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4-09

氤氲: 书僮

书僮 (一)


今年村里的稻米又失收了,我们一家十多口,连裹腹的米都不够了,李员外却三番四次让人来村里挨家逐户追讨田租,真是不让人活了。

我既是家中的大儿子,又已经十五岁了,本应早就帮爹娘下田干活去,可是爹说读书才能出人头地,每年硬是把所剩不多的馀粮拿去给陈秀才,让我去识字。

看著自己纤细的手指,不属於佃农出身的人该有的苍白的双手,加上夕阳给我拉长的瘦长影子令我更加惭愧。

今年怕是再也上不了学,这样也好,可以跟弟妹一起下田,也不用再被塾里的少爷们捉弄,陪他们玩奇怪羞耻的游戏了。

不过即使省掉了给教书先生的粮,我们家还是交不出今年的田租。看著父母愁眉深锁的脸,我跟大妹商量,决定一起到城里找李员外求情去,或许我们到他们宅里打工直到把田租抵消掉也好。

爹娘生我养我,该是报答的时候了。

我和大妹这样想着,天刚亮就偷偷离家,往县城里去。李员外的宅子不难找,正门的门房见我们有求於李家,拿斜眼看著我们,又著我们到後门去找人,可是宅子太大,侧门有好几个,而且个个深锁,根本找不著人,最後我们又绕到正门。

我和大妹跟门房苦苦纠缠,希望能见李员外的时候,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咦,这不是小月儿吗?」

是塾里一起上课的李家二少爷,李万斗,也是一众同学里欺我最凶的人。要是平时,我定会反驳说我不叫小月儿,我叫容明。可是想起自己的目的,我忍气吞声。

好像察觉到我的一反常态,李万斗向门房使眼色,後者便将实情告诉了他。

把故事听完的李二少爷摇摇手中的摺扇便从容地从正门进去了,但在他从转角消失之前,我清楚看见他眼神里的捉弄。那个眼神令我腿一软,差点就要拉著大妹离开,可是一想到家里的爹娘,还是把恐惧压下。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放弃时,管家来把我们领进了宅里。我们最後停在後院的一个小房间,在光线不够的小空间里,管家把两张契据拿出来,跟我们解释李宅有长工、卖身契两种。他知道我识字,没敢只拿卖身契糊弄我,还等我和大妹商量。

鉴於一个长工的工钱也能把田租还清,我自告奋勇留下来打工。管家肯先把我一年的工钱预支出来又令我吃惊了一下,趁他没有改变主意前,我让大妹把钱收好带回家。

目送著大妹离开後,管家问我能做什麽,此时我终於发现爹娘让我识字读书是多麽的有远见,因为知道我会写字,管家立即承诺不用我做粗重活:「识字的下人不多呢」说完意味深长地打量我很久。

在管家的审视下,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终於等到他的目光从我身上收回,他却残忍地说:「模样不错,你就去做少爷的书僮吧。」

我大惊失色,一幕幕李万斗欺负我的情景从记忆处争相而出,我哭著哀求管家:「求求你,我不要去服侍李万斗。」

管家皱著眉把我推开:「去服侍哪位少爷是你这个下人有得选的吗?我要你去服侍的是大少,还有,你进得这个门就是奴才,以後不准直呼主人的名讳。」

兀自高兴的我笑著目送管家离开,没有留意自己正被另一个人带到一间昏暗的小屋子,对方那句「把衣服脱了」才把我从避开了李万斗的兴奋中拉回来。

「我让你脱掉衣服你听不见吗?」眼前的女人没有耐性地看著我。

「呃,你看着我不敢脱......」

「我都不害臊你怕什麽,不洗乾净待会怎麽去服侍大少?」

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泥巴和女人手边乾净的棉布衣服,她的话令我无从反驳,我乖乖地把脏衣脱掉,尴尬地让女人替我把身上污泥洗去。

「大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让女人把自己身体看光怪不好意思的。

「我不放心你自己会洗得乾净,大少可挑得很。」女人把我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末了居然用木捧向我身後探去。

我吓得跳起来,避开女人的手,看清楚塞进身体里的是根筷子般粗的东西。我才刚逃离那根木棒,女人居然不屈不挠地重又向我身後戳去,还命令我不准动。

「你动来动去的我怎麽洗呀?站著把腿张开!」在女人的呼喝声下我想起了自己下人的身分,委屈地照著做。

那根木棒在身体里的感觉好难受,我不自觉流下委屈的泪水:「为什麽连这里都要洗呢?」

女人没有回答,默默地洗完後才开口:「不要怕,帮你涂点油膏就好了。」

女人帮我穿戴完毕,领著我到厨房里去。从厨娘手中得到的一小碗粥是整个月以来最好的一餐,我咕嘟一声就把全部粥水灌进肚子里去了。

在我正在把黏在碗里的粥水舔个乾净时,女人不停告诫我一定要听话,否则会变得很惨。

最後我在不知道女人名字的情况下被她送进了少爷的书房,关门前一刻还瞥见她怜悯的目光。



书僮 02

因为屏风的阻隔,一开始看不见室内的任何摆设,我小心翼翼从屏风後冒出头看里面的布置,是很简洁的桌椅跟书架,旁边还有一张躺椅。

突然想起作为书僮,我到底要做什麽呢?磨墨、跑腿还是揼骨按摩?到现在也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根本没有告诉我,就只懂一遍又一遍叫我不要惹怒大少爷。

过了好久,终於想到,我可以去找那个女人问问看呀!为自己迟钝的脑袋叹了一口气,放开屏风,正想著要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背上撞到一面软软的墙。

那面墙很快把我包起来,不,我看见伸到我身前的双手了。仰首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正冲着我微笑。

那衣服柔软高级的质感,我一会就猜到贴着我背後的是谁:「大少爷。」

那张跟李万斗有点相似的面孔让我有了戒心,我慌忙从他身上退开,垂头跟他行礼。

「你就是我的书僮吧。」大少爷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的眼睛对上他的视线,那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视线。

不同於刚才那个管家的审视眼光,大少令人有种惧怕的感觉,却无处可逃。过了很久很久,他终於放开我的下巴,「过来。」他说。

那种不容拒絶的语气比刚才李万斗那一眼更可怕,但我不能违抗,於是跟着他走到屏风後。大少坐在椅子上,示意我跟过去,我被困在书桌和椅子之间,他用双腿把我圈在他身前,然後让我抱着他肩头。

「大少,我...这样不好吧......」跟长得像李万斗的人靠太近已经让我双腿擅抖不已,可是大少明显一怒的表情我只好忙着道歉,再乖乖的将双手围上他的肩膀。

大少把手潜进我的裤子里,刚才的女人没有给我亵裤,令他的手刚一摸进来就碰到我的皮肤,我哆嗦了一下,但无助阻止他的动作。

他双手把我臀部用力揉捏了好几下後,身後那个羞於啓齿的部位再次被碰到,为什麽书僮需要被三番四次确认这里呢?

「红姨帮你涂了油膏吗,想必她已经确定你没有被人用过了是吧?」大少的手指随着说话滑到了里面去了,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说话惹恼他了。

大少的手指在里面动了动,然後我感觉到一条粗大冰凉的东西被慢慢塞进来了。

「为了每天都能使用,要好好保养呢。」身体的温度没能很快地把那根冰凉的棒子变暖,留在体内的感觉好奇怪,在我心神都放在後面的那根时,大少终於放开我。

「磨墨。」他对我说。然後像想起什麽似的再次开口:「在我帮你拔下来前,那根玉势不能掉出来,知道吗?」

一面磨墨,一面要不时把腿夹紧,这书僮原来不易当。期间我又被他要求蹲下拿书架下层的字画,穴里的棒子差点掉下来。我忙把手伸进裤子里将它塞回去时,看见大少的笑脸,心里发毛。

等了有一个时辰,大少终於离开桌子,走到躺椅上休息。

在躺椅上的人把我唤过去,让我脱掉裤子,我心中一喜,知道他终於要把那奇怪的东西拔掉了,连忙走到大少身边把裤子脱下来。

「心急了是吧。」大少轻笑了一声,让我背对著他,双腿分别站在躺椅两侧,棒子末端和被插着的部位被一览无遗,而且大少的身体离我很近,下身都感觉到他的体温。

一阵衣物悉索後,棒子开始被慢慢拔下来,可是少爷实在太可恶,刚拔出少许又重新塞回去,肠子被搅动的难受让我轻轻地呻吟一下。

「你这个小浪货。」大少的声音变得沙哑,那根棒子又被来回拔出好几次,而且节奏愈来愈快,下身开始变得麻木。棒子完全抽出的时候,我松一口气,双腿一软,不料一下子跌坐在少爷身上,同时被一根更粗却热烫的东西没入後穴。

「好痛!」我惨叫一声,那根东西好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我的後穴进进出出,我想要直起身子逃开,可是双腿此时被抱著掰开,我整个凌空,坐在大少的身上。

那个部位从疼痛被捅得麻木,我只顾得及保持平衡不至跌下来,自由的双手扶着躺椅,感觉到它有节奏地随著咯吱声震动,自己的身体也同时被插得一时间离开大少的身体,复又落下。

不久我有想要小解的感觉,就好像那时李万斗脱去我的裤子,逼我坐在他身上,再摸我用来小解的地方,让它涨了好一会儿,久久尿不出後又软回去,那个他每隔几天就要玩一次的游戏。

我俯首一看,那个地方果然涨起来了,可前面都还没被碰到。此时我後穴里的棒子又热了几分、粗了几分,动作的速度也愈快,我艰难地往後一看,大少的衣襟半解躺在椅上,腰身急速的动作着。

往下一看,我赅然发现他小解的地方正插在我身体里!吃惊地把後穴收紧,同时看向他,他突然低吼一声,我感到穴里有一股暖流。

他.....他在我身上干了什麽?

大少身体一松,放开了我。可是我却发现我腿软得站不住,他还留在我身体里。就着这种姿势坐了一会,大少把我抱起来,那根东西退出时发出黏腻的声音,他勾起嘴角,然後把我放在躺椅一旁的痰盂坐着。

「今天做得不错,东西都流出来後你就可以回去了。」大少把衣衫整理好,他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吸吮了一下,就离开书房了。

我坐在痰盂里小半个时辰,腿终於使上力了,往痰盂一看,流出来的都是白色的,不是我以为的黄色,便舒了一口气,套上裤子。

门口是刚才那个女人,看见我出来了,便跟我说:「大少今天挺高兴的,明天也要像今天一样讨大少欢心呀。」

後又让我洗澡,吩咐我自己把手指放进身体里好好洗,明天再继续服侍少爷。

一听到明天也要去,我怕极了。身体很不舒服,比之前被李万斗欺负时感觉更不好。伴着下身的违和感,我怕得一夜难眠,枕头被一晚的泪水浸湿了。



书僮 03

服侍大少,就像把塾里的欺凌没日没夜地延续。有好多次实在受不了,想要逃走,可是想到作为李员外佃农的父母们;想到有好几次糊里糊涂地讨了大少的欢心,得到的赏赐;想到每一步都不适地摇摇欲坠的自己根本走不远,那些逃走的勇气又退得乾净。

就这样,我继续着那种非人生活。每隔几天大少就会把我抱到他的身上一逞兽欲,在他的书房里,我几乎没什麽时候身上是挂着衣服的,在这段日子里,我也没什麽时候能昂首阔步。

不单是因为下身的不适,还有其他下人异样的目光。

身体不适只占我忍受的东西之中很少部份,更多是没有尊严的生活。虽然大少有时候会疼爱地搂着自己,可这种疼爱接下来是他的阳物往自己後穴里撞;虽然在书房里大少也会衣衫不整,可更多的时候是我自己光着身子被侵犯,大少却只是撩起了衣袍,他处仍是一丝不苟。

我哀求红姨,让我去做粗活也好,再也不想当大少的童僮。可是红姨却说,我的待遇比之前的书僮好多了。

「那些男孩子没一个能像你一样,可以自己走回房里,没一个能有你这样多的赏赐呀。」红姨责怪我的不知足:「大少很疼你了,你还想怎样?」

每次後面被插,前面都被弄得涨涨的,好难受,一时半会也站不起来。可以自己走回去,只是因为每次都休息了好久的缘故。

摸着大少给我的袖炉,我不觉得自己比每天要背好几十斤柴的六子幸福。都是让人直不起腰的生活,六子却没有受到其他下人以鄙视的目光注视。

虽然家里的贫穷会让人以轻视的眼光打量,但这种被看不起的感觉却令人很颓丧,加上刚刚被大少弄完後面,现在还有些许大少的体液流出来沾湿亵裤,前面也还翘翘的,身体的不由自全让我坐在後院里轻声啜泣。

忽然有人把自己搂住,不由感到心一酸,想要放声大哭,可是那人轻唤的一句:「小月儿。」却让我身体一颤。

推开面前的人,果然是李家的二少爷,李万斗。

虽然从来都跑不掉,我却还是试著要从这人的魔爪中逃脱。

然後被一把拉住,再次掉入他的怀抱。李万斗轻叹:「原来乾乾净净的小月儿抱起来这麽软的,好香哦。」说着把头埋进我颈窝,乾燥的唇轻轻摩擦着锁骨附近的皮肤,让我轻喘了一声。

「是大哥教你这样勾引男人的吗?」听到我的声音,李万斗闷闷地说。

「我才...没有勾引男人。」气愤地要推开他,紧箍着的手臂仍然纹丝不动。

「你说没有也不会有人信的,大哥从来都是一个月换一个书僮的,你都把他迷了快三个月了。」李万斗说完就伸出舌头,勾勒我锁骨的形状。

「那是因为红姨没有把我调走......嗯......」衣领都被扯开了,外头冷得很呢,而且这个院子随时会有人经过呀。

推搡的力度加大,令李万斗终於停下来了,他替我理好衣领,却不放我离开,而是搂着我的腰把我推着向前走:「我哀求了大哥好久才让我把你借用一晚呢。」

李万斗把我带到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让我在最里面的床上坐下:「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没上过大哥的床吧,我是不是很大方?」

他说着也坐在床上,想要把我抱到他腿上来。清楚知道他接着想干什麽,我猛地站起来,往门口逃去。房门锁着,看过去连窗也关得紧紧,原来我无路可逃,这二少爷才没有追上来。

「过来吧,小月儿。」李万斗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既然是跟大哥借的,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可是你不听话,我把你弄坏了,你就......」

「要是你不脱我的裤子,我就过来。」首先保护好自己,才能全身而退。

没想到他居然爽快地答应了,於是我只好磨磨蹭蹭地过去。看向他那令人发毛的眼神,我慌了,下意识又退了几步,这下李万斗没再静观其变,而是把我一把拽过去。

扰攘一番,最後我还是被逼坐在他腿上。

李万斗甫把手探进我的裤子里,我就愤怒於他的食言:「你答应过我不会脱我的裤子!」

「我没有脱呀,裤子不是还好好穿在你身上吗?」他取巧地玩着文字游戏,手却没有停地摸到我的褒裤上:「怎麽湿湿的?你吓得尿了吧?」

「没有。」那是大少爷射进来的白浊液体,每每蹲过痰盂後我都要快快回房亲自把手塞进去再清理一次,否则就会好像现在这样,沾湿自己的裤子。

「不用害羞呀,你就认了吧。」

「我没有害羞,也不会认的。」

「不是你尿湿了还有别的解释吗?外面的裤子又没有湿。」

李万斗捉弄的、轻视的眼神让我很不高兴,气不过,於是我决定说出真相:「那是大少爷刚刚弄的。」

「大哥明明说过今天把你借给我的,你骗人。」

「我没有!」不明白他为什麽要就我的亵裤争论不休。

「除非你证明给我看,我才会相信。」李万斗丢下一句。

我不需要得到他的认同:「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想骗我把裤子脱掉,没那麽容易。

「我就知道你不敢,你被男人干得太久,已经不像个男人了。」李万斗说罢把我压在床上。

被其他奴仆鄙视,甚至被用下流的语气讨论,李万斗的这种说话最不中听,这一口恶气无论如何也要出,我大吼:「谁说我不敢!」就着仰卧的姿势,我把里外的裤子都脱掉,让他看亵裤上精液的痕迹。

「我怎知是你的还是我大哥的,我要检查。」他玩味地看着我,把我双腿屈曲起来:「你把屁股掰开一点。」

为了让他完全信服,我依言把臀瓣分开,四只手的帮助下,李万斗俯身,清楚地看见我的穴口:「大哥把你干得还有点合不上吧,这里却还在一张一收地勾引着我呢。大哥倒帮我把扩张和润滑都做了......」

都告诉他我没有说谎,只有大少才能喷出精液来嘛,记得有次我问他为何我们尿出来的东西看起来不一样,大少笑了一会,说是喜欢看到我不会自己弄出来,任由下身涨起的无助样子。

不甚明白他的意思,应让是说只有大少才懂得让身体造出那些体液,所以我才没有尿过那种颜色的东西。

「你真相信他呀,他跟我说是刻意不去戳你那个会爽起来的地方,一次也没让你射过呀。」李万斗碰了碰我的小肉棒:「他走了你可以自己来嘛,你不会真的一次也没射过吧?」

不明白他的说话,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李万斗眼中闪过精光:「小月儿你真的好可爱!」

他不知何时把自己的裤子也脱掉了,就着我中门大开的後穴挺了进来:「好紧。」他低吼着,一边在我身上动作着,同时固定我的腰,让我无从躲起。

「我就做做好心,干到你前面射吧。」说罢变换着角度进行抽插的动作。可能因为今天早上进来的那根更粗吧,被大少操弄惯的後穴没有因为二少爷较粗暴的动作而觉得疼痛,粗鲁的交合反而让下身更快进入麻痒的状态。

「嗯......慢一点......我...我受不了....」从未有过这样大的刺激,粗硬阳具在体内的横冲直撞让我下身愈来愈热,我发现自己的小肉棒也变粗了,虽然跟大少冷静状态下的尺寸还是差的远。

李万斗现在开始固定地戳我後穴深处的某一点:「小月儿,你这点好深呢,可能不是每次都能干到你射呀。」

说罢每一次都退出我的穴,复又深深地连根没入。体内的焦躁愈来愈明显,却说不清,也无从询问起,我只懂得扭着腰在他进来的时候迎上去,让李万斗的阳物陷得更深。

每次跟大少做的时候都会刻意的在他每下抽出时夹紧穴口,因为这样他就会更早射出来,也就能快点完事。可是如今我反要控制着不要夹,好让我能被操弄得久一点,也不知道为什麽。

後穴在这个时刻反而自制不了地频频收缩着,前端开始冒出莹白的水珠,第一次见到只会从大少下体射出来的东西在我那高翘的小棒出现。李万斗却没有停下来,每一下继续插在那一点上,我感觉到随着被戳弄的次数和力度增加,那种像要尿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我最後难以忍耐地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前端在二少爷干着我後穴的情况下射了。

後穴不能自制的收缩也夹得李万斗随後射在我被操得麻木的身体里。

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我们都满足地在对方耳边喘着气。

从此,我爱上了被男人压着干的感觉。



书僮(H) 04 

自从那次知道了到达颠峰的感受後,终於明白了每次大少在我体内泄出後那满足的神情,於是便依样葫芦,待大少离开後独自坐在痰盂上套弄自己的下身。

可总是不得要领,令每次被大少插完後都觉得很难受,所以便想办法从後方得到快感,大少每一下挺进我都把後穴送去,渴望他能埋进更深的地方;还忍住自己想夹紧他的冲动,让他动作得久一点才射,把每次欢爱的时间拖得长一点。

好几次我都成功地在他之前射出来,不过,大少好像很快察觉到我的企图了,有次感受到他喷在我甬道里的热流後我终於到达高潮,正满足地趴在他的身上喘息时,忽然听得大少低沉的嗓音:「你最近动得好卖力,叫床声也媚得惹来其他男人了。」说罢下身一顶,大少还未退出我体内的分身弄得我呻吟着求饶。

因为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喜怒,加上被弄得挑起了情欲的时候,我忘了恐惧,所以之後仍是在大少身上不停扭动以求得到快感。可是後来都只能让自己的小肉棒翘着目送大少的背影,他很清楚如何令我兴奋起来又不让我射。

欲求不满的我几经挣扎,理智终於还是败给欲望,不顾自己身上的衣衫不整,忽略腿间还在慢慢流出来的白浊,我走近门口,轻唤一声:「李万斗,你进来吧。」

闻声立即推门而进的果然是李万斗,有好几次我还在大张双腿接纳他大哥的性器时,就瞥见他偷窥屋里的双眼了。

念念不忘那夜的感觉,我大胆地伸手向李万斗的裤裆摸去,知道他也跟我一样,於是轻声笑道:「让我来帮你吧。」说完把他的裤子稍稍拉下,把他的阳物掏出来,再将自己的下体凑上去与之摩擦。

李万斗深呼吸了一口,把我拉到屏风後,拥着我坐在地上:「是我来帮你吧,别以为我看不见你自个儿套弄自己,看不见你用手指猛干着自己呢。

「小月儿,过来舔我,要是让我舒爽了我就干你。」

他这样的要求定是因为上次的事件。大少我也不是没舔过,可是那次他居然在李万斗在场的时候把我剥光了,让我跪在书桌下舔他。那次羞耻的经验,令我环顾四周,确保没人在看我才把嘴凑上去含住。

经过大少的训练後,我的技术应该是不错的,因为这两兄弟都在我唇舌下满足地哼叫,李万斗一个高兴,把手指塞进我的臀间,不停在我的敏感点附近按压,快感让我吮吸得更用心,不久这二少爷便猛然射得我满嘴都是他的体液。

射了一次,李万斗的欲望没有平息多少,他把我压住,我便顺势把双腿张开,架在他肩上,後穴再一次以羞耻的方式暴露在人前。

李万斗看见眼前的画面,眼神变得迷乱:「小月儿,你这里比起上次更湿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一边在他身上扭动,一边呻吟着引诱他,就着自己後穴里其他人的液体作润滑,李万斗一下挺进,连根没入我的身体里。

在书房里射了一次後,我犹自不满足,夜半再潜进李万斗的房间里,被压着干了几次,终於魇足地搂着他沉沉睡去。

自此以後,白天我就呆在大少书房里,晚上几乎都宿在二少的房间里。不久大少默许了我这种行为,於是有好一段时间都是被他们两个轮着来干,直到有一天大少被他爹叫去照顾别县店铺的生意,这种生活才告一段落。

在大少离开後,下午的时间空閒下来,我才发现自己思想上的改变。从前一心想着多讨几件赏赐才会对大少百般忍让,到後来为了自身的快感而主动在大少身上扭动呻吟,极尽妖媚。

往日一有空閒就会想念家人,想念弟妹,现在却在猜着李万斗这一晚会不会来。

对变得堕落的自己十分厌恶,这几个月的生活也让我沮丧不已。在我兀自伤心的时候,头顶响起好久没听到过的声音:「哥。」

那是我的妹妹,年纪最相近的大妹。

我连忙带她走到後花园的树下,把一直收藏好的金银拿出来,往她怀里塞去。大妹却没有任何动作,默默地看着我。

这里的生活虽然委屈羞耻,但穷苦人家的自尊本就轻贱,要是我糟蹋自己能换来一家生活改善,那也值了。所以我忍住没有在大妹面前哭。

「你收好呀,这是我用命换来的。」看她没有反应,我急了。

大妹突然抓着我的手把我往外拉:「哥,不要再做了。你不知道外面把你传得有多难听,这些钱我们不需要,只要你平安回来。」

我走了这一家子都会不得安宁的,我把嘴巴凑到大妹耳边:「现在走不了呀,等那两个少爷玩厌我就能走的。」

大妹回过头来:「真的?」

「我就在等这一天呀,我知道这一天很快会来的。」没错,被玩厌了就能走了,我在第一次被大少强暴的时候就在等。不过,为什麽现在说出这个盼望已久的事情,心却揪紧了的难受呢?

「小月儿,原来你在这里。」李万斗的声音从身後响起,回首一看,他正在向我们走过来,我马上把妹妹赶走。

这是免得让李万斗打她的主意,免得让他看见我塞给她的东西。

也免得让妹妹看见李万斗就地把我剥光来侵犯的样子。



书僮 05 

等到妹妹从拱门离开,我才终於把视线移往李万斗身上。

和这个人相处了一段日子,我渐渐看清他的眼神代表着什麽,就像现在,我知道他想在这棵树下的石桌上进入我。

他坐到石椅上向我示意,我明白了他是想在这里坐着做,可这是後花园,即使老爷夫人在这种时间不会到後花园来,李府的下人们总是会经过的,李万斗技术再好我也没兴趣给人家上演活春宫。

我走近石椅,把李万斗衣袖拉了一下,想让他回到房里再做。可是我还未开口,他就一把将我拽到他怀里吻住,手也不安份地在我身上游走。

在双唇终於分开的时候,我大口吸着气,一边跟他说:「这里好冷,我们回到屋子里好吗?」我知道在这正月的寒风下,被剥得精光的肯定不是他,为自己身子和心理着想,我忍不住开口。

李万斗听完我的说话後,却不为所动,反而大手一抱,让我跨坐在他身上,我的裤子接着被他拉下。

突然接触到冷风的身体忽地颤抖了一下,我委屈地看着面前的人,想让他停手,却适得其反,我们的目光相触後我开始明显感到他分身的形状。

下午是比清晨暖和一点,可是我不敢想象被脱光会变成怎样,我再一次开口:「回屋子里好吗......嗯呀......」我的句子还没有完成,後穴忽然被李万斗那沾满油膏的手指侵入。

「怕冷吗?那我不脱你的衣服了。」耳边传来沙哑的声音:「那你要乖乖把我的宝贝掏出来,再自己坐上去喔。」

可是光天化日下,下人会随时经过的。在我磨蹭着的时候,李万斗已经双手抓住我两边衣领:「你想在这里脱光光的被我上吗?」

这一下威胁让我慌了,我快速地瞄了下四周并没有人,於是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把早已硬起来的东西掏出来。

李万斗两手扶着我的腰,双眼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我用手把他的阳具固定好,再将下身凑上去,腰一沉连根没入。

男人的性器把我後穴塞得满满的,听见他舒爽地呼出一口气後只笑吟吟地看着我,完全没有动的打算。不过身体早已记住李万斗的动作模式,在他整根楔入我的身体里时,我就被挑起情欲了。

不舒服地扭动一下,他虽喘了一口粗气,却仍是忍住没有动,反而朝我勾起一边嘴角,挑衅地看着我。

感觉到他的性器在我後穴里涨大了,知道他挺不了多久,於是我放软了声音:「是你先把人家裤子脱下来的......」说罢摆动腰肢,刻意往媚里叫。

李万斗看着我在自给自足着,一开始只是玩味地看,後来我死死地看着他,一边呻吟着,然後後穴猛地收缩一下,他终於放弃隔岸观火,动起腰来。

「嗯........啊.........」前一声是我刻意的叫床声,後一声是他用力挺进,我舒服的叹息。

他在我後穴里胡乱冲撞着,这些粗暴的动作却让我愈来愈兴奋,他用力抽插的力度是我自己动着腰身所不能做到的。快要招架不住他在我後穴的动作,我变得只能放软身体任由他每一下往我深处里捣弄。

在身体放松地被李万斗干着时,他忽然放慢了动作,在我耳边说道:「厨子和烧柴的往这边走来了。」

我立时浑身僵硬,想要逃离他的怀抱,李万斗这时却用力顶了我一下,甬道深处那个敏感异常的地方被大大地剌激,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高亢的呻吟声想必惹来两个下人的注意了。

「他们听见你的叫床声,往旁边的柴房里躲去了。」李万斗确认了我的猜测。那间柴房本就没有窗户,但从柴房木板之间的空隙能看到後花园的所有状况。

在他们选择往离石桌石椅不远处的柴房里躲,而不是往回跑,我就猜到他们的心思。知道有人在看,我聪明地闭口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不过李万斗显然不喜欢我的决定,听不见我的呻吟,他再用力地往我後穴里捣弄,不过只让我再发出一点点喘音。

「你再不叫我就做过份的事啦。」李万斗再一次威胁。但他却没有给我考虑的时间就动作了。

下身还在相连,他把我身体转了半圈,变成他从後抱住我的姿势。这下我清楚看见面前的柴房,柴房里的两个人也会看到我高高翘起的性器,还有我被李万斗的阳物抽插着的穴口。

我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了:「二少爷,求求你不要这样。」

李万斗用嘴唇把我眼角的泪水蹭掉,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你再不叫出来我就要往柴房走去了。」说罢双手伸过我腿弯把我抱起,从石椅站起身,顺势往我後穴深处一顶。

害怕他真的走过去,我呻吟得一声比一声媚,眼睛却盯着柴房的动静。

李万斗就着站姿在我穴里捣弄了一阵,阳物是愈来愈巨大了,本来被逼着叫床的声音也愈发诱人。正在享受被填满的快乐中时,想起柴房里的观众,那种微微的羞耻感渐渐变成快感,我心里清楚这一下下短促的呻吟现在是叫给柴房里的人听的。

李万斗在我体内射了一次,就着他体液的湿滑,他的阳具从我穴里滑了出来。我俯首一看,那东西还在半翘着,平时他都会再插进来的。

果然,他对我说:「我正抱着你呢,你把它再塞回去。」



书僮 06 

於是我把他的性器再一次对准自己的後穴塞进去,他缓和气来又开始了抽插。

没多又他又想到新花样来玩了,他停下动作说道:「求我干你吧。」

我知道他会拿柴房里的人来威胁,好奇他会怎样说,於是我只扭着腰,并不说话。

李万斗见我不合作,於是开始了今天第三次威胁:「你不说我就一步步往柴房走,直到你说为止。」然後开始迈步。

每一步都令後穴被填得更深,我倒抽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被插的感觉拉回来,我发现李万斗已走了一半的距离。一想到柴房里那两个粗人把我的私处看得更清楚了,我兴奋得後穴一张一缩。

要得到更大的快感,就要离柴房更近一点,所以等他走到距柴房只有几步远时,我才开口。

「求你......」

终於等到我求他,李万斗含住我的耳垂:「求我什麽?」

我一边扭动着腰身,一边哀求:「求你......插进来.......」

「哪里?」他嘴上如此说,却已经开始动作了。

「就是这个穴里......用力点......」我把双手按在柴房的木板上,不用整个悬空,有了些安全感。

在我身後兀自动作着的李万斗看不见,可是我距离柴房太近,从隙缝里我看见躲在里面的两人。那两个人好像不知道被我看到了,因为顺着他们目光,我知道他们俩都在看我那个正被使用的穴。

因为被干了好久,淫水多得正往地上滴。

在那麽近的距离,他们定是连抽插带动的黏滑声音都听到了,可能也看得见每次抽出时被翻出来的、穴里的肉。

看到他们双眼看着我那羞耻的地方,手却探在裤裆里撸动着,一阵快感传到後穴里,我忍不住穴口那股收缩的冲动,那穴夹得我身後的人有更粗的喘息,和更凶猛的动作。

「嗯......好深......」李万斗连续好几下往我敏感点上撞去,那强烈的剌激,加上柴房内两人看着我的灼热目光,下身舒爽得发麻,这种快感只仅次於第一次被捅得射出来那次。

「好舒服.....啊......太深了.....我不行了......」呻吟惹来更快的抽插,黏滑的水声和那三个男人的喘息混在一起,我知道自己快到极限了,於是伸手往下身一探,把自己滚烫的肉棒对准了隙缝,李万斗一下插入我终於高潮,白浊往柴房里射去。

後穴甜蜜得收缩不已,让我身後的男人第二次射了。在他炽热的液体正往我穴里灌时,我看见柴房里的两人,裤裆中央湿了的一块在扩散。

完事後我腿软得站不住,是李万斗把我抱回我的仆人房里。在回房的途中,我的裤子已被後穴流出来的东西弄湿得外人也会看见的程度。

下身的麻木感维持了好久,後穴不时还会收缩一下,看来今天对身体来说很剌激。

+++++++++++++++++

显然李万斗也觉得那天很不错,他食髓知味地把我带到不同的地方去。前天我被拽到花园的假山里,我们在狭窄的空间里欢爱;今天是在池塘边的草地上,我一边看着天上的浮云,一边大张双腿让後穴一下下被填满。

只是每次都会多了两双眼睛在看。我承认是这两双眼睛让我的身体更敏感了,最近每每想起那炽热地盯着我看的目光,那习惯承受男人性器的穴口就会甜蜜地收缩。

「啊......」下身传来想被侵犯的讯息,让我不自觉呻吟了一下。我伸手摸了摸,臀间已然湿了一片。

夜半去找李万斗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我刚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那双令我下身变得湿湿的浑浊眼睛出现在我的床前。

厨子把我往床里面推倒後,庞大的身躯压了上来:「这几天一边媚叫一边看着我,让我好多晚睡不了,这里精神着呢!」说罢下体在我腿间磨蹭。

这个壮汉体形高大,那个地方也粗大得惊人。被巨大性器引诱得双腿大张,後穴也早就湿得能够一插到底了,要不是裤子还穿在身上,厨子已可一挺而入了。

可是性器光粗大是不够的,不够长的话就碰不到我的敏感点。

要是让他插进来自己却爽不到,我还是找李万斗好了。我奋力把身上山一般巨大的壮汉推开,但他纹丝不动,我的推拒还惹急了他。厨子一下把我的裤子扯掉,将那粗大的阳具塞进来:「不要挣扎了,今天晚上就算是要强暴你,你也会舒服得很。」

我感到自己的後穴被撑开至前所未有的大小,身上的厨子大叫一声:「好爽!」就在我那狭窄的通道里戳剌着。

厨子的阳物不但粗大,而且很长,每下都往我身体深处撞去。很快我後穴的淫水愈流愈多,每下抽插都听到淫靡的水声。

那双浑浊的眼睛一直看着我,里面的灼热比白天时更甚,後穴变得更敏感了,他每下的没入把我渐渐推到高峰,可是在要射的前一刻,他用手把我箍住,直到他射了我还在翘着。

「自从那天之後,我每次都丢下活儿,跑去偷看你跟二少。我最喜欢你未射前的表情了。

「那时我就想干你一次,看看是什麽味道了。」厨子抱着我,一边说着一边往窗边走去。

刚一走到窗边,我就感到厨子的性器又翘起来了,顶在我的穴口附近。穴口一阵骚动,我轻轻呻吟了一声。

厨子不再说话,就着面对面抱我的姿势把粗大的阳具又一次送进我体内。就着月光,我看到在我下身抽插着的东西颜色很深,上面还布满青筋。後穴第一次接纳这样粗大的性器,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我还没有时间为淫荡的身体而伤心,後穴就传来一阵阵的快感。

在厨子满足地走後,我瑟缩在床的最深处,独自一人无声哭泣到天亮。



书僮 07 

自从那个厨子得手後,他和那个挑柴烧柴的下人就轮着一人一晚地潜进我的房间来。他们总是偷偷摸摸地进来,把我房门掩好後便马上扑上我的床。虽然我一定会不停挣扎,但只要他们把性器戳进我的穴里抽插个十来下,腰肢就会开始不由自主地配合着摆动,後穴也会不停流出水。最後强奸都会变成和奸。

在被他们强暴了好几晚後,我才想起可以躲起来,而不是只懂害怕,却任由他们夜夜造访。

第一个想到的避难场所,居然是李万斗的房间。那二人总不会有胆子闯进二少爷的房间找我吧。

每天被同一个人侵犯总比服侍几个男人要好。虽然我的工作早就跟娼妓无异,但心中还是想为自己多制造些藉口,只被李家少爷们碰过,跟被李府上下玩弄过,说出来感觉并不一样。

我跟李万斗今天没有做过,晚上主动去找他,让人感到意图很明显。可是明知道不过去的话一样会被别的人按在床上侵犯,所以步伐虽然缓慢,但我还是没有退缩地朝少爷的房间走去。

走了半路感觉到不怀善意的目光,因为怕被抓到,我最後是小跑步冲进李万斗的房间。

一直跑到房间最里面才停下来喘气,抬头时却看见吃惊地望着我的丫环和李万斗。

李万斗正在浴桶里洗澡,而丫环在一旁服侍着。看到我跑进来,李万斗呼退了丫环,换我来伺候。

正在战战兢兢地替他擦背时,李万斗终於说话了:「才一天不见,就想我啦?」说完转过身玩味地看着我。

我心中有愧,别过脸不敢和他对视,两人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不久,我感到衣领被触碰,李万斗一下用力,我的衣服就哗啦一声全掉到地上。

能瞬间把我剥光并不是李万斗厉害,而是我的衣柜就只有这种一拉就掉下来的衣服,红姨还逼我只能在腰带上绑那些看上去漂亮,但一碰就松的结。

全裸的身体被冷得一颤,李万斗立刻把我拉进温暖的浴桶里。在看到我的身体时他的眼睛就蒙上一层情欲的色彩,知道这是他新想出来的花样,我也不再造作,乖顺地把身体贴上去。

他把嘴唇贴到我胸前的粉色玉珠,舌尖和牙齿不停刺激下变得硬挺,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头,整个身体缠绕在他的身上。

李万斗总是能引出我最媚的叫声,我在他耳畔发出压抑的呻吟使他放弃了唇舌的动作。他顺着我的腰向下摸,用力地揉捏几下臀部之後,双手就掰开我的臀瓣,同时性器用力挺进来。

温水顺着动作涌进体内,在水中的欢爱感觉新鲜,光是他几个抽插动作就弄得我连连呻吟。

在烟雾迷蒙之下,李万斗的脸变得不真切,不知为何他不像平日那般凑过来吻我,而是定定地盯着我的脸。

被水气薰得红红的脸和狂热的眼睛注视,後穴即使只被撑开也会兴奋不已,何况配上每下阳具重重地撞在我敏感处的刺激。

李万斗的性器插入的时候总是把我顶得差不多离开水面,在完全退出来後温水慢慢流出来,我的身体复又掉落水中,然後他再插进来,带入新一股温水。

水花激起的声音很大,温热的洗澡水也经不起这种折腾,在我们俩都泄出来的时候,水已变得微凉。

这大冷天的湿着身并不好受,可是一看满地的水迹,我掉在浴桶边的衣服早己湿透,替李万斗擦乾身体穿好衣服,我己经冻得哆嗦起来。

「你来暖床。」李万斗一句说话,我抹乾自己後就被拖进床上的厚棉被里。

身体赤裸着,却跟穿着里衣的李万斗缩在同一个被窝里,这种状况让人感到很不踏实。他一开始还只是轻抱着我,在我的背上抚着抚着手不久又滑进臀缝,从後在我的根部按压。

很快腿间就被淫水弄湿了,我双手摸索着探进李万斗的裤子里,把半抬的阳物掏出来绕着穴口摩擦。

「嗯......快点进来......」不用他威胁,我已把放荡的话说出口。

在他房里两次的欢爱中他都用灼热的眼光盯着我看。到这时我才知道,让我身体最有感觉、最敏感的,原来不是厨子等等下人旁观的眼睛,而是李万斗的凝视。



书僮 08 

我是个不够聪明的人,起码在对付厨子等人的时候,虽已绞尽脑汁地躲避,最後还是被逮住了。

每天中午所有下人都会在厨房旁边的小屋子里吃饭,我为了躲开厨子,总是在所有人都吃完後才鬼祟地溜进去找冷饭剩菜。

此时所有人都回去做自己的份内事,直到晚饭时间才又会走进来。我这几天都庆幸冷饭还不算少,使劲地在饭桶里找,总能找到半碗足够裹腹。

今天我再一次在下午的时候才蹑手蹑脚地往厨房走去,从厨房的门口,可以看见小房间那一向杯盘狼藉的饭桌上,今天居然好端端地放着一大碗饭。难道上天终於可怜我,让我在这二月的大冷天中至少有一顿是能够吃饱的?

抚着饥饿的肚子,我高兴地往小房间走去。却在踏进厨房那一刻被从後捂住了嘴巴。

身後的大门也一下子被关闭,一把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心肝,你一直躲我,让我这几天过得很不是味儿呢。」

是厨子!

我怎麽这样笨,发现比平日有异的地方还不懂得警惕。就这样被好不容易成功躲了好几天的厨子又抓到了。

我不由自主地打颤,不知是因为那双粗糙的大手潜进我的大腿,在敏感的内侧摩娑,还是被撩起衣服下襬冷出来的。

厨子一边把脑袋探进我的衣襟里,用唇舌刺激着我胸前的突起,一边抱起我,把我放在灶台上。

有钱人家的灶台又高又宽阔,我坐上去脚尖就碰不到地面,厨子庞大的身躯一挤,我被逼着双腿张开,裤裆和他的下身紧贴着。

衣衫不整地坐在灶台上,我看着被厨子舔得红肿充血的乳头,完全不明白为什麽事情又变成这样。走神的时候,厨子的手从大腿爬到我的裤头上,单手便把亵裤退到脚踝处。

由於衣襬早被撩起,亵裤一退,厨子便把我羞耻的部位一览无遗。虽然天气仍很冷,在厨子猥亵而热烈的注视下,我的下身深处传来了熟悉的骚动。

这副身体,早己被这几个男人调教得放浪不已,如此不分人物场合地发热,还渴望被反覆贯穿。对这不争气的身体,我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主动在这人面前扭动腰肢。

厨子在我腰际捏了几下,让我身体软得倒向後面的墙壁半躺着,他的手指划过半抬的分身,大手捏住囊袋玩弄了一阵。就在我发出微弱的呻吟时,手指滑进了後穴里搅动。

这时穴中已开始流出淫水把手指弄得湿湿的,厨子说道:「宝贝的小嘴已经觉得很爽了是吧。」

好几根手指在狭窄的小穴里模彷交合的节奏进进出出,我本想抓着那只正在侵犯我的手让他停止,但待双手放上去的时候,被快感驱使着,我只懂在手指完全进入後加上自己的力度让他进得更深。

厨子见状,嗤笑了一声:「被我的手指肏弄的很舒服吗?」说罢把手抽出,引诱着说:「你自己坐上来,用那淫穴帮老子吸出来。」

我这才发现在自己下身早已裸露,并湿得一蹋糊涂时,厨子仍是穿戴整齐着。要是在我刚被抱上灶台那会儿,这样的要求我定是不会照做的。

可是刚刚被粗短的手指侵犯着的穴口突然不再被撑开,那种空虚感令我很想找点什麽来再次填塞。记得厨子的那根巨大无比,现在隔着厚厚的裤子也还是看得见勃起的形状。

身体深处的渴望让我没作多想便把手伸向厨子的裤裆里,手指触及那突突跳动的青筋时,我感到後穴的骚动更强烈了,脑里有一把声音在催促我快点把它塞进去,让这庞然大物把我的小穴填满。

这是我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看到厨子的阳具,那紫黑粗大的形状让我吓了一跳。想起就是这根狰狞的巨物让我半夜舒爽得忘我呻吟,後穴流出的淫水把我的衣襬湮湿了。

我迫不及待地把双腿缠上厨子的身上,把那怒张着血脉的肉棒往穴里塞。

性器没入後我开始轻轻扭动着腰肢。这些男人都一个样,说是要我自己动,但我的动作就只是隔靴搔痒,很快他们就会忘了自己说过什麽,然後主动尽情戳弄我的菊穴。

我要做的只是引诱他们快点动腰,把肉棒使劲塞进来。

我用被情欲薰染得水气蒙胧的黑眸渴求地看着厨子,同时後穴使劲夹紧他那粗壮的阳具,厨子果然立刻失控地抱着我律动。

厨子的动作惹得我後穴甜蜜地收缩不已,使我口中逸出高亢短促的叫声,而厨子也被夹得亢奋地猛烈抽插,灶房里妖媚的呻吟和交合的滋滋水声不絶於耳。

最後我被插得先射出来,厨子冲我低吼:「宝贝,喜欢被我的大家伙往最里面肏吗?」

说罢他狠狠地往深处一顶,灼热的液体灌进了我的穴里。

我虚软地倚在厨子身上,因为好几天他都没找到我泄欲,那天下午他在我小穴里射了四次。

我被干得手指都动不了的累,於是厨子替我整理好衣襟,在我身下垫了一块布接住後穴里流出来的白浊。我又在他的怀抱下一口口地吃着他喂给我的午饭。只是还一个时辰厨房就又要准备晚饭了。

我再也想不到逃避的方法,於是在大少爷回来之前,厨子背着主人们,继续偷偷和烧柴的轮流在夜半摸上我的床。



书僮 09 

要是被其他人轮番侵犯着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只想着一个人,那我是不是把他当成可以信任的人了呢?

记得在塾里的时候,我很喜欢那个弱不禁风的伍纪。他是县老爷的么儿,所以就算他多孱弱,塾里还是没有人敢欺负他。

他偶然会在下课後找我去玩,而在这个时候,恶霸李万斗跟本不敢公然跟伍纪抢人。

我在伍纪身边时,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全。

只比我大一岁的他想得比我要多,所以他跟我说过的话虽然我不是全部记得,但仅仅记住的也不是太懂。

他曾跟我说过:「容明,你知道为何李万斗要欺负你吗?」

那是某天我被那恶少欺压得太过,忍不住向我信任的人抱怨了一下,他问我的问题。

「是因为我家太穷了嘛,他都不敢惹你。」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伍纪苦笑了一下,对我说:「要是你不投其所好,他怎麽会老是对你这麽有兴趣呢?」

他的这句话我一直没有搞明白,我讨厌那恶人已久,又怎会投其所好呢?

伍纪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因顽疾缠身而早夭,答案早已被他带进泥土里了。

到底为什麽李万斗要欺负我,这个问题总会让我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第一次被欺负时他把我拉到书塾後不远处的树林里,他跟好几个纨絝子弟把我围住,为首的李万斗虽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但其他比他大的同党也还是听他的号令。

李万斗跟我说了一句:「我们要检查你是不是混进塾里的女孩子。」说罢好几个人就把我娘亲手缝的衣服给撕破了。

然後他们每天都要找各种各样的方法欺负我,只有和伍纪一起才能幸免。所以被欺负的时候,我总是想着他,想他会突然记起我,把我从这群恶人的魔爪之中救出。

年纪渐长,纵使我的个子一直比较小,由於一年一年地岁数比塾里其他孩子大,慢慢地就没有人来找我麻烦。

随着那些围着来欺负我的人一个个离开私塾,渐渐的就只剩下李万斗每隔几天来搔扰我。

有其他人的时候还好,剩他一个的话,就只会玩一种把戏。

「小月儿,你今天不会突然就变成女孩子吧。」恶少的开场白没什麽新鲜感。

「不要这样子叫我,你读那麽多年书,难道连日、月、明三个字都分不清楚吗?」我的回答也是千篇一律。

然後和他来一轮追逐,最後也总是以被他抓住作为结局。从小到大都是一只手就能把我擒住,然後他喜欢用閒着的那只手来剥掉我的裤子。

他喜欢看我羞愤的样子。

我终於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己经是去年的事了。所以我在下一次被脱掉裤子的时候,我努力冷静自己,不去给他任何反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见我不像往日一般挣扎,立刻就想到对策。

李万斗向我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同时将手探往我下身。被别人触碰如此私密的部位,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恐慌的眼神显然使他很高兴,揉捏着那个脆弱的地方,直到我感到下身涨涨的,微微翘起,他满意地朝我咧开一边嘴角。

自从那次以後,他不再找藉口脱我的裤子,而是在回家必经的那个树林里埋伏,抓到我後就把我拉到僻静的地方对我上下其手。

他喜欢把我的裤子拉到脚踝处,然後抱到他腿上,从後伸手玩弄我的身体。

到後来他也把自己的裤子拉下一点点,掏出肉棒与我臀部相贴,当我被摸得身体软软地瘫在他身上时,总能感到臀间顶着硬硬的东西。这时他会紧紧抱住我,直到臀下的坚硬有所消减。

在已晓得何谓情欲的现在,回想他的恶作剧,已没有了当时的不甘和憎恨。

反而身体忠诚地表达了它的需要。往日最讨厌他顶在我穴口前和双囊之间的地方,现在却很喜欢他用指甲搔刮那处。我伸手把手指往臀缝里挤,发现甬道里又开始冒出水来。

此时李万斗该在他大哥的书房里的,於是我把自己的衣服脱光,用披风把自己包得严实,便离开自己的房间,往书房走去。



书僮 10 

在经过後花园的时候,我被烧柴的给拦下来了。

他看准了後花园并没有其他人在,便拉住我的手往附近的柴房里拽,然後把我推倒在成梱的柴上。

没有窗户的柴房昏暗得很,木板的隙缝之间漏出的阳光让我不至於伸手不见五指,但也无助我逃出这个地方。

初春的天气比较暖和,尤其是要劳动的人们,衣衫更薄一点。烧柴的把柴房门锁上後,居高临下地盯了我一会儿,他腿间隆起的部位十分明显,但我仍是面无表情地仰望他。

被侵犯了这麽多次,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也累的懒得挣扎。就像当时李万斗和我下身相贴时,一开始还是在他怀里动个不停,後来也只默默地让他抱个够。

每个人都有他的喜好,这个烧柴的喜欢把我的小棒放进嘴里吮吸,他一开始是喜欢我下身的尺寸不大,可以一口含进去,然後发现我只在後穴被操的时候才能射出来,就更肆无忌惮了。

然而他最喜欢做的时候弄出声响,例如把我抵在门上抽插,把门弄得吱吱作响。这时他把我推倒,我放软了手脚仰卧在柴上,他发现了我在披风之下一丝不挂的身体。

这用来方便李万斗的计划现下方便了这个烧柴的。他看见我微湿的腿根,便按捺不住地把性器从裤子中间的破洞里掏出,一手握住我的腰便挺了进来。

他每一下插入都用力得让我整个身体往後移,身下的柴枝也有节律地发出声音,这个声音刺激他的动作幅度更大。渐渐的他除了一进一出的强力戳刺外,下身也摇晃起来。

被粗大的性器用力地划着圆圈插入,是这烧柴的独有的操法。後穴被玩弄得频频收缩,兴奋不已。

这时的我已经不再对什麽有所执着了,被干得很爽,便放松地任由妖媚的呻吟溢出口,淫荡的话也毫不脸红地说出来:「啊......好舒服......」

下身反覆地让他的肉棒填满,一再被狠狠戳到的敏感之处令後穴麻痒感堆积。除了那个正在被男人操弄着的私处,下半身好像失去感觉一般,双腿只能软软地垂在烧柴的身体两侧,任由他抓住,拉扯着把穴口送得更近。

男人卖力地动着腰,抽插了上百下就会退出来,换一个姿势继续。现在他曲着双腿坐在地上,我双手抱着他左腿,双腿也夹着他的左腿的情况下被操弄,明显地让他的阳物进到更深的地方了。

要命的是他每一下动作,我的身体也在上上下下晃动,肉棒和那双丸被他腿弯刚硬浓密的毛发不停磨擦。被前後一起玩弄,感觉实在太刺激,我兴奋得只能仰首发出短促的喘息。

就在我身体微微向後反张着的时候,烧柴的用他粗糙的手指抚上我胸口,上头的小珠早因情欲而微微涨红,被捏住弄了一会就红得像要滴血了。

整个身体好像被操纵着,平日用来逗弄人的小把戏都派不上用场。虽然很想被他肏得久一点,但小穴不由自主地张缩,他还是被我夹得射了。

而我也总是在人家把精液往穴里灌得满满时才会射出来。这就令我和那烧柴的喜好得到满足。

我自动把腿张开,把私隐的部位在人前展露无遗,被男人玩弄过的地方一缩一缩的,不知是高潮的馀韵,还是被看的兴奋导致的。

烧柴的喜欢看他的体液在我那合不上的穴里慢慢流出,又爱不时逗弄穴口被抽插得敏感不已的穴瓣,但往往用手指狎玩一阵,就会耐不住又把粗黑的阳物往那还有白浊流出的穴里塞。

中午时被拽进的柴房,到傍晚仍传出我的呻吟声和男人每下挺进时有节律的声响。

被极致的快感充斥过的脑袋,激情过後也变得更为消沉。我独自躺在床上,心中的空虚感和对未来的恐惧让我即使疲极也难以成眠。



书僮 11

自进李家的大门至今,差不多半年了。我从後花园的池塘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想着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心境改变了不少。从前水中倒影的自己,好像跟如今池塘里的人影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了。

以前是被老天爷左右着命运,如今是府里的人左右着我的命运,而我,从来就无处可逃。

我拒絶过、哀求过、躲过,却还是逃不掉。

当我学着去习惯这一切时,上天突然不需要我的委屈求全了。

沉浸在初夏的凉风之中,我看见从正门而入,自外地归来的大少。

心里平静地想着糟蹋自己的人又多了一个,没有留意大少的一脸的意气风发,也没有留意那人身旁提着行李的貌美小厮。

整个李府一片喜气,只有我格格不入。

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看见水池中自己的倒影:下巴变尖削,眼底多了一片暗影,从前不自觉会微微勾起的唇,现在已经找不到半点笑容了。

不知过了多久,倒影多了一个。李万斗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兴奋:「小月儿,我有自己的书僮了!」说罢他的脸不停往我颈窝蹭。

脑海中浮起下午跟在大少身边那小厮狐媚的样貌,就在我发呆的片刻,落在项间的细碎亲吻已经把我的衣领松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银白的月光之下更是显得惨白。

不过李万斗没有注意到我身上苍白的颜色,他的唇在我颈项流连,直到我呼吸开始不稳才停下。

他抬起头,目光与我的相接,盯了我好一会,才低低地道:「你的唇鲜艳得......」逼不及待地把我吻住,馀下的字句都被吞下。

在水池旁的草地上,我任由李万斗在我的身体上驰骋,看见他那迷醉的眼神,令人彷佛有种被疼惜的感觉,被其他男人欺压的屈辱与伤心,以及那狐媚小厮冲我露出的邪气笑容,都被暂时抛到九霄。

取而代之,整副心神都悬在李万斗的每一个动作上,他为了在我身上得到更多快感而转换了许多姿势。有时我们下身还在相连,他就迫不及待要把我抱起来,性器在我那紧窄的甬道里翻
搅,强烈的刺激惹得我连连呻吟。

头一回,我在还没完事的时候就累昏了过去。

第二天,直到阳光亮得刺痛眼睛,我才悠悠醒转。甫睁开眼睛就看见李万斗那称得上温柔的笑容,迷糊之间我回以一个微笑。

人的体温,真是温暖得让人感动,就算下一刻那个狐媚小厮要把他抢走,这一刻我还是忍不住紧紧把他抱住。

「怎麽了?」李万斗发现我蹭到他身上的泪水,便问道。而听完我断断续续的答案後,不由失笑:「那是我大哥的新书僮啦,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在外面又找了一个人回来,那不是有两个书僮吗?所以我昨天趁他喝酒喝得高兴,便向他开口把你要来。」李万斗顿了顿,突然黑下脸说:「难道你是因为要离开大哥而伤心?」

我立即连连摇头,硬是把抽泣声止住。他一脸忍俊不禁:「开个玩笑你也认真起来,真是的。」说罢把我紧紧搂住。

就在他抱得我就要呼吸不畅时,耳畔传来李万斗轻轻的声音:「你终於变成只属於我一个人的了。」

那句话把我那本来被捂得暖暖的心一下子丢进了冰河。



书僮 12 

变成李家二少的书僮後,大少爷就没有找过我了,应是他带回来的那个狐媚小厮的功劳吧。

没了大少,金银等等的打赏少了很多,看着盒子里的血汗钱,纳闷大妹为什麽自上次之後就没再来过,是钱已经够用,还是家人在暗示让我不要再留在这里呢?

想起和她见面时我说过的话,心里有了一丝不确定:我还想离开这里······吗?

为了积谷防饥,所以,应该会再多待一会,多拿几个赏钱为将来打算才是。

为硬是要编个藉口自我说服的自己很是不以为然,明明李府让我身体一天一天孱弱下去,心里知道这书僮做不长久的,但那种宠溺的眼神,让人贪恋。

抱着粗糙的木盒子,虽兀自沉醉在回忆中,但这副身体对某些人的恐惧还是敏锐得察觉到危险。厨子微笑着向我迎面而来,而我没有笨到以为变成二少的书僮,这个人就会停止找我的麻烦。

我不动声色地把木盒收回怀里,并迅速想要逃离後花园。

可惜我只跑到拱门处就让厨子给截住:「宝贝,怎麽一见着我就躲呢。」说罢魔手朝我伸来。

脑中突然浮起李万斗昨晚说的话,我知道再不能像从前一样被他们抓住了,於是拔腿跑向就近拱门,那条路是通往书房的最短路径。

差一点就可以离开花园了!但一双大手却从後扣住我双肩,无论我如何挣扎,还是阻止不了那股将我拖往旁边灌木丛的力量。

「这里一日会有多少人经过,你该很清楚,一乱动周围的树叶就会发出声音招惹别人来看啦,」厨子只用一条手臂就把我紧紧股箍住,閒下来的手潜进我的衣服下襬:「我是不怕其他人看的,可是······」

可是我却不想人看到,人人都很明白我在担心什麽,然後总爱在这上面找乐子。

厨子把油光满脸的头颅凑上来,用嘴巴蹭掉我眼角的泪水,却舔得我一脸口水。

「来,乖乖让我弄一下······」很快他便拨开阻隔,下身炙热的阳物往我臀间探去,穴口稍稍受到刺激,下身刹时一阵酥麻。纵然如此,我仍旧奋力挣扎。

不料双腿胡乱蹬踢只方便了对方的深入,厨子腰身一挺,趁机将那肉刄猛然挺入,我双脚离地,整个悬空。不死心地乱蹬几下,却让肠壁把那肉刄绞了几下,被我体内的湿热包覆着的厨子舒服地叹息,热气吹往我耳边。

被我动作刺激下,他的阳具又涨了几分,我不适地扭着腰,却让那肉棒的顶端不轻不重地戳刺了一下,後穴反射性地狠狠收缩,夹得厨子倒吸口气。

他把阴茎稍稍拉出,正准备再次没入,并用力地抽插时,一个婢女突然出现在花园,缓缓往拱门方向走来,厨子立即猛然把我往下拉,跌坐在他的胯间,身下阳物於是连根没入。

那一下舒畅至极,我压抑地呻吟。待回过神来,发现那婢女竟向我们走来,看她捧着食盒,定是为老夫人送茶点了。厨子停下动作,待她从拱门离开。

没想到那女人居然在拱门底停下!

花园外,另一个婢女迎面而来,原来的那个婢女於是止住脚步,二人站在拱门下就这样聊起来了。

我的下身正被厨子塞得满满,而他发现那两个人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後,竟然抱着我坐在草地上,一边不动声色地缓缓动着腰,每一下缓慢却用力地插入。

我受不了地双手撑住草地,想减缓他的力量,不料他却把搭在我身上的双手从腰部慢慢滑进腿间,抓住我的小茎便粗鲁地揉捏起来,那温暖的大手更渐渐包覆着茎下的囊袋把玩。

过量的刺激使身体因快感而轻轻晃动,眼睛留意着那两人的举动,谈话间的每个停顿都让我胆战心惊,但就是这恐惧,下身被触碰的感觉愈发敏锐,令此刻被反复贯穿的身体更敏感。

不由自主的轻轻喘息不知何时变成压抑的抽泣,对男人的玩弄,身体反应得积极又迅速,可是我的心,却如被强行剜去一块一般。

期间厨子大胆地换了个姿态,他半跪着摇晃腰部,我跪趴着迎接他一下一下的插入。

这样的姿势让我看不见花园的情况,注意力只好集中在听觉上,可是渐渐谈话声变得愈来愈细微,男人在我体内耸动的阳具让我後穴淫水汨汨流出,抽插时的滋滋水声,加上他双丸啪啪击在我臀部的淫糜声音,掩盖一切。

不久,厨子一下插入,深埋臀间的阳具把炙热的液体充满下身,後穴得此刺激,快感终於到达高峰,我那小小的肉棒也颤抖着泄了。

喘了一阵,我疲倦地坐起来,泪水盈满眼眶,模糊之中,眼前没有了两个婢女的身影,取而代之,是李万斗暴怒的面容。

不顾衣衫的不整,不管身上肮脏的气味,也不理身後那个应当是目瞪口呆的施暴者,我缓慢却坚定地从草丛里爬出来。

身边灌木叶子的悉率声,每一下都在提醒:我正在一步一步离开恶梦。

在太阳的照射下,前方李万斗的身影是如此庞大,我这是要得救了吧······



书僮 15 

慌乱之中,有一件事我忘记了:李万斗不是伍纪,不是那个总会救我出水深火热中的同窗好友。

匍匐而行的身躯渐渐靠近他,我终於看清楚逆光之下的容颜。

是一副愤怒的容颜,可是那像要吃人的眼神却是冲我而来的。

「啊哈?」盛怒中的人从嘴角硬是挤出声音:「我是不是打扰了什麽好事呢?」

「我······」极端的恐惧之下一句完整的说话都组织不起来,只能惊恐地缩起身子,颤抖着。

对不起!这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但看到李万斗愤怒的容颜,吓得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回来。

「管家,」李万斗呼唤着那个刚刚赶到的中年男人:「把那两个人,对,就是这厨子和那个烧柴的,把他们两个给我处理掉。」

身後的动静让我这才记起一直在我身後不发一言的厨子,听到二少爷的判决,厨子连裤都忘了提,径自爬到李万斗身边叩头认错。

不多久,他就被别的家丁拉走。下一个被判罪的将会是我。

李万斗用冷冰冰的眼神看向我:「被别人弄脏了的玩具我不要了。」

眼泪不听使唤地掉下来。无视身上衣衫不整,我只呆呆地坐在草地上,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他,不发一言。

我发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重量。

这个李府,我从大门进来,却是从後门出去。

穿着残旧而整齐的粗布衣服进来,衣衫不整地挂着丝绸做的衣服离开。

匆匆的、狼狈的。

自出了李府的门後,眼泪也收住了。怀里揣着那个亳不起眼的小木盒,我告诉自己:只要有钱拿回家,那走这一趟也值得。

怀里满满的、沉甸甸的,可是心里却被掏空了。

回家的路没有以前想像中愉快轻松,走到那个进村必经的树林时,我绕路往树林深处那条小河走去。

身上的黏腻不适让我忍不住跳进河水里,在水深及腰的水中狠狠地清洗身上的污秽。

要让家人看见我光鲜的模样,即使肩不能挑,我仍然可以赚钱,让大家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初夏的河水仍然冰凉,从水中出来的我一边穿衣服仍止不住地抖。

好久没有走那麽快了。忽略下身的异物感,我归心似箭地赶路,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几个月来头一次脸上出现发自内心的笑容。

「娘亲。」头发半白的妇人一如所料地露出吃惊的表情。

可是接下来的反应和说话却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

「你······你怎麽会回来的。」惊讶过後,慈爱的表情瞬间扭曲起来。

心中生出一丝不安,我着急地唤:「娘亲。」

「我没有这种不要脸的儿子。」

「娘······」这一次的呼唤带上哭腔,这是一天之内第二次哭了。

「不要这样叫我,这里也没有你的事,快走开。」娘亲不耐烦的语气让我心如刀割。她虽只是个农妇,对孩子们从来都是柔柔的,也不说狠话。

陌生的娘亲让我恐惧,我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木盒:「我有努力挣钱的,娘亲,不要赶我走。」

不料娘亲看到那个盒子却像看到蛇蝎猛兽一般,一步步向後退:「这些脏钱我们不希罕!」

怎会脏呢?要脏也只是我的身体,可我已经用漂亮的衣服遮住了。

「别站在我家门口污了我的眼,走!」娘亲的歇斯底里引来了我的双胞胎弟弟,还未来得及赞叹他们又长大了,弟弟们就拾起地上的小石子,向我丢来。

就这样,我被驱逐了。



书僮 14 

漫无目的地走到村口,我看到一直和我最亲近的大妹。

像看到救星一样,我忙小跑步走近她,看见我也让她吃了一惊。

「哥,」她脸上写满为难:「你怎麽回来了?」

「刚才娘亲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我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似乎我真的不应该回来。」

大妹一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对我还是着紧的,我好像又看到一丝希望:「你替我向娘亲求情吧,看,我又赚到不少钱了,你不是快嫁人了吗?这些够办你的嫁妆了。」

献宝一样地展示我的小木盒,谁知大妹却为难地别过脸去。

这对我来说珍贵无比的东西,在别人眼里都是不乾不净的。

「哥,」大妹想了好久,终於说:「你知道吗?邻村的吴秀才上个月向我提亲了。」

止住我恭喜的话,大妹续道:「爹娘都高兴得不得了,然後不知是谁向吴秀才说了些话,他连夜差人来把婚事退了。」

大妹别有深意地向我的盒子看了一眼,我顿时明白。

「我们早己被左邻右舍说了好久的閒话,加上这件事,娘亲气得很,又哭她一直以来送给私塾先生的钱,她不可能心软的。」

即使被李万斗发现我在草丛中一丝不挂,也远远比不上这一番话给我的冲击。

我终於知道了絶望的滋味。

收拾表情,我把小木盒整个塞进大妹手中:「就算这种方法为人不齿,我也并非不劳而获。盒里也是用我的血汗换来的钱。」

大妹一个劲把它推还给我,我却铁了心要她收:「哥要走了,害你没了一门好亲事,这钱当是向你赔不是。你可以让家里人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就算以後嫁了人也能有点私房钱傍身,不致让人欺负呀。」

说罢,我故作潇洒地转身离开,没迈几步,就被大妹从後抱住。

「对不起,」纤细的手臂发着抖,语气也是不稳的:「我知道你对我好,当初明明最好是我们二人一起当一年短工,你却咬牙一个人签了十年的长工······」

大妹脸贴在我背上泣不成声:「明明你今年可以去考试的······」

「我这样的,根本不会考上,无所谓啦。」身边有个更激动的人,我便也冷静下来了:「他们给了一年的工钱,结果我只做了半年工,不是赚了吗?」

「我不停地想说服爹娘,可是我太笨了,一直到你回来也做不好,对不起······」

即使失去了这样好的一门亲事,大妹也为我做到这地步,我还有什麽好失落呢?

松开大妹的双臂,我催促大妹回家:「那些不要放在心上了,哥就要到别的地方去了,以後都不会回来,你跟爹娘要好好保重。」

终於别过大妹,我缓缓往树林走去。

我又回到河边,边上被我洗澡溅湿的岩块仍有湿意,可是这个我己经跟一个时辰前的我完全不同了。

坐在岩上,我试图为今天一系列的事情找出原因,可是脑袋在跟大妹分别後变成一团浆糊。

我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书僮。

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无论是我的身份、我的才智,都没能对我有所帮助。

不过,离开了李府,我就自由了。我开始从脑海里寻找有什麽未做的、想做的事情。

可是脑袋里只有李万斗和娘亲的说话在回盪,像潮水般一句接一句,永无休止似的。

意识到这副肮脏无比的身体己没有任何价值,再怎麽不甘事实还是不会改变,此刻万念俱灰。

看着潺潺而流的河水,我喃喃地说:「要是洗就能把过往的污点都变得洁白,我真的不在乎任何代价。」

「你能把我洗净吗?」

此刻,我相信只要泡在清澈的河水里,一切肮脏污秽,能从我身上一点点地褪去。

当容明这个人再不存在,伴随着他的污垢也会跟着消失。

所以我踪身一跃,跳进不息的水流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