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黑白搭配的简约风格,棱角分明的家俱,处处都透出主人冷峻的气息。房子当中的一张大床上,一个人正在上面痛苦的翻滚。
鐘浩的手腕被一根细长的铁鍊束缚著,铁鍊的一头拴在床头的铁杆上。他全身的皮肤透出一层不正常的粉红,很热,就连喷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就算没有铁鍊的束缚,鐘浩也不能逃离这张床。
视线一片朦朧,头脑已经什麼都不能思考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会被带到这裡。他只是夜总会一个普通的保全人员。只是喝了一杯酒,相熟的小V送上酒杯的时候用朝吧台的那一头示意。他顺著目光看过去,是个穿著很妖艳的女人,拉得低低的领口卢储诱人的乳沟。在这裡,什麼人都有,鐘浩也不反感这突如其来的艳遇。
接下来很正常,女人说由她开房,鐘浩当然不反对。和旁边的人交代了一下工作,一夜情,用不了多长时间。
用了女人留下来的钥匙卡打开门,后脑被什麼东西敲击了一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全身都透出一种古怪的火热。知道那杯酒裡肯定放了什麼东西,他确定不认识那女人,為什麼要算计他?
用力挣动手腕,除了铁鍊发出的!啷!啷的响声之外,什麼用处也没有。
墙上的掛鐘发出敲击声,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这个时候,下面的大厅正是热闹得令人发狂。双腿间的花穴流出温热的液体。鐘浩出了一身冷汗,他刚才怎麼没有想到这层原因。身体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人发现,要逃。
强烈的念头让他不顾一切的挣扎,手腕被铁鍊摩擦得出了血。
突然门被人打开了,鐘浩吓得停止了一切动作。
眯著眼,头上滴落的汗水模糊了视线,看得并不真切。
进来的是个男人。西装裤下,双腿笔直修长,顺著往上看,容貌很……鐘浩犹豫了一下,似乎用美貌这个词汇来形容也不為过。这个男人,比那些化了浓妆的歌手还长得妖艳。
“你是谁?”鐘浩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沙哑。透出浓浓的情欲。“是你,把我弄到这裡来的?”困难的撑起手肘,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下意识的合拢双腿,庆倖床上还有棉被覆盖著。
男人没有说话,冰冷的视线宛如在察看猎物的哪个部位最可口。
鐘浩开始哀求,“如果我得罪了你,你可以打我,可以投诉我。对,我可以辞职。”他已经没办法考虑这种求饶的词汇是否会引起男人的怀疑了,只要能从这间房子出去,他做什麼都可以。
“鐘浩?”男人走了过来,近距离下,鐘浩几乎被男人的气势压得透不过气来。毫无疑问是长期处於上位才能有这样的气势。
愣愣地点头,鐘浩舔舔唇,蹭著身体往后退,“您,您是……”
下巴被捏住,被迫对上男人的视线,“今天的礼物不错。”薄薄的嘴角勾出完美的笑意,但在鐘浩看来,现在的男人就是恶魔。“男人,女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鐘浩被遮掩的两腿之间,“你的身体令我很满意。”
不等鐘浩反应过来,修长的手指就把被子掀开了,鐘浩併拢的双腿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
“走,走开。”气其败坏的,鐘浩一拳挥向男人的脸。
轻易的扣住了鐘浩的手,男人的眼裡出现了一丝笑意,“爪子很锋利,不过我很喜欢。”他解开束缚住鐘浩的铁鍊,后退一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鐘浩抓住机会,迅速翻身下床向门口跑去,他太匆忙,中途还摔了一跤。
快,快点打开。
用力扭动门锁,悲哀的发现,这裡的门全部使用密码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鐘浩绝望的拍著门板。
“你还不明白麼,今夜,你就是我的礼物。”男人的嘴唇贴著鐘浩的耳朵,灼热的气息让他的身体轻轻颤抖,“乖乖的,别惹我生气。你想要什麼,我都会满足你。”
鐘浩咬住唇,手肘用力往后击打,“滚。”
腰部被钳制住,身体被一股大力一甩,重重的跌倒在床上。
居高临下的男人眼裡冒出一簇怒火,“真不乖。”他压在鐘浩身上,双腿缠住鐘浩的膝盖,将它们往外分开。
“不要这麼做。”鐘浩嘴唇颤抖,说出的话破碎不堪。他感觉那个他极力隐藏的秘密穴口被暴露出来了。
“已经湿了。”男人的手指往裡探了探,抽出来,指头沾染了些许晶莹的液体。“看来魅姬给的药很有效。”男人的呼吸渐渐加重。
鐘浩惊疑不定的盯著他,男人苦笑,“看来,药的分量稍微多了一点。真伤脑筋,本来还想温柔点的。看来……”
鐘浩惊恐的瞪大双眼,他看到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美丽的凤眼渐渐发生了变化,露出了一双竖瞳。这分明是野兽的眼睛,这到底是怎样的妖怪啊!
鐘浩大叫一声,用力推开男人,这一次男人竟然被他推开了。可是鐘浩也全身发软,勉强滚到床的令一边。
“记住,我叫流沙。”男人盯著鐘浩,一字一句的从口裡吐出了这句话。紧接著,男人的身体像波浪一样变化起来,肌肉賁张,身躯拉长。只是一瞬,男人的身体就消失了,床上葡匐著一条巨大的黄金蟒。
鐘浩已经吓得连惊叫都忘记了。“别,别吃我。”愣愣地看著巨蛇俯下身躯,一伸一缩的信子在他脸上舔过。
颤抖著后退,到了床沿,身体滚了下去。蛇的身体很长,鐘浩正好滚到他身边。腰上一紧,身体就被蛇缠著凌空提了起来。
用力踢动双腿,不小心踢到蛇的身体。蛇猛的转头,金黄色的眼盯著鐘浩。
“不,不。”会被吃掉,被这种恐惧支配著,连身体裡的情欲也消退了。
蛇的信子在他全身舔著,冰冷的鳞片摩擦著他赤裸的皮肤,鐘浩觉得他快要死了。
突然颈子一痛,巨蛇尖利的牙齿刺穿了鐘浩的颈脖。肌肉开始发胀,有什麼液体通过毒牙注射进来了。
鐘浩嘴巴裡发出无意义的呻吟,瞳孔开始涣散。
等到蛇拔出牙齿,可怜的男人已经不能动弹了。蛇鬆开了身躯,任由他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胸膛还在轻微起伏,鐘浩已经和死人没有什麼两样了。
过了几分鐘,鐘浩开始睁开眼睛。
腿间的花穴瘙痒得难受,皮肤已经变成了诱人的红色,鐘浩一边呻吟一边在地上翻滚。
“你,你给我下了什麼毒。”太强烈了,这种又痛苦又快乐的感觉,比和女人上床还要强烈。手指不自觉的伸进那不停滴著花蜜的穴口,用力抽插起来。
“啊啊,好舒服。”鐘浩扭动著,半眯的眼裡全是情欲,他看不见盘亙在身边的巨蛇,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姿势有多麼羞耻,他只想有人狠狠的插进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获得快乐。
双腿张得很开,手指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身体了。脚趾兴奋的蜷缩著,他的嘴角流出晶莹的唾液,“啊,快,呜呜,救救我。”伸长的小腿碰到了什麼物体,冰冷光滑。他立刻像抓住稻草一样,整个人缠上了那具结实充满力道的身躯。
巨蛇庞大的身躯呼的一声卷了起来,蛇尾勾住鐘浩的脚,让他摆出双腿跪地的姿势。
猩红的蛇信舔著他的小腿,感受著他不自觉的颤抖,然后顺著大腿,钻进了那个急待人疼爱的花穴。
“啊,不……”鐘浩高高仰起脖子,被异物进入的快感差点让他哭泣。“快点,啊啊,就是这样。”有什麼东西在舔著那裡,冰冷细长,每一处花径都被细心的照料到,细嫩的软肉贪婪的裹住那个物体,深处不停分泌出晶莹的花液。“再用力,呜呜。”翘起臀部,儘量将那根东西纳入身体裡,可是还不够,他需要更多的,更粗壮的……
手指不自觉的分开花瓣,鐘浩侧过头,长长的睫毛上沾著泪珠,哀求道:“进来,求你,进……”
巨蛇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最后残存的一点人类的意识也被男人的媚态击溃了。
猛的卷起男人,鐘浩惊叫一声,双腿不自觉的缠上巨蛇的身躯。巨蛇的身体非常庞大,他双腿大大张开,才勉强环住。大腿处细嫩的皮肤被冰冷的鳞片摩擦著,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慄。
好热。花穴被什麼东西抵住了,这是刚才那根细长的东西所不能比拟的。
低下头,模模糊糊看到一根巨大的火红色的肉柱,正狰狞的抵著他的穴口。
“不。”很害怕,同时心裡涌起更强烈的情欲,几乎是半推半就的默许了那根巨剑的戮辞。
柔弱的花瓣被分开,穴口被撑开。鐘浩嘴裡发出模糊的呻吟,“啊啊,痛。”嘴裡说著痛,穴口却更紧的缠住了入侵的巨物。
慢慢的深入,一圈一圈的花径紧紧裹住柱身。那麼清晰,巨物上跳动的青筋挤压著花径,逼迫他分泌出更多的液体。这种毫无反抗被侵入的感觉让他欣喜,液体更多了,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流出来,又被巨物堵住。花径裡很热,摩擦发出的滋滋声让鐘浩脸红,脸颊贴著鳞片,挺起腰,宛如吸毒一样吻著这具冰冷的蛇身。
2.
如果说蛇毒是媚药,那麼鐘浩迷醉的表情就是媚药的根源。
巨蛇开始还能控制入侵的进度,现在几乎是疯狂的,猛的插了进去。
鐘浩发出一声叫喊,整个身体宛如从水裡捞出来一样,瑟瑟的发著抖。而那被撑开的可怜的花穴,已经没有了当初粉嫩的模样,变成了没有血色的惨白。
“不不。”连喘息的时间也不给他,被巨蛇卷动的身体,完全没有自由的被迫一起一伏。鐘浩觉得他正坐在一柄火热的刀上,锋利的刀刃正不停的撕扯著他的身体。“住手,会坏掉。啊啊,不不。”大声叫喊著,双腿却更紧的缠住了蛇的身体。
最初的疼痛过后,蛇毒开始发挥作用。身体又热了起来,明明被摧残得极為可怜的花穴,又开始不知羞耻的吞著侵凌自己的兄器。
巨蛇发出嘶嘶声,卷缠著鐘浩的身体越收越紧,它开始兴奋。男人的身体热得像火,和它冰冷的鳞片形成悬殊的差距,隐藏在身体裡面的另外一根巨物也开始慢慢探出头来。
这是一种濒临死亡的快感,鐘浩困难的喘著气,胸口被压迫得几乎胀裂。头脑嗡嗡的想著,嘴裡高声叫喊,双腿被迫张开得最大,随著巨蛇的动作而无力的晃动。
唯一有感觉的就是被侵凌的花穴。
“啊啊。”不对,后面有什麼东西。鐘浩勉强睁开眼睛,但是他看不到后面。很危险,和前面插入阴穴一样火热的物体正在后面蠢蠢欲动。“怎麼……”身体被卷著提高,巨蛇的性器慢慢从他的阴穴裡拔了出来。“啊,不!”他夹紧双腿,想要留住这跟给他快乐的东西,但柔嫩的花瓣还是被撑开,火热的,比小孩手臂还粗壮的物体慢慢从他的阴穴裡退了出来。
鐘浩被放在地上,他愣愣的看著巨蛇在他面前太高身体,金黄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烁著美丽的光泽。他的双腿无法合拢,温热的液体不停流出来,腿间全是水液,连地板也被沾湿了。
“干……什麼……”
视线下移,看到了巨蛇那隐秘的地方,竟然露出了两根一摸一样的性器,宛如巨龙一样,硕大的顶端已经冒出了白色的水滴。
不,会被杀死。
鐘浩脚跟蹭著地板,拼命往后退。
但巨蛇轻而易举的封锁了他的退路,用尾巴鞭打著他的臀部,逼迫他摆出四肢著地的姿势。
又难堪又羞耻,鐘浩抬起头,发现整面墙上竟然全都是镜子。光滑的镜面正反射出一幅淫靡的画面。巨大的柔韧的蛇身正摩擦著男人的肉体,红色的蛇信正在男人两个穴口不停舔舐。
鐘浩脑子嗡了一声,这幅画面,已经超过了他的道德底线。疯了一样拼命挣扎,勉强逃出巨蛇的束缚,转瞬间又被缠了回来,并且被强迫著摆出更修车的姿势。他的双腿大大张开,刚才被蹂躪得鲜红滴血的阴穴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镜子前,他想用手挡住,可是他的胸口被蛇身缚住,他的身体,除了头和下身,都陷入了蛇的掌控中。
他正在被强者支配,被野兽凌辱。
想转过头去不看这幅画面,蛇就会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阴穴很湿润,旁边的耻毛都被液体沾湿了,而裡面,还在不停的流出来。
难道……要两根东西同时……
胆怯的看了一眼下面虎视眈眈的兄器,鐘浩颤抖著把手指伸向阴穴,小心的抽插起来。
他不想死,仰起脖子,发出不知道是淫荡还是悲惨的呻吟。
阴穴裡又湿又热,手指刚伸进去,整个身体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呜呜。”小小的穴口被扩张到极限,几乎连整个手掌都伸进去了,手指併拢,或轻骚,或浅勾,让肉壁不停战慄。空气裡弥漫出一股奇异的香气,等到意识到这股香气是从他腿间弥散开来的,鐘浩的唇咬得更紧了。
蛇一直看著他,强壮的男人在自己怀裡自瀆,賁张的肌肉隆起优美的曲线,这是一种足以令任何生物疯狂的媚态。
他快要高潮了。大腿的抖动越来越剧烈,呼吸越来越急促,高高勃起的性器喷出一股浓稠的液体,同时几滴晶莹的液体,从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蛇张开嘴,含住鐘浩的手臂,让无力的男人把他的手指抽出来。堵塞的物体一消失,那充斥了整条花径的爱液立刻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它的速度是这麼快,简直像是喷洒出来的。半闭著眼的鐘浩没有看见,但将头靠在鐘浩腿间的蛇看得很清楚。小小的花瓣抽搐著,喷出来的液体美丽得像一股温泉。
当然不会浪费,蛇张开嘴,长长的蛇信一伸一缩,将那股液体饮进了嘴裡。
刚刚高潮过的男人哪裡受得了这种刺激,大叫一声就想逃走。
但蛇只是用金黄的竖瞳盯著他,他就不能动了。
颤抖著对著镜子跪下来,露出已经準备好的花穴。
身体刚碰到鳞片,花瓣就被撑开。蛇的动作比刚才粗暴很多,几乎将男人钉死在地上。“慢点,慢点。”鐘浩悲惨的呻吟,每一次撞击,花径顶端的狭窄处都会紧紧的夹住蛇的性器,然后贪婪地将它吞得更深。几次之后,竟然也能感受到愉悦,甚至还觉得蛇的动作不够粗暴。他把手指伸向前端,套弄起无人问津的男性特徵。
过了一会儿,就在鐘浩即将高潮时,蛇突然停下了动作。“唔。”迷茫的回过头,看见蛇露出了另外一个性器。这个粗壮得可怕的物体,正抵著他的后穴。
终於明白蛇要干什麼了。鐘浩将头埋在双臂之间,任命的接受这种这种羞耻的对待。
还是兴奋的,后穴在蛇的几次试探之后,终於张开了一条缝隙。蛇抓住这点机会,立刻将顶端刺了进去。乾涩,紧绷,每一次前进都带来莫大的痛苦。
鐘浩哭泣起来,但他的哭声除了更刺激蛇之外,完全没有半点作用。
终於整根都进去了,男人的阴穴和后穴都被野兽的性器塞得满满的,隔著一层薄薄的媚膜,两根物体感受著对方突突的跳动。
“不不,会死。”泪水从鐘浩的眼角流了下来,他不自觉的伸手抚上了蛇插入阴穴的阴茎。它太粗壮,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拔出来,求你。”手掌裡的物体热得可怕,像火。
男人的碰触将蛇最后一丝理智击溃了,它高高卷起男人,让他保持著双腿的大张的姿势,用性器,用鳞片,极尽所能的折磨男人。
3.
激烈的肉体交构中,鐘浩只能随著蛇的动作而颠荡,他不知道达到了多少次高潮,只知道每一次清醒时,蛇的性器总在他的两个小穴裡进出。
再漫长的夜晚总会过去,睡了一天一夜之后,鐘浩终於满满的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就看到一片光滑的肌肤,抬起眼,发现自己正被一个美丽的男人搂著。“你……”脑子还迷糊著,全身像被拆开似的疼痛不堪,等到发出声音后,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可怕。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他想起来了,那个噩梦一样的夜晚。
是他。
惊惧地瞪大眼,这个睡得安详的男人,其实不是人类。
那条蛇,差点杀死了自己。
小心翼翼的从男人的怀抱裡退了出来,下床时候腿还打著抖,差点儿摔到了地上。
“想去哪裡?”
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想起。鐘浩吓坏了,这个怪物是什麼时候醒的,竟然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鐘浩的手还握在门把上,只要拉开了门,他就能出去了。这时,一个宽大有力的手掌包住了他的手。“想出去,恩?”
温热的唇含著他的耳垂,酥麻的情欲很快换起身体的情欲。鐘浩悲哀的发现,他那淫荡的阴穴,又开始流出爱液了。
男人轻轻地笑了,手指从他的腿间伸过去,捏住那两片小小的花瓣轻轻揉捏。
鐘浩的身体立刻软了下来,“别。”他哀求的抓住男人的手,“昨晚你已经……”他说不出这种话。
男人不理他,将修长的手指插进了他的花径。炙热的花径还残留著昨晚的液体,有巨蛇喷出的白灼浓稠的精液,也有鐘浩流出的爱液。“这麼湿,我只是轻轻动一下。”他一边说著话,一边并起三根手指,在鐘浩的花径裡画著圆圈。“听到了麼,你的水多得连我的手指都堵不住了。”
“混……混蛋……”听到嘖嘖的水声,鐘浩的脸红得滴血,身体不停打著抖。“你……你到底要怎样。我……我没得罪你。”男人的身体真是可悲的动物,只是阴穴被插入,前端的茎身竟然很快地挺立了起来。
“叫我的名字。”
鐘浩怔了一下,怪物也有名字。
“果然没有记住。”男人哼了一声,男人抱起他,将他夹在大门和自己的身体之间,“要好好惩罚才行。”
“不不,已经受不了……”鐘浩的话还没说完,那根折磨了他一夜的巨物就狠狠的插了进去。
同时拥有男人和女人的性器,这种丑陋的缺陷,男人却非常喜欢。
“我叫流沙,快,叫我的名字。”流沙挺动摇杆,捏著鐘浩的下巴,他喜欢看到鐘浩陷入情欲之中。明明和那人是一样的脸,可是比那人生动多了。这麼美的身体,这麼美的表情,全是他的。
“流……流沙……”鐘浩困难的叫出男人的名字,他的嘴唇很干,吐出的气息都是火热的。
“再叫。”流沙命令著,用力插进男人那狭窄的顶端。哦,这个要命的身体,正在吸著他。“别夹得这麼紧。”一掌甩上男人的臀部,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
鐘浩颤抖了一下,被疼痛刺激,花径不由自主的收缩得更紧了。“流沙……”几乎是嘶哑著叫出男人的名字。
男人嘴角勾起微笑,似乎满意了。握住鐘浩的臀部,揉捏著,紧抓著划著半圆。手指不时碰到那隐藏在双臀间的小小洞口。
这裡也很销魂。流沙舔舔唇,昨天晚上只要他一插入这裡,男人就兴奋得屁股直颤。还是口是心非,嘴裡说著不要,这裡却夹得又紧又热。
本来只想看看那人转世后的样子是怎麼样的,没想到媚姬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竟然下了那种毒,让他看到了男人的另一面。在此之前,根本想不到,那种混杂了痛苦和快乐的表情竟然会是这麼的……淫荡……
连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也抵挡不住,明知道男人是第一次,还是化出了原形,强迫他情交。
揉捏著男人臀部的手掌慢慢往前, 顺著诱人的腰线,在他的肚子上徘徊不去。
这裡……已经留下他的子嗣了吧……
皱起眉,是太微弱了麼,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波动。
低下头,兄狠的吻住男人的唇。
不要紧,他有很多机会可以对男人做这种事,他总会让男人怀上他的子嗣。
眼裡光芒闪动,要早点定下契约,要让这个不安分的家伙知道,只有自己,才是他唯一的雄性。
父亲……
4.
可怜的鐘浩又被流沙以惩罚為藉口狠狠的折磨了一次,哦,不,事实上,脑子成了一团浆糊,身体也成了一团浆糊的他已经算不清次数了。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麼事,那个变成原形紧紧缠住他的妖精居然不见了。
赶紧爬起来,手指颤抖的把衣服穿好,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外。
“哟,鐘哥,昨晚很激烈啊,连腰都软了。”
后背被人拍了一掌,鐘浩差点趴在地上。回头,见是小V,想了想,也搂住小V的肩膀,“哥最近遇到点事,能不能借个地儿住住?”
小V向来跟鐘浩很好,打趣道:“鐘哥是不是惹上哪个美女了?艳福啊,要是我还巴不得呢!”
鐘浩苦笑,是美人没错,不过是个会变身的美人,再多来几次,他还不精尽人亡啊!唔,据说妖精都是吸人元阳的。鐘浩越想越害怕,“你到底借不借?”
小V笑呵呵,“鐘哥你急什麼,诺,钥匙,地方你知道的,要我帮忙搬东西麼?”
“也没多少东西。”鐘浩道。天晓得那妖精知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反正那狗窝也没放什麼,全副身家都在口袋裡揣著呢!
小V的家他是熟悉的,他住东区,小V住西区,旁边就是高级住宅楼。开了门,家裡和猪窝差不多,臭袜子臭衣服满地乱丢。
男人嘛!不过……
鐘浩皱皱眉,那味道实在不太好闻。
咬牙,忍了。谁让他借住在别人家裡呢!就当义务劳动。
卷起袖子,把衣服袜子放在洗衣机裡,放了水,放了洗衣粉,就拿了杂誌坐在沙发上,让洗衣机自己运动。
拿在手上的杂誌也别指望有多高水準,封面就是个赤裸的金髮美女。平常鐘浩对这种杂誌是很感兴趣的。他虽然比普通男人多了一个小东西,但还是很喜欢和软绵绵的美女做运动的。可是今天他把杂誌从头翻到尾,再从尾翻到头,还是提不起半点兴趣。裡面配的色泽鲜艳的插图,总让他想到那疯狂而淫靡的夜晚。被压在蛇身下,前后两个穴口都被蛇的性器狠狠抽插著。
叫喊声,水液声,还有不知羞耻的用双手分开花瓣,翘高臀部对蛇摆出邀请的动作。
混蛋!
狠狠把杂誌扔到旁边,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半天不能动弹。
那个地方……
手指不自觉的伸到两腿之间,隔著裤子,很轻易就碰到了那个肿胀的花穴。还在疼痛著,一碰,就隐隐抽搐起来。
叮……
洗衣机发出停止的声音。鐘浩打起精神,拖著软绵绵的双腿走到洗衣机旁,费力的拿起衣物。脱去水分的衣物很蓬鬆,轻易就占满了整个脸盆。看看外面的太阳,还是能够晾几个小时的。
阳臺上的晾衣架小V根本没有收进来,正好方便他了。抖了抖,正打算晾出去,突然发现今天的天空有点不同。
一向灰濛濛的天空出现了五色的云彩,边沿很亮,宛如太阳的光圈,让人不能直视。
呈圆环形状的云彩慢慢向周围扩散,而圆环中央仿佛有什麼东西正在高速旋转。如同……通往异世界的通道。
鐘浩摇摇头,怎麼会想到这个,难道是科幻电影看太多了麼!
可是……眼睛不由自主的被那绚丽的顏色吸引,伸出手……
很近啊!一伸手就能碰触到……
突然,一切异像瞬间消失。鐘浩愣了一下,低头,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阳臺。
赶紧缩回来,真是太危险了。
甩甩头,再看向天空,除了那灰濛濛的云雾和苟延残喘的太阳,哪裡有什麼五色云彩。
鐘浩咬牙,都怪那妖精,弄得老子也走火入魔了。
晒完衣服,鐘浩好人做到底,乾脆帮小V弄好饭菜,反正他也要吃的。冰箱裡只有一些鸡蛋和番茄,恩,还有一些排骨。於是弄了个番茄蛋汤,再炒一碟酸甜排骨。
饭菜刚端上桌子,小V就回来了。
“哟,鐘哥,好贤慧啊!”小V难得一回家就见到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几乎感动得泪流满面。
“洗了手再吃。”鐘浩好不留情的拿筷子敲上他的手背,心裡滴咕,这小子,时间掐得真准,老子的饭菜刚上桌你就回来了。
小V迅速洗好手,一边坐下一边夹了一块排骨。排骨刚从锅裡盛出来,烫得小V直呼气,“唔,鐘哥好手艺,唔,好吃。”
鐘浩肚子也饿了,两三口就把饭扒完。直到盛到第三碗,才稍微觉得饱。
“……鐘哥,今天的饭没做够分量?”小V掀开锅盖,有点迟疑的说。他刚才只顾著吃菜,等到想盛饭时,电饭煲已经见底了。
鐘浩有些不好意思,“我平时吃得不多的。”很快他又為自己找到了理由,“今天我洗了很多衣服,要不,我去给你下麵条?”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鐘浩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但他工作的性质每天都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所以也没有提防。走到窗边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请问您是?”
“流沙。”
隔著听筒,对方的声音清澈空灵,宛如水晶轻轻撞击。但听在鐘浩耳裡,无异于恶魔降临。连听筒都握不稳了,“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号码……”
对方轻轻笑了起来,似乎他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什,什麼。”鐘浩小心翼翼的掀起窗帘的一角,楼底下,没有见到什麼人。胆子大了起来,“我,我為什麼听你的。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对方只是很慢的重复他的话,语气十分平稳甚至是温和的,但却让鐘浩恐惧得牙齿都打颤。
“下来。”对方沉默了一下,“否则我就上去。”
“你……”鐘浩回头看了小V一眼,他正在厨房裡忙著下麵条。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明明……刚才什麼事都没有的……
都是这家伙。
為什麼要逼他。
“好,我下去。”已经没有选择,如果惹怒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麼事情来。
掛断电话,跟小V说他要离开。小V一脸诧异,“鐘哥,这麼晚了。”
鐘浩低低地道:“恩,有点急事。”
他这麼一说,小V也不好再说什麼了。鐘浩带的行李不多,拎著一个箱包进了电梯。
下了楼,就见一个男人在树下等著他。
月光透过树枝,斑驳的落在美丽的容顏上。“过来。”
鐘浩有些迟疑,原本以為已经忘记的恐惧又从心底深处泛了上来。
男人伸出手,鐘浩就觉得他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到了男人的怀裡。
“敢逃跑,恩?”男人舔著他的耳垂,尖利的牙齿轻轻啮咬。
鐘浩努力偏过头,男人箍在腰上的手让他疼痛不已。“為什麼不放过我。”连日的委屈让他眼圈泛红。
男人哼了一声,金色的竖瞳闪动著令人胆寒的光泽,“敢逃跑,敢跟别的雄性住在一起,居然还想让我放过你。”
鐘浩惊恐的瞪大了眼,只见地面突然裂开,现出一个巨大的黑洞,瞬间将他们吞噬。
5.
“混蛋,你要把我带到哪裡去?”鐘浩用力推搡,可是紧紧搂住他的手臂犹如钢铁铸成,丝毫没有动弹,到最后,他连牙齿都用上了。
“乖,别乱动。”流沙用力拍了一记他的臀部,这个笨蛋,难道不知道这样最容易挑起男人的性欲麼。眼神暗了暗,顺势在男人屁股上捏了一把。还是说,不管他做了什麼,自己总想把他按倒在地上狠狠抽插麼。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比起人类社会的繁杂喧嚣,流沙更喜欢这个世界。单纯的,依靠武力划定等级的世界。
鐘浩没有时间去计较流沙的举动,他的全部心神已经被这个奇异的世界吸引去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艳红如血的天空。
“血色……残阳。”脑子裡不知不觉就浮起这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鐘浩才猛然醒悟,他怎麼就想到了这幅情景呢,似乎,在什麼地方见过。非常熟悉,血色的天空,双足浸润在鲜血中的男人,周围堆积如山的尸骨。
流沙看了鐘浩一眼,金色的眼眸划过一丝讶异。是……快要觉醒了麼?
手指划过鐘浩的脸,顺著颈脖,没入领口,男人的肌肤结实紧致,让他爱不释手。“还想起了什麼?”
鐘浩愣愣地回视流沙,眉头苦恼的皱了起来,“头……有点痛……”
流沙什麼也没说,手指放在男人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
轻柔的力道舒缓了疼痛,鐘浩舒服地眯起眼睛,像一隻懒洋洋地晒著午后太阳的波斯猫。
流沙笑了笑,将男人抱了起来,是那种让男人很感到丢脸的公主抱。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鐘浩压低声音,他也不敢用力挣扎。因為流沙的外貌过於出色,从刚刚开始,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偷偷看著他们了。
“路还很远。”流沙丢下一句,加快了速度。
鐘浩开始还在流沙怀裡乱动,但流沙的速度太快,周围的景物连接成一片模糊的景色。简直像坐飞机一样,鐘浩记得以前看动物世界,裡面的蛇爬行速度没有这麼快的。莫非流沙是变异的蛇?咬著下唇,认真思考唯一看到过一次的流沙的原型。金黄色的巨蛇,黄金蟒?不过黄金蟒身躯肥胖笨重……
难道是黄金化的眼镜王蛇?记得他的头上还有一个角。不自觉伸手摸摸自己的颈脖,那裡的皮肤光滑如初。他不敢想像,如果他被眼镜王蛇咬上一口,还能安然的活到现在。
那他……要把自己带到哪裡去?
周围的妖精似乎很怕他。等到陷入他的老巢,自己还能逃出去麼?
鐘浩越想越绝望,他只是个小小的保安啊,為什麼会遭遇这种事。
突然流沙停了下来,没有任何缓衝,就停下了一切动作。鐘浩正想得出神,不觉一头撞到流沙的胸前。有点痛,像裹了一层天鹅绒的钢铁。
“到了。”
蛇的巢穴……
鐘浩咽咽唾沫,怯怯的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筑物。高达的白色圆顶殿堂,处处弥漫著希腊神殿的感觉,门口不知道是用什麼动物的骨头雕成,顏色也和建筑一样,是纯洁的白色。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巨大的蛇头,四根僚牙上下交错,头上有一个角。
“这是?”
流沙没有放下鐘浩,就这麼抱著他大步走近裡面。“这是我的先祖,整座神殿,都是用他的骨头雕成,这是他的遗愿。”低头看了怀裡的鐘浩一眼,“他要生生世世保护著我们。”
鐘浩莫名的心裡一悸,低下了头。
周围有很多人朝流沙行礼。鐘浩不敢看过去,因為被流沙当女人抱住的样子,实在太丢脸了。
“去洗个澡。”走到一间房子前,流沙放下了他。
温柔的语气让鐘浩有些错愕,似乎来到了这裡,流沙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
旁边立刻有侍女围了过来,穿著古老的服饰,曳地长裙,脚踝上系著精緻的铃鐺,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鐘浩睫毛颤了颤,朝流沙看了过去。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这种依恋让流沙很满意。在鐘浩额头上亲了一口,“别怕,我就在旁边。”
等到流沙离开,鐘浩才如梦初醒。该死的,他刚才到底在做什麼啊,竟然像个小毛头一样脸红起来。那家伙……双拳紧握,要不是那个混蛋,他怎麼会落到这步田地。
裡面是个大浴池,整个房间都被蒸腾的水汽弄得烟雾迷蒙,连对面一米的景物都看不清楚。
侍女為鐘浩脱了衣服,放下帘帐。本来还要帮鐘浩擦拭身体的,但鐘浩抵死不从。天知道这些美女都是什麼蛇变的啊,他可没有忘记这裡是妖怪的巢穴。
水很热,鐘浩让整个身体都浸到水裡,只露出颗脑袋。舒服的叹了口气,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头脑晕晕的,倦意从身体裡泛了上来。靠在池边,伸出手臂轻轻的划著水玩。
不知道是什麼水,奶白色的,有点像温泉。手臂抬起来,乳白色的液体就像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这种顏色……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鐘浩的脸颊有些热。
泡了很久,久到鐘浩差点滑到水裡去。半梦半醒间,鐘浩扑腾著手脚想爬上去。
突然听到水声,接著一双手臂抱住了他的腰,手掌顺著腰线亲昵地抚摸。
“这麼久都没上来,还以為你睡著了。”近在咫尺的声音,既甜腻又低沉,不用回头鐘浩也知道是什麼人。这种声音,他在那个生不如死的夜晚就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
“放开。”手肘往后击打,被那人笑呵呵的包在手掌裡。
“很舒服,恩?”流沙吻著他湿漉漉的颈脖,“这裡很柔软,真想咬一口,似乎很美味的样子。”他也真的咬上去了。
鐘浩短促的叫了一声,身体本能的向后缩去,却更深的落入男人的怀抱中。
“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麼美味。”
6.
一边说著下流的话,一边捕捉到鐘浩的唇,兄狠的咬住。不给鐘浩一点喘息的机会,舌头伸到裡面,舔著他的上顎,卷缠著他的蛇头。
鐘浩发出模糊的呜咽声,不停有透明的液体从嘴角滑落。流沙丝毫不肯浪费,追逐著他的唇,仔细的,慢慢的,将流出的液体添得乾乾净净。这比直接进入他的身体更让鐘浩感到羞耻。
“不。”想到外面还有侍女,隔著帷幕,能够清晰的看到来来去去的影子。鐘浩推挤著流沙的胸膛,“不要在这裡……唔……”他的舌被流沙勾了出来,引到了对方的口裡。就像他在主动一样,这种感觉很奇特。不可否认,鐘浩兴奋了起来,隐在水下的小小花穴已经不甘寂寞的一张一合。流沙的口腔很热,舌头一反刚才的强硬,温柔的与他交缠舔舐。鐘浩抱住流沙的肩,想要主宰对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开始学著流沙的样子,吞咽著对方流出的津液,品尝著对方的唇舌。
柔软的,香甜的,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流沙喜欢鐘浩的这个样子,英俊的脸染上情欲的色彩,长长的睫毛上掛著几颗泪珠,颤巍巍的,将落不落。
像抚摸著猫咪一样,流沙慢慢的抚摸著男人的背脊。真是极品,男人的每个部位,宛如受到了神的眷顾。沾了水的皮肤似乎能将手掌吸进去。流沙一边回应著鐘浩的吻,一边顺著微微凹陷的背脊,滑到双臀之间。还记得那个部位是那麼的狭窄,几乎能将他勒断。在破除初始的禁錮之后,男人的后穴就会慢慢变得柔软,比征服前面的阴穴更有成就感。
舔舔嘴唇,不过,各有各的美妙呢!
手指探了进去,穴口仅是轻微的抵抗了一下,就轻易的吞进了他的整根手指。皱褶随著男人的呼吸压迫著入侵物。
这麼紧,不知道真正进入后会是多麼销魂。光是想像,就让他无法控制的兴奋起来了呢!
左手握住男人的臀部,用力揉搓。
充满了弹性的部位,如果用力抽打,会是怎样的糜艳。
流沙的呼吸急促起来,悄悄提起男人的腰,引导男人将腿缠上自己的要。
即使很轻微,但流沙还是感觉到了,在男人的双腿之间,紧紧靠近自己腹部的地方,有什麼东西轻轻刷过,宛如花瓣一样柔软细腻的触感。
喉头动了动,他觉得再也无法忍耐下去。这个男人,总能轻易的将他的自製力击溃。
“唔?”鐘浩被疼痛惊醒,突然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缠在了流沙身上,双腿大大张开,毫无遮掩的露出娇嫩的阴穴,简直就像等待著男人宠爱一样。“放开。”他用力偏过头,流沙金黄的竖瞳能让他丢弃一切道德,做出极其羞耻的动作。
竟然会想到征服流沙,真是昏头了,他是怪物啊,一口就能把自己吞掉的怪物。
扒著流沙的肩膀就要下来,流沙用力在他臀部拍了一记,肌肉立刻收缩,更紧的夹住了深入体内的手指。
鐘浩怒视流沙,可是沾了泪珠沉浸在情欲中的眼睛除了更激发出流沙的性欲外,没有半点作用。
“刚才很主动。”流沙舔著他的颈脖,“你应该……更主动一点……”
相似的动作,相似的神情。
鐘浩想到了那个夜晚,流沙对自己做的事情。“不。”大声嘶喊,连嗓子都哑了,他不想变成一个為了得到欢愉,什麼也不顾的野兽。
皮肤一痛,尖利的牙齿已经刺进了血管。
手脚酸软无力,挣扎的力道消失殆尽,整个人从流沙身上慢慢滑落下来。
慢慢抽出僚牙,流沙凝视著怀裡的男人。也许已经适应,男人的反应没有第一次那麼吓人。柔软的,像只乖乖的猫咪一样蜷伏在怀裡的男人让他怜惜。
抱起来,放在池边,静静地等待著他清醒。
过了几分鐘,鐘浩觉得力气又回到了他的身体。很热,灼热得似乎连骨头也被融化。
比上次还要强烈,他爬不起来,只能慢慢蜷缩起整个身体。流沙在旁边看著他,他的视线宛如实质一样抚摸过他的肌肤。太敏感了,真的能感觉到流沙是如何褻玩自己。
从他的脚踝,慢慢往上,一直到臀部。
肌肉颤动,因為被看著,他的腰甚至轻轻的颤抖起来。
咬住牙,却忍不住嘴边的呜咽。啊啊,受不了了,他磨蹭著冰冷的地面,高温的皮肤突然被冰冷刺激,腿间一阵抽搐。
仰起脖子,唾液顺著嘴角流下来。他努力睁开眼,视线却一片朦朧。
他看到前面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修长的双腿,强壮的身躯。
只有他,能抚慰自己。
强烈的欲望让他向那个男人爬去。“救救……我……”他伸出手,手掌摸到一片光滑的肌肤,鼻间闻到一股甜腻的能让自己身体酥软的香气。
空虚!
难受!
不知什麼时候,双腿已经大大张开,透明的液体顺著大腿流下,在地面凝聚成一小滩水洼。
“给我,给我。”他哀求,突然想到什麼,用带著喘息的声音,叫出了男人的名字,“流沙,求你……”
“……”本来想狠狠的折磨他,可是这个男人实在太狡猾,用这种诱人的表情呼唤他的名字,怎麼能抵挡?
弯腰将男人抱起来,放在膝盖上。赤裸的肌肤互相摩挲,两个人都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子,和那个人一点都不像。”捏捏男人的耳垂,这是他的敏感带,果然男人抖了一下,吐出的气息更火热了。
“说,喜欢我。”流沙有点脸红,这简直像逼迫一样。
鐘浩被欲火折磨得痛苦不堪,只是拉住流沙的手,戮进那个不停流出春水的阴穴,“给我,给我。唔唔。”
湿润的肉壁立刻将手指包裹起来,如婴儿的小嘴一样,柔嫩而贪婪的吞咽著。
流沙心裡闷闷的,捏住鐘浩的下巴,“说,你是不是也让那个男人对你做出这种事?”在他心裡,只有道德败坏的雌性才会偷偷跑到别的雄性家裡。明明那天晚上被自己疼爱得欲生欲死,竟然一醒来就不见了。唔,他真是太仁慈了,应该用那个没用的男人下战书。似乎……叫小V……
越想越气,抽出手指,不理鐘浩一脸不满,指著自己肿胀的茎身道:“舔我,让我舒服。”
7.
高高挺立巨物不断滴出透明的汁液,鐘浩愣愣的看著那个可以用怪物形容的东西,不知道该怎麼办。
“舔我。”流沙扣住鐘浩的头髮,下巴微微仰了起来,命令著。
“我,我……”虽然鐘浩比普通男人多了一个小东西,但他还是很喜欢香香软软的女人,也和女人上过床。关了灯,谁管你是什麼样子。虽然是被强迫,虽然在被进入的过程中一直挣扎,但不可否认了,他还是享受到了极致的快感。
现在,他跪在流沙的双腿之间,看著那个和他相似的,却比他足足粗上一倍的东西,他不知道怎麼做。
取悦他,将它含进去,用喉头吸吮……
流沙的眼神这麼命令著。
强烈的雄性气息让他晕眩,膝盖慢慢挪动,被挪动一小步,都有透明的爱液从腿间滴下。能够感受到液体滑过皮肤的粘腻感,酥麻瘙痒,下腹一阵抽搐,差点就达到高潮。这时,他紧紧是嘴唇碰触到对方男物的前端而已。
“对了,就是这样。”流沙呻吟般叹了一口气,跪在腿间的男人表情迷茫,黑色的眼眸被水汽浸润,在将它含进去的时候,眉峰紧紧皱了起来。
这种表情真适合他,被凌虐的,屈辱的……
扣住男人的手更收紧了,几乎是揪著他的头髮,将他的头压在了自己的胯下。
男人发出难受的呜咽,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他开始挣扎,双手无措的流沙的下腹抓挠。
流沙眉梢一挑,用妖力束缚住男人的双手。现在的男人境遇更加悲惨,双膝跪在地上,只能依靠口腔的收缩和舌头的舔弄来伺候那狰狞的男物。
不能吞下的液体顺著嘴角流了下来,鐘浩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呼吸了,口腔被塞得满满的,鼻间全是那强烈的雄性气息。更要命的是,被那气息一刺激,身体更变得不对劲,守候阴穴的花瓣仿佛有自主意识一样一张一合,堵不住的透明春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下腹又酸又软,刚开始的不甘,羞耻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著魔似的享受。他退后一点,用舌头顺著茎身乖顺的舔著,一直舔到那沉甸甸的双丸。
流沙倒抽一口冷气,眼角染上艳丽的緋红。
他猛的压倒男人,强硬的分开那结实修长的双腿,狠狠的插了进去。
鐘浩大叫一声,他觉得自己的肚子就要被流沙戳穿了。花瓣随著激烈的动作被摩擦出淫靡的红色,花径流出大量花液浸润了入侵的物体。
“太大……”鐘浩双腿被架在流沙肩上,身体随著他的动作激烈摇晃。他流著泪,双手被束缚在头顶上方,“出去,呜呜,啊啊,我会死,会死……”
他的求饶激发了流沙的兽性,狠狠的整根顶入,又骤然抽出来,只留下前端在敏感的穴口划著圆圈。
鐘浩被他玩弄得哀叫连连,快感一波波汹涌的冲刷著下腹,前面高高挺立的男茎已经高潮了一次,可是下面的阴穴还远远没有达到高潮。流沙总是在逗弄得他即将高潮的刹那又狠狠的将他丢下。
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下,他什麼也想不到了,只懂得本能的扭动腰肢,翘起臀部,用自己的阴穴将那迟迟不肯进入的男物吞了进去。
“快,快点……”
“真拿你没办法,刚才明明还不要的。”流沙咬著他的耳朵低笑,手掌在他的胸部揉捏。男人的肌肉很结实,褐色的乳珠醒目的挺立在蜜色的平原上。他咬住左侧,用舌头在乳晕的周围反复舔弄。
“别,别舔这裡……我就要……”快慰迅速积上那最高的一点,眼看就要到达极点了……
“就要怎麼样?”想不到他这麼敏感,流沙下身如放肆的野兽,尽情的在他的阴穴内横衝直撞。手掌残酷的揉搓著他的胸部,突然揪住他另一边的乳珠用力一拧。
一边温柔,一边残酷,强烈的对比之下,尖锐的快感更是如闪电般击中了他。鐘浩剧烈的颤抖著,双腿猛的向两边张开,抽搐几下之后,再也无力勾住流沙挺动的腰身,软软的垂了下来,随著他前后狂妄的摆动而摇晃。
流沙一边衝撞一边抱起了他,让他趴跪在地上,抬起他一条腿,从侧面进入了他。在整个过程中,他的男物还是深深的埋在鐘浩的阴穴裡。敏感至极的地方,被男物蛮横的旋转摩擦,忍不住再次喷出几股透明的水柱。
淫靡的水声让鐘浩颤抖地偏过了头,但半睁开的眸子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嫣红的花穴中央,一根粗大得让人害怕的紫红色巨龙正狂野的侵犯著他。那色情的景象刺激得他小腹一酸。又跌入那高潮的波浪裡,整个身体只能无助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他火烫的侵犯。
“好敏感。”流沙讚叹一声,他自然知道男人已经达到高潮了。只是一次小小的高潮,就喷出这麼多水,冲刷得他的茎身微微酥麻。和他释放的雄性气息一样,男人释放出来的雌性气息对他来说也是强烈的媚药。
很香,空气裡到处都是男人的香气。
手指伸到嫣红的花穴旁,拨弄著那两片小小的花瓣。
“啊啊,不。”男人抖动著,双眸紧闭,
流沙笑了,手指拧弄著那两片柔嫩的花瓣,他蛮横的衝撞著他,“再来一次,再高潮一次给我看。”
鐘浩被玩弄得哭了出来,敏感的花瓣被虐待得疼痛,可是尖锐的快感却被那疼痛引发得更加猛烈,他快要受不了了,“不行,不要这样……”无尽的快慰叫他再也承受不住,就在另一个高潮到来时,流沙猛然抽出了巨大的男物,强硬的插进了他的口裡。
他空茫的睁著眼,一边喷出汹涌的春水,一边大口大口的吞咽著流沙射出的爱液。
流沙喘著气,看著鐘浩将他的液体全部吞下,笑了。
很久之后他才平静下来,缓慢的抽出了软下的男物,俯身吻上了鐘浩的唇。男人的唇还带著自己的气息,他缠住男人的舌,温柔的玩弄著。
8.
不知过了多久,鐘浩才慢慢清醒过来。头顶是天蓝色的苍穹,缀满了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星星。一直生活在大城市的鐘浩,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美丽的夜空了。不过当他发现自己赤裸著身体,被同样赤裸的男人紧紧抱住毫无遮掩的躺在星空下时,就不觉得这种情形有多浪漫了。
“放开。”软绵绵的转过头,眼睛裡还带著情欲的餘韵。
流沙吻了吻他的唇,鐘浩的唇柔软湿润,他最喜欢在情事过后和他这麼温柔相拥了。“只是妖力製造出来的幻想,没有人来。”
这是在安慰他?鐘浩有些迟疑,不过在沉默了一下之后,他还是果断的推开了流沙的手。
“我想洗澡。”他又凶巴巴的补上一句,“你不许跟过来。”他还没有忘记刚才洗澡的时候闹出什麼荒唐的事情,只要跟流沙在一起,最后总是会演变成这样。
流沙没有阻拦,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对他笑,“你走得动麼?”
鐘浩咬牙,很有骨气的下了床,可是脚才迈开一步,整个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地上倒。没有预料的疼痛,他的身体仿佛被一种很柔和的力量托著,轻飘飘的移到了流沙的上空。
居高临下,流沙的容貌更是美得惊人,挑起的眼角,勾起的红唇,都精緻得勾魂摄魄。
“都看呆了。”流沙轻轻的笑了起来,手掌抚上鐘浩的腰。
流沙的手掌很大,不同於原型的低温冰冷,他慢慢的顺著男人的腰线抚摸,被他抚摸过的地方,轻轻的颤抖著。“真敏感。”他直起身子,顺从自己的心意,吻上了男人胸前的两颗红珠,“我一舔你这裡,你就会兴奋地滴出水来。”他的手指分开鐘浩的腿,慢慢的插进了还残留著情欲餘韵的花穴,“就像这样。”仿佛故意给他听清楚,流沙的动作很慢。他转动手指,逗弄著生涩的花径。真是尤物,明明刚才还这麼放荡的,现在却紧致得如同未经情事的处子。
“住手。”鐘浩紧紧咬住下唇,“别再这样,我……我受不了。”他想併拢双腿,但在流沙的控制下根本不可能。他清楚现在的姿势有多麼羞耻,大张著双腿,悬浮在流沙上方,将自己最隐秘的部位毫无遮掩的展露出来,供男人褻玩。
“不喜欢?”微微挑起的语调,充满了调笑。流沙就像个胸有成竹的狩猎者,佈置完美的陷阱,等待著傻傻的猎物。“你喜欢这样。”他盯著鐘浩的眼,看到他难堪的转开头,不过鐘浩眼角的晕红却遮掩不住,他知道男人其实很喜欢受到这种对待,他已经渐渐品尝到雌伏者的快乐,只是可悲的男人自尊心在作祟而已。
凡人就是这麼麻烦。流沙挑起眉梢,但这样也很有意思。他可以稍微延长一下狩猎的乐趣。
“不不。”鐘浩破碎的呢喃著,他感到有温暖的液体流了出来。怎麼会变成这样,他以前,明明只能对女人有感觉。可是现在,他正在享受著女人的快乐,用这副残缺的身体……
心裡像塞了一团棉絮,闷闷的,憋屈得无法宣洩。
“都是你。”鐘浩低叫。
流沙的手指更深入,已经从最初的两根增加到了四根,快速在嫣红肿胀的花穴裡抽插。他观察著鐘浩的表情,循著记忆,慢慢探索。
“不不,放开,放开。”突然被触到某个地方,鐘浩大叫一声,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都是你,都是你的错。”花穴夹紧,想裹住入侵者。但流沙太狡猾,总是能够捕捉到他的敏感点。“别碰,那个地方,啊!”
“是这裡。”流沙加大力度,专注的对那块软厚的媚肉大肆侵凌。他的动作是那麼狂猛,完全不顾鐘浩疯狂的喊叫,“释放出来,让我看。”他弹著鐘浩那高高挺立的男物,揉搓著沉甸甸的双丸。插入花径的手指更是将所有技巧运用到极致,旋转,勾弄,不给他喘息机会的蛮横拧压。
“不,啊啊啊啊!”鐘浩的嘴完全无法合上,透明的唾液顺著嘴角流下。他的姿势是如此淫荡,流沙只需抬起眼,就能看到他腿间的美好风光。精緻的菊穴,嫣红的玫瑰花瓣,及因為双腿的打开而微微绽放的那条诱惑男人的柔弱穴口,晶莹的液体正缓慢的流淌著,儒湿了细软的毛髮,泛出亮晶晶的美丽光泽。
“很湿,很美。”他抽出修长的手指,顺著他的臀线慢慢抚摸,最后插入了那个已经被春水浸润得闪闪发亮的菊穴。
鐘浩身体驀然紧绷,“别碰。”乾涩的后穴被插入,引发了另一波更强烈的快感。
“没什麼害怕的,你是雌性,在雄性面前展露出你最美丽的姿态吧!”流沙蛊惑著他的伴侣,手指在后穴反复抽插,在鐘浩品尝到快乐时,又抽了出来。
“不,别抽出来。”鐘浩绷紧臀部,想夹住他的手指。在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麼话时,鐘浩羞耻得几乎晕了过去。
“就是这样,顺从我,尽情的享受快乐。”流沙的手指顺著臀线往上滑,指尖找到那两片颤巍巍的花瓣,恶劣的一连弹拨了好几下。
“啊啊啊……不,流沙……”鐘浩剧烈的颤抖起来,双腿直打颤,强烈的刺激和快感是他完全没有準备和想到的,快慰得几乎让他无法忍受了。
“射给我看。”他微笑著连连刺激那敏感的花瓣,揉捏,搓弄,轻弹,执意要得到她所想要的结果。
鐘浩放在身侧的双手无处可去,在快感的支配下,他开始抚摸自己的身体,学著流沙的样子,拧弄著胸前的红珠。
“很快乐吧!恩?”流沙勾起唇角,掐住他肿胀得滴出液体的前端。
“不,让我……啊啊!”鐘浩想拨开流沙的手,前端被束缚住,太难受了。
“还不行,你要用这裡。”流沙完全不在意鐘浩那小猫一样的力气,他俯下头,在鐘浩愕然的注视下,吮上了那个春潮涌动的花穴。“你要用这裡,射出来。”
“啊!”鐘浩连嗓子也喊哑了,头脑一片晕眩。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电流迅速窜遍全身,花穴大量涌出春水,下腹酸胀得难受,连臀部也兴奋得一直颤抖。
“叫得再大声点。”流沙抬起头,他的嘴角沾著透明的液体,“告诉我,你喜欢我这麼做。”说著,折磨著花瓣的手指几乎是残虐的拧捏。
“啊啊啊……喜欢……好喜欢……”快感堆积得越来越高了,鐘浩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就在他一个重重弹击之下,奔腾的至极欢愉闪电般席卷了他,“啊啊啊啊啊……”火热的花穴突然喷射出大量的汁液,而他除了叫喊,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一把钳制住他挺翘的双臀,强制的禁止他自身的扭动,眯眼将他阴穴射精的全部过程收入眼中,“真美,瞧瞧,射得多美。”
大量的液体自微张的窄穴内喷射而出,落在床上,迅速浸润了床单。晶莹透明的液体不断流泻,很明显的可以看到他花穴抽搐的收紧程度,每一收纳再张开,花液就汹涌而出。
“再射多一点。”他将粗大的麼指顶住他精巧的菊穴旋转往裡施压。
“那裡……啊啊啊……不要啊……”觉察到羞人的部位被他用手指抵著,鐘浩畏惧的想躲闪,可没想到那裡的部位却引发了又一阵巨大的快感,才刚要停歇的花汁,又喷洒出来。
“低下头看你自己射得多美。”他大掌按住他的后脑勺,硬是逼著他弯下身去看。
“不。“鐘浩訥訥,嫣红的花穴还在不停喷出晶莹的汁液,这麼多,这麼猛……
“以后每一次都要这麼射出来。”流沙低下头,含住他想要合拢的花穴,用力的吮吸起来。
鐘浩清楚的看到流沙的喉头正在一上一下的吞咽,他在喝著那裡的春水,从他身体裡流出来的……
“呜呜,啊……”鐘浩紧紧皱起眉,又一次射出了大量春液。同时,他的手掌也抚弄上前端紫红的巨物,套弄著,在阴穴的春水被吮吸殆尽时,喷出了积蓄已久的男精。
接住男人瘫软的身体,流沙红润的唇瓣如玫瑰一般娇艳。
“那裡……很脏,你……”
鐘浩喘著气,想撇过头,却被流沙一把捏著下巴。
“一点都不脏。”流沙的声音很温柔,金色的眸子如春天裡暖阳,“记住,我是你的雄性,你只需要依靠我。”他的手指轻轻的拨弄著仍然湿漉漉的花瓣。“这麼美味的汁液,不管多少,我都会喝下去。”
鐘浩抿了抿唇,不说话。
流沙吻了吻他的嘴角,呢喃著,“我会对你很好。所以,不要背叛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9.
真的是很疲累了,眼皮无法控制的往下坠,身体软软的靠著流沙的胸前。
流沙有些不满,摇晃了他一下,“喂,你听到了麼?”
很困难地半睁开眼眸,“听到了。”
流沙更不满意了,这家伙,怎麼一点表示也没有。洩愤似的咬了他一口,唔,男人的肌肤柔软结实,口感很好。
鐘浩摸摸颈脖被流沙咬出的印子,“恩,我不会背叛你。”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麼,伸手拍拍流沙的肩膀,像在哄小孩,“困了,睡觉。”
虽然不是很满意,但看到鐘浩困倦的样子,流沙也不想再折腾他了。反正来日方长,嘴角勾出一个阴阴的笑,双臂搂住男人,也睡了过去。
鐘浩来到了一个地方,脚下是红色的泥土,头上是红色的天空,云霞在空中漂浮,发出五彩的光芒。他记得这种景象叫做“血色残阳”,当异像出现时,往往伴随著杀戮。不知什麼时候,他的精神和肉体分离开来。悬浮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盯著下麵的人。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容,但他绝不会错认。那种气势,甚至比流沙还要强烈。
那个人只是静静站著,他似乎没有看任何东西,但只要跟他的眼神接触,都会有一种自己已经死亡的感觉。
他是谁?
為什麼会在这裡?
鐘浩苦苦思索著这个问题,他一秒鐘也不想待在这个男人身边,那种沉闷,随时会死亡的感觉让他窒息。想要离开,可是宛如被束缚住一样,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突然空气扭曲起来,像波浪一样,从虚空中伸出一隻巨爪,穿过了他的身体,击向那个男人。
他惊叫一声,但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对了,他现在只是一个灵魂。不过,这种活生生看著自己被撕裂的感觉并不好受。
男人轻易夹住了那个巨爪。
比例的严重悬殊让画面有几分诡异。男人的手腕轻轻一扭,鐘浩清楚的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那只巨爪被男人从虚空中拉了出来,末端喷出大量的鲜血。
鐘浩突然明白為什麼地上的泥土是红色的了,那是被鲜血浸润而成的。远处的山……他看了过去,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本以為只是巨大的白色石头,竟然是无数的骨架堆叠而成了。
男人的手上伸出一把剑。
真的是从掌心伸出来的。鐘浩看到了剑锋,看到了剑身,最后,男人握住了剑柄。
一柄巨大的,红色的剑。
男人跃了起来,和鐘浩擦身而过,劈向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
“羽族,杂碎。”
只是单纯的阐述事实,鐘浩觉得,只要是弱者,在男人的心中都是杂碎。
剑身爆发强烈的光芒,鐘浩不禁眯起了眼。
红色的光芒如一张巨网,将网中的一切焚烧殆尽。
鐘浩胸口一窒,难过得几欲死去。那隐藏在虚空中,正在遭受光芒焚烧的生物,发出了濒死的叫喊。即使那声音超出了鐘浩的听觉范围,可是爆发出来的巨大声波,还是震得鐘浩难受不已。
以灵体的姿态,他也感受到了被焚烧的痛楚。此时他才明白,男人口中的羽族,不是指一个个体,而是指一个种族。那被光芒包裹的,正在悲惨死去的生物,是整个种族。
对鐘浩来说很漫长,但对男人来说,只不过短短一瞬。
他收起剑,双脚重新踏在了地上。
红色的剑比初时更美丽,剑身上金色的纹路宛如有生命般缓缓流动。
“父亲。”
鐘浩顺著声音望去,逆著光的少年缓缓走来,向男人虔诚的跪下。
这声音很熟悉啊!
鐘浩努力看清楚,但怎麼也看不清。
突然身体一激灵,睁开了眼。
“你怎麼了?一身的汗。”
突然在这麼近的距离裡看到这麼美丽的容顏,真有点不适应。鐘浩眨眨眼,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别这麼用力,本来就不聪明了,难道还想把自己敲傻麼?”流沙拦下了他的手,帮他揉著太阳穴。
流沙的手指修长,力道适中,鐘浩很舒服的眯起了眼,感觉头脑也渐渐清醒了。“我做了一个梦。”他慢慢的说,“很奇怪的梦。”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过那感觉还深深的印在心裡。惧怕,兴奋,熟悉。“和这裡很像,红色的天空,红色的地,还有……一个人。”他迟疑了一下,看向流沙,如果跟他说,自己和那个杀人狂长得一模一样,流沙会不会认為自己疯了。
流沙按在太阳穴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虽然很短暂,但鐘浩还是感觉到了。他决定全部说出来,直觉认為流沙有什麼瞒著他。
从流沙找上他的那一晚开始,每一个举动都透著古怪。
“那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他的手上有一柄剑,恩,是从他身体裡面伸出来的。”鐘浩张开手,比了一个弧度,“有这麼大,真吓人。”
流沙淡淡地道:“你还梦见了什麼?”
鐘浩想了想,“本来还有一个人,不过我看不清楚。后来我就醒了。”
流沙拉鐘浩起来,“别老是躺著,我带你出去逛逛。这几天正好是大节,有很多人来。”
鐘浩撇撇嘴,“像你一样,都是妖精?”
流沙怒了,“我不是妖精。”冒出尖尖的僚牙,“你再乱说,我就咬你。”本来只是威胁鐘浩,但还是不自觉的想到鐘浩被咬过之后情动的画面,舔舔嘴唇,真美味啊!
鐘浩畏惧的用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流沙有些遗憾,穿好衣服,走出门外,“我先把工作安排好,你穿好衣服了就来找我。”
鐘浩磨磨蹭蹭,但还是很怕惹怒流沙,十分鐘后,他穿好了衣服,按照流沙的吩咐,到大厅等著他。
旁边是个荷花池,荷花在粼粼碧波上随风舞动,粉的似霞,白的似雪。
鐘浩站在池边,看得出神了。
旁边的人来来往往,表面是人的样子,但鐘浩知道,这裡除了他,没有一个正常人。
他们的目光很含蓄,没有明目张胆的盯著鐘浩看,甚至是有些畏惧的。鐘浩觉得肯定是因為流沙的关系。
真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
鐘浩挺了挺胸膛,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有气势一点。这时,流沙出来了。他一边走一边向旁边的人吩咐著什麼。
“就是这样,你们去办吧!”
“是。”那些人很恭敬的对流沙弯下腰,然后又对鐘浩行礼,才慢慢的退开。
“笑什麼。”流沙握住鐘浩的手。
“这种感觉不错,以前只有我向别人行礼的份。”鐘浩笑眯眯。
“你要习惯。”流沙道,“你是我认定的伴侣,他们当然要对你恭敬。拉好我的手,别中途放开。”
鐘浩听话的拉紧流沙的手,一眨眼,周围的景物就发生了变化。
是个热闹的集市。
10.
“这裡是?”鐘浩好奇的看著周围。
来往的人很多,妖力强的外貌和人类没有两样,妖力弱的,或选择用斗篷遮住脸面,或大喇喇的将自己奇怪的模样露出来。鐘浩想起流沙说过,这个世界是以力量划分等级。那麼那些用斗篷遮住脸面的人,也不单纯是為了遮掩容貌吧!
回头看看流沙,这几天匆匆忙忙,都没有好好看他一眼。现在觉得……流沙的样子和在人间时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本来就白皙的肌肤现在更是仿佛温玉雕成的一般,从发梢到指尖,无一处不精緻得让人讚叹。
难怪周围的人都避著他们。
流沙的容貌,无人能比。
流沙的力量,也无人能比。
“这两天,附近的妖族都会来这裡交换物品,会很热闹。”流沙淡淡的地道。集市上的物品虽然稀奇,但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之所以带鐘浩来,也不过是担心鐘浩会烦闷。
果然鐘浩看到路边的摊贩,眼睛就亮了起来。这些东西都是他以往没有见过的。
拿起一把镶著宝石的匕首,细细把玩。匕首通体黑得发亮,只有顶端的宝石鲜红如血。
“这是用血岩兽的骨头雕刻的,含有剧毒,用来防身再好不过了。”小贩头一抬,鐘浩就吓了一跳。他的眼睛全部是白色,只有中间有一道分隔号。
流沙笑了笑,“血岩兽的骨头?”
他也没有提高声音,但那个小贩被他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知道这个人不好惹。“恩,就算不是血岩兽的骨头,但您看,这成色……”他扯下一条头髮,对著刀刃一吹,头髮立刻断了。“这麼锋利,我只收5000钱,不算贵了。”
鐘浩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物价是怎样的,犹豫的看了流沙一眼。
“你习惯这个?”流沙道。
鐘浩其实只是觉得好看,听到他这麼问,就摇摇头。
流沙点头,“也该给你找件防身的武器,今晚我带你去挑。”
鐘浩没想到会引出流沙这个念头,他虽然当过保安,但完全是混饭吃。流沙说要带他去挑武器,那肯定也要交他武艺了。说不兴奋是骗人的,但这麼一来岂不是欠了流沙人情,将来不是更要和他牵扯不清了?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流沙其实也不是徵求他意见,他向来独断专行。“有歌声,也许是鱼人来了。”
鐘浩侧耳听听,并没有听见什麼歌声。走了一段路,果然隐隐约约听到歌声,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都是朝同一个方向。
广场的中央围著一圈人,在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流沙拉著他,凡是经过的地方,周围的人都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开。
人群的中间有一座水池,歌声就是从水池裡发出来的。
“这是……”走近了,鐘浩才发现,原来那座美丽的雕像竟然是活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鱼鰭透明晶莹,像一把打开的扇子。硕大的鱼尾轻轻拨动水面,缀在上面的鳞片仿佛一片片被打磨得光滑的宝石。“好漂亮。”鐘浩讚叹著。如果不是人鱼平坦的上身,他简直要以為那是个美丽的女孩了。这种美丽,和流沙的美丽不同。流沙是充满力量,近乎魔魅的美,而人鱼是柔弱的,仿佛瓷娃娃般一碰就碎的美。
周围的人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连心神也被蛊惑了。
“人鱼的歌声能迷惑人心。”
突然耳朵一热,鐘浩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流沙低低一笑,震得鐘浩连骨头也轻了几分。
“人鱼是种狡猾的生物,别被迷惑了。”流沙的手搂著鐘浩的腰,顺著腰线曖昧的摩挲,“否则,你就会变成他的奴隶。”
“放开,这裡这麼多人。”鐘浩想掰开流沙的手,流沙脸皮太厚,他又不敢太引人注意,结果无耻的人照样无耻,尷尬的人继续尷尬。
“那麼,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了?”流沙慢慢的说,手掌已经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混蛋。”鐘浩咬牙切齿,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流沙身上,至於人鱼唱了什麼,竟一点都没注意。
“看,已经有人被迷惑了。”
鐘浩顺著流沙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男人走到水池边,抱起了人鱼。
“他们要去哪裡?”
“人鱼是被人捕获来的,他不能自己离开水池。那个男人……”流沙目光有些深沉,“力量不弱,也许,要将人鱼带回自己的领地吧!”
“那不是很好麼?”鐘浩以前还是读过一些童话故事的,不管是不是歌声的关系,但美丽的人鱼能得到王子的保护,也是很美好的结局了。
流沙笑了一下,“我说过,人鱼是很狡猾的生物。那人……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呢!”确定那人是狼族。如果狼族因為一隻小宠物而大乱,他是很乐见其成的。
11.
不知道是从谁先开始,被歌声迷惑住的人群,渐渐清醒过来。看到场地中间已经没有人鱼的身影,有些人开始不满。先是小声的议论,接著是喝骂。
每个人都想得到一条人鱼,那是身份的象徵。传说被人鱼爱上的人,能得到永恒的生命。当然,这只是传说,因為直到现在,还没有哪条人鱼爱上别的种族。
“走吧!”流沙拉住他,慢慢退开。在混乱的人群中,会发生许多无法预知的事情。
因為口角,两个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个人的行為迅速演变為混乱,争执者的友人开始加入进来。这时,与人类社会的最大差异就表现出来了。妖族,天性好斗。
鐘浩觉得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人太多了,他被夹在人群中,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向前漂浮。一个铁锤向他飞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妖精的武器。鐘浩本能地闭上眼睛,那铁锤,比他整个人都大。
流沙伸出手,掌心浮现一层雪白的光芒,铁锤被挡在那层光芒之外。
有人趁乱袭击。
这个认知让他的眸光冷了起来,圆润的指尖开始长出锋利的指甲。
只是一握手,铁锤就变成了粉末,伴随而来的,还有从远处传来的一声惨叫。
“怎麼……”鐘浩眨眨眼,不明白发生了什麼事,周围的人仿佛见到了怪物一样,瞬间远离了他们。
流沙没有说话,掌心的光芒越来越盛,将他们都笼罩在了裡面。鐘浩觉得全身暖洋洋,十分舒服。但那也只是因為流沙不会伤害他,这种光芒,对於外面的人来说,简直比地狱的火焰还要可怕。即使闭上眼睛,眼瞼还是感觉到阵阵刺痛。
等到鐘浩睁开眼睛时,已经被带到了一处安全的所在。
其实流沙完全可以把他带回去,但既然答应了要带他出来玩,那就要信守承诺。流沙担心突然把鐘浩带回去,这个彆扭的男人会跟他发脾气。有点无奈,有点纵容,这种心情对流沙来说十分稀罕。
“想不到今天人这麼多。”流沙抓住鐘浩的手,四处望了一下,“还想去哪裡?”
鐘浩哪裡知道要去哪裡,这个世界对他完全陌生,他能依靠的人只有流沙。听到他这麼问,就说,“我有点口渴了。”今天太阳不大,但走了半天,还真有点口渴了。鐘浩又不想这麼快回去,那裡虽然富丽堂皇,但他总觉得像一个华丽的牢笼,流沙事情很多,又不能总是陪著他。
流沙听他这麼说,想了一下,“我知道前面有一家酒店,那裡的酒很不错。”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和鐘浩见面,就是在酒店裡,他觉得鐘浩是想家了。抿了一下唇,更用力的握住了鐘浩的手。
没有使用法术,两个人慢慢的走。也不知道距离刚才发生混乱的地方有多远,反正这裡的人十分平和。鐘浩还饶有兴致的看著那些掩藏在斗篷下的低级妖怪。
不一会儿,就走到那家酒店了。从外面看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有点像人间那种老旧的乡村房子。但走进去后,鐘浩才知道这裡还是与别的地方不一样。十分宽敞,目测了一下,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麼多。鐘浩猜测是使用了法术。
墙壁发出莹白的柔和的光芒,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墙壁上镶嵌了夜明珠,每颗足足有一个拳头那麼大。来这裡喝酒的人神态平和,完全没有把这些珍宝看在眼裡。
鐘浩吞咽了一下口水,想到流沙的宫殿裡也有许多珍宝,就觉得自己不应该这麼小家子气。
这个世界的人们不看重珍宝,只看重各人的能力。
像人界一样,酒店裡除了大厅,还有许多雅室。但鐘浩想感受这裡的气氛,所以挑了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坐在大厅裡。流沙不会在这些方面和鐘浩计较,见他高兴,就对侍从交代了几句,让他拿上好的酒来。
酒店的侍从虽然不知道流沙的身份,但从他踏进店门,就被他的气势所摄,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哪裡敢怠慢,早把店裡最好的酒準备好了。
端上来的酒红得艳丽,盛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裡,每晃动一下,酒水就会轻轻滑过杯壁,留下一道嫣红的轨跡。
“是红酒?”鐘浩闻了闻香气,很醉人,他不敢乱喝,毕竟是异世界的东西啊!
流沙说了一个名字,看鐘浩迷茫的表情,也知道他听不懂。不知道為什麼,流沙突然觉得鐘浩很可爱,轻轻笑了起来,“是红酒。”他也没有骗他,酒是红色的,不就是红酒麼。端起杯子,当著鐘浩的面喝了一口。
鐘浩放心了,也学著流沙的样子抿了一口。刚才只是闻到酒香,现在酒水入了喉,仿佛那股香气也一起钻进了肚子裡。“很好喝。”他想了一下,又补上一句,“有点像果汁。”有点奇怪,為什麼流沙会点这种酒呢,这个人,应该喝烈酒才对。想了一下,觉得流沙应该是為了照顾他,怕他不适应这裡的环境才这麼做的。
鐘浩是不容易醉,但喝了酒就容易脸红的体质。他小口小口的喝著,有点熏薰染,脸颊也染上了红晕,在柔和的光芒下,十分诱人。
流沙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鐘浩陷入自己的深思中,完全没有察觉到流沙那炙热的目光。喝了酒的人容易胡思乱想。鐘浩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些天流沙对他的照顾。其实他还是怨恨著流沙的,如果不是流沙对他作出这种事,他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田地。但不可否认,流沙对他很好,至少在他的生命裡,还没有哪个人对他这麼好过。鐘浩很矛盾,脑子昏沉沉的,眼中见到的一切景物也变得混乱起来。
身边突然有人靠了过来,鐘浩迟钝的转过头,才发现是流沙。就算坐著,流沙也比他高一点。现在这个男人俯下头,背著光,那种气势让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怎……怎麼……”
流沙在他额头亲了亲,“别光顾著喝酒,要吃点东西。”
桌上摆著一些小菜,流沙自己不吃,只是夹了一些到鐘浩的碗裡。
鐘浩眨眨眼,顺从地吃了一些。
流沙很满意,索性直接喂他。
鐘浩脸红了,扭过头,“我自己会吃。”
这时候,音乐响起来。鐘浩记起流沙说会有表演,就转过头去看。因為流沙坐得很近,即使故意装作不在意,耳根还是红了。
鐘浩的皮肤是健康的蜂蜜色,紧致光滑,抚摸上去,手掌就像被吸住一样,再也捨不得放开。流沙环住鐘浩的腰,不顾他挣扎,把他拉到自己身边,直到两人再没有一丝空隙。
鐘浩有些恼怒,“你要做什麼,这裡是……”他停顿了一下,把声音压低,“这裡这麼多人。”
流沙咬住他耳垂,低沉地道:“有什麼关系。”他的手掀开鐘浩衣服,就往裡摸。
鐘浩又羞又气,用力抓住流沙手腕。但他的力气和流沙比起来,宛如蚍蜉撼树。“我不喜欢……”他知道流沙的脾气,偏执得近乎疯狂,只要他想做的事,没人能够阻止。就因為知道,鐘浩才更加惶恐。他声音颤抖,近乎哀求的道:“不要在这裡,回去……回去再……”
流沙的手已经开始揉捏男人胸前的红珠,指腹摩挲,指尖捻动,让柔软的乳尖颤巍巍的挺立起来。但鐘浩的恳求让他心软了,他捏住男人的下巴,让他转过来,在丰润的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真的是咬,几乎咬出了血。
鐘浩疼得抽气,但不敢出声,生怕惹恼了流沙,到时他更倒楣。
“真拿你没办法。”流沙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刷过鐘浩脸颊,“那麼,如你所愿,回去再好好补偿我。”
鐘浩一口气憋在胸口,简直欲哭无泪。他一点也不想做这种事啊!
流沙勾起嘴角,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看到流沙的笑,鐘浩颤抖了一下,哪裡还敢说半个不字。
舞娘出来了,腰肢十分柔软,再配著朦朧的灯光,只要是男人,都会心动。
鐘浩也心动,这麼美丽的女人,在人间可不多见呢!不过他也只是心动而已,甚至脸上不敢露出一点心动的神情,他的身边还坐著一条狠毒的美人蛇呢!那条蛇的胳膊,还缠在他的腰上。
流沙端过酒杯,自己抿了一口,又送到鐘浩嘴边,喂给他喝。
鐘浩一闭眼,像喝毒药一样喝了进去。
流沙搂著他,半垂著眼睛,懒洋洋地靠著椅垫。
这时有人走过来了。鐘浩原本以為只是路过,但看他直直向自己走来,就觉得那人肯定认识流沙。
12.
“流沙。”那人叫著流沙的名字,在他们前面三步开外停了下来。
挺直的鼻梁,柔媚的线条,因為下巴微微扬起,下顎紧绷,显出几分倨傲来。这麼近的距离,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毛孔。鐘浩不由得想到以前看过的杂誌,比起那些整过容后期处理过的女人,面前的这个才是真正的纯天然美人啊!
但鐘浩也只是在心底讚叹一声而已。来到这个世界后,触目所见便是各种类型的美人,坐在他旁边的流沙,更是顶级的美人,容貌已经不能成為影响他判断力的因素了。
流沙微微抬起眼帘,仍然维持著先前的姿势,甚至环在鐘浩腰间的手,力道更加重了一些。
抵在鐘浩后颈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男人敏感的肌肤。
“流沙,想不到竟然在这裡看到你。”那人对流沙的态度完全不在意,短暂的惊愕过后,自然地在旁边坐了下来。他的态度是那麼熟稔,仿佛他和流沙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些人很不安分。”他招来一个侍从,点了一杯酒水。透明的液体,轻轻滑过杯缘。随著酒水的晃动,有淡淡的香气从裡面散发出来。冷冽的味道,宛如冬日的冰雪。
刚才站著的时候没有发觉,现在坐下来了,鐘浩才觉得那人和流沙有些相像。不是说容貌,而是说话的态度。
“不是什麼大事,我都替你压制下来了。”他停顿了一下,咽下一口酒水,“你不会介意吧!”
话音裡带著笑意,嘴角永远是轻轻勾起来,但鐘浩不自觉的往流沙身边靠了靠,这人,很危险。
“辛苦你了。”鐘浩依赖他的举动让他心花怒放,金黄的眸子罕见的带了一丝笑意。
那人警觉起来,暗暗戒备,何尝见到流沙这个模样。
“族长不在的时候,你代理族长行使权力,也是被族人认可的。”流沙慢慢地道。
男人放在膝头的拳头慢慢收紧,指尖冒出的寒芒插入了掌心。“他就是你失踪的原因?”他眼眸一转,目光落在鐘浩身上。
一瞬间,鐘浩觉得自己被爬虫类盯上了,冰冷的目光宛如实质一样一寸寸爬过他的肌肤。几乎窒息的感觉。
“这个人……”男人眯起眼睛,很熟悉的面容,好像在什麼地方见过。“容貌十分平常,用来当奴隶也算勉强。”他观察了鐘浩很久,以他的眼力,看不出鐘浩有什麼特别之处。即使是最低等的妖怪也比他强,除了当奴隶,没有妖力的人能拿来做什麼?但流沙的态度很不寻常。所以他小心地猜测,目光从鐘浩的腰上轻轻滑开。
“注意你的言辞。”流沙声音很平静,但眼光凛冽了几分。和他的神态相反,抚摸著鐘浩的动作却异常温柔。手掌在鐘浩的腹部徘徊不去,“他怀了我的卵。”
什麼!
作為流沙曾经的对手,男人在隐藏情绪方面可以说很擅长了,但听到这句话时,嘴巴仍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定定看著鐘浩,仿佛要瞪出一个洞来。“这个人类!”话裡的感叹号宛如要蹦出来一样。对,他只是一个人类,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丝毫能力的人类。
他十分确定这一点。
但流沙是什麼人。一个彻头彻尾秉承了先祖冷血残酷品性的人,怎麼会选择一个对他没有丝毫帮助的伴侣。
“……怀了你的卵。”这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中蹦出来的。
他从书籍中瞭解到,人类曾经歷过漫长的封建社会,那些帝王们十分注重血统的延续。和人类社会平行发展的蛇国,在某些程度上也受到了他们的影响。族长一日不能诞下子嗣,族人便一日不能安心。相对的,旁系便多了一分夺取政权的可能。他和流沙明争暗斗,為的就是这个位置。能力,心计,他哪点不如流沙。
只是因為该死的血缘。
直系,旁支,横亙在彼此的就是一条鸿沟。
“还没有告诉族人吧!”脸上已经露出微笑,“要是母亲知道了,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让人类怀上蛇族的卵,首先就不是纯血!
“一定要大摆筵席,宫裡很久没有这麼热闹了。”语气十分轻快,“那我先回去準备。”
流沙点头,并不反对。鐘浩确实需要一个盛大的仪式来确定他的地位。
得到流沙的允许,男人一秒鐘也不想多待,他嗅到了鲜血的气味,掌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刺得千疮百孔。
鐘浩的惊愕比男人更甚,从听到流沙那句话起,整个就懵了。
有卵了,什麼叫有卵了!
难以想像自己大著肚子,然后生下一个白花花的蛋,接著从蛋裡爬出一条小蛇!
他一寸寸扭过脖子,茫然地看著流沙。
流沙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你怀了我的卵。”手掌在他肚皮上描画著轮廓,“它会在你体内待足四个月,等诞下后,我会将我的灵力输给它。”
对了,在一开始,流沙就说一定让他怀下他的子嗣。
怎麼能忘掉,这就是他的目的啊!
鐘浩突然觉得很噁心,这副身躯,从内到外都散发著让他作呕的恶臭。他怀著蛇妖的卵!
“走开。”他嘴唇颤抖,声音破碎。
流沙愣了一下,“你说什麼!”
“走开。”鐘浩狠狠打落了流沙的手,他咬著唇狠狠瞪著流沙。那微弱的一点好感,在得知自己怀了蛇妖的卵后,就像阳光下的雪花一样,荡然无存了。
“你敢这麼对我说话。”流沙久居上位,因為鐘浩是他父亲转世的缘故,对他一忍再忍,也受不了鐘浩对他冷眼相待。手一抬,指甲伸了出来。
鐘浩身子瑟缩了一下,红红的双眼还是定定望著流沙。
流沙那抬起的手就打不下去了,轻轻落在了鐘浩的脸颊旁,“你不高兴?你怀了我的卵,你肚子裡有一个继承了我们血脉的孩子。”他儘量放柔语气。这个消息对鐘浩毕竟过於突然了,他一时无法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不想怀你的卵。”鐘浩放在腹部的双手渐渐用力,他站了起来,后退几步。
流沙目光冷了下来,盯著鐘浩。
“他是个怪物。”鐘浩咬著唇,忍住从小腹传来的刺痛。“不该存在。我要杀了他。”身体碰到了什麼东西,发出一阵响声。仿佛被惊醒一样,他觉得自己必须离开这裡。流沙的目光很可怕,他会杀了他。
脚边踩到了什麼,身子踉蹌了一下。
只是一秒鐘,胳膊就被人握住。
是流沙!
鐘浩拼命挣扎,这种速度,这种力量,他怎麼能逃得掉?
被压制的绝望铺天盖地的卷来。很难受,肚子像被针扎一样。腰弯了下去,手掌在桌子上碰到了什麼东西。握住,尖锐而冰冷的东西扎破了他的手指。
流沙敏锐的嗅到了鲜血的气味,迅速抓住鐘浩的手。“你想自杀。”他声音低沉,周身弥漫出浓浓的杀气。
“放手!”鐘浩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手腕快要断掉了。
13.
流沙放鬆力道,即使如此,这种力度对鐘浩来说还是太重了。他把鐘浩拉到面前,圈在自己的怀裡,看到对方的手腕上多了一层红痕,眉头不禁皱了一下。人类真是太脆弱了。
“跟我回去。”既然无法沟通,那就先回去好了。他是自己的雌性,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鐘浩咬住牙。流沙根本不是徵询他的意见,这是命令,不管他是否答应,都必须这麼做。
他手肘朝流沙的肚子狠狠撞过去。因為猝不及防,流沙身子晃动了一下,握住鐘浩的手不由自主的鬆开了。趁著这个空隙,鐘浩推开流沙,转身就跑。
酒店裡的人因為流沙周身弥漫的浓浓杀意,早就散开了,远远的围成一个圈子观望著。看到鐘浩跑出来,没有人敢上去拦阻。
这一下撞击对流沙来说不痛不痒,但却把他激怒了。这个懦弱的人类,竟敢对他这麼做。向来冷情的心掀起波澜,要立刻把他抓回来,狠狠地惩罚他。不,他还怀著他的子嗣呢,那麼就等生下子嗣之后,夺取他的灵力,打折他的四肢,让他成為废人,赏赐给属下。
心中转过很多念头,但在看到鐘浩渐去渐远的身影后,成為一片空白。
只想;立刻把他抓回来,让他只能待在自己身边。
他是他的雌性,只能紧紧的依靠他。
怀著他的孩子,竟然还有逃跑的念头……
嘴角勾起冷笑,身体迅速移动,挡在了鐘浩面前。这麼看过去,反倒像鐘浩抱住他一样。
低头,男人的眼红通通的,蒙上一层水汽,狠狠地盯著他。
手掌切向男人后颈,将他打晕。
晕倒在怀裡的男人眉头紧皱,仿佛被梦魘紧紧禁錮。
皱眉,将男人抱起。目光冷冷地环视周围。那些想上前的魔物触到他的目光,纷纷退开。
心裡很闷,手指微微冒出寒芒,很想大开杀戒。
……
“这是……”鐘浩揉揉后颈,全身酸痛得厉害。呆坐了一会儿,终於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环顾四周,是流沙的房间,外面人影晃动,似乎增加了不少守卫。房子裡的侍女也比以前多了很多,看见他醒来,立刻就有侍女向外面走去,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像流沙报告了。
慢慢坐起来,从侍女手裡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湿润的水汽让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
又有侍女送上镜子让他整理仪容。正想说,他又不是流沙的妃子,不用如此讲究。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手掌不由自主的抚上肚子。肌肉还是很柔软,但是再过几个月,这裡就会隆起,接下来,怪物就会从他肚子裡爬出来。
下巴绷紧,放在肚子上的手掌也紧握成拳。
“先生,是否要用午膳?”
原来已经到中午了,鐘浩点了点头。又道:“把镜子放下,你们出去吧!我不用这麼多人伺候。”侍女的目光让他不舒服,这些人都是流沙派来监视他的。他刚露出一点愤恨的神色,侍女们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暗笑,何必呢!他的能力,这裡随便哪个女人都能把他捏死。
侍女们对视一眼,慢慢退了出去。不过从晃动的门帘可以看到,她们守在门外。
真是设想周到。
咬了咬唇,看著肚子,出神了半晌,才慢慢拿起镜子。
光滑的镜面上,出现一个面容憔悴的人。
这是……他?
手指慢慢抚上去,几乎不敢相信。镜子裡的人瘦了一圈,皮肤也是那种不健康的青白色。
不能再这样下去。
把镜子丢到一边,必须离开。流沙既然能带他来,那麼肯定有人能把他带回去。如果那个人能力和流沙相当……
必须在怪物出世之前,把这件事解决。他不能想像,当他变成一个隻会附庸流沙的傀儡时,会是什麼模样。
鼻端闻到食物的香气,以為是侍女,抬头,却看见流沙端著食物向他走来。
不自觉把身子往后挪了挪。
流沙注意到他的动作,眉头皱了一下,但他克制住了。“肚子饿了吧!吃点东西。”
用勺子拨动一下,浓汤立刻散发出清淡的香气,引得鐘浩食指大动。
不管怎样,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走。
流沙坐在一旁,静静地看著他吃,偶尔帮他擦一下嘴巴。
这种亲昵的举动他做起来十分自然,鐘浩因為这些天被他照顾惯了,也没觉得有什麼不妥。
吃完后,侍女过来收拾了盘子。
“是我不对。”
鐘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流沙是在向他道歉麼。
“我应该控制好力道。”流沙把他拉过来,轻轻地抚上他的肚子,“肚子还痛不痛?”
鐘浩身体颤抖了一下,想睁开,但敌不过流沙的力道。“……不痛了。”
“那就好。”流沙微笑起来,“现在孩子已经成型,当他感觉外界有危险时,他也会做出反应。以后我会注意分寸。”
流沙容貌姣好,宛如女子。以前除了床笫间的调情外,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神色,但就算这样,还是能让鐘浩看得目不转睛。现在他情绪渐渐外露,更是杀伤力骤增。鐘浩又是贪恋美色的人,纵然刚才给自己下了无数暗示,但现在每人当前,也不由得抚上了流沙的脸。
流沙虽然不明白他怎麼会这麼主动,但也不会拒绝这到嘴的美食。
手掌扣住鐘浩的后脑,低头吻上了两片柔软的唇瓣。
轻柔的碰触让鐘浩很舒服,慢慢张开了嘴,任由流沙长驱直入。等到探入领地的舌头大肆凌虐时,他才猛然醒悟过来。开始用力推拒流沙的肩头,拼命转动脑袋,试图逃离他的钳制。
流沙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捏住他的下巴。
两人的差距此时就显示出来了,鐘浩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撼动流沙。
挣扎了一会儿,力道渐渐弱了,鼻音也变得甜腻起来。可以说,鐘浩的身体是流沙一手开发的,哪裡敏感,哪裡最容易动情,流沙比他更清楚。
鐘浩倒在床上,眼底还有几分理智,但身体已经软成一滩春水。
流沙将舌头从他嘴裡抽出来,带出一丝晶莹的唾液,情色得让鐘浩红了脸。
“不,不要!”身体热得发烫,双腿大张,拒绝的话也是半推半就。
流沙笑了笑,顺著他的下巴一路往下,吮吸著他的颈脖,在男人的耳后留下点点红痕。
“唔!”鐘浩仰起后颈,原本想要推开流沙的手也变成抓住他往自己身上带了。被流沙吮过的地方酥麻难当,一缕缕细微的电流从尾椎窜到身体四周。
流沙的手从他衣服下摆探进内裡,一寸寸抚摸著他的肌肤。鐘浩的肌肤紧实光滑,仿佛能把阳光吸进去一样让他爱不释手。揪住胸前的红珠,残忍的拧动。
“啊!”鐘浩叫了一声,黑亮的眼裡蒙上一层水汽。“痛。”
“你喜欢的。”流沙用指甲刮骚著红珠的前端,让它微微战慄。“已经挺起来了。”他笑著吻上男人的唇,“下面……已经湿了吧!”
鐘浩摇著头,脸上浮现出受到凌虐的神情。流沙倒抽一口气,咬一口男人的耳垂,“真想把你吞下去。”
用膝盖把男人的腿顶得更开,顺著男人柔嫩的大腿内侧,摸索到男人最隐秘的私处。
鐘浩感受到危险,侧过头,瞪了流沙一眼。
“湿透了。”手指插进柔嫩的花穴,搅动一番,抽出来,在鐘浩面前捻动手指。纤细的指尖流下几丝透明的液体。
鐘浩羞耻的转过头去,明知道没有用,还是尝试著拒绝,“我不想……”他咬了咬唇,忍住花瓣被玩弄的快感,断断续续地道:“孩子……你不能……”
“我很高兴,现在你还想到孩子。”流沙用炙热的前端往花穴裡顶了一下,“不要紧,我会很小心。现在孩子也需要补充灵力。”
因為怀孕的关系,鐘浩的身体比平时敏感得多。只是被轻轻拨弄几下,穴口立刻淫靡的张合起来,花径深处也开始难耐的蠕动。流沙每戮进一次,都会带给他无上的快感。
“唔唔。”他被折磨得神智全无。一方面希望流沙不要这麼做,一方面又希望流沙狠狠的插进来,满足他的欲望。
“别咬著唇。”流沙用麼指顶开鐘浩的唇瓣,在浅浅的伤痕上温柔的摩挲。
鐘浩意乱情迷,情不自禁的含住流沙的手指。
流沙眼眸深沉,看著男人用红艳的舌一点一点的舔过自己的手指。
“唔唔,快……”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麼,鐘浩在流沙身下扭动著身体。
突然觉得不对劲,身下的触感变了。正想低头去看,穴口被撑开,硕大的前端已经顶了进来。
“啊啊,好痛!”整个后背都仰了起来,像一张即将绷断的弓。“和平时不一样,不……”
大腿被流沙的双手大大分开,小小的花穴张到最大,痛苦的呜咽著。可是那硕大的怪物还在继续前进。当他以為已经到尽头时,它又往前挪动了分。
会死。
恐惧紧紧攥住他的心,他觉得自己坐在一根火热的巨棍上,那根棍子要把他的肚子捅穿了。
14.
“再忍耐一下。”流沙克制著道。他也忍得很辛苦,肌肉紧绷,汗珠从额头不停滑落下来。“你绞得太紧了。”他托住鐘浩的腰,儘量让他轻鬆一点。
鐘浩大口大口地喘气,手指掐进流沙的肩膀,试图将自身的疼痛转嫁给他。
飘过鼻端的淡淡血腥气刺激了流沙的兽性,他的下半身已经露出原形,他盘起身子,将鐘浩半卷起来,这样的姿势让彼此相连的部位变得更紧密了。
鐘浩闷哼一声,那根比铁棍还坚硬的东西进入到体内最深处,硕大的前端轻微的颤动著,压迫著敏感的内壁。“怎麼……”他试图动动身体,却发现丝毫不能动弹。汗珠滴落眼睛,咸腥乾涩。
不是光滑的肌肤相触,而是宛如鳞片一样的冰冷触感。
鐘浩打一个冷战,脑海裡被埋藏的那段记忆涌现出来。低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被粗壮的蛇身牢牢缠住。
“住手,流沙,我不喜欢。”他大叫,却因為流沙一个突然的撞击,变成小猫般的低泣。
“别怕,我会慢慢的。”流沙一边吻著他,一边安抚道。
先前的疼痛渐渐淡去,一股说不出的酥麻从体内泛了上来。
鐘浩咬住唇,将到嘴边的呻吟吞了下去。
这种禁欲的模样……
流沙忍不住抚上他的脸庞,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的容貌重叠在一起。明明知道是两个人,完全不一样嘛!如果自己对那个人露出一点曖昧的心思,早就灰飞烟灭了。可是……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对这个男人做任何事。
舔舔嘴角,双手滑落男人腰际,套弄著他的生涩的欲望。
流沙的手指十分灵活,鐘浩再也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
“快,那裡,哦……”
流沙咬住他的唇,在他达到高潮的时候,也在花径内一阵极致的抽搐中射了出来。
不敢迟疑,缓缓退出鐘浩的身体。
因為达到高潮,性器前端那特殊的,用来勾住雌性的倒刺已经收了回去。如果再来一次,即使鐘浩哭叫连连,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失去力气的男人全身瘫软的倒在床上,大量的白浊从嫣红的花穴裡流了出来。用手指拨弄一下,娇弱的花穴虽然红肿得厉害,并没有受伤。
草草的帮他清理了一下。现在鐘浩体内已经有了他的卵,不必担心在同一时间又会怀上另一个卵,因為已经佔据主导地位的卵绝对不容许有人侵佔自己的领地。
鐘浩神情倦怠,眼帘微微垂下。
“先休息一下,我去处理公务。如果不舒服,立刻让侍女告诉我。”流沙声音很温柔,却也掩盖不住强硬的本质。
鐘浩侧过脑袋,对他不理不睬。
流沙眼神一暗,刚才还在他怀裡辗转呻吟,一转眼又把他丢弃到一边。
砰地一声,重重甩上门。
鐘浩身子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坐起来。不顾下身的疼痛,走到窗边。
掀开窗帘的一角,正好看见流沙从楼下走过。突然流沙停了下来,向这边望了一眼。鐘浩连忙躲到窗帘后面,等了一会儿,才敢探出头来。流沙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刚才有没有看见他。
穿好衣服,出门时侍女并没有阻拦,他装成欣赏花园的样子,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当他走到大门时果然被侍卫恭敬地请了回去。
流沙给他的自由,仅限於花园和居室这个小小的范围。
四周围墙高耸,守卫森严,如果没有人帮助,要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况且,逃出去后,他能干什麼呢?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以前学到的技能在这裡毫无用处。
“一直站在太阳底下可不太好。”
鐘浩吃了一惊,警觉地后退一步。
这个男人好面熟。
他眯起眼睛,俊美的面容,灿亮的金髮,以及那总是勾起的似笑非笑的嘴角。
是那个在酒店裡遇到的人。
“你是谁?”周围的侍卫没有上前拦阻,真奇怪,流沙居然放心让这个人靠近他。
“初次见面。”那人弯下腰,执起鐘浩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我叫索兰特,是流沙的异母弟弟。”
鐘浩猛地抽回了手,觉得仿佛被蛇舔了一口。
索兰特扶住他手臂,神色恭敬,“请小心,您现在孕育著王的子嗣。”他几乎是贴著鐘浩的耳朵说话,姿势太亲昵了。鐘浩不舒服地挣开他的手。索兰特微笑著,看似轻鬆的动作却不容许鐘浩拒绝,“让我送您回房吧!要欣赏花园的景致,坐在窗前就足够了。请您好好保重身体,直到诞下王的继承人。”
他说话的语气轻柔无比,鐘浩却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根钢针扎著一样。每一句都不离子嗣。
“你放开,我自己走。”
索兰特没有坚持,只是默默地跟在鐘浩身后。準备到房间时,鐘浩突然道:“生下孩子后,我会怎样?”
他声音很低,几乎是自言自语。
但索兰特明白了,挑了挑眉毛,没想到鐘浩竟然会问他这个不相干的外人。“我对医术不太精通。”停顿了一下,“宫廷裡的医师是一流的,不如我召他们来。”以流沙对这个人的保护程度,他相信现在已经有人把他们的对话转述给流沙了。
鐘浩摇摇头,流沙是这裡的主宰,流沙要他们说什麼,他们就说什麼。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著。”索兰特周身弥漫著一股阴冷的气质,鐘浩和他站在一起,即使身处阳光之下,也觉得沉闷非常。他总觉得这个人的眼睛时刻都在算计著什麼。但他无从选择,流沙将他看管得太严,索兰特是迄今為止,他见到的唯一一个不在流沙掌控下的第一个人。
晚上,流沙回来了。看到桌子上没有动过的食物,眉头皱了一下。
“在想什麼?”吻了吻鐘浩的头髮,不出所料男人很快扭过头去。“别和索兰特太接近。”
鐘浩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是你弟弟。”
流沙嗤笑一声,“也是敌人。”在鐘浩脖子上吻了吻,“听话,他狡猾阴险,和他耍心机,会被他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鐘浩垂下眼帘,掩住眸间的异动。流沙这话是什麼意思,他知道了什麼?
低低地道:“明明是你更阴险狡猾。”
“恩?”流沙揽过他,惩罚地在他腰间捏了一把,“胆子大了,学会顶撞我了。”
鐘浩被他捏得又麻又痒,更怕他有什麼出格的举动,连忙滚到一边,卷起被子裹在身上,将自己包成一个坚实的甬。
流沙拍拍他的臀部,“如果觉得闷,就出去走走。或者让侍女们给你弄点小玩意来解闷。”
鐘浩闷闷地道:“你能让我走出大门麼?”
“……不能。”
鐘浩不出声了。
流沙看著他沉默的背影,也有些愧疚。“你现在怀著孩子,又没有自保能力。在那些人眼裡,你就是一块上好的肥肉,我不放心。”流沙难得的解释起来。
鐘浩还是一动不动。
流沙凑过去,发现他气息平稳,已经睡著了。不由得叹一口气,也在他的旁边躺了下来。
15.
即使不用流沙警告,鐘浩也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和索兰特接触,但他实在没有办法。他在索兰特的眼裡,看到了同样的神情,和自己一样,索兰特对流沙十分不满,哪怕他掩饰得很好。
索兰特是这裡唯一一个能够帮助自己的人,不管他出於何种目的。
接下来的日子,鐘浩和流沙陷入了冷战。
其实只是鐘浩单方面的不理他,流沙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十分照顾鐘浩。因為流沙的能力很强,越是强势的人,越是自信,他认為没有什麼事情是他办不成的,所以,对於鐘浩的冷漠,他也当成了鐘浩的一种撒娇手段。作為一个优秀的雄性,应该用一种宽容的心态去包容他。
他什麼事情都可以答应鐘浩,如果鐘浩不愿意,他甚至可以克制自己的欲念,不去碰鐘浩一根手指头,只除了一件事,他不容许鐘浩离开他的控制范围。
所以鐘浩很苦恼,流沙黏得他太紧,他找不到机会去找索兰特。
笔尖在光滑的纸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鐘浩抬眼瞅了流沙一眼,见他正在认真的批阅档,便自己从小碟子上拿了一块点心慢慢地啃。
為了方便照顾他,流沙甚至将办公的地点搬到寝室。
他原先以為流沙很闲,现在才知道,作為蛇国的主宰,流沙实在忙得很。财政,军备,灵源的分配,虽然不用他事必躬亲,但都要来向他请示。
流沙在鐘浩看过来时已经感觉到了,看他今天胃口很好,暗暗记住了那碟点心,果然怀孕的人都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
拍掉手上的碎屑,鐘浩实在觉得无聊,舒展了一下身子。在宽鬆的衣袍下面,隐约可见微微隆起的肚子。动作停顿了一下,忍不住轻轻摸了上去。没有什麼奇异的触感,这裡面……真的怀了卵了?
突然空气震动起来,像波浪一样,从远处一层层向这边涌来。
云层翻滚,宛如海浪。
鐘浩猝不及防,身体一歪,就要倒在地上,流沙及时搂住了他。
鐘浩呼吸困难,胸口宛如被什麼压迫一样疼痛得厉害。
“是从狼国传过来的。”流沙神色凝重,牢牢将鐘浩圈在体内。
鐘浩靠在他胸前,流沙的灵力将他慢慢包裹起来,温暖舒适。
鐘浩松了一口气,腹部的疼痛也渐渐舒缓下来。
那一下波动来得又快又猛,消退得也十分迅速。鐘浩刚刚反应过来,便一切归於平静了。太可怕了,简直比原子弹爆炸时的威力还要强大。他以為房子裡的一切都会被粉碎,但四处望望,连摆放在桌上的茶杯都完好无损。
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抬头,上方的男人眉头紧锁,从脖颈到下巴,绷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出什麼大事了?”流沙的神色很不对劲,鐘浩忍不住开口问了。
流沙低头,眼裡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这是冷战以来,鐘浩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不知道。”想了想,慢慢地道:“从这麼远的距离传过来,竟然还有这麼大的威力,从来没听说过狼国有这种人物存在。”蛇国和狼国的关系很微妙,不能说是朋友,也不能说是敌人。目前两者没有明显的利益衝突。但血族灭绝后,异世界的两个强者,早晚会爆发一场战争,来确定最终的王者地位。
那股力量太强大了。流沙暗暗思索,如果和那人对上,自己完全没有获胜的可能。是谁?為什麼直到今天,才显现出这种威力?
流沙的情绪感染到鐘浩,他也觉得不安起来。
流沙鬆开搂住鐘浩的手,正色道:“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哪裡也不能去。”
不能否认,流沙是将鐘浩放在心坎上疼爱的,不管他是不是怀上他的子嗣,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这个凡人已经对他產生极大的影响了。但他习惯了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习惯了用命令来表达自己的关心。如果鐘浩接受了他的感情,或者退一步,鐘浩完全将流沙当成陌生人,那麼他当然不会把流沙的这种做法放在心上。可是现在的两人处在一种微妙敏感的状态,鐘浩无法接受流沙的心意,但也做不到完全将他无视。所以在听到流沙说出这句话时,那一点一滴的不满渐渐汇聚成汪洋大海。
抿紧唇,脸上浮现浓重的悲哀。
乖乖的……
流沙究竟把他当成了什麼,一个只能依靠他的废人?
流沙也觉察到了鐘浩的悲哀,但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麼。拳头鬆开了又收紧,指甲把掌心扎得千疮百孔。他觉得鐘浩一定是被刚才的波动吓坏了,他想安慰他几句,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坐到鐘浩面前想看清他的神色,可是鐘浩一转身,又拿后脑勺对著他。
很气恼,捏住鐘浩的下巴狠狠让他把头转过来。
他已经放轻手上的力道了,但鐘浩仍然被他捏出了红痕。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红色的痕跡不但没有消退反倒更深了。“我让侍女拿药给你敷上。”鐘浩的肤质很容易流沙瘀痕,在情事中,他最喜欢在鐘浩身上吮出吻痕。但现在,他觉得这抹红痕太刺眼。
“不用。”鐘浩硬邦邦地甩出一句。
流沙為之气结。就在这时候,侍卫说长老请他去议事厅商议大事。
流沙猜测是為了刚才的能量波动,心想这可是关系蛇国生死存亡的大事,至於鐘浩麼……
低头,瞅了瞅那对著他的黑脑袋,暂时放一放吧!恋人闹脾气,是要花时间哄的。
流沙出了寝室,鐘浩终於长长吐出一口气。天知道他刚才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不在流沙噬人的注释中跳起来。
招手让侍女过来,想了想,又让她退下去了。他真是昏头了,怎麼能让流沙的人去请索兰特呢?
在房间裡踱来踱去,索兰特肯定也在流沙身边埋下棋子……
目光在一眾侍女身上扫来扫去,他怎麼才能直到哪个人是索兰特的暗子呢?
想来想去,用了很多种办法试探,都没有结果。这些人就如同流沙的忠实奴僕,他让他们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在流沙容许的范围。
天慢慢黑了下来,以往这个时候,流沙就要回来了。再等到下一次流沙离开他身边,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时候了。心裡急得像被十隻小猫抓一样,但越急越找不到方法。
端在手上的茶洒了,脚不小心踢到了椅子。
十指连心,脚趾也一样连心。鐘浩痛得齜牙咧嘴。
侍女们慌了,人人都看出流沙待鐘浩不同,他要是伤了一点油皮,她们有几个胆子承受流沙的滔天怒火?
有的拿药给他敷上,有的在旁边伺候他,有的要去告诉流沙。
鐘浩见侍女要出去,立刻叫住了她,“只是一点小伤,不用这麼紧张。”
有了事情做,时间就过得快了。等敷好药,鐘浩抬头一看,竟然过了半个小时。惊讶,这个时候,流沙居然还没有回来,看来真的出了大事。
心裡不禁担忧起来,转念一想,又暗暗唾駡自己。不是巴不得看不到那家伙的麼,怎麼现在又捨不得了?果然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有人将饭食送了进来,看过去,都是他喜欢的菜色,而且和昨天的,和前几天的没有一个重样。他知道蛇国人不需要每天补充饭食,有时候一个月不吃饭也没有什麼。在这裡,需要每天进食的只有低等的生物和人类。但流沙却记住了他的口味,堂堂一个蛇国的王却為他操心这种小事。
鐘浩不是铁石心肠,即使因為卵而憎恨流沙,但在这一刻,还是被感动了。
吃过了饭,肚子暖洋洋的,眼皮沉重下来,想睡觉了。
要了湿毛巾,捂在脸上保持清醒。他有预感,今天晚上,索兰特会来找他。
半梦半醒间,敏锐的觉察到房间裡多了一道不熟悉的气息。睁开眼,果然索兰特就站在床前。
咬了咬唇,将厚实的被子隆在腰间。
索兰特垂下眼眸,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被他牢牢保护的腹部。这个人类,看来比他想像的更在意这个卵呢!
“你知道我要来?”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鐘浩的镇定。
“难得流沙不在,你会错失这个机会?”鐘浩挺直背脊,“那些侍女呢?”
“我让她们睡著了。放心,等她们醒了,什麼都不会记得。”
鐘浩沉默了一下,他决定孤注一掷,“我想离开这裡,你会帮我吧!”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这几天,他从旁人的口中隐约得知了索兰特的身份。他怀著流沙的卵,如果这个孩子出世,流沙的地位必将牢不可破,这对具备了第二继承权的索兰特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索兰特讨厌这种感觉,明明弱小得一根指头就能捏死,这个人类却摆出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模样,“明天流沙要去狼国查探,会离开一段时间。”
言下之意,流沙离开的这段时间,蛇国的一切事务就由索兰特暂代了?鐘浩深深看向索兰特。
“人员和路径我会安排好,万一被发现……”索兰特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一切与你无关。”
索兰特笑了,他就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16.
鐘浩不是个果断的人,他会瞻前顾后,将一切可能都预想到才会下定决心。反之,一旦做出决定,他就不会再犹豫。
索兰特也不会给他犹豫的机会。因為他知道,一旦被流沙发现,他会面临怎样的处罚。他们这一族情感单薄,但他看流沙的样子,分明已经对这个人类动了情。情人之间的小彆扭,不管闹得多麼沸沸扬扬,也不会对其造成任何损伤。可是他不一样,他和流沙之间,仅仅靠单薄的血缘维繫著,对於彼此的定位,更侧重於竞争者乃至敌人。一旦事情败露,流沙会如何处置他,不用想也知道了。
所以要在流沙回来之前,将一切都掩盖得看不出任何痕跡。
鐘浩因為下定了决心,心态反而平和了,连饭都多吃了两碗。
流沙很高兴,临走前在他嘴上狠狠啃了一口,“别离开寝室,我会儘快回来。”
鐘浩答应了,看著流沙温柔的侧脸,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见流沙要走,不自觉握住了他的手腕。
流沙动作一顿,目光先落在手上,脸上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你……”
鐘浩心头一软,仅仅一个动作就露出这样的神色,现在的流沙还是当初那个强硬的侵佔自己身体的人麼。算了,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他了。这麼想著,垂放在身侧的左手也环上了流沙的背。
穿著衣服看不出来,等到抱住了,才知道眼前这个纤细的身体裡蕴藏著强大的力量。彼此碰触的一瞬间,都感觉对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流沙在短暂的惊愕过后,用力反抱住了鐘浩。他的力气比鐘浩大多了,勒得鐘浩差点喘不过气来。“不想我离开,恩?”侧过头,吻著鐘浩细碎的短髮。
鐘浩低低的说了一句什麼话。
流沙没有听清,从鐘浩身上传来的气息让他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抱住男人后背的手慢慢滑落腰际,“那我不去了。”
“不。”鐘浩惊醒过来,尷尬的退开了一些,流沙的膝盖已经伸到了他的两腿中央,曖昧的摩挲著。“不是说有要紧的事情麼。”他尽力平复呼吸,“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因為心虚,他垂下眼不敢看流沙。
流沙见他低著头,连眼角都红了,知道他脸皮薄,就不再逗他。“好,那我早点回来。”因為鐘浩的主动,他心情很好,眼裡眉梢都浸润著浓浓的笑意。
这副样子,真像少年夫妻送别的情景。
鐘浩心头有些鬱闷。听到衣袖挥动的声音,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就是那一眼,让他记住了一辈子。
阳光下的青年俊美非凡,金色的眼眸如同化开的春日湖水,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
目送流沙离去,鐘浩呆呆的站在门口,即使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他也仍痴痴地望著流沙消失的方向。心裡空荡荡的,什麼也想不到,什麼也做不了。
流沙离开半日,他就在寝室内静静地坐了半日。面前放的茶水,已经被人换过三、四次了。联手上拿的书,也拿倒了。
伺候的侍女早就被流沙再三嘱咐,一定不能离开鐘浩半步。人人都看出鐘浩有心事,但人人都以為鐘浩在想念流沙。不禁為主人感到高兴,忍耐了这麼久,终於守得云开见月明瞭。
外面传来吵闹,一个侍女出去问了,原来是不远的宫室著了火。开始大家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侍卫那麼多,怎麼连这麼一点火都救不了?没想到只一会儿功夫,火势就大了起来,连鐘浩都感觉空气变得灼热了。
“请先生到别处避一避。”有一个侍女走过来,鐘浩认得她,是流沙的心腹。
鐘浩当然没有异议,跟著她出去,走了一段路,越走越远。鐘浩不由得疑惑起来,即使他不认得宫裡的路,但这麼僻静,也不寻常吧!回头看看,原本跟在身后的侍女和侍卫都不见了。
心头一凛,停下脚步。
他一停下来,前面领路的侍女也停了下来。神态依然恭敬,但眉目间却有什麼东西不一样了。
看到她朝前方行礼,鐘浩才发现,不知什麼时候,索兰特已经在这裡等著他了。
“已经安排好了。”索兰特道。
旁边的侍女立刻递上一个包裹。
“包裹裡有一隻手鐲,裡面储藏了很多东西,便於携带。还有衣服,你要立刻换上。这裡的骚动一会儿就会平息下去。你跟著她,可以安然走出大门。但之后的一切,就要看你自己了。”
鐘浩结果包裹,打开,裡面果然什麼东西都準备好了。抖开衣服,背对著索兰特换上,再把头髮拨弄一下。如果不仔细看,只会以為是一个普通侍卫。
现在鐘浩不由感谢流沙的专制了,因為一直呆在寝室裡,认识他的人除了伺候的侍女,再没有旁人。
“我会遵守承诺,永远不在蛇国出现。”他停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也不会再和流沙见面。”他一直注意索兰特的神色,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发现索兰特明显放鬆下来。
索兰特点点头,目送鐘浩离去。
一路都很顺利,但是出大门时遇到侍卫盘问。鐘浩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那侍女不愧是索兰特的心腹,神色如常,对答如流。
轻易通过了盘查,来到城外,侍女停下了脚步。鐘浩知道接下来的路程就要靠自己了,对她略点一点头,戴上手鐲,昂然而去。
城外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很多邪恶的生物蛰伏在黑暗裡。鐘浩从手鐲裡翻出索兰特给的地图,地图上用红线圈出的部分,就是安全的路线。
鐘浩想了想,没有按照索兰特指定的路径走,而是转身走进了树林。
他相信索兰特是真心帮助他离开流沙,但也相信索兰特会為了王位不择手段。树林的邪恶生灵虽然多,在阻拦自己的同时,也能有效的打击身后的追兵。
不知道这树林存在了多少年,鐘浩刚走进去,就感觉到一股森森的寒意。抬头,顶端枝叶遮蔽天空,明明是晴空万里,他却看不到一丝光线,仅能从树叶边缘反射的光芒判断出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脚下是厚厚的腐土,稍微用力一点就会陷下去。鐘浩走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偶尔有小动物发出一两声叫声,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变成一声凄厉的惨叫了。鐘浩吞吞唾沫,借著手鐲微弱的光芒察看了一下地图,幸好地图很详细,连树林的小路都标注出来了。
他走了很久,其间休息了几次,前方突然出现一座高高的石壁。他愕然,再对照地图,方向没有错,再一直往前,就能走出树林了。
他不敢相信,伸手摸了摸石壁。触手阴冷坚硬,不是幻觉。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颓然坐倒在地上。
仰头,石壁很高,几乎望不到顶端。
该怎麼办?
如果流沙在这裡,这点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失笑,要是流沙在这裡,他要烦恼的应该是怎样面对流沙的滔天怒火吧!
不服从他的命令,还让他的子嗣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
打开手鐲,从裡面翻出食物。因為放在密封空间裡,麵包十分柔软香甜。原来还不觉得如何饥饿,现在一闻到食物的香味,肚子立刻咕咕叫了起来。拿著麵包,立刻就往嘴边送。
嘴唇碰触到麵包的一瞬间,他停住了动作。
这是索兰特準备的东西……
想了想,还是把麵包放回了手鐲。
正想起身,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什麼。
有人!
在这个地方碰到人,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迷途的旅人,一种是索兰特派来的杀手。
黑暗森林,是从流沙嘴裡听到的為数不多的几个地名之一。
“那不是个好地方。”
他还记得流沙当时的神情,嘴角微瞥,神色说不上轻鬆,当然也说不上凝重。流沙太强,这种程度的生物对他来说完全够不上威胁。
但像流沙那样强得变态的人只是少数,有哪个旅人白痴到来黑暗森林探险?
鐘浩更倾向於第二种可能。
他侧了侧风向,躲到了下风处。刚刚躲好,那些人就到了。
看到他留下的痕跡,立刻四散开来。
索兰特那家伙果然要赶尽杀绝。鐘浩暗暗咬牙。
“脚印消失了,肯定在附近。”头领模样的人低低地道。
鐘浩暗叫糟糕,刚才他躲得太匆忙,没有把痕跡掩盖好。
人倒楣的时候,连喝凉水都被塞牙缝。他越是担心什麼,就越是遇到什麼。那些人顺著他的脚印,慢慢靠近了他躲藏的地方。
鐘浩屏住呼吸,把身子更往下藏了,希望浓密的草丛能将他完全遮掩。手腕上的鐲子沉甸甸,他不敢翻看,生怕弄出一点声响。何况索兰特既然能够派杀手来,又怎麼会在手鐲裡给他準备武器呢?
地上堆积起来的腐土厚重绵软,这些人的脚步虽然刻意放轻,还是能听到嚓……嚓……的声响。
鐘浩将下唇咬得出血,他们每靠近一步,他就离死亡更近一步。
决定孤注一掷,跃出草丛疾速向旁边跑去。
耳边白光一闪,他偏头躲过,飘飘悠悠落下几缕黑髮。
他的动作快,那些人的动作比他更快。眨眼间,逃跑的路线已经被封死,五个人呈扇形向他包围过来。
他捏住拳头,目光落在那些人的手指上。和流沙一样,指甲伸长,闪著冰冷的寒芒。
完全没有胜算。
他抿住唇,拳头捏紧。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17.
静静站著的鐘浩就像被狼群包围的兔子。但杀手们忘记了一件事,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瞅准空隙,鐘浩在侧头躲过致命的攻击时,反手抓住了收势不及的手腕,用力一拉。绝对不是鐘浩的力气大过他们,而是选取的角度很巧妙。被抓住的男人踉蹌著向地面倒去。他训练有素,在身体接触到地面时,立刻反手一撑。
鐘浩暗叫可惜。蛇族的弱点是后脑的枕骨,如果能够击碎它,再强的修复力也没有用了。
他不敢硬拼,面对有了防备的杀手,比起之前,他面临的风险更大。
喘著气,借著树木幸运地躲过了几次攻击。
树林地势狭窄复杂,蛇族的利爪再锋利,也会被粗壮的树干挡住。
后面不断传来木头碎裂的声音,身体不时被飞溅而出的石头的树枝打到。鐘浩奔跑的速度渐渐变慢,他感到身体裡的力气正在不断流逝。果然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了,连身体也不听使唤了。
肩膀被抓住,利爪没入肌肉。
他痛得眼前一黑,用完好的右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短暂的迟疑已经足够让剩餘的人追赶上来。他的手被扭到后面,力气之大,简直连骨头都扭断了。
鐘浩被压在地上,肩头鲜血淋漓。
“耽误得太久了。”
鐘浩看到那人高高举起了手,刺目的光芒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
突然腹部一阵剧痛,仿佛有什麼东西在裡面翻滚挣扎。从来没有经歷过的疼痛让鐘浩忍不住在地上滚动哀嚎。
杀手们对视一眼,紧接著就被从鐘浩身上传出的能量波动吸引过去。
“卵?”
利爪仍然高高举著,脸上却露出几分犹豫。对於繁衍困难的蛇族人来说,每一个卵都是极其珍贵的。可是这个男人身上怀的却是流沙的卵……
杀掉,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活著。
鐘浩的身上浮现一层淡淡的光芒,这是由能量形成的护盾。卵还没有成形,已经有这麼大的力量了。不过这还不足以成為他们的障碍。
对準鐘浩的头颅,迅猛地刺了下去。
可以劈开岩石的利爪竟然刺不穿那层看似柔软的白光。炙热的气流顺著指尖蜿蜒上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了整条手臂。
他看到同伴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见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东西。
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皮肤,骨骼,瞬间被气化,消失在空气裡。
双眼大睁著看著同伴消失在眼前,却什麼也不能做。
这个叫做鐘浩的人类……
不,他根本不是人。
这种强大而恐怖的气势,怎麼会是人类能够具备的呢!
脑中叫嚣著危险,双腿却仿佛被钉在了地上。
抬起头,看著浮在半空的男人。男人的双眼似睁非睁,隐约可见当中金黄的竖瞳。
云层翻涌,从空中直压下来,在男人身旁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是卵。不对,卵没有这麼大的力量。
衣服被风吹起,紧紧贴在身上。从不曾想过,风也能变成利器。水分迅速流失,皮肤乾皱。强大的风压将五臟六腑挤成一团。
真阵腥甜涌上喉咙,却连张开嘴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他们看到在这个男人的后面,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与之重叠。
手上握著红色的巨剑,目光冰冷残酷。
“王……”颤抖著抬起手,想触摸眼前的幻影。
剑身如火,挟著狂风,凌空斩下。
三人的身体瞬间被气浪吞没。空气炙热扭曲,繁茂的森林化為灰烬。
远处……
缩在许峻天怀裡的小白狼抖抖尖尖的小耳朵,警觉地抬起头,望向蛇国的方向。
蛰伏在黑暗中的血族青年舔著尖锐的指甲,“有意思。”
而正赶往狼国的流沙停下了脚步,“鐘浩?”心裡很不安,那是他的子嗣在向他求救。“不对。”静静感受著空气中的波动,眼眸驀地睁大,“这是……父亲!”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