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意间的邂逅
悄牵起无形情丝
想忽略心头紊乱
奈何难敌月老捉弄
罗俐国的小郡主端木蓉,好不容易在爹爹广怀王的允许下前往「雾都书院」求学,对於此趟的游历,她心底可是充满希望与憧憬。
自从大哥端木煜於数年前离乡背井前往汉土游历察访时起,端木蓉心底便升起一丝渴望----她也要自由自在到处行走,看遍五湖四海、游尽千山万水。无奈她是个姑娘家,想去哪儿行动都受了限制,让她好生不平。
既然无法学大哥远离罗俐国四处游山玩水,至少地可藉由求学之便满足贪玩的心。广怀王知晓女儿有去书院求学的念头时,诧异她何时变得这么知长进,居然懂得用功了。
不过再怎么有上进之心到底还是姑娘家,若让她单独到雾都念书,他还真是不放心。为此,他与王妃伤神了好一阵子,始终下不了决定。
再者便是煜儿的下落不明已让他们几乎一夕白发,如今蓉儿又成天以这档事对他们争辩不休,让他们又恼又火。
难道这丫头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他们已经失去一个儿子,可不想再失去一个女儿啊!想想煜儿离家已将近五年,蓉儿转眼间也十八了,是该我个好人家将她嫁出去,这时候她去求什么学、念什么书呢!
但蓉儿继人的本领深厚,著实让他们两老烦不胜烦,最终还是答应她的要求了。
既然劝不动她,就让她去吃吃苦头好了,也好让她明白,一个姑娘家在全是男人的地方生活是多么困难。
吃足了苦头,她自然会回来。
但书院收女弟子还是头一回,何况是位郡主呢!於是广怀王特地书了封信给雾都书院的夫子平先生,请他破个例,好好照顾端木蓉。
一得到允诺,端木蓉开心不已,她快乐的背起行囊,在婢女小芊的陪同下,准备快乐地踏上旅途。
广怀王派了护卫跟随,但端木蓉不希望好好的一段旅程被那些跟屁虫破坏,因此早在护卫等候在她寝居前时,便与小芊偷偷摸摸地从後门溜出王府。
「郡主,我们要不要歇会儿?」小芊捶捶双腿,头一次穿著简便的裤装,还真是别扭。
「也好。对了,小芊,离焦县还有多久啊?」坐下来的端木蓉看了看微西沉的日阳。
「我也不知道,令天可能到不了了。」小羊皱皱眉头。
「可是我们错过宿头,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么办?」端木蓉双手托腮,开始哀声叹气,心想若是天一黑,她们仍我不到可投宿的地方,那该怎么办?
会不会遇上……那种东西?
「那我们……郡主,您快想个办法啊!」小芊开始发抖了。
「行了,你别再郡主、郡主的挂在嘴上,会泄漏身分的。」端木蓉紧抱著双臂,毛骨悚然地向四处望了望。
眼看天色愈来愈暗了,头一次置身荒郊野外的端木蓉,耳听著晚风吹刮著树叶的声响,已控制不住地打起颤。
「那我要喊您什么?」小芊憨傻地问。
「就喊我小姐吧。我们以女儿身去念书已经非常不合时宜,所以我不想再带著『郡主』的声势,这样人家会以为我是故意去招摇的。」端木蓉有所顾虑地说。这些都是出门前娘亲交代她的。
「哦。」小羊虽然不太明白以「郡主」的身分去念书有何不好,但主子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只好遵命行事。
不过现在!她担心的是晚上该怎么度过才成,总不能就睡在大树下吧。
「小芊,趁天色还没全黑,我们继续走,找个地方栖身一晚。」端木蓉下定主意地站起来。
「继续走?」小芊却不赞同,「郡……小姐,再往前走路就更窄了,如果一个不注意,会迷路的。」
「那我们往回走吧。」反正说什么她都不要睡在荒地。
「那更不行,这一 路上我们走了大半天,也没看见任何可安身的地方。」上小芊认为更是不妥了。
「那……」端木蓉气恼的一跺脚。「说什么我都不睡这儿!」
看郡主执意要找个安身的地方,小芊只好退一步,说道:「好吧,那我们就继续走,但我们得沿路做记号,如果真的迷了路,才有机会找著路。」
她虽然看似没啥脑筋,不过出门时可是身兼王爷与王妃千交代、万嘱咐的压力,说什么她也要以郡主的安危为要。
「小芊,还真难得,你今天吃错药了吗?怎么开窍了!」端木蓉笑咧了嘴,露出可爱的小酒窝。
「这……」小芊搔搔脑袋,一脸赧色,「也没有啦!」
「那我们走吧。」
端木蓉拉著小芊的手,就著夕阳顺著小径继续往一刖走,每到一个岔路,她们就在树干上做下记号。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瞧见一座小庙在不远处的坡地。
端木蓉开心地大叫道:「小芊,你看,有庙耶!今晚我们不用睡在野地了。」
小芊也兴奋地猛点头,「我们的决定是对的,」
「我已经走得好累了,快进庙里吧。」端木蓉扬起嘴角,朝小庙奔去,但当她一推门而人,整个人却定在门口,笑容也随之隐去。
小芊差点撞上她的背。「怎么了?小----」
端木蓉立刻拉了拉她的衣袖,要她住口,「有人。」
「有人?!」小芊这才探进小脑袋一瞧,庙里头果然躺著三个大男人。「那我们该不该进去?」
「这……」端木蓉懊恼不已,「早知道我们该换男装再出门,现在这副打扮该怎么办是好?」
「小姐,我看我们还是离开好了。夜已深,男女共处一 室,不太好吧!」如果这些男人心怀不轨,那可就糟了----
「嗯……好吧,我们走吧。」
端木蓉也觉得不妥,转身想离开,突闻一这沉厚的男人嗓音扬起。
「既然来了,又为何走呢?」
她们猛地回首,见其中一名男子已翻身坐起,一脸灿烂笑容。
「呃……我们……」端木蓉拉了拉小芊,面对陌生男子过分亲切的笑意,有些无所适从。
「外头太凉了,快进来吧。」男子眯起眸子淡然地扬起一抹笑,却还是给人一种诡谲感。
「小姐,人家既然这么热心,看来又不像坏人,我们就进去吧。」小芊早被男子俊逸的外貌吸引,再说对方浑身散发著一股书卷味,怎么看都像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富家公子。
端木蓉心想,短时间可能找不到第二处可安身的地方,於是同意小芊的说法,进人庙内。
这座庙看似荒废许久,香火已不再,四周还有不少蛛网,四壁苍凉。
端木蓉进人後便先到佛像前合十行礼,才转往陌生男子面前说道:「这位公子,打扰了。」
「哪儿的话,出门在外,本该相互照顾,只是……」男子眉一挑,眼中满是笑意。
「只是什么?」端木蓉歪著脑袋问。
「只是就你们两位姑娘家跑到这荒郊野外,实在是太危险了。」
男子凿刻般的面容,潇洒得让她们两人一阵迷乱。
端木蓉害臊地垂下小脸,嗫嚅道:「我们本想换上男装再出门,但因为时间匆促,所以……」
还不是为了躲爹爹派来保护的侍卫,害得她与小芊拿著几样重要的东西便溜出来,直到出了府邸大门,才知道两名女子在外游荡当真很危险。
原来她们打算到了镇上时再买男装换上,但又为了要避开那些追来的侍卫,她和小芊连购衣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踏上前往雾都书院的途径。
「这样吗?」男子眸光一阵闪动,随即把另两人唤了起来,「于阳,姬默,起来了!」
于阳将蒙在脸上的布毯掀开,当端木蓉两人瞧见他的容貌後,吓得紧抱在一块儿。
「抱歉,于阳就是这副样子,看习惯就好。」男子朗声一笑!转首对于阳说:「早叫你把那一脸落腮胡剔掉,你就是不止月,只露出一双眼瞪人,害两位小姑娘直以为你是野兽。」
「公子,这胡子可是我的标记,怎能剔呢?」于阳伸了个懒腰,看向端木蓉她们,「这两位姑娘是……」
「他是我的护卫。对了,还没请教两位姑娘芳名?在下姓骆,单名一个云字。」男子的咀角漾出浅笑。
「我叫端木蓉,这位是我的贴身女婢小芊。」端木蓉老实说道。
「端木!那姑娘与广怀王府可有渊源?」一直不动声色的姬默坐起身,他那副邪冷的样子直让端木蓉看得胆战。
那种发自内心的骇意,似乎比她乍见于阳时更甚。
「呃……」端木蓉的嗓音在发抖。
「姬默,你也醒了?」骆云笑了笑,转首对端木蓉道:「他是我的密友,这回陪著我一道,打算去雾都。对了,我也好奇,广怀王可是令尊?」
在罗俐国,姓端木的不多,广怀王端木遨的大名更是时有所闻,况且瞧眼前这位姑娘谈吐与气质都不凡,定和端木遨有某种关系。
「是的,公子认识家父?」她很惊讶地问。
「广怀王响誉整个罗俐国,我又怎会不知呢?」骆云肆然低笑,看著她的眼睛猛然一亮。
果然,她是端木遨的掌上明珠,
「公子,您太客气了。」端木蓉被他盯得脸儿嫣红。
倒是小芊对骆云印象颇佳,甜甜地看著他笑问,「公子刚才好像是说要去雾都?」
「没错。」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也要去那儿!」小芊开心地说。
「小芊!」端木蓉睨了她一眼,气地的多事。
小芊立刻垂下眼。
「不知端木姑娘是要去雾都的哪儿?」骆云问道。
「我们是要去雾都书院。」既然小芊都已泄漏了她们的去处,她若再隐瞒,就太说不过去了。
「去书院?找人吗?」他再问。
「不是,我是要去念书的。」
端木蓉看了看他,已猜测到将自己去书院的目的说出来时,他们所会产生的反应了。
「念书!」姬默掩嘴轻笑,「果真是富家千金,居然会有这种奇特的想法。姑娘家到外地念书,岂不笑死人了!」
「你--」端木蓉被他那种近乎苍冷的笑,弄得浑身一颤。
「姬默!」骆云对住他的眸子蓦然一凝,立即让他止住了笑。
姬默仰高下颚冷哼了声便别开脸。
「蓉郡主的上进心真是让在下自叹弗如啊!」骆云扬唇一笑,立刻将场面给拉了回来。
「也不是,只是我喜欢到外面看看,念书不过是藉口。」端木蓉羞涩地低下头,毕竟贪玩对一个姑娘家来说也不是件好炫耀的事。
骆云笑出磊落嗓音,清俊的脸上溢满了对她的激赏。「真是难得,我头一次遇见姑娘家这么坦言不讳。在我认识的女子中,哪个不是做起事来扭扭捏捏,心里想的和做的完全不一 样,没有一 个如同蓉郡主这般诚实又大方。」
端木蓉因他这番话而心乱如麻,一抬眼又对上他的墨沉黑瞳。
她赶紧别开脸,急忙找个话题,忽略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真不好意思,夜已深还把你们吵醒,你们继续休息吧,我和小芊会自己安顿,不打扰了。」说完,端木蓉便拉著小芊走向破庙的另一头。
骆云朝她们走了过来,并命令于阳将他们方才用来做睡垫的软被扛了过来。
「蓉郡主乃千金之躯,怎么能够睡在这种地方,这些软被你先拿去用,可别著凉了。」他一使眼神,于阳立刻上一刖为她们将软被铺好。
之後他们两人对她们微微颔首,又回到原位。
端木蓉不好意思地道:「这样不好吧,软被还是你们拿回去用。」
「姑娘,你这样未免太见外了,我们随便睡就行了,蓉郡主不用担心!」他漂亮的唇线一扬,俊眉轻挑,逸出笑意。
端木蓉这才走至小卒身旁,对她道:「既然对方坚持,我们只好接受。」
「既然如此,小姐就睡吧,天亮了再好好谢谢人家。」说完,小芊转首看了看奇怪的三个人。
赶了一天的路,端木蓉还真是累了,躺上软垫,她闭上眼,没多久便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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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亮,还沉浸在梦乡中的端木蓉被一阵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才恍然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猛一起身,瞧见骆云正一脸笑意的看著她,让她吃了一惊。
她立即转首,满脸嫣红地躲开他灼热的视线。
「小芊,起来了……快起来……」
端木蓉轻轻地拍了下小芊的脸庞,偏偏她像是睡死了,怎么也叫不起来,还真让她难堪。
「是我们吵到你了?」
骆云走近,带笑的嗓音飘进端木蓉的耳里,激汤著她的心,她想假装没听见都难。
「我们本就该起来了,否则会误了人书院的时间。」她还以一笑。
骆云看著她那巧笑倩兮的容颜,眸子随之眯起,灼利的目光胶著在她身上,眸光似乎已移不开。
姬默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抱手环胸,嗤冷地说道:「还真厉害,不愧是狐狸精,才一晚的工夫,就把你的魂给勾去了。」
端木蓉闻言愣了下,不明白他话里的尖锐为何而来。
「姬默,你不过是陪伴我去雾都,可没身分说这种话。」骆云俊脸一沉,所吐出的每个字虽然很轻,却有如坚石般冷硬严酷。
姬默气恼地瞪了路云一眼,随即冷哼了声,转身走出小庙,还故意将庙门用力关上。
被这阵声响震醒的小芊突然坐起,望著端木蓉惊愕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你快点起来,我们也该出发了。」
小芊揉揉眼睛,赶紧将骆云借给她们的软被摺叠好,捧去还给对方。
「骆公子,昨晚真的很感谢你们,有了这些被于,我们睡得很舒服。」她一双眼直盯著他瞧,仰慕欣赏的表情明白挂在脸上。
端木蓉见状,立即将她拉了过来,睨了她一眼,「别看了,该走了。」
「哦。」小芊这才如梦初醒。
「我们先行一步,後会有期。」端木蓉向骆云颔首致谢後,便和小芊一块儿离开了。
才出庙门不远处,她们看见姬默站在路口,似乎正等著她们。
「公子有事吗?」端木蓉戒备地看著他。
这位叫姬默的男子长相过分邪气,对她们又有著某种不满的情绪,让端木蓉不得不提防他。
「我劝你别和咱们公子走得太近,这对你完全没有好处。」姬默眯起眸子,一字字地警告著,给人一种矫揉造作、心机深沉的感受。
「我……我没有啊,你瞧我们不是要离开了?」端木蓉实在是摸不透他的话中意。
虽然他们的目的地同是雾都,但是那地方不算小,想要再见面不容易。
姬默弯起唇线,道:「他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端木蓉已被他的说词弄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
「既然他没说就算了,祝你们一路平安。」姬默的眸光轻轻闪动,笑意这才涌现出来。
看他这副诡异的笑容,端木蓉不禁寒毛直竖,握住小芊的手也蓦然紧收。
「谢……谢谢……」与小芊相觑了眼,端木蓉拉著她绕过姬默,继续上路。
走了一段路之後,小芊终於忍不住说:「刚才那位姬默公子真的很奇怪。」一想起他那副阴阴冷冷的笑,与动作中的诡异,她便忍不住打从心底发毛。
「以後你都要有这种心理准备,咱们出门在外,遇到的人可不像在府裹那般单纯,说不定进了书院,遇上的人更复杂,咱们千万得小心。」说完,端木蓉想了想,觉得两人的女子装扮当真是不妥,於是又道:「待会儿到了焦县,一定要买件男装换上,至少可以避免掉一些麻烦。」
「也对,如此一来,我们在行动上也可以方便些,说话也可以粗鲁一点了。」小芊开心地一笑。
「你这丫头已经是够粗鲁了,小心将来嫁不出去!」端木蓉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脑袋,终於露出了以往的开心神情。
「痛啊!您是郡主,怎么可以乱打人?」
「郡主又怎么样,我偏偏就要打你!快回来……你还跑!」端木蓉咧开笑容,在小径上与小婢女玩起追逐游戏。
「你瞧她们,真像是长不大的孩子。」姬默眉一挑,对著身边正专注地看著她们的骆云说道。
「你刚才究竟向她们嚼了什么舌根?」骆云摇摇纸扇,突地一问。
姬默愣住,脸色骤变。
「别忘了我们此次出来的目地,尽量不要打草惊蛇,而你竟为了这么点小事吃味,没这个必要吧!」骆云微眯著双眼看著姬默,眼神冰冷,表情带著几分邪味。
「我……我知道。」姬默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走吧。」骆云眯眼望著端木蓉主婢两人消逸的方向,也随之迈步。
于阳扛起所有的东西也跟著上路,走了一会儿他回头,发现姬默仍停驻原地,一脸的倔强,於是调侃道:「快走吧!公子可是主人的义子,又是正常男人,跟你不过是玩玩的,识趣的话就别惹恼他。」
姬默柳眉一蹙,双拳捏得好紧,看了于阳一眼後,认命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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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好个春暖花开三月天。
端木蓉与小芊在焦县买了男装并将它换穿上。
在如此多娇的天候里,穿著一身轻杉长挂,的确是方便多了,两人都感到无比轻松与自在,就连行为动作间也放开不少,渐渐露出小女孩的玩性。
「郡主,离雾都大概只剩下一天的脚程了,走快点的话,说不定晚上就能到了。」小卒恨不得有对翅膀可以立即朝那儿飞去。
「你怎么又喊我郡主了!对了,我们现在穿著男装,可也别再喊我小姐,知道吗?」端木蓉受不了地摇摇头。
小芊搔搔脑袋,「那就喊你﹃公子﹄罗。」
「对,真聪明。」端木蓉敲了下小芊的脑袋後往一刖跑开。
「唔……公子,你打我!」小芊立刻追了上去。
「别闹了,我们得加紧赶路才成,我已经睡客栈、睡破庙睡怕了,最好今天能赶到雾都。」
一思及昨夜的情形,她便觉得浑身不对劲儿,那三个人怎么看都好怪异,以後还是不要碰头好。
不过想想,那位叫骆云的男人还真特别,或许他会在她心底留下好一阵子的记忆。
才往前走几步,端木蓉便觉得身後有抹影子,连忙回头,却又什么也没看到。真是奇怪了!
「小芊,你有没有觉得有人跟踪咱们?」她蹙眉低声问道。
「有吗?」小芊转身看了看,不禁失笑,「您太多虑了,这条路上就这么几个人,谁会有闻工夫跟踪咱们啊!」
「可是我总觉得有点儿怪!」端木蓉打了个冷颤。
「我觉得您自从出门後,就变得紧张兮兮,这样不好的,该放松心情,否则若是生了病,让小芊怎么办呢?」
「你放心,我不会的,你瞧,我不是好久没生病了。」端木蓉睨视著她,取笑起她的多心。
「呸呸呸!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小芊煞有其事地直摇头。
端木蓉大笑了起来,「真是受不了你,还真迷信耶!」
「我不是迷信,从今後只有我们两人可以相互照顾,您一定要保重。」她不放心地说。实在是郡主从未离开过王府,这次出门又故意甩开护卫,可让她负担更重了。
「是。」端木蓉紧拉住小芊的手,「那就别再耽搁了,得快点才成,我们一定要在天黑前赶至书院,这样你也可放心了,对不对?」
小芊点点头。
於是两位小姑娘兴匆匆地直往雾都迈进,压根儿没注意到在前方等著她们的危机。
第2章
端木蓉与小芊两人在日落时分赶至雾都。
她们终於知道为何此地名为雾都,原来这儿净是雾气朦胧。
此处住家不多,举目望去烟波浩浩,有如一幅美丽画作。
「公子,好美啊!」
此刻她们置身芦苇丛中,感觉更是如梦似幻。
「真是美!」端木蓉喟叹了声,即便在遇到困难时心底产生了一丝丝後侮,此刻也已烟消云散了。「我看我们不虚此行了。」她拨开芦苇丛,走到湖边。
「是啊,这种景色在我们那儿压根儿看不到。」自出门後就提心吊胆的小芊,这下也毫无怨言了。
「也对,若大哥看了,一定也会有和我相同的感触。」端木蓉深吸了一口气,带著湿意的空气令她好畅意。
为什么同样是在罗俐国境内,景色差别这么多,若是她没出这趟门,可能永远不知道罗俐国还有这么一处世外佳境。
想地大哥向来以周游列国、欣赏各地风景为乐趣,如果知道国内就有这么一个特别的地方,一定会同她一样兴奋不已。
只是不知一别近五年的大哥,可找著了娃娃?
「公于,雾都书院还有段距离,咱们得快点,否则天一黑,又得住破庙了。」小芊首先从美景中回神,看了看周遭静谧无人的环境,眉头不自觉又蹙起。
「也对,是该继续赶路了上经提醒後,端木蓉也以要事为重,欣赏美景的兴致就暂时收了起来。
待她们好不容易依循地图,找到了雾都书院,打算上一刖敲门时,书院大门竟敞了开,广怀王府的侍卫萧蝎及一干下属就站在门内迎接她。
「属下恭候郡主多时了。」萧蝎作揖行礼。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端木蓉惊讶又气恼地皱起眉。
「您有意甩开我们,我们为了不打扰郡主,只好偷偷跟上,还请郡主见谅。」萧蝎恭谨地说。
「好了,我已经平安到了这儿,你们可以回去了-.」她瞪了他们一眼。
瞧他们如此浩浩荡荡地来到这儿,岂不是打扰了这里念书的学生吗?
「我们得遵照王爷的命令,留在这里保护郡主。」萧蝎坚持道。
「什么?!」她才不要!
如果他们留在这,那她还念什么书,一天到晚提防著他们跟前跟後就忙坏了。
都是爹,下这什么命令,分明是让她为难嘛!
雾都书院的夫子平军从屋里出来了,「老夫平军拜见蓉郡主,不知郡主远来,还请您见谅。」
「啊?」端木蓉吓了一跳。
哪有人还让夫子跪的!
她连忙跟著跪下,与夫子相对望。「老师!您快起来,这样会让我承受不起的。」
「好、好,蓉郡主也快起来,您这样会折煞老夫的。」在端木蓉的搀扶下,平军慢慢站了起来。
端木蓉心情纷乱不已,实在不希望带给书院与夫子麻烦,於是对平军说道:「平老师,我想在这儿念书,但不想让一群人跟著,您帮我忙,劝他们回去吧。」
「这……」平军看了眼萧蝎,有点为难道:「这是广怀王对您的关切之心。」
「平老师放心,只要您亲笔书封信让萧蝎带回,他们定会离开,而且我也向老师保证绝不闹事,也不会带给您麻烦。再说,有王府的人在书院走动,岂不破坏了这里的宁静,更是会影响学生们念书的雅兴了。」
平军想想也对,於是转向萧蝎说:「萧蝎护卫,既然郡主这么说,能不能请你回去向王爷说一声,我们这地方很平静,郡主在这儿他尽管放心。」
萧蝎看向端木蓉。「可是这里的弟子不都是男人?郡主一个姑娘家在这里总是不太……」
「没事、没事,我会小心的。」端木蓉向他保证。
「我也在这里,会保护郡主!」小芊对萧蝎拍起胸脯。
「你?」他一脸不信任。
「要不这样吧,我以男装打扮,在同学而前也以男人自处,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端木蓉对住他的眼,认真地说。
萧蝎顿觉左右为难,一时之间不敢作出决定。
「平老师,求求你……」见箫幅仍是一副不止同妥协的倔样,端木蓉再次求助於平军。
平军想了想,也认为他这所小书院实在容不下这么支护卫进驻,不但会引起学生们的纷纷议论,就连他也压力极大。
「也是。萧蝎护卫,要不老夫就书一封信给王爷,请你带回去,如果王爷仍不放心,你再来吧!」平军谨慎地说。
「嗯……」萧蝎想了想,妥协了!「那好,我就将信带回去,请王爷作主决定。」他对平军颌首,再转向端木蓉行礼道:「属下不打扰郡主,到外面等候去了。」
「谢谢,也麻烦你告诉我爹,这里的一切很朴实简单,我不会有事的二端木蓉总算是松了口气。
箫喝一离开,平军恍然想起,「郡主累了吧,我请人带您去後厢客房歇息,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後厢客房?不,我不住那儿,我要和其他学生一样,睡普通屋舍就行。」端木蓉坚持。她既决定来念书,就不想以郡主自居。
「郡主是说真的?!」
「当然,而且从现在起,我就是平凡百姓。」她笑意盎然地回应。
平军闻言,只好点头答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依您的意思。您早点儿歇息吧。」
「谢谢平老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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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鸡啼鸟鸣,端木蓉便起身,却觉得脑子有一些晕眩,但还是在小芊的照料下,梳洗著装、赶往学堂。
一进里头,学生已齐聚一堂,彼此介绍,说出自己的来处,端木蓉扯开笑容朝他们走近,近距离听著一群大男人谈天说笑,想我机会加入。
「咦,这位兄台!你……你长得真是俊俏啊!」其中一位学生一见端木蓉,目光蓦地大亮。
大夥见闻声转首,看到端木蓉那张秀丽的面容时,也出现了和他一般的惊艳神情。
「你们……你们为什么这么看著我?」在他们的注视下,端木蓉顿觉坐立难安,不明白这些男人怎么会如此。
「咦,你……你会不会就是广怀王府那位蓉郡主?」另一位男学生赫然喊道。
这句话不但让端木蓉大吃一惊,就连其他男同学也都不可思议地望著她。
「你知道?」她本想隐瞒的,但看样子,昨天箫竭大张旗鼓地率队来这儿的消息,恐怕早已传扬开。
真气人!都是爹多事啦!
「什么?真是个女人!」
瞬间,所有学生都挤上前,想一睹雾都书院首开先例收留的女学生,而且还是位郡主呢!
「呃……」端木蓉浑身不自在起来。
「不过是个女人嘛!大夥儿是怎么了?像瞧见什么希罕东西,真好玩。」
一道熟悉又带著谑意的笑声扬起,端木蓉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僵了下,她回首一瞧。
果真是他!
骆云--
「小郡主,你应该还记得在下吧-」骆云笑了笑,尾随在他身後的仍是那两个奇怪的男人。
「我当然记得,那晚真的很感谢你。」她温婉一笑。
「那一晚?哟,我说这位兄台,你和小郡主那一晚是怎么了?」学生中有人开始暧昧起哄。
「你们怎么……」端木蓉闻言,整张脸都红了。
「大家别会错意,那夜蓉郡主赶路当中错过宿头,在一破庙中与我相遇,我就把地盘让给她一半。」骆云替她解围。
他俊雅的气质与带有玩味的说话方式,立刻博得同学的喜好与欢迎,众人都笑意盎然地找机会与他攀谈。
在阵阵嘈杂声中,端木蓉突觉眼前一片漆黑,她连忙抓住一旁木桌,稳住自己的身子。
「你也是来咱们书院求学的?」有人开口问驻云。
「对,我是来读书,希望与各位成为同窗挚友,不知大家愿意吗?」他眯眼淡笑,显露俊魅笑痕。
姬默却在他身後轻声冷哼,目光闪烁著激狂的恨意与不满。
「当然愿意、当然愿意-.说真的,我就住在书院附近,这里的一切我最熟悉,令年还是头一回看到有这么多不凡的同学参与,看来我来此就读可是作对了决定。」他主动伸出双手,分别拍在端木蓉与骆云的肩上,「我叫展浩,有空来我家玩玩。」
端木蓉见他如此亲切又诚挚的笑容,强忍著身体的不适,也还以一笑,「展兄如此盛情,端木蓉有机会定当造访。」
骆云只是凝著眉,瞧著展浩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他不露痕迹地旋过身,让展浩的手自然离开,更乘机挤身在展浩面前,使他不得不收回放在端木蓉肩上的手。
「在下亦同,日定与蓉郡主一块儿登门拜访。」
这句话乍听起来没什么奇特之处,但端木蓉明显感觉到他话语里的轻薄与轻佻。
她又不是他的谁,他没必要把她扯进去吧?
不一会儿,有个同学道:「展浩,真有你的,不但蓉郡主答应去你家,就连咱们这位俟帅的新同学也要一块儿去,他们可让你沾了不少光呢!」
就见展浩搔搔脑袋,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憨厚笑容。
「真是一群无聊的人!」姬默不耐烦的瞟了他们一眼,语气中的嫉妒浓於不屑,「郡主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那副傻样。」
虽然他的话在这种热闹气氛中并未让旁人听见,可站在他前头的骆云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给我安分点儿。」骆云压低嗓音,冷冷地斥责。
姬默不满地挺直背脊,那股阴邪的感觉更明显了。
就在这时,平军走进学堂,看箸里头乱成一团的情形,发出轻咳声以制止。
大夥儿见老师进门,立刻噤声,赶紧坐回椅子上。
骆云首先开口,「学生骆云,今天来到雾都书院向老师求学问,这两位是学生的随从,以後还请老师多关照。」
「好、好。」平军抚须颔首,「我会叫人多开两间下人房,你现在可请他们出去。」
「是的,老师,学生这就请他们出去。」他回首对于阳和姬默说:「你们下去吧,跟著老师的人到下人房去。」
于阳倒是无所谓地退下,姬默一副不依的倔样。
「我为什么要睡下人房?」
「因为你本来就是个下人。」
骆云似笑非笑的表情令姬默无言以对,在不情不愿的情况下退出学堂。
于阳和姬默离开之後,平军便开始授课。
端木蓉因为身体不适,脑子异常沉重,晕眩感也久久不褪,以至於无法专心,但是她仍旧强忍著不舒服,硬是撑到了下课时间。
直到平军离席,同学也都一一离开学堂,端木蓉终於难过的趴在案上,未察觉堂内只剩下她和骆云。
「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吗?」
骆云的声音突地响起。
端木蓉身子一震,赶紧以眼角余光瞄向斜後方,看见骆云正以一副含笑的神情看著她。
「你怎么还不回去?」他对住她的眼,俊逸地笑了笑。
「我……我坐一会儿,等会儿就会离开。」她只是想平抚一下脑子的晕眩感。「那你呢?」
「我在等一个人,想与她」道走。」骆云眯眼说。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端木蓉吃了一惊,没料到他会出此一一曰,有些无所适从。
「你开什么玩笑!我想我该回去了。」她随即站起,想逃开他的逼人目光,哪知才一离开座位,眼前却蓦地一暗,又让她重重地跌回椅子上。
「你怎么了?」骆云赶紧走向她,表情净是关心。
「没……没什么。」端木蓉牵强一笑,扶著桌子慢慢站起,「你瞧,我不是好好的?」
「别装了,我看得出来,你好像不舒服,是该早点回房歇著才是。」他说著正要伸手抚上她的额,却被她给闪过。
「我这就回去。」端木蓉仓皇地回娣他,随即转身,硬逼著自己集中注意力,以正常的脚步慢慢往前走。
驻云双手环胸,笑看她的逃之夭夭,嘴角咧开的弧度也愈来愈大。
「小心别昏倒在半路上,咱们书院里可都是男人,到时候真的没人能帮你了。」他蓄意吓唬她。
听他这么一说,端木蓉的头更疼了,但有件事她却想现在弄清楚,於是她停下步伐,冷凝著他问道:「既然你也是来雾都书院求学,为何那天夜里你一个字都不止日透露?」
她的」叩气中带著强烈不满,只因为她当时什么都告诉了他,他却隐瞒这么重要的部分。
「不是我不肯透露,而是想给你一个惊喜。」骆云扬唇一笑,嗓音彷若蛊惑般低喃著。
「惊喜?」她不解地蹙起秀眉,对住他那双幽光灿烂的魔瞳。
「难道你刚才见到我的刹那,心头没有一丝兴奋的感觉?」他的唇角嘲弄地弯起,狂野的笑意将他邪魅的气韵完全显露出来。
端木蓉的心跳突地失控,赶紧别开脸。「你……你怎么说这种话……」
「难道是我轻浮、唐突了姑娘?」
骆云的双瞳狂狷地直瞅著她,邪肆地扯开两片薄唇,绽开笑容。
她一抬眼,便深陷他那双充满讪笑和谑意的黑眸,身子更是燥热,整个人困窘不已。
「你别再乱说话,否则我会告到平老师那儿,让你在这儿待不下去。」她气他猖狂的笑容,於是大声起来。
「这么说……你是想拿郡主的身分压我了?」他粗嘎的男性嗓音笑得愈是低沉。
端木蓉难堪地解释,「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兄台放尊重些。」
「兄台?!」他扯开笑痕,俊脸蒙上慵懒的邪气。「喊得好,那我令後该怎么称呼你呢?也是喊你兄台或者是贤妹?」
端木蓉一怔,脸蛋微泛红晕。「虽然大家都知道我是女儿身,但我还是决定以男儿身的打扮进入学堂上课,所以请你把我当男人看。我也只有这么点要求,可以吗?」
「把你当男人看?」骆云嗤笑一声,挑了挑眉,「这个简单,当然可以了。」
「谢谢。」
不愿留下与他再做这种无聊的谈话,端木蓉向他微点了个头後便离开了学堂,匆忙走回自己的房内。
「小芊……小芊!」一进房里!她叫唤著婢女的名字。
小芊从外头匆匆忙忙走进房,「郡主有事吗?」
「你去哪儿了-」端木蓉揉著颈子,一脸的疲惫。
「无聊嘛!就到屋後面打扫一下。」小芊笑说。
端木蓉点点头,虚软地坐进椅子里,有气无力地说:「快替我倒杯茶来。」
「是的。」小芊连忙倒了杯水,却在递给她的同时发现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心口蓦然弹了下,「天哪!您的脸好红啊!」
「我想我是病了,头又疼又晕……」
端木蓉直揉著额头,然而只要她的眼睛一闭上,脑中定会掠过神情恣意潇洒的骆云。
她拚命摇头,企图甩开这种奇怪的现象,更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一个男人弄得心绪大乱,浑身都不对劲。
「您说什么?病了!」小芊惊呼了声。
这下怎么办才好?郡主可是千金之躯,若有个什么闪失,她几条命也赔不起啊!
「别大惊小怪了,我没事。」端木蓉摆摆手,慢慢地站起,走回床榻躺下。「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你就别来吵我了。」
「这怎么成?好歹也该请个大夫来看看。」郡主未免太天真了,如果她这一睡,反而把病情弄得更严重,岂不更糟。
「我不过是水土不服罢了,头一天上课就把大夫弄进书院,那多丢脸。」端木蓉轻摇螓首,说什么也不肯听小芊的意见。如果她真这么做,可不光丢了脸而已,更会被那些男同学给看扁了。
「这……」小芊倒被她这种死要面子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
「对了,你去烧一桶热水进来,我想浸泡个热水澡,或许会舒服些。」端木蓉想起以往她只要不舒服又不肯吃药时,娘亲都会这么做。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您等会儿,我这就去准备热水。」小芊快速地跑出房间,直转进厨房烧水去。
小芊离开後,端木蓉得到了她想要的安宁,於是舒服地闭上双眼,不久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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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芊提了桶热水进屋,又拿出澡桶,将热水注入桶内。
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待桶内都储满温热的水後,她便掀开廉幔对著端木蓉说道:「郡主,热水已打好了。」
端木蓉这才慢慢掀开眼脸,轻声说:「谢谢你,你可以出去了。」
「您一个人可以吗?」小芊不放心地问。
「可以,睡了一觉舒服了不少。」她揉揉眼,笑著回应。
「那好,小芊退下了。我就在外头守著,有事喊我一声。」
「不用了。」端木蓉爬起身,「你瞧我不是好了许多,放心吧,况且这阵子你也累了,去歇著吧。」
「这……」
「放心吧,你守在外头,我哪能洗得舒服,回你房问吧。」端木蓉当真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不少。
「好吧,我就将房门给带上,让您洗得安心点儿。水还热著,您慢点无妨。」小芊不放心地对她千交代、万嘱咐,才退出了房。
端木蓉无奈地笑了笑,正打算起身褪衣,哪知眼前又是一眩,她坐回了床榻上。」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很虚弱,这一觉并没带给她多少元气,反而愈睡愈瘫软了。
或许浸个热水就会好些了。她这么安慰自己。
於是地拔下发簪,将绾起的发丝放下,亮丽的鸟丝如同瀑布般披上她的肩;接著她解开外杉褪至地面,正打算脱下亵衣时,突问木门晃动的声音。
端木蓉连忙止住动作,探头问道:「是小芊吗?」
等了半晌,却无人回应。
她想了想,该不会是风吧,於是她先拎起裙摆踏进温热的水里,感受水温从脚底升起的舒畅。
突然--
咦,什么声音?不是风声,绝对是门板被人开启又合上!
背对著门的端木蓉连头也不敢回,只能浑身颤抖地赶紧沉下身坐在浴桶内,静待著。
可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身後头无声无息,静谧异常,那么刚刚进屋的人究竟是谁?
「端木兄台何需抖成这样呢?」
突地,一道低沉嗓音飘进了端木蓉耳里,让她身子一僵。虽然身上尚著一件单薄的亵衣,对她来说有等於无。
「谁?」她惊恐地问。
「我们才刚分开,你怎么就忘了我?唉呀呀,真是令在下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啊!」他玩世不恭地说。
端木蓉早就听出来了,这男人的嗓音哪这么容易忘记,只是她不敢相信真是他。
「骆云,你也是读书人,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请你出去。」她冷著声却抖著嗓说。
「男女?」他故作不解,「我依稀记得方才在学堂上,你要我把你当﹃兄台﹄看待的,不是吗?还是在下会错意了?」
骆云徐徐走向她,森沉的眸子直瞅著她。虽说端木蓉是背对著他,犹能感受他炯诡的目光烧灼著她的身子。
「强词夺理!,」她哑著嗓,呼吸已变急促,「请你出去!出去--」
「别激动。在下只是不放心你,所以特地来看看,你不欢迎也就算了,何苦这么凶悍呢?」他扬起唇角,凝出淡笑。
当端木蓉感受到似乎有股淡淡的麝香自背後传来,想反应却已来不及了,骆云的大手已抚上她的肩,使她惊愕地从水里站起。
「你要做什么?!」
第3章
端木蓉紧抓著胸前的衣衫!双目尽露仓皇,发上、衣上都滴著水珠儿,彷似个坠落水中的仙女,一袭湿透的衣布紧贴著地凹凸有致的身子,姿色撩人得紧。
骆云俊俏中带著三分邪气的脸庞更靠近,笑逐颜开地望著她。「稍安勿躁,我不过是想探探你的病情而已。」
「不……不用…」她冷得直打哆嗦。
虽已是初春时节,但午后还是凉冷,一身湿衣的她当真快受不住这种寒气。
「快进水中,这样子可是会著凉的。」他收起笑意,幽邃墨瞳定定地凝住她带著骇意的秋水双眸。
「不用你管!你走……」她紧贴著床柱,好稳住自己昏沉的身子。
「你真是不听话啊!」
骆云不再让她为所欲为,跨上前数步,一把抱起她上床榻,勾起软被包裹住她直发颤的身子。
「放开我……」她无力地叫嚷著。
骆云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眼底的邪意更炽。」你生了病,还想著凉吗?我不在这儿照顾你,著实放不下心。」
他的唇角勾起一弯笑弧,满脸的戏侮之意让端木蓉不由自主地发抖,他如此贴近的体温不但灼烫了她的身子,更烘热了她的心。
「我可以叫小芊来。」她哑著声说。
「那丫头一副傻样,把你交给她,我更不放心。」他深邃的眸光别具深意地凝视著她,伸手勾起她的下颚抚碰她的脸颊。
「别碰我-.」她别开脸,身子仍频频颤抖。
「很冷?」他笑问。
「不用你管……」端木蓉突然觉得在他的拥抱下竟然是这么舒服,他宽厚的肩、坚实的胸膛,让她靠得好安心。
挣扎了几下,她竟然闭上了眼。
「丫头,别睡啊!」
骆云心中大喊不妙,连忙掀开软被,剥开她湿透的亵衣,右手掌心压住她的胸前,徐徐运出热力。
昏沉中的端木蓉突觉身子一暖,原有的凉意与疲累也渐渐离了身,双眸缓缓睁了开来。她想看看是谁在她身上施法,驱逐了她身上的寒意,带给了她无比的温暖。
「好些没-」驻云闭上眼,收缓了内力。
神志、理智一时间全都回复的端木蓉上退才发觉两人间不合宜的触碰,更严重的是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胸口。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扭动著身子想推开他的紧箝。
「拜托,我是在救你耶!」
骆云的手未撤,反而握住她一 只椒乳。
「呃……」被他这种轻浮的举止给震住的端木蓉,只能惊惧地张大眼,怒视他邪魅双眸。
「若非我运足内力输进你体内,你的身于不会变得这么暖和,这儿……也不可能这么柔软好摸。」
骆云挑了挑眉,下一刻俯首攫住她嫣红娇美的唇,翻身将她压缚锁定在床上。
她的身子猛地一僵,他却不给地喘息的机会,大手抚上她的娇胴,狂肆掠夺身下柔美的女性身段。
他的两排牙齿叼住了她的香舌,让她根本退却不了,单手抓住她挥舞的两手,另一手开始解开她身上的暖被与存留的衣衫。
骆云的吻霸道、激狂、放肆,身上的男性特有青草味别具魅惑力,蛊诱著她的身心,刺激著地的感官。
「不…:.」她直觉喉头紧缩、呼吸困难。
端木蓉才要退缩,他却箝住她的纤腰压向自己,让他的体温与气息整个笼罩著她战栗的身子,胯下的灼热也直逼她的下腹。
「我要看看你,彻头彻尾地看仔细。」他哑著声,用眸光爱抚著眼前细嫩的胴体。
「求求你别这样。」她屏息低语。
当她身上不再有遮掩物!一丝不挂地裸露时,端木蓉已是惊骇欲绝、无法动弹了。
「傻丫头,你会喜欢的。」他笑出声,随即敛下笑容,「女人不都是这样吗?没尝过甜头总是一副抵死不从的贞节样,但等得到了甜头,可就是赶都赶不走的纠缠著,嘴里直嚷著还要……」
她似懂非懂地摇著头,「别说了……」
「那就用做的。」
他肆意一笑,大掌覆上她饱满浑圆的胸脯,感受她的柔软在他掌心中发胀,脸上的笑意更狂炽。
骆云一手挤压著她的酥胸,一手抬起她的下颚,拇指放肆地摩挲著被他吮肿的唇瓣。
突地,他的指头塞进她的小嘴里,与她细腻的滑舌翻搅著另一种激情的游戏。
端木蓉登时瞪大水灵灵的眼,一副无措的表情看著他。
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骆云的眸光突地幽深黯然,嘴边的狎笑更深了。「含住它,吸住它,用舌头舔它。」
「嗯……」她慌张地直摇头。
「乖,听话。」食指微微一勾,爱抚著她唇内的每一寸内壁。
「呃……」她身子发软,本就无力的她在他强肆暧昧的撩拨下,身子逐渐发颤,更背叛自己的意念,依附著他了。
骆云扬眉,扩深笑影,带笑的眸于轻闪过一丝荡肆笑容。「对,就是这样,就像女人下面那地方,会紧紧地吮住男人的宝贝。」
她身子」僵,因他这番话而感到愤然,她蓦地以两排贝齿咬住他的手指,上头因而渗出了点点血痕。
驻云却没有撤出的意思,他唇畔噙笑,眯起了因黑的眸,贴著她的唇说:「很快意,可再用力点儿。」
端木蓉瞪著他,双颊泛起层层红晕,却拿这个淫恶男子没办法。
「快啊!」他调笑地说。
她摇摇头,虽然讨厌他,但若要她再次咬他,她怎么也做不出来。他分明是故意的!
「舍不得?」他肆笑了声,终於抽开了手。
「可恶!」端木蓉拚了命的对他施展拳脚,但是不会功夫的她只能胡乱挥舞,对他而言根本构成不了威胁。
却在同时,他已悍然噙住她的乳峰,咬扯著她粉嫩的蓓蕾,狂肆吞噬著她处子般的奶香。
「呃!」她身于一抽,刹那间已无法思考了,那陌生的感觉让她无法自制地缩起身于。
从没人这么碰过她,这男人太猖狂,居然这么放肆大胆!糟的是她的身体为何会出现这种要不得的反应?
「别害怕,只要你学会这种挑逗男人的技巧,将有很多男人会为你疑狂、成癫。」骆云开始狂野品尝她的凝乳,手上更带劲儿地恶意搓揉,滑舌灵巧直绕著粉红色的乳晕绕圈,一次次深沉的狂吮与袭击。
「啊呀……」她的脑子已化成了一摊浆糊。
「告诉我,这是什么感觉?」
他撤唇低笑,手心更暴虐地折磨著她渐渐发胀的丘峰,两指猛力一指,紧捏住那儿,彷似能挤出奶。
端木蓉蜷缩起身子,想躲开他残酷无情的攻势,告诉自己不能就此沉沦。
「喜欢这样吗?」他哑声嘶笑,男性大手伸进她胯间,抚弄著她柔嫩的幽壑核心。
「呃……不要--」
她黑瞳酣然,双颊浅醉,浑身散发著水媚诱人的姿态。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这么做你可满意,嗯?」说著他的手掌已探进她下体的幽秘,让她猛地瞠大眼。
她张嘴欲喊,却又被他攫住小嘴,粗暴的狠吮。
「敏感的小东西。」骆云肆笑了声,指尖在她下身的两片内瓣处探索,找寻洞口的湿意。
「不!你在干什么……」她抓住他的大手,一 口气差点儿喘不过来.
「爱你。」他轻声一笑,嘴角邪肆上扬,手指兜转蜜穴处的小小花蕊,强肆捻扯著。
「啊!」她痛楚地闷嚷了声,紧咬著下唇,下意识抵制著他恶意的搅动,却换来他更狂恣的挑逗。
他强行进人一指,深深攫住她脆弱的壶心,让她深处的娇柔吮紧他的手指,引发他下体控制不住的亢奋。
「你--你这个……狂徒……」她强装悍然的语句却变成了残破的字句,下体像要被撕扯粉碎。
这男人真该死!他居然敢用这种手法冒犯她,不要……不可以……
「啊--」他更深一次的顶进,加重手指的节奏,令她崩溃、粉碎,整个身子抽颤不已。
骆云邪笑了声,低头在她的颈窝处狂吮了下,烙下了一个淡粉色的印子。
「啊呀--啊--」她低呼,不知是颈窝处的疼,还是来自胯下被他指头贯穿的紧绷。
「这是属於我的印记,表示今後你为我所有。」他微笑著,霸道专制的话语居然说得这么天经地义。
端木蓉秀眉一皱,极力排斥,但他的手指强势地在她的私处进出,一手还擒住她颤抖的双膝,完全不让她有机会合拢。
「不要……」
老天,她定是被他下了蛊,否则怎会因为他的侵犯而感到亢奋,更有著热流溢出体外?
望著她配红的俏脸,骆云眯起眼,拇指不断磨弄她敏感的花核,中指与食指填满她紧窄湿热的小穴,让她清涩肌肉夹紧自己。
「嗯呀--」彷佛有点点星子瞬间飞过天际,端木蓉的身子霍然紧绷,随著她吟哦声释放出激情蜜流。
「高潮了?」他笑问,终於撤了手。
她娇喘吁吁,晶灿的大眼盯著他瞧,因受羞辱而流下泪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完了,她怎么可以迷乱在他这种邪恶手段里,他只是个恶魔啊!
「不明白何谓高潮?」他半敛起眼,眸光掠过她因喘息而起伏的双峰。
他这一瞥又让端木蓉吃了一惊,连忙伸手掩身。
「今天我不过是让你开开荤,不一会儿你那个丫鬓就会过来了。若非如此,我定会要你在我身下娇喘连连,绝不像现在只会睁著一双大眼瞪著我。」他笑出声,笑意里带著几许幽冷。
端木蓉不语,含著泪紧抱著自己,不理会他。
「别生气了,我们还是好同学吗?」他咧开嘴,笑得恣意,突然瞥见搁在一旁的水,於是问,「你方才正要净身?」
她垂著小脸,咬著下唇,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罗?」他起身,走过去探了下水温,「不行,这水已凉了。」
「你别装好心,出去-.出去--」她终於对他大嚷。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後还如此平静,好像什都事都没发生。
她更担心这一幕会被小芊撞上,虽然她恨死了这个男人的恶劣行为,却不希望旁人知道他曾对她……她可是在乎极了自己的名声,更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成了爹爹硬逼她回府的藉口。
「我会走,你别急,但在我离开前,必须先把这桶水弄热。」说著,他即运起内力,双手只在浴桶上。
不一会儿工夫,桶内的水慢慢冒白烟,这一切现象可让躲在床角哭泣的端木蓉看得目瞪口呆。
「试试看这水温,应该可以洗了。」他直凝端木蓉的芙蓉脸。
见她又不言不语,骆云不禁发出莞尔笑声。「还记得我刚才在你身上所烙下的印记吗?!」
他这一 问,使得端木蓉的身子重颤了下。
骆云撇撇嘴,「看来你是记得的,那就好。记得你是谁的人了。」他霍然扬声大笑,朝门走了去,又在门口定住身,转过脸庞,轻轻牵动双唇,「你真是个可爱的小女人。」
端木蓉僵直了身,单单这」瞥,她发现他眼中的流光尖锐地让人害怕。
他究竟是谁?为何要纠缠著她,带给她这么重的压力?
**********************
姬默心浮气躁地在房里来回踱步,一心等著骆云回来。
骆云决定来雾都书院的那一刹那,他便是第一个不赞同的,而且是彻头彻尾的反对。
特别是今天,他头一次去学堂上课,竟然这么久还没回来,肯定又去找那个什么郡主了!
更气人的是,他居然同意让他和于阳住进下人房--那种简陋低下的地方,又怎么是他能住的?
说什么他也不甘心啊!
想著、想著,姬默恨得一拳头敲在圆几上,震得上头的瓷壶发出了碰撞声。
「究竟是谁惹了你-居然要找茶壶出气。」
就在这个时候,骆云进了屋,他轻轻扯笑,双眼投射出一抹莫测的诡光,直盯著姬默充满愤懑的脸孔。
姬默闻声立刻抬首,望著骆云眉宇蹙起,更为他凭添了一股莫名的距离感。
他是怕骆云,但是有些话又不吐不快,终於还是说了,「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在上课,哪能说走就走。」骆云扬唇一笑。
「上课?!你的学问已经是够好了,根本没有必要留在这儿浪费时问。主人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找到那个女人,已没时间再耽误了!」他激动地说道。
「这事不急。」驻云闭上眼,沉声说。
「如果时间一到,主人怪罪下来,谁承担啊?」姬默索性把心里的埋怨全都发泄出来。
骆云挑了挑眉,唇角掠过一抹淡笑,「我,这样行了吗?」
姬默倒抽了口气。他要的可不是他这句话啊!於是他走到他身畔,对住他的漂亮魅眼。「主人急於找到那个能让他长生不老的女人,你的承担根本没用,他若知道你因私误了他的计画,他不会饶你的。」
「拜托,是你是随从,还是我?」骆云眯起眸子,「或者说……你想超越我?」
他的笑脸霎时僵凝,眼中泛出冷峭的寒芒,放缓的话谘更给人一 股骇意。
一对上他那双门著冷谑的眸子,姬默禁不住瑟缩了下。「我不会,姬默这辈子只求跟著你。」
骆云凝娣著他,薄唇迅速勾起一弯讽笑。「我又没怪你,你干嘛板著一张脸?再说你我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有什么心事尽管告诉我啊!」
他幽然一笑,伸手执起姬默的下颚,弯弯笑眼凝视著他载满无奈与情殇的脸庞。
「公子……」突地,姬默冲进骆云怀里,紧抱著他。「你之所以不肯离开,是因为那个端木蓉对不对?」
姬默拚命在骆云怀里磨蹭撒娇,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更是让人觉得惊疑。
骆云噙了抹笑,轻轻拍著他的背部,以诱惑的语调说:「吃醋了?何必呢?」
「我感觉得出来你喜欢她。」姬默拧著眉,豁出去地叫嚷著,「我亲眼看见你去找她!」
驻云半眯起魔魅笑眼,脸色却明显的阴骜起来。「你我之间的关系算不算是种阴谋呢?」
姬默呼吸一窒,惊愕地看著他,「阴谋?!」
「当初义父派你跟著我,明著是随从,暗地里可不就是为了监视我吗?」骆云蓄意贴近他的耳畔,灼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喷拂在他颈上,脸上的笑容却邪魅得紧。
姬默猛一扭头,看见的竟是骆云撇嘴嗤笑又莫测高深的模样,身子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骆云冷哼了声,蓦然放开他,眼底迅速一黯。
「公子,你不能这么说我,更不能不信任我!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真的恨自己是个男人,若非我这样的身分,我哪会让端木蓉接近你--」
「够了-.」骆云烦躁地挥手,一回头竟看见姬默哭泣的模样。半晌後,他没好气地摇摇头走向他,轻声诱哄道:「我当然懂得你的心,从你跟在我身边起,我哪时候把你当男人看了?粗重的工作不都叫于阳去做,我也是心疼你啊。」他的表情泛过一丝温柔。
「真……真的是这样吗?」姬默拭了拭泪,顺势依偎在他的胸膛。
骆云拥著他,贴著他的面颊低语,「当然了,你还真是够傻的。」
「那么那个端木蓉呢?」他醋意横溢。
「她?」骆云眼一眯,以冰冷得让人浑身发凉的语调说:「义父既然说了,他要找的那个女人将会出现在雾都,自然每个女人我都不能放过。」
「什么?那你已经对她……」
「你又来了。」骆云眉头猛然一皱,脸色蓦沉,转身要走。
「别走!以後我不再过问就是了!」姬默紧张地拦住他。
「记住你说的话。」他出声警告。
「你说什么我全都听,可是……公子……我想……」姬默的眼神变得炽热,泛著几许欲望诡光,略矮骆云余寸的他慢慢路起脚尖,直凝注他漂亮的历。
然而就在相距丝微距离时,骆云猛地别开脸,技巧地推开了他。「上了一早上的课我累了,你出去吧。」
「公子,」姬默不死心地跟在他身後,从背後搂住了他的腰。「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么对我的,是不是因为那个端木蓉,你才对我疏离?」
骆云闭上眼,眉头紧皱。「姬默,你跟在我身边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了,我的个性你了解,向来不愿意将同样一句话说第二遍。」
姬默身体一僵,这才缓缓地放开手。「好,我出去,但是也请你别忘了主人的交代,陷入情迷中的男人是做不了事的.]他双拳紧握,冷冷地咬著牙说。
「这你放心,你们的主人是我的义父更是我的师父,他心里在想什么、要什么我全都知道,你实在不需要拿他的话一再压我。」冷哼了声,骆云走往茶几旁坐定,跷起二郎腿,炯利的看著他,「陷入情迷的男人做不了事,那你呢?当陷入了你我这场不该有的情迷时,你不就一切完了?」
「我心甘情愿,根本无所谓!」姬默对著他咆哮。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忘了大事为要。」骆云眸子一眯,激射出一道利光。
「你--」姬默浑身一紧。
「出去吧,我真的累了。」合上眼,骆云状似疲累。
「好……那我走了。」尽管再心不甘、情不愿,姬默也不敢招惹他,只好听话的离开。
骆云听闻门关闭的声音,这才睁开眼,冰冷的瞳心掠过无奈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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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蓉被小芊逼得喝下热热的姜汤,又睡了一觉,第二天已觉得好多了。
但她的心却无法回到从前那般释然,全都是那个恶狼害的!
害得她今天去学堂上课,心中总是战战兢兢,生怕再度面对他时,那种打从心底升起的骇意。
「蓉郡主,早啊!」
一进学堂,展浩向她打招呼,让端木蓉心头颤动了下。
「早……」她牵强一笑,「展兄台,以後你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吧!别老把郡主挂在嘴上,这样会让我不自在的。」
「这……这样好吗?」他憨傻地问。
「当然可以……别把我当女孩儿,我看就叫我端木好了。」她想了想,直觉这样的称呼才能让她感觉和男人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更要让骆云知道,她不会因为他而乱了生活,一样可以平心静气地在书院继续待下。
也或许,她若能和其他男同学多认识、亲近些,那个恶狼就不会再这么肆无忌惮地对她乱来了。
「端木?那会不会太不敬了?」展浩直觉不妥。
「不会,我们是同学,这样才不会有距离感,你说对不对?」端木蓉对他甜甜一笑,几乎令展浩看傻了眼。
「对……对……」他意外得连说话都给巴了。老天,堂堂郡主对他笑了!而且还笑得这么可爱诱人。
端木蓉再次还以一笑,坐进自己的位置。「快上课了。」
就这句话,唤回了展浩游走的神志,使他霎时红了脸。
「呃……我还有件事想相求於你……」展浩抓抓後颈,嗫嚅说来。
「什么事你说。」
「我是想请你令天下课後来我家坐坐。」他仍是这么紧张。
「下课後吗?」
端木蓉想了想,下课後不过是午时,太早回房又无聊,还会想起那个可恶的骆云,倒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於是她很爽快地答应了,「好,那我就去府上叨扰了。」
「真的?那太好了!下课後我就等著你了。」展浩露出笑容。
她对他点点头,这时候却见到骆云和平老师一块儿走进学堂。很快地,她转开脸,不愿去看他那副恣意飞扬的神采和嘴角的俊魅笑意。
这个男人未免太自傲了,见了她连一点儿愧色也没有,害她……害她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不一会儿,所有学生也全都到齐了,平军拿起教板,敲了下桌面,「上课。」
一声喝令拉回端木蓉的心思,她强迫自己专心听课,将骆云排除脑海,然而由身後投射而来的灼热目光,却让她无法如愿。
第4章
恨透了你狎戏的熊度
却又矛盾的热情回应
挣扎,渐被你的狂佞弭平
「端木同学,这里就是寒舍。」
展浩请到郡主驾临,心中有说不出的兴奋,双手还冒著冷汗。
「好清雅的地方!」端木蓉弯起唇,欣赏这块幽静之地。
由於展浩家是以养蚕为业,因此这儿四周植满了桑树,一片绿意的静谧之美直让端木蓉看得心情舒畅不已。
「哪里,不过是处山野之地,能请到郡主,真是我们的荣幸,我娘倘若知道了,不知会有多开心和意外呢。」展浩直言道。
她听了,脸上却出现了为难,「展兄台,有件事希望你能配台一下。」
「什么事?」
「我来到雾都求学问,本就不想过於招摇,希望你别把我的身分说出去,若令堂视我为男儿,就让她误会吧。可以吗?」她说出自己的顾虑。
「这样啊……好吧,既然是郡主的意思,我定当遵从了。」展浩想想也对,郡主单身在此,还是别太过宣扬,否则可是会危及安全的。
「唉,你又喊我郡主了,把我当同学,这样多拘束。」端木蓉摇头轻笑,接著她看了看屋内,不禁问道:「令堂呢?」
「这时间她可能去市集,一会儿就回来。」展浩倒了杯水来,「先喝杯茶。」
「谢谢。对了,我总是听你提起令堂,那么令尊呢?」端木蓉喝了口茶後,抬头问道。
展浩垂下脸,表情堪涩地说:「家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我母亲将我抚养长大,所以我们感情很好。」
「啊!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坦白说,我对父亲一点印象也没有,所以不会大伤心。」他笑著回应,心里却暗骂著自己,干嘛要向她提起这种事,破坏了和谐偷悦的气氛。
「嗯……我明白了……」端木蓉四处看了看,有意岔开话题,「那么我们谈谈别的好了。」
「好啊!」
「你们究竟在聊些什么?这么开心,我可不可以参上一脚?」
大门被推了开来,一抹俊挺高大的人影站在门日,俊美无俦的脸上漾著魔魅笑意。
「是你!」端木蓉猛然站起。没想到他居然也来这儿!
「是我啊!请坐,不需要站起来欢迎我!那会让我受宠若惊的。」骆云刻意转移她话语中的愤恨感。
「你……我才不欢迎你!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赌著气说。
「咦,你能来,我当然也可以来二他挑起眉,对住她气呼呼的脸蛋笑了笑。
端木蓉咬了咬下唇,倏而转向展浩,「你也请了他是不是?」
展浩愣了下,连忙解释,「我没有,不过……我也很欢迎骆云来这儿,昨天我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陪他吧,我有事,先回书院了!」她秀眉紧紧一蹙,闪身就要离开。
「唉,你这么做,是不是太没礼貌了?」骆云横过身挡住她的去路,以极其平淡的语气笑说。
「你还好意思--」端木蓉住了嘴,看他的眼神转为羞恼。
「真糟糕!在下不知何时惹恼了小郡主,果真如此的话,还希望郡主能够言明,让我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你自己心里明白!」她纤细的肩头隐隐颤动,已被激怒了。
虽然她与骆云之间的过节尚未浮出台面,但是一旁愣愣看著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展浩,已能察觉他们俩之间暗地里浮动的乱流。
「大家都是同学,有话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敞开来说个清楚,说不定就能尽释前嫌了。」展浩不明就里地当起和事老。
骆云忽地仰首大笑,望著端木蓉说:「听见没?展兄台可要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说清楚,你想……是由我说……还是你呢?」
端木蓉轻抬眼睫,望著他脸上阴沉的微笑,顿时委屈泛上心头,脸上亦闪过狼狈,「你……你究竟是何居心?」他明明知道她不会说,更不可能说,他还蓄意用这种方式挖苦她、讥笑她,难道他的目的就是要她在雾都待不下去?
就在这尴尬不已之际,大门被推开,走进」位老妇人。
「有客人呀!展浩,他们都是你的同学吗?」展母回到家中,见到家里头来了两位客人,好客的她立刻展开欢颜。
「娘,他们都是我的同学,您买的菜可足够,我想请他们在咱们家用午膳。」
「够、够,还好我多添购了一些鱼肉,一定足够!」展母咧开嘴,慈蔼一笑。
「可是我--」
端木蓉想表明回书院的念头,却被骆云不怀好意地抢去她的话,「多谢展伯母,我与端木就叨扰了。」
「哪儿的话,你们能来寒舍,我可是最高兴的,这表示浩儿在书院里人缘好,今後就请你们多照顾他。」
「伯母放心,我们虽然才认识,但感情已经非常好了。」骆云立即施展人面玲珑的功夫,还以一笑。
「真的!那太好了。你们坐,我这就去准备。」展母乐得转进厨房起灶。
端木蓉却只能无奈一叹,坐回椅上不发一语。
展浩见状,知道她似乎不太喜欢骆云在场,但又不好说什么,於是连忙找话题,「你们初来乍到,对雾都的一切还习惯吗?」
「这里相当朴实,人人都很和善,我觉得非常好。」骆云先说了。
「有个人却例外。」端木蓉话中有话地说,不过这番话非但激不了骆云,还让他笑得更恣意洒脱。
「那么端木呢?昨晚你睡得还好吗?」
展浩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後,可让端木蓉丢足了脸,只消一想起昨天所发生的事,她的脸蛋便转为绯红,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赧,开始坐立难安。
「我……我……我不知道。」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後找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知道?」展浩看著她。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还要问什么?!」她被逼急了,心底、脑海全都乱了,就连说话也失了分寸。
刹那间,她觉得自己像个泼妇,更像个骄蛮的千金大小姐,可她真的没有办法伪装成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还在这儿与他们谈笑风生。
「呃--」展浩被她突发的怒意给震住了。
「我说端木,你怎么可以对咱们展兄台发这么大的火呢?他可得罪了你?」骆云佯装为展浩抱不平。
好个骆云,明明就是罪魁祸首,还装著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几句话又让她处於窘境!
端木蓉好想走,却又不想让展浩难堪,可是留下来,是让自己难做人。
「我看这样吧,你们两人先到後山的桑树林看看,景色满不错的哦。」展浩为了让他们和好,於是建议道。
「桑树林?」这话题总算转移了端木蓉的注意力,她随即兴趣地问,「就是我在外头所看见的那一片绿意吗?」
「没错,等你到了後山,近距离一看,将会发觉它更美。」展浩得意地说著!尤其是看见端木蓉自然绽出的开心笑容,他也随之受影响的兴奋了起来。
「好,我要去看!展浩,你带我去。」她一兴奋,早忘了男女有别,拉起展浩的手,就要往外冲。
骆云见此情况,眸子瞬间一黯,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将她拉回身旁。
「展浩,告诉我怎么走,我带她过去。」
「呃……好,你们出了门往後边走,绕过一条小径,就会看到桑树林,上头还长了紫红色的桑椹呢!你们可以摘来吃,没关系的。」展浩笑著说。
「桑椹!」端木蓉立即甩开骆云的手,对展浩致谢道:「谢谢你了,我现在就过去!」她才不要和这个霸道的男人走在一块儿呢,好不容易得来的兴致更不想被他破坏。於是她一溜烟先跑了,连甩都不甩他。
骆云撇撇嘴,对展浩说道:「谢谢展儿台为我制造这次机会。」说完,他便当著一脸愕然的展浩眼前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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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展浩所说的简单路径,端木蓉很快便找到那片绿意盎然的桑树林。
观望这里的景色,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突觉有股酸甜的味道徐徐传进了她的鼻息,定睛一瞧,当真发现绿丛中有著不少紫红色的桑椹点缀其间。
整体看来,这儿就像一幅画,紫红轻晃在绿意间,果然是美极了。
「想不想吃一颗?」
突然从她眼前横过一只手,手心上满是一颗颗饱满的桑椹。
她头一别,哼了声,宁愿自己去摘果子。
骆云摇摇头,眼中流转一抹精光,再次走向她,在她腰间轻触了下。
「呃!」端木蓉身子一震。她……她竟然不能动了!
他带笑地转过她的身子,抓住她的下颚,一使劲儿,迫使她张开嘴,塞了颗桑椹进地口里。
被点了穴的端木蓉用她唯一能动的舌头与嘴用力推挤著,硬是不肯就范,但在抵抗无效下,眼眶已泛了泪。
他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老是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强迫她,竟然点她的穴!
她不吃……说什么也不吃他摘的果子……
「真倔。」骆云嘲弄地撇撇嘴,睥睨的眼神回睇她冰冷的眼光。「小郡主看来脾气不小,是因为从小娇生惯养的关系吗?」
他更进一步地贴近她,手掌轻抚著她的背部,以肢体的碰触撩拨著她。
端木蓉的胸口蓦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眼中的泪倏然淌下,但是她仍是含著那颗果子,不肯吃下它。
看著她含泪轻啜的脆弱样,竟微妙地撼动了骆云的心,令他心思一窒,目光也随之黯下。
「你对我总是抗拒、排斥、恐惧,为什么对别人就是和颜悦色?还是经过昨天,你对我的感觉早已变了质,只是自己不敢承认罢了?」他轻哼出狂野的笑声,阴骜与佣懒兼容的模样,居然产生了某种特殊的魅力,深深撼动端木蓉的心。
其实他说得没错,她也说不出来对他的感觉是什么,不是恨也不算排斥,其中还夹杂著她无法理解的感觉。
骆云贴近她的唇,眼神直射进她的瞳仁,要在她眼中看见挣扎,一种在承认与否认间踌躇的挣扎。
端木蓉无法动作,又不能说话,就怕自己的嘴儿一动,那颗小果子就会滑人她喉里,那她就输了。
「还是不肯说?这么说你是默认了。」他的目光轻闪了两下,随即含住她的小嘴,以舌头抵送进那颗桑椹,直往她喉里推,强迫她吞下。
「嗯……咳……」
无论端木蓉怎么强硬,仍无法忍受他再一次以这种可怕的碰触来戏辱她,最後只好勉强自己吞下果子,只要他能离开她的嘴。
「你非要我这么做,才肯听话是吗?」骆云眼眸一弯,笑得恣意。
「你快解开我的穴!」她抿著唇,泪水仍止不住滑落。
「何必这么急?我倒觉得这样的你比较听话,才能够乖乖地待著让我疼,难道不好?」
骆云对女人可从没这种好兴致,但遇上了端木蓉,他浑身就像起了变化,直想逗弄她,每每看她气得咬牙切齿,他就得意。
「你会不得好死!」
见自己就像是摆在桌上任他宰割的肉,端木蓉便心急不已,真怕永远都脱离不了他的魔掌。
但她也不禁好奇,他究竟是谁?
倘若真只是求取学问的学生,绝不可能有这一身功夫,况且一般学生才不会像他这么下流。
「人总得走上这条路,我何惧之有?」他压根儿不放在心上地笑了笑,反而更靠近她的身躯,轻拂她的小脸。「倒是你,怕死吗?」
「你想干嘛-」她全身一个抽紧。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何况也下不了手。」骆云眯起一双冷峻的眸于,大掌沿著她的脸庞直往下移动。
「你……呃……」当他的手心整个包覆上她的丰乳时,她已是说不出话了。
「你知道吗?我已为你著迷了。」他慢条斯理地褪她的衣服,轻触地雪白的胸颈。
端木蓉打了个冷颤,不得不放软声调,「别……别这样……」这里这么偏僻,就算是扯破嗓子喊救命也不见得有人来搭救,唯令之计只有靠自己了。
「别抖啊!」他带笑地说。
突地,他低下头,嗅闻著她胸前的幽香,并探出舌,舔舐著红兜外围敏感的肌肤。
「呃--」她震了下,身子已背叛意识地逐渐发软。
「喜欢我用这种折磨的方式?」骆云低笑,然後慢慢撩起红兜,眼廉刹那间映人她的胸脯。
「不要--」天!她连头都不能转动,只能眼睁睁看著他欺凌自己。
「你好好看著,看我怎么爱你。」
他调笑了声,忽地大口吮住她颤动的花蕾,湿热的舌尖如同滑蛇般直绕著她的乳头转,两只大掌更是发狂般挤揉著,在她雪凝椒乳上烙下一个个吮痕与指印,疼得她嘤咛不断。
「啊--别……」端木蓉胸口发胀,可下体居然湿润了。
那是什么?为什么每次他一碰她,她那儿就会流出不该有的可耻东西,好羞人哪!
「别急,慢慢来……」他柔声哄诱。
接著,他居然蹲在她身前,开始解她的下挂。
「不……不行……」倘若有人来了,那怎么办?
骆云自然明白她的担心因何而来,於是撒撇嘴,笑道:「放心,我的听觉一向不错,远方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定逃不过我的耳朵。」
「可是……」话虽这么说,但他们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总是不对啊!
「别可是,安安静静地闭上眼,把自己完全交给我,嗯?」他嘶哑地说,一手勾住她腰间绳结,突地一拉,裙褂因而滑至地面。
「啊--不要.」她好怕……好怕啊!
抓住她徐徐颤抖的玉腿,他如著魔般地摸索、爱抚。「别怕,不过我喜欢的就是你的这股青涩。」
端木蓉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但当他的手摸上她亵裤头时,她再也装不出冷静,突地喊道:「别碰我……求你别碰我……」
「哈!别激动。我会让你习惯的。」骆云露出笑容。
更进一步地,他故意以徐慢的动作拉下纤薄的布料,慢慢地卷起,朝下方滚动。
「不……」她的泪水一滴滴地淌下,坠在他的手背上。
他压根儿不理会地凝住她含泪的眼,冷血的将她的亵裤直接拉到她的小腿处,紧接著埋首在她的双腿间,「好淫的味儿呀!」
端木蓉直摇头,喘息声变得粗重,已说不出半句话。
「能不能让我摸摸看?」骆云恶意这么问。
她猛力拍息,颤著声,「不要……」
「咦,你说什么?」他装作没听见,带笑的双眼紧锁在她已呈红透的秀颜上。
她还是一迳地摇头,浑身颤如秋天落叶。
「不说就表示要罗?」
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抓住她的左腿架在肩上,目光直视处正好落在她私处的幽瓣上。
端木蓉闭上眼,咬著牙,极力排拒这种羞死人的感觉。
这个狂徒,怎能以这样的方式羞辱她……
「瞧,都湿淋淋了,又红又肿,真美啊!」他粗嘎著嗓,眼眸倏然眯起,语气却平淡得彷佛在评论一项物品。
长指轻抚过她的大唇瓣,引来她身子一阵狂颤,无法别开脸的她被迫与他对视,瞬间,从他冰冷的瞳心中,她看见了自己无助的模样。
她颤抖著双唇,哑著声说:「别这样……放过我……」
他的嗓音蓦然柔化,温柔异常地说:「别这么说,等我满足了,我自会放过你,小郡主。」
「不……」她仍止不住地颤抖。
骆云直凝住她的双眸,带笑的脸庞彷似在欣赏她眼中的恐惧。
突然他动手掐住她藏匿在两片内瓣中的小果子,细细捻揉,直到它发胀发硬,也感受到她全身所呈现的紧绷。
「要叫就叫出来,别憋著。」他嘶语,指尖更形放肆地撩拨。
「呃……」她按捺不住地喊出破碎吟哦,悲愤地流下眼泪。
他诡谲一笑,更往她那儿靠近寸余。
「别……展……展浩就要过来了……」她想找理由让他放过自己,否则她当真就要臣服在他的勾挑技巧下。
「放心,他只要一出现在路口,我马上知道。」他非常有自信地笑了笑,然後以指掏弄著她那儿,不时发出淫液激水声。
「啊……」她下体一抽。
「就让我尝尝你兴奋下的东西吧。」说著,他已调整好她的双腿,埋首进她双腿间,伸长舌接住滴滴自她幽穴中滑下的甜汁。
「不要--」她忽而狂喊。
「嘘,小声点,你是想找围观者吗?」骆云肆笑了声,随之眯起眼,露出满足样,放低嗓音,使其变得更暧昧狎亵,「你这味儿还真鲜哪!」
端木蓉深吸了口气,下腹又是一热。
「啧啧,都快泛滥成灾了!」他摇头大笑,「这些东西流失了还真可惜。曾听闻过取阳捕阴,今天我就试试取阴补阳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效果。」
下一瞬,在端木蓉还来不及意会前,他的长舌发狂地顶进她的穴巢,以极孟浪狂野的方式强力狂吮。
刹那间,端木蓉几近昏厥,随著他舌头粗暴前後深探摩挲,她的呻吟已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嘶哑呐喊。
不!不该这样的,这不是她来雾都所付出的代价!
泪和激情前後地涌上她的身心,显现在外的是她令生最狼狈的。
「啊呀--」
汗珠儿自她的额滑落至雪白的胸上,在日阳下形成一道这水媚之美。
她脸上浮现的满足销魂样,是女人最美最勾魂的。
端木蓉浑身虚软地往後一倒,骆云一手接住她的娇躯,偷偷解了她的穴,让她舒服地躺在草地上。
他以手指代替了舌头,眼看她窈窕的身段,目光流转醺茫,但他强忍住冲动,直到她达到最顶峰的扬声一喊,这才笑弯唇地对住她迷惘如醉的眼。「我就喜欢看你在我的调弄下满足的模样。」
她愣傻地看著他,蠕动著无血色的唇瓣。「你……你会对我负责吗?」
端木蓉认了,既然逃不过他的调情手腕,对他又有著说不出的感觉,那似恨非恨、似怨非怨的怪异感受,让她明白自己并非真的那么讨厌他。
只是他的霸行让她害怕,让她不敢正视自己的心,若是因为他这样的恶劣行径而喜欢上他,岂不说明了自己不正常!
乱了!一切全都杂乱无章,理不清对与错,剩下的只有感觉了。
如果他是喜欢她才会对她这么做,那她就试著原谅他、了解他,等明年回到家,再叫他来广怀王府提亲。
「负责?」他略微一愣。
眼眶慢慢蓄泪,她哽著声,「你……你对我只是好奇,不是真----」
「错了,别胡思乱想了,对你是有好奇,更有著一份真感情。」他俯身亲吻了下她的红唇,「懂吗?」
奇怪的是,她怎么无法从他眼底看见所谓的「真」。
「快点,有人来罗!」
就在她难以辨别的同时,展浩已远远往这儿走来。
端木蓉开始慌慌张张地穿衣。她心头为何这么空?心脉还隐隐作疼呢?只因为她不但没看见了他眼里的真,反而见了一抹勉强……
「展兄!端木。」
果然是展浩,当他见到他俩时,不禁吃了一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端木怎么坐在地上呢?」
「这丫头不安分,居然打算爬树摘桑椹,结果摔了下来。」骆云机伶地扯了个谎。
这下,展浩更是大惊失色,早忘了该称呼的称谓,急急奔向她,打算检查一下她的伤势。「郡主,你没事吧?」在他家摔著了金枝玉叶的郡主,这还得了啊!
「她没事了,只是小腿扭伤了。」骆云眸光一冷,顺势将端木蓉抱起,压根儿不让他碰著她。「府上有跌打损伤的药水吗?」
「有。」展浩直言。
「那就快回去吧!」
端木蓉就这么偎在骆云怀里,回到了展家,闻著他带著麝香的体味,她竟然有点茫然了……
第5章
「郡主,您上哪儿去了?为什么是骆公子抱著您回来?」小芊久等端木蓉不归,早已是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看到了她,居然是让人给抱回来的。
在展母热情的招待下用过膳,稍坐片刻後,骆云便与端木蓉一块儿打道回书院。一路上,她直嚷著要下来自己走,但他却以「要装得像」为由拒绝了她,强抱著她回书院。
「我没什么,只是刚刚去同学家玩,不小心扭伤脚。」端木蓉垂著脸。事到如今,她只好顺著骆云的谎说下去了。
「扭伤脚!这怎么得了!」小芊立刻大惊小怪了起来。
「你的小郡主已上过药,没事了。」骆云将端木蓉抱进屋内,并大方地走向她的床榻,将她轻放其上。
「是吗?郡主!您真的没事了?」小芊不放心地问道。
「嗯。」
「那我们该好好谢谢骆公子了,可是人家抱您回来的。」小芊看著骆云,笑了笑,「真的谢谢您了。」
「不客气。」他淡漠应道。
「郡主……」小芊用手肘项了顶端木蓉,示意她也该对人说声谢。
端木蓉薇吸了口气,才不情不愿地说:「谢了!」
她觉得又委屈又尴尬,明明是他把自己整成这样,她却要向他道谢,真没道理!
骆云笑了笑,「别谢我,你没事就好。」
她偷瞄了他一眼,赧然地点点头。
他转向小芊,「你得费心照顾蓉郡主,如果有什么问题,尽可能来找我,我就在後面那间房。」
「哦,好的,谢谢骆公子。」小芊笑著回应,这下子对他的印象可是愈来愈好了。
他轻颔首。「那我回去了。」
「骆公于慢走。」
直到骆云消失在眼前,小羊才将门给合上,快步来到端木蓉身边。「骆公子真是个大好人!有他在,我真的放心不少。」
「他是个好人?」端木蓉两眼无神地望著天花板,喃喃说这。
「是啊!他那么关心您、照顾您,我想……」小芊突然掩住嘴儿,笑得特别暧昧。
「你想什么?」端木蓉看向她。
「我想骆公子是不是喜欢上郡主了。」小芊偷偷地附在她耳畔说道,还发出笑声。
端木蓉听得小脸乍红,「你别乱说话!」
「我没乱说,这是我刚刚观察的。」她煞有其事地说。
「你观察到什么?」
「骆公子一直面带微笑看著您,那种眼神就像是爱慕。天哪!能让那么俊的男人爱慕是多美好的」件事。」小芊和端木蓉同年,花样年华的她同样会作著幻梦。
小芊自知配不上这样的青年才俊,如果主子与骆云有缘,她能每天看著他,也很满足了。
「才没这回事,这话若是让旁人听见了,那还得了!」
虽说这只是小芊的猜测,但是端木蓉心底还是微漾著一丝喜悦,更有著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在心底轻荡。
她自问,对他仍有著一股说不出的不安定感,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彷佛在想见他与不敢见他之间徘徊不定,让她变得怔仲茫然了。
「郡主,您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这样的好男人可要把握哦!您没瞧见他的外表英朗俊挺、风度翩翩,要比咱们京都里的那些公子哥儿有看头多了。」
「你哟,把他说得跟神似的!要不你嫁给他好了。」她笑睇著小芊那副心醉神迷的模样。
想想,小芊跟在她身边也将近五年,是到了思春的年龄;等这次求学回府,她定要请爹爹为小卒物色一户好人家。
「郡主,您才是胡说,小芊才没那个意思。」小芊的脸色顿时红了起来,又窘又羞。
端木蓉掩嘴一笑,故意逗她,「想不到咱们小芊也会脸红了!」
「郡主!」小芊更觉无地自容,一跺脚,逃出了房问。
小芊这一离开,重重困惑又上端木蓉心头,她笑容轻敛,清丽绝美的容颜淡淡地抹上一丝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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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云才刚路过後院竹亭,即听见于阳的急促脚步声。
「公子!」
他回过身,察言观色地问道:「怎么了?似乎有急事。」
「是这样的,姬默不见了,我找了他一整天,都没发现他的行踪。」于阳急躁地又道:「他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形啊!」
骆云轻扬唇角,讽刺地道:「你也真是的,他那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会走丢不成。」
随即他步向竹亭,挥开长褂坐上石椅,行走间表现出的悠然神情,带了股难掩的优越气质。
「公子应该明白,那小子虽然是个大男人!心眼却小得很,我真担心他会做出什么莽撞的事。」
骆云眉一拧,「你的意思是?」
「我也说不上来,直觉姬默最近的行为大怪异,就怕稍有不注意,他便会做出什么让人意外又震惊的事。」于阳直言。
「你说得没错,他近来是有这种怪毛病。」骆云话中有话。「咱们再等等,如果明儿一早他仍没回来,我们再四处寻看看。」
「是的,公子。」于阳衔命退下。
骆云轻吐了口气,打算起身之际,突然闻到一 股酒味,他眼眸倏然一眯,转身一瞧,果然看到姬默拎著酒瓶,摇摇晃晃地朝他走了过来。
「你究竟去哪儿了-让于阳担心了。」骆云双手抱胸,冷冷地看著他。
姬默又灌了口烈酒,扬起嘴角,对著他挑衅一笑。「他关心我?那你呢?你会关心吗?」
骆云拉开嘴角,一对黑潭似的眸子凝住他,俊美的容颜带了丝冷然笑意,「你认为我心里没有你吗?」
又仰头喝了口酒,姬默藉酒发泄,将酒瓶一 扔,身形摇晃地走向他。
「你今天……一整天……去了哪里?」他打了个酒喝,眼神无法集中地看著他。
「我能去哪?还不是去学堂。」骆云无意跟他解释这些,但求他能适可而止,否则他不会理他的。
「你真的只是去学堂?那么下课後呢……你又去了哪儿……」看来姬默非但不罢手,反而愈问愈离谱了。
骆云眸子一眯,扶住他直摇晃的身躯说:「我去了同学家作客,不知这样的解释可以吗?」
他温柔的语调穿越过微凉的空气,徐缓地荡漾在姬默心间,但他却不相信他的话。
「作客?那么端木蓉也去了?」他嗤笑了声。
「没错。」骆云无意欺瞒,反正他也没有权利管他。
姬默仰天大笑,一脸悲痛。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一辈子快快乐乐的跟在骆云身边,即便爱上男人的行为不让人接受,但至少他是幸福的,毕竟骆云为他一人所有。
可是如今却完全走了样、变了质!
骆云变心了,他爱上了那个可爱美丽的小郡主了!
「你这是何苦?小脑袋里总是会浮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难道我和同学在外头用膳,也值得你大惊小怪?」他轻揉著姬默的肩头。
骆云就要勃发的怒意在看见啜泣悲鸣的姬默时又忽然消逸,取而代之的是怜惜。
「我……我就是不要你和她在一块儿!那女人的一切是这般强烈吸引著你,只要她一出现,你的心底就不会有我的存在。」姬默醋意横生地说。
骆云慵懒地挑起浓眉,勉强绽出抹微笑。「你太多虑了,姬默。」
他已开始不耐烦了,仔细算算,姬默被义父分派在他身边已经有三年之久,这三年来他的一举一动几乎全由他所监控。
说穿了,姬默不过是义父安排在他身侧的一双眼睛,可见他老人家早在三年前就已对他不信任了。
三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却足以逼得他心性大变,也更加深了他对义父打从心底的叛逆。
「我不是多虑,这是事实,我亲眼目睹你抱著她回来--」他疯狂叫嚣,差点说溜嘴。
骆云脸色一黯,半眯著眼问,「你又跟踪我?早告诉过你,别在背後监视我,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我不是有意……那是因为我爱你!」
姬默连忙抱住骆云,眼神充满了希冀。他渴求他的爱,这早是他第一眼看见他时便在心头立下的誓约。
即使有违常理,他仍是爱他,对他的一见种情,根本无法漠视,从此为他神魂颠倒、意乱情迷,所求的也不过是他相等的对待。
其实他们还真有过一段非常甜蜜的日子,那时每到夕阳西下,骆云会陪著他散步,说笑话给他听。
可是这些情景却在这阵子变了,他不再主动抱他、吻他、爱他,反而时常无由地失去踪影,做著他所不知道的事,这些现象完全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他敢打赌,除了是男儿身,他能做得比女人还好,但骆云怎么就是不肯回头再看看他的心?
那个女人干嘛要出现呢?为何她要攫住驻云的心,让他对他不再有感觉?
天啊!他要骆云……如果他能以女儿身来要他的话,他情愿牺牲一切,把所有的所有拿去换这个愿望!
「怎么又哭了呢-一个男人老是把眼泪挂在脸上,成何体统?」骆云伸出手轻轻拂去他的泪水,语调显得无奈。
「你就只会把我当男人。」姬默嘴裹的低泣突然变成了恸嚎,双手仍不肯松开他。
「有些事实是变不了的。」骆云闭上眼,虽没推开他,但也没主动抱搂他,任他在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
「我不要你以这种要我认命的口气跟我说话,我要……我要你拿出实际的行动来安慰我-」
猛地,姬默伸出手抓住骆云胯间炽热的阳物,以自身与他亲密相抵,意图已十分明显。
骆云锐目一敛。「道不同不相为谋。」
姬默瞬间定住了动作,看进了骆云的眼中,梗凝在胸臆间的竟是一片寒漠。
「放手,姬默。」骆云徐淡地道出,等著他松手。
半晌过後,姬默竟道:「不放。」
骆云不耐地反抓住他的手,往旁一拖,将他重重地摔在一旁的长柱下。
「过去你我都不对,从现在开始,是不是该过正常的生活了?」
姬默严重地打了个颤,抖著唇说:「你认为我们过去……不正常?」
骆云无奈地闭上眼,重重地喟了口气,「我不是说你,我指的是我自己。那样的生活只适合你,对你而言是再正常不过,但对於我就是完完全全的不对,因为我压根儿没有那样的倾向。」
他不得不对他放重话,否则永远也唤不回他那颗过於深陷的心。
即便是女人他也不是来者不拒,何况是个道道地地的男人呢?
过去和他玩玩完全是顺应义父的心,不得不与他逢场作戏。
可现在的他已不是以往那个骆云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主张,即便仍是在义父的掌控中,可他再也不愿做个傀儡了。
「你……你当真这么绝情?」姬默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著。
「你误会了,我不是绝情,而是想点醒你,我是个正常男人。」
「这么说从以前你就看不起我了?」姬默咬著牙,目光凶狠。
「你别误会,其实我非常认同你,只不过……你找错对象了。」他淡漠地挥挥手!「你可以退下了,我也要回房了。
骆云不想再与他继续谈那些理不清的纠葛,随即举步朝另一头走去。
姬默站在原地,双拳握紧又松开,顿时将所有的怨气全都算在端木蓉头上。
都是她……若不是她,他不会惨遭被遗弃的命运……
既然得不到驻云,他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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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芊,我今天会晚点回来,你不必等我用膳了。」临出门前,端木蓉对小芊交代。
「您又要去同学家了吗?」小芊追出去问道。
「不是,因为今天是我轮值清理学堂的日子。」端木蓉回头笑说。
「什么?要郡主做清扫的事,那怎么行!」
小芊不禁大惊小怪了起来。郡主乃金枝玉叶,在没出这趟门之前,可没吃过半点儿苦,就连怎么清理她可能都不会呀!
「有什么不可以?别人行,我一样可以。」端木蓉拍拍小芊的脑袋,「别把我当郡主了,我现在只是普通百姓。」
「我无法认同,小芊代您去好了。」想想,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不、不、不,你别让我难做人,好不容易才让同学忘了我是郡主又是女儿家的身分,可以打闹在一块儿,你这一去不全破坏了!」
端木蓉直摇头,担心小芊真的与她同行,於是乘其不备,一溜烟地从她面前逃开了。
「喂!郡主……」
小芊怎么想都不对,正要开口阻拦,哪知端木蓉溜得飞快。
唉!她叹了口气,只好放弃了。
她想,倒不如趁这空档煮锅补品,等郡主回来时好服用,至少也可保住她的健康,免得被这书院内一些乱七八糟的杂事给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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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蓉一进学堂,才发现里头已聚满了人,看看时间,她并没来迟啊,因此她站在门口愣了下。
「端木,你来了!」展浩首先看见她,立即笑脸迎向她。
「嗯,令天好像有事?你们都特别早。」她看了看里头,偷偷地问道。
「我们是来抽签的。」
「抽签?做什么?」昨儿个她并没听见有这回事。
「大夥儿都知道令天轮到你值日,所以我们说好要代替你,但大家全都抢著做,只好用抽签的。」展浩笑看著屋内的人说。
堂内的同学们也都扯开笑容,诚挚地对她点点头。
「什么?」端木蓉一阵鼻酸。没想到她才来不到一个月!居然能得到大夥儿这般难能可贵的友情。
她向每个人微笑点头,不由自主地找寻著骆云的身影,却没发现他,心底突升一股失落感。
其实她也并非要他帮忙或替代她做任何事,只是想藉此知道他对她的心意,是否也像这些同学一般关心她。
可似乎有点儿失望了,他并没有这些人的热心。
「谢谢你们,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她撇开失意,带著开心的微笑走向他们。
「端木,你不用客气,我知道你一点儿都没郡主的架式,但这全是我们心甘情愿的。」其中一位同学表示。
他此话才脱口,立刻引起其他人的赞同声浪,「对、对、对,是我们心甘情愿的。」
「不过,我也是认真的,谢谢你们的好意。要不今天就让我试试,如果真做不来,下次再麻烦你们。」她仍坚持凡事自己来。
「好吧,如果做不来,千万别客气,尽管对咱们开口。」大夥也只好退一步了。
端木蓉对他们点点头,这时上课的摇铃声响起,大家回到座位。
平军进来不久,端木蓉才看见骆云姗姗来运。他一进屋里,立刻凝住她回头偷觑他的眼光,扯出了抹讪笑。
她连忙回过头佯装专心听课,但也唯有她知道,自己从一开始便心不在焉。
「端木……端木!」平军发现了她的恍神,突然叫唤她的名字。
不知是唤了多久,她才猛地发觉,突然站了起来,「平老师,什么事?」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平军关心地问。
「没……没有,对不起。」她极为歉疚地说:「是我不对,我绝不会再分心的。」
「那好,坐下吧。」平军点点头,拿起书卷,继续念著下面的诗赋。
端木蓉尴尬地坐下,在接下的时间裹她尽可能专心听。
时间很快地在朗读声中过去,晃眼间已是下课。
在她的婉拒下,许多好意愿留下帮忙的同学也一 一离去,不一会儿,学堂内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想了想,打算先到後面打水,好擦拭桌椅,没想到才到了那儿,便瞧见姬默坐在并日。
「你别坐在那儿,太危险了!」端木蓉赶紧上前说道。
「你不用假惺惺,我死了,你不快活了?」他冷言冷语著。
「什么?」她不明就里地看著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冷冷地勾出一丝邪笑,「我问你,你爱上我们公子了是不是?」
端木蓉的小脸瞬间转红。
「你爱上他了,光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他从井口跳下来,走向她。
「不是……」天!她该怎么解释,其实对骆云的感觉,她始终拿捏不定,究竟是不是爱,她也没个准儿。
只知道她会渐渐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对她的一个注视、一个微笑,而他的一 切也慢慢影响了她的生活。
「你不需要解释,我更不需要你的怜悯!」姬默利眼暴睁,嘶哑著嗓子对她吼道。
端木蓉惊退了步,对於他勃发的怒意甚感委屈。她什么意思都没有,为何姬默要这么误解她?
「都是你!我恨你!若不是你,我不会这么痛苦!」他将所有的怨与恨一古脑儿地发泄在她身上,然後快速走近她,双手掐住她纤细的颈子。
「呃!放……放开我……」地抓住他的手,拚命抵抗著。
无奈她一个姑娘家,压根儿敌不过姬默的蛮力,眼看自己一步步被他推向井口!
「咳……听我……说……」她的泪水被逼出,上半身已倒向井口,若姬默持续使劲,她肯定会跌进深不见底的并中。
「死!去死吧!」姬默恨得咬牙,就是要置她於死地。
端木蓉眼前已逐渐发黑,知道自己就快不行了。突地,她脚离了地,猛然坠入漆黑之中----
第6章
「蓉儿!蓉儿……」
以为自己已跌进阴曹地府的端木蓉,突闻有人拚命喊著她的名宇,声音好熟悉,让她想睁开眼看看究竟是谁在唤她。
好不容易将双眼睁开了一道缝,意识载浮载沉著,随著眼前模糊的影像渐渐集中,她终於看清了眼前的人影。
「骆云!」她陡地坐起,眼神充满惊恐与仓皇。「姬……姬默呢?他……他……」说到这儿,她再也控制不住地抱住他大声嚎啕。
她颤抖的身子、哭哑的嗓音,又一次击中骆云心中最脆弱的角落。
「没事,没事了……」他轻拍她的背脊,语气含带无比的纵容与宠溺,「对不起,是姬默不对,我骂了他一顿,已把他赶回下人房了。」
方才,他正欲去找她,哪知道却见到姬默发狂的一幕。
还好他即时冲上前拉开姬默,并重重地给了他一拳,打得他唇角溢血。
姬默怒目瞪视他半晌,便激愤难抑地狂奔离去。
「可是他……他……」到现在她仍弄不明白,为何姬默要她的命。
回忆来到雾都之後,她与姬默几乎没有交集,她更没有得罪过他,为何他会这么恨她,甚至容不下她?
「别说了,姬默不是有心的。」骆云轻拍她的背脊,安慰道。对於姬默的行径,他无从解释,说出来只怕会吓坏她。
「我……」一思及姬默紧掐住她脖子的凶狠样,端木蓉便会发起冷颤。
「好了、好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他亲吻著她颤抖的唇,将她抱得好紧、好紧,俊逸脸庞尽露怜借之情。
「你保护我?」她忽然抬首望向他令人心醉的脸孔。
「嗯,躺下,我刚刚命于阳帮你煮了碗燕窝,我去帮你端来。」骆云一双深邃眸子锁住她白皙的脸蛋。
「不要!我不要你走!」
急促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柚,端木蓉始终无法从方才的震惊中回复平静。
她好怕……真的好怕……就怕姬默会再来我她。
不知怎地,她能感受到姬默对她所怀著的强烈恨意,这绝非骆云所说的那般简单。
「好,我不走,你躺下……」她的发丝已散落下来,披泄在枕上,形成迷人的黑色瀑布。
骆云眯起眸子,感受青丝从指间滑落的柔软触感,有著疑迷的欲望在体内徘徊。
在这种暧昧气氛中,顿感无措的端木蓉,低垂双睫轻问,「这里是哪儿?」
「我的房问。」他柔声笑说。
「什么?」红云覆上她的小脸,「我……我不该--嗯……」
她的话瞬间被骆云打断,小嘴完全被他给吻住,整个身子骤然一僵,心跳得好快。
骆云的眸底瞬间掠过一抹奇异彩光。「蓉儿,你真的好青涩。」
她的唇轻启,眼光如雾般望著他,「你……你喊我什么?」
「蓉儿。可以吗?」他的手指轻抚过她的颈,低头抵著她的额,柔声道:「有其他男人这么喊你吗?」
「有。」
他目光一冷,「谁?」
「我爹和我大哥。」她偷瞄了眼他突然变难看的表情,「怎么了吗?」
「没什。」骆云暗笑自己的多心,也意外自己竟然会为此而产生不愉快的心情。「你还没告诉我,我可以这么喊你吗?。他的手轻轻揉捻著地细致的肩头,还不轨地往下移动。
「呃--」当他整个手掌覆住她的椒乳,她才知道自己穿在里头的肚兜儿已经不在了。「我的……」
「你刚刚一直昏迷不醒,我担心那玩意儿带给你的束缚太大,所以亲手将它给褪了下来。」他睇著地诡笑,状似有理地说!手掌紧压挤著那团柔软。
「还我。」她气喘吁吁地说。
「等会儿。」
骆云嘴角的笑痕扩深,谑睇著端木蓉那张红透的容颜,大拇指直撩拨著乳峰上粉红的蜜果。
「骆云……」她低呼了声。
「嗯?」他撩起她的衣杉,带著讪意地伸出舌头,轻舔她细腻的红透脸庞与小巧微颤的菱口。
「我……」她轻掀眼脸,心头竟然有股暖意。
「想告诉我什么?说啊!」骆云耳语似地轻喃,见她微微瑟缩的模样,突生戏弄她的兴味。
邪笑地俯首,一双魔性闪烁含光的眼,紧锁住她娇俏的模样,那带著邪笑的容貌是多么激狂。
他一手从她的身侧滑下,热唇吮住她两瓣红菱,咬住她的柔软,狂舌深探戏弄她的青涩。
她两颊倏然发烫,小嘴儿被他挑逗得轻颤不已,身子也发软、发热。
她的小脸涨红,傲人的胸脯剧烈起伏著。
天!她是怎么了?著了魔吗?每每都会回应他……真是羞。她突然瞠大眼凝睇他教人莫名心悸的脸庞。
「怎么了?希望我怎么对你比较舒服?」
骆云的大手紧掐住她的胸部,漫不经心地揉捻著,另一只手自她的衣下摆握住她的小腿徐徐地往上游移撩拨而上。
他要她!无法控制地想要她,
他不曾这么渴望一个女人,可是今天他绝不会放过她。
「不----不可以!」礼教突然泛上她的脑海,端木蓉挣扎了起来,但是骆云牢牢地扣住她的身子,完全不给她退却的机会。
「别动,别欺骗自己,我知道你也是要我的。」他的嗓音粗重,并带著威胁的味道。「你需要我,你需要我的保护。」
他的话立即勾起了端木蓉心中的骇意,又让她想起了姬默对她做出的恶劣手段。
她震住了身于,不再做出反抗的动作。
「这才乖,还记得吗?刚才是你一直不让我离开,不就摆明了你已完全信任我了?」他的大手游移到她的臀部,紧紧地将它一握,指尖有意无意地在臀瓣中央搔动,恶意挑逗著她。
单纯的端木蓉又怎是骆云的对手,不一会儿工夫,她已被他把弄得身子虚软,呼吸急促,力气一点点地流失,小嘴还不时逸出难耐的娇吟。
察觉到她已逐渐瘫软在他的手段下,骆云带著微笑,撇开唇部:「是不是已感到浑身酥麻,就快受不了了?」
他突然张口衔住她的右耳,再沿著她的耳窝滑动舔吮,还不时对著耳洞呵气。
「呃……」
她抑制不住地浑身战栗,更有一股酥麻的感觉侵犯著她的全身,逐渐化成了一股快慰。
趁她瘫软之际,他强势握住她两只椒乳,放浪地拉扯挤捏,使她的乳头变得更为凸起,不停搓刺著他的掌心。
接著他扯去她下身的衣物,连同亵裤被他丢得老远,前後不过才一会儿工夫,她的衣服已被他褪得精光。
不知是怕他还是觉得冷,她居然浑身抖得厉害,错愕失神地直凝睇著他,怯柔害羞的表情更是亢奋了他想要她的念头。
他的目光直胶著在她一对羊脂般的凝乳上,倏然眯起眼,俯下头含住一只花蕾,感觉她那浓郁的奶香。
「骆云……」
端木蓉的呼吸更为急促,彷佛身子就要裂掉了一般。
眼看著她白皙的胸脯被他揉捻出一记记红印,骆云的眼泛出了狂野欲火,唇舌直咬啮著她挺立的花蕾。
端木蓉的身子益发地弓起,骆云则以贪婪的眼神吞噬著她羞涩直接的反应,接著兽性的目光由她的胸脯往下移动,手指已溜到她腿间细密的发上。
端木蓉突觉身子传来一股紧绷的燥热,前几次的经验告诉她,她又将落人那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不要……」她开始扭动起身子,羞怯地想躲开他手指的逗弄。
驻云拨弄著她的毛发,目光专注地在她的神秘处游移,蓦地,他彷似松了口气地笑出声,「我知这你已经开始喜欢它了。」他撩动著手指,在她紧拢的大腿夹缝处徘徊。
「不要……求你不要再那样对我了……我受不了----」那种激狂得几平销魂蚀骨的感受再一次浮现她心头,她睁大水灵灵的眼,可怜兮兮地乞求著他。
骆云不发一语,眯起眼,手指开始为所欲为地在她腿间拨弄、撩勾,猛地压上敏感的阴核。
「啊!」她的双腿更用力地合拢著,无法承受他这种放浪的行径。
他却无意抽手,粗糙的指头猛地撑开她的肉瓣,眼看她如艳花般的瓣蕊上已泌出了点点露珠!他修长的中指往中央一挤,大拇指开始撩拨著诱人的小核。
「不----不要--」
她疼得将身子缩拢起来,他却蛮横地分开她的大腿,以右膝压住她一腿,将另一腿高架在床头,立时,她胯下的美艳花心便展露在他眼前。
她羞窘得不知所措,感受到他的指头在她的私处拨弄,还有意无意地往前推挤。
「不要?那怎么还湿成这样?」他撇撇嘴,低笑了声,一手托高她柔软的凝乳,低头猛地咬住充血挺立的乳头。
「呃--」她大大地抽口气,无法抵御他这种放肆的折磨。
她双颊红晕、媚眼半合,疑迷的模样让他看得胯下一紧。
原本在肉瓣上绕圈拨弄的指头霍然朝幽穴中戳入,感觉她倏然收缩的紧实感。
「别紧张,放轻松,慢慢来……」说著他居然又顶人一指。
「啊--不要!」端木蓉大声哭喊著,额上的细汗不断滴落,小脸瞬间变换的各式表情都吸引著骆云的注目。
他两指恶意撑开她的穴径,看著她体内的淫液淌出,湿濡了他的指头,逐渐泛滥他整只手。
他的气息逐渐粗重,眼瞳丝毫不放过地直凝注她的花心,大拇指不断逗弄她穴口的小花瓣,还伸出舌尖轻轻舔弄小花蕾,几番夹攻下,她已是娇喘连连、浑身虚软了。
「怎么样?舒服吗?」他邪气地问,性感地扬起薄唇。
「啊……」端木蓉张著小嘴,急切地喘息著,那模样又引来骆云一阵狂佞的大笑。
他开始抽送手指,闪著欲火的墨瞳睨了眼她粉红带艳的小脸。
「啊……骆……骆云……」端木蓉情不自禁地细细娇吟,大腿勾在他颈後。
「你真媚。」他眯起眼,低声说道,手指的抽送带出她蜜唇中的香液。
「啊呀--」端木蓉扬起娇酡的小脸,慢慢地弓起下体,将充血艳红的蜜唇完全展露他面前。
骆云瞧得一清二楚,她两片蜜瓣徐徐颤抖,艳红的小口贪婪地吮著他的指头,随著手指的蠕动,发出诱人的淫水声。
「不……不了,你弄得我好痛……」未经人事的她无法抵抗他放肆的侵犯,只能无助地摇头,下意识紧缩住下体,想挤出他的手指头。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的收缩与排挤更助长了他的欲望,让他将手指更往内深探,掌心也贴在她的阴核上,欲激起她最强烈的欲望。
「啊--」端木蓉全身酥软!一股她所熟悉的激情向她袭来。
「坐起来!」他哑著声命令。
想起自己的一丝不挂,端木蓉羞赧的直摇头。
骆云眼一眯,以空出的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头,再次命令,「碰它!」
端木蓉整个人愣住,望著他那如粗蛇般的东西,吓得立刻别开脸。
她羞红了脸,颤著声问,「那是……那是……」
「握住它,要不然我又要开始动了。」他仍旧埋在她体内的手指突地又开始搔著她的内壁。
「别……好……我……我碰……」她不想再体验一次达到情欲巅峰的可怕感受,直觉自己的反应让她丢脸,於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火热。
「像我这样搓动它。」骆云眯起眼,手指又开始邪恶地进出。
端木蓉抽了口气,羞红著脸,听话地搓套著他的阳物,然而她却不知道他为何要她这么做。
这……这东西不是男人用来小解的吗?小时候她曾在爹爹小解时偷看过。
感觉愈来愈不对了,握在手里的蛇身居然愈变愈粗、愈来愈红,红得彷佛有些剔透!
「这……」她张大眼,呆愕地看著它。
骆云笑得邪气,「含住它。」
「啊?」端木蓉屏住气息,半晌不敢呼吸。
「用你的嘴包裹住它。」骆云忽尔压下她的脑袋,让她的嘴去碰触它。
端木蓉挣扎著不肯就范,最後还是抵御不了,让骆云将他的粗蛇硬是塞进她嘴里,强制地往她喉头一顶。
「呃.」她痛苦地皱起脸,傻得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
「吸它、舔它。」
端木蓉为了让自己好喘息,舌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浅浅缓缓地吸住他的硬物,舌尖轻转。
如此生涩的动作,居然激起了骆云体内的狂烈欲火。
他疯狂地在她嘴里一次一次的深顶,在她一吮、一吸、一舔下,几乎令他失控。
从她嘴里抽出龙身,他重新将她推回床榻,手指头也撤出她湿滴滴的幽穴,以硬棒抵在她的穴口。
端木蓉吓得想逃。「不……不要--」
才开始挣扎,他的粗壮已毫不留情地往内深捣。
「啊呀--」
端木蓉疼痛得重弹了下,下体剧烈抽搐。
她的紧窒几乎让骆云溃了堤,他紧抓住她的臀,让自己深深探进她体内,但她疼痛难抑的嘶喊声著实让他不忍。
他在她体内定住,呼吸粗重地说:「放轻松,你就会适应了。」
「我……」她快因这种扯裂的剧疼晕过去了。
「乖。」他贴著她的唇嘶语道:「没事,没事了。」
端木蓉忍不住又是一抽搐,紧紧裹住他的亢奋。「好热……」
她倏然紧抽的激动,让骆云再也忍不住地开始前被挪动,直到她适应他的存在。
「嗯……」她抓住他的背脊,一股快慰的感觉已驾驭在痛感之上。
「怎么?想要了?」他沉下声问。
才开苞的端木蓉根本不明白他言下之意,只知道深埋在体内的火热灼得她好难受。
基於女性的本能,她不自觉地弓起臀,这么一个动作,令骆云既是喜悦又是兴奋地大开她玉腿,猛力地撞进她体内。
「啊呀--」强力的摩擦使她欢慰地呻吟出声。
骆云再也隐忍不住地往她体内生猛冲刺,一次次掠夺她的娇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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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蓉气喘吁吁地抱著被子,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她居然和骆云做出这种事?
天……以後她还拿什么脸面对他?他会不会因此而取笑她的淫浪放荡、不知羞耻呢?
娇小的身子藏在被中隐隐颤抖,脆弱得有如一只易碎娃娃,直让骆云看得心疼不已。
他抱住她的腰。「怎么了?」
她摇摇头,不发一语。
「恨我?」他眯起眸子,表情又是深不可测。
在义父多年的调教下,早养成他对周遭事物不为所动的个性,他亦明白在义父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他达成谋略与野心的一颗棋子。
这些年来,他累了,真的累了,他不愿再当个不会反击,只知卖命、没有自我的人。
「我只是恨我自己。」端木蓉轻声说道。
「哦?」他起身欺近她的脸庞,慵懒徐言道:「恨自己为何爱上我这个人吗?这种感觉让你痛苦?」
端木蓉身子一紧,又是久久不语。
「爱上我真的这么为难吗?」躺向床头,他尽情伸展四肢,泄欲後的酣足样让他看来是如此魅惑人。
「我们不该--」她突地收住接下去的话。
「不该?」骆云柔声笑起,「那么怎么样才是应该?若我是王公之贵就是应该?名门公子就是应该?风流才子才是应该吗?」他的表情虽然带笑,但不难听出他话中的激狂。
她攒眉半晌,蓦然抬首看著他,「都不是……只因为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你。」
他闻言,眸光一黯,蹙眉注视著她。
「我只知道你的姓名,除此一无所知,我感受不到你藏在神秘外表下的一丝丝真实!」她说道。
端木蓉心底真的害怕,害怕自己对一 个还算陌生的人产生不该有的情债。自那夜破庙相逢起,他们彷佛给下了不解之缘,命运就这么牵扯在一块儿……
但为何她觉得这样的联系好牵强?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策画一切……
「我懂了,在於你我仅是个陌生人?」他笑了,除了笑,不带任何表清。
她点点头,「所以……所以我觉得自己好放浪,我怎么可以和一个还算陌生的男人做出这种事……」
如果她是被迫的倒还说得过去,但她刚才……刚才竟然会著迷在他的撩戏下,还情不自禁地想索求更多的激狂!
反正说到底,全是她的不对!
「那是因为你信任我。」骆云对住她犹然带愁的眸子,淡淡地逸出一声冷笑。
「我--」
「要不你刚刚不会抓著我的手不让我走,对不?」他谑睇著她!嗤冷低笑。
「才……才没……」她怎么也不会承认。
「好,那么我走罗!」他眉一扬,刻意这么说。
「啊!你要走?」端木蓉急切地拉住他的手。
骆云眯起眼,凝射在她满是惊愕的娇颜上。「是呀!你就在我房里睡会儿,我出去!」
「不要!你不要走……」端木蓉直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我好怕,你别走,不要丢下我……」
只要一思及姬默那仇敌般的眼神,她就禁不住害怕而抖颤起来,又怎么可能一个人落单在这儿。
「对一个陌生人做出这样的举动,是不智的。」他肆笑。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别生气了。」身为郡主的她,除了爹娘和大哥,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依赖。
面对他俊逸的笑容、魔魅似的脸孔,她的芳心便控制不住地狂跳,他已不费吹灰之力的令她倾心。
尤其是他透露出的孤傲,总能轻而易举引出她的关怀之心……
「我这副样子像生气吗?」骆云轻摇头,抬起她的小脸,「对你,我永远不会生气,放心好了。」
「那你别走,留下来陪我。」端木蓉的小脸泛上一抹淡淡的薄霞,但又担心他不知会怎么想。
骆云虽然嘴里说不怪她,但是每每凝娣她的瞳仁,总是能看见一抹沉重,那代表著什么呢?
「留我下来对你而言是很危险的,你想过没?」他扬唇一笑,嗓音带了抹温柔的笑意。
事实上他也不想走,只是看著她那张足以令人失魂的容颜与柔蜜的唇瓣,他体内便会泛起火热的狂潮,就怕一个按捺不住又要了她。
方才的欢爱是她的第一次,他可不愿吓著她,更不愿意伤了她。
「嗯?」她看不出他深藏在体内的欲火。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骆云眼底一抹淡淡的浅郁已不知不觉地缠锁住端木蓉的心神,瞬间,她彷似懂了他的话中意而惊愕地推开他,围身的薄被却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滑落,白腴肌肤与傲人的胸脯教人一览无遗。
「啊--」她赶紧以双手覆在胸前,脸颊到胸前全都泛上胭脂红。
「别遮!」骆云急切地抓下她的手,锐眸中有一丝火热的幽光。
「不……不要……」端木蓉眼中泛起泪水。
「别怕,我只是欣赏一下。」他噙著抹邪笑,注视著她的火红小脸,再缓缓往下,欣赏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呃……」端木蓉的唇隐隐颤动。
「真软,总是让我爱不释手。」骆云低笑的揉蹭著,胯下火热已硬挺起来。
「啊……」在他的爱抚下,端木蓉吟出嘤咛。
「躺下,让我取悦你。」
明知不该再沉迷她的身体,骆云已无法控制地吻上她的娇胴;而她也软化了身子,躺在床上任他抚触。
他的热唇顺著她滑柔的身子吮吻至纤腰,然後是肚脐眼,舌尖如灵蛇般在小洞中扫弄,惹得她娇喘连连。
「啊--」她身子一缩,脚趾头也蜷起。
「我想继续往下吃。」他扬唇一笑,目光却胶著在她双腿间的柔密毛发。
「别……」端木蓉的气息全乱了。
骆云拨开那柔软的毛发,揉压著凸胀的珍珠,然而就在这刹那,一颗紫红色的痣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的神色瞬间一变,抚揉她胸部的手劲儿忽尔加重,痛得她皱起眉,叫嚷出声。
「说!你这儿我刚刚看过,明明没有这颗痣,为什么现在却有?」他的欲念顿消,眼光灼热地盯著那儿瞧。
「什么?」痣?她在说什么?
「快说啊!」他狂烈地摇晃著她的肩膀。
「我……我不知道……我以前也……也没注意……」她红著脸,身子紧绷,被他急促的日气给吓了一跳。
「真的?」骆云眯起眼哺喃自语著,「莫非……莫非那种象徵要等真正成为女人才会显现出来?」
端木蓉不解地看著他,「你说什么?」
「天--」骆云深吸了口气,心彷佛在瞬间被紧紧束缚。
「究竟怎么了?」她不明白地问。
他倏然攫住她的肩,哑著嗓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好好待在广怀王府,要跑来雾都?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来?」她疑惑的张大眼眸。
「你……算了。」骆云闭了闭眼,快速下床,「你留下来休息,我有事得离开一下。」
「你答应陪我的--」端木蓉爬到床边喊住他,「骆云,别走!」
然而他却没有为她驻足,徒留下她一人在房内胆战心惊。
第7章
以为自己可以洒脱离开
但你已在我心中烙下情咒
想彻底忘掉
很难……
骆云面带愁绪的走在学堂後方长廊上,他千思万想也没想到义父要找的女人竟然就是端木蓉。
该死!他该怎么做呢?在于阳与姬默发现之前赶她离开吗?对,也只有这么做,才可以救她,让她免於遭到义父的魔掌。
原以为义父要找的会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谁知道居然是端木蓉,是那个唯一能左右他心思的女人……
「公子,主人捎消息来了。」于阳手里拿了张纸条,朝骆云走来。
他观察已久,知道蓉郡主一直待在公子房中与他在一块儿,但自公子从房里出来後,便一副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模样,直让他疑惑。
他心目中的公子是个非常有担当与主见的人,就算在主人的压力下也能维持其处变不惊的作风,但此刻他眸中的愁绪居然是这么明显。
「你念给我听吧!」骆云一摆手,头一次表现出这般的消极。
其实不用看,他已能猜测到信上的内容,不就是催促他动作要快,赶紧找到那个女人,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呢?
「您不看吗?」于阳进一步问。
骆云摇摇头,轻逸了口气。「我不想浪费精神,给自己压力,那些内容千篇一律,不看也罢。」
于阳蹙起眉头,只好打开字条替骆云看了,随即说:「不,主人这次多加了条但书。」
「什么但书?」骆云震住,有不好的预感。
「他说再给您半个月的时间,倘若仍无消息,他老人家便要亲自走一趟雾都。」
「半个月……」他陷入沉吟。
「公子,您究竟找著了那位姑娘吗?虽然主人所说的辨认方法有点儿困难,但我想凭公子您--呃……」
骆云忽尔回首,炯锐的眸光让于阳顿住了话。
「你的意思是要我与一个个的女人上床,以找目标?」骆云目光一冷,犀利地说。
「属下不敢!公子请息怒。」于阳立刻拱手垂颜,恭谨地说。
他了解公子当真是被他激怒了,跟在他身边多年,他能了解他所承受的压力有多重。
主人是个霸道的老人,对公子予取予求,而公子也都凭著一己之力将任务达成,但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太难了……
要找一个女人简单,可要找一个在耻毛内藏著颗紫红色痣的女人可就不容易了。
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会主动脱光衣服让人瞧下体,就算是妓院里的花娘也不可能这么做。
主人略通神算,可算出那女人这阵子会出现於雾都,却无法算出姓啥名谁,只凭著这一点,他便要公子在一定的期限内将人找到,供主人炼神丹之用,也难怪公子会心性暴躁,失去以往的冷静。
「算了,你帮我回封信,就告诉他我尽可能在期限内达成他的使命,请他放心吧!」
骆云眉头深皱,转身就要离开,于阳喊住他,「公子,你当真能办得到吗?」
他抿起唇,彻头看向于阳,「刚刚你不是很急切地向我询问调查结果?我打算卖力去做时,你怎么又为我的话存疑?」
于阳急急辩解,「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仔细想过,要找个这样的女人真是太困难了,公子该怎么下手呢?」
「你问我要怎么下手?」骆云对他邪肆低笑,「只好从现在起拚了命的玩女人了,不过这倒是伤身,若你愿意帮我,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苦著自己的心,扬起一串恼人畅笑後,骆云便消失在于阳眼前。
于阳摇摇头,叹了口气,意外发现姬默就站在他身後。
「拜托,你走路老是没声没息的,存心吓人啊!」于阳睨了他」眼。
「我可是站在这里好」会见了,是你没注意。」姬默掩起嘴,逸出女人般的娇笑声,「小心,哪天被暗算了,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姬默,你--」于阳一愣,看出姬默脸上的阴沉,不禁摇头说:「你真是病得不轻,主人交代的事你只要照本分去做就行了,别再惹是生非。」
其实他与姬默是同时听命於主人,彼此认识也在公子之前,奇怪的是,在那之前他并未发现姬默有那方面的倾向,可自从跟了公子之後,他怪异的偏好就愈来愈明显,他都快不认识他了。
他不得不佩服公子,为了博得主人的信任,竟愿意与姬默玩那种同性的游戏。
但公子在某一方面却失算了,他忘了姬默可能会倾注真心,再也无法仅满足於肉体上的关系。就像现在,他深陷在深爱著对方却无法得到相等回报的折磨中,以至於无论是心还是行为皆走得愈来愈偏。
「于阳,你我认识好久了,你应该了解我才是,怎么也开始训起我来了?」姬默身形微晃地走向他。
于阳闻到一股来自他身上的酒味,不禁蹙起眉头。「你又喝酒了?」
「有何不可?」他无所谓地说。
「我劝你死了心,你要公子仅属於你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难道你不知道主人给他的任务是什么?如果真要找出那样的女人,他就必须在短时问内和无以计数的女人上床恩爱。我问你,你如果不收心,受得了吗?」于阳看他如此沉迷,实在於心不忍,只好想尽办法点醒他。
刹那间,姬默彷若遭到重击,身子狠狠一 震,口中念念有词著,「不……我不要……他已经被那个端木蓉迷得神魂颠倒了,如果再接触别的女人,我该怎么办?」他双拳紧握,瞳仁中净是狠戾。
「别说笑了,你不肯,公子如何查出是哪个女人呢?难道你有双能透视的眼?」于阳哼哈一笑,只当他是疑心妄想。
「那就由我来吧!」姬默眼一脚,隐藏在体内的是嗜血的激狂。
于阳屏息,面对他的张狂表情,一时之间还真无法相信。
此时他不得不怀疑,此趟雾都之行,将会是公子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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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骆云发现了端木蓉就是义父要找的那个女人起,他便向平军告了三天假,佯称要去办些私事。
这三天里,端木蓉总是魂不守舍地过著每一刻。
上课时她无法专心,老是瞥向骆云的座位,心想著他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下课後,她便把自己锁在房里,哪儿也不去,就连同学邀约的对诗聚会,她也无意参加。
这一切的一切可是让小芊看在眼里、急在心底,始终猜不透主子究竟是怎么了。
「郡主,刚刚展浩约您出去玩,您为什么不去呢?」终於,小芊忍不住地开口问了。
「我没心情,也没体力,就不能留在屋子里休息吗?」端木蓉双手支颐,看著窗外停在树枝上的鸟儿。
曾经,她多么向往能像它们一样自由飞行,不受家人拘束,好不容易终於达到了愿望,脱离父母亲的监控与呵护,尝到了独立自主的感觉,可是为何她仍是不快乐呢?
「您说什么?没体力?!」小芊大惊小怪地嚷嚷,还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咦……没发烧啊!您究竟哪儿不舒服?是不是上回病体未愈,又染了风寒?」
完了、完了,还记得上回郡主差点因为那场病丢了半条命,躺在床上好几天,如果这次又出了什么问题,她的身体又怎么吃得消?
「小芊,你太杞人忧天了,我好得很,根本没事。」端木蓉瞟了个白眼,受够了小芊的傻劲儿。
「真的吗?可您明明说没有体力啊!」小芊已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拜托!那只是藉口,何况心情不好又哪来的兴致去外面玩呢?」端木蓉叹了口气。
「心情不好?是不是谁得罪您了?」
端木蓉摇摇头,不耐烦地说:「没有啦!是我自己无聊好不好?」
她站起身,拖著蹒跚的步伐朝屋外走去,心里的闷和烦根本不知该对谁诉说。
唉,反正整件事已是一团乱,又怎么是她三言两语能够解得开的呢?
她深吸了一日气,懒洋洋地弯下腰,做几个简单的伸展动作,希望能从四肢挥动中扫去烦闷。
这时候,她突闻临房里传出同学们交谈的声音,「听说骆云回来了,这三天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少了他,我们这一组下棋老是输,真不公平。」
「你还说呢,是你们棋艺不精,竟然将输棋的责任都推在骆云身上。」对方嗤笑著。
「下棋又不是三两天就学得精的!」那人抱怨。
「所以说人家是真正有才华!你认了吧!走,我们去玩布球,棋艺上你输了,可别在运动上也成绩难看啊!」
「放心,我定要扳回一城!」
待他们出房并走远後,端木蓉像失了魂地站在长廊上,正在该不该去见骆云之间犹豫不决。
他终於回来了……她好想去见他,但是她也隐约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疏离……否则在告假离开前他也该向她说一声,回来後更该来找她才对,可这些他都没做到。
「郡主,您怎么了?」
站在她身後观察许久的小芊,突然明白她的愁绪从何而来。「知道人家回来了,就去找他吧。我怎么这么傻,您这几天的魂不守舍,不就全因为那个骆公子吗?」
「小芊----」端木蓉眉一蹙,显得有些赧然。
「对小芊没什么好害羞的,每个姑娘看见骆公子都会为他倾心的,不会的才有毛病呢。」小芊低首一笑。
「可是……」
「没有可是,就放下您郡主的自尊去找他吧!或许人家才刚回来,很多东西都还没整理好,所以才没来见你啊!」小芊不停鼓吹著,也衷心祝福她和骆云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好,我这就去!」听了小芊的劝,端木蓉突然有了信心。
「等等!外面风大,得加件衣服。」
小芊急急忙忙地进入屋里,拿了件毛氅出来为端木蓉披上。
「谢谢,那我这就过去了。」漾著小女儿般的羞涩笑容,端木蓉开开心心地去找骆云了。
到了他房外,从微启的门缝中她看见路云坐在案头不知正写些什么。
一时间,她不知该不该进去打扰他,因此停驻在屋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措极了。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屋呢?」
突然,骆云的声音从门缝处飘扬出来,让端木蓉愣了下。
「你知道我来了?」三日不见,彼此间彷佛陌生了些,使她怎么也不敢踏进房门面对他,可深藏在心底的思念,揪得她好痛苦。
「难道你忘了,几里外的声音我都能察觉出来,何况是你这个没有武功的女人呢?」骆云放下笔,走向门日将房门拉开。「难不成是要我恭请大驾?」
门一开放,就见他抿唇轻扯,魔样的笑意不禁让端木蓉心下一惊。
「我……我没这个意思。」
他为何要这么说?
她根本无意在他面前端架子,只是胆怯、矛盾,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话语开场白。
「那么是在下错怪你罗?」他退了一步,「进来吧,老是杵在门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在罚站呢!」他率先回到房内。
端木蓉凝视著他的背影良久,直到他转身凝睇她,她才匆匆忙忙进屋,合上房门。
「你向平老师告了三天假,怎么没告诉我?」想了好久,她才问出第一个问题。
「临时有事,所以走得很匆忙,就连平老师那儿也只是草草知会了声。」他面无表情地说,只管著收拾桌上的东西。
端木蓉呆愕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一举一动。她不是木头,他的冷漠足以刺伤她的心呀!难道……难道他已得到他想要的,所以她再也没有他可顾盼的价值?
她交付了自己的所有,清白的身子以及纯洁的心,而他呢?
隐忍不住,她已是热泪盈眶。
「我……是我交浅言深了吗?」双唇已抖得让她语不成句。
他回头瞥视她的娇容,双眉紧蹙。「我没这个意思,你又爱乱猜疑了。」
「我……我没有猜疑,这是你给我的感觉。」她咬紧牙根,就怕自己会嚎啕大哭出来。
「是吗?」骆云目光一黯,无所谓地勾起嘴角,「没想到我会给女人这种感觉,她们一向认为我是最热情的。」
他肆笑的表情充满暧昧,与他原本矜冷的神情不同,有点儿诡异。
端木蓉没想到,他不但形色狂恣冷悍,一肓词更是犀利。
瞬间,她心思紊乱,形容不出在胸口滋生的是什么,有点儿酸、有点涩,还有说不出的苦……
「是不是我打扰了你?」她很想像以前一样愤而离去,可现在的她已无法洒脱如从前。
「没有。」他坐回案前,眉头突然一拧,「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何时返回广怀王府?」骆云凝娣著她那双蒙上泪雾的双眸,心中早有著深深的撼动,却又不能形之於色。
「我还不想回去,至少得在这儿念出个结果。」她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其实这只是藉口!因为她离不开他。
倘若回家,要再见他比登天还难,她甚至不知他家住何处,家中有哪些亲人……
「女孩家念那么多书干嘛?我看得出来,广怀王对你的教养并不亚於男儿,该有的学问你一样也不缺。」他淡淡地道。
「你不也一样。」端木蓉早知道他深怀丰富的学识涵养,在与平老师吟对时,几次都令平老师哑口,而他却聪明的及时提示,不让平老师落於窘境。
其他同学看不出来,但她可是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骆云目光一冷,转首看她,「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被他冰冽的目光所慑,端木蓉退了数步,终於忍不住对他咆哮,「你怎么了?难道只有你可问我话,我却不能过问你的?」
「哈哈……」他邪凝她苍白如纸的脸庞,「蓉郡主总算是正常了,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跋扈的个性。」
「我恨你。」她伤心欲绝地说。难道他看不出她的心疼,为何还要逞口舌之快侮辱她?
「别恨我,那会使我难过痛心呀!」骆云走近她,攫住她纤小的下颚,望著她怀著恨意的小脸。
天知道他要用多少力量才能排拒她这种楚楚动人的神情,她又可明白,这三天里,他是多么想念她……
想念她娇俏可爱的笑靥,想念她柔软白皙的娇躯,想念她窝在他怀里羞赧的低喃,还有她天真无邪、烂漫可人的心性。
只是她为何是义父要的女人,他绝不能让义父找著她。
从小他见多了义父对女人的凌辱与可怕的蹂躏手段,绝不是娇小的她承受得住的!所以,他定要她离开雾都,即便让她误解也无所谓。
他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对於未来如何他早已无所谓了,在义父长期监控下他早失去自我,没有自我的人又何需未来?
但不可讳言,前阵子他曾有过违背义父的念头,也有了一个极周详的策略----只要找到义父要的女人,他就以此威胁义父,永远脱离义父的掌控。
可为何是端木蓉!老天爷何苦对他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他可将计画延後,即便失败也不打紧。重要的是端木蓉,他必须让她逃开义父的魔掌,绝不能让义父找到她!
「我无意恨你,但你真的好冷漠-.」端木蓉拭了拭泪水,「是不是因为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所以……所以害怕我会死纠缠你?」
困难地吐出这些话後,她便回身急於奔离他面前,但不知怎么地,门分明没上闩,她用了最大的力气却仍拉不开呢!
骆云以内力吸住门板,徐徐走近她,来到她面前。「我无法容忍你怀著愤惫的心情离开。」
了解门之所以打不开,原来是他动的手脚,端木蓉怒目瞪著他,「恨不恨你是我的事,让我走!」
「可以。」他深吸了口气,「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哼!」她别开脸,「才不!」
「不准说不,你非听不可。」
骆云表情凝重,抓住她双臂的手劲逐渐加重,一副不容拂逆的模样冷视著她。
「你……你弄痛我了……」她瑟缩了下。
「答应我,你必须听话。」他仍执意。
「你到底要我答应你什么?」
端木蓉的小脸已痛得皱成一团,实在难以想像眼前这个专制又霸气的男人,会是三天前那个虽然神秘却温柔有佳的骆云。
他变了!变得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离开这里,尽快离开这里。」骆云沉著声,以强悍的语气特别强调。
「为什么?」她直摇头,就是不懂他意欲为何。
她心想莫非他连看见她都嫌碍眼,恨不得将她驱离他的视线范围内,最好永远别再碰面相见?
「别问为什么,听我的就没错。」
望著她凄楚的泪颜,骆云的心思全都搅和成一团乱了。见鬼的!他何必扮演一个让她痛恨的男人?可他没办法,非得这么做不可!
「才不要!」端木蓉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你--」
「你如果怕我因此纠缠上你,那你大可放心,我端木蓉向来自傲,绝不会强迫别人。」
她扬起娇小的下巴,艳冷的微微扬起绝望又痛心的笑弧,可知隐藏在这个笑容背後的是她有生以来所承受过最大的心酸!
「我不是。」骆云猛叹了口气。
该死!为什么又让他陷人这种迷阵中!
「你不用解释了,从令以後我们互不相干,你毋需用冷漠来达成目的。但……但我仍想说,你……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垂下眼睑,珍珠细泪顺著面颊滑落,洗涤了她脸上原有的悲苦。再抬头,她对他漾出娇美的笑容,「再见,不,永不再见!」
她的手腕突被拉住,骆云嗓音瘖?地说:「别说这句话,我不许你这么说。」
「别拉我……既然不爱我,就放我走。」
端木蓉激动地与他推抵著,视线已是模糊不清,更弄不明白轻漾在心湖既酸又涩的感觉是什么,是离别的痛楚,还是永不再相见的怅然-
「我就是不放!」他一对深潭似的眼锁著她的愁容,俊美无俦的容颜里净是强硬的坚持。
她仇视著他,突然问道:「那你说,你爱我吗?」
「我……」他一震。
「说不出口是吧?」端木蓉轻逸出苦笑,「既不爱我,当初又为何找上我,只因为我有一个让你好奇的郡主身分?」
骆云气得攫住她的身子,吻住她的唇,怎么也不肯放开。
她在他怀里挣扎,泪水直淌落在他的唇际,他品尝了她那股咸湿的泪,也感觉到她心底的闷疼。
但他心底的闷疼又有谁知晓?
满腹的愁与怨无处宣泄,只能藉由这一吻传递给她明白,但是在他怀裹的她又能知晓几分-
他不求多,只求她能听他的话,早早离开雾都这个是非地。
只有她离开,他才能专心抵御义父不人道的行为,也才不会因她而心有旁骛,坏了正事。
「你走开!」端木蓉推不开他,只好用力咬他的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彼此分开一些些。「我不会再让你戏弄了,你休想再碰我分毫!」
「如果你继续留下,我将会一直戏弄你。」骆云邪魅地扬起嘴角,故意以一副嘻笑态度对她说话。
「你无赖!」她一双小拳头直捶他的胸膛,「放开我!」
「你不是也爱上了一个无赖?」骆云松了手,漂亮得魅惑人心的黑瞳掺人几许她看不见的愁绪。
端木蓉怔然地望著他,泪水又泉涌而出。「我不会让你的心愿得逞,我不走,但我会忘了你!」抛下话後,她转身就跑。
第8章
自从与骆云见面後,端木蓉心情更差了,不但做起事无精打采,就连念书也变得意兴阑珊。她突生了股回家的冲动,可为了不让骆云得逞,还是勉强自己继续留下,以至於弄得自己身心俱疲,才不过几天工夫已是憔悴不少。
「郡主,小芊想去市集买些东西,您需要些什么吗?」小芊发现这两天天候似乎转凉了,心想主子那些衣裳根本不够保暖,於是打算为她添购厚暖的外衫。
「我不需要什么,所有的一切你不是都帮我打点好了?」端木蓉笑了笑!却掩不住眼底淡淡的浅郁。
「要不您跟我一块儿去,令天不用上学堂,好多学生都出去了,市集一定热闹得很,去看看嘛!」
向来贪玩的郡主这阵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偏偏她又不好问,就怕勾起了郡主的伤心处。
上回郡主去见了骆公子,难道没有一点儿进展吗?她怎么瞧,都觉得郡主害相思的病情是愈来愈严重了!
「我又不缺什么,何必跟著去呢?倒不如留在屋子里写几个字、昼一幅画来得惬意。」说著,端木蓉已从案柜中拿出笔墨,打算施展学了好几年的画艺。只不过久未挥毫!不知退步了多少?
小芊只好放弃,「好吧,那您就好好待在屋里,可别出去外头吹风,小芊会尽快赶回来。」
端木蓉点点头,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亲手磨好墨,她拿出柔软的羊毫,点墨後便在宣纸上挥洒。
笔不停缀,毫不离纸,清雅中又带著萧瑟的山水景致说明了她此刻心情的怆然。
小芊看了看,见郡主如此专心,便不再打扰,静默地退出房问。
不久,端木蓉终於停下笔,而案头上的画已是大功告成。
望著画中在风雨中的暗灰景色,端木蓉眼眶内的水气已慢慢凝聚成珠,最後她终於忍不住地趴在案头上痛哭出声。
「是谁得罪了咱们郡主,让你哭成这样?」
沉冷邪气的声音突然传进耳中,吓得端木蓉猛地顿住哭泣。一抬头,她居然看见让她骇惧的姬默!
「是你!」她缓缓站起,防御性地找寻著可防身的东西。
「你好像很怕我?已经猜出来我要对你做什么了?」
姬默粗实的男性嗓音却以女人家那种软嗲的语调说话,直让端木蓉听得寒毛尽竖。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难道你当真要置我於死地不成?」端木蓉连说话都禁不住颤抖,脸上的血色也渐褪去。
这些日子来她不曾再见过他,就在她渐渐忘了书院里还有他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时,他竟然又出现了!
早知道她就应该随小芊出门,天……现在後悔也为时已晚。
「真聪明,居然明白我来找你的目的。」他冷笑道
「别过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没有道理要取我的性命。」端木蓉的嗓音早已不自觉的变了调,在那细碎的抖颤里含带著绝望与无助。
更令她心如刀割的是姬默是骆云的人,为何他的人要她死?
「放心,我已经改变主意,不要你的命了。」他掩嘴娇媚一笑。
「那你是要?」看著他那不男不女的动作,她已是冷汗直冒。
「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比杀了你更有趣的办法,所以今天想找你试试。」姬默邪佞地挑眉,柔媚地笑说。
他不阴不阳的笑容直让端木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她真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她可从没惹过他啊。
「既然死不了,你就不必怕成这样。」
他霍然大笑,眼狠狠一 眯,让端木蓉心头重重一震。
「别……你别过来,我求你别过来----」不知不觉,她已是泪流满腮。
姬默嘴边的笑容一绽,那模样可要比恶魔还来得可怕邪恶,像是从地狱来的使者,要把她碎尸万段一般。
他关上门,一步步走近她,「我一直都很怀疑……我们公子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种丫头,就因为你是位郡主吗?」彷若自言自语般,他面无表情地说著。
这些话听在端木蓉耳里,竟是这般尖锐,尤其一提到骆云,她的胸口便骞然作疼,疼得心都揪紧著。
「我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他看上的也不会是我,你搞错了。」想起骆云的冷漠就让她心痛,姬默又怎会误解他心里有她呢?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吗?你太天真了。」他每往她靠近一步,就令端木蓉心口急遽跳动了下。
「你……你别过来……」她已是无路可退。
姬默无视於她眼底的哀求,哺喃说著,「倘若你不再纯洁,我想我们公子也不会要你了。」
听出他话中含意,端木蓉脸色瞬间大变,她抱紧著自己直往角落挪去, 「你……你要做什么?不要,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的小脸上已满是泪,泛白的唇也说明了她心里的恐惧。姬默的话中意更是让她陷入无底深渊,是这般的无助、凄凉。
「虽然我不喜欢女人,但是为了我们公子,我只好忍耐,屈就你了。」突地,他撩起长褂往腰间一塞,大步走向端木蓉,一把抓住她的细腕。
「放开我!你这个下流鬼放开我……」
端木蓉放声尖叫,无奈邻房的同学全都出外游市集,可没有半个人听得见她的求救声。
「别叫了,没有人会理你的。」
姬默放声激烈大笑,动手抓住她的衣襟猛然一 撕,外衫便碎落在他面前。
紧抓著亵衣的她呆愕地愣在原地,一股绝望的哀凄泛在她眼中。
忽地,她大声吼出,像发疯似地尖叫.「救命……救命……谁来救我?快来人哪--小芊……」
她想逃出去,但姬默怎会让她得逞,早就有所防范地挡在她面前,以」双恨意满满的眼神凝娣地。
「其实我和我们公子不都一样吗?他有的我也有,你挑什么-」他阴恻恻地一笑,原本就过分阴邪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狰狞。
端木蓉拚命地摇头,碎著嗓音,「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如果你现在就离开这里,我可以假装你从没来过,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样?」姬默哼笑。
「否则我一定叫我爹派人宰了你!」端木蓉出口恫吓,但愿能够吓退他。
然而姬默却只是拔声尖笑,一点也不以为意。「好啊,你就赶紧回去告诉广怀王,等他来到这儿,我已不知去向了。」
「你……」端木蓉咬著唇,瞪著姬默满是恐怖的脸孔。说什么她也不要毁在他手上……就算她已不再清白,但除了驻云,她也绝不会再让任何男人碰她的身子!
「又要哭了,真是奇怪,我们公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爱哭的女人?」姬默扯开唇,脸色一整,「就别浪费时间了,早点让你陷人痛苦的炼狱,我才得以翻身。」
说到这儿,他便猛然扑向她,攫住她的身子,开始拉扯著她的亵衣。
在他而言根本无心与女人调什么情,只是一心想毁了她,於是动作之粗暴简直可以用残佞来形容。
「救命……救命……」端木蓉哭喊著。
「你这个女人真是讨厌!」
姬默眸于一黯,举手挥了她几巴掌,打得她嘴角溢血、眼冒金星。
但是她仍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一双手只知抓著衣服,死都不肯放松。
他的利眸一黯,再次举高拳头,这次他不再手下留情地直敲向她的肩胛骨,当场击昏了她。
见端木蓉已是一动也不动,他不禁得意地张狂大笑。「看我怎么毁了你。」
他扯高一边的唇角,伸手至她的颈侧开始解开她的盘扣。
就在端木蓉的白色亵衣松脱,露出里头月牙白的抹胸时,姬默突然被那件抹胸吸引了注意力,手心直抚著那柔软的丝缎。他想,若自己也能拥有这么一件小衣裳该有多好!
就在他为那件抹胸发愣的同时,身後的大门突然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骆云推门而人!
「公子!」姬默一见是他,呼吸随之凝住。
他望著骆云那张满是暴怒的俊脸,顿时不知所措。
「放开她。」骆云眯起眼,铁青得骇人的面孔活像冥府幽魂,瞅著姬默。
「不----」他还没达到目的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滚!」骆云的眼神瞟向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端木蓉,心头已是充满了急躁。
「你不是到後山练功,怎么突然折回来了?」姬默故意答非所问。
「那你呢?来端木蓉的房间做什么?她又为什么会变成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骆云的黑瞳激射出邪光,几个大步外加一记扫堂腿,便将姬默给扫向一侧。
「啊」姬默疼得叫了声。
骆云赶紧抱起端木蓉,为她披上外杉,轻拍她的面颊。「醒醒,你醒醒。」
「你当真这么爱她?」被甩在一边的姬默哑著声问。
「不知道。」骆云冷著声说。即使爱她,他也不用让任何人知道。
「我不信----」他对著骆云咆哮,「你不会不知道,要不你也不会这么对我。」
「是你的作法不对!」
「我……」姬默咬著牙,含著泪说:「我只是想为你做点儿事。」
「你想为我做什么事?」骆云发狠地问。
「主人不是要找可助他炼丹的少女吗?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整个雾都的少女,我只是想帮你。」姬默愤恨地说。他不能忍受骆云为了那个女人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他,以前他对他的温柔自从她出现後就再也不存在!
「但我不准你找上她!」骆云愤懑一吼。
「为什么?」姬默立刻回顶,「因为你深深爱著她对不对?」
骆云深吸了口气,淡淡地说:「她我已上过,不是义父要找的女人。」
什么?姬默痛楚的掩面痛哭,神情晦涩,彷佛陷入了黑暗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因为有了她可慰藉需要,所以不要我了!」姬默发了狂般的狂吼。
「你给我冷静一点儿!」骆云喊住他狂妄的举动,「现在我没工夫理会你,我得带她去疗伤。」
驻云抱著端木蓉走出屋外,姬默幽冷的声音倏然一扬,「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前阵子故意躲她?」
他深爱著骆云,当然有关骆云的一举一动他全掌握著。原以为骆云对端木蓉的冷漠与疏离是因为厌恶了她,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该不会这其中暗藏蹊跷?
「我会让她离开,到时候我仍是我,你大可放心。」骆云沉声说。
他希望这句话能够压下姬默的怀疑,如今光要应付义父,他已是心力交瘁,早已是无暇他顾。
才又跨前数步,姬默的一番话震住了他。
「我怎么有种感觉,这女人似乎并不单纯,该不会她就是在耻毛处有颗紫红色暗痣的女人吧?」姬默邪笑问道。
骆云身于一僵,头一次感受到强而有力的威胁,但他仍强持冷静,开口道:「别再疑神疑鬼了,我最受不了这样的个性。」
他不再逗留的将端木蓉抱回他房里,可沉潜在他心底的是他从未有过的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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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云拧了条湿巾轻拭端木蓉唇角的血渍,望著她被姬默打肿的双颊,他的心隐隐颤痛。若非姬默是义父的人,他真想一 刀宰了他!
该死的姬默!什么时候学会对女人动粗了?
端木蓉早已醒了,但她不想睁开眼,害怕看箸骆云,因为她的心情尚无法从刚才的惊悚中回复。
但她却不知,她紧握的小拳头已把她的秘密泄漏出来。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为何要用这种方式逃避我?」他的双瞳闪过幽光,其中载满了自责与懊悔。
经过许久,她才张开眼,表情怔仲,心底的惊骇仍是高昂。她好怕……真的、真的好怕,为什么他们不肯放过她?
「你怎么了?蓉儿。」望著她木然的表情,他不安地问。
「走开!」她用力推开他。
几次了……他究竟要毁了她几次才甘心?难道真要她走上黄泉路吗?
姬默是他的人,却执意要她的性命,为什么会这样?即使他容不下她,非要她离开雾都,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啊!
「你怎么了?」他拚命揪住她不停挣扎的身子。
「我怎么了?问你做的好事。」端木蓉含泪望著他,已是悲愤到无以复加。「为了怕我留下来揭穿你的把戏,你硬是要我走,我不肯走就叫你的人来凌辱我是不是?」
她激动地抖著双肩,娇柔脆弱的模样宛似一镂轻烟,只消狂风一骤便会烟消云散。
「我的把戏?」他眼中的火爆顷刻攫掳住她的心神。
「你不过是个披著羊皮的狼,老是以一副仁人君子的模样出现,让人信赖你,不但我如此,就连书院中每个学生都如此……可是深藏在你善良面皮下的内在却污秽得让人恶心!」
端木蓉亟欲挥开那抹见了他仍会荡漾在心底的激动。不该……不该……她不该为他任何一种肢体动作迷惑。
「披羊皮的狼?!哈哈……」骆云突然狂声笑起,眼角都溢出了泪,「形容得好,当真形容得好……」
「你--」她被他这副激狂的表情给吓到了,脸色瞬转苍白。
「我就是想要将你生吞活剥的狼,你既然懂了!就赶紧逃啊!逃回你父母的怀抱。」
他对住她的眼,嘴角勾起一丝残佞的冷笑,这笑无情无爱无心无绪,直让端木蓉受不了。
「我不……」她硬著嘴。
「好,你的意思就是要留下来让我这狼吞噬了-」骆云对她绽放出一抹卢魅般的冷鸶狂笑。
「别……」顿觉他的表情不对,她的身子不禁发出冷颤。
「我想我终於懂了,你之所以执意不肯离开,就是因为你已尝过甜头,所以不舍得离开我对吧?」骆云靠近她,嘴角挂著的魔魅冷笑更加强了他的神秘与不可测,接著他又道:「青涩的小郡主被在下开了苞,初尝情欲的美好滋味,让你迷惑,难怪会如此沉迷了……」
「别说了!」她想逃开他的注视,但全身上下只剩一件抹胸的她,根本走不出去。
「我不但要说,还想做,让你再亲身体验一下巫山云雨的高潮感受。」猛地攫住她的身子,他用力往床榻上一抛。
「不要!啊……」她被摔得晕头转向,被撞痛的腰骨更是痛得发麻。
他突地抓住她,拉近彼此距离,伸手揉了揉她腰间的红肿。「我实在是太粗鲁了!蓉郡主可别放在心上啊!」他哑著声,霍然低头吻住她的唇,外表更加狂狷无情,强迫她分开双唇。
「呃……」她身子一紧,气息变得微喘。
他舍下粗鲁,在她的面颊上、下颚、胸前,印下一连串细致的吻。
此时,骆云伸手碰触她紧拢的膝,在她的腿筋上一弹指,她双腿居然一软地敞开了。
「你心目中的狼是不是就是这样?」
扯唇一笑後,他的手先覆上她的小腹,将俊脸埋在她的柔软毛发中,刻意不去看那颗紫红色的暗痣,只是一心想取悦她。
「啊!别这样……」即便气他,但她仍旧无法漠视他的勾挑手段。
骆云倏然褪下她的底裤,指尖碰触她最敏感柔软的部位,紧接著用他灼热的唇舌扫弄舔洗穴口前端的蕊花。
「啊呀----」
喜悦如强风般疯狂席卷了端木蓉,差点儿令她无法呼吸。
「你这儿永远都是这么甜吗?」
他大嘴一张,瞬间将她胯下的甜蜜一口含住,舌头更是猖狂地在她的幽穴上作怪使乱。
「不……」端木蓉血脉愤张,心儿狂跳著,好像要跳出胸口。
她该推开他,该抵御他,可为何她竟会浑身无力,双腿沉重得连动也动不了,下体的肌瓣抽搐得吓人。
尤其是从他舔弄的穴缝中泛出的湿热感,更是让她的身子火热不已。
她只能抓著他结实的肩头,用力揉掐、抓弄,随著呼吸的急促,他身上已被她抓出好几道红痕。
「想要了?」他肆笑道:「想要包裹住我吗?」
端木蓉酩红著脸,只能一迳地摇头。
他赫然高举她双腿,口中说著浪语,「想不想我插入你,很深、很深,完完全全地充实你?」他俯下头在她颤抖的肉缝处阿气,「要不要……」
「嗯……」她咬著唇,不肯投降。
「其实你是很空虚的对不对?」突地一道有力的冲刺,骆云已将自己的热铁硬生生地塞进她的小缝中。
「啊--」她娇吟,瞬间沉溺在彼此结合的热情中。
骆云抓住端木蓉的纤腰,粗壮的热力在她湿热柔软的小穴中强而有力地抽动了起来。
「不……呜……」他硕壮的男性在她的私处内进出,狂情扫动她脆弱的感官,使她的身子骨差点儿被他的粗鲁与残暴给击碎。
她娇吟不断,亦被他的粗暴给吓出了泪,却推抵不掉他强势的推送,只能无奈地承受如暴风雨般的袭击。
见她满脸痛楚,他心生怜惜地放缓动作,哑著嗓说:「许多女人都喜欢我的粗暴,我想你应该也不例外。」
骆云眯起眸,勾起唇角,火热的目光直视她上下晃动的椒乳。
端木蓉小脸微仰、星眸半合,微启的唇逸出嘤咛,模样说有多媚就有多媚。
「我要吃你。」
他倏地低头含住她的乳首,以舌轻巧地撩拨著,直到乳尖发硬,又猛地一阵发狠地狂吮。
「啊--」她娇羞的泛起两朵红绯的云腮。
「要不要我用力吸-」他托起她一对丰腴凝乳,挤压两座小山丘,舌更灵活地在上头肆虐,挑逗著地渐渐膨胀的乳房。
她情不自禁地弓起上身,哺哺喊著,「要……我要……」
端木蓉陶醉的俏容撩人得紧,骆云霸道的将她压在床头,阳刚再也定不住地在她的小穴中疯狂掠夺。
在他剽悍的攻势下,她的身子强烈痉挛,口中柔声不断、娇喘连连,娇小的体内更燃烧出冲动,欲火狂燃著她的下体,几欲癫狂。
此时,端木蓉穴口瓣蕊早已湿透,凝起的露珠儿沾在阴门处,骆云就著那股湿滑在她热浪的体内又一次疯狂刺入。
骆云突地伸手探向与她交合之处,揉弄著她的花苞,感觉自柔缝中泌出的热腾腾蜜水。
「嗯……」她难以抑制地轻喟,感受他手指熟练的揉捻,与他的阳刚放肆推挤她湿濡的激狂与高潮。
「你真是令人血脉愤张!」她泛滥著欲潮的唇心紧吮著他的男性,甜得腻人,使人血脉翻涌。
「来,摸摸自己有多湿了。」他抓住她的手,覆於她自己腿间的温热欲流。
「呃……」端木蓉指尖一触碰到自己的热液,双颊臊红,已不知如何是好。
「老天!我受不了了!」骆云扳开她的玉腿,再一刺,发狂地掠取她娇软的秘处。
「啊--」透明物如潮般自她穴内流出,她早已是难耐地扭动起赤裸的娇胴。「嗯……啊……」她哑声喘息不已。
饱受她温热包里的铁杵再也受不了地往她沉穴中猛地挺进,贪婪地进进出出。
骆云额鬓边的汗水随著狂乱的律动滴在她娇白丰满的乳房上。
最後一次强肆的冲刺,随著她引人遐思的娇吟,他将体内烧灼的热液完完全全喷洒在她的体内深处!
第9章
「郡主,大白天的您怎么睡著了?是不是真的身体不适?」
小芊从市集回来,居然看见端木蓉和衣睡在床上。这可是有点儿不正常啊!
端木蓉揉了揉眼,突地从床上起身,随即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还好,她穿了衣服。
是骆云吗?他为她著装的?
「您怎么了?别吓小芊。」
「没……没什么。对了,你回来时可有看到别人?」端木蓉急切地抓住她的手问道。
「别人?谁啊?」小芊不解地问。
「那……那个姬默……」一提起他的名,她还是忍不住颤抖。想想刚刚就在这儿,她差点儿遭他的贼手。
「姬默……」小芊沉吟了下,突地拍手叫道:「我想起来了,就是跟在骆公子身边那个有点儿娘娘腔的男人。」
「对,就是他。以後看见他你千万得小心点儿,最好离他远远的。」端木蓉总觉得姬默不但可怕,说话又怪异。为什么每次他一提及骆云喜欢她时,那副样子……就好像是吃味。
「为什么呢?虽然他给人一股阴阴柔柔的感觉,但也不像坏人啊!」小芊煞有其事地道。
「我说不上来,反正你别理他,懂不懂?」端木蓉头疼不已。
心烦意乱的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小芊坦白心底的骇意,为避免带给她不必要的恐惧,她只能严守住这个秘密,往自己心底搁了。
「好嘛!小芊听您的就是。」
虽然她不了解主子的意思,但是主子既然这么坚持,她也只好听她的话了。
「对了,您快来瞧瞧我为你添购的几件衣裳,您满不满意?」小芊说著,便走向圆几,摊开搁在上头的两件上好绸缎棉袄。
这两件衣裳不但质料好,而且还是手工精密缝制的呢!
她得意洋洋地说:「我敢打赌,您一定会喜欢,这料子和花色可是小芊依您的喜好精挑细选的。雾都这地方可不比咱们上京,冬天可冷的,您千万不能大意……」
「小芊,我们回府好不好?」端木蓉似乎没听她唠唠叨叨地说些什么,开口问道。
小芊立刻顿住了话,诧异地看著端木蓉。「郡主,您说什么?」
她心想是自己耳背听错了,此次能来雾都,可是花费了郡主多少心思、用尽多少方法求来的,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府呢?
「我好想家……」即使这一走,将再也见不著骆云,但总比留下伤心神好。
「郡主,你若真要走,小芊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不过看你的模样……我总觉得你不是真心想离开。」小芊猜测著。
端木蓉摇摇头。连她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了,更何况是小芊呢?俗话说「旁观者清」,那么她是不是真如小芊所一肓,并非真心想离开这儿,只是一种消极的排斥?
「好了,郡主,您就别再郁郁寡欢了,若真要走,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你好好想清楚,作了决定再告诉我。」
小芊拿著新购的袄衫在端木蓉身上比量了起来,端木蓉却像个没有魂魄的躯体任她摆动著四肢,茫然的心更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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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後,骆云正欲回房,突然一道黑影掠过,他警觉地追去,果真看见义父站在前方背对著他。
他早已猜出来者是谁,毕竟这样的武功路数他太熟悉。
养育了他二十来年的义父,又师承於他,他怎会不知道呢。
「义父,既然来了,何不转过身与孩儿见个面?您也知道孩儿的轻功不及您,就别再为难我了。」骆云浅缓地说道。
蓦然,亮如洪钟的声音响起,黑影瞬移,在骆云眼前定住。
「云儿,你未免太谦虚了,这几年你不是勤练内功心法吗?说不定在轻功造诣上早就凌驾为父之上了。」
骆威凝睇著骆云诡笑,这番话更是引得骆云心底一阵愕然。
义父居然知道他的意图,何况他在练习内功心法时一向很小心,想不到仍旧逃不过义父的一双利眼。
看来于阳和姬默两个人对义父还是挺忠心的嘛!
「义父言自重了,孩儿只是练心法健身,无意於内力的潜修。」他忒谦地说。
「无妨,反正为父将来的所有不全都是你的吗?你能有一番成就,我也高兴啊!」骆威抚须道。
骆云仅是撒撇嘴,还以一笑。他心里可不这么认为,义父若无意於权势的斗争,以及武林盟主这个宝座,又何苦炼丹以求长生不老呢?
「多谢义父的赞美。」他表面应著,其实知道两人都是各怀鬼胎。「对了,您上次飞鸽传书来,不是说好要多给孩儿一段时间的吗?怎么才几天,您已亲自前来了-」
「话虽如此,但我仍是不放心,所以想亲自前来瞧瞧。」骆威老奸巨猾地看著骆云,「你究竟有几成把握?」
「孩儿定当尽力而为。」他拱手道。
「尽力而为?!」骆威摇摇头,「你该知道为父要的是结果,光尽力是没有用的。」他的眸子狠狠一眯,迸射出不容违背的寒芒。骆云就是在这种高压之下度过了二十来年。
「孩儿明白。」骆云面无表情地颔首道。
「那好,不过我还是想问,这么些时日下来,你找得如何了?」骆威白花的眉轻挑,对住他的眼问道。
骆云神色紧绷。「还没有结果。」
「哦,还没有结果?」骆威扯动唇角,略有了笑痕。「看来雾都这地方的女人不少,费了你不少体力了?」他一双含笑的黑瞳始终紧锁著骆云,加重他诡异的森冷。
「为了义父,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骆云谨慎地抬起眼睫,与骆威那双利眼相对视。
骆威眯起眼,评估著眼前的男人,突地,他大笑出声,「好,就为了你这句赴汤蹈火,我再等你数日。」
「那您要先行离开这里吗?」这才是骆云想知道的重点。
骆威淡淡地说:「反正不差这几天,我就不回去了,刚好留下来看看你们三个做事是否积极。」
骆云心一凉,连忙又问,「那么您是打算住在……」
「雾都书院後方有一间空屋,我已命于阳帮我打扫、打扫,我就住在那儿。」他别具深意的直凝骆云稍显无措的表情。
「这也好,过些日子孩儿定会去向您请安。」事到如令,他也只好这么说了。
「不用麻烦,把我交代的事早点办成就行,请安的事你别在乎,如果你替我找到了那个女人,为父定会好好地奖赏你。」
骆威忽然大笑,每一声都强而有力地刺激著骆云的心,几乎让他不堪负荷。
完了……义父居然也来到了雾都,蓉儿若再不走,定会来不及的。
姬默既然已起了疑心,蓉儿的处境必定危险,而他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将她逼走,远远地逼走,即使逼她走出他的生命,他也将义无反顾。
「对了,听说广怀王的千金蓉郡主也来到这儿求学了?」骆威转首,突地一 问。
「这……没错。」骆云心口一提。
「你……上过她了没?」骆威撇唇一笑,笑容极度暧昧。
骆云沉吟了一会儿,最後仅点点头。
「哈……」骆威笑得激狂,拍拍他的肩说:「好小子,真有你的!堂堂一朵高贵的水仙也被你给折了。」
骆云神色紧绷,仍是不语,只是静默地立著。
「那么她……」
「不是她!」骆云想都没想便吐出这三个字。
「哦。」骆威眯起老眼,点点头说:「记住,千万别放过任何一个女人,只要是这段期间待在雾都的女人都有嫌疑,你懂吗?」
「义父放心,孩儿会尽力。」他颌首。
「好,我的期限只剩下几天,就叫于阳帮你吧。至於姬默那小子,我想你也知道他不喜欢女人,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骆威邪魅地看著他,话中有话地表示,眼神更是让人胆寒。
骆云故作洒脱地撇撇嘴,嗤之其荒谬,「义父,孩儿可是正常男人,不会与他继续搞不正常关系。」
毫无掩饰的憎恨在骆云脸上清晰可见,这回也是他头一次没有正面允诺骆威的意思。
骆威眯起眼,浑身瞬间流窜著奔腾的怒潮,但是他却不动声色。「如果你擅於利用他,他可是会对你死心塌地,比任何人还忠心。」
「他那种心态只是无知罢了!」骆云难以控制地回应。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骆威老眉」蹙。这孩子居然一反方才的冷默,与他使强了起来。
「我只是实话实说,希望义父别再勉强我。」骆云直言。
骆威老拳紧握,心底的怒火好似火上加油又添一笔。「很好,翅膀硬了就有自己的主见,反正我也奈何不了你对不对?」
「孩儿没这个意思。」
骆云轻皱英眉,俊伟的身影伫立在眼前,让骆威感觉到一股他以往所没察觉的压力。
他也赫然发现这孩子长大了,已非往日言听计从的骆云了……
「好,这事咱们以後再商量,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那个女人为要,如果期限一过,你仍旧交不出她的话,那么我……」他的语气含著恫吓的意味。
「孩儿愿受死。」骆云深邃的眼睛微眯,以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
「你好好记住自己的话。」下了最後通牒,骆威便挥袖而去。
骆云这才重重地吐了口气,然而事不宜迟,他必须立即想办法让端木蓉彻底消失在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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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小芊使兴匆匆地跑进了端木蓉房里,二话不说地拉著她往外走。
「喂!你别拉我,究竟要带我去哪?」端木蓉被追出了房间,直往书院後方的树林而去。
「郡主,您就别管,跟著小芊来准没错。」
她好不容易打听出来骆公子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到後面树林练功,现在去找他正好,趁著没人打扰的时候让他们两人把话说清楚。
这几天郡主总是郁郁寡欢,总在该不该回府之间犹豫不决,可见她根本舍不得离开这儿,舍不得离开骆公子。
既是如此,就让他们俩幽个会吧,上回没谈妥的事,希望今天他们能讲个明白,或将误会解释清楚,郡主也就不会再这么魂不守舍了。
「可这条路是要去後山树林,去那儿做什么?」端木蓉觉得诡异。
「您别急,去了就知道了二小芊兴高采烈地直带著端木蓉往後山走去。一到了那儿,她听见阵阵拳脚挥动声,於是弯起唇线一笑,心中暗忖,于阳果真没骗她,骆公子当真在这儿练功。
见小芊突地停下步伐,端木蓉不禁纳闷道:「你带我来这种阴森森的树林内究竟要干嘛?」
「当然有你喜欢看的嘛!」小芊开心地说。
「大清早,天还没亮透,会有啥好看的?我才不信呢!」端木蓉打了个呵欠,摇摇头,「才刚起床,书都还没念,就被你拖来这儿!真伤神!你又不是不知道令儿个平老师要口试诗赋。」
「郡主,您才能好,那些考试早已是难不倒您,念不念书不都一样吗?」小芊摆摆手道。
「你哦!」端木蓉没辙地睨了她一眼。
「郡主,您听见没?」小芊屏息仔细听著。
「听见啥?」她两道柳眉轻拧,可没兴趣与她一块儿发癫。
「练拳脚的声音。」
「哦?」端木蓉歪著脑袋听了听,好似真有那种声响。只是不知大清早的,会是谁有这么高的兴致?
「您一定不知道是谁吧?」
「我是不知道。」端木蓉淡淡道。
「是骆公子。」小芊得意地说。
「是他!」一提及骆云,端木蓉连待下的脸儿都没了。只要一想起他在她身上撩戏挑逗的一切,与自己沉迷的模样,她可是又羞又窘。
这几天上课时,她可都是厚著脸皮去的,就连与他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每每一下课她便迫不及待地先溜为快,既然逃避得这般辛苦,又何苦来这儿见他。
「对啊。」小芊偷觑著郡主一脸臊红。
「那……那我得走了。」
端木蓉才跨出一步,便被小芊给抓住,「您不能走,小芊带您来这儿,就是要您与他见面的。」
「你别再乱出馊主意。」端木蓉心底不禁哀呜。
「反正你就留下,小芊就在林子外头等你,快点儿哟!」她就担心郡主临时找藉口打退堂鼓,於是先走为快。
她心中可是清楚不过,郡主想见骆公子,只是碍於她在场,如果她先离开,郡主就不会有太多顾忌了。
「喂……」眼看小芊飞也似地逃开,端木蓉顿时呆立,不知如何是好。
潜意识里,她举步缓缓往发声处走去,想见骆云的冲动竟是如此的难压抑。
她安慰自己,只是过去看看他,只是偷偷地瞄他一眼,然後她便会悄悄地离开。
透过树叶缝,她远远地看著他练武的飒爽丰姿,是这般洒脱无束、专注认真,想必他不会发现有她这位不速之客吧。
他的武功底子定是不错。
一个能文能武的男人,是多少女子心中的最佳夫婿人选,可他……他并不适合她。他也只当她是个不知羞的富家郡主吗?开心时逗弄狎玩,不高兴时便可甩在一边不闻不问。
可她怨不了他,当真无法对他怀有任何的恨意,即使有,那也只是欺骗自己的一种藉日。
就在她落寞地想离开时,突见姬默走向骆云,还亲匿地从他身後抱住他,这个惊人的举动吓住了她要离开的脚步。
「听于阳说你找我?」姬默将面颊贴在骆雪的背部,嗲声嗲气道。
骆云背脊一僵,暗自叹了口气,告诉自己,既然要赶端木蓉走,就得下猛药。即使自己这么做将会把她一辈子驱离身边,但这已是不得已的事。
他勾起笑,邪魅地转过身,将姬默抱个满怀。「怎么-不希望我约你出来?前几天不是才怨我冷落你吗?」
「我当然希望,可……」姬默疑惑地看著他,突地邪恶一笑,「你的转变……是为了她?」
骆云面色一整,连忙轻笑说:「你多虑了。」
「是吗?」姬默冷冷地勾起嘴角,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可是前阵子你不才告诉我,你不入此道?」
「那些气话你也信?」骆云撇嘴嗤笑。
「只是气话吗?」姬默似乎不相信。
「瞧你,就连心眼也像极了姑娘家,小得很哦!」骆云伸手点了下他的胸,笑得邪魅。「若对我持疑,那就算了,我向来不强人所难。」
「别这么说,为了你,即便是演戏,我也愿意陪你演下去。」姬默赶紧澄清,就怕惹恼了骆云,他将永远得不到他的心了。
骆云微愣,看著姬默说:「你当真这么……爱我?」
不可避免的!对一个男人提及「爱」这个字,他还真不自在。
「是真的.我对你绝对是真心!」姬默激动地扬高嗓音,表达著心中对他至死不渝的爱意。
两人间的谈话让躲在不远处的端木蓉全部听进耳中。
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个大男人竟然抱在一块儿说这种话?
「姬默,那我向你道歉,前阵子我是迷失在端木蓉的美色中,但事後想想,没有了你,我的生命便无光彩了。」
骆云低头亲吻姬默的耳畔,让他埋首在他胸前。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想你抱著我、爱我的感觉。」姬默哑著声,嘴畔的笑容变得好妩媚。
端木蓉紧紧地捂住嘴,不让自己的抽泣逸出唇,但心中的失望与恐惧、意外与难堪,让她难过不已,泪水滑落面颊。
原来他与姬默两人存在著这么可怕的关系,原来他爱的是男人!难怪他从不曾对她诉爱,也难怪姬默容不下她!
许许多多当初她所釐不清的问题都有解了,但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想吗?」骆云魅惑的嗓音轻逸出唇,但他的心却是沉痛的。
「公子--」
「就像以往那样,我要你偎在我怀里,让我爱你。」说著,驻云已靠近姬默,伸出手探进他的长裤,紧抓著他胯下的敏感,眯起眼动作起来。
端木蓉见状大大地抽了口气,身于频频打颤,双眼瞪得好大,久久无法从这一幕中回神。
姬默闭上眼,呼吸亦变得急促,低哑的呻吟不断侵人端木蓉耳中,让她心痛难忍,想要尖叫。
不要、不要!不要在她面前做这种让她受不了的事!
「公子,让我来。」姬默满足地笑了笑,慢慢蹲下身,解开骆云裤头,霍地合住属於他的男性,轻舔撩动敏感的顶端。
端木蓉再也受不了地回过身,将剧烈战栗的身子紧贴著树干。
她的唇在发抖,她的心在滴血,她的泪在狂流
「我恨你!」
终於,端木蓉再也抑不住心底激昂翻腾的恨意,对著他们放声呐喊。
姬默的身躯霍然定住,随即又状似无人的对骆云继续进行挑逗的舔吮。
面对著端木蓉的骆云只是矜冷地闭上眼,闷笑道:「你在这儿!」
「你好肮脏,居然拿那种肮脏的身体碰我!」他胯下重点被姬默半蹲的身躯档住,这种场景真是让她作呕。
「没错,我是肮脏,那你快滚,滚得愈远愈好,我纯洁的小郡主。」骆云霍然大笑,笑声几乎贯穿端木蓉的耳膜,震裂她的心脏。
「你……你……好!我走,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她倏然回身往书院狂奔,心已随著每一步慢慢碎开……一片、一片……
见她走远,骆云立即抓住姬默的肩头,推开他,「你走。」
姬默震愕地看著他,「果真,你只是在利用我。」
「你刚刚也说了,即使是演戏,你也心甘情愿,不是吗?」骆云的视线从端木蓉奔离的身影拉了回来,对住姬默冷然一笑。
姬默泄气地低下头,沉晦的眼神带了抹激切。「没错,只要能挽回你的人,我什么都愿意。」
「即使只有人没有心?」骆云瞬间回首凝住他,眼神酷冷。
「这……」姬默愣了下,表情坚决道:「没错。」
「姬默,你的爱,带给我好大的压力啊!」
骆云猖狂一笑,眼底却是无限沧桑,忧郁的眼神撼动姬默的心。
「公子请放心,只要你与她划开距离,我会为你保密的。」姬默沉著声与他说起条件。
「保密?!」骆云目光一冷。
「若我猜得没错,她定是主人要找的女人,否则你也不用大费周章的用计赶她离开。」姬默眼角泌泪,第一次做出违背主人命令的事。
一丝震撼飞掠过骆云心间。原来自己不但被义父所利用,更要为姬默所利用,彻彻底底利用到尸骨无存!
「我该对你道谢吗?」
他冷然扬起一眉,表情决绝的从姬默眼前走开,冷峻的背影带著强烈的寒冽。
**************************
狂奔在路上的端木蓉,止不住泪水奔流。
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一半是为自己,一半是为了骆云,更後悔自己当初为何要选择雾都这个地方求学,如果没来,就不会认识那个可怕的男人!
泪水迷蒙了她的眼,她不停地挥泪,不停地奔跑,没注意突然从旁边走出一个人!
「啊--」她赶紧煞住脚步,看著眼前蓄意拦下她的老人。
这位老人家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了,脸上带了抹诡谲的笑意走向她。
「你就是端木蓉,蓉郡主?」
「没错,我……我是。老人家怎么知道?」端木蓉揩了揩脸上的泪水,嗓音仍哽咽。
「老人家!」骆威最恨别人说他老,否则他也不会要骆云为他找到「神药师」所称能帮助炼成仙丹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居然就站在他面前,还指著他说「老」这个字,太不像话了!
「怎么了?」端木蓉不懂这老人家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她说错了什么吗?
「没什么。」他的口气变得躁闷。
「哦……」唉!头好疼,这位老人家既然不说找她何事,她也无意继续留下,「老……很抱歉,小女子有事在身,真的得离开了。」
端木蓉才欲起步,想不到却被骆威从背後箝住双手。
「唔----」她吓得张口欲喊,却被骆威的手心捂住了嘴。
「对不起,蓉郡主,你得跟我走。」骆威眼中犀利的冷光,骇得端木蓉泪水满溢地直摇头。
但她的嘴被捂著,根本发不出声音求救。
「别挣扎,没人会来救你的,乖乖跟我走,我会善待你的。」骆威倏然出手点了她的哑穴,将她扛上肩。
端木蓉拚了命挥动四肢,情急之下,她在心底呐喊的仍是骆云的名字。
第10章
小芊等在林子外,良久却不见主子出来。
奇怪了,难道郡主与骆公子有这么多话好说?可上课时间快到了,再不回书院就要来不及了。
想想,她决定进林子找人,却到处也找不到,急得她一头是汗、焦急不堪。
怎么办?该不会是郡主在林子里迷了路?可这林子这么大,倘若真失去了方向,怎么得了!
心头一急,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骆云,於是赶紧奔回书院找人。
进了书院,跑进学堂,小芊果真见到骆云已在座位上坐定,但郡主的位置仍是空著。糟了!郡主当真是不见了!
没见到端木蓉来上课的骆云也是心神不宁。刚刚在林子里他是蓄意用计气走她,难道她气得连一刻都待不住,已经离开了?
「骆公子!」小芊站在窗外唤著。
骆云敏锐地看过去,当见到小芊时,心儿更是紧揪。莫非他心底那丝不好的预感成真?
顾不得现在正是考试时问,他在众位同学眼前奔出学堂,来到小芊面前问道:「什么事?是不是蓉……蓉郡主她……」
「是啊!骆公子,你到底跟我家郡主说了什么?她怎么会在林子里失踪了……」小芊哭哭啼啼道。
「你说什么?」他眼冒红火。「她到林子里没再出来?」
「嗯。」小芊轻啜地点点头。
「我去看看!」
骆云立即施展轻功飞往林地,前後找了遍,最後在一树根旁看见了男人包髻的布块,而那布块就是属於书院的学生所有。
莫非蓉儿她……
他再查采了下地上的足迹,有几个足深入分的脚印,可见步行之人的内力深厚。
是义父!是他挟持了蓉儿没错!!
是他早就对蓉儿起了疑心,或是姬默欺骗了他,已向义父告了密?
骆云铁青著一张脸,除了愤怒之外还有忧思。
不知蓉儿已被义父抓去了多久?该不会已经遭到毒手了?
一思及此,他的心情变得更为阴冷,於是往义父暂居的木屋施以轻功而去。
但愿义父和蓉儿还在那儿,千万别让他扑了个空啊!
骆云一到了木屋,见大门紧闭,里头似乎暗藏了种诡异的气氛。由此可知义父和蓉儿应该还在里头,并未离开。
他放轻脚步,慢慢地靠近,随著距离的拉近,他看见一道奇特的橘红色光线从门缝而出,其中还夹杂著股怪异的味道!
趋近窗边,他往袤头一瞧,竟见蓉儿被绑在一长桌上,她的左腰处放置了一炉供香,想必味道就是来自它。
诡谲的光线是从蓉儿脚後方燃烧的瓷盘内绽放出来的,更令他惊骇的是,在义父打坐前的方桌上居然放置了把利刃!
义父拿那把刀要做什么呢?
突然,骆威张开眼,缓缓站起,他走向端木蓉,对著她冷笑道:「我想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人,刚才我已用神算卦法得知了结果,能帮我返老还童、永驻青春、长生不老的就是你!」
「什么法我听不懂……你到底要做什么……」端木蓉拚命挣扎著,但是四肢被缚的她,已经脱离不了这场危机。
「你不懂没关系,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他冷笑地拿起桌上的利刃。
她瞠大眼,难以置信地问,「你们全都是怪人,怪得好离谱,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居然要我的性命?」
「哦?除了我,还有谁要你的性命呢?」
骆威狂妄大笑,黑眸中跳动著奇异的火光。他要的猎物已经到手,那他的计画也将完美实现了。
「是……」一想起姬默,端木蓉不由自主的想起在树林内所看到让她痛心的一幕。「我没必要告诉你!」
「哈哈……」骆威露出颇富玄机的笑容,带著阴冷与邪恶的味道。「不说也罢,反正我也没有兴趣知道。如今你已在我手上,要杀要剐全看我高兴。」他拿著利刃,在袖口轻拭了两下,「瞧.这把刀多利啊,你将会死得没有一点点痛苦。」
端木蓉瞪著它,刀刃的闪光让她的心跳加速。难道……难道今天真是她的死期?
「为什么是我……你要长生不老关我什么事,为什么非得要我死?」她的两道秀眉微微蹙起,泪水顺著眼角滑落。
「别哭了,你就算哭死了,也逃不过自己的命运,谁要你命该绝呢?」骆威狂肆大笑,脸上的线条冷酷绝然。
就当他高举利刃,欲向她的心窝划下的同时,突然从外头飞人一颗小石子,打掉了他的手中刃。
「是谁?」骆威震愕地看向窗外。
不久木门被推开,骆云卓然的身影映人他眼廉。
「是我,义父。」他抱手一揖,先行对他施以父子之礼。
「你这是干嘛?既然知道我是你义父,为什么要破壤我的好事?」骆威傲视著他,嗓音略显低沉。
「你不能杀她。」骆云的眸光瞬间深沉。
「为什么?」骆威表情一冷。
「因为她……她是广怀王的掌上明珠,杀了她会引来祸端,所以不能杀她。」骆云找著藉口。
端木蓉见骆云来救她,心底跃起悸动,但听了他这些话,她整个心都沉了,连死亡就在眼前,她也不觉得害怕了。
骆云找机会接近端木蓉,然而骆威的动作也不慢,立刻施展拳脚阻止他的行动。
「管她是什么身分!滚出去,别碍了我的好事。」
「若您执意如此,那么我们就得试试才知道了。」骆云眯起寒眸,阴柔地说。
骆威不耐烦地瞪著他,表情带著不可一世的猖狂。「你以为你能打赢我?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那可不一定,义父。」骆云俊美的脸庞微微抽搐,雕刻般的俊容泛上一丝火爆气息。
「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与我反目?」骆威怎么也没料到路云会与他走上决裂一途。
「孩儿也不想如此,是您逼我的。」骆云目光如炬地瞪著他。
「好!那咱们就来试试吧!」
两人突地一飞冲天,撞破了屋顶,双双来到屋外。
端木蓉不停地挣扎,希望能乘隙逃脱,好赶紧带著小芊一块儿离开这个是非地,彻底地忘了骆云。
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要来救她?若他真是畏於她的身分,也不必与那老人打起来呀!何况他还喊他义父。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快被这些问题给搞疯了!
在屋外决斗的两人拚得火热,刀光剑影的,两者行动之快令人愕然。
于阳和姬默也闻声赶来了,当姬默瞧见骆云居然和骆威打了起来,当场傻了眼。
公子为了那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吗?
「公子,住手啊……主人,住手……」姬默紧张地狂喊,就怕主人一个不小心伤了骆云。
他心急如焚地在旁狂喊,可是不擅武功的他根本插不了手。
「姬默,你来得正好,我要让你们瞧瞧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说著,骆威又提了口气,快速对骆云击出数掌。
「公子,小心!」姬默看得提心吊胆,但他真不知该帮谁才好。
骆云俐落轻闪,躲过骆威强而有力的突袭。
「好家伙,你的武功增进不少,若不是今天两相动手,我还被蒙在鼓里呢!」骆威恨得瞪大眼。
驻云勾起一抹笑弧,眼底闪过寒光。「您现在知道,也不算迟。」
这会儿换骆云使出全力反击骆威,而骆威一个大回旋,逃开他的攻击。
「我看你还是抽手吧,我可以忘了你今天这种不敬的行为。」骆威的脸上堆起佞笑,话语的意思彷佛是在对他施大恩。
「义父,我当累了傀儡,从此以後我的生命想让自己掌控。」骆云坚定地表示。
「你这个孩子!难道我这么多年是白养你的?」骆威气得满脸通红,几个深呼吸後,身上居然冒出烟雾。
他们三人看了,都明白骆威已被逼急,正欲使用那招「摄魄勾魂法」。
这招功夫是骆威武学修为中最高深的一种,他甚至藏私未曾教过驻云一招半式,若两人硬要对招,死伤的定是骆云。
姬默见了,连忙跪地为骆云求情,「主人,绕过公子,他只是一时走偏了,属下会劝他回心转意的。」
于阳也跪下了。「主人,看在公子为您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千万别以这功夫取他性命啊!」
「于阳、姬默,你们全都给我起来!」骆云瞳心一黯,沉著声说。
「公子……」姬默绝望地看著他。
「姬默,你这傻小子,他心底根本没有你,你为他这么做,不值得的。」骆威沉著声说。
「可是……」即使知道在骆云心底他什么都不是,但他也无法眼睁睁地看著他死啊!
「你们全起来,若今天将成为我的忌日,我想我也逃不过。如果他真要端木蓉的命,我定会与他对上。」骆云英俊的面容已被愤怒所覆盖。
「哈!有种,想不到我骆威居然喜养这么一个不肖子。」骆威低冷的笑声带著强大的内力回旋在彼此之间,差点儿震散了骆云的心魂。
于阳与姬默双双以手掩耳,抵制骆威足以使人精神崩溃的狂野笑声。
只有驻云不动声色,他站在原地,同样运足了内力与台威的「摄魄勾魂法」相抗衡。
眼看骆云脸颊暗红,身子明显摇晃,就快撑不下去,姬默牙一咬,奋而往骆威撞去。
骆威身形一闪,一掌劈向姬默脑门,又往他的胸中击出一掌。「找死!」
「啊--」姬默惨叫,身躯随著掌风飞跌到了骆云脚边。
「姬默!」骆云抱起他,难以置信地看著已是七孔流血的姬默。「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
「公于……你……你哭了?」姬默虚弱地抬起发颤的手,摸上骆云渗泪的眼角。
他能不感动吗?这可是骆云第一次为他流下眼泪,即便里面不含爱意,他也心满意足。
「你这个老贼,姬默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向来忠心耿耿,你居然下得了手!」骆云目露凶光地看著骆威。
「背叛我者,就该死!」骆威狠庚地说。
「好!那我今天就为姬默报仇!」
骆云正要冲向前,突被姬默拉住。「不……不要,公子,你低下头,姬默有话对你说……」
他凝视姬默半晌,俯身将耳朵贴近他。
「主人……主人的罩门在右脚底……这是我偷看到的,相……相信我……」姬默紧抓著骆云的身体,勉强自己说出最後几句残碎言语。
「姬默……」骆云震惊地看著他。
姬默浅露一丝笑容,就这么缓缓断气在他怀里。
「姬默,」骆云抱紧他,泪水淌在姬默微扬的嘴角。或许这样的结局,才是姬默想要的。
「够了没?叛逆之徒死了活该,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一阵戾气冲上云霄,骆威再度运足气,打算一次摄了骆云的三魂七魄。
于阳受不了地回身奔离,逃离折磨人心神的魔音。
骆云强力闭住耳关,拚著最後一 口气直攻向骆威;骆威以内力反制,强大的威力让驻云节节败退!
千钧一发之际,骆威突地踢腿而来,骆云见机不可失,豁出去地抓住他的右腿,抽出藏匿的短匕,猛力往脚底刺人!
「啊!」一记哀号划过长空,骆威顿时失去刚才的霸道与狂肆。
骆云一刀刺入骆威的罩门,破了他的功,使得他武功尽失。
「义父,看在你养育我成人,我不取你性命,但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作一些不实际的梦。」看著骆威怔忡受挫的脸色,骆云对他一行礼。「从此你我父子恩断义绝。」说完,他便回身欲离开,竟看见端木蓉与于阳站在木屋门口处看著他。
「公子……」于阳先开口,「你要去哪儿?于阳跟著你。」
「不用了,从此你不再是我骆云的下属,已经自由了。」
「可是……」
骆云看著他,「如果你还愿意听我最後一次吩咐,我希望你能平安护送蓉郡主回广怀王府。」他故意避开端木蓉的注视,只因为害怕看见她眼底的鄙夷与嫌恶。
「是,属下听命。」于阳抱拳须命。
骆云点点头,重新迈开步子。未来何处是去处?天下之大,为何他总觉得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等等!」端木蓉快步跟上,挡在他面前,「我不回府!」
「别固执了,快快回去吧。」他冷著声,望著她的目光深邃难测。
「我就是不回去!你怎么能弃我於不顾?」端木蓉气得全身颤抖,凝满泪水的秋瞳直揪他的心。
「你……」他看了看于阳,欲言又止。
于阳轻咳两声,意会地说:「属下先退下。」
见他快步离开後,骆云才转向端木蓉,盯著她含泪的眼,说道:「你这个千金大小姐,别与我这个败类开玩笑了,我承受不起。」他有自知之明,当她亲眼目睹了他与姬默的暧昧关系後,还会对他存留什么心呢?就算有,也只是恶心与唾弃。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急急辩解。
她早就不恨他了,当于阳告知她一切时,她便不再恨他了。
「蓉儿,你--」路云身子一震。
「我是说真的!」端木蓉冲进他怀里,强迫他抱紧她,「别走……也别赶我走……我是爱你的,真心真意深爱著你……」
「你这是何苦?」他不舍地搂紧她,好紧、好紧。「你该知道,我和姬默曾有一段不正常的过往,像我这样一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爱。」
只要一接触到她,对她的爱恋狂潮又回到他自以为早已无情无绪的心 当初在来雾都的路上乍见她时,直觉她年幼单纯可欺,一心只想戏弄她,没想到一开始的游戏竟成为自己无可救药的沉沦!这种苦痛是笔墨都难以形容的,只知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攻陷了。
「我不在乎!」端木蓉激烈地说。
没错,一开始当她得知他与姬默那样的关系,她是深深觉得厌恶想吐,甚至打算一辈子都不再见他、念他、想他……
可当她得知他会这么做的一切苦衷时,她又怎么恨得下去?
姬默爱他是发自内心深处无怨无悔的真爱,或许连她都自叹弗如,她不能怪姬默,因为他只是爱上一个男人,绝不是他的错。
骆云接受他,全是为了任务而牺牲,两者都同样深受其苦,最幸运的她又能怪谁呢?
骆云眸子一眯,突地狂笑出声。「得了吧,郡主,你以为遇上像我这种少之又少的异类很好玩吗?」说什么他也无法相信她真的不在乎。
「你不信我?」端木蓉蹙紧秀眉。
「别玩了,郡主,在下得离开雾都,你……走不走随你了。」他轻逸一声长叹,旋足就走。
「等一下!」她愤而喊住他。
他定住身子,故作冷漠道:「我没工夫陪你耗。」
「我才不屑与你耗时间,你以为你是谁?我来雾都是求学问,才没精神和你玩!」端木蓉气得出口咆哮。
这个男人刚开始看来是这么自傲、自大,怎么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小家子气,她都说不在意了,难道还要她剖心向他保证吗?
「那你的意思是……」他的心」拧。
「有胆子就跟我来。」
端木蓉眯起眼,对他勾勾手指头,随即转身回到刚刚被囚缚的木屋内。
骆云眯起双目,疑惑地看著地,只好跟著她去。
待他一进木屋,端木蓉便动手关上门,背转过身看著他。「我现在想问你第一个问题。」
「罗唆!」骆云仰天吐了口气。
端木蓉笑了笑,轻撩了下鬓边发丝。「我想知道你爱我吗?」
「无聊的问题。」骆云瞪大眼诅咒,「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别被我的晦气给污染了。」
「你不说,无妨。」她耸耸肩,随之笑笑道:「那么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你喜欢我的身体吗?」
端木蓉扯出一抹更妩媚的微笑,歪著脑袋,等著他的答覆。
骆云轻哼了声,眯眼一笑,「小郡主未免对自己的身体太没信心了吧!我想只要尝过你滋味的男人,都不会忘记你诱人的影响力。」
「听你这么说,我放心不少了。」她抿唇低笑。
「那够了吗?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他真怕自己再留下就走不掉了。
「不,我还有问题。」她顽皮地对他眨眨眼。
「官家千金都是这么麻烦吗?」他深吸了口气。
望著他那双几要喷火的眼睛,端木蓉的双肩故意瑟缩了下,轻声问这: 「你就这么讨厌我?难道你喜欢的是姬默?」
「你--」他气得走向她,扣住她的双肩,「我没必要骗你,我是正常男人,怎么会爱他?不过就算我不爱他,我也不可能与你……」
「别说了。」她的纤纤玉指堵住他欲出口的话,「我懂你的意思,这么说来你是爱我的罗?」
骆云闭上眼,无奈一叹,「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爱我,又爱我的身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荣耀的。」她娇美一笑,亮脆地逸出媚语。
「你什么时候变了个样了?」他气得怒视她。
「我就是这样!你玩了人家,是甩不掉我的。」她故作大胆地说,微红的小脸却已泄漏了心底的惊恐。
「算了吧!」骆云一目了然,笑了笑,推开她。
「不准走!」她倏然拉住他,双手搭在他肩上,勉强路起脚尖,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挑逗著他的下唇。「除非你不是男人,否则就别走。」
他眉一拧,攫住她的下巴,「你想激我?」
「不敢,我只想诱惑你。」她弯起瑰丽的唇,突地探手至他裤腰中,摸住他坚硬的男性。
骆云深抽了一 口气,连忙覆住她的手,「别乱来!」
「我偏偏就爱在你身上乱来。」端木蓉嫣然一笑,拿开他的手,开始上下接揉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他双眼暴睁,强力抑制胯下的火热。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玩你这根……呃,该说是什么呢?火柱吗?」说著,她居然蹲了下来,将他的长裤往下一拉,在他反应之前一口含住了它。
骆云僵立著,完全被地弄乱了心思,就连向来引以为做的自制力都快溃堤了。
她小巧的舌宛如一只滑腻的小蛇在他的阳物上,时而往上、时而往下,突地又重重地吸吮,让它倏地胀大,充塞在她小嘴中,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但她仍不死心地舔吮著,虽然她调情功力不够,或许她不会什么撩人手腕,但她只想向他证明,她爱他,是真的爱他。
她亲眼目睹姬默这么对他,所以她要以这样的方式让他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他与姬默的过去。
端木蓉感觉它的紧绷与胀满,一手握住他的大腿,亦能感受到他在颤抖,於是她抬眼看他,轻问,「是我做得好,还是姬默?」
骆云目光一湛,瞪著她,「你这丫头,快整死我了!」
「我不管,我要听你说实话。」她再一次深含住它,但只能含住膨胀後的它一半而已。「天,它愈来愈大了……这怎么吃啊?」她傻气地说。
「该死的女人!」他霍然拉起她,将她压制在四方桌上。「它……它已被你逗弄得快爆炸了!这是我从没有过的感觉,这么说你懂了吗?」
他追不及待地褪下她所有的衣物,直到她全身赤裸的袒露在他眼前。
「骆云……」她微笑憨柔地说:「那就让它在我体内获得释放吧。」
主动抬高双肢,她紧紧环勾住他的腰,以自身的湿润柔软就他的昂藏硬物。
「你……你真不後悔?」骆云双手置於她身侧,将她娇小的身子锁定在他身下。「现在说不还来得及!」
「我不後侮……就是要缠你一辈子,永不後悔……」端木蓉漾出最甜腻的笑容,抬高玉臀,渴求他的拥有。
他重喟了声,一个挺进,深埋入她的体内,闭眼享受著她的温暖与悸动。
「啊……」她满足地娇喘了声。
高捧她的臀,他让两人更紧密地贴近,气息浊重。「你当真要我?」
「你看。」端木蓉侧过首,露出颈侧一个浅淡的痕迹。「这是你烙下的印记,难道你忘了?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丢下我。」她舒坦地逸了口气。
「蓉儿,你这张老爱胡说八道的小嘴,看我怎么惩罚你!」骆云再也抑不住满腔火热情潮,疯狂地在她体内冲刺。
是啊!他早在她身上烙下属於他的印记,这辈子她已是非他莫属了。
「啊呀……」她搂紧他,等待著喜悦降临。
端木蓉在心中立下誓约,无论他留下否,她都将跟随到底!谁要她身上有著他的印记,没人敢要了呢!
过些日子她要带他回府,爹爹那一关还得由他来闯。
他一辈子都别想甩开她,生生世世他都是她的唯一,她也只愿与他相知相守。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