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6-08

虚妄浮生:纵宠金牌妖后 69 - 70



【第069章】 何为幸福

    “你们可知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尉迟文景满面严肃的看着两夫妻,当得知他们昨夜所做的一切时,饶是他这种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无数次的人也还是狠狠吃了一惊,为他们近乎于疯狂的大胆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此一来,岂不是公开与那些“大人物”叫板作对?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招架吧?
    尉迟妍姗淡然一笑,“爹您就放心吧,我们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相信我,绝不会出事的。”
    “不错,这个哑巴亏,他们吃定了!”皇甫雨泽亦安慰道。
    瞧着两人那般信心满满胸有成竹的模样,尉迟文景不禁有些迷糊了,究竟他们是有什么依仗,才能促使他们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
    他当然知道,这两人都不是傻子,相反,还聪明得很。
    一时冲动所致?绝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必然是有所依仗,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尉迟妍姗默默地看了眼皇甫雨泽,显然是在询问,可不可以将事情告诉父亲。
    皇甫雨泽淡淡一笑,眸子里满是信任和宠溺,给予了无声的肯定。
    尉迟妍姗甜甜的笑了,随即将他们在清明上河图上的发现和猜测,以及他们的计划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尉迟文景,没有一丝隐瞒。
    她的父亲,她自是相信的,但皇甫雨泽却也能如她这般相信她的父亲,这着实让她有些惊讶,更多的当然是感动,和满满的幸福。
    越是身居高位者,便越是小心谨慎,也可以说是疑心病极重。
    这倒并不是说性格缺陷还是怎么样,而是居于这样的位置,由不得他任性,将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那般与人相交。
    一切皆是人性使然,或许你是真心与人相交的,但却不能保证对方亦是如此,在权利欲望的极致诱惑下,还有多少人的心灵能维系一片清明,保证本性不会变?
    如若不然,历来皇家、权贵家族,甚至是一些商贾大家族中,又怎会出现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兄弟反目,父子成仇的例子还少吗?
    所谓高处不胜寒,或许也包含着这样一层意思吧。
    身处不同阶层,都各自有不同的生存之道,看似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其实也有自己的心酸和无奈。
    他的心很深,她知道。
    他的“疑心病”很重,她也知道。
    所以在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她的父亲时,她才会这般动容。
    信任二字,看似简单,实则真正能做到完全毫无保留的信任的,却难如登天。
    而皇甫雨泽这么做,无疑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压了上去。
    因为这个机密的计划是绝对不容许出现任何一丝纰漏疏忽的,否则他将要面临的,必是那些“大人物”的群起而攻之!
    毕竟,是个人都不会喜欢自己被算计,何况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呢?
    尉迟文景显然不笨,只一瞬间便品出了这里面的危险指数,看向皇甫雨泽的目光显然也发生了某些变化。
    若说之前是因为欣赏,因为自己的女儿才接受皇甫雨泽,那么现在,他才可以说是真正打开了心扉,将皇甫雨泽当成了自己家人的一份子。
    “事已至此,想要再回头已是万万不可能的了,走上这条路,一点差池都有可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们切记要谨慎再谨慎,凡事三思而后行。”尉迟文景语重心长道,望着女儿的目光无比担忧。
    皇甫雨泽淡笑,“岳父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姗姗的!”
    不是任何天花乱坠的华丽宣言,却正因为他的这份坚定诚恳、朴实无华而更加动人心弦。
    尉迟文景满意地看着他,“先要保护好自己,才有资格有能力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对女婿的关心。
    尉迟妍姗笑了,皇甫雨泽也笑了,一室的温情,纵使是这冰天雪地的寒冬腊月也难以掩盖它的温暖,几人的心,也跟着温热了。
    “那你和皇上之间······”
    尉迟文景虽然问得很隐晦,但其中的意思小夫妻俩自是十分清楚的。
    关于这一点,尉迟妍姗也没有问过皇甫雨泽有没有什么计划,所以听父亲这么问,目光也随之投向了皇甫雨泽。
    皇甫雨泽淡淡道:“具体计划我打算安排在龙脉之事过后,若不出意外,此次的龙脉事件必能让各国受到一次大震动,正是咱们出击的最佳时机!”
    与皇甫冉枫的争斗,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输,唯一担心的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虽然到时候各国会受到一番震动,但到底动不了根基,一旦他们也掺和进来想分一杯羹,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个时候也的的确确是出击的最佳时机,趁皇甫冉枫刚受打击,就来个趁胜追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总是要反的,险境迟早会遇上,这是无可避免的,所以纵使是九死一生,他也决定要放手一搏!
    至于周边的其他饿狼,还需从长计议啊······
    沉默了片刻,尉迟文景忽而拍桌亢奋道:“到时候算我一个!老子已经多年未曾上过战场砍人了,手都痒了!”
    瞧他那摩拳擦掌的模样,倒似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想想也对,军人嘛,有几个不热血的?让他们过这种安逸的生活,就等于让文官上战场一样折腾人!
    “可是······爹您曾是月华国的将领,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若有朝一日我们与皇甫冉枫真的开战了,到时候上战场与您对峙的可是昔日的同僚兄弟啊。”
    尉迟妍姗不无担忧道,虽然加上父亲,他们这边也会多一分胜算,可她却也不能弃父亲的感受于不顾。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守护月华国的存在,现在要他与之为敌,与昔日在战场上一同出生入死的同僚兄弟为敌,做殊死搏斗,那样的结果,岂不是太残忍了?
    “岳父大人大可不必为难,对付皇甫冉枫,我还是有信心的。日后我们与其他国开战也是免不了的,岳父大人想上战场,到那时再去也不迟啊。”皇甫雨泽当然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担心他们应付不来,所以才想尽自己一份力。
    可是作为姗姗的父亲,作为一个真心关爱自己的长辈,他又怎能将他推入两难境地呢?
    尉迟文景故作轻松道:“对付其他国的人,老子自是不会心软,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看老子不打到他们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至于月华国,你也是皇甫家的后人,月华国落入你的手里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而我也不算是背叛了月华国,顶多只能算是当了皇甫冉枫的叛徒。”
    “不过这个叛徒老子当得心甘情愿!他皇甫冉枫敢欺负我家女儿女婿,难道还要老子忠心耿耿给他卖命不成?格老子的!老子没揍到他哭爹喊娘已经算仁慈了!”
    沉默了片刻,尉迟文景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沉声道:“若是可以的话,尽量少杀害那些士兵和将领吧,他们都是月华国最忠心的守护神,历来皇位之争,最无辜的就属他们了,本该是在敌国战场上挥头颅洒热血的,最终却要他们死在自己同胞的手上,这该叫他们情何以堪啊!”
    尉迟妍姗和皇甫雨泽都沉默了,心里莫名的涌起了股酸涩感。
    战争,伤亡在所难免,甚至是尸骨成堆血流成河也不足为奇,或许会有人为这样的残酷而感慨,但却不会有人为此而心软落泪。
    但若是对手换成了自己的同胞,甚至是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
    诚如尉迟文景所言,这该叫他们情何以堪?
    忽而,一道清亮的嗓音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其实,你们会不会将事情想得太糟糕了?对付皇甫冉枫与跟敌国开战不同,别忘了,雨泽也姓皇甫,这月华国也是他的国。如今姓皇甫的包括皇甫冉枫在内不过只有三人,一旦皇甫冉枫死了,还有谁比雨泽更有资格继承皇位呢?”
    皇甫雨泽苦笑,“你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想要杀掉皇甫冉枫谈何容易?他的小心谨慎你不是不知道,且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已经在广纳高手奇人了,如今他的底蕴究竟有多雄厚连我也不清楚。”
    “再者,他本就已经极度提防于我了,再一曝出龙脉之事,他还不得将我当成头号大敌来防着?到那时,想要刺杀他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其实皇甫雨泽这倒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想想也对,如果堂堂一个皇帝说杀就能杀了,那这天下还不得乱套了?
    不用想也知道,盯着那张龙椅的人可不在少数,这里面想要杀了皇帝的人还少吗?历来揭竿起义事件在历史上还少吗?可真正成功了的有几人?凤毛麟角。
    尉迟妍姗却是轻笑道:“你也说是几乎不可能了,世事无绝对,或许某些事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呢?”
    闻言,皇甫雨泽和尉迟文景都不由的迷惑了,怎么这话听上去这么诡异呢?
    见状,尉迟妍姗也不再卖关子,“雨泽,你可还记得我昨夜与琼婉仪说,皇甫冉枫已不能人道之事?”
    “怎么?此事是真的?”皇甫雨泽有点傻眼了,他本还以为那是她为了打击那个女人而故意编造出来的呢!
    如今这么听来,倒像是另有隐情?
    尉迟文景亦惊愕的张大了嘴,“你说什么?他······他当真不能······不能······”
    “千真万确。”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跟我们刚刚所说之事又有何关联?”
    “别急,待我慢慢道来。”尉迟妍姗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我曾与你说过,当初皇甫冉枫可是要我来杀了你的,临出嫁前几日,他为了拴住我的心,让我全心为他办事,便想要与我行周公之礼······”
    “什么?他竟敢这么对你?!”皇甫雨泽怒了,双眸中顿时燃起两束火苗,脸色阴沉得可怕。
    尉迟妍姗一惊,忙解释道:“雨泽你别误会,我可没让他得逞!”
    “这就是你当初管我要那药的缘故?”尉迟文景恍然大悟。
    “不错。”
    “什么药?”听尉迟妍姗说没让他得逞,某人的怒火总算稍稍降了些,可脸色还是一片阴沉,眸子里的腾腾杀气更是毫不掩饰。
    “是一种服用后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当时我与他会面后,便将药下在酒水中骗他喝了下去,所以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曾得逞了呢······”
    “砰!”上好的紫檀木桌瞬间被劈了个四分五裂!
    敢情他的女人曾经成了别的男人意淫的对象了?简直不可饶恕!
    眼见皇甫雨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尉迟妍姗忙道:“雨泽你先别气嘛,我已经惩罚他了,他现在也不算是真正的男人啦!”
    “嗯?他之所以不能人道是你干的?”见尉迟妍姗点头,皇甫雨泽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不错,没让为夫失望,对付这种人就该这么做,若是下次再有谁胆敢打你的主意,就给我彻底切了他!”
    尉迟妍姗汗颜,小脸爆红。
    尉迟文景背脊一凉,忽然有些同情起皇甫冉枫来了。
    以现在这种情况看来,皇甫冉枫显然是被这个腹黑的主儿给彻底记恨上了啊,下场嘛······
    生怕皇甫雨泽再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结下去,尉迟文景忙转了话题。
    “继续说,我们刚刚说的事与这个有何关联?”
    “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纵使再难以启齿,也还是会想要治好自己的吧?不用猜也知道,现在他肯定在暗地里遍寻名医呢。”
    “只可惜,他之所以会······并非是中毒,而是我用了一种特殊的手法造成的,所以就算他看遍了天下的名医神医也注定是要失望了。时至今日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越来越暴躁焦急了吧。”
    “你们觉得,若是此刻忽然出现了一个能够治好自己希望,他会如何呢?”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前世她曾在外四处战争十载,所遇到的奇人异事可不在少数,这刁钻古怪的手法,便是她曾因一时好奇而跟一位怪人学来的,没想到今生倒是给用上了。
    更没想到的是,当初只是想惩罚他一下而下手,竟给他们如今遇到的难题开了一道门,这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又是什么?
    看来,真的是连老天都在帮她啊。
    以神医的身份接近皇甫冉枫,她并不担心此计不会成功。
    身为一个男人,若是不能人道了,那便等于失去了一个男人的尊严,是个男人恐怕都会焦急发狂了。
    更何况,他在身为一个男人的同时,还是个国君。
    一国之君不能人道,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整个国家都要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想也知道,一旦这个秘密被发现,那他这个位置还能坐得稳吗?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这个办法赶他下台的,那个男人究竟有多狡诈,她还是很清楚的。
    毕竟这事儿大家也没法去验证,想要渡过这个难关并不算太难。
    而且对付那样一个阴险狡诈心胸狭隘的男人,必须要一击必中才行,而神医这个身份,恰恰是最方便动手脚的。
    皇甫雨泽和尉迟文景显然也都看出来了,这个办法的确可行,而且就目前来看,也是最佳途径了。
    当即三人一拍即合,由皇甫雨泽负责找人选,造假身份,尉迟妍姗只需到时候将这门“手艺”传给那人便可。
    反正现在还有时间,到龙脉事件结束后,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
    尉迟文景走了,皇甫雨泽大手一挥,关门,放色狼!
    瞧见他满脸邪恶的笑一步步朝自己逼近,尉迟妍姗不由一个哆嗦,僵硬着脸讪笑,“雨泽,你······你想干嘛?”
    “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惩罚你一下才行呢?嗯?”拖长了的尾音,将危险意味更深层次的放大了。
    这个小女人,是该给她点颜色看看了,明知人家对她有不轨企图,竟然还敢凑上去!
    虽然最终并没有被得逞,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人曾经被别的男人意淫过,甚至在幻境中将她看光,与她······
    该死!他就跟喉咙里哽了一根鱼刺一般,上不得下不去,难受至极!
    越想,某人的脸色就越臭,陈年老醋坛子打翻了的某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酸味儿,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着。
    “我······唔!”
    不由她多说什么,皇甫雨泽猛地一把拽过佳人堵上了她的两片柔软粉唇······
    一室的旖旎春色,只除了最后一步,某男可算是如愿将女人给“吃”了个干净。
    只不过,最终苦逼的还是自己,某男终于又再次光荣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绝对是正宗的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痛苦并快乐着”的真实写照。
    可是,为毛却有人对这个乐此不疲甘之若怡呢?每夜尽情折腾不说,白日里还总是会时不时地逮着个机会就揩一把油,吃一口豆腐······
    唔,用某男的话来说,他这是在未自己美好的未来做准备,先调教好自己的媳妇儿,媳妇儿日后才能更得心应手地伺候他,让他过上极度美妙的性福生活。
    嗯,不得不说,此男果然不愧是干大事的,如此深谋远虑,绝非常人能比之。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度过了十几天,细作被杀之事,也准确无误地传到了各大“人物”的耳朵里。
    震怒是预料之中的,其中自然以皇甫冉枫为最。
    “砰!乓!”龙案上的东西悉数被扫落在地,皇甫冉枫满脸的阴沉暴戾,“该死的贱人,竟敢背叛朕!还有皇甫雨泽那贱种,朕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上息怒啊,皇上!”心腹太监焦急地跪在地上恳求道。
    “息怒?你要朕该如何息怒!”皇甫冉枫怒不可遏道:“你说,皇甫雨泽那个贱种哪里比朕好?为何她竟会甘心背叛朕投入他的怀抱!”
    这倒不是说他对尉迟妍姗有多深的感情,只不过是男人那点可笑的自尊心不容许出现这种情况罢了。
    心腹太监立马赔笑拍上了马屁,“皇上您多虑了,您可是天子啊,是真正的人中之龙,岂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那她为何会这么做?你说啊!”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因为她瞎了眼呗!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她被鬼迷了心窍,被那冥王给迷惑了!”
    皇甫冉枫的脸色总算稍稍好了那么一点点,“哼,不过是朕不要的一双破鞋罢了,他倒是当成宝了!”
    “谁说不是呢,他也就配用皇上您丢弃的破鞋!哎哟!”被皇甫冉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翻倒地,小太监不由颤颤巍巍地哆嗦道:“皇······皇上,奴才是······是说错了什么吗?”
    瞟见他那阴鹫扭曲的脸,小太监只觉背脊一凉,险些没吓得尿了裤子,心里更是苦不堪言。
    不知道为什么,这皇上现在是越来越难伺候了,脾气愈发古怪诡异了起来,性子似乎也更加暴戾了,只要稍稍不如他的意,这折磨人的残酷手段简直是层出不穷,简直就是个暴君啊!
    他哪里知道,皇甫冉枫之所以会变得越来越阴晴不定,正是因为丧失了男性尊严,无法再勃起的缘故。
    而刚刚小太监那句话,却是莫名的让他想到了尉迟妍姗出嫁前他曾与她度过的那个“美好夜晚”,再一联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分明是戳到了他的痛处,叫他还如何能不怒呢?
    后宫佳丽三千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本该享尽齐人之福的他,现在却只能看不能碰!
    不,现在是连看也不能再再看了,看到那些女人,他只会想到自己的“无能”,甚至他堂堂一国之君都必须远远避开那些女人绕道而行!
    以前那些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竭尽全力花样百出的挑逗他、讨好他只会让他乐在其中无比满足,可是现在······
    记忆回到几个月之前,那时候他才刚刚发现自己“无能”了,本以为自己只是操劳国事太过疲劳了所以才······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从那以后,无论女人如何卖力勾引挑逗他,他的心里如何想要将女人狠狠压在身下,身体却始终都无法起半点反应!
    盛怒之下,他一掌劈死了那女人,却还是不死心,只以为自己是对那女人没有感觉,所以之后的几个晚上,他每夜都会召十个不同类型的女人来,结果却还是······
    为了掩盖这一事实,那段时间接触过他的女人都被他无情地杀了,可这却也抹灭不了他不再是个正常男人的事实,更因此而扭曲了那颗本就阴暗的心。
    本以为自己是中了毒或是出了别的什么毛病,可是秘密看了不下几百名医,却始终丝毫进展,而那些名医毫无例外的,也都被他秘密毁尸灭迹了。
    闭上眼,他似乎都就能看到那些人鄙夷讽刺的眼神,一声声“无能”“不是男人”“太监”等词眼飘荡在耳边,让他在饱受折磨的同时,性格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实在不敢想象,若他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若有朝一日这个秘密被捅了出去······
    不!不可以!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有知情者都该死!该死!
    一肚子的邪火没处发泄,本想将皇甫雨泽和尉迟妍姗当做靶子,可还没等他想到什么能让他满意的阴毒法子,又一个消息忽然将他砸了个晕头转向,险些没当场吐出血来!
    说是皇甫雨泽找到了传说中龙脉和那笔富可敌国的宝藏所在的地点,因而广发英雄帖,邀请各国掌权者、各大世家、武林各大门派于一个月后共同前去探险挖宝!
    几乎差不多的时间段,这些英雄帖也都送到了各个应该送到的人手上,所有人都震惊了,沸腾了,甚至有不少人已经迫不及待朝王都赶了去!
    不是没有人怀疑此事的真伪以及皇甫雨泽的目的,只因宝藏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所以纵使有些人明知这里面有猫腻,也还是会乖乖送上门,这就是人性。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这个道理了。
    于是,正如皇甫雨泽和尉迟妍姗当初所设想的那般,各大势力接到消息后便立即挑选出了自家的精英,谁都知道,此次前去寻宝必是危险重重,暂不提那些同样虎视眈眈的人,但凡是宝物所在之地,都必然暗藏无数机关陷阱,伤亡亦是在所难免的了。
    而令皇甫雨泽和尉迟妍姗不曾想到的是,因为这次的事件,倒是带给了他们一个意外惊喜。
    如此庞大的人口朝王都涌去,无疑大力带动了王都及王都周边城镇的经济发展,倒是让小夫妻俩的金库又大增一笔。
    外界早已风云涌动,两个“罪魁祸首”也并不轻松,深知此次有场恶战要打,所以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是势在必行了。
    两人一得空便会窝在练功房内努力练功,甚至还会互相切磋来提高自身的实力及战斗经验。
    若是有旁人在此,必会被这两人的较真劲儿给吓到,瞧他们那招招不留情拼命三郎般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呢!
    这也算是两人的一个优点吧,就是足够理智,该认真时绝不儿女情长。
    因为他们都知道,若此时他们不对对方狠心,那不叫爱对方,那是在害对方!
    因为在战斗中,在对敌时,敌人是绝不会心软的!
    平日多吃苦,战时少受伤。
    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看到尉迟妍姗无瑕的肌肤上出现青紫、甚至是伤口,皇甫雨泽会心疼,但却绝不会心软。
    而这样近乎于残酷的训练效果自然也是显著的,最起码在刚开始时,尉迟妍姗在他的手下还只有挨打的份儿,可是现在,她却已能与他过上几招了,甚至偶尔还能揍他两下。
    而她一直卡在瓶颈的凤舞苍穹的第二式“金凤展翅”也在皇甫雨泽的指点下成功突破了瓶颈,进入了第三式“凤飞冲天”的练习。
    至于皇甫雨泽,虽不曾提升多少实力,但却增加了不少战斗经验,毕竟前世尉迟妍姗那十载的战斗经验可是不可小觑的,各种刁钻诡异的战斗手法那是层出不穷,倒是让足足高她一个等级的他也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皇甫雨泽的学习能力很强,在不断吃瘪挨揍的过程中,倒是将她那一套给完完全全学了过来,当然,这也有尉迟妍姗不曾藏私,有意教给他的原因。
    不过某男却经常能举一反三,甚至时至今日已经隐隐有长江后浪推前浪,欲将前浪拍死于沙滩上的趋势了。
    关于这一点,尉迟妍姗是真的很憋屈很无奈,但这也更刺激了她的好胜心,练起功来也更加卖力了。
    于是,两人就在这种晚上情人白天仇人的日子中不断互相学习共同进步着,默契也在这个过程中一点点的增加着,为他们日后的“龙游凤舞”双剑合璧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累了吧?先歇歇吧。”看着她满脸的汗水,皇甫雨泽有些心疼了。
    尉迟妍姗有些气恼道:“不要,继续练,我一定要打败你!”
    皇甫雨泽俊脸一抽,“为什么一定要打败我?我又不是你的敌人。”况且若是他不强点,如何保护自己的女人?难不成还要自己的女人反过来保护他?那还算哪门子的男人?早点死了算了!
    “你看看你都在我身上整出那么多青青紫紫了,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想到自己每天洗澡时身上那么多青紫痕迹,尉迟妍姗就满脸的委屈。
    虽说这个时候是该认真没错,可也不必这么狠心吧?
    哪想某男听她这么说却是诡异地笑了,当下扔掉剑就开始宽衣解带。
    “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你说你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吗?”某男很无辜地眨巴着眼睛。
    “可是这跟你脱衣服有什么关系?”某女很郁闷。
    皇甫雨泽不语,兀自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最后只着一条亵裤裸露着精壮的上身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架势,大义凛然道:“来吧,我让你加倍奉还!”
    尉迟妍姗不禁羞红了小脸,背脊隐隐有些发凉,这情形,怎么看怎么怪异啊!
    “你究竟是在干什么啦!”她不过是想揍他两下,用得着脱光了衣服吗?而且还摆出这种惹人遐想的姿态······
    皇甫雨泽邪魅一笑,暧昧道:“难道娘子还不知道那些青紫痕迹是从何而来吗?嗯,好吧,那为夫就来当一回夫子教教你好了。”
    说吧,某男便大步向前两步,铁臂一勾,将女人搂入了怀中,然后对准她细嫩的脖颈用力一吸。
    “嘶 ̄”
    “明白了吗?就是这么来的。”皇甫雨泽坏笑道:“好了,现在轮到娘子‘报仇’了,来吧,不管是百倍还是千倍奉还为夫都甘之若怡哦。”
    这个小女人,有时候还真是笨得可以,虽说练功时他击中她的时候不少,可他哪里会舍得真正伤到她嘛。
    每次到最后关头他都会尽最大可能减轻力度,除了最开始时会偶尔给她弄出些淡淡的青紫伤痕,之后就再没有过了。
    而她身上的那些疑似伤痕的青紫嘛······嘿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都到这一步了,尉迟妍姗哪里还能不明白其中的猫腻?当即便羞红了一张俏脸!
    想起刚刚自己还大言不惭,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就更是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歇着了。
    “娘子,还在等什么呢?为夫可就等着你来报仇呢。”那棱角分明俊美非凡的俊脸上,此刻却布满了恶趣味的笑。
    他发现,偶尔逗逗他家这位无比羞涩特爱脸红的小娘子还是很有意思的,每每瞧见她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心就柔软得一塌糊涂,只恨不得能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疼爱。
    可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恶趣味,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逗弄她。
    尉迟妍姗显然也发现了他的这一恶趣味,心里一个小人儿已经恨恨地捏起了小粉拳,誓要给他一个“教训”!
    垂下眼帘,掩去了眸底的一片邪恶光芒,在他的催促下缓缓靠近了他,微微踮起脚尖,小脸一点点凑近了他的脖子。
    皇甫雨泽见状不禁一愣,他家小娘子何时变得这般大胆了?难道她真的要······
    还没待他回过神来,就觉脖子一痛,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哼哼,这是给你的教训,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小人儿很是傲娇地扬起了下巴,却在看到他脖子上隐隐有了丝血痕的牙印时不由得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下口这么重。
    那一丝一闪而过的悔意并未曾逃过皇甫雨泽的火眼金睛,强忍着笑意不泄露,捂着脖子上的牙印故作痛苦地皱起了眉,“娘子,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脖子这么脆弱的地方你也敢这么大力咬下去,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关心则乱,某女慌了,忙拉开他的手仔细观察着那个牙印,心疼道:“怎么样?很疼吗?对不起,我······我······”
    谁料腰间却忽然多了一双铁臂,抬头对上他满含戏谑的眸子,尉迟妍姗知道,自己又再一次被这匹腹黑的狼给骗到了!
    某女怒了,伸手在他的腰间揪了把硬硬的肉,狠狠一拧,“叫你骗我!叫你骗我!”
    “皮糙肉厚”的某男却好似一点都没有感觉,依旧不明意味地笑着:“小绵羊变成小野猫了,长志气了,嗯?”
    不知为何,尉迟妍姗心里忽然有些怕怕的,怕他会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不料皇甫雨泽接下来却笑道:“不过比起小绵羊,为夫还是更喜欢小野猫呢。”
    尉迟妍姗有些傻了,“男人不是都喜欢温柔乖巧的女人吗?”
    “难道我的娘子不温柔不乖巧吗?”皇甫雨泽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为夫还是允许你偶尔可以耍耍小脾气,偶尔可以刁蛮任性一下,偶尔可以稍稍强势一些······总之一句话,一切顺着自己的心走,不要再委曲求全,不要再担心这个害怕那个。骄傲任性的资本,我给你。”
    “当然,在面对外人时同样也是这个道理,不要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委屈了自己,因为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你委曲求全!包括我。”
    “以后谁若敢骂你,你就大胆的给我骂回去,谁若敢打你,你就给我百倍千倍还回去!遇到不喜欢的,要踹还是要宰都随你,无论任何人!出了事有为夫给你顶着,也不用担心你泼辣狠毒什么的为夫会不喜欢,因为在我眼里,你就只是你,只是我爱的那个你而已。”
    不知何时,尉迟妍姗早已泪流满面,未曾想到自己小小的一点情绪也没能逃得过他的感官,更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说:骄傲任性的资本,我给你。
    他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你委屈求全,包括我。
    他说:在我眼里,你就只是你,只是我爱的那个你而已。
    “傻瓜,怎么又哭了呢?唉,这般多愁善感可怎么好?那我这王宫还不得迟早被你给淹了?”
    “扑哧 ̄讨厌!”似娇似嗔般斜睨了他一眼,“雨泽,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啦。”
    皇甫雨泽恣意一笑,“宠坏你就是我毕生最大的志愿!谁又奈我何?”
    他的女人,他高兴宠,他乐意宠,他喜欢看她傲娇任性的样子,喜欢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
    尉迟妍姗轻叹:“雨泽,你对我这样好,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前世的情,今生的爱······她真的无以为报。
    “那就以身相许好了。”皇甫雨泽暧昧地笑了。
    “又没个正紧!”
    紧了紧搂着女人的手,嘴角噙着抹笑,温柔而认真道:“乖乖留在我身边,为我生儿育女,伴我白头偕老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好。”淡淡的笑,难以掩饰的甜蜜幸福。


【第070章】 出发,被掳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各大势力的人也已到齐了。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么多势力里面,相互间看不顺眼、有仇的不在少数,更何况这次大家还是奔着同一个目的而来的,自然不管是看谁,那眼睛里都带着火星呢。
    大街上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一场又一场的闹剧,寻宝还没开始,摩擦斗争就已经开始了。
    当然,这种情况也仅限于一些中小势力,真正的“大鱼”目前仍处于坐山观虎斗的状态。
    一来,他们是不想在寻宝前浪费任何一丝人力物力,有这个时间去做那些无谓的斗争,还不如早些计划计划布置布置。
    二来,那些中小势力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群蝼蚁,与他们闹,那岂不是掉了自己的身价?他们不屑!
    不过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斗争,大人物自然也有大人物的摩擦,只不过他们更有心机更擅于玩儿阴谋罢了,至少明面上看起来,大人物间还算是比较和气的。
    这一日,所有人都应皇甫雨泽的邀请聚到了一个足以容纳数万人的校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大半个时辰,众人就迫不及待的伸长了脖子在等着他的出现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宝藏究竟在哪儿。
    在这之前也不是没有人去求见过皇甫雨泽,至少那些大势力就曾不止一次上门,但都被皇甫雨泽给“客气”地回绝了。
    用他的话来说,此次寻宝说好了是大家一起的,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这之前他绝不会私下会见任何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众人纵使是愤恨不甘也无能为力,只能咬碎了一口银牙自己混着血吞回肚子里去。
    特别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明明自己的背景更强,身份更高,可现在却要仰人鼻息,放下脸面亲自上门竟还被拒之门外,岂能不怒?
    此时怕是已经有不少人在想着等皇甫雨泽带他们到了目的地后,或是待此事过了之后就来个秋后算账呢。
    不过,他们却不知,那腹黑小夫妻俩,已经在前方挖好了大堆陷阱等着他们往里面跳呢。
    就算不致命,也能好生折腾他们一番,褪他们一层皮!到时候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有精力再谈秋后算账报仇什么的?
    “王上驾到!”
    “见过冥王。”
    众人无论是真心尊敬,亦或是假意服从,起码也都弯了弯腰,只除了个别几个身份堪堪与他平起的人,只微微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各位免礼!”
    威严霸气的声音,俊美不似凡人的面容,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无不让众人心头一震,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曾察觉,他们的头颅,再度低了几分。
    坐在上方自己象征着自己身份的位置上,皇甫雨泽淡淡环视了眼众人,一缕莫名光芒闪过眼底。
    很好,云晋国太子、雪笙国太子都来了,与他们比起来,月华国皇甫冉枫派来的左相显然不够看,不够这个李光倒是不可小觑,若不然,他又如何能稳居左相之位数十载?
    当目光扫视到一队统一穿着雪白长袍的队伍时,皇甫雨泽的眸光也不觉跟着闪了闪,尤其是在看到领头人身侧的一个身姿挺拔,气质飘渺若仙,长相却一般的男人时,心头更是涌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似是察觉到了皇甫雨泽的目光,那人缓缓转过了头。
    一双极其漂亮的眸子!
    却平静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无欲无求就真的像是已经得到成佛的高僧一般!
    在极度平静地看了皇甫雨泽一眼后,那人便收回了视线,静静地站在那儿,周身好似笼罩着一层透明光罩,隔绝了所有人,独自在那个只有他自己的世界里,遗世而独立。
    明明近在眼前,伸手,却永远也触摸不到,飘渺得好似不存在一般。
    若非皇甫雨泽有意留心于神月教,怕是也很难注意到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只一眼,皇甫雨泽的心里就升起了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想着,眸光也不觉更加幽暗了几分,暗暗将这个人记在心上,便收回了视线。
    运起功力,皇甫雨泽略显淡漠道:“此次邀请大家前来的目的,相信在此就不用孤王多说了,今日召集大家前来,就是想告知大家一声,明日我们便正式出发,还请大家提前做好准备,各自备好十几日的干粮和水,另外各种伤药、解毒丸等也是必不可少的。”
    “事先说明,那个地方极其危险,此次一去生死未卜,若是有人现在想退出,孤王也不会阻拦,各位自便。至于选择留下来的人,各自的命你们自行担着,出了任何事,孤王都概不负责!”
    “好了,现在请各位做选择吧。”
    话落,底下一阵骚乱,上千人的嘈杂声汇聚在一起,那噪音,吵得人脑袋都快炸开了!
    “闭嘴!”一道阴柔却满含暴戾的声音响起,嘈杂声顿时戛然而止!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叫老子闭嘴!”一个粗狂大汗不满地指着那个阴柔妖孽般的男人叫嚣了起来。
    欧阳漓妖娆一笑,眼神却冰冷无情。
    只见他就那么挥了挥手,那个大汗便连叫也没来得及叫出声来,高大的身躯“砰”一声倒地,头颅却飞到了另一边。
    如此狠辣手段,顿时让在场不少人都禁不住颤了颤。
    与那大汗站在一起的众人,见自己的同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被砍了脑袋,一个个都红了眼睛,瞠目欲裂地看着那个男人。
    “太过分!老子要杀了你!啊!”又是一声惨叫,头颅似球一般滚落到了地上。
    “你!”队伍中,一个年轻清瘦的男子虽说腥红着眼,可他也算聪明,死死拦着身边的几个师兄弟不让他们去送死,却是将这笔账给记了下来。
    “今日之事我华安派记下了!”
    华安派,武林中的一个二流门派,但他们内部却极其团结,招惹了一个,就等着他们全体上下的疯狂报复吧,而他们的报复行动,往往是不死不休。
    所以华安派纵使只是一个二流门派,也很少会有人去招惹他们,谁也不想无端端惹来一身腥。
    欧阳漓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区区一个二流门派,也妄想找本太子报复?信不信本太子现在随便挥挥手就能将你们捏死?”
    太子?皇家人?
    众武林人士的神色连连变幻不定,自古以来,朝廷与武林便处于一个似敌非友的微妙关系,朝廷的人看不起他们这些武林草莽,而武林中人却也瞧不起他们朝廷虚伪的那套。
    再加上几乎每代帝王都想掌控武林,彻底将整个天下掌握在自己手中,于是这里面的关系可就更加微妙了。
    眼见欧阳漓当真挥手想差手下解决掉那些华安派的人,不少人的脸色都更加难看了起来。
    欧阳漓此举,无疑是此杀鸡儆猴的下马威,是在所有武林人士的脸上狠狠抽了个巴掌!
    不阻拦?武林的脸面至于何地!
    拦?皇家岂是那么好招惹的?沾上朝廷,那就等于是招惹来了无穷尽的麻烦!
    究竟该怎么办?
    而以那清瘦男子为首的一众华安派弟子,脸上却是看不出任何惧色,反而一个个紧握着武器,显然是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他们不是不怕死,只是他们知道,一旦他们低头向这个什么太子求饶了,那就等于彻底毁了整个武林的颜面尊严,就算他放过了他们,武林中人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与其那般让世人唾弃而死,还不如跟他们拼了!
    “这位······太子,在下是武林盟主蒋政,不知太子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放他们一马?”国字脸蒋政不卑不亢道,满面的正气,看上去倒像是个正直的人。
    “武林盟主?”欧阳漓鄙夷地笑了,“那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太子给面子?”
    “你!”蒋政气结,一众武林人士也脸色铁青。
    眼看一场血腥即将上演,一直沉默不语的皇甫雨泽却出声了。
    “欧阳太子在孤王的地盘上如此作为,可有将孤王这个主人家放在眼里?”
    欧阳太子?这就难怪了!
    传言云晋国欧阳太子狠辣异常,嚣张狂妄,性情乖戾极端阴晴不定,行事作风往往只按自己的喜好心情,或许前一刻他还与你称兄道弟相谈甚欢,但下一刻他也有可能将利剑插入你的心脏。
    这样一个人,怕是就算做出再疯狂的事别人也不会感到惊奇了。
    就在大家都在揣摩他会不会给皇甫雨泽面子时,却见他竟收起了那嚣张狠厉的神色,转而勾起了一抹倾国倾城的笑。
    “冥王言重了,都怪本太子一时怒急,考虑得不够周全,还请冥王勿怪哦。”
    皇甫雨泽面无表情道:“闹够了就谈正事吧。”
    欧阳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挥手召回了自己的手下。
    “多谢冥王相救。”
    一众死里逃生的华安派弟子诚恳道,蒋政亦稍稍欠了欠身以示感激。
    不过感激归感激,武林人士对朝廷中人长久以来的敌意可绝不会那么轻易消除,要想他们对他生出什么好感来,那也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来说是不可能的。
    皇甫雨泽只淡淡点了点头,并不多语,环视了眼众人,道:“不知各位可曾考虑清楚?要离开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欧阳漓这时候又插话了,“冥王,有件事本太子不是很明白,不知冥王可否为本太子解惑?”
    挑眉,算是默认。
    “不知冥王为何不选择独吞这笔宝藏,反而要让我们这么多人来共同分享呢?难道冥王对宝藏不感兴趣?”
    “宝藏的确是好东西,可再好的东西也得有命用才有价值。不瞒各位,在此之前孤王早已派人到那个地方去看过了,可惜,派去的人无一人能生还归来,甚至连孤王身边最顶尖的暗卫亦是如此。”
    似真似假的话,倒是消除了众人的一些疑虑,毕竟宝藏所在之地必会有不可预知的危险,那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听他这么一说,不少人倒是有些忐忑了起来,皇族的暗卫,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连他们都······
    瞟了眼神色变幻不定的众人,皇甫雨泽接着道:“单是想闯进那个地方就极其不易,里面必然更加凶险,孤王自认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独吞。”
    “那不知冥王想如何分配宝藏呢?”李光缓缓捋着自己泛白的胡子不换不慢道。
    听到这个问题,众人也都竖起了耳朵,万一拼到最后,他却要了大头,剩下一丁点儿让他们分,那他们岂不是亏大发了?
    况且这里有这么多人,那笔宝藏究竟有多少,值不值得他们去拼命还不知道。
    “凡是能有命到达终点寻到宝藏着,皆按每个门派每个势力出力多少进行分配。”
    这个规定,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很公平,可细细品味一下,就会发现这里面的猫腻可不少。
    用宝藏作为诱惑,出力越多能分到的也就越多,到时候大家还不得抢着卖命?尤其是那些二三流的本派,原本大多抱着大势力占大头,最多剩下一丁点汤汁给他们分着喝喝也就差不多了,可现在皇甫雨泽这一规定,显然对他们极其有利,哪儿还能不努力?
    相对的,那些大势力对此定会心有不满,那些想从他们嘴里抢肉的小虾小鱼们自然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啊!
    再有,到最后见着了宝藏,谁又能甘心落了后?到时候你说你出力最多,我说我出力最多,反正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想不打起来都难。
    从这一点上,也不难看出皇甫雨泽的腹黑程度,不过不知道他的计划目的,也很难有人会能猜到他此举的真正用心,能察觉到有些怪异的已是不易。
    果然,几个大势力的代表已经皱起了眉头,显然心里对他这一规定有所不满。
    不过,在座的几大势力派来的代表都是人精,谁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不过各自心里的小算盘却是无人知晓了。
    此去危险重重,有人在前面开道当人肉靶子倒也不错,至于分配宝藏?
    哼,那就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资格了!
    皇甫雨泽暗自冷笑,提高声音道:“既然各位都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决定了,明日辰时在此会合!各位早些回去准备一下吧,孤王就不奉陪了。”
    说罢,皇甫雨泽便率先离开了。
    “没想到此次雪笙国竟然派出了濮阳太子,可见贵国对此次事件很是看重啊。”欧阳漓不无讽刺道,显然和那位濮阳太子很不对盘。
    “彼此彼此。”听出了他讽刺的意味,濮阳煦也不怒,俊美的脸上依旧挂着他招牌微笑,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温暖和煦如春日阳光。
    “本太子还从来没想过,你我二人也会有携手合作的一天,这命运还真是奇妙啊。”
    “的确甚是奇妙。”
    “听说濮阳太子就快要迎娶太子妃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本太子在此提前恭祝濮阳太子与未来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欧阳太子有心了。”
    依旧是那样的笑,欧阳漓突然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甚至有种想要去撕毁他那层伪装的冲动!
    “哼,那濮阳太子可要好好努力了,可千万别连美人都没抱到就翘了辫子才是!”说罢,欧阳漓也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濮阳煦忽而露出了抹意味不明的笑。
    翌日辰时,众人再次聚集到了校场,各自带着包裹装着粮食、水、药物等必须品。
    待看到皇甫雨泽竟然带着个阴柔绝美的小太监出现时,所有人都傻眼了,特别是在看到皇甫雨泽竟然对一个小太监呵护备至,还两人共乘一辆马车时,众人已经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唯有那滚滚天雷在脑海中轰炸着。
    不过很快,众人也就释然了,毕竟在贵族、皇家,养男宠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原本对上那些人鄙夷的目光,尉迟妍姗还有些不解,可随后脑子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当即脸就黑红黑红了,说不出是气的还是羞的。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什么样的装束,都难以遮掩她那绝美的姿容,所有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刹,呼吸都不由的一滞,眼中尽是惊艳的光芒。
    纵使鄙视她“男宠”的身份,可一路上还是会有不少眼睛忍不住往她身上瞟,惊艳的、猥亵的、痴迷的、贪婪的······
    直闹得皇甫雨泽是一肚子的火,若非尉迟妍姗拼命拦着,只怕他此刻已经大开杀戒了!
    不过好在一路上大部分时间尉迟妍姗都坐在马车里,只除了偶尔休息时才会出来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能被旁人看到的时候是少之又少。
    可即使这样,某男还是不满意,心里憋得他直想砍人!
    于是,某次某女刚刚透了会儿气重新爬上马车,就被某男给一把拽到了怀里,二话不说就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瓣,拼命吸吮啃噬着,还在她细嫩的脖颈上留下了几颗暧昧的痕迹。
    不过某女却是不知那几颗暧昧痕迹的存在,直到再一次下马车被旁人那种比之前更加火辣辣赤果果的视线盯着的时候,她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结果一照镜子,彻底炸毛了!
    爬上马车逮着某男就又打又啃又挠,腹黑的某男却还嫌动静不够大,竟是故意大力挣扎,与她在马车里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不用想也知道,这么大的动静,那马车能没反应么?
    瞧着那剧烈的“车震”,众人那叫一个天雷滚滚里嫩外焦啊,也因此,尉迟妍姗“男宠”的身份就这么彻底被坐实了。
    经过那一次的丢人,尉迟妍姗哪里还敢再出去?只能整日窝在马车里当鸵鸟,除了偶尔实在憋不住要解手才会悄悄出去一下下。
    虽然那次被折磨得不轻,可皇甫雨泽还是乐得跟什么似的,最起码目的达到了,就算让他吃再多再大的苦头他也乐意。
    不过,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以为杜绝了别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就可以了么?人家心里头惦记着看你能怎么办!
    “冥王,怎么不见那位小公公出来呢?”濮阳煦浅笑道,目光不自觉投向了那辆豪华的马车。
    皇甫雨泽俊脸一黑,语气不善道:“孤王还真没想到濮阳太子这般博爱,竟然对孤王的小东西如此上心呢。”
    故意叫得这般亲昵,又刻意加重了“孤王的”三个字,意思很明显摆在那儿了,可惜某人却只作没听到,很是不识趣啊。
    “煦只是担心那位小公公这般整日闷在马车中会闷坏了,冥王何不趁着大家休息之际让她出来透透气呢?”
    “濮阳太子逾越了,孤王的人还用不着你来操心!”说完,皇甫雨泽便黑着脸上了马车。
    “哟,真没看出来,濮阳太子也好这口呢?”身后,妖孽般的欧阳漓如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在了濮阳煦的身旁,阴阳怪气道。
    濮阳煦浅笑,答非所问,“小家伙很美不是吗?”
    “美是美,只可惜,人家已经有主儿了,你就算再如何大献殷情也没用啊。”欧阳漓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冷笑道:“濮阳太子不是已经快要迎娶太子妃了吗?这般行为,也不怕徒惹美人伤心?”
    濮阳煦但笑不语,恍若将他当成了透明人一般,渐渐地,欧阳漓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濮阳太子对那个男宠很有兴趣?”
    “她很美,比我至今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更美。”
    “再美她也变不成女人,甚至连男人也不算,不过是个卑微的玩物罢了!”
    “呵。”
    卑微的玩物吗?未必。
    瞧皇甫雨泽那样,分明是把人当成宝捧在手心里了。
    果真只是个太监吗?未必。
    男人就算再美,何曾有过这般唇红齿白,柔媚娇俏的了?还有她身上那丝淡雅的女儿香,他可是闻得清清楚楚呢。
    再者,冥王明知此去极其凶险,却还敢将她带出来,难道不是有所依仗吗?
    听闻,冥王的王后乃是天下第一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听闻,冥王对王后情根深种,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听闻,冥王的王后乃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十六岁便已是武灵相。
    ······
    看样子,似乎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呢,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她究竟有何本事,竟能得堂堂冥王如此另眼相待。
    眼中闪烁着不明精光,嘴角的笑越扩越大了。
    一旁的欧阳漓此时已经彻底黑了脸,阴柔的妖孽脸蛋上乌云密布,漂亮的丹凤眼中尽是一片阴厉狠绝的光芒,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雨泽,你怎么了?”尉迟妍姗担忧道,瞧他那张黑脸,满身的杀气,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吃人的架势。
    皇甫雨泽“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闷头坐在一旁,不语。
    尉迟妍姗被他那一眼瞪得有些莫名其妙,柳眉微蹙,耐着性子道:“你到底怎么了嘛,谁惹你生气了?”
    还是不语。
    尉迟妍姗无奈,又有些内急,只得道:“我先出去一下。”
    “出去会情郎么?”阴恻恻的声音,还带着股浓郁的酸味儿。
    尉迟妍姗果断郁闷了,“你在说什么啊!真是的,不跟你胡扯了,我先出去了。”
    “不许出去!”一把拉过来,将她娇小的身子死死圈在自己怀里,动也不得动弹一分。
    尉迟妍姗急了,“快放开我啦!我······我想出去······”
    “干嘛一定要出去?难道你真的想去会情郎?”
    “你!”尉迟妍姗算是看出来了,他今儿个绝对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不把话说清楚,她怕是就别想出去了!
    “我······我要去小解!”吼完,尉迟妍姗就羞得想撞墙了。
    “嗤 ̄”一声闷笑从背后传来,皇甫雨泽笑道:“走吧,我陪你去。”
    尉迟妍姗也不扭捏,虽然会很不好意思,可是这里龙蛇混杂,绝大多数都是男人,有个人陪着还是要安全一些的。
    回来的时候,却又好巧不巧地碰上了濮阳煦,瞧见他打量自家娘子那闪亮闪亮的眼神,皇甫雨泽就觉得心里一团邪火似要喷发出来了似的,浑身上下都冒着酸气,眼见濮阳煦似乎有意朝这边走来,皇甫雨泽二话不说,忙拥着怀里的人儿上了马车,看也不曾多看他一眼。
    “你究竟是怎么了?”尉迟妍姗无比郁闷地看着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我很生气。”闷声闷气的,与往日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为什么生气?”
    “有人想跟我抢娘子我能不气么?”
    尉迟妍姗彻底迷糊了,“谁啊?”
    “濮、阳、煦!”皇甫雨泽咬牙切齿恨恨道。
    “濮阳煦?雪笙国太子濮阳煦?扑哧 ̄哈哈······”
    俊脸再度黑了黑,“你这个女人,竟然还笑得出来?明知道你相公我都要气死了,你竟然······竟然也不哄哄我!”
    这声音,怎么就那么委屈呢?
    “呵呵,是你太好笑了嘛!”
    “该死的!我哪里好笑了!我就是吃醋,就是吃醋了怎么样?有什么好笑的!”
    见他似乎真要生气了,尉迟妍姗忙强忍住笑意,俯在他的耳边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只见原本的“黑面神”,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满脸的不敢置信,显然尉迟妍姗刚刚告诉他的事,对他的冲击可绝对不小。
    尉迟妍姗闷笑,“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作甚?”
    “笑,还笑!我就真有那么可笑吗?”冥王大人很郁闷,无比郁闷,脸色更是怪异至极,似乎是想笑,又有点想哭?
    尉迟妍姗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破了功,忍不住笑弯了腰,漂亮的眸子也弯成了月牙儿,可爱极了。
    皇甫雨泽眸光微闪,丝丝宠溺划过,嘴角扬起一抹恶魔般的邪笑,“既然你想笑,那我今日就让你笑个够好了。”
    说罢,双手就准确的朝某女的两腰侧袭了过去,施展开了他的“挠挠神功”!
    “哈哈哈哈······不要,不要了啦,好痒哦,哈哈······”
    “看你还敢笑我,让你再笑!”
    “唔,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哈哈······雨泽,饶······饶了我吧,哈哈······我不行了,不行了······”
    “想求饶?可以,说你爱我,我就饶了你。”
    “不······不要啦······”好羞人的话,叫她怎么说的出口嘛!
    “嗯?还敢说不要?看来是惩罚太轻了。”
    “啊 ̄不要啦雨泽,哈哈哈哈······我真的受不了了啦!”
    什么叫做笑到肚子抽筋?看她现在这样就知道了!
    两个老大不小的人了,平日里看上去那般高高在上的人,现在竟然在满车厢的打滚胡闹,不知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了,会不会惊掉下巴呢?
    “快说!”
    尉迟妍姗无奈,已经笑到上气不接下气了,只能捂着肚子求饶,“好,我说·······我说!我······我爱你!雨泽,求求你饶······饶了我吧,我真的受······受不了了······”
    某男满意了,“嗯,真乖,今天就暂且放你一马好了。”
    将她拦腰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靠着她的胸膛,一只手还在温柔地给她揉着笑抽了筋的小肚子,眼神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了。
    尉迟妍姗就这么靠着他,有气无力道:“你太坏了,我不要理你了!”
    “嗯?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语调很温柔,可咋听咋就有种阴恻恻的赶脚呢?
    尉迟妍姗顿时一个哆嗦,很识时务道,“不······不要了,我错了!”
    “嗯,这才乖嘛,来,为夫奖励你香吻一枚。”
    将她的小脸一扭,唇就覆上了她的柔软,本只想那么蜻蜓点水式的亲一下,可谁想一碰到她的唇,他就不受控制了,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甘甜,享受着她的柔软······
    许久,皇甫雨泽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她的唇,真真是越来越难受了,憋得他蛋疼!
    尉迟妍姗则满面潮红,隐隐还有丝情欲萦绕在眉宇间,无力地靠着他的身子,微微有些红肿的小嘴儿微张,急促娇喘着。
    “你这是在诱惑我么?嗯?”再次情不自禁地轻啄了下她的樱唇,很是暧昧地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温热的气息,瞧见她为自己动情的模样,他这心里别提有多得意多满足了。
    “别,别闹了。”再继续下去,估计就该出事儿了!
    皇甫雨泽无奈轻叹,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解放?
    该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彻底拥有她了!
    未免他再就这件事纠结下去,尉迟妍姗只得轻叹了声,转移话题,希望能将他的注意力给转移开。
    “雨泽,你有没有注意到神月教里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你说的和我想的应该是同一人。”皇甫雨泽淡淡道:“我注意他很久了,他······很不简单。”
    “早先听闻神月教教主飘渺若仙,容颜俊美倾绝天下,功力更是深不可测。”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神月教教主?!”尉迟妍姗惊诧道:“可是他的容貌······”
    “傻瓜,难道你不懂这个世上有种东西叫易容术么?”
    尉迟妍姗一愣,转而也就平静了。
    她就说,当初看到那个男人,怎么会有种怪异的感觉呢,原来如此······
    那样的气质,那样遗世而独立的绝代风姿,配上那样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实在是太怪异了些。
    “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四个字--无欲无求,怎么会是神月教教主呢?当初他不也为了宝藏派细作到你身边去的吗?”
    除非,无欲无求是他装出来的表象,可一个人若是能装到这种程度,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他那身出尘飘渺的气质,就真的如传言一般,像是个羽化成仙的仙人。
    一个人,怎么可能伪装到这种程度?
    皇甫雨泽亦蹙起了眉头,“这一点我也在怀疑,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贪婪的有野心的人。”
    “何止是没有野心?我从他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欲望,简直比和尚还像和尚!”
    可是他曾派过细作到皇甫雨泽的身边,这次的寻宝活动他也亲自来了,足以见得他对此事的看重,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他······或许会是我们整个计划的最大变数。”皇甫雨泽略显凝重道。
    从没有一个人给过他这样大的危机感,尤其他还是神月教教主,这就更让他不得不重视了。
    神月教,一个充满了神秘诡异色彩的门派,一个圣女都那样厉害,竟能凭空消失······那身为教主的他,究竟是该有多高深莫测?
    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浓郁的战意!
    难得一见的对手,有机会定要跟他痛快一战!
    尉迟妍姗无奈了,这个男人,难道就不能让她省点心吗?
    虽然他是很厉害没错啦,她也不认为那个男人的功力会比他还高,武灵神,这个世上已经好几百年没出现过了。
    只是那个神月教是真的很诡异,要是哪天他们两人真的撞上了,怕真的是一场恶战了!
    可惜,前世的她根本就没接触过这个神月教······
    很奇怪,前世那个叫珂玥的女人明明是存在的,可为什么神月教却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呢?就好似从未存在过······
    当天夜里,众人正好到了一片树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奈只得在树林里过一夜了。
    夜深人静,更深露重,一道鬼魅黑影一眨眼就飘进了一辆豪华马车,再次出来时,腋下显然多了某样“东西”。
    黑影的速度显然已经超越了轻功的范畴,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甚至连一道残影也没留下,就真的只像是一阵风吹过似的。
    睡梦中,尉迟妍姗只觉脑袋蓦地一沉,就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竟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尉迟妍姗陡然一惊,忙蹦了起来,却因动作太大而撞到了脑袋,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所谓的陌生空间,也是一辆马车!
    抬头,一个飘渺的身影惊得她险些掉了下巴。
    “是你?”白天还在谈他,没想到晚上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可是他掳她来究竟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威胁雨泽?
    难道说······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真的是那种卑劣阴险的小人?
    想着,尉迟妍姗的心里就不禁有些遗憾了。
    墨却是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她这一瞬间变换了这么多情绪不禁有些好奇,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情绪?
    还有她那娇柔的声音······
    “女人?”剑眉微蹙,没有任何情绪的眼底不禁划出一丝疑惑。
    明明是个太监,怎么会变成女人了?
    “啊?”尉迟妍姗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
    难道,他不知道她是女人?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什么都不知道他又掳她来干什么?难道只是看雨泽对她很看重?
    “你抓我来有什么目的?”
    “好奇。”声音非常好听,给人一种刚中带柔,很平静祥和的感觉,似是能抚平人心中的躁动。
    “好奇什么?”
    歪着脑袋想了想,墨方才一本正经道:“两个男人为何能搂在一起,为何能做那等亲密之事?”
    “噗!”
    敢情,他大半夜掳她来,就是想知道这个?天,他不是在耍她吧?!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他的男宠吗?”
    “男宠?”唔,一个新名词,“男宠是什么?”
    尉迟妍姗傻眼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却除了疑惑不解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怎么可能,男宠是什么,几岁的小孩子也知道啊!
    “你真的不知道?”
    “难道我应该知道吗?”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你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不会不知道?”
    ······
    天,好晕!
    “停!求求你别给我绕了!”尉迟妍姗无奈抚额,“你也别管男宠是什么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唔,大人一般遇到难以解释的事都是这么骗小孩的吧?可是他······看样子怎么的也二十好几了吧,会上钩吗?
    事实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只见他果真就乖乖点了点头,“那你究竟是太监还是女人?”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是太监还是女人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有。太监,杀掉,女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