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疼
夏越举起林灵一条腿,扶著自己兴奋起来的粗大阳具朝血肉模糊的穴口狠狠插了过去──门外响起快速的脚步声,侍卫紧张的阻拦道,“七皇子!你不能进……啊!”
夏越皱眉,夏箫怎麽可能这麽快找到这里,除非……我身边有他的人。
夏越转身朝门口走去。
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夏箫带著几十个心腹持剑站在门口,一个侍卫被人砍了一刀躺在地上翻滚哀号。
夏箫一眼看见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林灵,扔了剑两步走过去抱起她,“你怎麽样?”
林灵见夏箫来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哭得直吸气。
夏箫的视线扫过林灵密布鞭痕的身体,心里愤怒疼惜的无法再看,他抓过一旁的绵被盖在林灵身上转身就往外走。
夏箫走到门口,夏越阴沈的声音传了过来,“七弟,你这麽持刀仗火的闯进来,我当你是要取为兄的性命呢。”
夏箫身形一停,冷然道,“夏越,如你所愿,从今以後你我势不两立,你的性命我早晚有一天要取!”
夏越哈哈大笑,“七弟,我等你这句话也好久了!”
夏箫头也不回的抱著林灵走了。
***
林灵被夏箫抱在怀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心。夏箫走的很快,林灵看著旁边的景致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在宫里,而且就在离她住的祈福大殿不远的地方,可是如果刚才夏箫没来……林灵这才後怕起来,身上的伤口也抽痛的厉害,她忍不住咬著夏箫胸前的衣服低声的哭,林灵一边哭一边感到夏箫结实的胸膛似乎也在微微颤抖,林灵泪眼朦胧的去看他,夏箫只是面无表情走的飞快。
夏箫把林灵带回自己住处,将她放在床上,揭开裹著她身体的棉被,只见银白色的缎面上全是血迹,夏箫朝站在外室的宫女吼道,“还不快把何医师叫进来!”宫女应了一声匆匆跑出去叫了。
夏箫用手轻触林灵小脸上两道深红色的血痕,再低头看她身上,那狰狞的鞭痕有些还在向外渗血。夏箫的心好像被人扔在地上千踏万踹一般,那麽娇嫩的皮肤,怎麽能这麽打!夏箫一拳狠狠捶在床上,“你怎麽叫他抓了去,你这笨蛋!”
林灵眼泪掉的更凶了,“夏箫,我疼。”
夏箫赤红著眼睛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林灵的伤口被夏箫身上的衣料蹭的发疼,可是,有热热的液体流到了她脖子後面,夏箫的脸埋在她耳後,很压抑的抽著鼻子。夏箫……哭了?
林灵的心一下柔软了起来,她说,“夏箫,也没那麽疼。”
夏箫还是紧紧地抱著她,“你笨死了!”
“……夏箫,你不要抱了,压得我伤口疼。”
夏箫松开林灵,把脸转到一边。
眼睛红的像小兔子一样的夏箫,还真是……不知道该怎麽形容。林灵心中正在好奇,不小心挪动了一下双腿,下体就钻心的痛。林灵脸色发白的僵坐在那里,夏越那样打她,她以後会变成残疾吗?那个地方残疾……林灵刚刚止住些的眼泪又劈里啪啦的掉了出来。
外面的宫女说,“何医师到了!”
夏箫喊道,“老何你进来。”
何医师手提医箱快步走进来。
林灵手臂颤抖著要去抓棉被,夏箫握住她的手,“别怕,让何医师给你看看。”
何医师走近了看的直皱眉,“这是怎麽弄的?”
夏箫抱著林灵在她耳边说,“你不要不好意思,好好告诉大夫。打的这麽重,你要说清楚,他好给你下药方。”
林灵红著小脸,低头小声说,“他拿一条长鞭子用力打我,我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後来,他还抽我那里,我……现在还好疼。”
夏箫听的心跳都快停了,夏越居然,居然……夏箫小心的分开林灵双腿,只见林灵两片紧紧闭合在一起的阴唇上有一道横著抽过来的鞭痕,原本丰润饱满的阴唇裂了开来,上面黏著干涸的血渍。夏箫忍著心痛继续分开林灵双腿。
林灵哭道,“夏箫,好疼。”
夏箫的声音也忍不住有些发抖,“宝贝儿,你忍一下啊。”终於分开两片受伤的阴唇,露出里面的花穴。花穴上交错著三道又长又深的鞭痕,现在还不停地向外冒著血,那血红泥泞的一片让夏箫看得几乎要晕过去。
何医师也直抽气,“天啊!怎麽能这麽打!”停了一下又不忍的继续问道,“里面有受伤吗?”
林灵难堪的摇头。
何医师又问,“还有什麽吗?”
林灵还是摇头,她又是窘迫又是疼痛,只觉花穴上面的伤口接触到凉丝丝的空气都在抽痛,忍不住又低下头抹眼泪。
夏箫道,“老何,你他妈的能不能快点!你没看到她有多疼?”
何医师点头,“对,对。”他从医箱里找出一粒丸药,“先把这粒止痛的丸药吃了。”又原地走来走去的念叨著,“我想想,这要好多种药。”
夏箫说,“再名贵的药我也找的来,你只管开。”
何医师到外面吩咐人熬药去了,夏箫手里拿著一个小药瓶对林灵说,“那里要先撒些药末止血,你忍一忍啊。”
林灵点头。
夏箫半跪著身子,低下头凑近血肉模糊的花穴轻轻撒了点药末到上面,林灵忍不住叫了一声,穴口的小花瓣也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夏箫心痛如绞,却只能硬起心肠继续把药粉都均匀的撒在伤口上。
何医师端来了有安眠成分的汤药,林灵喝了没一会儿就疲倦的睡了过去。夏箫叫宫女就近给何医师安排房间休息,自己动作轻柔的给林灵擦拭伤口、上药,见林灵在睡梦中都疼的小脸直皱,只能心疼的一下下亲她没受伤的肌肤。
***
睡到半夜,林灵就发起高烧来。
她迷迷糊糊的梦见那魔鬼一般的二皇子把她摔到床上,然後就有无数条蛇爬上床来咬她。她又惊又惧,拼命把那些爬到她身上的蛇一条条扒下来甩开,挣著身上最後一点力气爬下床出了房间,却看见李逸扬在不远处站著。
林灵情绪激动的跑过去紧紧抱住李逸扬的腰,“扬哥哥,我好害怕。”
李逸扬一把将她推开,冷冷说道,“你在暖香阁和夏箫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找我作什麽?”
林灵心中一惊,“你知道了?你怎麽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是下贱!”李逸扬说完扭头就走。
林灵羞愧的坐在地上,捂著脸一直哭。夏箫走过来哄她,她也不理。
夏箫初时还有耐性,後来见她只是哭,也厌烦的起身道,“你总这样,以为我不会烦吗?”说完也扭头就走了。
林灵心里害怕,想留他又说不出口,只好抽泣著看夏箫越走越远。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想回祈福大殿,这庞大的宫殿却像迷宫一般绕来绕去的走不出,渐渐走到一个似熟非熟的地方,林灵也想不起自己究竟来过没有,懵懵懂懂的打开房门却发现里面爬的都是蛇,这才知道竟又回到了二皇子的宫殿。林灵腿软的坐到地上,哭叫起来,“来人啊!救命!”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夏箫也不来救她,那些蛇成片的游过来,冰冷滑腻的紧紧缠到她身上,林灵再没有力气把它们赶走,只能瘫在地上害怕的一直哭……
夏箫见林灵在睡梦中哭的都快喘不上气来了,不敢再让她睡,用力拍著她脸上没受伤的地方把她叫醒。
林灵恍惚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夏箫,还是止不住的抽噎道,“夏箫,我怎麽了?”
“乖,你没事,发烧而已。”
“那我会不会死?”
“不会。”
“我梦见好多蛇咬我。”
“做梦而已啊。”
“我还梦见你不理我了。”
“傻瓜,如果有一天我不理你,那一定是因为我要死了。”
林灵怯怯的握住夏箫放在床沿上的手,夏箫把她的小手包在掌心。温暖而坚实的触感,林灵惊恐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
林灵这次是真的被整惨了,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几乎没去了半条命,夏箫熬著守了她半个月,整个人也瘦了一圈,林灵身上的伤口这才慢慢结疤愈合了。
一日,夏箫看外面天气不错,扶著林灵就近到青园走走。
林灵看树上的叶子都变成了黄绿色,才恍然想起现在已是九月份了。她叹了口气,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下。
夏箫也坐下来,看著林灵苍白的小脸陷在衣服的毛领里,下巴尖的像只小狐狸。记得她刚进宫的时候,下巴还是个圆润的弧度,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是尖尖的,可是现在……她瘦了好多,也没以前爱说话了。
夏箫抚上林灵的小脸,“你要多吃点,女人瘦成这样不好看。”
林灵笑了笑,“你也瘦了。”
“走这麽多路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有,我都好了。”
夏箫把林灵揽进怀里,“对不起。我再不会让任何人这样欺辱你,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夏越。”
林灵淡淡的说,“他毕竟是你二哥,你怎麽好杀他。”
“我以前也不当他是我哥哥,如今,更是仇人。”
林灵从夏箫怀里抬起头看著他,“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麽这样对我?夏箫,你和二皇子到底有什麽仇?”
第42章 皇位
夏箫说,“我和他有什麽仇,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你愿意听?”
“当然。”
“我娘潇淑妃也是天女。”
林灵有些意外的看著夏箫。
夏箫揉揉她的脑袋,“你男人的事情你就一点不关心,进宫这麽久连这个都不知道?”
林灵躲开夏箫的手,没说话。
夏箫继续道,“据说当年我娘一出现在观星台上,现场立时鸦雀无声,所有男人从皇上到大臣到侍卫都看得呆了。”
林灵忍不住笑了,哪有人这麽夸自己的娘的。殊不知潇淑妃确实是个倾城的美女,林灵无缘得见而已。
夏箫看著林灵脸上浅浅的笑容,他的眼底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深情。这麽多天,她终於笑了。
林灵一回头就撞进夏箫眼里,那温柔的眼神让她心慌意乱的低下头,忙著找话说,“就算你娘长得漂亮,你也不用说那麽夸张。”
“我娘是很美,颂琪和她有两分像吧。”
“颂琪是你的嫡亲妹妹?”
“不是,颂琪的娘何嫔妃以前是名宫女。大家都说就是因为何嫔妃和我娘有几分像,父皇才这麽抬举她。”
“你父皇是不是很喜欢你娘?”
“是啊,不然也不会把天女留在宫中当妃子,本朝可从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那你娘是怎麽去世的?”
“生病,太医说是抑郁成疾。”
“……她很早就去世了?”
“嗯,我七岁的时候。”
林灵忍不住伸手握住夏箫放在石桌上的手。
夏箫抓住林灵纤细的手掌指反握在掌心,“我记得我娘刚去世那一年,我父皇一见到我眼睛就发红,作皇帝的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算是少有了。後来父皇把我过继到皇後名下,我就搬进了养心殿。皇後自己也有儿子,就是夏越,所以我可以说是和夏越一起长大的。夏越大我七八岁,那时候皇後对他处处严格,对我则是十分纵容。小时候我以为是因为夏越年纪大而我年纪小,所以皇後只对他严厉;再大一点我以为是皇後要贤德的名声,所以处处容忍我;後来我才知道这其实就是捧杀,她巴不得金山银山的堆给我,把我养成个不成器的浮华浪荡子才好。我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夏越把一个伺候他的小太监干的几乎没命,皇後这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居然好男风,我第一次见到从来端庄贤淑的皇後暴怒到几乎没把夏越打死,还真是让人难忘。不过有什麽用,他现在还不是这样。”
林灵听的眉毛都要跳起来了,“好男风?就是喜欢男人?”
“是啊。”
“和男人要怎麽做?”
夏箫看著她笑。
林灵脸上一红,不好再问,低头嘟囔道,“夏越他就是个变态。”
夏箫接著说,“我一直知道夏越讨厌我,我们天天坐在一个桌上吃饭,我能感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我十四岁那年,父皇带我们去围山打猎,我追著一头孤狼离了队伍,夏越偷偷跟出来放箭射我的马腿,我落在地上几乎没被冲上来的独狼咬死。幸好我靴子里暗藏了一把匕首。要不是匕首拔的快,死的肯定是我而不是那头狼。从那以後我才知道夏越他不是讨厌我,他是恨我。”
“他为什麽恨你?”
“因为皇位。”
“皇位?大皇子是太子啊,皇位与夏越何干?”
夏箫冷笑,“不是太子,就不能想当太子吗?当年威烈将军之女华贵妃和皇後齐氏差不多同时有了身孕,据说华贵妃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先出世,硬是服药催生了下来,命都几乎搭进去,幸而一举得男。不过那又怎麽样,笑到最後才是笑的最好。人人都说当今皇後罕言讷语、贤惠守道,可华贵妃怎麽死的到现在都没人说得清,後宫那些女人又有哪个成了气候?太子看似光鲜,照我看背後的势力已不比以前了。皇位,怎麽就不关他夏越的事?”
“那夏越为什麽恨你,因为你也想当皇帝?”
“我说我不想。你信吗?”
“你说你不想,我就信。你又何必骗我。”
夏箫叹了口气,“夏越永远都不会相信我对皇位无意。不管我说什麽做什麽,他都只会认为我是在麻痹、转移他的注意力。皇位是夏越毕生最大的心愿,得不到他大概宁可死。在他看来没有人是不想当皇帝的,所以我们都是他走向皇位的或大或小的障碍,也许除了现在站在他那边的三哥和五哥不算。父皇当年宠我娘宠的轰轰烈烈人尽皆知,有那麽多没有儿子的皇妃,父皇却偏偏把我过继给皇後,夏越认为父皇这麽做就是为了提升我的出身,为以後让我登基作准备。所以在这麽多兄弟里面,他最恨我。在我还根本没搞清楚这一切的时候,他就已经想杀我了。我一直都在向他示弱,我风流浪荡玩世不恭,成天在宫外混些不入流的勾当。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对我宣战了。而且,是用你对我宣战。这是我的错,无论怎样我都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暖香阁。如果不是我早在他身边安排了人,那天晚上我可能根本找不到你。如果你真的被他……我想我大概会什麽都不顾的直接杀了他。灵儿,可能短期内我做不到,但总有一天我会替你报仇,我不会让任何人这样白白欺辱你。”
林灵想了想开口道,“夏越以前就找过我。”
夏箫皱眉,“什麽时候?”
“端午晚宴那天,在回廊上你走了以後他就来了,问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
“我以为这是不相干的事。”
“林灵,这宫里是什麽地方,你凭什麽判断什麽事是不相干的?你难道真不清楚我对你怎麽样?出了这样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
林灵低头,“是我的错,我以後不会这样了。”
夏箫低头叹息,“我就是再为你使一万份的心,你只怕都有本事看不见。”
夏箫的语气让林灵心生愧疚,可她又能说什麽?夏箫,你的心……只会让我为难。林灵沈默了一下继续问,“你父皇真想把皇位传给你?”
“我不知道。或许他想,那样的话这些年我一定让他很失望;或许他根本不想,他做这一切只不过是想找个箭靶而已。他大概不喜欢夏越,嫌他个性阴沈狠毒,而且就像你说的,还很变态。”
“夏箫,你说的这些宫里的事情我都不喜欢。”
“以前我也不喜欢,总想置身事外。可现在我不这麽想了,我不能连你都保护不了。”
“你是想和夏颖抢皇位吗?”
夏箫看著她,“那我的灵儿想当皇後吗?”
林灵皱眉,“我认真问你的。”
夏箫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可能也不是非走到这一步不可,但这世上的事情总是走的越远就越身不由己,可能走到最後就没别的选择了。”夏箫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深沈,林灵看著他一时有些陌生。其实她和夏箫相处的越久就越知道他完全不是表面上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这个男人有能力也善谋略。
林灵字斟句酌的缓缓开口道,“事情也可以不那麽复杂,我想我在夏越眼里不过是个小角色,夏箫,我不想让你替我报仇,我也不想和你说的这些事情有任何牵扯。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这几个月,然後离开。”
夏箫捏著林灵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林灵,到现在你还是想离开我?”
林灵的眼中一片清澈,她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到夏箫心里,“我从来没想过留在你身边。”
夏箫忍住心里的疼痛继续问,“所以发生过的一切都不算什麽?”
“不算什麽。”
“你对我也从来没动过心?”
“……没有。”
夏箫看著林灵不说话。
“夏箫,你答应过我,如果一年以後我想离开,你不拦著我。我在你身边是真的不开心,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放过我吧。”
一阵微风吹来,林灵乌黑的发丝随风轻轻飘散,抚在她眉目清秀的小脸上。她的表情平静无澜,看在夏箫眼里却那麽残忍。
夏箫放下林灵的下巴,一言不发的走了。
石桌上有一片刚被风吹落的叶子。林灵拿起那片树叶,伸开五指对著比了比,比她的手掌还大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夏箫的手掌大。林灵嘴角掠过一丝苦笑,从来没有一点动心吗?夏箫,我怎麽能动心?对於未来,我已经做不到像过去那样盲目乐观了,再对你动心简直就是万劫不复。
以前我总告诉自己是你强迫我,我并没有错,就算……在床上被你弄的如何意乱情迷,到了第二天我还是跟自己说是你强迫我,这些事又不是我的选择。可当我和李逸扬只有一帘之隔的时候,我才知道,一个人可以骗过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听著他的声音我的心是那麽恐惧,当时我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我没有办法像曾经想的那样理直气壮的和李逸扬说是你强迫我,我以前到底为什麽会坚信他一定会不在意?怎麽会不在意?如果他和崔语欢这样日日缠绵,不管他对我作何解释,我都不会接受。我以前怎麽就能把一切想的那麽理所当然?我已经根本不是李逸扬喜欢的那个林灵了,从身到心,都不是了。
林灵想到此处,忍不住捂著嘴低声抽泣起来。
夏箫的声音传了过来,“外面风大,回去吧。”
林灵抬头,见夏箫正站在不远处。他不是走了吗?林灵有些尴尬的拭去眼角的泪痕,起身往前走。夏箫温热的大掌牵住她凉冰冰的小手,林灵挣了几下没挣开,只好由他牵著两人一起出了青园。
第43章 二哥哥的心跳
林灵又作噩梦了,虽然她觉得那件事她已经可以释怀了,但夜里就是常常作很可怕的梦。
夏箫拍醒林灵,擦了擦她额上细细的汗珠,“又做梦了?”
林灵抱住夏箫的脖子,整张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不说话。
夏箫把林灵搂进怀里,一下下轻拍她的背。
两人静默的相拥了一会儿,夏箫问,“梦见什麽了?”
林灵微微一笑,“我梦见夏箫变成了一头猪,被人放在供桌上祭神。”
夏箫两指在她後脑弹了一下,“臭丫头,耍我是吧?”他知道林灵不想让他担心,可也不用这麽说话消遣他吧?
林灵在他脖颈处咯咯的笑,吹气如兰。
夏箫不由动了邪念,都两个月了,那些伤也都好了,现在应该可以了吧?夏箫这麽想著,之前在林灵後背轻拍的手就慢慢变成了抚摸。
林灵倒是无知无觉,脑袋靠在夏箫肌肉平滑结实的臂膀上,整个人蜷在他怀里呼吸渐渐平稳。
“灵儿?”
“嗯。”
“你要睡了?”
“嗯。”
“可我被你吵醒了,睡不著。”
林灵睁开眼睛抬头看著他,“那要怎麽样啊,要我给你讲个故事哄你睡吗?”
“不要,你让我吃两口好不好?”夏箫说著就掀起林灵的中衣,一口咬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
“啊!夏箫,你别……”他居然用舌头在她腰上轻轻地舔,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夏箫把林灵的中衣往上一直推到肩膀处,一手制住林灵乱动的双手,一手钻到她後背把肚兜的带子解开,露出雪白尖利的牙齿笑著咬住系在她脖子上的肚兜带,一点点挑起肚兜,让那两只粉嫩可口的小桃子显露出来。水红色的肚兜落在床上,夏箫低头一口含住大半个雪桃,含含糊糊的说,“小宝贝儿,这麽长时间没给哥哥吃,想不想哥哥?”
林灵红著小脸说,“夏箫,你……我要睡觉。我刚刚都做噩梦了,你还欺负我。”
夏箫吸奶一般用力吸咬著林灵的小乳头,头也不抬的答道,“你就当现在是做梦好了。”
夏箫无赖起来林灵又有什麽办法,只能由著他把两个椒乳吃的一片水色。
夏箫的舌尖顺著林灵的胸线一寸寸向下品尝她嫩滑可口的肌肤,来到圆润的肚脐处还伸进去探刺了两下。
林灵扭著身子说,“夏箫,这样亲好痒。”
夏箫嘴角含笑的继续往下,一边亲一边扒下林灵的亵裤。他的头来到林灵双腿之间,伸出舌头把阴唇上的凄凄芳草舔的水亮顺滑。
林灵觉得夏箫此举实在让人太过难为情,就一脚踹在夏箫的小腹上。
夏箫抓住林灵的腿,从膝盖处折起来支在床上,不满的看她,“宝贝儿,乱踹什麽,踹到你二哥哥怎麽办?”他说著把林灵的另外一条腿也从膝盖处折起来,芬芳诱人的小花穴这才露了出来。
双腿被打开的瞬间,某些极度恶劣的回忆瞬间鲜活了起来,那蛇一样凶狠的皮鞭,花穴上刺骨的疼痛,林灵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夏箫抬头,“怎麽了?”
林灵一脸惊恐,圆睁著眼睛像个迷路的小孩子。
夏箫看得心疼,只能克制著情绪柔声安慰道,“宝贝,你别怕,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是不是?”
“夏箫,我……”
“我保证不会痛,不会难受,不会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宝贝,听话,把眼睛闭上。”
夏箫的眼神坚定而温柔,林灵催眠般的就这样闭上了双眼。
因为眼睛看不到,身下的触感就变得更为清晰,夏箫温热的舌头舔上了她的小花瓣,是那种温柔细腻又热情的舔吻,粗糙的舌苔划过柔嫩的花瓣,林灵的花穴在他高超的技巧下逐渐盛开,颜色更加红润,蜜液点点渗出。夏箫含住林灵的一片阴唇无限温柔的慰藉起来,然後用他灵巧的舌膜拜一般认真舔吻过花穴的每一处肌肤,一边吻一边呢喃著说,“我的宝贝,你是我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我的,每一声呻吟每一个颤抖都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林灵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夏箫温柔缱绻的情话中竟奇异的渐渐偎贴下来,终於,她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呻吟。
夏箫起身脱掉衣服,精壮的身体覆在林灵莹白的胴体上。他两臂支在林灵脸侧,俯视著身下玫瑰般娇豔的小女人,“灵儿,看著我。”
林灵咬著嘴唇看著他。
夏箫缓缓刺进去,看著她呻吟著被他一点点撑开,花穴里的嫩肉一寸一寸的紧裹上来。
林灵在夏箫墨色的瞳孔里看到了一个动情的女人,神情依赖而渴望。这个男人,在通过她的身体一点点进入她的心。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柔弱的被打开然後进到最深处,她已经连象征性的抵抗都不会了。
夏箫开始动了,初时还算温柔,渐渐就粗野起来。没办法,禁欲两个月,他的灵儿又是这样乖巧可人。
这样抽送了数百下,夏箫就忍耐不住把林灵双腿按在胸前,让她缩成小小的一团,任他揉捏进出。夏箫重重的顶她,次次都凿在她的花心上,力量大的仿佛要在她身体里面刻下自己的印记。
林灵的花液大股大股的涌出来,整个床上都弥漫著一股香甜的气息,她喘息著呻吟,“好哥哥,我不行了,啊~啊~~~~~~~~~~”
夏箫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好叫她永远不会再想著离开。粗大的肉棒在林灵的小穴里蛮横的左冲右撞,小穴里没一处不被他攻占到,他又霸道的抵著花心转著肉棒研磨,没几下就把林灵送上了天。
林灵受用的闭上眼睛,紧缩著甬道缠紧夏箫的分身。
夏箫低头吻她弯弯的睫毛,气息不稳的说,“你夹得哥哥不能动了。”
林灵睁开眼睛,眼中的光彩迷离而诱人,她软软的说,“我就不许你动。”
夏箫笑,“不动怎麽让我的宝贝舒服呢,是不是?”
林灵脸儿红红的抱住夏箫的脖子,娇喘微微的小声道,“夏箫,我告诉你,我能听到二哥哥的心跳哦,一下,一下,一下……”
夏箫猛地起身狠狠按住林灵的双腿,肉棒抽出来再打桩似的插进去,重重的一下又一下,插的林灵只能仰著头娇声求饶。
夏箫越插越快,两片小花瓣根本来不及合拢,从穴口飞溅出来的汁液将夏箫下腹处的毛发都染的一片光亮。
林灵泣道,“啊,夏箫,不行了,太快了,我要死了,要被插坏了啊~嗯~,夏箫哥哥,啊~~~~~~~~”
林灵再次被推上了快乐的顶峰,颤抖著将大股大股温热的花蜜泻在夏箫的肉棒上。
夏箫微微扭曲著俊颜盯住高潮中的林灵,身下的速度越来越快,“灵儿,说你是我的!”
林灵闭著眼睛享受极乐的晕眩,“我……我是你的,夏箫~~”
夏箫低吼一声,顶著林灵的花心一泻如注。
***
事毕,林灵双手抱著夏箫的脖子,整个人无尾熊似的吊在他身上不肯动。
夏箫抚著林灵的一头秀发,“宝宝,刚才好不好?”
林灵柔嫩的小脸蛋在他胸口蹭了蹭,不说话。
“乖灵儿,说话啊。”夏箫手指捏著林灵的下巴抬起她红润的小脸。
林灵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欲语还羞的看著他,小嘴受了委屈似地微微嘟著,看看看著眼里就又起了水光。
夏箫忙说,“唉,好好的怎麽哭了。宝贝儿,我又哪里错了?”
林灵低头拱进他怀里,抽著鼻子甕声甕气的说,“我要睡觉了,你别招我。”
林灵此时心中百般纠结,夏箫虽不能完全知道,可也知道她这样忧愁烦闷说到底还是因为不想留在他身边。夏箫在心中叹息一声,搂紧怀里柔软的酮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第44章 小木屋(上)
进到冬至,天气越发冷了。夏箫宫殿里的炉火整日烧的旺旺的,林灵还经常手脚冰凉,睡觉总喜欢蜷在夏箫怀里。夏箫说要教她习武,一来强身健体,二来真有什麽危险她自己也能应付的来。林灵以前跟著李逸扬他们学武时根本就是白凑热闹,一点不肯用心,现如今吃过亏才知道有一技傍身终是好的,也就答应夏箫认真学武。
无奈林灵的武学资质实在是比平庸还要差一些,夏箫教了她几天就连呼她是笨蛋。林灵在顾伯那里早被骂惯了,也不当回事,只说你不爱教就算了。
夏箫思来想去最後命匠人给她制作了一裢搭的柳叶飞镖,飞镖状似柳叶,薄如纸片,林灵掂在手里直说漂亮。夏箫说你也只能练这种暗器了,不许偷懒。林灵倒也听话,日日练习。到了夜间,两人自是缱绻不尽,打从林灵在青园告诉夏箫她一年後一定要离开这里,绝不再和他有任何纠缠之後,夏箫也不再提让她留在他身边的事。林灵记得夏越告诉过她夏箫绝不可能娶她也不能纳她为妾,现在见夏箫这样只当他默认了自己的态度。两人在鱼水之欢上越发水乳交融起来,一来是林灵被夏箫调弄的渐渐惯了此事;二来是林灵每每想到一年之期将近就百感交集,很多事也就由著夏箫。
到了十二月,连下了几场大雪,皇宫里到处银装素裹。一日,林灵正望著屋檐上的积雪想心事,就见夏箫白袍白帽脚蹬白毛皮靴的捧著两副雪行鞋走了进来。
林灵扑哧一笑,“夏箫,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行头很好笑?”
夏箫道,“你七哥相貌英俊,一身白衣刚好是风流倜傥。”
林灵笑的俯在桌子上,“我看比脸皮厚谁也比不过你。”
夏箫揉了揉她的脑袋,“快换衣服,我们出去玩。”
林灵想起她刚进宫时夏箫在雪地里欺负她,把她的下巴都捏掉了,现在想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摇头道,“我不去。”
“干吗不去,好玩著呢,上一次你又没玩成。”
林灵斜睨他一眼,“你还好意思提上一次。”
夏箫笑道,“就这麽记仇。”
“那怎麽忘得了。”
“小丫头,我对你好的时候你就不记得?”
“说到底总归是你欺负我在先,就算你之後对我再好,道理也还是这样。”林灵虽是这麽说,终究拗不过夏箫,最後还是被他打横抱起坐上马车,两人往皇宫後面的太经山去了。
这一次玩得十分尽兴。林灵的脸蛋被冻的红扑扑的,还兴高采乐的一遍遍从山坡上往下滑。两人越走越远,前面山坡的坡度也越来越大,有些太陡的山坡夏箫不让林灵滑下去,说这麽陡不安全,林灵却非要去,她技术又不熟练,自然总是摔倒。夏箫过去给她拍掉满身满脸的雪,这傻丫头还坐在那里咯咯的笑。夏箫把林灵按到雪地里亲她凉冰冰的小鼻子和脸颊,林灵尖叫著捶打夏箫宽阔结实的後背。两人在雪地里一通胡闹,不小心就从雪坡上抱著滚了下来。
滚下来的时候夏箫把林灵紧紧护在怀里,两人一停下来就问她有没有摔著,林灵却毫不在意,还咯咯笑著说好玩。
夏箫见她如雪中精灵般娇俏可爱,忍不住抱在怀里又是一顿猛亲。
等两人闹乏了,林灵才发现天都黑了,忙止住夏箫伸进她领口乱摸的大手,“天都黑了,我们这是走出多远了?快回去吧。”
夏箫隔著肚兜揉捏林灵软腻的乳房,“这才想起来天黑了?现在回去已经晚了。”
“那怎麽办?”
“前面有个小木屋,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夏箫搂著林灵走了没多远,林灵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果然有间小木屋。
两人进了屋,夏箫拿起放在桌上的打火石点燃蜡烛,又点著壁炉里的干柴,火焰把木柴烧得劈啪作响,小屋里渐渐暖和起来。
夏箫走过来脱林灵身上的衣服,林灵捉住夏箫的手,“你干吗?”
“刚才衣服里都进了雪,这麽穿著要生病的,把衣服脱了,这屋里不冷。”
林灵被夏箫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盘腿坐在披著一张老虎皮的大躺椅里。
夏箫也脱了自己的衣服,又把两人的衣物架到壁炉边烘烤。
夏箫见林灵小小的身子坐在大大的兽皮椅子里面,衬得肌肤白皙,如花似玉,不由得微笑著弯腰从壁橱里拿出一瓶酒,走过来和林灵一起坐在虎皮躺椅上。
夏箫拔开酒塞,仰头喝了一大口,又递给林灵,“喝点酒活活血,山里晚上很冷。”
林灵也捧著酒壶喝了一口,然後四处打量屋子的摆设,这里虽然没有宫中的屋舍精致,但也干净整洁,显然是有人打扫过的,问道,“这屋子是谁的?”
夏箫说,“谁的也不是。再往前走就是很深的林子,可以打猎的。所以这边建了几间木屋预备著给我们过夜。”
两人坐在虎皮椅子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酒,外面的天气很冷,能听见呼号的风声。
酒到微醺,林灵的小脸红了起来。
夏箫把她搂进怀里,胳膊架过她窄窄的肩膀,大掌伸进肚兜里用粗糙的麽指指肚摩挲她柔嫩的乳尖。
林灵有些痒,扭著身子直笑。
夏箫兽性已起,几下把林灵扒光了压在虎皮躺椅里,光洁幼滑的女体躺在条纹纵横的虎皮上,十分诱人。
夏箫只著一条裤子的身体靠过来,林灵笑道,“夏箫,你醉了。”
这麽点酒对夏箫当然不算什麽,他说,“宝贝儿,那你醉了吗?”
“我才没醉,只是头有些晕。”
“这样就正好。”
夏箫俯下身子吻她。良久才结束这个酒气芬芳的深吻。林灵被吻的脑袋发晕,抚著胸口急急的喘息。夏箫将她两腿掰开放到椅子的扶手上,露出漂亮的小花穴。
夏箫一指按在林灵的阴蒂上打圈揉捏,声音低沈悦耳,“丫头,你很喜欢我揉你这里。”
林灵把嫣红的小脸贴在光滑温暖的虎皮上,不肯理他。
夏箫有技巧的按压著,林灵不一会儿就情动起来,夏箫见那颗小红豆已然兴奋挺立起来,就伸出两指用力的在上面弹了一下。
林灵把小脸从毛茸茸的虎皮上抬起来,含羞带嗔的瞅著他。
夏箫拿起桌上的酒瓶,晃了晃,大概还有半瓶酒。他抚摸著瓶颈细长的青瓷酒瓶,嘴角含笑的伸出两根手指插进小穴,里面的嫩肉立马绞上来,热乎乎的缠著他的手指。
夏箫轻声道,“小骚货,两根手指而已,就浪成这样。”
夏箫的淫言荡语林灵虽是听惯了的,面子上终觉不好,小嘴一嘟,搁在扶手上的两腿就要并起来。夏箫把手指从林灵的小穴里抽出来,满手湿滑的按住林灵的大腿,另外一手拿著青瓷酒瓶突然插进了小穴里。
林灵哎呀一声坐起来,冰凉细长的酒瓶捅进甬道中,里面的酒液就汩汩的流进了蜜穴。呀!流到里面去了啊,好冰,林灵抑制不住的收缩著穴肉紧紧夹住瓶颈,又被进到子宫里的酒液冰的浑身直颤。她的眼圈立马红了,“夏箫,你……你……”
夏箫手拿酒瓶,坏笑的看著林灵含著酒瓶颈的花穴口,“我怎麽了?”
“你欺负我。”
“你不就喜欢被我欺负吗?”夏箫说著稍微抽出一些瓶颈又用力捅进去,他宝贝的小嫩穴怎麽含著个酒瓶都能这麽性感?
林灵尖叫一声,又有更多的酒液流进去了,“夏箫,你不可以!”
“为什麽不可以?这酒又香又甜,丫头你乖乖的,等会儿也给你喝。”
林灵挫败的躺倒在虎皮椅子上,谁要喝这样的酒啊,呜呜。夏箫拿著酒瓶一进一出的插著,里面的酒液混著林灵的花液顺著穴口流出来,打湿了下面的虎皮垫子。
林灵扭著身子,“啊~夏箫,凉吗~不要。”
夏箫见她小屁股不乖的乱动,在她的俏臀上重重拍了一掌,“别乱动!怕凉就多给你七爷流点水出来。等哥哥我把香穴酒酿造成功後,就给你热乎乎的大肉棒吃。”
林灵听他说得不堪,不依的扭股糖似的在虎皮躺椅上拧著身子不配合。
夏箫见她白的耀眼的胴体在虎皮上波浪似的起伏,浑身的血都往下体快速冲去,身下的昂扬受不住的把头抬得老高。
夏箫低咒一声,凭著记忆将瓶口猛地撞向林灵花穴内的敏感点上。
林灵嗯了一声蜷缩起脚趾,夏箫对著那一点狠狠捣弄起来。冰凉的酒液带著力道一下下冲上去,然後滑出瓶口流到花穴深处,林灵受不住的叫起来,“啊~好哥哥,不要啊,好麻,嗯~~”
夏箫不理她,瓶口又凉又硬的抵著那块嫩肉研磨剜转,林灵只觉子宫里满满的酒液涨的发酸,感觉像是憋不住要小解一样,冰凉的瓶口在她的敏感点上越戳越快,几乎要把那里戳烂似的。林灵再也受不住,尖叫著泄了出来,酒液伴著花蜜从嫩红的穴口细流一般涌出来。林灵整个人瘫在躺椅上,微微颤抖著呻吟抽泣。
夏箫见酒液流了出来,就不再折磨那块嫩肉,放正了瓶子,一下一下的插著,让大部分香甜的汁液都流回到酒瓶里。林灵腿间那块虎皮早就湿的一塌糊涂,醇厚的酒香和甜腻淫靡的花液香气纠结在一起,闻的夏箫心痒难耐。
夏箫手里的酒瓶戳的很深,林灵呜呜的哭著,花蜜抑制不住的越流越多。
夏箫掂了掂手里酒瓶的分量,终於仁慈的把酒瓶抽出来,俯在林灵软腻如羊脂的胴体上,仰头喝了一口温热的酒液,掰过林灵的脑袋嘴对嘴的喂了进去。
醇香淫靡的液体在交缠的唇舌中流动,两人都喝下不少,喘息著分开双唇,唇间拉出暧昧的银线,银线中央结出一颗晶莹的水珠,颤颤的落在林灵嫣红挺立的小乳尖上。
夏箫低头把那滴混合著两人唾液和林灵花液的酒水吸进嘴里,林灵难耐把线条优美的小胸脯高高挺起往夏箫嘴里送。
夏箫在那硬起来的小乳尖上咬了一口,林灵呻吟著抱住夏箫的头。
夏箫含著林灵香软的乳肉含糊的问,“宝贝儿,抱这麽紧干吗,不许我起来了?”
林灵晃著小脑袋娇声呻吟道,“好哥哥,你用力含住我,再用力一点吗,嗯~~~”
第45章 小木屋(下)
夏箫低低的笑,张嘴含住林灵大半个乳房,尖利的牙齿野兽一样啃著娇嫩的乳肉,把白腻的双乳弄得满是红痕。夏箫的大舌头来回拨弄著充血发红的小乳头,一只大掌攥住另一只椒乳,毫不怜惜的变著形状挤压,林灵又是痛又是舒服,指甲用力抓著夏箫肌肉虬结的肩膀,难耐的划出道道红痕。
夏箫偏又在这个时候下身重重顶进去,林灵只觉身体像被利刃劈开一般,尖叫著抱紧夏箫的脑袋,小穴热情如火的吸允起来。
夏箫挣开她的胳膊抬起头,两手撑在林灵脸侧,下身浅浅抽出再重重顶进。林灵随著他进出的动作一下下的急促喘息,她在泪眼朦胧中看著夏箫英俊深邃的脸庞只觉如天神般高贵到让人想要膜拜,忍不住颤抖著伸出手抚摸他的脸。
夏箫吻她在他脸上摸索的手指,又低下头舔她脸上的泪痕,低喃著问,“小丫头,又爱哭又爱夹人,这都是什麽坏毛病?”
林灵搂著夏箫的脖子侧过脸在他的脸颊脖颈处没有章 法的乱吻,呼吸急促的像小动物一般,凑在他耳畔喘息著说,“好哥哥,深一点呀。”
夏箫持著身下利器一点点划开林灵的身体,推到最里面,硕大的龟头抵住林灵的花心紧贴著热热的摩擦。林灵的手指无意识的抠著夏箫肩膀上硬硬的肌肉,呜咽呻吟。
夏箫在林灵的花心上轻轻的撞,甬道紧滑腻人,温度热的几乎要把他化掉,花心如婴儿吸奶般吸允著他的马眼。夏箫兽性渐重,撞的越来越用力,那细嫩的小花蕊几乎把守不住娇弱的子宫。夏箫使著蛮力往里撞,龟头一下下的深陷到小花蕊中。
林灵身体最深处又痛又麻,这才觉得不妥,颤抖著叫,“夏箫,不要啊。”
夏箫恍若未闻,眼睛猩红,身下的力道一点不减。林灵只好两腿紧紧盘上夏箫劲瘦的腰,双手搭在他肩上,双手捧著夏箫的脸,可怜兮兮的说,“好哥哥,我疼,会坏掉的呀。”
夏箫这才神志清明些,深吸了口气紧握著林灵的细腰从被他强力捅开的花蕊里退了出来。
林灵瘫软在虎皮椅上,双手还是搂著夏箫的脖子,“好哥哥,你刚才怎麽那麽凶。”
夏箫见林灵满头是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心中懊悔太过莽撞,低头亲吻她的小脸,动作温柔的在她的甬道里小幅抽送起来。
林灵光滑的小腿轻轻摩挲著夏箫的後背,水蒙蒙的大眼睛娇媚又清纯,含情默默的瞅著夏箫。夏箫被她看的情动,伸出两根手指撬开她细细的牙齿伸进去和身下的肉棒一个频率抽插,吸著气说,“小妖精!你就恨不得把我的魂勾出来。真把我撩起来了,你又怕。你说你这丫头是不是太坏?嗯?”
林灵小脸绯红,小舌头鱼儿一般在他指间溜来溜去。夏箫只觉自己的战枪虽已施展了半天,反倒越来越粗壮,丝毫不见要泄气的意思,就只想满满的占著她、重重的插著她,恨不得把她整个吞到肚子里才算痛快。
刚才还想著要温柔些,这会儿动作又不自觉重了起来。林灵今天兴致也是好,又喝了些酒,虽然被瓶子弄得泄了一次身,到底也没舒服到,心里始终猫抓一样。她刚才还觉得害怕,这会儿却又抛在脑後,两腿热情的缠著夏箫的腰,小穴紧驰有度的咬著夏箫的阳具,热情的摆动著小屁股迎合夏箫的动作。
林灵虽然每每在床上被夏箫弄的难以自持,却鲜少如此配合。夏箫把沾满林灵口中津液的两指从她小嘴里拿出来,“丫头,今天是怎麽了?”
林灵只嗯嗯啊啊的喊好哥哥。
夏箫身下动作不停,脑袋里却转了一圈,开口问道,“小妖精,你是想著一年之期快到了,以後哥哥的肉棒没得给你吃了,你舍不得?”
林灵两手捂住夏箫的嘴,“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夏箫张嘴咬她白嫩的手指,她也不怕,还学著夏箫的样子把手指伸到他嘴里抽送。
夏箫实在是喜欢,把林灵抱坐起来,两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脸对著脸的弄她。
林灵搂著夏箫的脖子,小脸贴上去听他脖颈上的脉动声,身下充实的发胀。这个男人,完全主宰了她的一切感官。
夏箫狠狠的顶她,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小丫头,这时候乖的什麽样子,下了床就说要走、要离开,说不喜欢我。狠心的丫头,有时候真想把你弄坏了算了,看你还能去哪儿去!”说著又重重顶了一下花心。
林灵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了一声,不甚清醒的看著夏箫,凑过娇豔的红唇讨好的吻他的嘴。
夏箫却扶著她的肩膀把她推开,身下一下重似一下的用力摩擦到两人都疼痛的地步。
林灵只依仗著夏箫两手抓住她肩膀才没有瘫倒,小脑袋软软的歪到一边,一头青丝披的两人身上都是。身下被摩擦的好痛,可也好舒服……夏箫的速度又快了,林灵只觉下体已然烧了起来,不由得眼睛发热,一滴眼泪啪的一声落在夏箫结实的胳膊上,身下又是大股的花蜜喷出,高潮来得快意无比,她狠狠缠住夏箫的龙茎,舒服的几欲死去。
夏箫下死力的狠命操弄,“臭丫头,终於爽到了?还要离开我?!说,你离不离开?”身下重重的一撞,龟头再次插进花心里。
林灵泪如雨下,抽噎著说,“我不离开,不离开!”
夏箫身下一停,双手在林灵肩头捏出深深地红印,“林灵,你再说一次!”
林灵抬起头,泪眼迷蒙的看著夏箫,“我说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你。”
夏箫神色吓人的一字一句的说,“林灵,是你说不离开我的。如果你还是要离开,我会杀了你!”说著一口咬住林灵肩头,身下重重耸动起来。
夏箫这一口咬的有些狠,林灵像被野兽咬住颈项的小动物一般哀鸣著扬起头,可是,又有哪只小动物会像她这样享受死亡的快感?
***
事毕。林灵侧躺在床上,夏箫用胳膊支著脑袋靠在她身後,大掌轻抚她肩上深到渗血的牙印。
林灵肩头一颤。
夏箫连忙把手拿下来,搂住她的腰,手指在她圆润的肚脐上温柔的画著圆圈,“宝贝儿,咬疼你了?”
看著林灵白玉无瑕的肩膀上有个牙印夏箫还真有些心疼,可他私心里又一直想在林灵身上留个印记。究竟明天回去是上药还是不上药?真是纠结。
林灵皱眉,“你怎麽跟野兽似的。”
夏箫哈哈大笑,“那你不也是个小野兽,看把我後背挠的,肯定全是红道。”
“我挠你你就这麽重的咬我?我要睡觉了,你别动我。”林灵拍开夏箫在她肚脐上画圈的手指,愤愤的闭上眼睛。林灵此刻的心情糟糕而沮丧,她居然会答应夏箫不离开,而且在那一刻,她是真的不想离开。事情变成这样,她不只是愧对李逸扬,也愧对她自己。
夏箫笑著转向林灵娇俏可爱的胸部继续揉捏,“宝贝儿,别生气,下次我给你咬,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欢宫里,知道你想家,再有十几天你就能回去了。你想和你的朋友在一起,我就经常出宫陪你。你愿意的话就去七皇子府住,不愿意的话就住在自己家里。想我了就来找我,或者我去找你也行,好不好?”
林灵一把拽开夏箫在她胸口揉捏的大掌,冷冷说道,“出宫以後,我自然是回我家,到时候你我再不相干!”林灵说完这话,立刻感到身後升起了一股冰冷的寒意。她咬了咬嘴唇,一动不动。
夏箫一把拽起林灵,脸若寒冰,“林灵,刚才你答应过我什麽?”
林灵梗著脖子,“我忘了。”
夏箫怒极反笑,“你忘了!你忘了!林灵,你算是个什麽东西?!口口声声说爱著李逸扬,看看你在床上发浪发贱的样子,真该让你的扬哥哥好好见识一下!被我操爽了就像条小母狗一样撅著屁股什麽都肯干,下了床就装的三贞九烈。贱女人我见得多了,你这个贱法倒是独一份。成天说什麽爱不爱的,你爱李逸扬怎麽可能在床上被我玩的要死要活,真是恶心!你这种女人当婊子男人都会嫌弃,我夏箫他妈的对你再没兴趣了!”
林灵早被夏箫骂红了眼眶,这会儿只呆愣愣的看他,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夏箫拿了衣服下床,怒气冲冲的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穿衣服,然後重重踹开门,扬长而去。
凛冽的寒风猛地灌进刚才还一室春情的小木屋,林灵瑟缩的抱住自己的身体,只觉遍体冰冷心寒彻骨。
第46章 夏箫,再见
林灵在床上坐了好久才想起来要把房门关上。壁炉被刮进来的风吹灭了,林灵穿好衣服走下床,擦了几下打火石也没擦著,只得丢在一旁,到桌边坐好。没有炉火的小木屋里很快就凉透了,林灵手脚冰冷,听见外面呼号的北风,隐隐还有狼的嚎叫声传来。林灵不知这麽晚了夏箫会去哪儿,想想自己被他骂成这样,还有什麽资格管他去哪儿。
林灵坐在漆黑一片的小木屋里终究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直到天色将明她才迷迷糊糊的趴在桌边睡著了。
***
突然的光亮让本来就睡的很不舒服的林灵一激灵坐起身来。夏箫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身後蒙蒙的透进屋内,夏箫冷冷开口道,“跟我回宫。”
林灵揉揉眼睛,勉强答应了一声,声音嘶哑,鼻音浓重。
夏箫转身离开了木屋。
林灵一站起来就觉得眼前发黑,头脑发沈。她咬了咬牙,拖著被冻的几乎麻木的身子跟著夏箫走了出去。
阳光照在雪地上亮的刺眼,白晃晃的雪地上只有夏箫和她一大一小两串脚印。夏箫走的不算快,林灵勉强跟著,终於还是脚下发飘的踉跄摔在雪地里。
夏箫回头看她,声音冷漠,“你能不能走?”
林灵狼狈的趴在地上,心里委屈眼眶发酸,却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她说,“我能走。”
夏箫面无表情的扭回头继续走,林灵挣扎著站起来跟在後面。
两人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走出这片山林,马车就在昨天他们下车的地方等著。
林灵费力的爬上马车,身子无力的靠在轿壁上,张著嘴沈重的喘息。
夏箫磕了磕靴子上的雪,换上便鞋也上了车。
林灵这才注意到自己雪污的靴子已经把轿上铺的毯子踩肮了,她脸上一红,尴尬的不知怎麽放脚才好,这时马车一晃开动了起来。
小小的轿子里两人的衣袖都能互相擦碰到,可夏箫的样子就好像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似的,坦然自若的坐在那里,看都不看林灵一眼。
林灵浑身烧的骨节发痛,索性也不去想自己应该作何表情才最恰当,她的脚冻的又痛又麻,只想快些回去躺在床上才好。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轿夫掀开轿帘。
夏箫语气冰冷的说,“下车。”
林灵头昏脑涨的下了车,原来是到了祈福大殿侧院。这几个月她都是住在夏箫的宫殿里,现在他却让她在这里下车……
马车夫啪的一声抽了下马背,马儿咯嗒咯嗒的载著夏箫走了。
林灵看著马车拐过墙角不见了踪迹,这才跨进院门。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林灵只觉浑身又冷又热,回到屋里脱了湿答答的衣服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梦里仿佛一直有烈火在烧,林灵十分难受,但下意识的知道就算醒过来也不能如何,所以只是睡不醒,混乱的梦境延续不断。
有人不耐烦的推她的肩膀,林灵费力的睁开眼睛,是她刚进宫时负责送饭的瑾儿。後来夏箫把小蔓派过来照顾她,瑾儿就再没进来过这屋里。
瑾儿说,“天女,你该去祈福殿诵经了。”
林灵勉力支起身子,还是嘴里发苦眼前发晕,只想立时躺回去,她清了清嗓子道,“瑾儿姐姐,劳烦你帮我告个假,我烧的厉害去不得祈福大殿,还想烦请姐姐帮我请个医生……”
瑾儿不耐烦的打断林灵的话,“天女,你这是什麽意思!每日去殿里祈福那是正经大事,你说不去就不去,这话我可传不得,我们作奴才的哪里担的起这样的责任。这宫里哪件事不是稍有不慎就要掉脑袋的,我也没那闲功夫给你去请这个请那个的。时辰到了,请天女您快去祈福殿,别给我们这些作奴才的找麻烦了!”说完扭身就出去了。
林灵气的怔怔的咬住嘴唇。虽说她是该每天去祈福殿念经,但这一年里她不去的时候也多了,四五月份生病那段时间还有身上受伤那一个月她都几乎不曾进过大殿,也没谁来跟她罗嗦。偏是夏箫一走,就这麽不一样。
林灵正自想的气愤,又有人走了进来,是夏箫殿里的小蔓。
小蔓走到林灵床前,态度倒还恭敬,“天女,这是七皇子叫奴婢给您带来的。”
林灵看著小蔓手里拿的像是个药盒,心道莫不是什麽治风寒发热的药丸,问道,“这是什麽?”
“奴婢不知。”
林灵接过盒子,小蔓行了个宫礼掩门出去了。
林灵打开木盒,暗红色的药丸,熟悉的药香,是夏箫每次都叫她吃的避孕丸药。林灵咬了咬嘴唇,立时把药放到嘴里,苦的直落泪。她默默擦掉眼泪,暗骂自己太没用,到底哭什麽,夏箫恼了自己,这不是正好?
林灵最後还是一个人勉强走到了祈福大殿,在里面昏昏沈沈的跪了两个时辰,哪里还能念什麽经。幸而规矩是只要她进来待够时间就行,也没人管她到底是不是在念经。
林灵心知夏箫不会再理她,自己总不能也不管自己,熬过两个时辰她硬撑著精神扶住宫墙去了太医院。
太医给林灵号过脉後提笔要写药方,林灵阻拦道,“请先生就给我开些丸药吧,汤药我不会煮,现在也实在支持不了了。”
林灵长这麽大头一次生病没人照料,心中自是十分凄苦,吃了药还是病了十来天才渐渐好了,其中的滋味自不必言说。
***
转眼就到了年底。
朱红的宫墙,白雪皑皑的屋檐,大红的灯笼,忙忙碌碌的宫女太监,处处都透著节庆的喜气,不过这一切都没林灵什麽事,她这天女住的小院依然冷清,炉火都要自己生。这种事以前林灵在家里也从未做过,现如今她自己摆弄了两天倒也能把炉火生的旺旺的了。
除夕夜瑾儿送来的还是那两道寻常菜色,林灵也不介意,一个人默默吃完,早早睡了。
将近午夜,林灵躺在床上听著外面爆竹声声,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索性披了衣服走到院子里。院子里的雪因为没人打扫积了厚厚一层,林灵每走一步都咯吱咯吱的响,她抬起头,漫天烟火开的绚烂无比。林灵嘴角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已经一年了啊。
大年初一。
林灵早早起身洗漱完毕,再次换上那件长衣宽袖的白袍,披散了头发,额上固定了那颗晶莹璀璨的黑色宝石,提著袍子走上观星台。皇帝皇後连同文武百官都跪在下面,整个广场上虽有数百个人却寂静的一点声音也无。林灵面朝东方跪下,迎著晨初的朝阳大声诵经祈求大夏国国富民强、永世昌盛。
仪式完毕,林灵一步步走下观星台。她看见了夏颖,端正的五官,偏瘦的身形,蛇一样冰冷灰褐的眼珠;她也看见了夏箫,金冠玉带,容貌俊逸,安静的站在那里仍旧气势夺人。两人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这样很好,从她走下这个台子的一刻开始,这宫里的一切再与她无关。
林灵回到祈福大殿侧院,包裹摊在圆桌上却不知要整理什麽。书柜上摆了很多书,梳妆台的盒子里也有很多名贵首饰,衣柜里还叠了不少漂亮衣服,这些都是夏箫送给她的。林灵什麽也没拿,从柜底翻出一身水红色镶毛边的衣裙换上。去年元宵节的时候她穿上了这件新衣服,进了宫以後就一直叠在柜子里,现在再穿上也不过是第二次,却不知为何感觉上已经很旧了。林灵最後环顾屋内一遍,掩门出去了。
两个太监抬了一乘小轿等在院门口,林灵坐上去,小轿过了一道又一道宫门。林灵掀开轿帘往回看,青灰色的宫殿连绵不绝,巍峨的宫墙静静屹立,几人高的铆钉朱漆宫门在身後缓缓关闭,遮挡住了林灵的视线。
林灵呢喃似的对自己低语,夏箫,再见。
第47章 狭路相逢
轿子抬出宫门,林灵换乘上一辆马车。马车走了没多久她就听到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声,顿时觉得分外亲切。车帘外的街景越来越熟悉,马车已经走到了家门前那条青石板路上,林灵心里却又慌张起来,端的是近乡情怯。
拐过前面的街墙,林灵一眼就看见了自家的黑漆大门,小雅正在门口走来走去的不时向外眺望。
林灵掀开轿前门帘,大声喊道,“小雅!”
小雅等不及马车停稳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小姐,你回来了!”说完又跑进门一路喊著告诉老爷夫人去了。
林老爷林夫人也急忙出来了,林灵下车後见除了父母,李逸扬、程浩然、江磊、顾小米全都来了。
林夫人把林灵搂进怀里,哽咽道,“我的儿……”
林灵喊了声娘,眼眶也不由得红了。
林老爷见女儿平安回来一颗心也落了地,又见林灵一年未见竟似长大了好多,脸上幼稚之气大减,但整个人也比从前消瘦许多,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怜惜。
林夫人摸著林灵的头发问她吃饭没有,听林灵说她连早饭都没吃,连忙张罗著布饭去了。
林老爷对李逸扬他们说,“你们也都留在这里吃饭。灵儿,你的朋友们可都是大早上就来家里等著你回来,好好招待人家。”言毕也进屋帮著林夫人张罗去了。
林灵转身看向他们,李逸扬正深情脉脉的望著她,程浩然还是一贯淡淡的,安静的倚在门柱上看她,江磊脸上的笑容爽朗明快,顾小米高兴的扑过来抱住她,“灵儿,我好想你。”
林灵也抱了抱小米,“我也想你。”
江磊走过来细细打量林灵,“你这一年倒似长高了些。”说著又回头看李逸扬,“你小子成天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这下灵儿总算回来了,你怎麽又不说话了?”
李逸扬的笑容如三月春风般和煦温柔,他说,“灵儿,你回来了。”
听到李逸扬的声音,林灵的眼泪忍不住溢出了眼眶,她擦著眼泪笑道,“扬哥哥,我回来了。”
李逸扬情难自禁的走过去把林灵抱在怀里,搂住她瘦削的肩膀,眼眶也不由有些湿润,只能低头吻了吻她乌黑的发丝把情绪掩饰过去。
顾小米在旁边捂著嘴笑,“你们两个真肉麻!”
林灵有些不好意思,稍稍推开李逸扬,见顾小米和江磊都在笑她,只得看向程浩然说,“我回来你怎麽一点表示也没有?”
程浩然漫不经心的伸开两臂,“什麽表示?那过来给我抱抱?”
林灵笑著摇头,“程浩然,你竟敢调戏我。”
程浩然收回两臂抱在自己身前,“我才没兴趣调戏你,怎麽进宫一年你就瘦成了这个样子?”
不容林灵回话,顾小米又抢著问,“林灵,你在宫里见到皇帝了吗?”
“见到了。”
“哇,皇帝长什麽样?”
“嗯……”
林灵还未说完,顾小米又抢著问,“皇帝帅不帅?”
林灵回答,“皇帝都快六十岁了,还有什麽帅不帅的。”
“啊,好失望~”
江磊哼道,“灵儿你别理她,除非她的然哥哥去当皇帝她才会觉得满意。”
林夫人在屋里喊他们,“都站在院子里作什麽,进屋说话,菜马上好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林府准备的菜式十分丰盛。林夫人问林灵在宫里这一年怎麽样,有没有受苦;林灵说她每日的任务就是到祈福大殿念两个时辰的经书,她是天女,身份高贵,没人敢为难她,她这一年都过的很好。江磊问她宫里的大内高手是怎样的,林灵笑答她也没见过。顾小米问她这一年可碰到什麽特别的事,林灵还是笑著说没有,心里却苦涩起来,我倒宁愿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年,什麽特别的事也没有。李逸扬问她手上戴的镯子哪来的,林灵心中一慌,勉强掩饰著说这是出宫之前皇帝赐给她的。众人的目光都纷纷投射到林灵的手腕上,林灵听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这镯子值多少钱,心中只觉忧愁烦闷。她不是个喜欢说谎的人,出宫之前她也想把夏箫送她的这只玉镯摘下来,只是玉镯太过窄小,当时带到手腕上就不甚容易,她试了几次都摘不下来,又不想把这麽贵重的东西砸坏,才一直戴出了宫。
饭毕,江磊他们告辞离去,李逸扬看林灵神色疲倦,又想她刚回家林老爷林夫人自然有许多体己话要和她讲,自己也不便多留,就一起告辞离去了。
是夜,林灵洗过澡穿著家常衣服回到自己屋里,摸摸这儿又摸摸那儿,看自己屋里的每样东西都那麽顺眼,连空气里的味道都特别好闻。
林灵打开首饰盒子,里面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物件,却都是她戴惯的,夏箫送她那些虽好,她还是看了这些小玩意觉的亲切。林灵拿起一只蝴蝶纹饰的琉璃坠子,这是前年她在首饰铺挑的,当时是李逸扬付的钱,她还一次也没带过。明天和扬哥哥他们去食味楼吃饭,可以穿那件藕色烟罗裙然後配上这个腰坠。林灵抚摸著坠子上凹凸的纹路,心中感叹外面千好万好也不如自己家里好。
身後有推门的声音,林灵回头去看,却是李逸扬。
林灵有些意外,“你怎麽来了?”
“从後墙翻进来的。”
“翻墙很有意思吗,你就从正门进来,谁又不让你进了?”
李逸扬走到林灵身边,“这麽晚了还来作客不太礼貌。”
林灵一笑,“那你还来?”
李逸扬伸手扶住林灵的脸,“我想你,不能不来。”说著就吻了下去。
林灵初时有些僵硬,李逸扬的吻和夏箫的吻不同,温柔、细致、疼爱有加……在记忆深处熟悉的味道让林灵渐渐适应下来,她羞怯的伸手环住李逸扬的脖子,李逸扬也双手抱住林灵的纤腰,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两人吻到缠绵处,李逸扬的手掌不自觉的往下滑去,身前的火热也不由得抵在林灵小腹处轻轻厮磨。
林灵再不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她知道这是什麽,可她还没准备好怎麽跟李逸扬说那些事,心里一慌只能有些生硬的把李逸扬推开。
被推开的李逸扬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斯文白净的脸庞不复往日的从容淡定,他半低著头双手抓在首饰台的桌沿上微微喘息,林灵看去竟觉十分性感。
林灵害羞的把脸扭到一边去。她真的变坏了,居然会觉得李逸扬……性感,一年前的她是绝对不会冒出这样的念头的。
李逸扬见林灵羞红了脸,笑著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轻声说,“灵儿,只有这样抱著你,我才知道你是真的回来了。”
林灵双手搂上李逸扬的腰,小脸深深埋在他怀里贪婪的感受著李逸扬身上熟悉的味道,“扬哥哥,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
第二日,李逸扬、林灵一行人来到食味楼。
因为还在正月节庆里,食味楼的生意很好,他们几个直接上到二楼,选了个靠窗的座位。
菜式上齐之後,江磊首先拿起酒杯,“来,恭祝我们灵异门的首席门徒林灵顺利回归!”
林灵笑眯眯的举起杯子,“谢谢磊哥。”
大家举杯干尽。
林灵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冲向那盘金黄酥脆的香酥鸡,“亲爱的香酥鸡,我想死你啦!”
众人都笑,李逸扬帮她夹了一块放到碗里,“喜欢就再来一盘。”
“好啊,再来一盘。吃不了我带走。”
程浩然道,“你在宫里都吃些什麽?就馋成这样。”
林灵在宫里那些日子,什麽灯烧羊腿、金银丝拌炒、凤尾鱼翅……夏箫成天变著花样的点她没吃过的精致菜式,只要哪道菜她多吃两口,夏箫必叫厨子记下来,以後常常的做。夏箫看她爱吃点心,就让蔓儿每日从御厨房送两盘新鲜做好的点心,更都是些外面没见过的花样,她最爱吃宫里的芝麻凤凰卷还有七彩冻香糕。夏箫宠溺的点著她的鼻子说她根本就是只娇养的小花猫,非得有人仔仔细细的伺候著才行。
想到这里,林灵突然觉得嘴里的香酥鸡有点腻人。她放下鸡块说,“算了,别上两盘了,腻了也不好。”
程浩然见她眼神色些微怅然,忍不住问道,“林灵,在宫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林灵笑道,“哪有人欺负我,不过当然还是和你们在一起最好。”
程浩然也不好再问,也许有些事她只愿意和李逸扬说。
五人吃毕饭起身下楼。
顾小米挽著林灵的胳膊,一边走一边和林灵说,“你知道这顿饭钱哪儿出的吗?”
“随便他们谁出的呗。”
“不是。林灵我告诉你,咱们灵异门现在有门派资金了,足足五千两呢!以後咱们就算天天来食味楼吃饭,也不晓得何年何月才用得了这些钱,哈哈。”
“哦。”
“你知道这五千两银子哪儿来的吗?”
“……不知道。”
顾小米兴高采烈的在林灵肩膀上拍了一掌,“采花大盗被我们抓到了!”
林灵听顾小米话里的意思就像是要提那天暖香阁的事,心里正不自在,顾小米又突然拍了她一掌,林灵一个没留神身子一晃就踩到了和她们错身而过的小姑娘脚上。
林灵连忙扶住她,“对不起。”
小姑娘抬起头,林灵只觉好生面善。
那个小姑娘见了林灵也是一惊,脱口叫道,“天女?”
林灵这才想起这个小姑娘正是在珍禽园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她们见面那次她和颂琪公主正在珍禽园里喂小鹿。此女正是乔尚书的女儿乔落,林灵一时想不起人家姓什麽,只好有些别扭的对她笑了笑。
和她一起上楼的另外一个姑娘听见後面的声响扭过头来,“怎麽了?”
林灵一看此女却是愣住了。
顾小米也认出她来,叫道,“崔语欢!”
李逸扬因为结账落到他们一行人最後面,这才刚要下楼,听到顾小米的声音不由得一怔,往下面看去,真真切切的就是崔语欢,高贵明豔,美丽动人。
崔语欢疑惑的看了看林灵和顾小米,她不认识她们。林灵下意识的抬头往楼上看,崔语欢顺著林灵的目光也看了上去。
李逸扬站在楼梯口,逆光的角度在他脸上打出一片阴影,让崔语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而且,她也不想看清楚。
狭窄的楼梯间,几人一时僵在那里。这时有位客人要下楼,见李逸扬站在楼梯口动也不动,於是问道,“这位公子,你下不下楼?”
李逸扬这才反应过来,忙往下走了几步,笑著对崔语欢道,“语欢,好久不见。你怎麽回来了?”
崔语欢脸色一沈,理都不理的提著裙摆蹬蹬蹬上楼去了。
李逸扬神色稍显尴尬,不自觉的去看林灵的表情。
林灵也没什麽表情,挽著顾小米往楼下走去。
和崔语欢一起上来的那个小姑娘还在一脸好奇的回头打量他,李逸扬只得快步低头下楼去了。
第48章 开不了口
傍晚时分,李逸扬和林灵两人肩并肩的走在那条他们从小到大一起走过无数次的青石板路上。
李逸扬牵住林灵的手。
林灵甩开他的手。
李逸扬看她,“生气了?”
林灵闷头走路不说话。
“灵儿,我和语欢相识一场,打声招呼也是应该的,男人不能太没风度。崔家都整个搬离皇城了,我不知道她怎麽就一个人跑回来了。”
“你想知道,直接去问她不就好了。”
李逸扬笑著搂住林灵的肩膀,“我的灵儿原来这麽会吃醋。其实我和语欢从前也没什麽,她现在为什麽回来我也不会去问。”
林灵想起当初她在桃花坞撞见的那一幕,李逸扬温柔的把簪子别到崔语欢头上,然後捧著她的脸含情脉脉的吻上去,这也叫没什麽?骗子,大骗子!
李逸扬却偏又不合时宜的说,“你这条腰带坠子很好看,好像没见你戴过。”
林灵心头火起,一把甩开李逸扬搭在她肩头的胳膊,冷笑道,“很好看吗?有你送给崔语欢的那只桃花簪好看吗?”
李逸扬被噎的无话可说,他是送过崔语欢一支簪子,可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林灵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李逸扬还是没想起这块坠子的来历,心中更是生气,不肯再理他,自己快步朝家走去。
李逸扬忙追上来,抓住林灵的手腕,“灵儿,你别生气。”
林灵用力去掰李逸扬的手指,“你放开我!”
李逸扬道,“以前的事我没办法,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今天见到语欢只是出於礼貌打声招呼而已,灵儿你别这样。”
林灵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气恼,又不好提这琉璃坠子的事情,和李逸扬僵持了一会儿,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李逸扬最见不得林灵哭,忙一把抱在怀里哄道,“你别哭啊。以後我见了她再也不打招了,行不行?”
林灵擦著眼泪说,“谁不让你和她打招呼了,我是那麽小气的人吗?”
李逸扬笑道,“你还不小气啊。”
林灵掂起腰间的坠子,“这是你当初买给我的,你都忘了,还好意思说我小气?”
李逸扬这才记起自己当初在首饰铺给崔语欢挑簪子时林灵确是看上个小坠子,自己就一并付了钱,想到这里忙说道,“我是真忘了,我对你们这些女孩子戴的东西不上心的。下次我再不会这样了,你别生气。”
林灵心里也觉得自己未免小题大做,又想到她和夏箫的事到现在她也没敢和李逸扬说。情人眼里都揉不得沙子,李逸扬和崔语欢打了声招呼她就这样,那她和夏箫的事情又该怎麽算?
林灵抬头看看李逸扬,张了张嘴又觉得现在这个气氛不好提这事,复又低下头来。
李逸扬抬起林灵的下巴,“灵儿,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当年确实是太糊涂,以後再也不会了。这一年你不知道我心里空落落的多难受,那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过了。当年我和崔语欢在一起是我不对,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乖灵儿,别为这些小事和我生气,你知道你从来都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林灵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扬哥哥,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麽好,我……我……”
李逸扬把林灵抱在怀里,吻她脸上的泪水,“小笨蛋,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
林灵低头把脸深深埋在李逸扬怀里,叫她怎麽说?她真的说不出口。
***
城郊,鸟鸣林。
冬天的鸟鸣林荒芜寂静鲜少有人踏足,顾伯冬天经常在这里教他们习武。
这天李逸扬他们天一亮就到鸟鸣林来练武,林灵却是睡足了早觉,到了巳时才一边打著哈欠一边朝树林里走去。其实也不能怪她爱睡懒觉,她回来这些日子几乎天天失眠,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总是在想该怎麽坦白她和夏箫的事情,告诉了李逸扬他又会是什麽反应。林灵在心里把自己坦白时的状况演练了无数遍,越想越是烦闷。有时候摸摸自己肩膀上那个淡淡的齿痕,忍不住就会想到夏箫,想他笑的样子,想他欺负自己的样子,想最後一夜他绝然愤怒的样子,想他长身玉立的站在观星台下一脸冷漠的样子……林灵已经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麽感情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这一年里暗中滋长,自己好像出了宫才渐渐看明白了些。那时候他把自己从夏颖手里救出来,在她做噩梦的时候叫醒她,握著她的手告诉她,“如果有一天我不理你,一定是因为我要死了”。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从心里对夏箫产生了依赖之情。可是说来也很可笑,自己当初会被夏越抓去还不是因为他,怎麽反倒因为这个对他……当然,她知道她爱的人是李逸扬,她从来没有後悔过离开夏箫的选择。可很多鲜明真切的回忆一到夜晚就混乱不堪的搅在她的脑袋里不肯离去,让她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林灵叹了口气,心知事情总是要说的,还是鼓起勇气尽快告诉李逸扬吧,结果如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突然一条从天而降的皮鞭带著风声直直朝林灵身上甩过来。林灵脸都吓白了,紧紧闭上眼睛僵立在原地。
顾小米甩著鞭子从树上冲下来,却见林灵动也不动的呆站著,忙硬生生的把鞭子转了个方向,啪的一声抽到旁边的大树上。
原来程浩然见林灵迟迟未到,就跳到一棵高树上四处观望。顾小米见程浩然跳到树上,她也乐呵呵的跟了上去。两人远远看著林灵施施然的慢步走进树林,顾小米有意在林灵面前显示自己新学的鞭法,就从树上跃下来一鞭抽过去。其实她这一鞭速度不快,林灵功夫虽然低微但只要稍微侧身就能躲过去,却没想到林灵居然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程浩然从树上跳下来,扶住林灵的肩膀,“你怎麽了?”
林灵脸色煞白,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却还是勉强应道,“啊?我没怎麽样。”
顾小米说,“我以为你能躲开的,你怎麽吓成这样?”
林灵只说没事,任程浩然再怎麽问她都不肯说。程浩然无法,只得带著她去见顾伯。
林灵见到顾伯大老远的就甜甜的喊了声师傅,顾伯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一年不见小灵儿长大了不少。气氛和洽的师徒叙话刚刚结束,顾伯就脸色一板说要考教林灵这一年武学上的进展,林灵苦著脸走了几招月影步,端的是功力有退无进,看的顾伯直摇头,感叹一世英明怎麽就毁在这麽个又懒又笨的徒弟手里。
程浩然想著林灵刚才惨白一片的小脸就心中不安,走到李逸扬身边低声问他,“林灵在宫里是不是惹过什麽麻烦?”
李逸扬说,“我问过她,她说没事。”
“我觉得她回来以後变了不少。”
李逸扬沈默了一下,“我也觉得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只是她又不肯说。我想应该没什麽大事,真有事她也不能这麽毫发无伤的回来。”
程浩然皱眉,“你既然和她在一起,就把她照顾好。”
李逸扬看著程浩然,“你放心,我自然会把她照顾好。”
***
顾伯在鸟鸣林指点了他们整整一上午,林灵见顾小米的鞭子甩的满场乱飞,皱著眉头直躲。中午吃过饭顾伯带著江磊、顾小米一起回天盛武馆,程浩然也形单影只的晃回仁安医馆去了。林灵问李逸扬要不要回家,李逸扬说时间还早,我带你去洛水湖玩。
正月里的湖面虽然没有结冰,但远远望去连一条船也没有,冷冷清清的有什麽好玩。谁知李逸扬到船坞里和一个渔婆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林灵就看见一只崭新的画舫从船坞里慢慢驶出来,停在她和李逸扬面前。
李逸扬牵著林灵的手走到船上,林灵站在画舫中打量四壁精美绝伦的刺绣,喜欢的不得了。
李逸扬搂住林灵的肩膀,低头问她,“喜欢吗?”
“喜欢。这是谁家的画舫啊?”
“我送给你的。”
林灵半信半疑的侧过头看李逸扬。
李逸扬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知道我的小姑娘喜欢这个,总去向别人借哪有自己有一艘玩得舒服,去年我寻了几个顶级的绣女绣制了大半年才完成的。”
林灵说,“这东西多贵啊,不过玩乐而已,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
李逸扬拉著林灵坐下来,从壶中倒出两杯热茶,“先喝点热的,你坐一会儿又该手脚冰冷了。本来正月里也不是游湖的时候,是我心急想给你看这画舫。”
林灵抿了口茶,把杯子握在掌中取暖,眼睛仍然不停地打量四周华美精致的画壁,摇头道,“太浪费了,这船花了多少钱?”
李逸扬笑了一下,“倘若能讨到我未来娘子的欢心,花些钱又算什麽。”
林灵羞赧一笑,“谁是你娘子?”
李逸扬也喝了口茶,“不是我娘子,你收我这麽贵重的东西?”
林灵一听这还了得,忙道,“哪有人这样的,这船我不要了。”
李逸扬笑道,“你不要,我这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打了水漂?再找个姑娘人家未必喜欢画舫,还是你收了吧。”
林灵笑嘻嘻的用手指磕著茶杯的边缘,“你又怎麽知道别的姑娘不喜欢画舫?你问过崔姑娘人家喜不喜欢画舫吗?”
李逸扬轻轻弹了林灵脑袋一下。林灵叫道,“我说到你痛处了是不是?还打人!”
李逸扬哭笑不得,“你这小醋坛子,这样会歪派人。”
林灵撅嘴道,“你自己心虚,却来怪我。”
李逸扬说,“我告诉你吧,崔语欢这次回来是嫁人的。她爹已经把她许配给现任乔尚书的儿子乔清远了,这次带她回来两家正式见个面,听说二月初就要完婚了。”
“真的?”
“真的。小丫头可以放心了吧?”
“我有什麽不放心,怕是有人该伤心了吧?”
李逸扬叹道,“难缠的丫头,我都造了一艘画舫诚心诚意的求你嫁给我了,你还要多心。”
林灵见李逸扬是当真想要娶她,一时心潮起伏。她起身走到船头,冬天的洛水湖上一片烟雾苍茫。
李逸扬也走到船头从後面抱住林灵的纤腰,亲吻她白嫩细致的耳垂,“灵儿,我回去就叫我爹娘选个好日子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第4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林灵的耳垂原就有些敏感,李逸扬热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不由得让她身子发软,她说,“现在提亲会不会太早……”
李逸扬把林灵的身子扳过来,细细吻她的眉眼,“不早,不快些把你娶回家我总是不安心。灵儿,嫁了我以後我们一起游遍三川五岳,你总说你爹娘爱管你,结婚以後你喜欢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赖在我床上跟我说话,我娶了你以後就随你每晚有多少话跟我讲。今生今生我只想和你不离不弃相伴到老,灵儿,嫁给我好不好?”
从林灵还是个懵懂顽童时起,她眼里心里就只有李逸扬一个人,如今听了这一番话,心尖都是软的,如何还会不答应。她额头抵住李逸扬额头,轻轻答了声好。
李逸扬心中喜悦,低头吻住林灵唇瓣,林灵也羞涩的回应著他。得到鼓励的李逸扬越吻越投入,温柔的含弄著林灵的唇瓣,啜饮她口中芳香的津液,直到快不能呼吸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两人的唇舌。林灵早已瘫软在李逸扬怀里,星目迷离,朱唇红肿。
李逸扬见她如此可人,一时抑制不住的抱起林灵回到船舱,将她放在软榻上,俯身又吻了下去。
李逸扬这次不同於他一贯的温柔挑弄,把林灵已然红肿的嘴唇厮磨的有些发痛,大掌也不知何时爬到林灵胸口隔著衣服揉捏起来。
林灵嘤咛一声,小手抓著李逸扬的手腕想要推拒。李逸扬哪里肯放,一手仍用力揉捏著那团柔软,一手就去解林灵的腰带。
林灵躲著李逸扬在她口中搅弄的舌头,含糊著说,“扬哥哥,不要……”
李逸扬把林灵的腰带解开扔到地上,低头看著身下衣衫不整的林灵。因为刚才的纠缠林灵衣领处的扣子被扯开了两颗,露出些许细瓷般幼滑的肌肤。那一小块白腻就像有魔力般在光线昏暗的船舱里散发著诱人的光,李逸扬双手不能自控的把林灵的衣裳向两边大大扯开然後一手探到林灵身下解开肚兜细细的带子,另一手将整个肚兜扯了下来。
林灵的椒乳尖翘挺立、又白又嫩,顶端粉红、色泽香豔,端的是迷了李逸扬的眼。
林灵被李逸扬火热的眼神盯的不好意思,双手抱在胸前,撒娇似的说,“扬哥哥,连你也欺负我。”
李逸扬两手抓住林灵两腕定在她身体两侧,气息不稳的说,“灵儿,这不是欺负,是我在爱你。”说著低头含上一只雪乳的顶端,又软又嫩的乳头,白雪一样细腻的乳肉,李逸扬用力吸允啃咬,听著林灵猫咪似的的娇哼,胯下热的发烫,他一边吻咬一边急躁的把林灵身上的衣服从她两肩扒下来。其间李逸扬手指蹭过林灵肩头那圈不规则的齿痕,不过他此时情绪激昂哪里注意得到那处微小的痕迹,林灵却如同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般猛地推开李逸扬,从榻上坐了起来。她浑身颤抖著把衣服披回身上,双手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心里又羞又悔,眼泪就浮了上来。
见到林灵晶莹剔透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李逸扬充血的脑袋立时清醒了大半,忙伸过手来擦掉林灵的眼泪,深吸著气说,“傻丫头,哭什麽。”又凑过身轻轻在她脸上吻著,“灵儿,你别怕,你本来就是我的。”
林灵却只揪著衣襟摇头,眼泪还是劈里啪啦的往下掉。
李逸扬看的心疼,轻轻把她抱进怀里安抚道,“好了,别哭,我不碰你。”李逸扬一边给林灵擦眼泪一边温柔的说,“是我莽撞了,我的灵儿纯洁无暇,我自然该等到洞房花烛才是。我给你赔不是,你别生气了。”
林灵哭的更凶了,“我……我要回家。”李逸扬的话让她觉得羞愧难当,简直都没办法面对他了。
李逸扬见她如此只好把画舫划回岸边,带著林灵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林灵虽不再哭却还是蔫蔫的不肯说话,李逸扬看路上没人就说要背她回去。林灵初时不肯,李逸扬说小时候你跟著我出去玩,每次回来都吵著说走不动,我还少背过你吗?不由分说还是把林灵背到了背上。
寂静的青石板路上,月光把李逸扬和林灵叠在一起的身影拉的老长,林灵的头发垂下来擦在李逸扬的脸颊上,痒痒的、香香的。
林灵趴在李逸扬宽阔挺直的背脊上,闻著他身上熟悉的青草般清爽温和的味道,心里难过的又流下了眼泪。
李逸扬苦笑道,“我的小姑奶奶,怎麽又哭了?今天是我错,我再不敢欺负你了。你再把眼睛哭肿了,叫林伯父、林伯母知道以後回头我去求亲他们都不肯把你嫁给我了。”
林灵抽著鼻子说,“我不能嫁给你自然有更好的女孩子嫁给你,你怕什麽呢。”
李逸扬停下脚步,“林灵,你说这话故意让我著急呢?你答应嫁给我难道是说著玩的?”
林灵见李逸扬真有些急了,忙说道,“不是,扬哥哥,我胡说的。我还怕你不要我呢。”
李逸扬笑道,“我怎麽会不要你,我不要你还能要谁?”说完又背著她继续走。
林灵把又要掉出来的眼泪憋回去,“你们明天上午是不是还要去鸟鸣林?”
“是。”
“那我不去了,冬天起那麽早怪冷的,我去了也是挨师傅的骂。明天中午我去望江楼定个雅间等你吃饭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要叫他们。”
“好啊,怎麽突然想去望江楼吃饭?”
“没什麽,就是想去。”
“好,练完武我就过去。灵儿,你是认真答应要嫁给我的,你可不许反悔。”
林灵搂著李逸扬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不会反悔的。”
到了林灵家门前,李逸扬把林灵从背上放下来,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小丫头,白疼你这麽大,跟你亲热一下就给我哭成这样。”
林灵含羞带怯的瞥了他一眼,“你还说!”
李逸扬笑的温润如玉,“真想现在就把你娶回家。我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又漂亮又可爱,我都喜欢死了。”
林灵听的脑袋发晕小脸绯红,只傻乎乎的看著李逸扬。
李逸扬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
林灵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掩饰著找话说道,“我只喜欢住在我自己的房间,你娶了我以後来我家住好不好?”
李逸扬还是温柔的笑,“好啊。”
林灵切了一声,“好什麽好,一听就是骗人的。”
李逸扬哈哈大笑,亲了亲林灵的脸颊,“快回家吧。”
林灵点点头转身朝家门口走去,推开大门又忍不住回头看,李逸扬还是站在原地看她,宠爱的温柔的看著她。
林灵抿嘴而笑,“要不你进来坐会儿?”
“不,我回去了。”
林灵挥手作了个拜拜的手势,进门去了。
李逸扬看著林灵把大门推上,这才恋恋不舍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关上门以後,林灵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了,她浑身无力的倚靠在黑漆大门上。李逸扬已经开口说要娶她了,事到如今,宫里发生的那些事她不说也得说了。扬哥哥,你这样温柔的说要娶我,等明天我把事情告诉你了,等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你以为的那个纯洁无暇的小姑娘了,你又会怎麽看我?
小雅听见门响,从堂屋里探出头来,“是小姐吗?”
林灵答道,“是我。”
小雅从屋里急匆匆的跑出来,拽住林灵的胳膊就往里走,“我的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派了好几个人都找不著你,你又和李公子跑哪儿去了?”
林灵被小雅拽的踉踉跄跄,“怎麽了小雅,出什麽事了?”
***
天上的月亮几乎已成满圆,又快到元宵节了。李逸扬打算过了年就去林府提亲,他已经等不及要快些把林灵娶回家了。想到这里,李逸扬踏上家门前台阶的脚步也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姑娘从墙角暗处走了出来,轻声喊道,“李逸扬。”
李逸扬回头,是崔语欢。
崔语欢不太自然的朝李逸扬笑了笑,“怎麽这麽晚才回来,让我好等。”
“语欢……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崔语欢是美人,眉间些微的愁绪让她在月光下看起来比以前还漂亮。
李逸扬没有说话。
崔语欢又勉强笑了笑,“李逸扬,你知道吗,我这次回来是要嫁人的。”
“我知道。你要嫁给乔尚书家的公子,听说是个青年才俊。”
崔语欢点点头,“你知道了。”
两人一时无语。
最後还是崔语欢再次开口道,“李逸扬,我今天来见你,不是想要怎麽样。我们分开这麽久,我还是常常想起以前那些事,回头看来当初你待我是很好的,你待自己的朋友自然也是如此,我为这个和你发脾气,是我不应该。其实当时我和你说分开,也只是……赌气而已,如果不是爹爹突然要离开皇城,我连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如今也可能,可能……”崔语欢说著说著眼泪就流了下来,“这都造化弄人,我也知道说什麽都没用了,我很快就要嫁给别人了。扬哥哥,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话。现在我爹爹答应了乔家,我没办法的,你明白吗?”
李逸扬心地善良个性斯文,崔语欢这样泪语盈盈的说著从前,他难免心软,只能柔声劝慰道,“语欢,可能这就是造化弄人。你和乔公子身份般配,事到如今,我只希望你幸福。”
崔语欢勉强一笑,笑的冷清凄凉,“扬哥哥,那我也……希望你幸福。”
李逸扬目送崔语欢的身影渐行渐远,叹了口气进门去了。
第50章 佳期梦断
林灵跟著小雅往屋里走,只见十几个身姿笔挺的带刀侍卫在待客大厅里站了两排,一个穿著浅灰色太监宫服的老人坐在左首那张磐花高椅上,右边的椅子空著,林老爷只在一旁站立相陪。
林灵见这阵仗心中惊疑不定,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老人看见林灵,开口问道,“是林灵姑娘回来了吗?”声音又尖又细,确是太监无疑。
林灵点头,“是我。”
老太监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捧一卷明黄色卷轴,“大夏国明帝有召,民女林灵接旨!”
林灵不明所以的跪下来,大厅里的人也全都鸦雀无声的跪了一地。
太监清了清嗓子,打开卷轴,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女林灵於明德三十二年神旨选为摩诃天女。在宫中一年虔心为民祈福,佑我大夏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实为社稷有功之人;朕一年内体察其形容举止,亦为有德之女,堪配良好姻缘。今亲赐民女林灵与七皇子夏箫为妻,择吉日完婚。钦此!”
老太监宣旨完毕,众人叩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灵整个人呆在原地,五雷轰顶一般。
老太监见林灵动也不动的跪在那里,说道,“林姑娘,领旨谢恩哪。”
林灵抬起头,“我要见皇上。”
老太监大出意外,只得清咳一声,装作没听见。
林灵梗著脖子说,“我要见皇上,我不嫁给夏箫!”
老太监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装作没听见。此女是未来的七皇子妃,不好得罪的。
林老爷忙跪著向前挪了两步,“草民叩谢吾皇为小女赐婚!”言毕低头把双手举高,老太监顺势把圣旨放到林老爷手中,领著两排侍卫队走出了大厅。
林灵站起来,“这位公公,你带我去见皇上!”
林老爷一把拽住林灵,喝到,“胡闹!你这孩子不分轻重!”
林灵著急的说,“爹爹,你别拦著我,我都答应嫁给扬哥哥了。皇上又没有问过我,他凭什麽说赐婚就赐婚?”
林老爷如何不知自己的女儿和李逸扬从小交好,这次从宫里回来两人更是亲密无间。他本也是乐见其成,谁知道会横生枝节,当下也只能拦住林灵不许她往外追。
林灵眼看那名太监领著侍卫队走了,心知就算追出去也不可能见到皇上,只得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林老爷见女儿这样自然是心疼,拍著她的肩膀说,“灵儿,你先别著急。你好好说,皇上怎麽会给你赐婚?”
林夫人从内室走出来,一脸担忧的问,“七皇子是个什麽样的人?灵儿,你是在宫里认识七皇子的吗?”
林灵挣开父母,向外面跑去。
林老爷喊道,“灵儿,你去哪?”
“我去七皇子府,我要找夏箫问清楚!”
此时天色已晚,林灵跑到主街上才见到一辆拉客的马车,连忙招停道,“送我到七皇子府!”
车夫开动马车道,“小姑娘,这麽晚了你去七皇子府干什麽?”
林灵也不答他,心中一片混乱。她隐隐知道就算自己再找夏箫问什麽,恐怕都是大局已定,可她就是没办法接受,刚才李逸扬还背著她回家,怎麽这一会儿功夫天地就都变了。
马车停下来,“这位小姐,七皇子府到了。”
林灵付钱下车,面前就是门阶高立气势宏伟的七皇子府。
林灵走向门口把守的侍卫,“我要见七皇子。”
那守卫看了看林灵,“你是林姑娘?”
“是。”
守卫推开大门,恭请的她进去,林灵进了门很快就有另一名侍卫带著她往里走。
七皇子府中楼阁精美殿宇辉煌,自有一番皇家气度。林灵也无心细看,侍卫带著她穿过两间厅堂,然後把她领到一扇乌木双门前面,“林姑娘,请进。”
林灵推开房门。
夏箫坐在桌边,一手抚著下巴,一手搁在桌上默默转著茶杯,看样子就像在等她过来。
侍卫从外面把门关上。
林灵走到夏箫身前,“夏箫,你为什麽要这样?你答应过我,一年之後我想走的话你不会强留,没想到你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
夏箫不以为然的看著林灵,“言而无信怎麽了,林灵你怎麽这麽天真?”
“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们之间是什麽结果,我说了算。”
“我真的不爱你,你娶了我也不会开心。我知道你们皇子的亲事非同一般,你何必非要这样?就算是赌气,代价也太大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啊。夏箫,你冷静一点,你去跟你父皇说你不想娶我,让他收回成命吧,现在还来得及。”
夏箫冷哼一声,“你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些话?也亏你想得出,我没见过哪朝皇帝下了旨还有收回去的。林灵,你乖乖认命吧,当七皇子妃还辱没了你不成?”
“真的没有转回的余地了?”
“没有。”
林灵摇头道,“夏箫,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夏箫喝了口茶,“我还真想不出你有什麽办法能不嫁给我。”
林灵看著夏箫,目光冰冷坚决,“我宁可死。”
林灵的目光惹恼了夏箫,他站起来捏著林灵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好啊,林灵,你去死啊!违抗圣旨你就等著株连九族吧,别说你父母,恐怕连你家的下人都得给你一起陪葬。”
林灵甩开夏箫的手指,“夏箫,你就只会强迫我,我告诉你,我不可能一生都这样被你操控!”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夏箫抓住林灵手腕,“我说了让你走吗?”说著朝外面喊道,“李顺过来。”
有脚步声停到门口,恭敬应道,“七皇子。”
夏箫又坐回到椅子上,“你去林姑娘家报个信,说今天太晚了,林姑娘就在七皇子府暂住一宿,明天我会亲自把她送回去,请林伯父林伯母放心。就这些,记住了吗?”
“小的记住了。”
林灵开口道,“我不……”
夏箫一把揽著林灵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大掌捂住林灵想要说话的嘴,接著对李顺说,“见了林老爷态度恭敬些。”
“小的明白。”
“那你去吧。”
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了。
夏箫放开捂住林灵嘴巴的手,搂著她纤腰的手掌却是不放。一个多月没抱过她,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身上甜甜的味道。
林灵回头看著夏箫,“为什麽不让我回去?!”
夏箫的嘴角扯出一个微微向上的弧度,“你说为什麽?”他的气息喷在林灵脸上,离得这样近,林灵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麝香味道。
林灵用力掰开夏箫扣在她腰上的手指,朝门口跑去。夏箫也站起身大步走过去,林灵的手指刚触到门板,夏箫就把她推到雕花木门上,整个身体也从後面压上来,大手伸到前面去解她的腰带。
林灵尖叫著挣扎,“夏箫!你别碰我,我讨厌你碰我!”
林灵的话让夏箫的动作更强硬了,很快她的罗裙和亵裤都落到了脚腕处,露出两条光滑细嫩的玉腿。夏箫也解开自己的裤带,掏出狰狞的阳具,两手抓住林灵的细腰抬起她挺翘的小屁股。林灵感受到身後炙人的温度,挣扎的更为激烈,“夏箫,你别碰我,别碰我……啊!”夏箫恶狠狠地捅了进来,干涩的甬道撕裂般的痛楚,然後就是火热的穿透和饱胀感,林灵的脸贴在雕花木格上,眼泪绝望的涌了出来。
夏箫在身後隐忍的哼了一声。这让他日思夜想的小穴还是那麽紧致幼嫩,林灵细致的甬道仿佛丝绒般包裹著他巨大的阳具,紧的就像是第二层皮肤一般。夏箫随著林灵的呼吸感受著她身体里面的起伏颤动潮湿温热,心中有如火烧,他掰过林灵的脸狠狠吻下去。只要能拥有她,什麽都是值得的,为她在凌霄殿跪了五天五夜最後还得连他娘都搬出来求情,父皇才终是答应了他的请求。虽然父皇离开之前说我对你失望透顶,可那又怎麽样?如果不能拥有她,其他的一切还有什麽意义。
夏箫撬开林灵的牙关,在她口腔里凶狠的捣弄著,下身也不顾她的痛楚同样猛烈的抽插起来。
林灵的泪水顺著脸颊流下来,流到夏箫嘴里,又苦又涩。
夏箫放开林灵的嘴,盯著她饱含委屈的双眼,“就会哭!长得又不漂亮,偏偏就是会流著眼泪勾引人,你以为你哭了我就会心疼吗?”说著重重的顶了一下,看著林灵的小脸痛苦的皱成一团,夏箫不耐烦的说,“要是有水的话你还是下面多流一些吧,我以前在床上总是太惯著你,以後你就别指望了!”
夏箫把林灵的脸再次按到门板上,下身毫不留情的大力抽插著。
林灵被夏箫这样强硬的操了几下就双腿发软的支撑不住身体,倚著门板一点点滑下来。
林灵个子比夏箫矮不少,夏箫这样把她推在门板上做本来也不太方便,见她越来越往下滑,索性一把按在地上,只掐著她的细腰让她白嫩的小屁股高高翘著,自己跪在地上又从後面插了进去。
这个体位进的很深,夏箫的龟头直接捅到了林灵的花心上,可是没有蜜液的滋润,林灵只觉花心处的嫩肉被夏箫顶的直抽搐,整个小穴也抑制不住的紧紧收缩。
夏箫低低的骂了一声,身下费力的插进拔出,娇嫩的花穴再这样强插下去恐怕要被撕裂,可这臭丫头今天怎麽都不肯湿,夏箫心中急躁,凶狠地骂道,“小婊子,你不愿意我干你是不是?不就是今天下午李逸扬带你坐了艘小破船吗,你就想为他守贞了?会不会晚了点啊,小贱货,你自己数不数的过来被我干过多少次了?”
林灵的脸被夏箫按在地上,满脸的尘土气息。夏箫何曾这样恶劣的对待过她,他在性事上虽算不上温柔,但也总要逗弄的她春水荡漾了才肯使力,现在林灵的小穴早已肿了,那粗大的阳具一进一出的摩擦只让她疼痛难当。林灵又觉这样被夏箫按在地上未免太过低贱,再也忍不住悲悲切切的呜咽出声。
夏箫被她哭的心烦意乱,“你他妈的就会扫我的兴!”说著把林灵抱起来平放在茶桌上,将她两条白嫩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看她狼狈不堪的小脸上又是灰尘又是泪痕,兀自抽噎个不停,心里就没出息的软了下来。箫把手指伸到花穴口刚算抚慰一下,林灵却抓起手边的一个茶杯朝夏箫脸上砸了过去。
夏箫闪身躲过,茶杯砸到墙上一声清脆的响声,碎成几块落在地上。
夏箫怒道,“你回去那小白脸身边才几天,就和我这样?!林灵你以为我就是不敢把你怎麽样是不是?”说著拿起桌上的茶壶抵到林灵的小穴口,茶壶里装的是滚烫的热水,夏箫把细细的壶嘴插进林灵的穴口,林灵被瓷器上传过来的滚烫温度吓的浑身僵硬,睁大眼睛看著夏箫。
夏箫说,“林灵,你信不信我把里面的水都倒进去!你别打量我还会像以前那麽如珠似宝的待你,你以後就是我手心里的一个玩物,你乖乖的也就罢了,要是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林灵看著夏箫,记忆猛然回到那晚夏越分开她双腿把鞭子狠狠抽下去的那一刻。她恐惧的摇著头,身体剧烈的挣扎起来。她这样突然的乱动,壶嘴里的开水不慎就晃进去一些。林灵“啊”的一声痛叫,夏箫连忙松手,水壶落在地上,夏箫闪身躲开热水,急忙问道,“真烫到了?”
林灵坐起身来,放声大哭,“夏箫,我恨你……你这样欺负我,你杀了我吧。”
夏箫分开林灵双腿,伸进一根手摸了摸穴口处的花壁,虽然有些肿,但也不是因为烫的,又见林灵虽然一直哭但也没喊疼,想来应该是只洒进去一点水,没什麽大碍。
夏箫这才放心,叹了口气,收回手指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仍然高挺的龙茎,心想真他妈的不顺利!又看著林灵抱著双腿坐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膝盖上哭的凄惨,身体白莹莹的像只小绵羊一般,瘦弱的肩膀哭的一抖一抖的。夏箫心里又爱又恨,小丫头,你就不能顺著我一些?我都已经说了这是圣旨不可能更改,你还说死都不嫁给我,难道我不会生气吗?
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
有人大声喊道,“夏箫,你出来!”
林灵猛地抬起头,是李逸扬来了!
夏箫见林灵又是一脸紧张的模样,冷笑道,“来的还真快啊。”
林灵从方桌上跳下来,捡起地上的罗裙就要穿上。
夏箫一把夺过林灵手里的罗裙,一撕两半扔在地上。
林灵看著夏箫,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痛恨,“夏箫,我真的特别恨你,你知道吗?”
夏箫脸色冰冷,一把抓住林灵後颈把她按在桌子上,凶狠巨大的阳物又硬硬的从她身後捅了进去,“林灵,你再说一句试试!”
林灵不停的挣扎著,花穴比刚才还要干涩僵硬。林灵以为夏箫之前已经很不留情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可以更不留情,那坚硬似铁的东西每进出一下都像要磨掉她一层皮似的凶狠。
林灵咬著嘴唇不肯喊痛,外面刀剑声不断,李逸扬的声音里夹杂著焦躁与怒气,“夏箫你给我滚出来,当什麽缩头乌龟……啊!”
林灵听李逸扬的声音似是受伤了,慌张的想要抬起头来,夏箫却硬是按住她的脖子不许她起来,自己俯下身来,凑在她耳边说,“灵儿,觉不觉的这一幕很眼熟?”
林灵哭著说,“你别让他们打了,你让李逸扬走吧。”外面显然是有很多人,那麽多人围攻李逸扬一个,他现在究竟怎麽样了?
夏箫继续说,“你的心上人在外面和人动手,你却在屋里被我上,是不是很像暖香阁里的那一幕,嗯?”
林灵还是哭,不说话。
夏箫的声音温柔悦耳,说出来的话却像恶魔一般,“你说我现在就让他进来,让他好好看看他想娶回家的宝贝灵儿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女人好不好?”
林灵侧过头看他,夏箫的眼神坚忍狠绝,他说这话是当真的……
林灵颤抖著说,“不要!夏箫,我求你,不要!你给我留些颜面吧。”
夏箫玄黑的瞳仁冷冷的盯著她,“你求我?你上次在暖香阁里就求我,结果怎麽样,我放过你,你还不是去他身边。”
林灵哭道,“事到如今,我已经不能再和李逸扬在一起了。夏箫,你就放他走吧。”
夏箫哼了一声,“你是没机会和他在一起了,只是外面那个小白脸总不死心,总以为你有多冰清玉洁,总以为你有多爱他,还是让他亲眼见见你这副模样,他才不做梦了!”
夏箫身下又开始耸动起来,一下下的重重插进林灵紧的让他有些发痛的甬道里,两手支在桌边抬起身来,大声向外面喊道,“都给我停手!”
外面很快静了下来。
李逸扬的声音喘息著响起,“夏箫,我告诉你,林灵是我的!”
夏箫放声大笑,“李公子,请进来说话。”
林灵从桌上探起身来,“不要!”
夏箫把她狠狠按回到桌面上。
门砰的一声被李逸扬从外面踹开。
林灵被夏箫按在正对著门口的方桌上,上身的衣服虽还整齐,後面的腰迹处却显露出一丝雪白的肌肤,夏箫抵在她身後,不紧不慢的抽插著,每插一下两个睾丸碰到林灵嫩滑的小屁股都会发出一声暧昧的碰撞声,夏箫脸上的笑容挑衅而邪恶,嘲弄的看著李逸扬。李逸扬看向林灵,只见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目光颤抖游移,见自己看向她,她不肯对视的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顺著她光滑白嫩的脸庞滑下来,啪嗒一声落在他的心上,硬生生的烫出个大洞来。
李逸扬只觉眼前发黑,一手用力抓著长剑支在地上,却还是支撑不住的半跪了下来,喉头腥甜的一口血喷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