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12

小耳朵: 只有大吊知道的世界 61 - 完

☆、第六十一章 美好下的暗涌

陈锋望了一下籐缠环绕的绿巨树,微微一笑,拉住最矮的那个枝干便一跃跃了上去了。
不知道為什,和应龙焰牙等人做过之后他发现自己身体骤然轻了许多,像这种好几米的大树一跃便跳了上去,不似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那个虚弱苍白的躯体,如今的他,耳目聪敏、身体像是修了轻功似的,说不出的自在,更离谱的是他的大屌……
已经超出了常人的尺寸,每次在野外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总有那几双绿幽幽的眼睛微妙的偷窥著……
也是有点累。
他轻轻鬆鬆来到族长树屋门前,整理衣装颇有礼貌的敲了敲门。可惜这些史前古人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心意。
「年轻人你不过来敲那门干嘛?坏了?」苍老的声音疑惑不解。
下面的吃货黑少年也是挠了挠脖子继续吃不知道哪裡偷来的肉乾。
陈锋顿了一下啊,义正言辞地,「不,我只是在测试这漂亮的房子结不结实而已,如您一样,这门看起来和您一样厚实有力!不愧是骚地界第一强大部落白族!」陈锋正气凛然走了进去,还不忘擦了擦门把,讨好地笑了笑。
入目的是个哈哈大笑的白鬍子发福慈祥的黑脸老头,衣服也比外面裹枝叶的人们高级,围的是个草裙……脸上也是用黑色枝叶涂鸦不同的是在脸颊处多了两道红色的油彩,看起来与普通民眾那叫一个与眾不同,一眼区分的是个首领人物。
「哈哈哈,好孩子啊好孩子!额达这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会说话的好孩子啊!真真不错!」等老头子笑够了之后,悵然一叹,「只不过……什第一强部落,那都是很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也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流族罢了……」
陈锋尷尬笑笑,哪敢接他这个话,万一说错了什被人轰出去岂不是遭?
「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事实如此,容不得我们辩解的。只是苦了跟我们一起受苦的族人们啊……」他微不可查地瞟了一眼陈锋,见他没什反应又挑起话头,「年轻人啊……」
陈锋上前一步毕恭毕敬,「族长唤我修达就行了,」
他也从善如流,「 修达啊,你来我们白族可有什事情?我这小地方小人的,可没什好招待你啊。」他插刀直入,幸亏语言还算热情,不然陈锋都要以為这老人要轰他了。
陈锋眼珠子一转,「事情是这样的,我呢厉族人,这次来是找我失散多年的额爸的,当年下暴雨,部落搬迁时不慎失散,又听我父亲说过他是白族的人,所以我说也许是找不到我们回自己部落了。」陈锋应景做出了一副愁苦模样,「可怜我一生下来就没有额爸,被人嘲笑了十几年,不甘心所以才趁著这次秋猎偷偷出来的。」
那老头似笑非笑看了陈锋一眼,直把他看的心裡发毛的,才慢悠悠开口,「可都这多年过去了,十几年前我们部落还有三千多人发展到现在三百人,你说你怀疑你额爸偷溜回来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中间这多年,我们也很难确定他现在还在不在部落生存啊。」
看到陈锋急了,又笑道,「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人少了目标也少,你可以先住下来,等我们排查完有没有再稟报你怎样!」
陈锋送了一口,行了个礼,「那真是太感谢族长您了!我额爸脖子有道伤,极容易辨认出来,至於名字,那太够久远连我父亲也忘了,只记得这一个特徵,费族长心了!」不管他信不信,先混过去现在再说,找不找得到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大不了到时候再想法子拖延。这一想,陈锋又和老人说了几句他小时候的事情便往回走了。
「好好!」老头子笑开了花,望著陈锋的背影,冷不丁地开口,「是了,你的暂住地我帮你安排好了,就在西园那地方,不过呢,我们晚上可能会有一些祭天仪式,地方简陋,希望到时候不要打扰你才好。」
「哪裡哪裡!有的住就不错了,哪会挑剔这些……」
他又笑了,不似一开始笑的那慈祥温和,反而有点阴森森的味道,「晚上可能有野兽出没,不要四处走动啊……」
陈锋一怔,擦著冷汗下去。
「琥珀——」嘱咐完了陈锋他又扯著嗓子喊。
「是!族长!」黑少年鼓鼓囊囊的声音。
「你又在偷东西吃!还不快把贵客带去休息!」语调鏗鏘有力,看的出来黑少年慌乱了几分,「知道了 !爷爷,我、我没吃多少!修、修达大哥我们快跑!」还没等老头说什呢,他已经拉著陈锋跑的远远的了。
琥珀气喘吁吁犹如被火烧似的,带著陈锋跑了很长的一段路才回到一开始那几个血跡斑斑的木桩旁,趴在其中一个柱子上,喘著气也不忘拿一块肉乾吃,指著后面一棵树说,「喏,修达大哥,那边就是你的房子了!」 看著陈锋不由得有些心地,这强的冲劲,连族裡第一人鲁西都没办法保持这好的体力,修达大哥连脸都没红一下,真厉害!不知道想了什,脸又红了,只是脸上太黑压根看不清。
陈锋皱著眉,这就是西园?他怎觉得有点古怪。


☆、第六十二章 琥珀

第二天陈锋出现在这个村子,和大家围在一起吃早餐,咬著雌性们给他烤的巴鲁兽肉,最嫩最鲜的一块,说实话,味道并不是很好,至少比乳地界的烤鸡还要难吃,不过在这个地方,能有盐就不错了,哪还奢求什味道呢,更何况他吃的起码还是肉食,像在他旁边的几个小孩子,个个瘦骨嶙峋啃著糟糠饼,眼巴巴地盯著他,据说是什野草结成的籽加上一点水磨研煎至而成的,陈锋有幸尝过一次,别说味道了,干礪地喉咙几乎要被磨穿,可就是这一种东西,却是全部落人民的主食。
陈锋顿时手裡的巴鲁肉有些食不下嚥了,默默地把没吃几口的大肉块分成几块,摸著小孩乱糟糟的脑袋,一个个催促他们吃掉。明明他是个手无缚鸡的男人却因為是个雄子而不得不得到和外出危险打猎的雌性同一个待遇,这让他的大男子主义怎受得了。
於是在篝火中心几个强壮的雌性站起来背著一袋满满的石头就要出发的时候,陈锋冲了过去,表示自己也要与他们一起。这可是是头一回啊!第一次有雄子表示想要和他们打猎,并且还是个珍贵无比的大屌雄子,他们怎可能接受!在他们印象中雄子就应该乖乖在家裡等他们喂食,除了在床上什地方也不要去,不用干活不用带孩子,只要能让他们生孩子延续部落就行了,陈锋这一出格举动,让大多人都跌破眼镜。
大家嘰嘰喳喳拉著陈锋,是不是有什不好的地方求他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能憋在心裡想不开,去和野兽们搏斗啊,那可是那命开玩笑啊!陈锋无奈和他们解释,他只是想要帮助大家而已,并没有什想不开。更何况,要不出去和性情简单只知道打猎的雌性们出去,他还怎和打听啊。陈锋斯斯文文的脸上,眼神暗了下去。
「行了,大家都下去吧,我们会保护好修达大哥的,大家都回去吧!」最后还是捧著一块巴鲁兽的超巨大烤肉的琥珀含糊不清地下令,他周围几个雌性包括一开始跟他说话的那个首领雌性都俯首称是。
看来这个琥珀是身份很高啊,一开始完全看不出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爷爷是族长的缘故,连带他也被看成了下一任族长的继承者。
陈锋低眉垂眸,漫不经心跟他们穿过交头接耳的人群,不理会寥寥几个躺在做饭雌性腿上被养的肥头大耳的所谓雄子疑惑不屑的眼神,直径穿过他们。
其实他也没资格看不起他们,雄子们的生活和他以前在穴部落乳部落甚至是自己家有什区别呢,之前听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大家的照顾还不是仗著自己没有异能帮不上忙吗,可是现在不同了,来到了这个稀奇古怪的落后部落,大家和他都是一样的普通人,没有武力值高低之分,他就再也坐不上去了,一个男人,堂堂正正,又不缺手断脚的男人怎好意思让这一群同样普通的雌性用生命打猎喂养他呢?
所以他站了出来,丝毫不觉得自己挑战了这个古老部落遗留下来的生活规律。何况他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仅仅是单纯地想要帮助他们而已。
只是看上去,那个下一任族长的继承者琥珀有些棘手啊。
陈锋和眾人们悄声无息趴在一族草丛上,声也不出,所有人屏息不敢动,唯恐惊著了前面前面一群吃草的鲁犀羊。他们已经在这等了三小时了,这还是陈锋根据太阳的位置推断出来的。一出部落门他们就遇到了这群悠閒吃草的鲁犀羊了,让他不解的是,為什大家不冲上去捕杀殆尽而是忙不地地趴在这个离它们不近的绿草丛,吓的声也不敢出。
说是怕了他们看也不像,一个个眼神兴奋激动地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就是不知道為什要躲在这个草丛裡,暗搓搓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锋没有打猎经验也不敢贸然出口,怕打扰他们。就跟著安静趴了多久,就在他们眾目睽睽下,一个嫩生生的小羊凑了过来,一步一步,慢吞吞的,几乎就要吃到他们所在的那一丛嫩草。
陈锋霎时兴奋起来,想著,不愧是原始人,在狩猎社会生存了那多年,技术脑子果然不是盖的,竟然还懂的守株待兔!好样的!
然后下一秒他收回这句话,表情复杂地看著他们猛地掀开草被啊啊啊拿竹萝裡裡的石头猛地扔向小羊,一路追一路扔,激动地无法自已。
眼睁睁看著即将到手的羊羔子吓地跑回了妈妈处……他们几个说说笑笑跟著捡石头回来了……「你们一直都是这狩猎的吗?」
「是啊,是啊!这次就是急了点,要是能追上鲁犀羊再扔的话胜率看到更高一点!」一个黑脸雌性笑著回答。
不,就算追上你们也不可能打死。陈锋默默在心裡回答。他有点怀疑这个部落是怎吃到肉的了。
「说起来还是昨天好啊,我们还没怎扔石头那个巴鲁兽就一头撞死在树桩上了,真想再来一次啊!」
「要不我们就回昨天那个地方?等等看还有没有巴鲁兽这蠢?」
「好啊好啊!」
陈锋,「……」
琥珀笑瞇瞇不说话。
陈锋叹了一口,叫住了他们,在大腿抽出匕首从一旁竹子上砍断,唰唰几下削成了他上辈子记忆中的矛枪模样,前面尖尖的三头角,看起来锋利无比,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绑上了一直跟在身上保命削铁如泥的匕首,示意他们安静,别说话,闭著眼睛用五感感受前面仍旧悠閒喝水吃草的羊群们。
气氛凝固,不知不觉天气变阴,羊群们终於吃够了,零零散散準备上路。就是现在!一个成年的鲁犀羊因為贪吃磨磨蹭蹭留在羊群最后,不肯离去, 陈锋的眼睛猛地张开,冲了过去,在离它好几步远的时候趁他反应不过来将手中的矛枪掷了过去!因五感敏锐,一击即中,瞬间穿过它的身体毙命!甚至还来不及知道发生了什便倒在地上。
后面的雌性们目瞪口呆,欢呼著冲了上来拥抱著陈锋!不可思议之极,看著他的眼神犹如天神般的存在,崇拜、爱慕毫不留情从各个雌性的眸子裡流露出来。
「天啊!这是怎做到的!天哪!太厉害了!「陈锋谦虚笑笑,拔出矛枪上被染红的匕首,看样子是他多此一举,这竹子比他想像中的锋利,正好匕首不用借给他们了,於是一个个手把手教他们怎使用,又多削了几根竹子给他们,兵分几路,找机会打发他们离开,让他们试试新武器。
而他,自然是跟琥珀在一起。
陈锋的眼神像是在思索什。
特意绕开了他们,陈锋带著琥珀来带一个河流边上,人跡罕至,费尽心思。
「修达大哥!我们来这裡干什啊,又没什吃的!」
「谁说这裡没吃的,像鱼啊蟹啊……」捏紧琥珀的手。
「可是……修达大哥你这样子不像是带我打猎的样子,反而像……要强姦我呢……」琥珀自认為很好笑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
陈锋无语,懒的跟他废话,扭著他的手腕压制他面无表情,「别装傻,你知道我想问什的!」
「哎哟,我真不知道、啊——」他惊叫,可是黑乎乎顏料下的脸看不清害怕的样子,笑瞇瞇的。只是离那水远了点,脚步向后,微微惧怕的样子。
陈锋没有发现,不耐烦地吼,「还来,昨天晚上是这回事?」他想问很久了,只是不知道怎询问,又想起了族长的警告。说起来也奇怪,他们不知道在搞什,昨天晚上已经睡著了他隐隐约约听到从下面传来的呻吟声……痛苦、束缚……似乎很多人的样子。 他肯定不是幻听!
可是仔细一听又没有了,这到底是怎回事?事关重大,他也不敢随意和其他不熟悉的人问,直觉告诉他不会得到任何消息,甚至还可能会引起他人的防备,所以故意跟他们一起出来打猎,费尽心思打发其他人,只留下最熟悉的琥珀解疑惑。


☆、第六十三章 美人鱼

「你在说什呀,修达大哥,」琥珀一张脸皱皱的,被他抓疼的,又忍不住离水后退几步,一副想说什又强忍住的样子。
「你怕水?」陈锋心思一动,脸上不经意带了点戏謔,虽然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对他做什,但吓唬吓唬也是可以的。
「修达大哥……你、你别开玩笑了!」琥珀瞪大眼睛,随即有若无其事挣了挣陈锋的手,抿著嘴巴勉强笑道,「这一点都不好玩!」
陈锋得意的笑起来来,扯著琥珀往河流下去,阳光灿烂,清澈的河水川流不息,入脚一阵清凉,而琥珀好似看到了什恐怖事情般惊叫,惊恐挣扎,「不、不要!我不要碰水!」
「告诉我你们的秘密!说,不然我就把你扔下去!」
「我什都不知道、我,啊——」惊慌之中,陈锋还怎他,他自己反倒被自己绊了一下跌入水中,扑腾,溅起一阵水花。
「喂,琥珀?你没事吧?」怎回事,人就不见了?这河也不深啊,到哪裡去?不会真的出什事情了吧,陈锋也有点不知所措,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完全没有想要他的命啊!
「听到吗?回答我!」陈锋左顾右盼,水面平静无波,一片风平浪静的样子,最终他咬了要嘴唇,一个猛扎子扎进水裡,找寻著。
他的水性不算太好,救人比较勉强,不过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太多了。
水裡的世界没有在岸上看的清澈,灰濛濛地,带著一点水草的绿,一些发光的小鱼从它眼前游过,他尽力划动著,憋著一口气。内心越来越焦急。
千万不要出事啊!
他往刚刚琥珀掉落的地方重点找寻了一番,什都没有,此时氧气已经用完,他也到了极点,正準备冒出水面的时候,一抹蓝吸引了他。
那是怎的一种蓝啊,美的心碎,蓝的优雅,蓝的忧鬱,在满是灰绿的水下世界犹如一抹光亮似的摄人心魄,水波悠悠,阳光折射在它身上彷彿上天怜爱似的。
陈锋犹如被蛊惑了似的,愣愣地游过去,鼻孔咕嚕咕嚕冒出水泡也没有发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前越发清晰,他才发现,这抹惊心的蓝竟然是一条美人鱼!
它双手环绕著自己的臂膀,表情安详,蓝色晶莹的水色尾巴蜷缩起来,长长的蓝色髮丝洒落在苍白瘦弱的脊背上,水一动,随著波纹扬著美丽的弧度,周围五顏六色的发光鱼在他身边游动著,越发衬的他如梦似幻,高高在上。
这、这是怎回事?陈锋惊愕,琥珀怎会变成美人鱼!是的,他认出来了,即使琥珀怎遮掩,怎用黑色的顏料涂抹自己的脸,他的五官脸型还是不会变的。陈锋超人的记忆力,除去这黑乎乎的脸谱,乱杂的头髮,傻兮兮的笑容活脱脱就是琥珀洗乾净之后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為什、為什会变成这样子!
也许是意识到了来人,他淡漠的眼缓慢挣开,露出如同大海似的深蓝眸子,幽深晦暗,勾起一个不带感情的笑容,冷眼睥睨。
陈锋呛了一下,翻身被水冲流,不由自主抓著脖子咳嗽,在水中咕嚕咕嚕吐著泡泡,搅的一池水晃荡,犹如溺水般。
氧、氧气!脑子要爆了!
他毫无情绪的眼神波动了一下,彷彿想起了什似的,张开双臂摆动鱼尾朝陈锋游去,深蓝的长髮在水面飘散,一群五顏六色的与追随他,犹如天神降临。
陈锋不由得痴了。
哗啦!平静的水面冒出两个人,陈锋抓著自己的喉咙,一边吐水一边咳嗽,内心好像死过一遍般,水滴顺著他的头髮滑落脸庞,滴落在水面上,非常狼狈,偷偷瞄著一旁轻鬆自在又略带一点忧愁的他。
「刚刚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怕水,」琥珀一反常态没有回答,「那个,你,怎了?」
陈锋也想不明白,他怎会变成人鱼,还变的的这美丽,与之前那个黑黝黝围著树叶的土小子大相庭径,难道他真身就是鱼?碰到水就会变身?
「你听到过卞族吗?」他淡然地在游动著鱼尾。
「我们就是这一个氏族,上古传承,我们的族氏不能靠近任何水边、树木、花草、甚至是动物,春夏秋冬我们都不能出去,我们只能活著一个个光秃秃什也没有的土地上,什也没有,灰色的,每个人都是麻木的,因為不如此的话我们就会变成树、变成花、变成草、变成任何一个我们触碰到的东西,也许是雪、也许是风、也许是雨、也许是你眼前所看到的——人鱼。」
陈锋皱眉,这说怎感觉那像他上辈子瞭解的一种动物——变色龙,随环境而变幻出来顏色,隐蔽地掩盖自身,只是,这不对啊?
「因為我们啊,是不被世界允许的,所以每接触到什我们就会变成那种形态,我们,是游离世界边缘的透明氏族,不被允许的存在。」
没想到真的有这种人,「这说,你们白族都是卞族咯?可是不对啊,大家在村子裡都很正常啊,」锅碗瓢盆,洗衣做饭,秋收狩猎都很正常啊,完全没有他说的那样,什都不能碰。
「那是因為一百多年前,族长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才让我们重见天日,只要我们身上涂抹了这一种奇怪的黑泥,就能隔绝世界对我们的制裁,我们才能从那个地方走出来,改名换姓生活在平静又美丽的骚之地界……」他脸上带著淡淡的笑容,说到能走出那个地方,连笑容都真实了几分。
这说倒也合理,难怪全族人脸都黑乎乎的,原来是这个「泥」在做效,所以他才那怕水,因為水会洗去他身上的「泥」导致他碰到了水裡的鱼,所以才会变成人鱼!
原来如此。不过他总觉得他笑容裡面隐藏了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而已,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陈锋道歉,他不少那种不明事理的人,错了就是错了,敢作敢当。
琥珀的笑意淡了几分,面带哀愁地垂下眼帘,「我不怪你,你走吧,回去吧,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
头顶的日光撒在他漂亮苍白的胸膛上,瘦弱令人怜惜。
陈锋一愣,「什意思?」
「為什这说,我们不是一起回去吗?」
「我这个样子,呵。怎能还回到岸上。」他自嘲地笑了笑,水蓝色的尾巴摇动著水面,「现在的我,离了水边会枯竭而死,变成地面上的一滩泡沫,怎可能还回得去,你还是快走吧,不要让他们久等了,当没有见过我。」
陈锋也惊慌起来,「我怎可能放你一个人在一起,要走一起走!」他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严重的后果。
「我背你!我抱你!要不、要不我找一个大一点的水缸带你回去!反正、反正我是不会留你在这裡的!」
「没用的!没有的!没有用的!」琥珀尖叫拍打水面,抓挠自己手上连在一起淡蓝色的鱼璞崩溃哭著说。
「全都没有用的!我变不回去了,我完了,我只能是一条鱼了!」
「你冷静一点,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陈锋焦急抱著他,阻止他伤害自己,「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救你的!」既然事情是他引起的,那他就不能袖手旁观,这一切都是他的责任。
「有。」他在他怀裡,一抽一抽,抬起头的瞬间眼泪滑落变成晶莹剔透的珍珠。


☆、第六十四章 与人鱼

陈锋瞬间有了种不好预感,怀裡温香软玉,可怜佳人抬头泪眼朦朧看他。
「那个……不会是,又要什雄子原精才能恢復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一定马不停蹄回部落找那几个肥猪大头只知道播种的种马。
「不,没有用的,那些肥猪都没有用的,」琥珀低下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似的,这个角度看上去他娇美白皙颈脖犹如白天鹅般引人注目。珍珠滴滴答答滴在平静的湖面上,漾起一圈一圈波纹,「 这个世界哪有什找世界之子呢,都是骗人的,我回不去了……你、你帮我跟爷爷说,是我辜负了他的期待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他把包袱揽在自己身上,嘴裡都是自己的错自己错,坚强又脆弱的样子让人心疼。
陈锋顿了一下,不会这巧吧,百年难得一见的事也让他碰上?什事情都能扯上「世界之子」,果然是世界对他的恶意吗?
微妙有点复杂啊,不过还是鬆了口气,既然能解决就不是什坏事,反正也是他惹出来的,理所应当由他来负责。
「那个……你听我说!」陈锋捧起他小巧的脸庞,亲吻了一下他的眼皮,看他惊愕张著小嘴的样子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温柔地印在他嫩红的嘴唇,蓝色的眼睛闪亮著,不可置信眨了眨。
舌头强而有力入侵他湿润的口腔,也许是因為蜕变成人鱼的缘故,裡面有一种淡淡的海水味,以及鲜活生命力,让人如同置身与蔚蓝的深海,柔软抚慰自己的内心。
唔嗯……呜呜……琥珀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只是陈锋哪让他得逞,将他的手围在自己腰上,他骤然愣了一下,意识到他所做的事,彷彿很震惊的样子,陈锋从琥珀的背部滑落到他的屁股,然后不可避免的僵了一下,那本该是一团柔软的臀肉现在现在是一尾滑溜溜的尾巴,神啊,谁来告诉他人鱼该怎操啊!穴呢?他又摸了摸前面,如他所想前面应该是小鸡鸡的部位也是光滑的一片。
这、这要怎做啊?
琥珀彷彿明白他心中所想似的,白皙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的肤色,水蓝色的髮丝摇曳著,朝他嫣然一笑,在他耳边,「人鱼的性器得勾起情慾才会露出来哦~」 然后不怀好意地在他耳朵下面舔了一下,充满情色味,看来他已经瞭解陈锋的这些动作背后了。
陈锋感觉全身一激灵,彷彿过电般,讶异地看著犹如变了个人般妖嬈的琥珀,无法控制地拉下在自己身上点火的小妖精堵住了他的唇!急切地在他身上游移著,在这具美丽充满奇幻的肉体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跡,彷彿想留下什似的。
嘖嘖……唇齿交接的水声,琥珀难以忍耐的低吟,攀附在吃饭身上顺从地婉转迎合,心裡不可名状有种饱满情绪正散开来。
陈锋深吸一口气,逐渐将唇滑落修长白嫩的颈脖,琥珀难耐地高高昂起,让他更為深入。
是下巴,是喉结,是锁骨,是敏感的两颗乳头!陈锋恶狠狠的吃了下去,惹的琥珀惊喘了一下,用牙齿撕咬著,用手指玩弄著。
不可否认,陈锋是个身经百战的男子,他的技术是从上百个甚至是上千个强壮的男人进化而来,每一口,每一下,每一个动作都机智地捕抓到了与他交合的每一个男人的敏感点,或轻或重,在他内心像是计算过一般,勾起男人最深的情慾,无法逃离。
而雏儿般的琥珀又怎能抵挡,不过短短的几分鐘内便已慾火焚身,身后坚固的鳞片早已悄悄打开,露出粉红色的后穴,前面也巍颤颤可怜兮兮冒出了个青涩带著透明液体小玉柱。
「唔……不要玩了……哪裡好难受……修达哥哥……」琥珀纠结咬著下唇,水濛濛的眼欲拒还休,不知道是该把埋在自己胸口的陈锋的头推出去还是用力按下去,那痒痒彷彿羽毛瘙痒似的情慾让他不知所措,几乎要哭了。
陈锋按了按他身后的小穴,软软的,嫩湿嫩湿的。一模就知道是个未经人事的身子,叹了口气,强忍著下体高涨的慾望给他扩张。
一根两根正準备第三根地抽插著。
「够了!……够了……修达大哥快进来……我……忍不住了……」琥珀带著哭腔。
他迟疑了一下没想到琥珀已经被身子转后了,在水面上那蓝色的鱼尾格外动人,更别说这尾巴的主人还高高翘起张露的粉色小穴,摆好了挨操的姿势正翘以待首的盼他进入,还有比这更為激动的吗?
陈锋当下也不管什受不受伤了,如果他还等下去那他就是孬种!扶著琥珀的腰肢,鸡巴一捅而入!
霎然间,琥珀空中响起了一阵尖锐刺耳不似人类声音的喊叫,砰砰砰!水面猛的炸开水花! 天地间彷彿动摇一般。
这就是人鱼的威力吗?听说人鱼失去贞操的一瞬间就是进化的一个契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陈锋抿著自己的嘴巴,不理会清澈湖水上的鲜血,那是从琥珀后穴被撕裂出现的,进而越发坚定插了进去!
要是现在退出,就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琥珀颤抖著,湖面上持续炸出巨大水花,可是奇异地没有伤害到陈锋的一丝一毫,彷彿有意识般,蓝色的髮丝摇曳在他脆弱的脊背上,越发美感。
「额……我……我可以……呜呜……」其实全是都很痛,无法言语的痛苦,彷彿有刀子在割似的,每一丝每一寸,从头到脚都痛的恨不得似去,除了后面,出来后面被填满的那一个部分,满足,期待,忍不住令人落泪,所以才哽咽著说出了继续的话。
陈锋的攻击越猛,他就越痛,也越满足,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样的情绪,除了被填满的快乐掩盖了一切什都不想去想 ,全身心沉浸在慾望的狂潮裡。
快点,快点,再快一点!再用力蹂躪我!他不顾一切地淫叫著,彷彿生命裡最后的一丝火光燃烧似!
最终陈锋射在了他裡面,天地间平静,无声无息沉入深水……陈锋急忙把他捞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变回人类了,一条赤裸裸修长的大白腿交织在一起,蓝色的髮丝也变回黑髮黑眼,整个人安详睡著,洗去了黑乎乎的泥土像个甜美的婴儿似的。
纯洁、无垢,连阳光都宠爱著。
只是陈锋注意到他心臟处多了一出水蓝色的鱼尾标誌,这是什意思?他愣了一下。
没想到身后岸上出突然了几种不同的人声。
「琥珀!修达!」
「你们在哪!」
「听到了吗!」
「巴鲁你快看,那裡有脚印!」
……
然后陈锋抱著无处可挡的琥珀在水面上与身后草丛冒出来的几个黑乎乎拿著矛枪和滴血猎物的白族族人四目相对。


☆、第六十五章 冒险

向来热情好客大大咧咧白族人变了脸色,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眼神冷冷的,看的陈锋心惊胆战,他刚想说什就被面无表情的巴鲁下令押了回去,与琥珀一起,关在了一出废弃的小屋,冷冷撇了他们一眼便上了锁。
「喂,你们听我解释啊,我真的没有强迫你们的下一任族长啊!你们听我解释啊!」陈锋拍打著木门,表情焦急,要是真强迫那还好,大不了举行个冠礼也就罢了,可关键是他们现在怀疑他是故意潜入他们部落探索他们的秘密啊,完了,一个封闭多久的落后村子一旦发现又奸细故意潜入还知道了他们的秘密,陈锋可想而知那个人的下场了,最糟糕的是琥珀现在还在昏迷中无法為他辩解,这下子完了。
夜幕悄悄降临,天空已经掛上了深蓝色的佈景,不知道过去多久,反正其中是再也没有人进来过,陈锋抱著昏睡的琥珀蜷缩起来,这地方又黑又冷,没水没食物,陈锋一天未进食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了,可是没办法,现在这破木房除了木板还是木板,一地的脏乱灰尘脸老鼠也不多见过,唉,真不知道他们会怎处置他,一开始的惊慌失措慢慢变的淡定,大不了就是烂命一条,给他们又如何!何况仔细想想他们还不一定敢对他做什呢,毕竟杀害雄子的大罪,到哪裡都是滔天大罪!谅他们也不敢做出来,只不过……陈锋纠结地看了一眼怀裡的琥珀,洗去了一身黑泥巴的他在窗子投射出来的清冷月光下越发精緻,嫵媚的眉眼紧紧皱著,似乎还不适应这寒冷。
唉,陈锋叹了一口气,该感谢吗,跟他结了契约之后琥珀那个坑爹体质倒不会再出现,可他的本体却确确实实变成了人鱼,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不过还好,不然的话我怕他一碰到地下的木板就会变成硬邦邦的木人。
如此一来,岂不是和白族结下羈绊了?
陈锋正在烦恼著,外面突然一阵剧烈的轰隆声从远处传来,似乎正在开啟什机关似的,他不由得抬头望去,没想到这阵奇怪的移动声把一直沉睡的琥珀吵醒了,如同蝴蝶抖动地张开了眼睛。
「这是……修达大哥?你怎会在这?」他撑起来迷惑地望了一眼环境,「这是……」
陈锋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番。
「怎会这样……」没想到他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不过修达大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他这样保证著,表情还隐隐有著坚定。
陈锋不可置否, 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
沉默了一会儿,见陈锋没有答应琥珀又期期艾艾地开口,精緻的小脸像小猫似的讨好,「那个……如果爷爷让你留下……永远留在这裡的话怎样!我们一起开开心心生活在村子裡,我……和你!」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东西,还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这个问题陈锋没有回答,他顿了一下,低低地说了一声抱歉……他中毒的儿子、父亲、吟语、白梨、闭越、武城、团长他们都在等他回去,所以他是注定脚步不会停留在这裡的人。
而琥珀彷彿一下子送了一口气般,抹了一把脸强顏欢笑,「没事,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修达大哥不会是个普通人。」
「……我也知道,修达大哥你一定是為了什东西才会接近我们部落的,」他说的若无其事,好像企图掩饰自己流泪的样子,早就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个身板不太强壮,面容也不是英俊粗壮斯斯文文笑起来让人心生好感的青年雄子了。
「…… 可是就算如此,我还是想要帮助你!」他捂著脸哽咽,没什比亲手送走自己的爱人还有背叛自己的部落更為痛苦了,可是他没有办法,一看见陈锋愁眉不展的样子他没有办法不心软,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陈锋一直不敢看他,内疚地不知如何是好,「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别说这些了,趁现在他们都在祭会我们快去找那样东西!」琥珀一溜烟爬起来,抹了把脸,抿著嘴笑著拉陈锋起来。
「等等……你怎知道我要找什……」然后目瞪口呆看著琥珀一拳打破地上的木板,穿了成人大小的洞……「我小时候总是偷吃被爷爷罚来这裡的,看这裡都是我的杰作!不知道巴鲁那些人是怎回事,明明知道这裡关不住我还把我们锁在这裡,不过这样也好!」他扬扬拳头,生气活泼。
难怪这裡这多木板,感情都是补的啊……「我们快下去,不然就晚了!」
陈锋跟著灵活的琥珀滑梯一样滑下树木,在黑暗的木林中穿梭,绿色的萤火虫一闪一闪伴随著他们。
「等等!我们这是去哪裡啊?」陈锋跟著气喘吁吁的琥珀,「不好,他们怎会在这?糟糕!今天是满月,怪不得怪不得!」
陈锋跟随他的眼神看到了前方火光闪耀人群,人群迭迭,看不到裡面的情况,「怎了?」
琥珀咬牙,「我原本想偷偷摸摸带你去见它的……没想到……」
「没关係,我有办法!」
「一定可以的!」
陈锋也不禁被他的自信感染了,欣慰地笑了起来。
然后……
「你说的办法就是带我来厨房偷东西吃啊!」
陈锋掀桌,他真的好甜,竟然真的傻乎乎相信了!
「别这样嘛,修达大哥,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啊,现在他们在哪裡守著,我们也进不去啊,还是快点吃点东西,我饿死!你尝尝!这是你打的鲁犀羊,哇!超好吃!没想到那群傢伙竟然还留了东西,真是不可置信!快尝尝!……绿鱼!哇好吃!菇鸡哇哇哇!好好吃啊,好丰盛!」琥珀兴奋地眼睛都变绿了,抓起食物塞进自己的嘴巴还不忘带了陈锋的那一份。
陈锋无奈,眼神宠溺地看著手舞足蹈的少年,算了。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响动,似乎是两个白族人警惕的声音,「什人!」
「糟糕,他们怎会在这裡!」琥珀也被吓了一跳!
「万一被他们发现就遭了!」


☆、第六十六章 揭秘

脚步声越来越近。
「快走!」琥珀立马抱一堆野果拉著陈锋就跑。
「喂喂,这是去哪裡啊?」
夜色中琥珀一边用手包住果子一遍往后看,静謐中是他们二人的脚步声以及追兵的杂响。
「嘘,别说话!」他吃了一个果子带著陈锋趴在草丛中严肃地说。
……满耳朵都是他卡次卡次咀嚼的声音,他怎能吃那多……只见他拨开茂盛草根,眼前光亮大起,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糊糊涂了泥巴的腿,围著发出奇怪的声响,原来不经意间他们已经逃到这裡来了!
「这裡?」
「没有办法了,后又追兵前有虎狼,只能向前撤了!」这说著,他眼前闪过一丝犹豫,嫩白的脸彷彿下了什重要的决定般,「我们进去,靠的越近越好!」
陈锋也被渲染地有些紧张,「好!」
然后又有些欲言又止,「你知道我要找的是什吗?」
「我知道,其实我们族也没什好被人覬覦的了,除了它,我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东西让人千里迢迢不辞安危地潜入,我不知道你到哪裡来,也不知道你要哪裡去,我只知道,这样东西对你很重要。所以,你明白我吗。」琥珀带著一丝苦笑地说,这时候平常年少不更事撒泼爱玩的样子终於有了一丝情愁的滋味。
「我们去吧,别耽误了时间,只是那样东西有些特殊,恐怕不是那好拿的。」
他带著陈锋猫著腰往人群越走越近,知道躲在了一颗离他们最近的大树后,幸好那些人专注仪式没有注意他们,不然就晚了。
「那是……?」陈锋好奇心探出个头,这个角度清晰而自然看到了场中场面,那一刻,他不由得震惊了!
為什会这样……
这些人……这些人!
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裡,个个都面无表情,没有人说话,安静的可怕,注视著柱子上被束缚的几个强壮雌性,正是今天和他们一起打猎玩玩闹闹的一群主力,个个带著潮红的脸色下面门户大开,週身是紫红的鞭痕,最诡异的是那些人的眼神,竟然还乐在其中!
而执鞭的有满脑肠肥的雄子,也平日和和蔼爱笑煮早餐的雌性,大家看起来都非常兴奋,这、这到底是怎了?陈锋想起白日裡美好平静的村庄到了晚上却犹如魔鬼的盛宴,反差之巨大令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这是?」 只见他们凶狠地鞭打雌性,在乳头、下体、腰腹、后面个个的敏感处上,可以感受到执鞭人每一次挥鞭雌性们脸上又痛又爽的欢愉,前方直挺的流下透明的汁液被他们用一个器皿盛住,逐个逐个递,传到了白族族长手上,平静的脸上带著一丝难以言喻的诡秘,说著什,最诡异的是他身旁了一座晶莹剔透犹如冰雪的棺木,裡面隐隐约约埋了个人,这座棺木不知从何出现的,明明白天的时候不存在,而且这奇怪的冰棺下铺满了一地蠕动著黑泥,咕嚕咕嚕冒著泡似乎有生命力似的。
「这是我们部落被逢满月的祭会……」
「我们的——淫祀。」琥珀的声音从陈锋背后响起,淡淡的。
「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
「你在说什?」陈锋一脸不解地看著白族族长将器皿中的汁液倒入翻滚地黑泥中,霎时之间,黑泥犹如吃了美味的食物般欢喜地胀大了一圈!贪婪的冒著汽泡。
「上一任族长找到的东西并不是无限永久的,他的作用只有三十天,所以终有一天会被我们的无所止境的使取而渐渐枯竭……到了那一天,我们将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永生永世不得出世,直到——我爷爷无意中发现了一种可以养取壮大黑泥的办法,至此每年每月,都要上演这一幕,為了能在这个世间行走,我们毫无办法。」他声音是前所未有淡漠。
「一个个透支了生命力似去,為了族人死去。」他说著族裡的惊天大秘密,原来那些人不是被冻死也不是饿死,是被他们用著这样的方法搾取而死。
陈锋没有再说话,说实在的,他这种得天独厚一直阳光活著世界上的人是不会明白除於黑暗荒漠中的人是多渴望光明,即使是飞蛾扑火即使知道这样不对还是為了部落光荣赴死,职责,后人,部落,他都不明白。
「那他们要这样多久?」
「七天,满月的一个祭祀一个週期,他们将被绑在这裡等待落日之后月亮之上举行的仪式,知道那污泥能被我们全部落使用,」
「那我来到的那天看到的那个尸体……」
「上个月的勇士,我们已经全力医治了,可是……」
陈锋不知道说什好,他直觉是错,可是面对他们希翼的双眼又说不出口,可能是他骨子裡仍是个现代人吧,不能理解他们这种执著。
「你要找的东西就是在那冰棺裡面,只是可惜满月他们没那快结束,我也帮不了你。」
在裡面?在裡面?对了尸莲,应该就是长在尸体的莲花吧,不知怎著,陈锋突然有点嫌弃,「那我要怎拿?」
琥珀脸上浮现出一种隐秘的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陈锋被他笑的有些不开心,不过凝重的气氛一下子散去不了少,想到此他有些犹豫的问:「你这样帮我……到时候你会被族长追究吧,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琥珀愣住,可能是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他一眨眼,盈满的水珠就这掉了下来,「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族长毕竟是我爷爷,不会对我怎样的,你放心好了!」他擦掉眼泪,感动地说,背叛族裡已经是他最大的罪了,如果还因此跟人逃走,那他一辈子也无顏去见部落的人,我后半辈子愿為你赎罪,也不愿意在族人的痛苦之中享受与你的甜蜜。
陈锋彷彿看出了他其中的意图似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不知道什时候起,雌性的呻吟声停了,鞭声也没有了,火光也越来越靠近他们。
他抬眼望去,面无表情的白族族人举著火把围著他们二人。
「终於来了。」
「我们的重生。」白鬍子老爷爷族长微微一笑。


☆、第六十七章 冰棺之内的道长

「等等,这是?」陈锋拉著琥珀后退一步,看著面前人头耸动的样子不禁有点发麻,什时候,他们竟然围在一起?
「把他们带上来!」白族族长站在最高点,俯视著陈锋他们。
琥珀忍不住抓紧了陈锋的手,「爷爷……」
族长置若未闻。
手下那些个平日裡对他们亲切无比的同伴们,面无表情地押著他们两个到了族长的跟前,在这篇高台下是脸色冷肃的白族人,篝火、和几个被绑在木桩施虐的雌性,押著陈锋的人正好鲁西,不喜他跟琥珀少主走近的鲁西,此时冷哼一声,竟一脚踢到陈锋膝盖上,企图让他跪下去,陈锋闷哼一下,又站了起来,身上有一种不屈的气势。
「行了,」白族族长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穿过陈锋走到他后面的琥珀身边,阻止了琥珀需要开口辩解的话,逕自低下头观察著琥珀心臟处的小人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慢步走回去,悠然自在,「年轻人,说吧,你到我们白族到底有什事,什找人的话不必说,说出你的目的。」
陈锋讶异,他以為他会先问他和琥珀的关係,没想到反而说起这个无关紧要的事情,难道他们一开始就识破了他的意图?
「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暴露在哪吗?」他转过身,「我们白族,从来不是雌性產子,不,应该说,我们族的生命延续并非是用这种方式,你知道吗?」
陈锋深深的震惊了,这是什意思?这时候的他想起了房屋上建起的房子,眾人平日裡的生活姿态,令他想起了一种无性繁殖的种族!
「精、精灵?」
「你也可以这认為,不过都是好几万年的事情了,现在的我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生活在骚地界的普通白族罢了。」
「爷、爷爷?!」琥珀也是一脸难以置信,下面的族人也议论纷纷,他们大多数都是由族长亲自接生的,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说过他们是精灵的延续,以至於他们也以為自己的父母在战争中丧生了。
陈锋这一天实在是被打击的够怕了,一会说这落后的史前人类是稀奇的白族,一会说白族其实是精灵后人,脑子都不够用了,那他们既然是明白了他是别有居心接近的话,為什还有留下他?
「当年爆发的浩世战争,我们精灵一族收到牵连,上古一族死的七七八八留下我们苟延残喘,不,应该说是我,世上最后的一个木灵和被污染的生命之树,从此以后,世上再无精灵族,只有……残缺游走边缘的白族……想要恢復以前的辉煌,我一直在等你,陈锋——异世来客的世界之子,我们等你……等的太久了!」
「这一天,我无时无刻不想出现!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个我原本该死去的夜晚我硬是支撑到了现在,作為一个诞生世界之初的木灵,我活的够久了!我活的没有意义了……」
「我要我们恢復精灵荣耀!我要我们阳光正常活在世界下!我要你——涅世!」他猛的回头,皱巴巴的脸上还带著泪痕,用一种充满坚定狠意的眼神恶狠狠盯著陈锋。
陈锋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发现现在这个氛围还真是寂静啊,连他也感受到了老人话中的那股悲伤,只是,他是不是疯了这和他有什关係?
「我知道你要找的是什。」
那你刚刚还问我干嘛,陈锋无语。
「尸莲,三大传说之首,就在这裡——」陈锋跟随他的眼神看到了离他不远的冰棺上,从这短短的距离,看一眼彷彿从脚步冷了上来的透心凉,裡面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尸莲?
陈锋迟疑地接近,会不会有诈?可是看族长老头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就这轻而易举让他接近了供若至宝的传奇?
一步一步地走近,陈锋终於看清了冰棺裡的角色。
怎说呢,被雷劈也不為过,在没看见这个之前他有幻想裡面装的是什,也许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上面长满漂亮的莲花,而他就忍著噁心去摘采,要不就是向焰牙一样披个传说的皮子其实是个上古老怪物,一说话就口吐莲花那种,不然就真的是一朵冰清玉洁的荷花,起於什也没有,可是谁能告诉他,这裡面為什躺的是个画风与兽人世界严重不符的修真道士???
看起来年龄三十左右的青年拥有一张俊美冷漠的脸,躺在冰棺裡面身穿蓝白道袍,黑髮头戴精緻束冠,身形修长而得体,面如冠玉,色如桃花,薄薄的粉色嘴唇冷淡抿著,週身光华,看上去是个极為不好相处的上位者,似乎只是睡著了似的躺在裡面。
这不是坑、坑爹吗!兽人世界什时候和修真扯上关係了,谁这坑爹把人家的尸体扔到了这个世界?陈锋难以置信,最重要的是,莲花呢?花呢?他知道是具尸体了但尸莲呢???说话的长在尸体吸收养分的尸莲呢?
陈锋脸上控制不住想要吐槽的脸色。
「没想到今天我们就要分别,」族长一脸叹息地抚摸了一下冰棺,像是和老朋友般的道别。
陈锋已经不想说话了,和一具尸体做朋友?这位大哥你脑洞也是了不起。
「今晚是这个大陆最后的七星连珠,在此之后,我相信你也会重生,那我们就在下一个世界裡相见吧,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好好地喝一杯!」他看著满天星空,一闪一闪,叹息著不知道想到了什。
喂喂,人家没答应不要自说自话好不好。
陈锋真的搞不清楚这个族长脑子裡到底在想什,一会叫嚣著什涅世一会和尸体说什相信你也会重生,陈锋真的搞不懂了,把他抓来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具尸体倒了几百年的苦水之由,他对那那尸体感情还挺深,依依不捨地说了好长一段话之后,终於叫陈锋过来了。
脸上非常不好,也有一种破斧成舟的气势,一挥手,「你去,把他衣服给扒了!」
……陈锋目瞪口呆,深深被吓到,等等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刚刚还老友话别现在叫他去扒人家的衣服?扒死人的衣服?什情况?
「还不快去!」白鬍子老头扶额,陈锋旁边守卫的士兵用他发明製作的矛枪捅了捅他腰部。
「等等你到底想要做什啊!到底什情况啊,你、你这样突如其来叫我去那个给我个理由啊,褻瀆亡者可不是好玩的啊!」他感觉真的不太妙。
「你不想想要尸莲吗?他体内就有。」
这说陈锋倒是很接受了,当下也靠了过去,只不过……手按在冰棺的表面,稍微移动了一下,这个看起来无比笨重的棺盖就这被他掀了下来,掉落在地上,不稍几秒,立马融化成水。眾人的惊呼声传来,交头接耳,这说,不是没有人试过打开这道棺木,只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而已,陈锋望了望自己的手。
「爷爷!」琥珀想要站起来,白族族长冷冷一眼,琥珀脸上惨白,想到了刚刚他带陈锋逃跑之事和打算,爷爷这聪明,肯定什都知道了!随即被鲁西带到下面去了。
所以,真的要去解人家的衣服?陈锋觉得一身鸡皮疙瘩,无论看起来再怎鲜嫩,也是个死了好几百年,不,上千年不知道多少年的人啊。总……总觉得有种微妙的愧疚感,人家都死了那久了还要被他在那多人面前羞辱,好像真的不太好……但是想了想如今被毒物折磨沉睡的儿子,家裡殷切盼归等他的眾人, 也、也只能不好意思了。
对、对不起,不是故意要打扰你,只是……希望你原谅我!
陈锋对在冰棺裡面冰冷沉睡的道人,拜了三拜之后,咬著牙,跳进了裡面,双腿跪趴在人家腰侧,近在咫尺的冷漠俊脸,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更何况人家的道袍平整,做工精美而飘逸,衣角甚至绣了一隻栩栩如生仙鹤,更加不知道如何下手。
时间不等,陈锋一狠心,撕裂了人家最上面那层服饰,漂亮泛著蓝白云的外衫就这报废,剩下一件洁白的裡衣。
此时的冰棺主人还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依然熟睡,靠近了点似乎能闻到人家呼吸之间出来的冷香。
陈锋闭著眼睛,不过这次手下有分寸没撕烂,褪到了肩膀部分,露出了人家光裸白皙的胸膛,饱满的腹肌,精緻的红玉,衣衫大开。他怜悯地看了看人家的细腰小腹。
按照他的思路, 「……是要解剖?还是……」等等,老头这个脸色是什意思,我就说不可能这这简单的,想起他现在身处的坑爹世界,陈锋有了一种不妙的联想,当然他的联想一般到是正确无比的……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陈锋吞了吞口水,生平第一次有了种逃跑的冲动。
「没错,你去吸收他身上的仙灵之露。」
白鬍子老头如是说。


☆、第六十八章 就当是充气娃娃干一炮算了

「你他妈开玩笑呢!」陈锋被针扎似的跳了起来,「你你你!什狗鸡巴!侮辱尸体犯罪好不好!」就算不是犯罪,他一个在正常人也做不出来这种事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坑爹世界不会对我这好!陈锋绝望哭了起来,「我真的是个正常人!」干嘛总是让他做些猎奇play,什人兽,什食人花,这回连奸尸都来了,求放过好不好!
陈锋很苦逼。
白族老族长对陈锋的假哭无动於衷,「你儿子的解药呢?你——」他哼了一声,四周的涂著黑泥的兽人卫兵霎时间动了起来,手裡的矛枪纷纷对準了棺材中的陈锋,表情冷酷,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尖利支头似乎下一秒就要把陈锋插程刺蝟似的。
「我记得好像有不少人在等你回去是吧,你说我现在要把你给杀了!挫骨扬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你说有谁会知道呢?」他说这话的时候,慈祥的脸很平静,平静下带著骇人无比杀意,幽暗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他是认真的!
陈锋无比深刻的意识到,死亡离自己有多近,说的没错,他是為了方便隻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稀奇古怪的地方外面的人根本找不到,这可如何是好!
陈锋表情纠结地看了一眼冰棺内的俊秀道长,俊俏的脸苍白而冷冰冰的,像是沉睡般休憩著,沉浸在梦乡裡,冰棺之内泛起了白色雾气,更衬的他飘飘欲仙,风姿俊秀,也只有那毫无起伏的胸膛让人清晰的意识到,这的的确确是个死去多年的人物。
死人啊!死人啊!
他妈的爱谁上谁上,我不干了!
之前再怎乱搞起码也是个活的,现在连活的都不是了,他又不是泰迪,上操天下操地空中还能干空气,他只是一个正常人!
越想越无法忍受,每次都是这样,不得不為一些事妥协,又那一次是问过他真实感受,他不想做这种事啊!
陈锋忍不了了,从冰棺内站了起来,大不了就是一死,要是每次都是这样被人威胁而妥协,那他这窝囊活著还有什意思?
「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做这种事的,死也不会!」陈锋很激动,胸膛不停起伏,眼睛都熬红了,看来这次是真的戳到他底线了。
也是,又不是变态,那个男人喜欢做这种事情,情有可原。
白族族长蹙了了蹙眉,面对陈锋的激愤没有出声,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占卜竟然失算了……原本他就没有起杀心,无论在哪个大陆就算骚之地界再怎偏僻也好,起码这个点是共同的,杀害大屌雄子是滔天的大罪,屌神会降下神罚的,哪敢真的去触碰这个禁忌,不过是吓唬吓唬陈锋罢了,这下好了,他不怕死,可让这位活了上万年的老族长搔破了头。
「爷爷,你就放了修达大哥吧,不要杀他!要杀先杀我!是我错,是我带他出来,也是我让他破了我们的禁忌,我发誓我们不会了,你放了他吧,什事情我来承担!」在下面观看的琥珀挣脱鲁西的束缚,上前一步白著脸眸光微闪地哀求著,「真的,都是我错!不要责怪他了好不好,我才是这个部落的罪人,都是我的错!我愿意為我们部落赎罪,你就放了他吧,爷爷!」看到爷爷要杀陈锋,琥珀再也忍不住了,在陈锋和部落之间,他选择了对不起部落,如今也愿意為这一切承担,只求族长能放陈锋一条生路。
白族族长目光微冷又包含著恨铁不成钢的情绪看了一眼琥珀,转过头不再看他。
「琥珀,你回去,你这是在做什?我不用你救,本身就是我强迫你还逼你為我盗圣物的,关你什事,回去!我这种人不值得為你求情!」反正他都要死了,乾脆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别把琥珀拖下水,他帮的他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连累他,他可是下一任族长啊……白族族长倒是对他这份说辞有些讶异,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彷彿心中已经有了成计。
「把罪人琥珀给我带上来!」
「是!」旁边的鲁西欲言又止地看著琥珀,最终还是听从了族长的话。
有情有义的人,他最喜欢了。
「喂,喂!你们在做什,快放开他!」陈锋看见琥珀被押上了急了,刚想站起来又被脖子上一圈矛枪压了回去,没有办法之后一脸焦急地望著脸色苍白决绝的琥珀,眼中有著他也不知道情愫。
「既然你这想為人顶罪,那就如你所愿。」
「你傻逼吗!强迫他的人是我,要杀杀我!不是要杀我吗,他可是你未来少族长怎可以这样!死老头,你竟然连自己的孙子也不放过,太没人性了!」
「我说了,精灵族是无性繁殖哪有什血缘关係,」老头勾起一丝诡异笑意,「反正你不愿意做这种事情,那只能他来為你行為赎罪了,啊,对了,他还怀了你的小宝宝,也许等一下我们剖开他肚子裡拿出他的心臟為我们祭典洗礼的时候还能看见你未出世的小宝贝儿哦,只是到处都是血淋淋的,恐怕要找一找才能给你看咯……」
「什、什?」
「孩子?」
琥珀和陈锋一同震惊!
「骗谁呢!我昨天才和他做你今天就怀了做火箭都没那快好不好!」陈锋掀桌。
「你他妈不是还说你们精灵一族是无性繁殖吗,驴我呢!」
「可他现在不是精灵了,」白族族长很想得意的掀开琥珀胸前的兽皮,露出心臟处的蓝色人鱼形状,「他已经受你转换成了生育率最高的人鱼,你自己想想还有什不可能,人鱼诞下后代只需要三个月,现在,可能肚子裡是个小小的蛋吧,哎呀,好期待,真想剖开看一看啊!稀有人鱼的后代,真令人期待啊!」此时的白族族长哪还有什慈祥嘴脸,在陈锋眼睛他就是恶魔,活生生恶魔!
「禽兽!」
「我是禽兽,随便你怎骂,反正我也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活不了多久还不如為我的部落多谋些好处,听说在遥远的邪恶地界,有一些就是吃人心臟為生,保佑著村子的繁荣,我也没办法了,鲁西,上——」
「把他的心臟剖开!」
「取出他的孩子,让这位有原则寧死不屈的雄子大人看看他未出生孩子模样!」
「……是,族长」鲁西取出了石刀,锋利无比抵在微微颤抖的琥珀胸口,只需那轻轻一划,他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的如同兄弟一样的好友就会分成两半,血淋淋地流出血液,然后饱含痛苦地死去……「不!住手,我愿意,我做我做我什都做,放了他!放了琥珀我答应你们!」陈锋犹如崩溃似的大吼,他不是铁石心肠,真的没有办法看见為他付出良多的琥珀就这在他眼前死去,还在怀著他的孩子情况下一尸两命,如果要他死,他是无惧的,反正烂命一条这辈子说不定还是赚来的,但是琥珀不同啊,他有著美好的未来,光明的前程就这為了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剖胸取心跳真的做不到!
就在陈锋喊出哪一句的时候,在场的眾人霎时鬆了一口气。
特别是鲁西和白族族长,呼出一口浊气之后,示意鲁西将琥珀带他自己木屋裡去,关押起来,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宜他观看了。
算了,这个坑爹世界尿性就是这样,还讲什节操,反正他又不吃亏,更别说那个道长还这美貌,一闭眼一睁,就这过去了,当咬了狗就是了,不值得赔上自己性命是不是,他还要留著回去给儿子解毒呢,父亲和哥还在淫地界等回去即位呢,穴地界的闭越也快生了,啊语和团长小狐狸他们也都在,大家都在等他。
都到这地步了,放弃岂不是对不起之前所做的努力?
陈锋给自己做著心裡建设,不然他怕等一下硬不起来就惨了,尽量往好方向看,其实真的没什的,当是和充气娃娃干了一炮就好了!
「那,就请开始吧,雄子大人。」


☆、第六十九章 凌辱俊美道长尸体 上

陈锋嚥了嚥口水,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气氛肃穆沉静,白鬍子老头一脸阴险,自己脖子上一圈儿尖枪抵住,最终眼神放在了冰棺裡面冒仙气儿的俊美男尸……小心翼翼将面前的矛枪移开,自己蹲了下去,虽然是个死去多时的死人,但闭著眼睛的时候似乎还能看见生前凌厉肃萧的冷淡眉眼,淡色嘴唇紧抿著,低头仔细一看,那眉中还有一点血红的硃砂痣,更衬的这人的高贵凛然不可侵犯。
更别说这人头上还带著精緻贵重中间还镶了一个熠熠生辉红宝石的束冠,真真是华美无双,一身蓝衣绣白云道袍和与眾不同的飘逸气质与这个落后的原始世界十分不搭……感觉像是两个世界……陈锋突而觉得好苦手,从他十五岁开荤至今,出来没有遇到这棘手的事件,就算以往的play再怎猎奇,他也能在别人的刺激之下硬出来,然后闭著眼睛干干就过去了,其中说不定还得了趣儿,不需要外力借助了,可是现在,就算他想模仿和九尾狐人兽play的时候也没人帮他舔硬啊,而而已的救赎琥珀也被他们下令带著了,陈锋艰难地望了眼上方无数张面无表情黑漆漆像个煤球似的脸的雌性,又望了眼白族老头老态龙钟的身形,啊——眼睛好痛!
「你们离我远点啊,我眼睛受不了啊!」陈锋捂著眼睛大喊,这才发现冰棺裡面的人是多俊美难得,简直犹如天仙般存在。
雌性皆被吓了一跳了,面面相覷地后退了不少距离,这个距离他们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人,却看不到冰棺内的动作。
陈锋的心颇受安慰,又洗眼般多看了几眼这下要与自己上演棺震大戏的男主,实在是太漂亮了,陈锋感叹,小弟弟也悄悄有了感觉,果然,人要有对比才有比较,如果白族老头像当初的草部落让他给部落裡的雌性开苞,那他第一个选择死亡,谁也救不了!
陈锋看见眼前入玉般的脸,视线到了头髮上,这个髮冠一定很重吧,这戴著应该不舒服,陈锋想了想,靠近了点解下了这个造型古朴,冷淡风流的物事,一时之间青丝撒落而下,铺满了玉枕,那种高不可攀的气势一下子弱了,犹如一幅美人春睡图……陈锋呼吸加重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对一具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尸体起了慾望,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恍惚的将手中镶嵌了翡玉,从摘下那一刻闪个不停的素墨色束冠扔在了一旁。
陈锋手抚上了那人的脸颊,柔软,稍微有点冷,但触感是前所未有的软滑,真的好舒服……陈锋顺著他的鼻子眼睛额头,最终留在了软嫩的淡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薄薄的,紧抿著的淡色唇瓣。
没有丝毫迟疑,陈锋伸手指进去,怎说呢,彷彿刚死之人似的,口腔裡还带著尚未消散的最后一丝体温,不热,也并不是想像中的冰冷粘稠,大概是他身居的冰棺的作用吧,令他的世界停滞在死亡的那一刻,所以有些地方还保留著常人的特徵,比如说——紧致陈锋邪邪的笑了起来,抽出手指,把那不可侵犯的嘴巴捏开,口中的津液流到了自身下巴,这场面实在是有些淫靡。
现在想想,如果是这漂亮的尸体,肏起来的话也不坏嘛!当然,这想陈锋一定是哪裡坏掉了……他将兽皮解下,这张破玩意简直跟随他游歷了无数个地方,染上了不知道多少雌性的淫液,简直可以说的上是他的战袍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穷。
将稍微抬了个头的巨大肉棒抵在了人家了嘴巴上,这根青黑泛著丑陋气息与身下这个高高在上,古色古香只手翻云覆雨,投足之间移山倒海的的修真大能极為不符!
然而他进去了,进到了这个漂亮冷肃的冰冷道长嘴裡面,用他最污秽的物件,陈锋吸了一口气,湿滑紧致,柔嫩的舌头就在他的肉棒下面,他用大屌摩擦著,这个与眾不同的口腔,心裡面不可避免地升起了一股极為刺激之感!
甚至想,要是这个人是活的就好了,用这柔软的小舌伺候他的大屌,但也是想想,要是真的还活著的话,他怎可能操到这位高高在上的修真者呢?
做人得知足,所以待硬的差不多了,陈锋的视线便流连到了这具美味肉体的下方,扯掉了碍事的腰带,此时这具男尸上除了上面的欲掛不掛,门户大开的胸膛,下面也只有一条薄薄的纯白裡裤了。
陈锋猥琐一笑,一把抓住人家不会硬起的事物揉了几下,掂了掂,份量还挺重的,然并卵。
将人家最后一丝防护的手段撤了下来,两条光溜溜修长又美的玉腿就这露了出来,还有毛髮不是很盛的下体,这小鸡鸡竟然也如这人似的,肤色白皙美好,真真是娇生惯养啊,陈锋不厚道的评判著,又将人家翻了个w字侮辱性姿势,手一直在人家的长腿上抚摸,都不想走了,也许是第一次遇到这不会反抗的人,虽然以前的附庸著也不是不配合,但始终是个活人,但这位,可是真真切切做什都不会反抗的人哟,他要收回之前说当成充气娃娃干一炮的想法,充气娃娃哪比的上这个真实紧致又随便任他把玩的肉体。
将身下的清俊男尸道长翻了个身,再把膝盖伏下,也许是因為停滞死亡时间的缘故,尸体并不是很僵硬,这样从背后看来就是个后入式的姿势还是可以做的到的,陈锋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俊美飘逸的道长跪趴著,彷彿等肏似的淫荡姿势,那形状美好的臀肉高高翘起,前面蓝白道袍未褪尽,长长的衣摆盖的屁股上方,一截纤细腰肢就这显露出来,尽显风流。
陈锋迫不及待地摸了上去,从软嫩的屁股到那腰肢,激动地将那蓝白道袍一把掀起,盖在他趴伏玉枕的头上,青丝隐隐约约,背后一览无遗!
屈辱而刺激!
特别是那漂亮粉红色的后穴,因姿势张的太开,无知无觉被人观赏著,甚至还巍巍颤颤扯露了一丝小缝。
太他妈有感觉了!
陈锋真的要受不了!


☆、第七十章 凌辱俊美道长尸体 下

陈锋迫不及待地摸了上去,手指就这插了进去,内部较為乾涩,陈锋理解,当下将肉棒上的淫液送了进去,一步一紧中,逐渐变的缓和下来,也不像一开始那难以运动了。
月明星稀,墨空之下的陈锋急吼吼地将那俩团粉肉掰开,龟头对準粉穴,在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屏息以待的眼神下,噗嗤!齐根没入,僵硬冒著青筋的狰狞性器就这入侵了这具逝去不知道多少年的男尸,霎时之间!一阵巨大的悲鸣从地下响起,地动山摇,天色骤变!比上次解救小狐狸的情形有过之而不及!
白族的人们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彷彿雷霆之怒般,一时之间有些惊慌,开始骚乱起来。
陈锋立马弯腰抱住了这道长躯体的柔软腰肢,下体一下一下耸动这,不去理会外面的惊涛骇浪,对他来说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既然决定了要这做,那外面任何事情也不能动摇他的决心的。
何况,现在美人在怀,性器硬的发疼怎可能会放开!
老实说, 陈锋操过很多人,当然也操过不少非人的,比如人鱼,比如食人花,比如妖狐九尾狐狸,林林总总,他的技巧算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听到过的呻吟也各式各样的都有,压抑的,隐忍的,敏感的,当然还有骚浪的,就是没有一种像这样你们安静的,一丝生命气息也没有,他突而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身下进入的是不似活物不会自动缩紧的甬道,也没有以往干炮的不能多水,它就是这安安静静的,你怎摆佈怎摆弄出它的形状他就是那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彷彿完完全全属於自己的事物,没有思维没有理智,是属於自己一个人任意把玩的东西,美妙之极。
说真的,这种没有回应的滋味其实并不是很爽,无论再怎研磨敏感点身下的人也不会有反应,更不会讨好地伺候,但是一想到这是那个高高在上,风姿俊秀,身上气息还十分凌厉的修真道者的身体他就不由得痴了。
得天独厚的人啊,顷刻之间有著倒转世界能力的人啊!就算是死去也会被他这种螻蚁沾染侮辱,想想都觉得兴奋啊!
背后白族族长指挥全然不理。
要是他还活著的话,那他该多愤怒啊,一定觉得非常难以忍受吧!
哈哈哈,他这种小人物操了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修真者啊!
陈锋按著他的腿操的越发厉害了,过一会儿又换了个上下姿势,拉著这条大长腿架在自家腰上,肉棒在他后穴进出著,被摩擦太过甚至还带出了白沫,可怜的很,陈锋抓起那把墨色顺滑的青丝,使他的头高高昂起,一口咬住令他垂涎已久的淡粉唇,好吃的不得了,这紧紧闭著的眼睛,无知无觉的,似乎在惹人侵犯。
他以為入口会尝到自己的味道,没想到会是很甘甜涩苦的茶味,满嘴幽香,奇怪,他忍不住进了几分,捲著那僵硬的舌头的挑逗起来,就连舌根也不放过,没一个牙床上顎都仔仔细细入侵了个遍,飢渴他的口水津液都滴到了人家下巴裡去了。
这才确定是个没有知觉的死人,没有一丝生还的跡象。
可能是修真者的体质不同吧,就连尸体也有自动清理功能,陈锋这安慰自己。
风夹带著沙子吹到了他脸庞,背后的族人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剩下白鬍子老头在狂风之中杵立著,望在遥远的星外。
陈锋没想太多,舌头随即到了胸膛,凌乱的髮丝铺在这充满美感的肉体上,那两点欲拒还休的红晕彷彿等人採摘似的。
陈锋当机立断低头就含了一个,牙齿来回研磨著,这敏感的举动要是在以往绝对是屋顶都被掀开的节奏。
而如今只有这淡淡的寧静。
更好的品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这是个英俊修真道长的缘故,陈锋感觉吃起来特别爽快,那一点点小肉,彷彿带了无穷玩趣似的,非常喜爱的玩弄著。
身下面也没停著,只是这单一的动作始终有些疲乏,陈锋把肉棒抽了出来,美丽的玉腿放下,尹程的肉棒在这两腿间摩擦著,俗称——腿交。
这美的大长腿操起来还别有一番滋味呢。
陈锋各种方法把玩著,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每个动作都带著极大的探索精神。
舔舔舔,到了这漂亮纤瘦的腰腹,这一条诱惑的马甲线,深深吸一口尸体上的冷香,炽热的舌头滑动著,留下一道道痕跡,吸允,挑逗,齿咬,无所不及。
陈锋最终还是把他身上的道袍全部剥掉了。
一个观音坐莲式将赤裸的清俊道长的尸体坐在陈锋身上,陈锋掐著他的腰腹,上下擼动著,拍打带著水声噗嗤噗嗤,美丽的长髮在空中起起伏伏,扬起美好的弧度,首也随著节奏摆动著,身上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跡给他这张高傲的脸孔更增了几分反差诱惑。
隐隐约约地,他总觉得一开始的冷漠自持消失无踪,那张一初始无异的脸庞硬生生被他看出了难言的情慾。
陈锋此时已经顾及不了外面了,他知道外面出了异象也没空去看,更没心情去惊恐,也许是有恃无恐?知道这奇怪的世界不会伤害他?
反正他烂命一条,管你世界末日还是山洪爆发,在死之前能操个爽是再好不过!
陈锋手抚上这张精緻冷淡的眉眼,他长的是真的很好看,弯眉、菱唇、凤眼,如玉端方,气质清华,让让不禁联想起他一睁眼,讽刺笑起来是怎样的风华,特别是那一颗殷红的眉中痣,无时无刻都在引诱他,陈锋忍不住,也不想忍,深深亲吻了一下。
天空惊雷,高潮迭起。
陈锋洩了满怀。
奇异的,此时不免觉得失落叹息。
如果是……那就好了。
就算知道与自己再无关係,可是知道他还活生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就会觉得无比安心。
他第一次那希望一个人活过来。
活生生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用这种卑劣的方法在人家永远不知道的情况下佔有他。
总感觉遗憾……
天之骄子的一个人。
就在他伤感之时,异变突生!
陈锋发生自己和倒在自家身上仍夹著他疲软的性器的淡漠男尸一齐升在了半空!
星光点点,满目光华,身下似乎有无数光晕包裹住似的,他惊讶的发现这些光晕从晶莹剔透的冰棺上传来,逐渐消散形成了这美丽的光芒。
渐渐的,棺木化為乌有,他还没吐出一口气,身上的肉体毫无预兆脱离了自己远去,在黑夜之下面对著他双手无力张开。
精緻赤裸的躯体始终面对著他,闭著眼睛升的越来越快,越来越远从脚下慢慢虚化。
最终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
留下来了只有那一朵犹如盛开在血漫河的暗之花,兜兜转转最终落入了陈锋之怀。
那一刻,陈锋好像被什东西巨大的震了一下,感觉天空从自己身上化出一道光芒,耳边传来无数人吵杂似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时空外。
归元派。
一间简陋但灵气肥沃的化神道府。
一位极為钟神灵秀,容貌清俊冷淡又高高在上的修士正从蒲团惊醒,一身蓝白严谨的道袍似乎被冷汗浸湿似的,粗喘著,身形也不能支撑软软倒在了地上。
粉颊脸红,眼睛泛春,不住地纠结齿咬下唇,似乎在发洩什般。
最终狠狠拍了下地板。可恶!
「真是……好大的胆子!」
没有呻吟感觉好像真的很清净誒……


☆、第七十一章 完结来的太快就像龙捲风

陈锋是五岁的时候搬来这个院子的。
小小年纪的他,父母离异,独自被奶奶抚养,生活在这个乡下小镇子裡。
他很倔强,也很不服输,所以经常被附近的孩子的欺负。
记得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在上学路上被他们堵,本以為像上次一样拳打脚踢一翻放狠话就会离去,没想到这次他们会做的那麼过份。
小小年纪的孩子心思有多恶毒,旁人不知道,陈锋是知道的,因為无知所以恶劣的没有任何负罪。
陈锋把他们几个大他好几岁的小孩子们压在地裡扒了裤子,嘻嘻哈哈,围在一起指指点点嘲笑他。
在封闭落后的小镇子裡这代表了绝对羞辱,对於一个孩子来说打击是巨大的,更何况他与生俱来比常人还要大的阴茎,在当时的乡下小孩子裡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对不熟悉或者超离自己认知的东西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所以在那时候没有一个人和陈锋玩。
反而大家围著他做鬼脸,对他唱,陈锋,没爹没娘,长的丑长了个怪兽!好丑陋,爹爹不要,妈妈总了,因為鸡鸡那麼大一定是个怪物……说一些胡乱改编的顺口溜,乱七八糟不忍直视。
一个个小的开心极了。
最后在鼻青脸肿的陈锋旁边每个人撒了泡尿呼啦一群人奔向学校了。
年幼的小陈锋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面无表情一拐一拐去学校了……
晚上。
陈锋奶奶在外面一边看电视一边给陈锋补衣服。
昏黄的灯光下,陈锋小小的一个人做在檯灯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嘟嘟囔囔,「听说今晚会有流星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刚洗完澡,脸上好几处是陈奶奶给他贴的创可贴,一隻眼睛像是熊猫的黑眼圈一样,黑了一圈,身体也多处有伤痕,不过不痛不痒。
他看著窗外,外面繁星灿烂,叹了一口气。
小小的小本子乱涂乱画还有一段不甚明显的话语,仔细一瞧,稚嫩的笔跡上诉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关於大屌征服世界,以大屌為尊的故事……零零碎碎,幼稚可笑,充满童贞话语,成年人一看一定会忍不住笑起来的。
夜空耀眼一闪而过。
「哎!有流星誒!」小陈锋一骨碌跳下了凳子,扔掉笔抓著本子往窗口去。
只见他把双手和在一起,口中唸唸有词……
不知道说了什麼,最后,幼小的他望向深蓝的天幕充满了忧鬱……很久很久之后了,久到陈锋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他开始学会了打架,依然很菜,不过终於可以把那群人打趴下了,他也渐渐长大……在某一天,落满灰尘的小本子也随著大清理被一齐清走了。他忘了……忘了……初中过了到高中,再也没有人敢惹他,也渐渐的淡忘了他身体的秘密。
然后有一天,他踏进了大学。
遇到了他的同寝学霸好友——李瑾阳。
他笑了,伸出了手——眼前浮现一道越来越盛的光!
……
「怎麼回事?」陈锋猛地惊醒,拍拍脑袋,从荒芜一片灰暗的地方站起来,这个地方还生熟悉,像是在哪裡见过似的……他越加用力的揉自己的额头,却怎麼也想不起来。
他……似乎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梦裡面是他小时候的记忆……久远的他淡忘的事情……等等,他是不是在小时候有做过什麼丧心病狂的事!不不,那是错觉,他才没有许下什麼造孽的让大屌统治世界的愿望,不,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陈锋后怕了,恍惚觉得自己被送到这个世界来是童贞可爱的七岁的他做的好事,他开始慌了!
不会……这一直折磨他的世界恶意就是源自他自己吧?
陈锋一个激灵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时砰砰砰灰濛濛的天空打下几道雷电……彷彿是龙捲风似的东西正往这裡缓慢移了过来。
陈锋左看右看,皆一望无际的灰色,脚下似乎都是柔软的,不似泥土。
说真的,他真的觉得超眼熟啊,真的好想在哪裡见过啊!这个场景这个逆天的出场方式,他保证,他绝对见过!
只是,為毛记忆良好的他找不出一丝印象,怪了。
等那团彷彿卷天灭地的风暴来到他的面前,一点都不怕,他心中篤定。
只是那人露出面孔的时候,陈锋还是忍不住震惊了。
「……李瑾阳?!」
灰雾渐渐散去,显露他的身形,古怪的黄金服饰犹如古罗马般,脸上平静带著笑意,髮丝灰白,额头中间一点墨绿色的图腾衬的他犹如天神降临,如果不是那与过去如出一辙的面容陈锋怎麼也不会承认这是他一起相处了好几年的同宿舍友,这、这怎麼可能!
回想起当初在吟语家中看到的神之雕塑,陈锋也不得不渐渐瞪大了眼睛……
「好久不见了,陈……锋!」彷彿把那名字在口中嚼了千百遍滋味般,李瑾阳勉强露出了笑意,这对陈锋一贯的冷心冷情又面瘫的学霸印象完完全全打了个折扣。
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已经闹不懂了,好好的认识了那麼久的同学竟然是他在陌生大陆的神,这对一无所知的他来说有绝对的冲击力。
他困惑地看著一步一步从空中落下的李瑾阳,不明白他在搞什麼名堂。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我,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可是在此之前,你可以抱一抱我吗?」他站在陈锋面前,靠的非常之近。
陈锋没有动。
「没有时间了。」他喟叹一声,自顾自地拥上陈锋,靠在他怀裡。
「你真是个混蛋你知道吗?」他说的很漫不经心,却又充满苦涩。
陈锋浑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他从上大学时就对这位智商超高面瘫的大学霸敬而远之,交集不多远远不到熟稔,不知如何应对他接下来的话语。
李瑾阳,不,神微微苦笑了下。
「2016年,地球发生末日爆炸,那一天,我外出星际,那一天也正好是你病中睡著的日子……人类一瞬间灭亡,来不及反抗,就这麼消失在天地间,我救不了你,在化為灰烬的城市裡苦苦寻找你踪影,最终发现了你奄奄一息的灵魂……」
「你以為只是一眨眼,其实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久到我创造了这个世界,久到你沉睡忘记了大部分事情,」
「可是就算再怎麼厉害的我也挡不住你灵魂的消逝,渐渐流失,所以后来,為了修復你的灵魂,我将你的意识放到了淫部落的少主身体裡,可是异世之人就连我这个本源也无法让自己有了自主意识的星球承认,不得不以和这个世界的雌性交合為契约,逐渐得到它的认可……骚地界、穴地界、乳地界、淫地界……一个个与重要之人建起契约,这个世界已经渐渐向你臣服,到了今天,集齐了三样传说,最重要的一步终於来了!」
「你的灵魂只差最后一部分了……」
神看著他,眼睛裡有这条也不懂复杂,「我喜欢你!」
「陈锋,我喜欢你!」
「呼,终於说出来了啊,没有遗憾了!」神一脸轻鬆的样子,吐了一口气,彷彿放下了心裡好大一个担子。
非常满足了。
「喂,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些什麼呢,不要随便立flag啊混蛋,我都什麼没说你自己一个人说什麼满足了没有遗憾了,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陈锋一脸不满,按著他的肩膀。
「不准做什麼傻事啊!我%¥%#@@#」
李瑾阳看著他,慢慢的,眼睛裡溢出了泪水。
捧著喋喋不休的陈锋吻了上去。
彷彿此时此刻,天地间,只有陈锋和他两个人。
荒芜的世界长出了绿草和花,天空渐渐变的蔚蓝,周围鸟语花香,瀑布不停,小动物在他们脚步蹦来蹦去。
流水的声音,清幽的花香,以及,那人淡淡的茉莉味,他最喜爱的一种香味。
「我爱你。」他看见了被称為神的李瑾阳像个孩子似的哭个不停。
额上墨绿的泛著光晕图腾渐渐脱离,来到了他的面前,一瞬间穿透了他身体,附在他身上。
陈锋感觉到一股炙热的疼痛从头上传来,他想要惊叫,就在此时,李瑾阳放开了他的手……「从此之后,你就是神。」
「没有人敢再伤害你了。」
他发现,周围的世界在渐渐崩塌,如同镜子似的碎成一片片。
他捂著头一边想要抓住李锦阳,呲目欲裂,「……你在做什麼!你疯了吗!」
「不可以!我不准!」
刚刚经过了道长在空中消散没想到有一次经歷好友的离去?
他还没有好好说自己的经歷,还没有和久别重逢的故人叙旧……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我对他也是有感觉……就这麼,失去了吗?
陈锋感受到一股巨大悲痛看著越他越来越远的李锦阳,虚弱的彷彿透明似的。
「……陈锋,能不能再最后的时候说你喜欢我?就算是骗我也好!」他惨白笑的样子像极了迴光返照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仍在追求答案的病人。
「李、李瑾阳!不要死好不好,我把个什麼神还你你不要走好不好!」陈锋慌乱地,「我对你不是没有感觉的也许我早就在大学的时候喜欢你了,真的,我是一个很害羞不不不我很难表达自己的人!」他胡言乱语,也不知道在自家在说什麼,身体上的疼痛使他无法前进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著。
熟悉的旧人化為碎片。
最后的最后,是他释然的笑容,好像在说,就算是骗我也好……反正最后的最后……你也不会记得。
「不——!」陈锋崩溃。
眼前一暗。
世界倒塌。
从此神不復存在。
冉冉升起的是新的……统治者!
……
不知道什麼时候,陈锋感觉自己耳边彷彿听到了很多声音,清脆的,有小孩子的嬉闹声,动物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有熟悉的……人声!
「今天天气不错,王我把你带出来了,你看,我们种的粮食已经到了收成了,黄澄澄的可真好看!」这声音是吟语?
「我们的儿子可调皮了,天天招惹是非,可招人烦了,前几天还把闭越的小雌性给打了,真不像话,我把他揍了一顿,早之间就不放他出来了!」那声音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著埋怨其实,满目温柔。
风抚在他身上,好像特别凉爽。
「还说呢,小白家的也不是个吃素的,天天惦记的几个小傢伙去外面探险,也不知道外面多麼危险,」另一个声音也开口了。
小……白?闭越?
「姆父姆父!我们去放风箏吧!」小孩子童稚的声音,蹦蹦跳跳,一个他声音熟的不能再熟的声音,低沉地应了一声,被小孩子拉走了。
父父父父亲?!!
「快走快走,不然水晶这条臭人鱼又在嘲笑我了!」
……
北极熊呼啦呼啦通讯声,小狗哼哧哼哧要烤鸡的咀嚼声,狐狸和麋鹿玩耍的声音,噗嗤一声,扇子打开男子和平静无波男子交谈的声音,然后又是哥哥送来点心,不远处应龙武城、蓝瑟木兰对著山坡下的各个城池指指点点,似乎在讨论下一步怎麼建设。
每个人似乎都过的很快乐,谈天说地笑,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裡,脸上的笑意溢都溢不出,快活的不得了,沉浸在世界统一,各个文明融合在一起的新世纪裡。
只有一个人,悄悄流了一滴泪。
他睁开眼,看见天空蔚蓝,晴空万里,微风浮动树叶,颯颯的,心裡好像少了什麼似的,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
却又不知道為什麼,难以抑制的流泪冲动。
「姆父姆父!爸爸醒了!爸爸醒过来了!」其中一个年龄看起来最大的小孩子摇著自家白髮但俊美勇猛的姆父衣摆,急促地叫了起来。
霎时之间,全部人围了上来!
陈锋在沉浸在被包围眾人轰炸的漫不经心地回答的时候,捻了捻手指的奇怪透明珠子,从珠子裡望向天空。
……我到底忘了什麼呢?
这个时候,一阵风吹来,山那边一大片纯白色的蒲公英扬扬飞起,带起远方的思念。
此时岁月正好,现世安稳,天伦之乐也不过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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