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1-01

君王无情 (沉默) 74-105

by 沉默

74

「您打算怎麽处置轩辕皓与段剑两人?」壳尧峥抬头直视著我。

段剑不会是个问题!轩辕皓知道後会有什麽反应我也无法预测「随他们去…」不静的说道。

「殿下这麽做未免太过草率。」壳尧峥不赞同的看著我。

把信放回暗格之内重新锁上,看著墙上的图像我轻声说道「会恨的只有轩辕皓。」是福是祸再怎麽躲都没什麽用,轩辕皓若是恨我,我也认了。

壳尧峥反驳道「若是轩辕皓会恨您,也是殿下给的机会。」

的确…我一开始就该让他知道我不是四皇兄才是「所以我饶他一命。」明知道轩辕皓很有可能会来杀我,我依然不打算杀他。

「……请恕草民无礼,但殿下未免太过目中无人!草民与段剑俩人多年在江湖中寻找您的下落,始终得不到半点消息。好不容易等您主动出现,却又故意不认段剑。前一阵子皇城被闯,宰相府里被盗,林大侠因此被缉捕。草民一直想不通为何前来壳园的林大侠,会被太子所杀。直到发现太子原来是邱公子所扮,草民才明白为何邱公子会如此气急败坏。我想邱公子遗失的恐怕是证明六皇子身份的金牌!」壳尧峥深深的看著我。

他猜的一点都没错「嗯…」挥手要他继续。

壳尧峥吸了口气後又说「草民早就得知六殿下这些年来化名为邱府的小少爷邱玉逸。唯一不知道的是邱公子竟与江湖上的多位兄弟有所挂勾,这次假冒殿下之事,壳园与各门派因此受到牵连,唯恐惹祸上身。今日得知原来您不只是壳园真正的主人,还是当今太子时,草民才发觉一连串发生的所有事,都与殿下您有所关连。先是邱府被盗、皇城被人闯出後的查禁,您正好回到探访壳轩。再是莫盟主的千金被人迷昏当时,您为何特意出席众人的夜论。莫姑娘的事殿心是否与殿下有关?」

看著壳尧峥我开口问道「记得我提过的夺魂术。」

「草民记得。」壳尧峥点头。

「那晚送莫姑娘到我房里的人正是她的兄长。」我搬出当日对吴相解释我为何把人送回客房的说词。

壳尧峥一震「那莫少侠岂不是…」他喃喃说道。

等他冷静下来後我开口告诉壳尧峥莫姑娘会出现在客房的原因「我没料到六皇弟已把人调走。」当时我没考虑过六皇弟已有准备,遭殃的反而是雷家的人

「莫姑娘的清白您难道不打算负责?」壳尧峥愤怒的问道。

叹了口气…我只是看光她的身体,什麽都没做「我不曾碰过她,也不打算碰她。」让她进宫与守活寡有什麽分别?

「就算莫姑娘拒绝与雷公子的亲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失身,莫姑娘这辈子已经毁了!」壳尧峥激动的说道。

我突然想起吴相说过壳尧峥与洪月鸣的因缘「若是真心喜欢莫盟主门下的弟子不会在乎,何况…洞房花烛夜就会知晓她仍是完璧之身。你说得这些都不是问题。」心里感叹…壳尧峥若是真的喜欢上洪月鸣,洪月鸣已为人妇的事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

壳尧峥低头「殿下这麽做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要问就一次让他问完,省得又有什麽误会「还有什麽想问的?」等我回宫,想面对面说清楚的机会会少很多。

「…冷爷当真是皇上吗?」壳尧峥开口问道。

这是什麽问题?我纳闷的想著「当然。」看著壳尧峥怀疑的样子,我不解的想到。

「恕草民无礼八年前当年冷爷看起来不过即冠之年…」壳尧峥没把话全说出来。

父皇就是父皇,我从未觉得他的相貌有什麽不对的地方「是吗?」我觉得可能是太皇叔做了什麽助颜的秘方让父皇服用,壳尧峥才会觉得父皇太过年经。

壳尧峥弯腰行礼「草民失礼了。」

「私底下不必这麽拘束。」虽然我与壳尧峥一点也不熟,他用敬语对我也是不痛不痒!但他好歹也是我堂兄,还是别用比较好…

「谢殿下!」壳尧峥向我拱手。

我们又谈了一些有关壳园的事情,临走前我交待他拿几本有关江湖人物的名册子我。当年我把它当半卦杂志来看,现在我很有可能把它当消遣,无事研究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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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间的半路上太皇伯叫住我,他带著我走到竹林深处。走在太皇伯的身後,我看他衣上沾著的雪,知道太皇伯等了很久。但有什麽事需要避开壳尧峥?人为什麽都要这麽遮遮掩掩的做事与说话,这麽做人生变得太过复杂,很多争端都是因此而来…

「老夫想请教殿下点邱公子时的方法是何人所教?」太皇伯说话时的感觉有些急躁。

我沈默了一会儿…该说的太皇叔教我的吗?我记得太皇叔留在宫里是为了躲人「有什麽不对的吗?」太皇叔躲的八成就是太皇伯,当年发生什麽事我是不清楚,可是太皇叔心里的伤心与难过我可是亲自感受过了。

「老夫只想只道那人过的好吗?」太皇伯语气平缓的问道。

…不是我说,如果太皇伯就是惹太皇叔伤心的人,我更不该回答他「您说的人是谁?」我记得父皇翻给我名册时太皇叔刚好排在正中间,因此父皇才会称他为仲叔。太皇叔从皇谱中除名,现在化名为锺德昌留在宫内的事,太皇伯为何现在才在问?

「不会有错的!天下只有一人那种点穴法。可否请殿下带信交给教您点穴的人?」太皇伯不理会我的问题,进而要求我帮他带信。

紧皱著眉头,我拒绝帮他带信「…在下不清楚老壳主说的人。」答应送信的话,不就让他发现太皇叔在宫里!我才没那麽白痴。

「殿下您一定知道此人。若是他还活著的话,他不会让自己的才华埋没在山林之间,能留在他的地方只有宫里!」太皇伯坚持的说道。

我说什麽都不会帮他的「……」看著太皇叔的脸不说话。过了这麽多年才在找人真是一件奇怪的事?看著眼前的太皇伯,我突然觉得太皇伯的外表比太皇叔年轻。

「老夫知道了。」说完话太皇伯离开我的视线。回去後我要加强皇宫的守位才行,心里暗自想到。

坐在竹林里我靠在竹干上休息,远远的吴相的声音传了过来「云!你在哪?」他飞身跳上竹林叫道。

「吴相!」抬头看著吴相叫道。

吴相跳了下来「云!禁卫军再过两个时辰就会到了。听壳园的管事说人数大概有一千人左右!」

一千人应该足够,难保被人偷袭「我知道了。」是时候离开壳园了。

「还有,昨日那位女子想见你。」吴相又说。

见我?她知道我是太子不是吗?有什麽好见的「走吧!」我开口向吴相说道。

75

「您终於来了…」

我站在她的面前开口问道「听说你想见我?」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个女人找我来的用意…

「是。」女子看著我沉静的说道。

站在旁边的吴相插话问道「你…不是应该疯了吗?」女子端庄的谈吐,让人无法把女与昨日又哭又笑的人连在一起。

「若是能疯,雪依也不会这麽伤心与痛苦…」女子哀伤的眼神让我一震!

我开口问道「你这麽做是为了贤王。」如果说她装疯是为了逃离一切,那麽她也不会跟著贤王来这里。

「是…」她点头承认。

吴相无法理解的开口问道「为什麽?你为何要这麽做?」

女子摸著小腹淡然的说道「因为我恨…我不甘心为了心爱的人付出的一切,原来都是他算计好的。那个人居然这麽狠心,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亲手除掉,只因为孩子会妨碍他得到皇位。」

「请问姑娘到底都做了些什麽?」吴相看起来快昏倒了。

「我…我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一个人乱摔东西,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後装疯。等到有人把我带出皇宫,见到已被封为贤王的那个人。我藉著在皇宫里听到的事,让那个人以为我真有异能,一步一步慢慢的引诱他带我到麟国。後来住在邱丞相府里,我才知道这世上真有能够读心的人存在,後来我被六皇子以夺魂术控至著。」女子把滑下来的头发顺到耳後。

所以说她没有读心的能力,有问题的是六皇弟。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问道「你可曾想过这麽做的後果?」这麽做会连累她的家人,让她永远被灌上不贞的罪名。

「所以…雪依肯求殿下将此信交给皇上。」女子向我磕头说道。

她打算以死谢罪!了解女子的意图,我几欲开口却还是放弃说服她「我知道了。」无奈的答应她的要求,我收下信後走到门边对外面站著的下人说道「拿衣服还有抬热水进来,让这位姑娘沐浴。」就让她乾乾净净的走吧…

等人抬热水进房放好衣服,我拉著吴相离开。身後传来女子的道谢声「多谢殿下。」

走了一段距离吴相开口「云…那位雪依姑娘的意思该不会是,她为了报复那个什麽贤王,所以装疯好得取贤王的信任。」

「正是。」昨晚与她交手时,就觉得她的武功不错!现在更觉得她比男子还沉得住气,连留在萧国的探子都未回报过她会武功,保密的工夫真是一流。贤王一定没想到自己会栽在她的手里。

「雪依姑娘好可怜。」吴相同情的说道。

并不止她可怜!我在心里补上一句,只要想到站在洪月鸣买下的那间妓院前,听著因为搬离而欢欣鼓舞的姑娘,就觉得当一名女子真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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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到时,太皇伯与壳尧峥把六皇弟与其他人压到湖边。我穿著裘衣站在人群後,心里有些复杂!

「来了!」吴相低声说道。

湖的对岸划了三十多艘小船,每艘船站了六名士兵。最前面的船头站著吕墨辰、王均贤、陈君严、徐谦等人,萧然并不在里面…对此我有些纳闷。

「上铐!」吕墨辰一下船就对著身後的士兵说道。

太皇伯走向前「吕将军一路劳苦。」说完话,太皇伯弯腰行礼。

「哪里!壳主辛苦了。」吕墨辰简单的拱手说道。

太皇伯笑了笑「老朽只是看管这些人,抓到这些的是冷公子。」

吕墨辰向太皇伯问话,一旁的徐谦对著软坐在地上的六皇弟喝道「把他给我架起来!」两边的士兵架起六皇弟载上一条条的铐鍊,算一算那些加起来少说也有五十公斤。

「壳主就是这些人冒充殿下的吗?」陈君严指挥著後头上岸的兵士问道。

壳尧峥连忙回答「另有两位还未带出来。」说完话壳园的下人们带贤王与雪依姑娘出来。

不一会儿贤王被人推了出来「贤王!」王均贤激动的人叫!士兵们一涌而上。

陈君严看著被人五花大绑的贤王开口问道「壳主是如何抓到此人?」旁边的士兵显然就没他这麽冷静,各各如王均贤一般亢奋。

就在壳尧峥想回答的同时,四周的传来惊呼声…

「天啊!」「好美…」「这位姑娘何时出现在壳园的?」众人盯著换洗好的雪依姑娘走到吕墨辰的面前。

「请!」吕墨辰拿著铁铐对说道。

「劳烦了。」雪依伸出双手让他铐上。

四周这时从原本的赞叹变为惋惜。吕墨辰注意到站在後面的我,他转身走到其他人的身边说了些话。我转头看著轩辕皓与段剑的方向,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吕墨辰穿过人群走到我的面前在所有人好奇与不解的眼光之下单膝跪下,同时所有士兵刷的一声也跟著跪了下来。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士兵的声音在壳园里震著。一时之前所有人跟著跪了下来…我看著轩辕皓的眼里满是不信。段剑的眼里却多了份了然。

「平身。」伸手扶起吕墨辰。

这时旁边的人群空然发出好几声尖叫声「啊!!」

雪依的嘴边溢鲜血「请…请…殿下告诉皇上雪依被贤王掳至麟国之事,雪依…愧对皇上的宠爱……雪…依…无脸见皇上…」

「我不信!这怎麽可能!」被士兵压在地上的贤王看著雪依大叫道「你这贱人居然骗我!」

走到贤王的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你好自为之。」我冰冷的说完话,一转头就见六皇弟瞪视的我,他的眼里只有仇恨…

76

「殿下!」吕墨辰握著雪依的手腕喊道。

看了一眼六皇弟我走到雪依的身旁接过吕墨辰握著的手把脉…还有救!只是,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我不知道该不该救雪依。放下她的手腕我摇摇头「没救了……」旁边的人露出惋惜的脸色。

现在想想,现代人会自杀也不是没有道理,谁都有想逃避一切的时候。不救对我来说没什麽损失,救她後又必需送她回萧国,乾脆让她假死算了!没有DNA鉴定的这个时代,易容、假死、要不装成失意都可以躲过所有的可能。

打定主意从袖子里拿出刚才想递小吕墨辰的信,这是六皇弟叛国通敌的证据。吕墨辰扫了一眼信对其他士兵说到「别让这个叛国贼逃走!」在所有人骚动的时候,我伸手合起雪依睁大的眼睛,手划过她的嘴唇把药塞入她的嘴里。扶起她的头,运气把药推了下喉咙。

「陈君严。」我出声叫道。

「微臣在!」陈君严恭敬的说道。

抬头看了看身边全是男子,无奈得叹了口气「……雪妃的遗体就交给你了。」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有过把奇怪东西交给陈君严看管过…低头想了一下。啊!当年与父皇逃出宫时,半路上抓到的老鼠好像也是交给陈君严,还真是刚好!

「是!」陈君严答完话走到一旁与徐谦商量著。看他们苦脑的样子,我没良心的装做没看到。眼角看到一位男子盯著雪依,我小心的使用了读心的能力,确定他是萧国的探子。看来雪依会服毒是不想连累麟国…六皇弟与贤王串通的事,在外人来看可能变成贤王是为了得到麟国的帮助才掳萧王的妃子雪妃,以讨好父皇。

站起身子走到最大的祸害六皇弟的面前。这个人是否拥有与我相同的能力,也从同一个时代来的呢?心中的担心大过於好奇!

「原来你一直都藏身在壳园里看著所有人的好戏!」六皇弟对著我吼道。

为居上位者最该小心的就是民怨,特别是壳园里大多都是江湖人士「微服出巡,自然不该扰民!」就在在宫内我一直都很低调,谁像他每次都弄得人尽皆知。

「你还要载著那个面具多久?」六皇弟叫道。

我冷默的告诉他「这才是我本来的相貌…」

六皇弟愤恨的说道「怎麽可能!?本王才不相信你在宫里也易容!」其他人对我的说词也感到无法解理,没人想过太子在宫里居然是顶著一张易容过的脸。

「那是因为父皇早料到现在这种情形,只让一些忠心的臣子知道罢了!」说完话甩袖走到吴相的身边。吕墨辰他们的眼里闪过欣喜的情绪,任谁知道自己效忠的人这麽信任自己都会很高兴的。

六皇弟彷佛被电到似的看著我「……所以…父皇早就放弃我了…」

看六皇弟失魂的样子,在心里我也有著同样的不安,我自己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麽看待我。

「那…那个人又是谁?」六皇弟转头看著吴相。

吴相皱著眉瞪著六皇弟走到我的身边,他低声念道「还好我选的人不是他…」看来吴相现在对六皇弟完全没有半点好感了。

原本不打算告诉六皇弟的念头在王均贤好奇的目光之下有所动摇,我还清楚断决一些无端的猜忌比较好「吴相是前国师的弟子,未来的国师人选!」话一出口六皇弟血色全无的摊倒在地。没想到吴相的身份会有这麽大的杀伤力,我对六皇弟的举动有些不解。

转头看见人群之中坐著的琴师,我走到琴师的面前开口问道「你考虑清楚了吗?」昨晚我做了几个实验,武功越高的人相对的听力也越好。琴师现在的听力大概要百年以上的修为才做得到。

琴师紧紧的抱著琴好半天才答道「是!草民己考虑清楚。草民愿意同太子殿下入宫。」

「母后见到你会很高兴的。」我还记得母后刚见到我就抓我去学琴的样子。招来一位士兵叫他带琴师回房拿行李。

等吕墨辰他们开始带六皇弟等人渡湖时,我走到太皇伯的面前向他与壳尧峥告辞後,又绕到轩辕皓与段剑的面前,我开口说道「所有发生过的事、听到的话、你们的承诺,我会当做不知道。」所有的宣示都做废。

说完话,我没等他们回答就跟著吕墨辰离开壳园。傍晚一行人赶到离皇城有十里远的小镇外扎营。

半夜我被外面喧闹声吵醒,一位宫里的侍卫闯进营帐,他惊慌失措的通报「皇上遇刺!请殿下立刻与微臣回宫…」

「你说得可是真的?」父皇遇剌!怎麽会!?我只觉得自己像被抽了一鞭,心抽痛了起来。

「是!」侍卫跪在地上急切的说道。

我大吼道「备马!」我不相信…父皇怎麽可能遇剌…这一定是骗人的…

77

走出帐篷刺骨的冷风打在身上,我看著前来报急的侍卫与急忙走过来的吕墨辰起了疑心…

他为何没与那名侍卫打招呼,如果是父皇的亲信至少会打手势还是什麽的。我低声向王均贤问道「你认得这个人吗?」王均贤身为宫里的侍卫长官应该知道会被派来报信的人才对!

「殿下!请您等天亮再起程赶路…」王均贤的手往身後摇了摇。

吕墨辰开口对著两旁的侍卫命令道「拿下他!」

那名侍卫向我打出一颗黑色的球,我想也不想往後退开,吕墨辰马上向前甩袖把墨球反弹回去。

轰!球在空中炸了开,被波及到的侍卫捂著脸凄厉的大叫「啊!!!!!!!!!!!」

空气中弥漫著一种火药味与肉的烧焦味,我用袖子遮住鼻子。两旁的士兵用剑挑起地上的尘土扫向著了火的侍卫,一时之间尘土飞杨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等尘埃落地,只见侍身倒在地上,身上覆盖著泥砂。

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侍卫,心里一动转身往囚车的方向走去。

吕墨辰跟在我的身後问道「殿下可是怕有人劫囚?」

我担心的不只这些「去找人拿些麻布袋与绳子到我帐蓬里。」挥手要吕墨辰去准备东西。走到囚车边要徐谦把主要人犯带到帐篷。

回到帐篷里,扫视著帐里站著的士兵,等六皇弟与贤王还有其他三位犯人被带进来後,开口吩咐道「把这些人用绳子捆好,套上麻袋!」看著六皇弟与萧王等人的口里被塞入布团、套上麻袋。我拿起刚才从地上捡起的石子向两名士兵射去,打昏他们!刚才爆炸时,我发现他们是邱丞相的亲信「把这俩人也装入麻袋!」父皇到底怎麽样了?我的心被提了上来,希望别出什麽事…

「殿下!您…」有位士兵才张口就被我的眼光吓得闭上嘴,禁声不语!

等他们把人全捆绑好,地上出现了七个布袋,每个布袋口都露出犯人的脸来…

想了想,我对吕墨辰吩咐道「叫徐谦把剩下的犯人也套上麻袋!」

吕墨辰看著装有俩名士兵的布袋问道「这俩人殿下打算如何处理?」他在听到我吩咐士兵把犯人套上麻袋时若有所悟的看了我一眼。

「明日把这俩人放在你们的马背上。」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麻袋,对著一头雾水的王均贤与了然的吕墨辰说道。

「是!」吕墨辰点头走出帐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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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就拔营赶路,在离皇城不远的林子里再次遇上袭击。禁卫军快整围成两圈,一圈以我为中心、一圈则是护著囚车,士兵为了避免囚犯被劫走显得有些碍手碍脚,而我身边的围著的一大群人,只好一边观察囚车那边的动静,一边分神注意四周。

黑衣人缠斗不久迅速撤退,我开口向吕墨辰与王均贤说道「过去检查是否有人受伤。」树林里黑影动了动。等吕墨辰与王均辰骑著马到囚车边,林子里窜出两人带走他们马背上的麻袋!

「该死!」几个人拉马就想追。

大喝阻止他们「不许追。」

看管犯人的徐谦马上命人把坐在囚车里的犯人扔上马背,快速的往皇城直奔而去!

风声咻咻的吹著我的头发,少了累赘一行人花不到半小时就来到城门前。吕墨辰飞身跳上城门指示城上的守卫开门。进了城门街道上寥寥几人,骑著马奔到皇宫的大门前,进了皇宫里面的大臣们迎了上来「殿下!皇上失去了。」太傅还不等我下马就惊慌的说道。

父皇…胸口一紧,我跳下马揪著太傅的衣领「你说什麽?」全身的血液彷佛被人抽光似的,我颤抖著问道。

「昨晚皇上歇息後有大批的剌宫闯入宫里,等侍卫们赶到时皇上已经不见了!」太傅也顾不得什麽礼仪直冲冲的叫道。

母后从後宫带著总管与其他人出来,她看见我的面貌只是微愣,马上开口「怎麽不易容了呢?皇上不是交待殿下在宫里一定要易容…」这时我才发现,我因为心急没注意到大臣们见到我的脸时的不对劲,母后的话让在场所有的大臣对我的身份不再怀疑。

走向母后我开口问道「母后。父皇人呢?」心里对自己的大意而感到警惕,我提醒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才行!

「寝宫里残留著打斗的痕迹,皇上的安平为何…」母后握住我的手摇头说道。

看著太傅与其他的臣子。我冰冷的命令道「去把邱丞相给我抓来!把这些人丢到天牢里等候处置!还有……」愤怒已不足已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昨晚就快爆发的怒火让我整个人的心思比平时更加清楚。站在皇宫里对著那些大臣指示著抓人、封城、找人的命令,我顾不得其他事情,只想找到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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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整整三日…我并没有找到父皇。面对著父皇留下来的政务与追捕邱丞相的事,我无法离开皇宫。地道与暗室我当然有找过,但是偏偏不见父皇的人影。邱丞相一家一百九十五口全被关进天牢,其馀的九族则被关在各个郡县里。自从我回到皇宫,我让青儿传信给洪月鸣告诉她我的身份,还有有位砍柴的柴夫拿著萧然配带的铁牌前来求见,我才知道原来萧然没与吕墨辰一起到壳园接我是因为他被袭击,受了重伤。

上完早朝,我走到天牢让大舅薛瑜文带我到关著六皇弟的牢房,看著因受刑而昏厥的六皇弟,要人拿水泼醒他。

「父皇人在哪里?」我向六皇弟问道。

六皇弟眼神涣散的看著我,试著读他的心还是得不到半点结果,士兵又泼了一桶冷水,还是没半点反应。我到现在还不是他是否有读心的能力也做不到邱丞相挨不了刑责早把所有事情都摊了出来…

第五日…看著窗外下起入冬以来最大的暴风雪,我更加的担心…政务在太傅与几位大臣的辅佐之下没出什麽太大的问题。今早派往萧国的特使带著原本应该装著雪依的棺材赶往萧国,我用一名病死宫女的尸体代替雪依,那名宫女的尸体乾瘪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就算萧国想检查尸体也会因路途遥远而腐烂。雪依被我移到皇宫的暗室里,而贤王则囚禁在天牢里。

早朝时太傅与几位大臣上奏今年的秋收过好,很多农人有米卖不出。卖不出米的结果就是许多农家买不了日用品…

「殿下!再这样下去,别说要撑过冬天,连过年都撑不过。」太傅重重的说道。

我记得以前学过米价波动太大会影起物价上升或下滑,麟国好不容易才因开放经商而好转的经济决不能因为过产而出问题,坐在龙椅旁放著的椅子开口「以本来的市价买下农家手里的存粮。」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从邱府抄出大量的金银珠宝足以应付开支才是。

「微臣代麟国的百姓,感谢殿下!」昨日拼死送上奏摺的大臣感激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对那名臣子有印像的话,我可能没发现被搁在一旁的奏摺,也不会把它丢给太傅。

正想退朝时吕墨辰带著一件脏污的衣服走了进来「悬崖边找到皇上的衣服…请殿下过目…」他双手呈上衣服。

接过吕墨辰手上的衣服…我认得出这原本是父皇穿在身上的袍子。

「殿下!」吕墨辰抬头看著我。

抱紧衣服我开口问道「人都抓到了吗?」深吸一口气,心被人抓得好痛!

「是。」太傅向前答道。

忍耐著自己的情绪开口吩咐道「明日把人都给我提上来!」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哀伤…

「是!」看著大殿里的文武大臣低头行礼,我的喉咙哽咽发不出任何声音。离开大殿一个人走向父皇的寝宫,无视向我请安的宫女太监们,走进寝宫的内室看著房里的一切,心痛不已!

父皇帮我撑起的一片天空,已由我自己承担。只是…我无时无刻都会在宫里看见父皇的身影…抱在怀里的衣服,出现点点的水珠,伸手摸了摸脸…原来泪早己无声的落下了。为什麽我找不到你呢?为什麽不在我的身边?第一次我无力的坐在床上捂著嘴大哭…

寝宫里静悄悄的只有泪落在地上时的发出的声音…

滴、滴、滴、滴…

多少年前,我第次知道时钟用它自己的方式表达著时间的流逝,齿轮转动时发出的声响记录了时间。我的泪是否也记录了我对父皇的感情呢?我抱著父皇的衣服这麽想著。

傍晚我走到镜子前,拿起丝巾擦脸,脸上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走出寝宫,外面等待的众人低头装做什麽也没看见,只有吴相大胆的盯著我,脸上的担心不言而喻。

「把奏摺送到书房里。」今日该批改的奏摺我连一本都还没动。

楚寒抬头说道「请殿下先用些东西…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怎麽会不了解楚寒话中的意思「一起用。」看著吴相轻点了一个头,找他一起吃饭。吴相走到我的身旁一同往御书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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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大殿跪满了人。一条一条的罪状被人提了出来。洪月鸣带著她收集来的证据进宫,在大殿下指著自己的夫君大骂,洪家血案到此结案!洪月鸣能做的已经不多,她只能等候刑部的判决…

退朝後,我叫洪月鸣到太子殿的大厅等候,在大子殿的偏房里我运气解开雪依的穴道,雪依幽幽的张开眼。她的身上除了手上戴著一个玉镯,其馀的东西全被我放入棺木送回萧国。
我没将玉镯送走的原因是那只玉镯与萧缘香的一模一样!也许…它们原本就是一对…

「……我没死吗?」雪依开口问道。

我沈默了一回开口这麽告诉他「你己经死了。」雪依在众人面前自杀时就已经死了。

「那…」雪依坐起身子看著我。

拿起交代竹儿修改的衣放到雪依的面前「萧国的王妃雪依已经死了!」这世上已经没有雪依这个人。

雪依睁大眼看著我,好半天她才了解我的意思「多谢殿下。」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与手腕上的玉镯,伸手拔下玉镯放在我的面前「请收下雪依的一点心意!这镯子原是一对,另一只在香妹手上。只要敲击其中一只,另一只则会共鸣回应。」雪依这麽说道。

我点点头,让人唤了洪月鸣进房。

我吩咐洪月鸣照护雪依,让她带著雪依混出皇宫。

看著她们的背影,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78

走到暗室的门口,藉著夜明珠的光芒,我看见放在那里的馒头与粥时有些难过,父皇并没有来这里…伸手拿起冷掉的粥与变硬的馒头之後,再从袖子里拿出刚做好的馒头放在盘子上转身走回皇宫,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特别是太傅与几位重臣考虑安排我登基的事。

叹了口气,慢慢的走了回去。我不能丢下自己的责任,不顾一切的去找父皇…

坐在书房里,几位大臣拿著奏摺站在两旁不停的提出意见,更别提这些还是精简下来的量,有关邱丞相的奏摺就推成一坐小山,让我看得真叹气…

「微臣参见殿下!」吕墨辰走了书房单膝下跪。

抬头看了他一眼「平身。」放下笔看著吕墨辰,深夜不睡觉一定有什麽大事要禀报。

「谢殿下。」等吕墨辰站起来之後拿了一封军报递给楚寒「探子传来月凤国上星期发生地震,灾情严重!」

……考虑了一会儿我开口「把萧然给我叫来。」萧然这小子回宫後居然给我躲得不见人影,要不是快忙死了,我一定要他给我一个解释。

不一会儿萧然就出现在房里「殿下!」他跪在远处低声说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个任务交给你。」开口对他说道。

「是!」萧然点头说道。

看著旁边站著的太傅我开口说道「送粮食与药材到月凤国!」话一出口,两旁的大臣们乱成一团,被他们吵得头痛。

「给我闭嘴!」开口爆喝。果然,大喝之下全给我乖乖闭上嘴…「给我找位特使到月凤国说麟国听闻地震的灾情惨重,特地送粮食与药材以资助月凤国。」

太傅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微臣遵命!」他与其他几位大臣开始商议派遣特使之事。

看著萧然我再次开口「萧然。你与特使分成两路,直接到灾区送粮。」刚好解决麟国粮食过多的情形,又可以打响我国仁政,也可以让萧国忌弹我国与月凤会不会连合起来攻打萧国,再来就是顺便要萧然探访月凤国的情势。一举数得!这麽好的事当然要不能放过…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太傅与大臣们商量过後脸色严肃的说道「殿下。粮食方面很有可能会出问题!」

点头「把李给我叫来!」挥手要楚寒出去传话。

「殿下找李大人来可是为了收购之事?」太傅脱口而出。

动了动手臂开口把之前想好的说词讲给太傅他们听「邱丞相的案子牵连不少朝中的大臣,让李家收购粮食正可以省下不少人力。」最重要的是让李收购才不会有被自己人吞了的下场!我可没忘了治水弊案的事。

一个时辰後李赶进宫里,这时已经三更了,他听完我说的话装成一幅感激感激淋涕的样子,让我差点没把茶给喷出来,用不赞同的目光看了李一眼,只见他向我眨眼。原来李在宫里是扮猪吃老虎,成天装疯卖傻,怪不得邱丞相没拉他加入…

李退下去後几位大臣忧心忡忡的问「殿下!这…李大人可靠吗?」会这麽问是当理所在。李装过头让人无法相信…算不算是一种失策?我这麽想到。

「派人盯著李家。」看著他们回答道。也不能放任李家私吞所有好处,适当的监视也是必要的。

回到松阁爬上床已是天快亮的时候了。看看天色我只有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可以休息,拿出胸前戴著的护身符握在手里。父皇你把护身符给了我,那你自己呢?深吸了一口气趴在床上。过了一会儿马上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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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六天,朝中大臣对邱丞相一干人等的处决吵翻天,等他们吵够了我拍椅背站了起来…

「四族以下的放回。」看著底下的大臣我这麽说道。

「请殿下三思!」「殿下。请勿姑息这些叛国贼…」「殿下…」大厅里一时之间充斥著议论声。

真是折磨我的耳朵…诛连九族要杀一万多人,光杀就要连杀个一个多月!再说新皇登基时要大赦天下,还不是全得放出去,到不如现在就放人省得花钱养这些饭桶「够了!」提高音量低声说道。见所有大臣不吭声满意的说「都下去吧!」挥手离开大厅。

吃过早饭,跑到天牢看六皇弟。今日我想知道他究竟是谁?半路上遇到得发荒的吴相拉上他一起走到天牢…

「云…」吴相小声的叫我。

看著吴相「何事?」自从到了宫里他不敢正大光明的叫我云,只能在私底这麽称呼我。

「你为何不叫我帮你看皇上是否安平?」吴相看著我问道。

心抽痛了一下,伸手按著心脏「我怕会失望…」就算是自欺欺人,我不敢问吴相父皇的下落,宁愿等他回来…

「…我想告诉你,皇上的气息我也看不见,倒是云你的龙散发著金光。」吴相这麽说道。

父皇…难过的咬著嘴唇深怕自己的感情被人发现。与吴相一起走进天牢,里面闷湿的臭气让他捂上鼻子。

「云…你该让人打几扇窗户才是。」吴相捂著鼻子这麽说道。

话是这麽说没错「好方便让人劫狱?」天牢只能有通风口,要不然人犯逃走的话怎麽办!

「呃…也是…」吴相点头说道。

走到关著六皇弟的牢房里,只见他坐在草堆上哼著歌「囝阿囝囝睡,一眠大一寸。囝阿囝囝睡,一眠大一寸…」这种歌…我愣愣的听著这首母亲在我小孩候哄我睡觉时唱的歌…为什麽六皇弟会这首歌呢?

六皇弟唱著唱著一个人开始自言自语「为什麽每个人都要背叛我。先是James,再来是父皇、外公还有……」James!听到这个名字我惊愕的看著六皇弟…父亲?不会吧!James就是当初出卖我们的人,难到六皇弟就是父亲?伸手拉起六皇弟直视著他的眼睛…空洞的眼神,里面什麽也没有。用读心术探查他的心思,六皇弟的心里空空的像是父亲发疯时的样子。猛然惊觉自己居然可以读六皇弟的心思,我记得之前试著读他的心却没成功的事。

「这是怎麽回事?」瞪著刑部的大臣问道。

大舅这时走进牢房他向我行了一个礼「殿下!此人挨不住刑责已经疯了。」大舅这麽回答道。

「疯了?」我看著六皇弟这麽问道。

大舅走到我的身旁「是!此人已经疯了。」

六皇弟挣扎了起来,他大声喊道伸手掐著我的脖子「我没疯!James!Why?为什麽要背叛我。一起死吧!我们一起死吧!跟爸爸一起死吧!」一样!一模一样。这段话…就是父亲放火前说的话啊!我失神的看著父亲,没有推开他。

「来人啊!」大舅急忙大声招来狱卒。

狱卒一掌打向父亲。没有任何防备的父亲如断了线的风筝撞上墙,缓缓滑落…

吴相跑了过去伸手摸向父亲的颈部「他死了!」吴相这麽说道。

父亲…退後两步闭上眼「吴相我有事问你。」已经来不及了吗?父亲…

「云?」吴相跟著我越走越快的脚步往太子殿走。

拉著吴相进了松阁「当初六皇弟问了你什麽?」我开口问道。

「什麽?」吴相完全听不懂我说的话。

「你记不记得六皇弟找过你算命!他算了些什麽?」我记得父亲不相信算命这种东西,他为何会找吴相?

吴相看著我不解的说道「他说他要找自己下落不明的儿子。我算了一下,他的儿子的确活得好好的。只是…」吴相沈默了下来。

下落不明的儿子…父亲在找我吗?眼前一黑我扶著桌子坐了下来「继续…」我开口要吴相把话说完。

「只是…我算出来若是他不能找到儿子,可能会有杀身之祸!」吴相抓了抓头。

天…我…无法接受吴相的话。握著拳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殿下。您回来了。」青儿端著午饭走进房间。

看著饭菜我颤抖的拿起筷子,吞下一口口的饭菜。是我毁了父亲另一个人生…咬著牙吃完饭,我照旧要青儿准备一些馒头拿到暗室。慢慢的走到暗室前时,我发现地上放著的药箱被人打开,盘子上的馒头翻倒在地…

推开暗室的门跑了进去。暗室里飘著淡淡的血腥味,只见父皇靠在石床上闭眼休息「父皇!」拨开他的头发,父皇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的腹部被人刺伤…

79

伸手解开父皇的衣服,只见父皇的腹部有一道五指宽的伤口「父皇醒醒…」右手抱起父皇,左手探向他的额头…好烫!看来是伤口发炎了。二话不说马上抱起父皇延著地道跑回宫里。

把父皇带回松阁放在床上,我正准备去找太伯叔来时父皇睁开眼看著我「我去找太皇叔来…」惊喜的看著父皇,我这麽说道。

「不…别让任何人知道…」父皇吃力的说道。

为什麽?一时之间我无法理解父皇这麽做的原因「可是…别动!」按住父皇不让他起身,伤口又开始渗血。

「…先…别问!」父皇抽了一口气。

「别动!」开口叫父皇别动之後我跑到柜子前翻出药箱,撕下他的衣服露出伤口,伤口化炎的很严重流出浓稠的液体。用烛火消毒小刀与针後,拿著针灸用的针在穴道上扎了几针。用小刀割开伤口快速的撒上麻醉粉,伸手翻开伤口仔细的检视…还好没有伤到内脏!松了一大口气,我拿起水盆里的毛巾擦拭伤口,用压出浓发现红肿的部位比想像中来得少,拿出小刀割下向外翻出来的肉。拿著止血的药粉小心的抹在新伤口上,药粉碰到伤口後凝结了起来,抽针小心的缝合後涂上药膏。

抬头看著父皇盯著我看「烟儿…」他伸手摸著我的脸颊。

「父…皇…」眼眶一热。我伸手捧起父皇的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回来了。」父皇拥住我轻声说道。

靠在他的肩上我闭上眼说不出话来。大起大落的心情之下,我还要维持著太子的风范。真的好难好难…

「殿下!刑部几位大人在大等候您……」楚寒的声音打断这一刻的宁静。

让父皇躺好,我对著门外站著的楚寒说道「我马上到!」翻出一套乾静的里衣,脱下父皇的衣服…父皇的手臂、肩上、脚上都有一些伤口,心疼的拿药帮他擦上「真的不叫太皇叔来…」帮他套上衣服後我再次问道。

父皇握住我的手摇头「一国无二主。」他这麽说道。

你要我登基!?瞪大眼睛看著父皇「那你……」我伸手紧紧的抓著父皇。

「烟儿…我会陪著你。」父皇这麽承诺。

「这是你说的…」不可以离开我,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

父皇脸色微变,他伸手抚上我的脸「别哭…你这样我…」

「先回答我。」我要的是保证,不是安慰。

「我会一直陪著你。」父皇撑起身子在我嘴边一吻。

漾起一个微笑。伸手碰触父皇的脸…好烫!我怎麽忘了父皇还在发烧。连忙离开父皇翻出药直接塞进他的嘴里「每时辰只一颗。」这是以前发烧时太皇叔特别为我做的药。

父皇吞下药苦笑的看著我「烟儿…你不能温柔一点吗?」

温柔?我会很粗鲁吗?看著父皇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不知道该说什麽…

「殿下!」楚寒的声音再次传进房里。

楚寒…懊恼的看著父皇,伸手把父皇脱下来的衣服卷成一团丢到暗门後,把药箱收好放到父皇身边。没想到父皇撑起身子扶著床站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父皇担心被楚寒他们发现,连忙扶住他「我扶你到暗门後休息…」抄起毛毯抱住父皇,带著他走到暗门後,再把药箱与柜子里所有的毛毯放到暗门後铺好。

关上暗门,我打开门走了出去。看著门外站著的楚寒关心的看著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情债难躲!这个1000W的飞利浦灯泡我无能为力。与刑部的大臣们商谈完邱家的判刑後。我看著坐在前面的大舅起了疑心…

到太皇叔那里拿了几种药放到袖子里,看著整理药材的太皇叔开了口「钟老可有时间。」父亲的死太过奇怪,照理来说天牢里的狱卒不可能这麽容易杀死囚犯。

找了太皇叔与我重亲回到天牢,不顾其他狱卒的阻止直接走里放著尸体的房间。脚下黏滑的感觉让我低头,地上爬满的蛆虫…我采到的正是那些蠕动的蛆。

对著狱卒问道「把尸体搬到上面,还有今天出手的那位狱卒也给我找来!」看著父亲的尸体我闭上眼。

「是!」两位狱卒抬起父亲的尸体搬了出去。

到了上面乾静的厅房,闻风而来的太傅与大舅他们己经等在厅里。父亲的尸体被狱卒摆在台子上,我不理会太傅直接向太皇叔点个头,要他验尸。太皇叔翻看了一会儿停下来盯著某处。

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太皇叔身旁「如何?」看著太皇叔撬开父亲的嘴巴…用竹片翻起已经僵硬的舌头。牙根处乾涸的血里混有淡淡的黑血,口腔化脓的地方有些青紫,与太皇叔交换了一眼。父亲果然被人下毒,我还需要另一点来证明他的死不是因为狱卒的关系!

「出掌!」对著抖得连牙齿都在颤的狱卒命令道。

「小…小的…不敢…」狱卒只是跪在地上发著抖。

问其他人比较快!我指著其他狱问道「他的武功如何?」

「启禀殿下!此人习武十年,武功算是中上…」狱头站出来回答。

挥手让他下去。我看著大舅读取他的心思,片刻後我开口对大舅说「这人的尸体交给你看管!」原来…父亲的死是因为我。大舅与二舅怕他们知道六皇弟的身份後,要狱卒拷问父亲外,还偷偷在他饭菜中下毒。就怕他会被人救走与我争位…

大舅见到我的目光,他惊觉我可能发现什麽後开口「微臣遵旨。」大舅有些警张。

挥手叫上太傅与太皇叔,走回房间「是何种慢性毒?」我看著太皇叔问道。如果我一开始就读他们的心思或许父亲就不会这麽早死,可是如果我提早发现父亲就是六皇弟,我真的会留父亲一命?我…不能确定…

「殿下何必如此在意?」太傅看著我问道。

我拿起桌上放著的书翻了翻「……下毒之事太傅您早知道了?」太傅应该知道大舅他们暗地里做了什麽。

「是!」太傅照实回答。

……停下翻书的动做。我转头看著暗门的方向,里面的那个人对我来说比父亲更重要。我或许真的很冷血,父亲的死我只有内疚却没有伤心,可是光知道父皇失踪我就已经不能忍受。卷起书本开口问太傅「太傅你有什麽事还未告诉我?」

「微臣认为若是皇上一个月之後还未回宫,殿下您…」太傅才开口就被我打断。

背对著太傅我开口「太傅!请回吧!」所以大舅才急著除掉父亲也是为了这一点。我想保护自己所做的,反而变成父亲死亡的加速?真是讽刺…真是可悲…

等太傅离开後太皇叔忍不住开口「殿下。林枢棋也是为了您好,麟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萧国与月凤国还不知道皇上失踪的消息,若是他们知道了,边关恐怕…」

「我知道。」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才感到厌烦,父皇不肯回宫也是因为这一点。

送太皇叔离开後,我锁上门小心的打开暗门…父皇正躺在地上休息。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伸手把脉後,拿起毛巾帮他擦汗…你回来了…

80

要人把奏摺都搬到松阁,坐在书桌上身旁的暗门被我打了开,一转头可以看见父皇的熟睡的脸。政事繁杂,每一本都忽略不得,多多少少要看上一遍。晚饭前桌上堆著五十多本奏摺,我叹了口气。走到暗门旁蹲在父皇身边,伸手帮他盖好被子。看著父皇我不禁要问自己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记得当年实验室的学者带我到父亲面前告诉我那个人是我父亲时,我已经八岁了。偶尔与父亲一起被带到仪器里检查,但大多数的时间我都与母亲在一起,一直到逃走後父亲带著我在贫民区里混生活。那时也不过是每天到街上的贩卖机里捡别人忘了拿走的零钱买东西吃。再来…就是父亲遇上好心的James,他雇用父亲当店员打工。等其他的能力者帮我们俩伪造好身份证才算得上是重见天日。

我白天、晚上都在不同的地方打零工,父亲却死了心,干愿留在James的小商店里。当时我们只想彽调的过些平静的日子,没想到一起超商抢劫让James发现父亲的能力。James很聪民,他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每天关查著父亲,找机会得到父亲的信任,最後打电话找上他在医院的朋友。五年多的生活就此打断,实验室的人循线找来了!

我抱著生命是父亲给的,现在他想要我的命,还给他就是了。看著父亲在木头盖的房子外堆满垃圾、树枝等物品。看父亲偷别人汽车里的油,洒在房子周围,关上门用家俱抵上门。父亲在报纸柔成的球上点火抛了出去…再来就是我…

重生後我才了解什麽叫做七情六欲,原来那些学者讥笑我不懂感情不是没有道理。拉起父皇的手…父皇你知道吗?我一开始只是依赖你,眷恋你对我的温柔。一开始我只想回报你帮助你,所以我帮你出掉那些奸细。原本想找机会出宫离开你,却因为邱丞相派来的刺客,还有从邱丞相脑里读出来你与六皇弟见面的样子而慌乱!我害怕你会不要我了…

连我自己都没发现,三番两次跑回皇宫为的只是见你一面。怕你改变心意离开我选择六皇弟,我偷出金牌一步一步的把六皇弟推向死路。我扮成张云在皇城见到六皇弟时就已经发现读不了他的心,现在想想说不定他当时说我像某个人,是不是在找我这个不肖子,而不是我想像中的试探呢?我从未想过父亲可能也到了这个世界,一再的忽视贤王与雪依的话,以致错过与父亲相认的机会让大舅他们害死父亲。

「烟儿…」父皇张开眼。

卷起毛毯的一角让他靠著「你醒了。」这样会舒服一点才是…

「怎麽了?」父皇看著我问道。

我看著父皇「六皇弟被人毒死了。」父皇真如国师所言命中无子,所有皇子之中只剩下我这个半皇子了。

「那些臣子下手了…是林枢棋还是仲叔做的?」父皇拉我靠在他的怀里。

难道连他们俩都…我有些惊讶。靠在父皇的胸前沈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是大舅他们做的。」太傅与太皇叔若是要动手应该是为了让我揪下邱丞相好让其他臣子怕被牵连主动支持我吗?还是为了等让亲自抓到贤王建立威信?

「…薛卿怎麽突然这麽大胆?」这下换父皇吃了一惊。

小心的挪动身体我皱眉「你该不会答应大舅帮我立薛家的女子为妃吧!」母后并非我亲生母亲,外公与大舅他们对此耿耿於怀。他们一定会送自家女儿进宫,现在有这麽好的机会,怎麽可能会放过它。

父皇没说话…

「为什麽?为什麽要替我立妃?」越想越生气的我忍不出开口问道。

父皇叹了口气「你必需留下子嗣。」

「你怎能忍受我与别人在一起?」已前我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父皇与他的妃子在一起我认为没什麽。现在我会接受父皇不回宫,就是因为我不希望有人霸占父皇的宠爱。他怎麽可以把我送给别人!

「…我也不希望这麽做,只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父皇拍了拍我的背。

抬起头看著父皇「你好残忍。」我这麽控诉道。

父皇伸手抚摸著我的脸「烟儿…」他轻咬著我的嘴吻,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良久…抬起头喘口气看著父皇「你打算如何?」」他该不会想躲在宫里,就这麽过一辈子吧?就算过去他时常到江湖上游历,但我的身份在壳园曝光,父皇不能再用冷爷的名号出去。混在宫里也不太好,难保不被认出来,一直躲著与偷情没两样!

父皇笑了笑「拿水来。」他这麽说道。

从地上爬起来端过水盆放在父皇身边。父皇翻了翻被我丢在一角的破衣服,拿出一罐我没见过的药膏涂在脸上。过了好半天才开口「帮我把药擦掉。」他的眼里有著一丝期待。

拿起毛巾帮父皇擦完脸父皇开口说道「第一次带你出宫时,第二张是霖弟叛乱时,再来就是现在。我一共换过三张脸。」

我看著父皇没说话…壳尧峥说过父皇扮成的冷爷看起来为何才不过即冠,与当今皇上有所出入。左看右看,我怎麽看不出哪里不一样!

「你还没看出来。」父皇盯著我问道。

摇摇头…因为读心的能力,我只记一个人给我的感觉,记不住人的脸。再加上生长在宫里,要把那些穿著类似的宫女与侍卫记住实在是太过困难,我早就放弃了。

父皇惊疑的看著我「那你怎麽从未认错呢?」

「感觉。」父皇给我的安全感是别人没有的,决对不可能会认错人。

父皇语意不明的念道「早知道我就不等你主动……」

听到他的话我有种领悟。父皇之前是在试探我?瞪大眼睛看著父皇「你试探我?还有你之前屡次灌醉我的时候都做了些什麽?」我可没忘记父皇拿酒给我喝时,常常没两杯就开始晕,上次还有一日的记忆空缺。

父皇笑而不答,伸手抚上我的背脊往下滑…

感觉父皇的手不规矩的挑逗著,呼吸变得有些混乱「你……」敢情你灌醉我是为了只我豆腐!?

「我以为你有发现。」父皇的手越来越往下…

我当然有发现!只是没想到你是为了要非礼我「那…你…为什麽要说对不起…该死!停下来…」呼吸急速了起来,伸手按住父皇的手。每次都在我快睡觉时冒出对不起这句话,害我以为你做了什麽事。

「外人并不知道你并不算是我的孩子,对他们而言…我们这是在乱伦!我不该趁你酒醉时碰你的…」父皇低声说道。

所以向我道歉?这个世界连男子相爱都不被准许,更何况是父子。其他人只会认为我们这种关系天理不容,他们不会相信我根本不是父皇的孩子。

父皇拉我躺在他的身边「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吧!暂且先躲在宫里…找机会我再以别的身份出宫。」

「你的伤是怎麽来的?」照父皇的伤看来应该是这几天才出现的。他到底跑哪去了。

父皇抱著我平静的说道「我去见段剑。」

父皇跑到壳园去见段剑做什麽?段剑不是说他已经释怀了吗?父皇的伤是从何而来「段剑应该不会伤你才对!」该不会与轩辕皓有关?我抬头看著父皇。

「我离开壳园时被一名黑衣人攻击。」父皇用安抚的眼神看著我。

轩辕皓!心里一把火烧起,他为何依然咬著不放?

81

这一晚我找了太傅与其他几位大臣到太子殿中的大听里议事。让楚寒把我还未下决定的奏摺全搬上来,要他们提出建议。谈完政事话题不免提到父皇…

我皱著眉问道「还未找到父皇?」

「是!」几位大臣低著头…

「那些刺客还不肯招!」质问著底下的大臣们。

刑部的大臣连忙站出来「殿下!那些刺客承认受邱丞相的指使刺杀皇上,却说当晚并没有见到皇上,恐怕另有他人行刺皇上。」

「给我查!江湖上所有的门派名家,还有杀手组织。」影门也不是好惹的,我不能平白无故就派人围剿轩辕皓。

等大臣们都离开後,我让青儿准备一些清粥送到我房里。等青儿把粥送上,我告诉端热水进来的楚寒今夜不需要他们的服侍,明早再来叫我起床上早朝就行了。等他们都离开後我再次打开暗门,摇醒父皇…

我舀了杓粥吹了吹放在父皇的嘴边「饿了吧!」

「嗯…」父皇张口吃下。

夹了一些小菜放在汤匙上面让父皇吃下「我派人查那些刺客的出处。」晚饭前我还来不及问父皇,就被大臣请去议事,一直忙到现在才有时间。

「…小心行事!」父皇开口提醒我。

笑著看著父皇「我会连络壳尧峥要他帮我传信给段剑。」轩辕皓是为了段剑才会刺杀父皇,我会把这件事传给段剑让他约束轩辕皓,若还不行就引轩辕皓到皇宫来。

「烟儿。你知道那名黑衣人是何人?」父皇吞下粥开口问道。

一边喂父皇吃粥一边解释「记得十多年前那位刺客吗?」

「是他?」父皇吃惊的看著我。

点头「应该是。」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轩辕皓对段剑的感情好像不太寻常。

等父皇吃完饭,抱起父皇轻轻的放到床上。伸水放进水盆,水温刚好…解开父皇的衣服,拿下伤口上的纱布用热水擦掉上面的药膏,重新洒上药粉敷上药膏。走回暗门捡起地上的毛毯撢了撢,把毛毯卷成条状围在床的旁边。脱下外衣拿著夜明珠躺了下来…

「小心伤口。」让父皇侧躺枕在我的胸前,万一压到伤口那可不好。

父皇移动身体靠著我,他开口笑道「怎麽会,你太过小心了吧!」

「为何在这个时候见段剑呢?」父皇跑到壳园难到不怕被人发现他并没有失踪吗?到时想掩饰身份躲在宫里的计画就完了。

父皇伸手拨开头发「把赵妃的遗物还给段剑。」

原来如此,把母妃的东西给段剑也不是不行「我对母妃的印象只有最後的那一晚…」我现在只记得母妃咽气当天的样子,连奶娘林倩的脸也记不太得。

「当年赵妃在入宫生下你,我命令她把你交给刚小产完的林倩…」父皇低声说道。

为何要这麽做「为什麽?」我就觉得母妃刚生下我时好温柔,怎麽等父皇不再宠爱母妃就改变态度对我不理不采,原来是父皇下的令?

「烟儿你知道父皇为何下令追杀国师?」父皇伸手移了移夜明珠。

太皇伯提过这件事,只是他不清楚原因「因为预言。」我靠著父皇的头开口说道。

「你会恨我吗?」父皇突然开口问道。

恨?如果你不要我了的话还有可能「不会!」伸手抱紧父皇。

父皇叹了口气「唉…当年国师说我命中无子却有帝王之相,必定会爱上不该爱的人。当时父皇要国师排卦算出我究竟会爱上何人时,国师告诉父皇那个人就是天人,我将来会爱上自己的孩子!」

「这与母妃有何关连?」开口询问父皇的用意为何。

父皇把手放在我的腰侧「当你出生後没多久,贵妃又产下一子时,当时我就明白你们俩之中有一位会成为天人。我抗拒著国师的预言也怕自己万一真的爱上自己的孩子。可是!当煜毅睁开眼时那不属於婴儿的目光让我感到不安与排斥,後来你一直没睁开眼睛,仲叔告诉我你很有可能是因为瞎了才会如此,我无法接受这一点…当我差点动手除掉烟儿你的时候,你却在张开眼用寂寞的眼神看著我。」

「然後呢?」父皇为何要求母妃疏远我呢?我想多了解父皇…

父皇沈默了好象才开口「我命令赵妃不得接近你,让烟儿你一个人在孤独中成长,找机会扮成护卫接近你…你会怪我吗?」

「不会…」刻意接近我也好,利用我也好,我要的只有你一个人。

父皇撑起身子低头印上我的嘴吻「灌醉你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太过在乎你,而烟儿你却依然淡然如初,想亲近你只能这麽做。」

看著父皇的眼眸「我知道你的吻…」醉酒後的细吻与道歉也是温柔的让人心醉…

父皇把脸埋进我的颈项「你若是接受不了,可以要求我离开。」

「别忘了你的承诺!」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父皇在我耳边说道「我记得。」

紧张的向父皇声明「我只要你一个。」就算登基後逼不得以立妃,若非必要我是不会与她们同床共枕。

「…你能接受我吗?」父皇开口问道。

什麽意思?我早就接受父皇了不是吗?开口向父皇询问「我接受了不是吗?」

「我的意思是,你真能接受男子之间的肌肤相亲?」父皇抬起头看著我。

点头「可以。」我看过不少A片与G片,男子之间如何交合的我并不能说是不知道。

「…我可是会当真的!」父皇认真的说道。

拉开衣服贴进父皇「你想要的话我不反对。」既然喜欢更进一步很正常…

父皇合起我的衣服抱著「我不该逼你的…」他低声说道。

居然不相信我!生气的一口咬向他的脖子「放过你这个伤患!」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去找春宫书来看!

82

父皇失第七日,我正准备下朝的时候,太傅拿著圣旨领著所有人高呼万岁!把我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在干什麽?」看著串通好的大臣,我坐在大殿上不悦的用手指敲著椅把…

太傅开口回答「皇上早已立下旨意,若是皇上下落不明或是遇上意外,由微臣与几位大人辅佐殿下登基。」

我怎麽不知道有这回事「这是何时决定的事?」怪不得几位大臣一点也不惊慌,全逼著我接手所有的政事,就连吕墨辰也把军务送到我这来…

太傅低著头「皇上在早在立殿下您为太子时就将圣旨交由微臣保管。」

看来太傅真的想在过年前就推我登上皇位「…都起来吧!」挥手叫大臣们起来。

「谢殿下!」底下的大臣们齐声说道。

盯著太傅「登基之事就交给你们准备。还有…别太铺张!」最好能省的就省,父皇立我为太子时的仪式长的吓人,登基一定会加繁杂。

「是!」太傅恭敬的回答。

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大殿,往松阁走去。关上房门我直接往暗门的地方走去。帮父皇盖紧被子,拿了杯水放在他旁边,我回到桌前提笔写信给壳尧峥。

「殿下!林太傅求见。」楚寒站在门外等待著我的回答。

放下笔,收起才写了一半的信。我打开门看著楚寒「以後宫里的事务就交给你了。」宫里势必会送走大批的宫女与年老的太监,楚寒也会接下络管的职位…

「只要殿下不嫌弃奴才,奴才会一直跟随著您。」楚寒露出一个微笑。

在心里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

楚寒摇摇头「不苦!奴才一点也不苦。殿下就要登基为皇,奴才自然为殿下高兴!」

情这一字最难解!就因为了解他的心干情愿我才会内疚。楚寒每日跟在我身边,怎麽会可能没发现我回宫以来只专注在邱丞相与父皇身上,对於他们几个少有关注…

走到大厅就见太傅等人拿著好些书册等著我,挥手让他们坐下我等太傅主动开口。

太傅把书交给楚寒後开口说道「登基大典皇上早已有所安排,只是您还未立妃……」长篇大论之下,立妃之事竟比登基还要来的重要,我听著太傅与几位大臣的话,在心里叹息著。

「本王明白了。」反正不管长得如何,我都不会动心了…

太傅连忙答道「名册与画像微臣已为殿下准备好了。」

心里一跳,转头拿起楚寒手上的册子,只见册子里一张张的画像「嗯…都下去吧!」太傅这个成精的狐狸,果然不简单!父皇礼遇他不是没有道理。

回到房里,我翻了翻几本册子,赫然发现太傅居然夹了几本春宫书!…太傅是怕我不会行房事所以送上色情书刊给我看吗?苦笑著翻著春宫书,感叹著时机的刚好,唯一可惜的是这些书我根本用不上。想起二十多年前在租片店打零工时看的A片与G片,这些春宫书实在是太没看头了,引不起我的性趣…

「云!」吴相偷偷摸摸的跑进我房里。

抬头看著吴相「你怎麽跑到这来了?」他现在应该要在太傅那学习宫中的礼仪才对啊?

「我溜出来的。你的太傅真可怕!我已经被他罚抄三日的礼记……」吴相的苦水绵延不绝,一连讲了二个时辰。看来…这几日他闷坏了,我在心里坏心的笑著。

抓著吴相喘气的空档,我开口问道「你就不怕太傅发现你溜出来,抓你回去多抄几部书?」

吴边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向我摇手「不会!他正忙著你登基的事,没时间理会我。」

合起手上的色情书刊,扬声叫道「楚寒。」

「奴才在!」楚寒在门外问道。

「帮我找王均贤过来。」贤王若被人趁乱劫走,可就坏了大事!

等王均贤来了之後,我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交给他。

王均贤看完纸上所写的字脸色一变「微臣遵命!」他向我行完礼快步离开…

「云?这是怎麽回事?」吴相好奇的看著匆匆而来又如风般刮出去的王均贤。

把飘落在地上的纸以内力辗碎「怕人找这个空档进宫捣乱罢了…」我看著房内的炭火这麽说道。

「云…我非得当国师吗?」吴相沉沉的问道。

也不是不能放吴相离开「登基後你大可易容离开。我不会阻止你的。」只是登基大典上需要吴相现身。

「那就好!呼…我快被闷死了。」吴相如获大赦的松了口气。

叹了口气「天下之大,让你留在宫里不免束缚你,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宫。吴相你自己也清楚,现在急著出宫对你也不太好…」再说吴相可是男子,不宜久留在宫里。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宫里实在是太过居仅,我住不惯。」吴相无奈的说道。

笑著看著吴相「你搬到壳园去吧!壳尧峥会让你住下来的。」顺便帮我监视壳尧峥更好!打定主意把吴相扔到壳园。

「这样也不错!云你有空可以溜出宫找我。」吴相点头赞同道。

这可是深宫内院他当我这麽容易偷跑出去?这个下午我无奈的听著吴相告诉我一些宫里的事情,眼光不住的往暗门飘…父皇应该醒了吧!

吴相一直坐到傍晚才打算离开「云。我先回太傅院了,再不回去会被人发现的。」

向他点个头,看著他跳窗离开後,我走到暗门边。正打算打开暗门时,父皇就先行开门一把将我拉了进去…

「小心你的伤口!」我惊呼出声。嘴随即被封了住…趴在父皇身上,我任由他索取。我从以前就不喜欢接吻,只是父皇引诱我张嘴。小心的探进轻轻的勾引著我的舌尖,在不自觉之中慢慢的陷入父皇的陷阱里。唇齿相依的感觉里有种幸福的滋味…

父皇放开我哑著嗓子对著我说道「离吴相离一点…」

有些诧异父皇的反应「你在吃醋?」不会吧!吴相只是与我聊聊天,有什麽醋好吃?

「烟儿…」父皇将我搂紧并没有说什麽。

呵…没想到父皇竟会吃这麽大的醋,心里有些高兴「那你呢?你之前娶了那麽多的妃子。」我可没忘记父皇的妃子少说也有上百位。

父皇听我这麽说,微微一震「她们…反正…我…」父皇想解释却又结结巴巴。

忍不住笑出声「嘻…算了。反正她们也要送出宫了。只是…今天太傅他们逼我立妃,你打算怎麽办!」越说越觉得气闷,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83

父皇勾起我脖子上挂著的护身符,伸手拆开锦囊把里面放著的东西放到我的手心「这是诏书与麒麟血印,明日上朝时把诏书拿出,就说我让位给你之後云游去了。」

「是吗?那你乾脆帮我把立妃的事也解决算了。」离开父皇的怀里,把那些名册拿到父皇面前「若是可以的话,我不想娶任何一个人。」我也知道…如果要维持朝中权力的平衡,立妃是必要的…

缠绵的吻、温柔的怀抱之下,有多少事情是必需牺牲的呢?这一生,我们只能如此相伴。
父皇开口问道「你想要什麽样的妃子。」

我低下头「都行。反正我不会动心…」能送进宫里的女子,面貌差不到哪去,再怎麽选都能搬上台面。

「烟儿…你也许会找到更适合的人…」父皇低声说道。

看著父皇我在心里有些生气「不会有别人了。」我已经选择了你!要我立妃也就算了,现在才说这种话会不会太过份了。

「别这样。你也知道我若不这麽做又该如何是好?麟国八十多年来遵循著国师的预言,我怎麽因为私情而毁了一切。若不是因为那日的出轨让我了解你与我之间或许还有可能,我可能已经远走他国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父皇低声说道

终於知道什麽叫气到骂不出话来的意思「你太过份了…」如果那天我没有发现你吻我,更没回吻的话!现在父皇早就丢下我一个人离开。

「别气了…我保证决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好吗?烟儿…」父皇抱著气到发抖的我哄道。

压抑著心中的怒火开口说道「吴相说预言的事,连国师也很後悔。」

「我知道。」父皇收紧手臂这麽说道。

沈默了一会儿,我转身看著父皇「你考虑清楚了吗?」这会是我最後一次问你这个问题,若你还怀疑我的话,或许我们根本不该在一起。

「对你…我已经放不了手了。」父皇靠过来亲吻我的眼睛「我会与你一起承担这个责任,陪伴在你的身旁。」

把头埋入父皇的胸口「嗯!」父皇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我这麽多年来第一个在乎的人…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殿下。您要用晚膳了吗?」青儿伸手敲门问道。

让父皇退回暗道里,我让青儿进门摆好饭菜「萧然还在禁卫军那儿吗?」这些日子以来萧然为了送粮食到月凤国的准备忙得不可开交。

「是!」青儿向我行礼答话。

「洪月鸣有传信来吗?」我交代过她一回到家就传信回宫,雪依交给她照顾是一种冒险。
竹儿摇头「洪姊姊没有传信回来。」

发生什麽事了吗?送她回去的士兵们没有异常,她们应该早己回到府中并传信回覆「都下去吧!」等竹儿与青儿离开,我考虑著该不该离宫探访洪月鸣!

「怎麽了?」父皇开口问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雪依被我送到洪月鸣那儿去了。」我希望能问她有关父亲的事情,不知道她知道多少…

「烟儿你何时找到洪月鸣的?」父皇接著问道。

抬头看著父皇「妓院。」

「…什麽?」父皇脸色发青的说道。

「洪月鸣用她的美貌换取我帮助她报仇。」拿起饭碗解释道。

父皇点头「所以她才会变成老妇的模样买下皇城里的妓院。」

「嗯…」夹菜放到父皇的碗里「受伤的人该多吃一点。」父皇这几天只喝粥,现在该多吃一点。

吃过晚饭,拿起笔坐在桌前批阅著无聊的公文。名册的事丢给了父皇,房里推成小山似的奏摺却是我的责任。好不容易改完了所有的奏摺,正想倒杯茶醒脑时父皇按住我的手「这麽晚了别喝茶…」

「嗯…」把奏摺放到一旁侧头靠在父皇手臂上。

父皇拍拍我的手「到御书房那拿玉玺,还有诏书…」

站起来跟著父皇从暗道走到御书房。玉玺被放在书房底下的暗室里,狭小的空间之中笔尖刷刷在锦布上划过的声音异常的明显。过了一会儿,父皇拿起玉玺在锦布上落了印。

「好了。」父皇把诏书交给我。

硬挤出一个苦笑,接过那黄色的锦布。正想开口顶上落下了些灰尘…有人!与父皇对看一眼,我跑到通向御书房的暗门。书房里一位身材短小伸手在墙上拍打著。拿出竹管含著追踪用的薰香,小心的吹出…

突然间父皇伸手从身後扳过我的头吻了上来。我嘴里残留的香料化在口里吞了下肚,伸手攀上父皇的脖子抱紧著他。背抵上墙壁,交缠著同时耳边传来,书房里的暗阁被打开来的摩擦声。

反正……重要的东西全在地下,门外的笨贼只偷得到书房里藏著的假玉玺。

咚!一声手里握著的竹管掉到地上,心惊之下连忙推开父皇向外看去。门外的男子也被这声吓了一大跳,收回手不再拍打墙壁,贼左右张望四周收敛气息,慢慢的摸出书房。当他关上门的同时,我打开暗门提气一甩,打碎书房里的花瓶…侍卫、太监、宫女奔跑的脚步声围绕著书房四周,父皇拉起我伸手触动墙上的机关,石门落了下来。这下子从书房里是打不开暗门,也无从发现暗道了。

「我先回松阁。别动到伤口!」怕父皇的伤口裂开,我留下父皇後直奔松阁。

才踏入房内楚寒紧张的敲门声就传进耳里「殿下!有人闯入御书房。」

拿起椅子上放著的衣服披著走了出去。看见松园外跪著好几名侍卫,直接问道「人抓到了吗?」不知道是谁有胆子跑到御书房。

侍卫向我请罪「请殿下恕罪!微臣只看见人影,却没抓到人。」

「书房里洒有侦查用的香粉,带猎犬搜!」我对著侍卫吩咐道。希望这次能吓阻其他人,御书房被外人传得越乱以後应该不会有人不五十闯御书房。

看著离开的侍卫,我跟著提著灯的太监们走到御书房。

「殿下!」太傅与刚赶到的大臣们站在书房前等著我。

墙的另一边传来狗吠声,抬头望了望转头对太傅点个头率先踏御书房,书房里的物品根本没被动过,只有地上杂碎的花瓶证明有人来过。太傅他们也不敢乱动书房里的物品,只好站著等太监们收拾地上的碎花瓶。我走到墙前用内力移动墙壁露出里面的假玉玺…

「幸好玉玺无恙。」太傅与大臣们安心了下来。

收回内力让墙自动关上「这里交给你们了。」说完话我走了出去,太傅他们连忙跟了出来。看著那些大臣,心里感到好笑…就是有这些人在,外面的宵小才会被骗。

王均贤在太子殿的前面等候著我「殿下!人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怎麽不是用“抓到”这词「带上来!」站在门口我吩咐道。

不久!几名侍卫抓了一名太监压到我身前,用读心书探读了一下。是这个人没错!让我不解的事怎麽每个人脸上露出的神色非常的怪异?

楚寒低声向我说道「殿下。此人是公主身边的太监。」

琳妹!该不会有人发现她的身份了「楚寒!叫琳妹来一趟。」现在不搞清楚明天不知道会被传成什麽样子。

一刻後琳妹睡眼蒙胧的跑了过来「皇兄。」她直接扑到我怀里。

「公主!」太监对著琳妹叫道。

琳妹从我怀里抬起头惊叫「小三!?你怎麽会在这?」

「他跑到御书房打算偷玉玺。」平静的告诉怀里的女孩子。

「小三!你这奴才…」琳妹对著太监大叫道。

太监低著头没说话。

太傅等几位大臣走向前「公主。请将此人交给微臣等人。」

「嗯…」琳妹点点头马上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她的性格与皇叔很像。我挥手要人离开,唤琳妹去母后那里…

84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日母后难得到大殿上来,她是为何而来底下的文武百官们也心知肚明。这日的早朝如同往常一般的进行著,只是每个人的心中挂记著昨晚的事。母后静静的坐在皇后的坐位上一言不发…

早朝快结束时我开才口「把昨晚闯入御书房的太监带上来。」大臣们不住的往门口看去,等著那名太监被人拖上来。

人被带到大殿上跪著「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尖锐的声音伴随著太监身上套著的枷锁撞击声,份外的剌耳。

「太傅。」我开口叫道。

太傅走向前行礼「微臣在。」

盯著太傅心里有些不高兴「报告呢?」昨晚我到天牢把六皇弟的遗体偷出来,发现昨天的小偷是几位大臣怕母后会垂帘听政,利用琳妹身边的太监扯大舅、二舅的後腿。对於这点我并不反对,毕竟薛家在父皇失踪後干扰了不少政事,特别是在狱中下毒的帐我也还没算,而且父皇帮我挑的妃子里也有薛家的人,现在不阻止他们,以後可能会没有机会!

「殿下,所跪之人申辩是为了找琳公主的正实身份才擅闯御书房!」太傅的脸色有些怪异。
看了一眼母后,继续问道「怎麽说?」当年对外说琳妹是叛乱时宫外的民女所生之女,而那民女产下琳妹後失血过多身亡,接进宫後父皇见母后非常喜欢女婴才转将琳妹交给母后抚养。这麽多年来从没有人怀疑父皇的说词,如今怎麽会冒出琳妹的真实身份?我倒想看看他们是怎麽在琳妹身份上做文章!

地上跪著的大监猛然抬起头「宫里的人都说公主是叛乱的宣王与萧国公主所生,公主的名字就是证明!奴才听…」

「大殿上由不得你胡言乱语!」两旁的大臣连忙出声吓止他。

原来还有这事?我看著太傅「有这回事?」怎麽没人告诉我这件事?看来我又要开始用读心的能力了。

太傅与几位大臣对望一眼,他走向前报告「是!是贤王声称他到麟国来是为了找萧公主的遗子,後来…才流出琳公主就是…」

不等他说完我站起来打断太傅的话「你们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请殿下恕罪!」大臣们跪倒在地。「臣等…」

不等大臣开口,直接打断他们的话「这件事怎麽不见你们向本王报告?」过了一会儿我又开口「还有,把人掉回来,不用再找父皇的下落!」话一出口,底下的大臣们心惊不已。

吕墨辰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不打算继续寻找皇上?」

开口回答「昨晚父皇回来了。」

「皇上!?」惊呼出声的大臣们抬头看著我一眼,马上又低下头。

站在大殿台上寒著脸冷声说道「父皇回来只见宫里乱糟糟的不像话,巡逻的侍卫也不成章法的到处乱窜,只差没把皇宫掀了!更别说邱丞相等人在狱中就被毒杀!御书房居然被一名不会武功的太监轻易闯入!宫里的守卫是摆好看的吗?还不重新编过……」我没良心的恕骂著底下的大臣,故意要他们在三日之内把邱丞相的案子结了之外,还命令吕墨辰他们把宫里的守卫重排,重排守卫应该可以避免轩辕皓在我登基那天浅入宫捣乱。况且,我难得发火,希望几日之内不会有人来烦我。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盘,如果真有时间,我打算找机会与父皇溜出宫见雪依。

「太傅。」把让位与立妃的诏书放在盘上让楚寒送了下去。

太傅看完後诏书後明显的松了口气。

我转头看著母后「依父皇的旨意在过年前遣散後宫,让妃子回乡过节。这件事儿臣就交给母后您处理…」只有母后与琳妹能留在宫内,其他皇姊与皇妹们全会跟著她们的母妃离宫。再来就是父选替我选的妃子会入宫…抛不开的责任压著我的心,不知不觉之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母后向我点个头「哀家会妥善处理的。」

大殿的门口传来不给的骚动,我开口问道「怎麽回事?」琴姊从低声在母后身边说了几句。

「是琳儿吵著要进来…」母后不安的看著我说道。

琳妹是听到风声跑过来的吧!打定主意我开口「带进来。」远远的就看见琳妹怯生生的走进大殿,她的眼睛盯著地上铺著的地毯小步的走到最前面。

「琳儿。」母后出声叫著琳妹。

「母后!」琳妹闪著泪光,小声的叫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站起来「过来。」向琳妹伸出手。

琳妹跑过来抱住我「皇兄!」

拍拍琳妹我开口问道「怎麽跑过来了呢?」这里可不是她能来的地方。

「呜…皇兄!他们说我是判臣贼子的孽种。呜…我的名字是由龙冷霖与萧缘香合并而来…呜…」琳妹啜泣道。

暗自为当时偷懒而感到後悔,我当初直接从皇叔与萧缘香的名字中凑出琳妹的名字「别傻了!你的名字可是本王与父皇取的。」伸手抱起琳妹打算送她到母后那儿。

琳妹抱著我的脖子问道。「皇兄与父皇取的?」

「当然。你还是本王亲自接回来送到母后身边的喔!」让母后接过琳妹。

琳妹拉著母后的衣「嗯…」擦擦眼泪缩在一边。

「琳妹只要乖乖长大就行了。」向母后行个礼。

琳妹闪闪眼开口说道「我长大要嫁个状元郎,当个漂亮的新娘。」

听到这个单纯的梦想我笑了笑「喔…琳妹要的是文状元还是武状元?」底下的大臣这下子大气也不敢坑,全等著琳妹开口。所有人都很清楚受父皇册封的公主不过寥寥几人,其馀的公主完全没有任何的地位。而琳妹是所有公主里的特例,从小被母后带在身边,虽未受封但是我常常拿父皇赏肆的东西给她,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很宠这位皇妹。

「能保护我,宠我的状元。」琳妹天真的说道。

宠?谁敢不宠?娶位公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既不能纳妾还要忍受公主的脾气「那就从下次武试中选吧!」此话一出,下次的武试争的还包括了她的未来,还有大臣们更为激烈的争斗。

「那皇兄呢?」琳妹好奇的问道。

我喜欢的人吗?心里一暗开口「父皇已经立下诏书替我选好妃子,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们。」父皇选了一些妃子,等我登基後就会进宫。太傅面前的诏书,对大臣来说非常的重要,虽然我谁也不喜欢,但朝中势力多少会因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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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雪依竟然怀孕了!」走在暗道里我无奈的说道。昨晚收到洪月鸣传来的信时我差点傻眼,贤王有办法抱装疯的雪依这一点实在是让我佩服!男人真的这麽欲求不满吗?我怎麽不觉得自己有什麽性冲动,偶尔的生理需求用手解决就行了,从不需要抱人发泄。

父皇笑著问道「你怎麽这麽吃惊?」

话说回来我是不是该满足父皇呢?停下脚步看著父皇「你…」不知道怎麽开口才好,难到要我开口要求吗?

「怎麽了?」父皇回头问道。

到时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为何要我叫你辅呢?」以前我觉得父皇要我叫他“辅”是为我让我发现他是父皇,所以才用“父”的谐音。

「我只是回到扮成侍卫时的身份罢了。」父皇伸手抱住我的腰。

回到扮成侍卫的时候,父皇每晚交我读书写字,当时没有父子师生的身份套在我们的身上…你的意思是这个吗?抬头看著父皇「我了解了。」靠在他的肩上开口「可是也用不著用辅吧!你的名字是龙冷觉…用这个名字也无所谓不是吗?」

「辅觉这个名字如何?」父皇低声问道。

觉悟了是吗?伸手环住父皇「那就这个名字…」只要能在一起怎麽样都怎麽谓了…

85

站在洪府的後门前,握著门环敲了几声。门拉一条细缝我与父皇走了进去…

洪月鸣站在里面向我行礼「殿下!」

拉下披风我向她点个头「到里面在说。」後门边只站了两名姑娘,并没有其他人。

洪月鸣走在前面带著我们走到内室,雪依正坐在椅子上等候著…

佯装成不认识的样子,我开口向洪月鸣询问「这位夫人是…」

「民妇雪娘参见太子殿下。」雪依低身行礼。雪依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过去美丽的容颜已经消逝,多了些沧桑的感觉。

洪月鸣开口说道「雪娘的夫君才刚病逝,月鸣见她可怜带进府里。」一旁的姑娘同情的看著雪依。

她们套好身份就好「平身。」挥手让她站起来。

洪月鸣打发其他的姑娘离开房间後雪依开口「多谢殿下不杀之恩。雪娘会留在洪府足不出户,只求殿下让雪娘生下这个孩子…」她伸手抚摸著小腹。

「你打算一个人生下这孩子?」让她留下孩子未尝不可,只是这孩子的出身比琳妹还麻烦。万一被人发现这孩子的身份,没这麽好摆平!

雪依点头「我现在只是怀有先夫遗子的寡妇雪娘,带著这孩子不会有人歧视这孩子的身份。这孩子我会独子抚养长大,过去无论雪娘是什麽身份,都已经不重要了。」

从拿出一颗药丸「好吧!我答应你。这颗药服下後你的容颜会在一个月之後变得稍微苍老,虽不如洪月鸣一般老上几十岁,但能掩过他人耳目。」只实这颗药与洪月鸣吃的是同一种,只是少加了几种药材,一但服下就无法变回原本的面貌。想到这个…我突然想到前不久之前故意放出的风声说洪月鸣的容貌只要服下解药就可以恢复,不知道多久之後壳尧峥才会向我要解药。

「多谢殿下。」雪依接过药仰头服下。

转头询问洪月鸣「这里还有多少人?」怎麽冷冷清清不像之前搬家时那样热闹。

「许多姊妹已经离开洪府重拾旧业,只剩下十来位丫环与妇人。」洪月鸣布满皱纹的脸上带了些嘲讽。

好不容易脱离那个环境,还忘不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在心里叹了口气「别让人再进来洪府。」人少一点也好做事,这样雪依留在这也比较安全。

「是!」洪月鸣连忙应了一声。

这时敲门声响起「洪姊。你在吗?我与莲妹有事与你商量。」向洪月鸣点个头让她开门。

门外站著的两位女子是我在壳园见过的人,她们讶异的张大眼睛看著我。洪月鸣连忙拉著她们向我行礼「民女参见太子殿下…」只见她们不知所措的看著洪月鸣与雪依,低身向我行礼,他们不了解为何我会突然出现。

洪月鸣开口向她们问道「何事?」

「姊姊。绣纺的师父来了。」女子小声的说道。

绣纺?她们打算开绣纺?看著洪月鸣我等她主动开口。

洪月鸣抬头与雪依对视一眼开口说道「几位姊妹出资买下一间绣纺,这样一来可以糊口、二来也好办事。」

「以後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你好自为之吧!」靠针线过活吗?这样也好。在拉邱丞相下台之後洪月鸣的出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现在她们有自己的打算不外是个好时机厘清外人的猜忌。

洪月鸣连忙跪了下来「多谢殿下帮助民女抱洪家灭门之仇!民女无以回报殿下的大恩。愿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起来吧!用不著这麽大的礼。还有,拿去吧!这些给你们。」做做样子给那些不知情的姑娘看,这样子在外人眼里洪月鸣已经从台面上功成身退。对我来说,她现在只是躲到幕後当耳目罢了!

洪月鸣起身後跟著两位姑娘往前厅走,我抬头看著父皇「我有话想问雪娘。」我想知道雪依对父亲的事了解多少?

「我到外面守门。」说完话父皇走了出去。

等门一关上我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提过六皇弟他自称育有一子是怎麽一回事?」听她之前所言,父亲常常把我挂在口中,那麽…父皇也知道这件事吗?心里对此有些胆心。

雪依想了想後开口「在壳园时邱公子时常自言自语,时常提到自己的儿子…贤王知道後时常咒骂邱公子。他说邱公子拥有妖力,无论别人想什麽他似乎能如数读出,贤王说许多背叛邱公子的人都被他谑杀之外只要有牵连的人全部被处以毒刑。贤王以为我疯了将我隔离,民妇若不是被隔离一定会被邱公子发现。後来,贤王发现邱公子对自己的能力过於自满,只要在心里稍作掩饰就能骗过邱公子。」

「六皇弟在天牢里被毒杀的事是否与他的能力有关?」贤王与邱丞相老奸巨猾,父亲怎麽这麽不小心,他难到不知道让人发现读心的能力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吗?天牢里被人下毒看来不只是大舅的意思,恐怕还有几条漏网之鱼。

「邱公子被毒杀!」雪依张大眼睛「也是…可能是被人灭口,怕受到牵连。」雪依说到最後长长的叹了口气。

知道自己不能久留我吩咐道「有空把六皇弟的事详细的写明传回宫里。还有…洪月鸣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别让她发现你就是萧王的妃子雪依。」

「是!洪姊姊只觉得我与她相同有求於殿下,并不曾怀疑过我的身份。请殿下放心!邱公子的事雪娘会尽快写好传给殿下。」雪依低声回答。

站起来看著门口「最好让让其他人以为你们现在专心养家不问天下之事。你与洪月鸣两人近期先别与宫里联络。」青儿与竹儿也该小心一点,别让人发现她们也参与此事。心里对收拾残局之事感到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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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洪府我与父皇慢步在皇城之中,街上年节的气氛非常的浓厚,拉低披风的帽子一同走到茶馆里用午饭…

「你们听说没有。皇上让位给太子殿下云游去了。」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这句。我转头看著楼梯下坐著的人大嚼舌根。

「当真!」「喂喂喂!屁可以乱放,话可不能乱说…」「怎麽可能!」茶馆里的人闹轰轰的吵成一团。

「千真万确!小王你也知道我远房亲戚在翰林院的官爷府里打杂。昨晚他告诉我送进宫的小姐很快就会被送出宫,徐大人正打算替小姐找户好人家嫁过去。」

「我得赶紧把这消息告诉我家那口子。」「皇上怎麽突然让位呢?」「小王你别傻了,出宫的宫女怎麽会看上你这愣小子。」「哈哈……」

握著杯子看著父皇「消息传得可真快。」

「烟儿。」父皇握住我的手。

喝完茶在桌上放些银两,我与父皇离开皇城。一走里树林我伸手握住父皇的手「是谁会故意放出风声,引琳妹的太监会闯到御书房,好找机会压制薛家在朝中的势力。」母后昨日早朝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让我一个人处理朝政。薛家不敢强出头,其他大臣们自然是暗自高兴。这些是太傅还是其他大臣安排的?

「谁都有可能。」父皇开口说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道是。」谁都想得到权与利,父皇帮我选的妃子之中大多都是朝中重臣送上来的女子,不小心应付也不行。再加上琳妹提到自己想嫁个状元,下次武试一定会更加混乱。

走到瀑布不远的小茅屋,我拉著父皇走了过去。走没几步就发现附近有人,两人闪身躲在树丛後。茅屋里走出几名黑衣人…我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用读心的能力探查著他们的思绪。影门的人!没想到轩辕皓居然查到这来了?

看著黑衣男子在茅屋的门上与地上洒上白色的细粉後离开後,父皇走到我的身边开口说道「应该是受伤时留下的血腥味让他们找到这来的。先沿著溪水回瀑布,有事等回宫再说。」
照著父皇的话,绕远路回到暗道里对著父皇开口说道「轩辕皓疯了吗?」他为了段剑做了这麽多事,已经超过我能理解的范围。

父皇若有所思的说道「也许他动了禁忌之情。」

停下脚步看著父皇「轩辕皓对段剑…」不会吧!轩辕皓与段剑有可能吗?

「别想太多。你写信问段剑就知道了。」父皇笑著搂住我的腰。

如果轩辕皓真的爱上段剑,那事情就好解决。我利用段剑摆平轩辕皓,既省时又省力。

「烟儿。你打算何时搬入寝宫?」父皇开口问道。

握紧父皇的手「这要看太傅他们商量的如何。时辰合的话,这几天就会搬过去。」楚寒与青儿从昨天就开始收拾东西,竹儿是忙著与宫里的师父们赶制龙袍。

「嗯…」父皇语意不明的应了声。

父皇该不会…是那个意思吧!?不知道为什麽,父皇这几天除了几个吻之外没什麽特别的动作。而我几乎没有醉酒後的印像,父皇到底都做了什麽也完全不知道,我对心理满足之後产生的生理需求感到有些招架不住…在我印象中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性事,会死人的!?从那个地方…呃!还是别想比较好。不知道…父皇知道我这种驼鸟心态,会不会生气?

=================================

日子就这麽一天过了一天。火盆里的炭火发出披哩啪拉的声音,坐在寝宫内,我看著脚边堆满了奏摺发著呆…

再过七日就要登基!舅舅与萧国的特使明天就会抵达皇城。月凤国的使者应该也会在这两天之内到达皇城。到月凤国送粮草的萧然现在应该在回程的路上了。大臣们应该不敢反对我打算延迟妃子入宫的事,我打算拖到元宵後才让那几位妃子入宫,让她们与家人一起渡过最後的一个新年也算是合情合理,入了宫想见上一面都很难。

还有我让父皇的妃子带走了父皇赏肆给她备们的东西,几位皇姊的婚事也如她们的母妃所希望的定了下来。搬入寝宫後每天只是批奏摺、招大臣议事、准备登基的事。越接近登基的日期底下的下人与大臣忙得不可开交,吴相被太傅拖去帮忙了。我这个太子反而越来越…

父皇从暗门後走了出来「在想什麽?」他拿著刚买回来的东西这麽问道。

「你说呢?」仰头拉下父皇的颈子要了一个吻。

父皇伸手摸了摸嘴唇「今日我在酒楼里买了一瓶好酒,你的奏摺可别压到晚上才批。」

漾起一个微笑「还有一些无聊的奏章,晚膳前就会批完了。」

「那等会儿再说。」父皇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转身进入内室放东西。

拿起被我丢在一旁的笔打开那些奏摺看了起来,也许我可以期待今晚…

傍晚我换楚寒进来把奏章搬走,青儿到御厨那拿我的晚膳,竹儿准备我的衣服放到隔间里。我拿著从藏书室里翻出来的春宫书翻弄著…看来看去得到的结论就是,把衣服脱了後,把××放到××里就对了。虽然中途可能会有些技术上的问题发生,但理论上来说行得通。

「奴俾告退!」青儿与竹儿领著宫女向我行礼後退离寝宫。

父皇从内室走了出来,抽走我手上拿著的书看了一眼後道「你从哪里找到这本书?该不会又是林枢棋那只老狐狸特地送过来给你的。」上次选妃时太傅在名册中夹春宫书已经让父皇非常的不满,现在我看得这本春宫书不知道是谁送给太皇或是太太皇养小官用的春宫书,父皇的脸色当然不会好到哪去。

我可不希望父皇误会我有意思养小官玩,主动解释清楚「从下面的藏书里翻出来的,上面的书页有些破损,应该是放了很久的书。」

父皇合起我手中的书放在桌上「用膳吧!」

坐到桌前打开装著白饭的磁钵,盛了两碗饭。若不是因为帝王用的餐具一共有好几种碗,青儿她们一定会发现我房里多了一个人。用完晚饭,我拿了白玉杯与父皇一起走到内室,两人坐在窗前对饮…

看著窗外我拿著酒杯开口说道「雪下得好大。」琉璃窗外白蒙蒙的一片,如手掌一般大小的雪花不停的从天上落下。

「嗯…」父皇替我添满手中的杯子轻应了一声。

几杯下肚,我靠在窗边看著父皇「你……」直接推倒父皇会怎麽样?心里考虑著父皇可能的反应。

父皇放下酒杯走到我身前一抱将我抱起「烟儿你有心里准备了?」他开口问道。

「明知故问!」任他抱著我走向床的方向,我没有反抗。

躺在锦被上踢掉脚上的鞋子。父皇压了上来…

「别动!」耳边传来父皇的声音,父皇舌头沿著耳朵慢慢往下。

温暖的鼻息喷在颈子上有些麻痒…伸手解开父皇的腰带,手拉下父皇的外衣退至腰侧「我脱不下你的衣服。」身礼靠的太紧,衣服根本拉不下来。

「呵…如你所愿!」父皇笑了笑伸手一拉,上下一翻的结果变成我趴在父皇的胸前。

这样好像也不太方便。暗自考虑了一下,坐了起来对父皇说道「辅觉…你靠在垫子上好了。」父皇坐在床头背靠著垫子,我靠过去拉开他的中衣,手滑入父皇的里衣里面。唔…挺好摸的…手中的触感还不错!

父皇伸将我拉入他的怀里,封住我的嘴唇。舌尖在嘴里轻刮的感觉,让我吞下一些口水。伸手捧住父皇的脸低头与他交缠…不知不觉之间我跪在他的身边,整个人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父皇放开我的嘴唇,将头埋入颈子里啃咬著「烟儿…帮我解开发带…」他呢喃的说道。

散开父皇的头发,我坐在父皇的腿上看著他「然後呢?」

父皇愣了一下「你…不会害羞吗?」他开口问道。

害羞?还好吧!现在离脱光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有什麽好害羞的?在实验室大多都是全裸让那些学者插管子等的…

「算了…」说完,父皇抬起手解开我的发带,低头唇住我。这一次吻里多了些情欲的味道。父皇的手压著我的头不让我离开,勾引我主动缠上他的舌尖。牙齿咬在舌头上的感觉让我有些恍惚的闭上眼…

不知不觉之间衣服挂在手臂上,裤头松开来。我在靠在父皇身上享受著他温柔的碰触「…烟儿…可以吗?」张开眼看著父皇的眼睛,点头…

父皇曲起腿让更加贴进他「你可以说不…」他伸手滑入裤内,伸手抬起我的臀部。我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放松,没料到自己却更加的僵硬。要做就快一点!我只差没骂出声来,瞪著父皇不说话。

「闭上眼…」父皇伸手合上我的眼睛。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游走,挑逗著我的背脊。一种淡淡的香味飘荡在房间内「吸气…这会让你放松…」父皇引诱我深吸这种淡淡的甜香。

这个香味我好像闻过…张开眼,伸手抱住父皇的脖子。在心神荡漾的迷离感之下,升起的欲望让我喘著气「快点…」我好像无法控制自己读心的能力,寝宫外侍卫的思绪飘入脑里。

父皇的手指的放肆的触摸我的欲望「呃…你…」被掌控的感觉让我惊呼出声。

「嘘…」父皇一边哄著我,一边停下手里的套弄转而伸向我的臀部,用手掌慢慢的抚摩。

等手指进入身体时我紧抓住他的手臂。该死!怎麽会这麽痛?想像之外的疼…我可不可以不做了。早死早超生,我努力让自己接受父皇的手指。

「烟儿…放松…」父皇安抚的说道,他伸出另一只手打开床旁边的盒子拿出一颗药丸推入我的体内。

压抑著要父皇离开的想法,我开口询问「这是什麽?」希望不会让我更加难过,我现在非常後悔一开始让父皇先占我便宜的主意,早知道先吃掉他就好了。

药被寒入体内的深处,父皇抽出手指在入口的地方按摩著「让你好过一些的药。」他重新卷上我的嘴唇再次鼓动我回应他,分身被人握住。身上燃起新的刺激,还有从未体验过的欢娱。恍惚的接受父皇的手指再次进入的感觉,我随著父皇的动作摆动著腰…

当父皇抱起我压向他时,被撑开的痛感让我说不出话,一不小心咬破父皇的舌头,嘴里有著重重的血腥味。身体随著父皇的掠夺狂乱的摆动著,越来越激烈的抽插感让我感觉父皇的欲望深深的顶在体内。好几次脱口而出的尖叫全被父皇封入口「烟儿…烟儿…」父皇低吼著挺入身体,我攀附在他的身上轻声呻吟。

「嗯…慢一点…」契合的身体与头晕目眩的感觉让我无力抗拒这种诱惑。我想…我知道为什麽这麽多人会喜欢肉体的交欢了…

父皇抬起我的腰,重重的落下,感觉自己吸附住他沉埋在身体里欲望,我发著抖承受著他一再的挺入。身体一颤!一股温热的热流冲入体内,同时我也达到高潮。父皇让人窒息的热吻,让我害怕他再来一次「呼…别再…我受不了的…」出声制止他今晚的疯狂…

「今晚…我先放过你…」父皇抽出他的欲望抱住我喘著气。

要命!我没阻止他的话,今晚他打算来几次?把脸埋在父皇的怀里疲累的闭上眼,享受著馀韵…

身体被人抱起「你…」我紧张的叫出声。

「别担心,我不会再做一次的…」父皇抱著我走向澡盆。

坐在桧木制成的澡盆里,我沉醉在有节律的律动中,热水激烈拍打在澡盆上,我喘息著控诉父皇的失信「你…骗人…」还说今晚放过我,趁著清洗体内残留的精液,父皇再次占有我。

「烟儿…」父皇低声唤著我的名字,紧紧的抓住我的腰。

「啊…」太深了!我一口咬向父皇的肩膀留下一个牙印,这个混蛋!下次我一定要报复回来…好痛!

父皇藉著热水,失控的摆动著,良久才放开我。

「烟儿…别挣扎。」他伸手在内壁上轻刮著,弄出里面的东西。

父皇不知节制的进入可害惨我了,忍不住呼痛出声「你…轻一点!」这次比在床上的那次更加的深入,那里一定红肿的很厉害。

洗完澡,我接过毛巾擦乾身体。父皇小心的帮我穿上里衣,抱我回床上。还好先前脱下来的衣服被父皇压在身下只沾到衣服,没弄脏床单,父皇拿起衣服丢入火盆中烧毁…

「还痛吗?」父皇拿著药膏坐到床上。

趴在床上瞪著他「不准再来一次!」我明天还要上早朝。

冰凉的药膏涂在火辣的下体「好点没?」父皇小心的按摩著…

「明天你到皇城的药馆里给我买些药材…」我要自己配药,省得下次又会这麽痛。

父皇抽回手指,让我趴在他的怀里「下次我会小心一点…」他低声说道。

「……药买来再说。」还有下次啊?爽归爽!事後痛的人可是我。下次我要让父皇也试试这种滋味。

86

早上差点起不来,忍耐著下体的不适的感觉,坐立不安的听取文武百官的上奏…

绷著脸结束今日的早朝「退朝。」说完话片刻不停直接走回寝宫趴在床上休息。

「烟儿你要不要再上一次药…」父皇担心的看著我问道。

没好气的对父皇说道「拿薄荷膏来。」虽然不像别人说的剌痛,但火辣辣的感觉好不到哪里,简直就像拉了三天肚子,肛门使用过量的感觉。

父皇伸手解开我的衣服脱下裤子拨开臀瓣「红肿的很厉害…」父皇把薄荷膏均匀的涂在私处後帮我穿上衣裤。

抹上薄荷膏的部位散冰凉的感觉「等一下我会去太皇叔那拿些药材,你帮我看药。」下午萧国特使到时还要接见他们,非喝些药才行…

「你会後悔吗?」父皇抚上我的脸问道。

摇头「不会。」经过昨晚,反而有种解脱似的感觉。

「……我也一样。」父皇在我的发上落下一吻。

微微一笑,起身很太皇叔哪里走去。我会让父皇抱我最主要也是为了让他留下来。光看他之前交给我的护身符里藏有诏书与麒麟血印就可以知道,父皇留给自己的後路不只一条,不抓紧父皇我无法安心…

坐在御书房里接见萧国的特使,只能感叹这人圆滑的外交手腕,油腔滑调之外还将你捧得高高的。好久不见的舅舅对这位特使也没什麽不满的样子…老奸巨猾!

「…殿下。我国的贺礼您可满意?」特使公式化的问道。

放下萧王送来的信「嗯…」除了原先说好的十二座城之外驻兵营地又往後退了五公里…萧王是来示好的吗?

「那…」特使等侍著我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麽有种不好的预感「告诉萧王。他在意的人会处理乾净的…」原先我与太傅还有父皇都认为萧王会把贤王留在麟国当质子,没想到他要求我们除掉贤王,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多谢陛下。」特使答谢完跟著其他大臣退离书房。

坐在椅子上看著变了许多的舅舅赵云翔「辛苦了。」原本想把贤王交给舅舅,这下子可能要改变计划了。

「这是微臣该做的事!」舅舅向我行礼。

一身的战袍的舅舅比当年更加成熟「贤王在天牢里。」这麽多年来舅舅守在边关为得就是贤王,不管萧王打得是什麽主意,外公被贤王所杀是事实。

「微臣…」舅舅踌躇的看著我。

推开椅子「跟我来。」就算舅舅不说,我也该去看看贤王,他被丢在天牢里这麽久,不知道变成什麽样子。

「殿下、将军。犯人被关在这里。」狱卒指著天牢一角的牢房说道。

贤王一个人缩在角落发著抖,嘴里咬著烂草。舅舅看著贤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父亲应该能欣慰了。」

一辈子的对手变得如些颓废,也难怪舅舅会这麽失望。走出天牢,我对著狱卒吩咐道「把他的头发剔下来。」至少让舅舅带点祭礼回去祭拜外公。

回到御书房内舅舅接过纸包著的头发「多谢殿下。」他的手颤抖著…

向他点个头开口对一旁站著的吕墨辰与王均贤等人问道「萧王这次的举动你们有何看法?」除了太傅之外,书房里站著得都是禁卫军里的武官,因为王均贤这个单细胞生物要求我找个机会让他们叙旧,所以我就马人都招进皇宫里…

晚饭後慢慢的摸回寝宫,脱下厚重的外衣放在椅子上,洗了一个安静的热水澡後,走回内室。

父皇把药汁放到我的面前「萧王刻意的讨好让人怀疑。」他看著萧王送来的信这麽说道。

「要除掉贤王吗?」问完话,我拿起药汁慢慢的喝下肚。药的味道甘苦,效果确很好,中午喝了一帖之後身体舒服了很多,只是我一整天不敢多吃东西,省得上厕所时遇到麻烦。

父皇接过我手中的碗,抬手帮我擦嘴角的药「最好先将贤王先移到暗室里关著,难保有什麽内情让萧王这麽想灭他的口。」

靠在父皇的怀里点头说道「那名特使笑里藏刀,不好对付。」

「先睡吧!我会帮你准备贤王的替身。」父皇让我躺在床上,拉起布盖在夜明珠上。

窝在他怀里开口「昨晚的燃香是你灌醉我时点的那种吗?」闻起来很像,只是昨晚的味道很淡。

「的确是。」父皇帮搂著我。

果然…「下次借我用。」那香好像有让人放松的效果…

87

舅舅在我登基的前二日独自到书房求见…

「……皇上就这麽让位给殿下,独自出宫云游了?」舅舅沈默了很久後才开口。

我多少也知道这麽多年来舅舅一直很介意父皇冷落母妃与我的事。看著舅舅我想起段剑与母妃的事舅舅一定知道其他的内情。

舅舅好半天才开口「殿下…母亲想见殿下一面。不知殿下…」

什麽?心里对舅舅的话感到诧异「什麽意思?」我以为赵家只剩下舅舅一个人,怎麽还有其他人存在?也没人向我提起过外婆还在世。

舅舅也吃了一惊「母亲曾多次送信给殿下您,您都没收到信吗?微臣驻守边关多年,母亲是由赵家的亲戚照护,现在赵家是大伯与二叔当家。」

「是吗?…」大概是父皇把所有信都劫下来,我才不知道还有其他的亲戚。母妃死前我只知道奶娘与父皇,母妃死後除了被父皇安排在我身边人之外,我与其他的亲戚都不熟。

「……」舅舅说不出半句话来。

仔细想想,就算我有收到信那又能如何?那些人又进不来宫里「…段剑与母妃是怎麽回事?」当年舅舅他们是怎麽对付段断我一点也不知道,壳尧峥向我解释时也是一笔带过,就我对父皇的了解,父皇会特地把段剑买下来的用意,决对不只想补偿段剑这麽简单。

舅舅的瞳孔放大「…您怎麽知道段剑这个人?」

看来外公当年的手段实得让人商议「本王见到他了!」外加顺便惹上轩辕皓这个杀手。

「他还活著!?」舅舅的语气参杂了些不安。

不想开口问他直接读取舅舅的心思,读完後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可以理解轩辕皓为什麽会这麽恨我了。

舅舅张口「殿下…」

「还有…舅舅既然有了子嗣为何还不成亲?」我到昨天才知道舅舅居然有两位十多岁的儿子。

「…母亲并不承认他们。」舅舅无奈的说道。

手指交握「这就要看舅舅的意思如何?」只要他开口我可以下旨。

「多谢殿下。」舅舅连忙道谢。

看来他对那位平民女还不差「下去吧!」也许父皇是对的,要不然…在心里叹了口气!还好我不需要顾虑那些赵家的亲戚…

「…是!」舅舅知道我没有见赵家人的意思,只能离开。

撑著头,我用手指敲著桌面,也许我该给轩辕皓得到段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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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吴相在傍晚时探头进来,楚寒站在一旁生气的瞪著他。

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告诉楚寒「别让人来打扰。」吴相会跑来找我决对有重要的事要说。

「邱丞相今晚就会被处死了吗?你打算怎麽处理贤王?」吴相拉把椅子坐了下来。

吴相似乎对邱丞相的处决有意见「有什麽不对的吗?」一般的皇帝都会在登基之前把不能留的犯人偷偷处理掉,难不会吴相觉得这麽做并不好?而且今晚父皇会趁机将贤王移到密室,现在已经不能变动安排好的事了。

「那个萧国特使我见过!」吴相开口说道「他在八年前求师父替他指点迷津,当时他似乎在为什麽事烦恼一样非要师父帮他卜卦。师父原本不肯答应他,可是…当他说出卜卦的内容时,师父答应了…」

挑眉「当真?」我记得国师当时已经不再为人卜卦,到底是什麽样的内容能让他破例。

「那个人告诉师父,他不知道该向谁效力!是萧国的太子还是与太子拥有相同实力的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贤王。师父最後告诉那个人,只要是他所选的人最後一定会得到萧国!云…那位特使选的是贤王。」吴相看著我认真的说道。

贤王吗?这可难办了「你觉得呢?」照吴相的说法…我还得放贤王走?虽然我也想知道贤王失去一切之後能不能东山在起,不过,放贤王走要冒著非常大的危险…

「云…你最好放了贤王。我只能说这麽多…」吴相长长的叹了口气。

呵!放虎回山?我想了想回答吴相「我会考虑的。」与其让不知明的对手出现,到不如掌控已经出现的人。

「辅觉你在吗?」吴相离开後,我开口问道?

父皇从暗门里走出来看著门口说道「你打算放走贤王?」

「这要看贤王了。」伸手抱住父皇的腰。

父皇勾起一个笑容低头吻住我…轻咬在嘴唇上的吻加了点欲望「明天…别上早朝了。」父皇低声说道。

「那…也要有时间…」喘著气,坏心的笑著说「别忘了天牢里的犯人等著你去救…」如果他动作快一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因为今晚要行刑,我想大臣们不会在意我明日不早朝。

父皇的脸上露出了吃鳖的样子「……烟儿。」淡然的开口对父皇说道「我会在寝宫里等你。」心里对父皇有没有听懂我的邀请感到有点担心…

父皇在我说完话的下一瞬间把我压在地上「烟儿…你让人失控。」

席卷而来的热浪让我失魂,父皇完全封锁我的退路「辅觉…」原来…那一晚父皇真的有手下留情了啊?那我…我可不可以收回刚才的邀“寝”!

88

天牢里。贤王、邱丞相等重犯被带了出去往楼上移动,几位侍卫与刑部的大臣们紧跟在他们的後面深怕出了差错。慢慢的我放慢脚步等身边跟著的狱卒越来越少,最後只剩下父皇假扮成的狱卒与其他几名狱卒压著贤王跟在我身後…

我对著剩下来的狱卒命令道「你们先上去!别让犯人有机会逃走。」狱卒们向我行个礼快步向前方前进。父皇带著贤王跟著狱卒的步伐往上跑,只是他故意落在最後面…

等我走到楼上,父皇与贤王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我挥手下令刽子手动手…

血…染红了地板…

三更时。大舅与其他几位大臣才向我报告「一百二十三位重犯已行刑完毕。」

冷著脸开口问道「为何让本王等这麽久?」

大舅向前一步「行刑时统计的狱卒漏记一人,微臣等人需重新确认尸体。请殿下恕罪!」旁边站著的大臣微微发著抖。

「是吗?」盯著登记的书记官我站起来「别出差错!」替代贤王的尸体无误的混进了死者里面,我迳自往大厅的方向走去。大厅里,太傅等重臣全等在那里。好不容易爬上高位还没坐稳的大臣们之中,有不少人怕我改变心意不杀邱丞相,这一晚对他们来说异常的难熬…

我可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直接对太傅吩咐道「传话下去!明日不早朝。」身上那股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我没有留在天牢里的必要了。

「臣等恭送殿下!」大臣们的声音直到我走出天牢都还听得见,这里面有多少人是真心送我离开的?我不想知道…

回到寝宫,直接往暗门走去,刚打开门父皇已经等在那儿了。从前关皇叔的地方,现在吊著贤王!贤王被父皇迷昏到现在还没醒。伸手拿起水缸里的瓢子用力一挥,泼醒贤王…

「我还活著?」贤王甩著头讶异自己还没死的事实。

易容成狱卒的父皇开口「你的确还活著!」虽然离死不远了…

贤王看著父皇「你是天牢里的狱卒!这里…是天牢吗?」他打量著四周开口问道。

「是!也不是。」我放下水瓢开口说道。

「…萧某还以为殿下巴不得我早点死了!」贤王讽刺的说道。

他还真有精神!多关个几天应该死不了的「萧王送上十二座城,退兵後五里就为了你这条命…」那十二座城本来就是麟国的,退兵五里也没什麽屁用!萧王送上的礼物还真是刻薄…光这一点,贤王就必需留下来让我宰!

「呵呵…本人的命还真是贱!」贤王苦笑著。

我不想多说什麽转身看向父皇。父皇拿出串成一串的乾粮挂在贤王的脖子上,还拿一枝打通的竹管插到水缸里让贤王喝水。

「这是什麽?殿下该不会要我吃这个?」贤王撇嘴不屑的说道。

不想理会他,反正饿死的人是贤王不是我。

我走到门边,父皇打开暗门让我先走出去然後锁上门。

「烟儿…」父皇从身後抱住我。

唔…我站住脚开口说道「先让我沐浴…」

「可以!」父皇凌空将我抱起大步往寝宫走去。

伸手抱住父皇,心里对父皇的举动感到诧异,忍不住开口轻唤父皇「辅觉?」他就这麽欲求不满!?我记得父皇对宫里的那些妃子并没有特别的热衷,怎麽现在急躁的不像是平时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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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哗啦哗啦的注入浴盆,我坐在一旁看著父皇在水里加了一些香料。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穿了,後天就会换上金色的龙袍…

父皇伸手解开我的腰带,退下我身上的衣服「烟儿…」父皇小心的亲吻我的眼睑,舌尖轻刷在眼皮上…

闭著眼睛感觉眼睑上传来的触觉「别…」这样我没办法张开眼睛。

「我不会伤害你的…」耳边传来父皇低沉带著磁性的声音。

舌尖延著耳廓打转,父皇吐出来的气息让我一颤「辅觉你的脸…」父皇还没卸下脸上的易容,想回吻他也因为那张脸而打住。

父皇放开我拿起毛巾沾上药水。伸手关上热水,背对著父皇脱下最後一件衣服踏入浴盆。拉下发带丢在地上,用手抓开头发,头发扎了一整天,头皮被拉得好紧。用手挖了些皂粉抹在头发上搓揉,淡淡的香味散开来…

父皇把药水放到一旁脱下衣服进了浴盆拿起水瓢「仰头。」把毛巾按在额头上,热水顺著毛巾往後流下。

洗完头我接过父皇手中的水瓢「我帮你…」抬手搓洗父皇的头发。

倒了几次水,父皇抓住我的手拉了过去。牙龈被父皇轻舔著,张口让他更加的深入,舌头被父皇拉了出去纠结在一起「烟儿…」吞咽下口水,脖子上传来剌痛。

「不要…」颤抖的用手捂住父皇的唇,阻止他吸吮我的脖子。万一被人发现吻痕的话我要怎麽解释?

父皇抓住我的手放入他的嘴里吮咬,一根接著一根的啃完後,用舌头舔舐著手指之间的皮肤「好香…」父皇舔著我的手掌呢喃的说道。

水蒸气飘在空气之中雾茫茫的,手传递上来的感觉,让我羞红了脸「……」好色情的感觉…

「别躲…」手延著背慢慢的往下…

抓住父皇无法克制自己的声音「不要了…好不好…」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被他人掌控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颤抖,甚至感受到些微的痉挛。

父皇搂住我,让我靠得更紧「嘘…别怕…」他轻哄著。

这跟上一次不一样「……」咬著牙怕自己会叫出声。

「别这样…」父皇停下来抱住我。

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能力,外面的侍卫与太监们的思绪全传来进来。躲在父皇的怀里发著抖…万一失控了怎麽办?排山倒海来的恐惧感,快将我淹没…

89

天微微的露出紫色的亮光。我张著眼靠在父皇的身边…

「怎麽不睡?」父皇环住我开口问道。

抓住父皇的衣服,慢慢的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辅觉…」昨晚,当邱丞相死的时候,我有种感触…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记得父亲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有时我会想起父亲与我生活在宫里这麽久,为什麽我们俩都没发现曾经血浓於水的亲人就在身边呢?这种感觉让人心酸。而且,我还没机会告诉父皇,我把六皇弟的尸体藏在地道的死角里。

「烟儿。我记得当产婆将你交给我的时候,手心里温暖的感觉。当煜毅快出生的时,国师的预言让我恨不得杀了你们,我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这太荒谬了!赵卿的死讯正好传回皇城,我利用这一点要赵妃疏远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到邱妃那里看煜毅。」父皇拉起被子包住我们俩後再次开口「煜毅很聪明,太过聪明!从开牙牙而语时不停的表现著自己,而烟儿你的名字却从未出现在任何太监与宫女的口中。原本我想就这麽算了…」

抬头看著父皇的眼眸「真的啊?」原来父皇一开始放弃的人是我…

「某次我刚从宫外回来正巧经过昭仪宫,你站在小院子里拿著树枝在地上书写著…当时我就知道你除了与煜毅一像聪慧之外,更加小心谨慎,而且非常的有耐心。我整整观察你二个月,才上前找你。」父皇伸手抚摸著我的脸。

靠向父皇轻轻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差点没被你给吓死!」三更半夜一团黑影站在你背後,没被吓昏算是很好的了。

「是我不好…」父皇笑著看著我。

趴在父皇的胸膛上倾听他的心跳声。咚、咚、咚…交织出来让人安心的旋律…

「就在我开始教你读书的那段时间,煜毅常常提到哪些宫女在皇宫私通侍卫,贿赂太医私下打胎。一次两次可以当成偶然,几次下来煜毅如何知道那些消息就另人商议,那时我以为国师说的天人就是煜毅。」父皇的声音从胸膛里传进耳里,舒服的让人放松。

懒洋洋的问道「是什麽让你改变主意?」叛乱时父皇为何选择带我出宫呢?

「…是你的恶梦。晚上来教你读书时,听见你在梦里哭喊著我听不懂的话,唤醒你时,烟儿…你脆弱的让我心疼。无法扫除你每晚的梦魇,我让仲叔寻找一种不会伤害你的迷香助你安眠。喂你服下阎王愁与龙麟果,教你武功、带你出宫,烟儿你的脸上有了笑容,开心的笑容…」父皇收紧臂膀,轻怕我的背…

低头不语…是啊。多少年的恶梦,慢慢的消失淡化,我以为是时间冲淡了一切,原来是你为了做的…眼睛热热的我忍著眨眼的冲动,就怕眼泪掉下来。

「霖弟叛乱,就算煜毅是天人,最後我还是选择带著你出宫。但当烟儿你在军营里询问军队里的奸细时,我只在纸上写下一部份的奸细,没想到烟儿你看了後居然提笔加上我未写出的人。我从未想过烟儿你竟与煜毅一样能透视人心。没想到天人原来是你!我会爱上的孩子也是你吗?我不停的问著自已。」父皇抱著我叙述著当时他内心的挣扎。

平静的开口「我以为你不知道我的能力…」原来父皇己经知道我与父亲都能读心,秘密早已不是秘密…

「当你留在军营而我带著大军迁移到新的场所扎营,好几次都想折回头带你离开。当你未如我们约好的时间到指定好的场所与吕卿他们碰头,我无法原谅自己居然丢下你一个人面对那些士兵,还好…你终於抵达军营…」父皇的紧紧的抱著我「当年国师不只对我做出预言,霖弟同样也有。国师告诉霖弟,他心里的心愿会在一位十多岁的孩子手上破灭。记得在暗室里霖弟告诉你的话吗?」父皇低声问道。

「皇叔曾叫我问你萧缘香话中的涵义…」我记得那个时候皇叔舔著我的手腕诡异的狂笑著。
父皇翻身让我面对他「霖弟也知道国师当时的预言,他已经知道我爱上你的事,所以我更不能让他们俩人活著。後来邱卿告诉我煜毅躲藏在邱府,他希望我能让煜毅回宫,我告诉他时机未到,几次之後不得以才让邱卿当上宰相,时不时出宫到邱府见煜毅。」

垂下眼睛,胸口闷闷的。原来我从邱丞相那里读出父皇与六皇弟会面的情形就是这麽来的…

「烟儿…就算没有国师的预言,就算会万劫不复我依然会爱上你。我知道你不懂,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所以别再害怕了。」父皇凝视著我慢慢的说道。

……脑里一片空白。我只能睁睁的看著父皇说不出半句话,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就怕他突然离开「我…」我不值得你这麽做!与父皇相比,我付出的心血根本不足为道。

「别急…慢慢来。」父皇拍著我的背,轻声说道。

哽咽著开口对父皇说道「等我把皇位交出去後,我们离开皇宫找一个地上养鸡、种菜好不好?」父皇急著把皇位交给我,让我早一点登基,再把皇位早一些交出去,这样我们的责任才能早一点卸下,俩人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皇宫。

「烟儿你如果不嫌我到时老得走不动的话,要我养猪都可以。」父皇轻轻的吻上我的唇,呢喃的说道。

里衣被丢在一旁,我深深的我父皇交缠「…辅觉。」身体所有的感觉随著父皇而改变。热烈的吻,狂野地交缠著两人的气息,体温随著情欲开使加温。贪婪地吸取著父皇的温度。

「烟儿…我不会伤害你的…」父皇的眼眸充满了情欲的味道,结实的胸膛一上一下的跳动著。

手指顺著父皇的颈项抚下,解开父皇裤头的细绳「你…是我的。」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拨开迷雾抓紧眼前的这个人,就算所有的人都反对我们俩个人,我也不想放开。

父皇将我压在身下,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对…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窜进口中的舌挑起埋藏在深处的欲望,裤子滑在膝盖处被父皇一把拉下。任由他吸吮著皮肤,粗重的气息喷在身上。顺服在父皇每次的碰触之下,颤抖的接纳他的抚弄。抗拒不了如酒一般醉人的诱惑,紧紧的攀住父皇,随著他摆动身躯。口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声,父皇更加狂野的鼓动我…

「烟儿…我想狠狠的占有你,让那些女人知道你是我的…」父皇松开我的嘴唇,挖了一些放在床边的软膏伸手探入我的身体里…

烙印在皮肤上的吻痕与齿印,体内抽动的手指带出来的痛感。我咬著牙忍住想逃开父皇的掌控的感觉,伸手慢慢的握住父皇的分身。傻傻的听著父皇猛然的抽气声,被人贯穿的痛感让我挣扎的扭动身体…

「烟儿…烟儿…」最後我只记得父皇带有磁性的声音,还有每一次进进入体内时那种炙热的快感,随著父皇的律动依附著他,把身体与心都交到父皇的手上。外面杂乱的思绪穿过脑袋,在每一次的爱抚与侵入快速的消失。承受著父皇猛烈的进攻,全部思维席卷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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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乾燥的发不出声音,全身动弹不得,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闭著眼低哑的向父皇要水喝「水…」父皇拿了杯水喝了一口後喂给我喝…

「还要吗?」父皇抱著我问道。

张开眼睛,软绵绵的应了一声「嗯…」琉璃窗外传来鸟儿清脆的叫声,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候了?低头看见身上已经套上乾净的衣服,床单上造夹香香的味道让我知道父皇已经收拾好昨晚的放纵的痕迹。

「现在辰时,再半个时辰已时。」父皇喂我喝了一些水,用手轻轻按摩我的腰部。

已经很晚了,不知道楚寒有没有找过我。轻轻的翻身,骨头酸疼的感觉让我一缓,私处凉凉的感觉让我把脸埋入锦被中「你的药从哪来的?」这好像与宫中的药膏不同,没有薄荷膏那麽剌激,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没有上次那麽痛!?我讶异不已…

「我在皇城中买到的药。」父皇用手顺了顺我的头发。

皇城里哪家药馆有卖这种药?扮成药材商人张云时,我把皇城里的药材站与医馆调查的很清楚,没人卖这种药啊!该不会是「你该不会是在妓院买的吧?」对这种呃…“隐”伤,大概只有那种地方会有专门的药了。

父皇在腰上按摩的的手一僵「……是在密医哪儿买的。」

还好!不是去妓院,一切好说「有药方吗?」没有的话还要叫父皇跑一趟,宫里的药材做出来的药会更好才对。

「有!顺道拿回来了。」父皇打开床边的暗格拿出药方来。

没力气接纸,盯著父皇手里的药方不说话。我好饿喔…可是好像不能吃太过剌激的东西,到时苦的人是我。

楚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殿下!您起身了吗?」隔了两扇门他的声音细弱的几乎听不见。

提气吩咐道「准备清粥还有几道小菜。」再这样下去,我一年到头大概都只能吃粥…

「是!」楚寒飞快的离去。

使不上力气的我开口要父皇扶我起来「带我到前面去。」今天大概都动不了了。

父皇将我抱到外面的椅子上坐好,伸手拿了一个软垫放在我的腰背处「我先去查看贤王。马上回来。」说完话,父皇从暗门离开。

过了一会儿楚寒与竹儿青儿还有萧然端著几样早膳送进房里。

萧然向我行礼「殿下!」

我知道萧然昨晚刚回到宫,今天一早就等在寝宫外「路上辛苦了。」平常卯时不到我就要起床,今天到辰时还不醒一定让他们吃惊。

「这是微臣该做的。」萧然低头说道。

靠在软垫上我看著萧然「以後宫里的侍卫就交给你负责,我的安全是你的责任了。」近侍全让楚寒、萧然、青儿、竹儿四人全包了下来。

「是!微臣不会辜负殿下所托。」萧然单膝下跪,恭敬的说道。

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连忙开口对他们四人说道「明日大典完毕,晚宴时大臣们会带著家眷出席,竹儿、青儿你们二人换件衣服混在宫女里面,帮我注意那几位妃子的人选。楚寒与萧然你们就照平时一样,把不寻常的人物记下来。」那些妃子如果像母后与琴一样就好了,省得我费心。

让楚寒他们离开之後,我抬手勾起垂在胸前尾端系著蝴蝶的发带。心里泛著甜甜的滋味…

「贤王已经屈服了,他饿昏头吃了大半的乾粮。」父皇从暗门里走出告诉我贤王妥协消息。
向父皇甜甜的一笑「我也饿了。」父皇要负起我全身无力的代价,服侍我用膳。

父皇了然的看著我,拿起粥喂我吃「明日有你受得,等一会儿再多睡一点,中午再与薛秋舞用膳。晚上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如何?」

差点忘了,今天是除夕。母后那里我还要走一趟才行「嗯…」与父皇分著吃完所有的早膳,让楚寒收走所有的碗盘,父皇从内室走出来抱我回床上睡回笼觉。

90

累!一早就从父皇的怀里爬起来,父皇帮我穿戴好厚重的龙袍之後,我对登基充满了不安。走到房间里寻找小默的踪迹,回宫以来,我都把小默放在里塞到床底下让他冬眠,搬来寝宫後我直接让小默留在内室连也不放了。现在小默钻到哪个角落我没个底…

「烟儿你在找什麽?」父皇倚在门边好奇的问道。

头抬也不抬掀起床边上装饰的垂布低头查看「辅觉。来帮我找小默,就是那条葵花锦蛇。」到底是跑哪去了?

「小默?你还帮它取名字?」父皇惊奇的看著我。

在矮柜下找到小默,一把将它拉出来「我找到小默了。」蛇身冰冰凉凉的,鳞片上沾了些灰尘。走到水盆边拿起毛巾帮它擦乾净,重新让它盘在手臂上。

「怎麽带著它?」父皇伸手帮我整理袖子。

勾著父皇的脖子亲了一下「有备无患!」别人是放狗咬,我是放蛇咬!

「那麽我的小皇帝请多加小心…」父皇笑著回吻。

转身离开寝宫时我才想到今日都会很忙,除了没时间回来与父皇亲热之外,父皇的午膳与晚膳怎麽办?虽然说父皇很有可能跑到御厨那里翻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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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祈福、祭祖等删不掉的杂事一件接著一件让我火大。太傅与吴相俩人随时跟在我的身边告诉我接下来该做什麽,每一步都不能错,慢慢的忙到下午才停下来…

「云…呃!皇上您该去皇宫的城墙上接受百姓的祝福。」吴相一不注意叫错称呼,被太傅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苦哈哈的改口用敬语对我说话。

用手扶著椅子站了起来「嗯…」登基真是麻烦,晚上还有晚宴…难怪父皇昨天要我躺在床上,除了午膳到母后那儿吃饭之外,大多的时间我都是在床上补眠。

慢慢的走到城墙上底下的老百姓密密麻麻的跪成一片,有种观看蚂蚁出洞的感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呼的口号里有多少人是凑热闹来的呢?

「平身…」武功最好用的地方就是讲话不用扩音器就能让每个人听到。眼光扫过前面的楼房,有一间房间的窗台不像其他一样挤满人,纱帘的後面似乎有人影…

吴相顺著我的眼光看过去「皇上?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可能是壳尧峥他们坐在那间房里。」也只有他们才能在这个时候重金包下厢房,而且还躲在里面不出来。

太傅他开口问道「是皇上先前出宫时认识的江湖好汉?」这一时之间几位站在我身边的大臣都往前面张望…

连忙收回视线「太傅,朕要在这里待多久?」好汉我可不能确定,用鬼才来形容他们才比较贴切。

「皇上若是乏了可先回寝宫休息,老臣与国师大人会在晚宴前提醒皇上。」太傅低身说道。
点头。走向前把之前背好的讲稿全背出来之後,在一片欢呼声之下走下城墙「吴相你来一趟。」对著走在我身後的吴相,我这麽吩咐道。

走回寝宫的路上,吴相见所有人跟在後面趁机开口「没想到云你登基的事连壳尧峥也跑过来。说实话我快累死了!天没亮就被你那狠心的太傅拖起床,再来早饭也没吃饱就开始布置……」回宫以来吴相第二次这麽长舌,一个人努力的讲个没完。我也没回寝宫,直接往御书房走去,让楚寒送上茶水後,两人聊到晚宴前太傅来找人为止。

席间,不外乎听听那些大臣拍马屁,萧国与月凤国的使者被指派好的大臣围在中间,母后坐在一旁与一些夫人谈话。底下随著音乐跳舞的宫女如蝴蝶一般在席间穿梭,第八道菜送上来时母后兴我带进宫的盲眼琴师合奏一曲。曲尽,底下的大臣们抬起头兴致勃勃的盯著门口。

母后让宫女抱走琴之後开口「太皇替您挑的妃子们特地排舞献给皇上,希望您会喜欢……」母后的话让太傅等重臣频频点头,这出戏是他们排好的,可惜…我希望她们永远都别进宫。
音乐响起的时候,我拿起酒杯灌了一口。身为一国之尊,要什麽样的女人何须愁,但越是珍爱的人越要要藏在深处,在卸下皇帝这个位置之前,我与父皇只能在寝宫之内相依。

「皇上…台下的那些姑娘就盼您望她们一眼。您怎麽喝起闷酒来著?」吴相压底声音小声的问道。

放下酒杯,一旁的宫女又斟满酒。这里不是能说真话的地方「换成奏摺放到朕面前,朕可能会多看几眼。」在心里又多加了一句,能换成父皇的话,我会巴著不放!

「皇上果然以国事为重!只是您别忘了元宵过後,台下那些姑娘可会进宫服侍您。」吴相不重声色的挑侃我。

十五日元宵…我与父皇只剩下十五日能清的过了「国师该不会是累了?父皇亲自为朕挑选的妃子自然不需要朕烦心…」只要有人敢在宫里闹事,我不会手下留情!我与太傅他们讲清楚了,哪位妃子生下皇子,皇后的位子就是她的。

「哪里!微臣岂敢让皇上操这份心。」吴相不想引起台下臣子的注意,闭上嘴不再开口。
看完这段舞我向母后问好後离开宴会的场地,回到寝宫。楚寒把换衣的衣服放好之後,拿了壶新泡的茶与点心放在火炉边,退了出去。我在内里了看了一圈,父皇并没有在里面,我从暗门走到关贤王的暗室里…

91

暗室里有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地上有些水迹,味道就是从那发出来的。我有心里偷笑!故意让他喝水还有吃东西就是要让他妥协,贤王被吊在墙上无法自行上厕所,不管贤王再怎麽忍,一整几天还是会无法控制想解手的欲望,最就只能直接就地解决。

「醒醒…」出声叫了好几次,贤王依然没醒过来。想摇醒他,又因为尿味实在是太过刺鼻,我不敢靠近他,所以我走到水缸边舀水往贤王脸上泼…

「咳…咳!咳咳…」贤王可能是吸进水,呛咳著…

退到中央放著的椅子,我用手拍了拍坐了下来,看著贤王甩头,用力的擤鼻子。

贤王看到我坐在他面前扯了扯嘴开口「…皇上。」

贤王等我开口,而我只是看著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该怎麽放贤王走?还有如何控制贤王?雪依还活著并怀有贤王的骨肉,她还不知道贤王没死,我该怎麽做才好?贤王现在算是幽灵人口,送他回萧国还要找人看著他,必要时需不需要推他一把。沉思著所有的可能…

暗门被人打开来,我站起向走向站在门边的父皇拉著他回寝宫。

洗完澡,父皇帮我擦乾头发「累了?」他这麽问道。

手里拿著地图仔细的看著国界处,无意识的回答「嗯…」萧王为何不把贤王留在来当质子,难到贤王在萧王的眼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还是说,萧王怕贤王在萧国的势力,万一让贤王回到萧国皇帝的位置不保?太多种可能性了…

「…烟儿。」父皇按住我的手「三更了。」温和的声音提醒著我该休息了。

放下地图,伸出手握住父皇「今日在城墙上我看到壳尧峥他们。」手指交缠,我喜欢父皇厚实的大手。

父皇伸手解下我头上戴著的帝冠开口说道「也该到壳园一趟,皇伯应该还未离开。」

冠上的串珠勾到我的头发,伸手拿下勾到珠子的长发用梳子梳齐「我总觉得太皇伯与太皇叔之间不太对劲。」太皇叔回避壳园的一切,太皇伯则是暗预著过去发生的事。为什麽皇家的人秘密这麽多?对这几个月来发生太多事,有些吸收不了的感觉。

「仲叔好不容易才离开那些腥风血雨,见仲叔别提到壳园的任何事。」父皇认真的说道。

点头放下梳子,走到水盆边拿起牙粉清理牙齿、漱口「我在晚宴上见到你选的妃子。」拿著毛巾在嘴角上擦了擦,牙粉的味道残留在嘴里,淡淡的味道里有著药草的味道。

「……」父皇睁睁的看著我没说话。

我们这算自食恶果吗?我不经这麽问著自己「如果我没有办法碰她们的话,该怎麽做?」万一到了床上我没有半点兴趣,想做也做不了的时候,我该怎麽办?拿假阳具鱼目混珠也许还行得通,只是怎麽让她们怀孕?就算处女怀孕是可能的,如何才能不被她们发现呢?

「造假。」父皇吐出这两个字。

转头看著父皇,造假不可能瞒骗过所有人「…怎麽做?」难不成,叫父皇生?

晚上躺在父皇身边,迟迟无法入睡,伸手抱住父皇的腰「睡不觉。」明明很累为何就是睡不觉,昏昏沉沉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乾脆叫父皇打昏我算了!

父皇翻身走出内室,不一会儿拿了一瓶酒进来後拔开瓶盖「喝一点,这会帮助你入睡。」喝几口我躺回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父皇拉开被子的同时薰香的香味飘进鼻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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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每天我都到暗室去“看”贤王,有时顺便还带著奏摺到那里批改,一连七天下来半句话也没说,光是盯著贤王,就让贤王胆战心惊心惊。我记得小王子里面的内容,小王子就是这样收服狐狸的。只是个方法比较像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杀死俘虏的方法,在俘虏的面前把完著刀子,遮住俘虏的眼睛用刀背在他的手上一划,拿著水袋让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明明没有任何的伤口,俘虏因为对死亡的恐惧,活活吓死了。我赌的就是贤王崩溃的一煞那。

第五天「你到底想要什麽?」贤王对著我大声的问道。

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了满脸胡渣的贤王一眼,我没有开口。

第七天贤王双眼充满血丝,扯著身上的铁鍊对我破口大骂。

等贤王骂够了,父皇刚好从宫外回来。我收起手上的书,走到门外对著父皇抱怨「他好吵。」回音在暗室里嗡嗡的声著,让人头痛。

回到寝宫,父皇拿著热腾腾的软糕放到我的手上「刚做好的,趁热吃吧!」

手里拿著软糕,我慢慢的吃著。吃完後我问父皇「何时准备到壳园。」真要去的话,我得叫楚寒帮我阻挡,现在我要所有人听从我的指示。

「不急。」父皇抱著我说道。

92

大年初十…

摆脱登基以来沉重的政事,我与父皇天还没亮就赶往壳园,昨日收到壳尧峥的传书,今天轩辕皓与段剑会到壳园!烈风的蹄子在雪地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子,这是一个连太阳都还没升起的早晨。

「我很快就会回来,别跑远了…」拍拍烈风的脖子低声哄著它。马的视力并不好,烈风喜欢我在它耳边说话,也许这是因为母亲给我的能力才会让它如此…

父皇拉出湖边藏著的小船推入湖中,我跳上船推出掌力,船划向湖中「桨!」开口向父皇要了船桨,慢慢的划向对岸。

「烟儿你会划船?」父皇有些吃惊的看著我。

想起下著大风雪的天气,吴相发疯在湖上晃了一天,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嗯…」看吴相划了超过五个时辰的船,就算没试过也可以依样画葫芦。

父皇在船划到湖心时开口问道「为何留下贤王?」

平静的开口「我想知道一个人能失去一切後还能东山再起吗?」若是贤王能重新爬起,他就万万留不得,除非有什麽能控制他。问题是连雪依都被他拱手让人,贤王的弱点到底在哪?一边想事情一边著划船,等船靠岸後,父皇把船藏到树丛里,而我则勾起地上的木板跳了下去,父王落地後头上的木板关了起来。延著窄道我们走进太皇伯住的房间…

太皇伯坐在椅子上抚摸著怀里的小猫「皇上!」他向我的方向点头。

走向太皇伯拱手「老壳主还是称在为冷云即可,不需如此多礼。」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太皇伯没认出父皇吗?为何他单单向我打招呼。不过…现在我没办法分神想这些。

太皇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冷公子可否答应老夫一件事。」

「老壳主请说。」有什麽事让太皇伯亲自向我开口,而且太皇伯为何如此疲惫,彷佛用尽全身的精力?

抱著猫的太皇伯缓缓的开口「若是尧峥这孩子向您请求什麽,请殿下万万不能答应他…」

我有种感觉,太皇伯说的事与洪月鸣有关,读取太皇伯的心思之後,绷著脸开口「这就要看壳公子要求什麽。况且洪月鸣已经不是在下的人,没必要大动干戈。」洪月鸣的确算是不守妇道,逃离夫家搜集夫家与邱丞相的罪证,亲手替自己的父母亲人报仇是惊世骇俗了没错!太皇伯只因为她已非清白之身就否认洪月鸣的一切,反对壳尧峥屡次探访洪月鸣实在是太过古板。

「峥儿已经向您开口了?」太皇伯吃惊的站了起来。

不动声色的说道「不…只是流言倒是不少。」虽然目前没有这个流言,我可以制造一个给他们。

太皇伯木然的喃喃自语「怎麽会……」他坐回椅子上叹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是壳公子无心流言自然会消失。老壳主又何必强求。」壳尧峥与洪月鸣若是结为夫妻,对我而言有利无弊!

「罢了…罢了…」太皇叔疲倦的走离…

父皇这时才开口问道「壳尧峥与洪月鸣之间发生什麽事,居然能让皇伯如此消沉。」

我想了一下才回答「也许洪月鸣会成为壳夫人。」

「…原来如此。这是你安排的局吗?烟儿。」父皇伸手放在我的腰上。

抬头看著父皇「不…是吴相告诉我的。」如果不是吴相告诉我,我可能要到壳尧峥开口求我才知道。

「吴相?」父皇眯起眼睛。

呵…父皇吃起醋来味道真是不错「别想太多。先去找壳尧峥还有段剑,轩辕皓下午才会到壳园,在那之前我想先把话说开。」安抚著父皇我打开门走向壳尧峥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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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尧峥见到我简单的行个礼,撇了一眼父皇後开口「皇上这是您要的资料。」他拿著萧国传回来的消息交给我,眼光不住的打量著父皇…

收起手中的文件看了眼壳尧峥「老壳主的要求我没答应,毕竟这是壳家的家务事!但,我也不会帮你。」在壳尧峥开口之前我先表明立场,看他这麽急忙把资料交给我,大概就是为了洪月鸣吧!

壳尧峥脸色一沉「爷爷果然…」他不悦的念道。

「你若是对洪月鸣有意的话,最好先与她保持距离。」经过一任的丈夫,洪月鸣不会这麽容易打开心扉,壳尧峥与她还有得耗。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失去洪月鸣这个助手。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点我根本不相信!

「草民对洪姑娘并无轻薄之意,皇上为何再三向草民提到洪姑娘的事!?」壳尧峥生气的问道。

冷眼看著壳尧峥,他若是真的不在意怎麽会这麽激动「但愿如此…」凡是都有特外,到时就别来求我。

「不敢…」壳尧峥低头说道。

哼!表面功夫谁不会「段剑还在老地方?」不经意的开回问道。今日的局少了段剑这颗棋子的话会逊色不少…

「是!」壳尧峥点头。

转身离开前我开口说道「听说洪月鸣打算开绣纺…」壳尧峥到底会不会爱上洪月鸣,这一点我无法能预测,而且我不希望自己人闹内哄。

「是吗?这与我何关?」壳尧峥抬头首著我。

转头看著壳尧摇头「记住你的话。」走出房门,看见父皇站在院子里的身影,我微微一笑走到他的身边。

93

内院里,段剑正在练剑。我认出他手里的是父皇送给他的那把…

段剑收剑转头看向我开口「主人。」

主人?他怎麽还这麽叫我?疑惑的看著段剑「剑重铸好了?」剑身在天还没亮的早晨如晨曦一样耀眼。

「是!拖主人的福。」段剑向我行礼。

段剑他…心里对段剑的举动感到有些奇怪「那天厢房里还有谁?」站在城墙上我只能猜出里面的人是他们,却不知道到底有谁在里面。

段剑手里的剑已经收进皮制的剑鞘,他看著我答道「只有壳公子、轩辕公子与属下三人。」

轩辕皓也在那间厢房里?我还以为他会趁机捣乱「嗯…」轩辕皓也真是奇怪,听父皇说那日他来壳园时易了容,而且还是用我的名意将母妃的遗物还给段剑,为何父皇会被轩辕皓刺杀呢?而且在那之後轩辕皓还大费周章的在瀑布那里洒追踪用的香粉。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冷公子、段兄,请俩位入内用饭。」壳尧峥出声唤道。

父皇在我背後催促道「先用饭吧!稍後再与段公子商谈。」

「好。」点点头,我转身走向壳尧峥。

壳尧峥打量著父皇,等段剑也走了过来才转头带路…

饭後,我拿著杯子考虑著该不该下迷香,走到房中放著的香炉前开口问道「这是什麽香?」伸手打开被薰得发黑的盖子,手里握著的迷香顺著手倒进炉子里。

「这是松脂、檀香、桂木混成的香。冷公子若是想换香的话,可吩咐在下。」壳尧峥放下筷子走了过来。

盖上盖子「不用麻烦。」这香至少要吸上一个时辰才会有效。

段剑走到我的身边「主人若是担心轩辕公子是否仍为您的隐瞒而感到欺骗的话,属在向您保证轩辕公子对您并无恶意。」

「轩辕那家伙已经表明他会效忠於您。」壳尧峥附和道。

走回桌前看著段剑「你与母妃的过往我并不想追究,你已经自由了。」真是不习惯有人老是主人主人的叫,我盼望著早点与轩辕皓说清楚,早早回宫休息。

「主人,请别这麽说。」段剑坚定的说道。

彷佛又见到当初那个雷台上的青年「是吗?」我不确定的问道。

「这条命早在多年前就是您的。」段剑跪在地上慢慢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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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轩辕皓终於来了…

坐在竹林子我看著他问道「你恨我吗?」轩辕皓会不会恨我呢?恨我的身份、名字还有人!
轩辕皓复杂的回答「…不。」

「何刺杀送信之人?」父皇差点就死了!天知道轩辕皓以後会怎麽做,影门又会百之百效忠於我吗?

轩辕皓看著地上开口「那个人…是皇上对吧!他为何把赵翠霞的东西还给段剑?是为了补偿段剑所受的苦吗?这太…」

「轩辕…你到底做了什麽?皇上失踪又与你有何关联?」段剑从竹林里走出来,他紧张的问道。

躲在一旁的段剑总算出来了,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们俩真是让人头大「别吵了!」出声吓止他们,若被其他人听到了,流言不知道又会被传成什麽样子。

「主人。」「皇上。」俩人出口的称呼也让人无奈的想大叫。

只差没一头撞上墙壁「称我冷云就行了。」他们知不知道我现在微服出巡,怎麽一个叫我主人,另一个没神经的叫我皇上!

「是!」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我再次叹气。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轩辕皓正常的让我怀疑,他到底想做什麽?

94

晚饭後我前脚才走到院子里,轩辕皓後脚就跟了上来。

「冷公子请留步。」轩辕皓出声叫住我。

看著天上缺了一角的月亮「有话直说。」段剑在晚餐时脸上一直挂微笑,一时之间我有种感触,也许他们俩之间早就发生什麽事了。

「冷公子,这是属下的一点心意。」轩辕皓拿出一封信与一辞罐药递给我。

我并没有打开信,收下东西後盯著轩辕皓不做声。

「属下曾答应过段剑,决不会动他的主人…」轩辕皓开口说道。轩辕皓说话的时候,段剑一直站在门边看著他。

月光照在地上留下影子,我有些明白他们俩的意思「所以段剑才会称我为主人?」只要段剑依然认我为主,轩辕皓就不会对我出手是吗?

轩辕皓摇头「是…也不是!您忘了属下做过的承诺?影门不会背叛您。」

「若是如此为何刺杀父皇?」轩辕皓既然知道送东西给段剑的人是父皇,为何派人刺杀父皇,又让人在瀑布那布下追踪用的迷粉?

轩辕皓的脸上挂著让人战栗的微笑「为了完成十九年前影门接下的委托。」

诡谲的感觉让我心头一震,扬起手中的信「是这封信?」昏暗的院子里看不清手里的信,信封上的皱折处软软的垂下,过於湿软的触感让我知道这封信年代已久。

轩辕皓只是微微向我行礼。当他低下头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後颈上青紫色的印子,抬手丢了一包药给轩辕皓「看来是我多事。」伸手向段剑招了招要他过来。

「属下不懂您的意思。」轩辕皓拿著药开口说道。

伸手指著後颈的部位「这里。」在後颈的地方有吻痕…没想到轩辕皓居然会肯让段剑压在下面,那个地方会有吻痕,八成是趴著…呃!说实话,说不定他是故意让段剑吃了他,想想以段剑那种认真的个性,绝对会付起责任,算算轩辕皓也不算吃亏。

段剑看见我指的印子时脸色大变,他张口想解释「不是您想…属下…轩辕…」神情慌乱的样子,我想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您猜的没错!属下与段剑…」轩辕皓低下头承认道。

段剑的脸色变的苍白,他连忙制止轩辕皓「轩辕!你…」

我好奇的看著他们俩人「段剑你下去!」这俩人能凑在一起真不可思议,而且还是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怎麽进速如此迅速。支开段剑,我打算问一问轩辕皓,他的话应该会告诉我才对!

等段剑离开,我看著眼前有些泄气的轩辕皓,试探性的问道「你下的药?」轩辕皓这种为达到目的,用任何手段都行的杀手,下药自然是很有经验,段剑再怎麽防也防不了。

轩辕皓错败的看著我「连您都看得出来,为何段剑却从未察觉?」

呃…其实我也没发现!如果父皇没有提示我,我才不觉得轩辕皓会对段剑有兴趣。我笑了笑转移他的注意力「…药只要一撮就能让人产生幻觉。」我没有告诉他这药再加上今日我在香炉里发的薰香,段剑今晚会非常的…勇猛!

「您!」轩辕皓看著手中的药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用平静的口吻说道「原想撮合你们,现在…用不著了。」若是轩辕皓三天之内对段剑使用此药,两种药混合起来的药效,保守估计他三天内下不了床。如果段剑的性能力又异於常人,应该会更惨!因为这药粉除了让人产生幻觉之外,还多加了催情药。这就当作逞罚的开始…轩辕皓你给我等著!

这一晚我们很早就休息了。父皇躺在地铺上不肯上床与我同眠,依他说的壳尧峥恐怕已经察觉到什麽,最好别在壳园做出什麽越举之事!半夜…半梦半醒之间隔壁传来床摇摆震动的声音,我不耐烦的把被子拉起捂住耳朵,没过多久又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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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时我张开眼睛准备赶回宫里早朝,父皇把衣服放在床头让我坐在床上穿衣。穿好衣服,我打算洗脸的时候发现水盆里的水泛著一圈圈的波纹,手贴上墙壁,震动是从隔壁传来的。

「烟儿…你下的药?」父皇开口问道。

脸上感觉热热的,我拿起毛巾开口说道「我把药给了轩辕皓。」这…药效不会这麽强吧!我不是说用一点就可以产生药效,轩辕皓到底用了多少药?怎麽会…

父皇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你们谈得如何?」

擦著脸我开口回答「还好…轩辕皓拿了封信与药给我。」段剑与轩辕皓不会是阻力,暂时可以不用担心他们俩。

「嗯…」父皇沉吟了一会。隔壁的撞击声越来越大,父皇忍不住开口说道「轩辕皓会不会太过火了?」

沉默了一下,我开口澄清「…是段剑。」轩辕皓要做也会等到段剑真的爱上他,现在处於下方的是轩辕皓。

父皇好半天才回过神「……我们回宫吧!」父皇虽然没说话,但我知道他一定很惊讶。

依照来时的路线回到宫里,我要青儿多准备些吃的东西。吃完早膳,父皇拿著剩下的面饼从暗门离开,我乖乖的上早朝…

等政事都处理完,从抽屉里拿出轩辕皓交给我的信迟迟不敢打开,上一代影门门主到底接受什麽委托,而轩辕皓似乎认为我会因为这封信而改变对父皇的看法,如果打开它…会不会影响我与父皇之间?毕竟轩辕皓的转变让人打从心底感到不安,飘散在空中的血腥味引来不少腐虫。我拿起药罐拍掉上面的封土,里面装的是一种慢性毒药,这与父皇有什麽关联…轩辕皓为何将它交给我?

「怎麽了?」父皇关心的问道。

把药交到父皇手上「这是轩辕皓给的药。」

「这个是…」父皇震惊的往後退,脸上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惊慌。

不就罐毒药?怀疑的看著父皇「这药有什麽不对吗?」

「…烟儿。相信我好吗?」父皇猛然抱住我问道。

我回应他「嗯。」看来…信里一定写了可能会改变我与父皇的事情。

95

带著几本奏摺走到关著贤王的暗室里,这里比寝宫还安静,我可以专心看奏摺…

「昨日…」贤王哑著嗓子开口。

抬头看了贤王一眼。他想说什麽?

贤王用管子吸了口水再次开口「您昨日怎麽没到这来?」

唔…开口回答他「处理事情。」难到他已经习惯被人精神虐待了吗?我对他问的话感到奇怪。

「……」贤王沉默了下来。

低头一边看奏摺一边用竹管削成的笔写笔记,明天早朝上还得询问太傅他们的意见!写著写著贤王又开口了…

「您为何不废我的武功?」贤王又开口问我。

头抬也不抬的回答「没必要。」废了贤王的武功,我就必需端火盆到暗室里以避免贤王被冻死,在密闭的室内用炭火还有可能会因为空气循环不好,导致一氧化碳中毒,到时得不偿失,还要倒贴帮贤王收尸!

「您这麽有自信我逃不走?」贤王盯著地上的水这麽问道。

无所谓的开口回答「随你…」说实话贤王若是想继续待在这里,我才会烦恼。

贤王继续说道「这里太过安静,除了不似天牢一般潮湿外,还可以听得见水滴从天顶落下的声音。这里恐怕不是宫中…」

「嗯…」这里是皇宫的地下,的确不能算是宫中,而且贤王想离开这间暗室没铁牌还不可能,如果他拉断身上的铁鍊暗门就会封死,连我从外面也打不开门,到时他只有饿死一途。

天花板滴落的水打在水上发出咚的一声,贤王看著我忍不住问道「那些是奏摺?」

「嗯…」简单的应了一声,继读抄写重点。

「为何您要在这批奏摺?」贤王不解的问道。

抬头看著他「因为这里安静。」宫里最安静的地方莫过於这里。

「……」贤王瞪大双眼看著我。

放下手中的奏摺「朕可以放你回萧国。」萧国不知道是什麽样的地方,太傅说过萧国是个温暖的地方,与冰天雪地的麟国完全不同。

「您就别开我玩笑了!」贤王绷著脸,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看著贤王我严肃的说道「君无戏言!」

「……」贤王看著我不做声。

淡淡的开口说道「萧王急欲除掉你恐怕是想接收你留下来的势力,好坐稳王位。朕怎麽能如他的意!你说不是吗?」

「皇兄想在您这里捞到好处恐怕只是痴人作梦!」贤王讽刺的语调里多了些奋慨与无奈。

对贤王的话我不以为然「这也未必!」

「…您的要求是什麽?」萧王问道。

收起笔慢慢的说道「我要你除掉萧王。」顺便把被萧王霸占的一切抢回来。

「您不怕我回头攻打麟国?」贤王盯著我问道。

风险当然有不过…「若是你做的到的话。」放他走之前我会让他服下太傅调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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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月圆!天上的月亮圆圆亮亮的,街上大大小小的灯笼把皇城点缀的五彩缤纷。宫里的宫女与太监正在收拾著房间,明天那些妃子就会进宫…

「辅觉…」开口叫道。

父皇伸手抱住我「何事?」

拿出抽屉里的信开口问道「轩辕皓给我的药,你为何如此在意?」

「二十年前,我曾经使用过那种药…」父皇抱著我说道。

伸手拆开信,我靠著父皇「那罐药你用在皇爷爷身上?」信上的委托是皇爷爷写的没错,只是父皇当时已是太子为何想毒杀皇爷爷,而皇爷爷为何又要影门暗杀父皇?

腰上的手收紧「不!当年父皇知道我得到壳园後依然不满足,暗中除掉其他几位皇兄与禁卫军里的将军,父皇为了保住其他皇子只好暂时立我为太子,暗中培养八皇弟!父皇还送信给影门门主,也就是轩辕皓的父亲,要认为只要在我登基之後派人刺杀,及能让八皇弟登上皇位。只是,他并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留下任何一位皇兄弟,最後除了被父皇赶出宫的霖弟之外,其他人都死了!」父皇低声说道。

「那药是怎麽回事?」二十年前,父皇在位也有五、六年之久,连母妃也才进宫不久。

「是皇姊。皇姊自愿出嫁月凤国,我在她身上下了这种毒…」父皇咬著我的耳朵这麽说道。

手指交缠,理解的说道「是为了用皇姑姑的死为难月凤国?」

「一开始是…但皇姊在路上遇见被判充军的段剑。」父皇解开我的发带整个人贴在我的背上。

段剑!?「然後?」段剑会被当成奴隶是因为这个原因?

父皇靠在我的颈边这麽说道「为了皇姊的清誉,当月凤国提起这件事时,段剑被送入军中当成泄欲的俘虏…瞒过月凤国。」

段剑…心里对他的倒楣程度感到不可思议「这与皇爷爷的委托有何关系?」我在意的是手中的这封信,反正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说什麽都没用。

「烟儿…你难到不在意…我…」父皇有些惊讶。

转身的抱住父皇的腰「那些人与我无关。」段剑已经是轩辕皓的人,不关我的事。

细吻落在我的脸上「父王交给影门的委托里只提到刺杀我之後要影门帮助八皇弟登基,但是人全被我杀了,唯一留下来的霖弟又不在即位的名单中。最後影门的门主并没有出手,他选择等待。这也是我为何迟迟不立太子,一直等到皇子中只剩下烟儿你之後才封你为太子。」

推算一下时间我开口问父皇「这麽说来轩辕皓说的二十前指的是段剑,而不是皇爷爷委托的时间。」

父皇有些懊悔的说道「烟儿。赵妃与我愧对段剑的罪,现在全压在你身上,轩辕皓…」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伸手环住父皇我这麽说道。轩辕皓只会报复我陷害他下不了床,不敢杀我的…

96

坐在母后住的宫殿里,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今早父皇告诉我他到皇城里转转可能不回来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看见眼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几名女子,心里非常的火大!

「皇上…」刚进宫的妃子拿著酒壶想为我斟酒。

火一上来,我放下酒杯直接倒盖在桌上。母后连忙挥手让琴把僵在当场的妃子带离,伸手推了琳妹一下让她上前。

琳妹走了过来抱住我「皇兄。」

「何事?」低头看著琳妹脑里想著雪依与贤王,他们的孩子会在秋天出生,不知道会是男生?还是女生。

琳妹拿了母妃要她做的女红给我看「琴教我的缝的荷包。」

摸摸她的头看著一团可以算是皱在一起的布「下次帮为朕绣个香包。」缝个布包应该不是问题吧!我希望…

「好!」琳妹高兴的答应我。

从袖中拿出父皇从宫外买回来的草编蟋蟀「去玩吧!」我记得过去我也曾买过一个这种蟋蟀,只是编得没这麽好。

「谢皇兄!」琳妹向我行个礼拿著蟋蟀跑了开。

过了一会,我向母后告辞「儿臣回书房处理未完的奏摺。」等母后向我点头,转身离开太后住的宫殿。

楚寒跟在我的身後开口问道「皇上。您今晚不留寝?」

停下脚步「告诉母妃,朕对一点规矩也没有的妃子不感兴趣。」从晚膳还没开始就猛献殷勤,也不会察言观色,各各薰香薰得比杀虫剂还浓。而且如果不是她们,父皇今晚也不会回避到宫外。心里异常的不爽!

回到书房把奏摺搬出来“愤”笔急书,比平常更快改完这些奏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楚寒!」开口唤道。

「奴才在。」楚寒走进书房里。

把笔往砚台上一扔「朕乏了!让人送些宵夜到寝宫。」晚上被薰的食不下咽,现在肚子有点饿。

「是!」楚寒领命,带著几位太监把桌上的奏摺抬离。

我慢条斯理的走回寝宫洗个热水澡,坐在桌上吃著青儿准备的宵夜「楚寒…我是否变了。」转头问著站在一旁的楚寒。

「不!皇上您没变,您一直没变…」楚寒专注的看著我。

在心里叹了口气後开口「明日叫青儿准备些小菜,好久不曾一起吃饭了。」过去与现在变的太多,好多事都变了…

「是!」楚寒低身答话。

挑起落在桌上的小菜放在碟子上「去仔细的查那些妃子的月事。」算安全期的方法我还记得,想早点离宫就必需早日培养好人选。不就怀孕!有什麽难的,用科学方法比每晚烂交好。

楚寒不解的看著我「是!皇上您要奴才伺候您歇息了?」他伸手接过我脱下来的龙袍。

「把盘子收下去就行了。夜深了,你们都下去吧!」挥手走进内室。

看著空荡荡的内室,我长长的嘘了口气。父皇这个笨蛋!心里这麽骂道。不想看我与妃子在一起,一个人躲到宫外去有用吗?拿件外衣披上我从暗门走到暗室…

「您来了。」一进门就听见贤王的声音。

走到旁边放著乾粮的地方拿起另一串「萧国的特使明天就会离开。」

「您打算怎麽做,难不成放我离开?」贤王平静的问道。

拿起肉干甩他到的脖子上「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就算是自己的亲人都不能保证不会背叛,那敌人又有什麽可怕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太皇不惜牺牲所有的皇子,利用其他皇子掩饰对您的宠爱!您的确值得太皇这麽大费周章。」贤王仰投大笑。

看来父皇的所做所为已经不是秘密了「考虑的如何?」放贤王回萧王可不是见容易的事,我还得用药迷昏他送他出宫。

贤王脸色一变,开口说道「我可以为您效力,但…事成之後您不可以杀我!」

「朕答应你。」不杀就不杀…我又不是杀人狂。

贤王用欣赏的眼神看著我「微臣谨听皇上发落!」

满意的点点头「雪依的死前怀有身孕。」不知道为何我想让他知道雪依怀孕的消息。

贤王沉下脸「我与皇兄从小就为了太子之位争斗不休,皇兄当然知道雪依是我唯一的弱点。把雪依拱手让人我并不後悔…」

亲手抹除身上的弱点的确是君王该做的事,但…这还算是人吗?我感叹的想著「可曾喜欢过雪依?」雪依是他弱点?还是致命伤呢?

「雪依…乾静的如天上飘下来的瑞雪,从不曾沾染上半点的污痕。每当我打完仗回到府里,她总会端著一杯热茶等著我。只是过去的一切都随著皇位之争而消逝的无影无踪」贤王闭眼说道。

雪依与贤王还有可能在一起吗?我真的不知道,过了一会我开口说道「雪依与萧缘香身上都带著一只淡紫色的玉镯。」照雪依所言轻敲一只,另一只玉镯也会发出共鸣声,非常的特别。

「那是父皇赏肆给母妃的对镯,我将它们分别送给雪依与香妹。她们…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人。」贤王平静的诉说。

最重要却伤的最深的人?贤王也真是奇怪「朕会让人送你回萧国,该怎做你自己斟酌。」

我打消让贤王服药改变面容的想法,若是让他知道我身上有那种药,说不定他会发现雪依还没死。而且贤王能够从萧国逃到麟国来,也一定有办法再重新摸回萧国,不需要浪费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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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烟儿…」父皇出现在床边,他伸手抚摸著我的脸,轻声唤著我的名字。

闭著眼睛我开口「比起小巧可爱的兔子,我更喜欢凶暴残忍的老虎。」太过纯洁的人只让我觉得可笑!什麽事都不清楚活在虚幻的世界里妄想著一切的人让我觉得厌恶,我宁愿认清事实,留敌人在身边…

黑暗中父皇的手一颤「烟儿…为何不留在妃子那过夜。」

「我也许会抱那些妃子,但决不会留在妃子身边过夜。在我的身边的人只有你!」其他人无法让我安心入睡!

父皇上床抱著我「对不起…」他轻声道歉。

靠在父皇身边「不需要道歉。」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97

萧国使者已经离开皇城二天了。早朝後,我与父皇一起走进关著贤王的暗室,父皇伸手拿起昨晚留门边的香炉…

「烟儿。就这麽放贤王离开实在太过莽撞。」父皇一解开贤王身上的铁鍊这麽说道。

这个嘛…其实也还好「以後就知道了。」点了贤王的昏穴,我拿著太皇叔调好的药灌入他的嘴里,过了一会儿,我又拿了一个布袋往他头上一套。

父皇扛起贤王走出密室。

这时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很喜欢把犯人套上布袋!?

离开皇宫,我与父皇骑著马来到皇城南方一处破庙里。把贤王放下,伸手点开贤王的昏穴拍醒他…

「这里是…」贤王好半天才醒过来他迷糊的开口问道。

寒风刮进破庙里冷飕飕的,我没好气的回答贤王「破庙!」

「皇上!」贤王看见我坐在倒塌的梁柱上连忙翻身爬起。

把放父皇准备好的衣服丢给身穿囚服的贤王「萧国的特使已经离开一日之久,三日後他会遇上盗匪,该怎麽做你自己清楚。」

「微臣尊命!」贤王行了一个臣子之礼,脱下囚衣换上衣服。

父皇看了我好半天才把手上的包袱与剑交给贤王。

贤王看著剑上雕印著的字念道「湛青…您…」

父皇打断他「包袱里有两套衣服,还有一些乾粮、银票与药品。切勿辜负皇上的苦心。」

贤王收下东西「皇上的苦心微臣当然明了,此後我名为湛青与剑同名以示忠心!」

父皇冷冷的看著贤王「如此最好!」说完话父皇把准备好的马匹牵过来交给贤王。

我等贤王上马後才开口「湛青。他日在见,希望你已经掌握萧国。」贤王到底有没有臣服於我以後就会知道了。

等人离开後我向父皇微笑「贤王这一去,萧国会有一段时间无法扰乱麟国。」丢了个未爆弹能不乱吗?

父皇吹了声口哨叫回马匹「烟儿…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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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吴相被我弄昏套上麻袋,我与父皇骑著马带他往壳园赶去。这一次壳尧峥亲自出来接我们进壳园。

一进内院就看见轩辕皓与段剑俩人…

「冷公子别来无恙!」轩辕皓阴著脸说道。

他…身体没事吧?十天前的事我还记忆犹新,丢了瓶药给轩辕皓「治挫伤。」应该说是撕裂伤才对!我暗自心想。

轩辕皓脸色一变,困窘的把药收进袖子里,一旁的段剑尴尬的看著我说不出话来。

「咦!我为什麽会在这里?」房里传出来吴相吃惊的声音。

父皇的声音在也传了出来「皇上带你来的。」

「云…啊!是皇上。微臣怎麽能让皇上如此费心,真是……」吴相在房里开始废话。

心里一惊!吴相平常只在我面前才会胡言乱语,他为何在父皇面前这麽说话?推门走进屋内,吴相一边胡言乱语,一边伸手握住水晶看著父皇…

我走到父皇身边对他说道「辅觉。帮我拿些茶水过来。」止不住内心的担忧,第一次我对吴相的能力感到害怕。万一他发现我与父皇的关系和身份怎麽办?

父皇看著我伸手抚向我的眉间「好。」他站起来离开房间。

「云!他是谁?」吴相的声音在背後响起。

回身开口问吴相「你认为他是谁?」他看出什麽了?

「…云。那个人很强!可是他为何守护著你呢?你们明明都是龙啊?」吴相脸色非常的不好。

龙吗?父皇当然是了「辅觉从以前就保护著我。」心里对吴相到底看到多少没个底。

「那就好!」吴相松了口气「怪不得那个人的影子是印在你的背後,简直就像退居幕後的长老那一类的人……」

父皇也算是长老没错,听著吴相的话心里对他有了另一种评价。吴相对我似乎没什麽防备之心?不过这样也好…

只是当父皇一推开门,吴相就闭嘴不再开口。而父皇一进门就瞪了吴相一眼。在心里了口气…父皇…

喝了杯茶。我拿出鸟笛交给吴相「万事小心!有事的话半夜到皇城外吹这只鸟笛。」这只鸟笛可是我那只很少出勤的猫头鹰专用的,不半夜吹的话那只夜行性的猫头鹰是死也不会离开鸟巢的。这也能避免有人从吴相这偷出鸟笛,除非吴相说出去,要不然一般人不可能会发现我养的是只猫头鹰,而且还是晚上才出来。

「半夜?」吴相眯著眼看著手里握著的笛子。

向他点头「半夜。」希望吴相听进去。

98

午饭前我坐在房间里看著坐在对面的轩辕皓,我还是对他们俩的事感到好奇。特别是轩辕皓身上的药味让我知道他的确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人,窥视轩辕皓的心思…我从不知道有人做爱居然还点哑穴,难怪只有撞击声没有叫床声。现在想想轩辕皓的脸皮挺薄的,不想让人听到声音为何不换房呢?壳园现在又没客人空房很多,随便换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我慢吞吞的开口「我想请影门杀一个人。」影门的价码不知道会不会太贵!我还有事要做…国库里的钱不能乱花。

轩辕皓扬起一个嗜血的微笑「这就要看您要谁的命!」

「月凤国的太子身边的护卫!」护卫莫名其妙的被暗杀,月凤国的太子一定会清查身边的人,这样一来父皇的人才能带回新的消息。现在的月凤国平静的吓人,除了上次地震之外没半点特别的新闻,真是让人担忧。

「您打算出多少筹码?」轩辕皓公事公办的语气让我莞尔。

瞥了一眼轩辕皓开口说道「一千两!下个月完成的话加倍。」

轩辕皓眯起眼睛看著我问道「怎麽死?」

拿起杯子开口「随你。」以轩辕皓的个性那护卫死的一定不会很好看。我从来没有买凶杀人过,可是为了让贤王安全的回到萧国,只好引月凤国转移注意力调回探子。问题是该怎麽安排才能引起骨牌效应?

轩辕皓看著我眼神里多了些谨慎「影门不接无谓的委托。」

不牺牲自己的手下吗?我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一点「月凤国太过平静!」萧然提过在送赈灾的粮食到月凤国的途中,共有五批人跟著他一直到他回到月凤与麟国的边关才掉头离开。
「…属下明白了。」说完话轩辕皓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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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月凤国传来消息,太子身边的贴身护卫同时被杀…

「影门这二千两花得也算值得。」轩辕皓传来的纸条清清楚楚的写著额外索价二千两三个字。

父皇拿起一旁的帐册笑了笑「听说人当著月凤国太子的面暴毙而死。」

那不就被当成暗杀太子了吗?心里明白轩辕皓是在向我示威「有贤王的消息吗?」抽手父皇手里的帐册翻了翻。前些日子我才知道父皇想在皇城里开家店,只差找人手与店面。

「他陪著萧国的特使到了萧国境内後就独自离开。」父皇伸手搂住我。

看来贤王并没有利用特使。而且他不会相信抢劫萧国特使的盗匪并不是我派的人,那些盗匪最近自许为

劫赴济贫的义盗!在萧国的边境上闹了不少事…

坐在父皇的大腿上,郁闷的对父皇说道「太皇叔居然怀疑我不举!他今日特地跑来帮我诊脉。」太皇叔与太傅对我不近女色成天抱著奏摺这一点感到烦恼。

「…这也不能怪他们。」父皇拍拍我的背这麽说道。

唔!捧著父皇的脸亲了亲「那些妃子好烦人。」什麽亲自下厨,煮了那麽多油腻的食物,叫鬼吃啊!青儿还被打了一巴掌。不杀那位妃子只关她半年算是便宜她了,真是不知死活!

「你应付的很好不是吗?」父皇的手旨勾著我的头发。

不满的抬头咬他的脖子「过份!」父皇怎麽可以幸灾乐祸!

父皇低头印上我的唇。温暖的吻让我抓紧父皇的衣服,比起上床…我更喜欢拥抱与接吻。

舔了舔嘴唇,在父皇怀里开口说道「舅舅今日大婚,我晚些回来。」我舅舅的妻子与儿子很有兴趣,早就准备好礼物要给他们。

「别被赵家的人缠上,我等你回来。」父皇眼眸一暗这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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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十六人抬的大轿里我非常想睡,还是溜出去比较快,正大光明的打著皇帝的名号出门实在是太麻烦,而且轿子的速度也很慢,明明半个时辰就能到的赵府,花了一个时辰还在大街上。

「皇上驾到!」外面领头的侍卫的声音传进耳里,轿子慢慢的下沉,楚寒掀开帘子让我下轿。踏出轿子,眼前跪了一地的百姓,我的目光落在身穿大红喜衣的舅舅身後的老妇人身上。

走到舅舅面前扶起他,对著其他人说道「平身!」老妇人站起来後高兴的看著我。不理会其他人直接了当的问舅舅「朕的表弟在哪儿?」

舅舅愣了一下才说道「在旁院里等著。」

旁院!?看来只下诏书让舅舅成亲还不够「是吗?」我现在了解为何父皇把我与赵家隔离开来。

过了一会儿,两名十多岁的小男孩被带了出来,身上穿的居然是下人的衣服。沉下脸,转头对楚寒吩咐道「把他们带到母后哪儿。」

「是!」楚寒带了两名太监牵过他们。

「赵卿,过几天带夫人进宫。」说完话我转身回轿子里。

舅舅连忙答道「微臣遵旨。」

楚寒拉下帘子,外面的侍卫再次提气喊道「起轿!」轿子掉头往皇宫的方向慢慢的移动。

99

大婚後第四天,舅舅带著舅母进宫,楚寒也把住在偏殿里的两位表弟带到御书房里。如传言一样舅母的外貌与身段并不出众,自然无法与外婆选的那些千金小姐相比…

「边关风霜如虎,舅舅就交给舅母照护了。」将军出征不可以带妻儿子眷,但舅母本来就是边关的郡县出身的女子自然可以跟著舅舅回边关。若让她们留在皇城,一定会被外婆报复,这一点我很清楚。

舅母胆怯的点头「是!」

「赐!」向一旁站著的太监挥手。太监端著两只玛瑙镯送到舅母的面前。

舅舅赶忙接过交给舅母「谢皇上恩赐!」

向舅舅点头「朕想与两位表弟谈谈,赵卿你们先退下吧!」

舅舅看了看身边跪著的儿子们「微臣告退。」原本站在书房里的大监们也跟在舅舅身後离开,书房里只剩下与舅舅神似的两位表弟。

「你们可知朕为何要舅母照护舅动」拿起桌上放著的糕饼咬了一口,这可是青儿从新进宫的御厨那学来的新品。

等了好半天才听见小猫叫一样的回答「…不知…草民不知…」

真没胆!我见过传来的报告里,他们俩曾经跑到萧国营地烧粮草,怎麽会这麽没胆「赵老夫人为人如何?」父皇说舅舅迟迟不给舅母名份是因为赵老夫人再三的阻挠,外婆与和蔼可亲这四个字完全无缘。

跪在地上的两人一顿,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语气「赵老夫人对我们兄弟关照有加!」

喝了口茶开口说道「朕下旨赐婚的用意就是及是如此。」下旨赐婚後,舅舅若是要娶妾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自然能够打消外婆强逼舅舅娶妾。赵家的人我用不得,但是两位表弟倒是可以考虑,前题是他们不能留在皇城与赵家人混在一起。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两兄弟不停的向我磕头。

淡淡的一笑开口「留在边关怎能没一件称守的帮手。楚寒!」开口叫著等在门外的楚寒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进来。等他们拿起刀与长枪握在手中我开口吩咐他们「虎父无犬子。朕的苦心你们记住了。」向楚寒招手要他带人离开。

十日後,舅舅带著舅母与两位表弟离开皇城。赵家的风头越来越淡,三月雪化时皇城里已经没人谈论赵家…

=================================

「朕说过用不著庆祝了,你们难道听不懂?」早朝上难得的发火让大殿上的百官们跪了一地。

太傅不以为然的看了我一眼上奏道「皇上。礼法之事怎麽省!您已经把选秀女…」

赶忙开口要太傅闭嘴「那也不需劳师动重,摆设宴席即行。」开完笑!如果所有大臣都知道我不打算增加後宫妃子的数量时,他们会有什麽反应!

太傅低头妥协「微臣遵旨!」

视线落在吕墨辰等人的身上「军帐之事就交给吕卿等几位将军。」说完话我站起来,不给太傅机会再次开口。可惜,天不从人愿,太傅在午膳後出现在书房里。

「微臣参见皇上!」太傅行完礼看著我再次开口「皇上。微臣已老,膝下也无一子半女…」

在心里叹了口气「太傅有话就直说,无需拐弯墨角。」看这架式决不会有什麽好事!

「皇上可有心仪之人?」太傅开口问道。

琢磨了一下点头。我的确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正在皇城准备开宫栈的事情…

太傅眼睛一亮「您何不迎娶那位小姐入宫。」

能娶的话我与父皇也不用偷偷摸摸「朕怎麽让心仪之人入宫。」若是父皇混入宫中当侍卫的话,很容易就被人发现我与父皇太过亲近,现在这样我们能相处的时间还比较多。

太傅看著我好一会才说道「…微臣明白皇上的顾忌。」

看著太傅等著他未说完的话,太傅不会无缘无故问我有没有心仪之人!

「微臣接到密函,月凤国特地送月凤第一美女以答谢皇上先前送粮到月凤国。为了麟国,请您务必收下贺礼!」太傅担忧的看著我。

收下後不知道可不可以转送出去,考虑了一会儿,我才答应太傅「朕知道了!」过了一会我对太傅问道「可派人查那名女子?」美丽的女子不是别有用心就是被逼而来,如果有能利用的地方更好。

「微臣已经派人调查,请皇上放心!」太傅开口要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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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太傅所言,月凤国的贺礼里包括了一名美女,这个消息很快的传开来,宫里宫外流言不断。父皇虽然没说什麽,我也知道他心里的不满…

「我会把她赏肆给臣子…」窝在父皇怀里我这麽说道。

父皇抱著我紧皱著眉「不成!那女子可是月凤国的谢礼,你若是赏给他人表示不满意,到时会一再送人给你。」

「那封为美人?」包住父皇的手掌磨蹭。

父皇笑著搂紧我「外面流传你不好女色只问政事,还说就算天下最美的女人在你面前也比不上一本奏摺。」

唔…这种说法我还可以接受「那是因为在我面前的不是你。」

「是吗?」父皇拉起我的头发放在嘴边。

咬了咬下唇抬头一吻「过份!」明知道我在意你还故意这麽说…

「我道歉。」父皇的将我压在床上这麽说道。

手指在父皇的胸口画著圈「你要怎麽补偿我?」

「这麽补偿!」父皇的左手抬起我的腰,右手解开我身上穿的衣服,让我更加的贴近他。

伸手环住父皇的颈项「你可要让我满意才行。」大不了明天不早朝,在床上休息一天!

「我会的。」话一说完父皇拉下我的裤子,用舌头添弄小腹与大腿内侧…

伸手抓紧床单的时候手指勾到冰冷的调状物,白色三寸宽似腰带一样的物品让我倒抽一口冷气「停下来!小默在床上。」小默刚脱完皮一定很饿,很有可能见人就咬。

「烟儿…你能不能把那条蛇关起来!」父皇压在我的身上不肯起来。

手伸进软垫的下面摸索著小默的踪迹「它会生气。」小默的脾气大得很,一定会在里东撞状西撞发出声响。

「要不把它也送给吴相?」父皇看著我这麽提议。

「吴相怕蛇。」有了!小默盘在床头的枕头下,我伸手按了按它的头小心的拉出来。我可以把猫头鹰送人,但小默和烈风可不不行!它们陪著我好久了。

「至少上床前先找到它…」父皇郁闷的看著小默吐著蛇信扭动的样子。

我也知道亲热时喊暂停不太人道,可是父皇又不能被小默咬到。亲亲父皇,我拿起床上散落的衣服包住小默放在床下,希望它半夜别爬上床来…

100

拥有美丽的女人可能是大多男人的希望,特别集聚著各色美女的後宫对好色的男人来说不外乎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只是现在的我瞪著掌管国库的大臣只差没摔奏摺…

「你们最好解释这是怎麽一回事?」坐在御书房里我遏制著心中的怒火开口问道。

太傅见没人敢开开口只好在我再次发火之前站出来解释「皇上!这是为了月凤国送来的女子而添加的款项。您也知道重修宫殿所费不赀…」

忍不住爆吓出声「朕怎麽不知道一位妃子需要这麽多的银两!」盖新的宫殿需要的钱可以养上千位士兵,要不然花在别的政务上也比养女人来得好!

底下的大臣颤抖的说「皇上这是照礼法上五妃建宫所需的银两。臣认为并无不妥!」

「朕只会封月凤国送来的女子为美人!」而且我也不会给她怀孕的机会,跟本用不著花这麽多钱在她身上。我知道当然明白,月凤国与萧国的国君都以後宫美女如云为傲,但对我来说男人的面子并包括後宫的人数,我巴不得人数越少越好!

太傅不赞同的反对道「皇上这恐怕不妥!」其他大臣赞同的点著头,深怕我在人还没到之前就先下旨。

「难不成太傅希望朕封月凤国的女人为后?」我说过先生下皇子的就是皇后,太傅他们应该记得比我还熟!

这下子大臣们全闭上嘴,不再提出反对,太傅皱了皱眉抬头看著我「万一月凤…」

挑眉看著太傅我开口问道「怎麽?朕的後宫月凤国管得著?」

太傅把话吞了下去妥协的说「微臣越矩了。请皇上恕罪!」

大臣们最好别管到我的床上,其他一切好说「下去吧!」挥手要他们离开。看著大臣的背影,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近期之内若是没有半位妃子传出喜讯,太傅他们恐怕逼我纳妃。弹了弹手上的奏摺打算给个下马威,让大臣们不敢再乱作主张!

=================================

如蝴蝶般翩翩飞舞的两位女子…我寒著一张脸看著两张一对双胞胎在我面前舞动著。

「皇上茜儿给您请安。」身穿粉色衣裳的那位走到我身边。

眯起眼「滚下去!」居然跑到上位来,月凤国的国君也让人这麽随便?

女子僵硬的看著我。原来的音乐也停了下来…

挥手将女子打下台,我转头对左手边的妃子命令道「莲妃。这两人就交给你教导。」莲妃是四皇兄母妃的妹妹,当年父皇为了更改画像,承诺她的父亲送最小女儿进宫为妃。莲妃大概是后宫中唯一没有被人处罚过的妃子。

「臣妾遵旨。」莲妃从位子站起来完全无缺的行完礼後又重新坐下。

看著她,心里闪过一丝的同情。从出生就注定这一生的必须入宫为妃的命运,一个女子从会说话开始就被父亲以宫廷礼教导长大,对自己的丈夫与君主言听计从,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喝光杯里的酒对著宴会里的臣子们说道「明日不早朝…」把杯子交给楚寒,我离开设宴的大殿。

走回寝宫的路上楚寒小声的问道「您为何如此生气…」

轻声回道「我只是给她们一个警告。」席上的除了大臣与妃子之外,还包括他们的亲人。接下来该怎麽做才是重点!

楚寒放下悬在半空中的心「是奴才愚昧。」

回到寝宫,我脱下来的龙袍交给竹儿,楚寒忙著摆放餐具,青儿也端上她准备好的餐点「这是奴俾做的鱼汤请您趁热喝。」

解下头上载著的帝冠交给萧然,拿起汤匙「好香!」切成细丝的姜配上新鲜的卢鱼,味道鲜美!我悠的吃著鱼,楚寒他们则是忙著把龙袍放到一旁。

夹起一块鱼我开口对楚寒吩咐道「把那名女子安排在萧缘香住过的桂园,另一名照原先安排好的地方。」原本以为只需准备一人的住所,没料到居然送来一对双胞胎,现在只好把那名没规矩的丢到被外人戏称为冷宫的桂园。

喝了口汤抬头告诉萧然「萧然。派侍卫守著桂园,别让人逃了。」

「是!」楚寒与萧然离开寝宫

等其他人离开後,竹儿才开口询问「皇上。奴俾可需安排服侍的宫女到桂园?」

摇摇头「这事明日再安排。你们先休息吧!」

「这是奴俾应该做的。」青儿与竹儿异口同声的说道。

摆摆手「免了。月凤国送来的礼品里有些刺绣与香料,明日你们抽个时间去看了看月凤国的特产。」

「谢皇上。」这次又是异口同声,只不过多了份活泼的感觉。

吃完鱼汤,我继续努力的把几道菜吃个精光。吃完饭,楚寒走回来禀报「皇上。奴才已安排好了。」

转头满意的点头说道「我明早打算出宫,帮我挡著别让人发现。」楚寒知道我出宫过几次,但他以为我是翻城墙出宫,还很佩服我的武功。

101

趴在窗台上,夜晚的皇城冷冷清清连只猫都没有,谁知道这间小小的客栈里藏著什麽样的人呢?先前听听父皇说客栈里来了不少探风声的…

「怎麽无无精打采的?」父皇伸手将我拉起这麽问道。

偎在父皇的怀里闷声说道「有些厌烦。」朝中的大臣对我虽然有所畏惧,但我刚坐上皇帝的位置每个人都想纠正我的做法。奏摺也不像父皇在位时那麽精简,有事没事就参上一本的大有人在。

父皇安慰的说道「过些日子你会习惯。」

「如此最好…还有,月凤国送来的是对双胞胎!我把一名送到桂园,另一位封为美人。」情人之间最怕的就是误会,特别是月凤国送来的美女如果造成什麽影响的话那可得不偿失。
父皇抬起我的头凝视著我「这里过几天就会忙完了。月凤国这次送来的并不是和亲的公主,你若是不喜欢大可不管她们。」

那就丢著吧!省得我还要花时间应付她们。抬头吻了吻父皇「我吩咐过,明日不早朝…」出宫前喂小默吃了只仓鼠後,我直接把小默留在宫里没带出来。

父皇慢慢的低下头…

春天的风里多了些香味,没有月光的晚上少了影子的相伴,却多了份眷恋的滋味。对面的楼房射来的灯光,把窗棂上的糊纸染上淡淡的黄色。比起寝宫里的龙床,客栈里的窄床上贴紧的身躯,传递著温暖的感觉。窗外打更的声音在大街小巷里回荡著,算了算…我投身在身个身体已有19年,过去39年的日子里有多少事值得我去回味?房中淡淡的竹子薰香萦绕在身边,仰头与父皇唇舌交缠,粗糙的大手在身上游移,点起内心深处那一份酝酿已久的爱恋。

渗入四肢百骸的是什麽样的情感,我已无去去追究,父皇身上的味道、低声的话语里有著毒药般的诱惑。我与父皇俩人杂乱无章的呼吸,在被汗水浸湿床单上交缠著。思绪不再如平日那般清晰,伸手搭在父皇的腰际感受那若有似无的抚摸,只有在此时我才觉得自己也有如此欲求不满的时候。燃起的欲火让我迫不及待的渴求著父皇,压抑著呻吟声,咬上父皇的喉咙。

「烟儿…你是我一个人的!」父皇抬起我的腰低声宣示著他的所有权。

颤栗的勾著父皇的颈项「你…也是我…专属的…」沙哑的嗓音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对!我是你的。」父皇身子一沉进入我的身体。

张口咬住父皇的肩膀,血的味道让我清醒不少「辅…」控制不了眼泪,只能让泪水沿著眼角滑下,颤抖指尖插入父皇的发内。

父皇牵引著我的手让我攀附在他的背上,焦灼的呼吸、纠缠的长发,依偎著的身躯,诱发出灵魂深处的呼唤。我到底爱不爱父皇,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至少我很在乎父皇,在他的身边不自觉的就会放松身体,不能遏制自己总是不自觉的想依偎在父皇身边。垂下眼帘闭起眼睛让自己投身在欢爱之中,本能地随著父皇的身躯律动起伏。

「痛吗?」父皇小心地放慢动作,将黏在我脸上的头发拨至背後。

缓慢地移动著腰部,抬头印上父皇的唇「你好慢喔…」难得不用早朝,父皇不会把握机会吗?

骤然加快的律动让我倒抽一口气,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的呻吟声,胸口的刺痛感折磨著我。咬噬著彼此的身体,吮吻著父皇胸前的肌肉,舌尖描绘著父皇身上的纹理。咸咸的味道让舌根麻痹,血液加速的流动著,清楚的感觉到深入体内的物品慢慢的抽出。我不解的看著父皇,他今日怎麽这麽客气?才这麽想的同时,火热的撞击感肆虐著我。感受著更加粗大的欲望,想合拢酸软的脚,却被父王拉得更开环住他的腰身。背脊被压在床上有些疼,断断续续的要求父皇放过我。沸腾的血液传送著一波波的快感,父皇的理智已焚毁殆尽不断的侵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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滩在床上,腰部微微作痛,我把脸埋在被子里让父皇擦拭身体…我怀疑今天生日的是父皇才对!虽然我也知道目己该付一部份的责任…

伸入身体里的手指让我绷紧身体。父皇温柔的轻哄著我,过了一会儿他拿出衣服包住我,将我抱起移到旁边的躺椅上之後,自己拿著水盆与床单离开房间。

低头看著地上散落的衣服,伸手把玩著身上披著的衣服。没想到洪月鸣与雪衣的绣纺的手工还不错…客栈里的桌巾、窗帘、套被等都是向她们购买,看起来挺精致的。

父皇端著拖盘走进来,盘子里盛著热呼呼的包子与清汤,浓浓香气让我口水直流「来…还有很多慢慢吃。」父皇拿了一个包子递给我。

剥开包子,柔软的白色外皮包著猪肉、香菇、竹笋、香菜「好香!」我满意的享受著手里的包子,慢吞吞的咀嚼著肉馅。

父皇换上床单,走到躺椅旁舀了杓清汤喂我喝「厨子是从别家客栈挖来的,只会做这些小菜。」

咽下嘴里的包子喝了口汤「这厨子的手艺不错。」味道淡淡的很合我口味。

「外面只知道这家客栈的价钱公道,平日只卖些茶点小菜有几间雅房供人下塌。」父皇拿起另一个包子剥开来放到我手上。

狼吞虎咽的解决完手上的肉包,接过父皇手里的包子。这次是个菜包,切得细细的蔬菜里参著蒜头,口感十足!不知道还有别的口味的包子吗?

父皇让我喝了几口汤免得被肉包噎住「别吃这麽急…」他宠溺的看著我。

接下来我吃了包著虾仁的海鲜包、韮菜包、红豆包、奶馅包等包子,满足了口腹之欲,漱完口躺在床上等著父皇梳洗完上床陪我「吴相说他不想待在壳尧峥那边。」吴相有时传来的都是些话,不外乎他很无聊,壳尧峥每天只顾著数钱不怎麽理会他,还有其他杂西杂八的…

「要不就接他到客栈来如何?」父皇上床抱著我说道。

「嗯…只是壳园那里需要有人盯著。」也是!以吴相爱热闹的个性并不适合留在壳园。俗话说的好,小隐隐於林、大隐隐於市,吴相在壳园的发荒,让他摆摊子也算有事做。

「这交给我想办法。睡吧…」父皇伸手在我腰上的穴道上按摩。

什麽政事、妃子、国库全被抛到脑後,模糊之中我只想到明早要带父皇去吃馄饨,还有烧饼…

102

日子飞快的流逝…登基快满一年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孩子在出生的前几个月就被妒嫉的妃子害死了!

太皇叔无力的看著我「微臣无能!微臣未为保住胎儿!」

长长的叹了口气「莲妃呢?」也许是我的不小心才让她发生这种事,心里多少有些内疚。

「张淑妃娘娘下的这打胎药,太过猛烈!娘娘恐怕无法生育了。」太皇叔疲惫的这麽说道。

「……朕明白。您帮莲妃开药就行了。」我怎能怪罪太皇叔,把在宫里养老的太皇叔找来才是为难他了。

太皇叔抬头看著我问道「微臣遵旨!只是张娘娘已经怀有七多月的身孕。皇上您…」

「朕只能依礼处理…」有谁想得到一向乖顺的妃子会有这样的心机。莲妃比她早一些怀孕,怀的又是男孩,也许就因为她怀的是男孩…才让与莲妃以姊妹相称的张妃痛下杀手!

太皇叔苍老的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张娘娘怀的是位公主,微臣想林太傅他们不会反对皇上您的决定…」

「嗯!」今日我失去的不只是一位儿子,现在又多了女儿。原以为,我只要用薰香让妃子在半梦半醒之中用假阳具与事先准备好的精液受孕就行了,现在看来我太过大意。我怎能忘宫里擅妒的妃子不会容忍别人登上后位呢!?走到太傅住的院子,伸手制止了通报的太监独自一个人走进房里,太傅拿著准备已久的玩具默落的坐在椅子上…

太傅抬头看到我站起来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朕打算赐死张妃!」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比我还沮丧的太傅,我只能公事公办的说道。自从一年前太傅不再参与政事与太皇叔一起住在宫里养老後,我答应他让等我的孩子满六岁就让太傅教导他读书。当太傅知道莲妃怀的是皇子後,他拉著太皇叔,两位老人兴冲冲的跑出宫买了一大堆的玩具,眼巴巴的等著孩子的出生,可是现在…孩子…

太傅摇摇手上的铃鼓「您决定就好…微臣不敢有意见。」咚咚的鼓声打在心上让人难过。

「……朕想去探望莲妃。太傅一同来吧!」朝中的大臣应该全知道这件事了。

太傅放下铃鼓跟在我的身边往莲妃住的贵妃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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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莲妃背对著我独自啜泣。服侍她的宫女早已哭花了脸,而母后用手巾擦著眼泪坐在一旁。

伸手握著莲妃的手「朕不喜欢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先把药喝了吧!」与她一同进宫的侍女端著药等著。

「皇上…呜…」她压抑著哭声不肯回头。

尽量缓和语气对著莲妃说道「朕派人请你的母亲入宫,别哭了…朕知道这或许委屈你了。」实在是不知道怎麽哄女人,我头大的看著哭泣的妃子。

「请…请皇上…您别看臣妾…臣妾…」莲妃遮著脸抽抽噎噎的说道。

听不懂她说的话,我只好读取她的心思。原来是莲妃不希望我看到她因为尚未梳妆的样子,我离开床让宫女拉下床帘送药给莲妃。

楚寒走进房里低头在我身边说道「皇上!酒已经送到淑妃娘娘那儿了。」耳尖的宫女们听他到的话,脸上露出了理当如此的神色。

「接下来就交给你处理,不用向朕报告。」一尸两命!对张妃的下场我感到有些心寒,为何我必需下这种泯灭良心的决定!?我杀的可是自己的孩子与妻子啊!

楚寒应了声是,关心的看著我「夜深了请您回宫歇息。」

走到母后身边扶起她,离去前向一旁的宫女吩付她们好好照护莲妃,然後才送母后回去!回到寝宫时楚寒已经站在门外等候著我,他等我走近了之後才向前打开寝宫的门。

青儿与竹儿等在寝宫里两人严肃的看著我,青儿打开桌上的陶锅拿出放在热水里温著的清汤。竹儿开口向我报告後宫其他妃子对今日发生的事有何反应,她的表情充满了不屑。

「……大多数的娘娘们对今日的事并不感到惋惜。」竹儿说完向我行礼退到後面去了。

青儿等我放下汤匙走上前收拾桌上的东西开口向我询问「皇上。御厨请人来问贵妃娘娘的膳补是否照旧?娘娘算是小产,钟老说最好以坐月子的膳食调养身子。」

皱著眉开口吩咐「照钟老说的就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楚寒接过青儿手上沉重的陶锅,三人一起退出房间。

翻出吴相先前传来的信,信上写著我今年犯太岁,吴相要我小心身边的人可能有丢命的危险,现在已经验证了!提笔在纸上快速的写著,拿出鸟笛吹了几声,猫头鹰停在窗边。把信塞到鸟脚上绑著的竹管里让它飞离…

我拿了壶酒打开暗门,延著暗道走到瀑布那边。离开瀑布,溪边长了好些相思树,我提起酒壶将酒洒在正中间的相思树下…

「父亲!我的儿子被人杀死了…」看著树我叹了口气。六皇弟的事我并没有告诉父皇,一个人偷偷的把六皇弟的尸体火化之後埋在相思树下…

喝了口酒「若是见到他…替我抱抱他亲亲他…毕竟他还很小很小…」

风吹过相思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彷佛在说些什麽。

「不知道那个孩子会不会恨我…」伸手摸著树干,我把酒倒在树根,长长的叹了口气「您…还恨我吗?如果…我能早点认出您,您也不会死了吧…」

103

「烟儿你怎麽封王家的丫头为后?」上完早朝父皇现身在御书房里担心的看著我。

放下手中的笔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怀的是可是男胎,若不是因为出了差错的话孩子会在下个月出生。何况现在她无法生育,就算登上后坐,王家的子弟也不敢造次。」王家的人反而因为我这麽作而感激我,其他的大臣也会因为她无法生下子肆而放下心,自然不会反对我封莲妃为后。这样一来朝中的权利不会有所改变,依然维持平衡。

父皇抱紧我「烟儿…」

「我没事。」靠在父皇的肩膀上闭起眼,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吴相有让你带信来吗?」这一年来父皇常常在客栈里打理外面的产业。登上皇位後,我才知道原来父皇私底下有不少家产,父皇出宫穿的布衣就是出自家绣纺。而吴相离开壳园後,又易容回从前那位老算命师,每天在父皇开的客栈门前摆摊,父皇还让掌柜放出风声说父皇救过吴相一命,为了答谢父皇吴相才会一直住在客栈里。

父皇拿出信交给我「那小子昨晚收到你的信吵著要进宫来」

脑里浮出吴相与父皇对峙的样子,心头的烦恼少了一些「告诉他,我近几天会安排日子出宫。」除了後宫出问题之外朝中没有什麽太大的问题。

「贤王已经收回不少兵马。他养的手下还袭劫官车搜括金银珠宝,用来养兵储粮。」父皇语重心长的说道。

萧国内乱对麟国来说未尝不好「短短一年就有如此成绩贤王这个人不简单!」贤王是一个适合创业的人,不知道他守不守得住他打下来的功绩?

「这个人不能留!」父皇搂著我说道。

摇了摇头「贤王不可能不清楚事成之後我会下手除掉他,到时一定有所提防。」正面与他交战并没有好处,只怕到时坐收鱼翁之利的会是月凤国。

「…也是。」父皇叹了口气拉著我走到茶几那边坐下来。

打开吴相的信我皱著眉开口询问父皇「壳园是出了什麽事?」信里写著壳园可能有分裂的危机,壳尧峥到底在干什麽?

「传闻壳园里有不少管事想离开自立。」父皇端著茶这麽说道。

喔!?若是收壳园,那个地方可以拿来练兵…我在心里考虑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壳园是树大招风,也是时候让它从江湖上消失退到幕後!」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壳园也是吞并不少小商家才有今日,现在消失正是时机,只是我要怎麽说服壳尧峥…

楚寒的声音伴随敲门响起「皇上!太后娘娘请皇上移驾到宫里用晚膳。」

母后请我过去?看了父皇一眼不解的说道「发生什麽事了?母后怎麽会…」站起来把吴相送来的信收到袖子里,向父皇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楚寒站在门外身後还站著两三位提著灯笼的太监。走在长长的回廊里脑里猜想著母后唤我过去是为了什麽?走进母后住的宫殿里,里面的宫女们脑上漾著欣喜的表情,琳妹害羞的站在母后身边,原来…突然会意发生了什麽事,我走到琳妹摸摸她的头「吾家有女初长成!琳妹长大了。」

「皇兄…」琳妹不依的拉拉我的袖子嘟著嘴。

琳妹身边的贴身宫女也笑著说「皇上!公主等著当新娘子好久了。」说完几位宫女捂著嘴笑著。

「好啊!玉儿你居然笑话我,看本公主怎麽处罚你。」琳妹扑过去骚她们的痒。

母后摇摇头开口对著嬉闹的琳妹说道「琳儿!都快嫁人了怎麽这麽没规矩!」

「母后!您别生气。琳儿给您搥背…」琳妹跑到母后身边撒娇。

她们不说我还忘了。武试的状元被我点为琳妹的夫婿,母后以琳妹年纪还小仍不宜婚嫁这一点,拖到现在「朕明日就下旨。让大臣挑个好日子把琳妹风风光光的嫁出宫。」这一年陆续有几位皇姊皇妹们结婚,我都有派人送礼品祝贺与加封名号等。母后今日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谢皇兄!」琳妹笑得甜甜的。

母后向我点头表示赞同,她伸手拍了拍琳妹的手掌「明日开始你要跟琴她们几位女官学习嫁娘的礼仪,可别淘气惹事!」

琳妹吐舌乖乖的点头「是!」

这一餐没人提到有关昨日莲妃早产之事,表面上看来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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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月後…

琳妹的婚期被订在秋末,後宫里忙的一团乱,各式的衣装、礼品、配件、首饰等物品都要挑选,这一次可不像我立后那麽简单,繁杂的礼程让我头昏。如果不是因为女孩子只能结一次婚,我也不会答应让母后她们搞得这麽盛大。

某日父皇拿起桌上放著的礼单这麽问道「这就是那ㄚ头的嫁妆?」

大多数都是些古董与绸缎,我完全没兴趣的东西「嗯!你认为如何?」琳妹的嫁衣有二十多箱,还好她未来的婆家就在皇城二十里远的洛月城,要不然又要多花人力。

「便宜她了。」父皇丢下礼单拿起酒盅倒了杯酒开口问道「烟儿。壳尧峥怎麽会把壳园还给你,带著手下移至皇城?」

走到父皇的身边拿过他手中的酒轻啜一口「他用壳园与我交换恢复洪月鸣原本容貌的解药。」而且壳园在江湖上的地位已经下滑,用不著用到壳园那麽大的地方。现在正准备扩大皇城的规模,我还附送一块地给他。

「…原来是为了洪月鸣那女人!听说她最近买下壳轩旗下的绣纺。」父皇将我拉至他的腿上抱著。

靠在父皇的怀里把玩他的手指「别小看女人。」洪月鸣的背後还有雪依撑著,这两个女人与现在的花魁交好,若是惹上她们可是会吃不完兜著走。

父皇眯著眼看著我问道「怎麽说?」

「女人的斗争可比朝中那些大臣狠!下手乾净俐落!」我在父皇面前,我从不曾主动提到哪位妃子的名字,若不得以总是一语带过。而且,前几天御花园的湖里捞出一具尸体,只可惜容貌全毁,只能从身上的衣著判出是三等宫女,到底是谁还正在查!

父皇无奈的摇头「别提这些了。」

伸手环著父皇的脖子「想听琴吗?」我现在只有在与父皇在一起时才会弹琴助兴。

「不…帮我吹笛吧!」父皇伸手滑里我的衣服里拿出笛子。

眨眨眼睛「好。」父皇知道我会吹笛子很久了,他偶尔会要求我吹笛。

吹了一个时辰的笛子後我趴在父皇的怀里听著他的心跳声,春末夏初的风吹打在寝宫的帘子上,一起一伏之间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

「烟儿…」父皇开口唤道。

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嗯?」这样子好舒服喔…

「其实你不需要这麽急…孩子的事慢慢来。」父皇抚著我的头这麽说道。

闭起眼慢慢的说道「等孩子生下来之後还要再等个二十年,辅觉我不希望你久等。」总不能丢著整个国家让人瓜分。

「不会…我已经等到你了不是吗?」父皇温柔的说道。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希望能快一点「那你多赚些钱,以後养老用!」我想要一块小菜圃,可以在菜园里养鸡。早上不但有活闹钟,可以煎蛋吃,而且可以让鸡吃掉菜上面的虫子,鸡屎也可以弄成堆肥。

「呵呵…烟儿你才多大怎麽就想著要养老?」父皇呵呵直笑。

多大?爬起来看著父皇开口「似乎没告诉过你我已经39岁了。」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体19岁,心灵可是39了。

父皇盯著我「……烟儿!你39了?」

「嗯!」点头。

这下子父皇完全呆在当场「……」

「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我以为他已经知道我的年纪应该比外表看起来大。

父皇一把将我按下「早知道我根本不用等。」

忍不住笑出声,原来父皇在懊恼这个?不过如果父皇太早告诉我,我可能也会被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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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琳妹出嫁的日子。几经商量,母后会出席琳妹的婚礼後回娘家一趟,而我留在皇宫里等一个月後琳妹回娘家时才会见到她。送亲的人一离开我马上离开皇宫找父皇与吴相…
走到吴相摆摊的地方只见易容成老人的吴相打著盹…用手敲了敲桌子唤醒吴相!

「…谁敢吵醒我!?」刚睡醒的吴相不耐烦的问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是我!」这个人当街就睡!还好没人知道他是国师…

「云!」吴相惊叫道。

有必要这麽惊讶吗?左右看了看,也许是因为琳妹出嫁的关系,皇城的大街上没有半个人「帮我算一下国运。」这几个月没有半点月凤与萧国的消息,皇城又在扩建动用了大笔钱财,我有些担心。

吴相拿了块比手掌大的水晶闭上眼,不一会水晶啪的一声裂成碎片。吴相擦掉脸上的汗长长的吐了口气「除了今年冬天会下大雪之外没什麽问题。」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回客栈里喝水。

伸手扶住吴相「没事吧?」吴相说过他若是耗费太多的体力会需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

「没事!我可能早上吃太多了。」吴相摸摸肚子这麽说道。

……吃太多?以吴相的食量来算他到底吃了多少?正当我怀疑的同时,父皇从客栈走出来替我解疑。

「他吃了两笼包子、十块葱油饼、五碗面线、十杯米浆、二十条油条……」父皇一项一项的说完後瞪著吴相「别忘了你的帐上欠了一百两!」

吴相回瞪父皇「不过吃光厨房里的东西罢了,冷辅觉你用不著时时提醒我!」

他还是人吗?吃这麽多不肚子痛才奇怪!惊悚的看著吴相「你不是肚子不舒服,怎麽还睡得觉?」吴相刚才睡得挺熟的耶?

「睡觉就不痛了!」吴相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个人实在是…说不出半句话我无奈的走进客栈。吴相直接往他住的房里跑去…

父皇端著茶与软糕放到我面前「厨房只剩下菊花茶与栗子糕,其他的都被吴相吃了!厨子正在准备晚饭要用的材料,空不出手做些别的。」

微微一笑「这就够了。」吴相也真会吃…还好养得起他,应该说还好他身怀一技之长,饿不死!

「所有的客人都到南门看那ㄚ头去了。」父皇边倒茶边说道。

刚才进城时除了城墙上的守卫之外没有半个人影,除了觅食的麻雀,整条大街上空荡荡的「等送琳妹的队伍离开後,人就会回来了。」拿起栗子糕吃了一口後直接放弃…怎麽这麽甜!我拿起杯子喝了几口茶冲淡味道。

父皇看见我的举动拿起我吃剩的糕「太甜?」他把栗子糕放入嘴里嚼了嚼「嗯…是有点甜。」

「我喝茶就行了。」这茶还甘甘的味道不错。

吴相这时回到厅里看见桌上的栗子糕拿起来就吃「味道还不错!」

叹了口气。这个人不是说肚子不舒服,怎麽还吃得下「听说厨房的东西全被你吃完了?」吴相再这麽吃客栈会出现负字的。

吴相咬著栗子糕含糊的说「…赐偶疵的。」

父皇这时开口了「这盘糕一两银子。」

「小气!」吴相吞下糕开口对著父皇骂道。

「再加上房钱就不只这些。」父皇对著吴相冷冷的说道。

吴相三口并做两口,吞下栗子糕「一百零一两是吧!我马上就会赚回来。」说完话他走到摊子前等算命的客人去了。

看著气鼓鼓的吴相,我抬头问父皇「吴相常常跑到厨房吃东西?」

「三不五十!厨子与掌柜已经习惯了。」父皇扬起一个笑容这麽说道。

呵…原来父皇在玩弄吴相「下次算便宜一点。」几天之内要赚到一百两也不简单。

「嗯。」父皇招来小二,送茶给坐在外头的吴相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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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连日的大雪让皇城里堆满了雪,琳妹与他的夫君回宫里小住几天。

「皇兄!」盘起长发的琳妹温柔的拉著她的夫君宗维仁向我行礼。

宗维仁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的不快,他抽回手跪在地上「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意思!看来这宗维仁并不喜欢琳妹。读取完宗维仁的心思,我开口对琳妹说道「先去母后那儿。朕有话要问宗卿!」

等琳妹离开之後我才开口「宗卿!送希望你好好待琳妹。」把琳妹嫁给他也许是个错误!我应该在武试最後一天就探读他的心思。

「微臣谨遵皇上的吩咐!」宗维仁这麽回答道。

可惜你的心里已经泄漏你的违心之论,我不动声色的挥手让宗维仁离去「去见母后吧!」

楚寒在宗维仁离去後端著茶水进房。

「皇上,您对驸马不满意吗?」楚寒小心的问道。

叹了口气开口对楚寒说道「你去叫萧然过来一趟。」

「是!」楚寒快步离开。

过了一会儿萧然与楚寒走进御书房,我开口吩咐道「萧然!你到洛月城东门口卖豆腐的林姓人家里捉宗维仁包养的女人过来,那女人已身怀六甲,小心别让她早产!」

萧然脸色一变「是!」

「楚寒。等人带来後你负责把人藏到後宫里。」以他们俩在宫里的耳目,把人带进宫应该不是件难事!

楚寒点头「奴才会仔细安排。」

就这样五日之後当琳妹与宗维仁离开皇宫的那天,萧然与楚寒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们的身上时,把宗维仁包养的女人运进皇宫。我冷眼看著宗维仁包养的女人被铐在椅子上,嘴里也塞入布团…

104

宗维仁的女人被我抓入宫里已一个多月了,萧然安插在洛月城的手下时不时回报宗维仁的消息…

「皇上!宗大人已经发现人不见了,但他并未派人寻找,宗家也无任何异常。」萧然向我报告这几天宗家的变化。

楚寒站在萧然的身边脸色凝重的看著我「不只如此!奴才问过那名女子,她说宗大人答应立她为妾。显然不清楚赐婚下时所下的旨意!」

如果是宗维仁蓄意欺骗的话,自然要告诉那女人实话,虽然说是残酷了点「告诉那女子实情。让她知道宗维仁不可能娶妾!」

「是!」楚寒应了一声退离书房。

萧然看著我,等待进一步的指示,考虑了一会儿才开口告诉萧然「继续监视宗维仁,还有派人保护琳妹。」

等萧然离开後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想过要处罚宗家,可是宗维仁包养女人的事,连宗家的人也不知晓,如今知道那女子是被宗维仁所欺更不能处罚无辜的人。左思右想还是不知道该怎麽处罚宗维仁才行,若是让琳妹知道她嫁的夫婿居然是这样的人,只怕她会闹著回皇宫!

夜晚来临…

父皇躺在我的身边,平常他轻浅的呼吸声就像催眠曲,可是今天…我就是睡不觉!

「辅觉…」伸手推了推父皇。

父皇翻了翻身眼睛张也不张,直接伸手抱紧我「怎麽不早点睡?明日还要早朝不是吗?」

「喔。」把脸埋里父皇的怀里试著入睡。

过了一会儿父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什麽事这麽让你心烦?」

「…我不是心烦只是想揍人。」揍那个王八宗维仁,居然让我失眠!

父皇翻身坐起开口问道「烟儿是谁惹你发这麽大的火?」

「宗维仁!」我要说服那女人还有找人写封恐吓信交给宗维仁,俗话说的好!有一就有二、有二自然就会有三!宗维仁今日只有一个女人,明天说不定就会出现十个!

父皇想了一会才知道我说的是谁「那ㄚ头的驸马?」

抱著父皇的腰开口要求「辅觉,你能不能帮我。」

「可以!」父皇重新躺下後开口「不过你得先休息才行。」

靠著父皇我闭上眼睛,努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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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後我拿著父皇写好的几封信,心情愉悦的改著奏摺。萧然如往常一般出现在书房里,我把第一封信交给萧然「看完後派人把这封信送到宗府去。」

萧然低头看完信低头行礼退了出去,脸上带著一丝微笑。

过了几天萧然拿著我在琳妹出嫁时特地赏肆给她的鸳鸯双璧回到皇宫「皇上这是您要的双璧。」

接过萧然手里的双璧开口对楚寒问道「那女人答应了吗?」

「是!她答应遵从您的吩咐回到驸马身边当眼线。」楚寒恭敬的回话。

拿出另一封信交给萧然「找几名混混让他们在下个月初十在皇城外的林子里与宗维仁换人。」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来,我只能买凶犯案!宗维仁大概会多找几名帮手,顺便处理一些游手好的混混也好。

萧然明白我的意思之後离开书房,只剩下楚寒不解的看著我「皇上您为何要萧然把双璧偷来呢?」

把比手掌还大的鸳鸯双璧放在桌上「宗维仁只要死不认帐,抓那女人有何用处!」再说就算他再怎麽喜欢那名女子,又怎麽会听从父母之言参加武试?那个人,是不会放弃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机会。说不定就像贤王一样,为了权力而把自己心爱的人让给萧王。宗维仁说不定会杀人灭口!

「奴才明日了。」楚寒的脸色微变。

抬了看了楚寒一眼开口说道「琳妹的驸马不一定要是宗维仁才行,但现在还不能杀宗维仁…」

楚寒沉默的看著我不说话。

「楚寒,若你犯了错,让我不得不降罪於你…到时皇宫里恐怕找不到能让我信任的人。」权力让人迷恋,除了萧然的身边有吕墨辰等人看著,楚寒身边跟著的太监里早有几位被人收买,就连青儿与竹儿的身边也被人安插眼线…

「皇上!」楚寒看著我有些激动。

挥挥手要楚寒下去,我拿起鸳鸯双璧放到暗室里。用不著多久,宗维仁的甜言蜜语,一定会让那个女人背叛我。双璧不过是保住琳妹一条小命的关键物品,现在只看宗维仁怎麽做!若他为了权势杀人,那这个人未免也太过狠心。不杀,反而更要担心他下一步会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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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如我所预料的,宗维仁连同好友将交换人质的几名混混抓了起来。没过多久就传来几名混混密密被杀的消息,而那名女子则被带离藏到它处。

一直等到新年,宗维仁带著琳妹回宫拜年时,我才从他的心里读到完整的计画,他已经发现琳妹怀了身孕,故意在晚饭後以琳妹身体不适为藉口要求太医替琳妹把脉。

元宵前,後宫的妃子先後传出怀孕的消息。两位妃子同时怀孕,朝中大臣认为这是喜上加喜眉开眼笑的向我道贺。而我则是忧心忡忡,对於那两位妃子并无特别的关照…

「烟儿。为何这麽不开心?」父皇伸手想抚平我紧皱的眉。

伸手抱住父皇「有种预感琳妹生下孩子後可能活不久…」宗维仁传来的杀意是骗不了人的。

「需要我派人保护那ㄚ头吗?」父皇开口问道。

怎麽保护?在这个医疗还很不好的时代,我可以接琳妹回宫生孩子,可是在坐完月子之後就必需放她离宫,保不了多久的!万一如宗维仁所计画的一样,故意下药让琳妹生的孩子生病再以求医的理由带孩子离开,暗中除掉琳妹生的孩子再换上那女人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琳妹就会如雀鸟一样替斑鸠养子,到时我又怎麽能说破让她伤心?现在只能除掉宗维仁与那名女子!

闭著眼抓紧父皇「辅觉!我该怎麽做才好?」

「烟儿?」父皇不解的看著我。

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宗维仁的事讲给父皇听「……如此一来才能保住琳妹还有她怀里的孩子。」

「烟儿你想的并没有错,宗维仁这个人不能留。那ㄚ头还年轻为了孩子她不会有事的。」父皇安慰著我。

抬头看著父皇「也只能如此!」

最後,在琳妹怀孕五个月,胎儿已经健康成型不容易流产时,我下指派宗维仁去剿最近频繁出现在山道上的匪徒。二个多月後,宗维仁在剿匪时被父皇派的杀手暗杀身亡。消息传回宫里,琳妹哭哭啼啼的跑回宫里要我下令军队捉拿盗匪。等琳国境内的山贼与盗匪都抓了差不多之後,父皇故意让几个人从军队里脱逃,顺便拉拢人心!一时之间风声鹤唳宵小之辈消失踪影。

又是一年过去了…来到这个世界已19年!

105

春去夏来…拉著父皇站在皇城外的林子顶端看著徵调而来的百姓在炎炎夏日努力的搬运石块。

「…看样子年底就能完成扩建。」提出每户人家只要有3人以上的壮丁帮忙建城的话,今年的税租就减半。春天农忙,夏日只需注意灌溉即可。入夏後,建城的人数暴增,比平常多了数十倍不只。唯一的缺点是皇城里没地方收留他们,大部份的人都是直接在城墙边凑合著过夜。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粮食的问题,去年冬天剩下的粮食也消耗得差不多,只能撑到秋天收割的时候。

父皇的脚采在树顶的枝干上,手扶著我的腰「月凤国君病重在床,萧国有贤王作乱。再说国库充足,现在扩建没有後顾之忧。」

当初扩建也是因为国库快撑爆了,而我又懒得再盖一间宫殿,只好把钱花掉「吴相也说今年的秋收不会有问题!」去年冬天下大雪,所以今年春天雪融时稍微淹了点水,但大致上应该没什麽太大的问题。

「那小子最近忙得很,一有空就往厨房钻!」父皇靠在我肩膀上笑著说道。

轻笑出声「呵…没欠债吗?」托了吴相的福,客栈现在的料理算是小有名气。厨子的手艺因为吴相的挑嘴而进步,连速度也因为吴相常常吃掉客人点的菜,为了补上菜肴,变得异常的迅速,大概可以与速食店相比了。

「多多少少欠一点。」父皇开完笑的说道。

拍拍父皇放在我腰上的手「我也该回宫批改奏摺。」也许是大臣与妃子已经习惯我的个性,现在很少有人会惹怒我。

「烟儿你不进城吗?」父皇有些惊讶的问道。

抬头看父皇期待的眼神「没易容,难保不被人认出来。」皇城因为扩建,总有不少臣子回走动,就这麽走进城一定会被他们认出来的。

父皇拉著我进了暗门拿出人皮面具交给我「壳尧峥的宅院开始动工了,位置就在洪月鸣绣纺的附近。」

我记得,我很久之前就把恢复容貌的药给壳尧峥了,他怎麽还没追到美人「洪月鸣还不肯嫁给他?」

「就是因被拒了,而壳尧峥又非洪月鸣不娶,皇伯没法子决定亲自上门提亲。」父皇帮我黏上面皮这麽说道。

太皇伯亲自出马!那我是非去不可了「…皇伯终算答应壳尧峥娶洪月鸣为孙媳。」太皇伯恐怕是急著抱曾孙了!

「嗯…」父皇握著我的手打开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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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好的城门边尘土飞扬,父皇拉著我加快脚步往大街走去,洪月鸣的绣纺里一匹一匹的布交杂的放著,一旁还放著好些刺绣的荷包与腰带。挑了两条细致的腰带交给专心算帐雪依。雪依抬起头疑惑的看著我…

「雪依!」以只有雪依才能听见的音量叫道。

雪依收起帐册「公子请…」她马上认出我是谁,快步掀起门帘让我走入内房。

坐在内厅里洪月鸣与雪依端坐在椅子上看著我。我拿起一旁放著的香茶喝了一口,不急不徐的说道「壳尧峥前来提过婚?」

洪月鸣为难的看著我说道「是!壳公子已来过三次。」雪依的眼里浮现出羡慕的眼神,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听说老壳主打算亲自前来提亲。」太皇伯亲自前来不可能这麽好打发,洪月鸣一定要有非常好的理由才行。

洪月鸣吃了一惊,脸上藏不住讶异的神情「什麽?怎麽会!」她惊慌的看著雪依。

雪依低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月鸣姊姊。依老壳主在江湖上的声望,他老人家亲自前来表示壳公子是真心追求姊姊。」

「不成!就因为壳家在江湖的位置,我才不答应壳公子,我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洪月鸣摇头说道。

原来壳尧峥把江湖人士聚会用的壳园还给我还有这个用意,忍不住开口帮壳尧峥一把「壳家已经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恩怨。」虽说退出江湖,收集情报的手下全转到暗处挂著段剑的名字继续活动。从壳尧峥那传来的书信反到比以前多出许多…

「他当真这麽做!?」洪月鸣颤抖著双唇不可置信的问道。

向她点头。心里对壳园那块地感到头痛…这麽大的地要拿来做什麽好?拿来练兵又少了些隐闭,毕竟江湖人士都知道那个地方…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进来说太皇伯上门找洪月鸣,我抬头看了父皇一眼,拉著他从後门离开。看来父皇早就知道太皇伯今日要上门提亲!转到大街上,正好看见壳尧峥站在对面的茶楼上观望著绣纺。进了茶楼,父皇向小二要了些茶水送上楼,而我则不出声坐在壳尧峥。

等太皇伯进了屋内,壳尧峥才转过头,他吓了一大跳「……这位兄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心里一定很不爽。

这时,父皇与端著茶的小二上楼,坐在我的身旁帮我倒了杯茶,他开口说「这是青岚山出产的茶。」

接过父皇递来的茶我望著绣纺说「洪月鸣不是一般未出嫁的女子,你该等一等才是!」

「冷公子?」壳尧峥这才认出我的身份,他回头看著绣纺「爷爷身体已不如以往硬朗,我想早点娶…洪夫人进门。」

洪夫人这个称谓是我赐给洪月鸣的,没想到在壳尧峥嘴里会是这麽苦涩「只要别惹脑她,壳公子不是没有机会。」看洪月鸣的态度,壳尧峥应该还有机会,现在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冷公子的意思是…」壳尧峥一扫先前的忧郁,满怀希望的看著我。

喝了几口茶「这就要看你怎麽做了。」给个模糊的答案,拍拍屁股我想开溜了。

父皇在桌上放了些银两,走出茶楼後才开口「烟儿。你不打算把贤王未死之事告诉雪依,是为了等贤王得到萧国?」

原来父皇刚才坐在一边是在想这个「我只是觉得让告诉他们并不恰当。」谁知道贤王得到萧国以後到底会如何?雪依生下孩子後又会变得怎麽样?

「那宗维仁的女人到衙门告状,怎不见你出声制止?」父皇继续问道。

「当初宗维仁打算杀死琳妹的孩子,换上在外面私生的孩子。他看准了我疼爱琳妹这一点,认为样一来就可向要求放回皇命让他收妾房。」就算琳妹已经嫁过人,不少大臣还是会愿意娶她为妻。而且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那女人找上宗维仁的亲友外面散布谣言,希望她肚里的孩子能得到名份。还好我有先见知明,先让萧然把宗维仁佩带在身边的玉佩偷回来,等宗维仁死後再把玉佩送回琳妹身边。再来就是出殡当天,琳妹佩带鸳鸯双璧出席葬礼这一点,谣传中“宗维仁用鸳鸯双璧换心爱的女人”的流言自然就能澄清。

父皇低声说道「若是如此,你该见一见宗维仁的友人。那名男子恐怕知道不少事情…」

停下脚步看著父皇「你帮了那人一把?」父皇会这麽说一定是他安排好了才对!

「差不多。」父皇笑了笑。

伸手轻碰父皇的手「咱们还是好好逛逛皇城买些东西回去。」现在应该专心约会才对!我低头笑了笑,不知道那位编发带的姑娘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