箱子,发现里面竟然是画册中所绘的服饰,她欣喜若狂,抱着画册匆匆忙忙的奔下楼,连跑带跳的,将女仆吓了一大跳,连忙在后面追赶着她。
季舞桐现在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人替她把阁楼上的那口箱子给搬下来,她要好好的研究一番。真没想到宅邸里竟然有如此的珍宝,而文森竟然将它放在阁楼里而完全不珍惜,真是太没眼光了。
当她奔到走廊的转角处时,一头撞上一副厚实的胸膛,忍不住痛呼了声。
文森伸手稳稳的扶住她的身子,「小舞,你急着要赶到哪里去?」
「我……」她一抬起头来,看到是文森时,原本撞上他的痛全都消失不见。她露出兴奋的笑,对着他急急说道:「文森,你看我发现了什么?」她举高自己手上的画册。
但他却连看也不看,只是皱起眉头,伸出手拂拭着她脸上的污垢。「你看看你,脸上脏兮兮的,我带你去洗把脸。」当他正想去牵她的手时,发现她又把裙襬系在腰间,而且她的小腿上也是脏兮兮的。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二话不说地放下她的裙子,正想开口询问她时,看到匆匆跑来的两个女仆,于是便改问她们:「说!季小姐到底去了哪里?」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开口说话,眼中的惧意是那么的明显,季舞桐只好替她们解围。
「你想知道什么事问我就好,干嘛对她们凶巴巴的?这样谁敢告诉你啊!」
「好,那你说。」
「我到阁楼去了,文森。」她兴高采烈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到他逐渐阴沉的脸色。「我在那里发现宝了耶!」
「宝?」文森对她的用语感到十分的讶异,「那里会有什么宝?」他冷冷地说。
于是她就将所发现的东西告诉他。
谁知他愈听脸色愈难看,连语气也变得十分坏:「以后不准你再去那里,知不知道!」
这时季舞桐才发现他阴沉的脸色,而当读出他眼中的企图时,她急急的向后退,双手上紧紧抱着画册。「不!这是我发现的,我才不要给你。」
「小舞,乖,听话,把它给我,而且以后也不准再谈到这些。」他边说边向她走去。
她一直往后退,不愿将画册给他,看他一副要抢的样子,连忙转身想要逃离他;谁知他的动作硬是比她快了一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画册,接着就在她的面前撕毁了它。
季舞桐瞪着一双不敢置信而指责的目光直直射向他,「你……你怎么可以?」她眼中含泪的指责他:「你明明知道我是这么的欣喜若狂,这么开心能够发现这些,你却……你却这样撕了它,你……你知不知道,舞蹈是我的最爱,也是我从小的梦想和希望,你就这样没有理由的说不准就不准,还把它毁掉?」
她瞪着地上的纸片,眼里的伤痛灼痛了他的心。
「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她一喊完,马上转身离去,不再回头看他一眼。
「可恶!」文森两手握紧,脸痛苦的扭曲着。他不知道这个举动会让她这么难过,就像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
而她也不会知道,他最讨厌他在乎的人喜欢舞蹈!
他的母亲为了舞蹈,可以不要丈夫、不要孩子,宁愿跟团四处表演,也不愿留恋任何阻碍她学习舞蹈的人、事、物;直到十年前,她过世了,而且是死在她最爱的舞台上。
放在阁楼上的东西是她在死前委托朋友送来的,为的是要让她的家人了解,她为什么会如此的热爱舞蹈。
可是当时他很气、很恨,在一接到时,本来打算全数拿出去丢掉,后来才全部放在阁楼中,眼不见为净。他知道阁楼里还有其他有关舞蹈的东西,而那是祖父的秘密,他并不想知道,因为那是属于祖母的故事。既然他和祖父不合,就没道理去知道那个一样抛夫弃子的女子的事迹。
想来,他们家三代好像都和跳舞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其实他并不想阻止小舞学习舞蹈的热情,只是他怕有一天她也会和他的母亲一样,因舞蹈而离开他,他不要他的女人将跳舞看得比他还重要。
怀着沉重的心情,他慢慢走向书房,或许让他们彼此静一静会比较好。
当他举步要向前走去时,不小心踢到刚才被他撕毁的画册,他定定的瞪了它好一会儿,甩了甩头后继续往前走去。
走不到三步,他又回头看着它,脑海中浮现刚才季舞桐流泪跑开的画面,霎时揪痛了他的心。
他忍不住大叹了口气,走了回来,蹲下身子捡起所有纸张,将它们拍了拍后握在手上,才又大步的走往书房的方向。
虽然他害怕她会离去,但他更不想看到她的眼泪。
关上书房的门,他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将所有的纸全摊开在桌上,然后一张、一张的粘合,再将粘合好的纸张装订成册。
第三章
季舞桐一路跑着,等到跑回卧室后,她才将自己的身子抛在床上,痛哭出声。
可恶的臭男人!她用力的捶着床,对于他刚才的无情态度感到既生气又伤心,他根本就是一个不通情理又混蛋的男人。
看他那副冰冷的样子,她就知道他一定是个讨厌、甚至憎恨舞蹈的人,可她却是用生命热爱着舞蹈,要她放弃,她死也办不到!
像下定决心般,她猛然坐了起来,既然不能爱他,那她只有放弃!
抹去眼泪,她开始收拾着准备离开的东西。
当文森走进来时,他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形。
急急忙忙的丢下手上的东西,大步走到她的面前,脸色阴沉、眼神冰冷,伸手一把抢下她手上的袋子。「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冷冷的问,然而心底的害怕却不断扩大!
「我在做什么?当然是要离开。」她坚决的说着。
「离开?」乍听到她的答案,他的脸色更加阴黯,眼中闪现着暴怒之色,用力将她整个人拉到自己面前。「妳敢!」
「我为什么不敢?」她倔强的抬头看着他,「如果要我不跳舞,我情愿离开你、情愿死!」
她的话强烈的撞击着他的心,而她仿佛看到他眼中掠过一抹痛楚,不过却一闪而逝。
他突然纵声狂笑,笑得令人胆寒,在她还没意识到之前,整个人已被他用力的抛在床上,她不由得惊呼一声。
她正想爬起,谁知他随即将身躯重压在她身上,耳边并传来他冷冷的威胁--
「今天我就让你下不了床,让你永远都不敢再提及要离开的事情!」
他语气坚决得令她一震,寒意从心底窜升。「你……你想要做什么?」
他露出阴恻恻的笑容。「你马上就会知道!」
他伸手自她腰问粗鲁地撕开她的裙子,露出贴身内裤。因为她实在穿不惯这时代的衣服,可是又不愿太过标新立异,所以她总是穿着现代的贴身衣物、十八世纪的礼服!
他用力一扯就撕裂了她的内裤,然后在她的尖叫声中,将手探入她的臀股之间,开始无情而邪恶的挑逗着。他紧压着她,根本就不让她有翻身的机会,也不理会她的叫喊,一心一意只想要她屈服。
她开口说要离去,触及他心中最恐惧又最痛的那一点,他决定要不计代价的将她留下,就算是要毁灭彼此也在所不惜!
他无情的翻转过她的身子,扯掉她的内衣,在她奋力抵抗时,用内衣紧紧绑住她的双腕,让她不得动弹;再将她的双腿各缚在铜柱床的两边柱子上,使她整个身体呈现大字形,而他则像个恶魔般俯视着她,嘴角带着一抹狞笑,仿佛在嘲笑她,这下子再也不能逃离他的身边了。
看到他的举动和表情,季舞桐这时才感到害怕。「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快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文森,如果你不赶快放开我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会恨你的,你听到了没?」
她声嘶力竭地吼着,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我不会放你走的,谁都别想要因为舞蹈而放弃我,听到了没?」他激动的低吼,然后倏地从她的脚踝处开始细细的吻着、舔着,好像在对待什么宝贝似的;跟着往上舔向她的小腿、大腿、腿窝、细腻的大腿内侧,然后直接吻上她的女性私密地带……
她原本的惧怕此刻全化为熊熊欲火,他的每一个吻都带来让她难以形容又令人战栗的酥麻与心痒难耐。
所有的抗拒与挣扎在他的刻意取悦下,全都清失殆尽,她只能感觉到由他灼热的唇所引发的一道热流,正在她的心底荡漾、窜流。她忍不住弓起身子,不停的呻吟着,所有的不快、争执全都在这一刻放下,只有他们之间的渴望才是目前所需要的。
他依然埋首在她的幽穴中继续舔舐着,没有丝毫迟疑与放松,仿佛要逼出她所有的热情与屈服,否则他绝不罢手。
在他卖力的挑逗下,她的私处源源不绝的泌出蜜汁,沾湿了她整个穴口处与臀股之间,任他席卷着属于她的甜美……
「啊……」她忍受不住的猛摇着她的头,嘴里逸出的呻吟回荡在整个室内。
终于他感到满足了,这才舔上她如丝柔滑的肚子、小腹,在乳沟处碎吻着,两手揉搓着她的浑圆;跟着他稍移过头,张口将她的蓓蕾含入自己的嘴里,尽情的吸吮着。不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吻着她的下巴,看到她微合着眼,一副心醉神迷的样子,他满意的一笑,这才轻缓的解开她的束缚。
谁知才一解开束缚,她就像只野猫般紧紧的缠着他,将他压倒在床上,开始在他身上乱啃、乱咬着。被她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的文森,待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原本的主导权竟然易主了!
享受着她的服侍,他安然的闭上眼睛,让她为所欲为,反正等他觉得够了,再抢回主导权就是。
可是他的想法还维持不到三分钟,却被她的激烈动作给击溃,胀得又痛又挺的男性再也无法忍受,他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一个挺身,便进入她的体内……
当结合之时,两人都满足得吁了一口气,接着有默契的同时动了起来,开始制造属于两人的极乐天堂……
这一夜,文森证明了他的话,他过人的精力不只让季舞桐求饶而已,还让她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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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舞桐可以起身下床时,她发现在地板上有本画册,她好奇的走近,蹲下身子翻开一看,惊喜的发现那正是被文森撕毁的画册,怎么会完整的出现呢?
她仔细查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是被人粘上去的。她的心中顿时充满感动,眼眶也红红的,原来是他。只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费心的粘好它呢?
她是不是误会了他?想到这里,她急忙站起身来,唤来女仆替她整装,怀着喜悦的心情,她决定要去见他,更要好好的谢谢他。
突然,她看到文森正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谈话,于是她停在玄关处而没有再往前走,待那个人离开,她才走了出来。
「文森,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呀?」她好奇的走到他的身边。
文森抬头看着她,发现她的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原本他还担忧经过昨天的事,两人间会有心结,但现在看来是他乡虑。
「国王要我一个月后进宫。」
「什么?」季舞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进……宫?为什么要进宫?」
「为了婚事!」他边说边仔细注视着她的反应。
闻言,季舞桐的脸色马上变得惨白,硬挤出的笑容也着实难看。「你是说国王要为你赐婚?」
「是的,他要为我安排婚事,对方也是贵族之女,所以他希望我一个月后能去见他。」
「一个月?」她喃喃低语道,脸上的表情仍是惨白的。
她明明知道和他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因为时间一到,她终究要回去的,可是一听到他要娶妻时,她的心依然痛得要命。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这么说来,我应该要恭喜你了。」
文森嘲讽的一笑,「是吗?对方肯不肯嫁我还是未知数呢!」
她不解的望着他,不懂为什么对方不肯嫁给他。
他抬起手,摸着自己脸颊上的疤痕。「你想,有人会因为这个而还想嫁给我吗?」
「为什么不会?你脸上的疤痕根本就无损你的魅力。」她急急的回答,不懂他为何要如此在意脸上的疤。
看到她如此真切的回应,他的心头一紧,「我看除了你之外,可能没有人会和你有一样的想法。只可惜你是平民,不是贵族出身,要不然,说不定我会娶你呢!」他讽刺的说着,嘴角含着一抹冷笑。
季舞桐知道在这个时代,像他这种出身贵族的男人,所要匹配的是和他身分相当的女人,出身微寒的平民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他谈论婚嫁。
她的嘴角露出无奈的笑。「我怎么敢高攀呢?」她走到他的面前,「文森,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听到她的话,文森突然有所警觉。「你先说说看。」
「我可以在这里陪你一个月,等到你要进宫去时,我希望你能放我走。」
她的条件让文森的脸色倏地变得难看。「办不到!」
「为什么?你都要娶妻了,我为什么不能走?难道要我留下来看你们夫妻恩恩爱爱的吗?」她激动的吼着,「别说我无法忍受,你的妻子也不可能会答应让我留下来的,你留我下来到底还有什么意义?」看着她深爱的男人和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恩爱,而自己在他身边却什么都不是,她有什么立场继续留下来呢?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他紧紧的握住她的肩膀,眼睛和她的平视。「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除非我要你走,否则你永远都别想离开!」他恶狠狠的威胁着她。
季舞桐含泪摇头拒绝。「可是我不要这样,难道你不怕被人家说闲话吗?妻子和情妇共处一室?」
「不会的,绝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如果我真的非娶她不可,我会让她住在伦敦城里的房子,而你依然和我住在这里,我不会去和她住的。小舞,难道你不知道我比较喜欢你吗?」
「那你能向我保证,你会娶我而不娶别人吗?」她故意刁难地问他。
他楞楞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后才说:「那是不可能的。我是个公爵,而我的妻子将会是公爵夫人,所以我必须要娶和我门当户对的,我不能……」
明知他说的话有道理,但她还是想无理取闹。
她用力的推开他,跟着叹了口气。「那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不要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也不想要你为难……」她突然笑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就算你真的要娶我,只怕最终我还是要离去的,罢了,你还是去娶能和你身分匹配的女子吧。」
她说完,落寞的转身,想要离去。
听到她的话,文森的心好像被狠狠的击痛,他快速的自她身后拦过她的腰,「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除非是我厌烦了你,要不然你别想离开。小舞,有多少像你这种身分的女人想得到这样的对待,你算是幸运的了,至少我们彼此喜欢啊!」
他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这里,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永远不必担心生活所需;我也可以会把这幢房子送给你,这样你就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看她犹挣扎不已,他紧紧的箍住她的身体,「别反抗我,那不是你承受得起的。只要你肯留下来,我愿意答应你,绝不会让你们碰面,而且也答应让你学习阁楼里的那些东西,并要人将东西搬到我们房里,供你研究,这样你可以留下了吧?」他妥协的说着。
季舞桐根本就不能接受她必须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的事实,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来这里只有一小段时间而已,到最后他们还是要分开的。她不能那么自私的要求他不结婚,要不然等她离开后,谁来照顾他呢?她不希望他一辈子都是孤单一个人。
而且对他所提出的条件,她真的有些心动。他原本是很激烈的反对,现在却为了要留住她,而愿意让步、妥协,她很感动,也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在他的怀中转了个身,她仰头看着他,「文森,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好吧,我答应你留下来,不过,我也希望你能做到你所答应的。我不想知道另一个女人的事,但你既然娶了人家,也要对人家负责任,不能只是来我这里住,毕竟她才是你的合法妻子。」她不希望他将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以致当她离去时,他的妻子无法谅解他,虽然她私心的想要他的心中只有她一人。
文森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其实他不想告诉她的是,虽然他不能娶她,但他也不打算娶别人。一个月后进宫,他说不定会回绝国王的好意,这样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事,他如何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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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舞桐惊喜的发现,由阁楼上所搬下来的全都是又新又具价值的东西,而且还有各种舞步、姿势的详细记载,让她这趟时光之旅有了意义。
霍克赫斯特堡的前两任的女主人都热爱跳舞,她很惊讶文森的祖父和父亲竟然都爱上和她一样热爱舞蹈的女人,而且他们都独排众议的娶了当时是平民的女主人,但后来却都以分离作为收场。
这是不是文森一知道她想离开而暴发怒气的原因?
晚上,当他们躺在床上时,季舞桐向他提出这个疑问。
文森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是的,我是有这层顾虑。」
她笑着半坐起身,倚躺在他身上。「这么说来,大人,你可是爱上我了?」
文森听到她的戏语,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令她看得哈哈大笑。
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不由得闷着声音说:「小舞,以后少说这种话,我不喜欢听。」他的心中也在害怕,怕自己爱上一个如此奇特的女人。
她听了嘟起嘴,「好嘛,以后我不说就是。」
「对了,我听说你最近都躲在房里研究那些东西,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收获?」
他不经意的问话让季舞桐突然兴致勃勃,眼底闪着晶亮的光采。「当然有啊!」她霍地站起身,「我最近就学到一种舞步。」
她下了床,跑到箱子前,掀开盖子拉出一条裙子。「你看,这是要跳西班牙舞时所穿的裙子,我现在跳给你看。」
她穿上这条具有西班牙特色的黄缎裙子,跟着又披上一块红色带穗披肩、头上两边各配戴一朵大红花、手拿一副桃形的西班牙响板,她边打着响板边翩翩起舞,动作奔放自如,身材柔软,技巧纯熟,充分显示出西班牙民族热情豪放的性格。
文森着迷的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舞姿与散发热情的表现,不禁唤醒心底对她深沉的热情与渴望。看到她莲步轻移地来到他的面前,媚惑的笑望着自己,他伸长手臂,将她勾入自己的怀中,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红唇。
狂热的情欲在他们的心底流窜,文森的手一下子就钻进她的裙子内,将手指探入她的密穴里……
这种难以控制的欢爱与刚才热情奔放的舞,让她爆发出所有的热情,她热情又紧紧地将他圈在自己的怀中。他的头埋在她的胸脯前,不安分地找寻着她的丰满,以挑引出她更深沉的欲望……
「嗯……好舒服……」她毫不修饰的对他呈现出自己的热情。
他迫不及待的除去两人身上的衣物,用手拨开她双腿间的瑰瓣,将自己的一只手指放在她如珍珠般的小核上揉弄着,直到激起她最大的反应,他才改将自己早已硬挺胀大的男性,抵向她的穴口……
「呃……」
当他的硬挺碰触到她时,她体内一阵紧缩,穴口泌出更多的透明滑液,使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欢愉在他们体内扩大。他挺直腰杆徐徐推入她的体内,直达深处……
**** **** ****
因为文森必须到较远的地方去巡视他的产业,所以这几天他都早出晚归的。当他出门时,她还在睡;等他回来时,她又已经睡着了,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可以谈话。
在这期间,季舞桐整理了所有和舞蹈有关的资料,并且将相关服饰也归纳出各自特色所在,这样她回去后才能有参考的依据。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来到这里已经半个多月,而她的七名手下却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他们到底在哪里呢?如果没有他们,她便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因为要回去的办法就在他们身上。
从卧室的玻璃窗望出去,可以看到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而满天的星星闪烁着属于它的小小亮光。
月色、星光如此诱人,她突然有一股好想跳舞的欲望。
季舞桐从箱中取出一袭白色薄纱长裙,随即换穿在身上,然后脚步轻柔地下了楼梯,来到大宅前的广场。
广场中有个喷水池,此刻正喷洒着美丽而虚幻的水花,带来些微的凉意。
她就着月色、和着微风,开始舒展腰肢、轻挥双臂,翩翩起舞。她的神态飘逸,宛如仙女般,愈舞身形愈优美,愈跳姿态愈灵巧多变,脸上的表情是纯然的喜悦与陶醉。
接着,她赤着纤细而雪白的脚,踏上喷水池的外围石栏,又变化成另一种舞姿,那是「萦尘舞」;舞动时裙襬飘扬似轻烟旋绕,令人叹为观止。
在朦胧的月光下、在轻风的吹拂中,她的每一个身段、每一个舞步,都带着轻柔、幻梦般的美感,令人迷醉。
当文森疲累的赶回家里时,看到的就是如此令人着迷的一幕,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欣赏着,无声地要车夫先行离去。
看着她,他觉得她好似一只舞精灵般,飞舞着属于自己的美丽,而她的美丽是属于他的。为了确定这点,他轻轻出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当她听见后,抬头望向他,脸上绽放出美丽的笑容,并向他舞了过去,在他张开的臂弯里,投入自己曼妙的身躯。
他们笑着、叫着,在彼此的深吻里,忘了所有的一切。
他们没有看到,一个孤独的老人在不远处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而他的脑海中则回想着当年属于他的浪漫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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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堡中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文森和季舞桐正在用餐时,门房前来通报,说是贝当爵爷来访。
「请他到书房去吧!」文森转头看向季舞桐,「等下和我一起过去。」
「好。」反正她今天的穿著十分得宜,身上这件蓝色的礼服是一位当地的裁缝师替她裁制的,高腰的款式加上宽大的丝质缎带圈住她的腰,并在身后垂着流苏。
他们步出餐厅,来到了书房。书房四周点着蜡烛,壁炉中燃着熊熊的火焰。
文森带着季舞桐来到书房的正中央,一个英俊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
「文森,我听说你明天要进宫去?」
「是啊,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没错,因为我想和你同行,所以先来征求你的同意。」
文森牵着季舞桐的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冰冷的目光直射着贝当爵爷。「我记得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进宫的,怎么这次会主动的找我呢?」
「不瞒你说,我听说在一个月前,宫里请了一个歌舞团队到宫中专门娱乐国王和皇后,而且皇后对他们的表演十分欣赏,将他们视为贵宾呢!」
「你对这个有兴趣?」文森怀疑的看着他,他记得贝当最喜欢玩女人,怎么可能会欣赏歌舞?
贝当哈哈笑着,「被你看穿了!其实是听说那个团队里有四位绝色美女,而且每个人都能歌善舞,我怎么能放弃这个欣赏美女的机会呢?」
「你知不知道他们一共有几个人?」原本在一旁静默不语的季舞桐突然开口问道,她有一个预感,这个团队可能和她的手下有关。
贝当这时才看到文森的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哇!文森,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啊?」
「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把你那色迷迷的眼神给我收起来,要不然,你以后就不必再来找我。」文森厉声警告他,谁不知道贝当是个风流爵爷,只要他看上的,他都会想办法追到手。
贝当笑着说:「文森,你别那么小气,看看也不行吗?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还会动她吗?」
「你知道就好。」
顾不得两个男人的对话,季舞桐只想知道在宫里的是不是她的手下。「你快告诉我,那个团到底有多少人?」
「看来你也挺有兴趣的,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他们一共有七个人,四女三男,四个女的听说舞跳得很好,另外那三个男的,其中一个编曲作词的能力不错,而另一个听说还教宫里的侍女跳舞呢!现在他们在宫里可红了,只要看过的人,都很难忘怀他们的舞姿,如果我……」
接下来的话,她根本就听若罔闻,她心里的喜悦在扩大,看来真是她的七名手下,她一定要去那里找他们。
待她回过神时,贝当还在说着--
「你们知道吗?他们告诉国王,说他们正在等和他们失散的女主人,听说他们女主人的舞艺更是出神入化、无人能及,所以皇后听了也大为动心,希望能找到他们的女主人!」
「是吗?文森,我有些累了,想先下去休息,可以吗?」
「好吧!你先下去,待会儿我有事要和你说。」
「嗯,我刚好也有事要和你商量。」她转头向贝当示意后,随即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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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舞桐一回到卧室,就马上拿出老太爷给她的袋子,并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整理的画册全都装进里面,舞衣、服饰则放回箱子里。她已经知道这些服装的样式,没有必要带走,何况她也没办法带那么多的东西离开。
文森静静的倚在门边,看着她的动作,语气冰冷的询问:「怎么,迫不及待的想进宫去见你的同伴了?」
听到他的话,季舞桐十分惊讶,她缓缓的站起来,转身面对他,「你……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是我的同伴呢?」
他大步的走向她,每一步都带着怒气。「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刚才在书房时,你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明显,我当然可以看得出来,那些人对你来说绝对很重要,否则你不会有那么惊喜的表情。」
「那……你要让我去吗?」
「如果我说不呢?」
「我还是一样要去。」她坚决的说着。
文森的嘴角微微抽搐着,「你可别忘了曾答应过我什么!」他提醒她。
「我没有忘,也不会忘!我只是想要去见我的同伴,这样也不行吗?」
「可是在宫里不比在这里,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我当然知道。可我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只要进了皇宫,和我的同伴见过面以后,我一定会离开那里的。」
文森摇摇头,「你想得太天真了!国王是一个年轻人,我不相信他看到你后会轻易的放了你,所以你不能去。」
「可是我一定得去!」她急急的说着,要是没有见到她那些手下,怎样她都不会安心的。
看着她坚决的表情和眼中的那抹倔强,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不让你去,等我前脚一走,你后脚一定也会跟着走的,是不是?」
「你挺了解我的嘛!」她微笑的说。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后才说:「好吧,我就让你和我一起去,不过,你一切都要听我的。」
「你是说你肯让我进宫?」她绽放满脸的笑意。
「不,我可没有那样说;我只说让你跟我去而已,不代表会让你进宫,那样太不保险了。」
她的笑顿时清失,「可是,如果我不进宫的话,那……」
他的手指斜放在她的唇上,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如果你真的非要见到他们不可,我可以代你转达,并要他们来见你。」他看她张口欲言,眼神一个示意,便继续往下说:「这是我最后的极限,别再得寸进尺。」
季舞桐只能无奈的点头表示同意,要是她再说下去,说不定他又会改变主意,那她要如何才能见到她的手下?
况且,她有好多话想要问他们,尤其最重要的是,他们究竟要在什么时候回去,这样她才能知道,她和文森还能有多少时间可以在一起。
一想到要和他分离,她心中就感到万分不舍。在一股冲动下,她扑进他的怀中,紧紧地拥着他,并仰起自己的脸,将唇印上他因惊讶而微张的唇上。
他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的主动投怀送抱,但既然她都主动出击了,他岂有不接受的道理?伸手将她按入自己的怀中,跟着急忙卸下她的衣服,然后两人一起滚进大床里,也卷进了由两人所创造出来的极乐天堂……
第四章
乘坐马车要到伦敦去时,季舞桐像只不安分的猴子般跳上跳下的。
文森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将她时站、时坐的身子揽入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
「你再不安分的坐着,待会儿摔着了怎么办?」他微斥着她。
她伸出双手攀着他的脖子,爱娇的笑说:「不会有事的啦,只是人家好无聊,又要这样长途的坐着,多闷啊!」
闻言,文森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如果你真的嫌闷的话,有一项运动,我们倒是可以在马车上做喔!」他有些神秘的说着。
季舞桐还傻傻的好奇问道:「什么运动可以在马车上做?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听到她的追问,文森露出坏坏的笑容,一只手倏地罩住她低胸礼服下的一只乳房,尽情的揉搓着,牙齿也轻咬着她雪白的颈子。「这样你总该懂了吧?」他笑着说。
季舞桐惊得倒抽了口气,然后挥开他的手。「别这样,我们现在是在马车里耶,要是被人发现了,那有多丢脸哪!」她轻斥他大胆的举动。
「丢脸?」他讽刺的大笑着,「我的达令,如果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事让老公爵大发雷霆的话,你才会真正觉得丢脸呢!」
她可以从他的眼底看出一抹痛苦神色,不由得伸手抚着他的脸。「文森,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和你祖父之间有那么大的仇恨呢?」
听到她的话,他的身子霍地僵紧,接着又以大笑来掩饰,「哪会有什么!别想太多,嗯?」他捧着她的脸,「让我好好的吻吻你,别去想那些扫兴的事。」
他俯下头,好似在宣泄什么似的,他吻住她那性感红唇,饥渴地吸吮着她的唇瓣,湿润的舌尖灵活地探进她的嘴里,勾缠着她口内的甜美,和她的粉色小舌做最亲密的接触。
他的唇沿着她的下巴滑落,一路吻至她的胸口,然后用嘴轻巧地解开她胸前绑着的结,使她胸前春光乍现,他跟着埋入她胸前那一片白净如雪的肌肤,顷刻间,眸子里氤氲着深浓的情欲,他不住地吻吮,一遍又一遍……
他的唇摩挲着她的肌肤,引起的阵阵酥麻感流窜她全身,她不由得伸手攀紧他的肩,口中不断逸出呻吟声。
他将手伸入她的底裤,在确定她已准备好后,把她的底裤褪到脚裸处,跟着抱高她的身子,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使她潮湿的幽穴对准自己早已肿胀的硕大,并缓缓的坐了下来。
随着她的下滑,他的男性也没入她的穴径……
他的手摆放在她的腰间,扶着她上下摆动,随着她的动作,让她的小穴吞吐着他硬挺的男性,随着她身子的扭动、摇摆,将两人同时带到忘我的境界里。
当两人静止下来时,他们依偎在彼此的怀里,默默享受着欢爱过后的佣懒与销魂后的余韵。
**** **** ****
马车驶进伦敦市区,望了眼车窗外狭窄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潮,季舞桐发现她并不喜欢这里。
不过,她已完成老太爷交代的任务。如果不到这里来的话,她要如何和她的手下见面呢?
下了马车,站在一栋豪华宏伟的府邸前,一位门房上前来迎接他们。他毫无表情的脸在看到公爵时,马上变得十分恭敬。「公爵大人,我们已依照您的吩咐,这里的一切全都安排妥当了。」
文森挽着季舞桐的手步上台阶,走进大厅时,她瞪着两道蜿蜒而上的大理石楼梯,她突然转头附在他的耳旁,意有所指而邪恶的对他小声说着:「说不定我们可以在那上面做运动呢!」
文森听到她的话,不可思议的瞪着她看。「很好,看来是我自找罪受,教坏了你,你比我还大胆。」
她却对他眨了眨眼睛,「还好啦!毕竟我还是比不上你嘛!」
他若有所思的瞪着楼梯,「这倒是个好主意,或许我们今夜就可以来试试看。」
「咳……」
突然一道刻意清喉咙的声音打断他们亲昵而大胆的谈话,两人同时抬头一看,管家雷斯竟然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雷斯?」文森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人,我是陪着老公爵大人来的。」
「什么?那老家伙竟然不吭一声的自己跑来这里,他在哪里?」
「老公爵大人目前在餐厅里准备用餐。现在快到用餐时间,大人要过去一起用吗?」他必恭必敬的回答。
「雷斯,距离用餐时间还有多久?」
「再三十分钟,老公爵大人目前正在享用餐前酒。」
「好吧,我们会准时入座的,告诉厨子多准备两人份。」文森正要转身离去时,又回过头来叫着正要离去的雷斯:「对了,安排一下,季小姐要先梳洗。」
「是的,马上去办。大人,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没有了,你下去吧!」
文森带着季舞桐来到主卧室里,过没多久,一名男仆扛了一个铜缸走了进来,他的后面还跟了两个提着热水的女仆。男仆将铜缸放在壁炉前,女仆便将她们所提的水注入缸中,随后也走了出去。
待他们离去后,文森过来替季舞桐宽衣,但她却想要自己来。「你出去好不好?我自己来就行了。」她并不是保守的人,可是她向来什么事都自己来,也不习惯在人前宽衣解带,就算是她亲密的爱人也一样。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一起洗,可以节省时间和水,而且,难道你不想要我替你刷背?」他诱哄的说。
「你?大人,像你这么尊贵的人,真的肯替我这个小女子服务?」
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我替你刷背,你还不是得替我刷,这样才叫礼尚往来嘛!」
两人笑笑闹闹的快速洗好澡。
季舞桐穿着一件淡红色的贴身衬里,坐在梳妆台前,让女侍替她梳整头发。女侍将她的头发全都往上梳拢,再用几把小巧的象牙梳子固定,但在两鬓处留了几绺卷发,让它们自然垂散在她耳边。
然后她选了件浅绿色的低胸高腰礼服,待穿戴妥当后,文森也已打扮整齐的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他们携手一起来到以米色、猩红色为布置色调的餐厅,老公爵已高坐在长餐桌的主位上。
他瞥了他们一眼,随即调转目光,喝着放在他面前的酒。「哼!你们迟到了。」
文森拉着季舞桐坐到老人的旁边,对雷斯点头示意可以上菜了。「来,小舞,喝点酒,这酒的味道不错。」
他丝毫不理会老公爵的作法,让老公爵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正想开口时,仆人们已送菜上来。
送上来的每一道菜都非常的精致、可口,当季舞桐把吃后的感觉告诉文森时,他却促狭地说:「我倒觉得你比那些菜可口多了。」
他突然露出一副流口水的样子,惹得她咯咯直笑。
他们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完全忽略餐桌上的另一个人。
季舞桐低头审视文森身上的服装,雪白的长裤和深蓝色外套显然非常适合他,穿在他的身上很好看。
剪裁合宜的外套强调出他的宽肩,而白长裤则完全衬托出他双腿的修长有力。她赞美的眼光移回他的脸时,在一旁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老公爵突然开口了--
「小姐。」他对季舞桐如此露骨的欣赏眼光感到十分不悦。「虽然你是一个低下的女人,但你既然要在这里住下,就必须假装你是一个淑女,而一个淑女实在不该看男人的……呃……」他的目光盯着文森的腿,无法再说下去。
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他们同时抬头看着老公爵。
看老公爵似乎找不到可用的形容词,季舞桐好心的提供她的答案:「腿?」
老公爵的表情一僵,随即流露出鄙夷的目光。「小姐,一个淑女甚至不可以注意到男人有『腿』。」
季舞桐不明白,老公爵不是一向很轻视她的吗?甚至连同她说话都不愿意,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开口纠正她的礼仪。「为什么?只要是人都有腿,更何况你的孙子还说过胸部呢!」她不以为然地就事论事。
老公爵简直快被她气死!「你……你不可以说出来的,如果你是淑女的话。」
闻言,季舞桐突然甜甜的一笑。「老公爵,诚如你所说的,我并不是一个淑女,而且,我也不想假装自己是。」
老公爵气得站了起来。「雷斯!」
雷斯马上出现。「老公爵大人,有何吩咐?」
「我要回房休息,要是我再待在这里,一定会被气死的!」他怒火冲天的瞪了眼季舞桐故作天真的脸,「真是不可理喻!」
看着他起身大步的离去,原本略呈病态的老人,竟然气得健步如飞,让文森和季舞桐都吃了一惊。
季舞桐调皮的在他的背后扮了个鬼脸,然后惊奇的摇摇头,「我的天!你祖父在管教人的时候还真不是盖的,没想到他会为了我而发那么大的脾气,这是不是表示他的身子其实没有那么的糟?」
文森若有所思的看着祖父离去的背影,他原本以为他在失去长孙后,将郁郁寡欢,毫无生气的终老一生,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一个他轻视的女子而再次如此的精神抖擞。
他不是讨厌小舞的吗?是什么让他有了如此大的改变?他对什么事都不满,他会对他仇视、对他咆哮,可是也会这样管教一个他讨厌的人吗?
文森突然专注的凝视着季舞桐,久久不能言语。
被他直直盯着猛看,让她颇感到不自在。「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我啊?」
「他喜欢你。」他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让她听得一头雾水。
「文森,你没头没脑的冒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根本听不懂!」
他这时露出一抹惊奇的笑容。「你还不懂吗?我是说那老头喜欢上你了。」
闻言,她大惊失色。「什么?你是说老公爵?」
他点点头,「是啊,就是他,要不然你以为我在说谁?」他轻点她的鼻子,好笑的说。
她故作惊恐的表情。「什么?太可怕了!他的年纪都可以做我的爷爷了,我才不要。而且你那么开心做什么?他喜欢的是你的爱人耶!」
文森哈哈大笑,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别胡闹,我是说真的。」
看他如此轻松的样子,她的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
她看了下四周无人,便突然爬上他的膝盖,撒娇的腻在他怀里。「文森,说真的,你为什么会认为他喜欢我?」
「他刚才不是在管教你吗?若是他不喜欢的人,他只会大吼、大叫的,连管都懒得管。等他吼完、骂完,他就回房去了,就算想要他多念几句,那也是不可能的。」他的嘴角带着苦笑,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落寞。」
季舞桐在他的脸颊上给了他一个安慰似的吻。「文森,你也渴望他能这样管你,而不是每次见面都冷冰冰的大吵,然后就好长一段时间不说话吧?」
听到她的臆测之词,他只是笑了笑。「你真的很聪明,不过,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可是……」她好希望在她离开之前能解开他们祖孙俩的心结,这样一来,他至少还有一个亲人会关心他;但在看到他眼中冷然的目光时,这些话又吞回口中,或许现在不适合吧!
不过,如果老公爵真的如文森所说的喜欢她的话,说不定她能从老公爵那里下手呢!反正文森这次来是要进宫去的,这段时间他一定很忙,说不定还得忙得取悦他未过门的妻子,她酸溜溜地想着。
换句话说,那她就有较多的时间可以陪伴老公爵,并让他知道,文森是一个多么好、多么值得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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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文森果然忙着进宫觐见国王,至于和他婚配的那位贵族之女,她并没有去问他们之间的进展如何,也不想知道;因为知道了,不但不能改变事实,还徒增伤感呢!何况她也没有资格问。
这一天早上,令她大感意外的是,老公爵竟然找来一位他的远房亲戚、一个守寡的妇人--鲁斯门夫人。
她在文森一离开后马上来到,老公爵要她来替季舞桐挑选衣服。
当她一看封季舞桐,脸上的笑容立时敛住,「老天!亲爱的,你身上的衣服虽然不错,不过,你还是必须再添购些衣服。而且,你也不能穿这个出门,真不知大人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让一个淑女穿得如此不端庄!」鲁斯门夫人决断地说着。
「我已经把时装画册带来了,我们可以先选样式,称后再选布料。」
闻言,季舞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什么叫她穿得不端庄?那她自己呢?低胸礼服低得都可以看见乳沟,比她暴露十倍有余,竟还敢嫌她!「我要那么多衣服做什么呢?文森已经替我添购不少了。」
「那怎么够?别忘了,现在替你选的都是要在社交场合和进宫时穿的,如何能马虎呢?」
季舞桐急忙解释:「但是我真的不需要,我既不进宫也不出入社交场合啊!」
老公爵这时方开口:「谁说的?孩子,难道你不想要做公爵夫人了吗?」
被他的话震得无法思考,她只能楞楞的看着他。
「可……可是我……」
老公爵走到她的面前,「孩子,我在沙龙等你,待会儿看完衣服后就过来吧!」他脸上的线条突然松弛下来,显得和颜悦色多了,然后缓缓的走了出去。
被老公爵突如其来的改变所影响,季舞桐的心情是停留在震惊中,所以便任由鲁斯门夫人拉着她坐在沙发椅上。
鲁斯门夫认翻开画册,一面翻一面说:「这个太老气……这个太稚气……这个又太前卫了,至于这个样式不错,但不适合像你这么纤细的人穿……」
季舞桐眼花撩乱又心情烦乱的,她既不能拒绝老公爵的好意,又不想拂逆和文森谈好的条件,只要她待在这里,文森就会替她找来她的七名手下。
这时,鲁斯门夫人突然欣喜的大喊一声:「就是这件!这件让你来穿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舞桐接过画册一看,眼睛倏地睁得好大,且不停的摇头。天呀!这件衣服的领口几乎要开到腰部了!「我不要!」她可没有忘记这是十八世纪,她要是穿成这样出去,不被文森骂死才怪!
「为什么?」
「它太……太不端庄了。」
「这一件的确不像其他几件保守,但不会不端庄,这样才能吸引男人的注意。」
事情愈来愈令人……不解了,季舞桐皱眉想着。老公爵才对她耳提面命英国人的保守尺度,现在鲁斯门夫人又说……到底这个年代对「端庄」的界线是定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吸引男人?又不是要去做妓女。」她不以为然的反驳。
谁知鲁斯门夫人竟然倒抽了一口气,用谴责的语气对她说:「一个淑女是不可以说到『妓女』这两个字的。」
舞桐听到她的话简直要昏倒,话不可以说,穿着大胆就可以?这个世纪的人是怎么了?难不成都疯了?
鲁斯门夫人不待她回答,随即又自作主张的挑了两个式样,「我会先在我的衣服之中挑几件派人送过来,对你来说,它们或许会稍嫌大了些,但目前也只能勉强这样凑和,因为你今晚就需要。」
「我已经有一整箱文森替我添购的衣服,而且我不认为今晚会用到。」
「你难道不知道吗?今晚宫里有舞会,还请人来表演歌舞,所以老公爵要带你进宫去!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嗯,你还需要几把扇子、几副手套……老天!还有一大堆,不过为了进宫,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霍克赫斯特家族和皇室是亲戚关系,文森是国王的表哥,一向都和皇室维持着良好的互动,既然你要在这里待下去,就会常常进宫去,这些都是必须的。」她站了起来,「我先去替你准备。」
她走了出去,不去理会季舞桐脸上的为难之色。
看着她的背影,季舞桐心里想着,看来,她得到沙龙去和老公爵好好的谈一谈。
**** **** ****
在沙龙里,季舞桐看到老公爵坐在一张沙发椅上沉思着。
当她走过去时,他抬眼看着她,「坐下来吧!」待她坐好后,他才又开口:「或许我们第一次的见面不是很愉快,不过,我是很喜欢你的。」看到她一脸疑惑的直盯着他看,他笑了。
「我知道你很纳闷我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其实并不是毫无原因的。」老公爵的脸上突然闪现一抹爱恋的神色,「那一夜我看到你在广场前跳舞,你优美的舞姿与脸上丰富的表情,勾起了我年少时的甜蜜回忆,至此,我对你的印象全然改观了。」
望着他脸上柔和的神情,她突然想起他的妻子好像也是个舞者,看来,他对妻子到现在还无法忘情。「老公爵,你是不是想起了你的妻子?」
「我想,你应该是看过阁楼里的东西,所以才会知道我妻子的事。没错,我确实想起了她。」
「那……你还爱着她吗?」她试探性的问。
「是的,我还爱着她,否则我就不会在她离开后,一直未再娶妻,还把我们的孩子扶养成人。」
「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要把她的东西放在阁楼里任它破旧呢?」
老公爵深深的叹了口气,「或许有的人会把深爱的人的东西好好的保存、收藏,但我不会是这样的人。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情敌就是舞蹈,你说,我有可能会再想去看它一眼吗?」他突然意味深长的看着季舞桐。
「孩子,我想你也知道文森的母亲是个舞者吧?」老公爵无奈的苦笑,「真没想到,我们父子都是同样的命运。文森的母亲为了舞蹈而离开,他的父亲天天醉生梦死,最俊醉死在酒馆里,是我将文森和他哥哥扶养长大的,但更没料到连文森也……」
季舞桐接着说:「也和我这个热爱舞蹈的女人在一起?」看着老公爵点头,她突然出声问他:「我不懂,既然你们父子的婚姻都是如此收场,为什么你还要文森娶我呢?难道你不怕文森和我的婚姻也会步上你们的后尘吗?」她质疑他的动机。
「就算是又怎么样呢?他爱你,你也深爱着他,不是吗?」他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她,「或许我曾经对妻子的热爱舞蹈而心生妒忌、伤感,但却也因为她是个优秀的舞娘,我才会深爱着她。当年,她的舞姿吸引了我,更让我深深的爱上她,直到现在我都不曾后悔过,我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固执地阻止她学习、表演跳舞,而让她痛苦得决定离开我。我知道她一直爱着我,我虽然拉不下脸去求她回来,却一直派着人跟着她,每次回报的消息都是她拒绝某人的追求,并说她早已有所属。」
他突然停了下来,眼中泛着泪光,一会儿才又往下说:「她总是这样告诉别人,她的生命中有两项最爱、最重要的事,一个就是她的舞蹈,一个就是我。没有舞蹈,她就不会快乐;而没有了我,她的生命就没有任何光亮,便不再圆满。当我听到这些话时,我震怒不已,既然她为了舞蹈而离开我,凭什么再说出如此虚伪的话;直到有一天,我去看了她的表演,虽然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但我的心中突然有所领悟,她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当时我那该死的顽固与自尊硬是要我离开,还告诉自己说这样就够了。」
他哀伤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知,她离开我不到三年就去世了,死前念念不忘的竟是我这个混蛋。所以当我的儿子也爱上一个舞娘时,我知道同样的悲剧会再发生,而我以为不介入是好的,没想到她最后还是离开。」
他说完后,突然期望的看着舞桐,「现在你能明白我为什么不阻止你们,甚至还要介入你们之间的原因了吧?」
季舞桐虽然被老公爵所说的话所感动,但她心中的疑惑还没有完全去除,因为她对于第一次见面时,老公爵和文森之间那种敌对的火爆冲突还记忆犹新。「我还是不懂,你不是憎恨着文森吗?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呢?」
老公爵悲伤的微笑,「我不怪你对我的话有所疑惑,当年文森的哥哥出了意外,我一时不察将怒气全数发在他身上,而当我恢复理智时,才发现自己竟对文森做出如此可怕的事了,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找人调查那件意外的真相;当我知道自己误会了文森,我……我根本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错,不,应该说,当我看到文森冰冷的眼神时,我所有的话又全都吞回肚子里了。」
他有些垂头丧气地说:「自从那件意外后,我们之间这种敌对的情形就没有改善过,我们两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人,他愈是恶言相激,我就愈要逞口舌之快,两人永无妥协的一刻,或许要等到我死的时候,文森才得以解脱吧!」他悲伤的说着。
出于一时的冲动,季舞桐脱口说出:「其实文森应该也很在乎你,只是他……」
老公爵挥了挥手,要她不要再说下去。「别再说了,反正我已经死心,我和他永远都是这个样子,而他哥哥也将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阴影。」
「老公爵,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件事由文森亲自告诉你比较好,或许有一天他会告诉你的。对了,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你请说。」
「如果文森要你在跳舞和他之间作选择,你会选择什么?」
她没想到老公爵会这样问她,于是微楞了楞,「如果……没有其他因素的话,或许我会选择文森,因为我爱他!」她的脸上因最后一句话面发亮!
老公爵一楞,「我……」他摇了摇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我以为……」
「你以为我会和你妻子一样是吗?」她摇了摇头,「如果文森也像你爱你妻子般深爱着我的话,我为什么不选择一个珍爱我的男人呢?」
「可是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热爱跳舞的女孩,难道你真的愿意为了文森而放弃舞蹈?」
「我是热爱跳舞没错,没有了它,或许我会觉得遗憾、觉得像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般空虚,可是如果我失去文森,则绝不只是空虚,而是会失去我整个生命力。」她脸上明显的深浓爱意,任谁都看得出来。
「文森真的很幸运能找到你,你是一个好女人,如果我再年轻个二、三十岁,我一定也会爱上你的。」
「很可惜--」她突然调皮的笑了,「如果我还是先遇上文森的话,我一样会爱他的!」
老公爵闻言哈哈大笑,随即像想到什么似的,他突然站了起来,严肃的看着她。「孩子,不是我爱管闲事,一开始我就希望你能做我的孙媳妇,既然现在我明白你的心意,那我更要坚定自己所做的事,今晚宫里有一场舞会,我要你和我一起出席。」
她看着老公爵脸上认真的神情,这下子才知道他是说真的。「不行,我答应过文森,要待在这里等他回来,如果我就这样贸然前去的话,那……他会生气的。」她担忧的说着。
以前,舞蹈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而如今文森却是她生命中的唯一挚爱!
他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地说:「不会的,他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可是……国王要赐婚给他,要是我去了,那……」
「我可是国王的亲舅舅,我如果要求国王收回成命,他不会不答应的;何况这件事只要文森开口,国王也一样会答应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不是吗!文森告诉我,他就算要娶,也只会娶和他地位相当的贵族之女,我这样……」
「那个白痴!」老公爵有些激动的说,「他头脑不清楚,难道我们也要和他一样吗?」他看到她愁苦着一张脸,马上又继续游说她:「你爱他不是吗?如果不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或许你会后悔一辈子;但若是尝试过而没有成功,至少也一生无憾!」
听到老公爵的话,季舞桐的眼睛一亮,「没错!你说得对。如果成功就能得到幸福,如果不成功,也了无遗憾不是吗?」
老公爵露出微笑,「真高兴你想通了,那我们在六点的时候出发,我会叫人通知你的。」然后他转身走了出去。
纵然她还要回到二十一世纪去,但若他真的爱她的话,这将不会是问题。
想到这里,脸上扬起甜蜜的笑。
第五章
季舞桐穿着一件茶色的高腰礼服,戴着红宝石项链以及珍珠扣白手套;今晚,她的眼睛更加灿亮,双颊绯红,因为她知道自己即将进入文森的世界。
这时,雷斯上楼来告诉她,马车已经准备好,同时老公爵已经在客厅里等着她,于是她抓起披肩和扇子便冲下楼去。
当马车在气派的皇宫广场前停下后,雷斯先扶着老公爵下马车,接着又扶季舞桐下来。
她一手拉起薄绢长裙,眼睛却盯着正一阶一阶往上走的缎面舞鞋,整个心思都放在文森身上,所以没有看见老公爵拿出了请柬,而门口的守卫一脸恭敬的让他们进去。
当他们经过不少曲折的长廊后才来到主厅,此时主厅已挤满了王公贵族,十分的热闹。每个人在看到老公爵时,都显然有些意外却又主动上前寒喧,可见老公爵是多么的受人尊崇,或许因为他是国王的舅舅吧!
可是季舞桐一个也不认识,所以她只是单纯欣赏着皇宫内的建筑,只见拱形天花板上彩绘着栩栩如生的圣者和天使,显得金碧辉煌又气派非凡。当她正想看仔细时,老公爵已经拉着她往前走。
「来吧!我们去觐见国王,文森那小子一定是在国王跟前,因为他很得国王的宠爱和信任,很多决策性的事情,国王都会征询文森的意见,两人的感情很好,所以这时,他一定是在那里!」
「我有些紧张。」看到那么多贵族,此刻又要去见国王,季舞桐心中真的有些害怕,而其中她最怕的就是文森的反应;要是他在一气之下不再理会她,那她不就要难过死了吗?
当他们上前时,她听见许多议论纷纷的声音,不过她并没有抬头看,只是跟着老公爵行了个大礼,她随即抬头寻找文森的身影。
她很快的便找到了他。
文森就站在季舞桐前方不远处,正跟一位看起来娇弱无比的女子站在一起,那名女子似乎说了句什么话,而他俯下头来聆听,表情十分专注,根本就没有发现季舞桐的存在。
直到国王叫了老公爵一声舅舅时,文森才震惊的抬起头来,视线一和她的纠缠,他的表情显得更震惊而有些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接着他向身旁的女子说了句话后,随即走到季舞桐的身边,粗鲁地拉起她的手肘,她可以感觉出他的不耐和怒气,而他的表情僵硬、眼神冰冷。
「陛下,我有些私事要处理,待会儿再回来。」他随便的行个礼,随即拉着她从侧边的一道拱门走了出去。
季舞桐可以看见国王脸上的讶异和迷惑,但老公爵随即开口替文森说话--
「让他们这对恋人去谈谈也好,陛下,我正好有事要和您商量。」
季舞桐只听到这里就被文森拉到拱门之后,他们走到一条长廊上,而文森在前头走得很快。
「文森,你要带我去哪里?我……」
「闭嘴!」他怒气冲冲、头也不回地斥道。
她只好闭上嘴,看来他真的很生气,反正她人已经来了,现在或许是他们可以好好谈话的机会,毕竟他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和她说过什么话了!
文森推开一道门,将她先推了进去,跟着进来后便锁上门,面对着她,一脸的怒气。「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而且还是和我祖父一起?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他的脸上、眼中没有一丝柔情,有的只是冰冷。
她不要他这个样子对她,「我……我只是想见你,所以才……」
「够了!这不是理由。我每天都有回去睡觉,这还不够吗?何况,你答应过我什么?」他斥责道。
「我承认,我是答应过你不进宫,可是老公爵他……」
听到她的话,他气得打断她的话:「对!我就是想知道这件事,你什么时候和他变得那么要好?」他的眼睛危险得眯了起来,「难道你不知道我和他是怎样的情况吗?你竟然会和他一起来?我简直不敢相信!」
看着他依然震怒的脸,她迷惑又伤心的说:「我的到来竟令你这么不高兴?」她的脑海突然闪过刚才他专注倾听身旁女子讲话的画面。「莫非是我破坏了你和你未婚妻的卿卿我我?」她倔强的抬起下巴,「那好!我现在马上走!」
她大步的走过他的身边,想要去开门,却被他一把扯入怀中。「你以为能这么容易就走吗?」
季舞桐面对他的怒火,不只觉得委屈也觉得火大。「你这个人实在莫名其妙!是你不准我来这里的,现在我要走,你却又不让我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她的质问,文森唯一的回应是吻上她的唇。原本她还想抗议,但在他的热吻下,她渐渐屈服了,他的吻是她无法拒绝的。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他们忙着脱掉彼此的衣服,先是他的大礼服外套、领巾、背心、丝质衬衫……一一落地,而她的礼服被褪到腰间,他的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抚上她的浑圆,恣意的摩挲、揉搓着,接着他将炙热的唇移到她的胸脯上,隔着衬裙贪婪的吸吮着……
他的另一只手则从她的礼服下襬将她整件礼服拉下来,只着衬裙的她,看起来若隐若现的胴体显得更加性感,他的双眼进发出更炙热的光芒,腹下的悸动早已蓄势待发……
他将她的衬裙一并脱掉,让她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眼前,他低着头,在她雪白如丝的肌肤上索取着她的甜美;一只手则覆上她的私处,伸出手指在她的小核上旋弄、挑逗着,使得她的体内荡开激情的热潮,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想要寻求更多……
「哦……文森……嗯……」她激情难耐的呻吟出声。
他益发狂野的撩拨着她,使她再也无法忍受于这种饥渴难耐又无法获得满足感的挑逗,于是她突然挣脱了他,小手大胆的放在他的裤腰上,解开他的裤子,并蹲下身子,一把拉下他的裤子,让他强壮的性感双腿赤裸地展现在她的眼前。当她看到他已然勃发的男性时,好奇的伸出手抚摸它,让它在自己的双掌中发热、悸动,接着张口便将它含住……
文森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感到惊愕,但当她含入他的巨大时,他不禁舒服得逸出呻吟。
季舞桐上下的吸吮着,接着又伸出舌头舔着它,使得文森因她的挑逗而将头向后仰,发出像野兽般的低吼,声音中带着些微的痛苦与舒畅。
这是他的极限了,他一把拉起她,将自己胀大的男性抵在她的穴口处,一个挺身,将它推入她已然湿润的甬道……
她的双腿紧紧勾着他的腰部,手也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和他倒入他身后的床上,一起驰骋在情欲横流的世界里……
文森在她体内勇猛的进出;不断的加重力道,没有一丝的停顿,欢愉的痉挛冲刷着她的全身,狂烈的快感令她几近晕厥。
而他依然不肯停歇,好似她刚才的主动已经释放出一只狂野的猛兽,只有得到全然的满足,他才肯罢休!
当他的最后一击更深入她的体内时,他将自己丰沛的种子留在她的体内,这才抽身而出,趴在她的身上喘息着……
静寂了好一会儿后,文森起身穿上衣服。季舞桐也起身赶忙穿上衣服,因为她知道,文森对她来到这里一事还是无法谅解。
「好了!」季舞桐抬起她骄傲的小下巴,「你有什么不满就开始说吧!」
看到她如此的美丽又骄傲,文森真的看了又爱又气,「小舞,你不能怪我生气,你不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这点你要做何解释?」
「我承认我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不过,这并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已经来了一个星期,难道你就有做到自己对我承诺过的事吗?」
「我目前还没有机会……」
「那你就有机会和你的未婚妻卿卿我我,对我的事却不闻不问?如果我今天没来,说不定你连我是谁都记不得了。」
文森眯起眼睛看着她,「你这是在吃醋吗?」
「是的!我是在吃醋,不行吗?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我如果不是吃醋,我今天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面对她坦白的话,文森不只惊讶,还感到错愕。本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建立在肉体上,根本就无关乎情感,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开诚布公。「好吧!」惊讶退去,接着冷静接手,「那你来这里是想证明什么?」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爱不爱我,如此而已!」
「就这么简单?」
季舞桐苦笑了一声。「简单?你以为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吗?它让我付出的是我的心哪!」
文森有些烦躁的用手爬了爬他的乱发。「那妳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只是要问你到底爱不爱我而已,难道这问题让你难以回答吗?」
「好,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爱情的存在,也根本不可能爱上你,更不可能娶你,这是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的,如果我要娶,也会娶一个和我身分相当的女子,这点……」
季舞桐听到他的话,脸色倏地惨白,她输了,输在文森根本就不爱她,她的心一阵紧揪,疼得她紧闭起双眼,身子一阵摇晃。
看到她这个样子,文森的心掠过一丝心疼与不舍。是的,他不爱她,但也不会爱任何人,因为爱只会带来痛苦。「小舞……」
季舞桐忽然睁开眼睛,「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毕竟我还有热爱的舞蹈,不是吗?」她缓慢的走向门口。
「你要去哪里?」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他的心会那么难过?他不要她把跳舞看得比他还重要!
「放心好了,我不会就这样不见的,我只是想要回去而已。我不会再进宫了,不过,希望你能做到你对我的承诺,而且,我想明天就能看到我那七个朋友!」
当她想拉开门时,文森走到她的身边,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那当然,我会做到对你的承诺!」他打开了门,率先走出。
当她跟在他身后出去时,看到他走向刚才那个女子的身边,她的心一阵刺痛,泪水盈满眼眶,转身想要回避却一头撞上一个男人。
「小姐,请你走路小心一点!」
冶冷的声音却带着熟悉的腔调,她抬起头来,马上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忍不住惊喜的喊着:「『杀』,是你!」
杀先是一楞,接着露出惊喜的微笑。「老板?真的是妳!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他激动地和季舞桐相拥,而她的其他手下也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这时,「编」突然开口:「老板,你如果再不出现,我们真的要发疯了,这里我真的待不下去,有些女人比我们那里的还恐怖!」
他露出害怕的表情,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对了,媚雪有没有说我们要在什么时候离开?」
「她说只要我们找到老板,就是离开的时候。」
季舞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你们是说……现在?!」
「是啊!老板,你准备好了吗?」
「我的东西全都放在城里的大宅里,你们再给我三天的时间准备,然后我们在公园里会合好不好?」
「你是说海德公园?」舞桐点点头,编继续往下说:「可是那里的人很多耶!」
「要不然你们先到大宅来找我,我们在我的房间里一起离开。」
「我们要怎么进去?」
「公爵答应我明天一大早要带你们来见我,你们就告诉他,三天后要来找我,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走了,好不好?」
于是他们一致同意。
季舞桐跑去找老公爵,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想先离开;老公爵则铁青着一张脸,说他也待不下去,于是他们随即离开。
**** **** ****
虽然季舞桐为了文森感到很痛苦,可是在回到家后,她仍关心的问着老公爵:「到底怎么回事?老公爵,你为何这么生气?」
「那可恶的小子!我向国王提及你和他的事,并请求国王允婚时,谁知臭小子偏偏和我作对,硬是要娶个贵族之女,说那样才符合他的身分、地位,真是个混蛋!」
她虽然早已知道了,可是当老公爵再说一次时,她还是几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能苍白着一张脸,勉强挤出笑容。看来她决定三天后离开果然是正确的决定,反正他不爱她,而且又打算另娶别人为妻,如果她这个碍眼的第三者走了,他一定会过得很好的;况且,她也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留下来看他和别的女人结婚。
加上此时让她碰上七名手下,或许这便是天意,她和文森注定无法在一起,那就这样吧!「老公爵,谢谢你,我和文森已经说清楚,你不必再替我们担心!」
「说清楚?哼!」老公爵嗤之以鼻,「那个臭小子如果真的和你说清楚,就不会这样伤你的心,他不懂得珍惜你,将来他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我已经努力过了不是吗?」她有些悲哀的笑了,「他并不爱我,这是他亲口说的,我还能说什么呢?」她抬起眼来看着老公爵,「我现在比较担心的反而是你和他之间的问题,毕竟你们是祖孙,我很希望你们能和好。」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太深了,我早就不敢有所期待,你不必替我这个老头子担心。文森的心中根本就没有爱,他也不懂得爱,要不然,他就不会这么待你了。」
「老公爵……」
「好了,不用再多说,我累了,想先去休息,你也去休息吧!」他一说完就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老公爵离去的背影显得那么苍老、孤寂,她忍不住热泪盈眶,看来她得再和文森好好的谈一谈,虽然她的时间不多,可是如果不试试看的话,她一定会走得不安心的。
**** **** ****
当文森回到寝室时已经接近凌晨,他看到季舞桐竟然坐在床上、倚着床柱睡着了,显得有些惊讶,他走上前去想要让她躺着休息,谁知她却被他的动作给惊醒。
「你回来啦?文森。」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我等了你好久,没想到竟然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你等我做什么?」他坐在床边看着她。
「我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她拿着一双闪着期望的眼眸看着他。
「你先说是什么事。」他蹙着眉看她,「如果是你朋友的事,我已经替你转达,他们答应在三天后会过来。」
「那很好,不过,我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你最近常常进宫去,我想……」
「怎么,寂寞了吗?」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僵冶起来,「你知道我进宫是去和国王商量一些重要的政策,何况我的婚期已近了,所以我必须常常去陪她,根本就没有时间陪你。」
「我知道,所以老公爵才会好意带我进宫,我知道你会不开心,只是我……」
「你讲到这个我就生气,我们不是明明约定好的吗?我替你将你的朋友找来,而你绝对不会进宫去的,结果呢?」他冷然的质问她。「你以为只要透过那老头,我就会娶你吗?我已经说过了,我要娶的是地位相当的妻子,绝不可能娶……」
季舞桐马上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并不是要挽回这件事的。」她黯然的说着,「我知道你说出来的话绝不会轻易改变,我虽然爱你,可是你并不爱我不是吗?我绝不会嫁给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所以这件事你不必担心。」
她突然对他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况且我还有热爱的舞蹈,怎么可能会为了你而放弃呢?我只是想要请你答应,把这三天的时间都空出来,不论日夜都陪着我,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要求?莫非你想要离开?」听到她说热爱跳舞,他的心不知为什么竟然被紧紧揪痛,他希望她爱的只有他一个,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不,不是的!我已经答应过你,除非你赶我走,否则我绝不会主动离开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对不起!文森,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更何况你根本不爱我,如果我离开了,说不定你和你妻子就能过得很好,也不会再想到我这个人了。
「那你为什么……」
她马上急急解释:「我答应过要和你在一起,而且会回到乡间别墅去,这样比较不会影响到你的婚姻。可是在这之前,你难道就不能陪我三天吗?在这三天中,至少我可以假装你是我一个人的,难道你连这一点都不能答应我吗?」
看着她仰起头来乞求他,他竟然无法拒绝。「好吧!我答应你,这三天都陪着你。」
听到他的回答,季舞桐开心的偎进他的怀里。「文森,谢谢你。」
看到自她来伦敦后的第一个笑容,文森不禁被迷住,低下头来吻着她的红唇,喃喃说着:「不必谢我,只要好好的让我爱你就好了。」他将她往床上压倒,迫不及待的脱下她的衣物,唇舌马上占据她的雪白双峰,舔弄着她的粉色蓓蕾,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燃起一簇簇的情焰。
他的一只手袭向她的私密处,寻找着隐藏在毛发中那敏感而细嫩的珍珠小核,恣意地揉按,倏地,他伸指探入她的穴径,开始一进一出的抽扫着,以诱她泌出更多的爱液……
接着,他快速除去自己身上所有衣物,并拉开她的双腿,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个挺身便进入她的体内,随即猛烈撞击着她,深深的刺入,再缓缓的退出,每次的进出都让她销魂难耐、呻吟不已……
直到难以控制的痉挛袭向她,并使她紧紧的夹住他的坚挺,他才在她体内阵阵的收缩下,将灼热的种子一泄而出……
两人汗水淋漓的相拥而眠,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 **** ****
近中午时,老公爵才缓缓的下楼来,他听到餐室传来一阵嘻笑声,忍不住走了过去。当他看到文森和季舞桐两人正亲昵的调笑着、互喂彼此食物时,他显得有些惊讶,但他随即绷着一张脸,十分讽刺的说道:
「臭小子,你也会想到要陪陪舞桐啦?我还以为你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呢!」
闻言,文森的脸色随即变得十分阴沉。「老头子,我和小舞之间不必你来多管闲事,如果你看不顺眼的话,你可以滚出去,反正我也不想看到你。」
「你……」
老公爵气得想破口大骂,却被季舞桐阻拦下来。
「文森,你别这样,毕竟他是你的祖父,何必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呢?」
「哼!祖父?他有承认我这个孙子吗?在他的心中,只有大卫才是他的宝贝孙子,就算大卫做错了,他也会认为他是对的;只要是大卫说的话,他都必信无疑。我实在看不出来,他有哪一点像是我祖父的样子。」他讽刺着他。
老公爵的脸色马上变得十分难看。「至少有一点是不会错的,如果大卫在的话,他一定会好好的珍惜舞桐,而不是像你这样,把一个好女孩当作是床伴。」
闻言,文森的嘴角抽搐着,脸色十分冰冷。「是吗?很可惜,你那个伟大的圣人已经死了,而小舞却是我的女人,如果你真的那么喜爱他的话,我建议你可以去陪他。」
季舞桐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文森,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过分的话!」
文森瞪着她,「没你的事,你不要开口。」接着他又转头看着老公爵,「真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方式,竟然让我的女人站到你那边去!」
老公爵气极的说:「那是因为你是一个无情的人,不只不会爱人,也不懂得去爱人!你根本就没有心,也不值得舞桐去爱你,我真替她感到不值!」
听到这里,文森霍地站起来。「够了!说来说去,你还是认为你的圣人大卫最好,我们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我真希望你可以赶快回到乡间别墅去,因为我实在厌烦了和你这个老头待在同一个地方。」他刻薄的说完后,随即想要转身离去。
接着,他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又回过身来,粗鲁的将季舞桐给拉了起来。「走!我们离开这里,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一定会发疯的。」
他看也不看老公爵一眼,随即拉着她离去,所以他没有看见老公爵那张痛苦而后悔的脸。老公爵颓丧的走出餐室,瞬间像是苍老了好几十岁般。
**** **** ****
一来到大厅,文森马上吩咐车夫准备马车。
当他们站在门外的石阶上等待时,季舞桐还可以看出他脸上隐含的怒气,「文森,我刚才还以为你要自己走掉不理我了呢!」
「怎么可能?我不是答应你,在这三天都要和你在一起的吗?我一向说到做到,绝不会轻易改变。」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没错,他不会轻易改变,所以他不爱自己也是不会改变的事实。她并不愿意离开他,但是如果她不走的话,她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深爱的男人另娶别人,而自己却永远是个第三者。
如果今天他不娶她,也不娶任何人,她为了爱他,或许会愿意守着他,就算没有名分也没关系;但她绝不能看着他有了另外的女人,而且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自己在他身边却什么都不是。
马车来时,文森扶着她坐进敞篷马车里,然后才要车夫出发。
「文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海德公园兜风。」
「哦,那里我倒从没去过!」
「每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那儿去兜风、跑马,我现在就带你去那里见识、见识。」
季舞桐突然轻笑出声,「文森,难道你不怕被你的未婚妻发现吗?」
「在婚前,我要怎样那是我的自由,她没有资格过问;结婚后,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也不要她过问,所以这不是问题!」他冶漠而毫无感情的说着。
「我只是问问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况且你和她之间怎样,我也无权过问。对了,文森,你要不要告诉我,为什么你每次和老公爵见面或谈话时,总是剑拔弩张的,你们之间难道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她好奇的问他。
他的身子突然一僵,「我们今天是出来放松心情的,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希望你不要管。」
看到他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回答,她也不想再追问,免得破坏他们之间的气氛。可是她的时间真的不多,如果她不能试着让这对明明彼此关心、却又因自尊和多年的误解而像仇人般的祖孙和好,她就是不能安心的离开。
既然他现在不愿意说,或许等到晚上他就会告诉她,而她一定要缠到他说为止,她非要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不可。
当马车开始接近海德公园时,路上便挤满形形色色的轻便马车,而每一辆马车皆只能以龟速前进。
但季舞桐毫不在意,因为这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观察其他女性的穿著、发型,以及和男人说话时的表情、动作。
突地,她的注意力被一位金发丽人攫住,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漂亮成那个样子,她的金发看起来都比自己的黑发美了一千倍。
这时,文森突然清了清喉咙,第一次感到有些不自在。「小舞,你不要那样盯着她看,她是不被上流社会所认可的女人。」
「为什么?」她的视线无法离开她,她对美丽的东西一向没有什么抗拒力。
「据说她从事……呃……不淑女的活动。」
第一次看到文森困窘的样子,她感到既好笑又很新奇。
「她怎么不淑女?」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她娱乐男人。」
「娱乐……噢,我明白了。」季舞桐突然调皮的笑了。「文森,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我的身分也不被上流社会所接受啰?因为我是你的情妇啊!」
文森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我不准你贬低自己,在我的心中,其实你……」他猛然住口,天!他到底在说什么?他瞪了她一眼,都是这个小妖精害的。
她故意逗着他,「我怎样?该不会你突然发现自己爱上我了吧?」
文森正想否认时,突然那个金发美人朝文森挥了挥手,他们的注意力便全都转向她。
第六章
那位金发美人突然喊着:「公爵大人,你这个坏蛋,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限你立刻来,否则,我会把你列为拒绝往来户哟!」她娇嗔的说着。
季舞桐转向文森,咯咯的笑着,「公爵大人,看来你好像也加入她的不淑女活动喔!」她调侃着他,并将目光又朝着她看。
文森的颈后升起一片的红潮,但却绷着一张脸,狠狠的瞪着季舞桐,咬牙切齿地说:「真高兴能成为你的娱乐,不过,如果你能不再朝她看,我会很感激你的。」
季舞桐勉强地将视线移离那位丽人。「其实她是个美人耶!文森,你为什么不包养她做你的情妇呢?」她依然不知死活的继续刚才的话题。
文森的语气突然变得森冷,他威胁地看着她,「小舞,相不相信,如果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会把你给踢下马车的!」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哈……我不说就……就是了。」
见她笑得开心,文森只能无奈的看着她,因为他绝不可能真的把她踢下马车,他太疼她、太宠她,而且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太重要了。
当他意识到这点时,他的心猛地一震。不!不可能的,他只是迷恋她的身体,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常的想法,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他一定会毫不留恋的要她离开的,但只要一想到她要离开,他的心就一阵抽痛。
这时,一辆马车来到他们的旁侧,驾车的是位面色红润的男士,他含笑而暧昧的对他们笑着,并和他们打招呼:「哈啰!文森。」
文森简洁的颔首。「詹姆士。」
那人的视线移向季舞桐。「哇!这位美丽的女士,我想我没有见过。」
「她是季小姐,对不起,我们要回去了,失陪!」他要车夫掉转马车往回路行驶。
「我们不是才刚来吗?」
「但现在我们要回去了。」文森的表情闪过一抹厌恶之色。「我最讨厌碰到像刚才那种情形,好像在刺探什么似的。」
「什么意思?」
「他是我未婚妻的一个表亲,他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的。」他不耐地说。
「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吗?」
「我是不在乎,不过,我不喜欢人家说你的闲话。」
「反正我又不在乎,而且我也不会听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危险地眯起眼睛质问她。
「你这么凶干嘛?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再两天我就要回到乡间别墅,这里的流言对我而言一点影响也没有不是吗?」她故意这么说,她不想让他知道他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而且两人之间还隔着几百年时空。
「好吧!我们回去了。」听到她这么说,文森才有些安心,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要求他陪她三天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感到不安,好像她将要离他而去,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似的。
他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因为他会亲自送她回去,并要人好好的监视她,他不会让她走的!
**** **** ****
当他们用完晚餐时,还是没有看到老公爵出现,季舞桐趁着文森在书房看帐目时,赶紧跑到老公爵的房里去。
「老公爵,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吃点东西呢?」她关心的询问着他。
「我吃不下。」老公爵神态疲惫、有气无力的说着。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公爵,他的脸色显得异常红润,她感到十分不对劲,不禁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发现他竟然发着高烧。「老公爵,你发烧了,我去请医生来。」
她想要离开去叫人,老公爵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等一等,舞桐,有件事我要先对你说。」
「有什么事等医生来了以后再说好不好?」
「不行,我怕现在不说就来不及了!」老公爵有气无力的说着,「今天早上我说话太冲,所以才又和文森起了冲突,我就是改不掉这种脾气,我希望你能把文森找来好不好?」
「好,我去叫他来。」听到她答应,老公爵才放开手。
季舞桐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跑了出去。
她一路没停地直接冲入书房,叫着文森的名字。
文森从帐目中抬头,有些不悦的看着她。「小舞,我不是告诉过你吗?等我将这些处理完后就会去找你,你这样匆匆忙忙又大呼小叫的,是在做什么?」
她对他的斥责完全没有放在心里,一心一意只想着老公爵,于是她一把抓住文森的手,随即用力的扯着他。「文森,快!你快跟我来。」
「到底是什么事?瞧你这么紧张兮兮的。」他依然坐着,根本就不愿被她拉着走。
她看拉不动他,不由得急切地说:「老公爵发烧了,你赶快去请医生,然后去看看他,他说他想见你。」
文森闻言马上站了起来,走出书房唤着雷斯:「雷斯!」待见到雷斯,他赶紧交代:「快点去请医生到老公爵的房里,并要医生务必快点赶来。」
「是,爵爷,我马上去办。」
看着雷斯就要离去,文森马上又叫住他。
「等一等,雷斯,你派马夫去接他,这样比较快。」
雷斯点点头,马上离去。
文森看到他离去后,马上走向老公爵的房间。当他来到门口时却显得犹豫不决、迟疑良久,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季舞桐推着他的背。「文森,快进去呀!」
他突然转过头来,专注的凝视着她,「你确定他真的想见我?」
「当然是啊,这有什么好怀疑的?」看到他如此不确定的模样,她可以了解他的心态。「文森,我知道你们之间一向不和,可是你们都是霍克赫斯特家的男人,当然会有一样的个性;你们两个人都同样的固执、自尊心强烈,谁也不愿先向谁示弱,纵然心中其实爱着彼此,却都不愿说出来,反而用言语来彼此伤害。我看得出来,老公爵他是真心疼爱你的,他只是拉不下脸面已。文森,进去吧!」季舞桐催促着他。
文森看了她一眼,好似下定了决心,这才转身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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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文森看到躺在床上的老公爵时,他深受震撼,没想到一向强势、骄傲的老人,会在一夕之间变成得如此苍老、虚弱,仿佛又老了好几岁似的。他总以为他会一直强壮的活着,活着和他对抗、争吵,却从没想过他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老公爵似乎感觉到文森的到来,缓缓的睁开眼睛,「文森,是你吗?」
他还在恍惚之时,季舞桐推了推他,并向老公爵说:「是呀,老公爵,我替你把文森找来了。」
他这才坐在靠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并将老公爵伸出来的手握住,他也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能握住祖父的手,还能和他如此的亲近。「呃……老头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对不起!孩子,这是我早该向你说的,只是我一直拉不下这个老脸来向你承认罢了!」
他的话让文森楞住,震惊的目光直盯着他看,久久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我知道你一定很难相信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吧!只是现在不说,怕以后就来不及说了。」老公爵的脸上浮现一抹微弱的笑。
「当我躺在床上时,有很多以前的事都浮现在脑海里,我才突然发现,其实你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孩子,只是被我忽略了,我一直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大卫的身上,只因为他长得和你的祖母好像,我一直想要藉由他来宣泄自己对你祖母的爱意,却没想到这样反而伤害了你。」
他停了一下,才又继续往下说:
「我记得有一次我生日时,你高兴的拿着一样自己选的礼物要送给我,我却连看也不看的就将它放在一边,反而开心的打开大卫送给我的礼物,现在我还可以清楚的想起你那受伤的表情。回想起来,我做错了很多事,就连三年前的那件意外,我也错了。」
他的话让文森很错愕,「你……」
「当我知道你和大卫的未婚妻同处一室,令大卫气得冲出去,最后从马上摔成重伤死掉的时候,我怒不可遏的用马鞭将你的脸划成这个样子,你满脸是血,还以憎恨的目光死盯着我看,我才惊觉到自己对你做了什么残忍的事,但你已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这里,季舞桐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她没想到文森脸上的疤痕竟然是老公爵所为。
「孩子,我知道你到现在还恨着我,但我并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也不敢要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在我死前,我们不要再这样彼此仇视,我累了,不能……」
「住口!」文森狠狠的甩开老公爵的手,并站了起来。「我不要你用这种方式来向我忏悔,我不会被你打动的,我已经替你叫来了医生,你会活下去的。」他转身走了出去,不理会老公爵在后面叫着他的名字。
季舞桐赶紧追了出去,在长廊上,她从后面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文森,你怎么可以这样?老公爵都如此诚心的向你陪罪,你为什么还要用如此恶劣的态度对他呢?」
文森转身面对她,一脸的怒容。「从头到尾,你就是站在他那边,怎么,只因为他支持你做公爵夫人,你就整颗心都向着他了吗?别忘了,你才是我的女人!」
她的脸色倏地刷白,眼中盈满痛苦,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你……你说的是什么话?他是你的祖父耶,而且现在还生着重病,难道你就不能先放下你的仇恨,好好照顾他的身体吗?」
「如果你想尽孝心的话,尽管去做,不过我是不会去做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是如何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打了我三鞭,并在我的脸上留下永远的耻辱;在他挥鞭的时候,我对他就死心了,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季舞桐激动地说:「是吗?如果你没有感觉,那你现在为什么会有这种态度?我看你对他不是没有感觉,而是充满了仇恨,他都对你的事深深的懊悔了那么久,而且他又是一个生病的老人,难道你就真的那么忍心?」
「没错!我就是忍心!」他一说完后,随即转身想要离去,可是季舞桐却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放开!」他斥责她。
但她也十分的坚持。「不!我就是不放,我要你去陪他。」
文森危险的眯起眼眸看着她。「我再说最后一次,放手!」
「我不!」她固执的反抗。
他一个用力甩手,将她推倒在地上。
季舞桐看着文森,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如此无情的对她;但他只是回避着她痛苦的眼神,转身大步离去。
她回过神来,在他的身后破口大骂:「文森,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你竟然如此的冷酷无情,我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我后悔死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这种烂男人!」
她的咆哮只是让文森走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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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次的冲突后,季舞桐和文森再也没有见面,因为她一直待在老公爵的身边照顾他,而文森却常常跑得看不见人。
本来她打算要离开的,可是看到文森对生病的老公爵的态度,她实在无法走开,只好延后再说。老公爵的病是急性肺炎加上心情郁结,所以这场病才会来势汹汹,除非好好的照料,否则也是很危险的。
她不分日夜,辛苦的照料着老公爵,他虽然已经退烧,可是却依然虚弱不堪。他人虽还清醒,可是当他发现文森对他根本就不闻不问时,不论喂他什么东西都吐了出来。
她实在担心他的情况。
「老公爵,求求你,吃点东西吧!否则你怎么能好得起来呢?」
「我实在……吃不下。」他虚弱的说着,「谢谢你,麻烦……你替我……叫雷斯进来。」
季舞桐点点头,跑出去叫雷斯。
雷斯来了后,老公爵对他说:「雷斯,你来照顾我,让……季小姐去休息吧!」
「好的,季小姐,你已经太累了,让我来吧!」雷斯对季舞桐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老公爵,真的很受感动,他多希望公爵大人也能这么做,而不只是私下将他叫去问情况而已。
「好吧!那……你一定要让老公爵多吃些东西,这样他的身体才能复元得快。」她不放心的交代着。
「我会的,请让我送你出去。」雷斯跟在她的后面。
「不用了,你去照顾老公爵,我自己出去就可以。」
「不,我坚持。」
对雷斯坚持的态度,季舞桐虽感到惊讶,但也只好耸耸肩的随他去。
走在门口处,雷斯突然开口:「季小姐,我希望你能体谅公爵大人,他……其实他心里也很苦。
他这几天都私下询问我关于老公爵的病情,还交代我不准让任何人知道,公爵大人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冷酷的人,只是环境让他养成了防卫之心,他第一个要保护的当然是他自己,因为他已受过太多教训,季小姐,你能了解吗?」
季舞桐很惊讶雷斯会和她说这些,不过,她能明白雷斯的话,所以她只是点了点头。「雷斯,谢谢你,他们能有你这位管家,真是幸运!」
「请不要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先进去了。」他面无表情的朝季舞桐点点头,随即走了进去。
季舞桐拖着疲累的身子准备走回寝室时,不意在长廊上竟碰见文森,他看着她的眼中有着复杂的光芒,直直的盯着她看。
她停在离他不远处,眷恋的梭巡着她挚爱的脸庞,想起雷斯刚才的话,她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要偎进他的怀中,好好的抱着他,她不想在和他处于恶劣的关系时就这样离开他。
「文森,老公爵已经清醒过来,只是他好像不太有胃口吃东西,或许该再请医生过来看看他。」她有些担心的微皱着眉头。
但文森却依然不发一语,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她对他的态度显得有些不安,不过,她还是决定不要和他再如此僵持下去,所以她主动的奔向他,想偎进他的怀里。谁知当她来到他的面前时,一道女性柔美的声音突然自文森的身后传出--
「噢,文森,这里真的很不错,我们结婚以后若住在这里的话,我一定会很喜欢的。」一个女孩随着话语出现,是上次她在皇宫看到的那个女人。
她倏地僵立在他的面前,原本伸出的手也放了下来,脸上是一副遭受打击的表情,眼中带着痛苦。
当她看到那个娇弱无比的女孩将手亲昵的放在文森的手臂上时,她只能楞楞的看着她的举动,说不出一句话来,接着,她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文森,这个女孩是谁啊?」他身边的女孩好奇的问着,脸上带着高傲与不屑,因为季舞桐才照顾完老公爵,仪容显得有些凌乱与狼狈不堪。
「你……你不守信用!」她痛苦的低喃了一句,随即苍白着脸,一直向后退,整个人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文森的脸色微微一变,「小舞……」
「我恨你!」她跑过他们的身边,飞奔下楼,因为伤心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以致让她看不清楚,脚步踏了个空,整个人从楼梯滚了下去。
看到她那伤心欲绝的模样,所以他不放心地连忙跟在她的身后,却刚好看到她失足坠楼的一幕,当他看到她像个破娃娃般的顺着阶梯滚下楼,并且倒在地板上时,他的心跳几乎都要为之停止。
惊惧顿时让他失去所有的感觉,他害怕的低吼出声:「不!不要……」
他两阶作一阶的飞奔到她的眼前,一把抱起她,跟着连忙叫人到宫里请御医,然后他抱着她飞奔到寝室里,将她放在床上。
望着她苍白如雪的脸颊,他痛苦的低语:「小舞,亲爱的,我不准你离开我,我不准!」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恐惧过,如果她就此离开了他,他真的无法接受。
他紧紧地拥着她,唇轻柔的触着她冰凉的唇,泪水从他的眼睛滴到她的眼皮上。「小舞,睁开眼来看看我,我不要你离开我。」
他真的懊悔极了,当爱蜜要求他带她来看看时,他应该加以拒绝的,这样小舞现在就会活生生且开心的和他相拥,而不是昏迷躺在他的怀里。
他想起刚才她那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与痛苦的眼神,这一切全都是他造成的,全都是他的错,要是她有什么差错,他第一个不会原谅的就是自己。
这时医生急急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季舞桐的七名手下,他们每个人都心急如焚的想要知道她的情况。
「公爵大人,麻烦你将她放下,让我替她看看。」
文森听到了御医的声音,连忙抬头看着他,「医生,你一定要救她,她从楼梯跌了下去,她不会有事吧?」
「公爵大人,你先放手,让我看看她好不好?」
「不!你就这样看,如果我放手了,她会很冷、很伤心的,我这样抱着她,她就会知道是我在陪着她。快点!医生,你快看看她。」
御医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他眼里的泪光时,吞回了所有的话,他只好绕着文森替季舞桐看病。
而在一旁的杀正想去拉开文森时,却被「曼」给阻止。
「杀,别冲动,你没看到他那副样子吗?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杀隐忍着怒气,咬牙说:「他最好给我一个交代,要不然我一定要他好看。」
这时,医生已经为季舞桐检查过一遍,他不乐观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文森连忙询问他:「怎样?她的情况如何?」
「她摔伤了脑子,而这又是最难医治的部分,我实在无能为力……」
「不!」文森大吼了一声,「医生,我不要你说什么无能为力的话,我要你治好她!」
「不可能的,她的后脑肿了一大块,这是造成她昏迷的最主要原因,除非她主动醒来,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
「我不准你说出来,她会活下去的,她一定会活下去的,我不准她死,我绝不会让她死的,不论用什么方式,我都要她活过来!」他大声的吼着:「你给我出去,你这个庸医,一定有人能治好她的。」
「雷斯!雷斯!」他朝着门外大吼:「雷斯,你给我过来。」
雷斯快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公爵大人,有什么吩咐?」
「去,快去替我将城里所有的医生全都请来,我要他们全都来替小舞治病,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快去!」
「是!我马上去。」
看着雷斯离去后,「妙」不乐观地说:「怎么办?在这个年代的医术还没有那么发达,老板的伤除非回到二十一世纪才有可能治好,要不然她一定会死在这里的:一
编冷眼看着紧紧抱着季舞桐的文森,「可是你们看看他,他会放人吗?」
「或许会吧!如果那些医生都没有办法的话。」
「可是如果再拖下去对老板可不好啊!」
杀突然杀气腾腾地说:「那还不简单,我干脆一拳打昏他,然后把老板带走就好了。」
「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
突然一道柔媚的声音凌空响起。
「灵神?是你吗?」他们齐声问着。
「是的,是我。」
「可是老板她……」
「我知道你们关心她,不必担心,舞桐不会有事的,不过她倒真的必须回到二十一世纪,要不然她也不会好的;只不过你们不能用暴力将舞桐强行带回,我要你们用平和的手段。」
「什么意思?」
「我要你们说服文森,让你们将舞桐给带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要把老板的身分告诉他?」
「是的,你们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他,然后经过他的同意,让舞桐回来。」
杀十分不以为然的发表他的看法:「为什么?是他害老板变成这样,为什么还得经过那家伙的同意?」
「因为舞桐爱着他呀!何况,他未来还是你们老板的丈夫呢!杀,你如果不改变你的态度,以后可会让舞桐很伤脑筋呢!」
杀嗤之以鼻的重哼了一声。
「反正,这就是你们目前的任务,一定要说服文森,让舞桐回来。」
「好,这点我们无论如何都会做到的。」
「那就好,等到你们说服他,我会再和你们联络的,同时我会通知医神到美国来,在总部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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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十分气愤的走来走去,「可恶,为什么非要我们说服他孝行?你们看看,他根本从昨天就一直抱着老板到现在都不肯松手,而且不管我们说什么话,他都听不进去,也不让我们碰老板,可恶!」
「姿」劝着他说:「你别这么激动,事情总是要慢慢来的,既然灵神说老板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只能用这种方式了。」
编也加入劝说的行列:「是啊!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让文森相信我们说的话。」
「可是那家伙……你们看看他,就这样紧抱着老板,什么话都不听,只是一心一意的和老板说话,根本就没发现到我们的存在!」杀忿忿不平的抱怨。
「妙」看着文森不修边幅、一脸悔恨深情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看到他那个样子,我都觉得于心不忍。」
这时,雷斯突然扶着老公爵走了进来,「怎么样?舞桐有醒过来吗?」
妙对着他摇摇头,看来这家老小都对老板十分的重视和疼爱,老公爵一听说老板出事了,为了想要过来看她,开始勉强自己吃东西,所以现在才爬得起来。
老公爵担心的走向床边,看到文森一脸憔悴,他忍不住大声叹息:「唉!你这孩子,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本来是该骂骂你的,可是看到你……唉!」
「难道舞桐真的没救了吗?」老公爵不抱任何希望的自问着。
闻言,「创」眼见机不可失,连忙推了推姿一下。「这是个好机会。」
姿马上会意,连忙开口:「其实也不是没有救,只是我们怕你的孙子不能接受。」
老公爵这时瞪大了眼睛,充满希望的看着她,「你是说你有办法救她?」
「当然有,不只是有办法救她,还能让她完好如初呢!」
「是吗?你能保证?」
文森突然开口问着她,眼神之锐利,让姿吓了一跳。
创连忙插口道:「我们当然能保证!」只要文森开口,也注意到他们要说的事,他就安心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早一点说?」他凶恶的斥责他们。
创无奈的苦笑道:「是你不想听我们说的,又不是我们不说。」
「废话少说,你们说说你们的办法吧!」文森沉声道。
「这件事必须要从头说起,姿,你来说。」
姿点点头,「公爵,我们现在要说的话,都是事实,请你务必要相信我们,其实我们和老板都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未来人。」她小心看着文森的反应。
谁知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要她继续往下说。
「在我们那个时代里,她是我们的老板,也就是舞神,是世上跳得最好一个女舞者,而我们都是她的手下;我们都是被一位叫老太爷的人收养的,同时也是千神门组织的成员。这次我们会来到这个世纪,是因老太爷交付我们一个任务,他要老板到这时代来学习舞蹈与搜集相关资料,然后再带回去研究、学习。」
妙接着往下说:「只要老板找到我们七个人就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本来我们在五天前就要回去,谁知老公爵刚好生病,老板说她要留下来照顾老公爵,等确定他的病好了,她才能安心的离开。没想到她竟然会受伤,所以才会拖到现在。」
文森听到这里,整颗心都冷了下来,原来小舞她会要求和他在一起三天,是因为她要离开他?不!他绝不让她离开。「你们的意思是说,要带她回去?」
「是啊!在我们那个时代里,医学很发达,只要做个脑部手术,老板就能完全复元。」
姿接着说:「是啊,只要你同意让我们带老板走,我们组织里有一位『医神』,他的医术简直神奇到无话可说,保证老板一定会好起来的。」她期待的看着文森,「所以,为了老板的性命,你让我们带她回去好不好?」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呢?」
杀听到他的质疑,气得跳了起来,想要冲向他,却被眼明手快的编和创给阻拦住。「你这个混蛋!老板可是我们最关心的人,我们干嘛要骗你?况且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家伙,我们老板也不会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
文森理也不理他,只是静静地说:「如果你们没有办法证明你们的话,我不会同意让你们带走她的。」
第七章
创想了好一会儿后才说:「你说得也有道理,好吧!我拿些东西给你看。」他拿出自己的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来,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他将一枝细长坚硬的笔状物拿至文森眼前,一道细微声响后,在那东西上头便有一小簇火焰跳闪着;火光一灭,他用指尖一弹,它再度点被点燃,一会儿后才被熄掉。
文森和老公爵全都瞪大了眼睛,「这是……」
「这是打火机,在你们这时代尚未出现。我还带了一台笔记型电脑,我可以开给你看。」他打开电脑,以备用电池操作了好一会儿后才关上它。「而且我们那时代还有飞机,可以载着人飞到任何地方;还有汽车,功用就像你们这里的马车一样,只是汽车不是用马拉的,而是利用机械制造出来的,只要加汽油,就能驾驶开动,并且速度十分快。」他一直滔滔不绝的往下说,想要说服文森。
不料文森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好了,不用再往下说,其实当我听到小舞奇怪的腔调和用语以及她奇怪的衣服时,我就有些怀疑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只是我不知道她是从……几百年后来的。」文森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
他直直的盯着他们看,「你们刚才说只要那个医神动手术就能救得了她?」
「是啊!」他们连忙点头,发现文森似乎接受了他们的说法。
「好,那我答应你们,让那个医神来这里医好她。」
「什么?」众人都吃了一惊。
「公爵,医神不可能来到这里,而且有些医疗器材是十分现代的,需要用到电,在你们这时代,根本就没有这些,该如何替她做脑部断层扫瞄?又怎么用电呢?」
「电?」
「是啊!在我们的时代,只要扫上插头就会有电,可以用电灯照明,又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能够治疗老板,在这里什么都不方便!」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
他们没想到文森会这样要求,全都楞在当场。
创先开了口的:「可是你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你不能去啊!」
「为什么不能?那你们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们为什么就可以来?」
「这……」文森真的问倒了他们,当他们面面相觑、无言以对时,突然一道柔媚的声音凌空而来,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文森公爵,你确定要来到我们的时代吗?」
「你是谁?」
「我是舞桐的朋友,也是她的家人,我只想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为了舞桐而来到我们的时代吗?」
「如果你们真的能医好她,我当然要去,我不会让你们把她带离我身边的。」
「可是你一旦和他们一起来的话,就无法再回到这个时代,你知不知道?而且不只不能回来,你也不再是公爵,只是一个平民而已。」
这时,老公爵突然开口说道:「文森,你去吧!这是你欠舞桐的,何况你爱她不是吗?她也是深爱着你呢!如果她醒来没有看见你,一定会很难过的。她曾告诉过我,她深爱着你,所以当我问说如要在你和跳舞之间做个选择的话,她会选择什么时,你知道她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我想--」文森黯然的说:「她一定会选择她最热爱的舞蹈吧?」他也曾听她说过,而且每次她只要一讲到跳舞,整个眼神都发亮,也笑得十分的开心。
「不!」老公爵摇了摇头,「她选择了你。」
不只文森大感惊讶,就连季舞桐的七名手下也都吓了一大跳。他们实在没想到,以前老板可是将舞蹈放在她心中的第一个位置,也是她的最爱,谁知才来到这里没多久,竟然就把这个男人看得比跳舞还要重要!
「我不懂,我这样无情的对她,还说不要娶她,她为什么还会这么说呢?」
「因为她是真的爱着你呀!孩子,我知道是因为我们上一辈的错误,才会让你这么害怕去爱,但其实你是爱着她的,只是你不敢承认而已对不对?」
「我……」
「去吧!文森,她并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或许你去那里后,你们的关系会有所改善也说不定。况且她是因为你才受伤的,现在你也该为了她,而到那未知的世界去。」
「我是很想去,可是你怎么办?」
「我?」老公爵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我已经老了,也活不了多久,我待在这里就好了。」
「老公爵,或许你也可以和他们一起来,你愿意吗?」
「我?小姐,谢谢你的好意,我去做什么呢?没有我的话,或许文森才得到真正的解脱呢!」
「祖父,我希望你也能一起来,否则小舞一醒来没有看见你,她一定会怪我把你一个人丢下来的。」
文森的话让老公爵瞪大了眼睛,「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再叫一次。」
「这一次小舞发生的事情让我想了很多,如果你真的要同我和解的话,我愿意接受,因为在内心深处,我还是希望能叫你一声祖父的。」
老公爵顿时热泪盈眶,「好、好!我的好孩子,我总算等到你的这句话,这样我死也无憾了。」
「不过……」文森突然口气一硬,「如果你不肯和我们一起到二十一世纪的话,我就不原谅你。」
「可是,如果我们都走的话,那……这里的一切要怎么办呢?」
「我只想要和小舞永远在一起,其他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就把这些都留给雷斯吧!」
「什么?公爵大人,留……留给我?不,这怎么行呢?」
「为什么不行?」老公爵突然笑着说,「雷斯,你替这个家做了那么多的事,我们当然应该这么做,你就别再推辞,我马上去写封信,将所有的事项全都交代清楚。我也想通了,没有什么会比和我的孙子在一起更好的事了,而且我还打算要抱曾孙呢!哈哈!」老公爵笑着走了出去。
「灵神,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妙突然开口问道。
「再三十分钟。文森,你最好先把舞桐放下,去看看你祖父。」
「我能相信你吗?」
「你这人还真多疑,我只是希望你也能去准备、准备,要不然,难道你要以现在这副样子去吗?记住,三十分钟后就要走了。」
文森略微迟疑了下,这才放开季舞桐。「好吧!我先去梳洗一下,顺便去带我祖父,三十分钟之内我一定赶来。」他走到门口,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舞桐,随即转身离去。
待他走远后,灵神突然开口:
「快点,你们七个人围着舞桐,并且把我给你们的手表拿出来,按着一个凸出的红色钮,我这就把你们送回来。」
「什么?」妙惊讶的喊着,「灵神,我们不是要等公爵他们吗?」
「这是我故意骗他们的,如果不这样,舞桐根本就无法离开,也会延误救治时机,医神已经在总部等着了。」
「可是,这样文森不是太可怜了吗?」
「我也不愿意这样,只是目前还不是他们来的时候,我不能随便改变他们的命运。」
「可是……」此刻,妙真的很同情他们。
「没时间了,快点!」
突然一道亮光围绕着他们,灵神以她的灵力将他们送进时光隧道。
当文森和老公爵提前来到时,看到的就是一道强烈的光芒罩住他们,接着他们就平空消失了。
文森简直无法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心痛的感觉在他的心底蔓延,泪水溢出了他的眼眶,他放开老公爵,开始大吼大叫:「骗子!你们这些大骗子,把我的小舞还给我,把她还给我,你们这些可恶的骗子……」他像发了狂似的,将所有能看见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没多久,整间寝室便已是满目疮痍,令人触目惊心。
老公爵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老泪纵横的看着文森发泄着他的痛苦与失意,他早该知道的,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是不可能留下来的,只是苦了他的孙子,而他也损失一个孙媳妇。
雷斯在一旁迟疑的开口:「老公爵,大人……他不会有事吧?」
「让他发泄一下也好,毕竟那女孩是他心爱的女人。本来我们还满心欢喜的,谁知这一切全都是一场空,那女孩是不会再回来了!唉!」老公爵叹了口气,擦了擦泪水,缓缓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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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舞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当她睁开眼睛时,竟然看到老太爷站在她的面前。老太爷一脸的欣喜,「太好了!舞丫头,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她将手往上移,发现自己的头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她迷惑的问:「我到底怎么了?」
妙马上接着说:「老板,你什么都忘啦?你从楼梯上滚下来,伤到脑子,幸好医神替你动了手术,他说你只要睡个七天七夜就会自动苏醒,真没想到,他真的很神耶!」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姿见状连忙去帮她。「老板,你为什么不好好的躺着呢?」
她看着周遭熟悉的现代化设备,挤出了一抹苦笑。「这么说来,我已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啰?」
他们七人无语的对看了一眼后,都将目光看向老太爷。
老太爷只好开口安慰她:「舞丫头,回来就好,不要再去想那些伤神的事,你现在只要好好的休养就行了。」
杀马上接口说:「是啊,老板,你只要再好好的休息几天,我们就可以到法国表演,老太爷已经替我们安排好,只要妳……」
谁知,季舞桐却打断他的话:「不要说了,我现在不想要表演,只想好好的休息一阵子。」她无精打采的回绝。
每个人都尴尬的一笑,心中不免带着一丝忧虑。
老太爷宽慰地说:「别担心,有时间让你休息的,现在才四月而已,我替你排的时间是在九月,到时候……」
她却依然摇头,「不要!我不想去表演,现在我没有那个心情,你们都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好不好?」
他们对看了一眼,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在看到她眼底的失落和悲伤时,均不说一句话地陆续走了出去。
当他们关上门时,每个人都可以清楚听见自里面传来的哭泣声,揪痛了每个人的心。
妙首先对老太爷发难:「老太爷,你听听,我们老板哭得这么伤心,当初你为什么就不让文森他们祖孙俩也来呢?他们都已经决定要放弃那里的一切,你为什么就不能……」
「你懂什么?这件事我就是这样决定,你们别管。」
「可是,老太爷。」姿也看不去地说:「我们都看得出来他们是彼此相爱的,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呢?」
「是啊!」「曼」跟着加入游说的行列,「老太爷,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那你为什么还要让老板到那个地方去,还让她遇上了文森?何况,灵神明明说过文森是老板的丈夫,为什么……」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老太爷马上举起两只手作投降状。「好了好了!你们别再说了,我真的会被你们这些人给烦死,都是媚雪那丫头,干嘛要说漏嘴,这下可好,让我成为炮灰了。」老太爷不满的嘟囔着。
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爷爷,你又在抱怨我了吗?」
「你这丫头,又想来搅和什么?每次你一出现,总是会说出一些内幕消息,那我还有什么可玩的啊?」老太爷不满的抗议。
「爷爷,你别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好不好?」
「我哪有啊?」
「还说没有?你们到客厅去,那里有一个水晶球,你们可以去看看到底是谁比较痛苦!」
结果他们全部的人都好奇的走向客厅。
当他们从水晶球看到文森的情况时,全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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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忧心的看着老公爵,「公爵大人再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都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那孩子却还是天天醉生梦死的,唉!」老公爵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身体已一天比一天衰弱。「雷斯,你扶他到房间休息吧!」
「是,我马上去。」雷斯扶着醉得神智不清的文森,将他带回寝室去。
「来,大人,好好的睡一觉吧!」
「不要,我不要睡觉,我要去找小舞!小舞,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赶快来找我啊!呜……」文森像个孩子般的趴在床上,哀伤的哭着,然后用力的捶着枕头,「可恶!混蛋,你们这些骗子!我要去找你们算帐,对,我做鬼也要去找你们算帐!」
雷斯同情的看着文森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自从季小姐离开之后,公爵大人就天天喝酒,每次喝醉时说的都是这些话,而且边哭边说,令他也跟着偷偷掉泪。
「公爵大人,你……住手!大人,你在做什么?」见到文森竟忽地跑到墙边,还用力以头撞墙,雷斯惊得连忙奔去用手拉住他。「大人,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文森的头因为撞击而出现瘀青和伤痕。「我、我要去……去找小舞,反正我现在也找不到她,如果变成鬼就可以去找她了,无论如何,我会找到她的。」
「公爵大人……」雷斯真的被他的行为吓到。
「雷斯,快把他打昏,别让他做出傻事来。」老公爵走到门边看到文森自杀的举动,吓得心跳简直都要停止。
雷斯听到老公爵的话,连忙出拳将文森给击昏。「公爵大人,得罪了!」
文森马上昏死过去。雷斯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公爵热泪盈眶的低语着:「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文森呢?他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爱他、而他也爱的女孩,为何又要拆散他们呢?」他随即吩咐雷斯:「你好好的照顾他,唉!」他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满脸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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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突然哭了起来,「好可怜喔,文森他好可怜喔。」
「唉!」媚雪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天命难违,如果不让他们受点苦的话,那他要如何来到这个时代呢?」
「可是,灵神,你不是说他们可以来的吗?」
「是可以啊,但是时机不对,必须要等时机对了,他们才能来。」
「但是……」
「别担心,一切自有定数。你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好好照顾你们的老板,她现在什么话都不说,我很担心她的情况,她就要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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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舞桐站在阳台上,看着天空中的繁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人知道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妙在她身后不远处对着其他人说:「你们看,老板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都不做,她的伤已经好了,却还这样消沉,让人家好担心喔,你们说该怎么办嘛?」
不只是她急,其实每个在季舞桐身边的人都很替她操心,可是他们又无法说什么,因为他们也没有能力去改变现状。
妙看了眼大家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真是很受不了。「不管了,我再也忍不住,我要去和老板聊聊。」
妙大步走了出去,杀正想要拦住她时,却被姿给拉住。
「就让她去和老板谈谈也好,总比这样闷在心里好。」
妙轻轻的走到季舞桐身边。「老板,你在想什么?」
季舞桐没有回头,依然看着天上的星星。「没有,我只是在看着星星,不知道现在老公爵过得如何。」
「老板,你为何不承认,其实你也关心文森公爵现在不知过得好不好呢?」
季舞桐的脸色只是微微一变,随即恢复一片淡漠。「我干嘛要管他呢?说不定他现在正和他的妻子卿卿我我呢!他还会想到我吗?」
妙听到她酸溜溜的语气,忍不住偷笑了一声。「老板,我实在不赞同他们这样瞒着你,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她依然头也不回的问着。
「文森公爵根本就没有娶老婆,而且现在他还过得很凄惨呢!」她加重语气的说着。
闻言,季舞桐原本的淡漠神色马上变成讶异,她连忙转过头来看着。「什么?你说文森他……」
「是啊!自从你离开后,他就天天买醉,有一天晚上喝醉了还想要自杀呢!」
「什么?」她的脸上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都不知道,当我们从水晶球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时,都快哭了呢!他为了要找到你,情愿变成鬼魂,以为这样就能穿梭时空而找到你。」
「为什么?他不是不爱我吗?我离开对他来说,不是最好的解脱吗?」
「老板,那是因为你从楼梯跌下去后就昏死过去,所以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这时,季舞桐紧紧抓住妙的肩膀,「妙,你快告诉我,将所有一切我不知道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好不好?」
「当然好,你以为我们希望看到你每天都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呆呆的过日子啊?」
「那你快说啊!」
「当时你昏死过去,文森公爵一直把你抱在怀中,怎样都不肯离开,而且还请了御医和很多名医来替你诊疗,但他们都说你的伤不会好,因为是伤在脑子里,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医治。」
「然后呢?」她没想到文森竟那么在乎她!
「然后我们就乘机说服他,说你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必须要回到二十一世纪来接受治疗,还找了些证明的东西和说法,他才渐渐的接受,不对,应该说他接受的是能救你的方法。结果,他居然要医神到十八世纪去,就怕你一去不回,再也见不到你,我们告诉他,那时代对医神来说,并不是奸的治疗场所。」
她停了一下,这才又说下去:「于是他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就决定要和你回到二十一世纪。」
她的话才说到这里,季舞桐已忍不住惊喜的喘息着。
她的双眼蓄满了感动的泪水,圆睁着不敢置信的眸子,好一会儿,她才有办法再开口说话:「妙,他……他真的那么说?他愿意和我回到这时代来?」
「是啊!」妙点点头,「他说他愿意为了你放弃那里所有的一切,只为了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就算要他来到未知的世界,他也愿意。」
「那他为什么没有来呢?」季舞桐焦急的问她。「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当然不是!都是灵神啦!她告诉他说他和老公爵两个人都可以来,于是……」看到舞桐脸上不敢置信的神情,妙才又说个清楚:「哦,我忘了告诉你,因为你发生这种事,他把一切全都看开了,不再和老公爵斗气,还开口叫他祖父呢!所以那时他很担心,如果他和你走了,老公爵要怎么办?」
妙突然有些不满地说:「灵神就建议说可以让老公爵和你们一起回来,结果他和老公爵两个人都好开心,甚至还签妥一份文件,要把一切全都留给管家雷斯,每个人都好高兴的……」妙说到这里时显得有些哽咽,她真的好同情文森公爵。
「妙,你……」季舞桐惊讶的发现妙竟然哭了。
「老板,你都不知道,文森公爵好可怜喔!他……他本来一直抱着你不肯离开,他怕我们是骗他的,可是灵神要他先去梳洗一下,因为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离开你,模样实在不好看,而他在离去前还质疑灵神呢!没想到当他一离开后,灵神马上要我们围在你身边,说要立刻带我们回来,我们都吓了一跳呢!」
「灵神为什么要这么做?」季舞桐疑惑的说,她不懂,媚雪是一个最善良、最心软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说谎骗人呢?
「我们也问过她,可是她说等时机到了,自然就会知道,一副神秘的样子!」
「那……文森他……」
「他现在可凄惨了,当我们被白色的光芒所笼罩时,我们看到他提早带着老公爵来到寝室,当他想要上前时,我们已经消失不见,我到现在好像还可以看到他错愕与悲伤的脸呢!」
「文森……」季舞桐好心痛,她一直认为文森并不爱她,她的离开对他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可是她没想到文森会这么在乎她,她真的替他感到心疼!
「老板,你都不知道,在你醒来的那天,我们到老太爷的客厅去看他那颗水晶球时,才知道文森公爵竟然天天买醉,每天都醉到神智下清的地步!」
她有些不忍地说:「而且我们看到的就是我刚才和你说过他自杀的那一次,当时老公爵也在,他也伤心得苍老不少呢!文森公爵现在就只希望能找到你,其他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我没想到,他……他竟然会为了我……」季舞桐激动得走来走去。
「还不只这样,如果真的有机会再碰到他的话,我想我们都必须闪得远远的。」
闻言,季舞桐停了下来,转头问她:「怎么,又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是灵神这样骗他,我们从水晶球里看到他破口大骂我们是一群骗子,他要是再看到我们,不把我们给杀了那才怪呢!」妙吐了吐舌头,一副害怕的样子。
季舞桐这时突然咯咯的笑出声来,妙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老板,你终于笑了,好不容易,你已经好久都没笑了,看来,只有你的公爵才能让你笑,真是……噢!」
季舞桐敲了下她的头,「妙,你干嘛和我计较这个啊?难道你不希望看到你老板得到幸福吗?」
「当然希望啊!」然后她突然小声的咕哝道:「可是我也不希望你敲我的头。」
季舞桐不免失笑的对她说:「妙,这样好了,如果这次我真的能和文森在一起,我一定会在他的面前美言你几句,告诉他说我们能在一起都是因为你这个大功臣,好不好?」
妙这才笑开来。「太好了,老板,谢啦,我不必什么谢礼,只要你告诉他,在碰到我的时候,不要叫我骗子,也别像要杀人般的瞪着我就行,天!他瞪人的样子还真是吓人呢!」
但季舞桐已经没有时间听她说话,急着就要走出去。
「等等,老板,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客厅找老太爷和叫媚雪出现,我要去找文森。」她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不理在房间内的其他手下的叫唤,快速的通过他们而走了出去。
当他们看到妙也跟着出来时,忍不住问她:「怎么回事?老板这么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
「她要到客厅去找老太爷,好去找她的公爵大人。」妙也急着想要跟去看好戏,却被其他人给拉住。
「什么?你把事情全都说出来了?」
「对啊!要不然还有其他的办法吗?至少老板现在看起来比较像个人了吧?」妙甩开他们的手,走了出去。
他们只好也跟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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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季舞桐走过去,一下子就关上电视,她站在电视机前看着老太爷,一脸的不悦。
「舞丫头,他们说你都不出房门,没想到你今天竟然想通了,会想要出来透透气。」
「老太爷,你明明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你就别再打哈哈了。」
老太爷这才笑了起来,「好吧,我承认,我知道你和妙的谈话。」他指了指水晶球。真好,媚雪给了他这个宝贝,让他能知道很多事,就算他安稳的待在这里,也能知道他那些儿女的事,这种感觉真好。
「那你怎么说?」
听到季舞桐的质问,他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不行!妳不能去找他。」
「为什么?我们彼此都不能失去对方,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因为时机还没到。」老太爷看她又要开口,他连忙说下去:「至于是什么时机,媚雪不肯说我也没办法!」他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第八章
「没办法?不肯说?」季舞桐气急败坏地说:「你难道就没有别的答案吗?」
「舞丫头,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是你凶我也没用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是媚雪在主导的,你有问题可以去找她呀!」老太爷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往孙女的身上推,谁教她要神秘兮兮,连自己的爷爷也不肯说,他才不要做炮灰咧!
突地,一道声音隔空而来:「爷爷,你又来了,每次有什么事都推到别人身上,我可是你的孙女耶,你连孙女也不放过?」
「你这丫头,每次我才开口,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有个特异功能的孙女,有时候真不好玩!」
季舞桐根本就不想理会他们之间的谈笑,她唯一关心的是她和文森的未来。
「媚雪,我求求你,让我和文森见面好不好?」
「舞桐,我本来就决定要让你和他见面,否则我干嘛要出声呢?」
季舞桐惊喜的瞪大眼睛。「真的吗?媚雪,你没有骗我?」
「惨了,我连续被人质疑,信用都快没了!对了,你那个文森一定很恨我,而且他还骂我是个骗子呢!你去那里时顺便告诉他,要是他不原谅我善意的欺骗的话,我就不帮你们的忙!」
「什么?媚雪,你是说要我到那里去?」
「是啊!你先去那里,然后我才能把你们全部送回来呀!」
「为什么不能把他们现在就送过来呢?」
「因为老公爵的身体太虚弱,需要你先拿药去救他,然后才能再一起回来,难道你不愿意再去吗?」
「我当然愿意再去啊!」季舞桐兴奋地说。「只要能和文森在一起,不论去哪里,我都愿意。」
「那太好了!舞桐,你正需要有如此坚定的心,才能去面对那里的挑战。」
「挑战?什么挑战?」她迷惑的皱起眉头。
「你去了就知道,反正你和文森必须共同度过这个劫数,如果你们能度过的话,就马上能回来这里,而且能永远的在一起。」
「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去?」
「嗯!你站在上次站的地方,爷爷会用罩子罩住你,然后我用灵力送你去。」
当季舞桐站好时,媚雪又再次开口--
「爷爷,你把上次医神留下来的珍贵药丸拿给舞桐。」
然后她提醒季舞桐:「你要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持想和文森在一起的决心,你们才能在一起。要不然的话,我也无法帮得上忙,除了靠你们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们!」
「我懂!谢谢你,媚雪。不论遇到什么样的麻烦,都应该由我们自己来解决!」
「那很好,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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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没有再喝酒,因为自从季舞桐离去后,老公爵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衰弱,不只是因之前所感染的风寒,她的离去也让他受到不小的打击。
文森一直沉浸在思念季舞桐的泥淖中,没有心思去管他周遭的事情,老公爵也因此更加的寂寞,他原本以为找回了个孙子,没想到却又失去一个关心他的女孩!
所以他才会这么快又发病,而且身体还十分虚弱。
文森静静看着老公爵,心底还是一样的难过。如果小舞能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们一定都会很开心的,他虽然不愿承认,可是他们祖孙俩的心里都很明白,她不会再回来的。
本来该有的婚礼也一再的被他延后,连国王都主动问及;而当他提出要退婚之时,每个人都极为震惊,国王更是十分震怒,非要他说出个理由不可!
老公爵的发病让文森找到好借口来拖延这场婚礼,他知道事情最终仍要做个解决,不过,解决的办法绝对不是他的婚姻。
季舞桐的离去让他明白,今生除了她以外,他是不会再娶的!
「文……森?」老公爵虚弱的喊着他。
文森此刻正好坐在老公爵床边的一张椅子上。「祖父,你要什么?」
「我想要……舞桐回到我的身边,她……她回来了没?」
文森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蹙起眉头来。这一阵子祖父他总是这样问他,要他怎么回答呢?他也很想她回来,可是……都过了那么多天,她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他知道她是不会回来的!
收拾起伤感的心,他勉强露出一抹笑,「祖父,我……」他才说到一半,突然一个重物从天而降,砰的一声,跌进他的怀里。
文森目瞪口呆得无法回应,被这个重物给震得向后仰倒,连人带椅的全都一起跌到地上。「搞什么鬼?」他恶声恶气的问着。
而老公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半坐起身来。
「文森?文森,是你!」原来那个重物不是别人,正是季舞桐!
听到熟悉的声音,文森先是惊愕得无法动弹,不敢相信她真的是在自己的怀中、自己的面前,他激动的一把抓起她,让她的脸孔正对着自己。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孔,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小舞?真的是妳,真的是妳!我不是在作梦!」
季舞桐开心地笑看着他,「当然不是作梦,我是真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哇!哈……」文森开心的笑了。为了向自己证明她不是假的,他还用力的抱住她,紧紧地、眷恋地紧拥不放。
季舞桐也同样激动的偎进他的怀中,感受他真实的拥抱。「文森,我好想你,好想你。」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高兴自己又能回到他的怀里。
他也感动的闭上眼睛,他激动极了,没想到能再次将她真实的拥在自己的怀中,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放开她!
「小舞,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自从你离去后,我才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原来我是那么、那么深爱着你,深到令我感到害怕,所以我才会说一些什么身分、出身的理由排拒你,那些全都是我害怕的借口!」
「你……怕什么?」
「我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当我知道你是一个热爱跳舞的女孩时,我更是恐惧,担心有一天你会因为舞踏而离开我,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绝不能对你产生感情,也不要娶你。但是当你离开后,我发现那些都不是问题,你爱跳就去跳,我只希望你最后能回到我的身边,而不是这样……永远的离开我!」他颤声诉说着:「我现在才明白,我真正怕的不是你去跳舞,而是永远都不能见到你。」
「文森……」看到他眼底闪着泪光,季舞桐真的好感动也好爱、好爱他,这个男人是真的深爱着她!
「舞桐,孩子,真的是你吗?」老公爵半坐着,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在文森怀里的女孩,他看了好久,才相信那真的是季舞桐。
她回头看着床上的老公爵,「老公爵,真的是我,我回来看你了。」
她边说边想要站起来,文森于是拉她一把,两人一起来到老公爵的床边。
「祖父,她真的是小舞,她回来看你了。」文森高兴的说着,手还紧紧的握住她的,生怕她还会不见似的。
她坐在老公爵的身边,轻声地说:「真的是我,老公爵,我……我好想你。」她猛地抱住老公爵,紧紧地拥着他,泪水更已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公爵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眼眶中也泛着泪水,终于这孩子又回到他们的身边。
「对了!」季舞桐离开他的怀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青色长瓶和一个白色的瓶子。「这是我的朋友所精心调制的药丸,青色瓶里是用来治病的药,你记得要三餐饭后吃;白瓶里则是保养身体的药,保证你很快又能身强体健的。」她打开青色瓶子,「来,先吃一粒!」她喂他吃了一粒后,就将瓶子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老公爵,你一定要按时吃药,把身体养好,要不然我可会不理你的!」
「好好!我一定会吃的,你可以放心了吧?」他有些疲倦地说。
她将他按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吧!明早我再过来看你。」
「你可不能骗我。」他和文森一样,担心她很快又会消失。
「我保证!」
听到她的保证,老公爵才放心的睡着。
文森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这是他第一次睡得这么熟又这么好。」
「那是因为药丸的关系,它不只能治疗,也能让人好好的休息。」
文森突然揽住她的腰,然后抱起她。季舞桐忍不住尖叫出声,开心的又叫、又笑,赶快伸出手来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才不是呢!」文森马上反驳,「那都是因为你的关系,是你回来的事实让祖父能够安心的睡觉,他每天都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若不是为了要照顾他,连我自己都想问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回到我的身边。」他边说边往寝室的方向走去。
「文森,我昏过去以后,所有的事都不知道,要不是妙告诉我,说不定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原来你是那么在乎我。」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那么固执,又对你那么坏,你就不会出事,而我也不会失去你,现在,你又回到我的身边,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他边说边将她抱到床上,「小舞,告诉我,这一次你不会再离开我。」
季舞桐抬起手来,摸着他的脸颊。「文森,我本来以为你根本就不爱我,所以回到二十一世纪是我唯一的选择,为的是不想看到你和另一个女人亲热;可是当我明白你是爱着我时,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来,要不是媚雪,我也不能回到你的身边。」
听到「媚雪」这个名字,文森的脸倏地沉了下来。「那个可恶的骗子,要不是她把你给带走,我也不会这么痛苦。」
「文森,别这样说,要不是她,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死了,而你再也见不到我。况且她会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好,说来我们这次能在一起,也是要感谢她呢!若没有她,我也不可能回到你的身边。」
「好吧!看在她是你朋友的份上,加上她又将你送回我身边,我就原谅她一次好了,不过……」他的眼中突然出现异样的光芒,直直的射向她,「你要怎么补偿这些日子的分离?」
季舞桐笑着将手圈上他的脖子。「很简单,我决定任由你处置!」
听到她的答案,文森露出一抹邪笑,一只手不安分的抚上她的胸,在她柔软而浑圆的乳房上恣意的揉搓着。「这可是你说的喔!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的话才说完,随即将他火热的唇盖住她鲜艳欲滴的红唇,在她柔嫩的唇上吸吮、啃咬着……
良久,他才满足地将舌深入她的嘴内,探索着她口内的蜜津,熟练地挑逗着她的舌,与之纠缠……
长时间的分离,他们彼此都十分急切地除去身上的衣物,当两人赤裸裸的互相贴着彼此的身体时,都满足的吁了口气,接着,他的唇就移向她敏感的乳尖,随即含住它,贪婪的吸吮着。
他伸手拨开她的大腿,将自己修长的手指挤入她的私处,旋转抽动着;而他的嘴仍持续不停的啃咬着她的乳尖,挑逗着她的蓓蕾,使她忍受不住的呻吟出声……
当他看到她全身已因激情而染上一层迷人的粉红时,他抽出手指和她的手相握,并抬起自己的下半身,狂猛地将自己的男性推入她的体内。
他贪婪的注视着她窄小的甬道容纳着他肿胀的男性,在他的刺激、律动下不停的收缩,他闷哼了一声,更加用力的在她体内进出,上半身随即紧紧的贴合着她,不断地在她的肩头上啃咬着,尝试带给她更多的快感……
她因他的勇猛而颤动不已,为他愈来愈激烈的律动而娇喘不已,那不断袭来的快感,将她带进疯狂而炫烂的世界去。
待他察觉她已达到高潮时,才满足地将灼热的种子洒在她体内深处……
待两人的呼吸称缓时他才开口:「小舞,我要你向我保证,绝不会再离开我!」
季舞桐主动的亲了他一下,「文森,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离开你,不过,我有一件事要先让你知道。」
文森温柔的拂着她的发,「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事都可以留待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再多爱你几次,我要证明你真的回到我的身边,而且不会再离开。」
他一说完,也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随即又将她带入那激情又充满欢爱的世界去。
**** **** ****
季舞桐一大早醒来,发现文森还熟睡着,而且紧紧的拥着她,根本就让她无法动弹,她知道他是怕她再次离开,所以才会有这种行为。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还是无法挣离他的怀抱,倏地,他睁开了眼睛,「你想去哪里?」他的语气不是很好。
她对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文森,你忘了?我答应老公爵一早去陪他,要是我没出现,他一定会很失望的,而且我还想看看他有没有按时吃药呢!」她撒娇的偎着他,「你让人家起来好不好嘛?」
文森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放开她。
她显得十分兴奋,连忙下床穿衣服,「文森,谢谢你,我会马上回来的。」
「不必了,我和妳一起去。」他的话让季舞桐停下动作。
「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去?」她有些惊讶。
但他看也不看她,只是起床着装。「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都会过去陪陪他:现在你去陪他,我当然也可以去!」
看着他脸上怪异的神情和不自在的说话语气,她感到怪怪的。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取笑他:「哦,我懂了,原来你是怕我跑掉,所以才要跟着我,真没想到,我们的公爵大人也会找借口喔!」
她的话才说完,他马上狠狠的瞪着她,「你竟敢取笑我,看我怎么对付你!」他一说完,随即想要扑向她。
她眼明手快地马上闪开,一开门便跑了出去,而文森紧追不放,两人在走廊上追逐着,一路上笑笑闹闹,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宅子又恢复了生气。
当他们到了老公爵的房里,一样欢欣的笑闹着,老公爵看了也觉得很欣慰。
他们开开心心的度过一星期的快乐日子,在两人的悉心照料下,老公爵的病也好得特别快,不久后已经可以下床,并能行走自如。
**** **** ****
这一天,当他们在餐室用餐时,突然雷斯进来通报--
「礼维·辛普森爵爷和爱蜜·辛普森小姐来访,爵爷,要请他们进来吗?」
老公爵和文森对看了一眼后,老公爵先开口:「好,你请他们先到会客室,我们马上过去。」
「祖父,为什么要接见他们?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他看着季舞桐。
「孩子,逃避不是办法,毕竟这是国王赐婚,而你之前也答应的婚事。如果你要退婚,对辛普森小姐来说,有损她的名誉,当然辛普森家不会善罢甘休,你最好把这件事做个彻底的解决。」
「可是……他们不会同意的,这是我最近一直想要解决的事,可是若他们不同意,国王也不会答应的,所以我幸会根本就不想管它。」
舞季桐这时才挥嘴:「文森,去见见他们也好,事情总要有个结果,要不然我们怎么在一起呢?」她突然想起媚雪的话,或许文森的婚事正是他们之间的劫数,她一定要和文森一起克服它。
「文森,只要我们彼此都能互相坚定自己的心意,我相信事情一定能解决的,我绝对会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你要有勇气去解决事情。」
「既然你都这么说,好,那我们就一起去面对他们。」
她有些错愕,「我?可……可是我有什么立场呢?」
文森将她拉了起来,「你自己刚刚说过要待在我的身边支持我,所以现在你不是该这么做吗?」
老公爵笑呵呵的也站了起来。「是啊!舞桐,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也会和你们站在一起。」
文森感动的看着老公爵。「谢谢你,祖父。」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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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一走进会客室时,便看到辛普森爵爷一脸不悦的瞪着他们。
文森率先开口:「礼维,我也不必多说废话,我在国王面前说过要退婚的话,我是很认真的,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我决定要娶我爱的女人为妻。」
他回过头,将季舞桐拉到自己身边,只手揽着她的腰。「她就是我的妻子人选,很抱歉,我并不爱你的女儿,所以我无法娶她为妻。」
他的明白宣示让辛普森爵爷气红了脸。「你……你别以为自己是个公爵,就可以如此的胡作非为,这婚姻是由国王所决定的,你既然之前已经答应,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当然有!我根本就不爱你的女儿,如果你硬要我娶她的话,她也不会幸福的,更何况我根本就不会、也不想娶她,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爸爸……」爱蜜十分不甘心,为什么文森不要她,却要这个身分低下的女人?
「女儿,别担心,现在我们斗不过他,那我们就到国王那里去,只要国王站在我们这边,他就一定得娶你。」辛苦森爵爷如此威胁道。
文森的脸也变得十分难看。「好,那就请!」他跟着往外一喊:「雷斯,送客!」
「哼!很好,文森,我倒要看到时候你还神不神气得起来!」辛普森爵爷拉着女儿匆匆离开。
舞桐担心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文森,怎么办?他如果到国王那里去的话,那……」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是吗?文森,我看我们还是要提早做准备,一旦国王知道,他一定会以抗旨为由将你判罪,而且还是唯一死罪呢!」老公爵忧心地说。
「什么?文森……」
文森忍不住瞪了老公爵一眼,「祖父,你别这样吓小舞好不好?别忘了,我们家还有姑母留下来的免死密令呢!」
「别忘了,你父亲娶了你母亲,她也是一个舞娘,为了能娶她,你父亲就用了它,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免死密令。」
「那怎么办?」
「我们只有进宫去求国王,看他会不会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如果不行……」
季舞桐突然坚定的开口,「如果真的不行,我就和文森同生死,我不要再和他分开,他活,我一辈子跟着他;他死,我也要陪他一起死!」
她的话让在场的两位男士都十分的动容。
「小舞,我爱你。」文森紧紧的抱着她。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们一起进宫去。」
**** **** ****
当他们进宫去见国王时,辛普森爵爷早就把一切全都告诉了国王,并向国王施压,说不能因为文森是他的表哥,就一直纵容文森。如此一来,就算国王有心想帮文森,也无法毫无顾忌地这么做。
谁知文森在国王最后的通牒下,依然不肯娶爱蜜,真是出乎固王的意料之外。
「陛下,我知道您很为难,为了不让您为难,您就照您该做的去做。反正今生除了小舞之外,我再也不会娶任何女子。」
「唉!文森,你何必如此固执呢?如果你真的爱她,可以将她收为情妇,这样你们还不是能在一起吗?」
「不行,我爱她,我不能让她受这种委屈,也不想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我。」
「你们父子干嘛都是一个样子,这不是为难我吗?」
季舞桐这时突然开口:「陛下,我们一点也不想为难您,如果您真的要处文森死刑的话,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请陛下让我能陪着他一起死,就算生我们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这……」国王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难怪文森会对她神魂颠倒,她不只有出众的容貌,还有不俗的气质呢!
这时,老公爵突然走上前,「陛下,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错在先,不过我们愿意做出弥补,由女方提出退婚的条件,我们会赠送他们丰厚物资作为补偿,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不行,我不能便宜……」辛普森公爵才喊到一半,就被国王出言制止。
「礼维,难道你连老公爵的面子都不顾吗?既然老公爵开口,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我知道这件事对辛普森家不公平,要不然这样好了,我替你的女儿另择对象婚配,并且由皇家致赠嫁妆,你觉得如何?」
辛普森爵爷还想反对,可是当他看到国王不悦的脸色时,连忙点头同意。
**** **** ****
事情终于有了个好结果,但是当季舞桐告诉文森,要他和老公爵回到二十一世纪时,第一个反弹的竟然是文森!
「别再说了,这次我绝对不会答应的,要是她又像上次那样把你带走,却又把我撇下,我到哪里去要人?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这时,空中突然又传来媚雪银铃般的笑声,「怎么,爵爷,又想骂我是骗子了吗?」
「你出现干嘛?我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滚了!」
「我也不想和你说话,可惜的是时间已经到了,如果我不把你们送回二十一世纪的话,舞桐就得永远和你留在这里。」
文森突然一把抱住季舞桐,「这样才好,才不会被你带走。」
「那可不行,舞桐不能留在这里,因为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留下来对她没有好处,二十一世纪才有她存在的必要,所以她一定不能留下来。」
「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就算你抱着她,我还是能带走她,你死心吧!」
突然一道白光围住他们,季舞桐急喊着:「媚雪,你不是答应过要让文森、老公爵和我一起走的吗?」
「可是他不愿意走,所以我只好带你走啰!」
「不要……」
没多久,季舞桐就被卷入时空隧道,她隐约还能听到文森的叫声……
当她一睁开眼睛时,却听到媚雪的声音--
「舞桐,由于你和文森坚持,国王才会有感于你们的深情而站在你们这边,事情才会如此圆满地解决。而且文森和老公爵也已和你一起回来,你可别再骂我了。」
「可是,你刚刚……」
「谁教他死也不肯来,我当然要整整他!他骂我骗子,又不信任我,一个男人这么会记恨,我当然要……」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还说……」文森的咆哮声从房子的另一头传来,但当他看到老公爵和季舞桐都在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别气了嘛!我不是把你和老公爵也带来了吗?既然已经没事,我要走了。」
文森突地跑去紧紧抱着季舞桐。「小舞,有一天你一定要带我去找那个女人。」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该不会想把人家怎么样吧?」
文森露出一脸假笑。
「当然不会,我只是要好好的『感谢』她而已!」
季舞桐虽然觉得他的表情怪异,但她也不以为意,反正他们终于能在一起。「好,找一天我带你去见她。」
老公爵也走了过去。「孩子,看来我们已经来到你的世界,这下子,你可要好好的将你的世界介绍给我和文森知道。」
「我会的。」季舞桐开心的笑了,这下子她终于能安心,因为她和文森再也不用分开,而且老公爵也待在他们身边,她可以不用担心他。
待会儿,她一定要叫老太爷替他们安排新身分,她知道她会有个美好的未来,而未来的日子里有她深爱的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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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很快的就适应二十一世纪的生活,陪着季舞桐四处去表演和比赛。而在他们来到英国时,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所以他就到处去看看,结果看中一处牧场;由于他对马匹十分有研究,同时在财务方面也颇为专精,所以他就买下了牧场,专门做马匹配种与训练工作。他们在牧场待了约一年时间,终于有所成就。
于是文森决定再陪季舞桐四处去比赛,这样他也能借机观察其他地方的马匹品种与搜集相关资料,并从而认识不少马场主人,成为不错的朋友。
文森不断扩展牧场经营范围。由于他将财务管理得非常好,于是季舞桐也将自己公司的财务全权交给他处理,这下子可乐坏了曼,因为她是执行长,有了文森监督财务,她可就轻松多了,还能多出许多时间来学习自己所喜爱的舞蹈。
老公爵和老太爷相处得很好,他们两老简直相见恨晚,总有聊不完的话。
文森和季舞桐也觉得老公爵待在老太爷那里是最适合的,因为他们时常旅行,对一个老人来说,这是一件让人疲累的事,所以他们只要有空闲便会回去看看他,而季舞桐也可以顺便看看老太爷,真是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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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你想你的马会得到第几名?」
「小舞,不管第几名都没有关系,反正这是我第一次比赛,最让我高兴的是你怀了我们的孩子。」他将一只手温柔的放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季舞桐幸福的笑了。「等这个比赛结束后,我们马上飞回美国,要不然祖父又要打电话来念我们,他对这个曾孙可是很疼爱的。」
「当然!我们会回去的,祖父这几天都快把我的耳朵给念得长茧了!」
结果他们的马匹跑出第二名的成绩,奠定了文森马匹事业的基础。他们将这项荣誉带回美国,决定和在美国的两位老人一起分享。
《本书完》
*(千神门)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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