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限PUB﹂是位於繁华都市一角的私人酒厅,响亮的名号在PUB界中数一数二,提赴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打响名号的,除了有背景神秘、让人亟欲打探身分的店主巩项衍外,另一个主因便是情限PUB从不硬性限制顾客阶层,只要你肯来,情限PUB永远为你敞开大门。也因此。情限PUB一直是同性恋者彻底狂欢的天堂。没有一间酒厅,能比情限PUB更吸引人。
而店主巩项衍,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一头蓄长束起的马尾、人而化之的豪迈性格,再加上长年中性的打扮下让人分不清他的性别。除了有时会突然失踪之外,平日会与好友柳裴风一同经营PUB。蒙上黑闇神秘、莫测高深的他,一直是所有同性恋者虎视眈眈的对象,而他却能一一摆平,继续悠哉的过日子,从不曾见他应付不暇过。他的来历,恐怕只有柳裴风知晓。
不过,偶尔他会大发善心替人牵牵红线而且来者不拒。只要诚心诚意,那么一切便不是梦。
也许是情限PUB方位好、或者是说巩项衍真的本事够,只要他肯出手帮忙,恋情很少有不成功的。无论是单纯、火辣、激烈亦或禁忌的恋情,全都可促成。
所以,情限PUB又兼恋爱圣地。
不多说,今晚,禁忌的游戏又将开始……
铜制的摇铃一阵轻响。姜少隽推开装饰别致的玻璃门走进情限PUB,越过重重的人潮直达吧台,正巧被忙里抽空的柳裴风逮个正著。
﹁嗨,少隽,好久不见!﹂与姜少隽轻击一掌,柳裴风笑容可掬的说。
姜少隽一脚跨上座位,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得放荡不羁、风流倜傥,已有许多女性纷纷向他投以爱慕的眼光。但他无视这些飞来的艳福,全心全意的与柳裴风交谈。
﹁怎么,衍又留你一个人看店呀?﹂姜少隽支手撑著下巴。习以为常的问。
﹁不,她刚从日本回来。在後面忙著呢。﹂
﹁又去日本?她干嘛老是去日本,难不成她在旦本养了个情人不成?﹂姜少隽开玩笑的揶揄。
﹁我不知道,你何不去问她?再不然自己查也可以。﹂柳裴风打著迷糊仗,他才不蹚这趟危险的浑水。
好友归好友,可他明了招惹到巩项衍的下场可是吃不完兜著走,他下会跟自己过不去的。
﹁你的话已经很明确告诉我别白费力气了。﹂姜少隽翻了个白眼。
他是个颇有名气的侦探,也是资讯界中的佼佼者,只要他想查的资料没有查不到的,但巩项衍却让他碰了个软钉子,他再怎么疏通管道,就是没办法查出来。偏偏风这家伙嘴巴紧得很,死也不肯透露一、二。
现在,他只晓得衍的名字及性别,其余一概不得其解,这对他的自尊和身分是一种极人的讽刺。
不过,挑战性也满高的,他喜欢。
﹁你明白就好。﹂柳裴风温和一笑,﹁今晚照旧?﹂
﹁嗯。﹂
「OK。你稍等。﹂
看著柳裴风忙碌的身影退开,姜少隽稍微闭目养神,将一切喧嚣抛诸脑後。突地,一只涂有艳红蔻丹的手拿著酒杯放在他而前,他睁开眼,只见一名身材火辣、穿著暴露的女子伫立他身旁。
「帅哥,赏个面子吧。﹂女郎晃晃手中的酒,眼中的情欲清楚的说明她正春心荡漾。
他明白的浅笑,却故作不知地问:﹁赏个面子?美人,赏什么面子?﹂
「讨厌!﹂女郎不依的娇嗔。﹁我的名字是蕾娜,这是我的名片,不介意请你喝杯酒吧?﹂她交给他名片。
﹁蕾娜,要请我喝酒不难,只是……
﹁只是什么?﹂蕾娜急切的问。
﹁我不会用酒杯喝酒,我比较习惯用嘴对嘴。﹂他邪倭的问:﹁你愿意吗?﹂
蕾娜一听,下一秒又装模作样的表现出大家闺秀的样子。﹁真的得这样吗?﹂
﹁如果不肯的话,我就去找别人……﹂
﹁不要嘛……﹂蕾娜急切的拉住他,旋即又收回手。﹁我答应你就是了。﹂
﹁那你还等什么?﹂他诱惑她。
蕾娜含一口酒在嘴里,风情万种的吻住他,趁著将辛辣的酒吐进他嘴里时顺势滑进自己的舌,百般逗弄他,企图挑起他的欲望。
他半眯起眼浮起邪笑。这个女人的吻技不错,可惜遇上他。她只有败阵的份。
原本静静的任蕾娜亲吻的姜少隽开始化被动为主动,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脑勺,另一手褛著她的腰,滑溜的舌与她紧密交缠,更进一步攻掠她的红艳小嘴。
蕾娜心头一惊,顿时被他的热吻弄得晕头转向,她诱使不成,反被牵著鼻子走。
﹁帅哥……你真不错……﹂蕾娜娇喘,双手不停的摸索他强健的胸膛。
﹁我还有更不错的,试试吧。﹂他悄声的宣告,搂住她腰的手毫无预警的抓揉她的浑圆,令她呻吟出声。
﹁啊……别……﹂
﹁别?不会吧,我看你好像想要更多。我会成全你的。﹂
﹁做什么?﹂她战战兢兢的问,语气中期待多於害怕。
﹁说出来就没了那份刺激感。﹂他沿著她美好的曲线落下无数的吻,最後隔著丝薄的衣物吻住她的蓓蕾、逗弄著那柔软。
而他的另一只手悄悄探向她隐密的禁地。狂肆挑动她每一根神经。
﹁啊……帅哥……我……我受不了了,快点来……﹂蕾娜浪荡的呻吟声虽大声,却仍是被过於嘈杂的喧闹声盖过,因此她更大胆的索求。
﹁在这里?﹂他问,邪笑不曾掩去,眼中充满不苟同。
他风流却不下流,做这种事当然是紧闭门户舒舒服服的在家里做才有那种气氛。更何况,并不是每个送上门的女人他都能接受,他不缺女人、更不会饥不择食。
﹁帅哥,快呀……还等什么?﹂
﹁隽。﹂
正想摆脱蕾娜的他,一听见熟悉的叫唤,双手便毫不留情的推开尚沉迷於情欲中的蕾娜。
﹁抱歉,我朋友在叫我了。﹂
﹁不要理他,我们继续。﹂蕾娜一见来人,不甚在意的上前拉开他的衬衫,却被他一手制止。
﹁算了,改天吧。﹂抛下蕾娜,他走向靠在吧台另一边、饶富兴味看著他上演限制级的巩项衍。
﹁哼!﹂蕾娜一个跺脚,悻悻然的离开。
﹁怎么,不是还要继续吗?﹂巩项衍微笑道,眼中的戏谴让他没好气的翻翻白眼。
﹁有你在我怎么敢。你看多久了?﹂
﹁不久。﹂巩项衍回答得模棱两可。
﹁不久?不久是多久?﹂
巩项衍但笑不答。
柳裴风这时端来一杯﹁帝国猎人﹂上吧台。替她回答:﹁她呀,从头看到尾。﹂
姜少隽瞪著巩项衍。倒也不是那么惊诧。﹁看那么久,也不怕长针眼。﹂
﹁话不是这么说,有人要演免费的A片给我看,不看白不看嘛。浪费了可不好。﹂
﹁去你的,我看你表面上不在乎,其实心里打著鬼主意吧?﹂认识她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随你怎么想罗。﹂巩项衍交代柳裴风:﹁风,今晚我请客,他爱喝什么就给他什么,等他醉了再把他丢出门露宿野外。﹂
﹁OK!﹂柳裴风非常乐意从命。
巩项衍刚丢了话,姜少隽便老大不客气的扣住她的腰往怀里带,口气充满不服气。
﹁就这么狠心这样对待我?亏我还对你不错。﹂他坏心眼的想上下其手,被她一手按在原处动弹不得,令他有些泄气。
﹁我也对你不错啊,瞧我,都决定要请客,等你喝醉再丢出门……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对你我是如此,其他人可能得看情形。风。对不对?﹂
﹁没错。﹂柳裴风忙点头。
﹁看吧。﹂
﹁哼,我老是说不过你们两个。﹂姜少隽不甘心的咕哝。
﹁少隽。说不过我们没关系,但可别碰我们PUB的招财猫。﹂柳裴风指指他不安分的手,﹁小心你不是死於被乱拳打死,就是被主人给失手打死。﹂
十几道杀人般目光朝姜少隽射来,全都是对巩项衍有兴趣的同性恋者。他笑了笑,故意凑近巩项衍耳边说悄悄话,远远一看像是在亲热,那十几道目光更强、更炽。
﹁最近有什么任务吗?﹂
﹁你说话归说话,犯不著靠那么近吧?﹂巩项衍微露本性,有些凶。﹁没什么任务,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早摸透她的本性,他刻意挑战她脾气的极限,谁教她的弱点是怕人家毛手毛脚,他不好好利用怎么行?﹁占不到你的便宜,我不甘心啊。﹂
﹁嘿,要占便宜找别人去,别动我的脑筋,除非你想暴屍荒野。﹂巩项衍阴险的笑著说。
﹁这么狠?﹂
﹁你想不想试试?﹂
看似询问,实则念头已有些蠢蠢欲动,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个性。
﹁算了、算了,算我怕你了。﹂
﹁那还搂著我干啥?﹂她横眉竖眼。
﹁好,放开、放开。﹂他松开搂著她的手,再不放开他的手也许会断了也说不定。
他手一放开,巩项衍立刻又恢复笑容可掬,翻脸跟翻书一样快。他为之惊恐,真是个可怕的人。
见玩不成,他留下来也觉得无趣。
﹁好啦,我要走了。﹂喝完那杯﹁帝国猎人﹂.他起身说道。
﹁不多留一会儿?﹂柳裴风好奇地间。
﹁如果你能说服衍陪我亲热,我就留下。﹂他不改死性地指著巩项衍说,﹁你我死呀?﹂柳裴风吹了一记口哨。
巩项衍不改其色,眸中闪过怒意,﹁你觉得……我有可能会答应你吗?﹂
﹁你的眼神告诉我……不可能。﹂唔,好冷,好危险。
﹁挺有自知之明。﹂
﹁好说,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再不溜,就真的要身首异处了。﹁我走了。改天见。﹂
伸手行个体,姜少隽俐落的掠过人群离开。
看著远去的颀长身影,柳裴风不解的问巩项衍:
﹁明明有任务,怎么不告诉他?难道你接这件case接假的?﹂
姜少隽能成为侦探,多半是靠巩项衍连哄带骗拐来的,他工作来源人多靠巩项衍透过特殊管道替他接洽。
而认真来说,姜少隽其实也属於日本黑帮﹁旋鹰帮﹂的一员,只是他不晓得而已。巩项衍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他干的是侦探一职,保镖这件任务他做不来。﹂
﹁他的身手不比你差到哪儿呀!﹂
﹁我知道,问题是……﹂地无奈的叹息,﹁你想他有可能会放下身段去保护一个男人吗?﹂
﹁他……总会有职业道德吧?﹂
﹁我看很难。﹂
﹁那你打算怎么办?﹂
﹁找人罗,再没办法就自己上场,不然怎么办。﹂
﹁你不嫌忙吗?﹂
巩项衍朝他咧嘴一笑,﹁没办法,不然你来。﹂
﹁别来这一套,我才不做蠢事,光你这间PUB就快把我忙翻了。﹂地敬谢不敏。
﹁好啦、好啦,早知道靠你也没用,我另想办法。﹂瞟他一眼,她没好气的说道。
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在飘著细雨的小巷内响起,一名显得狼狈不堪、披垂著散乱长发的人正气喘叮叮的跑著,不一会儿,他停下脚步,嘴里不断的咒骂:
﹁可恶,穷追不舍,烦死了!﹂
听见身後接踵而至的脚步声,桐睢阳不耐烦的呼口气,怒火不断扩大。
早声明过千万遍他是男的,偏偏就有许多有眼无珠的白痴老把他当女人看待,尤其是那个见鬼的罗勃公爵,居然还拼死拼活的求婚,甚至绑架他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害他堂堂一个总裁之子把自己搞得乌烟瘴气不说,还得像个白痴一样东躲西藏!
干嘛,他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温室花朵,没道理让自己处於挨打的局势,他要好好修理这些瞎了眼的混蛋,让他们吃不完兜著走。
敢惹火他,找死!
在他决定反击之时,追兵们已一一赶到,个个人高马大,相较於略显得瘦削的他就少了那份气势。
﹁桐小姐,总算追到你了,快随我们回去吧!﹂追兵的头头看似诚心请求,其实态度强硬得可以。
恫推畅不是很在意他们的态度,他们的叫法才是令他亟欲抓狂的主因。
﹁我说过我是男的,别老像个白痴,恫小姐、恫小姐的叫个不停!﹂他捺著性子冷淡的说。
而那群追兵显然是把桐唯畅的话当放屁。﹁恫小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别再为难我们。﹂
﹁哼,你们的行为已触犯法律,不想招惹整个﹃圣辰集团﹄或吃上官司的话,最好识相点打道回府。﹂
﹁无论如何,请恫小姐跟我们走吧。﹂追兵头头用眼神示意手下上前捉拿桐睢阳。
他见状,怒不可遏。搞了半天,他还是在对牛弹琴,好、很好!那也别怪他不客气!
两名手下上前正要拉扯恫睢阳时,他一反手将那两名手下拉向自己,用膝盖各顶两人一脚,顶得那两名手下眼冒金星、倒地不起。
﹁妈的,再上!﹂追兵头头又示意另外的两名手下上前,结果都跟前面两个一样。
看到这情景,追兵头头开始冒冷汗,没想到眼前的﹁小妮子﹂身手竟如此了得,他一直以为他纤瘦细弱得可以。
不怕、不怕,他长得比她还高大威猛,不见得也会被她牵制住。追兵头头如此安慰自己,奈何冷汗就像要和他唱反调似的直直冒出。
﹁怎么,你要战要退?﹂恫睢阳淡问,彷佛刚刚打人的不是他。
﹁当……当然要战。﹂追兵头头抑不住结巴的回答。
﹁哦?﹂看他频频颤抖的模样,他实在很想发笑。﹁那还等什么?﹂
追兵头头深吸一口气後,猛的扑上前,说什么他也不愿在女人面前丧失他的英雄气概。
不过。很快的,他会发现他拥有的是狗熊气概。
恫睢阳拍掉手上的灰尘,满意的看著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的追兵,还有几个是狗吃屎的姿势,他扬起笑容,条地一阵晕眩令他摇晃了一下,脸色开始泛红。
﹁该死,不会是感冒了吧?﹂抚著额头,恫睢阳昏昏沉沉的低吼,甩了甩头试图甩开恼人的晕眩感,却更加不舒服。
﹁唔……走什么狗屎运!﹂什么倒楣的事全降临在自己身上,愠怒的暗忖。他步履蹦姗的走著,他只希望老天能停停雨,让他至少撑回家。
然而雨非但没有减缓的迹象,反而愈下愈大,此时的他已浑身湿透,眼皮逐渐睁不开来。
头……好重……他的脚步开始踉跄,身子不禁缓缓倒下,他再也撑不下去,任自己瘫在潮湿的地面上。
雨,不断的落下。
姜少隽吹著口哨、甩著钥匙走向自己爱车的位置,一路上回忆著适才与巩项衍斗嘴的情形,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要不是彼此之间只有哥儿们的感情,他还真想把她追到手。很少有个性如此跟他契合的女子,她是唯一让他有那种念头的人。
可惜,人家衍早已摆明了不给任何机会,害他只好放弃,免得连朋友也做不成。但地想染指她的念头可是从来没变过,这当然不能告诉她,他又不是想死!
靠近自己的爱车,他正想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漫不经心的双眼忽然发现有异状,他疑惑的抬眼梭巡,只见地上躺了一名披散长发的人,害他吓了一跳。
哇塞!是贞子吗?他有些小生怕怕的注视那个人,只见那人一动也不动,他鼓起勇气往前瞧个究竟,蹲下身子拨开头发,立即被一张美艳的容颜勾去心魂,久久不能自己。
好……好美……他怔忡,一双瞳眸就这样瞬也不瞬的盯著昏迷的人,有好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遗落了。
但,她怎会倒在这儿?他目光梭巡四周,发现几个人倒在不远的地方,而且是鼻青脸肿,他再看看脚边的可人儿,顿时明白一切。
想必是遭到骚扰或者得罪什么人才会如此吧?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当下决定先将她带回家,其他事再说。当他一触及那身子,他又是一惊。
天,好烫!不妙,他急忙将昏迷的人抱起放进车内,紧张的神情活像担心自己的情人。
雨下著,天边的雷声隆隆作响,似乎意味著什么……
第二章
姜少隽抱著恫睢阳回到自己的住处,他腾出一只手打开电灯。黑暗的房间霎时灯火通明。他经经的将那人放在床上,轻吁了一口气。
不算小的房间内仅放置了几样家具,米白的漆墙透过灯光的照射显得柔和又不失霸气,让人一瞧便十分喜欢。
只不过今旦的他无心躺在自己的床上感受这一切,床上正在发烧的人儿让他连忙端冷水毛巾为之照料。
﹁热……好热……﹂
阵阵难过的嘤咛让姜少隽不知所措,他可从来不曾照料病人过,他手忙脚乱的拧乾毛巾放在那人的额头上。
﹁别担心,就快不热了。﹂过度慌张让他没发现他眼中的﹁美人﹂嗓音异常低沉。
毛巾覆上额头,恫睢阳的痛苦获得纾解,他不自觉的伸手接住姜少隽的手,而完全不知眼前的大美人其实是堂堂男子汉的姜少隽突然定定的望著桐睢阳红晕的脸。
﹁好舒服……﹂恫睢阳满足的叹口气。没注意到一双炙热的眼神正在注视著自己||一种不寻常而危险的眼神。
她实在诱人!姜少隽忍不住低下头吻上恫睢阳,深情的吻著。
﹁唔……﹂一阵温热突地在自己唇上摩挲,恫睢阳皱著眉头挣扎闷哼。却使姜少隽得以更进一步用舌掠夺他所有喘息的空间,不给他抗拒的机会。
好难过……桐睢阳模模糊糊中不自觉伸手抵抗,反而被姜少隽轻易将他反手扣住。另一双手悄悄的采向他胸襟,解开他的衬衫往里头摸索||
咦?就在姜少隽碰触到桐睢阳的身体时,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移开自己的唇,挺起上身看著衬衫已然敞开的恫睢阳。衬衫下胸前一片平坦,今他有些楞住。
等等,现在有很多女孩子也都是﹁太平公主﹂,没什么好在意的。他如此安慰自己,奈何心中有股不安隐隐乍现,他再稍微拉开她的衬衫,脸色又更绿了一点。
她……没胸部也就算了,但有结实的胸肌就不太对劲,会有女人刻意去练胸肌的吗?
再摊开一点,她的腹肌……居然和他不相上下!
仔细的回想,他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的骨架的确不像一般女人娇小,不会真的是……
他的脸色愈来愈铁青。甚至有发黑的趋势,一股大胆的念头自脑中浮起,吞了吞口水,他的手伸向她的裤子……
喝!他自床上跳开来。满脸的惊恐充满不敢置信,他好心捡回来的美人竟然是男的!而他,刚才居然吻了他!?
瞪著恫睢阳几近一丝不挂的身子,看到他拥有自己也有的象徵,姜少隽差点昏厥。号称自己经历过不少女人。竟搞出这等乌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颜面该往哪儿摆?
老天!如果被衍他们知道,他不被笑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那才有鬼哩!
不行。先湮灭证据再说!他回到床上打算帮桐睢阳重新穿回衣物然後送出门,可一瞧见他摄人心魄的娇颜,手便僵在半空中,内心强烈的直觉想把他留在身边,他懊恼的收回手坐在床沿。
算了。留他下来吧,顺便叫衍查查他的身分。想好了下一步,刚才那件事又回到他脑中。令他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丢脸!真是丢脸!
隔日,姜少隽请来医生为恫睢阳看病之後,巩项衍和柳裴风便被紧急召来。
说是紧急,但当巩项衍搞清楚所谓的﹁紧急﹂时,立即赏一顿排头给姜少隽吃。
﹁疯子!帮你查人就帮你查人,有必要把我们两个都召来吗?更何况我又不是你出钱请的。﹂巩项衍毫不留情的再多端他一下。
﹁很痛耶!﹂啧,下手真重。他抚著红肿的地方,在心里咕哝。
柳裴风倒也不和他们两个斗嘴。迳自走到床沿仔细的瞧著躺在床上的恫睢阳,口气中有些疑惑。
﹁少隽,我知道你的品味向来很怪,但也不必怪成这副德行,你捡个男人回来干嘛?﹂
﹁你……你看得出来他是男的?﹂他惊愕的问。
﹁对啊。﹂
﹁怎么。难道你之前没看出来吗?﹂巩项衍戏谑的问。
姜少隽脸上蒙上不易察觉的赧色。巩项衍看在眼底、笑在心里。
臭屁,还敢说自己对女人了解透彻。这下子吹破牛皮了吧!
﹁衍,假如说会看错也是理所当然,他长得实在太美了。﹂柳裴风将姜少隽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话给了地台阶下。
被衍逮到把柄,准是屍骨无存。
﹁哦?﹂巩项衍好奇了起来,这一辈子她见过最美、比女人更像女人的只有一个。﹁我看看。﹂
走近一看,她的脸上漾起奇怪的表情。
﹁衍,怎么了?﹂柳裴风首先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以为她被此人的脸迷得七荤八素,他打趣的问。
巩项衍走了定神,﹁不。没什么。﹂她转身看著姜少隽,﹁你是在哪儿将他带回来的?﹂
﹁你PUB後面的巷子内。怎么,你认识他?﹂衍的样子有点严肃……他暗暗打量。
﹁不认识。﹂敛去正色,她促狭的说道。
﹁不认识?﹂
﹁怎么。你怀疑呀?﹂
﹁哪敢。﹂怀疑归怀疑,但找死的话他是打死也不敢说。
﹁这还差不多。好好的照料他,我会帮你查查这个人的来历。风,咱们走吧。﹂
﹁嗯。﹂
她率先走出房子,柳裴风则随後。
好好照料他?姜少隽轻挑起眉头,思考著巩项衍的吩咐,直觉她应该认识这个姜少隽不由目主的又将目光调向床上的人儿,他心神一震,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他必须努力的说服自己那是个男人,绝不能动心。
然而愈想抗拒就愈把持不住,只要一闭上眼,一张扣人心弦的娇容就在脑海中愈见明显,此时的他多想毫无顾忌的再次吻他……
不行!不行!他用力的甩头,想甩开那份不正常的遐想,再这样下去他绝对会疯掉,他得去找个女人来宣泄自己的欲望才行。
对了,蕾娜!
适时想起了人选。他抓起钥匙像火烧屁股似 冲出自个儿家门,这一辈子,他第一次有这种举动。
不过,欲火焚身的他已经无暇管这些。
﹁衍。﹂
﹁嗯?﹂
走在前头一脸沉思的巩项衍转头看向柳裴风。
﹁你认识少隽带回的那个人,对吧?﹂
见柳裴风瞧出端倪,她倒也乾脆,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这是……﹂
﹁这一次任务的主角,他叫桐睢阳,是圣辰集团总裁之子,同时也是下一任总裁。﹂她将双手优闲的插在口袋中。﹁由於他的外表不比一般男人。常人一见到他都以为他是个美丽的女人,仰慕者很多没错,但全都是男人。在这之中,就属一位罗勃公爵追求得最为热烈、而且最不择手段,即使告知他多次桐睢阳的性别。他仍不改初衷,日前又安排手下利用吃饭之约绑架恫睢阳。恫睢阳是逃过一劫,可是下落不明。﹂
﹁所以,正巧被少隽给救回来?﹂
﹁也许吧。﹂
﹁那你有何打算?﹂将照片递给她,他问。
﹁近日我便可以回覆恫总裁的要求了。﹂
﹁你要少隽保护桐睢阳?﹂他有丝讶异。
﹁有何不可?﹂她反问,态度自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就这么肯定少隽一定会收留他,又能保护他免去灾厄?﹂
﹁应该会吧……﹂巩项衍不甚确定又像有把握的轻喃。
她不敢肯定,在姜少隽的住处她就看出他眼中有丝不一样的感觉,老实说。她是讶异的。
她了解姜少隽向来对女人是来者不拒,也清楚地虽风流却不下流,对任何人来说他是再正常不过,若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不只她,谁的眼镜都会跌破。
看出选项衍的沉思,即使疑惑不已,可是柳裴风也不知从何问起才好,跟在她身边多年,他也不曾摸透她的想法过。
反正,他只有看戏的份。
﹁啊……﹂
在姜少隽热情如火的逗弄下,蕾娜不禁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与娇喘,一双手正紧紧的缠在他的身上,每个指尖都在告诉他的身子地想要他。
不只行动。她也开口了。
﹁宝贝。我忍不住了,快来吧……﹂她主动吻住他,一只手抚摸他男性的像徵,企图点燃他更激烈的热情。
若是在平时,姜少隽一定能冷静的不被牵引所有的动作,对於荡妇他一向能气定神问的挑逗再挑逗,以引起她们更深的欲望,直到她们受不了而回他求饶,才进而满足她们的需求与解放。
但今天不!
满腔的郁闷挥之不去,他就是为了要忘掉桐睢阳才会自动找上蕾娜这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以舒解欲望,没想到效果差到极点!
纵然此刻吻的是蕾娜、抚摸的是蕾哪的身子。但他总会不自禁地联想到恫睢阳,幻想自己摸的是个睢阳,甚至跟著他身子一起摆动的也是恫睢阳。仅是将他带回家又不小心对他上下其手而已,他的身影就已经深深进驻他的心。
他就像上瘾了一样!
低吼一声。他的男性象徵便用力狂肆的进入蕾哪身子不断的抽送;感受到他的热情,蕾娜更是扬起高亢的尖叫。
不久,两人汗水淋漓的倒在床上。这时的他问停留在她的身子里,不打算离开。
﹁噢……宝贝,你真棒……﹂才刚得到满足,蕾娜又欲求不满的将手探向两人的结合缓缓抚摸,想要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你可真是个荡女。﹂明白她的企图,姜少隽不疾不徐的低头咬囓她的蓓蕾,引起她一阵轻颤。身子不自觉地弓起,让他能更加深入。
﹁能跟你做爱,变荡妇也无所谓。﹂说完她淫笑一声。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一落下,他将自己抽离她的身子,并将她翻转过身背对著他,双手则罩在她的双峰上,两指指尖抚触她的蓓蕾。﹁把屁股翘高。」
蕾娜依言照做,他不由分说的进入她的身子用力冲刺,她既痛苦又兴奋的大叫,与他一同进入高潮。
今天。他要忘了一切……
唔……好热……
恫睢阳难耐热意的逐渐清醒,当他踢开身上的棉被时,一股凉意袭上全身,令他结实的打了个颤。抚著还有些晕眩的头坐起身,他的双眼本能的四处看了看。
﹁奇怪……我在哪儿?﹂他旋即轻笑的说:﹁哈,蠢问题,是自个儿的家吧。﹂
得到答案,他整个人又懒懒的躺回床上。
咦?不对!这不是我的房间!
这个念头吓得他睡意全消,连忙坐起身再一次打量这个房间。开始搜寻之前的记亿。
他记得……他把罗勃公爵那几个不成材的手下打倒不久便全身发热地倒下,之後的记忆就全没了。而他此刻处在陌生的房间,是否意味著他是被人救回来的?
不管如何,虽然很感谢那位不知名的人救了他。但总不能叨扰人家太久,看著空无一人的房间,想必主人还没回来,也好,他留张字条後就回家。
一脚才刚踩下床。恫睢阳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一丝不挂,他忙不迭的用棉被盖住自己的身子,脸蛋已涨红。
﹁天,我怎么光著身子?﹂幸亏没走出房子,不然脸就丢光了!只是……
这个陌生人干嘛把他的衣服全剥光?即使他的衣服脏了或毁损,那也该拿件衣服让他穿著才对啊!让他这样光溜溜的做什么?
难道……他是在昏迷中让罗勃那个变态带回来的?不会吧?想到这里,他赶紧裹著被单下床找看看有没有衣服让他穿,被那家伙逮到,不被他吃了才有鬼。
东找西寻了一阵後,桐睢阳才发现每一个柜子全上了锁,似乎在嘲笑他注定没衣服穿。
﹁救命呀……﹂他颓然的坐在床上,一脸愁云惨雾,光著身子的他是哪儿也不能去。
现在的他只能保佑这间房子的主人不是罗勃,他可不想被一个变态给强暴。
蓦地,门被打了开来,姜少隽一进门使瞧见坐在床沿的恫睢阳,而恫睢阳则囚月声响转身,对上姜少隽略微疲惫的双眸。
四目相交,姜少隽内心一震,他那双如星且透澈的眸子令他更加迷人,姜少隽更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第三章
打从姜少隽一进门,恫睢阳就不曾松懈自己的神经,一双美眸充满敌意的瞪著他。
在他尚未确认对力的真正来历之前,任何时刻都粗心大意不得。
而姜少隽正慑於他令人目眩的容貌而呆立不动,连话也忘了说。
﹁你是谁?﹂面对窒人的宁静,恫睢阳率先打破沉默。他干嘛老盯著自己看?不会又是一个把他当成女人的白痴吧?那他铁定揍人!
听见问话。姜少隽这才四周神,冷静的回答:﹁姜少隽,一个救你的人。﹂
天晓得他得花多大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不扑向他,看来他和蕾娜的鱼水之欢并没有多大的助益。
现在他多想将他推倒,恣意的占有他!
﹁是你救了我?﹂恫睢阳一愕,并没发觉姜少隽眼底的欲望。﹁我以为是罗勃……﹂
还好,答案并不是他所预料的,若真的是被罗勃带回来,那他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你说什么?﹂姜少隽没听清楚,再走近一步,他的欲望更强烈,抖动的手指清楚的表示他的刻意忍耐。
天杀的!自制力已经快远离他了。
﹁没有,自言自语而已。﹂以为自己处境很安全。桐睢阳稍稍放心了点。﹁多谢你救了我,不然我可能昏死在街头,感激不尽。﹂
他的一记微笑,像极了柔和的天使,令姜少隽不禁倒抽口气。
﹁不……客气……﹂这句话姜少隽几乎是从齿缝迸出,他连连深呼吸好几次才能开口回应。
隐隐感受到他的不对劲,恫睢阳皱起眉头,﹁你……不舒服吗?﹂
再一次对上他的眼,恫睢阳这下子才清楚的看到他眼中有著和罗勃相同的讯息。心中的警铃大响,令他倍感不妙。
糟糕……他似乎又陷入麻烦之中……他苦恼的想著,再不快点脱身,要是这个人兽性大发他就完了!
﹁没有。﹂姜少隽一步步的逼近他。
﹁呃……那可以请你把我的衣服还我吗?我必须走了,改口再亲自请你吃饭以示感谢。﹂他频频後退,直到另一头的床边,再退他就得跌下床了。
再加上此刻的他身上一丝不挂,两个人男人一个站在床边、一个全身光溜溜的坐在床上四眼相对,多引人遐想的画面。而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又一副暧昧不明的样子,活像随时会扑上来……
想到这儿,桐睢阳不自觉的猛抓身上的被单,全身也都戒备侍战,以免被恶狼啃伪体无完肤。
﹁丢了。﹂恫睢阳的问题,姜少隽仅淡淡回答。
﹁丢了!?﹂恫睢阳怪叫一声,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为什么?﹂
这家伙是白痴不成?
﹁在我没允许之前,你必须一直待在这儿不准走。﹂姜少隽说得霸道,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在他尚未厘清自己真正性向或要够他之前,他不会放他走。
﹁不准走?﹂恫睢阳呆楞住,旋即回过神冷静的问:﹁你凭什么?﹂
不准走?开玩笑!
双手撑在桐睢阳两侧。姜少隽将脸凑近他。﹁我说你不准走就不准走,你不必问原因。﹂
﹁没有人能决定我的去留!﹂桐睢阳抑不住怒意,伸手挥开他过於靠近的脸。
﹁你滚开,少靠我靠得那么近!﹂
哪知,手才扬起他就被姜少隽紧紧抓住,挣也挣不开。﹁你||﹂
﹁没人可以,但我行。﹂他吻上了恫睢阳的手。
错愕与羞辱袭上心头,他反射性拳打脚踢,﹁做什么,死变态,给我放开你的脏手!﹂
他的冷静不复在,也忘了自己所学的武术。
姜少隽停下动作,仍然扣住他的手不放。
﹁你认命吧,只要我不答应,你一刻也不得离开这里。﹂他宣誓般的说。霸道恶劣的口气今个睢阳更加怒不可遏。
﹁你作梦!﹂奋力挣开他,恫睢阳逮著机会往大门跑去,在触及门把那一刻,他才想起被单下的自己什么都没穿。
开门与不开,在他心中挣扎不已,光是想到他在街上像变态一样裸奔他就头痛不已。
何时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得如此遭受欺凌与羞辱?
﹁你走呀,只要你敢出这个大门,我很乐意送你一程。﹂抓到了他的把柄,姜少隽嘲弄的催促他。
他的犹豫不决,是他最大的利器。
﹁你||﹂卑劣的人!狠狠的瞪著他,恫睢阳埋怨自己没有丢人现眼的勇气。
这下可好了,如今他的处境更加危险。脱离罗勃的魔掌又如何?他又陷入更麻烦的深渊。
最近他是没去烧香拜佛吗?不然﹁倒楣﹂这两个字干嘛紧跟著他不放?
姜少隽又欺近他,吓得他连忙大叫制止:
﹁你…:你走开,不要过来!﹂
姜少隽不理会他,迳自走近他,在他惊呼下一把搂住他的腰带进自己怀里,让双方感受到彼此的欲望。
﹁妈的,你给我放开!放开!﹂顾不得形象,恫睢阳口不择言的叫骂外加又踢又打。他的下体感受到他的男性象徵正胀起顺著他怪难受的。燥热爬上他的脸,他从不曾遭遇过这等对待。
妈的,这变态在兴奋什么劲儿?天……他快昏倒了……
﹁为什么你是男的?﹂姜少隽意乱情迷的看著他,口中不停的喃语。
恫睢阳一愕,这变态家伙在说什么鸟话?他为什么不可以是男的?
他在心里骂个没完,下一秒就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姜少隽趁他不注意之际重重的吻上他的唇,等他惊觉,事情早已一发不可收拾。
﹁滚……唔||﹂
他双手推著姜少隽,正想开口要他滚时,未料竟因此给了他更进一步侵略的机会。他的舌肆无忌惮的滑进他嘴里与他交缠,舌尖更是狂妄放肆的逗弄他的感官神经。一阵酥麻震得他动弹不得,渐渐疏於反抗。
加上他感冒尚末痊癒,过度的刺激引起他浑身燥热不堪,晕眩感又席卷而来,顿峙他失去所有的意识,昏了过去。
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抵抗且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姜少隽这才感到不对劲,连忙移开自己的唇,只见他双眼紧闭,脸上异常的红晕让他想起他的病,赶紧将他抱起放到床上。
真该死!他竟如此冲动。
他赶紧拿起棉被将他盖个密实,望著他的脸,他又茫然。
他今天所有的举动已经超乎正常范围,明知他是男人却又控制不住想跟他发生关系,现在又想吻上他诱人的唇……该死!他又在发神经了!
去找衍吧,反正他也已做好万全准备,等他醒来也不怕他消失不见。
打定主意,姜少隽临走前又吻了恫睢阳,才恋恋不舍的走出大门。
﹁饭桶!一群饭桶!﹂
在宽敞的庭院中,一名拥有美丽金发的俊美少年斥责著垂下头不敢吭声的手下,仔细一看,全都是上次被桐睢阳打成狗熊的人,而那位俊美少年便是罗勃公爵。
﹁公爵,我们不晓得﹃她﹄那么厉害……﹂
﹁住口!﹂罗勃怒斥一声,惊得众手下立刻噤若寒蝉。﹁连追个人都会追丢,养你们全部是养假的!﹂
﹁公爵……﹂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一个月内给我找到他,否则你们全都提头来兄我!﹂
对他而言,这已是最大的恩惠。
﹁是、是。﹂所有人连忙退下。
罗勃盛怒的一脚踢倒放置在一旁的圆桌,藉此宣泄内心的怒意。
等著瞧,睢阳,我一定要得到你!
姜少隽一脚跨进情限PUB,站在柜台内发呆的单项衍便瞧见他一脸的疲惫,凌乱的发丝、略红肿的唇说明了他的精神不佳。
巩项衍不是瞎子,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我不是交代你好好照顾那个人,你干嘛一副不修边幅、失魂落魄样子跑来这儿?﹂招呼他坐下,她促狭的说道。
看来,她的猜想没错。
﹁像吗?﹂他漫不经心的回应。
﹁不像吗?﹂她反问。﹁要不要我叫风来证实一下?﹂
他不语。
﹁陷入麻烦了?﹂
﹁我问你……假设性的问你……﹂他抬起头,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问吧,我在听。﹂
﹁当你对一个男人倾心,结果发现他是个女的,在明知内幕的前提之下你仍然忍不住想许身给她,甚至……甚至对她动手动脚的……又逃不了内心的谴责,你会怎么做了﹂
他说得模模糊糊,她也听得胡里胡涂。
大致上,她听得懂啦。
﹁你有这种麻烦吗?﹂她意有所指。
他难堪的低吼:﹁你别问那么多,只管回答我就是。﹂
她耸耸肩,﹁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我真的很喜欢那个人,我不会让他逃掉。﹂
﹁你……说真的?﹂他怔忡。
﹁你认识我这么久,难不成我会随便眶你?﹂她翻了翻白眼。﹁人皆有爱,只是在於你对爱的定义、爱的程度、爱的事物与爱的对象不同而已。同性相爱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世俗之人仍无法接受罢了。可是只要真心相爱.又何必在意世人的眼光?比起虚伪的爱。真爱是珍贵且不容摧毁的。你瞧瞧店里||﹂她环视了店内一周,﹁在店里的每一对同性恋情侣对爱有很大的期望,且对每一份恋情那下了极大的心血,仔细想想。如果能获得至爱,成为同性恋并没什么不好。也正因为如此。同性恋者一旦受到伤害比谁都来得重,所以,世人更应该收起鄙夷的眼光给他们公平的对待。
﹁也就是说,你并不排斥同性恋情?﹂
﹁可以这么说,毕竟我对同性也曾动心,那时的心态也许会不平衡,可是,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呃……假如对方不爱你呢?﹂
﹁我说过了,若我真的很喜欢那个人,我不会让他逃掉。﹂
他闻言,顿时豁然开朗。﹁我明自了。﹂
﹁明自的话就放手去做吧,喏。﹂她从柜台底下抽出一封牛皮纸袋交给他。
﹁这是……﹂
﹁你要我查的,还有一些附带消息。﹂
他不由分说的拆开纸袋,抽出一叠厚厚的资料||
桐睢阳,圣辰集团总裁桐圣月的长子,外表如女子般,甚至比女子更美艳,常有仰慕者追求……
近日,一位来自英国贵族王室的公爵威尔.罗勃追求行动最为强烈密集,即使恫圣月曾告知多次桐睢阳为男儿身,但罗勃公爵仍不肯放弃,追求次数不减反增,更於日前以应酬之约为由设计绑架桐睢阳,可惜失败……
看到这儿,姜少隽浑身散发怒气,拿著资料的手用力的抓紧。彷佛下一刻那份资料便会被撕碎。
那个罗勃算什么玩意?只要有他在,谁也别想抢走恫睢阳,包括那个该死的罗勃!
近日,桐圣月正重金号召保镖,希望等到桐睢阳回到家後能保护他……
看到这里,姜少隽已经决定要接下这个任务。
﹁看你的表情,想必是想接下这份任务了吧?﹂她明知故问,心中的答案已百分之百确定。
﹁嗯。﹂他点头,不容反对。
﹁既然如此,那就要好好保护,可别太乱来。﹂她极为暧昧的叮咛,瞧得做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你……知道了?﹂
﹁那么明显,笨蛋才看不出来。﹂她豪迈的推了推他。﹁啧啧,看不出来,你还会不好意思。﹂
﹁去你的!﹂他笑骂一声。﹁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他起身跨步走出门外。
﹁嗯,记得可别太粗暴,若勉强不来就别硬干,有些事强求不得。﹂
﹁我会让他爱上我的。我的事就拜托你了。﹂门关上之前,他留下这句话。
﹁没问题。﹂
﹁咦,少隽走了?﹂
柳裴风无声无息的自後头出现,巩项衍像习以为常般没任何反应。
﹁是走了没错。﹂她淡淡的回道。
﹁怎么那么快就离开?他今天还没喝我调的酒呢。﹂
﹁陷入情爱,无酒自醉。﹂她笑得深奥。
﹁哦?哪家的良家妇女倒楣的让他看上了?﹂柳裴风挑著眉问。
﹁是男的。﹂
﹁哦……是男的……﹂他了解的点点头,旋即大叫:﹁男的?﹂
﹁对呀,男的,你怀疑呀?﹂
﹁是怀疑没错。﹂
柳裴风怎么也想不到换女人如换衣服的姜少隽会改变口味喜欢男人。不过人有个人的喜好,任谁也说不准的||
回程的路上,姜少隽的车上除了有单项衍交给他的牛皮纸袋外。还多了一袋的消夜。
一路上,他一直想著要如何把持住自己的欲望,以免一见到恫睢阳就忍不住想像恶虎扑羊般吃了他。
但他发觉似乎有点难,因为他总会忆起恫睢阳那张脸,他的心也跟著失控。
姜少隽呀姜少隽,你愈混愈回去了,看到身材丰映、风姿绰约的女人也不见你色性大发,区区一个恫睢阳就让你神魂颠倒,在人前拾不起头来,丢脸、丢脸!
下了车,关上车门,他提著东西一面走上楼一面颓然的想著,叹口气,他拿这样的自己也没办法。
纵然已接受了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其实还是感觉怪怪的……
唉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不只说话快语无伦次、连思想也乱无章法。
大乱、大乱!
到达自家门口,他叹了口气、又深吸一口气。才拿著钥匙将门打开。怎知一跨进门,一把刀便快、狠、准的抵住他的脖子。
还好他胆子够大,不然早吓得去见阎罗王。
待他定睛一瞧,恫睢阳绝美的容貌落人他眼底,令他一时失神。
此时的恫睢阳愤怒不已。﹁快放找走,否则你就没命!﹂他威胁道,眸子几乎快喷出火焰。
他会这么生气也是当然的,当你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救回来之後把你身上的衣服剥光,对你说一些奇怪的话。又把你禁锢在房子里,再加上乱吻你吻到让你昏倒,醒来不气得想宰人那才有鬼。
﹁如果我说不呢?﹂面对他的威胁,姜少隽仍不仅在意的挑衅:﹁只要你敢动手你就动手吧。﹂
﹁你||﹂
恫睢阳一时错愕,给了姜少隽反制的机会。
他反手扯住恫睢阳的手,微一用力让他放开手中的刀子,再顺势将他的手制在身後,两人近在咫尺,姿势又跟先前一样。
面对情形再一次发生,恫睢阳羞愧得又气又怒。
﹁给我放开,变态!﹂他的情绪有点歇斯底里。
姜少隽一记挑眉,有些许愠怒,﹁再叫我一声变态,你信不信我就吻你?﹂
﹁你敢!﹂他瞪大眼睛。
﹁试试看你就知道我敢不敢。﹂
语毕,他的头已俯了下去||
第四章
﹁停!你给我停止!﹂
恫睢阳别过头,眼中挫败,但口气仍旧十分强硬。
姜少隽去下手中的东西,硬是扳过他挣扎的脸,通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桐睢阳不得已只好看向他。
当他对上姜少隽犀利深邃的眸子,他的心竟不由自主地漏跳一拍。
见鬼了,他是疯了不成?没道理会对这个变态有奇怪的感觉,他是男人。正常的男人耶!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姜少隽此时恶劣鄙夷的问话,立刻打散他内心所有错觉。﹁你凭什么要我臣服?﹂自尊不容他说出求饶的话来。
﹁就凭这样。﹂姜少隽不安分的手滑下他的腰际,直接碰触他敏感的坚挺,邪恶的逗弄。
没办法,只要望见他眼中明显的不甘愿及倔强,他就失去所有的理智,忍不住邪恶起来。
对他,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征服欲。
﹁啊……住……住手……﹂阵阵快感自下体涌上来,桐睢阳无法克制自己的呻吟出声,一阵燥热浮上双颊,﹁住……手,求……求你……快住手……﹂
含著羞耻,他被逼得放下自尊求饶。
此刻他有著被侮辱的感觉,恨不得立刻宰了他!
﹁这还差不多。﹂放开他,姜少隽弯腰捡起袋子。
恫睢阳乘机捡起刀子挥向他,他早有防备的以一记後空翻闪过,按著身形快速的来到恫睢阳身後夺走他的刀,又将他的手反制在身後,另一手则搂住他的腰。
﹁放手,禽兽!﹂
﹁你可真是学不乖。﹂邪佞的笑容下是一张发怒的脸,他冷嗤一声。吻上桐睢阳光滑的背,惹得他一阵痉挛。
﹁住手!﹂不愿再处於挨打的局势,恫睢阳开始保持冷静。所学的武术悉数回到脑中,他开始懂得反击。
而第一步便是攻向姜少隽的下体,姜少隽微眯起眼。一个劈手便轻松格开他的手,他退後一人步。
﹁哼,不自量力。﹂
﹁啊!﹂恫睢阳猝不及防的被他伸手一堆,重重的摔跌到床上,尚未稳住身子,上头便有重物压得他动弹不得,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滚开!﹂他死命的挣扎,不相信自己竟斗不过这个变态。
好歹他也习武多年,人没道理!
他的蠕动让姜少隽痛苦的双眉。这等於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他抓住他的双手钉在墙上,声音沙哑沉重的警告:
﹁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你……你不要乱来……﹂恫睢阳紧张得结结巴巴。就怕他真的对他怎么样。
即使没亲眼见识过,但至少他也听说过同性恋是怎么﹁那个﹂的,传言非常可怕、恶心兼激烈……
至少,他家就有个﹁实例﹂。
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自己的﹁贞操﹂,免得日後没脸再活在世上。
﹁想要我不乱来,你就得听我的话,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好……我听你的就是……﹂除了答应,桐睢阳想不出其他解决的方法。
他已经没了尊严,重要的贞操当然要顾好;他只希望这个变态不是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
姜少隽没依言放开他,反而俯身吻住他的唇。
﹁唔……﹂哇!变态,骗人!恫睢阳急得想放声大哭。
﹁放心,我不会再继续下去。﹂不一会儿,姜少隽放开他,跳下床,炯炯有神的眸子看著他。
心有余悸的恫睢阳心一阵狂跳,他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他的双眼,但不知为何,他发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双眼仍牢牢地盯住他。
﹁以後我们还得好好相处,睢阳。﹂
睢阳?﹁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他的话硬生生的扯回他的心魂,除了震惊仍是震惊。
姜少隽拿来牛皮纸袋丢给他。他抽出里头的资料,脸立刻绿了一半。
﹁从今天起,你的安全由我包办,你必须寸步不离的待在我身边。﹂姜少隽意有所指的宣告。
是责任,也是占有欲的告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开玩笑,这哪叫保护他?这个变态不色住大发吃了他就阿弥陀佛了!
姜少隽扣住他的下巴,露出邪魅的笑。﹁你没别的选择。想离开这儿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你爱上我。﹂
﹁爱……爱上?﹂天,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去爱上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变态的男人!
﹁没错,是你唯一的选择也是退路。﹂他不容反驳的再次宣告,激得恫睢阳一肚子火。
﹁你疯了不成?你居然要一个大男人爱上你,未免太可笑滑稽了!﹂他咬牙切齿,一副巴不得宰了姜少隽的模样。
太过分!太鸭霸!太独裁!太……妈的,气死人了!恫睢阳在心里胡乱的叫骂,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形容姜少隽的劣根性。
他快气炸了!
﹁等著瞧,你会爱上我的。﹂姜少隽信心十足的说。
﹁那你等著瞧,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我正常得很。﹂恫睢阳毫不犹豫的接下战帖。这种事,他的立场坚定不移。
但他似乎忘了适才连连把持不住心神的时刻。
﹁那就试试……﹂剩下的话全数被姜少隽吞下,他再一次掠夺恫睢阳薄而性感的唇瓣。
他忍住惊慌,默默承受一切,明自挣扎只会使自己的处境更加麻烦,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他发誓,等他重获自由後,第一件事便是要宰了眼前这个男人,将所有屈辱加倍还给他!
奇怪的是。他不明自自己为何有意乱情迷的感受……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一阵热吻过後,恫睢阳有些脸红的问,口气当然不甘不愿的。
他可不希望在展开报复之前,对於要惩治的对象身分一慨不知,他可没那么白痴。
他一定要把他给宰了。吸他血、啃他的骨,要他悔不当初招惹了他……哼哼!
恫睢阳露出恶魔的邪笑。
他所有的表情全让姜少隽看得一清二楚,他会先征服他的心,事後无论要接受何种惩治,他都甘之如饴。
如果怕,他就不叫姜少隽。
﹁姜少隽。﹂他老老实实的告知,并不担心将来会有什么後果。
最重要的一点,他要桐睢阳从今以後牢记他的名,记得清清楚楚,如同他对他一般的印象深刻。
他将属於他,而且只能记得他的名字。
恫睢阳微愣,有些讶异他的乾脆。从他的眼中他瞧见浓烈的占有欲,他的毫不掩饰又让他的心跳急促的起变化,而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等等,他没事干嘛心如小鹿乱撞?猛地回神,恫睢阳再一次斥责自己。总觉得自己似乎哪根筋不对,怎么老是产生不同以往的情绪变化?
他一定是被这个变态男人搞得精神错乱,对,一定是这样没错……他找了个不算差的理由说服自己,刻意忽略内心莫名的悸动。
现在他还有更值得注意的重点||他此刻仍是裸身的。
他没有裸体的习惯,当然在这个变态面前也不可能有例外,光溜溜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
﹁那你可以拿件衣服给我穿了吧?﹂啧。他真不想向这个变态低声下气,无奈……
﹁不。﹂姜少隽简洁的回了一句。
﹁不?﹂什么意思?
﹁没错,在你没爱上我以前。你,不准穿任何一件衣服。﹂
﹁什、什么!?﹂恫睢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瞧这个变态说的是啥没智商的话!
要地做﹁裸身天使﹂?他才不干!
哪知姜少隽不给他反对的机会,霸道地道:
﹁我说得够明自,应该不需要再重复一次。﹂
妈的!﹁没必要把事情搞成这样。﹂忍住快脱口而出的脏话,他僵硬的说。
﹁为了避免你逃走,是有这个必要,若想早点穿到衣服,你最好试著爱我。﹂姜少隽说得既可恶又欠揍。
﹁我是不可能爱上你,永远不可能!﹂它的性向正常。不可能更改。
﹁我也说过,你会爱上我。﹂
他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内心已千疮百孔,恫睢阳的话狠狠的刺穿他的心,令他几乎承受不住。
明知结果也许不如他所想像,但他已经不顾後果的下了极大的赌注,再也不能回头。
有勇气去赌,也要有勇气去承受残酷的打击,即使失败,至少他不会後悔。
他不会轻易认输的!
﹁那你就慢慢等吧,我不会为了几件衣服而出卖自己的心。﹂恫睢阳气愤的浇了他一头冷水。
﹁很好,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我无所谓,如果你就这样一辈子待在我身边,我也乐得经松。﹂他强忍住受伤的感觉,冷冷的说。
恫睢阳听了,脸都绿了一半。
是呀,假如他不去爱他。他可能就得一辈子待在这儿与他朝夕相处,他才不干!可是,他又不可能去爱他……
别问他为何不打电话求救?算了,这个变态早已有准备的把电话线给切断了,害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真是衰、衰、衰……
﹁就算用手铐铐著我一辈子。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一时气急,桐睢阳赌气的说著。
此话一出,姜少隽只是静默的望著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双手不禁抓牢被单护住身子。
妈的,他此刻真觉得自己正像快被人强暴的女人,天晓得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居然会震慑於他的眼神……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他觉得自己像沉溺在沼泽中,有些无法自拔。
他的眼神……太危险!
姜少隽不吭一声的走近他,而他抓住被单的手愈来愈紧,甚至开始冒汗,心也跟著怦怦跳得极快。
下一秒,他已经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温热的唇再一次覆上他的唇。
这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了,他神智涣散的想。姜少隽热切的舌挑逗得他浑身轻飘飘,脑子逐渐不听使唤。他应该要赶快推开他,避免这个情形影响他太深,可双手却只能无力的抵在他胸前。
好……好奇怪的感觉……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及思考,任姜少隽一步步的索求而不自知,倒是姜少隽发现了。
这……算是好现象吗?他欣喜的想著,滑溜的舌也更加大胆的挑逗桐睢阳的唇齿,让彼此的唾液交融。
恫睢阳逐渐迷失在激情的漩涡中,忘了怎样痛恨姜少隽,也忘了先前许下的誓言,差点昏厥在姜少隽的怀里。
眼见他羞涩迷乱的接受他的吻,姜少隽内心燃起莫大的希望。这一场赌局他占了泰半的胜算。
欲望在此时急速被挑起,他强压下澎湃的思绪。不急著在此刻强要他.他只求能深深的吻住他不放。这就够了。
真的……这样就够了……
巩项衍一身蓝色西装,气定神闲的穿梭冗长的走廊,直达尽头的总裁室。
一开门。宽敞的办公室映入眼帘,也包括了年过四十仍不失英姿的恫圣月。
﹁恫总裁。打扰你了 请多见谅。﹂巩项衍朝恫圣月客套的躬身,同时注意到他一脸愁容。
她很清楚是什么原因。
﹁巩先生,你有小儿的消息吗?﹂恫圣月焦急的问。
﹁是的。﹂
恫圣月闻言。激动的扯住巩项衍的手。﹁那他人在哪儿?﹂
﹁恫总裁。先别急。﹂她从容不迫的拉开他的手,不疾不徐地道:﹁我是知道,但令郎的下落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恫圣月一愣。
﹁很简单,因为令郎的处境不是很安全。﹂
﹁难道连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知道?﹂
﹁恫总裁,请原谅我必须确保其隐密性,相信你在委托我这项任务前已是相当清楚规则。如今我已找到令郎并交代人保护他,你可以放心他的安危。﹂
﹁这……安全吗?﹂恫圣月不安的又问。
﹁我说过,你可以放心。﹂
﹁这样……那就好……﹂
﹁恫总裁,我今日来此不仅要告知你令郎的安危,另外,我希望你能做到我所要求的这一点。﹂她淡淡的说道。
﹁什么事?﹂
﹁在令郎尚未脱离危险之前,希望你别将令即已找到的消息告知任何人。包括罗勃公爵也不可以。﹂
﹁连内人也不行?﹂
﹁可以,重点只在於罗勃公爵,我想,你也不希望他知道令郎的下落吧?﹂
﹁我明自。﹂
﹁既然如此。打扰了。﹂说著,她转身就要离去。
﹁巩先生.我迭你。﹂恫圣月说完就要跟上前,却被巩项衍给制止。
﹁恫总裁,不麻烦你,我自己走就行了,谢谢。﹂
她慢条斯理的走出门口。关上门後,她立即发现身後站了个高大的人。
一个转头。耀眼的金发及过分俊美的容貌立即落人眼底。
仅仅一瞥,巩项衍便可以从他的特徵和贵族气息猜出他的身分||罗勃公爵。
罗勃不吭一声的硬扯住她的手腕使劲的抓捏,却不见她露出丝毫痛苦。
﹁你知道睢阳的下落?﹂高傲的自尊不容他露出讶异之色,他扬眉霸迫的问。
﹁不知道。﹂她老大不正经的一口回否,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说谎!﹂他更加使力,仍不见预期的效果。
﹁就算说谎又怎样?偷听别人的谈话也不见得有多光明磊洛,在质问我之前先想想你的行为吧。﹂
﹁你||﹂一时之间,罗勃的气势少了一截。
没想到堂堂的公爵竟被损得毫无尊严可言!
﹁可以放手了吧。本人没那种美国时问陪你瞎耗。﹂
轻轻松松挣开他的手,她略闪了闪身形的越过他,目中无人的离开,无视他的存在。
﹁站住!﹂他怒不可遏的大吼。
她停下脚步,﹁为什么?﹂
﹁凭我能让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他狂妄的说道。
﹁哈,到现在还没有人有那种本事。﹂她撂下一句气死人的话:﹁在说大话之前,先找到你的睢阳再说吧。﹂
﹁你||你今後别想安宁!﹂
﹁欢迎。﹂
﹁你||﹂
显然快气出病的罗勃只能远远看著一身惬意的巩项衍离去,任何怨气也出不了。
第五章
一觉醒来。懊恼的神色在恫睢阳的脸上尽现。
而令他如此的罪魁祸首就是裸露上半身睡在他身旁的姜少隽。
瞪著他,他状似哀号的低呼,根本不敢去回忆昨夜的事||他居然任他搂搂抱抱又吻到睡著,现在又发现自己根本就是窝在他怀里,两人紧紧相偎。
他的内心……严重受创。
拜这个惊骇所赐,他原本的睡意完全给吓跑了,总算是能冷静下来想想他奇怪行径的原因何在。
为何他会没拒绝姜少隽的吻?他疑惑的想,当姜少隽要吻他时,他本应抗拒,却老是在与他正眼相对时而连连恍神,任他一吻再吻的得逞,甚至……甚至不由自主的回应他……
天啊!他真想惊声尖叫,他的尊严不仅毁在姜少隽的兽欲上,连带的也毁在自己手上,他发现自已被他吻的这几次都没有抵抗,还数度被他的眼神迷得乱七八糟。
所有的事给了他一个结论||他也不正常了!
不!不!不可能!他很正常,绝对正常,至少他有对正常的父母,即使家中有个﹁实例﹂,他也保证自己是百分之百正常的男人!
回眸瞪著姜少隽熟睡的容颜,他心想,一定是这个变态害他耳濡目染也跟著不对劲起来,都是他!
正想伸手将姜少隽毫不留情的推下床泄愤,一触及他紧抿的薄唇,恫睢阳便不自觉的停下手,失神的望著那时而狂肆、时而邪魅、时而柔情似水的唇瓣,心一阵悸动,脑子更不断回忆之前的片段。
想起他带电的大手下腹部便一阵灼热,彷佛他的手又罩著他重要的部位邪恶的逗弄,身子不禁轻颤不已……当他惊觉自己正在胡思乱想时,立刻想甩开让他感到羞耻又兴奋莫名的感觉。
可恶!镇定一点!
他的微颤让搂著他睡的姜少隽从睡梦中清醒。一睁开眼便瞧见恫睢阳绝美的容貌,他心满意足地道:﹁早。﹂
刚醒来的他,并没发现恫睢阳的﹁春﹂光满而。
﹁早……﹂天晓得,这个字是恫睢阳花了多少力气压抑欲望之下才能发出。
糟了,他真的非常……不对劲……
这时,姜少隽趁他失神时欺在他身上吻住他的唇,想当然耳,他自是无力的任他吻个正著,想反抗地无法反抗。
说得正确一点。他也无心反抗。两人的气息密合的交融在一起,姜少隽诱勾著他的舌往自己嘴里送,逼他主动采取行动。
而恫睢阳也顺了他的引诱,羞涩地蠕动自己的舌头探向他。技巧不算高超。却成功的挑起姜少隽的欲望,他的手不禁探至恫睢阳的男性象徵,恫睢阳震惊的倒抽口气。
不!不应该是这样!
迷乱之中,他硬生生的推开姜少隽,气喘吁吁的瞪著他。心跳如雷。
为何……为何……他会做出这种有违世俗的事来?不该如此!他不该这么做的!难道……
被推开的姜少隽这才恢复惯有的冷静,只是即将决堤的冲动已不是他所能控制||他想要睢阳,想不顾一切的要了他!
﹁该死!﹂他猛地站起身,扯了自己放在一旁的衣服便冲出大门。他再不想法子宣泄需要,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而留在屋内的恫睢阳仍处於震撼、不敢置信之中。没察觉姜少隽的夺门而出。
恫睢阳对他的影响力真的很大。
躺在床上与蕾娜裸裎相对的姜少隽除了有著想与恫睢阳共赴云雨的欲望外。唯一的念头只剩下这个。
即使与蕾娜刚才上了床,也无法稍减那种渴望。
老实说,她仍有欲火焚身的感觉。
﹁讨厌,你干嘛那么急?弄得人家好痛。﹂
蕾娜的手滑上他的胸膛抚摸著。打断他的思考,他低下头,瞧见蕾娜脸上净是满足的表情,哪有讨厌的神色在?
说明白一点,这就叫作口是心非。
但又何尝不是形容他对恫睢阳的感觉?明明想要,却又极力制止那污秽的思想蔓延。
对他,他已快把持不住。
姜少隽眼中的欲,在蕾娜看来以为是对她,令她自以为是的欢喜若狂。在前几次一直部是他操控著主导权,这一次她要他刮目相看,让这个令她动心不已的男人迷恋她、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做什么?﹂望著拉开被单跨坐在他身子上的蕾娜,他不解的问。
﹁这一次,换我满足你。﹂她一双手握住他的巨大,一点也不害羞。
他有些啼笑皆非,并非他的体力不堪负荷,而是这个女人真不知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
更可笑的是,她的表情告诉他要用性征服他,很可惜,他只有对恫睢阳才会动情。
一想起恫睢阳,他的男性象徵条地肿大昂扬。
蕾哪儿状,还以为是自己的诱使有用,不由分说的低头一口含住。
﹁噢……﹂他低呼,没料到她会采取此举动。﹁该死的……﹂
他拉起蕾娜,以最快的速度欺在她身上。长驱而入,粗暴的动作起来。
﹁啊……等……等一下……﹂蕾娜受不了的大叫,原本所要掌控的主导权又落在他手中。
﹁你会後悔你所做的。﹂他略停了一下说道,又马上开始他的掠夺。
好……好舒服……蕾娜迷乱的想著,没有丝毫的後悔。
姜少隽说错了一点,那就是荡妇永远也不後悔自己所撩起的火焰。
恫睢阳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为心中的念头感到无比的错愕,从姜少隽的夺门而出至今,他已坐在床上将近三个钟头了。
时针已指向十二点,而他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光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别说没胃口,他那想作恶,他突然很恨自己。
这其中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不然怎有可能会如此?如果错的并不是姜少隽,那一定是他,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他怎会坦护姜少隽?他该恨他,恨他将他囚禁在此、恨他对他踰矩、恨……
思虑戛然停止,他竟想不出恨少隽的埋由,就连之前要宰了他的毒誓也快忘得一乾二净。
乱了……全都乱了……
好烦……谁来救他……
门突地被打开,他身子一震,机械化的回过头,便瞧见姜少隽提著便当进门。
他……何时出去的?恫睢阳艰难的咽下口水,忽然觉得见到他是一种沉重的情绪负担。
是畏惧、是胆怯、是安心……
姜少隽瞧见略微失神的桐睢阳,强按下汹涌如浪的澎湃情绪,若无其事的扬扬手中的便当。
﹁中午了,你也该饿了,过来吃饭吧。﹂其实他不想逗留在外头不回来面对恫睢阳,但他又随即想到他早上一点东西都没吃,生怕他饿著,所以他回来了。
看著他,恫睢阳深知如果不过去一定会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於是他决定自己过去。
抓起被单裹住身子,他战战兢兢的走向他。
只见恫睢阳披垂的长发衬著白皙的身子,宛如洁净无瑕的天使迎向他,姜少隽的呼吸急促。这对他无疑是一大诱惑。
他多想……要他!
在伸手取下他手中的便当的瞬间,恫睢阳明显的瞧出他浓烈得骇人的欲望神情,当下震惊的连连退後,心儿不禁狂跳如雷,似喜悦又似害怕。
无论如何,他不会希望是前者。
他害怕,姜少隽会如材狠恶虎般扑上来。
到时他的下场就……他压根儿不敢往下想。
﹁呵。我有那么可怕吗?﹂他的恐惧引起姜少隽的哀痛。他嘲弄的笑道。
他的心……痛得令他不禁一凛。
桐睢阳不语。可怕的不是他,而是他眼中强烈的欲望。
夸张的是,他还觉得十分幸福。
但他是不可能说出来,此时他的心境尚未明朗。
﹁难道……你就不能施舍一点爱给我吗?﹂姜少隽逼近他,惹得他错愕的频频後退。
﹁你||﹂
﹁我对你一见锺情、不顾你的性别而狂爱上你,你难道感受不出来?﹂
﹁你……你别再靠过来……﹂
他的咄咄逼人,迫使恫睢阳连连後退,直到踢到床,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而姜少隽,已近在咫尺。
﹁我忍不住了!﹂姜少隽丢开手中的便当,一把拉住恫睢阳将他推至床铺,两人双双跌倒床上。
﹁不要!你起来……唔……﹂
恫睢阳才开口,他便狠狠的吻住他,杜绝他说话的机会,一只手扣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则不断的探索他身子的每一寸肌肤。
恫睢阳浑身痉挛,恐惧布满全身。
不……不要……
姜少隽的唇并没有停留在他的唇太久,马上不安於室的移向他的颈子、胸膛,甚至每一寸肌肤。
﹁不要……住手……快住手……﹂趁著能说话的空档,他慌乱的求饶,再也顾不得见鬼的尊严。
老天,他没想到自己的下场竟会如此!
他竟然要被一个大男人强暴……
不要!他不要!
﹁走开!你走开!﹂恫睢阳激烈的挣扎,结果又遭到姜少隽用狂肆的吻封住他反抗的小嘴。
姜少隽被压抑过久的欲望早已溃堤。已冲走所有的理智,听不进他的哀求。
恐惧益渐扩大,恫睢阳挣脱他的箝制,鼓足了力气狠狠的甩了他一吧掌。
这一巴掌打醒了姜少隽的理智。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抚著脸愣愣的看著一脸受伤的恫睢阳。意识一点一滴的回来,他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他的行径,根本就像没有人性的强暴犯。此时正在侵犯他所爱的人、伤害他的心。
恫睢阳眼中的恨,在在的打击他的意志。
﹁我该死的!﹂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夺门而出。冲进车内狂飙而去,内心不断责备自己。
妈的!该死!
而恫睢阳呢?
他错愕的仰望天花板,心中乱成一片,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承受这令人猝不及防的一切,他厘不清千头万绪,一连串的事让他头痛莫名。
唯一的感觉,便是姜少隽临走前那张懊悔的容颜,那表情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他的及时住手虽教他感到庆幸,但心中却有一股浓浓的惆怅让他不知所措。
这些感受,让他脑中窜过一个想法||
他……爱上姜少隽了吗?
一抹人影如旋风般卷进情限PUB内,而正在做开店准备的巩项衍和柳裴风一看见来人。两人面面相觑。
见鬼了,夜猫子姜少隽竟人白天光顾情限PUB,奇怪!
﹁隽,你……﹂
﹁酒,给我酒!﹂
巩项衍正要开口询问,姜少隽就大声的打断她,她一愣,没见过如此卤莽暴躁的他。
她看向柳裴风,後者则对她耸耸肩。
她再转头看向姜少隽,开口:﹁喂,隽……﹂
﹁少罗唆,叫你拿酒来就拿过来!你如果不拿。我自己拿!﹂吼完之後。他自顾自的拿出吧台尚末开封的伏特加。
﹁喂……﹂
单项衍还来不及阻止,他就把一瓶伏特加给灌光了。
如果是灌光也就算了,偏偏有超过一半是流掉浪费的。
呜……她的酒……
﹁再给我酒!﹂姜少隽丢掉手中的酒瓶,伸手就要再拿一瓶。
﹁等等!﹂看不惯他的行为,巩项衍制住他的手。﹁隽,你疯了?这样喝会喝死人的!﹂
别说他浪费她的酒,伏特加是烈酒,多喝几口可是会醉得不省人事,像他这种喝法难保不会喝挂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要管我!﹂姜少隽不留情的扬手挥开巩项衍的手。
巩项衍没有心理准备被他挥得险些跌倒,所幸被柳裴风眼明手快的扶住,才免去无妄之灾。
﹁隽!﹂站稳脚步,她又想上前阻止他,却被柳裴风一把拉住。
﹁算了,随他去吧。﹂
﹁什么算了,我才不想店里躺个醉鬼坏了我的生意。﹂她嘴上不在意的嚷嚷,其实很关心好友的状况。
柳裴风当然明自。﹁你看他那个样子,你以为你有办法阻止他吗?﹂
﹁但总不能放著他任他喝不管吧?﹂
﹁就算他醉了也没差。﹂
﹁啊?﹂
看她一愣一愣的。柳裴风实在很想大叫。﹁我说,就算他醉了也没差。总比让他像只疯狗乱咬人好吧?﹂
巩项衍想想,也对,她刚刚已经领教过隽的疯态。实在没必要再去招惹麻烦。
﹁好吧。就听你的。﹂她决定等他醉倒了再说。
过没多久,姜少隽已经醉得一塌胡涂,伏在吧台无法正坐。
﹁一、二、三……﹂巩项衍市僧的数著姜少隽刚喝光的空酒瓶。哇塞!五瓶,这下子等隽醒来,她非得好好跟他算这笔帐不可。
不过,现在看来。她今天店也别开了。
﹁好啦,现在他醉了,那咱们该怎么办啊?﹂没好气的看向柳裴风,她问。
﹁送他回去罗!﹂柳裴风一副像是在回答蠢问题一样。
﹁还得送他回去?﹂她怪叫。﹁我不干。要送你送。﹂
﹁那么不顾朋友情谊?﹂
﹁推了我一把,又把我的酒给喝了一堆,要我送回去||﹂她挥了挥手,﹁门都没有。﹂
﹁好吧,你不说就算了,那我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应付那群鼠辈罗。﹂柳裴风若有所指,从刚才他就注意到一群徘徊在外的可疑人物,彷佛随时都会冲进来。
她顺著他的视线,隔著强化玻璃瞧见外头的景象,吐出来的气浮是愠怒
啧,那个罗勃公爵当真嫌吃饱了没事干。
﹁怎样,走不走?﹂柳裴风明知故问。
﹁哼,从後门走啦。﹂不甘不愿的大吼。她率先走在前头。将姜少隽丢给柳裴风处理。
柳裴风失笑的摇摇头,越过吧台扶起姜少隽离去。
叩、叩||
一阵敲门声拉回恫睢阳的心神,他转头瞪著门板,因衣衫不整而不敢应门。
﹁有人在吗?桐睢阳先生,请问你在吗?﹂外头的人慢条斯理的大喊:﹁有你的限时快递,恫睢阳先生。﹂
找我的?快递?他心生疑惑,怀疑有谁知道他在这里。
﹁恫睢阳先生,我们知道你在里面,请开门接收。﹂
正犹豫中,外面的人又使劲大喊,他只好裹著被单前去开门。
一打开门,便有个人倒在他怀里,他忙不迭的扶好,定睛一看||
姜少隽!
瞪大了眼,他这才确定真的是他,浑身带著熏人的酒味。令他蹙起眉头。
﹁恫先生,这是您的快递,这个人在某家PUB喝酒喝得烂醉。因此店主人拜托我们将他送回来。﹂说话的人正是柳裴风。
身後的巩项衍则是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无聊……这样也好玩……
﹁呃……谢谢你们……﹂除了这些,恫睢阳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只觉得一头雾水。
﹁不用客气,再见。﹂
﹁再见……﹂
目送两人离去,桐睢阳尚身在五里雾中。
离去的两人||
﹁你很无聊耶。﹂巩项衍瞪著柳裴风。
﹁哎呀,好玩嘛。﹂柳裴风不仅在意的耸肩。
第六章
桐睢肠就这样手忙脚乱的扶著醉得乱七八糟的姜少隽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那两个人……真奇怪……
﹁酒……给我酒……﹂
姜少隽恍惚的说著醉话,不停挥动著双手让他回过神,同时闻到在空气中浓厚得令人感到不舒服的酒味。
﹁姜、姜少隽……﹂他不自在的唤了唤怀里的姜少隽,两人过分的贴近让他的脸微微酡红,就与感染了酒气般。
﹁酒……我要酒……快点……﹂回应他的,仍是断断续续的醉语。
﹁你不能再喝了。﹂他的脸更红了,他能将他此刻的烂醉如泥想作全是为了他吗?
有这种想法,他本应狠狠揍自己一拳,看能不能揍掉自己的胡思乱想,可是他没理由这么做,因为||
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用一个女人的心态爱上了他。
很可笑,却是刚才他所归纳出来的结果,他是真的爱上他口中所谓的变态男人。
而姜少隽呢?他说他爱他,难保不是因为他那如女人的外表才爱他,否则他又怎么会爱男人?
除了他本身就是同性恋或者因为他的外表,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姜少隽会爱上他的理由。
一旦发现真相,他安心得了吗?不,他只会更不安。
﹁我要喝……喝死了也没关系……﹂姜少隽挥开他的搀扶,踉跄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辛亏被恫睢阳及时扶住。
﹁你醉了。﹂
﹁不,我没醉……﹂
﹁走吧,我扶你到床上。﹂恫睢阳扶著摇摇晃晃的他到床上躺下,盖好棉被正要起身峙,却被姜少隽拉住手。
﹁你||﹂
﹁不要走……不要走!﹂
被他紧紧的拉住手不放,恫睢阳只好坐回床沿。
﹁睢阳、睢阳,你知不知道我爱你?为了你我不顾你我是男人强留你在身边……为了你我接下从未担任的保镖任务……为了你我一直压抑著欲望不去碰你……可是……我是忍不住才对你做出禽兽般的事来……天晓得我好痛苦……﹂
恫睢阳的内心无比的震撼。
﹁很傻吧?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在认识你之前我只对女人有感觉……然而对你我却无法控制对你的遐思……即使利用别的女人来宣泄仍减少不了对你的渴望……﹂
﹁你不要再说了!﹂掩不住悸动,桐睢阳张口大吼,拒绝所听到的一切。
这只是醉话,并不是他的真心话,他撇过头拼命想说服自己。
﹁求你……求你给我个机会……﹂姜少隽忽然起身,攀著恫睢阳的身子坐起,
一只手扳过他的脸,双眼与他的相对。
恫睢阳移不开目光,只能定定的瞪著他。﹁你……﹂
﹁让我爱你……﹂姜少隽声音沙哑的说完。立即吻上他。
恫睢阳一阵错愕,只能愣愣的任他吻。
他的吻轻柔醉人,再加上残留在他口腔中的酒气更让人流连忘返,恫睢阳的理智随他的吻而涣散||
他眷恋他的吻,甚至愿意献身给他||这是恫睢阳当初意料不到的事,而他也不想做多余的挣扎。
违反世俗常理又如何?就让他放纵一次吧!
﹁睢阳……﹂
姜少隽在睡梦中碰触到他柔软的身躯,不自觉地偎近他。以唇亲吻他的脸颊,想吸取更多属於他的气息。
阵阵战栗感流遍全身,决定释放自己的恫睢阳用心去感受这一切。他再也不压抑自己了。
这短暂的浅吻怎能满足得了欲望似火的姜少隽?他经经拉开覆在恫睢阳身上的被单。闭著眼以唇经轻碰触他瘦削却结贸的胸膛。这不是梦吧?睢阳竟然没有拒绝他……这念头趋使他益加热情,他的唇碰到小小的突起时,忍不住探出舌轻轻舔舐。
﹁少隽……﹂承受不住这快感,恫睢阳呻吟出声。
蒙胧中听到这彷若天籁的声音,让姜少隽猛地合住那颗蓓蕾。猛烈的吸吮,身子也挪至他的上方压住他,一手顺势抚上另一边轻柔搓弄。
﹁睢阳,我的睢阳……﹂一直处於酒醉状态的姜少隽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於是毫不保留地表现出对他的渴望。
他的唇来到恫睢阳另一边的突起,不亲吻也不逗弄,只是轻轻吐气,惹得他一阵轻颤。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姜少隽才含住吸吮,双手沿著他两测的曲线抚摸,来到他结实的臀部感受那里的触感……
恫睢阳大胆的采向他的胸前,羞涩的轻轻揉捏他胸前的突起,让处於亢奋中的姜少隽彷佛得到奖励一般,火热的唇缓缓下移,留下一连串湿热的吻痕……
两人的昂扬早已勃发,压抑已久的情欲一旦爆发,谁都不想再去掩藏。
他沿著他小腹亲吻,下滑至大腿内侧吻得溢趋狂野,此刻的他只想和心爱的睢阳结合为一体……
他怎么可以……恫睢阳又羞又惊,然而一波波的快感令他无力招架,只能吐出
醉人的呻吟,身子也因难耐而不停扭动。他这一动,惹得姜少隽再也忍不住,他拨开他的大腿,缓缓的将昂扬埋入他的体内。
﹁嗯……﹂一阵痛楚袭来,恫睢阳没有叫出声,只是发出细微的呻吟。
他的紧窒令他狂情难耐,忍不住律动了起来,双唇仍留恋地吻著桐睢阳光滑的肌肤。直到两人达到高潮……
剧烈的头痛让刚醒的姜少隽疼得猛揉太阳穴。
好痛!痛死人了!他甩了甩头,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下次打死他也不敢再抓著酒喝个没完。
他艰难的正想爬起身,手突然碰到东西,他疑惑的低下头||
睢……睢阳?
他咋舌。睢阳怎么会在情限PUB?
不、不对耶,这里是他家,不是PUB呀。难不成……他努力回想,却只记得他喝酒之前的事。
唯一的结论就是,他醉倒後是由衍或风送他回来的。
但是。之前已经明白的表示痛恨他的睢阳为何会和他同床共枕?他大可以不要管他将他去在角落就行了。
﹁唔……﹂一阵凉意袭来,他纳闷的往自己身上瞧。怎么会觉得冷……
咦?他的衣服呢?他一双手胡乱的摸自己的身子,再拉开被单一看,发现自己一丝不挂,难不成……他……
他再战战兢兢的拉开盖住恫睢阳的被单看向床单……不对,睢阳又不是女的。
他干嘛看床单?神经!
他盖回被单,呆坐在原地。
一切骤变的情况,让他频频做出白痴的举动。
他生怕自己是﹁酒後乱性﹂,强暴了睢阳。
这样一来,睢阳铁定更恨他!
天啊!怎么办?他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他不希望睢阳恨他呀!
谁来告诉他怎么办……他在心里懊悔的呐喊。
这时,恫睢阳悠悠转醒,一张眼便瞧见他奇怪的举动。
﹁你在做什么?﹂他轻问,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且迷人。
﹁睢……睢阳!﹂姜少隽没料到他会醒来,被他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差点跳起来。
﹁干嘛,见鬼了?﹂懒懒的起身,恫睢阳淡漠的口气中带著关心。
想起昨天,想起他温柔的对待,恫睢阳不禁一阵羞涩,即使难为情他也不能否认跟他上床是一种舒适快感的享受。
纵然他醉得一塌胡涂,但他的轻柔、生怕他受到一丝伤害的对待,让他甚感幸福窝心。
对他,他安心了一点,却又不能完全安心。
他还有一件事尚未完全确定。
此时此刻,姜少隽真的很像见鬼了,面对恫睢阳,他结巴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睢阳……我……这……你……我……﹂
﹁你想说什么?﹂好玩的看著他的举动,恫睢阳促狭的问。
没发觉他眼中的戏谑,姜少隽就只有耍白痴的份。
﹁睢、睢阳。你听我说……我……这……唉!﹂
﹁说呀,找正听著呢!﹂
恫睢阳这才发现原来看似冷静霸道的姜少隽一急起来竟是如此有趣,真是好玩。
﹁我并不是故意要……要把你……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
﹁哪个呀?﹂
﹁就……那个嘛!﹂
﹁我是自愿的。﹂
眼看玩弄够了,恫睢阳这才说出肺腑之言。
﹁就算你是自愿,我也不能……﹂姜少隽猛地转过头,﹁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自愿的。﹂温柔的看著他,他经诉。
睢阳是自愿的!?
姜少隽有点不敢接受这项惊天动地的讯息,他的嘴巴不自觉地扬起笑,心里狂喜不已。
这不是梦吧?他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好痛!这不是梦耶!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oK,你可以不信。﹂恫睢阳一副﹁不信拉倒﹂的姿态作势要站起身。
﹁不、不,我相信、我相信。﹂姜少隽急忙拉住他,就怕他真的後悔。只是……﹁你为什么会……﹂临时改变主意?
﹁为什么怎么样?﹂他明知故问,就是故意要逗他。
也算为他之前的恶劣行径小小报复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会让我……让我……﹂姜少隽支支吾吾的。就这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我……﹂
姜少隽满脸通红。曾几何时他连闺房秘事那不敢说?
更何况他那不知做过多少过了。
﹁快点说呀,我等著听呢。﹂好玩的看著他的结巴。恫睢阳催促他。
真过瘾。原来捉弄人是如此有趣……
﹁我……就是……唉!你为什么愿意跟我上床?﹂他豁出去地闭眼大声的问,问完他的头已低得不能再低。
丢脸,丢脸呐!
恫睢阳被他的问题吓了一跳,按著闷闷的笑开。
﹁因为……我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你。﹂
喜欢……喜欢我?姜少隽条地抬起头,对上他迷人的双眸。
在那对眼眸中,他隐约的瞧见爱意。
﹁这不是……你想要逃离我的藉口吧?﹂
桐睢阳闻言,内心严重受创。
难道他的为人仍不能让他所信任?他的诚心,就不能让他置信?他的爱意,只是让他拿来逃走的藉口而已?
好,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这也难怪,他们又没认识多少天,姜少隽当然不会相信他有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个性,更不会知道要他接受他的爱得承受苦楚多少,所有的事姜少隽不会知道、不会了解、更不会清楚!
他的一番话,让他心灰意冷。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随便你!﹂
恫睢阳如同一只受伤的狮子。冷硬的去下诏,甩开他的手就想起身。
瞥见他受创的神情,姜少隽这才惊觉自己说了多伤人的话。
他不是有意的……
﹁睢阳!﹂他及时拉住恫睢阳。想跟他解释:﹁听找说,我……﹂
﹁放手,我不想听,你说得够明白了!﹂硬是要甩开他的手,他就扯得愈紧,恫睢阳有些塭怒。
他已经将他的心意全踩在地下糟踢了,他还想怎么样?
他非要把他弄得伤痕累累不可吗?
﹁睢阳。听我说……﹂
﹁住口!找不想听……唔||﹂
挣扎中,姜少隽乘隙吻住他,将他拉回床上用自己的身子压著他。
﹁走开……移开你的脏……﹂他乘机开口,同时也给姜少隽进一步索求的机会,吻得他喘不过气。
而昨天缠绵的画面也随之窜进他的脑中,扰乱若他的心湖,也迷炫他的心智。
挣扎不再,他反而被姜少隽勾起一身欲火转而浅浅回应。
狂吻过後,姜少隽确定他不再挣扎,才微撑起身子试著跟他解释:
﹁睢阳,原谅我,我并不是故意要……﹂
﹁不用说这些,我不想听。﹂他撇过脸,一脸恼怒。
不仅恼怒他的不信任,更恼怒自己竟敌不过他的攻势。
为什么面对他,自己总处於败北的劣势?
若说自己真斗不过他,那也太没天理了!
﹁不,你一定要听。﹂
﹁凭什么?﹂他转头狠瞪著他。
他伤他伤得不够重吗?
﹁凭这个。﹂
﹁你||﹂
姜少隽用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住他的唇,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我爱你……我刚刚是太高兴才会说出伤害你的话,相信我……﹂流连在地唇间,姜少隽真诚的说道:﹁我真的很高兴你会爱我……﹂
恫睢阳被他吻得神魂颠倒,早在之前他的心就已经相信他,只是倔强的摆出强硬的姿态,而此刻他根本无法再摆出高姿态了。
他的立场。又被姜少隽的吻给打败了。
他不能否认。他的吻技的确高超绝伦,也难怪自己会频频败在他手中。
现在的他连气也提不起来。
﹁你所谓的爱我,难道不是看上我如同女人的外貌?﹂恫睢阳试探的问。这是他唯一的致命伤。
就像有许多不长眼的白痴,看上他只因他比女人更艳丽的外貌,否则。谁又会对他这个大男人有兴趣?
他一愣,停下动作。看了恫睢阳半晌。
﹁看什么?﹂恫睢阳不甚在意的问.事实上他内心的忐忑大到连自己也不敢领教。
﹁要我说实话?﹂沉默了一会儿,姜少隽问。
﹁嗯。﹂困难的点点头,恫睢阳他已有心理准备接受打击。
不过他也明自,打击若很大,再多的准备也是枉然。
﹁我得承认,刚开始是这样……﹂话才说到一半,他就明显的感受到恫睢阳身子猛然的一震。他不慌不忙的拥住他的身子,浅浅的轻吻若他道:﹁但是,到後来我才发现自己是爱上你的人、你的心,而你的外表,只是引诱我的利器罢了。﹂
﹁真的?﹂恫睢阳深受震撼,有些恍惚。
﹁真的,不然我不会想尽办法要把你独占在身边,更不会对没见过面的罗勃公爵恨得半死。﹂
听到这,恫睢阳渐渐冷静下来,他的话像颗定心丸让他安心不少,但毕竟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心里仍会有丝不安。
更何况,未来的变数并不是如自己所想像的那么简单。
罗勃不好对付,先不论他难缠的地方,光是他崇高的身分就不是普通人惹得起的。
姜少隽承受得了吗?
他愿意为他惹麻烦吗?
还是……像在丢烫手山芋似的将他丢给罗勃?
一连串的疑虑困扰著他,让他的胸口发疼。
﹁睢阳,怎么了?﹂瞧出他的不对劲,姜少隽关心的问。
﹁没什么……﹂他僵硬的一笑,疼痛的感觉让他微皱起眉头。
﹁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不太对劲。﹂吻著恫睢阳皱起的眉山,他紧迫盯人的问。
吻著吻著,他沿著鼻线轻柔的吻住他诱人的唇,双手也不规矩的在他身上游移。
恫睢阳急促的喘著气,神志又开始涣散。
﹁等……等一下……﹂他急忙的喊停。
﹁怎么了?﹂
姜少隽抬起头,双手仍然没停下来。
﹁假如……假如罗勃硬要把我抢走,你会怎么做?﹂
姜少隽强而有力的手条地在他的腰部收紧,使他被迫靠在他怀里,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空隙。
﹁不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谁敢动你的脑筋就准备去见阎罗王!﹂姜少隽霸气十足的宣誓。
﹁即使对力的家世背景雄厚?﹂
﹁就算是总统来也一样!﹂
﹁你……﹂
不等恫睢阳开口,他就粗暴的吻住他,﹁任何人也别想从我身边抢走你!﹂
是的,任何人都别想……
恫睢阳闭上眼,感受他所传达的强烈爱意。
就算是任性也罢,他只想尽享此刻的感觉。
即使将来会因世人不认同而被强硬拆散,他也要把握住现在。
谁教他爱上了姜少隽。一个男人。
﹁睢阳……﹂
﹁嗯?﹂
发觉他的举止有些奇怪,恫睢阳睁开眼对上他染满情欲的眼。
刚被打断思绪,有那么一下子他还真搞不清楚那代表什么。
殊不知,他此刻是落入大野狼的手中。
他全身已被箝制在姜少隽的身子下。
而他还是一头雾水。
﹁睢阳,我还想要……﹂妾少隽引人遐思的话到一半就住口,剩下来的想给恫睢阳自行想像。
无奈恫睢阳仍搞不清楚。﹁想要什么?﹂
见他没懂,姜少隽没辙的在他耳畔低喃:﹁我想要再做一次。﹂
﹁再做一次…:﹂这下子完全搞懂了。恫睢阳的脸立刻染上红晕。有些说不出话来。
﹁可以吗?﹂
﹁为什么?都……都已经做过一次了……﹂
面对男人跟男人的做爱方式,他觉得不习惯可是又眷恋那种感觉。
而姜少隽才是他眷恋的缘由。
﹁现在不同,我清醒得很,昨天根本就醉得一塌胡涂没什么感觉。﹂他的下腹顶著恫睢阳的下腹,让他感受自己欲望的膨胀,令个睢阳的脸更红。﹁我想再体验一次,嗯?﹂
﹁嗯……﹂温驯的点点头,恫睢阳主动搂住他的颈子,任他低头吻他。
﹁睢阳……﹂他放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下半身并且有意的摩擦他。
﹁姜少隽,你……﹂他又是一阵脸红。
﹁嘘,叫我隽。﹂他柔声纠正。
罢了。他真是拿这个霸道的男人没辙!
恫睢阳润了润唇,轻喊:﹁隽。﹂
﹁嗯?﹂
﹁你爱我吗?﹂
﹁我爱你,你呢?﹂
﹁如果我说不爱,你会如何?﹂此时此刻他不敢给子他不确定的保证,怕到时两人同时都会受到伤害。
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自己。
姜少隽并不满意他的回答,一手握住恫睢阳的昂扬,他邪恶的说道:
﹁等一下,我会让你一直承诺对我的爱。﹂
﹁你行的话就试试看。﹂恫睢阳露出挑衅的笑,但他知道自己可能会因受不了而求饶。
﹁是吗?﹂他附在他耳畔邪气的吐气,下一秒随即咬住那小巧的耳垂轻轻咬啮。﹁那咱们就来试试看……﹂
他的唇吻下他的颈项,在他的敏感处流连,时而吐出舌轻舔。双手则在他光滑的背来回抚摸,有意无意地经顶著他……
桐睢阳死咬住唇,就是不肯发出呻吟。然而愈来愈火热的身子早已举了白旗。
﹁你很崛强喔!﹂姜少隽来到他背後亲吻咬嚼他的肩膀,双手则绕过他的身子来到他胸前占据那早已硬挺的蓓蕾缓缓揉捏、旋转、逗弄,继而双唇又来到他耳畔:﹁怎么样?认输吗?﹂
﹁没……这么容易……﹂双眼紧闭,头微仰,恫睢阳仍倔强地不肯认输。
﹁好!﹂话一落下,他便将他扑倒压在床上,灼热的吻如雨点般落至他敏感的背上,见他仍不为所动。姜少隽的吻来到他的臀部,甚至还伸出舌舔舐……
﹁啊……﹂终於,频冒汗的恫睢阳再也忍不住地轻喊出声。
露出一抹邪笑。姜少隽转过他的身子。继续亲吻他早已挺立的昂扬就是不肯进入他。
被惹得心痒难耐的恫睢阳无法再支撑下去。他轻吐出呢喃:﹁隽……﹂
他微抬起头,佯装无知地问:﹁什么事?﹂手还故意经轻抚摸他那里。
﹁给……我……﹂
﹁可以啊!说你爱我……﹂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爱你……﹂
听见这句话,他这才放弃折磨他。抬起他的变腿一举进入他的紧窒中……
温暖的阳光正透过玻璃窗洒在交缠约两人身上,就像他们此时炽烈的激情一般耀眼!
第七章
一阵云雨过後,桐睢晹汗水淋漓的躺在湿透的姜少隽怀里,两人皆气喘吁吁。
想必刚才的﹁运动﹂相当激烈。
烈旦当头。时针已指向十二点。
﹁肚子饿了吗?﹂姜少隽问著恫睢阳,看著他的眼中情欲末减。
他,是怎么也要不够他。
﹁还好,你呢?﹂恫睢阳没注意到他的心动作,回问道。
﹁我是饿了。﹂姜少隽勾起他的下巴轻吻,﹁可是我想吃的是你。﹂
恫睢阳一愣,哑然失笑。
怎么,刚才还不够吗?
﹁别开玩笑了,快起来梳洗一下。﹂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是当真的。﹂反身将他压在身下.姜少隽一脸认真的说。
﹁我好累,先休息一下行不行?﹂真受不了他的精力充沛。
﹁行,再做一次我们就休息。﹂
﹁你……﹂来不及制止,姜少隽就已经朝他扑过来。﹁嗯……等一下﹂
﹁待会儿我带你出去晃一晃,认识几个朋友。﹂他在他耳畔轻道。
﹁你就不怕我跑掉?﹂恫睢阳促狭的说道。
姜少隽朝他摇摇手指,﹁只要你敢逃跑,我就有办法把你揪回来。﹂
﹁可能吗…﹂
﹁别太小看找,先不论我这个侦探的身分,我还有个朋友更神通广大。再不然,直接找你爸要人不就得了?﹂
对了,父亲!
恫睢阳一愣,太过放纵心情导致忘了父亲那一关,他该如何向父亲告知他的感情?向来开明的父亲也许会受不了刺激。
更何况,在许多年前他就遭受过一次刺激了。
这样子好吗……
﹁想什么?想得出神了?﹂
﹁没什么。﹂恫睢阳摇摇头,不打算告诉他。
姜少隽倒也无所谓,只要他不是想别的男人就行了。
﹁不准离开我,嗯?﹂他吻著恫睢阳道。
﹁假如我们不能在一起呢?﹂恫睢阳低低的问。
﹁只要有心,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挑起眉。﹁难道你会去在意那些可笑的世俗规范?﹂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很多障碍……﹂
﹁那就一一将它们剔除……﹂他抓住他瘦削的肩膀。﹁睢阳,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了解,我说了爱你就一定爱你到底,你也要跟我一起奋斗。﹂
﹁我……﹂
﹁相信找,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
他坚定不移的口气深深打动恫睢阳的心,他不自觉的点头,打从心里相信他。
﹁没问题了吧?﹂
﹁嗯……﹂
﹁那咱们……再来一次吧。﹂
恫睢阳又是一阵错愕,搞不懂他满脑子到底都在想什么?
说来说去,他终归是要做那档事,啧!真是……
算了,随他吧,反正他要说不他也不太可能会听。
随便啦……
﹁走、走、走。快滚!﹂
中午过後。才稍微热闹的情限PUB突然冲进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将小猫两、三只的客人赶得空无一人。
巩项衍倒也无意制止。她挑著眉不动声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久。一位英俊挺拔的美男子从这几个人开出来的路走到前头,一名手下连忙拿著椅子恭敬的请他坐下。
这么嚣张跋扈的不是别人,正是罗勃公爵。
柳裴风不吭一声地站在一旁观看。闲适的态度已摆明了不插手。却又不嫌碍眼的摆出看好戏的心态。
敢在衍的地盘上惹事?两个字送给他||找死!
﹁劳烦公爵﹃大惊﹄光临小店,让小店蓬荜辉。但……﹂巩项衍睨了罗勃一眼,口气充满嘲讽:﹁也不用小题大忤的赶走我店内的客人吧?﹂
罗勃不理会巩项衍不客气的态度,他阴沉的一笑。﹁你真够本事。竟然能从我众多眼线下偷溜出去。这一点,我是该嘉奖你。﹂
﹁好说,只要你带著你的人滚出我的店就是对我最好的奖励,公爵,你不会拒绝吧?﹂
﹁你说呢?﹂罗勃的答案模棱两可。
﹁好吧、好吧。﹂选项衍耸耸肩。脸色开始变得冷硬,﹁早知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只要你乖乖说出恫睢阳的下落,我马上就把人带走,绝不会为难你……﹂
﹁停、停,我早说过,我不知恫睢阳的下落,你又不是听不懂国语,别老像笨蛋一样重复问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她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那就是不讲罗?﹂罗勃问得虚情假意,眼中有一丝恶狠一闪而逝。
﹁没有就没有,要我讲什么?﹂瞧见令人颤寒的眼神,巩项衍早有心理准备。
哼,早就知道他会来这一套!
﹁你好自为之吧。﹂罗勃撂下话,朝那几个人示意之後便先行离去。
﹁衍,要家伙吗?﹂
无视那几只蠢蠢欲动的疯狗,柳裴风迳自问。
﹁哼,空手就行了。﹂她不屑的冷哼。
想跟她斗?再晚个十年吧!
﹁要我帮忙吗?﹂柳裴风又问。
﹁不用,你站一旁看就行了。﹂
她挥了挥手,独自面对较她魁梧许多的恶徒。
﹁哎哎,痛痛痛……﹂
巩项衍的低叫在PUB内响起……
当姜少隽和恫睢阳一进门便瞧见店内满目疮痍,而柳裴风正在为巩项衍擦药。
﹁发生了什么事?﹂姜少隽连忙拉著恫睢阳靠近他们两个,关心的询问。
怎么这里看起来像刚打完仗一样?
巩项衍一听见熟悉的声音便抬起头,见到姜少隽身後的恫睢阳,她一愣,旋即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天啊,这个人真是白痴……
﹁还不是那个罗勃公爵上门来找喳。她呀……﹂柳裴风坏心的用棉棒捅捅她挂彩的地方,相当恶劣。﹁非要不怕死的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这下子可知道惨了吧?﹂语毕,他不忘再多捅几下。
﹁很痛耶!说就说,捅什么捅呀你!﹂她狠狠瞪住柳裴风。
姜少隽和恫睢阳面面相觑,尤其是恫睢阳,怎么样也想不透罗勃怎会来这里找碴?
会是因为自己吗?
﹁衍,罗勃来过这里?﹂姜少隽警戒地问。他对罗勃一点好感也没有。
只要想起他要动推阳,他的心就平静不下想揍人。
﹁当然是为了恫睢阳而来。﹂柳裴风代替回答。
﹁可恶!﹂姜少隽气得低咒。
哼,他才不会让他得逞!
﹁请问……罗勃怎么会到这儿来要人?﹂桐睢阳看著巩项衍。
她噢了一口气,说道:﹁前几大我去拜访你父亲的时候,他躲在外头偷听我们的谈话,知道我有你的下落。﹂
﹁那你……﹂
﹁其实你父亲委托我找出你的下落後找人保护你,只是没想到这么凑巧被隽给捡到,於是我拜托隽代为照顾你,没想到却让他有机可乘。﹂
说到後面,她语带玄机的瞧瞧两人,口气很暧昧。
恫睢阳脸色一红,轻道:﹁可以单独谈谈吗?﹂
﹁睢阳?﹂姜少隽有些不安的叫唤。
他真怕睢阳被衍这个恶魔给诱拐去。
﹁听到了,闲杂人等快滚到一边去吧。叫什么叫?﹂
﹁衍。你……﹂姜少隽真想剥了她的皮。
﹁干嘛、干嘛?﹂她才不怕咧!
﹁隽。﹂恫睢阳朝姜少隽摇摇头,姜少隽只好不甘不愿的和柳裴风到一旁去。
﹁你想要说什么?﹂
只剩下两个人,巩项衍率先问。
﹁你知道我和隽的事?﹂见她不拐弯抹角,恫睢阳也开门见山的问。
他总有个预感,眼前这个人似乎是他感情的重要关键。
同时,他也怀疑她是不是有插手他和姜少隽的感情。
﹁嗯,知道啊。﹂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也知道他……喜欢我的事?﹂
﹁认识他那么久,光是看他望著你的眼神不同就可以知道了,也没什么神秘的。﹂她不在意的耸耸肩。
﹁你……难道不会感到奇怪?﹂他有些惊讶。
﹁会很奇怪吗?﹂她疑惑的表情下充满促狭。﹁我这家店多的是同性恋者来光顾,当然不乏同性恋情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他有些动容,内心仍是不够踏实。
﹁可是什么?在意那些所谓的世俗眼光?﹂
﹁不……不是……﹂恫睢阳很讨厌自己面对问题时总是结结巴巴的,
人的果决也没有。
唉,也许就像选项衍所说的,自己真在意世俗眼光的吧!
更重妥的一点。光是父母亲那一关他就不太有信心,他根本没脸告诉他们,他们的宵贝独生子爱上男人。如果他执意要为了他和隽的未来而拌卫,势必得卯上父母。
可是……他并不想伤害他们哪……
唉……烦……
恫睢阳内心的思绪转换完全表现在脸上,巩项衍看著他多变的太情,摇摇头,叹了口气。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简单的一句话,何必让自己想那么多呢?﹂她严肃的望向忙忡的恫睢阳,﹁隽可以为了你来我这边酗酒、为了抑制自己的欲望。为了你不顾世人怪异的眼光看待,为什么你就不行?﹂
﹁我……﹂是呀。为什么我不行?桐睢阳扪心自问,霎时觉得自己对不起姜少隽。
既然承认了感情,他就不该因惧怕别人鄙视的眼光而退却。同性恋的确没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说穿了。这只不过是他的心无法适应骤变而衍生的歇斯底盟情绪罢了。
﹁谢谢你,我想通了。﹂他决定抛开一切全心全意的去爱姜少隽。
即使不被接受也不要紧……
﹁想通就好。但如果你怕令尊不愿意接受,我也许可以帮你。﹂单项衍眨眨眼。多管闲事的建议。
﹁不、不用了,我想我也许可以自己解决。不用麻烦你了。﹂恫睢阳连忙回绝。他不想欠别人太多人情。
﹁不,我相信你可能说服不了自己的父亲。我更相信你会需要我的帮助。﹂巩项衍微微一笑。神秘兮兮的。
﹁这个……﹂他有些犹豫。
﹁答应吧,反正又没什么害处。﹂她强迫中奖的说服他。
﹁这……好吧!﹂他勉强答应。
等到两人好不容易谈完,姜少隽已迫不及待的挨近恫睢阳身边。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手掬起他如丝的长发轻吻,一点也不在意身旁还有两颗﹁菲利浦﹂。
﹁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放手啦!﹂恫睢阳可不像姜少隽目中无人般的大胆,早已烧红著脸想推开他。
谁知姜少隽的手竟愈缩恐紧,像是在召告世人他浓烈的占有欲。
巩项衍促狭的调侃道:﹁嗯,完全不把我跟风这两颗大放光芒的屯灯泡放在眼底。真不怕羞耶你。﹂
﹁怎么样,不高兴的话可以咬我呀,不然就识相点滚一边去。﹂姜少隽嚣张的反客为主。
﹁哟哟哟,风呀,你听听他是在说哪一国土著的话,还真难听呀。﹂
﹁听不懂。当疯狗在吠好了。﹂柳裴风耸耸肩。
﹁说的好!疯狗,继续吠啊,我不会介意的。﹂她恶劣的揶揄,那个表情像面前真有只疯狗。
﹁你们两个||﹂
姜少隽正想骂人,没想到恫睢阳像是要给他漏气一样噗赫一声笑了出来。
﹁睢阳……﹂他无奈的看著他。
﹁对不起、对不起,你继续……哈……﹂恫睢阳摆摆手。笑弯了腰。
这样子他怎么可能再继续下去了见睢阳哭得一点颜而也不给他,他索性扶正他的身子,当场就给他火辣辣的一吻。
恫睢阳怔忡了一下。红晕由脸蔓延至脖子。
单项衍和柳裴风像是在看好戏般,不甚在意。
过了好一会儿,姜少隽才放开他,湿润的舌仍反覆的温存他的蜜汁。
而恫睢阳还无法回过神。
他……他居然在别人的而前……
老天……乾脆让他死了算了,省得留在这里羞於见人。
﹁两位,表演完了可以办正事了吧?﹂
当巩项衍戏谑的声音响起,恫睢阳更觉得自己的前途暗无天日。
死隽!都是他害的!
说到了正事,姜少隽不由得正经八百起来。
开玩笑,这事攸关睢阳的安危,若他不小心注意一点,睢阳随时会从他身边消失,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那个罗勃公爵,连睢阳的一根寒毛也不给他碰!
打定主意,他对恫睢阳说:﹁为了避免罗勃又来扰乱你,我们现在就回去,事不宜迟。﹂
﹁嗯。﹂恫睢阳望著他深达的眸子,点点头。
﹁来不及了。﹂
巩项衍毫不留情的打消委少隽和桐睢阳的念头,口气仍是一真的不在意调调。
﹁为什么?﹂她最好给他合理的答案,不然他会克制不住自己想揍人的冲动。
﹁因为有个白痴做了白痴的举动,所以有这样的结果。﹂她两句话不离﹁白痴﹂。
﹁说明自点!﹂姜少隽发现自己真的很想打她一顿。
﹁很简单,因为罗勃找人盯住我的一举一动,而你居然不知死活的带著恫睢阳找上我这儿。﹂她睨了他一眼,究竟是谁的错?﹁这下可好,麻烦上门了。﹂
她的苦心,因为他的白痴行为而付之一炬。
姜少隽一愣,这才发现事情严重。
照衍的说法,那罗勃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可恶,其该死!
恫睢阳静默著不吭一声。他倒也不是惧怕罗勃找上门,相反的。他有与他谈谈的想法。
事情早就该结束。再让他执迷不悟而痴缠下去也不是办法。早点把车情谈开了是解决之道。
但他不会将这倜想法告知姜少隽。以他那极对罗勃极反感的态度来看,他清楚他绝不可能会答应。
所以,事情得秘密进行……
﹁那现在该怎么办?﹂姜少隽有些焦急,那怪他!
﹁凉拌罗,怎么办。﹂巩项衍没好气的回嘴。
﹁衍!﹂
﹁叫什么叫!叫魂呀!﹂
﹁好了,别吵了。﹂柳裴风开口了,他提议道:﹁少隽,你先带恫睢阳回去吧。﹂
﹁但……﹂
﹁啊!﹂巩项衍突然大叫,﹁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众人争先恐後的问。
哪知她竟一脸神秘的说:
﹁秘密。﹂
众人因她这句话全都沮丧的收回自己的好奇。尤其是姜少隽那张脸均得更严重。
怎么,那是什么表情呀?单项衍半眯起眼。坏心眼油然而生。
﹁隽。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姜少币的口气自然是不太好。
﹁就是||﹂她刻意拉长音调。﹁蕾娜呀。﹂
蕾哪?恫睢阳的注意力让这倜名字吸引了过去,一脸的疑惑。
听起来有点像女人的名字,是谁呢?
﹁蕾娜?﹂他先是狐疑的重复一次。後来才想起。﹁我早忘了她的存在。
他已经有睢阳,没必要再找那个浪荡的女人。
不过,衍干嘛突然提起她?她跟那个女人又不熟。
居心叵测哦……
﹁没什么。问一下。﹂效果已然呈现,巩项衍见好就收。
巩项衍暧昧的口气,让恫睢阳猜到一些。
﹁喂……﹂
﹁蕾娜是谁?﹂
姜少隽正想抓著巩项衍问清楚。恫睢阳就打断他提出的疑问。
蕾娜……不会是他的女人吧?
﹁她……她是……﹂姜少隽丝释不出来,不小心瞥见巩项衍眼中的恶作剧光芒时,他顿时明自||
衍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他气得在心里哇哇叫。
﹁说呀,她是谁?﹂妒火燃烧著恫睢阳的理智,他咄咄逼人的问。
他都有了别的女人。还敢说爱他?未免太可笑了!
﹁她……她只是……﹂姜少隽陪笑的解释,天晓得他在心里骂了巩项衍不下百次。
﹁只是什么?你的女人吗?哼!﹂恫睢阳去了话。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睢阳,睢阳!听我说,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等等我!睢阳……﹂没空咒骂巩项衍,妾少隽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
该死的!你给我记住,衍,我一定要剥了你的皮!
目送两人的离去,柳裴风敲了巩项衍的头一下,笑道:﹁说我找不到好事可玩,你自己咧。心这么坏,比我还会玩人。﹂
﹁哈,你何不说我乐於助人、善良得无人能比?﹂她理直气壮的说。
﹁你?省省吧。﹂
﹁呵……﹂
第八章
﹁睢阳。等等!聪我说!睢阳!﹂
出了情限PuB大门,穿过人街、越过小巷。姜少隽还在恫睢阳身後追著他,而怒气冲冲的恫睢阳压根不听他的任何解释。
一想起隽另外有个女人。心里想著他们也许不知上床过多少次,他就忍不住爆发怒气。
气,他气得快抓狂了!
﹁睢阳,听我解释,我||﹂
姜少隽欲哭无泪的卖力追赶,生怕恫睢阳就此不再埋他、不再爱他。
思及此,他就不禁颤寒。他绝不能失去睢阳!
都是衍害的啦!
﹁睢阳!睢阳!睢||﹂
他加快脚步,没多久,前面的恫睢阳突然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睢阳……﹂他战战兢兢的轻唤,生怕睢阳又会突然离去。
﹁说呀,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恫睢阳的声音阴沉沉的,活像地狱来的使者。
姜少隽听得冷汗直口,要是说得不好,那事情就大条了。
他得步步为营才行。
﹁那个蕾娜……她只是我发泄情欲的工具而已,因为那时不能碰你,我又是克制不住我的欲望,所以只好找上她……我可以发誓我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你要相信我,真的……﹂
﹁你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恫睢阳不改其阴冷的再问。
他的理由的确足以令他动容,另一个原因||从在床上他对他的热情看来,他也相当清楚他费了多少力气才能隐藏住欲望。
男人有男人的生理需求,他也是男人,常然清楚。
﹁真的没有,真的!﹂姜少隽听出他口气的软化,立刻趋前搂著他,﹁别生气了,嗯?﹂
﹁你要保证,不准再去找别的女人。﹂恫睢阳赖在他怀里.郑重的说道。
不能否认,他的占有欲也挺强的。
妾少隽不会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十分幸福。
﹁知道了,就算是想也只找你,你才是我的欲望来源,我对女人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他吻著恫睢阳灼热的耳根。轻经咬嚼,﹁我好想吃你,睢阳。﹂
﹁住……住手,别……别在这裎……﹂恫睢阳浑身燥热的低呼,企图想挣开他的箝制却发现他的双臂紧锁著他的身子。
附靠在他耳畔的灼热双唇让他不禁全身轻颤。
姜少隽扳正他的身子,逐渐凑近他,﹁可是我快忍不住了……﹂
﹁嗨,少隽宝贝,真巧呀。﹂
正当姜少隽要吻上恫睢阳时。程咬金||蕾娜突地跑出来杀风景。
暧昧的口气引起恫睢阳的不悦。少隽宝贝?叫得可真亲昵。
﹁你来这里做什么?﹂害怕好不容易才息怒的恫睢阳又要生气,姜少隽只想打发蕾娜走。
﹁真无情的问法,人家可是很想你呢!﹂不觉得两人有异,蕾哪无视恫睢阳的存在,一双手绕上姜少隽的颈子,丰腴的身子密贸的贴上他。
在她眼中一直认为恫睢阳是女的,此举动等於是在示威。
很可惜恫睢阳不是女的,倒是对她的那些举动激俏双眼快喷出火来。
﹁放手,我跟你已经没任何瓜葛了!﹂感受到两道灼热刺人的光芒,姜少佳连忙挣开蕾娜的魔掌。﹁睢阳,听我说……﹂
蕾娜才不愿就此放弃大鱼。﹁什么没瓜葛?你难道忘了我们热情交欢的事吗?你瞧||﹂她突然拉住他的手覆住自己丰满胸部。﹁我身体的每一寸那在向你呼唤呢。﹂
恫睢阳怒不可遏,气得转过身背对他。
﹁做什么,放手!﹂姜少隽甩开她的手,急著要解释:﹁睢阳,听我说||﹂
﹁听你说?去用你的身子说给她听吧!﹂恫睢阳丢下极贝爆炸性的话後。怒火冲天的走人。
﹁睢阳!睢阳||﹂姜少隽正想追上去,偏偏蕾娜又缠了过来,阻止他的去路。
﹁宝贝,何必一定要她呢呢?我也行呀。﹂蕾娜不不要脸的说著。
﹁滚!﹂他一把推开她。﹁给我滚,最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快滚!﹂
撂下狠话,他急忙追上恫睢阳。﹁睢阳||﹂
﹁啧。真无情。﹂蕾娜可惜的叹息。
煮熟的鸭子飞了。
巩项衍说的没错||麻烦找上门了,而且非常快。
当恫睢阳和姜少隽前脚离去没多久,罗勃公爵便来势汹汹的冲进情限PuB。
他的态度不再温文儒雅,而是目中无人的猖狂。
﹁你居然说谎!﹂罗勃一手重重的击上木制的吧台,引起不小的声响,他愤怒的质问。
﹁哈,旧帐都还没算,你又自动找上门来啦。﹂选项衍无视他的怒气,迳自嘲讽。
他的出现,早在她预料之中,没什么好惊讶的。
﹁少跟我打哈哈!说,恫睢阳在哪里?﹂罗勃说著欲扣住选项衍、手腕。後者早一步缩回自己的手,让他扑了个空。
此举让他更恼更怒。
偏偏她就是要惹他更生气。﹁问话就问话,少动手动脚的让人说闲话。﹂
﹁你||﹂罗勃气得差点说不出任何话,他按下想杀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恫睢阳的下落,你说是不说?﹂
﹁你听得懂中文吧?都说了我不知道,你还要问几遍?﹂她恶劣的一笑,彷佛眼前站了个白痴。
而白痴||不用说也晓得是指罗勃。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他威胁迫。
﹁哈。我人就站在这里,你救动手就动手吧,我又不会阻止你。﹂
﹁你||﹂罗勃真的没辙,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尤其他此行又是秘密进行。杀了巩项衍,只会让整件事摊在阳光下见人而已。
但是,他非得到恫睢阳不可,不择手段!
﹁真的不说?﹂他捺著性子再问一次。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晓得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你还是带著你的手下走吧。﹂她也够客气。
﹁不说,我杀了你!﹂罗勃边说边抽出怀里的枪指著选项衍的眉心。
同一时间,也有把掌心雷不偏不倚的瞄准罗勃。
﹁你||﹂罗勃看著一派写意的柳裴风,讶异他手中的枪及闪电般的身手。
﹁罗勃公爵,最好不要动到旋鹰帮的人,否则後果自行负责。﹂柳裴风说得事不关己,但他手中的枪却确确实实的给了罗勃迫人的威胁。
﹁旋鹰帮?﹂罗勃也注意到这个名词。﹁日本的帮派……﹂
﹁算你挺有常识的。﹂单项衍冷冷的压下罗勃手中的枪,﹁可以收回你的枪,最好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
被人用枪指著自己。真的怪不爽的。
罗勃悻悻然的收回枪,﹁就算你不说出恫睢阳的下落也没关系,只要我查出那个男人的下落我就可以找到恫睢阳,到时,休怪我不顾你背後的势力找你算总帐!﹂
﹁请便。﹂她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才不把他的狠话放在心底。
﹁你会後悔你今日所做的一切!﹂说完。罗勃愤而离去。
﹁你就这样放他走?要是他真找到少隽他们怎么办?﹂柳裴风问。
﹁找到就给他找到。我已经有万全的准备。﹂巩项衍不在乎的说。﹁对了,你刚刚未免也太莽撞了吧?何须为这种人泄露身分?﹂
﹁没办法,作为你的保镖总不能任人用枪指著你。﹂他微微一笑。
「算了,下不为例。」
巩项衍没辙的翻翻白眼,她才没空对他说教哩。
回到姜少隽的住处,恫睢阳砰的一声关上大门、上了锁,将随後跟至的姜少隽关在门外,还差点撞得满头包。
经过蕾哪这么一搅和,姜少隽这下子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噢。该死的衍,他非要才了她不可,她要恶作剧也要看人,该死的她干嘛扯出蕾娜那女人!
而那该死的蕾娜竟也好死不死的出现,在一旁﹁妖言惑众﹂!
完了,睢阳现在一定气炸了,要是他临时反悔选择离开他,那他可真的就欲哭无泪。
﹁睢阳,我……﹂他的话还末说完,恫睢阳便火爆的打断他的话。态度强硬得令他胆战心惊。
﹁滚开!去找你的蕾娜吧!﹂
﹁睢阳,相信找,我真的不会再去找蕾哪,我发誓我只爱你一个人……那是一场误会。睢阳……﹂
﹁我不要听!﹂
里头的恫睢阳摀住双耳,拒绝听他的声音、他的解释,他只要一想起姜少隽和那个蕾哪共赴云雨不只一次,他就心痛得快要疯掉,妒火更是肆虐狂燃。
他受不了姜少隽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即使仅是泄欲、仅是生理需求他也不能接受!天。他快崩溃了!
经由这件事,他也发现自己对姜少隽的爱早已深不可测、无法自拔。他只想独占著姜少隽,只允许他与自己发生关系……
﹁天啊……﹂
陷入丧失理智的嫉妒中,恫睢阳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胡思乱想。他的冷静已不复在,全让妒火蒙蔽了理智,而忽略姜少隽的感受,他对当时自身强烈的反弹也非常情楚,他的确没有立场去要求姜少隽当个﹁圣人﹂。
但是,他真的受不了!
﹁睢阳……﹂
姜少隽待在门外哀求似的轻唤。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也不打算再守株待兔。
只有积极行动,才有可能得到睢阳的原谅。
深吸一口气。他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门。只见双子抱住自己身子。略微瑟缩的恫睢阳坐在床上,他悄然靠近。
而恫睢阳仍不知不觉,陷在矛盾挣扎中。
﹁睢阳……﹂
他冷不防的搭住恫睢阳的肩膀,恫睢阳像惊弓之鸟似的跳开。受了不小惊吓。
﹁你……你怎么进来的?﹂不对。他明明上了锁。
﹁别忘了我有钥匙,要怎么来去也没人能阻止我。﹂姜少隽无辜的扬扬手中的钥匙。
﹁谁准你进来的?给我出去!﹂恫睢阳站起身推著他的身子,态度凶悍而不留情面。﹁出去、出去!﹂
明知自己也有错,可他就是拉不下脸软化态度。
﹁睢阳……﹂姜少隽无奈的看著他,旋即在他眼中瞧出一丝端倪,复杂的意味在他眼底呈现。
姜少隽弄懂了,此刻是他把握的好时机。
﹁睢阳。﹂姜少隽乘机一把紧紧的抱住桐睢阳。
没料到他有此一著的恫睢阳自是被他抱个满怀,他先是一愣,随即又死要面子的挣扎。
﹁做什么?快放开我。谁准你抱我的?﹂
其实他还想更义正辞严一点,无奈熟悉的体温让他提不起劲。连带的也坚持不住立场。
可恶,恫睢阳,你有出息一点!他在心里照著自己。
﹁睢阳,相信找,我真的不会再去找蕾娜,我……﹂
﹁放手,我不想听!不想听!﹂
姜少隽急於解释,无奈恫睢阳压根不愿听。
逼不得已,姜少隽使出撒手 。
﹁啊!﹂
姜少隽忽然一个使力,恫睢阳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跌到床上去,他尚未坐稳,姜少隽已整个人欺在他身上。压得他不得动弹。
﹁你||﹂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跳也跟著不规律。隽他……该不会……
轻轻打了个冷颤,他可以预知待会儿的情况了。
﹁既然用说的你不愿听,那我只好用野蛮一点的方法。﹂姜少隽开始宽衣解带。很快的,他的上半身已经裸露。
﹁你想做什么?﹂盯著他古铜色的肌肤,恫睢阳困难地咽下硬在喉咙的口水,有点迷失了心。
﹁做什么?一个你我都晓得的事。如果你坚持不听我的解释,那我只好用我的身体来证实对你的誓言和爱!﹂诏毕,他一手扯掉恫睢阳的衬衫,展开他的攻城掠地。
他的举动不同以往的温柔,在在显示他也恼了。
他不能忍受睢阳对他的不信任!
﹁不要……住手……唔||﹂他也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危险。恫睢阳慌得频频挣扎,但每每脱口而出的抗拒总消失在姜少隽的狂吻之中。
他的吻既狂又野,他的动作不复以往温柔。危险!太危险了!
﹁隽,我原谅你、原谅你了!快住手……﹂
他开口求饶,姜少隽却又狂傲地吻住他所有的话。
﹁我已经停不下来了……﹂姜少隽喃喃低语,游移的双手表达了他的欲望。
原来刚才是他在演戏,只不过现在要假戏真作罢了。
﹁你……﹂桐睢阳霎时明自真相。他一脸生气的看著姜少隽。
害他以为他真的要对他……粗暴咧。那个很痛耶!
﹁没办法,谁教你不听我的解释。我只好来这一著了。﹂
﹁迟早被你吓死。﹂恫睢阳没好气的瞪著他。
﹁原谅我了?﹂姜少隽带笑的瞅著他。
被他这么一吓,再多的怒气也被他吓光。﹁对啦、对啦!﹂
闹剧结束了他就想起身,却发现姜少隽一动也不动,害得他无法起身。
﹁还趴在我身上干嘛?快起来啦!﹂正想瞪向他。没料一张章鱼嘴便侵袭而来,吻得他透不过气。
﹁我说过了,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涨红著脸怒斥:﹁你欲求不满啊。快给我起来!﹂
﹁对你,我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及欲望。﹂姜少隽托起他的上半身,吻著他结实的胸膛,引起他略微兴奋的呻吟。﹁我爱你,睢阳。﹂
他的脸更红了。﹁我……我也爱你……﹂
﹁睢阳……﹂他吻住他的唇,一只手探入他的裤子抚摸他的硬挺。
怎么他总是觉得要不够他呢?只要一碰到他,他全身就变得敏感起来……
恫睢阳轻轻伸出手抚摸他的胸膛,怎如下一秒他的手即被姜少隽握住且拉至下方示意他摸他。
迟疑了一秒,恫睢阳小心翼翼地探向那昂扬轻轻抚弄,感觉姜少隽浑身一震,他觉得有些好玩,下手也大胆了些。他也将手探入他的裤子里直接握住,再轻轻搓揉。只见一向冷静的姜少隽吐出细微的呻吟,额上冒出汗,彷佛极力压抑著。
﹁你真是调皮!﹂终於,他再也忍不住地将他压在身下,﹁我要好好惩罚你……﹂语毕。他褪下两人的衣物,紧紧压住他的身子,恶意地缓缓磨噌他的下体。
﹁别……﹂恫睢阳开始感到後悔。
﹁由不得你了。﹂他翻过他的身子。让他的昂扬抵在他背後摩擦就是不愿进入他。
桐睢阳全身已被欲望笼罩,迷乱地哀求:﹁求你……﹂
他撑开他的腿。顶住他穴口,就是不愿进入他,继续对他施以折磨。
﹁隽……﹂他的声音愈来愈娇弱无力。
直到他也忍受不了,他才一个挺身进入他,开始奋力抽撤起来……
此刻在他们心中彼此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事就留到明天吧……
﹁公爵,我们已经查出来了。﹂
一名手下急急忙性的拿著一张字条跑到罗勃公爵面前。恭敬的说道。
﹁交给我。﹂罗勃倨傲的下令。
﹁是。﹂
拿到字条一看,罗勃露出胜利的冷笑。
﹁干得不错,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公爵。﹂那名手下感激涕零的猛哈腰。
﹁下去吧。﹂
﹁是。﹂
罗勃看著外头蔚蓝的天际,想像著恫睢阳为他绽放的甜笑。
睢阳,很快的,你将会是我一个人的。
日子平安无事的过了几天。
不对劲!姜少隽坐在床上,双手支著後脑勺仰望著天花板,蹙紧不展的眉头说明他的担忧及疑惑。
这几天平静得太异常、太不对劲,几乎让他忘了罗勃这一号人物。
并非他希望罗勃对睢阳怎么样,若是他有小动作还好,问题是他就像是从世上消失似的沉寂下来。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据他了解。罗勃公爵应该不是这么好讲话才是 但是……到了此时此刻他没有任何行动又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烦!
﹁在想什么?﹂
恫睢阳慵懒的声音响起,拉回他神游太虚的魂。
﹁没什么。﹂他顾左右而言它的问:﹁肚子饿不饿?﹂
恫睢阳睡眼惺忪的点点头,然後打了个大呵欠。﹁嗯。是有点。﹂
﹁那我丢买,你再睡一下吧。﹂他失笑地道,昨夜累坏睢阳了。
不只昨夜。他们可是夜夜激情。
﹁我跟你去。﹂
﹁不用了,我去就行了。﹂轻吻他一记,姜少隽穿戴整齐後便出门。
等他出门,恫睢阳也跟著起身梳洗。
叩、叩!
当他套上最後一件衣服,敲门声突然响起,他疑惑的挑眉。
隽不是有带钥匙?怎么会有敲门声?带著疑问,他不假思索的打开门。
﹁是你!?﹂
第九章
恫睢阳狐疑的看著门外一身休闲服饰的罗勃,讶异他的神通广大。﹁你怎么会找上这儿来?﹂
﹁我想这不是重点。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罗勃耸耸肩。不嫌厚脸皮的要求。
﹁地方不是我的,我无法作主。﹂是不力便也是不愿。
﹁既然进不去,那能约你出来谈一谈吗?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看似温和,事实上罗勃每一句话都带著威胁。﹁我看你也不希望事情闹大、有人因此受伤吧?﹂
﹁犯不著耍烂招,这只会让我看不起你。﹂瞪著罗勃,他冷冷的说著。
而罗勃的威胁,确实是狠狠的刺中他的弱点。
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隽受到任何伤害。
他会痛心疾首!
﹁如果不愿事情发生,就跟我走一趟。﹂明显的听出恫睢阳对姜少隽的爱意,罗勃难掩嫉妒的说。
他不信……凭他堂堂英国皇室的公爵身分,无论是地位、身世背景、财富、俊貌难道会比不上个普通的市井小民?恫睢阳居然选择姜少隽而不选他?
就算姜少隽和旋鹰帮有挂勾又如何?凭他的势力还怕对付不了吗?
他会抢回恫睢阳!恫睢阳是属於他的,任谁也抢夺不了!
﹁也好,我正想跟你说清楚。﹂恫睢阳深吸一口气。然後走出门外,反手关上门,无畏的对上罗勃。
说实话,罗勃比起一般男人的确是俊美多了,尤其他那一双碧绿如宝石的瞳眸更衬托出他迷人的一面。但他对他就是没有动心的感觉。
他心里已经放了一个姜少隽,是绝对不可能再放一个罗勃。更何况罗勃是一个男人,他当然不可能再对第二个男人动心。
对於他的乾脆,罗勃有一丝讶异,﹁那么乾脆,难道就不怕我对你使出卑鄙的手段?﹂
﹁我不想去怀疑你的能力,但是……﹂他顿了颐,﹁希望你不要做出让我们连朋友也当不成的蠢事来。﹂
罗勃闻言,有一丝动容。
是呀,即使失败了,他和恫睢阳之间就真的恩断情绝,如果这样,自己还当真要继续下去吗?
不,他得坚持。他绝不能後悔。这是唯一使他胜利的方法,後悔了,他就什么也没有。
友情算什么?顶多算皮毛罢了,他只要恫睢阳的人、恫睢阳的心。其余的他一概不接受。
总而言之,他是豁出去了!
﹁有你这句话,应该是不会。﹂昧著良心,罗勃虚情假意的说道。
﹁那咱们走吧。﹂惦著外出买东西的姜少隽,恫睢阳没察觉到罗勃眼中的诡异,一迳担忧著姜少隽会突然跑回来阻扰。
今日,他势必要跟罗勃把话说清楚。
他和隽之间,不再需要出现第三者来证实他们俩对爱情的坚贞。
他爱隽,深爱!
﹁嗯。﹂罗勃点点头,率先走在前头。
把事情想得太过单纯的恫睢阳,正慢慢步入罗勃的陷阱而不自知。
一道倾长的身影自转角出现,嘴边挂著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他亦步亦趋的跟上两个人。
桐睢阳与罗勃在一家宁静的茶坊坐下,然而在恫睢阳坐稳後,他发现这家茶坊宁静得不太寻常,空气中也有紧绷的气息。
是我太敏感了吗?他自问。旋即抛开这个疑虑,他得尽快解决现在重要的问题,然後赶在姜少隽回家之前回去。
要是隽发现他不在。一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不忍见他如此。
看出他的归心似箭,罗勃又是一阵怒意。
难道……姜少隽就这么重要吗?
﹁你想说什么就快说。﹂恫睢阳淡淡地道,内心却是浮躁不已。
﹁我没别的话要说,就跟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罗勃掏出一只精致、价值不菲的戒指,放在恫睢阳面前,﹁嫁给我。我要给你所有的幸福。﹂
恫睢阳冷静的看著这一切,他并没有多大的讶异。
正确来说,他早已猜到他会这么做。
﹁你明知道我不行。我已跟你说过好几次。我是男的,我根本无法跟你结婚,更何况……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是姜少隽吗?﹂忍住妒意,罗勃保持绅士风度。
他早已猜到恫睢阳会拒绝。
无奈,即将爆发的情绪比想像中还要严重。
他恨不得杀了姜少隽!
﹁没错。﹂恫睢阳倒也爽快回答。﹁这就是今天我想跟你谈清楚的,我希望你能谅解。﹂他等著罗勃情绪的爆发,他不期待罗勃还能表现出好风度。
﹁好吧。﹂
意外的,罗勃忽然微笑的看著恫睢阳,丝毫找不出任何怨怼的怒气。这令恫睢阳诧异不已。
﹁我没听错吧?你说好?﹂他是否该相信呢?
﹁你没听错,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是该死心了。﹂罗勃遗憾的说。
罗勃失落的模样引起他的愧疚,﹁别这样,我们还是朋友。﹂
﹁我该感到满足,因为我还能当你的朋友。﹂罗勃笑了笑。﹁不介意我请你一杯吧?﹂说话的同时,他已招来服务生点了两杯果汁。
﹁但……﹂
﹁就这么一杯,算是我之前对你失礼的陪罪,我必须为我的卤莽而绑架你这件事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恫睢阳犹豫不决的皱起眉头,此时服务生已端来果汁,他这才勉强的点头。
﹁我接受你的道歉。﹂他接过果汁,没察觉罗勃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光芒。不假思索的一仰而尽,旋即起身就想走。﹁如果没别的事。我想先走了。﹂
再不快点,隽就要回来了!
﹁等等。﹂罗勃唤住他。
﹁还有什么事吗?﹂他转头问,忽然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睢阳。﹂罗勃站起身,慢慢走近他。
﹁什么?﹂脚步逐渐不稳,他开始有些晕眩。
﹁你||走不了了。﹂罗勃搭住他的双肩,慢条斯理的宣布。
他先是一愣,意识一点一滴的流失,待他完全惊觉,事情已经完全脱轨。
﹁你……你在果汁内动了什么手脚?﹂浑身虚软的左摇右晃,他仍努力的保持清醒。
﹁安眠药。﹂罗勃扬起冷笑,﹁等你再度清醒。你将会完全属於我。﹂
﹁作梦!﹂恫睢阳使尽力气甩开他的双手,怒不可遏的斥道。
该死!竟著了他的道!他怎会蠢得去相信一个内心阴险狡诈的人不会对他怎么样?
﹁很快的,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作梦。你们都出来!﹂罗勃一声大喝。只见茶坊里的人全部出现。﹁去严守你们的岗位,不准有人来打扰!﹂
﹁是。﹂所有人皆领命而去。
﹁原来……你们……﹂
现在他总算搞懂为何自己有不对劲的感觉,原来罗勃早有预谋!
﹁现在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了。﹂罗勃再度攫住他。
﹁走开!别碰我!﹂他惊慌失措的想挣脱,无奈身子不听使唤,反而软趴趴的摊在罗勃怀里。
﹁你瞧。你的身子也想著我呢。﹂罗勃的手不安分的开始对他上下其手,嘴角挂著得逞的笑。
﹁住口……我早跟你说过我是……﹂晕眩感更加强烈,他几乎快昏厥过去。
不行,他不能昏过去。他绝不能让罗勃对他乱来,他不能的不起隽!
但是他的大脑及身子已快无法支撑……
没想到回答他话的,竟是罗勃狂炽的吻,惹得他一阵惊慌
极力想阻止罗勃口舌探入,但罗勃却硬生生的闯入。
而他只能无力的任罗勃为所欲为。
天……谁来阻止这件事……
﹁我早就知道你是男的,但我一点也不介意。﹂罗勃说道,眼中盈满欲望。更明显的是霸占。﹁我只是想要你!﹂
﹁我并不爱你……﹂恫睢阳勉强的开口表明,换来的却是罗勃充满妒意的一吻。
﹁当你成为我的人时,你就不得不爱我了。﹂罗勃褪下他的衣服,在他的胸膛上烙下一个个火热的吻。
今日,他是誓在必得。
﹁你……﹂再也撑不住强烈的药性发作,桐睢阳的双眼渐渐台上,被黑暗笼罩。
隽……
﹁睢阳,我回来了。﹂
姜少隽提著大包小包的走进房内,因为多买了几样东西。以至於比预订的时间还晚回来。
﹁睢阳?﹂
然而,恫睢阳却不在床上,他疑惑的歪著头想。
难道会在浴室?
这个想法让他走到浴室门外,他敲著门轻喊:﹁睢阳,你在里头吗?睢阳?﹂
没有任何回应,他索性打开门一瞧||没人。
﹁奇怪。上哪去了?﹂
在他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时,天外飞来一道声音||
﹁别找了。﹂
﹁衍?﹂
他往後一瞧,是巩项衍?
﹁你怎么突然来了?﹂他不解的问。
﹁我是要告诉一个蠢蛋,恫睢阳在罗勃公爵手上。﹂巩项衍促狭地道。
﹁什么!?﹂他随即扔下东西往门口而去。
巩项衍及时拉住他。﹁等一下,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宰了罗勃那个混蛋,要他交出睢阳。﹂开玩笑,睢阳落在那个变态的手里那还得了?不被啃了才有鬼!
一想到这里,他就按捺不住怒意想砍死罗勃。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她说出重点。
他一愣。悻悻然的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想找?真受不了你。﹂巩项衍拿出一封信和一张字条交给他,吩咐道:﹁喏。这是地址,至於这封信,当你看到罗勃後将信交给他,他自然就会明白。﹂
﹁这是……﹂
﹁别再说了,你再不赶去,你的睢阳要是被吃了……﹂她话还没说完,姜少隽就已经冲得不见人影。她擒著笑,缓缓将话说完:﹁可不关我的事。﹂
﹁你就这么放心让他救阳?﹂适才跟踪罗勃和恫睢阳的人再度出现,熟稔的昵称桐睢阳,彷佛与桐睢阳是旧识。
而他的脸上,始终挂著耐人寻味的笑意。
﹁尽管放一百个心吧,隽的能力我信得过。﹂她信心十足。
﹁哦?﹂那人挑了挑眉,﹁既然如此,我也算完成你的委托,没我的事我该走了。﹂
﹁就这么走了,也太无情了吧?﹂
那人一个转身,她不慌不忙的经斥。
﹁难道还有别的事?﹂那人苦涩的一笑。
她上前搭住他的肩,上前一瞧。那人也有张俊朗的脸蛋。是那种让人一望便印象深刻的脸。
﹁不介意再接受一件委托吧?﹂她笑望著他。
他没辙的叹气:﹁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走吧。边走边聊……﹂
看著已然昏迷、有一张宛如天使般脸孔的恫睢阳,罗勃忍不住在他唇上一次又一次的吻著,一直流连不已。
一想到恫睢阳就快属於他,他就压抑不住体内的血脉愤张。
终於让他等到这一刻,他梦寐以求的一刻!
现在,前戏也做得够久了 他已经没有半点耐心再花在无谓的等待。
﹁罗勃。你混蛋!﹂
正当罗勃想脱下恫睢阳仅剩的衣物时,姜少隽忽然出现,立刻狠狠的给罗勃一拳。结结实实的将他揍倒在地。
﹁你||﹂罗勃抚著疼痛肿胀的脸跌坐在地,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姜少隽,他怎么知道这里?
姜少隽没空搭理罗勃,他心乱如麻的查看恫睢阳的情况,看著恫睢阳昏迷不醒像是被人下药般,又瞧见他的衣衫不整,不禁愤怒的质问:
﹁罗勃。你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罗勃阴险的笑开,虚伪的外表下有著失落。
姜少隽的出现,令他计画失败。
这一辈子,他和恫睢阳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是他自己选择的,怨不得人。
瞧见罗勃不易察觉的失落,美少隽满心的怒气因此烟消云散,有的是同情。
也罢,他也是一片痴情……
﹁喏。﹂他将选项衍交给他的信丢给罗勃,板起脸说道:﹁这是别人托我拿给你的。﹂
罗勃愣愣的看著那封信,没打算要捡。
姜少隽也不在意,他抱起恫睢阳就走人。
临走之前,他丢了警告:﹁以後,别想打睢阳主意,他是我的!﹂语毕,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待他们走远,罗勃才捡起那封信,抽出里头的信纸阅览||
罗勃吾儿:
桐唯阳是我一位友人的侄子,不许你擅自打扰,速回英国!
父亲
罗勃苦涩的浅笑,父亲这封信来得太晚了。
这场赌局,他已经输了,输得彻底、也输得一塌胡涂。
现在,他只有祝福睢阳的份……
一觉睡醒,恫睢阳紧闭的双眼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旋即惊慌的起身又大叫一声。﹁啊!﹂
干嘛大叫?他不知道,反正叫就是了。
﹁怎么了?怎么了?﹂
姜少隽闻声,连忙自厨房冲出来奔到他身边,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睢阳,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
恫睢阳错愕的看著满脸担忧的姜少隽,口气充满不确定:﹁隽……﹂
他是在作梦吗?不然怎么会瞧见隽在身边。
照道理来说,他应该在罗勃的手上惨遭﹁摧残﹂才是。
可是,隽又怎么会出现?
他伸手涅了涅姜少隽的双颊,换姜少隽痛得大叫。
﹁好痛!睢阳,你干嘛突然涅我?﹂他抚著双颊,不明就里的问。
会痛?那不是梦罗?﹁我只是想证实自己是不是在作梦而已。﹂恫睢阳无辜的解释。
﹁要证明还不简单?这样不就得了||﹂姜少隽坏坏的一笑,凑脸过去就是一倜火辣的亲吻。
熟悉的温热、熟悉的感觉,充分的告诉恫睢阳这是现实。不是梦。
那……罗勃呢?
﹁我怎么会在这里?﹂推开姜少隽,他问。
因为他知道罗勃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他。隽就在身边,代表他已经获救,可他……没被强暴吧?
他的表情充满担心,看得姜少隽哑然失笑,人就在这里给他问。干嘛不问咧?
﹁为什么不会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来。﹂
﹁我……我没被怎么样吧?﹂恫睢阳问得战战兢兢,一直不敢回望姜少隽。生怕瞧见他受伤的神色。
一个自己深爱的人被人﹁那样﹂了,还是个男人。任谁都受不了。
别说看到,光是想就足以教人崩溃。
看他傻里傻气的忧心忡忡。姜少隽轻轻的搂著他。
而他却以为这是无言的安慰,令他顿时觉得欲哭无泪。
他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再也没有脸跟隽在一起。
﹁放心,要是罗勃有对你怎么样的话,我就不会只是放他滚回英国那么简单。﹂姜少隽道出事实。
﹁咦?﹂他的一席话,令个睢阳陷入五里雾中。
﹁不用咦了,我说过,你一辈子都会是我的。﹂吻著他的脸颊,姜少隽重复著誓言。
他也绝对会让誓言成真。
﹁难道我没被……﹂
﹁当然没有,否则罗勃不可能还活著。﹂要嘛,他会先一枪毙了他再将他鞭屍。
﹁那我……﹂
﹁还是属於我的。﹂
﹁隽。﹂恫睢阳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软软的倒在姜少隽怀里。﹁我差点被吓死。﹂
﹁有我在你的身边。别怕。﹂姜少隽一脸责备的看著他。﹁下次不准再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找差点被你吓死。﹂
幸亏他及峙阻止,否则他根本不敢去想像後果。
﹁对不起,我只是想尽快把事情解决,没想到……﹂恫睢阳心有余悸的轻颤。
姜少隽紧抓住他的肩膀,给他依靠。﹁算了。事情都过了。别再想了。﹂
﹁嗯。﹂
﹁想吃点东西吗?﹂
﹁嗯。﹂
﹁那走吧。﹂姜少隽拉起他的手,走向厨房。他也一脸幸福的任他紧握住自己的手。
第十章
一切的麻烦全都解决了吗?似乎还没有。
至少目前还没有。姜少隽和桐睢阳的未来还有个阻碍 那就是个睢阳的父亲||恫圣月。
他们俩的恋情,绝不可能瞒恫圣月一辈子 更何况恫睢阳也不忍心欺瞒自己的父亲,这才是重点。
姜少隽是无所谓。因为他的父母早早就去天上与人仙泡茶聊天去了 即使知道,当然也只有槌胸顿足的份。
他才不允许有人阻碍他和恫睢阳相爱。
不过,他也担心桐圣月会极力反对,因为再开明的父亲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这等残酷的事实,而且还是历史重演。
事情变得很棘手、非常棘手。
不管如何,事情总该有个结果。
所以今天,恫睢阳打算跟父亲摊开说情楚。
四个人济众一堂,除了姜少隽、恫睢阳外。还有巩项衍、柳裴风。
﹁睢阳。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姜少隽颇为担心的问。
﹁嗯。﹂
就算不去,父亲也有可能会找上门。罗勃已经解决,他不回去只是徒增父亲的疑虑。
事情不能再这样放著不管。
﹁但是……﹂忧心忡忡的双紧眉头,姜少隽实在不敢放任他一个人回去跟他父亲谈判。
要是他父亲大发雷霆囚禁他。那自己就再也见不著睢阳了!
不!他不能接受!﹁我跟你一道去。﹂
﹁不用了。﹂恫睢阳摇摇头,他知道隽很担心,但他不能答应让他也跟著去,他的冲动也许对事情更不利。
﹁为什么?﹂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留在这儿吧。﹂
﹁我不……﹂
﹁隽,你就乖乖待在这儿吧。﹂巩项衍出声了。
﹁衍,你懂什么?﹂姜少隽瞪著他。
﹁我是不懂呀。﹂她狡黠的一笑,﹁你去那里有什么用?﹂
她的口气让他觉得自己像智能不足的白痴。﹁为什么没用?﹂
至少……至少他也能助阵呀。
﹁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用也没有,而且你会被他父亲给宰了。﹂
﹁你……﹂
犀利的言词,堵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就放心的让他去吧,两父子是该好好谈了。﹂
﹁但是……﹂
﹁隽,相信我,﹂恫睢阳握住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说:﹁无论是好是坏,我爱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他的话,无疑给姜少隽吃了定心丸。
﹁好吧。﹂他总算妥协。
﹁谢谢。那我现在就去。﹂恫睢阳自座椅上起身,准备离去。
﹁睢阳。﹂姜少隽喊住他,﹁我会一直等你。﹂
言下之意。恫睢阳要是不再回来,他仍会等他一辈子。
感动自内心漫开,桐睢阳重重的点了个头,﹁嗯。﹂他毅然决然的离去。
待恫睢阳离去。巩项衍也开始蠢蠢欲动。
﹁去哪儿?﹂一直闷不吭声的柳裴风问。
﹁办正事。﹂她简单又神秘的回答。
﹁我跟你一道去。﹂身为保镖,常然要负贯对方的安全。
﹁不了,你跟隽留在这儿吧,我马上回来。﹂她说完使一溜烟的跑掉。柳裴风根本来不及阻止。
而姜少隽由於一直想著恫睢阳的事,压根儿没想到要阻止。
站在总裁室门口,恫睢阳一直伫立著不动。握著门把的手更是犹豫不决。
得了吧,都决定要求出个结果,何必在这里害怕不敢进去?
他是害怕没错,害怕父亲接受不了打击、害怕父亲阻扰他和隽、害怕自己再也见不了隽……
唉,就算会失败 他也要赌一睹,他豁出去了。
打开门,桐圣月喜出望外的慈颜落人他眼底,他的心颤了颤,突然害怕告知父亲实情。
父亲若气得病倒 那他铁定痛不欲生。
﹁睢阳,你回来了,你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恫圣月迎上前握住自己唯一儿子的手,欣慰的说。
﹁爸,我……﹂他开口想说明自。却被恫圣月给打断。
﹁有话坐下来再说,来。﹂
一坐下,他想开口,又被恫圣月打断。
﹁这些日子。你没受苦吗?﹂
﹁没有……﹂
﹁没有就好,多亏了巩先生的帮助,你才能平安无事,改日我一定要好好登门道谢。﹂
﹁爸爸,保护我的不只是项衍,还有别人。﹂
﹁我有听巩先生提起过,是谁?﹂
﹁他叫姜少隽,这些日子是他在保护我,而且……﹂他忍住狂跳的心,困难的讲明:﹁我们是一对恋人……﹂
﹁你说什么?﹂恫圣月有些楞住,﹁姜少隽是女的吗?﹂
他努力告诉自己,最近都有女孩子的名字像男的,也许姜少隽是女的也说不定。
无奈,桐睢阳的话将他打落深渊。
﹁爸,他是男的。一个大男人。﹂恫睢阳看著父亲的脸色逐渐惨白。他开始觉得愧疚。
﹁男……男的?﹂
恫圣月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他唯一的儿子……居然喜欢男人?
讽刺!大大的讽刺!
﹁爸……﹂
﹁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恫圣月像是发了狂般跳起来。面目开始狰狞。
他的弟弟是那样,他的儿子也一样,老天爷给他开了多大的玩笑?
今天他绝不让历史再次重演!
﹁爸,你听我说。我……﹂
﹁我不想听!从今天起。你不准再跟姜少隽见面!﹂
桐睢阳却咚的一声跪下。
他怔忡,﹁你做什么?给我起来!﹂
﹁爸,求求你,让我跟隽在一起,我真的很爱他。﹂恫睢阳字字哀求,让人颇为之动容。
﹁别说了!我不会放任此事发生。﹂
﹁爸,事情已经没办法阻止了。﹂
﹁你||﹂
﹁爸,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我无法克制。五年前你逼走了叔叔,你不会希望我步上叔叔的後尘吧?﹂
恫坚尼瞪大双眼。﹁你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们,求你,爸。﹂
﹁你||﹂
的确,五年前他逼走了自己的弟弟,为此,他暗地不知里流了多少泪。
从小便含辛茹苦拉拔长大的弟弟居然爱上男人,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事。常年他大力反对之下,换来的代价足弟弟的不告而别。
到现在,这个伤口仍隐隐作痛。现在他又得接受更大的打击||他唯一的儿子也爱上男人!
他是否该坚持己见?
﹁大哥,你就答应他吧。﹂
一道沉稳好听的嗓言突地插入,两人同时回过头,同时怔忡住。
﹁圣辰!?﹂
﹁叔叔!?﹂
恫圣辰优雅稳健的跟到两人面前,带著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看著异口同声的两人,哭得更深沉,﹁怎么了,有那么惊讶吗?﹂
﹁圣辰,你……﹂恫圣周不敢置信的看著弟弟,他失踪已久的小弟回来了。
桐圣辰看著大哥,劝道:﹁大哥,我想你也不愿历史重演,更不想阳痛苦,何不成全他呢?﹂
﹁这……﹂桐圣月一阵犹豫。
﹁叔叔……﹂桐睢阳有些讶异叔叔竟然知道他的事。
怎么可能?叔叔失踪了那么久,应该不晓得才是。
﹁阳。﹂恫圣辰突然扭头唤他。
﹁呃……﹂他吓了一跳。
﹁你是真心的吗?对姜少隽。﹂
他一愣,旋即肯定的点点头。﹁嗯,没有人能阻止我们。﹂
﹁大哥,你也听清楚了。﹂桐圣辰叹了一口气。
﹁但是,恫家就无後了。﹂恫圣月仍是在意。
﹁你也不用担心没有孙子可以抱,现在医学发达,反正总有让你实现抱孙子愿望的机会。﹂
﹁唉,也罢。﹂恫圣月看著儿子,露出一抹笑意。﹁我就成全你吧。﹂
﹁真的?谢谢你,爸。﹂桐睢阳欣喜若狂的起身拥住父亲。
太好了,他终於可以和隽在一起。
﹁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你妈那里我会跟她说的。﹂恫圣月宠溺的说著。
﹁谢谢爸。﹂
恫圣辰看著相拥的两父子,先是一笑,然後默默的退出门外。
﹁解决了?﹂选项衍站在门外,多此一举的问。
不用问,也该知道结果了。
﹁嗯。﹂像是习惯她的无厘头,恫圣辰仅是淡淡的点头。﹁结果都如你的预料的。﹂
他摸摸它的头,二话不说的越过她离去。
﹁又想去哪儿?我以为你会和你大哥一家子好好聚聚。﹂她不以为然的经问。
﹁在我还没找到他之前,我是不可能回去的,我知道大哥为此一直感到愧疚。﹂
﹁但你也不能避不见面啊。﹂
﹁或者你有更好的法子?﹂他耸耸肩。﹁如果你愿意好心一点。﹂
﹁你晓得我知道?」哈,她早该猜到,﹁我是很想,但我不能做决定。」
﹁你不说的话,我还是有办法……」
﹁只不过像大海捞针嘛。」她替他接下话。
他笑得苦涩,﹁是呀,大海捞针。」
﹁别这样,改天来我店里坐坐,我请你。」
他不想拒绝,後来见她朝自己眨眨眼,即使不明就里也只有答应。﹁好吧。」
雨过天青,再也没别的事能让姜少隽和桐睢阳那么开心了。
因为他们终於能够毫无阻碍的永远在一起。
即使没办法像正常男女一样光明正大的结婚,他们也甘之如饴。
不过。姜少隽和桐睢阳各有一个疑问。
﹁睢阳,我记得你不是很讨厌被当成女人吗?为何要留这一头长发?」姜少隽问,这也是他的疑问。
摸著如飞瀑般的秀发,他一直想不通。
﹁这个?」桐睢阳浅浅笑开,﹁我妈生下我後身子一直不好,在我十岁那一年差点下不了床。我听说男人留长发可以许一个愿望,我就不顾父母的反对留了一头长头发,之後我妈的身体就开始好转。久而久之,我也懒得剪了。」
﹁原来如此。」
﹁你不喜欢吗?那我把它剪掉好了。」恫睢阳当真拿起剪刀,吓得姜少隽赶紧阻止。
﹁不用剪了。这样就好。」他丢开他手中的剪刀,轻吻他的发丝。
﹁隽。」
﹁嗯?」
恫睢阳说出自己的疑惑:﹁你猜,我叔叔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又出面帮我们?」
﹁这个……我也不太了解。」他自己也一头雾水。
﹁我到现在还搞不太清楚。」恫睢阳喃喃自语,旋即想起在情限PuB时,巩项衍一脸的胜利表情,於是大喊:﹁我想起来了,难不成是项衍……」
﹁什么?」姜少隽挑起眉,千衍何事?
﹁你忘了吗?」桐睢阳提醒著他那一次的情景。﹁你看该不会……」
﹁也许吧!」衍向来神神秘秘的,就算认识她久了,也不见得能彻底了解她。
﹁而且我记得她也普经说要帮我……」
﹁这么说来,我们是该感谢她罗?」
﹁大概吧。」
﹁算了,不管她了。」姜少隽反身压在他身上,眼底露出情欲的光芒。﹁睢阳,我饿了。」
他脸一红,故意装蒜,﹁饿了就去吃饭啊,跟我说干嘛?」
﹁你就是我约三餐,睢阳……」他低头吻住他,﹁我爱你。」
恫睢阳反手搂住他的颈子。轻诉:﹁我也爱你。」
是的,他们深爱著彼此……
尾声
有情人终成眷属。
﹁情限PUB」又添美事一桩,成就佳话一段。
他们两个都是男的?没关系,在情限PUB里都不算是禁忌。
今夜,游戏结束,才店也该休息了。记住,无论你是谁,只要有诚意、不是来砸店的,情限PUB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欢迎光临情限PUB!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