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缘起)
弘治登基之後,动荡的明朝渐渐被中兴的皇帝稳定下来,走向另一个盛世顶峰。
殷城是临近长江的一个小城,靠水运带动当地产业,百姓富足,民风淳朴。无烧杀抢劫奸淫掳掠之恶事,已经平平静静地过了好些年。
殷城中有一家扬风镖局,已经开了三代,在江湖上颇有威望。故事发生在一个秋日的清晨,打破了镖局原有的生活。恩恩怨怨,伊始在此。镖局现任老大徐杨风这天早上刚起床,天还昏暗著,便听到门口有人大叫,不一会府中仆役冲入他房间,紧接著又被徐夫人任秋良揪著耳朵扔了出去。
“大早上你嚷什麽!”徐夫人豪迈的嗓音盖过徐府中的惊叫,一下另众人安静下来,徐杨风跟在她身後小小地鼓著掌,“咱开镖局的什麽没见过!就是鬼来了你也不能尿裤子!”
徐府门前的台阶上,躺著一个遍体鳞伤的中年人。他头发散乱,盖住了脸,腿像是被人打断,腰间还别著刀。徐夫人徐老爷一见那刀鞘,急急忙忙跑过去扶起他。
人已经断气了。两口子相视一眼。忽然听见门口石狮子後有动静,众人看过去,一个男孩拿著把刀走了过来。
那刀正是中年人被抽出的那把。徐老爷心下一惊,鬼见愁倒在他家门口,不论他被何事纠缠,镖局也躲不开了。好在走镖的见惯了风风雨雨,倒也不怕什麽。
徐老爷坐在大堂上,夫人领著洗干净的小男孩坐下。镖局里的许大夫擦著手走出来,对徐老爷摇摇头。刚才一通闹腾,徐家刚出生的二少爷也醒了。奶娘哄不住他,只得抱他过来找他娘。任秋良正牵著男孩询问他详情,二少爷哇哇的哭声弄得她心烦。不肯接手,直让奶娘抱下去。
鬼见愁原是江湖上有名的刀客,那男孩是鬼见愁的儿子。鬼见愁多年前和一姑娘相爱,生了个孩子。鬼见愁经常不在家,孩子靠娘带著。谁知日後姑娘嫌弃鬼见愁生活漂泊,不愿过这种生活,跟个富商跑了。那姑娘生得貌美,儿子随她,也水灵灵的。鬼见愁这次替洛阳一镖局保镖,把儿子也带在身边。谁知这一趟格外艰险,时时有歹人杀来,未到目的地镇江,只剩鬼见愁武艺出众,带著孩子突出了重围。
鬼见愁姓李,叫李十汛。男孩今年七岁,徐老爷询问他姓名,他竟摇摇头不说话。
徐老爷沈思良久,江湖人士看重信誉,鬼见愁死前还要爬到徐家镖局门口,可见是想让徐家帮忙把镖送去镇江。
徐家二少爷的哭声更大了,见娘亲不肯理他,便在奶娘怀里撒起泼来。张牙舞爪,混世小魔王一般,挣扎著脱出奶娘的怀抱,四腿乱蹬著在地上打滚。滚著滚著,滚到鬼见愁那儿子身边,发现自己娘亲正在给他擦脸,哇地一声抓住他裤腿往下拽。男孩刚经历劫难,惊魂未定中被他一扯,茫茫然不知所措。奶娘没辙,无法撒泼的二少爷拖回去,朝男孩歉意地笑笑。
鬼使神差的,男孩把他抱了起来。
也没有抱在怀里,只是举在半空中。二少爷止住了哭声,咬著手指看他。男孩举了他一会,反应过来自己的做法不当,刚想把他交给奶娘,竟被他尿了一身。
如此便傻著不动了。
***
武林中事,诸多纠葛羁绊,无非为怨,又无非为情。
徐老爷派人偷偷埋葬了鬼见愁,安排杨风镖局中的镖师卜失雨照顾男孩,又暗中寻人调查此事。却发现杀手是鬼见愁从前娘子的官人派来的,那富商不仅想做掉鬼见愁,还要杀掉他儿子。
“夫人,老爷。”说话小厮名叫张白,刚十三岁,是徐府管家的儿子,“小公子跟二少爷在一起。”
小公子说的是那男孩。鬼见愁的儿子跟娘长大,本和鬼见愁并不亲近。而今他娘新寻的归宿竟要杀他,也不知他娘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徐老爷派人继续追查,又问男孩愿不愿意留在镖局。
徐二少爷正趴在他身上扯著他脸颊,男孩艰难地抱著他,张口答应。
“那麽,你便要改个名字了。”徐老爷说,“卜失雨是方圆百里武艺最好的,你先跟著他,等以後你不想在我这呆了,便随你去哪儿吧。”
***
“《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彼时俊俏的公子斜卧榻上,支起胳膊撑著脸,一手端著酒杯道。榻边的窗门打开,公子眯起眼慵懒地瞧著天上的云彩。
“哟,景少爷有什麽可愁的?”花红柳绿的醉香楼里,一众莺莺燕燕围著徐家的二少爷。
徐景维把酒杯一放,拿扇子指著说话的那个道,“是。我是没什麽可愁的。七云,你可要愁了。”
七云往他身边一坐,倚在他身上,涂成朱红色的尖利指甲轻轻刮著徐景维白玉似的脖颈,“我愁什麽?”
正说著门被人打开了,徐景维透过莺莺燕燕们看过去,只见一长身蓝衣的汉子手握长刀立在门口。那人嘴角冰封,散发的冷淡气息冻得醉香楼一群女子安静下来,只觉得周身凉气嗖嗖而过。
“冬柯。”徐景维认出来人,纸扇一抖,从榻上跳起身向他走去。
“少爷,老爷找你呢。”卜冬柯淡淡道。仔细看去,比徐景维长几岁的面孔很是英俊,纤长的手指一丝不苟地握著刀,在脂粉气四溢的醉香楼里颇有些禁欲的意味,反倒挑起人沾染的渴望。
“这位公子不留下玩玩?”红唇女子刚开口,被七云拉了回去,“干嘛呀七云?”
徐景维走到卜冬柯身边,听到晚红逗他,饶有兴味地回过头查看他面色。卜冬柯看妖媚的女子一眼,漠然地转过身走了。徐景维耸耸肩,扇子打在自己手心上,“冬柯等等我!”还不忘回头取笑七云一句,“愁……没人娶你呀!”
然後在众女子的哄笑声中跑著追上脚步匆匆的卜冬柯。
***
鬼见愁的儿子拜卜失雨为师,随了师傅姓氏,在徐家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二十年。期间徐老爷问他为何不走,为何不婚,卜冬柯只是说要报恩。等恩报完了,他便会走。徐老爷便叹一句,罢了。道他若是愿意,把镖局当成自己家就好。卜冬柯不答话。
徐家的二少爷慢慢长大了,卜冬柯在他身边做了个侍卫。也许是觉得二人有缘,徐老爷随口就答应了。倒也没真把他当成护卫,逢年过节,一齐请上桌来,和众亲人朋友一同坐著。就靠在徐景维身边。卜冬柯还是唤徐景维少爷,只是二少爷和他亲近,每次出门玩野了徐老爷都叫卜冬柯抓他回来。
起初是湖边,镖局,後来是戏院,棋社,待徐景维再长了几年,卜冬柯开始到妓院抓人了。
徐景维排行老二,写一手好诗好字招姑娘戏子们喜欢。徐家老大徐景贺这年准备参加乡试,老老实实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读书。不愁吃不愁穿的二少爷蹿上了天,每每在被抓回去时腻在卜冬柯身边软软地叫,“冬柯。”
於是卜冬柯便去对徐老爷说情。
有时徐老爷要动家法,卜冬柯就成了个屏障。
这恩要报到何时,谁也说不清楚。
☆、二(霸王硬上弓)
这次徐景维被徐老爷禁了足。每天早上被徐夫人揪著耳朵扔进他大哥的书房,跟著徐大少爷背些经史子集。没过两天,一贯顽劣的徐二少爷便忍不住了。
徐景贺看著在纸糊的窗前上蹿下跳的弟弟道,过几年你也要去考试的,还不坐到哥哥这来。
徐景维回过头反驳,我不去,我怕去了你考不上。又道,你给爹娘出的主意吧?把我丢到这里来给你玩,娘还以为徐景贺多正经呢。
好好。我不正经。不是让你跟著冬柯麽,徐景贺将手中的书朝徐景维砸去,你将来要接镖局的班的,不科考就罢了,怎的最近武也不练了!
如此被闷了几天,徐老爷松了口,让他可以出去放风。照旧吩咐卜冬柯看著他,别让他生事。
徐景维有个朋友,是殷城米商的公子,叫孙士瞻。这日徐二少爷被放出来後便去孙府找他闲聊。两人先去湖边钓了会鱼,提著没装几只鱼的篓子回了孙府。徐景维生得秀气,侧帽风流之资,和一身锦衣的孙士瞻走过醉香楼门口,风流倜傥两个公子,看醉了门口的各色娘子们。
孙士瞻见醉香楼的女人挥著手帕叫他二人,朝她们招招手,道,“徐二少爷从良了。”
两人回了孙府,到了孙士瞻房间。卜冬柯正好得了徐老爷的命令来盯著他,听到屋里徐孙二人的说话声,轻轻叩了叩门。不一会儿,徐景维朝外喊了句,“知道了。”
两个年轻人正凑在一块说话。徐景维起了兴致,非要孙士瞻脱了裤子看看他那话儿的尺寸。孙士瞻也是个放荡公子,本就不以君子自称,这时也不废话,很痛快地拿出自己那根和徐少爷比起来。坐在床上的徐景维看他生得白净,温暖的阳光一照面上轻轻浮著一层金色。
心中想著自己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哪天趁老爹不注意去吃他一回。
手上不自觉加了力,正喘著气快泄出来时,孙士瞻手中折扇重重拍在他头上,“你这祸害在想什麽呢?”
徐景维道,“我老爹近日要憋死我。”
“怎的?没偷过男人?这是想男人呢?要不我委屈一次压你一回?”孙士瞻笑盈盈地看他,伸手就要抓向徐景维胯下。
“瞎说!”徐景维一惊,倒也没避开,正好在这空档里射了出来,穿好自己裤子说,“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那边孙士瞻哈哈笑著,沾著徐景维精液的手抓住自己命根子上下摩擦,舒爽的那一瞬间拔高了好听的声音,“不让我压你,你还要压我不成?真是笑死我了,来,让哥哥好好亲亲!”
说著手中扇子抵上了徐景维下巴颏,轻佻地凑近他,舌尖从丰润的唇瓣间吐出,作势要舔弄徐景维。正平缓著自己气息的二少爷“呸”他一声,抬手擦去脑门上的薄汗。孙士瞻取笑他一番,径自扇著扇子靠上身後的圆桌,也不顾自己中裤的带子还未系上,就那麽坦露著自己光洁的大腿。
徐景维叹了一声,坐到孙士瞻书桌上,翻开著他的墨迹。两人安静了一会,孙士瞻说,你快走吧,卜冬柯还在门外等你。别让他费心了。
徐景维没答话,一张张翻完他或狷狂或清秀的大字小楷。孙士瞻看他沈默的不似平时。半响,徐景维莞尔,道了告辞。
是夜。徐二少爷最近疲惫,这日洗漱後早早地上了床,翻来覆去睡不著,起身找出熏香点上。重新爬上床躺平,拉过被子努力入睡,岂料头昏昏沈沈,愈发沈重,感觉浑身都燥热起来。
***
徐景维被他爹看管了几日,又去镖局磨练了断时日,多日未碰那些莺莺燕燕。和好友孙士瞻那次玩笑般的自泄是他最後一次放浪。徐景维咬了咬牙,干脆一掀被褥。半褪了贴身的白色中裤,露出胯下那条来。手盖上去粗粗的撸了几下,有些烦闷地想赶紧弄完赶紧休息。那根东西在手掌心里吐出了白浊,徐景维登时大脑一片空白。突地眼前就浮现出前些年戏馆中朝他抛媚眼的伶人。
改日抽空定要去尝尝男人。
这麽一想,胯下再次火热下来,腹部像窜起一把火。徐景维不知何时已经侧翻了身,踢下的裤子掉落在地,上半身的白色中衣也凌乱的散开。越来越旺的火,像怎麽烧都不会止一般。徐景维咬著被单呻吟出声。手中狠狠一用力,被粗鲁对待的命根子吐了一床精元。
“唔……嗯……”似乎感觉到不对劲,徐二少爷紧紧皱著眉头在床上磨蹭著,力图甩掉古怪的欲火。那话儿在床单上一戳一戳的,前端流下些液体湿了他白嫩的身体。
烛光影影绰绰地闪著,照得徐景维腰背和腿上暧昧地发著光。远远看去,像浑身都被人舔过一样,全是情欲浮动。
徐家风流惯了的花心少爷,懒得去管什麽世道伦常。他也不是什麽道德君子,意识到自己扯开了自己上衣,伸手抓在胸上後就豁出去地只想高兴了。於是另一手也朝臀缝伸去。
爬在床上的二少爷微微抬起腰臀,支起一只膝盖,两腿分开将沾了唾液的手指塞进後穴。
“嘶。”他娘的,真疼啊。
那小洞一用力夹住他手指,因为疼痛而瑟缩的徐景维一打颤,指尖又掐痛了自己乳头。娇惯的人这下便要抽出手来,不肯再深入了。
“嗯……呵啊……嘶……”这边厢徐景维扭著腰胯要抽出手指,那边厢一人影来到了他床榻上拉起的帷幕边。窗帘子後的修长身影眼见一个放荡公子撅著屁股扭动,一边喊痛,一手还插在自己後穴里。手指托了下巴,意味深长地拖长鼻音“嗯?”了一声,像在嘲笑床上人,又玩味地观摩著他的青涩。
“……哎?”徒劳地在床单被罩上摩擦身体的少爷听见声音,嫣红的脸蛋抬起来,下一瞬就被人揽到怀里,“放开我!”
来人坐在床上,深蓝色的窄袖衣服透著股熟悉的味道。秀有暗纹的衣摆一甩,卜冬柯夹住徐景维腋下,把赤著下身的二少爷抱到自己腿上,不慌不忙地摸了摸他光溜溜的大腿。
“……你干什麽!快放开我!”卜冬柯张一双用力的大手,将他手腕反制在身後,挑起他下巴凑上去狠狠亲了一口。徐景维惊吓中体内火焰熄了些,浑身扭著挣扎起来,“快放开我!卜冬柯!你疯了吗!摸到我床上来!”
“哼。”喉中吝啬的响一声,依旧没什麽表情的男人垂著眼看他,像赏赐一般。一手滑下去弹了弹小公子年轻的那话儿,引得他一阵抖,双手挣出来护住自己下体。卜冬柯不和他多话,制著他强行扯开他白色中衣上打的结。
一个,两个,三个。
摇了摇手中衣物,卜冬柯平日漠然的眼中透出一丝精光,嘴角色迷迷地翘起,倒是一副好看的笑容,叫恶狠狠盯著他的好色少爷登时看傻了眼。
“你这混蛋!快放开!”不一时发现自己失态的徐景维又嚷起来,双眼冒火地瞪他,却见他闲庭信步似的微微笑著,双手从後颈开始摸遍徐景维全身。徐二少爷好歹是镖局的公子,从小练过些功夫,身子骨硬朗,此时掌上使力要迫他放开自己。
卜冬柯看他先著迷又觉得是失了面子的糗色,不觉更加开心。直直接了他一掌,不顾徐景维踢打咬踹,双臂紧紧抱他在怀里。徐景维背上全是细汗,桌上的熏香依旧嫋嫋地生著烟,卜冬柯贪恋地摸他脊背上的细嫩皮肤。感觉怀里人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气喘的越来越急促,低头看看他露出的阳物,挺长的一根深色东西,已经硬直地翘立在自己衣摆皱褶间了。
☆、三
“我的好少爷……”
哄骗小孩一样,卜冬柯先是亲了亲他鼻尖,然後一手托著他後脑,一手在他胸前讨好地抚弄著,眼看徐景维眼角通红身体却化成了一滩水,便慢慢把他放倒在床上。
“你……”尚有一丝理智健在的二少爷不肯就范,口中嗫嚅,难以置信地用手指著他,却说不出什麽来,“你……你这……疯了不成……”
正在他身上舔吻的男子听到这话仿佛气极,伸手扯了他束发的墨玉簪子,一手狠狠揪著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与他呷吻,“我?我怎麽?你能与那姓孙的苟且,却不能随了我这一遭吗?”
徐景维听到这话脸上更好,又羞又恼地扑打,要踹开他,“昏话!我几时和他……”
後面那个词却生生地吐不出来了。
卜冬柯也不计较他打骂,见到他脸红心情稍微好了些,心想这人原来也会羞愧。下手便越来越色情,直想看看他更羞更恼的表情。扯了自己衣襟,一个木制雕花的小盒子从中掉出来。卜冬柯拿了盒子又扳著徐景维的头亲吻,头一次被人压在身下的二少爷委屈地扭打,见他掏东西,一脚把那盒子踹下床了。
“也罢。反正受苦的是你。”
徐景维一听这话更是瞪大了眼睛看他。像不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般。
卜冬柯倒是冷静悠闲,游刃有余。脱了上半身,又动手掏出硬涨的阳物来。
徐少爷一看他那明显忍耐多时的家夥,慌张地直往後退。却被卜冬柯抓住脚腕子拉了回来。然後高大的身影压下,一把抱住还在不停攒动的人,舌头勾了他的舌头,手伸下去在地上摸索。
“……终究……”徐景维只见身上的人喃喃自语,听不清他说什麽。而後也不知他何时自地上捡起了那小盒药。感觉他压著自己双腿任凭扭动也不让它们合上,不多时身後那个没给别人碰过的地方突地一凉。
“别动,别动,我的乖少爷。”卜冬柯攥住他腕子,拿腰带反绑在身後,著魔一般吮吸他的唇瓣,手沾著药捅进了徐景维後穴。
“嗯哼──!”
被压著的徐景维直直一挺身,头向後仰的高高的,双眼紧闭,隐约见睫毛上沾了几星泪花。双腿还被打开著,这一下软弱无力的搭在卜冬柯腰侧,任他揩尽了油花,辗转争动也无济於事。
卜冬柯看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人这般诱人姿态,脑中“啪”的一下,三魂让他去了六魄。按住他後脑伸舌进去搅动他的口腔,把人吮吸的“嗯嗯”直哼。也忘了要小心待他的少爷,手上失了力气,流连在徐景维腰间臀背上,一块块弄出些青紫的痕迹。徐二少爷就被他压在身下,皱著眉头淫叫,身子扭成一条水蛇。
“景维……景维啊……”
卜冬柯把人紧紧抱在怀里,闻到刚洗过澡的人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被情欲一激,通体散发著勾魂摄魄的架势。
徐景维叫他牢牢按住,脸埋在他肩窝中,嗅著他身上气味,依稀想起了幼年时光。那时候他也是这样趴在还小的卜冬柯身上,凑到他怀里细细地闻他锦衣上安全按的味道,他读书的时候扯他的脸蛋,洗澡的时候跳到他身上叫他抱著,弄他一身水迹,吃饭的时候揽住他脖颈口水流进他衣襟里,气的他娘任秋良拧红他的耳朵。
这麽想著,温暖的时光在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被宠坏的记忆包围了他周身。
卜冬柯见他挣脱了束缚双手的腰带,身形一怔,脸上划过一丝狼狈。
然後被徐景维一双滑嫩手臂搂住脖颈,勾的死死的唤他,“冬柯……冬柯……”
年纪尚小的人凑过来舔吻他的唇,这一下激发了卜冬柯压抑已久的施虐欲。嘴上说著“少爷别怕,会叫你舒服的”,手下越来越重,三根指头进了徐二少爷的後洞,变换姿势给他撑得开开的,听著身下那人难耐的叫唤。那洞渐渐被撑大,药膏滑进去又被肉壁挤出来,干涩的肠壁变得松软滑湿,舌叶般吸吮著手指,自行收缩,水声扑哧扑哧响,好一个淫荡洞穴。
洁白的胸肉让他啃得红紫一片,胸前两粒,腹间毛发,胯下那根直挺,美景连篇。卜冬柯忍不住了,叫徐景维勾好自己臂膀,“你看……你跟那些个莺莺燕燕们在一起,哪有我伺候得舒服……”
拉他咬住自己肩膀,一手安抚似的顺著他的头发,“她们,能叫你这般舒爽吗,能这样插你吗──”
一个用力硬物插入徐景维的小洞,额上青筋浮现,手还贪婪的摸著自己根部和他家少爷相连的地方。
“嗯……嗯!……嗯!”
徐景维被他尽根而入,咬著他肩肉闷叫。身子被顶的一耸一耸的,臀上嫩肉抖动,加上药物催情,甬道里极痒极痒,只盼著卜冬柯的男根插的再往里些,好好的将他洞穴抽插一番。
胸前红肿芯蕊无人顾及,昏昏然自己伸一只手揉捏,不一会肿大起来,通红著翘在平坦的胸部上。
“冬柯……要痒死我了……”
徐景维揽著卜冬柯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肩窝里说,恍惚间眼泪快要落下来,婆娑著央求。
“操我……冬柯……操我……”
顿时将他男人的犹豫炸到天外去。
这样抱著他,什麽江湖恩怨,武林争霸,都不值一提。
“少爷乖,再等等……嗯……”卜冬柯顾及他是初次,命根子杵在他洞穴里不敢乱动,憋得难受,听他说这话,又是心痒又是醋意满满,觉得他浪,不知上了多少人的床,想狠狠肏他一顿解气,又怕自己舒服却伤了他。
到头来还是心疼。
自己养大的娃娃。徐老爷面瘫,教训儿子总板著张脸。徐夫人江湖出身,脾气火爆,不拘小节。极不喜欢带孩子一类的琐事。偏徐二少爷不比他大哥懂事,也不如他三妹妹乖巧。是个喜欢撒娇耍赖的家夥。
性子还硬,犯了错死不承认,父母闻起来便跟只死鸭子一样梗著脖子不服软。
其实本性是良善单纯的,他看著拼命在他怀中扭动的徐二少爷,已及弱冠的少爷,和当年的幼童一样会腻著他软软的叫唤,什麽好受难受,不管颜面一论直说。是把他当成亲人了才会这般。
别人谈论徐二少爷的所谓顽劣,都说笑是大户人家惯出来的富贵病。说卜公子天天跟在他後面,真是屈就了。
卜冬柯不懂声色,一如往常放纵他,心里偷偷的把他当个宝。
他是委屈爹娘从小管的严,故意生些事端出来闹闹罢了。
现在还小,再过两年想必就懂事了。
卜冬柯小心地亲吻他额头。
从小到大,徐景维没少逼他爹动家法。
其实徐老爷虽然严厉,心肠却很好。要不二十年前也不会帮助鬼见愁,更不会收留卜冬柯,还待他如亲子一般。徐夫人大家出身,任家只有她一个女儿,从小男孩子一样摸爬滚打,帮助徐老爷把镖局做大,更加不易。
若是他们知道自己这样对待他们儿子,卜冬柯不敢往下想,多年心魔早缠的他忘了理智二字如何写。
不管了。
温柔地舔舐徐景维粉色耳垂,听著他全数化作娇喘的呻吟,心像泡在蜜里,很坏地凑到他耳边勾引他,“景维,舒服吗……”
“舒服、舒服的……”
吞一口唾沫,喉间滚动,徐景维趴在卜冬柯身上,两人拥在一起,靠坐床头。卜冬柯握著他腰肢,帮他借著体重下坠,那白嫩嫩的两片臀肉上还有被掌掴过鲜红的印记,一只大手还留恋在上面时重时轻的蹂躏。
卜冬柯手指勾起徐景维沾一道银线的下巴,细细观摩他表情。每每拧他臀肉一下,这少爷便露出一副极享受的表情。又拧著眉头,斯文的双眼紧紧闭著,清秀的容貌配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十分淫荡。
药膏融化在徐景维青涩的谷道内,渐渐地,卜冬柯感觉有水润出。低头看去,一根深色粗涨的硬挺将褶皱撑平,来回进出时翻出甬道鲜红的肠肉。有血丝和肠液混合化了的药膏一同流出,主人还在不停的收缩著,身後小口含著他痉挛。歪头看看小少爷,那人悄悄把脸藏了个干净,教他一点也看不见。不由失笑,徐景维在自己这里,终於知道害羞了吗。
不管不顾了。多年的夙愿,不疯魔,不成活。
卜冬柯记得几年前第一次把徐景维从妓院的床上揪起来。发现自己儿子学会嫖娼的徐老爷不待儿子跨进房门便一脚踹了过去。
那是徐老爷还身强体壮,一脚踢在徐景维肚子上,让他老老实实地在家躺了两天,也免去动家法了。
那两天晚上徐景维十分平静的度过,卜冬柯却痴傻了一颗心。满头满脑都是刚把徐景维从那女人被单里揪出来时他光溜溜的模样。
第一次去了娼倌,点了个娇滴滴的男妓,那小倌一把能捏出水的好嗓子,叫他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天明竟叫破了音。後来只跪在他脚边哀哀的求饶,後穴失禁一样流出大堆精液。歇了会後用嘴帮卜冬柯去了次,还问道他遇上何事这般气恼。
卜冬柯哪敢告诉他,等暴躁的情绪平静下来,只道了声抱歉便落荒而逃。
☆、四
二十年的情分,终於走到今天。
一直一直对他的宠爱,突然有了欲望的气息。
卜冬柯吓了一跳,後来就慢慢接受了。二十七岁已近而立,仍不成家,照旧和徐二少爷泡在一起。
只是他心里再也忘不掉那天看到的景象。日日想,夜夜想,醋缸子翻了又翻,整个人都是酸味,一踏进醉香楼眼神就变成弯刀,看谁勾谁,看谁杀谁。
“我的好少爷,”卜冬柯在徐景维耳边轻轻引诱,“我不那样慢,只怕你现在要疼的哭爹喊娘了。你那个孙兄能这般为你著想吗?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能让你这般舒爽吗?”
徐景维让他肏脱了了,晕晕乎乎地靠在他身上,听到卜冬柯说话,也不知他听清楚没,张开嘴咿咿呀呀地要说点什麽,最终化成哼喘。卜冬柯腰上使劲,将个白花花的二少爷插的上下颠动。
“少爷,看著我。少爷,”卜冬柯扳过他下巴颏,狡诈的笑著,“想要更舒服的吗?想要吗?我带你去那边可好?”
徐景维张一双泪光闪闪的眸子,咬著下唇看他。
“以後不许乱跑了,听见了?嗯?”说著抽出来又插到底,狠狠弄了他一下。听到他趴在耳畔发出一声惊呼。
徐景维含糊地发出几个音节,眼睛四处逃避他的注视。也许是觉得丢人了,目光闪烁了一下复又自己回到他肩窝处,乖乖地自己趴著。两条细细地手臂将卜冬柯搂得紧密,皓白的肌肤贴在他精壮的蜜色臂膀上,十分淫靡情色。
卜冬柯就著操他的姿势直接站起,听见他在耳边“嗯嗯”小声叫著,咧嘴笑了。这时才摘掉那副漠然的面具,满脸幸福的样子。
把人抱到窗前圆桌上躺著。徐景维背贴在冰凉的桌子上,眉间一皱,嚷著冷,勾著他要他抱起来。卜冬柯无视他的央求,站在桌边,这时徐二少爷双腿不能放平,正对著他一副门户大开的样子。褶皱处留著他刚射出的精元,一收一缩,大腿根上青青紫紫,全是被好好疼好过的痕迹。
卜冬柯掏住他膝盖弯,将阳物对准他下面的小口,一抽一拉,尽根而没,尽根而出。听到徐景维被肏得大叫起来,连忙将手指放入他口中。辅一放入,徐景维就迫不及待的添咬起他手指来,灵动的舌尖扫在手指尖上,像痒痒的挠在卜冬柯心里。
“……进……进来了……”
“景维,可别乱跑了,好吗?你不就是想要麽,我会让你舒服的,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给你。这般操你,该知道轻重了吧?……你再乱跑,我要罚你了。”
他趁机哄骗他的誓言。
徐景维在圆桌上来回磨蹭,听到这话慌忙点头。那口中含著他手指还有空隙吐出些淫言乱语。
“要坏了……你要捅坏我了……呜……”
卜冬柯抽出手指,去捏捏他嫩的能出水似的双颊,低声笑了。
那低沈的笑声飘到徐景维耳朵里,浑身酸软疲累的二少爷感到被人笑了,眼眶中渐渐聚了泪水,委委屈屈的抬起胳膊遮住面孔。身下那人还抬著他的腿在动作,“卜冬柯……你够了没有!”说著嘤嘤有了哭声。
“不够呢。”男人低头在他汗湿的手臂上咬一口,鼻尖推开他胳膊,亲亲他咬破了的双唇,“刚才不是还说想要吗。爽的都哭了。”
徐景维竭力忍住眼泪,口中却不自觉地一直喊著。
“……嗯!……冬柯!……冬柯……”
眼泪和白浊一同落下,抱著卜冬柯的脖子昏睡过去了。
卜冬柯喘著气就地坐下,欲望的潮水退了,也觉出疲劳来。再看看徐景维身上,不禁吓了一跳。
睡过去的二少爷敞著腿倒在大理石桌面上,一头长发狼狈的散乱著,盖住半边脸颊。前胸後背都是牙印,手腕脖颈上还有蹂躏过的痕迹。
分开的腿根中间一点翻出的鲜红。双腿从桌上垂下,腿根还泛著红,中间那点径自在收缩,缓缓吐出些白色液体。洞口开了,伸手过去,摸著十分松软,於是一点点勾著给他清理甬道深处。
睡著的徐景维眉间皱成川字,洞穴又紧了紧吸住卜冬柯手指。
卜冬柯不敢动了,怕把他弄醒。突然间无比惊慌失措,怕极了他醒来的那刻。
这麽坐了一回,突然回过神来。拿自己帕子匆匆沾了水帮他擦拭,水是凉的,沾在徐景维娇嫩皮肤上,引起那人一阵不满,嘟囔著翻了个身。
卜冬柯约莫著给他擦了边身,心里渐渐平静下来,拾起自己的衣服穿好。
看著趴在桌上半睡不醒的人,脸上春风,手上轻柔。而心里滋味,是如人饮水。
抱起徐景维,棉被一围盖住他光洁的身体,放在床上。看不见那些青青紫紫,头发梳好了听话的散在床上,那浪荡公子看起来还真是乖巧可人。
卜冬柯嗅嗅安静睡觉的徐景维,鼻尖吸入色情的淫靡气味。失了笑,亲亲他斯文的脸颊,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抬头看看:水云寒。
好看的薄唇轻轻张合,无声的念道徐景维住处的名字。
第二天清晨卜冬柯很早就醒了,抬手一抹额上的冷汗,心扑通扑通狂跳。窗户开了个缝,外面的天刚蒙蒙亮。卜冬柯看了铅灰色的天空一会,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来。
他坐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是隔夜的,水已经凉了。手指颤抖地捏著茶杯,然後仰头将水灌下肚。
徐家的镖局在另一条街上,徒步慢慢走也只要不到一刻锺。
卜冬柯到镖局时,只有几个早起的镖师在那里交谈。
“冬柯!”
听到叫声,卜冬柯回头望去。台阶上朝他招手的人既是他师父也是他养父。喉咙动了动,咽下一口唾液,小跑著过去卜失雨身边。
卜失雨年已五十五,虽然身体依旧健壮,头发却渐渐花白了。作为镖局里资格最老的镖师之一,他现在已经不怎麽保镖了。徐老爷顾及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便安排他教徐景贺,徐景维两兄弟些功夫。
近日徐家两个少爷要准备科考,卜失雨又没事做了。
“干嘛?”
卜冬柯道,卜失雨挑眉,“小字,和你爹说话敢这种口气!”
卜冬柯不答话,发现老镖师的白头发又多了一些。
“哼,你小子。”卜失雨瞥他,“成天阴著个脸。算啦,不跟你计较,反正再看你臭脸的机会也少了。”
卜冬柯心里一跳,“怎麽了?”
“二少爷要随大少爷一起考试,你难道不跟著去?”卜失雨很奇怪,问,“要是考上了定要外放做官的。”
卜冬柯暗地里将手攥成拳头,“二少爷不是要接管镖局麽。”
声音底气不足。
“话是这麽说。士农工商,大少爷才学那麽好,考个好名次肯定没问题。二少爷差他哥也不太多,若有机会,徐老爷想必也期望他们能高中吧。”
“家族传下来的基业都不要,这算个屁事……”
卜失雨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瞪他,“臭小子!谁说不要!”然後捋著没多少的花白胡子说,“不过……到时候定没有现在这麽重视了吧……”
卜冬柯咬著嘴唇不说话。
卜失雨看看他又说,“这样也挺好的。我跑了大半辈子镖,什麽苦都吃过,什麽地方都去过。草原也好大漠也好,雪山也好中土也好,说到底没有自己家里好。年轻那会的豪情壮志早没咯。”
然後走下台阶拦住自己养子的肩,紧紧抱了他一下,叹道,“你啊,从小就颠沛流离……现在你没感觉,叫你成亲,你也不听我的话。等你长到我这麽大的时候……也罢,反正你从小就跟二少爷亲,二少爷要是能谋个文职,你就跟他去吧。”
“义父。”
卜冬柯堪堪叫他。
卜失雨摇摇头,一拍他肩膀,“跑江湖的,真成亲反而是拖累人家。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懂了。说起来当年你娘──”
然後惊觉自己失口,突兀地守住话题。
“……没事的,义父。反正我对她也没什麽印象。”
卜失雨点点头,“对不住,义父不够坦然,说好不提她,这麽多年还忘不了这事。你既然不在意,义父干嘛这麽念念不忘呢……怪我自己,一个老头子,五大三粗的,也不懂照顾别人的感受,你跟著我受委屈了。”
“没有,义父。”卜冬柯摇了摇头。
卜失雨长叹一声,“想你爹鬼见愁,当年也是江湖上闻名一方人物,你娘,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你却流落异乡,跟我这个老头子作伴。徐老爷和徐夫人都是江湖出身,不拘小节,那二少爷徐景维都管成现在这样,我更不懂养孩子,冬柯,这些年对不住你了。”
卜冬柯低著头,“二少爷挺好的。”
“呵,”卜失雨豪爽地大笑一声,“就你觉得他好!”
卜冬柯不说话,径直盯著自己靴子尖。
“说实话,冬柯,就算真是报恩,报到现在也够了。”卜失雨拉著他朝屋里走,“义父知道你重情义,可,你谅解义父一辈子无妻无子,教你二十年,临死前也想尝尝当爹的感觉。”
卜冬柯抬头看他,眼中波光粼粼,“义父……”
“能看你成家立业是最好。我年轻时不懂当父母的感觉,也觉得,老爷好不容易做大镖局,怎的一个劲把儿子往那闷死人的朝廷里送。现在方才明白,冬柯,义父不求你在武林里混的多好,也不盼你在庙堂里能名垂青史,你只要找好人过一辈子,安稳活著就行了。”
卜冬柯停下了,卜失雨惊讶地看看他。
“没什麽……冬柯未曾想到这些……”卜冬柯笑笑,继续朝前走。
卜失雨眼中一动,复又说,“我年轻时有一帮兄弟,这些年老的老,病的病,有些退隐江湖,还有些被仇家做掉了。冬柯,你哪天若有人了,就跟她走吧。二少爷将来要娶妻生子的,兄弟情义,代替不了人家的儿女情长啊。”
卜冬柯听他说道最後已是叹息,从未听卜失雨讲过年轻时发生过什麽。小时候刚来徐家,怕生,卜失雨长得又人高马大,小男孩站在他面前总是怕的心惊胆战。方圆百里功夫最好的剑客,最有经验的镖师,好像这个武士一直是强大的,是受人敬仰的,从来不敢想他有遗憾的过去,也不会把这个过惯快意恩仇日子的男人和悲伤联系在一起。
“我这次出完镖,以後就不会再出了。”卜失雨拉住他的手说。
院子里的镖师和杂役渐渐多了起来,仆役拿著扫帚清理院子的刷刷声逐渐淹没在镖师们的说话声中。
卜冬柯扭头看看杨风镖局中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我和你一起去。爹。”他对握著他手的老年人道。
卜失雨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眼眸中水光闪动。
☆、五
徐景维晕晕乎乎的时睡时醒,身体翻个个便觉得骨头快要散架了一样。脑中嗡嗡响著,似乎有无数片段闪过,又好像一片空白。就这样一觉睡到中午,被叫他吃饭的仆役叫醒。
“二少爷?”
叫他的是张白,徐景维睁开眼,应了他一声。
听著张白的脚步声逐渐远了,徐景维才伸个懒腰想起来。一动浑身肌肉都尖叫著疼痛,尤其是身後肛口有说不出口的感觉。
徐景维刚睡醒的脸突然难堪起来。
摸著床下的鞋,想起自己作业确实是被卜冬柯给操了。
那人昨夜摸到他床上来,自己还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拱,投怀送抱不说,不知说了多少不要脸的言语求他抽插。
徐二少爷要起身,屁股一绷,“哎呦”一声跳起来。
想伸手摸摸自己洞穴,又红著脸忍住了。
穿好衣服走到书桌前的小香炉边,揭了盖子闻闻里面的气味,顿时脸色一片红晕。
中午的太阳光将徐景维房间照得亮亮的。整个屋子里充满了淫靡的气氛,仿佛又回到了昨夜,漆黑夜晚中的放荡偷情。
屋中只有一人,徐景维却觉得呆不下去了,仓皇逃出了自己的水云寒。
走廊上张白远远地跑来,神色匆忙的叫他快一点。
到了厅堂发现一大家人都等著他一个,徐景维在徐老爷愤怒的目光下讪讪坐下,大气不敢喘一声。
规规矩矩地吃了几口饭,觉得不对,抬头四处张望。
“看什麽?”
徐扬风大老爷粗声道,徐景维吓得筷子差点掉到地上。
“卜冬柯刚天明就起来了,和卜失雨一块保镖去了。”徐夫人头也不抬地说。
“……哦。”徐景维小声应了,端起碗企图把头埋进去,大口扒拉著饭粒。
一夜荒唐。到了晚上,徐家二少爷还没恢复过来,天还没黑就要回去睡觉。徐老爷以为是最近逼他锻炼,让从小没吃过苦的徐景维受不了了,便不为难他,放他先休息了。
徐景贺看著弟弟垂头丧气地从自己的水烟居前路过,手中《春秋》卷成一团抵上下巴。
徐景维被人牢牢盯著也无反应,徐景贺於是若有所思地目送他离开了。
第二天徐景维起的倒是早,刚吃完早饭再次被老娘提溜著扔进徐景贺房中。
这次老老实实的坐下,也不再胡闹著要出去。
徐景贺很是惊奇地观察了他一会,发现他面前的书放倒了,一掌拍上他的头,“回神。”
“……呃?”
徐景维一脸糊涂地望向自己哥哥。小巧的下巴尖抬著,顺著雪白脖颈一路能看到诱人的胸膛。
天真模样看在徐景贺眼里全是不能容忍的傻气,伸手给他整理衣服,遮了漏出来的锁骨,正儿八经道,“以後穿好衣服再出门。”
徐景维哦了一声,又低下头。
徐景贺再也不能容易他看似认真看书的现状,一手按上他额头,向後一用力,又推他抬起头来,“跟冬柯吵架了?”
“……”
傻弟弟眨眨眼不说话。
徐景贺自己看他傻弟弟的眼睛,什麽都看不出来。刚想叹口气,然而不过一会徐景维目光就四处游移起来。
徐景贺见他那毫无底气的样子,拍拍他肩膀,“一起长大的,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把你弄成这样?”
然後给他把书摆正过来,自言自语道,“说来就是因为这个冬柯那天才早早跑出去的吧。”
“你又干错什麽惹他生气了?”
徐景维一听便要不干,挣开徐景贺的手,脸颊上出现一朵淡淡的红,“我哪有做错什麽!”
徐景维“哎”了一声,见他无下文,便乐呵呵地拍拍他的头,“好了。他这一趟出去,要走很长时间。什麽样的气也该消了。等他回来,差不多咱俩就该去考试了。可能还见不著面呢。”
徐景维看著哥哥走到对面书桌去的背影,皓白的牙齿咬著下唇撕扯,想到也许见不到那人,手中的书狠狠往桌子上敲了一下。
总觉得满腔委屈和怒火无处发泄。
徐景贺悠悠的踱著步,清晨熹微的光芒撒在他身上。清清嗓子,徐家大少爷底气十足地站在二少爷房门外喊道,“弟弟!快起床了!”
徐景维盖住脑袋的被子一掀,朝房门犯了个白眼,打著哈欠起身穿衣。
“快点!今天徐大老爷给你休假,放你出去玩一天!孙兄在等你,”门外传来徐景贺打哈欠的声音,“就不必陪哥哥读书了!”
徐景维一听来了精神。最近他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读书练武,出了家门唯一的目的地便是镖局。然而到了镖局,跟著徐老爷一圈转下来,每到徐老爷放他清闲时,他又不知道该做什麽了。
於是又要求徐老爷把镖局中的活交给他。众镖师笑道,卜冬柯不在,二少爷反倒不用人管了。
想到这,徐景维浑身又是一阵不舒服。
拍拍身上,整理平了衣服的褶皱,徐景维高高兴兴踏出房门。
“哟,终於迈出闺房了啊。”坐在大堂中等他的孙士瞻一边喝茶一边瞟他,被徐景维啐了一口。
孙士瞻笑著一展扇子,“走吧,哥几个没见你都想著你呢。我今天在西湖上包了船,咱先去听个曲子,然後再和他们玩。”
徐景维唯唯诺诺地看著自己老爹,一直黑著脸的徐老爷点了点头。
於是徐景维轻轻低著头,小心地跟在飒爽的孙士瞻身後出门了。
一出徐府门口,孙士瞻哈哈大笑,徐景维一改之前在家里老鼠见猫的德性,破口骂起他来。
两人互相拿对方寻开心,走走停停不一会就到了徐家镖局的那条大街了。
街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远处有人声鼎沸,徐景维伸长脖子去看。
“哎,那不是你家镖师们回来了吗。”孙士瞻也瞧著那边,问道。
徐景维缩回脖子来,“嗯”了一声,眼睛盯著旁边小摊上的一对镯子。
孙士瞻戳戳他,“接了大生意?怎麽那麽多人?嗯……看见冬柯了,好像受伤了。”
徐景维连忙去看。果不其然,有几个大夫和镖师们走在一起,听慌张的样子。卜冬柯胳膊掉在脖子上,绷带上还有血迹,脸色有些苍白,脚步没有平日那样稳健了,看不清表情。
反正他平时也没什麽表情,徐景维撇撇嘴,想。
两人站在街边,看著镖师们和大夫进了镖局的们。
徐景维拉拉孙士瞻的袖子,“哎,走啦。”
孙士瞻应了一声,又说,“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卜冬柯出镖呢。就记得小时候被奶妈抱著看你家镖师出去过几次,觉得蛮壮观的。”
徐景维哼了一声,“小孩看什麽都觉得壮观。”又说,“他没出过几次镖。”
突然就不受控制地想,不知道他疼不疼。
徐家二少爷天人交战了一番,终於下了决心,“士瞻,咱们去看看他把。”
卜冬柯虽然花少,和孙士瞻的感情倒还不错。孙士瞻点点头,“走。”
几个镖师们还站在院子里,见徐景维和孙士瞻来了,便朝他二人打招呼。
徐景维向其中一个人询问卜冬柯在何处,那镖师朝大厅努努嘴。
卜冬柯坐在最靠外的椅子上,大夫正在给他把脉。空出来的那只手搭在额头上,遮去了大半面孔。
徐景维伸直了脖子,前头孙士瞻回头问他,“景维,怎麽不过来?”
话音刚落,瘫倒在扶手椅上的高大男子便坐直了身子朝这里看来。
徐景维尴尬地想缩回去,却看到卜冬柯双眼下一片青黑,脸上还挂著冷汗。全无平时的精神。一副斗败的公鸡一般,还硬撑出骄傲的神采来。
心里便五味陈杂,有点坏坏的笑著过去,“这是怎麽了?”
那大夫回过身来,对他说,“卜公子保镖时伤到了胳膊,并无大碍,只是太累了。”
徐景维“哦”了一声,环顾四周,那大夫又去给另外两个受伤的镖师把脉。
“就他三个受伤?”徐景维问道。
“回二少爷,还有两个伤的比较重。”
“我师傅去房里照顾他们了。”卜冬柯说,嗓音沙哑低沈。
孙士瞻听到他风尘仆仆的声音,赶紧到了茶给他,“你伤重麽,我下午在西湖包了船,要是休息过来一同去吧,也当做是我给你接风洗尘了。”
卜冬柯结果茶水喝了,看看别扭地站在一旁张望的徐景维道,“太闹了,我还很累,就不去了。你们玩吧。”
说罢向後一靠,又闭上眼静静地仰躺著。
“……喂,你要睡就回房睡啊。”徐景维看了半天房中极为熟悉的摆设後说。
卜冬柯摆摆手,“走不动了,先歇一会。”
孙士瞻道,“我扶你过去吧。”
“不了,浑身疼,不想动。”
孙士瞻点点头,轻声对徐景维说,“咱们走吧,让他休息。”
徐景维退了一步,偏头看著朝自己走来的大夫,“我看看这边有没有事需要处理。”
那大夫道,“他们几人的药方我都写好了,已经让我徒儿去抓药。镖师们伤势都无大碍,就是过於疲惫,二少爷可以放心,让他们好生休息便是。”
徐景维答应著,和孙士瞻以及几位没有受伤的镖师一起把大夫送出门。
孙士瞻抬头看看日头,一抬胳膊搭在徐景维肩上,“走吧,曲子也别听了。咱找个地方吃饭去。”
徐景维跟他一起走了几步,抓住他的手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拿下来,“士瞻,我想了想,还是回镖局一趟吧。”
“怎麽?你爹马上就到,又没你啥事做,在那呆著还给人家添乱。”
“不是,”徐景维摇摇头,“我听说这是卜师傅最後一次保镖了,这次又这麽惊险。从小是他叫我武功的,我想回去谢谢他。”
孙士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二少爷长心了。”
“你说什麽呢。”徐景维不满。
孙士瞻抬手推他,一副不耐烦的神色,“说你以前一直没心没肺的。行了,快去快去,完了人家都要休息,你去就是打扰了。”
☆、六
徐景维跑回镖局,刚才院子里的那几个镖师已经散了,想必是回房休息了。他招手唤来使唤丫头,吩咐她们今天自己做东,请镖师们去望月楼吃饭喝酒。
然後放慢脚步走进大堂,刚才坐在那里的两个镖师也走了,只剩下卜冬柯一人依旧保持著那幅疲倦的模样坐著。
徐景维悄悄走到他面前,想开口,又没说话,想伸手拉开他的胳膊,又没敢动手。
这样过了一会,卜冬柯冷冷道,“干嘛?”
徐景维清清嗓子,“你知道我来了啊。”
卜冬柯手支著额头,脖子动了动,发出哢哢的响声,“轻功太差,一听就能听出来。”
“……”
徐景维很伤心的踮著脚往後挪了两步。
“……不是跟你说让你去玩吗?”
“哦……我回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做的事。”徐景维小心翼翼地道。
“没有。你看见有了?”卜冬柯拿开了手,揉著头道,“说了我嫌闹,你来这是添麻烦。”
徐景维突然恼了,一跺脚就要走,“好心没好报!”
身後一只有力的手掌牢牢攥住了他的胳膊,“我说笑的。”
徐景维回头看他,卜冬柯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太累了,显得脸色不好看。”
下了这个台阶,徐景维点点头,咽了口唾沫说,“我还是扶你回房歇著吧。”
徐景维说著就要去扶他,卜冬柯长臂一伸拦住他肩膀,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挂在他脖子上。徐景维尴尴尬尬的,搀扶他也不是,抱他也不是,手搁在卜冬柯腰间不敢使力。
反而是卜冬柯伸手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腰上一贴,沙哑道,“走。”
他长腿一迈,徐景维几乎是被他牵著走,磕磕绊绊地跟在後面。过了一回突然想到:这家夥刚刚肯定是笑了。
卜冬柯本来是住在徐府,紧靠著徐景维的院落的。镖局的房间一般供镖师和仆役们居住,卜冬柯小时候跟著卜失雨练功,偶尔会住在这里。
徐景维带他进了他从小住的房间,扶著他,不,是被他拉著在床上坐下。
卜冬柯认床,靠在床头,一手还揽著徐景维,鼻子像狗一样嗅了嗅,然後一把把徐二少爷搂到身上,脸埋在他胸前。
“你干嘛!”徐景维不干了,伸手推他。
卜冬柯一手在他背後用力抱著,一手按住他的脖子,很迷恋的大吸了几口气。徐景维脸红了,直直的挺著腰坐在卜冬柯大腿上,胸口衣服凌乱,双手抱著卜冬柯毛茸茸的头。
卜冬柯微微抬眼,徐景维一看便将目光赶忙闪开,胸前那人蹭了蹭,道,“这屋里没有味道。”
徐景维颤声说,“什麽……味道……”
卜冬柯下巴一拱,将他胸前两粒弄得硬硬的,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突起,“你的味道。”
徐景维僵在他身上,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还没停,徒劳的想从他身上下来。卜冬柯不再逗他,揪著他领子把他拎到床的内侧,塞到被子里裹好。
“!!”徐景维被他按在床上,瞪他。
“睡觉。”
卜冬柯下了命令,贴著他躺下。
“不要!”徐景维踹他大腿,“你让开!我要起来!”
卜冬柯睁开眼睛,疲倦地看著他,低声道,“我好累。”
徐景维一愣,想到小时候的卜冬柯,刚来到陌生的地方,晚上总是睡不著觉。那时候自己爱缠著他,他在镖局干活,哥哥带自己来镖局玩,晚上不回家,就会爬到他床上要他抱著睡。慢慢的,卜冬柯习惯了镖局的床,就能睡著了。同时习惯的,还有徐家二少爷徐景维的味道。
後来卜冬柯回了徐府住,徐景维也长大到可以自己睡了。
也不知道他那时候是怎麽习惯的,徐景维愣愣地想。本来以为已经忘了小时候的事,这会和他躺在床上,却突然伤感起来。
那个时候,他有没有辗转反侧的睡不著觉?徐景维摸著卜冬柯的脖颈,男人面朝他闭著眼,还是一脸面瘫样,脖子上一条血管突突跳著,摸上去软软的。
徐景维掀了掀被子,隐约还能闻到卜冬柯身上的血腥味。
想著想著,就这麽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抱著一同睡著了。
卜冬柯醒过来的时候徐景维已经不在了,他扶著床沿艰难的下地,倒了杯茶给自己喝。“吱嘎”一声,镖局里的一个杂役推门进来,“卜公子,你醒了。”
卜冬柯朝他点点头,还有点困。那人说,“饭给你端到房间来吗?”
卜冬柯想说话,张口出声发现嗓子还是一样难听。那杂役笑著让他休息,出门端饭菜去了。
过了一会,门又被推开了,正把脚翘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的卜大爷睁开眼,“你怎麽来了?”
徐景维端著饭菜道,“唔,我正好有话跟你说,不若一起把饭给你端过来。”
卜冬柯点点头。徐景维看他没什麽表情,小心翼翼地把菜摆到桌子上,卜大爷伸伸腿走过去吃。
徐景维坐在他对面,卜冬柯吃著东西瞅他,“想说什麽就说。”
徐二少爷嗯嗯啊啊地磨了一会,下定决心道,“卜……冬柯,我想过了……我……”
“你什麽,”卜冬柯停下筷子,看了一眼磕磕巴巴说话的徐景维,冷冷地问。
徐二少爷朝後一索,只觉得卜冬柯冷刀一般的目光盛满对自己的不屑,心里有点害怕,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凭什麽怕他,一下变得十分委屈,也大声道,“我明天和哥哥准备去参加乡试。”
“好啊。”卜冬柯又低下头吃饭,“我和你一起去。”
徐景维连忙道,“不不,你不用去了。你还是好好休息──”
结果卜冬柯一个眼刀甩过来,堵住了二少爷的话语,拿手帕擦擦嘴,抓过徐景维响亮地亲了他一下,充满雄性诱惑的喉结一动,掷地有声,“休息够了。明天过来找我。”
徐景维咬牙一跺脚,“不要!”
“为何?”
“我我……”徐景维吞了口口水继续道,“你我二人这般……那次……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卜冬柯瞥他一眼,复又拿起筷子,在盘子里挑三拣四地吃著。
徐景维见自己的意见再次被忽略,脸上因为气恼红了一片,站起身底气十足地冲卜冬柯说,“我不喜欢男人!上次做过就做过了,你肯定也不是喜欢男人,只是和我阴差阳错的纠缠上,不要再有下次了!”
卜冬柯扔了筷子,两根小木棍掉在地上“劈啪”响了几声。高大的男人忽的站起来,一下就比徐二少爷高出一截,宽阔的胸膛贴近,把徐景维逼到墙角处。
卜冬柯也不说话,跟抓到老鼠的猫一样,静静地欣赏著猎物急躁的模样。徐景维被他冰冷的目光杀的一点底气也不剩了,贴著冰凉的墙壁低头站著,两人的鞋面正对在一起,下身暧昧地紧靠。
“……?”卜冬柯玩味地挑眉,看著徐景维小老鼠一样的表情差点笑出来。
“──反正我不要了!”
徐二少爷大喊一声推开他。他其实不若平时看起来那般弱气,手劲下的不小,卜冬柯踉跄的退了两步,再抬头时唇角紧紧绷住,明显已经生气。
“你不要什麽?”卜冬柯趁他没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扯到自己怀里,手指熟练地解开他的裤带,向下伸去。
“你滚!我不喜欢男人!”徐景维屁股一凉,裤子掉到地上,顿时恼羞成怒,一拳砸向卜冬柯脸上。
卜冬柯伸臂当他,被他打中伤口,疼的叫了一声,徐二少爷趁机逃脱,提起裤子站在远处小心地看著他。
“你不喜欢男人?”卜冬柯冷冷地嘲讽,“你是想说你不喜欢被男人插吧?”
“我……才不是!你少胡说八道!”徐景维满脸通红的叫嚷。
“哼,”卜冬柯冷眼盯著他慌张地系裤腰带,“那你为何一直求著我操你?”
徐景维系好腰带狠狠地道,“那是因为你给我下药!你闭嘴!我恨死你了!”
卜冬柯喝口茶道,声音平静无波,内心已如滔天海啸袭来,疯狂的绞碎五脏六腑,拼尽全力保持一丝理智,“徐二少爷上过多少人的床了,还在乎给我玩一次吗?”
徐景维听到他说这话,懵了。
卜冬柯淡淡的瞟他一眼。
你恨死我了。
哼。
冰山一般的男子心上出现一丝裂缝,顺著这道缝隙听见劈里啪啦的响声。
徐景维站了一会,像个迷路的小孩一样来回看了看,眼中充满迷茫,好像没听清他说什麽。然後用宽大的衣袖一摸脸,“……啊……”
卜冬柯威慑力十足的端坐在房中椅子上,心里打著小鼓,偷眼看看徐景维那副悲痛欲绝的委屈样,气得充血的脑袋又冷静下来。一下子就心软了,挪得离他近一些,碰碰他的手,“哎?”
徐景维“刷”的一下把手缩回来,有点骨气的二少爷一眼未看他扭头出了房门。
☆、七
第二天徐家二少爷起了个大早,天蒙蒙亮,就跑进了他大哥院里,“咚咚咚”地站在徐景贺房门外敲门。
“哥哥!起床!”徐景维踮起脚尖朝里看。
“………………”
里面似乎有点动静,徐景维爬在门板上听了听,又重重捶门,“徐景贺,快起床!”
“知道了!”似乎是枕头砸到门板的声音,“你先去吃饭吧!”
徐景维小算盘暗自打著,“我等哥哥一起出门,咱俩去外面吃吧!”
房间里传出徐景贺的笑声,“吱嘎”一声门开了,披头散发的徐大少爷走出来,“你不在家里吃饭,小心徐大老爷要杀了你。”
“我又没做错事,他凭什麽杀了我。”
徐景贺嘿嘿一笑,坐到镜子前梳头,“你想想从前你不回家吃早饭时,自己都在哪里?”
徐景维见他笑话自己,很不满地道,“这次不是和你一起出去吗,你快些收拾!”
徐大少爷梳洗的速度很快,一边穿衣服还一边对他说,“我才不去,你前脚出门,卜冬柯後脚就去抓你,你信不信?”
二少爷听见“卜冬柯”三字,急了,“他怎麽就立马去抓我了,我做的是正经事!”
“嘿嘿嘿,你现在做的是正经事,以前做的可不是。”徐大少爷出门,关门,“你当人家愿意啊,早上晚上不睡觉,去青楼里沾染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你那些花花草草,你喜欢,人家可不喜欢。”
徐景维不服气地撅著嘴在前头走,心里却暗暗一动,想著:味道……他说他喜欢我的味道呢……
到了大堂才看见,卜大公子一早就收拾好了坐在饭桌边等著了。
徐景维躲躲闪闪地避开他的眼神,心里的感觉,像是总觉得自己欠了他什麽贵重东西一样。
徐夫人打著哈欠也出来了,找大少爷二少爷一招手,“快吃,吃完赶紧走。”
徐大老爷背著手走在夫人身後,一副沈思的严肃表情。他一出来,屋里的几个人全都安静下来,尤其是二少爷,立马规规矩矩地垂下眼皮。
“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徐老爷每天不训二儿子一次就不舒服,“你小子没干坏事为什麽不敢看我!”
徐景维:“……”
“行了行了,”徐夫人又打了一个哈欠,“每天早上都看你们吵架,你们不烦,一大家人可都烦了。”
“你看这个臭小子!你看他现在这个耗子样!”徐老爷指著徐景维对夫人说,“贼眉鼠眼!不知道又干什麽了!自己都觉得心虚!”
徐景维:“……”
卜大公子适时的跳出来扮演笑面猫咪,挡在二少爷前头道,“今天他要去考试,饶了他吧。”
徐景维抬头看看自己老爹,徐老爷双眼一瞪又骂,“你看什麽!”
二少爷连忙低下头在心中腹诽:眼也不行不看也不行死老头毛病怎麽这麽多。
那边听到徐老爷对卜冬柯和颜悦色的道,“冬柯啊,这次又劳你费心了。你深得卜失雨真传,咱们镖局里除了他属你功夫最好。你又和景贺年龄相仿,而且”说著停了,徐景维的直觉告诉他自己老爹肯定又恶狠狠的瞪自己乐,“景维多少还听你的话,你大他七岁,且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弟弟吧。”
然後是卜冬柯低沈的男声,休息了一天後又变得深沈动听,“冬柯明白,老爷放心吧。”
***
一行人上了路,雇了辆马车,只多了个马夫,没带杂役丫鬟,三个人结伴而行。出了城,前面的道路变成了土路,非常宽敞,两边是茂密的树林,风吹来发出沙沙沙的好听声音。
倒是清静有趣的一段旅程。
唯独徐二少爷不这麽想。
徐景贺坐在靠窗的地方,扒著窗口往外看,口中欢快的吹著小曲,尽量无视背後嗖嗖的冷风。
徐景维揣著胳膊低著头闷在马车里,卜冬柯坐在马车後方,一人占据了中央,在此种气氛里十分游刃有余,大爷的气势渐渐流露了出来。
徐景维偷眼瞥卜冬柯,被瞥的人昂首挺胸地接受,末了挑衅地看著他。徐景维眼珠子一转低下头。卜冬柯冷著脸看他,心里偷偷地发笑。
“哎?!”徐景贺伸著脑袋在马车窗外,突然惊讶地喊了一声。
这时马车已经离殷城很远了,两旁都是参天大树,马蹄在地上踢踏著扬起黄沙。远处传来群马嘶鸣的声音,他们这匹马儿也仰头叫了一声。
“!!”马夫惊恐地回头看,手中马鞭啪啪的抽在马儿屁股上,“不好!!!”
“怎麽了?”徐景贺问道。
马夫一边赶马一边道,“最近这地方似乎来了一夥强盗,我怕……”
徐景贺若有所思地坐回马车。殷城靠近长江,平时多依靠水路买卖,走这条道的人并不多。马蹄踏地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握紧了拳头。
“哥哥?”徐景维见他严肃的样子,想到些什麽,担忧地问道。
“没事,你不要担心。”徐景贺轻声对他说。
隐隐听到马夫喊了一声“该死”,卜冬柯高声问,“怎麽了?”
那马夫咬牙切齿地说,“殷城平日治安很好,强盗贼人已多年不见。怎麽这夥人刚好叫老子碰上!老子拉了多年马车,他娘的,以後再也不干了!”
徐景维撩起帘子,看看马夫,又看看徐景贺,小声嘟囔著,“你以後有没有这个机会还不一定呢,万一过会连命一起丢了──”
“别乱说话!”徐景贺手指压住他的嘴巴。
卜冬柯呵呵笑了一声,“胆小鬼。”
“你说什麽!”徐景维回头朝他吼,却只看见卜冬柯蓝色的衣角一闪,跃出了窗外。徐景维咬著唇,著急地趴在窗口看。
徐景贺在他身後道,“车夫……别停!快赶路!”
“哎呦,你让我停我也不停!驾!!”车夫大喊。
卜冬柯的身影於是很快消失在视野里。他下车後径自背对著徐景维,冷冰冰地留下一个宽阔的脊背。徐景维其实想张口喊他,话卡在嗓子眼里,不知道是骂他还是担心他,最终一言未发。
回头看著徐景贺,徐景贺紧张地注视前方。徐景维想到自己哥哥不懂武功,道,“哥,我下去帮他吧。”
徐景贺握住他的手,牢牢攥著,“你那点三脚猫都打不过的功夫,还是别给他添乱了。”
然後又看他一眼,紧张的表情有些松懈,笑了笑说,“不跟他闹别扭了?”
徐景维抓住佩在身上的环首刀,反驳,“谁跟他闹别扭了。”
最後还是卜冬柯追了上来,蓝色衣摆上沾满血迹。他跳进车里时还甩出几滴血,打在车中和凑上来的徐景维身上。
“安全了。”卜冬柯说罢伸手擦去徐景维脸上的一滴血,揉揉他的头发,“胆小鬼,你安全了。”
徐景维一听就甩开他,自己又缩回马车一角呆著。
徐景贺递给卜冬柯手帕,问道,“这麽多血?伤得不重吧?我们快到前面的城了,你坚持一下。”
卜冬柯擦了擦脸上的汗道,“没事。之前的伤口裂开了,没站稳腰上挨了一刀。”
“这还没事。”徐景贺敞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还好不深,歇几天,没大问题。”
这一行人在傍晚时进了城中客栈,马夫扶著腰叹道,“妈呀,老子拉完这一趟,以後再也不干这活了。”
徐景贺搭著他的肩笑,“要不要来镖局干活?那麽多镖师呢,保你平安。”
马夫瞪他,“你俩咋不找家里镖师陪著?让我差点搭上老命。”
徐景贺捶他一拳,“殷城之前从来没有贼人,谁知道碰上这种事,亏了冬柯跟著一起来,要不今天你我就没命了。”
马夫揉揉鼻子,伸个懒腰,和徐景维一起往里走,“哎,卜公子身手真好。”
徐景贺抬头一看,楼上拐角,自己弟弟抱著东西跟在卜冬柯身後,一转眼就没人了,於是低下头说,“卜公子是我弟弟……最好的朋友。他小时候坎坷了些,一直住在镖局。”
“哦……”马夫灌下一口水,“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你家的镖师呢,看著那麽年轻,像个贵公子。唔,他又不赶考,单纯是去玩的吧?”
徐景贺招呼小二,吩咐他饭菜快一些,道,“留下一起吃吧,他二人指不定什麽时候下来。”
话语间却对马夫的一些疑问有意无意地避开了。
☆、八
卜冬柯受伤後,一行人在此地停留的时间便延长了不少。好在时间充裕,也不怕赶不上考试。
这天晚上徐景贺约了城中几个同期考试的学子出去游玩,扔下徐景维在客栈照顾伤者。
客栈掌了灯,徐景维独自坐在一张桌子前,昏黄的灯光洒下来,大堂中洋溢著江浙菜系特有的迷人香气。
“哟,二少爷一个人?”马夫路过,朝他打招呼。
徐景维点点头,唤小二给自己拿一壶酒。
马夫又道,“这里的杨梅酒很出名的,你要喝酒,可别忘了点这个。”
小二在一旁点头,“是啊是啊,这位公子,若是喜欢品酒,路过咱这里可不能不喝杨梅酒。只是这酒易醉人,不要喝多啊。”
马夫嘿嘿地笑,“徐大少爷酒量不错,不知道二少爷如何?”
徐景维一展扇子,贵公子的雍容霎时间展现出来。嘴角够了一抹笑,漂亮的眼睛眯成魅惑的曲线,道,“给少爷我上两壶杨梅酒。”
马夫和小二对视一眼,徐景维太手,扇子指著小二,轻轻往上一挑,“怎麽,有钱不赚?”又对马夫道,“我一个人闷,要不你留下一起喝?”
马夫道了谢,说,“我还要去喂马,少爷自己品尝吧。”
徐景维收了扇子,那小二捧著两坛酒走过来,开了一坛酒的盖子,杨梅酒的香气立马飘散了出来。
“喂,上酒你倒快,我的菜呢!”
徐景维扇子敲敲桌面,想了想说,“罢了,你过会呀,把菜给我送到楼上卜公子那里,记住了没?”
徐二少爷咧嘴笑著抱著两坛酒上了楼,拐进走廊,一脚踹开卜冬柯的门,“你的伤口怎麽样了?能喝酒了吗?”
卜冬柯正斜靠在窗边,见他进来,关了窗户打量他。
徐景维知道卜冬柯嗜酒,尤其是这里江浙扬名天下的杨梅酒。刚才经马夫和小二一提醒,他想起江浙出的杨梅酒,确实是这城里酿的最出名。
於是特地报了两坛子,上来馋馋卜冬柯。
“少爷什麽时候爱喝酒了?”卜冬柯坐在靠窗的梨花木椅上,一腿踩在桌子上。
徐景维把酒放到他身边的小桌上,坐到桌子另一侧,同样靠窗拜访的椅子上。伸手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风进来吹起他额前散落的发丝,客栈房檐上挂的灯笼射出光芒,撒在徐景维白净的脸颊上,叫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幅俊秀的样貌映在卜冬柯眼里有多麽淫靡。
“嘿嘿,少爷我酒量不错,你呀,”徐景维在两个小瓷杯里都倒满酒,“就在一旁看著吧。”
卜冬柯点点头,手臂搭上窗台,“好啊。”
徐景维仰头喝尽自己杯中的酒,又端起卜冬柯面前的瓷杯,眼觑著他慢慢嘬光了杨梅酒。
卜冬柯不动声色地靠在窗户旁,一手搭在自己腰侧伤口的位置上。
徐景维再次给杯子倒满了酒,道,“伤口不是快好了嘛,你真的不喝?”
卜冬柯摇摇手指,头枕著一只手,悠哉地靠著墙壁。徐景维几杯酒下肚後,他开始哼哼起江南小调。
“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後……”
厚重的男声飘荡在房间里,徐景维皓白的牙齿咬著杯子,歪著头想,什麽时候,卜冬柯的声音变得这麽低沈了?
“我的菜怎麽还不好?”徐景维嘟囔道,放下杯子往门口走。
谁知走了一半就被人拉了回去,捧在怀中狠狠地亲了一顿。
“──呜!”徐景维恼怒地瞪著卜冬柯,咬破了他的舌尖,“你又想做这些事!”
卜冬柯擦擦嘴,“这酒被你喝了,浪费了。”
说著一伸胳膊把他捞了回来,伸手直接点了他的穴位,彻底制住徐景维的挣扎,“少爷,之前被你打又被你踹,现在又被你咬,弄得我伤上加伤,既然这样,我可不惯著你了。”
徐景维被他反著扣在怀里,面朝地板,低沈的男声自他身後响起,他打了个寒战。
“……呜。”
卜冬柯拍了拍徐景维的屁股,掀开他的衣摆,手伸到他後庭的位置上按了按,“你又紧的不行了。”
“──唔嗯!”
徐景维想回头看他,却被卜冬柯放下放了放,男人提著他的腰坐到床上,让徐景维的脸直直地冲著地面,双腿分开拢住自己的腰。然後解开他的腰带,反绑了他的双手。
卜冬柯褪了徐景维的裤子,依旧青涩的臀瓣分开,上面一个小洞毫无遮盖的露出来。一动一动的,像个黑色的小型洞穴,周围长了些野草。
卜冬柯伸手,食指戳了那个洞一下,徐景维闷著头又叫了一声。他再戳,那人还叫。不禁呵呵笑了出来。
大麽指和食指撑开一圈褶皱,中间粉红色的肠肉露了出来。
“──唔!呜呜呜──嗯哼!”
徐景维被人点了穴,自己破不开,胡乱哼哼著反抗。卜冬柯摸著他大腿道,“现在给你解开,你还不骂死我。嘴硬的东西,过会,准保你自己求著想要。”
说著食指更深的进去捅徐景维柔嫩的肠壁,里头有些许肠液,润滑明显不够,二少爷的肠道里依然干涩难当。卜冬柯心烦意乱地直接把中指也插了进去,徐景维屁股後的那张口黏腻地发出些羞人的水声。
“扑哧。”是空气进入紧闭的肠道的声音。
卜冬柯手指抽动,奇怪徐景维怎麽没声了。抽出二指探下身板起徐景维的脸,吃了一惊,愣在那里。
徐景维淌著泪狠狠咬著牙,脸上狼狈地划过几道水痕,泪水从脑门上落下,滑落到地板上。这是厌恶,是愤恨,不似上一次迷醉的模样。
“……弄疼了吧?”卜冬柯有些歉意,解了他的哑穴。
“你滚!你滚的远远的!”徐景维尖叫起来,眼泪突然止不住的开始喷涌。
徐景维是个不正经的人,但是卜冬柯却从来没见他有过这样的表情。从小到大,他见他哭过很多次,多到已经不在意他的眼泪,所以之前上了他,听了他的拒绝,依然霸道的按自己的意愿用强。
本以为操他的时候他只是害羞,想不到是真的伤心欲绝。
“你……我……”卜冬柯微微退了退,嗫嚅著。
“卜冬柯,你他娘的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滚!你凭什麽对我做这些!”卜冬柯松了板著他的手,徐景维依然被倒挂著,脸憋得通红。
“我……”卜冬柯动动嘴唇。
我什麽?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愿意吗?
卜冬柯在心里苦笑,“既然这样,那次之後,为什麽又来找我?”
“我怕你保镖的时候死了!行了麽!”徐景维闭著眼大吼,眼泪流过眉毛,流进头发,流到地上。
卜冬柯沈默地解开他的穴道,把冲著地板的人揪上床,解开绑著他的腰带。徐景维喘不过气,狼狈的咳嗽。卜冬柯伸手帮他捋捋後背,被徐景维一巴掌打回来。
“我以为你是个多正经的人,没想到一天到晚你净想这些!”徐景维一拳挥的稳准狠,正中卜冬柯鼻梁,一道鲜红登时从男人鼻子里留出。
卜冬柯擦著鼻血,被徐景维压到在床,二少爷一拳一拳朝他脸上胸膛上打去,“去你娘的!狗犊子,你他妈什麽东西,敢对少爷我做这些!”
卜冬柯本来默默的躺在床上挨打,听到这句话,霎时间火冒三丈。一挺身,两三下制服功夫不到家的徐景维,“你说什麽?你再说一遍?”
“说什麽?!”徐景维淌著泪喊道,“你他妈什麽东西,敢对少爷──”
卜冬柯揪著他的领子逼近,低吼道,“徐景维!”
☆、九
徐二少爷叫人反压在身下,趴在被子里依旧不停的骂。卜冬柯按住他的脖子,“你说什麽?说什麽?混账,再说一遍!”
“你忘恩负义!早知道当年让你饿死街头算了!我爹多管闲事,养虎为患!卜冬柯你他娘生儿子没屁眼!”
卜冬柯撩起他的衣角,徐景维方才只是套上裤子,还没系腰带,被按在床上翘著腰,松垮的绸裤便自己滑落下来,露出徐景维刚刚被凌虐过的见不得人的小洞。
“老子不要孩子!”卜冬柯气急了,一巴掌拍在徐景维後脑勺上,拍的他头晕眼花,呜呜叫著止住了骂,“要不你给我生一个?”
卜冬柯一只大手抓住徐景维两只手腕,使劲往上一抬,低声呻吟的徐景维嗷的一声又叫了出来,“我操你祖宗!卜冬柯!”
卜冬柯伸出另一只手弄他後穴,扒了扒青涩的小洞,手指头粗鲁的戳进去,“这麽小,生得出来吗?嗯……”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一会,“多操操就松了。”
“哎呦妈呀!”突然间一根粗大的硬棒挤进了下身小口,徐景维一下喊破了音。白皙的双臀一夹,身子缩成团,双肩在身後男人的抽插下一耸一耸的,卜冬柯看著看著,嗜虐心又生出来了。
狡猾的高大男人不仅插在徐景维洞里,还伸出手指试图一并插进去。徐景维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双眼紧闭,苦苦煎熬到卜冬柯在他肚子里射出来。
“妈的,早知道就让你死了好……不过是个下人,色心动到老子头上来……”徐景维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卜冬柯听到这话,阳物本来已经抽了出来,复又插了进去。
“操你大爷!”徐景维浑身抖了一下,梗著脖子骂道。
卜冬柯拉过他面对自己,阳物滑落出来,“你说什麽?”
男人成熟的声线平缓底稳,徐景维被他看著打了个哆嗦。卜冬柯猛地伸手扼住他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高。
徐景维屁股生疼,双腿酸软,坐在床上被迫抬高腰,头仰的快要看不到冰凉的愤怒的男人。
“你把我当成什麽?”卜冬柯难以置信地瞧著徐景维。
“我……你不过是我家的一个镖师!我爹派给我的一个侍卫!”
卜冬柯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徐景维头被打偏过去,还不依不饶地骂道,“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以下犯上,你──”
卜冬柯抓著他的衣领把他拖下地,徐景维双手拍打著他的铁臂,无奈两人力量过於悬殊,二少爷只能狼狈的一路被拖到窗边。
床褥裤子和外裳顺著卜冬柯拖人的路线散了一地,徐景维的发簪被抽出来扔到窗边小桌的桌上。那里还放著两坛酒,两只酒杯,杯沿上沾著酒水。方才温馨的一幕好似琉璃般破碎。
“你干什麽!”徐景维被拖著跌坐在地板上,光裸的双腿紧紧的曲起,衣摆遮住他胯下阳物,却露出一片毛发。
卜冬柯一把推开窗子,拉起徐景维把他扣在窗台上,腿踩著凳子,叫徐景维趴在他大腿上,翘著屁股曲著腿站在椅子上
。天早已完全黑了,客栈外的大街上有不少小贩,夜市很热闹,开了窗户,在二楼还能听到远处唱曲的声音。
“啊!”徐景维喊了一声,想往回缩。卜冬柯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徐景维咬著唇小声道,“别……别这样……”
“以下犯上?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下去?”卜冬柯在他耳边威胁,拖著他的身子往外扯,冷眼看著徐景维夹紧双腿,揪著自己的衣摆,生怕被下面的行人看到赤裸的躯体。
“不要!”徐景维狼狈地闭上双眼,眼泪泉水般不停涌出,“不要……会掉下去的……”
“哼,说你是胆小鬼,你还不承认,”卜冬柯将方才撕下的徐景维的外裳一脚踢开,又扯开他仅剩的白色中衣,露出胸前的红色果实,“吓唬两下就原形毕露。谁想操你都能得手。妈的……我看错你了。”
说著狠狠一按徐景维的脖子,长腿一扫,徐景维一下跪在凳子上。卜冬柯不屑地甩开手,转身就走。
☆、十
“你有什麽资格说我!”身後的徐二少爷压著嗓子叫,“卜冬柯!王八犊子……你滚回来!你凭什麽侮辱我!”
骂著骂著跳下椅子一脚踹在卜冬柯腰上,男人被他踹的摇晃了一下,徐景维半披著一件敞开的中衣,接二连三的动手对卜冬柯拳打脚踢。
卜冬柯皱眉,攥住他一只手腕拉进自己怀里,“嘶……别打了!”
徐景维不管不顾,干脆脱了自己身上唯一一件衣服,扔到卜冬柯脸上,甩他一巴掌,“打死你才好!”
卜冬柯咬著牙不说话,双唇微微抽搐著,倒吸了好几口凉气,“裂开了……”
气若游丝的一声低叹,终於叫徐景维住了手。二少爷双手推他的胸膛,他又抽了一口冷气,如此,徐二少爷终究心软,不情不愿地道,“你……没事吧?”
卜冬柯蓦地睁开双眼,热的烫死人的眼神。徐景维一愣,被他扣住脑袋舔吻,湿热的唾液流出两人的嘴角。一会儿徐景维便软了身体,松松地靠在卜冬柯胸前。
卜冬柯低头看喘粗气的徐景维,二少爷细瘦的双臂攀在他肩上,唇上亮晶晶的,全是自己和他的唾液,双眼迷蒙,淫靡的反射著烛光。
他搂住光溜溜的徐二少爷的腰肢,“徐景维,你本身就是个招人的骚货,你知道吗?”
“我──!”
卜冬柯一把将他压到在地,掰开他的双腿,掏出自己阳物再次对准他股间的小口。
“呵啊──!哈……啊哈……”徐景维仰著头大叫。
“半推半就,我以前怎麽会觉得你那麽好!”卜冬柯额上一根青筋现出,“欲迎还拒,妈的,你他妈贱死了!”
“我不……我……哈……”徐景维伸手推他,“我不是……我没有……”
“没有吗?”卜冬柯放慢速度,抬起他的下巴,“说不要,还夹得死紧,说让我滚,又趴到我怀中。老子伤口都裂开了……妈的,老子为你出生入死……从小陪你一起……你……你当我是什麽……”
说到最後声音弱了下去,几近自言自语,徐景维听不清他说什麽,“唔!”
卜冬柯大手掏起徐景维胯下阳物,“你硬了。”
徐景维双臂紧贴著冰凉的地板,难耐的用手指抓著桌角,不停的摇头,“呜……唔……没有……”
卜冬柯放下他那话儿,手指贪恋地摩擦著徐景维白皙的脸颊,“痛死了……”
徐景维茫然地问,“什麽?”
“没什麽,你以为只有你痛,难道我就不痛了?”卜冬柯抽出阳物,感觉徐景维一阵急速收缩,笑道,“好,我走了。”
徐景维伸手抓住他,“……你痛?你哪里痛?”
“我哪里都痛。”卜冬柯要走。
“……”後庭突然空虚了,徐景维一手抓著卜冬柯不放,一手去摸自己胯下硬物,屁股在地板上不停摩擦。
“少爷,冬柯以後会继续为你出生入死的,少爷不必为这个担心。”卜冬柯摇摇头,低下身吻吻他的鼻尖,“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再也不碰你了。乖,上床去,不要冻著。”
说罢要抱起他,还没站起来,身形一晃,猛地跪倒在地,一手捂著腰,眉头紧紧皱著。
徐景维拍拍他,“……冬柯?我……我们去看大夫,去看大夫吧?”
卜冬柯摇摇头,宠溺的笑笑,“大少爷势必要问是不是你闯的祸了,你想叫他知道这些事吗?”
徐二少爷这时忘了估计自己的赤裸,跪在他面前,一手撑著地,一手摇摇他的肩膀,“不行啊……我去把大夫给你叫来。”
“不用。”冷冷地拒绝。
徐景维慌了,“我马上就去。”
然後被男人拥进温暖的怀抱里,“不用去。”
卜冬柯蹭著因为赤裸有些冰凉的淫荡躯体,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还是心软了。
果然,对付徐景维,他就吃这套。
☆、十一
“哈啊……嗯!……”徐景维躺在卜冬柯怀里,显然已经忘了玩弄他的男人刚才还嚷嚷著伤口咧了好痛好痛。
“冬柯……慢──我……嗯!……嗯!!”
卜冬柯坐在地板上,将徐景维抱在怀里,手指蘸了酒,抽插他的後穴。感觉徐景维许久不做的洞穴松了些後,便推他一下,压著他趴在地上,从後面缓缓插入。
“少爷,我好痛……”卜冬柯趴在徐景维後背上,脸贴著他滑腻精致的皮肤,慢慢将其舔湿。
“……你哪里痛?”徐景维闷声道。
“少爷,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卜冬柯一手摸著徐景维的肩臂,一手捏他胸前的颗粒,捏的徐景维扭著腰淫叫,“不……没有……”
卜冬柯将他反过来,腰一用力,狠狠顶他,“少爷刚才嫌弃我。”
徐景维双臂挂在他肩上,头无力的歪著,“我说气话。痛!”
“还痛吗?不应该了……”卜冬柯摸摸两人连接的地方,拿了酒坛下来,直接将酒泼到徐景维腰腹上。
杨梅酒的香气从年轻男子淫乱的身体上散发出来,酒液汇成溪流流向两人交接的地方。卜冬柯将阳物抽一些出来,又泼些酒上去,突然想到徐景维的肠道已经被他操破了,沾上酒液,确实会痛。此时又用烈酒润滑,恐怕会折腾死他。
於是抽出男根,抓住徐景维散落一地的长发,“少爷还要我?当真?”
徐景维看到他将胯下之物对准自己嘴唇,咽了口唾沫,点头道,“当真。”
卜冬柯笑了,掰开他的口,把自己硬邦邦的男根塞了进去。徐景维躺在他身下,口中充满了男人的硬长,满口酒气一下就被雄性气味盖住了。他双手捧住卜冬柯腰胯,艰难的吞吐著。
卜冬柯知道他不习惯口交,更从未给男人深喉过。拍拍他的脸颊,“我来。”
固定住他的头,在他口中快速抽动起来。听著身下二少爷呜呜乱叫的催情声,不一会便一股股射了出来。他抽出阳物,让几股精液射在徐景维脸上。
徐景维眼睛被他射到,难堪的闭上双眼,双唇沾著一层薄薄的白浊,咸腥的精液从他嘴角流下来。卜冬柯射完之後用男根啪啪地拍打他的脸,徐景维红著脸侧过头,颤抖地睫毛上全是男人射上去的液体。
卜冬柯登时觉得心中被欲望填满,占有眼前这个男子的快感几乎让他可以忽略之前的不快。
他俯下身,托著徐景维蜷起的双腿,示意他放松。然後抬起他两条光滑的大腿,折到徐景维胸前,低下头。
“啊!”徐景维叫了一声,鱼儿一般弹动了一下。
“别缩。”卜冬柯在外围舔了一圈,将舌头捅进了徐景维洞穴。
“你……脏啊!”徐景维清醒了一些,又有些惊慌。
卜冬柯道,“之前刚伺候你洗过澡,都是皂角粉的味道。”然後嘲笑他,“你是不是没冲干净?自己不敢碰这里?不好意思碰?”
徐景维抓住他的头发,那条舌头在他的洞里如黄鳝入泥,滑溜溜的钻来钻去。却又不像黄鳝那样冰凉,反而滚烫滚烫的,一下一下顶在他肠壁上,像是要把他的肚子烧出个洞。
“你别碰那里了!”徐景维尖叫。
卜冬柯起身亲了他脑门一下,“别找理由,现在想跑,来不及了。老老实实呆著,想不丢人,就管好自己的嘴,别哭著跪著求我干你。”
徐景维瞪他,浑身酸软无力,脖子一抬又倒了下去。卜冬柯哈哈大笑,伸手戳戳他的穴口,将自己硬度不减的阳物抵在他的入口处。
“怎样,肚子里是不是很痒?”卜冬柯优哉游哉地摸著他的大腿,“你这里,全是汗,好滑……”
卜冬柯板正了徐景维的头,深深地望著他,“少爷……你,到底当我是什麽?”
“啊!哈──!嗯!嗯!”
一下插入,毫无阻碍,硕大的阳物迅速地在徐家少爷娇嫩的屁股间动了起来。二少爷紧紧抱著胁迫他的男人,双眼失神的望著窗外。
肠道被充满的感觉……这样……这般……爽快……徐景维闭上双眼,他其实有些醉了,头晕,便把头靠在卜冬柯肩上。
彻底失去理智的前一刹那,混沌中抓住那件很关键的问题:为什麽自己要这样?
徐景维抿著双唇,暗暗攥紧拳头。这般不要脸,卜冬柯说的对,他明明想要,明明就想要……
“哈……”
徐景维射出来之後就软了下来,四肢摊开躺在地上。他闭著眼,卜冬柯温柔的亲吻他的乳尖。
含在双唇间轻轻碰著,虽然两人浑身沾满对方的体液,散发出明显的糜烂味道,这个吻,却丝毫没有淫荡的感觉。
明明就很淫乱,男人的这个动作却像朝圣一般。
☆、十二
徐景维跳了起来,卜冬柯万万没想到他还有力气,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徐景维已经推开他,抱起桌上的酒坛咕咚咕咚开始往下灌。
“景维!”卜冬柯叫了一声,那人不管不顾。
卜冬柯连忙跑过去把敞开的窗户关上,免得徐家少爷春光乍泄给一大街人看。然後伸手去抢杨梅酒坛。
徐景维任他夺酒坛,拿著酒坛在他面前晃晃。
已经空了。
徐二少爷哈哈笑著将酒坛子朝後随便一扔,哗啦一声,坛子虽空,因长年盛装烈酒的原因依然有浓重的酒气散发出来。
徐景维光著身子去够桌角处的另一坛酒,卜冬柯连忙去夺,随手扔出窗外。
徐景维嘟著嘴瞪他,他蹲在地上,正对著卜冬柯。後庭里白花花的精液正一滴滴流出来。徐景维伸手去摸,疑惑地看了一会手指尖上的液体。然後跪直身体,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伸手撑开自己後庭,纤细的手指探入其中搅动。
“呜……”
徐景维捅的自己呻吟,脸色越发的红,头向後仰到极限,虽是对著关闭的窗户,眼角余光却一直看著卜冬柯。
卜冬柯当然知道他在看自己,走上前两步,将他的头拦进怀里。然後……然後便傻傻的愣住不知该做什麽了。
徐景维安静地靠在他怀中,时不时发出一声低喘。卜冬柯一手插在他头发中,细细梳理他散乱的发丝,“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
徐景维在他身上蹭了蹭,嘻嘻笑著抬头看他,卜冬柯宠爱地揉揉他的头,继续哼道,“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咚咚”,门外突然响起小二的大嗓门,“哎呦,徐二少爷,对不住了!刚才竟然忘了给您送饭,找了半天不见你人还以为你……那啥,刚才你一个酒坛差点砸我头上,我才想起来这事!我们掌柜的说了,您的饭钱从我月钱里扣,叫您随便吃……啊,您随便吃啊!”
卜冬柯扑哧一声笑出来,心道,那是我扔下去的坛子。
徐景维脑袋在卜冬柯怀里拱拱,朝门外道,“你放……放门口……”
“哎?”小二疑惑了,“公子?您喝醉了吗?我就说著杨梅酒其实劲大──”
“叫你放门口你就房门口,怎麽那麽多事!谁说本少爷醉了!”徐景维一抹嘴,道,“你再给我拿两坛酒来!”
卜冬柯连忙要捂住他的嘴,徐景维拨开他的手笑道,“给你尝尝,你当我傻子呢,还伤口裂开了,伤口早好了吧?你耍我。”
说著抽出手直接在卜冬柯袖子上擦干净手指,卜冬柯满脸黑线地看著他。
“唔……”徐景维说完又低下头,搂著卜冬柯的腰喃喃道,“冬柯,我……真的那麽骚吗?”
卜冬柯刚想开口,小二的声音又在门口响起,“公子!酒给您拿上来了!饭菜还热著,您赶紧趁热吃吧!”
徐景维大吼一声,“知道了!”
说著便走向门口。
卜冬柯见他傻乎乎的往外走,真想把手按在脸上,简直不忍再看。但是又不能放任他不管,连忙捡起衣服追上去。
徐景维吱嘎一声打开门,卜冬柯给他披上衣服,他肩膀一扭甩开卜冬柯,“你让开!”然後端起饭菜和酒坛进房间。
人已经摇摇摆摆地站不稳了,卜冬柯接过饭菜,朝走廊中看了一眼。这时间,人们不是在房中休息,便是在外寻欢作乐。
还好没被人看见。
回头一看徐景维,他开了一坛酒,坐在自己床边上,一条腿踩著床沿,胸前胯下景色一览无余。徐景维像毫无感觉似的,直勾勾的看著他,看著看著又开始发笑。
卜冬柯不让他喝酒,他抱著酒坛躲闪,从男人强健的臂膀下逃窜,一头撞出门去。徐景维的房间就在卜冬柯房间的对面,他几步跨过走廊,跳入自己房中,把卜冬柯关在门外。
卜冬柯踹开门,心想,要是有人路过看见他这个样子,自己就干脆杀了那人。
进了徐景维房间,那人刚才在他踹门时被踹倒,躺在地上抱著酒坛狂饮,另一坛酒还放在门旁。卜冬柯要去抢,他瞟见了,干脆端高了坛子哗啦啦让杨梅酒倾泻下来。
烈酒倒了满脸,人几乎不省人事。卜冬柯心中敲著鼓,拉拉他的手。
徐景维身上湿漉漉的,躺了一会才有些反应。笑著伸手抚摸卜冬柯的脸颊,温柔地朝他笑笑。
“景维……?”卜冬柯胯下自方才徐景维清理自己後穴时就又硬了起来。
“嗯。我给你留了一坛。”徐景维爬起来,长发贴在肩上脸上,饱满湿润的唇瓣贴在卜冬柯脖子上,扑倒卜冬柯,杨梅酒气呛得卜冬柯眼痛,“不许喝太多。”
卜冬柯想,这是真醉了。
☆、十三
徐景维长年混迹於风月场合,酒量还是不错的。虽然比卜冬柯这个喜欢品酒的人差一些,但应付一般酒桌完全没有问题。
卜冬柯和他一起长到这麽大,也未见他真醉过几回。
徐景维醉了之後会怎麽样呢?
卜冬柯被他扑倒在地,心中默念佛经,不能再闹了,过会徐景贺回来,若看到二人……
“啊……”徐景维咬了他的脖子。
然後便不动了。
“冬柯,冬柯……”只剩下手指轻轻扯著他的衣袖,难耐的轻声喊道。
卜冬柯知道徐景维是个欲望很重的人,但他其实疼惜女人,在床上不会用太重的手段。他还知道徐景维是个很奇怪的人,比如……
清醒时胡搅蛮缠,喝醉时任人摆布。
卜冬柯瞟到书桌上徐景维的镇纸,红了双眼。
他其实好几次都想趁徐景维喝多了之後下手,无奈徐家二少爷始终喝不醉。
过了这村没这店,送上门的不吃是傻子。
他拉过徐景维,抱著他坐在扶手椅上,“景维,你当我是你的什麽?”
徐景维喃喃,头轻轻摇著,闭上眼靠在他怀中。卜冬柯摸著他湿乎乎的嘴唇诱惑道,“景维?景维?抱紧我。”
“唔……”徐景维双臂向後伸去,搂著卜冬柯的肩膀。卜冬柯拿了他桌上的空茶杯塞到他口中,徐景维咬住茶杯,露出尖尖的虎牙。
男人架著他两条无力的腿走向门口的酒坛。
将人放下,把酒坛开了,看徐景维歪著头靠在门上,卜冬柯抬手将杨梅酒倒入他叼著的茶杯中。
“!!”徐景维慌忙用手去接茶杯,卜冬柯抓住他的双手,拿腰带绑在他身後。
下颌受不了重量不断颤抖的徐景维无辜地抬眼看著卜冬柯,卜冬柯过去於茶杯中喝掉一口酒,减轻了些茶杯的重量,摸摸徐景维的脸,提起酒坛退到床边,拍拍还很满的酒坛,邪恶地道,“爬过来,给你酒喝。”
门口的人竟真的行动了,膝行著走了几步又停下。双臀翘著朝上,将茶杯放在地下,过於劳累的唇瓣颤抖著,“叼不住。”
卜冬柯坐在床前朝他伸出手,“你爬过来,我喂你。”
徐景维点点头,肩膀著地,口中闷哼著叼住半满的茶杯,大腿上的嫩肉紧绷著,一点一点朝卜冬柯蹭了过去。叼不动的时候就放下杯子歇歇,然後再咬住杯沿爬过去。
卜冬柯摸摸蹭到他面前的徐景维的头,接过茶杯将杨梅酒一饮而尽,“真乖。”
然後摸著他的脸把他抱到自己身上,顺著细细的腰大手向下,一摸徐景维翘著的屁股,上面还是黏的,全是两人的体液。
卜冬柯解开徐景维的双手,徐景维挺身坐在他的硬挺上,手指迷恋地划过卜冬柯的剑眉,眼角,鼻梁,停在他热烫的唇瓣上,轻轻的说,“卜冬柯……你真好看。”
面无表情的冷面男人一挑英气的眉毛,嘴唇含著他的手指勾起,“说的好听,大爷高兴。”一手把自己忍耐多时的阳物对准徐景维已经捅大了的洞口,一手揉著他被自己绑红了的手腕,“赏你。”
一把将徐景维按下去,二少爷“啊”地尖叫了一声,顺从地将卜冬柯全部吃了下去。
徐景维双腿大敞著背对卜冬柯,坐在他粗大的男根上。男人抱著他,盛满上好杨梅酒的瓷杯递到他唇边,二少爷伸舌舔杯沿,一手勾了他脖颈,侧身对著他,满是酒气的嘴朝他吹气,“你喂我啊。”
卜冬柯笑道,“真是个骚货。不是正在喂你吗?”
徐景维含住卜冬柯摸著他脸颊的手指,“喂我。”
卜冬柯点头,“明白了。”
胯下用力顶著徐景维,圈住他的双手,“不许摸。”
徐景维那根阳物随著卜冬柯的动作一摇一摆,甩来甩去,不断有分泌物被甩出来。他正对著自己书桌上那面镜子,镜子中映出一个年轻男人披著长发被身後人插得浑身颤抖。
“啊!啊!啊!”
卜冬柯从他肩头上看去,镜子里的男人屁股间一根粗粗的硬物,男人被自己头发挡住了脸,只能看见嘴依然在一张一合,身体也淫乱的到处乱晃。
卜冬柯大手从前面一抓徐景维的长发,露出他汗湿的脸,徐景维仰著头像失水的鱼一样喘气,双手不断挣动,想去摸自己前面。
卜冬柯欣赏他痛苦的模样,眼睛从他喉结到乳尖到小腹不断流连,听著徐景维声调越来越高,不一会两人前面的地板上就有白色的浓稠落下。
徐景维停止挣扎,眼睛依然闭著,肠道突然痉挛著收紧,喘著气努力收缩後庭,不一会便给卜冬柯取出了精。
卜冬柯对徐景维被他插射的结果很满意,把人又反转过去,喝光一旁杯子中的酒,亲吻著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徐景维。
“啊……”徐景维吞下卜冬柯度过来的酒,舌头舔舔卜冬柯的下巴。
“喂饱了吗?”卜冬柯问他。
徐景维没说话,双手推卜冬柯离开一段距离,提起床上的酒坛,咕咚咕咚地灌下半坛子酒。醇香的杨梅酒,顺著徐景维粉红色的脖颈流下,滴落在两人缠绕在一起的腿上。
卜冬柯拿过他手中的酒坛,仰头喝光剩下的杨梅酒。两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坐在床上相互对望,然後狠狠地拥在一起,把对方抱在怀中不留一丝缝隙。
卜冬柯从徐景维的小腹开始亲,一路向上亲去他洒在身上的酒液。徐景维在他肩窝处咬噬著,卜冬柯感到肩膀上一阵疼,动动胳膊,“别咬了,你是狗吗。”
徐景维呵呵地笑了,“我不是。”
一口咬上平坦的胸部,卜冬柯低著头淡淡地问道,“那你是什麽?”
“嘿嘿,我是你少爷。”徐景维打了个酒嗝,松松地搂著卜冬柯在他耳边说,“几次摸到我床上来,早该赶你滚蛋了。”
卜冬柯挺高的兴致突然灭了,停下动作冷冷地问,“是吗?”
徐景维还像什麽都没意识到的样子,眯著眼趴在他身上笑,“嗯。你以为我想……我心疼你,怎麽身上那麽多伤……”说著伸手抚摸卜冬柯健壮的脊背,喃喃道,“总是跑去找你,是不是犯贱……卜冬柯,你别当我是傻子,你喜欢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又耍我玩了……”
卜冬柯拍拍他的屁股,“我哪敢耍你。”
“你就是耍我……你刚刚,”徐景维声音小了下去,“又欺负我……”
卜冬柯把人拉到自己面前,醉的不省人事的二少爷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十四
徐景贺在外面砰砰的敲门,“喂,景维,起来!城中的李公子要请咱们出去。”
徐二少爷听见哥哥的叫声,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心跳得飞快,因为宿醉还没适应现在的情况。直到徐景贺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才反应过来为什麽卜冬柯会光著身体睡在他的床上。
“弟弟!你看见冬柯了吗?”
“看……”徐景维嗓子一阵火烧般的疼,伸手拍拍趴在他旁边睡得比他还死的卜冬柯,“我帮他换药呢!”
卜冬柯醒了,被子一卷把徐景维也裹进去,高挺的鼻梁在他耳後来回摩擦,听到他这麽说,贴著他笑了。
“哦,那我先过去了,过会你来三楼找我们!”
“好,好,你赶紧过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徐景维急急忙忙地道,一边想用被子裹住自己下半身,不料被卜冬柯一把扯开,扔到地上。
徐景贺的脚步声远去了,徐景维坐在床上对抱著他的卜冬柯怒目而视。
男人毫不在意他的怒气,笑著摸遍他全身,将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胯上,“给我上药。”
三楼中央几个歌女正在唱歌,靠窗的竹制包厢里坐著四个年纪相仿的公子。
徐景维爬在窗边上往外看,卜冬柯坐在他身边,正从开著的门中看歌女吟唱。徐景贺筷子一敲徐景维的手背,“屁股让火烫了?你怎麽就这麽坐不住呢?”
徐景维不情愿地转过身来,卜冬柯还看著门外,余光偷偷观察著在椅子上扭动的徐二少爷,心里笑,他屁股没被火烫,是被我操得太狠了。
徐景维端起茶水对他哥哥在城里交的新朋友道,“我排行老二,徐景,小字景维。昨天喝多了,今日以茶代酒,敬李兄一杯。”
“在下李十,小字百慧。”姓李的公子朝他举杯微笑,“是喝多城里的杨梅酒了吧?那酒很烈,兄台今日眼不花头不痛的坐在这里,可见兄台好酒量。”
“唔……”徐景维揉揉太阳穴,徐景贺翻了个白眼,当弟弟的那个假装没看见,说,“哪里哪里,其实我现在就有些难过,实在抱歉,等李兄高中後,我再请李兄喝酒听曲子吧?”
李百惠理解地点点头,“无妨。”
徐景贺插了一句进来,“你小子不是成天嚷嚷酒量好吗。”
徐景维在桌下踹了徐景贺一脚,“我喝醉的时候从来没给你惹过麻烦,你少自己高兴了就笑话我玩。”
然後又对李百惠说,“我实在难受,想回房里睡一觉。李兄再见。”
说著站起身,对笑话他的徐景贺道,“哥哥,我走了。”
外面的歌女正唱到《扬州慢》,妙曼的女声如丝绸划过众人耳垂,余音不绝,三日绕梁。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徐景维突然脚软,身体歪了一下。卜冬柯连忙上去扶他,回头对仅剩的两人说,“我送他回去。”
徐景维靠在他肩上,睁开眼看著他轮廓鲜明的侧脸。
竹里馆的小倌竹叶青坐在床上抬著脚晃,突然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搂著一个打扮成书生模样的公子纠缠著进来了。竹叶青吓了一跳,连忙跳开给两人让路。
那两人扯著对方的衣服,热吻间发出啧啧水声。高个的男子抽出书生的墨玉发簪,书生脱了男人的直缀,倒在床上时,男人只剩一身白色的中衣中裤,书生散开长发露出肩膀,两人头颅分开,中间牵出一条淫靡的银线。
“哈啊……哈啊……”书生模样的年轻公子看起来白白嫩嫩的,高他一头的男人先脱了他的裤子,留他一身宽大的书生道袍。
“啊……”那书生发出一声黏腻的呻吟,肩膀直往男人怀里拱,“冬柯……操我屁股……”
竹叶青站在桌边呆呆地看了一会活春宫,竹里馆有时会有客人带家养的娈童过来,刻意在馆里玩嫖妓的游戏。
竹叶青往床边走了两步,想问问他们是否需要自己的服务,或者让他干脆加入。
“嗯……”年轻公子的衣服被撩起,从腰上垂下,露出两条大开的腿。
男人弹弹公子长长的胀大的阳物,道,“不许自己碰,听到了吗?”
那公子在他怀里摇摇头,被抓著头发狠狠地提起来,邪佞的男人手指点著他的嘴唇警告,“我叫你不许碰,你要是敢碰,我就罚你把它们全吃进去。”
说著一掰公子的臀瓣,冷冰冰地瞥了竹叶青一眼,“你不用过来。”
竹叶青站在远处点点头,看著公子的屁股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掌掴。男人越使劲,公子就越兴奋,撅著通红的臀瓣淫荡的在男人胸膛前蹭著,一边蹭一边拿出男人粗大的硬物,双手迫不及待地帮男人撸著。
公子的龟头正好点在床榻上,从後头能看到,龟头是很漂亮的粉红色。视线往上移,竹叶青张大了嘴。
那公子挺翘的屁股间隐约有几根红绳,男人掰开他的臀瓣之後,露出刮干净毛发的洞穴。红肿的穴口处含著几根大小不一的深色小棍。竹叶青睁大眼睛,中间好像还有什麽东西,但是看不清楚。
男人一碰公子的穴口,公子就扭著腰大叫,“我不碰,你不要绑我。”
“好。”
男人一只胳膊揽著他的肩膀,拍拍他的肩头,叫他把屁股撅得再高一点,拉著一根红绳往外拉。
那公子抓紧男人的衣服,极力忍耐著不发出丢人的叫声。竹叶青认出塞在公子後庭中的七八根小棍都是毛笔,往上看看公子露出的一片腰背,吞了口唾沫。
男人毫不在意竹叶青在场观看,胳膊从公子道袍中溜进去,摸著他细腻的皮肤,此时公子的道袍已经完全被撸到了他肩膀处,根本没什麽用处,滴著水的胯下在竹叶青面前一览无余。
“从早上忍到现在,难为你了。”男人抓住笔杆子来回旋转,一根根将它们慢慢抽出公子的甬道。
竹叶青看著跪在床上的那个公子,毛笔塞在屁股里定然不好受,何况是那麽多长短不一样的毛笔,塞在股中半天,都被淫水润得散了尖尖的笔尖。
“咕啾”一声,男人伸手进入公子甬道,大约没入半只手掌後,掏出公子肠中插著的镇纸。
长方形的墨色雕花镇纸沾满粘液,和公子的小洞连著许多银丝,男人把镇纸甩在床上。
公子咬住男人的肩膀,“你这……混蛋。不在房里中做,跑到这里来玩。”
男人响亮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种地方,你不是最熟悉吗?离开这麽久了,我带你回来回味一下,省得你老在房里憋坏了。你不感谢我,还怪我?”
说著手上一动,又将最粗的那根狼毫塞了回去。
“呜!”公子一下没忍住,仰头呜咽。
竹叶青心里想,原来这个是被人买出去,关在家里日操夜练用的。然後又想,怪不得这麽细皮嫩肉,屁股碰一下都能出水似的,想必是从小调教出来的佳品。
不知道原来馆里那个“佳品”现在怎麽样了。
男人又道,“难受?你上午对那位李公子说话的时候哪像难受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能这麽忍著吃完饭呢。”
竹叶青心里有点担心这个公子了,男人这样醋意慢慢又不高兴的说这些话,若他已经对眼前这个公子失去兴趣,再把他卖回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从小就被扔进娼倌的竹叶青想,其实在馆里卖倒不是最可怕的,就怕被爱好特殊的男人盯上,要是不幸被他们买下才叫倒霉一辈子。
替“佳品”赎身的人好像没什麽特别爱好,那麽“佳品”现在过得还不错咯?
他正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男人开口了,“你,告诉我东西在哪,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东西”指的自然是馆中调教男人用的那些器具,竹叶青平时不接这类客人,他房中的东西一直没用过。
这公子过会免不了要受些苦了。
“就在床底下。我……从来没用过。”
男人点点头,竹叶青於是推门出去了。
☆、十五
卜冬柯掰开徐景维的屁股,两只手各伸两个手指,四根手指插进他软软的肠道里把徐景维的洞穴撑开。
“头还疼吗?”卜冬柯手指夹著那根毛笔在他的肠道里动了动,引起徐景维一阵战栗,“装醉,想自己跑回房拔出来?”
徐景维抓住他的肩头使劲摇头,“没有……我……我知道你会跟上的。”
卜冬柯亲了他的脑门一下,“你怎麽知道?”
徐景维不说话,卜冬柯又问了一次,“你怎麽知道?”
“呜……”徐景维摇摇头。
“我问你话呢,徐景维,什麽时候学会无视我了?”卜冬柯冷道,明显的看见徐景维怔了一下。
卜冬柯拔出他股间那根毛笔,沾著许多湿乎乎肠液的笔杆子甩在地上响了一声,滚到床下去了。卜冬柯提著徐景维衣襟把他揪下床,伸手拉出个不大不小的箱子。
“嘴硬?”卜冬柯挑起他下巴问道。
徐景维咬紧了嘴唇。
卜冬柯又说,“马上就让你招供。”
他把徐景维抱在身前,伸手翻了翻箱子,“喏,不少好东西呢。你挑一个吧。”
徐景维靠在他怀里,看到箱子里大大小小各色的假阳具,铃铛,口钳和乳饰,还有些乱七八槽他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身子一缩,手指抓紧卜冬柯的中衣。
他看著卜冬柯挑出一条串著许多小铃铛的链子,举到他眼前问,“喜欢吗?”
头一转,不看他,“不喜欢。”
卜冬柯抱著他低笑,“哎呀,开个玩笑。你最近为了赶考弄得紧张兮兮的。怎麽了,生气了?”
徐景维闭上眼睛不说话,卜冬柯下巴抵在他脑袋上,轻柔的说,“我忘了,你喜欢的是我下面那个。等著,马上就让你高兴。”
说著动动腰,让自己的硬挺正好卡在徐景维的股间,又说,“可是你也得让我高兴,对吧?”
徐景维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我以前怎麽没想过,你伺候男人的技术也这麽好。”卜冬柯赤著上半身,一边在徐景维嘴中抽插一边说,昨天徐景维还很生涩,今天已经很适应的给他深喉了,“学得真快。”
徐景维股间塞著两个玉势,其中一个连著串铃铛从身後一直蔓延到他脖子上,绕了个圈,像栓狗的颈圈一样套住他。
“夹好,”卜冬柯拍拍他的头提醒,“要掉出来了。你真是的,这麽快就松了。”
“呜。”
徐景维动动腰胯,双手扶著卜冬柯的腰,停下口中动作,不满地道,“你昨天太狠了,我夹不住。”
他跪在卜冬柯身下,瞅了低头看自己的男人一眼,发现他淡淡的笑容,不禁也笑了,“反正我松了,不痛快的是你。你自作自受。”
说完亲了亲卜冬柯的阳物,挺直腰将自己那话儿凑到卜冬柯小腿上蹭来蹭去,“你说不准我自己碰,没说不让我蹭。”
卜冬柯抓住他的头,仰著脖子痛快的大吸了一口气,“好。”
然後射在徐景维嘴里。
徐景维双膝间绑著卜冬柯那把不离身的刀,大幅度敞开的大腿和小腿被绳子绑在一起。含著满口精液,狠狠一拽卜冬柯手腕,把他拉过来按著他的头亲他。
咸腥的精液通过热吻又送回主人那里,徐景维哈哈大笑,看著卜冬柯在他面前咳嗽。
“徐景维,你完了。”卜冬柯说著一抹嘴,拉过徐景维让他趴在自己大腿上,“两个你都夹不住,这麽快就滑出来一大截,你真的能夹住我吗?”
徐景维一手撑住脸,摇摇头,“夹不住,你以後都别再来找我做了。”
卜冬柯把塞进徐景维肠中的两个假男根都拔出来,揉揉他的屁股,“我的错。”
说著又解了绑著他两条腿的绳子,伸手在他腿上不轻不重地捏著,“真的夹不住?”
“哈哈哈。”徐景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起一条腿架在他肩上,臀间小洞正好能被他看见,胯下依然立著,“我还没碰。”
漂亮的双眼深深地望著卜冬柯。
卜冬柯翻身爬在地上,含住他硬著的男根,“你刚才还没回答我呢。”
徐景维躺在地上闭著眼喘气,脖子上还拴著条链子,手臂乱扭的时候抓到刚刚卜冬柯从他股间抽出来的玉势,喉结一动,将玉势含在口中,舔弄间说道,“我知道的。你一定会跟我来。”
徐景维宿醉,连著两天被卜冬柯操弄,一直没怎麽吃饭,射出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虚脱了,被卜冬柯抱在怀里懒懒地说,“怪不得有人喜欢偷情,老实说,我跟那麽多人睡过,都没有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爽。”
然後就呼呼大睡,会周公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大约是半夜,肚子饿得咕咕叫,腹中还一阵难以言表的疼痛。光喝水没吃饭,憋得实在受不了了,忍著浑身上下的酸痛起来解手。
穿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道袍上竟然沾有些许白浊。红著脸系好衣带匆匆出门去了。
徐景维在走廊中转了一会才发现自己找不到解手的地方,转来转去,听到一间房中有人说话,便想敲门问问。又怕会不会是来娼倌里办事的客人,就停在门外想听一会再说。
没想到房中的声音是这麽说的,“真的,今天来的那个客人抱的公子可骚了。”
另一个人说,意外是道听起来很年轻的清朗声音,“哦?比你都骚?”
“哎呀,你都走了半年了,怎麽还不忘开我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你走之後好久没人点我了,今天我还好奇了一下,哪个男人专门跑过来找我,没想到他抱了个公子过来。”
徐景维愣了一下,意识到今天房里看他和卜冬柯办事的男娼把自己当初卜冬柯的娈童了。
“哼,没人上你,你失望了?”
“陈佳!胡说八道什麽,干这一行的,没人点哪里来的钱啊?”
“那你这半年,钱少给你了吗?”
“这倒没有,还多了不少……但是那有什麽用,还不够我赎身的。”
“哦,你盼著有男人赎你出去?”
“不是不是,我是想自己想办法凑够钱出去。今天那个公子,恐怕已经被人玩腻了,丢到这里接受调教,不知道得受多少罪。所以说啊,男人跟男人,当初再怎麽甜蜜,终是不能长久的……”
不能长久。徐景维脑子里突然嗡的响了一声。
房中优雅的清朗声音继续道,“你怎麽知道人家被玩腻了,刚才你不是一直说他长得多好看,叫的多好听,勾引男人的技术多好吗。”
“那又怎样,我看见那公子後头,那麽大个洞。那个地方是不专门用来操的,时间长了自然会松,到时候他再怎麽好看都没用了。”
“唔……那你松了没?”
“陈佳!我……都跟你说了半年没接客了。”那道声音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又道,“那……你呢?”
“……”
“没没没有!”沈默了一会,那声音心虚地说,“我错了,我……刚才说到哪了?那个年轻公子,身上好多青紫,他男人冷冰冰的,要了‘东西’让我出去,我怕出人命,趴在门口看了一会,他倒不算太狠。”
“说不定人家就是真心相爱。他男人愿意把他从娼倌里赎出去怎麽了?非得是看上他的身体吗?”
“还能是什麽?那男人以後为了快活,肯定会用更狠的手段逼迫他。你还不清楚吗,他们压男人,大多是为了同性臣服在胯下的优越感。所以我才说男人和男人之间一定长久不了。”
“所以你从来不接受客人调教你?即使价钱高很多倍?”
“……陈佳,你以前干嘛接那麽多调教买卖啊。”年轻男人的声音隐隐有些痛楚,“早知道有人赎你出去,干嘛把自己弄成那样……你现在……那里怎麽样?过得还好吗?”
“……我?”优雅的男声顿了顿,突然压低了诱惑地说道,“竹叶青,你想试试吗?”
“哎?不是──你──!”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似乎什麽东西被撞倒,又有什麽东西狠狠压制著什麽。竹叶青的挣扎声渐渐小了下去。
“混蛋,你,陈佳你竟然……”
为了快活。同性臣服在胯下的优越感。
徐景维脑中一片空白。
他退了两步,低著头不知所措时,一条臂膀从旁边伸过来把他牢牢按在怀里。
男人拍拍他的头,紧紧抱住他在夜里有些凉的身体,在他耳边低声道,“长久著呢。”
卜冬柯搂著徐景维,像摸小猫一样轻轻摸著他,手指顺著他的长发,带著他转身离开。走著走著,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刚才的房间一眼。
☆、十六
房中的两人还在继续。
“半年没接客,你後面该紧回去了。乖乖陪我这一晚,明早接你出去。我这次回来,可不是专门找你聊天叙旧的……”
“我不要,我才不和你伺候一个男人!”那声音隐隐有了哭腔。
“什麽男人,那混账东西是我爹。也罢,他偶尔也是能做件好事的。等把你安顿好,老子才能对他既往不咎。”
“……陈佳……你疯了!”那人又挣扎起来,“你爹能让你接一个为娼为妓的男人出去吗!”
“你当我以前受那麽多苦是为了谁,我要赎自己出去,早就够本了好吗,还不是多了你的份,稍恶心点的客人你就不接,害老子被人吊起来打。”
“……对不起……我……”竹叶青不挣扎了,任由陈佳解开他的衣服,“……你也把我吊起来打吧。”
“……我没那个爱好。”
“呜……痛……”
徐景维一直愣愣地被卜冬柯拉著走。
“解手都找不到地方?”男人低声嘲笑他,把他往一间房中一推,自己也跟著进去了。
徐景维背对著他,感觉到他也跨进了房门,心脏不自主的加速跳动起来。
突然想到这麽多年以来,自己总是在卜冬柯的照顾下生活。生命中的每一件大事他都在场,每次难过都有他帮助,每次被家里罚都有他守著安慰。
其实他并不算自己家的杂役,徐景维低著头想,家里是开镖局的,父母没有给兄妹三人刻意安排侍卫,只有他身边一直跟著个卜冬柯。
如果不是那次卜冬柯下了药,到他房中强上他,徐景维也许永远都不会意识到两人间随年龄增长产生的微妙变化。
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冷落了他。
自己交了新朋友,找了新的女人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但是对卜冬柯来说,他即使有了新朋友,也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这次赶考如果不是他,自己和哥哥恐怕会命丧黄泉吧?
“怎麽了?”卜冬柯问道。
徐景维转过身看他,卜冬柯笑了笑站到他身边,作势要动他的裤子。
“裤子还要我给你解?”
如果自己考上了,日後做了官,他会跟来吗?
卜冬柯见他不说话,愣了一下,“真的要我给你解?”
虽然说得有点尴尬,还是强撑著对他微笑,手指揪开他的裤带。
徐景维拉开他的手。
卜冬柯呆了一下,凑过去想亲他,徐景维抬起头,卜冬柯看见他不同与往常的严肃表情,最终笑了一下站远了。
“好了,快点出来,天快亮了,赶紧回去再睡一会。”
徐景维点点头,拿手揉揉眼睛,窗外的月亮接近圆满,散发著迷人的银色光辉。
“我不看你。”卜冬柯在他耳边轻道。
徐景维红了脸颊,看著卜冬柯出门,关门。公子哥一直轻浮的心凝重起来。
如果,我希望他在我身边一辈子怎麽办?
徐景维被卜冬柯揽著躺在床上,背贴著他灼热厚实的胸膛,在静谧的黑夜中倾听卜冬柯有力的心跳声。
之前还很困倦,现在却变得格外清醒,虽然身体依旧酸痛难受,眼皮也肿著,却怎麽也睡不著。
他知道这种想法是不正常的。
卜冬柯在徐景维身後张了几次嘴,试探的问他,“你真的忘了昨天你喝醉的时候说过什麽了?”
徐景维的身体僵了一下。
什麽?
他转过头看著卜冬柯,“我说什麽了?”
年轻男人皱著眉头,额上还有些细汗,眼中是些实实在在的焦急,不是说假的。卜冬柯叹了口气,他真的忘了。
“没有,没什麽。”
徐景维抓著他的手臂晃晃,“我睡不著。”
卜冬柯道,“我也睡不著。”
徐景维突然道,“给我唱首歌听。”
“……”
“冬柯,给我唱首歌听吧。”
卜冬柯反抓住他的手腕一扯,拉他趴在自己身上,两人脸贴著脸,他说,“唱什麽唱。”
然後另一只手半褪下徐景维的中裤,膝盖粗暴的顶开徐景维的双腿,中指刺入他的穴口,随便捅了捅,撸了一把自己半硬的阳物,插到徐景维久经折磨的穴中去。
徐景维是真的没劲了,不明白为什麽卜冬柯变得这麽生气,自暴自弃的任他粗暴对待,被插入时不再疼痛,一阵酸麻,心里有点委屈,转过头去不看他。
“咱们明天下午上路,景贺说李百惠会来送咱们。”卜冬柯抱著他的背道,“派了几个人跟著,咱们一路上应该不会再出事了。”
☆、十七
天快亮的时候,徐景维终於趴在卜冬柯身上睡过去了。卜冬柯闭著眼睛,一直没睡,听见有公鸡打鸣,睁开眼房间里已经有了昏暗的光线。
动了动身体,死鱼一样的徐景维压得他有点难受。卜冬柯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喜欢你,喜欢了好多年。你知道不知道?你肯定知道,前两天还笑话我藏得不像。”
“……你跟我装傻呢,是不是?你肯定也喜欢我。你喜欢我吧?”
死鱼没说话,依旧沈沈地睡著。
卜冬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俩占了竹叶青的房间,竹叶青是不是就在那个男人那里过夜了?
卜冬柯估算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将徐景维叫醒,二少爷迷糊著从他身上爬下来,那根在他穴中插了一夜的阳物也随之滑出。徐景维愣在床上,脸涨得通红。
他二人回到客栈,匆匆吃了饭。徐景维肚子不舒服,吃不下多少东西。徐景贺蹬蹬蹬的自二楼下来,骂道,“小兔崽子,你又跑哪去了?”
徐景维毫无生气地趴在桌子上,“你收拾好了没?咱们走吧。”
“什麽叫我收拾好了没,你收拾自己的东西了吗?连碰都没碰吧?”徐景贺坐下,呼噜噜地喝了两碗粥,看见徐景维的不正常,又问卜冬柯,“这小子怎麽了?饭都不吃?赶路很累的,你想饿死?”
又道,“那马夫不想拉车了,咱们骑马走。”
“!!!”晴天霹雳,徐景维瞪大双眼看著徐景贺。
“怎麽了?”埋头吃饭的徐大少爷不理他。
“……我……”徐景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头还疼……骑不了马。”
徐景贺瞥了他一眼,“咱们下午走,你先去歇会吧。”
徐景维僵硬地站起来,在卜冬柯的注视下和徐景贺的无视下蹭回了自己房间。
下午的时候那李百惠带著四个护卫牵著马来找他们,卜冬柯靠在客栈门口看著他们把行礼放上马背。之前那个马夫走到他身後,“喂,对不起了。”
“没事。”卜冬柯淡淡地说。
马夫揉了揉鼻子,道,“我本来想拉你们走完这一段,但是徐大少爷要和朋友一起走,反正都是男人,路也不远了,骑马快一些。”
卜冬柯沈默了一会,看著他说,“你那车多少钱?”
“啊……”马夫迟疑了一会。
卜冬柯又说,“反正你以後也不想拉车了。把车卖给我吧,我前段时间的伤还没全好。”
马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行啊。”
卜冬柯看出他对自己伤口未愈的话有点不相信,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便宜卖给我吧。”
“……”
“到省城的路其实挺安全的,很宽敞的官道,有士兵把守……”
李百惠介绍路况的声音透过马车厚厚的门帘传到马车内。卜冬柯斜靠在车中半睡半醒,他一夜未睡,脸上实打实的疲惫表情让徐景贺和李百惠很轻易的相信他身体还没恢复。
徐景维被迫躺在他怀里,一直扭著身子朝外看,浑身肌肉紧张兮兮的绷著,生怕有人突然进来。
“别乱动。”卜冬柯被他弄得睡不著,拍拍他哑声道。
“你让我出去吧。”徐景维小声说。
“我让你出去,你骑得了马?”卜冬柯笑话他。
刚才卜冬柯拉著徐景维对外面那两人说自己难受,徐景贺立马把他弟弟赶进马车里。徐景维尴尴尬尬地窝在卜冬柯怀中,总觉得浑身说不出的别扭,说讨厌,却不是,实际上还蛮喜欢他抱著自己。虽然二人之间多了情欲纠葛,可背後的怀抱像二十年前一样令人心安。
突然想到小时候,他也会这样抱著自己,那个时候觉得卜冬柯的肩膀好宽阔啊,不管他做了什麽事都可以被包容。心安理得的撒娇打诨,从来没有问过他是不是愿意承受自己的无礼,也没想过他是不是会不愿意。
心里咯!了一下,悄悄回头打量疲惫的卜冬柯。
二十七岁的男子,一身风尘,和他同一个屋檐下长大,却饱经风霜。对啊,他都忘了,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男人小时候明明颠沛流离,来徐府的时候已经有了记忆,那麽他是不是曾为寄人篱下而感伤,为远走他乡而孤独呢?
“哥哥这次肯定能高中。”徐景维淡淡的说。
卜冬柯听到後笑了笑,手掌揉揉他的头,“这还不是殿试呢,大少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一定没问题的。”徐景维从窗边缩回来,揣著手低声说。
“怎麽,你在担心自己?”卜冬柯凑到他耳边笑话他。
“冬柯,如果我……”徐景维回头,看到卜冬柯近在咫尺的脸,话语蓦地卡在喉咙中再也说不出来。
“……什麽?”卜冬柯愣了愣,又道,“你的才学也好,如果不是之前浪费太多时间在玩乐上,别说乡试,就是连中三元也不是不可能的。”
连中三元,分明就是在拿他取乐。
徐景维瞪他一眼,卜冬柯呵呵呵地笑。
“对了,你干嘛不去参见武举……不参见文举,凭你的本事,去武举里讨个名次也是好事。”徐景维道。
卜冬柯耸了耸肩,“我对这些实在提不起兴趣,你知道的。”
“不是为了我家──”
“不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徐景维有点难过,以前卜冬柯是和他们兄弟一起读书的,经史子集统统博览,写得一手好字,最後却去拿刀了。徐家开镖局,自然不会重文轻武,只是看到卜冬柯拿起当年鬼见愁的刀,多少有些伤感。
“你哄我。”徐景维嘟囔。
“嗯?”卜冬柯靠过身来,戳戳他的脑袋,“我啊,最喜欢你写得汉隶。方方正正,一点也不像你这个人。”
说的徐景维一肘子打向卜冬柯肚子。
“我这人就这样,你不喜欢拉倒。”
愤愤扔下一句,气鼓鼓的二少爷在看到身边男人呆住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麽。
“喜欢,怎麽不喜欢。”卜冬柯将他侧抱在怀里,轻轻摇著道,“你若是做了官,我一定跟你去。”
“……这样怎麽考试,还做什麽官。”徐景维被他弄的满脸通红,双眼不敢看他,盯著摇摇摆摆的门帘,半响才喃喃道。
卜冬柯一愣,被徐景维挣了出去。
“喂?”
“我出去骑马。”徐景维起身,拉开门帘时又回头说了句,“你去参加武举吧,要是将来进了锦衣卫,当了指挥使,我还要多仰仗你呢。”
☆、十八(考试)
乡试在南直隶的省会南京举行,殷城本身里南京不远,但一行人因为遇到盗匪而耽搁了一段时间,到达南京时已经离考试时间不远了。
入秋了,南京城外宽阔的大道两侧原本葱郁的森林微微染上些淡黄。天空中万里无云,将脑袋探出马车外,阵阵凉风吹过,好不惬意。
“卜公子,伤势可好?”李百惠回头朝马车上按捺不住的人道。
“谢过李兄,已无大碍,”卜冬柯回话,双眼直勾勾的盯著李百惠身边骑马的年轻公子,“要是耽误你们考试,我心里才难安呢。”
年轻公子穿著件白色道袍,一直盯著前方,腰肢随胯下马儿踏步轻轻摆动著,在宽大衣袍的遮掩下扭出道不可说的风情。
“时间正好,不是吗?”徐景贺回头朝他笑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两天我们考试,你可以在城中好好玩玩。说起来这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百惠你知道有哪些好玩的事物吗?”
徐景贺说著有扭头问李百惠,卜冬柯干脆从马车里出来,坐在车夫旁边。拉车的那个是李百惠带来的一个侍卫,看起来还年轻,晒得黝黑,脸上表情一丝不苟,一路上也沈默少语,仔细看去,却是个眉目生得煞是好看的汉子。
卜冬柯坐在他身边,手里拿著几根已经枯萎的杂草,无聊的在马屁股上扫来扫去。徐景维一路上都没再跟他说话,偶尔他和二少爷对上眼神,徐景维只是垂下眼皮移开视线。想说什麽便说不出口,眼看秋闱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卜冬柯干脆装出伤病的样子,不再和他纠缠。
马车驶入南京城,南直隶首府果然繁华远胜江南寻常城市,处处人声鼎沸。几人到了一家名叫似锦客栈的地方停下,卜冬柯率先跳下马车,听到身後徐景贺正笑著说,“若是以後能在南都六部里谋个职位就好了。”
明朝迁都之後,南京虽然也设有与北京相同的官职,实际上却是个打发老臣养老或者明升暗降臣子的地方,但是很多人却也乐得清闲,巴不得在南都里当个京官。
卜冬柯看看客栈前挂的牌匾,伸了个懒腰,笑道,“名字起的真好。”
徐景维低头从他胳膊下穿过,跨过门槛,回头朝他笑笑。
扬风镖局在城中有些老朋友,卜失雨在江湖上也算大名鼎鼎,秋闱那几日,卜冬柯便在他人带领下好好玩了一番。
考完试後他在贡院外等著开门,大门一开,被闷了几天的一众考生纷纷拥了出来。
“哎呀,我蜡烛用完了,考卷还没写完啊!”有人捶胸顿足。
“我这是第二次,估计三年後还得来,你呢?”
“哟,你带你儿子一起来了?”
南直隶的众多考生,有老有少,有喜有悲。卜冬柯站在大门不远出,人潮渐渐将他淹没。那麽多人,有的踽踽独行,有的三四结伴,有的垂弦欲泣,有的喜形於色。卜冬柯听著四周嘈杂的人声,想到世间各种无常变化,不禁笑了。
一场考试,是多少人生命中的转折,多少人将平步青云,多少人能越过龙门,多少人可以施展抱负。又有多少人会在私欲面前放弃一切原则,因为一念之差抱憾终身。踏过这道门槛,一切都大不一样。曾经的朋友可以变成敌人,曾经的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另一种身份,另一种待遇,诱惑著无数人纷纷跳入其中,奋不顾身。
“唔,倒霉死了。”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卜冬柯朝旁边走两步,迎上出门的徐景维。
徐家二少爷和一个年纪不大的书生走在一起,一边不停同衣袖在鼻子前面扇著。看见卜冬柯站在前面等他,小跑两步赶了过来。
“你先走吧,我还要等哥哥,回了殷城再联系你。”他朝那个年轻书生说。
卜冬柯笑笑对他说,“那麽年轻的秀才?”
徐景维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愤懑的瞪了他一眼,“我紧挨著厕所。”
考试的时候是不允许出来的,每人挤在个小的可怜的隔间里,每次考试,都会有可怜的考生被分到挨著茅房的位置,只好忍著过几天,出来时一身臭味。
卜冬柯哈哈大笑起来,作势去闻他身上,“好臭。”
徐景维一拳打在他胸前,“走吧,我们走远点等哥哥。”
卜冬柯点点头,突然发觉这是两人近日来第一次正常的对话,徐景维没有再躲著他,皱著眉头走出贡院跟他聊著考试的情况,霎那间竟有种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这里人真多,你干嘛站得那麽近。”徐景维嘟囔道。
“无妨,你身上味道那麽大,谁敢靠近你啊。”
得来二少爷狠狠一记无影脚。
似锦客栈离贡院不远,来考试的盘缠是朝廷发的,不用担心花费,很多考生都选择住在这里。
两人在客栈拐角处停下,客栈中很多进进出出的书生,大都三两结伴的说这些什麽,人生百态,尽显此处。
“考完了,考完了。”徐景贺以手做扇急匆匆的大步走了过来,呼哧呼哧喘著气。
“……”徐景维看了卜冬柯一眼,徐景贺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他也拿不准应该说这些什麽,是不是要问他考试的情况。
“别,别说,”徐景贺朝他二人做一个手势,“什麽都别说,别问。等著放榜就行。”
“咳,”徐景贺还神神叨叨的来回踱著步,卜冬柯咳嗽一声打断三人间的沈默,“咱们进去吧,我定了酒席,你们在贡院里,想必吃的不好。”
徐景维点点头和他并肩走著,一旁的徐景贺还在独自念叨著,两人听到一贯冷静自持的徐大少爷这般罗嗦,相视一笑,快步走在前面。
卜冬柯听到身边有人低低唤了一声,低头,徐景维的小手指轻轻碰了碰他。愣了一下,卜冬柯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了握,踏入人来人往的似锦客栈大门,又不著痕迹的放开。
☆、十九(放榜 定情)
对於每个会上私塾,经历过考试的人来说,最难熬的并非考试过程,而是之後等待成绩的那段日子。
秋高气爽的好时节,举国上下的学子皆是心急如焚,只等著省会两京放榜。徐家大少爷度过开始时那段热锅蚂蚁般的日子後,已经冷静下来,恢复了往日正经的长子模样。徐景维一向大大咧咧,饶是卜冬柯了解他至极,问过两次“感觉如何”後,也不敢再提这事了。
二少爷不时和狐朋狗友出去玩耍,有时也喝的满身酒气或带著脂粉气回来,卜冬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每狠狠的目送他出门的背影,或者坐在楼上注视他回来的身姿,都暗地里发誓日後要讨回这顿嫉妒。
这日,到了放榜的时候,李百惠和徐景贺坐在大堂中低声估测自己的名次,徐景维爬在桌子上不说话,卜冬柯端著酒杯,眼角瞧著桌上毫无生气赖著的徐景维。
“镇江的杨林,你知道吧,”李百惠拉过徐景贺压低声音道,“听说他是李东阳的‘约定门生’。”
“那这次的解元非他莫属了?”徐景贺挑眉。
“若传闻属实,岂止解元,将来的状元都可能是他的。”
“我听说他才学甚好,可连中三元恐怕没那麽容易,建文年间不是有一个黄观,”徐景贺心里烦闷,仰头灌下杯中酒,“还被永乐帝除名了。”
“可另一个连中三元的商辂,那可是内阁重臣。”李百惠轻轻点了点桌面,“即使不得第一,能讨个二甲也是好的,这样日後才能入阁。”
徐景贺叹了口气,“百惠志向高远,唉,我是能中个三甲就行了,我看在南京待著就不错,入那边的内阁……不敢想了。”
李百惠笑笑,“怎能这麽说,景贺生得好看,说不定将来殿试上官家会点你当状元呢。”
然後他又拍拍瘫在一边的徐景维,“小少爷,快起来吧,别睡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走,咱们看榜去。”
徐景维不情不愿的转了个头,对著独酌独饮的卜冬柯。男人停下手中酒杯,看他眼里全是愁苦的感情,不禁乐了,手指在桌下捏捏他的手掌心,道一句,“别怕。”
南直隶乡试,解元果真是镇江杨林。徐家两人和李百惠都讨了个举人,李百惠在第六位,徐景贺在第八,徐景维就靠後了些,挂在尾巴上,很惊险。
“差一点就掉下来了啊。”徐景贺朝弟弟挤眼,“得了,准备明年的会试吧。”
徐景维撅了撅嘴,低著头不知在想什麽。
几人当天就踏上了回家的路,还是和李百惠同行。几人经过商议,为了赶紧回家复习,统一决定骑马回家。
“呼,”李百惠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我本来都做了准备,这次要是考不上,就在南京城里住上三年,下次再考。”
“我也是这麽想的。”徐景贺感叹。
同时踏进贡院的秀才们,没多久後便有了不同的身份,一次乡试,也许会让很多人梦想成真,也会让很多人彻底放弃学而优则仕这条路。天气渐冷,城中依旧热闹,还是那条繁花似锦的大道,通往城外回家的道路,再次踏上时,众人却有了全然不同的感受。
世事无常,有人欢喜有人忧。
几人放松下来,一路上有说有笑。卜冬柯却发现刚转好一会的徐景维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回头时经常能看到他盯著自己看,卜冬柯敲他脑门骂他傻,他也不反驳,径自将视线挪开沈默地看其他地方。
然後又会盯著他看,也不说话,也猜不到二少爷在想什麽。其实心里隐约能感觉到他想的东西和自己有关,但又被他这种态度堵得半死,卜冬柯一路上心里像被一万只猫爪子抓著,痛苦难耐。
憋得难受,干脆和李百惠的侍卫们比划起拳脚来。李百惠在一旁笑著叫好时,他又看到徐景维一副他被人欠了欠不知道上哪要的模样,光天化日被众人看著,干脆继续端那副冷漠的面孔,反正已经习惯了,也不用其他的伪装。
几人骑著马,速度很快,不久便和李百惠道了别,李百惠怕他们路上出事,叫手下那四个侍卫跟著他们。天气越来越冷了,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殷城,安全回到徐府看到门前迎接他们的一众人。
“多谢几位。”徐老爷对四个侍卫道谢,“时候不早了,不如几位在府中休整一下吧。”
应试时拉车的那个年轻人似乎是四人中的老大,和其他三人打了个商量淡淡点头,徐老爷又道,“眼看年关将近,我想李府上也不缺几名侍卫,几位赶回去,恐怕也要大雪封道了,若不嫌弃殷城地小,干脆在这里过年,待来年开春,与我家这两个一同北上回李府便是。”
徐夫人又道,“是了,不过那时要改走水路了,不然怕来不及。”
徐景贺说,“秋闱到春闱本身时间就短,本打算考中了就直接北上呢。”
徐夫人瞪他一眼,话却是对著站在长子身後的次子说的,“不揪回家里看著,指不定闹出什麽事来。”
眼神似有若无的瞟到徐景维身边的卜冬柯,卜冬柯心里一惊,压住心虚脸上依旧没什麽变化。
秋闱放榜的时候正值桂花飘香,三人回了镖局,晚上便有新鲜做出来的桂花糕端到面前。
徐府中陆续开始有了贺喜的人,徐家老爷和夫人拉著两个儿子在家中接受众人围观。起初徐景维有些心惊胆战,因为他这个举子来的太凑巧,後来张白将他拉到一边,剩下大少爷仍在堂上对付迎来送往。
“二少爷,夫人脱不开身,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张白作势咳了一下,“明年春闱只让你大哥自己去……”
巴拉巴拉巴拉的说了一串,站在旁边作仰头望天状的卜冬柯竖著耳朵只听到这一段。过了一会便见徐景维从自己屋里出来,手中端了碟方才张白拿给他的桂花糕。
卜冬柯倚在他房前的朱红色柱子上,水云寒精巧的走廊旁有些枝叶蔓生过来,渐黄的树叶扫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点点桂花香从男人身边萦绕。
“我吃不下,给你吧。”徐景维说了一句,要把碟子塞给他。
卜冬柯抓住他的手腕,“我刚才吃过了。怎麽了?”
一把将人拉到胸前,小块桂花糕直接塞入二少爷口中,手指沾了些黏腻的银丝,从他干燥的唇角边暧昧的滑出。徐景维侧身对他,男人有力的紧搂住他,浑身散发著不可侵犯的警告意思,却对他和善的微笑,英俊的眉毛好脾气的挑著。
一时间看傻了眼。
“脸红什麽?”卜冬柯拿手指刮刮他的脸,桂花糕的碎屑沾到徐景维脸颊上,“是不是夫人明年叫你哥自己去,伤心了?”
徐景维从他怀里抽身出来,“不是……”
“再准备两年有什麽不好?你自己也明白去了也……”看徐景维脸色阴沈著,又改口道,“不是……嗯,其实去了试试也是好的,就算不参加,认识一下去京城赶考的各地学子……景维?莫伤心了。”
男人拉拉他的衣袖,这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两人穿的都挺厚,但即使在南方的黑夜里也隐隐有些冷。
卜冬柯抓住他的手拉他到胸前抱著,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头埋下去深深在他发际呼吸著,“好久不理我了。”
徐景维张了张嘴,和卜冬柯对上目光,男人的表情温柔而隐忍。他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看著他身後的柱子,呆呆的站了一会。
☆、二十
这个时辰,来徐家道喜的各人应该已经走了。徐景维坐在房间里,一条腿蜷起来踩在椅子上。手里的书开开合合一眼也没看进去,抱著腿看看门外,几次犹豫之後,放下书推开门走了出去。
卜冬柯站在门前走廊上,一条腿踩著栏杆边的长凳。手中一壶酒,清冷的深秋之夜里摇摇晃晃的提起灌酒入喉。
徐景维皱起鼻子,殷城北角的老字号,陈家老窖里出的桂花酿。
卜冬柯放下手,几缕细流从嘴角边汇合,沿著优美的脖颈一路留下。顺著月光,喉结处正划过芬芳的桂花酿,随著男人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有意无意的释放诱惑。
卜冬柯一提酒坛,“要麽?”
徐景维皱起眉头,“这麽晚了,还在这里做什麽?”
说著上前夺他的酒坛。卜冬柯长臂一伸,虚虚向後仰著,看著徐景维抓著他的肩膀踮起脚去够桂花酿的样子低声笑出来。
“你不回去睡觉,也别在我房外喝酒。快入冬了,这麽冷的天,冻坏了你我找谁使唤?”徐景维抓住他的手腕,男人胳膊一动,酒液洒出来,两人手上都有些湿润。
卜冬柯另一只手圈在他腰上,徐景维此时穿了一身深蓝色的道袍,腰间垂著美玉的宫绦解下了,松垮垮的衣服摸起来质地上好,贴在手里像人儿的皮肤一般。
“你要怎麽使唤我?”卜冬柯站著酒气的嘴唇贴在他耳廓上问,手掌趁势拍了他翘起的屁股一下。
徐景维膝盖一顶,卜冬柯吃痛弯下腰,他夺过酒坛抱紧男人。
卜冬柯痛的连声倒抽冷气,想伸手去捂,身前还有个人在怀里。於是双手抱住他的腰臀,按著他贴在自己下身处。
徐景维的双臂从宽大的衣袖中滑出来,紧紧搂住卜冬柯的脖颈,男人叫他搂得有些气闷,低头看看他,二少爷双眼闭得死紧,睫毛都在颤抖。
於是笑笑拍拍他的背,得来徐景维更紧窒的拥抱。
月光下两个人男人相拥在深秋清辉中,一坛酒半斜著倾洒出飘渺花香。
天气越来越冷,眼看著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雪的样子,但是深灰色的云朵悬在天际数天,雪花终究未曾落下。
徐家两个儿子中了举人,临近年关自然要拜访一下亲友。徐夫人的娘家就在镇江,离殷城很近,这日徐府送走了最後一波城中前来道喜的客人,徐老爷便宣布几日後带著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一起去一趟镇江。
小女儿刚刚十五,行过笈礼,听到老爹这麽说,咽下口肉粥问道,“冬柯和我们一起去吗?”
自秋闱之後,卜冬柯回到徐家,徐三小姐便缠著他要他教些功夫。其实她之前也跟著镖局中的师傅们学过不少,这次跟徐夫人叫著要爹娘把卜冬柯派给他,著实把徐景维吓了一跳。
徐景维低著头吃吃喝喝,不动声色,听到徐夫人在旁边道,“青纹,这次带你去镇江,是去见见张公子。”
徐青纹“哎”了一声,直接道,“娘想将我许配给张家?我不去,我跟陈起奉说好了的──”
哎呀说漏嘴了──徐小姐看见她娘一挑眉毛,任命的一闭眼。
“陈家老窖?”徐夫人皱眉,然後徐景维面前的菜盘,“是不是你以前带著青纹,总去买酒,他俩才好上的?”
徐景维咳嗽一声,“没我啥事……”
“嗯?!”徐老爷带著全然不信的眼神看了二儿子一眼,过会又对女儿说,“好吧,既然你这样说,和张家公子的事就先作罢。”
菜未上齐,婢女站在桌边倒茶添饭,桌上碗碟磕碰声间听见吱嘎一声轻响,众人便朝门口看去。
卜冬柯穿著墨绿色的厚重斗篷站在门边,将斗篷摘下抖落满肩的雪花。
“官老爷怎麽说?镖局没事了?”徐老爷问他。
“没事,”卜冬柯道,发梢上的雪化了,脖颈被弄得湿湿的,“年关将近,附近城中走访亲戚的也多了,不过再没有见城外那夥盗匪行恶。官府说,这次进贡要我们派人盯著。老爷,我跟著去一趟吧?”
“也好。”徐老爷点点头,抬手招呼他过来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和夫人带孩子去镇江,没多久就回来了。快去换件衣服,饭叫人给你端过去。”
“嗯,”卜冬柯笑笑,“老爷放心,镖局和徐府有我们守著。”
天灰蒙蒙的,徐府中零星几个杂役在走廊门口锁著脖子扫雪。徐景维轻轻推开卜冬柯的房门,“吱”的一声,门扉将未扫过的雪扫到两边堆成堆。
“好大的雪。”徐景维站到房中抖抖衣袖,感到房中一阵冷风吹过。
卜冬柯坐在桌边,他将窗子打开了,冷风夹著大团雪花卷进房中。男人起身倒上热茶,递给徐景维,帮他拍掉肩膀上正在融化的积雪,“嗯,雪越下越大了。”
徐景维抿一口热茶,懊恼的拿手遮住侧对著窗口的脸颊,“把窗户关上。”
卜冬柯不说话,坐在靠窗的书桌旁,将外衫敞开把人拉到自己怀里裹著。“我小时候在岭南长大,长到七岁,根本没见过雪。”
说著伸手去接飞进房内的雪花。指尖掂了一团,拿到徐景维面前,白白的,融化的冰晶还闪著光。
徐景维双腿敞开坐在他大腿上,侧过身看他指著窗外点点飞白,刚毅的脸上浮现出柔软的,孩童一般的表情。卜冬柯回头,雪花化了,湿润的指尖蹭在徐景维脸上。
趴在他怀里的徐景维堪堪搂住他的腰,两个大男人坐在普通的硬凳上有点挤,屁股动了动,一手揽住卜冬柯的脖颈一手去抓他伸著的指尖,“过会跟我出去玩吗?”
“嗯?”卜冬柯将手指塞入徐景维口中。
徐景维解开道袍上的宫绦,玩弄著宫绦上垂著的玉佩,抱著他的男人开始使坏,手指色情的揉他的牙根,徐景维含糊的道,“这个是我刚读书时爹送给我的,我叫人缀在宫绦上。”
“嗯。”卜冬柯答应了一声,徐景维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他拍掉卜冬柯的手,指指桌上饭菜,“你还没吃饭呢,要凉了。不饿吗?”
实际上卜冬柯确实没听进去,他是这麽想的:自从乡试放榜回来後,你就没让我碰过,肚子饿不要紧,可别把下面那个饿坏了。
卜冬柯拉著他的手叫他抱住自己肩膀,双手从他道袍的暗摆处摸进去,扯开中裤的带子,一路向上摸,大力的揉搓徐景维的脊背,直弄的二少爷仰著身子喊痛,手也抱不住卜冬柯的脖子。
停下手狠狠的道,“秋闱那段时间,你不理我,把我自己丢在马车上,当时你也穿著这身道袍,没系宫绦,骑著马,啧,腰胯一扭一扭的。”
然後一手向下食中二指直接捅进二少爷的洞里,感到股间狠狠一缩,身上人立马僵硬起来,“在娼倌被我弄得那麽狠,还跑出去骑马,屁股扭成那样,是不是屁股痛了,坐不住?……我当时就想,不知道你胯下那匹马是什麽滋味?”
徐景维咬著下唇,松开一只手去关窗子,被卜冬柯压下,将他的手压在窗台处。卜冬柯另一只手拍拍他的屁股,响亮的击打声勾起两人淫靡的回忆。
两人一对视,身上皆是劈里啪啦的燃烧起来。徐景维压著嗓子道,“把窗户关上。”
卜冬柯翻身把他压在书桌上,抓住他的头发迫他抬起头,“就不。”
说著松开自己的衣带,撩起徐景维的道袍,高热的胸膛贴在徐景维滑腻的脊背上。徐景维被迫仰著头,窗外冰凉的雪花一团团打在他脸上,人便总想往身後温暖的地方瑟缩。卜冬柯掏出自己已经滴水的硬物,在徐景维股间蹭蹭,“靠过来。”
“不行,你关上窗子!”徐景维挣动几下,总怕有人看到。
“不行?好,不插就不插。”然後铁臂拦住徐景维的腰,将他放上书桌,关上窗户,“好久没看你自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