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狼的点心 3
当王子爱上公主
他将用自己一切来守护她
一起演出幸福快乐的童话故事……
第七章
十年后 台北
“白经理,陈董事的秘书打电话来说……”白芸而一踏进十五楼的经理办公室,秘书们就像苍蝇般包围着她。
“我们跟崇威科技的合约在上星期五就签了,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明亮的大眼隐含着愤怒,白芸而冰凉的口气让身旁的秘书们倒退三步。
警觉到自己迁怒了,白芸而摆摆手说:“先去吃饭吧!工作的事下午再说。”
刚刚开完股东大会,佳人细致的脸庞难掩疲态。
回来接手白氏集团里一堆狗屁倒灶的财务问题,几个元老级的人物不断找麻烦,让她烦不胜烦。现在是休息时间,她不想再听公事,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吧!
“好的,耶我把档案夹放在您桌上,您休息时可以抽空看一下……”
秘书们同情地看着年轻的天降部队,几个元老董事看到公司里掌实权的竟是老董事长的独生女,气到抓狂,集体把白氏集团丢下去关岛度假,放白芸而一个人处理财务危机。
“知道了,你们都去休息,晚点再说。”白芸而不耐烦地说,秘书们连忙识相地离去,偌大的办公室独留下白芸而一人镇守。
她拿出放在皮包里的洋烟跟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放纵她的思绪。
烟雾弥慢中,她看到乌烟瘴气的环境、挨挤不开的人群……这就是她极力争取来的结果吗?面对与期盼中不同的现状,她有点茫然了。
她现在正在日思夜念的国家里,为什么却不快乐?
不管是她思念的或追忆的,都已经不存在了;但置身在亚裔人种生活的气氛里,她把在国外得靠安眠药度日的习惯戒掉了,才发现,原来,睡不着是种思乡病。
只要一回来,踏上这块土地,就什么病痛都没了,真是神奇,原来人的大脑也可以自动分泌讨厌或喜欢的激素啊!
那为什么还不快乐?
是因为台北的情势混乱、人世沧桑吗?这不是她在国外就知道的事吗?知道回来处理公司业务只会吃力不讨好,没事惹了一身腥,但这是她光明正大回来的唯一机会啊!
她不知道自已和杜军甹何时要结婚,不过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他已经开始让她处理他的财务状况了……
唉!她即将要披上婚纱,所以她得回来看看旧日的自己,凭吊旧日的痕迹,不管跟现实生活的距离有多遥远,她都必须跟故乡的所有景物说──
我真的回来了!
“小姐!小姐!”管家轻摇着白芸而,轻声呼喊久未见面的小姐。
“嗯?”白芸而睁开沉重的眼皮,按触到管家担心的眼神,才勉强撑起身子坐起来。
“昨天那么晚回来,今天的闹钟又拨那么早,难怪爬不起来,你干脆请一天假算了。”管家开始碎碎念。
“唉呀!没事啦,只是又作梦而已……”白芸而淡淡解释赖床的原因。
侍在这间一直住到少女时代的卧房,让她沉溺在往事的情绪里,又梦了一夜那张张狂的笑脸,笑拥着要跟她环游全世界……
“作梦就是你连晚上都没有休息到。”管家心疼地看着白芸而削瘦的手臂,这丫头在国外一定没吃好,才瘦得像皮包骨!白家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却要到国外当二等公民,真不知那两个老的是怎么想的!
“晚上还有一场慈善拍卖会,我得过去看看。”白芸而淡淡微笑。
“是吗?对自己不好,慈善别人干什么啊?”管家撇着嘴,开始帮小主人梳头发。
白芸而笑而不答,对于恬淡的家居时光有着无限依恋。
“你看看你爸跟你阿姨都不知跑哪里去玩了,我就不知道你回来收他们的烂摊子要干嘛……”说到那两个老的,管家就一肚子火,要不是这丫头太像她妈了,她真不想留在白家帮忙。
“救救看啊!真不行时再说。”白芸而淡淡响应。
上个月,她人还在纽约的华尔街,得知家族里混乱的现状,便跟父亲说她在纽约拿的是企管硕士文凭,应该可以回来试试身手吧?
在公司里焦头烂额的林海仪想的却是她身后的杜军甹,于是便死马当活马医地答应了,一方面也是想到如果把白氏集团搞倒的是姓白的人,应该不会有人怨她,反而笑嘻嘻地让她回来管事。
“救什么?就算富了,也不干你跟杜先生的事。”管家凉凉评论。
“再怎么说,以后也是亲戚……”白芸而气息微弱地表示。
她跟杜军甹到纽约后就订婚了,但由于他们实在太熟了,订婚后还是各过各的生活,不管是读书、社团还是工作,杜军甹绝对尊重她的个人隐私,只是两人之闻的距离感也非常大。
大到让白芸而有很多闲空,可以拿他跟以前专制的小情人相比……
虽然她知道这样做很无聊,但她还是常常想起那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
或许是年轻时的恋情太疯狂了吧?让她虽然人在异乡、在杜军甹身旁,仍然会不停回顾逝去的那段爱情,那段炽烈焚烧的曾经;也才明白,再也没有人会像那个霸道、独裁的小男人一样疼惜她、视她如命……
他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取代,聪慧的她知道人生里所有的欢乐都随着他而逝去了,她挑选了这条路,就等于斩了她的情丝。
褪色的恋情就如同残破的梦境,睁眼即逝,无论她想不想挽回……
“你们订婚那么多年,也该结一结了吧?”老管家对于年轻人不痛不痒的婚姻观无法认同。
“就等他来求婚啰!他不开口,我好意思要人家快点娶我啊?”美丽佳人常听到这样的问题,总是笑语宴宴。
看着娇美如花的小主人,老管家频频点头,“也是啦!”
女孩子家还是要有女孩子的矜持,若让人觉得急着要嫁人,倒也不象话。
“所以啰!”但白芸而希望那天永远也不要到来,因为她对那张斯文帅气的脸庞一点也没感觉……
也不是说他不好,他对她还不错,只要他有空,肯定陪她逛街、旅行,善尽未婚夫义务;但他们之间却没有未婚夫妻该有的热情,总是礼貌地应对进退,偶尔吃个饭,见了而也是礼尚往来般地亲亲脸颊、送个昂贵首饰当久未见面的礼物……
她知道,那些都是他身旁的秘书帮忙挑的,因为杜军甹向来只问她喜不喜欢,却从不谈及礼物的内容。
他们之间的相处真的很平淡,有如一杯白开水。
知道的人听到这对金童玉女如此相处,都嫌他们没趣味,白芸而却甘之如饴,她不需要杜军甹对她太好、太特别,因为她会有愧疚感。
这次回来,杜军甹并没有跟她一起回国,却授权她在紧急时可以动用他名下的产业和资源,所以她这个空降部队在面临财务危机的白氏企业里,可以说是沙漠甘霖。
杜军甹的确是最大方的夫婿,所以她该心满意足了,不是吗?
消失的无法追回,她的责任就是维护光鲜亮丽的那一面,不管无趣或平淡,都只是一种滋味──
一种凭吊爱情失去的滋味……
“人来了不少。”白芸而淡笑说道。
她在拍卖会里和王咪咪意外相逢,虽然好几年没见面也没联络,但友谊还是存在的,两人立刻坐在一起,对拍卖的东西评头论足起来,就像不曾经过十年的分离似的。
“就是啊!但是能够见到你,最让我感到惊讶跟高兴。”竟然遇到高中时期的偶像,王咪咪笑得合不拢嘴,回家后一定要烧香拜佛,感谢上天赏她一段奇遇。
“别这样说,我也很开心。”能看到故人,白芸而也很意外。
看到圣卫理的好友,好象往她的梦境更踏近一步,一时心头乱纷纷,五味杂陈……
女人之间的友谊总是从说八卦开始,王咪咪立刻靠近白芸而,开始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吗?你走后大家都在传是你男朋友的那个人……”一时间忘记蓝于诺的名字,只好用“男朋友”取代。
“怎么了?”白芸而的心脏急剧跳动,却禁不住想知道“那个人”的消息与下落。
“他后来不知怎么搞的也离开学校了,一时间,我们丧失两个偶像,大家的日子开始很无聊,新捧的话题人物又没你们好看劲爆……”王咪咪开始抱怨圣卫理最后一年的无奈与无趣。
“什么态度?我以前就是这样被你们嚼舌根的!”白芸而捶了王咪咪一下。
“校园明星嘛!你们可是我们最喜欢的公主与王子呢!你不知道,你们分手有多少人流泪欢呼呢!”真是众所期待啊!至少,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多了一个机会……
没想到一个出国、一个转学,千秋大梦转眼破灭。
白芸而哭笑不得,没想到这群人竟这么坏心,现在还跑到她面前说给她听。
由此可知,她们的高中生活除去练习拉拉队的舞蹈外,就是看着校刊讲八卦。
“太完美会遭天嫉的,大家都嫉妒你们啊!你们站在一起好相配。”王咪咪笑嘻嘻地说。
她觉得现在的白芸而比较有亲和力,不知是否是自己已长大,不再像以前用看偶像的心态看她。
“你们误会了,其实……”白芸而想随便编个故事带过。
“误会什么?”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她们耳畔响起。
“嗯?”正在聊八卦的两个女人一转头,就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俊逸容颜,唇边正噙着坏坏的微勾。
“啊──”王咪咪一时无法控制地尖叫出声,引起全场侧目。
“王咪咪!给我闭嘴。”白芸而低声威吓着,她从来没这么糗过,想马上起身离席,但是又碍于众所瞩目……
“对……对不起!”打断台上的拍卖,王咪咪很抱歉地起身鞠躬。
“这位小姐即使对我们的拍卖品惊为天人,用这种方式表达也稍嫌激烈了一点。”台上的主持人打趣地说,冲淡全场错愕的气氛,众人的注意力才又转回拍卖品跟喊价上。
“嘿嘿……”王咪咪只能不断干笑。这实在不能怪她激动,因为高中时代的两大偶像竖立在她面前,要她不激动实在太强人所难。
没想到在她梦中徘徊的男子竟然跳出梦境,大剌剌地出现在眼前,白芸而感觉心跳加速,只有尽力压抑意欲跳出胸口的心脏,虚弱地微笑,礼貌性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可以邀请两位美丽的小姐上楼聊天吗?”蓝于诺风度翩翩,但不知何时移动到白芸而柳腰间的大手却紧紧扣住她,不容她有丝毫的拒绝。
“好啊!”王咪咪拚命点头。
她没发现好友正被蓝于诺半强迫地搂住,从她的角度看来,蓝于诺只是站在白芸而身后,神态镇定从容,跟他们以前站在一起时一样,感觉真是天生一对。
“我可以自己……”上去!
不想去注意蓝于诺的强势,白芸而强忍住不悦的心情,不愿意破坏这份不期而遇的快乐。
“学姊,你还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带着淡淡的嘲讽,却没有任何表情,蓝于诺的唇边绽着迷人的笑意,但大手并没有缩回去,他对佳人的行动还是充满占有欲。
这个死痞子!他可以再恶劣一点没关系。“学弟也小差,还是这样没礼貌!”
保持脸部的优雅表情,但话语的杀伤力也是雷霆万钧。
这个混蛋、王八蛋、该死的流氓,怎么没死在回忆里,反而跑出来破坏她对他的深情印象?
“看来,学姊依旧对我深痛恶绝……”没被白芸而的寒气吓跑,蓝于诺闪亮接招。
“看来,学弟是比以前聪明多了……”娇艳的红唇绽放如花般的笑靥,虽然是挖苦。
“厚──你们连招呼语也与众不同呢!”没想到传闻中的情侣档竟这样打招呼,王咪咪瞪大眼睛。
白芸而急忙澄清,“我就说我们的交情非比寻常,跟你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蓝于诺截断白芸而的话,“就是太要好了,才会这样说话,学姊对我一向这么恶毒,这才显得我们交情深厚。”
“蓝于诺──”白芸而气到柳眉倒竖。
“我一直在这里听候学姊差遣!”微笑应对,蓝于诺浑然天成的气势惊人,
魅力中掺杂领袖的威仪。不知分离的这几年里他受了什么教育?这样的状况令白芸而忧喜参半。
“不是说要上楼?在这里叙旧感觉不太好呢!”感受背脊一阵阴狠的光芒,王咪咪表示。
“好吧,就上楼。”白芸而挺直背脊,伸手拍掉蓝于诺的大手,踩着女王似的步伐优雅前进。
反正看情况,那个混蛋绝对不会善罢干休,那她又何妨坐下来,看看他要耍啥把戏?
“时间不早了,我家那口子应该在找我了,我们下次再聊吧!”王咪咪意犹未尽地看着蓝于诺。
“欢迎,这是我的名片,想念老同学,就多来走走。”蓝于诺从口袋掏出名片夹,递给王咪咪一张名片。
“知道了,辉煌拍卖会很有名的。”王咪咪笑嘻嘻地响应。
没想到男大十八变!蓝于诺的应酬话竟说得这样流畅,时间的流逝让他变成成功的商人,根本找不出当年在贵族中学里干架、耍狠的叛逆痕迹。
“喔,那我也一起走……”没说几句话的白芸而看到蓝于诺送客的态势,也马上表示她的意愿。
“学姊,你不行走。”蓝于诺拉住白芸而,脸上挂着暧昧的笑意。
“为什么?”
“就凭我们的老交情!分开十年却像陌生人一样一声不响,连普通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我的性格这么念旧,怎可随随便便放你走?”大手牢牢压住桌面上的小手。
肌肤的温度从他的手心传来,令她感觉一阵燥热。“你……”
“好啦,芸而,你就留下来吧!”王咪咪快速起身,再不走,老公肯定发火了,“要不是已婚妇女没有自由可言,我还真想留下来跟你们说笑、喝个小酒,聊一整晚都不回家,你就代替我享受王子殷勤的服务吧!”
话说完,也不管白芸而有何反应,就在她的脸颊上轻贴一下,低声嘱咐:“有艳遇记得告诉我哟!福利可是我帮你争取的……”
“喂……”白芸而来不及说话,王咪咪已然翩然离去。
“咪咪学姊真是热心。”打破沉默,蓝于诺笑得颇有深意。
“她只是搞不清楚状况,跟热心、冷心没什么关系。”冷淡的声音企图浇熄男人眼中的暧昧气息。
“啧,学姊何必急着撇清?我们可是老相好呢!”唇边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
“你的老相好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何必对我念念不忘?”白芸而瞪着面前厚脸皮的男人。
他的存在就像打不死的蟑螂般,她这才了解距离产生美感的真义。想必这趟回美国后,她对他就再也不会心心念念,因为他恶劣的形象远比动人的情话更令她印象深刻。
而她,只是思念脑海里塑造出来的深情影像罢了!
“你抛弃我,伤了我的心,我当然念念不忘。”笑嘻嘻地缠住白芸而,蓝于诺锐利的双眸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般地瞪着她,但口里说出的话语却煽情到极点。
“抛弃?我不懂你怎会这样想?出国念书是我早晚会做的事,我不认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顶多是走的时候没有告知,但她是所有的人都没说,也不只他一个。所以,他毋需如此悬念!
“没想到学姊不但冷血,还不守信用,”强烈控诉佳人的行为,但脸部表情却没任何波动,“唉,真伤我的心!”
这人连伤心也没有表情的吗?白芸而懒得理蓝于诺了,“那么,我可以回家了吗?”
蓝于诺耸耸肩,他是无所谓啦!“学姊真的想走,我也没办法挽留,只是我比较怀疑的是──你走得掉吗?”
嗯?什么意思?腿长在她的脚上,怎么会走不掉?白芸而压抑即将脱口的疑问,起身想证明自已的行动。
不料她一起身,一阵昏厥突然袭上。
“你……在酒里加了什么?”身体一阵摇晃,没站稳,眼看就要倒下。
幸好身旁的男人早料到佳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大方地出手搂住她,没让她出糗。
“加了可以让我逮到你的好料。”哇哈哈哈……
抓住瞬间倾倒的猎物,让他心情好上加好,终于展露阔别已久的笑容……嗯,还颇有旧日无赖的影子,只可惜面前的佳人无暇欣赏。
“无耻……”沉重的感觉一波波袭来,白芸而奄奄一息地说了两个字,就失去意识了。
而抱住她的男人,俊脸上仍挂着灿烂的微笑,丝毫不介意被她咒骂,因为他已经得到她了。
真不枉这几年来的生聚教训,他不仅咬牙苦撑,赚回金钱,赢得身分,甚至还得到他追踪已久的猎物,她势必属于他。
一旁的纲琴手似乎很了解蓝于诺的心情,为庆祝他的喜悦,交错的指缝里流泄胜利的乐章。
蓝于诺执起高脚杯,回敬祝贺之意。
隐忍十年,蛰伏十年,就是为了志得意满的此刻!他终于得到她了,也得到他坚持已久的幸福。
第八章
夜半时刻,在非凡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正进行着缠绵的床边情事。
蓝于诺紧抱着佳人,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脱下她身上的衣物,大手毫不客气地把玩着她细嫩而白的肌肤。
“嗯……”白芸而意识朦胧地低吟,在蓝于诺有心的逗弄下,体内狂暴的欲火让她喘气不止,她的双眼慢慢睁开。
蓝于诺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粗糙的大手继续游走。
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是软绵绵的,带有平日欠缺的邀约成分,让紧抱住她的男人很兴奋。
“我的芸而,我终于又亲到你了。”他低下头贴住她的红唇,狂烈地汲取她口中的津液,灵动的舌根挑逗她的舌尖,猛烈交缠着。
“我……”她无法说话,因为男人牢牢把她锁在怀里,强硬地吻着她。
被吻到几乎快缺氧,但他却不动如山地压制着她,让她的思考能力在他的热吻下一一消失。
他的吻总是如此狂野而放纵,技巧纯熟得让她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当她回过神时,才恍然警觉自已竟然伸出两手环抱着他。
他的薄唇性感而邪恶地绽开一抹淫靡至极的笑纹,“很好。”
紧贴在她的耳畔,他的双眼直视着她因为欲望而潮湿润泽的双瞳,以醇厚性感的嗓音下达淫荡而邪恶的蛊惑,“乖芸而,把大腿张开。”
炽热而充满诱人麝香的气息渗入她的骨血中,让她急喘不已,本能地想逃开却又没力气。
“不……不要……”感受到男人灼热的呼息,她紧张地摇晃着早已汗湿、散乱无章的发丝,却怎么也摇不去浑身上下那份因他下流的命令而激升的狂野欲望。
察觉到自已身躯无法自制的反应,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忍不住气恼地低声叫嚷着:“快点滚……”
将心上人的挣扎看在眼底,蓝于诺的笑容更是邪恶。吊人胃口的他并不直接针对佳人的拒绝而进行游说,反而采取更无耻卑鄙的手段逼她低头。
他的手指轻轻掠过她滑嫩的肌肤,满意地听见她无法自己地发出一声惊喘之后,才作势抽手,“既然你叫我滚,那我也不想勉强,还是罢手好了。”
“不!不!不要……”急切地捉住男人的手,焚身的高热让她不顾颜面地改口了。
“咦?你怎么一会儿叫我滚,一会儿又不许我停手?这下我可为难了,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可恶……”这个王八蛋!她瞪着他,“既然你拖拖拉拉的,那就不要了!”
她坚持要捍卫自己的尊严。
“啧!真有骨气,可我会心疼你受苦耶!算了,我还是动作快点好了,省得你心情不好。”他嘻皮笑脸地表示。
话才说完,他立即翻过她光洁的胴体,让她背部朝上地趴卧在床上。
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粗糙的大掌缓慢地轻抚过她滑美光洁的背脊,充满欲念的目光随着自己的手一路向下滑,挑逗着因春药而痛苦不堪的她,喜孜孜地看着她因情欲高涨而遍体粉红,浑身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你这个小人,我在学校里一定是眼睛瞎了,才会跟你在一起。”白芸而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之所以那么奇怪,都是这个男人害的,气愤难耐,忍不住破口大骂。
“没办法,谁教你这么难搞!”蓝于诺耸耸肩,大方承认自己的小人招数,反正,他从来也不希罕当个君子。
他的手沿着白芸而光洁的背脊向下,一路上仔细地抚遍她背部的每一处肌肤,最终来到背脊最尾端──佳人粉嫩的俏臀夺走了他的目光。
他以两手包覆,大小适中的柔嫩臀瓣洽好尽容于他的掌下,纠致的触感瞬间激起他前所未有的邪念。
“要就快啦!摸来摸去,你动不了了吗?”还在摸?白芸而气炸了。
“唉呀,女孩子家要有点耐性嘛!还是你在国外都没‘性’福过?”蓝于诺的询问隐合深意。
“我幸福得不得了呢!都有了未婚夫,怎会不幸福?”白芸而再度逞强地回嘴。
啧!当她的男人真可怜,使尽手段却得不到半句奖赏?唉!爱上这样的女人真命苦,不过他习惯了,谁教他只爱她呢?看来,非常女人还是得用非常手段制服才行。
“这十年来,我好想念你,可惜你一点也不想我……”蓝于诺开始抱怨,非常哀怨地惋叹。
“你再说废话,就让我回家。”搞什么嘛?她下意识地想踢开他。
脑海中的邪恶念头已然成型,蓝于诺哪舍得让白芸而溜走?他抓住她的脚,大掌毫不留情地使劲揉捏佳人的俏臀。
“啊!好痛。”禁不住男人揉搓的手劲,白芸而闷哼一声。
“怕痛就不要动,伤到你,我会心疼。”用蛮力将她压制身下,他的唇滑过她的耳垂。
“不用你疼,我有未婚夫会疼我。”赶不走他,干脆气死他好了!
“杜军甹?那家伙真的爱你吗?”蓝于诺的俊脸噙着若有深意的微笑。
现在的他已不是当初蠢蠢的高中生了,谁来都吓不倒他!更何况,他除了有辉煌拍卖会的股份之外,还有自己经营的科技公司、电玩公司、网络公司,日进斗金的状况不是一般人想象得到的,为的就是今天。
但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他有多爱她,免得这女人太骄傲!
骄傲的女人是要受惩罚的,她不但骄傲,还伤了他的心,依他的个性,不将她千刀万剐绝不甘心;但将她千刀万剐,他又会心疼……
所以,他选择最原始的方式报复她、拥有她,让她即便厌恶也逃离不开。他的惩罚是永生永世的追逐,永不放弃。
蓝于诺俯身吻住白芸而的鼻头,搁置在她翘臀上的手掌改为抚摸,以着十分淫靡的方式触摸着她的私密处。
“嗯……”白芸而的身躯瞬间本能地一颤,红唇情不自禁地发出淫荡呻吟声。
“你感觉好吗?”恶意的手掌停驻在佳人粉嫩的双臀上不动,蓝于诺轻耸询问。
在本能的驱使下,为了消弭腿间火热难耐的异感,白芸而的腰肢不停扭动,无意识地磨蹭着身下的被褥,禁不住男人蓄意的逗弄,欲求不满的痛苦与永无止境的耻辱让她几乎抓狂。
背对着蓝于诺,紧闭双眼的白芸而将头深深埋入床单中,体内焚燃肆虐的欲火让她发不出只字词组。
蓝于诺突然抽回手,收回搁置在白芸而花瓣中的魔爪,将被单中的小头颅挖出,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因汗湿而沾黏在额头的发丝。
白芸而松了口气,蓝于诺的手掌却又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修长的手指在她敏感的大腿内侧滑动,一度离开目标的手指再度回到敏感地带,更恶质地攻城掠地。
手指顺着双臀的曲线画过,若有似无地轻轻探入臀瓣间的沟渠,沿着两座丘陵间来回轻抚。
“嗯……”白芸而的腰肢忍不住款摆起来,小巧殷红的檀口也身不由己地发出一声淫靡的呻吟声。
除了感受到下腹有种强烈的虚空在呼唤,另一种有别于体内的索求,因着蓝于诺在私密处勾引挑逗的手指唤起被她深藏的曾经,沉睡于她体内的记忆再次被唤醒,忆起他们火热的曾经……
她曾经被男人的火热无情地贯穿,身体被深深埋入他男性硕大炽热的肿胀欲望里。
记忆中,那种宛若投身炽烈火焰中心的热度,与身心皆遭高热焚熔的快感,在在提醒着她……
除了承接欲望贯穿那种扩张至极的痛楚之外,更让她难忘的是被贯穿之际,火热的男刃与密蕊紧密结合的淫靡声响。
痛楚中,伴随而生、在她的体内四处流窜的电流火花所激发的莫名酥麻快感,让她全身一颤,全身鸡皮疙瘩全部竖起,宛若被闪电击中般,浑身不停颤抖……
男人徘徊在双臀间的手指向下探入,以另一只手拨开丘陵,露出峡谷深处紧紧闭锁的密蕊。幽俗中,美丽的花瓣已经殷红。
男人的目光瞬间燃烧,无法自已地被眼前景象所吸引,在他火热的眸光注视下,佳人火热的身心散发出无言的邀请讯息。
蓝于诺不负心上人所望地以手指探入她的花穴中来回抽动,手心瞬间被蜜汁而沾湿;另一只手突然探入佳人后方毫无抵御能力的菊蕊,让她无可抑止地发出一声娇吟。
“啊!”痛楚与快感在她体内交织着,一前一后,身上两个难以启齿之处同时被男人侵入,羞耻与欲火将她的肌肤染上娇艳的色泽。
紧抓着一丝仅余的羞耻心,趴卧在床单上的白芸而死命咬着身下的被单,决心制止自已发出软弱的哀求,但自她喉间逸出的声响却一声比一声妖媚,让她更加羞愧。
“嗯……啊……”随着男人手指不停进出、加快速度,管不住的淫声媚语似流水般倾泄。
她觉得好热,经由蓝于诺深入的手指,似乎所有的火焰都集中在她的体内,让她理性全失,全部的感官全部集中在男人的手指下。
“啊……”在一声抑不住的吟哦声中,白芸而无法控制地在蓝于诺抽动的手指中达到高潮。
激情余韵中,羞耻感折磨着她逐一回归的理智。
“你还满意吗?”轻咬着白芸而的耳垂,蓝于诺低声询问佳人。
“去死啦!”顺服他的强行求欢让她觉得非常懊恼,原本对他的愧疚与思念全部烟消云散。她真的恨死他了!
蓝于诺耸耸肩,起身打开床铺正前方隐匿于墙壁内的隐藏式衣柜,敞开柜门,让柜门后巨大的试衣镜正对着床铺,也让床上的一切投映在这面清澈明亮的镜面上……
“你又想干什么?”白芸而略带警觉地询问。
“你说呢?”不给正确答案,蓝于诺回身面对侧躺在床上的白芸而,目露情欲光芒地看着床上的佳人,一边缓缓将身上的衣物脱下。
他大方地将自己勃发的欲望呈现在喜欢的女人眼前,让她忍不住愕然。
他伸手抱起仍然瘫卧在床上的佳人,面对床头正前方的镜子,让她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身躯契合而贴紧地坐在自已怀中。
一手环在她的纤腰上,另一手由下往上抬高她修长雪白的腿,不容抗拒地将她的私密完全暴露在镜子前。
“你……放手啦!”白芸而挣扎着。
“享受它、感觉它,我们是一体的,我认为你会喜欢。”阻止佳人的抵抗,蓝于诺紧扣住白芸而,让巨大的镜面将佳人的神秘幽谷与两人赤裸相偎的身影呈现在眼前。
白芸而吃惊地凝视镜子投射的影像,她不明白蓝于诺为何要巧设机关,然后抱着她,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照镜子?这样有什么乐趣?
身后不住蠢动的男性特征悄悄贴着她的菊蕊磨赠,配上镜中两人四肢交错难分的淫媚景象,霎时,让她无法自己地讶然惊喘!
她在惊慌中想张口呼喊,却在瞬间被男人炽热的肉刃入侵,而夺走全副心力。
“啊!”她尖声呐喊。
后方窄小的菊蕊被人硬生生撑开,硬实硕然的男剑悍然侵入,亟欲将她撕裂的苦楚让她哀号出声。“你这个变态!很痛耶……好痛啊!”
“放松……别使劲……唔!你好紧!”深陷于佳人体内,她啼泣的媚声与温暖愉悦的快感,让他差点就地一泄千里。
“我不要……好痛……”泪水盈眶的白芸而不顾形象地哀求。
“乖,别哭……这样不像你……”蓝于诺静止不动,暂且压下体内急欲贯穿的欲求,让她不至于那么痛。
同样探陷情欲狂潮的蓝于诺一手端起白芸而小巧的下巴,低头封住她因痛苦而喘息的微散红唇,另一只手则宛若识途老马地钻入她的两腿之间,寻着她的蜜穴,进行另一段淫靡的挑逗……
“啊!”唇齿相接之余,白芸而无法自已地叹息一声,在男人唇手的挑逗下,她的注意力轻而易举地被转移。
蓝于诺技巧十足地抚弄着白芸而,她身后合着肉刃的部位也在不知不觉中软化,开始吸附着入侵体内之物……
察觉两人相接之处不再僵硬,蓝于诺露出放心的笑容,试探性地一挺腰,换得一聋娇艳而不带痛苦的媚吟。
“可以了吗?”啃食着白芸而软软的耳珠,蓝于诺低声询问。
感受到体内火热而几近痛楚的需求,让白芸而羞于启齿,她紧闭双眸,不愿面对现实地仅以扭腰表示她的意愿。
下一秒钟,终于获得情人同意的男人,腰杆立即狂野地向前冲刺,深深挺入她火热温暖的信道中。
他的男刃恣意地在她体内来回进出摩擦,他的手指亦深深探进她的花穴之中,在前后的双重攻击之下,她禁不住体内阵阵战栗的愉悦与酥麻电流的交错冲击,再也管不住地让淫媚吟哦逸出红润的唇瓣。
“啊……啊啊……”意乱情迷的白芸而放声娇吟。
“舒服吗?”蓝于诺突然开口问道。
沉浸在快感中而无法开口的白芸而只能以点头表达自己的感想,然而,就在这一刹那,蓝于诺蠢动的腰肢突然静止不动。
紧闭双眸的白芸而忍不住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哼催促。“唔……”
“别急,你先睁开眼睛。”某种阴谋隐藏在蓝于谙醇厚的嗓音下,彷佛恶魔般地在白芸而耳边蛊惑若。
他一定有企图,她才不想理他呢!白芸而依然紧闭双眼。
就知道这女人没那么好驾驭!蓝于诺的下身又是一挺,自满地听见她情不自禁的喘息,才继续说道:“只要合作,我们会很快乐。”
他在说什么啊?白芸而睁开眼睛,决定控诉蓝于诺的恶意刁难,没想到映入瞳孔中的淫靡画面已先一步夺走她的呼息。
天啊!注视着镜中的倒影,她无法自已地惊喘一声。
眼前,正对着床铺的硕大试衣镜竟将两人交欢的模样全然无遗地倒映出来,她的身下含吸着男人肉刃的私密处,正欲求不满地可耻收缩着。
她羞得无地自容,直觉闭上双眸。
“怎么,不好看?”执着地囚禁着她的小手,他可不许她遮住那被欲望沾染的美丽绝艳面孔。
“对!难看极了!”她跟这个幼稚的小鬼卯上了,长年纪不长智能,无聊!
“这么难得的画面,你怎么可以放弃观赏呢?”蓝于诺恶意攻击的言词毫不留情地袭击白芸而。
“我才没你那么变态哩!”她抗议地大吼。
“看着它!”艰难痛苦地维持着下身的姿势不动,右手顽固地钳住她的下颚,不让她有转头的机会,然后伸出灵动的舌头舔噬着她的颈侧,紧贴在她的耳畔低语魅惑。“只要你睁开双眼看它,我就不拖拖拉拉,一次解决!”
“晤……”万分懊恼这种处境,然而体内高昂的需索却不断提醒白芸而,逼得她走投无路。
非常羞耻地,她终于不安地缓缓睁开眼眸。
“很好!”蓝于诺赞赏地一笑,早已等候多时的男刃立即后撤,然后随即重重刺入。
“啊!”白芸而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原本懒得理这男人的命令,但随着他深入体内的举动,她的目光再也无法转移,开始紧盯着镜子。
她看若镜中正与蓝于诺交欢的自己,她脸上的神情是那么艳丽与满足,在男人怀中,她全身肌肤泛着红热,散发出某种说不出的情色爱欲味道……
而她的双腿,不知何时早已主动敞开,露出私密处,一副迫不及待、愉悦接纳男人入侵的渴求行为。
从一开始的被迫观赏,到后来宛若被催眠般无法转移目光,她痴迷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那菊蕊不断被男人火热的肉刃侵入、贯穿、占有,却一副欢迎喜悦、欲罢不能的模样。
在进出间,含着男人硕大火热的下身发出巨大而湿黏猥亵的摩擦声响,贯穿她的耳,回绕在整闻卧室中……
“啊……我不行了……”承受不了过多激情的白芸而忘情地娇喘求饶。
在她娇媚动人的娇吟声中,突然间,一阵急促的痉孪袭击蓝于诺的心智。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股间欲望再也忍不住溃堤而出,尽泄体内的欲望。
承受了过多的快感,早已不胜情潮的白芸而也从最高点直接陷入暗沉的黑暗之中……
第九章
“喔……”
不知道昏迷多久才醒来,在睡梦中,白芸而一直梦到自己的身体跟蓝于诺展开无止境的交缠,配合地摆出各种姿势与他狂欢……
天哪,真是该死!她又背叛杜军甹了,他不该放她一个人回国的,现在又搞成这样……高中时期与蓝于诺私混可以说是年少无知,那现在呢?他们都成年了,为何还是抵抗不了他的魔力?
全身虚软地趴在床上,白芸而非常自责。
设备高级典雅的房间里竟然没有他的声响,该不会他出去忙自己的事,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想到这,白芸而极力撑起疲软的身体,既然机不可失,她应该快点离开,否则等到他回来就来不及了。
她加快动作地在一堆混乱的被单里寻找自己的衣裳,幸好她参加拍卖会时穿著索雅的上班套装,而不是晚礼服,因此虽然衬衫有点皱,但套上黑色外套还看不太出来。
套上衣服,白芸而强撑起精神离开总统套房。
没想到一踏出非凡酒店,白芸而就被一堆记者给包围。
“白小姐,请问你跟辉煌拍卖会的蓝于诺先生私下交往有多久了?”记者A拿着录音笔追着她跑。
“听说你跟蓝先生高中时同校,还曾经交往过?”记者B递出另外一只录音笔到她面前。
“我们只是高中时同过校,你们不要乱写!”白芸而终于回过身讲了第一句诂。
她不知道蓝于诺的事业做得那么大,还有人追着他的私人感情跑?
不过,台湾这几年的八卦文化着实太恐怖,追起一个人的隐私,不把他的祖宗八代全部挖出来就不甘心似的……
“是这样吗?可是十一楼只有一间总统套房,这三天来,除了蓝先生进进出出之外,只有你从里面出来过,请问,这又代表什么意思?”记者C可是在非凡酒店里埋伏三天了,非得把跟蓝于诺热恋的对象挖出来,否则“贰周刊”就要把他踢回家吃自己了。
什么?她跟蓝于诺在酒店里待了三天?!那个该死的王八蛋!
“对啊,你跟杜军甹先生订婚多年,却迟迟没有结婚,是不是也是因为蓝光生一直存在你心里的关系?”
绯闻中的女主角闭口不谈,记者们不耐烦,开始天花乱坠地编起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白芸而沉着脸快步走着,直到走道尽头,才挥手招来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之后,她转过头对着众记者说:“你们如果在杂志上面乱写,白氏集团所聘雇的律师群将会凭着杂志上的文字控告你们毁谤。”
好悍的白芸而,要走了,才丢下炸弹性的警告!
不过,留在现场的记者也不是好惹的,为了顾好饭碗,他们配戴的跟踪器其一应俱全,堪称业界的龙头狗仔,辛苦追来的八卦怎可能让女人的一句威胁就吓得封笔不谈?
有人骂才会有人看,如果她真的敢告,新闻又可以连续沸沸扬扬一阵子。
有钱人真的禁得起流言的讨论吗?呵呵,大家走着瞧好了!
“小姐、小姐,这三天你上哪去了?”
一回到家,管家就追着白芸而跑,而脸色惨白的佳人只是摆摆手,表示疲倦不想再谈。此时,她皮包里的手机响了。
白芸而皱起眉头,这个奇怪的来电铃声跟她平常惯用的铃声并不一样,不知秘书何时帮她弄的?她低头翻找皮包,却看到里头摆了一只造型流线又精致的陌生手机,声音正由那只手机中流泄出来……
她拿起手机,发现屏幕上显现“蓝于诺”三个字──这又是他搞的鬼吧?
白芸而原本想把手机丢到垃圾桶,但又怕管家或其它人把它捡起来,万一他们跟这痞子说上话,知道什么奇怪的事,那就不好了……
她快速躲进卧房,才接起手机。“这只手机是你塞到我皮包里的吗?”
“聪明!”蓝于诺夸奖着白芸而。
“酒店外面的记者也是你叫来的?”白芸而气极反笑,对这个会使出卑劣无耻手段的家伙,她不该有太多的期待与眷恋。
“与我无关,他们自己爱追我的八卦,我也被他们拍到了啊!”蓝于诺的声音听起来挺无辜的。关于这点,他必须解释清楚,否则公主会继续误会下去。
“我才不相信,至少你知道他们在追你的新闻,我刚回台湾,我连你是哪只猫、哪只狗都不知道……”被蓝于诺气到口不择言,白芸而胡乱比喻。
“喂,小姐,你就少说个两句吧!好歹我们现在在闹绯闻,是刚出炉的热恋男女……”
听不下去的白芸而打断蓝于诺的话,“放屁!谁跟你热恋啊?”
“唉哟,公主出口成脏呢!”蓝于诺吊儿郎当地讪笑着,一点也不把她的攻击放在眼底。
白芸而真的会被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气死,但在这之前,她会先拿枪毙了这祸根!下地狱时,才不会有他缠七夹八,缠着她惹是生非……
“你放这只手机在我皮包里到底想干嘛?”忍住火气,白芸而不再跟蓝于诺多说废话,语气冰冷地问。
“我说过了,我们是刚出炉的热恋男女,有彼此的通讯方式是很正常的。”
“你……你这个神经病!”白芸而气极了,决定不再跟他多说,马上挂了电话,并且拿出手机里面的SIM卡丢到垃圾桶里;而那只崭新的手机,她随手便送给路过的女佣。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拿到新款手机的女佣笑得合不拢嘴,这款手机才刚上市,市价要两、三万,没想到从国外回来的小主人这么大方,竟随手塞给她。
“不用谢,你不喜欢,我就丢掉。”解决碍眼的机器,白芸而胸口感到一阵畅快。
她早该这样对那个痞子了……
只要不理他,他能对她怎样?哼,再来啊!她倒想看看他怎么缠她?她已经对不起杜军甹一次,不会再对不起他第二次的!
“芸而啊,好浪漫喔!”
白芸而一接起秘书转过来的电话,就听见王咪咪在电话那头没头没尾地大叫,兴奋得不得了。
“什么好浪漫?你在说什么……”刚走出股东大会,对场内怪异的气氛和众人误会的眼神非常头痛,才想坐下来休息,没想到却接到昔日同学的电话。
“你装什么蒜啊?杂志都出刊好几天了……就你跟蓝于诺的事啊!贰周刊还大篇幅报导呢!”王咪咪比手画脚,兴奋得不得了。奇怪,记者为何没来采访她呢?她可是他们高中时期谈恋爱的见证人啊!
为什么他们访问百里焰、李小萍,就是没有来访问她?看来这个记者功课没做好,真过分!
“贰周刊?那群该死的狗仔队!”她都放话要告他们了,他们竟然还敢报导?
白芸而气到柳眉倒竖。
“香蕉日报、芭乐日报也都有报导呢!就那次我们去非凡参加慈善拍卖会啊,还拍到我们坐在一起说话的样子呢!连后来你跟蓝于诺几点几分进酒店的总统套房,相片都图解得很清楚……”
王咪咪兴奋得口沫横飞,翻阅报纸的声音亦清晰可闻,让白芸而瘫在办公椅上,说不出话来。
天啊!让她死了吧!没想到这群狗仔队竟是威武不能屈,拍的相片有如铁证,根本不在乎当事人的情绪反应,只要杂志、报纸能卖出去就好……
可恶的记者!可恶的蓝于诺!可恶的影视文化!
她只是一般的善良百姓,又不是影歌星,需要娱乐大众,为什么要对她的私生活大做报导?她快被这个荒谬的状况逼疯了。
“芸而,你要做出明智的真爱抉择!难道你真的要抛弃阿诺,去守护那个陈年的约定?”
没想到连王咪咪也被媒体影响,已婚妇人说什么真爱抉择的梦话啊?真可笑!
白芸而突然觉得头痛欲裂,难怪年纪大一点的股东还拍拍她的肩,非常体谅地说自己年轻时也是风流女,觉得手上牵的这个男人不错,但看了好久的男人也很好……
原来是这样?原来大家都知道了!大家都认为她周旋在两个年轻又有钱的男人之间,不管是传统产业的小开或新兴电子产业的经理人,白氏集团的财务危机都不算什么,因为这两个跟她有瓜葛的男人绝不会放任不管的!
难怪股东开会时都笑咪咪的,频频追问什么时候喝她的喜酒?难怪集团的相关产业股票不跌反涨,难怪……
这几夭她想不透的事,王咪咪的来电都帮她解答了。
正当白芸而埋首在秘书买回来的八卦杂志、报纸中,正气得头昏脑胀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通报有访客来访的讯息。
“经理,您有位神秘的贵客!”秘书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快速离去。
什么意思?访客都是要问明身分后才能放行的,哪有什么神秘访客?
白芸而正想叫回秘书问个清楚时,挂着神秘笑容的蓝于诺手拿一束鲜花,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口。
“你……”白芸而诧异得说不出话。
“捧着花说想见你,他们就带我来了。”蓝于诺耸耸肩,潇洒地走进白芸而的办公室,顺手关上门,这时门外竟传来隐隐约约的欢呼声……
这是什么意思?连门外那几个秘书也随着媒体起舞,抢着要看她跟旧情人和好的老掉牙戏码?这出戏连琼瑶都不演了好吗?
“蓝先生,你自导自演的戏也末免太过时了吧?”尖锐的嗓音在空间里拔高响起。
她又情绪失控了!但在他面前,她好象很少可以控制情绪。
原本不想理他的,但看到那些报导,她就气到全身发颤。搞什么鬼呀?都是他在误导媒体,他们过去的资料该不会也是他提供的吧?真是可恶至极!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她真的不懂。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他还是执意要把两人的事搞得满城风雨,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幼稚!
更可恶的是坏事传千里,这消息立刻传到杜军甹耳里,他还特地打电话来祝她幸福,要她不用在乎他们的婚约,她可以大方地跟蓝于诺结婚,为自己而活……
说的好象她这十年都是行尸走肉,活得多不开心似的……真是可恶!
她哪里有不开心?她只是很少笑而已,哪有不开心了?连杜军甹都误会她了。
“什么自导自演?芸而,你也把我看得太无聊了吧?”把花搁置在桌上,蓝于诺走到白芸而面前,径自取走她面前的杂志。
他人都来了,看他就够了,杂志上的相片哪有他本人帅啊?
哼!记者爱问,他只是提供一些同学的名单,要他们去问同学,因为由他说立场不公正,这样也有错吗?
“你敢说不是你……”爱面子的女人眼看小小一桩擦枪走火的出轨事件搞得众所皆知,就满肚子火。
想到这些全都是面前的男人惹出来的,便扑到男人怀里,拚命捶打他厚实的胸膛来泄气!
“好、好、好,都是我害的,你别哭好不好?哪有掉眼泪的公主?”原本要跟她唇枪舌战顺便占她便宜一番,却意外看到她的泪水,瞬间把多年来闷在胸口的气都搅散了。
他还是舍不得看她难过,真是败给她了。
“原本就是你……”气死她了!他是当她瞎了吗?若不是他,有谁会记得他们过往的恋情?那么久之前的相片还当宝贝似地公布在杂志上,真是蠢毙了……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蓝于诺将白芸而紧紧抱在怀中,被她抛弃的陈年仇隙早在她的泪水中烟消云散。
原本要作弄她,借着披露在媒体上的爱情故事来逼婚的,结果竟然把她弄得泪涟涟,他真的役辙了,这下他娶得到她吗?
“你把事情弄成这样,所有亲戚朋友都在问,你想害我把面子丢光也不是这样……”衰死了,陈年的爱情和近日的出轨都有人作证,那些出来说话的老同学最好不要在路上被她遇到,她绝对会宰了他们!
“谁敢说你不好?我去毙了他!”他娶都娶不到,谁敢嫌他喜欢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你又想动手动脚啊?”听到他暴力的宣言,白芸而皱起眉头,拉紧他的衣领质问。
是谁说他变了个人?这个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野蛮,只会用拳头办事!
“哼!谁教他们敢欺负你?我的女人不是给别人欺负用的……”大言不惭地继续狂吠。
“是啊!只有你能欺负,谁敢欺负啊?”拉紧蓝于诺的领带,白芸而甜甜一笑。
“对啊、对啊……”讲得真好,真不愧是他的女人,竟然可以把他的心声全讲出来!
还全部对?嗯,快点给她拍拍手。
“你这个王八蛋,欺负我?你看是谁欺负谁啊!”白芸而被蓝于诺大逆不道的想法刺激到,原来……他牵挂她,是想要一辈子欺负她?
这个可恶的家伙也不想想她一个人在国外会有多好受?竟敢这样欺负她?
“哈!笑了、笑了,你笑了!”蓝于诺指着白芸而脸上生动的笑靥,开心不已。
“哼!”没想自己竟然会被他逗笑,白芸而用鼻孔哼气,甩开他的领带,不想理他。
“哎哟!公主又哭又笑,小狗撒尿……”蓝于诺继续糗她。
“蓝于诺,你找死啊!”不理他实在对不起自己,白芸而决定转过身,亲手揍死他比较快。
嘿,打不到、打不到,这次可没那么轻易就被她打中……
刚刚只是轻敌,现在他会躲了,哈哈……
“是男人,你就不要躲!”过来当沙包给她出气!白芸而抡起拳头,准备揍人。
“是女人,你就不要躲!”反正她已经嫁不成别人了,快点答应嫁给他吧!
蓝于诺摩拳擦掌,准备接住白芸而的手,把她绑去公证结婚比较快,喜宴再补请就好了……
“你,气死我了!”白芸而大吼。昔日的情侣档哪会不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到底具备何种意义,只是他怎么老是这样逼她啊?真过分!
“你不也打算气死我啊?”蓝于诺凉凉反击,一点也不把白芸而的抗议看在眼里。
这女人太强悍了!在她面前,他老屈居弱势、听她的命令行事,这可不是办法,他得自立自强才行。
加上情敌的家世实在太好,让他嫉妒好久也辛苦好久,即便拚到跟他们同样的地位,有了日进斗金的总裁身分,他仍然不敢笃定包赢,还是耍小人手段比较快……
等了十年,他不要再等了,他要娶她回家!
这次没有反对的声音,家庭背景不再是问题,大家都在祝福他们,小宝贝,快点响应他的等待吧!他可是等很久了……
“笨蛋!”白芸而鸣咽着咒骂一声,再次投进蓝于诺怀里。
她投降了!投降在他的浓情蜜意里,也投降在全世界欢声雷动的掌声里!
她终于可以嫁他了,这次不会有人反对了吧?
经过长久的沉寂之后,门外再次鼓噪起来,似乎要把屋顶掀了般,但办公室里的人却不予理会,因为恋爱中的人都是很忙、很忙的……
才没空理别人呢!
-全书完-
番外篇──恶魔的约定
杜军甹,今年十七岁,最喜欢读书、打篮球;最讨厌……
呃,不知道,校园狗仔队还没打听到他最讨厌什么。
从幼儿园开始,他就是学校资优生的典范,功课好、相貌俊美、身材高大、运动神经好,加上家境优渥,简直就是希腊神话里最尊贵迷人的阿波罗化身,这样条件的他常招惹女生的真情告白,但他实在太眼高于项了,总是摇头,淡淡拒绝所有女生的示好。
完美的他除了会上厕所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瑕疵。
所以,被拒绝的女生也没有心里不平衡,因为他从不跟其它女生交往,所以她们还是有机会的!
其实女生们并没有注意到,向来表情淡漠的大男孩,眼神还是有炽热的时候。尤其是在他光跑完体能测试,接下体育老师的点名板,一个一个唱名,叫男同学跑步时──他的神情通常都很专注而热诚。
所有老师都很放心把事情交给他执行,而他也非常秉公无私地把女生部分交给副班长处理。
像他这样稳重而成绩优异的男学生,到哪里去找?他真是太负责认真像这么一丝不苟的大男孩,以后肯定也是杰出的社会中坚……
不知哪个女孩配得上他?升学率位居全市第一的无敌中学里的老师们,都忍不住这样猜测。
“气死我了!我要堕落!我要变坏!”
刚跟兄长吵过架的百里焰怒气冲冲地在街头闲逛,俊俏白皙的脸蛋完全扭曲、变形,完全失去叔叔伯伯平常所夸奖的俊俏美型。
盛怒中的百里焰在街头气愤地乱走,遇到石头就踢、遇到易开罐就踩,勇猛的态势连在路边撒野惯了的野狗都怕,没人敢来惹他;但先前累积在胸臆的气愤依然无法平息。
百里焰很想宣示自己跟兄长们“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决心,他不想去念圣卫理中学!
那里是标榜有钱人念的贵族学校,但他国中成绩不错,己甄试上无敌中学,他的同学也都念无敌中学,他不懂为什么只有自己要去百里家族投资的学校?
反正那里学生多得很,也不差自己一个……
在街头乱逛一个下午,被太阳晒得头昏眼花,要是在家里,陈嫂早端来清凉退火的西瓜给他吃了,可是现在……
嗯,现在不是想西瓜的时候,他才跟哥哥们放话说不靠他们,怎么可以被太阳一晒就退缩?
谁教他有两个仗势欺人的哥哥?可恶!他一定要逃离他们的魔掌,一定要!
只是,他该怎么办呢?
被太阳晒得头昏眼花的百里焰躲到骑楼下,两手插在口袋里,半是无奈、半是赌气地想办法。
突然间,他的手好象抓到一条粗粗的东西……
莫名其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粗如拇指的金炼,那是老管家回家养老前送他的生日礼物。
记得刚收到礼物时,他有点啼笑皆非。这么“耸”的生日礼物,怎么可能会戴出去?但老人家就认为这种东西保值,一定要他收下。在老人家的坚持下,他收下了金练,当作纪念,虽然从没戴过,但还是不时拿出来把玩。
嗯,这次逃家没带多少钱,不如不要浪费老人家的爱心……老管家应该也不希望看他吃苦吧?
转眼间,百里焰心中已有了主意,他把金练塞回口袋里,快速走出骑搂,拔腿就往热闹的市街跑去。
高挑的身影快速消失在拥济的人海里……
“累死了!”
百里焰把一箱箱的啤酒搬进热烘烘的仓库,瘫坐在楼梯上。他的手麻了、腿也快软了,便利超商的工读生果然累啊!搬了一个星期的贷,他也快要挂点了……
他把头垂在膝盖间,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瓶饮料请你喝。”同样来超商打工的女店员──林育朵拿着一瓶冰凉的饮料送到百里焰面前。
抬起头,百里焰神色冷淡地看了献殷勤的女工读生一眼,没说话。
“说要请你喝的。”活泼的女生不管百里焰接不接受她的好意,快手快脚地把饮料塞到他手里,人就跑了。
百里焰看着被强塞到手里的饮料,脸上有怪异的表情。
老实说,女生对他示好,他并不觉得意外,从小就被阿姨、婶婶捧在掌心里玩到大,女人对他另眼相待他觉得很正常;让他觉得厌烦的是这间便利商店的副店长……
“新来的,叫你搬几箱啤酒,你就躲起来偷懒啊?”听,刻薄的讽刺声从前头响起。
“来了。”惹涡的就是这瓶饮料!百里焰无奈地把冰凉的饮料丢到一旁去。
人太受欢迎就要面对这种冷言冷语,几个年龄较长的店员看他这么受女生欢迎,全卯起来吃醋……
如果他不来打工,也不会知道有人这么无聊,就像这间便利超商的副店长。
妈的!他一定没有女人喜欢才会这么变态。
娇生惯养的百里焰抱着虚软的脚步,心里不停咒骂着四周的烂环境和无情无义的兄长。竟然不来找他回家?可恶!他一定要有骨气,他一定要撑下去!
但,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该死!”百里焰低声咒骂着。
他拖着虚软的脚步,在黝黑脏乱的巷弄里东窜西逃,真是“人苦衰,种瓠瓜长菜瓜”,他已经落难了,老天还这样跟他作对……
都怪他自己太天真,以为跟便利超商的店员出来喝杯小酒,多说几句话,恶劣的关系就会改善。
结果呢?改善个屁!他上个厕所回来,一起来的人全闪得一干二净,只剩几个感觉怪异的人留在吧台。
唉,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他决定喝完先前点的调酒,回去睡觉算了!
没想到原本在看电视的怪人不但对他手来脚来,还说些不干不净的话,他一火大,揍了他们几拳,没想到麻烦就这么黏到他身上来了。
有够倒霉的!不过,这间酒吧也怪怪的,没几个女人不说,男人还扭腰摆臀……他该不会是进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那小子好象在那边……”追赶的声音离百里焰越来越近。天,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乱想这些?
“快被追上了……百里焰的双腿快要跑断了,还是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地方。
“不要出声!”一只大手突然伸出,把百里焰拖进车子里。
“嗯?”百里焰还搞不清楚状况,一张脸就压了上来,两片嘴唇刚好压在他的唇上,热气也啧洒到他的鼻间。
“你干嘛……”百里焰慌乱地挣扎。
“你不想被轮奸就合作点。”斯文干净的男声带着浓郁的说服力,大手伸入百里焰的衬衫内,不断探索他生涩的身体。
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从车外跑过。
“嗯……”百坚焰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声,反抗也没那么剧烈了。
“你喝的饮料被下药了。”抱住百里焰的男人似平非常熟悉这样的反应,在他耳畔轻声说明。
“谢谢……”难怪他手脚无力,头昏眼花……
百里焰瘫在沙发座椅上急促地喘着气,而抱住他的男人一手指起他的下颚,察看他的反应。
“你的反应真嫩,难怪被盯上。”远远的,他看见吧台上有只新来的雏儿,身旁一堆同伴蠢意欲动,但雏儿似乎不怎么合群,上前搭讪的人都被打回票,后来他就被几个过气的老人包围……
原本他是不想蹚浑水的,没想到出去晃了一固,买包烟走回来,就发现大战开始了──新来的小朋友太骄傲,准备被几个老人带回家修理。
刚好他的车就放在这附近,心想如果那个小朋友跑到他的势力范围里,他就插手管这件事,反正是个顺水人情,却没想到他这么诱人可口……
“盯上?”百里焰不懂他的话,只觉体内有股莫名的热源在燃烧,失神地望着他。
“唉!明明长得这么漂亮,却像个小傻瓜。”男人简单地在百里焰耳旁下了一个评语,热唇再度覆上他的唇,大方独占他的清纯。
这次百里焰不再拒绝,因为男人的双唇似乎沾染了魔力,可以解他的热,可以解他的渴……
“我叫杜军甹,你呢?”他渴望知道身下这个骄傲雏儿的名字,即便是个代号也无所谓。
“焰……”恍惚中,百里焰报出自己的单名。
“彦?”等过了今晚,他们有了更密切的关系,他就可以知道更多关于“彦”的事……
百里焰不知道抱住他的男人心思,双手搭在社军甹厚实的肩上,低声催促,“快、快点!我好热……”
“我知道。”杜军甹堵住百里焰的唇,不让他说话,拉开他的长裤,一手紧扣他的腰际,另一手伸入他的时间,抚摸已经勃起的一小兄弟“。
“唔……”理智知道不行,但倒在杜军甹怀里,百里焰的理智全部丧失,任由他抚摸着他,甚至在他的手上泄洪……
天哪!这辈子没那么丢脸过。
狭窄的车厢内充满贺尔蒙的气味,百里焰感觉羞愧,两手缠绕着杜军甹的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彷佛了解窝在怀里的男孩心思,杜军甹咧嘴一笑,“才刚开始而己,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啊?”诧异到说不出话,百里焰抬起头瞪着杜军甹。
“既然下了药,当然要爽到不行才肯放你,你以为只有让人白摸两下就可以轻松过关?”杜军甹的语意既简单又明了。
“那……不要在这里……”俊美的脸庞有些惨白,这下他完了……
“你还挑地方?”杜军甹低声笑着,喑哑的嗓音里有种温柔,轻舔着怀中男孩的耳根。
百里焰情不自禁发出诱人的呻吟。
“看起来不像不喜欢啊?”杜军甹抚摸着百至焰炽热的身体,轻佻的言语带着嗳昧的挑逗。
“拜托,不要在这里……”百里焰屈服了,他只坚持不能在这里,他不愿意自己的丑态让路过的人不小心看到……
“我在这附近有房子,到我那里去。”唇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杜军甹紧抱着美艳的猎物,狠狠吻着他柔软的唇瓣,坚持在拥有他之前,要更熟稔他的气味。
百里焰张开唇、喘着气,任凭杜军甹侵占、蹂躏,甚至抚摸他的私密……
他的饥渴、他的虚空、他的炽热……在这个该死又杂乱无章的夜晚,他让身体任凭同性处置。
但,就只有这个糜烂而狂野的夜,他才厉于他。
所有的交错都是误会,都是身不由己,在身体陷入无止境的淫乱时,百里焰这样告诉自己。
“嗯……”百里焰翻了个身,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因为他一翻动,身体就像快要散了般。
躺在他身旁的男人只是稍稍蠕动,没有醒来的意思。他眯着眼观察好一会儿,才慢慢移动脚根,打算起着天色蒙蒙亮时溜之大吉。
但初次经历没日没夜的性爱,想悄悄离开床铺对他而言似乎是太沉重的任务,他腰杆无力,下半身几乎没办法移动,腿一动就差点摔下床,他忍不住叫嚷起来……
“这么早想去哪?”百里焰的腰被结实的手臂揽住,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呢喃。
“天亮了,我该回去了。”百里焰愤怒地表示。当了一晚的女人,他很累了,拜托别缠着他……昨天,就算他倒霉吧!
“宝贝,你过河拆桥啊?”杜军甹低沉的笑声在百里焰耳边泛开,靠在他身后的躯体却贴得更紧。
“走开……我不习惯……”百里焰气愤地嘶吼,挥手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无力的手臂却被杜军甹用力扣住。
“你迟早会习惯的。”杜军甹话中有话,在百里焰来不及抗议前,不知哪时硬起的肉刃突然闯进已经润泽一晚的紧窒甬道里。
“啊!”身后的穴口遭受来路不明的攻击,泪水立即飙出。
感受怀里的人儿急欲逃离的欲望,杜军甹并没有减轻力道,反而扣住百里焰的腰,加强攻击地再三冲刺。百里焰两手并无着力点,只能隔空乱挥,嘴里发出无力的娇吟。
“宝贝,你好紧。”杜军甹在百里焰白皙的颈子上留下明显的吻痕。
“你闭嘴!”一整夜的火热纠缠让百里焰毫无招架之力,身体的敏感点被杜军甹完全开发。
他脑中的意志跟身体配合着男人抽插而扭动的姿态,完全不同。
“推开我,你就可以走了。”紧闭着眼,杜军甹尽情在百坚焰体内驰骋,享受怀中人儿带给他的快乐。他知道初尝性爱的人儿并不懂该怎么拒绝这样的震撼……
性爱的洗礼,把身下这个贞洁烈男变成一个需要男人贯穿的荡妇,他不会笑他,只是大肆利用他的弱点控制他。他要他!
“我、我打工时间要到了……”男人的探索越深,他的快感就越强烈,百里焰抗拒不了这样沉沦的快乐,只能一边呻吟,一边说明。
“你需要多少钱?我给你。”想把骄傲的雏儿管控在自己怀里,杜军甹非常大方。
“我不是来卖的!”百里焰虚弱地抗议。
“只是借你,你不借,起得了床吗?”杜军甹抓着百里焰的腰杆,再次贯穿他的身体,以肉柱撞击他的内壁。
“啊……”被震得连话都说不完整,百里焰无法靠自己的力量反抗杜军甹。
“你全身我都尝过了,又何必对我客气?”再三提醒两人间的亲密关系,杜军甹将百里焰扶起,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完全感受他炽热的甬道紧紧包裹的实在感。
“你……”百里焰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没办法想象身后这个看似斯文的男人竟像一匹野兽,趁他之危,不但将他吃干抹净,还坚持继续。
“怎样?这桩生意好吧?”杜军甹用力一顶,让百里焰的身体承受他的全部。
“啊……我不是做生意的……”在高潮里浮沉,百里焰知道自己的身体再也抹不去与男人欢爱的痕迹。
“乖一点,我不会让你吃苦的。”一把抱起百理焰走进浴室,杜军甹信誓且旦地说。
“我不希罕……”陷入昏沉前,百里焰只丢下这四个宇,但是杜军甹却好象没听见似的,心满意足地帮他冲洗身体。
因为他知道骄傲的雏儿只是嘴里倔强,亟欲展翅的双臂已被他摘下……
无法逃离。
“放开我……”百里焰喃喃自语。
但他的两手被铐在床往两端,健康白皙的躯体上印满红紫的痕迹,甚至连大腿内侧部有……
闭上眼,百里焰不愿承认自己的惨状。
杜军甹不理会百里焰的言语,“这样舒服吗?”
经过几天的缠绵,他己得知百里焰没有父母,只有两个不管他死活的兄长,他要百里焰辞去超商的工作,现在他的工作就是他的床伴,虽然当事人非常不乐意,但也没法拒绝。
因为拥有他的男人十分强势,只要他不顺从,性爱便持续到他失去意识为止。
“说,这样好吗?”杜军甹对付小他两岁的情人,耐心非常高。
“我说了……你就让我休息?”不知该拿杜军甹怎么办,百里焰半真半假地屈服在他的柔情底下。
“好。”杜军甹紧紧盯着百里焰,他愿意跟自己商量,相信是臣服的开始。
“很好……”撇过脸,百至焰俏脸酡红,才十五岁的他不懂情爱,却在男人的调教下开始懂得性爱。
“你很乖。”杜军甹给百里焰一个深吻,缠住他的舌头,热情引导他的响应。
百里焰沉溺在杜军甹的上下夹攻之中,所有的矜持完全弃守,兄长过度的保护让他没有耐力抵抗追求者的私缠……
他放任自己的身体,任凭杜军甹对他予取子求。
“你是我的了!”在百呈焰不知陷入第几度昏厥时,杜军甹在他耳边宣告。
“乖乖在这等我,我回家拿几本书,很快就回来。”杜军甹轻啄一下美丽宠物的鼻头。
“那你赶得及跟我去吃晚饭吗?”百里焰抬头看着时钟,快四点了。
“应该赶得回来……”杜军甹想了一下,如果遇到母亲多唠叨两句就不一定了,他决定多塞给百里焰几百块,让他肚子饿时上街吃饭。
平常,百里焰身上并没有多余的钱,他需要什么都由杜军甹去买,杜军甹真的相信美丽的小家伙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快点回来。”百里焰在男人离去以前,只有这样叮嘱,俏脸上没有其它的表情。
“好。”社军甹为这句依恋的叮咛而雀跃,感动的情绪在斗室内蔓延,他低下头,潮湿的舌尖在情人的口里寻找同伴,深深吸吮着他唇间的汁液,彷佛沾了糖蜜一般。
百里焰倒在杜军甹怀里,柔顺地享受他带来的热情与悸动,黝黑的双瞳却闪烁不定。
“等我回来。”好不容易把自己从百里焰身上拉开,杜军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又把怀里的人儿压倒在床上。
“好。”百里焰毫不迟疑地点头。
杜军甹微笑地离去之后,躺在床上的百里焰迅速起身,穿好衬衫和球鞋,跑出公寓,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快速钻入。
黄色的出租车就这样消逝在茫茫车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