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4-03

Nighteye:夜的协奏曲 1 - 20


        文案:

        恶魔将他的灵魂侵袭
        洗不清 拭不去
        他并没有错
        但真理依旧将他抛弃
        在黑暗的沼泽之中
        他越陷越深
        希望的双手
        被冰冷的目光打入地狱
        他无力在挣扎
        逃不掉 跑不了
        等待着没有结果的结局

        【楔子】

        夜,静谧得让人窒息。
        学校后门,偏僻的体育器材室里弥漫着荒淫的气息。
        一具青涩稚嫩的躯体上布满情欲的伤痕,红肿的嘴角,双手上泛着紫青色的捆绑痕迹,被拉开及至到已无力合拢的大腿内侧满是齿痕,后面私处隐约还流着粘稠的白色液体……
        “听说了吗?三年级A班的阮宇沂被人上了。”
        “好象是被轮。”
        “你怎么知道是被人上?说不定是人家自愿的呢?”
        “一天到晚装清高,搞半天比任何人都脏。”
        “也不知道有没有病。”
        “好象他本身就好这口,前段时间他不是对学长表白了?”
        “真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光想象那地方被人玩就觉得恶心。”
        ……
        双手被反剪在背后,被肆虐得红肿的乳首,牢牢被扣住的腰部,四肢着地被按着摆出屈辱的姿势,被撑开的双脚,暴虐的凶器在紧窒的私处抽插着,血迹混着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滴落……男孩奋力的抗拒着,但却无力阻止已经上演在身上的暴行。
        慢慢的从挣扎到无力,从悲愤到绝望,随着一次比一次更加残暴侵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人,男孩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慢慢的变冷,他感到世界已经将他遗弃。
        心,死了。
        ……
        他,讨厌黑夜,它就像一个无底洞,吞噬着他,让他感觉自己永远也等不来黎明,等不来希望。

        【Chapter:1】

        深夜的都市,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雨后的深夜,早已没有了白天的炎热,空气中弥漫着水的温度。
        Fringe,隐藏在居民区楼下的小酒吧,门口的霓虹闪烁着迷离的灯光,人影倒映在玻璃上,嬉笑的声音从门的夹缝中溜出,飘浮在幽静的暗夜里。
        正中的吧台摆满了各式的酒,不同形状的瓶子,方形的、圆形的和长长的有如天鹅颈般优雅的,每只里都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调酒师在吧台后面忙活着,准备柠檬片、调酒的工具和各种材料。
        “来杯血恋。”
        调酒师抬起了头。
        纯黑的头发,黑色而偏点棕红的眼睛交织着冷峻与忧伤,刚毅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冷漠,稍微紧身的白衬衫勾勒出一块块匀称而结实的肌肉轮廓,衣领慵懒恣意的敞开着,露出里面性感的锁骨和刚健的古铜色胸膛。
        阮宇沂,酒吧的老板。随性而带点冷淡,脸上从没太多的表情,距人以千里之外,可偏偏就是这冰冷的气息,让人想靠近他,亲近他。吧台边上早早坐满了人,死盯着他的眼光里只有疯狂的爱恋和赤裸裸的欲望,不论男女。
        轻轻的点了下头,他的手开始忙碌起来。
        冰块撞击摇杯的声音非常响亮,随着摇酒动作的展开,空气中开始慢慢散发出阮宇沂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未喝酒,点酒的人人已醉。
        调出来的血恋非常漂亮,关灯后,火焰闪烁着蓝色的光芒,火焰下的液体如玛瑙般的晶莹,却透着血的鲜红。
        将酒递给客人后,和身边的酒保打了声招呼,阮宇沂转身往酒吧后的楼上走去。
        走到电脑前,有一封邮件,点开查看:明天回国。
        打开窗,带着淡淡的水温度的风从耳畔刮过。
        一个人站于窗边,站于夜的边缘。
        心不在焉的点了支烟,透过飘渺的烟抬头望着茫茫夜空,双眼在夜空中迷茫的寻找,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他以为他早已遗忘,谁知道,当黑夜来临,梦魔也随之降临,所以他选择开酒吧,也从不在夜晚睡觉。
        长期的失眠,他现在感觉好累。
        他是母亲被父亲强奸后留下的产物,因为母亲出生卑微,父亲那所谓的名门望族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们母子的存在。从小,他没看到过母亲的笑脸,没被母亲温柔的拥抱过,母亲给予的永远是加注在脸上的巴掌和抽在身上的藤条。
        那年冬天,很冷。饿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的他坐在客厅里等待着彻夜不归的母亲。
        母亲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小小的他走都走不稳的朝厨房走去,他要烧水泡面吃,再不吃饭,他就要被饿死了。
        灶台有点高。站在小凳子上,装好水放在炉子上。红红的火很暖和,等水开了,就有面吃了。
        水开了,提下来的时候,凳子却倒了,滚烫的开水淋在了他的腿上,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眼前一黑,他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周围陌生的的环境,陌生的人让他心慌。
        这是哪?
        他被抛弃了,在重伤的时候被自己的母亲抛弃。虽然他老被母亲打,却从未哭泣过,因为他知道哭泣会令母亲更讨厌他,所以他一直很乖,总希望有一天母亲能发现他其实也是很可爱的,对着他笑,充满母爱的怀抱一直是他心里小小的奢望。可现在,就连这小小的奢望都被剥夺。
        腿上的烫伤后来被孤儿院的院医治好。但因为一开始伤处没得到及时处理,伤口发炎化脓,最后好的时候,腿上也留下了一大块丑陋的伤疤。
        孤儿院的他缺少儿童应该有的童真,沉默寡言的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人领养他,带他回到那所谓的“家”。
        他以为他这次终于有人爱了,却没想到他再一次走进了黑暗的深渊。
        夜,越来越黑,越来越深,酒吧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敲门声响起,阮宇沂轻吐口气,熄灭指间的那一点暗红,转身往门口走去。

        【Chapter:2】

        凌晨5点,酒吧停止营业。
        回到楼上,MSN上有头像闪动。
        03:28:
        巴黎的夜已经开始,这里的夜是多彩的。
        04:40:
        今天还是这么忙吗?客人多,要学会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太累了。
        05:15:
        马上就要回去了,想你。那边歇业了吧,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
        今天,我打了耳洞,耳钉是一对的……是红色的石榴石,你的诞生石……
        静静的看着屏幕上的消息,脸上无任何表情的把电脑关上。
        走出酒吧,阮宇沂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昏昏沉沉的,四处弥漫着压抑的气息,看来今天还要下雨。
        取了自己的车,往家里驶去。
        阮宇沂的家在郊外,离市区有些距离,但因为他不喜欢和人做太多的接触,喜欢清净,所以也就觉得无所谓,环境好就行。
        清晨的风从车窗吹进,驾驶座旁座位上的杂志被风吹起,正翻动着的页面上有一张古典精美的宣传海报。
        温柔的笑容,形状优美滴出水般的红润双唇,嘴角淡淡的勾起,精美的五官找不到任何的瑕疵,及腰的长发用一根银丝轻轻的束在脑后,白色的古典衬衫衣领半敞,露出性感的锁骨,背靠罗马柱,月下蔷薇园中的他散发着月般的光芒,神圣而不可亵渎。
        “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际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大赛奖金奖获得者,卡尔?弗莱什国际小提琴大赛金奖获得者,天才小提琴演奏家云焱将在近期回国开个人演奏会。”
        阮宇沂趁着红灯,车子停住等待绿灯的空隙时间,用视线的余光不着痕迹的看了海报一眼,脚下却不自觉地加大了油门,车子在鸣笛声中呼啸而去。空气中只留下了几不可闻的歌声:
        ……
        只是夜再黑
        也遮不住那眼角不欲人知的泪
        夜太黑
        它又给过谁暖暖的安慰
        只怪夜太黑
        谁又在乎酒醒了更憔悴
        夜太黑
        酒精把一切都烧成灰
        夜太黑
        ……
        晨光透过绿叶照射下一缕缕光线的时候。通过电动门,阮宇沂将车驶入了车库。
        进入房子,阮宇沂随手把车钥匙扔在了茶几上,转身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卧室很大,简约的黑白装潢设计。简洁的白搭配着深沉的黑,简单图案的灰色地毯与白色地板,紧致简洁的黑色大床和窗边黑色的沙发躺椅,给人以清新而冷峻的感觉。一缕晨光透过被风吹起的白色轻纱照进屋内,给冷冰冰的室内增添了些许温度。
        床头柜上的录音电话,红灯在不停的闪动。阮宇沂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物,走进了浴室。片刻,从浴室传来了哗哗的沐浴水声。
        一头显然是刚洗完澡而湿润的头发散乱着,几滴冰凉的水珠沿着阮宇沂的眉头滑落,在经过那双晶亮而黑里透着棕红的眼眸时,他下意识的眨了下眼皮。裸露着并不缺乏锻炼,健硕而完美的上身,打开室内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在床边坐下。
        仰头喝了口啤酒,随手打开录音电话。
        滴——的一声提示音,一个象山涧溪流般,优雅清澈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沂,到家了吗?那边早晨的空气还是有点冷的,别洗完头头发不吹就睡觉,那会感冒的。”
        阮宇沂拿着啤酒罐的手愣了一愣。
        “明天的飞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的休息,有没有好好的吃饭。让我知道你虐待了自己的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好了,累了一晚你要休息了。安。”
        愣了半饷,抬头把手上的啤酒一口气喝完。阮宇沂轻轻叹了口气,向后一仰,疲惫的身体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Chapter:3】

        “小沂,今天是你的生日,给,这个是妈妈给你做的蛋糕,生日快乐!”
        小小的手捧着那小小的蛋糕,蛋糕散发着浓郁的奶香,感觉甜甜的。
        笑容还来不及扬起,一只手打了过来,白嫩的小脸上立刻出现了个鲜红的手印,站立不稳,小男孩倒在了地上,手上的蛋糕在身边摔成了块块碎片。
        “你为什么要出生,你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世界。”
        “你去死,没有你我会重新得到幸福。”
        母亲的手掐在小男孩纤细的脖子,越来越紧,慢慢的夺取了小男孩呼吸的自由……
        昏暗的天花板。
        一巴掌毫不留情的落下,少年的头被扇到转向一边,耳朵嗡嗡作响。
        慢慢把头转过来,少年既冷而孤傲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小子倒挺硬,这么长时间也不求饶。”
        “是吗?”一阵淫秽的笑声慢慢扬起。
        嘶——少年身上的衬衫直接被对方撕毁,残破的衬衫挂在他的双臂上,那长期奔跑在阳光下的古铜色肌肤上,显得特别柔软的粉红色乳晕,看起来格外的稚嫩且青涩。
        当对方的手贴上少年红色的乳头后,少年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显得更加的苍白,犀利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脆弱。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一只手,两只手,三只手……越来越多的手放肆的抚摩着少年的身体。
        湿润的舌尖舔过红色尖挺的乳首,手则从腰间沿着背脊往后探索,无法再自己支撑身体的少年被对方粗暴的推倒在室内的垫子上。背脊轻微的颤动,大腿内测不听使唤的痉挛着,少年难受的扬起了头,尖挺的乳首被人咬噬玩弄得更加的鲜红欲滴,一声难耐而发颤的低吟从轻薄微张开的唇中发出。就一瞬间,一粗黑的性器刺戳进了少年的嘴里,为了让嘴里的东西赶快达到高潮,少年的头被拽着头发上下拉扯着,少年的脸这时候一点血色也没有。
        “不——”少年的眼睛猛然睁大,开始挣扎,慌乱的摇着头,他惊恐的感觉到了那抵在自己身上的凶器。浑身发着抖,慌乱的挣扎着,“住手——”话未出口,身下早已蓄势待发的凶器早一步彻底贯穿了少年……
        阮宇沂皱着眉悠悠转醒,头痛欲裂的脑袋,如铅块般沉重的身体,让他痛苦难耐的皱着原本俊美的脸庞。
        口中呼出的炙热气息和身上过热的体温让他极度的不舒服。
        用力的摇了摇头,想把晕眩摇走,没想到,头愈加的疼了起来。不禁苦笑了下,“还真被他给说中了。”湿着头发睡觉,感冒了。
        离开黑蚕丝被铺垫的大床,阮宇沂走到落地窗前的黑色躺椅上躺下,双眼失神的看着窗外。过热的体温,丝毫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暗,无法给予他温暖的感觉。
        他以为他早已经忘记,却没想到如此炎热的夏季午后,他竟然又做了那个梦。
        滂沱的大雨下了又停,久违的阳光再次照耀着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都市像恢复生机似的更加活泼热闹。然而在这间清冷的房间里,窗边的人正呆呆的望着窗外,全然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唉!”吐出的轻叹让这沉静的空间有了些声息。
        进浴室漱洗后,阮宇沂换了身纯白的休闲装下楼。
        钟点工林嫂正在客厅收拾打扫,看见他下楼,忙站定点头打招呼,“先生起来了,午餐已经在餐厅准备好了。”
        “啊欠!”
        喷嚏使得阮宇沂脑中一阵晕眩,但他决定暂时无视这越来越明显的不适感,继续朝餐厅走去。
        “先生感冒了吗?吃药了吗?”林嫂关切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阮宇沂扯出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容,朝她摇摇头,说道:“没事,过两天就自己好了。”
        林嫂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些什么,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唉……这么大个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
        一碗紫菜蛋花汤,一小盘青菜,一盘清蒸排骨,一碗松软的米饭,阮宇沂默默的吃着自己的午餐,听到林嫂的话,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顿,又继续往排骨夹去。

        【Chapter:4】

        每天阮宇沂都提前一小时,到酒吧坐事前准备,他喜欢凡事亲力亲为。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可他却没有接听打算,就那么任它震动着。
        吧台旁边电视里播放的一则新闻,让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往电视看去。
        “天才小提琴演奏家云焱不久前刚回国。据悉,提前1个月回国是为了下个月的个人独奏会做准备。”
        电视画面上是,机场国际出口处挤满了云焱的乐迷,当云焱从通道走出的那一刻,乐迷们沸腾了。
        一件水红色简单的大V领T恤,米色线条简单的亚麻休闲裤套在他体型匀称挺拔的躯上,他束起了及腰的长发,比女性还细腻的脸上似笑非笑。一双多少带点妩媚而不驯的眼睛,嘴微微往上一翘,亮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云焱原本是个给人感觉古典、清凉的男人,现在的他却多了份闲散的潇洒,多了一种自然而好像是深思熟虑的邪气。
        ……
        “Helios太帅了。如果他能用深情的目光看我一眼,我就死而无憾了。”
        “他的身材真是引人犯罪,真想把他按倒,然后好好爱他。”
        “你的想法真邪恶!”
        “说我,难道你就不想吗?别装了。”
        “哈哈!”
        “你们发现没?Helios的耳朵上多了枚红色石榴石耳钉,你们说,会是哪个送他的?”
        “不要!Helios是我的,我不要他爱上别人!”
        ……
        阮宇沂摇着手中的调酒器,眼光扫过面前坐在吧台前的女孩,听着她们的话语,想起了昨天MSN上面的信息留言:
        今天,我打了耳洞,耳钉是一对的……是红色的石榴石,你的诞生石……
        天才、俊美、神秘、优雅、月一般的清冷、不可亵渎……
        这些词汇人们都是用来形容那天之骄子的男人的。
        起码不是形容他的,他在人们的眼里一直都是肮脏的。阮宇沂的嘴角浮出一末孤寂的笑,很淡,淡到人来不及察觉到就已经被他努力的隐藏了。
        将摇器中的液体倒入酒杯,液体微漾的液面带他回到了遥远的记忆。
        5年前的英国伦敦。
        “Erebus,晚上有空?晚上帮我代下班?”
        “晚上……我有事,和别人约好了。”
        “拜托了,今天骑车和人撞了,手挂了,晚上没办法上班。”
        “……好吧。”
        木制吧台、吧椅和圆形桌椅。边上的摇滚乐队在激情的演奏,入夜的酒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阮宇沂站在吧台里清洗着用过了的酒杯。
        门外,时不时可以看见大街喝多了酒的人,他们时而高吼,时而大笑,伴着走了音不成调的歌声踉跄地消失在昏暗的街头。
        提着手里的垃圾袋,阮宇沂走向酒吧的后门,打算扔了垃圾就收拾回家。
        “啧啧,这手多漂亮,要是废了多可惜。”
        黑暗的巷子深处,隐约传出邪恶的话语。
        “要怪就怪你太有才华,遭人妒忌。兄弟我们也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别怪我们。”
        “放手……”半躺在地上的人明显被下了药,一头及肩的黑发遮住了那人低着头的脸,无力的声音从那片黑暗中发出。
        就在阴冷的玻璃片将要扎进那双手指细长,骨节分明的手的一刹那,啤酒瓶砸到头上的声音在黑暗的小巷中响起。手拿玻璃片的男人哼了一声,朝旁边倒了下去。阮宇沂紧接着利落的一个旋踢,把另一个还在因突然变故没反应过来的男人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上。趁着男人身子还没爬起,阮宇沂迅速的抱起地上的人朝巷子外人多的地方跑去。

        【Chapter:5】

        阮宇沂所住的公寓,是与酒吧隔了一条街的建筑物。每个月都要为这公寓花掉一半的薪水,身在外面,只有精打细算才能养活自己。
        自从那天之后,每次店里打烊,收拾好东西从店里出来,已是快四点半的光景,他像个影子站在后门的角落里等待。见阮宇沂出来,就慢慢地走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可以走了吗?”他总要问一句。
        并肩走,有时他说话,有时谁也不说,只是一起走。
        这样的相处,就象是多年的老友,不象是新近相识。
        阮宇沂从不问他是谁?为什么要待在他的身边。反正他不会待太久。
        一星期,两星期,三星期,一个月……他依然在凌晨出现,一起回家,阮宇沂却越来越无法无动于衷。
        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人慢慢接纳一个从未想过要去接纳的东西,然后,就这样成为理所当然的存在。
        当习惯变成了依赖,所有的热情却又随着那个人的离开而消失殆尽。
        直到有一天,一本杂志,一张相片,阮宇沂才明白了原来他与他,是云与泥的差别:
        云焱,英文名Helios,云氏集团最得宠的三少爷。5岁随父母迁居英国,9岁在伦敦举行独奏会,被视为神童。10岁入巴黎音乐学院,13岁参加伦敦音乐节小提琴比赛,赢得玛丽皇后金牌奖,在伦敦皇后大厅演奏柴科夫斯基的小提琴协奏曲,轰动一时,15岁起开始巡回演出。18岁与伦敦爱乐乐团合作,出色地演奏布拉姆斯的小提琴协奏曲,柴科夫斯基的小提琴协奏曲,获得音乐界高度评价。他的演奏高贵、典雅,感情幅度大,有丰富的冷暖色调变化,有极细腻柔美的音色,演奏的贝多芬小提琴协奏曲、圣桑的第三协奏曲和帕格尼尼的第一协奏曲,都被认为是最有味道的演奏。
        “Erebus,一杯‘Martini’!”一张纸条将他从遥远的记忆中唤回。
        阮宇沂低下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干杜松子酒、干味美思、橙味苦酒和冰块放入调酒杯,用调酒匙轻轻搅匀,然后用滤冰器扣住杯口,注入鸡尾酒杯,柠檬皮挤汁,用酒签刺破橄榄,放入杯中装饰后递出去。
        Fringe的生意不错,接近十二点的时候,人流达到鼎沸,阮宇沂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Erebus,两杯‘OldFashioned’,一杯‘LemonDrop’!”
        “Erebus,给我一杯‘PinkLady’!”
        “Erebus,……”
        Erebus是阮宇沂的英文名,来源于黑暗神,黑暗的化身与本体,位于大地与冥土之间。
        凌晨三点,人渐渐少了,吧台前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聊天休息。阮宇沂靠在吧台里的水池边喝着矿泉水。虽然做为老板,他可以在客人不多的情况下,提前回家,但他从没早退过。
        被父母抛弃,他做过小偷,抢过劫,做过酒店的侍应,也做过俱乐部的公关,他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没有社会阅历,那件事后一个人撑到高中毕业已是不易。
        在最困难的时候,阮宇沂经常自我嘲讽:“好在他们还给我留了副好皮相。”
        用辛苦攒下的钱到英国自学调酒,考取了品酒师执照,回来开了这小小的酒吧。一开始刚接手的时候,阮宇沂显得有点手忙脚乱,不过还好,堪堪应付得来,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Erebus,那女人今天又来了,还是那个位子,在那坐很久了。”
        他陪伴女人,当然也可以陪伴男人,可以做一切她(他)们希望他为她(他)们做的。当然,价码要高到可以打动他,这个规矩在Fringe人尽皆知。
        阮宇沂拿着水杯走向女人。
        “一个人?介意我坐这里吗?”
        “怎么会介意?有这么帅的人来陪我,我求之不得呢!”
        “呵呵。小姐您真是一点都不矜持。”
        “有什么好矜持的?我哈你很久了,难道你不知道?”
        “呵。是吗?”
        “很晚了,有点喝多了。你,介意送我回家吗?”女人提出了邀请。
        看了看表,四点,该打烊了。
        “乐意之至。”
        今天,他不想回家。

        【Chapter:6】

        墙上时钟的指针指到了早上8点。
        “呼——”一口浓烟从客厅的沙发上袅袅升起,往四周缓缓弥漫开。欣长的身躯轻倚着真皮沙发的椅背,深幽的瞳眸透着琥珀色的光泽看着墙上的时钟,远从法国飞回中国的云焱,一切举止都是那么优雅高贵。
        8点。
        比以往到家晚了2小时。抓起桌上的钥匙,快步朝玄关走去。
        门突然被打开,云焱在看到进屋的人之后,脚步猛然停了下来。
        “你回来啦!”
        阮宇沂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云焱从门前鞋架上,帮他拿下拖鞋换鞋,阮宇沂的动作放得很轻。
        抬起头,停顿了半秒,“我累了。”懒散地拖着拖鞋进屋,阮宇沂自顾自地从云焱的身旁走过。转身上楼的那一刹那,他并没看到云焱那极富古典美的脸庞上深深的无奈与嘴角扬起的自我嘲弄。
        一丝甜腻的香水味若有若无的飘在空气中。那,是女人的味道。
        阮宇沂进到卧室,将脱下的衬衫扔在了地板上。拿了换洗衣物进入了浴室。
        仰着头,放纵温热的水流不断自头顶上洒下,冲击他脸庞,以及男性修长而结实的古铜色躯体。
        “明知道我回来,却让我等了一夜,现在才回来,难道你没任何解释吗?”
        “我需要解释吗?我的工作本来就是晚上才开始。”
        “的确,看我问了什么傻问题。不管男人,女人,你的工作不就是这个吗?”
        此时,阮宇沂的身体突然一顿。
        “反正都是‘工作’不是吗?”
        云焱冷冷地说完,猛然将阮宇沂往墙上一推,嘴唇堵住他的嘴,趁着还没防备,舌头已经窜进去,在他口中缠绕,吸吮,一只手却朝他的腰际探去。
        阮宇沂瞬时回过神来,推开他。
        “干什么?我今天很累。”
        “在别人床上的时候怎么不累?”
        用身体牢牢压住挣扎着的阮宇沂,抓住他想推开他的双手,左手将他的双手抓紧牢牢的禁锢在他头顶。
        “……唔……”阮宇沂还想再说些什么,云焱再一次吻住他的唇,火热的舌在他的口腔中追逐,戳刺,津液沿着嘴角滑下。
        “不要……唔……”
        “不要?呵呵。”云焱将阮宇沂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一条腿挤进他的双腿间,灵活的手指玩弄着他渐渐硬挺的下身。
        “好象你的身子比你诚实,看,它已经开始兴奋了。”
        “这么喜欢卖,不如卖给我。别象处女一样夹着双腿,这样可不行,难道你在别人床上也这样?你要好好的取悦我才行。”
        “可恶……”阮宇沂骂人的嘴巴再次被云焱堵住。

        【Chapter:7】

        一只手将阮宇沂的双手劫持在头顶,一只手熟练的解开自己所穿衬衫的纽扣。
        衬衫的捆绑让阮宇沂的双手完全失去了自由。云焱炽热的气息吐纳在阮宇沂的耳根,嘴唇舔噬着他的耳珠,手准确地按住胸前的突起。
        唇一路跟踪到了锁骨。粉红色的乳首被修长的手指粗鲁地揉捏拨拉着,舌在周边挑逗的舔着,阮宇沂的身体颤抖起来,被玩弄得愈加硬实红润的乳首伴随着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跟着急促的胸膛起伏前后抖动的邀约着。云焱抓住时机,舌尖划过乳首,一口把它含入口中,开始狠狠吮吸啃咬,乳首逐渐染上诱人的颜色。
        舌头来回拨弄着被作弄得如樱桃般发亮挺立的乳首。
        “它真漂亮。”
        “啊……嗯嗯……”阮宇沂受不了的呻吟出声,浴室里弥漫着浓浓的荒淫气息。
        “叫出来。我喜欢听你那淫荡的声音。为什么不叫?恩?”
        云焱收回一只手,慢慢下滑,覆盖住阮宇沂腿间那已然昂扬,渗出蜜液的分身。
        “想要吗?”
        “啊……放手……”
        阮宇沂扭起腰稍稍抗拒着。云焱手伸到他的腰后,轻轻往自己一扯,两人在瞬间紧密地没有一丝缝隙。粗鲁的吻住他,探舌进入,缱绻的舌在他湿黏柔软的内腔里撩拨逗弄,纠缠住他的舌吮吸啃咬。
        移动头部稍稍将舌头退出他的口腔,勾舔了一下嘴角那来不及咽下的津液的濡湿痕迹,云焱一边看着阮宇沂半眯的双眸,一边脱下早已湿透而贴身的长裤,释放出硕大硬挺的分身。将身体重新紧密挤入阮宇沂的腿间,抬起他的身体,让他的两条长腿张开环住他的腰,背靠在墙上固定住,嘴唇啃咬着他的颈项,在上面留下一列殷红而深沉齿痕。双手一路顺着完美的脊背顺滑到隐秘的股间,随后双手掌心分开他的臀瓣揉捏着。
        “啊……”
        阮宇沂仰起了头,身体不自觉地向前挺起,胸前那饱满挺立的红色擦过云焱的唇瓣。张嘴趁机将熟透的果实咬住,前后拉扯着吮吸,唇齿间发出“渍…渍…“的吮吸声。阮宇沂的分身早已硬挺耸立,前端渗出透明的蜜液,随着云焱的动作时不时刷过的腹部是一片湿润晶莹,云焱的一只手手指灵巧的圈划着他的分身根部并揉弄着其下的两个圆球,另一只手则绕到身后,分开他的臀瓣,探索他炙热的后庭。
        “嗯嗯……啊……”感觉到后庭被异物侵入。阮宇沂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捆绑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云焱的手臂,感觉着修长的手指在体内旋转和抽插,甬道里面的媚肉开始蠕动,一股酥麻的快感由体内直窜而起。
        “想要我吗?”抽出手指,云焱的炙热尖端在穴口磨蹭几下,用它光滑的头部摩擦戏弄着那个地方,就是恶意的不再继续,同时另一只手揉捏着掌心中的臀瓣。穴口已经被云焱炙热渗出的蜜液润湿,阮宇沂感受得到穴口在不由自主的张合和颤抖着,它需要比手指更充实的快感。
        “……嗯……不……”阮宇沂抓住自己最后一丝的头脑坚持着。
        “不?”云焱眼里瞬时闪过一丝残忍。双手抓牢大腿根部,抬起阮宇沂的臀部,用力一挺身,硕大昂扬的分身自下而上猛然贯穿,柔软火热的内壁立刻紧紧包围夹紧滚烫的侵入。
        “啊!……”阮宇沂双手抓紧了云焱的肩膀。
        “好热,好紧……”
        云焱爱抚着两人的结合处,抱住阮宇沂的臀部紧贴自己,慢慢开始律动。抬起放下,抽出再狠很的刺入,每一次的刺入都顶到他的最深处,顶端重重地往敏感处撞去。
        “啊!啊嗯……啊……”
        一阵晕眩的模糊,大脑一片空白,阮宇沂在大叫出声的同时,他和云焱身体间高挺的分身一个抖动,下身的密林和云焱的腹部一片粘稠浊白,云焱滚烫的体液同时也往他的体内深处射出充满了他的空间。

        【Chapter:8】

        身体瘫软的被抱紧,唇舌相缠,呼吸低沉而急促。
        双腿发软,浊白的液体从被肆虐得发红的穴口溢出,顺着大腿蜿蜒而下。云焱移动着自己的臀部,贴近阮宇沂,用自己的分身去触碰摩擦他的。阮宇沂感觉到原本软下的分身再一次硬了起来。
        阮宇沂伸手扶住了墙,呼吸渐渐无法自持,云焱轻啄他的唇瓣,轻咬他的下巴,手抚摩着胸膛慢慢的滑了下去,揉搓那富有弹性的肌肤,轻咬着他红艳硬挺的果实。舔舐过腹部的凹槽,湿热的舌头溜进了他的肚脐。
        阮宇沂的分身高高耸立,云焱抓住它,纤长的手指碰触着顶端处细嫩敏感的肌肤。伸出舌,从下到上,仔细吮吸着它的味道。舌头灵活地扭动着,来回爱抚着分身上敏感跃动的血管。
        “……嗯……啊……”
        云焱性感的双唇将整个分身含进了嘴里,尽量小心牙齿,上下套弄着,内部柔软的黏膜贴合着它摩擦滑动,每一次都顶到他的喉咙深处。
        “啊!啊嗯……”随着阮宇沂无法压抑住的喊声,猛一个剧烈颤抖,液体喷射在了他的喉咙深处。
        将白浊的液体全部吞下。云焱的嘴角勾起一抹媚惑的笑。
        “现在该轮到我了。”
        给了阮宇沂一个野蛮而激情的吻,转过了他的身体,让他膝盖着地,双腿向外打开,双手扶在浴缸的边缘上。
        “不……不要这样……”这姿势对阮宇沂而言,永远是个不愿触碰的梦魔。
        “为什么不。“舌尖沿着脊椎缓缓下滑,滑过每一节脊骨,直到优美的腰线及紧窄停翘的臀部。
        “这是对你的惩罚。”
        他的手掌贴上了阮宇沂的臀瓣,揉捏着那里的肌肉,分开它们,先前被充分疼爱过,现在还有白浊液体流出的穴口暴露在空气中。此时,那里正颤抖的蠕动着,充血发红的皱褶伸展收缩间将粘稠的体液拉成了一条细线,液体沿着缝隙往下流,在穴口下方和肿胀垂挂的小球下滴落。
        “下次还敢不敢。”
        受到过炙热的疼爱,那些皱褶早已已经变得柔软松弛,当云焱把舌轻松戳进去的那一刻,阮宇沂发出了尖叫。
        “啊……不要这样……求求你……”
        扭动着舌尖,云焱让它在洞里面肆意走动,柔软的软体器官像蛇一样挑逗着那些大幅度收张翕动的红亮媚肉。
        “嗯嗯……啊……”阮宇沂上半身趴在浴缸的边缘上,下身被云焱的双手牢牢固定着,臀部高高的翘起。呻吟着一只手抓着浴缸边缘上的扶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则握住了自己不住颤抖的分身,指尖胡乱套弄着给予刺激,分身立刻溢涌出大量的蜜液,腰不受自我控制的摆动着。
        双手将跪着的双腿拉得更开,云焱将自己充血而硕大的分身挤进阮宇沂的臀瓣间,灼热得烫人的热块抵上了早已淫荡翕动的穴口,涨大的前端不需要勉强的压挤,只需要用力一挺,就着原来体内就有的体液,充血硬挺的分身完全深深的入侵,深入他的体内。
        “啊——”阮宇沂抑制不住的发出高亢的尖叫,后穴的内壁竭力地收缩着,紧紧咬合着进入体内硕大,将它整个吸入,一直吞没到根部。
        “你是我的。”云焱开始晃动腰杆移动抽送,由徐缓到粗暴,每一次都退出到几乎要从阮宇沂的体内脱出,再猛地深深插到甬道的最底部。重复大力的抽插,交织着体内焚毁般的炎热,云焱膨胀到了极限,释放的液体在阮宇沂的体内激射。肉壁与硬挺在热液的润滑下摩擦发出吱喳吱喳的淫秽声响。密穴里滚烫的热液承载不了的随着肉刃的进出在交合的地方溢出流下。
        阮宇沂无助的抓着浴缸的边缘,眼里一片茫然,唯有的感触是体内炙热的强烈撞击。
        云焱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强,在低吼声中展开最后的冲击,让自己完全投入到他体内。
        “啊啊!啊——”阮宇沂的分身剧烈地颤动,白浊的体液随着到达顶点的极致快感而射出,同时云焱滚烫的液体再一次将他的体内进一步的充满和滋润。
        在达到高潮的一刹那,阮宇沂仰起脖子狂喊出来,下身带来的强劲刺激的同时,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Chapter:9】

        暮色渐渐吞噬了阳光,天空逐渐转变为类似奶咖的色彩,室内的一切笼罩在咖啡色中。
        乌黑亮泽的长发柔顺的垂落在白色的枕头周围,云焱全身放松的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黑色的丝质被单随意地覆住了腰部以下的身体,袒露上身,左臂环抱着熟睡的阮宇沂。古铜色的肌肤泛着情欲的光泽,上面布满青紫的吻痕,隐约显现的红色果实,依然透着晶亮,胸肌和尖挺上是深浅不一的咬痕。
        点燃一支烟,云焱的手在阮宇沂光滑的背上游移。
        从一开始认识阮宇沂到现在已经五年,他不知道他在他的心中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他相信他,他是爱他的,是在乎他的。阮宇沂不相信人,不知道如何去爱人。激情是短暂的,他不知道除了这具身体,能和他亲密纠缠外,他还能给他什么。他到底要怎么做。
        “唔……”缓缓睁开眼睛,阮宇沂一直手拂上了额头,混沌的大脑一时想不起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饱受了情爱的身体敏感的察觉到了来自背后骚扰,仿佛很久,又仿佛一瞬间,脑海中零落的片段和一些残留的画面构成了一幅完整的画面掠过不清醒的眼帘。身体深处还记忆着炙热不断撞击的快感,肌肤和躯体上还残留着他粗暴爱抚和折磨。阮宇沂揪紧了被子。
        “醒了?”
        浑身感到无力,阮宇沂费力地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
        “你有点发烧,需要休息。”
        无视云焱的存在,阮宇沂掀开被单,转身欲下床。
        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阮宇沂顿时脸色微变,身子一僵,冷着脸低下头看着云焱拉着他胳膊的手。云焱停顿了半秒,僵硬着手终于还是放开了他的胳膊,眼睛看着他嘴巴欲言又止。
        阮宇沂转身下床,转身的那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云焱眼中容纳着一角静静地悲伤。
        等阮宇沂从浴室出来,云焱已经将床整理好,看到他出来,顺手在旁边拿起一条干毛巾慢慢走到他身后,小心翼翼的擦拭他湿答答的头发。
        挺拔的背脊有一瞬间的僵硬,猛的转过头后退两步,云焱举在半空中拿着毛巾的双手颓然垂下。
        云焱身穿全白丝质衬衫,衬衫没扣扣子,袒露着他的胸膛,合身的牛仔裤包裹着他结实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裤头并没有扣上扣子,露出形状优美的肚脐,懒散而随性。
        阮宇沂神色冰冷的盯住面前的云焱,紧紧的盯住他的动作,盯着他的黑眸,他的眼里缓缓流淌着忧伤,但被他压抑下去。
        片刻,云焱轻轻走上前抓起阮宇沂的手,把毛巾放在他手里,有些落寞:“把头发擦干点,我下去做晚餐,吃完再去,你两餐没吃了,会饿坏的。”
        云焱低下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Chapter:10】

        好象没看到云焱站在那一样,阮宇沂径直在他身旁走过,坐到了餐桌前准备用餐。
        正当阮宇沂拿起碗准备装饭的时候,一碗冬瓜骨头汤放在了他的面前。抬头,坐在他对面的云焱黑眸里满是期待。
        “你两餐没吃,现在肚子是空的,先喝点汤会比较好。”
        阮宇沂一动不动地盯了云焱一会,终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看到他吃饭。云焱明显的送了一口气。
        趁抬头夹菜的时间,阮宇沂看到云焱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弯含蓄的弧度,那笑很甜,很幸福,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
        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低头夹起茄子。
        茄子的菜汁在嘴角溢了出来,阮宇沂正准备放下碗拿纸巾去处理它的时候,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修长的手指点到了嘴角,用大拇指轻轻将菜汁拭去。
        阮宇沂猛的放下碗,瞪着云焱,不带一丝感情地声音说到:“云焱,你别太过分了!”
        云焱伸出的手霎时僵在空中,许久,他收回手,抿着嘴唇,低下了头。
        阮宇沂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离开,向书房走去。
        书房在一楼,南面高大的落地窗挂着纱帘,西面一整面全做成了书柜,上面放满了云焱的乐谱和两人各自收藏的不同种类的书籍。
        阮宇沂走到书柜前想找本书打发剩余的时间,突然他的视线瞬也不瞬地定在了书柜的角落。那是一本陈旧相册。
        抽出相册,里面的照片少之又少,不被父母喜爱的他,上小学前没照过一张照片。翻动相册的手停了下来。眼前的照片上有两个男孩,一个是他,另一个男孩明显是中英混血儿,高挺的鼻梁,比一般男孩子要细的眉毛,一双单凤眼,薄薄的嘴唇嘴角微微翘起,细看,照片的男孩子和云焱有点相象。
        “学长——等我一下。”
        “宇沂?”
        “学长,下星期我们年级考试,能抽空帮我补习一下吗?”
        “好啊,没问题,以后放学图书馆见。”
        “谢谢学长。”
        “看,那是校花夏晓筠,她怎么和阮宇沂走在一起?”
        “阮宇沂不是私生子吗?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夏晓筠不是云震的女朋友吗?学校里谁不知道他追了夏晓筠一年,夏晓筠才同意和他交往的。”
        “你懂什么,现在再好的朋友都靠不住,什么时候挖了你墙角都不知道。”
        “可悲了,堂堂云氏集团的大少爷比不过私生子。”
        “床上功夫好,比什么都重要。”
        “学长,他们都是乱说的,你千万别相信。”
        “我知道。”
        “学长,其实我真正喜欢的是你。”
        “?喜欢我?”
        “恩,学长对我最好,我喜欢学长。”
        “那,今天下午放学,你到学校后门的体育器材室等我,我有话和你说。”
        还真……哈哈……哈哈……

        【Chapter:11】

        刺耳的的笑声伴随着记忆的碎片,从四面八方向阮宇沂包围过来,将他紧紧勒住,让他再次陷入强烈的恐怖之中,顷刻间感到呼吸困难。
        触电般全身一颤,猛然将手中的相册丢掉,阮宇沂感到心跳在加速,瞬间超出了正常频率。
        半晌,阮宇沂慌乱的爬过去捡起地上的相册,迅速而惊慌的将他塞回书架上。然后胡乱的在它面前摆好东西,走到书桌前,打开桌上的电脑,事图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将那些记录着他所不愿回忆的往事的记忆赶回头脑的深处。
        痛苦地抬起手把脸埋在掌心里,阮宇沂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下体早已失去了知觉,后穴红肿柔软大张着接纳凶器的不断侵犯,感受到身下的凶器换了一个又一个,凶器在体内横冲直撞,一遍遍地在体内渲泄肮脏的黏液。
        下巴猛的被抬起,意识有点模糊的睁开呆滞的眼睛,强行打开嘴巴,腥臭的热块插进了嘴里,顶到了喉咙深处。
        身体被翻来覆去,被强迫的坐在凶器上抬起放下……身体里、大腿上、嘴巴里、脸上、胸前、下腹,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干净的,好脏。身体麻木得没一丝反映。
        没有声音,没有动作,阮宇沂静静的坐在书桌前。
        当一颗透明的液体穿过手掌缝隙重重砸在书桌上的时候,阮宇沂猛然站了起来,伸手将桌上所有的物品扫到地上,看着地上的东西,阮宇沂站在书桌前彻底僵住了。
        “我在流泪?”
        “这怎么可能?呵。”他以为自己早已没有了眼泪。
        “怎么了?”云焱慌乱的叫着推门而入。
        由于冲进来的速度太快,大力推开的大门猛然重重的打在了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阮宇沂未反应过来,还未来不及阻止,云焱就已经在他面前站定,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来不及擦去的泪水。
        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中,阮宇沂好象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悲伤,眨眨眼,想看清楚,他已经被云焱紧紧的抱住,按在胸口。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云焱不断的重复。
        阮宇沂闭上眼睛,眼泪彻底地放肆倾泻而下。
        擦拭流过脸庞的泪水,将眼泪硬生生的逼回眼里。阮宇沂用力一把推开抱着他的云焱,用手指着门口,用冷冰的声音对他说:“出去。”
        云焱的眉头皱了皱,试图想说些什么。
        阮宇沂却转身看着窗外,不发一语。
        沉默在房中蔓延带着一股窒息的压迫感,良久,云焱转身走出了书房,在把门关上的前一秒,他轻轻说:“我在外面,有什么事的话,叫我。”
        抬头看看了窗外的月,月光皎洁,银盘泛着圣洁的光,月光照进了房里。转身关掉书房的灯,阮宇沂将自己投入了黑暗中,他认为自己是肮脏和丑陋的。
        “谢谢!”
        “不用。”
        “Helios,今年十八岁,你呢?”
        两人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Erebus,二十三岁。”
        “这是哪?”Helios看了看四周,不识路,完全陌生的环境。
        “我租的公寓楼下,和刚才的地方隔了一条街。休息下,直走出去,可以打到车。”Erebus说完,转身,打算上楼。
        “请等一下。”
        “恩?”
        “我现在一个人,感觉不太好。如果方便,我想借住一晚,明天我再走。”
        Erebus低头考虑了下,点了点头:“好吧。”
        Helios跟着Erebus回到他位于三楼的公寓。Erebus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我这只有一张单人床,你只能打地铺。”
        阮宇沂知道云焱对他有道不明的迷恋,晚上总希望能躺在他身边,尽管他现在有了独立的房间。曾经在英国的小公寓里,云焱躺在阮宇沂的床边,哪怕只是在硬硬的地板上打地铺,阮宇沂冷漠的不愿意多理睬,云焱都开心地和他说着话,也不管他回不回话,自顾自的一个人说着。
        曾经,云焱为了他们的相识而在他面前露出过无暇而单纯的笑,而现在,他的眼睛掩饰不住内心的悲伤,抱着他说:对不起……
        其实阮宇沂知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他。
        因为,他恨这个不公世界!
        同样生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他们就是天之娇子?而他就应该是没人要的人渣?为什么他如此信任的学长,要如此的对他?他恨云震,也恨用金钱掩饰了一切黑暗的云氏集团,恨和云氏、云震相关的一切,包括他!

        【Chapter:12】

        夜的城市,带着堕落又带着几分阴魅的黑暗。
        黑暗的街道,黑暗的思绪,黑暗的人,在这阳光永远照耀不到的地方,却活跃着一群形形色色的人。
        霓虹的灯,绿色的酒,若是往更深的地方去,人们会发现愈加堕落的灵魂恣肆放任而不加约束。
        和其他酒吧一样,Fringe坐落在这个城市最偏僻的角落里,人流交织着,混合着浮躁的现实。
        阮宇沂学会了用酒来压抑自己的感情,似乎已经慢慢的爱上了酒苦涩的味道,喜欢上了酒刺喉的感觉。
        有别于往日,阮宇沂没有站在吧台里工作,而是坐在酒吧的最昏暗的角落,看着酒吧里发生在角落里的秘密,看着那些让他不耻的事情。Fringe是个GAY BAR,在那些黑色的世界里,他们有着自己的规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自然的法则。所以,尽管他看见了那些,却依然保持着他冷漠的目光。曾经,他也如此拼命的挣扎过,就像掉进了洪水里,被无情的浪头拍打,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却还在挣扎,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栖身之所。
        人生是注定的,注定是需要背负的,始终都丢不掉,只能暂时的忘记,它铭刻在心永远磨灭不掉。所以他找了很多方法麻醉自己,麻醉掉忘记自己。慢慢的堕落,一步一步走进了深渊,他不知道他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在黑夜里麻醉自己,然后,忘掉不可以忘的无奈?开始慢慢害怕阳光,害怕起来可以清醒的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他不知道他还剩下什么东西是自己的,或者曾经的那个他已经烟消云散,带着破灭的梦,带着得不到的向往,永远的住进了一个无法看到的坟墓!
        霓虹的灯光,遮掩着这个城市最黑暗的一面,曾经在不断的挣扎中,他以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可现在,阮宇沂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在改变,灯光变了,甚至再也遮掩不住城市的黑暗。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口中的苦涩放肆蔓延。
        凌晨2点。
        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了振动。拿起来查看:
        沂,感冒好点了吗?工作不要太累,记得休息。
        “啊!对不起。”
        手被撞得微微一晃,几滴酒洒落在阮宇沂白色的裤子上。
        阮宇沂闻声抬头,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正站在他面前,皱着眉盯着被他弄脏了的裤子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那边人太多,我见这边没什么人,谁知道……”
        “没什么。”阮宇沂尽量在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
        “这可不行。要不,我帮你换过一杯。”
        “服务生,请给我杯Bourbon Whiskey。”
        阮宇沂看着他微不做声。
        “顾少羽,是否有幸与你认识?”
        穿着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仿佛用刀雕刻出来深邃的五官上,精明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瞬息间即又掩去。
        一会儿后,服务生端着一杯Bourbon Whiskey来到他们的面前。
        晃动着杯里残留的冰块,冰块互相撞击发出清脆声响,阮宇沂并未接过那杯Bourbon Whiskey。
        “和你道歉,当赔你的。”
        将酒推至阮宇沂面前,顾少羽挑了挑眉。
        “顾先生,有人告诉过你,你这种搭讪的方法已经过时了吗?”
        “是吗?”顾少羽不介怀地笑笑,反正他认识了自己不是?
        “是的。”语毕,取过、饮下那杯酒。

        【Chapter:13】

        和店里的人打了招呼,先行离开,这是阮宇沂开店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早退。
        没有拿车,沿着车道一路上慢慢的走。经历了白天一天的日晒,地面上却没有烫人的温热,夜晚的空气只感觉到了阵阵清凉。
        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阮宇沂拿出来看了看手机屏幕,直接将手机翻过来,抠掉电池,世界回归了一片宁静。
        没有目的地继续一个人游走在陌生的街道,时不时的有车子从他身后开过来,然后迅速的扬长而去。路边有无聊的人向阮宇沂吹口哨,有抹着厚重香粉的女人向他搭讪,他没有看他们一眼,没有给他们任何回应。
        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阮宇沂只知道脚开始疼痛,越来越痛。
        要不要回去,这是一个始终纠缠在阮宇沂脑海的问题。回去,或是不回去。
        黑得象墨一样的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眼睛在强光的刺激下剧烈收缩。
        要下雨了,盛夏的天气就是这样,令人讨厌。
        一直走,风渐渐的大了起来,空气中开始弥漫水的味道。
        “沂。”一辆车从阮宇沂的身边开过,又倒了回来。
        听到这个声音,阮宇沂缓缓将头转过去看向车内的人,他怎么会在这?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云焱,阮宇沂原本一直看不出情绪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惊讶。
        “沂,你怎么不在店里?而且要下雨了。”
        阮宇沂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只是淡冷的看了他一眼,转开视线,然后继续向前走。
        “沂,你要去哪。”
        云焱把车停在了阮宇沂的面前,阮宇沂看着他,没有上车的打算。
        绕过车子,继续往前走,云焱在路边停好车子,跟在阮宇沂后面。
        雨落了下来,转眼倾盆而下。
        阮宇沂仰起头,闭上了眼睛。有许多事情,或许真的只有这暴雨才能带走,若暴雨能把这一切带走,那么他愿意一直就这样走下去。
        一双手将他轻轻抱住,带着一股淡淡的紫罗兰清香,让人安心。
        是谁?
        阮宇沂张开眼睛,在雨幕中看到了云焱弥漫着心疼的眼睛。
        “沂,我带你回家。”
        那一瞬间,阮宇沂的呼吸嘎然而止!
        家,对他而言,那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
        那一年,15岁的男孩被中年妇女推出了家门。那天也是下着暴雨,刺眼的闪电与震耳的雷鸣疯狂的充斥着他的世界。一跤摔在黑色的地面上,膝盖和手臂擦出了红色的液体。还没等他爬起来,眼前的大门已经重重的关上。
        他冲上去用手努力拍打大门,回应他的是屋子里骂骂咧咧的声音。
        “没事去勾搭男人,脸都被丢尽。”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领养他了。”
        “妈,现在学校的同学都在笑我。说我们家没一个人是干净的。”
        “真是晦气。”
        “你给老娘滚!”
        男孩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站在雷雨中无助的颤抖。
        流着血,流着泪,眼角滑下的液体从温热变得冰凉,就象他幼小的心灵,一点点沉入冬日的海水中,渐渐冻结。
        ……
        他该推开他的,可阮宇沂发现他失去了推开他的力气。
        耳边只有云焱如清泉般温柔的话语。
        沂,我带你回家。

        【Chapter:14】

        窗外雷电交加,小心的呼吸着空气,阮宇沂窝在靠窗的黑色躺椅上。
        尽管是夏天,但还是觉得身体透着说不出的冷,他环抱着自己,慢慢的缩紧双臂。
        旁边传来了开门声,转过头。是他。
        “我煮了点姜糖水,快趁热喝了。感冒还没好,现在又淋雨,病情别又加重才好。”
        云焱在阮宇沂身边坐下,温柔的抱住他发着抖的身体。用他低沉的声音温柔的低喃着:“没事的……有我在你身边……”
        微凉的触感落在湿润的眼睛上,于是阮宇沂本能的闭上了眼……疯狂的闪电和喧嚣的雷鸣都在那一瞬间远离了他的感官,身体渐渐平静……可是阮宇沂不敢推开他,因为他还无法独自面对内心深处早已根深蒂固的恐惧。
        “抱我。”在这个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需要赤裸着肉体,舔自己身上的伤口。阮宇沂觉得肉体上让它痛苦一点,精神上的痛苦感觉轻了一些。
        “沂……”云焱还想说些什么,阮宇沂已经吻住了他的唇,用舌尖顶开他的牙齿,侵入的舌头急切地挑逗着他的舌根,掠夺着他口中的一切,右手更是探进了他的衬衫里寻找他那两点星红。
        云焱的衬衫本来就是敞开的,按压拨弄着胸前的两点星红,很快它们在阮宇沂的手里慢慢的变硬,如两颗红宝石一样在那健美的胸膛上挺立着,微微的刺痛带着点酥麻的感觉从背脊处升起并蔓延。
        “嘶……”云焱的身体瞬间绷紧,小腹中一样的火热在流窜燃烧,下半身有了反应。
        云焱的手伸到阮宇沂的腰际,轻轻一带,让他跟自己更加的贴近,手臂紧经的抱住他。
        火热的唇一张,加深了这个吻。湿热的舌尖刷过他的唇瓣,与他伸出的舌尖纠缠,含住他的舌头吸吮着。狂热的舌在他的口中翻绞,贪婪的吸吮他口中的液体。
        伸手将阮宇沂浴袍的带子一扯,从衣领处拨开,浴袍顺肩滑下挂在了手肘处,露出结实古铜色的胸膛,他胸前的果实非常敏感,一接触到外面冰冷的空气立即挺立了起来,腿间的东西若隐若现。
        “啊……嗯……”阮宇沂微眯起双眼仰高脖子,攀住云焱的肩膀,以便他可以埋下头吸吮他的乳首,云焱却抬起头,看着他审视着。
        一道划过天际的闪电扫过,照亮了云焱眼前的身子,古铜色的肌肤上已经泛起了薄薄的汗水,闪着诡魅诱人的光泽,深凹性感的锁骨,挺立微颤的乳首,形状优美的肚脐……云焱的眼深了。身体在云焱越来越刺热的视线下微微发抖,阮宇沂闭上了眼睛。
        云焱弯下身子,伸手抄起阮宇沂的膝弯,横抱起他往屋内的黑色大床走去。
        站在床边,将身上的衬衫脱下扔在床边。“现在还来得及。”云焱清泉般的声音因为情欲已经带了点暗哑。
        阮宇沂睁开眼,伸出手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对他发出了邀请。
        唇激烈的胶着在了一起。云焱的手指陷在了阮宇沂脑后浓密的黑发中,蠕动着自己的舌头和他交缠摆动。吻炽烈,急切而长久。
        一只手在他身上游移,挑逗着他的敏感地带。感觉到手滑到了胸前的突起,阮宇沂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云焱伸出两指夹住了他敏感的果实,拉扯,兜圈,大拇指更是反复揉搓顶端的细腻。
        “嗯……啊……啊……”吻一路辗转而下,轻吮迷人的颈项和性感的锁骨,当云焱嘴巴衔住他另一边的乳首用嘴唇夹弄的时候,阮宇沂不禁呻吟出声。
        口中的乳首愈加的硬挺紧绷,用舌尖轻扫突起的乳蕾,就能感觉到阮宇沂紧贴的身子不自觉的上挺,果实会更深入地往他口腔里送。牙齿在果实上咬磨,果实渐渐肿胀成了红色的小珠,随着急促的呼吸在胸前滚动。

        【Chapter:15】

        手指将胸前已经肿胀成深红色的小珠,旋转,弹拨,嘴唇轻吮,狂吸,欲望从胸前的两点蔓延开来,席卷阮宇沂的全身。
        往常坚定的黑眸透着迷离,酝湿的唇瓣微微张开,阮宇沂手指抓着身下的床单,急促的喘息着。挺立起来的分身尖端早已挂着透明的液体。
        手往下移,来到他大腿根部搓揉着。握着阮宇沂愈加膨胀的分身上下套弄,快感袭来,阮宇沂狂乱的摆动起身体。突然,云焱的手指刮到了顶端的凹槽摩擦挤压,含着乳首的嘴唇猛的夹紧一吸,阮宇沂感到自己顶端的小口一收缩。“啊……”阮宇沂尖叫出声,立柱喷出了粘稠的热液。
        “还想要吗?”手指顺着柱子而下,划过圆润的小球,轻按柔软的洞口,指尖微微陷进洞穴,刮弄里面的媚肉。
        借着阮宇沂刚射在手上的液体,云焱的手指轻易的进入了他的密穴,冰凉的手指划过闷热紧窒的体内,按在深处一点阮宇沂体内揉按。快感再一次冲击着阮宇沂,他张开双腿,腰部随云焱的手指律动,刚解放过柔软下来的分身又慢慢挺立,随着腰部的律动不由自主的摆动。
        云焱一边将分身含进嘴里用力吸吮,一边手指在里面360度的打着转,刻意的压在敏感的突起上揉按。阮宇沂双手紧紧抓住披散在股间的长发,脚趾卷曲,下肢止不住的抽搐痉挛着,脖子越伸越长,臀部越挺越高,呻吟声越来越大,云焱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哇啊!……啊啊……”随着高昂的叫喊,阮宇沂又一次全面释放。
        将枕头塞到了阮宇沂的腰部,臀部被垫高,云焱一只手掐着他胸部艳红兜转,另一只手的第二根手指也插入了正一收一缩含着第一根手指的密穴。
        “唔……啊啊……”体内的两根手指夹住了体内的突起转动,拧捏,下腹的分身马上充血挺立,顶端淌下大量的蜜液,阮宇沂挺直了腰杆,嘴角无法控制的流下了津液。眼看就要泄出,云焱一把拿过浴袍的带子把阮宇沂的分身从根部紧紧捆住。
        “啊!……啊啊……放……开……”阮宇沂神情迷离,伸手想解开阻碍的束缚,双手却被云焱抓住,被他用脱下的衬衫捆绑在身后。
        “现在解开可不行。”
        双手扯开了裤子的拉链,血管浮突的精壮硕大弹跳出来,顶端冒着透明的液珠。将内裤和长裤一起脱下,云焱将身体挤入阮宇沂双腿间,将他的双腿撑得更开,把他的膝盖架上肩头,臀部更拉近自己。
        后方的密穴早已经在手指的润滑下有原来的浅红变成了艳红,云焱一碰,穴口的肌肉就象菊花开放,往内一探,湿热的内壁立刻缩紧。
        对准穴口,云焱用力一顶,分身猛力地插进阮宇沂体内,炽热的顶端直达甬道深处。
        “啊!……啊啊……”
        握住身下的腰,往上一提,勃挺更加的深入。
        “啊啊啊!……啊啊……”阮宇沂仰起头,克制不住的尖叫,腿张得更开。
        “用力……再用力些……”云焱硕大的灼热深深捅进他的甬道里,加快律动的速度,疯狂撞击着,一声低吼,灼热喷出的黏液浇灌在了阮宇沂体内。
        “啊……”跨下的分身因后穴的刺激起了反映却得不到解放,引来阮宇沂身体一阵阵的抽搐。
        云焱抱起阮宇沂让他坐在自己大腿根部,硬挺再一次抵在充分柔软的密穴上,感觉到后庭顶着的巨大,后庭不自禁的收缩着。云焱伸出手揉搓套弄着前方的分身,让它更加的硬胀,透明的液体不断从顶端溢出。
        手用力一握,阮宇沂的后庭入口就会不自觉的放松,身体下沉,那灼热的前端进入了身体。受到刺激,密穴的肌肉紧紧收缩,包住硬块。

        【Chapter:16】

        云焱的双手挽住阮宇沂的双腿,将它抬起。双腿被大开提高,分身直立在身前滴沥着透明的液体,液体滴在云焱的小腹上,流到了他下腹的密林中。分身后的小球悬空晃动,股缝的褶皱处,两人的交合处在原来体内黏液溢出的润泽下,发出湿润的水光。
        “呀啊……啊啊啊!……”阮宇沂稍稍挣扎,失重的身体却深深沉了下去。
        放下阮宇沂的双腿,云焱的手捏住了阮宇沂胸口早就肿胀的乳首,双手手指往前用力揪起,再放开,手掌放在上面粗暴大力的揉虐,指甲上下弹刮他们。
        “啊……不要……”被长时间揉弄的乳首早已异常敏感,猛烈的快感从不知道比原先肿大了多少倍的乳首蔓延扩散,阮宇沂不自觉的在云焱身上摇摆起伏。
        “不……不要……啊……啊……”云焱放下一只手握住阮宇沂抖动的分身,套弄几下,“啊啊……”阮宇沂的双腿不自觉的自己张得更开,硬热直插到底,硬挺的尖端撞在了那一点敏感上。
        “啊啊啊啊啊!……”阮宇沂背部象弓一样弯起。
        “自己动一下。”长硬热的分身就那样插在阮宇沂体内不动,而前方的分身又被玩弄得无法发泄,阮宇沂不由自主的扭动腰部,收紧密穴的肌肉夹注插在他体内的分身。
        云焱的眼睛微微眯起,腰部用力向上一顶。
        “啊啊啊……啊啊……”在猛烈的撞击下,阮宇沂的密穴一阵收缩,咬紧了入侵的火热。云焱紧紧的压住阮宇沂的腰,用力顶撞他体内的敏感。
        “啊!……啊啊啊……啊啊……”头脑一片空白,当云焱送开捆绑在他分身上的衣带,阮宇沂尖叫着在空中喷出浊白的欲液,云焱的胸口湿了一片。高潮使得后方的密穴收缩到及至,云焱迸射而出,往阮宇沂肠道最深处灌去。
        云焱的分身仍停留在阮宇沂体内,炽热的铁块因刚才的发泄愈加胀大。阮宇沂瘫软在云焱的身上喘息着,发现云焱的肿胀又开始在自己体内抽送,手又再次伸往自己的下身。
        “不……不……不要……”
        让阮宇沂侧躺,抬高他的一条腿,云焱抽出愈加热胀的巨大,趁他体内的液体还未流出的时候狠狠再次插入,冲进那充满了自己体液的身躯内,湿润的穴口与分身摩擦,发出“渍……渍……”的淫秽声音。
        “啊……”云焱跪在阮宇沂双腿间,阮宇沂的双腿快呈一字形打开,一条腿架在云焱的肩膀上,猛烈冲击进身体内的异物感特别强烈,还没从刚才的高潮回过神来的阮宇沂一声轻喊,疲软的分身又再一次挺立。
        云焱将手绕到前方握住身下人的分身,手指稍微用力,套弄了几下,分身的前端又涔出了透明的液体,阮宇沂的后庭再次收缩咬紧。
        云焱跪坐在床上,将阮宇沂的身体拉开到及至,用力的充斥。
        “啊啊……啊啊……”体内被热块充实的饱胀感,分身不断流出的蜜液,胸前肿胀的果实,每一次云焱顶到腹部深处的器官,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私处……云焱深而狠的贯穿着阮宇沂,狂叫着再一次将欲望释放。
        云焱还在继续,巨大的硬挺一直在他体内最深的那个点狠狠的撞击着,释放的欲望一次又一次不断的往阮宇沂肠道里灌进,直到将体内潆满,装不住的液体随着分身的进出被拉出体外,沿着大腿流下,沁湿了腿下的被单。
        将阮宇沂的双手松开,腿放下来,汗湿的黑发,双腿间流出的精液,云焱发现阮宇沂已经无法承受的昏迷过去。
        床上的被单乱成了一团,并渗满了两人的体液,室内弥漫着性爱行为产生的秽腥气息。

        【Chapter:17】

        阮宇沂醒来时,已是下午。
        身体云焱已经帮清理干净,躺在干爽的床上,疲惫到无法移动的四肢,胸前依然肿胀的乳首,下身密穴的松软,体内依然存在的充实感,无一不在提醒阮宇沂早上的疯狂。
        只有那个时候,云焱才能如此靠近他。因为他知道,只有那个时候,他才不会排斥他、也无力排斥他……他只能放任自己沉溺在云焱温暖的臂弯……
        阮宇沂闭上眼睛。只有那时候,请原谅他的放肆,原谅他只能胆小的躲在他人的羽翼之下。哪怕那个人是他所讨厌的。
        记忆深处,天空总是灰蒙蒙一片,潮湿而压抑,而云焱总能用他的温柔融化他的僵硬。
        下午四点,屋子一片沉寂。
        窗外一阵风吹过,穿过窗帘,带起窗头柜上的纸张,发出“哗哗……”的声响。
        抬手将纸张拿过,阮宇沂眼光一扫,已将纸张上的文字收入眼底。
        ……
        今天我去公司开会,讨论演奏会的事情。
        还有,早上的事,我做得有些过了,你不要生气。
        我可能很晚才会回来,如果可能,我会到酒吧找你。
        好好照顾自己,别饿着了。
        ……
        看着留言,阮宇沂默不作声,很多事情,他不愿意去想。
        床头的手机发出振动,有信息。
        拿起查看:
        天气炎热,早上又太累,身体会吃不消,今天没什么事就别出门了。厨房里有买好的菜,可以自己挑点做来吃!
        为什么要这样?云焱知道他恨他的不是吗?他为什么还要给他关心?
        掀开被单,被单下裸露的古铜色身体布满青紫的吻痕和咬痕,下床想到衣帽间找衣服穿上,接触到地面,疲软的双脚差点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阮宇沂急忙伸手扶住床沿才没跪趴到地上,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尝试挺直腰板,微微颤抖着双脚,困难的朝前走去。
        吃过饭,阮宇沂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阳光暴虐了一天,这会收敛了张狂,温柔了下来。灼人的风也慢了、凉快了。
        阮宇沂突然想到附近的公园走走,想呼吸呼吸清新的空气,闻一闻泥土的清香。
        夕阳的余温照在人的身上仍然是暖融融,不知不觉中,阮宇沂走到了公园的秋千旁。晚风吹落了一片绿色的树叶,树叶在空中做了几个漂亮优雅的姿势,躺在了他的脚下。阮宇沂拾起了这片绿叶,一张满是黑色泪痕的叶面,那是一种悲伤,一份惆怅,一份提前凋落了年华。
        秋千旁站着两个小孩。阮宇沂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他们。
        小男孩手里拿着糖果,拆开包装纸,将糖果喂进小女孩嘴里,小女孩脸上的笑容比夜空的繁星还要璀璨。小女孩也把手里的糖果拆开,认真的放进小男孩的口中。
        幸福就是如此简单而又单纯,小男孩轻轻推动秋千,小女孩坐在秋千上,晃动着小脚。小男孩含着糖果口齿不清却兴奋异常的说:这糖果真甜!
        ……
        “妈妈,哥哥抢我的糖果吃。”
        “我没有。”
        “谁让你吃妹妹的东西的?!谁让你吃妹妹的东西的?!”养母揪着他的耳朵在旁边大喊。
        “我真的没抢,那糖果是我在地上拣到的。”
        “那是我不小心掉的,口袋装不下掉出来的,是我的。”
        “还嘴硬,晚上不许吃饭。”
        养母将他紧握在手心的糖果抢过去,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糖果碎了。
        “就算扔了,也不给你吃。”
        养母拉起女孩的手回到屋里。
        男孩看着地上碎了的糖果,低声喃喃:明明是你掉了,嫌脏不要的。别人说糖果是甜甜酸酸的,我没吃过,只是想尝尝味道。
        蹲下身子,伸出小手,将地上的糖果捡起,小心地把外面的包装纸剥掉,两个小手指拾起一小粒碎掉的糖果放进嘴里。
        口中的甜泛着苦涩。
        拥有许多五彩缤纷的糖果对小孩子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这小小的幸福他却从没拥有过,不论以前,还是现在。
        ……
        阮宇沂站在那,眼睛却一直看着孩子们手中的糖果。他有多久没吃糖果了……久到……他自己都忘记了是多久……

        【Chapter:18】

        阮宇沂不知道自己在街上走了多久,只是往前一直走,直走到天昏地暗,直走到所有的感觉都已麻木。身体很痛,路上的霓虹灯已经开始闪烁,城市里的灯光总是让人感觉妩媚而颓废,惶惶的人群被灯光驱赶着从街的一头到另一头。
        停下脚步,阮宇沂环顾这个城市。夜色深沉凝重,耳边回荡着城市暧昧不明的奢华糜烂,男人挽着女人进出高级的餐厅,周遭散发着浓烈诱人的香水与烟草混合气息,温暖的红酒,泛着淡淡苦味的咖啡,摇曳的烛光,他们用外表的“潇洒”来掩盖内心的空虚。
        该回去了。
        阮宇沂正想拦辆出租车,视线却被街角的一家咖啡屋吸引了过去,一块木质的招牌在行人的默然中摇荡,金属的吊环已经生锈,摇晃的时候吱吱的响,不知道是在抱怨着什么。在这个灯光亮如白昼的街上,街角的咖啡屋是黑暗的,显得与一切格格不入。
        看着坐落在街角的咖啡屋,阮宇沂想,那里一定有咖啡浓郁香醇的气息。
        推开店门,叮当的铃铛疲沓的宣告一个陌生的闯入。不过20平米左右的屋子被布置得象家里的大客厅,所有的家具都很朴素的表露着木头的基本特征,米色的桌布,零散的广告画,还有懒懒靠在那边的掌柜。这里的座位永远充足,即便是在都市的中心街道,这里仍然可以感觉到安宁。也可能是因为这间屋子的隔音特别好,或者柔和的灯光给人这样的感觉,再或者“布列瑟农”的音调。
        “欢迎光临。”
        往前走的脚步戛然停止,阮宇沂的目光落在坐在咖啡屋角落的两个人身上,再也无法离开。
        面向他的女孩有着缎子一样华贵的肤色,饱满的分身包裹在黑色的套装里蓄势待发,那完美的身材,让阮宇沂有些失神地看了看她的脸,她金色的长发掩住半边脸,但依稀能看见她长长的睫毛。捋捋了头发,女孩抬眼微笑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笑得单纯而没有烦恼,宛若一个天使。女孩对面的男人闲散的靠在椅背上,披散着一头如墨的长发。
        阮宇沂放轻脚步走过去,听到背着他的男人无奈的对那个女孩说:“好吧,我答应你。”
        山涧溪流般,优雅清澈的声音如此耳熟。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到时你见了我的Daddy要……”
        阮宇沂转身,逃离。
        沿着黑暗的街道,慢步走着。红黄蓝三色的彩灯,让阮宇沂有些眩晕,这里是哪里?
        站在街边的男人,女人,男孩和女孩有的微笑着,职业化的微笑着,把勾魂的媚眼抛给每一个路过的男人或女人;有的只是慵懒地靠着,冷漠的表情,盯着人来人往,手中夹着的香烟,在霓虹的灯光下那点光晕被渐渐掩埋;有人干脆扭动着腰肢,肢体的迷惑力胜过了千言万语。
        看着他们,阮宇沂的心不断下沉,眼神充满了悲伤。无可奈何的人生命运,让他也和他们一样过着这样无法回头的情色生涯,他又比他们好得了多少?每天夜晚对着每一个贪婪的男人或女人进行丑陋的灵肉交易。
        街道边霓虹灯里面昏暗的巷子里泛着迷朦的红色,那些红色的背后是什么样的情色交易,阮宇沂知道得清清楚楚。

        【Chapter:19】

        “不要!”
        没有灯光的黑暗小巷里一个脏兮兮的男孩手脚四处乱踢的挣扎着。
        “妈的,勾引了老子,现在想反悔?”一个留着鸡冠头的男子压在男孩身上,“啪!”反手狠狠打了一巴掌,男孩被打得头晕眼花,一丝血丝从嘴角流了下来。
        “呸!”
        “贱人!老子不信就治不了你。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男子一把撕开男孩单薄的衬衫,拖着他来到旁边早已没有了灯泡的电线杆前,将他的双手捆在了电线杆上。
        迫不及待地男人一把扯下男孩的长裤,露出男孩柔嫩修长的腿。粗鲁的手摸上了前方的柔软粗暴的揉捏着。
        “嘿嘿,看来今天我捡到宝了。”
        看见男子解开裤头,拉下拉链,黝黑分身立即挣脱束缚,昂扬挺立在半空中,男孩愈加的恐惧,颤抖,挣扎。
        “不要!放开我。”男孩的脚四处乱踢,企图阻止男子的靠近。
        “啪!”又一个巴掌用力的甩了过去,男孩这次被得头半天没抬起,只剩下低沉的呼吸声。
        “等老子好好操你。”抬起男孩的臀部,男人将分身对准男孩的后穴用力一顶。
        “啊!不要——”男孩的身子瞬间紧绷,后穴被侵入而产生的剧烈疼痛激得他惨叫出声,由于疼痛而睁大的双眼眼角不断流着泪水。
        男孩冷汗淋淋,拼命的挣扎想躲开制造疼痛的利器,却因为手脚被固定而无能为力。
        “妈的,真紧,比处女还夹得紧。”
        男孩狭小的通道干燥因为疼痛而紧闭着,男子咬牙一使劲,分身大力地强行插到了最底部。
        “啊!——”男骇只觉得火烧般的疼痛从下体传来,眼前一片黑暗,差点晕死过去。
        “滴答——滴答——”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荡弥漫,男人抓紧了男孩的臀部在血液的润滑下,在男孩体内狂猛穿刺。
        分身就象一把利刃不住的贯穿男孩,撕裂他的身体,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深入。
        “啊——不要啊——”分身磨擦着干燥的内壁,每一次男子的抽插都必须用很大的力量,男孩苍白的脸庞上冷汗滚落而下,在一次男子猛力的撞击后,男孩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男孩被体内的疼痛疼醒,感觉到男子的分身还在不间断地在他身体里抽插着,后穴滴沥着腥臭的液体。
        “爽,太爽了。”
        男孩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得到解放,身体却已被折磨得全身虚脱,无力挣扎,只能大开着双腿给男人疯狂的蹂谑着,男人大叫一声,再一次将精液解放在男孩的身体里。
        将柔软下来的性器从男孩的体内抽出,男人把男孩丢弃在一边,径自整理好了衣服。
        男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下身尽是男子的精液,后面的小穴血肉模糊,向外流淌着红色加白色的液体。
        男子转身离去,随着男子的离开,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飘到了男孩的面前。男孩艰难的移动自己的手,将那五十元紧紧的抓在了手里。
        有这五十元,他不用再饿肚子了。

        【Chapter:20】

        “我可以吗?”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盯着街边的年轻女孩,亲昵地将手搭在女孩的肩上,眼睛色迷迷的望着女孩丰满的胸部。棕色的女孩耸耸肩膀职业般的微笑着,风情万种“OK!”于是女孩挽过那个男人的胳膊,旋转抖动了几下她毫无赘肉丰满的臀部,缓缓地往身后的红色走去。
        女孩和男人在阮宇沂眼前慢慢模糊、慢慢消失,然后他却从那一片红色灯光的背后,看见了那些不愿意再去想起寒冷的岁月里记忆。
        ……
        “三百,做吗?”
        “嗯……啊……啊啊……”床上,中年男子强悍的贯穿着少年的体内深处,疯狂地在他体内摆动,身下的少年双腿架在男子的肩上,难耐的扭动着身体。
        被抽插的部位和男子的巨大不停摩擦,体内的敏感点不断被撞击,穴口不住的收缩张开勒紧男子的巨大,酥麻的感觉遍布少年的全身。
        “啊啊……啊啊……”欲望的气息缭绕在散发腐烂发霉气味的地下室,两人粗重的呼吸声盖过了往里输送着微薄的新鲜空气“呼呼“的鼓风机声。
        “啊啊呀啊……”少年前面的分身被中年男子套弄达到了极限,在被巨大的热棒重重的撞上了体内的某一点后,喷射出了大股的热液,伴随着高潮,他后穴的收紧,中年男子也把滚烫的种子播在了他的体内。
        中年男子将疲软的分身抽出,自己用手揉搓着,不一会分身再一次昂扬。
        挤进少年的双腿间,将少年的双腿打开压弯至少年的胸前,露出那一张一合,还流出白液的穴口,下身一个挺入,巨大趁着体内液体的润滑轻松直插到穴底。
        “啊!……”被一口气贯穿的快感让少年忍不住发出喊声,疲惫不堪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随着男子的抽插摆动着。
        中年男子再一次在少年的体内得到了高潮。
        交合后的少年浑身无力地躺卧在床上,眼神涣散。
        脚边放着刚刚中年男子离开时放下的三百元。
        ……
        有猥琐的声音在阮宇沂耳边响起。
        “上你一次,多少?”
        阮宇沂猛一回神,眼前已然清晰,一个打着鼻钉的青年站在他面前,嘴里嚼着口香糖,正伸出一只手打算摸他的脸。
        阮宇沂突然感到寒冷,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苍白着脸,抖动着双唇,阮宇沂强撑着薄弱的意志支撑自己转身离开。
        脚步不自觉地在加快,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今夜的风并不温柔。而这条路到哪里才是尽头?
        拦了辆出租车。坐进车内,司机问阮宇沂要去哪里。
        去哪里?
        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手机没带。
        想了许久,阮宇沂报出家的地址。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他能去的地方就只有那个家和酒吧而已。
        计程车迅速的开了出去,车窗外那一片片炫丽的霓虹灯为这个黑暗的世界加上了滑稽而混乱的色彩,而阮宇沂坐在车中看着车窗外繁琐的光芒,只觉得审美疲劳。
        闷上眼,阮宇沂不由自主的想要叹息。
        他现在在练琴?还是已经睡了呢?在等他回去吗?还是说还在继续和那女孩约会?或者,在找他?他现在是不是很着急?
        如果他在担忧,那么,他不是应该感到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