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近年内,国际上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的代号就叫——千神门。
听说,这个千神门的背后有一个十分庞大的集团在领导他们,并提供他们一切所需,包括金钱、资讯与武器等等……
这个集团是一位被尊称为老太爷的人所主导,其底下有多位优秀的菁英人物。
他们平时各自为一单位,掌管其下的各个部门,但依然以老太爷为主。 千神门的成员分布在世界各地,不分男女、国籍。之所以会有这个门派是因为老太爷所培养的这些人,全部各具令人称神的专精技能,所以才会有其封号,而老太爷依照他们特殊的天分所加以培训的能力,也真的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
至于其门派的成员到底有多少,并没有一个详细的数字,只知道每一个代表性的人物都有七个最得力的助手相辅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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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有许多疾病都可以得到适当的治疗,可是仍有很多疑难杂症在医学界里依然没有办法解决。
在这个世界上,各科的专业医生不知有多少?但真正医术高明的又有几人呢?若真的能找到高明的医生,但又面临仪器设备的缺乏与药物种类的好坏等等问题。
再加上医生的职业道德这个更严重的问题,凸显出其实在世界各地全都有医疗上的种种复杂纠纷与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位能令人起死回生、医术高明的“医神”。
但是他的个性怪异、为人亦正亦邪,只要他喜欢,可以分文不取的替你治病;若是他不愿意救你,就算开价千万,他依然不屑一顾,他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与看法。
他不只能一眼看出你的病状,还能马上开药给你服用,药过三天,病痛一定痊愈。而他最厉害的是替人动手术,不论多么罕见、困难的病情,他都能够解决,每次动刀,都只需一刀即可完成手术,而事后所动过的地方完全没有任何痕迹可寻。
他底下还有七窍相辅相成:
望——在中医界极享盛名,是一间大型中医学院的校长,他只要一看人脸上的气色,即可看出此人健康与否。
闻——一家大型医院的小儿科医师,对于病人的病情只要听其声音与闻其气味即可对症下药。
问——专门跟在医神身边帮忙处理一些私人事务与所有杂事。
切——只要诊人脉搏就能知道其病情,自己开设一间私人的中医诊所。
刀——不论任何整型、外科等手术全都是极顶尖的,而他亦能用其手术刀当成防身武器,并在医学界上享有怪医之称。
药——不论任何稀世珍品全都逃不过她收购的行列,连在医药界没有的药品她也有,因为她会制造各种珍贵、保命的无价药刃,而且只有她才有。
具——不论何种医学仪器,大大小小全都一应俱全,连罕见难寻的他也有办法找来。
以上七人在医学领域上各自有其专精的程度与技术,并在有任务时全力辅助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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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欣医生一用力.硬是把手里变钝的针头插进她面前痩巴巴的小屁股里,婴儿可怜的哭声撕扯她的心。讨厌的苍蝇仍旧在这间闷热的临时诊所里盘旋飞绕个不停。
她眨眨眼,强压抑下无助的挫败感与激愤感,再把号哭的婴儿递回母亲的怀中。她举起无力的手,以手背擦掉额头的汗珠,她抬起眼,默默无语地哀求上天。
天啊,这些补给品还能撑多久?
她全身筋骨发疼,疲惫劳累,挺起腰杆,她按摩一下背脊,无力地试图缓和一下持续的酸痛。她从天刚亮就开始一直工作到现在没歇过片刻,然而那排长龙仍旧未见减少,村民们一路延伸到前门以——妈妈背着小宝宝;老人抱着一窝小鸡;盲人和跤子,还有数不清的伤患和病人。
一双双黑眼珠从门口静静观看她的一举一动。他们纯真无邪的脸上毫无愠意,一个个耐心等候轮到自己,尽管候诊室里闷热得令人窒息,他们仍对她露出疲倦的微笑。
但纪云欣不忍心看他们。天啊!难道他们视她为上帝吗?难道他们不了解她能帮助他们的力量是多么微乎其微吗?
然而他们完完全全信任她。
她瞥了一眼她身边打开的医药袋,她连最基本的开业工具和器材都不够用。她一直与国际上一间非营利机构“友谊协会”合作,他们负责寄送医药补给到世界各国。最近她曾从线电接获讯息说补给品已经寄送了,但她始终没有见到它抵达目的地。
除了遗失医药补给品的问题之外,她也与赞助者失去联络。目前她迫切需要外界的援助,如果再没有医药补给,她就只剩下眼前这一点点东西来帮助前来求诊的村民了。
她朝助手玛雅点点头,步出小小的泥砖房,走到屋外灿烂的艳阳下。她需要几分钟休息。今晚她又得再磨尖那些注射器,然后用瓦斯灯隔火消毒;经过一整天施行的预防接种和抗体注射下来,针头一定又全变钝了。
她倚靠在墙角,再一次怀疑自己还能继续支撑多久。
这里有太多的病人,最重要的是老弱妇孺居多,所以问题也特别的多。而她却是这里唯一能帮助他们的人
真的充满太多的无助与绝望。她爷爷—生悬壶济世也会有过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在这种偏远的山区里,不只交通不便、对外联络不便,外人更是不喜欢来这里。 这里唯一的坏事就是山区的另一边,只要从这个村子的最北边越过一处原始丛林,再走过一处叫“火河”的河水后,就是柯正山所拥有的山庄;他是一个大财主,为人小气、残暴,但他却能提供村民的基本所需,纵然村民的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但为了生活,他们不得不屈服。
她深呼吸,在山间温暖的空气中试着唤醒麻木的脑子。高原区静静躺在炽热的午后等待一场雨水的洗礼。她暂且让思绪飘浮,远离这些日复一日的烦恼,回到她的故乡——台南。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闪过一阵暗流与悲伤。想到自己当初是怎么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来到这里和爷爷会合的,而爷爷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而成为唯一接纳她与安慰她的慈祥长者。
她在那儿的生活似乎已经是好久好远以前的事,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知道这些记忆永远都不会过去……
一阵低沉的引擎声白远处传来,逐渐退近。巨大的螺旋桨推动着空气,送来一阵阵强大的震波,几乎贯穿她全身。她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眯着眼极力想找出声音来源。这座与世隔离的山间小村很少会有飞机经过,更别说是降落陆地。
突然间这阵声音变了,变成一阵又急又快的阻塞噪音,劈哩啪啦地向个不停,声音大得震耳欲聋。然后,她在蔚蓝的天空中瞥见一架宜升机盘旋而过。
它乘着看不见的气流翱翔高飞,然后缓缓地向下俯冲,形成教人心跳暂停的旋转,最后,它拖着冒着浓烟的长尾巴撞上山脚下的玉米田,爆出轰隆一声巨响。
纪云欣整个人震惊得无法动弹,她吓得僵在原地,刹那间喘不过气来。
玛雅从里头跑出来,一向红通通的脸上凝着恐慌的神色,她在门口拼命用山地话高声哭喊。紧接着又一连串妇孺的尖叫与哀号,每个人都冲出来,争赌这场刚降临在他们村里的新大灾难。
混浊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又猛然灌回她的肺部,使得她立刻恢复意识,瞬间回过神来。
“玛雅,快点找札木来,告诉他赶紧到山脚下去,我先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她急忙吩咐着,然后匆匆跑回诊所里抓起一副用麻绳绑着竹竿做成的担架。
她飞快的赶往坠机地点,当她瞥见爆炸后的直升机残骸时,恐惧泛上她心口。天啊。还可能会有人从这种撞击后的惨状下生还吗?她的心跳加速、脉搏偿张,耳畔仍回响着轰隆余音,拖着担架,她费力地爬上山坡。
铁灰色的直升机如今扭曲不堪,它的尾舱有团烈火在燃烧,再靠近瞧个仔细,她可以瞥见驾驶舱与机身严重的脱离,切断分为两半,破碎的玻璃片和金属片凌乱散布在方圆几里内,一股强烈的瓦斯味扑鼻而来。
糟了!易燃瓦斯!
纪云欣小心翼翼走近冒烟的残骸。幸好她有在急诊室值班数年的经验才能面对这幅景象,但即使如此,当她爬过一堆堆惨不忍赌的碎片渣、钻进四分五裂的驾驶舱时仍忍不住屏息战栗。
她只看见机上有一个驾驶瘫软地趴倒在方向盘上,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按在他的颈项上,惊讶地发觉他还有一丝微弱的脉搏。她担心他的背脊恐怕断了,这样一来再搬动他只会让伤势恶化,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
“纪医生?”札木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他探头进来,深黑的大眼里充满惊骇恐惧。
“哦!谢天谢地你来了,快帮我把这个人抬出去。他还活着!”
纪云欣轻轻把伤者推离驾驶盘,解开他的安全带。她又发现他额头有道很深的伤口,鲜血流满他整张脸和整件衬衫,她撑开一边眼皮检查他的瞳孔。
她赶紧松开他的下半身,边忙边祈祷。看见他腿上布满血迹,让她不禁庆幸他失去意识。
她和礼术手忙脚乱地在断裂的操纵装置底下试图拉他出来,呛鼻的瓦斯味教她差点大声哭喊放弃,如果火势再蔓延烧到燃料槽,他们全部都会被炸成碎片。最后他俩费尽九午二虎之力总算把他拖出可怕的驾驶座舱,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奋力地把他抬上担架,逃命似的抬着伤者火速离开现场。
一阵巨响突然爆出,紧跟着一声震天动地的轰然爆炸吓得她跌倒在地,她双手捂头趴在原地,猛烈的碎屑如大雨般倾泻而下。 她挤着头不敢呼吸,最后才冒险大胆的抬头偷瞄一眼,那架残破的飞机如今已是一片火海,凶猛狂暴的熊熊烈焰宛如地狱炼火。她再看看四周,才发现村民们匆匆赶过来。
“纪医生!”札木惊慌失措地大喊,急忙跑过来蹲在她身边查看。“你受伤了!”他恐慌地盯着她的嘴。
纪云欣伸出手摸摸嘴角,感觉到一丝温暖的涓涓滴流,她拿开手,茫然盯着指尖上的鲜红色血迹。
“我没事,快帮我把他抬回诊所去。”
当他们快到诊所时,玛雅站在砖房外焦急地仰着观望,她的手放在因怀孕而隆起的大肚子上,一看见计重的驾驶,她抚着胸口。
“好可怕!”
纪云欣让村民帮忙将他放在床上,然后开始脱下他的鞋子与牛仔裤,当她瞥见他大腿内侧一道锯齿状的伤口还不断渗出鲜血时,不禁倒抽一口气。这需要缝上好几十针,还会用掉她仅存不多的抗生素,他已经流失大量的血,或许根本熬不过来,当这么多人都急需这些少得可怜的药品时,如果全用在一个可能将死的人身上,那是多么的浪费。
可是,她一定要尽力救活他,哪怕只有一丝希望,这是爷爷告诉她的,不能对任何一位病人放弃希望。
她只犹豫片刻,就开始为他注射一大瓶盘尼西林和好几剂的类固醇,设法减轻他撞击后的肿账程度,然后开始清理他大腿上的伤口,再次感激他失去意识,不致感到痛苦,她用探针搜索出几片插人肌肉的玻璃和金属碎屑,然后技巧地缝了几针。
倾盆大雨开始敲打在屋顶上,纪云欣也开始施打消毒剂,然后玛雅协助她用干净的绷带包扎他伤重的腿。
再来她专注的清理他额头上的伤口,他脸上肿了一大片,凝固的血迹附在皮肤上,她拨开他额前的黑发,擦掉他脸上的血迹,然后小心的消毒伤口,玛雅和她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因为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绝美阴柔的脸蛋,这种美简直连女人都自叹弗如,但他那一头墨黑色的长发是如此的柔美,饱满的宽额,一双狭长的眼睛紧闭着,还有那孤傲的鼻梁与两片紧抿的薄唇,虽然正昏迷着,全身上下却带着不可忽视的阳刚气息。
她有些失神的望着他,眼底充满对他的迷惑,一个男人怎能如此阴柔美丽却又能有阳刚的气质存在?那张过分阴柔的绝色容貌真的会让人不自觉的对他迷恋。
“纪医生,我从没有看过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甚至比一般的女人还要美那。”玛雅十分惊叹的评论道,眼神眷恋的仔细欣赏着他。
玛雅一只手就要碰上他的脸颊时突然被纪云欣给抓住。
“你别碰他,要是让札木看到你就完了。”札木对玛雅的强烈爱意和占有欲众人皆知,所以他绝不会想看到这一幕。
玛雅只是轻声一笑。“反正只要你不说,不就没人知道?”
“知道什么?”札木的声音由她们背后传来。
玛雅可爱的吐吐舌头。“没什么啦。”
纪云欣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怪异从哪里来的?反正她就是不喜欢有女人碰到他的面颊,这种奇怪的心理连她都难以明白。
玛雅抬起他的头,好让纪云欣把绷带环绕绑好,然后轻轻放下他,和札木一起走出去。
纪云欣这才松了一口气的坐在一旁,开始肆元忌惮的打量起他,她着迷的凝视着他半裸的躯体,赞叹他完美而匀称的身材,他有个结实的骨架,宛如岩石打造出来的体格,浓黑卷曲的毛发从他宽阔的胸膛一路延伸到平坦的腹部,强调出他强壮硬挺的肌肉,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拂过他全身上下检查有没有内伤和骨折。
她只希望他的背脊没断,但没有仪器她也无法确定。除非等到他恢复意识……如果他还能恢复意识的话。
她拿来一条当地的手织毛毯包裹住他,再把彩色褶边塞进他身体底下,她的医疗生涯中曾见过无数男性躯体,但此刻光是看着这个仍昏迷不醒的男人,居然就能唤醒她埋藏已久的感情。
这实在是太……太荒谬、太可笑了。愧疚的罪恶感让她热血急涌,两颗滚烫。
她痛骂自己,这个男人已经失去意识不省人事了啊。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觉得光只是看着他,就好像已经侵犯了他的隐私。
她赶紧站起来,转过身去瞥向窗口,这才发现村里一个个天真可爱的小孩子正攀在窗边,一双双深黑的大眼睛正在好奇观望,不时抬手遮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嘘……”纪云欣赶紧挥挥手赶开他们。通常她不会在意。但目前这种情势,更是教她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濒临崩溃边缘。
哦,为什么这种事非得要发生在她身上?难道他就不能去坠落在别的村子吗?她目前要应付的困难还不够多吗?为什么又要多他这个麻烦呢?
突然一阵声响,让她赶紧再回到床边。他全身正开始激动的抽搐颤抖,陷入剧烈的痉挛状况;他的眼皮猛然张开,然后又再度闭合;他的喉咙开始发出一连串粗嘎低沉的声音。
她狂乱地东张西望,着急地搜寻房间四处,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喉腔镜上。她立刻把它拿过来寨在他牙齿之间避免他咬伤自己的舌头,然后侧转他的头到一边,避免他呛到窒息。
然后拉来一把椅子到床边,她坐下来扶起他痉挛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她轻轻拨开他额前垂落在绷带上的发丝,低声唤慰着他,就好像他是个受到惊吓的小男孩。
“嘘——你不会有事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会在这里陪你,我不会让任何事再伤害你。”哈!要是她自己真相信这种鬼话就好了。
但说也奇怪,在这番抚劝之下;他的抽搐和颤抖现象逐渐减弱,仿佛他下意识的听到而且相信她说的话。他强硬的胸膛贴靠在她柔软的胸部,断断续续地抽搐扭动,她开始平静而清楚地对他低语,仿佛他已经完全清醒。
令她惊异的是,他突然睁大那双黑降、直直的盯着她看。眼中的明邪并没有因为伤重而减轻,她抱着他身躯的手竟微微颤抖,她第一次看到如此邪魅的男人。
那双邪魅的黑瞳竟发亮的盯着她,还伸出一根手指触及她的下巴,“天使……你是我的!”
如此虚弱却又权威的宣示,真的让她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她不敢相信有人能像他在这种情形下还能清醒地宣示他的霸权,待她正想反驳时,他却又再度闭上眼睛沉睡。
而令她震惊的是这个男人恢复的情形只能用奇迹来形容,因为他竟然是因疲累而睡着,而不是因为伤口恶化。这……这怎么可能?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道他不是人?
甩了从头,她忍不住暗暗嘲笑自己,刚才她都确定他是个人了,怎么因为这怪异的情况就说他不是人?只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该如何解释呢?或许该等他醒来再问个明白。
但忆起他刚才的邪魅眼神,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救了一个不该救的男人,因为他看起来真的是一个复杂而又危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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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田贺一似乎从一场梦魔中醒来,他试着摆动头部,发现并没有预期中的痛楚,于是放大胆半坐起身,转头看见一个女人正躺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于是他移动双腿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大腿刺痛得厉害,于是他掀开毯子,看见自己的腿上里着白色绷带。
他忍不住蹩起眉头,试着想起自己究竟发生什么事?某一件迫在眉稍、逐渐逼近的危险……倏地,他忆起出事前的每一刻……
他开着自己的私人直升机由台湾的医学院和他的手下见过面后,正想要直接飞回日本,没想到在经过山区的上空时,他突然发现不对劲,然后就太迟了……
他从自己裤管的一个隐密暗袋里拿出一瓶小小的罐子,打开它倒了三拉出来,将它吞人自己的肚子里,然后费力的爬了起来。
或许是他的声音吵醒了房里的另一个人,那女人动了一下,抬起头望向他。
她阴暗的脸上先是掠过一丝迷惑失措,然后是似曾相识,当她一认出他,立刻从床上下来,点亮桌上的油灯,然后来到他的面前扶着他。
“你为什么不好好躺在床上?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吗?”她斥责的语气中有着关心。
他见过这张脸,这双黑白分明的灵活大眼睛在一瞬间就点燃他的占有欲,烧得他热血沸腾。他曾以为她是个天使,但现在他才发现她不是天使,而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女人。
而且是个迷人的女人,他想要得到她!
不过,他必须先将自己从这种困境中解脱,环顾四周,他看得出来这里一定十分落后,看来只有靠他自己。
“我要去出事的地方。”他一说完就想要走出去、可是她却紧紧的拉着他。
“你疯了!”她一双充满惊诧的眼睛瞪着他。“我真不敢相信:我这么努力的医治你,将我仅存不多的医疗药品用在你身上,而你却不好好的休养,竟然妄想再走出去?我的天!你的脑……唔……”
她的抗议声全都被封在他突如其来的热吻中,他的大手紧握着她脑后固定不动,教她动弹不得,不准她脱逃,也不许她闪躲,更不让她撤退。只能让他继续不停的猛攻,火热的夺取她的甜美,激渴地蹂躏她的唇。
好甜美的感觉,他在第一眼看到她时,就想要这么做了。
并非她的挣扎有效,而是他放松了对她的禁锢。当她体认到这一点时,脸上的表情是气愤的。来不及细想。举起手就想要给他一巴掌,因为他激起她深沉的欲望,而这令她不安与恐惧,往日的伤痛再次袭来,让她想要给这个大胆的男人一个教训。
只是他却在半空中拦下她的手,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邪气,他轻笑着用于指揉捏着她柔软的手掌。“想打我?你知不知道你要为这个动作付出多大的代价?”
她突然对他笑得狂妄又放肆的表情感到十分厌恶。“放开我!”
“要我放开你当然可以,我的小天使。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深田贺一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彩。
“什么?”她发现自己竟然想要知道他的条件是什么?
“陪我到出事的现场去。”
“我不懂,你为什么坚持非要到那里去不可?”纪云欣有些生气的问。
“因为我要去拿一些属于我的私人物品。”
她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可是那里巴经全部炸光了啊。”
“对!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必须回到那里去,那对我很重要。”
看着他如此坚决的反应,她知道这个男人只要有一丝的气息存在,就一定非去不可!她有些讶异自己竟会如此了解他的个性。
“好吧,我陪你去。”她有些无奈,毕竟这个男人是她救回来的,如果他就这样自己跑去而出了什么事,那她一定会觉得遗憾。
第二章
深田贺一拉着纪云欣,一路上没有抬头欣赏过美景,只有要她指示到小山丘的路线,然后就像后面有人追赶般的拉着她拼命走着。让她气喘连连。
这时,她不禁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一个正常人,竟然能如此不吭声的走了好几里的路。
但当她抬起头来看着他额际冒出的冷汗与略湿的发,她就知道他正在硬撑,凭着他的意志力,因为他不稳的步履显示他正吃重的走着,而且他原本拉着她的手现在正沉重的搁在她肩膀上。
“我们何不休息一下呢?”她好心的建议道。
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再说吧。”然后不发一语的继续赶路。
这时,她心中的不满更形扩大,低声埋怨:“真是顽固的家伙!反正到时候要是你不小心挂了,我也不必感到愧疚。”
她的抱怨一字不漏的进了他耳里,他的眼中闪过—丝笑意,看来这个小女人并不如外表那样的和顺,她还是有脾气的。
当他们终于走到小山丘旁的坠机地点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约莫五分钟后,她还未从疲累中稍有恢复,只见他已敏捷的站起来,在已烧毁的后舱中搜索着,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因为他刚才看到她脸上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疑虑他恢复的速度为何会比常人快,而且极为不可思议。但他还没打算告诉她他的身分是十分特殊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医神的话,说不定他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
因为,他有七个优秀的手下,尤其是“药”,总会研究、开发出许多稀有良药,就算只是平常的保养药丸都比一般市面上的更加珍贵,而他不只每天早晚吃,就连洗澡时都是泡在特殊调配的水里,所以他的体质比一般人还要更加优秀。
或许,等他找到他要的东西,他会告诉她。
有了!他露出满意的笑,然后找来一块金属板用它撬开他藏东西的舱板,费了好大一番工夫,他终于把那个完整无损的小保险箱拿出来,然后将它打开,拿出里面的一个小帆布袋。
她好奇的看着他拿出一盒黑色圆形的罐子。然后一手开始解开他腿上的绷带,这引来她的惊呼与抗议,一个箭步来到他面前阻止他的行为。
“你在做什么?你腿上的伤并不轻耶,难道你想废了你的腿。”
他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拂开她的手。快速的解开绷带后,将他手上的罐子打开,挖出透明的膏药,然后将它抹在自己的腿伤处。
一阵淡淡的清香传到她的鼻腔,她好奇的看着他扶上两、三遍后,接着又解开自己头上的绷带,然后同样将之抹在伤处。
接着,他又拿出一小瓶白色瓷瓶,倒出两颗红色药丸将它吞进口里。
约莫过了三分钟后,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伤处正以着极不可思议的速度渐渐愈合,并且没有留下一点的伤痕,仿若从未受伤。
她张口结舌的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伸出颤抖的手摸着他原本受伤的大腿和额头,那上面光滑的触感,让她几乎要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从来没有任何伤口的。
但她明明替他止过血、处理过伤口,这种神奇的情形是她从未碰过的,而且以她所学的医学知识来说,这真的只能算是奇迹了!
而他接着又闭上眼睛、盘腿而坐。约莫过了十分钟后,一个完全健康的男人强壮的站在她面前,这让她原本疲累的身体真的有些无法承受,忍不住一阵晕眩,此时一双强壮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肢。
不知何时,深田贺一的手上突然多了一粒粉红色的药丸,趁纪云欣失去防备时,将之塞人她的口中。
她正想质问时,一阵清香与甘甜盈满她的口中,她直觉的将它吞下。
更令她诧异的是,她的全身顿时感到十分舒畅,体态似乎变得更加轻盈;而且也显得精神饱满,肚子也没有饥饿感;更奇妙的是,她也不再觉得口渴,口内生律的滋味让她感到十分轻松。
这时,她突然觉得疑惑。“你……到底是谁?”虽然她没有下过山,可是,在爷爷去世之前,曾听爷爷告诉她,在医界领域中,出现一个怪异却又医术高明的男人,而且他还是千神门中高级阶层里的医神。
他的底下还有七个出色的手下,能辅助他所有有关医术上的一切,只是其人行事怪异、作风乖张、为人亦正亦邪、行踪飘忽难定,难以捉摸,所以他的名号盛传,却不见其人。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邪气的一笑。“你猜不到吗?”他并不想对她隐瞒,因为以他现在这种特殊的情况来看。若他刻意隐瞒,她说不定会以为他是外太空来的。
“你……该不会是医神吧?”纪云欣有些迟疑的问。
深田贺一狂妄的点点头,十分自负的看着她。“就是我本人。不过,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她由原本的震惊转为狂喜。“那么说村子里的……”
他挥手打断她的话。“想都别想!我可不是个慈善家,我不会因为掉在这个地方就大发慈悲的救治和我不相干的人。”
她的眼神有些失望,却又不失期望。“可是,要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你也不会被救出来,就算你有再多的仙丹灵药也没用!”她有些生气的说。
对于她的冒犯语言,他只是容忍的挑挑眉,他对女人一向是避而这之,女人对他来说是一种麻烦而又低等的生物,他根本就不屑与之为伍,这种奇怪的洁癖是从小就有的,可是,当他一看到这个女人后,以前所有严重的偏见全都消失不见。
这个美如天使的小女人让他有一种深切想要占有的强烈渴望,他从未和任何一个女人上过床,并且将此视为一种下流的行为而十分的厌恶,他和女人向来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
他轻视女人,但他却对拥有这个女人有着高度的兴趣,只要他能接受的,他都可以容忍她,并且以他的方式来宠溺她。不过。他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他依然是那副置身事外的表情看着她,轻柔的开了口:“错了,我只认为是你救了我,所以我只会对你负责,其他的人,我是不看在眼里的。”
他轻蔑的语气让她震惊也让她生气。
“你这个冷血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做一个医生就必须不分人我、毫无私心的替一切有病痛的人解除他们的痛苦,否则你当什么医生呢?”她有些伤心,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可是,他外表散发着如此邪魅的气息,她该为他的无情感到意外吗?
她并不是个美女,最起码,绝不是那种典型的美女。她的五官太强而有力,她的骨架太有棱有角,不够优美也不够柔顺,但她却是他这辈子所见过最性感而且唯一对他味口的女人。
她的双眼清澈灵活,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自信,这使她的一举一动都教人情不自禁、难以抗拒,她总在一刹那间触动他最深处的心弦,教他意乱情迷。
“我从来就不认为我是个医生。”他依旧无关痛痒的回她一句,似乎对她的指责没有任何感觉。
“而且,我从不把我的同情心浪费在某人的身上,因为我没有。”
我的开!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竟然在她面前承认他是一个不具同情心的男人,而且毫无愧疚?她真的无话可说。
“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可以走了。”
“我也想走,不过目前走不了,何况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完,在我做完它之前我绝不离开。” 深田贺一突然又弯下腰,从帆布袋里拿出一支特殊装置的多功能手表将它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按下一个凸起的绿色按扭后,就对着它说了一堆指示的话语,然后关掉了它。
他眯起眼睛,富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后,将袋子侧背在他的肩膀上,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走吧!”
她愈是想挣脱他的手,他愈是执意不放,这时;她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救了一个不该救的男人,因为他的霸道与专制无人能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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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欣发现这个男人自从带回自己的东西后,就不再接受她的治疗,并以极快的速度在复元,从他醒来到现在已过了三天,他一直安静的待在她的背后,对周遭的任何事物既不评论也不关心。
她不懂为何一个人竟能如此漠视一切,但他却做得相当好,她真的迷惑了,这么一个不容忽视的男人,却用着一种要让人忽视的方式存在着。
就像现在,在默默无声的灯笼火光下,她正弯身倾向桌前,带着充满无肋的心与痛苦的表情在帮一位八、九岁的小女孩动手术,那小女孩的身体正痛苦的缩挤成一团。她是因为父母在争吵之下大打出手而被波及,摔过来的椅子击中她的头部,登时血流如注。
那小孩的痛苦声让母亲一滴滴的泪水不断的从眼底涌出来.滑落她黝黑的脸庞,这幅画面看了也够令人心酸的,可是他却毫无反应。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幕。
纪云欣快速的替她清理伤口、消毒包扎,眼底的泪水往上冲,泪眼模糊中,她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因为麻醉剂根本就不够用,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受苦。
直到最后,那小女孩的哀喊与哭号终于停止,整个房间只剩下她呜咽的啜泣声和母亲喃喃的祈祷声;然后,纪云欣用着当地的语言对她简短有力、直截了当的讲话,对小女孩的母亲交代一些事。
母亲抱走孩子后,纪云欣疲累得坐在他的身边,见他又想将一粒药丸塞人她的口中,她一把推开他的手,用着生气的口吻对他低吼:“可恶!我不需要你的药,而是这里的人需要。你懂不懂?我手上所有能用的医药全都没有了。连补给品到现在都没有下落,你还有那个闲情坐在一旁看着我忙进忙出的?”
他未置—词,突然眯起他那危险的眼眸,一伸手就将她带人他的怀中,低头就是盖住她的唇;她欲开口阻止他时,一粒药丸就由他的口中渡到她的口内,并强迫她吞下去。当他完成目的后,再次留恋的深吻着她一会儿后,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脸上带着邪气的表情瞅着她看。
“我不懂你在对我抱怨什么,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我的责任,也不是你的。你如此气愤的指责我,让我觉得有些不公平哦。”
深田贺一凉凉的反驳着她。
“你……好歹你也耗去了我的药品,你多多少少也该帮我一点忙啊。难道看到那个小女孩受苦你一点都没有同情之心吗?以你的医术来说,这都是小问题而已。”
她就是不懂,一个医生真的会像他这样吗?闻苦而访若未闻,这种不可思议的无情,真的是一个医生会有的吗?
他闻言,嘴角只是邪肆的一笑。“只是小问题,所以我不屑为之,何况他们与我何干?我会留在这里可都是为了你,你何必要一再为他们求情?你何不试试为自己求情呢?”
她有些茫然的盯着他看。“为我自己?可是,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毛病啊,又何必要你救?”
“你还是不懂。”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站起来似乎想要走出去,却被她一把拉住。
“等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的手臂突然快速的将她的身体扫人自己怀中,用着十分淫邪的眼神看她。
“如果你非要我出手救治他们的病痛的话,你就得付出代价才行哦,你要知道,我这个人向要得到报偿才肯做事的。”
“可是,你也会分文不取的替人治病啊!”
“对!我对你也是这般的礼遇,只要是你,我也可以分文不取,就连一点的代价都不必,可是,现在的对象又不是你,我本来也不思意插手管的,不过着在你的面子上,我或许可以考虑管上一管,只是.这个代价你付得起。吗?”
他脸上那种怪异的表情与眼底的占有欲,不知为何让她—阵颤抖。
“我没有钱。”她宣称。
“天使,别担心,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而已,只要你答应把那样东西给我,我就替你解决补给品的问题与村民的困难、怎么样?”
纪云欣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是说,目前在这个村子里的所有问题,你都能解决?”
他自信的点点头,显得狂妄自负。
“可是,你不知道,在山的另一边有一个……”她的话被他打断。
“你们这里的大小问题,我统统知道。”
这些天,他的七个手下已经替他将这个地方所有的大小问题全部调查过,并且口头上对他做过报告,而巧的是,纪云欣所合作的正是老太爷所属的机构,每个月的补给品都会失踪,老太爷已经怀疑是人为的。
这次的任务正好就在这个山区附近,老太爷要他的七个手下将所有的任务资料全都带来这里比他研究并完成任务。
于是,他就下达指示,要他七个手下把所有所需的设备与补给品全都用私人专机运送过来;想来,要完成任务。就必须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他刚好可以和他怀中这位小天使好好的将他们之间的习题一并解决。
“怎么会知道?”
她不相信在这么短短的几日内,他能知道这里的问题有多少,而什么又是最迫切的。
“告诉你也无妨,再过三天,我的人就会到这里来接应我,这些问题只要交给他们处理就好,不过,在他们处理之前,我要你先答应我。”深田贺一重提之前的问题。
“可是,我不懂除了金钱以外,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你要的?”
“当然有。”
他暖昧的眼神在她苗条的身材上以一种十分亲见的目光不停的梭巡着,似乎在用他的眼睛对她做出最大胆、最危险的挑逗。
“就是你啊。”
“我?”纪云欣瞪大眼睛重复着他的话,约莫五秒后终于领悟他话中的意思,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不!这是不可能的!”。
她激烈的低喊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邪恶的轻笑一声。
“随便你罗,我不是说过这个村子的安危与生存全都在你的决定之中,我是绝不会勉强你的,而且这也是我唯一开出的条件,绝不能改变。”
他说完后,一眨眼就来到她的眼前,在她还末看清时,他却已伸出一只手,十分邪恶的在她颤抖的红唇上摩掌着,然后突然探人她微启的口里,用着十分煽情的动作规律地在她的口里撩拨着。
然后他突地撤出手,将她口里的蜜津沾染在她的红唇上。一次次地描绘她的唇,让她不可自抑地轻喘出声;接着,他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口中,轻轻的吸吮,他轻笑一声,抽出手来,对她低声魅惑着。
“或许,你可以好好的想想,成为我的女人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他暗示性的诱惑已经十分明白,只要她愿意点头答应可是会得到什么样的热情欢愉。
而她只是将眼晴偏向一边,不愿去看他那充满邪魅的黑瞳,免得自己在不自觉中陷入他那令人迷醉的眼神里.而她再也无法承受一次这种椎心的伤害了。
看到她的反应,他只是轻狂的一笑,缓缓的走了出去,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的拒绝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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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欣有些丧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只有二支空针筒、一卷绷带、一瓶红药水与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忍不住皱起眉头,白天回去的那个小女孩还迫切的需要抗生素与其他的药品。
但如今她已经无药可给,已经半年没有接到补给品,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且她目前需要的不只是抗生素,还有抗疟疾药、抗寄生虫药、止痛药和麻醉药等等物品。
哦,老天!她到底该怎么办?难不成要她接受他的条件吗?这就是他如此自信的原因吗?
她最不想面对、也不能够面对的事实正摆在眼前,只是她一直不肯面对,他的吻与他的挑逗不只夹带着他独特的气味,还带着他灵魂的火苗烙印在她心口上。
从来就没有人像那样子吻过她,而她怀疑将来还会有人再那样子吻她。 她厌恶自己,痛恨自己还想要得更多、更多。
只是。她真的负担得起另一次心碎的代价吗?
沉思中,突然一个黑影笼罩在她的面前。让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别告诉我你打算坐在这里看着这些东西一整天。”深田贺一调侃着她。
她燃起怒火的眼睛直直的瞪向他。
“到底是谁冷血的在一旁袖手旁观?”
他只是欣赏着她眼中因憎怒而呈现生动、活泼的美丽火焰,并不针对她的问题回答,只是说:“走吧!我们到河边去泡泡凉,我刚才听札木提起这附近好像有条能游泳的河,这么热的天气消消暑,对你现在的情况应该会很有帮助。”
她对他这种回避问题、不愿再谈的态度虽然十分的火大,却又无能为力;看来,这个男人的顽固和她是不分上下,除非她前答应他的条件,否则他也不愿再谈这个问题。
“是吗?我想,对你这种顽固的脑袋才真正有帮助吧?那些冰凉的河水或许能把你邪恶的基因冲掉。”
”纪云欣反唇相稽,霍然站了起来,不理会他伸出的手率先走出去。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反击,他有些惊讶,不过,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宠溺。好笑的神情出现在脸上约一秒后,随即跟着她走出去。
看来,他们在一起的日于会很有趣。
第三章
他们沿着一条小路朝河边的方向前进,约十几分钟后,小路就变得愈来愈窄,两旁的树丛也随着越来越密,而瀑布潺潺的水声也越来越响。最后,他们绕过小路上最后一个拐弯角。
一片世外桃源的美景,赫然出现在深田贺一的眼前,他睁大眼,掠叹地望着这个与世隔绝的天堂。溪水从高处的岩石飞溅而下,造成一片美妙的朦胧薄雾。 年后晴朗的金色阳光,正穿透四周围浓密的翡翠绿世界,环绕着这片清澈见底的小池。
纪云欣飞快的脱下凉鞋,涉水走进水池里,她用手泼水花拍打在自己身上,尽情一享受着肌肤上冰凉的快感。真舒服!她以前怎么会把冰浴看成理所当然的例行公事?这明明就是人生最难能可贵的一大享受嘛。
她撇过头,看看毫无动静的他,老天!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心头竟如小鹿乱撞船猛跳不停。
他的衬衫已经躺在地上,露出他一身紧绷的肌肉,而他正在动手准备脱下他的牛仔裤。
“你在做什么?”她急得大声呐喊。
“脱掉我的衣服啊。”他理所当然的回答,对她的问题觉得很多余。
“你疯了吗?赶快穿回去!”
他不顾她的抗议,继续脱着他的牛仔裤。”
纪云欣赶紧转过身背对他,“快把你的牛仔裤穿上去,深田贺一!”她从他的身分证看到他的名字,知道他是一个中日混血儿,爸爸是日本人,妈妈是中国人。
“我可没有穿着衣服洗澡的习惯。”他就事论事地说仿佛他们俩这段对话只是稀松平常的情况,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我有!”她着急的大喊,仍不敢回头,“这就是这里的洗澡方式,你不可以这么做!”
哈!她想骗谁?这根本就和洗澡方式无关,谁会穿着衣服洗澡?她只是没办法承受看见他赤身裸体,因为她八成会当场昏倒,难道他会不晓得这是她最大的致命伤吗? 可是,当她听见身后的轻笑声时,她知道他不只清楚这对她的影响力,更是故意要这么做的。
深田贺一井没有听她的话,他将身上的衣物脱得只剩下一件贴身裤后,就抬起头,准备走下水去,却在看到眼前的“美景”时立刻停止动作。天哪!他的胸口即刻揪紧、呼吸暂停,几乎喘不过气来。
纪云欣正站在及腰的水中央,腰部以下全浸在水里,腰部以上……她的棉衫湿答答地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每一道圆孤与曲线,毫无隐藏、毕露无遗,从她柔消的肩膀到她丰满的胸部、其实只复盖了一层薄薄的布料。
深田贺一简直是看得目眩神迷,眼中进发出邪恶的火焰,他想要她!他要现在就得到她!
他根本就把他们之间的约定全部忘记了,脑里想的只是赶快到她身边,赶快触摸到她的身体,那快速燃起的火热欲望已无法抑制的流窜至全身,甚至集中在他最火热的部位!
当她发现他没有任何动静而想要转头看他时,却发现自己竟置身在一个火热而宽阔的男性躯体中,而他独特的易性体味正紧紧的包围着她的感官。 “你放开我啦。”她微一转头,就看见他炽热的目光,于是赶紧伸出双臂围在胸前,但全身从头到脚早已羞得通红了。
他忍不住发出一阵沙哑的轻笑声。“恐怕现在的我无法办到”
“他紧紧压迫着她的下半身,让他火热的男性欲望抵着她浑圆的臀部,缓缓的蠕动着,引起她一阵惊喘。
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部的敏感肌肤,他仿佛知道她那儿最敏感,还伸出舌缓慢的舔着她。
她全身一颤,几乎就要瘫软,自然的抗拒着他的侵袭,她转身想要避开他。
然而却只是在他的怀中转了个圈,而且她明白还是在他的允许之下。他低下头,火热的唇吻过她的唇瓣、鼻头、眼睑,直到柔软小巧的耳垂,感到她在舌下轻颤,
“这么敏感?”
深田贺一感受到她的不对劲,于是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她的昏穴上,让她昏睡在他的怀中,他眼神复杂的低头看她,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绝对是曾经受过很大的伤害,或许,他该来查查她来到这个偏僻的山区到底是在逃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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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欣嘤咛转醒之际,深田贺一正好关掉手表上的通活扭,他一脸凝重的盯着她看,对于刚才手下告诉他的调查报告感到十分不悦。
纪云欣睁开眼睛。刚好看到从未出现在他脸上的震怒神情,她心下一惊,身子不禁缩了缩,难不成他是因为求爱不成而恼羞成怒?她的眼神因回忆而黯然、伤痛与恐惧。
看出她的惊怕与恐惧,他脸上的线条出现难得的温和。“真没想到,我这么有魅力,一个吻就能把你给迷昏了。”他调侃她。
“你少胡说,谁会被你的吻给迷昏了,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因为他脸上没有得胁的神情,于是她放大胆的反驳他。
看到她又恢复以往的精力,他脸上的笑容转为一抹邪气。“那刚刚到底是谁躺在我的怀里?”他凉凉的调侃她,看到她脸颊浮现两抹红晕,他露出满意的神色。
纪云欣坐了起来,穿上鞋子。“我要去那个小女孩家里看看。”
但他却像座山般的挡在她的身前,不让她起身,“你……”
“你不觉得还欠我一些东西没有还吗?”
“谁欠你东西了?”她莫名其妙的瞪着他,双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挡他的前进。
他大言不惭的说:“当然有,我刚才正热情高张耶,是你打断了我的‘性’致,所以你现在要补偿我。”他十分无赖的将过错推给她。
纪云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小男孩般对她耍赖,而她竟然在看到他那张风亮的脸孔时,几乎要无法拒绝他。
她调整自己微的心,深吸一口气,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想要努力站起来,却被他的铁臂禁锢而不得动弹。
他炽热的眸光饥渴的盯着她性感的红唇,在她还没有任何的抗议之前,霸道的攫住那两片唇瓣,进而占据唇内的甜美。
这是一个火辣辣的吻,他灵活的舌尖先是耐心地诱拐她加人自己的旋律,等到她开始回应之后,他的舌变得充满索求,不停地在她口中反复刺探,摹拟着即将要进行的攻占,一次又一次地深人再退出,直到她发出呻吟的喘息声。
“喜欢吗?”他低嘎地问着,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熟稔地抚过她的胸前,揉搓她的丰盈,以指尖轻扯前端的粉色蓓蕾,直到它们在自己的掌中变成坚硬的宝石。
“嗯……”她甚至找不出言语形容此刻的感觉,只能无助的扭动身子,想要抗拒,却又不自觉地将身子拱向他、想要更多。
他的手来到她双腿之间的隐密处温柔而狂野地抚摸着,待她的禁地变得湿热滚烫后,他以拐尖夹任幽谷上的花心,以一种规律的速度揉搓着,燃起她所有隐藏的感情。
随着他拐尖—次又一次有力的动作,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体内的压力慢慢集中在某一个点,然后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累积,酝酿着要爆发的威力。
他着她整个身体弓起,身子越来越紧绷,最后尖喊出声,达到高潮。
他邪佞的一笑,将沾满蜜汁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口中吸吮着;然后管她整理好衣服。
对于他的举动,纪云欣感到讶异,她从欢愉的境界中转醒过来之际。对于他不满足自己感到十分不可思议,男人不都是一逞私欲的自私家伙吗?他怎么……
对她的反应他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说“或许你有必要重新认识男人。”
他放开她,然后走到门口处,又可恶的回头对她说了一句:“不过,你在我这里尝到这么美妙的滋味后,或许该考虑看看是不是要成为我的女人,我可以保证你能尝到更多的欢愉.而且是你无法想像的。”他狂妄的一笑,走了出去。
纪云欣只能在心里咒骂自己千万遍,对于他的求欢。她真的无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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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欣发现深田贺一正静静的坐在那里盯着她看。就宛如猎人耐心的盯着上好的猎物一般,充满掠夺的光彩,一整个早上,她都忐忑不安的度过.直到一个农夫模样的中年男子走进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赶紧奔到那人面前,检查着他绑了绷带的手指。
“让我看看。”她领着那个惊吓畏缩的农人靠近油灯好瞧个仔细,“弯刀?”她问对方。这里的农天一向习惯用弯刀来割玉米,所以时常被刀割伤。
“嗯。”
他虽然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保持冷静,但纪云欣知道他一定痛得要命。因为他只用一块破布条包裹着两根短短的断手指,浮肿的肌肉早已膨胀得超过那条脏今今的绷带,而那两根断指早已发炎充血得厉害。
她转身去装盆清水,开始处理那人的伤口,她花了整整一个钟头好不容易才把缠住他伤口上的碎布条拆开来,等她消毒好伤口时,只感觉全身完全虚脱似的筋疲力尽,但那人居然能从头到尾一声不响地静坐,忍受着整个痛苦的过程,顶多只是偶尔皱皱眉头。
当深田贺一轻巧的来到她身后时,她马上感受到他特有的气息。
他弯下腰,诱惑性十足地附在她的耳旁低语:“要不要我帮忙?”他的一只手魅惑地在她的背上轻抚着,充满挑逗。
她轻轻一颤,手上的药水差点掉落。“没有任何条件?”
“陪我一夜罗,我不只会医好他,还能还他完好的手指。”他乖机要求着她。
她直觉地想要拒绝他,不过触及她已没药可医治的状况下及时缩口,眼神问周一丝狡黠。“可以啊,不过,你得先医好他给我看!”
深田贺一轻轻的笑了。“那有什么问题?”
他抬起头询问那个农夫有没有将断掉的指头带来,然后拿出自己的小袋子,用一团像黑泥般的东西抹在断指的接续处,用两枝小棍子与小板子固定住,用绷带包扎好后拿出一粒青色的药丸让他吃下。
“好了,再过三分钟,你就不会感到任何痛楚,你的手指不要碰到水,只要等到明天一大早自己把它拆下来,就会和原来的一样好了。”
那农人半信半疑的站起来,没多久就感到全身舒畅,完全感受不到伤口的痛楚。农人眼中充满惊喜,直点头感谢着深田贺一,并对他一再的鞠躬道谢。阂心的走了出去,似乎对他的断指也感到十分有信心。
纪云欣有些无法平衡的着着农人走出去,为什么她替他们治了这么久的病;却不曾受到如此大的礼遇?
深田贺一笑了笑,毫不尊重的在她的臀上轻捏一把,然后转身整理东西。“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答应我的事。”
“你会让我忘记吗?”她有些好气的冲着他回答,然后走了出去,想到夜晚的情况时,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深田贺一,我会让你过个难忘的夜晚,她恨恨的想着,她竟然用救治病人来交换这种下流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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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欣忙到好晚好晚才回到房间里,她想,他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我几乎要以为你不打算进房间了呢?”他的声音从另一张床上传来,让她惊跳起来,转身迎上他精亮的眼。
她心虚地笑着。“这怎么可能?我只是……忙了点。”
“忙?我记得你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救治人了。”
她狼狈不堪地退缩,尴尬地东张西望就是不看他。该死!为什么他就非要拆穿她不愿进门的谎言呢?
“云欣。你在逃避什么?”他的声音好低沉。
“我?”她颤抖地说着:“我没有在逃避什么啊。”她依然回避着,难道他看出了什么吗?不可能的!他长期待在日本,怎么会知道她在台湾的往事?何况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他走近她背后,伸出手缓缓轻拂她的臂膀,她可以感觉到他温暖的气息贴上她的肌肤。在她还措手不及时,他早巳解开她的长辫子,让一头亮丽的秀发披散在她的背上,然后轻轻的拨开它,开始轻吻她的颈背,一阵阵暖流涌进她全身,让她悸动抖颤。
“别……”她低声耳语,挣脱开来。
他又立刻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他“你在怕什么?云欣?”他追问:“你为什么要抗拒它?”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你说谎!”他的唇立刻捕捉住她,掳获她正要开启的双唇,掩盖了任何的反驳与抗议。
不该是这样的!她今晚的计画是要让他等到睡着才要进来休息的,显然她低估了他得到她的决心!
她拼命的挣扎要反抗他,但只是白费力气,他的双臂像钢环紧箍住她,教她囚禁其中无法脱逃,而他的舌也不断的探索,索求她的回应。整个房间似乎在一瞬间卷入大漩涡中,天旋地转;而她正不断抗拒着体内那股澎湃汹涌的凶猛浪潮,它激烈地冲击着她。几乎要吞噬了她。
尽管她本意并非如此。但她发觉自己觉不知不觉中卸下防备,不由自主地回应他的吻,起先她还有点犹豫不决,但很快就跟上他的节奏,以热情对热情,附和得恰到好处。
他紧拉着她贴靠着他,开始沿着她颈间一路洒落轻吻直到喉咙底部的脉搏凹处。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低吟。任由他的手抚过她柔软的背,向下滑过她浑圆的臀,然后再拂过她的胸一路向上游移,扶住她的头部两侧,让他的唇再一次捕捉她的唇,这—次更强硬地索求着她。
“云欣……我的小天使……“他喃喃低语,气息热呼呼地拂上她的耳际,手也探进她的衬衫底下,沿向她胀痛的胸部顶峰。
她突然全身紧绷,开始挣扎抗拒,拼命想要克制自已,让自己恢复镇定,“贺一!别……停下来。”
他邪邪的浅笑。“那有什么问题?我绝不会停下来。”他故意曲解她的话。
“不!我是说……”
他蛮横地吻住她所有的抗议。“别忘了,你曾答应我的。”热血在他体内汹涌沸腾。老天!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过一个女人,而他并不打算放弃现在就拥有她。
“我只答应陪你—夜,又没说要和你上床!”她故意找他话里的毛病。 他闻言,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她。“你担不起意恼我的代价!”他威胁她,对于有人如此大胆的挑衅他的权威感到十分的不悦。
难道她不知道他已经够容忍她了吗?而且她还是第一个享此殊荣的女人!
“很好!下次我会说得清清楚楚的。”他咬牙切齿的说着,然后松开她,他退开来,一下子就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不悦,只是他却没有迁怒于她,令她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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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纪云欣就离开诊所去探望那个头部受伤的小女孩和那个断了手指的农夫,一路上都有村民和她打招呼,并用暖昧的眼光打量着她。
这下可好!她收留了一个漂亮的病患,而他们显然认为他和她的关系匪浅。
当她看到农夫开心而赞叹的伸出那两根已恢复原样的手指时,纪云欣不得不承认。只要他肯帮忙,这个村子很快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而那个小女孩如此痛苦却又勇敢的样子让她更加不合,她决定要让深田贺一来医治她,不计任何代价!
回到诊所后,她居然发现大门正敞开着,而且在前方的空地上还停着一架大型的运输货机,她看到陌生的男男女女正穿梭忙碌地进出她的诊所,手上还搬着一箱箱的东西,完全漠视她的存在。
当她疑惑的走进诊所里,却看见深田贺一正在检视一箱箱的物品,她惊讶的看着那一堆的药剂品与医疗设备,而且全都是最先进的,角落里还有三台发电机。
她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而他却仿佛意识到她的到来,转过身来看着她。“你看。”他抓起—大把的抗生素、麻醉剂、外科针头、绷带和纱布。
“还不只这些,不过,这都是我的东西。或许,我们应该想个办法,到柯正山那里拿些来用用。”
“你知道他?” “应该说,他欠我的东西必须要归还。”他冷冷的说。
纪云欣突然觉得他这一刻变得好陌生,她心惊的认为,或许这刻的他才是平常的他,本来他就不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只是这一刻显得更加的邪恶与陌生。
“他们是谁?”她的眼神看着穿梭进出的那七个男女。
“他们是我的助手。”然后他—一介绍他们给纪云欣认识。
纪云欣感到十分的讶异与震惊,她真的没想到他的助手全都是在世界上极享盛名的高明医师,而他们竟然是他的助手而已,想来,他“医神”的事迹与名声并非没用虚名。
他的七个手下也十分怪异,她以为只有他一个是这么的怪,没想到他的手下个个都不输给他,也难怪他们会相处得这么融洽,她忍不住嘲讽的想着。
“望”。“闻”、“问”、“切”,都是中医界的翘楚,而这四个人的风格都是淡淡的,好像任何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似的,连和她打招哼都只是淡淡的回应,随即去做自己的事情。
“刀”和“具”这两个大男人却处处显得温和,但温和中却又表现出他们的精明,脸上永远带着温和的笑容,好似没有任何事可以困扰他们。
“药”是一个更为古怪的女子。她比任何人都还要冰冷,喜欢一个人独处,也不喜欢任何人去打扰她,总是拿着一张毫无表俗的脸对人。
只是这七个人特异的性格地根本就无心去探讨与应付;因为她觉得有一个亦工亦邪的家伙要操心就够为难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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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那七个人就用他们自备的帐棚睡在货机的附近。
而深由贺一就睡在她隔壁的床上,但她却睡不着,因为她的思绪已被那个沉睡的男人占满。一整天,他都没有和地交谈任何一句话,只是和她一起把所有的补给品放置好。但,老天!他的眼神却诉说着太多了!
她当然知道他无育的行动在对她透露着什么,因他已经替她接手了一半,不但在她白天替那个小女孩说情时二话不说的替她治疗,并且还让她役有供给品不足的烦恼。
他当初所提的条件她还没有答应,可是他却已开始在做,而且做了一半,他眼底的诉说已明明白白的传送这个讯息。他并不是打消不要她的念头,而是要她自己主动的走向他。
当地抽离这些思绪,勉强的入睡在朦胧之际,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她整个人惊醒过来,她飞快的下床,却被一个庞大的身躯压在身后,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了。
“云欣?你没事吧?”
“当然没有,是地震!”她直称,她可以感受到地震来势汹汹,因为整个地层都在剧烈摇动,力量之大似乎连天花板都难保安全,她还可以听见后山坡不断有石头滚下来的声响。
“可恶!我们先出去再说。”
他们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后赶快跑了出去,她看到他那七个手下已经站在那里,脸上却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喊了一声:“快点,我们去看青札本他们的情形怎么样?”
这时又是一阵天摇地动,震得窗户阵阵作响,好像冥冥之中在附和她说的话。
她不顾他的反应,马上跑向札木他们的小木屋。
“等等,我陪你一起去。”
他有些生气她的莽撞,急急的迫上去,要是她出了什么事要怎么办?
而他七个手下看到老板这么反常的追在一个女人背后,感到十分不可思议,老板不是一向最讨厌女人的吗?怎么会……
看来,老板这下子是没办法再一个人逍遥的过日子了。
他们互看一眼后也跟了上去。
第四章
当他们抵达的时候,正好又遇到另一次更大的地震,它的威力之猛,仿佛整座山都要崩塌下来了。他们老远就听见玛雅的尖叫声。
“槽了!”她十分忧心的大喊,然后就想冲进去救人,却被深田贺一给拉住,两这人影迅速的掠过她,“放开我,我要进去救人。”
他却紧紧的拉着她,“别急,已经有人进去救了。”
没—会儿,望和闻已经抬着札木快速的走出来,药和问正扶着玛雅出来,她看到扎木的脸正痛苦的皱起来,他的背上已经染满血迹。
而玛雅正伤心的哭泣着,“他……他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你们一定要救他!”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音调越说越高,最后几乎成了歇斯底里的哭喊。
看到她这种情形,纪云欣一下子就挣开深田贺一前去接着她,轻轻按摩她的背,“玛雅,镇定下来,为你肚子里的小宝宝着想。好,现在先深呼吸。”
但玛雅显然还在惊吓当中,她依然啜泣地说,“他为了救我,把我压在身下,结果却被重物击中,我好怕……”
纪云欣安抚的拍拍她颤抖的肩膀。“现在没事了,我们会救他的。”
她询问的眼光看向深田贺一。
而深田贺一却问着正在替札木做检查的手下。
“必须先送到诊所去。”
那凝重的表情让纪云欣知道。他的伤势一定很严重。
当他们回到诊所后,纪云欣就急急的把深田贺一拉到一旁。“扎木对玛雅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能救他。”
深田贺一只是以异常认真的神情看着她:“你应该知难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难道就不能……”她的唇被他的手掌给盖住。
他严肃的摇了摇头。“这次可不行!我已经一再的对你让步,你该知道我这个人一向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就算是你,也该有个极限,他的生死就看你了。”
“可是。你难道就不能看在他也会救过你一命的份上而……”她犹自做着无效的抗议。
但看到他摇着头的坚决表情,她知道那是没用的。
“宝贝,我可没有勉强你;要不要随你,不要就拉倒!”他十分可恶的说着。
这让她气红了脸。“你真恶心!”这世上为何会有他这种冷血的男人。
“我说得上次吻你的时候,你并没有表现得我有那么恶心嘛!”
“你……你……”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够邪恶的话来骂他,“你是只大男人主义的沙猪!”
“我说过了,要不要随你,不要就拉倒,很简单。”他扬起一边眉毛,盯着她的反应,对于她讥讽的话丝毫不为所动。
尽管纪云欣表面上激烈的抗议,但在她心里也早已开始分析她的机会、衡量她的处境。她明白她实在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且当她看到札本已陷人昏迷。玛雅不停的在一旁哭泣时,她知道自已的答案是什么。
“好,我答应你!”她一副宛如上断头台的殉难者模样,让他不禁轻笑出声。
他低头快速的在她的唇上即上一吻。“在我们上床之前,你何不先想想这个?”然后狂妄的一笑,转身走到札木的身边。
她看见他宛如变成另一个人般全身充满自信,指挥若定的要他的手下帮忙,然后用水壶洗过手后再消毒,开徽俐落的处理伤口,仿佛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小事。
“药,剩下的工作就交给你。”他朝她点点头,然后较生着纪云欣往外走,并交代他的手下:”室里就交给你们处理,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一要做。”
他大步的走着,纪云欣只能辛苦的在后面被迫的追能他,因为她的手被他紧紧握住。
“谁说我救到一半?札木目前并不需要动手术,他般情况是内伤比外伤还要严重,我已做了一些处理,其信的,凭我的手下就能完全处理好,我保证等到我们回去的多时候,札木就会醒来和你聊天了。”他一边说,一边还分不停的拉着她往河边的方向走。
她依然不满的埋怨:“可是,你干嘛像个急色鬼似施猛拉着我出来,你知不知道你那些手下会怎么想。”
“他们怎么想并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我……好痛!”她的鼻子拉上地突然停下来的后背,疼得她住了口,连声喊痛。“你干出莫名其妙的突然停下来?”她揉揉发疼的鼻梁,对他抱总S。
他转头看见她略微红肿的鼻子,忍不住失笑的伸出手替她读读。“我哪有突然停下来啊,是已经到了我想去的地方。”
听到他这么说,她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上次的水M。
他擦着她鼻子的手突然滑到她的唇上,性感而挑逗地
着她迷人的唇型,然后诱惑性的低语:“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刻已等了多久?”他低头亲吻她的唇一下,然后眷恋的来到她优雅的颈项,贪婪的啃着她柔细的肌肤。
他继续低语着,似乎要想感她的灵魂。“每个躺在你身边的夜晚,每个人眠的梦里,都曾梦见自己是如何的渴望你、如何的爱你,让你在我的身下吟哦、迷醉……”他边说着,边—一探索着她每一寸柔滑的美丽肌肤。
而她早已被他的爱语给迷醉,只能任他轻易的卸下她的衣裳,不着寸缕的她被他抱至冰凉的水池里,他也以最迅速的动作褪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来到她的身边。
当她抬眼看到他全身赤裸的模样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他真的好美!每一个线条、每一寸肌肉都是充满力与美,令她深深着迷。
“你好美,”她脱口而出她内心的感受。
而他却只是轻轻的一笑。
“你才美!”他低头欣赏她在水底下美丽的肌肤,透过阳光的照射,她十分迷人的肌肤变得闪闪发光。
一个身上带着亦正亦邪气息的男人,竟会以他的双手和双唇如此珍惜着她的每一部分,并以狂野的热情带领她体会极度的兴奋,掀起她一波波激昂的热潮,但激情之余,他也充满无限的柔情,呵护而体贴地爱它。
一个男人怎么能如此邪恶地挑起她的情欲,却又以无比的柔情挑起她内心的感动与情感?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曾经她以为那是,但现在她明白,那并不是。
他们俩再一次携手共同攀升至天堂的顶峰,唯有彼此是在他们的注意力内,而且同时为这美好的经历感到惊叹。
他珍爱地拥着她,低头对她说“怎么样?我和你那个混帐前夫比起来,好到他没资格和我比吧?”
他的话让原本筋疲力尽的她倏然睁大眼睛瞪着他,脸色也变得惨白。“你……怎么会知道!”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她突然充满厌恶的推开他。“你调查我!”她不悦的低吼。
而他却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控制。“对!我是调查你,但那也是因为我在乎你、关心你,想要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包括过去的那个你是什么样子的,如何会形成今天这个你,我更关心的是你的未来要不要和我—起度过!”他有些激动的说着。
当他说完后,她就愣住了,他知不知道他现在说的话算是某一种承诺呢?
他当然知道!“或许你不知道我的出身吧?”他突然扭曲嘴角,嘲讽的说着:
“我是日本知名的神木集团少主,这个集团所掌握的权利和金钱足以影响日本的政治界,不过,我目前并没有那个意愿接手。”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她却可以由他的眼神察觉出一抹痛楚。
但她更惊讶的是他显赫的家世、“你不是千神门的成员吗?我听说那个组织里的成员几乎都是弃儿或是从孤儿院里带回来的,你怎么会……”
他露出一抹昔涩的笑,随即抹去。“没错,在我成年之前,确实是由老太爷从孤儿院带我到组织里的;但我却也懂事的明白,母亲的死是因为父亲的家人不肯承认她,她带着我一个人在外生活而被现实的环境所迫、营养不良才去世的。”
“那你怎么会回到那个家?”他完全挑起她的兴趣,将刚才的不快全都忘在一旁,只想知道他的一切。
是不是所有恋爱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想知道她所在乎的那个人所有的秘密、过往和思想?
“老太爷早就知道我的身世,在我成年的那一天就告诉我,而我有权利选择要不要回去,而那个老头似乎也迫切希望我回去继承。”
“那你父亲呢?”
他投给她那冷冽的眼神让她有不好的预感。“他在三年前死了,和他的妻子在一场空难中死亡,没有留下一男半女。”他冷冷的说着,好像他的死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懂,为什么你父亲不肯娶你母亲,她怀了你,不是吗?”
“她只是台湾一间小公司的职员,而且家世微寒,根本就配不上深田家所谓的高贵血统。”他冷冷的讽刺。
她低声惊呼:“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家族还是十分看重家族之间的联姻罗?”
他点点头,突然脸上现出狂野的叛逆。“那老头不可能主导我的婚事,我绝不会接受。”
“你找上我是为了对抗你爷爷吗?因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她低语着,不知为什么感到心好痛。
他突然纵声狂笑,然后支起她的下巴,直直的凝视着她的眼睛。“如果我真的要对抗那老头,根本就不必找你,我只要随便找个女人充数即可,你不会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做我的入幕之宾吧!
她的心脏痛苦的猛烈一跳,她就是太清楚,所以她才会如此的难过。
看到她无咨,他又开口道:“其实,我可以在这里坦白的告诉你,一个都没有。”
见她惊愕的瞪着他,他只是轻轻的笑了,“自从成年后,我都不曾碰过女人,你是第一个。”
他的话像一枚炸弹将她炸得目瞪口呆,只能呆呆的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看,宛如他吐出的话是她没有听过的外星语。“怎么可能?”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不说假话。”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她好似才从震惊中恢复。
“因为我母亲。我曾答应她,除非我是真心要娶一个女人,不然我绝不会和女人做爱,这是一个承诺,而我也做到了。其实有的人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但经过母亲的事件,我有了深刻的体会,使我自己也暗暗许下承诺,绝对不像那个男人那样,只是玩玩我母亲,然后不负责任的去娶别的女人,享受荣华富贵!”他暗暗咬牙的说着。
纪云欣可以从他的话中感受到他的痛苦,深深的为他而心疼。
他的双手将她高高的抱起,让她修长的双腿紧勾住他结实的腰部,而她的手臂也紧紧环抱他的颈项,并再次呼喊出声。
他并没有因为姿势的改变而退出她的体内,反而更加深人,这种更加深人的结合姿势让她杏眼圆睁,因体内更加强烈的欢愉而大喊出声,手指也深深的掐人他的肌肉里;她能深切的感受到他的巨大并没有疲软的迹象,反而在她的体内更加威武、刚猛。
她在昏然而愉悦的情境中仿佛听见他的咆哮声。而后强大的悸动在她体内爆发,他在最后一记的挺进后抵住她的最深处,而后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进她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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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河边的那一次后,深田贺一就理所当然的将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她一个转身、一个回眸,都能看见他紧紧守护在自已身边的专注眼神。
他没有说过一句爱语,可是他却以行动与外在的姿态让每个人清楚的看见、感受他对她的占有欲及所有权。
而且每当她与他四眼相对时,她知道,他在等待她的主动开口。上一次,他已经将他的事情全部告诉她,而他也希望她能主动告诉他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事。
只是,她真的没有把握自己能够说得出口、尤其是在他的面前,要承认—件如此羞愧的事并不容易。
而这也不代表他们之间就像一般男女那样的亲密与依赖,因为他依然有距离,有疏离感;就像她对他是一样的。她想了很久,或许他们之间还没有信任。
而这几日以来,最讽刺的是,她是这里的医生,但他的手下几乎把她所有的工作都接收过去,他们唯一感谢与崇拜的人是他——深田贺一。
村子里的老弱妇孺每个人都自然的喜爱他,因为他俊美的外表,其中当然包括玛雅,而札木和村子里的其他男人,全部给予他男人最高的尊崇之意,他神乎其技的医术和神奇的快速医疗,让村里每个人都信任他。
这点,让来到村子五年的她有些吃味。
但他一得知村民的态度时,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他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她。
她心情有些沉重的趴卧在远离诊所约十尺远的一棵大树于上,睁着一双忙碌而又伤感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诊所前正排着一群闪着一脸希望的村民等着医治。
一双坚实的男性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部,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鼻间,他的身体自然的靠着他厚实的胸前。
“怎么了?我看你今天一整个上午都窝在这里,干嘛一个人闷闷不乐?”
“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无聊过。”无聊到她几乎想要尖叫几声,好发泄心中的郁闷。
“没办法,我那几个手下做事一向都不喜欢有外人干扰,所以只好委屈你了。”他伸出一只手逗弄着她如丝的秀发,她露出的优美颈项让他忍不住低头轻吻着。
“这种情形还要持续多久啊?”她向他抱怨着,极力忽略他的吻所引发体内的颤抖。“再继续这么无聊下去,我一定会发疯。”
听到她的抱怨,他发出轻笑声,邪气的对她说:“原来你有这么无聊啊。”他故作惊讶的说:“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带给你乐趣可是我的责任耶!”
他一说完,一只手马上探人她的胸前,大胆的揉搓着她的浑圆直到挺立为止。突如其来的动作引发她的抗议:“你做什么?”
“我现在正尽力在让你不感到无聊。”
然后他将她更往树干推去,高大的身躯完全将她的身子紧压在树干上,不留下任何空隙,然后突然往下滑,单膝在她身后跪下,掀开她的长裙往上撩,手指摩攀着她浑圆的臀,一圈又一圈地;接着在她腰上印下一吻,令她全身一抖,而他更是放肆地在她白嫩的大腿内侧游走,引发她一连串的颤抖。
在他强力的推送下,她达到高潮,忍不住呐喊出声,却被他的手给盖住。
他低笑着说:“嘘,小声点,要是被人听到,那可不好哦。”他可恶的说着。
“这到底是谁造成的?要是我们被发现,就得要怪你这个急色鬼!”她凶巴巴的骂着他,却在他刻意的强力戳刺下,禁不住又吟叫出声,却被他伸人口中的手指给封住。
“嗯……唔……”她轻声的娇喘着,对于他邪恶的手指恣意在她口中挑逗搅弄,她感到一阵阵的快感从她的私处不断传来。
他反转她的身子,双手抱起她,将仍威武的男性插进她体内,迫使她只能紧紧环绕住他的腰部,享受他狂野的奔驰……
两人结合过后的美妙滋味还在他们体内流窜,她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双腿虚软使她倒人他怀中;而他只是轻柔的抚着她的发、她的颊,如此眷恋。
过了一会儿,她才低头看着他们依然穿着的衣物,只有下半身凌乱不整,两人看了一眼的都哈哈大笑,然后为彼此将衣服整理好,纪云欣回头看了诊所的方向一眼。
“我觉得我们真是太疯狂了。”
“没错,但那只是因为你,所以我才会变得这么疯狂。”他狂野的说着。
“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她低下头回避他看似深倩的眼神。
他却坚持而霸道的将她的下巴支了起来。“不要怎样?云欣,我真希望你不要每次遇到事情都将它放在心底,难道你忘了吗?现在的我对你而言是最亲近的人,有什么事,你为何都不说出来呢?”
“我能相信你吗?”
她此话—出,只见他俊秀的脸上出现怒火,咬牙切齿的对她说:“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因为你这句话而打你屁股!”
她忍不住轻轻地笑了。“我只是在想,这里好像没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我觉得好像我做什么都是失败的,就连……”她突然住口不语。
他却替她接下去,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做一个女儿、一个妻子、一个母亲都做不好。”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悲苦的对他一笑,那笑是凄楚的。“既然你都知道,我不懂你为什么还是要我呢?我是一个失败者,我早该学会教训的,我什么部没办法做好,不管是扮演什么角色,我都是一个彻底悲惨的失败者,我没用。”她低声自责,泪水终于在多年后开始释放出来。
在事情刚发生时,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千万别哭出来让人看笑话,可是经过那么多年,她一直压抑着痛苦,她好累,再也无法承受;她一直以为自已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另一个新的生活,她一定能做得很好,谁知道她又失败了!
深田贺一替她感到心疼,两手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拥人怀中轻轻拍抚;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因为他从未安慰过什么人,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一个在他心中极有重量的女人。
“不!千万别再说那种话。”他的手逐渐放松,然后轻柔的按摩她的肩膀,接着在她的背部划圆圈,搓揉她紧绷的肌肉,“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一直都很坚强也很有决心,只是你不可能永远都是那么的勇敢。”
“可是,他们都说我……都指责我是一个没资格做……”她抽抽搭搭的说,却被他粗鲁的打断。
“你再这样苛责自己我可要生气了,你又何必去管他们说些什么呢?我觉得这整件事都不是你的错。当时你才大学毕业,就要你嫁给大你二十岁的男人,还要你当两个孩子的母亲,你怎么可能会做好呢?”
“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个好妻子,还让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
深田贺一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我的天!你的前夫外面有女人,又关你什么事呢?”
“但我父亲他……他怪我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才会让丈夫出去……”
她的后被他狼狈的攫获住,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
“唉!你知道吗?像你这种独立坚强的女人,竟然会如此听你父亲和前夫的话,真的让我大感惊讶,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全都是一些自私而又毫无道理可言的话吗?”
“那……你这么说他们,又为什么要我听你的呢?”
“因为那完全不一样,我不会害你啊,他们全都是因为自己所做的事而无法面对你,或是因做错了却不想得到责难,而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你身上。”
他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办法让她安心的跟着他,因为她有一项更大的秘密,这并不是一般男人能释怀的,而她也不想告诉他,只想保有目前能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她相信,等过了一段时间。他还是会离开这里,离开她的!
第五章
深田贺一拉着纪云欣的手往诊所的方向走去。村民随着正午的时间,都回去休息,准备下午再来看诊。
“好了,我们先不要谈这个,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通往柯正山的地方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进入?”
“你要行动了?”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没错,我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这个地方,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他将她拉人诊所内,他的七个手下全部抬起头来看着他们。
“云欣,我的手下已经拿到地图,知道那个姓柯的地方该怎么进去,只是我希望你能将你所知道的都说给我们听。”
纪云欣只是轮流看了他们一眼后,才开口说:“为什么要去找他呢?虽然他为富不仁,可是我们都会尽力不去惹他的。”
深田贺一只是看了他的手下一眼,然后缓缓开口:“如果我说出来的话,希望你不要太生气!”
她迷惑的看着他。“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
“其实,我要找他是因为任务的关系,你现在不是和一间友谊协会合作吗?”
看到她点头,他才继续往下说:“实际上那间协会是老太爷所属的一个机构,当我和手下联系的时俟,他们告诉我这一次的任务就是在这里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掉落在这里还真是有点巧合呢。”他有些嘲讽的笑着。
纪云欣惊讶的看着他。“你是说,老太爷是长期和我合作、而且是我在五年前见到的那个慈祥老人?”她还记得当时的见面情形,那位老人还十分为她感到可惜,认为一个年轻的女人竟然要到这种偏僻的地方行医,但他却也十分的欣赏她的作为,于是愿意免费提供所有的补给品。
深田贺一点点头,“没错。”
“我不懂,他为何会要你来这里执行任务?我并没有什么缺失啊?连续半年役有拿到补给品的人是我耶!”她有些气愤的说。
深田贺一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看来,她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嘛。“别急。我这次的任务就是为了补给品的事来的,老太爷特别交代,要我把这件事处理好,因为他可是每个月都有派人送补给品来这里。”
纪云欣这才发现她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想到,然后倏然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怒火。“那个可恶的人渣!他竟敢把我的东西。给偷走,我要去轰掉他的脑袋!”
深田贺一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有些好笑的望着她。“等等,你是想去送死吗?何况,我们没有任伺证据,就这样闯进去未免太莽撞了吧?”
“要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她依然愤恨难消的说着,为着这些日子来的无力感与沉重的压力感到十分的不平,要不是因为那个姓柯的混帐,她一定还能医治更多的人。
“我当然了解你的气愤,只是我们得用我的方式。”
“好!你说,我们要怎么做?”
“不是我们,是我。”他有些不悦的蹩起眉头。
“好啦!那你快说嘛。”她忍不住对他这种斤斤计较的态度感到受不了,她真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也会这么计较。
“我决定要让我的手下去办这件事,他们都是生面孔,姓柯的一定不会联想到你,而且我打算要一个星期内将这件事给解决掉。” “可是,你们打算要怎么去?”
“用走的,这是唯一的办法,因为这也是我们唯一能突袭而不被发现的好办法。”
“可是,从这里走到那里,一般人大概要花三天,若脚程比较好的话也要两天,这样来回就要花去四天的时间,你们能做什么呢?”
“刀,你有什么看法?”深田贺一转头问着一位长相十分斯文的男人。
“最重要是去的时候,我们所花的时间究竟要多久,至于回来的话,我们根本就不担心,因为,老板你得开飞机来接我们。”刀用一种十分优闲的态度看着深田贺一。
而深田贺一只是狠狠瞪他一眼。“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些家伙的计谋,每次派你们出任务,你们总会找到一些名目要我这个老板亲自出马。”
他含笑的对老板挑着眉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老板,你总不会那么狠心的要我们完成任务后,又要我们苦命的自己走回来吧?两天的路程耶!”
纪云欣突然语出惊人的说:“没关系,如果他不去接你们,我可以去接你们。”
深田贺一猛然回头瞪着她。“你会开飞机?”
纪云欣只是耸耸肩,不在乎的说:“不会啊。”
“那你还……”
她打断他的话。“可是你会啊;我负责去接他们回来,飞机由你来开,你可以不要露面,就当作载我去兜风,不会吗?”她不以为然的瞪了他一眼。
深田贺一和他七个手下全都瞪着她看,结果,除了深田贺一外,其他的人全都笑了出来,但在他的蹬视下,每个人只好忍住笑意。
“真不错嘛!你还挺会利用我来作人情的。”他故意咬牙切齿的对她说。
“别这么说嘛。”她撒娇似的对他说。
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娇媚的姿态,他真的心花怒放,原来被自己的女人撒娇是一件很快乐又很满足的事。
“老板,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刀打断了他们的浓情蜜意。
“我想,食物和水你们都应该不必准备,只要吃自制的药丸就可以,你们通过丛林后的考验才真正开始呢!”
纪云欣急急的插话:“那里还不算是柯正山的地方,是属于一个独居老人的地盘,你们一通过林子后,就会看见平坦的草原,而且那里也有一片丛林,只是很稀疏,所以对你们比较不利,每次经过那里的人,总会被那老人扫射的枪给打伤,他是一个怪异的人,不喜欢人家经过他的地盘,也不喜欢被人打扰,而那里又是唯一经过柯家堡的必经之地。”
“是村子里的人告诉你的?”
“不是!有一次他受伤,自己走到河边的附近,刚好我在那里,所以我就救了他,对了,我有一样东西可以帮你们。”她突然跑向她后面的房间去。
过了一会儿,她拿了一个类似香包的东西送给深田贺一,“就是这个。当初我替他治伤,他就把这个东西给我,因为他说他不喜欢欠人家人情,所以他告诉我,只要拿着这个东西在他的地盘上高高举起,然后大声说出对他的要求,他就一定会尽力去做,所以你们可以把这个拿去,他就不会刁难你们。”
“你确定?”
她肯定的点点头。“嗯,他只认东西不认人,而且效用只有一次,所以他要我好好的收藏起来,这下可好了,总算能派上用场。”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深田贺一不语的将东西递给他的手下,然后又追问:“你有和姓柯的家伙接触过吗?”
纪云欣摇摇头。“没有。其他村民倒有,因为他们目前耕种的田地几乎都是向他承租的,所以他们有所接触;不过他在村民的心中评价很低,可是又不得不对他屈服,因为在这里他的资源与财富是最多的。”
“很好,还有其他的吗?”
“一旦你们通过那独居老人的地盘后,就会先听到水声,那里就是村人所称的火河了,你们千万别掉以轻心,虽然那河看起来没什么,也十分的清凉,可是它会被称为火河是因为它的水流湍急得吓人,而且那里已算是开始进入柯正山的地方,所以会有直升机在空中巡逻,要特别的注意。”
刀接着说:“纪医生,你说的这点倒和我们的调查报告一样,而且我们也知道唯一过河的方法就是通过一座桥,桥一过就是柯家堡;只是那里的戒备森严,我们要如何通过而不被发现呢?”
纪云欣突然十分兴奋的对他们说:“我倒有一个计划。”当他们全都看着她时,她才说出来:“首先,我一个人先走过去,他们不会怀疑一个女人,而且我是个医生,他知道我的身分,所以我先过去,等到晚上你们再过去,我会在对面等你们。”
深田贺一随着她的话脸色变得愈来愈阴沉,然后他一把拉着她的手臂往前走。“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他咬牙切齿的拖着她往房间去,他发现自从和这个女人认识后,自己的脾气有愈来愈坏助趋势。
“可是,我们不是在和他们讨论吗?如果我们就这样跑掉了,他们怎会知道我们在谈什么呢?”她犹不知死活的想要挣脱出他的掌握。
“你给我闭嘴!”他低声怒吼着,为了她胆敢轻易将自己置于险境感到十分的气愤。
他用力关上房门,将她抵在门板上,“我不是一再说过吗?这个任务由我的手下去做就好,你为什么总喜欢把自己也给放进去?”
纪云欣忍不住嘟起嘴巴说:“可是我也很想去,反正在这里也很无聊啊!”
他简直快被她给气死。“是吗?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陪伴对你来说是一件很无聊的事罗?”
听到他意有所指的话,她快速的将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警戒的看着他。“我、我告诉你哦,你别想再用那一招来——转移我的注意,我——啊——唔——”
转眼之间,她的唇又被他的给占据,她不禁哀怨的想着,为什么每次只要她喊无聊,总是能惹得他兽性大发呢?
他的唇舌尽情的攫取她嘴内的甜美,他将她紧抱在胸前,把她整个人举起来贴在他身上并热吻她的唇,粗鲁狂野地吻她、蛮横霸道地吻她,一次次地尝着她的滋床。
而她也只能在他的热烈强吻下对他全面投降,两人以同等热情燃起最强烈的欲火。
衣物在两,人对彼此急迫的渴望下以飞快的速度掉落,他俐落的剥除她的衣服,而她却七手八脚而不熟练的脱着他衣服,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两人同时心跳加速,迫不及待地碰触着彼此的身体,都想带给对方快乐。
他那炽热的眼神眷恋地注视她雪白的每一寸美丽娇躯,然后他的双手也一起加人探索她的美丽,在她的身上引起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
他低头看着昏昏欲睡的她,一把将她抱起,珍爱的将她拥在胸前,然后信步走到床前,将她放在床上,眷恋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转身走出去。
看来,他得在她睡醒之前要他的手下马上展开行动,免得她又想出什么主意要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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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纪云欣从睡梦中醒来时,她就没有看到深田贺一那七个手下的踪影,而且她的诊所门外也挂着休诊的牌子,这一点让她十分的气惯,到处找着他的身影,想要质问他的做法。
最后,她在诊所后面的一块空地上找到他,他正背对着她不知在做什么,但她可不管,大步的走到他的背后就是一阵怒吼:“可恶!你凭什么把体诊的牌子给我挂上?你知不知道我来到这里五年了,从没有这么做过?”她推着他的背。
深田贺一伸出手抓住她,将她甩过肩压在身下,含笑看着她。“真高兴你一睡醒就这么有精神,如果你现在要去把那个牌子给拿下来,我是没有意见;不过,你确定要用我手下的东西来救治病人,而不经过他们同意?”
她被迫压在他的身下,只能吃力的抬头看他。“你以为我没有东西可以救他们?何况,要是发生什么事,谁来救他们?”她理直气壮的说着。
他邪气的一笑。“好啊,现在就让我们来说说你要用什么东酉来救他们?”
“我想……如果是要救人的话,他们……应该也不会介意吧?”看到他可恶的笑容,她依然硬着头皮的说。“何况,他们又不像你这么的冷血,什么事情都要有代价!”
“哦?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了解他们哦?”他嘴角略微一撇,满脸邪恶的看着她,“要不这样好了,如果你求求我,说不定我还会大发善心的施舍一些药丸给他们也说不定。”他十分狂妄的要求她。
她闻言用力的在他胸口槌了一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已经答应要帮我的忙,怎么可以因为你的手下去出任务就什么都不管了?”
“嘿!当初我只答应说要考虑,又没说一定答应。而且后来你答应了我的条件,但求我救的只是札木一个人。又没有说包括全村的人;更何况,我又不觉得全村的人有什么可以让我亲手去救的,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愿意继续留下来的耶。”
听到他这些可恶的话,纪云欣简直快被他气死了,怎么每次她才认为他稍微有人性了一点,他又恢复这种令人为之气结的无情本性?
难不成他有双重性格?还是他本来就是这副样子?气愤不过,她顺手从旁边抓起一把草就想要去向他,却被他抢了下来。
“你千万别动那些东西,那可是药千辛万苦所收集的珍贵草药,她临出任务前交代我一定要帮她将这些拿出来晒。你要是弄坏了,就连我也保不住你,她对这些草药可是当成宝。”
她有些好奇的问他:“咦?你不是她的老板吗?怎么我看你好像也挺怕她的。”
“我不是怕她,而是她有一个特殊的脾气,要是谁犯了她的忌讳,不管是谁,她绝对会让你好看的,我这可是好心警告你,虽然我没有被她整治过,不过其他的人可都尝过这种滋味。”
她嗅了嗅周遭的空气,“嗯……这种草药有一种十分特殊的香甜味这耶!”
“这可是很珍贵的宝贝,只要将它的精华提炼出来,吃了不只可以美颜,还能让你体内的所有构造全部变得更加年轻有精力,等于是整个人体构造再造,不过,这种东西是不能轻易外流的,只有组织内的少数几人才能享用。”
“我可一点都不想用这种东西,我还是喜欢按照大自然的定律来生活。”她十分可爱的说着。
他只是赞赏的看着她。“很少人会有你这种想法。”
她不置可否的说:“那你到底要不要帮我的忙?”
他的眼光突然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接着开出他的条件。“好!要我答应你也行,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哦。”
她忍不住露出一个早就知道的眼神。“你说吧。”她十分认命的说,早就知道每次要他帮什么忙时,他就一定会提出交换条件。
“我要你等到他们的任务结束后就和我一起回日本去。”他毫不客气的对她提出要求。
而她唯一的反应是不敢置信。“不!我不能和你一起走。”她下意识的拒绝了
他的神色显得十分不悦。“为什么你拒绝得那么快,和我在一起是一种难以想像的痛苦吗?”
“不是的!”她急急的否认,“只是我怎么能放下这些村民,放任他们自生自灭?”
他胸有成竹的说:“这点你就不必担心,我早就安排好了,有一对夫妻自愿要到这里服务,我告诉他们过两天就可以先来这里熟悉环境,他们的待遇和福利都已经和老太爷谈好了,他们对来这里服务也抱着相当高的热忱。”
她十分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看。“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自己和老太爷商量,把我排除在外,连征询我本人的意愿都没有?”她话里充满了不能接受的愤怒。
看着她眼眸里充满暴怒的风暴,他却淡然处之。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还得经过你本人的同意啊。只不过,是你自己要求我的帮助,而我不得不告诉你目前的真实情况,要是你继续留下来,你不只没有动用那些补给品的资格,而且等到那对夫妻到来,你还得沦为他们的助手,而且现在你也不可能会得到我的帮助。”
她怒瞪他。“这些全都是你安排的?”她咬牙切齿的说。
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大方的承认“你要这么说我也不会反对啦!反正改变老太爷的意思,我是也有在一旁建议;不管你怎么想我,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知道,只要是我想得到的东西,我会不计任何代价的。”
她的心中现在充满一种想要一拳打昏他的强烈冲动,这个可恶的大坏蛋,他怎么可以如此独裁的决定她的未来?“我告诉你,就算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我也不会和你走的,我还是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
“那很好!你可以去试试呀!反正,我在医界是十分有影响力的,只要有我的一句话,我真不知你要到哪里去生存,而且我还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你!”他十分坚决地说着。
她当然知道他是说真的;只是,对他的苦苦相逼,不自给她一点的余地与喘息,她真的感到十分的愤恨!不假思索地,也是下意识的,她低头狠狈咬住他胸前的肌肉,好似这样才能发泄她被他困人绝境的无助与无力感。
当血腥味从她的口里散开来时,她才惊觉他根本没有任何阻止的行动,而且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她像被烫到似的,急急的放开被她咬住的肌肉抬眼看着他,却在他眼中看见毫无波动的危险眸光。
眼泪冲进她的眼底。“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泪眼模糊中,她看见被她咬出的两排齿印,此刻正泛着乌青,隐约渗出血丝来。
“因为,你这么做还是不能阻止我希望带你走的决心!”他显得有些狂野、蛮横,然后毫无预警的掠夺她颤抖的唇瓣。
两人激烈的唇齿交缠,其激烈的程度将对方的唇瓣都咬得又红又肿;他一把抱起她,一路抱进诊所内的房间里,对她展开火热的占有。
衣物在他们的身后散落成一排。先是两人的外衣,接着是内衣……
他的唇早已火热的吻上了她的丰软胸乳,先是细腻的、毫不放过一分—寸的白嫩胸口;他缓缓的舔过后,留下一道道温湿的痕迹,接着舔上她早已绽放的峰顶蓓蕾,细细的咬啃着,像个贪婪的婴孩般深深吸吮起来。
他那引人遐想的吸吮声,回荡在这个寂静的午后小室内,显得那么的暖昧又充满了施旋春色……
第六章
纪云欣看着深田贺一正在对早上来到诊所的那对夫妻做简介,本来,这个工作是属于她的,只是,她真的没有办法。
看到她不甘心的脸庞,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然的接过这个工作,他展现她从未看过的亲和力,热情的为他们做一切的介绍。她知道,他是打定主意要带她回日本,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也有些不舍,只因要离开居住五年的环境。
今夜,她和深田贺一要睡在外面的帐棚,而明天一大早,他就要带她去接已在今夜完成任务的那七个手下。
本来,他是要让她留在这里的,等到接应他的手下,然后把补给品卸下后,再接她一起回日本;只是,明天刚好有一架早班的直升机要飞来这里,他怕她会跑掉,所以就坚持将她带在身边。
虽然,她一再的向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跑掉,可是,他却不相信她的话,于是,明天她就只有跟着他上飞机了。
当那对夫妻到房间去整理他们的私人物品时,深田贺一走回他们早已将私人物品放到这个帐棚的私人天地,他看到纪云欣正坐在帐棚的人口处,支着下巴,一脸郁卒的看着诊所的方向。
他走近她,然后坐在她的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你别一副像被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那样别扭,好不好?”
“哼!”她只是负气的转头,不愿看他。
“别这样嘛!你可以想想看,和医神在一起能有什么益处啊。”
“会有什么好处?”她闷闷的说,不相信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这种表达的意思好像是看扁我哦!告诉你,跟着我可是你的福气,我不只走遍世界各地,还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这种地方我还看不上眼!你也是个医生,难道你不想跟在我的身边,多多学习,让你的医术更上层楼?”他哄诱的对她说。
这可引起她强烈的注意,她迅速的转头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跟着你,你就要教我医术?”她期望的眼神直盯着他,本来有气无力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有生气。
他对她宠溺的眼神一闪而逝,“没错。”
他的回应得到她热烈的欢呼声,紧紧的勒住他的脖子,又笑又叫的。
深田贺一一把拉下她的手。“女人!你想勒死我啊?何况,我有一点要抗议,难道我本人还比不上我的医术?”他有些酸溜溜的瞪着她看。
她爱娇的偎进他的怀中,“好嘛!别生气啦。其实,我只是怕和你在一起后就不能继续我想要做的事,既然你都愿意让我学习,我还能抱怨什么呢?”
这时,他突然坏坏的轻笑着,支起她偎在他胸前的脸颊。“你知不知道,你跟着我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他故作神秘的说。
她不解的看着他,想不透除了能跟在他的身边学习,还会有其他的什么事?
“不懂?”他邪气的对她说。“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晚上有这么温暖的我靠在你的身边,这不是最大的好处吗?而且每天晚上都能让你过得欲仙欲死哦。”他十分暖昧而大胆的暗示着她。
她闻言,整个胜马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连忙躲进他的怀里,不论他怎么哄功,就是不愿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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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愈接近日本上空,纪云欣的心就愈忐忑不安,而深田贺一和他的手下脸色就愈阴沉,这让她真的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跟着他来究竟是对是错?
今天一大早,他们将他的七个手下接回来,把所有的补给品放在诊所安置好后,他的七个手下还将那些困地的所有权状,全部给耕种的农人,并且将柯正山交给有关单位去处理;然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出发、往日本的方向飞去。
当飞机停在私人的机场时,她发现深田贺一的脸色显得十分难看,而他七个手下竟然全都往另一个方向而去,深田贺一则牵着她的手往出口处去。那里早就站了两排穿着黑西装的男子,而且每个人都长得十分高大、魁梧,面无表情却又态度恭敬的迎接他们的到来,不!应该说是迎接他们的少主。
突然一个中年模样、一脸精明神色的男子迎了上来。“少主,欢迎回来!主人已经在家里等你了。”
“宫本,这次他急着召我回来,到底是什么事?”他冷然的问着在神木家做了二十年的管事。
官本面有难色的看了纪云欣—眼。“这——”
“有什么话就直说,反正她不是外人!”
他的话让官本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惊恐。“少主,你在外面的行为,主人都台想知道,当然包括这个东方女人的事,主人知道后显得十分的不悦,所以他……”他犹豫的停止话。
深田贺一的面色一冷,嘲讽的说:“我想,他这次找我回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算了,我也不为难你,先回去再说吧!”
官本显然松了一口气。“当然,当然!请少主跟我来。”
深田贺一紧紧握住纪云欣的手,跟着官本走出这个私人机场,这里是神木集团的专有机场,是日本政府特别札遇他们神木家族的,只有神木家的人及其关系人和贵宾才能由这里下机。
当纪云欣随着他坐上黑头轿车时,她心中突然有一种不样的预感,而且心中的不安也扩大了,虽然他们说的不多,可是她却可以感受得出,贺一的爷爷一定不会接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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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栋复合式的合院,正中一间是他爷爷居住的地方,而左侧是深田贺一居住的地方。右侧则是家臣居住的地方,在这三座房子的两旁则是连着五个和室,一共有十间,是给客人居住与作为其他用途的。从正大门一进去。则是一栋现代的办公室建筑物,这种风格十分的突几,却是为了安全上的考量。
当他们进去时,马上就通行无阻,深田贺一转头交代他家的管事,要半个小时才要过去见他爷爷,不待管事回应就带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间。
“云欣,左侧这边全都是我的地方,若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敢过来这里,你可以放心的待在这里。”
她有些讶异的看着这里的摆设,虽然外表是日式的建筑。可是里面却十分的现代与方便,“这里怎么……”地板上全铺着厚厚的地毯,地毯上散落着三、五个很舒适的卧枕与抱枕,角落里还摆着一个大床,而且还是水床。
“我喜欢睡水床,也喜欢窝在地板上看书,所以,我就将它弄成简单、舒适的样子,可是我又不喜欢有太多东西摆在睡觉的地方,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至于其他的东西,就摆在这个房间的左边房间里,你要不要先梳洗一下?”
她点点头,他马上指着床右侧一道白色的门。“你从那里进去,就是洗澡的地方。”
纪云欣跪在地毯上,拿出她的衣物,她感受到深田贺一正紧紧的盯着她看,她低着头,突然冒出一句话:“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他瞪着一双复杂的眼看着她。“怎么?不喜欢这里?”
她不想告诉他,这里让她不安,好像她的幸福就要在这里结束。“不!我只是不习惯而已。”她摇头否认,但她黯淡的眼神却泄露出太多的思绪。
深田贺一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未置一词。
接着她又冒出一句话:“对了,你的七个手下怎么不和我们一起来呢?”
“因为我爷爷并不知道我是医神,而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就算他调查,也没办法查出来,我们组织的机密可不是能随便让人查出来的;不管是外界所称最厉害的调查局或是更神秘的政府高层组织情报总都查不出来,所以他们对我爷爷而言,只是常常在一起的朋友而已。”
“他们不和你爷爷见面?”
“他们不喜欢种场合。”
深田贺一看她好像没有问题要发问了才开口说:“我到隔壁去冲个澡,待会儿还要去见他呢。”他拿了换洗衣物走出去。
纪云欣只是按着突然揪紧的心,觉得胸口好闷、好难过,五年前的旧病似乎要复发了,每次只要她觉得有压力时、总会有这些症状出现。医生说是压力太沉重才会这样,只要好好放松就行了,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放松心情,深吸口气后,她才站起来、走人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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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昏沉沉的睡着,突然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正温柔的触着她的面颊,她睁开眼睛,看见贺一正专注的凝视着她,因为她不习惯睡水床,所以她就睡在地毯上。
“你……你谈完事情了?”她刚睡醒的声音显得有些的沙哑,她也伸出一只手抚着他俊美的脸庞。
深田贺一没有说话,只是突然低下头,猛然攫获她的唇深深的吻着,那狂烈的模样,好像要吸取她的魂魄似的;这个吻带着与往常不同的坚决与强悍,并带着不顾一切的狂热。
她突然推开他,仔细打量着他的神情。“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云欣,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地下定决心的说。
“说啊!”她觉得他好怪。
“我爷爷替我安排了一个家族的联姻,所以今天晚上,他所安排的那个女孩会来参加我们的家族晚宴,而且他擅自作主替我下了聘,所以,我现在有了一个未婚妻。”
她闻言脸色变得惨白,心中的痛苦不断扩大,纵然心理百般翻腾,但脸上的表情却是镇定的。“我该感谢你的事先通知吗?”她冷冷的说,感觉心已碎了千万片。
“别这样!你以为这是我愿意的吗?我说过了。这是他单方面的自我主张,根本就和我无关。”
“好!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离开呢?”
“我也想走,只不过,目前我们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一进来就很难走出去,你以为他会轻易的放过我吗?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或许很容易,可是,你是我要兼顾到的,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只要我目前都配合他,他还不会动你。”
“你……你是说,他利用我来控制你的行动?”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他冷讽的一笑。“你该不会以为每个人的爷爷都会像你爷爷那么慈样吧?”然后,他突然狂妄的一笑。“那老头也未免太看轻我了,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压我?当我深田贺一是软脚虾吗?好!要和我斗,我就用医神的身分和你玩一玩,我最痛恨人家威胁我!”
纪云欣好担心。“贺一,如果是因为我,我可以去吓跟他说,这样你们……”
他的手覆住她的嘴。“云欣,这件事你别管,让我来处理就好。何况,他也不可能放你走,他以为我不知吗?你可是他唯一能压制我的王牌,如果让你走了,那我还会留下吗?而且他现在阻断了我和外界的联系,就是不让我走。”
“你是说,你联络不上你那七个手下?”
“目前没有办法,因为通讯器需要充电,目前电源还不足,要等一天。不过,你不必担心,要应付那老头,一天的时间就够了!”
“贺一,都是我连累了你。”她自责的说。
“傻瓜!根本就不关你的事。我早就想找个借口好好的替我母亲出口气了,现在刚好是个好机会。”
他的眸光在一瞬间变得好邪气,让纪云欣看了不禁害怕。
“别这样,他是你爷爷。”
“那又怎样?我这个人一向是有恩未必报恩,有仇一定报仇,随我的心情高兴做事,我管他的身分是什么,只要惹到我,我就不会轻饶!”
“贺一,毕竟这也是你的家族嘛。”虽然她对他爷爷逼迫的态度不认同,可是总不能要他们亲人相残吧?
深田贺一只是邪佞的一笑。“好了,你别担心。一切我自有分寸。现在你才该好好的担心自己要怎么度过接下来的晚宴。”
“什么!?”她大喊一声,“我也要去?”
“当然!如果你不去,戏要怎么演下去?”他理所当然的说着。
“可是……我从来没有……我会怕耶!”她有些惊慌失措的对他说。
而他只是轻笑着。“怕什么?反正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而且你也不必怕自己的表现不好,反正你又不必经过那个老头的同意,他本来就不喜欢你,你表现得再好,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他一说完,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件和服。“没办法,这是我们举办晚宴时一定要穿的服装,你就勉为其难的换上吧。”
她有些犹豫的看着他手上那件和服。“可是,我不会穿啊。”
“那又不很难,我也没有人教,还不是就换好了?”他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要不然,我帮你换。怎么样?”他的眼神故意露出色迷迷的样子。
纪云欣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衣服,然后将他赶了出去。“谢谢你哦!我可以自己来。”
当她正要脱掉衣服时,他的一颗头颅突然又探进来。让她吓了一跳。
她正想开骂,他却嬉皮笑脸的对她说:“忘了提醒你,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里面什么都不必穿哦。”他闪过色迷迷的眼神,看了她的身材一眼。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骗人!我不相信你里面什么都没穿。”她指着他早已穿好的和服。
他露出一个可恶的笑容,坏坏的盯着她看,“好啊!那我掀开来给你看好了,反正你也都看过了嘛。”他缓缓的将手放在衣服的缝隙处,准备要掀开它,却被她丢过来的抱枕给击中胸口。
她连声尖叫着:“你出去啦!”
他狂笑的走了出去,“我在外面等你,二十分钟后你不出来,我就要进来罗!”
结果,他一走出去,就叫了一个女孩子来帮她的忙。二十分钟后,她走出来迎上他晶亮神采的眼眸,那里面布满对她的赞赏之意,他上前一把拥住她的腰肢。
“真迷人!”他大胆的在她脸颊上印上一记热情的吻。
“我觉得好奇怪,而且好不自在,穿这样我都快绊倒了!”她抱怨的说。
“不会啦!以后就习惯了。”他带领她往前面而去。
“还有以后啊?我才不要!”她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他放声大笑,然后神秘的附在她耳旁问她:“你里面应该什么都没穿吧?” 她闻言,马上满脸通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也没有关系。”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然后作势要将她拉到一间房间去。
“不如……我自已检查看看好了!”
她死命挣扎,就是不愿让他拉进去。“好嘛,好嘛。”她不情愿的说:“我说就是了,你别拉我!”
他一副得意的可恶模样。“那……有没有?”
她突然对着他的耳朵大吼:“没有啦!大色狼!”
她的河东狮吼显然引起很多人的侧目,还有人跑出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全部惊愕的瞪着她看。
她十分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走路,并伸手掐了他一下。“都是你啦!”
“我?”他瞪大限,一手指着自己,“你怎么能怪我?是你自己大喊大叫的,我总不能捂着你的嘴,不让你说话吧?”
他故作无辜的对她挤眉弄眼。
看到他如此轻松的一面,她真的好开心,因为他从未表现得这么孩子气、这么惹人心疼过。
而他轻松的和她嬉笑怒骂,一直保持着轻松的心情,至少维持到晚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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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一,你未婚妻长得挺可爱的嘛!”她酸溜溜的说着,看着坐在他们对面,一个穿着和服,长得十分可爱却又显得有些柔弱的女孩子。
深田贺一只是瞪了她一眼,随即冷冷的说:“你还是小心点吧,那老头正狼狈的瞪着你。”
纪云欣当然知道,从她一进门开始,坐在上位的长者就以一双锐利而精明的眼直直的盯着她看,那位长者看来约有八十岁左右,体格高大而且还很健朗,看起来就是一副严厉的长者模样。
她很庆幸自己坐在贺一的身边,不然,她绝对不敢一个人和他独处一室。
晚宴进行中,贺一不顾爷爷和女方的注视,对她十分多情与体贴,让他的眼睛里都快要冒出火来;她实在有些担心,他爷爷的血管不知会不会爆破。
当食物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深田老爷终于开口:“贺一,你是不是该带你的未婚妻出去走走?坐了这么久,总要招呼人家!”
深田贺一并没有露出不悦的眼神,反而顺应他的话站了起来。“也对!坐了这么久,应该要起来运动、运动。”他—说完,便拉着纪云欣站起来,“那我就带着‘我的未婚妻’去外面走一走。”
不顾女方的惊愕与深田老爷脸上的怒气,他就要往外走,结果深四老爷威严的声音却阻挡了他们的去路。“贺一,你最好别自作聪明的一意孤行,你刚刚才答应我的事,现在就忘了?”
深田贺一转过头看着他,眉宇之间有着一丝怒气,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当然不会忘了你是怎么‘劝说’我的!”他咬牙切齿的说着,然后将纪云欣送出门外,“你先回房去,我待会儿就去找你。”
纪云欣只是冷着一颗心,看看他挽着另一个女人走出去的背影,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己这只是演戏,但她还是好难过、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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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纪云欣马上趴在地毯上,心里难过得要命。她不得不承认,当她看着贺一挽着另一个女人时,她明白自己为何会心痛。
因为,她爱上他了!
她突然笑了。为什么她现在才发现呢?其实在跟着他来日本之前,她就爱上他了,不然,她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跟着他,只为了能和他在一起。
只是,看着他爷爷今天如此强硬的态度,她怀疑他们真的能在一起吗?何况,他从未开口说过爱她!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两人的背影,她胡思乱想着,他该不会被那个可爱的女孩给吸引了吧?毕竟她可是他的未婚妻。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窜进她的大腿,那股熟悉的男性味道让她原本欲挣扎的动作停下来。
“你不是去陪可爱的未婚妻吗?怎么会舍得这么快就离开。”
他的轻笑声从她颈后传来。
“我本来是在陪她没错,不过,我突然想到自己的行为很笨。”
“哦?怎么说?”她好奇的问他。
她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
“啊!我懂了,原来你对你爷爷摆出那么不悦的表情,是因为他不识趣的打断你的‘性趣’啊?”她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他在她的耳垂轻咬一下,以惩罚她的取笑。
”还敢笑?看我怎么整治你!”
第七章
深田贺一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是很开心的,毕竟,他们已经有一年没有见面,只是,他脸上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德斯,你怎么知道要到这里才能找到我?。”
雷德斯——千神门组织里年纪最大却也最得其他成员的尊敬与赞赏,而且他还担任起每个成员的最佳仲裁者,总是会关心其他人的近况,以随时提供帮助,每个人其实都将他当成大哥。
“因为我们组织里的每个人,不论用任何方式都联络不到你、就连灵神也一样,她用我们特殊的方式和你接触,但你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这里,是唯一给我回的,而且还是你爷爷特别通融。”
深田贺一有些讽刺的说:“那是因为你曾救过他,所以他才会议我们见面,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你真正的身分是和我一样,不然,他一定不会让你见我。”
雷德斯细细的打量他,医神一直是他们这群里面最孤僻、最怪异的家伙,而且他亦正亦邪的风格引起的争议是最大的,但他一直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与看法,因为他根本不屑理那些他根本就不放在眼底的人。
而他知道,他是因为想要看看让他母亲因病逼迫而死的凶手到底是长得怎样,所以他才会在成年的那天晚上,大刺刺地独自一人走进神木集团的总部去见他爷爷,谁知一见面,场面就十分火爆,之后,除非他爷爷请老太爷替他传话,他才会回来,不然他都是在外行医,行踪飘忽不定。
雷德斯了然的看着他。“我一来就发现气氛不对劲,外面的人手异常的多了好几倍,虽然从外表看来好像是加强戒备,可是,我刚才进来,却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真没想到你的警觉性还是那么高!”他突然清冷的一笑。“不妨告诉你,那老头是在防我!”
雷德斯险上的表情没有惊讶,只有忧虑。“贺一,你们之间的情况怎么会变得愈来愈严重?”他没想到原本不乐观的亲子关系会雪上加霜。
“那老头的硬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死老头最喜欢拿控、主导别人一生的这种死毛病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改,他当初的干预害死了我母亲,现在却又想要来控制我的一生,他想都别想!我又不是我母亲!”他愤恨的站起来,将手上的杯子用力摔破在地上,发出一声轻脆的响声。 雷德斯只是冷静的看着他难得发怒的脸色。“是不是和他说的未婚妻有关?”
他倏然紧盯着他看。“他告诉你了?”
他点点头,“他还要我留下来参加你的大婚呢。”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他又笑着说:“看来,那是他的一厢情愿。”
“对了,别谈这些,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是有一件救命的事要你去帮忙,不过照现在看来,好像你这边的事不解决,你也走不开。”
“你想留下来?”深田贺一眯起眼睛来看着他。
“最多一个星期,家里有人在等我。”他突然露出一个少见的柔情。
深田贺一没有多加追问,因为他一向不喜欢管别人的私事,但他现在犹豫的是,如果德斯留下来,是不是对云欣的安全会多加一分,目前她的安全才是他考量的因素。
“好!你就留下吧。说不定事情在这两天内就能解决,毕竟,他是我爷爷,不管我有多恨他。”
他的话才刚说完,纪云欣就穿着简便的衬衫和牛仔裤出现在他们面前,她是因为肚子饿才醒来,却发现没有人在她身边,当她听见传来玻璃的破碎声,她连忙走进隔壁的房间,就看见贺一正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谈话。
深田贺一一看见她,脸色不自觉地和缓,眼神也泄露出他的心情。
雷德斯忍不住想,原来这才是关键所在。
深田贺一上前拥住她的腰。“来!我介绍我的朋友让你认识,他就是在股市上呼风唤雨的股神雷德斯!德斯,她是纪云欣,也是一个医生。”
纪云欣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你本人这么的年轻!”
“你好,纪小姐,想来,会让贺一透露我们真实身分的你对他而言,可是占有很特殊的分量哦。”
“对了,德斯,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里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是受人之托,总得忠人之事,我是真的希望你在这里的事能在这两天内就解决,因为歌神十万火急的要找到你,为他救一个女人的命。”
深田贺一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那个家伙会为女人而找我?看来,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罗?”
“是啊,重要到你只要听听他要.我转达给你的话,你就能明白了。”
“我倒想听听,那个花花公子会有什么惊人之语想要告诉我。”
歌神和医神每次碰面,如果不斗斗嘴就会觉得浑身不对劲,所以每次他们都会找彼此的麻烦,除非万不得,否则绝不找对方帮忙.免得知道对方愈多的事,就愈容易让对方掌控可以调侃的事,看来,这个女人对那家伙而言是真的很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开这个口了。
“本来,他是想要亲自来找你,只是不得其门而人,所以才会来找我,贺一,我知道你一定会帮忙,他的话只是脱口而出,但我还是告诉你好了,那女孩对他重要到如果她死了,他也绝不会想要独活。”
深田贺一俟然睁大眼睛瞪着雷德斯看。“那家伙不会是说真的吧?”
雷德斯轻笑的看着他的反应。“不会有错的,因为他是脱口而出的,他自己说完这句话后的反应就和你差不多,因为他自己也很难置信他会说出这种话。”看来,好像只有他碰到这种事才会安然的接受,而不会刻意去排斥。
看着医神的态度也没有歌神那样,看来,心结最深的人好像只属歌神了,他真同情那个女孩!
“贺一,那女孩好像是得到脑子方面的病,已经被医生判定活不久,而且她的体质又虚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顶多还有一、两个月的生命。”
在深田贺一还未开口前,纪云欣就紧张得先开口:“贺一,你一定要救那个女孩,她好可怜,而且如果她死了,你的朋友不也会死掉吗?”
他安抚的拍拍她的头。“别担心,我当然会去救她,因为我想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孩,能让我们那位风流的花花公子,宁愿舍弃一整座花园,只要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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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当纪云欣在床上睡觉时,她心中的不安突然不断扩大,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可是,周遭却很平簿,除了卧房外面传来贺一和他朋友与他那七个手下的低声交谈以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动静。
只是,她为何会感到如此的心神不宁呢?
在睡意朦胧之间,她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淡香味道,她正想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她想喊出声。却敌不过愈来愈昏迷的感觉——
倏然间,数道黑色的影子窜人——
在卧房外面的深田贺一心里突然感到十分的不安,他霍然站起来快步走向卧房。
“我觉得不对劲!”
其他人警觉的互看一眼,跟随在他的身后。
药突然喊了一声:“是迷香!”然后将一颗药丸送给雷德斯,因为他们平时就常将药丸当糖果吃,所以,这种迷香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任何的效果。
深田贺一面色凝重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床,然后眼光倏然看到数条黑影在窗前晃过,他瞬间已飞出窗外,他的手下也跟着窜出,只可惜他们顾着和几个人打斗,背着纪云欣的那个人在他们的掩护下逃脱了。
“可恶!”深田贺一用力击着水泥地。
药开口说:“老板,他们全都服毒自尽了,没办法问出什么。”
深田贺一猛然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是愤恨的。“不必问我也知道是谁叫他们来的,这些人的打斗方式很有组织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那老头派来的,没想到他为了要捉云欣,会派出集团里最顶尖的高手,而且还是死士!”
“贺一?”雷德斯突然拿起一个黑衣人的刀子。“你看,这有可能是你们训练用的刀子吗?”
深田贺一拿起来一看,脸色沉重的说:“这是中森家的东西。”
他才说完,刀马上喊着:“你们觉不觉得很奇怪?照理说,我们打斗得这么激烈,应该会惊动其他人,要不然守卫也应该会来呀,为什么都没有动静呢?”他意有所指的说着,眼光直直的盯着深田老爷的房间。
“德斯,你觉得如何?”深田贺一的眼神有一丝狂乱。
雷德斯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贺一,我知道你的心情,不过,你目前一定要冷静,我们都知道你爷爷是很固执的,他认定的事,就算你再怎么逼迫他,他也不会说的。”
深田贺一突然握紧拳头,满脸的狂野与不顾一切。“我现在很想去宰了他,如果他敢伤云欣一根头发,我绝对会亲手享受肢解他的乐趣!”他邪恶的说着,原本亦正亦邪的气息突然转变,五分的正气全都被埋在深处,另五分的邪气,张狂肆虐的在他体内流窜着…… 雷斯和他七个手下心里一惊。
药突然向前,拿出一颗药丸。“老板。”她怕他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他却推开她的手,“放心好了,我会把云欣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而这是目前我保持冷静的唯一方式,如果他真的敢动她,我想,到时候我若血刃中森和深田两家后,你们可以杀了我,反正,她……也已经死了,不是吗?”他突然有些伤感的说。
“老板。”他们在跟随深田贸一之前就知道他的怪异性格。而且有着恶魔的本性,只是……若不是他极重视的人受了伤,他是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那时候,他年纪还小,所以恶魔本性并不是很强烈。老太爷为了压抑住他性格的这—面,所以让他学医,再加上他的天赋所致,他才会成为医神。
只是,老太爷有些担心他的基因里那邪恶的部分不知什么时候会全面在他体内发作,所以,就要他们七个人多加小心注意!区这些年一直没事,谁知道他竟这么在乎纪云欣:所以,他所有的邪恶全都被深田老爷激了出来。
他们焦急、担心的目光,全都看向雷德斯。
雷德斯想了一会儿。“贺一,我有一个办法。”
深田贺一抓住他的手臂,像找到希望般的焦急询问他:“什么办法?”
“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悲观,我想你爷爷应该不会伤害云欣,他一定会想要借此让中森小姐和你多相处,要不,你可以看看明天早上,那位中森小姐会不会来就知道了。”
深田贺一十分不耐的说。“我不会去理那种女人!”
“不!我要你去接近她,看能不能从她的身上打探出消息,我曾和她有过接触,她可不是一个好打发的千金小姐,说不定她也会知道些什么,而我会和你爷爷多作接触.至于你们七个人就分头去打探云欣的下落,还有暗中跟着中森小姐和深田老爷,以及看看中森集团到底在做什么,至于怎么分配人手,你们就自已看着办好了。”
他们七个人着深田贺一。
深田贺一对他们点点头。“你们就照着德斯的话去做,不论日夜,你们都去跟着他们,有任何消息随时跟我回报。”
于是他们七个人很快的离开。
“贺一,你就忍着点,我想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你能待多久?”
“再三天我就得回去。”
“嗯!你就转告歌神那家伙我会去找他,而且一定会来得及!”
雷德斯点点头,“好,那我先去休息了。”
深田贺一点点头,然后沉重的走进卧房里,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他突然觉得好孤单、好寂寞,有了她之后,他才深深感到,自己不知是如何度过那些孤枕难眠的日子的?
从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早就确定,就是她!只要这次她能平安回来,他一定要告诉她她对他有多重要,他有多爱她,只要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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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欣痛苦的醒来,觉得脑子有些昏沉沉的,她慢慢的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阳生的地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惶,猛然站起来,发现这里是一处由石头所建起来的石室,她的四周全是石壁。
她有些不安与害怕,不知道贺一能不能找到她?到底是谁把她捉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不行!她绝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先四处找找看能不能逃出去好了。
她镇定的四处摸索,突然被她在石壁上摸到一个突起处,她赶紧用力按下去,结果石壁竟然动了,而且还退开来,四周全都换上了门,门的下方全都是密实的门板,可是它的上面竟是透明的纸糊,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她往外一看,惊讶这里竟然可以看见前院,而且往左侧一看,就是贺一所住的房子。
她伸手想要推开门却动弹不得,她有些讶异,然后不死心的用着各种方式依然没有办法动它一分一毫,于是她想要戮破纸窗,竟然也没办法,这才发现她根本无法逃出去。
因为这是用一种十分特殊的材料所建造,当初这里的设计是由深田老爷所构建的,就是故意要让他所囚禁的人看见外面、了解外面的一切事情与产生对外界的自由渴望,让被国之人产生绝望感,进而达到他所要的目的,这即是心理战!
外面的人不会看见她,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因为从外面看只能看见深田老爷的房间,但若真的打开的话,就能看见纪云欣正是被关在外层房间的左侧。
纪云欣试了好多次,她这才明白外面的人不只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的声音,那她到底该怎么办?
忍不住心底的失望,她慢慢的坐下来,将脸埋在手掌里,强烈的思念着深田贺一,不知道地现在会不会很着急的找她?会不会替她担心?
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叫唤声,而且还是叫着贺一的名字,她好奇地站起来往外一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她看见贺一正含笑看着他的未婚妾,而他的未婚妻竟然将手放在他的脸颊上,而他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还用着一种十分渴望、柔情的眼光看着她。
纪云欣忍不住倒退一步,瞪大眼睛、摇摇头,不敢置信自己在昏睡中醒来时,世界竟然在她的眼前翻覆了!他之前不是还告诉她,他对他的未婚妻没有兴趣吗?怎么她才一不见,他就巴着她的未婚妻了?
她紧抓着自己突然揪痛的心,泪水迅速冲上她的眼眶,她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瞪着贺一,他竟慢慢的低下头,要去吻他的未婚妻!
“不!”她大声怒吼,激烈的用手去摇门板。虽然它没有动过一丝一毫,但她却没有停手的猛烈摇晃着。往日被背叛的那一幕和现在的交相重叠……
泪眼迷蒙之间,她看见了她的前夫和一个女人正放浪、调笑的在他们的大床上翻滚、嬉戏。而她要不是因为那天身体不舒服,也不会提早回来,看到她一向严谨的丈夫和他的秘书在床上打滚。
而当她告诉她的家人时,他们竟然责怪她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她没有让丈夫满意,还让他向外发展是地的错。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所以,她才会逃到那个山区里去止伤疗痛。
没想到,现在她深爱的男人却又背叛了她!在她才刚消失之际,他的唇就又去吻另一个女人。
哈!他从没和任何一个女人做过爱,而她是第一个?以这种情况来看,还真是一个笑话,只有她这种天真的傻瓜才会相信!
她又哭又笑的泪水流了满面,感到心痛得无法自抑的难受。猛然趴倒在地.不想再去想着如何能逃出去,只是悲哀的觉得,自已的这一生似乎是多余的,也是人家不在乎的!
她是家中的独生女.却没有得到父母的关注,因为他们重男轻女。外表的平凡带给她的是一切的负数,她努力想要得到家人的赞同,所以她一直没有什么朋友,而且在父母的主意下.她也没有意见的乖乖嫁给她的前夫,虽然他有两个孩子。
结婚后的生活,她的丈夫不只嫌弃她的笨拙与外表的平凡,他的两个孩子也同样的对她有敌意,不论她表现出多大的善意与多么努力想要讨好他们,他们却只是将她当成一个便利的佣人罢了。
她也曾想要离婚,可是她的父母强烈反对,并责怪她对这个婚姻不够努力.于是她就私自决定到诊所去做钟点特约医师,虽然他们反对.但她依然要这么做。只是累积的不满就更加深了。
当她发现前夫的外遇后,她那颗伤痕累累又痛苦的心就死了,于是毅然的排除众议和她的前夫离婚。没想到他却又恶形恶状的诉说她做不了一个好妻子好母亲,连她的父母也加人批判她的战局,认为她做不好一个女儿,是一个失败者!
她忍不住放声大哭.看到贺一亲吻另一个女人,她知道她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不只没有人在乎她、也没有人爱她!
唯一对她慈爱的爷爷又离开人世,在这世上,她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就连她以为可以依靠的男人也背叛了她!
她知道,她会被关在这里是他爷爷主使的,只是,他就算要演戏,难道连她不见了,他也能再继续演下去,而不向他爷爷要人吗?
那她该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就被关在这里,然后看着她深爱的男人拥着另一个女人在她的面前恩恩爱爱,然后再看着他们儿女成群?
不!她没有办法忍受,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事增在她眼前真实的发一生,她宁愿一死,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损失,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不是吗?
她脸上闪现着一股毅然的决心,走到刚才摸索到的突起处按了一下,看到石壁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她向后退了好几步,转身又看了贺一好几眼,她发现他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的凝重与阴郁;但当她看见偎在他怀中的未婚妻时,她笑了,笑得凄楚绝然,因为,这一切都再也和她无关了。
她对他的所有牵挂与爱恋都要随着她的死而烟消去散了,不是吗?不是她不肯活下去,而是经过这么多年被人家否定的日子后,她懂得要保护自己的心,谁知连在偏僻的地方都能让她遇上他。
而她原本脆弱的心,是再也经不起第二次的伤害。她的死对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吧!
因为,她到现在还是不能了解他为何会看上她,为何非要执意来招惹她,难不成他认为她是一个能够任人戏耍的傻子吗?
不!她再也不要时时刻刻忍受痛苦的活下去,她再也不能忍受,一咬牙,她再眷恋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猛然往前冲,一头撞上了石壁……
第八章
深田贺一今天的心情特别的沉重与不安,他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注视着他,但他没有发现有谁在暗处里窥视着他,已经三天了,为何却没有一点云欣的下落?
他好想她!感到一阵泪雾似乎蒙上了他的眼睛,他连忙眨眨眼,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一直盘旋不去,而且心里的空虚竟不断的扩大,心中一直感到不踏实,
他充满复杂的神色,低头看着侵在他怀中的女人。本来就厌恶,可是现在竟奇异的烦躁,他猛然的推开她,用力的抓抓自己的头发,他真的快疯了!
虽然,他的手下已经打探到中森秋子和他爷爷都对于云欣的下落是知情的,但到目前为止,这个女人还是没有透露一点口风。
他在第一天知道的时候,就很想把这个女人狠狠的教训一顿,但却被德斯阻止;德斯明天一大早就要飞回去了,或许,这个女人真的会被他给指死,还有那个老头!
本来他是想要让她喝下一种会乖乖说实话的药,可惜刚好药的身边没有了,而且上次被组织拿去用之后也没有存货,真是让他急死了!
突然,他的手下从暗处里出现。
这让被推开的中森秋子吓了一跳,她张口欲叫,却被药洒了一把迷药迷昏!
深田贺一看都不看她一眼,急忙问他们:“有消息了吗?”
刀此时脸上的表情是凝重的。“老板,快跟我们走,纪小姐有危险。其他的人正想救她,却被深田老爷的人阻止。”
深田贺一突然听见由他爷爷的房间里传来的打斗声,脸上的表情是惊讶的。“在他的房间?”
“我们是硬闯进去的。”
“我们先冲进去再说!”深田贺一带头,一个快速的动作就要进去,却被两旁突然窜到他们面前的人影挡住。 “让开!”深田贺一冷冷说着。
见他们没有任何反应,刀和药闪身来到深田贺一面前。“老板,你快进去救纪小姐,她额头流了不少血,这里交给我们!”
他闻言心一惊,连忙闪身进人,刀和药即时挡住想要阻挠他的人。
深田贺一一进人房间,就看见他的另外五个手下正在和深田家的人大打出手。 望一看见他便说:“老板,在左侧的房间进去就是了,人数太多,我们又被逼出来,深田老爷和管事正在里面,我们会帮你掩护。”
深田贺一点点头,一心只想快点看到纪云欣,刚才听见刀的话,他整颗心部揪紧了,他毫不客气的对阻挡他的人出手,并且暗暗希望云欣不会有事。
云欣,我的爱!你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绝不会自己独活的!
他一进人房间,就看见他爷爷和管事蹲在云欣的身边;正想探手看看她还有没有呼吸,当他看见纪云欣满脸血迹的样子,他眼睛倏地泛起红雾,怒吼一声,连忙奔到她的面前。“你们别碰她!”
他一把推开他爷爷将纪云欣抱在怀中,用手一直擦着她脸上的血,但血还是一直由她的额头流出,“不!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他的泪滴在她的脸上,血泪交织,似乎滴醒了她。
她突然呻吟一声,觉得头好疼、好痛!这熟悉的拥抱、熟悉的味道,使她摹然睁大了眼睛。“贺—……是……你吗?”
“是!是我。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深田贺一的七个手下也已进来了,雷德斯也闻风而来,当他看到这种情形时十分的震惊,他没想到事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药将她珍贵的续命丸和止血丸拿出来,蹲下身子想要喂纪云欣吃。但见她执意不肯吃,药原本冰冷无表情的脸,竟然变得焦急与不知所措,她看向深田贺一。
深田贺一接过她的药.放到她坚闭的唇边,“云欣,你给我吃下去,你为什么不吃?”
纪云欣只是摇摇头,用唇推开他的药,“我不想活下去,你别管我!”
他怒吼:“你说的是什么话?”他不死心的趁着她张嘴之际,将药丢进她的口里。
令众人不敢置信的是,她竟然又将它吐了出来。
这下子,深田贺一再也无法忍受。“可恶!你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你真的不想活了?”
纪云欣只是心灰意冷的将头偏向一边,不去看他,“我……不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他脸上出现狂怒的神色。“那我呢?我算什么?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纪云欣就是要自己不要再去看他,因为她的脑海里还是深印着他背叛她的那一幕,她不能忍受他的唇吻了她又去吻别的女人!
“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我根本就……不想……活了。”
她在心底呐喊着:骗子!你这个骗子!你明明在乎他,在乎得几乎要死掉了!
深田贺一的五脏六腑全国她无情的话语而震得几乎粉碎,他那张俊美的脸痛苦得扭曲了他的五官,怒急攻心加上急遗的情绪变比,他竟然呕出一口鲜血。
这让在场的人。忍不住惊叫,也让纪云欣吓了一跳。
他的手下想要接近他?他却一手挥开他们,“好!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下去,我也可以成全你!”他赫然变为嗜血的恶魔,眼神突然直直的盯着深田老爷。
“云欣,那你就先去,”等我灭了深田集团和中森集团后,我就去陪你,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纪云欣瞪大眼睛看着他。心下一惊,这个陌生的深田贺一是她所不认识的,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惊愕得无法回应。
深田贺一突然狂笑不已,“这样的结局,你应该会满意吧?你可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你让我的女人不想活下去,我也不会放过你!”
深田老爷突然感到惊恐,他是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第一个让他感到恐惧的男人,而这个人还是他一心要让他继承深田集团的孙子。难不成他做错了?贺一是真的爱这个女孩,爱到连这种玉石俱焚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孩子。”他颤颤然的说著:“我老了,也活不久了,你又何必急着找我报复?我不再反对了,你就放了深田集团一条生路,好歹我也是你爷爷、就算你不看在这份上。也该知道你自己是这个集团唯一的后代与继承人啊!”
他狂猖的冷笑。“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只在乎我想在乎的!”
他一步步逼近深田老爷的疯狂模样让众人震惊。尤其是纪云欣,她不只震惊,而且还迷惑,如果他真的背叛了她。为何还要对他爷爷苦苦相遇呢?难不成她真的误会他了?
但为何她会清楚的看见他温柔而渴望的吻着他的未婚妻呢?这一切都如了他的意,不是吗?她真的深深迷惑了。
纪云欣的头剧烈的疼痛着,视线模糊中可以看见雷德斯和他的手下正试图想要阻止他,而他却疯狂得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深田老爷狼狈的躲到她的身后。
深田贺一对他邪恶的笑着,十分狂野的说:“你别以为躲在一个女人的背后我就不敢对你动手,反正她也不想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他在看到她的时候,眼光突然变得柔和深情。
纪云欣感到心中一动,就算他没有说爱她,但她也不能因为这样而眼睁睁的看着他犯下大铝,于是她用尽全力拉住他的脚,紧紧的抱着。“别这样。我愿意活下去,你别杀人……别做这种事!”
刀向药递了个眼色,药随即会意,迅速的蹲下身子将药丸放人纪云欣口中,纪云欣马上将它吞下去。
药连忙向深田贺一说:“老板,你看,纪小姐已经吃下去了,只要再好好的休养几天,保证又会完好如初!”
深田贺一看到她合作的吃下药丸后,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弯下身子将她抱起来,他的脸颊碰触着她的脸颊。“唉!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非要我将我所有邪恶的基因全都给逼出来,你才肯乖乖的吃药。”
但纪云欣却早已因药效而沉沉的人睡,浑然不觉深田贺一眷恋而放松的滴在她脸颊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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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田贺一日日夜夜守在她的床边不愿离去,只希望纪云欣醒来时,能第一个看到他。
因为他不相信,她真的不在乎他!
她那句否认的话,在她沉睡的这三天内日日夜夜煎熬着他的心。他从来没有这么在意一个人对他的感党,这感受让他很不好受。
他要等她醒来后好好的间问她,非要退出她对他的真心不可,因为他已经这么在乎她、这么爱她,这种深入骨髓、渗入血液的爱火.已经无法再从他的身上拔除。
所以他绝不让她离开,不管他是不是能退出她的心意,他都绝不让她走!
她的恢复增况十分良好,只要她能醒来。绝对又会变成原来健康的她。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眼睫开始项动着,知道她就要醒来,让他感到十分的高兴。
纪云欣慢慢的从睡梦中医来,她觉得睡得好舒服,轻轻打了个可欠,伸出手想要伸个们瞩,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牢牢握住,她修热睁开眼睛,却迎上地含笑的眼眸。
“你……”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之前所发生的事,突然撇过头不去看他。
又来了!深田贺一对她这个举动感到十分的不悦,他执意将她的头固定在自己拿下,“我问你,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作了?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好像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纪云欣闷不吭声不想理会他,这个人太过分了,自己做了什么事竟敢问到她的头上来,她偏不告诉他,非要他自已领悟自己的过错不可!
她的举动引来深田贺一的不满,拜托!这个女人有没有搞错啊?是她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他的,他都还没有找她算帐,她竟敢摆出这种不屑的表情给他看?
好!看他怎么整治她!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坏坏的神色,眼神也变得邪恶起米。
“好吧!既然不想理我,那也行,不过你得把这个喝下去。”他拿起装有液体的红色瓶子,突然用着十分正经的语气和她说。
她疑惑的转头看着他手上的瓶子,她记得从她第一次开始吃他的药开始到现在,好像从没有吃过这种液体状的东西,忍不住问:“那是什么?”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诡谲的神色,快速得让她来不及看清就又消失不见。“是一种营养补品,对你这种刚恢复身体健康的人最适合了。”
她突然感到有些毛毛的,对于他突然转变话题感到强烈不安。“不要!”她直接拒绝他。
似乎料到她的拒绝,他竟然在她开口说话时,将那瓶液体整个倒人她的口中,让她一不小心全都吞进去。
她讶异的轻咳几声,怒瞪着他。“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不是说我不吃吗?”
但他却只是以一双邪佞的眼神看着她,以乎在等待什么似的。 过了一会儿,她开始感到不对劲,全身没来由地产生热火,并迅速的流窜到全身体内各处,令她难受地喘息呻吟……
她暗暗心惊。“你……你到底让我吃了什么?”
却得意的邪笑。“春药!”他大方的宣布答案。
燥热感在她体内加速、加温,让她开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并饥渴难耐地呻吟着,她原本清明的阵子变得赤红、混浊,脑子也一片混沌……
当他看着她放浪形骸地开始剥除自己的衣物时,他扬起一抺满意的邪笑,缓缓的靠近她,好似一只坏坏的大野狼正要外向一只无助的小绵羊般。她却只感受到体内的人愈烧愈热。“好热……”她舔着干燥的嘴唇,渴求着一种她无法言喻的欲求……
突然,她感受到他冰凉的手放在她的颊上,他的衣服也早已脱掉。赤脚肌肤带给她冰凉的触感,减轻了不适的狂热,让她拼命的靠向他。
当她的身子狂野地在他身上蠕动时,他被她一磨蹭,原本高张的欲火又更形炽热,让他再也按捺不住地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并舔着她耳廓后的肌肤,同时顺势滑到她微启的红唇,和她交相缠绵。
被他外在的动作挑逗,再加上体内早已因药效而发作,让她更加斯他的动作太过缓慢,无法满足她春心荡漾的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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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纪云欣从睡梦中醒来时,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要错开一样。于是走到浴室里去泡澡;自从她醒过来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深谈过,只是用着另一种极度诱惑来对彼此沟通。
她洗好澡后,边穿上衣服边想,他们在床上的沟通从来都是最好的。
她苦笑—声,只有在回到现实生活中时,他们之间的关系才会有疑虑。
她在深田贺一的住所追寻不到他的身影,最后在桌上看到他留给她的一张纸条。告诉她他现在正飞去澳洲救一个对他朋友很重要的女人,所以要她乖乖的待在这里等他回来。
他并没有说明什么时候会回来,只是交代他去做的事,而且、他的七个手下好像也跟着他去了。
真没想到,他竟敢这样一声不响的溜走,她都还没和他算算他之前可恶的行径。他竟敢对她下药,她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十分的呕!
一声清脆的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她走过去打开门,却看见深田家的管事——官本。
“纪小姐,我家老爷请你到前厅去用餐。”
纪云欣有些错愕,她知道贺一的爷爷根本就不喜欢她,怎么会请她去用餐呢?
看到她有些畏缩的神色,宫本安慰她:“我们老爷应该不会再对你怎么样,毕竟,少主在离开之前已经和他慎重的沟通过,并得到了保证。”
纪云欣这才点点头,“那麻烦你带路。”
于是,她就随着宫本来到前厅,她发现不只深田老爷在,连贺一所请的未婚妻竟也赫然在座,令她心中感到一震。
“纪小姐。”深田老爷叫唤着她,眼里虽有些不自在。却不失真诚。“不必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想。我必须为我之前错误的作为,向你致上我深深的歉意。”他向她鞠躬,真心希望纪云欣原谅他。
经过这次教训后,他终于明白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尤其贺一的个性是如此的极端、执着,他曾错过一次,让这个孩子深深怨恨着他,他不希望再犯另一个错误来失去这个孩子的心。
也幸好这个错误及早挽救回来,要不然他就悔不当初了。
纪云欣看着他的动作,连忙向前扶住他。“请不要这样,这件事我没有怪罪您的意思。”
“这么说来你肯原谅我了?”他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纪云欣连忙点点头。
但他的脸上却又现出憾色。“唉!要是贺一那孩子也肯原谅我就好了。”
纪云欣有些讶异的看着他。“你是说他还不肯原谅你?”
“是啊!他因为我这样伤害你感到十分的震怒,到现在还不和我说话呢。要不是他临出门前跑来要我好好的照顾你、我们已有一段时间不说话了,可是,他才一说完,就又不理会我了。”
“别担心,他只是一时闹脾气而已,我会好好的劝劝他!”
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好了,别说这么多了,我们来吃饭吧!”他转头看见中森秋子,于是又对纪云欣说;“对了,云欣,这位是中森秋子,原本是贺一的未婚妻,不过……”
中森秋子马上插口说:“深田爷爷,这件事还是让我和纪小姐谈,好吗?”她故意打断深田老爷的话,她不想让纪云欣知道深田贺一坚持要退婚的事实已成真。
“好!你们年轻人好好的谈一谈也好,对了,我们先用餐,有话待会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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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秋子的脸色在深田老爷一离开后马上变得十分难看。“纪小姐,我想你应该要知道,我可是贺一的未婚妻,你这样赖着不走,谁好意思赶你啊?”
纪云欣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并没有太大的讶异,她只是淡淡的说:“这句话你应该和他说吧?”其实她的内心是很悲伤的,没想到她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妾身不明的境地!
中森秋子十分愤恨的看着她。“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未婚妻啊!如果你执意要和他在一起的话,你就会变成我们婚姻的第三者!”她看到纪云欣的脸色倏然一变,她的眼神又闪现恶毒的光芒。“何况,我早就调查过你的底细了,你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而且听说还不能生育呢!这可是我花了好大—笔钱从医生那里得到的消息!”得意的看着纪云欣发白的脸,她更加肆无忌惮的攻击她的弱处。 “要是让贺一或是深田老爷知道了,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你可要想清楚,贺一是深田家唯一的继承人而深田老爷又是多么期盼能有个曾孙来延续血脉,你这种不能生育的女人怎么有资格做深田家的少夫人呢?”
纪云欣的心猛然被她的话给揪痛,她的话针针见血,一下子就将她心底这个不敢告诉贺一的最大秘密说出来.让她无力反驳、也无法反驳。
其实她的心底一直都十分清楚,她的不能生育是她和贺一之间最大的阻碍,更逞论和他之间未明的情意。当她知道他是深田家唯一的继承人时,她就担心自己不能再和他继续交往下去。
这段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开心、最满足的时候,从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的珍爱她,会听她谈谈自己的想法与兴趣;
但她的心中一直十分清楚这种日子是不会长久的,只是她贪心的想要再争取多一些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罢了。从她清醒到现在,贺一只是不停的和她共享鱼水之欢。根本就不曾谈及未来的爱与承诺。
而且,她一直对他吻了眼前这个女人的事无法释怀。而他却没有给她任何一句话,要她如何不胡思乱想。或许,他选择的是这个女人,毕竟,她长得很讨人喜爱,家世良好,最重要的是,能够给深田家一个继承人。不!或许也有可能是两个、三个。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好像被凿了个大洞般的空虚,因为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事情,她想,或许是她该走的时候了。她忍不住因痛苦而扭曲着五官,为什么每次她都是一个局外人,总是看着别人好的结局,而自己永远都只能像是个失败者!
她痛苦的认清,从小到大,她都不曾得到幸福,为何现在会呢?
“你能告诉我,你爱他吗?”她痛苦的直直盯着中森秋子。
“爱!我当然爱他,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他深深的吸引。”
看到她脸上幸福的笑,纪云欣的手按住绞动的胃,“我也是!我也深深的爱着他,但我绝不会让他为难,他是你的未婚夫,我想——”她突然停顿了一下,借以掩饰便在她喉头的吸泣。“我不会留下来,只是,我真的爱他!”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又说:“所以我愿意离开,但若不是因为我不能替他生个孩子,我绝对会留下来和你一较高下,我希望你是真的爱他。”
“放心好了,只要你一离开,他马上就会把你给忘了。”她得意的笑着对她说。
“现在,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希望请你和我配合,让我离开这里,愈快愈好!”她不去理会心里愈来愈强烈的痛楚,下定决心的她说。
第九章
当纪云欣回到台湾的山区时,幸而札木和玛雅收留她,她才有一个容身之所,而那对夫妻还有孩子,所以因为房间不能给她住而感到抱歉,”她丝毫不在意,随即告诉他们她想要回来帮忙,他们夫妻很热俗的欢迎她,所以她暂时有一个栖身之所。
她筋疲力尽的躺在躺椅上,而她的四肢几乎冻得失去知觉,自从她回到山区后,这里的气候变得寒冷。
而她却从一大早就到诊所帮忙,根本无惧寒冷,因为工作可以疲见她的身体,可以任由寒冷侵袭她的骨髓、僵冷她的四肢,让她不会再去想起贺一,想起在日本的一切!
只是,这种夜深人静的夜晚却依然无法冻结她的脑子与她的心;因为,她的脑子依然强烈的想着他,而她的心依然深刻的爱着他!
她回到这山区也已近一个星期、假如贺一真心要她的话,他早就回来找她了,可悲的是,中森秋子说对了,只要她离开,他很快就能忘了她。之前他吻上中森秋子的那一幕又回来纠缠她,泪水迅速的占据她的眼睛。
纪云欣,你这个傻瓜,人都根本就把你志得一干二净了,你为何还在这里为他伤感?为他深深的眷恋?
所以,就这样了。事情到此结束,她虚弱地站起来走向卧室,因为扎木和玛雅下山去了,所以今晚只剩下她一个人,当她听到大门外细微的声音。她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不安与恐惧突然涌上心头。
她沉重的区起眉头,这种情形以前并不是没有,但那是她在诊所时才会发生的,目前村民知道她回来的并不多,而且他们一向习惯去诊所找医生,根本就不会找来这里啊。
像是附和她的想法,外面一个粗嘎的男性嗓音响起,大声喊着她!“纪医生,快开门,诊所突然涌进不少半夜求诊的病人,你快过去帮忙,是陈医师要我过来接你过去的。”
他声音中的急迫让她—向以病人为考量的想法再度浮现,她不假思索的打开门准备走出去,却被门外的人从她颈后给击昏。
在她昏过去之前,她看到了一张充满恶意且陌生的男性脸庞。稳稳的扶住她向下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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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深田贺一接到消息时,心里突地感到十分的不安,他刚替歌神的女人动完手术,本来还想再留一天的。但不知为什么,一得到她离开的消息,他就心神不宁的直想要飞去找她。
于是,他马上和七个手下离开,要他们即刻准备起飞,飞到他上次坠机的山区去;在飞机上,他简直是坐立难安。
这时,刀突然一脸凝重的走到他的面前。“老板,柯正山在被送下山的途中逃脱,并且打伤了几个执法人员,而且听说他手上还有枪!”
深田贺一闻言大惊,猛然站了起来。
“你有没有再进一步去查他的下落?”他好担心,要是他跑回去山上……天!云欣不是回到山里了吗?那她会不会受到伤害?
“根据警方的说法,柯正山现在应该是躲在山里,因为他们在事发后马上派人手封锁了主要的下山路径,都没有发现他;于是,他们又大规模的搜山,却依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或许是他长期在这里生活,了解这里的地形,所以警方总是没有办法找到他,而且他们研判,柯正山应该还是在山里面。”
“那他们现在还在继续搜索吗?”
“他们撤回了大部分的人手,只留下两个人驻守,随时注意突发情况,只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消息!”
深田贺一皱紧眉头,他真的担心云欣,可恶!她为什么非走不可呢?当他要离开的时候,是如此的充满自信以为她不会离开,役想到,她还是走了!
为什么?难道他对她的心意她都感受不到吗?他一直自信的认为,她是在乎他的,所以他才会想要赌一赌,她究竟会不会离开?
但他又去请爷爷强行留住她,这种矛盾的心情连他自己也不懂,他多希望她是真心想要留在他的身边.陪他一生一世!
而他也告诉自己,如果她真的离开,那就这样吧。
只是,在她真的离开时他却又想要去追回她.因为他真的不想失去她;现在听到她可能有危险,他更无法安然的坐着。
这时,药快速的走过来。“老板,我们得到最新的消息了。”她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紧张神情,因为她是真心喜欢纪云欣,虽然她喜欢的人不多。
“怎么样?”
她摇摇头凝重的说:“刚才驻守在山区的那两名警官,用他们警局的无线电和局里通过电话,被我们的通讯设备给拦截,里面的内容报告,有一个女医生被柯正山劫持,而且,他还要求和你见面并谈话。”
深田贺一的脸色倏然变得冰冷,而且还隐藏着强烈的怒火。“看来。他是针对我来的!”
“老板,他一定是为了上次我们将他的地盘给毁了的事,带着报复的心冲着你来。”刀如是说。
药更担心的是纪云欣。“老板,我更担心的是,纪小姐才刚怀有身孕,而且她还不知情,要是出了什么事要怎么办?”
深田贺一看了她一眼。“我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其实,她一怀孕我就看出来了,只是她好像还未察觉。所以,我想等我回来时才要告诉她,我不担心柯正山冲着我来,但我怕他伤害云欣!”
刀面带惊愕的说:“上次你为什么不用这个理由让她想要活下去?而用那种吓死人的玉石俱焚的作法?”他有些不满的抱怨。
药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因为她那个时候又还没怀孕,她是在我们要到澳洲去之前才有的。”
“你怎么知道?”他怀疑的看着她。
“因为我曾进去看过她,并拿药给她吃,我是这样诊断出来的!”她很会看气色给药。
深田贺一阻止他们的对话、“不谈这个,目前我们还是想办法将云欣平安的救出来吧!” 刀和药对这次的情况都十分担心,因为对方是针对老板来的,而他们要保护的老板却又一心只想救云欣,他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沉思良久的深田贺一突然一弹手指,脸上浮现一丝诡异,“我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个办法不只能将云欣救出来而且还能逼出她对我的心意,这样。她以后就不敢再随随便便的离开我了!”他有些得意的说。
“是什么办法?”他们异口同声的问着。
“当然是将计就计罗!既然柯正山要我亲自去,那我就进去好好的和他谈谈,而且这个计划还必须要和你们好好的配合我,不然就没戏唱了。”他以期望的眼神看着他们!
“好,老板,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你!”
深田贺一满意的一笑,“那你去叫其他的人来。在抵达之前,我们要好好的讨论、研究一番才行,我可不能让云欣发现异样。”
刀走开时,忍不住有些闷气。拜托!现在可是救人的要命时刻,老板却只顾着云欣对他的反应?有没有搞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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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下飞机后,就分头去做老板分配的工作,而深田贺一部气定神闲的走向扎木他们的小木屋,他一眼就看到纪万欣被柯正山押在他的身前,木门正敞开在村民与警方的面前。 “柯正山!现在我已经来了,你可以将她放了吧?”他先关心的看了纪云欣一眼,发现她只是疲累了些,其他的并无大碍,于是放下心来,专心将心思全都摆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身上。 “废话少说!”他的眼神仔细的扫了四周一圈。“你那些手下呢?”
“可惜的是,他们没来。”
他露出凶暴的眼神,抓住纪云欣的手劲突然加重,让她忍不住痛吟出声,也让深田贺一隐藏的怒火更加的高张、想唬我?你以为我真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告诉你,我早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不过,我就算要死,也得找个垫背的!”
他突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我本来是想要拉着你一起去的,因为你竟敢毁了我的产业;不过、现在我看到她后改变了意,发现有她陪着我一起死好像也挺不错的。”
他的手突然邪恶的捏痛她的乳房,她痛得叫出声,羞辱的泪水滑下脸颊。
深田贺一见状,脸上浮现强烈的怒火。这个可恶的混蛋,待会儿他一定要剁了他那只脏手,并揍扁他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他竟敢这么对待云欣!
“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先把你的手下给我叫出来,别想躲在暗处搞鬼!”他粗声怒吼。
这时,深田贺一反而露出一个微笑,好像他的要求早就在他的算计内。“那有什么问题?”
他突然发出一个尖锐的口哨声,将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而他们的反应正是他想要的,事情就在这时突然发生,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是怎么移动的,就如闪电般,他突然欺身到他们面前。
一个快动作,他一拳揍在柯正山惊讶的睑上,并将纪云欣拉高他的面前,将她推到旁边去;就在那一瞬间,柯正山开了枪,一枪命中深田贺一的胸口,他的胸口流出大量的血液。
而在此同时,他的手下也正好从四面八方窜出,将柯正山制服。
因为事情是突然发生的,而且是很快速的,让纪云欣只能惊愕的愣在那里,直到枪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才猛然惊醒。在看到深田贺一胸前大量的鲜血涌出时,她忍不住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他的面前。
她的眼、她脚心、都只关心他的安危,只想一心赶到她最深爱的人身边。
纪云欣的泪一直往下掉,她十分的惶恐,紧紧的抱着他。“贺一,不要,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她的手一直试图想要阻止从他胸口流出的血,却是枉然。
他伸出一只手,抚着她额际的鬓。“欣!我知道我就快要死了,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纪云欣看着他脆弱的样子,忍不住痛哭出声。“你不要说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替你止血啊!”她慌乱的眼神寻向蹲在一旁的药,“快点,你不是有药吗?快点拿出来给他吃,你们没有看到他一直在流血吗?”她急急的大喊着,十分害怕他真的会死去!
为何他们都没有动静呢?
见她疑惑的眼光看向他的七个手下,深田贺一连忙对刀使了个眼色。
这却引来药的白眼,她真的不赞同老板这个计划!
刀一接收到讯息,连忙一脸悲伤的上前,对着老板就是一阵检查。“唉!纪小姐,不是我们不救,而是太严重了,没办法医治,你还是趁着老板现在能说话时,好好的和他话别吧!”他夸张的述说.使得药用力的在他腿上掐了一下,他痛得差点叫出声,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愁苦。
刀忍不住在心中低咒:可恶!这个女人是吃错药啦?他可是按照老板的计划在做那,她干嘛—副恨不得咬他的表情。他忍不住目瞪回去。
纪云欣无助的眼神转而看向药。
药根本就不想这么做,她正想开口时;却看见老板正用着恳求的眼光看着她,她叹了口气,为什么做人家手下的,就连老板追女朋友这种事都要帮忙呢?
“纪小姐,不是我们不想,只是,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她心虚的低下头,回避她的眼神。
在纪云欣看来,却以为她那是黯然神伤蝗表情,她的心猛然缩紧,绝望的眼神投向不远处的诊所。“不会的你绝不会有事的,他们不救,我来救,我去拿……”她才正想起身,却被深田贺一给拉住手臂,在混乱与绝望中她根本就没有发现,拉住她的手臂竟是出奇的有力。
“不!欣,别去,没时间了。”他将自己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不让她离开。
“我爱你,欣。我好爱你。”
他突如其来的爱意表白,让她呆愣当场,忘了所有的一切与他正在流血的胸口,眼睛 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泪水再次涌上眼眶,她内心受到很大的冲击与感动。 她从未想过能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她激动的用手掩住她颤抖的唇。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听到这句话更能带给她美妙的感受与满涨的喜悦!
在静寂的半秒后,她全然忘了他的胸口正流着血,用力的扑向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我也爱你,贺一,我是那么的爱你!”
深田贺一在听到同样的告白时,简直是欣喜若狂,但他还有一点不满意。“可是我不懂,你既然爱我,又为什么要离开我?”
听到他的问话,她的身子猛然一僵、想到自己离开的理由与原因,她用力的推开他,让他痛喊出声。
她吓了一跳,连忙伸出手来扶住他,“对不起,我……一时忘了、还痛不痛?”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都快死了、你还问我痛不痛?”他真的开始要怀疑。他演的这出戏到底对她有没有作用?
突然意识到他要死的这个事实又涌入她的脑里。“贺一,你是医神啊,为什么就不能救自己的命?”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他爱她后。他就要离开她了?她不要这样!
“别说这个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走?”
纪云欣突然伤心的说:“因为,你是深田家的少主,也是唯一的继承人,而我却不能生育,怎么替你传宗接代?而且,中森小姐说她是你的来婚妻,我是你们的第三者,所以我……”
她的话被他气愤的话给打断:“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就不会留下来问问我吗?她早就被我退婚,并列为拒绝往来户了,是我爷爷自作主张的把她找来才会变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他别想我会轻易原谅他,连一个大人都会顾到不见了!”他十分激动的说着。,
“可是,他毕竟是你爷爷啊。而且她说得也没错,我根本就没办法替你们……”
他突兀的用手盖住她的唇。“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只要你,何况,你根本就能生,而且你现在也怀了我的孩子。”
他爆炸性的话将她震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她用手抚着她的腹部,“我不是不能生吗?”
“当然可以!何况,我要人去查了一下,不是你出了问题,而是你的前夫早在生了两个孩子后就结扎了。”
她瞪了一眼,“这么说来,他这些年都是骗我的?”怒火涌上她的眼眸。“可恶!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骗!”
她的话才一说完,深田贺一的脸色就变得十分古怪。
“怎么了?你是不是……”她焦急的问着他,对于自己竟然还和他说那么多话感到不可思议。“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应该赶快送你到诊所去治疗的!”
“不,等一等,”他阻止了她的动作。“呃,我有一件事要向你把供,不过,我要你保证不生气,我才要说。”
“当然,我绝不会生气,你快说。”
他突然站起来,“其实我……”他将手伸进衣内,将被打破的血浆袋拿出来,对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我一点事都没有,因为我是故意让他打中的,所以……”他没再往下说,只是看着她的反应。
纪云欣被他这戏剧性的变化给弄得目瞪口呆,怒火开始在她的胸口累积,但她依然用着十分平静的语调询问他:“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全都是你计划好的?而你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因为想吓吓我?”
随着她愈来愈阴沉的声音,站在深田贺一旁边看好戏的手下,突然警觉性的往外移了几公尺。
“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用这个方式来激出你对我的.看法而已,因为对于你说不在乎我的那句话,我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地理直气壮的说着。
“什么?你就因为这句话而这样吓我?”她开始慢慢的接近他,脸上的表情是—副找他算帐的模样。
深田贺一举起双手看向她.“嘿!这你可不能怪我,毕竟。是你先说出这种伤感情的话。”
她用力的捶打他的胸口。“你还敢说?是谁在我消失没多久后就马上吻上另一个女人的?你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还是个处男?我的天!你真是太不知耻了,我看你吻着中森秋子的时候,样子可不像哦!”她气愤且酸溜溜的说着。
而深田贺一的手下,每个人都因为纪云欣独家的秘密而瞪大眼睛,接着忍俊不住地想笑,却被深田贺一那恶狠狠的眼神一瞪,全都忍着不敢笑出声。
“云欣,你听我……”
他试图解释、安抚她。她却依然怒火高张的戳着他的胸口。
“更可恶的是,你还敢对我下药,事后还没有丝毫悔意,现在竟敢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骗我,害我为你担心、害怕,流了那么多的泪水。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死掉,在我的面前烂掉,我都不会再看你一眼,也不会再理你!”她连声炮轰,根本就不让他插上一句话。
她说完后,马上快速的转身离开,而深田贺一只能紧紧的跟在她的背后。紧张的对她喊着:”小心点,你还怀着身孕耶!”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后,他的七个手下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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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区的夜晚是寒冷的,但此刻偎在深田贺一怀里的纪云欣,却感到十分的温暖与幸福。 她嘴角杨起幸福的笑。“贺一,我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能有一个那么爱我的人陪在我的身边,而且还有一个我从未想过的奇迹!”她的手轻柔的抚着她还未凸出的肚子。
“你这是太看轻自己了,像我,就是这么的爱着你、需要你,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也不会独活在这个世上。”他突然沉思了一会儿,“我想,我能明白那家伙为什么会这么急着找我去救他的女人,我真的能体会。”
纪云欣心里原本还有一丝的不确定,对他的表白因往日的阴影而有所迟疑,现在听他这么说,她的不确定完全消失,因为她知道,真的,有一个人深深爱着她。
他突然将她推开自己的怀里,然后让她转身面对他。“我爱你!欣。”他深情的眼凝视着她。“我用生命爱着你,别再试图离开我了。”
她知道,他一定因她的离开而感觉受到伤害,她用双手抚着他俊美的脸颊。
“我保证,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在我知道你爱我之后。何况,我又是这么的爱你,难道你不知道吗?离开你是我最痛苦的决定,而且离开你后,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走?”
“他们……需要你。”她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
“我更需要你,欣,你是我的生命。没有你,所有的一切之于我,都是没有意义的,就连活着也是一样。”
感动的泪水无法止住的在她脸上奔流,她的手无法停止的在他脸上、身上抚摸。
“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从现在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赖在你的身边不走,至死方休!”她深情的对地许下承诺。
“至死方休!”他喃喃的回应,然后用力堵住她的嘴,一把抱起她走进卧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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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雪景是纪云欣从未见过的,所以她央求深田贺一陪她在外面观赏飘雪——当然是偷偷的。
因为她现在的肚子已经隆起,而深田老爷十分开心纪云欣要替他生个曾孙让他抱,他每天部开心的对她嘘寒问暖,甚至因为天气寒冷而要她待在屋内烤火,禁止她到外面来,免得她感冒。
但她每天闷在屋里都快门坏了,所以她才会要贺一趁着深田老爷在睡觉的时间半夜叫醒贺一,要他陪她出来看雪。
深田贺一搂着她,对她的举动有着抱怨。“谁教你要回来这里住?”虽然嘴里有着埋怨,眼神却是宠溺的。
因为纪云欣坚持要回来这里待产,他无法拂逆妻子的意思,只好跟着她回来。
纪云欣听到他的话,只是对他笑了笑。“贺一,我们都回来两、三个月了,你还是不肯原谅爷爷吗?”
“我为什么要原谅他啊?”他赌气的说着:“谁教他一再的做错事,害我两次都差点失去你!”
纪云欣闻言只是失笑,他就是嘴硬,现在天气比较寒冷。爷爷的身体也比往常虚弱?不知是谁用着恶声恶气的语气,要爷爷非把药为他特制的药丸照三餐给吃下去的?
其实,她早就知道贺一并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他只是不擅表达,每次都沉默以对,但他的行动却表露出太多的柔情。 “好啦!那就随便你什么时候原谅他,我都不管了。”
“好啊!那就等我气消了再说吧。”他孩子气的回应她。其实,他对那老头的态度已经改变,或许是他年纪大了的关系,也或许他开始明白,母亲的事并不只是爷爷阻止就会发生的悲剧,因为该负最大责任的人是他的父亲。
他曾想过,要是当时父亲像他这么坚定的话,或许爷爷会让他母亲进门。但他父亲却懦显得不敢面对他所做的事,只能屈服在爷爷的威严下,连一句话都不敢吭,也对他们母子不理不睬;所以,或许真要负责的话,他的父亲也该负上最大的责住!
纪云欣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糟了,爷爷正在瞪我们耶。”
深田贺一抬头一看,爷爷就站在屋檐下怒瞪他们。
“该死!贺一,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何况又是这么冷的天,看什么看?还不赶快把云欣扶进去?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看你要怎么对我交代?”
“我为什么要对你交代?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孩子,我当然会自己照顾!”
他不客气的回嘴,却得到纪云欣不赞同的眼光。
深田老爷显然也毫不示弱。“臭小子!我看你也顾得不怎么样?”
“要你管,要不是你,或许云欣的身体还会更好!”
他的不驯与敌意让深四老爷十分的伤心,他转过身去,“早点休息吧。”
他突然放软的声音与寂寞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刺痛了纪云欣和深田贺一的眼睛。 她想上前去,却被深田贺一的话给愣住。
“你的身体又不比以往,还是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云欣的身体留给我来操心就好了,爷爷!”
他第一次喊他爷爷,让深田老爷又惊又喜,他猛然转过头,激动的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你……你叫我什么?”
深田贺一粗声道:“我叫你爷爷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不是我爷爷吗?这么冷的天气,你还不快进去休息,难道你不想抱曾孙了?不想陪他们去上学了?”他的话是间接承认了对他的关心。
深田老爷知道这个孩了已经原谅他,不只是之前的事,还包括他妈妈的事。
“我想,明天一早,你也该去将你妈妈的骨灰和牌位请回来,让她人我们深田家的门。”他说完后,就走进屋子里去。
纪云欣猛然投入他的怀中。“太好了!”她流出欣喜的泪水,抬头看着他。
而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是啊,真是太好了。”他抬头仰望天空飘落的雪花,眼眶里的湿意浸湿了他的眼角。母亲在生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得到爷爷的赞同,无法进人深田家的门,如今这一切就要实现了。他知道这都是因为云欣的关系,改善了他们祖孙这些年来一直无法打开的僵局。
他低下头,深情的看着他深爱的这个女人。“谢谢你,云欣!”
纪云欣对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我才要谢谢你呢,贺一,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原来一个人得到幸福,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
他点点头。笑着同意,“是啊,我想这都是上天的安排,要不然我怎么会刚好坠机在有你在的地方,就连你躲在那么偏僻的地方,我依然还是能找到你!”
自从有了她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快乐是那么美妙的感受,而幸福,就是有她陪伴在身边的每一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