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1-28

孟琴: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36 - 46

【第三十六章】 闹剧般的打斗

    许赛娣不亏为女中豪杰、英明神武,直接劈晕一名手拿长剑个头儿比她高出半头的男子,夺了他的兵器挑开前面挡路的几人。

    几人被打得莫名其妙,身上的衣服全被砍成一片片好似墩布。

    “帅哥们借个光儿,小女子我要奋起直追了!”说罢,以剑身击中男子们的胸口将之逐一弹开。

    男子们怒,这女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还挺狂!既然是来争“喜果”那就不能饶她!

    许赛娣才刚向前移了一点便被拦下,好几把剑一起向她刺来。倒抽口气,连忙举剑抵挡。

    三妾在外围心脏提到嗓子眼,面上均现出紧张之色,双手握成拳暗自替她捏把冷汗。

    许赛娣应付几人,不一会儿便确定下他们除了武功套路外不会别的。譬如说内功、轻功。不会这些就好办多了!大喜,将长剑耍得淋漓尽致,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几人摞下!

    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估算一下也得有几百号。他们或是互相撕杀、或是与魔怪针锋相对,直看得许赛娣咋舌。她165CM的身高就被这样被淹没在人海中上下起伏不定。

    “呵呵,赛娣终于忍不住了~~~~~”莫浓低笑,目视台下飞舞的人影。

    “光凭她自己的话连最外围都突破不了,她到底只是个只会武功套路不会其它绝技的普通人。”素言说着让人心头长刺的话,这张嘴真刻薄。

    “虽然是事实但你别说的这么白行吗?赛娣幼小的心灵会禁受不起这个打击~~~~~~”莫浓掩嘴偷笑。

    “得了吧,她那颗庞大的心若叫幼小我就直接把我的心挖出来让你拿去炸着吃!”素言撇撇嘴。

    “别让她听见,否则你就死定了!”

    “怕她不成,我只是平日里让着她,否则一掌劈下去她绝对毙命!”

    “哟哟哟,你又狂起来了,这又不是你在她手底下点头哈腰的时候了?”莫浓狠狠戳他软肋。

    “莫浓——”素言低吼,伸手向他抓来。

    莫浓忙扣住他的腕将唇凑到他耳边,笑道:“息怒息怒,现在是‘喜果大会’,不是私底下的时候,注意形象~~~~~”

    素言气的瞪眼,莫浓笑,直起身将目光调向战场。

    许赛娣的确如素言所说,并不能成为真正的勇士,因为她确实存在先前所说的问题。

    来夺“喜果”的均是高手,会的不只是内功、轻功还有盅术!而她,并不会。

    这些人当中最为突出的就是前端的红衣男子,他高大的身躯瀑布般的青丝,刚毅而深刻的五官充满着霸气,兵器是一把弯月大刀,与之较量的几人均挂彩,但还在坚持。

    许赛娣碰上一个让她棘手的人物,这男人帅、酷、毙!且与她同样用剑。男人眼中迸射着野兽般的狂彩,长剑提起对准她的心窝刺来。

    将军,小心——三妾在外围同时心中大呼。

    这一刻说真的,许赛娣心脏跳的好快,感觉比在21世纪抓歹徒还要惊险刺激!为了不被刺中,横剑去挡。

    “乒、乓”剑撞击的声音刺的耳膜发痛,虎口酥麻。虎口的极度不适使她皱眉,完了,一定流了血,黏黏湿湿的。

    “乒、乓、乒、乓”男子发狠,后几击攻来。

    许赛娣咒骂:“你爷爷的,干嘛这么用力砍我,我又没欠你什么!不就是颗破果子吗?!啧,别这么用力听见没有?!啊——”

    与男子四目相对,“霹雳啪啦”燃起战火。

    “赛娣的处境很危险耶!要不要帮她?”莫浓又犯贱的贴在素言耳边说话。

    “不帮。”素言。

    “可是我手痒,我想把盅放到她身上。”

    素言扫了他一眼凉凉的道:“你想被雪咬死吗?”

    “呃……”莫浓脸色变了。

    “不想被咬就看着别插手。”

    “……”

    你不会就这么点儿能耐吧?平时的悍劲去了哪里?你还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抢‘喜果’的原因了?雪的声音在许赛娣脑中响起。

    “你闭嘴!我当然想知道原因!”许赛娣怒。

    那还不快冲到前面去把“喜果”抢下来?

    “你以为我是神吗?!你没看我打不过这男人吗?!”许赛娣快被气死,她要能赢干嘛还在这儿消磨时间!

    呵呵,那你想怎么做?

    “我怎么知道!你太缺德了!”

    男子措愕,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她。这女人脑袋不是有病吧?自言自语也能说得这么起劲、这么逼真投入?!

    见状,许赛娣对他吼:“我没病!不许用这种眼光看我!”

    “你没病?我怎么看你怎么有病!”男子很不客气的说道,眼底闪过轻蔑。

    此举激怒了许大将军!只见她大吼一声,边喝骂边挥舞长剑狠刺。

    “你混蛋!你才有病!你这个遭天杀的臭男人!我要把你戳成筛子!”

    男子晃过剑来挡,心下也在纳闷她为何突然间变得如此疯狂?难道是与方才的自言自语有关?

    你现在很亢奋。雪又在对她讲话。

    “滚一边儿去,全拜你所赐!”许赛娣凶他。

    不行哦,你离不开我。

    “胡说!少了你我还能少生点气!”

    你真的离不开我,因为接下来不是你能应付的……

    闻言,许赛娣脸色骤变,惊叫:“会有什么东西出来?!你别吓我!”

    怕了?

    “怕个屁!回答我,会出来什么?!”许赛娣后背突然有些发紧、发凉。

    那男人会用盅虫来对付你。

    “盅虫?什么盅虫?不会是那种烂盅吧?”

    你想到了什么?淫盅吗?雪轻笑。

    许赛娣尴尬,还别说,她真的只想到了这个。

    他放盅时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这话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不理我!”

    我不会。准备好,他马上就要放了。

    对话完毕,只见男子额上爬满青筋。奶奶的,这疯女人竟然如此戏耍于他!当他是傻子吗?!当下气急,“啪”一抖手,绿光闪,一只绿色盅虫缠上许赛娣的剑。

    许赛娣倒抽口气,这只绿虫好恶心!眼睛一大一小不说,嘴巴里还长满镣牙,这是虫吗?!虫怎么会长成这样?!恶~~~~~胃里翻腾,想吐!

    绿虫只是眨眼的工夫便爬到手上,虫嘴张开即将咬上她的皮肤时手被淡光笼罩,虫咬上了光,光反侵蚀它的齿,虫齿硬生生断成粉沫。

    “啧——”

    绿虫嘶叫,大小不一的眼睛里放射出对她的恨意。张嘴,一股稠稠的黏液喷出不偏不倚糊到许赛娣脸上。

    一股发了馊的味道刺激着许赛娣的鼻腔,当她即将呕吐时,淡光从皮肤内部发出将黏液一并网出。少了恶人之味,许赛娣闭了嘴,胃里的东西也顺利的咽了回去。

    好险,差一点就吐了!

    你没事吧?雪问。

    “恶心死我了!这丑东西太让人作呕!”

    闻言,绿虫眼睛里冒出凶光,“腾”一跃而起,把屁股对准她面门。

    正当许赛娣不明白它想干什么之际,一支黑色网从虫的后门喷出。

    “啊——”许赛娣尖叫,不是只有蜘蛛才吐丝吗?!为何这只丑陋的虫也会?!而且吐的还是黑丝!

    见到她眼中升起惧意,绿虫快意,丝吐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啊!不要!不要缠我!”许赛娣拼命去剥已上身的黑丝,怎耐她越挣扎黑丝就越快的将她缠牢、缠紧、缠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从外面看许赛娣已然变成一只大大的黑蛹,这一幕令外围三妾呼吸一窒,大脑空白一片。好半晌才疯了似的冲上前打晕几个男人抢来利器在黑蛹上戳。

    不要!不要!将军你千万不能有事!

    “将军——”

    声音中饱含惊慌、凄历。

    三妾的叫声听得许赛娣心悸、心痛,她急呼:“雪,快帮我出去!我要出去!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为什么让我被这黑东西困住?!”

    好好呆着,别动。雪这样说。

    “呆着?你有办法?那你倒是赶快啊!他们在担心我,我要出去!”

    雪不语。

    三妾的身体被白光笼罩,轻轻的、柔柔的被带离黑蛹落在较远的一块地方。

    吃惊之际,蛹内发出强烈光芒,黑色被照透,光芒透射出来。“砰”的一声,蛹化为乌有,许赛娣平安无事,毫发无损。

    三妾心喜若狂,嘴角禁不住上扬。

    男子大惊失色,脸上血色褪去惨白无比。在许赛娣身后正浮着雪,透明度百分之五十的雪。

    “你爷爷的!敢把我关在可恶的黑蛹里,你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我砍了你!”许赛娣气得哇哇乱叫,挥剑对准绿虫扎去。

    绿虫吓得当场尿失禁,乱嘶,跑开,将主人扔到一边。现在这种情形,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儿要紧!

    “别跑!站住!臭东西我叫你站住你耳朵聋啦?!”许赛娣气急败坏的拎剑追赶。

    吓?!台上素言、莫浓咋舌。

    “赛娣难道是在耍猴儿不成?”莫浓瞠大双目,嘴巴张成O型。

    “呃……那绿虫不是‘腐盅虫’吗?雪怎么出来了???”素言脑袋一时转不过弯。

    三妾瞪着眼前乱晃的虫与许赛娣,这戏剧性的转变让人没那么快跟着转动脑子。

    许赛娣追着绿虫满世界跑,最终绿虫还是没能逃过今生的死劫,被她斩成两段。断到的身体在地上扭啊扭,蠕动了几下便乖乖的翘了辫子。

    结束掉它,许赛娣调转方向朝男子砍去。男子“哐啷啷”扔飞手中剑落慌而逃。

    见状,许赛娣停下来喘气,“自言自语”道:“雪,咱去干掉那个最出风头的男人!”

    好啊~~~~~~有了它在身边,许赛娣不怕了,一马当先、勇往直前。借助它的力量成功击退下等、中等角色,直接进军A级。

    火衣男子早就发现她的不同,见她选中自己立即横刀迎战。

    第二轮决斗开始!

    火衣男的弯刀勾住许赛娣剑身,一个使劲回带将她带过,顺着惯性许赛娣飞来,在即将落入他怀中之迹脚下一旋反腕灵活运动,将剑与刀脱离开来。

    火衣男快速转移位置,刀尖向她小腹刺去。许赛娣剑下移,剑身与弯刀相交,一阵剑星火光骤起。

    两人身影交错,刀与剑的撞击清亮激昂。

    不知道这男人会不会放盅出来对付她?

    似乎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雪又在说话:他会放盅,比之前厉害的多,你会被他吃掉~~~~~“不是吧?!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那盅可了不得~~~~~“你,你别吓我!你能不能应付?!”

    你说呢?

    “我哪知!你总是说话这么不着边际!”

    你愿意相信我吗?

    “废话,不相信你行吗?”许赛娣没好气的朝天翻白眼。

    呵呵~~~~~~火衣男被她的“自言自语”弄得一头雾水……



【第三十七章】 激斗

    弯月刀劈下,直冲许赛娣脑门儿。

    大惊,迅速偏头闪过,随着晃动,额前头发飘起被刀刃削去好几根,发丝在半空舞荡,散落于地。

    剑斜放于右肩上方挡住砍下的刀,许赛娣暗自施力,刀刃在即将割进肌肤时被成功推离,却又让火衣男压下。推离、压下,来回数次重复。

    许赛娣用力推,将剑身从刀身上划过,同时也将刀挑开一段距离好让自己能抽身而出。剑、刀互相划出的声音带有一点嘶哑又带着一点回音。

    火衣男一把刀瞬间变成两把,不知用了什么术,变成两把后不仅刀身大了,就连刀刃也锋利许多,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淋淋的森光。

    许赛娣心中一紧,下意识握紧剑柄。

    “呀——”火衣男大喝,弯刀齐攻。

    “哐啷啷”

    “乒、乓”

    “砰”

    刀起刃落,在许赛娣忙着躲避时,挥砍的火衣男飞起一腿,踢中她侧腰。

    “唔……”许赛娣闷哼,柳眉皱紧,死男人下腿真重!腰上火辣辣的痛让她的脸有些发白。

    三妾磨着后槽牙,握紧手中利器,眼中闪烁着对火衣男的怨恨!他居然踢将军的腰!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的腰是碰不得的吗?!

    许赛娣急忙以剑杵地来稳住即将载倒的身,手下意识摸腰。痛!这一腿很重,她在想她的肋骨是不是断了?不然为何会这么疼?!

    火衣男没给她喘息机会,两把弯刀直刺后心。

    “当”许赛娣顾不了自身疼痛抽出插入地的剑硬生生挡下,但也随着刀压向后滑去。

    一股无形之力从后面将她托住,双臂突然间有了力气。奋力一挥,火衣男被她短瞬间的强势震退。惊愕,这女人哪儿来的这么大力量?!

    “雪,我的肋骨是不是断了?”许赛娣拧眉。

    没有,只是受了些震荡,我不会让他踢断你的肋骨。

    “胡说!说什么会保护我,你又蒙人!”

    我不是在保护你吗?

    “保护我怎么还让我被踢?!”

    呵呵。若我一直将你护在羽翼之下你便不能体会到战斗的乐趣。雪笑言。

    的确,以前她总盼着能与会功夫的歹徒交手,那样不仅刺激还可以学到不同的格斗技巧,每次格斗都让她期待、兴奋。

    “对哦,你说的也是……不管,你别让我死在这儿就行,我可还没活够!”许赛娣点点头,随即又对他叮嘱。

    我不会让你死的……雪这样说,许赛娣的脸上又传来一片潮湿。

    啧,呆会儿完事得好好教训教训这混小子,有事没事干嘛老亲她?!要知道被一只兽这样亲来亲去很怪耶!虽然她并不讨厌,可是……可是也不能老这样啊!万一被人瞧见了还不把她当成变态欲求不满找野兽发泄?!!!

    别乱想,刀来了。雪轻笑。

    回神,许赛娣迎上,与两把刀纠缠在一起。

    突然,火衣男刀柄炸开,许多支小飞刀射出。

    许赛娣没想到他阴招这么多,下意识用剑去挡。飞刀数量太多,只挡下四只,另外几只眼看就要分别刺进她的身体。就在这时,皮肤发出白光,只是一秒,飞刀反弹,以疾速驶向火衣男。

    火衣男的动作比不上雪,这几只无情的刺进他的身体。

    “唔……”轮到自己闷哼,后退好几步,两秒后运气将刀震出。被刺出的伤口此时也向外流出鲜血。

    好险、好险,许赛娣抚胸,好在被刺的不是她……

    火衣男怒视许赛娣,眼中尽是对她的敌意与恨。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是你先偷袭,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没做错。你别瞪,瞪得我直发毛……”许赛娣吞吞口水,男子这种眼神让她想起之前逃跑的那位,都是同样的冰冷、嗜血。只是这位比那位还多上几分。

    火衣男似乎不打算再与她刀剑相交,将双刀收回变成单器。抖手,一团青白线条飞出,在空中快速伸展开变成一条手腕般粗细的青白斑蛇。

    “哇,不要!怎么是蛇——”许赛娣惊呼。

    白光缠上她的手使她扬剑,剑刃对准斑蛇脑门儿劈下。

    “嘶——”斑蛇速度不及,脑门儿上被开了道血口,痛得它摇头乱叫,疼啊!

    许赛娣看向自己的手,嘿,真神奇,雪是怎么做到的,好快!

    青色的血流下蛇头,斑蛇黄色的眼睛里杀气腾腾,身形一晃张嘴将毒液喷出。一股、二股……五股,一口气连喷。

    白光在许赛娣身前形成屏障,将毒液尽数挡下。

    “嘶——嘶——嘶——”斑蛇气得哇哇乱嘶,恼怒之迹又连喷,结果相同。

    见毒液拿不下她,斑蛇索性闪失,下一秒许赛娣只觉得一个硕大冰凉的物体从她的裤官里钻进一路向上,小腿、大腿均尝到了这种滋味。

    顿时,许赛娣脸色骤变,只因那蛇正在她的下体处游走,舌头更是肆无忌弹的攻击着她的皮肤。

    衣服下,白光不断闪烁,越来越强、越来越亮、迅速散发高温。蛇是冷血动物最怕炎热,灼人的温度令它相当痛苦,放弃侵略的念头从领口窜出,它还不想变成一只烧蛇来供人美餐。

    许赛娣双目瞠大,蛇从眼前窜过,小腹与胸前结结实实留下了冰凉湿黏的触感。顿时之前绿虫的模样又涌进脑海,她蹲下身毫无颜面的狂吐。

    “恶~~~恶~~~恶~~~”全身都产生恶寒,胃里翻腾的东西如瀑布般泻出。

    斑蛇青白色的脸变得更加难看,额头爬满青筋。它有这么恶心的令人想吐吗?!

    吐了半天,许赛娣才将食物吐尽,虚软的蹲在地上不想起。软软的抬起手用袖子试去唇边的污渍,呼……舒服多了……

    “嘶——嘶——嘶——”斑蛇大叫,身子变成原来的三倍,一只参天大蛇吐着信子向她袭来。

    许赛娣还没反应过来,仍然沉浸在刚才的吐中,雪带着她腾跃而起。

    斑蛇张大嘴想将她吞下,此时许赛娣才醒过以剑竖着放进它嘴里,斑蛇用力一咬便将剑咬成粉碎。

    “喝,你牙口真好!”许赛娣在惊讶之余还不忘夸它一夸。

    身子急速抽离飘在半空与斑蛇呈同一水平线,雪道:好玩儿吗?

    “嘿,太刺激了!”许赛娣已忘却之前的恐惧,望着脚下兴奋不已,她居然浮在半空!绝了!

    斑蛇眼中闪过惊愕,没想到人类可发达到这种地步!回望主人,心想:为何主人不会浮起来呢?

    火衣男见状气得哇哇大叫:“你看我干嘛?!给我解决掉那个女人!”

    斑蛇脑门上流下一滴汗,转回头再次向许赛娣发起进攻。

    许赛娣也很坏,看上它脑门儿上的伤口。坏坏的笑,跳上它的头,举起手对准伤口一阵猛拍。我拍、我拍、我拍拍~~~~“嘶——嘶——嘶——”斑蛇疼啊,乱晃脑袋,用大尾巴将许赛娣扫了下去。

    有雪的保护她安然落地,奸笑:“哦呵呵,我真坏~~~~~~”

    嗯,你是挺坏的~~~~~~雪也在笑。

    斑蛇脑袋完全被青血染尽,眼睛里也是。它不顾一切冲向许赛娣,要与她同归于尽!

    见这架势,许赛娣道:“雪,它想跟我一起归西,你让吗?”

    不让。雪说完,白光射出,将斑蛇身体击中,斑蛇只发出短暂的悲鸣便化为乌有。

    吓,这么厉害?!许赛娣咋舌。

    火衣男见状,脸上少了血色,在他迈步即将逃离之迹被白光打中,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去找周公下了五子棋……

    不知何时撕斗在一起的人都停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刚才的战况。

    许赛娣发现,在这一刹她有种超棒的感觉!她成了主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这块大会场俨然成了只属于她的舞台。

    三妾惊喜又难以置信,如少女漫画般对许赛娣产生崇拜。自始至终他们只见到她一人在战,而雪他们是看不到的。

    “雪还真够可以,一下干掉不就好了吗?干嘛非这么磨蹭消磨时间。”莫浓撇嘴,半天见得不到素言的回应,不禁低头去看。

    好嘛,只见素言双眼已变成桃心,眼中尽是对雪的钦佩。因为他是神子嘛,所以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他可以看见,雪一直都与许赛娣同在,浮于身后。

    “喂,神子你傻啦?”莫浓在他眼前晃手指。

    “啊……”素言发出一声醉人的呻吟,双目中的桃花儿又变大几分。“雪……你好棒……为什么你不是我的……”

    莫浓全身机灵灵打过几个冷颤,受不了的旁退N步,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他。陶醉就陶醉吧,有必要把声音弄得跟那个啥一样吗?!

    “雪,接下来是不是要跟那三只怪物打?”许赛娣望向篝火中依然存在没有消退的东西。

    不错,但这次我不会帮你。

    “为什么?!”许赛娣惊叫。

    “喜果”必须用你的力量来获得。

    “怎么获得?”

    打败他们并突破神子设下的屏障就能得到。

    “可是……”许赛娣犹豫。

    你会成功的,因为你是我第500代主人。

    “真的吗?要是我不行怎么办?”

    相信自己。

    顿了会儿,许赛娣道:“我知道了。”说完,向离她最近的人借了把钢刀,一步一个脚印向魔怪走去。

    “好戏要上演了!”莫浓觉得全身细脃都在活跃,舔了下嘴唇,紧紧盯住即将拉开的战幕。

    来到篝火前站定,许赛娣摆了个迎敌姿势,对魔怪们道:“来吧,怪物!”

    魔怪彼此对望,低笑。好有趣的女子,已经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人了。很给面子,同时举起长枪,三股强热火焰席卷而来。

    火焰快如闪电,焰纹清晰可见,高温离许赛娣越来越近,脸上这种极度的感觉清晰明朗。三团火焰在面前化成三只庞大怪异的火魔,口中又都向外喷射出灼热火焰,好几种火焰搅和在一起。

    许赛娣握紧剑柄,心中默默念道:来了!

    “将军——”三妾在外围惊叫,这一波又一波不停连续的战斗已将他们逼到了发疯的边缘。



【第三十八章】 大败三怪

    火焰即将烧着身体时,许赛娣突然来了个就地十八滚,骨碌碌贴地躲开。火焰像追踪导弹般跟在身后。

    滚滚滚,像只小猴般灵活。爬爬爬,竟也学起了初生婴儿。

    三妾嘴角抽搐,她这般搞笑模样真不知该替她担心还是该爆笑。

    你在干嘛?雪声响声。

    “你不会看吗,我在躲火,你想让我变成烤猪吗?!”许赛娣连跑带颠儿,声音不稳。

    我知道你在躲,有必要这么夸张吗?你现在的姿势很难看~~~~~~雪声音中透着笑意,不是嘲笑,而是带着宠爱之意。

    闻言,许赛娣反射性直起身将剑握在手中猛转身去面对三团火焰。

    拼了?

    “你闭嘴!好好看着!张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你的第500代主人的英姿!”说完,丢掉狼狈,换上另一幅表情。

    好啊,我早就想看了~~~~~~火焰窜来,许赛娣脑中进入动画片里的情节。只见她双手握剑左劈右砍,火焰被劈开分成几块几条。

    台上二人眸中均闪过惊讶。

    火焰迅速聚拢,以更猛烈的攻势袭来。

    许赛娣模仿动画片主角,脑中还记忆着他们的招式、动作,一时间这几团汹涌火焰竟也拿她没办法。

    苗疆子民都目不转睛的观看,每个人的眼中都透出惊愕。

    好,很好,非常不错!魔怪也感受到莫名的兴奋,全身激动的颤抖。好久,真的是好久没遇到这样的挑战者了,久的让他们都想不起上次是在何时。

    “动作快,有什么招式通通使出来,本将军今天跟你们拼了!不要让我来苗疆空手而归毫无乐趣可言!”许赛娣大声发出宣告。

    “好,你的要求,满足!”魔怪竟然开口讲话!

    除雪、素言、莫浓外,其他人均愣。魔怪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怪异。

    许赛娣愣,唇边勾起笑,“还会说话?很不错嘛,像玄幻小说上写的一样~~~~~来吧,让本将军和你们好好过上几百招!”

    “小丫头,说了这话可不要后悔。”

    “后悔的是Dog!”

    “啥?盗什么?”魔怪不解,脸上的表情逗的人直想发笑。

    许赛娣没工夫理这些,手握长剑奔跑。出乎意料,魔怪从火堆上跳下,抄着手里的枪刺来。

    不亏为未来新世纪的新新人类,在警局干了好几年为她垫定许多结实的格斗基础,再加上她每天早晨勤加练习,所以现在勇猛的厉害,之前两场热身赛让她找到了感觉。此时此刻心中已没有惧怕,方才被雪一激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呀啊——”叫喊着改双手握刀为单手,“哐啷啷”与三支长枪相击在一起。

    火星、剑星漫天飞舞,兵器与兵器间撞击出的声音使会场显得格外令人紧张心梵。

    “唰”枪刺,枪尖喷射出火蛇。火蛇吐着火信,带着嘶叫张嘴吞没了许赛娣的手中剑。

    惊,许赛娣快速翻手以剑挑撕蛇嘴并顺势斩断它的身。火蛇消去,另两只也在消去的同时被魔怪放出。两只一起进攻,许赛娣成功挑开一只,另一只却灼伤了她的手背。

    “啧”了声,不去理会疼痛,矮身闪掉蛇火,上劈。火蛇从额头中心部分开始向下,变成两半!

    三只蛇就这样被她看似轻而易举的消灭了。

    会场响起大片抽气声,因为没人有选择硬碰硬蛮干!火焰的温度已相当高,莫说被烫,就是被这温度稍稍接近一点都会感到钻心刺痛。这女人竟勇敢到这种地步?!太不可思议!

    扫了眼手背,已经没了皮肤与肉,白骨显露无疑!算了,管不了这么多,先干掉这三个家伙才是真的!

    手滴哒着血,白嫩的小手变得血肉模糊。三妾心揪痛,仿佛正在被人踩在脚下撕碾,握住利器的手均不同程度的颤抖,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丫头,你很勇敢。”魔怪开口。

    “废话少说,赶紧的!”许赛娣脸上没什么表情,摆好架势。

    再次交缠在一起,火焰乱舞、银剑翻飞、红色与金色星星围绕着身边为这激烈的场景添上一抹“浪漫”色彩。

    三只火蛇变成一只粗壮的蟒,巨蟒张着血喷大口将许赛娣连人带剑吞进腹中。舔唇,蟒很满意这顿美餐。

    魔怪嘴边现出笑容,意味深长,他们要看着许赛娣会用什么方式来逃出蟒腹。

    许赛娣顺食道一路下滑像坐滑梯般掉进胃中,一股血腥与臭味顿时窜进鼻腔。

    “咿~~~~~~臭死了!”许赛娣捏鼻皱眉。

    蟒胃里全是黑黑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儿,只知道很臭、臭不可闻!拿剑戳戳这里、戳戳那里。

    “嘶~~~~~~”蟒感到胃疼,下意识叫了出来,金眼微眯,身子也扭扭。

    “哦?”魔怪的语气中似有期待。

    许赛娣觉得蟒在动,心想他一定是感觉到疼痛才会如此。当下玩心大起,邪恶的放声大笑,眼角掠过精光,手起剑落。

    “嘶——嘶——嘶——”蟒乱叫狂嘶,身子急剧扭动,跳起了“霹雳舞”。

    “许—赛—娣—今—日—到—此~~~~~~一~~~~~~游~~~~~~”坏胚握剑在胃壁上刻字,也不想想,这种残忍的方式能不让蟒蟒跳舞吗……

    写完还不解气,又在旁提上一首诗句,名字叫做“莫生气”……

    人生就像一场戏……

    哈哈哈哈,太经典了!

    “哦呵呵呵呵——太棒啦!”仰天大啸,后脑勺几乎点到胃底。

    “嘶——嘶——嘶——”蟒卧倒,在地上滚。

    “啊——”里面的许赛娣也跟着。

    哇,快停下,快停下,不要啦!啊——直接滚进胃里黑黑黏黏的液体中。

    “嘶——嘶——嘶——”蟒蜷缩成一团,金眼闭紧。呜……胃好痛~~~~~~从液体里爬起,许赛娣全身都是黑的,赶上了非洲黑人。

    “扑啊——”抹掉脸上黑渍,大口大口喘气。差,差点就憋死!

    怒,气急败坏的举剑在蟒胃上连刺数下。换来的是更剧烈的摇晃,而她自己也成功跌进“泥塘”无法自拔。

    好半晌蟒才停下来倒在地上倒气,身体的火焰也因方才胃部的不适熄灭许多。许赛娣从“泥塘”里冒出头,使劲抹去脸上的东西,软软的爬上“岸”。

    “啊……”翻白眼,终于活过来了,还以为会窒息而死!

    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在腹中扫视几圈发现并没有令她突破的地方,最终目光落向食道。既然腹中不可就从食道爬上去打开它的嘴!

    想到做到,起身拎剑顺食道行走。蟒是躺着的,所以走起来并不费力,像路面一样,只是它的食道有些软,如同走上烂泥无异。

    感到食道一阵瘙痒,蟒从地上跃起扭身,企图扭掉那令它难受的感觉。

    “啊——”许赛娣尖叫,下意识将剑横过来刺进食道,下滑一段距离停住,食道被划的血肉模糊,看上去是那样触目惊心。

    “呵……对……不……起……”许赛娣干笑,对此有些不忍。

    “嘶——嘶——嘶——”蟒都要疯了,早知道就不把这死女人吞进来!

    这段影片令人瞠目结舌,包括三怪在内,皆傻,搞不清许赛娣在里面都底干了些什么。

    蟒不想再忍受这种痛苦,张嘴“呸”的一声把里面的许赛娣吐出。

    “啊——”许赛娣像哨一样叫唤着重重摔在地,骨碌碌滚了好几圈才爬起。

    身上全是黑黑黏黏向下滴哒的绸物,凑到鼻下一闻险些晕倒!这味儿真窜!捂胃,使劲向下咽着已翻上的唾沫,半天才稍稍好过一些。

    三怪眉毛挑高、嘴角大大咧开,眼睛弯成月牙。她还是第一个被火蟒吐出来的人!通常被吐下的不是吓死就是被困在内无法逃脱,从来没有一个像她这样闹腾。

    “呸、呸!”吐掉沾染在嘴里的东西,许赛娣以手背抹嘴。

    “丫头,你能耐很大,居然能让火蟒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你?”

    “还好还好,别这么夸我,若不是我能闹它也不会乖乖的吐我出来!”许赛娣抖落着衣服边弄边道。

    “但接下来你不会这么走运了!”魔怪说完没给她任何反应机会,直接将三人身体凝聚成一,操着把超大型的巨枪向她戳来。

    许赛娣没反应过来,慌忙向旁闪躲,可惜躲慢了,衣服被烧掉一大片。从腰以下的裙摆去了三分之二,将她里面白嫩修长的大腿尽数露出。

    会场再次响起响亮的抽气声,男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腿上。

    许赛娣脸顿时全红,气得全身发抖,大吼:“你太不人道了吧?!为何烧我裙子?!”

    “你还有工夫想你的裙子?嗯,看来我们对你的攻击还不猛烈。”

    许赛娣“啊”了声,下一秒,更多更烈的火焰袭来。

    火焰与魔怪融为一体,将许赛娣紧紧包围,只是短瞬间她便被淹没其中。大家看到的只能是火而没有其它。

    “扑嗵”三声响,三妾虚软的跪在地上,双眼发直的瞪着燃烧越来越旺的火苗,听不见许赛娣的一丁点声音。

    “神、神子,事情是不是严重了?雪跟着进去了吗?”莫浓有点傻,结结巴巴的道。

    素言扫了他一眼,“没有。”

    “不,不是吧……那赛娣不就成烧猪了……”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火焰在烧,越烧越旺,直至一个小时后突然间又急剧壮大N倍。

    所有人都绝望了,三妾更是呆掉,眼睛腥红一片。

    就在所有人都要放弃时,火焰被分成六组喷射开来,一条条一块块散落于地,从火中跑出三只魔怪,边逃边喊:“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啦——哇,不要追——”

    “混蛋,给我站住!绝饶不了你们!”许赛娣怒到极点,挥舞长剑穷追不舍。

    抽气声再再再次响起,她竟然几近全裸!

    三妾豁然瞠大三双眼睛,惊愕,面色由刚才的苍白转为潮红。将,将军,居,居然?!

    许赛娣满脸黑色,在火里她被他们烧光了衣服,要不是烧了她的衣也不会把她逼到发飑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我们不敢了!衣服再也不烧!不要砍我们!”魔怪抱头鼠窜。

    “没门儿!过来也让我扒了你们的衣服!”许赛娣哪肯罢休。

    “噗——”台上素言、莫浓通通喷出一股超强大的鼻血,吓得二人纷纷双手捂鼻。

    被一一揍晕摞倒在地,许赛娣踩着他们的身体猛喘粗气。

    半晌,将剑一扔向高台走去。



【第三十九章】 喜果乃我囊中物

    许赛娣要一股作气打破屏障取下“喜果”!

    快步直冲,没走出几步便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身。

    “你不能就这么上去!”楚云死死抱住她,秦殇、楚云架起她的双腿,三人将她带离这块场地。

    台上,某两人猛擦鼻血。

    “你怎么喷血了?”素言边擦边瞅着莫浓。

    “少问我,你喷的比我还多!”莫浓没工夫理他,先把鼻血止住再说。

    来到隐蔽处,楚云放下她迅速脱掉外衣罩上她的身。

    许赛娣这才想起自己几乎全裸,气急败坏的道:“刚才真是气死我了!那三个混蛋竟敢烧我衣服!”一边骂一边摆弄宽大的外衣。

    若风牵起她的右手,哭了。

    啧,好痛!这时许赛娣才注意到手已没了血肉只剩骨头。

    若风的泪水滴在骨头上令她更加生疼。

    “你的手……”声音哽咽在喉咙里发不出。

    “傻瓜,哭什么,我不疼~~~~~~”许赛娣故作轻松,不想让他难过,但真是天杀的疼!

    “胡说!怎么不疼!只剩骨头了!”秦殇吼叫,眸子通红如兔。

    “呃……”许赛娣语塞,呆呆的望着他因心疼而扭曲的脸。

    “咱不该来苗疆的,不应该来……”楚云眸中噙着泪,嘴唇蠕动。

    许赛娣以左手逐一抹去他们的泪,轻声道:“别这样,别哭……”

    三妾哪肯依,男儿泪掉的比之前还多。

    不知该用什么语句去安慰他们,低头看着自己只剩骨头的手。够吓人,禁不住连自己都打起寒颤。一瞥,发现不远处正向这里走来的雪。

    “啊——雪——”叫,张牙舞爪,扑去。

    雪立在原地不再走动,等她来扑。

    许赛娣将它扑倒,掐着它的脖子骂:“好你个臭雪,你当真不管我!那三只魔怪要是烧死了我怎么办?!”

    雪笑,不会,我相信你有打败他们的能力。

    “胡说!你为何这么肯定?!要是我打不过他们死在里面怎么办?!”奶奶的,以为她是神吗?!

    雪一跃而起改将她按倒,用满含笑意的眼睛望着她。

    如果你死了,我会马上去陪你……

    “扑嗵”心脏跳乱节奏,愣,措愕的望着它。

    呵呵,好可爱的表情~~~~~~低下头,舔她的唇。

    许赛娣反应过来拍开它的脸,不想用的是右手,顿时钻心刺痛袭来,让她放声尖叫:“啊——痛——”

    雪用长尾巴缠住她的腕将她的手拉到嘴边,探出粉红湿热的舌舔试。

    “唔——”骨头沾上它的唾液疼的更厉害,脑门上已冒下冷汗。

    雪舔着她的手,眼睛却一直看着她,以眼神道:我知道你很疼,过会儿就没事了。

    “唔……”许赛娣皱紧眉。

    约五六分钟,疼痛不再,满满全是白骨的右手竟然奇迹般的长出了血肉与皮肤?!

    许赛娣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左手用力揉眼,一揉再揉。

    雪好笑的瞧着她惊讶的表情,忍不住勾起嘴角。

    仔细打量右手,许赛娣脸上现出惊喜,“我的手没事了!你唾液这么厉害?!神了!”

    雪笑,不语,在它想再次舔她的唇时却听见了三道的叫声。

    “不准——”三妾飞也似的扑上前横在中间。

    “嘎?你们干嘛?”此举搞得许赛娣莫名其妙。

    雪明了他们,恶意上头,探舌在他们嘴上快速舔吻,一人一下。

    吓?!三妾当场石化。

    “哈哈哈哈——雪,雪你好坏~~~~哈哈哈哈——”许赛娣笑倒,三妾的表情太夸张、太搞笑、太可爱了!简直就与漫画书里一模一样!哈哈哈哈——脸颊都变成了灰色~~~~雪用大尾巴在他们脑袋上轻轻敲下一击成功唤回神智,三妾回过神的第一动作就是拼命抹嘴。

    “雪,你太恶心了!好多唾沫!”若风脸蛋不知是羞还是气,红,手心手背交替抹唇。

    恶心?不会啊,她怎么都不觉得?许赛娣偏头想。而后又想起了什么伸手到他们面前,“快看,我的手被雪治好了!”

    闻言,三妾拉过来打量清楚。真的,完好无损。

    “耶!打败魔怪,接下来我要突破屏障取‘喜果’!你们要乖乖的等我!”许赛娣眼睛里闪着光芒。

    三妾的脸都有些发红,他们知晓“喜果”也叫“情人果”,吃了以后会让人……当然希望将军取到!那样的话他们和将军就可以……哎呀,光用想的就太美了~~~~~~“瞧你们那傻样儿~~~~~~”许赛娣在三妾脑门上各戳一下,轻轻的。“现在就回会场,我们走!”说完,大步流星迈开双腿勇往直前。

    回来,会场依旧人满为患,大家都没走,全等着最后的好戏!

    立于障前,透过淡蓝色屏障望向高台上的素言、莫浓。高姿态仰起下巴,眸子里透出必胜的决心。

    素言唇边勾出笑意,吐出一个字:“请”

    在障前徘徊,许赛娣看它有没有“弱点”或其它,找了许久也没发现。啧,这么厚的东西要怎么打破?手触碰到冷冷的屏障,才一秒的时间就让她缩回。

    冰——眼珠子滴溜溜转,发现小时候看的动画片在今天全都派上用场,简直就是为今天而准备的一样。

    “嘿嘿~~~~”奸笑,摸下巴。

    众人紧紧盯着她,安静的会场奸笑声是那么明显,众人都不明白她想干嘛。

    只见许赛娣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调理自己的心态与呼吸,一会儿后睁开,以缓慢的速度伸手摸向冰冷的屏障。忍着刺骨凉意,保持平常心。

    屏障也犯贱,越弱则弱、越强则强,它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被许赛娣给破了!

    许赛娣先是手穿越,再来是身子与脚,直至全部来到台下为止。

    所有人都万分惊讶,怎么也没料到大家誓死拼斗都不能突破的屏障竟被她以这种简单的近乎愚蠢的方法破解!

    双手撑住高台提气跃上,立在“喜果”下方伸臂,“喜果”如识得主人般乖乖让她摘下捧在手心。

    哗——台下响起高吭的欢呼声,三妾激动的心脏几乎冲破胸膛。屏障此时自动消退,篝火也随之熄灭。

    素言起身向前迈上几步宣布:“让我们为‘喜果’的主人欢呼!”

    “哦——”欢呼声震天,也有人按耐不住高喊:“既然得了‘喜果’那就赶紧和爱人分享,快点,让我们也见见你爱人!”

    闻言,许赛娣骄傲的笑了,“我的爱人可有很多~~~~~~”

    “有多少算多少,让他们全都上来!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一定要与大家分享!”

    “好!”许赛娣拍大腿,对台下的三妾勾手指。“殇、云、风,上来!”

    三妾犹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上不上去啊,这么多人,怪那个什么的……

    “快上来!”许赛娣发出催促。

    不情愿的挪动双腿爬上高台,下面的目光太过热烈,让人受不了,脸蛋通红。尴尬无比。

    “这个要怎么吃?”许赛娣托着果子伸到素言面前。

    素言不语,接过单手而托,另只手罩上果端,白光散下,果子被短瞬间分成平均的四块。

    呃……

    开是开了,不过果内的颜色让人不敢恭维!红色,血一样的红!望而生怯。

    “拿去,不会让我一直这么托着吧?”素言见她皱眉说道。

    “果肉怎么这个颜色?”

    “‘喜果’一直就是这个色。”

    “好吃吗?什么味?”

    “甜的,很脆。”

    “像苹果一样?”

    想了想,素言道:“不太像,比苹果要甜。”

    “那岂不是很腻?!”不要,她讨厌吃太甜太腻的东西!

    素言额上爬上青筋,咬牙吐字:“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要要要,怒什么怒嘛!”许赛娣接过,给自己和三妾一人分了一个,续:“一起吃!”

    三妾拿着“喜果”没往嘴里送,好半晌才张口咬下。

    嗯——不错!好吃!又脆又甜!还不腻人!

    吃完果子不到五秒,四人一起抚上胸口,心儿扑嗵扑嗵跳的快而剧烈。八目相对,彼此间的感情在这一刻根深蒂固!

    许赛娣突然勾起邪笑,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三妾一人一记火辣的香吻。

    放慢镜头,唇与唇离开之际,激情的唾液跳跃出在空气中闪耀着绚丽的光彩。

    台下最后一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与震耳欲聋的欢呼,三妾立在台上呆若木鸡,脸红得比虾子还要连跳三级!当着这么多人,将军,将军竟然这样热情的亲吻他们!老天,羞死人了——雪眸中闪动笑意,化作一团白光飞回许赛娣腰间黑猫配饰,恢复原状。

    泡在浴桶,热热的洗澡水让许赛娣闭上眼睛,全身的骨头跟要散架般酸痛,晚上的激烈战斗使她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现好想睡。

    强撑开黏在一起的眼皮,要先洗干净才行,出了不少汗。

    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眼皮又在作怪,合起来再睁开、合起来再睁开,重复。最终还是无法逃脱睡魔的召唤软软的靠在浴桶边缘睡着了。

    房外闪动起三抹人影,影子显得有些犹豫,良久才一起推门而入。

    “将军怎么又洗着洗着睡着了?这样很容易感冒!”楚云皱眉,从架子上取下一块稍大些的布巾。

    “将军晚上太累了,会睡着也难怪。”秦殇将许赛娣从桶里抱起由楚云用毛巾裹好。

    “抱将军过来!”若风铺好床铺。

    放她上床,三妾七手八脚为她擦试身体。许赛娣的裸体真好看,三妾一边擦一边脸红心跳,咽口水。

    被人摆弄的不爽,许赛娣睁开眼,见是他们,笑:“你们怎么还不睡啊?”

    “别乱动,你身子还没擦干净。”楚云按下她向自己摸来的手。

    手被打下,许赛娣没在意,眼睛又合了起来。

    三妾失笑,将军还真逗,放着自己这样好看的裸体在他们面前不但不掩饰反而睡了,难道就不怕他们会对她乱来吗?

    “真不知该说将军有气魄还是说她粗枝大叶。”秦殇。

    “呵呵,粗枝大叶吧。”楚云。

    “快帮将军盖上被啦,不能让她着凉!”若风赏他二人一人一记白眼球。

    “嗯,让她睡吧,累坏了。”应声,将她安顿好三人才悄悄离开。



【第四十章】 凶兆

    阳光照进许赛娣的睡房,床上的她依旧酣然入梦没有醒来。她睡的很沉、很香,仿佛任何事都无法将她唤起。直至午膳后才幽幽转醒。

    “嗯……”操着浓重的鼻音,张开酸涩的眼揉啊揉,眼眶里全粘着芝麻糊。伸长身抻了个大大的懒腰,嗯~~~~~~舒服~~~~~~待神智清楚些才掀开薄被放腿下地,咿?为何身上这么凉?下意识垂下头,她为什么没穿衣服啊?!就在此时房门被人从外“吱嘎”一声推开。

    楚云端着大托盘,上面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唇边挂着浅笑。才关好门转身就僵住立在原地,瞪着床前全裸之人。

    “哐啷啷”

    “砰”

    “乓”

    托盆离手,饭菜撒了一地。

    大眼瞪小眼,二人互瞪,谁也无语。

    半晌,许赛娣才尖叫出声:“啊——”双手护住胸前两点,“出去啦!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出去出去!”

    “呃……好好好,出去出去!别叫别叫!”

    天呐!云怎么会突然跑进来?!许赛娣满面潮红,刚才他不是都看遍了吗?!

    楚云在外面心脏扑嗵扑嗵乱跳,天,原来将军已经醒了!既然醒了干嘛不穿衣服?!

    不对!可怜的托盘进入脑海,回身对门扉道:“将军……”

    “干嘛!”许赛娣被叫浑身一震。

    “穿好衣服没?”楚云的声音不确定,试探性问。

    “没有,等着!”语毕,许赛娣火速着衣。穿好,续:“进来吧,我穿好了。”

    楚云二次入,许赛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头。

    立于身后。

    “你是不是来给我送饭?”许赛娣见他略显尴尬,赶紧找话题,地上的托盘与饭菜已说明一切。

    “是,午膳,顺便看看你醒没醒。”楚云点头如捣蒜。

    “那你还杵在这儿干嘛?饭都被你扣了,再去端新的来。”许赛娣一边梳发一边瞟着镜中脸蛋儿发红的他。

    “我现在就去!你稍候!”楚云这才恍然大悟,飞快转身跑开。

    “噗哧”许赛娣乐了,想起刚才的情景真让人既尴尬又有趣,想他们比赤裸相对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刚才竟还会像不经人事的涩人般害羞!

    不多时,楚云重新端盘而来,许赛娣早已梳洗完毕坐在桌前支着下巴等待。

    楚云有些痴,她头上戴着秦殇送的绿簪、脸上涂着他送的胭脂,淡淡的妆让她显得更加美丽动人、令人怦然心动!真好看~~~~~~“傻啦?还要看我多久?”许赛娣笑。

    楚云忙收回视线,唇抿。

    “傻瓜,过来坐。”许赛娣牵起他的手让他在身边坐下。“刚才为何看我看痴了?”明知故问,心底偷笑。

    楚云小声道:“你很美……”

    “有多美?”许赛娣仍旧托腮,眉目含笑含情。

    “很美很美……”楚云跌进她星子般的眸里无法自拔。

    许赛娣抚上他的俊脸,拇指摩挲着他好看的唇。楚云全身像窜过电流一般,眼神变得迷漓。

    见状,许赛娣笑的更加邪恶。倾身靠近,两张唇之间只有0.01毫米。楚云双目中已充满期盼渴望。

    “想吻我吗?”许赛娣开口,嘴唇的运动碰着了他。楚云抿紧嘴唇,好想吻下去。

    心里在笑,她的云要“爆发”了~~~~~~~四目就这样对着,维持这种姿势没有改变,在楚云大着胆子要吻上她时却听见了她的笑声。

    “哈哈哈哈——云,你真的是……哈哈哈哈——”许赛娣笑倒在他怀里。

    楚云先是一愣,而后涨红了脸,气急败坏道:“你在耍我!”

    “哈哈哈哈,你太逗了!哈哈哈哈——”

    “将军!你——你太过份了!”楚云羞得绯红面,豁然站起想要逃离。

    许赛娣挡住去路,勾下他的颈吻上他的唇。

    楚云瞠大双眸,她湿湿的嘴唇燃烧着他的渴望。

    许赛娣将他压在墙上,舌头窜进他口腔翻搅吸吮,纠缠在一起许久才分开。

    楚云早就被她吻的上不来气,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

    许赛娣啄着他的唇,手儿在他胸前摸索。

    “嗯……”禁不住,楚云溢出了呻吟。

    “舒服吗?”

    “舒……服……”

    手滑入他衣襟内,许赛娣玩弄着他胸前的凸起,邪恶的笑问:“这样呢?”

    “不……”楚云浑身一颤,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

    探舌,勾舔着他的红蕊戏弄。

    “啊……”楚云敏感的挺起胸,将胸前的美好尽数送入她口中。

    许赛娣挑弄着他好长一段时间才放了他,深吻他的唇,哑声道:“殇和风呢?”

    “去……去了‘盅毒大会’……和浓一起……”楚云羞窘的难以言语。

    “什么?!他们已经去了?!”闻言,许赛娣突叫。

    “是……”

    “你怎么不早说!!!”许赛娣捶他一记,抽身往椅子上坐去,端起饭碗猛扒饭。

    “你累坏了,又睡得那么香,所以我就没叫你。”楚云调整着呼吸,颤抖着手为自己合衣。

    许赛娣顾不得许多,以最快的速度用膳。盅毒大会,你可一定要等我啊——“盅毒大会”会场人山人海,场面是比昨日的“喜果”还要令人震惊!

    “真不敢相信!我以为‘喜果’最热闹,想不到盅毒更胜一筹!”秦殇眼睛张的不能再大,表情夸张置极。

    “殇,表情不要这么夸张,来,乖,嘴巴闭起来~~~~~~”莫浓笑,好心的将他下巴拍回。

    秦殇揉着被他打痛的下巴,瞪,“好痛,你不会轻点吗?!”

    “轻了你下巴能收回去吗?”莫浓坏笑,夸张的下巴已脱到脚面。

    “啊——别吵!快看!”若风在二人脸上各拍一记,径自向一只青绿色的坛子奔去。

    “哎哟,痛死了……”捂着脸二人闷呼。

    坛子里趴着一只小巧可爱的白貂,水汪汪的黑豆眼睛让人只看一眼就爱上了它!若风立在坛前流口水,喃语:“好可爱哦~~~~~~”

    白貂望着他,探出舌舔着自己的前爪,可爱透顶!

    若风忍不住想摸,不料却被莫浓扣住手腕拦下。

    “别动,这只白貂是盅兽!”

    “啊?”若风愣,“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也是?”

    “盅不分可爱、凶狠,它是盅兽就是盅兽!”莫浓的表情相当认真。

    “可是它好可爱,不能摸摸吗?”若风扁嘴,好可惜。

    “不行!”莫浓很坚决的打断他的念头。

    “……那好吧……”若风深深的望了眼白貂才跟上莫浓、秦殇的脚步。

    各式各样的盅毒、盅虫、盅兽应有尽有,让初来苗疆的二人大开眼界。只可惜这些东西只能看不能碰,说不定碰了就会沾染上盅毒而出现不该有的状况!

    走着走着,莫浓停下,盯住左前方一珠紫色植物面露惊愕。

    “这花有什么不对吗?喂,你怎么不说话?”若风在他发直的眼前晃动手指。

    “不可能……不可能……”莫浓呢喃着这句。

    “什么不可能?你在说什么?”秦殇完全听不懂,眉微蹙。

    “绝不可能!”莫浓突然怪叫,眸子瞪得老大。

    “什么不可能?!你说清楚行吗?!我们不懂!”若风。

    莫浓不语,直勾勾盯着紫色植物,紫色植物正散发着诡异的光晕,花头中心的花蕊似乎在动,又似乎静止。他用力揉眼,还是与之前的感觉一样!

    秦殇、若风真不懂他为何这样,那颗植物除了颜色以外其它的看上去都很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没有什么能让人留意的地方。干嘛他怕成这样?对,他脸上的表情就是怕!惧怕!恐惧!

    莫浓突然伸长手臂扯下紫色植物主人脑袋上缠着的黑头巾,在见到主人脸时他的面色缓和一些,用不稳的声音道:“这株植物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主人是个不到30岁的男性,拥有苗疆人典型的俊美脸孔,他脸上没有特别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自己种的。”

    “你种的?!”莫浓显然不信。

    “不错,是我。”男子表情毫无波澜。

    从他脸上莫浓找不到任何不妥,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盯着男人的脸好半晌。

    “你对我的盅物有兴趣?有兴趣的话咱可以谈谈价钱。”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

    “什么价?”莫浓并没有抓到他眼中的笑。

    “一万。”男人狮子大开口。

    “一万?!你这数目未免太大了吧?‘紫僵魂’再怎么珍贵也值不了这个价儿!”莫浓好笑的摇头。

    “错,我的就值这个价钱。”

    “哦?为何?”莫浓挑眉。

    “就凭它能让人如同行尸走肉。”

    “我知道,这是‘紫僵魂’最基本的盅术。”

    男人突然间笑了,“它会是你所知道的几倍之厉。”

    莫浓从他眼中读出了别的,但,一切都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与此同时,“圣女国”的祭天仪式也在“凤姬山”举行。祭天是“圣女国”古老的传统,是每代君王列行的职责。

    秋风月身着正装端坐于蒲团之上,蒲团下方是一支竹筏,竹筏下面则是宽阔的湖面。诺大的湖上只有她一人,祭天是她自己的事,旁人是需要回避的。

    秋风月闭起双目,双手合十看似是在正经八百的祭天,可她的心早就不在这里飞去了远方。

    赛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已经走六天了,呜……朕好无聊~~~~苦着脸,扁着嘴,这种祭天最无聊,超没意思,早知道就偷偷跟着跑了不回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熟不知正有危险在向她靠近。

    竹筏正后方,一根很细的管子在以缓慢的速度移动,匀速前进,直至来到筏底才停住。一根手指伸出水面,接着是整只手,这只手看上去经历了不少沧桑岁月,并且暗藏杀机。

    一个使力,手抓住了秋风月的胳膊,她还没来不及反应便被拽进湖中,只留下一声惊呼。

    进入水中的她呼吸顿时困难万分,水淹到眼睛很疼,闭起,鼻子里灌进水来,嘴巴里也出现了许多气泡。

    在水下抓住她的是一个男人,一个看上去40多岁的男人,男人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往更深的地方带去。

    秋风月痛苦的挣扎,死亡的气息正向她逼近,胸腔中已经进入许多湖水,越往下的水压越低,挤压着她的身体,好难受,好痛苦。

    男人的眼中充满恨意,继续自己的罪行,一心只想她死!

    待秋风月失去力气停止挣扎时,男人才松开手任由她的身体向湖底沉去,而他则划水、登腿游离的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身在苗疆的许赛娣没来由一阵心慌,眼皮子乱跳,惊恐让她揪住了楚云的衣服以保证自己身体的平衡。

    “将军!你这怎么了?!”楚云吓了一跳,赶紧搂住她颤抖的娇躯。她脸色好难看!

    “云……我,我突然觉得特害怕!”许赛娣仰头望着他担忧的眼。

    “怕什么?!”

    “我不知道!我刚才心神不宁!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定是坏事!”

    “别乱想,哪会发生什么坏事!”楚云搂紧她发抖的身子、吻着她的发。

    “不!是真的!这种感觉很强烈!”许赛娣推开一些与他之间的距离。

    “别怕,没事的,你别胡思乱想!”

    蓦地,许赛娣瞠大双目,脑中窜入秋风月甜美的笑脸。

    莫不是她出了事?!

    她脸色又难看下几分,楚云捧起她脸庞,“将军,你没事吧?!”

    “没,没事……”许赛娣精神有些恍惚,回答的缥缈不清。



【第四十一章】 紫僵魂 沉睡

    秋风月在死亡边缘徘徊,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可能知道,身子已沉入黑暗冰冷的湖底,在沉入湖底时后脑不偏不倚撞上了一块凸起的石头。这一撞让她“睡”的更加晕沉!

    一点莹光之亮在湖底闪耀,以较快的速度向这方靠近。近了看去竟是一只美丽精怪的水精灵!!!

    蓝色的发、蓝色的眸,就连皮肤都是淡淡的蓝色,皮肤表面还有着星星点点的蓝紫色亮点,煞是好看!这一幕让我们不禁惊叹,为何连精灵都能长得这般好看?

    水精灵抱起秋风月,带着她游向湖面。

    放她躺在岸上,他以蓝光笼罩她的身。秋风月因缺氧窒息难看的脸色恢复正常,红润爬上颊,身上的衣服也渐渐的干了。

    待一切办妥后水精灵才“扑嗵”一声跃回湖水,消失了踪影。

    许赛娣、楚云赶到“盅毒大会”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会场一片狼藉,到处皆是盅毒、盅虫、盅兽,这些东西似乎全部死亡。浓重的死亡气息将这里填充的很满,让人透不过气。

    但最让他们吃惊的还是那三个要找之人!

    只见秦殇、若风全身是血的站立不动,不知是他们的血还是别人的,总之有很多很多。

    莫浓则癫狂的厉害,两只眼睛里迸射出嗜血的光芒,面部严重扭曲,银色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下巴、脸颊、颈、胸前打湿一片,黏糊。

    此刻他正看着他们的方向,口中发出野兽般“呜呜”的声音。双腿猛登地一跃而起,冲着许赛娣张牙舞爪扑来!

    “将军小心!”楚云惊呼,横身挡在前头,莫浓的手成功掐上他的脖子。

    “唔……”楚云痛苦的呻吟,双眼呈上翻状。为何莫浓会变成这样?为何他的力气变得这么大?!

    “浓!你这是怎么了?!他是云啊!快放手!”许赛娣吓坏了,用力掰他的手指。

    莫浓根本听不见她的话,脑袋里乱糟糟一团,内心的魔鬼驱使着他做坏事!

    “呜——啊——呜——”莫浓疯了般用力掐、使劲儿掐、玩儿命掐。

    “浓!住手!住手!你真要掐死云了!”许赛娣眼里有着对他的惊恐,莫不是中了盅毒?!

    莫浓哪儿还理她,一个劲儿的掐,大有一幅不掐死楚云不罢休的意思。

    急,慌,乱涌上心头,许赛娣直接一记手刀劈上莫浓的后颈。力气大得可听见骨头的声音,莫浓顿时晕死,软软的趴伏在楚云身上。

    才将楚云解救出来,莫浓又开始癫狂。

    许赛娣将楚云推到一旁,双手挡下他劈来的掌。唔,好痛!一阵钻心刺痛袭击,手臂酸痛不已。

    莫浓丝毫没有迟疑,跟不认识她一般挥着两只铁拳击向她面门。

    “砰”被打晕的不是许赛娣而是他自己,雪以粗而长的尾巴拍上他天灵盖,让他失去知觉晕死。

    许赛娣瞪着倒下去的莫浓喘气,难以置信,真难以置信!

    “雪……浓是不是中了盅?!”搂住雪的脖子问道。

    没错,是苗疆最狠辣的盅毒!这种毒最为难解!

    “那要怎么办?!你看看殇和云是不是也中了?!”许赛娣惊呼,指着僵如石的另外两人。

    与莫浓一样,只是较轻而已。

    “怎么办?!你是神兽,你一定有办法救他们对不对?!”许赛娣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它身上。

    办法是有,但必须取得下盅之人的血才可化解,他们中的盅是“紫僵魂”。

    “‘紫僵魂’?它是什么盅?!”许赛娣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紫僵魂”是一种可令人如行尸走肉又可令人成为嗜血残忍更可令人成为野兽狂态的顶级盅毒!它能使人心智、神经错乱,中了这种毒如果得不到解药会长久于此,直至癫狂而死!

    许赛娣的心“咚”一声沉到谷底,双手禁不住抓紧它的皮。

    啧,雪闷哼,她抓得它好痛。

    楚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更不明白为何许赛娣的脸色变成如此惨白,从她的面色他知道事情很严重,于是声音微抖的道:“将军,你们在说什么?”

    “云……怎么办……”许赛娣望向他。

    “到底怎么了?!将军你告诉我!”楚云抓住她的肩。

    许赛娣抖唇将之前与雪的对话向他娓娓道来。

    “圣女国”皇宫乱成一片,她们的女王在祭天中遭遇迫害!大小官员急得焦头烂额,徘徊长走不止,额上都冒下了汗水。

    秋风月静静的躺在床上熟睡,样子像极了可人的婴孩。但大夫的诊断结果却不是这样。

    “陆大夫,女王究竟怎么样?!”霍君心急如梵,满脸焦虑。

    见他这般模样大夫心有不舍,轻摇头道:“霍妃,请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快告诉我结果!”

    “女王,的后,脑受到过重击。”大夫艰难的说着。

    “那会怎样?!”

    “女王的脉像很正常,但何时能醒臣说不准……女王身上唯一的伤就在后脑,很严重……”

    霍君身形剧震险些瘫倒,瞠大双目。晃着身跪在床头抚摸秋风月细滑的脸蛋,低喃:“风……月……”

    见状,大夫扭头快步离开,不忍心去看这悲伤的情景。

    秋风月睡得香甜,唇边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为什么……风月……为什么……”霍君握住她的手凑到嘴边,用颤抖的唇吻着她的青葱玉指。

    秋风月真幸福,有霍君这样一位大美人为她担心,就是一直睡下去、睡到死也值了!

    “风月……不要你这么睡着,醒来……”霍君红了眼眶,泪珠子在眶里打转。

    秋风月正忙着跟周公“约会”,哪里管得了他。边儿去,等本王“忙”完了再说~~~~~~两人僵如石像,一人癫狂至极,搞得大家一个头俩大,他们被分别安置于不同的地方。

    秦殇、若风直挺挺躺在床,“死鱼眼”瞪着床顶,表情如见鬼一般。许赛娣立在床前来回走动,楚云也在。

    “呜——啊——啊——啊——”莫浓四肢都被锁上铁链,从晕睡中醒来,正对眼前的素言叫唤,四肢不安分的扭动。

    素言眸中盈满了担忧,同样也有恨,恨那个下盅之人!

    “紫僵魂”出现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回来了?真的是他吗?若是他想必苗疆会陷入混乱!

    他几乎可肯定是他!只因世间除他之外无人能种得的出“紫僵魂”这种顶级盅物!难道他是回来报复他与莫浓?这个念头闪过,令他禁不住打起机灵。

    “呜——啊——啊——啊——”莫浓嘶叫,手腕、脚腕因过激而被铁链勒出血。手腕最严重,血顺着腕与铁链滴滴哒哒淌下。

    “浓,别再动了,求求你!”素言皱紧眉,嘴唇发颤。

    自小与他一起长大,虽然平时老伴嘴,但他们的感情却比亲兄弟还深!

    “啊——啊——啊——”莫浓眼里出现血丝,“砰”的一声,左手腕上的铁链被拽下。

    素言心惊,盅效比当年又提高了几倍!搁在以前,这种碗口粗细的铁链是不可能挣开的!

    “砰”右手铁链也掉了。接着,一股作气脚腕同样得到自由。

    莫浓唇边勾出一抹魔鬼般的笑容,以疾速将素言扑倒,邪恶的念头涌入脑海,张口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唔——”素言痛呼,双目下意识闭起,肩上的刺痛让他的心都起了颤抖。

    “嘶啦”一声,莫浓硬生生咬掉他肩上的肉,变态且疯狂的在嘴里咀嚼。

    睁开眼望着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伙伴,素言的心痛远远超过了肩痛,眼中不自觉的浮起雾水。

    咽下肉的莫浓舔唇,目光在他身上瞄,寻找下一处。

    见状,素言在他临咬下时用力将他推开,翻身闪到一旁。

    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莫浓反扑上来按他贴在墙上以自己的身子紧紧的压着。这幅情景看上去很暧昧,只是暧昧中搀杂了血腥,有点SM的味道。

    对准右胸咬下,剧烈的痛楚和着连皮带肉被撕下的声音使素言再次惨叫。

    做为神子,他完全可用神力将他弹开,但他下不去手,这是同他长年为伴的人呐!真的下不去手!他宁可被他咬死!

    猖狂至极,莫浓全身细胞都在亢奋的活跃着,血腥的味道刺激着他更加狂性大发。

    “嗷——”发出野兽呐喊,第三块肉从素言身上脱离进入他的口。

    正当他想再咬第四口时,白光将他打飞重重撞上墙壁。“噗”一口浓烈的血液喷出,在空气中变成细雨洒落于地。

    “浓——不——”素言尖叫,扑上前。

    雪以尾巴将他弹回。

    莫浓顺着墙壁滑下,脑袋磕上下面的桌,顿时,殷红血液流下,流进眼睛,眼睛里血红一片,模样看上去比之前更骇人!

    “浓……”素言满脸泪水,身上淌着血丢了肉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嗯——嗷——呜——啊——”莫浓嘴中发出一连串声音,咆哮,向雪扑来。

    雪以白光再次将他打飞,接连好几次。

    莫浓血狂喷,由最开始的黑色变成暗红。

    胡乱抹掉嘴边的血,莫浓喘,身子抖动异常,体内仿佛要爆炸一样难受。

    “雪,求求你别打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素言受不了,莫浓的样子让他好揪心,他的声音极度不稳。

    雪盯着向自己晃来的莫浓,紫眸眯,尾巴没有规则的摇晃。随着摇动,白光似有似无、忽明忽暗。

    “嗷——”莫浓双手呈爪状扣向雪目。

    雪偏头闪,侧身让他扑空。莫浓哪肯罢休,转身又来。雪用尾巴打掉他好几个猛扑,让他的每一击都起不到作用。

    “啊——”莫浓气疯了,嘶叫、大吼,摇头晃脑从袖中打出一只细如秀花针的银器。

    距离太近,雪没来得及闪躲,银器笔直的刺进眉心!

    “啊——”接二连三的银器如洪潮般狂袭而下。



【第四十二章】 他,是我哥哥……

    银器没入雪额,顿时一阵僵硬感让它心惊,大脑也极快的一片空白、麻木,它的身如石头般硬,无法动弹,银器的洪潮将它吞没,全身都被刺满。

    莫浓扑上对准它的颈咬下,一大块连皮带肉的东西被撕下来咬在口。

    雪点反应也没有。

    素言全身发抖,难以置信“紫僵魂”会让人癫狂到这种地步!方才莫浓打出的应该是素情极强的蛊针,这是他成为药师后的第一件成品。但这样的莫浓却让他感到恐惧,药效已让他变得比狂人还疯狂!

    莫浓不仅吃着雪的肉还抓挠它的身体,洁白的身子被血染成红色。

    “啊——嗷——”莫浓口中兽声连续不断。

    雪大脑短路好长时间,麻痹让它失去行动能力,身上伤痕累累。它靠着自己的意志驱退了毒素,成功找回感知。

    首先是尾巴能动,接着是四肢与头。身上的痛楚让它皱眉,眸子骤然间暗沉,大尾巴毫不留情的将在自己身上作腻之人抽飞。

    “砰”莫浓脑袋重重撞上墙,一大片鲜血溅出。

    雪看了眼自己的身子,咬牙忍着痛楚。抖身,将体内银针尽数抖出。

    离开。

    “浓……”素言爬到莫浓跟前抱起他,泪珠子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他脸上。他受苦了……

    必须尽快摸着他才行,否则一切都不会完结。

    听见门响,许赛娣望去,不想却见到了浑身是血的雪。

    “雪——”惊呼,捧住它的脑袋急问:“你是怎么了?!谁伤了你?!”

    雪的表情一下子变了,撒娇,以眼神向她诉说:好疼……

    看着它的身体,许赛娣抽气:“究竟谁伤了你?!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全是血!”

    我好痛……雪扁嘴,紫眸中竟然含上了泪水。

    “不痛才怪!怎么掉了这么多肉?!你倒是说话呀!别一个劲儿跟我喊痛!”他这样不温不火,她心下着急的厉害。

    见到她眼中的担心,雪不再玩笑,道:是莫浓,他又癫狂了。

    闻言,许赛娣瞠大双目,“又疯?!”

    嗯,比之前你所看见的还厉害!他咬掉了素言身上好几块肉。

    “你身上是不是也是他干的?!”

    是,我好痛哦~~~~~~说着,雪又开始了不正经。

    “别这么不正经!你的力量呢?快用它来治疗你的伤!这些肉能不能长回来?!”许赛娣生气的在它脑门儿上拍下一击。

    痛,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雪皱眉。

    “打你活该!能不能长回去?!”

    能,你看着。

    雪说完自然而然的让身体发光,光笼罩全身,只是眨眼的工夫便恢复正常,血迹不见,肉也长了出来。

    许赛娣一扫之前的紧张,摸着它的脑瓜,“不错不错,好强的自我修复能力!不亏为神兽!”

    雪笑,“你不去看看莫浓?”

    “要要要,现在就去!”

    说归说,待她来到另厢却脸色骤变,快步冲到素言身旁。“言,你这是?!”

    素言扯出一抹惨然之笑,“只是掉了肉而已……”

    “你傻啊!掉了肉赶紧治疗啊!还愣着做什么!你想失血过多死掉吗?!”许赛娣气得在他脑袋上戳。而后对雪道:“雪,快帮言治伤!”

    雪依言行事,将素言按倒,从嘴里吐出几颗光球,光球落在他伤口上。伤口快速愈合,还原根本,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许赛娣拧眉,望着同样伤痕累累的莫浓心里头好难过。他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呢!

    从怀中摸出绢帕,轻轻为他拭去额头和嘴上的血,吐得血很多,染红了前胸。

    “浓,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雪,再帮莫浓恢复一下!”

    雪为莫浓化去伤痛,素言、许赛娣将莫浓架回床让他躺下才算暂且松口气。

    这边刚刚完事,那厢又乱,一连串声响传来。

    “糟糕,又出事了!”许赛娣撞出门奔向另一边。

    “砰”一阵剧响震得房内木窗乱晃,紧接着是楚云的闷哼。

    “唔……”楚云倒霉,俊脸被发了疯的秦殇抓出几道血印。

    “啊——呜——”若风加入其中,对楚云攻击。

    “殇——风——”许赛娣跳脚,那边才安顿好,他们怎么又疯?!

    慌慌张张扣住若风的手腕企图将他弄离,不想若风像铁疙瘩一样怎么掰也掰不开。

    素言在同秦殇较劲。

    秦殇、若风抓着抓着突然松手改抓自己,从开始到现在他们的就很不舒服,难受的要死,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突破胸膛跑出来的一样。

    光滑细致的肌肤抓出了血,红色液体流淌,染红了他们洁白的手指,也染红了他们的颈。

    “别抓了!快住手!”许赛娣忙得不知道该阻止谁才好,在二人间不停运转。

    二人一起将她推开分别行事,若风双手在桌上挠,用力挠,漆都被抓掉厚厚一层,木屑翻飞。他的手指变得血肉模糊,糜烂不堪!

    秦殇疯了般在床头柱上撞,“咚、咚、咚”一声比一声响亮,头上血色一片,床柱也被染色,从侧面看去他的整张脸都是血,可怖渗人!

    “殇——”许赛娣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向后拖,边拖边叫:“你会把自己撞死的!求求你别撞了!”

    秦殇哪听得懂这些,摇身挣扎,许赛娣甩到一旁,继续。

    “风——”从地上爬起,许赛娣扣住若风手腕,若风见有人阻止当下一巴掌煽去,毫不留情。

    许赛娣重新坐回地,左脸上火辣辣的痛,鲜红的五指印高居不下,同时也让她的脸肿起老高!

    见状,雪眸色暗下,打出两道光击中秦殇、若风后心,二人顿时软绵绵如团棉花般飘落于地晕晕睡去。

    许赛娣禁不住落泪,望着地上的二人心中刺痛。

    雪温柔的舔去她的泪珠,额头抵着她的,眼神在说:别哭………

    “雪,怎么办才好……”许赛娣哽咽,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脑袋窝在它颈侧。

    楚去呆呆的立在一旁,早就被秦殇、若风的狂态惊呆了,自己的疼也感觉不到。

    雪以前爪拍着她的背,拉开与她的距离。

    别哭了,我先把他们的伤治好。

    “嗯!好!好!”许赛娣抹泪,点头。

    待告一段落后几个围坐于桌前,许赛娣率先打破沉默,“雪、言,我想知道你们口中所指的‘他’是谁,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顿了会儿,素言启唇:“他……是我哥哥……”

    许赛娣瞠大双目,不可思议的叫道:“你哥哥?!”

    “是,他是我哥哥,是我一母同胞的孪生哥哥……”

    “为什么你哥要这么做?!他和你们有仇?!”

    沉默,素言将所有的经过娓娓道来……

    素情是素言的孪生兄弟,说孪生有点不妥,确切一点是比素言早出生七年,但晚生的素言竟与他长得一模一样!莫浓与素言同龄,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

    适巧素家兄弟都拥有神子能力,神子的角逐自然在所难免,那里莫浓已提早成为药师,按规定,神子的决策人要由药师担任。面对两个一起长大的伙伴他陷入两难,经过很长时间才最终确定下由素言担任。只因素言比素情身为神子的潜在能量更大一些。

    做不成神子的素情被苗疆放逐,因为苗疆不需要两位神子,同样也不会留下一个对现任神子有威胁的人在旁。

    素情带着对素言与子民的恨离开了,但他最恨的还是莫浓!期间没人知道他到过什么地方,他就从此消声灭迹。

    听完叙述,许赛娣久久说不出话,原来苗疆的神子之争比想像的要复杂,好残忍,让两兄弟互相残杀,同时又让好伙伴参与其中成为罪人!

    吐出口气,素言眸中满是忧郁,“我哥这次回来一定为了报复,他要毁了一切……”

    “太残忍了……”楚云摇着头,为他们的遭遇感到惋惜。

    “你打算怎么做?如何才能找到素情?”许赛娣。

    “我不知道,我脑子好乱……”素言双手抱头,将脑袋贴上桌面。

    “雪,你能找到他吗?”许赛娣将希望寄托到它的身上。

    雪不语,定定的望着她。

    “说话啊!能找到吗?”

    下面的一举一动都被房顶上的偷窥者看得清楚,此人正是大家口中所讲的素情!他的脸与素言完全相同。

    望着下方人的癫狂与无措让他感到阵阵快感,报复的初试让他尝了甜头。但随之而来又让他十分震惊,因为雪!

    他难以置信传说中效忠于历代神子的“雪叽兽”真的就在眼前!手抖得厉害,眼中的恨更深,若不是莫浓的缘故,现拥有“雪叽兽”的就该是他,而不是素言!

    也正是这一明显的情绪起伏暴露了他之前隐藏的气息。

    雪突然闪光消失,下一秒立于素情前方。毫不犹豫,大爪子对准他低垂的头拍去。

    爪风来到,素情心下大惊,忙闪身。

    近看,雪更令人心动!那一身雪白无可挑剔,紫色的眸透着神秘与邪魅,这是本该属于他的兽!现在却跟了素言!想到这儿他的怒火就控制不住,飙升!

    雪哪儿会去管他的火气,闪身至前以尾巴扫向他的腿。

    见状,素情跳跃向前翻了几个筋装潢落于雪后,接着,一根植物刹时袭来。

    雪身形一晃消失,出现于素情头顶,猛烈的爪风二次下袭。

    素情以植物缠住雪的两只前爪,用力一拽将它甩飞。

    雪在空中以白光化去植物稳立半空以疾速折回,在素情右肩上留下四条深长兽印。

    “唔……”素情闷哼,眉皱,垂下目光看见的是一大片鲜血。看回雪,他的眼里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跟着追出的素言、许赛娣、楚云刚好看到这一幕。素言飞上房檐立于雪左侧,双目盯住受伤的素情。

    “这不是我的好弟弟吗,你我二人有年头没见了吧。”素情的话中带着自嘲与恨。

    素言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扭曲,半晌后开口道:“留下你的血。”



【第四十三章】 秘密 雪的感情

    素情唇边绽开一抹复杂之笑,“要我的血?好,有本事就来拿。”

    此话令素言又恨又气,登时打出闪光直逼他面门。

    素情挥臂化去,另只手反向,同样的白束袭向素言右半边身。

    素言偏身躲过,下一秒,素情来到面前。

    四目相对,素言眼中有着恨也同样有对亲人的那么一点思念。而素情的眸中除了恨还是恨,找不到其它。这一瞬,素言有些失神,就是这个失神让他遭到痛击。

    “唔……”闷哼,身子急速后飞。

    胸口上火辣辣的痛让他几近晕厥,从房顶上摔到房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言——”许赛娣惊呼,冲到身前抱起他。

    素言捂着胸口痛苦的皱死眉头。

    “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不躲?!”许赛娣气得哇哇大叫,又对房上毫无表情的人吼:“你还是人吗?!他是你弟弟!你的亲弟弟!你的心被狗吃啦?!”气死她,超级愤怒!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心狠手辣之人?!虎毒不食子呐!

    “扑嗵——”与她四目相对,素情的心顿时失去了原有的节拍。不明为何,心跳的好快!脸颊竟也有着几许诱人的红润。

    吓?!许赛娣惊讶,脑中走过短时间的空白。她竟觉得,竟觉得他脸红起来很好看!老天,她是不是疯了?!!!

    二人直勾勾对视,素情就这样失了神。失神的他遭到雪击。

    爪痕清晰,红色的血珠在空气中划出美丽的线条。素情深皱五官,房檐上已被血水染红。而雪的爪子则留下了他的血,整只爪子全是红的。

    “唔……”素情痛苦,捂住伤口的同时下意识望向下方的许赛娣。许赛娣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不曾离开。

    咬牙忍痛,先撤离此地再说!对自己毫无利处的地方再呆下去只会让自己更狼狈!

    身形晃动,素情飞下,在经过许赛娣身旁之际眼神变色剧烈,惊愕而喜悦。下一秒,勾过她的腰搂在怀,鼻子凑到她的颈间闻嗅。

    许赛娣愣,没有推开他,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同素言一样的脸孔。

    素情的黑眸望进她惊讶的眼里,心脏“扑嗵、扑嗵”剧烈的跳动。下一瞬,起身飞驰,同时也躲掉了雪愤怒的光束。

    许赛娣呆立,毫无反应。

    “将军,你没事吧?!”见她失神,楚云抓住她的肩轻摇。

    “哦,没事,没事。”许赛娣回神,摇摇头,继而对房上的雪道:“雪,下来吧。”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素情是敌人,为何她会对他失神?!在方才更没有推开他,任他搂抱?!

    刮下雪爪子上的血,喂进晕迷的三人口中。时间不长,三人已然转醒。

    “哎哟~~~~~~”这是莫浓醒来的第一个音,皱眉、咧嘴在床上哼哼。

    “你要死啦,叫成这样!”见他醒了,素言又变回平时那幅模样。

    “嘎?你才要死!”莫浓反应过来立即顶回,“我身子好痛,我全身都痛,我怎么有种要散架的感觉?喂,我都干什么了?”莫浓一边在床上扭一边问,像极了一只豆虫。

    “你还好意思问?!”闻言,我们的神子大人怒发冲冠,抓起他的衣领怒吼。

    莫浓吓的直哆嗦,“你要干嘛?”但随即发现他嘴边那没有被擦干净的血渍。“你受伤了?!”

    素言松开手以手背抹唇,“没事。”

    凭着直觉,莫浓坐起来扯开他的上衣,胸膛上的“五指山”清晰可见。

    “是谁?!是谁伤了你?!”

    未见面回答,素言狠狠的盯着他,怒:“你这药师真是白当了!为何会让自己这么轻易就中了蛊毒?!”

    被他一说莫浓才忆起之前所发生的事,搔着脑袋略显尴尬的道:“抱歉……”

    “你跟我道歉有个屁用!中蛊的是你不是我!”素言又吼,揪住他的衣领,“是我哥回来了!”

    “素情?!”莫浓瞠大双目。“真的是他?!是他伤了你?!你怎么不赶紧治疗啊!掌痕这么深,快治,再不治会恶化的!”拍开他的手从床上跳下,改将他按坐于床。

    从房中的小檀盒里取出只玉瓶,瓶子银黑,倒出里面暗色粉沫均匀涂抹在素言胸前的伤口上。

    素言什么话也没说、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待涂完莫浓又赛了颗红药丸进他嘴,这才算结束。

    “之前雪和我哥交过手了。”素言拉好衣襟说道。

    “结果是什么?”莫浓边问边收着药瓶进盒。

    “我哥受了伤,走了……”

    莫浓放药的动作僵在半途回头用诧异的目光望着他,“就这样?!”

    “就这样。”

    吓?不是吧?

    另一面……

    秦殇、若风同时揉着太阳穴,脑袋晕晕沉沉。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许赛娣紧盯他们仍旧苍白的脸孔问话。

    “我们这是怎么了?”若风细着声音,眉皱。

    “你们中了蛊毒,忘了?”

    闻言,两人愣了会儿才忆起所发生的事。

    “是‘紫僵魂’!”秦殇。

    “对,就是它!你们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二人自我感觉,回答:“挺好的,没什么不舒服。”

    “呼……那就好!”许赛娣终于松了口气。

    “将军,你的脸怎么肿了?”若风发现了她脸上的肿起。

    许赛娣下意识向后缩,抚上自己的颊。

    “没事,明天就消肿了。”

    雪用爪子扳过许赛娣的脸吐出光球敷上,只是几秒,红肿变形的脸蛋恢复平滑红润。

    你跟我过来,雪这样说。

    “干嘛去?”许赛娣摸着自己的脸。

    过来。雪的表情让她心脏一动,怎么了?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带着不解与不安,她望了眼二妾才跟在身后走出去。

    外面,雪背对着她使她看不清它的脸。

    绕前捧起它微低的头,许赛娣道:“怎么了?”捧起来才发现它的眉皱,紫眸暗深。

    雪望进她惊讶的眸,不语。

    “你怎么了?雪……”许赛娣不明白为何它要出现这种表情。

    雪半晌才道:你今后的日子不会平静了。

    许赛娣从它面上找着了不安与担心,事情不简单,她要问明白。

    “和我有很密切的关系对不对?”

    雪点头。

    “告诉我,我要知道你所担忧的一切。还有,‘喜果’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雪合上紫眸一会儿后张开,道:你被素情盯上了。

    “说明白点,我为什么会被盯上?他看中我身上的哪样东西?”许赛娣并没有多大的慌张。

    你的血是世间最难得可贵的阴血、而你的体质又是纯阴之体。

    才一句话许赛娣就明白了,以前曾看过许多关于这方面的小说,不过通常是讲男人的至阳之体,没有一本书介绍过女人。呵,自己是不是太幸运了!看来她也能出本书,也一本关于女人的至阴之体!

    你好像并不惊讶?这倒让雪很意外。

    “一点点,素情是需要我的血还是我的身体?”许赛娣问得相当直接。

    都有可能!

    “有什么用?”

    可使人功力大增,同时也能制炼成天下最狠、最毒、最灭绝人性的蛊毒。

    “耶?”许赛娣出怪声。

    怎么?

    “没想到我这么值钱!能做成什么样的蛊?”

    不确定,这要看人心的邪恶程度。

    “关于我的就只有这些吗?”许赛娣在它脑门儿拍,言有所指。

    不止。雪边说边贴上她的额,以紫魅的眸望进她的眼里,道:还有我,我也需要你。

    “扑嗵”许赛娣心脏漏跳一拍,脸儿发红。

    “什么?”

    你的血可令我变成人类,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许赛娣彻底瞠大双目瞪着他,脑中又浮现出之前在瀑布下见到的美男。

    不错,你所想到的男人就是我变成人类后的模样。雪嘴角上翘,他相当俊美。

    “真的吗?好……好帅……”许赛娣傻傻的乐,真的好帅~~~~~~雪笑,舔着她的唇。

    许赛娣找回自我,将它推开些距离,红着脸道:“你别老舔我!感觉怪怪的!”

    想到了接吻吗?雪问得也直接。

    “轰”许赛娣的脸烧成番茄。

    呵呵……雪低笑,将她扑倒。

    “啊——”惊呼,许赛娣紧紧盯住上方的它,不知道它要做什么。

    雪只是在她唇上舔了几下,以眼神道:你的血可令我变成人类,同样也可令我增加许多神力。

    反应了会儿,许赛娣突地猛将他推开,怒吼:“就是这个原因所有你才会选我做主人?!”搞了半天是为了她的血。

    不错。

    听它亲口承认,许赛娣心脏抽紧,很不舒服。

    “你跟素情全都是一个样!”骂完,气冲冲的跺脚而去。

    “嗷——”雪嘶叫,纵身挡在前。

    “你挡着我干什么?!走开!”

    为什么生气?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情很不爽!走开!”许赛娣不理它,掉头改走别的路。

    雪哪是这么容易就放她走,不管刀子到哪里它都能将她拦下。

    “你到底想干嘛?!”许赛娣真的怒了,“想要血是不是?好,我给你!我现在就给你!”说罢,咬破手指伸到它面前。

    这一瞬,她从它眼中捕捉到了受伤之色,它的目光暗淡了许多。

    愣住,它不是要血吗?为何她现在给了它反而这样?

    雪不语, 静静的走到一旁坐下,许赛娣也忘了要走,呆呆的望着它失落受伤的背影。憋了半天才踱到身旁,戳它肩膀,“喂,你到底想干嘛?”

    哪知这一句换来的是雪奋力一扑,接着疯狂的舔吻。

    许赛娣的唇上全是它湿湿的温度,脑细胞顿时罢工不再运作,直直的瞪着它的眼睛,雪也在注视着她,眸中闪烁着不同于常的火焰。

    许赛娣做梦都没想到她会让一只兽这样肆意的舔吻自己,按一般人的思维来看这简直就是超级恶心的一幕。可她却不觉得,反而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失去规则。

    良久,雪吻够了才放开她。

    许赛娣娇喘,“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爱上你了。这是雪的回答,它的回答令她错愕!

    我爱上你了,从在苗疆认定你做主人那一刻开始。并不是因为血的关系,而是我确确实实受你吸引,情不自禁的对你下了感情。

    许赛娣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之所以我会让你来苗疆吃“喜果”也是因为民让你和秦殇、楚云、若风的感情更加深固。同时“喜果”又被苗疆人另称为“神仙果”,“神仙果”与“情人果”是它的称呼。

    服用“喜果”之人可获得永生,也就是所谓的长生不老,同时也会保持现有的容颜到永久。这也是我的私心,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不希望你活不了几年就死去,人类都是逃不开生老病死。

    雪说了一大串,许赛娣经过很长时间的消化才完全咽进腹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她消化后的第一句。

    讨厌我吗?雪小心翼翼的问。

    “不讨厌。”

    喜欢吗?

    “喜欢。”

    我这样对你,你会觉得恶心吗?说着又在她唇上吻。

    “不恶心。”

    雪笑了。

    我会让你接受我并且爱上我的。

    “扑通”许赛娣心跳如鼓,它的笑正在令她的心远去,再也不受控制。



【第四十四章】 兄弟之间 救命银蛇

    入夜,素言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除了胸口上的伤痛外脑袋里还快速出现着之前与过去的画面,象幻灯片一样播映。

    翻身坐起,单手抚胸,稍稍一碰,钻心的刺痛便袭击着他。

    “啧……”眉皱,嘴呲。

    突然,房内烛火亮起,接着他被人按倒在床头,胸膛一凉衣服离开了他的胸跑去两旁。而那一阵风似的人正皱眉审视着他的伤。

    素言瞠大双目,一时间忘了要干什么,干巴巴的瞅着眼前之人。

    “疼吗?”淡淡的有些飘渺感觉的声音响起,素情的眉拧深。

    “你……”不是他看错了吧?为何在他眼中他看见了担心?素言难以置信,你出一个字下个发音便卡在喉咙里。

    “疼吗?”素情还是这句话,一样的音调。

    “你说呢?这巴掌拍在你身上你说疼不疼?”好半晌素言才找回声音,将他推开,撑身坐起。

    啧,痛!

    见他因疼痛而再次皱起的眉素情的眉也跟着皱深,只是此时素言低着头并未瞧见。

    素情钳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扳起,“看来这一掌还没能将你打死。”

    闻言,素言的心凉了,原来之前他的担心全是错觉,他还是恨自己。想到这儿的他生了气,拍开他的手,“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呵……”素情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不错!你没死让我失望!我岂止失望,还很伤心!”说完,再次将他按倒在床,恶狠狠的盯着他。“不止是你,我更恨莫浓,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恨不得放一万只蛊虫在他身上,恨不得让他癫狂‘紫僵魂’之下!”

    太可怕了,这样的他太可怕了!素言连连打着寒颤,望着这张同自己一摸一样的脸孔,心中百味具杂。

    二人谁也不语,互相对望。

    良久,素言才道:“你有恨就冲我来吧,虽找浓的麻烦,祖先的规定谁也无法打破。”

    “很好,我会一笔一笔向你讨回,安心的等吧。”素情邪笑,放开他直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几秒后闪身消失踪迹。

    望着空空的床前,素言疲惫的阂上眼。一口深长的叹息在房内响起,长久不去。

    阔别了六年,想不到再次相见竟是这种局面……

    一颗高大参天、枝叶茂盛的古树上晃动着一抹红,这抹红像松鼠般乱窜,已整整折腾一个上午。

    “呼……呼……哈……”许赛娣大口大口喘息,紧紧盯住摇尾的银色小蛇。“你别再跑了听见没有?我已经没精力抓你了,过来,咱回‘家’~~”探出手做着“欢迎回家”的模子。

    银蛇始终摇尾巴尖,水蓝色的眼睛在她做作的脸上扫来扫去,小信子时而吐出时而收回,蛇眼中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讥笑。

    嘎?许赛娣愣,几秒后黑云笼罩她的头,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齿缝里迸出:“死蛇,你敢嘲笑我?!”

    银蛇眼睛弯成月牙儿,眼中笑意加深。

    激气!又多了一个雪!为何古代的动物都喜欢把笑放在眼里?!

    “你个死蛇!我要掐死你!”许赛娣被激怒,张牙舞爪向它扑去。

    银蛇灵活运动,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将屁股对准她的脸在树枝上盘绕。

    许赛娣这叫一个气,区区一只小蛇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别跑,站住!”许赛娣在树上手脚并用、奋起直追、模样凶狠。

    银蛇对她置之不理,像在与笨蛋做游戏般上下玩动,气得某人鼻孔喘气如牛。爬爬爬,如猿猴攀枝追后。

    “小银~~~~~~银银~~~~你在哪里~~~~我的银银~~~~”莫浓的声音从树下某处响起,只见他双手做成喇叭状将嘴圈在中间,眼睛四下扫描。

    银蛇水眸一亮,快速向树梢爬去。

    见状,许赛娣哪肯放它走,大喝一声,追,哪知树枝很不配合的就在此时……断了!

    “吱嚓”一声,许赛娣愣,紧接着尖叫坠下。

    “啊——”

    “小心——”树下莫浓的声音与她同时响起,快跑冲过来张开双臂打算将她接住。

    “砰”

    “啪”

    “唔……”

    好几个声音交叠在一起。

    许赛娣在下坠的过程中做出一个漂亮的转体二空翻,平安着陆。只是落地时踩到了某物……

    现在的情形是:银蛇落在许赛娣头上,许赛娣左脚踩住莫浓后颈,右脚踩着他的后脑壳,双手做着体操运动员完美表演结束时的姿势;莫浓的四肢则呈蟑螂状慢慢蠕动……

    “呃……”发现脚下有异,许赛娣看去,大叫:“啊——”赶紧跳下蹲身,“浓,你跑我脚底下干什么?”

    “你……”莫浓慢慢抬起头,脸上全是土,鼻血流下两行,嘴里也吃了不少土渣。眨着眼续:“我想接你,没想到你却这么狠把我踩在脚下……”

    “我哪知道你突然冲过来,有没有怎样?让我瞧瞧。”许赛娣捧起他的脸审视。

    啧,不是一般的惨,看了都无心不忍。从怀里摸出娟帕为他擦拭,边擦边道:“你刚才叫什么银银?是什么东西?”

    “就是你脑袋上的蛇啦……”莫浓翻个大白眼。

    这时许赛娣才发现有条银色小尾在自己眼前晃,当下二话不说揪住乱动的东西在手拿到面前破口大骂:“死蛇,你还跑我头上来了,这次被抓着了吧?!”

    银蛇懒懒的扫她一眼,尾巴继续晃。

    “浓,看看你养的这只破蛇是什么态度!”许赛娣将矛头指向地上趴着的人。

    莫浓爬起来坐好,从她手中接过银蛇把玩在手,让它盘在自己腕上,“小银很乖的,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把它培育的这么好!”

    银蛇很喜欢他,小信子在他腕上舔弄。

    “它跟我犯冲!”许赛娣不爽的撅嘴。

    “谁让你这么凶。”

    “我才不凶,只是想跟它亲近亲近!”说着,又扫了眼在他腕上玩闹的银蛇。

    “你……”莫浓想再说什么,却听身后响起一道焦急之声。

    “将军——女王出事了!”若风快跑前来禀报。

    “什么?!”闻言,许赛娣面色大变,脑中窜入之前的凶兆。

    “风月出什么事了?!快说!”

    “跟我来,璟在前头等着!”

    来到前堂,许赛娣一上来劈头盖脸的就道:“璟,把话说清楚,风月究竟出什么事了?!”

    “回将军,事情是这样的……”璟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概况讲述。

    听完,许赛娣拧紧眉,几秒后道:“风,去把大家都叫来!”

    “好!”

    “将军,女王她……”

    许赛娣打断她的话,“别急,等着。”

    “是”璟听话的闭嘴。

    待人到齐,许赛娣道:“浓,我要你跟我们一起回‘圣女国’给风月看病!”

    “可以,这个没问题。不过……”莫浓看向素言。

    “我知道这边还有事情,雪,你留下来帮言。有你在,我想素情不会轻易乱来。”

    雪摇着尾巴,以眼神回答:好……

    “言,你没问题吧?”

    “没有,既然决定了就赶紧起程吧。”素言摇头。

    “事不宜迟,去收拾一下我们走!”

    快马加鞭赶回“圣女国”,忙不跌冲进秋风月位于宫中的寝宫。映入眼帘的是她安静的睡脸,嘴边还挂着甜甜的笑。

    “风月……”许赛娣喃呢着来到床边,捉住她的手握于掌中。

    看上去她并没有任何异样,一切都好的很,但大夫说她不会醒……只因后脑受了创击。

    那时的预感是真的,是一个凶兆!

    莫浓走进,将药箱放上桌。

    “快来,快看看风月!”许赛娣将他拽到床边。

    “好好好,我知道,我现在就看!”莫浓号上秋风月的脉。

    脉象平和、气息平稳,从脉向上看没任何问题。

    “怎么样,看出来没有?!”许赛娣急。

    “别吵。”莫浓低声道,从怀中摸出银蛇放上秋风月的身贴在她手背皮肤上。

    “你要干嘛?!”许赛娣紧张。

    “风月的脉向很平稳,我要让小银看看她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她头部不适受过创吗,正好一起看了。”语毕,点了银蛇尾巴一下,银蛇摇头晃脑拿脑袋抵上秋风月的皮肤。

    许赛娣瞠大双目,那还有点大小的银蛇此时竟缩成一根毛线般粗细钻进秋风月皮下。

    可以看到银蛇的身形由手背一直移动到手臂,接着消失在衣下。

    约五六分钟,银蛇脑袋从秋风月额心冒出,对着莫浓吐信子。

    莫浓说了句“很好”,对它点头,让它又缩回。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银蛇不时的冒出头,将口中的血液吐到床外,再缩回去再吐出。

    许赛娣刚开始还不明白,但几次后豁然明朗,莫不是秋风月脑中有淤血才会导致昏迷?!而银蛇现在所做的就是帮她散去淤血!

    循环n次,银蛇彻底窜出秋风月额沿着她的下巴、胸、小腹一直爬,直至回到莫浓手心。

    “你真棒!”莫浓在银蛇变大的脑门儿上轻点,扬笑。

    “浓,银蛇太神了!现在淤血全吐出来,风月是不是该醒了?!”许赛娣面上现出惊喜。

    “还要等等,我再给她服几粒药丸就行了。”莫浓收银蛇入怀,从袖里取出墨色小瓶,倒出五粒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在手,掰开秋风月嘴巴一一喂入,再配以清水使之吞服。

    “好了,再过半个时辰她就能醒。”莫浓拍拍手,给了许赛娣肯定答复。

    “耶!浓你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药师!”许赛娣一跃而起,激动地送给他大大的拥抱,在他脸颊上香一大口。

    喝!莫浓登时怔住,错愕的望着她,手摸着自己的脸,湿湿的。她亲他?!

    许赛娣欢天喜地,对着秋风月搓手,忽略掉了他的异常以及他俊脸上浮现出的红润。

    半个时辰后,沉睡的人儿依时而醒。

    “嗯~~~~”这一觉睡得真舒服,仿佛过了好几年一样久远。秋风月轻吟,毫无淑女形象的伸懒腰,身子扭得像麻花儿。

    “醒了?”许赛娣早就搬了把椅子坐于床前,翘着二郎腿,手肘抵膝盖,手心托下巴,眸中泛着喜悦的光彩。

    “嗯,醒了。睡得真香~~~~”秋风月嫣然一笑,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扇子般呼扇。

    咦?不对!为何赛娣会在这里?!

    “赛娣?!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苗疆吃‘喜果’吗!我睡了多少天?!”豁然坐起,秋风月双目大张。



【第四十五章】  女王的爱情 水精灵

    许赛娣依旧托腮,眼中盈满笑意,“是啊,我的确在苗疆吃喜果。”

    “那你跑回来干嘛?是不是‘喜果’没吃着?”秋风月凑近。

    “我亲爱、可爱的小月月……”许赛娣刚开始说话口气还挺好、很轻松,但接下来却阴云密布,在她头上敲下一击豁然站起,怒:“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会让人拽到湖底下?!那个想害你的人是谁?!你的脑袋又是怎么受的创?!说,通通给我说清楚!”

    “呃……”秋风月本想大呼叫痛,却因对上她发自内心担心的目光时把什么都咽了回去,愣愣地望着她。

    “别像个白痴一样看着我!说话!”许赛娣又吼。

    “我……不知道……”秋风月声音比蚊子还小,她真怕她听得太清楚自己的脑袋会再遭殃!所以,在说完后快速缩进床脚双手抱头。

    “你——”果然,许赛娣听完怒发冲冠举手要敲,见她如此害怕又放下了手。深吸气,不气,不气,跟她不能生气!不能气!“你过来,我不打你。”

    “你骗人!”秋风月不信,她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乖,过来,听话。”

    半晌,秋风月才移去。

    拉过她的身子与自己靠近,许赛娣抚上她的后脑,柔声问道:“还疼吗?”

    “……有一点……”秋风月微微皱眉。

    “好像有个包,待会儿让浓给你抹点药。”

    “咦?莫浓?”

    “我让他跟我一起回来的,给你治伤。”

    “嘿嘿,赛娣你好好哦……”秋风月像个孩子般钻进她怀里。

    “少说好话,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许赛娣勾出一抹笑,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

    “你好色耶!怎么可以摸人家屁股?”秋风月不依,嘟唇。

    “这就色了?那……这样呢?”许赛娣坏笑,在她俏臀上捏了一把。啧,真软,真有弹性!

    “讨厌!”秋风月脸儿爬上红润,虽然都是女人,但这种亲昵之举还是会让她害羞。

    “好了好了,不逗你,快告诉我。”许赛娣拉回要跑的她。

    “其实,我记得的特少。当时我在湖中祭天,突然一只手抓住我把我拽进水里,水淹到眼睛很疼,我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在晕之前脑袋撞到了什么东西,好痛的。”

    “为何你会躺在岸边?身上还挂着水草、指甲里还有水下的泥土?为何你的身体是干的?”她不解,当侍卫发现秋风月时她已像睡着般躺在岸边没有任何异样,连在水中窒息的脸该有的颜色也没有。

    “我不知道耶,我还以为自己会死掉。”秋风月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奇怪……”许赛娣托下巴思索,难不成是水下有东西不成?

    “赛娣,你在想什么?”她好半天没反应只顾着皱眉,秋风月禁不住轻推。

    “啊?哦,没什么,只是随便想想。现在你没事了我去把霍君叫来,他来看了你好几回,该换他跟你说说话了。”语毕,站起。

    闻言,秋风月脸蛋儿红了。

    “瞧你,还害羞了。等着!”许赛娣点了她脑门儿一下,笑。

    不多时,霍君踩着激动欢快的脚步破门而入,由于太过激动险些绊倒。

    “小心——”秋风月见状从床上跳下。

    霍君不偏不倚撞进她怀里,结结实实将她撞回床,压在她身上。

    “啊——”娇呼,秋风月捶他胸口,“你好笨,老是这么不注意!”

    霍君抖唇道:“风月,你终于醒了,我真怕你醒不过来……”

    “讨厌,咒我!”秋风月假装生气,撅嘴。

    霍君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没有!我是真担心你!没咒!”

    “干嘛这么紧张,我知道啦!先从我身上起来!”秋风月“噗嗤”乐了,推着他的胸。

    霍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爬起来坐在一旁。

    “你是不是没好好睡觉?眼眶好黑。”秋风月摸上他的眼睛,好重的黑眼圈。

    “你没醒我睡不着……”

    听了这句秋风月觉得鼻子好酸,有股想哭的冲动,雾气浮起。

    “风月,你怎么哭了!?”霍君心脏一抽,拭去她滴出眼角的泪珠。

    “你怎么这么傻,我不醒你就不睡觉,你傻瓜!”秋风月操着鼻音,眼里有着埋怨与心疼。

    “对不起,是我不对!别哭,别哭!”霍君整个人都乱了,七手八脚地在她脸上抹弄。

    “别乱抹,我自己来。”秋风月拍开他的手。

    待她抹净,霍君抚着她的颊,道:“还好有莫浓在,他救了你让你醒来,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何有人想置我于死地。”秋风月不解,她不记得她曾得罪过什么人,就算跟人吵架她也没做过。

    “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我怕你会再遇到危险。”霍君好担心,初闻她落水昏迷,他的心都停止了跳动。

    秋风月望着他满是担忧的眼,心中掠过丝丝甜意,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呃……”霍君呆掉,瞠大双目瞅着她含笑的脸蛋。

    “你反应好迟钝……”秋风月笑。

    霍君吞吞口水,眼睛盯着她一开一合的红唇。秋风月见他喉头一动一动的,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凑上自己的唇贴上他。

    霍君心儿狂跳,几秒后一个用力将她扑倒,化被动为主动与她纠缠在一起。

    吻罢,秋风月勾着他的颈,娇声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霍君粗嘎着声音回答:“关心你是应该的。”

    “那……今晚……”秋风月故意欲言又止。

    霍君心脏漏跳一拍,直勾勾地望着她,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常期待。

    “要你侍寝……”秋风月将整句话补充完整。

    霍君脸红,虽然侍寝的事他几乎每天都做,但还是会禁不住脸红心跳。

    “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伴着如鼓的心律应下。

    许赛娣骑马独自来到祭天之地,将马拴上树,立在湖边双臂环胸打量平静毫无波澜的湖面。

    时间不长,除去外面的衣服一个纵身跃进水中。

    水下的她将眼睛眯得很细很细一直下潜,湖内并没有什么能让人觉得特别与异常的,游了很长时间也没发现。在快到达湖底之际返回水面喘息,调整好呼吸一个猛子扎下,来回n次也没有异样。

    扒住湖岸,掏耳朵,水里什么也没有,风月究竟是怎么从湖底上来的?

    再多探几次,反正现在离天黑还早。

    可能是因为她反反复复次数太多引起注意,昏暗的湖底出现一抹莹光,莹光向她靠近。

    许赛娣自然也发现了,眸中掠过一抹异色。

    相遇,水精灵眨着湛蓝色的眼睛打量着她,没有言语也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许赛娣相当激动,眸子不自觉瞠大,受到湖水冲击又赶紧眯起。

    水精灵张开嘴吹出一个气泡,气泡将她弹出水面稳稳坐上湖岸。还没等回过神,水面激起一阵水花,水精灵浮上。

    “你应该是精灵吧?”许赛娣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是谁?”水精灵开口说话,声音好听且柔软,实在难以相信这是一只雄性精灵所发出的。

    许赛娣激动,跳下水划到他面前对他左瞻右看,指尖点上他带有亮点的皮肤,很冰很湿润。头发闪闪发亮,耳朵尖尖的像精灵,背部有一条深蓝色的小鳍。四肢修长,肌肉精壮,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一名十足十的美男子!令人神往!啧,这年头儿为什么连“非人类”都长得这么好看?!

    “做什么?”水精灵不明白她为何见到自己这样兴奋,按人类来说它是异种,应该会怕才对。

    “你太漂亮了!太完美了!你今天多大?几百岁?水里就你一只吗?有没有母的?”许赛娣绕着他打转,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嘎?”水精灵被她的不正常反应弄得愣住。

    “我对你很有兴趣!回答我,快!”许赛娣兴奋莫名,一直以来都是在电视或小说来里才能见到所谓的精灵,没想到古代会真实存在!“快回答,快点!”见他发愣,发出催促。

    “1300岁,水里只有我。”水精灵说完才觉得不对,他干嘛要对她的问话老实回答?

    “只有你?好可惜……那你是怎么生出来的?自然孕育吗?”

    “我不知道,从很小的时候湖底就我自己,我没见过与我同样的类种。”

    “啊……”闻言,许赛娣眸中浮现怜惜,“是不是很孤独?”

    “不,有鱼儿陪我。”

    “你都吃什么?鱼吗?还是水草?”

    “都有。”

    许赛娣边点头边围着他转,好半晌又续:“风月是不是你救的?”

    “是我……你在干嘛?别摸我!”水精灵先是点头,而后扭头看向身后的她,她干嘛老对他“性骚扰”?不要总摸他的鳍,害他总是感觉怪怪的。

    “嘿嘿,这鳍真可爱,还是半透明的耶!里面的纹路可以看得很清楚!好滑……”许赛娣才不理他,改单手为双手。

    “不要……别摸……”水精灵感觉着身体在起变化,忽然间变得好没有力气。

    许赛娣眼疾手快搂住他的腰身,让他与自己他贴近。

    “你怎么了?”

    “别摸我的鳍,别碰它……”水精灵蹙着眉,呼吸有些不稳。

    “为什么不能碰?”许赛娣好奇。

    “鳍是我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碰不得……”

    “哦,你早说。”许赛娣点点头,手拿开,但手臂依旧搂着他。他身体冰冰凉凉的,和他贴在一起好舒服。

    “你应该是‘圣女国’的守护精灵吧?”

    水精灵眸中闪过惊讶,为何她知晓?!

    从他的表情许赛娣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笑着续道:“既然你是守护精灵,那我问你,是谁在风月祭天时想置她于死地?你救了风月,我确定你知道!”

    “你这么有信心?”水精灵偏头凝视着她。

    “不错!”许赛娣勾起得意之笑,做警察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当的!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水精灵给了她肯定答案。

    “是谁?”

    “一个40多岁的男人,他此时就在国内。”

    “叫什么名字?在国内什么地方?”

    “这个我便无从知晓了。”

    “那你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自然有区别,这已是一个线索。”

    的确,不过“圣女国”里男人也有不少,40多的也多,怎么找?

    “有没有什么特征?”

    “有,额上有道疤。”

    “哦,有道疤……”许赛娣眯眼重复。

    回答完她的问题,水精灵才发现自己与她竟是这般的贴近,以至于她的美颜近在咫尺。下一秒推着她窘迫道:“你还要搂着我多久?”

    视线落在他面上,他的脸颊泛着红润。许赛娣不禁收紧手臂,与他更近距离相贴。

    惊讶,水精灵张大蓝眸,“你……”

    “你很美知道吗?”许赛娣嘴角勾翘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柔荑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颊。

    啧,没来由的,蓝浑身一震。

    抚摸着他好一会儿,许赛娣才移开手松了手臂还他自由,笑言:“谢谢你了,今儿个先告辞,改天我再带风月来见你!”说罢,翻身上岸。

    水精灵不语,望着她策马而去的背景怔愣,手掌下意识抚向被她摸过的半边脸,久久回不过神……



【第四十六章】  午夜 再遇暗杀

    许赛娣懒洋洋地泡在大木桶里,光裸的身子被花瓣包围,几许发丝垂下服帖地依附在后颈,水滴顺着发丝滴落进水中。

    她是个幸福、走运的女人,身旁有着三个深爱她的男人。此时的她正享受着三妾为她的服务。

    双臂伸长架在木桶边,脸颊贴着桶,身前倾,闭起眼睛美美地享受,这种无与伦比的感觉简直是太滋润了!

    秦殇拿着毛巾为她擦拭左臂,将淡淡香水味道的精油抹上她的肌肤轻轻揉抚。楚云在右边做着与之相同的事。精油将许赛娣的皮肤弄得闪闪发亮,完美的曲线也被勾勒得更加清晰。

    若风拿着毛巾仔仔细细为她擦背,光滑细嫩的裸背很性感也很勾人,更有种令男人喷血的骨感美,令若风脸一直处于发红状态。

    许赛娣嘴角含笑,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不经意间,也不知是谁不小心碰了碰她的乳尖换来她的呻吟,乳尖也敏感地挺了起来。

    三妾听到这种舒服酥软的声音当下倒抽口气,手里的动作随之顿住。

    少了热水的泼弄,很快身子就冷了。许赛娣睁开眼睛微微直起些身望着他们,不解道:“怎么了?”

    三妾不语,直勾勾地盯着她因洗热水澡双颊泛红的脸庞怔神。

    “你们仨傻啦?”许赛娣坐直身,伸出手臂在他们面前晃。

    三妾的目光由她脸蛋下移,转至她随水面晃动而若隐若现的雪峰。

    察觉到目光的转变,许赛娣以试探性的语气问道:“你们……没事吧?”

    三妾扔掉手里的毛巾,鬼使神差地做起了别的事。

    秦殇、楚云各自将手探至水下罩上她的左右双乳,若风抚摸着她美丽的锁骨,嘴唇与舌头在她背上舔吻。

    许赛娣瞠大双目,不过……闭上眼睛,双手抓住桶边,慢慢仰起头来,红唇微张,略显急促的呼吸从口中溢出。

    秦殇抽回手将她从水中抱起放上床,三妾集中在一起对她进行着销魂的服侍。

    这一刻,仿佛洞房之夜的戏码又重新回放……

    寂静的夜,皇宫一片安静,零星的几盏烛火随风摇曳。皇帝寝室中弥漫着欢爱后的暧昧气息,两条赤裸的人儿在柔软的床榻上相拥而眠。

    男子环着女子的腰,女子窝在男子怀中甜睡。在月光的照射下美丽的胴体让人现在、立刻、马上就想犯罪,男子精瘦的身躯也能让女性心中骚动。

    一抹暗黑色高大身影无声地闪进,轻盈落地,一步一步向床靠近。立在床前,男人深邃的眼睛透出杀机,眸中有恨更有痛苦。眯眸,毫不犹豫地伸手叩向熟睡中女子的颈。

    唔……从开始的安稳转为不安难受,秋风月痛苦地皱眉,双手下意识抓住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双手,身子扭动,双腿没有规律地蹬来蹬去。

    见她挣扎,男人更加施力。

    听到异常声音,霍君睁开眼看到的一幕就是秋风月被人掐住脖子。脑中有过两秒钟空白,而后疯了般跳起,对准男人手腕咬下。

    男人没想到他会突然惊醒,更没想到他会咬得这样用力,是不是咬到了骨头?男人“啧”了声,吃痛,松手将他甩向一旁。低头看去,已然露出白骨!

    霍君从床上爬起来大叫:“来人呐!有刺客——有刺客——”

    “咳……咳……咳……”秋风月拼命咳嗽、拼命呼吸新鲜空气,趴在床上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样子好不狼狈!

    今天杀不了她,男人索性甩甩衣袖旋身消失踪影。

    “风月,风月,你怎么样?!”霍君抱起她软绵绵的身体焦急地询问。

    “咳……咳……咳……君……咳……咳……”秋风月眼泪溢出,脸憋得通红。

    好半晌,才调整好呼吸瘫倒在他怀里,泪如雨下,哽咽着道:“到底是谁要杀我……”

    “风月……”霍君紧紧地抱着她,“太可怕了,我差点就失去你了!赶快下旨,一定要将刺客逮住正法!”

    “我好怕……我不想死……我没得罪过人……”秋风月又慌又乱,抖作一团。

    霍君将她抱得更紧。

    外头,灯火通明,杂乱的脚步响起,伴随着叫喊,从这一夜开始,皇宫不再平静。

    男人在一处树林停下,才落脚身后便响起另一个声音。

    “怎么提前回来了?苗疆的事解决了?”男人回身问话。

    “没有,还早。我是为了一个人才折回来的。”摇摇头,素情浅笑。

    “哦?除了他之外还有能让你感兴趣之人?”这话倒让男人惊讶。

    “杜大哥,你怎么样?人杀了吗?。”素情所答非所问。

    “没有。”杜越撇嘴,低垂下眼皮。

    “要不要来看看我的‘战果’?从苗疆千辛万苦带回来的。”素情样子邪恶,勾翘起嘴角。

    从他眼中杜越看出了不同,微微一笑,“带我去吧。”

    树林尽头,一处更加茂密之地,杜越见着了一只全身雪白的兽,这只兽洁白的没有一点瑕疵,最吸引他的便是它的紫色眼瞳。像一潭深泽,可将人灵魂吸入。“这……”“他有些迟疑。

    “‘雪叽兽’,苗疆历代的守护神兽。”素情来到雪身边抚摸它光滑的身体,眸光迷醉神往。

    雪很安静,静得像一尊雕像,美丽的眼睛闪着光泽,却又不知那抹异彩代表什么。

    “它不是属于素言么?”杜越不解。

    “因为它也有弱点,只需加以利用便可达到我要的结果。”

    “你所说的弱点就是之前指的‘那个人’吧?”

    “正是。”

    “想怎么做?”杜越挑眉。

    “占有她!”素情唯一的回答。

    经过一宿狂欢,许赛娣累得够呛,腰酸背痛,眼睛酸涩怎么也不想张开。

    三妾还在睡,呵呵,他们应该是最累的人吧……

    翻身趴着端详他们的俊脸,为何男人可以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在未来根本就没这样的事,不是五大三粗就是阴柔做作,想找出一个如他们这样的人真的很难!

    笑,撑身在每人唇上啄吻,而后摆回之前的姿势继续凝望。

    望着望着,房门被人大力捶响,吵得人耳膜发痛。

    “谁?!”

    “将军,动作快,女王派人宣你入宫!起来了吗?!”门外响起家丁焦急的声音。

    闻言,许赛娣弹起,“是不是风月出事了?”

    “是,作业宫里进了刺客,将军快点!”

    “下去,我穿衣服马上就去!”

    “是!”

    许赛娣跳下床迅速着装、梳洗。

    三妾被吵醒,眨着朦胧的眼,楚云道:“发生什么事了?”

    “风月又被人行刺了,我过去一趟,你们继续睡,先走了!”说完,摆摆手推门出去。

    秋风月见着她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扑上来在她怀里哇哇大哭。

    “哇——赛娣,我又被人刺杀了啦——呜——”

    许赛娣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别怕,怎么回事?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大半夜黑不隆冬什么样也看不清,我只知道是个男的,力气好大,差点没把我掐死!”秋风月推开些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颈。

    倒抽口气,那粉嫩的颈已是暗红一片,一只完整的手印印在上面,让人看了都觉得刺眼生厌!

    “疼不疼?”许赛娣轻轻抚着她的伤处。

    “疼……好疼……”秋风月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那男人是怎么放了你的?”

    “是君……”当下,秋风月将晚上的事讲述一遍。

    听完,许赛娣托腮思索。

    看来水精灵所言不假,的确有人要杀秋风月!这男人一定功夫挺高,否则不可能避得过官兵潜入寝室。

    再有……他杀秋风月的动机最为费解,虽然在“圣女国”待的时间才几个月,但她对秋风月的为人还是了解的。她是个没心机、没坏心眼、成天到晚一派乐天的傻丫头,所以得罪人的可能性为零!那么被刺杀会因为皇位吗?

    “赛娣,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见她这般神情,秋风月心脏一紧,揪住她的衣角。

    “听我说,风月。”许赛娣扳正她的身子与自己面对面,“这次与上次要杀你的是同一人,一个40多岁的男人,这人现在就在‘圣女国’!”

    “什么……”秋风月声音发抖,“你怎么知道?”

    “是水精灵告诉我的。”

    “水精灵???”

    “就是把你从湖底救起的人,我昨日去了祭湖……”

    换她讲述。

    “精灵耶!他有那么漂亮?!我要看!带我去!”听完,秋风月已将性命不保之事丢到脑后,对水精灵相当好奇,摇着她的胳膊。

    “你有病吧?你忘了自己的处境了?还想出去?!”许赛娣怒。

    “呵呵,没病啦,我就是想看水精灵嘛!想不到‘圣女国’也有守护精灵耶!我要看!我要看!赛娣……”

    秋风月知道她一定会妥协,因为对象是她!所以用尽权利撒娇,软磨硬泡,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水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