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1-20

魔魅 (银桃花) 31-50

by 银桃花

31
 “安慰?我不要什麽安慰……”青儿将手覆盖在他的大手之上,试图拉扯掉幕绝的侵犯。现在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麽?眼里噙著泪光,青儿难受的别过头,躲闪著他的薄唇。
 “哦?是麽──”不顾女人的反抗,幕绝半拖半抱的将青儿柔软的身体放置在自己已经坐在她床边的大腿上。牙齿咬啮著解下她兜衣的绳结,让那块漂亮的布料像风筝一样飘摇著跌落到地面。
 “可是我需要你的安慰。”将濡湿的舌探入她的耳朵,幕绝煽情的舔著青儿的耳廓。厚掌覆在她两团高耸的绵乳前,大力的揉捏玩弄著。还不时的用指尖捏起她渐渐挺立的小乳头,向左右两边拉扯著。
 “你不就是别人赐给我的玩具麽?”伤人的话像利剑一样刺进青儿的胸口,她猛地抬起头。刚要逸出口的呻吟立时变成苦水吞咽进自己的喉咙。
 玩具……她果然只是他心中一钱不值的玩具。他定是觉得她是一个只会在男人身下承欢的贱女人,才会这麽说。
 “那……嗯……又怎麽样……”感觉到幕绝的舌尖在自己的香肩上来回的画著圈,一阵酥麻的热流情不自禁的延伸到她的四肢百骸。
 “怎麽样?”幕绝抬起头,用脸颊磨蹭著她的,口中逸出轻笑。
 “你看前面,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淫荡。”
 顺著幕绝所指的方向看去,青儿才发现他们正对著梳妆台上那一面巨大的铜镜。此时的她,一头捥好的青丝已经被他放下,发丝披散在雪白的肌肤上有著诱人的凌乱感。男人用双膝将她的玉腿撑得大开,把她摆弄成羞人的姿势。胸前的绵乳被他一推一放的挤压出深深的乳沟,上面清晰地印满了他於红的指痕。
 “我……不淫荡……”闭上眼睛为自己辩解著,青儿不敢面对镜中所呈现出来的淫靡景象。
 “给我好好的看著!”故意捏了她乳头一下,惹出她的痛呼。“不然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痛苦。”
 “唔──”被迫再度张开眼,第一次看清自己是怎样被男人肆意的玩弄著。青儿的下腹部竟兴起一阵不知羞耻的狂潮。她想要紧闭上双腿,不让他更看不起自己。却被他抢先一步发觉,邪恶的手沿著她的腹部肌理像一条蛇一般探入她的亵裤之中,用整个掌心摩挲著她的阴户。
 “告诉我,湿了吗?”摩挲的过程中不著痕迹的用另一只手撤掉她下半身的全部衣物,而幕绝自己却是衣著完好的坐在青儿身後,满意的看著怀中赤裸的美人儿。
 “不,不知道……”私处传来他身体的热度,青儿不想回答他如此邪恶的问题。
 “不知道?”幕绝冷笑一声,用手大力的将她的双腿扳得更开,让她腿间的细缝完全张开毫无保留的映照在铜镜之中。镜中的青儿看到自己被幕绝把著双腿,像是在展示她的私处一样刺激著彼此的视觉。委屈加上羞耻让她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
 听到怀中女人的哭声,幕绝心情变得极差。
 什麽时候,这个小女人学会抗拒他的碰触了?还哭得这麽委屈,那感觉就好像是他硬要强了她一样。
 “不准哭!”无情的伸手拨开她水淋淋的两片小巧的花瓣,他准确的将食指按在她微微充血的阴蒂之上,施力开始左右揉搓按压。
 “啊……啊恩……爵爷!”青儿被他的安抚渐渐撩拨起欲火,她的身子本就比一般人更为敏感。如此一来,身下的淫液更是不断地从小穴中涓涓流出,弄湿了身下幕绝的长裤。
 “这回知道了麽?小淫娃,你的水都把我的裤子弄湿了。”幕绝笑意更深,一边继续揉搓美人的阴蒂一边将另一根手指缓缓的插入到她湿漉漉的小穴中。
 一有硬物进入,青儿的身体本能的蠕动著将幕绝的手指含紧。丝滑的甬道按摩著他指尖的肌肤,这种销魂的快感让幕绝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还说自己不淫荡,明明就把我咬的这麽紧。”幕绝粗喘著抽出手指将青儿的玉体翻转过来,让她岔开双腿骑坐在自己的身上。
 “嗯啊……”胸前的乳头被他用力的含住,另一个也在他的亵玩捻弄下变得殷红。青儿难耐的摆动起腰肢,丰满圆润的臀部一下一下的磨蹭著幕绝胯间的肉棒,羞涩的看到他腿间的布料上那一块明显的顶起。
 忍不住握住女人的两瓣臀肉,幕绝贪婪的揉弄著手中的滑腻。时而向两边大力的掰开,好让自己可以看清她柔嫩的小穴,时而又向中间推紧。
 “帮我释放出来!”像野兽一般在青儿身体上舔吮啃咬,幕绝含著口中大半团乳肉口齿不清的命令道。
 “啊……”只是迟疑了这麽一下,乳房上就留下了男人一个清晰地齿印。
 青儿颤抖的伸出小手,解开男人的腰带。才刚将他的裤子退下来一点。硕大的肉棒就亟不可待的弹跳出来,差点打到她的手腕。
 “好大……”在幕绝阴鸷地注视下,青儿从坐在他身上改为跪在他的腿间的姿势。小巧的头颅慢慢的靠近眼前紫红色的肉棒,并伸出手将他的欲望轻轻的圈住来回的抚摸著。她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帮我’所指的是什麽。
 “还不快点舔!”责怪她动作的缓慢,幕绝伸出手强行将青儿的头按向自己的肉棒。当她柔软的唇瓣贴上自己热铁的顶端的时候,那种麻痒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嗯嗯……唔……嗯啊……”张口含住他溢出一点透明热液的圆端,青儿在口中用香舌来回的舔弄,并且刻意的用舌尖刮扫他敏感的小孔。她的手也没有閒著,而是圈住他的棒身不断地上下套弄著,还不时的伸到下面去玩弄他的那两颗圆球。
 “小荡妇,哦……真爽!”忍不住仰起头赞叹她技巧的纯熟,然而这种熟练却也激起了幕绝的怒火。她是不是伺候每个男人都这样的卖力!是不是就是因为伺候过太多次别的男人,所以技巧才那麽的令人销魂!
 想到这里,幕绝再也克制不住想尽情发泄的欲望。不顾她的柔嫩,硬是用双手钳制住她的头。腰部用力一顶,将自己的肉棒整个送进她的小口之中,一直深插到她的喉咙深处。
 “不……唔唔……”他强猛的顶入过深让她有点作呕,她慌乱的推拒著男人的小腹想要他从自己口中抽离。
 然而他却不让她如意,仍然是不容拒绝的扶紧她的头颅开始摆动腰杆在她小口中不断地进出著。
 “啊!啊……真爽!小荡妇,你的小嘴吸得爷真爽!”满足的逸出淫词浪语,幕绝故意忽略青儿眼中的泪水,反而进出的更迅猛更用力。
 “快点!玩你自己!玩你自己给我看!”下流的命令在青儿耳边响起。
 知道自己根本拒绝不了,青儿流著眼泪,颤抖著将一只手伸向自己的乳尖来回的抚弄,另一只则插进自己淫水不断地小穴中抽撤著。
 “唔……啊恩……”身上的三个地方在幕绝直勾勾的瞪视下被自己和他不停地玩弄。口中酸涩的吮吸著他越发胀大的肉棒,青儿抗拒的心也渐渐的不那麽坚定了。她只觉得手指不停抽插自己小穴的动作越来越快,身体内的某一点就快要爆发了。耳边充斥著幕绝男性的呻吟声,他热铁周围的毛发不断地刮著她的嫩脸让她有种淫靡的快感。
 察觉到青儿的眼神开始迷朦,脸颊处也涌上可疑的潮红。幕绝眼睛一眯,及时的抽出被她吃的通体晶亮的肉棒。将青儿的身子拉起来,让她骑在自己胯间。然後用力的向上挺腰,眼看著硕大的肉棒立刻被她早已张开的穴口尽根吞没。
 肉体的交合发出‘噗滋’的巨大水声,两个人都因为这一个饱满的插入而浪叫出声。
 “骑我!小妖精!用力的骑我!”腥红了双眼,幕绝把著青儿的纤腰让她上下起伏的套弄自己的肉棒。
 ‘啪啪’的击打声响彻整间屋子,丰沛的淫水随著他狂猛的插入四处飞溅。
 “啊……啊恩……”青儿不断地骑著身下的男人,只感到自己的肉穴被他撑得好开。整个小穴都被他干的酸胀不已。终於,在她再次用力将他吞没的同时,被他硕大的圆端狠狠地抵住花心研磨。青儿尖叫一声达到了高潮。
 “再等等,等等我……”将青儿无力的身子一个翻身压在身下,幕绝由被动改为主攻。结实的窄臀不断怕打著她的下腹将自己紫红色的肉棒送入她的小穴,捣出丝丝淫液。
 “爽麽!小荡妇!你是不是早就盼著男人这麽干你了!”
 “啊……嗯嗯……不要……”腿被他高举在肩上,他开始摇摆著窄臀抽送成更大的弧度。
 “不要什麽?”狠狠地一个顶入,故意撞到她体内最敏感的软肉,幕绝残忍的顶著那一小块用腰力旋磨著。
 “不要……不要再动了……”青儿已经高潮过的身体不断地痉挛,流出的爱液将身下的被褥打湿。
 就这样抽插了一百多下之後,幕绝终於也难耐的仰起头低吼著抖动窄臀将白浊的热液全部灌入她的体内。
 “爵爷,公主有请。”
 正当男人伏在青儿身上享受最後的快感的时刻,门外却传来下人不自在的传话声。两人这才意识到他们刚才过於激狂,竟然忘记了关门。
 “好的,我马上就来。”迅速的恢复往日的严肃,幕绝将自己已经消软的分身从青儿的穴中抽出。随著他的动作在两人的私处拉起一根暧昧的银丝。
 “怕什麽,你又不是没跟我搞过。”不满青儿脸上的羞愤,幕绝对开著门欢爱这件事倒是不以为然。
 青儿闭著双眼将自己埋进黑暗的被中,不敢再面对刚刚和她巫山云雨的那个男人。耳边只听见他匆匆离开的脚步声。
 ‘碰!’的一声,门被大力的关上了。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终於像个孩子一般痛哭起来……
 这个男人还是她所认识的幕绝麽?以前,即使是被自己妹妹撞见两人赤裸相拥他也还是会不好意思的。而现在,他的样子明显是在说男人和女人欢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他已经有过很多女人了麽?所以才不再对这样的事情在意是不是。
 伤心的泪水浸湿了身下的软枕,青儿握起拳头无力的一下一下击打著床榻。
 这是怎麽了……这到底是怎麽了……

32
 “主子!主子你醒醒啊!”小朵将门推开的时候,屋中弥漫的一股欢爱後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起了鼻子。紧接著,她就发现了倒卧在床榻上哭得几乎昏厥的泪人儿。
 “嗯……”幽幽的醒转过来,青儿勉强睁开已经肿的像核桃一般的眼睛。
 “我才去膳房叮嘱他们今晚做些好吃的,怎麽一回来就变成了这样?”小朵试著扶坐起浑身酸痛的青儿,在起身的过程中黏腻的白浊体液顺著她被捣肿的小穴涓涓的流出来沾湿了身下的被褥。她羞愤的夹起双腿,不让丫鬟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啧……”小朵眉头皱的更紧,紧接著边叹息边摇头,“爷真的不该这麽对你啊,他人呢?”
 “已经,已经走了……”瑟缩的环抱著自己的身子,青儿的泪水又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她的男人在用过她之後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这让她觉得自己好脏,好下贱。
 “走了更好!”小朵气愤的握紧拳头,恨恨的说,“我看这晚饭也不著急吃了,主子您先坐著。小朵去给您烧洗澡水,您还是先清洁一下身子,然後小朵再来给您上药。”
 “嗯。”轻轻的点头,青儿拉紧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一双素手失落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庞。
 她真是没用啊……居然连反抗的馀地都没有,就这样让男人强制著在身下承欢。幕绝已经不是当初她所认识的那个虽然话不多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比水还要温柔的男人了。她的身子给了他,她的心亦给了他。但是他却将这一切踩在脚底下,甚至连最後一点尊严都不给她留下。
 为什麽突然变得那麽残忍?为什麽就是不肯跟她坐下来好好的说话?
 如果他真的无意娶她,或是早已爱上了那个妩媚又贵气的浮云公主。他可以跟她说啊,为什麽要用这种让人心醉又心碎的方式折磨她!
 她会识大体的放他幸福的。
 她知道自己的出身,更清楚即便幕绝现在没有被封为爵爷,单凭他御前侍卫的身份自己也是高攀不起的。所以她会走开,一个人默默的走开。天大地大,她也有一双手,做得来粗活。总不至於饿死在街头,如果真是饿死了,也该是她的命。她不怨,不悔……
 “主子水来了!洗澡吧!”不知什麽时候小朵已去而复返。看著青儿落寞而美丽的脸,小朵只能更卖力的做事,只希望能让这个苦命的女子过得舒服一些。
 被温热的水浸没的同时,青儿将自己的头完全沈入水中。窒息的恐惧抵不上心死的伤悲。
 她懂了。
 幕绝定是想用这种方法逼她自己离开他。他要她厌恶他,恨著他。这样一来以後他离开她时就不会过於自责。那她也不用那麽伤悲。
 呵呵──
 青儿在心中苦笑,无论如何分开。只是分开这一件事,又怎能让她不伤悲?
 半梦半醒之中,青儿只觉得自己被小朵大力的从浴桶中拉扯出来。听到对方的呼喊声,却又觉得特别的遥远。她只能陆陆续续的听出来‘不要想不开’‘醒醒’这样细碎的字句……而她到底说了什麽,为什麽会那麽焦急的样子,她却想不出来原因。
 “主子,你看看小朵,听得见我说话吗?”顾不上主仆之仪,小朵用力的拍打著青儿的背部,让她把呛进去的水吐出来。要不是她过来问她水温如何,恐怕青儿已经将自己溺死在这浴桶里了。
 “青儿姑娘,你不要再作践自己了……”小朵也忍不住伤心的哭了起来,“明天我们出府好不好?我们去逛集市啊,我们去买很多很多的衣服首饰把爵爷的银子都花光好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小朵嘛!”
 出去?
 一道白色的亮光迅速从青儿脑海中闪过。
 对──她可以出去走走啊。逛一逛这周围,也许她可以幸运的找到一份工作。这样的话,她就可以离开他了。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的男人和全部的悲痛过往,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从此平静的生活下去。
 “小朵……”虚弱的伸出一只手背,抚上丫鬟的脸颊。
 “主子!呜呜……”小朵流著眼泪紧紧地抓住青儿的手。
 “谢谢你──”青儿看著眼前的小丫鬟,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
 她的生活,也许是该重新开始了。
 翌日──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青儿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麒麟国的集市这般的热闹,周围充满小贩的叫卖声。两边各色的酒楼茶社也开的如火如荼,店小二就站在自家店的门口赔笑外加口若悬河的介绍著,看上去竞争十分激烈。
 看著人头攒动的拥挤劲头,青儿有些後悔自己坚决没有带小朵出来。她是来找工作的,怎麽可能让丫鬟知道。说不准她会劝她不要这麽傻,好歹幕绝即便无情意也是个靠得住的大金主。至少能让她赖在那里吃穿不愁。可是她稀罕麽?青儿苦笑一声,心都不在了还留著钱要做什麽。更何况,让她继续没名没分的吃著幕绝,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她这麽做。
 但是不带小朵出来,这里人这麽多,路又不好记。这样下去,要是迷路了可怎生是好?
 眼见著天色渐晚,她一份工作都没有找到。人家看她是孤苦无依的小女人都不愿意收留,再说她也不是本地的居民,很多风俗习惯都要重头学起。看来自力更生这件事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麽容易。
 正自沮丧著转过一个街口,寻找回爵爷府的道路时。一阵像是男人的低吟声又或者说更像是某个男人在碎碎念的细碎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於是她好奇的追寻著那个奇怪的声音走去……

33
 青儿转过拐角来到一个胡同口,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探身进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状似年轻男子的身影正自坐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的在长吁短叹。不知道他到底在嘀嘀咕咕些什麽,青儿狐疑的竖起耳朵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念的细碎,却是有前因有後果,但凡是带个脑袋的仔细一琢磨都能揣测出个大概。
 原来这个男子在附近开医馆,今天上门来给病人出诊。没想到病人没什麽大碍,自己倒是被石头绊了个嘴啃泥。最重要的是,还好死不死的扭到右脚。现在右脚肿了起来动弹不得,他又不好意思呼救。只得在这里不断地念著自己,希望上苍能派一个奇迹解救他……
 “奇迹倒是没有,你家人在哪?我可以帮你去寻。”天生善良的本性让青儿忘记了自己在麒麟国也是人生地不熟,见这男人有趣,她也不想丢下他不管。
 “啊?!”听到人声,那男子兴奋地回过头来,一见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原本还算英俊的脸立刻哭丧了起来,“我看我最近是真的犯煞……好不容易遇见个美人,却让美人见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啧……真是流年不利呀!”
 听见陌生男子称赞自己的美貌,青儿不禁脸上一红。又见他哭丧脸的样子十分好笑,她忍俊不禁的款款走向前,好心的蹲下说道,“这位公子,还是先告诉我你家在哪吧。”
 “是,今天真是让姑娘见笑了。在下的医馆就在离这里五里地的翠柳胡同,你走进去随便跟人一打听‘邪医馆’,他们就知道带你去哪了。”男子虽然跌坐在地上,但是上半身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这礼行的端正,彰显出他气度的不凡。虽然是身著儒雅的淡蓝长袍,但是男子那一双天生的桃花眼中却若有若无的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风流气息。
 不过这些,青儿并没有注意到。
 只见她不自在的将荡在额前的发丝轻轻捋向脑後,尴尬的对著男子笑了一笑,“对不起,这位公子……我刚来麒麟国,不知你说的那个翠柳胡同在什麽地方。”
 “这样啊……”男子皱起眉头,看上去十分失望。
 “要不,我请别人来帮你吧?”青儿心中愧疚,只得提出另一个建议。
 都怪自己嘴快,眼下给了别人希望又帮不了人家,真是太丢脸了!这麽一想,原本就飞起潮红的脸颊便显得更加红艳了。
 “若是可以叫别人来,我早就大声呼救了。”男子眨巴著大眼,可怜兮兮的看著她,那样子就像一只刚被抛弃的小猫咪。
 看著眼前的美丽姑娘咬著下唇,一张娇俏的笑脸红红的。他心里可是兴奋得很,本来就透著坏坏气息的黑眸一转,当下变作一副也很为难的样子试探的问,“在下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姑娘可否愿意接受?”
 “啊?公子请说!”一听有好的办法可以帮到他,青儿连忙抬起头认真地听著。
 她的这副画个圈就往里跳的热心肠再次取悦了男子,於是他开口正色道,“我只是右脚扭伤,并不影响走路,只是苦於没有一根类似拐杖的东西可以让我勉强支撑著。如果姑娘不嫌在下唐突的话,可否借肩膀一靠,好让在下可以顺利回医馆。”
 “这样啊,那好吧!”听了男子的话,青儿先是一愣,紧接著露出开心的笑容。
 “那我扶你起来。”说著,她就要伸出手去触碰男人的身体。
 “慢著,”眼见这姑娘答应的那麽爽快,男人反倒是有些错愕,“姑娘你想好了吗?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被人撞见对你的声誉总归是不好的。”
 “不会呀,”青儿摇摇头,眼睛闪著无邪的光芒,“我是在做好事,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好啦!”
 看到这美丽的姑娘不顾自己的名誉坚持帮助自己,原本轻佻的俊颜不自在的闪过一丝动容。他承认自己的确是怀著想要借机偷香的邪恶心里才提出这样的建议的,但是这女人的单纯却让他第一次有点下不去手……
 “在下印无忧──”将手规矩的只搭在青儿肩膀的部位,印无忧在她的帮助下缓缓的站了起来。虽然脚还是痛得要命,他也坚持著没有往青儿的身上依靠。
 “不知姑娘芳名?”带著对这女人的浓浓兴味,印无忧忽然觉得,如果是她的话那件事情说不定会做得成。
 “我叫青儿。”女人感觉压在身上的力道并没有自己原先想像的那样沈重,当下心情也轻松许多。
 “我们往那边走。”扬起衣袖,印无忧睁开桃花眼,笑得温文尔雅。
 相伴的路途并不无聊,因为印无忧有说不完的稀奇故事可以让青儿听得如痴如醉。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走走停停,终於在日落时分,他们走到了那个叫‘邪医馆’的地方。
 “虽然我今天没有找到工作,但是能帮助到你也算是一件好事。”在替他叩门之前,青儿给了身边的印无忧一个满足的微笑。
 “怎麽?姑娘在找工作吗?”听到对方的话,男人倒好像是很感兴趣。
 “嗯,可惜我什麽都不会,所以没有人肯请我。”一想到今天被拒绝了数次,沮丧之情再次占据了青儿的心头。
 “在下的医馆到正好是缺人手,不知姑娘可否有意?”男人在女人危难之中出现是理所当然的,印无忧不介意当这个‘好男人’。不过事实上,他的确有一件事需要她来帮忙。通过一路上的观察,这女人不仅美,还傻得可爱,心肠又好。这让他更笃定了最佳人选非她莫属。
 “真,真的吗?”好半天青儿才回过神来,圆张著小口,分不清梦境还是真实的望著眼前笑得亲切的男人。
 真的是好人有好报耶……她在心中暗暗的想,但转念记起今天被拒绝时那些老板说的话,不安的情绪又涌上心头。
 “可是我什麽都不会诶……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你。”如果不是肩膀被印无忧扶著,她现在一定会低下头将十指紧张的纠结成五个白玉扣。
 “非也,”意味深长的望著她娇美又怯生生的容颜,印无忧嚅动著薄唇笑得更加俊美,“我的忙──你一定帮得上。”

34
 两个人正说著,医馆的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诶?”青儿刚想向开门的人说明印无忧的情况,却觉得肩上突然一沈。不知什麽时候,印无忧化作了八爪章鱼,一副很需要人疼爱的虚弱模样一点力气都不用的扒靠在自己身上。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支持不住,只得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勉力站稳身体。但是这个姿势在外人眼中看来不免有些过於亲热。
 开门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子,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身上与印无忧一样穿著淡蓝色的儒袍,宽松的款式让人看不出她原本的身材。她的头发不似寻常女子那般乌黑亮丽,而是微微泛著棕黄,还编成了许多细小的发辫。再加上她饱满的嘴唇偏向淡淡的肉色,因此脸颊看上去有种清冷的异域风情。
 “是格格麽……?”印无忧似是用尽全身力气朝开门的女子伸出手去,脸上又恢复可怜巴巴的神情。
 冷冷的看了男人一眼,她故意忽视掉对方伸出来的手,而是缓缓的向青儿走去。
 只见这个被称作格格的女人礼貌的朝青儿点点头,开启樱唇带著一种她未曾听过的古怪口音说,“小女子凌格,不知道这位姑娘和我家大夫发生了什麽事?”
 虽然字字句句都通情达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入秋的缘故。青儿敏感的觉得从这个女子身上传来的是一种淡淡的疏离。她吐字不清,却声调平缓。没有焦急,也没有关切。有的只是处理事情的平静。
 自家人受伤,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太冷漠点了?
 青儿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简略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在整个叙述的过程中,印无忧不断地发出病痛的呻吟……只可惜却连格格的一个注视的目光也没有换来。
 “凌格!”男人终於按耐不住了,咬著牙低咆,“我好歹也算你半个师傅,你是不是应该过来扶我一把?”
 他的这番话终於让格格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只是她接下来说的话却差点没将他气死。
 “师傅,你性好渔色的毛病在救命恩人面前是不是该收敛一点。这离内堂也没有几步远了,我看你自己跳进来也是没什麽问题的。”
 “你!”一个你字还没说完,就见格格不著痕迹的将仍然赖在青儿身上的男人拨开,那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印无忧扔出去。
 “青儿姑娘,为了表达邪医馆对你的谢意,今晚就留在这里吃饭吧。”冰冷的小手拉过青儿的手,让青儿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好吧。”有些被从格格身上传来的阴冷气息骇住,青儿只好点点头随她走进屋里,还不时的回过头去看瘸著一条腿站在原地眼泪汪汪的印无忧。
 “这麽说,这医馆以後就不只我和邪医两个人喽?”将一块鲜肉夹到口中咀嚼,凌格的眼中除了淡淡的兴味还夹杂著一些复杂。
 “嗯,印公子说愿意请我在这里打杂。”青儿一边吃著凌格亲手做的家常菜,一边担忧著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却还没有跳进屋里来的印无忧。
 他不会就这样死在外面吧……
 “不用这麽拘谨,以後大家都是医馆里的人。”一提起那个男人,凌格刚刚缓和了一些的神色立刻蒙上一层寒霜,“你不了解印无忧,他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所有可怜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说不定他刚才只是想占你便宜才让你扶他过来的。”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我这种爱‘捡人’回来的习惯很不错。”一个慵懒的男性声音意外的在门口响起,不用看都知道除了印无忧没有别人。
 “哼──”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凌格低下头自顾自的吃菜。
 青儿本想招呼印无忧一起来吃饭的,看到他的样子却傻了眼。只见他襦衫已经褪去,换做一身乾净的便服。脚上的伤也做了很好的处理,竟可以勉强跛著行走了。看来,这‘医’的名号也不是虚传的。
 原来,他并不是一个时辰都在跳啊。
 “你说呢,我的好格格?我先捡了你现在又捡了她,以後再多捡几个人这医馆就会越来越热闹了。”桃花眼弯成迷人的弧度望著眼前的女人,虽然明知道她不会看他。
 “印公子──”青儿轻唤一声,“我今天回去处理一下剩下的事情,明天来医馆报到可以吗?”
 “好啊,随时欢迎!房间我会帮你准备好的。”优雅的笑著,看凌格无意照顾他,印无忧识趣的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饭乖乖的找地方坐下。
 “嗯!”看到连刚认识的人都对自己这麽有情有义,青儿心中一酸。
 是时候了──
 天意让她遇到印无忧,也给了她机会跟幕绝做了断。
 明天以後,她和那个男人就再也没什麽瓜葛了吧……

35
 初秋的深夜,层层黑云欺压上了原本澄澈透明的天幕,渐渐掩没了柔和皎洁的月光。
 冷风。寒光。男人的咆哮。金属激烈撞击的巨响。
 爵爷府的所有下人都在这个不眠的夜晚感受到了从幕绝房里传来的骇人气场,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劝说。
 青儿姑娘不见了。
 作为底下人不敢参与到主子的私事中,只知道这烈火燃烧的缘由是青儿姑娘的离开。但是包括小朵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爵爷会对这个他素来不闻不问,只是偶尔临幸的女子的不告而别反应如此强烈。
 这代表著什麽?
 如果爵爷真的有讲青儿姑娘放在心上的话,平时就不会待她这麽冷漠刻薄。但是,若是说他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女子,现在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
 呐……主子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啊。
 蜡烛被掌风摇曳得忽明忽暗的房间里,一道道剑光攸的闪过。各种家具的木屑纷纷被割落下来。有的家具被劈得歪七扭八,有的已经从中间碎裂成两半,好端端的一个贵气的爵爷房间,现在只剩下一片惨不忍睹的狼藉。
 已经陷入半激狂状态的男人,踏著墙壁飞身而下。最後一剑带著恨意精准的从少了一个角的桌上挑起一张薄薄的字笺──
 “自古多情空馀恨。”
 短短的七个娟秀的小字像七把极寒的利刃穿刺过幕绝的胸膛。
 她走了!
 她居然敢就这样留下这麽似是而非的诗句,任他毫无头绪的胡思乱想著就这麽恣意的从他身边逃开!
 这是谁给她的权利,谁给她的勇气!她的情夫吗?
 想到这,幕绝额前凌乱的发丝在幽风中微微飘荡著,却挡不住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所流露出的象徵死亡的阴冷气息。如果真的有这麽一个男人,他发誓一定会折磨到他欲死不能,再将他碎尸万段!然後……即便是软禁胁迫,也要把青儿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微微阖上双眼,幕绝听著自己错乱的心跳声徐徐的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指拈起青儿留下最後字迹的那张纸,放到鼻前深深地嗅著,仿佛上面还留有那让他忍不住变得贪婪的香气。
 忽的一阵冷风,吹熄了摇摆不定的残烛。
 黑暗之中,原本紧抿的薄唇勾出一个阴森森的冷笑。
 想跑?门都没有!就算是她死了,也要入他幕家的坟,做他幕家的鬼。
 以为躲起来他就找不到她了是吗?
 幕绝忽然扬手将纸笺抛入空中挺起宝剑狠辣的将其裂成雪花一样的碎片。
 那麽他就陪她玩这个躲猫猫的游戏!只不过,输了的代价,他要她一生一世都偿还不起……
 三个月後──
 “落霞~该吃药了~”
 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明媚的冬日,印无忧不好好的坐诊,一个大男人却端著一杯清水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邪医馆里到处乱走。看得凌格简直是头昏眼花。
 “落霞~~?”正将手圈在唇边当做喇叭呼唤自己想找的人儿,肩膀却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让他几乎要站不稳。
 “落什麽落!”凌格不耐的看著一脸‘鸡妈妈’表情的印无忧,觉得自从青儿来了之後这个男人真是变得越来越恶心了。
 不错,印无忧口中的落霞就是青儿。
 来到医馆之後,她换了新的名字,梳了新的发髻。并且穿上了凌格特地为她挑选的殷红色罗裙。她抛弃了过往,也渐渐走出了幕绝在她心中留下的阴影。这三个月的日子,她将邪医馆打理得井井有条。空閒的时侯,凌格还会教她一些医术和粗浅的武艺。
 她不是顶聪明,却勤奋好学。再加上有印无忧这个‘邪医’在一旁指点,医术进步的很快,现在已经可以单独外出看诊了。
 这样的她,虽然没有了感情,却生活的既充实又快乐。
 “原来是你啊。”印无忧翻了个白眼,“落霞不在麽?”
 “霞儿出去给街口的王婆婆看病去了,晚上才会回来。”将双臂抱在胸前,凌格冷冷的看著印无忧。
 “这样啊,害我白找半天。”苦著一张脸,明明不热,印无忧却还是作势用手来回的给自己好好的扇了几下。还把原本是要给青儿吃药喝的水凑到自己唇边咕嘟咕嘟的喝起来。
 “你自己脑残,怪不得别人。”睨了一眼他手中的杯子,凌格的眼神变的复杂,“你还在给她吃那种药?”
 “是啊。”听凌格这麽一说,印无忧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陶瓶,在掌心里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
 “以前你也吃过一阵子,要不要重温一下?”慵懒俊逸的翩翩风度像鬼上身一样让印无忧看上去与刚才的滑稽判若两人。他笑著上前一步,将自己颀长的身体贴近凌格,脸上闪烁著戏谑的光芒。
 “不用。”淡淡的别过脸,“这清心丸是给抑郁悲伤的人吃的,我已经不需要了。”
 虽然眼前的药丸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那些悲痛的往事,但是素净的小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没有一丝多馀的表情。
 “而且,她应该也不需要了吧。”想著落霞今天出门前那一张如花朵般豔丽又生气勃勃的笑脸,凌格的心中有著微暖的安慰。
 “可是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哦。”将那一粒清心丸放入自己口中,半是诱惑半是哄骗的将俊脸缓缓凑近对方的容颜。
 他不喜欢她这副什麽都看的淡然的样子,什麽都不在乎不代表心中不苦。相反的,正是因为太凄苦才不得不麻木自己变得波澜不惊。所以他才喜欢逗她,逼她生气。想让她的生活多一些活人的气息。
 眼见著印无忧笑得精明,薄唇微微开启,还探出舌尖来意欲将口中的药喂给自己吃。凌格想要躲闪却被他预先料到的攫住笑脸被逼著迎接他的轻薄。
 “吃下它。”从他那勾人的桃花眼里,凌格看到这样的信息。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印无忧白皙的皮肤上清晰地印上刚好符合凌格右手大小的五指印。
 “啐!登徒子。”带著‘是你活该 ’的漠然表情,凌格转身进了内庭。只留下印无忧站在原地吹冷风。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好痛哦!!”伤心的抚著自己的右脸,印无忧用力的将口中未溶的丹药吞下腹。这个母夜叉!!每次都下手这麽重!人家只是想开一个玩笑嘛......
 看来,需要清心的,只有他一个吧。

36
 紫金薰笼,珍珠帘幕,牙床凤榻,粉壁椒墙。
 除了富丽堂皇、花团锦簇的锦云宫,哪一个地方能堪受得起如此娇贵气派的装潢?
 玲珑水晶糕,翡翠白玉羹,桂肉莲子心,薄暖桂花酿。
 除了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浮云公主,谁又能有这个怡情雅致享用的了这几味只有皇家御用厨师才烹制出的珍馐佳肴?
 夜凉如水,新月也如钩。
 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从锦云宫的屋顶迅速掠过,敏捷的步伐没有踏响半块砖瓦,可见此人武艺的高超。
 ‘咚’的一声,一枚石子精准的敲击了一下浮云公主的窗棂。
 “进来吧,等你很久了。”笑颜如花的小脸因为来者的身份而变得更加娇豔,浮云收起平日里公主的傲慢,亲自为对方斟上一杯温热的酒。
 一道人影迅速从窗子翻进,男人没有穿夜行衣,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的身手即使被皇宫禁卫发现也足够他全身而退。 
 撩起衣摆,面无表情的在公主对面坐下,仿佛早已知道这个位子是专门留给自己的。
 “幕绝,几日不见你的性子越发的凛冽了。”拧著秀眉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皇甫浮云叹息著发现他俊朗的面容上不仅找不到当初的温柔细腻。相反,那一股沁入血液的暴戾之气隐在眸中冰冷得甚是骇人。
 “这锻金香可真是厉害,虽然在短时间内让你的功力翻倍,可是这副作用……”
 想到他不喜欢别人提起他性情大变的事,虽然是关心的话,但是说到一半还是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第一次做任务之前,皇甫浮云给了他一种粉末状的香料。
 据说人在吸食之後就会变得兴奋异常,功力大增。公主的本意是希望他在危急时刻使用以求自保,谁知他为求任务做的迅速频频使用。
 她知道,这个男人为的只是快点完成任务,然後回家去见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但是这锻金香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使用次数过於频繁就会上瘾。到最後不仅用药者欲罢不能致使性情大变,甚至到最後会变得完全丧失自我意识而伤害到身边的人。
 “无妨。”
 简单的吐出两个字,躲开她关切的眼神。虽然是深夜男女共处一室,幕绝脸上的疏离守礼还是显而易见。
 “听说青儿姑娘她──”见他不愿继续关於自己的话题,於是皇甫浮云就试探著询问著他所关心的。
 果然,听到‘青儿’这两个字,冷漠的俊容还是荡漾起不平静的涟漪。
 已经三个月了,青儿还是下落全无。
 事情的来龙去脉,浮云公主也能猜个大概。
 当初,她依照和幕清幽的约定,以皇族贵胄的礼遇待幕绝,封他做了威风凛凛的侯爵。结果这个男人却对她说,无缘无故的荣誉他是不会接受的。救她的人是幕清幽,与他无关。
 她浮云公主虽然刁蛮任性,但是知恩图报还是懂得。无奈这个表面上温和的男人,倔强起来却是八匹马都拉不动。
 想到这,她的脸上不禁浮现一丝苦笑。
 结果还不是依了他,让他在人前是醉生梦死只知寻欢作乐的幕爵爷,背地里却化身为宫里的御用杀手,每天过著刀口舔血的生活。
 “这次你们要我刺杀的人已经解决掉了。”没有动那杯酒,幕绝只是轻轻拾起银筷夹了些清淡的菜色放到口中咀嚼。
 今天是任务的截止日期,这一次的目标有些棘手,让他多耽误了些时日。还好,他拼著失掉一条手臂的危险还是取了那个人的首级。眼见现在已经二更天了,他还滴水未进,一刻也不耽搁的从千里之外赶来汇报结果。
 “至於青儿──我会找到她的。”
 嚼在嘴里的珍馐佳肴刷过他的味蕾仍然如同石蜡一般无味。幕绝微阖上双眼,有点想念他的小女人曾经为他做的那些好吃的家乡菜肴。
 那个时候,真是美好啊──
 因为唤起了内心深处最美好的回忆,冷冽的脸上渐渐的有了些许暖意。
 看著明明默默地承担著所有的责任与艰难,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却还是得到了不公正的误解的男人。皇甫浮云有些心痛,也恨自己为什麽这麽没用,堂堂的麒麟国的公主,却得不到自己最喜欢的男人。
 是的,她喜欢幕绝。
 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就喜欢,那个时候她被救出时身上都是淤紫的红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骁国她曾经遭遇过什麽。即便是忌惮著她的身份,但那些人眼中的不自在和轻视她是看得出来的。
 除了他!
 他不问,只是温柔的带著另一个女子上了她的船。他看她时的目光没有任何世俗的成份,永远都是那麽温文有礼,像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邪恶的事情。
 只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对他一见倾心,只不过……他身边早已有了另外一个人。
 “为什麽这麽倔?若是早点告知她真相,青儿姑娘就不会误会你而离家出走了。”没有资格做安慰他的那个人,皇甫浮云能说的就只有作为朋友甚至是主子才能说的话。
 他的任务是她给的,在麒麟国谁都知道皇甫赢的妹妹嚣张跋扈却也精明强干。她并不直接参与政事,但是却在私底下帮忙处理一些需要在暗处解决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多半都需要顶尖杀手的去完成。
 “我不能说。”黑眸攸的睁开了,浓浓的思念里混合著的却是并不後悔的决绝。
 “做了杀手,随时都有可能送掉性命,我希望在我不在的时候,她能够学会坚强。这样的话,如果我死了,她也能活得很好……”
 幕绝说这些话的时候,样子特别平静。越是这样把难过、伤害、寂寞通通深埋在自己心底不愿让别人看到的男人,在他内心深处隐藏著的情感也就比哪怕海洋都来得更加深沈。
 “可是你也不能为了她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浮云公主终於忍不住吼道。
 “你看看我,幕绝!”有些激动的上去握住幕绝微凉的手,皇甫浮云已顾不上自己公主的身份。
 “我不美麽?还是我出身不够好?为什麽你从来不肯多靠近我一点……她走了,你还有我啊!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不行吗?我不行吗?”
 不著痕迹的将手从浮云的掌中抽离,幕绝别过脸不去看她那一张恳切的小脸,“别这样,公主。幕绝只是凡夫俗子,你我是两个世界的人。”
 伤心的望著不肯将半点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皇甫浮云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慢慢的踱到窗边,幕绝抬眼望月,脸上表情虽然还是僵硬冰冷的,但是语气里却多了一层淡淡的温柔,“我努力工作,只为给青儿最好的生活。她是个很不幸的女子,吃过很多苦。所以我想给她很多很多,绫罗绸缎锦衣玉食那些虽然都是很肤浅的东西,但是我都要给她。不管是表面上,还是内心深处,我只要她过得好。”
 回过身子,他看著皇甫浮云,薄唇继续说著埋藏在内心很久的秘密,“即便有一天我老了,死了。我都要在我现在还能动的时候把能给的都给她,她是我幕绝的女人,就是我一辈子的爱人。”
 “也是,唯一的……爱人麽?”
 凄楚的颤动的著嘴唇,皇甫浮云用自己都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的说。
 像是发生了奇迹一样,幕绝听见这个问题,笑了。
 自从吸食锻金香以後,这样的笑容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他日渐僵冷的俊颜上,又怎能不说是奇迹。
 “我说过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对我来说爱就是一个对一个,爱就是占有不放手。我就是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木头男人,我的妹妹以前就经常这麽说我。”想起乐清幽,他有些惦念,又想起她经常古灵精怪的嘲弄他的话,他又有些赧然。
 “公主,你能明白我的心情麽?”
 黑亮的眸子炯炯注视著皇甫浮云,他不奢望她能立刻忘记自己。但是在感情上,他已经给了她需要的答案。
 “你还真是一块楞木头……”伤心的别过脸去,皇甫浮云轻轻拭去颊边的泪水。她早就知道幕绝的心中只有青儿一个人,自己的主动只能换来更明确的拒绝。
 “我可是公主诶,你不怕我因爱成恨砍了你的头?”故意露出凶狠的模样,只是红红的眼眶泄露了她此时想要掩饰尴尬的真正心情。
 “等我赚够了青儿下半辈子所需要的,幕绝这颗项上人头公主尽管拿去。”
 坦荡的站在浮云公主的面前,背後衬著清冷的月光。此时的幕绝虽然做不出过多的表情,但是皇甫浮云知道他一定在心里笑得很满足,很憧憬,很幸福。
 让青儿从此之後有依靠,就是他幕绝的未来。
 “那你要继续扮坏人伤她的心喽?”皱著小脸责怪眼前的男人,她心里明白,若不是这个男人忍著心痛做了很多非常过分的事情。青儿那丫头也绝对不会忽然变得这麽有胆,竟然演出逃家的戏码。
 不过,用这一招逼自己的女人变得独坚强也亏这块木头想得出来。
 “嗯,等我找到她。我会让她非、常、非、常、的难过……”垂下眼帘,幕绝故意加重‘非常非常’这四个字。森冷的语气让皇甫浮云自背脊浮上一股寒意,同时也敏感的察觉到这也许已经是锻金香在对他产生影响。
 想到此处,“喏,这个给你。”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幕绝。
 “这是?”读著纸上的小字,幕绝发现这是一个地址。
 “邪医馆……”他疑惑的皱起剑眉看向皇甫浮云。
 “你让我去杀这个叫印无忧的人?”
 “啐!”一提起印无忧这个名字,皇甫浮云嫌恶之中夹杂著一丝无奈,“这个色坯,要是想让他死我早就喂毒杀了,还能让他逍遥自在活到今天!”
 “那这──?”
 “这老不死的以前是宫内的御医,你别看他年纪轻轻一副吊儿郎当的蠢样,他的医术可是高明到能让死去两个时辰的人再度活过来。”将玉杯凑到唇边,虽然酒已变凉,浮云公主还是浅浅的酌了一口。
 “结果这小子偏偏说什麽宫里不自由,非去外面开了个什麽破烂医馆,还自居邪医。真是恶心死了!”挥挥小手,她又正色道,“不过你去找他吧,是他的话,一定有办法解去你身上锻金香的副作用。你也不用这麽可怜巴巴的为你的青儿姑娘付出一切了……”
 “相爱的人嘛,”装作一副大方的让贤模样,皇甫浮云把难过就著酒,喝进自己的腹中。“还是在一起比较好。”
 幕绝静静地望著眼前借酒浇愁的女人,目光中隐含著真实的感动,“谢谢你。”
 “走吧走吧,都走吧,别来烦我。”努力忍住不去看他的俊影,皇甫浮云知道他这次一走就算是永远的断绝了自己走进他生活的可能。
 “最後一个问题,”靠著窗棂,幕绝像是想起了什麽,漆黑的眸光有著难以捉摸的深意,“公主似乎很擅长使用蛊毒,那麽可曾听说过‘丧魂散’这一味媚药?”
 在又强灌了好几杯酒之後,已经有些微醉的皇甫浮云扬起泛红的小脸,神情呆滞的望著他,“丧魂散算……算什麽,我们皇甫家的人都会一点炼药蛊术。尤其是我的二哥……这丧魂散在他手中还能变成,变成熏香呢……”
 “是麽──”带著若有所思的神秘表情,幕绝欠了欠身,“公主保重。”
 紧接著,魅影一般的身形瞬间消失在这苍茫的夜色中。

37
 记得第一次见她,他就被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女娃深深吸引住了。
 那一天正好是骁国的鬼节。有道是‘七月鬼门开’,因此举办热热闹闹的灯会就变成每年一次驱除孤魂野鬼的风俗。
 他在宫中正好閒来无事,索性换了身平民的衣服悄悄地微服出巡,也算是打发一下所谓‘人在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老实说,这骁王他是真的不想当的。祖上传下来的位子,到了他这一辈只剩下他唯一一个继承人。人民虽然整天高呼他神乐王,但是这些零零碎碎的繁杂政事却让他苦恼不堪。
 他并不吝啬为骁国效力,若是骁国有难他神乐绝对第一个身先士卒,绝不当那躲在人民身後的窝囊废。但是这里离群索居,作为现实中的世外桃源还真是平静得让人厌倦呐。
 眼见这里山清水秀,美女如云。花很美,美酒又香醇。若不是故意装出一副病痨子的衰样,整天假装卧病在床。他只怕要被那些例行公事的繁文缛节劳烦死了。哪里还有精力去享受这苦短的人生呢?
 潇洒的挥开铜骨摺扇,神乐为自己撩起几缕清风。
 若是有一天有这麽一个人,能雄心勃勃,励精图治,带著与生俱来的凌霸天下的气度出现在他的面前。即便对方不是骁国的人,只要能看出来他并非真正的险恶之徒,神乐相信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骁王的宝座让给对方的。
 至於自己,若是对方愿意,能让他躲在暗处当个神秘幕僚。有事的时候暗中出谋划策,无事之时能够天天纵情山水把酒言欢,岂不是一件顶好的事。
 啧──
 扯出一抹无奈的轻笑,这样的想法固然不错,若要是实施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站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看著周围人们赏花灯游玩的欢声笑语。神乐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望向苍天。
 让他到哪里去找这麽一个人啊……
 咦?那是──
 眼角的馀光忽然瞄见不远处的酒楼屋顶上似乎坐著一个非常渺小的身影。那楼层虽然不是最高,也有两丈多。看那身形似乎是个孩子,不知是不是顽皮才爬到上面去的。若是不小心摔下来……
 眉宇之间拢起担心的摺痕,神乐不动神色的收起摺扇。闪身到无人的角落里,足下轻点地面一跃飞身而上只眨眼的功夫就稳稳地落在那人身後。 
 “你是谁?”察觉到异样,对方转过身子抬眸望著他。
 竟然是个小女娃?!
 神乐惊讶的看著眼前的人儿。见她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绑著两条青涩的麻花辫。居然就这样大喇喇的坐在这麽高的屋檐边上。
 她,不知道什麽是害怕吗?
 “小姑娘,这里很危险。”轻唤一声,他伸出手去,眼里荡漾著的满是温柔。
 “来,我带你下去。”
 “不要。”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下面挤死了,我都看不到花灯。”女孩纹丝未动,仍然固执的抱著双膝坐在那里。盯著那些五彩斑斓灯火的眸中,虽然闪动著兴奋和喜悦,但更多的却是隐忍的忧伤。
 “你的家人呢?”轻叹一声,神乐挪动脚步挨著她坐下。如此一来,万一她跌下去他也能及时出手。
 “我只有一个哥哥,他随师父练武去了,很少回来陪我。”
 “所以你就一个人出来看花灯?”端详著她的小脸,神乐心中又是一惊。
 这女孩长得真美,虽然稚气未脱,但是那眉眼、鼻梁、口唇,每一处都巧夺天工般的镶嵌在她线条柔和的脸庞上。才这麽小就有这种摄人心魄的美,如果她长大了只怕是芙蓉仙子在世也比不上她万分之一。
 “你不明白吗,”女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落寞的垂下头,“不管是不是在看花灯,我,都是一个人。” 
 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心中某一处类似的柔软被唤醒了……
 神乐想起自己,父王和母後都去世的早,家中又没有兄弟姐妹。快乐的时候不能撒娇,难过的时候没有安慰。
 被遗弃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成长的过程中都是被空旷的寂寞所填满的。
 “你叫什麽?”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女孩赢得了他的好感。也许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的相惜,让神乐产生了一个想法──
 不如,就由他来陪伴她的成长。或者说,让他们来相互陪伴可好?
 “幕清幽。”小女孩眨眨眼,忽然甜甜的一笑,“大哥哥,你呢?”
 “我啊──”伸出手揉揉她的头,俊颜带著测探的微笑,“我是神乐,就是这里的王。”
 见她脸色微变,神乐又故意凑近了一点,“小丫头,你怕我吗?”
 谁知,一瞬间的苍白过後,幕清幽却是含笑著摇摇头。
 “大不了就是死,其他的清幽都不怕。”
 “哦?”挑起一边的眉,神乐对她更感兴趣了,“那你怕死吗?”
 幕清幽不答反问,“王,你武功可好?”
 “尚可。”用扇柄点著掌心,神乐淡淡的说。
 “那好──”话音未落,只见幕清幽毫无惧色的纵身一跃,娇小的身子就像一只断了线的纸鸢一般摇摆著扑向地面。
 “啊!!有人掉下来了!”街上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女人们连忙闭上眼不忍心看那血肉模糊的一瞬。
 “太胡闹了!”没有人们预期的人体落地的骨骼碎裂声,神乐已经牢牢地将幕清幽抱在怀中。纵使是他一向温文的好脾气,此刻也不禁有了怒气。
 “嘿嘿,神乐哥哥,以後清幽就跟著你,你教我武功好不?”没有在人前暴露他的身份,女孩子的识时务证明了她的聪慧。
 她笑靥如花的看著他,仿佛已经笃定他会答应一般,这炽热的眼神让神乐的心没由来的一紧……
 好──
 当然好。
 因为那个时候的我,也是这麽想的。
 自嘲的轻摇著头,似乎是想要晃去过多的回忆而带来的自寻烦恼。
 神乐看著静静地躺在自己床榻上被点了睡穴的半裸女子,苦笑在他的嘴角缓缓的蔓延开来。
 无意先让她醒来,神乐默默地将幕清幽的身子抱进温暖的热水中,拿了一块崭新的棉帕细心地为她清洗身上因欢爱而造成的黏腻。
 一双只有曾经的王才会拥有的细腻大手温柔的拭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颈肩,她的锁骨,她的丰盈……她的纤腰,她的翘臀,还有她腿心的柔嫩。所有的地方,神乐都用自己的手用心的清洁著。
 他骗了她,也骗了所有人。
 骁国上下都以为他死了,其实他没有死,只是静默的躲在荒凉的一角,过他想过的生活。
 她一定很伤心。他‘死’了三年,没有见过她一面。更没有给过她任何陪伴和希望。她会不会在每一年的灯会时,任性的坐在更高的地方,偷偷的哭泣?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又再次让她尝到被人抛弃的滋味?
 他不知道,只是在猜。三年来,他做了无数个类似这样的猜测。
 “怨我吗?”用布巾将她洗好的身体包裹住,神乐将她再次抱上床榻──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将她放入自己怀中。
 轻柔的擦拭著幕清幽湿漉漉的身体,神乐闭上眼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她的,爱怜的摩挲著。
 “恨我吗?”他的手慢慢的扯掉她身上的布巾,顺著她皮肤的肌理缓缓的向上游移著感知她的体温。 
 “可是你也骗了我……”吮著她颈间细嫩的肌肤,神乐顺理成章的抚上她高耸的乳房。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最了解你的,可是不知不觉中你已经长大了。变成了这样一个让我迷惑,让我搞不清楚的美丽女人……”
 轻扳过清幽的身子,神乐让她靠著自己的手臂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诱人的乳尖因微冷的空气和他热掌的抚摸早已挺立的像一朵娇豔的桃花,随著白皙的乳波在转身的过程中上下晃动著勾引著他的视线。
 男人温文的丹凤眼慢慢燃烧起幽蓝的火焰,虽然不狂野炽烈,却依然可以燎原。
 所以他探下身,缓缓的含住其中一个乳尖,用舌头卷著开始慢慢的品尝,吮吸……

38
 “嗯……嗯……”微凉的唇不断的触碰著淡粉色的乳晕,神乐闭上眼用心的含吮口中已经挺立的乳尖,不时的用舌头在口腔内撩拨著它的顶端来回逗弄。
 他的另一只手也顺应著此时自己想要她的决心,张开五指罩住她另一团丰腴的绵乳时而轻柔时而用力的抓握著。
 “嗯……真诱人……”此时的幕清幽已然昏睡并不知自己美丽的身体正被朝思暮想的男人温柔的疼爱著,空气中没有女人淫浪的娇喘声。
 有的,只是平素裹在淡薄温文的外表下,然而在面对真正的男女激情时却难以自制的男人所发出的粗嘎低吟。
 “你可知道,”吐出口中被舔吸的湿湿亮亮的乳头,神乐眼神灼热的将自己的头颅埋在幕清幽柔软的胸前轻喘。
 他的手由女人的胸部不断向下抚摸游移,顺著她纤细的腰肢向後滑向她圆润的翘臀。大手在弹性十足的臀肉上掐捏揉拢,爱不释手那迎合著他掌心温度的手感。
 在她臀部轻抚著画著圈圈,神乐慢慢的扶著她让幕清幽跨坐在自己的身前。这样的姿势方便他两只手同时把玩她的两片臀瓣。
 “长成一个女人的你,对我来说,是一种多麽强烈的诱惑麽?”一边继续向两边拨开幕清幽的臀肉,露出中间细嫩的窄缝。一边伸出手指试著寻找著隐藏在窄缝之中的神秘菊穴,并用指腹轻轻的按压著。而後,他尝试著探进小半截手指在浅处慢慢的旋转抽撤。
 “嘤……”不知是不是感觉太强烈了,幕清幽尤是处在昏迷当中却仍然娇哼了一声。细致的柳眉也因菊穴中异物的入侵而拢起,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又舒服又痛楚。
 一直在望著她的神乐不由得为她的娇媚心神一荡,低头一看──胯间的长物已经将裤子高高的顶起。纵然是他这般自由又温情的男子,在见到幕清幽如此绝美的春情之时也禁不住要从血骨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兽性。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男人本能。
 “怎麽,太紧了?这里还没有被人进去过?”抽出插在她菊穴中的手指,神乐轻笑著把著她的臀部来回往自己的胯间挤压,为自己制造出强烈的压迫感。同时,他蓄势待发的热铁也毫不避讳的隔著裆间的衣裤顶住对方柔嫩的花穴穿刺。一次次的将薄薄的布料顶进她微开的花瓣,刺激她紧缩的穴口。
 “湿了麽?幽儿……你会为我而动情麽?”凝视著她不断晃动的上半身,神乐攸的轻身向前将幕清幽压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利落的褪去身上的衣物,赤裸的男身以一种复杂的心情膜拜著动作,轻柔的覆在她娇嫩身体的上方。
 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是需要决心和勇气的。三年时间的别离,让他想清楚了自己除了自由还会不会真正的在意别的什麽。是什麽呢?
 苦笑之後他明白了,除了她──又怎麽还会有其他的选择?
 褪去衣衫的神乐与魔夜风的精壮强悍不同,没有那古铜色肌肤所映射出的恶魔般的侵略感。细腻的肌理,纠结而不过分张狂的肌肉一块块凝聚在他比例完美的身躯上。
 此时,他的肌肉轻蹭著她的。那美妙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一次又一次恣情的低吼。
 “你不再是个娃儿了,清幽。”紧锁著眉头,感觉到清幽突起的乳蕾碰触著自己的男性乳头,麻痒的快感在胸前如绽放的焰火一般扩散开来。
 他不急著用男人对待女人的方式侵占她的身体,他对她是有情的。
 那是一种看著自己亲手种下的种子生根发芽,却在它刚开始茁壮成长的时候离开。等他多年以後再次出现,它已经绽放成一朵带刺的耀眼的花朵。美得让他窒息,美得让他离不开视线。它或许早已不是他的,也可能已经被别人采摘。
 可是他却想要她,想要的欲望发疼。
 神乐深深地吻住幕清幽的唇,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他就想这麽做了。没有原因,他就是想吻她。像这样,或者那样的不断的亲吻她樱花样的嘴唇。
 他顶开她的齿,将舌头喂入她的口中,舔遍她每一个角落。他含住她的两片嘴唇侧过头与她形成偏离的角度,然後从左边一直碾吮慢慢的转向右边。
 他湿濡的舌舔洗著她整团乳房,每一遍都完完全全用红色的舌苔重重的刷过,并且刻意的绕著她敏感的乳头做煽情的停留。
 神乐难耐的将自己炽热的分身在她的腹部和大腿间摩擦挪动著。清幽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让他产生挥之不去的色情邪念。
 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他对她的渴望就再难抑制得住!
 即便是像现在这样,他将她的身子在塌上放平并将她的双腿曲起合拢举高,自己只是跪在她的臀後用胯间的肉棒凶狠快速的在她紧闭的大腿之间抽插著抒怀……对他而言,滑腻的腿部肌肤紧凑的磨揉著他肿胀欲射的分身。这种强烈的快感也绝不输给埋进她穴中放纵的感觉。
 “啊……嗯嗯……好舒服……”感觉自己的肉棒在不断抽插中变得越来越大,紫红色的圆端也胀胀的像是要撑开上面的小孔。他的窄臀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极迅速的前後摆动,终於在半柱香的时间之後颤抖著将乳白色的热液喷射在幕清幽被她冲击得上下晃动的胸前。
 “幽儿……我的幽儿……”额上的汗珠因为向前攀爬的动作滴落在身下的人儿雪肤之上,他用手将自己射出的体液在幕清幽的身上像摊饼一般的涂抹均匀。让她染上自己的气味,美丽的酮体散发出淫靡的光泽。
 “我不再是你的神乐哥哥,我要做你的男人……”宣誓一般,神乐再次闭上眼睛吻著女人的脸颊。这场只有他一个人面对的性爱,让他沈浸其中无法自拔。

39
 “神乐心中有你……你的心中可曾有我?”细碎的吻像雨点一样不断落在佳人的脸颊,神乐伸手替她揉按著刚刚被他的火热磨蹭得发红的腿部肌肤。怕自己的孟浪弄疼了她,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不行。
 “嗯……”好似梦到了什麽烦心的事,幕清幽无意识的伸出芳香的兰舌舔了舔发乾的唇瓣。殊不知这样诱惑的举动更是催化了神乐下腹部刚刚扑灭的欲火。
 眼见稍微消软的肉棒此时又像是注入了钢筋一般竖起并且坚硬得如同炽热的火杵。他便再也按耐不住想插入她身体内用力驰骋的欲望带著复杂的情愫将幕清幽的身子再度抱起来,和自己面对面坐在床榻上。
 “我想进去你的小穴……好好的插你,可以麽?”搂抱著怀中的女人,神乐将自己束在脑後的长发拨至右肩。好让怀中的清幽能在自己的扶握之下搂住他的背脊。他想感受她抱著自己的感觉。以前,两人从未有过如此亲密越矩的接触。
 而今日,既然已经跨出了这一步,他就要堕落到底!
 被放在自己身後的藕臂在女主人并未清醒的情况下缓缓的滑落下来。他再次放上去,结果依然如此。
 带著沮丧和期待的心情,神乐蛊惑的按著清幽的後脑,靠在她的耳边用舌头重重的舔舐她的耳廓。
 “幽儿……抱著我。”他的舌头越伸越长,一面还不断含吮著她圆润的耳珠。
 “抱著我,乖……”男人呼出的热气不断喷洒在清幽柔嫩的肌肤上,像是听懂了他催眠般的话一般,她竟真的慢慢的抬起了双臂,环绕著神乐宽厚的背脊将他温暖的搂在自己的胸前。
 “幽儿……嗯……”感受到她丰盈的乳房紧紧地熨帖著自己胸膛上的肌肉,神乐又是喜悦又是亢奋。知道她尚未清醒过来,可是迷茫中并不自知的举动已经让他痛楚的昂起头呻吟,下半身的肉棒因她迷人的回应而变得更加的剑拔弩张,紫红色的棒身青筋毕露。不断的上下弹动著叫嚣著要释放。
 “你准备好了麽,我受不了了。”被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神乐没有办法低下头查看幕清幽的穴口是不是已经可以接纳他。只知道自己的肉棒正直挺挺的抵著她的小腹,圆端的小孔渗出透明的热液,上下滑动著弄湿了她腹部的肌肤。
 “让我摸摸──”任她紧密的挂在自己身上,神乐腾出两只手来顺著她的腹部向下捋著柔软的细毛。找到她腿间的花唇,轻轻的向两边爱抚著拨开,露出中间的粉嫩。
 修长的指尖找到最前端的阴蒂按压了一会儿就开始向後滑动,终於触碰到了一阵黏腻的濡湿。他开心的勾唇,转动著指尖沾满她流出的爱液,然後高举到自己眼前。
 看著从她私处连接到自己手指上的那一条透亮的银丝,神乐满意的将其放入口中仔细的品嚐。
 真美味啊──
 这是她为他准备的礼物,为他一个人准备的……
 “我明白了幽儿,你也要我的,对不对?”
 一次又一次的抛出问题,一次又一次得不到她的回应。与她之间的交流全是神乐一个人在揣测著唱独角戏。可是他就是发自内心的快乐,为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反应而快乐,为推测出的每一个有利於自己的结论而开心!
 “那就让我们来吧!”小心的挣脱幕清幽的怀抱,极有安全感的胸膛的离开让女人不自觉的皱紧了秀眉。
 “唔……不要走!”呓语出内心的渴求。
 “别著急,会满足你的。”轻笑她像溺水的孩子失去浮木一般的表情,这个女人永远都能勾起他内心深处的爱怜。
 迅速的,神乐从旁边拿过一个雕刻精致的翡翠盒。打开以後,里面装的是像樱花一般淡粉色的软膏。
 用小手指尖挑了一小块,神乐用手扶著自己的肉棒强忍著欲望仍然耐著性子将棒身细细的涂了个遍。他的皮肤本就细腻,自小生长在皇家让他长成没受过风吹日晒的贵族王子。
 此时,涂上神秘药膏的肉棒从紫红的深色转变成了带著光泽的深粉肉色。那药膏像他的第二层皮肤一般,在肉棒上敷了一层,衬著他白皙的皮肤更显得淫靡与色情。
 “这个药膏能帮助你刚破身的伤早日恢复,以後你在与男人交欢的时候就再不会感到疼痛了。”体贴的抚摸著幕清幽小穴,神乐终於伸手将她的双腿分得大开。 
 已经接近极限的肉棒毫不迟疑的抵住她一张一合的穴口,稍微使力让自己的分身插进一小截。
 两人的私处终於被连接到了一起,被进入的快感让恍惚的幕清幽也轻轻的嘤咛了一声。
 “等一下,还没好……”并不急著继续推入,而是将幕清幽的腿摆成环绕著自己腰的姿势。两人仍然是对坐著,他自己也以同样的动作用有力的双腿紧缠著她的腰肢。
 “幽儿,夹紧我的腰!”喑哑著吐出最後的命令,在女人听话的用双腿紧紧地环住他精瘦的劲腰的同时。他猛然的一个用力,将自己的肉棒完完全全的尽根没入幕清幽的水穴。
 “嗯啊……!”
 “啊……!”
 彻底的插入让两个人同时发出快意的呻吟。
 相拥著搂抱著彼此对坐在柔软的床榻上,四条腿也像树袋熊一般紧紧缠抱在对方的腰上。两人和谐的以奇怪的姿势扭抱在一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紧贴。男人的性器官也是极深的进入到女人的体内,硕大的圆端紧抵著她的花心,带给她强烈的快感。
 “唔嗯嗯……嗯……”注入到昏睡穴里的真气,已经在这些动作中被冲开了大半。幕清幽的意识逐渐的变得清晰。她并没有完全明白自己正在被一个思念多年的男子插入到体内做著曾经想都未想过的亲密的事。但是身体上的本能反应却让她爱极了从私处传来的那一股被捣弄的酸麻,心甘情愿的随著他主攻的摇摆收缩著小腹按摩体内男人的肉棒。
 “啊……你好紧……吸得我好舒服……”神乐忘情的缠著她,与她在床上激烈的前後摇动。巨大肉棒上的粉色药膏逐渐被幕清幽的小穴吃进了大半,赤紫的本色随著不断的插进和抽出的动作再度裸露出来。
 摇篮式的体位让两个人疯狂的晃动著床榻,陈年的木头像快被摇散了一样发出“吱扭吱扭”的响声。
 “啊……啊……啊……”激情的狂喊著,幕清幽娇嗲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对……叫出来……啊……嗯……真浪!”神乐温文的性子逐渐被男人在侵入女人时狂野的兽性所取代。当两人摇到双方的任何一端时,他就挺动腰杆狠狠地顶进。而摇到中间位置的时候,滚烫的热铁就会露出一小截。
 随著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他做的活塞运动也越插越猛。抽出的瞬间勾出一波又一波半透明的淫液,将二人身下的床单完全的浸湿。
 “啊……啊……”激情让神乐全身都涨得火红,连原本清澈的双眸都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
 “让我咬一口……幽儿!让我吃一口!”近似胡言乱语的吼叫从他喉咙里发出,不断抚摸著幕清幽光滑的後背,从下体传来的巨大快感让他在摇到顶端时用力的一个进入。随即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女人肩部的肌肤。
 “唔嗯!”肩部传来的剧痛让幕清幽猛地睁开双眼!
 於是──这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切便毫无遮掩的全部映入她绝美的眼眸中……

40
 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会发生一些难以想像又绝对不敢妄自揣测的事情。
 她也知道,鬼怪之类的说法终究是生者太过於思念故去的人才编造出来安慰自己的童话。
 但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逃不开,躲不掉……即便是头脑再混乱,她也绝对不相信自己肩上这一个清晰、渗著血珠的齿痕是一个看不见摸不著的鬼魅所留下的幻觉。
 像是被针扎到一样,幕清幽的双手以难以想像的速度紧紧攫住面前男人的双肩。一双美眸完全被氤氲的水气所侵占,她努力睁大双眼不被泪水所迷惑,就是要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真是幻。
 “幽儿……”颤动著双唇,神乐面对著在计画之外突然清醒的女人也有些无措。只得用她曾经再熟悉不过温柔嗓音低低的唤著她的名字。
 刚才最後一下的用力撞入让他再压抑不住欲射的冲动,埋入她水穴中的肉棒此时仍然在痉挛著喷射出激情的热流。一股股冲力十足的液柱不受控制的冲击著幕清幽的花心,让她不由得为之浑身颤抖。
 像是被难以置信的事情提醒到一样,美丽的头颅缓缓的低下。原本紧缠著对方劲腰的双腿也因那一双充满灵性的双眸要将现实看得更清楚而分开。
 “不!幽儿,别看!”张开双臂将幕清幽紧紧地搂在怀中,按著她的头,神乐腿部的肌肉绷得更紧只为让两人的私处更加密切的贴合不给她任何可以看到他们在做什麽的契机!
 当谜底终於要揭晓,神乐忽然萌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做了什麽!他对她做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如果她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对她隐藏多年的渴望,会不会因此而害怕的永远的离开他?
 无视男人的遮掩,幕清幽表情僵硬的挣脱他的怀抱,惊人的力量显示了她此时内心的震撼有多麽的强烈。
 “不……幽儿……”痛苦的望著她沈默的绝丽容颜,神乐垂下肩膀,只能眼睁睁的看她伸出手按向两人结合之处。
 “哦……”一面撑著自己的身体向後退去,一面用手试著抽离埋在体内的肉棒。随著神乐欲根慢慢的离开,她的私处也传来一阵难耐的酸麻。
 乳白色的男人体液一寻到出口,便汨汨的顺著甬道深处不断流出。衬著尚在蠕动中的粉嫩穴口,任谁看了都知道两人刚刚做过什麽。
 “不是你……”将手上黏著的银丝举到眼前,腥甜的欢爱气味刺激著她的嗅觉。望著面前一丝不挂的男人,幕清幽像个冰冷的木偶般空洞的喃喃低语。
 “是我……”突然间跪在床榻之上,神乐抬起头爬向不断後退的女人,俊脸之上除了歉意之外还有著更深沈的热切渴望。
 他回来了。
 活著回到了她的面前,想与她一起共度未来。可是幕清幽眼中明显的距离感,却深深的伤害到了他。
 “不是你!”这一次的否决终於加上了爱恨分明的情绪,水晶珠子一般的泪水大颗大颗的顺著女人的脸颊掉落下来,与她身上激情的香汗混合在一起形成更咸涩的滋味。
 “是我!”他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著,“你看看我!相信你自己的眼睛,我是神乐!!”
 是他──
 幕清幽在被晃动的同时,旧时的记忆也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他比以前更清瘦了一些,俊逸的面庞洋溢著成熟的男子气息。他的眸仍然像以前一般温和,却不知何时悄悄地染上了内敛的精明。他还是轻轻淡淡,潇洒不凡。但眉宇之间也藏匿了挥斥方遒的大将气度。
 他不一样了──
 却比以前更吸引她的注意!
 她又何曾忘记过他!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他带著那样温文尔雅的笑轻易地走进了她的生活。他教她武功,带她到最高的楼顶看花灯。在满是星星的寂夜里为她讲极其新奇又动听的故事……
 他是神乐,她的神乐哥哥。她幕清幽心里唯一的至高无上的王!
 可是他却骗了她……在她的生命中就这样消失了三年。
 他的身体是暖的,他的眼神是灼热的,连他……埋在她体内的欲望都是真实而滚烫的。
 他理所应当是一个活的好好的人。
 可是他为什麽不见?为什麽又以这种羞人的方式出现!他为什麽要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恣意的占有了她的身子?这一切的一切又由谁来做个解释!
 “不是你!!!”
 所以她疯狂的吼出这句话,像一头愤怒的小母豹一样不惜一切代价的扑上他的身体,将他死死的压在身下。一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扼住男人的喉咙,几乎就是要将他毙於此处。
 “幽……儿……”痛苦的看著身上几乎癫狂的女人,神乐没有反抗。
 “你不是死了吗?啊?”手上的力道越加越重,幕清幽原本美丽的脸庞早已被绝望、欺骗与背叛的伤痛所浸没。她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唇,像是要将嘴唇咬断一样完全不顾及牙齿已经深深地陷到肉里。
 “为什麽要骗我!为什麽……”眼泪如同决堤的水坝,她边哭边崩溃的摇著头。
 心像是被自己最信赖的人狠狠地捅了一刀,还残忍的铺展在她的面前。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让你死个够!!”
 神乐原本白皙的俊脸此时因缺氧而变得更加苍白,他看著骑在自己身上的幕清幽,感受著自己的离开对她而言的痛苦。他的眼圈也渐渐的变红。
 他可以理解为她是在乎他的吗?
 “别……别伤了自己。”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神乐慢慢的抬起了一只手抚上了她被咬出血的唇瓣阻止她再用这种方式虐待自己。
 听著曾经不见了三年温柔软语再次回荡在自己耳边,幕清幽终於控制不住激动与兴奋的真实感受,放开神乐的颈子自己抹著眼泪跌跌撞撞的爬到一边抱著膝盖像个孩子一般的嚎啕大哭起来。
 “哇!!呜呜……你这个骗子……呜呜……”哭的皱巴巴的小脸再没有往日常见的聪明与慧黠。她只知道自己好想哭,好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来缓解压死人的庞大情绪。
 他活著她是开心的,可是……他却……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看她的眼神,对她做的事,都让她觉得彷徨。 
 “好幽儿──”
 不给她逃避他的机会,神乐追过去大手一捞将幕清幽温柔的拦在自己温暖的怀中。 
 “你是坏人……你欺负我!”控诉的捶打著神乐的肩头,只是这一次幕清幽没有挣扎,而是乖乖的偎在他的怀中。像任何一个平凡的小女人一样,贪婪的汲取从自己仰赖的男人身上得到的安抚。
 “是,我是坏人……我该打……”动情的将吻一个接一个的落在幕清幽的额头,脸颊,鼻尖──以及柔美的嘴唇。神乐上下来回抚摸著怀中的人儿滑嫩的肌肤,她的清醒和不挣扎让他更加的欣喜与亢奋。
 她是他失而复得的宝物啊……
 他贪婪的想进一步吸吮她的唇瓣,却意外的遭到她向後的闪躲。
 “幽儿?”睁开眼睛,神乐不解的望著她。
 第一次觉得自己笨拙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寻常女子,幕清幽恨自己的胆怯,却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疑问轻轻的说,“神乐哥哥,你……为什麽要对我做这样的事……?”
 谨慎的看著眼前男人眸中的烈火,幕清幽感到一股陌生的灼热──这是她以前和他在一起时所没有的。
 “嘘──”点住她的樱唇,神乐靠在她的耳边呼著热气,“别再叫我哥哥,我不会再是你的神乐哥哥。”
 话音未落,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一双小手紧紧地握住了。
 “你,还要走麽?”掩饰不住的受伤在幕清幽的脸上清晰地浮现,她不由得将对方握得更紧。 
 “傻瓜……傻瓜……”爱怜的念著对她的心疼,神乐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吻上她未主动开启过的嘴唇。
 “我喜欢你,幽儿,我不再是你的哥哥因为我要做你的男人。”
 舔吮著她刚刚被咬破的地方,神乐搂著她的纤腰在她没有察觉之时将幕清幽压倒在床榻之上。
 “你喜欢,我?”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眼角未干的泪痕让她看上去像一朵沾满露珠的无邪桃花。
 “张开口──如果,你心中也有我的话。”定定的望入身下女子的眼中,那饱含神情的黑眸在蛊惑著对方顺从。灵活的长舌徘徊在她樱唇之上轻轻的舔弄,等待她对他的判决。
 沈默了数秒──
 “嗯……”幕清幽主动伸出藕臂环住了神乐的脖颈,微侧著头羞怯的开启了自己微合的贝齿。
 “幽儿,让我们来做那件很舒服的事……你会喜欢的。”喜爱著她的迎合,神乐为她终於肯接纳自己而感到无比的雀跃!

41
 “嗯……唔……”唇瓣被神乐湿濡的长舌舔得麻麻痒痒的,男人乾净好闻的气味萦绕在幕清幽的鼻息之间,让她四肢百骸流窜出一阵火热。
 微抿的小嘴一张开,就接受到男人进一步的侵袭。他的舌头像一条不规矩的小蛇,扭动著滑进清幽滑嫩的口腔之中,与她的兰舌激烈的交缠在一起。这个吻湿润而猛烈,神乐不断用舌尖勾动著她的舌尖,还邪佞的逼她含住自己的长舌轻轻的吸吮。
 “唔……”来不及吞下的口水顺著两人的嘴角流下,幕清幽有些难堪的想要将嘴巴闭起。却又被他不断进攻的舌尖顶开唇齿,再次被他卷出香舌与他在唇外交吮。
 “乖幽儿,继续……放轻松……”用魅惑的声音勾引著身下的女人,他早就知道她是个热情的娃儿,却不知她略带生涩的热情是如此的惹火诱人。让他禁不住内心的渴望,恨不得日日夜夜与她放浪交媾。
 “嗯……神乐哥哥……我好热……”他的双手早已不安分的抓捏著她胀得沈甸甸的胸乳,修长的手指还不时的拧弄早已挺立的乳尖。幕清幽知道这是男女交欢必然的反应,但是和他做这种事情的反应来的格外强烈,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还叫我神乐哥哥?”透亮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惩罚性的咬住她的舌尖吮吸的比方才更加用力。
 “唔……痛!”美眸嗔怪的控诉著他,却惹起他开怀的笑声。
 “幽儿亲亲,叫我乐……”放开她的嘴唇,他箍住幕清幽头舔吻上她的脸颊、耳朵,紧接著是她敏感的颈肩。在上面嘬出一个个花瓣一般小巧的吻痕,映衬著她白嫩的肌肤有一种妖冶的美感。
 “乐……哦……嗯……”才刚刚克服曾经将他当做至亲至爱的兄长般的仰赖敬畏之情而唤他一生单名。孰料,自己的乳尖却被他低下头就这样动情的含在口中,还用他灵巧的舌头来回拨弄。
 这刺激过於激烈了……
 她向後仰著头,不知所措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想要叫却只能发出猫咪一般的呻吟,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这磨人的快感。
 她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早已在魔夜风的占有下不再是处子。但是和自己喜欢的男人欢爱,这感觉却格外的好──
 她变得好奇怪,更兴奋……也更想要!
 “嗯……啧啧……”一边揉捻吸吮幕清幽一对饱满的绵乳,一面抬起头来观察她的反应。见她春情荡漾扭动身躯的模样,神乐只觉下腹部一紧。口中的长舌滑出大半,像不知满足的野兽一样更加卖力的舔弄含吮。
 他将她的两个乳房用力的推挤到中间,自己埋头於上一会儿舔著她深深地乳沟,在她乳间摩擦著自己的舌头。一会儿又同时含住她的两个乳头吸吮,用强烈的刺激使她更为动情。
 “哦……不要……乐……好舒服!”受不了的捧住神乐的头颅,幕清幽将自己的胸部挺向与他,渴望得到更多的爱抚。
 “舒服还不要?小宝贝?”满意著女人的邀请,窄臀有力的沈入她的两腿之间。双腿施力向两边一勾,便轻易地分开她的长腿。
 “唔……我不知道……好热……”香汗顺著幕清幽的肌理向下滴落,她迷醉的任他摆弄,还未察觉到一个火热而坚硬的东西正试探性的抵在自己柔嫩的穴口。
 “你会越来越热的……”轻笑她的稚嫩,神乐开始性感的起伏臀部,让早已勃起的肉棒敲打著幕清幽的阴户。不时的与她的阴蒂相互磨蹭,诱发出更多的水液。
 “嗯……啊啊……”猛然间警觉到他在做什麽,幕清幽只觉得下体一阵舒爽,而体内却也逐渐变得更加空虚。温热的淫水顺著自己的小穴不断地流出,沾湿了他蠕动的肉棒,随著两人在穴外进行的拍打而四处飞溅。
 “真浪啊……小幽儿……”感觉到自己胯间的肉棒被她的淫水弄湿,神乐眸色变的越来越深,连声音也喑哑起来。
 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放开身下的女人。转而向後躺去,用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张开双腿面对著面前赤裸的美人儿。
 “怎麽了……乐?”不明白男人为什麽突然间停下来,欲火燃烧的正旺的幕清幽抬起美眸错愕的望著他。
 “过来幽儿……站起来,走过来。”以一种侵略者的眼光望著幕清幽,神乐等不及要将她拉到自己眼前。
 “嗯……”听话的站在床榻上,幕清幽看上去比坐著的神乐高出许多。酸软的双腿有些站立不稳,透明的淫液顺著她的大腿内侧不断滑下让她有些羞赧。
 “快点,骑到我的脸上来,我要舔你!”主动伸出手去按著幕清幽手感极好的臀部向自己的脸庞凑过来。神乐将她摆成双腿大开骑跨在自己脸庞上方的姿势,并让她扶住自己的肩头以站稳。
 “嗯……啊……”才刚摆好姿势,幕清幽就感到一个又软又滑的东西蠕动上了自己的阴户。两片小巧的阴唇被他的手指向两边拨开,露出中间的小穴和上方的阴蒂。
 “嗯……好浪……早就知道你是个淫娃娃,谁知你居然这麽浪!”口中不断说著淫邪的词句,幕清幽低头看著神乐激狂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紧。他邪佞的模样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而如今见到了竟让她兴奋得颤抖。
 “你看你穴这麽嫩……这麽粉……”手指拨弄著她的阴唇上下揉搓著,长舌轻而快速的打著幕清幽的阴蒂,并环绕著那肿起的蕊珠不断舔舐。
 “不……好酸……握著神乐肩头的手指几乎陷进他的肉里,幕清幽脸颊越来越红,身体越来越热。
 忽然,一个东西快速的钻进她的小穴里恣意的进出勾弄著,让她忍不住尖叫一声。
 那是他的舌头,不,现在变成了他的手指。
 他用两根指头在水穴里大力的抽插,唇舌也没有放过敏感的阴蒂。不时的含在嘴中爱极了般吸吮逗弄,惹得她浪叫不断。
 “乐!乐!不要弄了……我受不了了!”双腿抖动著流出越来越多的淫液,她再也支持不住站立的姿势,向後躺倒在他的怀中。下体一阵痉挛,敏感的穴口因主人的躲闪而将刚刚吸住的长指不舍的吐出。
 “怎麽?站不住了?”狠狠捏了一把对方的翘臀,神乐看著瘫倒著的幕清幽。她完全张开的小穴正对著他的视线,可见已经做好了充分迎接他的准备。
 “那换我来!”说著,他缓缓的站起身子,并抓著幕清幽的膝後将她的两条白皙的长腿一同拎起将之分开与自己腰的两侧。
 莫名其妙的变成倒立的姿势,滑顺的长发在床单上披散成一朵黑色的花。她不明白的勉力撑起头向上看去,却见到神乐正眼神阴鸷的盯著两人下体紧贴的部份。他那紫红色的巨大肉棒正抵著自己的穴口从斜上方缓缓的插入……
 “唔……啊恩……”敏感的娇哼一声,幕清幽感觉到对方的肉棒已经完全进入到自己体内。他粗大的阴茎将自己的小穴撑得好开,让她情不自禁的收缩腹部将其紧紧包裹。
 “哦……哦……”一面抓著幕清幽的双腿,像在推车一样挺动臀部做著快速的抽送,一面克制不住的放浪呻吟著。神乐只感到每次顶到她的花心时,就有一张小嘴像吸盘一样不断吸吮按摩他敏感的圆端。逗得上方的小孔微微张开,几乎忍不住射出的冲动。
 “啊……嗯嗯……天啊……”幕清幽感到脑部充血越来越严重,身体晃动的幅度加大,而他火热的肉棒仍然不断地在小穴中进进出出好不畅快。
 “叫我的名字!幽儿……快!叫我的名字!”咬著牙加大前後摆动的幅度,神乐艰难的忍耐著开始旋转著进入,九浅一深的抽插。
 “乐……哦哦……乐……嗯……”浪叫不断地抓紧身下的床单,他的每次进入都磨蹭到自己一处与众不同的软肉,让她快乐到了极点。
 “乖宝贝……嗯……好舒服……好爽!”发出一声声野兽般的低咆,神乐只感觉一道强烈的白光从眼前闪过。於是加紧了身下的动作,一个猛力的进入狠狠地抵住幕清幽的花心不断地扭臀研磨。终於在她尖叫著喷出高潮的水液的同时,他也激情的射出一股股浓浊的液……
 “哦……真舒服……”放下幕清幽的双腿,神乐也满足的瘫倒在一边。并将两根手指继续插入她的小穴里磨蹭抽动,继续维持她的高潮。
 却不知,两人激情的一切已被窗外屏息静观的男人尽收眼底……

42
他想她。
 魔夜风静静地躺在自己专属的龙榻上,狭长的凤眼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曼妙的处子佳人。这是底下的大臣按照惯例又一次送上的大礼。看看她,顾盼之间均透著水灵灵的诱人妩媚,一袭薄纱衣裙若隐若现著玲珑有致的身材。穿与不穿已经没有太大差别。
 他知道如果这个女人服侍不好他,仍然还有几千几万个更懂得伺候男人的美人儿争著抢著躺在他的身下,等著让他欲仙欲死。
 可是他现在就是没有这个兴致玩弄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的脑海早就被另一个女人所完全的侵占了。此时此刻,再容不下他人。
 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魔夜风冷笑一声,关於这个字眼,他是死都不会承认的。他只是将这种情怀解释为‘专属欲望’,也许是因为当时忽然得知幕清幽竟然是女儿身的这件事让他太兴奋了,所以那一次和她在床上的翻云覆雨,就会阴错阳差的格外舒爽。舒爽到他直到现在再回味起当时的情景还忍不住兴奋得浑身战栗……
 “王──”眼前被忽视的女人忍不住唤他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下去吧。”不耐的挥了挥衣袖打发掉碍事的女人,魔夜风忽然之间讨厌起没完没了抱不同的女人上床。
 眼见佳人像被猎人释放的小鹿一般仓皇的离开,魔夜风撑起下颌眯起邪魅的黑眸──
 如果有一个人的滋味已经好到足够满足他的所有欲望,那麽他为什麽还要不断尝试陌生的女人呢?
 想到这,他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倔强却豔色倾城的容颜。右手悄悄地深入自己的胯间,握住了早已勃起的肉棒开始慢慢的上下套弄。
 “哦……哦……”满足的发出畅快的呻吟,魔夜风加大套弄的力度爱抚著自己高高竖起的棒身。想像自己的手是幕清幽紧窄的丝绒小穴,而自己正将她压在身下尽情抽插。
 自幕清幽被神乐抱走後,他一直都有些怅然若失。他只知道内心希望这个女人能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却不知道如何才能获得这种资格。
 他想起那一幕,神乐远去的背影。那麽淡定,那麽自信,仿佛他才是幕清幽最後的归宿。这样的回忆将让他在清冷的深夜里嫉妒得发狂!劈坏了无数张桌椅,折损了数把寒光宝剑。只要一想起幕清幽很可能就这样的被神乐抢走,他就满心满眼都是骇人的杀机。
 他早该杀了那个男人的!
 早在三年前他就不应该被他眸中那种与世无争的淡定所蛊惑,轻易的相信他是真心想要退居暗处做个名不见经传的守关将军。
 神乐给了他王位,拿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那个男人流露出的善意甚至会让他误以为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做彼此的知己而存在的。
 原本一切都很完美……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居然想要独占自己看上的女人!
 幕清幽本来就住在他床榻左边的蓝色帷幔後面的,他只要轻击掌或是低唤一声。她就会用那双貌似无害,实则隐藏著狡黠的双眸不怀好意的走出来懒懒的望著他。她不听话,似乎做什麽事都是在和他过不去。
 但是有她在身边,魔夜风觉得日子变得越来越有趣。他就是喜欢她陪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啊恩!”低吼著喷出白浊的热液,魔夜风整个人呈大字型喘息著躺在床榻之上。满脑子都是幕清幽被发现女儿身份後那一张惊恐又绝美的小脸。
 那张脸,让他单单是看著就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狠狠地蹂躏她、强奸她、用尽各种姿势贯穿她……
 他要她哭喊,要她啼叫,要她扭动著身体紧紧的包裹住自己的硕大!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在想而已。
 想到这里,原本放松的掌心慢慢的攥紧……
 今天他终於按耐不住,换了夜行衣一个人跑出皇宫去将军府找她。结果却守著窗边阴著脸看了一场她和神乐纵情交媾的好戏。
 看她那满足的神情,就知道她非但不会反抗,反而还很乐在其中。那幅画面明明就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感人戏码。
 开什麽玩笑──
 阴狠邪恶的笑容随著薄唇的轻扯开成一抹黑暗的花朵。英俊的面容里糅杂著宛若鬼火般的幽蓝气焰,久久的燃烧不灭……
 没有他的准许,她以为自己有资格可以喜欢上任何人麽?她以为,凭著她那点可怜的喜欢就能够远远的逃离他的身边和另外的男人快乐的在一起麽?
 “撕啦”一声裂帛的脆响──
 在魔夜风的五指之间,原本属於幕清幽房间的帷幔顷刻间化为摇曳在空中的凋零碎片。
 无情的薄唇在笑过之後抿成一条残忍的直线。
 在那件“大事”顺利完成之前,如果他没有完完全全的得到她……那麽任何人都别想私自占有她!
 他宁愿把她送去给她不喜欢的人随便摧毁,都不会放任她在对某人怀有的朦胧好感之中继续沈沦……
 魔夜风──
 宛如人间恶鬼一般的邪佞男人。此时为了心中忽然升起的邪恶想法,而缓缓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辛辣的烈酒。

43
 嫩绿色的柔软丝衣将曼妙的身材欲盖弥彰的裹住露出丰盈的乳沟,肩上披著的是同色系的暗花薄纱并且长长地一直垂摆到地面,盈盈一握的纤腰上束著嫩黄玉带。
 当丫鬟将幕清幽少量的发丝盘在头顶梳成简单的发髻再别上精致的珊瑚流苏时,铜镜中所映射出的是一个可以媲美芙蓉仙子的清丽容颜。
 在将军府里住了几天,幕清幽都是依著神乐的话恢复了女儿身时的打扮。不仅如此,她现在所穿的甚至比在幕府时还要美豔诱人。
 既然有人欣赏,她又怎麽会吝啬於展现自己与生俱来的美好呢?
 知道幕清幽偏好淡妆,丫鬟们只选用樱色的胭脂为她装点素颜。她的皮肤原本就像上好的白瓷般光滑细嫩,雪白之中带著一点透明的光晕。被浅樱色润染之後只多添一抹娇豔,却不带半点流俗。
 看著眼前的美人儿,连丫鬟也忍不住要赞叹──
 真是倾国倾城的绝美女子啊……如果能拥有她,那麽这个男人也一定不会是庸常的凡人!
 “幽儿──”一声温柔的呼唤在门口响起,神乐轻摇著手中的铜骨摺扇笑著望著眼前的佳人。
 “鬼将军!”丫鬟们恭敬地福了福身,互相交换了个颜色识时务的及时退去。只留下一对互相爱慕的男女说著只有他们才能听的情话。
 细致的柳眉微微的蹙起,幕清幽走到神乐面前拉著他的衣袖问道,“乐,她们为什麽叫你鬼将军?还有,你脸上的面具是怎麽回事?”伸手欲摘下此时神乐所戴著的青面獠牙恶鬼面具,却被神乐的摺扇轻轻的按在一边。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认出神乐王的这张脸,”轻点了她的鼻尖一下,他温柔的拦过幕清幽的纤腰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而且,我本来就是个死人。叫鬼将军,也算是名副其实。”
 若说淡薄,没有人及得上神乐的万分之一。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不怒也不恼,永远都是招牌似的无害微笑。让和他在一起的人儿,除了安心更多的也感染到他那种与世无争的洒脱。 
 “那魔夜风也没有多厉害吧,”不悦的嘟起红唇,只有在神乐面前她才会恢复到小女孩的模样。
 “就算要让位也不必给他,那家夥根本就是个魔鬼!而且──”
 想起忘忧洞里的那次,她接著说,“我和他交过手,他的武功跟我差不多,是你的话不必怕他。”
 她的功夫是神乐教的,自然清楚神乐的水准。想起自己曾经把魔夜风按在岩壁上,心下揣测他的功力应该及不上神乐的程度。
 “小幽儿,”看著她不以为然的模样,神乐笑著摇了摇头,“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只看外表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真的羸弱还是作出的伪装。”
 “你的意思是……?”
 “夜风是我见过最强的男人,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我就感觉得出只要他出手我连还击的馀地都没有。”想起三年前魔夜风浑身散发著嗜血修罗般的杀气只身闯入自己的寝宫里,到现在神乐还是心有馀悸。
 “那他为什麽……”咬著唇,幕清幽已然说不下去。
 “因为他在跟你玩游戏,”点醒她的稚嫩,“夜风只杀人,从不伤人。一旦他出手,你连反应的馀地都没有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唔……
 幕清幽低下头挫败的反思著自己的迟钝,在那个男人身边这麽久竟然没发现他淫邪以外的那一面。
 但是这也让她想起在神乐口中是那麽强大的男人曾经在自己身上做过的事──
 曾经,自己也曾在那男人的身下忘情的呻吟……
 心没由来的漏掉一拍,让她慌乱的伸出双臂将神乐死死抱紧。
 她不要想!
 她绝对不要想起那个男人!不要想起他的笑,他的戏谑,他的狂猛热烈……
 “怎麽了?”察觉到怀中的娇躯竟然是在微微颤抖,神乐不禁皱了皱眉。
 “吻我……乐……”将头仰起,红唇印在神乐温暖的薄唇之上,幕清幽主动伸出香舌顶开男人的唇齿。
 “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是神乐还是依她所说回应著她缠绵的热吻。
 “嗯……哦……”两人的舌尖激烈的交缠在一起,让幕清幽暂时忘却了对魔夜风的恐惧。
 正当室内将要燃烧起浓浓的春色之时,神乐却突然推开幕清幽的身子让她稳稳的倒在床榻之上。自己则挥动纸扇,将从窗外射来的一记飞镖准确的接在手里。
 “是什麽?”眼见飞镖上插著一张纸条,幕清幽望著神乐紧抿的嘴唇,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她的心头。   
 “我的下属传来消息,边关战事告急,要我马上前去指挥作战。”慢慢的解说上面的文字,虽然看不见他鼻子以上的面容。但幕清幽能够感觉到他此时的神色是十分凝重的。
 “你要走吗?”抓住男人的大手,幕清幽轻轻的问道。
 “恐怕是。”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怅然若失的眼神,他又何尝舍得与她分开。
 “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她识大体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做那种只会扯男人後退哭哭啼啼的女人。既然他要走,那麽她也会努力让他放心。
 “乖,”大掌按著她的後脑,神乐给了她深情的最後一吻。
 “等我──”
 “嗯。”点点头,幕清幽还是当初那个抱著膝盖坐在几丈高的屋顶看灯火的小姑娘。
 虽然寂寞,但是她也会自得其乐。
 送他出了门口上了马,神乐颀长的背影渐行渐远。幕清幽知道他这一去少则三个月,多则一两年。
 甚至,还可能有生命危险。
 她怕麽?
 是的。她当然害怕,怕的整颗心都揪痛了。
 回到他们的房间里,她看著空荡荡的屋子开始出神。
 边关告急?为什麽一直很平静的骁国会被敌人入侵?敌人有多凶猛,他们的军队到底又有多强悍?她不知道,也不敢猜。到头来只能责怪自己──
 是不是她命里带煞?所以注定没有人陪伴度日?
 为什麽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又美妙,让她回不回忆,心中都是满溢的痛楚。
 正暗自神伤的注视著自己的足尖,一个阴冷的声音却幽幽的从身後传来。
 “怎麽,你的男人离开你了?”

44
 当清幽察觉到来者是魔夜风时,第一反应就是想迅速逃跑。无奈武功被封,脚下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只得佯装镇定的转过头去倨傲的看著面前邪佞的男人。
 “你来这里做什麽?”表面上看起来虽然平静,可是微握得掌心却不受控制的渗出一层冷汗。
 “啧……”讶异的用目光在她浑身上下恣意的挪动著,被美人儿绝美的装扮所震撼,魔夜风从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在换上女子装扮之後比之前所见到的还要明豔动人数倍,几乎令阅女无数的他都根本离不开目光。
 真是个蛊惑人的小妖精啊……
 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猎物,魔夜风淫邪的吐出长舌,当著她的面用麽指缓缓的扫过舌尖晕开为她而流出的黏腻津液,将对她的渴望赤裸裸的呈现在彼此面前。
 贪婪的将视线顺著她的脸颊向下游移,不放过每一处曼妙的曲线。那眼神是如此的露骨,如此的煽情……让幕清幽不由得心中一窒,竟有种被他用目光剥光了衣服恣意玩弄在身下的羞耻之感。
 “怎麽──作为骁国的君主,孤王到自己将军的府上一叙让你觉得奇怪吗?”阴恻恻的嗓音叨扰著幕清幽的听觉,让她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
 过府一叙?
 开玩笑,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那麽大王请随我到大厅上坐,让奴家替将军好好的款待您一下如何?”故意忽视他眼中旺盛燃烧著的罪恶,幕清幽嫣然一笑莲步款款就要向屋外走去。毕竟还有丫鬟侍从守候在外,谅他碍於情面也不敢当众造次。像这般与他独处於室中实在是过於危险。
 “别急嘛,女人──”
 谁知他魅影一般的高大身形竟无声无息的突然闪到她的身後,动作极其迅速的关上了房间的门将她牢牢地困於自己的双臂之间。
 “嗯!”被男人推靠著挤压於门板之上,魔夜风好闻的味道夹杂著湿热的喘息急促的朝幕清幽颈後喷来,他低头贴紧怀中的女人。狭长的凤眼迷乱的眯著,不断用坚挺的鼻尖轻蹭幕清幽细腻的肌肤,像发情的公兽一般汲取著自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气。
 他嫉妒自己不是第一个更不是唯一一个享受她如此美好模样的男人。
 更不悦她对将军府里的熟识──那样子,就好像她已然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还说什麽要替神乐款待他?
 真是笑话!!
 他准许她以别人的女人自居了吗?做神乐的女人就让她这麽满足吗?
 他才不会任由这样的事继续下去! 
 占有性的将邪恶的大手探入她的领口,向下探寻著自己想念多时的绵乳。他不管她心里有谁,只要他不放手,她就永远只是他魔夜风看上的女人!
 只要他还想要她,她就得从别的男人的怀里乖乖的爬到他的床上浪荡的呻吟!
 “住手!你放开我!”感觉到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同时滑上了自己的颈子,幕清幽惊恐的喘息一声。她知道那是魔夜风的舌头,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麽事。
 敏感的乳尖已经被他逗弄得硬挺起来,华丽的肩纱也被男人不留情的褪去。稍微一低下头,就能看见一只黝黑的大手正伸进自己的衣服里蠕动著,被捏住乳头的麻痒之感不断地从胸前传来逼出她的娇喘。
 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垂死挣扎,却被他洞察先机的收紧双臂将她牢牢地紧箍在自己钢铁一般的怀里。坚硬结识的肌肉隔著单衣熨帖著她的後背,无不在显示著男人强壮的体魄以及他想要征服她的决心。
 “怎麽了,我的武者妹妹,才过了几天就忘记了孤王曾给你的欢愉了?”促狭的唤著她以前女扮男装时他对她专用的称呼,魔夜风故意用胯间勃起的热铁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著幕清幽的臀缝,提醒她他真实的存在。
 “那是你逼我的!”愤恨的想转头咬他一口,却被魔夜风的下颌顺势抵住了小巧的下巴,薄唇就著她向上抬起的菱唇霸道的深吻下去,不断搅弄吸吮他怀念已久的香舌。
 “唔嗯……”看著他放肆的吸著自己的舌头,幕清幽被牢牢地固定住动弹不得,只得屈辱的张开嘴任他亵玩。
 而他的另一只手更是进一步的撩起她身下的裙摆将手指探入她微湿的亵裤拨开柔软的毛发大力的揉捻按压她粉红色的阴蒂。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种任人宰割的狼狈戏码居然还会上演第二次,而主角还是同一个恶魔。
 “别说逼,多难听。”感觉到幕清幽因怒气而涨红的娇颜在霞光的映照下更为美丽,魔夜风直觉的将头向後一退,果然躲开了她又想要伺机咬人的贝齿。
 “小野猫!孤王觉得你也挺乐在其中的,不然那天也不会被我插的高潮那麽多次。”淫浪的说出让人发窘的情话,魔夜风抽出手指,将幕清幽翻转过来整个向上提起抱在自己温暖的胸前,欣赏她此时凌乱而浪荡的模样。
 “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你必须明白这个世界上能像这样把你捏在指掌之中恣意玩弄的人只有孤王。让你兴奋或者难受到无处哭诉的男人也是孤王。你这辈子注定与我纠缠在一起,逃跑的事想都别想!”霸道的宣布著他对她主权,魔夜风高傲的与她对视。那王者凛然的压迫感让她全身的神经都跟随著绷紧。
 由於双腿离地没有支撑点,胡乱的踢动只能让自己在失重的情况下更加难受。幕清幽识时务的暂时安分下来任魔夜风将自己像抱孩子一般高举到眼前。
 “你到底想做什麽!”
 看著对方阴冷执拗的神情,幕清幽忽然间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而这不安的想法让她的俏脸顿时变得全无血色。
 “等一下,乐的离开难道是你一手策划的?”
 她怎麽才想到呢……
 自魔夜风当了骁王以後,从未听说过骁国的边关闹战事。这里四面环海,如要入侵只有水路可以走,眼见敌在海我在岸。想要在对方登陆之前实行破击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怎麽会闹到非要守关将军亲自出马不可?
 除非是有人在得知敌情之後非但没有加强防御,反而故意调开守关侍卫,才让敌人顺利登陆。
 而调离士兵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不是守关将军自己下的令,那麽除了眼前的这个身为骁王的男人之外,又怎能还有第二人选。
 “你觉得呢?”没有正面回答她提出的问题,魔夜风不置可否的笑笑。
 表面上看来平静无事,他的心里却因为幕清幽对神乐的称呼而嫉妒的发狂。
 乐?
 真亲热啊──
 只可惜幕清幽只一味的陷入对神乐的担心之中,而没有察觉到对方紧抿的薄唇间逐渐升起的危险讯息。
 “我警告你魔夜风!如果你敢伤害神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烦躁的瞪著魔夜风逐渐变冷的双眸,幕清幽毫无顾忌的直呼出骁王的名讳,根本不在意此举是对王上的大不敬。
 他疯了麽!竟然不顾骁国的安慰迳自放敌人入侵?!或者说他只是想借刀杀人的除掉神乐……
 这个冷血的魔头!
 “我真的很好奇,如果我把他怎麽样,你会如何不放过我?”邪佞的一笑,魔夜风将怀中的人儿抱的更紧,分明是故意要她纤细的骨骼发疼。
 每一道眼神都是在嘲笑她胆敢与他对抗的自不量力。
 “我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一字一句的说出对他的恐吓,一想到神乐有可能真的就此死去幕清幽再也恢复不到平素的聪慧冷静。她只想扼住眼前男人的喉咙,逼他将神乐马上从去边关的路上召回来。从此再不出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生活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间收回力道毫无预警的放开怀中的女人,任由她无防备的跌坐在地上摔得生疼。
 魔夜风一头长发随著他纵情的大笑而四散飞舞,让他看上去宛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獠牙恶鬼一般邪恶可怖!
 阴森恐怖的笑声回荡在整间屋子,震得幕清幽耳膜发疼。她顾不得自己跌痛的臀部,手脚并用的向门口逃去,只想快一点远离这个没有感情的人魔。
 快一点!快一点!
 她在心里不断地催促自己踉跄的前进,眼见离门把手只有一寸的距离,後颈却蓦地一痛。只觉得自己柔弱无骨的身子被顺势扯进一个宽厚的胸膛之中,接著就不省人事了……
 朦胧之中,耳边仿佛传来男人低沈的嗓音,“不是说要好好款待我麽?不如就用你自己来款待,如何……”

45
 幕清幽从没想过自己会再次回到这忘忧洞中来。更猜测不出这一次的回来竟是由自己代替了浮云公主的位置被牢牢地绑在那张魔夜风用来奸淫女人的石床之上,而非以往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相似的时间,相似的火把将整个房间照亮。
 还有相似的只随意披著一件淡色长袍明显是刚沐浴过後的邪魅男人。
 她看到魔夜风负著双手悠閒地站在石床之前,英俊跋扈的面庞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而那双邪恶的眼睛里射出的光芒却隐含著将要进行杀戮的兴奋。
 他是来享用他的猎物的。
 他最想要、也最迷人的猎物──
 但是他却并不急著靠近她,只是静静的看著她,诱惑她,用眼神不断地猥亵著她,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轻颤。
 幕清幽屏住呼吸谨慎的望著眼前男人的举止行动,却发现他在良久之後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老实说,我还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什麽?”
 幕清幽本不是一个好问的人,但这一次她却敏感的察觉到他口中的这个舍不得是跟自己密切相关的。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幕清幽的出声似乎提醒了魔夜风春宵苦短的事实,於是他冷笑一声,大手扯开自己的衣襟向後轻柔的甩开──一具古铜色的健壮裸躯就这样完美的呈现在幕清幽惊恐的眼前。
 他的肌理还是那样的纠结壮硕,一块一块紧贴著坚硬高大的骨骼。古铜的颜色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著漂亮的金属色泽,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让他看上去宛如一个可以媲美战神的传说。
 她看到他身上的疤痕,便明白这个男人骁勇善战绝不会因困窘而向任何残酷低头。包括他想做成的事,以及想要的女人。只要是他所想的,一切的一切都势在必得!
 最重要的是,在他有力的双腿之间,那嚣张的男根此时正高高的向上挺翘,与他平坦的腹部形成完美的四十五度角。
 幕清幽试著向後退缩,却被身上的锁链紧紧缠绕。一双柔媚的眸子只能不安的盯著对方胯间乌黑的毛发之中带著侵略性的肉棒,困难的吞咽著口水难以想像曾经他是如何将如此巨大的棍棒塞入自己体内的。
 “你不要过来!走开!”忍不住咒骂著意图不轨的男人,意志力却在看到魔夜风邪恶的笑著伸手上下抚摸自己胯间长物的暧昧举动而全然崩溃。
 那是一根任何女人见了都忍不住要臣服的巨大阴茎,深沈的紫红肉色,硕大而不断渗出透明热液的圆端。棒身之上光滑而甚少褶皱,充血的十分完全。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青筋的跳动。
 她知道他是在故意用自己的身体勾引著她。而她除了懦弱的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之外竟想不出任何其他的办法来抵御这种诱惑。
 “来,摸摸它,你会喜欢的。”
 走到幕清幽的身边,拉住她活动范围有限的玉手,魔夜风将自己的肉棒交到她的手上。也如心中所预料到的,遭到她的闪躲与厌恶的拒绝。
 不以为意的俯下身子,用低嘎的嗓音靠在幕清幽耳边呼著热气,“如果你听话,我也许会考虑给神乐留个全尸。”
 真是卑鄙……
 美眸含著愠怒瞪著面前赤裸的男人,难以想像他居然用神乐的性命来逼迫自己就范。
 “乖,摸摸它。”爱怜的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入口中缓慢的咀嚼,魔夜风诱哄著她的小手开始带领著她在自己的肉棒上来回移动。
 “嗯……就是这样,好舒服……”
 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这样羞人的事情,幕清幽望著嘴角尚且挂著她的发丝却眯著黑眸舒服的呻吟的俊美男人。心头也不禁涌起一阵燥热,她幽幽的叹息一声,被放开的手掌开始自主的圈住魔夜风的阴茎上下套弄著。
 “对,就是这样……真棒!”被她用手抚摸的快感让魔夜风的下体越胀越大,他的需求也越来越不易得到满足。
 正屈辱的承受男人对自己玉手的猥亵的幕清幽迷茫之中却感到手中的热烫感攸的消失了,再定神望去的时候却发现魔夜风巨大的肉棒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唇前。上面的小孔开合著流出滑腻的湿液甚至已经沾染了她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樱唇。
 “妖精,帮我吸!别让我重复第二遍!”不容置喙的用肉棒的前端在幕清幽的唇前来回移动试著挤开她紧闭的菱唇,魔夜风催促的语气带著性感的粗喘。
 “唔……”已经知道考验他耐性的下场,幕清幽只得伸出兰舌轻轻的舔了那肿大的圆端一下。感觉到他的味道并不像想像中那麽难以接受。甚至,当她一次又一次继续将他流出的热液舔弄著含进口中之时,自己的双腿之间也跟随著流出一股热切的暖流。
 “啊嗯……舒服……对,就这样……帮我吸!”被她灵活的舌在小孔处打著转转,魔夜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甜蜜的折磨用力一个挺腰将自己的肉棒塞进她的口腔之中直顶到她的喉咙深处。
 “唔唔……”被他的肉棒塞了满嘴,幕清幽呛咳的忍不住留下眼泪来。而眼前的男人却没有怜惜她的生嫩,迳自在她滑嫩的口中快速抽送起来。
 “啊……啊恩……”一面做著抽送,魔夜风一面将手伸进幕清幽的衣襟,抓住她的一团绵乳跟著自己的抽送的频率大力的揉捏著。
 “唔……不要……”口腔的内壁被他粗大的肉棒磨蹭得生疼,而他却仅仅是刚将热铁进入一半而已。
 正当幕清幽觉得自己就要被他用这种残酷的刑罚折磨的昏厥过去的时候,魔夜风忽然大叫一声猛地抽出自己不断跳动的肉棒。
 “受不了了,你这浪荡的女娃儿!我要先插你几下!”
 尚未完全明白他说话的含意,幕清幽却见魔夜风已经翻身上床古铜色的男性身躯就跪坐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欲望让他的双眼蒙上一层嗜血的腥红,魔夜风大力的扯掉身前女人碍事的衣物。拉下她挡住胸口的布料,撩起遮盖住她修长美腿的裙摆,让它们统统在自己的指间化为一钱不值的破布。
 只一瞬间的功夫,幕清幽就变得和他一样赤裸。
 淫邪的注视著眼前洁白的玉体,魔夜风压住她的大腿用两指分开她已然被春水浸湿的花瓣露出诱人的穴口。
 顾不上她还没有因足够的前戏而完全动情,魔夜风已经无法忍耐想要她的欲望,用另一只手扶著自己巨大的阴茎对准她的穴口开始慢慢的推入。
 “唔……不要……嗯!”感觉到自己紧窄的湿穴被他缓慢的撑开,他故意放慢动作好让幕清幽充分了解到被他插入的过程。
 “啊哦……好紧好热……你吸得我真爽……”好不容易将自己完全没入她的甬道,他太大而她太小。所以魔夜风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圆端已经顶到她柔嫩的花心,於是他开始放浪的摆动起臀部开始左右旋磨著那一块软肉。
 “啊……啊……不要……”被他巨大的肉棒研磨插弄著,幕清幽只感到身下的水液越流越多。不由得缩紧小腹将他吸得更紧。

46
 故意曲起幕清幽的两条长腿,魔夜风将它们狠狠地压在女人的胸前,与她上下波动的两团乳房相互挤压。自己则打直了身子伏在幕清幽的两腿之间,开始不断起伏抽插著她销魂的水穴。
 “看著我!妖精!看我是怎麽干你的!”邪恶的逼她睁开眼睛看著两人的性器相互交缠。
 幕清幽只得被迫著凝视自己粉嫩的穴口不断吞吐著魔夜风紫红色的粗壮肉棒,两片小巧的阴唇随著他粗鲁的插入而不断的翻进翻出。视觉上的刺激让她身体内部的快感越来越强烈,情不自禁随著他的起伏摆动著自己的纤腰。
 “真美……啊……”开始回旋著进出幕清幽的小穴,魔夜风健臀摇摆的更厉害,不断变换著方式抽送成更大的弧度加强两人交欢的快感。
 “真浪……才插了你几十下就这麽多水!”狎声笑著幕清幽的敏感,魔夜风继续挺动著下身昂著头露出即痛苦又欢愉的表情。
 “别动……让我干你一会儿……我现在先不射你……”似乎只是想暂时缓解一下欲望的需求,魔夜风停下狂猛的捣弄动作,转为闭上眼睛做著慢速的活塞运动。
 “唔……”被他奇特的命令弄得十分羞赧,幕清幽心中虽然气极却又十分欢愉。眼见魔夜风自顾自的沈浸在轻抽慢插的享受之中,而自己只能像个无生命的娃娃一样被他用来自慰。
 不悦的被动感让她开始猛力收缩著甬道,一面挤压著里面的硕大,一面试著运动肌肉将他排挤出去。
 “出去啦,你这个变态!”
 “哦……浪娃儿!是在逼我泄麽?”黑眸攸的睁开来一瞬不瞬的望著幕清幽,腰间的肉棒也毫不客气的凶猛捣入女人的幽穴。满意的听著肉体与水液击打的声响,他惩罚性的挺动腰杆故意用力撞击著幕清幽体内那一块敏感的软肉,逼她浪叫求饶!
 “你你……啊恩……”曲起的双腿被他更用力的压在胸前,邪佞的手指还玩弄起她的两粒玫瑰色的乳头。魔夜风边捣弄她的小穴边大口大口的吸吮著她白嫩的乳肉,身下的节奏也开始加快。
 “不……我不要!”感觉到自己被他撞得快要飞了出去,幕清幽恨不能将这个发情的淫兽踹的远远的。眼见自己的身体开始痉挛颤抖,下身的小穴也正在不自觉地收缩。幕清幽不想再在他的身下达到欲仙欲死的高潮,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向魔夜风的俊脸踹去,却被他轻笑著向後一退右手精准的擒住了她的脚踝。
 “叭”的一声,像拔出吸得死紧的塞子一样随著魔夜风身体的後退他腰间的巨大也从幕清幽的水穴里无情的抽出。让她立刻感到下体一阵磨人的酸麻。
 男人两腿之间的肉棒仍然硬挺竖起,只不过这一次上面却沾满她流出的淫液。
 魔夜风看著带著宛如打了一场胜仗的表情夹紧了双腿不断向後退缩的幕清幽,薄唇微微的向上勾起,吐出一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话。
 “你看,差点被你迷惑住,而忘了正事。” 暂时不去理会欲望的压抑,魔夜风转身走到石床旁的台子边上打开了摆在上面的黑色漆木盒子。
 正事?
 听到他的话,幕清幽忍不住睁大双眼谨慎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却见魔夜风用修长的手指从中拈出两粒不同颜色的药丸,小心翼翼的放入掌心。这黑色漆木盒子在她第一次躲在岩石後偷看他与浮云公主欢爱时就已经发现,却一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麽。
 现如今,盯著在魔夜风长著粗茧的大掌之中来回滚动的诡异丹药,直觉告诉她那东西一定不可以碰!
 可惜这男人却不肯放过她,只见魔夜风鬼魅一般的又欺到她的身前,将药丸递到她粉嫩的唇边。
 “乖,吃药。”低沈的声音甜蜜的诱哄著她。
 “哼!”倔强的偏过头去,不去理睬他的逼迫。 
 下巴陡然间被勇猛的擒住,他的唇毫不怜惜的覆盖上来,激情的碾压她不听话的唇瓣。
 “唔……”早就知道他会用这一招,原本做好准备紧闭著牙关的幕清幽却没料到与此同时魔夜风古铜色的指掌却肆无忌惮的探进她刚刚并未满足的身下,用三根手指狠狠地插进她的小穴里大力的抽动著。
 “啊嗯!”一句呻吟还未完全发出,勾著药丸的长舌却早已不失时机的侵入。在她的口腔之中推挤著两人共同的津液,逼她将陌生的药丸吞下。
 “嗯……”一粒丹药入喉,幕清幽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一粒……是让你五年之内不会怀妊。”磁性的嗓音紧贴著她的耳廓安抚著她担忧的情绪。
 听到对方的解说,幕清幽得知这药只是让自己一段时间内不会怀孕,心里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啊嗯……”又一粒丹药被他以同样的方法逼入。
 “而这一粒嘛……”邪笑著舔吻著她的耳廓,魔夜风抽出律动的手指,将上面沾满的湿液全都抹在她上下弹动的胸口,让乳肉染上淫靡的光泽。
 “会让你从今以後离不开男人。”
 什麽!
 魔夜风的话让幕清幽如晴天霹雳一般从刚刚有些迷乱的梦境中惊醒,她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这句话的真实性。可是她的四肢百骸却随著丹药在体内的化开而立刻燃烧起一股陌生的热流。
 “你……什麽意思?”不知不觉间,身上的灼热越来越严重,让她忍不住扭动著身躯想要纾解这种过於灼人的燥热。
 理智离她的思维越来越远,即便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她还是觉得身体深处一阵虚空。迫不及待的需要男人最坚硬,最炽热的那一部份来狠狠的填补。
 “我的意思就是──”魔夜风看著身下已然发情的女人,满意的将自己的手指推入她微张的口中,逗弄著她滑腻的香舌。
 “吃了这药之後,无论面前是谁,男人一碰你就软了。只要他有意与你交欢,即便是再不愿意,你的身体也会不自主的放浪迎合。”
 难以置信的望著魔夜风邪魅的笑脸,在火光的映衬下他看上去更像地狱里的恶魔。
 幕清幽发誓,她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麽这一定是有生以来别人对她做过的最邪恶的事!
 她刚想出言咒骂,却见魔夜风坐起身来慢悠悠的将仍然绑住她手腕的锁链依次解开,似乎是要还她自由。
 心中压抑著的怒火终於得以解脱,一双素手眼看就要扼住魔夜风喉结滚动的脖颈将他掐死在这里。
 而那男人却只是用那双勾魂的黑眸不动声色的看著她,诡异的笑著不闪也不躲。
 没有时间思考对方为什麽突然变得如此乖顺,幕清幽却惊愕的发现自己原本是要掐死他的小手竟不由自主的改为搂住他宽肩的姿势。纤纤玉指还不时的在他胸前的肌肉上摩挲抚弄著,每每碰到他紧绷的男性乳头都能引发他们两个同时的闷哼。
 “嗯……小妖精……你真浪!”看著幕清幽美眸之中仍然含著惊恐的讶异,那一副诱人的女体却早已按耐不住的紧贴上来。柔软的嘴唇主动贴住他的薄唇肆意的吮吻,魔夜风丝毫不掩饰心中的亢奋与得意,大笑著将幕清幽紧紧抱在怀中开始一波又一波真正激烈的缠绵……

47
 夜凉如水,新月如钩。
 初冬的静夜里,很多户人家都已经将门窗紧紧关闭。只怕自家的孩儿感染上恼人的风寒。却不知,在骁王的宫殿之中那一处不为人知的隐秘洞穴里,却上演著男女交缠的火热旖旎。
 “嗯……嗯嗯……啊……”火把的光芒已经有些暗淡,看起来似是燃烧了多个时辰。那一张冰冷的石床上空空如也,没有一点人类留下的体温与痕迹。而地上铺著的厚实绒毯之上,却跪坐著一对正激烈晃动的肉体。
 “叫啊!再浪一点!小荡妇!”跪在女人身後的男人紧抓著对方反剪在背上的藕臂,像对待奴隶一样让她向前弯著身子分开双腿趴跪著。自己则用身前的肌肉贴著她的背脊,不断将胯间的肉棒插入女人水淋淋的肉穴,顶的她浪叫不断。
 肉与肉的碰撞发出激烈的“啪啪”声,其中还混合著阴茎没入水穴时“噗滋噗滋”的淫靡声响。
 “啊……嗯……我不行了……风……”清幽被身後的男人抽插的浑身战栗,身下的穴口淫浪的洞开著,一次又一次承受著男人凶猛的进入。娇嫩的身子随著他的挺进而来回的晃动著,激烈的就像是要被他摇散了一般。
 “这就不行了,小荡妇!”故意将她的双臂扭痛,古铜色的大掌毫不留情的“啪啪”打著她翘起的臀肉,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清晰地指印。
 “啊……好痛!”委屈的咬著下唇,此时的幕清幽只能像个妓女一样任身後的男人尽情玩弄。药效让她完全失去了除了欢爱以外的意识,一心只想在男人的进攻下获得欲仙欲死的高潮。
 “痛也给我受著!你现在就是我的女奴,被我操就是你的荣幸!”
 卑劣的言语让魔夜风觉得更加刺激,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胯间的一点。硕大的肉棒被幕清幽的丝绒甬道紧紧的包裹,每一次顶到她的花心都有一个甜蜜的小嘴吸吮著他敏感的圆端,让他自腰脊窜上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唔……嗯嗯……”雪白的身躯被他残暴的掌控著,淋漓的香汗与他古铜色肌肤上的汗珠融合在一起。两人对比鲜明的肤色更增添一份凌虐的快感,那情形仿佛幕清幽真的变成了一个用身体抵债的女奴,被魔夜风骑在胯下死去活来的抽插著。
 “说!我在对你做什麽!”用单手扭住她的双臂,另一只绕到幕清幽的身前攫住她的一团绵乳大力的揉搓著。
 “你在……在骑我……”不顾羞耻的吐出淫词浪语,幕清幽低下头看著自己挺立的乳头被他用掌心的粗茧旋磨著,忍不住扭动著臀叫的更浪。
 “继续说!说更激烈的!!”欲望将魔夜风琉璃般的瞳仁蒙上一层黯沈,此时的他死死抵住幕清幽体内的花心,性感的左右摆动起窄臀摩擦不同方位的阴道壁。感受那些柔软的褶皱刮扫自己棒身的销魂滋味。
 “你在干我!!哦……奸我……你在用力的强奸我!!”哭喊著羞耻的话语,幕清幽只觉得自己的水穴被他的肉棒磨蹭得好痒好舒服。但是这些远远不够弥补她体内的空虚,她需要他更用力的撞她。靠两人抽插产生的快感获得更多的美妙。
 “啪啪!”又是两声巨响,魔夜风将幕清幽残忍的推倒在绒毯之上,提起她的腰让她变成站起身子弯低腰双手撑地的姿势。自己则真的从後方跨骑在她的臀上,将越胀越大肉棒狠狠地插进她蠕动的穴口,直捅入她敏感的花心。一面像骑马一样大力拍打著她滑嫩的翘臀,一面前後摆动著让阴茎在她的甬道之中快速做著活塞运动。
 “啊!!……嗯啊……”受不了的用手紧抓自己的脚踝,这样的姿势让魔夜风插得更深。
 被他骑乘著摆动,幕清幽只觉得体内的那一处最痒的地方被他不断地用圆端紧凑的顶弄而骚到了,她忍不住在他向前插入的时刻迎合著向後摆动,只求他能插的更深。
 “小淫娃,明知道被奸还这麽爽?看来你很喜欢被男人强奸嘛。”汗珠顺著棱角分明的俊庞滴落在身下女人的背上,魔夜风分开双脚更用力的将肉棒插入和抽入。每一次分明已经顶到她的花心,却还要更进一步的挤入花心上的窄缝。惹得幕清幽舒服的不断哭喊出声。
 “说你喜欢我强奸你!”拍打著她的臀肉前後晃动的狂猛无比,魔夜风英俊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痛苦。
 “嗯……我喜欢你奸我!干我!嗯……用力!”全身无力到几近虚脱,在承受著他又一次将粗大的阴茎强挤入自己的花心之时,幕清幽终於受不了的尖叫一声甩著长发达到了又一次高潮。
 “嗯哦……”被她喷出的淫水冲刷著热情的圆端,魔夜风舒爽的昂起头享受著花心上的小嘴对他圆端上小孔的吸吮舔弄。
 让邪佞的发丝散乱在结实的肌肉上狂野魅惑的甩动,魔夜风身上的肌肉在过强的快感之下紧绷得更为纠结。
 他顺著女人已经站立不稳的动作向下压倒她,温软的薄唇迅速捕捉住她的樱口,将舌头及时的喂入她的口中堵住她疲累的呻吟。下半身暂时安分的深埋在她痉挛蠕动著的甬道里,享受她热情的包裹而没有进一步的顶弄。
 “我也喜欢干你,操你,强奸你!我恨不得每天都把你扒光,在所有人面前奸你一百遍!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
 邪笑著舔吮她香甜的唇,魔夜风见她即便吃了媚药却也无力再回应自己的动作,心下明白连续五次达到高潮已经累坏了她。於是他迳自将她的双臂拉开,自己则低头埋进那一对饱满的绵乳之中放纵的舔弄吸吮她的敏感。
 感觉到自己的乳头同时被他用两只手指捏起捻弄,身下水穴内的肉棒再次开始做著小幅度的抽撤。一阵虚脱的快感惊扰著她的身体让她难受的再次发出浪荡的呻吟。
 重复著舔舐玩弄她乳头的动作,又慢慢地插了她一会,发现身下的女人被插得又开始发浪。
 魔夜风轻笑一声,满意的抽出自己的水亮亮的肉棒让过多的淫液一波一波的从她的水穴中流出。
 不安分的舌尖开始向下,双手捧起幕清幽圆润的臀瓣含住她肿大的阴蒂,不住的吸吮舔弄。
 “嗯……哦哦……”幕清幽被他舔得心痒不已,主动弓起身子贴向他的唇舌。
 “小妖精又开始想要了?”吐出口中被吸得红豔豔的阴蒂,魔夜风不动声色的将过多的淫液抹在幕清幽紧致的菊穴口,试著探入一个指节。
 “乖娃儿,我要干这里!”轻轻的抽动起插进幕清幽菊穴肿的手指,魔夜风用性感的声音对後穴未开苞的女人进行邀请。
 他要她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是他的,每一个洞都不例外。
 “嗯……给你……让你干!”不知道自己究竟答应了什麽,迷朦中的幕清幽只觉得後穴被他手指弄得好舒服。
 “真是个小妖精!”魔夜风眼神发亮的将幕清幽的身子再次翻过。将自己的肉棒沾著她水穴流出的淫液,毫不留情的顶开她未经人事的菊穴,狠狠地一插到底!
 “啊……嗯……好痛!”从未被开启的菊穴被粗大阴茎尽根没入撑得极开,眼前淫靡的景象让魔夜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躁动狂喜著开始摆动窄臀,在幕清幽的菊穴里进进出出著。
 “啊……好紧……”插她的菊穴带来不一样的快乐,魔夜风咬著牙强忍著欲射的冲动。看著身下的小女人呼痛声逐渐被舒服的呻吟声所取代,他心头一热挺动的速度变得更快。
 “唔……”
 与此同时,他又将两根手指插进了尚在湿漉漉中的水穴,同他的肉棒一前一後的亵玩著身下的女子。
 “啊……嗯嗯……啊……”
 “哦……哦……好淫!”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此起彼伏的回荡在洞穴中,互相刺激著对方的听觉。
 “啊……嗯嗯……风……不要了!”哭喊著承受不住这过於激烈的,幕清幽用力收缩著身下的两个穴吸绞著男人的阴茎和手指。
 “啊恩!!妖精……我要射你了!”距离上一次发泄,魔夜风已经与她交欢了近半个时辰,眼看被身下的美人儿热情的挤压著自己的精华,魔夜风也终於支持不住抖动著窄臀激烈的在她体内射出浓白的热液……

 天啊──
 他们做了什麽……?
 敏感的听到洞穴外清脆的鸟叫声,幕清幽皱著眉头轻轻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她睁开眼睛,刚想挪动一下像是被大石头重重压过一般的身躯。却被横亘在胸前的那一只古铜色的强壮手臂所困住了。
 猛然间睡意全无,幕清幽惊慌的低头看见散落在地面上的那一块块破布。脸色苍白的明了那些就是她昨天早晨丫鬟亲自服侍她穿上的衣服。再看自己布满红痕的娇躯,青一块紫一块明显是被男人狠狠爱过的痕迹。
 奋力的推开睡在身边搂著她的男人,幕清幽一双过於明亮的美眸之中布满深沈的浓浓杀意。狼狈的裹著被单想要逃到一边,酸软的双腿却不如她的意。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力气挪动半分。眼见自己身下的两个幽穴随著她的挪动同时流出男人乳白色的体液,隐隐约约回想起昨晚被媚药所控失去理智般的与魔夜风放浪的整夜交缠。幕清幽甚至开始左顾右盼颤抖著双手寻找周围有没有尖锐的武器可以将让她将身边的男人彻底的剖心挖肺!
 “怎麽──清醒了?”罪魁祸首在她将他推开的时候就已醒转,睁开的凤眼之中噙著满足的笑意。一双结实的臂膀悠閒地抱在胸前,慵懒的睡意让他看上去像一头傲慢的雄狮。
 “你这个魔鬼!!”歇斯底里的扑上前去狠狠地捶打著魔夜风结实的胸膛,却被他精准的擒住手腕将她搂抱在自己的胸前。
 “小野猫,真无情啊。自己爽过了之後就要把孤王丢在一边麽?”邪恶的笑著,魔夜风仔细打量著眼前杀气腾腾的佳人,心下感叹她还是清醒的时候比较有趣。
 “不过就是这副样子吸引了孤王的兴趣,经过昨晚的缠绵,让本王更加的舍不得你了。”古铜色的手掌端住她的下巴,锐利的眼神打量著她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妩媚性感。
 “够了!”不想去深究他所说的奇怪的话语,努力逼自己做著深呼吸,平息著心头的屈辱与怒气。幕清幽决心将这一切都当做一场噩梦。
 “你要的你已经得到了,所以,我们以後两不相欠!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努力挣脱著他的束缚,幕清幽用被单紧裹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不想让春光再在他的面前泄露一分一毫。
 听到她居然想像这样就完全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魔夜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大手偏不让她如愿的拉下她身上的被单,顺带让她赤裸的娇躯再次落入自己强壮的怀中。
 “你还想怎麽样!”
 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偏偏这个男人还不知死活的一直挑战她的教养。
 “你还不明白吗?小幽儿……”大手不顾她的抵抗摩挲著她浑身上下滑嫩的肌肤,魔夜风贪婪的呼吸有她存在的空气,口中吐露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残忍。
 “那不是普通的媚药,那种药效直到你死为止都不会散去。所以从今以後你会发现,与男人交欢是一件缺少不了的事。”
 紧紧攥著他手臂上的肌肉,不知痛楚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幕清幽眼神喷火的望著这个魔鬼般的男人,手指上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对方的肉里。
 “那又如何?我再浪也有真心爱我的男人帮我扑火。倒是你──”樱唇冷冷的扯出仇恨与轻蔑的笑,在魔夜风看来格外的刺眼。
 “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当你的禁脔吗?”
 似乎看出她故作冷静的恐惧,尽管魔夜风觉得那个提议也十分不错,却还是按照心里原本的计画邪笑著宣布,“不必担心,你要服侍的男人并不是孤王。为了骁国的长治久安,也为了你的神乐哥哥的一条命。孤王决定送你去和亲──”

48
 阴谋──
 这绝对是魔夜风一手策划的阴谋。
 幕清幽看著自己这身打扮──一袭长及地面的淡蓝色裹胸薄纱长裙,裙摆上点缀著粉色樱花状的暗花底纹。几乎遮不住肩部风光只能让她看起来更诱人的大红金缕勾纹的喜袍别致的披在最外面,提醒她新嫁娘的身份。
 头发第一次被妆点上如此多的名贵首饰,银丝盘花、翠玉扣、还有晃眼的金步摇。只要她稍微的一摆头,就会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让她的心里更加烦躁不安。圆润的耳珠上挂著长长的流苏耳饰,一直垂到她白皙嫩滑的肩膀,微微磨蹭著它的肌肤让她几乎逃不开这股暧昧的冰凉。
 也是第一次,她用了诱人的水红色胭脂。
 瑰丽的明豔水红衬著她的皓白如雪,那可真真正正的是一种倾国倾城的绝美。这样的幕清幽比清晨绽放的火红玫瑰更加妖娆,比垂摆在春风之中的杨柳细枝更加婀娜,比最稀少的水晶宝石更加诱人。
 她的眸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泊,顾盼流转之间流露出的纯真不断地勾起人犯罪的欲望。而这种欲望却又在获悉到那纯真背後所隐藏著的难以驯服的狡黠无常之後而变得更为深沈。
 她抬起两扇长而微卷的睫毛,心情复杂的看著自己一身像是个待人拆开揉碎的华丽礼物般的装扮,忽然觉得这种与生俱来的美丽或许只是一种能不断将她推向不同地狱的罪过。
 男人一见到这诱人的柔软唇瓣,有哪一个不会像疯了一般的扑上来用力采撷?一触碰到她这一身腻到极致的柔美肌肤,有哪一个不会兴奋而嗜血的不断蹂躏?
 所以他就是要她被采撷,被蹂躏……
 然後──去倾城,倾国。
 苦笑一声,幕清幽抬起手腕看著上面萦绕的羊脂玉镯。这美丽珍贵的首饰寻常人家的姑娘梦寐以求,而她却觉得这些东西已经像手铐锁链一般将自己牢牢缚紧。
 直到被人大张旗鼓的护送著来到遥远的麒麟国,坐上气派的八人大轿按照皇家礼仪一面游行一面送入皇宫的路上她才将整件事情的思路理清。
 她早就听说骁王派到麒麟国做内奸的亲信在不知不觉中被一个一个暗中除掉。魔夜风曾怀疑是作为地下执行者的皇甫浮云做的,所以那个时候才会将她虏来。但是经过反复的调查之後,却发现不是。
 不是皇甫浮云,也不是皇甫赢。魔夜风心里很清楚,皇甫赢的个性自负傲慢不屑做那些暗中伤人的勾当。若是被抓住内奸,早就堂而皇之的送到骁国兴师问罪了,不会私自处理的如此乾净俐落。
 那麽,在麒麟国拥有如此敏锐触角,手法又如此阴险狠辣的人又会是谁呢?
 他的那些亲信都是很诡异的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後来有人在山涧里找到他们的衣服,上面却只留下化得很乾净的尸水。若不是衣服里包裹著骁王特有的印信,恐怕没有人知道这些腐臭的液体曾经是他魔夜风最看重的堂堂七尺男儿。
 他承认,自己有打回去吞并麒麟国的野心。成为麒麟国名正言顺的国王是他内心深处永恒的梦魇。
 但是,谁说麒麟国现任国君皇甫赢没有同样的想法呢?从浮云公主开始时对魔夜风的态度就可以看出,那男人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同样是不屑和憎恨著的!
 把骁国给他只是皇甫天齐一厢情愿补偿自己遗落在外的亲生儿子的想法。皇甫赢君临天下,意欲八方归顺,自己独揽天下大势。当然会觊觎骁国这一块诱人的肥肉。所以他也在不断地寻找时机要将这块俎上之肉好好的收入囊中。
 而魔夜风在查清楚潜藏在麒麟国的幕後黑手之前,只想先按兵不动。不然的话很可能被一明一暗两股势力先行除掉。
 没把握的事,他如此聪明绝顶的阴险之人又怎麽去做呢?
 面对麒麟国为浮云公主的事而前来讨伐的先行部队,他并没有如对方所愿的为骋一时之气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他知道,这样一来只能更让皇甫赢出师有名。
 所以他故意放他们进来,然後让自己的边关将士亦进亦退的去装腔作势的抵挡一下。接下来就做出不敌的样子,提出用和亲的方法暂缓两国紧张的关系。
 和亲?
 幕清幽冷笑一声,明面上是将柔弱无骨的绝代佳人献宝一般的送出,实际上挑中了自己等於是送去了裹著糖衣的毒药。临行前他好好的给她上了几堂课,叮嘱她要见哪些哪些人,如何如何的探听内部消息,如何如何的小心。将麒麟国整个人脉网和不为人知的秘密同她清楚明白的细说了个遍。
 他还解开了封住她武功的穴道,给了她易於隐藏又做工精巧的武器作为防身之用。
 末了,他只是盯著她。用他那双能勾人魂魄的狭长黑眸静静的望了她片刻,除了一句保重,其它的什麽也没说。
 他曾经说他舍不得,现在她终於明白这句舍不得是什麽意思了。为了安排内奸去麒麟国,魔夜风可以算是煞费苦心。
 他怕自己心高气傲不愿曲意逢迎其他男人,便给她喂了极其邪恶的媚药。还为了防止她意外有孕不便行动,又加了一粒避妊的药物。
 这一切真是讽刺的表现出他的心机多麽深沈,而他又有多麽“舍不得”她。
 从以神乐性命作威胁,到最後同她晓以国家大义──无论为了什麽,她幕清幽现在是骑虎难下,这佳人内奸,她是非做不可。
 “落轿──”
 随著麒麟国王宫内院传来的一声侍从不轻不重的吆喝,幕清幽眼前的门帘被撩开了。
 被丫鬟掺扶著走出轿子,幕清幽抬眼向这陌生的皇宫望去──
 华丽。壮观。气宇轩昂。
 不似魔夜风的宫殿那样让人捉摸不透的布局,麒麟国的皇宫本著最正统最精良的设计。方方正正,格局错落有致。耀眼的烫金花纹,洁白的大理石地面。每一处细节都是为了显示自己皇家的气度与身份。
 啧……
 在得知这一切都是在皇甫赢即位後将国都迁到中洲才建立的之後。幕清幽美豔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果然,是个傲慢自负的人呐。

 骁王的宫殿里,四处弥漫著上等香料的幽香。这香气醉人、蛊惑,也足以迷人心智让人看不清眼前的现实。
 在骁王那张专属的大床之上,一个结实健壮的古铜色男体正覆在另一具雪白的娇躯之上有规律的律动著。男人摆著健臀,腰间形成的波浪从开始的缓慢到逐渐的飞速。肉体与肉体之间发出响亮的拍打声,混合著女人哭天抢地的呻吟。
 “王……哦……星儿不行了……”稍显青涩的女子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欲望的雾气,娇嫩的脸颊带著欢爱的红潮,看上去好不诱人。
 “幽儿……幽儿……”男人不顾女人的求饶声,迳自沈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把她当成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女人。
 “我……我不是幽儿……”听到他口中喃喃唤著的名字,司徒星儿纵使年纪尚幼,也依然怀有著女人的妒忌之心。她不知道魔夜风口中的那个幽儿是谁,她只知道自己是骁王这段日子最宠爱的女人,几乎夜夜他都是在自己的陪伴下度过的。
 她喜欢他的强势,英俊,卓尔不群。能当他名正言顺的王妃是她唯一的心愿。可是此时正压在自己身上放纵的男人明显心中眼中看到的都不是她自己。
 “别恼……我不会伤害你的。”一面继续抽动著身体,魔夜风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他难得温柔的捧起司徒星儿的娇颜,爱怜的吸吮著她红豔豔的唇,带给她湿濡的温暖。
 “王……星儿好舒服……”主动回应著男人的疼爱,星儿不禁沈迷其中,浪荡的扭动起身体。
 “乖……一会儿会更舒服……”深吻住身下女人的嘴唇,魔夜风开始加重抽送的力道不时的顶弄女人最敏感的软肉引发她难耐得娇吟。
 “啊……好痒……不要!”受不了他勇猛的撞击,在魔夜风又一个狠狠地插入之後,司徒星儿尖叫著达到了高潮。
 “哦……等我……”霸道的拦过女人酸软的双腿,魔夜风将它们放置於自己的肩膀之上,开始做最後的冲刺。终於,在几百下勇狠得狂抽猛插之後,他快速的拔出自己埋在女人甬道中的热铁,抖动著腰部射出了滚烫的热液。
 正当他喘息著趴卧在司徒星儿身边休息的时候,一把铜骨摺扇却不声不响的撩开了一边的紫色帷幔。身材颀长的男人带著温文尔雅的笑容缓缓的走了进来。
 “你先出去吧。”微眯的黑眸勉强的睁开,魔夜风挥挥手淡淡的对身边赤裸的女人说道。
 “是,星儿告退。”迅速的穿戴好必要的衣服,司徒星儿埋怨的看了打扰自己与骁王独处的好时光的那个男人一眼,却发现对方盯住自己不断打量的目光深沈得过於刺眼。
 收到女人敌意的注视,神乐只是淡然一笑,并不放在心上。然而闻到屋中弥漫著的诡异香料,他眉间的摺痕却忍不住堆积起来。
 “嘶──”一杯茶水准确的泼进尚且在燃烧中的香炉里,毫不留情的扑灭了芳香浓郁的火焰。
 “这些迷魂香会害死你。”挥动著手中的摺扇,神乐只想快速驱散这些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萎靡毒香。
 “少量的不会有事。”拉过一件外袍遮住自己的裸身,魔夜风不以为然的用五指爬了爬头顶的长发。
 “少量的?”神乐踢踢腿,“自从你找到那个与清幽有三分相像的女人作侍婢之後,有哪一日不用这东西来麻痹自己?”
 “不关你的事。”听到“清幽”这两个字,魔夜风原本平静的俊脸却攸的一黯。
 “怎麽?发现那个女人满足不了你,才故意点这迷魂香好在幻觉中把她想像成清幽麽?”故意忽视对方眼底的怒火,神乐依然悠閒地扇著凉风。
 “你是不是太閒了,边关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麽?”冷冷的坐在神乐面前,魔夜风岔开话题。
 “人都送走了,还有什麽事要处理。我根本都没往边关去,在外地转了一圈就回来了。”自己找地方坐下,神乐又端起了另外一杯茶。想起不久之前的事,声音变得有些飘渺。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魔夜风的目光又望向了一旁。
 沈默在两人之间不断地蔓延开来,周围的气氛变得肃穆而诡异。
 末了,神乐终於缓缓的开了口──
 “风,你後悔吗?”
 “是你说是她的话就一定没问题,现在居然还这麽问?”魔夜风挑眉。
 “话是没错,”神乐合上纸扇,柔情万分的俊颜上隐著一些不忍,“但终究是太危险了……这步棋若是下错了,只怕……”馀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与魔夜风已然心照不宣。
 对骁国的使命感让他与魔夜风合演了一出戏。心痛的是,幕清幽的离开是为了保护他的性命。然而他却狠下心来出卖了她,让她跑到遥远的麒麟国去当一名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奸细。
 虽然擅於决战於千里之外,运筹於帷幄之中。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情感,再冷静理智的鬼将军也难免有些不安。
 愧疚麽?
 他愧疚,但也不得不行。
 为了骁国的黎民百姓,即便他早已不是骁王,也势必血战到底!
 他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若是幕清幽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便在解决了骁国的战事之後便自刎下黄泉去向她谢罪,唯有这样才能稍稍对得起幕清幽一颗毫无防备放在自己身上的心……
 “谢谢你。”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再次从神乐的口中吐出。
 没有回答,魔夜风只是望著他,等他作进一步说明。
 “谢谢你在清幽吃下媚药之後要了她多次,解去她身上的毒性。”
 那让女人离不开男人的药物实际上是一种极为阴狠的邪药,只有在服用者服药後立刻与男子疯狂交欢才能解去媚药之中毒害人身体的那一部份。但这一部份毒性并没有完全消除,而是化成一半的危害转嫁到和她交欢的那个男子身上。
 当时与幕清幽疯狂交欢的人是魔夜风,所以现如今身体遭到毒药侵害的男人自然也是他。
 “没什麽。”淡然的应对著神乐的感激,魔夜风只想把这样不足道的事轻易带过。
 “幽儿性子倔强,不吃这药是一定不能完成任务的。”似是在对自己喃喃自语,又似再通魔夜风对话。想到幕清幽要与其他男子做那亲密的事,神乐温柔眼神变得有些涣散。
 “不过,你也因此获得了不小的福利,要了我的清幽这麽多次。”想到这一点,饶是神乐是一个淡雅出尘的男子,还是忍不住涌起微微的妒意。他轻捋自己额前的碎发,为自己的幼稚发笑。
 和她重逢之後,他是不是也越变越“坏”了呢?
 神乐无奈的摇头,这女人果然拥有改变别人的本事。
 “你的清幽?”魔夜风不悦的声音阴森森的打断他的思路。
 “好吧,”知道他在介意什麽,神乐大方的勾起薄唇,“我们的清幽。”
 “是我的,清幽。”低吼著纠正对方令他不爽的观念,一种名为嫉妒的火焰占据了魔夜风的心头。
 而神乐,只是笑,什麽都没有再说。
  “没别的事的话就滚吧!欺负我这里没有门是不是,总是在我办事的时候擅自闯进来!” 
 挥著衣袖下了逐客令,吸了过多的迷魂香让魔夜风有些头昏。
 “最後一句话,问完了我就走。”清矍的俊庞笑得温文无害,神乐定定的望著眼前被迷药弄得有些混乱的男人,手上的纸扇挥动的速度逐渐加快。
 “说!”不耐烦的将双臂抱在胸前,魔夜风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婆妈的男人。
 “只让她恨你一个人……这样好吗?”
 笑容似是在这一刻凝结,神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担忧。
 听了神乐的话,魔夜风高大的身子也猛然间一僵。
 这个问题,神乐一直在猜测,却始终没有一个让他释怀的答案。
 好吗?怎麽会好?
 许久──
 在心中打著不分敌友的荒唐仗时,却见魔夜风慢慢的躺下身子,将手臂遮盖在自己的双眸之上,恍若已然跌进睡眠前的空明里。
 他的口中只平淡至极的嚅动出若有若无的两个字──
 “无妨。”

49
 不太安分的坐在皇甫赢赐给她宫殿的香榻上,幕清幽只觉得耳边挥之不去的环翠叮当声有些刺耳。难不成真要这样像个怨妇一样傻等在这里,只为了期待一个陌生的男人来临幸麽?
 若说期待,幕清幽樱唇勾起,扯出一抹冷笑。
 她巴不得那个男人永远不要出现才好,也省得自己被迫要曲意逢迎的迎合他。到时候媚药发作,完全化作寡廉鲜耻的荡妇那可真是欲死不能。
 她不是传统的女子,才不会死守什麽三从四德委屈度日。在一定程度上,她的古怪想法要令不少男人咋舌。就像是她以前经常鼓励自己的哥哥去青楼狎妓一样,男人在年少时不好好的玩一玩,难道要等到成亲之後再去外面花天酒地麽?
 虽然这麽说,要令许多男人喜出望外的点头同意。但是同样的,女人趁年轻时候多嚐几个男人,对她而言也是理所当然的。情欲之事本就顺其自然,若是真心喜欢,便不会在乎曾经身子给了谁。心和身体是两回事,没有她的同意,即便整日和不喜欢的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她也不会就因此而失去了自我。
 但是现在不同,一是因为刚与神乐重逢,一颗少女的春心多半还寄居在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身上。另一方面,被以心爱男人的性命相逼迫著前来,心中多少有怨气。她最讨厌的就是在自以为是的霸道男人的钳制下没有半点还手的馀地!这一次不仅被威胁,还威胁的那麽被动,那麽彻底。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想到这……
 妩媚的明眸不悦的眯起。
 若说魔夜风那个死男人,性格可真不是一般的恶劣。等她这次若能顺利返回,她一定会寻觅出一种最折磨人的邪药,让他吃完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懒懒的叹了一口气,已经这样呆坐著两个时辰了她快要闷死了。没有人告诉她皇甫赢会不会来,什麽时候来。连半句话都没有多说,就被侍女们带领著走进这个看上去很美的宫殿。这里布置的倒是不错,摆设著很多珍贵的家具。周围虽然没有魔夜风素来喜爱的帷幔纱帐,但是墙上却勾勒著美丽的图案,一看就知道出自良工巧匠之笔。 
 叫什麽来著?
 用食指尖轻轻敲点自己殷红的樱唇,幕清幽蹙眉深思著,并不晓得此时自己的举动有多麽的可爱诱人。
 啊……对了!叫沁岚阁!
 终於想起了这座以後属於自己的宫殿的名称,她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一般开心的笑起来。
 殊不知,此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不远处一双冷峻的眸中。皇甫赢仍然是一身华丽的王袍,贵气逼人却没有半点新婚的喜气。
 他不是第一次纳他国送来的美人儿做妃子,精明的头脑早就算好了对方不过是想借此攀上关系以求不被侵略的帐。既然是别人来向他示好,那麽那些繁文缛节的东西就大可不必做给人看了。 
 人家送的,他向来照单全收。至於其他的,若是他真的起了吞并他国的野心,那麽除了对方的君王双手将国家送上,否则他想要的无论如何也会到手。
 只是这一次,问题却有些棘手……
 从他这个角度望去,可以清楚的看清屋内的人在做什麽,而对方却看不到他。
 骁国那个小兔崽子送来的祸水麽?
 皇甫赢一瞬不瞬的盯著幕清幽婀娜的身影,看著她不安分的不断变动著姿势坐在软榻上。一会儿又悠哉悠哉的走到桌前吃起点心酥糕,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很自在嘛!
 他在心里冷笑,甚少波动的情绪却在这一刻起了波澜。
 真是个放肆又大胆的女人啊……看著幕清幽,威仪的脸庞变得有些紧绷。 
 如此不懂规矩,不知道自己的本分应该是乖乖的坐在那里等待夫君的到来然後任他为所欲为麽?看她那副样子,倒像是并不在意夫君会不会来。
 不,这还不够。她根本就是盼著他皇甫赢根本不会到来。
 哼!有意思。
 第一次遇到女人并不急著扑到他的身上来,虽然他们大部份都是巴望著王妃的高贵身份。远远看去她似乎还真是个不错的美人儿,但是很可惜他皇甫赢对不听话的野马没有兴趣。如果她不能学会体面得当的符合身份的宫廷礼仪的话,她恐怕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皎洁的月光此时照射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明朗的月白。映射出的是一张非常刚毅的男性的脸。
 他五官深邃,气质威仪,高大的身形以及几乎是习惯性的面无表情的冷冽让他看上去如同一头傲慢又生人勿近的雄狮。
 他向来自视甚高,但也的确有这个本钱。
 整件事情皇甫赢早就看得清楚,全世界所有的君王都有可能想出和亲这一计策缓解被入侵的不幸命运,但是那魔夜风不会。
 他恨他,觊觎他的所得,就像对方对自己的那样。
 所以他有理由不相信这个女人被送来这里的目的是如此的单纯。他会等待,有的是时间慢慢的观察她、试探她、分析她、揣测她。
 如果让他发现了她的狐狸尾巴他就会毫不留情的狠狠砍断然後兴兵将骁国一举拿下。至於那魔夜风,皇甫赢冷冷的一笑,他心里自有残酷的主张替他好好的安排馀生的命运。
 “怎麽?皇兄还没有进去麽?”一个熟悉的声音疑惑的在自己耳边响起,让他微微的偏过头去。
 “二弟?”浓眉不经意的挑起,“你怎麽会在这里?”
 来者身著一件紫色锦袍,头顶所戴的束发翠玉显示出身份的不凡。然而俊脸上不知是不是刻意蓄下的胡渣却让他看上去有些颓唐。
 皇甫玄紫看著自己大哥那一副百年不变的严肃神情,不禁莞尔,“我本来是想偷偷来望一眼新皇嫂究竟有多迷人,却不料这一点连你都还没有发现。”
 “想看就自己进去看。”冷冷的挥动衣袖,皇甫赢转身向与门的相反方向大步走去。
 既然她不期待自己,那就如这个女人所愿。让她守个三天的空闺,看她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自在。
 愣愣的望著皇甫赢真的就这样远去的背影,皇甫玄紫看看身後,又看看自己,识趣的摸摸鼻子趁早脚底抹油。
 “我看我还是改天再来好了……”

50
 夜已深。
 窗外下著轻盈的薄雪,整个邪医馆都笼罩在一种祥和的静谧之中。
 只是,在印无忧的房间里,却诡异的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就是邪医印无忧?”男人清冽的眼神直直的逼视过来,让印无忧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乖乖,”他抖抖手拉紧了身上的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好,一双有神的大眼睛怯怯的望著对方,小声的说,“都说冬天人们为求取暖喜欢找女人来暖脚。殊不知我这大男人的房间里也能进来采花大盗。”
 “我不是采花大盗。”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微愠,眼见面前这个男人一副胆小瑟缩的样子。幕绝真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皇甫浮云口中那个能起死回生的前御医。
 “不是?那敢情好──”嘿嘿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印无忧撩开被子摸著自己白嫩的面皮,“我还道现在的采花大盗都学那玄紫王爷,搞起这男不男女不女的龙阳之好。”
 原本就阴冷的俊颜此时在听了印无忧的话後变得更加阴沈,但是对对方身份的怀疑却也就此得到了肯定。
 关於皇甫玄紫的断袖之好,幕绝在宫中时也耳闻过一些。但此事只在宫内悄悄传播,并没有人敢私自泄漏到宫外。若此人没有担任过御医,又怎会知晓?
 不过,看这个男子一会儿好似很在意自己的性命,见他闯进来後吓得只差没找个地洞钻进去,一会儿却又将自己这颗还算不难看的脑袋视若粪土,仿佛不晓得私自言论皇家秘事是犯了大罪。
 这男人──绝对不会是一般的角色。
 听他说话不三不四,行事又吊儿郎当,一颗心上似是生出了七八个窍,说话令人真假难分。那双滴溜溜不断转动的眼珠子,总是像隐藏著什麽似的,狡猾的像一条经验丰富的老狐狸。
 眼见幕绝双臂抱於胸前只是盯著自己不动声色的在思索著什麽,印无忧却笑得更为开怀,“那麽这位兄台,这半夜三更的你一个人摸进我房里是要做什麽呢?”
 “我是来看诊的。”幕绝轻描淡写的实话实说。
 “原来是病人啊……”轻抚自己光洁的下巴,印无忧皱著眉头,“那你白天的时候来排队就好了,干嘛要半夜出来吓唬人?”
 “我白天不便出没。”沈下声音,幕绝耐著性子回答到。
 “兄台你该不会是江洋大盗吧?是不是官府通缉你所以才见不得光的?”印无忧一听,连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利落的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到幕绝的身前,脸上跃跃欲试的全是想探听八卦的兴奋表情。
 啪──
 不知什麽东西在脑海中断裂了。
 不管是锻金香的副作用又发作还是连他这种老实人都受不了印无忧的聒噪,幕绝感觉到自己的忍耐正在逼近极限。
 於是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丢到印无忧面前的桌子上,冷冷的睨著他接下来的反应。
 “是红包麽?病还没看呢……怎麽好意思收你这麽多。”感觉手中的信封沈甸甸的,印无笑嘻嘻的打开来看。
 却只见里面安静的躺著一枚他发誓永远都不想再见第二次的印信,以及一句虽短却让他立刻“暖和”得冷汗淋漓的威胁──
 “治不好他,就把你的命根子切下来喂我花园里的鱼。”
 署名是皇甫浮云。
 女霸王啊!!!
 印无忧两眼一黑,只觉得晴天霹雳,并且这道雷好死不死的正中他可怜的头顶。
 呜呜呜呜为~~~命歹呀……都已经逃出皇宫了还要受这帮少爷小姐的欺凌。
 呜呜呜呜~~~ 
 幕绝听到抽泣声,狐疑的望著眼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大男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觉自己的身子猛然间腾了空!
 看不出来印无忧居然有这麽大的力气,就这样抱著自己将他舒服的安置在椅子上,幕绝难以置信的看著面前光速出现的一杯蒸汽嫋嫋的热茶,额上不禁冒出三道黑线。
 这……究竟是什麽场面?
 印无忧脸上挂著谄媚的笑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扇子殷切地给幕绝扇著风。那股肉麻劲儿,可真是让对方十足的……恶心。
 “我不冷。”皱眉盯著在自己面前上下翻动的扇子,见上面画的还是露骨的美人出浴图,幕绝冷声说道。
 “是是是!大冬天的扇什麽扇子!”印无忧连忙陪笑著将摺扇丢到一边,“那麽这位兄台可是想要一个炭火盆取取暖?”
 “不用了。”若说真有什麽需要,幕绝此时只想快点离开。
 “好好好,那麽敢问这位爷,您哪里觉得不舒服?” 印无忧擦擦额上的冷汗,见他不喜客套心里更高兴了。连忙抓紧时机为他诊病。只想把他赶紧的医治好,此事就了了。不然的话,一想到自己挚爱的命根子在皇甫浮云那个死女人的鱼池里飘荡的凄惨场面,他他……他会不举的!
 “我……”
 幕绝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却传来轻重适度的敲门声。
 “是谁?”警觉的按住印无忧的肩膀,幕绝谨慎的站到一旁。他现在刺客的身份可不容许出任何差错。
 “是落霞啦……偶尔她睡不著的时候会炖一些补品给我吃。”印无忧试著挪动一下自己被按得生疼的肩膀,只觉上面的力道在听到自己的解释之後松了一些。
 “嗯,送完後就打发她走。我先躲在柜子後面,不便见他人。”冷漠的丢下一句话,幕绝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这个房间里,乾净俐落得就像他从来不曾在。
 果然是高手!
 见对方身手如此敏捷,印无忧不由得挑起了眉。
 心下忌惮著藏在柜子後面的不速之客,印无忧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落霞~~”他故意扬起招牌笑脸,甜腻腻的唤了一声。只不过背後被冷汗浸湿的衣服还是凉飕飕的。
 “无忧,怎麽这麽久才开门?有客人麽?”青儿迈动莲步款款的走了进来,疑惑的四处打量。奇怪,她刚刚明明听到有两个不同的声音。
 “没有啊。”印无忧故作无辜的摊开双手,“大概是我自己在说梦话啦。”
 “是吗……”看到印无忧一副她听错了的样子,青儿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将端来的补品放在桌子上。
 “天冷了,我炖了一锅人参鸡汤,给你和凌格补补身子。打扰你睡觉真不好意思。”略微带著歉意,青儿知道现在已是二更天了,每次她都是扰人清梦的像这样把凌格和印无忧从睡梦中吵醒。
 但是唯有这样不断地给自己找事情做,她才能在寂寥的冬夜里忙起来後就不再想那个似乎已经变得很遥远的男人。
 “不会不会,”印无忧大度的摆了摆手,像小孩子一样欺在青儿肩头用自己的额头蹭啊蹭的,“我最喜欢落霞了!欢迎每个晚上都来骚扰啊~”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驱逐著青儿心中阴霾的孤独感,并不在意男人越距的动作。因为她知道,印无忧只是喜欢跟女孩撒娇耍赖罢了,并不会真正的沾自己的便宜。
 “好了,趁热喝,我先走了。”温柔的拍了拍印无忧的头,青儿带上门转身离去。
 “哇!!人参鸡诶~今天有口福喽~”正自捧著热乎乎的瓷碗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柜子後面再次闪出的黑影却让他差点烫到舌头。
 该死!光顾著吃了,他怎麽会几乎忘了这座大神还没有送走!
 眼见对方原本高大的身子此时却僵硬的真的像是一座石质的雕像,印无忧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得他不快了。
 阴森的黑气笼罩上幕绝的整个人,让他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此时,对他而言,无忧的存在已经被弱化,他满心满眼都是刚刚送汤过来的那个女人。
 那是青儿啊!
 几个月不见,她更漂亮了……大胆的火红色衣裙衬著她雪白的肌肤真是娇豔如花啊。但是她为什麽会在这里?听印无忧叫她落霞,难不成她连名字都改了?
 她就这麽想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吗!
 自我折磨的想像让钢铁般的拳头攥得死紧,男人骨骼之间发出清晰的挤压声。
 她以为就凭这些就能隐藏的很好了吗?
 幕绝冷哼一声,放开自己的铁拳。也许在别人看来她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她呼出的空气,她的明眸,她的声音……她的一切,就算是化成了灰他幕绝也绝对不会认错!
 看著幕绝眼神阴鸷的盯著自己手中那碗汤,嘴角还隐含著残酷的冷笑。印无忧被他愤恨的目光瞅得胸口发紧,一颗心快要从喉咙里蹦出了。
 他没做错什麽吧……呜呜呜呜呜……怎麽对方的样子像是要把他的脖子扭断一般。
 “你……要喝吗?”印无忧皮笑肉不笑的将青儿为自己炖的这碗汤颤巍巍的端到幕绝面前。分给他一半,总行了吧?不要再用那种想要杀人的眼光瞪他了啦。
 “是你的女人?”一把擒住印无忧颤抖的手腕,那力道几乎拗断他的手。
 “呜呜,算是吧。”印无忧小心翼翼的回答。
 是他捡来的女人啦……省略两个字也不会怎麽样吧?
 他以为自己的回答能令对方满意,却不料在他点头称是的那一刻,他的手却被抓得更紧。
 幕绝骇人的脸上浮现出痛苦又狰狞的表情,那双原本黑亮的瞳仁里显现的全部都是可以燎原的怒火与绝望。
 她真的跟了别的男人……
 “哇”的一声,一口黑血从幕绝的口中喷出。不等印无忧再度说话,他却已然用力的推开他,自己踉跄的向门口走去。
 “我以後再找你。”转眼的功夫,空气中只余咸腥的血气,和幕绝临走时留下的飘渺的一句话。
 看著男人苍茫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白雪纷飞的夜色之中,印无忧放下手中的碗。用手指沾了沾方才对方喷出的血雾,搁在鼻前轻嗅了几下,俊朗的面容立时皱的像个包子一样。
 “啐!不要命了麽?锻金香可不是这麽个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