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03

潜龙: 天使 第一部 天使 1-10

  第一部 天使

  第一回:初遇

  “先生,请问要鱼还是要饭呢?”空姐弯着身子,礼貌地问。
  沈文仑依然闭着眼睛,双耳戴着听筒,悠然地躺在已靠低了的坐椅上,口里还不停哼着歌儿,对那空姐的说话全然没听在耳里。
  坐在一旁的李志贤见着,便探过头来向空姐说:“给他鱼好了,我也是。”
  空中小姐把两份鱼餐递上,志贤把手肘用力碰撞文仑两下,文仑登时张开眼睛,茫然地望望志贤,一边拿下耳筒,一边问:“甚么事?”
  志贤摇摇手上的餐刀,文仑才明白过来,望见身前的鱼餐,便指着一块黑黝黝的东西叫道:“这是甚么?”
  “鳗鱼。”志贤张开嘴巴,把一块鳗鱼纳入口中。
  “是你给我拿主意?”文仑轩着眉头,一脸不满地问。
  志贤点点头,继续吃着盘上的美食。
  文仑睁大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回头四处找寻空中小姐,志贤在旁道:“不用找了,刚才的空姐说只剩下鳗鱼,其它都没有了,你便将就点吧!”
  “叫我怎能将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生人最怕就是吃鱼!”
  “你不要吗?”志贤侧起头问,筷子已伸到他的鳗鱼上,老实不客气便夹到自己盘子来,文仑只好张着嘴巴望住他。
  “那……我现在吃甚么?”文仑的五官经已聚成一团。
  “不是有牛油面包么?将就点吧!”
  “将就,将就,你就只有这两个字,有没有想过我的肚子!”文仑无奈地拿起面包,一脸不满地加着牛油。
  “津本叔叔曾说过,今晚会替咱们接风,到时你吃他一个翻天覆地便是了。”
  “今次咱们要停留日本一年,可是日本说大不大,说细不细,人海茫茫,要到哪里去找你母亲!”文仑咬着面包说。
  志贤耸耸肩膀,有点无奈说:“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尽力去找。”
  “不知为甚么,我总是认为,津本此人必定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只是他不说出来罢了。”
  志贤停下一切动作,怔怔望住他:“你怎会有这样认为?”
  “我只是直觉,但我的直觉向来都很灵验。”
  “去你的!”志贤斜睨他一眼:“要是你的直觉这么厉害,就不会有饭不吃,现在硬要来挨饿了。”
  “甚么……你这个天杀的。”文仑登时跳起,刚巧有个空姐行过,他一手便把她执住,吓得那空姐低呼起来。
  □□□
  李氏集团,是个国际性的大财团,业务可谓包罗万有,地产、酒店、百货、贸易,范围之广,在亚州地区可列入十大企业之内。
  志贤便是李氏财团始创人李展濠之子,他与沈文仑自小学时期便已认识,一直至今年大学毕业,二人由同学变成好友,再由好友已变成生死之交,他们兴趣相投,同进同出,可谓无所不谈。而文仑自小便常在李家走动,他与志贤的家人,自然也相当熟悉。
  两人今年才踏出大学,便在李氏集团工作。
  刚巧今年夏天,李氏集团与日本第一大饮食集团──东丸商社签了合约,获得香港、大陆、台湾的经营权,打算在这三个地区开设上百间的饮食连锁店。
  然而,在合约上的规定,每个购入经营权者,在形象、装饰、管理、服务等,必须与日本相同,并须要派员亲到日本实习一年,能熟习掌握营业的概要。
  志贤和文仑,也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内在里都存有一股日本热,中学期间,二人业已开始乘着暑假,多次往日本游玩,平日在夜间也学习日文,其目的只是方便看漫画、明星杂志、影碟等事儿而已。
  当二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便由志贤出面,提出往日本实习的要求。
  没想到事情相当顺利,志贤才开口,李展濠便马上答应了,但附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志贤在这般期间,务必把他同父异母的母亲找回来。
  原来在十多年前,李展濠因工作关系,经常到日本工作,在那段期间,他认识了一位美丽女子,她是台湾侨胞,在日任职小学教师,名叫骆贵芳。
  后来,骆贵芳与他生了一个女儿,岂料两人的事情,却被李展濠的发妻知道,便是志贤的母亲。
  接着她便闹到日本来,最终,骆贵芳为了不愿拆散李展濠的家庭,便忍痛带着女儿稍稍离开,从此李展濠便失去这对母女的消息。
  当年,李展濠曾委托私家侦探寻人,但始终如泥牛入海,至今仍是音讯全无。
  □□□
  文伦和志贤离开海关,推着行李车才踏出成田机场的大堂,便看见一张两尺高,三尺阔的大纸牌,上面写着二人的名字,由一个矮矮胖胖的小个子双手高举着。
  二人相觑一笑,便朝那人行去。
  当他们来到这矮子面前,那人抬起头,交替望望二人,再望望那张纸牌,志贤用那带点生涩的日文说:“我便是李志贤,他是沈文仑。”
  “哦……对不起!”那人立即放下纸牌,躬身道:“李部长,沈部长,我是下木洋一,是津本社长遣我来接两位部长的,请多多指教。”
  见下木躬身成九十度角,两人那曾见过这样的礼数,再听见下木称呼他们为部长,当下便忙了手脚,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下木没等他们说话,接着开口道:“两位部长的行李交给我好了,请跟我这边来,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跟随推着行李车的下木,离开机场大堂出到侯车间,来到一辆白色的丰田房车前,身穿白衣的司机早已站在车旁,见了三人行来,立即打开后座车门,礼貌地招呼二人上车。
  下木把行李放入车尾箱后,便坐回司机身旁,转眼间车子已离开成田机场,走上高速公路朝东京方向驶去。
  经过个多钟的车程,车子已经进入东京区,穿过行人如浪、熙来攘往的市中心,车子再转左驶进文京区,这里是一个住宅区,四下里十分幽静。
  下木转过头来:“津本社长已经为两位租下了房子,离这里不用几分钟车程便会到达。”
  文仑问道:“这里似乎距离市中心很远,出外会方便么?”
  “这里是文京区的新西井,从你的住宅走数分钟便有公车站,乘共车若十五分钟路程,便到达山手线的日暮里站,交通也很方便。”
  文仑点头应了,车子已驶进一条横街,来到一栋两层高的小房子前停下。
  “已经到了,两位部长请下车。”下木已打开车门。
  两人下车后,抬眼望着这栋白色的小房子,前面还有个小小的花园,两旁却种着红红白白不知名的小花,再看四周环境,寂无一人,异常清幽悄静。
  下木提着行李来到屋前大门,掏出钥匙开了门,把行李放在玄关,便将手上的钥匙交给志贤:“津本社长已在新宿饭店的富味月订了饭厅,两位可以先休息一会,今晚七时我会再前来接送两位。”
  “麻烦下木先生了。”志贤把钥匙放入口袋。
  下木离开后,便仔细打量屋内的环境,果然十分精致清爽,接近玄关,是个西式的客厅,有着两张白皮长沙发和茶几,靠墙的矮柜,上面放着电视和音响,客厅的另一边,便是饭厅,六人用的餐桌和开放式的厨房,设备相当整全。
  正当志贤回过身来,便听得从二楼传来的急遽脚步声,见文仑快步走了下来,在玄关处提起自己的行李,朝志贤道:“你呆在这里干么?快收拾行李吧。”甩下一句说话,便匆匆上楼去了。
  不多久,志贤已提着旅行箱走上楼来,一条走廊通往四个房间,正面的房间正打开着,门外还放着一对鞋子,想必是文仑在里面了,他将手上的行李放在走廊,朝他的房间走去。
  才踏进房间,不由眼前一亮,房间很宽敞,全是和式的摆设,地上铺着榻榻米,有一行入墙衣柜,文仑正蹲在衣柜前挂着衣衫。
  “咦……相当不错的房间,我还没睡过和式睡房呢。”
  文仑笑道:“你有的是银子,要住和室还不容易,回家后把你房间重新装饰一番,不是可以了么。”
  志贤也除下鞋子放在门口,走到一张屏门前,一手拉开,原来是一个浴室,笑说:“美中不足,要是和式浴室就更佳了。”
  “我有浴室便足够了,理睬它是西式还是和式,我这么大一个人,还不曾住过有浴室的房间!不同你,光是房里的浴室,便大过我家的厅子。”
  志贤笑一笑:“我也该去收拾收拾了。”说完便走了出去。
  不到五分钟,志贤的骂声很快便传到房间里,人也接着跑进来:“不公平,外面这两个房间又细又无浴室!来,老规矩。”说着间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日币:“要字还是要图案?”
  “两面也不要,我只要这间房,谁教你这个大少爷迟迟不上楼来,你一出世便高床软枕,来到日本,也该让老朋友享享福吧。”
  志贤瞪了他一眼,心里虽然仍有点不甘心,但还是把硬币放回袋中。
  □□□
  富味月位于新宿大饭店的七楼,是一间高级和食店。
  文仑、志贤由身穿和服的女招待带领至一间和室,并向二人道:“津木先生早已在春樱厅等候了。”
  春樱厅是个宽敞的和室,屏门一开,便即看见一位两鬓斑白,年约五十的中年人,正在迎着笑脸道:“你们到了,过来坐。”
  津本是李家的常客,他每次到香港,必会到李家来,志贤当然与他相当熟悉。津本和文仑是首次见面,二人坐下后,志贤便与二人介绍一番,随后彼此寒暄一会,津本便叫待应上菜。
  一会儿,长型的和几上,每人面前已放上一碟美食,碟上盛着才得一二米厘厚,外层黝黑带刺,内层雪白晶亮的东西。
  只听津本笑着道:“两位贤侄,尝试一下这”虎豚“皮,肉质极是爽口,但以我个人来说,还是喜欢吃皮多过吃肉。”
  文仑早已听得双眼发呆,鱼对他来说,自细便早已无缘,不知为何,只要带一点点腥味,他便会产生想恶的感觉。
  然而,他见对方诚意恳切,再怎么说也不能拂人家的美意。
  志贤侧过头用广东话低声笑道:“将就点吧,不要扫人家的兴致喔。”
  文仑苦笑一下,但随即敛去,嘴脸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一直和二人有说有笑,不住强笑下去,几经艰难,才把眼前的食物吃进肚子里!不……应该说吞下去才是。
  他想着大难终于过去了,岂料随着而来的,马上叫他眼前一黑。
  穿著华丽和服的女待应,开始在和几上摆上十多盘和食,津本又笑道:“说到河豚,每一部份都能吃,除了肝脏有毒外,只要四十克便能毒死五万六千人。但肝脏是最好吃的。”
  “好厉害的毒,今趟不会有鱼肝吧?”志贤瞪大眼睛凝望着眼前的东西。
  “放心,志贤你既然害怕,便不吃好了。”津本笑着说。
  文仑指着那一碟碟的东西,问道:“这十多碟是甚么名堂,摆放得挺讲究?”
  津本道:“这是河豚全餐,一共有十品。”便开始每样介绍:“这是白灼丝冷盘、皮、肉刺身、精子刺身、鱼脑、鱼肝、烤鱼春、烤鱼排骨、炸鱼、河豚生窝及粥。”
  文仑早已听得胃部抽筋,而志贤那句“将就”,又在他耳畔响起。
  今晚除了河豚外,还有以热清酒白灼鱼精子,整杯乳白色,发出浓郁的香味。啊……我的天,连酒都是是鱼,文仑在心中喊苦不迭。
  到后来,三人便谈到正题,津本道:“今次你们俩人来东丸实习,我已安排了部长一职给你们,相等你们机构的经理级,但只是副部长而已,在该部门,总部长便是你们的上师。为何我会安排你们在领导阶层里,这是东丸的规矩,海外实习的上层员工,若不是身在领导层就职,是很难了解公司的管理层次,在这段期间,一切员工条例,你们都与东丸其它职员一样,同样要遵守执行,薪金亦是由东丸支付。”
  接着又是一些有关职务上的谈话,说说谈谈,不觉间便过了一小时多。
  离开富味月时,志贤向津本问道:“我有一事想问津本伯伯,听我父亲说,你曾经是我异母的好朋友,今次父亲遣派我来日本除了实习外,还有一事是要我寻回异母,不知伯伯你可有我异母的消息,可否提供一些线索给我?”
  津本先是眉头一聚,摇头道:“我也接到你父亲的电邮,已经委托了私家侦探帮忙,要是有消息,便会马上通知你。”
下木开车把二人送回新西井住所,文仑才踏脚入屋,便把心里的恕气全发了出来:“那个津本必定有心耍弄我,这么多东西不吃,偏要吃甚么河豚鬼餐!”
“味道不错呀!”志贤躺在沙发上,轻松地道:“风味,特式,真要找一日再去吃它一个痛快。”
  文仑听得心头起火,怒盯住他:“一定是你,是你暗示津本,说甚么不曾吃过河豚,有机会要尝尝等诸多说话,要不然怎会如此合你口味!”
  志贤侧着头沉思:“我好象上一年是说过,没想到津本还会记得我的说话。”“你……”文仑气得攥拳踢脚,在厅子踱来踱去。
  “刚才见你的筷子只是东一点,西一点,却不见你夹东西,看你还没有吃饱吧?”
  “还用说,给你这样一说,肚子又打鼓了,看看冰箱有甚么东西能医肚。”便朝厨间走去。
  “不用找了,我早便看过,雪柜里甚么也没有。”志贤站起身:“这样吧,瞧在老朋友份上,我请你出外吃如何,顺便买些汽水零食回来。”
  “总算你还有点儿良心,好吧,便到『美侬屋』吃马肉锅。”
  “你倒懂得吃,但你看看现在几点钟,还记得上一次吧,他们晚上八时便关门了。”
  文仑搔搔头:“到新宿去,吃完还可以打游戏机。”
  □□□
  二人在新宿吃完东西,便踱进歌舞伎町。
  因为要来这著名的夜市区,两人出来前,经已褪下光鲜的西装,改换上便服,志贤一身皮褛牛仔裤,文仑却穿了一件黑绒身金黄皮袖的棒球褛,左前襟绣着一个大V凸绒字,下身是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身日本青年的打扮。
  走进正街,眼前到处都是闪烁的霓虹灯,转过横街,街头巷尾都是色情海报和招牌,大胆程度着实惊人,色情商店、夜总会、游戏机店,可谓随处可见,四下彷似弥漫着那阵幽暗,而又带点凄迷的气氛。
  两人跑进一间游戏机店,此店相当大,分有上下两层,游戏种类极多,只见店里人头攒动,层层叠叠。
  志贤这时正与一个日本青年斗赛车,玩得甚是起劲,文仑在旁看了一会,便朝志贤道:“我到处走走。”志贤挥手响应,再继续他的亡命飞车。
  文仑在人丛中左转右转,最后来到二楼,这一层却比下层清静多了。
  原来这层楼一半是咖啡厅,一半是夹玩具的游戏机,一座座玻璃柜的玩具箱,都已被人占据着,而文仑却是此道的高手,他懂得选择那台机器才容易获奖,也曾试过在十局中便夹取了八件玩具。
  便在此时,一张少女的声音,突然自他身后响起:“茵茵,快停,下去夹它……唉!又落空了……”是普通话,好甜美的声音。
  文仑循声望去,眼睛立时呆住,只见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正在夹着玻璃柜的毛公仔,而站在机旁的一个少女,却一脸颓丧的样子,而她那少少的颓丧表情,更显得她可爱动人。
  见站在机旁的少女,一头长长的直发,浅粉红色的及膝厚绒大褛,内穿白色高领毛衣,黑色长皮靴,穿著十分清纯鲜丽,而她那仪静体闲,秀外慧中的脸蛋上,有着两个浅浅的微涡,大大的眼睛,清澈而乌亮,闪着迷人的光芒。
  文仑早已被这姱容深深迷住了,眼睛再无法移开,而双脚更不听他的控制,一步一步的朝她那座游戏机走去。
  当他来到机前,才看清楚她身旁的另一个少女,短短的直发,身穿水篮色连帽鱼夫绒褛,明眸皓齿,只是眉目间带着一股开朗俏皮的味道,同样是个俏丽可爱的女孩子。
  “茵茵,妳看这个Q太郎趣致么,我想要这个。”那长发少女指着说。
  “好,看本小姐的本领吧。”短发少女掏出一百圆硬币,投入硬币槽,玻璃顶上的铁铗开始移动,短发少女睁大美目,手指按在操纵钮上。
  只见铁铗由横至直,慢慢向前游移。将到达Q太郎的位置时,短发少女按下操纵钮,铁铗缓缓降下,铁铗往内一收──噢!又落空了……
  “气人!”短发少女跺脚道:“我就不相信夹不到它。紫薇,你还有硬币吗?”
  叫作紫薇的少女摇摇头:“都给你用完了,我怎会有。”
  “我现在去兑换硬币,妳站过来这里占住位置,记住不要让给别人玩喔。”
  紫薇点点头,依她所说占住玻璃柜,茵茵已快步往兑换机跑去。
  站在一旁的文仑,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硬币放在手心上,从大大小小的硬币中,掏出几个一百元日币来。
  紫薇正自无聊,才发觉文仑的存在,见这个子高高,样子英俊得吓人的青年,正不住地在掌心选硬币,已心知他正想要玩这台游戏机,她不由踌躇起来,占着不给别人玩,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当文仑抬起头望向她时,不知为何,紫薇的心房突然砰砰乱跳,身子不由往一旁移开,尴尬地朝文仑点点头。
  仑文见着,也向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便站在控制台前,把三个硬币放在机台上,当他正想投入硬币时,茵茵的声音已传了过来:“兑换好了……咦!紫薇妳为何让了给别人……”立时见她鼓着腮帮子,文仑也向她微微一笑。
  紫薇圈住她的手臂,脆声道:“茵茵,不要少气嘛,让他先玩咱们再玩好了。”
  “要是给他夹去Q太郎,到时妳别后悔。”茵茵不满地说,忽然又笑道:“瞧他手硬脚硬,看他也没有这个本事。”
  文仑心想:“妳便睁大眼睛看看吧,不气死妳我不姓沉。”接着将硬币投进机内,铁铗开始往横移动。
  “咦!紫薇,妳怎么硬盯着人家。”茵茵再望望文仑:“我明白了,瞧来这个日本仔确实蛮帅的,难怪我这个好表姐看得眼也不眨了。”
  “妳不要乱说嘛,人家怎会……”
  “还说不是,要不然妳为甚么会脸红。”
  “不要再说好嘛,再说我便不理妳了。”
  文仑不住在心里发笑,既然妳认为我是日本人,我就看看妳这鬼灵精说甚么。
  这时铁夹已往前移,来到Q太郎的位置,铁夹的叉头,早便对正毛公仔头顶的绳圈,当铁铗落下时,叉头便准确地插入绳圈内。
  “紫薇不好了,这个日本仔真的把Q太郎夹去了。”茵茵跺脚叫道。
  而紫薇也睁大眼睛,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如此轻易地便把Q太郎夹去了。
  文仑自孔口取出Q太郎,刻意地把它放在控制台上,继续投下第二个硬币。
  “紫薇妳看他多可恶,放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
  “不要乱说话,给人家听见多不好意思。”
  “才不怕呢,日本仔又怎会懂得咱们的言语,安啦!”
  “茵茵,他又夹到一个了,好厉害哦。”
  “厉害又怎样,瞧他这副打扮,一看便知,这人必定是这里的太保,又长得这么帅,也不知他玩弄过几多个女孩子了。”
  “不要这样看人啦,我看他并不像这种人。”
  文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忍笑是这么辛苦的,但现在又不能不忍。
  “妳今天怎么呀,总是给人家说好话,要是给洋平知道,保证气死他。”
  “他知道又如何,我与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但他并不是这样想呢。”
  文仑听见二人的对话,原来眼前的紫薇经已有了男朋友,心里不知为何,不禁有点酸溜溜的,先前还想找机会与她搭讪,看来只好算了……
  他在心情不佳下,第三局便落空了。
  文仑取起两个毛公仔,右手的是Q太郎,而左手的是铁甲万能侠,望望身前二人,便用普通话朝她们道:“送给妳们。”
  此话一出,紫薇和茵茵登时张大嘴巴,二人同时呆住。
  他……他是中国人……?
  文仑没有理会她们,微微一笑,硬把公仔塞在她们手中:“这是少意思,取去好了。”说完便转身离开,踏出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笑道:“妳是紫薇,妳是茵茵,好多谢妳刚才对我的夸奖,拜拜!”这次真的大踏步走了。
  这时,两人呆呆的站着,每人手上还捧着一个毛公仔,二人犹如两根燃点着的蜡蠋,脸上早已烧得通红。


  第二回 情欲

  座落涩谷宇田川町的住宅区,街道上早已静谧一片,四下阒无人迹。一座三层高的洋楼,自顶层的窗户里正射出柔和的灯光。
  “嗯……嗯……”浑身一丝不挂,全身赤裸的紫薇,正仰躺在一张宽阔的大床上,在她那天仙似的俏脸上,已泛起一片片酡红,额头之上,早以微微渗着汗水。
  只见紫薇螓首斜侧,星眸半闭,水汪汪的瞳眶里,却盈满着激情的色泽,优美的小嘴,正自轻咬着攥拳的小手:“咿……咿……唔……”的轻吟声,不住在她口里绽放出来,确实荡人心魄。
  这种能令世上任何男性都会神魂飘荡的轻吟,教那正跪在她胯间的男人更为兴奋,腰臀动得更是猛烈,一根黝黑的肉屌,疯狂似的不停在紫薇那艳红娇嫩的牝穴抽出插入,带着“滋噗、滋噗”的淫荡声。因冲刺而摇幌着的大床,正把搁在紫薇脸侧的Q太郎弄得摆动不休。
  这个全身精光的年轻男人,年约二十多岁,就是在茵茵口中的栗原洋平,他和紫薇本是同事身分,但在半年前,在洋平热烈的追求下,终于从数十名对手中,竟让他独占鳌头,把这个万人迷的天使追到手来。
  然而,在紫薇的心底里,总是存在着一股复杂的隐疾,若说她不喜欢洋平,似乎又不是,要不然她坚守了接近二十年的童贞,又怎会奉献给了他,但要是说很喜欢他,紫薇又不敢坦然承认,她甚至不想和茵茵说,她和洋平的关系,早已经到了这个阶段,更不想给其它外人知道,尤其是公司里的同事,洋平己经是她的男朋友了,究竟这是为甚么会如此?可能连紫薇自己也不知道,说到洋平,他更加无法知晓!
  可是洋平太喜欢紫薇了,她的要求,她的说话,洋平总是会视如圣旨,从来不敢违拗,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如此地奇妙,叫人无从量估。
  这时,紫薇正羞涩地张开着双腿,两脚屈曲,而洋平正双手按着她的膝盖上,推往向外分开。他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肉屌,不住地抽出插入,巨大的龟头,每次都把膣内的甘露抽洒出来。
  噢!这种动作太过罪恶了,太淫泆了!紫薇在一片蒙胧的眼睛里,见着洋平正低头凝视着两人的交合处,令她害羞得无法正视,但另一面又带给她一股难言的崭新趣味。
  紫薇感到洋平的巨大,不停地磨蹭着自己逼仄的膣壁,每次都带来阵阵酸麻舒服的快感,尤其他的狠插,每一记都直捣深宫,宛如要被戳穿了似的,然而那份纵乐的美,确实教人荧惑心醉。
  洋平每次的抽插,能每次都挑起她体内的火焰,直至紫薇无法忍耐,随着他的插弄,把腰肢放荡地迎凑着扭动,要求他更深入地要她。
  啊……老天!在洋平眼中,胯下的天使是如此地甜美,一对大小适中,圆挺嫩白的玉乳,就在自己的冲击下,一下一下的上下晃动,幻成一道无法形容的乳波,更令他迷醉的,在她那绝艳的俏容上,总是泛着因承受不住身体上的欲火激情,而自喉中发出细小性感的呻吟,光是这一点,足已令洋平疯狂。
  “噢!洋平……我……我受不了,不要了,停一会好吗……”紫薇颤抖着声音,用纯熟的日文轻喊着。
  “不,妳会受得的……我实在停不下来……”说话间,洋平不但没有缓慢下来,倒反而动得更为激烈,臀部飞快的摝动着,不停捅戳。
  “啊……”在肉屌的猛烈肏戳下,这份甜蜜的折磨,让她真想昏死过去。
  洋平放开揪着她双腿的手,改而伸手向前,毫无忌惮地伸向她浑圆的双峰,他一面揉搓,一面享受着肉屌和掌上的快美感觉,眼睛却紧盯着紫薇的俏脸,看着她受插时的脸容变化。
  洋平贪婪的攻击,立时曾添了紫薇欲肉的骚动,她可以感觉到,除了膣室的磨蹭与充实外,平素自豪的优美双峰,已经双双落在洋平的手中。他一只手用拇指捻捻着一边蓓蕾,而右手却力度适中地,正把玩着她另一边乳房。
  嗯!实在太美了,不要停……继续玩我,捣我……我愿意死在你的大屌下……啊……要死了……!紫薇不停地在心中吶喊,但始终不敢喊出声来。她的性子本来就害羞,人又温文柔顺,更不是一个淫荡的少女,这样淫亵的言语,她又如何能说得出口,但毕竟她是个十九岁的正常少女,在这样激情的肉欲下,实也难怪她产生如此放纵的欲念。
  咿唷……我忍不住了,再要深些……嗯,要丢了,真的要丢了……
  紫薇登时浑身一个痉挛,阵阵阴精如潮涌出,直浇向洋平的龟头,人也接着瘫痪了下来,无力地任由洋平继续蹂躏她。
  然而,洋平也好不了多少,适才在一轮的急攻下,不但肏得双双痛快淋漓,自己也早已力尽筋疲,已到强弩之末,只见他狠狠抽动了几下,巨龟抵紧她深处,马眼倏然暴胀,几股炙热的浓精,接着喷射而出。
  啊……好舒服……!紫薇不禁暗叫起来。
  洋平脱力地伏在她身上,不停地喘气,紫薇却温柔地伸出双手,搂抱着他满布汗水的身子,亲昵地拥紧着他,一对玉峰,牢牢贴在他胸膛,而她的乳头,因刚才的激情而变得更为挺立,摩擦着他的肌肤。
  正自缓缓垂软的肉屌,现在仍然藏在她的膣道里,大概洋平还不愿意拔出来罢,他一心要等待着下一轮的攻击,因为眼前的美女,实在叫他要极都不能会满足,更何况今日在几经艰难下,才能说服她肯在这里过宿一夜,若不把握今晚的机会,尽情地快活一番,下一次又不知要等到何月何日了。
  二人静默地拥抱着,直到洋平渐渐回过气来,开始轻吻着她的颈背,再用舌头舔洗她的耳朵。而紫薇却侧起脖子,好让他更容易进行。
  洋平的牙齿咬住她的耳垂,热呼呼的气息,是如此地教人兴奋。
  “刚才舒服吗?”他在她耳畔喃喃的诱惑着。
  “嗯!”紫薇低应一声,把他抱得更紧。
  “那种感觉真好,我快要为妳疯狂了,紫薇妳知道吗?”他稍稍侧半边身,大掌立即盖在她一边乳房上,开始温柔地抚弄。
  “不要,让我再休息一下好吗。”紫薇没想到洋平这么快又要缠过来。
  可是洋平却充耳不闻,忽地把头一底,以唇代手,品味着她迷人的乳峰,而当他含在嘴里吸吮时,紫薇不由轻呼了一声,过不多久,在洋平几番拨弄下,那股快感使她不得不拱身迎向他,修长的双腿,也不耐地挨擦着他。
  “不要了,你这样下去,会把我搞迷糊的。”这句温柔而全无抗拒力的说话,说了等如没说,反而令洋平更为兴奋,这也是紫薇的可爱之处。
  洋平的手往下滑,抚着她仍插着肉屌的唇瓣,拨弄着她突起的核心。
  紫薇试着用手去推开他:“不要,洋平请你不要……啊……”他感到洋平的手指,意贴着他半软不硬的阳具伸了进去。
  只见紫薇小嘴一张,表情显得既可爱又迷人,在霎时的惊恐下,紫薇反射性地伸手握住他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指抽出来。
  “握住我,”洋平道:“就像这样。”他反握住她的手,强迫她的手指握住那半硬的他,而他的手指,再度进入她的花穴里。
  紫薇被他这样一搞,浑身又是一个剧颤,握在手上的肉屌,落在掌中竟湿濡濡的,全都是自己和他刚才的淫水精液,想到这里,不禁令她满脸通红。
  “帮我捋动他,好让他快点硬起来。”洋平轻咬着她的耳珠,沙嗄地说着。
  紫薇本想不愿意为他这样做,虽然曾和洋平也亲蜜过几次,但是每一次,都是匆匆行事,尤其先前的两次,还让她痛了好几天,直到今日,她还不曾认真正地碰过他的东西,今回着着实实的握在手中,却是第一次。
  但不知为何,这根不硬半软的东西,握在手上确实令她有些难以形容的感觉,使她又不大愿意就此放手,在洋平的诱导下,便开始轻轻为他套弄,而洋平插在她体内的手指,也不知何时,已经曾加至两根,登时把紫薇掘弄得扭腰摆臀,吟喘不已。
  “紫薇,妳是如此地紧,太美妙了……”淫亵的说话,不住在洋平口中绽出,诱惑着这个续渐动情的绝色天使。
  在紫薇生涩的套弄下,使洋平更感难受,不多久便开始硬挺起来。紫薇同时也感觉到他的反应,那东西不但又硬又热,且不停地脉动着,而那棒顶圆圆的头部,却暴胀得更大更圆,这种奇妙的变化,令紫薇真想抬起身来看个究竟。
  当她正自胡思乱想之际,洋平突然把她的小手移开,紫薇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已烙上了她,舌头深深地进入她腔内,狂乱地吸吮着她口里的甜蜜。
  不消片刻,紫薇便失去了控制,变得和他一样狂野,只见她牢牢箍着他脖子,把他庞大的身躯往自己身上拉,丰挺的美乳,炽情地磨擦着他的肌肤。洋平确也算是这方面的能手,他知道怎样碰她,何时在哪里施加压力,及如何让她在自己怀里融化。
  洋平的动作变得愈来愈粗野。他抽回插着的手指,然后在紫薇的耳畔道:“再次握住他,带领他进入妳的小穴。”
  啊!好淫荡的举动呀,太羞人了,他怎能这样对待我,要我做出这种动作,他真是的……紫薇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体内的淫欲火,却令她无法不去依从他。
  只见紫薇满脸酡红,把双腿往外八字微分,缓缓伸手提着他早已发硬的大屌,把他的龟头轻拉抵着花穴口,继而徐徐推开唇瓣,也没等洋平插进,她已淫荡地把臀部往前一挺,圆大的龟头,整个掖了进去,被她紧密狭窄的牝口包含紧箍着。
  “妳做得很好,今回让妳来肏我好吗?”洋平淫邪地笑着。
  紫薇给他一说,直羞得忘把头扎在他腋下,娇嗔道:“我不理你了,你好坏。”
  “好了,好了,看妳害羞成这个样子,还是由我自己来操刀吧。”说着腰肢望前一挺,一条筋肌亢暴的大屌,登时齐根没进,把个紫薇硬塞得堂堂满满,胀得舒服异常。
  紫薇只感到这根热烘烘的巨物,经已全嵌入她体内,完全地占有了她,自己紧仄的膣道口,却箍得这个可爱的来客一丝不剩。
  但奇怪的是,这个来客竟然久久不动,使她不禁诧异起来,便微微张开眼睛,却见洋平脸带邪笑,痴痴地望着她。
  紫薇羞得连忙合上眼睛,接着响起洋平的声音:“来,今回我们换个特别的方式。”他尚没等待紫薇的响应,便双手把她身子抱起,让她和自己对坐着。
  这一下顿把紫薇吓了一跳,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对美目,瞪得又圆又大:“洋平,你怎么了?”再看看眼前环境,只见自己被洋平紧紧抱坐着,胸贴着胸,最要命的是,他那根挺硬的大屌,仍是密不透风地插在牝穴里,而两人双腿,却彼此交叠着,直直的伸向对方身后。
  “我们今回要面对面坐着干,妳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我的大屌,好让妳知道他是如何地肏弄。”洋平得意地笑说。
  “不……我不要这样,羞都羞死了!”紫薇不禁吃惊起来。
  “这有甚么么害羞的,妳看。”话落便轻轻把紫薇的身躯推开,双手紧拉着她的手臂,二人的身子,一下子便连成一个V字,只有下身紧接着。
  “我不要看,洋平你欺负人……”紫薇马上侧起头,又如何敢去看他。
  洋平裂嘴一笑,便开始挺动腰肢,大屌一下一下的抽插起来。
  哦……洋平坏死了,怎会想出这种姿势来插弄人家……啊……好深,今回又要给他肏死了……咿……舒服……紫薇在心里还没骂完,洋平已开始狂抽猛插。
  “妳看看这些淫水,不住在小穴喷出来了,妳低头看看。”
  “不看……我不要看……”紫薇娇柔地轻声嗔骂,便忙忙咬着下唇,忍着下体带来的美妙悸动。
  洋平当然全看在眼里,他早已心中有数,知道这个外表斯文柔顺,内里欲热情如火的绝色天使,迟早都会屈服在自己的巨屌下。只见洋平改用左手拉着她,右手忽地五指基张,便把紫薇的左乳,整只握在掌中搓动.“啊……洋平……”紫薇终于喊出声来了,醉人的轻唤,着实迷倒世上的任何男人。
  洋平顿觉自己真个福缘不浅,能给他认识了紫薇,真不知是几生修到的福份。他愈看着眼前的美女,愈感兴奋异常,胯下的肉屌,不由更狠猛地狂捣,直把紫薇捣得长发飞舞,乳波四起,嘤嘤之声,不绝于耳。
  快要死了……洋平你好狠啊,这般猛插人家……啊……好深,插得好深,爽死人家了……!紫薇此刻已快到欲潮的顶端,熊熊的欲火,烧得她拋却了一切的矜持,只见她拨开了洋平拉着自己的左手,双手往后一撑,稳住那颤抖不已的身躯,竟主动地挺晃着下身,正面迎着洋平的肉屌,不停往前拋。
  这一幅纵欲放荡的淫泆画面,直看得洋平双眼发呆,没想到平时可爱斯文的紫薇,在激情的冲击下,竟会主动地做出如此淫荡的举动来。
  洋平猛地吞了一下口水,知道是时候到了,只见他腰部往后一缩,一条闪润生光的肉屌,竟突然抽离紫薇的玉穴。
  正自乐在其中、高潮将至的紫薇,骤觉膣壁倏地一空,不禁由云端直坠了下来,登时美目大张,露出一脸求欲不满表情:“洋平你……”
  洋平把她拥近身来,让她整个优美的娇躯紧贴着自己,低声道:“坐在我的大腿上。”
  紫薇只得依着他,双手围箍着他的脖子,浑圆的美臀,一下便坐在他大腿上,由上至下,两人的胸腹全紧贴在一起,而紫薇胯间的玉门,不用说也自然地贴着他的肉屌,惹得她芳心卜卜乱跳,神魂飘荡。
  “妳想我现在插进去吗?”洋平在她耳边问。
  紫薇顿即娇羞起来,哪敢回答他的说话,只是把头埋在他肩膀上,不住摇头。
  “妳这样摇头,是代表不要吗?”
  紫薇知道他存心揶揄自己,气得她轻挥玉拳,小手一下下的打着他背部,低声娇嗔道:“你好坏,明知人家……”
  “妳不说,我又怎会知道。”
  “不知道便算了。”
  “妳真的不说。”洋平伸手握住自己的肉屌,不停地在她肉缝磨蹭:“说呀,说想要我的大屌,要我的大屌肏弄妳,快说呀。”
  “你好变态呀,要人家说这种话,我不说……啊……不要……求你不要”
  “真的不要我的屌?好,妳不要,但我硬是要给妳。”说着双手把她臀部往上托高,让肉屌挺抵住她的玉穴口,还不时挺动下身,使龟头在她的唇瓣进进出出:“快给我说,要还是不要?”
  紫薇立时被他弄得淫水淋浪,只得死命抱住洋平的脑袋,轻咬下唇强忍着,可是身子被洋平这样托起来,使她胸前的一对乳峰,正好贴在他脸上。洋平一个多谢,张嘴便把她一边乳头收纳入口中,徐徐吸吮舔弄起来。
  啊……!这一来,紫薇因身体的悸动,不得不抱得他更紧,口里不停嘤咛着:“洋平……我……我要……”
  洋平心里发笑,道:“妳要甚么,说出来吧。”
  “我要……啊……”洋平的龟头又猛地往上一顶,整个大菇头直嵌在她入口处,接着又抽了出来。
  紫薇实在难以忍受,抬着小手轻打他背部,嗔道:“洋平你这个坏蛋,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我说是了,我……我要你的屌,紫薇喜欢洋平的大屌,求求你行行好,把你的大屌肏进来吧,紫薇再受不了……”她当然知道洋平的心意,明着是存心难为她,要她说出这些淫词艳语,这样他才会满意。紫薇虽然知道洋平用意,但谁叫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早就给他惹得欲火焚身,还有甚么可说,现在只得把心一横,红着脸一口气把心底话说了出来。
  洋平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先把龟头对准她的玉穴,接着缓缓把她身躯往下放。
  “啊……”紫薇感到他的肉屌,正在撑开自己的唇瓣,接着续渐深入,终于全根直插着子宫深处,这一愉悦的充实满足,使她来不及等待洋平的抽插,却主动地抱紧着他,臀部飞快地上下拋动起来。
  嗯!他的肉屌括得我好舒服……又插到底了……啊……!紫薇的臀部不住起落,心底也不住叫着淫语。
  洋平见紫薇开始发浪了,再也不用托着她腰臀,这一对回复自由的双手,再次围攻她身上的要塞,见他一手围着她纤腰,一手却包住她一边乳房,而紫薇的另一边玉乳,自是逃不过他的利嘴。
  紫薇三点受击,直乐得嘤声连绵,再过一轮的插弄,她也按忍不住了,身子猛然一抖,阴精宛如水闸大开,浩瀚汹汹,浇得洋平胯间双腿淫液淋漓。
  “紫薇妳的水真多,现在该轮到我了。”洋平把她放回床上,让她返回先前对坐的姿势:“这次妳该会肯看吧。”
  紫薇已经浑身乏力,实没有气力回答他,只见她双手往后撑,低头望着两人间的接触处,见着一根粗黑的肉屌,不停地在自己的花园抽出插入,一隐一现的,而每次插入,却胀得她舒服无比,而那一抽拔,敏感的花唇,同时给肉屌连着淫水往外抽带出来,这幅景象,委实淫亵不已。
  洋平愈肏愈是起劲,他一面把玩着她一边乳房,一面用力抽捣,把紫薇方刚滑落的淫欲再度挑起,使她开始迎凑着他的动作,俏丽的脸庞上,再次露出炽情的欲望。
  在强而有力的肏弄下,才不到两百抽,洋平已觉抵达爆发的边缘,便把紫薇仰躺在床,提起她双腿,开始凌厉的最后冲刺。
  “啊……洋平你快点射吧,我……我受不了……”紫薇因过度激情不住晃动头部。
  “妳要我射甚么……说给我听……”洋平沙嗄着声音喊叫,下身不曾停顿半刻,继续他的狂抽猛插。
  “精液……洋平的热精……啊……射给我,全射给紫薇……”
  “射在哪里?”
  “嗯……子……宫……射在紫薇的子宫里……求求你……”
  洋平今日终于获得胜利了,平时文静害羞的天使,就在刚才的训导下,已经开始不再矜持了,竟能说出这种淫浪的说话来,心下不禁有点自豪起来:“紫薇同我一起丢好吗?”
  “好……一起泄,你再用力插,我快又要丢了……啊……是这样……子宫要被戳破了……怎会这样舒服……啊……”紫薇乐得张大双腿,腰肢不住乱挺,口里发出的淫秽污语,恐怕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到。
  不久,洋平再也按忍不住了,一阵快美的抽搐后,炙热的精子倏地狂喷而出,径往紫薇的子宫浇去,直至涓滴不剩。再看紫薇,亦同时抵达高亢的满足,见她早已浑身虚软无力,不停地喘着大气。
  □□□
  窗外的晨光,正一丝丝地射了进来,正好照射着这对全身赤裸的男女,紫薇缓缓醒转过来,昨夜的激情,使她昨夜睡得很香。
  她望望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七时多了,但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一段时刻。紫薇看见身旁的洋平,却背向着自己,似乎睡得正熟,她不经意的伸伸手,方好碰着一件软绵绵的东西,回眼望去,竟是那个浑身雪白,口唇大大的Q太郎。
  紫薇不由想起昨晚的事情,尤其是那个俊逸的青年,他的俊脸,忽地再度出现在她眼前。她伸手取起身旁的Q太郎,伸出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戳着他的大口唇。她如痴如迷地乱想了一会,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把Q太郎放回她枕旁,侧着身躯,看着熟睡中的洋平背部。
  看着看着,脑里又想起自己和洋平的激情,那是一次多么淫荡的交合,现在回想起来,不禁也为之脸红,但当时那份悦的感觉,确实是令人难忘,这种带着解放式的淫荡激情,竟是如此地美好,如此地令人心醉,若是昨夜的不是洋平,而却换上是他……
  啊!我想到哪里了,这怎么会……紫薇不禁为自己的痴心笑了起来。
  但脑子里,始终无法拋开那个影子,眼前赤裸着的洋平,不知何时,竟然会变成他的幻影,令紫薇不由靠向他,把整个优美的身躯,牢牢贴紧他,再徐徐伸出小手,从后围向前拥抱着这个裸男。
  这样亲昵地抱着他,真的好舒服,要是我用自己完美的裸体去引诱他,不知他是否会和洋平一样,用他那巨屌狠狠肏插我?我真的好期待啊,期待着你那根充满活力、又粗又壮的大屌进入我,你知道么!到那时,我必定会更淫荡地奉献给你,主动地用手把阴唇翻开,迎接你那根可爱的大屌来临。是真的,我真的好想要你喔……
  紫薇一面遐想着那淫邪的画面,而身子却在不知不觉间,竟缓缓地在洋平的背部磨蹭,一对圆挺优美的乳房,不住刺激着他的背脊,同时也刺激着她自己,挑起她体内潜在着的原始淫欲。
  啊……实在受不了!紫薇在心里吶喊着,攀过洋平前身的玉手,忍不住慢慢往下移,终于把他握紧在手中,早晨的男性兴奋,令那肉屌早已硬直起来。
  紫薇不明白男人的生理状态,见他竟然发硬的挺着,不由大为奇怪,还道洋平不知是否正自发着春梦。
  她轻轻地为他套弄,直弄到洋平感到有异而惊醒过来:“紫薇妳好俏皮,竟敢不问自取。”
  紫薇见他突然发话,心里不由一惊,正想要收回小手,却被洋平伸手拦住:“我问妳的说话,为何不答我?”
  “你既然不喜欢,我以后不取是了。”紫薇努着小嘴道。
  “生气了,算我错了好吗,其实妳如此主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翻过身来,伸手把紫薇拥近身来,好让她爬伏在自己胸膛,享受着她那娇嫩迷人的完美身躯。
  “我不懂你这句说话的意思?”紫薇一面把玩着他的屌儿,一面抬着她那绝丽的俏脸,脉脉含情的望着他。
  “世上的男人,虽然不能说全部,相信也会有一大半和我的想法相同,那种想法,当然就是希望自己的女人会比别人的漂亮,还要她在外人面前,能够时时刻刻保持最优美的一面视人。”
  “你所说的『优美』,是包含着甚么?”
  “要外表庄重斯文,性格温文柔顺。”
  “原来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只喜欢这个,瞧来这种女性,恐怕也不会少呢,还有其它吗?”
  “当然有,除了以上外,最重要的是,便是和老公做爱时,必定要像个淫妇,主动地能挑起对方的情欲,尽情放纵地投入性爱的乐趣。常言道,在外像贞妇,在家像淫妇,这样的女人,才算是出得厅堂,上得大床。”
  只见紫薇用心地听着,直到洋平说完,才微笑道:“那么我合格吗?”
  洋平把她拥得更紧,笑着道:“在外面来说,论到斯文和漂亮,到现在为止,我仍未发现有哪一个能取胜于妳,但说到在床上,这个还离合格这两个字很远。”
  “不会吧!”紫薇有点不服气:“难道我昨晚的表现还不够好么?”
  洋平笑道:“是有点改进,却不是十全十美,这等事情,是要慢慢来的,虽要一步步虑积经验,半点也心急不得。”
  “现在呢?我不是很主动吗?”只见她那只犹如春笋般的小手,正牢牢紧握住他的肉屌,炽情地为他套动,而上身的一对浑圆乳房,同时淫荡地在他胸膛上磨蹭。竟使出手段来尽情挑逗他。
  岂料,却听洋平说:“这样算得了甚么,恐怕连五十分都不满。”
  紫薇听得心中有气,用力朝那肉屌拍打了一下,痛得洋平跳了起来:“妳想杀夫吗……”
  “谁叫你这样说,我就是不相信我连五十分也没有,你骗人!”
  “既然妳不相信,我现在便教晓妳,好让妳知道满分是甚么东西,受死吧。”洋平说话一落,便把紫薇压倒在身下,伸手往她胯间一探,那鲜嫩的蜜穴,早已湿濡濡的了。
  “原来妳已经给我准备好了,看着这一点,便多加妳十分吧。”接着把她双脚往外一分,握住肉屌便望里一挺。
  “啊……洋平你……”才喊了一声,洋平已挺起身躯,跪在她胯间狠劲地抽插起来,直肏得紫薇嘤声四起,淫液乱飞。
  到得后来,紫薇又再度浑然忘我,淫声浪语的叫声,登时响个不休。
  这一回合,直弄了接近一小时,两人方洗漱一番,匆匆赶紧上班去了。


  第三回:上班

  紫薇自从那夜和洋平疯狂一晚后,每日下班便躲在家里,数日来洋平已好几次约会她,她总是借题推拒。紫薇只想单独留在家里,好让自己静心想一想。
  那一夜确实令她有所改变,紫薇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里,竟潜在着一股如此恐布的淫欲细胞,这是她从不曾察觉的!若不然,这几天下来,脑海里总是想着那个人,甚至想到能和他每日疯狂地做爱,而遐想中的情景,又是如此地淫亵下流,害得她每夜都要为他手淫一番方能安睡。
  怎会如此,难道我真是一个淫荡的女孩吗?或是每个女孩子都和我一样,只是表面看不出来罢了!
  茵茵!茵茵也是和我一样吗?
  但这种事情,实不适宜用茵茵这个荡女来衡量,紫薇对她最清楚不过,知她十五岁便已经给男朋友破了,这几年间,在她身伴的男人,点点指头总有二三十人吧,而她也向紫薇承认,在这大伙人中,和她有过关系的,足有大半以上。
  当时紫薇听闻,着实吃了一惊,茵茵比她还小四个多月,上月才踏上十九岁,这个年龄便已有如此丰富的性经验,那时还是处子之身的紫薇听来,确实是匪夷所思。
  紫薇也曾问过她,问她对那种事是如何看法,茵茵却坦然回答,说那事便和上了毒瘾无异,只要妳尝过甜头,就会永无止境,其中的乐趣,真是美好得令人难以形容。当时紫薇听后,也不觉为然,但和洋平那个后,便开始感受到她那句说话的个中道理。
  紫薇看看床边,趣致的Q太郎,仍是醒目地放在床头的小柜上。
  这几日来,每次看到Q太郎,紫薇便会感到开心,她不愿意把Q太郎收藏起来,还刻意放在当眼的地方,她害怕见不着它,自己便会把那人渐渐淡忘过去。
  她每晚睡觉前,都会把它捧在手里轻抚一番,想得心热时,便会幻想着和他做爱,自然又手淫一番,好让自己能做个美梦,在梦中再能见到这个又神气、又帅呆人的青年。
  “紫薇,我可以进来吗?”房门外响起表妹茵茵的声音。
  紫薇连忙把Q太郎塞入被窝中,跳下床来跑去开门,见茵茵手上捧着一个托盘,盛着一碗白白的东西。
  “姨妈炖了糖水,吃完再睡吧。”说话间已踏了进来,把糖水放在小柜上。
  两个表姐妹,自细便住在一起长大,茵茵原名是叫梁芷茵,父亲是个黑道无赖,在她出世不久,便抱弃了妻女,从此不知所纵,母亲是紫薇母亲的胞妹,在茵茵三岁那年,母亲也因病去逝,由紫薇母亲收养下来。
  这一对孩提玩伴的表姐妹,直来感情便相当好,聚在一起时便不时谈谈心底话,尤其是茵茵的性史,他总爱在紫薇跟前扬耀,还常笑她太过保守斯文,不懂得尽情享受人生,迟早会变成老处老。
  “咦!那个Q太郎呢,怎么不见了?”茵茵的目光果然锐利。
  “甚么Q太郎嘛,妳总是胡言乱语。”
  “妳不用瞒我,这几日来妳都把它放在这里,现在怎么不见了,妳放在哪里?”口里说着话,身子却一屁股坐到床上来。
  “我不小心弄污秽了,见它又不是甚么贵东西,早已经不要了。”
  “真的,难道妳真的忘记了他?”茵茵傻呼呼地侧着头想了一会,口里咕哝着:“莫非我是想歪了……咦……?”
  茵茵坐在床边,身子不觉往后一仰,双手刚好按着一件软软的东西压在被子里,不禁奇怪起来:“这是甚么?”正要伸手往被里摸去,紫薇见了大急起来,连忙捉着她的手阻止,这一举动,更使茵茵起疑,望望紫薇那双颊泛红的脸孔,心里登时明白过来。
  “原来在这里。”也不理紫薇的阻止,二人便扑在床上妳拉我扯,终于给茵茵抢在手上,取出来一看,笑道:“Q太郎不是很雪白干净么,哪里污秽了?”
  “快还给我……”紫薇伸手去抢,茵茵眼明手快收藏在背后。
  “还给妳也可以,但妳得老老实实答我一个问题。”茵茵俏皮地说。
  “妳一定没有甚么好东西,我才不答妳,快还给我。”
  “好!妳不答,我现在就把它丢了。”茵茵作势要走出房间。
  紫薇急了:“妳敢……”
  “我为何不敢。”茵茵又突然转口:“不好,我先将它藏起来,直到妳肯答我问题为止。”
  “好了,好了……妳问吧!”紫薇快被她弄得要哭了。
  “妳是否每晚都抱着Q太郎睡觉?”茵茵笑吟吟地问。
  这个问题确叫紫薇难答,一时如鲠在喉,迟迟说不出来,若说没有,茵茵自然不信。若说有,她必定追问个不休。
  茵茵见着立即道:“妳不答,我便不还给妳。”
  紫薇知道若不与她说,今晚恐怕会给她缠上一整夜也说不定,到时实不知会弄到何时,最重要的是,要是给她收藏起来,今晚便无法见着Q太郎了。
  紫薇想到这里,于是便干脆豁出去,嗔道:“妳无非是想知道我对他感觉如何,我现在就说给妳知,是!……这可以了么?”
  “果然好坦白,但这样对妳来说,实在太残忍了,妳又不知道那人是何方神圣,又不知他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再说东京这么大,想再要碰着他,恐怕十年八载也未必给妳碰得着,人海茫茫,妳要到哪里去找他喔!”
  这番说话,在紫薇心里不知想了多少遍,她明知与此人是无缘再见,但心里就是忘不了他,只有等待时光慢慢将他洗淡,这一点她是理解的!
  但她确没想到,原来一见钟情并非一件好事,竟会让她带来这个无限的烦脑!
  “算了吧!我看妳也不要多想他了,他人品如何妳全不了解,况且妳也未必会再遇见他,妳不要忘记,歌舞伎町是游客出没的地方,他既然懂得说普通话,大有可能是游客也说不定,依我看妳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把一切感情放在实际上,再说,公司那个栗原洋平对妳不是很好吗,人也算是英俊,又是桑田部长的得力助手,前途可谓无可限量哩。”
  “这个……”紫薇垂下头道。
  “妳不妨给他一个机会,先和他交往一下看看发展如何。”说完把Q太郎送回紫薇手中。
  当茵茵转身要离开房间时,紫薇突然叫住她。
  茵茵回头,看见紫薇表情怪怪的,一脸红晕,美目低垂,不由笑问道:“怎么了,是否有甚么心事想与我说,好让我为妳解忧,妳就不妨说来听听,我想多少也能帮上点忙。”
  “茵茵,我……”紫薇欲言又止,顿感不知如何对她说才是,她曾想过,多日来困扰着自己的事情,相信只有茵茵才能为她解困,但要和她说自己与洋平的关系,一时确实令她有点儿踟躅。
  “快说嘛,再不说我便不理妳了。”茵茵嘴里说着,人却坐回床上来。
  “茵茵,其实……”紫薇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把洋平和她的事说了出来,一旁听着的茵茵,不由听得表情百变,笑口吟吟。
  “不要笑人家嘛,我己经把一切都告诉妳了,其实在妳来看,我是不是很淫荡?”
  “好呀!前几天妳说要到仙台找朋友,恐怕夜了要住在那里一晚,原来全是欺骗姨妈的,我去说与姨妈知,说妳当日其实是去风流快活,和男人整夜造爱。”
  紫薇拥紧着她,柔声道:“茵茵不会的,是吗?我的好茵茵。”
  “我才会呢,谁叫妳瞒了我这么久。”
  “对不起,是我不好,就原谅我一次好吗!”紫薇当然了解茵茵的为人,嘴里虽是这样说,但必定不会乱与人说:“茵茵,快回答我,我是否很淫荡,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一点妳可十万个放心,更不用害怕,光是以我自己来说,我和男人肏弄的疯狂程度,恐怕妳连想也不敢想,但我在人前,除了妳之外,又有谁能看得出来。说到性这方面,集这几年的经验,我也可以说是半个专家了,妳今次真是问对人了。”
  “妳便快说吧。”
  茵茵执着紫薇的嫩白小手,轻轻拍着说:“其实不论男人女人,是老是丑,体内谁没有欲念,只是如洋平所说,在外人前面没有表露出来而已,尤其是我们女性更甚。但我相信,我们女人隐藏体内的欲火,大部份女人都会比男人强烈,只是终日强忍抑压,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淫亵的一面,别给人在背后叫淫妇吧了。就因为长久的压制,当有机会发放出来时,马上便会一发不能收拾,连男人也无法可以招架,这一点妳明白吗?”
  紫薇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一半明,一半不明,我一直以来,都认为男人是比我们女人好色,那这灯红走绿的色情场所,都不是多为男人而设吗?”
  “就因为男人没有女人的那份矜持,男人好色便成了天经地易之事,但女人好色,便会给人叫淫妇,”色“和”淫“这两个字,其轻重分别自然是不同,因此世上只有人叫”色男“,却没有人叫”淫男“,因为这个”淫“字,似乎是专为我们女性而设的。紫薇妳可有留意,在网络还没有发明之前,色情小说的作家,大部份都是男性,因为他们不怕在外被人指指点点,女性便不同了,所以色情女作家为数极少。但现在不同了,皆因网络发达,在网上发表色情文章的女性,一日比一日增多,色情成份比男性作者更露骨、更炽情,大胆地写出她们内心的心声,甚么喜欢让人轮奸、群交、乱伦等文章,近日已经风行网络,这些若不是女性的存在欲望,她们又如何能写出这类淫亵的文章。”
  紫薇静静地听着,岂料茵茵才一说完,便靠近身来笑问道:“紫薇,洋平的屌儿大吗?”
  这一问,立时叫紫薇呆住:“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大,这么粗,这么长吧。”紫薇用手指比一比。
  “也不算小了,瞧来他插入妳那里时,想必妳也舒服死了,我说得对吗?”
  “第一二次,他弄得我真的很痛,但后来就好多了。”
  “洋平可有叫你帮他含屌,吃他的精液?”茵茵兴致勃勃地问。
  紫薇吃惊道:“不……这个怎可以,他那个这么秽,怎能把他含入口中,要是他叫我这样做,我以后再不理睬他。”
  “妳真是的,难怪洋平说妳连五十分也没有,连屌也不敢含,有甚么乐趣可言,紫薇妳知道吗?本小姐对男人的杀着,都是全靠这张嘴,男人就是喜欢女人含,更喜欢射精在女人的口里,只要妳能把他含在嘴中,望住他脸容的愉悦表情,那份自豪感,真个美妙极了,尤其把他吸出精来,他更把妳爱死了,下一次妳不妨主动和他试一试,保证妳回味无穷。”
  “我才不会试呢,想起便恶心了。”
  “要是换了那个Q太郎帅哥又如何,妳肯试吗?”
  紫薇颓丧着说:“我……我不知道……但又怎会有这个可能,我们又不认识。”
  “世事很难说的,或许妳再有机会遇见他也未可知,好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今晚妳就做个好梦吧,拜拜!”说毕便站起来走出房间。
  紫薇仍是痴迷迷地坐在床上,想着茵茵刚才的说话,难道女人真是一个淫荡的东西,相信不会全都是这样吧!
  □□□
  文仑和志贤经过数日的休息,今天便是第一天正式到东丸上班的日子。
  二人才登上开往日暮里车站的共车,志贤就马上一脸不满道:“我说要乘出租车,你硬是说不要,现在看看,车上拥挤成这个样子。”
  “大少爷,做人要能屈能伸才是。何况日本的出租车昂贵得惊人,要我每天乘坐出租车上班,不如要我的命好了。”
  “由我支付车费这可以了吧。”
  “千万不可,倘若我受了你恩惠,打后我的日子休想会有日好过。”
  志贤瞪着他:“你这句话是甚么意思,我是这种人吗?”
  “唉!我做人最讲原则,既然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我绝对不会免强去做。”
  志贤再无话可说,但想到一会又要成为山手线的人肉罐头,不免又皱起眉头。
  东丸企业大楼位于银座商业区,是一栋二十多层高的商业大楼,这时正是上班时间,只见东丸职员不住鱼贯进入大楼。
  偌大的入口大堂,墙壁地板全以白云石铺砌,对正玻璃大门入口的尽处,便是讯问柜台。
  一个身穿深篮色制服,领口束着篮白间条领巾的女职员,手上提着一个公文袋,来到讯问处朝内里两名女职员道:“明美,这是业务课两名实习部长的职员证和计算机咭,麻烦妳交给他们。”
  那个叫明美的接过,笑道:“听说这两人年纪很轻,是真的吗?”
  “我怎么知道。”那女职员回了她一个微笑:“一会儿妳看见他们不是知道了么,现在急个甚么。”
  坐在明美身旁的短发女职员,这时笑道:“明美一定又想打他们主意了。”
  “我才不会。”明美娇嗔道:“妳为何不说说自己,刚才还不停问我,为甚么两人还没上班,看来想打他们主意的人是妳吧。”
  短发女职员拨拨发鬓,大大方方道:“若然长得英俊萧洒,那又何妨。”
  外面的女职员道:“看来妳两人都是想着歪念头,这一回好了,他们刚巧是一对儿,妳们一人一个,不是正好吗!我不说了,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我。”
  那女职员离开后,柜位内的两人便回到工作上。
  这时,文仑和志贤刚好踏进大堂,按照津本的说话,是要先到讯问柜台领取职员证。
  两人快将走近柜台,文仑倏地眼前一亮,嘴角不禁绽出狡黠的微笑。
  然而,志贤对他那异常的反应,却全然不觉,当他来到柜台前,志贤才发觉到,柜台内的一名漂亮短发女职员,正在睁大美目,张着圆圆的嘴巴呆望着自己两人,她那种趣怪的表情,使他不禁感诧异起来。
  只听文仑用日语朝她笑道:“小姐早晨,咱们是歌舞伎町的太保,人称东京双煞,是来这里取件东西的,识趣点快拿来,要不然有妳好看。”
  志贤和坐在一旁的女职员听见,当下呆若木鸡,怔怔地望着文仑,半日说不出话来。
  “你是……你是!”短发女职员讷讷道:“你就是业务课的……”
  文仑再也不戏弄她了,笑着点点头:“没想到会和妳成为同事,听说妳有东西交给我,是么?”
  原来这短发女职员便是骆芷茵,她万没料到,那个新任实习社长,竟然就是令表姐终日魂牵梦萦的人。
  茵茵连忙打开公文袋,从袋里取出两张职员证及两张计算机咭,看看上面的照片无误,便道:“沈部长,李部长,津本社长早已交落过,他正在办公室等候两位,麻烦两位请先戴上职员证,我现在就带两位去见他,请跟我来。”
  茵茵走在前面领路,两人在后跟着,经过一排的升降机间,来到尽头处的一部才停下脚步,文仑用普通话朝她问道:“为何不用外面的升降机?”
  茵茵开始露出她平日俏皮的嘴脸:“大机构嘛,高级职员自然要有专用升降机。”
  志贤在旁早就感到奇怪,禁不住问道:“你们是认识?”
  茵茵笑道:“可以说是,但在今日之前,我连他姓甚么也不知道。”
  这时,升降机门打开,三人走了进去,茵茵按下十八字楼,文仑道:“Q太郎和铁甲万能侠还好吗?”
  “铁甲万能侠嘛,我要回家找找才能答复你,但说到Q太郎,我知道它正被人在家中当菩萨般供养,就差没有烧香罢了。”
  文仑听后,心里自然高兴,笑道:“找日有空,大家出来吃顿饭如何?”
  “看你这个高兴模样,想约紫薇出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茵茵斜睨她一眼。
  “不,大家都来,同胞嘛,难得在异地相遇,必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你为何不去亲自问她,若然她答应,我倒没有问题。”
  文仑不禁皱起眉头:“我问她……我往哪里问她?”
  “你们若然有缘,总会相见的,哦!到了。”升降机门打开,茵茵领着二人走出,即见一面大玻璃门阻隔住。
  茵茵掏出计算机磁咭,按在门旁的精片器上,“卡”的一声,玻璃门便开了,茵茵接着道:“十八楼至二十三楼,是社长级以上的高级职员办公室,出入都要用计算机磁咭核对身分。”
  三人来到第三个房间,茵茵先敲敲门,便推门而入:“津本社长,沈部长和李部长已到。”
  津本从办公桌站起身来,一脸堆欢道:“两位请坐。”
  茵茵待二人走进房间,便退身出去,并且把门掩上,连忙飞跑似的朝升降机走去。
  业务1课位于东丸大楼六楼,茵茵气匆匆地走出升降机,这里没有玻璃门相隔,也不须要用上磁咭,一转右便是职员办公间,一排排的办公桌,少说也有近百职员。
  只见茵茵左穿右插,来到靠近一列房间的办公桌,可是桌上的坐位空无一人,她连忙地找着一个职员问道:“你可知紫薇往哪里去?”
  “她好象在桑田部长的办公室。”
  茵茵走到桑田部长的房间外,隔着玻璃窗望去,果然看见紫薇站着的背影。
  她等待了约十分钟,紫薇终于出来了,茵茵一见,两步便抢了上前,一把拉着她道:“他……他……那个Q太郎来了。”
  紫薇听得不知所以,睁大眼睛望住她:“妳到底在说甚么,我一点也不明白。”
  茵茵深深吸了一口气,再道:“我是说送妳Q太郎的人,他来了东丸。”
  紫薇的眼睛睁得更大:“他来做甚么?”实在有点不敢相信。
  “他是来上班的,原来这个人,便是新上任的实习部长,我刚刚带了他们到津本社长办公室后,便马上来通知妳。”
  紫薇并没有听见她后面的说话,她的心房开始急促地砰砰乱跳,口里却喃喃道:“实习部长,怎会这样巧。”
  “便是这么巧,没想到他快要成为妳的上司。我不和妳多说了,一会儿妳便会看见他,我现在先走了。”茵茵说完挥挥手便转身走了。
  紫薇呆站了很久,才回到自己办公桌,眼睛不停盯着入口,心里却不知是惊是喜,脑袋只觉乱成一团。
  半小时后,紫薇终于看见两个雄姿英发,样貌俊朗的年轻人,正在津本社长身旁,一同步了进来,而其中一个,不正是她朝思梦想的青年么,立时不自觉地双颊飞红,心儿跳得更急更剧。
  堂上的职员看见新任部长进来,全都把视线集中在二人身上,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女职员,都投着仰慕的目光,这二人实在帅透了!
  当文仑经过紫薇的办公桌时,他并没有留意到她,他一面与津本倾谈,一面往前走,最后三人便进入桑田部长的办公室。
  紫薇怔怔地看着他擦身经过,却不敢回头望他,只是心慌意乱,脑子空洞洞的,良久才能平服心情。
  文仑委派在业务1课,而志贤则在五楼的业务2课,二人的上司除津本外,便是桑田部长,他是1、2两课的总部长。
  文仑和志贤均有自己的办公室。文仑刚在自己的办公椅坐下,便有人敲门,接着推门而入,是一个年约二十,身穿深篮制服的女职员,手里捧着一杯青茶,礼貌地道:“沈部长,我是楢崎爱美,以后请多多指教。”话后把茶放在桌面上。
  文仑对她这种殷懃的举动,一时显得不知所措,忙站起来还礼:“多谢!”
  那女职员见着,不禁掩口轻笑,忙道:“这是我的职责,请部长不用介意。”
  “哦!”文仑点点头,有点不安地朝她投以一笑。
  待女职员出去后,他便想起刚才津本的说话。
  在日本工作,有很多地方是不同其它国家,员工必须要有办公室精神这个理性认识。
  日本公司内,没有人可以独领功劳,功劳是该部门全体的荣耀,出错,也是全体的责任。日本人最讲究礼貌,早上上班,踏进办公室便要朗声向同事问好,女职员要负责斟茶或咖啡,也要负责办公室清洁。
  职员犯了错误,是一件很严重的问题,会对不起雇用你的公司,可以一,但不可再,后果不问而知。
  东丸是一个国际性的饮食集团,是属于服务性行业,员工要永远记住“顾客第一”这句座在铭。脸上永远要挂着微笑,有耐性替顾客服务是主要的态度,真诚待人,对顾客说话不可随便敷衍了事。
  文仑心想,难怪刚才的女职员要掩口而笑,这确实是个重男轻女的大男人国家,在电影里,不是常见日本男人对女人疾言厉色吗!
  这时,房门再度响起,进来的是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见他一脸笑容,朝文仑自我介绍:“我叫栗原洋平,是业务1课的课长,请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沈文仑,第一次在日本工作,还有很多地方不大习惯,相信以后会有很多事情须要阁下指点。”
  洋平在公司里,素来便是个喜爱向上司阿謏奉承的人,今次进来也是为这目的,岂料,文仑的态度,却教他有点意外,他哪曾见过这样平和的上司,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心下却有点不把文仑放在眼内,但文仑毕竟是他的上司,落点媚药是不能少的。
  洋平笑道:“沈部长果然为人客气得很,我今次进来,是代表一大伙同事的。”
  文仑眉头轻轻一紧:“是甚么事?”
  “是这样的,今日既是两位部长新上任的好日子,大伙儿打算为两位接风,二来,又可以大家联络感情,打后在工作上,彼此多少会有点帮助。”
  “这个……”
  “部长不要推辞了,这是咱们的少少心意,就这样决定吧!”
  文仑笑道:“既是这样,我也不敢挥你们美意。”
  “是了,还有李部长,便麻烦部长你代咱们通传一声,要他务必参加。”
  “好的,就交给我吧。”
  洋平离去不久,便从衣袋掏出手提电话,将洋平请客一事通知了志贤。

第四回:红娘

  首天的工作,虽然并没有进入正常的阶段,文仑却没有离开过办公室,因为手上确有大量的资料要看,尤其是东丸的营业方针,他是不能够敷衍的。
  接近下班时间,洋平进来通知他,大伙儿认为他是中国人,所以打算吃中国料理,经已在“四川饭店”定了坐位,时间是晚上七时,并写下饭店的地址。
  七时,文仑二人乘坐出租车来到千代田区,“四川饭店”位于全国旅馆会馆六楼,当他们才一踏进来,便有一接待员上前招呼,接着带领二人来到一个客厅,原来已有十多人在坐。
  洋平一看见二人,便马上开大嗓子道:“两位部长终于来了,这两个坐位是专程留给你们的,请坐,请坐……”
  文仑刚坐落,在十多对正望着自己的眼睛中,突然看见一对令他难以忘怀的眼睛,是紫薇……她怎会也在这里?他立时呆在当场,确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洋平给他两人依次介绍各人的名字时,文仑竟全没有听在耳里,但当介绍到紫薇时:“这是李紫薇,她也是中国人,是咱们东丸之花。”
  紫薇嗔道:“不要这样说嘛!”
  其中一个叫雄次的笑道:“她还是咱们栗原课长的女朋友呢。”
  文伦一听,心头不禁抽搐一下,双眼怔怔地望着二人,嘴角露着苦涩的微笑。
  只是紫薇瞪了雄次一眼,似乎像怪责他多嘴似的,随即垂下头来,而洋平却高兴地搔着脑瓜子,露出一排白齿,脸上带着半分自豪,半分傻气。
  文伦忽然想起在游戏机店茵茵的说话,记得她曾说过洋平这名字,原来便是此人,更另他不曾想到的,便是茵茵和紫薇两人,竟然同是东丸的职员。
  又想,既然她没有当场否认是他的女友,而洋平又摆出这副自满的模样,再加上雄次的说话,似乎这已是公开的事实。算了吧,她己经有了男朋友,自己再胡思乱想作甚,倒不如大大方方,放开心情,尽情大家开心一番好了。
  文仑笑道:“洋平果然好眼光,我先恭喜你得到如此漂亮的女朋友,直是令人羡慕。”
  洋平喜道:“不是呢,咱们还在刚开始,实谈不上甚么。”
  紫薇平素极为内向,人也容易害羞,不是像茵茵那样开朗多言,更不懂得与人争便,听见洋平这番说话,说甚么谈不上,心中不免有点气恼!紫薇心想,难道我给你肏了还谈不上甚么,心中虽然极度不满,但也只是瞪了他一眼。
  一会儿,待应已开始上菜,似乎全都是带着辣味的四川菜,但最为突出的,便是那盘樟茶鸭。
  日本人吃饭,自然是少不了酒,尤其是现在这个场合。
  只见各人你给我斟,我给你注,一小瓶一小瓶,不觉间也不知喝了多少瓶。
  文仑和志贤也时常吃日本菜,对于日本清酒并不觉得特别喜好,倒不及啤酒或白兰地,只觉清酒甜甜的,甚么超特级、特级、或是一级和二级,两人绝对辨别不出来。
  据知一瓶八公升的特级清酒,平均卖价是三千日元,但在这两个外行人眼里,还不是一样,何况文仑虽是刻意放开心怀,但心底下却终于存着一股无形的醋意,心情不佳,加上一杯在手,自然喝得教人多,只见他如长鲸吸川,两三口便一杯下肚,连在旁的志贤看见他这副样子,也不禁皱起眉头。
  酒喝多了,说话也会随之而多,一个名叫广山望,年纪接近五十的职员,带着半醉道:“两位部长都是中国人,你可知道张大千这个人?”
  志贤道:“当然知道,他是我国的书画大家,大大有名堂。”
  广山望道:“听闻张大千在东京住的时候,只在这家饭店吃东西呢。”
  “这间”四川饭店“,在东京岂不是很受中国人欢迎?”
  “这个自然,就像你们爱中国山水画,咱们日本人爱浮世绘一样,人总是有点爱国心的。”
  志贤笑道:“就等于日本人爱樱花,中国人爱牡丹,觉有觉好,觉有觉美。”
  广山望道:“说起樱花和牡丹,我便说一件你们中国鲜有人知,而又很有趣的事给你知。”
  志贤兴趣来了,连忙问道:“甚么事?”
  广山望笑道:“日本人吃牛肉,本应是近一百年的事。但在公元七一零年之前,就有人吃牛,只是当时的牛,只是养给士大夫们吃,老百姓并不能亨受。但这种禁肉食期间,乡下人山高皇帝远,也管不了那么多,大吃其肉。尤其在江户时代,已经把肉食当为常事,不过他们不敢说。到后来,因为只能在家里偷吃,却做不了生意,要开店,官府便会来抓,那怎么办呢?当时只好用别的形象来做广告,好象画一个樱花的招牌,卖的一定是马肉;画红叶的店铺,出售的便是鹿肉。最妙的是卖猪肉,商人称猪肉为牡丹,后来干脆叫它做”山中的鲸鱼肉“。这些称呼流传到现在,马肉照叫樱,猪肉别称牡丹,只要你想吃马肉或猪肉,只须叫这两个名称,他们便知道你想吃甚么。”
  志贤笑着说:“你不说我真不知道,有机会我也要试一试。”
  谈谈笑笑,这顿饭便吃了近三小时,终于曲终人散,文仑竟然喝清酒也能喝醉,还要志贤把他扶上出租车。
  □□□
  晚饭后,洋平免不了又向紫薇埋手,便向紫薇提出到他涩谷的住所,不知为何,今晚的紫薇竟一口答应,洋平见如此地顺利,不禁喜出望外,连忙招了一辆出租车,朝涩谷飞驰而去。
  二人才一踏入家门,紫薇刚除了鞋子放好在玄关,洋平已急不及待从后把她抱住,两只巨掌,同时绕向前来,一手一个把紫薇的双乳握在手中,不住搓揉。
  “洋平不要……你会弄皱我的衣服,不要喉急嘛……啊……还不放手……”
  “我实在等不及了,来……”洋平拉着紫薇走进客厅,便伸手去除她的衫。
  紫薇无法,只得任由他把自己脱个精光,不多久,两人已寸缕全无。只见洋平的肉屌,早已高高地竖起,那个圆大的龟头,同时闪着湿润的光芒。
  见着屌儿这个兴奋模样,令紫薇也为之一醉:“洋平,我们到房间好吗?”
  “今日试试新鲜在厅上做一次,不是很好吗。”洋平把她拉近身来拥抱住:“啊……抱住妳真舒服,妳的皮肤又白又嫩,好滑喔!”说着,洋平的右手已探向她胸前,紫薇微征侧开身子,好让他的大手包容。
  “紫薇的乳房真的好滑好挺,喜欢我这样玩妳吗?”
  “嗯!喜……欢……我喜欢……”紫薇也不视弱,伸手一握便捉住了他的大屌,替他套弄起来:“他好硬好热,好好玩喔……”
  “妳既然喜欢就尽情玩好了……噢……舒服……是这样了……用力套……紫薇妳弄得我好舒服……”
  二人拥抱着就这样站住,一个抚乳,一个弄屌,直玩了十多分钟,洋平才把紫薇放坐在沙发上,让她双腿八字大开,把个红艳鲜嫩的美穴全露了出来。
  不知为甚么,紫薇今晚似乎特别热情,她不但任由洋平摆布,却主动地提出淫荡的要求:“玩我,快来玩我……”
  这时的洋平,早已跪在她身前,正面向着她早已渗出淫水的牝穴。他用双指把紫薇的瓣唇往外微微分开,露出鲜红的膣壁,随见他把头一探,便埋头凑了上去,舌头不停地撩拨着她突出的阴核。
  “啊……你……你怎可以……啊……不要伸进去……我……我受不了……要死了……”洋平的舌头忽地插了进去,不住卷动撬拨。
  紫薇舒服得早已忘形,使劲地把洋平的头按紧:“怎会这样舒服……太好了,不要停,舔我,用舌头插我……啊……不能咬……咬阴核……会死哦……不能再舔了,快来肏我……求求你用大屌肏我……”
  洋平满意地抬起头来:“这么快便想肏了吗?”
  紫薇用力点着头:“要……我好想要……”便弯身探手握住他的肉屌往自己拉:“用大屌插我,我实在受不了……”
  “才刚刚开始,就这样射了,今晚岂不是很可惜!”
  “来罢……我好想要你……”紫薇淫荡地用双手分开自己的阴唇:“插我,快些肏紫薇哦……”
  洋平看见紫薇这副淫荡样,又如何按忍得住,便连忙伏身上去,双手按在沙发背上,肉屌刚好碰着紫薇的蜜穴。紫薇连忙握住肉屌,再大大把两腿分开,先把龟头在唇口磨蹭一会,才把龟头塞入小穴中:“啊……要进来了……”
  洋平沉身一挺,“吱”一声已全根直没,狂戳紫薇的深宫。
  “嗯……好美好深……”只觉那火红炙热的肉屌,开始出入地磨括,括很紫薇淫水连连,黑眸蒙眬。
  啊……戳到底了……我的文仑……我终于给你了……大力插我罢……就是这样,我喜欢文仑啊……你知道我喜欢你吗……啊……舒服,爽透了……紫薇要文仑肏,要文仑插,尽情玩我呀……紫薇好开心啊……文仑你知道吗……!这时的紫薇,经已满脑子都是文仑的影子,似乎洋平只文仑的一个代用品。
  “嗯……快丢了,不要停……”紫薇的臀部不住往前晃动迎凑,而洋平却一下一下地狠插。
  “不得了,要丢精了……完了……”一个痉挛,紫薇终于一泄如注,淫精四喷,洋平见她高潮了,便一下抽了出来,同时连忙跳上沙发,提着那根淫水淋漓的大屌,却抵住紫薇的小嘴:“紫薇……张开嘴来。”
  满足后的紫薇,正自昏沉沉地回味着,隐约听见洋平的说话,她连眼睛也不想睁开,便依着他的说话微微张开小嘴,岂料一根巨物直闯入口腔内。
  紫薇一惊,连忙睁大眼睛,才知晓是甚么一回事,不由又气又恼,但洋平的肉屌,已经撑满了她的小嘴,脑袋又被洋平紧紧按住,叫她想吐也吐不出来。
  “呜……呜……”紫薇的反抗声,全被肉屌塞回去,使她无法发出一言半句。
  只见洋平不停挺动腰肢抽插,下下直抵紫薇的喉头,这次她真的气怒了,用力伸手推向洋平,几经辛苦才把洋平推开。紫薇按着喉咙一连咳了几声,方开口骂道:“洋平你……你怎可以这样……我要回去了……”
  这时的洋平,才知道自己一时忘形弄怒了她,只好连连道歉,但紫薇怒火正炽,又如何肯听他,只见她忙忙穿回衣服,也不理睬洋平的苦苦要求,一言不语便开门走了出去。
  洋平自知不是,又见她正怒在头上,实不敢再向她多加痴缠,只得由她先行回去,待紫薇怒气过后再作计较。
  □□□
  次日,天气特别冷,昨夜刚下了一场雪,早上正在溶雪,气温便变得异常寒冷,文仑和志贤虽然在西装外加上了大褛,手上戴着手套,还是冷得双脚麻痹。
  文仑踏入办公室时,便和其它职员一样,朗声问好,但目光却向四周搜索,希望能捕捉到紫薇的位置所在,终于在距离桑田部长办公室不远处,发现了紫薇,文仑朝她点头一笑:“早晨!”
  紫薇用她那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望住他,似乎在目光中,含着有甚么话要想说似的,但最后仍是响应了一句早晨。
  自从昨日的接风会后,紫薇经过洋平那一役,心情便一堕不起,回家途中,一股又忧心又烦乱的心情,一直缠绕着她不肯离去。
  待到她一踏进家门,茵茵便马上走过来扯着她问:“怎样,他有和妳说话么?”
  紫薇知他是问文仑,便摇摇头,向她送上一个苦涩的微笑,便径自走回房间,但茵茵却不愿放过她,跟随而入。
  “他不是想和妳说一起出来吃饭么,为何会不说?”茵茵不停地追问。
  紫薇没她办法,便将当时的情形向她说,茵茵听完,便摇头道:“这个也难怪他了,若然是我,认为妳已有了男朋友,我也不敢当着众人面前和妳多说话呢。”
  “算了,我也不愿再想这件事,妳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紫薇,妳老实说,到底妳是否喜欢洋平?”
  “我也不知道,人已经给了他,说甚么也没用,可是今晚洋平……”
  “洋平他甚么了?”
  紫薇四下望望,发觉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要是母亲出来听见便不好了,便拉着茵茵回房去,把刚才的事全说与她知道。
  茵茵听后,也为紫薇气恼:“没想到他没得妳同意便这样,强奸吗?真是过份?”
  “不是嘛,要是他好声好话,或许我肯和他那个也说不定,但这样强来,当我是甚么东西,一点也不尊重我。”
  “瞧来妳也不十分喜欢他,是罢?”
  “怎么说呢,起先他待我真是很好,觉得他人又没甚么,便和他一起,想来真有点像人有我有的感觉,要是说我很喜欢他,真是有些说不上来,但自从半年前和他发生关系后,己经打算不再有二心,可是……”
  “和他发生了关系又怎样,现在那个女孩子没有经过多次恋爱才结婚,若个个都要是处女,那些男人便不用娶老婆了。依我说,只要是谁好,便嫁那一个,这才是真话,既然妳并非很喜欢洋平,再继续下去也没有甚么么好结果,不若剩着今次这件事把他甩了,这岂不是好,况且以表姐妳的条件,找一个比他好十倍也再容易不过,妳不妨考虑一下。”
  “这个……”
  “甚么这个那个,妳就是做人太过软弱,小小事都放不下。不要忘记,妳喜欢的人,此刻正出现在眼前,而妳和他的偶遇,就像上天注定似的,依我看妳和他才是一对。”
  “茵茵,说实话,我对他如何,妳大概也知道,但说到他,我想过或许是我一厢情愿,说不定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也未可知。”
  “妳也说得有道理,以他这副帅得醉人的尊容,谁会相信他没有女朋友。”
  紫薇原先的说话,本想是来安慰自己的,而现在听见茵茵的说话,使她更感绝望和难过,当晚她终于失眠了!
  第二日上班的文仑,工作教昨日多了许多,连吃午餐的时间也没有,只是托职员为他在饭堂带回一个便当,草草了事,直到接近六时,志贤才来到他办公室:“甚么?还在忙吗?”
  “不要说了,今日池袋分店给一名客人投诉,弄得人人风声鹤唳,桑田便把这件事情交由我处理,一会儿我还要到那里去呢。”
  “现在快六时了,还不动身。”
  文仑吓了一跳:“甚么?我要马上去了,你来吗?”便忙忙收拾桌上的文件。
  “一起去罢,我也想看看你的工作能力。”
  □□□
  池袋分店,位于池袋车站东口的繁华街,当你走出车站时,迎接你的是一包包免费的宣传纸巾,还未走完一条街,纸巾已多得两手拿不了。
  还有一个特点,无论走在东池袋或西池袋,总会见到街上一群群穿著橙色长大褛的男孩,或是染了一头金发,穿著超短迷你裙的女孩,迎着寒风,向途人派发的士高传单。若碰上一个热情的,更会半推半拉,拖着你进内。
  SWEET便是东丸其中一个连锁食店的商标,全国有近百间分店,店内全以粉红色装饰,并且以士多啤利为形象,无论餐具、桌巾、甚至是坐椅,都有一颗红身黑点的士多啤利,极具时代气息,而光顾的客人,大都是以年轻人为主。
  文仑二人才踏进池袋分店,便有女待应上前招呼,文仑从口袋掏出职员证,并道:“我是总社业务1课的部长,他是2课的李部长,我是为了有关客人投诉一事而来,想见中田店长。”
  女待应先是一愕,她没想到眼前的人,会是这样年轻便能担任总社部长的要职。见她连忙躬身:“请两位部长跟我进来,中田店长在办公室。”
  中田店长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当知道二人是总社派来的部长,便礼貌地招呼二人坐下,并说出今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一个男顾客,向一名女待应要了一杯雪糕咖啡,但送来的只是一般的咖啡,便要求那女待应更换,女待应无奈只好从新换过,但她转身不久便和身旁另一待应说,这客人明明说是要咖啡的,而这句说话刚巧被客人听见,便大骂起来,最后由店长出马道歉,才把事情平息,但那客人还不死心,向总社投诉要严惩那名女职员。
  文仑听后便道:“这女职员过往在工作方面如何?”
  “也算不错,但今日之事……”
  文仑截着道:“那女职员现在这里么?”
  “在,我马上叫她进来。”
  不久,中田店长便带着一个身材胖胖的女职员进来。
  文仑打量着她问:“妳便是三岛杏子?”
  “是。”她微微点头,似乎有点害怕的样子。
  “刚才中田店长已经把事情说了,但妳要记住,为了公司的声誉,绝不能开罪顾客,他们永远是对的,连背后说顾客的不是,也是不应该的行为。既然妳是首次,我也不想再追究下去,但可一不可再,妳明白吗?”
  那女职员不停口说“是”,不用被严惩或开除,自然是开心的。
  两人离开了池袋分店,已经是晚上七时多了,文仑便提出吃了夜饭才回家。
  他们在东池袋的横街转来转去,却发现一间名叫“小次郎”的小店,门前聚着有近十人在等候着,文仑上前一看,是一间中日双替面饭店子,价钱很大众化,便向志贤道:“咱们也等等吧,看来很不错呢。”
  约四十分钟后,终于有坐位了,二人坐下,便用广东话指着墙上的菜色,你一句我一句,突然一张纯广东口音在旁道:“两位不妨试试咱们的煎饺子,这是本店的招牌货。”
  二人望他一眼,是个身穿雪白厨房服的年轻待应,原来是同乡,文仑便好奇问:“你也是来自香港么?”
  “不,我是大陆来的侨生,从广东来日本读书,这店子里除了一名大厨外,其它人都和我一样,全是广东来的侨生。”
  文仑笑道:“这确实很少有呢,满店员工都是中国人。”
  “没办法呢,日本人都不愿意开夜班,只剩下咱们这些中国侨生肯来做,人工又便宜,人又卖力。”
  文仑道:“这个也没办法,身处异地,不卖力点又如何能生存下去。”
  两人点了东西,正在闲聊间,忽然又有一张声音从旁响起:“两位部长也来这里吃饭,真是很巧呢。”
  抬头一望,竟然是洋平,志贤笑道:“原来你也来了,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紫薇,咱们便坐在那一边。”洋平用手一指。
  二人看去,果然看见紫薇坐在那里,并向二人点头行礼。
  “既然这么巧,相请不如偶遇,两位部长过来一起坐好么?”
  文仑抢先道:“不用了,咱们还有朋友没到,下一次吧。”
  “这样,我也不打搞了。”话后便回到自己的坐位。志贤诧异道:“咱们有朋友来,是哪一个?”
  “你这个人怎会如此不通气,他们一对儿出来玩,咱们怎能作电灯泡。”说着仰头喝了一口日本啤酒。
  文仑看见他们二人在一起,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但又能够怎样!到今日,文仑终于可以正实,洋平确是她的男朋友无疑,也同时接受了一件事实,便是他与紫薇已经肯定无缘。
  □□□
  几日后,文仑接到一个内线电话,竟然是茵茵,约会他下班后在街角的咖啡室见面。
  文仑刚进入咖啡室,茵茵已经在坐,他要了一杯咖啡,笑着道:“方才接到妳的电话,真是有点意外。”
  茵茵小嘴一翘:“若不是为了有事,我才不会给你电话。”
  文仑有点不解:“到底是甚么事?”
  “我先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你必须要老实讲我知,我才会与你说。”
  “私人问题?”文仑更感疑惑:“妳且说说,我可以说的自然没有问题。”
  茵茵盯着他,样子极为认真地问:“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原来妳是问这个,难道妳想做我的女朋友?”
  “我是说真的,并不是和你说笑,快点回答我。”
  文仑微微一笑:“既然妳想知,我不妨同妳说,普通女朋友多得数不清,若说到亲密的,以前有过,现在没有。”
  茵茵皱皱眉头,有点怀疑:“我不相信,以你的条件怎会没有女朋友。”
  “我说是真的,妳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但妳问这个作甚么?”
  茵茵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他沉思,似乎要深思他的说话真假。这时待应送上咖啡,文仑开始加糖。
  “还记得吗,你曾说过约会我和紫薇出来吃一顿的,我叫你直接和她说,你有说吗?”
  文仑不由一怔:“我……我近日工作有点忙,迟些日子我会再约妳们。”
  “我看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是认为紫薇有了男朋友,不方便约会她,我说得对不对?”
  文仑无法否认,只得点点头:“这是理由之一,我不想令洋平有所误会。”
  说到这里,茵茵的脸上终于有点笑容:“这一次我再认真地问你,必须老老实实对我说,不能说假话。”
  文仑越来越觉得奇怪,也不明白茵茵为何像审犯人似的,只是不住地发问,便道:“妳想知道甚么?”
  “我想问你,你是否喜欢紫薇?”
  “我……”文仑确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一时不知如何答她,最后仍是鼓足勇气:“我也不想说假话,没错,但我当时不知她已有了男朋友,所以……”
  茵茵截住他话头:“要是她没有男朋友呢?”
  文仑笑道:“这个我当然高兴,但妳不要说笑了,难道洋平不是她男朋友!”
  “没错,洋平本来是她的男朋友,怎么说呢!总之紫薇一直并不很喜欢他,到今日为止,他们的关系已经划清界线了,你明白么?”
  “这怎么会,我昨天明明看见他们出双入对,这还会是假。”
  “你是说那日在池袋遇见他们,据我所知,那日是紫薇约会他的,是向他表白自己心意,打算要和他分手,而洋平也同意了?”
  文仑点点头:“是么,他们发生了甚么?”
  “这个我不便告诉你,因为是他们两人的事,但紫薇的心事我最清楚不过,她是我的表姐,由细玩到大,而且咱们是住在一起,有甚么不谈。”
  文仑的眼睛绽出一绺疑惑,道:“今日妳约我出来是……”
  “我对你说吧,紫薇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连我也为她担心,我问她为甚么,她就是不说,到昨天晚上,我实在不忍再看见她这副模样,便缠了她一夜,才知道是因为你不曾理睬她,连多望她一眼也没有。其实她很早便对我说,自从那日在新宿见过你后,每晚她就抱着Q太郎睡觉,那时,我便知道她对你有意思了,但她素来内向,人又害羞,不敢出言表白罢了,虽然她并不喜欢洋平,但那时毕竟是她男朋友,为此她一直自己暗自发愁,那种痛苦心情你知道吗?”
  文仑听后,大骂道:“我真该打,她现在人在哪里,就算洋平现在仍是她男朋友,这又如何,只要他们还没结婚,我都有权追求她,直要把她追到手,紫薇现在在家吗?妳告诉我她的电话号码,我现在便打电话给她。”
  “看你,突然会急成这个样子。”
  “妳行行好,我不想紫薇再多伤心一晚,妳就说给我知吧。”
  茵茵伸出手掌,道:“手提电话,借给我。”
  文仑连忙取出电话交给她,茵茵快速地按了号码,不一会,电话似乎已有人应:“是紫薇吗?我是借文仑电话用的,我知道妳有来电显示,若想和文仑说话,妳便再拨电话来,他正等待妳的电话。”她一口气说完。
  “喟!给我和她说话……”茵茵没有理会他,手指一按,便断线了。
  “她想和你说话,自然会来电话,若不然,你便没希望了。”把电话递回给他。
  文仑将电话放在桌面上,眼睛目不交眨地盯着电话。
  时间不住地流走,五分钟,十分钟,电话还没有响起来,文仑开始坐立不安了,心急地朝茵茵问道:“她会不会不打来,我给她电话好吗?”
  “你急个甚么,要来便会来,急也没有用。”茵茵显得泰然自若。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文仑急不及待抢过电话:“喂,喂,是紫薇吗?”
  对方良久还没有回声,文仑急坏了:“妳是紫薇吗,我是文仑呀,求求妳和我说句话好吗?”
  接着电话传来一张声音清脆,极度温柔的话声:“我是紫薇,茵茵在吗?我想和她说话。”
  “她在,但我想和妳先说。”文仑定一定神:“紫薇,我想见见妳,我有很多说话要和你说,妳可以出来吗?”
  “我……”静默一会,紫薇道:“好吧,你现在哪里?”
  “我来找你,妳在家是不是?我会叫茵茵带我来,妳等我,我很快便会到。”
  “你对茵茵说,半小时之后,我会在家里附近的爱诗咖啡室。”
  “好,我马上来,爱诗咖啡室是吗?”
  “嗯!我要收线了,一会儿见。”里头的电话傅来“呜呜”的断线声。
  茵茵笑着问:“紫薇在爱诗咖啡室等你吗?”
  “是的,今次真的要多谢妳,咱们现在就去。”文仑连忙取起插在桌上的账单,而他的心思,早已飞到爱诗咖啡室去了。

第五回:遇袭

  由青山明治大街转左,进入一条幽静的横街不远,便看见爱诗咖啡室的小小木招牌,二人走落出租车,文仑快步朝咖啡室门口走去,茵茵突然在后叫道:“我不去了,你自己进去吧。”
  文仑立住脚,回头问道:“为甚么?一起进去吧。”
  “对不起,今晚要看电视剧集,我要回家了,拜拜……”一挥手便转身走了。
  文仑连忙走上去,一把捉住她:“拜托,拜托,请妳不要走,送佛送到西嘛。”
  茵茵抬头皱着眉望了她一眼:见你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便道:“好吧。”
  二人推门走进咖啡店,四下一望,便看见紫薇单独一人坐在靠墙的位子上,正张望过来,茵茵向她扬扬手,大踏步走上前:“妳来得很早喔!”
  “不,我也是刚刚到。”紫薇细声说着。
  二人点了饮品,这时,文仑和紫薇虽然面对面,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见紫薇低垂螓首,脸上映着微红。
  茵茵在紫薇身旁见着,不停地摇头:“看你们,一个终日想着对方,朝夕闷闷不乐;一个接了电话,便心急如焚,惟恐坐火箭也嫌慢,现在见面了,又一声不响,真不知你们搞甚么!”
  文仑终于开声了:“对不起,茵茵已经和我说清楚了。”
  紫薇把头垂得更低,不敢和文仑的目光接触。
  “唉!”茵茵实在看不过眼:“你呀,这说话不是多余的吗!既然我和你一起来,紫薇再蠢也知道我和你说清楚了,你为何不干脆说,我好喜欢妳呀,自从那日见了妳之后,日夜都想着妳。这不是更直接了断。”
  紫薇听得脸上更红,斜睨她一眼。而文仑更觉难以开声,确实是个很尴尬的场面啊,他活了这么大年纪,何曾在女孩子面前说过这等肉麻的说话。
  “我,我……”平时言谈流利的文仑,现在望着眼前的紫薇,竟然结结巴巴起来:“我不知该怎样说才是……”
  “你不知怎样说,由我来替你说好吗?”茵茵瞪了他一眼,便俟身到紫薇的耳边来:“这个混人,原来也和妳一样,竟然同样是玩一见钟情这回事,若不是我告诉他妳和洋平已一刀两段,恐怕他永远也不敢和妳说话。好了,我要说都说完了,我还要回家看剧集,先走了。”
  “不……不要走!”紫薇扯着她:“陪陪我嘛。”
  “妳又怎么了,开场白我已经代你们说了,打后那些卿卿我我的说话,难道还要我来代说吗?”
  文仑当然知道紫薇是害羞,便打算找些平常话题,先行安抚一下这尴尬的场面,便道:“茵茵坐一会吧,我还有些问题想问妳。”
  茵茵无奈,便双手支腮,撑着头把眼睛交替地望望二人。
  “倘若我没有猜错,你两人是台湾侨胞,是么?”
  茵茵摇头道:“不完全对,紫薇是纯中国人,父亲是香港人,母亲是台湾人,但我却是混血儿。”
  “中日混血儿?”
  “嗯,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紫薇母亲的胞妹,我和紫薇是表姐妹关系。”
  “你们自细便在日本长大?”
  “我和紫薇都是在日本出生。”茵茵不耐烦地皱皱眉头:“你问完了罢?现在到我来问你,我曾看过你们的履历,李部长真的是李氏集团的太子吗?”
  文仑点点头,便把他和志贤的关系和她们说了,再问道:“妳们在东丸任职已很久了吗?”
  “咱们才念完高中,津本社长便介绍咱们进入东丸,屈指算算,快要两年了。”
  文仑笑着说:“原来是津本社长介绍的,我也很早便认识他了,没想到妳们和他也有关系。”
  茵茵点头道:“津本社长是我姨妈的好朋友,他很多时来咱们家呢。”
  “原来如此。”文仑微笑响应,突然脑间一闪,便想起志贤的异母来,紫薇是姓李,父亲是香港人,她母亲又和津本是朋友,莫非这么巧?
  想到这里,便连忙向紫薇问道:“紫薇,不知可否告诉我,妳父母亲的名字?”
  紫薇见他这样问,不由也感意外,但还是向他道:“我父亲叫李豪,母亲叫骆贵芳。”
  “甚么?”文仑一听她父母的名字,登时睁大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太好了,虽然紫薇说父亲的名字叫李豪,但与志贤的父亲姓名甚是相近,况且其母亲的姓名原全正确,瞧来她的母亲确是志贤的异母无疑,他万万没料到,紫薇便是志贤同父异母的妹妹。
  文仑呆呆了一会,立即掏出手提电话,赶忙按下号码,不久:“志贤,我有重要事找你,快过来一趟,你抄下地址……”他向茵茵问明咖啡室正确地址,将地址告诉了志贤。
  紫薇和茵茵都大感奇怪,同时张大眼睛望住他的一举一动。
  茵茵实在按忍不住了:“你叫李部长来这里干甚么?”
  “当然有我原因。”便朝紫薇问道:“妳父亲也在日本是吗?”
  紫薇摇着头:“我出生不久,父亲便已经死了。”
  “是妳母亲说的?”
  紫薇点头,茵茵却在旁道:“你好奇怪啊,才一见面便要查三代似的,到底是甚么事?”
  文仑沉思了一会:“紫薇,妳还挂念父亲吗?”
  紫薇连忙点头:“当然想,但人都过世了,想又怎样!”
  “我若然没有猜错,妳父亲不但还在人世,而且将会很快便和妳见面。”
  “真的!”紫薇和茵茵同时喊叫出来,紫薇忙问道:“你怎会知道?”
  “你父亲原名应该叫李展濠,也即是李部长的父亲。”他便将李展濠的往事与两人说了一遍。
  当说完之后,紫薇却呆在当场,无法说出话来。茵茵立即道:“听了你这番话,看来是假不了,原来津本社长早就知道一切,只是不和紫薇的父亲说罢了。”
  “或许是伯母不愿让他知道,所以要求津本不要说出来。”文仑说。
  “现在咱们应该怎样做?要通知姨妈吗?”茵茵托着腮帮子说。
  “不!”文仑道:“待志贤来这里后,大家再详细相量一下。”
  三十分钟后,志贤终于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他们三人,正低着头谈得入迷,连他走近桌边,三人还没有发觉。
  “谈甚么谈得如此起劲?”志贤敲敲桌面,三人马上抬起头来。
  文仑一看见他,便扯他坐在身旁,立即指着紫薇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连东丸之花也不知道,我还是人么。”
  “不只是这样。”文仑靠近他道:“她便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甚么?”志贤险些要跳起来,望望文仑,又望望紫薇,一脸狐疑道:“你不是说笑吧。”
  “我像和你说笑么,就是说笑也不会用这个来作题才。”文仑说。
  “妳真是我的妹妹?”志贤探前头朝紫薇问。
  “我不知道,或许是吧!”紫薇确实不敢断定,但心里早就承认了。
  文仑便把刚才的说话慢慢说出来,在觉方面如此巧合下,志贤又怎能够不相信。
  “这回可好了,若给老爹知道,他不知会多开心!紫薇,妳知道吗,爹找妳们两母女已有十几年了,这段期间他从不曾停止过。”
  紫薇听后,也不禁泪水盈眶,茵茵笑道:“妳应该开心啊,为何要哭。”
  志贤道:“现在咱们便去找妈,紫薇妳认为如何?”
  “不妥!”文仑马上道:“既然伯母有心逃避世伯,若给她预先有所察觉,定会打草惊蛇,说不好伯母又会用其它办法避开,岂不是前功尽癈.”
  “没错,你说得很有道理。”茵茵接着道:“一定不要给姨妈知道。”
  志贤向紫薇问道:“紫薇,妳意思怎样?”
  “我也认为不要让妈知道。哥,不如先和爹说一声,看他意见如何,你说好吗?”紫薇这一句称呼,叫志贤感到一阵温暖,他是独子,突然多了一个这样可爱的妹妹,真是说不出地喜欢。
  “好吧,乘着明日是星期天不用上班,大家便来我家好好商量。”
  文仑当然高兴,他怎会放弃这个和紫薇见面的机会,忙道:“志贤的提意很好,明天我一早来接你们。”
  茵茵听见,当然明白文仑的心意,不由掩嘴发笑。
  □□□
  次日早上,文仑来到竹下通的麦当劳,这是昨夜和紫薇约定等候的地方。
文仑并没有坐在店内,只坐在麦当奴门口的白色沙滩椅,手上捧着一杯可乐,望着眼前的人群,和那些悉心打扮,同一模样的年轻男女。男的一身打钉皮褛,染成金色的鸡冠头,女的一大束金发,刚盖过臀部的突小短裙,七至八吋高的长靴,再加上深褐色粉底、白色眼线、篮色眼影,十足是一个被弄脏了的Barbie。
竹下通只是一条长约四百米的街道,大部分店铺,并非甚么高级名店,而多是小型时装店、首饰店、精品店。但千万别小看它们,因为极有机会“宝物寻归底”。
  文仑等待了约十分钟,便远远看见一个清纯漂亮,有着柔顺的长长直发,长发迎住寒风往后轻轻飘舞,紫薇终于出现了。
  “来了很久吗?”紫薇微微笑道,经过昨夜一晚的交谈,她面对文仑也不如以往般这么害羞了。
  “我也是刚来不久,咦!茵茵怎不和妳一起来?”文仑四下望望。
  “她说有点事,迟些儿自己去。”
  “可是茵茵怎知道我家的地址?”文仑不解地问。
  紫薇笑道:“你忘记了她的职位么,全东丸的员工资料,只要一按讯问中心的计算机便可以知道了。”
  文仑恍然大悟,便替紫薇买了一份汉堡餐,谈谈吃吃,彼此的感情在不知不觉间进步了不少。
  汉堡包和可乐早便吃完了,紫薇道:“咱们也该起程,哥在家等着呢。”
  文仑怎肯放过这个和紫薇单独的机会,便马上道:“时间还早,难得今天是假日,陪我走多一会再回去好吗。”
  紫薇看见他的神色,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只得微笑着说:“你想往那里?”
  文仑沉思了一会:“我每次经过靖国神社都在门外走过,今回便到那里走走吧。”
  紫薇似乎相当顺得人,便点点头向他送上一个甜甜的微笑。
  二人行了不久,文仑便主动牵着她的柔荑,紫薇也没有推拒,任由他握住。
  靖国神社确是散步的好去处,只见四周古树郁苍,叶稠阴翠,内里的建筑物,朴素中不失典雅,今日大概是好日子吧,二人走到离神社不远,便碰巧遇着有人在此举行婚礼,一对新人,分别穿著传统的日本结婚服,男黑女白,撑着红伞,一行人缓缓而行,煞是夺目好看。
  两人不禁看得入神,望着这对新人走进神社,才手拖着拖手离开,文仑徐徐道:“没想到这里的风景如此美好,但往日我每次经过靖国神社,便即刻有股强烈的反感,所以从不曾进来过。”
  “反感甚么?”紫薇像一头温驯的小猫,依偎着文仑轻声问。
  “就因为日本最狠毒的军阀东条葬在这里,每每经过我都会有阵恶感。”
  “原来是为这个,这也难怪你,身为中国人又有谁不憎恶他。”
  “一想到南京大屠杀,我的血液便会冲上我的头,便想起把婴儿扔去用刺刀插死,一个个跌地的头颅,朝日新闻的比赛杀人大标题,哇!一想我便要爆炸了。”
  “似乎你对日本人没有多大好感呢,是吗?”紫薇说。
  “也不能这样说,外国人迷恋日本东西和文化,大多数是一个过度时期。确实,要向日本学习的东西很多,但日本人的思想还是潜伏着危险,如硬把教科书窜改,是我们直得留意的事,我敢和自己说,我绝不是盲从的追随者。”
  □□□
  直到下午,文仑和紫薇才回到新西井的住所,在大门外便听见志贤的叫骂声:“喂!妳不要捧牠过来,快走开,走开……”
  两人在门外对望一眼,心里同样想着不知屋内发生了甚么事,文仑马上掏出钥匙开了门,便见茵茵手上捧着一头雪白的北京小狗,在后追着志贤,口里却叫着:“我就是要’小白’咬你,看你往哪里走。”
  “到底发生甚么事?”紫薇望着眼前的情景,不由看傻了眼。
  文仑看了一眼,心下早已明白了大半,便向紫薇道:“你大哥这个人,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他就只有一个至命的死穴,就是害怕长着毛茸茸的东西,不论猫狗老鼠,他就是一只鸡都怕得要死。”
  “会有这样的怪事,很小见喔,看他高大威猛,怎会如此胆小。”
  “有很多事是不能凭外表看的!”文仑笑着说。
  志贤望见二人回来,如获救星,连忙跑过来躲在文仑身后:“你快给我挡一挡,这个丫头想谋杀我。”
  茵茵怒瞪着他:“你说甚么?我现在便杀了你。”口里说着便要冲过去。
  文仑大字似的伸开手拦住她:“妳真的要把他吓到心脏病发吗。”
  茵茵指着他道:“你给我说说,为甚么人可以进这间屋,狗便不能,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紫薇走上前来:“茵茵,把”小白“交给我。”
  她接过小白,向文仑道:“这里有地方安置牠吗?免得牠到处跑。”
  文仑想想,便道:“屋子后面有个少空地,妳跟我来。”
  通过饭厅,推开一度白色的木门,却是一个若十呎见方的小空地,四周围着六呎高的围墙,靠着入口的左边,放了一台洗衣机,是个供作晒衣服之用的地方。
  二人将小白放下,让牠在那里随处走动,而小白似乎很满意这个小天地,显得异常活泼。文仑和紫薇回到客厅,便看见二人分坐两边沙发,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文仑惟恐他们会一触即发闹起来,便向紫薇打个眼色,坐在志贤身旁道:“你可有给世伯电话?”
  志贤点头道:“今早我拨过电话回家,但爹不在,马管家说爹有要事去了美国,要十多日才能回来,我再拨爹的手提电话,可是接不通。”
  “如此说来,就算能通知了世伯,他也未必能马上来日本,咱们先不动声色,待世伯来到日本,再找机会安排二人见面,大家认为如何?”
  “我正有此打算。”志贤道:“紫薇,妳千万不能让母亲知道,还有津本,要是给他们知道,咱们的计划便完了。”
  紫薇也想看见自己的父母复合,当然点头同意。
  □□□
  很快便过了几日,志贤已经和父亲取得联络,当李展濠知悉这事后,显得极度兴奋,说会尽快来日本,大概他仍有公事在身,却不能落下准确的日期。
  文仑和紫薇每当下班后,一连几日,每晚都约会在外,连公司的同事也知道二人正在交往,而当中,最不开心的自是洋平,文仑的出现,他便马上失去了紫薇,怎不叫他不气愤。
  今晚,二人来到六本木一间名叫“篁”的日本料理,这店设计得相当特别,让人有置身竹林中的感觉。而店里的墙壁上,吊着一些古色古香的挂锅,还有蓑衣和竹帽。
  在紫薇的介绍下,先来十种不同的山中野菜,俱是小小一碟,吃完后便是烤山鸠和鹌鹑,清酒是用竹筒盛住,注入竹杯里喝。紫薇说许多吃不惯日本菜的外国人,都喜欢来这里试试。
  吃完晚饭才不到九点钟,因紫薇住在原宿,他们便乘日比谷线至惠比寿转车回原宿,出了车站,文仑似乎还不想分身,指着一间弹珠店说:“进去玩一会再回去好吗?”
  “这是日本人的玩意儿,原来你也喜欢玩这个。”紫薇笑说。
  文仑只是笑笑,其实他对这玩意儿全不感兴趣,他总不明白,这玩意有甚么魅力,可以令日本人如此地疯狂沉迷。
  他拉着紫薇走了进去,一踏进店内,吵耳的“哗啦哗啦”声直贯耳朵,一百几十部的弹珠机,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像向着客手招手般,同时叮当铿锵地响个不停。
  日本人有句说话“上班、弹珠、地下铁、睡觉”,这是白领们刻板生活的四大节目,由此可知,弹珠在他们心目中的重要性。
  弹珠又叫“柏仙高”,五十年前首先在名古屋出现,时至今天,已疯行全国。
  文仑和紫薇停在一台打麻雀的弹珠机前,这一款式的“柏仙高”,在中国人来说,确有点儿亲切感,二人看得有趣,文仑便马上坐上去。
  他取出一千圆日币,从机旁的售珠器购了二百个弹珠,他还没有把弹珠放在槽坑内,便看见右下角控制弹珠的杠杆上,夹着一个百圆硬币,心想上一个客人真是胡涂,玩完后连夹着的钱币也忘记拿走,他便顺手把硬币取了出来,放在机面旁,才放进弹珠,开始扭动杠杆,控制弹珠弹出的力度。
  岂料他才开始玩之际,突然有人“碰”一声,用力一拍弹珠机台,吓得二人连忙往那人望去,却是个满脸恶气的中年人,开声骂道:“你这对眼睛生来衬托的吗,有没有看见这个牌子,还弄走我的硬币,我问你想怎样?”
  二人循那人手指望去,才看见机台的最上角,插着一张纸牌,写着“用中”三个字,登时知道这机台原是有人的,只是去了吃饭而已。
  文仑见那人凶巴巴的,一副要打人的模样,便把紫薇拉在身后,一面喊Sorry,一面用普通话说对不起。
  只见那日本头皱起眉头,一句也听不懂他说甚么,便知道眼前二人是游客,怒气也下了,便挥手叫他们走,文仑立即牵着紫薇,急步朝大门走去,但才走了几步,那日本头从后叫着他们,二人回头,那人指着槽坑,意思是要他们取走那些弹珠,文仑马上挥手示意不要,拉着紫薇飞快地走出弹珠店,这才定下心来。
  “吓死我了,那人好凶恶喔!”紫薇拍拍仍是跳得砰砰响的胸脯。
  文仑也伸伸舌头:“妳看见那人颈口的纹身吗,那人大有可能是甚么山口组或黑帮人物,不是我装傻扮哑,今晚真不知后果如何。”
  紫薇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进去这种地方。”
  “怕怕了!”文仑道:“原来那人是用硬币夹定那杠杆,便可准确地控制杠杆的弹珠力度。”
  “看他那恶狠狠的样子,极有可能他费了不少时间,才能调教好的,难怪他如此生气了。”
  文仑送了紫薇回家,他回到新西井时已是十时有多了,街道上杳无人迹,幽黯静穆,只有微弱的街灯洒在路面上。
  离家门尚不到两公尺处,突然从黑暗中走出两个人来,文仑看见二人也略为一愣,但他素知日本是个长治久安的国家,连偷鸡摸狗的小毛贼也很少见,可是当二人续渐接近时,他的想法便改观了。
  虽然街灯黝暗,但三人的距离缓缓拉近,使文仑清楚地看出眼前这两人,只见二人头戴棒球帽,一人身穿黑皮褛,而另一人穿著一件夹绵风褛,穿在内里的樽领毛衣却高高地翻起,刚好掩盖住他们的嘴巴,只剩下双眼和鼻子露出来而已,让人无法看清楚他们的脸孔,而最教人心寒的,便是两人手上都握着一根叠球棒,一下一下的打在自己掌心上,在静默的黑夜中,发出“拍拍”的声响,甚是吓人。
  文仑心知眼前二人来者不善,便停下步来,眼见回家的路已给两人封住,往前冲近家门似乎机会极底,他望望四周环境,看可有逃避之处,便在此时,两人分左右两边快步走上前来。
  文仑本想转身逃跑,但想起自己身穿西装和大褛,脚下却是一对皮鞋,走起来确实碍手碍脚,便打消了这念头,便高声问道:“你们想怎样,是要钱吗?”
  身穿黑皮褛的人道:“小子,识趣便把银包取出来。”
  “好,取去把。”文仑银包里只有两万日圆左右,便不假思索,掏出皮银包往他拋去:“钱你已取去,可以让开了吧?”
  那人看也不看,便把银包袋进衣袋里,把叠球棒在手心上打了几下道:“你还要留下一件东西。”
  “甚么?”文仑听他这句说话,便心知不妥。
  “没甚么,我只是要你一手一足便算了。”那人说得极为轻松。
  文仑心底一寒,眼前这两人明着不单只是为钱而来,身子不由速急地往后一退,幸好他在香港曾学过几年空手道,兼且他素来手脚灵活,人又高大健硕,比起这两个人还要高出半个头。
  他虽然不是爱打架的人,但在学空手道时,却得到基本上的守攻知识,文仑知道对方手持长武器,只要能和他贴身搏斗,对方的武器便不能大派用场,再看二人均是用右手,而手上的球棒却在身前,棒的前端指着左方,对方若要发力挥动武器,必须要侧身由左至右横扫过来。
  文仑看明了这一点,再看看自己手上只是提着一个公文皮袋,决不能当作武器,但用来作盾牌,确是一件不错的对象。他想到这里,便晓得要先下手为强,速战速决,免得对方二人同时出手,自己可就吃亏了。
  只见他大喝一声,疾如闪电,一跃便跃至黑皮衣那人跟前,二人见状,不禁一呆,万没想到他竟敢先行反击,但那人此念方起,球棒正要发力之际,文仑的膝盖已用力一顶,正中那人肚腹,那人一阵剧痛,自然腰腹一屈,身子前倾,头部刚好来到文仑胸口,这正是文仑所希望的,再见他一个肘捶,右颊看看实实吃了文仑一记重击,人也横飞出去,在地上连滚几下,半日也爬不起来。
  另一人已抡起球棒,直朝文仑背膀处砸来,而文仑早以防他从后攻来,眼角到处,便即回身,提起公文皮袋挡开这沉重一击,右脚随之飞起,皮鞋硬硬的底部正中那人胸口,给踢得连退几步。
  文仑刚才的一声大喝,在静寂的夜间早已惊醒不少附近的邻居,几处民居开始一先一后亮起灯来,怎至有人走出露台观看。
  这时志贤也在房间探头出窗外,饶是街灯微弱,但他还能认出其中一人是文仑,大惊之下,连忙急奔下楼,才打开屋门,便见刚才伏在地上的人缓缓站起,并高举球棒,正要往文仑头上打去。
  “文仑小心后面!”志贤大嚷一声,同时狂冲出去。
  这时文仑正好踢中那人腰部,骤听见志贤这句说话,也不敢回头多望,人便往横跃开,果然一股棒风自身侧落下,文仑正要还击,忽然感到另一人的球棒将近眼前,他连想也不及,下意识把头一侧,意欲避开,岂料还是“噗”的一声,脑侧给球棒击中一下,他登时金星直冒,天旋地转,便昏了过去不醒人事。
  二人看见得逞,又见有人走来,便回身便跑,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
  志贤见文仑被击在地,心里更惊,也不再追二人,赶忙走到文仑身旁,见他早已昏在地上,一连几声全无反应。
  这时,亦有几个邻居走上前来,有人开声问发生甚么事?
  “我兄弟回家被劫,麻烦那位帮忙给我叫救伤车?”志贤抬起头急道。
  “我看要马上送他到医院去。”另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往远处一指道:“我的车子在这那里,快扶他上车吧。”
  “这就麻烦你了。”志贤十分感激,便和二个日本邻居把文仑抬上车,然然他飞快地跑回家中,取了证件银包和手提电话,与那邻居驾车去了。

第六回:结合

  位于西池袋文化大街的大久保医院,志贤站在X光室门外踱来踱去,突然急遽的跑步声自他身后响起,接着便是紫薇的声音:“大哥,文仑现在怎样?”
  志贤循声望去,看见紫薇和茵茵急步跑来。
  “还不知道,他在X光室里面。”
  “他伤得严重吗?苏醒了没有?”紫薇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志贤摇摇头,茵茵安慰着紫薇:“他会没事的,放心吧。”
  这时X光室的门打开,文仑动也不动卧在推床上,一个护士和一个医护人员推着他出来,三人连忙跑上前去,志贤连忙问:“他脑部有问题吗?”
  紫薇却跑到文仑身旁,当他抚上他面颊时,泪水再也按忍不住,经已夺眶而出。
  那护士道:“X光照片还没有出来,现在仍不知道,我要先送病人到病房,待一会医生会给你们说。”
  三人无奈,只好跟随在后进入病房,不多久医生走了进来,志贤上前了解状况,医生说文仑脑部并无积血,应该不会有大碍,但还要待他苏醒过来后,再作详细检查方会知晓。
  三人听后,心情才稍觉好转。紫薇问志贤事情的发生,志贤便把所见的事说了,茵茵马上道:“那些人似是行劫吗?”
  志贤道:“我也不大清楚,但文仑却不会如此胡涂,要是行劫,给他们钱便是了,又何须和他们动手。”
  紫薇接着道:“哥,今晚我想在这里陪文仑,你和茵茵先回家休息吧,明天你们还要上班。”
  志贤本来并不知晓文仑与紫薇交往,这几天来,他虽然看见文仑每晚夜归,还道他在公司有工作或和同事外出,但今日看见紫薇这副紧张模样,心中便明白了一半。志贤点头道:“好吧,若然文仑有甚么进展,马上给我电话。”
  “我会的。”紫薇点头应了。
  志贤对茵茵道:“夜了,我先送妳回去。”
  茵茵回头朝紫薇道:“紫薇,我明天给妳向公司请假,妳便陪陪文仑吧。”
  二人上了出租车,志贤已急不及待地问:“茵茵,我想问妳一件事?”
  “甚么?”茵茵望向他。
  “文仑是否和紫薇交往?”
  “嗯!文仑没有对你说吗?”
  志贤摇摇头:“是多久之前的事?”
  茵茵说得轻描淡写:“并不太久,算一算还不到一星期。”
  志贤心中还有一件事,到此刻仍没有问文仑,今晚见着茵茵,便令他想了起来:“我和文仑第一天上班,看见妳和他早已认识,但又不听文仑提起过,你们是怎样认识的?”
  茵茵笑了一笑,把他们在歌舞伎町如何相遇,如何约会文仑出来告诉他紫薇的心事等等,一口气便全说得清清楚楚。
  志贤听后,也不禁笑将起来,同时发觉世事竟会如此地巧合。
  □□□
  而在病房里,紫薇只是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个心仪的俊男,不时用手轻抚他脸颊,又想起自己和他认识的情景,心里不禁感到甜甜的。
  她想着想着,不觉间便伏在床边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蒙蒙眬眬中,感觉有人正抚摸自己的脑袋,便缓缓张开眼睛,随即看见一张俊朗的脸孔,和那温柔迷人的笑容。
  “文仑,你终于醒来了,那好了,我马上去通知医生。”
  只见文仑摇摇头,伸手把她拖了回来:“不用急,其实我已经醒了很久,只是看见妳睡着,不忍叫妳吧了。妳怎会来这里,是志贤通知妳吗?”
  “嗯,我一接到哥哥的电话,说你受了伤,当时真的把我吓死了。”
  “志贤也是的,半夜三更还通知妳,害妳担心了一夜。”
  “你不要这样说嘛,大家都很担心呢,现在看见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紫薇,妳对我真好。”文仑把她拉近身前:“妳把耳?凑过来,我有事要和妳说。”
  紫薇依他所说,把耳朵贴近他嘴唇,只听文仑道:“我……我好爱你。”说完在她如凝脂似的粉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少少的吻,却叫紫薇立即满脸通红,羞涩得正要挪开身子,却被文仑用手按着,紫薇正想说甚么,但还没说出半个字来,嘴唇已被另一张热情的嘴唇封着。
  “唔……”轻轻的一声,发自紫薇的口中,她突然感到浑身发软,心脏跳得砰砰直响,文仑贫婪的舌头,深深地进入她,正热烈而需渴地探取她口中的甜蜜。
  这个吻既热情且销魂,文仑热情地吻着她,这个吻越来越趋激切,令紫薇更加沙哑低吟,越教文仑迷醉。
  当文仑发现自己想从她身上需索更多时,但终于清醒过来,而且立即收手抽身,再不敢更进一步。
  直到文仑把手放开,紫薇仍是呆呆地望着他,这份甜蜜来得太突然了,她眼中正一片迷惘,脸蛋已羞得通红,小手也攥得死紧!
  “紫薇,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文仑感到愧怍不安。
  但见紫薇摇摇头,却没有开声,一双带着激情余蕴的明眸,只是紧紧地望住他,接着她竟然俯下头来,主动地吻上文仑的唇。
  大喜过望中的文仑,当然乐意接受,这一个吻不但表明了紫薇对他的爱意,还将二人的关系牢牢地缠结得更为亲密。
  就在两人拥吻得翻天覆地之际,一个护士小姐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这个人真是的,才醒过来便这么俏皮。”
  二人听见连忙分开,紫薇羞得低垂着头,不敢瞧护士一眼,文仑却搔搔头,定眼望着那护士一脸嗤笑的模样。
  “你好好休息一会,我马上通知医生来。”护士留下一句说话便出去了。
  文仑和紫薇不禁你望我,我望你,继而一起笑了出来。
  □□□
  经过三天的仔细检查,证明文仑并无大碍,只是受到些许震荡而已,医生便准许文仑出院回家休息。
  紫薇才一下班,便飞到文仑的住所,掏出志贤配给她的钥匙,她一进入屋,便看见文仑摊在沙发上,头额上面仍缠着白色绷带,正在看电视,茶几上放满大的零食,糖纸、花生壳,散布茶几面。
  “紫薇妳来了,快过来看电视,这节目很搞笑呢。”
  “你怎么了,为何不在房间休息。咦!怎会有这么多零食?”紫薇连忙放下刚从超市买来的食物,开始执拾着茶几。
  “是我中午到外面买来的,要吃吗?”文仑把手上的薯片递给她。
  “你还出外走动,医生不是说过要你多休息,不要做剧烈运动吗?”
  “只是走走,也算不上剧烈运动吧。”
  紫薇随见文仑全神盯着电视机,不时哈哈大笑,十足一个大孩子,她只好无奈地微笑摇头。
  文仑见紫薇埋头执拾,顿感过意不去,便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岂料紫薇一个踉跄,竟爬伏在文仑身上,不禁大羞起来,红着脸正要撑起身,却被文仑牢牢拥住:“妳陪陪我看电视好吗,待会儿我自己清理便可以了。”
  被自己心爱的人抱着,确是一件很舒服的事,紫薇温柔地伏在他身上,虽然心头仍在突突乱跳,但还是感到无限的幸福。
  文仑轻吻着她的脸颊,轻抚着她的秀发,由小小的亲吻,续渐变得热情和激烈,他的手掌在她背上游移,令紫薇感到一阵晕眩,手脚四肢,显得酸麻无力,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紫薇骤然对自己这种生理变化,感到有点不解,自己多次和洋平亲热,这种状况从不曾有过,但现在只是被文仑轻轻一抱,吻了一吻,竟会产生如此大的冲击。
  文仑的动作,在炽情的欲火推动下,也开始放肆起来,右手竟然大胆地移向紫薇的胸前,隔着毛衣和胸罩,把她左边的乳房全部包容着,并开始缓缓轻握,那种饱挺浑圆的触感,直教文仑趋于疯狂,那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叫他如何能肯放手。
  “嗯……”紫薇嘤咛的轻轻呻吟,盈满着一切幸福和欢悦,这一声轻吟,真个是和尚听了,都乐得马上想还俗。
  这个热情的拥吻爱抚,使二人简直堕入了忘我的境界,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二人才缓缓分开,接着四目相交,眉成目语,实说不出情意绵绵。
  文仑凝望着眼前这个天使似的人间绝色,她的惊艳,着实美得令人心悸,激情后的紫薇,脸泛微红,更添加几分醉人的艳光,他简直看得痴了,不自觉地抬手温柔抚着她脸颊,轻声赞了一句:“紫薇,妳真是很美,真不知道,志贤的父亲是用甚么方法生出妳这个天使来。”
  “你这样说羞死人了……”紫薇把头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感受着这个心爱男人的温暖。良久,她才徐徐抬起头,凝望着他道:“文仑,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说吧,妳想说甚么?”
  “我……我有一件事对你不起,真的,我一直来都感到很内疚……文仑你会原谅我吗?”紫薇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以变得沙哑,泪水也沿着眼眶涌出。
  这一下可把文仑吓着了,立时忙了手脚:“紫薇妳怎么了,妳真是个傻丫头,好端端的为甚么要哭?”文仑把她抱得死紧,柔声问道。
  “我坦白告诉你,我……我的第一次再无法给你了……对不起……”
  “妳是说……”文仑呆望着她。
  “嗯,我和洋平已经……”一说到这里,泪水便涌得更多,伏在文仑胸膛抽泣起来,把他的外衣湿了一大片。
  “我以为妳想说甚么,我也告诉妳一件事,其实我也和妳一样,早已经不是处男了,这样彼此不是可以拉平了么。”
  “这又怎能相比,我是女子,又怎同你们男子。”
  “有甚么不同,又不是人一个。既然妳如此放不开,我再问妳,妳曾和多少人好过,做过几多次?”
  “只有洋平,六七次罢。”
  “就是这么多罢了,妳又可知道我吗?我告诉妳,至今我曾和五个女孩子好过,若说到次数,连我自己也数不清了,这样总能抵过妳这几次吧。况且关于妳是否处女,我可以肯定说我全不介意,这是真心话,每个人都有过去,已经过去了便过去,人要望前看,决不能为着过去的事而去影响将来,妳认为我说得对吗?”
  “嗯……但我自己真的很内疚,要是我当时认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给别人。”
  “不要再为这件事感到不安了。”他一面轻抚着她的秀发,一面安慰她。
  “文仑,我感到好幸褔哦!你对我真好,就算你真的计较,我都会这么爱你。”紫薇在文仑的俊脸上吻了一吻:“相信我,我会用尽方法去补偿你的。”
  文仑点点头:“只要妳在我身边,永不离开我,这己是很好的补偿了。”
  “文仑……”紫薇十分感动,不由主动地双手围箍着他的脖子,饱挺的酥胸,密密贴着他,热情地送上双唇。
  文仑当然接受她这份热情,二人的舌头,不住在对方腔内交缠。这个忘情的热吻,让二人渐渐步入迷失世界,文仑的大掌,再次光临紫薇的乳房,他的爱抚揉握,教紫薇更感炽热。迷乱中,紫薇同时感觉到他的胯下的挺立,仍不时顶撞磨擦着她。
  光是这样的亲昵,两人同样都感到不满足,体内的欲火告诉二人,必须索求更多,紫薇突然离开他炙热的双唇,脉脉含情地望着他的眼睛,轻细而带着饥渴的声音缓缓在紫薇的小嘴响起:“文仑,你想要我吗?”这回她不再害羞了,大胆地主动要求。
  “我……我一直都想要妳,只是……”文仑道。
  “现在,文仑……”紫薇把脸贴着他项侧:“我现在就想你要我。”
  文仑睁大眼睛:“就在这厅子上?”
  “只要你喜欢,在哪里我都依你。”紫薇水汪汪的眼睛,不曾离开过他。
  “到我房间好吗?那里才是我们的小天地。”文仑挺身而起,接着像抱新娘似的,把紫薇抱了起来。
  “啊……”紫薇先是一惊,随即冁然一笑,双手围向他脖子:“你应该说是小爱巢才对。”
  文仑直把她抱上楼,来到他那偌大的和式房间,把这个美丽的小天使放在榻榻米上,自己也急不及待伏下身来,庞大健硕的身躯,把整个紫薇覆盖住。
  当文仑俯头接近她脸颊,凝视着她时,看见在紫薇那花娇月艳,玉润珠明的俏脸上,泛着一沬诱人的红晕,好让他几乎有点儿窒息的感觉,他不由为自己的缺乏自制而叹了口气,更使他需渴地固定她螓首,品尝她口腔里的甜蜜。
  他的热情很快便传惹了紫薇,让她热烈的反应愈来愈不知餍足。她的小嘴和舌头炽辣地配合着他,教文仑更趋迫至疯狂,他的嘴来回地辗压着她,几乎让她闷昏过去。
  紫薇迷情于这个幸福世界里,她抽开他定着自己头部的手,环上他的颈间,手指穿过他浓密旳头发,不耐地磨蹭他脑瓜子,好让他更靠近自己。
  那煽情的响应,教文仑忘却了自己,发出一声受挫似的呻吟,终于费尽所有的意志力才抽开头部,沙嗄着道:“让我给妳脱衣服好吗?”
  紫薇深情地点点头:“嗯……但我还想你吻我。”
  “我会的……”文仑再俯下头,紫薇双臂牢箍着他颈项,四片唇瓣再度热烈交缠。文仑空出一对手,开始解除她身上的障碍,直把紫薇从头至尾脱个精光。
  亲吻着的两人,使漫长的脱衣过程,显得既笨拙又令人气馁,但他们却甘在其中,当文仑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褪清光时,两人的热吻还没有停止过,然而,那贴肉的肌肤接触,都使双方嵌入半昏迷的状态,那触感实在太好了,让这个亲吻变得更湿濡、更火热。
  文仑贪婪的右手,包盖住她的乳房,当手指嵌入她乳肌搓玩时,他简直无法形容那美好的感觉,只觉圆浑中而充满着挺弹,犹如触抚丝绸般嫩滑,峰尖上发硬的蓓蕾,正不时在他掌心磨转,叫他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而紫薇也稍稍挺起胸脯,迎接情人这愉悦的折磨,在她正全神享受之际,已发觉他的左手移至她腿间,使她本能地为他分开双腿,任他恣意深索她的柔软。
  紫薇的湿润竟如此地惊人,文仑浅浅一揉,指间掌心己布满淫水,惹得他再没有任何耐性,手指迫开她紧密的唇瓣,往里先是轻轻一搠,就在紫薇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时,突然切底深入。
  他的撬拨,令紫薇再无法承受了,浑身倏地僵硬起来:“啊……文仑!”
  “感觉好吗?”文仑凝望住她,沙哑着声音问,叫人晓得他现在是如何地亢奋。
  “嗯……好好,好舒服……请你不要停,让紫薇升天好么……”
  “我会的,就让我带领妳这个天使升天罢。”话落便埋头在她另一边乳房,用牙齿轻扯着她立起的乳头。
  “啊……你杀了我吧,真要升天了……”紫薇的下巴用力往后仰,把双乳挺得老高去迎接这股甜蜜。
  当文仑经过一轮吸吮,缓缓抬头要望清楚她身体时,眼睛不禁呆了一呆,只见眼前的一对玉峰,其形状优美得叫人晕眩,他屏气凝神,紧盯着这对上帝创做的佳作,直是美得不可方物。室内的灯光使她的肌肤染上一层柔光,全身雪白无瑕,饱满的双峰经过刚才的一番洗礼,现正泛着粉红色的微昏。
  “文仑,再爱我……”星眸半闭的紫薇,一脸泛着痴迷的陶醉,当她伸手探向他胯下握住时,美目猛然地圆睁,小嘴圆张,人也清醒了过来:“啊!他……他怎会……”
  “甚么?”文仑见着她错愕的表情,也感一惊。
  “他……好粗好大……让我看看。”紫薇吃惊地要撑起身。
  紫薇的视线一接触他时,登时目瞪口呆,良久才发出声来:“文仑你看,我……我的手指竟无法围满他,你怎会这么粗,又这么长,太吓人了……”
  她看了一会,却再被文仑把她压下,半边身跨在她身上:“妳不喜欢?”文仑确有点担心,他前两个女人,就是害怕他的巨大,每次都让她们死去活来,事后总要痛上了半天。这时看见紫薇的反应,又怎不叫他不担心。
  “不!我不是不喜欢,因为我只见过洋平,还道你们男人个个一般,岂料文仑你这个……我见了确实有点诧异。”紫薇的小手,再次温柔地把他握在手中,缓缓爱抚着他。
  “洋平那个是怎样子?”
  紫薇凝望住他:“我见他硬起时,长度只有十二公分吧了,可是你……”
  “不多不少,正好十八公分。”文仑有点自豪地说。
  “要死了,我怕我容他不下……”紫薇委实有些担心。
  “不会的,这方面妳应该好清楚,连婴儿都可以在那里出来,又怎会容他不下,妳真是有点过虑了。”
  紫薇的手指,正包住他的龟头捻弄:“我也曾听人说过,男人的东西越大,女人越觉舒服,但不知是真是假。
  “应该……应该假不了。”文仑突然轩眉咬齿,神情现着痛苦之色。
  原来紫薇地俏皮地用拇指磨拭着他的马眼,另一只手绕过他颈后,把文仑的头拉贴来,先轻轻吻了他一下鼻尖,方道:“现在便试试好么,我好想要。”
  “妳真的不怕么,不须要作心理准备。”
  “不用,只要是你给我的东西,我甚么都要,更何况是他。”紫薇主动在他身下把双腿分开:“你再吻我,让我带你进去。”
  文仑的嘴唇再光临时,紫薇已微张小嘴迎接,她是极度渴望他的碰触。被她握着的巨屌,在她小手缓缓的引领下,终于抵达花园的入口。
  当他迫开了她的紧密,巨龟才探进头那一刻,暴胀的难耐,让她发出不知是苦还是喜的娇喊,指甲划过他的肩膀,而握住屌茎的小手,仍然没有放开过,直到他再一深入,一分一分地前进,令她感到胀满续渐加深,而美丽的俏脸,也变得僵硬起来。
  “感觉会痛么?”文仑深情地柔声问,他不敢急攻,当他掖进龟头那一剎间,巨大的逼仄,让他知道身下这天使是如何地窄小,更令他不忍莽进,只得步步为营,慢慢为她开垦。
  但任你如何慢,始终会到尽头,当文仑感觉她花蕊如小嘴般吮着龟头时,已经无法叫他再前进一步,他不敢动,只是静待在膣内,好叫她能适应过来。
  文仑轻抚着她微渗汗水的额头,要她领会倍受呵护的感觉。紫薇在他的安抚下,僵硬的脸孔也慢慢舒缓,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的爱侣:“文仑,我好满足,我终于可以真正成为你的女人了。”
  他吻了一下她,点点头:“能适应我吗?”
  “嗯……不过你真的好长哦,你有没有发觉,他已经顶到我尽头深处了,但我两根手指还在箍住他呢,恐怕我无法实现自己的志愿了。”
  “哦!妳的志愿是甚么?”文仑盯着她问。
  “就是……就是要全部拥有你,当然包括这个。”
  文仑听了,不禁笑将起来。

第七回:狂乱

  “抱紧我。”紫薇把他的头拉贴向自己。
  “紫薇妳很窄,那里箍得我好舒服,现在想要我动吗?”文仑吻着她颈侧说。
  “嗯……”紫薇闭上眼睛响应。
  文仑缓缓拉出,再徐徐插入,如此来回几次抽插,已美快得想喊叫出来。
  他先前的步步进入,早便感受到紫薇的窄仄,皆因动作缓慢,那时还不觉甚么,但此刻连经抽插,便晓得她的仄浅却异于常人,每一捅擢,整根肉屌像被给榨压似的,幸好紫薇的露水特别多,才轻轻减缓膣壁的强烈磨擦,要不然,相信自己决计捱不满一百抽便要爆发!饶是如此,这股难耐且甜蜜的美快感,却教文仑爽得全身毛孔暴张。
  紫薇经那巨屌几番拉戳,灵龟的节环,记记括得她连连剧颤,使膣道失控地不停收缩,加上文仑的长度,每次深入,都几乎迫开她的子宫颈,那种感觉,是在洋平身上无法感受得到的,还好文仑疼爱紫薇,并没有用力冲击她的花宫。
  起先的插弄,确实令紫薇感到很难受,只得攥拳强忍,强忍粗壮巨屌的肏干,但在文仑的温柔开垦下,慢慢便开始适应他的巨大,却让她愈来愈舒爽,愈插愈感美妙,醉人的呻吟声,由微碎的嘤咛,渐渐趋至娇喘呖呖,让她早已被弄得红桃盖脸,被肏得美目蒙眬。
  庞大坚硬的大屌,拉出捅进,害得紫薇把精神全集中在花穴里,充实的胀满,挺撞的酸麻,让她的分泌汹涌而出,随着大屌的抽插,湃湃的涛声,“噗唧、噗唧”地不停在二人的交接处响起,淫艳的花露,沿着紫薇的穴口流至菊门,继而滴在被褥上,不消片刻,已湿了一大片。
  啊……再下去真的要升天了,文仑怎会这么厉害……噢!肏死人家了……不……要丢了,丢了……啊……!暗喊之声方落,紫薇的花房已连连收缩抖动,阴精登时浩浩狂涌,直朝文仑龟头浇淋而去。
  文仑只觉她肉壁倏然收紧,牢箍住自己的肉屌,接着一吸一吮的不住收缩,便知紫薇登上了欲潮的高峰,便即配合着她,好让她爽透到升天,一连几下快猛的捅插,直把个紫薇肏得头目森然。
  眼见瘫软无力、不住喘气的紫薇,文仑实不忍再加蹂躝,只得抵着她仍痉挛不休的花蕊,伸手轻轻抹着她额上的汗水,低声问道:“若是受不了,我拔出来好吗?”
  紫薇半睁着无力的眼睛,徐徐摇着头,却说不出声来,方才疾飙似的洪涛,仍在她脑间回绕盘旋,整个脑袋都盈满着刚才激情的余韵。
  文仑没有动,只是深深藏在她身体里,不住温柔地爱抚着她,直到紫薇回复过来,缓缓睁开眼睛,朝他股了一个娇娆的微笑:“我真没用,但从来都没试过这么样,刚才我真的险些昏了过去。”
  “现在好些了么?”
  “还有一点点,但不要紧,我们继续好吗?”紫薇含情脉脉地道。
  “还是多休息一会吧。”
  “不用了,你刚才还没完,这样你会很辛苦的。”
  “怎会呢,妳这么紧,我插在妳里面已经感到很满足了。”这当然不是他的真说话,望着这个赤裸裸的人间天使,又有谁肯就此罢休,而经验浅簿的紫薇,自当然不了解这状况,还让文仑这句话惹得甜丝丝的。
  “我本想今日要尽情让你开心,可惜我实在不中用,连小小事也做不来。”
  “不要这样说,妳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大概妳自己不察觉,光是妳这一身美好身段和那股窄仄,便要男人为妳疯狂一世了。”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在书本和朋友的说话中,知道男人最喜欢床上淫荡的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妻子或女朋友,甚么出外像贞妇,床上像淫妇,不是这样么。”紫薇不敢说这些说话,全是在洋平那处听来的。
  “这个……”文仑一时想不到说话来,这确是任何男人都不能否认的。
  “我说对了,是罢!”紫薇微微一笑:“可是我方才想浪也浪不起来,连想挺身配合你都不能,你说我是不是没有用。”文仑默然,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文仑你太强壮了,难怪那些人说,女人大多数喜欢大东西,今日我果然尝到那种滋味了,真是很爽很舒服,简直令我无法招架,或许和你做多几次,我慢慢会习惯吧。”
  “其实大家开心便行了,顺其自然吧,不要这么刻意。”文仑道。
  “嗯!”紫薇伸手抱紧着他:“文仑,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因为我和洋平分开,让你感到有些不安?”
  “这个……些少吧!”文仑扪心自问,至今日为止,内心确实有一点点为洋平难过。
  “其实我和他到今日境地,也不是全部因为你,就算我没有认识你,我和他分手也只是迟早之事。”
  文仑听见,不禁打起精神:“他有很多地方与妳合不来吗?”
  “也不算多,但我和他一起愈久,愈不喜欢他的为人。起初认识他的时侯,我大概不了解他吧,而我最讨嫌他就是那些阿謏奉承,做人又浮夸得很,后来听说他今日这个课长的位置,都是踏着人家肩膀所得来的。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妈妈不喜欢我和日本男人交往,所以我和洋平的事,我妈妈并不知道,就是茵茵,也是不久前我才说与她知。”
  “妳母亲为甚么么不喜欢日本人。”
  “妈妈时常说,日本人是全球最虚伪的民族,光是那些机器性的礼貌就是一个例子,还说日本人大多有点神经质,大概是工作压力的关系吧。”
  “幸好我不是日本人,要不然,想通过伯母这一关,恐怕非触礁不可。”
  紫薇微笑道:“当日在新宿遇见你,你巷是日本人,必定对你没有这么深刻,今日也未必会和你……”
  “……会和我这个,是吗?”文仑笑着,把仍硬得发痛的大屌缓缓拉出,陡地往里一插,鸭蛋大的龟头,直戳至紫薇的花蕊。
  “啊……”紫薇张圆了小嘴:“你坏死了,这么用力。”
  “弄痛妳么?”文仑对霎时的俏皮感到内疚。
  紫薇深情地望住他,姽婳地摇摇头,一只小手伸入二人的交接处,玉指一屈,便握住他仍露出小半截的肉屌:“他硬得好厉害哦。”
  文仑任由她握住,俯头印上她的嘴唇,手掌同时包容着紫薇的一边玉乳,徐徐浅捏,品尝着由指掌间带来的丰满感觉。
  孰料,文仑只把玩了一会,紫薇已经开始娇喘连连,腰臀在他身下不停扭动顶挺,惹得文仑再无发不抽插她。
  紫薇早已抽离小手,改用双手抓住文仑的臀部,用力压向自己:“啊……好深好舒服。”一对既修长优美,且连半点浮筋也没有的美腿,忽然交叠着缠住文仑的腰肢,享受着天仑肉屌的拉出插入,带着她的花唇翻出嵌内,淫液飞溅。
  这一轮急攻,足有二十多分钟,把紫薇又弄得迷迷糊糊,沉酣狼藉。
  文仑虽然剑利矛尖。却抵不住这渟瀯的窄谷,他只觉腰眼微麻,便知到达爆发边缘,连忘用手掰开紫薇缠着腰部的双腿,赶忙把肉屌抽离花房,岂料才一抽出,却已按忍不住,马眼一开,阳精骤喷而出,一道弧形白光,直飞过紫薇的头顶,一发接着一发,接连数发方停顿下来。
  而紫薇的嘴脸、乳沟、小腹均布满白腻腻的豆浆。紫薇虽然早被干得头昏脑乱,但经阳精在身脸一浇,立时醒了一半,呆着眼望着胸乳间的战利品。
  “对不起。”文仑连忙用手为她清理嘴角上的精液,岂料越抹越开,只得晃着半软的肉屌,跑到洗手间去,当他拿着一卷卫生纸走出来,便见紫薇经已坐了起来,正用手指抹着乳边的精液。
  文仑连忙用纸把她身上的秽物清理好,才把榻榻米和被褥的精液抹干净。
  紫薇睁大眼睛望住他,直至文仑清理完毕坐回她身边,紫薇双手抱住他一条手臂,把头枕在他肩膀上,低声道:“你不射在我里面,是害怕我怀孕?”
  文仑侧头望了她一眼,接着点点头。
  “自从和洋平那个后,我便开始避孕,你以后可以放心。”
  “早知道如此,刚才就不用……!”文仑苦笑道:“不但弄得妳一面一身,还险些儿吃了我的那个,真是的!来,洗澡好吗?”
  紫薇点点头,任由他拉着走进浴室。
  雪白色的浴室相当清洁,虽然没有和式浴池,但西式的浴缸却相当阔大,就是二人共浴,也不会觉得逼仄。
  饶是文仑的房间开了暖气,但不毕是冬天,文仑扭开水咙头,把水调教至适中温度,不多久便满室热烘烘的蒸气。
  二人跨进浴缸,紫薇问道:“你习惯用浴缸洗澡?”
  文仑摇头道:“我平日喜欢用花洒,只是今天例外。来,坐在我前面。”说完,他分开双腿,用手搀扶着紫薇,让她背向他坐在他胯前,使她的背部靠贴在他胸膛。
  “妳第一次和人共浴?”文仑不敢说出洋平的名字,只好旁敲侧击。
  “当然不是。”紫薇答得很爽快。
  文仑眉头一紧,虽然紫薇和洋平的事都成过去,但人就是这样的东西,明知听后心中不舒服,但总是喜欢听。
  “哦!是么。”
  文仑低沉而生硬地响应了一句,紫薇当然听出他的语气有别,便双手握着他绕过前来的右手,缓缓拉到自己的左乳按住,微笑道:“若然那人是洋平,你是否会生气?”
  “已经是过去的事,我怎会生气。”
  “真的。”紫薇握住他的手在自己乳房磨蹭着:“其实那人是我妈妈,但已经是十六七年前的事了。”
  文仑笑道:“好呀!原来妳刚才存心耍我,故意兜个圈子让我焦急。”他的右手,突然在她的腋下,中指一戳一戳的骚痒她。
  “啊!好痒呀……我不要……”人便倒在他怀里,扭动身躯想避开他的手。
  文仑一把抱住她,让她仰躺在自己肩膀上:“你要知道,凡是耍我的人必须要得到惩罚。”他一手从后包住她一边乳房,一手便探向她小穴,用中指抑磨那突起的阴核。
  “啊……不要……一直我都没……没有说是他,我只是问一下你而己……啊……文仑不要弄那里,我……我会受……受不了……啊……”
  “谁叫妳戏弄我。”文仑的中指突然拨开了花唇,整根捅了进去,一下一下抽插着,右手却捻玩着她的乳头,弄得紫薇不住全身哆嗦。
  紫薇推开握着她乳房的手,死命扭过上身来,双手把文仑抱得牢紧,但臀部却坐在浴缸上,下身便无法移动闪避,只得任由文仑探膣掘穴,不久,她屈曲的双腿却越分越开,便更令文仑可以为所欲为。
  这时的水已涨满至浴缸边缘,但文伦却没闲手抽出来关掉水咙头,只得任由浴缸水渗出外去,还好地上有疏通的去水道,不致害怕会渗出房间。
  紫薇的呻吟越来越激烈,饱满的双乳,不停在文仑身侧磨蹭:“啊……歇一歇……不然我要丢了……啊……”激情中的她,小手不自觉地往他胯下伸去,当触到文仑的肉屌时,五指一屈便把他握住,飞快地为他套弄起来。
  只见文仑的大屌愈来愈胀,愈挺愈硬。他怀中的紫薇,像小猫咪似的抬起螓首,用她那水盈盈的眼睛望着他,可怜兮兮的颤声道:“我……我受不了……啊……文仑……我好想要……求求你……用你的大屌插……插紫薇……啊……”
  文仑凝视着她的俏脸,缓缓把手指拔了出来,紫薇才嘘了一口气。
  “妳坐上来好吗?”文仑抚摸着她的发鬓,低声说。
  紫薇点头答应,文仑扶搀她转过身来,二人面对面的坐着:“来,让我抱着妳。”
  只见紫薇跨坐在他大腿上,温顺地把身子爬伏在他胸前,接着把臀部提高,好让文仑的肉屌能抵住自己的蜜穴,柔声道:“干我……插进来,给我。”
  文仑见他脸颊晕红,一双美目,早已绽出一股需渴的光芒,心知她已经被自己弄得欲火焚身,便握住肉屌,先在小缝磨蹭一会,方缓缓进入她。
  紫薇拥紧着他,把臀部往下沉落,直至抵住花蕊,她略为顿一顿,突然咬紧银牙,却再把臀部用力下压。
  “啊……”她轻叫一声,但臀部继续下沉,花宫深处的子宫颈,立时被巨龟缓缓撑开。
  文仑的龟头再度深入。他只觉龟头像被小嘴般用力吸吮着,心下正自一愕,岂料紫薇突然用力一坐,接着“啊”的一声自她口中响起。
  十八公分的大屌,竟已全插了进去,紫薇只感到阴道和子宫胀得堂堂满满的,但同时感觉到,除了方刚掖进子宫时有点疼痛外,接着便好多了,但那股让大屌塞满阴道的满足感,紫薇方首次领略到,竟然是这般美好。
  紫薇喘了一口大气,抱紧文仑:“我终于……终于全部拥有你了。”
  “紫薇妳……”文仑确没想到,她竟能忍受着子宫颈被撑开的痛苦!以他所知,很多女性并不喜欢大阳具的男人,便是怕搠撞着子宫产生痛楚。此刻骤见紫薇这般做作,不禁心中感动,连忙道:“快拔出来吧,妳会很痛的。”
  紫薇摇摇头:“起先被撑开时确实有些痛,现在不觉甚么。文仑,答应我,你每次和我做,都要把你的屌尽插到底,好让我习惯你的长度,我很想永远都全部拥有你,可以答应我吗?”
  “这个……”文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他实在不希望紫薇每次和自己做爱,都要忍受这种痛苦。
  “你不答应?”紫薇凝望住他。
  “这样妳会很辛苦的,又可必呢!”
  “不,我觉得并不辛苦,倒反而胀得我好舒服,求求你嘛,好吗?”
  文伦无奈,只好点点头。紫薇见着,高兴地吻了他一吻,撒娇道:“你真好,我的好老公,现在开始肏紫薇好吗,出力的肏我,还要记着,要精液射在我里面,紫薇好想享受一下文仑的热精喔。”说完竟主动地用手托起左乳,递到文仑口中:“吻我,一面吻我,一面肏我,紫薇今次要在你面前变成全世界最淫荡的淫妇。
  文仑看着眼前这个平素温柔斯文,绝艳无芳的紫薇,竟然剎那间改变了一百八十度,举止言谈,显得又淫又浪,确引诱得他血液翻骤。但他却相当明白,这是她的故意做作,其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做一个所谓“出外是贞妇,在床是淫妇”这句座右铭的主人翁。而这一切,无非都是她为了取悦自己,好让自己在性爱方面得到无穷乐趣,虽然紫薇刚才的淫语亵词,确有点生硬和做作,但始终是出于紫薇的口,被天使用淫词挑逗的感觉,恐怕任何男子都无法抵当这诱惑,想到这一点,文仑着实感到非常恩遇,也非常感动。
  “既是这样,我们不要在浴缸做,到地上去肏个痛快。”文仑也显得活跃起来,话词再也不那么斯文了,要尽情获得鱼水之欢的乐趣,便必须放弃一切束约,开放自己。
  文仑扶着她跨出浴缸,把她按倒在满地是水的石砖上,孰料,紫薇却不依地爬起身来,朝文仑道:“你仰下好么,我想要在上面。”
  文仑先是一呆,接着笑了一笑,依从他仰躺在地,紫薇竟倒过头跨伏在他身上,正好来个69式。
  这一回却叫文仑大感诧异,笑着朝她道:“没想到妳也竟会晓得这个。”
  紫薇一只玉手握住他的屌茎,回头朝他报以一个可爱的微笑:“我虽然没试过,但我是在录像带里学的。是了,我还有一件事忘记问你,我不曾吻过这个,也不知吻哪里你才会舒服,快说给我知。”
  文仑登时呆了眼,这个天真的小天使,瞧来她真是想当个淫妇了!便笑笑口对她说,如何舔棒身,如何吸吮子孙袋,如何含弄龟头,如何用手捋动,最重要是不要用牙齿咬等等,虽然在技巧上都是短短几句,却倒也清楚,紫薇听过一次,已明白个大概。
  这一回要真枪实弹上场了,只见紫薇把这根十八公分的巨屌握在手中,让他竖得笔直向天,这个一柱擎天,更显得文仑的巨屌更为庞大,龟头犹如鸭蛋般肥大圆润,直叫紫薇看得睁大美目,只是怔怔地望了半天,小香舌伸出了好几回,总是不敢凑上前舔一舔。
  文仑见着,不禁暗暗窃笑,心想她如此没用,若不好好地调教一番,又怎能当一个堂堂正正的淫妇。
  他终于带点揶揄的口吻道:“紫薇,看妳是做不来的了,还是算吧。”
  紫薇听见,只是不住摇头:“不……我……我一定可以……”说完便猛吞了一下口水,缓缓再次伸出丁香小舌,鼓起?气凑近头,终于在龟头上舔了一舔,而文仑却为她助兴起来,夸张地喊着:“嘘唷,好爽!”
  这一声果然有巧,紫薇听他叫爽,立时打起精神来,胆子也粗了不少,接着再舔一下,终于越舔越密,双只小手捧住棒茎,一时将他竖起,一时将他摆横,樱桃小嘴在茎身开始轻吻洗舔,不时由下至上,再由上舔下。而文仑却运用另一个方法帮助她,先把紫薇的一只玉腿跨过身来,让她的花穴放置鼻子上,全然展露在眼前,而紫薇也同时感觉到他的意图,却主动大方地把臀部竖高,好让自己自豪的娇嫩美穴让他瞧得更真切,更让他能顺利得逞。
  文仑望着她那红嫩的小蜜穴,不禁喊了一声妙。
  这是他所见过最上品最漂亮的牝穴,柔软细致而湿透着水的阴毛,显得极为齐整,却并不浓密,只是一小撮,而那一道粉红色的小缝,却异常地鲜嫩饱满,点点的水光,早已占满了整个娇嫩的阴道口,现在正像处子般紧紧缝合着,还隐约渗出淡淡的幽香。
  文仑深吸一口气,双指轻轻的翻开两片全无黑气的柔嫩花唇,登时现上粉红色的膣壁,带着一圈圈褶纹的牝肉,散发着艳红的光泽,惹得他终于耐性全失,赶忙伸出舌头,轻轻的由阴唇下方,缓缓向上舔,直舔至那粒娇嫩的小阴核,继而用双唇含着他轻扯。
  “啊……”激烈的触踫,使紫薇立时爽得要死去,就这样一舔,紫薇猛地一个哆累,再舔弄几回,阵阵爱液,竟如缺堤似的涌现。
  接着便是她的呻吟声与浪叫声:“啊……文仑不要停,好爽好舒服……呀……唔……”最后那“唔……”的一声,文仑顿感自己的大龟头突然被一股湿濡包围着,便知紫薇已经开始发浪了,终于把龟头纳入她小嘴中,正不停地吸吮他。
  这时文仑的舌头,也开始加强缠绕着她的阴核,不时含入口中吸吮磨抑。
  紫薇又再按忍不任,整个诱人的身躯剧烈地狂抖,淫水如洪涛似的,汹涌澎湃而出。
  文仑一手揉抚她那两团嫩滑丰满的臀肉,一手插入那早已澎湃如潮的花房,贪婪地撩拨发掘。
  “啊……要死了……紫薇舒服死了,文仑,我爱你,我爱死你了……啊……我又要丢了……”紫薇用力握住肉屌,一连几个哆嗦,今回是真的高潮了,淫水直浇得文仑一嘴一脸都是,但他却没有停止,仍是需渴地继续狂舔。
  紫薇又如何经受得起,没多久便匆匆撑身而起,有气无力的伏在文仑身上,口中只是喘呼呼的吐着气:“文仑干我……快肏紫薇……我受不了……”
  文仑把她放在地上,俯脸凑近她问:“妳真的这么想要?”
  紫薇无力地点着头。
  文仑急忙地跪在她胯间,只看文仑这喉急样子,足见他确实早已欲火高烧,已到达非要宣泄的地步不可了。
  而紫薇同时早已把双腿分开配合他,只见文仑提着肉屌,稍一对准,便即挺臀插入。
  紫薇依然如初同样地紧窄,大屌被夹很既爽又舒服,今次文仑依从紫薇的要求,直顶向她深宫,再续步加力深进,终于戳开她的宫房,直把全根捅进。
  起先紫薇的宫房一被撑开,她确实也感不适,立时见她蹙眉睁目,状极难耐,但过不多久,经文仑急攻抽提,便开始渐渐适应破宫的充实美快,而对文仑的粗大,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吃不消了,她只觉大屌硬热非常,不住地在自己膣室出入,胀得她越来越爽,越来越美非常。
  文仑急遽地一连数十下重抽,随着动作,让紫薇的一对优美乳房跳上跳落地晃动,这个光景,更教文仑心烧目眩,忍不住单手抚落她一边乳房,一面戳插,一面搓揉。
  紫薇绝美的脸上,早已通脸红霞,小咀不停发出破碎的呻吟。
  再过不多久,过度的激情,让紫薇终于忘却了一切,开始淫语连连喊将出来。
  “好爽……啊……大屌肏死人家了……紫薇要死了……”
  “老婆给我肏死了怎么行……我拔出来好了……”文仑改为双手一手一个揪住她一对乳房,不停地把玩揉搓,腰肢却不曾停顿过抽挺。
  “不要……求求你不要……紫薇就让老公插死好了……不要拔出来……”
  “但妳真的会死啊……”
  “插死算了……大力插……龟头又咬到子宫了……好老公……求求你肏死紫薇吧……啊……实在太舒服了……紫薇太爱老公了,你日日肏紫薇好吗……啊……”
  “我也爽歪了,紫薇真紧,快用力吸吮我……噢……舒服……紫薇……我们一起丢好吗……”
  “好……紫薇同老公一起丢……一起升天……再狠狠肏我……我就快丢了……大屌老公我好爱你……我真的好幸福……能有一个大屌老公插紫薇……啊……我丢了……老公一起丢吧……快射给我……紫薇要老公又浓又热的精液……啊……射了……老公你射得好多……又射了……烫得紫薇好舒服哦……我也丢了,丢了……啊……泄得好舒服……啊……”
  这时文仑的浓精已狂喷而出,直浇向紫薇的深宫,一连几下满充的发射,已爽得浑身酸软,一个翻滚,便仰躺在紫薇身侧不停喘气。
  紫薇本人更不用说了,她何曾受过如比狂猛的肏弄,早已进入半昏迷的状态,完美动人的赤裸娇躯,正急促地起伏哆嗦着,直到文仑把半边身跨上她身躯,并玩弄着她乳房时,紫薇才徐徐睁开还带迷茫的眼睛。
  “这一回肏得妳舒服吧。”带在邪笑的文仑话声在她耳畔响起。
  “爽……爽死了,你好强壮,再肏下去恐怕紫薇真的要死了。”紫薇拉着他贪婪的手掌,放在嘴唇吻着。
  “紫薇,今晚在这里过夜好吗,我还想好好再爱妳一晚。”文仑用手指抚弄着她的樱唇。“
  紫薇向他投上一个热情可爱的微笑,便把身躯钻入他怀中,好让他拥抱着自己,享受那份亲?的甜蜜:“我也很想,紫薇真的很想留下来让你再好好的肏我,疼爱我,但今晚不能,妈妈不许我在外过夜,明天下班后我再来好吗?”
  “要是这样也没法子。”文仑显得很无奈。
  “不要这样痲,好吧,我想办法留下来是了,你不要生气?”紫薇深情地望住他。
  “傻女,我才不会生妳气呢,既是妳妈妈不许妳夜归,吃完晚饭便送妳回去,也不用想甚么傻办法了。”
  “不好了,经你一说吃晚饭,我买来做饭的菜还没有放好,还在厅子的茶几上。”紫薇推离文仑的身子,坐了起来。
  “妳急甚么,洗完澡再打理吧。”
  “但志贤和茵茵也快回来了,看见不好的,更何况我们正在这个。”
  “妳不用担心,我有预感茵茵今日不会来,她正和志贤吵得翻了天,恐怕令晚她会不来这里,妳也可以煮少一人饭了。”
  “你怎会知道?”紫薇自是不相信他,认为文仑又在戏弄自己。
  “我只是有这个直觉,但这几日来,我的直觉却十分灵验,就是连今日妳和我肏弄,我早也感觉到了。”文仑说到这里,突然脸孔一变:“不好,有事发生了。”
  “甚么?”紫薇呆呆的望住他。
  “哈哈哈……这个可妙了,志贤终于有今日。”
  “你在说甚么嘛?”紫薇不解地盯着他。
  “妳个好表妹,竟然敢动手打志贤一个耳光,这回有好戏看了。”
  “哦?”紫薇瞪大美目:“你不要说笑了,他们两人好好的去看电影,又怎会吵起来,就算是有,你又不在场,又怎会知道,我才不相信你呢。”
  “妳不信,待志贤回来妳问他好了,看我有没有说错。
  “我当然不相信!来,快点洗澡,你这个大炮精不要再乱放炮了,我还要准备晚饭,他们快回来了。

第八回:游戏

  二人洗完澡,紫薇已急不及待地把菜肉放回厨房,并开始动手洗菜做饭。
  文仑在门外探进头来:“今晚有甚么好菜,需要我帮忙吗?”
  紫薇回过头来,朝他笑一笑:“不用了,看你这一副公子模样,想必你也不晓得洗菜做饭!今晚有酥炸肉丸,牛肉炒菜和海鲜,你看,这些蟹好肥大啊。”
  “妳这回可说错了,老子我最拿手便是搓肉丸和洗蟹,要看看我的手势吗?”说着人已走了出来。
  紫薇带着怀疑的口唇道:“好啊,既然你说得如此本事,这些肉丸便留给你弄吧。”
  文伦来到她身后,双手扶着她腰肢,把她拉贴近身来,在她耳边道:“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搓肉丸这事便交给我吧,保证妥妥当当。”
  只见他突然双手上移,竟隔着紫薇的衣衫,一手一只把她饱挺的一对乳房握在手中,接着搓搓揉揉。
  紫薇登时浑身一软,撒娇似的往后仰起脸,星眸半闭的贴着他,柔声道:“不要这样嘛,人家还要做菜哦……啊……你的手……”原来文仑的右手已改探至她胯间,按在她那肥美的小穴上。
  “妳不是叫我帮手么,现在我来了,妳为何又不依。”
  “人家是叫……叫你搓肉丸,却没……没叫你搓这个……”
  “我不是正在搓肉丸么,只是这枚肉丸比较肥大饱挺而已。”文仑笑着说。
  “啊……要死了,你这人怎会……啊……不要再玩啊,人家要被弄出水了……”紫薇连忙放下握在手上的蔬菜,转过身来抱住他:“放过我好吗,你再这样弄下去,人家又想要你了。”
  “那便要吧。”文仑俯头在她颊上乱吻。
  “不可以呀,哥哥他们快回来了。”紫薇温驯地抬着脸望向他。
  “我的预感对我说,他的人还在新宿,回来这里也要一个小时吧。”
  “你还说这些甚么预感,我才不相信。”紫薇向他努努嘴。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但妳要我搓肉丸却千真万确,妳要我出去,起码都要让我完成了工作方行。”文仑邪邪地一笑。
  紫薇对着这个自己深爱又颇为无赖的情人,真个是没有他办法,只得自动把束在短裙里的白色毛衣,缓缓抽了出来,反手伸到毛衣里,把胸罩的扣子解开,才再围抱着文仑的腰肢,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朝他道:“这可以了吧。”
  “真是我的好紫薇。”说着在她脸上吻了一吻:“这样吧,要是我打后问妳的问题,妳又能全部答得正确,我便放妳一马,若不然,就算志贤回来,也要等我在这里干完事才肯放妳。”
  “怎可以嘛,哥哥他们快回来了,要是我答不对,给哥看见我们这样还了得,我不要。”紫薇想推开他,却被文仑一手抱住。
  “现在已经无法让妳说不要了,妳看我的肉屌硬成这样子,连波裤都撑起来了,不射出来怎行!这样好了,我分开三关问题,只要妳在那一关答对了,便无须过下一关,要是三关妳都有问题答错,便对不起了,妳觉得这个玩意如何?”
  “才不好玩呢!但若不依你,我知你也不肯放过我,好吧,你说说那三关是怎样?”其实紫薇也觉得很有趣,没想到和文仑做爱,他竟有这么多鬼点子,委实曾加了不少情趣。
  文仑见她已渐渐坠入圈套,不禁暗笑起来:“第一关是,我只抚摸妳上身;第二关便不同了,妳要脱去短裙和内裤,让我抚摸妳全身;说到第三关,当然是要肏一肏我的紫薇了。但妳要记住,一条问题都不能错,如何?”
  “这个……”紫薇不禁犹豫起来:“要是你的问题很艰深,我又不懂得,叫我怎样回答嘛。”
  “不会的,每一条实最浅不过,连三岁孩童也懂得答,更何况是妳。妳再不应承,我马上便来干妳,恐怕志贤回到家来,我还没干完事呢,妳不是很害怕哥哥看见么。”文仑来个软硬兼施,紫薇又如何招架得住。
  “好吧,但你的问题不要太深哦,太艰深我便不玩了。”紫薇半带怀疑的目光望着他。
  “不艰深,当然不艰深。”便把紫薇的毛衣和胸罩脱了下来,再让她坐在厨房的一张工作台上,这张台子高矮适中,正好当作阳台。文仑贴上前去,接着把她拥入怀中,并低头咬住她耳珠道:“我要开始了,抬起头望着我,不尽妳把目光移开,知道吗?”
  紫薇可怜兮兮的抬着抬,一对明亮的眼睛却含羞地望着他。
  “没错,是这样了,好让我一面做,一面能欣赏我紫薇的俏丽花容。我现在要开始了。”文仑邪邪的笑着。
  只见文仑一手围箍着她纤细的腰肢,固定着她身躯,右手便开始盖向她一只娇嫩的乳房,微笑问道:“我现在做甚么呀?”
  紫薇心想这回要死啰,原来他的问题,竟然是问自己这些东西,但又不能不答他,只得含羞道:“文仑在玩……玩我的乳房。”
  “到底是左乳还是右乳呢?”
  “是……是左乳……”
  “现在我又怎样呀?”
  “啊……现……现在文仑用……用手指捻……捻转紫薇的乳头……啊……”肉体的兴奋加上自己的淫语,教紫薇立时产生一股难言的快感,一张可爱的俏脸,霎时变得通红。
  文仑一面动手把玩她,一面把目光盯着这个绝代娇娃,见着她的表情随着自己的淫虐而变得更妩媚,直看得文仑的肉屌挺得又胀又硬,龟头已冲出波裤的裤头。
  只见文仑再难忍耐,连忙把波裤连内裤一起脱掉拋在地上,十八公分的粗长巨屌,登时直翘翘的竖在紫薇眼前,更惹得紫薇心促脉跳,真想张开小嘴含上他的龟头,而她膣内的牝肉,却不住收缩抖动,淫露渗渗而出。
  “现在我的手指又如何呢?”文仑凝望着她道。
  嗯!要死了,紫薇浑身一颤:“文仑在……在拉扯紫薇的乳头……”
  “紫薇,妳自己用手撑住身子。”文仑把围在她纤腰的左手抽回:“现在呢,我又怎样玩紫薇呀?”
  “现在……文仑用双手玩……玩紫薇的一对乳房……”
  “答得很好,我再问妳,紫薇想不想玩文仑的肉屌呢?”文仑微笑着问。
  他真是的,怎会问人家这样的问题,叫人如何答喔!
  “快说!”文仑把紫薇的一对美乳,竟搓得不住变形,一面催促她。
  “紫薇好……好想玩……玩文仑的肉屌……”紫薇终于鼓足勇气说出来。
  “妳想玩,便伸手来把他握住,尽情去玩吧。”文仑望着她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禁暗道自己这一招厉害,保证不需要多少时日,便能把这个万人迷的天使调教成功。
  紫薇终于伸出玉手,把文仑刻意贴身过来的大屌握住,轻缓地套玩着。突然她又“噢!”地轻吟一声,只见文仑已经张嘴含住她一边乳头。
  不久,文仑从牙蓬中问道:“我现在做着甚么?”
  “文仑他……他一边吸吮紫薇的乳头,一边玩……玩紫薇另一个乳房……”
  “紫薇舒服吗?”
  “紫薇好舒服,好爽……再大力些吮……啊……不要咬我……我的乳头……”
  “现在紫薇玩着我甚么东西呀?”
  “玩着文仑的子孙袋……他好软好胀……好好玩……”
  “想含我的屌吗?”
  “好想……啊……不要扯乳头……啊……紫薇要含文仑的大屌,小嘴好想让……让大屌肏……啊……求求你不要再咬了……好文仑……爽死紫薇了……”
  “好了,我再问你,现在妳的手指摸着甚么呢?”
  “紫薇的手指摸着……摸着文仑龟头的小嘴。”
  “错!妳第一关输了。”文仑站起身来,笑吟吟的望着她:“那不是小嘴,是叫做马眼,所以今次妳输了,要到第二关。”
  “你……”紫薇登时傻了眼:“人家怎晓得他叫做’马眼’,你好不讲道理。”
  “错便是错了,还有甚么道理,快自动脱去短裙和内裤,再拖延时间,志贤回来看见妳这副模样,到时……”文仑发出一个狡狯的笑容。
  紫薇无奈,知道拗他不过,便脱去短裙内裤,立时全身精光赤现,赤裸裸的双脚下垂,坐在台子上。而文仑为了让她安心,便把厨房门闭上,并上了锁。
  “哇!赤条条的紫薇真美,快些张开妳的大腿。”
  紫薇只得把两腿分开,露出满布淫水的花穴,文仑跪下身来,抬头朝她做了个鬼脸,紫薇羞涩得别开脸不敢看他。
  “现在是第二关了,我现在做着甚么呢?”
  “文仑正用手指抚摸我的阴毛。”紫薇这时已经回过头来,并低头望着文仑的举动。
  “现在又如何?”
  “啊……在……在抚摸我的阴唇……啊……文仑……啊……现在是阴核……要死了……受不了……不要揉……不要……”
  “唔……紫薇流了好多水啊,我在做……做甚么呀……”
  “嗯!在……在吸吮……不……是吃……吃紫薇的淫水……啊……受不了……怎会这样,我……我不要了……”
  “现在我的手指在做甚么?”文仑的声音已开始沙嗄起来。
  “你……你怎可以拉……拉扯我的阴唇……啊……拉得好长……”
  “有几长呢?”
  “文仑你好坏……啊……拉……拉到四公分了……不要这样……现在是拨开紫薇的阴唇……正在舔……舔紫薇里面的……啊……受不了……”紫薇这时,在文仑的挑逗下,已再无法控制原始的淫念欲火,只见她一手撑着身躯,一手握住自己的一只乳房,狠劲地搓玩着,而那一对玉腿,已越分越开,一对美目,经已润光盈盈,半合半闭。
  “现在我又怎样呢?”
  “文仑正用……用手指掘……掘紫薇的妹妹……啊……好深……”
  “错!第二关又错了。”文仑站身而起,即见眼前的紫薇已星眸半闭,一脸泛着迷人的陶醉色彩,小嘴微张,不停地喘着气,文仑看得会心一笑:“那里不是叫妹妹,是叫做牝穴或淫穴,叫生殖器也可以。”
  “但人家……人家的朋友和茵茵……都是这样叫的。”
  “因为我不是这样叫,所以妳是错了,明白吗?”文仑在心中暗笑。
  这人简直是强词夺理嘛,人家又怎知你叫甚么,说到最后还不是想肏我,还要人家过甚么三关作甚……!紫薇到现在终于明白文仑的用心。
  “好了,第二关又输了,妳说接下来该甚么做呢?”文仑挺着昂首兀兀的大屌问着。
  紫薇伸出小手把他握住,露着半昏半醉又充满需渴的表情,痴痴地望着他道:“要……要肏紫薇。”
  “紫薇喜欢给我肏吗,用甚么肏紫薇呀?”
  “喜欢,紫薇喜欢给文仑肏,要文肏的大肉屌肏插紫薇的淫穴。”话间她已忍受不了文仑的诱惑,用力拉扯着他的肉屌,让龟头对着自己的花唇,不停地磨抑着。
  “紫薇自己拨开阴唇给文仑插好吗?”
  “嗯!”紫薇顺从地单手拨开一边花唇,一手握住文仑的大屌,把龟头缓缓塞了进去。
  “啊……好舒服……大屌撑得我好胀……啊……”
  “现在我的大屌是怎样插紫薇呀?”
  “大屌他……他进入一半了……好满……到花蕊了……啊……子宫被撑开了,到底了,紫薇的淫穴已经把文仑的大屌包藏住了。”其实第三关己经再无须答甚么问题了,只是紫薇却浪昏了头,还是傻呼呼的应答着。
  这时巨屌已全部插进花宫,牢牢地给紫薇仄紧的阴道箍住,文仑直爽得长嘘了一口气,而紫薇的双手已经按在身后,撑着仰后的身躯,低头望着自己被插的交合处。
  文仑左手先围着她腰肢,右手握住她一只玉乳,开始缓缓抽插。
  紫薇见着心爱男人的巨屌,正自一入一出的捅插着自已,画面淫亵之极,夹着“唧噗、嚷噗”的冲刺水声,更令紫薇淫念暴升。
  而文仑却更加兴奋,望着眼前漂亮得令人惊悸的紫薇,带着痴迷动人的水汪汪眼睛,半张半合地,长长的睫毛,正自微微抖动,满布桃红的俏脸上,盈满着幸褔的光釆,更显得她可爱迷人。而胸前的一对优美乳房,却随着抽动晃呀晃的,煞是教人目眩,最要命的,便是她那超窄的膣道,把肉屌如入鲤鱼嘴般,不但触感奇紧,还随着她激情的收缩,不停地吸吮压榨他,着实美得无法用文字来形容。
  “紫薇,我现在的大屌是如何插妳?”
  “啊……文仑的……大屌正在出出入入……肏紫薇……啊……子宫给撞穿了……啊……好舒服啊……”
  “妳现在开心吗?”
  “紫薇好开心……紫薇要文仑肏……啊……大屌好可爱啊……括得紫薇的阴道好舒服……又撞到尽头了……不得了……泄了……我要泄了……”
  文仑也感到她正自剧烈地收缩,知她真的到了,便把龟头直抵进她子宫颈,紫薇连连哆嗦,淫精直冲向他的龟头,待得紫薇发泄完毕,见她已无力地想软倒在台面上,文仑立即抱住她,不让她躺下,并拉贴紫薇到怀中抱住。
  紫薇喘着气伏在他胸膛,良久才抬头朝他道:“文仑我……我给你肏死了,求求你快点儿射精,我实在受不了。”
  “全射给紫薇好吗?”
  “好呀,全部射给紫薇,我好爱你啊,文仑肏得紫薇好快活,但我现在浑身无力,恐怕今日不能再肏了。”
  “那么我怎样!我还硬得要命呢。”文仑今回真个作茧自绑了,但看紫薇确也难以肏弄下去,这也难怪,今日她已经被肏得够厉害了。
  “文仑,你还没有泄,便肏紫薇的小嘴吧,我给你吃下去好么?”
  “妳真的肯这样?”文仑喜出望外。
  “嗯!来吧,你先把大屌拔出来,让我跪下来。”紫薇正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文仑止住。
  “待一会儿,我给妳看一件有趣的东西。”文仑笑着说。
  紫薇正感奇怪,却见文仑把她身躯定坐在台缘,双腿垂地,他也挺直身躯,但巨屌仍是紧紧顶插着紫薇花宫的深处。
  “来,妳用双手把阴道拨开,看着我把肉屌抽出来。”紫薇不解,只得依他的说话去做。
  只见文仑突然快速地一抽,整根十八公分的大屌抽了出来,而接着一股强大的阴精疾喷而出,“吱”的一声,像花洒似的射将出来,直飞落地上,把个紫薇看得两眼发傻。
  “怎会这样?”紫薇怔怔地望着地上的淫水。
  文仑却笑道:“因为妳射精时,我的龟头正好顶塞着妳的子宫颈,阴精便无法渗出来,现在我用力一拔,妳的阴精便给肉屌带了出来,明白了吗?”
  “你……你好坏呀,要人家看着自己射精。”不由施起粉拳打在他胸膛上。
  文仑呵呵笑着,便叫紫薇跪在他身前。
  紫薇这时给他已弄得淫心大炽,也不理及他屌上的精水,便用手握着屌茎,尽量张开樱桃小嘴,才能把他的龟头含入口中。
  她抬头望着文仑,示意他可以开始肏弄,小手同时不停地为他套动。
  文仑轻按着她的螓首,腰杆接着前后挺动,然而紫薇的小嘴实在细小,只能包含他龟头的那一截,但在文仑来说,紫薇的举动,却是个非常强烈的摧情济,光望着这个如仙子似的紫薇,正用她线条迷入的小嘴含住自己的肉屌,还热情地双手齐出,一手捋动,一手正玩着自己的皱囊,这种火辣辣的情景,又怎能不教人兴奋。
  但见紫薇用力地含箍着他的龟头,小手快速地套动,胸前一双玉乳,仍不停地贴着他腿上磨蹭。文仑越看越心热,口里不禁嘘嘘的喘气着,感到快要爆发之时,已忍不住喊了出来:“快……快……要射了……紫薇再用力吮……噢……是……是这样了……要射了……射精了……啊……”接着一连数发,大量的子子孙孙全都射在紫薇口中。
  直到文仑涓滴不剩,紫薇才徐徐站起身来,把自己诱人的赤裸身躯,牢牢贴在文仑身上,抬头张着满口阳精的小嘴,展示给文仑看了一会,才“咕”的一声吞入肚中,便温柔地轻声朝他道:“紫薇终于吃下文仑的子孙了,将来我还要给你生好多孩子,你说好么?”
  “一男一女,两个便好了。”文仑爱怜地轻抚着她的秀发。
  “嗯!紫薇就和你生两个,但是否一男一女,便要看你的命了。”
  二人正在温存间,文仑突然推开她道:“快穿回衣服,志贤已走到街口角了。”
  紫薇被他一推,自是感到诧异,再听他这样说,好象是亲眼看见似的,不禁笑将起来:“你又怎么了,我就不相信你的鬼话。”嘴里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匆匆穿回衣服。
  二人穿著完毕,文仑一把拉着紫薇跑到厅上,要她和自己坐在沙发上,弄得紫薇一头冒水,只是怔怔地望住他,不多久文仑在倒数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才一说完。这时,大门突然传来钥匙声,志贤果然推门而入:“紫薇妳来了。”
  紫薇一脸不相信的望望文仑,才开声应他:“是呀,还买了菜肉,今晚便由我下厨?”
  “当然好。”文仑像和紫薇没事似的,高兴地道:“我和志贤自从来日本后,每日都是在街上吃,今次可好了,从今以后,大家可以吃家庭饭了。”
  “我有说每日都给你煮吗。”紫薇朝他啐了一口,再望望志贤,见他脸无表情,一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呆呆的盯着电视机。
  倏地又站了起来,朝二人道:“我先上楼。”
  紫薇见着大感奇怪,便上前问道:“哥你不舒服吗?”
  志贤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开声,便转身打算上楼去,岂料文仑的话声从后响起:“吃了一记耳光,谁会舒服呢。
  正要踏着梯阶的志贤,听了文仑这句话,忽地停了下来,盯着文仑道:“你怎知道。”
  文仑轻描淡写道:“预感。”
  “鬼才相信你,莫非你跟在我们身后?”志贤说到这里,不由脸上一红。
  文仑看见,笑着道:“看你这个模样,敢情是你多手多脚,才吃了茵茵一记。”
  “谁说的!”志贤气恼起来:“要不是她……不说了。我问你,你怎会知道?”
  旁边的紫薇听着二人的说话,不由一惊,怎么会呀,文仑真个有预知能力吗,他今天明明和我一起,应该无法知道哥哥的事才对,但他竟然……是了,刚才哥哥回来,文仑的倒数确实一分不差,难道是真的!他望向文仑,但心中还是不大相信。
  突然志贤向紫薇道:“紫薇妳先去弄饭,我还有说话和文仑说。
  紫薇无奈,知道哥哥是不想让她在这里听见,只好走回厨房去。
  待紫薇走远,志贤扯着文仑道:“快说,你怎会知道。”
  “我不是说过只是预感吗,况且我今日整天在家,你若不相信,大可问紫薇,你妹妹的说话应该会相信罢。”
  志贤定睛望了他一会,心下想着:瞧来文仑应该没有欺骗自己,更何况紫薇也在这里作证,紫薇的为人决不会和他一般无聊,更不会和他串通一起,到底他怎会知道呢,真是古灵精怪!
  志贤瞪了他一眼:“算了!你今日好些了否,头没有痛么?”
  “我早便和你说过已经好了,只是你不相信。”
  “这两人既然蒙了面来袭击你,你看会否是你认识的人?”志贤问道。
  “很有可能,还有一点最令我怀疑的,便是两人中只有穿黑皮衣的说过话,瞧来那穿夹绵风衣的家伙一直不出声,极有可能是害怕我会认出他的声音。”
  “会是甚么人?我们来日本才半个月多,又怎会惹上甚么仇人!”
  “这个也未必。”文仑耸耸肩说。
  “莫非你已经知道那人是谁?”志贤追问。
  “我虽然不能肯定,但有一个人是最有可疑,而且那人的身材也极为相似。”
  “你怀疑的人我认识吗?”
  文仑点点头:“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人大有可能是洋平。”
  “甚么,是洋平?”文仑登时提高嗓音。
  文仑马上示意他细声一点,免得被紫薇听见,便道:“我说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证据。”
  “你怎会有这个认为,你和他在公司里有隙吗?”
  “这个倒没有,我想他是为着紫薇而怨怒于我,大概认为我抢走了紫薇吧!”
  “瞧来有点像了,打后你要小心点才是。”
  文仑笑道:“不说了,你也该回房换衣服了,我去看看紫薇做菜做成怎么样。”
  □□□
  文仑在家休息了两日,头上的绷带也除去了,便如常上班,数日积聚下来的工作,使他忙个不了。
  到中午时间,仍是无法抽空离开吃午饭,幸好紫薇细心,给他带来便当,并坐在他桌前有讲有笑,谈着公司过往职员间的趣事。
  文仑的坐位,刚好面对外边的办公间,他突然发觉一对怨毒的眼睛,正从远处望过来。文仑从眼角见是洋平,也不刻意去望他,若无其事地和紫薇聊天,而紫薇因背向房间的玻璃大窗,自然没有发觉。
  到下午三时许,文仑仍在埋头工作,忽然感到脑袋一阵昏晕,使他不得不捧着额头,一个奇怪的影像,却在眼前产生了,他看见紫薇不住地喊救命,并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正紧紧抱着紫薇。
  便在此时,影像戛然而止,倏地消失,人也清醒过来,心里的暗影使他朝紫薇的位子望去,却空无一人。
  文仑心血来潮,顿感事情有异,当下站起身冲出办公室,便向紫薇后面坐位的女职员问道:“妳知道紫薇往哪里去吗?”
  那女职员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头道:“刚才洋平课长叫紫薇到旧档案室,像是说要取三年前九州分店的业务档案。”
  “我们不是用计算机存盘的么?”
  “不是的,咱们每到年终,都会把那年的资料编印出来,再用活页夹存进档案室。”
  “你可知道档案室在哪里?”
  “在四楼,出了升降机往右转,走到最尾一间便是了。”
  “多谢妳。”文仑说了一声,便飞也似的跑出办公室,那女职员也不知就里,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文仑来到升降机处,想也不想,便钻进旁边的楼梯出入口,一步两阶的飞奔落去,来到四楼,左面是办公室,右面却是一条长廊,他按照那女职员的指示,朝长廊最深处跑去。
  当他快到之时,便听见一些鸣鸣之声,像似是被人掩着口部而发的声音。
  文仑看见那房门挂着档案室的胶牌,马上扭动门把,却无法扭开,是锁着的,他把耳朵靠贴在门处,马上隐隐听着有人像用脚踢着东西。
  “紫薇妳是否在里面?”文仑大声喊着,但没有响应,可是他明明听见房里确有声音,就算内里的人不是紫薇,也该会有人应答才是,便心知不妙。
  只见文仑用尽全身气力,往门上撞去,一连三次才“碰”一声给他撞开。
  他走进房间,四面顾盼,发觉这间资料室占地甚广,一行行的储物柜,齐整地排列着,同时也阻碍了文仑的视线。
  文仑只好顺着储物柜,逐一寻找,来到第五行便发觉紫薇颓然坐在地上,双手抱胸。
  他大叫一声:“紫薇,出了甚么事?”接着飞奔上前。
  就在文仑走上前几步,发觉背后响起奔跑的脚步声,他猛然回头,看见一个黑影往门口跑去,文仑马上转身欲追,却听见紫薇叫道:“文仑……”
  文仑顿时停住,心想还是看看紫薇要紧,便跑到紫薇身边,看见她衣衫零乱,前襟的衬衣胸钮,已被人扯掉下来。
  紫薇一见文仑走近,便扑向他怀中,不住地哭泣。
  文仑牢牢抱着她,轻拍着她肩膀,也不多言追问,好让她在自己怀抱里慢慢平静下来。
  就这样过了若五分钟,文仑才敢开声:“好了点没有?”说着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刚才那人是不是洋平?”
  紫薇一边哭泣一边点头,文仑不由咬紧牙齿,狠狠地道:“果然是那厮,他没有伤害妳吧?”
  见紫薇摇摇头,文仑心想幸好来得及时,若不然可要弄出大事来了!
  文仑把紫薇搀扶起来:“妳现在先到更衣室把制服换去,我通知茵茵陪同妳回家休息,好吗?”
  “不,这样突然回家怕妈会担心,我不如到你家好了。”
  “这样也好,我一下班会马上赶回去。记住,不要多想甚么。”
  紫薇点点头,在文仑的陪伴下往更衣室走去。
  文仑一回到办公室,先通知了茵茵,便立即跑到桑田的房间来。
  桑田是个年约五十的胖个子,有着个圆圆突突的大肚,他见文仑走进来,而脸上的颜色却甚为难看,便问道:“有甚么事吗?”
  “桑田部长,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一声。”便把洋平刚才的事说了出来,桑田听后登时一愣,接着文仑又道:“我知道洋平是部长的得力帮手,所以我不想对外公开,把事情弄大,这样对公司和对他也没有好处,但我希望桑田部长能暗里作出处分,决不能让他留在业务1课,要不然,我只好和津本社长说出这件事。”
  桑田紧皱着眉头:“好吧,我会处理。”便取起电话:“叫洋平进来……甚么,他不在?没有其它事了。”
  他徐徐放下电话道:“洋平刚请假去了,但我会找到他的,到时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整日间文仑都心急如焚,一下班便乘出租车回到寓所,楼下客饭厅却一个人也没有,便飞步跑上二楼,见茵茵从自己房间走出来:“我一听见脚步声,便知晓是你了。”
  “紫薇呢?”文仑连随问。
  “她在你房间睡着,我给你叫醒她。”
  “不用了,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到楼下去。”文仑道。

  第九章

  “真没想到洋平会是这样的人,幸好紫薇发觉得早和他一刀两段。”茵茵气冲冲的坐在沙发上。
  “洋平为人如何,我虽然不大清楚,但瞧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确实有点那个,而且我还怀疑当日袭击我的人,极有可能是他。”
  茵茵点点头,颇有同感:“为甚么志贤没赶回来,妹妹受袭他竟然如此,还怎样做人家的哥哥!”茵茵的话锋像刀一般利,似乎对志贤仍是很气恼。
  文仑听着连忙道:“志贤在公司还有重要事,他着我先回来,说一做完手上的东西便会赶回来。”
  “有甚么东西重要过这件事,他分明不关心紫薇。”
  “怎会呢,志贤并非是这种人,当我通知他今日紫薇受袭的时候,看他比我还要紧张几倍。”
  “我才不信,连对小动物都没爱心的人,又怎会去紧张人,你不要和他说好话了。”
  “到底前几天妳和他发生了甚么事?说来听听。”文仑打开冰箱取出两罐可乐,递了一罐给茵茵。
  “我和他有甚么事!”茵茵接过可乐,面无表情地道。
  “还说没事发生,据我所知,妳给他吃了个耳光,可有这回事?”
  茵茵感到有点惊讶,没想到志贤竟会把这屎事说出来:“谁叫他骂’小白’,说要宰了牠来吃,还骂人家是母狗,你说他该不该打。”
  “不会吧,他竟敢骂妳是母狗!”文仑委实有点不相信。
  “你大可以问他,我有没有枉说他。”茵茵愈说愈气,连双眼也盈满红光。
  便在这时,二人听见关门声,接着志贤走了进来,当即问道:“紫薇怎样了?”
  “在我房间睡着,你放心,她没有事。”文仑朝他答道。
  志贤把公文摆放在矮几上,看见茵茵板着嘴面把脸别开不看他,使志贤顿感气闷,也不理会她,便坐下来问文仑事情是怎样发生。
  文仑便把当时的情形,极为详细地说给他们听,当说到他如何突然头痛,并感应到紫薇受袭的时候,茵茵和志贤不禁诧异非常,登时你眼望我眼,均有半信半疑之意。
  “文仑你不是说笑罢,你当真感应到事情的发生?”茵茵瞪大眼睛问。
  “我为何要说谎,其实何只你们觉得奇怪,连我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自从我受伤醒来后,这种现象不时都会发生,若不然,志贤你吃了茵茵一记耳光,当日你回来并没有和我说,那时我和紫薇在家里也没有离开半步,但我却感应到当时你们的情景,就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你一回来才问你,果然正实完全正确,那时我也感到十分惊讶。”
  “好厉害哦,这么说来,要是我们这几个人在做甚么,你都会感觉到了,这岂不是……糟糕,我才不要呢,我们还有甚么私隐可言!”茵茵双手掩着脸叫道。
  志贤听见茵茵这样说,也顿觉头皮发麻,随见文仑笑着道:“所以从今以后,你们不要在我背后说三道四,数我的不是。”
  “幸好你现在说给我们知,要不然打后便大问题了。”志贤笑着说。
  “好呀,原来你平日常在我背后说坏话。”文仑立时骂回去。
  “这样说来,文仑你这本事算不算是超能力?”茵茵开始感到极为有趣。
  “我也不知道,或许算是吧!”文伦喝了一口可乐,续道:“我记得在前几天,那时我还在家养伤,那日我独自到超市买零食,途经小公园的一条斜坡时,见一辆载满石油气的货车,大概是工人在这一带送石油气吧,所以把货车停在斜坡上,突然我感觉到货车的尾板门打开了,数十个石油气罐沿着斜坡滚将下来。当时的情景只是在脑间一闪而过,并没有感到甚么,便继续往前行,岂料看见几个年约四五岁的小童,正好在斜坡下踢足球,我再望望那货车,心里却想着,若然如我所感觉一样,那些石油气罐极会撞向这群小童。”
  “所以你便叫他们走开,是吧?”茵茵接口问道。
  文仑摇摇头:“我没有开声叫他们,这些小童正玩得忘形,知道叫他们也不会有用,便过去用脚抢了他们的足球,一直把球带到那小公园,那伙小童见我抢了他们的球,自当然一窝蜂追来。谁知我引着他们才走进公园,那货车的尾板真的松脱了,轰隆隆声中,那些石油气罐如山崩似的,沿着斜坡滚下来,你们说我的预感是不是很厉害。”
  二人听得如痴如醉,良久才见志贤道:“文伦你果然有点道行,今次受伤看来你因祸得褔了。”
  “是褔是祸我就不知道了,但能够有预知的警觉,确也不赖,其实你们也大可放心,我并非甚么事都能预知,一些小事情,我多数察觉不到,起码你和茵茵到底闹甚么龃龉,我便不知道了。”文仑笑着说。
  这时众人听见楼梯声响,见紫薇沿着楼梯下来,见着三人便道:“你们在说谁与谁闹龃龉呀?”便坐在文仑身边。
  文仑轻握着她的柔荑:“还有谁,当然是他们两人。”
  紫薇望望二人,只微微一笑便没有出声,志贤开声问道:“心情好点了没有?”
  紫薇点点头:“睡了一觉好多了,只是害怕在公司看见他。”
  “我已经把洋平的事和桑田说了,若他不把洋平调离营业1课,我便对津本说,看来桑田应该会把他调走,妳放心吧。”
  “好了,既然紫薇也睡醒了,便到外面高高兴兴吃顿饭,把一切不好的事全部忘记。”
  “这一顿饭自然由李公子做东了,大家尽情吃他个够。”文仑道。
  “自当然,难道要我们这些小职员请客么。”茵茵望着志贤,倏地小嘴一翘。
  当四人走出家门来到大路时,只见茵茵伸手一招,一辆出租车便停了下来,上了车子,茵茵向司机道:“新宿歌舞伎町SHI IRAGEKU”
  司机听后,竟回头用怪异的目光望望四人,才礼貌地一声“是”,便开动油门。
  三人看见司机的表情,均感愕然,也不知茵茵所说的那是甚么地方,紫薇问道:“茵茵,那是甚么地方?”
  茵茵微微一笑:“去到目的地你们自会知道。”
  □□□
  出租车终于驶进歌舞伎町役所前停下,志贤付了车费,众人由茵茵带领着,来到一间门面并不很大,门外挂着一个木招牌,上面写有“白菊”两个字的小店。
  甫一进入,便即看见一个身穿白色上衣,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侍应走近来:“茵茵,好久没有来了,那边坐吧。”便带领四人在最尾的一张台坐下。
  紫薇对茵茵道:“原来妳是这里的常客。”
  “也算不上常客,前时和朋友玩夜了,他们总爱来这里吃宵夜,喝清酒,现在少和他们来往,也没有来这里三四个月了。”
  文仑在旁问道:“瞧来这里是刺身店,看那些价目也很便宜,只是那些食物总看不出写甚么。”
  志贤也感奇怪:“甚么马肉、猪肉、牛肉下手货,到底是甚么东西?”
  茵茵笑了笑,便招手叫刚才的侍应过来:“志雄,我这些朋友不明白那些菜名,由你来为他们介绍解释吧。”
  “没问题。”叫志雄的侍应礼貌地道:“我们这里是下手货店,卖的都是生殖器刺生,雌雄都有,像牛、猪、马、羊、甚至鲸鱼都有。”接着指指玻璃柜,那里放着一根连雪柜也放不下的巨屌。
  三人登时听傻了眼,良久才笑将起来,只见志贤笑道:“原来是买这个,真难得妳会带我们来吃这个。”一面说一面望住茵茵。
  茵茵轻描淡写地道:“人总是要甚么都尝试一下嘛!志雄,我说得对吗?”
  志雄点头道:“这个自然,可要我为你们介绍一下。”
  文仑不禁在旁笑问道:“似乎这里甚么下手货都齐全,不知道有没有人鞭呢?”
  紫薇听了一手掩着口笑,一面打着文仑:“你真是……”连志贤又笑起来。
  “很对不起。”志雄笑着道:“目前还没有人愿意割爱。”
  茵茵把下颚朝身旁的志贤扬一扬:“志雄,这个行吗,虽然是根癈料,但称量起来倒有三两重,你便将就点取去用吧。”
  除了志贤黑着脸,茵茵若无其事外,连同站着的志雄,三人立时都笑弯了腰,文仑更拍得桌面“碰碰”直响,大笑道:“似乎是只有二两,茵茵妳说多了。”
  茵茵这样一说,无疑是拿志贤作开心棒,不但是笑他屌儿无用,且还笑他细小,怎教赤贤不气恼,盛怒之下,立时作出反击,铁青着脸道:“要不要我拿出来给妳称量一下,到底我是三斤还是三两。”
  “我呸,你掏出来好了,要是有三斤重,我马上给你吃了他。”茵茵瞪着眼道。
  “好啊!志贤还不快点掏出来,看茵茵如何把你吃掉。”文仑狂笑不止。
  而紫薇笑得不住用粉拳打他,连腰杆也无法直起来。
  志贤怒极:“我就不相信妳敢在这里吃,要是妳够胆,我马上掏出来。”
  “志雄。”茵茵抬起头朝他道:“你给我拿个称磅来,让他摆上去量量,看他有没有三斤重。
  “你……你们……不要再闹好吗……我笑得快要窒息了……”紫薇似乎再无法忍受下去。
  侍应志雄自然知道他们是闹玩笑,哪肯去拿来,便笑着打圆场道:“茵茵平日就爱开玩笑!我介绍一个杂锦刺身给各位如何。”
  文仑笑道:“随便甚么也行,我瞧了那鲸鱼大根,我早便饱了。”
  对于文仑的说话,志雄在这店子里早已听得多了,也不感奇怪,因为一些偶然走进店来的客人,大多一看到店里的食物都会这样说。
  当志雄离去后,看见志贤和茵茵还在斗个不休,紫薇把头枕在文仑的肩膀上,嘴含微笑望着二人,文仑低声问她道:“紫薇,妳可有胆量吃这些东西?”
  “我才不敢吃呢,况且还是生吃,想起那东西,我已经毛孔直竖了。”紫薇伸伸舌头。
  “我也有同感,就算要吃,我也只吃妳的下手货,自当然妳也只吃我的了,说对吗?”文仑凑着头在她耳边说。
  “你好坏,这说话给哥哥听见怎么办。”
  “听见又如何,干脆说给他知道好了,我能做他妹夫,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谁要嫁给你,好不知羞。”紫薇用手指点戳着他的鼻尖。
  当晚自是没有人吃得饱,离开“白菊”后,四人在歌舞伎町边逛边吃,紫薇和文仑这一对当然开心,手箍手地有说有笑。可是志贤和茵茵却贴错门神般,不是吵便是斗,但二人的内心是否和表面相同,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
  隔日,紫薇向东丸请了一天假,他是害怕碰见洋平,便佯作不舒服留在家中,坐在电话旁等待着文伦的电话。
  当文仑来电话对她说,洋平已被桑田掉至横滨分社,紫薇终于放下心来,方好今天是周末,文仑相约紫薇到他家中来,她当然一口答应。
  紫薇因为在家中无聊,心里又想早点儿看见文仑,便提早出门往文仑家去,当他进入屋里时,屋里却没有人,看看腕表,原来才是十二点多,便开始为二人打扫屋子一番。
  远在另一边的东丸大搂,津本台头的电说响起:“我是津本。”
  “是我,不认得我了么?”
  “啊!美云,没见面也很久了,近来好吗?”
  “还好,志贤在你们那里工作顺利吧?”
  “他很能干,看他在东丸的表现,展濠将来又多了个好帮手。”
  “这孩子二十多岁了,至今还像个大孩子般,你要多替我管教他才是。”
  “这个我可不敢当,况且志贤不但工作能力高,脑袋也很灵活,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我真是为你们夫妇开心。”
  “不要尽说他好说话了,其实我今日打电话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展濠现在身在美国,听说回来时会将先停留日本,他来日本是为了东丸的业务吗?”
  “哦!这件事我并不知道,他也没有通知我,瞧来他另有公事来日本吧。”
  “你真的不知道,不会是瞒着我吧?”
  “又怎么会呢,或许展濠记挂住志贤,打算来日本看看他吧。”
  “我们已经廿多年老朋友,要是知道甚么,请你不要隐瞒我,因为今趟我感到很奇怪,你知道吗,展濠今次因为美国分公司突然有事情发生,非要他本人过去不可,便把中国大陆渡假酒店的开发计划,向董事局延期了半个月,但这个计划却有三间大企业竞争,时间已经相当迫切,若再不开董事会议决定,这份计划极有可能落在其它人的手上,展濠对这个计划早已充满信心,势在必行,又怎会为志贤而延误时间,若不是有天大的事情,他决不会来日本。
  “这件事我并不知晓,这样吧,我代妳留意一下,展濠来日本,想必也会来找我的,到时我了解一下再通知妳吧。”
  “津本,你真的不知道骆贵芳在哪里吗。”
  “我又怎会知道,自从展濠和她分开后,我已经没有见过他,就算妳不相信我,但我和展濠几十年老朋友,若然我是知道,难道还会瞒他么,这个妳应该最清楚不过。”
  电话另一面突然静默了一会,似乎在沉思着甚么:“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但我不会死心的,我自有我的办法能找到她,麻烦了你这么久,我也要收线了,来香港通知我一声,我会为你准备好你喜欢吃的沙锅鱼头。”
  “难得妳还记住,就先多谢妳了。”
  “就这样吧,我也要收线了,再见。”
  津本呆呆望了听筒一会,才缓缓放下电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十回:火锅

  文仑开了大门,才走进厅来,便看见紫薇爬在地毡上,一只玉手伸进矮台台底下,不停地不知撩拨着甚么。
  她听见文仑回来,便从地上侧着头对他笑了一笑:“你回来了么,我掉了一百元在里面,总是取不出来。”
  而文仑却笑咪咪的望住她,眼睛直盯着她翘得老高的浑圆臀部,一条短裙被扯得翻到臀端,雪白色印着一头吉蒂猫的小内裤,全然展露了出来,加之臀部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不住摆呀摆的,着实教人看了无不飞喷鼻血。
  文仑自是看得目不交睫,眼含欲火,胯下那根俏皮的大肉屌,立时把西裤撑得帐蓬似的,紫薇见他一声不响的站在自己身后,略感诧异,平日只要家中无人,文仑必会多口多手的缠个不休,今回怎地这般默默无声,又不走过来帮忙,却大感奇怪,便抬头瞧他一眼。
  岂料才看一眼,便即看见他裤前的帐蓬,不禁脸上一红,嗔道:“你这个人怎么会这样,无原无故也会硬成这样子。”
  “怎么无原无故。”便蹲下身来,一手按在她圆臀上,又搓又揉。
  “噢!要死啰!不要嘛……入家还要拾东西啊……”紫薇现在终于明白他硬起的原因。
  文仑从裤袋取出两枚一百元:“不用拾了,我双倍赔给妳,快站起来,我们到房里摇摇。”
  “不要,哥哥快回来了,又怎能摇摇。”
  “放心,志贤还在东丸,一大堆东西在他面前尚没做完,没两小时他休想回来,快吧,我已经硬得发痛,若不摇一摇,这一把火如何下。”
  “真怕了你。”便把手从柜底抽出来,原来手上却拿着一只自她脚上除下来的毛拖鞋。
  文仑也不多说甚么,一把便将她拥在怀中,左手已探向她胸口,一只高挺的玉峰,登时纳入他掌中。
  “不要在这里,啊……不要嘛……哥回来看见怎办……啊……”紫薇已被他弄得浑身麻软。
  “我等不及了,先在沙发来一下再说吧。”说着便把自己的外衣脱下,顺手拋在地上,接着便去脱紫薇的衣服。
  紫薇却亲昵地贴向他,抬起双手为他解去领带,再一颗一颗的松开他衬衣的钮扣,接着当然是裤头皮带,不消片刻,两人已把对方剥得精光赤体,玉帛相对,双拥倒在沙发上。
  只见文仑犹如十日不知肉味般,把整个身躯全盖覆在紫薇身上,胯下早己硬得要命的肉屌,不停地在她大腿磨蹭,一手一唇,早已攀峰吮丘,直弄得紫薇酥麻发软,花房发痒,淫艳的津液,不住涓涓流溢。
  “文仑……不要停……吻我……”紫薇双手牢牢按着他脑袋,拱起前胸迎接这难耐的快感。
  只见文仑淫兴遂狂,两只指头倏地撑开花唇,望里一探再探,才齐根没进。
  “啊……怎会这样,受不了……”她无法思考了,自制力正迅速崩溃,一叠一叠白热的欲望,终于全占据了她。
  而文仑今日似乎特别兴奋,额前早覆着一层汗泽,他徐徐抬起头,望着一脸陶醉的紫薇:“吻我……吻我的下手货。”
  紫薇自从尝过那滋味后,经历数次,在不知不觉中竟喜欢上这种激情,口技也增进不少,骤听文仑那嘶哑的渴求声,便把浑身无力的身躯撑起来。
  文仑也滚身坐在沙发上,紫薇却识趣地伏了下来,握起那十八公分的大屌,伸着她那丁香小舌,先缘着茎身上下舔弄,接着螓首一埋,竟把文仑的肉囊吸入口中,小手仍不忘为他飞快捋动。
  “啊唷……紫薇妳愈来愈厉害啊……舒服……”伸手拨开她那低垂披肩的秀发,好让自己能看得真切,其充满淫欲芒芒的眼睛,瞬也不瞬直盯着这副绝色玉容。这时的紫薇,已把小嘴移挪至龟头,迷人半闭的美目,水汪汪地望向文仑。
  二人登时目语传情,秋波送意,一张小嘴徐徐微开。
  “唷……好爽……”只见紫薇的小嘴,“唧”的一声,已把龟头包住,小手同时配合唇舌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套动。
  “好美……紫薇含得真好……是……是这样,舔马眼……唷……美死了……”
  紫薇很爱听文仑的赞语,不但可教她感到自豪,也正明自己的挑逗伎俩,能令自己心爱的男人舒服,也算是一种难言的幸福。
  紫薇的伎俩,果然进步神速,文仑渐渐愈感难耐:“紫薇,我要摇摇了……”
  “嗯!”徐徐吐出龟头的紫薇,深情地望向他:“我也受不了……抱着我,用你的大屌满足紫薇。”
  文仑扶她躺下,把她一条腿在沙发背一搁,一绺艳红溶溶,翕翕而动的花穴,全然展陈在文仑眼前。
  紫薇小手一握,拉扯着文仑的大屌,带着半闭惑人的美目,柔声道:“来,我要亲老公肏,快快给我,紫薇要你啊……”
  “就由俏老婆带路好了。”
  紫薇一手拨开自己的花唇,一手带着龟头磨着膣口:“来吧,可爱的龟头,紫薇要啊……”
  文仑哪禁得起她的淫声腻语,唇瓣立时分开,斗大的龟头“吱唧”一声,已然没进花房:“啊……好紧……”
  “再入……紫薇要你的全部……啊……满了……啊……再入,顶开我的花宫……啊……”
  “舒服吗?”文仑一把握住她一只玉乳,一手在她阴核上拨弄。
  “舒服死了……好胀……好满……快狠狠插紫薇……快插……啊……淫水好响哦……唔……你听见吗老公……啊……再要快……”
  文仑俯下头来,凝望着自己的大屌飞快地出入,粗大屌茎,把紫薇紧密的花穴撑得圆圆的,只有娇嫩的阴核突将出来,淫水在每一抽带中,随棒飞溅,这交合艳景委实春色澹荡,夹杂着紫薇娇音昵耳,狂放无羁,怎不教文仑心猿难定,意马狂奔。
  二人便在兴致当头,忽地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霍然出现在文仑身旁,这一惊吓,当真非同小可,望着这张一脸邪笑的俏脸,文仑立时想晕了过去。
  不知何时,茵茵竟如鬼魅般,从沙发背后探出头来,方好落在二人的交接重地之上,但见她笑吟吟道:“哇唷!果然厉害,真难得表姐禁受得起。”
  此刻的文仑。真想死去罢了,胯下的肉棒,一时不知拔出来还是掩着好,只得全根挺进紫薇的花房,强作临时藏身之所,杀了他也不愿拔将出来,又想,为何今次竟然全无预感,莫非因为我正干昏了头。
  再说紫薇,听见表妹在旁的声音,莫一似落汤螃蟹,登时忙了手脚,“啊”的一声,连忙双手掩着红透如柿的俏脸,惟茵茵见着他们的情景,更显得意:“文仑你不用藏了,刚才你出出入入,我全看在眼里,果然是有点斤两,瞧来没有三斤重,也怕有二斤!”
  文仑只是傻着眼望住她,一时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定了定神方笑道:“妳似乎看轻了点吧。”
  “好,见你方才对表姐如此卖力,便加多八两,二斤半吧!”
  “多谢抬举。”文仑苦笑回道。而紫薇已羞涩得无地自容,恐怕今后必被她笑得难以度日了……
  “你们随便继续,我带小白到屋后玩耍,记着要爱惜我表姐喔。”这时文仑才发觉她手上抱着北京狗“小白”。
  当茵茵才一离开,紫薇连忙朝文仑道:“还不快穿衣服。”正要撑手而起。
  文仑马上又把她按下:“给她看也看了,若就此不干,倒给她多一个笑柄,何不乐乐大方,免她多寻借口,现乘她不在,料她也不会进来。”说罢便挺起腰肢,全速抽插。
  “啊……”紫薇突然被戳,不禁脱口叫了出来,接着在文仑的猛攻下,嘤嘤之声随变得啊啊大作。
  忽然传来茵茵的叫喊声:“表姐妳不要叫得这么大声嘛,若害得我烈火焚身,莫怪我出来和妳争老公,到时妳就后悔死了。”
  紫薇听了忙掩着口,文仑一面狂抽猛插,一面暗想那丫头必定心骚穴痒,说不好正自我解决也说不定。但为求早点完事,下身却半点不缓,直把个紫薇干得呜呜悲鸣,却又不敢叫出半点声来。
  几经连番疾戳,文仑终于忍无可忍,又浓又热的阳精飞喷而出,紫薇也不知高潮了多少次,但这回给热精一浇,几个巨大的收缩,又再高潮了……

  二人忙忙穿回衣服,紫薇已羞赧得飞奔上楼,躲在文仑房间不肯出来。
  文仑方把沙发上的战后残液清理好,茵茵的话声旋即在身后响起:“办完事情了么,表姐到哪里去了。”
  文理望她一眼,却见她目盈狡黠,嘴角含笑,便道:“紫薇在我房间休息。”
  “我去找她。”便往楼梯跑去,文仑连忙喊着阻止她,菌茵又那里肯听他,直奔到文仑房间推门而入,房里空无一人,但浴室里隐隐传来水声。
  茵茵一笑,轻轻把浴室扇门一拉,岂料动也不动,便知紫薇把门拴上了锁,便在榻榻米上一坐,等待紫薇出来。
  文仑本想跟随她上楼去,但回心一想,茵茵这鬼灵精牙尖嘴利,要是在我面前揶揄紫薇,倒反而更令紫薇尴尬,二人毕竟是表姊妹,就算有甚么难以开口的事情,总比较容易说话。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止,紫薇走了出来,即见茵茵大刺刺地坐在房间中央,盈盈含笑的望住自己,不禁令她羞涩起来,红晕立时盖满俏脸。
  “怎么呀,看妳这一副模样,不欢迎表妹来和妳谈心事么?”茵茵笑着道:“过来坐嘛。”
  紫薇当然知她没安甚么好心,红着脸低声朝她道:“妳想问我甚么,尽管问吧。”她心里早就有了准备,正等待着她来戏弄自己。
  “嘻嘻,看你们刚才这样子,似乎已非第一次了,到底是哪时候开始的?”
  “何时开始又怎样呀。”紫薇别开头不正式答她。
  “妳不说也不打紧,但我有一件事很想知道,文仑那家伙这么粗长,进入妳小穴时,想必令妳很舒服了,而我想知的却是他的持久力,瞧他高大威猛,体横膀宽,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吧,到底他可以维特多久?”
  “我怎知道,妳总是问这些,叫我怎样答妳。”紫薇羞得垂下头来不敢看她。
  “人也给他干了这么多次,妳怎会不知道。”茵茵侧起头望住她。
  “我根本就不知道甚么才算是持久,妳不要问我这些问题好吗。”
  “真不知那家伙的东西有没有这么大呢!”茵茵自言自语起来。
  紫薇不解地望了她一眼:“妳是说哪个人?”
  茵茵给她一问,突然惊惶起来,忙忙摇手道:“没有,我没有说甚么。”
  紫薇自当然不相信,见着她那局蹐模样,随即想起一个人来:“茵茵妳不是……不是想打哥哥的主意吧?”
  “喂,甚么叫做打人主意,妳怎可以说得如此难听。”茵茵翘起小嘴道。
  “我有说错吗!茵茵,若然妳和哥哥是真心相好,我是不会反对,但要是和妳以前那些男友一样,只是抱着玩票性质,寻求一时的开心,妳就不要招惹哥哥了,到目前为止,我虽然对哥哥的性格还不太了解,但凭他表面上来看,为人也颇为忠厚,到时他付出了真感情,而妳却……唉!”志贤毕竟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但她更熟悉茵茵的为人,怎能不教她不担心。
  “妳放心吧,我又没说和他那个,况且他不比别人,点着手指数上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说来也算是我的表哥,我不会乱来的,就算我要男人,凭我只须招招手,要多少个都可以,又怎会惹到他身上。”
  “是这样便最好,要是你们真的交往,必须认真才好,决不能作儿戏。是了,刚才妳怎样进入屋来?”紫薇对这件事始终不明白。
  “是妳哥哥给我锁匙,早上我在公司碰见他,他对我说打算今日在家里做一顿羊肉火锅,问我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他的手艺,有得吃我当然一口答应。他说文仑和妳该会在家,但又担心你们会出外走动,便掏出锁匙递给我,着我自己先来。”
  “哥哥他本人呢,还在公司加班?”
  “嗯!他说还有工作要做,回来时会顺道买肉买菜回来,还说今日他要亲自下厨,好让我们知道他的厨艺本事,但依我看,还是对他没有多大信心。”
  “应该是一点儿信心也没有。”文仑刚上楼来,正要看看她们怎样,来到房间门口,便听得茵茵的说话,便走进房间来。
  “你和他这么久朋友都是这样说,恐怕也错不了。”茵茵道。
  “妳们想想,志贤家中有十个佣人,三个司机,两个厨师,他在家里就过着太子般的生活,他怎可能会下厨,我的话说得对吗。”二人同时点头,觉得此话相当有道理。
  “既然志贤这么有心,也不要拂他的好意,妳们若不想今晚捱肚子,最佳的方法便是先去吃点东西,这样多少有个底,大家认为如何?”
  这番说话充满力量,当然没有人反对,更何况各人的肚子也有点饿了,茵茵便马上道:“乘着他还没有回来,现在就去好了。”
  当他们走下楼来,正好志贤走进家门,手上除了菜肉外,还有一个大包裹,外面包着百货公司的花纸,见了他们三人,便即道:“好了,文仑和紫薇都在家里,也不用我打手提通知你们,想必茵茵己经对你说过了,今日便看看我的手艺吧。”
  “真难得你会下厨,就算手艺一般,光凭你这份心意,我们必会棒场的。”文仑拍着他肩膀说,接着又道:“我们三人打算到外面走走,还有甚么东西想我们买回来吗?”
  志贤沉思一会:“要买的我大概也买齐全了,你们爱吃辣吗,喜欢吃便顺道买辣椒回来。”
  “好吧,咦?这东西如此大包,是甚么东西?”文仑指着放在地上的大包裹问。
  “没甚么,是我的私人喜好,碰见便买了回来!你们不是要说外出么,记得早点回来。”志贤说道。
  茵茵突然对紫薇说:“你们等我一会,我带同小白一起去。”
  文仑随道:“便留他在这里吧,有小白在身边,要是我们想去喝一杯咖啡,恐怕也进不去了。”
  茵茵回心想想也有道理,大多数食店都不准许宠物进内的,便放弃了:“我留小白在这里,志贤你不会害怕吧?”她笑吟吟道。
  “小白在屋里吗!”他搔搔头:“只要牠在屋后不走进来便成了。”
  众人都觉得很奇怪,尤其是文伦,志贤竟然敢单独和一只狗同在屋里,确实很少见。
  □□□
  三人在日暮里车站旁的麦当奴吃过东西,便在附近四周逛了一会,回到家时,已经是入夜六时多了。
  他们一走进屋来,阵阵肉香旋即飘进鼻子来,文仑马上开口赞道:“好香哦!”
  “你们回来了,快可以吃了。”志贤的话声从厨房里传出来。
  紫薇连随走进厨房:“哥,我来帮忙吧。”
  “也好,妳给我把这些取出饭厅便行了。”紫薇捧着一大盘生菜走出来:“茵茵妳也来帮忙摆碗筷和电炉吧。”
  不到片刻功夫,一大锅羊肉已放置在餐桌中央,还有一些是志贤买回来的现成小菜。
  只闻羊肉的香味,不住自铁锅里喷将出来,委实令人垂涎三尺,但一日未放入口中,总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两对男女围着羊肉锅坐了下来,志贤显得兴奋异常,殷懃地为各入挟上羊肉:“快些试一试老子的厨艺。”
  茵茵望着碗里的羊肉,笑着道:“瞧来挺不错呢,二斤半你说是不是。”
  文仑听她这样呼唤自己,登时不知如何答她,志贤听见便好奇问道:“谁是二斤半,茵茵妳在对谁说话?”
  紫薇心中有鬼,登时一张俏脸红起来,垂着头不敢与各人目光接触,志贤更感奇怪,茵茵笑道:“我是和文仑说话,到底我为何叫他二斤半,你自己去问他吧。”一面说一面挟了一块羊肉放入口中,才一嘴嚼,立时喊道:“好好味哦,没想到你竟然有点功力。”
  志贤听得开心,也不问刚才的事了,便提起筷子,再挟了一块羊肉给茵茵:“好吃便多吃些吧。”
  茵茵也不客气,吃完一件又一件,文仑和紫薇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开动筷子,果然入口香腻腻的,屋外寒风砭骨,躲在家中吃羊肉火锅,确是一大乐趣。
  志贤一面吃,一面盯望着茵茵的食相,眼睛露着一股狡黠的光芒,把个茵茵看得好不自在,志贤再次挟了一块给她:“是否很好吃呢。”
  茵茵见志贤对自己越是殷懃,便越感奇怪,再看见他那骨碌碌的狡滑目光,总是觉得有甚么不对劲。
  “要知这个是如此好味,早便应该吃了。”志贤大大吃了一口,竖指赞道。
  茵茵愈看愈觉不妥,加上志贤今日的举动,确也有点可疑,她本来就聪明绝顶,再慢慢思索,不由脸上一白一青,指着志贤颤声道:“你……你这些到底是甚么肉?”此话一出,连文仑和紫薇都放下筷子来,呆着眼的望住二人。
  “我也不知道妳在说甚么?”志贤气定神闲地道。
  “莫非你……啊!我的小白……”茵茵立时脑袋轰然一响,赶忙飞奔至屋后,一推开木门,给她放置在晒衣间的小白,竟然不知所踪。
  茵茵险些昏了过去,泪水不住在眼眶里涌将出来,疯了似的跑回饭厅,飞扑到志贤身前,施起粉拳,一下接着一下的捶打在他身上:“你……你快还小白给我……你这个凶手……快还小白给我……”
  “喂……你发疯了么,我也不知妳说甚么?”志贤身长肉厚,也不还手闪避,任由她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身上。
  紫薇也连随走上去想把她拉住:“妳不要这样好吗,有甚么事大家好说嘛。”
  文仑听在耳里,早已知道发生了甚么事,不禁暗笑起来,心想今回志贤可把茵茵戏弄得够切底了。
  茵茵又哭又叫,失控似的完全不理会紫薇的劝告,突然见她掩着小嘴,飞奔至洗手间去,竟抱着洗脸盘大恶起来,连中午吃下肚里的汉堡包,恐怕都一同带了出来。
  紫薇见着,掩着自己的鼻子,一面拍着她背部:“茵茵,妳没有甚么事吧?”接着看见志贤和文仑都站在门外,紫薇便问他道:“哥,你便说清楚,虽然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做,但小白到底在哪里?”
  “我正想要和她说,谁知她又打又骂,妳教我如何答她。”志贤双手抱胸,说得甚是平和。
  “好了,到底小白在哪里?”紫薇又再问一次。
  “妳叫她到我房间看看便知道了。”志贤话落,便回身走了出去。
  茵茵和紫薇听见,两人便连忙跑上二楼,当一打开房门,不由为之一愕,只见房间的一角,竟架放了一间斜顶的大狗屋,而小白却安然地爬伏在屋内,一见茵茵进来,便跳起身扑到她跟前来,茵茵二话不说,忙把牠抱入怀中,欢喜得泪眼盈眶,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紫薇看见也感到快慰,便朝茵茵道:“我便知道哥不是这样的人,妳总是不相信。”
  茵茵虽然心情好转,但还是有点恼怒:“谁叫他不早点说,想来他早就纳心不良,有心把小白收藏在自己房间,又做出那种种奸狡举动,总之他没安甚么好心,存心是想戏弄我。”
  “这个把戏的投资挺不简单呢。”原来文仑早便跟了进来,同时在那堆公司包装纸里,弯腰拾起一张发票递给紫薇:“没想到这间狗东西,竟要十二万七仟多日圆,志贤对妳的小白,都可谓没话说了。”
  茵茵听见,也不禁为之一呆,这是她大半个月的工资呢,若不是志贤,恐怕小白一世都无法拥有这所名贵狗屋。
  当茵茵抱着小白和二人下楼来,志贤本来坐在沙发上,一看见小白便站起身来,赶忙走到沙发背后,文仑笑着说:“你这么害怕牠,到底你是用甚么手段,竟能把小白弄到你房间来?”
  “不说也罢了。”志贤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小白,深恐牠会飞过来似的:“我又用生果,又用蔬菜,都无法引诱得牠,最后用饼干才能把牠引到房里去,竟弄了我半小时有多。”
  “你又何须这么麻烦,干脆把牠抱上去不是行了么?”文仑笑道。
  “杀了我也不要,茵茵妳快点把小白和那间狗屋取回家去,我一看见牠总是坐立不安。”
  “那间狗屋你是送给我吗?”茵茵笑笑口说。
  “当然是送给你,我要来作甚么?”
  “那多谢你了,但我没打算取回家去,一来我家里没地方放得它下,二来我又怕姨妈会不高兴,但见你又诚意拳拳,况且又这般昂贵,若不领情,如何也说不过去,你说怎么办呢?”
  “难道就这样放在我房间。”志贤瞪大眼睛道。
  “这个意见也很不错呀,我不反对。”茵茵道。
  文仑搂着紫薇的腰肢,站在一旁笑道:“我和紫薇还没吃完,你两人慢慢研究。”
  终于那间昂贵的狗屋,却由志贤的房间移至到晒衣间,周未便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