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新娘 3
爱 需要祝福
来灌溉幸福
和所有的甜蜜……
第七章
「啊——」
被关在属於「辉煌拍卖会」的饭店里,法蓝瘫在顶级套房柔软的羽毛被上,
睁大一双美目,气愤地发出狂吼。
搞什么啊!她现在竟然被「随身携带」,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健身的装备连同她的人一起被拎来,那她到底算什么啊?
她虽是他的特助,但负责的业务项目并不包含「辉煌拍卖会」这边,所以,她虽来过这里几次,对建筑物跟拍卖会的业务并不熟,只知道他是这个拍卖会的负责人之一。
跟他在一起五年,足够让她知道他厉害的本事;但她并没想到,等到她想逃离他时,平常让她佩服的才能会困住她,让她无法逃脱……
啧!真是有够讽刺。
先前她的男人跟著一大群男人离去时,是这么跟她说的——
「这里的设备媲美五星级饭店,当然也有健身器材,虽然不是最大、最豪华,但也够你玩的了,」沙承业的俊脸挂著谜样的表情,微薄的双唇却进出霸道的决定。「你就暂时在这里将就著用吧!」
「你管我要去哪里健身?我不要!」她在他的背後呼喊,但他却不理她,迳自离去。
啊啊啊啊啊……那个可恶无耻下流的王八蛋,竟敢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决定,真是太卑鄙了!这样她的计画怎么办啊?
还有,她答应林家的条件怎么做到啊?林母已经答应如果她消失在台北的名人圈里,就不追究她让林亦晨变成植物人的事实,愿意拿走她所有的积蓄,接手林亦晨的看护。
只要她不再跟沙承业鬼混,林母愿意代林亦晨放她一马!
但她处心积虑的计画竟然被他这沙猪破坏,他真是太可恶了!这样她怎么跟林母交代咧?
法蓝感到气愤万分,不停地在套房里转圈圈。不行!她绝对不能被目前的困境打倒,她绝对要走人!
而且,她这样做也是为他好,他以後会感激她的!
法蓝决定不再坐以待毙,跑到小茶几旁,拎出她的运动袋子,再拿出她的运动衣、运动鞋……
穿这样,饭店的服务人员跟沙承业报告时,才不会觉得奇怪。她得出去晃晃,才能知道落跑的路线。
「就这么办吧!」法蓝两手击掌,得意洋洋。
终於想到办法的小女人神清气爽地换好衣服、鞋子,出门一探究竟了。
「啊?」没想到会碰到熟人,法蓝发出诧异的声音。
「咦?你也在这?」穿著泳裤的杰森露出洁白的牙齿,在人造沙滩旁对著法蓝挥手。
「对啊!你呢?」法蓝露出甜美的笑容,迅速跑到杰森身旁。
两人平时在健身房称兄道妹,非常有话聊,杰森常教法蓝要怎么运动才不会受伤,对法蓝而言,杰森是个很称职的体育老师。
「跟我女朋友一起过来!」杰森的大拇指比比身後,法蓝顺著他的手势看去。
咦?那个女人有点眼熟,不知在哪看过?
那张娇艳无比的脸庞就像朵带刺的玫瑰,即便伸手摘取可能扎得满手是伤,但仍让人心动不已。
「嗨!你好。」美人先白了杰森一眼,才跟法蓝寒暄。
「你好,我们好像见过面。」
虽然电影、电视里的男人老拿这句话泡美女,但遇到眼前这位,法蓝很愿意说这句话。
「的确是见过面,」美人抿嘴一笑,「在奥立芙集团,你好像是沙总裁的秘书之类的工作人员。」
法蓝俏脸涨红,立刻想起那个吻,也想起自己在哪里看过她了……
「原来你是那位小姐!」眼前的美人居然是沙夫人介绍给情人认识的富家千金!
对於情敌,她的眼底并没有嫉妒,却有更多的羡慕色彩。
因为她很美,家境又好,配得上沙承业……但她为什么是杰森的女朋友?
「叫我绮丽就好。」陈绮丽友善地对法蓝微笑。
「我叫法蓝,是奥立芙服饰集团的特别行政助理。」法蓝赶忙撇清跟沙承业的关系,连他的名字、称谓都不敢提。
「是吗?可是看得出来沙总很喜欢你呢!」抿著薄唇,陈绮丽笑得很客气。
「呃……」法蓝苦笑,不知该怎么解释。说多了,交浅言深;说少了,怕她不给沙承业机会……这种状况真的让她非常为难。
「坐下来再聊吧!」杰森指著游泳池畔附有遮阳伞的圆桌。
「也好。」两位美人不约而同点头,继而相识一笑。
杰森招来饭店的侍者,要他替两位美丽的小姐送上果汁,接著,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天。
原来,陈绮丽跟杰森真的是男女朋友,会来这里,也是因为她要参加拍卖会,见识国内的社交圈。但由於两人成长背景过於悬殊,陈绮丽一直没跟家人介绍杰森,虽然两人的感情很稳定……
「我还以为……」法蓝满脸错愕地看著陈绮丽。
「以为我要抢你的男友?」陈绮丽淡淡一笑,满不在乎地耸肩,「这可不行,我抢走沙总,好让你名正言顺跟杰森在一起?这样我会很难过的……」
知道法蓝前阵子拜托杰森当她的挂名男友之事,陈绮丽淡淡幽她一默。
「哦!」法蓝的俏脸完全揪在一块,不知该说什么。她的如意算盘泡汤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行。」陈绮丽虽然才见过法蓝两次,却很喜欢她落落大方的态度。「杰森要离开台北到南部创业,可以借你跟沙总说你们私奔去了,不过只是借你「说」而已哦!」
陈绮丽和杰森也是因为家世背景不相配而遭家人反对,所以陈绮丽对於法蓝的状况非常同情。
虽然她不以为沙承业会欣赏法蓝的决定,但法蓝的确有骨气,女人帮女人是理所当然的。
刚好她的男人要离开,两人在异乡不但有照应,她也得到一个可以帮她看住男友的帮手……
陈绮丽了解爱情不被家人认同、婚姻没有家人祝福的痛苦。
离开混乱的台北,可以让大家冷静下来,思考有必要这样反对吗?也让当事人脑袋更清楚。或许,失去才会让人珍惜吧?
「太好了!谢谢。」法蓝抓住陈绮丽的手,用力握了几下。
「我还可以借你一笔钱做生意,然後我就跟沙总说你收下我的支票,同意离开他了。」
陈绮丽嫌法蓝的剧情不够丰富,迳自帮她多加点料。
「好!我拿了钱就跟杰森私奔。」法蓝猛点头,对於陈绮丽的主意非常欣赏。
因为陈绮丽策画的简直跟连续剧的芭乐剧情没两样,而她也因此彻底成了变心的拜金女。
该结束的爱情文艺片,本来就不该再拖下去,否则怎么散场呢?
虽然她的心有点痛,但她拖累沙承业也够久了,他对她也够好了,她不能这么自私,这样对他不公平。
***
法蓝小小的脑袋瓜里有自己的想法,决定付诸实行时,绝对非常火速。
再加上富家女陈绮丽的金钱资助,她的逃难计画已经完美成型,只待夜黑风高、路上无人的深夜来临,就可以上路罗!
法蓝说到做到,拿著支票就落跑,还顺便把她的健身教练拐走。
等到沙承业发现时,他的女人早就连同她的姘夫消失在他的势力范围!
他平日在商场上运筹帷幄,不知赚取多少金钱、赢得多少利润,万万没想到这一跌竟然跌在钱上!他的女人竟敢光明正大拿走情敌的补贴金,大摇大摆带著男人落跑,还顺道卷走他的心……
这是怎么回事?是他对她太不了解了吗?为何她做出来的事,跟这五年来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他像只战败的公鸡,脸色铁青,躲在书房喝闷酒,任凭多少人来劝,他都不开口说话。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知道。
失去法蓝,就像失去长年来奋斗的依据,不知人生的方向在哪里,这样的沙承业,让沙家长辈全都傻眼了!
他们以为赶走法蓝,会引导沙承业走向正路;没想到她让他戴顶绿帽,大摇大摆地走了,却留下连班都不上的沙承业!
失去爱情的男人,失去平常意气风发的神采,什么事都不做,唉……那女人到底对儿子下了什么蛊啊?
沙夫人慌张万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众人哭诉,就盼大家帮忙想办法,把走样的儿子给拉回来。
但没有亲友说得动沙承业,他镇日关在书房里,凭吊失去的爱情。
整整躲了两年。
书房里弥漫著酒味,地上散落不少空的酒瓶。
展翔拿著一个牛皮纸袋,大刺刺出现在沙承业的书房里,沉溺酒乡的沙承业斜睨展翔一眼,没说话。
「唉呀!真糟糕,喝了两年,气还没发泄完啊?」展翔深邃的黑眸带著淡淡笑意,对沙承业为了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如此失志,并没有表现出难过。
真让人怀疑,他们真的是哥儿们吗?他们的交情真的很要好吗?
幸好,辉煌拍卖会还是经营得有声有色,并没有因为沙承业的缺席而停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那你已经看到了,」沙承业冷笑著,猛然放下酒杯,造成很大的碰撞声,「你可以走了。」
「嗯,的确是笑话。」展翔没否认,嘲弄的口气显得落井下石。
沙承业没开口,睨向好友的目光似乎眼白多了些,显得更阴沉了。
他的沉默仿佛在告诉展翔,如果他再继续不识相下去,可能会死得非常凄惨。
「你的脑袋就这样泡在酒精里两年,都没去想过哪里不对劲?」展翔的双眸眯起,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太多事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是分析怎么回事就可以解决的!」为自己再倒了杯威士忌,准备一口吞下,快速麻醉自己的神经。
「哦,是这样吗?」展翔冷笑。看来那女人对他的影响太深了,只要她不在身边,他的大脑根本没办法正常运作。
展翔叹口气,把手上的牛皮纸袋放到沙承业面前。
「你可以看完袋子里的东西,再决定要不要想太多。」希望沙承业的脑细胞还有三分之一是清醒的。
「看什么?」沙承业的口气很恶劣,根本无心搭理外头的一切。
「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结婚了。」展翔的脸部表情依旧优雅。
「与我何关?」
「两个让你印象深刻的人结婚,多少还是跟你有点关系。」展翔故意卖弄玄虚,但还是很好心地替沙承业把牛皮纸袋里的相片抽出来,一张一张端端正正地摆在他面前。
旁边还摆著展翔随手弄来的八卦杂志,里头刊载著最近轰动社交界的世纪婚礼和甜蜜的恋爱史。
两人的婚纱相片占去杂志的跨页篇幅,郎才女貌,相当登对。
「他们俩?」沙承业的视线从不耐烦到震惊,瞪著面前的每一张相片,感觉脑袋有些昏沉。
「这样的组合的确很奇怪,杰森跟陈绮丽,意想不到的两个人。」展翔的嘴角微勾,神色自若地凝视脸色铁青的好友。
抛弃他的女人得到报应了?跟她一起私奔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跑了?
政商背景雄厚的陈家二小姐嫁给在南部经营运动器材起家,最後转而经营大型连锁健身房的商人,两个人爱情长跑六年,他们的情史要从在L.A 相识的那年算起……
混乱的过往与眼前铁铮铮的事实在沙承业的脑海里混战,难道……
「该死!竟敢骗我!」沙承业脸色灰败,愤怒地抓起面前的相片,捏成一团纸球。
这是他两年来第一个除了意兴阑珊之外的表情,实在太动人了!
展翔忍不住想抢过沙承业的酒,高举酒杯,庆祝此刻的胜利。真的不可以小看女人啊……
「应该有原因的,难道你不想查清楚?」展翔好声好气地询问。
「废话!」沙承业几欲抓狂,让他失意、失志的事变成一椿可笑的诡计,那他的爱情算什么?
法蓝跟著外人愚弄他,有意义吗?
沙承业摇晃著起身,踹开脚边的办公椅,步伐蹒跚地往书房外走去。
他绝对要搞懂这一切,绝对要!
***
「法蓝姊,我们等一下去逛夜市。」
田恬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等法蓝打烊,自从跟男友破镜重圆後,她满脸春风,常想出去玩。
「你的眼睛才开刀完没多久,这样乱跑好吗?」法蓝没抬头,继续算帐,沉溺在漫天飞舞的数字里,有些头昏眼花。
「任行最近都没空陪我,我刚好跟法蓝姊作伴。」田恬爱娇地笑著。
他的男友是国际名模,也是顶尖的职业杀手,两边工作都要兼顾,所以忙得很,尤其在替她找名医医治眼睛之後,几乎忙得不见人影。
南部人比较单纯,在这生活是非少,在刀口上讨生活的男人比较不会担心;经过一段风险评估後,田恬就这样被藏在台湾南部,而任行则继续去干危险性高的工作。
其实这样也不错,在优闲的生活步调里,生活品质比较好,人的情绪也会比较简单,所以,田恬大部分的时间都跟法蓝混在一起,不管是经营店面,还是生活。
两个从北部逃出来、感情上各有问题的小女人,经历人生的磨练後,显得更珍惜彼此照料的缘分,相处得很和谐。
由於法蓝先前在跨国服饰公司工作过,在南部经营服饰精品店简直是大材小用,不但选择货品的眼光独到,再加上田恬这个兼职的平面模特儿相貌甜美,客人简直川流不息,实在乐坏当时拿钱投资的陈绮丽。
只是在忙碌之余,法蓝心中还是有淡淡的遗憾,顺遂的人生不能和心爱的人共享。
不知道沙承业在北部过得好不好?娶了跟他相配的女人为妻了吗?
自从离开台北後,她根本不看商业杂志、八卦周刊,因为她怕自己会克制不了对他的思念,跑回去偷偷看他,那就功亏一篑了!
更怕看到他娶妻的消息,她的心会疼……
所以她就像只缩头乌龟,躲在南部的小小精品店里,跟著一群与世无争的人过日子。当然,她也绝口不谈过去的忧伤,没人知道笑脸迎人的她怎会跑到南部来。
不想提就别提,反正继续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唉呀,任行没空才轮到我,我才不要呢!」法蓝抓著田恬话里的语病,取笑她。
「哦,法蓝姊,你好讨厌,明明知道人家不是那个意思……」田恬撒娇。
「不然是什么意思?」法蓝耸耸肩,皮得不得了。
「厚——你好讨厌哦!」田恬跺著脚抗议,对虚长她几岁的法蓝没辙。
「是啦!我最讨厌,任哥哥最可爱了!」法蓝继续贫嘴,根本不怕报应。
「啊!你偷听我们讲话。」田恬面红耳赤。
「自己跟男人说话不关窗户,还怪别人?我又不是死人,走过去耳朵会自动失灵啊?」法蓝闷头苦干,计算机按得飞快,但嘴巴不饶人,继续欺负恋爱中的可人儿。
性格老实的小朋友最好玩了,哈哈……
「哼!你最好不要谈恋爱,不然我会报复回来。」田恬当然不依。绵绵情话被人偷听,真的好害羞哦!
「是哦?我好怕呢!有人要偷听我跟未来老公说话呢!」法蓝龇牙咧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殊不知有可能是她未来老公的男人,已经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外了!
看来,她过得很好嘛!还跟人有说有笑……哼!
「我不要理你了!」田恬害羞地起身,想到厨房倒杯冰水,没想到玻璃窗外站了个脸色阴沉的男人。
「啊——」田恬被吓到,尖叫一声。
不知怎么回事的法蓝抬起头,看到那张日思夜念的俊逸容颜,也发出一声鬼叫。「咦?」
惨了!真的惨了……
站在外头颇久的沙承业对法蓝的反应很满意,他抿著薄唇,朝两个小女人点点头。
亲爱的,好久不见了!想我吗?
第八章
「你、你、你……」法蓝指著玻璃窗外俊逸英挺的脸庞,娇嫩的嗓音颤抖著,有如见到鬼。
「沙组长?」田恬眨眨眼,轻声叫喊沙承业旧日的头街。
好久不见,但田恬确定那张严肃冷酷的脸几,就是那个铁面工作狂!
她之前曾在奥立芙服饰打工,每次开会一说话,沙承业都把她们这些土读生吓得手脚发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田恬不知道面前眼神纠结的两个男女,交错的眼神里蕴含什么秘密,所以一脸惊喜地看著沙承业。
「好久不见。」为了不伤及无辜,沙承业淡淡跟田恬点头。
虽然他不轻饶共犯,不过面前的女孩应该不知他跟法蓝的情事,处罚她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当然,台北那些帮助法蓝逃跑、还出资让她赚钱的家伙,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竟敢干涉他的情事?陈绮丽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她最好保佑陈家的资金运转没有问题。
不过,他得无跟罪魁祸首好好沟通才行。
竟敢瞒著他,做出天大地大的决定,还不打算让他知道,她到底怎么打算他们往後的人生?他实在很想知道。
「组长,你想喝什么?我帮你倒……」田恬万分兴奋,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大男人竟然认识她?连忙起身要帮他张罗饮料。
「不用了,我今天是来找法蓝的。」沙承业简单说明来意。
「那……」
「你只要帮我关上门,把这个空间留给我们,这样就是帮我的忙了。」沙承业对熟络的田恬微笑。
「好啊!没问题……」田恬话没说完,语尾就被截走。
「有问题!我的帐还没算完,你先陪客人。」法蓝打断两人的谈话,想拉著田恬陪她。
因为,她怕万一田恬先走了,小小的办公室会发生凶杀案!
呜……田恬明天来上班时,看到的会是一具赤裸女尸,呜……她会上社会版,呜……她好可怜哦!
「法蓝姊,来者是客,帐明天再算啦!」不知两人间的恩怨,田恬代法蓝决定得理所当然。
「我……」没想到不知情的小甜甜竟扯她後腿,帮她做决定,这个小姐想要害死她吗?
她没注意到沙承业是来寻仇的吗?光看他凶恶的眼神,就知道等她走後,自己会被撕吞入腹,吃到连根骨头都不剩……
法蓝心里大声哀号,但俏脸却维持镇定的微笑。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了。」沙承业一屁股坐在小沙发上,十分怡然自得。
田恬开心地关门走人,呵呵!今天店长有远道而来的客人,她就不跟她吃消夜了!
待田恬把门关上,偌大的空间仅剩呼呼吹啸的冷气声,室内一片静默,没人开口说话。
两相对峙中,沉默的因子在空间中游移。
「你怎么找到的?」
虽然从以前就很害怕发火的男人,但看他大刺刺坐在沙发上,一点也没离开的打算,而大门又离他比较近,认真想想,她实在不可能从他面前溜走,不如就坦诚面对吧!
乌龟当太久也是会憋死的,既然都被他找到了,那就这样吧!
法蓝思索再三,觉得不用害怕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结果都一样惨,知道怎么死的总是比较好……
「陈绮丽跟杰森结婚了,办得轰轰烈烈,社交界没人不知道!」沙承业狠狠瞪著法蓝,隐忍著扑上前将她撕吞人腹的欲望。
这个爱自作主张的女人实在太可恶了!要不是看在他爱地、而她也爱他的份上,他铁定跟她没完没了!
只是,这两年的心伤与沉痛,他又能找谁来赔偿?
沙承业闷闷地看著法蓝,静静凝视两年不见的小女人,眼眶有点湿润……
心里再怎么计较埋怨,都抵不过最真实的想法——他很想她!
「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喑哑的嗓音在空间中回荡,沙承业伸出双手,做出张开的手势。
法蓝迟疑地看著沙承业,发现他没她想像中的生气,心中的大石才落地。
他还爱她?其实她也是,所有甜蜜的记忆都被压抑在心底深处,并不是遗忘,而是不敢去想……
她好想他哦!
终於,法蓝放开矜持扑到沙承业怀里,攀住他的脖子,又哭又笑,仿佛分离不是她的主意。
「承认想我了?」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
沙承业斤斤计较,就是要问清这女人到底想不想他、爱不爱他?仿佛甜言蜜语加了糖蜜,可以抚平他受挫的心。
「我从来没有忘记你,真的。」法蓝低声叹气。
爱情有如加了糖蜜的毒药,让她徘徊不去、留恋不已,即使人不在他身边,也希望他幸福平安。
为了坚持这样的信念,她才来到异地求生存,她不能让自己那桩莫名其妙的婚约拖累他的一生。
而林家也很信守承诺,见她离开台北,立刻代林亦晨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她莫名其妙的婚姻随著她的离去,终止在茫茫人海里。
就像喝了一碗孟婆汤,她在南部的生活宛如新生,陈绮丽和杰森都很支持她,还有田恬陪伴她;失去了爱情,她拥有了平静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是她在拥挤的北部没有想过的生活,她变得有很多空白的时间跟自己相处,在脑海里把沙承业的轮廓描绘得更深刻;只是,她不能去找他。
法蓝紧紧搂著沙承业厚实的肩膀,感受他纯男性的气息。这样的感觉好像在作梦,心里充满感动……
神啊!如果这是梦,希望这个美梦能延续千千万万年,永远不要醒来!
「从没忘记?那为什么不找我?」真要联络,有千万种方式,她不该选择最差的一种处理他们的爱情。
从陈绮丽口中,他知道法蓝消失是为了要解除跟林亦晨的婚约;老实说,他并不认为那有什么了不起,是法蓝挡著他,不让他跟林家的人谈判,并不是他没能力解决……
她应该找他商量的!
「我给你去找别的女人的机会啊!不比较,怎么知道谁适合你?」法蓝顽皮地说著,就是不想坦诚心中那股自卑感,认为自己配不上他。
「那我真该感谢你这么大方!」沙承业龇牙咧嘴,对情人的大方感到非常不爽。
但是,他们才重逢,他不敢对她发怒,怕把她吓走,所以只好紧扣住她的柳腰,堵上她的唇,狠狠汲取她唇间的甜蜜,翻搅著她柔嫩的灵舌。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的损失。
她纤纤玉手抵在他厚实的肩膀上,任凭他的侵略,全身酥软地倒在他的胸膛,要不是他紧抱著她,大概早化成水而软倒在地。
「别这样,我们再多说些话……」真受不了这野兽派的男人!才重逢就手来脚来的……她捶他厚实的胸膛,想推开他。
「有话以後再讲,我真的太想你了!」低沉的嗓音包含浓郁的情绪,他需要强而有力的保证才能相信她又回到他身边,证明这六百多个日子的失意,其实只是她的恶作剧……
沙承业箝制著法蓝的下巴,不断舔噬被自己吻得红润的唇办,拇指情不自禁来回抚摸。
薄唇再度覆上,而手也在她雪白的颈项上滑动。
「哦……」法蓝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沙承业的手如同钢铁般,强悍地包夹住她的腰身,扣紧她的下颚,强迫她承受他的侵略。
「别这样啦……」法蓝呜呜抗议沙承业的霸道。
「我偏要这样!你在耍我时,就该知道如果我知道会非常生气。今天我不是来跟你说话,我是来讨债的!」专注凝视身下拚命挣扎的可人儿,他等这一刻已久。
「啊……」这男人专注的神情太迷人,仿佛连她的灵魂也不愿意放过!
法蓝心中涌起万千感动,她知道他的霸道与温柔都不是游戏,他是认真的!
「好吗?」他轻声在她耳边询问。
「嗯……」缓缓闭上双眼,这样的情人让她很难拒绝,她愿意被这样的男人恣意享用。
唇舌搅动,她的口中传出淫靡而虚软的喘息声,诱惑而梦幻的情感在两人的视线里发酵,逼迫人沉迷,她的思考能力渐渐逸失……
「这里有房间吗?」
「隔壁。」法蓝指了指办公室的另外一扇门。
「很好。」沙承业立即起身,快速将情人打横抱起,往隔壁走去。
两人倒在大床上,沙承业的大手迫不及待来到法蓝丰盈的酥胸前,隔著衣衫攫住了两团山峦,用力地搓揉。
「啊……」男人的手指像带有魔力,让她全身酥麻。
解开她衬衫的钮扣,他锐利的眼神随著佳人雪白肌肤的裸露而跳跃,拨下她的肩带,他捧起她浑圆的乳房,含住她的乳尖,不断地啃咬如花朵般绽放的嫣红。
「哦……」法蓝发出陶醉的喘息,尖锐的快感像闪电,让她浑身发颤。
「该死的!」这副动人的娇躯曾经夜夜在春梦中出现,现在真实呈现他怎受得了?
六百多个分离的日子,让他深深了解到——是他离不开她,而不是她离不开他!
他不能失去她!失去她,他生不如死;失去他,她却可以安稳度日。想到这,沙承业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她没有自己也能安然度日……
他低下头,毫不怜惜地将她压制在身下,在纤细的颈项、雪白的乳峰、曼妙的胴体上一一烙下吻痕。
就在这一刻,他要彻底地爱过她。
「哦……」法蓝不禁因久别重逢的热切接触而嘤咛,完全服膺在他的掠夺下,身体仿佛已不是她的了。
沙承业锐利的眼神凌厉而深邃,将她的反应全部看在眼底。
他的手在雪白的大腿上滑动,抚摸她柔嫩的肌肤,往上不停地游移,长裙被他拉高至腰际,手指探入她的蕾丝内裤里,轻抚著她略微湿润的谷口,挑动著她隐藏在体内的骚动。
法蓝倒抽一口气,体内的烈火在她的下腹蔓延。
久违的女体让他情不自禁地亢奋起来,不断加强指尖的挑情,企图让情人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溃堤。
「啊……承业……」她在他的身下不停呼喊,双腿分得更开,迎接他的挑弄。
男人的手指灵活地进占佳人最脆弱的部分,狂妄而放肆地如入无人之地,在丛林里穿梭。
「啊……」闪电般的快感劈向她的脑门,她惊叫出声,浑身轻颤,男人的诱惑让她颤抖得厉害,双膝甚至弯曲了起来。「别再玩啦!」
娇喘的声音里隐含闷闷的啜泣,可恶的死男人!一碰面就这样玩她,呜呜……好过分哦!
「谁叫你用那个名义走人?我要惩罚你!」沙承业在法蓝耳边轻吐邪气。
「我不想拖累你嘛!」法蓝眼神迷乱,被欲火逼得说出真相。
「你应该跟我商量。」男人坚持要用他的方式报仇,因为他特别喜欢看她为自己意乱情迷的表情。
在欲火燎原的瞳孔里,他看到她备受煎熬的心灵,他要她跟自己一样,因爱发狂,欲火灼身,再也不能离开彼此!
「你……还怪我吗?」法蓝眼神迷乱,两腮酡红,朱红的双唇微启,无意间流露的姿态撩人又抚媚。
「当然怪。」
「你……爱我吗?」意识虽迷乱,但仍紧咬对她很重要的部分。
「我爱你。」男人的答案肯定而坚持,急喘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回荡,将下半身贴靠在她的腹部,让她感受他的硕大已经为她昂扬,肿胀发疼地折磨著他。
「我相信你,我也爱你。」法蓝心满意足地搂住沙承业的脖子,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但你做出来的事,让我不怎么相信你爱我!」他的指尖用力拉扯她的蓓蕾,两指夹起蜜乳,让它们在他手中绽放挺立。
她不断抽气,他紧抱住她的腰际,扯开她的长裙,脱去她的内裤,在她的禁地随意挑逗。
「承业……」法蓝媚眼如丝,口中发出欢愉的吟哦。
沙承业的手指不断抚摸女性最私密的花径,确定她能够接受他之後,便缓缓进入她。
法蓝轻轻蹙眉,承受涌入体内的情潮。
她的紧窒让他几乎快要溃决,他嘶吼一声,开始在她的体内驰骋。她压抑不住翻腾的情欲,发出甜甜的呻吟声,两腿不由自主地张得更开,抬高臀部,期待男人更深的进入。
「很好,我喜欢这种表现。」
「嗯……」法蓝只能发出单音的呐喊。
「这样感觉好吗?」在她的耳边轻轻询问,不断冲刺的肉刃在她体内激越地翻腾。
「啊……」法蓝发出破碎的呻吟,知觉几欲被撞飞。「承业,不要欺负我……」
仿佛走回时光隧道,他们好像回到学生时代,她开始泪眼婆娑地乞求男人的怜惜,旧日又再次在他们眼前重现。
「不许再自作主张,有事绝对要找我商量,知道吗?」沙承业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绝对不会释放欲望,也绝不放开怀里的女人。
「好啦!」
「我们一回去,马上结婚?」男人再问。
法蓝被震得得头昏眼花,来不及说话。
「不要?」男人语尾扬起,硕大的欲望在她体内翻搅,摆明在她无法抗拒时,对她为所欲为。
「好。」她咬牙答应。
沙承业的嘴角终於扬起满意的微笑,紧扣她纤细的腰肢,抬起她的翘臀,让每一次撞击都深入最底部。
「小人……」理智几欲被他的强力侵略而侵蚀殆尽,法蓝的咒骂非常没有威力。
「嫌我太小?」故意曲解佳人的原意,他卯起劲冲剌。
「没有……」她没有余力反抗。
在一次又一次的疯狂结合中,他们弥补了这段时问的所有思念和爱欲,交缠的躯体誓言绝不再分开……
第九章
昏睡中,法蓝一直在作梦。
在她的梦里,她和久别重逢的情人一直在做爱做的事,不管她如何哭喊或求饶,男人拥有她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止,不知年月时辰……
直到她睁开眼,看著床上的天花板,回想著梦中进行的一切,还是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作了春梦?
她是不是太过想念他,所以作了和他重逢的梦?
没让她思考太久,男人醇厚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啊!不是梦?」看到沙承业的脸庞,法蓝喉咙里冒出沙哑的呓语。
咦?她感冒了吗?竟然喉咙沙哑……
「是我不好,让你太累了。」沙承业脸上挂著春风得意的微笑,体贴入微地摸摸法蓝的额头。
还好!没发烧,没有生病就好……他锐利的双瞳里充满怜惜。
「咦?」法蓝眨眨眼,神智才刚刚清楚,还不太懂得男人话里的意思。
「你不管醒著或昏迷,跟我做那件事时一直在叫,连续三天都这样,喉咙当然沙哑。」看佳人还是不能理解,沙承业才淡淡说明。
「啥?」原来她不是作梦?原来她真的跟他没天没夜地嘿咻?难怪她浑身酸痛兼喉咙沙哑……
「要不是怕你撑不住,我还真想再跟你大战几回合!」
沙承业咬含著法蓝的耳垂,热气直吹她的脖子,轻搂佳人腰际,大手轻率地抚过她的乳房,让她忍不住轻轻颤抖。
「不要……」她如猫咪般轻喊,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这么敏感,她低下头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我也没敢再要,怕你受不了。」沙承业紧搂失而复得的情人,显得特别雀跃而体贴。
这么露骨的情话她已经很久没听到了,更让她手足无措。
记忆中,霸道而威风八面的他,下命令的时候多,说情话的时候少,她以为没有机会听到他表达爱意;没想到两年不见,他居然变了?
沙承业对於佳人眼里的害羞与疑问没再多问,拉出餐车,打开圆顶盖子。「吃点粥,皮蛋瘦肉粥,还算好消化。」
他们哪时从办公室後头的休息室搬来饭店的?法蓝一点也没印象,但她好感激他的贴心,她的肚子好饿哦!
闻到食物的香味,法蓝精神大振,接过沙承业递来的汤匙,打算张嘴开动时,一个念头突然闪入脑海……
咦?不对!他怎么知道她现在会醒来?
「你知道我这时会醒来?」这粥是熟的耶!法蓝清澈的瞳孔里充满疑惑。
「不知道。」沙承业简单回应。吃饭就吃饭,罗罗唆唆问这么多干嘛?
沙承业理所当然地接过停滞在半空中的汤匙,舀了一口粥,吹散热气,再送入法蓝嘴里。
「那……」她的问题还来不及出口,粥就被塞入口中。
「我每个小时叫饭店准备一次,肚子饿时我自己吃掉,肚子不饿就倒掉,直到你醒来为止。」知道她要问什么,男人边喂食边给解答。
「啥?」法蓝瞪大眼,说不出话来。虽然很想怪他浪费食物,但心里又充满温暖与感动。
以前,不管他有多霸道,这种照顾对她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存在,就像空气跟水一样;离开他的这两年,她凡事都靠自己,没有他的关怀,她只能强撑著精神度日。
但每到夜深人静,总觉得万分疲累,特别想念有他在身边的美好日子。
没想到,这样的照顾又随著他的出现而回来了!法蓝默默品尝著这样的滋味。
这碗皮蛋瘦肉粥,加上情人贴心呵护的这味调味料,吃起来真是可口极了!
***
「唉呀!你走慢一点啦……」
法蓝背著小背包,走在男人身後,俏丽的脸庞上挂著墨镜,嘴里唉唉叫,拿著面纸擦去冒出来的汗水。
真搞不懂他,相逢之後竟然拖著她到处跑,她不记得他以前有这么热爱运动啊!他是想用这些玩乐的记忆来补足两年的空白吗?感觉有点奇怪耶……
「你就是这两年都不运动,所以才走一段路就哇哇叫。」沙承业转过头,用轻蔑的眼神看著法蓝。
「开家店,从无到有,我经营得很辛苦,好吗?」法蓝龇牙咧嘴地跳到男人身旁抗议。
「谁要你去伤这个脑筋?原本待在我身旁,凉凉地吹冷气就好……」说到这件事,沙承业还是嘀嘀咕咕,没完没了。
是谁说男人不唠叨、不会记恨?法蓝无辜地瞄了沙承业一眼,她可不这么觉得!
离开他的出发点,完全是因为爱啊!但不管她解释多少次,他还是很不高兴,只要一得空,嘴边嘲讽的话还是停不了……
「反正我都做了,也被你逮到了,你到底想怎样嘛?我这阵子陪你还不够吗?」
从相逢的那天起她就开始割地赔款,他想怎么样她都随他,还不够有诚意吗?真没想到这男人这么小心眼!
「哼,不够!」沙承业抿紧薄唇,突然回身抓住紧跟在身後的法蓝,铿锵有力地回答。
「啊……你吓人啊?」法蓝惊魂未定地紧抱住沙承业强健的膀臂。
他一大早就把她挖起来爬山,到底要做什么啊?昨晚跟他奋战火半夜,她还是很想睡,自从相逢之後,她没有一天睡饱的……
每天的体力都被他榨得筋疲力尽,根本没空思考。
还好她的店已上轨道,交给田恬管理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不过,要安抚这男人,真的好累哦!
「你得陪我到我高兴为止。」沙承业开出条件。
「好啦!你怎样说都好,我会陪你到处玩的!」法蓝点头。
当她知道他以为自己情变而自闭了两年,她也很心疼,当然得承担照顾他的情绪的责任了。
「你说的哦!不能反悔哦!」低视怀里娇俏的容颜,俊脸阴晴不定。
「嗯。」法蓝用力点头。
「好吧!我再信你一次。」沙承业勉为其难点点头,立即低下头夺去她的双唇。
他知道她会抗议,但他不需要这种话,他只需要她的无条件承诺……
「嗯……」在凉风飒爽的小径中,在情人强健的胸膛里,她被他紧紧拥抱著、强烈需求著,理智沦陷在美妙的时光里,再也想不起相爱的理由……
***
法蓝瞪大眼睛看著面前优美的景致,完全傻眼。
环岛玩了一圈,沙承业把她带往中部一家有名的农场,在清晨四、五点风尘仆仆地抵达。
累到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法蓝以为要进房休息,没想到沙承业摇醒她之後,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美轮美奂的玫瑰花拱门,走道两侧全是粉红色的气球,这到底是在干嘛啊?
「法蓝姊,恭喜你!」穿著小礼服的田恬欢天喜地从里头冲出来,在她身後的护花使者任行也微笑地跟法蓝点头。
「恭喜我什么?」法蓝瞪大眼凝视盛装打扮的两人。
「亲爱的,你真爱说笑,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当然是来恭喜我们终於有情人终成眷属啊!」沙承业紧扣法蓝的腰,用身体语言提醒她不得在他人面前否认。
「我……」法蓝惊讶到说不出话。
他们今天要结婚?她怎么不知道?
看来,他偷偷策画了一场富有欧洲风味的婚礼……
「法蓝姊,我好羡慕你哦!」田恬露出甜蜜的微笑,满眼羡慕地看著面前郎才女貌的佳偶。
法蓝姊好会保密哦!要不是沙承业跑来找她,她都不知道他们是情侣说,真是神秘啊!
「谢谢,你们大概也快了。」消化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喜事,法蓝脸部的表情有点僵硬。
「小蓝……」苍老而中气十足的男音从一旁传来。
「啥?爸!」法蓝一转头,看到自从跟林家婚事搞砸就没再见面的双亲也出现了,她更错愕。
「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啊!」法详威拍拍女儿的子背,笑容满面地看著她。
站在一旁的李秀佳,看见女儿和沙承业站在一起,眼眶中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还好她的女儿没看走眼,等了那么久,在邻居面前失去的面子总算扳回来了。
「妈!」怯生生地叫了声,法蓝知道母亲向来不谅解这段感情,她也从来没想过母亲会来参加她的婚礼……
「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干什么?都快当新娘子的人了,还傻呼呼的!」李秀佳口里虽然责备,但眼里还是充满疼爱的神色。
「我今天要像外国的电影一样,牵著你的手走红毯哩!」法详威想到这件事,不禁得意洋洋,这真是风光极了!他已经在家里看著影集练习很久了。
而且沙承业跟他保证会请摄影师录下这一段,让他永远珍藏。哇哈哈,超爽的!
想到这件事,法详威就觉得这个女婿比上一个懂得做人,至少不会在婚礼当天跑来告诉他饭店外有情敌——小俩口自己的感情搞不定,要他们老人家出马干什么呢?
唉!这些陈年旧事,就别再想了吧!
「法蓝,该进去化妆、换礼服了。」沙承业淡淡提醒著准老婆。
「哦,好啊!」法蓝呆呆点头,除了目瞪口呆的表情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接二连三的意外。
「爸、妈,等会儿见。」沙承业紧搂法蓝的纤腰,对岳父、岳母微笑。
「快去、快去!」两老喜不自胜,完全没想到自己之前有多么反对这桩婚事。
法蓝呆呆地让沙承业带进新娘休息室,没想到门一关上,休息室里就爆出一声欢呼声,吓了外头的人一跳。
「真是孩子气!」法家两老摇摇头,对女儿的长不大还是有点叹气。
旁人频频点头,非常赞成老夫妻的话。
清晨微亮的天空、空气中飘来的芳车香,似乎在为这场充满浪漫甜蜜的花园婚礼做见证。
终於,到了划下幸福句点的时候了。
《全书完》
番外篇~~恶魔的约定之六
夏日炎炎,空气里浮动着极闷的因子。
百里焰窝在宿舍的床铺上,一边打包行李,一边念书。
这一个礼拜就要期末考,考完就放暑假了,很多人都是考完再整理行李,很少人像百里焰这样边打包边念书……
呃,心有二用,会考不好的。
「你这么早收东西干嘛?还有一个礼拜才学期结束。」王克刚回房看到里头乱成一团,不禁好奇开口。
「早收早好,反正也快放暑假了……」百里焰意兴阑珊地响应,话才说完,顺手便把书架上的书本全都扫入箱子里。
「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王克刚对于好友的态度感到怪异。
又还没考试,干嘛一副考糟了、家里办丧事的鬼样子?没有精神的模样看了真讨厌!
「唉,你不懂啦!」转过身,百里焰继续收东西,不理王克刚的问话。
看到这样的百里焰,王克刚的脸有点扭曲。
没想到他的好朋友不但长得越来越像娘儿们,性格也越来越娘儿们,跟个婆娘一样别扭,有话也不讲清楚,是男人就把话讲清楚、说明白啊!
啥米「你不仅啦」,靠!听了真不爽……
「我帮你来载一些东西回去,你念书就好。」殷德玮突然出现在房门口,手上拎了两瓶饮料。
「我收好一箱了。」百里焰强撑起精神,指着面前的纸箱。
「那这个我先搬走,你读书。」分别把手上的两瓶饮料分给两个小高一,殷德玮扛着行李箱走了。
王克刚呆呆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直到殷德玮走掉了,他才回过神。
「他谁啊?」国中就跟百里焰同校,王克刚记得百里焰都是最后一刻才收东西走人的啊!而且来帮忙的,都是他家的管家,哪时换个哥哥来了?
百里家就三兄弟,那两个大忙人哪有空料理幺弟放暑假、东西要搬回家的小事?
「我的家庭老师。」百里焰不胜其烦地搔搔头。
「有人帮你搬东西、对你好,你不喜欢吗?」王克刚记得百里焰的「老幺病」特别重,喜欢有人关心、有人疼;看来现在如愿了,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干嘛哀声叹气?
「没有不喜欢哪,我喜欢得很!」百里焰勉强抽动嘴角,对于王克刚的问题,自己也无法理解,只觉得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气闷。
恍惚中,有个清扬平淡的歌声贯穿他的耳膜……
不做考虑也没半点犹豫
我就说了这一句 我等你
你眼中闪过了 一些讶异
更多的是怀疑 所以你可以离去
(曲名/我等你 作词/瑞业)
百里焰感觉心中的烦躁不安被涓涓的歌声冲破一个洞,当他蓄意隐藏时,一种莫名的情绪划破他的平静,露出隐藏多时的破绽。
为什么他会感觉这么慌乱无措呢?
自从杜军甹离去后,他有说不出的懊恼跟烦躁,想要去找杜军甹,但又不知该说什么,之前都是杜军甹命令自己过去找他,现在闹翻了,杜军甹连电话也不打来了……
但,他却浑身不对劲,谁来告诉他,他到底是怎么了?他真的有被虐狂吗?
「你最近怎么了?」
殷德玮拿着笔杆轻敲一下百里焰的额头,唤回他的意识。
「啥?没有啊!」百里焰回过神,才发现殷德玮正用无可奈何的眼光看着他。
不知已经多少次上课不专心被抓包了,唉……其惨!
「你确定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说出来,心情可能会好一点?至少上课认真点,我很担心只剩下两天的期末考。」
殷德玮放下笔,用商量的口气和百里焰讨论眼前的困境。
学生上课老是分心,是否表示自己教学内容有问题?还是讲得太无聊了,让他昏昏欲睡?
这样上起课来,不会有效果的。
想到这,殷德玮忍不住叹气,怎么回家复习成效更差呢?这小鬼到底在学校遇到什么问题?
他现在的身分是老师、恋人兼心理治疗师吗?
百里焰无精打采地摇头,没有说话的意愿;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欲振乏力,如果知道,那就好了。
「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很失败……」殷德玮又叹了一口气。
「嗯?」百里焰眨着无辜的大眼,呆呆凝视面前的人。
自己心神不宁,上课不专心,殷德玮干嘛说自己失败?跟他又没有关系……
看到大男孩懵懵仅仅的表情,是那么吸引人,殷德玮重重叹口气,他知道自己想吻他。
抬起他的下颚,温热的双唇覆上去,勾缠着檀口里的香舌。
「唔……」百里焰没有拒绝殷德玮的吻,却显得有点漫不经心,被动地承受男人的温柔,却老是与记忆中那个狂烈炽热的吻做比较,没他的侵略性、没他的独占性、没他的强取豪夺……
什么都没有……
「怎么啦?」殷德玮被脸颊上冰凉的水珠吓一跳,放开百里焰,才发现那是他的泪。
「啥?」傻傻重复殷德玮的话,百里焰不知道他为何放开自己。
「你如果不喜欢,可以告诉我。」殷德玮快速抽取一张面纸,擦去百里焰脸上的泪水。
百里焰不知道自己哭了,他不是不喜欢殷德玮,他很喜欢殷德玮啊!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紧抓住殷德玮的手臂,就像在大海中抓住浮木,百里焰来不及说话就放声大哭。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在跟殷德玮接吻的时候哭的!
真的!
「好好好,哭完再说。」紧搂住瘦弱的肩膀,殷德玮知道即使在这时候,还是没有办法生百里焰的气。
「呜……我不是故意这样的,你对我这么好……」百里焰逞强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无奈眼泪竟然像水龙头般直泄而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可你就是哭了。」殷德玮直指重点。
「呜……我根本不是这种人,都是他害的……」百里焰开始呱啦呱啦说起跟杜军甹相遇的经过和他过分的事迹。
「……他对我很凶、还会打我……他是小人!乘人之危……」
藏在百里焰心底将近一年的委屈,慢慢浮现。
殷德玮知道得越多,脸上的表情越深沉。原来这场名为「爱情」的战役里,他竟在莫名其妙中被判了出局?败给一个乘人之危的富家子……
他该怎么办呢?殷德玮阴晴不定地看着百里焰。
他不认为杜军甹比自己优秀,只是小家伙可能有雏鸟情绪。
他才十六岁啊!二八年华,青春年少,懂得什么叫爱情吗?可能早就溺毙在漫天而来的情爱与欲望的危险游戏里,否则怎会放弃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还骂人过分?
但,百里焰还依恋杜军甹又如何?对自己而言,小家伙还算他的恋人,是男人当然就没有理由拱手让出自己的恋情,尤其在目前情敌已经去向不明的情势下。
殷德玮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的确很过分,你不要难过,改天我带你去找他理论,大家有话说清楚,不要不清不楚就分手。」
他的态度有如疼爱百里焰的兄长,完全说中百里焰心里的想法。
「好!」百里焰点头如倒蒜,非常赞成。
「那可以专心念书了吗?」殷德玮靠近百里焰俊秀的脸庞,淡淡提醒。
「哦。」不敢看殷德玮的眼,百里焰低着头回答,对自己的失态感到很羞耻。
「课本在地上吗?」殷德玮微笑,继续逗百里焰。
「不是。」百里焰赶忙正襟危坐,准备认真读书。
「就这样?」
「不然呢?」不懂他的问题,百里焰抬起头,想弄懂殷德玮话中的含意。
「我只是你的家教老师,可不打算兼任爱情顾问,所以你得付我一些费用。」殷德伟理所当然地表示。
「嗯?」百里焰眨着过长的睫毛,凝视殷德玮的眼。他的意思是……
「一个吻应该不过分!」殷德伟笑了笑,一把勾住百里焰的腰,再次贴住他的红唇。
「啥?」百里焰挣扎着,无法消化这样的转变。殷德玮一向是彬彬有礼的啊……
掌控状况的殷德玮不理会百里焰的抵抗,一手压住他的后脑杓,强迫他接受自己的索吻。
「别这样……」百里焰脑袋一片混乱,他们还可以这样吗?
「我们接吻过几次?你现在害羞会不会太晚了?」他是答应帮百里焰讨回公道,可没答应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可是……」他这样算脚踏两条船耶!
「不许可是,你现在算我的。」殷德伟才不管百里焰混乱的心思,既然情敌抢先出手,那他也没有规规矩矩守在原地的道理。
对于百里焰,他有非要不可的理由!
「呃……」承受着唇舌间狂热的交缠,殷德玮突如其来的霸道与热情,让百里焰想起杜军甹……
纯男性的气息笼罩着他,让他放弃挣扎,配合男人求欢的动作。他需要更强悍的安全感提醒他爱情的存在……
「很好,我会满足你的。」敏锐的观察力让殷德玮知道原来性爱可以控制面前的大男孩。
原来,杜军甹就是这样掌控百里焰的吗?
哼!他也会。
***
「啥?搬走了?」百里焰错愕地看着大楼管理员。
「对!搬走了,那间房子已经空下来十几天,最近一直都有人来看房子,你是要找杜先生,还是要来租房子?」大楼管理员善尽职责,代替房东寻找下一任房客。
「我……」百里焰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哪时候搬走的?」站在一旁的殷德玮代替手足无措的情人发问。
「本月十五日就搬走了。」管理员尚有记忆,快速翻开面前的记事本。
「那时你在忙考试。」殷德玮转向还在发愣的情人,淡淡提醒。
「哦。」百里焰还是没有太多的反应。
他不相信杜军甹就这样搬走了,不相信他会不说一声,就这样拋下自己,他不相信……
「你们想看房子吗?」感觉百里焰怪怪的,但管理员还是善尽职守,礼貌性地再问一次。
「好。」殷德玮代替百里焰回答。
管理员笑嘻嘻地帮他们开门,带着他们介绍整个社区的环境。
百里焰神色木然地跟在管理员身后,一句话也没说。
殷德玮则静静跟在百里焰身后,并且观察整个环境,老实说,他并不认为这样的环境他供不起;只是过去,他总认为情人还小,不需要为他决定太多事情……
他没想到自己的绅士风度却遭来更大的危机,悉心呵濩的人儿在情欲摧残中完全走样,真可恶!
站在百里焰身后,殷德玮悄悄握紧拳头,完全以情人的保护人自居。
「就是这里了。」管理员打开门,让他们进门参观。
百里焰两眼无神、脚步虚晃地走进屋子。果真搬得一乾二净,连大型家具都没有……
怎会这样?他怎舍得下他?他确定这辈子都不要他了吗?
空荡荡的房子里,彷佛还遗留着往日欢爱的气味,但与他缠绵的人却已经走了……百里焰开始不确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当时信誓旦旦、强力拥抱他的男人,竟然就这样消失了?没留下一句话,就这样走了……
莫名的空虚袭击着百里焰,让他感觉晕眩。什么都没有了……
「这间的采光是K 栋里最好的。」管理员怕两人不知道房子的好处,还径自走到主卧室,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窜进……
忽然,一阵轻扬的女音从窗外飘入。
我等你 半年为期
逾期就狠狠把你忘记
不只伤心的 还包括一切甜蜜
要等你 要证明自己
我可以纵容你在心底
也可以当你只是路过的人而已
(曲名/我等你 作词/瑞业)
「嗯?」怎么又听到这首歌?
「附近的运动公园要办活动,所以才会这么吵。」管理员也听到歌声了,有点尴尬地解释。
殷德玮四处察看,却发现墙壁上遗留着之前设置的留言板,那里钉着一张纸。
他神态自然地走上前,把那张纸拆下来,在手中捏揉成一团。
他这个举动,另外两人都没发现。
「你们感觉如何?」管理员打破安静的气氛,开口询问。
百里焰失神地沉浸在往日的记忆里,彷佛没有听到管理员的问话。
「我们回去商量看看。」殷德玮拍拍百里焰的肩膀,无声地替他打气,要他振作。
「嗯。」虽然不知道殷德伟说了什么,但百里焰还是点点头。
「走吧!」不让情人沉溺在悲伤的情绪里,殷德玮轻推百里焰的肩膀,示意他该离开了。
「走吧……」百里焰重复着无意义的话,不知说给谁听。
管理员带着两人离开租贷的空屋,将空荡的回忆留在寂凉的冬风里。
「世贸有个计算机展,等一下我们去逛逛再回家。」等待电梯的同时,殷德玮提及百里焰最喜欢的计算机,试图唤回他的魂魄。
「好啊!」百里焰有气无力地响应。
「当!」地一声,电梯来了,三人鱼贯进入电梯,一张捏揉变形的纸条被拋在地上,完全没有人注意。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我已到美国念书,给你半年的时间考虑清楚。我爱你!
上头的署名是──杜军甹。
***
「吃点东西!」殷德玮买了汉堡跟可乐,递给整天都没吃东西的百里焰。
「谢谢。」接过汉堡,百里焰如同嚼蜡,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我就真的比不上他?」坐在百里焰对面的殷德玮突然开口,执意把状况说个清楚。
「啥?」百里焰眨眨眼,不懂天外飞来的问题到底有什么含意。
「我说杜军甹!」殷德玮好嫉妒让百里焰失神的男人!
「没……哪有的事?」百里焰不断干笑。哪有什么比不比得上?他们早就分手了!或者该说……他早就被拋弃了!
那个男人没啥好提的,而且也没有比较的问题。
「那我们还算在交往吗?」殷德玮非常慎重地再问一次。
百里焰偏着头,想了半天,还是没开口。
「焰,除了那件事,你的身体我都亲过了。」殷德玮蓄意暧昧地在百里焰耳旁提起午后在世贸厕所里发生的事。
殷德玮跟着百里焰进厕所,百里焰以为他也要上厕所,没想到竟被他强行拖入隔间厕所。
他被强压在墙上,他的身体被上下其手,甚至……他的小兄弟在殷德玮手里泄洪了。
低下头,百里焰感觉满脸燥热,无法面对眼前的殷德玮。
「你在我的手里……」殷德玮打算继续说。
「交往!我们在交往!」百里焰用眼神哀求殷德玮不要再说了!控制不了他的小兄弟,实在太丢人。
「真的吗?」有点质疑的口吻。
百里焰首次感觉面前这个斯文男人的眼镜底下,其实潜藏了一只恐怖的野兽,他求爱的疯狂手段跟杜军甹比起来,毫不逊色!
咦,怎么又想起杜军甹?而且还在无意中拿他们做比较?他这样太不应该了!
至少面前这个男人对他还不错,大部分的时候都会征求他的意见……
跟目中无人的杜军甹,完全不同!
「你在想什么?」殷德玮充满知性的脸庞不知哪时贴近百里焰的脸,在他的眼前放大数十倍。
「没有。」百里焰赶忙摇头。
「那你敢在这里吻我吗?」殷德伟眼里充满挑战的神气,彷佛在下战帖。
「啥?在这?」在麦当劳?
「你不敢!」殷德玮瞇起眼睛,决绝的判定中有瞧不起的意味。
「谁说的?」奇怪了!他只是不想做惊世骇俗的事,谁说他不敢?就亲给他看!
百里焰一时火大,精神都来了,猛然把红唇送上,贴在殷德玮的嘴上。
「呃!」殷德玮接住送上门的「鲜嫩美食」,反手将他压在椅背上,狠狠啃食。
「记住,你是我的!我绝对会跟他争到底!」大手扣住百里焰的手腕,恶狠狠地宣告。
两人唇舌交缠,气息相闻,密闭的空间里,错愕的惊呼声四起。
哗!两个帅哥谈恋爱耶!
百里焰被吻得说不出话来,不是说要他吻他吗?为什么嘴唇才碰一下,就换他被压倒了?
真惨!他是不是注定要被男人压倒啊?算了!他已经不想管了,被压就被压吧!反正也不是没被压过……
反正他都被杜军甹拋弃了!
百里焰瘫软在殷德玮怀里,自暴自弃地任凭殷德玮手取予求。
他什么都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