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07

花猫子: 毒手女药师 37 - 45

[37]    若爱·无悔 收服倔强小恋人
   
    “呜!阎然!那里啊……嗯啊……舒服……恩啊……唔!”扭着自己赤裸的身子,纪宇已经被快感冲昏了头,嘴里娇吟出羞人的语句,双臂用力的搂住阎然的脖子,拼命的吮吸着阎然的唇瓣,舌头舔舐着对方的齿腔,就觉得阎然微凉的双手正用力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胸前凸立的红珠,在阎然的捏揉下变得又红又肿。
    “唔恩……纪宇……我爱你……”呢喃着爱语,阎然咬着男人的耳垂,舌头缓缓的向下游移,舔吮着纪宇白细的脖子,手握着那硬挺的玉芽不停的套弄着,“呵啊……啊……嗯……我也……爱你!”忘情的表白着,纪宇羞红的小脸痴迷的看着阎然,下体的感觉美妙极了,让人欲罢不能。
    “纪宇……”阎然的笑容美不可言,看的纪宇心神荡漾,白嫩的胸脯不住的起伏着,男人双手抚上阎然的脸颊,“阎然……唔嗯”重重的吻了下去……
    “呜……”娇喘着睁开眼,纪宇已经不知道自己做过多少这样的春梦了,手从亵裤里抽出,上面满是自己黏嗒嗒的淫水……咬着牙,纪宇羞耻的把脸埋在枕头里,自从那日从毒斋回来,自己就满脑子不干不净的东西,最近好不容易稳了心神,阎然又带着她们那个男扮女装的军师在玄青的军帐里欢爱……那声音听得自己浑身发热骨头发软……脑子里想的东西越发的情色起来……
    “将军。”元琦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嗯……进来吧。”匆匆的把手上的黏液擦掉,纪宇抹着头上的细汗,整着衣服,端坐起身。
    “不知道将军在午睡,属下失礼了。”扫了眼脸颊发红的纪宇,元琦藏起怀疑的神色,“将军,王爷让属下来询问,下嫁凤郾女药师的事,将军意下如何。”
    “呃……”由于刚才的事情,心还在砰砰的跳着,被元琦这么一问,纪宇又觉得悲喜交加,皱起眉头,尴尬的掩饰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将军该不会也看上她了吧?”元琦冷冷的揭穿纪宇那点小心思,既然喜欢她,那就嫁她吧!这样将军的位置就空下来了……
    “当然不会!本将军才不会看上那种下三滥的女人!”气急败坏的嚷道,纪宇恼怒的回过头,“呃!”
    惊讶的发现,阎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军帐门口,半撩着帘子怔怔的盯着自己,纪宇就觉得心一凉,完了……刚才的气话全被她听去了……
    “咳咳……那真是抱歉了呢,我这个下三滥的女人污了您的法眼。”虽是在微笑,阎然的眼睛却出奇的冷漠,“晨雨那边……你不用在意,我回去跟她说的。”
    “你……你来做什么?”因为元琦在身边,纪宇努力控制着情绪,眼神里却充满着悔意。
    “晨雨让我来通知你们,晚上有个送行宴,希望将军出席。”语毕,像是不愿在这里多呆一秒钟,阎然转身撩开帘子,快步的走了出去。
    多想上前去拦住她,告诉她,那不是自己的真心话,可就是有那么多顾虑让男人呆呆的看着她的离去,独自黯然神伤……
    “送行宴?难道凤郾的人要回去了么……”元琦自顾自的嘀咕着。
    “送行!?她们要走了!”刚才头脑一片空白,纪宇根本没听清阎然说了些什么,被元琦这么一提醒,是啊,两国不打了,她们自然也没有理由留在玄青,想到再也不能和阎然见面,小人儿的心如坠深渊一般变得沉重无比……答应她就好了,答应跟她回凤郾……那样就不会离开她了……
    “刚才去纪宇那儿了?”香子抚上阎然肩膀,从进军帐开始,她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恩……那家伙比我还嘴硬……”阎然皱着眉头,她没有把纪宇的话当真,只是气那小家伙比她想得难搞,鸭子虽死……嘴还是硬的……这令我们的“情圣”阎然很是郁闷,威逼利诱什么都试过了,怎么那只小猫就是不上钩呢!?
    “呵呵,嘴硬么,难怪人家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然,你和左元将军的共同点挺多哦~!”钟离文坐在桌案边翻着兵书,悠哉的旁观姿态,从某方面来说,他很乐意看到那个逗的自己团团转的阎然碰钉子。
    “不准幸灾乐祸了啦……”阎然不满的抱怨着,手里帮着香子整理行李,香子解毒之后,男人终于可以像普通人一般,跟随着阎然到处走,所以一大早就陆续把毒斋里的东西取了出来,由于毒斋里的物品特殊,除了阎然,别人不能轻易帮忙,所以全部的行李都要由阎然和香子两个人亲力亲为。
    “我先帮你把包袱搬到马车上。”阎然拾起一个包袱抗到肩上,嘴里嘟囔着,“真是的……以后这种体力活要叫上蛮力女……”
    “呵呵,然儿辛苦了。”看着妻主如此体贴的照顾自己,香子露出甜甜的微笑,看的阎然不禁心动。
    “好了啦,你是我老公,我当然要护着我的宝贝老公啦!”害羞的回过头,阎然噘嘴小声说着。
    “恩!”香子凑近跟前,“啵!”在阎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爱的鼓励……”然后羞臊的跑到一边继续收拾自己的瓶瓶罐罐。
    “嘿嘿……”阎然笑的得意,挑着眉毛瞟着钟离文,男人抿起嘴轻笑,偷眼看了看香子正背对着自己,放下兵书,手靠在唇边“啵”了个飞吻。
    “哦呵呵~”像偷吃了小鸡的黄鼠狼,阎然心满意足的接下男人这一吻,奸笑着走出帐子。
    把香子的包袱放到马车上,阎然转过身,就见阿乐靠着一旁的木杆子,笑嘻嘻的看着她。
    “哇哦,你笑得好淫荡耶。”插起手,阎然懒懒的白了她一眼,“怎么?回家的事安排好了,迫不及待的想娶玖濂过门啦?”
    “嘿嘿,知我者巫婆是也~!”阿乐露出满口小白牙,高兴的拍着阎然的肩膀,“芊芊传信过来了,小文的事情搞定了,死于战场,钟离文的名字从户部去除了,现在他只能跟着你这个老婆姓阎啦~!”
    “哼。”阎然忍着笑意,“阎文么……呵呵。”
    “喂。”胳膊架在阎然肩上,阿乐拉过她凑近,“你没发觉有人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你么?”
    阎然睨了她一眼,“知道,从我一出帐子就在看了。”
    “不管管?”
    “……不用。”阎然装着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的纪宇,“等时机成熟,我自会跟他说个明白。”
    晚上的酒宴极其热闹,三个姐妹碰头本就是件高兴的事情,加上阎然和阿乐此行都抱得美人归,酒席宴上的欢笑声此起彼伏。
    “小然……不要喝酒。”钟离文伸手拦下阎然手里的杯子。
    “恩?”看着男人乞求的眼神,阎然顿了顿,放下手里的杯子,“好,不喝了……”
    把钟离文的手握住,阎然微笑的看着男人的眼睛,“还心有余悸么?”
    “恩……再也不想失去你了……”
    “呵,看来除了新婚的交杯酒,我再也不能碰这个东西了呢……”顽皮的笑笑,阎然举起钟离文的手,在唇边轻吻。
    “累么?我先送你回帐子。”扶着男人的腰,阎然让钟离文靠在自己身上。
    “我回帐子,小然,你也不能喝酒!”
    “呵……”苦笑,还不放心呢。
    “你们两个都不会应付这种场面,我先送你们回去歇着,明天要赶去皇城,别累着了。”拉过香子的小手,男人依顺的勾住阎然的胳膊。
    “我先带老公回去睡觉哦!晚点来跟你们继续!”朝晨雨挥挥手,“唉!巫……唔!”晨雨识趣的捂住阿乐的嘴,“去吧去吧~!不回来也没关系!”
    冷眼看着晨雨,阎然咬着牙,忍着怒意……去死啦……谁会随随便便玩3P啊……
    将两个老公安置到床榻上,阎然轻手轻脚的走出帐子,抬头看着星辰灿烂的夜空,叹了口气,缓步朝军营边上走去,路过一处帐篷,一伸手,把躲在阴影处的小人儿拽了出来,“走,跟我晒月亮去。”不由分说的搂住男人娇小的身子朝旁边的山岗走去。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怀里的小人儿羞红着小脸。
    “你跟了我一下午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走到山岗顶处,阎然一屁股坐到软软的草地上,纪宇愣了愣,也跟着坐到她身边。
    “看,不打仗,这里的景色也很漂亮呢……”阎然指着远处的空地,另一只手揽过纪宇的肩膀,把他拥到怀里。
    “恩。”痴迷的看着阎然的侧脸,纪宇已经听不进她说些什么了,过了今晚,明天一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吧……再不说,也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告诉她自己这份心情了……
    抱着自己的膝盖,纪宇觉得自己的勇气终于攒足了,“阎然,我问你!如果当初……我没有要求你抛弃自己两个夫君……你还会讨厌我么?”
    讨厌?我从来都没讨厌过你……阎然含笑的看着纪宇,纪宇头埋在自己的双臂间,那小模样让阎然回忆起她俩在山谷的那次缠绵,手指轻轻的绕着纪宇后脖颈的发丝,见阎然不语,纪宇有些急了,“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知道我自私、任性、脾气不好……但你要是愿意要我……我会改的!我真的都会改!所以……你娶我好不好……”侧身掰住阎然的双肩,却没想力气一大,竟是把她压倒在地。
    “呵呵,好有力气。”阎然克制着想笑,嘴角轻轻抽动。
    “呜呜……我知道你不喜欢强壮的男子……你不会喜欢我的对不对……”眼泪落了下来,滴到阎然的脸上,小人儿呜呜的哭着,像只被丢弃的小兽。
    阎然的手抬起,捧住纪宇的脸庞,拇指擦去那晶莹的泪花,“曾几何时,竟觉得那任性变成了可爱……”
    “诶?”欣喜的看着阎然,阎然的眼睛亮亮的,温和的对自己笑着,“你说什么。”
    似是没听到男人的疑问,阎然忘我的继续低语着,“喜欢你,却不由自主的想欺负你,你可爱的脸庞总有丰富的表情……”摸着纪宇的脸颊,阎然微笑,“你是我的小猫,小猫再怎么任性和刁蛮,我也不会讨厌我的小猫的。”
    咬着嘴唇,纪宇趴到阎然胸口,不停的抽泣,“呜嘶……呜呜呜……我还以为……你听到……我在帐子里说的气话……呜……不理我了呢……”
    “别哭了,乖……”轻笑着,翻过身,把纪宇压在身下,“我的确是碰巧听到了些……不过,我是从你说梦话的时候,就开始偷听了……”
    “!什么!”纪宇泪汪汪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水光。
    “呵呵,听着你忘情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就索性蹲在帐子外面听个彻底了!”阎然的笑容透着分狡猾。
    自己那些淫乱的声音全被她偷听了去……羞死了,纪宇的脸红成了小番茄,也顾不得哭了,只想找个地洞快点躲起来,“告诉我,你都梦到些什么了?”阎然咬着纪宇的耳朵,声音带着蛊惑。
    “不……不告诉你……”顽固的坚守着最后一点点阵地,纪宇觉得身体微微发软,梦里的情景要成真了呢……
    “哦~!这样么?”阎然舔着纪宇的小耳朵,换来男人的一颤,“那我都试一试好了,直到试中为止……”
    “哈?怎么这样……嗯啊啊……”上衣被扯开,粉红的花蕾早已立起,被阎然的舌头含住轻轻一吸,舒服的感觉就让纪宇吟叫出声……好舒服……比梦里来的更真实、更销魂……
    “啾……唔唔恩……”舔吻着平坦的小腹,温软的舌头划过腹肌间浅浅的沟壑,看着纪宇一脸陶醉的表情,阎然把手伸进纪宇的裤子,握住那根发烫的玉茎,揉着顶端的圆头,“嗯……呃啊啊~!……嗯呵……舒服……唔!”纪宇勾过阎然的脖子,咬上她的小嘴,早就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了……
    “唔嗯……嗯嗯……”阎然一边回应着嘴里热情的纠缠,一边不停的套弄着纪宇的幼芽,就觉得手里的小宝贝变得很湿,黏滑的感觉有些古怪……
    “嗯!?怎么回事?”停下舌吻,阎然慌忙的抽出手,“哇靠!你的JJ出血了!?”吓得脸色惨白,阎然扒开纪宇的裤子,看着那挺立的小宝贝从顶端流出点点血丝,“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我伤到你了!?你痛么?怎么不叫唤的?”手忙脚乱的抱起纪宇,阎然开始悲哀,古代怎么就没个120什么的……
    “啊!日子提前了!”纪宇倒没那么慌张,一脸扫兴的表情看着自己出血的下身,嘴里不满的嘀咕着,“男儿家来月红嘛……呜……真是倒霉,明明应该再晚几天的……”
    “啊?你说什么……”阎然的大脑短路了片刻……他……大姨夫来了……呃嗯!?
    “噗……天呐。”侧过脸,阎然把脸埋在臂弯里,肩膀抖着,纪宇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不知是哭还是笑。
    “阎然……月红两天就走了……我们可以晚些再继续……”扯着阎然的衣袖,纪宇还没从刚才的激情里回味过来呢……
    “呵呵,好吧。”阎然抬头,擦着眼角的眼泪(笑出来的),“走,我抱你回帐子。”
    被阎然抱在怀里,这种体贴的待遇让纪宇又羞了起来,阎然对自己的夫君都那么温柔,终于有点体会到为人夫君的幸福感了呢……“阎然,我还是可以走路的……”小声的说着,纪宇其实也很想赖在她怀里,这么被抱回军营的话显得有些张扬,男人多少有些害臊。
    “不,我抱你回去……”阎然讪讪的笑着,她心里总觉得……男人下面流血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需要小心呵护……走动都不可以,更别说嘿咻了……还好还好……自己来到女尊国,身体迅速的适应了这里的自然环境,已经没有月经,这种一月一次的折磨了……
    接着就是玄青众兵将酒足饭饱,打着酒嗝从营帐里出来,见平时最骄傲的左元大将军小鸟依人的窝在阎然怀里,两个闹得不可开交的人如此相亲相爱……当时就全体石化,部分人员第二天酒醒之后直嚷嚷那是自己做的一个古怪的梦!
    晨雨当时扶着阿乐出营帐,某乐很不争气的撑着墙大吐特吐,没有看到众人石化的精彩画面,而事后晨雨也只是掩嘴露出诡异的笑容,什么也不愿意透露。
    第二天,纪宇躲在阎然怀里,一脸幸福的样子看着熟睡的阎然,想着阎然昨晚见自己来了月红,也不强要自己,还细心的照顾他起居,就这么抱着自己、睡在自己身边,男人心里就觉得特别高兴,加上得知了今天回凤郾的是乐将军不是阎然,自己可以等着王爷赐婚,男人就快乐的要飞起来似的。
    磨蹭的靠近阎然的嘴唇,纪宇小心翼翼的不去弄醒她,“哈呼……”轻声的做着深呼吸,恩……数到三……数到三就亲下去……默数着数,就听到那本该酣睡的人发出声音,“要亲就快一点啊。”
    “诶!”僵直身子,娃娃脸飞红,“真是差劲!竟然装睡!”小手捏着阎然的脸,纪宇嘟着嘴,很是不满。
    “那还不是要给你机会偷袭!”阎然忍着痛,苦笑着把手摸向纪宇的翘臀。
    “唔呃!呀……”纪宇浑身乏力,轻颤着倒到阎然身上,自己怎么就多了这个弱点……被阎然一摸就敏感的不行,马上就失了力气……
    阎然轻笑着抚摸着纪宇的脑袋,终于收服了这娇蛮的小猫……
    之后,阎然带着纪宇出现在香子和钟离文面前,两个夫君相互看看,也都不多话,无奈之下,纪宇放下架子,叫了两声“哥哥”,香子他们这才是接纳了这个小家伙。
    临上马车,香子突然发现自己的包袱不见了,慌张的告诉阎然,却发现纪宇红着小脸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阎然拉着男人跑到暗处,男人这才不好意思的说了出来,当初以为阎然要回凤郾,不希望她走,就偷偷的把她收到车里的行李全藏了起来,哪想得原来只是误会一场……昨晚太激情,自己才忘了这茬……
    阎然看着纪宇可爱的小模样,啼笑皆非,搂着小男人狠狠的咬了几口才撒手。
    一妻三夫,其乐融融的坐着马车驶向玄青皇城。


[38]    若爱·无悔 在玄青
   
    启程时,一行人都是坐在晨雨的马车上,可刚走一会儿,阎然硬是拉着香子下车,带着男人骑上马背。
    香子以前没坐过车,在车上一颠,便觉得头晕不舒服,阎然心疼娇弱的香子,这才决定带着他,改用骑马赶路。把香子护在胸前,握着香子的小手,男人有些激动,回头欣喜的看着阎然,这是他第一次碰活的动物呢!感觉着马匹在胯下撒开蹄子奔驰,这活生生的感觉让男人雀跃个不停。阎然宠溺的看着香子微笑,心想着,回凤郾后要把小白让给香子带着,那个小东西一定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快乐。
    行了一会儿,阎然身边又多出两匹马,左边的人,笑的讳莫如深,“难得来玄青一次,自是要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风光,我可不想让车篷挡住这美丽的景色。”右边的人则嘟着小嘴,可爱的娃娃脸皱成小包子,“哼……就知道疼香子,连我都不关心了……”
    “要叫‘香子哥哥’,”阎然一本正经的纠正着纪宇,“等你过了门,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你心里要是还不平,那就别怪为妻我不留情面咯!”
    “我!……香子哥哥……”咬着嘴唇,纪宇最终还是服软,嗔怨的瞪了阎然一眼,咬着红润的小嘴,“坏蛋,就知道欺负我……”小人儿一副委屈的样子让阎然身边的两个男人看的想笑,这娇俏的小模样确实逗人稀罕,也难怪阎然老是爱刁难他。
    “嘿嘿,”纪宇的模样让阎然萌生了一丝戏谑的念头,调侃着,“等你过门,我还要天天欺负你,变着法儿的欺负你,就爱欺负你。”
    “你怎么能!?”生气的看着阎然,却发现她一脸坏笑,纪宇当时就明白自己又被她给涮了,羞恼的想发作,就听得一旁的晨雨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调笑的说着,“哈,纪宇,你再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嫁她,我给你个反悔的机会啊!”
    “喂!晨雨!好大胆子敢挖我墙角!”没想到半路还有人杀出来,阎然横眉瞪眼的指着晨雨,摆出捍卫准老公的架势。
    “哼……”知道阎然在乎自己,纪宇心里有些底了,噘着小嘴得意洋洋的扭过头不看她。
    “嘿,小样儿。”阎然无奈的笑笑,想到些什么,阎然开口问着晨雨,“你说,这次军队回城,你们的男帝会举办个欢迎仪式什么的不?”
    “不会!”晨雨斩钉截铁的回答,她早就在朝里制定了勤俭治国的方针,绝不容许把国库的银两花在这个上面。
    “那男帝会来迎接你么?”阎然的眼神透露着她内心的好奇。
    晨雨看透她的心思,回答的干脆,“更不会了!”
    可等一行人真到了皇城,超乎阎然的预料,男帝竟然亲自来迎接军队凯旋。
    大开的城门,男子端庄的缓步下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一袭暖橙色的段子衫,搭配着轻盈的水粉色薄纱,男人略显丰腴的身段妩媚依旧。
    “爹爹!”弘玥高兴的呼着弘慕悠,扬着小手,扑腾着跑向弘慕悠,已为人父的弘慕悠带着一种成熟的韵味。真难想象一个三十七岁的男子也有如此风华绝代之色,不只是阎然,一旁的钟离文和香子也为他的美艳惊叹。
    和蔼的笑着,男人温婉雅致的脸庞似有安抚人心的效果,摸了摸弘玥的脑袋,弘慕悠缓步走向她们,见到晨雨,男人白嫩的脸上染起红晕。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阎然轻轻的吐出诗句,之后才惊觉,这么说会不会惹晨雨不高兴,再看向晨雨……自弘慕悠出现,那和善的笑容便从她的脸上隐去,神色深不可测。
    “晨雨……欢迎回来……”看着心爱的人儿回来了,弘慕悠心里的激动有些克制不住,胸膛微微起伏。
    身后的军队齐刷刷的跪下,“参见男帝。”
    纪宇紧张的拉着阎然的袖子,“阎然!跪下!不得无礼!”
    “呵呵,都起来吧,不必客气,阎药师是晨雨的朋友吧,这次来玄青还请你好好玩玩。”
    美人的微笑让阎然差点忘记呼吸,愣了愣,才换上那副相当绅士的笑容,“久闻陛下的美貌惊为天人,今日一见,只觉得那些传闻的描述实在是逊色至极。”
    “哦?朕让药师失望了么?”弘慕悠非但没有生气,甚至还侧过头,有些歉意的对着阎然微笑。
    看来是个单纯的人呢……
    “非也!陛下的美貌已超出世人言辞的描述,即使是用尽天下的美好词汇都无法将陛下的美貌形容个贴切。”阎然迷人的笑容搭配百试不爽的赞美,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这种攻势。
    “药师说笑了。”弘慕悠的脸似乎又红了几分,低下头,掩嘴轻笑,这属于少年的青涩在他身上却也如此合适。
    “……”晨雨很反常的没有说一句话,冷冷的打量着弘慕悠,脸上看不出表情,忽而侧身走过男人身边,“时辰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宫去吧。”
    慕悠有些疑惑的看着晨雨,咬了咬嘴唇,尴尬的打着圆场,“朕和王爷还有要事相谈,先回宫了,阎药师请务必在玄青尽兴。”看到晨雨已是走过他身边进了轿子,男人有些急得想跟上去,心里只道是不解,有哪怠慢了这个小情人。
    拉过阎然的手,纪宇踮起脚亲了下阎然的脸颊,“我要护着陛下回宫,晚些来王爷府找你!”
    “恩……”被男人一吻回神,阎然勾起嘴角,“去吧,来晚了,我做宵夜等你来吃。”
    “呵呵,你会做么?”嬉笑着吐吐舌头,纪宇翻身上马,一边朝阎然挥手,一边驾着马追赶着队伍。
    “走吧!我们去逛街!”阎然拍拍手,示意身后的两位夫君回魂。
    “哦……好……”虽是应着,香子和钟离文的脸上却不见喜色。
    “怎么了?”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男人的表情,阎然会意的笑着,“好了!人家男帝是美人不错,但我还不至于撬姐妹的墙角,你们俩有什么好自卑的,在我心里都是十足的美人,怎么?还嫌不够么?”
    见男人不动,阎然转过身,手背在身后,悠哉的朝城里迈着步子,“罢了,我自己一人去逛逛吧,玄青到处都是男儿,看看还有没有好的可以捎回去……”
    “小然,老是嫌不够的人还不知是谁呢。”快步追上前,钟离文和阎然并排走着,阎然朝他眨眨眼,做着鬼脸。
    “香子,还不上来!”背在身后的手招了招,释然的笑笑,香子几步追上阎然,把自己的小手送进她的掌心,任她紧紧的攥着,心里的不安一扫而光。
    玄青的事物如这里的男子,给人的感觉精致而刚毅,街道都十分整洁,虽不是富裕的国家,街上却没有一个乞丐。
    到处都卖着男儿家的用品,做工精细,工匠的巧手令人赞叹不已,阎然三人已是看花了眼,香子和钟离文平日没见过这么多的小玩意儿,男儿家的那些心思全泛了上来,见了那些好看的首饰和衣服,两个男人就觉得心像是猫挠般的发痒,阎然自己虽是不喜好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但两个老公心里想的那些,她岂能猜不到,寻思着自己出门在外那么久,也该带些什么回去给家里的两个夫君,便开口提议道,“小文,香子,见了什么喜欢的就买,不要客气。”
    “小然,你随身带那么多钱了么?”
    “喏!”一扬手,阎然手上悬着一枚白玉印章,“晨雨的印章,靠这个了!帐全记她的头上!”得意的笑笑,勾过男人的手臂,“走!目标!这里最大的首饰行!”
    带着两个老公,阎然专挑名头大的铺子逛,三人的回头率极高,男儿国里第一次有女子的身影,扮女装的钟离文显得儒雅俊美,阎然则英气洒脱,别人眼中,她们是两个清丽的女子带着一邪魅男子四处“扫货”……身边时不时有男子投来或暧昧或敌意的眼神,阎然一脸坏笑的看着钟离文,“呐,小文,有男孩对你有意思耶,怎么样?要不要结识一下。”
    钟离文正看着一对镯子发呆,被阎然一逗,只管娇嗔的白了她一眼,道了声“不正经。”也不多话,专注的挑着首饰。
    “怎么?看中了哪对?”搂着男人的肩膀,阎然凑上前,“恩,羊脂白玉,眼光不错哦!戴在你的手腕上,一定好看。”
    “才不是给我的呢,”钟离文拂起垂下的发丝,“我想把这个给阿武当嫁妆……”
    怜惜的看着男人的侧脸,他的心思总在别人身上,“那你的呢?”
    “我不需要那些,我有小然就够了。”钟离文知足的笑笑,心如止水的模样令人动容。
    另一边的香子轻轻的摸了摸阎然的手,阎然回头,就见香子含笑的指了指柜台上的几支簪子,其中一支由绿松石打造而成,成色极佳,色彩细腻温润……这支簪子和钟离文极其相配……
    “好眼光。”赞赏的看向香子,“我也看中了一样给你。”阎然握住男人的细腕,套上一串紫玉髓的珠子,紫玉髓和香子性子相合,也正是匹配他的首饰。
    “哈……这串珠子好漂亮!”欣喜的举起腕子,看着紫玉髓的点点光泽,香子也很是喜欢。
    “掌柜的,那支簪子、和这串珠子我都要了,还有那些……记晨雨王爷的帐!”见阎然掏出印章,掌柜的忙殷勤的为他们打包首饰。
    把玉石簪子插到钟离文的发髻上,男人羞涩的笑着,看着两人的笑脸,阎然觉得欣慰,只要能换来他们高兴,自己做什么都值……
    三人东游西逛,买下不少的东西,阎然拿着章子一扬,各掌柜便立马把她要下的宝贝送到王爷府。
    等她们踏进王府的院子,阎然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送货的板车旁,核对着车上的东西,手指在算盘上噼啪作响。
    “这么快就到玄青了!?”虽是这么说,阎然却没怎么意外。
    芊芊抬眼一瞥,又收回视线,“知道自己花了多少么?”
    “知道数目不少,不过无所谓,我老公喜欢嘛,再多也值。”无谓的耸肩。
    “恩,有魄力。”芊芊的语调透着讽刺。
    “金老板,阿武没和您一起来么?”钟离文关心的上前,平日不离芊芊左右的钟离武不见踪影,让他有些担心。
    “武留在凤郾,保护然然家的两个男人。”发现阎然到吸着气,一副要被心脏病发的样子,芊芊忙补充道,“你出门快三个月了,武留着帮两个孕夫打点起居。”
    ”呼……说话不准大喘气……”阎然捂着胸口,脸色还有些白。
    “还记得家里有两个孕夫就快点完事回家!就知道磨蹭。”芊芊清了清算盘,转身走回屋,“等会儿来跟我汇报你的研究成果。”
    “是是是!”朝着芊芊的背影,阎然敷衍的应着,再回头,对着钟离文挑了挑眉毛,“信不信,阿乐回去结婚,没少花她的钱!”不然芊芊的脸色不会那么臭!
    “恩,大概吧。”钟离文心不在焉的回着,还在想着弟弟的事情。
    香子见两人有话说,也不愿打扰,便招呼着王府的家丁,把东西收拾进屋里,自己跟着回房歇息去了。
    见院子的人走光,阎然勾住钟离文的脖子,笑道,“知道么,小武和芊芊有戏!”
    “哦?”钟离文有些怀疑。
    “没发现么,小武不在她身边,她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这么说……金老板好像是有点浮躁……小然,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然她怎么会那么无聊,来算我花了多少钱~!”阎然耸耸肩,好几年的姐妹不是白做的。这次“大扫荡”,她记的是晨雨的帐,按芊芊的个性,要不是心定不下来,也不会花脑细胞来算计阎然挥霍了多少银子。
    “恩……只能希望阿武能早日修得正果了……”垂下眼帘,就见阎然深情的望着自己。
    “你已经修得正果了哦……”嘴唇轻轻的覆了上来。
    “嗯……”温和的亲吻着她的嘴唇,钟离文祈祷着弟弟能和自己一样幸福……
    “唔……惨了。”
    “怎么?”
    “不知道我们结婚,芊芊还愿不愿意掏钱了……”
    “……”


[39]    若爱·无悔 君心只能属于我
   
    弘慕悠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身边的晨雨,从上轿开始,她就没说过一句话,眼睛幽幽的看着自己,那种压迫感令人战栗。
    忐忑不安坐着,男人就觉得自己心离她好远,自己总是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尴尬的笑着,慕悠有心缓和一下气氛,笨拙的找着话题,“晨雨,你和阎药师分开很久了吧,这次重逢一定很高兴吧!”
    “嗯。”
    “呵呵,阎药师真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呢,她总是那么有趣么?”
    “嗯。”
    “晨雨的朋友都和晨雨一样漂亮呢,性格虽然迥异,相貌却都是一等一的好呢。”
    “……”顿了顿,晨雨换了个姿势,侧身坐着,嘴角的笑意有些讽刺,“怎么?对她感兴趣?”
    晨雨的表情让慕悠一愣,立马急着解释,“不会,我的心里只有晨雨,她是你的朋友,我才关心的,仅此而已,我只对晨雨一个人感兴趣……”话是越说越羞人,慕悠垂着脑袋,摆出认错的态度。
    看着男人有些慌张的样子,晨雨偷笑,他还真是单纯的可爱,故作冷漠的开口,“我不信。”
    “呃!”紧张的抬头,慕悠对上晨雨的眼睛,“过来亲亲我,我满意了才算数!”
    往常,慕悠一般不会答应这种要求,毕竟在宫外,他是男帝,而晨雨是王爷,但这次,男人却出奇的听话,含羞带臊的看了晨雨一眼,小心的凑上前,闭着眼睛碰了碰她的嘴唇,由缓及快,啄吻变吮吻,很是投入。
    半眯着眼,晨雨看着慕悠陶醉的脸,微张开嘴,任由男人的舌头细细的搅动。
    “唔嗯……可以了么?”轻呼着气,停下吻,慕悠的脸已是绯红一片,刚才唇舌间的纠缠让男人有些喘。
    看着慕悠娇喘的模样,贴身的段子映衬着他姣好的身段,轻薄的布料掩饰不住男人胸前的两点突起,晨雨的心一动,搂过慕悠的腰,脸上带着邪笑,“不够。”这么说着,手已是探向男人的下身……
    “呵啊!”轻呼着,慕悠的身子一颤,手抵着晨雨的肩,欲拒还迎的说着,“不行……晨雨,这是在外面……等到寝宫再……”
    话还未完,嘴已被堵上,惊慌的看着晨雨含笑的眼睛,下身被她握在手里,慕悠的弱点,晨雨一清二楚,只是几下,男人的欲望已是达到了一个小高峰,“只是一个吻,你的这里就那么有感觉了。”推着慕悠的肩,让男人靠着椅背,晨雨向下,隔着衣物轻咬着男人小小的突起,含着男人的果实,晨雨有意用言语猥亵着慕悠,“多淫乱的身体啊……难怪以前都不让我在外面做,是因为隔着轿帘,外面都是自己的子民,你会特别有感觉吧……”
    “不……才不是呢……呃啊……”强忍着呻吟,身体的快感让慕悠的眼泪流出眼眶。
    “那为什么这里那么有精神呢……”轻笑着扶起男人股间的欲望,隔着丝滑的段子,硬挺的男根包裹其中,这幅模样显得尤为情色,“哈……快射了么?”媚笑的看了慕悠一眼,晨雨低下头,含住那羞人的地方,隔着布料轻轻的舔吻着。
    “晨雨……停下,不要……我……我……要出来了……”就觉得自己快羞死了,慕悠一脸情迷意乱的表情,显得自己的劝阻很没有说服力。
    “这么就出来了?这可不行……”晨雨停下逗弄,从头上松下发带,金色的头发披下,带着光芒,让人炫目,慕悠有一刻竟是看着晨雨,看呆了,以至于回过神时,自己挺立的地方已是被她用发带绑住,连同着衣物一起捆绑着,晨雨很坏心的在根部打上了个蝴蝶结。
    “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松开!”双手被晨雨制住,慕悠急得快哭出来了,欲火难泄也罢,这副淫荡的样子,怎么能走出轿子呢!
    “呵呵……”讪笑着坐起身,逼近慕悠的脸,晨雨低低的说道,“觉得为难……就自己松开,不过……你知道我下一步会怎么做的……”
    “呃……”窘迫的看着晨雨,这分明是在逼他么……
    离皇宫还有不到半柱香的路程,慕悠低着脑袋,咬着嘴唇,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自己的分身被发带绑着,那感觉很是难受……可比不上男人的那份羞耻感……真要这么出轿子么?下身被这么绑着,自己怕是站都站不直吧。
    微微撩开轿帘,眼看着宫门越来越近,慕悠求助的看着晨雨,晨雨却闭着眼睛,佯装着瞌睡。
    轿子震了震,停下了动静。
    “陛下、王爷请下轿。”宫侍的声音响起。
    硬着头皮,慕悠紧闭着眼睛,豁出去了……只要晨雨高兴……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微弯着腰准备迈出轿子,男人就觉得腰被温柔的搭住,腰部以下被晨雨用外袍包住,惊讶的睁开眼,就看着晨雨对自己温和的微笑,打横的抱起男人,晨雨缓缓迈出轿门。
    “王爷,这是?”宫侍紧张的上前。
    “陛下有些不适,肚子不能受风。”轻描淡写的解释着,晨雨神子王爷的名号让人不敢质疑。
    “要不要请御医前来一看?”
    “不必,本王现在带着陛下回寝宫,你们准备好洗澡水,陛下沐浴热水,症状就能解除。”这么说着,晨雨已是率先抱着慕悠向寝宫走去,朝着男人促狭的一笑,慕悠心慌慌的,只得躲开晨雨的视线,羞臊的不敢看她。
    等到了寝宫,遣开宫侍,硕大的房间里只留下晨雨和慕悠两人。
    把男人放到床上,晨雨起身,褪着自己的衣服,准备沐浴。
    “晨雨……”床上的人轻声唤着。
    “恩?”
    “不松开么?……那里……”慕悠小心的问着,拉开晨雨的袍子,露出自己挺立的地方……
    “哦……忘了呢。”晨雨满不在乎的回答,让男人有些受伤,敞着衣襟,晨雨走近慕悠,爬到床上,手臂撑在男人的两侧,似乎没有要松开那里的意思。
    “晨雨?”
    “在那之前……先回答我,今天你是怎么回事……”冷冷的问着,语气带着怒意,“平时我出公差好几个月,也没见你亲自出来迎接过,这次不过只有半个多月……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见我么!?急切到要穿的那么风骚来见我!?”愤怒的朝慕悠吼着,自懂事之后,晨雨第一次失去理智,竟是为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不,我不是那个用意!”看着一脸怒容的晨雨,慕悠也顾不着自己身上的难受,有些心急的想安抚晨雨,温软的双手轻扶住晨雨颤抖的双肩。
    “告诉我,是为了什么……”控制着情绪,晨雨俯身,抵住慕悠的额头。
    苦笑着,男人的眼里却带着份哀愁,“晨雨……你要离开玄青了吧。”
    “嗯?”
    “阎然是你失散多年的朋友,似乎你的朋友都在凤郾呢……女儿国,更适合你吧,那里没有性别的限制,你可以娶自己中意的男子,也不必再守着我这个没用的男人……”
    “悠……你不需要我了?”
    “不!我当然需要!”捧住晨雨的脸,看着她失落的眸子,慕悠的心被揉着,“只是……我怕你会厌倦我,我毕竟是个上了年岁的男人,许多事情已是力不从心,我很依赖你,所以我惧怕你厌倦我的那一天……你的朋友随行带着几个夫君,各个貌美如花,而你碍着我的关系,从未亲近过其他男子,我知道你喜欢弘玥……所以,你要是离开玄青,就带着他走吧……弘玥流着我的血,他能跟着你,我也觉得欣慰……”
    “今天这么做,是为了留住我么?”握住男人抚摸自己的手,晨雨放在唇边轻吻。
    “恩,是啊……”羞涩的笑着,慕悠侧过头,“现在想来还真不好意思呢……一把年纪了,为了留住心上人,还硬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呵呵,的确是难看了些……”
    心里的结是解开了,晨雨亲吻着男人的嘴唇,“不会啊,你美的惊人……美的让我觉得,你是天仙下凡……让我生怕一个不留神,你就驾着云彩,飞到九天之上,再也见不着了……”
    “呵呵……嘴真甜,我哪有那么好……”脸上又是那青涩的红晕,娇憨的模样让晨雨看的一滞。
    “恩,既然问出来了,那么……这个就……”晨雨向下挪着身子,手指轻柔的扶着男人硬挺的地方,看着晨雨的笑脸,男人强压下去的那些感觉又涌了上来,娇羞的看着她,“晨雨……快松开……”双腿轻轻的相互摩擦,男人急着想释放。
    “恩,好……”靠上根部的蝴蝶结,晨雨咬住发带的一头,脸颊轻蹭着男人的硬挺,咬着绳子,慢慢的抬起头,随着这一抽,绳结散开,“呃啊……快……快让我……”情迷的看着晨雨,慕悠就觉得自己快被她折腾惨了,晨雨轻笑着把手伸进男人的裙子,直握上那蓄势待发的地方,熟练的几下,男人的身子一震,黏滑的液体已是沾了一手。
    “晨雨……手脏了呢……”从怀里抽出帕子,慕悠忙着帮晨雨擦干净小手。
    “擦它做什么……”靠着床柱,晨雨拉过男人的手,“一起去洗澡吧,从里到外都洗个感觉。”
    “恩……好……”看着晨雨敞露的胸膛,慕悠害羞的不敢正眼去瞧她,只管让晨雨握着他的手,温柔的抱起他走进浴室。
    帮男人脱去花哨的衣服,晨雨恢复柔情的样子让男人很是喜爱,趴在她的胸口,慕悠心里念着,这才是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呢……
    周身浸泡在温热的水里,晨雨怀抱着慕悠,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着男人轻柔的帮她洗着胳膊,洗着脖子……想了许久,才睁开眼看着慕悠,“知道么,你老是怕我会抛弃你,孰不知,我也一直担心你被别的女子抢去……”
    欣喜的笑着,男人不自觉流露出的纯情总是那么动人,“哪儿的话,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我这个老男人动情。”
    “当然有!”晨雨有些孩子气的说着,“你是丰韵犹存,成熟妩媚的那种,魅力大的惊人!”见男人不说话,只是掩嘴窃笑,晨雨继续说道,“今天听着阎然在旁边对你说着奉承话,我就一直担心你会看上她!”
    “呃?”不解的眨着眼睛,慕悠不明白晨雨哪来的危机感。
    “喏,你看……”晨雨示意着自己的小胸部……“她的很大吧,我的那么小……怕你会嫌弃我……”
    “呵呵……就因为这!?”慕悠被晨雨的话逗的直乐,看着她不放心的眼神,只得贴上她的身子,柔情似水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晨雨,然后小声的说着,“只要形状好……大小是次要的……”
    “噗嗤……”晨雨也乐了,“瞧,我们俩人都在庸人自扰……”
    “呵呵……”靠在晨雨怀里,男人却还是有些许不安,“当真不会离开我么……”
    “恩,”晨雨点头,“听了你那样的告白……我还怎么能放心的离你而去……”
    花絮:
    慕悠私下里有来王府和阎然她们一起吃饭,由于晨雨再三的要求,慕悠的打扮相当清淡,却仍掩饰不住那出尘的风采……
    饭桌上的位置摆放很是讲究……晨雨刚好夹在阎然和慕悠之间,当中还隔着她的几个老公。
    看着男人成熟淡雅的笑容,慕悠的那份单纯让阎然看的发愣,轻声的感叹,“我想我可能也有些喜欢上这个玄青男帝了呢……”
    晨雨微笑的看着阎然,“然然,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啊?我说,我可能也喜欢上……”
    “恩?你说什么?整理下思绪再说一遍……”晨雨微笑着鼓励。
    “我说我可能是……”
    “恩?是什么?”晨雨的笑脸逼近。
    “我可能是说错了!”阎然僵着脸,双手合十,认真的道歉!“原谅我吧,我说错话了!”
    晨雨大度的笑笑,转过头,安抚性的看向慕悠,再看回阎然时,依旧用那轻松的语调说着,“然然,你是个聪明人,我就是因为这样才和你做姐妹的!”笑眼闪光,阎然就觉得头皮发麻,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拉着几个老公早早的撤退……


[40]    若爱·无悔 拜见岳父大人

    第二天早上,阎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觉得浑身酸痛,头也昏沉沉的,捂着脑门坐在地上,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去撒,她等了纪宇一个晚上,心想着小男人一定会如约来王府找她,早早的把钟离文和香子哄去睡觉,怀里一直揣着昨天买的小戒指,一门心思的想着纪宇带上戒指时的笑脸,没想到男人竟是连人影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让人来给她捎个信。
    “阿嚏……”擦着鼻子,阎然在院子里呆了一宿,扶着墙,人是又气又晕,现在难受的只想回去补觉。
    “阎小姐!”刚想转弯回院子,阎然却被王府的管家叫住了,“门外有人找。”
    “恩?这个点儿?”皱着眉头,鼻子难受的很,阎然现在连说话都很费劲,“门外么……我现在就去。”想着可能是那个害得自己伤风感冒的小家伙,便硬是打起精神,往王府大门走去。
    打开门,门外等着的果然就是纪宇,见男人低着头不看她,阎然的火气又上来了,无奈身子不舒服,只能手扶着男人的肩,生气的质问着,“昨晚怎么没来?我在院里等了你一宿!”
    纪宇的声音轻轻的,感觉到阎然因为自己生了病了,男人的心也是紧紧的揪着,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一脸病容的阎然,“阎然……对不起……”
    娃娃脸上满是泪水,纪宇哭的如此伤心……让阎然有些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男人觉得内疚了,忙安慰着,“罢了,不要哭了,以后可不准这样了哦!等过了门,我在好好教你,乖,别哭。”抚摸着纪宇的头,阎然勉强的勾起嘴角,微笑的安慰纪宇。
    “不可能了……”擦着眼泪,纪宇哭得很凶,“我嫁不了你了……呜呜……阎然,你保重……忘了我吧……”泪如涌泉,男人捂着脸,不敢再看阎然,转身想离去。
    使出全力抱住纪宇的身子,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阎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你说什么?什么不能嫁我,不是朝廷赐婚么?”
    “嘶……”吸着鼻子,纪宇悲伤的看着阎然,用力的摇头,“不行了……”
    “怎么!?”
    “宇儿,你还不跟她说清楚!在等什么呢!”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阎然疲倦的眯起眼望去……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端正的五官透着英武,虽是上了年纪,但身型看上去依然挺拔。
    “爹……”纪宇哽咽着嗓子,哀求的望着那人。
    “什么!?你爹!?”阎然的大脑有些迟钝,觉得自己跟不上情况的变化,这个就是未来岳父大人么。
    “哼……”语气带着鄙夷,左元凌枫连看都不看阎然一眼,冷冷的对纪宇说,“快点跟那个女人说清楚!你等着她抱你抱到什么时候!”
    “呃!”被父亲一吼,纪宇猛的挣脱开阎然,虚弱的阎然经不住他的力道,身形摇摇晃晃的有些不稳,让纪宇看的一惊,“阎然……!”想上手去扶。
    “还不回来!”左元凌枫怒斥着纪宇,“对一个女人那么殷勤!你还有身为男儿的尊严么!”
    “爹爹……我!”纪宇犹豫着,还是扶住了阎然的身子,看着她苍白的脸,男人觉得心疼……
    “纪……宇……”艰难的吐出男人的名字,纪宇带来的消息让阎然的病雪上加霜,现在步伐虚浮的就要倒下了,怔怔的看着男人的泪眼,阎然几乎是用尽全力,举起手,拂去他眼角的泪花,“别哭……我一定娶你……”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见嘴唇开合,却听不到说了些什么……
    “瑞海、瑞风!把你们的师弟拖回来!”愤怒的命令着,左元凌枫的两个徒弟便走上前来,拉着纪宇的胳膊要把他带走。
    “阎然!”纪宇奋力的挣扎,力气却不敌两个师兄,看着阎然往地上倒去,男人撕心裂肺的喊着阎然的名字,“阎然!阎然!!!……”
    睁着眼睛,阎然摔倒在地,眼泪从眼角流下滑到地上,就这么无力的看着纪宇离去……想呼他的名字,自己却是丁点力气都那不出来……
    晚一步回来的晨雨,刚好看到纪宇被两个师兄挟持着往回走,左元凌枫一脸严肃的紧跟其后,而王府门口,阎然趴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愤怒的握起拳头,晨雨堵住了凌枫的去路,“左元大人!你有必要做的那么绝么!”当朝回绝了男帝和她的旨意也就罢了,现在还这么生生的拆散她们,连一点余地都不留,太不近人情了。
    “烦请王爷不要过问左元家的私事!老臣教子无方,才会让儿子做出这等龌龊事,臣现在就回家好好教导!让他记住玄青男儿应有的骨气!”冷酷的说着,凌枫连晨雨的面子都不留,对着两个徒弟说道,“走!不要挡着王爷回府和朋友团聚!”
    纪宇流着泪,一步一回头,留恋的看着王府的方向,对着晨雨哀求着,“求王爷好好照顾阎然!她病了!请王爷……”
    “啪!”凌枫一个耳光打断了纪宇的哭求,“为一个女人,你竟然低三下四的求别人!左元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呜……爹!”
    “把你们师弟带回去!”凌枫气得眉头纠结,“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她的名字!我就把你的牙全都拔了!”
    “呜呜呜……”啜泣着,纪宇悲痛欲死……无力的跟着两个师兄,押回了左元府。
    阎然被晨雨找家丁抬进房里,没有找御医,而是叫来了香子和钟离文,两人一见床榻上虚弱的阎然,当时就乱了分寸,晨雨忙安抚下两个男人,让香子给阎然配去风寒的药,香子的配药功夫是御医都比不上的,让男人医治,这病会好的快些。
    香子抹着眼泪点点头,稳着心神,努力想着方子给阎然配药,王府忙里忙外的找药熬药,这才端上一碗浓稠的药汤。
    病榻旁,钟离文紧抓着阎然的手,靠到唇边,昨天还嘻嘻哈哈的人儿,今天就憔悴如此,让人心疼,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她能平安无事,眼泪一点点的流下,湿了一大片的衣服。
    香子把药端来时,两个男人的眼睛都哭的又红又肿,见阎然紧闭着嘴唇,咽不下苦药,便一口一喂的用嘴喥给她。
    看着两个男人守在阎然身边,芊芊和晨雨即使担心,却也只得在一旁不去干扰。小声的和晨雨交谈着,芊芊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原是昨晚纪宇在朝堂上遇到了自己的父亲,转达了晨雨赐婚的提议,当时左元凌枫有些顾虑,却碍着王爷的面子没有表现出来,便软禁了纪宇,自己私下去查阎然的底细,而后由元琦嘴里得知,阎然原是凤郾的妓子,而且娶了几房夫君都是些不正经的角色,纪宇嫁过门还是做小,便立马否决了两人的婚事,今早在大殿上也向男帝提出异议,说什么也不肯同意将纪宇嫁给凤郾的这么一个女子。左元凌枫是开国功臣,也是玄青的托孤老臣,左元家有先帝的御赐金牌,连男帝都要敬他几分,他以命相逼,慕悠不得不把此事暂且搁置……
    芊芊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却只是沉默不语。
    “你有什么办法能帮帮她们么?”晨雨探询着芊芊。
    “……”想了想,芊芊无奈的说道,“有,但是没用……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真的只有她亲自来解决,外人帮不了……”
    “恩……说的也是。哎……就当是好事多磨吧……”晨雨低低的惋惜着。
    喝了香子的药,阎然的病情有些退去……
    恍惚的睁开眼,看着哭成泪人的钟离文和香子,阎然淡淡的笑了笑,“怎么了?哭的那么惨?”
    “小然!(然儿)”两人忙拥上前。
    发现芊芊和晨雨也在,阎然坐起身,钟离文忙拉起被子,盖好她的身子,感激的看了男人一眼,阎然又接过香子送上的茶,喝了一口,有些回过劲儿了,轻松的说着,“刚才做了个梦,可怕极了,有个老头不准我和纪宇成婚,还把纪宇给强行拖走了!最不可思议的是,这老头还是我的岳父!他那个一本正经的脸,怎么就生的出那么可爱的儿子嘛……”
    芊芊和晨雨对视了一眼,芊芊开口打断阎然,“然然,那个,不是梦。”
    “呵呵……”惨淡的一笑,阎然装着娇嗔的表情,看着芊芊,“你就骗我一下又怎么样……这么快就揭穿我……”
    “小然,纪宇那里不要担心,或许过些日子,他爹就会想开的。”看着阎然有些悲意的神色,钟离文担忧的安抚着。
    “然儿,你身子还有些虚,养好身子才是要事!”香子几乎是用请求的神色看着阎然。
    见两个男人为自己如此操心,阎然微笑着开口,“那时一定的,我还要带着你们尽快回去,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握着两人的手,细心的男人看的出,阎然的心事很重,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不要做什么傻事。
    “那我们……?”香子询问着,看自己是否帮的上忙。
    “回房间休息一会儿,今天早上是够折腾的了。”摸着男人的脸,阎然的笑容有些苦涩。
    点点头,两人却是不舍的离开房间。
    见男人走了,阎然才呼出口气,愁容又上了脸庞。
    “你放弃他了?”芊芊挑眼看着她。
    “……不会”隐去脸上的笑容,阎然手插在胸前,表情似乎有些阴沉,“怎么可能,那老家伙敢阻挠我的婚姻大事……我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咳咳……那老家伙是你岳父哦……”晨雨尴尬的笑笑,阎然这个表情说明她的心情已是糟糕透顶,“而且,别看他年纪大了,他可是老当益壮,手下十几个徒弟都威猛英勇,如果是阿乐的话……也许可以打个平手,你确定,你撑的过去么……?”晨雨没有掩饰自己的怀疑。
    “嘁……我有说我要跟他们硬拼么……”阎然冷笑,她的小塑料体格,可能连人家大门都进不了。
    “那你准备做什么?”芊芊抬眼看着阎然,阎然只是咬着自己的拇指,苦恼的皱着眉头,半晌,才嘟囔出一句,“走一步是一步,先去左元府探探口风……”
    “人家都是武将,要是对你动手怎么办?”
    愁闷的咬着手指,阎然的手指都快被咬出血来了……“那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下药了!”
    “呵呵……你这招够毒!”晨雨掩嘴笑着,她们和阎然很熟,阎然会有这个想法完全在意料之内,所以并没有提出异议。
    眼睛扫了眼两人,阎然起身穿着衣服,然后拿出药箱,把自己那些宝贝都藏进衣服的各处口袋。
    看着阎然打开药瓶,给自己灌着感冒特效药,那副准备就绪的样子让人担心,芊芊开口问道,“你不是现在就要去了吧?”
    “这种事,当然越快解决越好咯!”这么说着,阎然身上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血液循环带出一身热汗,感觉体力恢复,阎然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早上是我病了,才让他有机可乘,带走了我的宝贝儿!现在嘛……嘿嘿……”眼里闪着精光,似乎有些兴奋。
    那样子让芊芊和晨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巫婆恢复本性……现在要祝她的岳父大人好运了……
    和晨雨对视一眼,芊芊耸耸肩,“早说了,她根本用不着我们担心。”看了阎然一眼,“好色不要命的女人呐……”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芊芊抬腿走出了房间,晨雨紧随其后,临走不忘对阎然说,“然然,如果你出什么万一,那么你签的那些账,我就帮你清掉,算是姐妹一场了。”
    “触我霉头哦。”阎然笑骂着,心里却是有底了。
    摸到左元府大门,阎然拍着黑漆大门,嘴里嚷嚷着,“凤郾药师阎然,前来求见左元大人!”
    “家师不会见你的,请回吧!”门里的人冷冷的回绝着阎然。
    “那烦请通报一声,晨雨王爷前来有事相商,请左元大人赏脸一见。”一个声音插进来,阎然侧目,见那一抹熟悉的金色,来人面善,笑容甜,身后跟着女子,却长发掩面,颇为神秘。
    吱呀呀,大门打开,里面的男子恭敬的朝晨雨略施一礼,“三位请进,家师在正堂等候。”
    踏进左元府大门,阎然讪笑着开口,“真巧,不会也是来抢老公的吧!”
    “哼……”走在一旁的女子身着白衣,冷笑一声,“我有个员工,做事冲动不走脑子,我来只不过想看看她能把事情闹的多大,看看用钱能不能摆平些事情。”
    “哦~!那金老板还真是辛苦呢……”阎然高兴的笑着,“那晨雨王爷又是所谓何事?”
    手捋着自己的金发,晨雨优雅的微笑,“纪宇将军是我的爱将,他的终身幸福,本王当然要为之操心,今日有一姐妹对他情有独钟,本王也乐于为二人撮合,故来此一访。”
    “我们可不是为了你……”这么说着,芊芊却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
    “恩,我了解!”阎然得意的笑笑……这次老公是势在必得了……


[41]    若爱·无悔 岳父在上
   
    一进将军府,府内的布置庄严而气派,但这种中规中距的摆设颇为单调,可见这岳父大人的思想也如这方方正正的石头一般,顽固不化……
    微蹙着眉头,阎然把头偏向芊芊,“看看这情况……老板,你有什么主意么……”房间内的气氛也死气沉沉的,座上的老爷子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看过阎然和芊芊一眼,似乎他的视野里……就晨雨一个是客人,余下的两个则是萝卜白菜,不值一提,对阎然的问候也全当没听到,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沉思片刻,芊芊靠着阎然低语,“办法是有……就是看你敢不敢了……”
    “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说!你让我打谁,我马上就去!”
    “得了吧,你打的过么……”= =|||
    附耳几句,阎然点点头,随即便借故离席,事实上并不用太多的借口,左元凌枫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对她,也并不设什么防备,似乎是看死了这个出身风尘的女子不会有所作为。
    将军府的后院,一般是男人们练武的地方,左元凌枫的徒弟,每天的必修课便是在这干净的院子里练习武艺,院子里摆满刀枪剑戟,天天如此,经过他军事化的教导,手下的弟子各个都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进师门后,都以瑞字辈排名。整个师门都贯彻着“谁说男子不如女”的教条,为维护男儿国男子的尊严和贞操而战,视女人为忌讳。
    “这后面是将军府后院,非请勿入,阁下请回!”见到府里有生人,瑞琦习惯性的伸手阻拦。
    “呵呵……这位小哥,我想我是迷路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为我指一下路呢?”美目带笑,来人竟是一女子,有些羞涩的笑容,妩媚而优雅……
    “女……女人~!?”到吸着气,瑞琦后退了好几步,脚撞上一旁的花盆,身形不稳就要向后倒去。
    “小心!”女子上前托住他的后腰,握着他的手,勉强的抱起他,才让他免于摔倒。对上女子清澈的眸子,瑞琦暗自心惊,这女人……怎么不像传闻的那般粗鲁蛮横,身上淡淡的药香……怎么那么好闻……呃啊!不对!她是很危险的!
    猛地推开来人,瑞琦拍着自己的衣服,仿佛被她接触的地方都沾了脏东西。
    “呵呵,公子很有精神呢,在下是凤郾军队的药师,阎然,刚才若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彬彬有礼的一欠身,阎然的道歉显得很有诚意,配上那媚人的笑脸,让瑞琦的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
    “你……你就是要娶小师弟过门的那个女人!?”瑞琦手指着阎然,尴尬的开口……可恶……自己怎么会有些羡慕师弟。
    “哈,你们也知道这件事啊!”阎然亲切的微笑,“呵呵,但是岳父大人总是不答应呢,这点让我很犯愁。”苦笑着,阎然靠近惊慌失措的男人,“其实我认为,只要真心相爱……地位……不是那么重要的……你说呢?”眼前的俏脸放大,瑞琦连呼吸都乱了起来。
    “呃……我!”瑞琦浑身发僵,脑子里学的兵法战术全都派不上用场……不好,身体变得好奇怪……
    朝前倾身,男人被阎然的丰满顶着,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发热。
    阎然的眼睛不为察觉的闪过一丝精光……
    “对了……公子,初次见面,我送你件见面礼……以表我对刚才冒犯的歉意……”阎然的一只手抚上瑞琦的肩。
    “什……什么东西?”明知要拒绝,却又鬼使神差般的想接受。
    “喏……”媚眼如丝,让人不知躲避……瑞琦就闻到鼻息间一股莫名的香气,人便昏昏沉沉……恍若梦中……
    厅堂内,晨雨和芊芊已经喝完了第二壶茶了,凭着晨雨的口舌,尽管已是说的天花乱坠,也奈何左元老爷子毫不动心。
    “呵呵……”朝芊芊投来求助的眼神,晨雨低语,“完全说不通,现在怎么办……”
    “顺其自然……”闭着眼睛,芊芊悠哉的品着杯中的液体。
    “哼,那种女人,连面对老夫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把宇儿嫁给她!”左元凌枫显然是对阎然相当反感,“不过是用些花言巧语,就以为骗得了宇儿的心,这种女人……把男人都当什么了!”
    “呵呵,岳父大人说的可真过分。”笑盈盈的看着左元凌枫,阎然一副柔情绰态,倚在门边。
    “老夫可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亲戚。”黑着脸,左元凌枫很看不惯阎然的样子。
    放下茶杯,芊芊冷眼看着阎然,“还以为你淹死在茅房了呢……那么久才回来……”
    “呵呵……”阎然嬉笑着走进厅堂,坐到芊芊身边的空位上,风轻云淡的说着,“将军府太大,不小心迷路了。”
    冷冷的审视着阎然,这倒是阎然进府后,老爷子第一次把目光落到她身上,左元凌枫有些吃惊,早上在王爷府门前见到的女人明明一脸憔悴,虚弱狼狈的样子,现在却是神采奕奕,打扮的丰姿绰约,似换了个人……但无论怎么换模样,本质的劣根性却是永远也换不掉的了!女人……终究还是花心薄情的生物……
    “岳父大人,就您所说的,我的确擅长花言巧语,但这并不能证明我就是玩弄纪宇的。”笑容似乎不起作用,阎然继续说道,“我和纪宇相爱,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家里几个夫君的情况,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我实在不明白,您对我俩有何不满?”
    “亏你还说的出口,区区一个妓子,你怎么配的上我们左元家的男儿!”左元凌枫的手重重的拍着台面,震的桌上的茶杯直晃,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还敢上门来,若不是王爷在场,真想命人乱棍把她打出去。
    抬眼看着面露怒意的未来岳父,阎然并无惧色,只是保持着幽幽的笑容,“原以为,岳父大人只是排斥女子……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呢……”细长的手指握着精致的茶杯,手指在杯沿画着圈,阎然深沉的语调带着丝讥讽的意味,“说白了……您是抹不开脸面罢了,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呢……怎么才叫配的上?如果我是某国的皇女,这样是不是就配的上纪宇了?”轻笑着,阎然斜睨着上座的左元凌枫,“那么看来,岳父大人的见识……都不如我这个妓子呢……”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老夫和你这种女人相提并论!”左元凌枫的脸色铁青,隐隐流露出杀气。
    “呵呵,”无视男人的怒气,阎然轻缓的说着,“也罢,我来此也不是为了说服您,至于我和纪宇的事情嘛……就这样吧……”
    “嗯!?你……!?”
    芊芊和晨雨也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阎然,不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猛地冲了进来,“阎然!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放弃了么!”纪宇脸上带着伤,气喘吁吁的对着阎然吼道,看来是刚突破重围,小人儿的样子颇为狼狈,身后的几个师兄上前试图抓住他,却被他全力的推开了。
    “哈哈!出来了!”阎然的眼睛放着光,站起身把纪宇拉回怀里,用力的拥抱着他,“我就知道你一定逃的出来!”
    “呃?!你这算什么嘛!你不是要放弃我了么!?”一时没反应过来,纪宇呆呆的问着阎然,心里的失落还没散去。
    “我瞎说的!不这么说……怎么能把你激出来嘛~!”阎然蹭着纪宇的小脸,心疼的说着,“哎!下手真不留情,把我宝贝儿可爱的小脸都给伤了!”
    “你害得我又担心又伤心的!你真是的!”抱紧阎然,纪宇把脸埋在她的胸口,一边呜咽着一边说着,“我就怕你一生气……就自己回凤郾了……把我一个人丢在玄青……”
    “怎么会呢?我不带上自己的小猫……走也不会安心的……”抚摸着纪宇的后背,阎然轻轻的吻着纪宇的额头。
    “纪宇!快回来!你怎么能那么不知羞耻!随便让一个女人搂抱!”看到两人亲昵的样子,左元凌枫勃然大怒,作势就要打上来,“看守他的人呢!怎么就你们几个?你们几个师弟都在干什么!”
    一脸得意的笑容,阎然把纪宇挡在身后,晨雨和芊芊起身和阎然并排站到一块儿,先前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看着老爷子的脸跟红绿灯似的,一个颜色一个颜色的变化,现在总算是进入正题了。
    “左元大人,纪宇和然然两情相悦,儿子可以嫁给自己所爱的人,您这个做父亲的又何苦不依不饶呢。”
    “王爷!这是老臣的家务事!请王爷不要过问,我左元家的名声不能毁在他一个逆子手上!”左元凌枫一扬手,“瑞风、瑞海!把那个逆子给我拖回灵堂去!家法伺候!”
    “不要!爹爹!您就让纪宇和阎然在一起吧!纪宇一心只想成为她的人!”紧紧的抱住阎然,纪宇哀求的朝凌枫哭喊,从小就被严格管教,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忤逆自己的父亲,有些惶恐的看着上前的两个师兄,纪宇自知本事不如他们,只管牢牢的抱紧阎然。男人先前被父亲威逼着不敢出门,先前听到瑞琦师兄不清不楚的在门外说着阎然要弃他而去,纪宇一时激愤,冲出门,几个师兄却是身形不稳的挡不住他,最后还是挣脱了闻风来到后院的瑞风、瑞海,才得以跑到厅堂,见上阎然一面。
    “放心……我来保护你!”抬头,竟是阎然轻松的笑容,随意的从手里掏出两个小瓶,往后一扔,没有砸中来人,药瓶碎在两人脚下。
    “呃!这下怎么办?”纪宇担心的看向阎然,阎然挑挑眉毛,但笑不语。
    “我还当你有什么能耐呢!瑞风、瑞海!把师弟押回去!”左元老爷子鄙夷的看着阎然,料定她是个不学无术的女人了。
    指令下达,却不见两个徒弟行动,“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师傅!脚动不了了!”瑞风和瑞海就觉得足下生根,刚才阎然砸碎的小瓶里不知有什么液体,竟是蔓延到脚边,把脚黏在地上,怎么也挪不开步子。
    把纪宇搂在怀里,阎然眯着眼,收起优雅的伪装,现在的她……倒显得有几分阴狠,不悦的看着左元凌枫,“真是讨厌的家伙……不准你伤害我的宝贝小猫!那么大把年纪了,思想还那么不成熟!”
    “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瞠目等着阎然,活了大半辈子了,还第一次有人对自己那么无礼,左元凌枫的胡子都快气直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老顽固……”嘟着嘴,阎然痞痞的看着老爷子,也开始任性的抱怨起来,“我娶的是纪宇……又不是娶你这个老顽固!无论你万般阻挠,我都不会放弃!”
    阎然的胸膛起伏着,既然已经把话说出来了,索性通通说开,“就知道那些虚伪的家族脸面,儿子的幸福都不管……我知道一个男人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容易,但岳父大人未免也太钻牛角尖了吧!您官高爵显,朝中有谁不敬您三分,试问……有人会胆子那么来非议左元家么……您为什么要担心儿子嫁我,你们左元家就会被别人嘲笑呢?一个男儿能找到爱自己的女人不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么……”阎然正视着左元凌枫,脸上阴冷的表情带着彻骨的寒意,“我爱纪宇,所以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要得到他!您若是当真不愿意……那左元家……可能就真的会闹出丑闻给外人看笑话了……”
    “你是在威胁老夫么……”左元凌枫侧目看着阎然……很多年了,都没有感受过这种压迫感了……这个看似不羁的女人,似乎还有那么点威慑力。
    “儿媳不敢,”恢复柔媚的笑容,阎然握住纪宇的小手,“如果纪宇不能跟我回凤郾……那我只好举家迁移到玄青了~!然后隔三岔五把纪宇带到王爷府……弄不好纪宇未婚先孕的新闻……对左元家来说更有杀伤力呢!”
    “你就不怕老夫一怒之下结果了你的小命么……”男人释放的杀气让房间里的人为之一震,几人的目光落到阎然身上,期待她的下文。
    “岳父真狠!”堂下女子媚笑,眼里锐利的神色一点也不逊于男人的寒意,“我家中尚有未出生的孩子,还有几个夫君,我怎么可能舍他们而独自离去,您若真要下此毒手,那就恕儿媳为了保命而做出伤害您老人家的事情了。”
    “怎么……你真认为自己有本事可以和老夫作对……”凌枫冷笑,逞口舌之勇,算什么本事。
    “您应该知道吧,儿媳我是凤郾的药师……平日专好制毒做药……”阎然的笑容有点诡异,让凌枫一惊,“我还有一夫君,正是玄青的‘毒人’沐香子,施毒于无形……呵呵,敌人的刀在碰到我之前……说不定就已经死于非命了……”
    “!”
    “当然,您是纪宇的亲爹,我的岳父……我自然不能把那套对外人的做法用来对付您,不过……我想,全身瘫痪或是大脑麻痹的老人家对我才不构成威胁呢!”此时那副无辜的笑容显得很可怕……
    阎然的自信,让驰骋沙场、久经风霜的男人出了身冷汗……凭着直觉,凌枫知道,她不是在说笑,阎然完全有本事做到这一点……小小女子竟有如此胆色……恩,人不可貌相呢……
    二者间的胜负已是显而易见,任凭怀里的人紧张的小脸煞白,阎然也面不改色,没办法……这全是那顽固的老头逼出来的……她阎然从来就不会任人踩在头上。
    晨雨和芊芊泰然的微笑,她们几个虽是各个面善,但各个又都不是省油的灯……左元老爷子定是斗不过她的那些花花肠子……
    见老爷子那里迟迟没有回应,阎然旁若无人的半蹲下身子,怜惜的看着纪宇一脸的伤,心疼的表情写在脸上,“哎……打人不打脸呐……”小声的嘀咕着,阎然凑上前,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纪宇的伤口,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模样很是温柔。
    “嘶……”纪宇小声的叫痛,环着阎然的脖子,脸上的伤虽是痛得很,男人心里却是带着甜味。
    “忍一下,我忘记带伤药出来了。”亲吻了下小脸上的伤痕,阎然又亲了亲男人的嘴,“让你等的心急了吧……”
    “恩……”心里还有些委屈,小人儿搂紧阎然的脖子,“你还说呢……若是爹爹真让人伤了你怎么办……你让我怎么活……”
    “呵呵……你对我还真没信心呢。”宠溺的把纪宇抱在怀里,阎然苦笑,有些自我嘲讽的说着,“等你等了一夜,等出一身病不说,外加一个晴天霹雳~!”
    “那你还敢要我不~!”男人撒娇的蹭着她的脖子。
    “当然要啦!哪敢不要……为了你,我连窝囊气都受了,不要不是亏了么!”嬉笑着,阎然吻上纪宇的小嘴,一脸陶醉。
    两人大胆的在众人面前缠绵在一起,彼此间的情谊已是了然,纪宇的两个师兄定在房间里,羞红的脸不敢去看他们俩,而芊芊她们则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的缠吻。
    重重的叹了口气,左元凌枫才开口,“宇儿,你再也不是我左元门下的人了……”
    “爹爹!”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却见左元凌枫那表情并不是愤怒。
    “以后即使被婆家欺负,你也不能回来!知道么!到凤郾后,不能低了玄青男人的架子!若是丢了玄青人的脸,为父定是不会轻饶你的!”
    “谢爹爹成全!”纪宇欣喜的跪倒在地,朝着座上的左元凌枫磕了个头。
    “阎然,老夫并没有承认你!”
    “是……儿媳有这份自知之明,无论是男帝的旨意又或是岳父的恩准,我都会对纪宇用心呵护……”阎然跪到纪宇身边,握着男人的手,朝座上的未来岳父磕头,“谢岳父大人赐我如此可爱的夫君。”
    “哼……”凌枫冷笑,也不知是否领她们的情。
    “皆大欢喜的结局。”含笑着起身,晨雨开口说道,“我和陛下会为左元将军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纪宇的嫁妆一定按皇家的标准,绝不亏待了我的爱将!”转身欲走,晨雨朝阎然挤着眼睛,“恭喜啦!”
    “呵呵……真有你的。”芊芊脸上带着浅笑,跟着晨雨出门。
    临走前,忽然想起什么,阎然对房里僵直着的两人有些歉意的说道,“那个……这个强力胶,我还没配出解药,呵呵,其实两位脱了鞋子就可以恢复自由了,只是这鞋子可能一时半会儿是要不了了,还有后院迷迷糊糊的几位,打晕了睡上几个时辰就好了!呵呵!不好意思啊!”
    纪宇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阎然,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就是让人生气嘛!小手捏着她的脸,“你这个坏家伙,怎么能折腾我师兄呢!”
    “哎呀……”一边叫痛一边回捏着男人的屁股蛋,“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能独自逃出来,我也不用大费周折了嘛!”
    娇喘着倒进阎然怀里,尽管身子无力挣扎,纪宇还是张着小嘴,报复性的咬住她的肩膀,没料到还有这招,抱着纪宇的小身子,阎然只得回咬着男人的耳朵。
    堂下“撕咬”的两人让座上的老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脚将两人踢出门外,“等回自己家再打情骂俏去!”


[42]    再续·桃源 返程前夜
   
    按纪宇的想法,阎然把自己带回王府,就应该马不停蹄的准备他俩的婚事,然后今天定亲、明天拜堂、晚上洞房、明年抱个大胖闺女……但阎然这个家伙怎么就不像自己想得那样喜形于色呢?
    男人嘟着嘴,坐在桌子上,小腿悠哉的晃着,不满的看着眼前来来回回不停忙碌的女人,从回到这开始,阎然就忙着整理自己的行李,似乎完全不在意男人对两人亲事的那股急切劲儿。钟离文和沐香子也跟着阎然整理着行李,纪宇仿佛是个透明人一般,被他们完全忽略了。
    娃娃脸越来越不高兴,好不容易过了爹爹那关,这阎然怎么还不行动……几个男人里,就他一个到现在都没真正成她的人,小人儿心里别提多不安了,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呢……“哼~!”小人儿向阎然表现着自己被冷落的不满。
    “阎药师就不打算在玄青多留几日么?”温软的声音响起,看向门外,男帝弘慕悠拖着媚体施施然的走进院子,出现在众人面前,虽是穿着便装,却也掩不住男人的成熟丰韵。晨雨紧跟着男人,缓步走在其后,手扶着男人的细腰,虽依然是那副淡雅的笑容,但看着男人的目光,却饱含爱意。
    “参见陛下!”院里忙碌的几人连忙停下手里的活,给慕悠行礼。
    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晨雨守在慕悠身后,“呵呵,不必多礼。”亲切的笑着,男人那毫无防备的笑脸让阎然觉得心里有种感情在膨胀,唔……这个男人好萌呐!
    晨雨不动颜色的瞟了阎然一眼……
    “!”头皮一阵发麻,看着慕悠身后的那个“微笑煞神”……阎然挂着满脸竖线抱紧身边的香子,还是自己的老公好,又抱又亲也没人有意见……(呃……你忽略身后吃醋的某小猫了……)
    “王爷!”纪宇一脸欣喜的凑上前,“王爷,先前说的那事……我和阎然的那个……”扭捏着,男人不断向晨雨暗示自己想嫁人的心情。
    “呵呵,纪宇,我和陛下就是为了你们的事而来的。”朝小家伙点点头,晨雨安抚的笑着,她也巴不得快点把这个“危险”人物的事情解决了,好把她送到远离慕悠的地方……
    “纪宇,你是晨雨的爱将,现在要出嫁了,这应该是玄青第一粧婚事了吧!”朕要给你办个盛大的婚礼,慕悠高兴的握住纪宇的手,“嫁妆一定要最好的,纪宇,你有想要的么?朕都赏给你!”
    “哈?谢陛下……”眼里闪着光,纪宇激动的想开口。
    “不用了,陛下,”阎然笑着婉拒慕悠的好意,上前揽住纪宇的肩膀,不让小人儿讨赏,“这小家伙有我就够了,我们赶着回凤郾呢~!”注意到怀里的人正瞪着自己,阎然不在意的撇撇嘴,她可不能让任何事情耽搁了自己回家的日程,“陛下若真想赏赐些什么……就让晨雨把我赊的那些账给还了吧!嘿嘿!”
    芊芊在一旁忍着笑,这阎然被自己带的……越来越会过日子了。
    “啊,好啊,这些不算什么。”
    眼看着那没心眼的男人又要露出迷人的笑脸,晨雨实在是受不了了,弯腰扶住男人的身子,挡住他的视线,“陛下是不是有些累了,先到我的房间歇息片刻吧。”
    “呃?”有些疑惑的看了晨雨一眼,似乎嗅出丁点醋意,男人觉得心里甜甜的,朝她妩媚的笑着,“那好吧,朕先回屋休息会儿,晨雨……你……来陪着朕吧。”慕悠心里有些期待,小脸不自觉的发红,想到要到她房间里呆着,男人连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
    “不用说……我也会陪你的……”在男人耳边低语,晨雨笑得妖娆,抚在男人腰间的手轻轻的游移着。
    “然然,急着回凤郾的话,我给你准备两辆马车,安排有经验的车夫跟着你们,保你三天内能回到凤郾的地界。”
    “阎药师和金老板什么时候走?朕送……”
    “陛下国事繁忙就不送你了,然然,你走那天我会代替陛下送你一程的。”紧了紧胳膊搂住男人,晨雨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的要看住这个没有自觉乱放电的男帝……扶着慕悠,晨雨一边朝外走一边对着阎然说着,“临走我再让人给你带些玄青的特产,有空记得来常来玩……(不来也没关系……)”
    直到两人完全出了院子,阎然才皱着眉头吐糟,“这个丫头竟然赶我走耶……哎,有异性没人性……连姐妹都不要了。”
    “呵呵……有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在男帝身边,她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咯。”揶揄着阎然,芊芊环着手臂,靠在一边的石柱上,刚才晨雨虽是防着阎然,但芊芊也被那警惕的目光瞄了好几次。
    “那是你们的偏见~!我还不至于那么饥渴!”反驳着芊芊的调侃,怀里的纪宇已是挣脱出她的臂弯,气呼呼的朝里屋走去。
    看了眼生着一肚子闷气的小宝贝,阎然不在意的回过头,继续和芊芊说着,“你不是要在玄青做生意么,那么急得要跟我回去做什么?”
    “……”顿了顿,芊芊犹豫着,有些不愿开口,名义上,她是回去为阎然和阿乐操办婚事,但实则是为了把钟离武接到身边,虽说男人一身武艺,大可让他一个人从凤郾来到玄青……但想着那毕竟是个男儿,芊芊便不由得有些担心,最后还是决定回凤郾,让男人跟着自己一道过来。胡乱的找个借口搪塞阎然,“家里的生意还需要我嘱咐两句,要把这里的宝石玉器运到凤郾,我还有许多事情需要筹备。”
    “金老板,”一旁的钟离文等了许久,有些谨慎的上前插话,“这次回去,我和小然成亲……阿武,就拜托给您了……”看了眼阎然,阎然会意一笑,对着芊芊幽幽的吟出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白了阎然一眼,被她看穿了心思让芊芊觉得不爽,绕过她们往自己房间走,嘴里嘟囔着,“原来怎么没发觉你那么婆妈……”
    看着芊芊走进屋,钟离文有些担心的看着阎然,拥住男人,阎然微笑的说着,“放心吧,她们的事情一定成。”摸着阎然柔顺的发丝,她眼里的自信让钟离文安心了许多,勾起嘴角,阎然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男人,“知道么,我发现她手上多了一串黄玉的珠子!打个赌!这珠子是给小武的!”
    “嗯?”钟离文有些想笑……有必要用这种明知道结果的事情来打赌么……知道阎然在打什么主意,男人顺从的笑笑,“好啊,小然要赌什么?”
    “呐!我赢了的话……你就……”勾着钟离文的脖子,阎然凑上前,咬着男人的耳朵低语,直把男人羞得面红耳赤,“怎么样?赌不赌。”
    羞涩的忍着笑意,钟离文瞟了眼一脸奸诈笑容的阎然,她似乎很期待呢……真是的,若是想要他,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嘛。点了下阎然的翘鼻子,男人温和的笑道,“那小然呢,你要是输了又该如何。”
    “诶?我怎么会输嘛……”阎然不解的看着钟离文,芊芊从来不用首饰的,这珠子摆明是送人的嘛!便自负的说道,“我输了的话,就随便小文处置啦~!”
    “好吧,一言为定。”看着阎然俏皮的笑脸,钟离文真是打心里喜欢她。
    “然儿,行李都收拾完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会了。”香子从房里出来,看到和钟离文相拥的阎然,有些踌躇着不敢打扰。
    “哈!太好了!我们明天就启程吧!”高兴的飞奔向香子,阎然抱住男人兴奋的说着,“香子!我们就要回家咯,我要让你见见小白,还有诺儿和红翎,香子那么温柔,一定能和他们相处的很好!”
    “恩!”男人虽对此并无太多喜悦,但看着阎然笑的如此开心,便也配合着微笑。
    “香子,凤郾比玄青要繁华许多,而且有小然照顾着你,你定能很快习惯凤郾的生活。”
    点点头,香子偎在阎然怀里……心里的惆怅却是怎么也消不了,自己的一颗心完完全全的属于阎然,而阎然的呢……想到自己可能被冷落,男人就宁愿自己还是那一身剧毒,独自留在毒斋里……
    “傻瓜,不要乱想了……香子一直都在我的心里。”轻吻男人的额头,阎然握住他细白的手,香子觉得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似乎有种力量能抚慰他的情绪,“香子,只要把心交给我就行了。”闻着男人淡香的发丝,阎然惬意的笑着,抬眼看看身边的钟离文,“小文也是哦!你们都是我的宝!”
    “呵呵……这点我知道,只是……小然,你真的不管管屋里那个宝么?”钟离文的眼睛向外瞟着,示意阎然,有个倔强的小家伙正虚掩着窗子悄悄偷看这里呢。
    发现阎然正看着自己,纪宇忙“啪”的关上窗子,气鼓鼓的坐到床上,就等着阎然进屋来好好安慰他、说软话。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那冤家进来,小人儿觉得自己被她晾在一旁很是委屈,趴在床上嘤嘤的哭着,不一会儿,竟是倒在枕头上睡着了,等再醒过来,已是华灯初上,有些讶异自己竟是睡了许久,纪宇迷迷糊糊的坐起来。
    “睡醒了?”阎然推进房门,手里捧着食盒,“今晚男帝可是留在王府一起用的晚膳呢。”
    “啊!我忘了那回事了!”小人儿有些紧张,自己不到场,岂不是怠慢了陛下,“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呵呵,看你的睡相可爱,所以不忍心叫醒你。”温和的笑着,阎然打开食盒,把里面的饭菜取了出来,“来吃吧,这些应该都是你爱吃,我拨了许多出来,害得晨雨她们都吃不到呢。”
    “是吗……哇哦!”看到自己喜欢吃的食物摆在桌上,小人儿这才觉出自己肚子空空,忙坐到桌前大口吃了起来。
    纪宇的吃相也很可爱,娃娃脸狼吞虎咽的样子让阎然觉得很有食欲……不知是对食物产生的饥饿感……抑或是对吃食物的人……
    “味道怎么样?”
    “恩!好吃!”嘴巴被塞得鼓鼓的,纪宇不清不楚的回应着阎然,抬头发现她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小人儿这才想起来,自己明明还在生她的气呢!愤愤的放下碗筷,“哼……不吃了!”
    “都吃的干干净净的了……是该歇歇了。”收着碗筷,阎然一脸好笑的表情,纪宇扭过头,在阎然的调侃下,小脸开始发红,“怎么?为什么不高兴呀?”凑到纪宇面前,阎然轻舔着男人嘴角的汤汁,“恩……味道真好……”
    “唔!”纪宇被阎然的举动一惊,那一脸回味的表情直羞臊的男人小脸通红,竟是让他心乱的没法儿再去想那些抱怨的话了。
    赌气的躲着阎然,她舌尖的轻舔让男人心里痒痒极了,但想到自己就这么服软太吃亏了,便硬是板着小脸,不让阎然看出自己乱了心神。
    看着男人别扭的样子,阎然勾起嘴角苦笑,只管逼上他的身子,贴的紧紧的不让纪宇挣开,“哎呀,怎么那么大的脾气,你看……我都这么赔罪了,还嫌不够么~!”
    “你这哪是赔罪!”娇喘的说着,纪宇在阎然的爱抚下,已是浑身酥软,只得任由她抱起自己放到床上,嗔怨的瞪着阎然,男人心里的不满却是消了不少,搂着阎然的脖子,男人乌溜溜的大眼睛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人,半埋怨的说道,“哼,你真坏……就知道欺负我!”
    “哪有欺负你,爱你还来不及呢……”脸上挂着浅笑,阎然的样子带着媚色,任纪宇娇嗔着自己,手轻柔的解着男人的衣带,吻星星点点的落在小人儿白皙的脖子上。
    “那你为何不肯答应陛下的赏赐,硬要等回凤郾才娶我,我知道你家里还有两个怀孕的相公,但也不差这一两天呐……完了我们的婚事再走也不迟嘛!”纪宇顺从的让阎然褪去自己的衣服,白嫩的藕臂从衣袖中伸出,继续勾上她的脖子,见阎然不语,纪宇只怕惹她不高兴,软下语气商量道,“你说,哪个男子不希望自己是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我怎么说也是玄青第一个出嫁的男儿,你就不能宠宠我么,让我有个盛大的婚礼!”
    “啧……哎……”叹了口气,阎然蹙起眉头,显得有些苦恼。
    “恩?你倒是说个话呀……”看着她的表情,纪宇也是有些忐忑。
    搂着男人香软的身子,阎然躺到他身边,把小人儿拥到怀里,轻轻的开口,“纪宇,每个男儿都希望自己嫁得风光,你是这么想的,香子他们又何尝不期待呢。”
    听到阎然嘴里冒出其他夫君的名字,纪宇的心一凉,压下去的怨气又冒上来一点。
    “别不高兴,纪宇,我爱你……也爱他们,让任何一方受了委屈,我心里也不会好受,按先来后到,香子和小文在你之前,按年龄辈分,他们都是你的兄长,我不想你们在婚礼排场上较劲……他们两人能跟我,已是不易,你们就互相体谅一点吧,就当是看在我的面上……”紧了紧胳膊,阎然看向怀里的人,“怎么?还气不气咯?要是还生我气,我现在到书房睡去。”
    话一出口,小人儿忙伸出胳膊牢牢的抱住阎然的腰,把小脸埋在她的怀里,听了她的一番话,纪宇也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了,只是这臭脾气一时半会儿还是改不了,就只管把她留在身边,不出言反对,算是答应了阎然。
    “呵呵。”知道小人儿的心结解开了,阎然亲吻着他可爱的娃娃脸,嬉笑着说道,“嗯,乖乖的才是我的好小猫,记得,回去见到家里的两个哥哥,也要像现在一样乖哦!”
    仰起羞红的小脸,纪宇咬着嘴唇,看着阎然含笑的眼睛,男人就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吸进那好看的眸子里,犹豫了片刻,凑上前,吻住她的嘴唇。小手急躁的脱着阎然的衣服,想要她……想的快疯了……
    “唔嗯……啧……别急……”吮吸着纪宇的唇瓣,感觉到男人滚烫的身子透着对自己的期待,阎然没来由的升起一份满足感,微凉的手向下探着,纪宇像是迫不及待的想得到阎然的爱抚,扭着身子,把自己羞人的地方送到阎然的手边。
    “哈……我的小猫还真是大胆!”阎然似乎很中意男人饥渴的样子,非但不认为他的举动放荡,倒很是欣赏男人那份坦率,轻轻的揉捏着那硬挺的玉茎,想着自己虽是和纪宇亲密过好几次,却无奈总是差一步就做到最后,也难怪男人会那么急着想要自己了,眯着眼,含娇含笑的样子很是迷人,纪宇痴迷的看着她,娇喘的小嘴流下一丝香津,白嫩的身子染上淡淡的红色,此时的姿态颇为淫靡。“嗯啊……嗯……”娇吟着,下身在阎然的套弄下,已是流出晶莹的液体变得湿滑不堪。
    “说想要我……快说……”舔着纪宇的嘴角,尽管自己的情欲也有些难忍,但阎然还是戏谑的想再逗一逗身下的宝贝,“不说就不给你哦~!”
    被下身的快感冲昏头,阎然却总是在男人快要高潮的时候停下手里的动作,直逗的纪宇快忍不住叫出声来,颤动着身子,小人儿心里直抱怨着她怎么那么坏心眼,自己是急得快流出眼泪了,“呃啊……呃呃……坏……坏蛋!你真坏……欺负我!”这么埋怨着,小人儿竟真的哭出声来,“呜呜……干吗这样嘛……呜……咳咳……”又是喘又是哭,纪宇被自己呛到咳嗽。
    “哦哦哦!怪我怪我!怪我不好……你别哭啊!”玩火玩过头,又把他弄哭了,阎然尴尬的哄着男人,吻着他的泪水,手引着男人的玉茎导入自己的幽穴,“现在就给你……你别哭了哦!”天呐……嘿咻做到这个份上……还真是古今第一人了……
    感觉自己敏感的地方被温暖的包裹起来,前所未有的感觉让纪宇不能抑制的发颤,饶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如此诚实的做出了反应,纪宇仍扭着头哭喊道,“不要你……不要你这个坏蛋……”
    “呃!”男人的挣扎带动了交合处,身体摩擦的感觉让两人同时像触电般的一震,忍着欲火,阎然的额头都冒出的一层薄汗,俯身压住纪宇的身子,吻着男人的嘴唇,“唔恩……宝贝,乖……我错了还不行么……你不想要我,我可想要你呢……”鼻尖顶到一起,阎然苦笑,憋着嗓子,用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给我还不行么?~!……嗯~我的宝贝~给我吧……”
    阎然撒娇的声音让纪宇听得想笑,加上她不停的在自己身上起伏,快感一层层席卷着两人的神经,让纪宇有些把持不住,男人便搂上她的脖子,下身跟着阎然的节奏挺动,“嗯啊!嗯……呵哈……”一声媚过一声的娇吟,直酥到骨子里。
    搂着纪宇小小的身子,阎然爱惜的摸着他可爱的脸庞,嘴角带着笑意,第一次和小家伙嘿咻竟是这种情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男人轻轻的喘着气,真实的欢爱竟是如此激烈(= =|||不知道谁折腾出来的),不过想到阎然对自己的感情,小家伙又觉得美滋滋的,装着小大人的样子,跟阎然耍着威风,“呐!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欺负我了~!”
    哪有问别人这个的……阎然憋着想笑,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笨蛋……真不知是谁依赖谁,他怎么就那么神气。
    拉过男人的小手吻了吻,阎然看着他的眼睛,反问道,“那你呢,难道不喜欢我欺负你?”
    娃娃脸又飞起红霞,纪宇嘟着小嘴把脸埋在阎然怀里,不满的大声说,“哪有人会喜欢那个的!”心里却默默念道着,阎然……你要欺负……也只能这么欺负我一个……


[43]    再续·桃源 回凤郾
   
    坐在柜上,俞红翎一遍遍的翻着账本,这些日子生意虽是没减,但这做生意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差,叹了口气,合上账本,男人捂着发痛的额头,再也没心情算账,“得了,下去吧。”遣走了前来核对账目的掌柜,男人坐到一边的软榻上,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思绪万千……
    快三个月了,那冤家竟是一点音信都不往家里传,头一个月还会有零零散散的家信捎回来,可后来竟是一点消息都没了,隐约听到有传闻说钟离军师死于战场,他和小诺的心当时都悬到嗓子口了,生怕听到她有什么不测,战战兢兢的熬了几个昼夜……不久前,乐将军凯旋,也没见她跟着军队回来,从将军府得到她平安无事的消息,可这活着也不见回来,真不知这小妮子又在搞什么鬼,愤愤的想着,俞红翎蹙紧好看的眉头,八成是在玄青又看上哪家男儿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男人有些气她玩心太重,怎么就不会想着点家里的事儿呢……
    “红翎哥哥,我炖了些银耳雪蛤,你也喝点吧。”小诺端着托盘进了房间,已不是先前苍白纤瘦的模样,几个月的身孕让男人的身子略显丰润,宽松的衣服下小腹凸起,稚嫩的小脸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显得更为妩媚,“金钰公子让武哥哥送来不少补品,说是金老板走之前特地吩咐的。”芊芊临走之前特地嘱咐了金钰要关照一下阎然的两个夫君,男儿之间比较容易沟通,让他和钟离武一起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也能周到许多,这些日子,从金府上送来不少好东西。
    “嗯,小诺,以后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是了,你有身子,少操心这些。”接过小碗,俞红翎轻声的责备着小诺,府里的下人不少,可他就是改不了忙东忙西的毛病,“我也是付了工钱给下人的,什么都让你干了,还养着他们做甚。”
    “呵呵,我闲着也没事,成天睡了吃,吃了睡,都胖了一圈了,再晚些,估计连衣服都穿不进了。”娇憨的笑着,两个男人自怀孕后,身子长了不少,小诺平日都呆在府里做做针线活,缝些小衣服小裤子,不怎么动弹,比起在柜上做生意的俞红翎,他倒是胖了许多,先前的绸缎小褂都已是穿不上了,只得让铺子里的裁缝做些新的,几个月,光是衣服就换了好几套。
    “衣服不是问题,你的身子要紧,大不了我再让裁缝给你多做几件宽大的褂子,铺子里刚好进了几匹新料子,弟弟先试试。”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诺低头绞着帕子,“然然回来后,定要说我胖成小猪了……”
    “哼……那丫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俞红翎埋怨着,拉过小诺让他坐到椅子上,“也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装着我们,就知道让我操心……”
    “哥哥放心吧,然然她一定急着赶回来呢。”这么安慰着红翎,小诺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是这样就最好不过了……”俞红翎嗔怨的看着窗外,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别人夫君怀孕,妻主都守在身边……你这个当娘的……怎么就那么没心肝呢。
    “哥哥,你那里好些了么?今天是不是还要去大夫那儿看看?”关切的问着,俞红翎自从怀了孩子后,男人的双乳就变得又酸又涨,怕是奶水提前了好几个月就来了,女尊国的男子在怀孕五个月左右才会有奶水,只有少部分孕夫才会有提前的症状。俞红翎目前也只有靠大夫开些延迟乳腺分泌的草药来缓解症状。
    “哎,是啊……还要去呢。”有些烦躁的说着,男儿家的这些事情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大夫那里也常告诉他,一般人家都会由妻主代为吸出乳汁,症状自然就能消除……可现在他到那里去找那没良心的丫头呀……
    想了片刻,小诺开口,“小武哥哥下午要陪金钰公子去上香,怕是陪不了哥哥了,要不……我陪着哥哥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身子弱,挺着肚子上街不方便,医馆离这里不远,我让青奴陪着就行了。”俞红翎婉拒了小诺的好意,怀了孕的男人都要小心身子,而小诺的体质又偏弱,不宜跟着他外出。
    “呵呵,那好吧,我先回府去了,哥哥路上要小心。”
    “不要人送送么。”俞红翎搀着小诺起身。
    “不必了,我不也是一个人这么走过来的么。”娇羞的笑着,小诺不怎么会使唤别人,让仆从跟在屁股后面会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挪着比较小的步子,男人缓慢的朝家走着,小心的护着肚子,走在街道边上避免与人擦撞。
    小诺在孕后没少得到红翎和金钰的照顾,他生性温和,与人为善,几个男人都把他当弟弟似的,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给他留一份,所以男人现在的小脸白里透红,已婚男子的发髻被梳的整整齐齐的,已为人夫的人儿还带着几分纯真,小脸儿也显得妩媚。旁人无不惊叹,这当年万芳阁的红人,嫁人后竟是更水灵了,觉察到身边有不少带着玩味的眼睛正瞄着自己,小诺微微加紧了脚步,生怕爹爹的那些事发生到自己头上。
    总觉得那眼神盯着人发寒,打阎然一离开家,男人就觉得没了安全感……离自己的家只有几步了,身后的人似乎还紧跟着,男人紧闭眼睛,害怕被那些歹人碰着,小手捂着肚子,可万不能伤害了他的骨肉……
    感觉到耳边传来马车飞驰的声响,小诺停住脚步想靠到墙边躲着,就觉得马车突然在自己身边停下,隔开了身后的不轨之徒,男人惊慌的睁开眼,就见一个淡紫色的身影跳下车,窜到自己面前,将小人儿紧紧的拥到怀里……
    来不及挣扎,只听闻那人深情的呢喃着自己的名字,“诺儿!诺儿……我的诺儿……”
    那熟悉的声音……和怀念的味道,“然然!”男人激动的回拥着阎然,只管把脸埋进她怀里,“然然!你总算回来了!”刚才的担惊受怕全变成了泪水,将阎然的衣襟沾湿,“我都想死你了,怎么才回来……”
    当街亲吻着小诺的脸蛋,毎落下一个吻,阎然就补一句,“诺儿,我想你……”
    迷恋着她温软的嘴唇,时隔多日,这吻却依然让他陶醉……
    轻推着阎然,小诺的脸颊发红,手护着肚子,小声的说着,“当心……别压着孩子……”
    看着男人鼓鼓的小肚子,阎然这个大孩子似乎才有点就要当娘的觉悟……“呵呵,肚子都起来了呢,难怪胖了不少~!”轻柔的抚摸着男人丰润的脸蛋,看到他健康的样子,阎然安心了不少,“果然我们的小诺爹爹要胖些才漂亮呢!”
    偎在妻主的怀里,男人脸上带着醉人的微笑,喜极而泣的泪水还挂在脸上,阎然举起衣袖温柔的帮小人儿擦着泪,看着远处悻悻逃跑的几个身影,有些抱怨的说道,“怎么不让人陪着你,一个男人挺着肚子还到处走,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呵,不碍事,你不是及时回来了么,”甜甜的笑着,小诺被阎然搂着往屋里走,“小武哥哥今儿个有事,所以陪不了我,先前去红翎哥哥的铺子,也不是很远,所以就没带人陪同了。”
    “呃……红翎不生我的气吧?”阎然尴尬的问着,男人的脾气她熟的很……她那么久没音讯,指不定要急成什么样呢。
    “呵呵,然然走了那么久,哥哥即使生气,也是因为关心你呀!”没那么多心思,小人儿单纯的笑着,等小诺从那股喜悦劲儿里缓过来,才发现跟在后面的钟离文,“呃!钟离掌柜,你不是……诶?你是男人!?”看着钟离文一身素雅的装扮,那穿衣风格和先前没什么区别,但下身的裙装却分明透露了男人的身份。
    有些歉意的笑着,钟离文开口,“抱歉,郝公子,先前有些原因,在下不得不隐藏男儿身份。”
    “还‘郝公子’呐~!”阎然把小诺抱到床榻上,脸带调笑的神色看着钟离文,“应该怎么称呼来着?”
    “呵……小诺弟弟,小然帮我恢复男儿的身份,我……”脸上扬起红云,略带羞涩的笑容竟是有些媚人,“已是她的人了……”
    含情脉脉的看了眼羞涩的男人,阎然拉过钟离文的手,把他拉到跟前,对着小诺说道,“诺儿,不会怪我吧……没和你们商量就带夫君回来。”
    “呵呵,不会啊。”小诺摇摇头,能等到阎然回来已是高兴极了,再说,自打进门开始,小诺就做好和别人共侍一妻的准备,阎然这次带回几个男人倒也在他意料之中。
    “小文哥哥能进门,可真是件好事!”原先就很敬重钟离文,现在得知他是男儿身,并被阎然收房,男人也跟着高兴,“等晚些,小武哥哥过来这里,也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阿武那边不必费心,金老板已经赶回去了,弟弟好生歇息才是。”微笑的看着小诺,能毫不犹豫的接受自己,钟离文对这个弟弟好感极佳。
    看着两个男人其乐融融的相处在一起,阎然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一半,想到俞红翎……自己想念他的心情一点也不输男人对她的思念。阎然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样子有些苦恼,“诺儿,还有两个哥哥,他们是从玄青来的,现在在外面挑见面礼,晚些就能见着面了。”
    “嗯……好,那要包三个红包了吧!”小诺乖巧的笑着,阎然轻叹了口气,家里最让人放心的就是他了。
    上前吻了吻男人的小嘴,看着小诺的眼神满是爱惜,“诺儿,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妻子……”
    “哪有的事,我说过……为了你,我怎么都甘愿。”顶着阎然的额头,小人儿回吻着她的嘴唇,“你能回来,我和孩子都高兴……”
    “恩……我的好诺儿。”扶着男人的发丝,阎然将他搂紧怀里,“我去看看红翎……”
    “嗯,哥哥这些日子一直挂念着你,你好生陪陪他。”诺儿虽有些不舍的,但还是劝着阎然去照顾俞红翎,加上他身子不舒服,更需要阎然的照顾了。
    “小文,你留在家里照顾诺儿,我去铺子里看红翎……”握着男人的手,简单的嘱咐了两句,男人含笑的看着她,“放心的去吧,小诺弟弟由我照顾。”
    亲了下钟离文的小脸,“那我走了,若是香子他们回来了,你记得也互相照看一下。”阎然这才迈步离开了府邸。
    从医馆出来,大夫的几句话说的俞红翎又羞又恼,凤郾唯一的男大夫樊子晔是个刚烈的男人,一见俞红翎奶水早溢的症状,便不停的说着他妻主的不是,说女人为了传宗接代也不管男人的身子合不合适,俞红翎已经过了怀孕的最佳时机,算是晚育,这对男儿的健康要求极高,一边开着方子一边数落着阎然,直听得男人心里发酸,胸口发堵。
    等在医馆门口,青奴被支去买酸枣了,怀孕后,老觉得口淡,来时见有人卖枣子,那红艳艳的色泽看的人嘴馋。
    “哎呀呀,谁家的妻主那么狠心。放着有身孕的夫君单独出门。”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吓了俞红翎一跳。
    “源王大人来医馆,难道身体有恙么。”冷冷的说着,俞红翎朝旁边侧身,和她保持着距离。俞红翎怀孕后,原以为这王爷的色心能消了。没想到在阎然离开的这些日子,源王竟也没少骚扰他,她只觉得男人原来的媚骨在怀孕后竟是又增色不少,那种父性的魅力迷人的很,加之阎然不在身边,想必夜夜孤枕难眠的男人很需要她的安慰……
    “本王只是过来关心一下俞公子罢了,一个貌美的孕夫独自在外,妻主又不在身边……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步步逼近俞红翎,将男人脸上的厌恶看在眼里,不过那微蹙的眉头,紧抿的薄唇只是让源王觉得男人由发的妖艳。
    “王爷请自重。”转身欲走,男人的香肩竟是被一把抓住。
    “那么急着走做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请源王放手!”一脸怒容的瞪着源王,这家伙似乎越来越放肆了。
    “那阎然在战场上呆了那么久都没回来,说不定已经没了,你就看开点,跟了本王吧!连同你腹中的孩子,本王都会一并照顾的!”早就爱慕着俞红翎,源王这话说的不甚真切。
    “你瞎说什么!”当他俞红翎是什么人了,不说阎然还健在,哪怕她真的出了意外,他俞红翎也不会变心,死也守在阎家,用力的挣脱开女人的手,俞红翎快步朝旁边走去。
    见男人要走,源王也急着想留他,手刚伸出去欲揽,就被人突然打下,“什么人那么大胆!敢阻本王的好事!”
    “狂妄女子!饶你是当朝王爷也不该当街轻薄良家男子!”一个娇小的身影冲到俞红翎面前,隔开了源王,男人虽然矮小,但是气势十足,摆出的架势也有模有样。
    惊讶的看着维护自己的小家伙,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凤郾的装扮,男儿家不但习武还一身正气,“哥哥放心,有我在,她定不能伤哥哥半分!”回头安抚着俞红翎,男人可爱的娃娃脸也看的俞红翎十分喜欢。
    有些担心这娇小的男人不是源王的对手,俞红翎想开口劝阻,却被人温和的拉到一边,“哥哥不必操心,纪宇弟弟的功夫了得,不会有事的。”清幽的声音很是悦耳,侧目望去,身边的男人由着一张精致秀美的脸蛋,眉梢的瑰丽花纹带着媚色,尤其是那淡淡的药香……似曾相识……
    可惜……不是那个丫头……
    “有点自知之明就快给本王让开!别以为本王不打男人!”平白多出两个碍事的男人,虽是貌美如花,但源王的心思在俞红翎身上,此时也是觉得极为不爽。
    “红翎乃有妇之夫,王爷请不要再花心思在奴家身上了。”
    “你!红翎!本王和那女人相比,有什么不如她的!她现在若是活着,为什么还不回来见你!这么个负心的女人,你还留恋些什么!?”
    俞红翎急于反驳,却不想身边两人竟是比他还激动,那个被称为纪宇的小人儿冲到源王面前,大声的嚷着,“你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说别人家的妻主!哥哥已为人夫,你还不识趣的离开!当街骚扰人夫,这就是一朝王爷所为么!”
    没想到这小人儿的嘴皮子如此厉害,源王一时语塞,“你!”手指着纪宇,却是咬牙切齿的说不出话。
    “您贵为王爷,想要什么样的男子不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哥哥心系着阎然,您又何苦穷追不舍。”男人清雅的声音不带情绪,冷冷的把源王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俞红翎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两个出手相助的公子,虽是第一次见面,可他们言辞中无不在维护着自己和阎然,对自己也一副亲切的样子,到好似本就是一家兄弟,凤郾男子一般衣着华丽,即使普通人家,也爱用鲜丽的颜色做衣裳,看他们二人的打扮,均是素雅精致,并非凤郾人……
    几人的争执召来了别人的注意,身边围观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源王喜好美色已经不算条新闻了,人们无不指指点点的道她的不是。
    颜面大失,源王恼怒的瞪着两个多事的男人,冷哼一声,愤愤的甩袖而去。
    “多谢二位公子相助。”俞红翎礼貌的道谢,男人身上成熟的媚姿也让两人微微心惊,果然是个绝色……
    “呵呵,哥哥不必客气!”小人儿大方的笑着,可爱的娃娃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我们是从玄青来的,我是左元纪宇!”
    “在下沐香子。”身边温婉妖魅的男子轻笑。
    “玄青么……”俞红翎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心思缜密的男人细细联想着其中的端倪,再抬起头,却是向四周张望着,目光锐利的似要从人群中找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定是那丫头回来了,难道是不敢来见我么……那么久不回来,这丫头还知道自己做错事怕被责怪了呀!男人倒不气她又收房了几个夫君,刚才的事也看的出两人的品性的确不错,可这阎然竟是回来了也不见自己,这让男人很是气愤,自己心心念念地盼着她回来,她倒好……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自己了!
    怨气和委屈让男人觉得胸口闷得慌,再看看身边两人对自己又是一脸关切的样子,这脾气还发不得。
    “主子,我回来了。”青奴怀捧着一堆蜜枣回来,“呃……这两位公子是……”
    “家里的新主子。”心平气和的说着,男人压下火气,跟青奴介绍着,“他们今后是我的弟弟,也就是你的主子了。”
    “呃?那夫人?”
    “别提那丫头了!”生气的说着,俞红翎回头看向香子和纪宇,“两位弟弟跟我回府吧,然儿既然收了你们,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得听妻主的话,大家是一家兄弟,今后就不分你我了。”虽是温和的对两人说话,但一提到阎然,男人似乎总是隐隐的有些怒意。
    俞红翎的大度让两人微微有些惊讶,没曾想竟是如此通情达理的人,只是……阎然那里该怎么解决呢……
    跟着俞红翎,香子轻声的安抚着男人的情绪,“哥哥身怀有孕,不易动气。”
    “嗯,我才不会为那没良心的丫头气坏身子呢。”说这话的人却全然不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平静。
    “呵呵,哥哥果真如然儿说的那样才貌双全呢,不知哥哥是如何看出我俩就是然儿新娶的夫君?”
    “听闻你们是玄青来的,前面为了维护我,敢惹这里的王爷,谈吐里透出对我和阎然的了解,可见定和她相识,加上这个……”扬起自己的手,“喏。”俞红翎向两人展示自己手上的戒指,无名指上那枚简单却精致的戒指和两个男人手上的明显是同一类型的,虽然图案和造型略又不一,但风格完全相同。
    “原来如此。”香子点点头,“哥哥果然细心。”
    一路走回阎府,钟离文已是候在门口,原先是怕纪宇和香子道不熟,男人在这候着,可以指引一下,没想到竟是见到一行人一起回来了。
    见到钟离文时,俞红翎愣了愣,看到他恢复了男子打扮……俞红翎当时就明白了,这又是一个刚进门的“弟弟”,男人心里有些讽刺的想说,“她此行还真是收获颇丰呢……”
    几个男人会合在一起,倒也融洽,先前纪宇还嫌弃红翎和小诺的身份,在路上看到阎然对他们牵肠挂肚的样子,男人本是嫉妒的很,可真见了面……一个成熟妖娆,精明能干;一个善良纯真,嫣然腼腆,二佳人的容姿、品行倒也让他服气,怪不得阎然会喜欢他们,确实不俗。
    看着家里的新成员聚在一起,俞红翎虽也跟着一起说笑,但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将男人暗淡的神色看在眼里,钟离文找了个借口离开房间,走到门外。
    阎然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双手抱怀,显然是晚一步回来,看到了俞红翎一脸不悦的神色正犹豫着不敢进去,免得触怒了男人,她倒并不如俞红翎所想的那样有意躲避,自己虽是担心他生气,但对男人的爱恋要大过一切,早想飞到他身边去了,只是这一时半刻还不能轻举妄动……
    “你准备怎么安慰他?”将愁眉苦脸的女子搂进怀里,钟离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后背。
    “哎……还在想办法,红翎误会我在躲他,我怎么可能躲着我的宝贝大老公呢……你说是不是!”阎然搂着钟离文的腰,只管懒懒的赖在男人身上撒娇,“孕夫的脾气都不好,我能忍着,可他怀着身子,这气出个好歹该怎么办……”
    “你若早料到这点,那怎么不早点回来,还呆在玄青玩个没够。”宠溺的拥着阎然,钟离文虽是在责备她,语气却透着柔和。
    “不是单纯在玩的……”阎然抬起小脸,似乎有些委屈,“都是我的心肝宝贝……为了我爱的人,所以才耗了些功夫嘛……”
    “哎……你呀,让我说什么好……”手指轻点了下阎然的额头,钟离文苦笑,将她抱紧,“晚上我留住其他人……你记得抓住时机呀……”
    “恩!”吻住男人的唇,“小文……你真好……”
    留恋着唇上的触感,男人心里却感叹着……宁愿自己自私一点,把你留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分享……


[44]    再续·桃源 宠爱一人
   
    拖着缓慢的步子,男人细白的手轻抚自己的胸口,堵得慌……自己很闷、很不舒服……
    厅堂里是几个弟弟们的欢笑声,自己却怎么也融合不到那愉快的气氛中……他们的快乐,自己体会不到,虽是应和的笑着,心里的苦闷却也只有自己知道。
    俞红翎一回府就发现了,阎然回来过,一向不怎么戴首饰的小诺,耳朵上突然多出两条珍珠耳坠,新来的纪宇、香子,和恢复男儿身份的钟离文也分别都有一样标志性的饰品……他并不是个贪慕虚荣的人,男人喜欢的珠宝首饰,他俞红翎什么没有,也用不着羡慕,只是隐隐的为自己叫屈,这都是她的夫君,怎么还有个差别待遇,男人越发的开始怀疑起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孤零零的走上梯子,俞红翎的房间在后院的二楼,配了个宽敞的阳台,是阎府最高的一处,向下俯瞰时,能看到府里的全貌。
    手扶着栏杆,男人看着楼下灯火辉煌的厅堂,里面的男人们各个笑逐颜开,自己仿佛被隔在了外面……无论是人还是心……
    推开自己的房门,俞红翎走进漆黑的房间,叹了口气,坐到床榻上,外面的点点月光透过纸窗,照到房里,勾勒出男人寂寞的影子。
    头倚在床帏上,俞红翎落寞的看着空空的房间。
    “!”一点心思萌动……
    说不定她此时已经回来了……想碰碰运气,也许一开门就能看见她!
    男人急忙走到门前,双手扶在门板上,犹豫了片刻,红翎抬手拂了拂发丝,这才打开门。
    木门开启的那一刻,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自己,靠着阳台的围栏上,静静的抬头看天,天上一轮弯月、星辰璀璨。
    “呵呵……我当你不会开门的呢。”阎然笑着说,却没有转过身去看红翎。
    没有想进屋的意思么……“若我不开门,你是不是就一直呆在外面不走了?”男人倚在门边,看着那清丽的背影,忍住扑上去的欲望。
    “恩,我会一直等在这里。”老实的说着,阎然回过身,双肘靠在栏杆上,认真的看着俞红翎,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似笑非笑。
    “……”沉默了片刻,红翎有些迟疑的看着她。
    晚风轻柔的扬起阎然虚束的长发,发丝拂过脸,美丽的五官若隐若现,衣摆飞扬,让她显得有些不真实……
    红翎有那么一刻,竟是认为自己还在梦中……
    本想把自己对她的一肚子的委屈全都当面告诉她,可看了那笑脸,自己却怎么也埋怨不出来了,倔强的侧过头,愠怒的看着阎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你的气。”
    “知道。”阎然走近,手撑着门板,靠近男人的小脸,轻佻的说着,“但我也知道,你见了我……气就会消下一半……”
    “切!没皮没脸的家伙!”嗔怒的骂道,男人娇怨的白了她一眼,“啪”的合上了门,背靠着木门,俞红翎的小脸被阎然调侃的有些发红,被她这么一说,男人这才发觉,自己的确是不怎么生气了,心跳也快了起来。
    门外,阎然苦笑的揉着被门板撞痛的鼻子……男人怀孕后容易情绪不定,红翎发发小脾气也是应该的,只叹自己一个大意,让这个大宝贝感被冷落了,这才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靠着门坐下,阎然觉得自己欠红翎的太多,便轻轻的开口,“红翎,你休息吧,我在外面守着你……”
    门内的人倚着门站着,“守我做什么,你大可不必管我,去守你那些宝贝夫君。”心里却在不停的说着希望她能留下……
    “呵呵,这话说的……你不也是我的宝贝么……大宝贝……”
    “……”又一次无语,红翎的眼睛有些湿,咬着嘴唇,我若是你的大宝贝……你怎么连面都不让我见一个,怎么一回来就躲着我……
    许久,两人之间没有人说话,一个静静的坐在门外,一个默默的站在门里。
    “知道我有多想你么……你回来了为什么不马上来见我呢?”男人缓缓的说着,语气带着落寞,背靠着门,垂下眼帘,“我一直在等,但是你没有来……我回来,你也不在家……我好怕,这么久不见,我真的已经被你遗忘了,但是……就算你说厌倦我了……我还是很喜欢你啊……”
    门外的人没有答话,安静的听着,“刚开始,我不停的埋怨你心里没有这个家,到后来……我只盼着你能回来,哪怕带回来再多的男人也无所谓……只要你能回来……”一粒泪滑下,男人继续说着,“你回来了,却躲着不来见我……我问你……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装着我俞红翎……”
    没有听到门外的回答,红翎有些失落的转身,想开门迎她进来,她若是不答……那自己来留她还不行么……
    刚想开门,却听得一侧靠着阳台的木窗被猛地撞开,男人惊讶的侧过脑袋,就看见阎然从窗子那儿攀着窗沿,翻身进屋。
    “你!”还来不及回神,人已经被抱在怀里。
    “红翎,我爱你……”用力的搂着男人香软的身子,阎然深情的说着……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般深刻的爱恋,激动之余只想让他立刻知道,她阎然心里有他!有俞红翎!爱的不比他浅!
    “冤家……你爱我,那为何不来见我……”流着泪,红翎的手摸上阎然的脸颊,发现……和自己一样,她的脸颊也是湿的……
    捧着阎然的脸,看着她婆娑的泪眼,红翎微笑着擦去阎然的眼泪,“瞧你,你哭什么……”
    吸着鼻子,阎然哽咽的重复着爱语,“红翎,我爱你……嘶……爱你……爱你……”让男人那么没有安全感,全是自己的错……都怪自己不好……
    “傻瓜,我知道了……”轻笑的说着,红翎温柔的吻着阎然的脸颊,吻过那些泪痕,刚才的委屈全不见了,她还是自己的然儿……没有变过,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被俞红翎轻柔的吻着,心里那点点的欲火被男人燃气,阎然勾过男人的腰,咬上那朝思暮想的红唇,“嗯唔……唔……”双手隔着丝滑的衣物,不停的摩挲着男人的身子。
    感觉到阎然沉重的呼吸声,俞红翎艰难的从缠吻的空隙中吐出几个字,“怎么……这么……唔……激烈……”双臂环上阎然的脖子,她的激情让男人有些站不住了。
    “嗯唔……呼……”好不容易停下那热烈的吻,阎然轻舔着嘴唇,媚眼带笑的看着俞红翎,那笑看的人情迷而心醉,略显低哑的声音带着魅惑,“红翎……我想要你了……怎么办……”
    “呃!?什么嘛……”这种调笑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和先前惹人爱怜的哭相不同,现在的表情怎么有点……压迫感!?警惕的看着她“然儿……我可有孕在身哦!”
    打横抱起男人娇软的身子,阎然随意的笑着,“我知道啊,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被轻轻的放到床铺上,男人娇媚的模样让阎然欣喜,和小诺不同,俞红翎怀孕后,模样没有多大的改变,还是自己记忆中那妩媚妖娆的样子,只是韵味渐浓,似有种魅惑人心的力量。
    衣服被轻轻的解开,露出光洁的身子,俞红翎侧过头,有些羞涩的说着,“然儿……你……动作小些……”手向下护着隆起的腹部,男人心里也很是期待妻主的爱抚,但想着肚子里骨肉,就硬是要忍下欢爱的欲望。
    “恩。”把手覆在红翎的手上,同他一起轻轻的抚着肚子,阎然俯身吻住他的嘴唇,另一只手趁此散开男人的头发,长发泄下,乌发衬得白肤无暇似雪,视线描绘着男人的轮廓,阎然轻语,“我不在的日子,都怎么想我的?”手向下探着,脸上带着邪笑,“想我时……做些什么?”
    “呃啊!……你这冤家……呃唔……怎么能问这个呀!”娇嗔着阎然,男人的脸上已是一片绯红,用嘴封上她的唇,可不能再让她这么说下去了,免得又问出什么羞人的问题。
    “唔嗯……”回应着男人的吻,温软的舌头紧紧的缠绕在一起,阎然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揉着男人的私密处,手指带着凉意的触动让男人不禁微颤。
    俞红翎被阎然吻得浑身发酥,情到深处,男人也似有些忘情的要投入其中,双手忙乱的除着阎然的衣物,下身的燥热让娇红的小嘴里吐出媚人的声音。
    “嗯……别急……要多少,我都会满足你……”挑逗着男人的欲火,阎然低头吻上他光滑的脖子,细腻的吮吻让俞红翎舒服的吟叫出声。嘴唇向下游移,阎然的视线落在了男人肿胀的红珠上……
    “红翎……”手指轻捏了下一侧的乳头,身上的痛感让红翎的身子一震,原本敏感的地方,这两个月应为溢乳的关系,只要轻轻一碰便有刺痛感,轻喘着气,娇怨的看着阎然,“痛……别碰……”男人的羞耻心让他不好意思开口把大夫的话告诉阎然,这丫头的品性,俞红翎可是明白的很……帮自己吸乳还好说,可她一肚子坏水,还不知道会乘此机会怎么为难自己呢……
    知道男人在羞些什么,阎然嘴角向上勾着,微凉的手指绕着红珠旁打着圈圈,那酥麻的感觉直接触碰着男人的神经,想要却要不得的感觉让红翎皱起好看的眉头,眯着眼睛,羞恼的看着阎然,这丫头真过分……怎么……这样呐……
    “呵……”轻笑着,阎然闭上眼吻住肿胀的红珠。
    “嗯啊……啊……别!”俞红翎忍不住呻吟出来,感觉到自己肿痛的地方被阎然的舌头轻轻的舔着,刺痛感中夹杂着酥麻的触感显得有些微妙,“啾……嗯……”阎然的嘴唇微微动着,吮舔着男人的乳头发出淫靡的声响,香浓的初乳带着腥甜,齿颊间的味道很是诱人,加上耳边是男人动情的声音,新奇的感觉让阎然有些兴奋……第一次从男人身上吸出奶来,这味道还真是美妙……便越发用力的吮吸起来,直到那原本红肿的地方恢复成原先红嫩的一点,阎然这才舔着嘴唇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呵呼……”身上人总算停了下来,俞红翎这才有机会休息一下,双目迷离的看着阎然,她砸吧着嘴,一副没吃饱的样子,眼睛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另一侧的红珠,想起刚才浑身酥软,那种无力的感觉……仿佛自己就要被她的小嘴给吸干了……那感觉让人兴奋又令人羞臊,俞红翎有些怯意的想护住那地方,可手刚想动,便被阎然压在身下。
    “羞什么,你是我相公,让娘子我吸点奶怕什么。”露骨的话语、色迷迷的笑脸加发光的眼睛,有那么点……“淫魔”的意思……
    “呃!不要……”俞红翎娇羞的小脸通红,再想阻止已来不及,阎然带着恶魔般的笑,吻上他的茱萸,进行又一轮的“吸榨”,手把玩着男根,身体两处敏感的地方都在她的掌握之下……身体的快感直接引导着男人的本能,嘴里吐出的声音一阵媚过一阵……
    另一处的肿胀消失的同时,男人的白浊也弄湿了阎然的手……
    舔着手上的液体,阎然回味的说着,“嗯……红翎的味道真好……”
    “哼!臭丫头!”用枕头砸着阎然,红翎气呼呼的拉起被子,转向床里侧,不去看她。
    “诶?怎么了?”娇笑着,阎然放下枕头,搂着红翎的腰,贴上他的小脸,嬉笑的为自己辩解,“不是大夫说的么,男儿家这种事一般都是由妻主这么解决的,难道不是么?”
    “嗯?你去过樊子晔那儿了?”红翎还是不愿意转过身,让这得意的丫头看到自己通红的脸,那还不让她吃定自己了。
    “是啊……”阎然躺在红翎身边,手放在他的腰上,握住男人的手,“一回来见你不在府上,我就立刻赶到你的铺子,店里的人说你上医馆了……我再跑到医馆,你人倒没见着,我倒是被那樊子晔抓个正着,好家伙~知道我是你娘子,劈头盖脸的对我一阵数落,我这才知道你身子不适的事情。”
    俞红翎微微的震惊……难道说阎然一回府就急着想见自己么……那岂不是……打从一开始,自己就错怪她了!?
    “呐……红翎,对不起,”阎然的脑袋蹭着男人的脖子,“我不知道你的身子不适合怀孕……还自作主张的给你附子茶……”
    转过身,俞红翎亲吻了下阎然的小嘴,媚人的笑着,“我的傻丫头……作你的夫君,哪一个不想给你怀个孩子,我也盼着生个我俩的娃娃呢……”
    把额头抵在一起,阎然微笑的看着俞红翎,“嗯,是呀……反正我也回来了,你这儿……就算再有问题,我也可以帮你嘛!”手指戏谑的轻捏着男人的果实。
    “唔!你……呵呵,坏丫头……”装着羞恼的样子,俞红翎轻捶了下阎然的肩膀,然后娇笑的倒进她的怀里。
    “丫头……”
    “恩?”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红翎轻轻的问着。
    “随便吧。”反正她阎然也没重女轻男的思想,这些也没什么所谓。
    “哪有‘随便’的道理!说呀……喜欢哪一个?”红翎嘟着小嘴,不满的睨着阎然。
    “嗯……”想了片刻,阎然嬉笑的亲着红翎的嘴唇,“我喜欢你!”把男人搂在怀里,下巴舒服的蹭着男人的额头,那慵懒的样子,像只吃饱喝足的小懒猫。
    “诶!”俞红翎本想说她两句,可这话听得男人心里如吃了蜜般,甜的腻人,只得无奈的笑笑,“哎……哪有你这么做娘亲呢……自己就是个大孩子……”
    “嗯!我就是大孩子,红翎爹爹……就是生了宝宝,你也只准疼我一个哦……”阎然厚着脸皮朝男人撒娇,那模样逗得男人心痒的不行,哪见过谁家妻主这般无赖的,这么逗人的妻主,想不疼都难……
    “你还跟自己的孩子争宠了是吧!”好了媚笑的调侃阎然。
    “不管,即使你生了孩子,我还是更喜欢你!所以你也只能对我一个好!”气鼓鼓的吹起腮帮子,阎然孩子气的样子看的俞红翎想笑,手指戳着阎然鼓鼓的小脸,“你呀~!越大越没个正型儿!”
    “嗯……”阎然笑眼看着红翎,微噘着嘴,挑着眉毛暗示着男人。
    看懂了眼神里含义,红翎羞涩的笑笑,“嗯唔……”上前吻住她的小嘴。
    阎然的双手揉捏着男根下的玉袋,恰到好处的力度,直接挑逗着红翎的欲望……
    “呵啊……不行了……”红翎紧闭着眼睛,微微的摇了摇头,怀孕中的男人,因为内分泌的原因,对性事总是特别敏感。
    “诶?这么快……”阎然对此要没有什么埋怨。
    “嗯!”俞红翎有些愧疚的亲吻阎然的脸颊,不能满足妻主,是做夫君的一大忌讳。
    阎然很清楚他的兴奋点,总是能轻易的挑逗起他的欲望,下身的快感让红翎有些腿软,头抵着阎然的胸膛,娇喘的微颤着身子,“撑不住了么?那躺下,我来吧……”
    扶着男人的肩,让他平躺下来,阎然亲了下俞红翎的额头,安抚男人,“没事……我不介意的哦。”轻笑着转过身子,双手抱着俞红翎大开的双腿,俯身轻舔那羞人的地方。
    “唔……嗯啊……那里……嗯……对……”媚人的呻吟着,阎然唇舌游走之处总是直击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嗯?孩子是从这里出来的么?”手扶着挺立的玉茎,阎然这才发现,男根下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条红线,直从玉袋中间穿过,向下直到菊穴前的一处软肉才止。
    “呵……嗯。”俞红翎娇喘的应着,男人怀孕八月,这条红线的颜色会越变越浓,待时日够了,红线变裂开,孩子从中出来,等胎盘落下,切断脐带,这开裂的地方才会慢慢愈合,等坐过了月子,这地方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真神奇……”阎然的赞叹声听的男人羞臊不堪……真是的,哪有说这个的……
    轻吻着红线处,一想到这里要裂开成“产儿通道”,阎然就觉得心疼起来,男人生孩子还真是辛苦呢……
    咬着嘴唇,俞红翎总算是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开口小声的说着,“然儿……你……把那儿转过来……我用嘴也可以……”
    “呃!”惊讶的抬起脸,阎然看不见俞红翎的表情,见男人的双手死死的掩着面,就知道这羞人的话,是他鼓足了多少勇气才说出来的……除了妓院里的妓子,哪有男人会抛下自尊心,在妻主的胯下做这等羞耻的事情……其实俞红翎早期为人夫的时候,那没人性的妻主没少逼迫他胯下承欢,阎然一直忌讳着触碰他的禁忌,也从不提这档子事情,今日俞红翎提出来了……她倒又惊又喜的有些不知所措。
    “呃……可以么?不会勉强你吧……”有些犹豫,阎然还真想象不出别人替自己那什么(我还是不好意思直接打出KJ两个字= =|||)会是什么感觉。
    “恩。”大力的点头,俞红翎心跳的很快,这丫头可别让自己再说一次那不害臊的话,有些气愤的嘟囔着,“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到底要不要!”
    “诶……那……你点到为止就好了……若是不行就不用继续下去了……我不强迫你哦……”阎然小心的说着,这才把屁股扭到俞红翎那边,看到俞红翎因为羞臊而紧闭着双眼,阎然苦笑了一下,其实不用做到这步的嘛……
    俯身继续含住红翎的玉茎,舌头灵活的舔舐着俞红翎的硬挺,阎然对自己的包容反而是坚定了男人的决心,睁开眼,看着她湿润的花底盘,俞红翎想着那是让自己舒服的地方……是阎然的私处……便张开小嘴迎了上去。
    “唔……”下身奇异的感觉让阎然一震,停下了动作,低头看向正在努力满足自己的俞红翎。
    “唔嘶……别看……啾……”俞红翎这么说着,脸已是烧红了一片,其实阎然也好不了多少,头一次被男人如此侍奉……原来,这种感觉还真是舒服……
    “唔呃……天呐……好棒……”阎然轻颤的呻吟出声,没想到能让阎然这么兴奋,俞红翎似乎多了些动力,舌头向里轻轻探着,温热的舌尖轻扫着女人敏感的地方。
    OMG……他还真老练……看来这功夫藏久了,他还一点都没退步……阎然哭笑不得,原以为自己口技了得,今日一比……自己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比这种东西……还真是满另类的……)
    继续吮舔着红翎的玉茎,二人嘴里情色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淫靡……
    当阎然第二天神清气爽的搂着俞红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除了钟离文明白那笑意蕴藏的秘密,其他人都对阎然的喜悦感到莫名。
    厅堂里,芊芊和阿乐已经坐在饭桌前开动了,钟离武坐在芊芊身边,有些拘谨的不敢下筷子,两人的暧昧关系不用点破,他人已是心知肚明。
    “切……不等我这个主人到场,你们就开动了,还有没有规矩了……”阎然不满的说着,坐到桌边,从小诺手里接过饭碗,“呐!芊芊就算了,蛮力女,你来蹭什么饭呐……”
    “当我愿意来啊!喏!”阿乐转过头,露出脸上的抓痕,“过来借点药涂涂!”
    “哈!不会是……”
    “被她的三老公挠的。”没来得及拦住芊芊的嘴,阿乐悔恨的捶着桌子,“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嘴真欠内!”
    “诶?我还当是玖濂呢,还有三老公?”阎然的手持着筷子飞速的往周围五个老公的碗里夹菜。
    “嗯,不知道吧,玄青的大皇子弘嫣雨。”芊芊随意的说着,筷子里的菜像是不经意的放到钟离武的碗里,男人一惊,脸上泛出些许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不要太拘束,这里没那么多顾及。”芊芊不带感情的小声说着,虽然还是板着脸孔,但语气透着对钟离武的呵护。
    阎然装着没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眼睛朝不远处的钟离文眨了眨,男人会意的轻笑。
    “晨雨赐婚的么?把嫣雨给你了?听名字是个温柔的人啊……”小诺在身边夹起菜送到阎然嘴里。
    “呜呜呜……早知道他这么猛……我才不答应呢……”阿乐简直后悔的要捶胸顿足了,那天抱怨过阎然在玄青有艳遇,自已没有,晨雨就眼泛金光的推荐了大皇子……远看的时候,的确是个温婉的妙人,阿乐当时就答应了,反正当作促进两国友好的政治婚姻,家里的两个老公也不会作对……没想到,娶过门才知道,这个看似温婉的嫣雨,实则性格尤其刚烈,比女人还娘们,让她吃足了苦头……
    “你试着和嫣雨换个位置,说不定会有另一番的感受!”阎然奸笑的看着阿乐,阿乐不明白阎然眼神里的信息,就看的她突然皱眉一顿,阎然身边的俞红翎脸颊发红,低声的埋怨着,“不是什么事都能拿出来炫耀的!”
    “咳……呵呵……是是是……”阎然赔着笑,侧目,纪宇小人儿已经闷闷不乐的皱起小脸了,视线再穿,香子乖乖的吃着饭,不懂的事情不去问,视线再过去,钟离文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借机会靠到他身边,阎然勾住钟离文的脖子,“呐,笑得比我还贼……你偷吃了蜜了?”
    “喏,你还记得我们那个赌么?”钟离文笑笑,示意着芊芊的方向。
    阎然这才发现,芊芊的那串黄玉珠子不见了,而钟离武好像没有多出什么首饰的样子。
    “诶!这怎么回事?”阎然再看向钟离文。
    “金老板说那珠子是给金钰公子的,用来缓解一下公子失眠的情况。”
    “小武嘞?”
    “一块宝玉,用红绳穿着,藏怀里呢。”钟离文含笑的看着阎然,“小然,你可赌输了哦。”
    “呃!”尴尬的苦笑一记,阎然随后露出一侧香肩,做出娇羞的样子,羞红着小脸,眨着眼睛看着钟离文,“呐~小文,人家随你处置……”
    “噗……”惊呆了在场的其余各位。
    “不行!阎然!你要先跟我做!”纪宇小朋友不甘示弱的上前霸住她,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先抢下阎然再说……
    见此场景,钟离文抿着嘴角,脸也有些红,“呵呵……我保留这个机会好了!以后再说不迟……”


[45]    再续·桃源 风云起
   
    每天早晚都嘿咻,阎然的房里从来就不缺男女情事,回来之后的日子也渐渐进入正轨,红翎每天料理生意,钟离文在馥雪轩里继续做掌柜,而阎然有香子做帮手,把那些捣鼓药的本事全教给男人,自己也忙里偷闲,一天到晚带着小诺和纪宇到处玩,顾及着男人有身孕,纪宇留在阎然身边的时间便多了起来,有了这个活泼的小家伙,日子自然也就不会无聊了。
    “阎然!接下来我们再去哪家吃?”纪宇左手糖葫芦,右手蜜饯干果,眼睛还望着不远处的甜品店。
    “再吃,你就真的变小猪了啦!”低头咬过纪宇叼在嘴里的山楂,纪宇不满的瞪着阎然,哼哼着,“又抢我东西吃!”
    看着那可爱的娃娃脸,阎然大大咧咧的笑着,“没办法,你嘴里的东西都特别美味。”男人的小脸上飞起红云两朵。
    成天不务正业的带着纪宇逛街,心里却也要想着家里的男人,“呐,等会去芳草斋买些糕点给红翎送去,你可以吃一点,不过不能多吃,还要带回去给小文他们,晚些……捎只广云香的烧鸡回去,晚饭加菜!”
    “两只吧……”星星眼加口水攻击。
    “呃……好……两只。”阎然无奈的看着纪宇,这小家伙不但胃口大,而且嘴也够馋的……难怪左元老爷子愿意割爱了,原来是养不起~!
    带着纪宇悠哉的闲逛,凤郾繁华的街道对纪宇来说充满着新鲜感,尤其是身边的男子各个穿着华丽,这也让小人儿羡慕不已,要知道玄青的服饰都以简单大方为主,并没有这边的艳丽,款式也单一的多,路过一处安静的拐角,就听得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那边的姑娘请留步!”
    “恩?”疑惑的看过去,僻静的巷子里竟然有个算卜问卦的小摊。
    把摊子摆在那种地方……也不嫌没生意,阎然挑起眉毛,打量着那个算命的家伙,一支破竿子悬着“算卦相命”四个大字,坐在桌子后面的人一身黑衣斗篷,幽幽的声音很中性,听不出男女,那种鬼魅的神秘感令人生疑。
    “呃……叫我?”阎然指指自己,斗篷之人点了点头。
    疑惑的和纪宇对视了一下,男人也警惕的皱起眉头,示意阎然放心,若有事他会保护她的安全。
    踱着步子,靠近卦摊,阎然率先开口,“不管你多灵验、多便宜……本姑娘不迷信,你别想从我身上骗钱哦……”
    那人分明不在意,摆弄着手里的钱币,悠然的说道,“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姑娘本不是这凡尘中人……现在又流离于此,难道……就真能说不信么?”
    “!”
    阎然瞪圆眼睛看着算卦人,那话……似在暗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说,这家伙真的知道点自己的事情了。
    身边的纪宇疑惑的看看阎然,小人儿听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不过见阎然的脸上失了笑意,男人也暗暗觉察到,阎然对这些话很在意。
    拉过凳子在桌前坐下,阎然掏出一锭碎银扔到桌上,“说吧,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乐呵呵的把银子收了起来,那人开始侃侃而谈,“呵呵,姑娘有一手绝艺,此绝艺乃这事件之人无法学得。”
    “我会配药,这不是秘密了,还有呢。”
    “姑娘原来的命格不薄,注定一身荣华富贵,而现在命格却不通,财运一般,桃花运却极盛。”
    “咳咳……”看了眼身边的小老公,阎然尴尬的笑笑,“我有五个夫君而已,桃花也不是那么好,谈不上极盛……”
    “不过……您虽然在此地有不少朋友,她们都是你的命中贵人,但最重要的一个尚未出现,她乃你平安度过下一劫难的关键!”那人顿了顿,停下观察阎然的神色。
    思忖了片刻,阎然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抬眼看着那人,“说说劫难吧。”
    “有句话,还望姑娘听了不要在意,”算命人把铜钱放进龟壳,左右摇晃着将其倒出,看着钱币,又继续说道,“姑娘近日会有一劫,此劫关乎身家性命!若能过此劫难,日后定当一帆风顺,倘若过不了……可能全家性命堪忧。”
    “你说什么呢!”一旁的纪宇有些发急,这算命的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多晦气!
    “慢着,”拦下纪宇,阎然一脸严肃的向下询问,“请法师告诉我,如何过此劫难?”
    “好说……”长袖下的手比划了一下。
    阎然又放下一锭碎银。
    收了银子,那人似乎很满意今天的收入,语气也变得缓和起来,“姑娘已有五个夫君,若要过此劫难,您还需娶第六个夫君!他的命数能助你一臂之力!”
    这话听得纪宇很是不高兴,“怎么!又要阎然娶夫君了!”有五个还不够,怎么又让她再娶,这算命的安什么心呐!
    “别在意!”安抚着身边气呼呼的小男人,阎然把他搂到怀里,似乎不把那这当回事了,对着面前的算命人含笑的说道,“在下可否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姑娘请说……”
    “你玩得挺玄乎啊……”奸笑的说着,阎然上前一把掀起斗篷的帽子,“巷北!还跟我装相呢!”
    “诶?姑娘这说的是什么……呃!哎哟!别拉下来嘛!然然真过分……”
    帽子下露出巷北的脑袋,“呃!”纪宇看的一惊……
    贴着头皮编的发辫,辫尾还挂着叮叮当当的珠串,眉尾、嘴唇、耳朵……满是银环银钉,斗篷解下,巷北里面穿着件西域鬼族的短衫,左手手臂上满是奇怪的图腾,明明长的挺秀气,可这身打扮……怎么看怎么不像善类。
    “别怕,”阎然摸摸纪宇的头,“别看着丫头模样怪,其实……行为更怪!!!”
    笑嘻嘻的看着巷北,“小样儿,行呐,穿越了算了,还捣鼓起老本行了!”阎然玩弄着桌上的东西,“塔罗牌、水晶球、龟壳、铜钱……你算命还真是集中外之所长呢。”
    “切,占卜命理之术,不外乎一理,是触类旁通的门道,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自然不能参透。”这么说着,小北翻出一只布包,把桌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这才换了个神色和阎然搭话。
    “嘻嘻……然然,猜出我的身份没什么,但我刚才的卦象可全都属实哦!”巷北阴阴的笑着,阴阳怪气的语调让纪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少来,信你才怪!”没把巷北的话当回事,阎然给了卫生眼给她,“在学校装神弄鬼的就算了,在这里,别指望骗别人的那套再拿来骗我!”
    “真的啦,我是鬼族的神使,继承了上一代的衣钵,所以我有天眼,可以预知未来!”这么说着,巷北重新披上斗篷,把帽子压得低低的,“我这次来你们凤郾,说是为了皇族和亲,其实是看到星象变动,你们会有血光之灾,过来通知你们早做准备,你问问你的小老公,鬼族的神使究竟有没有神力……”
    “有没有那么神奇的……”阎然低头看了眼纪宇,和刚才看到巷北那身打扮时的诧异截然不同,此时的小人儿分明在用一种崇敬的眼神看着巷北。
    “灵不灵,一试便知……”巷北幽幽的笑着,静了片刻,才开口,“你们现在去广云香,能买到最后一只烧鸡,如果半柱香之内到不了,最好就不要进楼了……”
    “恩!?不会吧?”纪宇失望的大叫,这岂不是不能吃到饱了!?
    再说,这广云香一天做五十只烧鸡,价格贵的离谱,从中午开始卖到傍晚,现在才刚过了午饭时间,怎么可能只留下最后一只么……
    阎然拉着纪宇的手,“那我们去看看吧……”再回头看着巷北,“小北,你现在住哪?”
    “晚上我会到金府去,你和阿乐呆那儿等着我……”掩了掩斗篷的帽子,巷北的步子想飘一般的走进旁边的巷子。
    她怎么知道阿乐和芊芊也在这里……这世上还真有未卜先知之术???
    “咿……真是‘活见鬼’……”阎然吐吐舌头,拉着纪宇加快脚步。
    “阎然,你认识神使大人?”
    奇怪的看了纪宇一眼,这小家伙什么时候用上敬语了,“她是我朋友,加上她,我们算人齐了。”
    “哇哦,真想不到能见到鬼族神使的真身耶!”纪宇的感叹让阎然觉得一阵肉麻。
    “那丫头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神使呢,别急着崇拜啊!我们都管她叫鬼婆小北!平时就神神叨叨的,这次还真当上什么神使了,八成是瞎蒙的。”
    “不会吧?”
    “别管了,快去买烧鸡,要是她预测的不准,回去就拔了她头上所有的钉子……”阎然恶狠狠的说着。
    二人到了广云香,第一炉的烧鸡的确还只剩下一只,打包拎在手里,阎然和纪宇等在一边,看着热气腾腾的后厨,第二炉马上就好……明明没问题的嘛……阎然有些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哪里像小北说的那样,还什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好不要进门……唬谁呢。
    拉了拉阎然的衣袖,纪宇有些紧张的说,“快一炷香的时间了……我们到楼外等着吧!”
    “信那个做什么……”阎然赌气的立在原地不动,心里念道着身边的小家伙一定是想着“宁信其有,莫信其无”之类的话,哎~夫道人家就是谨慎。
    见阎然这么顽固,纪宇有些没辙,看了看对面的麦芽糖摊子,“阎然,我要去对面买些糖,陪我来嘛!”
    “多大的人了……还吃糖?”
    “多大的人都可以吃!跟我出来啦!”
    拉着阎然出了门,脚刚迈出广云香的大门,就听得身后轰隆一声,整个门面都倒了……
    “哇哦……怎么回事……”阎然呐呐的说着,心跳的飞快,先前自己还站在楼里,现在那里就剩一堆木板废墟了……
    里面幸存的店员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炉子爆炸了!快点!拿水来!后堂烧起来了!”
    “神使说的真准……”拉着阎然,纪宇后怕的说着,晚一步,他俩就被盖在那堆废墟下面了……
    “万幸,我们都出来了……”紧紧的拉着纪宇的手,小人儿的手也有些发凉,阎然忙把纪宇搂到怀里,“别怕,你和我都出来了。”
    “恩,神使果然是真的!”纪宇把头埋在阎然怀里,刚才的一记吓得不轻,要是自己没拉着阎然出来……那后果真不敢想象。
    到了俞红翎的铺子,阎然把买好的糕点拿出来,看着男人细细的品着糕点,自己则静坐在一边,细想着刚才的事情。
    是巧合……还是预言成真!?还真不敢相信,竟有这种事情。
    如果小北说的是真的,那么……劫难是怎么一回事……
    “然儿,怎么?脸色那么白,发生什么事了么?”敏感的红翎发觉阎然的不对劲,走近阎然,坐上她的膝头,关切的问着。
    “呵,没事,路上遇到了熟人……”勾起嘴角,朝红翎笑笑,阎然忙着掩饰心里的不安。
    “熟人?”
    “恩,对……红翎,晚上我要去芊芊那里,你们自己在家里开饭,不用等我。”安抚着怀里的男人,阎然朝纪宇做了个眼神,示意男人要把下午的事情保密,纪宇有些不满的嘟着嘴,低下头,只管用食物来缓解心里的醋意。
    晚上,阎然来到金府,阿乐和芊芊正在后庭里摆着酒菜小酌。
    “你怎么来了?”看到阎然,阿乐嘿嘿的笑着,“也来蹭饭吃么?”
    “才不是……”坐到她俩之间,阎然扫了眼芊芊,两人只是普通的聚在这里,并非事先约好的……那小北呢……?
    想到芊芊作为商人,听得多见得广,阎然开口,“芊芊,鬼族的神使……你知道多少?”
    “你怎么会问这个,嗯……最近说是鬼族提议要和凤郾和亲,所以神使带着皇子来到宝都,这几天应该都住在宫里才是,神使……据说是西域鬼族特有的血统让她们生下来就有预知未来的神力,加上神使代代相传的巫术、卜术……怎么说呢,与其说是神使,倒不如说更像是魔法师之类的。”
    “诶?岂不是比巫婆还巫婆?”
    “切……少插嘴……”阎然白了阿乐一眼,饮了口酒,生下来就具有神力……那小北是怎么回事?抬眼,迟疑的看着芊芊,“你见过神使么?”
    “不……我没进过宫,见不到鬼族的人。”
    “我见过哦!”阿乐抢答,“那里的人打扮都怪里怪气的,神使一身黑衣斗篷,神秘兮兮的。”
    “哦……是么。”阎然皱起眉头,那么来说,巷北还真是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放下筷子,芊芊看着阎然,从一入席就问这问那的有些奇怪,“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见到小北啦!她说她是神使……”心不在焉的说着,阎然的一句话硬是让身边两人全喷了出来……
    有些窘迫的擦着嘴,芊芊招来仆从,“来人呐!把菜全换掉!”
    汗……全喷上面了。
    听阎然说完下午发生的事情,芊芊和阿乐都诧异的沉默了片刻。
    原来就知道小北有些稀奇古怪的兴趣,难道说……她真有那么神奇的本事了!?可在现代的时候,明明没有发现她有多大神通啊……
    “她说晚上来我这儿……那怎么不见人?”芊芊有些警惕的环顾四周。
    “不知道,姑妄言之,姑妄听之……”阎然耸耸肩,无奈的往杯子里倒酒,一切顺其自然吧。
    蹭蹭鼻子,喝酒喝的有些迷糊,阿乐笑眯眯的拍着胸脯,“简单……要真那么玄,还用得着傻等么!”大剌剌的说着,阿乐站起身,朝周围大声的嚷着,“小北!别藏了!你已经被包围了,反抗是没有用的!乖乖投降吧!”
    翻了个白眼,阎然有些汗颜的不敢看她,“嘁……有用才怪……”一边嘟囔着,一边低头嘬了口酒。
    阿乐的喊叫声没有引出小北,几个仆从冲到院子里看了看,又退了回去,周围鸦雀无声的……偶有远处几声狗吠,显然没太大作用。
    对效果不甚满意,醉鬼阿乐闭着眼睛,哼哼了一句,又换了套词,“再不出现!我就要把你的那些老底全部抖出来咯!”
    “切……绝!”芊芊摇摇头,不以为意的继续品着佳酿。
    比起酷酷的芊芊,阎然显得兴趣颇浓,大笑着拍着腿,“哈!你这招好烂呐!出不出现都无所谓了啦,她有什么秘密?说来听听,我对八卦很有兴趣!”勾过阿乐的肩,两人贼贼的把头靠在一起。
    阿乐醉醺醺的笑着,“呐!巫婆……我告诉你……”
    “乐乐……你要是说出来……我就诅咒你……”一个幽幽的声音冷不防的飘进众人耳朵里,听得二人汗毛直立,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巷北已经站到了两人背后,一侧的灯光照出个阴狠的脸庞,惊得阿乐和阎然差点从座位上翻了下去。
    “我要告诉护院,以后要加紧巡逻了……”芊芊抬眼看着一身黑的巷北,示意身边的座位。
    “嘻嘻……”阴笑着坐下,巷北褪去斗篷,交给身后随行的护卫,刚才就是他抱着巷北一路用轻功“飞”着过来的。
    阎然缓过劲儿,坐回桌边,看了眼巷北身后的护卫,别的鬼族人明明都打扮的很正常,而且……这小哥长的也很正点嘛!眉清目秀,俊美不凡……啧啧,佳品!佳品啊!
    “后面这个是……”阎然招牌的温和笑容加白亮牙齿,杀伤力百分之八十……
    可那男子似乎目不斜视,根本没有发觉阎然乃至余下二女子的存在。
    “啊……我的贴身保镖,林影……我担任神职期间,由他服侍我的生活起居。”感应到阎然有色的眼神,巷北眯眼阴笑的看着她,“嘻嘻嘻嘻……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指望了……”
    “呃……瞎说什么!”扫兴的挥挥手,阎然掩饰着自己尴尬的神色,“我什么都没想,你快点说正题!”
    “是这样的……前几天卜卦,你们三个会有一次大劫,所以特来忠告……”
    “我们三个!?”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小北。
    点了点头,“恩……所以……你们现在就要做好举家逃亡的准备,到新的地方,来一番新的开始……”巷北手指沾着酒水,在桌面上画了个奇怪的图案,嘴里喃喃的说,“朝东南方逃……切莫留恋身外之物……”
    紧张的握着拳头,芊芊相信小北的预言,只是要丢下这些基业……让她有些犹豫,“小北,你这话什么意思,要我放下这里所有的生意?到新的地方重头来过?”
    “正是如此……钱财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芊芊,你可千万不要舍不得,金家的财势越来越大,女帝已经开始压制你的势力了,至于阿乐,由你全力提拔的大将军,为凤郾立了汗马功劳……所谓功高盖主……你们一个有财有势,一个擅于打仗作战,试问……这么有威胁的两个人……女帝会留你们性命么……”
    “呃!”阿乐和芊芊震惊的脸色发白……是啊,哪怕她们没有谋反之心,也免不了女帝会有这种想法,加上朝里的谄臣进言,这种威胁论也不无道理。
    “所以,我的天眼预见了未来的事情……阿乐,女帝不久会找机会撤去你的兵权,然后巧立名目削下你的官职……至于芊芊,你的生意太大,金家的资产堪比国库……女帝会找机会问你两个问题,无论答案是什么,你都必须将金家所有钱财拱手让给国库……不然,就会为了钱财而丧命。”
    皱着眉头,芊芊的额头渗着冷汗,巷北的话都说的在理,最近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金家的铺子来了许多新面孔,应该就是朝里安插的探子……而且,这两天被招去宫里的次数增多,女帝每次见面都话中有话的暗示些什么,很难周旋……
    “那我呢?”阎然敲敲台子,自己既没有万贯家财,也不是什么朝中大臣,理应没有干戈才对。
    “嘻嘻……然然,你有没有看过古装片……里面的帝王在获得江山和美人之后……再会想要些什么……”
    想了会,阎然大惊失色,“……不是吧……长生不老!?”不可置信的的看着巷北,巷北鬼魅的笑着,点点头,证实了阎然的猜测。
    “她就要封你做皇家药师……专门留在宫里为她炼永葆青春的灵丹妙药了……”
    所有的帝王都希望青春永驻,可以永远享受着大好河山,而阎然制药的名声早在战事开始前就传到女帝的耳朵里,有那么个会做药的人在自己国里,这让女帝怎么能不动那个心思,自古君王为了长生不老,所做的荒唐事都残忍的令人发指……
    和芊芊、阿乐对视了片刻,三人一齐问向小北,“那好,我们该怎么做!”
    “逃!男人先走,整理好细软,三天之内离开凤郾国境!东南方有个小国,由于地理位置偏僻,所以少有国家问津,但国内草肥水美,民风淳朴,适合居住,我算过了,那里的地理风水和你们的命格十分吻合,在那活到入土都没问题!”
    “那我们呢?”
    “你们已经被盯上了,跟着一起走反而会打草惊蛇。”小北说话的样子很轻松,“呐!如果宫里派人来传召你们,记得,能拖就拖,死缠烂打,绝不能踏进宫门,不然就死定了……”
    这是什么办法啊……眯着眼,三人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怀疑,可无奈……神使的话又不得不信……
    “呼……这次还真是要命了……”阎然擦着额头的汗,“只要运走老公就行了……我们仨还好说……”可怜家里的两个孕夫怎么办,希望这次动荡不要影响他们。
    “我会准备车子,尽快把他们送出城。”芊芊不愧是一行人的首脑,大风大浪间的多了,这些自然不在话下,压着烦躁感,开始部署,“回去把值钱的都换成银票……然后除了必需品,余下的都别带了。明天下午车子就应该准备好了,到时,分批从后门送出,全部在城外的驿站会合。”
    阿乐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称是。
    “那小北,你呢?你没关系么?”阎然看着悠然自得的巷北,她似乎从来都不紧张呢。
    摊开手,巷北无谓的笑着,“我在宫外的别馆住着,有问题随时来找我。”
    “怎么不是宫里?”
    “鬼族嘛!女帝怕我们~!不敢让我们呆宫里!嘻嘻……”又是一阵阴笑,虽说是来提醒她们的,可那腔调……总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这家伙还真让人感激不起来。
    “呐~!我先回去了……各位抓紧时间逃命……”身后的林影为小北披上斗篷,随即把她抱起,虽是暧昧的姿势,可两人的神情却是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情愫,转身微微一跃,林影踩着一处假山翻身出了院子。
    阿乐有些敬佩的感叹了一句,“忍者……”
    “得了吧,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快点回去收拾铺盖卷走人了啦!”灌下最后一口酒,阎然拉着阿乐就要往外走,“这丫头越来越古怪了……”
    “有蹊跷……”芊芊在身后轻轻的自言自语。
    “怎么?”闻言,阎然停住脚步,身边的阿乐来不及刹车,扑到她背上,勉强站稳。
    “嗯……就是觉得有些古怪……如果小北是天神拥有神力的鬼族神使,那我们在现代认识的那个又算什么?”沉思了片刻,芊芊皱着眉,摇摇头,“想不出,姑且按她说的做,至少……对我们没有损失……”
    两人回到别馆,跟着巷北进屋,小北揉着眉心轻舒了一口气,就听得身后的林影噗通跪倒在地,“还请神使三思,天眼再三的开启会消耗神力,请神使务必为了族人想想。”
    “呃……神力?那种东西……我要来何用,”脱下斗篷,幽暗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长,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巷北的眼里是浓浓的寂寞,“啊……我知道了,一失了神力,我就不再是神使了……不是很好么,影……这样你就不用跟在我身边……忍受那些痛苦了……”勾起嘴角,巷北坐在床边,倚靠着床柱,邪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神使的神力虽是与身居来的,但毎用一次便少一次,这次为了阎然她们,小北已经开过好几次天眼,神力所剩不多,一旦用完,她便不能继续坐在神使的位置上,而退回成一个普通人。
    单膝跪着,林影的语气有些激动,“神使请不要说这种话,林影是神使的护卫,为了神使……林影万死不辞。”
    “呵呵,是啊,为了神使……为了神使呢……”重复着“神使”两个字,巷北的语气带着寒意。
    我若不是神使,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还会不会跟在我身边……
    我若不是神使,那些难受的折磨,你又会不会愿意承受……
    “不用说了,反正下一个继位者就要出现了,鬼族的神使后继有人,你马上就能换一个新主子了。”轻笑着,巷北倒在床上,舒展着身体,身上的挂件叮当作响,穿着靴子的脚踩在床榻上,巷北慵懒的姿势带着股邪魅的色彩。
    “林影想跟随的……只有神使您……”轻声的说着,男人靠近巷北身边,帮她轻轻的脱去靴子,安静的坐在她身边。
    “傻子……”轻声的骂着,巷北坐起身,从背后抱住男人,“哪怕在受到伤害,哪怕我不再是神使……你都愿意留在我身边?”
    “嗯……”咬着嘴唇,林影点点头,阴暗的灯光让人看不出男人脸上的红晕。
    摸着自己耳朵上密密麻麻的钉子,巷北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林影,半晌,才勾过男人的脖子,“去把灯灭了……趁我还是神使……再来为你制造一点属于我们的回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