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02

七喜: 爱到冤家

楔子

「万能事务所」是一家全能的事务所,小至捉奸、寻人、找宠物,大到捉拿通缉要犯当赏金猎人,他们号称,只要有钱,就能做到无所不能。
今天,万能事务所的女当家显得很伤脑筋,自从她的弟弟江呈舟结婚之后,就鲜少管事,而小敏又成天忙着谈恋爱,所以万能事务所能用的人愈来愈少了,女当家决定另外再找人。
只是做他们这一行的,要十八般武艺样样都行,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江姊,一线电话。」工读生手扬着话筒大叫。
江任欣接起电话,就听到对方命令她收留他。
「我为什么要收留你?」
「我可以给妳钱。」
「我不需要钱。」天知道肇庆这小子好好的大少爷不当,干嘛窝来她这家小小的征信社?
厚!她知道了。
「你奶奶又一哭二闹三上吊,想强迫你结婚对不对?」任欣觉得那些有钱人家的父母们头脑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事业有成之后,像是成天没事干,一天到晚只想着要抱孙子,逼死他们这些当小辈的。
她是不堪其扰的其中一个,而文肇庆则是另一个可怜虫。
「所以我去妳那边当员工。」
「我不需要……等等,我有通电话,你等我一下。」有人打她的手机,她接起来,发现文肇庆的奶奶竟然找来了!
「任欣吗?」
「是,文奶奶。」
「我想我们家肇庆跟妳联络了吧?」
「欸!文奶奶真是神通广大,肇庆还在电话上呢!」
「别让他发现我找上妳了。」
「我知道。」
「还有,他若提出什么要求,妳就顺着他。」
「顺着他?」
「对,顺着他,然后照我的计划做……这样,妳懂了吗?」
「我懂了。」文奶奶果然是老江湖,这下子肇庆也别怪她没义气不帮他,谁教他自己送上门来,而且文奶奶还答应事成之后,会给她一大笔的谢金,而她是金钱主义至上,朋友之义可以摆两旁,所以文奶奶的提议,她一下子就点头答应了。
「这件事我会帮文奶奶搞定的,文奶奶,妳放心吧!」
挂了文奶奶的电话,任欣重新面对好友,表情显得神清气爽,精神特别好,「刚刚你说要来我这里上班是吧?OK!但,我这里只是一家小小的征信社,没法子给你太多薪水。」
「薪水我不介意,我只需要一个地方让我避避风头。」
「行,一句话。你哪时候来?我这里正好有件CASE,不晓得该丢给谁?」
「今天晚上就到。」
「这么快!你不是在日本吗?」
「是,我是在日本,但,我可以包机回台湾。」他已经快被家里那几个人给烦死了,当然要快一点逃出生天,才能好好的喘一口气。

爱到冤家 1
我从彩虹的这一端
千辛万苦的到另一端寻你
乍见的喜悦,让我怦然不已
你的心,可否留一个位子给我?

第一章

「宝宝、宝宝……」杨妈妈四处找着女儿。
这个死孩子一毕业,就成天躲着,也不想想,她一个人既要赚钱养家又要做家事,很累耶!
「宝宝、宝宝……」杨妈妈接着找到楼上去。
她发现女儿躲在夹层屋看小说,她好奇的偷偷欺近,凑眼一望——
嗯……啊!不要……不要摸那里!
这是什么对话?
杨妈妈脸上浮出三条黑线,一头雾水,又再往下看,对话中竟然还出现「妳好湿」哩!
哇咧!女儿居然在看黄色小说!
杨妈妈愈看脸愈沉,立刻河东狮吼一声,「杨宝宝,妳在看什么!」
杨妈妈这么一吼,可是把杨宝宝给吓死了,她赶紧把书藏到身后。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妳这个死孩子,每天躲在阁楼吹冷气,我还以为妳在干什么好事呢!没想到妳却在看这些有的没有的。拿来。」杨妈妈掌心向上,跟女儿要小说。
「妈,妳不能看啦!」宝宝把书压在屁股下面,怕母亲跑过来跟她抢,要是让母亲看到里头煽情的情节,她铁定会被关在家里面壁三天,都不能出门。
「为什么我不能看?」
「我怕妳看了会很想要,而阿爸又不在,万一妳一时按捺不住,晚上跑去偷爬墙,这样我不就会毁了妳一辈子的清誉,害妳晚节不保?」
「死孩子!」杨妈妈K了女儿头颅一下,「讲这什么话。把书拿来给我。」
「不给。」死都不能给。宝宝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
啊好,这个死孩子竟然不听她的话!她好大的胆子!杨妈妈挽起衣袖,动手跟女儿抢小说。
「救命啊……」宝宝发出惨叫声。
杨妈妈好大的力气,像神力女超人般,一个提手就把宝宝抓起来往旁边一摔,害她扑倒在床上,宛如受虐的可怜小媳妇,随即她的小说全被杨妈妈搜括出来。
杨妈妈数一数……
喝!竟然多达二十七本!
「原来妳把每个月的零用钱都贡献在这里,妳看这些做什么?」
「自从阿爸死掉之后,妳一个女人又没再嫁,如此含辛茹苦的养我长大……」
「我知道我很伟大,所以这些妳就不用再讲了,说重点。」宝宝讲得口沫横飞,却还没说到重点,杨妈妈已经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重点就是我看小说是有理由的。」她绝不是无缘无故浪费宝贵的金钱,做这些「无三小路用」的事。
「我想钓个金龟婿,找个有钱人嫁了。妳想想看,我要是当了少奶奶,妳还用像现在这样每天为了张罗三餐,忙得焦头烂额吗?」
「凭妳也想找个有钱人嫁了?」啧!那些有钱人又不是眼睛瞎了,会娶她这个天真又活泼的女儿。
她不是说女儿天真又活泼不好,而是宝宝从小便让她那个死去的老伴给宠坏了,天性乐观不知忧愁,神经还很大条,如果宝宝真嫁进有钱人家,只怕会被人给生吞活剥了。
「妳别想那么多,妳要是真想嫁人,隔壁阿水婶的儿子就不错。」
「阿水婶的儿子!」宝宝一听,马上倒弹三步,表情有够夸张的。
「怎样?妳嫌弃阿水婶的儿子喔?人家可是T大毕业的耶!」啧!宝宝还嫌弃呢!
「T大毕业的又怎样?他长得又不帅。」阿水婶的儿子长得不帅,小眼睛、小鼻子,跟她理想中的对象一点都不符合。
「我喜欢的男人要像小说写的那样,有一双深情的眼睛,还有一张酷毙了的脸,这样的男人我才想交往。」宝宝在脑中勾勒出她中意的男人模样,一张脸笑得跟春花一样灿烂。
「就说这些小说是害人不浅的东西,妳还看那么多,看看妳现在变成什么模样!如此不切实际。要是有那么多帅哥,台湾的女生还会滞销,嫁不出去吗?」杨妈妈要女儿醒醒吧!别作梦了,「去帮我收房租。」
「收房租!拜托,我们家哪来的房租可以收啊?」她妈该不会是穷毙了,开始得了幻想症,以为她们家很有钱吧?
「就是后面那一栋妳爷爷死了之后留下的公寓。」
「什么!」宝宝又连退三步。
杨妈妈觉得女儿不是电视看多了,就是小说、漫画看太多了,所以中毒颇深,要不然哪会一举一动都这么夸张。
「妳是说那栋租出去没多久,就有个女生上吊自杀的鬼屋?」那是间不吉祥的房子啊!她妈怎么这么恶劣,还把房子租出去!
「妳小声一点。」杨妈妈赶紧捂住女儿的嘴,「妳没说话,别人不会说妳是哑巴。」
宝宝真糟糕,嗓门真大!
杨妈妈左顾右盼,见没人偷听,才把女儿的嘴松开,「妳出去别乱说话。」
「说我们那栋房子闹鬼的事?」
「对啦!」杨妈妈没好气地应女儿一声。
「妳怕没人敢租?」
「是的。」宝宝还知道房子闹鬼便没人敢租,足以见得她生的女儿不算太笨。
「可是,妈,妳这样做,不会显得有些卑鄙吗?」不告诉租屋者,让人家睡鬼屋,这样不太好耶!
宝宝觉得,做人应该做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而不应该像她妈这样赚这种卑鄙的钱。
「好吧!那妳这个月的零用钱扣五千。」
「为什么?」宝宝哀哀叫。
「因为我炒股票输了钱,妳又要我别把那栋鬼屋租出去,所以我没钱了。」杨妈妈两手一摊,摆明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姿态。
宝宝吓都吓死了,她没钱会死耶!
「好啦!租约给我。」她把母亲拿在手中的单子抽出来,去帮她收房租,并打算回来后再跟母亲收跑路费。
⊕⊕  ※  ⊕⊕
愈是走近那栋鬼屋,宝宝愈是觉得毛毛的,心里有股不祥的感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好恐怖喔!好想回家,不去收房租了。
宝宝转过身子,想往来时路走回去,但身子才一转,又想到家里的窘境。
如果她不去收房租,她的零用钱就会飞了,怎么办?
她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前方。
自从那个女大学生自杀之后,屋子方圆三米处的人家大都搬光光了,因为听说到了晚上,那栋屋子就会传出女孩子的哭声,并说着:还我命来……
她们家的鬼屋是远近都驰名的,不知道是哪位白目先生,竟然没事先探听清楚,就跟她妈租房子,害她这么晚了还得来收房租,呜呜呜……她真可怜、真命苦……
啊!对了,阿水婶的儿子不是暗恋她吗?她可以去勾引他,让他陪她去。
太好了!
宝宝想到就去做。
她拐了个弯,往阿水婶家去。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两声,里头传来一阵疾步跑来的声响。待门打开后,宝宝笑得比桃花还要灿烂。
很多人都说她有一双桃花眼,不笑的时候会勾人,笑的时候会勾魂。
怎样?阿水婶的儿子有没有被她电晕过去?
「妳找谁?」一个女生的声音冒出来。
宝宝睁开笑眯的眼,定睛一看。
哪来的丑女啊?
「妳是谁?」
「我是宗保的女朋友,而妳又是谁啊?」宗保——就是阿水婶儿子的名字。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
可恶!那他还敢来追她!那个死人,喝伊死……
宝宝一脚踹过去,正中站在那个女生后头的马宗保的胸口。
「宝宝……」他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地叫着伊人的名字,但,伊人不回头,伊人打算不靠任何人,自己去收房租。
⊕⊕  ※  ⊕⊕
深呼吸,再深呼吸……
宝宝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鬼嘛!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好怕的。
叮咚、叮咚……
她按着门铃,发现她的手竟然在发抖!
「别抖!」宝宝左手抓着右手,要自己镇定一点。都有人敢住在这里了,她不过是收个房租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叮咚!
她又按了一声,然后她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拖着一步……
有脚步声!那就不是鬼了。
宝宝松了一口气,但,随着门「咿呀」一声的被拉开来,从里头探出一颗头来……
「啊……」我的妈呀!是头……她吓得倒退三步。
「妳在干嘛?」
听见男人的声音,宝宝这才稍稍稳定情绪。她抬起头,对方长得头大四方、正气凛然,是她喜欢的那一型。
帅!帅到不行!
她流着口水接近大帅哥,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我叫杨宝宝,今年二十三岁,才刚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工作。我平常的休闲活动是看小说、漫画,没什么不良嗜好。你呢?你喜欢什么?」
男人则是以怪异的目光瞅着她瞧。
这个女生在干嘛?无缘无故跟他沾亲带故起来!
文肇庆以为自己遇到疯子,连忙要把门关起来。
竟然有人无视她的美丽,拒她于千里之外,把她挡在门外耶!
「等一等!先生。」宝宝用脚卡在门缝里,幸好她手脚快,不然他就要把门关上了。
「我是来收房租的。」
收房租的?
他看她一眼,眼神摆明了不信她,觉得她是诈骗集团的成分还高些,她懂。
这年头诈骗集团横行,世人渐渐变得多疑起来,她能理解。
「喏!这是你的租约。我是房东太太的女儿,我叫杨宝宝,你可以叫我宝宝。」她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我今年二十三岁,才刚大学毕业——」
「妳刚刚说过了。」他急忙阻止她,就怕她继续唠叨下去会没完没了。
「你记得!」宝宝笑得跟花儿一样美丽。
他承认她是个很亮眼的女孩,让人很难讨厌的那一型。
「那你说说看,我的嗜好是什么?」她还考人家,看他记不记得。
文肇庆又没老人痴呆,才刚讲过的话,怎么会不记得。他记得她爱看小说、爱看漫画,标准的小女生嗜好,但,这关他什么事?他干嘛记得一清二楚?
他皱眉,没回应宝宝的问题。
她以为他不记得,马上嘟着嘴,鼓起两个腮帮子。
「厚!你都不记得了,我明明才刚说过,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你就忘光光,这太失礼了。」她摇头直说他这样不行。
「你这样会没人愿意跟你当朋友的。」她一边说,还一边往他的屋里走去。
她决定拿纸笔,把自己的身家、嗜好、基本资料全抄给他。
但,宝宝一进到屋里,这才发现里面暗得吓人。
「喝!你家怎么这么黑、这么暗?」天黑了,他为什么不开灯?她打算开他家的灯。
她想干什么?
文肇庆将她拎起,丢到门外。没他的准许,她怎么可以进到他屋里去。
宝宝被他像丢垃圾一样,丢到外头。
他怎么对她这么凶啊!她是美女耶!他怎么一点都不懂得要怜香惜玉?
「你讨厌我吗?」
从来没人讨厌过她耶!见过她的男生都说她长得像洋娃娃,说她好可爱,而她就像是绯闻制造机,方圆五百公尺内,只要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就会跟她有一腿——但仅止于绯闻。
总之,只要是男人都爱她,都想保护她,想把她捧在手掌心上呵护着。从来没有男人像他一样,会用那种丢垃圾的手法把她丢出来。
他是什么意思?宝宝杏眼圆睁地瞪着他。
文肇庆才懒得理她的娇嗲。
她要收房租是吗?
好呀!那她等着。
他当着她的面把门关上,砰的发出好大一声。
她这才惊觉,这个男的做了什么事!
他不甩她耶!
哇!他好酷喔!
她决定了,她要追他。
但……他看起来好穷耶!连鬼屋都敢租,足以见得他有多不挑,再说,都这么晚了,他屋里竟然没开灯,他若是没被断水断电,就是在节约用电……
他穷到这种地步,她妈还黑心的收人家租金一个月两万八!
真是太无耻、太可恨了!
宝宝决定助这个人一臂之力,她要帮他减减减,大减价。
他出来后,一脸尴尬。
「怎么了?」她关心的问。
「我屋子里没那么多现金,很对不起。」文肇庆抱歉的说,因为他从小到大,还没跟人赊过帐。
「我知道、我了解。」想他连电费都要省,又肯委曲求全的住在这间鬼屋,家里没有两万八的现金,这是一定的。宝宝脸上一副没有关系的谅解表情。
「我现在就出去领钱给妳。」
「不用了、不用了。」他千万别逞强。她知道在她这样的美女面前,承认他连两万八都没有,的确有些难为情,但是他出去如果没领到现金,岂不是更糗?
幸好他遇到一个识大体又善解人意的可人儿,她了解他的难处。
「我现在没空,我改天再来收。对了,这一千块你拿去。」宝宝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皮包里所有的家当全塞到他手里,又怕他不要,所以她塞了就走。
「BYE-BYE。」
她用力挥手,看得文肇庆一脸莫名。
这个女孩真奇怪,明明是来收房租的,最后却塞了一千块给他!
她到底想干什么?
⊕⊕  ※  ⊕⊕
「什么,妳不只没收到租金,还倒贴人家一千块!」杨妈妈听了差点晕倒。
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赔钱货啊!
女儿明明长得聪明漂亮又大方,但,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来?杨妈妈气死了。
「妈,妳不知道,他好穷的,穷得天黑了,他都舍不得开灯。」宝宝决定把文肇庆的窘境告诉母亲,希望母亲不要跟他收租金了,就留他住在那里,反正那是鬼屋,要不是他不知情,只怕那栋屋子也没人想住。
「他舍不得开灯,关妳什么事!妳竟然胳臂往外弯,一心向着外人……」杨妈妈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眼睛眯细来看着女儿。
她妈这样,看得她好害怕耶!
「妈,妳干嘛啦?」宝宝身子节节后退,冷汗一直流。
「妳说,妳是不是看上人家长得帅?」
见宝宝一脸害羞,杨妈妈就知道大势已去。
她这个女儿没什么缺点,就是爱帅哥。
她想,或许是她老公长得帅,而宝宝又从小失去父亲,所以产生移情作用,若真是这样,就是她的错,但是……
「女儿呀!爱帅哥不是坏事,重点是妳要爱有钱的帅哥,妳都说那位房客没钱了,妳如果跟着他会幸福吗?」
「可是我觉得以后他会很有钱。」
「妳凭他哪一点做的判断?」
「凭他长得帅。」帅的人怎么可能太落魄?帅的人落魄,那幅画面就不美了。宝宝深深如此认为。
「这是哪门子的理论?」我的天啊!杨妈妈大呼受不了,连翻白眼,「等等,妳现在又在干嘛?干嘛装便当?」
宝宝才刚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工作,一天到晚在家里混吃等死,她装便当干嘛?
好看啊?还是她明天想出门?
「我拿去给文先生吃。」
「文先生是谁?」
「就是那个房客咩!妈呀!妳好没良心喔!黑人家的钱财,却连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妳才没良心咧!我问妳,妳租金收回来了吗?」
「都说没有了咩!」两手一摊,宝宝明摆着她两手空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她妈怎么那么番,她都说过几百次了,人家文先生很穷,没钱啦!
「这不就得了,我没收过他半毛钱,我管他姓什么叫什么?更何况我每天忙得要死,哪管得着他叫什么阿猫或阿狗。」她没女儿那么闲,还有她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没收房租回来,现在又要去养那个小白脸!
唉!她真是生了个赔钱货啊!杨妈妈摇头。
宝宝对于她母亲的叹气,根本视若无睹。
她哼着歌,继续作她钓帅哥的美梦。
她要为他洗手做羹汤,让他臣服在她高超的手艺之下。

第二章

叩叩叩……
「文先生。」宝宝敲敲门。
「文先生。」宝宝再叫一次。
唔……好像没人在耶!宝宝趴在门板上往内看——当然,这样是看不到什么的。宝宝泄气又无奈,但,皇天是不会辜负有心人的。
像她这种肯为爱往前冲的人,老天爷绝不会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付出庞大心力,却没得到任何回报。
所以她的回报就是——登登登登……
宝宝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
咭咭咭咭……这是这栋鬼屋的钥匙,她从家里偷出来的。
哈哈!这就是身为房东的好处,她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出房客屋里,不受任何干扰。
「喀啦」一声,门开了。
宝宝好兴奋,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她先探头进去,里头一片漆黑。
不会吧?他连白天都把窗帘拉上,太奇怪了。
宝宝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
好紧张喔!她手心微微泌着汗。
不知道她此番进去,会发现文先生什么秘密?宝宝首先便开灯。
灯亮了!
好讶异喔!他竟然没有被断水断电耶!
灯光乍现,一片通明,这才发现屋里的寒伧,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是再适合不过的。
客厅、饭厅、厨房放眼看过去,触目所及竟然只有一张沙发椅,和一个电冰箱而已!
文先生实在太可怜了……
咦?这是什么?
宝宝看到架在窗户边的一些器材,她立刻冲过去。
这些器材看起来很陌生,她不晓得那是干什么用的,但,材质摸起来,好像满高级的。
宝宝好奇的玩玩看。
玩着玩着,她突然发现——
喝!这些玩意儿竟然可以看到对面的景象耶!莫非这就是有名的偷窥器材?
而长得气宇不凡、相貌堂堂的文先生,其实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偷、窥、狂!
蹬、蹬、蹬……
宝宝连退三步,震惊得无法言喻,怎么也没想到她心仪的人、她看上的帅哥,竟然是个不入流的小人。
他、是、偷、窥、狂!
她号啕大哭起来。
「妳在干什么?」文肇庆一回来,就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哭声?
哭声!
那多诡异啊!他屋里怎么会有哭声?而且听那个声音,很显然的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莫非……
他心头一紧,有大事不妙的预感,于是三步并成两步跑进屋里,这才发现房东太太的女儿俯倒在地,哭得跟孟姜女没什么两样。
她在干嘛?
文肇庆一头雾水。
宝宝转头,看到他回来,还哼了声,骂他一句,「不要脸!」
他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来着?」这女孩十足的莫名其妙,他都还没跟她兴师问罪,问她怎么跑到他家里来,她倒好意思恶人先告状,骂他不要脸。
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偷窥狂!」宝宝直指他的偷窥器材。
她看到了!
文肇庆心头一紧,箭步地冲到他的监看系统前,先检查一下他的器具。
很好,她没乱动他的东西,但,她发现了他的秘密,这也是不允许的。他横眼瞪她。
他的眼神好凶恶、好可怕……宝宝的身子不断的往墙角缩过去。
他想对她怎么样?
「你不要过来,你这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家伙,亏我还那么喜欢你,不收你租金,让你住在这里,不只如此,我还偷我家的饭菜,刻意送过来给你吃,没想到你竟然是那种肮脏的小人,偷看别人洗澡、换衣服,还有做爱做的事……」
她愈说愈离谱了,文肇庆实在听不下去。
是谁跟她说他偷看别人洗澡、换衣服,还有做爱做的事?
她疯了啊!她有妄想症啊!
「妳醒醒吧!我不是偷窥狂,我是侦探。」文肇庆气得大声吼叫。
想不到他堂堂一个伟岸男子,竟然被她误会成邪淫小人。
她不是说他长得相貌堂堂吗?那他这张脸像是做坏事的人的样子吗?啧!他怀疑她的眼睛被蛤仔肉给糊到,没张开眼真正看过他的人。
「你……你是侦探?」
「是的。」他没好气的回应她的问题。
没错,他就是侦探。
「像名侦探柯南那种侦探吗?」
「是。」他无力的点了两下头。
他不懂,自己干嘛跟她解释这么多?还有,他好像还没清算她的罪名。
「妳干嘛跑到我家来?」她怎么可以没经过他的允许,就闯进他的住处?
「我是送饭来给你吃的。你吃饱了吗?」
「还没。」
「还没!真好,来来来。」宝宝像个女主人一样,拉着他的手到沙发上去坐,「没有桌子耶!怎么吃饭?」
喔!她想到了。
她解下脖子上漂亮的丝巾,将它铺在地上,然后把她拿来的饭菜一一放在丝巾上,再拉着文肇庆坐在地上。
「喔!还有……」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拉开窗帘。
文肇庆看到,马上从地上跳起来,又把窗帘拉上,「妳在干什么?」
「假装我们在郊外野餐啊!你不觉得那样很有吃饭的气氛?」
气氛!
气氛个头来气氛!
「我是侦探耶!受雇于监视、跟踪被跟监者,而妳却大剌剌的把我的行踪曝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只拉开窗帘,还大声喳呼,妳想害我是不是?」
喝!对喔!她忘了他是侦探,很多事都是见不得光的。
「我忘了,对不起,你千万别生气。」她双手拍着他的胸部,要他息怒,千万别生她的气。
她又不是故意要坏他好事,他干嘛火气那么大,吓死人了。
「妳在干嘛?」他抓住她的手。
宝宝抬起脸,嫣然一笑。
他抓她的手耶!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好害羞喔!
真是见鬼了!看到她害羞的模样,他竟然有那么一、两秒钟忘了要呼吸,他赶紧放掉她的手。
「你生气了啊?」宝宝兜到他跟前去,看到他板着一张脸,模样好吓人。
「是,我是生气了,我气妳为什么这么厚脸皮,没经过我允许,就闯进我家来。」
「我是送饭来给你吃的。」
「我不需要妳帮我送饭。」她真是够了。「还有,妳怎么进得来?」
「唔……」才不想跟他讲,说了,他铁定会要她把钥匙交出来。不说,死都不说。
宝宝紧闭着嘴。
拜托,她以为她不说,他就猜不出来吗?
「拿来。」他单掌向上。
拿什么?
喔!她想到了。
「我有,我有带,本来想偷偷给你的,但,既然你提了,我就现在给你,可是不准你马上看哟!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我会害羞。」
什么?她的第一次?
她在说什么跟什么啊……
等等,她是不是误会了?
文肇庆才想要解释,没想到下一秒钟,宝宝便把一封信放在他手上。
文肇庆两眼瞪着手掌心的那封信,目光如炬,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在看他的杀父仇人。
「这是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
「情书啊!你刚刚不是跟我要情书?」他还装傻,真讨厌。
「不是!」他把情书塞回她手上。他见鬼了才会跟她要情书,拜托,他根本对她没意思好不好。
「可是你刚刚说拿来……」
「我是说钥匙拿来。」
「你想要我家的钥匙啊?好啊、好啊!我拿给你。」宝宝点头如捣蒜,马上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
她的钥匙圈甚至是可爱的小可模型,文肇庆看了差点晕倒。她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过分的天真。
宝宝把她家钥匙从钥匙圈上解下来,放到他掌心。
「喏!给你。你要来找我喔!但,别让我妈看见,我妈嫌你穷。」宝宝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但你放心,我跟我妈不一样,我知道你人穷志不穷,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出头天。」
她给他相当大的肯定,全心的信赖他一定会成功。
「我不是要这个。」他硬是将她的钥匙塞还给她,「我要的是我家的钥匙。」
「咦?你家的钥匙怎么会在我身上?我没有啊!」她装傻,用力的摇头,努力的撇清自己犯罪的事实。
「妳没我家的钥匙,怎么可能进得来?」
「你忘了锁门。」
「妳胡说八道什么!」他会忘了锁门?拜托,他是干哪一行的,他会忘了锁门!
她别傻了。
「拿来。」
「不要。」
「拿来。」他追着她跑。
「不要。」她跑给他追。
空荡荡的屋子俨然变成两人的游乐场,他们玩起了你追我跑的游戏来。宝宝还说:「来啊!来追我啊!」
气死他了!
她以为他是在跟她玩吗?
文肇庆几个箭步向前,就把宝宝手到擒来。
他一抓到她,她脸色丕变。
宝宝像包垃圾一样,被他拎着拿到外头去丢。
不要啦!他把她赶出去,她今天就没办法再见到他了耶!
「文先生……」
她求他,但他理都不理她。
他当着她的面,把门甩上,砰的发出好大一声。
文肇庆决定了,今天就叫锁匠来换锁。
⊕⊕  ※  ⊕⊕
隔天,当宝宝拿着钥匙,企图再闯房客家时,门竟然不动如山。
她不信,于是再试一次,结果仍是一样,她打不开!
怎么会这样?宝宝不懂,怎么才短短一个晚上,这里就已变得人事全非?
为什么门打不开?
是她拿错钥匙吗?
宝宝看着手上的钥匙,目光如炬,像是要将钥匙烧出两个洞来似的。
还是……他换锁了?
有可能,因为他昨天的表现,就是一副不想要她来烦他的样子。
他以为这样,她就会打退堂鼓了吗?
哈!没那么容易。
如果她杨宝宝那么容易被打败,她今天就不叫杨宝宝,而改叫羊咩咩了。
他不让她进去,她自有办法。
她等呀等的,又等了十分钟,才看见一个中年男人颓着两肩,走路鞋子还拖着地,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牵着他的小孩,一副就是失业、找不到工作的样子。
好吧!就是他了。
「先生,请你等一下。」宝宝发挥她威力庞大的魅功,展开笑脸,笑,要努力的笑。
她站起来,朝那个男人跑了过去,「对不起,我忘了带钥匙,把自己反锁在门外。先生,你的家可不可以借我一下?我想从阳台爬到我家。」
「好啊、好啊!」男人看到美女,才不管美女说什么呢!总之她说什么,他都点头说好。
倒是男人手里牵着的小女孩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小女孩瞅着眼看她,「大姊姊,妳说妳住哪儿?」
「就住这里啊!」宝宝不疑有他,食指往后一指。
「可是我记得这里住的是个大哥哥。」
「啊!」这个小女孩知道文先生啊!「呵呵!我是他女朋友啊!」
撒谎,赶紧撒谎。
「妳既然是大哥哥的女朋友,为什么会没有他家的钥匙?为什么还需要爬阳台,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呵呵、呵呵……」宝宝又干笑两声。这个小女孩真是古灵精怪。「我都说了,我不是没钥匙,我是把自己反锁在外头。」
「可是——」
小女孩又要说话,她爸爸却不耐烦地打断她喋喋不休的逼问。
「妳一个小孩子话这么多干嘛?大姊姊说她忘了带钥匙,妳干嘛还一直问?妳觉得这位大姊姊长这样,像坏人吗?」
像啊!小女孩在心里直点头。她就是觉得这位大姊姊长得像狐狸精,才觉得她是坏人咩!
爸爸不知道还骂她,真讨厌。
「小姐,这边请,我家就住这边。」男人领着宝宝越过两间屋子。
啥米?他家足足离文先生住的地方有九米宽,这意味着什么?她要在七楼的高度攀爬过两户人家的阳台,才能抵达文先生那里!
天哪!她可不可以不要?她会害怕耶!
但,为了接近文先生,她想,她应该要、努、力!
宝宝要自己别怕,她几乎是发抖着攀爬过两户人家。
嘿咻、嘿咻……
好不容易到达了,真是可喜可贺,宝宝欣喜的眼泪差点喷出来。
她的手虽然还发抖着,但,为了早点进到文肇庆的地盘,她还是举起颤抖的小手去开窗。
然而青天霹雳的事竟然发生了!
他出门竟然连窗子都锁上!
这是什么世界?
为什么在她努力了这么久之后,才宣判她死刑!
不,这太残忍了!她不能接受这种结局。宝宝哭倒在文肇庆的阳台。

第三章

那是什么声音?
文肇庆在屋子里隐隐约约的听到……好像是猫叫……又像是人在哭的声音。
喝!
该不会是那个奇怪的女人又跑到他家里来了吧!
文肇庆一想就想到宝宝。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厚脸皮,他锁都换了,她还跑来!
等等,他锁都换了,那她是怎么进来的?
文肇庆头皮发麻,突然觉得那个女的好恐怖。
她到底躲在哪?
文肇庆找洗手间、找床底下,就是找不到她的人……
慢着,他怎么一遇到她,就慌了手脚?
他现在是侦探耶!他该冷静。
对,要冷静,冷静便一定可以找出她的人。
文肇庆频频要自己深呼吸,将心定下来,闭着眼,听声音的来处,并一路循了过去。
阳台?
这怎么可能!
他不信,将窗帘拉开一看,她果真可怜兮兮的蹲在阳台哭。
她哭什么啊!被她黏得这么紧,他都没哭了,她竟然敢在他面前掉眼泪?
「妳在干嘛?」他没好气地问她。
听到文肇庆的声音,宝宝又惊又喜。
他回来了!
她连忙擦干眼泪,站起来,手里晃着拿来的东西要他开开窗,她给他送吃的东西来了。
他不懂,前一刻她还梨花带泪着,下一刻她的脸便如雨后晴天般,笑得如此灿烂。
她变脸真的比翻书快耶!
对她,文肇庆是又好气又好笑。
「妳怎么会在阳台?」他开了窗,扶着她,让她跳进来。
「你换锁了!」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倒是先数落他的罪状。
「对,我换锁了。妳知道我为什么换锁吗?」
「怕小偷进来?」宝宝装傻。
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换锁,无非是不要她继续来骚扰他嘛!只是他一定没料到她这么执着,所以现在他一定很感动吧?
喝!竟然给他这种答案。文肇庆翻白眼。
「是,是怕小偷进来。」怕她这个女贼。他受不了她的天兵答案,不想理她了,只是……「妳怎么会被关在阳台上?」
「还不都是你的错……」宝宝嘟着嘴,将他的罪状数了一次。
他听完她的话,吓得目瞪口呆。
她的意思是说……她爬了两户人家的阳台才到他这儿来?
她疯了啊!
「妳干嘛这么做!」他咆哮大怒。不懂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要是她摔下去怎么办?
她一个女孩子家,有必要跟只野猴子一样野吗?还爬阳台哩!这里是七楼耶!这么危险的事,她也做得出来!
文肇庆想打人了。
「你这么凶干嘛?说来说去还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把锁换了,我进不来,我犯得着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吗?」数落他,用力的数落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换锁。
「小姐,我换锁,妳就该知道意思。」
「什么意思?」装傻、装笨、装不懂。如果他是绅士,就该懂什么叫适可而止,不要再说下去。
但,可怜的是,文肇庆不是个绅士,他直截了当地说:「意思是我这儿不欢迎妳来,所以我才把锁换了,想让妳知难而退。」
他把话说白了,这回她总该识趣地离开了吧?
他看着她,等她的动作,没想到她却只是用力的瞪着他看,眼睛大大的,拚命的眨眨眨……
她在干什么?文肇庆看着她怪异的举止。
哎呀!眨不出泪水来。宝宝放弃了。
她从小就不是爱哭的孩子,一时之间要她掉眼泪就掉眼泪还真难。算了,不哭了,继续装作没听见他难听的损人之语好了。
「喏!这是给你的。」她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硬塞在他手上,然后去关窗帘。
他看了吓一大跳,「妳拉上窗帘做什么?」
「你不是在偷看对面大楼的某一户人家?这样大剌剌的开着窗好吗?」怎么,昨天他才训斥过她的,他忘了啊?
「喔!」原来她拉窗帘是为了不泄漏他的行踪,他还以为她要对他那个……
呵呵!想太多了,他真是自己吓自己。
⊕⊕  ※  ⊕⊕
「妳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家?」文肇庆受够了这个无赖的女人。
他以为她玩累了就会回家,没想到这个小妖女得寸进尺,他没动手赶她,她竟然就这样赖在这里不走了,不走也就算了,还霸着他的监看器材,趴在窗子偷看外头的风光。
说他是偷窥狂?
啧!他觉得她才是真正的偷窥大王!瞧,她看得多么忘形啊!
文肇庆皱着脸,看着宝宝趴在窗台前,她背对着他……不,正确来说是她的臀部对着他,而且更奇怪的,她偷看就偷看,干嘛屁股还一直摇,摇得他头昏脑胀、心神荡漾。
这个小妖女的身材还真不错……
不不不,他怎么可以称赞她呢?她长得一脸桃花相,一看就是不安于室的女人,而他对那种女人最为感冒了,所以他收回目光,要自己眼观鼻、鼻观心。
「文先生。」
「干嘛?」他口气很坏,因为他正打算忽略她之际,她干嘛还用那种声音叫他,害他心神一荡,差点走火入魔。
文肇庆口气很差,但,宝宝一点也听不出来,还很兴奋地问他,「你可以告诉我,你在监看对面哪一户人家吗?」
宝宝的声音软软的,又是在跟他撒娇,所以声音格外的好听。
然而文肇庆一点也不为所动,他刚刚已经为自己打了一针免疫剂,现在可以定如老僧。他拒绝跟她讲话,专心吃他的便当。
她的手艺……唔!有点糟,饭菜实在难以入他口,凭她这样的手艺,还敢来追求他!啧!真是天大的笑话。
还有,她到底是来勾引他的,还是来偷窥的?他满不是滋味地瞪着那窈窕、曼妙的身影,觉得心情很闷。
还有,她发出那个什么声音?啧啧啧的,还流口水!她到底看到什么了?文肇庆颇为好奇。
「拿来,给我看一下。」他走过去,伸出手跟她抢高倍数的望远镜。
什么,他要看!
「不行啦!」她不让他抢。那个画面他不能看啦!看了他会流鼻血。
她愈是不让他看,他愈是觉得好奇。
他见过大风大浪,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啧!
「拿来。」他将望远镜一把抢过来。
想跟他抢?
他是男人耶!力气比她大多了,凭她一介小女子也敢跟他争,她也不想想看这里是谁的地盘,这又是谁的望远镜。
文肇庆将望远镜抢过来之后,便搭在眼睛上,原以为会看到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但,哪有啊?
对面什么都没有好吗!
「妳刚刚到底看到什么?」他问她。
「你没看到吗?」
「看到什么?」
「看到两只小狗在那个……那个……」喔!好害羞喔!他怎么这么讨厌,要她说这个。
「嘿咻咻?」
「哎哟!对啦!」他怎么讲得这么大声,她会不好意思耶!她头垂得低低的。
文肇庆只觉得无力。
拜托,两只狗在做爱,有什么好看的?而她竟然连着发出啧啧声,还流口水,看得目瞪口呆!
她真是颗青果子,涩得很。
「你不要看吗?不要给我。」她像只小狗一样跳跃着,跟他要望远镜。
她好像从来没偷窥过别人的生活,所以一尝试就上了瘾。文肇庆不想管她那么多,随她高兴就好。
他把望远镜往她手里一丢,「喏!拿去。」他对两只狗的好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宝宝拿到望远镜之后好兴奋,随即又往眼睛上一搭,四处找着那两只狗看,但,找不到了啦!讨厌,跑哪去了?
宝宝拚命找着。
找着、找着,她突然看到一幕惊心动魄的画面!她心里一紧,差点尖叫出来。
「文先生、文先生……」她叫他,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破碎。
她那是什么声音啊?
文肇庆抬起眼来看她,马上发现她脸色不对,他站起来,快步移往她身边去,「怎么了?」
「杀……杀人了……」她说话变得结结巴巴。
文肇庆心里一惊,立刻把望远镜抢过来。
「真的出事了!」他来不及看到案发现场,却见到窗口边几抹血迹长长的划开来,像是被害者挣扎划开的血痕。
「你要去哪?」
「我得赶去救人。妳乖乖的,哪儿都别去。」他撇下她。
宝宝一个人在他家,觉得好害怕喔!
怎么办?
她心慌意乱地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
对了,找她妈来陪她。
⊕⊕  ※  ⊕⊕
宝宝才刚冲出去,就跟她母亲迎面撞上,宝宝本来想扑进她妈的怀里,但,就在她母亲身后不远处,急急冲向她们母女俩的,竟然是——
刚刚那个才杀了人的凶手!
「宝宝,妳怎么了?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
「妈,妳快跑、快跑……」宝宝扯开喉咙大叫。
原本那个歹徒光顾着逃命,不想伤及无辜,但,一听到宝宝鬼叫,当下便明白这个女孩就算不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好事,至少也清楚他的来历。
歹徒想抓走宝宝。
杨妈妈看了,惊声尖叫,「宝宝!」
「妈,妳别过来!」
「杨小姐,小心!」文肇庆也赶到了。
「啊……」
顿时,枪声、哭声、尖叫声四处响起,现场一片混乱,宝宝瞪大眼睛,看着她妈冲过来,歹徒开了枪,文肇庆及时将歹徒制伏。
「妈……」看到母亲胸口染血,宝宝这才从惊愕中回神,她冲了过去,俯在母亲身侧痛哭。
⊕⊕  ※  ⊕⊕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又还没死,妳干嘛流了一缸子的眼泪?乖,别哭了,回家收拾几件衣服,接下来的几天,妳得在医院陪我。」杨妈妈气虚地看着女儿,胸口仍不停地涌出血水。
看母亲这样,而救护车还没到,这教宝宝怎能不心急,「我跟着妳到医院去,等妳稳定了之后,我再回家收拾东西。」
「不用了,有文先生陪我就行了,妳先回去收拾东西,乖,听妈的话,别在这时候还惹我生气了。」杨妈妈端起母亲的架式。
宝宝只好把母亲交付给文肇庆,飞快地跑回家。
待她一离开,交肇庆便走近房东太太。他知道房东太太把宝宝支开,是有事情要跟他谈。
杨妈妈看着文肇庆,觉得他是个正直、可以信赖的人,如果她一旦走了,宝宝就只能托付给这个男人了。
「我们家宝宝从小就被我跟她父亲保护得好好的,所以不识人性险恶。我老公生前留了一笔钱跟两间公寓,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至少够宝宝生活一阵子。我担心我的几个哥哥们……我跟他们平时鲜少往来,可我怕一旦让他们知道我死了,而宝宝继承了一笔钱,他们会想尽办法来挖宝宝这笔遗产。文先生,我知道我们并不熟,我对你也不好,我这么要求你太过分了,但,这件事,我也只能拜托你了,因为我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语未尽,杨妈妈已泪先流。
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得把自己的心肝宝贝托付给一个陌生男人,不过眼下,她也只能拜托他了,更何况宝宝喜欢他。
文肇庆知道房东太太想要说什么。
「妳想要我照顾妳的女儿?」
「是的,如果可以,能不能请你娶她?」
「娶她!」
「假的,只是桩权宜婚姻,只求你先帮我挡住我那几个哥哥,别让他们夺走我留给宝宝的遗产,等宝宝心智成熟,不会傻傻的相信别人,懂得保护自己,你们就离婚,好不好?你会答应我的要求吧?」
「房东太太,妳这是强人所难。」他就是想逃离被家里逼婚的噩梦,才逃到台湾来的,没想到到了台湾,却又被人逼着结婚!这算什么?
「这是你欠我的,宝宝这么乖,她不会无缘无故惹祸上身。」她看到宝宝见到歹徒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知道女儿是认识那个歹徒的,而她一向乖巧的女儿又怎么会跟个歹徒有交集?
她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可能了,缘由就在她家房客身上。
「我会受伤,是你造成的吧?」她问。
文肇庆的确没办法反驳。
「所以我求求你,答应我这个唯一的请求。」
「妳怎么知道我不是个坏人?或许,我比妳那几位兄长更狠毒,娶了妳女儿,拐跑她的钱,人财两得之后,便一走了之。」
「我只能相信你了。」他是好是坏她不确定,但,她的三个哥哥心怀不轨,她却比谁都清楚,因此她也只能赌一把,选择相信他。
「拜托你了……」救护车来了,被推上救护车时,杨妈妈依旧紧握着文肇庆的手,还说:「你不答应我,我死不瞑目。」
「妳会好起来,不会死的。」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死了……不要帮我戴上氧气罩。」她还要讲话。
「这位太太,妳这样很危险。」急救人员从没看过这么难缠的伤患。
「你答应我。」杨妈妈以死相逼。
文肇庆只好点头答应,「好,我答应妳,若妳有个什么万一,我会娶妳女儿,会照顾她,直到她能照顾自己为止。现在请妳让医护人员帮妳做紧急急救。」
文肇庆一开口,医护人员立刻七手八脚地一涌而上。

爱到冤家 2
虽然我有武士般的盔甲
但是一遇到天真又活泼的妳
我的心,霎时柔软如绵羊
所有的原则与坚持都消失无踪……

第四章

当宝宝拿着几件衣服赶到医院的时候,她母亲已经气绝身亡了。
「怎么会这样?是医生搞错了吧?刚刚……刚刚我妈还很有元气地跟我讲话,她要我回家收拾行李,然后赶来医院照顾她……文先生,你告诉我,医院搞错了是不是?你告诉他们,我妈是谁啊!我要去看我妈。」宝宝急得像是无头苍蝇,在医院兜头乱转。
她要找她妈,她妈呢?
文肇庆拉住她。
「杨小姐……」他想要安慰她,叫她要坚强,因为从今以后,她没有亲人可以依靠了,所有的难关,她得一个人一肩扛起,却猛然对上她无助、慌乱的双眼,霎时,所有的话全卡在他的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她现在一定很惶恐吧?毕竟她已经没了父亲,母亲又骤逝,而她才几岁?
二十?二十一?
他忘了,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顿时失去依靠,从今天起,她能依靠的,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了,他却一味地要她坚强,如此地不近人情、如此冷漠……
算了,就算她不坚强又怎样?
她年纪还这么小,不该遭遇这种事……
一想到这里,文肇庆一向刚强的心立刻塌了一大块。
「哭吧!」他将宝宝一把揽进怀里,「大声地哭出来吧!别憋着,哭出来会舒服一些,别压抑了。」
他一说,宝宝一直压抑的难过便一古脑地全爆发出来。
呜呜呜……
「妈……妈……妳怎么可以离开我……妳离开了,就这样放我一个人,我以后该怎么办?怎么办……妈……妈……妳不要走,妳睁开眼睛看看我,妈……我在叫妳,妳听到了没有?妈……」
宝宝一直呼喊着,但她母亲却始终闭着双眼,没再睁开眼来看过她。
⊕⊕  ※  ⊕⊕
自从母亲去世后,宝宝就像个失了魂的人一样,一天到晚把自己锁在母亲的房里,谁也不见。
她母亲所有的身后事,都是文肇庆在打理,包括她的舅舅们找上门……她听到舅舅们扯到钱、扯到房子……
她弄不清楚舅舅们想干嘛,但,最后舅舅们都被文肇庆给打发走,之后,舅舅们没再来过她家,她也就理所当然地待在母亲的房里,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文肇庆突然来找她,他说她母亲要他娶她。
「这是为了保护妳,妳母亲希望我照顾妳,直到妳能独立自主,所以妳得在这份文件上签名盖章。」
「这是什么?」
「结婚证书。」
「那,这又是什么?」
「是我们的结婚契约,上头载明了我们的婚约,只是为了保护妳的权宜之计,里头也言明了,妳若独立了,或是找到妳喜欢的人,这桩婚姻便自动无效。」
「那你呢?你若有了喜欢的人,怎么办?」
「我不在考虑范畴内。」他的任务是保护她,直到她能独立自主,就算这段期间他有喜欢的人,他都不会主动结束这段婚姻关系。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如此吃亏的事,他为什么要答应?宝宝不懂,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他不是讨厌她吗?
不是总嫌她烦吗?
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答应她妈,跟她结婚,照顾她、保护她,直到她能独立自主为止?
她眼中露出这样的疑惑,她嘴里虽不说,文肇庆却看明白了。
「这是我答应妳母亲的,也是我亏欠妳的。」要不是他,他想,她母亲会好好的活在她身边,与她共享天伦之乐。
「所以,妳不用担心我。」他要她在结婚证书上签名盖章。
宝宝看了结婚证书一眼,想都不想地便在上头签了名、盖了章。
「这样,我们就是夫妻了?」
「唔……还得去找两个证婚人,再摆桌请客,但,这些妳不用担心,证人我会找。」
「你要找谁?」
「我打算明天找任欣跟呈舟当证人,他们是我在台湾的朋友,然后再请事务所的所有同事吃个饭,这样就算完成了结婚手续。」
「明天!这样会不会太赶了?」宝宝喃喃自语着。
「什么事情太赶了?」怎么刚刚那一瞬间,宝宝的神情跟以往他所认识的宝宝不太一样,眼露精光,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没有,我在想别的事。」宝宝脸色一沉,神情又变回刚刚失去母亲的无依女孩模样。
那个表情变得太神速了,有那么一刹那,文肇庆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才会看错宝宝的神情态度。
不过,等到隔天,他跟她完成所有的结婚手续,正打算开席之际,餐厅大门口突然涌进大批人潮,他在日本的亲朋好友,还有公司各级干部全都到场。他们一进来,就冲着他直说恭喜时,他便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看着宝宝,又看着任欣。
为什么他奶奶会从日本赶过来?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宝宝是奶奶钦点的媳妇。」任欣将宝宝一推,推到文肇庆面前,然后才把事情的真相公布出来。
宝宝根本不是他房东太太的女儿,宝宝是宫城议员的千金,名唤宫城结子。
「那,她的母亲……」
「不是你想的房东太太,那位房东太太,是任小姐事务所里的职员。」宝宝……不,是结子一改她以前天真活泼的表情,神情变得很严肃,她现在这副模样,真的很像是议员之女。
文肇庆这才知道他在台湾所经历的一切,全是他奶奶一手筹划的,这一切全是骗局。
「所以房东太太根本没死?」
「没死。」
「也根本没有所谓的歹徒?」
「是的。」
「就连医院都被妳们给买通了?妳们合伙串通了这一切来骗我!」他从头到尾都被耍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大好人!
他真是蠢啊!而她……
文肇庆转脸看向宝宝……不,是结子。
「妳为什么愿意跟一个连面都没见过一次的男人结婚?」
「因为我们家需要你们文家的金钱援助。」又要选举了,父亲亟须政商界的支持,政商联姻是筹钱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法子。为了父亲,她一点都不在乎牺牲的是她一生的幸福,反正之于她而言,女人这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不是结婚生子,而是在事业上能有成就。
她将继父亲之后走上政坛,所以为了理想,就得有所牺牲,这件事她早就有心理准备,而文家算是日本商界中的闻人要角,跟文家联姻,她一辈子都不愁没有政治献金。
「这一切全是为了钱?」
「是的。」
结子的回答言简意赅,模样就跟他奶奶一样,只要是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而他就是不要这样的婚姻,才逃回台湾,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败在结交十几年的好友手中。
「你别瞪我,你明知道我是个生意人,只要有钱赚,我连自己都可以卖掉。」所以肇庆别用愤恨的目光看她。
任欣心虚地闪到一旁,留下结子跟文肇庆两人相看两瞪眼。
⊕⊕  ※  ⊕⊕
「我知道你不高兴,但,你的不高兴并不会影响事情的结局,所以请你收起你的歹脸色,别让人知道文庆集团的总裁竟然是这么的孩子气。」席间,结子一边用笑容与宾客进退应对,一边用中文跟文肇庆沟通。
幸好今天与会的重要客人大都是日本人,听不懂中文,要不然他们这一对怨偶,明天就要上日本八卦杂志的头条版了。
「我不懂。」
「不懂什么?」
「不懂妳明明是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女人,为什么可以把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演得如此逼真?」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对于他的讽刺,结子一点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结果,而不是他人的评价,她在意的是她的目的是否达成,而不是他人的眼光。
「我不是在夸奖,而是由衷的佩服。」
「你毋需佩服我,事实上,要骗倒一个人很简单,秘诀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演戏的时候,我必须连自己都骗倒。」
「所以当妳还是杨宝宝的时候,妳是真的喜欢我、迷恋我?」他问。
结子脸色一沉。
她不懂这个时候,他干嘛提这个!
「杨宝宝这个人并不存在。」
「但她却是妳创造出来的,而且她也骗倒我了,我真的以为那个小女生迷恋我、爱慕我。我想知道那时候妳的心情,是否跟她一样?」
「我没有。」
「可妳刚刚却说,要骗人之前,得先骗倒自己。」
「我已经从那个角色中抽离了,所以能不能请你别再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我跟你之间只有利益关系,没有所谓的爱情,这件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因为他是受害者,他比谁都不愿意见到这桩婚事成真不是吗?
既是如此,就别在她面前提情呀爱的,那多恶心啊!他明知道她跟他之间,没有那层关系。
「所以到头来,妳跟我所拥有的,仍是一桩不折不扣的契约婚姻?」
「是的。」
「宫城结子小姐,是不是在妳心目中,没有任何的人事物比得上妳的理想抱负?」要不然她怎么会如此轻贱自己的爱情!把它批评得一文不值!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他们两人的关系从今以后,只会比陌生人好上那么一点点,他跟她之间毋需了解那么多。
「只是想了解一下,是不是在妳心目中,为了妳的理想抱负,妳什么都可以牺牲?」
「这是当然。」
「包括妳的身体吗?」文肇庆眉头一挑地问。
结子被他这么一问,心底所受到的惊吓可不小。
自从她变成结子之后,那一向平静无波的脸容终于有了波动,「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想要妳的身体。」
结子闻言脸色丕变。
「妳该不会以为我会乖乖的任由妳跟我奶奶摆布,却一点都不反击吧?」
「你明明不喜欢我。」
「妳不也不喜欢我,而妳都可以为了妳想要的利益,牺牲自己的清白,我为什么不能为了我白白被牺牲的幸福,取回一点公道。」
「你可以跟一个你不爱的人上床!」卑鄙、恶心!「你真下流。」
「我会把这句话当成是夸奖的。」看她平静无波的小脸终于有了一点人性的表情,这让文肇庆心情大悦。
他要让她明白,她不会一直处在上风处,总有一天,他会将她拉下来,让她跟他一样,为这桩不情愿的婚礼付出同等的代价。
而现在……
文肇庆笑得很坏,将结子搂了过来。
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他一拉,她身子便往他怀里倒,她又急又气。
「你在干嘛?」她用手支在他的胸膛上,瞪着他看。
「想吻妳。」
「你敢!」
「那妳就看看我敢不敢。」他低下头,真的吻了她。
与会的宾客一阵哗然,大伙看不到他们两人的剑拔弩张,只当小俩口真甜蜜、真恩爱,来不及回房,便急着跟众人展现他们的浓情蜜意。
不晓得哪个天兵竟然拍手叫好,还呼起口号,「进洞房、进洞房……」
天哪!让她死了吧!
结子真想把那个人的嘴巴给缝起来,但,文肇庆这个痞子居然冲着那个人扬嘴一笑,说:「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什么,恭敬不如从命!
他该不会是……
结子不断的咽口水,眼神惊惶不定地看着他。
不会的,他不敢的,因为……
「现在是白天。」
「那又怎样?」是她张的网,她便该自食恶果。
文肇庆将结子揽腰抱起,在众人的欢呼下,像个优胜者似的离场。他抱着结子去跟饭店订房间。
结子糗都糗死了,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咬牙切齿地命令他,「放我下来。」
「我想抱着妳。」
「文肇庆,你该死的,你根本是存心想看我出糗。」他力气怎么这么大!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他的禁锢。
「妳别一直动。」
「为什么?」凭什么她现在连动都不能动了!她气愤地瞪着他。
文肇庆笑得很假。
「因为这个。」他将她的身子往下沉一些,让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亢奋。
结子不是傻瓜,她当然知道抵在她臀部那个硬挺的东西是什么。
男人是不是只要被勾引了,就算没有爱,也能兽性大发!
「你真不要脸!」
「别急着夸奖我,因为待会儿还有更不要脸的事会发生。」
「你!」结子被他气炸。
他现在当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是不是!

第五章

到了饭店的房间,文肇庆把结子丢上床之后,便扯开领带。
他现在这副模样,像极了一只正在大发脾气的猛兽。当他解开第二颗扣子的时候,结子便清楚,他不是说假的,不是在吓唬她,他是真的要她!
「等……等一下。」她现在才知道要紧张,她该想个法子先逃过这一次。
眼看他就要往她身上扑过来,她连忙举起脚抵在他胸口,不准他再靠近一小步。
而他,真乖、真听话,真的把所有的动作都停住,看着她。
他也想知道她现在还能搞什么把戏?
结子被他盯得手足无措。
她见过大风大浪,唯独没遇过这种状况,现在她该怎么办?
「我……」
「妳怎样?」
「我想洗澡。」对,洗澡,这样至少可以拖一阵子的时间,让她有心理准备。
「洗澡?」
「嗯!我流了不少汗,我……觉得身体臭臭的……」
「我不在乎。」
他抓着她抵在他胸前的脚踝吻上她的赤足,她心口一悸。
他……他在做什么!
他干嘛吻她的脚!
「你放开我!我……还没洗澡。」
「我觉得现在的妳就已经够香的了。」他又不是笨蛋,怎么会猜不出来她的心思。
一向冷静的她铁定从来没遇过像他这么孟浪的男人,都还没从被骗婚的局中走出,便急着要带她上床!
他这样的行为肯定让她措手不及,但,他就是要让她手足无措,就是要撕开她冷静的外表,就是要让她猝不及防,所以他怎么可能让她进浴室洗澡,让她有机会武装自己。
她别傻了。
「我现在就要妳。」他爬上床,从她的脚踝一直吻到她的小腿内侧,再推高她的裙子,吻到她的腿窝处。
她的身材比他所想像的还要来得匀称,还要来得美。他拨开她修长的腿,探头嗅着她私密处的味道。
「妳好香。」
结子闭着眼睛,不愿回应他羞人的话题。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讲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想羞辱她,她只要不回应就好了。
但,他却隔着她的内裤亲吻她的花唇。
他怎么能这么做!
「唔……」被羞辱的感觉混离着一丝丝的快感,不断的侵袭结子的知觉,她紧咬着嘴唇,然而快乐、舒服的声音,仍偷偷地从口中逸出来。
她忍耐却快乐的声音,被文肇庆听到了。
他当然知道她的身体正承受着巨大的欢愉,他就是要她知道,在这桩交易中,她不可能保有尊严地全身而退。
他将她的双腿再拉开,舌尖隔着底裤舔吻她的花苞。她整个阴部被他一舔,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寒毛直立,就连她的花核都变硬了起来。
他将她的内裤舔湿,从她纯白变湿的底裤中,他隐隐看到她的花唇与花缝,他的舌尖在细缝中扫动。
他的嘴虽没有真正接触到她的私密部位,但,隔着底裤亲吻的动作,让人更觉得淫乱。
结子觉得自己的腹部变得紧紧的,像所有的力量全集中在那里了。突然,他手指一拨,她的底下露了凉。
他将她的内裤拨到一旁,呼出来的气息就直接吹在她的阴花处,如此猝不及防地,让她心口一悸,她的小洞便张合得更激动了。
「妳这里都湿了……」文肇庆将手指伸进她的蜜穴中,让她一层又一层的嫩肉把他修长的手指给夹得紧紧的。
她是如此的小、如此的窄……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甬道内戳进抽出。
「妳这里真美……」他还将她粉红的花瓣给拨开,直视里头深处的奥秘。
结子觉得这样太羞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看她!
「唔……」她快受不了这种屈辱的感觉,真怕自己被羞辱了,还舒服地叫出来。
她将手指塞进嘴里,紧紧咬住,不让快乐的声音轻泄出来,就算只有一点点也不可以。
「啊……」他可恶!他的手指竟然一边动,一边用另一个手指揉弄她红肿的花核。
「妳的声音好淫荡。」
「文肇庆,你太过分了!」
「会比妳过分吗?妳装可怜、扮无辜地接近我,让我傻傻地被拐进这场婚姻里,现在却不许我讨回既有的公道,妳说,这样谁比较过分?嗯?」他问,说到这里,心中恨意又起。
他最讨厌被人设计了,没想到今天却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这口气他要是不讨回来,就真的太对不起自己了。
文肇庆将手指抽出。
结子以为他放过她了,没想到他却是将另一根手指含进嘴里,将它弄湿,再将两根手指挤进她窄小的阴洞里。
「啊……」结子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忍不住尖叫了出来。
「这样妳很舒服吧?」
她不回答,死都不回答这种羞人的问题。
「妳自己也可以感受得到吧?妳这里……」他的手指快速的在她蜜穴里抽动着,「妳这里动得好厉害,妳的小穴把我的手指含得好紧,妳看、妳看……」
他用力的戳进她窄小的甬道内。
「唔……」结子十指痛苦的紧抓着床单,她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可她说什么都不许自己呻吟出来。
她不能让他知道他这么做,她很舒服,不行……
但,文肇庆很坏,见她不回应,他便说一些下流的话来污辱她,说什么她很湿了,她哪有啊!
结子死都不承认,然而她关不住的耳朵却听到他的手指进出她体内时,所激起的水花声,那声音好色情、好肉欲。
结子听了,脸羞红着,心跳加速。
末了,他还将手指从她蜜穴里抽出,大手伸到她面前让她看。
他手指滴着的水珠,是她体内流出的淫水。
「事实上,妳很快乐吧?」他问。
结子红着脸将脸别开,不愿瞧见他脸上的讽刺。
「现在换妳帮我了。」
什么?
结子不懂他的意思,但,当她看到他跪坐起来,看到他单手罩在自己的欲望上头时,她的脸轰地一声,变得更红了。
「含着它。」他一手握着自己的阳物,一边命令她。
「我才不要。」她为什么要替他做这种事!她气愤地瞪着他,「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妓女吗?」
「当妳把自己卖给我们家,成就了这桩婚姻交易时,妳不就把自己当成可以议价的妓女了吗?所以别这么气愤,看轻妳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妳本人。妳想要这桩婚姻是吧?那么就试着让我高兴,我总得在这桩不情愿的婚姻中尝到一点甜头,这样我才甘心吧!」他将腰部挺出去,让自己的阳物竖直在结子面前,要不要,随便她。
他的意思很明显。
如果她执意要当他的妻子,便要任他羞辱。
她愿意吗?她问自己。
最后的答案只有一个,她已骑虎难下,能不愿意吗?
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她没想到给外界一向斯文有礼的他,一旦报复起来,竟是如此的无耻、下流,没有人性。
「不要?」他转身就要走。
「不!」结子急忙地拉住他。
如果……如果当他的妻子非得这样,那么……好吧!她愿意。
结子怯怯地跪在文肇庆的面前,低下身子,闭起双眼,从他的软囊开始吻起。当她亲吻他的阳物时,他的手就罩在自己的欲棒上套用着,当着她的面,弄大自己的阳物。
他真不知羞。
结子闭上眼,不想、不愿看,她只想完成他所交代的事,舔吻他的软囊。
她觉得自己做得很差,一点技巧也没有,但为什么他在呻吟?
结子偷偷地睁开眼,她没看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欲望比她刚刚看到的大得许多,而且在他一声长叹之后,蓦地,从他的前列中喷出透明的体液,他的前精顺着他的阳物流下。
天哪!就快流进她嘴里了!
结子赶紧将他的软囊吐出来,正想远远躲开之际,他却压下他的硬物。
他想干什么?
「含着它。」他说。
结子听了,脸色丕变。
他要她含着他的欲望!
拜托,他刚刚才……才流……流那个出来耶!
「我不要。」
「妳觉得这事由得妳说不要吗?」除非是她不想要这桩婚姻了,否则她要当他文肇庆的老婆,她非得这么做不可。
「你为什么要如此羞辱我,你才甘心?」
「我的企图一如妳一心一意想要嫁给我那般。」所以她别怪他狠,这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怎么样?」他的手依旧压着他硬长硕大的分身。
他的欲望看起来比刚刚大上一倍,赤红的欲身、勃发的男性在在说明了他比她还强势,如果她想要这桩婚姻的话,她就得听他的话。
结子不得已,只好将他压着的男根含进嘴里。她口一张,他的雄性味道就在她鼻腔周围。
他刚刚流出的前精带着腥甜的味道,她虽不愿意,却仍得忍着将它整个咽进喉咙里。
「妳的牙齿弄痛我了。」
他还敢抱怨!
拜托,事实上,她不只想弄痛他,还想把他整个男根都咬下来。
「收起妳的尖牙,用舌头舔,否则我会让妳知道得罪我的后果。」他突然抓住她的下颚,表情很凶狠。
结子知道他不是说着玩,而是认真的,她这才乖乖地收起利牙,安分地将他的欲棒含进喉咙深处。
他要她一边含着,一边用手玩他的软囊。
这个男人,真懂得如何让她生不如死。她虽气愤难平,但仍听话的照着他的话做。
她一面含着,一面玩弄他的子孙袋,直到他达到高潮。
该死的,他竟然射在她嘴里!
结子虽然及时吐出他的欲棒,还是被他喷出的浓液给呛得猛咳。她想把他的体液吐出来,他却抓着她的下巴要她咽下去。
她瞪大眼睛,摆明了她不要。
他捏着她的鼻子、嘴巴,逼她将他的浓浆咽进去。
他这个小人!她吞下去了啦!
她拚命捶打他的胸膛,他才放开她。
她一呼吸到新鲜空气,便大口喘气。
文肇庆看她这副狼狈模样,竟然心情大好。他喜欢为难她,喜欢她作茧自缚、咎由自取的模样。
她愈是觉得气愤,他才能稍稍宽慰,觉得自己被牺牲的幸福有所代价。
「现在,我要妳躺回床上。」
「你还想干嘛?」
「妳觉得呢?现在我还能干嘛?」当然是狠狠的欺凌她。
文肇庆放倒结子的身体,将她的内裤脱下来。
「妳的内裤竟然这么湿了。」他拿起来给她看。
她内裤底部像浸了水似的,又湿又黏。
结子羞得将它一把抢下,丢到最远的地方,来个眼不见为净。
看她又羞又恼的模样,他竟得意地朗朗笑开。之后,他将身子挤进她的两腿中间,分拉开她细白的大腿,手指梳着她微卷的细毛,视线火辣地直视她迷人的深处。
她那里像朵美丽的花,他将她的花瓣一片片地拨开,看到藏匿在其中的粉红蕾苞。
他除了伸出舌头左右拨弄她硬挺的花蒂之外,还用手指扣弄她的深穴。他试着用手指撑大她的小洞,但两指分开的距离却仍挤不下另一根手指。
她竟是如此地小!文肇庆撑着身子看着她的水穴。
「你在干嘛?」
「在看妳的宽度。」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讲这种话竟然如此理直气壮,她这个听的人却羞得连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妳很兴奋。」
「我哪有!」
「没有?那妳这里为什么一张一合的,动得好快。」他手指就插在她的小穴里,她一动,他便察觉。
不行了,她的小穴太美好了,他快受不了了。他刚刚才得到纾解的欲望,悄悄的又肿胀了起来。
「背对着我坐上来。」
「我不要。」
「快一点。」
可恶!这个小人,他竟然打她屁股!
结子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屈辱,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文肇庆觉得她这样一点都不凶恶,只觉得她这个表情像是受气的小女孩。
「妳还要我再打妳屁股?」
「不,不要。」她跳起来,怕他真的又打她的臀部,只好照着他的话,背对着他坐。
「不是坐在我的肚子上,坐下去一点。」
坐下去一点!
再坐下去一点就是……就是他那里了耶!结子低头看着他勃发的欲望,在这一瞬间,她的心跳又变快了。
「快一点。」
「我不行……」他那么大,她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妳坐上来,我会帮妳。」
「你会弄坏我的。」
「只要妳照着我的话做,我便不会弄坏妳,妳相信我。」他一边诱哄着结子,一边双手扶着她的腰身,先撑起她再让她坐下。
当结子的身子慢慢的往下沉时,他要她扶着他的欲望对准她的洞口,然后缓缓下去……
结子感受到当他的笠头刺进她的穴内,撑大她的小洞时,一股被撕裂的感觉袭上心口。
她好痛……
她正想惨叫出来,文肇庆却扶着她的腰,要她别再往下了,「就这样。」
就这样?这样卡在这里,他不会很难过吗?
「先等等。」他的手摸上两人的交合处,修长的手指揉弄着她敏感的花蒂,让她的心口又痒又舒服。
他等她沉浸在性爱的欢愉中,等她完全忘了他的阳物抵在她的穴口,待她被他的手指弄得水淋淋、湿答答,小穴将他的欲棒含得紧紧的之际,他猛然将腰往上一挺——
他进来了!
如此猝不及防,如此让人措手不及。
结子连尖叫都来不及喊上一声,他便将她撕裂成两半,硕大的阳物深入她的窄穴里,她的嫩肉把他烫人的欲望密密实实地包裹着,他待在她身体里面,她似乎还可以体会得到他的欲望血脉流动时的感觉。
她跟他之间竟是如此的贴近,这种跟人这么亲近的关系,她还是头一回领会。如此奇异的感觉让她忘了疼痛,只感受到他的阳物充实了她。当他缓缓律动时,她全身细胞舒服得想大叫。
「躺下来。」文肇庆要结子睡在他的身体上面,他一边冲刺,一边用手揉她的花核,另一只手还可以玩弄她小巧硬挺的乳尖。
她不行了……
她三面受敌,只觉得自己兴奋得快要死掉,她香甜的汁液不断的从两人交合处,随着他欲棒的一进一出给带出体外,再沿着她的细缝流下,流到他的腿窝处,她的臀部、他的鼠蹊部全是两人混杂的体液,而他的嘴还不断亲吻着她的脖子……
她真的不行了……
结子尖叫、呻吟、娇喘着,直到文肇庆将他浓稠的白浆在她甬道深处喷出。
「啊……啊……」结子大声呼叫着,腹部一阵痉挛,躺在文肇庆身上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着,含着他男根的小洞正剧烈的张合着。
结子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回般,舒服的感觉竟然让她好想哭。

第六章

「怎么样?我的技巧很好,让你很舒服吧?」
待结子达到高潮之际,文肇庆却还压在结子的身上,居高临下看著她全身通红、战栗的模样,他脸上挂著一抹嘲讽的笑意,像是在说:在这桩契约婚姻中,她是属於他的充气娃娃,纵使他对她没感情,她一样像是妓女般,既然卖给了他,她就活该倒楣在他有性欲望的时候供他发泄。
这个男人太可恶了!
他竟然用这种手段让她觉得好难堪、好羞耻。
「你下去。」
「我为什么要?我就是喜欢这么压著你。当你把自己称斤称两地卖了之後,你觉得你还有权利跟我说你不要吗?」文肇庆压著她,让她丰满的胸脯暧昧地抵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她小巧、硬挺的乳头向上偾起,与他的乳首两两相依著。她被这样色情的感觉给震撼得全身战栗。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私处正在发烫著,欲水从她的腹部一直流窜到她的花穴口,而他火热的欲望还深埋在她体内。
他也察觉到她的欲望了吗?
结子惊喘了起来。
她怎么也没料到,光是他的身体,就可以对她的情欲制造这么惊人的效果。
她不是不爱他吗?
跟他结婚,不是单纯的只是为了利益结合吗?
那么,她的身体为什么一遇到他,便有惊人的情欲!
「你出来!」结子惊讶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硬是要把压在她身上的文肇庆给推开。
她不能让他发现到她的异样,要不然他铁定会以此为把柄,取笑她到天荒地老。
「我不要。」
「你到底想干嘛?」
「想看你到底可以无动於衷到什么样的地步?想看你是不是为了钱,就算别人把你当成妓女,你也不在乎?」他气她为了她的利益牺牲了他的幸福,如果他已经活在地狱里了,他为什么要让她称心如意地过日子。
就算他下地狱了,他也要拖她一起下来。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该死的结子竟然跟他说:「我不在乎。」
她一脸漠然,像是真的不在意自己被他如何对待。
她当真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如此低贱自己的身体!该死的!
「你明明还是个处女。」她从来没有被人碰过。试问这年头,还有哪个女人如此洁身自爱!而她却是少之又少中的一个,这样的她为了利益可以把自己的清白给卖了,他不信她真的不在乎。
「你是说,为了利益,你可以容忍我每天都这么对你?」
「你每天都要!」结子惊喘著。
很好,她终於有一个比较人性一点的表情了!文肇庆十分满意。
「我正值盛年,每天都要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信?」他看到她轻微扬起的眉峰,她别以为她动作小,他就没看见,「既然你不信,我只好用行动证明给你看了。」
他要用行动证明!
怎么证明?
结子瞪大了眼睛,见他将自己的欲望抽离她的体内,她被撑开的水穴这才闭拢起来,而他……他竟然在抽离她的身体之後,单手罩著自己的欲望,上上下下地套弄著,当著她的面,把自己的欲望再弄得勃发、硬挺。
结子看了,禁不住脸红心跳的别开头。
他却用他的另一只手将她整个脸扳回来,「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
「你真下流!」他为什么老是要在她面前做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
「而你嫁的人竟是这样不知羞耻的人。怎么,现在知道了,很後悔?来不及了,因为你已经嫁给我了,已经把自己卖给了文家,所以这样的下流丈夫,你只好万般忍耐。现在,把你的双腿张开。」
「你想做什么?」
「想要你张开双腿,用自己的手去摸你自己。」他说出下流的提议。
结子震惊万分。
要她用手去摸她自己!
他想都别想!
结子一脸倔强。
「怎么,你不想要?事到如今,还由得你说不要吗?别忘了,你早把自己给卖了。」
「我是卖给你家当媳妇,而不是卖给你当妓女。我万万没想到,堂堂文庆集团的总裁竟是如此的变态。」
「如果你早知道,你就不会嫁给我了?」算她还有点羞耻心,但,别以为这样他就会放过她。
是她逼他面对这桩婚姻的,她就别想他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快点。」
「我不要。」
「我说过了,这件事由不得你说不要。」他强拉著结子的手到她腿窝处,她那里因为才刚刚遭受到他的入侵而微微红肿著,粉嫩的花办上还沾著被撕裂开的血迹。
他用手将她的花办左右分开,再抓著她的手去揉她小小的花核。
「像这样弄著,快点。」他的视觉感官必须受到强烈的刺激,才能重振雄风再来一次。
他要让她知道,她把自己卖了的结果,不是可以稳坐文家少奶奶的宝座,不是从此之後可以在政坛上呼风唤雨,而是过著羞耻、难堪的日子。
「快一点。」他硬是将她的手指给戳进她娇嫩的水穴内。
「啊……」结子虽觉得羞耻,但,敏感的嫩穴被这样欺凌对待,她的身体一样很有感觉。
「你别弄了,我……我照著你说的去做。」他说什么,她全都依他,他别再抓著她的手做这么羞耻的事了。
她……她做……她弄。
结子的手照著文肇庆的吩咐去做,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充血嫩红的花核上揉弄著。
「再快一点。」他要看她淫乱的表情。他又抓著她另一只手到她柔软的胸脯上,要她两根手指拎转著自己的乳头,然後将她的双腿抓著,让它们抵在床面上。
「腿再张开一点,这样我才看得清楚。」他说著让人觉得羞耻的话语。
结子知道他这么做,是存心想让她觉得难堪,他想让她尝尝什么叫做「咎由自取」。
但他的惩罚方式让人觉得太可耻、太丢脸了。
他要她摆出这样的姿势——她觉得自己好淫荡。她将双眼闭上,耳朵却听到他怒斥的声音。
「不准闭上眼睛。」他要她看著,「如果你胆敢闭上双眼,我便拿台DV,将你这副淫乱的模样给拍下来,让你事後观赏,我让你二选一,你是想现在看,还是想要以後看?」
他这样根本不是让她选择,而是强逼著她面对自己羞耻、不堪的一面。
「你选哪一个?」
他问这个简直是废话,他的提议那么惊世骇俗,她还能选哪一个?当然选睁开眼睛这一个。
结子逼不得已,只好将双眼睁开,强逼自己去看自己淫乱、不知羞耻的一面,她一边玩弄自己的乳尖,还得一边用手指扣玩早已经水淋淋的两片唇花,而视线直直地对上站在她面前的他。
就在她玩弄自己的同时,他也在把玩著自己的阳物。
文笔庆看著结子用她纤细的双手玩弄自己白皙的身体,当她穴口流出勾引人心的水液当下,他不免心猿意马了起来。
他的欲望在那一瞬间又变得火红、硬挺。
这还是结子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著男性的分身——因为他强迫她看。他的男性在动情之际会变得头角狰狞。
赤红的肉身,债张的血脉……这些在他大手的套弄下,他的阳物显得巨大与昂扬。
刚刚……他就是用这么大的东西戳进她身体里面的吗?
结子看著文肇庆庞大的阳物,暗暗吞了口口水。看到他玩弄自己的画面,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而下头的水蜜因此泛滥得更严重。
文肇庆灼热的视线就这样直直地盯在结子火红的花办上,看著她因为情生意动而水蜜泛流,看著她的淫水从穴口缓缓流出,弄湿了自己的大腿根处。
她真是水人儿一个。
文肇庆欺上前,双手抓著结子的两腿将她的身子往下一扯,把她整个人放倒在大床上。
他将她的双腿高高地举起,架高在他的肩头上,他巨大的昂扬就在她水嫩的花穴细缝中来往扫动。
他弄得结子娇喘不休,心痒难耐。
她不行了……
结子抓著文肇庆厚实的手臂,哭喊著求他,「快进来,快给我……」
不要再逗著她玩了,呜……她好难过,快一点。
「你想要了?」
「唔!」她点头。
「想要就求我啊!」文肇庆恶劣地扶著自己火热的欲棒,更加残忍地用他欲望顶端的笠头,去磨蹭结子敏感的花核,让她充血的花蒂备受刺激地凸起,让她整个花穴都在颤抖,深深的喘息著。
「求你……」
「怎么求?你倒说说看。」
「求你进来。」
「态度再卑下一点。」
「求您进来。」她动手将自己的花办左右拨开来,求他进来她身体里面。
呜……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她觉得要女孩子开口求他上她,她好丢脸、好可耻。
结子泪花狂溅,强忍著屈辱的感觉跟他低头,其模样是这么的楚楚可怜,让文肇庆终於心生不忍,这才扶正自己的欲望,将自己深深的埋进她湿热的体内。
他要她的感觉就如同上一次一样美好,她花穴内的嫩肉待他一进去,就将他整根欲望紧紧的吸住。
她是这么的小、这么的紧,害他一进去就差点泄了,他得花好大的力气,才能稳住自己的快感。
他慢慢调匀自己的呼吸,慢慢调整自己的心跳,直到自己渐渐适应了她身体深处的美好,他才放纵自己驰骋在情欲里头,让速度逐渐变快,变得孟浪狂放。
「啊……不行……不能这样……慢……慢一点、慢一点……」他太快了,结子敏感的身体还来不及跟上他的脚步,他巨大的欲棒磨得她穴内的嫩肉都在叫救命。
他别这么快,别这么快……
「唔……啊……」就在文肇庆快速的抽动中,他灼热、浓稠的白浆直直的喷进她的体内,她又一次攀上了高峰,达到了高潮。
⊕⊕  ※  ⊕⊕
这桩婚姻远比她所想像的还要来得难缠。结子深深的这么认为。
她原本以为,依文肇庆的个性,被人设计了,他会怒不可抑,但,已经既定的事实,就算他再怎么不满,也无力反击。
没想到他竟然比她所料想的还要来得可耻跟恶劣,她设计他,他就反过来让她生不如死。他用令她感到最难堪的方式狠狠的惩罚她,让她像个破娃娃似的供他玩要。
怎么办?这种日子她该怎么过下去?她气愤地看著枕边人,看他欲望满足之後便沉沉睡去,而她却只能待在床上生闷气……
一想到这里,结子就气得想拿枕头把他给闷死。
不过,杀人是要偿命的,为了一个男人牺牲了她大好的前程,实在划不来,所以结子选择离开,来个眼不见为净。
但,她双足才刚点地,就被他抓住,重新压回大床上。
「你想去哪里?」
「我们已经厮混一整天了,我想回家。」
「回家干嘛?侍奉公婆吗?甭了,我妈没那么好讨好。如果你想当我妈的乖媳妇,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赶快替我们文家生一个孙子。你肚皮有动静,我包管你一辈子吃穿不用愁。」
「我不要生孩子。」她还年轻,为什么要这么早就得让个孩子困住她往後的人生。
「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刚刚我们并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所以他的种子早深植在她体内。
他将手指探进她湿滑的甬道,手指抽动她体内的淫水发出色情的声音。
「怎么样?是不是很色情的声音?」
「你别再玩我了。」这个男人是怎样!体力永远没有耗尽的一天吗?才刚刚休战,他的手指又不安分了!
结子用力的推开他。
这一次,文肇庆也不为难她,让她推开了,从她体内抽离的修长指头还沾著她羞人的蜜汁。
他将手指含进嘴里,双眼瞬也不瞬地望著结子。
看到这一幕,结子的心狂跳、鼓噪著。
「我知道你想报复我,想惩罚我设计你,让你一脚踏进婚姻里,但,这是既定的事实,难道你就不能心平气和的接受它吗?为什么要用……用这种手段来羞辱我?跟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上床,你不觉得这样会弄脏自己的身体吗?」
「不觉得。」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结子差点气死。
这个男人真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你到底想怎样?」
「就像你所说的,我想惩罚你。」
「用性?」
「不只。」他笑得很可恶。
结子真想撕烂他的笑脸,再把那张可恶的脸狠狠的丢到地上踩个稀巴烂。
「我要让你後悔得罪了我,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哪个女人会像她一样,被一个如同陌生的男人如此玩弄,还能活得昂首阔步!
她现在的生活就已经如同活在地狱里了,而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说:「这样还不够。」
「你还想怎么折磨我?」
「办法还没想到,不过,在我想到之前,你不妨先扮演个贤妻良母让我玩玩。」
「贤妻良母!」这个字眼一听就很恐怖,「你想干嘛?」
「没想干嘛,只想当个大爷,看看那是什么滋味罢了。」文肇庆笑得很痞。
从那天起,结子就没一天好日子可过。

爱到冤家 3
我以为可以从容自在的
从这场予取予求的爱情游戏中撤退
却忘了提防没上锁的心门
让眷恋偷偷摸摸的侵入……

第七章

那该死的文肇庆打从她嫁给他那天起,班也不上,日本也不回去,就留在台湾,要她伺候他。
她说不要,她要回日本。
他便回答她台湾的俗谚,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总之,他硬是要她跟他一样留在台湾。
要她留在台湾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台湾的家——就是他先前租的那个地方,他执意要住在那里,然後连个佣人也不请,要她每天帮他洗衣、煮饭,当个黄脸婆。
他有没有搞错!她立志将来要做大事的,他却把她当成他专属的小女佣般对待!
他说茶,她就要赶快端水给他暍。
他说肚子饿,她马上就得下厨,还不准她出去外头买便当。
可恶的文肇庆!他比她所想的还要卑劣好几千倍。
「结——子——」
那个坏蛋又在叫她了。
结子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选他来骗。
可恶!一失足成千古恨。
「结——子——」
又在叫了。
「来了啦!」结子丢下抹布,快跑到老太爷面前请示,「请问有什么事?」
「我要看新闻台。」
「遥控器在你的面前。」他眼睛那么大颗,不会没看到吧?
「你帮我按TVBS台。」
「你不会自己按啊!」他没手吗!
「贤妻良母、贤妻良母……」他突然像中邪似的嘴里直念著。
结子当然知道他是在提醒她,她既然嫁给他,就要符合他的要求。而他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要她一个大美人当他专属的小女佣跟遥控器、洗衣机、电子锅、吸尘器……还有,床伴。
可恶!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在恶整她。
「怎么样,不愿意?」
「不,不是不愿意。」结子要自己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他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要看她生气,甚至是拂袖离去,看她能不能主动离开文家。
他小看了她的耐性,不知道她宫城结子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被打倒。他要看新闻台是吗?
好,她帮他按,她当他的口动遥控器。
「第几台?」结子口气很冲,一点也不像日本的大和抚子。
「五十五台。」
五十五台是吗?
好,五十五。结子按了。
这样总行了吧!结子用力的把遥控器放回桌子上。
「等一下。」他又叫住她。
厚!真是的。
「你又想干嘛了?」
「我肩膀酸痛,你帮我马一节。」
「马一节?」
「就是按摩个半个钟头左右。」
帮他按摩半个钟头!这样她的手会断掉!
「先生,我还在拖地耶!」
「地待会儿再拖。」
「不只地还没拖,就连饭都还没煮。」眼看就快要到晚上开饭时间了,天哪!一天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她有一堆的家事还没忙完,而他这个恶人,还要她帮他按摩。
「能不能等到晚上?」
「晚上还有别的事。」
别的事?
「什么事?」
「你说呢?」他笑得很暧昧。
他……他的意思该不会是……是今天晚上他还要吧?想到最近几天,他总是在床上欺凌她,将她欺负得很彻底,她的脸轰的一声,立刻像被火烧到一样,又烫又红。
「我……今天晚上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很累……」昨天他要了她几次?一次从後面,另一次她在上面,还有一次他光是用手指就让她达到高潮了……
「不行,今天晚上不行,我……脚很酸、腰很痛……」她说。
文肇庆却笑了出来。
他笑得如此突兀、如此不客气,看得结子一脸莫名,「你笑什么?」
「笑你思想不纯正,我今晚根本没打算把你绑到床上去欺负。」文肇庆突然发现,欺负她很有趣,而看她为他脸红,甚至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结子在他心目中,渐渐的不再是一个心机颇深的女人,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她很可爱,比如说,像现在,他就觉得她很有趣。
「可是你刚刚说今晚还有别的事。」
「那是指今天晚上我们得参加一个PARTY,而不是滚到床上去耳鬓厮磨,当然,如果你很想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可以为了你,保持一些体力,等回来之後——」
「不用了,我没有很想要。」
「但是刚刚我一提到有事,你就想到那里去。」
「那是你误导我的好不好!你笑得那么暧昧,我当然会想歪。」她哪想得到,他在台湾人缘这么好,竟然还有PARTY可以参加。
「与会的都是什么人?位高权重吗?有没有IT业者?」结子恢复镇定,首先想到的便是她在台湾的这段时间,她能不能好好利用一下,拓展她们宫城家的政商版图。
她想认识一些权贵,不知道他台湾的朋友圈到底属不属於上流社会?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无缘无故地,干嘛数落我?」
「连参加个PARTY,你就不能纯娱乐吗?非得把自己的生活搞得压力这么大,你才开心。」真受不了她!
「你想去哪里?」
「去外头透透气。」
「那按摩呢?」
「先让你欠著,现在你先去拖地、洗衣、煮饭。」
「煮饭!你都要参加PARTY了,我干嘛煮饭?」
「因为要虐待你,所以不管我有没有在家吃饭,你都得煮。」文肇庆回答得很理直气壮。
结子差点被他气死。
这个坏人,总有一天,她会把他踩在脚底下,要他狠狠的跟她道歉,说对不起。
「不对,今天晚上我们要去参加PARTY,可是我没合适的服装……」
结子突然想到,追了上去,文肇庆却冷不防地从房间内丢出一个大纸盒。
幸好她眼明手快,闪开了。
这是什么?
结子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纸盒打开来,一件粉红丝缎的小洋装就静静地躺在纸盒里。
原来,他都帮她准备好了!
结子心里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只是她不懂,他给她礼物,干嘛态度这么不友善!不过,她还是得谢谢他。
结子捧著纸盒,像个小偷似的探头进去房里,悄声地跟他说:「谢谢。」
他冷冷地回头看她一眼,本来他是不想理她的,但,当他看到她捧著纸盒笑得很腼腆,一副想讨好他的模样,他刚硬的心仍不小心地被入侵了。
他没办法对她那张讨好的笑脸发脾气。
「喏!」他又拿个绒布盒走向她。
「这是什么?」
「看看不就知道了。」干嘛问这么多。
结子打开来看,里头是一对大大的黄金珍珠耳环。
「好漂亮!」他眼光真好,挑的东西都很有品味,也很适合她。
「我帮你戴上。」
「可是我还要拖地耶!」戴上黄金珍珠耳环拖地,这样不会很不搭吗?
「你别像个黄脸婆似的,一天到晚想拖地行不行?」
「这又不是我愿意的。」拜托,那明明是他为了要欺负她,所以交代给她的一堆工作好不好!竟然敢说她像黄脸婆!他也不想想看她之所以会变成黄脸婆,是谁害她的!
⊕⊕  ※  ⊕⊕
厚!与会人士竟然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结子一到会场,便忙著跟别人交换名片,而到手的名片,她马上用PDA上网查询,这才知道这些人来头都不小,於是她锁定几个目标,留意他们的动向。
文肇庆看她这么忙,也觉得很怪,这些人她明明都不认识,她干嘛忙得像只无头苍蝇似的!
他去找她,问她,「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去拿。」
他难得想对一个女人好,但,这个女人居然不理他。
「我很忙,你想吃什么你自己去吃,总之,你不用管我。」她有正事要做,所以没空理他。
她很忙?
「你忙什么?」他探头想看她的PDA,然而她的动作却远比他快得多,早在他头一探过来时,她马上就把PDA挪到一旁,不让他看。
「你很小气耶!」哼!不看就不看。
文肇庆也很骄傲,一点都不想看这个女人的脸色,但,嘴里虽这么说,可心里却不这么想。
当他的脚移开之际,他的心却留在原地,目光还不时地往结子的方向偷瞄过去,他看到她不时的往某个方向瞟过去。
她在看什么?
文肇庆十分好奇,於是随著结子的目光看过去——
竟然是个男人!
他是谁?
结子对他很有兴趣是吗?要不然她干嘛一直盯著那个人看!
一股怒火无端端地直窜心头,而很显然的,那个男人也注意到结子一直盯著他瞧,冲著结子微微点头一笑。
结子竟然还回人家一记灿烂的笑容!
随後,那个男人走了过去,两人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了什么,结子笑得好开心。
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没笑得这么开心呢!而她竟然对那个男人笑得如此心花怒放!
文肇庆火死了,顾不得他肚子还饿著,便像头暴怒的狮子般,昂首阔步,一把揪住结子的手臂。
他在干什么?他抓得她手痛死了!她忍著两泡眼泪,无言地控诉他的罪行。
「你跟我来。」
「可是我在跟蒋先生讲话。」
「我有事找你。」
「不能等一下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谈谈。」
很重要的事?好吧!如果那件事真的那么急、那么重要的话。
「我先离开一步,很高兴认识……」你那个字还没说出口,结子便被文肇庆给拖走了。
「你怎么这样!我话还没讲完耶!」
「等你讲完,天就亮了。」她当他是死人吗?竟然敢当著他的面跟别的男人寒暄、打哈哈。
「你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文肇庆把结子拖到外头阳台的角落,那里偏僻,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两个在做什么。
文肇庆把结子锁在墙壁与他的两只手臂中间,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乖乖的接受他的烤问。
「他?他是谁?」结子不知道文肇庆突如其来的怒气所为何事。
「你刚刚跟他有说有笑的那位。」
「你说蒋先生啊!他是华隆物流的总经理,你知道华隆物流吧?」
「我知道。」不,他要知道的不是这个,「我要问的是,你为什么跟他有说有笑的?你们在聊些什么?很有趣吗?」
「嗯!很有趣,蒋先生是个很幽默的人,对很多事都非常有见地,比如说对於这次台湾的选举,他就有他的看法,而他的理念跟我很像……」说起自己的理想,结子两眼发亮,一开口就滔滔不绝,欲罢不能。
这样的结子看在文肇庆的眼里,却以为她两眼发光是为了别的男人。
那个男人可以让她笑容满面,可以让她两眼发亮……他嫉妒那个男人竞有如此的本领。
「闭嘴。」他说。
但,他说得太小声,而结子又太沉溺在自己的喜悦中,也就没听出他的怒气,还是滔滔不绝地说著。
这让文肇庆以为提到那个男人,结子便欲罢不能,就算他都开口制止了,她还是想讲个不停。
他愈想愈气,一气之下便理智全无,只想堵住她讲个没完没了的话题,他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结子被他的吻给吓呆了,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他竟然……竟然吻了她!
他们两人发生无数次的亲密关系,但他们的性爱却始终只有激情,没有甜蜜。
那种感觉像是他在报复她陷害他结婚那件事,所以他从来没给她多余的感情。
他不吻她——从来没有过,但,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气得想以吻来封住她的嘴!这教她怎能不惊讶!
「你是我的。」
「我知道。」他不用一直强调,她也晓得她是他们文家的人了。
「所以你眼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他不许她嫁给他,心里却想著别的男人,不许,懂吗?不许!
文肇庆狂乱地激吻著。
「不行,文肇庆,你这样会弄乱我的发型。」
「弄乱就弄乱。」他要在她身上烙下属於他的印记,让每一个接近她的男人都晓得她宫城结子是他文肇庆的女人,他们别想动她一根寒毛。
「文肇庆,你疯了是吗!」他竟然撩高她的裙摆,将大手探进她的腿窝处,手指企图闯进她的两腿间。
他有没有搞错!
他要发情也得看场合好不好!
「你别这样。」结子紧闭著双腿,不准他胡来,但,他的态度却远比她还要来得强势。
他想要就要,不管谁来,他都想要。
他单手就制伏住结子,而且还利用他比她高大、有力的优势,将她紧紧的锁在他怀里,再利用膝盖顶开她紧闭的双腿,让她两腿间有了空隙,他的手便顺利的溜到她丁字裤边边。
他将她的丁字裤布料一拢,薄薄的一片布料便变成一条细长的绳子,布料因此而陷进她的肉缝中。
他大手一扯,布料摩著她肉缝中的嫩肉,弄得她几乎站不住脚,最後只能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别……别这样……会有人看到的。」他们不能在这个地方做,要是传出去,她往後别想在日本立足了。
「你的身体很敏感。」他稍稍一弄,她就水蜜四溢,津液的水量非常充沛,让他的手指很从容的便能进到里头去。
「文肇庆……」
「嗯?」
「放了我吧?」她知道他想要,「别在这里……我求你……」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以至於惹恼了他,让他不顾颜面,非得在这个地方就地处罚她,然而不管他在气什么,她得先安抚他,保住面子比较重要。
「要我饶了你?」
「嗯!」
「行。」他可以不在这里要了她,「但,内裤我要拿走。」
「为什么?」结子惊呼著,他拿走她的内裤,那她穿什么?「不要这样……」
她奋力想挣开他的禁锢,可是她的力气远不及他的,所以当她扭动身子想挣开他的手时,只是让他更顺利的将她的丁字裤给脱下来。
「把脚抬起来。」
「我不要。」
「那么你是想要我在这里要了你?」
「不行。」
「那就把脚抬起来。」他的声音转冷,口气中有绝不容人反抗的气势。
结子知道他是说真的,如果她不照著他的话做,他会在这里要了她。
呜……结子可怜兮兮的抬起脚,让文肇庆脱了她的丁字裤。
文肇庆脱了她的小内裤,便将它拿高让她看。
小小的丁字裤上头沾著她动情的汁蜜,就著月光,那湿滑的黏液显得格外的煽情。
「别拿那么高……」她怕别人看见,便挣开他的大手想去抢,他却将她的丁字裤收拢在他的掌心中。
「你拿我的裤子到底想干嘛?」
「不想干嘛,只想要你安分点。」
「我很安分。」
一直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还敢说她很安分?哼!文肇庆不以为然,却也不跟她吵这个话题,那会显得他很无聊。反正她的内裤现在握在他手里,谅她也不敢跟别的男人胡来。
「走吧!」
「我们要去哪?」
「你不是很想参加这个PARTY?那么继续啊!」
继续!她没穿内裤,这样她不习惯,怎么可能继续跟人聊天!
「不,我想回家了。」
「可我还不想。」文肇庆率先走进会场里。
那里不同於阳台上刚刚上演的激情画面,里头衣香鬓影,结子一进去,便显得不自在。
是因为她没穿内裤的关系吗?
不,没关系的,结子,只要你不说,有谁会知道你洋装底下,其实没穿著底裤呢?
结子要自己镇定一些,但,她就是没办法看得坦然,所以一整个晚上,她都显得心神不宁,而且还不时地偷偷注视文肇庆,他一直把他的右手放在口袋里,他在做什么,她心里清楚。
他的手一定是紧紧握著她的丁字裤!只要她的动作一不合他的意,他便要拿它出来威胁她。
他真可恶!
结子虽这么认为,然而下一秒钟,又想到自己的贴身底裤竟被他的大手时时紧握……那个色情的画面袭上心口,她不禁心神一荡,虽没喝酒,却也觉得自己面红耳赤,整个脸热烘烘的。
「宫城小姐,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刚刚那位蒋先生来邀请结子,结子很想去,但,她没穿内裤,这让她心里有障碍。
最後,她还是摇摇头,忍痛拒绝了,「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我想休息一下。」
「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男子锉羽而归,而在远远一旁看著的文肇庆则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
他就知道这样,他的小妻子就会很乖、非常乖。果不其然,跟他料想得一模一样。
「走吧!我们回去。」
「你要回去了?」喔!她好感动喔!「我们快走吧!」结子健步如飞。
「没想到你这么想要我。」
「谁……谁讲的!」
「你不想要我?那么你这么急著回家干嘛?」
「我要我的丁字裤啊!」这个坏人!他明明知道的不是吗?竟然还敢跟她装傻,可恶!

第八章

文肇庆根本等不及进卧房,一进到客厅便拥著结子狂吻。
她的滋味是如此的甜美,打从他在阳台角落抱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将她揉进他的骨子里想了一夜,现在终於如愿以偿了,这教他怎能不狂野、不孟浪。
文肇庆关了门,就拉下结子的洋装,边脱边啃咬她优美的颈子、乳房一路往下,直到她的肚脐眼,他用舌头在她小巧的肚脐眼洞里舔弄著。
结子十指插进他浓密的黑发里,激情地呻吟著,直到他褪尽她的衣物,让她的小洋装在她脚旁形成一个小圈圈,他这才跪在她的两腿间亲吻她微卷的细毛。
他呼出来的热气吹拂在结子的两腿间,结子的双腿禁不住地在颤抖著。她可以感觉到当他呼出来的热气吹进她腿窝处时,她体内的欲望立刻苏醒过来,在她的小腹凝聚成一股可怕的力量,她羞人的热浪正悄悄的从体内流出,弄湿了她夹紧的双腿。
文肇庆将她抱到单人沙发上,让她躺在上头,将她的两腿分别架在两个扶手上,他修长的手指梳开她的细毛,拨开她的唇花,让她美丽而羞怯的圆核露出它的小脸来,他用手揉弄她圆滑饱满的花蒂。
看她因为他的手正揉弄她的敏感处,而阴花渐渐的为他绽放开,他不禁缓缓的赞叹,「你真美……」
他将手指含进嘴里,弄湿食指跟中指,再将两根手指送进她温暖而潮湿的体内。他修长的手指勾弄她嫩肉里的敏感处,快速的连动了几十下,体内的欲望凝聚在她腹下,欲水愈流愈多,她的情欲也愈来愈高张。
她躺在沙发上,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弓起来扭动著腰身。她要更多、更强烈的感觉……
「快一点……再快一点……」她要他粗暴的占有她,狠狠的进犯她最娇弱的一块嫩地。
结子的十指紧抓著文肇庆的肩膀,尖长的指甲陷在他厚实的肌肉里。
「唔……」他手指动得好快,她还听到他的手指与她的淫水互相激荡出来的淫乱声响。
不行,这太色情了……
结子大口喘气,因为如果不这样,她就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只觉得天地在转,她体内的细胞在尖叫、在疯狂的呻吟……
「啊……别弄了、别弄了……」他动得太快会把她给弄坏的。她在快达到高潮时,受不了的抓住他陷在她深穴里的大手。
「别弄了……」她求他,他却置若罔闻。
他硬是让自己的手指在她浅处的嫩肉中猛刺,硬是让她在哭喊著当中达到高潮,「你流了好多水……」
他将手指抽出来给她看,他修长的手指已抽离了她的身体,但,水却还继续从他的指尖滴了下来。
结子看了,只觉得羞,她不想看,便张手想把他的手给抓下来,没想到她抓到的却是满手的湿滑。
「这种感觉很舒服吧?」他光是用手指就让她达到了高潮,她知道他得多忍耐才做得到这样吗?
她应该替他感到骄傲。
文肇庆深吻著结子,将她的舌头圈进他的势力范围内,深深的吮住,他一边舌吻她,一边用手扣弄她的湿穴,让她的湿穴因此而剧烈的张合著,且将他的手指吸附得更紧。
结子可以感觉到她流出的汁液正沿著她的肉缝流到她的臀部,她整个臀办感觉湿湿黏黏的,好不舒服,「唔……」
「很想要了?」
「嗯!」
「你等我一下。」文肇庆轻轻的啄了结子的额头一下,便站直身子,脱去他的长裤,他的昂扬就藏在他子弹型内裤中,待他长裤一脱,那巨大的形状就透显出来。
他真的很可观。
结子光是看包裹在他内裤里的长物,就已经暗暗咽了口口水。
「帮我脱。」文肇庆将腰挺了出去,人就站在结子分开的两腿间,结子手一往下勾,便将他的内裤给脱了,他巨大的阳物立刻弹跳了出来。
他握住她的手,带领著她将他的长物给紧紧包住,「把它放进你想要我进去的地方,你自己来。」
他拉著她,将她带往另一张长沙发上,他身子则往後倒,让她爬到他两腿间。
结子握住他火热的长物,先送到自己的肉缝中来回扫弄个几回,将它整个弄湿之後,再将他巨大的欲棒送进她湿热的阴穴里,让他硕大的昂藏将她两片花办大大的撑开。
她坐在上面,缓缓的往下陷,将他整个男根吞进自己的花穴里。
啊!他在她里头似乎变得更大、更粗长了……
他一进去就几乎顶到她的最深处,她只好赶快撑起身子,让他的阳物从她体内抽出。
坐下,抽出……她的动作缓慢,每一个进出都像是在折磨他,直到他失去耐性,两人换个位置。
他让结子趴在长沙发上,他则从後面进入她的深穴里。
「不行……你太快了……」她脚软,站不住了。
结子身子一软,整个人差点往下瘫去,幸好文肇庆及时拉住她,才没让自己的欲望从她体内掉出来。
他抱著她从後头挺进。
「不……」这个姿势太难看了,他客厅中挂了个大镜子,她不仅可以看到自己的私花,还能看到他抱著她,欲棒深深进入她湿穴里的状况。
「不要了……」这个画面太羞耻了。
结子别开脸,不想看,但文肇庆深刺的动作仍继续著。
呜……他刺得好深,刺得她心神荡漾,刺得她好想尖叫。
「啊……」最後结子忘了什么叫羞耻,手往後攀,攀住了文肇庆的脖子,也不管镜子中的自己究竟有多丑了,她挺出胸部,身子往下压,让他的欲望在她嫩肉深穴中探得更深,更火热。
⊕⊕  ※  ⊕⊕
激情过後,结子累得连澡都懒得冲,倒头便沉沉睡去。
文肇庆做了一个晚上的「苦工」,他不嫌累,反倒侧著身子看著结子甜美的睡脸。
今天他是怎么了?
他反省自己,不懂他怎么光是看结子跟个男人说话而已,便失去理智,在公众场合对结子做出那种下流的事。那一点都不像是他会做的事,他的行径简直跟个无赖没什么两样。
他为什么会如此失常?
是因为……因为吃醋吗?
令人心惊的答案撞进文肇庆的脑海里,他惊愣了下,再回神看看沉睡中的结子,睡梦中的她少了那副千金大小姐的姿态,倒是与当初倒追他的宝宝形象有点相像。
说实在的,面对现实、利益主义至上的结子,他倒满怀念先前那个没有心机,一天到晚只会幻想著有白马王子来追她的宝宝。
如果她还是当初那个宝宝,那么要他爱上她,或许会比较容易些吧?
结子太现实了,就跟他奶奶一样,他这辈子最憎恶的人就是他奶奶。奶奶门第之见太深,不管做什么都讲求是否对文家有利,而他跟结子的婚姻,更是经典的例子,所以他不可能会喜欢结子才是。
但,如果不是喜欢,那么他今天突兀的行径又代表了什么?
他不懂,那么他对结子吃醋的行为,应该就代表了他在乎、他喜欢罗?
这么一想,文肇庆蓦地笑开来,因为,老实说,他不排斥这样的想法,他想要喜欢结子、想要宠她、想要爱她,不管她的想法跟他奶奶有多像都一样。
「喂!」他恶劣的捏著结子的鼻子,让好睡的她不能吸进新鲜的空气,
结子一阵难过,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只好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他恶劣的笑脸放大在她面前,「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干嘛捏我鼻子!」
气死她了,难得她一夜好眠,竟被他给破坏了。
「我们去度蜜月吧!」文肇庆突然这么说。
他又想做什么了?
在台湾虐待她还嫌不够吗?
他想让她丢脸丢到外国去?
「我不要去。」
「为什么不要?」
「因为我们只是契约婚姻而已!只需要在人前扮演好恩爱夫妻的假象就行了,不需要还特地跑到国外去作假。」
「结子,难道你不曾想过要改善我们两人的关系吗?你真的愿意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一个你不爱的人?」
「要不然呢?」她嫁都嫁了不是吗?
她宫城结子这辈子还没做过反悔的事,她一旦做了决定,就不许自己再回头。
「你觉得你不可能爱上我?」她只想要一个永久的契约婚姻,她不想改变目前的状况,不想爱他、不想试著接受他?
「我只爱你的家世背景。」他对她那么坏,她怎么可能爱上他!拜托,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世上没一个女人会爱上一个只当她是充气娃娃的男人。
如果她爱了,便注定了她这辈子得为他伤心难过的命运,她宫城结子没那么傻,所以她一向把自己的心保护得好好的,不许自己为他动心,虽然……好吧!她承认,他长得好看,当她还是宝宝时,他对她也很好,至少他很有责任心,见她一个人孤苦无依,他愿意牺牲自己的爱情跟婚姻,来成全她母亲的遗愿,这一点的确令她满感动的,但,当她是宫城结子後,他就对她很恶劣——虽然他会这么对她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她想,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一个只懂得虐待她、欺凌她的男人吧!
「所以你一点都不想爱上我?」
「不想。」
「你打定主意,只想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你当我的充气娃娃,我当你的有钱金主,提供你父亲参政时的重要金援?」
「嗯!」结子小心谨慎的点头。她不懂,他干嘛三更半夜不睡,特地抓她起来问这些他们俩早有共识的问题?
他吃错药啦?
「还是你真的很想去度蜜月?如果是,那么……好吧!我委屈一点,陪你去。」至於她为什么要委屈,这个答案她不想深究,她只知道当他眉头紧皱时,她好不习惯这样的他。
她宁可他对她坏坏的,这样才正常些,他这样不正常,她会以为他生病了。
「你不需要委屈。」他不需要她的可怜,如果她只想要一桩契约婚姻,如果她从头到尾都不想爱他,那么就算了吧!他文肇庆还没那么窝囊,得低声下气的求一个女人来爱他。
「明天我们就回日本,我会请公关室发新闻稿,正式宣布你的身分,我想有了文庆集团的加持,你父亲的地位便能确保,年底的选战应该没有问题。」
「你真的愿意帮我们宫城家的忙?」
「嗯!」文肇庆冷著脸看她一脸的兴奋。
她当真把她父亲的前途看得比他还要来得重要,而他都已经认清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他不晓得这样,自己还有什么好值得留念的。
「待选举一结束,我就会离开。」
「离开!」他突如其来的决定打碎了结子原本的喜悦,「你要去哪?」
「去西藏、去印度。」
「去考察吗?」
「不,不是去考察,我想去流浪。我想,我并不适合当个生意人,你比我还适合当我奶奶的孙子,比我还适合当文庆集团的负责人。」她比他冷血、比他无情,她就像是为他奶奶打造的理想接班人一样,难怪他奶奶会中意她、喜欢她,「我一旦离开後,你便能顺理成章的接手文庆集团整个企业,到时候你大权在握,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样,听到这样的决定,你很高兴吧?」
「嗯!」原本她也以为她会很高兴、很兴奋,但……没有,她的喜悦远不及听到他要离开的震撼。
他说他要去流浪、要去旅行,可是他没有跟她说,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对,这是这个。
她想,应该就是他没说归期,所以才害她兴奋不起来,因为她怕他去流浪的时间只有一,两个月。
对嘛!一、两个月的大权在握有什么值得让人开心的?没嘛!
「那么你打算流浪到什么时候?」结子一颗心提得高高的,脸上的表情很紧张。
「五年、十年,不一定。」
「什么!五年、十年!」这么久……结子一听到他归期不定,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得比较开心,反而更加惨淡,「你去这么久,奶奶不会同意的。」
「她会,因为奶奶一直气我不争气,在商场上无法像我死去的大哥一样心狠手辣,所以对於我的离开,奶奶不会有意见的,因为你将比我更出色,更符合奶奶想要的理想。」
她可以将爱情跟婚姻切割开来,而他不行,光是这一点,在他奶奶眼中看来,他就是不及格。
「有了你当接班人,奶奶会比谁都来得开心。」
「那……那你呢?」他把一切都丢给她了,那他该怎么办?「你回来之後,或许我已经在文庆集团占稳了地位,或许你回来之後,文庆集团再也不需要你,到那时候,你怎么办?」
他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他现在把一切全给了她,到时候他回来,他极有可能一无所有。
「文庆集团再也不需要我?那更好,这样我就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他想像任欣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一直羡慕任欣虽跟他一样在豪门长大,但,任家两姊弟却过得远比他还要来得自在快活。
「你想做什么?」结子没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急切的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如此急切的想了解他。
「我还没想到,或许……是拥抱一份感情吧!」
「拥抱感情?」
「我希望有人爱我。」
「有啊!有人爱你啊!」
「谁?」他问。
结子愣了一下。他怎么会问她这个问题?她怎么知道谁会爱他啊?
「呃……至少奶奶会爱你。」
「奶奶!」文肇庆哑然失笑,不光是他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还为了她根本不了解他奶奶的个性。
他奶奶谁也不爱,他奶奶最爱权势,而他希望结子日後不会变得跟他奶奶一样,「总之,我会离开,至於公司跟我奶奶,就烦请你多照顾了。」
结子没办法点头承诺她一定会做到,因为对於他突如其来的要离开这件事,她远比自己所想像的还要来得难以接受,所以她只能一直静默著。
结子也不懂,他要离开了,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不开心?
明明他走了,他再也不会来骚扰她,羞辱她,她应该觉得开心才是,但,很意外的,她却一点也不欢喜。
为什么?
结子不明白。

第九章

打从他们回日本、文肇庆发了新闻稿公开他们两人的婚姻关系的隔天,文肇庆就拎著简便的行李去远行。
结子看到他简便的行李时,还松了一口气,心想,他行李带的不多,所以他在国外停留的时间可能不长。
没想到,她完全料错了,正因为他要待的时间很长,他的行李才会愈简便。
他一去,就是三年没跟家里面的人联络,而这三年的时间,结子也奠定了自己在文庆集团的地位,她甚至有了自己的团队与自己的亲信。
但,当她站在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副总裁位置时,她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心里始终有个缺憾。
她不得不承认,她心里一直在等文肇庆回来,她习惯那段与他剑拔弩张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她终於忍不住了,透过各种管道打探他的消息。
花了半年的时间,她才知道他随著志工,到了巴拿马,她又派人到巴拿马去探查他的消息。
传回来的照片一帧又一帧,有关他的报告一本又一本,结子这才发现,她跟文肇庆果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他到巴拿马去当志工,教当地的小朋友电脑、英文,他笑得很开心,很显然的,那样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生活得如此惬意,结子原本以为她会发怒、生气,毕竟他将所有的重担全丢给了她,一个人到国外去逍遥快活,然而很意外的,看到他笑,她竟然不怒反笑。
见他生活得好,她竟比得到了全世界还要来得开心!她发现她愈来愈不懂自己了……
秘书敲门,「副总裁。」
「进来。」
「听说副总裁找我?」面对跟老总裁夫人一模一样严肃的副总裁,文庆集团的秘书显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结子丢给秘书从国外传回来有关文肇庆的报告,「拿去给公关室,让他们发篇新闻稿。」
她要全日本的人都知道,文庆集团的总裁在国外当志工,她要藉此机会打造文庆集团的企业形象。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
「总裁不会喜欢别人拿他大作文章的。」总裁还在公司时,她就跟随著总裁底下做事。
总裁的为人,她略知二一,总裁跟副总裁不一样,总裁不好大喜功,不做伪善的事情,如果总裁知道文庆集团拿他当志工的事大作文章,总裁会很生气的。
「他不喜欢最好。」最好他还气得从巴拿马回来找她算帐,这样她才能有机会再与他见面。
该死的,她竟然得用这种方法,才能跟自己的丈夫见上一面,这实在太可笑了。
「你马上让公关室发这则新闻稿。」她要让这则新闻立刻见报。
「是的。」秘书劝服不了上司,只好听命行事。
⊕⊕  ※  ⊕⊕
最後,结子想要的结果达到了,而且效果远比她所预期的好,自从那则新闻稿发布之後,便有媒体记者追著那则新闻的後续跑。
他们不信有人真的会放著荣华富贵的生活不享受,却跑去落後的国家当志工。他们本来是想挖出文肇庆的底,没想到反而挖出文肇庆高贵的情操,不过连带的也挖出了文肇庆的绯闻。
听说文肇庆在巴拿马有个相知相许的情人,他们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样来自於志工队,只是一个来自日本,一个来自台湾,报导上还有他们两人的照片。
结子眯细了眼,狠狠的盯著那帧照片看。
两人有说有笑的,的确是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
很好,原来他放她在他家做牛做马,他却在国外风流快活!她气得把报纸揉成一团,再狠狠的丢到地上去踩个稀巴烂,心情总算比较平复了下来。
结子找出当初查到的电话,立刻打到巴拿马的志工队去找他。
「喂!您哪位?」
听到期盼了好久的声音,结子原本以为她会很生气,毕竟他在国外做了那么丢脸的事。
但,事实不然,当她乍听到他的声音时,她竟然意外的感到心平气和。
「我是宫城结子,我想要见你,你看是你要回来,还是要我去巴拿马找你?」
「你要来找我?」
「是的。」
「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很严重吗?」文肇庆从来没听过结子用迫切的口气说过话,於是不免开始担心,是不是家里出了事?
「嗯!很紧急。」她点了点头。
文肇庆静默了半晌,才问:「什么事?」
「我不想在电话里头谈,我们当面讲会比较清楚。」
见她如此执著,於是文肇庆只好思量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才说:「我过两天就回去。」
他得把自己手边的工作交代完毕,才能请假回日本一趟。
「回来之後给我个电话,我去接你。」
「不用了,回家的路我还认得。」
「唔!那就好。」她原本以为他在国外乐不思蜀,连怎么回日本都不晓得了呢!「对了,不准你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女人?哪个女人?」
「就是你在巴拿马的红粉知己。」
「你看到报纸了!」他在网路上也看到了,他有个习惯,每天起床後,固定上网流览新闻。
日本的大报是他每天必读的,他自然也看到最近他在日本被炒得沸沸扬扬,不过这不是她炒热起来的吗?
要不是她起了个头,拿他大作文章,日本传媒又怎么会知道他人在巴拿马。但,他倒是很好奇,她干嘛这么在意他身边的女人?
「你这次要我回去,就是想跟我谈那个女人是吗?」
「我不想在电话里谈。」在电话里谈不清不楚的,她要他回来,就算他想要离婚,都得跟她当面谈,她才甘愿,「我等你。」
喀啦一声,结子把电话挂了,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厚!好紧张喔!结子捂著心口,觉得自己的心跳跳得好快。
怎么办?文肇庆快要回来了,那……那她该不该去美容院弄一下头发?或去买几件漂亮性感的衣服,好好的打扮一下?万一他回来,看到一个黄脸婆,她想,他会不喜欢她吧!
结子看著镜中的自己,突然间觉得今天的自己太老气了。
也许她该穿件年轻一点的衣服,那样显得有朝气……
「副总裁。」秘书敲门进来,却看到结子揽镜自照。
她是不是眼花了?要不然她怎么会看到平时如同男人一样强悍的副总裁,正对著镜子在抛媚眼呢!
一定是她昨晚睡眠不足,所以才产生幻觉。
幻觉,对,一定是幻觉!
秘书才这样安慰自己之际,没想到结子却突然叫住她。
「是。」
「今天下班後,陪我去逛百货公司。」结子下令。
「啊?」秘书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要买衣服,你跟著来,帮我出出主意。」这一次文肇庆回来,她要给他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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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子,你在做什么?」
文肇庆才刚进门,连行李都还没放下,结子便扑过来,用力的吻住他。
她突然变得这么热情,这让他觉得很怪耶!她到底想做什么?他硬是把她拉开。
结子却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
「结子,你别这样……」她竟然就在客厅脱了他的长裤,隔著他内裤的布料亲吻他的欲望。
文肇庆禁欲三年多了,现在回来被结子这么轻轻一挑逗,他的男性马上变得更硬又挺。
他身子往後一倒,便坐在沙发上,结子爬到他身上去,亲吻他的脸、他的嘴,纤细修长的手则溜到他的四角裤内,握住他硕大的欲棒轻轻揉弄著。
「你喜不喜欢我这么弄你?」
「唔……喜欢。」舌头边与她纠缠,文肇庆还得抽空回答她迷人的问题。
他的确喜欢她柔若无骨的手握著他的软囊把玩的感觉,当她将她的掌心抵在他圆滑的笠头上面慢慢摩弄时,一阵酥麻的快感直窜进他心头。
结子弄得他好舒服、好愉悦,她的上衣又敞开著,没著胸衣的她在亲吻他时,丰满的胸部就在他的胸前与他厮磨。
她挺翘的乳头隔著衣服勾引他的身体,他的手忍不住伸上前,将它整个完全罩住,修长的手指拎起向上偾起的乳尖流转玩弄著。
「你没穿内裤。」她动情了,流出的蜜汁直接滴到他的大腿上,他这才惊觉自己腿上抵著的是她最甜美、最迷人的地方。
他晃了一下脚,她的湿穴就在他的大腿上滑动。
「啊……别这样子弄……」他脚毛长长的,刺得她嫩肉一阵酥麻,穴前的淫水将他的脚毛沾得湿湿的。
他脚一晃动,他的脚毛便摩著她的湿穴嫩肉,这让她受不住,她从他的大腿上滑了下去,整个人就跪在他的两腿间。
她将他的内裤脱了下来,让他巨大的欲棒从里头弹跳出来,她再伸手将它整个握住,跪在他面前,深深的将它整个含住。
「唔……结子……」文肇庆的头向後仰去,喉咙深处发出舒服的咕嚷声。
「嗯?」
「你的小穴好湿、好热。」她的湿穴就坐在他的脚板上,他脚一勾,脚背便贴上她的阴穴。
她每次动情的时候,水穴便变得火热,穴口还会一张一合的在他脚背上剧烈的颤抖著。
她是不是很想要了?
既是如此,她可以不用再取悦他。
「上来吧!」他单手将她整个人往上提,让她面对著他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捧起她的双乳,一只玩,一只用嘴吸,他把她的两个乳蕾都弄得尖挺、硬实,像两颗红莓果一样,沾著他的唾液,更显得她两颗红果实更美、更水艳。
「你想要我?嗯?」他的手指溜进她敞开的腿窝深处扣弄著。
这是她的花办、这是她的花蒂……
他修长的手指探访三年多前到过的地方,发现她一如从前那样美好,她的小穴如同当年他初要她时一样小、一样销魂。
他好想进去。
文肇庆将手指探了进去,他手指一进去,便被她的小穴紧紧的吸附住,於是他试著想再伸进另一根手指。
「不,不行了……」结子却尖叫。
文肇庆这才知道结子这三年多来,根本没别的男人。他一走,她便没了性生活,所以她才会宛如处女一般,那么的小、那么的窄。
她,在等他吗?因为等得不耐烦了,这次才会叫他回来?
这么一想,文肇庆心跳如擂鼓,愉悦的心情爬上眉宇间。文肇庆用手揩了一把结子花穴前的水蜜,再将它整个抹在他巨大的阳根上,让它变得湿湿亮亮,再叫结子坐下来。
他的双手扶在结子的腰间上,再拨开她稚嫩的花办,让她往下坐。
她坐下去,他湿润的利刃便划开她的肉缝,挤进她窄小的洞穴里。
她层层的嫩肉包裹住他巨大的肉身,那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好,他深深的叹喟著。
「结子。」
「嗯?」
「再动快一点。」
「喔!」结子只好用力的摆动她的腰身,一次又一次的将他的巨大往她的深处里头吞。
她晃动得好厉害,连带的她丰满的双乳都剧烈的摇晃著。文肇庆将头埋进她的丰乳中,闻著她的乳香,更觉得自己情生意动,他的欲望在她的体内变得更大、更粗、更硬挺。
结子感觉到自己似乎又被他给撑大了,「不行……」
「什么东西不行?」他问,手移到了两人的交合处。
就在结子被激情弄得快喘不过气来之际,他的手指还掐著她充血的花蒂,用力的揉弄它。
她……她快喷出来了。
她……快达到高潮了。
「啊……」结子的身子一阵痉挛,不自觉的打直,她的花穴剧烈的收缩著,将他的欲望圈得更紧,之後,从她的体内大量的刷下一股热浪,从他的笠头上兜头淋下。
他一动,她丰沛的水意被他的阳物给带出体内,两人的交合处湿答答、水淋淋的,又滑又湿。
他将结子翻转过去,让她趴在桌子上,他从後头进入她的深穴里,两只大手再从她的腋下进去,两手握著她丰满的胸部用力揉弄,巨大的欲望则不断的挺进她甫才高潮过还敏感著的小穴。
「不行……我不行了……」结子趴在桌上,被文肇庆进犯得四肢无力,她的脚根本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她腿软的俯在桌面上,双脚跪地。
文肇庆仍继续从她的後头挺进,弄得她水花四溅,让她的淫水远从她的腿窝处流到大腿、地板上。
结子尖叫著说,她不行了,但,文肇庆还没达到高潮。
直到她一波又一波的达到高潮,直到她的子宫、花穴都在强烈的颤抖著之际,文肇庆才喷出灼热的体液,直冲她的甬道深处,落於她温热的花田中……
一场久违了三年多的大战这才休战。

第十章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还是文肇庆头一次见到结子这么卖力,这么主动,这之中一定有她的原因才对。
「你愿意告诉我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主动的爬上他的身体,主动的勾引他,这根本不像是结子会做的事。
文肇庆用手梳结子的长发,将汗湿而黏在她颊边的发丝拨到她耳後去。
结子难得乖巧的枕在他厚实的胸膛前,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实话实说?照实说了,他会不会笑她诸如此类的。
最後,她选了个折衷一点的答案,至少保留了自尊,「我想要你的孩子。」
「为什么?」他不懂,现在她在文家的地位应该早已经巩固了才是,没必要生个孩子来护住她在文家的位置,更何况,她太著迷於权势的争夺,而这样的女人,没有一个会愿意让孩子绊住她往前走的脚步。
他知道势必有些事让结子的想法改变,她爱上他了吗?他期待这样的答案,因为爱他,所以愿意为他生个孩子?
然而结子却没给他想要的答案,倒是提起了他在巴拿马的生活,「那个女人是谁?」
「哪个女人?」
「这个女人。」结子拿出报纸摊在他面前。
文肇庆看著皱巴巴的纸张,心想,那是不是她在气愤之下揉过、踩过,才又捡回来摊平的?
「你在吃醋!」
「为什么你总不能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老要用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
「我刚刚那句话不是疑问句,是惊叹句,你没看到我一脸的惊吓吗?」
「我喜欢你,会让你觉得惊吓?」他怎么这么过分!难道让她喜欢很可怕吗?
「不是惊吓,是惊喜若狂,而之所以惊吓,是因为没想到你会这么老实,乖乖的承认你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你很烦耶!干嘛一直追根究底!」喜欢就喜欢了,难道不能单纯一点吗?干嘛一直穷追猛打的问!
「那么,你是真的喜欢我?」
「对啦!」她讲很多次了耶!他还一直问,倒是对那个女人是谁的问题,他避而不谈,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呢?你喜欢她吗?」
「我喜欢她……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你急著要去哪里?」文肇庆把那个气嘟嘟,光著身子抱著衬衫就要跑走的女人给抱回来,又搂又亲的,「我对文仪,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而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你误会了。」
「谁说我误会了?」
「那你干嘛话都还没听完,就急急的要跑开?」
「因为我尿急。」好啦!她承认,她刚刚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生气,但,谁教他讲话这么暧昧,让她胡思乱想,她才觉得他是故意惹她生气的,「你对她真的没有别的非分之想?」
「什么非分之想?」
「就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非分之想。」
「嘿!我娶你了好吗。」他哪敢在外头不安分啊!
「可是我对你又不好。」她检讨过自己,从她开始设计他的那天起,她就不安什么好心眼,难怪他不喜欢她,「那我呢?」
「你怎样?」
「你喜欢我吗?」她忘了问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了。
文肇庆把结子压在他的身子底下,让自己的分身抵在她柔美的凹陷处,「你说呢?你觉得我这样算是喜欢你吗?」
「只能说你的小弟弟很喜欢我。」他才刚要过她耶!现在他的欲望却依然硬挺著,「你在国外这三年多来,没跟别的女人做过?」
「在那种地方,我找谁做啊!」更何况他打著志工队的名号,他能到外头去胡作非为吗?她别傻了,「我始终守身如玉。」
啧!还守身如玉呢!她才不信。
「那你有欲望的时候怎么办?」
「你真想知道?」
「嗯!」
「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文肇庆跑去翻找他的行李,拿出一台DV,再跳回沙发上。
两人相依相偎著,他又问她,「你真要看?」
「对啦!干嘛一直问?」
「我怕你看了,你会杀了我。」
杀了他?这么严重?那她就更要看了。
结子动手去抢文肇庆手中的DV,将键按到PLAY。
影片开始播放,才刚看到片头,结子就惊声尖叫。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为什么她跟他做爱的画面会被他拍下来?
天哪!
「这二年多来,你就看著这个……这个……」接下来的话太羞人了,她根本不敢讲。
她这副模样真是又可爱又好笑。
他不懂,她都多大的人了,讲起性还这么害羞,亏她刚刚还敢勾引他!
他笑著点头承认,「是的,我都看著我们两个做爱的画面自己弄。」
自己弄!
「那不是很可怜吗?」
「你才知道,所以你现在要不要再犒赏我一下?」他压著结子,一直在她身上蹭著。
「我们才刚做完耶!」
「我精力十足,可以再来一次,好不好?」他一直用他的欲望去撞她的大腿内侧,他真的很色耶!
「好啦!」看他可怜,「但,得回房里做。」
在沙发上做实在太不舒服了,她的腰刚刚差点闪到。
「OK,没问题,跳上来吧!」他大手一张,整个人摆出大字型,结子往他身上一跳。
「小心一点,我的宝贝差点被你撞断了。」他的宝贝若是被她撞伤了,可得有好几天不能服侍她了,所以她得小心对待。
文肇庆抱著一只无尾熊上楼,而上楼时,他向上偾起的欲望就在结子水嫩的娇穴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著。
他这样,弄得她很想要耶!
结子不断的亲吻文肇庆的脸,丰满的双乳在他胸前挤压著,「对了,忘了问你一件事,既然我爱你、你爱我,你还要回巴拿马吗?」
「我想回去。」
「为什么?」
「因为我对那份工作有兴趣,就如同你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权势一样,对巴拿马的孩子们,我一样割舍不下。」
「可是公司怎么办?」
「有你在不是吗?」
「那……我们呢?」相隔两地,他不想她吗?而且这一分别,又得多久才见面?她实在不敢想像自己再次跟他分离後,她该怎么生活才好。
「我会半年回来一次。」
「半年!太久了。」她想每天看到他,像从前那样……哎呀!完了,她是不是陷得很深?要不然怎么会期待每一天都看到他的人!而他却可以足足半年不见她,这不就意味著对於这段感情,她比他投入更多。
「一个月回来一次。」
「不行。」
「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
「没得商量吗?」结子开始用她的胸部磨蹭他的胸膛,让她挺翘的乳尖轻刷著他的胸毛。
她再问一次,「真的不行吗?」
「结子,别这样。」
「那这样呢?」结子单手滑下,到了文肇庆的胯下,把玩著他的肉球跟欲棒,「好不好?一个月回来一次,行不行?」
「结子……」
「嗯?」
「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否则他别想她轻易的放过他,「要不要?」
结子的指腹揉弄著他笠头上的小洞,「你泄出来了耶!」
他真好玩,没想到去了巴拿马一趟,他的身体远比以前敏感得多,瞧,她才轻轻一撩拨,他就受不了了,她相信不用等多久,他便会弃械投降。
「结子……」文肇庆痛苦的呻吟著。
「怎么样?」
「别这样……」他快泄在她顽皮的手里头了,「我答应你……我一个月回来一次。」
「而且回来停留的时间不许短过三天。」
「三天!」
「怎么,太短了?」
「不不不,三天就三天,现在你的手可以放开了吧!」他的软囊在她的手劲下,快被她掐爆了。
这个邪恶,不管做任何事都不择手段的小魔女,她真可恶!现在换他惩罚她了。
文肇庆待结子一放开他的欲望,他便又有力气狂奔回房,用最快的速度将两人送进卧室,再压著结子,架高她的双腿。
这一次换结子求饶了,「不……不行了……文肇庆,你慢一点……慢一点啦……啊……」
满室的娇喘再一次充斥两人甜蜜的闺房。
文肇庆在去国三年多之後,终於如愿赢得美娇娘,真是可喜可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