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敏敏,你就帮帮爸爸吧!”一名依然健朗的老者,满脸的愁云惨雾可尽管如此,却仍无法减去他的半分风采。
五张榻榻米大的客厅,此刻只存在着两个人的呼吸声。
纤细的背影伫立在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那名少女身上,在在说明少女的柔弱,而屋内的阳光依恋缱绻地缠绕在少女的四周,形成一种朦胧的美恍若是仙界尤物。
可杜鸣风却无法将这些美丽尽收眼底,他对他的庞大事业比较感兴趣。
过了半晌,杜呜风隐藏住平口的意气风发,将哀戚表现出来。为了达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扮可怜,使苦肉计都无妨,只要事情能够成功,要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敏敏,你当真狠心眼睁睁看着爸爸把整个杜氏集团给毁了,也不愿意对爸爸伸出援手?你要爸爸如何去面对杜家的列祖列宗呢?爸爸就算死了也不瞑目啊!”杜鸣风唱作俱佳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么做只是希望韩敏能够点头答应帮他。
他到这里已经一个下午,有口水说到没口水,可是这女娃儿根本是铁石心肠,无论他怎么说,她就是不点头。
韩敏转过穿,神情嫌恶地看着涕泪纵横的杜鸣风,终于受不了他的眼泪攻势而开口:“你会不知道我的名字吗?我从母姓,姓韩,而你姓杜,你说我们能有什么关联,你的杜氏集团又与我何干?”
薄蒲樱唇轻吐出来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投有任何的抑扬顿挫,可是一针见血。
“敏敏,你还是不愿意原谅爸爸吗?”杜鸣风抬起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不敢说自己尽到了为人父的责任,但是最起码他也让她衣食无忧呀!这么多年来,他虽对她做出各种不公平的对待,但他尽力了,她为何至今仍在意呢?
他傻傻地看着韩敏略微冷漠的侧脸——柔嫩的小脸,不曾修饰过的细眉,挺而翘的小鼻子,两瓣如荔枝肉般甜美的唇瓣……
“你就像你母亲一般迷人。”杜鸣风看傻了眼,心想着:天上仙女也不过是如此的姿色而已。“不,比起你的母亲,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请不要对我提起我的母亲,我不想听到她的任何点点滴滴!”蔑视之意盈满在韩敏毫无血色的脸庞。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韩敏微掀娇嫩欲滴的樱唇,不耐烦的问。她在不想再跟这一只老狐狸耗下去,她已经被他烦了一个下午,她不想连晚上也不得安宁。
“敏敏呐,还是你最贴心。”杜鸣风口若悬河正欲大肆赞赏她一番,却在接收到她厌恶的表情后,才切人正题,“你也知道最近受国际金融风暴影响,全球的经济动荡不安,就连以贸易出口为生的杜氏集团也受到波及。”
杜鸣风迟疑了一下,瞄一眼韩敏不带情感舶眸子,“最近突然冒出头的震扬企业总裁他说……他愿意帮助我,他愿意出资帮我渡过难关,不过,他有一个附带的条件……”
韩敏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那不就得了,既然有人愿意帮助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但、但他所开出的条件,很需要你的帮助。”
杜鸣风拿出口袋里的手帕,将汗湿的额头擦了又擦,脑袋里却想着该怎么把话说清楚,才不会引起她太大的反弹。看着韩敏趋于森冷的表情,让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委婉的话语。
“原来他还开了个条件啊——”
韩敏故意将尾音拖长,笑谑地看着杜鸣风,彷佛在取笑他,他终究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杜鸣风停止擦汗的动作一股作气地说:“他是希望你能成为他的……伴侣……”他思索出一个最恰当的形容词。
“伴侣?”
韩敏一遍又一遍地咀嚼这句话,希望能够了解这字面上的意思;一想通,随即扬起冷笑。
“你在笑什么?”
杜鸣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引入发笑的小丑,心里一时怒火升起。
“这就是你对待亲生女儿的方式?”
韩敏含笑踱向杜鸣风。
“你……我只不过是想要请你帮个忙而已。”
韩敏逐渐靠近的身影,像是无形的压力,逼得他不得不低下头,躲避她逼人的神情。
“有人说:‘虎毒不食子’,而你似乎不将我推人谷底不甘心!情妇生的孩子就不是你的骨肉吗?我碍着你了吗?”韩敏一古脑地将自己多年来的怒气宣泄而出。
“你受的是什么教育?好歹我也是你的父亲,给我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杜鸣风转过头去,闪避韩敏骇人的冷光。
是啊,他是心虚,他知道他对她并不是很好,但……
“我不打算旧事重提,但是你做了什么事自己最清楚,用不着我来提醒!至于现在,我不管你的公司出了什么问题,那不关我的事,我已经不欠你了,你别奢望我会帮你做任何一件愚蠢的事!”
韩敏将彼此的立场都分清楚。
“你!再怎么说,我也养你这么大,你母亲去世时,我也尽力去处理她的后事。就算你不感念这些事,也得看在我是你父亲的份上帮我一个忙,难道你忍心看我和你哥哥沦落街头?再说,震扬企业的总裁辛震天长得一表人才,人家看得起你、不在乎你的身分,你还敢拿乔?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花心思为你找一个好婆家也错了吗?我也是为你好啊!”杜鸣风脸不红、气不喘地发表他的长篇大论。
“不要提起我的母亲,不要跟我提起你们那些琐事,我跟你们之间早就没有瓜葛了!早在五年前,我们之间的情分就荡然无存了,你不要再跟我提那些恩情。”杜鸣风的口气越强硬,韩敏越是不退让,翦翦星眸不带一丝感情。
啐!自己这几年来风花雪月、四处拈花惹草,才让别人有机可乘搞垮杜氏集团,能怪谁?
她是不会傻到去当代罪羔羊,为这种人……一点儿也不值得!“如果没什么事请回去,也希望你以后别再来这里找我,我不欢迎你!”韩敏走至门口打开大门,送客的语气非常清楚。
“好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娃儿,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够拒绝我,我一样有办法制伏你!”面子挂不住的杜鸣风终于爆出怒焰。
他恶狠狠地瞪了韩敏一眼,随即怒不可遏地走出门口,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杜鸣风渐行渐远的背影,韩敏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将大门的三重门锁锁上。她这一栋公寓越来越不安全,连杜鸣风这一只疯狗都能够来去自如,看来,她得去找楼下的守卫把事情处理好,这种事情绝不能再发生,否则她肯定会疯掉!不过这只老狐狸会来找她,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因为她已经好几年没看过他了。
这表示杜氏集团的情况真的很糟,否则他绝不会拉下一张老脸求她帮忙。不过,她还是不会帮他的,因为自作孽不可活!韩敏甩甩头,不愿再想这些事情。两人一番话谈下来,夕阳早巳下了山,只留满室的凄然。
韩敏毫不在意地拢一拢长及腰侧的云丝,打开电灯,时光明乍现。
清亮的灯光让人可以窥尽这一间小公寓的所有摆设。约莫十坪人的空间分割成一个小客厅和一个小房间,由于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所以视觉上非常干净整齐,虽然地坪不大,却也非常受用。
韩敏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企图制造一些声响,接着便拿起浴巾走进浴室,打算来个跑跑澡,不想缧续和那些烦人的事情纠缠。她优闲地褪掉身上的衣物;解放身所有的束缚;纤合度的曼妙身躯随即滑入浴缸;任如云般的秀发飘浮其上,任那些泡沫沾附全身,借此放松整个紧绷的情绪。
她将整个身子浸泡在水面之下,边想着杜鸣风韵事情。
啐!那只老狐狸竟然想对她动之以情,似乎有点太愚蠢了。她老早就不受迂腐的道德思想所捆绑,她投有多余的耦情为他挥霍。
有人会帮助这种无情无蠢的父亲吗?或许别人会,但是绝不会是她,她不会再傻下去了,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他手中一枚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除了有利用价值之外,她什么都不是这样的父亲教她如何尊重?她绝不是一个愚孝的人,所以绝对不会伸出捷手的。韩敏在心里暗忖。
“更何况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冷酷的笑容在韩敏如天使般的容颜上漾开。
泡了一会儿,她渐渐感到意识模糊,便闭上眼,挪至舒服的位置静静地休息片刻。
“喂!前方那位穿着黑色牛仔裤的少女请等一下!就是你,扎着马尾的那一个,不要转头张望?”
一位婷婷少女沿冲大叫。“哦……天啊!闭上你的嘴,杜诗柔。”韩敏没好气的转过身,斜睇了一跟已经翩然来到自己身边的女孩。“你以为你在沿冲叫卖货物吗?羞不羞啊?”。
“哼!我如果不这么做,你会停下来等我吗?”
杜诗柔穿着一身灰黑交织的连身洋装,戴着同色系的巫女帽,气喘吁吁的半趴在韩敏身上。
“今天有化妆舞会吗?”韩敏极宠溺的帮杜诗柔顺了顺头发。
“啊!你怎么这样说!”杜诗柔娇嗔一声,盯大一双明眸。
“你仔细瞧瞧,这手工多精细,色调深沉不失其活泼,奔放的展现青春气息。这可是我费尽唇舌硬是逼我大哥从欧洲带回来的宝贝,却你贬得一文不值!”
“大小姐,你也行行好,我什么时候贬你的衣裳了?”韩敏双手环胸,精雕的薄唇微别,戏谑地开口:“更何况你哪里是费尽唇舌,我看不过是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旧戏码罢了。”
“啊!被发现了。”杜诗柔故作可爱状地承认。
“够了,不要在我面前装可爱,也不想想自己那高壮挺拔的身材,校园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简直是羞死人了。”
韩敏笑开了嘴,露出如白玉般的编贝。
“那可是你有眼不识泰山,我从事模特儿工作已经三年。可不曾遭受其他人对我这般侮辱。你可是头一遭。”杜诗柔忿忿不平的反驳。
“是、是、是!小女子我不识泰山,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哼!不跟你计较,不过……你得从招实来。”杜诗柔邪恶地看着她。
“招什么?”懒得回答,韩敏索性佯装听不懂。
“别跟我装胡涂。说,你昨天跷头去哪儿玩了?”
“昨天我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息罗!你怎么会知道?”
“唉,说到这个我就有气。”杜诗柔眼中原本的明亮马上黯下来
“怎么说呢?”
韩敏太了解杜诗柔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个性,这样转移话题的方法实在屡试不爽、不曾败阵。
“还不是你系上那些‘有心人士’,我找遍了整栋哲学系大楼,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只好去问他们,谁知他们居然跟我来个一问三不知!那也就算了,还跟我来个相看两不厌,好像他们面前有一块上好的肉似的直盯着我瞧,实在让我受不了。”杜诗柔涨红的股宛若一株盛开的玫瑰一般,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谁教咱们杜大小姐得天独厚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加上一副令人艳的妖娆身段、吹弹可破的雪肤凝脂……啧!怎么能不教人垂涎三尺呢?”诗柔的美貌是所周知,她能想像诗柔被系上同学包围在系大楼里的绝妙处境,呵,她真的能够想像。
“唷!敢情是吃了蜜糖啊?刚刚的高壮挺拔不知道又是出自谁人之口!”杜诗柔反将她一军。哼,她这副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身段可不是人人都有。
“妹子呀,拙姊在这里向你道歉,抱歉,原谅拙姊的这张劣嘴吐不出象牙。”只要能让这小妮子别再把活锋缚回去,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要原谅你也可以,我向来不为难人。”杜待柔停顿一下,看着韩敏雕细琢的容颜心里暗暗立誓,非得让她说出一些心事不可。“你昨天究竟上哪儿去了?昨天有你景心爱的哲理的探讨,你怎么可能因为生病而放弃上昨天的课程呢?”
“小女孩长大了!”韩敏挑挑眉,“懂得把话题再绕回来,不过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呼拢你,昨天真的是病倒了。唉!像我这种没什么朋友的人,哪天要是不小心病死在床上也投人知道,说不定远得等到阵阵尸臭传出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你居然还怀疑我说谎!”
“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会不会遇上什么困难而不告诉我,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嘛。”嫣红的双唇不自觉的嘟起。
“我了解!有事情我一定会找你,你就别担心。”
“那我去上课罗!第二节下课我再去你们系上找你。”
“OK!”
望着杜诗柔渐行渐远的身影,韩敏不安的情绪终于获得解放。
杜诗柔是杜鸣风和大老婆直到晚年才得到的掌上明珠,也是她同父异母、有着一半血缘的妹妹。
在美国长大直到前两年才回来的杜诗柔,向来保护得很好,完全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更不晓得最亲爱的爸爸是个人面兽心的人,而韩敏也不打算将这些事让诗柔知道。
今天如果不是担心杜鸣风有可能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作为巩固杜氏集团的筹码,她也不会赶至学校来看她。
不过,也许是她太看轻诗柔在家族里的地位了,毕竟私生女怎么能与亲生女儿相提并论呢?
不曾不满自己的身世,尽管只有母亲能相伴;可是突然有一个如此行径光明磊落、毫不忸怩做作的妹妹,让韩敏好生欢喜,即使不能以姊妹相称也无所谓。因为诗柔对待彷佛陌生人的自己,竟是那么的真诚。
记得自从母亲受不了寂寞的生活,受不了父亲的不理不睬、受不了父亲在外的风流韵事,更受不了自己为了爱情只求付出、不求回报、不求身分地位的愚蠢心态之后,终于在不断的委曲求全之下,精神出了乱子。
病态的利用自己的女儿策划一场诡谲的阴谋,不仅自己走上黄泉路,更拿女儿的一生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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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半天令人疲惫不堪的课程后,杜诗柔便拖着韩敏逛遍附近的几条服饰冲,直到太阳已经下山,才互道再见。
当韩敏回到公寓大楼时,赫然发现有人跟踪她。
一辆加长型凯迪拉克豪华轿车嘎的一声停在韩敏的身旁,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优雅的下车,对韩敏略略行礼。
“韩敏小姐吗?”他一举手一投足,皆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魄力,“请上车吧!少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你家少爷是谁?”该来的谁也躲不掉,韩敏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想再拖一点时间罢了。
“辛震天少爷,震扬企业的总裁。”穿着黑西装的男子恭敬有礼的回答。
“我并不认识他,你们找错人了。”该死的老狐狸,她多希望不是那个姓辛的,可是总是事与愿违。
“无妨!是不是错了,少爷自会决定。”那人依然一派的优闲。“请韩敏小姐上车吧!”
“你……罢了!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韩敏摇头叹气地坐进轿车内。
随着车子的行进,繁华的夜景如电影情节般一幕幕掠过。
可惜的是,此刻的韩敏并没有欣赏美景的兴致,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该如何说服那该死的辛震天。
眼看着车子转入越来越狭隘的山路,愈来愈快的车速,彷佛载着她进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韩敏的心里已经了无思绪,只能祈求上天别再跟她开玩笑,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过口子,不想进入那龙争虎斗的世界。
心绪飘浮间,车子突然停下,韩敏茫然地抬头望向外头,却望进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瞳,像被磁铁吸住般的转不开视线,恍若被噬在黑暗无边的漩涡里……
“看够了就下车吧!”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敲醒韩敏的三魂七魄。
“你是……”韩敏哆嗦着声音问。
“毋庸置疑,我是辛震天。”他说着般的拎出汽车。
韩敏仰视着这位卤莽的男子,再次吸引住目光。收不回的视线缠绕在辛震天的笔挺身材上,尽菅黑色西装将他包裹得密不透风,仍依稀可见其摄人魂魄的肌肉线条;而他的浓眉大眼、唇齿白,宛如希腊神只——战神马尔斯,过分的俊秀惑人,融合不可一世的帝王气息,展现出邪魅噬人的魅力……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走吧!”辛震天毫不客气的掀起薄唇嘲讽。
接收到辛震天不客气的话语,让韩敏为自己像花痴般的行为唾骂千万次。该死!俊俏的男人她又不是投见过,但这么过分俊俏的……倒是第一次见到。韩敏勉强移开眼眸,硬生生的将视线移至跟前的建筑物。
“走吧!待会儿我父亲就要来了。”他轻松的将韩敏揽人怀里。
“请你不要搭着我的肩膀!”
韩敏立刻不客气的将辛震天的手拨开。
“别害羞了,我的小娘子。”
“我并不是你的小娘子,我们甚至谈不上认识,辛先生。”
韩敏冷冷的撇开脸。
“不错,还知道我姓什么。”轻佻的话语硬是不肯收回,这个女人刚刚明明很陶醉,又故作冷淡模样,已伤害到他的男性自尊,不讨回一个公道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我要回家。”冷漠的语气不带一丝暖意。
“行!咱们现在不就要回家了吗?”
“辛先生,我不管你和我的父亲肓何交易,我是不会轻易屈服的,让我回我的家!”韩敏眼神中的鄙夷毫不保留的流露出来。
“那么,我也老实的跟你说清楚。”他语气一顿,“这一笔交易是我父亲踉你父亲订定的,带你来是为了你我的婚事,原本我是不怎么同意,不过看到你这可人儿的娇客后,我打算答应这件婚事。”弯别的嘴角扬起一抹令人难以分辨的笑容。
她娇柔的脸庞刷地一白,“你……我不打算加入这一场混战、也不想玩这场游戏,这些我们谁都玩不起。”
“玩得起,我怎么会玩不起,我一定陪你玩到底。”该死的女人,嫁给他有那么可怕吗?
“辛先生,我相信我们不一定要遵照长辈的无理要求。”转了转如子夜般的星眸,她又说:“是吗?”
“那无所谓,即使结了婚,我依然可以慰借她们的寂寞芳心。”真为了闪避他,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我警告你,有本事你给我逃逃看,带种的话,从这条山路给我走回去!别怪我丑话没有说在先,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若是不怕尽管逃,没有人会拦着你。”越说越是火大,但是一想到他的宏国大愿,他立即又装出笑脸,搂着韩敏往别墅大门走去。“不过,我会不得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搂着我?”韩敏死命地挣扎着,她实在不习惯与人有肌肤上的碰触。
“你最好闭嘴,乖乖的跟我进去。”语气中透着一股暴怒。
辛震天的心中不停地嘀着;如果不是为了他的计划,如果不是她还有一点姿色,他才不会逼自己摆好脸色给她瞧!
“我真怀疑你是否有人格分裂症?”这人怎么晴时多云偶阵雨,性格如此古怪?
“你在嘀嘀什么?”辛震天挑眉问。
“没有,哪里敢?”这人怎么耳朵这么灵。
辛震天不发一语的搂着韩敏步向大门,一长列的佣人站立—旁,一见列两人的出现,立刻必恭必敬的行礼,直到两人进入别墅内。
“哇!”韩敏虽出身豪门却因为是个私生女,所以不曾见过如此只能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的排场,正为此景惊叹不已。
“闭上你的嘴,敢情你是不曾见过这般情景?”望着韩敏微张的樱桃小嘴,鲜嫩欲滴,彷佛在邀请他的品尝,身体的悸动引起他的不悦。
“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个私生女,你又何必答应那么荒谬的交易?我并不能为你带来财富权贵。”韩敏低下头去,她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对待她。
“如果我真要那些东西的话,大可以拒绝以五亿元的融金资助你父亲那岌岌可危的杜氏集团。”他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论。
上天为证,他是为了得到整个震扬企业的发号权和这个小妮子接近的,他不可能因为有她存在而……唉!为什么要扯到她的身上?
辛震天的心中涌起疑云,他一面遵照父亲的意思,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所以他也会遵守父亲的意思和这个小女人结婚以得到震扬企业,但……现在似乎有些地方怪怪的,一种他说不上来的怪。
他不懂为什么一见到她,脾气总是无法控制,而且心中有着一丝微微酸痛。他不懂,真的不懂,不过就是一个初见面的女人罢了,为什么会有一股淡淡的幸福感流窜他的全身?为什么?
“你要的是什么?”韩敏盯着他略微发呆的侧脸问。
“现在你不需要去思考那些无意义的事,你只需要乖乖的走上楼去,好好的洗个澡,打开衣橱换件像样的衣服、好好的装扮自己一下。记得给我换下那该死的牛仔紧身裤,我最厌恶女人穿长裤,尤其是紧身裤,切记。”想到那曼妙长腿在人面前婆娑漫步,他便心生不悦。
更恼怒的是,自己何必在意那么多。
第2章
将韩敏—个人留在偌大的房间里,辛震天交代几句话后便回自己的房间。
不曾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客房,韩敏只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用眼神去膜拜所有的美景。
法国式的贵妇床,淡蓝色的纱幔搭配着淡蓝色的纱质落地帘幕,整个房间的地板全铺上一系列的法国宫廷式毛毯,整个空间里弥漫着十六世纪的浪漫情调,使得韩敏无法再向前迈步,生怕亵渎了这瑰丽的景致,整颗心沉浸在超时空的潮流中。
“我觉得你似乎很喜欢盯着某些事物发呆。”辛震天无声无息、恍若地狱中的鬼魅般出现。
“你怎么会在这里?”转头便瞧见斜倚门边的辛震天,半长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他的肩膀,半敞的衬衫下可见结实胸肌。
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身材也能够有如此这般诱人的情景,看得韩敏情不自禁的想上前触摸。
“这可是我的家,我当然在这里。”
“可是这一个房间是我私人的空间。”
“这一整幢别墅,包括整个山头都是我的私有地,何来你的私人空间?”辛震天的眼紧锁着韩敏。他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急促的打点好自己,便急着跑来一窥究竟,他想知道心里头不安的悸动到底是什么。
“你……”是啊,他是投有告诉她,这是她的房间。
“别再你呀、我的,快点去整理装扮一下,待会见有贵客要大驾光临。”他慢条斯理的走向床边。“怎么,你还不快去?女人就是这么麻烦,做个事情也要三催四请,能不能麻烦你快一点?”说完便自在的往床上躺。
“是你的父亲要来吗?”韩敏战战兢兢的走至他的身旁。
“没错!如果你想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就赶快去梳洗,免得太失礼。”
一想到她曼妙的身躯浸浴在氤氲水气之中,该会是如何的脱俗莹亮……倏地,他睁丌黑白分明的大眼,咬牙切齿的说:“赶快给我进去洗掉那身的秽味,免得让我作呕!”
他气她轻易便勾起他的欲望、恨透自己莫名的幻想,更气自己为何一见到她,便控制不了不曾脱缰的情绪。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劣!”今天和诗柔逛了一个下午的逛了一个下午的街,但十月天的气温并不至于让自己满身人汗呀!
“如果你不想进去洗澡,我可以为你效劳。”接着,他便真的起身往韩敏的位置移动。
一接收到这个讯息,韩敏二话不说的拔腿冲进浴室里;而身后带磁般的笑声则缭绕在整个房间里。
约二十分钟后,韩敏终于裹着条大浴巾走出浴室,但她一眼就瞥见躺在床上的辛震天,吓得又逃回浴室里。
“你打算一辈子都躲在浴室里吗?我等得快睡着了。”
“我不是不愿意出来,是因为我没有衣服可以换。”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衣橱里的衣服随便你拿出来穿。”
“抱歉,我忘了。”韩敏稍稍拉开浴室的门向外头一探,发现辛震天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望着她。“辛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出去一会?”该死!难道他就不能自动离开这个房间?笑,牙齿白啊?
是的,他是笑得很好看,但现在应该不是他坐在那个地笑的时候吧。
“何必多此一举呢,我们都快要成为夫妻了,还有什么好不意思的。”开口闭口都是辛先生,啐!难道他就没有名字吗?
“请你别再闹了。”韩敏的耐性已经全然消失,抬起冷冽的眼,与辛震天炙热的眼眸相纠缠。
辛震天望向韩敏冷幽幽的眼瞳,随即收回视线。“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帮忙,那么就麻烦你待会儿动作快一点。”说完,他便起身往楼下走去。啐,他辛大少爷何须留在这里看这个女人的脸色。
在浴室里的韩敏等到房间完全没有声枉之后,才走出浴室。“我到该怎么做,才能逃离这种莫名其妙的困境?一定是那个可恶的老狐狸摘的鬼,一定是他叫这一人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的!想不到他居然会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真是人低估他格。”
韩敏站起身,迅速打开衣橱,里面各式各样的衣服应有尽有,唯独没有长裤。那个人果真不喜爱穿长裤的女人,这些衣服铁定是他用来取悦他那些“红粉知己”的。想到这些衣物的用意,她在不觉中气拧了眉头。
过了数分钟之后,她终于随便挑出一什全黑棉质的套头式连身裙。由于她实在是没有穿子的习惯,因此走起路来怪别扭的,可是又没有长裤可以代替,只好将就一点罗!缓缓的走向梳妆台,韩敏随意的将头发拢了拢刷个两下算是交差。没办法,她一向没有装扮自己的习惯。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不爱装扮自己的女人。”辛震天才一开门,便瞧见正半俯在梳妆台上的曼妙身段,捆致的肩、一手即可盈握的小蛮腰、浑圆微翘的俏臀。视觉神经的传递系统向来是最快速的,马上将所看到的一切传递至他的每一条神经,随即引起他一阵炽热的火源,直逼下腹部。
“你……”她往声音的来源望去,随即大叫:“你刚刚没有锁门!”并且慌的退至墙边。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急于逃离我身旁的女人。”韩敏慌的反应,让他感到十分不悦,他一步步走向她。“更何况这是我的地,我爱不锁门就不锁门,还轮不到你来对我发号施令,你真以为自己已经成为辛夫人了吗?”他伸出手臂将她圈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我没有什么意思,如果我的态度伤害你的男性自尊,那么我跟你道歉。”见辛震天越来越靠近的身躯,她急忙抬起手挡在自己的胸前。“而且我也没有觊觎辛大夫人的位置,我现在唯一期盼的是能够赶紧离开这里。”
“哦?你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他阴晴不定的情绪说变就变。原本他只想上来看看这个女人在搞什么,怎会过了这么久还不下来。他一向知道女人是特会蘑菇的动物,偏偏自己的急性子又等不了人。
只是没想到一开门看到的会是如此令人难以招架的诱人春色,毫无预警的欲火顺着情绪的起伏,—寸一寸往下蔓延。
而这个无心诱惑他的女人竟用这种态度对他,是他的行情下跌,亦或是她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笑话,女人在他辛人少爷的身边,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像她这般骄傲的花蝴蝶,若不给她一点苦头尝尝,她不知道谁是她的主子!
“清你别这样好吗?’韩敏明显的从他的眼中读出欲念。
“怎样?我现在怎么样了?”邪魅的瞳眸透着一丝激情的欲火,抚摸韩敏的手掌彷佛带着魔性,又带点温柔、挑逗。“我感觉到你有着和我一样的念头,不是吗?”
看着她慌的表情,心中再次扬起一阵不悦。他一向是多女子捧在手里、疼在心的尊贵公子,何曾有过这种遭遇?
“我并不是那样随便的女……啊!”韩敏双手死命的推着辛震天渐渐低下的头,眼看着他的唇就快要碰到她的唇了。
“乖乖,别吵!”
虽然不明白自己的举动为了什么;纯粹为了杀杀她的锐气,亦或是想征服这个不为他倾心的小女人,更或者是为了某样他不明了的情愫滋长?
不过现在迷人的娇躯在呼唤他的情感一同沉沦,他不想为其他烦人的事情而耽搁了“正”事。
当两瓣薄薄的唇瓣贴上韩敏的唇,辛震天感到一份不可思议的柔软。虽然鲜少流连花丛,也不至于不经人事,但这种波涛汹涌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他忍不住捧起她的下巴,更加深每一次的接触;恣意将舌头探人她的口中,细细的品尝她的滋味。双唇霸道地缠绕着她的粉唇,柔柔的吸吮她的甜美,而粗糙的大掌也爬上她的小蛮腰,逐步往上轻抚。
突然,一阵剧痛令他放开她。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是打算让我绝子绝孙吗?”他单手抚住下体,涨红了脸蹲在地毯上吼道。
“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愿意这么做的。”回想刚刚的情形,仍是不敢置信他竟敢这么大胆。
五年前的记忆一时又全部回到脑中,一股令人发麻的寒意自背脊快速的窜起,反射神经也全部一罢工,直到他的手抚上她的腰,身上的知觉才又缓缓的回复,而恢复正常的大脑才在此时下令反击,可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尽全力往他“那里”踹去。
“你好大的胆子!”
辛震天的身体因为疼痛而颤抖不已。
眼看他如魔魅般站起身,心中的寒意再起,她赶紧往门口奔去。在她接近门口时,门自动打开,一个高人硕壮的人影闪人房内。
“你……”韩敏定神一看发现另一个辛震天赫然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等待她。
可是,他刚刚还在里面啊?那么重的伤势,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跑到门外……啊!这幢房子可能有地道,要不就是有捷径,一定是这样没错,电影、小说都是这么安排的。
对,没错、没错。可这下子该怎么从这个野人身边逃脱呢?
辛扬天才见到韩敏,便被她迷人的丰采吸引,她彷若是急于逃离凡间的精灵,全身散发着光彩。
瞧!她那如秋水般的翦翦双眸彷佛正在思索该如何逃出这里。只见她颓然的垮下双肩,抬起如子夜般的星眸。
“我们不要再闹了,你不是说楼下有人在等我们吗?”她知道他喜怒无常,但经过她刚才那样的对待,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忘记吧?为什么他现在可以笑得这么灿烂?难道她把他踢伤了?但也应该跟大脑无关呀!
“我们刚才在闹什么呢?”辛扬天爱极了韩敏会放电眼眸.不想提早结束游戏,只好顺着她的活玩到底喽。
如此瑰丽的佳人,莫非已经夺走了大哥的心?
“你不能怪我,刚刚是你硬要跟我开玩笑,我才会不得不出此下策。”尽管知道错不在自己,她仍试图向他解释,但听说到“那里”,会很痛。
“那么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呢?”聪颖如他,岂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是爱极她粉嫩白皙的瓜子脸上沾染的红晕,逗逗她可以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更何况知道震天这家伙的严谨已遭她破坏殆尽,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你……”对韩敏来说,这是一件非常难丁启齿的事。
“别再你呀我的,直说无妨。”在心中已经不知道笑翻多少次,天啊,这可爱的小妮子。
“既然你都不在意了,我何必顾虑你的感受。说就说,谁怕谁。”彷佛感应到他眼里的笑意,好似在嘲笑她的稚拙。人家都不在乎了,她有什么不敢说呢?
“尽量说,别客气。”妖邪的双眸透露出戏谑的眸光。
“带种的话,就说说看?”
正当韩敏要开门时,如地狱魑魅般阴森的怒吼声霎时穿她的耳膜。迟疑的转过身,跟前的人不禁让韩敏瞠大了眼。
“为什么有两个辛震天?”韩敏已经傻了眼。纤纤玉指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已经乱成一团。
“谁准你上来这边的?”又是一声爆怨声。
“我……”韩敏像是被吓呆了,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我不是指你,笨女人。我是指他!”
颜面尽失,使得辛震天已失去理性。
“是指我吗?”瞥了一眼辛震天,望见他即将溃堤的怒潮,辛扬天识相的道出原委。“是父亲大人的意思。他老人家等不下去了,便催我上来看看怎么一回事。 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大可以继续,当我没有出现即可。”天生的戏谑个性让他忍不住嘲讽几句。
“你可以滚了,告诉老头子我们马上下去。”
收到命令的辛扬天,虽然惋惜看不到下一出戏码,倒也从从容的走向韩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韩敏柔嫩的脸上轻啄了一下,便疾走而过,留下满腔怒火的辛震天和呆若木鸡的韩敏。
“怎么,我的弟弟亲你就可以让你如此如痴如醉?”辛震天平先爆出怒吼。
“刚才那个人是你兄弟?”迷蒙的眸子看在辛震天的眼里,彷佛夹痴带怨般的责难。
“废话,我不是说了!”回想刚刚每一幕,她面对他时,是冷到谷底的冰霜,却给扬天如此痴迷惑人的风情。
该死的小女人,居然如此肆无忌惮的注视自己未来的小叔。明明是一样的面貌,一样的浓眉大眼,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体魄,……可她的眼光看向扬天!想到这里,心中的怒海翻腾,为什么她的眼光就是不愿望向自己?第一次听从自己心里的呼唤,竟然遭到这般冷淡的对待。
看着辛扬天在韩敏脸上轻率的留下他的印记,满腔的怒火烧红眼,辛震天不明白自己为何为了这个只会对他冷嘲热讽的女人而迷失自我。
不过就是几分钟的时间罢了,自己即情不自禁的心系于她!莫非她对他下了盅,否则怎会令他如此不能自己?
看着韩敏呆滞恍惚的眼神,辛震天心里忍不住笑了笑,这小妮子大概受不了同时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吧!
“你们怎会长得这么相像?”看着向她走近的辛震天,一双星眸带醉似的睨向他。
“那是因为我们是双胞胎。”他牵着她的手顺着长廊走去,没好气的说。
“双胞胎!?”难怪会那么像。
“怎么,双胞胎有那么特别吗?”辛震天低头看着难得柔顺的韩敏。
“倒也不是待别,只是觉得羡慕。你们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此话怎说?”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辛震天一头雾水。
“听说双胞胎不是有心电感应吗?彼此知道彼此的感觉。”她仍然从容不迫地迎向他。
“好、好、好!我总算是找到你了。”辛瑞至起身握住韩敏的手,眼中闪烁着泪水。
“您好,我想要跟您谈谈您和我父亲的交易。我想要明白所有的来龙去脉,能够麻烦您告诉我吗?”虽然杜鸣风早就跟她商量过了,她也清楚部分情况,但她总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她无心去面对老者的激动,只是急欲清楚整件事的经过。
“好,我会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你别急,先坐下,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我认识您吗?”面对老者的怜惜心态,让韩敏有点受宠若。
“你不认识我,我是你母亲的旧识。我和你的母亲是青悔竹马,原本应该是要结婚的,岂料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 杜鸣风,你母亲便盲目的爱上他,甚至不顾我们之间的感情,选择和他远走高飞。”
彷佛是一段令他非常心碎的过往,惹得他老泪纵横。擦拭一下泪水,顺了顺气,他又继续道来。“这一去,我们就没有联络过,直到她自杀之前才寄一封信给我,交代我要找到你,并要我好好的照顾你。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他伸出手想要将韩敏拥入怀。
“我想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知道的不是这段陈年往事,我想搞清楚的是,为什么要将我带来这个地方?”韩敏巧妙的躲过他伸出来的手。
“呵呵!你跟你的母亲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但脸蛋像、身材像,连这牛脾气都像。别急,先听我讲完,你就会了解一切。”
面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简直像个老顽童的辛瑞至,韩敏实在是无言以对。可是当他的面又不便发作,硬是将心中的烦躁放在心底。
“当年,你的母亲离去时,我不曾有过怨言,我一向尊重她的选择。如果她觉得跟着杜鸣风会幸福,我会祝福她的选择。因为我是黑道份子的儿子,那种腥风血雨的日子,我不想让她感受,我想或许这样的结果会比较好;但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家伙竟是个上流社会企业集团的小开,而且早已娶妻生子!而你的母亲竟然无怨无尤的选择待在他身边,无名无份也无所谓。对于她这一份深情的执着,我没有反对的资格。”辛瑞至的眼神飘向远方,彷佛回到了从前。
“然后呢?”韩敏追问。
“可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干不该万不该背弃你的母亲,让她最后终于抑郁而终。”辛瑞至的眼中透着一丝无法言语的仇恨。
“着您的希望去做任何可以打击杜氏集团的事,只希望您能够放我一马,我只想一个人平静的过想过的日子,不想跟任何人有所牵扯,希望您能答应我。”
“孩子,我只是想帮助你,那个畜牲这几年来对你根本就不闻不问,我怎么能够看你这样孤怜怜的一个人?”
“您的好意我心领丁,一个人的世界,才是我最向往的生活,请您把我送回我原本的生活里吧!”她仍坚持着。
“不,碧真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再回去那个地方。从今天开始,你就乖乖的住下来,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尽管放心的留在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辛瑞至说得口沫横飞。
“不,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会住下来的,我现在就要回家。”韩敏眼中透露的坚决不容小觑。
“你和碧真的脾气还真是一模一样。”辛瑞至炯炯有神的眸子闪着喜悦的光芒。“不过,我还是坚持你留在这里。”
“我说过了,您想要怎么对付杜鸣风那只老狐狸悉听尊便,我完全没有意见,就算把整个杜氏集团搞垮也不关我的事。”
“你这么坚持?”
“没错,我没有任何的把柄,谁都威胁不了我。”韩敏看着辛瑞至占怪的脸色,心中大感不解。
怪了,如果纯粹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言,不需要硬要将她留下来吧!难道她不想接受也不行?
“你这么一走,我五亿元该向谁时呢?”说话的是站在身旁已久的辛震天。
她不悦地道:“谁跟你拿的,你不会去跟他要回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拿我开刀,整件事情都和我无关。”
“那么……有一位叫杜诗柔的女孩,一定也与你无关,是吧?”辛震天微扬的嘴角有着一丝狡黠。
“你、你们太卑鄙了!”韩敏不敢置信地环视在场的三个男人怒斥道。
“那可跟我无关!”站在辛瑞至身后的辛扬天急忙否认。
“兵不厌诈,我投资了多少,当然就要拿回多少,这很正常;更何况杜鸣风已经将你当抵押品押在这里,我们当然有权利限制你的行动。”看着辛扬天急于否认的样子,辛震天胸口顿时烧出一把无明火。
“震天,收敛一点!”辛瑞至吼出一声低斥,继而转向韩敏委婉的解释:“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待在这,我们会好好的照顾你,我一点都没有胁迫你的意思,只是想要完成对你母的承诺。”
“我会乖乖的待在这里,你们千万不要拿诗柔同我开完笑。如果诗柔出了什么事,我谁都不会放过。”
该死,她觉得自己像是从杜鸣风那一个黄鼠狼窝,跳到姓辛的这一个狐狸窝的小羊。难道她永远逃不过命运的纠缠?
她不过是想要一个人平静的过一生罢了!
第3章
“那么什么时候举行你们的婚礼此较合适呢?”辛瑞至眉开眼笑的问。
“您说什么?”韩敏听得一头雾水。
“你和震天的婚礼呀。”
“我和他?”韩敏瞠目结舌的问。
“是啊,这样我们才能光明正大的照顾你。”辛瑞至慈爱的点点头。
“可是我……”不会吧?“照顾”需要这么隆重吗?
“你放心吧!震天这孩子只不过是脾气暴躁了点,性子还挺好的。哎呀!瞧我这老胡涂,都忘了跟你好好的介介。”他急转头望着辛扬天,“扬天这个孩子风流成性,个性也不够成熟,性子也不怎么稳定,跟他大哥一比较的话.那可就差得远罗。所以我才把你和震天凑一对,这样哪天我和碧真在九泉之下见到面,才不会无脸见她。”
他可是老早就算好了肥水不落外人田,这个媳妇他可是要定了。他和碧真未完成的姻缘,就交由这小俩口去完成吧。
“我还不想那么早结婚。”
这—对兄弟长得真的太像了,但眉宇间散发出不一样的
“召集所有商界、政治界的亲朋好友们来观礼,将你们的婚事召告全世界,让每个人都晓得这一桩美事;然后再开个几百桌的流水席,让那些上流社会的人们看看,咱们虽然不是清白人家,却也能如此风光。”唉,对于当年碧真转而投向上流社会男不用如此
“我不是担心钱的问题,我只是希望就我们这些人到场即可,我不喜欢嘈杂的宴会。”
“傻孩子,怎会有人不喜欢热闹的气氛呢?而且如果不这样的话,不是太委屈你了吗?”辛瑞至不解地看着韩敏。
“就这样吧!婚礼哪一天举行都可以,我会一直乖乖的待在这里。”她冰冷的眸子不带任何情绪。“希望你们能够遵守承诺。”
“好,既然娘子这么太而化之,那么我就成全你。我们明天就结婚,没有外人、没有排场、投有礼服,就我们四个人。由老爹和扬天作见证,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有结婚证书即可。”辛震天生气地看着她,“你意下如何,娘子?”
“我没有意见。”说完,韩敏转身往楼梯走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上去了。”她需要好好的休息,让自己冷静一下。
“明天早上十点整,可别迟到了,我会在大厅等你。”辛震天恨恨地看着韩敏的背影。
真是个笑话,他辛大少爷最引入注目的婚礼,竟然是要和这个什么都无所谓的女人完成。
“大哥,你不觉得这样有点荒谬吗?”辛扬天凑到辛震天的身旁。“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决定你们的终身大事?”
“怎么?你觉得不妥?”辛震天斜躺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这不是妥不妥的问题,是有关一个女孩子的幸福问题。”辛扬天在辛震天对面的沙发也随性的斜躺下。
“那么,你是认为我没有办法给她幸福罗?”辛震天吐了一口烟,星眸微张。
“我是认为,这样的婚礼未免太冷清了。”
“她都不在乎,你在意什么?”坐正身子,他正正是着辛扬天“你该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我?拜托你别瞎猜,我最近对女人敬谢不敏、快要烦死了,我可不想那么快就踏进爱情的坟墓里。倒是你,怪怪的。”同样捆薄的嘴唇抿出一丝笑意。
“我怪怪的?怎么说?”
“从你见到韩敏这小妮子到现在不超过个钟头,你竟然一口就答应老爹的条件,决定和她结婚。”
“因为她长得还在我还能忍受的范围里;更何况最诱人的是震扬企业的发号权,那才是我最想要的。”辛震天隐藏内心最渴望的想法。
“明天只要结婚证书一生效,我就会马上实现承诺。”在一旁沉默已久的辛瑞至突然发言。“震天,就算你是为了利益而娶韩敏,我也不准你冷落她或糟蹋她,听到了吗?”
他相信自己的孩子再怎么荒唐,也一定比外遏的人好绝不能让韩敏受到任何的伤害。
“听到了。”怎么他有表现出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吗?
“好。我会给你一个礼拜的蜜月假,你休息的这一段时间就让扬天帮司的事!”
“我可不要,虽然我跟他是双胞胎,但是不代表我跟他一样是工作狂的工作已经够忙了,我可不想把自己累死。你另请高明吧!”
“不行,由不得你拒绝。你总得给你大哥和大嫂一点培养感情的时间样的婚姻怎么会幸福呢?”辛瑞至不容反驳地命令。
“不用了,真要培养感情的话,时间多的是,不用麻烦扬天。”扬天!这种呆板无聊的工作,怎样可能会帮他呢?
“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出主意,随便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
十月的天气并没有什么寒意,天气依然有一丝丝的闷。
可韩敏今天一早起床,却感到寒意四起,冒出阵阵冷汗。
无法相信今天真是她的大喜之日,虽然不曾对婚姻有过幻想,却也不希望自己的终身大事是如此荒诞的举行。而且对象竟是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真像是一场恶梦。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天啊!漫画、小说也没有这等情节吧?她到底该怎么办呢?算了,只要他们不要将魔手伸向诗柔,怎样都无所谓了。
诗柔是一位极热情的女孩,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乐观的解决。大而化之、极富正义感的个性,都是她最欣赏的部分;而那自幼在美国长大养成的直肠子个性更是每每让她捧腹大笑的泉源。或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也许诗柔能够感应到彼此之间有着相同的脉动,否则怎会这般关心她呢?
无论如何她一定得保护诗柔,绝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诗柔花样的年华才刚开始,就算耗尽生命也得保护她,尽管上一代的恩怨如何纠缠,也不能减少自己对亲生妹妹一份油然而生的亲情。
打定主意之后,韩敏使到浴室去大略梳洗一番。走出浴室后,她拿出昨天刚洗的衬衫和紧身牛仔裤,虽然还不是很干,勉强能穿上身,这一套衣物就是她今日的结婚礼服。
当她要换上这套衣服时,突然听见一声压抑的叹息声。
韩敏一个转身便看见辛震天倚在门边,一派怡然自得。里打着如意算盘,思考着该怎样让自己全身而退。
“哦!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这么缺乏魅力。这几年忙得不可开交,让我投有时间出去磨练我的魅力,才会这般惹人嫌。”辛震天的笑容灿烂无比。
“辛大少爷的魅力与我无关,我只是觉得既然我同意这场婚姻,我就会去遵守我们的规则,而这些规则是我考量之后才提出来的。”甩甩头,将辛震天的迷人全部抛去脑后。
现在是谈正事的时候,自己绝不能先乱了方寸。
“考量?你是以什么作考量?”这个该死的小女人。
“当然是以我们之间的陌生作为考量。”瞧了一眼脸色逐渐铁青的辛震天,韩敏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因为我们原本就不认识,不是吗?现在已即将步人二十一世纪,怎么能够经由这种荒谬的方法结婚呢!这对你而言也是不公平的,不是吗?我们为何不想一些办法来解决呢?”说到最后,她更是理直气壮地抬起眼眸和他对望。
“这就是你的想法?”半张星眸是辛震天发怒前的征兆。
“我这样想有什么不对吗?我只是想为我们彼此多制造一点空间,而且也不需要遵循守旧的方法,我们可以约法三章,只要你想要去哪就去哪,不用告知我,这样既没有压力,也不会失去你黄金单身汉的自由生活,你想要怎样就怎样?”说着,韩敏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疼痛。但这一件事情已经迫在眉睫,让她无心理会心中的起伏。
锐眼直盯着韩敏,这女人就这么讨厌和他在一起生活吗?辛震天在心巾暗忖。
“我偏不爱自由,我也不喜欢去酒场寻欢作乐,那对我来说人累了。何况只要我和你的结婚证书一旦生效,我便开始有一堆公事要处理,那就够我忙了,我怎么还会有精力出去鬼混,而冷落我的娇妻呢?”
如果不是心已经尽数给了她,又何苦为难自己,为难她?如果能够选择,怎么样他都不会选这个从冰窟里就出来的女人。只可惜没用的心在瞧见她第一眼时,就已经全军覆没,惨遭歼灭。他几乎见她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
“你可以不用替我着想,我很会打发时间,你不用管我。”韩敏赶紧低下头去,害怕这人竟看穿自己的想法。
“你……我们先不管这些,先到楼下去,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讨论。”辛震天不容反驳地结束这个话题。
********
“妈咪,别再打我了!好痛哦!别打了,敏敏知道错了!”小韩敏挥舞着圆圆肥肥的小短手,试图阻挡母亲疯狂的鞭打。
“你也知道痛?你这个不听话的坏女孩!”韩碧真拿起鸡毛掸子往小小的韩敏身上挥去。
“可是,妈咪,是他们先笑我没有爸爸,我才打他们的,他们好过分,只会欺负我。我都没有做错事,他们也会打我。”猛搓揉身上的痛处,小韩敏不平的为自己伸冤。
“打人就是不对,不准那么多理由!”生气的韩碧真往小餐桌旁边的高脚椅坐下,随意的点了一根烟。
“妈咪,不要抽烟啦!我们老师说抽烟很不好。”韩敏撒娇地将自己圆圆的身体往韩碧真的身上点去。
“怎么?你老妈抽烟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韩碧真将韩敏贴上来的小身体推到一边去。
“说不定就是因为妈咪抽烟,爸爸才不来看敏敏。”跌至地上的韩敏喃喃自语。
“你是说,你爸爸因为讨厌我抽烟才不来看我们?”
韩碧真的双眼风情不再,彷若铜铃般地瞪视着韩敏,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韩敏抱起,丢至小餐桌上。
“你爸爸其实是很爱我的,为什么会不来看我,你知道原因吗?那是因为我生了你的关系,是因为我不顾一切坚捋要生下你,所以他才不要我。就是因为你的存在,他才会舍弃我;如果你不存在的话,或许他就会再回来我的身边。”韩碧真不理睬韩敏的挣扎和呼叫,将火烫的烟头往韩敏细嫩的皮肤烫去。
“妈咪,不要!敏敏怕痛,好痛啊!”
然而七、八岁大的小孩怎敌得过大人的力气呢?她使出全身的力量也不能动身体半分,只能任由歇斯里的母亲残虐的施暴。
这是她的痛、她的伤、她的悲……
“妈咪,不要,好痛!”一声尖叫声从喉头逸了出。
韩敏从恶梦中惊醒。
看着自己手臂和胸口上淡淡的疤痕,这些年已经许久不曾如此作恶梦,为何会在此时来纠缠?
看着窗外,天才微亮。唉!辛震天依然没有回来。
从结婚那一天之后她便不曾再见过他,虽然这样的情形对她而言是自由的,但她心中总有一份阴霾。这是一种想念吗?
也许只是一个人独处的寂寞吧!
说到一个人独处,……不知道诗柔现在的情况怎样?自己突然的失踪,会不会令她担心呢?那个爱操心的小妮子。
看着窗外丝丝光线交织绚丽的浪潮布幕,这种瑰丽的美感有种似曾相识熟悉,好似小时候和母亲一起欣赏过的景色。
其实母亲是爱她的,只是母亲更爱父亲,爱到不惜一切代价去取悦他,爱到不惜一切的牺牲自己的女儿……
甩甩头,她不愿再去思考这些问题,反正一切都过去了。她只是不懂母亲为何会替她安排了这些事?
这样诡谲的安排她并不感恩于心,只觉得自己平静的日子打扰了。为何在伤害她长达十六年之后、在她已经习惯这种平淡的日子之后、又在她爱上这种自生自灭的飘流生活后,再次让她的想毁灭?这种不问世俗、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的生活是她最梦寐以求,也是心底深处的奢求。
为何硬要将她推入这种权利争夺的人间炼狱里?
厌恶大户人家的嘴脸,厌烦上流社会的虚伪、功利主义,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唾弃至极!
站起身,韩敏踱步至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随意的点起火,吸了一口后吐出朵朵烟圈,环顾四周。
唉!真感谢尤伯的尽忠职守,他真的按照她的吩咐,将她比较需要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否则要她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她会因为终日无所事事而无聊到崩溃。尤其……是她手中的精神粮食,更是她少不了的小小享受。还有……
看着改了模样的房间,原本的长毛毯和仿十六世纪的床罩全部都拆卸下来,不必要的装饰品也已全搬出这个属于她的房间,哦,不,是他们的房间。只是时间一久没见面,总是会不小心的遗忘那个人。
自从两个礼拜前,他便失去踪影。不过,还好他在临走之前告诉她,只要是她想做的任何事都无妨,只要想要什么东西,直接跟管家尤伯说即可。待在这里,她也不用做任何的琐事,一切自然都有人会打点,她只管在这里安心的做她的大少奶奶即可。
而这两个礼拜以来,她就像是被软禁一般,不管做什么事都必须跟尤伯报备,她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反正她也不是一个喜欢出门的人,所以她多少还是可以忍受的。
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幸运吧!她不曾想过婚姻生活也可以这么惬意,不用勉强自己去附和另一个人。
依然是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单独的作息。
不看着房间多出来的书柜,四面环绕高至天花板,还附设一把流动式的小梯子;而塞满全部面积的书籍是让她笑开了嘴的原因;有一半的书籍是尤伯特地为她购置的。
她向来就爱看书,原本打算大学毕业后要从事编的工作,然后像个市井小民平谈的过日子;却没想到,自己现在已经休学、也结婚了,而那个梦想也越来越远了。”
韩敏轻柔的捻熄了烟,缓步走向书柜,纤纤玉手爱护的抚摸每一本她最爱的书;这里面有一半的书是她请人从她的住处搬来的,这些书一直是她最心疼的,而没有给她的书有个好空间一直是她心头上的一个缺憾。
现在她终于可以给它们一个栖息之地,反观从她住处搬过来的衣物却是随意的寨在衣橱的一角……
很随性的抽出一本书,便随心所欲的坐在地板上K了起来。这便是她这两个礼拜来不变的消息。
看了一会儿,揉揉有点酸疼的脖子,便起身趴在床上。
心中疑虑顿生,为什么辛震天去美国那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呢?莫非他真的遵守她的建议,让彼此自由?
算了,反正这些都与她无关,她会遵守她自己提出的建议,互不侵犯,彼此有绝对的隐私权。
慵懒的将身体埋人柔软的弹簧床里,抬头看着天色,再睡个回笼觉好了,她心中默默祷告,只祈求能够睡得好,别再让她从梦中惊醒!否则再这样下去,她可能要神经衰弱了。
第4章
暗暗的酒吧里,有着两个人影。
虽然酒吧里黯淡无光,却能依其摆设推测它富丽堂皇而不流于俗气。可见计师的不凡品味。
此时已近晌午,难怪不闻人声喧嚣。
“喂!你够了吧你!还喝?你待会儿醉死在这里,别想我会扶你回去。”其中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喊话。
“就凭你那些烂酒想让我醉死,还差得远。”一举杯,又是一饮而尽。
“你有没有搞错?好好的新婚生活不去享受,跑来我这里喝了那么多我私藏的好酒,还嫌我的酒烂,我干嘛让你这样糟蹋?”
那个喝得有点烂醉如泥的人,正是韩敏许久不见的辛震天。
“咱们兄弟一场,有必要为了这区区几瓶酒而伤感情吗?”
辛震天蹙眉凝视着辛扬天那双与自己酷似的大眼。
“这话不是这么说,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我不知道你到在不开心什么。你若有心事不妨直说,别这样糟蹋我的酒,我会心疼啊!”
“要真那么疼,我给钱就是。”伸手一抓,他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X0。
“我的天啊!你去了一趟美国回来便听不懂中文了是吧?别喝了!”他一把抢走辛震天手上的酒。“既然你只是想喝醉,那这些酒给你混着喝,保证你马上醉。”他丢了几罐台湾啤酒给他。
“咱们兄弟一场,你居然拿这种东西企图填我的胃?”辛震天一把将那些放在吧台上无辜的啤酒扫落在地。
“唷!这时候又知道什么是烂货了,真服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别以为你这样猛灌酒,我就会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看了一地的酒瓶,辛扬天随手捡了几罐“残骸”丢进垃圾桶。
“你不是自诩为我肚子里的虫吗?那你猜猜看我是怎么一回事呀!”辛震天微醺的眼眸透露着一丝哀伤。
“啐!我还得充当你的心理医师,有没有搞错啊?”瞥见震天闪烁的眼神之后,辛扬天已明白许多。
辛震天扶着壁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道你会了解我的心事。”说着,朝着另一个酒柜前进。
“求你别再动了,我怕了你。”他—伸手便将辛震天拖回。
他怎会在这种时候跟这种酒鬼拉拉扯扯的?他应该在温柔乡缠绵才对呀!“咱们虽然是同卵双生同时出生的好兄弟,”瞥了一眼辛震天不以为然的眼神,他硬着头皮说出自己最不愿承承认的事情“你比我早了三十分钟出生,所以你就是老大,但是你必须要了解,我可是比你有才华多了。”
“哦?”辛震天带点戏谑笑意。
“这是不可否认的!”他面对辛震天席地而坐。“你能像我这般左右逢源吗?你能像我这样将一堆女人搞得服服帖帖的吗?哼,我知道你做不到,像你这种成天埋在公事堆里的工作狂,怎能享受到这上帝赐予我们得天独厚的本钱?”
“本钱?”辛震天眯着眼看向辛扬天。
“我们的脸罗!要是让我的红粉知己们知道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竟然露出如此痴呆的表情,我就不用混了。”辛扬天是标准的享乐主义者,和辛震天这个工作狂刚好是南辕北辙。
“我对这种事没啥兴趣,你的废话了这么多,怎么还投说到主题?”打了个嗝,他催促辛扬天继续猜测他的心事。
“你还能有什么心事?不就是为了小嫂子罗!”辛扬天漫不心的回答。
“就这么简单?那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被猜中心事的刹那,辛震天因震而身体微微一颤的反应已尽收辛扬天的眼。
“大哥,你就承认吧!你不是已经爱惨她了吗?”流连花丛的傲慢姿态全表现于举手投足之间。
“她不喜欢我,甚至对我不屑一顾。”愣了一会儿,辛震天才缓缓开口。
“那就想办法让她喜欢你不就成了?”这个呆头鹅,真令人丢脸。
辛震天想辩驳什么,被门口一阵脚步声吸引住目光,—道人影朝他们而来。
“骥雨,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现在才到。”辛扬天立即起身,一抬手就往方骥雨身上送上一拳。
”喂!我抛下身段妖娆的女伴,开着我最心爱的保时捷大老远的从中部飙回来,居然遭到这种对待?把我当傻子啊!”
方骥雨轻松的避开辛扬天的一拳,半开玩笑的埋怨着。
“还不就是要你来帮我救救这块大木头。帮我把他摇醒,我快受不了了!如果他不是我兄弟,我一定先赏他一顿饱拳。”
“天啊!你居然为了你们家的家务事如此火速把我召回?你以为我吃饱撑着没事干啊!”方骥雨大惊小怪的鬼叫。
“你少在那边鬼叫鬼叫,不帮我这个忙的话,我马上让你骥雨变‘鲫鱼’!”
他在是震天给气疯了。这个闷葫芦向来喜欢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偏偏又是一个干杯不醉的人,害他白等了那么久,连重点电问不出。
“谁跟你说我不帮了?你总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吧!”方骥雨无奈的摇摇头。
“你自己看喽!那一只醉狮。”
辛扬天指了指半躺在地上的辛震天。
“你们终于发现我的存在啦。”辛震天微扯着嘴角,浮现一抹诡谲的笑意。
“喂!好兄弟,到怎么一回事?稳重如你,我可不曾见你这么颓废哦!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夥儿一起想办法解决,如何?”看着他一副“爹死娘亡”的样子,骥雨心中已经有了谱。
这家伙定是情贾初开!不用怀疑,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逃不过他“力半仙”的双眼。
这家伙对女人一向是挑得可以,真不知道是哪一位秀美如天仙的女子掳获他的心,让他如同行尸走肉般,在此喝酒浇愁?
和这两个难兄难弟相处已经过了二十几个寒暑,感情之好,手足亦难相比。不过,这对双胞胎个性实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个是游戏人间,寻花问梆的标准浪荡子;一个是一本正经,埋头苦干的标准工作狂。这个浪荡子偶尔会像齐天大圣孙悟空般耍个小脾气,他可是只需一弹指的时间就能将浪荡子安抚得心服口服。
可是这个可怕的工作狂就棘手了。他一向不轻易泄露情绪,一旦超过警戒线,便如滔滔不绝的黄河泛滥成灾……
等不到回应的骥雨收回心神,看着辛震天,却发现……
“喂!你装死啊你!”想不到这家伙居然在想事情的时候梦周公去了。
“不用叫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他也不会醒过来。”辛扬天拍拍骥雨的背,闪烁着狡狯的笑容。
“你该不会是给他下了药吧?”方骥雨瞪着如铜铃般的大眼望着辛扬天。“人说虎毒不食子,而你竟狠心的对你的亲大哥下药?”
“什么跟什么?我只不过是加了一点安眠药在他的酒里面罢了,我如果不这么做,铁定会被他烦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海量,死都喝不醉,我果要等到你来救苦救难,不如帮戮收尸还快一点。更何况俱乐部楼上还有附设的饭店,你还怕他没地方睡吗?”
“怎么,他这次是遇到何方神圣?将他迷得晕头转向,魂不附体。”方骥雨一手搭着辛扬天的肩,一边走向沙发。
“他百分之一百是栽在我的小嫂子手里。”辛扬天顺手拿了一瓶九五年份的酒,随意抓了一些冰块丢进两个玻璃里。
“将就一下吧!”他将其中一杯递给骥雨。
“小嫂子?你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小嫂子?”方骥雨一听,刚滑进喉咙里的红酒险些岔了气喷出来。
“哦,还不就是我老头搞的鬼。”辛扬天简单明了的将前阵子发生的事情转述一遍。
“就这样?婚礼居然那么冷清?小嫂子真是不同凡响。”
听完辛扬天的描述之后,骥雨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当我乍见她的第一眼时,也觉得魂快她给勾走了呢!她真是美得不可力物。”辛扬天轻叹了一口气。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震天已经爱上她了?就在短短的时间里?我简百无法信这种荒谬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方骥雨百分之百的不相信,美女他看多了,还没见过能在第一眼就勾人心魂的。
“别说你,连我都不相信。”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件事就有点棘手了。”骥雨摇晃着中的美酒。
“如果不棘手,你以为我找你干嘛!如果不是我摆不平,哪轮得到你出马?”啐!如果可以,他宁可醉死在温柔乡。
“心里有没有什么点子?小嫂子真如震天所说的那般冷酷无情?女人家嘛!总是喜欢来点甜言蜜语,只可惜这木头……可能做不到这般的深情温柔。想帮他却又无力帮起,真是一件苦差事。”方骥雨摇头晃脑的就是挤不出半点方法。
“我觉得如果无法改变我大哥,那就干脆朝我大嫂进攻。说不定她一个心情好,就会对我大哥和颜悦色一点”否则要块木头学会如何对女人灌迷汤,还不如直先毙了他还快些。
“可你那小嫂子不是天性冷淡吗?可别吃到她的闭门羹。”
“否则我还能怎样?每天只要我一开门做生就会有一个死人脸直接窜到里面来,脸色难看就罢了,里面每一个牌小姐都霸着他不走,宁可不赚钱也无所谓,我还得摇尾乞怜的向每一桌的客人陪不是。我还要不要做生意?”
“哦?看不出你有这么多怨言。”敢情是叫他来当出气筒的?
如果不是早知道他们是双胞兄弟,还真以为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杀父弑母的血海深仇呢?
“不!说实话,这些我还能忍受。只不过……只不过他不应该强喝我私藏的酒,而且还嫌我的酒烂……那全是我的宝贝呀!”辛扬天喘了一大口气,才逐渐将话给拼凑出来。
真是心痛!实在是心痛呀!竟将陪伴他好几个寒暑的宝贝视若敝屣,还一下子就将它们全解决掉。
“你……节哀顺变吧!酒尽不能复生,就别再痛苦了。”骥雨努力安慰他。
如果不是已经习惯扬天的夸张,他还真以为震天犯下罪该万死的恶行!早知道扬天是出了名的酒仙,知道他知酒、借酒;却不知道他对酒的狂热远超过对女人的喜爱,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辛扬天暂且先将哀恸的心思收起,反正这笔帐以后有得算了;“先不管这些,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摆平我大哥。总不能让他这样再消沉下去,别再让他在我的店里流连忘返,这才是重点。”
“你不是决定要向你嫂子求救吗?“方骥雨搔搔自己略微过长的头发,心不在焉的问。
“求救是当然的事。不过,可就得看谁去办这件事罗!”带笑的眸子透出一丝诡谲难辨的笑意。
方骥雨一眼望去,正好瞧见辛扬天诡谲的笑容。
“你该不会是要我出马吧?”
“有何不可?”
“当然不行1我与你的小嫂子素末谋面,更何况我也不想去这一趟浑水!”方骥雨马上拒绝。
“这些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可以在开店之前开车载你前往我大哥金屋藏娇的地方,由你出面去游说我嫂子。由你出面去游说,一方面小嫂子不曾见过你,一定会卖你面子,另一方面大哥绝不会因为你去接近小嫂子而对你怒目相向。”他受够了这块木头的超强占有欲。“怎么样?接不接受?”
看着扬天像是只了便直的黄鼠狼,骥雨叹口气,“找还能说什么呢?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
冲劲十足的汽车奔驰在幽暗的山区里。
终于,车子停在一幢豪华别墅前,只见一个人缓缓地从车上走下来。
不一会儿,车子又疾驰而去,只留下那个人愣在原地。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日前被辛家两兄弟搞得昏头转向的骥雨。此刻,他若有所思的望向别墅的二楼阳台,随即甩甩头,认命的走进别墅。
这幢别墅他已不是第一次光临,甚至就像他自个儿家里般的熟悉。但是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心情进入,倒是第一次。
这该死的辛扬天真把他当成他的奴役般使唤不成?他可是大名鼎鼎、叱风云的全能医师;纵贯美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居然得在这里当个为人解决家庭纷争的窝囊废!在医学界,谁不知道他这个家喻户晓的奇男子?举凡医学界的事,他都能如家常便饭般轻而易举的解决;在上流社会里,谁不知道他是个捧在手心上疼的天之骄子。
可唯独这一对兄弟不买他的帐,扬天更是可恶,居然拿多年的友谊胁迫他就范,吆他来这儿当谈判高手!这小嫂子他素未谋面,怎能将这种重责大任丢在他肩上?
唉!真是伤脑筋!虽然不住地叹着气,他的双脚仍非常讲义气的往前走去。
进到屋里,在尤伯的招呼下,骥雨优闲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在看见韩敏时,神情无法抑制的带着一丝惊为天人的谓异。
他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美的人,美得不可方物,难怪震天会如此消沉……
“是方先生吗?”黄莺出谷般的声音震醒仍沉溺其中的方骥雨。
“嗯、啊、是、我是。”再如何沉稳的表现也无法掩盖方骥雨现在的丑态。
“我是韩敏,辛震天的妻子。你是震天和扬天的好友吗?”韩敏有利的询问骥雨。
“真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和辛家这对兄弟在二十年前便结下孳缘,算是父母亲们的友谊延续至我们这一代。”
“哦,是吗?”韩敏心中不明了为何会冒出这一号人物,不过,仔细想想,她对辛震天确实是不怎么了解。“请请问有什么事呢?”
“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顺道过来看看嫂子。”方骥雨心中暗暗盘算该如伺开口。该开门见山?亦或是……
“你是为了辛震天的事来的吧?”坐在方骥雨对面韩敏半眯着眼睨向他。
“既然小嫂子这么的冰雪聪明,我也就直说了。”
望着着衬衫牛仔裤的韩敏,他不禁疑惑的想;为何脂粉末沾的她也可以展现如此迷人的丰采?
“说吧!”
“小嫂子,你可知道震天出差去了?”骥雨微弯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这些人到是谁沾了谁的墨,怎么都是同一个调调?嘴角总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先打个岔?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再叫我小嫂子?我也是有名有姓的。”
“这是一个尊称,你我都不能免俗。尽管你的年纪比我轻也一样,谁教你是我震天人哥的老婆?”他的嘴角缓缓绽开一抹笑。
天啊!上流社会都是如此吗?为什么她得让那么老的人叫嫂子?
“随便你吧!”
“我刚刚说到哪?”方骥雨带笑的眼看向韩敏。
“你刚刚说到震天去出差。我当然知道他去出差,去美国不是吗?”
“你真的确定他是去美国出差?”他促狭的问。
“他去了哪里都无所谓,我并不在乎。”她半眯着眼望向他,眼中闪烁着高度警戒。虽然尤伯说他是幸家兄弟的知心好友,可是她心中还是不自主的架起防护罩,将自己层层隔离,保护自己一颗易受创的心。
“是这样子的吗?你真的不在乎他醉死温柔乡?”方骥雨仔仔细细的观察她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方先生,我也不怕你见笑,我们的婚姻已经订下约定。他吃他的海鲜大餐,我吃我的清粥小菜,互不干涉的。”只是不懂为何心中却闪过一丝酸涩。唉!男人真是不能去爱,否则受伤的一定是自己。
为何她会将他那时短暂的温柔烙印于心?为何会将他的温柔错认为—辈子的依靠。
“这样子吗?那这样的娇姻会幸福吗?”方骥雨锐利的双眼没有错过她的惆怅。
“谁说这是场婚姻?这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方先生。”合起的双眼再睁开时,她脸上已经烙上寒冷的冰雪。
她必须冷静下来,绝不能再和他们这一群人有太多的瓜葛,否则一旦分离时,她会不舍。
可惜,如果她和他们是在另一种情况之下扪识,或许他们可以和她成为好友也说不定。
“自从一个礼拜前,震天从美国勘察投资收益回来后,便天天酢死在扬天经营的高级俱乐部里”他抬头望着眼中含冰的韩敏,继续说道:“搞得扬天气急败坏的,实在很伤脑筋。我们是……希望嫂子能够劝劝他。”
“很抱歉,我可能无能为力。这是我们当初的约定,我无权过问他的事,所以实在很抱歉。”她缓慢的从沙发上起身移至楼梯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上去休息,很抱歉不能招呼你。”她的口气摆明了送客。
“其实震天的家庭背景与你有几分神似,如果你的心中有几分痛,震天心中的痛并不会亚于你。”他岂能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干脆豁出去了。
如果没有完成扬天精心设计的安排,就此打住的话,回头一定少不了扬天的一顿臭骂。他怎能让自己受这种窝气?兄弟是兄弟,总不能老是这股损他的威风。
是啊,她一想到辛瑞至到现在还对她母亲念念不忘,这样的家庭能有多少的温暖,她大概也能想像。
韩敏半垂着眼看向方骥雨,心里已知晓他的想法。“如果你们希望我能够多少给你们一点帮助,就想办法把他带回来吧!”语毕,她便踩着轻盈的脚步往楼上走去。
骥雨心里十分明白韩敏的聪颖,却没料到她能够这般的洞悉人心。
她是个不折不的大美人没错;美得勾人心魂,美得令人直打哆嗦,确是无可挑剔的美人。只可惜少了一点人味,明眸大眼透露着过往的伤痛,虽然略带点掩饰,只可惜功夫还不到家,在隐隐约约之中泄露了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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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兄弟不照顾你,今天我陪你一起个痛快。”如此豪爽的语气,不难猜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辛扬天。
不过一向爱酒成痴的辛扬天会如此的阿莎力,铁定有鬼。
“你今天这么好心情?”辛震天瞥了一眼在吧台里的辛扬天。
“陪你一块庆祝啊。”
“庆祝?”辛震天不解的看向辛扬天。
“是啊!庆祝你无忧无虑、庆祝你的事业有成、庆祝你娶了老婆!这些理由还不够吗?最主要是庆祝有了老婆还来我这‘孤枕难眠”俱乐部流连,让嫂子躅守空闺。怎样,理由够充足了吧?”辛扬天贼兮兮地笑着。
“你在挖苦我?怎么,我在这里碍着你的眼啦?行,可以去的地方多得很,我不希罕你的‘孤枕难眠’”他随即旋身,准备离去。
“就这么没度量?不过才说你两句,就要像个娃儿翻脸吗?如果你不是我大哥,我还以为你是个娘儿们。”
“是兄弟就别再罗哩罗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辛震天转过身,依然窝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
“我哪有什么话说?你是哥哥,我是弟弟,我怎么敢说你的不是呢?”如果不趁现在说个过瘾,等震天黄汤下肚就来不及罗。
“你什么时候成了三姑六婆,说个活也这么拖泥带水?有屁快放,别坏了我的兴致。”他那带着笑意的脸,妖邪乍现。
看到辛震天发飙前的笑容,辛扬天赶紧正襟危坐的说出主题:“你就这样放嫂子一个人在家好吗?”
“有什么不好?家里有尤伯在,有他打点,还怕什么!”辛震天不以为意的轻酌杯中物。
“可是,放嫂子一个人在家好吗?她一个人挺寂寞的。”辛扬天状似无意的调着酒,双眼却锁住另一双和自己相似的眸
“你的意思呢?”微弯的唇角似懂非懂的。
“你不打算度蜜月、无所谓,不过你白天忙公司的事,晚上又跑来我这里厮混一整,你也未免太强了吧!超人也需要体息的。”辛扬天咽下一口口水。“你该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嫂子会担心的。”
“是吗?”想起她冰冷的脸庞,不似二十岁出头的少女该有的表情。又想起她那一次的歇斯里,心虽然有了谱,不敢再次触碰她的伤。
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他的心不再痛楚;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才能别再让他念起她的点点滴滴;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他好好的工作;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才能将她的身影彻的扫出他的心房?
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的心回到原本的空白平静?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的心不至于失去控制?
虽然要自己别再想她,可是心深处的的某一小部分已经染上属于她的色彩,该怎么做才能停止这种相思的折磨?
相思?心头突然一凛,他为何会为了这种言情小说才有的情节受尽折磨?疯了,真是疯了!“啊——”怒吼一声,辛震天手中的玻璃应声而碎。“我今天会回去的,不劳你烦心!”他没道理这么害怕与她相处。
“那你就早点回去,我可要开始忙了。”虽然稍稍被辛震天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震撼住,但他马上恢复正常。
“你似乎挺关心她的。”
“她?”辛震天突然蹦出的话搞得辛扬天一头雾水。
“韩敏。”辛震天撇撇嘴,不情愿的说出她的名字。
“我关心她?”辛扬天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我关心的是……我的酒!我关心她干什么,她又不是我老婆!”
“无妨,如果你喜欢她的话,她就是你的。”他的神情之严肃,恍若他是她的老爸一样。
“你神经病啊!我又不喜欢她,要她干嘛?”辛扬天闻到一股弥漫在他们之间的酸味,没好气的说着。“更何况我可不想拥有她而获得家里的事业,我过惯现在的生活,你可别想将我推入深渊。”
瞧他替自己找来什么麻烦,真是没事找事做!
“是吗?”辛震天紧蹙的眉依旧深锁。
“是的。你老大可以回家啦,别在这里挡我的财路。”快受不了这木头了,不是他不念兄弟情分,只是这小子再不走,恐他就得先死给他看罗!
第5章
“唉!”矗立在窗边的身影又再一次叹息。
傍晚时听见方骥雨的一席话,令韩敏心中酸痛莫名。
为什么心中会为了那个人担忧?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可是心中却又割舍不下这一份想念。
原来他早已经回国,为何不愿意回来这里休息呢?绚烂的夜生活是她所无法供给的快乐,或许这便是他宁可流连在外边也不愿回来的主因吧!唉,有哪个男人不爱风流快活呢?
想着、想着,韩敏便倚在落地窗旁睡着了。
像是一场梦,梦中有着她最快乐的天地。
是谁握住她的手?有点温暖又带点熟悉,是大而有力的手呵。就像是父亲的手,她不曾触摸过父亲的手,但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可是父亲不曾如此温柔待她,他只会嫌弃她,只会甩开她的手,现实中的父亲不可能待她如此好;是谁这般的温柔,轻柔而小心翼翼的触碰她的脸,动作如此的轻巧,彷佛她是容易破碎的玻璃娃娃般,将她轻轻的捧在手心里呵护。
是谁呢?一股淡淡的鼻息带着些微酒味儿喷在她的手上、脸上,渐浓的鼻息意谓着他的逐渐接近,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霎时又鼓噪起来。
韩敏倏地睁开跟,只见一个人影在她的正前方和她对看。
是谁?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只能靠外头街灯的余光模糊的辨认他的轮廓。
可是他的身影是背着光的,而被恐惧占据和已经呆滞停摆的大脑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她睁圆了眼瞪向那个人,那人却出其不意地捂住她的嘴巴,令她即使想要喊出声音也没办法。
“用不着这么惶失色,我是你那很久没见面的丈夫,没必要这么瞪着我看吧?”辛震天悠悠的开了口,看到她终于清醒过来,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还以为她昏死过去了。
“你……”被捂住的嘴只能吐出一些模难辨的字眼。
辛震天松开捂住韩敏的人手。“啐!当我是强暴犯吗?
我可没那个意思。”
“你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进入我的房间,又鬼鬼祟祟的捂住我的嘴?你到是什么居心?”松开嘴的韩敏想要立即起身,发现辛震天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令她动弹不得。
“我还能有什么居心?这是我的家,你是我的老婆。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你……你也不该一声不响地进来啊!”虽然已经知道辛家得人都有一身好功夫,不晓得辛震天更是高杆。她连他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将她放置在床上、甚至连他何时压在她的身上都不知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谁一声不响走进来?明明就是你倒在地上睡觉,我好心将你抱到床上来;居然你说得像个贼似的。”
“我……我倒在地上?”韩敏偏过头想避开辛震天逐渐逼近的暖昧举动。“可是你投事干嘛躺在我身上,担心我的身体安危也不需要这样吧!”虽然心里已经明白是自己错怪他,却无法低下头跟他好好的道歉。“我高兴。不行吗?我亲爱的老婆。”他也学韩敏偏着头斜睨着她,心中却有一份雀跃的好心情。
韩敏对他的态度向来是冷冰冰的,可是现下的她带着一份小女儿般的娇态。
看着她面露难色又不敢造次的模样,他心里头就是有一份喜孜孜的感觉;看着些许晶莹剔透的小泪珠在她的眼里凝聚,他竟然有一丝不可思议的快感?
真是变态,他当真是病了,否则怎会有如此病态的快感?
他真的是爱上了她吗?
真是太艰深了,这是他不曾遭遇过的习题,心中矛盾难解。
或许他不爱她。恋上一个人应该是用心善待她、包容她、怜她、惜她,怎会像他这般的逗她、玩她,甚至想解除她脸上的冰霜,好好的看看她的真面目?这样的行为不算是爱上她吧!“你可以起来了吗?我觉得非常不舒服。”凝聚在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滑下眼眶。
半眯着眼睇向韩敏,辛震天若有所思地半倾过房子。“当然可以。”他在她眼中看见了不屈服,心中恍若燃起征服欲。
征服欲?辛震天的眸子不觉一亮,原来如此!他原来是不爱她的,只是想要征服她,只是为了驯驯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对,是她对他的视若无睹燃起他心中的怒火;是因为他还无法打败她的高傲,才口日夜夜的想念她!可,……可是真的是这样吗?辛震天在心中自问。但如果不是这样的心情的话,又该要如何解释?所以一定就像他想的这样没错。
对,没错!一旦收服她的话,他一定不会再有任何失常的表现,再也不会有情绪失控的情况发生。
那么,既然他不爱她的话……他就要她成为他的囊中物!望着辛震天古怪的神情,韩敏突然打了个寒颤,赶紧翻身坐起,虽然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也坚持坐在床沿。唉!保持安全距离,以策安全。
“你不是去美国,怎么会回来了?”韩敏想起方骥雨的一番话,试着与他闲话家常。
“我有告诉你要去多久吗?”半晌,子夜般的黑眸透出笑意。懂得关心人了吗?这小女人。
“你是没有告诉我打算去多久,不过有人看不惯你在某一些地方的行为举止,跑到我这里来投诉。我是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别再给别人添麻烦。”她就是看不惯他的样,不跟他来段唇枪舌剑的戏码她是不会甘心的。
该死的扬天!“是扬天那一个长舌男?”辛震天在心想着他到底说了什么。
“不是扬天,是—个我不认识的人。”韩敏愣愣的盯着辛震天“不是扬天?”辛震天十分满意韩敏呆若木鸡的盯着他瞧,随即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说:“你让扬天以外人进到这个家里面?”
天啊!这小女人有没有一点忧患意识?真难相信她居然还能够如此理直气壮。
“不是我让他进来的,是尤伯说那个人是你和扬天的老朋友,他是特地来拜访我的。”辛震天的怒吼震醒韩敏的神智,她随即吼了回去。
“方骥雨?”带点危险的气息,辛震天半眯着眼看向韩敏。
这该死的女人杀手,居然找花蝴蝶找到他家里头来了。
“对。你怎么会知道?”韩敏忙着处理她迷惑的情绪,心不在焉地回答。
是咽!这些年来除了诗柔,她不曾如此轻松的与人闲话家常。这种感觉似乎又多了一些什么东西,感觉很好。想着想着,韩敏不自觉地绽开笑容。
看着韩敏突如其来的笑容,让辛震天看傻了眼。“除了方骥雨那个不怕死的家伙,是不会有人跟我们熟的。”她的笑容一点一滴的瓦解他心中的征服欲,让他原先因思念而疼痛的心暖和至极。
“是吗?有这么可怕?”她几乎快要爱上这种和他闲聊的感觉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自己,这种感觉很单纯、很干净,让她直拉警报的心跳沉稳下来。
“我和扬天以及那个该死的骥雨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父母间的感情将我们牢牢的套在一起,如此这般而已。”停顿了一会儿,辛震天思考着该不该说下去,“不过,最主要会说他不怕死是因为……我们家是黑道世家。”
“黑道世家?是搞帮派吗?”是杀人放火还是走私军火?
没办法,这可是她从来不曾遇过的事。她知道辛震天的父亲是个黑道份子,但她不知道他也是。
“怕了吗?我们家很久以前便是帮派中人,大概从我曾曾祖父那一代开始。我虽然不明白他们当时的用意与动机,不过也就这样自然的传承到我们这一代。”辛震天移开投注在韩敏身上的视线,慵懒地躺在床上望向天花板。
“那你现在是帮派头子罗。”韩敏明亮的双眸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我不是。现在竹片帮的头子是扬天。”辛震天掀起惑人的笑望向韩敏。这该死的扬天居然如此的不尊敬他,竟敢指使方骥雨那小子到这儿通风报信,别怪他的翻脸无情,他非得泄点他的底细不可,这该死的家伙!“扬天?真看不出来,他那么风度翩翩、斯文有礼,居然会是一个黑道头子,真看不出来。”
竹片帮在台湾的名气可响亮了,还有谁不知道呢?
“不过……为什么不是你呢?你们是亲兄弟,你又是长子,为什么不是由你继承呢?”
“因为我对那种生活没有兴趣,扬天比我适合多了,更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我的工作就是为我的家族建立一个商业帝国,以便掩饰扬天属于黑暗活动的另一面。”
为什么她总是对扬天有兴?辛震天紧蹙眉头坐起身与韩敏并坐。
“你真了不起,能够为了整个家族奉献自己。”韩敏抬眼看他,给他一个鼓励的笑容。“其实我很清楚要创立一个商业体系很辛苦,不只要很多人力,也需要更多的体力跟智力。”
听见韩敏一席话,真是令他感到汗颜。她哪里知道其他去美国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便放手交给他出国留学时的好友处理,而其他的口子都泡在扬天的俱乐部里,连台湾总公司也无心管理。这哪儿算得上劳苦功面?
韩敏不自觉地伸手拨动辛震天及肩的长发。“我从来不知道男孩子留长头发也可以留得这么美。”
“是吗?”他从来不晓得自己的头发很美,留长头发只是顺扬天的意,从来就不是为了自己。长发是为这个家族而留,为了和扬天互换角色时方便,没想到竟为他带来第一句来自她口中的赞美。
“很美。”如果有一天,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谈天说地,毫无保留的促膝长谈,能将心中的事毫无隐瞒向对力诉说那就更美了。韩敏在心中说着。
想到此,韩敏心中便有了一个决定。
“如果我们以后都能这样相处该多好,就算我们是因为某些因素而在一起,也不必要一直恶言相向,是吧?就算我们没有夫妻的感情,也能成为一般好朋友,就像我和扬天和方骥雨这样的形式,对不对?”
当朋友?他应该要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心中有点不舒坦。
朋友,是俘虏她的第一步,可是拿他和扬天、骥雨相提并沦,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瞧她叫扬天叫得多顺口,唯独对他总是连名带姓,甚至连叫他的名字都不肯!唉!他又能怎么办呢?
“当然可以,我们当然可以成为好朋友。不过……你必须要叫我的名字,不会勉强吧?”
只见韩敏低着头,老半天不说一句话。
“叫我的名字有这么困难?”辛震天不觉怒气冲天。
“我、我没有习惯叫别人的名字。”韩敏吐吐的解释,,“没有这个习惯?我看你叫扬天叫得倒挺顺口的。”他不明白自己的心中为何像有一把无明火在烧,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岂料火是越烧越旺。
“我……对不起,因为扬天是你的弟弟,所以……我想……这样叫他比较好”;韩敏面有难色的说着。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说变就变,毫无任何征兆。
“哦,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关系匪浅罗?”听着韩敏的解释,一点都不能解释他的心情为何又能快速地平静下来,只觉得那是一种心安的感觉。
“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就……大家都是朋友呀!”直觉看着他的那一双眼带点魅惑人心的光芒直射进她的心里。
为何他总是带着一抹企图魅惑人心的笑容,是对她吗?
还是因为他的天性使然?
习惯性的放纵自己逗留在任何场所的人,是随心所欲的;习惯性放纵自己的双眼丢蛊惑人的人,是玩世不恭的;是她所不能爱的人。
她会告诉自己,真的不能去爱,否则最后受伤的人一定是自己。
看着她沉思发呆的辛震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又在发什么呆呀?”跟他相处真有这么无?
“嗯……没有啊;我投有在发呆,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发现辛震天的脸已经快要贴到她的脸,她不觉倒抽一口气。
真是睁眼瞎话!这样还不算是在发呆?算了!“没有就好,过来吧!”辛震天伸出手探向韩敏的肩头。
“你……你要干什么?”韩敏下意识的挣脱他的碰触。
“我快累死了,还能干什么?”辛震天加强手上的力道将韩敏拖进他仰躺的怀里。
韩敏的喉头逸出一声尖叫:“啊!”
“我只是想要抱着你睡觉而已,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辛震天戏谑的眼仰看着趴在他身上的韩敏。
“睡觉不需要如此,这种姿势不太好人睡!”韩敏挣扎地翻身至床的内侧,她不习惯这样的肌肤之亲。
“我们已经是夫妻,抱着你睡觉是代表我这个做丈夫的温柔,你不应该拒我于千里之外。”一个侧身,他又伸出魔掌袭向韩敏。
“我说过我们只是朋友,朋友是不会抱着一起睡的。”韩敏仍然在做挣扎。
“你放心,我对你这种骨瘦如柴的女人没什么兴趣,我比较喜欢波霸型的女人,我对你根本兴致缺缺。”其实这是违心之论。他已经感受到手掌下的曼妙身躯,手掌所触到的地方,都能引起他的无限遐想。
虽然韩敏的穿着十分整齐,一件长衲棉衫和—件牛仃裤,可是比一般的性感睡衣更能撩拨他的欲望。
丰胸俏臀小蛮腰,如此恶入的身段,她是个骨瘦如柴的女人真是荒唐。可是他就是不满意她眼中的防备,她大可以对任何人有所防备,唯独不能对他如此,因为他是她的大,她是他的妻。
“我习惯白己一个人睡,能不能请你不要抱着我?”虽然他的拥抱如此霸道,却十分温柔。尽管如此,她依然不能接受这么亲呢的接触,她怕……她怕她会对他有所期待。”
“你没这习惯,我有这习惯,我一定得抱东西才能安好入眠。”他十分霸道地圈住她的细腰。
“如果你非得抱个东西才能入睡,那么我建议你去找你的红粉知己,她们一定会给你十分完善的服务。”还好是背对着他,否则他一定会从她的脸部表情误以为她在吃醋。
“我已经很累了,才不想再去听她们虚情假的聒噪声。”说着,他便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而这举动引起韩敏的一阵颤抖。
“你……别闹了!”韩敏忍不住想借着细微的动作逃开他的禁锢。
“我警告你别再乱动,否则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敢保证。”朝思暮想的娇躯就在他的怀里,心中的欲火早巳燃起。
为了不吓着她,他已经异常艰辛地苦苦压抑自己,现在居然还要面对怀抱里乱磨蹭的曼妙身材,教他如何能够忍耐?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怎么能够要求他美女在抱时坐怀不乱呢?
“我求求你,回你的房间去睡吧。”她终于鼓起勇气,转过房子面对他。
不习惯,真的是非常不习惯!她根本不能忍受和一个充满男性气味的男人共处一室,就像是快要她命一样。
辛震天望着韩敏的手脚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前、腿边游移,令他不禁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能将自己高张的情欲压抑下来。
天啊!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的行为举止非常引人遐想吗?半微张的黑眸注视着他,鲜嫩欲滴的红唇一开一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乌黑亮丽的长发凌乱的散布在枕头上,而身上的衣服也因为挣扎而不再整齐……这样的娇躯如何教他不心动?
“你怎么了?我跟你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韩敏在对上他的眼之时,猛然间在他的眸中看见满满的欲望,小手立即防护性的抵在他的胸口,辛震天看着她,随即大吼一声,站起身走出韩敏的房间,只留下一头雾水的韩敏。
××××××××
二楼另一端的大套房里,传来辛震天略带压抑的咆哮声。
他颓然的坐在浴缸旁,任凭莲蓬头的水淋在身上,打湿他的白衬衫,而湿渌渌的紧贴着他结实的肌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窝衮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虽然他不是身经百战,但也不至于像个初尝禁果的小毛头般莽撞冲动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心里头依然充满火热的欲念,冰冷的水洒在他的身上,却不能浇减半分的欲火,这一种奇异的现象是他所不曾有过的。
光是想着她的躯体,想着她粉嫩的朱唇,想着她细腻光滑的雪肤,便足以让他血脉愤张、心跳加速。如果她的雪肤凝脂不着任何的衣物,那该是一幅如何令男人意乱情迷的景象?,各种煽情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他的呼吸不直主的加快,他的妖异双眸不再是戏谑的光芒,而是沾染上情欲的色彩。
再强的意志力乜无法控制他已经高张的欲望,再冰冷的水也不能浇、欲火。
天啊!谁能告诉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这种困窘的处境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使是第一次初尝云雨时也不曾如此纷乱,为何会任凭那欲念控制着他?是她的关系吗?
因为不想让她感到惊慌而让自己陷入这种窘境,他试着成为一个君子。真他妈的,他为何要扮君子?如果强要她,电不至于发生这种令人难堪的事。
但……如果他强要了她,她铁定不会原谅他的。
可是又有谁在乎呢?女人,不就是如此,真个小礼物,贴心一点、善解人意一点,下消几日,她肯定会原谅他。可是偏偏心中又有一个拒绝的声音,教他打消了念头。
他真的不想伤害她。
算了,他虽不想成为柳下惠,但也不想成为一个欲求不满的变态。
好好的睡个觉,别再胡思乱想。
突然,电活铃声划破宁静的夜里。
“喂,我是辛震天,请问你是哪位?”辛震天从容地拿起电话。
“什么?”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辛震天的脸布满暴怒。“好,好。我会马上过去处理,我搭明天的飞机过去。”说完,便切断电话。
夜又恢复了宁静。
××××××××××××
隔天—早,辛震天使到韩敏的房间。
“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辛震天脸色凝重的在床沿上坐下,顺便拍拍旁边的位子。示意韩敏坐下。
“我问你,如果我要毁掉你爸爸的杜氏集团,你会觉得舍不得吗?”他将韩敏拉进他的怀里。
“这个问题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过你答案了,你不需要再询问我的意见。”韩敏全身僵硬的靠在辛震天的胸前。
“你不会后悔?”毕竟杜鸣风是她的父亲。
“你之前都能够将杜氏集团搞得低头向你们借款,现在要让他宣告破产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韩敏面带笑容地说。
“我还是一句老话,只要不危害到诗柔,我都无所谓。”
辛震天惊讶于韩敏的冷漠。“那里已经没有可以让你留恋的事了吗?”
“除了诗柔,谁都不能让我有半分的牵挂。”
诗柔,诗柔,开口闭口都是诗柔,难道她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他真想掐死她算了。“我呢?”我在你的心中仍然没有半点分量?他在心中不断的呐喊着。
这句话间得这么明显,正是她心中期盼已久的柔情告白,她该欣喜的,但她不能……
韩敏半垂着眼眸。“我是个无心的人,我是没有办法去爱人的。”
天知道她的心正在淌血!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的心已轻易的被他给带走,她的情也已经败倒在他的脚边而无法自拔。但以往所受的伤害逼得她无法敞开心胸去接受他的爱,她已经不能再受伤害……她怕了……
“无心的人?好一个无心的人!我要一个无心的人做什么?”他失控的推开韩敏,大步走出去。
他满腔的热情该向谁倾吐?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他终于决定给她一个机会去爱他,她居然告诉他,她是一个无法爱人的人?
如果不是爱她,又怎会先询问她的意见?如果不爱她,他又何苦在外借酒浇愁?如果不爱她,他又怎会去编织那种愚不可及的借口来说服自己根本不爱她?
他只是怕,怕他那一颗不再受控制的心,怕他那一颗思念她的心得不到回应,怕自己不再是自己,怕自己步上母亲的后尘——爱上一个永远都不会回应爱的人。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自己的心情?为什么给了他这种答案?
如果早知道会令自己受伤,他宁可永远不要发现这份爱!娲在自己房间里的辛震天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他要毁了杜氏集团,他要杜氏集团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痛,要他们付出代价!
第6章
辛震天又去美国一个月了。
自从那一天他走出房门之后,韩敏便不曾再见过他。连他去美国的事也是交代尤伯告知她的。
一个人在这里的生活像是被软禁一样,不管去哪里都得跟尤伯报告,哪里去不了。
唉!触怒他的结果,是让她的身分从养尊处优的辛少奶奶变成囚鸟,属于他的笼中鸟。
她……真的伤了他吧?
她用她的谎言伤害他自大的男性自尊,她用她的高傲击碎他狂妄的沙文主义。但是……她一点不高兴,尽管他是个骄傲而不如谦虚为何物的人,她的心依然是向着他的,甚至不能允许门己去伤害他。
她……真的陷人爱的绝境里了……
到了现在,她才明白她已经爱惨他……已经无法自拔这时,一道划破天际的煞车声转移她的注意力。
韩敏隔着房间里的落地窗向外看去,辛震天的座车赫然映人她的眼帘。只见他一如往常般,英姿焕发地下车,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王者的风范、帝王的尊贵。
只见他弯下要,车内走出—位妖娆的金发美女,呼之欲出的胸脯包裹在紧身的低胸小礼服里,充分的展露只能盈握的蜂腰和迷人的双腿。两人站在一起的感觉犹如全童玉女,般绝配,拥的紧密程度似乎已经容不下她的存在……她明白了,在这一刹那间,她全部都明白了。她是他的新宠吧!否则她怎会整整一个月不曾接到他的来电心好痛,如刀割般的难受。
虽然知道他并不爱她但是想像和事实是有距离的,这般的疼痛感觉是她所不能想像的。
“韩敏,韩敏你在哪里?”这时,她耳边传来辛震天的呼唤声,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怎会爱上一个不曾呼唤她名字的人?怎会爱上一个应当还很陌生的人?是她太滥情了吗?
不,她知道她没有多余的情感可供挥霍。
其实他们之间应该还算陌生人,可为何会爱得让心这么的揪痛?是缘分吗?
是缘分让她再次爱上一个不能回应她爱的人吗?
“韩敏,你在做什么?又在发呆了吗?为什么叫了你那么多声都不回应一下。”
天晓得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呼唤她的名字?
“对不起,我没有听见。”韩敏这才回过神。时间真的到了吗?他打算将她如何处理?一想至此,让她的心不由的震惊。自己之前不是绞尽脑汁想逃离这里?
她是在什么时候爱上这种生活、习惯种生活?她不是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吗?
算了吧,既然他不爱她,她也不能爱他,那就放她自由吧!让她回去届于她的世界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反正他想得到的东西已经到手,她大概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你又在发什么呆?有客人在呢!”耳边的嗓音更加的低沉,似潜伏着危机。
“客人?你是说你身后的那位小姐?”她当然知道有客人,用不着他提醒。
“是啊,我为你们介绍吧!”辛震天牵着那位金发美女的手,带她至韩敏面前。“这位是我在美国留学时的朋友,叫凡妮莎,现在辛家所有在美国的产业我全部都交给她处理,她可是我的得力助手。“他又转向凡妮莎。凡妮莎,她是我的老婆,韩敏。”
只见凡妮莎伸出玉手,说着一口标准的中文:“你好,我是凡妮莎。我的中文是震天教我的,如果发音不正确的话,肯定是他教得不好。”凡妮莎的话语小意所指。
韩敏赶紧伸出手与凡妮莎相握。“你好,我是韩敏,你的中文说得很好。”手边传来凡妮莎强劲的握力,让韩敏忍不住团抽一口气,勉强压抑下已经到嘴边的惊呼声。
“震天,我们这一次的作战计昼实行得非常彻底,相信他们已经没有余力东山再起了。”松开韩敏的手,凡妮莎自顾自地缚开话题。
“当然。”相当自负的表情出现在辛震天的脸上。
满头雾水的韩敏开口:“作战计画。”
“作战计划是指消灭杜氏集团。”辛震天注意着韩敏的每—个表情。“我这一次飞往美国是因为要将杜氏集团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韩敏的脑中飞快的闪过杜氏集团的各个子公司的名称。
“是啊!这是因为杜鸣风实在是太胆大妄为,否则我绝不会将他一举歼灭。你不会在意吧!”辛震天仍看着韩敏。
“全部的子公司都倒闭了吗?”啊!父亲仍然是守不住杜氏集团。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惹辛震天这个恶魔。
“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杜熙跳楼自杀,你老爸的下场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辛震天慵懒地往床上一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累了,你先去休息吧,凡妮莎,二楼有好几间客房,你随便挑一间休息,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尤伯。”语毕,便台上眼。
辛震天感受到凡妮莎对韩敏不敬的态度,心中顿时有一股无明火不断地燃烧。原本带凡妮莎回来,只不过是为了试探韩敏的反应,顺便跟凡妮莎划清界线,因为这种纠缠不清的游戏,他已经非常厌倦。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接受任何人对韩敏有—丝的不敬。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无情拒绝他之后,他仍然能够不怪她,甚至不能允许有人伤害她?难道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沉沦得如此深”
刚刚的匆匆一瞥,他看到她略微白的脸庞,心中不由得一紧。这小女人就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吗?看得他的心巾懊恼不已。
凡妮莎很清楚要能够讨辛震天的欢心,就必须先做一个温顺的女人。“我知道了。”走出门的那一刹那,她意味深长的看向韩敏。
×××××××××××
凡妮莎离开后,房内马上陷入一片死寂。
韩敏依然呆站在落地窗前,而辛震天更是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
“你怎么了?”辛震天不明白韩敏为何一脸苍白。
“我没事。”她能说什么呢?说杜熙的死让她十分震,还是说她跟他之间曾有一段不伦之恋?算了,这一切都将随着杜熙的死随风而逝。
“你这一阵子过得好不好?”其实他是想告诉她,他好想她,他想告诉她,他的心里面真的很在乎她。“夜深了,要休息了吗?”
辛震天仍然紧闭着双眼,就怕一张眼,眼中尽是她的风雪冰霜。
他怕了,真的怕了。爱上这个女人让他变得胆小。
“你要先洗澡吗?”韩敏连忙收起杂乱无章的心思,开口问道。
“不了,我很累,你也一起过来休息吧。”过了一会儿,依然没听见韩敏脚步移动的声音,他终于不耐的说:“你放一百二十万个心,现在的我绝对投有体力对你进行性侵犯,你放心。”
他最引以为傲的耐性,全被韩敏给磨光了。
在商场上,再怎么跟客户斡旋,他都可以捺下性子等待猎物自投罗网,但一遇上她他就没辙。
韩敏迟缓的走向床铺,轻轻的在辛震天身畔躺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然你是什么意思?”把将背对他的韩敏缆进怀里,辛震天将脸埋进她的发丝里汲取她身上的馨香。天啊!他真的好想念属于她身上的气味。
“我说了没什么意思,你别闹。”韩敏满腹的心思仍停在刚才的对话中。凡妮莎的出现、杜氏集团的倒闭,让她明自这里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她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理她的去留问题。
她明明想要逃离这里的,发现……她怕自己不如逭该何去何从。
“谁在闹?”他已经无心说话,因为韩敏的小小挣扎刚好让他侧抱她的手紧贴在她柔软细嫩的胸脯上。
“你别乱来,你说你没有体力对我进行性侵犯的。”辛震天突如其来的触摸让韩敏全身僵硬得不敢乱动。
“我刚才是说过这句话。”不过,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哪能相提并论?
“你不是君子!”韩敏努力想将他的大手扳离她的胸部。
“我没说我是君子,而我乜投打算做个君子。”情潮席卷而来,让辛震天的声音变得喑哑低沉。他更加紧手中的力道,隔着毛衣搓揉韩敏的胸部。
“你……下流!”韩敏的小手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她使劲的踢着腿,希望能够挣脱辛震天的魔掌。只可惜,她错估男人的力量,她这样磨蹭只会更撩起辛震天的原始欲望。
“为了你下流……值得。”头上不停冒出的冷汗,表示他已经无法忍受。低吼一声,辛震天决定今晚绝对不做君子,他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按奈不住的情欲让辛震天粗鲁的将韩敏压在他的身子底下,将她的双手紧扣于她的头顶上。他沿着脸颊亲吻着韩敏,仔细的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决定要用他的嘴来膜拜她。
终于,他轻轻柔柔的将他的薄唇贴在韩敏鲜嫩的红唇卜,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不理会她的嘤咛,今他要彻的解放他的欲望。
他轻巧的用他的舌头勾绘着韩敏的唇型,然后热切地让两张唇紧密不可分。他慢慢的吸吮,诱引韩敏张开嘴,汲取她口中的芳香。
谁知韩敏紧咬着牙关,睁大双眼瞪视着辛震天。看得他不禁低沉的笑出声,没关系,他有整夜的时间跟她耗。
他望着韩敏哀求的人眼,心中虽有一点于心不忍,可是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他柔柔的亲吻她的唇,人手也没问着的探进她的衣内,隔着内衣轻轻的揉搓着。韩敏辛震天的举止给吓住,欲张口求救,谁知就这样给了他长驱宜人的机会。
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口中,迫切的渴求,急着想与她的纠结在一起。他的心跳异常的快速跳动,渴望的念头已经淹没他的理智。
只见他大手一掀,毛衣拉高至她的颈部,大手急躁地拉掉她的内衣,两只手指头粗鲁的搓着她粉红色的乳头。
突然,辛震天低吼一声:“你居然敢咬我?”只见他的嘴角已渗出血。
“你不要再靠近我!”韩敏拉整着身上的衣物往床的后方靠,正等着当时机避开辛震天。
“你居然咬我!”盛怒中的辛震天扑向韩敏,俐落地脱掉韩敏身上的剩余衣物。现在他只想宣泄自己的欲望,完全不在乎韩敏的苦苦哀求。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以控告你强暴!”辛震天的嘴贴着她的,她只能趁着空隙,含糊的喊话。
辛震天稍稍挺起压在韩敏身上的结实躯体,“强暴?怎么做丈夫的没有权利和自己的老婆履行夫妻之实吗?”他双手抓着韩敏牛仔裤的裤头,死命的拉扯着。“我说过我最讨厌女人穿裤子,尤其是牛仔裤!”话落,牛仔裤也脱下。
着贴身衣物的韩敏不停抬脚踢他、踹他,谁知死命的挣扎也是于事无补。
她眨着如星夜般的黑眸望向辛震天。“求你,不要。”
看着韩敏滴滴落下的泪水,恍若滴滴渗进他的心窝,浇熄他的欲望……他知道是他太卤莽了。
“我为什么不能要?我是你的丈夫,这是我的权利。”他温柔的轻吻她顺着脸颊滑下的泪珠。
他不懂,既然是夫妻,他要她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为什么哭得像个泪人儿?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串串落下。
“因为我想要你,我好想要你。”他按捺住满腔的欲火,柔柔的亲吻她的脸、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可是我不想要你,我不要!”韩敏哭诉着。
“你不要?”为什么她要这样事事违逆他?辛震天扣住她的下巴,强逼她看着他的眼,利用全身的重量再次压制她的挣扎。
他粗鲁而狂野的吸吮她的唇,一只手探向胸前,轻轻揉搓她的蓓蕾。而另一只手也没问着,顺着腰线滑进她的底裤里,找到她的秘密花核。
手上传来的燥热与湿润令他不禁全身一阵战栗。
他的薄唇顺着颈窝来到她的胸前,薄唇取代双手的膜拜,她的蓓蕾因为他的嘴唇碰触而绽放。
他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挑逗她,灵巧的舌头沿着她的乳晕绕圈子,企图能够激起她的欲望。一只手则丝毫没有松懈的来回抚摸她的女性核心,只希望她能够和他一起享受性爱的乐趣。
韩敏咬着牙,抗拒身体上的反应。虽然感觉一阵不能言语的酥麻,她也不愿让他发现她的感受。
顺着他一寸一寸的摸索,他的渴求也越来越高张,但是他不愿因为操之过急而吓着她,所以他益发的温柔。
倏地,他停了下来……
他抬起埋在她丰胸的脸,眼里的欲望显得蒙胧。
“把你交给我,我会疼惜你的,相信我。”话一说完,身子便趴在韩敏的双腿之中。“为我打开你的腿。”
半晌,他等不到他要的回答,阵阵席卷而来的渴望,几乎要将他焚毁。得不到满足的欲望,令他的怒气越烧越盛。
“你不在乎诗柔吗?我遵守我的承诺没有伤害她半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点鼓励?难道你要她来代替你?”他不打算用粗暴的行为得到她,所以只好使出—卜三滥的办法令她臣服。
韩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哀痛万分。
原来他只是想要她的身体,他只是想要一个能够为他暖床的女人罢了。
韩敏将双手复盖住她的星眸,泪水顺着脸庞滑落枕旁,颤抖地将双腿打开。她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任何感觉,如果他要的只是—个躯体,给他又何妨?她心已经碎了、麻庳了!当韩敏打开双腿的同时,辛震天贪婪的嘴马上复上她的幽谷,舔舐她的核心,吸取她的芳香,沉浸在属于她的女人香里。
韩敏咬着下唇,强迫白己忽视身体的悸动。可是伴随着辛震天越来越激烈的爱抚,她已经逐渐失去反抗的力量,全身也不断地钳搐。他的唇所到之处,引起阵阵热潮。
两具紧绷的身体都已迫不及待,在韩敏的娇吟声逸口而出时,辛震天一个长驱直入,进入韩敏的幽道。
“天啊!你好紧!”
疼痛和不适应的呻吟声哽在韩敏的喉头里,小手不住的推着辛震天的胸膛,以为能够借此将他推开,殊不知这样的举动,越是撩拨辛震天的热情。
“乖,不要乱动,待会儿就不痛了。”辛震天捺着性子哄她,并且尽量的抬起身子,以免加深她的痛楚。
“好痛!好痛!”韩敏不断地挣扎,原本已经不再流泪的跟:睛又再度流下泪珠。
“乖!搂着我。”辛震天再也受不了原始欲望的冲击,他让韩敏搂着他的颈项,再轻柔的抬起韩敏的臀部,慢慢地加快速度,随着心中的悸动而全力以赴,在她狭隘的幽道中不停地冲刺。
韩敏逐渐从疼痛中获得一丝快感,而她的身髋也经由磨擦感到阵阵陌生的电流流窜全身。虽然已经不疼痛,却让韩敏忍不住低泣出声,娇吟出口。
听见韩敏的低喘声,无疑是鼓舞辛震天最大的原动力,使他加快动作,一抽一刺地加深他的进入。
在辛震天要解放的最后一刹那间,两人同时攀上喜悦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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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他竟然像个毛头小子般失控。
“辛苦你了。”心疼她的辛震天赶紧从韩敏的身体里撤离,随即翻身至她的身旁轻啄一下她白里透红的脸庞。
“不要碰我!”韩敏卷起被单滚至角落。
“敏,你怎么了?”辛震天赶紧俯身过去。他真的一点都不y解韩敏为何有这样反应,她不是也很享受吗?
“你走开,不要过来!”韩敏红透了脸呐喊着。她气自己竟像个荡妇般回应他她恨自己的身体背叛她的意志。
“敏,你不要这样,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他伸出双臂欲探向她,看见她中的鄙夷,让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把他当成不入流的采花贼了吗?辛震天不禁怒火狂炽。他可是她的丈夫,虽然他的手段强硬了一点,但……天刚他的心中又是一阵热。
遇上她之后,他才彻底明了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自制力。
像现在,他满脑子只想着该如何将她压倒在床,如何与她共赴云雨!罢了,如果不赶快离开这里,他肯定又要疯狂的要她一回。
当他一站起身,便听到韩敏说:“我一定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而辛震天却看也不看她一眼,白顾自的穿好裤子,随即转身走出去。
韩敏看着他走出门口,眼泪终于顺着双颊滑落下来。
走出房门的辛震天,现下只想回他的房间好好休息一下。
一进房间,就看见一具赤裸裸的女性躯体妩媚的横躺在他的床上。
凡妮莎毫不遮蔽的站起身,大方的走向辛震天。“震天,你累了吧!让我好好的伺候你吧。”这些都不是疑问句,全都是肯定句,她要为辛震天服务。
“是吗?你不也累了。”辛震天含笑调戏她。他极喜爱女人的柔顺,更享受她们的善解人意。
可是,偏偏就有一个女人永远都不懂得如何取悦他、服从他!罢了,凡妮莎也是个调情高手,就让她来抚平他今晚的欲望吧!
“不,我不累,再过几天我就要回美国,如果不趁现在好好服侍你,就怕你以后会忘了我。”凡妮莎语带讽刺地点到为止
“你是在责怪我没有通知你我结婚的事,是不是?”面对凡妮莎婀娜的体态,他居然不感到任何的冲动。
正在细想时,他却被凡妮莎推倒在床上。
“凡妮莎哪里敢责怪你,只是希望你的心里面仍然有个我,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凡妮莎的娇躯磨蹭着辛震天的下体,希望借此加速他的勃起。可是等了一会儿,等不到他的反应,于是凡妮莎一只手溜进辛震天的裤裆里面,又揉又搓,却依然等不到他的反应。
辛震天的心中一片安详,尽管凡妮莎的手在他的身上游移,他却平静得无法激出—点涟漪。
凡妮莎不死心的解开辛震天的裤子,伸出她的灵舌轻轻地舔着他的雄伟,而后更用她的嘴合住它,极其熟稔地挑逗他。
可是天晓得,辛震天依然是没有半点反应。
“你搭明天的飞机回去吧!”辛震天推开凡妮莎,整理好衣物后站起身,不带情感的说。
“我……”凡妮莎对于辛震天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惊愕不已。“可是我今天才刚到而已,怎么急着叫我回去呢?”
“美国还有一些事情等着你回去处理,你还是早点回去。”
辛震天始终背对着她。
“震天,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要赶我走?”凡妮莎不死心的扳过辛震天的身体,逼他面对她“。
“你没发现吗?对于你的挑逗,我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你认为是我变得无能,还是你的术变差了?或者是……”不带情感的眸子映人凡妮莎的眼中。
“你……”凡妮莎气极,说不出半句话。
“回去吧,念在你我以往的交情,你亏空的公款只要在两个星期以内补回,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如果你没有处理好,就别怪我无情!”他的唇角浮起一抹妖邪的笑容。
“我……”面对突然的话题转变,凡妮莎惊慌不已。
“如果你在两个星期内不将那些钱补回去,我会依法提起诉讼;别以为你跟我有很特别的关系,我就会纵容你。”明知道刚创立一个子公司总是比较辛苦,可是没想到这种亏空公款的戏码这么快就上场,他厌恶背叛他人!凡妮莎一直是他最好的伴侣;不管是在工作上,亦或是在床上。当初就是因为欣她做事的果决和大而化之的作风,才会放心把子公司的事情全权交给她。谁知她居然如此贪得无厌。
将凡妮莎带到台湾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让她无法再耍花招,让她孤立无援;屈克·派韦森再怎么厉害,也只能将势力范围锁在美国,他是帮不了她的。
“震天,原谅我,我以后不会再犯这个错了,你不要赶我走!”凡妮莎拉住辛震天的裤管,低声下气地哀求。
“你不会有下—次的机会,你人可以回去找你的老相好——屈克·派韦森,他一定可以给你各方面的满足。”
一脚踹开凡妮莎,他向来最厌恶的女人就是这一棰野心勃勃、为了达到日的而不择手段的女人。
她曾经做过什么事,他的心里有数,只是如今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该是摊牌的时候。
“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凡妮莎仍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屈克·派韦森是荧国的旅馆大王,在辛震天之前,便是凡妮莎的老相好。
“你自己看着办,事情尽快去处理好,否则……别怪我。”
辛震天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丢至凡妮莎的身旁,便转身走出去。
牛皮纸袋一打开,一堆他俩正在交易的照片便掉落—地。原来凡妮莎不只亏空公款,还私自贩卖公司里的机密文件给敌对的屈克·派韦森。
“辛震天,你今天给我所有耻辱,以后我一定会加倍的还给你!”凡妮莎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
第7章
气氛热辣的俱乐部里——
“你怎么又来了?”只见一个人气急败坏的从外头走进老板专用的休息室。
“怎么,我不能来吗?”另外—个人则手里甩着空酒瓶,语气轻漫。
“老哥啊,你又怎么了?你不是去美国,怎么又回来了。”
言下之意似乎是希望他别回来,……别回来糟蹋他的酒。
辛扬天刚从南方的一个小岛飞回来,原本打算到自己经营的俱乐部楼上好好休息一下,谁知一进大门,便有人急着向他通报,说震天已经在俱乐部里闷好久了。遇得他不得不立刻到里头来找人。啐,真是累煞他了!“我去了美国就不能回来吗?”只见辛震天气势凌人的揪着辛扬天的衣领,左右死命的甩着。
辛扬天瞥见辛震天脚旁成堆的空酒瓶,天啊!那少说也有一、二十瓶。
“我们有话好说,别生气,别生气。”
话说回来,谁都知道聪明人是不会跟酒鬼斗的,他当然也不例外,不骨如何,先安抚他再说。
“我们有什么活好说?”一使劲,他将辛扬天推向身后的酒柜。
还好,辛扬天靠着他从小学习武术的底子,赶紧撑稳身子,跃至酒柜旁。“隈!你于嘛?你想谋杀亲弟弟啊?”站稳身子后,他便指着辛震天破口大骂。
“谋杀?我老早就看你这张脸不顺眼,谋杀你……倒是一个好主意。”语毕,辛震天便抡起拳头冲向辛扬天。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到招谁惹谁了?辛扬天一瞥见辛震天严肃认真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喂!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到做错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瞧你一副想置我于死地的模样?咱们先停下来,好好的研究、研究,你说好不好?”只见辛震天毫不留情地挥起狠拳,似乎没把辛扬天的话听进去。
“没什么好说的,如果要说,就先打倒我。”面对辛扬天轻而易举闪躲过他的每一个攻击,他心中更觉得有把怒火犴烧。
“既然你都这么说,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话一说完,只见辛扬天一个轻松的回击,一个转身,一个扫腿,便将辛震天击倒。
辛震天像个安赖的小孩一般,坐在地上哼也不哼。“反正从小比我强,什么都比我好……我什么都比不过你。”
“拜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会明了吗?
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
他弯身蹲下,坐在辛震天的旁边。
“韩敏喜欢你。”他的语气虽干静,心里可是波涛汹涌。
“什么?”辛扬天差点岔了气。挑起眉瞧向辛震天,哇拷!人也不是这样,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有什么理由说她喜欢他,而不喜欢他?
“你有没有搞错?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不凭什么,就凭我的直觉。”辛震天面无表情的望向他。
直觉?天啊!直觉一斤值多少?这小于从小就是这种死个性,直觉爸爸比较看重他,直觉妈妈比较疼他,直觉他这个做弟弟的什么都比他好,现在居然还敢给他来个——韩敏喜欢他!他到底了不了解事情的真相?
够了,他真的受够了!“要嘛你就给我证据,不要老是跟我说直觉。我是一个大老粗,没有你脑筋好,更没有你所谓的直觉。”
瞧他那副死样子,辛扬天就一肚子火。
“没有证据。”辛震天撇一撇嘴。
“没有证据就给我闭嘴!”辛扬天怒目相向的对着辛震天人吼:“你喜欢韩敏,你大可以勇敢的占追,没有人会跟你抢;如果她真的不喜欢你,那么她也一定不会喜欢我。
“为什么?”
“为什么?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
你是脑袋装大使呀!“我们两个是双胞胎,脸蛋—样俊俏,声调一样迷人,身材、体形都相像。她如果没有迷上你,那肯定电不会迷上我。
你听懂了没,猪头!”他所有的耐性都已经消耗殆尽。
“是这样子吗?”辛震天的脸上微微扯出—抹笑意。
“对,没错,就是这样。”这小子如果再不了解,他可能就要切腹自杀了。
面对辛震天的凉解,他真的松了一口气,真是孺子可教也,朽木可雕也。
“可是……”
她的心中也一定有别人的存在。
“你又可是什么?有什么好可是的?”辛扬天用左手死命地抓住自己的右手,硬生生的压下那一股想扁人的冲动。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辛震天颓丧地将脸埋进双手之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瞧见辛震天的凝重神情,他也感觉到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我、我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便强要了她。”辛震天结巴的说出真相。
这实在不该是他所该有的行为,他不曾勉强过任何—个女人,男女之间的关系他向来拿捏得很好;拍则合,不合则离。
可是他偏偏为了她而打破自己的原则,为了她犯下很严重的错误。
“我告诉你,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便强要了她,这种行为我们统称为强暴!差劲的男人,我真是看错你了。”辛扬天生气的大吼,替韩敏觉得委屈。
“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是我……”对于这种事情,他实在很难启齿。
“你可以不用再说,像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人,我不想再你多说,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只要一想到震天顶着一张和他一样的脸去做这种迫害女性同胞的行为,他就觉得很光火。
“是兄弟就给我闭嘴,好好的听我把话说完。”辛震天受不了辛扬天一脸的鄙夷,怒不可遏的吼着:“我没有强暴她,我只是有一点情不自禁,而且她也没抵抗,所以我才……”她只是有一点挣扎而已。
“我真的是太爱她了,我会想要她的身体是很自然的事,更何况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情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
辛震天一鼓作气的说完。
这种事若在彼此相爱的情况卜,他是没什么意见,只要他们小俩口接受这种式的话,他这个外人无话可说。可是如果小嫂子的心没有个准确,还是如此扑朔迷离,就有一点伤脑筋了。
他可是头一次感受到这木头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如果不帮他一把的话,还算是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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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大早,凡妮莎便搭飞机回美国。
而韩敏却因为一夜的辗转反侧,而张着一双熊猫眼坐在辛家大厅里发呆,连过了中午都不知道。
想着昨夜的点点滴滴,她的脸不禁一阵潮红。虽然一直害怕男女之间的亲密情事,却也和他走了这一遭。
静静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无神的大眼眺向窗外,淡然的神情令周遭的人望而生畏。霍然,一个脚步声唤回她的神智,一转头……心跳不可抑止的快速跳动,是那一个高大的身影没错,俊俏冷傲的脸庞,及肩的长发……不对!“你是扬天。”是的,辛震天鲜少会将长发不羁的散放着。
韩敏瞅了他一眼,再次确定他是扬天。
“小嫂子,好久不见了。”韩敏一闪而逝的心慌情绪虽然掩饰得很好,逃不过他的眼。
“你今天怎会有空过来这儿?”
韩敏狐疑的定睛注视着辛扬天。
“是这样子的,我好久没有过来这边走走,刚好路过,就顺道进来罗。”他一向讨厌做这种苦差事,偏偏方骥雨那可恶的小子已经逃回去,不然他才不会亲自出马。
“是吗?”
“其实不瞒你说,是爸爸叫我过来看看你的,爸爸怕震天,太专注于事业,冷落了你。”他明白韩敏看出他的谎言,他随随即再编一个谎言。
“爸爸?那么爸爸呢?他怎会没有过来。”她摆明就是要让他难堪,让他知难而退,别再来叨扰她。
“自从爸爸将辛家的产业都交给震天后,他便一个人去环游世界了。”辛扬天不疾不徐的回着话。
说爸爸吩咐他来看韩敏是说谎没错,不过,辛家老爹去环游世界倒是真的。
“是吗?”她的眼帘无力的垂下。
“是啊!嫂子最近过得好不好?”
“好,怎会不好。”韩敏移开视线转而注视窗外。
她不想再看着那一张和震天一样的脸,明知道他不是震天,可是那张脸却是同一个模子印米的。只要看着那张脸,就会让她联想起昨夜的侮辱。
“和人讲话时,如果不看着那个人的眼睛,是很没有礼貌的事。”辛扬天看着韩敏的反应,一抹笑意浮在好看的嘴角。
“对不起,我累了,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上去休息。”听到那微带笑意的嗓音和震天简直一样,她的心中更是刀般煎熬。
想也不想,一个旋身便想回楼上去静一静。
“嫂子,我才刚来坐一会儿而已,怎么,不欢迎我吗?”忍悛不住的笑意泛在他邪魅的脸上。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再拐弯抹角。”听到他们如出一辙的戏谑声,更是让她气恼不已。
“嫂子和震天相处得不好吗?否则怎会用那种看仇人的眼神瞪着我,我可不是来做代罪羔羊的。慵懒地吩咐下人泡一壶茶,他决定跟她来个促膝长谈。”
“我跟他之间没有什么好与不好,你多心了。”
“我今天是待地为了你们两个来的。”他优雅地端起下人送上的伯爵茶,轻啜一小口。“我知道你们昨天发生什么事,你愿意让我来说个公道话吗?”
“小叔,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水晶般剔透的清幽眸子直直注视着辛扬天。
“不过就是来了解了解。”唷!语气变了不打紧,连称呼都改了,就连原本无神的大眼也顿时犀利起来。
唉!他真是没事找事做,自找的。
“如果你要跟我谈的事是昨天那档子事,就干脆甭谈了。”
一想到昨晚的事,她的脸总会不受控制的红起来。
“小嫂子,一个吝于付出的人,是决计不会讨人欢喜的;同样的,一个吝于忖出也吝惜接受的人,是令人感到……可憎的。”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唇畔的笑容早已不见,狂狷的眼神瞬也不瞬的盯着韩敏。
“如果是因为不打算接受,所以才决定不付出,这也有错?”韩敏望着辛杨天邪佞的眼眸,心中不觉一颤,他的眼神比辛震天的眼神还要谲魅几分。
“你没有瞧见震天对你的一片深情吗?震天为了闪避你冷漠的对待,天天醉死酒国,你瞧见了吗?”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回这种话,真是气煞他了。
“瞧见?不好意思,我压根儿都没有瞧见,我看不到他的深情,也看不到他的温柔。”韩敏顺了顺气,继续说着我只相信信,他如果真的爱我,他一定不会舍得这样伤害我。”清澈的眼眸没有一丝情感。
看她说得这么义愤填膺,莫非震天真的做得太过份了?
“他是因为太爱你,那是他的嫉妒,我认为你对震天是有爱意的。”她眼中的悸动,他可是投有错过。而且她居然可以很轻松地分辨出他们兄弟之间的不同,这如果不是投注了爱意,又怎能分辨得如此清楚呢?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韩敏的眼眸中透出愠色。
“我知道他是爱你的,如果你也爱他,你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还要麻烦我来做和事佬?
韩敏紧抿着嘴,不发一语。
过了半晌,辛扬天终于再度开口:“其实我们的家族一直生存在比较黑暗的那一面,直到我跟震天这一代,才有了震天的光明;他在光亮处掩饰黑暗中的我,他是光,我是影子。”多让她了解一些他们家的状况,事情应该比较好解决。
“是吗?可是为什么不是由震天接任竹片帮?”
“为什么要让他接竹片帮?他不过比我早个三十来分钟到达这个世界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把他当大哥看,他还嫩得很。”及肩的长发率性的披散着,辛扬天不做作的拨了拨头发。“他对于这种生活没有兴趣,他比较喜欢上流社会的生活。”
看着韩敏露出疑问的双眸,辛扬天掀了掀嘴角继续说:“可能是受我父亲的影响,你也知道我父亲非常喜欢你母亲,而你母亲的移情别恋,伤透我父亲的心;而杜鸣风又伤你母亲的心,所以我父亲才极力的想建造一个商业帝国,只为了教训那个始乱终弃的败类;至于震天的心态可能就比较特殊,他只是想引起我父亲的注意罢了。”
“为什么?”
“因为我父亲并不喜欢我母亲,可是因为无法违背我爷爷的主意,而勉强和我母亲结婚。所以父亲和我们一直不怎么亲密,在我们很小的时候,父亲就鲜少抱过我们;我是无所谓,可是震天就在意极了。你知道为什么吗?”辛扬天满意的看着韩敏摇头。
“因为他总觉得我和母亲特别好,好到冷落了他,所以他才会特别想引起我父亲的关注,其实这全部是他别扭的个性所造成的。”辛扬天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
“你人真好,愿意这样陪我聊天。”如果震天会和扬天一样逗她笑,那该有多好。韩敏在心中暗忖。
“其实震天的人也不错,你想,一样是双胞胎,个性不可能差太多。”言下之是暗喻他自个儿的品质更好。
“想不到同一个环境长大的孩子个性可以差这么多。”辛扬天的逗趣表情惹得韩敏噗哧一笑。
“为了得到父亲的赞许,他更是卯足全力,只希望能够将他的想法具体化实现在他的事业上。只可惜老爹和震天是一个德行,根本就不会表达自个儿的情感。一个在那一头懊恼着,一个在另一头胸顿足。其实只要好好的谈一谈就拨云见日,何苦落得这几年已经几乎快要老死不相往来的下场。”辛扬天又叹了口气。
“只要震天明白的表达他渴望被赞赏的心情,而你父亲也大力的夸赞他一番的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韩敏微蹙着眉头说。
“是啊,只要能够好好的沟通的话,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呢?”是啊,是啊!辛扬天的嘴角已经不自觉的弯起一道美丽的弧线。
韩敏眨着翦翦黑眸,直觉跟前的辛扬天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有些事不—定能用这种方法解决。”
“我相信震天对你的一片真心,你一定能够感受得到。”嘴角美丽的弧度依然存在。
“就算我爱他,就算他也爱我,我一样会选择离开这里,没有办法和一个阴晴不定的人一起生活。”韩敏的语气十分确定。“或许他在愤怒、他在妒嫉,但那仅是他对自己玩具的—种心态,在他眼中的我,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罢了。”想起他的冷言冷语,她的心就像被撕裂般疼痛不已。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因为我在他的眼中看不到爱意,我找不到他爱我的感觉。”是啊,当她清楚的知道他不爱她的时候,她的心也不断的拒绝留在这里,再待下去,她会活得更不像自己。
“可是他真的很爱你,他只是比较不懂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我不是说了,他踉我老爹一个样,都不懂得怎么把话说出口,对于情感的表达是拙得可以,否则怎么会常跑去我那儿喝得酩酊大醉?他是在懊悔啊。”如果这么说,她还不能了解的话,那他也无能为力了。
“是真的吗?”韩敏的大眼睛里泛着一层雾气,眨呀眨的看着辛扬天。
“是啊,你就相信我一次,我只是不希望他再跑去我那里糟蹋我珍藏的好酒。如果你不信,我可以以我那些残存的美酒发誓,如果我所言不真,就让我那些美酒统统消失……你就柏信我吧!”若韩敏还是不相信他的话,他可真的是江才尽、无计可施了。
“真的?”她被他给逗得笑逐颜开,从来就没有听说有人用酒发誓。可是听尤伯说,扬天是个爱酒成痴的人,他发这个誓,应该可以相信。
“真的、真的、真的。你就相信我一次。”开玩笑,堂堂竹片帮的帮主已经如此的委曲求全,她还想怎么样?
唉!这副德行要是让他的手下们看到,他还要不要混啊?
“我信你。’’韩敏笑盈盈的睇着辛扬天。“我好羡慕你们兄弟俩感情这么好。”
“没办法,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他是我兄弟呀。你和杜家的杜诗柔不也挺好的?”哇!总算是大功告成。
“是啊,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姊妹,虽然她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可是我们的感情比—般的姐妹还要好。”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是我自己难以启齿,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恨我,毕竟我是她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女,我怕她会讨厌我,更怕我们会连朋友都没得当。”她的神情不禁黯淡下来。
“我说过了,人眼人相处…定要沟通,你去试过,总比什么都没做就认命仔。你说是不是?”
“嗯。”韩敏柔顺的回答。
听着辛扬天幽默的谈话,韩敏的心中不禁感慨,为何此刻在她身边的人不是震天呢?他真的像扬天说的那么爱她吗?
她贾在没有把握。
两个人就这样有况有笑,完全没有注意到窗外有道阴鸷冷峻的目光,正日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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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例是挺卿卿我我的,谈得很愉快嘛!”辛震天狂庆的眼神扫向他们两人。已让嫉妒冲昏头的辛震天霸气的盯着他们,连她眼眸中一闪而逝的苦笑,他也能看成嫣然一笑。
“震天?”辛扬天和韩敏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低呼。
“这么有默契!”他炯亮狂肆的目光凝睇着韩敏。
“震天,怎么了?今天怎么会这么早回来。”辛扬天不解的看辛震天。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明明是他求自己来帮他日,韩敏的,怎么又摆出这种脸色?,“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来了,扬天,你先回去,我有事找韩敏,谈谈。”他虽是对扬天说话,眼睛却一直停留在韩敏身上。
“怎么了?你吓着她了。”辛扬天发现辛震天不自然的神色。
“怎么,心疼了?”辛震天的眼神赤裸裸的呈现暴怒前的宁静。
“你在说什么?”辛扬天虽然发现震天的异样,心里却毫无头绪。
“没什么,你先回去,我们小俩口要好好聊聊。”
“那我先回去了,你可别又乱来。”看辛震天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森诡邪,他心里有些许不安。
“有你在,我哪敢做什么?”看着辛扬天认真的表情,辛震天的嘴角扯出一抹令人难以辨别的鬼魅笑容。
语毕,他便搂着韩敏往楼上走去,并吩咐不准任何人上去打扰。
韩敏频频转头看着辛扬天,她的心中一片杂乱,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此刻辛震天的怪异举动,她只希望扬天能够帮助她。
辛扬天向她眨了眨眼,彷佛是跟她说:没事的,放心吧!“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韩敏不解辛震天的愤怒,一进房门,她便甩开辛震天的手。
“我不准你和扬天那么亲热!”辛震天生气地咆哮。
“我只是跟他聊天罢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真的无法忍受他的阴晴不定。
“聊天?聊什么?”孤男寡女,谁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我……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你会相信吗?”韩敏鼓足了全部的勇气开口。
“就这样?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撤这种谎,未免太差劲了!“你不相信?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在我的人生旅程中,我的家是灰暗、凄迷的、没有温暖、没有声音,我所拥有的只有无止境的孤独和寂寞。”她的思绪已经完全沉浸于痛楚的回忆中,空洞的眼中透着无限哀戚。
“从小,母亲总是鲜少在家,她总是到处去串门子、到处丢游玩,全然忘记她还有一位稚嫩的女儿等着她回来捆绌护。”
韩敏哀恸至极的娓妮道来:“母亲并不爱我,她甚至厌恶我的存在,所以她才会故意对我不理不睬,只因为我父亲对她的热情已经不在。”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相信虎毒不食子这句话。”虽然从小便得不到父亲的宠爱,他仍然坚信这句话。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我的父亲又怎会以五忆元的代价出卖我?我的父亲明知道我并没那么值钱,依然将我卖给了你们。你说,如果一位父亲真的爱他的孩子,他会这么做吗?
在他眼里私生子只是他泄欲之后不经意留下的产物,所以他不需要负责。”韩敏脸乜森冷的看着辛震天。
“我……”辛震天面对韩敏的逼人一时也找不到话反驳。
“怎么?你也会有哑门无言的一天。”韩敏笑谑道。
“别再谈沦这个问题了,我想知道的是……你刚才口中的那个故事。’’辛震天并不是不知道韩敏以往的处境,但现在他只想明白整个事件的来龙丢脉。
“由于我童年总是孤伶伶的,所以我总是希望有人能陪陪我,可是我得不到母亲的宠爱,更遑论父亲的呵护。母亲的气永远都是发泄在我的身上,我除了忍,还是只能忍,直到我觉得已经没必要再忍下去的时候,我开始学会反抗,开始潜入浮华的夜生活寻找慰借,直到那一天……我遇见了我的大哥“我和大哥熙云从来不曾见过面,即使我们面对面的相遇,我们也不知道谁是谁。”韩敏神色黯淡的垂下美眸。
“这我知道,我知道你并没有回杜家认祖归宗。”
“我的母亲知道一切,但是她却故意不阻止我,让我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如果那个时候找和他发生了更亲密的关系,我该怎么办?她根本就没有替我着想过,她只在乎她自己!因为她,导致我无法相信人,无法爱人!”抬起眼,带恨的眸光射进辛震天的眼底,让他不禁起了一身冷颤。
“她怎么可能这么做?你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没有必要这么做。”他搞不懂,真的不懂,这种事情怎会发生在现买生活中?不可能的!“怎会没有必要?她向来就非常狠我;她厌恶我的存在让她再也得不到父亲的青睐。其实她心里明白得很,父亲是一个儿一个爱一个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一直伴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相守到老。可是她不愿意相信,所以她编织各种理由来欺骗自己,并策划一个阴谋,而我就成为她手中的棋子。”带着恨意的双眸毫不掩饰的注视着辛震天。“我从她女儿的身分变成她渴望被爱的手段。这教我如何不恨她?”
“你怎么能确定那是一个阴谋?或许只是你会错意而已。”韩敏赤裸裸的恨意让辛震天乱了分寸,现在的他只想安抚她的心。
她的眼应该是冷的、她的脸应该是平淡而无起的,何时染上如此深沉的怨?是过往的仇怨让她蒙蔽了心,任凭仇恨掩盖在她原本应该是甜笑的脸,散布在她应该带笑的眼中。
本应该是年轻飞扬的心,被禁锢在浓浓怨恨中;而她竟将满腹的怨怼投在身上,就像对他有说不出的恨。
刹那间,在她眼中翻飞的怒潮赫然烟消云散,回复最初的平静,让他以为方才她眼中的恨意只是他的错觉。
辛震天坐在床沿的身躯不曾移动,而心跳早已狂跳不已。
他不能原谅自己竟然这般伤害她,为什么不能沉住气,为什么不能听她好好解释,为什么放任自己像只禽兽伤她这么深!他气自己的无能为力,一起身,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也许让她冷静一下,才是治疗伤口的最佳良药吧!看着辛震天离去的背影,韩敏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不信她的话,伤心地哭倒在床上。
第8章
不知道经过多久,依稀只记得过了一个月。
独自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韩敏一点也感受不到太阳的痕迹。
在这个阳光无法挥洒进来的角落里,彷佛闪闪烁烁的藏有鬼魅;一个不留意,就会冲出,将她食人口。
韩敏摇摇欲坠的奋力自床上爬起,定定的瞪着镜中的自己。
她又瘦了。自从那天起,她的胃就不太能接受食物的饱足感,一看到食物,便忍不住会将胃袋里残存的渣滓一并呕尽。
而那个无心的人,却再也不曾来探视过她,好似就这样走出她的生命,甚至让她起了幻觉,误以为一切都只是梦。
唉,她还能再奢求什么呢?
闭上眼,细细的回忆她这些年来的口子,她真的很怨;怨上天为什么给她如此乖舛的命运?恨自己为什么终究逃不出这命运的捆绑?
是不是她』:辈子做错什么事,才让她在这一辈子受尽折磨?是前世的她杀人无数、毁人家园,造就层层业障,才让这一世的她接受轮迥的安排,受尽人间冷暖的煎熬?
可是……她不记得,她不记得自己上辈子到造了什么孽,凭什么要她今生受尽欺凌、生不如死?
她再次望向镜中的自己,不禁恨起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受尽他的凌辱,而这一颗爱他的心……却依然不死。
但不死心,又能如何?
她只想平平静静的当个平凡人,为什么总是不能如愿?
如果是这张脸和这一副身躯使她不能平凡……那么……
她像被鬼魅迷失了心智,痴傻的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怔忡起来。突然,眼泪如泉水般夺眶而出。
锵的一声,她只手敲碎镜子,而镜子碎裂的声音,在静寂夜显得格外清晰。
紧握在手中的碎片割伤她的手,她却丝毫不在意。颤抖的手起碎片,毫不犹豫地从前额沿着鼻梁,顺着右侧脸庞毫不迟疑的划了下来……
她选择毁了这张男人最爱的脸庞,血不断顺着她的脸颊滴下而这灼热般的刺痛,却怎么也抵不过她的心痛!不知呆愣了几秒钟,她终于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显然她不是很满意这个杰作,看着紧握在手中的碎片,她不自觉的划向手腕!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
如泉水般涌出的鲜血染红她的衣服,她却像没了知觉似的对伤门微笑,彷佛在庆幸着自己终于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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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值班的医生都是男的吗?”可恶!早知道这家医院都是男医生,他就应该在慌乱中先替她换好衣服,而不是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们以避免细菌感染的理由而剪开她的衣服。
他实在无法容忍别人看见她的娇躯,即使是救她命的医生也不行!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如果不干出这种傻事,他又何苦在这里心疼不已。
天啊!如果他没有在幽幽深夜里坚持要回家里头来看看她,现在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她这个举动令他怎样也猜想不到,或许他真是伤她伤得太深了……
此时手术房的灯熄了,医生从里头走出来。
“医生,我太太如何?”
这个医生可是骥雨赞赏有加的人物,更是他的秘书覃应情的弟弟,想必他应该可以还自己一个健康如吉的美娇娘。
“我很好,只是累了一点。”斯文儒雅、卓尔不凡的覃许情轻松的褪去身上的手术衣。“可是尊夫人可就有点……”眼角不经意的瞄到辛震天像似要杀人的目光,他随即机伶地收了口。
“她怎么样?如果你够聪明的话,最好给我交代清楚,别再给我耍嘴皮子。”辛震天稍稍愠怒的火花,全然聚集在他的眼眸里,彷佛如果他一个不经意,就会将眼中的三昧真火释放出,烧得覃许情尸骨无存。
真不敢相信他和应情是同胞兄弟,应情的沉稳和临危不乱,向来是他最赞不绝口的;可这个覃许情,怎会和那个骥雨如出一辙?
“好吧,我就话实说罗。”看着辛震天那副几乎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模样,让他的背脊一阵冰凉。
唉,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是伴君如伴虎,也知道了大哥赚的都是血汗钱,张张皆辛苦。
“大嫂的脸上有一条将近十五公分的伤口。虽然这伤不碍事,缝一便可,但她脸上这个伤口是不规则的镜子碎片所伤,因此,在她脸上所留下的伤口……也是不规则状的。”瞥见辛震天一副快要将他自己拆解人腹的样子,他认为还是放机伶一点,以防万一。
“那又怎样?”辛震天没好气的询问。这家伙这么绕舌、废话连?他有的耐性已快要被他消磨殆尽。
“是不怎么样,不过以后可能会在脸上留下—点小疤痕。除此之外,手术算是进行得很顺利。”
“这样能够算是顺利吗?”所有的怒气一并显现在他铁青的脸上。一个深呼吸,他毫不留情的怒咆:“疤痕?你算是哪一门子的医生?居然让她的脸留下岜痕!”
“这怎能怪我呢?是嫂子的心太狠,她存心毁掉自己的美貌,我也无能为力呀。我刚刚也说过,嫂子是用镜子的碎片伤了自己,所以很难不留下疤痕。”
覃许情非常义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虽然伤口很难缝得完美、毫无痕迹,可是我跟你保证,就算会留下痕迹,也不会太明显,你放心好了。”
当然啦!自己又不是不明白心爱女人破了的心情,总是……心疼嘛,他了解、了解。
哪知,辛震天一点都不领情,甩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自顾自的走开。
“喂,这人真是的,真是狗咬吕洞宾。”苹许情一个人在手术室外的长廊上自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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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沌沌的,全身像飘浮在半空中的棉絮,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
是已经死了吧!否则怎么会没有任何知觉?
倏的,一股疼痛刺造心窝,全身像着火似的,仿佛让火舌:卷进火窟中般令人难以忍耐。
该不会下了地狱了吧!这儿就是传闻中的火烧地狱吗?
韩敏想张开眼瞧瞧,无奈却没有半点气力睁开双眸。
不,她一定要睁开双眼,问问阎王为何给她判了罪,为何让她已经死去的躯体还要承受如此痛不欲生的煎熬?
或许有人听见她的不满,她感到有人温柔的替她擦拭身体,当稍有凉意的毛巾轻触她的肌肤时,虽然让她稍微瑟缩了下,却替她赶走贸烫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意。
嗯,有人给她翻了身,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韩敏奋力的睁开眼眸,满室的光亮让她不由自主的再度合上眼。等眼睛一适应光亮,才又徐缓的睁开。
“映入眼帘的,即是辛震天担忧的脸,霎时,他的脸转换成欣喜若狂的表情,让韩敏傻了眼。这……这是辛震天吗?
心中的疑问尚未解开,马上被他一把搂入怀里,力道之大,差点让她折断了纤腰。
“你在做什么?”现在的她已经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死了没有,如果死了,这熟悉的体温又该如何解释?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辛震天忘情的搂住韩敏,生怕他一个转身,她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闭了闭眼,硬是不让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流下。
她终究还是走不了。她已经鼓足勇气选择这么决绝的方式,而老天依旧不愿救赎她?怕是业障未了,才要她再走这一遭,把一切偿还。
“我刚好回到家,谁知你竟然躺在血泊中,吓得我赶紧将你送到这儿来。”想起那一幕,辛震天依然心有余悸。
“你又何苦要救我呢?让我走不是很好,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一听到韩敏这么说,辛震天睁圆了眼瞪着她。
“唷,瞧你们谈得挺高兴的,嫂子的烧应该已经退了吧!”
原本是来报天大的喜讯,谁知道一打开门,就见到这么剑拔管张的场面。喷,真是伤脑筋。
“有什么事吗?”辛震天不友善地抬起眼瞧着覃许情这个不速之客。
“当然是有事才来的罗。”覃许情对初醒过来的韩敏咧嘴一笑。
韩敏也礼貌性的回了他一个笑容。
“我可是来恭喜你们的。”
“有什么好恭喜的?”辛震天瞪了一眼韩敏,搞不懂她没事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微笑于嘛?
“当然是有得恭喜,嫂子的肚子里有对双胞胎,你说该不该恭喜?”呢,希望他们会喜欢这个话题。
“双胞胎?”辛震天和韩敏不约而同的叫喊出声。
“是啊,我听我大哥说,震天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你们家有着双胞胎的遗基因。”怎样,这个话题够呛,应该能令他们暂停一下战火。
“没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辛震天不留情的一把将覃许情推至门外。
韩敏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推着覃许情的辛震天,这种事让他感到忍无可忍。
“你为什么老是那么粗鲁呢?那个不是我的主治医生吗1你为什么不对他客气一点。”看着辛震天无礼的行为,让韩敏紧锁眉头。
“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还用得着你来教我吗?”辛震天语气森冷地吼回去。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心思老足搁在别人身上,难道就不能够留一些放在他的身上?
面对辛震天的怒吼,韩敏只是撇过头去,沉默不语。她的身上像有一把火在烧,彷佛企焚毁她的五脏六腑,让她痛不欲生。这个痛楚,让她完全不想和任何人说活。
“你不要以为你默不作声,就可以表现出你的柔顺,我不需要这种虚伪的听好,现在你只需要好好的养好你的身子,给我生一对自白胖胖的双生子,算你要离开我,我也不会阻止。”
该死!如果没有让他发现她的话,那可是一死三命呐!“既然你已经有了身孕,我待会就去办出院手续,回到家里比较好照料上的伤口可能会让你很不舒服,自己要多忍耐。”
如果要让他再承受一次见她躺在血泊里的椎心之痛,他宁可让她离开。是为了离开他才寻求解脱,他一定会给她自由。
与其让她痛苦,还不如让他来承受一切。如果离开他真会让她比较开心他一定会让她走。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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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敏对着镜子,轻摸自己的脸。只见脸上的伤痕只剩下一点点细细小小的粉红色疤痕,心里不禁赞佩这执刀的人真是神通广大。
脸上的伤早就折线,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可……终究还是见不到辛震天的人。
他是存心躲着她,只怕又要累倒扬天他们了。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害喜的状况也好多了,不过就累惨了腰。这双胞胎的重量和她的喜悦可是成正比地压得她每天腰酸背痛,不过,她真的很满足,尽管每天都得像一只水鸭子般行动,不过,她真的心甘情愿。
喜悦归喜悦,她的心中还是情不自禁地挂念着那个人。
她并没有从父亲的身上学到对感情的见异思迁,遗传了母亲对爱的执着;幸运的是,她没有兼收母亲对爱的狂热。她不想和母亲一样,为了爱而委曲求全,为了得到丈夫的爱……
而不择手段。那是她学不会,却也不愿去学的!对爱情的柔弱,是因为受尽杜熙的伤害;对爱情的优柔寡断,是因为忘不了辛震天那双受伤的眼眸,双和她相似的眼眸,所以才寄望他也能够爱自己。
可是却在他残酷的对待之下,她彻头彻尾地心碎了。而破碎的心依然渴望被爱,所以才会放任自己的心四处游移她不懂,她不懂这颗眷恋的心为什么还想留在他的身边?
在这些夜里,总会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喃喃软语,感到有人挨在她的身旁爱抚缱绻。
是错觉吗?是梦吗?为何却又无比真。
应是梦吧!否则怎会让她寻不到踪迹?好几次,她都误以为是震天,可是到了一早醒来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回来过。这一份认知,让她吓出一身冷汗,因为她找不到理由解释这一切罢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怕什么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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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忆敏,眷敏,过来跟你爹地说拜拜,你爹地要去美国出差了。”辛扬天向两个坐在电脑桌前的小孩招手。
时间过得很快,自从韩敏留下这两个小鬼离开之后,已经过了五年,这两个磨人的小东西也已经长成可爱感人的小男孩。
辛扬天瞧了这两个小男孩一眼,不觉低头轻笑。这两个小魔头,就像他跟震天的翻版,真是可爱极了!“爹地,你要去美国?”只见其中一名小男孩转过头来,水盈盈的大眼望向辛扬天。
“忆敏,我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叔叔,不是爸爸,站在门口的才是你的爹地。”
辛扬天斜睇了一眼已整装待发的辛震天,心中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天啊!他的脸真是臭得可以,全都是这两个该死的小娃儿惹的祸。从小,这两个小家伙就能够经而易举地分辨他和震天,可是老是直呼他爹地,完全不把震天放在眼底。有晌.候他还真怀疑,这两个小家伙是不是在玩他?
“你不会在意吧?大哥。”辛扬天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说呢,亲爱的爹地?”辛震天揉了揉眉心:“有时候我还真是怀疑我不是孩子的亲爹。你说,我们可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算那两个小家伙的模样和我相似,可也不代表你脱得了关系。”
他恨死这两个小娃儿了,个性同母亲一个样,死都不接受他身为他们父亲的身分。唉,教他不想叹气……都难。
“你可别这么说。”噢,他真是恨透震天这种说法,明明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却老是扮可怜,自艾自怜。“赶飞机去吧,孩子有我看着。”
飞口果不是美国的分公司出问题,我还真不想出这一趟远门。,他必须多空出一点时间,好好的管教这两个小魔头,好好的矫正这两个娃儿的错误观念,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俩的亲爹。
“大哥,如果你和韩敏不期而遇,你会怎样?”辛扬天突然转换了话题。
“不知道。”自从她递上离婚证书、抛下这两个孩子离去的那一刻起,他的心真的冷了。
虽然他知道是自己做错,但他却没勇气去找她,否则光凭竹片帮遍布世界的势力,岂有找不到她的可能。
心最深处的角落里一直是清楚的醒着;每当夜深人静时,他的心依旧如飞蛾扑火般地沉沦在相思之中。
“大哥,你为什么不愿意找她回来呢?哦,你别告诉我,你已经不想她!“,光是听到两个孩子的名字,白痴都可以明白你对她的爱意只增不减。”辛扬天以一买的慵懒语调说。
“如果老天希望我和她会有结果,就会有的安排。”韩敏是他心的痛,不过也多亏韩敏的离去,才让他一头栽进事业中,才能让震扬企业在短短的几年之内跃升为世界前十名的知名财团,这一点他还得感谢韩敏呢!“或许这一趟美国之旅,会有想不到的惊喜。”辛扬天在心中窃喜着。早在韩敏离去时,他就一直掌握着她的行踪。如果老天不忍心看他们离异,应该会带来一份意外的喜。
“好了,不说了,我还要赶飞机,这两个小鬼头就交代给你了。”辛震天在坐进加长型的豪华轿车前,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上前拍拍辛扬天的肩膀。
“一路顺风!”他是顺风了,自己得留下来照顾这两个人小鬼大的小鬼头。
“爹地!”
瞧,这娇嫩嫩的娃儿童音,像不像是恶魔的呼唤?
坐在飞机上的辛震天细细地琢磨扬天的话,完全沉浸在飘流回忆中。
其实他不是不想韩敏,相反地,他常常在寂静夜里因相思而痛醒……
无法原谅自己当初为何那般对待她,他恨透自己那幼稚得让人鄙夷的行为。
所有的事,他心里头再明白不过就是他在闹小孩子脾气、吃醋罢了。如果他能够委婉地求她留下,又何苦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他真的很爱她,可是再怎么爱她,也无法对她吐出爱意,这是他的个性使然。
是啊!要他怎能开口说他早已爱上她,早在父亲寻她回来的那一刻,他已经被她那张稍嫌冷淡的绝从面容所折服?
早在五年前、他便教她给收了心魂;才知道,她埋伏在他的心里已久,版图所及,甚至到达一个连他都不曾触及的领域。
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
所以,他放她走,不为了承诺,只为尊重她的选择。
留下心神俱碎的自己和一对稚嫩的双生儿。
倘若再遇见她,他定不让她离开,他打算花一辈子的时间来解他俩之间的结。
第9章
“姊,你在想什么?”一道清脆的声音划破子寂静。
“诗柔,你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的韩敏拉回没有焦距的明人眼,恍惚的眼眸只见到一个高的身影。
“怎么了?你又在发呆了。”杜诗柔挨近她的房子,依在她身边。
“没事。你先去洗澡,待会儿就要吃饭了。”韩敏努力的挤一抹笑容。
“真的没事?”杜诗柔狐疑地看着韩敏。
“我很好,我真的没事,你别瞎操心。”看着诗柔担忧的胜不禁让韩敏笑开了嘴。唉,这种被关心的感觉真好。
“哦,那我就先去洗澡罗,等我出来,我再跟你说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看到韩敏那自然的笑容,让她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她这些年来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这些年来断断续续的知道韩敏六年前失踪的事,她虽然说得含糊糊,但她已猜出七八分。
她知道,韩敏一定又在想那个负心汉和那两个可爱的孩子。
可恶,如果让她知道那个没良心的人是谁,她非得扒掉他一层皮不可。
不过,最开心的是,她和韩敏已经相认,以后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她一声姊姊,这是多么的令人高兴。
如今,梦想实现了,怎不教她欣喜若狂?虽然她等了很久,但……P才是最让她欣慰的事。
韩敏台笑的看着杜诗柔离去的背影,随即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在这个美国住宅区里,想要拥有一套纯中国式的家具和厨具,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现在的她是诗柔的模特儿经纪人,举凡诗柔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由她经手、把关,靠着诗柔,她可赚进了一笔为数不小的金额,这些全部都是拜诗柔所赐,有诗柔的积极,才能让她无后顾之忧。
韩敏轻哼着美国的乡村歌曲,手里不停地洗菜、切菜、炒菜。
记得那时候,管家尤伯开车送她到山脚下,她便马上和诗柔联络。在电话接通时,近亲情怯的韩敏一度想要切断电话,却在电话彼端传出诗柔的声音时,她呆愣了起来。
彷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她才想到,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诗柔的声音,好久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她真的被软禁了很久她一直喊着诗柔的名字,喊得声嘶力竭,哭得柔肠寸断,把诗柔吓得三魂跑掉两魂,连忙一路驱车赶来接她。
和诗柔这一相处,也过了快五年。这期间,她陪诗柔南征北讨,足迹遍布好几个国家,终于在两年前决定在美国定居。
她和诗柔终于相认,每天在诗柔的怀柔与高压政策之下,她慢慢地吐露些许讯息给她,就怕她会受不了打击。谁知,这小妮子知道之后,兴奋得像个疯子,开心得像个傻子。唉,她真怀疑诗柔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等她开口罢了。虽然;有种被骗的感觉,不过,感觉还不赖。
“姊,浴巾呢?”唉,她现在就活像是她的老妈子一般。
“在镜子旁边的架子上,找到了没?”如果她能够不要那么迷的话,就更棒了。
“找到了广韩敏摇摇头,笑了笑。这也是诗柔可爱的地方,她怎么忍心要她改变呢?
“好香哦,姊,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棒了。”杜诗柔打从浴室一出来,就被令人垂涎三尺的菜香给吸引。
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姊姊已经像办喜宴一样煮了一桌菜,实在是神乎其。
“全是拜你所赐。是你说最喜欢我们中国菜,我才埋头苦学,这可便直你了。”韩敏从身后的柜子里再拿出—一条浴巾,擦拭着杜诗柔的乌黑长发。
这小妮子真是不太懂得照顾自己。
“对了,姊,我明天要出席一个宴会,你陪我一起去吧!”杜诗柔大刺刺地坐在餐桌旁吃着饭。
“什么性质的?”稍微擦干她的头发,韩敏也在她的对面坐下。她喜欢这样面对面和诗柔讨论一些正事,因为模特儿界相当淫秽黑暗、弱肉强食,她的任务就是替诗柔过滤一些较有疑点的工作。
这年头钱不好赚,很多人常假借一些名义,诱使一些急于出道的模特儿上勾,一旦上勾后,通常下场都很惨;若不是被送往黑市拍卖,就是沦落路边当流莺。
这种事是绝不能让诗柔碰上,所以她才会只替诗柔接下一些筛选过、比较没有杀伤力的工作。
“什么性质?好像是交际花吧!”杜诗柔毫不在意地继续大快朵赜。
“交际花。你为什么不先通知我就私下接这千工作呢?”
听到“交际花一这三个字,韩敏不觉地瞪大眼。
“姊,你别瞎紧张,这个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交际花。这一次的工作是在一个宴会当中扮演伴游的角色,而这—次宴请的对象,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机会很难得,如果不是米雪临时有事,这个天大的幸运还落不到我的身上呢!”看着韩敏趋于冰冷的表情,杜诗柔的声量也跟着小了下来。
“真有那么幸运?你以为那些大人物不会乱来吗?你错了,他们反而会以为这些交际花是主办单位聘请的而随意的上了你们,你要等到一个不认识的美国大黑熊给上了,才回来跟我哭诉吗?”她简直快要气炸了,她还真以为这个世界那么单纯,全部都遵循她的单纯脑袋运转吗?
天啊,她第一次听到韩敏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上”?她真是无法认同。想必韩敏一定是很火大。
“可是……我已经收下订金了。”面对韩敏的怒气,她只能吐吐舌头装可爱。
“你怎么没有考虑清楚就随便答应?”真是的!不过,现在再怎么责骂诗柔也无济于事,她得想个办法不可。“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最起码有她在一旁护着,能赶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真的!?太好了!”她的计谋真的成功了,这下子以三千块美金跟米雪所买到的通行证总算有价值。
这种人型的宴会,不乏一些英悛多金的男人,相信韩敏一定也能看得上眼,这样她就不会一直沉浸于过去的事了。女人嘛,那种可以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感觉,一定没有人可以拒绝。
“不然还能怎么办。”嗯,奇怪?她好像看到诗柔在窃笑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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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异乡的宴会之中,辛震天的脸色一直透着不耐。
宴会尚末开始,他已在美国分公司的负责人兼好友马歇尔的带领下,周旋在多成功的企业家间,说一堆难毛蒜皮的小事、聊着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屁话。
这种应酬式的宴会,向来就是他最厌倦的,可是马歇尔这家伙硬要拖他来。名义上是要他多籼一些美国的人企业家保持联络,而实际上还不是想要介一些名门淑嫒给他。
啐,真是受不了马歇尔,敢情他是一只花蝴蝶?看他从这头飞去那一头,不累吗?
“嘿,你看,外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去看看吧!”说着一口不甚标准中文的人,就是刚刚飞来飞去的花蝴蝶马歇尔。
看外头那群人,闪光灯不断,想都不必想,铁定是大人物来了。照这个情形看来,说不定是第一夫人。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跟人挤成一团的雅兴。”辛震天不耐的挥挥手。
马歇尔刻不容缓的往门口奔去。
他得赶紧挤到最前线去一睹风采,能攀到一点关系也好,谁教他的大老板不愿移动他的身躯,他这个夥计兼好友只好辛苦—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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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快点,如果迟到就不好了。美国人很注重时间观念,如果迟到了,会给他们很不好的印象。”杜诗柔率先从礼车上跨下脚步,随即转身往里头走去。
“诗柔,我觉得……嗯……我好像穿得太暴露。”随后下车的韩敏,马上教现场的人都看傻了眼。
半透明的薄纱低胸露背小礼服,将韩敏整个身躯包裹得极诱人。黑色的小礼服衬托出浑圆丰胸呼之欲出,纤纤蜂腰不盈一握,美丽俏臀原形毕露;而那一双修长美腿更是在半透明的裙摆下若隐若现、摇曳生姿。
再加上杜诗柔为她略施的脂粉,使她像极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更像一个误落凡尘的天使,令人咋舌。
“漂亮极了,怎么会太暴露?这种名流社会的重要场合,一定要穿礼服出席,这样的装扮还稍嫌保守了点。”这话她可一点都没说错,看现场的女士们,哪一个不是卯足幼地想展露自己最美的那一面。
“我只是你的经纪人,应该不需要穿成这样吧?”韩敏不停的扯着裙摆,希望能够再将它拉长一寸好让自己安心一点,她实在不习惯成为人关注的焦点。
“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经纪人,也该懂得社交礼仪,这是一种礼貌。”杜诗柔佯装生气的降低韩敏心中的不安。“而且,你总不能让别人笑我有一个不懂礼节的姊姊吧?”
“我都知道这些礼仪,纯粹是我不习惯罢了,你别生气。”
韩敏拉着杜诗柔的手想往里头走,却发现诗柔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吗?”她已经完全忘记是谁令她陷于这个险境,现在的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她实在受不了人所投注在她身上的爱慕眼光。
“是你自己说是你的错,你可不能再怪我罗!”杜诗柔使出浑身解数撒娇。
“对、对,都是我的错,我们先到里面去吧!”再不走,只怕她要被那些男人的口水给淹死、被那些女人的视线给烧死了。
“好,那我们进去吧!”她是故意的,连死人都知道,只可惜韩敏并没有看到她狡黠的笑意。
另一方面——
“震天,快过来看看,有一个好漂亮的瓷娃娃。”马歇尔在目睹韩敏的娇颜之后,便急急忙“地通报辛震天。
“啐!瓷娃娃有什么好看?我要到楼上的套房休息。”二话不说,辛震天便往旁边的电梯走去。
这一个宴会现场,原本就是一家饭店专门出租宴会场地的大厅,楼上还有数间套房供来宾休息使用。
“可是真的很漂亮耶。”可怜的马歇尔中文学得不专精,无法将他的意思表达清楚。
可惜了在楼上休息的辛震天,他完全不知道,他朝思暮想的韩敏正在楼下的大厅里引起一阵骚动。
“诗柔去报到怎会这么久?”韩敏神色不耐地站在电梯旁,口中嘀嘀地念着。
杜诗柔一到大厅便放下韩敏一个人,往她们的集合点走去。杜诗柔。是想让韩敏多认识一些人,不过,她错了那些人的品性,那些人似乎不若杜诗所想的斯文儒雅。
就在韩敏应付不了多如过江之鲫的邀约时,她决定上楼去找杜诗柔否则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目睽睽之下,杀了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打定主意,韩敏马上搭上电梯打算找杜诗柔算帐。
到了七楼,韩敏马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作地毯式的搜寻。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她在最靠近逃生门旁边的房间找到贴有她集合的标语,不过,看这扇半启的门,里头的集合似乎已经解散。
她很好奇的往里头一探,孰知,满室的春光尽收眼,让她不觉失声喊出。“啊!”
正在房间里忘情交媾的男女,马上转头望去,吓得韩敏拔腿就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可是她直觉就是非跑不可。
可能是刚刚房间里的女人让她有一点眼熟,可是她却想不起在哪里遇过。有什么办法,外国人看起来都长得差不多,她哪能像诗柔分得那么清楚。
跑了一会儿,巾于这层楼特别的造型,让她找不到来时的路。虽然她不知道后面到有没有人在追赶她,她还是一直跑着,而且试着打开每一扇门,希望有一个房间幸运的没有上锁,好让她能够进去避一避。
喀的一声!哦,老天!她真的很幸运,她居然能够找到一个没有上锁的房间。
谁知道,她才刚走进房间里,连让她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马上被人逮个正着。
在房间休息的辛霞天,正在盘算着明天要回台湾的事情,却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给震醒。
“是谁在那里?如果不出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韩敏站在房门门的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个声音……很熟悉,真的是太熟悉了,这声音就跟辛震天如出一辙。
“如果真的再不出声音,我马上叫警卫上来。”这栋大楼的保全果然不是做得很好,否则怎会有闲杂人等上来?该不会是一些帮派小子上来闯空门吧?
再次听见从里头传出的咆哮声,几乎让韩敏软了脚。这声音分明就是辛震天的声音,她永远记得他暴怒的声音。
糟糕,她真的有那么幸运?罢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何不干脆地站出去,里头的人也不见得会是辛震天。
这时,套房内的灯光大亮,辛震天终究还是捺不住性子,将里头所有触控式的灯全部打开。
而跟前的人儿,却让他瞪圆了眼。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阔别多年的两人,居然不约而同的说出同样的话。
同样的问题,让两个人呆愣了一会儿。
“问题是我问的,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先反应过来的是辛震天。
韩敏傻愣在原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隔了五年,他们竟然会在异国相遇……
“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辛震天颤抖着双手,轻轻地将韩敏拥入怀里,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瓷娃娃?他猛然抬头看着韩敏,这个粉雕玉琢的人儿,集性感与清灵于一身的身影,他终于看清楚她的穿着。
“你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他呆愣了一会儿。“莫非刚刚在楼下引起骚动的人是你?”该死!刚刚马歇尔所说的瓷娃娃肯定是在说她。
“嗯?”面对辛震天突如其来的怒意,弄得韩敏一头雾水。
她好不容易感觉到的柔情,莫非又是南柯一梦?
“还嗯?我在问话,你当我不存在吗?该死,真是该死!她就穿这么清凉的衣服纵贯全场?也难怪会引起一阵骚动,光是这袭半透明、若隐若现的衣服,就快要让他无力招架。
“我……我穿成什么德行你管不着!”奇怪,她相信自己应该已经改变很多,为什么一见着他,她还是忍不住屈服于他?
真是命中注定,上辈子欠他的吗?
“管不着?”如果怒火可以点燃火,只怕此刻的地球已是一片火海。“你是我的妻子,你居然敢说我管不着?”
“我早已经不是你的妻子,别忘了,我早已递上离婚证书,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为什么他们每一次的见面,总是此的剑拔弩张?难道就非得如此不可?
她脸上的那一层冰寒面具,早在这几年杜诗柔给扒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在她脸上所呈现的只剩下—片祥和的气息。
多年来的诸多事件,已让她慢慢学会包容和宽恕,让她学会淡然自处,学会遗忘人生应有的苦难痛楚,遗忘这些年来的爱恨情仇……
真的学会了吗?她不知道,只知道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刻,都是她晕难捱的时刻。只因为每到深夜,她的灵魂总会穿越时空,回到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往事中去独自饮泣伤痛。
“看来我是还没告诉你,我并没有签下份离婚证书,于情于理,我们还是合法的夫妻,所以我有足够的权利约束你的行为。”辛震天的脸上浮起一抹诡笑。
“就算我们是合法的夫妻,也已经分居五年了,于法我可以提出法律诉讼,要求合法离婚。”她相信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充满自信,她真的该重生了。可刚刚听到他并没有签下那一份离婚证时,真是让她心中窃喜万分。
“你……你真是强词夺理!”他眯起眼直看着韩敏,他发现她真的有点不一样了。蓦地,他的脑中飘过一丝阴影。“你该不会是交际花吧?”
该死!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这些日子以来是靠什么生活。
一个女人想要在异国坚强地生存下去,还能有什么办法’无非是利用女人最原始的本能去赚取一些生活费。
难道他当初自私的以为他们之间需要冷静缓冲一下,而这一个想法,却将她从他的一个地狱,推到另一个人间炼狱去?
相见的满心欢喜已隐没在止不住的猜忌里。他知道他这样的想法很不应该,可这一股火焰自然的烧起,令他无法控制,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韩敏掩不住巧遇他的心喜,不过她不懂,为何他的神情又变了?
她伤心的转身欲离去。
“别走!”辛震天一把将她扯到跟前。“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交际花。”他的语气温柔,和他悲愤的面容背道而驰。
“我是!你满意了吗?”酸楚满布韩敏的眼瞳,可刹那间,她换上娇媚的神态。“你需要服务吗?”唇畔有着娇笑的风采。
既然他说她是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交际花,那她就扮演这个角色吧。既然两人之间只剩下不会交集的平行线,她只好死心,劝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她是配不—亡他的。
如果他认为她是个妓女,她一定会努力的份演好这个角色,让自己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地位,她会好好劝自己死心。
早在他知道她所有的过往,她便决定绝不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她知道他们不适合,一点都不适合……
辛震天的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来回于韩敏若隐若现的娇躯上,像是在确定韩敏的回答。
沉默了半晌,“脏!”他随即甩掉韩敏的手,没注意到她眼中的酸涩。
“如果不需要服务的话,请不要拦住我的去路,我还得去服务其他的客人。”她又换上另一张脸,像是一只高不可攀的孔雀,翘首摆姿,娇媚百生。
“下一个客人?你到有没有羞耻心?”尽管这五年来,他一直不断的督促自己收敛自个儿的脾气,原以为自己已经收敛许多,却在韩敏如刀割般的话语刺进心坎里时才猛然发现,其实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你是我辛震天的老婆,我两个孩子的妈,你居然恬不知耻地在外面做了这么多年的交际花,让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王八,你要我如何自处?”
去他妈的收敛!到了这一刻谁也无法让他平心静气的坐下来。交际花这个字面上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这些年出入多少的大小宴会,他岂会不知道这个意思?说难听一点,不过就是高级应召女罢了。
他为了她,将自己完全地沉浸在事业之中,甚至为她守身五年,不!不能完全说是为了她,应该说,他已经无法对其他的女人有所冲动。换言之,再电没有女人能够引起他的遐想,只因她的倩影始终索回不去,占据他的脑海,让他无法做出任何一件背叛她的事情。
他过着犹如鳏夫的生活,而她却每天花枝招展,流连在缤纷的夜生活中,这教他如何忍受?
他想念她每一寸细嫩滑腻的肌肤,无法忍受有人碰触了她的身子,即使是碰触头发都不能接受,可她却自甘堕落,教他如何忍受?
韩敏看着他风两欲来的怒颜,便二话不说地打开门,逃也似的走出去。
她不明白,这五年来她以为她已经蜕变,但多年来的相思一兑现,才知道自己被打回了原形,依然是那一只他所不屑的毛毛虫。
唉!怎会误以为自己已经蜕变成灿烂花蝶,能够自信满满地在他的面前展现斑斓花纹?
真是太奇怪了!她向来最恨他的无聊逻辑,可现在她却觉得有一点温暖,是啊,真的有一点点温热的深情滑过她的心窝。
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但也足以让她惊诧不已。就连她的心脏似乎也不受控地狂奔,这感受几乎要让她断了气。
一思及此,韩敏停下脚步,往后瞟了一眼,看着空洞的长长廊道。
他……终究没有追出来。
甩甩头,企图甩掉心中的那一份失落。
五年来首次见面,想不到竟是这般下场,是她的心没死,仍然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在心深处遗留下一份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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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
辛震天的心里头不停地重复这字眼,脑中一次又一次地浮现污秽淫荡的画面,怒极的他抡起拳头就往门板击去。
砰的一声,门破了,却无法消除他心中阵阵高升的火焰。
“不!”辛震天怒吼出声。“我不会再放弃了!该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谁也抢不了。既然老天给我这么一个机会遇见她,没道理还要再次放弃。”是啊,这是冥冥之中的定数,怎能不把握!“对!我一定要将她带回台湾,我不会再这样放任她,她台该是我的!”语毕,辛震天面露微笑,不是商场上L尔虞我诈的虚伪笑容,而是这几年来唯一真诚的微笑。
他知道他可以除去心里的那些疙瘩,他们铁定可以在一起,只要有她在身旁,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他必须好好策划策划,绑架她回台湾!
第10章
韩敏匆匆忙忙地回到住处,只见到杜诗柔心急如焚地在客厅不停地来回踱步。
诗柔,“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韩敏不解地望着杜诗柔的举动。
“姊,你跑去哪儿了?我都快妾担心死了。”杜诗柔将韩敏搂入怀里。
她真是快要急死了,就怕自己的鬼主意出细漏,自己怎样无所谓,就怕害了韩敏出事。
“诗柔,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告诉我,先把我放开。”韩敏受不了杜诗柔热情的拥抱。虽然知道她因为从小住在外国的关系较开放,但韩敏就是没和人搂搂抱抱的习惯。
“我太担心了嘛,你到跑哪儿去,我找不到人,只好告假跑回家里看看你有没有回来呀。你到底跑哪儿去了?说!”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杜诗柔立即展开她的追问。
“我?”韩敏闪避着杜诗柔的逼人。“也没有,我……只是到你们的集合点去找你们,找不到人我就回来啦。没什么事,你别瞎操心!”她支吾其词地回答。
“真的?”杜诗柔看着韩敏,似乎真的没发生什么事。“那就好,害我差点担心死。”
韩敏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诗柔有所隐瞒,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对诗柔坦白。
“明天还有一场宴会呢!”杜诗柔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
“什么宴会?”韩敏心不在焉地问。
“跟今天一样性质的。”
“又是交际花?”韩敏一听到和今天一样性质的工作,不禁瞪向她。
“姊……对不起!”杜诗柔将两手台掌置于胸前。
“对不起什么?”
对于诗柔突如其来的举动,韩敏被搞得一头雾水。
“其实今天的性质不是交际花,只是一般的待工作。”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是交际花?”
“因为如果我说是交际花的话,你一定会不放心……然后……”
“然后我就会因为放不下心而跟你一块儿去!”看着诗柔点头如捣蒜的样子,她果真没猜错。“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因为宴会里招待的都是一些很有背景的人,各方面的条件都非常好,我想……”
“你打算将我和别人送作堆!?韩敏瞪大眼。“你就这么急着想把我赶出去?你可以明说,用不着用这么埠劣的办法。
我走!我现在就走!”
看着韩敏转身就要走,杜诗柔的心狂跳了好九下,赶紧从韩敏身后缆住她。“我不是要你走,我从来就没有要你走。”
韩敏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着杜诗柔。“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只是希望能够转移你一点注意力,你就不会一天到一直想着那个负心汉,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快乐一点……”
“你为什么这么傻?我对于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足,我不需要再替自己找一个感情麻烦。这样的生活就是我最喜欢的生活,你不要瞎操心。”韩敏叹一口气。
韩敏向来最清楚诗柔的善解人意,可是不知道她已经想到这个层面来了。
“我叫你回去找那个负心汉你又不肯,可是你又会一个人傻傻地发呆,所以我才会想利用这一次的机会,顺便也让你散心。我不喜欢看你那么落落寡欢的样子。”说到最后一句,杜诗柔像是一个撒娇的娃儿般嘟起嘴。
“我……”韩敏从来没想过,诗柔已经将她看得此的透彻。
“不过,明天的宴会我一个人去就成了,你不用替我担心。”
“不,我和你一块去。”韩敏的浯气十分的笃定,让杜诗柔困惑不已。
韩敏心中所打定的主意,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她打算和辛震天再见一面,想将他的容貌深刻的印人她的脑海之中,不让门已有遗忘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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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辛震天的女人?”屈克·派韦森淫秽的边舔着凡妮莎丰满的胸脯边说。
凡妮莎娇吟了一声,“我确定,我是不会看错的,那个婊子的脸,我绝对不会忘记,也永远忘不了!”她语带愤恨地说。
“不过,我终于知道辛震天那小子为什么会舍你就她,那个妞十分清纯诱人,和你是不同的风韵。不过,我是比较喜欢你这一副骚样,骚得够劲、骚得我心痒痒的。”
屈克·派韦森一个长驱直入惹得凡妮莎娇喘连连。
屈克·派韦森在心里盘算;只要让他撂倒辛震天,他一定也要尝尝那个东方女人的味道。
“可是,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虽然是做作的呻吟,但也得要如其分,否则要是让屈克这老头识出破绽,就什么也不用谈了。
“放心,整垮那个东方小子也是我的心愿之一,我的心腹早已潜人他的公司里,明天应该就可以给我回应一些消息了,你尽管放心。”屈克·派韦森腥臭的气息,全都叶在凡妮莎的脸上。
“是吗?”
凡妮莎嫌恶的侧过头去。
天啊,她现在多么想念辛震天年轻结实的身躯,多么怀念辛震天强而有力的臂膀。
该死,如果不是那个婊子的介入,她何须落得这般的田地.可悲的是,如果不是辛震天的薄情寡义,她现在又怎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原来韩敏在饭店房间所撞见的交欢男女,就是凡妮莎和屈克·派韦森这两个老相好。而这一栋饭店原就是屈克·派韦森的名下产物,因此他们到此处偷欢,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
而他们之间之所以这么情投意台,最主要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日标——搞垮辛震天。
自从五年前离开辛震天的怀抱,凡妮莎便马上投入屈克·派韦森的怀里。不为什么,只为了说服屈克·派韦森和她站在同一个阵线。
凡妮莎的魅力和淫荡轻而易举便收服屈克·派韦森,但月一个原因是,屈克·派韦森老早就对辛震天怀恨在心,因为他不能原谅辛震天抢走属于他的光彩。
为了赢得美人心和争得那一口气,他可以不计一切代价。
可是凡妮莎却不怎么相信他的计画。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而是她太了解辛震天的明干练,他不可能笨到让人有机会毁了他的帝国。
以他这几年的成就,谁敢明日张胆的对他挑衅?
屈克·派韦森不打算暗地里攻击他,选用—个最差劲的谍对谍方式,只因他想向辛震天炫耀他的财力。
天啊,真是够愚蠢的了,屈克这个老胡涂难道都投有发现,辛震天这几年的才气纵横,早已为他打下良好基础;而且依他现在的财力,怎会把一个美国饭店大王看在眼里?
他那种烂把戏,连她都骗不过,更何况是辛震天那双精明的狐狸?
早告诉屈克必须要赶紧将辛震天除掉,无奈这个老头对自己信心十足,一点都没有将辛震天放在眼里。
要对付那种完美无缺的人,就得使出杀手:得往他的痛处打,否则就像隔靴搔养,岂有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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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上星光灿烂,衣香鬓影。
今天是屈克·振韦森要宣布新的大型开发案的大好日子。
所有受邀前米的宾客,将会场前的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一下车,杜诗柔和韩敏又马上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今天韩敏故意穿了一袭连时下名模也不敢轻易尝试的长袍礼服,开衩之高,只要随意一个小动作,彷佛就要被窥尽所有;而上身的单薄衣料,几乎只要一个俯身,她那美丽的胸彷佛就要呼之欲出。
为什么要穿着这一袭撩人惹火的礼服?唉,不过就是为了连戏罢了。
如果辛震天真把她当交际花看,何不就让他错到底,过了今夜,他们就真的毫无瓜葛了。
重逢的感觉很好,但是现实不允许她再痴人梦;他不可能接受她,所以就别再让自己心有期待。
真糟,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将他忘怀,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对他的这一份情,竟然日积月累不曾稍减。
她放任自己周旋在宾客之间,粲笑如花,努力的扮演着交际花的角色,直到她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灼烫的视线,逼得她不得不回头寻找来源。
韩敏一回头,便和辛震天对上眼。
是他!是他一直带着怒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懂,她真的不懂!为何他看起来那么怒不可遏?为何他会用那几乎可以烧死人的火焰,焚烧着每一个围绕在她身旁的男子?为什么?
停止!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她只要扮演好她的角色即可,其余的就别管了。
韩敏勉强的收回视线,继续和周围的人谈笑风生。
辛震天紧抿着嘴,看着韩敏放浪的行为。
她真的放浪吗?只有他才知道。
而一旁不知死活的马歇尔又不停地聒噪着。“你看,那就是我昨天看到的瓷娃娃,够美吧,我可是没骗你哦?”
他眼睛死锁着韩敏,舍不得离开。
“我知道。”辛震天不悦地瞪视着马歇尔肆无忌惮的注视着韩敏,活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你去准备一下待会要上场的文件。”
“我都准备好了,连联邦调查员我都已经联络好了,就在外头待命,只等着屈克·派韦森上台发表他的最新开发案,就能罪证确凿的将他逮捕归案。”
这可是本世纪末最大的丑闻案,他一直很期待那一刻的来临,因为这是他和震天布下已久的陷阱,他这一次还特别拉震天一起来“观礼”,怎么也不能错过这出滑稽爆笑剧。
不过,现在的他实在没有办法移开自己的目光,他的视线已经锁在凹处翩舞的瓷娃娃身上。
辛震天的眼神紧紧锁着韩敏,看着韩敏若隐若现的躯体展露在人家面前,他带着怒意的嘴角不经意的抿成一直线,这是他发怒前的最后通告。
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么不知耻!早知道就该搭一早的飞机回台湾,免得让他站在这里受苦。
受苦?去他妈的受苦!他居然感到一种被抛弃的郁闷,贪是见鬼了!她爱当歹际花他乜没办法,他今天只是来看屈克·派韦森的笑话,管她韩敏是怎样的角色,他干嘛在意?
可是他就是该死的在意,她是他的老婆,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不行,他不能再忍受了!“你去楼上的套房给我拿件大衣下来。”他气色不佳的对一旁猛流口水的马歇尔命令。
“会冷吗?会场的空调刚刚好……”马歇尔终于困难的移开视线,对上辛震天的眼;立即感受到他眼中的杀气,他不解的看看辛震天,再循着辛震天的视线看向韩敏,心中有着一丝了然,二话不说立刻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儿,马歇薄拿着一件长外套回到会场,而屈克·派韦森也正好要上台发表他的长大论,一点也不知道这一份盗取的文件是辛震天故意设下的陷阱。
此时,所有的灯光都已关掉,只剩下一奢照在台上的聚光灯。
“今天很荣幸邀请到各位总裁莅临,我手上的这份新开发案,正是联系各位的一个结合点,而今天的宴会则是为了我们的台作所筹办的庆功宴……”屈克·韦森忘形的说着,殊不知这是一个将置他于死地的陷阱……
趁着大家将所有的焦点放在屈克·派韦森的身上时,辛震天一手接住马歇尔递来的长外套,迳白往韩敏的向前进。
“你要做什么?”
韩敏正在想着这个台上的男人很眼熟时,一转头,便看到辛震天霸道的将一件大衣套在她身上。
“我没打算做什么,我只想和你谈一谈。”
辛震天将韩敏打横抱在他的怀里。
“我不要,你放我下来!”韩敏惊慌的环顾四周,生怕被人看到他们之间的嗳昧行为,却发现大家都盯着台上那个说得口沫横飞的人。
“容不得你说不!”当辛震天正要将韩敏带离会场时,一群联邦调查员从大会门口闯进,将屈克·派韦森和凡妮莎拿下。
辛震天正好趁着混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韩敏掳走。
大楼里传来一名女子的叫骂声。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原来,这里是辛震天美国子公司的所在地,他们正在总裁室后面的休息室里,韩敏则坐在床上对站在她面前的辛震天叫嚷。
“我想跟你谈谈。”辛震天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柔声地说。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老婆居然会这样叫嚣,叫得他的头都疼了。嗯,不错,他又发现她的另一面,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毕竟没有人规定结婚后不能谈恋爱。对,他正打算和他可爱的老婆谈一场浪漫的恋爱,让彼此重新开始。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这几年她到底是怎么过的,他不相信她真的会沦为交际花。
他想先搞清楚状况,然后……再绑她回台湾!“要谈什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不是吗?”韩敏故意板起冷漠的脸庞,冷着声回答。
这个休息室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这代表着什么?
她真的搞不懂他到想怎样。
“我知道你这几年的生活。”
辛震天嘴角的笑,让韩敏傻了眼。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发现这么自然的笑,投有任何的压力和猜忌,这种感觉很好。
“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叙叙旧。”辛震天很大胆的提山要求。“好吗?我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不轨的行为,除非你愿意,好吗?”虽然他的保证不具任何的效力。
“好啊!”她怀疑这个耳熟的声音是出自于她的口?毫不迟疑的答应,不像自己,她是疯了吗?她承认她是很想他,但面对韩敏毫不犹豫的允诺,辛震天真是喜悦得快要飞上天了。他没想到可以在五年后再遇到她,是命运吗?若真是命运,那么这次……他绝对不放手了。
在韩敏诉说完这五年来的心路历程后,她下了一个结论:“我从来没想过我们真的可以像朋友一般生在这里聊天,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我想,就算我们当不成夫妻,我们应该也可以当很好的朋友。”她有点口是心非。
她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她不是说好要骗他她是一个交际花的吗?为什么她会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说的谎给戳破?该不会是他给她下什么药吧?为什么再次遇到他,就急着向他坦白一切?她真的越来越搞不懂白己。唉,或许是因为她的内心深处期待他能给她最想要的东西——他的心。
所以,她不想再丑化自己了……
“何以见得?”他可不这么认为,不过,如果可以从当朋友开始,也比什么都不是来得好。
之前急切的想把杜诗柔掐死的冲动,也已经在韩敏的这一番话里烟消云散,现在的他,几乎要痛哭失声感谢杜诗柔的鼎力相助,否则依韩敏火烈的性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如果不是杜诗柔这五年来对她的潜移默化,使她能够遗忘旧恨而完全释怀,他可能无法感受到此刻的幸福。
“因为,我觉得我们的个性都改变了很多,你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暴戾狂傲,我乜不像以前那么冷酷无情。我相信,我们应该可以相处得更好。”天啊,他会不会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如果感觉更好等于相处更容易,那么他们之间应该是夫妻,而不是朋友。辛震天狐疑的看着韩敏,心中暗忖着。
他心中对韩敏的思念,每每在睡梦中会将他醒,他真的不想再失去她。既然老天注定让他们再次相遇,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再放手,这辈子他已经决定只牵她的手。
那夜夜梦中的寂寥,他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了。
“你想念孩子们吗?”辛震天突然转换话题。他心想,如果韩敏对他已没有恨,那么,孩子必定是他最大的利器。这一次,就算耍尽花招,他也要带着韩敏回台湾,回他们的家。
“当然,他们过得好吗?”韩敏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样的话题,孩子的存在,会让她觉得他们不像朋友。
现在的她,虽然只想和他做个能够谈心的朋友,但实际上,她仍有一点私心,她甚至希望他能够带她回台湾,用他强硬的手段逼迫她再一次成为他的妻子。
不过,这些只是她内心深处不见光的念头,因为她知道,她的冷傲个性绝对没有办法再一次面对他的屈辱和讥讽。
“他们好得不得了,像两个小恶魔,每天尽缠着扬天,搞得他晕头转向、生不如死。”辛震天很小心的使用每一个措词,怕一个不经心便前功尽弃。
“扬天?为什么会直缠着扬天呢?”韩敏不解的问。
她依稀还记得那两个小孩的模样,那圆滚滚的眼珠子溜呀溜的,就好像他们已经知道她即将离去。那一幕,至今仍牢牢的烙在她的心头。
“因为那两个小魔头一直以为扬天才是他们俩的爹地,对我可是不屑一顾呢。唉,这情形就跟当初的你一模一样。”
乍听辛震天语中的不满和抱怨,让她感觉到他好像在撒娇,这令她不禁有些愕然。“孩子还小,当然不能分得很清楚。”这一份认知,不禁又让韩敏羞红了脸。
“才不,他们俩分得可清楚,是故意气我的。”辛震天略带压抑而微弯的嘴角,像一只即将得逞的大野狠,只等着可怜的小红帽投降。
“为什么?他们怎么可能懂得去气你,他们都还么小。”韩敏抬起头对上他的眼,却看见他眼中捉摸不定的笑意。
“他们啊!”一阵低柔的嗓音白他的口中逸出,着他的话语,他也越来越靠近韩敏。“他们一定是气我把他们的妈咪给赶跑了。”话一结束,辛震天的薄唇便贴上韩敏的。
“嗯……”这突发状况,让韩敏措手不及,只能毫无反抗的任他汲取她口中的芳香。
“乖乖的不要动,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辛震天轻松地将韩敏推倒在沙发上,用他的唇沿着她的颈窝、锁骨,深深的膜拜。
天啊,这般滋味连沉稳内敛的他都无法抗拒,更何况他还背负了五年相思的折磨韩敏的思绪像是飘了好几个世纪,才又回归到她的灵魂里。她无法面对这么剧烈的转变,前一刻他们不是还很愉快的闲话家常,为什么这一刻……他们会如此亲密的紧贴在一起?
然而,她心中最人的震描并不是这个,而是她并不想反抗,说过分一点,她甚至有点期待,有点想要和他共赴云雨。
啊,老天!莫非她真被诗柔改造过了头?她是爱极了诗柔的大而化之,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希望自己的个性比诗柔更狂放。
她的心十一直在天人交战,在怀疑与迷惑之中挣扎着。
她感觉不到任何一丝对他的恨意,甚至转变成……爱!她喜欢这种温暖的怀抱,她想要有个人疼她、怜她,就像他现在这样的温柔。
以往她总是故意忽视他,将他摒除在自己的心房之外,就怕他会占满她的心房。但她的心里很清楚,他早就占满她的心窝,满满的、密密的。只是她抗拒,不愿意承认,她太害怕失去和别离,但是现在……她想要放纵一次,顺着自己内心的欲望望走。
她真的好想他,想得心都疼了。
韩敏轻轻的将柔若无骨的手,放在辛霞天的肩上,柔柔的抚着他结实的身躯。
正轻啮着韩敏胸部的辛震天,突然感觉到她的反应,他拍起头看着韩敏,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吻着。
“你真的肯原谅我了吗?你真的原谅我了吗?”辛震天激动的吻着韩敏的小手,急切的追讨答案。
随着韩敏羞红脸的点头,辛震天的心简直是一路飙到外太空去了。
难怪她没任何的挣扎,她真的原谅他了!这样巧妙的重逢,这样深切的宽容……
倘若这样的结局不是老天的安排,那么应该是命定如此,让他所有的愿望在这个异乡里宾现。
他紧握着韩敏的手,笑着、说着,硬是不让泪水滑下来。
“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的待你。我们之间的疙瘩,我有自信和你一起解开,我有自信能够保护你。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没有恐惧和伤悲的幸福生活,这是我对自己的期许,也是我对你的承诺。”接着他给她深情一吻,代表他的决心。
忠诚的誓言,就在两人的云雨交欢中得到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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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私语绵绵。
“我弄痛你了吗?”辛震天侧拥着韩敏,轻声问着。
他的心在狂跳,作梦也没想到一趟美国之旅,竟能带给他这么多的惊喜。
“没……有。”辛震天露骨的问话,让韩敏的脸上怖满了红晕。
“这样抱着你的感觉真好。”辛震天几乎不相信这样的好运会降临在他的身上。
“呃?”韩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敢相信会从辛震天的嘴里听到这样深情的话。
辛震天倏地坐起。“敏,我们一起回台湾好不好?”他是多么迫切的需要她,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了。
“呃?’’韩敏不敢相信的看着辛震天。这个她所深爱的男人,竟然开口要带她回去?
韩敏的心中大喜,可随即又冷静下来。
她怕一切是梦,一切都是假象,怕是自己又在欺骗自己。
最怕的是……她怕又回到那个梦魔……
如果他的心中没有把握能够和她一起遗忘那一段往事,只怕……这一切都是幻梦,一切又会再回到原点。
看着韩敏紧锁着眉头闷声不响,辛震天不由得急了。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我有信心可以和你共度未来,我可以做你的依靠,可以做你的支撑……只要你愿意。”
辛震天将韩敏轻轻的拥入怀里,“你不要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承认以前的我是一个不折不的大坏蛋、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只会一味的伤害你、蹂躏你。请你相信我,我只是妒忌给冲昏头,我只是太爱你了。
我爱你爱得太深,爱到我的心容不下其他的事,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你,所以才会愚蠢的在不如不觉中伤害了你……也伤害自己……”辛震天满腔懊悔地喃喃自语,只希望韩敏能够相信他。
“我……”这一番告白,让韩敏不敢置信。
她从来没想过,原来辛震天对她真是有情的,可跟前的情景又令她不得不相信。
那样深浓的爱意,如果还要推说感觉不到,岂不是自欺欺人?
她真的能够得到幸福吗?
“你知道我为孩子取什么名字吗?”
韩敏轻轻的摇头。
“那一对兄弟,人的叫眷敏,小的叫忆敏。他们的名字代表着我对你的思念,更是我爱你的见证。”辛震天将韩敏拉开一点距离,只为了能够看清楚她的表情。
“眷敏……忆敏?”韩敏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名字,重复再重复,彷佛是想要念出这名字的意义,更像是要读出取名的人对她的思念。
韩敏的大眼已经蓄满泪水,眼看着就要决堤。
“你真的愿意爱我一生不变?”
韩敏的突来一语,让辛震天稍稍呆愣一下,马上回答:“是的,我愿意,只要你愿意再回到我的身边,我什么都愿意!”
‘哪么我会着你一辈子,缠到你不要我为止。”韩敏的泪水失控的沿着脸颊滑下。
她原本不是这么打算的,她只是想要让他俩之间能够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她一直没有想到的是……他对她那一份浓郁深厚的爱意。
如果真是他所骗,她也认了。
这一辈子,她跟定他了。
“我会很开心一辈子都能拥有你的纠葛,你是个无心的人也好,不爱我也罢,我这一生要定你了”,辛震天定定的看着韩敏。
“我没有说过吗?”泪流不止,韩敏哑着声问。
“什么?”韩敏的话锋一转,让辛震天摸不着头绪。
“我以前没有说过我爱你吗?”韩敏努力的想扯出一丝笑意。
过了半晌,辛震天才缓慢而艰辛地吐出话语。
“你真的爱我吗?我一直以为那是搪塞我的借口,我也当时的情况给气昏头,所以……我……”天,他是多么欣喜韩敏也爱他,可是当时他却像个拗脾气的小孩,只会不停的责斥她,他……真是太傻了!看着辛震天生气的模样,韩敏的心不禁沉了下来。
“你不喜欢我爱你?”
“不,我怎会不喜欢,我求之不得,怎么会不喜欢。”辛震天抬起困惑的眼。
“可是,我看你似乎不开心,所以我想你并不是……”说着说着,韩敏已经泪如雨下。
“我……”韩敏不受控制的眼泪,让辛震天慌了手脚。“我.只是想到当初对你的所作所为,所以很气自己,你不要胡思乱想。”他手忙脚乱的拍着韩敏的背,像是在哄那两个小恶魔一般。
看着辛震天的动作,让韩敏不禁破涕为笑。
“我很庆幸,我的孩子们有个好父。”
“我没听错吧,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嘲笑我?”辛震天停止手边的动作,两只手朝着韩敏的胳肢窝进攻。
“啊……不要……”房内传来韩敏阵阵的尖叫声。
“求我啊,求我,我就饶了你!”辛震天毫不留倩继续进攻。
尾 声
“忆敏,快一点,我好不容易才把户口名簿偷出,如果不快一点,待会儿被爹地逮个正着,有我们好受的了。”
两个小子蹑手蹑脚地走出辛家大宅的后门。
此时,辛家夫妇正哄着辛家小公主——辛爱敏,楼上主房睡午觉。
“快快快!”走在前头的辛眷敏鬼祟地东张西望,突然发现身后的辛忆敏慢了脚步,连忙转身骂人。“搞什么?不是叫你快一点……”突然,他张大眼瞪向忆敏身后的两个小鬼。
“谁叫你们跟过来的?”该死,在他的计画中,这两个小萝卜头应该还在睡。
“大哥、二哥,你们要去哪里?我和恋敏也要去。”辛家三男念敏不畏大哥暴戾的口气,人声开口。
“你们两个小萝卜头给我识相一点,滚回你们的房间吹你们的冷气、睡你们的大头觉!”该死,真是该死!这么热的天气,他居然要站在烈阳之下,对两个九岁的小萝卜头说教。
这个该死的忆敏可好极了,窝在树荫下乘凉,带着笑料睨着他们。喝!好像一点都不关他的事。
“不,除非你先跟我们说你们要去哪里。”和辛念敏同是双胞胎的辛家四男恋敏,语气十分强硬。
“你……”该死!这两个小萝卜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跟他顶嘴加威胁?敢情是他这个做大哥的已没了尊严?
“大哥,你就跟他们说吧,否则只怕太阳下了山,我们都还在这里耗。”辛忆敏幸灾乐祸的说。
辛眷敏的心中又是一阵凉风扫过。
瞧这小呆瓜自从小时候的绑架事件过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唉.我跟你二哥要去找扬天叔叔。”他认了,他很清楚他绝对斗不过他们!“为什么?”
“因为……”他还没说完,就突来的一道身影吓得住了嘴。
“扬天叔叔。”
“爹地!”
这四个孩子对这个远道而来的男子,有着不一样的称呼。
“唷,你们什么时候长得这么大了,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呢?”辛扬天看了他们一眼,随即搀扶着他身后的女子。
“婶婶,你也来了?”辛恋敏和辛念敏异口同声的说。
“爹地,你为什么又带着别的女人回来?”辛眷敏和辛忆敏也齐声开口。
听到这两组人马的话,辛扬天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忽然,他看到辛眷敏身后出现三个人。其中一人往前走来,大家顿时安静下来。
只见那人向辛扬天眨眨眼,辛扬天也回他一个了然的神情。
这时,除了背对他们的辛眷敏,辛家二男、三男、四男全都慢慢的退至辛扬天的身旁,而辛扬天则拥着心爱的妻子。
“我先说!”这时,不知死活的辛眷敏死命的争取发言权。
他无法再忍受这两个小萝卜头不知死活地跟他抢话,他可是有极重要的话要跟扬天叔叔说,跟那两个小于要说的屁话是不一样的。
“怎么了?”那一人接下他的话。
“嗯……因为我们过了这个暑假就要升高中。我们实在是不想再顶着这个名字上高中,所以我今天把我家的户口名簿偷了出来,希望叔叔你能假扮成我父亲,和我们一起去改名字。”可能是有点难以开口,所以辛眷敏始终都低着头,也就完全没有发现回答的人已经换人。
“难堪?”后面的那道人影慢慢地踱向他。
“是……是啊。”而辛眷敏依然不知死活的回话,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异样。
“你为什么不直接找爹地,那不是更快?”辛震天将一只手搭在辛眷敏的肩上。
“爹地?’’辛眷敏终于发现异样,一个抬头,糟了,是爹地!天啊!“我们应该找个地好好的谈谈。”辛震天搭在辛眷敏身上的手加重了力道,押着他走向庭院的另一端。
“扬天、若心、孩子们进来吧!别管他们父子俩了。”韩敏站在后门,牵着心爱的小女儿走人室内。
“叔叔、婶婶、妈咪!”远方传来辛眷敏凄厉的叫喊声。
“臭小子,敢嫌弃自己的名字,带种的别求救。打赢我,我就准你改名字,来啊!”接着,又传来一声辛震天的咆哮。
“我受够了!国小被笑了六年,国中被笑了三年,高中这三年,我可不打算再笑三年,绝不!”辛眷敏鼓起勇气边跑边叫。
“名字有什么不好?那是我爱你妈咪的证明,你有什么不满?”
“我当然不满!你们的见证,干嘛拿我的名字作文章?”
“还说……”
声音越飘越远,韩敏担心的探出头。
真是受不了这对父子,天天都得为他们担心受怕……
但……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就算担心受又如何?
韩敏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往前走去。“你们这对父子闹够了没?该回来了!”
她决定加入这一场甜蜜的战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