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这个英俊潇洒剑法超群的少年侠士秋逸飞确实是个奸细,天剑门导演了一场戏让他打入被称为魔教的极乐教。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其实真的喜欢男子。然而秋逸飞在阴险狡诈冷酷无情的极乐教教主训导之下一步步走向堕落。当他发现早已背离目标的时候,能证明他清白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死光了。秋逸飞只有两种选择:继续堕落,或者死亡。
银发少年皆无,他是秋逸飞堕落的根源,皆无有着离奇的身世和悲惨的命运。两人的相遇相知和注定的命运纠缠,是否可以让彼此的灵魂得到救赎?
生命像风那样逝去想起
你目光开合之间洒落颤动的光芒
曾经温柔地把我凝望虽只恍惚的一瞬我会满足曾在这个世上活过
——题记
第一章
秋逸飞紧紧地跟在那个侍卫身后,脚步丝毫不敢犹豫,心却惴惴不安。
黝黑迂回的地下长廊,恍如一条通往地狱的甬道。长廊两边的墙壁,每隔两丈方有一盏油灯,故灯光显得格外寂寞凄凉。幽暗而狭长的空间中,像有幢幢黑影飘动。如此阴冷冰寒的地方,便是鬼魅也无法长久栖身吧。
这是极乐教囚禁重犯的地牢。
侍卫打开一道铁门,面无表情地说道:“秋公子,主上让您杀的人就在这里了。”
秋逸飞跨进牢房的门槛,铁门在身后关闭。
他知道如果不能完成教主的命令,他的后半生恐怕就要在这里度过了。他现在不仅有些害怕还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叛出天剑门投奔极乐教。
其实他也是被逼无奈,若非师兄嫉妒他的武学天资,在师傅的寿宴上当众揭穿他喜欢男人的事实,害得一直暗恋他的小师妹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跳崖身亡,小师妹是师傅的独生爱女,祸端由此而起。他羞愧难当万念俱灰本想悄悄离开师门找个地方隐居,但是师傅听信了师兄地挑拨,遍发英雄贴诛杀他这个不肖的逆徒。他走投无路,为了活命只好加入了当时武林第一邪教极乐教。
最初的目的只是找个栖身之所,随便混口饭吃,没想到竟让教主看中他的剑术天赋,不在乎他原来师承,不问他过往的行径,破格收他为入室弟子。
今天,是秋逸飞拜师的第一天,教主说要考验他的资质。教主没有说如果他没有通过考验,会有什么处罚,但是秋逸飞想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一定不会留一个不满意的人在身旁。所以,他必须通过这个考验。
不就是杀个人么?虽然他以前没有杀过,但是凡事总有一个开始。再说地牢里的人,就算不是废人就是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以他现在的功力,杀起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那他为什么还会害怕?他到底害怕什么?因为他知道这里边关的多半都是极乐教的敌人,换句话说都是所谓的武林正道人士。他害怕遇到熟人,他害怕下不去手。
他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这并不是他害怕的根源。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这是所有一切的开端,是他无法推卸的责任。
牢房内残灯如豆,借着幽暗的光,秋逸飞看见墙角盘腿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认识的或者知道的什么正派人士。但是那少年的容貌即便只是匆匆一瞥却让人终生无法忘记。他竟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苍白的脸上完美细致的五官,有种说不出的凄艳。但那绝不是女子般的柔弱之美,少年的眉宇间暗含着的倔强与刚强仿佛严冬里挣扎求存的一株细草,那是一种坚韧之美,美得令人窒息令人心碎令人会禁不住流泪。
秋逸飞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剑拔出来,但是他持剑的手在颤抖。银发少年看着他,眼神里是不解和困惑。
“我奉命来杀你,对不住了。”秋逸飞出声提醒。然后手中的剑缓缓地向着少年的胸前刺出。
这并不是普通的一招,看似平和的剑势中蕴含着千般变化,这是足以致命的杀招。之所以一出手就用这招,他有他的理由,如果那少年武功平平,这招绝对躲不过去,一剑毙命死时不会有太多痛苦;如果那少年是个高手,他也可凭此招抢占先机。
那少年眼里现出惊恐和无辜,挣扎着站起,慌张地想要后退,但是他身后就是墙角,他已无路可退。
秋逸飞看着银发少年笨拙的动作,他分明是不谙武功,难道教主让他杀的只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人?但他不能犹豫,他没的选择,虽然不忍,手中的剑还是刺下。
不知道是否因为秋逸飞刚才心中犹豫剑势变缓,银发少年竟在剑尖刺入身体之前微微地向右移动了一下。就是这微微的一偏,剑没有刺入心脏,而是穿透右胸,虽然伤势不轻,但暂时保住了性命。
鲜血顺着剑身流淌,染红了银发少年的衣衫,他痛苦地靠在墙上喘息。
秋逸飞根本没有勇气从那少年的身上拔出剑来,再刺一次,他的良知尚未麻木。看那少年衣衫单薄破旧,清瘦的身体因为痛苦和恐惧而颤抖,说不定只是个犯了错的下人,或是附近的村民,他怎能杀这样无辜可怜的人?
但是他没的选择。他强迫自己要继续完成任务,他一遍一遍地默念,杀了他,杀了他,手却无法移动半分。
“真是太精彩了!”不知何时牢房的铁门已经打开,一队侍卫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头戴金冠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天剑门的剑法的确有过人之处。如此凌厉的一击到最后竟然可以放过对手的性命!”
秋逸飞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极乐教的教主,他本要转身施礼,却被教主用凌空点穴制住穴道。他大惊失色地问:“教主,您这是?”
教主没有理他,径直走向银发少年。他丝毫不顾忌银发少年的痛楚,从他身上拔出染血的宝剑,反手递到少年面前,冷冷地道:“拿这把剑杀了刚才伤你的人。”
银发少年却不接剑,只是用手捂住右胸的伤口惊恐地看着教主。
“你若是不杀他,应该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吧?”教主的声音阴森冷酷。
秋逸飞心中一凉,隐约觉得形势大为不妙。那银发少年与自己非亲非故,刚才自己还要杀他,现在穴道受制,就算不会武功的人也可以轻易取他性命。只要那少年接过剑,他就必死无疑。
银发少年仍是没有接剑,只是忍着伤痛跪在地上。“主人,我不会杀人的。”声音虽然微弱语气却很坚定。
教主抬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银发少年被打晕在地上。他恶毒地骂了一句:“贱人!”然后就命令侍卫架着满腹疑团的秋逸飞离开地牢。
“你刚才为什么不杀他?”教主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满。
“我┅┅”秋逸飞心中晃过无数个念头,决定还是拼一拼,于是咬咬牙道,“我觉得他很美,杀了太可惜了,我┅┅我想要他。”
教主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江湖传闻原来是真的,你果然好男色。他确实是个尤物,今天就便宜了你吧。”
秋逸飞大惑不解,却不敢问。他知道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蒙混过关的,教主一定还准备了好戏等着他。
教主阴森地笑着:“不过你不要急,咱们先用过晚饭,饭后我会让你好好享受一下人间极乐。”
饭桌上的美酒佳肴丝毫引不起秋逸飞的兴趣,他隐隐猜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心事重重,神经紧张,再好吃的东西也味同嚼蜡。教主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假装关心地问:“是不是饭菜不和胃口?不要太拘谨,日后你我便是师徒,你是我徒弟,也可以算半个儿子。”
秋逸飞赶紧赔笑道:“在师傅面前,弟子当然要紧守规矩,只是只是┅┅”
“是不是等不及了?在想那个美人了?”教主盯着秋逸飞的眼睛,戏谑地道,“好吧,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他挥手招来一个侍卫:“你,带秋公子去欢乐居。”
欢乐居位于竹园之内。狭长的进口,时暗时明,几经转折,始现花墙当面,仅见漏窗中隐现池石;及转身至一小楼,方见水石横陈,花木环覆,不觉此身已置画中矣。
然就在这诗画之境,却传来一阵阵淫糜的笑声和呻吟。小楼的门虚掩着,秋逸飞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带他来的侍卫从外面将门关好。
房间内的布置很特殊。外间是装修精美的浴池,似是引入天然温泉,清澈的水面散着热气,飘满花瓣,香气四逸。再往里走,地面上满铺猩红色的地毯。四周的墙上挂着春宫图,只是上面画的不是男女交合,而是各种抚手弄姿的美少年。除了画卷,墙上还挂有各种奇怪的刑具,秋逸飞已经猜出它们的用途。
然后他看见一张大床,很大的床,足足可以睡七八个人也不嫌挤。床上有四个赤身露体的精壮男子和那个银发少年。
银发少年也是全身赤裸,他正努力地吸吮着面前巨大的男根。男根的主人一只手揪住少年银色的长发,另一只手扳起那绝美的脸,使自己进入更深,然后狠命地抽插。其余的男子一边抚弄着自己的分身,一边揉捏着银发少年敏感的部分,像是在等待什么。少年清瘦的身上遍布鞭痕,混合着血水和男人们乳白色的体液,无力地呻吟着,右胸的伤口好像曾经用布条草草包扎过,但被那些男人残忍地撕开,根本没有愈合的伤口绽出鲜红的血。一个男人在少年的嘴里达到高潮,射出混浊的液体。他满足地退到一旁,立即就有一个男人补上来,迫不及待地将分身插进银发少年嘴里,他丝毫不在乎从少年嘴里溢出来的鲜血和精液,只是像禽兽一般地疯狂挺进。
秋逸飞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从没有想过这世上竟有如此灭绝人性地刑罚。那少年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神志不清只会发出痛苦的呜咽,显然是被下了猛烈的春药。其余的男子目光中只有赤裸裸的欲望,根本看不出一点为人的良知,如果不是被下了药,简直就与野兽无异。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怪异的笛声,那四个精壮的男子同时停住动作,机械地从床上爬下来,排成一队,跟随笛声的节奏迈着一样的步伐走出房间。
“秋公子,今晚这个人就是您的了。”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男声,鬼哭一般难听,“刚才一二三四只动了他的前面,帮他热身,后面等您亲自操刀。如果您爱干净,我就再找人把他洗一洗,不过恐怕药力有限,就会减少您享受的时间。”
秋逸飞只觉得胃里翻转一阵恶心,口上却说:“多谢您的好意,这样就可以了。”然后他慢慢靠近大床。
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附近监视,所以他不能再犹豫。他迅速地脱去衣衫,其实刚才的景象早已刺激得他下体有些肿胀,虽然从没有做过如此不堪的事情,但是四壁都是教材,又有活人演练,他没有理由不会。
他刚刚靠近那少年,想要温柔地给他一些爱抚,那少年却主动地将头埋进他的胯间,用舌尖熟练地挑逗着秋逸飞的下体。等那里充血胀大,再慢慢含入口中。秋逸飞头一次尝到如此美妙的滋味,身体爽到极点,内心却痛苦不堪。那少年努力地用口腔摩擦着秋逸飞的分身,不一会就使他达到高潮,他还来不及将分身抽出,一股白色的体液就已经留在少年嘴里。
屋里散发着一种淫糜的异香,秋逸飞渐渐觉得开始丧失思考能力,加上少年卖力地挑逗,体内的欲火再也压抑不住,汹涌地爆发出来。他不顾一切地将少年压倒在身下,狂吻着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手摸索到那隐秘的穴口。少年仿佛主动地配合着,扭动着发出渴望的呻吟引诱他进入。
秋逸飞最后一点理智完全崩溃,他一个挺身,将自己的欲望刺入那狭小的通道,开始很生涩,后来有了血液地润滑,抽插起来顺利许多,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秋逸飞此时什么也不想,变换各种姿势完全陷入疯狂地索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香气淡去,秋逸飞也逐渐恢复神志。这才发现身下的银发少年早已不堪蹂躏失去知觉。床上到处都是血迹和混浊的液体,他忽然有些恐惧地伸手试探一下,那少年尚有微弱的呼吸,他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请神明宽恕我的罪行吧,请宽恕我。
房门忽然开启,从外面走进来两个面无表情地侍卫,他们像拖死人一般将那银发少年赤身裸体地拖出房间。秋逸飞很想问他们要把那少年带去什么地方,但是他知道那是徒劳的。一切都控制在教主手里,他现在做的只能是服从。
鬼哭般的声音又响起:“秋公子请沐浴更衣,主上在赏月亭等您谈感想。”
刚才的经历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秋逸飞,强暴一名少年,一个毫无反抗能力受了重伤的人,他以前根本连想都未曾想过。但是他却实实在在地做出了这种兽行,而且还难以压抑身体上的那种快感,难道这就是人的本性?他的本性?
他麻木地在池水中洗浴,穿起衣服,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他现在已经清楚地明白将要面对地是怎样一个恶魔。
秋逸飞不记得在赏月亭都和教主谈论了些什么龌龊下流的话题,只是觉得自己的人性在一点一点地消退。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的住所时已经是二更天,在短短的一天中经历了这许多令人发指的事情,他身心俱疲,但是躺在床上却根本无法入睡。他不能肯定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坚持多久,或许会比那银发少年死得更快。
一想到那银发少年,秋逸飞的心头就涌上一种深深地愧疚,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被那样粗暴的对待,都是因为违抗教主的命令。可是当初那少年为什么不接下剑杀他呢?有着奇异的一头银色长发的善良人儿,他到底是谁?
第二章
之后的半个月,秋逸飞都没有见到教主,听说是教中事务繁忙抽不开身。不用面对那个恶魔,秋逸飞心里倒是轻松了许多。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所以他乖乖地呆在自己居住的院子里,从不外出,闲来无事就练练剑,或是洒些食物招来些鸟雀逗乐,偶尔也会与几个健谈地侍卫随便聊聊天。
开始的时候教中的侍卫对他多少都有几分防备,但是日子长了,他们发现这位秋公子很好相处,又没什么不轨的行为,便也不像以前那样严肃,说话亲近了许多。
这天秋逸飞一早练完剑,正在凉亭品茶,章侍卫来报,说狄护法要来看他。秋逸飞前几日与侍卫们闲聊的时候知道,这为狄护法是教主夫人的亲弟弟,才二十几岁却身负上乘武功,深得教主信任,位居极乐教四大户法之首,负责教中安全。想来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恐怕不只是来看看这么简单。
秋逸飞正寻思着该如何应付之时,门外走进一位黑衣青年。秋逸飞赶紧起身相迎:“属下秋逸飞参见狄护法。”
那青年容貌冷峻,身材挺拔瘦削,眼神犀利,举手投足间带着很强的能压倒一切的气势,即便是这样,在秋逸飞看来他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从骨子里透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清丽。
秋逸飞忽然觉得狄护法很像一个曾经见过的人,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秋公子不必多礼,以后叫我苍蓝就可以了。”狄苍蓝微微一笑,拉着秋逸飞的手坐下。
秋逸飞有些不习惯地将手抽回去,从椅子上站起,赔笑道:“逸飞是教主的弟子,怎么说也是您的晚辈,直呼姓名恐怕不太好吧。”
“倒是很乖巧懂事啊,怪不得教主会看上你。”狄苍蓝笑得有些诡异,“那我也不勉强你了。不过咱们年纪差不了几岁,只要不把我叫得太老就可以了。”
“狄护法今日找晚辈有什么吩咐?”秋逸飞恭恭敬敬地问。
“是私事,你不用太紧张。”狄苍蓝叹了口气,“听说你们天剑门有一种神药,专治疯癫的病人?”
天剑门的开山祖师原是一个江湖郎中,在深山采药的时候幸遇高人,习成惊世武功开宗立派,门下弟子也多少继承了一些治病救人的医术。狄苍蓝提到的神药确实是有的,不过是流传下来的一个偏方,很少用到。今天他既然问起,秋逸飞便如实回答:“晚辈确实知道这个偏方,不知狄护法问这个做什么?”
“我姐姐十几年前得了一种奇怪的疯病,三五个月便会发作一次,不发作的时候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这一犯起病来,六亲不认砸东西倒也罢了,还到处杀人,弄得教中人心惶惶。”狄苍蓝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笼上一层淡淡的哀伤,“我和教主广求名医都无法将她的病治好,一拖就是十几年成了我们的一块心病。姐姐清醒的时候根本不记得犯病时的事情,也没有人敢告诉她,为了防止她发病的时候乱杀人,一有发病的征兆我就只好给她灌下散功的药剂和昏睡散。姐姐也从教主的疏远和身旁仆人们怪异的眼神中猜到了什么,郁郁寡欢日渐消瘦。我心有不忍,所以向你来求药。”
秋逸飞不知道狄苍蓝是真心为了给姐姐治病来求药,还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但是他觉得这是一个取得教主信任的,了解教中内幕的好机会。于是他爽快地回答:“既然狄护法亲自开口,逸飞自当全力而为。不过需要先看看教主夫人的病情,才好斟酌配药。”
“这个自然。正巧昨天晚上姐姐的病又犯了,虽然喂了药可以暂时安静下来,终究不是办法。不如你现在就随我过去看看她。”狄苍蓝说完就带着秋逸飞离开这个院落。
教主夫人的居所在一处很僻静的地方,守卫森严,大约不只是为了防备外敌,还为了防止夫人犯病的时候跑出去引起恐慌。周围的景致很优雅,秋逸飞却没工夫细看,就被狄苍蓝拉着进入正房。
隔着厚厚的布幔,秋逸飞看不清睡在床上的教主夫人的脸,不过既然是狄护法的亲姐姐,想来也是天香国色的美女。
狄苍蓝轻柔地将姐姐的右臂移到布幔外,放在床榻旁的小软枕上。秋逸飞听到一阵迷迷糊糊的啜泣:“┅┅儿子,还我儿子┅┅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吧┅┅”他虽心存疑惑,却不敢多问,只是聚敛精神,仔细地给教主夫人诊脉。
诊过脉,狄苍蓝就吩咐丫鬟们小心伺候,将秋逸飞带到另一个房间询问病情。
“姐姐的病还能治好么?”狄苍蓝关切地问。
秋逸飞斟酌再三小心地答道:“但凡疯癫之症,总是有郁结在心不得舒缓,精神虽然可以靠药物调理,但是心病不除恐难痊愈。”
“这么说你是有办法了?”
“恕逸飞冒昧,不知道教主夫人是否因思念什么人却无法相见,感情太过激烈才引发疯癫?”
狄苍蓝脸色微变,似是有难言之隐:“你是说需让姐姐见到想见之人,病情才会好转?”
秋逸飞看出狄苍蓝有意在隐瞒什么,他终究是外人,如果追问地太急反而会引起猜忌,于是很识趣地道:“逸飞也只是照常理推断。这样吧,晚辈先写下药方,用药物慢慢调理教主夫人的精神,至于其他方面,等教主和狄护法斟酌后再作决定。”
送走秋逸飞,狄苍蓝并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一个人心事重重地潜入竹园。
竹园内除了欢乐居那座小楼,还有一些装饰华丽的房舍。狄苍蓝并不惊动旁人,只是信步走入其中一间房舍,关上房门,旋转书架旁的一个花瓶,书架缓缓移开,后面的墙壁翻转现出一条密道。沿着密道走下去,尽端是一道铁门,原来那铁门后面竟然是一间密室。
狄苍蓝轻轻推开铁门上的小窗,便能清楚地看到密室中的一切。密室中有两个人,一个是手持皮鞭高大丑陋的秃顶男子,还有蜷缩在墙角的那个银发少年。
秃顶男子的声音如同鬼魅:“皆无,爬过来,吃饭了。”
银发少年闻声顺从地向秃顶男子爬去。
秃顶男子有些不耐烦地掏出充血的欲望命令道:“快点,先让老子爽一下。”
银发少年没有犹豫,爬到秃顶男子胯间停住,抬头将巨大的分身含入口中。
“把衣服脱掉。”秃顶男子继续命令道。
银发少年不敢停下嘴里的动作,双手摸索着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其实他只是裹了一件宽大的外袍,里面便再无任何衣裳。
秃顶男子挥舞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那本已遍布伤痕的赤裸的身体上。银发少年清瘦的身子因为痛苦而颤抖,他却不敢挣扎躲避,如果他那样做的话会有更残酷的惩罚。他只是强忍着痛楚卖力地吸吮着秃顶男子的分身,很快就使他达到高潮。
秃顶男子等银发少年将他射出的精液完全吞下后,才抽出分身,系好裤带。随便丢下一块冷硬的馒头在地上,转身向铁门走去。
“狄护法?”秃顶男子这才发现门外有人,立即打开门,毕恭毕敬地道:“属下不知道护法大人驾到,失礼之处请护法大人原谅。”
狄苍蓝微微一笑:“秃鹰做事情还是这样尽心竭力啊。我今天闲着没事,你呆会儿把皆无送到我房里来。”
“是。”秃鹰连连作揖应道。
别看狄护法外表温和,脸上时常带着微笑,但是教中人都知道他喜怒无常,杀人的时候决不会手软。对敌人对叛徒或是得罪过他的人,只要他认为你该死,你就绝不可能活着。再加上狄护法又是教主的亲信,教中没有人不怕他。这样厉害的人物也有弱点,秃鹰就知道狄护法好男色,闲暇的时候总会到欢乐居来,尤其喜欢那个银发的皆无,每次都会要他伺候。
皆无被送来的时候,卧室里照例只有狄苍蓝一个人。下人们都知道狄护法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所以远远的避开,没有主人的传唤决不会靠近卧房半步。
“皆无,上次教你念的那首诗还记得么?”狄苍蓝温柔地将衣衫单薄的皆无抱在怀里,不是淫秽地亵玩,而是像长辈那样的关怀爱抚。
皆无笑了,纯净却苍白如月光般的笑容,他的声音很轻:“记得。你给我看过的那些拿着剑的小人的画我也记得。”
“你记得就好,不要告诉别人。这是蓝和皆无的秘密。”
“蓝,你为什么跟别的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从来不打我,给我吃的,教我识字,从不让我痛。”
狄苍蓝轻轻地吻着皆无的额头,压抑了太久的真相几乎脱口而出,却仍是硬生生地吞回肚里,然后他笑着说:“因为皆无是乖孩子。”他意识不到他当时的笑容是多么惨淡。
“对,皆无是乖孩子,蓝的话皆无都会听的。”皆无眼里满是对狄苍蓝的崇拜和信任,“上次主人让我杀人,蓝说过皆无不能去杀人的,皆无就没有杀那个人。”
“皆无的娘会喜欢听话的小孩子的。”狄苍蓝幽幽地道。
“那皆无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娘呢?”
“等你长大了,把我教你的东西都学会了的时候,就能见到她了。”
“皆无已经十五岁了,还要等多久呢?”
“快了,快了。”狄苍蓝把皆无抱到床上,让他躺好,“现在,好好睡一觉。你的伤还没好,要多休息。”
秋逸飞在晚上的时候被教主叫到身旁,教主只是询问他在这里的生活是否习惯,有否发生什么事情。秋逸飞小心地应答着,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然给教主夫人看病的事他照实说了。
教主道:“没想到你还会看病,若是能治好你师母的顽疾,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正说话间有个丫鬟来报说夫人吃了秋逸飞开的药后神志清醒过来。教主大喜:“看来你的药确实有效果,说吧,今天想要什么赏赐?”
秋逸飞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道:“教主,那逸飞也就不客气了。”
“说吧。”
“逸飞很想念那个银发少年,不知道可否让他再陪我一晚?”
“就这个要求啊,这很容易。”教主吩咐一个侍卫叫来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秃鹰,皆无现在在哪里?”
秃鹰的声音依然如鬼哭般难听,却恭敬地回答:“他现在在狄护法那里。”
教主皱了一下眉头,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内弟十分迷恋皆无,但是爱徒提出要求,先前他已经答允,于是道:“再找两个美少年给狄护法送去,把皆无换过来送到秋公子的住所。”
秋逸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居住的院落,原来那个银发少年叫皆无,原来他还活着。狄护法也好男色,那样英俊的男子,真是可惜啊,怪不得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想到这点秋逸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本来还觉得狄护法这个人很和善,想同他多亲近亲近,套套近乎,看来日后没事还是避开的好。
秋逸飞刚在床上坐稳,外面就有侍卫报告说:“秋公子您要的人送来了。”
“知道了,让他一个人进来就好了。”
房门微微开启,银发少年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门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关闭,他在门边脱掉身上唯一的那件衣物,赤裸身体乖巧地向秋逸飞爬过来。
秋逸飞有那么一刻沉醉在银发少年的美貌和温顺中,恢复神志的时候皆无已经爬到他的脚边。他有些不太自然地说:“你是叫皆无么?”
皆无点点头。
“你姓什么?”
皆无先是一愣,盯着秋逸飞的眼睛确定他是在问这个问题,然后才从嘴里吐出一个很陌生的字:“池。”
“池皆无?”秋逸飞原本以为他会没有姓的,他居然姓池?很少见的姓氏。秋逸飞当时还不知道整个极乐教中只有两个人姓这个姓,另一个是教主。
“咱们不要那么快就开始,先做一个游戏吧。”
池皆无的眼睛里突然现出一丝不解与困惑。
秋逸飞没有察觉什么异样,继续说道:“我问问题,你认真回答,我就给你奖励。”
池皆无点点头。
“你的父母是谁?”
池皆无摇头。
“你见过他们么?他们在哪里?”
池皆无继续摇头。秋逸飞开始怀疑他是否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于是有些急躁地问:“你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池皆无点头。
要不是刚才听池皆无说过话,秋逸飞真的会认为眼前这个少年是哑巴。算了,看来从皆无身上问不出什么来。
他发现少年的身子在微微发抖,是不是刚才的态度吓到他了,心中不免同情,他拿起一旁果盘里的一枚李子,笑着说:“来,把这个吃了。”
池皆无颤抖地接过李子,眼里却现出绝望的神情,他拿着李子的手慢慢转向身后,竟是要将那枚李子塞进自己的菊穴。
秋逸飞赶紧夺过李子,他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一个正常的少年是经受过怎样残酷的训练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完全没有为人的自觉,只是主人肆意发泄兽欲的工具。秋逸飞一阵心痛,他轻轻地开启池皆无那淡如水的双唇,把李子放入他的口中。“这是李子,是放在嘴里吃的。嚼一嚼看。”
池皆无从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甜甜酸酸的,还有很多汁液。
“好吃么?”
池皆无用力地点点头,连核吞入肚中。
秋逸飞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晚上他根本不能改变什么,要想彻底拯救这个少年,他还需要通过别的渠道。
屋外面来来回回晃动的侍卫的身影,透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他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开始吧。”然后他褪去自己的衣衫,平躺在床上,将池皆无抱在怀中。
“吻我。”秋逸飞温柔地说,他闭上眼睛等待那淡如水的唇覆上自己的唇。
池皆无跪在床上,头却缓缓向下移动,停在秋逸飞那已经开始勃起的欲望上。然后轻轻地吻在上面,伸出小巧的舌尖舔弄,慢慢含入口中,等到那里已经开始变硬,他抬起头,跨在秋逸飞的腰间,轻柔地握住那坚挺,抵住自己狭小的穴口小心地坐下去。
池皆无努力地晃动腰肢,让秋逸飞进入得更深,手却不敢抚摸秋逸飞的身体,规矩地撑在身侧床上,另一之手则握住自己的花蕊。不一会儿秋逸飞就在池皆无体内达到高潮,池皆无的分身顶端也溢出点点白色的液体,他却紧紧握住不让自己达到高潮,继续用肠壁摩擦体内炙热的肉棒。
秋逸飞现在才明白池皆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吻,想必他的训练者只当他是发泄兽欲的器具,从没有让他体验过快感吧。
当秋逸飞再次达到高潮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忍受良心地谴责,开口道:“停下来,你可以下去了。”
池皆无立刻停止,挣扎着从秋逸飞的身上爬下来。秋逸飞看得出池皆无的动作很僵硬,下体还残留着血迹和他刚才留下的体液,右胸的伤口因为剧烈的运动而迸裂,还有身上的鞭伤也在淌着血,一定很痛吧。
“在床上躺好。”秋逸飞摸到枕边装金创药的瓷瓶。应该给他上点药,他想。
池皆无顺从地躺好,眼睛却惊恐地盯着秋逸飞手里的瓷瓶。
“你害怕什么?”秋逸飞意识到池皆无好像很害怕他手中的药瓶,“你以为这是什么?”
池皆无闭上眼睛,不再挣扎,淡淡地说出一个字:“盐。”
第三章
秋逸飞细心地将金创药洒在池皆无的伤口上。
池皆无惊奇的发现这种白色的粉末沾到伤口上并不会带来撕裂般的痛楚,而是一阵清凉,甚至原先灼烧般的痛也渐渐淡去。他睁开美丽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秋逸飞。
“这不是盐,是药。你以前没用过么?”秋逸飞发现池皆无身上除了那些正在淌血的伤口外,还布满深深浅浅的许多伤疤,他经常挨打吧,难道每次受了伤后他的主人只在他的伤口上洒盐么?秋逸飞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咽喉,很长的一段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池皆无好像很累很疲倦,或是因为伤痛在上药后得到舒缓,竟不知不觉间昏睡过去。秋逸飞不忍再打扰他,拉过一床棉被盖在池皆无身上,自己则在床靠外的一侧躺好也渐渐睡去。
秋逸飞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身旁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白天,秋逸飞仍是无聊地练练剑,午后在院子里洒些食物碎屑,等候鸟群光顾。像往常一样,很快就有四五只鸟雀落下。秋逸飞竟然捉起一只很不起眼的乌雀,抚弄了两下,便又放回地上。没有人看见他从鸟儿身上解下一个小巧的皮囊迅速藏入手中,然后转身进屋。
秋逸飞仔细听了听附近的动静,确定房间十丈之内没有旁人,才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从皮囊中取出一张细小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两个清秀的小字:安好。他将纸条从中撕开,把写着“安”字的那半吞入口中,又将剩下的一半放回皮囊里,暗藏在手中转身出屋。
在庭院里闲逛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便又捉住刚才那只乌雀,迅速将皮囊系了回去,那鸟儿似有灵性,再不留恋,腾空飞去。这一系列动作秋逸飞做得相当娴熟,显然曾经演练多次。
秋逸飞整日都觉得心神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池皆无,还是有更隐秘的原因。
傍晚,章侍卫来报,说教主在欢乐居摆宴,请秋公子过去饮酒看戏。秋逸飞虽然知道宴无好宴,但是他没有胆子不去,只得乖乖地跟在侍卫身后来到欢乐居。
小楼的里间早已打扫干净装饰一新,比上次他来时多了一张摆满美酒佳肴的桌子。教主已经就座,见秋逸飞来到便笑吟吟地说:“逸飞,来,做到我身边来。”
秋逸飞不敢看四壁那些淫秽的图画,所以自打进屋就一直低着头走路,听到教主发话,只好战战兢兢地坐到教主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他抬眼便看见桌子前面不远处的银发少年。
皆无全身赤裸跪在地上,双手被绳索捆在身后,由从房顶垂下来的一条铁链吊起。双腿被铁环分别固定在地上敞开一个很大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菊穴里插入的那个木质的男形。而他那脆弱的花茎则被深深勒入肉中的细绳一道道捆紧。
“秃鹰,皆无吊多久了?”教主开口问道。
站在一旁的秃鹰急忙毕恭毕敬地回答:“已经满五个时辰了。”
教主听后满意地笑着说:“好戏可以开始了。”
秋逸飞看见皆无双目紧闭,脸上神情痛苦,他心中一阵揪痛,任谁被人以这种姿势吊上五个时辰都不会好过,更何况是满身伤口的皆无。
“逸飞,你以前一定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戏码,为师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教主继续调侃。
秃鹰吹起短笛招来一二三四。那四个精壮男子照例身无寸缕,脸上只有贪婪的欲念,丝毫看不出一点人性。
“一二在前面,三四在后面”秃鹰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吩咐道,“皆无,今天你要让他们每个人都射五次,做不到有你好看的!”
皆无无力地点点头,张开嘴含住面前一个分身开始吸吮。他身后的男子拔出木质男形,将自己的分身狠狠地刺入,开始猛烈地抽插。前面的男子一把揪住皆无的银发,狠命地将分身向里捅,一直抵到喉咙,才开始疯狂地搅动。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那两名男子先后在皆无体内达到高潮,他们抽出肉刃,不给皆无任何喘息的时间,另两名男子就立即填补上来,粗暴地将分身捅入皆无的身体。
在那四个男人地轮番蹂躏下,皆无甚至连发出呻吟的机会都没有,口腔和肠壁不断受着摧残,花茎却被束缚不能得到解放,窒息的痛苦令他身体一阵阵痉挛,却只能无助地随着前后那疯狂地抽插虚弱地抖动。
在这种惨绝人寰地场景面前,秋逸飞根本拿不稳筷子。教主却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发些感慨评论:“秃鹰,你看看皆无那里是不是快要射了?”他用筷子指指皆无的分身。
秃鹰也发现皆无的分身虽然被紧紧捆住无法正常勃起,但在那四个男人地不断轮暴下,端部竟也溢出几滴乳白色的液体。于是秃鹰取出一枚细长的钢针,攥住皆无的花茎,从铃口处狠狠地刺进去,然后怪笑着站到一旁:“这样就不会射了。”
等那四个男子分别在皆无体内射过五次之后,皆无早已不堪忍受折磨昏死过去。
“真是越大越没用了!”秃鹰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挥手让一二三四退到一边,从墙上取下一段短粗的竹筒。他走到皆无身后,扳起那细瘦的腰身,将竹筒一点点塞进他那已经充满精液和鲜血的菊穴内,只留小半段在外面。然后他命人提来一桶辣椒水,用瓷碗舀出一些顺着留在外边的竹筒端头灌下去。灌了三四碗之后,再把桶里剩下的辣椒水全泼在皆无那些绽开的伤口上。竟硬生生地将他痛醒过来。
看着皆无痛苦地呻吟挣扎,教主居然笑出声来:“逸飞,你看看皆物只是个玩具,连畜生都不如。以后可不要再浪费上好的金创药涂在皆无身上,他会消受不起的。”
秋逸飞冷汗淋漓,无言以对。他后悔自己一时的滥发同情,反倒让皆无受到更加残忍的折磨。但是现在后悔也没用,面对这样毫无人性的教主,他知道用正常的手段去对付是根本没有效果的。
教主的惩罚并没有结束,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逸飞,今晚我还把皆无留给你。这次你应该学会该如何使用玩具了吧?千万不要让我失望。”然后他吩咐秃鹰道:“把皆无清洗一下再送回来。”
秋逸飞看着两个侍卫将皆无身上的绳索解开,熟练地去掉插进身体的那些刑具,冷漠地拖到屋外。并不是去外间的温泉浴池,而是拖到小楼外面一块青石台上。有人拎过来四五桶刚刚打上来的井水,浇到皆无赤裸的身体上。虽然现在不是数九寒天,也已到了暮秋时节,井水清澈却冰冷刺骨。侍卫们用粗布卖力地擦洗着皆无的身体,从里到外一丝不苟,对他身上绽裂的伤口视若无睹,丝毫不闪避,鲜血和污水顺着青石台一个劲地往下滴。
清洗完毕后,秃鹰冷酷地对皆无说:“自己爬回去。”
皆无努力地从青石台上撑起虚弱的身体,四肢着地摇摇晃晃艰难地向小楼爬去。但是皆无的下体刚刚遭受过那样惨无人道的凌虐,双腿根本无力并拢,更别说支撑身体,没爬多远,就因伤痛难忍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上。
秃鹰上前用靴子狠狠地踢皆无右胸的伤口,口里骂道:“少装蒜!快爬!”
皆无吃痛,又咬牙挣扎起来,勉强爬了两步便又昏倒在地上。秃鹰就又是一阵踢打。反反复复,就这短短的一段路,皆无摔倒数次,又都被秃鹰用各种残忍的方法折磨醒。等爬到小楼里间时,皆无终于昏死过去,再怎么踢打都没有了反应。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美酒佳肴和桌子也被人撤走,欢乐居里只剩下一张大床。秋逸飞坐在床上,脚边地上趴着的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皆无。秋逸飞想如果让他继续蹂躏皆无,还不如自己死了算了。要不然找个机会逃走吧,不过那样行同叛教,被捉住会死得很惨。
正在犹豫是逃走还是自杀的时候,秋逸飞的耳边忽然传来冷峻的男声,他惊疑地四下观望,却没有发现人影,于是明白有人正在用传音入密同他讲话。
那冷峻的男声道:“想活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种药丸。这药会让你欲火难当却不致神志失常。天明药力即会消退。”
秋逸飞当然明白吃了药会是什么后果,但这是保住自己性命的唯一办法。可怜皆无,不知道那样虚弱的身子还能否承受的了接下来的折磨?
“不要犹豫了。你克制好自己,不要太粗暴,皆无不会死的。”
秋逸飞听他这样说略微放下心来,但是奇怪那个人会用什么方法把药送来,他感觉得到外面守卫森严,闲杂人等不可能靠近的。
“向右移三寸,抬头张嘴。”冷峻的声音又响起。
秋逸飞依言而行,抬头发现楼板上隐约有个小孔,张嘴一枚药丸恰好落入口中。难道那个暗中相助之人就在小楼的二层?他曾经注意过通往二层的楼梯被一扇铁门封死,里面是关着什么人么?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帮你的理由吧?你好好活着,就会明白了。”
冷峻的男声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夜很静,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秋逸飞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他知道是药力开始发作了。他觉得小腹蹿起一股邪火,口干舌燥,下体也蠢蠢欲动起来。他脱去衣衫,将皆无抱到床上。皆无的菊血因为刚才过渡的凌虐一阵阵痉挛,涌出鲜血无法合拢。
秋逸飞虽然欲火焚身,却没有丧失理智,他不忍让那脆弱的地方再次受到蹂躏。于是他将皆无的头移到身前,掰开他的嘴,将自己的分身轻轻放了进去。秋逸飞的分身在皆无的口腔内慢慢摩擦,渐渐变硬,然后高潮。皆无昏迷中发出痛苦的呜咽。释放了一次,秋逸飞觉得身体略微舒服一些,刚想将分身抽出,又一股邪火蹿上心头,下体又坚挺起来,他只好继续在皆无的口腔里摩擦。
就这样一波一波的欲火不断袭来,他一连射了四五次,却觉得越来越无法平息那种燥热。他只好从皆无的嘴里抽出分身,将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抱起在怀里,一狠心刺入皆无的菊穴。狭小的菊血再次迸裂,皆无呻吟一声,痛醒过来,却只能用四肢勉强支撑身体趴跪在秋逸飞身下无力挣扎。
下体传来的一阵阵猛烈的撞击带来撕裂般的痛楚,皆无痛得弓起身子,没多久就又陷入昏迷。从痛醒到昏迷又从昏迷到痛醒,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亮。秋逸飞不清楚自己到底射了几次,当药力消退的时候他早已精疲力尽,瘫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秋逸飞躺在自己居所的床上,睁眼看见竟是教主笑吟吟地坐在屋内。他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翻身下床跪倒在地上施礼:“教主。”
“起来吧。昨晚上你真勇猛啊,就像我年轻的时候一样精力旺盛。”
“教主夸奖了,皆无确实是个尤物,抱一次就放不下。”秋逸飞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将这种话说出口的,但是对教主,他还能说什么?
“很好,很好。不愧是我相中的好徒弟。”教主道,“今天我高兴,就传你一招剑法。你悟性高的话半个月应该可以练会。到时派个任务给你,就当是考教你功夫进境。”
秋逸飞装出大喜过望的样子连连叩首:“多谢教主,弟子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练习,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好,你随我来。”
教主带着秋逸飞走到院中空旷的地方,打发掉闲杂人等,开始传授剑法。
秋逸飞聪明过人,本就是习武奇才,教主将那招剑法演练两遍后,没有太多讲解秋逸飞就已经能将招式中的精妙之处完全领会,只需加以时日练习,定可融会贯通。
教主很满意秋逸飞的表现,由衷地夸赞道:“果然有天赋。好好的跟着我,不出三年,你手中的剑就可以天下无敌。”
秋逸飞谦虚了几句,趁着教主很高兴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道:“教主,弟子什么时候能再和皆无共度良宵?”
教主笑道:“等你完成了第一次任务吧。”
于是秋逸飞知道了皆无还活着。活着就好,秋逸飞从没有如此强烈的企盼,希望一个人可以活下去,即使只知道他的名字。仅仅是对那个少年的深深的负罪感么?还是有了其他的原因?他不敢想。
秋逸飞用练剑来发泄心中莫名的不安和躁动,日子一晃又过去了十几天。他时常担心狄护法会来找他,但是自从第一次见面后,狄护法就再也没有来过他这里。狄苍蓝身为护法负责教中安全,自然会忙得抽不开身,秋逸飞也不奇怪,他最好是忘了还有个秋逸飞。
狄苍蓝确实很忙,但是他会三五不时地抽空去到竹园。
“秃鹰,今天皆无可以陪我了么?”狄苍蓝微笑着问。
秃鹰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回答道:“狄护法,不是属下不放人,自从跟了秋公子那晚后,皆无到现在还爬不起来,恐怕伺候不了您。”
狄苍蓝脸上的笑忽然不见了,冷冷地瞪了一眼秃鹰:“是那个秋逸飞么?他有那种本事么?”
秃鹰被狄苍蓝瞪得头皮发麻,赔笑道:“当然,秋公子虽然勇猛却还不至于让皆无爬不起来,在秋公子之前教主让皆无和一二三四表演了一个小节目。”
狄苍蓝皱了一下眉头道:“不用废话了,你让我亲眼看看。”
秃鹰不敢再说什么,带着狄苍蓝来到密室。
皆无赤身裸体地蜷缩在墙角,身子因为高烧和痛楚微微地颤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口中发出无力的呻吟。狄苍蓝摸了一下皆无的额头质问道:“他烧了多久了?”
“大概三四天了,属下每天都给他灌点稀粥才勉强撑到现在。”秃鹰老实地回答。
狄苍蓝轻轻拨开皆无捂在胸前的手臂,发现他右胸的伤口根本没有愈合,反而有些溃烂发炎:“给他上点药,这伤不治挺不住的。”
“狄护法,您说给皆无用药治伤?”秃鹰的语气里充满怀疑,“教主知道了属下可担待不起。”
“他死了你就能担待得起么?”狄苍蓝反问,“你不说我不说,教主是不会知道的。”
第四章
秋逸飞果然在半个月内就将教主教他的那一招剑法习成。
他早就知道极乐教教主的天魔剑法素以霸道残忍著称,但他一个人习练的时候并没有深刻的体会。直到他第一次奉命去出任务。
教主的命令很简单,诛灭黑风寨。黑风寨不算是名门正派,只有几个头目的武功像样子,其余的不过是乌合之众靠小偷小摸打家劫舍过日子,由于所在的地理位置比较强手,黑白两道的帮派都有意吞并,他们的头目就利用这点左右逢源,反倒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极乐教教主很看不惯这种作风,行的不是善事就不要假虚伪,所以他连吞并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派人把他灭掉,省得碍眼。
黑风寨上下一百零三口,光凭秋逸飞一个人教主确实有些不放心,不是不放心秋逸飞的武功,而是害怕他下不去狠手,所以另外派了狄护法从旁协助。说是协助,倒不如说是监督教导他如何杀人。
黑风寨的大寨主是青城派的弃徒,剑术和内功都不错,但是在秋逸飞面前走不到第二招就身首异处。天魔剑法向来不给敌人还手的机会,秋逸飞也因对方非正道人士下手没有留情。但是他没想到招式如此狠毒,一经使出竟有如着魔般不受控制,就算他当时心存怜悯,对方也决无生还的可能。其他的几个头目更是不堪一击,迅速被解决掉。
手持武器反抗的喽罗秋逸飞可以杀,惊慌逃命的男子他可以杀,但是黑风寨中还有许多手无寸铁的妇孺。那些女人和孩子早已被吓得连逃跑的能力都丧失了,秋逸飞怎么也下不去手。
狄苍蓝微笑着从他身后闪出,拔剑像削木头一样的将那些女人和孩子的头砍下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鲜血在秋逸飞眼前飞溅,失去生命的瘦弱的身体横倒在他脚下,他感到胃里一阵翻卷:“狄护法,为什么为什么连毫无反抗能力的妇孺都不放过?”
狄苍蓝笑得邪美,义正言辞地道:“那些女人失去了丈夫和兄弟的保护,那些孩子没有了家庭的照顾,在弱肉强食的世间又如何生存下去?他们会终日在仇恨伤痛的阴影里苟延残喘,甚至被强暴蹂躏受尽折磨凄惨地死去,根本不可能有快乐的。现在就结果他们的性命,让他们与家人共赴黄泉,岂不更好?”
秋逸飞沉默,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只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那些被救的人是否真的会如他期望的那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他忽然看见地上一个男孩子的头,很清秀的面容,来不及做出恐惧的反应就离开了身体,或许这样也是一种福气吧。如果他落在教主手里,被训练成皆无那样,过着毫无尊严任人欺凌的生活,如果当初他可以选择,他可能宁愿选择死亡吧。
又一个小孩子害怕地胡乱跑到他身边,秋逸飞没再犹豫什么,挥剑将那个幼小的身子砍成两段。原来这也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秋逸飞想,随着那些鲜血流淌,他的情感慢慢麻木。人性就是这样被磨灭的吧,他忽然狂笑,泪却只能吞入肚中。
黑风寨一百零三口,上至八十老妪,下至襁褓中的婴孩,一夜间悉数惨死。极乐教又在江湖上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暴行。
秋逸飞怀着很复杂很沉重的心情回到极乐教总坛,教主在正厅之上高兴地询问着他杀人的过程。
“逸飞,杀人很刺激吧,尤其在鲜血喷出的那一瞬,满天的红如同落英般美丽,想一想就令人陶醉。”教主侃侃而谈,“对了,黑风寨中可有什么珍宝或是美人?”
秋逸飞暗自庆幸,还好人都死光了,若是稍有姿色的人还活着被带回总坛,恐怕会生不如死吧。
“回禀教主,黑风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怎会有上等货色?”狄护法接道,“属下便只取了些值钱的珠宝孝敬您。”
教主听他这样说,也没了兴致,挥挥手道:“珠宝你自己留着打发旁人吧。好久没有什么新鲜东西了,日子过得真是无聊啊。”
秃鹰听教主发牢骚,赶紧站出来恭恭敬敬地说:“属下最近准备了一个新节目,只是有点刺激不知道教主是否喜欢?”
“真的?”教主眼睛一亮道,“看了才知道喜欢不喜欢。是在欢乐居演么?”
“当然。主角是皆无。”秃鹰笑得很诡异。
“苍蓝、逸飞你们可有兴致随我一同欣赏?”
“教主,属下的姐姐前两日染了风寒,属下原打算一回来就看看姐姐的,陪伴照顾在她身旁,恐怕没时间欣赏别的。”狄苍蓝道。
教主瞟了他一眼:“你不是很喜欢皆无的么?他的表演你竟会不看?”
狄苍蓝不动声色地道:“姐姐当然更重要。”
“浅红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没白活。”教主不再勉强狄苍蓝,转向秋逸飞道,“好徒弟,你不会推辞了吧?等表演结束后就让皆无陪你一晚。”
“多谢师傅。”秋逸飞欣然答应,跟着教主离开正厅,去往竹园欢乐居。秋逸飞总觉得身后有两道怨恨的目光在注视着他,穿透他的衣裳,烧痛他的肌肤。
欢乐居内又摆上了一桌宴席,秋逸飞随教主坐定,秃鹰便转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秃鹰手里多了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端系在皆无脖颈处紧紧扣着的铁环上。皆无全身赤裸,银发披散,双膝跪在地上爬行,被秃鹰像牲畜一般牵进室内。皆无的双手被绳索捆在背后,双脚脚踝被铁环分开固定在一跟长铁棒的两端,所以双腿无法并拢,又是膝盖着地艰难爬行,私处便大大敞开。
秃鹰将皆无带到教主和秋逸飞面前后,将手中的铁链向上一提,皆无的头被拉高,上身也被迫立起。皆无右胸的剑伤已经基本上结疤,但是大腿内侧和前胸后背上又多了好几道赤红的血口。他的双乳上分别穿着两枚金色的小环,有细细的金链连在两个小金环之间。他下体的毛发已经被剃去,私密之处便一览无疑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脆弱的花茎根部也套着一枚金环,有细而柔韧的线将两边红色的果实紧紧捆缚连在金环上,花茎顶端则被一枚带着小铃铛的金环穿过,扣住插进那狭小的铃口内的钢针。另有一条细细的金链穿过花茎顶端的金环连接在双乳之间的金链上,拉紧固定,于是那柔软的花茎就被高高拉起。可能由于被这样捆缚了很长的时间,两颗乳珠在外力的作用下变成娇艳的粉红色。皆无因为这种痛欲交加的折磨,不适地扭动着身体,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敏感的部位受到的连续不断的刺激,使菊穴微微开启渴望受到安抚。
秃鹰道:“教主,皆无光是这样捆了一天就已经欲火难当,真是天生的淫贱胚子。属下保证这一次他足足可以被操上几个时辰都不会射,而且会一直维持这种淫荡的样子。”
“真的可以做到?”教主的语气里有一丝怀疑。
秃鹰弯下身子用手握住皆无的分身用力揉捏几下:“教主您看,这根部的金环箍得很紧不管怎样揉捏他这里都无法胀大,如果真的要射端头堵着钢针也可以确保一滴都漏不出来。”
秋逸飞听得毛骨悚然,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教主却兴致高涨地道:“真是新花样,光看着就能让人兴奋,快开始吧。”
秃鹰吹起短笛唤来一二三四。一名精壮的男子抓起铁链将皆无的头拉到胯下,掰开他的嘴,将巨大的分身塞进皆无口中开始搅动。有两人躺倒在皆无身下,一个用舌头猛舔皆无那红肿的乳珠;另一个则用嘴熟练地逗弄皆无的花茎。剩下的一个人在一旁用手自己揉搓分身,等变硬后走到皆无面前。原先的那名男子并没有从皆无口中抽出肉韧,只是微微侧开身。后来的男子一只手揪住皆无的银发,另一只手将皆无的嘴撑到最大,硬是将自己的分身也塞了进去。两根巨大坚硬的肉棒在皆无的口腔里肆虐,鲜血和着混浊的精液不断从皆无的口中溢出。
由于身后的蜜穴没有得到及时的抚慰,敏感的部位又不断受到挑逗却无法得到解放,皆无更加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看来一二三四都无法满足他这样淫荡的身子呢。”教主阴森地笑着,“秃鹰,把欢乐居里所有的侍卫都叫过来,每个人在皆无嘴里射一次。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秃鹰让原先在皆无嘴里的那两名男子转到皆无身后,用舌头舔弄那微微开启的菊穴,却不深入。然后叫来欢乐居里全部的侍卫一共十八人,排成一列依次将分身桶进皆无嘴里,一个达到高潮后马上换下一个。等十八个人都做完一遍后,皆无满身满脸满嘴都是唾液和精液还有斑驳的血迹混着汗水流淌,人早已昏厥过去。
秃鹰拎起一桶盐水泼在皆无身上,皆无虚弱的身子在地上痛苦的颤抖,口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却无力睁开眼睛。秃鹰从墙上取下一根表面粗糙的铁棒,对准皆无的菊穴狠狠刺入,皆无痛得弓起身子一阵痉挛。随着铁棒地一点点推进,鲜血不断从皆无的下体涌出。
当铁棒已经无法再深入的时候,秃鹰握住铁棒的端头开始在皆无的肠壁内上下左右地搅动。一二三四轮流在他的身下用舌头和分身挑逗,皆无呻吟的声音渐渐微弱,有鲜血从嘴里咳出,花茎肿胀却被金环勒紧深深陷进肉里,端头的小铃铛因为花茎的一阵阵痉挛颤抖发出清脆的声响。
秃鹰搅动了一阵忽又一用力将铁棒从皆无的体内抽出,连带着肠壁的血肉毫不留情。皆无一下子痛昏过去。
秃鹰照着他的软肋狠狠地踢了两脚,皆无呻吟两声又痛醒过来。秃鹰于是又回到皆无身后,将铁棒插回菊穴,这次有了血液的润滑,比上次顺利许多。如此用铁棒抽插了数次,皆无终于陷入深度昏迷,无论用什么残忍的方法一时都无法将他弄醒。
“真是太精彩了!”教主拍手笑道,“这个节目就保留下来吧,无聊的时候的确是不错的消遣。”
“谢谢教主夸奖。”秃鹰连连作揖,脸上也显出得意的神情。
“逸飞,今天晚上你是在这里继续享用呢,还是叫人把皆无送到你的住处慢慢玩赏?”教主问了一句。
秋逸飞渐渐恢复理智,却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再管上次的高人要颗药丸?但是现在皆无已经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如果再遭受蹂躏恐怕根本撑不到天明。
他正犹豫间,却见狄护法匆匆走进室内。
“教主,属下来晚了。”狄苍蓝面带愧疚之色道。
“可惜可惜,错过了刚才的好戏。苍蓝,你不用去陪浅红了么?”
“属下实在忍不住,就还是过来了。”狄苍蓝说话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趴在地上皆无,看见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有微弱的气息,便接着道,“属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教主今天晚上能把皆无赏给属下。”
“可是先前我已经答应把皆无给逸飞了。”教主有些为难地道,“这可不太好办,一个是我的内弟,一个是我的好徒儿,怎么办呢?”
秋逸飞像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赶紧道:“师傅,狄护法是弟子的长辈,弟子当然不敢跟他抢人。若师傅没有其他的吩咐,弟子就先回房休息了。”
“真是懂事的孩子。”教主夸了一句,放秋逸飞离开,转头又对狄苍蓝道,“苍蓝,便宜你了,不过千万要让皆无活着。死了就不好玩了。”
“谢谢教主,苍蓝明白。”说完狄苍蓝抓起皆无脖颈的铁链,拖拽着皆无那已经失去知觉的身体离开欢乐居。
皆无那没有任何遮掩的肌肤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出道道血痕,下身和嘴里还不断淌出红白混合的液体,铁链和花茎上的铃铛一路上响个不停,所有看到这种惨像的人,只要尚存一丝人性莫不掩面退避。
回到自己的住所,狄苍蓝禀退下人,关起门窗,又仔细听了听确定附近再无旁人,这才轻柔地将皆无抱到床上。他解开皆无捆缚双手的绳索,让他可以四肢伸开平躺在床上。接着他转身从书架的暗隔里取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倒出一颗药丸,喂进皆无嘴里。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皆无花茎端头里插的那枚钢针拔除,放到一旁的桌上。
做完准备工作后,狄苍蓝用双手抵住皆无胸腹的穴道,开始运功为他疗伤。药力随着狄苍蓝真气的催动,渐渐化开,皆无本来冰冷的身体开始发热,呼吸也比刚才有了起色。狄苍蓝不断将真气输入皆无体内,皆无的身体愈来愈热,不一会便大汗淋漓,伤口却因为那猛烈的燥热而绽开,鲜血混着汗水涌了出来。
经过半个时辰,皆无身上残存的欲火随着汗水的流淌慢慢出尽。狄苍蓝收功,用沾了冷水的湿布盖在皆无已经开始溢出白色液体的下体上,等那块布变热后,再用冷水浸过盖回来,反复几次后皆无身体上不正常的燥热完全消退,呼吸也渐渐平稳。
然后狄苍蓝拿过一条锦被,轻轻盖在皆无赤裸的伤痕累累的身体上。他的眼神慈爱安详,手掌抚上皆无苍白美丽的脸颊:“可怜的孩子,一定要活下来。当初舅舅年纪太小,不知道该如何保护皆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现在皆无长大了,舅舅也有这个能力了,再忍一忍只要我们都坚持活下来,幸福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的。”
第二天秃鹰在密室里仔细地检查被送回来的皆无,不禁啧啧成奇。皆无的双手仍然被绳索紧紧绑在身后,手腕早因长时间的绑缚被勒出道道青紫的痕迹。金环和金链也仍像昨天那样固定在敏感的部位,就连花茎顶端的钢针也好好的插着,身上新添的那些伤口绽裂着血迹未干,可是他的呼吸却很平稳。
“狄护法果然是高手啊!不知道一晚上是怎么玩的,皆无伤得这么重竟然还能好好的活着?改日一定要登门讨教。”秃鹰喃喃自语,命人拎来冷水为皆无擦洗身体。
收拾干净后,皆无身体上的束缚仍然没有解开,脖颈上的铁链被固定在墙壁的铁环上,绽开的伤口淌着血,双腿仍然敞开着,私处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就那样赤身裸体地被丢弃在冰冷的地板上,银发披散衬着苍白却绝美的容颜,像一具残破的木偶。
第五章
秋逸飞将皆无谦让给了狄苍蓝,教主又传了一招剑法给他作为补偿。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秋逸飞便理所当然专心致志地呆在自己居住的小院中钻研剑法,对江湖消息漠不关心,对极乐教中的事物更是从不过问。
秋逸飞不闻不问并不等于这些天江湖中没有大事发生。除了他这个“衣冠禽兽”叛出师门改投邪教,血洗黑风寨的惨案相继发生外,不久前更是有一件撼动整个武林黑白两道的大事出台。那就是即将召开的华山论剑大会,十二月初八,华山之颠,邀天下用剑之人共论剑术之最。
这次大会由武学泰斗现武当掌门无为真人发起,不仅请到了天南地北的剑术名家,寻到剑圣传人楚熙亭,并且承诺大会上要当众开启剑圣衣冠冢,取出里面埋藏的名剑“忘情”为其重新寻找主人。光是剑术之最的名衔就已让人向往不已,再加上忘情剑的诱惑,但凡用剑者听到这个消息莫不心动。当然多数人有自知之明,并不是去争什么天下第一剑,只为了一睹名剑豪侠的风采,便终生无憾了。
无为真人为了这次盛会可以说筹划一久,而且并未有门户之见,甚至将请帖发到极乐教,理由很简单,极乐教教主池惊风的天魔剑法虽然霸道残忍也算剑中一绝,论剑大会为了公平起见自是不能少了他这一派。
书房里,极乐教教主池惊风将刚收到的请帖甩到狄苍蓝手中,轻蔑地笑道:“那个牛鼻子又想出新花样,搞什么论剑大会,说白了还不是想借这个机会推选武林盟主。有胆子邀咱们极乐教的人去,定是做好了充分的防范不让咱们胜出,到时他们安排好的人选,大概就是那个楚熙亭夺得天下第一剑的美名和忘情剑,可以名正言顺地号令整个武林。连咱们这出了名的邪教都败在那个人剑下,黑白两道就都不敢有异议,乖乖地听从摆布。如果有谁不服,若是名门正派倒也没什么,若是像咱们这样的所谓邪门歪道,那个天下第一剑就可以长剑一挥轻易号令天下群雄联合起来将咱们除之而后快。这样的大会去了也没什么意思,我若是想要那忘情剑,别说剑圣已死,就算活着也会拱手相让,哪轮到他们惺惺作态。”
“教主说得极是。”狄苍蓝若有所思地道,“但是他们既已发贴邀请,咱们不去反倒像怕了他们。属下以为咱们还是应该派人参加论剑大会。明里让派出之人对付四面八方的种种危险,教主您暗中筹划养精蓄锐,等他们推举出所谓天下第一剑时,您再现身或是以武或是以智一举夺下宝剑,岂不更妙?”
“苍蓝果然聪明,你说得正合我意。到时我宝剑在手,就算那天下第一剑也有口难言。”池惊风哈哈大笑了一阵,忽然又道:“那你说我派谁去赴会好呢?秋逸飞怎么样?他是我新纳的弟子,剑术又很有天分。我再传他几招剑法,说不得他还能夺下天下第一剑的美名呢。”
“秋逸飞固然好,但他毕竟曾是天剑门弟子。且不说他是否真心归附极乐教,就算没有异心,毕竟刚入教不久,派他去恐怕咱们教中就会有人不服,更别说江湖中会有什么风言风语。属下害怕会引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说谁去?教中其他三位护法都不是用剑的,我可舍不得让你犯险。”
“属下倒有个主意,只是太过大胆,不知道教主能否接受?”狄苍蓝严肃地道。
“不妨说来听听。”
“属下觉得教主可以让您儿子代表您去参加论剑大会。您儿子便是少主,名正言顺教中自是不会有人反对,旁人也没理由说三道四。”
“主意倒是不错,可惜我哪里来的儿子?难道要我现认一个不成?这个不算问题,倒是认谁好呢?”
“您看皆无怎么样?”狄苍蓝淡淡说了一句。
池惊风先是露出吃惊的神色,后又好似恍然大悟:“不错,不错。就让皆无陪那群所谓正派人士玩一玩,那牛鼻子想算计我,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您还可以让秋逸飞和皆无一起去。看得出秋逸飞迷上了皆无,用皆无牵制他,属下想他一定可以乖乖地听您摆布。若您还是不放心,属下也可同去,顺便看看这出好戏。”
池惊风点点头:“这件事情很有趣,今天才十一月初三,距论剑大会召开还有一段时日,我要好好筹划一下,等考虑周详再通知你,你先下去吧。”
狄苍蓝离开后,池惊风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今天是十一月初三啊,差点忘了还有一出好戏。
今夜无月,细细的雪夹在寒风中飘落世间。池惊风从欢乐居的温泉浴池里走出,邪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池惊风虽已年近不惑,但由于保养的好,没有一根白发,看不出半点苍老的痕迹,面如玉冠丰神俊逸,浑身上下带着一种成熟的魅力,竟也是少见的美男子。沐浴更衣后的他,在里间的大床上坐定。
“秃鹰,把皆无牵进来。”
于是随着一阵铁链的响声,秃鹰牵着皆无来到室内。皆无仍然维持着几天前的捆缚姿势,双腿大大的敞开,私密之处完全暴露在人前,敏感部位的金环和金链一样也不少,双乳红肿,花茎被高高吊起,顶端的钢针仍旧插着。不过今次比之上次又多了些花样。首先是皆无的大腿根部各增加了一道铁环,引出铁链分别与脚踝处的铁环相连,铁链很短使他无法伸直双腿或是站起,却刚好可以抬起臀部供人赏玩。然后可以看见皆无的密穴里插了一根几乎手腕粗的铁棍,露出体外的部分连着两道细细的铁链,一条从身后穿过腰部被绳索紧缚的双手拉紧锁在颈部的铁环上,另一条从身前先在花茎上缠绕了数道,又在腰部兜了一圈,最后固定在花茎顶端的金环上。这样那根铁棍就被牢牢地固定在皆无的体内,随着皆无身体的动作不断摩擦他的肠壁。有鲜血从皆无的下体渗出,不知道已经被这种酷刑折磨了多久,他双目紧闭痛苦地呻吟着。
“教主,属下知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您都会来欢乐居,所以特意提前做了准备。从上次表演后皆无身上的链子就没有解开过,属下每天给他喂小半碗稀粥,只在早晚时拔出钢针让他小解。嘴巴和身后的穴口都没让旁人碰过,浑身上下里里外外一天擦洗三次,保证干净。”秃鹰洋洋得意地介绍着,“教主您看,皆无的下身里插的不只是一根铁棍,先是塞进四枚琉璃珠,和铁棍一起摩擦,光是爬到这里的几步路就让他那淫荡的身子爽到了极点。”
“很好,你可以下去了。带着守卫退到十丈以外,没有我的传唤不得靠近,否则格杀勿论。”池惊风一如往常一般吩咐道。
等到四周的守卫都退到指定位置后,池惊风从怀里取出一枚钥匙,打开封闭楼梯的铁门,拉着皆无脖颈上的链条,走上楼梯。
皆无赤裸的身子跪在池惊风身后艰难地爬行,那样的捆缚使得他每上一步台阶都如同经受一遍酷刑。池惊风很快走到楼上,他虽然等得有些不耐烦拽紧手中的铁链,却并不用力将皆无拖上去,而是饶有兴趣地停在楼梯口慢慢欣赏着皆无痛苦地向上爬行。
还差两三步就要爬到二楼的时候,皆无的身体已经达到痛楚的极限,再也坚持不住,趴倒在楼梯上昏厥过去。池惊风却冷笑着放开手中的铁链。突然失去铁链的拖拽,皆无失去知觉的身体迅速沿着楼梯往下滑去,那赤裸的肌肤和脆弱的花茎在粗糙的楼梯上摩擦,铁链和铃铛发出一阵响声。
池惊风看着皆无的身体沿着楼梯滑坠,一直等到他狠狠地摔在一层的地板上,才慢慢走下两步,拾起铁链用力一拽,将皆无拖回楼上。
欢乐居的上层与下层布置迥然不同,显得格外清幽静雅。四壁挂着名家的山水花鸟画,矮几上整齐地码放着几叠医书,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地上还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以及火盆丹炉,飘着淡淡的药香,俨然是一个制药的小作坊。
一名青衣男子跪坐在地上,本来是在照看丹炉,听到楼梯上的动静,把头转向门口。那是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精致的五官完美的组合凄艳如梦幻,弱冠少年的容颜,眼神却仿佛历尽沧桑,看透红尘波澜不兴的淡漠,及地的长发竟是银白色。他并未站起,因为他双腿的筋脉早已被毁去,他用手柱地慢慢转过身来,枯瘦如柴的双手,拇指竟是被齐根削去。有两道铁链分别穿透他的肩胛骨,牢牢地固定在房顶的横梁上,铁链的长度有限将他的行动范围完全限制在室内。
“师兄,我来看你了。”池惊风径直走向青衣男子,抬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无法再移动分毫,然后霸道地吻上那淡如水的唇,“你越发的迷人了。容颜不老的秘密,为什么师傅当初只传给了你一个人?”
“风,永驻青春是要付出很昂贵的代价的。这个代价你永远付不起,所以师傅不选你。”青衣男子淡淡道。
“削去拇指发誓今生不学天魔剑法么?让我永远不能拿剑,我的确不会付这样的代价。”池惊风骄傲地笑着。
青衣男子没有回答。他在心中冷笑:风,你永远都不会明白,那是怎样的代价。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吧?我把皆无带来了。”池惊风拉动手里的铁链,将皆无赤裸的身子拖到青衣人面前。
他拉高铁链,皆无的上身被迫立起。池惊风用靴子踢了踢皆无脆弱的花茎,笑道,“师兄你看,皆无又长大了一岁。却还是跟你一样呢,只会在地上爬。”
青衣男子像是对这种暴虐的场面早已习惯,只是眼睛里闪着莫名的情绪静静无语。池惊风出手点了皆无几处穴道将他弄醒,揪起他的银发在手里把玩:“皆无,是不是身子很难受啊,呆会儿用嘴好好伺候我,就让你好受一些。”然后他转头问青衣男子,“上次让你做的那种催情的药放在哪里?”
青衣男子的眼神望向身旁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池惊风拿过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掰开皆无的嘴喂了进去。
青衣男子大惊失色:“风,那药可以让人持续整晚欲火焚身,天明才会消退,给皆无吃,他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不给他吃,难道给你吃?”池惊风拉过一旁的矮几,将上面的书扫落在地上,自己坐在上面,解开长裤,掏出分身捅进皆无的口中。
皆无跪在地上,头埋在池惊风胯间,努力地吸吮着。药性渐渐发作,皆无原本苍白的的肌肤泛起一层异样的红晕,再加上敏感部位的束缚,他不适地扭动着身体,却无法得到解脱。铁棒和体内的琉璃珠随着身体的扭动不断地摩擦着脆弱的肠壁,鲜血从菊穴淌出,嘴里的肉棒紧紧地抵住咽喉,上下左右地搅动摩擦着口腔,痛欲难耐皆无发出虚弱的呻吟声。
池惊风却不理会他的痛苦,只是用分身在皆无的嘴里肆虐。
他瞟了一眼闭起双目不忍观看的青衣男子:“师兄,看看皆无淫荡的样子,比你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你简直没有人性。”青衣男子过了半晌才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算了,师兄这么没情趣,咱们还是谈点正事吧。”池惊风道,“你一年前说要研制一种‘专情蛊’,不知道可有结果?”
“差不多了,再有三五天就可以做好了。”
“太好了,正能派上用场。”
“但是这蛊得来不易,又处在试验阶段,只有一个人的分量。”
“一个人用就可以了。”池惊风笑得很诡异。
“你不会又用在皆无身上吧?”青衣男子担心地问。
“你说对了一半。我是想让某个人专情于他。”
“你会有这么好心?”青衣男子不相信地道,“我以前也说过的,中了这‘专情蛊’的人每日子时就会欲火焚身,必须与某一个特定的人交合一个时辰才能平息,开始的时候一两日不做还能忍耐,随着中蛊的时间越长,就不得不日日交合。如果那个特定的交合对象离开或是死亡,中蛊者就会因欲火无处发泄最终经脉爆裂而死。”
“真是很奇妙的药啊,用在那个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池惊风越想越高兴,竟然大声狂笑起来。
青衣男子再不说话,他的身体受制无法移动,眼睛紧闭不言不语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
过了大半个时辰,池惊风的分身仍然没有勃起的迹象,虽然已经被皆无的口腔磨擦得有些肿胀,但是无法达到高潮,他生气地一脚将皆无踹开,骂道:“真是没用的东西!”
皆无被踹倒在一旁,赤裸的身子因为恐惧和疼痛而颤抖。他挣扎着撑起身子,想要爬回池惊风的胯间继续刚才的工作,请求主人的宽恕。池惊风却霍地站起,随手抄起一个烛台,将前端的铁针在火盆里加热烧红,狠狠地扎到皆无的身上。
烧红的铁针刺进肉里,伴随着一股皮肉烧焦的糊味,皆无发出一声凄惨的呻吟。池惊风却不停手,用铁针不断地刺向皆无身体脆弱敏感的部位,臀部、大腿内侧、两肋、腋下、胸腹┅┅一下一下十分狠毒毫不留情。皆无痛得满地翻滚,呻吟声却越来越微弱,没多久就再无力气挣扎,昏死在地上。
池惊风冷笑着一脚踏上皆无的下体,用力碾搓那被束缚的脆弱的花茎,花茎顶端的铃铛无力地响了一阵,皆无仍没有反应。池惊风只好弯下腰,扳起皆无的臀部,用手握住那插进密穴里的铁棒,猛地向里一推,又向外一拉。一阵钻心的痛楚从下体传来,皆无痛醒过来,呻吟了一声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体内的铁棒就一阵猛烈地搅动。
“风,你下边不行,手上功夫却不错啊。”青衣男子忽然出声讥讽。
池惊风大怒,一巴掌将青衣男子掴倒在地上。
青衣男子嘴角逸出一缕鲜血,却笑了,笑得很妩媚,眼神里带着怨毒地嘲笑:“可惜你不信我,怕我害你,从不吃我为你研制的药。到头来苦得是你自己。”
“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我废了你的双腿将你囚禁与此,你一定恨我入骨,想方设法报复。你的药我又怎敢吃呢?”
池惊风因为被激怒再没了兴致,拉起铁链拖着皆无回到楼下。他没有看见在他重新锁起铁门后,青衣男子开心得意的笑容。
青衣男子笑并不仅仅是因为刚才池惊风被惹怒,而是因为藏在他心底那个将近十六年的秘密。
每年十一月初三,池惊风都会来看他,每次都会带皆无来,因为这一天是皆无的生日。池惊风会在他面前百般羞辱折磨皆无,然后离开。但是池惊风永远也想不到,每次在他走后,那个青衣男子都会笑,是那样开心得意的笑。
第六章
池惊风拖着皆无从欢乐居走出,一甩铁链将皆无扔进院中的水池。他将铁链固定在一旁的大树上,长度刚好使皆无的口鼻露出水面可以呼吸,而整个身体却浸泡在冰冷的池水中。
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雪花,这个冬天来的特别早,池水有一部分已经开始结冰。不一会皆无的头发上就结了一层霜,脸上因为药物作用而泛上的红晕在突然的寒冷刺激下减淡,嘴唇也变成了青紫色。
池惊风原只想将皆无的身子在冷水中泡一会,那催情的药就会消退,可是像这样泡下去,估计药没解开,皆无八成会先被冻死。师兄做的药果然猛烈,看来只能等到天明了。但是如果皆无体内的情欲得不到舒解,也可能会死掉,他可不想皆无这么快就死,死了就不好玩了。于是解开铁链抖手又将皆无从水池中捞出来,扔在地上,叫来秃鹰道:“你把一二三四叫过来好好抚慰一下皆无淫荡的身子,记住别玩的太过火,过几天我找皆无还有事情做。”吩咐完转身离开竹园。
秃鹰待教主走后,检查了一下皆无的状况,发现他可能是服用了某种猛烈的催情药物,如果再不得到舒解,恐怕真会撑不下去。于是他先取出皆无花茎上的钢针,又将花茎根部的金环拿下,然后将他密穴里插入的铁棒慢慢拔出,铁棒一撤出来,四枚龙眼大小的琉璃珠就随着血水滑出体外。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皆无那已经被束缚太久的脆弱就再也经受不起,一股乳白色的液体从花茎尖端射出。
赤裸地趴在地上,皆无身上的水还未干,被寒风吹过冰冷刺骨,但是由于体内的药物仍在作用,再加上伤痛,他继续不适地扭动着身体,渴望受到安抚。秃鹰吹起短笛唤来一二三四,让他们两个在前,两个在后,轮流将分身插入皆无的口腔和下体。皆无敏感的部位不断地被摩擦刺激,花茎又摆脱了束缚,他一次一次地达到高潮。但是因为之前过度地凌虐,现在又经受并不人道的蹂躏,他虚弱的身子根本支撑不了。开始时还能听到虚弱的呻吟,到后来完全陷入深度昏迷,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只能跟随疯狂的律动在一二三四的胯下颤抖。
一直等到天明,皆无体内的药力才完全退去。秃鹰命人将皆无全身上下清洗干净后才把他拖回密室。到了密室后,秃鹰打开皆无脖颈上的铁环,解开他的双手,除去他腿部的铁链和连接那些小金环的金链。但是皆无因为下体倍受折磨,铁链虽然去掉,双腿却无法放松并拢,仍保持大大敞开半跪的姿势。秃鹰只好用脚又狠狠地踢了几下皆无腿上的几处关节,才使他的身体趴平在冰冷的地板上。然后他扔了一件单薄的外袍,盖在皆无赤裸的身体上,也算是可以勉强御寒吧。
接下来的两天皆无一直发烧昏迷,秃鹰每天过来看一眼,给他灌一些稀粥,使他不致饿死。也许是因为长期受到虐待,皆无的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了恶略的生存环境,没有任何药物治疗,只靠那几口稀粥,他硬是挺了过来。到了第三天烧退了下去,他也渐渐恢复知觉。
醒过来之后,皆无只觉得痛楚从全身上下袭来,像是有许多钢针不断地扎在身上,尤其下体那些曾经被一次次撕裂的伤口更是痛得令他窒息,嘴唇干裂,口腔红肿,他连呻吟的声音都无法发出。除此以外,他感觉到的就是饥饿和寒冷,他想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把那件外袍裹紧,但是却根本无力移动四肢,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继续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喘息。生活对于皆无来说就是这样,饥饿、寒冷、恐惧和漫长的痛苦。
又过了几天,皆无已经可以爬起来自己舔干净碗里边的稀粥或是一些搀了菜汤的剩饭,甚至还可以用嘴满足一下秃鹰给他喂饭时那些变态的欲望。
到了第七天中午,秃鹰再来到密室时,皆无正靠在墙角昏睡。因为天气寒冷,密室又是建在地下,格外阴湿又没有任何取暖的设施,皆无只有那件单薄的外袍,就算紧紧裹在身上也无法御寒,夜晚冷得根本不能入睡。只有每天中午,室内温度稍微暖和一些,他才能靠着墙角缩成一团昏昏睡去。
秃鹰先是用一段绳子捆住皆无的手腕,然后粗暴地将他踢醒:“皆无,快起来,教主要你过去。”
皆无睁开眼睛,靠着墙壁挣扎着站起,被秃鹰牵着双手,吃力地跟在他身后走出密室。外袍的长度只到皆无的膝盖,他赤着脚走在积雪的地上,遍布伤疤的小腿和那尚带瘀青的脚踝完全暴露在寒风中。他的身体也因为寒冷而颤抖,下体的伤没有完全愈合,每走一步都很艰辛。
好不容易挨到教主的书房,秃鹰在外面向教主禀告完毕,得到许可后就轻轻推开房门,牵着皆无走了进去。进屋后,皆无便跪在地上,秃鹰解开皆无手腕的绳子也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把皆无留下,你可以先回去了。”池惊风打发走秃鹰,笑着看了看坐在身旁的狄苍蓝,“苍蓝,皆无带过来了,你看着办吧。”
“皆无,过来。”狄苍蓝温和地说。
皆无从一进门就跪在地上,通常情况下没有得到允许,他不敢移动身体。屋里生着炭火比外面暖和许多,他的身子却仍在颤抖,因为他看见教主也在。前几天在欢乐居的楼上那段痛苦的经历他记忆犹新,对池惊风充满了恐惧。但听到狄苍蓝叫他,虽然害怕,却还是顺从地向着他爬过去。
“不是要你爬过来,我要你走过来。”狄苍蓝的语气有些微怒。
皆无愣了一下,又偷偷看了一下教主的脸色,并没有反对的样子,于是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慢慢走到池惊风和狄苍蓝面前。
“原来皆无也会用两条腿走路啊,我还以为他只会爬呢。”池惊风戏谑道,“这样也好,至少看起来还有人的样子。”他的手抚上皆无苍白的脸,轻轻拍了两下。
皆无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几乎跌倒在地上。
“皆无,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狄苍蓝忽然道。
比起让他用双腿走路,皆无似乎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命令,他毫不犹豫地脱掉身上唯一的那件衣服,完全赤裸地站好。他双乳和花茎上的金环还在,只是没有像前几天那样用金链连着。
池惊风的手沿着皆无那白皙却布满伤痕的身体慢慢下滑,在他花茎的金环上轻轻地弹了一下。敏感的部位受到刺激,皆无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这身子还真是天生的淫荡啊,稍微碰一下就有反应。”池惊风握住皆无的花茎不断揉捏,“再叫几声,好听得很呢。”
“教主,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狄苍蓝提醒道。
“皆无的身子真的很诱人啊,怪不得秋逸飞也会迷上他。”池惊风有些不舍地放开手正色道,“皆无趴下,将屁股抬起来。”
皆无的眼里充满惊恐,却不敢不照做,转过身跪在地上,胸部贴着冰冷的地板,将臀部高高抬起。于是那饱受蹂躏的小穴就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池惊风和狄苍蓝面前。
皆无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着熟悉的剧痛降临身体。却听到狄苍蓝说:“别害怕。”然后皆无感到一根手指缓缓地伸进来,轻柔地触摸了一下他的肠壁。因为那里还没有完全愈合,他痛苦地一颤,却忍住没有发出呻吟。
狄苍蓝收回手指道:“教主,他这里面还没长好,路途不近属下怕他身体会撑不住。”
“不能再等了,这两日必须出发,迟了就赶不上论剑大会了。”池惊风才不在乎皆无身上有多少伤,在他看来皆无根本不算人,而只是他用来发泄的玩具,“别想那么多了,弄辆车让他坐在里面不就行了么,也正好遮人耳目。”
“还是教主英明。”狄苍蓝用很崇敬的语气道,“既然教主已经计划周详,那属下就全凭教主吩咐。”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池惊风不是圣人,听到别人夸赞当然也会高兴:“来人,给少主更衣。”
皆无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就在两名侍从的摆弄之下,被套上一层层华丽的衣裳。
有生以来第一次穿这么多衣服,脚上还有鞋袜,皆无感到很不适应。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眼睛里充满困惑,他想这可能是主人们的一种新游戏,然后他想到以前经历的那些痛苦的折磨,身子因恐惧和紧张不住地颤抖。
池惊风拿出一把匕首,走到皆无身后,手开始抚摸皆无那几乎长及膝盖的银色长发。皆无看着明晃晃的锋利的匕首从眼前晃过,他想起曾经有一次也是寒冷的冬天,主人让他穿起衣服,然后再用剑一下下地将他身上的衣服划破,衣服很快被割成一条一块的,身上也留下数道深深的血口。他痛昏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主人又让人将他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那些碎布早已和涌出的血水凝结在一起糊在伤口上,一阵粗暴地撕扯,伤口再次迸裂,他又被痛醒过来。主人开始慢慢地往他的伤口里撒盐粉,看着他因痛苦在地上翻滚哀号。然后便是一二三四将他们硕大的分身轮流桶进他的口腔和下体,不停地蹂躏直到他完全失去知觉。
皆无的眼里的绝望更浓,他却不敢开口求饶。很多年以前,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清楚得明白,哭喊和哀求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反而会换来更加严酷的折磨。如果想活下去,就只有默默地忍受。
“这么漂亮的头发剪短了确实可惜。不过幸好头发还是可以长出来的。”池惊风攥住皆无的银发从中割断,“剪短了再染成黑色,应该还看得过去。苍蓝,皆无今天先住你那里吧。我待会儿找秋逸飞来再交待点事情,明日你们就一同启程去华山。”
直到被带回苍蓝的房间后,皆无才从刚才的恐惧中解脱出来。
叫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狄苍蓝照例遣开所有的下人,他微笑着对皆无说:“刚才吓到你了吧。不用害怕,以后的这些天苍蓝要带皆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没有人再敢打你欺负你。”
“没有人打我?”皆无不相信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从小他就被人践踏蹂躏,每天身上都会有新的伤口,时时刻刻都只能感觉到痛楚,“蓝说的是真的?”
“嗯,我不会骗你的。”狄苍蓝把皆无拉到桌子旁边,“来,皆无坐到椅子上去,咱们一起吃饭。”
皆无用手摸了摸椅子的表面,上面是柔软温暖的垫子。他从前在欢乐居里也坐过椅子的,那时是全身赤裸坐在布满尖刺的椅子上,双腿大大的张开,被绳索分别固定在椅子的扶手上,秃鹰用一根木棒捅进他的菊穴不断地抽插搅动。
看着皆无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做好,狄苍蓝盛了一碗米饭放到他的面前:“吃吧。”
皆无其实已经很饿了,看到可以有东西吃,他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碗里,想抓出一把米饭放进嘴里。
“不是这样吃。”狄苍蓝赶紧擒住皆无的手腕。
皆无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听话地把手放回身侧,低头想要用舌头舔食碗里的米饭。
狄苍蓝苦笑着拿过一双筷子放到皆无手中:“人都是用筷子吃饭的。像我这样。”他拿起筷子给皆无作示范。
皆无有些困惑,但还是很快就学会了使用筷子吃饭。他迅速地将碗里的米饭拨到口中,高兴地咀嚼着。
“皆无,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狄苍蓝看到那样满满一碗米饭,一眨眼的功夫就全被皆无吃完了,满桌的菜却一口没动。
皆无困惑地盯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问:“那些是什么东西?也是可以吃的么?”在他的记忆力稀粥和米饭是唯一的吃的,偶尔也会在皆无这里吃到一些不知名的点心,还有上次在秋逸飞那里吃到的叫李子的东西。
狄苍蓝耐心的给皆无讲解菜名,告诉他这些是什么东西,该怎样吃。
皆无的智力绝对没有问题,甚至要比大多数人聪明许多,什么东西只要听一遍或是看一便就能牢牢记住,狄苍蓝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利用一切机会教皆无各种知识,他不想皆无一辈子都做玩具。在狄苍蓝的不懈努力下,皆无不仅学会写字背诗,还看过包括天魔剑法在内的大量剑谱和武功秘籍,如果给他机会练习,他很可能早已成为一流高手。可惜除了狄苍蓝以外,没有人把皆无当人看待,他们对皆无做的也只是残忍地折磨和禽兽般地发泄蹂躏。连衣服都不给他穿,用铁链牵着他爬来爬去,被男人压倒在身下痛苦地呻吟,谁又会想到这样的皆无会识字,会做其他的事情呢?他们根本不需要皆无有这个能力,所以没有人教皆无如何做一个人,十五年来秃鹰教他的只有如何顺从,如何用最屈辱的姿态取悦男人而已。
“这道菜叫烤乳鸽。”狄苍蓝介绍完素菜指着下一个盘子开始介绍荤菜,“乳鸽,就是很小的鸽子。肉质滑嫩,入口香软,很有营养的。”
“鸽子,是那种会飞的鸟么?高高地飞在天空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皆无忽然问。
“是啊,很漂亮的一种鸟。”狄苍蓝不知道皆无为什么这样问。
“那为什么要把它吃掉呢?还是很小的鸟就死了,多可怜啊。”
狄苍蓝忽然明白了,但是他继续道:“因为它好吃,它弱小,所以就会被人宰杀。人和动物一样,人们之间也是弱肉强食,如果自己不强,就会被别人欺负。”
“皆无是不是就好像这盘中的乳鸽呢?”皆无轻声道。
“皆无不是乳鸽。皆无是雏鹰,有一天会长出丰满的羽翼,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飞得比谁都高比谁都远。”狄苍蓝抚摸着皆无的头坚定地说。
“蓝真好。和苍蓝在一起皆无好高兴。皆无才不要做鹰,皆无不会飞走的,如果可以像这样永远和蓝在一起就好了。”
狄苍蓝笑了,心中却涌上一丝苦涩。
第七章
晚上,池惊风把秋逸飞叫到了书房中。书案上摆着一碗药,黑色混浊的液体上飘着一层细细的银色的粉末。
“秋逸飞,把这碗药喝了。”池惊风面无表情地道。
秋逸飞开始的时候有些犹豫,教主让他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出于何种目的,是开始怀疑他要杀他么?转念有一想,以教主地武功又是在总坛里,想杀他如探囊取物一般,何苦花这么大力气熬一碗药汤给他。大概喝了这药一时半刻他也不会死,不喝恐怕小命就保不住了。
于是秋逸飞什么也没有问,不再迟疑端起碗,将药汁一饮而尽。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种个性。”池惊风笑道,“你刚才喝的药叫‘专情蛊’。喝下这药后,每日子时就会欲火焚身,必须与某一个特定的人交合一个时辰才能平息。”
“教主,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弟子犯了什么错?”秋逸飞又惊又怒地问。
“你没犯什么错啊。我是要你帮我看住一个人。”池惊风顿了一下道,“即将召开的华山论剑大会你知道么?十二月初八,华山之颠,邀天下用剑之人共论剑术之最。这次大会由武当掌门无为真人发起,不仅请到了天南地北的剑术名家,寻到剑圣传人楚熙亭,并且承诺大会上要当众开启剑圣衣冠冢,取出里面埋藏的名剑“忘情”为其重新寻找主人。咱们极乐教也受到了邀请,为师打算让你去看看。”
秋逸飞明白教主大概是对他还不能完全信任,害怕他不是真心投教,倒时会做出什么对极乐教不利的事情来,所以用蛊毒来牵制他。这也是人之常情,他心中苦笑,小心翼翼地问道:“教主您去么?”
“我不去。这次我决定派我的乖儿子和我的好徒弟再加上狄护法三个人代表咱们极乐教去参加华山论剑大会。”
“少主?怎么弟子从来没有听您提起过?”秋逸飞好奇地问。
“待会儿我就去认了他。这个人你也见过的,刚才的药汁里放的就是他的头发粉末,也就是说他将是今后每晚陪你共度良宵之人。”池惊风笑得很诡异,“夜夜有美人相伴,你的天分又很高,这次为师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啊。希望你能在论剑大会上一举夺冠,让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是。”秋逸飞心中叫苦,若真是美女日夜相陪倒还可以忍耐,可是教主的儿子,肯定是个男人了,从今往后每天晚上都要与一个男人行床第之欢,想想就觉得可怕。现在他才真得明白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不当初,说什么不好偏偏选了好男色这样的借口。但是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虚与委蛇:“可弟子武功微浅,恐怕会有负师傅厚望。”
“这个不难,”池惊风从怀里取出一本薄薄的书册,递给秋逸飞,“你根基扎实,只是招式有所欠缺。在去论剑大会的路上每日按照这本剑谱练习,武功进境定可一日千里。”
秋逸飞定睛一看那本书册,竟是天魔剑法。没想到教主会将如此重要的武功秘籍轻易就交给一个入门不久,还是带艺投师的弟子。他有些犹豫,不敢接:“教主,弟子┅┅”
池惊风笑了笑:“没遇到你之前,我一直在找寻合适的传人,教中以狄苍蓝资质最好,可惜他也不能完全领悟剑谱中的精要。所以他虽然也看过剑谱,学过天魔剑法,却始终练不到最高境界,也不能算我的正式弟子。你是我目前唯一的正式弟子,当初收你入门就是看中了你有过人的习剑天分,本门的天魔剑法只有在你手里才有可能发扬光大,剑谱不传你传谁?”
秋逸飞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既然教主肯把剑谱相传,就说明对他还是有几份信任和喜爱;忧的是教主竟然希望他能在论剑大会上有所作为,且不说他是否能在短短不足一月的时间内练成天魔剑法,就算练成也不知道是否真能像教主所说的力克群雄,就算真的胜出,以天魔剑法的霸道恐怕也少不了流血伤亡。假如他是真的叛出天剑门投奔极乐教也就罢了,或许从此就能成为黑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惜那只是假如。命运弄人,他苦笑。
“也没有别的事情了,逸飞你回去好好休息,明早就启程。”池惊风最后嘱咐了一句。
秋逸飞恍恍惚惚地离开教主的书房,回到自己的居所。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剑谱却根本看不进去。因为他忽然想起,今晚子时“专情蛊”就会发作。刚才竟然忘了问教主,那个人是谁。但是知道了又如何?跑过去,找到他,对那个人说让他陪自己过夜?或是什么也不说用暴力强迫那个人就范?要是一年前他还在天剑门的时候,恐怕根本想不到世间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夜夜与男人云雨,就算是去妓馆找女人也只是屈指可数的几此而已。不晓得硬挺是否能撑过去?可是转念一想,当初吃神秘人给的催情药,头脑清醒却还是无法克制地像禽兽一般做到天明。既然是蛊毒,虽说只发作一个时辰,但是很难说会出现什么情况。
他记得喝药的时候,碗里飘着银色的粉末,教主说是那个人的头发粉末,还说那个人他也见过的。银色头发的人他只认识皆无一个,怎么可能?教主明显不把皆无当人看,怎会认他做儿子?这样荒谬的事情,要是过去秋逸飞是想都不会想到,可是他居然有点相信。他觉得教主的思维与常人有很大差别,几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不知不觉就到了子时。一波一波难耐的燥热包裹全身,秋逸飞脱去所有的衣服,用冷水不停地浇身体却毫无效果。他感到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都变了颜色,他看到的摸到的所有东西都在挑逗他的情欲,他甚至想随便找个人,无论男女都可以,压到身下,让他发泄攻心地欲火。
就在失去神志的最后一刻,他忽然开始企盼那个人是皆无就好了,如果是那样自己或许会比较容易地接受,楚楚可怜美丽动人的皆无,又有谁能抗拒呢?
夜深人静,狄苍蓝和皆无却还没有入睡。狄苍蓝心事重重,难以入眠。皆无则是长期被迫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往往到早上才能休息,现在自然睡不着,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狄苍蓝。
“皆无,你还记得秋逸飞么?”狄苍蓝忽然问。毕竟明天就要和这个人共赴华山,他仍是有些不放心。
“是那个秋公子么?他很好啊,给我李子吃。”皆无天真地说。
“但是他之前要拿剑杀你,你不恨他么?”
“是主人命令他那样做的。皆无又没死,现在伤已经长好了,不会记在心上的。”
“那他是故意刺偏的么?”狄苍蓝想如果是那样,看来秋逸飞良心未泯,或许是个可以交的朋友。
“皆无也不知道。秋公子的剑虽然很快,但是皆无看得清剑尖在哪里,皆无不想死所以躲开了。”
“你说什么?你看得清他的招式?”狄苍蓝闻言一惊,天剑门的剑法以快著称,秋逸飞为形势所迫,就算当时不是全力一击,也决不会慢到普通人肉眼就能看得出走势。如果皆无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简直不敢想象。
“皆无你看着。”狄苍蓝忽然抽出床头宝剑,抓起桌上一个杯子抛向空中。以最快的速度连刺十六剑,杯子被劈成数块,落在地上。
“皆无,我刚才刺了几剑?”狄苍蓝问。
“十六剑。”皆无想都没想就答道。
狄苍蓝大喜过望,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原来皆无的眼睛竟然能够轻易察觉到常人看不到的速度,再加上他过人的记忆力,简直就是一个习武天才。
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始同情起池惊风来。池惊风一心想找资质高的人继承天魔剑法,踏破铁鞋才算寻到秋逸飞。如果有一天让他知道那个被他蹂躏践踏折磨了十五年的皆无,比秋逸飞的资质不止高出数倍,简直可以说是百年罕见的习武奇才,他可能会后悔死吧。不过池惊风大错早已铸成,这也许是上天对他的嘲弄吧。
秋逸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那一个时辰漫长得像一辈子,天地失色日月无光,曾经接受的礼义教条统统烟消云散,什么都失去了意义,唯有在一波狠似一波的欲火下痛苦地喘息。清醒之后,他脑子里只想一件事情,明晚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无论他是谁,不管用什么方法,他要得到他。
秋逸飞、狄苍蓝、少主还有一队侍卫离开极乐教总坛的仪式很简单,大家甚至还没有看清少主的样子,少主就在狄护法地搀扶下走入马车,一行人踏上去往华山的路。
别人没有看清,秋逸飞却看得清清楚楚。尽管剪短了头发染成黑色,用黑纱遮住绝世的容颜,但他眉宇间暗含着的倔强与刚强仿佛严冬里挣扎求存的一株细草,那坚韧之美,美得令人窒息令人心碎令人会禁不住流泪的感觉让秋逸飞百分之百地肯定,少主就是皆无。
太好了,是皆无。秋逸飞心中暗自高兴。但是往深处想想,不禁又笼上一层阴影。教主为什么会让皆无与他们同去?派弟子或护法去显得不够重视,硬要造出一个少主,难道仅仅是为了不落人口实?那认谁做儿子不好?偏偏选皆无,一个不会武功从没有被当成人看待的玩具?单纯是为了好玩,表示对正派人士的蔑视,还是有别的阴谋?
狄护法一直陪着皆无在车里,秋逸飞同其他的护卫骑在马上。今日是难得的晴天,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天气好人的心情也好,侍卫们行路无聊,偶尔也会天南地北地聊上几句。
秋逸飞心事重重,没和旁人闲聊,但是旁人的谈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王,你刚才看清少主的样子了么?”章侍卫小声问。
“没有,不过感觉应该很年轻。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竟让主上看中,认了义子。”
“能代表主上去参加论剑大会,我想少主武功一定不错。但是那么年轻,身子好像还很单薄,总让人难以相信身负绝学。”
“这你就说错了,想当年狄护法十几岁的时候,教中除了主上还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说的也是。”
“天气这么好,你说狄护法和少主为什么一天都没有从车里出来?”
“车里有暖炉,肯定比外边舒服。再说,少主就算是蒙着面,也看得出容貌非凡,恐怕狄护法舍不得离开。”
“别说那么大声,”王侍卫用眼睛瞟了瞟秋逸飞这边,压低声音道,“秋公子也好龙阳之道,看他盯着马车心不在焉的样子,恐怕┅┅”
王侍卫话没往下说,章侍卫就露出了会意的微笑。
秋逸飞听到这句,不禁苦笑。他们猜得没错,少主确实有着惊人的美貌。狄护法整日都呆在马车里,也是很正常的。不知道他和皆无在车里做什么,还能做什么?狄护法迷恋皆无的身体他亲眼所见,这次带皆无出来,可能也有狄护法的主意。可怜皆无,白天要伺候狄护法,晚上┅┅
晚上,秋逸飞简直不敢去想,却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晚上,他一定要和皆无在一起。
狄苍蓝将马车四周都用布幔遮得严严实实的,确保外面的人无法窥视车内的动静。因为他和皆无正在做的事情,他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一上马车,狄苍蓝就让皆无服下一枚雪蟾丹,上次帮皆无疗伤时也给他吃过。雪蟾丹不仅可以使人体内淤积的热量通过皮肤毛孔发散出来,缓解媚药的痛苦,还是行功运气增进内力的良药。以前每次见皆无,狄苍蓝都会给他服用雪蟾丹,运功化开药力维持皆无周身经络畅通。所以皆无百脉自开,只要有人指导行功运气的法门,每日服食雪蟾丹,内功修为可以一日千里。
皆无按照狄苍蓝教授的口诀,引导自身气息行走周天,再加上狄苍蓝运功相助,化开药力,顿时感觉体内有股热气循序游走,四肢百骸说不出的畅快。皆无由于从小受到非人地折磨和虐待,体力韧性尤其是耐力都比常人高出许多,狄苍蓝没有说话,皆无也就不休息,不知不觉间竟然盘腿打坐了一整日。狄苍蓝看皆无头顶腾起热气,衣衫被汗水湿透,双目微闭脸色平和,知道皆无习练内功已经入门,照这种不吃不喝整日打坐的练法,又有药物和外力的辅助,皆无练上一日恐怕要胜过旁人一年的修为。
日落,一行人找了家客栈投宿。才走了一日,方圆百里还属于极乐教的势力范围,相对比较安全。狄护法和少主同宿一间,在房内用餐。秋逸飞自己住对面的上房,其他的八个侍卫分住另外四间客房。
秋逸飞与大伙用过晚饭,回房拿出天魔剑谱,看了一会儿,等外面人声渐渐平静,才悄悄溜出房间扣响狄护法房间的门。
“逸飞,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有什么事情么?”狄苍蓝眼神里有明显的戒备,却还是将秋逸飞让进屋里。
秋逸飞一眼就看见皆无的衣服全搭在一旁的架子上,除了外衣中衣还有内衣,他想大概皆无现在是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吧。还有狄护法面容憔悴,似乎不止是旅途疲劳所致。不晓得他们一路上做了什么,刚刚他们又正在做什么事情。
于是秋逸飞尴尬地笑了笑说:“狄护法,逸飞确实有事相求。”
“什么事?”
“别人不清楚,但是你我都知道少主就是皆无。”
“那又怎样?”狄苍蓝神情冰冷。
“事情是这样的。临行前教主让逸飞喝下一种叫‘专情蛊’的药,”秋逸飞略微顿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喝下这药后,每日子时就会欲火焚身,必须与某一个特定的人交合一个时辰才能平息。”
“你对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你那个特定的对象是我不成?”
“当然不是您,那个人是皆无。”秋逸飞在狄苍蓝那能杀死人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说完这句话,大气也不敢喘,等着回答。
“专情蛊我倒是听说过,你什么时候喝的药?”
“昨天是第一天。”
“昨天也没有皆无陪你,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其实狄苍蓝很清楚专情蛊的药效,他甚至还知道如果秋逸飞三日内不能与皆无交合,必死无疑。但是皆无好不容易才过几天正常人的生活,他又怎舍得让他再受蹂躏?一路上他除了教导皆无习武,还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他。一用过晚饭,就让皆无脱下被汗水湿透的衣衫,放在一旁晾干,刚刚给他盖好棉被让他躺下休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秋逸飞,打乱了他全盘计划。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他冷冷地道:“你愿意喝教主的药,皆无可没喝过。”
秋逸飞知道狄护法言下之意显然是不想让出皆无。但是一想到专情蛊发作时的痛苦,他就心有余悸。秋逸飞不想被那药折磨死,并不是因为贪生,而是他必须活着,为了一个责任,为了更多的人。所以他厚着脸皮恳求道:“就一个时辰,还请狄护法通融一下,把皆无借给晚辈一个时辰。”
“你把皆无当成什么了,随便你借来借去。”
狄苍蓝的本意是恨旁人都不把皆无当人看待,而是像物品牲畜一般呼来喝去,肆意使用。秋逸飞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狄护法把皆无当成私人物品,不肯外借。
他硬着头皮道:“皆无是教主的人,临行前教主也同意让他陪我。”
竟然抬出教主来压他,狄苍蓝火气更大,眼看就要翻脸动手。
皆无却翻身下床,他还没有习惯穿衣服的日子,而且也不会穿那样复杂的衣服,所以身上未着寸缕,赤着双脚走到二人面前。
“蓝,皆无还是陪秋公子吧。皆无知道专情蛊发作起来是很痛苦的。”皆无轻声道,“秋公子是好人,皆无不想他死。”
狄苍蓝知道皆无善良,而且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做出决定,既然他愿意帮秋逸飞,虽然自己不舍得,但为了尊重皆无的决定他不再阻拦。
“皆无既然同意了,我无话可说。”狄苍蓝怨毒地瞪了一眼秋逸飞,“也快到子时了,你和皆无就在里间的床上解决吧。一个时辰之后,如果有什么差错,我可决不会手软。没准随时会一剑杀了你免得日后麻烦。”
第八章
秋逸飞抱起皆无,走进里间的床上,轻轻放下。他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笑笑,开始脱衣服。
其实还没有到子时,秋逸飞是想在药力发作前,趁自己神智还清醒,给皆无一些爱抚,让他的身体可以适应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皆无平躺在床上,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安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痛苦。
秋逸飞低头轻吻皆无淡如水色的唇,他一直可望那温软的滋味。皆无有些疑惑,通常他的嘴会被粗暴地掰开,捅进粗大的分身,或是被抹布木棍等堵住,所以他为了减少痛苦,会主动地跪在对方身下,舔弄吸吮对方的分身,乞求稍微温柔一些的对待。今天秋逸飞的嘴突然覆上他的唇,舌间轻柔地探进他的嘴,他觉得很奇怪却很舒服,于是本能地回应,被调教过的身体也开始有了反应。
与皆无深情地一吻,秋逸飞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发热,不知是药力作用还是皆无真得能够轻易地就挑起他的欲望。他沿着皆无的脸颊脖颈向下吻,含住皆无胸前的一颗乳珠,轻轻逗弄,皆无的身体轻颤,口中发出渴望地呻吟。秋逸飞的嘴移向另外一颗乳珠,逗弄了一会儿,感觉浑身突然升起一股难耐地燥热,眼前的景物开始变了颜色,他知道药力发作了,接着便丧失了神智。
秋逸飞的动作忽然变得粗暴强硬,皆无还没有从刚才的甜蜜中回过神来,双腿就被分开,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坚挺地凶器就狠狠地捅了进来。他紧紧咬住嘴唇,忍受着熟悉地一波一波的剧痛,手撑在床上,身体随着秋逸飞律动。
秋逸飞很快达到高潮,在皆无体内释放,他抽出分身,却仍不满足,将皆无的身体翻转过来,让他双腿敞开跪趴在床上,然后一个挺身又刺入,开始下一轮地攻击。皆无的双手抓住床单,嘴唇已经咬破,他感觉秋逸飞的分身就像烧红的铁棒一样坚硬,不断地在体内肆虐,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痛苦不断升级,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竟然倒在床上昏厥过去。
完全被药力控制的秋逸飞才不管身下人的情形,扳起皆无的腰,让自己进入得更深,前后左右地搅动。皆无的头无力地捶着,和胸部一起跟随着秋逸飞在床垫上摩擦。又一股热流在体内释放,律动停止,火热的分身也从他体内抽离,皆无渐渐转醒。
下体已经痛到有些麻痹,皆无费力地撑起身子转过头,看见秋逸飞闭着眼睛神情痛苦,欲望高高地挺立着,应该不到一个时辰,他身上的药力还在发作中,为什么突然停下来?皆无转过身子,吃力地爬到秋逸飞身前,伸出舌头轻舔秋逸飞的欲望。
“┅┅不可以┅┅不可以再这样了┅┅他会受不了的┅┅”秋逸飞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呢喃。皆无明白了,秋逸飞竟然为了不使他受到更多的痛苦,努力地克制身体与药力抗争。
他为什么会为他着想?难道秋逸飞也像蓝一样真心对他好么?
皆无知道秋逸飞在药力发作的时候如果得不到舒解,对身体会不好的,他慢慢将秋逸飞的分身含入口中,用口腔内壁包裹炙热的欲望。
秋逸飞的身体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再也不受控制,本能地在皆无的嘴里开始摩擦搅动。皆无忍受着窒息的痛苦,努力地配合着疯狂地抽送直到昏迷。
秋逸飞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狄苍蓝的剑抵在脖颈,冷冰冰地寒气直透肌肤。眼前是皆无赤裸的身体,嘴里和下体都淌出红白相间的液体,趴在床上无力移动,只能痛苦地喘息。
“秋逸飞,现在头脑清醒了吧?你有什么遗言赶紧说,我已经等不及了。”狄苍蓝的声音含着刻骨的怨毒。
秋逸飞吓出一身冷汗,虽然之前狄苍蓝也扬言要杀他,却没想到他会为了皆无真就这样做。难道皆无在狄苍蓝眼里不仅仅是个娈童,难道狄苍蓝对他动了真情?
不管怎样,秋逸飞不想死,尤其在论剑大会前他要好好活着,他不能让极乐教的人耍阴谋,危害到整个武林的安危。所以他决定赌上一把。
他深情地看了一眼皆无,拉过棉被盖好他赤裸的身体,幽幽地说:“从第一次见到皆无,我就无法再忘记他。我是真心喜欢他的,我也不想他再受到伤害,请你杀了我吧。”说完闭上双眼。
狄苍蓝有些震惊了。刚才那一个时辰他一直在旁边观看,秋逸飞开始时的一举一动都证明他对皆无的怜爱,后来受药力控制虽然动作粗暴却极力克制,所以看着皆无几度昏迷他都没有立即出手杀了秋逸飞,他想等秋逸飞恢复神智留下遗言,让他死得明白。没想到秋逸飞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当着旁人承认对皆无的感情,为了皆无的幸福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世间真的会有如此的人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
狄苍蓝反手用宝剑削掉秋逸飞一缕头发道:“既然你这样说,我今日就先放过你。但是我要你立下重誓,用你的生命保护皆无。”
狄苍蓝的话无异于证实了秋逸飞刚才的推测,既然大家有共同的目的,秋逸飞也不再犹豫,单膝跪在地上,以手指天,郑重道:“我秋逸飞对天发誓,从今往后用生命保护皆无,只要力所能及,一定不会让他再受到伤害。如有违誓言,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你可以滚了。”狄苍蓝冷冷地道。
秋逸飞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一劫,识趣地穿起衣服迅速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秋逸飞走后,狄苍蓝端过一盆清水,双掌抵在盆侧运内力将水加热。取过一条干净的丝帕,沾了盆中的温水,轻柔小心地擦拭皆无的身体,然后再涂上止痛的药膏。
皆无忽然道:“蓝,秋公子回去了?”
“嗯。”
“蓝,刚才秋公子说的是真的么?他也像蓝那样真心对皆无好么?”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已经逼他立下重誓,从今往后他都要用生命保护你。”
“他为什么要保护皆无呢?”
“喜欢一个人就要去保护他,让他不受到伤害,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狄苍蓝让皆无在床上躺好,替他盖好棉被,柔声道,“天快亮了,抓紧时间多休息一会儿吧。”
看着皆无忍着伤痛入睡的神情,狄苍蓝心中涌上一股酸楚。
记得第一次见到皆无时的情形。那还是十年前狄苍蓝十八岁生日,教主在成人宴上封他作极乐教的护法,宴后带他去了欢乐居。那时他只知道这是总坛里淫糜的地方,立了功的人可以获准到这里玩乐,他一来年纪小对这种事情不太感兴趣,二来也没有机会踏足。见识了欢乐居小楼里那些春宫图,教主带他转入内间。于是他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赤身裸体地蜷缩在角落里,男孩的头发竟然是银色的。另外有两个一丝不挂的男子跪在不远处,分身高高地昂起。秃鹰手持皮鞭抽打在小男孩的身上。男孩不敢躲闪,只是四肢并用迅速地爬到一个男子面前,开始努力地吸吮那巨大的分身。另一个男子则起身绕到男孩身后,抓起男孩的双腿,拉到自己胯间分开,一挺身狠狠地将分身刺入那狭小的菊穴。男孩痛得昏厥过去,又被秃鹰用冷水和皮鞭弄醒。
这时狄苍蓝听到一个声音用传音入密对他说:“那就是你姐姐的孩子,请你照顾他。”于是他想起五年前姐姐生下过一个银发的男孩,教主见到后大怒,说这不是他的孩子,是姐姐与别人偷情生下的孽种,命人把孩子抱走再也没有带回来。姐姐从此就得了疯病。
教主的喜怒无常残忍冷酷人尽皆知,狄苍蓝当然不敢当面质问什么。既然他可以如此对待姐姐的孩子,一定对孩子的父亲有着刻骨的怨恨。但那毕竟是姐姐的亲骨肉,姐姐为了孩子思念成疾,他不能不管。于是他央求教主,让那银发的男孩陪自己过夜。
那年皆无五岁,只会爬不会说话,别的小孩在他这种年纪还躺在母亲的怀抱里喝奶,他却只能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被迫吸吮着男人的分身,遭受非人的蹂躏和折磨。当时皆无的脸上只有恐惧和痛苦的表情,没有为人的自觉,也不懂得反抗。
因为皆无是教主的玩具,狄苍蓝一个月也就有两三次的机会见到皆无,所以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皆无学会说话,建立起足够的信任的感情。但是他尽最大的努力照顾皆无,直到有了今天这样的机会,可以把皆无长时间地带到身边,保护他不再受到伤害。
“大师兄,逸飞他现在好么?”夏雪莲眉头微蹙,眼神里透着关切。
李逸龙看着小师妹的眼睛,心头却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小莲,你不用担心,逸飞几次用飞鸟通信都没有谈到有什么危险,这次还说那个教主将天魔剑谱给了他,派他来参加论剑大会,可见对他的信任。不要乱想了,如果路上没有什么意外,再过几天就可以见到他了。”说到这句的时候,李逸龙的脸上不禁笼上一层忧虑。
夏雪莲似是察觉了什么,追问道:“大师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师傅当初告诫了他好几次,李逸龙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来看小莲,小莲问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会照实回答。因为他无法欺骗美丽单纯的小师妹,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深爱的人。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李逸龙的言语有些支吾。
“大师兄,告诉我吧,为什么自从逸飞走后,你和爹都好像有什么事情故意不对我说,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个计划我也有份参加的。”
“好吧,好吧。但是你一定不要让师傅知道是我说的。”李逸龙仍有些顾忌,“今天晚上极乐教的人就到汉中了,一心堂的人说要在那里伏击,刺杀极乐教的少主。”
“那逸飞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吧,一心堂虽然不知道逸飞是咱们这边的卧底,但是他们的目标是那个少主,逸飞只要不出手,或是随便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爹通知逸飞了吧?可以让他有所准备。”夏雪莲问。
李逸龙犹豫了一下:“师傅说这次伏击只是开始,如果成功当然好,如果达不到目的,还要想其他的办法。为了让逸飞的身份不被怀疑,他主张这次先不通知逸飞。”
李逸龙没有往更深的层面讲,但是夏雪莲了解大师兄的顾虑,更了解父亲的深谋远虑。“希望逸飞能平安。”她幽幽地道,眼神也随着心中思念飘向远方。
子时临近,秋逸飞正在皆无房中。
“秋公子,您真的喜欢皆无么?”皆无靠在秋逸飞怀中轻轻地问。
“嗯。”
“那您会用生命保护我么?蓝说喜欢一个人就要用生命去保护他。”
“嗯。我会遵守誓言的。”
秋逸飞回答得很犹豫,甚至可以看出一丝无奈地敷衍。皆无却高兴得笑了,那样毫无心计纯真开心的笑容,然后很郑重地说:“皆无也会用生命保护秋公子的,因为皆无也喜欢秋公子。”
秋逸飞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涌上一股酸楚,如果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
他闭眼轻轻吻上皆无的唇,正要开始热身动作。突然两个黑衣蒙面人闯入屋子,秋逸飞只看到两柄明晃晃的剑在眼前闪动。
狄苍蓝早料到去华山的路上会遇到伏击,只是没想到第一批会这么快就到来。他们刚出极乐教的势力范围才两天,还没踏进汉中边界,就有人夜半来袭。狄苍蓝看看外边天色,应该还差一刻才到子时,他抢出一步将皆无护在怀里,微微一笑:“逸飞时辰还早,你活动活动筋骨把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人打发了吧。”
极乐教的侍卫们听到动静纷纷赶来,围在屋外。狄苍蓝吩咐道:“你们在外面看好了,别留活口出去。里面有秋公子招呼就足够了,用不着你们。”
秋逸飞一时看不出黑衣人的来路,师傅也没有通知他今晚会有事情,狄苍蓝显然又想趁机试验他的忠心,他不得不出手。
秋逸飞以一敌二,开始的时候用天剑门的招式只守不攻,处处留有余地,后来发觉对方毫不领情,招招致命,他不得不考虑改变策略。
忽然听到其中一个黑衣人低声对另一个黑衣人道:“小陈,我缠住他,你攻击目标。”
那黑衣人听完立即想脱开战群,向皆无那边冲去。秋逸飞却抢先一步拦在他面前。
“让开。”黑衣人怒喝。
“赢得了我手中的剑再说。”秋逸飞也不客气,他猜得出黑衣人的目标是皆无。他不能承认前几日发誓是真心真意,却也不会放任他人伤害弱小。
“天剑门的叛徒也敢抛头露面为虎作伥,真是自寻死路。”黑衣人使出杀招,欲先取秋逸飞性命。
秋逸飞知道不能再这样缠斗下去,快到子时了,必须尽快解决。他一狠心,使出天魔剑法。黑衣人显然被秋逸飞突然变招杀得措手不及,更何况天魔剑法招式狠毒霸道,丝毫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招招见血才回。两个黑衣人身上迅速挂了彩,但是他们不肯放弃,他们这次伏击如果无功而退,不只是给一心堂丢面子的事,对整个武林的形势都大为不利。
秋逸飞只觉得气血翻腾,身体中的燥热慢慢聚集无处宣泄,眼看专情蛊就要发作了,此时他不再顾虑别的,只有大开杀戒。瞬间一个黑衣人死在秋逸飞剑下。秋逸飞手中的剑滴着血,面目狰狞地扑向另一个人。那黑衣人被面前的景象震惊了,知道不可能全身而退,索性把心一横右手举兵韧迎向秋逸飞的宝剑,左手突然甩出一簇袖箭直射皆无。秋逸飞全力一击震断黑衣人手中宝剑狠狠刺入其心脏,眼看黑衣人倒地却来不及阻拦已经脱手而飞的袖箭。
狄苍蓝一挥手尽数将飞到皆无面前的袖箭打落,然后走过来想察看一下黑衣人是否毙命,却不料那黑衣人被刺重要害竟撑着一口气不死,趁狄苍蓝离开皆无身旁之时,甩手又射出一枚刚针。
秋逸飞看到空中一闪而过的亮光,叫了一声不好,急忙奔向皆无,狄苍蓝也意识到危险赶紧转身。飞针速度极快,却细如毫发,悄无声息,发现之时就已经极难拦截。
说时迟那时快,飞针距皆无眉心只一寸,皆无好像没有察觉毫无躲闪的意思,秋逸飞这次几乎认定飞针必会伤到皆无,狄苍蓝也看似放弃努力。皆无却不经意地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将飞针擒住。
“蓝,这是什么?为什么会飞?”
如果那两个黑衣人刚才还没有死透的话,看到这种场面也不会再有活过来的妄想了。
狄苍蓝弹出一股真气将皆无手中的钢针打落,拉过皆无的右手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才放开。他温柔地对皆无说:“这是暗器,以后不要用手去接,躲开就可以了。”
皆无显然没有意识到刚才有多么的惊险,只是茫然地点头:“嗯,皆无记住了。”
秋逸飞没有时间思考皆无为什么能轻易接住暗器,专情蛊就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意识。他二话没说,冲上前将皆无压倒在身下。
狄苍蓝将黑衣人的尸体踢出房间,打发其他的侍卫处理,自己转身回来关好门窗,冷眼看着床上失去理性疯狂发泄的秋逸飞和默默承受痛苦的皆无。
从刚才的情形看,皆无应该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了,那留着秋逸飞还有什么意义?他一直无法抑制拔出宝剑结果秋逸飞性命的念头,眼睁睁看着皆无每晚都忍受蹂躏,他内心比谁都痛苦。但是狄苍蓝却不能出手,因为皆无看着狄苍蓝的眼睛认真地说:“蓝,请你不要杀秋公子。他刚刚还说过他喜欢我,会用生命保护我。我想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