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06

花猫子: 毒手女药师 1 - 15

书籍介绍:

别人穿越到女尊国,不是做小姐,就是做王爷。
你倒好,21世纪的小姐没得做,穿越时空来女尊国做服务男人的女倌
什么?还自得其乐说过的挺好!? 服了你了……
爱怎怎地吧……
不学无术怎么就还有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哈!你倒还沾沾自喜是吧!
你丫就一色女,别说自己不是啊!一穿越就原形毕露了~!
嘿~!还不服!
得得得~不爱搭理你~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1]    千转·溯洄 同样的起点

        阎然打了个哈欠,英气的眉毛皱起,眼角挤出滴泪水。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点东西花了多少时间~!”不满的说着,其实心里却根本不在意,熬夜工作根本是家常便饭,再累也无所谓,反正她存了一柜子的醒神剂,一小瓶就能恢复精力。
        修长的腿慢慢的踱着,阎然的长发随意的披着,带着慵懒的表情竟也有几分媚色,微敞的校服衣襟掩藏不住女孩的深深的沟壑,才高中,就发育成这样了,足以令别的女生羡慕不已。
        芊芊翻了白眼,专注于电脑屏幕上的曲线变化,贪金女的股票果然按预测的逐步上升。
        随意的坐到芊芊身边,阎然拢了拢头发,耳朵上夸张的耳钉数量让人惊异……谁能想到平日斯文有礼的名门之后,私下竟是如此不羁的嘴脸,半眯着眼,阎然从随身的药箱里抽出支封了口的试管,“喏,铜钱,你要的货。”
        “恩。”冷淡的回应着,桐芊芊接过试管,看也不看的塞进了皮包,阎然化学小超女的名头是足以令她自负的。
        “客户那边谈妥,我再批量生产……”阎然又打了个夸张的哈欠,白皙的手指半掩着嘴巴。
        “没喝健力散?怎么乏成这样了。”芊芊敲着键盘,头也不抬,若不是深知她的个性极冷,外人还真不会觉得她这是关心别人。
        “喝了一半,”阎然懒洋洋的倒在树下,从口袋摸出手机,“我家老豆一个电话,逼得我恶心的再也喝不下东西了。”
        “呵……”嘴角牵扯出一丝笑容,芊芊猜到了些许,“今晚是名流的晚会,你老爸一定让你穿晚礼服去接近各路贵公子咯~!”
        摆出愁眉苦脸的表情,阎然分明很头痛这个……
        家里是名医院,全家都是社会名流,说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又各个道貌岸然,家里的医院还不是靠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研究才得以扬名,倘若没有她,那自家的医院也就是个业绩平平,无任何长处的普通诊所。
        “不想去,晚上装病算了。”阎然摸摸口袋里的糖果,呕吐糖和发烧糖都有,她整个跟哈利波特似的……什么都捣鼓的出。
        叹了口气,芊芊拂了下自己长长的刘海,被挡住的娇颜“得见天日”,叹了口气,语气变软了几分,“去吧,过去帮我‘挡狼’。”视线总算是移开笔记本电脑。
        睨了她一眼,阎然幽怨的撇了撇嘴角。身为贪金女的铜钱,是一定会去酒会的了,她的生意需要广结人脉,这种拉拢势力的机会很是可贵。平时总把自己好看的脸庞掩在长发后面,她漂亮的容貌在酒会上常成为个“怪蜀黍”(怪叔叔)的焦点。
        “公主不能陪你么……”找着最后的一丝机会,阎然讨饶的把晨雨推上前,“我把她的头发染回来,一头金发的温柔美人绝对有吸引力!”她可不想让那些老色狼的视线徘徊在自己丰满的胸部上。
        “去酒会了啦!”芊芊冷冷的抹煞阎然最后的希望,手指继续飞速的敲着键盘,“她今天一整天都会很忙,没空出席的。”
        阎然悲叹了一声,小北和阿乐是指望不了了,看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她和芊芊的关系一直介于死党和上下属之间,说是为芊芊打工,事实上,她阎大小姐并不缺银子花,单纯的找些玩乐罢了,芊芊的公司办的很特殊,加上她自己,所有的员工不过只有五个人,令人惊异的就是五个花季少女竟然早就了叱诧商圈的一家私人企业。精明如芊芊者,可以在短短几小时内用键盘码出方案,随即由阎然等人执行,不到四十八小时内把成果交到芊芊手上,再一转手,就是个可怕的天文数字。
        阎然喜欢和她合作,为的不是那些零花钱。芊芊总能给她接下匪夷所思的工作订单,从女性护肤到男性保健,从生物到植物,甚至是只有武侠小说里才有的那些怪药,也是阎然的研究项目。这种超乎想象的药物对于钻研化学的阎然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用她的话来说“比教科书上的内容有挑战性!”
        有些无聊的丢了颗“炸弹”到嘴巴里,这是阎然自己研制的糖果,刚开始极酸、随后又变得极甜的糖果是她专门做出来给自己磨牙的。“嘶”被嘴巴里的味道刺激到,阎然忍不出倒吸了几口冷气。
        “哈,喜欢吃怪味糖,巫婆!你的味蕾还真是异于常人!”一个爽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小麦色肌肤的女孩大喇喇的朝她俩笑着,阳光的笑容充满活力,微风轻轻吹动她宽松的校服,勾勒出一个健康而匀称的曲线。
        早就发现阿乐的身影了,被她揶揄着,阎然挑起眉毛,无所谓的笑着,“爱的就是这口感,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呐!”事实上,“炸弹”的确很酸……=  =|||
        铜钱抬眼看了看阿乐:“英康的CASE解决了?”,手指敲打着键盘“噼啪”作响。
        “当然咯,有我阿乐出马,他们再废物都稳赢的啦!”开心的笑着,阿乐那“体育全能少女”的名头不是吹来的,蛮力女从小就体力过人,家里又是开武馆的,14岁就练成了一身的中华武艺,打遍东南亚无敌手,这次帮华康赢得体育祭,对她来说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们是没看到,华康那些秀才各个都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要不是有我(女扮男装)帮他们比赛,他们肯定糗到毙啦!”嚣张的甩甩手,阿乐此时的笑容真的很臭屁,“呐!英康老头给的。”阿乐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放到铜钱的箱子上,“看来是吃到甜头了,说下次还要找我们帮忙,像他们这种CASE,还真是没有挑战性!”
        芊芊看了眼支票上的数字,比预计的高了不少,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
        “蛮力女,你除了接这种K(CASE),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出力了吧!”阎然靠在一旁露出坏坏的笑容。
        “巫婆,不服气?要不你试试,一个女生帮一群男生打篮球,还要负责赢全场!”不满的朝阎然挑起眉毛,她阿乐虽比不上阎然IQ够高,但她体育方面的本事,可是无人能敌的!
        “给你个有挑战性的K~!”阎然坐起身,满意的看到阿乐露出好奇的神情,“晚上有个名流酒会,你有没有这个胆量穿高跟鞋、晚礼服陪铜钱走一遭!”
        “噗……”阿乐做出绝倒的神情,随后冷笑的看着阎然,“我有这个胆量穿,但你却信酒会上的老头儿们心脏够健康?!”
        “哈哈哈……”捂着肚子,阎然笑倒在地,脑海里想象着阿乐这个神经够粗的家伙,穿着晚礼服装内秀的样子……果然是够劲爆的。
        两人的对话让芊芊从小鼻子里发出无意义的一声冷哼。
        “对了,公主和小北呢。”坐到铜钱身边,阿乐轻呼着气,迎着舒爽的微风闭起眼睛,齐耳的短发在风的吹拂下轻扬。
        “‘皇子’请公主帮他赢音乐大赛,神婆小北呢,就在画室里赶工了,有二十幅大作要在半个月里交出来。”阎然替铜钱开口。
        “又是华康的!?”阿乐竖起眉毛,“那些秀才还真是没用也……”
        华英和华康是兄妹学校,一个女校一个男校却分别在各自领域有着不小的成绩,两方的校长却又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承认对方的优点,虽然私底下她们老接华康的订单,但是心里却对他们并无好感。
        “非也,”阎然摇着手指,对着阿乐有深意的一笑,“不是因为‘华康’,而是因为‘皇子’。”
        “哦!”阿乐会意的笑了。她们的公主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正太控,一见正太就会起“兽性”。
        这次接下这个K,算是给“大灰狼”一个合理的理由去“小绵羊”,凭公主那亲切的俏模样,任那“皇子”冷如冰山,也一定被吃得干干净净。
        “阿乐,”铜钱无视着身边互相贼笑两人,翻看着订单记录淡淡的说:“公主的比赛下午两点会结束,你去帮她把乐器搬回来,酬劳算到‘皇子’的经费里。”
        看了看手表,一点二十分,阿乐大声抱怨,“就是上吊也要让人喘口气啊。”
        “一点半的校车路过会场,你有十分钟可以喘气。”不容商量的口吻,芊芊继续说道,“我帮你计算好了,你能在四点之前搞定这一切,然后有充分的时间去菜场买菜,冲回去给你一家子男人做饭吃,如果你弟弟肯帮你洗碗的话,你还有时间帮他们把武道服洗掉!”
        芊芊的“细心”安排让阿乐郁闷的要哭出来了……她妈妈去世的早,家里剩下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家务活全都不会,只能靠她一个女儿操劳一切。
        用手捂着脸,阿乐装着假哭,发出“呜呜”声,“太没人性了……赤祼裸的压迫啊……”
        阎然也用着沉痛的语调安慰着,“没办法的事……鸨娘都这么没人性的!哎~!我们姐妹苦啊~!!!”
        “接客去吧!乐姑娘!校车快来了!”冷淡的回应着阎然的调侃,芊芊难得的也开起了玩笑。
        “哼……周扒皮啦……”起身拍拍屁股,阿乐一边嘟囔着一边朝校门走去。
        突然想起什么,阎然从药箱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扔向不远处的阿乐,“蛮力女!接着!”
        “!”
        阿乐闻声跳起,敏捷的接住了半空中的瓶子。
        “刚研制出的体力恢复剂,你来帮我试毒吧!”阎然的脸上还是那副不怀好意的坏笑。
        “切,”知道这是好东西,阿乐也皱着眉头,一脸厌恶的回答着“我要是毒死了,巫婆,你要偿命的啦!”
        “嘿嘿。”无所谓的耸耸肩,阎然大大咧咧的笑着。
        “谢啦。”背对着阎然和芊芊,阿乐微笑着把瓶子放进口袋,扬了扬手朝她们道别。
        看着阿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阎然重重的关上药箱,想到晚上的事情,还是觉得头痛。
        知道阎然要走,铜钱随口问道“助理来接了?”
        “恩~!这次又换了个新的。”阎然妩媚的轻笑,总算有些事情可以高兴一下了,这次换来的助理长的还不错,让阎大小姐来了点兴趣。
        “走咯!”不等铜钱应话,阎然麻利的提起药箱,大步朝校门走去,没有意外的看到超长凯迪拉克,和等候着的助理。


[2]    千转·溯洄 偶然或必然的穿越

        新的助理长的文质彬彬,虽然带着金丝边的眼镜装着成熟,但阎然早就知道他才大学毕业没多久,感情世界还是个嫩草……
        一扫先前的不羁模样,阎然带着优雅的微笑,缓步走向轿车,胸前的丰乳随着步子上下起伏,看的“嫩草先生”有些心慌,“啊……阎小姐,我是今天新分配来的助理,叫我小李就可以了!”
        “呵呵,你好。”此时的阎然已是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满是耳钉的耳朵也藏在了长发下面。
        美人的一笑竟是让小李愣了愣,从上俯视着略矮些许的阎然,那微敞的衣襟下,不输成熟女性的地方让他看的眼直,吞了吞口水,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阎小姐请上车,箱子是不是让属下来提。”
        “谢谢,我药箱不离手。”这么说着,阎然已是先一步上了轿车,露出的美腿,也让助手小李看呆了片刻。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一切,习以为常的挑着眉毛,心里感叹着,完了,这小子估计就干到今天了……她们这小姐轻易不对别人露色相,这小子一看就定力颇差,等下小姐一定会用那招……这小子要是挡不住,就……哎……
        虽是料到了一切,但司机也无奈的不能去提醒,不然,他这个饭碗肯定也得砸……这小李只能自求多福了。
        果不其然,阎然自上车后,就摆着媚人的姿势,一手撑着下巴,眼睛幽幽的看着小李。
        说是高中生,姿色和魅力也和OL御姐不分上下,小李不是没谈过女朋友,成人杂志也不是没看过,却仍被阎然逗的心神恍惚,当初接下这差事,听说她是个化学天才,只以为是那种带着黑框眼镜的书呆子,再不就是满脑子疯狂思想的科学狂人……没想到这阎然竟是如此媚人的长相。
        被阎然盯着,小李只觉紧张的不敢动弹,眼睛也不敢去看阎然,脸上已传来发烧的温度,连心脏也开始噗通的乱跳。
        看到男人的反应,阎然满意的收回视线,掏出随身的香水瓶,轻轻的喷着,幽香的味道令人心醉,小李有些贪婪的呼吸着这股奇特的味道,没发觉阎然早侧过头,虚掩住口鼻。
        瞄了眼身边的助手,阎然的嘴角勾起邪笑,轻轻的问着,“我们这是直接去酒会么?”
        “啊……嗯!是的!”小李答话的语气似是有些激动。
        “哎……又要去见那些好色的老头了呢……”阎然一脸愁容,“每次都对着人家乱看……真是讨厌。”这么说着,阎然有意无意的侧着身子,酥胸的沟壑若隐若现。
        “啊哈哈……哈哈,这已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毕竟是老爷的吩咐嘛!”尴尬的笑着,经不起挑逗的男人已经隐隐开始有感觉了。
        “小李,你也是化学专业的吧?”阎然媚笑着慢慢靠近他,“呐!不如我们改道去我的实验室,我现在在搞的研究……很有趣哦~!”
        助手小李已是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老爷的意思……!?”
        “呐……我的实验室,只有我们两个哦!”眨了眨眼,阎然用微笑鼓励着男人,“毕竟我们都是喜好化学的人,有共同的兴趣嘛,说不定有火花会擦出来哦!”
        鬼才喜欢化学呢,我纯粹是被家里逼着学的,火花!?火花已经爆出来了!小李的心已经开始剧烈的自我斗争了。
        “难道……你要我去酒会……被那些老不休……”哀伤的皱起眉头,阎然一脸娇怨的样子,小李就觉得血液沸腾,周围仿佛有个声音在说“公子若不相救,奴家今晚就要失身于人”。
        身体在行动之前,下身已经先一步做出指示。
        阎然挑起眉毛,默默的倒计时……
        “阎小姐!我要带你离开这里!跟着我走吧!今晚不要去什么酒会了!”似把自己当成了武侠片里英雄,小李猛地握住阎然的手,慷慨激昂的这么说着,越说越激动,眼看着就要扑上来了。
        “徐伯,开门。”保持着微笑,阎然镇定的开口。
        “呃?”某人还不明就里。
        “嘭!”随着车门自动打开,小李就猛地一个后仰,从车里摔了出去,就见阎然一脸怒意,“没想到你这个家伙竟是个衣冠禽兽,才第一次见面就对人家动手动脚!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生理反应那么下流!回家吃自己去吧!”
        车门狠狠的关上,丢下云里雾里的某人扬长而去。
        “喂,老爸,以后用人之前先调查清楚,不要什么色狼都往我这里送,今天又是一个!徐伯可以作证,那小子一上车就对我虎视眈眈,开了半路就动手动脚!我现在被他这么一非礼,情绪糟糕透了,晚上的酒会不出席了!”阎然撩起自己的头发,烦躁的冲着手机埋怨了一大通,现在这个兴师问罪的腔调和刚才判若两人,徐伯就觉得冷汗直流,这小姐还真是不好惹……
        “你要是准备解雇他,记得给人家遣散费!”说完也不等那头回应,就“啪”的一声关掉了手机,呼了口气,冷淡的说道,“徐伯,实验室。”
        “好的,小姐。”徐伯识趣的改变方向。
        看着窗外的景色变迁,阎然的眼神有些忧郁,她也不想用诡计去敲掉人家的饭碗,但是身边被安插了父母的眼线总是让人觉得压抑的很……这些名为助理的家伙,在工作上根本起不了作用,他们唯一的工作就是把阎然二十四小时的所作所为全悉数向上汇报,再把上头的安排一字不落的告诉阎然……
        阎然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只是想要那么点私人空间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若是失去自由,即使是凤凰神鸟又如何,宁愿自己做只麻雀,为了自由不惜生命……
        车子在郊外的一个山脚下停了,阎然下车,这个实验室是芊芊帮她花了天价打造而成的,远离都市,即使真有什么元素泄露问题也造不成多大伤害。
        迁走司机,阎然在一处隐蔽的山石后找到实验室入口的开关,飞速的进行指纹瞳孔的扫描,进了实验室。
        无精打采的把药箱放到一边,随手拿了几根胡萝卜条塞进笼子,笼子里的小白鼠吱吱的回应着。
        “吃吧,吃吧,这次算你命好,小白~!能返老还童……不然,你这个小东西早就变成尸体被我冲到马桶里了……”阎然阴阴的笑着,小白打了个哆嗦,显得有些害怕。
        这个小家伙跟着阎然许多年了,按白鼠的寿命,它早该寿终正寝了,但就是阎然一次奇特的试验后,被用来试药,竟神奇的恢复年轻,精力充沛的搞大几只母老鼠的肚子后,被阎然残忍的……阉了……(阎然当是义愤填膺的说着,把你恢复年轻可不是让你调戏良家母鼠的!)
        “喂,芊芊,恩……晚上不去了,这点时间够我把新货研制出来了……恩,那好,晚上我拿着东西来见你,恩,方子在邮箱里是吧,好的……”
        挂上手机,无视掉上面N条老爸老妈的来电未接,阎然倒了杯咖啡,坐到工作台前,移动鼠标点开铜钱的邮件。
        “恩?”看着上面奇怪的化学方程式,阎然挑起眉毛,“有这种配法的么?哼,没听说过……”
        心里满是疑问,阎然找出一杆笔,写写画画,码下了这垄长而怪异的程序。
        这是什么方程式,完全无视元素性质和配比……配制这个?泛着嘀咕,阎然有些讽刺的笑着,不知道哪个脑子少根弦的科学狂人搞出这种方程式……
        左手纤细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玩玩看咯,看能搞出什么东西……”这些成分似乎不会产生爆炸,奇怪的化学公式多少都有些吸引力,好奇心促使她想试试看这到底能捣鼓出什么玩意儿。
        看看纸上的元素,实验室里都有……熟练的操作着化学仪器,取出需要的元素,阎然毎一个手势都很随意,同行若是看见,定会惊吓的下巴脱臼,看着不同颜色的药水从这个试管倒进另一个,液体的颜色也在颠来倒去中开始慢慢变化……
        “加上这个,就算完成了吧……”研究着繁琐的步骤,阎然小心的把之前配出的晶状物倒入烧杯里……
        结晶在暗红色的液体里逐渐溶解,发出气泡。
        仔细的观察着烧杯里的变化,阎然有些不以为意,很普通的化学现象么……
        在看看铜钱的邮件……
        “通电!?”阎然扬起眉毛,那个家伙写出来的东西……通电?怎么通?把电线插进去~!?
        “有意思……”冷笑着,阎然倒毫无惧色,随手拆下一个电板,把电线进烧杯,“这样?”
        打开电源,烧杯里的液体继续冒泡,只不过这次的泡泡更多了些,阎然显得有些失望,回到电脑前再往下看……
        “诶?”邮件上的内容让阎然吃了一惊,“太荒唐了。”
        刚感叹完,阎然只觉得背后一道强光照射的整个实验室亮如白昼。
        笼子里的小白鼠上蹿下跳,惊恐的吱叫声透着凄惨。
        “怎么回事!呃!”眯着眼,用手掩着强光,阎然半伏下身子寻找光源。
        只见原本放在实验桌上的烧杯剧烈的颤动着,烧杯里的液体早已不是原先的暗红色,相反,如同自主发光的太阳般,正发出炫目的强光!
        “靠……爆炸了!”大骂着晦气,阎然提起冲到实验室的门前,“该死的防御系统。”阎然飞快的打着密码,麻烦的八重生物识别,现在是害死自己了。
        回头看着震动的越来越厉害的烧杯。
        “哼……来不及了么!”似是不甘心的啐着……阎然打开防御特别事件用的隔离间,这也顶多只能保证留下她的全尸……猛的扑到角落的架子旁,阎然捂着脑袋死死的闭着眼睛,等着轰隆声将自己送到天堂。
        就感觉有鼓力量向外吸着屋里的东西,似是被猛烈的风撕咬着……阎然就觉得那种抽离感让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发疼……
        身体猛地被这股力量吸得摔倒在地,身体向旁边滑着,重重的砸在门板上……阎然暗叫着不妙……
        ……
        “?”
        过了许久,那股奇怪的力量似是消失了。
        “怎么回事……”小心的挣开眼睛,实验室里已经安静下来,炫光也灭了……
        看看双手,摸摸自己的脸,“哈!没事……没事!”兴奋的看到自己毫发无损,阎然起身,发现实验桌上的烧杯空空,连一滴液体都没有残留。
        这么古怪……
        刚才那到底算什么现象?
        “害得我被砸的生疼……我要铜钱你补偿我!”有些气愤的拎起药箱,阎然很是生气这荒谬是试验搞的自己虚惊一场。
        解开重重系统,实验室的门开启。
        “什么破试验……呃?!”
        门外的景色让阎然有些发懵!“那些是什么?山下有影城么?”
        实验室本是建在郊区的山脚,而推开门,自己分明是站在半山腰……
        “噗通。”一屁股坐到地上,阎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俯视山下的景色,绿树成荫的山下是青砖绿瓦一派古色古香的建筑。
        张望一下周围,的确,没有任何现代的气息……
        阎然不可置信的捏了一记自己的大腿,“哎哟”腿上传来的痛觉告诉她……这不是梦……
        “这么神奇……成真了……”咽了咽口水,阎然回忆起铜钱邮件最后的一句话……
        “……据说这个配方可以穿越时空……”
        又惊又喜,阎然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应,似乎颇为喜悦这种穿越时空的奇妙遭遇,“Oh!yes!”太棒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索性玩个痛快!
        兴高采烈收拾了实验室里所有能找到的两件衣服和一些试验成品,阎然整了整衣服,把装着小白鼠的笼子放到进药箱“既然和我一起穿越到古代,那么……就跟着我一起闯闯吧……”
        关上实验室的大门,阎然检查了一下防御系统和太阳能装置。
        “OK……只要有太阳能,那实验室的中央电脑还能起点作用。”拍了拍手上的灰,阎然放心的提起箱子,为她定做的钛合金实验室本身就坚不可摧,加上自动防御功能的中央电脑控制着,在古代还不存在什么威胁。
        恢复了不羁的笑容,阎然潇洒的甩了甩长发。
        “大小姐的古旅,现在开始……”
        当她将步子迈上这未知的领域时,冥冥之中……命运也有了新的改变……
        阎然不知道……也不曾想过……
        自己有一天……竟然能遭遇到如此奇特的事情……


[3]    千转·溯洄 投奔鸨娘

        “郝妈妈,我们马上就到了!”环儿挥动马鞭,驱赶着马车朝凤郾国的大都——宝都,进发。
        “恩,比预期的早了不少呢。”马车的帘子被挑起,露出一个一脸精明相的脑袋,三十多岁的年纪略施粉黛,周身透着干练的气息,郝妈看了看周围的景色,索性一探身出来坐到环儿的身边。
        “妈妈,里面那个人,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环儿斜了眼车厢,小心的说道。
        “哼,”有些鄙夷的瞪了瞪环儿,郝妈满不在乎,道:“怪~!?我们寰思苑还怕什么怪人么,跟我混那么久,还是一点长进都没!”
        有些生气的弹了弹环儿的额头,“反正她是自愿进我们寰思苑,也不是我们逼的,”挽起宽大的衣袖,郝妈摸着下巴:“虽说是有些怪里怪气,但,是块宝也说不定哦!”
        朝环儿抛了个媚眼,惊的环儿浑身一震,差点没抓牢马缰。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车外两人的对话,清清楚楚的进了阎然的耳朵,她到并不怎么在意,或者说对这里强烈的归属感和喜悦已经冲昏了她的头。
        躺坐在车厢的后座上,阎然撩开车窗上的帘子,窗外的每一寸景色对她来说都是充满新鲜感的。
        把脑后的长发随意的挽成一个发髻,看着和古人的发髻也有三分像,亏得英华的校服以中西合璧为宗旨设计的,宽大的叠领和水袖本来显得累赘,现在,阎然却觉得是如此的合适。
        摸着药箱,阎然有些庆幸自己的运气,没想到自己随便挥挥手就拦到了一部马车。
        当时什么都没想的就上了车,只觉得“跟着走吧,反正这里‘四处为家’了”。
        摸了摸鼻子,阎然觉得很好笑,不为别的,为的是刚才郝妈告诉她,这是一个女尊男卑的国度,女人是天下主宰,男人是低下的配属,(难怪郝妈出门是两个女人驾车)不可思议,自己穿越了时空,落脚点还是个架空的朝代,阎然因为惊讶而大张到脱臼的下巴在听到郝妈的第二句话后立即闭合,这里的男人都能生小孩耶!虽然老爸是医院的院长,但阎然对人体构造其实并不很了解,她很好奇男人的身体构造怎么能孕育生命,太难以置信了,本着科学探究的态度,阎然觉得有必要来借这个穿越的大好机会来研究一下,当然另外邪恶的私心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调戏男人了……
        “阎姑娘,你真的要入我寰思苑么?”郝妈返入车厢打量着阎然。
        “恩啊~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一万八百遍了!我的答案还是那个咯~!”阎然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朝郝妈笑笑,倡馆而已嘛,女尊国的倡馆不就相当现代的牛郎店么,我们阎然大小姐什么没见过。
        “不后悔?”郝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阎然,在女子为尊的地方,哪有女人心甘情愿的去伺候低下的男人,寰思苑里的女倌,不是买的就是骗的,哪个不是棍棒调教下才听话的,阎然一脸自然的表情,“配合度”之高让她也吃了一惊。
        扣了扣鼻子,阎然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第一万八百零一遍了啦!有钱赚,工作又合理,我有什么理由不干?”不能理解郝妈在担心什么,吸引阎然加入寰思苑的理由不单是为了把男人,而更是因为寰思苑独特的经营理念,凤郾国的法律是不准男人嫖娼的,而寰思苑却可以钻法律的漏洞,做的是卖酒租房的生意,每个女倌的工作就是用花言巧语让有钱的男人多买昂贵的酒来冲营业额,随后酒客要是高兴,可以和女倌“商量”去租寰思苑的套房过一夜,女倌本身是不拿钱的,全靠卖酒和租房的抽成,而鸨娘郝妈赚得钱都是卖酒租房所得,“干净”的很。当地官府想查办却又找不到名目,加上不少的银子打点,宝都里外就寰思苑挣这独一份买卖,自然就成了最大的男倡馆。这种营业方式简直就是现代牛郎店的经营模式嘛!没想到古代人还真么有商业头脑,阎然觉得寰思苑背后的终极BOSS肯定是个强到变态的人物。
        端了端架子,郝妈说道:“我丑话说前面,寰思苑可不是收留馆,你要是揽不到生意,照样给我卷铺盖走人哦!”狠话是这么说着,郝妈心底确实是不舍得,很难得招到阎然这种有点姿色又配合的女倌了,看着阎然80D的胸脯和一尺八的细腰,郝妈心里寻思着:倘若稍加管教,这姑娘定能成寰思苑的台柱呢!(撤句题外话,女尊国以女人强壮有力为美,男人则温柔婉约,我们的阎然虽然不强壮也不有力,但不羁洒脱的性格别有风味,良好的身材条件也另有魅力。)
        阎然倒是没看出郝妈的良苦用心,扯了扯自己宽大的校服露出了细白的脖子,又抬手撩开窗帘通风透气,郝妈有些惊讶阎然的举动,马车已经驶进了都城,外面是热闹的大街,阎然的举动显得放荡又无礼,事实上也的确有不少瞥见阎然的懵懂少年羞红了脸。
        “哎哟,这是做什么呢!”赶忙拉下帘子,郝妈可不舍得这还没亮相的金锭子先被别人给白看光了,不过心里也暗暗赞叹,这小妮子确实是干这行的料,就是这大剌剌的个性着实是莽撞了,值得培养。天地良心……阎然只是觉得车里闷热想散散热气而已……哪有想那么多有的没得。
        “切,随便看看(街景)嘛!小气……”阎然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这是随便看(身体)的么~”郝妈见阎然那么不识礼节,也有些恼。
        “不看就不看咯~~~”反正古装戏也没少看……基本都差不多嘛,阎然挠挠头,没把郝妈的脾气放眼里。
        “妈妈,到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环儿在车外轻声的唤着。
        “回去我再慢慢教你吧。”叹了口气,郝妈也不多说,撩起帘子出了车厢。


[4]    千转·溯洄 入倡馆

        从车上跃下,看着眼前寰思苑的楼房,阎然有些吃惊,这寰思苑从外面看起来根本不能和娼妓联系到一起,没有想象中大红大紫的俗套装潢,整个苑楼的建筑都简洁大方,丝毫不矫揉造作,苑中有庭院、有假山、有清泉石桥,翠竹摇影于水面,藤蔓垂挂在假山上,阎然觉得这里更适合文人墨客赛诗会友。
        许是因为天色还早,女倌们都在休息,门外只有一个小厮迎接郝妈她们,引着阎然进厅房,阎然只觉得景物变幻根本是里外两重天……
        厅内以红黑二色为主调,四周都设有带屏风的小包间,厅里最醒目的就是正中的柜台,所有佳酿都用精致的小瓶子码的整整齐齐,白玉杯、夜光杯、水晶杯被擦的发亮,二楼、三楼则是按豪华程度分的套房,仰着头看着厅里豪华的装潢,阎然啧啧惊叹……看来男人爱嫖在哪都一样啊,要不这倡馆怎么能那么发达……
        “小诺,带然儿去她的房间,从今以后,她就是咱苑里的人了。”郝妈招呼着小厮给阎然引路,“我先去歇着,你交代下该做些什么!”环儿扶着微露倦意的郝妈离开了厅堂。
        阎然这才将视线移到这个被叫做“小诺”的小厮身上,看上去只有十四五的少年,小脸苍白,身子在肥大的衣服下更显得消瘦,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恩……得补充维生素,交到别人手上也许要养上好几个月,放到我手上么……只要几天就能养的白白胖胖了!这么想着,阎然围着小诺打了个转。
        “呃……然姐,这边请。”小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阎然,结结巴巴的招呼着阎然。
        “恩?啊……不好意思,职业病~!?”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合适,阎然尴尬的笑笑,化学小超女一直跟奇奇怪怪的药物打交道,逢人下药成了习惯,见人就爱琢磨对方是不是要补点什么。
        “恩,不打紧,然姐这边走。”小诺欠了欠身子,反而是阎然的道歉让他觉得有些不习惯。
        “哦,好。”原来女倌们都住后面呐,不是上面的套房,阎然有些小小的失望。
        “然姐,我来提吧。”小诺伸手想接过阎然手上的药箱。
        “别碰!”敏感的躲过男人的援手,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不妥,阎然也觉得有些尴尬,急忙换上笑容:“箱子很重,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的细胳膊细腿可提不动呐。”
        “哦,小诺失礼了。”背过身,瘦小的男人不再多话,带着阎然穿过走道。
        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阎然有些惭愧,别人好心好意的帮忙,自己却这种态度……
        跟着小诺穿过走廊,到敞亮的后院,小诺的脚步在一扇雕花门板前停下,“到了。”
        “哦,谢谢。”阎然回过神,收回徘徊在房梁上的视线,对小诺点头微笑,礼貌的答谢,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身子为此微微一震。
        推开门,这是一间简单而雅致的房间,圆桌上放着熏香,提鼻子嗅了嗅,阎然闻出其中的成分,不禁轻笑,除了安神,这熏香里还有催情成分呢,剂量不多,但是长久下去身体会变得敏感,这样就算从体质上改善女倌的床事能力吧,从这种“贴心”的细节可以看出,店主是个很细心的人呢,阎然觉得好笑,这样下来,怕是女倌们看到猪头顾客也照样会有生理反应吧。
        把药箱放到一旁的梳妆台上,“恩?这里还有人住?”阎然注意到房间里的两张床。
        除了雕花木床外,旁边还靠着一个简陋床板,上面卷着一坨疑似被褥的物体。=_-|||
        “啊,那是我的,”小诺紧张的绞着手指,“新来的姐儿都配个小厮守着……”卑微的说着,声音低如蚊蝇。
        “哦~!”阎然笑笑,领会其中的含义,应该是为了防止不听话的女倌逃跑或自残吧,真是多此一举呢。
        阎然懒洋洋的坐到雕花木床的软榻上,她阎大小姐若是想逃,那不管派多少人防止也是徒劳。
        其实阎然并不知道……除了以上两点,特配的小厮也是鸨娘“体贴”这些正当年的女子而设的帮手……简单来说……就是满足女倌生理需要滴……
        这么说来,鸨娘对同是女子的女倌倒是挺不错的。
        没有理解阎然的笑容,小诺以为是讨厌和自己同居一室,忙慌张的说道“要是然姐讨厌的话,小诺现在就搬出去。”
        “恩?”有些好笑的看着小诺的反应,本来想说自己并不讨厌他同住,有个帮手对阎然来说还是挺方便的,话到嘴边,阎然却戏虐的问道:“要是我说讨厌的话~你会搬到哪去睡?”
        “呃……”小诺咬着嘴唇,细眉紧皱,眼神显得很无助:“小诺……就睡到门口……”
        “门口?房间门口的石板地上?”阎然挑眉,那么夸张要睡露天呐?
        “恩。”小诺低着头走向自己那称为床的物体前,畏畏缩缩的收拾着床褥。
        “得,我说着玩的,别当真。”急忙上前拦住了小诺,对着这个逆来顺受的男孩叹了口气,阎然无奈的摸了摸小诺的头,“我要是轰你出门不就成恶人了么……刚才纯属是我开玩笑的啦~!”
        “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诺抬头看着阎然。
        “我说,别搬了,住这儿!”坚定了自己的语气,阎然对上那对乌黑的眸子。
        那是一对很漂亮的眼睛,睫毛很浓很长,此刻的眼睛里泛出的光芒仿佛点亮黑夜的星光,苍白消瘦的小脸突出了眼睛的深邃。
        不由自主的将双手抚上小诺的脸颊,阎然逼近他的面庞,凝视着这如艺术品一般的眼眸。
        有些着迷的看着小诺,“你的眼睛……很漂亮……”低声的赞美发自内心。
        “啊……”漂亮的眼睛不停的眨巴,这种认真的视线盯的小诺心肝乱跳。
        “呵,抱歉……我又失礼了。”微微一愣,阎然对自己的举动也有些惊讶,歉意的一笑,右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小诺的头。
        “恩……然姐累了吧……小诺去给你打水洗把脸……”有种情感让小诺想夺路而逃……逃离这让他激动又失望的眼神……
        “等一下!”阎然叫住了门口的小诺。
        “还有什么吩咐?”小诺没有回头,怕一回头又对上阎然专注的视线。
        “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准备洗澡水,赶路出了一身汗,有劳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对别人发号施令,但让一个小少年帮自己干活,阎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慵懒的靠在床头,阎然含笑着看着小诺。
        “恩……好……”几乎是用奔的离开了女倌们住的后院。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小诺按着胸口感应着自己强烈的心跳。


[5]    千转·溯洄 此时无声胜有声

        聪明如阎然者怎么会没发现小诺的心思呢……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阎然知道刚才对小诺的那些举动有违礼数,再怎么说也是封建的古代,男女授受不亲是不变的道理,也觉得自己的做法属于“非礼”,撇撇嘴,心虚的给自己找个台阶,阎然转念一想:这里是倡馆也,稍微出格点又何方,小诺也不是没见识过这些……
        这么说来……自己还算是个保守派咯!?逗着笼子里的小白鼠,阎然的嘴角划过一丝坏坏的笑容。
        既然来了女尊国,自然是要借这大好机会和异性做亲密接触啦。
        女校呆了那么多年,都快忘记雄性生物是什么样的了……虽然这里的男人都有些“娘娘腔”……不过,倒是符合现代人对因柔美的审美要求。
        房门一开一合,小诺麻利的提来一桶桶热水,阎然也不去帮忙,自顾自的躺在床上小憩,反正自己也不会干活,帮了也是倒忙。
        可一旁忙活着的小诺却是心乱如麻,阎然大喇喇的躺在床上,宽大的衣领敞着,微微露出白皙的锁骨和深深的乳沟,小诺紧张的不敢去看床上的人儿,又老觉得身后有火热的视线灼烧着他的背。
        来寰思苑的时间不短了,小诺也不是没看过白花花的女体,先前伺候过几个女倌,哪个不是对他又打又骂。刚看到阎然时,他只觉得眼前着飘飘白衣的女子与他之前见过的都不同,有一种出尘的风采。宽宽的前额和嘴巴,简单却有韵味,瘦高的身材却不失曲线玲珑。邂逅的第一感让小诺不相信眼前洒脱而懒散的女子是自愿进入寰思苑这下三滥的地界。
        他带她到房间,她客气的向他这个卑微的下人道谢。
        她捧着他的脸颊,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眸说他的眼睛很漂亮……两人的距离,近的让他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她为自己的失礼而道歉,言辞轻佻,语气却陈恳……
        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让他怎么能忽视她的存在。
        “水够了么?”阎然闭着眼询问着。
        “啊!够……够了!”佳人软绵绵的话惊的小诺回神,看看浴桶,热水已满扑扑的了。
        阎然拖着懒洋洋的步子踱到小诺身边,撩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轻轻拨动着洗澡水,他到没意识到自己随意的举动让一旁的小诺羞红了脸。
        “水温还合适么。”小诺扭过头,有些羞涩的不让阎然看到他通红的脸。
        “恩,还不错。”阎然轻抖手上的水珠,朝小诺笑了笑,水汽让她的脸颊有些红“你先到一旁候着吧,一会儿来帮我搓背。”阎然没有掩饰自己的坏笑,她的确有些不CJ的想享受一下异性搓背服务,也很乐意看到小诺被自己逗得一愣一愣的。
        “恩……”觉得受宠若惊,小诺有些发呆,红扑扑的小脸让阎然觉得甚是可爱,她很高兴看到小诺的小脸终于有了点血色,帮着托起屏风,阎然毫不在意的褪着衣服,背对着阎然,衣服滑落到地面的声音让小诺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阎然也有些害羞,这是她第一次在男孩子面前露出身体,要求别人帮她搓背也的确是有些大胆,算了,当时来古代玩的小挑战吧,安慰着自己,反正都进倡馆了,还有什么豁不豁得出去的,心一横,把身体全浸入水中。
        温热的液体包裹着肌肤,让阎然舒服的发出一声轻呼。舒展着自己的肢体,阎然随意的哼着一曲“yesterday”轻快而悠扬的乡村曲调,闭上眼后的感觉仿佛是回到了自己那安静的浴室,房间里悠悠的熏香让阎然觉得自己仿佛要融化在这温暖的感觉里。舒了口气,抬手拂了下湿润的头发,睁开眼还是那古色古香的木头房梁,有些失意的叹了口气。
        转身趴到浴桶边,阎然轻声的唤着:“小诺……来帮我搓背。”
        旁边的小诺,已是局促不安的等了许久,绕过屏风来到阎然身边,阎然将长发揽到胸前,露出自己白皙的后背,一双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上,可以感到双手微微的颤抖,阎然觉得害羞的小诺很可笑又可爱,闭着眼轻轻的开口:“你用力搓吧,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小诺羞涩的一笑,脸上的红晕深了几分,没有开口回应,只是用力的抚摸着阎然的后背。
        安静的两人仿佛是一副美丽的静物画……


[6]    千转·溯洄 情戏真做

        沐浴过后,阎然换上了小诺准备的衣服——淡蓝色的对襟褂子加水色的薄沙罗。女尊国的女子穿衣一般是比较普通,款式颜色也素的多,男子则要华丽花哨上几分,女子着裤,男子着裙和现代完全相反。寰思苑里的女倌有异于寻常女子,扮相自然就稍显俏丽。在小诺的帮忙下,阎然在镜中看到了一个充满古典气息的自己,斜分的长发下是略施粉黛的脸庞,刻意扬起嘴角,做出嚣张的表情,阎然对此时优雅不失顽皮的自己满意极了。
        回过头对小诺淡淡的一笑,阎然突发奇想的学着影片里的女主角,悠悠的来了一句:“我美么……”
        “恩,然姐很美。”小诺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阎然。
        “呵,是么……”没有被人如此夸赞过,阎然微微有些脸红,一遍挽起耳边的一丝头发,一遍不好意思的笑着。
        觉得两人的场景像清涩的早恋情侣,阎然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着:已经是十七岁的姑娘了,男欢女爱也看了不少,还装什么清秀。
        “吱呀”门不合时宜的被打开,“不错,还是穿上像样的衣服显得俊俏。”郝妈明显是休息足了,声音也中气十足。
        拱了拱身子,小诺忙挪出凳子给郝妈请坐,郝妈不客气的坐下,视线徘徊在阎然身上,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小诺。
        “女儿给妈妈请安了。”看惯了古装片,阎然知道妓院里的规矩,学着片子里的样儿,笑盈盈的给郝妈施了个礼。
        “恩,不错。有样儿。”郝妈看着乖巧的阎然是越看越喜欢,换装后的阎然透着几分媚气,明亮的眼睛又不失灵气,心里也不禁赞叹,自己这次算是捡到个宝了。
        给自己沏上杯茶,郝妈笑嘻嘻的看着阎然,这眼神活脱脱一大灰狼看小白兔,看的阎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干咱们这行的规矩都知道了么?”放下茶杯,郝妈问道,冰冷的目光扫了眼旁边低头候着的小诺。
        小诺的身子微微一震,刚才忙活了半天,把这茬儿给忘了,现在妈妈这么问,阎然若是答不上来,他免不了又是一顿打。
        阎然把小诺的反应看在眼里,面不改色的笑着说:“妈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干的好不好,看我的行动不就得了,规矩毕竟是次要的嘛~”
        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嗲的发腻的声调连阎然自己都觉得寒。
        “恩,说的在理。”郝妈的眼神别有意味的看着阎然,“那然儿,客人来了,你该怎么做?”
        阎然脱口而出,“笑脸相迎!”
        郝妈摇摇头,指着旁边的小诺:“光嘴皮子说可没用,练给妈妈看看。”
        “呃!”小诺和阎然都被郝妈的话给惊到,这不是要在她面前上演十八禁么……
        “妈妈……我只是一个下人,怎么能……”小诺结结巴巴的开口。
        “啪”郝妈凶狠的一撩,在小诺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掌印,“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震惊的看着郝妈,随随便便就一巴掌,这古代还真是没人权啊……
        阎然心里一阵唏嘘,这种事情在她看来虽不新鲜(电视里看多了)但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到确实令她十分吃惊。看着低头捂脸的小诺,阎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微微皱起眉头。
        “哟,我还当什么事儿呢,”换上副笑脸,阎然将不悦藏到心里,“不就是给妈妈看看我的‘功夫’么,多小的事儿啊,妈妈可犯不着为这个气着自己的身子啊!”
        上前抱起小诺,阎然有些惊讶怀里的小诺是如此之轻,感觉到瘦弱的身子在自己怀里轻颤,阎然温柔的抚摸着小诺的背。
        走到床前,把小诺抱坐在怀里,握住他纤细如竹竿般的手腕轻轻的搓揉着,另一只手环住他的细腰将小诺牢牢的圈在怀里。
        “客官是第一次来我们寰思苑么?”阎然对着小诺优雅的笑着,靠着小诺的脖颈,轻声暗示着“跟着我演下去……”
        “恩……恩,是的……”紧张的回应着阎然,小诺只觉得自己羞臊的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那客官今儿个可要好好乐乐才是。”轻轻的在小诺耳边呢喃,小诺立刻敏感的红起了脸。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细腰,阎然轻吻着他的耳垂,小诺觉得耳后的热气让他浑身变得酥麻起来。
        小声的说着“放轻松”,似是安抚小诺,也是安抚着自己……一旁的鸨娘频频点头,觉得阎然一看就是个“情场老手”,可事实上,阎然哪有做过这种情色的事情,现在轻车熟路的挑逗着怀里的男孩,阎然觉得自己从骨子里就很不纯洁……不然做起这种动作来怎么像本能一般=_-|||。
        “恩…恩…哈……”小诺以情迷意乱的不知该如何回应,阎然也觉得身体奇怪的燥热,双手摸上小诺瘦弱的胸膛,手指轻捏着他胸膛上的两点突起。
        鸨娘似乎很爱看这种男欢女爱的场景,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们纠缠在一起,甚至有些后悔没有随身带点瓜子嗑嗑。
        畏惧着鸨娘是目光,小诺抓紧衣领,硬是不肯脱掉衣服。
        怀里的抵触让阎然有些不耐烦,察觉到是由于郝妈的关系,阎然对怀里的人儿无奈的笑了笑,轻轻的扶住他的细腰,向上一提,让小诺正对着骑到她的腿上,“现在可以了吧……只脱给我看……”耳边轻声的低语仿佛魔咒一般。小诺只觉得一个恍惚,轻薄的上衣就被阎然扯下,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眼前瘦弱的躯体,苍白的皮肤上是暗暗的瘀伤,阎然心疼的抚摸上小诺的肩膀,眼里满是温柔的关切。
        被阎然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小诺微微一颤,“别害怕,”仿佛第一次对视那般,阎然碰着小诺的脸颊,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会……对你负责的。”
        后面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闯进来的人打断了。
        来人穿着一身明亮的橘红色长襟领的褂子,淡黄色的宽腿裤显得蓬蓬松松的。
        女子对自己破坏别人的“好事”并不在意,反而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阎然挑起眉毛,抓起旁边的被子把小诺搂到怀里,没好气的和来人对视。
        “嫣儿,你来做什么?”郝妈似乎也不怎么高兴有人搅局。
        “啊,前台的姐儿们听说有新人来了,托我来瞧瞧。”嫣儿也到很不见外,大喇喇的倚着门,放肆的打量着阎然。
        “哼。”阎然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轻声的哼着。怀里的小诺轻轻的动了动身子,被阎然重重的一搂,扑倒在阎然丰满的胸脯上。
        “得,我还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花花肠子。”郝妈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向外推搡着嫣儿,“走吧,去厅里,不从我这搜罗点东西,你们是不会罢休的。”
        跟着嫣儿出了门,郝妈不忘回头对阎然说道:“这客人三教九流什么样都有,看你的样子也应付的了,今儿个就到这儿吧。”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阎然,看的阎然一愣……她哪晓得郝妈在心底对自己早就佩服的一塌糊涂……好多年了,郝妈都没有看到过那么好看的小戏了……(用郝妈的话来说:“偶看到偶年轻时候滴影子……”)
        门被顺手关上了,阎然松了松紧环着小诺的胳膊,怀里的人儿早就娇喘连连、眼神飘忽。
        阎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双乳让紧贴着自己小诺羞臊的一动都不感动。
        把他平放在床榻上,冷静下来的阎然反而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从刚才就一直觉得下身被一个火热的硬物顶着,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阎然还真没打算要在这种情况下交出自己的第一次……尴尬的看着床铺上扭捏着的躯体,小诺渴望的眼神都闪出小星星来了。
        心里萌动出一丝怜爱,右手轻覆上小诺的额头,阎然倾身温柔吻上小诺的红唇。
        床上清涩的小人儿笨拙的回应着对方的热情,舌头与牙齿的纠缠原是如此美味。
        深深的吮吸着对方嘴里的每一寸空隙,两人都不自禁的陶醉在这稚嫩的吻中。
        “呵……”不舍的离开小诺的香唇,两人的嘴角都挂着银丝,那美丽的眼眸正情迷意乱的看着自己,阎然双颊绯红,温柔的一笑:“这是我的初吻哦……”
        一缕长发滑下,小诺呆呆的看着阎然醉人的笑容,自己夺走了阎然的初吻么!?惊喜多过于惊讶,双手不由自主的搂住阎然的脖子,“我……我想要你……”,情色的话语脱口而出显得如此急切。
        “呵呵。”搂着小诺,阎然舔吻着他纤细的锁骨,冰冷的手指向下扶住那□的□。
        “恩……啊哈…好舒服…还要…”感受到自己的灼热在阎然的套弄下传来酥麻的快感,小诺情不自禁的呻吟出令人害羞的字眼。
        “啧…啾……”阎然徘徊在小诺颈部的吻发出情色的甜腻声,左手把玩着□下肉袋,右手揉捏着小诺凸起的红樱。
        如此熟练的和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厮……XO……阎然惊觉自己如此好色的本质,来不急面红耳赤,只觉得怀里的身子一震,一股热热的液体喷溅到自己的手上。
        “啊……对……对不起……”小诺扭过头缩在被子里,觉得丢脸,眼角不争气的流出泪水。
        “呵哈哈哈。”爽朗的笑着,阎然拿绢帕擦掉手上的白浊,走到床边帮小诺盖好被子,阎然轻轻的吻了吻不安的人儿:“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我先出去和姐妹们打个招呼,你乖乖的休息着。”整了整衣服,阎然打开门,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迈出的脚,阎然回头对窝在被子里的小脑袋说道:“对了,以后叫我然然吧,自己人都这么叫我。”
        “恩……”自己人么……小诺觉得心里甜甜的,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快步离去的阎然还在为自己大胆的举动感到震惊……
        此时的她还不会想到……
        自己,在小诺的心里……
        已经占有不可撼动的一个位置了……


[7]    千转·溯洄 姑娘,接客了

        沿着来时的路,阎然缓缓的走向厅堂,手指轻擦着走廊的栏杆。
        冷静后的心绪让她觉得有一丝不安……
        自己就这样“轻薄”了一个男倡馆的小厮……
        这算什么……
        阎然在心里问自己,答案是自己不置可否的笑容。
        对于她来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她不愿意接受他,那么随便一小瓶药水就能抹掉小诺的记忆……但……有一种心思却让阎然不忍心那么做,她可以感觉到小诺对他们的肌肤之亲是那么的沉醉……对于他,这是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回忆吧……
        手指无意中触碰到自己的嘴唇,初吻……算补偿么……对小诺的补偿么……
        挑起眉毛,头痛的事情还是晚点去想吧,手指轻戳脑袋,阎然觉得有种久违的挫败感……早就说自己不会应付男女之情了,难道自己的EQ比阿乐还低!?大惊失色的瞪圆眼睛,阎然皱了皱鼻子,“哼”嘲笑自己刚才荒谬的想法。
        还没走到正厅,阎然就听到一阵嬉笑声。
        “妈妈,这个簪子不错,就给我吧!”嫣儿娇滴滴的撒娇。
        “不嘛不嘛,妈妈,这个是我看中的,还是给我吧!”另一个女声。
        “嫣儿,已经给你一只手环了,簪子是沫婷的。”郝妈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
        看着厅里一群莺莺燕燕围着郝妈分礼物,那个被称作沫婷的女倌,五官端正,虽少几分灵气,却也不失为一个美人,淡雅的紫色长衫绣着白兰纹也显得几分雅致。沫婷和嫣儿在这群女倌里尤为显眼,看来算是这寰思苑的头牌了吧。
        阎然靠在门旁安静的看着,呵呵,看来,除了对小厮,郝妈对女倌们还确实是挺不错的呢,阎然轻笑着迈步进厅堂,虽然脚步十分轻巧,但是清丽的身影还是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一身明亮色调的嫣儿率先开口:“大家看,这是今天新进的姐儿,阎然妹妹,快来,”唤着阎然来身边,嫣儿却亲昵的凑上去,笑嘻嘻的挽住阎然的胳膊,“来来来,妈妈这次外游带回来好多漂亮的首饰呢!来挑点!”
        微微愣了愣,阎然就被嫣儿拖着来到桌边,对着身边慷他人之慨倒却显得理直气壮的女子,阎然无奈的笑笑,这个嫣儿,还真是个“自说自话”的主儿呢。
        拿着一只珠花簪子,嫣儿在阎然头上比划着,那是女子用的簪子,不比男子的花俏,却也极其精致,“呵呵,”客气的笑着,阎然摘下簪子,淡淡的说道:“然儿进苑里时间太短,妈妈的礼物还是给各位姐姐吧,嫣儿姐姐的好意,然儿心领了。”轻轻的把簪子插到沫婷的发髻上,“况且,婷姐姐戴这簪子这么漂亮,若簪子也有灵,想是也更愿意插在婷姐姐头上吧。”
        阎然的赞美恰到好处,沫婷唇角微扬,“然妹妹真会说话。”
        “那么甜的嘴巴,看来我们的位置悬咯~!”嫣儿在一旁做着鬼脸,大大咧咧的性格,让阎然觉得此人根本是阿乐的古代翻版……
        “你这张嘴就不要刁难别人啦!”郝妈在嫣儿头上轻敲了一个毛栗,“就知道欺负新来的姐妹。”
        “啊唔……”捂着脑门,嫣儿装着很痛的样子:“那妈妈就知道欺负我哦……”
        “呵呵,”沫婷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着,阎然一边微笑一边用余光扫着周围的各女倌,女倌的姿色也参差不齐,其中也不乏身材较健壮的“主流”美人,看来寰思苑的“货色”还是很齐全的……
        “好了,”郝妈轻拍手掌,将众人注意力集中,“时辰差不多了,姑娘们收拾起来,准备接客了。”
        “嫣儿,你带着点然儿啊,她还嫩着呢。”郝妈回头嘱咐了一句。
        “沫婷呢?怎么不让她来带新手。”嫣儿把手揣怀里,不满的嘟哝着,阎然看着想笑,自己本就不需要别人带,郝妈这也算是多余。
        “她今儿个有客,你不正闲着呢么!没功夫搭理你,还不快去!”瞥了眼嫣儿还是一脸不甘心,郝妈指着向二楼的楼梯喝了一声。
        “跟我来。”轻吐舌头,嫣儿拉着阎然上了二楼。
        二楼的布置与一楼的厅完全不一样,优雅的环式层面,可以俯视一楼厅内的全局,楼顶上垂下一条条橘黄色的薄纱,让一楼的人看不到二楼的景色,这薄纱和暖暖的灯光倒也营造出一种柔和的感觉,阎然看了看周围,这里的包厢也多为半透明式,每个包间都有个大大的窗口可以看到楼下的厅,阎然猜测是为了举办比赛之类的活动而特别设计的,这里的包厢就相当于球场的VIP坐席了。
        嫣儿其实也有些惊讶,阎然来这里的第一天就能上到二楼,自己也是摸爬滚打了很久来混到这个地位的,寰思苑的女倌待客也分等级,普通的客官就由姿色平平的女倌在一楼伺候,二楼则安排了有一定手段和样貌的女倌,接待的也多为在市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三楼则极其特别,据郝妈说是给特别尊贵的客人准备的,不特别安排女倌,由客人指定,这房价也自然是高的惊人。阎然的姿色倒是不错,只是,这待客的手段么……嫣儿眼睛一转,前面听闻有新的姐儿进来,怕郝妈又在房里用刑“逼良为娼”,有点担心便擅自推开了阎然的房门,看着阎然抱着怀里的小厮,那模样倒也有点“懂行”的意思,说不定身边的女子看似落拓大方……却也是……
        “嘿!动什么脑筋儿呢!”阎然在嫣儿面前挥了挥手,嫣儿的心思全被自己那大大的眼睛给出卖了,阎然知道她心里想点什么,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这大喇喇的女孩丝毫不会隐藏心里的想法,本质倒也单纯,原先因为被她误闯了“欢爱时刻”还有些小埋怨,不过现在也是过往不究了。
        “嘻嘻。”嫣儿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着。
        “嫣儿,你姓什么?”阎然找了个可以看到正厅的位置坐下,这个点儿刚开业,也没有大牌客人来,倒也清闲。
        “不知道~!”做到阎然身边,嫣儿轻描淡写的说着:“我是个孤儿,来这之前是个偷儿。”瞅了眼阎然,看她对自己曾是个偷儿没多大反应,嫣儿继续说道:“十岁那年,我想偷个有钱女人的钱袋,结果失手了,那女人没拉我见官,听到我说自己是个孤儿,就把我领这儿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这寰思苑的老板。”
        “哈,那你不是该很讨厌她么。把你卖到窑子里!”不把小偷拉去官府,倒把她拉倒窑子里,这算是好心么,阎然嘴角挂笑,眼神却深不可测。
        “话是这么说……”嫣儿脚抵着墙,后仰着半悬起椅子,“当时她叫我洗手别干了,我说,不干就要饿死,她说,那还不如跟着她做女倌,又能抱男人,又有银子赚,还好吃好喝的待着,我当时以为她就是那老鸨,想哪里不一样活~当女倌就当了~!现在不也过的不错~女人嘛,本来就不将就这个……”
        “说的对。”阎然有些佩服嫣儿那“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了,况且……女尊国,贞节牌坊这种东西,是给男人准备的。
        “那你在这干了多少久?”阎然随口问道。
        “六年了!”
        “!?你才十六!?”阎然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十六岁就在娼妓这行干的那么熟练!?暗自心虚一番,自己今年十七,都没怎么进过男色呢……
        “呵呵,姐儿们干到二十八岁才开始准备退行,比男子好些,他们二十就老了!”嫣儿不知道阎然惊讶些什么,还继续跟她介绍着行里的规矩。
        不一会,偌大的寰思苑正厅也开始热闹起来,不出阎然所料,哪里都有不少好色的男人,不管是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纪还是这架空的时代,站在二楼的栏杆旁,撑着脑袋,阎然饶有兴致的看着苑里的女人们搂着花里胡哨的男人们饮酒作乐,若不是这些逛窑子的男子大多属于“人老珠黄”那种的,还真分辨不出是谁嫖谁呢~
        嫣儿在一旁指手画脚的给阎然说道着:“看那边那个胖的,那个穿绿裙子的胖子,他是城里最大的布商,我们身上的料子也是从那儿来的,他老婆死的早,女儿又太小,家就给他管了!”
        “看那边的,蓝底白花的那个,他娘子是这里又名的财主,不过呀~去年出去做买卖,不小心把头磕了,变成个傻子,他就拿老婆的钱出来找女人!”
        “再看那个……”
        “……”
        阎然没有掩饰的打了个哈欠,她对这些八卦可是全然没有兴趣,这里哪个是金主,哪个不好得罪,对她来说都没多大意义。
        而嫣儿则完全不顾“听众”此时一脸的烦倦,还滔滔不绝的给阎然介绍着这儿又名的好色鬼。
        “对了,你酒量怎么样?”猛的一转话题,嫣儿认真的问道。
        “恩?”稍微呆了一下,阎然模模糊糊的答了句:“一般般吧……”
        “那你就要小心了,寰思苑的女倌都要看卖酒的业绩,不会给客人灌酒怎么行!”嫣儿得意的笑着,显然她对自己的酒量很是自信。
        “哦~!”轻挑眉毛,阎然笑笑,倒也不去说些什么,不会喝酒,难道就不行了?!口袋里早有准备。阎然以前常被父母带着去酒会,名人汇集的场子,酒自然就都是陈年佳酿,口味甘醇也后劲十足,这个时候,阎然就会提前服下这醒酒药,这样,即使面前拼酒的是千杯不醉,最后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嫣儿,然儿!接客啦!”郝妈的大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上二楼,引着两个人影出现在阎然和嫣儿面前。
        “呵呵,小郎君今天倒有空来找我了?”嫣儿果然老道,笑着搂住其中一人的肩膀,那男子长相一般,只是那身衣服却派头十足,精致而华丽,看来也是大户家的出来“尝荤腥”,被嫣儿搂着,脸颊也只是微红,看来还是经常泡窑子的,阎然心里一阵唏嘘,还真是不守夫道呢。
        搂着男子走向一个小包间,嫣儿还偷偷回头朝阎然做了个鬼脸,一副了不起的样子,阎然摇了摇头,无奈的呵呵乐着。
        “呐,李公子,这位然儿姑娘可是我们这儿新来的姐儿,瞧着卖相和身段,不错吧!”郝妈笑着引一男子到阎然面前,阎然优雅的起身,朝男子微微一笑,“公子有礼。”明眸皓齿的女子长相美艳却不失英气,看的李侑心头一震,不觉胸口心跳也加速,自己也非第一次来这寰思苑,何曾有过这种感觉。
        阎然则面带笑容,明亮的眼睛不著痕迹的打量着李侑,很普通的一张脸,丢到人海里马上找不到的那种,不过身上的行头到还挺值钱的,绣着牡丹花的裙角尽显富贵,身上是琳琅满目的金银首饰,左手上的玉扳指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通透,发髻上的金簪子也泛着光,阎然心想:好个有钱人呐,这个金主得巴结,咦,自己怎么跟铜钱似的!?
        “然儿姑娘,不知在笑些什么。”李侑觉得眼前的女子方才的微笑如春风,此时的笑容则像旭日。
        “恩?”发觉刚才自己嘴角自然流露的笑容,阎然微眯起眼,笑着说:“只是觉得能和公子在此相遇,然儿真是何等的幸运啊,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呢!”拷贝着肥皂剧里的肉麻对白,阎然觉得内脏一阵翻涌=_=|||,但面上的笑容确依然如花般灿烂。
        李侑哪经过女子这般赞美,脸颊不禁一阵泛红。
        郝妈在一旁全看在眼里,心里是大喜,这阎然还真是会勾人,这最挑剔的李侑都能迷上她,啧啧,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朝阎然挤了挤眼,阎然会意。
        “如此有缘,不如公子与我一同去厢房把酒言欢如何。”阎然下弯的眼角带着媚意,示意的厢房也是二层最贵的一间。
        此时早已被迷的神魂颠倒的李侑哪顾那么多,满脑子只想着阎然在床上时的媚态定无比销魂,连声称是:“当然、当然。然儿姑娘请。”
        嘴里说着请,自己迈的步子却如流星一般急切。
        阎然鼻子里无声的哼着:这就是男人啊。
        身后的鸨娘郝妈似乎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场景了。


[8]    千转·溯洄 姑娘,接客中

        背对着李侑,阎然关上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她倒不是叹息自己沦落到要伺候男人,而是觉得……这李侑那么快就被自己迷倒七荤八素实在是没有挑战性,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自己本就不喜欢去应酬别人,现在随便笑笑都能了事岂不美哉!
        转过身的时候,阎然又挂上那副优雅不失妩媚的笑容。李侑有些呆愣呃看着阎然,包厢内的烛光是懒洋洋的暖橘色,这样的映衬下更突显了女子那出尘的容貌和恬淡洒脱的气质,发觉自己看着阎然发呆,李侑羞臊的转移视线坐到桌旁,没有看到此时阎然眼角一抹冷淡的神色。
        看着李侑端正的坐在桌旁,一脸泰然的表情配上早已绯红一片的脸颊,“闷骚……”阎然心里暗暗的想着,这古人还真是有够虚伪的,明明眼睛里的火光就要烧出来了,还硬是要纠缠一番显得自己矜持……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儿,那么装腔作势的真多余。
        虽然心里是那么想的,面上却不得不装作完全看不出的样子,相反,还要比他更主动,她们的工作就是要将顾客想做又不好意思做的事情做的更彻底,更何况这里是女尊国~女子最强势嘛!意识到这点,比对方高半个头的阎然大胆上前搂住李侑的腰,将他半搂在怀里,嘴角挂上平和的浅笑,李侑毕竟是经常流连风化场所的地方,被阎然搂在怀里也不抵触,反而这种温和搂抱让他觉得挺新鲜。
        “李公子,你我相见此处还真是缘分,今天是我第一次出来接客,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希望公子多包容呢。”嘴上这么说着,阎然的眼神却是挑逗的看着李侑,“公子不觉得,我们应该来杯好酒庆祝一下这难得的良宵一刻么?”略微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
        “那是自然,不如就来一壶四十年的男儿红吧。”李侑会意的笑着,这寰思苑私下做着这种买卖,面上却用着卖酒租房为名目,女倌销出去多少酒,她们就分得多少酬劳,他叫上一壶四十两的男儿红,一来卖阎然个面子,二来也要显示自己出手的阔绰,让阎然看看他这个金主得好好巴结。
        拍拍手,有等候在门外的小二迅速进房送来酒坛和酒杯。起身接过酒坛,阎然往被子中斟上酒,手指轻触着杯沿送到李侑唇边,嘴巴靠近他的耳朵,低声道“公子,阎然敬你一杯。”
        看着阎然一脸献媚的样子,李侑有些得意,笑着抿上酒杯,由阎然喂着喝下美酒。
        一杯下肚,李侑就感觉有些醉意,陈年的酒果然是后劲十足,忍耐的□也愈发膨胀,拉过阎然搂住她的脖子,轻佻着看着她:“酒也喝完了,我们该进正题了吧!”,此时李侑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对□的渴望。
        “呵呵,你说呢。”阎然笑着扶起他朝床边走去。
        刚挨上床,李侑迫不及待的要解阎然的腰带,无奈四肢却使不上力,抓住他乱扯的双手,阎然轻笑的倾身说着:“公子,来这里便是我伺候你,你又何须亲自动手呢。”
        阎然低沉的声音让李侑觉得眼皮有些重,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告诉我,你最想和谁上床……”阎然低低的问道。
        “问……问这个做什么……”李侑的理智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会模仿你爱的那个人来抚摸你……”李侑觉得那声音有种影响力让自己平静。
        “若!廉佳若!”忘情的叫出初恋的名字,李侑觉得浑身发热。
        “好,那我就是廉佳若……你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阎然的笑容透着诡异。
        “抱我!吻我!还有……还有……”李侑迷乱的扭动着身体,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
        “好……所有你想要的,佳若都给你。”阎然的声音听起仿佛很遥远,遥远的如……很久很久以前……
        感觉得一只柔软的手正轻捏着自己胸前的茱萸,另一只手轻轻的揉捏着自己火热的欲望,嘴唇被用力的吸吮着,牙关被一个软软热热的物体挑开,搅弄着自己的口腔。
        微凉的触感让李侑的身体兴奋的微颤,嘴巴情不自禁的发出□的叫声:“恩哈……啊!好棒……好舒服……”
        迷乱的睁开眼,眼前是老家熟悉的瓦房屋顶,那个眨着大眼睛的女孩是……佳若!是佳若!那个儿时喜欢扮演他妻子的人儿!
        “若!”忘情的叫着,李侑的眼角滑下泪水,忆起那年因为家里贫困,母亲硬是让自己嫁给县令作侍郎,出嫁那天,佳若哭喊的追在送亲的花轿后痴痴的追了两里地。
        “恩……啊……若!我要你……”感觉自己的欲望进入一个温暖柔软的空间,李侑摇摆着身体,淫浪的宣泄着自己的欲望。
        “哼……”烦躁的看了看床上翻腾的身体,阎然皱起眉头,“自HIGH成这样了……”自己不过是抹了点迷情药在杯口上,李侑竟然就起了那么大的反应,翻了个白眼,阎然觉得把床上的人当作临床试验的真人案例会让自己不至于那么想吐。这药是她研究出的,情药的一种,由于有令人产生幻觉的效果,所以阎然还没有把它制成产品发行。说白了,这药能让服用者产生自己所希望的H效果,虽然感觉上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进行H,但实际上知不过是自己用手解决,例如一个M倾向的人服药后产生被女王鞭打的感觉,清醒后会发现抽打自己的鞭子其实一直握在自己手上。
        阎然觉得这种春药还真是在哪都有销路……摇摇头,不禁担忧的感叹道:难道人类还真是被性欲操控的动物么……举起酒壶直接朝嘴里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口腔,“啧!爽!”用袖子擦擦嘴巴,阎然靠到窗旁,微微打开窗叶,有些无聊的看着大厅里穿梭的人们,对面可以看到嫣儿进的包厢,窗户上映着阎然均匀的曲线,看那动作,应该也是在劲头上吧。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阎然觉得偷看别人的春宫戏不怎么厚道,轻勾起嘴角打开窗户,大厅里,郝妈正忙着招呼客人,热闹而昏暗的厅堂也没人注意到自己,索性一屁股坐到窗框上,晃着脚丫子,举起酒壶朝嘴里倒着美酒。
        酒劲上头,人就容易胡思乱想,有人醉后欢喜,有人醉后悲泣……
        垂下手,手指一松,空了的酒壶轻磕地面,“咕噜噜”滚向一旁,阎然呆呆的看着垂下薄纱的房顶,房顶造的很精巧,房檐的空隙都藏着面铜镜,镜前搁着只油灯,将整个房顶都笼罩在暖韵的柔光下,薄纱轻舞时,柔柔的烛光和交错的薄纱辉映成摇曳的光线,很美……美的让人陶醉,脑子变得有些迟钝,阎然憨憨的笑着,从眼眶落下的泪水却越来越多……
        低低的呢喃着“芊芊……阿乐……公主……小北……”,阎然闭上眼睛,努力的去回忆她们的样貌,“你们还记得我么……没有我……你们过的如何……阿乐一定会很高兴吧……拌嘴的人没了,芊芊和公主应该会头疼吧……对了,小北,原谅我没有遵守诺言吧……”嘴角挂着自嘲的笑容,却哭得更凶了,把手环抱在胸前,阎然忍住呜咽,肩膀轻轻的颤动。
        “呵呵,你的手还是那么没有规矩呢~”男子躺在沫婷的怀里妖媚的笑着,拍去沫婷摸向自己胯间的手,沫婷也不恼,痴痴的看着怀里美的不像凡人的男子,凝白的肌肤更显得长发的乌黑,细长的眼不笑时也透着媚气,嘴里这么笑骂着沫婷,男子自己的手却熟练地解开沫婷的腰带,脱去她的上衣,看着沫婷露出白皙的胸脯,男子露出满意的笑容,舌头轻舔了舔上唇,随即咬上沫婷的香肩。
        男子对男女之事似乎十分熟练,灵巧的舌头舔咬着沫婷的肌肤,时蛮横时轻柔的力度让沫婷一会儿就娇喘不停,屋里的场景让人感觉更像是女人进妓院嫖男人。
        身上的快感让沫婷有些迷蒙,贪婪的想得到挑逗着自己的男子,双手攀着男子的肩,试图脱去他那白底红绣牡丹的绸缎褂子。
        “别碰我!”男子仿佛触电一般,猛的直起身子,拉紧自己的衣襟,刚才□的表情一扫而光,满脸怒容的看着沫婷。
        来寰思苑的次数不少,女倌们也大多了解他的怪癖,喜欢男女欢爱之事却很忌讳别人脱他衣服。
        未从□中清醒,沫婷勾着男子的腰,“好吧,红翎小郎君,那换我来让你舒服。”轻吻向红翎的脖子,深深的嗅着他散发的异香。
        “哼!”不屑的推开沫婷,俞红翎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即使是不悦,脸上也带着诱人的狐媚色彩。
        捋了捋头发,沫婷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红翎,倒也清醒的几分,没有觉得失落,也没感到气恼,这俞红翎是苑里的常客,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个女倌伺候,上次是嫣儿,这次是沫婷,算算自己被他指名也有快一个月了,沫婷自己也知道就要被厌倦了,方才一时没留意犯了他的忌讳,那自己更是要被换掉了,所以也就犯不上去“强留客”,虽然是个难得的美人金主,不过在她眼里,也毕竟是个不检点的男人,哼,还是个为了钱就跟老女人的男人。
        不理会红翎,沫婷自顾自的卷起被子,今天索性就在这里过夜,她现在躺的正是寰思苑第三层楼的豪华套房,一晚上三百两,房钱红翎早结了,不睡白不睡!
        “俞公子慢走,这里的道儿您熟,沫婷就不送了。”听到开门声,沫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送客。
        她不怕自己的无礼会冒犯了苑里的贵客而绝了财路,要知道她平日的指名率也是苑里数一数二的,这俞红翎又爱逛这烟花之地,更何况,城里有档次的男倡馆仅寰思苑一家,他就是不高兴,也只能来这里消遣。
        “嘭!”狠狠的摔门声,沫婷嘟哝着:“随便摔,随便砸~反正坏了不是我来赔。”然后就昏沉沉的会周婆去了。
        板着脸走出房间,红翎随手扔了锭碎银给旁边门外的小厮,一边气呼呼的想着:这寰思苑的女倌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也不想想小爷我投了多少银子在你们这儿,哼……
        红翎自己也知道她们其实在心里根本看不起自己,除去女人本来就比男人尊贵的关系,更关键的是……
        自己是个八十岁老女人的侍郎,十六岁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曾祖母的女人,现在自己二十三了,换做别的男子,早当上爹了……
        娘子的前几个夫郎都死的早,最后身边也只有他一个,前年娘子归西,所有的家产自然是转到了他俞红翎的名下……虽然人人见到自己都笑呵呵的奉承着,但他心里都明白这些人在背后都骂他什么……他是小人得志,他是为了钱就嫁给了快入土的老女人,他是爱勾引女人的狐狸精……
        沿着环状走道,俞红翎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快到楼梯处,无意一侧目,透过层层薄纱,他发现二楼的一个窗口正坐着一个女子,朦胧间看不清女子的长相,但看衣服穿着应该是这里的女倌。
        “这个点儿,不好好接客还开窗乱看,这里的姐儿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讽刺的嘀咕着准备转身走人,一丝微风吹过,轻扬起悬着的薄纱,薄纱卷起露出女子清丽的脸庞,红翎看着阎然有些吃惊,自己虽是俯视着二楼的女子,而她那副孤傲的样子却让红翎觉得女子是坐在高耸的山巅,女子那苦笑着的嘴角掩饰不了眼里悲凉的神色,泪水在脸上肆虐,神态透着浓浓的伤感。
        红翎没有见过女人哭,女子有泪不轻弹,眼前的女子虽然哭得哀伤,但仍看得出女子的坚强,俞红翎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专注的看着二楼的女子,心里的情感……似惊讶、似怜惜、似……动容……
        许久,阎然止住了抽泣,有些倦的把垂下的头发拂起,回头看看床上的李侑已经“完事”,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衣服飞的到处都是,一脸满意的表情正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很满意药的效果,阎然冷淡的笑了笑,瞟了一眼三楼的人影,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悦的微微蹙眉。阎然有点近视,虽然程度不影响日常生活,但远距离还是看不清对方的长相,朝着那人的方向丢了一个卫生眼过去,跳下窗台利索的关上窗,屏蔽掉那讨厌的视线。
        走到床边,阎然把一脸“心满意足”的李侑往床里边一推,自己脱下外衣,随便的往身上一搭被子靠在床的外沿睡去。
        她……刚才看到我……却……
        俞红翎有些愣,刚才看到那女子停下哭泣,自己也觉得松下一口气,看着女子的眼睛恢复神采,他有些兴奋的猜测她会不会注意到三楼的自己,哪知道女子的确发现了他,没有想象中那一脸惊艳的表情,反而是一脸厌烦……
        对自己外貌一向很自负的红翎很讨厌这种挫败感,没有女子不为自己的美貌而心动的,这个女倌有什么了不起。
        扬手招来旁边的小厮,“俞公子,有何吩咐?”小厮殷勤的上前。
        “二楼那里的女倌叫什么?”俞红翎一脸傲气的指着那关上的窗子问道。
        “哦!您说的是然姐儿吧!她叫阎然!今儿个刚来的女倌儿!”小厮搓着手掌,知无不言。
        又扔了个碎银,俞红翎迈步下楼……
        阎然是么……
        好~小爷记住你了!
        扬起嘴角,一个妖异的笑容艳如繁华绽放。


[9]     千转·溯洄 爱君无悔

        翌日,阎然早早的就睁开了眼睛,因为不想碰到光着身子的李侑,硬是一动不动的缩在床沿睡了一宿,坐起身披上衣服,阎然打着哈欠揉着有些肿的眼睛,昨晚喝酒,现在头还有些疼,李侑在旁边微微装了个身发出轻鼾。
        起身,活动着四肢,阎然开门轻声招呼小厮打水,自己则从衣袖里掏出瓶小药膏,轻抹一点在自己白皙的脖子上,药膏涂抹之处立刻泛出点点青紫,看着镜子里布满“吻痕”的脖子,阎然点点头,很满意药膏的效果!
        床上的李侑发出迷迷糊糊的嘟囔声,“醒了么?”捡起他的衣服,阎然坐到床头微笑的看着李侑,“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惊讶的看着阎然,李侑坐起身:“这里是……寰思苑,那佳若!?”昨夜的欢爱难道只是一场春梦么?垂下眸子,却无意中发现阎然脖子上的印记,李侑诧异的张开嘴。
        “先把衣服穿上吧。”阎然温柔把衣服搭在李侑的肩上,优雅的对李侑微微颔首,“不错,昨夜是阎然陪公子共度良宵的。”
        “呵……我早该猜到她不可能会原谅我的……”有一丝失落,李侑扶着额头苦笑。
        装作没有看到李侑的表情,阎然笑着问道:“昨夜是然儿第一次接客,不知道李公子满意否?”
        有些恍惚的看着阎然,回忆昨晚的激情,李侑又觉得脸上发热,羞臊的点头:“然儿姑娘的功夫确实不错,鸨娘还真是有眼光呢。”
        扬起的笑容有三分得色,阎然知道昨天那一记迷药的□效果已经让李侑吃定自己了,这只“肥羊”算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像她们这种服务业者,与其用床上功夫去留住客人,倒不如直接从心理下手,女尊国里能来泡娼妓的男人自然是在家里有不顺心的事,或是心里空虚,这样的顾客,只要切中心里的软肋,自然就会对自己信任又依赖的。这点道理还是精通谋商的“铜钱”告诉她的,当时觉得她的生意经很邪恶,没想到现在却挺管用的。
        阎然抿着嘴笑了笑,对着李侑说:“不知公子是在这儿用早膳,还是回府用?”
        “还是回府吧,要在娘子赶回家之前回去。”李侑尴尬的笑笑,他的娘子昨夜也是在烟花之地度过的,夫妻俩同床异梦的日子着实是家门一大丑事了。
        “好吧,那然儿伺候你更衣,再送公子上车。”阎然心里窃喜,可以早早收工了!
        临上车时,她们在门口遇到昨天和李侑同来的公子,看着他一边走一边扶着腰的样子阎然很想笑,没想到嫣儿还这么“猛”。看到她和李侑出来,嫣儿倒是一脸惊讶的神色,背着两位公子用口型示意阎然“你搞定他了?”阎然得意的点点头,看见嫣儿在背后对自己竖起拇指。
        鸨娘郝妈十分满意阎然的工作效率,这李侑算是个挑剔的主儿,来这里好多次了,不是嫌弃那个粗鲁就是觉得这个轻浮,难搞的很,这么个麻烦的客人倒被阎然制的服服帖帖的实在难得,李侑上车前还塞给阎然一锭银子算是打赏,阎然笑着收下,马车走后,阎然回头问郝妈需不需要上缴,对她来说,银子这种东西没什么稀罕的,郝妈见状大喜,这样的闺女太少见了,当即同意阎然留下客人的赏钱,惹得旁边的嫣儿和沫婷大呼不公平。
        勾着阎然的脖子,嫣儿小声的问:“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搞定他的?说出来跟姐妹们分享分享。”瞟了一眼嫣儿,阎然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小声的说着:“你猜~!”
        “切~!还保密呢!”嫣儿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倒也没放在心上。
        “呵呵。”沫婷在旁边,一脸老道的告诉阎然:“知道这李侑的身份么?他是这里知府胡大人家的正夫!”
        “正夫?”那还来泡娼妓?阎然一脸怀疑的表情,知府的正夫也应该挑花容月貌的人儿呀,这李侑的长相也甚是普通。
        沫婷好打听别人的家常,这种三八嗜好在这种行业倒也普遍,滔滔不绝的跟阎然讲着八卦,爆料时的口才堪比城里有名的“连珠快书”了。
        “哦~”轻声的应着,阎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对别人的私事一向不感兴趣,更何况还是这种俗套“八点档”的桥段,“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补个觉啦!”佯装着困倦的样子,阎然打了个哈欠,朝郝妈她们摆了摆手,退出了大厅。
        看着阎然消失在拐角处,郝妈回过头皱眉瞪着沫婷,“昨夜是不是惹俞公子不高兴了!”
        “恩?没有呀!”沫婷装模作样的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
        “哈哈!”嫣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走到郝妈背后朝沫婷做鬼脸,沫婷白了她一眼,看着郝妈不吭声。
        “你还有没有脑子哟!”郝妈举起手毫不留情的给了沫婷个“毛栗”,沫婷捂着脑袋直喊疼,“那是咱苑的大金主,你惹了他,不怕大老板怪罪下来嘛!”狠狠的敲着沫婷的脑袋,郝妈心烦着这个月的营业额怎么才能超过万芳阁。
        “哎哟,疼!疼!”沫婷挡着郝妈的“攻击”窜到嫣儿背后,朝郝妈喊着:“妈妈,你就放心吧,我打赌这俞红翎还是会回咱苑里的!拿我在这的提成来赌!”
        “哼哼,”看着沫婷狼狈的模样,嫣儿有些讥讽的笑着:“妈妈,不如下次让我来接待俞公子吧!保证他满意!”而且,那样的话,嫣儿的营业指标就能比沫婷高了。
        “得了吧!”郝妈不领情,“你少帮我惹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也不指望你给我赚银子!”
        按摩着太阳穴,苑里的姑娘还真是让郝妈犯愁,尤其是这两个“宝贝”,三天两头闹点事儿出来,真是不让人安生啊,郝妈叹了口气,由着环儿扶着自己回房歇息,边走边寻思,现在苑里来了阎然,说不定这个丫头倒是个福星呢,下次让她接待俞公子试试也无妨,就是待的不好,对个新人来说也算是磨练了……
        躺上床,郝妈连梦里都在想怎么才能让阎然帮着自己赚到大钱……一心发财的精神真是可歌可泣……
        那边厢,阎然踱着步子朝自己的房间迈进,莫名奇妙的开始盘算着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去跟小诺解释自己一夜未归……离自己房间所在的院子不远了,阎然停下脚步,自嘲的笑笑,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夜不归宿的欧吉桑才有的烦心事,更奇怪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照顾自己的小厮去解释呢……嘴角上勾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阎然轻摇了摇头,踏步进院子。
        早上阳光分外明亮,洒在干净的院子里,阎然觉得这古墙古瓦的庭院也别具一格,一种自然和人文的完美契合,院子中央放着一个小木盆,旁边有一个装满水的水桶,阎然看着自己房间的房门微微开启,从里伸出一只穿着旧布鞋的脚。“然……然,回来啦!”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小诺一脸阳光的笑容出现在阎然的面前,怀里抱着阎然昨天洗澡换下的衣服。
        很高兴小诺用“然然”来称呼自己,阎然微笑着摸了摸小诺的头算是奖赏,她也很乐意见到这样有活力的小诺,漂亮的眸子里有了光辉,就更显得神采奕奕了,阎然觉得,这才是他这个年龄应有的表情。
        “然然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不是很习惯这么亲昵的称呼,小诺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他把衣服搁进一旁的木盆里,一边挽着袖子一边问着自己,阎然忍不住笑出声,心想:此时的小诺颇有点能干小主妇的意思咧。
        “不急!”阎然笑着拿了个板凳放到小诺身后,示意他坐下干活,自己则靠坐在旁边的栏杆下,似水的眸子温和的看着小诺,“你自己呢,一早起来吃过东西了么?”
        “没呢。”阎然的关心让小诺有些脸红,小声的说着:“然然,你都没吃,我又怎么能吃呢。”然后埋头用力的洗着盆里的衣服。
        “好吧,等会儿我们一起吃。”只是这样的一声应答,小诺就觉得心里一阵暖洋洋的。
        慵懒的靠着栏杆,看着小诺干活的身影,阎然其实不累也不饿,自己袖子里的药丸可以让自己又饱又精神。不过阎然的心思并不在此,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如果放着小诺一个人吃饭,天晓得他能吃些什么有营养的东西,跟着自己一起吃的话,说不定还能吃上些好的。
        小诺知道阎然在背后看着自己,那视线仿佛有灼热的温度让他的呼吸节奏被打乱。
        手里搓洗着阎然换下的衣服,上面还残留着她淡淡的体香,小诺幸福的笑着。
        阎然担心小诺会吃醋,对于小诺来说,又何尝不惧怕阎然昨晚只是一时的激情呢……昨晚在阎然的床榻上,小诺一夜无眠,他想的很清楚,自己只是这女倌苑里的一个小厮,他活着的价值也就是伺候这些姐儿了……能得到阎然的垂青,已是莫大的荣幸,又怎么能奢望在这一妻多夫制的地方找到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人呢……罢了,只要然然能对自己好,自己就很满足了……小诺这样对自己说着……
        一双温暖白细的手臂缠上自己的腰,惊讶的抬头,看见阎然笑颜如花,“一个人在旁边看着很无聊,我来帮帮你吧!”话这么说,但阎然却是一点家务都不会的,从背后半搂着小诺,阎然挤坐到板凳上,环住他的细腰,额头靠着他的脖颈,听着他轻轻的呼吸声,嗅着他衣服上淡淡的皂角味,阎然觉得有些心酸……抱着的身子是这么瘦小,粗糙的衣服不吸汗不透气又不合身……
        不公平,阎然蹙眉,小诺在苑里的待遇很糟糕……本以为鸨娘对男小厮都很苛刻,但昨晚在大厅所见的,分明不是那么回事,其他女倌的小厮们虽衣着朴素,却也都整齐的穿着男子应穿的裙子,干净的发髻上也插着簪子,待遇并不很差,而她的小诺却穿着粗布麻衣,女倌淘汰了N代的补丁衣服,脚上的鞋子也大了一圈,头发只是勉强用绳子扎起,阎然知道这里的男子都爱美,尤其是如小诺这般的年纪……看着别人穿着漂亮的裙子,心里一定很羡慕吧……
        “诺儿,有空我要去给你买身新衣服,漂亮的裙子、发簪,别家男儿有的,你都要有。”阎然自顾自的说着。
        “恩……好……”一滴泪落进盆里,小诺轻声的应着阎然,一个承诺足矣,即使到头来一场空,他也无悔曾爱上过这样一个女子。


[10]    千转·溯洄 纯爱俏郎君

        连阎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对小诺的感情已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单纯,毕竟都有房事“未遂”的经历了……怎么可能单纯呢……每天小诺都细心的帮阎然打理生活起居,这种无微不至的照料让阎然很是享受,阎然常想,所谓的“贤内助”应该就是如此了吧,摇头轻笑,发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小男人了呢。
        看着怀里的小诺轻轻的皱了皱小鼻子,又往自己胸前拱了拱,可爱的睡相让阎然忍不住轻吻他的额头,手指绕着一簇小诺淡香的发丝,阎然的嘴角微微上扬,温柔的看着熟睡的小诺,原来消瘦苍白的脸颊已经丰润了不少,皮肤也泛着健康的血气,轻捏着小诺的手腕,比阎然来时要结实不少了,阎然有些得意,自己研制的强身健体散果然很有效。(广告语:每日一小包,大夫远离我!)由于当初看不下去小诺睡在木板床上瑟瑟发抖的样子,阎然硬是拆掉那木板,让小诺不得不和自己同睡在软榻上。
        拉了拉被子仔细的盖住两人的身体,阎然紧了紧怀抱,二人的距离近到阎然可以清晰的数清小诺的睫毛,小诺努了驽嘴,黑长的睫毛细微的动了动,面颊浮上一层红晕,“太可爱了!”阎然看的心花怒放,看着这个散发诱人气息又不设防的小男人,阎然苦笑一记,自己原来也如此没耐性了呢,小心的凑到那红唇边。
        “恩……?”正要被阎然“偷袭”的人儿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呃!”阎然有些不好意思,略一迟疑,温软的唇瓣却已相互碰触。
        滑嫩香软的唇瓣轻轻摩擦着,看着小诺漂亮的眸子闪烁着惊讶的神色,脸颊却迅速飞红,阎然邪气的勾起嘴角,伸出舌头轻舔了下他的嘴唇,便结束了这个暧昧的“morning  kiss”。
        看到小诺又窘又羞的样子,阎然嘿嘿的笑着,翻身压住小诺,舔着小诺的耳垂,低哑而性感的声音有些戏虐的说着:“呐,我的香吻令你意犹未尽吧~!”
        “恩……然然,别……别闹了。”小诺羞涩别过头,阎然亲昵的举动在这封建的时代还算是比较大胆的。
        “嘿嘿~真的不想要么~?”阎然眯起眼坏笑的看着小诺,这种痞痞的坏样,看的小诺胸前小鹿乱撞。在客人和郝妈面前,阎然总是落落大方,洒脱高雅的模样,私下的她却耍赖撒泼样样乱来。小诺虽然惊讶她的多面性,但心里又确实喜欢的紧,只因阎然曾告诉他,她那放肆无赖的真性情只在亲近的人面前展现,所以小诺虽然有些害臊,却也处处迁就着阎然,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能在阎然心中有一席之地更可贵的了。
        阎然轻扯着小诺贴身的素衣,宽大的衣服滑落,露出他白嫩的肩膀,在阎然精心的药疗下,小诺皮肤上的伤痕都已退去,换之的是宛如初生般嫩滑的皮肤,如此佳人当前怎能不心动,阎然色迷迷的舔了舔嘴唇,双腿跨坐到小诺身上,前后轻摆着身体,隔着布料,她可以感觉到小诺微微扬起的灼热。
        “嗯啊……”感觉到下身被阎然不安分的摩挲着,酥麻的刺激感让小诺一震,随即紧咬住嘴唇,忍住不发出呻吟。
        “倔强~!”阎然看着强忍着不发出声音的小诺,心里暗暗觉得好笑,肆虐的吻过他白细的脖子留下羞人的印记,阎然下移攻势,舌头和牙齿灵活的舔咬着他胸前突起的红樱,手则积极的挑逗着小诺涉世未深的玉茎。
        “唔……恩…呃啊…哈……”快感席卷全身,小诺扭动着腰肢,嘴里忍不住还是叫出了声,魅惑的喘息声透着□,两只白素的细手搂上了阎然的脖子。
        “呜……然然…我……”殷红的小嘴轻抿,小诺忘情的看着阎然,眼神里是浓浓的爱意和渴望。
        “嗯唔……”深吻上小诺的红唇,二人的舌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互相渡着口水,皓齿轻磕,阎然的吻技在“工作”中得以提升,舌头灵巧的搅动以让小诺在她的吻中不可自拔。
        “呼……”深呼一口气,小诺双眸迷离的看着阎然,阎然的发丝垂落,无暇的肌肤在乌黑的发丝映衬下犹如白玉,一双杏目则直直的看着自己,唇角如钩,笑颜柔媚温和,情迷意乱的人儿不顾一切抱住眼前的女人,此时头脑一片空白,只想着让自己成为她的人。
        “然然……我想要你……”几个字仿佛千斤重,小诺的眼角滑出一滴泪,是激动?是羞涩?是胆怯?……不得而知……
        因为阎然对欢爱这种事情并不很热衷,所以私下也没有强要过小诺,甚至,她至今仍是个处子之身。(阎然是用药物来服务客人滴~自己并不亲自上阵…所以还算清白,但这在女尊国里算是女子不耻的事了)
        小诺很怕阎然不肯要自己,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倌小厮……哪怕是倒贴,小诺这么想着,即使是需要自己倒贴上一切,他都愿意将自己献给阎然,只希望她别嫌弃自己。
        身上的人停下动作,愣了愣,小诺的心一纠,捕捉到他眼中的神伤,阎然轻甩头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捧着小诺的脸庞,甜甜的笑着:“既然我的好诺儿这么说了,那我绝对‘有求必应’!”
        “不要!如果然然不愿意!那我……”小诺皱着眉头,泪眼汪汪的看着阎然,他就要成为她的人了,为什么要拒绝呢……他害怕她只是为自己的请求而要了自己,他怕她觉得自己如此下贱……泪水如断线珍珠般落下。
        “噗嗤……”苦笑一声,阎然啄吻着小诺的嘴唇,你用这种状态说这话,我又怎么忍心来拒绝你呢,而且……
        认真的对上那漂亮的如黑夜繁星的眸子,阎然柔声说着“小傻瓜,喜欢你,才会要你的啊!”
        食指轻点上他欲开的小嘴,看着小诺一脸不信的神情,阎然几乎是有些苦恼的说道:“我看上去很不值得相信哦……”
        “不!不不不……”小诺连连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我……”欲言又止,阎然堵上小诺的唇,冰冷的手覆上小诺硬挺的灼热。
        “恩…啊恩……”咬住唇,小诺觉得此时的阎然如此霸道,霸道的夺走他的理智,霸道的宣泄他的欲望,霸道的把自己的名字刻到他的心房上……
        一只手套弄着火热的玉茎,阎然轻蹭小诺的脸颊,“诺儿,信不信都无所谓,我用行动来证明就是了……”
        褪下自己的裤子,阎然扶着小诺的玉茎指向自己的蜜穴……
        二者的契合,让两人一起轻颤。
        感觉到有液体流下,小诺抬头看了眼二人羞涩的部位。
        “血!”小诺一惊,抱住阎然准备停下,“弄伤你了么!”
        “不,”搂住小诺纤细的身子,阎然继续上下运作着,情迷的嗓音有些嘶哑却透着感性“我的初吻给了你,我的第一次,也是你的了……”
        第一次!?然然的第一次……是自己的!?
        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女人的第一次都是给自己最重视的男人的……
        紧紧的抱住阎然,小诺像是要把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一般,这名女子给了自己太多的惊喜,她太与众不同了……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她做出这些牺牲……
        柔媚的笑着,阎然低头堵住小诺的嘴。
        两人都摇摆着腰肢配合着对方的节奏,互拥着达到高潮……
        下午的激情过后(阎然是夜间工作者,一般是中午补觉到下午),阎然在小诺的伺候下梳妆完毕,看着小诺颈项上点点红紫的印迹,阎然和小诺都害羞的不敢看对方。
        临出房门,阎然转身亲了亲小诺的脸庞,“诺儿,早点休息,你不能操劳的太累(尤其是激烈运动后……)。”
        “恩……”掩嘴笑着,小诺踮起脚啄了下阎然的面庞,红扑扑的小脸洋溢着幸福:“小诺的人和心都是然然的了!”
        “呵呵,”抚摸着小诺的头,阎然浅笑着,脸上却也泛起红晕:“诺儿,这句话也是我要说的呢……”
        “恩……”扑到阎然的怀里,留恋的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小诺柔柔的说着:“然然……”
        “恩?”轻抚着他的后背,阎然回拥着小诺。
        “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小诺把脸埋在阎然怀里。
        “恩……我也是……”阎然轻轻的拍了拍小诺的后背:“呐,我去‘接客’啦~!记得别吃醋啊!”
        “恩……明早,我煲汤给你喝……”小诺抬起红红的脸,不舍的离开阎然的怀抱,转身回房。
        呵呵,新婚小媳妇样儿呢。
        看着房门合上,阎然才迈开步子去前厅。
        只是,沉迷于幸福中的二人,都没有注意到来自暗处的一道冰冷的目光……
        刚踏进前厅,阎然很不意外的看到早已等候在外面的诸位公子,说是公子,不过都是些有钱人家的侍郎,来寰思苑几次后,都拜倒在阎然的石榴裙下,每晚都争先恐后的预约阎然。
        “然儿姑娘,我可是来了几次了呢,这次说什么也得和我共度吧!”
        “你才几次算什么,然儿姑娘,我在这砸的银子最多,走,我们上二楼厢房。”
        “钱多了不起啊!先来后到懂不懂~!”
        哎,太有人气也是罪过呢,无奈的朝沫婷和嫣儿苦笑,二人却看好戏般的不把阎然的烦恼当回事儿,她们都不在意对方的业绩是否比自己高,反正在寰思苑不愁吃喝,作为姐妹,这些倒也犯不上眼红,所以她们俩只是坐在一旁嗑着瓜子,乐呵呵的看着阎然被一群长相参差不齐的男人拉扯。
        阎然心里已经是烦躁到爆走,但脸上还是挂着礼貌优雅的微笑,不过她也怀疑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我说公子们啊,”郝妈摇着大屁股走进厅堂,她虽然高兴阎然给她大把大把的挣银子,但这种火爆的阵势到还真是少见:提高了几度嗓音:“我说公子们呐,咱然儿就一个,这配谁不配谁也不好说,这样吧,我这寰思苑毕竟是生意场子,价高者得,哪位公子的价高,那然儿就配哪位,你们说成不成~!”
        “哼,小意思,五十两!”其中一个拍了张银票在桌上。
        “哟~这点还好意思丢人现眼~我出八十!”旁边的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出一百!”
        “一百二!”
        “一百五!”
        “一百八!”
        “……”
        阎然悄悄擦汗……千万别叫到二百五才停啊……=_=不然就糗大了……
        “八百两!”
        一个好听的男声插入,音量不大,却清晰的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大门一开,一股香风飘入,厅里所有人都细细的嗅着这好闻的香气,阎然嗅出这香气很醇正,说不出是花香还是别的什么,浓郁却不刺鼻,实在是香氛中的佳品,不禁诧异,难道这个时代就可以身产如此高水准的香水了么?
        “人没到,味儿先到。”沫婷嗑着瓜子漫不经心的说着,她陪了这人一个多月,早就熟悉他身上这股香气了。
        人们还在猜测香气来源时,正厅门口已出现一个妖艳美丽的男子,峨眉黛目,横波媚眼,唇不点而红,身着一袭粉金领的褂子,上绣红底白丝线的瑰丽牡丹花,外披着金丝绣的白芒纱袍,发簪上的宝石发出莹莹的光芒,莲步慢移到众人视线中,轻佻的一笑却带着万种风情,在场的不少女倌男客都看直了眼,不错,此人正是商场上为数不多的美男掌柜之一——俞红翎。
        不像别的女人初见俞红翎时的眼神,阎然见到震惊一时的美人,也只是略微颔首,礼貌的一笑,如此妖艳打扮的男子在别人眼中是尤物,在我们阎然大小姐眼里……有点东方不败的意思……=_=|||我们的阎大小姐不排斥阴柔美,但还是不怎么能接受男性浓妆艳抹……不巧,我们香气四溢的俞大美人就给她留下了这种印象……
        俞红翎见阎然并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对美貌的自己看直了眼有些惊讶,哼,定是这小窑姐为了吸引自己注意而装出来的吧!这么寻思着,俞红翎脸上又飞起笑意。
        “咳,不知俞公子驾临,有失远迎呐!”郝妈搓着手上前迎接这大金主:“然儿,快跟着俞公子上三楼雅间!”
        “公子请。”恭敬的一笑,阎然颇有绅士风范的为俞红翎开路。
        路过阎然身边,俞红翎有意的打量着阎然,眼神甚是挑衅,这个女子的确长的还算不错,身材也过得去,哼哼,最后还不是会对我臣服。
        俞红翎莫名的得意让阎然不以为意……
        =_-切,美人又如何,我怎么对付别人,也怎么对付你……
        一包迷药,轻松溜溜~~~


[11]    千转·溯洄 美人妖媚倾我心

        寰思苑二楼通往三楼的走道是螺旋形的,优雅的苹果色光线将整个楼梯都晕上浪漫色彩,独特的开放式设计让三层楼面的客人都能看到这条异域情调又不是华贵色彩的阶梯。
        走在前面引路,阎然时不时的回头对俞红翎礼貌的欠身微笑:“公子,这边请,注意台阶。”细心而客气的为身后的美人引路,阎然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以前给芊芊帮忙的时候,芊芊没少教她们该怎么做才算的上是“服务周到”,所以,论待客礼数之类的,阎然倒也可以给自己打个八十分。
        俞红翎跟在她身后,妖媚的凤眼无时不刻都在打量前面的阎然,他俞红翎是这里的常客,对这寰思苑的布局可谓熟门熟路,哪需要阎然这么多嘴的提醒他哪里有台阶哪里要拐弯呢,有些轻视的看着前面那个曲线玲珑的身影,高傲的勾起嘴角,那么多此一举还不是想留住我这个大金主么,小爷我包你一个月,看你还装不装了……心里这么盘算着,这位在寰思苑可谓熟门熟路的客人还真就一脚绊上了没铺平的地毯,重心一个不稳,眼看着就要向前倒去。
        “该死。”恼怒的想着,大厅里不少的视线还停留在美丽的他身上,俞红翎满脑子只想着自己这次丢人丢大发了,身子刚刚前倾欲倒向台阶,一只手臂从前方伸过来挽上了他的细腰,手臂的主人迅速靠到他身旁,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一个转身将他牢牢固进怀里。
        心脏因为刚才的跌倒还在噗通乱跳,俞红翎略带几分惊讶的抬眼看着将他拥入怀中的阎然,脸上不知是吓或是羞变得有些红,却更显出他的媚色。
        阎然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笑容,俞红翎娇嗔的看了她一眼,越过她的肩膀,看到大厅里不少人正盯着自己,有些尴尬的想要怎么做才能掩饰掉刚才要跌跤的窘态。
        嘴角不经意的挂上招牌坏笑,阎然又正了正神色,她怎么会不知道俞红翎现在在担心什么呢,心里一阵耻笑“面子啊面子,一切都是面子惹得祸”,抿住嘴不让自己偷乐出来,这个笑容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倒显得更似无奈的苦笑,阎然弯下腰用胳膊勾起俞红翎的腿,另一只手则搂住他纤细的香肩,将俞红翎整个横抱起来。
        俞红翎身材苗条,抱着倒还不怎么吃力,满意的看着男人困惑的表情,阎然温和的一笑,道:“难得我有幸得到美人垂青,良宵一刻值千金,公子,我们快上雅间去吧!”清澈的嗓音传到在场众人的耳朵里。
        这么一开口,在外人眼里都觉得是阎然见美色,迫不及待的要抱俞红翎进房,不但保全了俞红翎的面子,还顺带赞美了一番他的魅力。
        顺着阎然的搂抱,俞红翎勾着阎然的脖子,有些迷离的看着女子英气而清秀的脸庞,“很温柔呢……”这么想着,不自觉的俏笑着把头靠上她的肩膀,俞红翎感到心里的一丝悸动,自己曾几何时被人如此细心而体贴的对待过,这里的人有哪个不知道他的背景,人人都在背后骂他是勾引女人的小浪蹄子,谁都巴不得看到他出洋相的丑态……阎然如此细致的对待自己,只是因为我是客人而她是女倌么?想到这点,俞红翎又觉得心口一痛,有种被刺伤的感觉。
        “嘿,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阎然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听着痒痒的。
        睁开眼,看到女子的脸庞靠着自己那么近,脸上的笑容像冬日暖阳般照的自己暖暖的,俞红翎脸一热,一时竟然羞涩到不敢去和她对视。
        “呵呵,”阎然觉得此时像纯情小男生般的俞红翎还满好玩的,比起刚才高傲的腔调,阎然心想这种样子可能更适合俞红翎也说不定,对他的态度也亲切了几分,“我们到了哦。”
        这么说着,阎然的言下之意是,既然到房间门口了,就放俞红翎下来自己走,她好空出手开门,(因为三楼的空间都属于高档私密型的,不另分配小厮在门口伺候)而看着怀里人儿的样子,似乎还不怎么想离开阎然的怀抱,正有些发愁该怎么打开门,怀里的俞红翎却主动伸出玉手,帮着拉开门上的销子,从他的角度来说,能赖在阎然怀里久一点比什么都值。
        “谢谢。”朝俞红翎笑笑,阎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有些红,这样的神情让俞红翎不禁看的有些动心。
        轻推着踏进房门,阎然环视房间,果然是非一般的豪华布置。
        房间的面积要比二楼的房间大得多,里面雕栏画柱皆为通透的白玉石,四壁上挂的名家字画也雅致不失情趣,窗户前都垂挂的轻幔薄纱,周围的红木家具上放着名贵的观赏花,内里是床铺,豪华的软床要比普通的床铺大一圈,近乎正方形的床榻上是层层的软褥,最上面则铺着雪白的兽皮,床前的地面上也铺着华丽的毛毯,整个空间都尽显富贵。
        想了想,阎然抱着俞红翎走向那KING  SIZE的软铺,伏身将美人放到松软的兽皮上,阎然作势要起身,脖子却被俞红翎死死的勾着,原本抱着他的手也被牢牢的钳在怀里。
        “恩?”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俞红翎,这里的男子一般都是满矜持的,即使再饥渴也会先装腔作势一番,像俞红翎这样直接了当的,阎然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继续抱着我。”俞红翎眯着凤眼,媚笑的看着阎然,身子一软索性靠到她身上。
        “呵。”轻笑了一下,阎然对俞红翎的媚眼不来电。看出这娇媚眼神里透露的讯息,思索了片刻,阎然笑着说:“拥美人入怀是我的荣幸,不过是否可以让我换个姿势?”脸上微露尴尬的笑容,“刚才一路抱公子进房,手臂实在是有些发酸了。”
        又是那可爱的笑脸,看的俞红翎小心肝又跳漏一拍,“依你便是。”这才松开双手,换了个姿势侧躺在床上。
        阎然小心的活动着腕子,稍微走动了几步,看着床上的男子,通透的肌肤与身下白色的兽皮竟不分伯仲,黑色的发丝洋洋洒洒的散在床榻上,凤目妖娆的带着笑意,松垮的衣服勾勒出男子诱人的曲线,房间里弥漫着他身上魅惑的香气,而且这香气似乎又浓郁了不少。
        先前在门口还略显羞涩的娇态,此时却是妩媚动人,截然不同的神色竟然是出自同一个人,阎然被这种近乎妖魅的美丽震撼到,怔怔的看着俞红翎的神情也让男人觉得小小的兴奋一记。
        迟疑了稍许,阎然才回神,开口:“公子,不如……”
        “叫我红翎。”男子媚笑着打断她的话。
        “红翎,现在时辰还早,不如我们先品些许美酒,听听丝乐,酝酿些情趣如何?”阎然恢复职业笑容,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被客人的表面给迷惑,不然就一步走错……真的要失身了=_=|||
        “恩……”懒洋洋的点了点头,俞红翎有些不满阎然又用那种虚伪的笑容对着自己。
        阎然到房门旁拉了拉铜铃,一会儿便有小厮推门送上精致的小菜和美酒,整齐的放在茶几上,(套房里没有桌椅,只有一个圆形茶几置于地毯上,让客人席地而坐,PS:地上空间大,抱着打滚也不怕翻到哪里去。)房间侧边的屏风后也坐进抱琴的小厮,悠扬的弦乐搭配香醇的美酒,颇有一番小资情调。
        慵懒的躺在床上,周身弥漫着狐媚气息的俞红翎,目光却始终都停留在阎然的身上,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正追随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俞红翎只是痴痴的看着她傻笑,看到她缓缓回过头也看着自己,俞红翎就觉得心里一阵欣喜,眼前清丽的女子移步到跟前,含情脉脉的和他对视,她温和的一笑,眼神似在暗示些什么。
        “恩?”呆呆的看着女子,俞红翎觉得有些恍惚。
        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腰肢,女子红唇微启:“起来,让我抱着你……”轻缓的语调仿佛有魔力般让他浑身酥麻。
        “抱我?”俞红翎恍神,已经忘了自己对阎然说过的事了,只是柔柔的看着阎然,将软软的身子靠进阎然伸出的臂弯里。
        “呵呵。”宠溺的一笑,阎然轻搂着俞红翎的肩膀,把他拥入怀中,起身抱着他坐到茶几前,盘起腿将男子软香的躯体固进怀里,俞红翎温顺的靠着阎然的胸口,阎然丰满的胸部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也在丝薄的衣服下慢慢膨胀。
        拥着俞红翎软软的身体,闻着他身上的香气,耳边是空空的丝竹弦乐,“呵……”嘴角勾起笑意,悬着酒盅的玉手靠在额头轻轻晃了晃,这样的绝色在怀,不正是当初决定留在女尊国当女倌的目的么……邪气的嘴角上扬,阎然苦笑着,自己还是放不开呢,不能像自己想的那样,一口“吃掉”怀里的美人呢……
        妖媚的看着阎然,俞红翎只觉得她略显惆怅的笑容有一种吸引力让自己移不开眼睛,很想就这么一只被她抱下去,很想被她占有呢……
        挑逗着吻上阎然的下巴,温软的红唇缓缓的向上移动,轻触到阎然的唇瓣,阎然闭上眼,迎合着男人灵巧的丁香,二人嘴里激烈的纠缠着,一个跨坐,俞红翎翻身骑到阎然身前,手臂环住她的脖颈,水蛇腰扭动着,用身体去蹭着阎然的胸部,刺激着阎然的欲望。
        扶着他起伏的腰肢,阎然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俞红翎圆翘的臀瓣,另一只手绕在他背后,悄悄的往酒杯里撒着白细的粉末,此时俞红翎的思维渐渐被□占有,不舍的离开那个情迷意乱的吻,不知什么时候,抚琴的小厮已退出门外,顺手还暗了屋内的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俞红翎骑坐在阎然膝上,垂眼看着阎然那被自己吻到红肿的嘴唇,妩媚的笑着,发丝散下几缕滑到阎然的脸庞,掩嘴轻笑,俞红翎羞红的脸颊像颗粉嫩的水蜜桃,细细的手指摸上阎然的衣领,暧昧的扯着她的衣服露出阎然白皙的肩胛和玲珑的锁骨。
        “呵呵,很诱人的样子呢。”妖娆一笑,俞红翎俯首吮吸着阎然的香肩发出淫靡的声音。
        “哎……”无声的叹息,阎然有些苦恼的承受着身上的挑逗,她已经不怎么排斥身上的男子了,即使真要欢爱一番倒也无妨,但知道这俞红翎有怪癖,不准别人脱她衣服……不脱衣服怎么嘿咻呢……不嘿咻……那她的躁动怎么办……
        看来怎么样都要横下心了,苦笑一记,阎然一仰头含下美酒,捧着俞红翎的脸颊,吻了下去。


[12]     千转·溯洄 因怜生爱恋
   
        俞红翎只当是阎然在调情,咽下她喥过来的美酒,袖子一抹红唇,媚笑道:“然儿小嘴里的酒,果然香甜。”
        看到俞红翎眼神里透着对自己的深情,阎然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一丝愧疚,起身将眼神迷离的男子抱起,温柔的放到床上,任由男子的四肢如八爪鱼般的缠着自己,阎然就这么搂着他躺下,手轻轻的拍着俞红翎的背脊,吻星星点点的落在他如玉的面颊上。
        “嗯……唔…唔……”□促进药力的挥发,只见俞红翎突然蹙眉,娇俏的小脸上,竟是要哭出来的表情。
        “不要…不……唔…啊!”甩着脑袋,黑长的发丝被冷汗粘到脸颊上,显得颇为凄楚的模样。
        “恩?!”有些惊讶的看着蜷缩着身子的俞红翎,没有俞红翎四肢的束缚,阎然微微直起身,讶异他此时的反应,一般服了这个药,使用者都应该感到激情而快乐……这种痛苦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没有那份傲骨和媚气,俞红翎如受惊的小兔子般紧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细眉纠结,神情似害怕又渴望,薄薄的衣服掩饰不住高涨的欲望,却一副不得发泄的窘样。
        “唔…唔……呃啊!求你…别……”看到俞红翎眼角滑下泪水的凄楚表情,阎然竟然觉得有些心痛,皱着眉头寻思着,难道是带错药了?不会啊,这种失误她怎么会犯……看着他痛苦的神情,一动不动的蜷缩着,头埋在褥子里轻轻抽泣,阎然很着急却又无计可施,只得俯下身子将俞红翎轻轻的拥在怀里,手覆着他的额头,轻抚着安稳他的情绪。俞红翎似迷路的船只找到航线般紧紧的偎着阎然。用袖子擦去他额上的冷汗,阎然冰冷的手指触碰着他火热的肌肤,倒让俞红翎觉得舒服了不少,意识迷糊的俞红翎一心只想靠上那个给他冰凉触感的人,搂着不安分的身体,阎然索性将手伸进俞红翎的裙子,当指尖刚碰到那坚挺的欲望时,俞红翎身子猛的一震,头紧紧的靠在阎然的肩上,殷红的小嘴咬上阎然的□的香肩。
        “嘶!”肩上的疼痛让阎然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一边抽动着玉茎,一边搂着红翎的脖子,还要咬牙忍住痛=_=,我们的阎大小姐终于领悟到每一行都不容易的道理。
        “啊……嗯啊…呃哈…唔!”下身酥麻的快感,让俞红翎接近极限,小嘴里吐出娇媚无比的呻吟。
        阎然加快手里的动作,嘴巴靠近红翎的耳朵,轻声的低语道:“红翎、红翎,忍不住就射出来,没关系……红翎……”
        仿佛爱人低语般的声音带着磁性,“恩…恩……”模糊的应着,俞红翎眼眶含泪着用力点头,在阎然手中轻颤着释放了自己的精华……
        房间里弥漫的香气,也似乎浓郁到了极致。
        “呼……”两人几乎是同时舒了一口气。
        擦拭着手上的白浊,看着怀里的人儿呼吸渐渐均匀下来,阎然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揉揉被咬痛的肩膀,阎然坐到床边,苦笑着自己“出卖色相”还要受“皮肉之苦”,“真是自作孽啊~”这么自嘲着,回过头,暗光下,□将红翎的白肤晕染出一层暧昧的粉色,软软的身子无力的倒在软褥上,此时妖媚的男子正平静的轻鼾着。
        细心的拂起被子,阎然倾身小心的将红翎的身体盖于被下,原本松垮的衣服在刚才剧烈的“运动”后,只是松散的搭在躯体上,没想到男子一个翻身,竟褪去了一大片遮掩着的布料。
        暴露在阎然视线里的肌肤看起来……触目惊心……
        被眼前的景象微微震到,阎然吃惊的看到俞红翎白皙的肌肤上不满各种伤痕,从愈合的角度推算应该是很久以前的旧伤,只是这种类繁多的伤痕是……
        阎然眉头微蹙,看起来着俞红翎过去一直受着虐待,听说是老女人的偏房,那么,这些伤定是那时候留下的了……
        俞红翎当初为了钱才被嫁到了人家做偏房,标致又魅惑的样貌马上得到了妻主的欢心,可哪知这妻主竟是个残暴的女人,房事时总爱对他又打又骂,激烈时俞红翎还会昏死过去……算是被迫害下的余毒,虽然心里很讨厌,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作出反应,以前没有妻主允许,他火热的玉茎是不得泄的,妻主常用他长长的乌发来束缚他膨胀的欲望,让他苦不堪言……
        阎然在她那个时代也听说过□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一直没真正见识过,现在看着俞红翎此时的样子,心里也算是明白个几分,原来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人儿也有一段令人同情的遭遇呢。
        心疼的抚摸着这些痕迹,难怪他不让人脱他衣服……难怪他刚才的表情这么痛苦呢……
        “哎,我都做了些什么……”阎然开始后悔自己对红翎下药的事了,害他回忆起痛苦的往事……真是不应该……哎……
        手下的身子微微的轻颤,俞红翎轻哼着侧过身,头蹭了蹭枕头露出乖乖的睡脸。
        “红翎……对不起……”这么轻声的说着,阎然将吻覆上他的脸颊,一路向下吻着,吻过他悲伤的痕迹,再睁开眼的时候,一粒眼泪落下,滴在俞红翎的手背上。
        起身,阎然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许久,才返回到床边,手里多了一只白玉小瓶,小心的掀开俞红翎身上的衣服,阎然细心的把瓶子里的药膏涂抹在他的伤痕上,这是她新研制出的去疤精华,还没上市就跟着自己穿越时空到这里,用在俞红翎身上算是她可以做出的最大补偿了。
        微凉的药膏很快就被皮肤吸收,一层白膜覆盖在伤痕上,痕迹的颜色迅速就淡了不少,估摸着再几次就能完全消去这些疤痕,俞红翎也不用在为自己的过去感到羞耻了吧,阎然放心的一笑,替他拉起被子,仔细的掖好,自己则隔着被子将他圈到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香气,将红翎的头埋到自己胸前……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阎然是在一个愤怒的推搡中醒来的。
        没睡醒的阎然揉着眼睛看着眼前莫名发火的男子,打着哈欠说道:“早啊……”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脸上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阎然顿时清醒,恼怒的回过头看着俞红翎,脾气也跟着燥起来:“大清早的,发哪门子邪火啊!”
        “哼!你还说得出口!”咬着牙,狠狠的瞪着阎然,俞红翎的表情七分怒意三分委屈,紧紧的卷着被子,因为生气,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
        想起昨晚的事,阎然恍然大悟,摸摸脸上的疼痛,心想:也不能怪他……毕竟……昨晚自己让他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无奈的叹了口气,做错事的是自己,也怨不得别人,这巴掌挨了就挨了吧。
        低垂着眼睛,阎然疲惫的从床上爬起,拾起地上的衣服放在俞红翎身边,男子只是皱着眉头别过脸不看她。
        “我让小厮晚点上来伺候公子洗漱,”看自己留着也是惹人嫌,阎然走到门口,幽幽的说着,语气透着几分悲哀,“我先告退了。”
        关上门,拖着疲倦的步子回后院,
        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俞红翎在房间里紧咬着嘴唇一语不发,脸上满是怨恨的神色,心想,原以为她和一般女子不同,我真是中了邪了才会看上她,真没想到,昨晚竟然被她这样……(这是吃药幻觉导致的),早上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身子怕是被她看光了……看来,这关于我的流言飞语还能说上好一阵的吧,冷笑着,俞红翎的眼神变的阴冷,反正自己早就没什么名声了……这点过去……也不用在乎……
        “哼……”抬眼,看到床边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寻思着寰思苑的媚药并不是这种造型的,俞红翎伸手把玩着,“淡淡的,还满好闻的么。”
        起身,扯下被子,俞红翎低头看到自己□的皮肤。
        “!!!”
        原本伤痕累累的皮肤竟然白净了不少,惊喜的站起身凑到镜前,“哈……后背也是,胸前也是……这里还有这里的印子都淡了好多!”兴奋的看到身上的变化,俞红翎的脸上再度飞起娇媚的笑容。
        轻触到冰凉的白玉瓶,“这……难道是……”愣了愣,俞红翎坐到床上努力的回忆着昨晚的情景……
        迷迷糊糊的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依稀记得自己仿佛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梦到原先的妻主蹂躏自己的凶相,让自己在痛苦和快感中煎熬得不到释放,朦胧中有一个声音轻唤着自己的名字,然后冰冷的触感轻抚着自己,那感觉让他很安心……声音的主人让他觉得很可靠,温柔的让自己释放,那个怀抱如此温暖……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却让他眷恋……
        打开瓶子,里面淡淡的药香……
        “!”正是阎然身上的味道……
        抹一点在手背上,清凉的感觉过后,皮肤变得白嫩了不少……
        “呃……”大约知晓了阎然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俞红翎有些恼自己,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觉着先前掌她嘴的手心有些发麻,此时心里五味翻腾,自己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她也许会讨厌自己吧……窘迫的皱起细眉,不停的埋怨着自己,俞红翎倒在床上,抚摸着阎然躺过的位置,呼吸着她残留的余香,悔恨的泪水滑下脸庞,擦了擦泪痕,俞红翎知道阎然对自己来说已经不再是个单纯的女倌了,也发觉自己飘忽已久的心终于落下了。
        想着阎然的一颦一笑,他觉得清丽的女子是如此动人,脸颊微微泛红,细白的手握住白玉小瓶靠近唇边,俞红翎决定赖上她了……即使她不愿意,用骗用买……也想呆在她身边,感受她的气息,接受她的爱抚……
        出寰思苑的时候,俞红翎已恢复了那丰姿绰约的美态,大方的塞了一百两到郝妈手里,“这是定金,然儿功夫不错,这个月我包了,别让她接其他客了。”想到别人可能躺在那醉人的香怀里,俞红翎就觉得心里闷闷的。
        “那是,那是,然儿能伺候您可是她修来的福分呐!”郝妈满脸堆笑,旁边的嫣儿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呀,只要有钱,郝妈什么马屁都拍的出……
        妖娆的坐进马车,俞红翎留恋的看着庭院深处的楼阁……
        心里默念道:无论你愿不愿意见到我……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13]     千转·溯洄 接客归来
   
        阎然回到自己的后院时,还是凌晨时分,苑里的其他人大多还都在睡梦中,苦笑的摸着自己发痛的脸颊,阎然只叹自己是热FACE贴上了冷臀部——活该啊!脑海里闪过俞红翎受伤的表情,心头一纠,有些茫然的停下脚步,阎然有些疑惑的问自己,为什么自己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嫖客要如此愧疚,当看到那斑驳的伤痕时,脑子想也没想,第一个念头就是把精心研制的药膏给他抹上……是怜悯……是补偿……还是别的什么……
        叹了口气,没有答案……抬头看着天上的白月,天蒙蒙亮,月亮还依稀可见一个白色的轮廓,满目清澈的蓝色让阎然平静了不少,有些颓废的笑着,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个念头,让她想说……那双狐媚的凤眼的确是勾人呢……鼻息间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那浓郁的芬芳……让人情不自禁的回想着男人在怀里摇曳的美态。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身白色素衣的小诺端着一个水盆走出房间。
        将挨打的脸颊隐在阴影里,阎然看着小诺,嘴角挂起微笑。简单的束着头发,小诺略带稚气的脸庞搭配着些许不合年纪的老成,宽大的衣服被晨风吹的微微飘扬,这样的造型……阎然觉得可爱极了,颇有点“贤内助”的意思。阎然坏坏的想到,以前看连续剧,总觉得里面的男主角有个能干又漂亮的老婆很幸福,没想到,现在自已也有个体贴温柔的小男人了。
        摸摸鼻子,轻笑着出声,阎然戏虐的憋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调侃着:“小美人,起的那么早,盼着谁呢?”
        被突如其来的玩笑声吓了一跳,但小诺马上就认出了那熟悉的声音,放下水盆,欣喜的回头:“然然,怎么那么早……”一转身,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回来了……”
        被阎然拥在怀里,小诺红着脸,小声的问着,有些害羞,但双臂仍然应和的回拥着阎然。
        “呵呵,想你了呗。”甜腻的说着情话,阎然温和的抚摸着小诺的头发,另一只手又将小诺的身子搂紧几分。
        “瞎说……”嘴里这么嘀咕着,小诺的心里可是美滋滋的,脸上的笑容透着幸福。
        “你怎么起那么早,拿着水盆准备洗什么?”抱着小诺的感觉很舒服,阎然不打算这么放开他,而且……脸上的红印会让怀里的小家伙比自己还激动的吧……想到这,阎然更是不愿意松开抱着他的手了。
        “恩,打算给你熬点补身子的汤,听环儿说,你昨晚接的是俞公子,俞公子的脾气怪的很,说是逗人的功夫比小倌都厉害,姐儿们最后都不能‘尽兴’,这很伤身的……”
        小诺的声音越来越轻,不知不觉从自己嘴里说出令人羞臊的话题让他此时的脸通红,只管把头埋在阎然怀里也不好意思抬起来。
        “呵呵,所以给我熬汤滋阴补肾?”
        “恩……”
        “所以大清早洗的香喷喷的~让我‘尽兴’?”阎然忍着放声大笑的冲动,小诺的想法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单纯,怀里的身子有股淡淡的香气,发梢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加上此时暖暖的身体……这些早出卖了他的“小动机”。
        “……恩……”咬了咬嘴唇,小诺把脸埋在阎然怀里羞涩的应了一声,男子那么主动对他来说还是很出格的事情。昨晚听环儿这么说着的时候,他就猛的有这个想法,洗澡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期待和兴奋,让他红着脸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搓洗的干干净净的。
        “呵……真是好体贴呢……”低头吻了吻小诺的额头,这种暖洋洋的感觉就是“被爱”么,阎然靠在他的耳侧低声的说道:“诺儿……我真是爱死你了……”
        在阎然怀里甜甜的笑着,小诺心想,自己又何尝不是爱惨了阎然呢……
        打量了下怀里的人儿,阎然犹豫了片刻,她并不像这里的女人,对床上事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就这种生理需要而言,她倒看的很淡,而且,即使是真的欲求不满,她也有不少药可以抑制这种念头……不过,此时此刻怀里的小男人做好了所有准备期待着自己“吃”他,如果不这么做,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啊~!
        “既然准备工作都做好了,那么我们快去睡个回笼觉吧!”邪笑的说着,阎然又换上了痞痞的表情,小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阎然搂抱着带进了房间。
        温柔的把小诺放到床上,阎然吹熄了房间里的油灯,昏暗的房间里,小诺只看到阎然迷人的双眼炯炯的凝视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温柔的爱意,看的自己小脸一阵潮红,身子也不禁热了起来,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只想拥着眼前的女子,吸食她嘴里的蜜液。轻微的挪动身子,由于羞臊,小诺面红耳赤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阎然看在眼里,醉在心里,床上的小男人全然没有发现自己无措的神态在阎然眼里有多么诱人,舔了舔嘴唇,“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阎然松着自己的衣服,本来平淡的心房被小诺挑逗的波涛汹涌。
        上前捧起他羞红的小脸,微张的小嘴急促的呼吸着,羞涩又迫不及待的等着阎然的亲吻,看着人儿急切的样子,阎然恶作剧似的笑着,将唇落在小诺的额上,深邃的眼睛眯笑着对着他的眸子,轻轻的呢喃着:“这次……你先来……”
        有些陶醉的看着她,小诺不由自主的配合着阎然将双手攀上她的肩头,红润的小嘴主动抵住阎然的唇瓣,贪婪的吮吸着她嘴里的蜜汁,任由阎然解开他的腰带,褪去他身上的衣服,冰凉的手指轻触肌肤让小诺忍不住一缩身子,却又忍不住将阎然抱得更紧些,怜惜的将怀里的身子在床上放平,女子低沉的嗓音吟诵着爱语:“诺儿……你让我着迷……”随即将吻深情的印在人儿雪白的胸膛上。
        “呃…哈……”羞涩的呻吟着,小诺忘情的移动着双手,脱去了阎然的衣服,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开合着的小嘴贪婪的想回味阎然唇齿间的味道,双手抚过她的脸颊,猛的一愣,手指感觉到的温度明显不同。
        “嘶……”被小诺无意中碰到挨打的脸庞,疼痛感让阎然不禁倒吸一口气,微微直起身,有些尴尬的皱皱眉。
        “脸怎么了!?”坐起身,激情被担忧代替,虽然光线昏暗,他无法看清对方的脸,但手上的感觉告诫他,阎然被人扇巴掌了。
        “啧,没什么……我们继续……”安抚的说着,阎然握住小诺摸到脸颊上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了一记,欲草草的盖过这件事。
        “都肿了还没什么呢!”小诺抓住阎然不老实的双手压在身下,手指颤抖着摸向阎然的面颊,外面的光线逐渐亮了起来,此时,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阎然脸上的红指印,心疼的感觉让他的眼眶有些模糊。
        看着眼前一脸心疼的小诺,阎然苦笑出声,这点小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喷点消淤喷雾就能搞定了,孰不知……这些在小诺眼里简直就是触目惊心……伸手轻轻的捏了下小诺的脸颊,看着他期待答复的眼神如此认真,阎然无可奈何的耸耸肩:“真的没什么……也就是~你知道~工作小失误~惹客人不高兴咯~!”努力着将事情轻描淡写,可小诺紧皱的眉头分明表示着他没那么好糊弄……
        “我去找药给你……”小诺红着眼眶,拉起衣服作势要离开。
        “别!”抱住他的腰,一个翻身将小诺压倒身下,阎然真是哭笑不得,自己是个制药专家,还需要小诺帮他找什么药……
        “你……不上药怎么行……”小诺也有些发急,脸上的伤消不掉该如何是好,心里也在埋怨,这个俞公子下手也太狠了,打人不打脸,别人家的妻主打起来还真是不知道心疼呢!(小诺心里早把阎然认成自己的妻主了)
        嘴巴靠着小诺的后脖颈,阎然的呼吸声让他的身体有一种酥麻感,握着缠绕在腰间的手,却无力挣脱。
        “我……伤了人家的心…狠狠的伤了……所以,当作是个惩罚吧,这样我心里也好受点……”像个犯错的孩子,阎然小声的嘀咕着。
        “恩……”这么应着,小诺不再挣扎,转过身靠在阎然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伤心……她做了什么而伤了一个男人的心……这种疑惑让小诺不安,伤了别人的心……她怎么就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不要伤我的心呢……委屈的泪水要夺眶而出。
        一个吻落在额上,温暖的感觉让小诺回神,抬眼看到阎然垂着眸子看着自己,“诺儿……陪我睡会儿吧……就这样陪着我……”接近于请求的语气。
        心口一震,小诺仰起脸,回了个温柔的吻留在阎然的唇上,无声胜有声的回答着。
        出乎意料的吻让阎然愣了愣,脸上红晕又起,宠溺的搂着小诺,将被子裹紧二人的身体。
        片刻,怀里均匀的呼吸声让阎然无奈的扬起嘴角,自己没睡着,这个小家伙倒先睡着了……


[14]    喜结·情缘 美人的礼物
   
        当阎然搂着小诺呼呼大睡的时候,郝妈和沫婷等人则围在苑里,看着俞红翎府上送来的一大箱绫罗绸缎大眼瞪小眼,俞红翎的妻主死前是全国最大的货商,什么生意都有她的股份,字号下的产业,卖的都是奢侈品,有些更是寻常百姓家连见都没见过的,她家出的布料都是送进皇宫的贡品,妻主死后,家业都留给了俞红翎,虽然整个产业都大不如前,但他们卖的布匹仍是城里数一数二的佳品,价钱自然也不便宜。
        这次送到苑里的起码也值几百两银子,而且还都是指名赏给阎然的。
        “瞧这个绣功……”沫婷啧啧称赞的看着箱子里的各色布匹,光滑的布面折射着光芒,精工细致的图案栩栩如生,“难怪一尺就值八两银子呢……”
        “有那么夸张么。”嫣儿嘴里嘟囔着,脸上是又羡慕又不服气的表情,伸手就要去摸。
        “啪”离布料还有些许距离,手就被郝妈拍下了。
        “哟~怎么了,还摸不得了……”捂着手,嫣儿吐吐舌头,不甘心的白了一眼“不就是几块布料么,又不是男人家家的,还那么稀罕做什么。”
        白了她一眼,“不识货!这值多少钱你知道么!就你这毛手毛脚的,几十两银子还不白白糟蹋在你手里!~”郝妈小心的捧起一匹紫色的段子,上面是点点白色的飘逸花纹,煞是漂亮,看着手里的布料,眼里闪着光,心里是真想把它们留着自用,嘴上却说道:“这是人家俞公子送然儿的,我们……等会把这些送她屋子里……”
        说着把布匹放回箱子,眼睛却还盯着转溜。
        “然儿还挺有本事的嘛,”沫婷瞅了眼箱子,随意的笑笑,“没想到这小妮子用了一个晚上,就让这主儿吃的死死的了。”
        “这就是本事。”郝妈关上箱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沫婷,“你要是给我小心的伺候着人家,这些东西~没准儿就是给你的了~!”
        “对~对~是女儿大意了~”沫婷无所谓的回了个笑脸给郝妈,扭过头和嫣儿对挤着眉眼。
        摩挲着箱子,郝妈还真是暗暗吃惊了一番,见过男客宠女倌耍阔气的,可俞红翎这手笔……未免也太大了,难不成……这然儿还真是有能耐,微微点头,郝妈庆幸,这个摇钱树能被她给找着,还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不偏不斜的稳落到自己嘴里。
        “我说这位妈妈,务必请阎然姐儿快出来签收了,奴才等着回去交差呢。”旁边送来箱子的俞家小厮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声,从把箱子打开,就见着这一帮女人一双双闪着金光的眼睛贪婪的盯着箱子里的布料,完全把自己给忘得干干净净的了,主子又规定了,一定要阎然姐儿签下收据才算交差,这算哪门子的事儿啊,自家风流成性的男主子那么看中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窑姐儿了。
        “咦?哦~!”仿佛才注意到这么个人,郝妈恍然大悟状的一拍额头,“得得得,全忘了,环儿啊~!去把然儿给我叫起来。”
        “是。”环儿转身走向后院。
        环儿毕竟是在这苑里混大的孩子,看着被子里纠缠的两人竟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阎然一把揪起来……
        “我!靠……”阎然有起床气,被人粗鲁的从被窝里拽起很是不满,刚骂出口,却发现小诺光洁的上半身,连忙一个熊扑卷起被子抱住还泛着迷糊的男人,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环儿。
        “呃……”被阎然凶狠的眼神吓到,不过毕竟是老练的人了,环儿马上摆出一脸不屑的表情:“我可不稀罕你那位啊~!要不是郝妈的吩咐~!我才不乐意来叫你起床呢~!”
        环儿吞了吞口水先把责任推别人身上……
        “哼……”冷哼着,阎然心里嘀咕着:谁知道你稀不稀罕……我家诺儿那么可爱又体贴,真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
        打了个寒战,环儿背脊有些发凉,只觉得这怪里怪气的丫头还有那么阴森的神情,这怕人的架势让她只想快点传话了事。
        “恩……?”小诺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
        “没事,”低头看着护在身下的人儿,阎然温和的落了个吻在他的脸庞上,宠溺的笑着:“再睡会,晚点再起……”
        “恩……”憨笑着,小诺安心的侧过身继续呼呼。
        看着可爱的睡脸,阎然充满爱意的笑了笑,小心的帮小诺掖好被角,这细心体贴的样子和刚才的凶狠判若两人,看的环儿一阵唏嘘,心里暗叹这女人还真是里外两张脸呢……
        “咳……”清了清嗓子,环儿提醒着阎然这里还站着一个传话的人呢。
        “嘘。”阎然瞟了环儿一眼,开门率先迈出一步,眼神示意着:有话出来说。(吵醒了我熟睡的宝贝……有你好看的=_=+)
        “呃……”环儿噤声跟着出门,心里却纳闷起来,想她在这苑里也算是个管事的人了,跟在郝妈后面办事,姐儿们多少也忌讳着她,怎么看到
        这个新来的姐儿发狠,自己就会有发毛的感觉~!?不悦的挑了挑眉毛,怎么能被个姐儿牵着鼻子走,环儿暗自决定等会要用强硬的语气来恢复自己的影响力……
        “然儿失礼了,还请姐姐见谅。”如清风般温和的一笑,阎然转身看着环儿,歉意的笑笑:“刚起床往往脾气有些差~!”
        “别人给台阶,就要识相的走”是郝妈一直教育环儿的做人名言,虽然阎然前后反差巨大的态度还是让她吃惊不小,不过环儿还是马上正色的说道:“可以理解,晚上太辛劳了,白天是需要好好睡会儿。”
        阎然没有看懂环儿眼神里的意思(环儿认为阎然能让俞红翎吃的死死的是因为晚上……很激烈!),“谢谢环儿姐姐的谅解了,不知找然儿有什么事儿呢。”
        “昨儿个伺候俞公子伺候的不错,人家府上来赏了。”
        “赏?”阎然吃惊的扬起眉毛,心里寻思着:早上那么火大,还赏我了?不是生气着么?!呃哦!一定是看到皮肤的变化觉得药膏不错了。
        “快去厅里吧,说是一定要你签收下才行。”任务完成,环儿转身,只想快点离开这“变脸”的女人……
        “恩……好~我去看看。”
        随意的扫了眼箱子里的东西,“不要,拿回去吧。”轻笑着说着,阎然对这些华丽的布匹才不感兴趣,她不是那种贪慕虚荣之徒,这些东西在她眼里毫无价值。
        “然儿,你可寻思清楚了!~?这些可值不少·银·子·呢!”郝妈在旁边不停的暗示着。
        “呐,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分给我们做姐妹的呀!”嫣儿一脸谄媚相的勾上阎然的肩膀,沫婷鄙视的白了嫣儿一眼,嘴里嘀咕着“刚才不知道是谁说不稀罕的……”
        “是啊,然姐,您在想想,真不要么?这些可是店里最上乘的段子了。”俞府的下人也有些为难的样子,临出门,俞红翎千叮咛万嘱咐就是要他将东西送到阎然手上,而看他的样子……如果阎然不收,他交不了差,回去后,这大脾气的主儿还不知道要怎么罚他呢。
        “呵呵,可我真的不喜欢啊。”阎然插起手,也一脸无奈的表情,“回去说一声,心意我领了,东西不用送。”其实她心里也有些可惜,俞红翎要是送来别的她感兴趣的东西就好了,这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儿她是真看不上。
        “呃……这可让奴才难做了……”绞着帕子,俞府的下人一脸苦恼的样子,天晓得回去后自己会被怎么穿小鞋呢……
        看着身旁,一边是眼神里放光的暗示着阎然“这些白拿不白拿啊~!”,一边是一脸要急哭的小媳妇样,阎然苦笑一声,开口:“这样好了,你把这些拿回去,我真的不需要,如果你家主子一定要送我些东西意思意思的话……恩,给我送些上好的草药吧,有毒的没毒的都要,种类越繁琐越稀有越好,加些草药书籍就更好了。”
        “草药???”厅里的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问道,诧异的长大嘴看着阎然,这个要求太古怪了吧!
        “对啊,我比较喜欢那种东西,不行嘛?”无视掉周遭的反应,阎然单纯的笑着,这些东西对她的研究很有帮助,这里找不到纯粹的化学药品,只能靠自己提炼了,加上她又不能抛头露面去药房,这是个好机会呢。再说,以俞红翎在这里的势力,别人没办法搞到的东西……他未必不行呢。
        “然儿,你定是要名贵的山珍补药吧!”郝妈猜测道,心里算计着,几百年的人参、何首乌之类的也能值不少钱呢。
        “那些无所谓,我要稀奇的草药,有毒性的更好!”阎然含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金光骇到了在场的其他人。
        “哦……行!我这就回去跟我们主子说去。”一边招呼着人合上箱子搬走,一边庆幸着,这样起码算能给主子一个交代了……
        目送着他们搬着箱子离去,阎然回头对上一双双错愕的眼睛,郝妈更是一脸心痛的表情,按着阎然的肩膀:“然儿啊,你知道你丢了多少银子么……不稀罕的话,留着放在屋里积灰也成呐,你怎么就……”
        “呵呵,妈妈要是喜欢,以后阎然挣了银子给你买就是,这次就别那么计较了哈!”装着无辜的样子,阎然傻笑着回避她们惊讶的神情。
        郝妈像是自己扔了银子在河里一样,心里肉痛的不得了,看着阎然又不能发火,胸闷的快翻白眼了,环儿马上上前扶住郝妈,之见郝妈双唇颤抖着开合着,嘴里小声的念叨着:早知道就代她收下了,早知道我就自己留下那箱宝贝了……早知道就别叫她出来了……我的银子就这么飞走了呀~~~


[15]    喜结·情缘 意料之外的光临
   
        当俞红翎看着小厮把满箱的绸缎原封不动的搬回府时,就觉得心口一凉,顿时没了分寸,心里只念着阎然终究是不肯原谅自己了,这种失落的感觉让俞红翎觉得堵得慌,扭头看着派出去得小厮青奴,心里的失望全转成怒气,只认为是那小青奴办事不利,当下就准备扬手赏他个大耳刮子才歇气!
        青奴伴着俞红翎时候不短,他可是深知这主子喜怒无常的情绪,瞅着俞红翎媚眼一瞪,看那样子就知道,今天没把这箱子东西送出去,主子一定会把邪火撒他身上,没等俞红翎杀到眼前,便向后一退,急急忙忙的补充着:“那寰思苑的然姐儿说了,她不喜欢这些东西,说是主子要是有心,可以送她些别的。”
        “哦?她喜欢什么?”青奴的话听的俞红翎一顿,怒气收了收,觉得似乎又有点希望,恢复了风骚的媚态,端坐在桌旁斜眼睨着青奴,心里却是激动了一番,握着杯子抿了口香茶定了定神。
        青奴看着主子的神色,知道那怒火消了几分,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只念道着这样的主子还真难对付,抬脸卖着笑,朝俞红翎说道:“那然姐儿说了,您要是有心送她点什么,她别的不好,专喜好那草药医书之类的玩意儿。”
        俞红翎媚眼一转:“草药?”寻思着阎然一女倌要这作甚。
        “是啊,您说,这然姐儿喜好还真是怪异,说是就喜欢草药之类的,有毒性的更是喜欢的紧,别说,当场这么一开口,还吓倒了鸨娘她们。”
        “哦~!?”俞红翎心里也犯着嘀咕,不知道这阎然是做着什么打算,这种东西哪有个作女倌的去捣鼓,都是那些大夫之类的才喜好,莫不非,这女倌有心从良?作个大夫?转念想起身上的伤,又想着阎然给他留下的那一小瓶药膏,心里也明白了个几分,就觉得那暖洋洋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俏脸上又浮出了笑意。
        “好,今儿个差事算你小子做的不错,下去拿赏去吧。”朝青奴和随行的几个搬箱子的仆从娇笑道:“明儿个一早就去城里的药铺,按然姐儿说的,把铺子里的好药怪药全一股脑的包圆了给她送去,干得好,我还有赏!”说着,变兴高采烈的扭着媚人的身子上后院歇息,为了阎然这小冤家,他可是担心了一天了。
        青奴领命退下后,直和几个同行的仆从一起唠叨着,这主子还真是阴晴不定的性子呢,前一刻电闪雷鸣,后一刻阳光明媚……
        隔天,寰思苑的后堂里就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几十筐药材,青奴带着下人们指示着哪个有毒、哪个没毒、哪个药性厉害、哪个药性温和,除了阎然以为,别人都听得直冒冷汗,郝妈更是不停的擦着额头,讶异着:哪那么多毒药啊……还全搞我这块儿了……这些都哪寻摸着来的……
        一边拉着阎然,紧张又严肃的嘱咐着:“我说然儿啊,妈妈我不管别人赏你些什么,也不贪这些,但你可要把你的东西都看管好了,别闹出什么事儿,吃死什么人,连累了妈妈不要紧,可这寰思苑上上下下少说有几十条人命在里面呢,你可得给我注意点儿了。”
        阎然看着想笑,这些东西在她眼里算什么呀,别说吃不死人了,就是吃死了,她这个化学小超女也能给救活过来,但看在郝妈对自己还算不错,心想想也是,这毕竟是封建的地方,要真搞出什么事情也难收拾,于是颔首浅笑:“妈妈放心,然儿定当仔细的收着这些宝贝的。”转身从一个药框顶上拿下个精致的盒子,走到郝妈身边:“妈妈,这是俞公子一同送来的人参,年头也不少的样子,妈妈全当女儿孝敬,拿去养身子吧。”
        郝妈吞了吞口水,盒子里的人参都快长成人形的了,心里算计着它不菲的价值,嘴上却还装模作样的客气着:“这是人家送你的,妈妈说过不贪这些的。”
        阎然心里想说:得了吧,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还不贪呢。脸上仍甜甜的笑着:“这些日子也没少让妈妈操心,您就收下吧。改明,我再让人送些来,这些也不是稀罕物件。”
        嫣儿和沫婷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偷偷的窃笑着,也在旁边帮腔:“是啊,妈妈您就收下然儿的一片心吧。”
        沫婷轻笑:“您若是不收,怕是有人早就想要了。”眼睛瞟向一旁的嫣儿,从一开始她就望着几筐可以用来熬汤的药材直流口水。
        “你少胡说了~!”嗔怪的撇了沫婷一眼,嫣儿极力掩饰自己嘴馋的样子,乐呵呵的说着:“妈妈,您就收下它吧,晚上我们煲个乌鸡汤,把它切片了搁里头,准特补!”
        看着嫣儿如狼似虎的样子,郝妈一把把人参盒揣怀里,愠怒的白了嫣儿一眼:“这么名贵的东西还让你一顿给吃咯~!这定得等我好好收起来,等以后我们谁需要了再给拿出来。”回头客气的夸了声阎然有孝心,然后夹着盒子连蹦带跳的一路小跑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低头闷笑着,阎然觉得好玩极了,这郝妈一把年纪,却贪的很可爱,可转念又记起她对小诺那凶狠的样子,却是把刚营造出的一点好感也给抹杀掉了……
        塞给了嫣儿和沫婷几棵何首乌和一包枸杞子,算是草草的打发了她俩,阎然可不愿意自己好不容易敲竹杠敲来的草药在没做研究前先被她俩给煲汤吃光了,和小诺一起将东西堆到自己的后院,看着满满一柴房的“战利品”,阎然都乐得合不拢嘴了,(其实这个造型和贪婪的郝妈也没什么区别……)
        小诺倒是不解阎然乐在何处,他可看不懂一屋子的草药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更何况还有一大半是毒药,心里也觉得有些毛毛的,有些担心这行事古怪的然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无论如何可别伤了她自己就好了。
        小心的扯了扯阎然的衣角,小诺怯生生的问着:“然然,你要那么多的毒……不……草药……要用来做什么?”
        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小人儿已经被她一屋子的宝贝吓的小脸发白,阎然依然是兴高采烈的拿着本草药典集还一边眉飞色舞的跟小诺讲解着:“诺儿~!你看这个~!这棵白色的是天南星,吃了会痉挛、窒息、抽搐、昏迷,最终因呼吸中枢麻痹而死亡,喏,看这个,这是西域乌头,含乌头碱,服用3毫克可致心跳骤停,嘿嘿,不过适当的使用不但可以治疗风湿还能做麻醉剂哦~!再看这个~还有那个~!……”
        阎然的一大堆医学名词听得小诺一愣一愣的,虽然听不懂她说的内容,但小诺也知道,阎然说的都是那些都是能要人命的东西,有些害怕的揪紧了自己的衣领,心想:然然这不是要……给谁下毒吧……,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但若是被官府抓到,然然岂不是死罪一条!然然要是不在了,那自己又该怎么办……现在他的生命里已经不能没有她了,那自己……自己……小脑袋里越想越多,最后竟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吓得哭了出来。
        阎然纳闷的回头看着泣不成声的小诺,也是疑惑着,这平时安静乖巧的人儿又是被谁给招惹了,忙上前把他拥到怀里,心疼的帮他抹着眼泪,嘴里安慰着:“宝贝儿乖,宝贝儿不哭了,怎么了啊?谁惹我们宝贝不高兴了。”
        被阎然拥到怀里,温暖的感觉让小诺觉得更舍不得眼前的女子了,只管放开的哭,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搞得阎然更加困惑,这小祖宗又是为了什么哭成这个样子,莫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一想到这,她也顿时严肃起来,难道郝妈背地里有为难过他不成(她们小俩口的想象力都挺丰富……),扶着小诺的肩膀,阎然捧着他的小脸,认真的看着他的泪眼:“告诉我,发生什么了,谁又难为过你了?说出来,我去帮你报仇!”
        这原是安慰小诺的话,却听的他一惊,“别去!”紧紧的拽住阎然的衣袖,“没人难为过我,你别去随便下毒……”
        下毒~!?我给谁去下毒???阎然呆了半刻,思忖着自己看上去是那种背后给人下药的人么???虽然她的确有往教授茶杯里下泻药、往阿乐的泡面里下泻药、往老爸的咖啡里下泻药……的各种经历(怎么……都是泻药……),但她真正去下药害人还是没有的事,发觉阎然没有动静,小诺就觉得是自己猜中了,猛猛的搂住阎然的腰,小脸又泪花四溅的看着阎然,眼神里有紧张、有忧虑、有恳求:“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去给谁下毒啊!这抓起来就是死罪呐!你要是死了……诺儿也不独活……”说着,把头埋进阎然怀里,又痛苦起来。
        “恩……是是是,我绝不给别人下毒,也从没想过这茬。”阎然轻轻拍打着小诺的后背,觉得自己还真是哭笑不得,怀里的小人儿还真能操心呢,呵呵,这样为自己而胡思乱想的样子,还真是说不出的可爱呢,暖暖的感觉让阎然笑出声,“啊……胸口湿了一大片呢……”装着埋怨的口气,嘟囔着。
        “恩……?”哽咽着抬起脑袋,小诺发现阎然的衣领的确湿了一大片,而且在刚才自己的拉扯下,阎然80D的酥胸已是“呼之欲出”了,深深的乳沟看的小诺腾的红了脸。
        “哈!宝贝不要哭咯~!”恶作剧的又抱紧小诺,手压着他的小脑袋,硬是埋在自己的胸口,小诺则羞红了脸,不停的挣扎着,但越动,自己的小脸就埋的越深,已然是不知所措的只能僵直住身子,任阎然抱着自己了。
        “呐,我搞这些药材是用来做研究的。”怀里的人儿安静下来,阎然缓缓的开口。
        “研究?”
        “恩,用来研制些新奇有用的东西。”
        “恩?”小脑袋不解的抬起,亮亮的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
        “呵呵,对啊,一些可以用来卖钱,等我们有钱了,就能过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了。”轻刮了下他哭的有些发红的小鼻子,阎然温和的笑着。
        “我们俩么……”阎然的话好似梦幻般似的,说的小诺心里甜甜的,好像有一种叫幸福的液体正不停的往外冒着。
        关上柴房的门,阎然搂着小诺到院子里,坐在一旁的矮座上,把小诺抱到自己腿上,环着他的腰,握住他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看,今天早上的伤,完全看不了吧。”
        “恩,是啊!好神奇呢。”小手轻轻摸着阎然脸上白皙的肌肤,清早的肿烫完全没有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呢,看来阎然的话不是自夸,自己的然然还真的很有本事呢。
        由着那好奇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游走,阎然的眼睛正视着怀里的人儿:“诺儿觉得我会是那种给人下毒的险恶小人么?”
        “当然不是!我的然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了!”小诺激动的说着,刚缓过来的小脸又开始变红,想到刚才自己竟然怀疑自己最爱的女人会给人下毒,小诺只觉得又愧又怕,这女儿国里,若是男子对自己的妻主大肆妄言的话,会被休夫,严重的甚至会动家法私刑:“对不起,然然……我刚才……”
        “嘿嘿,”阎然把自己的笑脸凑到小诺面前,“我的诺儿是个小笨蛋呢~”
        “啊……?”没有责怪声,阎然的话更像是调侃,小诺怯怯的抬眼看着面前放大的笑脸。
        “你也不想想,那么多的毒药,别说是给别人下毒了,就是毒也够毒上大半个城了,要做坏事的话,怎么可能那么明目张胆的在自家藏那么多危险品呐~!”这么说着,阎然轻轻的在小诺头上敲了个毛栗。
        “呵……说的也是……我光担心着不让你犯法了……别的也没多想。”小诺憨笑着低下头。
        “所以,我要惩罚你……”咬着小诺白细的小耳垂,阎然坏坏的说着。
        “呃?啊!”来不及挣脱,小诺的嘴就被堵上了,小心的承接着嘴里的热情,只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手钻进衣衫正向下抚摸着他的臀瓣,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呵……啊……然然……不要啦……我们去屋里……”听着小诺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阎然眯起眼不去管他的恳求,慢慢的吮吸着他脖子间每一寸的肌肤,而另一只手则抚上他的胸前,搓揉着他细小的突起,小诺敏感的身体开始发热,浑身的血液开始向一处集中,身体酥麻无力的感觉让他只得紧紧的靠在阎然身上,双手环住阎然的脖子,嘴里的求饶声渐渐变成了魅惑人心的呻吟,此时小诺的脑子里空空的,只想要更多的爱抚,可阎然的手却迟迟不肯靠近他股间蠢蠢欲动的某处,让他心急不已,身体不受控制般的蹭着阎然。
        “呵呵……”看来时机差不多了呢,阎然也觉得这么挑逗也已经了够了,而且自己也似乎开始有响应的感觉了。
        正准备向下行动,却听闻一声“哟~!俞公子,哪劳您亲自来后堂找然儿呀,我还真寻思着哪天让她亲自到府上去给您道谢呢~!”
        !猛地一惊,阎然直起身子,回过头看着后院的院门,鼻息间又是一股香气,俞红翎?!他怎么突然来了……还上后院?
        感觉到阎然的动作停下来了,小诺从激情里缓过劲,嗅着一股由清及浓的香味,他觉察出,这个味道和清早阎然衣服上残留的香味是一样的,想必香味的主人就是那个给了阎然一巴掌的男人,这么想着,心里顿时又气了起来,想从阎然腿上起来,身子却虚的没力,顺着郝妈的声音,看向院门,只见一个艳丽俏媚的身影缓步迈进院子,随风轻摆的裙角一看就是上乘布料和精细的手工,再抬眼,看到来人的长相,分明就是绝色倾城的佳人一个,而自己……粗布麻衣,一个伺候窑姐的小厮……怕是连给人家提鞋都配不上了,悄悄的瞟了眼阎然,发现她怔怔的看着那妖媚的男人,小诺的心便如跌入冰谷,然然说伤了他的心,难道他们之间有些什么么……他扇了她一巴掌,她都没生气,看来……这男人对他也不同寻常吧……今天又送来那么多东西……然然对于他也说……也是重要的紧呢……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鼻子又开始发酸。
        “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阎然的手轻盖上小诺的头,轻声说着:“不要随便拿自己和别人去比较,你永远是我的诺儿。”
        当小诺发亮的眼睛看着阎然的时候,俞红翎凛冽的眼神也扫着保持着暧昧姿势的两人,虽然阎然的声音很轻,但他确信,自己听到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