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8-20

容儿: 爱,虐


「你竟敢背叛我,贱人。」

细长的黑色皮带随著愤恨的吼声落下,与肌肤相触的响声在异常清冷的黑色房间传出,听在耳中更令人害怕。门外除守卫外,还有五位等著传召的粗壮男人,个个脸上都挂著淫秽的期待神情。

尘玉全身赤裸地趴伏在冰冷的地板上,长及腰部的秀髮披散在地上,露出美白的双肩与印上数条触目惊心血痕的背部。他低泣著,忍著痛楚,只是一味的摇头否认房内另一高大男人的指控。

阎邪粗暴的拉起尘玉的乌丝,仰高他的头,一双烧红盈满妒恨的火焰眸子对上哀怜沁著泪水的迷濛美目。

「为什么...」阎邪的心沉痛,这个他唯一所深爱的人,竟是背叛者。之前相处的甜蜜,现今想来是如此虚假,原来一切都是谎言。而他,打算一生绝情绝爱、孤独终老的人竟陷入这可笑的幻象中,还以为老天终于开眼了,送了一位天使来暖和他冰冷的心房,没想到竟是撒旦的天使,一个要致他于死地的恶魔天使。

尘玉心痛的看著眼前原本俊逸温柔的阎邪,变得异常狰狞可怖,他没想到会伤他如此之深。凝视著他的眼,怒火中竟是满载伤痛,那是对他的失望,被背叛的滋味,任谁也难以吞嚥。他好想不顾一切告诉阎邪,他没有背叛他,在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再离开,只是..

「对不起..」所有想要解释的言语化做一句毫无意义的话。

一句道歉,所有的过往皆成云烟。三个字,承认了他的欺满、谎言。他的爱恋化为满腔恨意,愤怒的火焰将阎邪的理智焚毁怠尽,粗暴的扯起尘玉,丢至大床,将他细白的双手高举过头,用黑色皮带捆绑在床头,背部的伤痕触及床被,带著疼痛。

「唔....」尘玉不适的挣扎,更加扯动了伤口,痛得他俏脸全紧皱在一起。

阎邪压抑过后的怒火,已然成冰。刚才火爆的面孔转为嘲讽,冷酷双眸深幽不见一丝感情,像两潭死水,不见波动。

「很痛?」他双手环胸的站在床沿,用鄙视的眼光巡视尘玉的狼狈,带著嘲弄。「这只是开始而已。」

赤裸裸地被缚在床上,尘玉咬著牙,紧闭眼眸,难堪羞愧的撇开头。即使与阎邪早有亲密关系,然他都是温柔多情,这一年来他对自己的呵护体贴,在今夜已不复见。残忍噬血的他被狠狠刺伤后再度复甦,凶暴的本性更胜以往。

「从现在起,你就是性奴隶。」

尘玉惊惧的抬眼看他。他不杀他?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这是他一向的法则,为什么要让他例外。

读出他的想法,阎邪冷笑。「想死容易,但我要你生不如死。」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尘玉心痛的低问。

「如果要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就好好的满足我,或许我会考虑。」阎邪在床沿坐下,左手抚上尘玉光裸的身子。

这不是爱抚,而是惩罚。尘玉抵抗著他宽大粗糙的手掌,然却徒劳无功,被箍制住的身子根本无法逃开。阎邪炙热的手挑逗似来回游移,眼光却是嘲笑地紧盯尘玉咬著唇,强忍颤慄的表情。

「阎,不要...」尘玉忍不住求饶。

阎邪无波的眼闪过一丝火光,瞬间消失无踪。手覆上尘玉下身的敏感,套弄著,引起尘玉的呻吟。

「啊...不要..阎..」

「住口,不淮这么叫我。你没资格,听到没?」阎邪低吼著。

尘玉的喃声让他忆起过往的种种,他曾沉醉在这样的迷恋中,而今醉人的低喃像是在讽刺过去的无知,嘲笑他的一厢情愿。

阎邪残暴地分开他修长的白玉双腿,两指无滋润的就插入尘玉后面花蕾,撕裂般的剧痛让尘玉冒出冷汗,他痛苦的弓起身子,泪水夺眶而出,忍不住痛喊出声。

「啊..好痛...呜..痛..」

阎邪听而不闻,低头含住他的,不断舔舐,时而轻齧。另一手揉搓著粉色椒乳。

尘玉娇喘扭动身躯却无处可逃,他痛苦的呻吟,身体不停颤慄。阎邪则像个绝然的噬血魔王,享受玩弄猎物的乐趣。

「啊哈...阎..求你...啊..」阎邪多加根手指残虐的抽动著,时而轻刮内壁,时而咨意扭转,痛楚夹杂欢愉折磨尘玉。

冷眼盯著迷乱的尘玉,阎邪恶念兴起,嘴倏地离开,手指猛然抽离。

「啊..别这样..」得不到释放的欲望令尘玉抽泣。

阎邪含住他小巧的耳垂,在他耳畔冷言轻吐:「别以为我会满足你!若再让我听到从你口中叫出阎,折磨不止如此。」

「阎...」尘玉泪眼迷濛,心痛的望著他。

「看来你得受点教训。」眯起眼,阎邪走向一旁深褐色的柜子取出一黑色小盒。

尘玉害怕的看著他,摇著头。那黑盒装的是什么他心知肚明,但没想到阎邪竟要用在他身上。他真伤他如此之深吗?深到他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对付。

「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不要..」尘玉泪流满面,满是惊恐。

阎邪手拿黑盒盯著床上的人儿,没有任何动作,表情冷冰冰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尘玉的泪烧痛他的心,面对一个背叛的人,他依旧不忍,盒中的情珠一旦放入体内,时时刻刻得忍受欲火的煎熬,夜夜像娼妓般渴望,一旦无人抚慰,会痛不欲生。外头的五人也是他命人找来的。这一刻,他却狠不下心。

无法忍受尘玉的身体被人践踏,即使他背叛了他,他依然想独占他一人,将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别哭了。」阎邪烦躁大吼,将黑盒用力甩在地上,扯下肩上的黑色披风,丢盖住尘玉的身子,转身离开房间。

「滚!」咆哮声响彻云霄,显示极度愤怒。

***

「呜..啊哈...」清脆铿锵声、欲望的喘息呻吟声交相错杂,在室内迴盪。

空大的白色床铺此时正交缠的两具赤裸躯体,犹如野兽的肉体交构姿态更显淫秽靡乱。硕大的坚硬咨意在火热的狭窄通道驰骋进出,残忍的不顾几乎无法承受他暴虐衝击而快昏厥的人儿。

尘玉被锁链紧繫在床两端的双手没有支撑点,呈跪姿的膝盖早己虚软无力,根本无法撑起身体。细腰被一双大手牵制固定,雪臀中的幽穴不断的被迫吞吐昂扬灼热的欲望。他好痛,又无法扼止身体夹杂疼痛所得到的快感。

「啊哈...啊.....」随著下身愈来愈猛烈的抽送,尘玉的思绪唤散飞离,断续的呻吟哀鸣,紧绷的身子如拉紧的丝线一般,在一阵更激烈的衝刺,喷射出的热流随著低吼声在尘玉体内深处绽放。

随著退出的欲望,因激烈的摩擦而变得又红又肿的秘所不断洩出红白黏稠汁液。

尘玉犹如断线的身子颓然的瘫软,动也不动的任由阎邪将他的双足大刺刺的张开,一如往常让银製锁链铐住已经红肿破皮的脚踝。

披上袍子的阎邪冷眼看著浸湿一大片的床单,嘲讽响起。

「你真是越来越淫荡了,爽成这样,婊子。」

默默承受锥心的言语讽刺,尘玉没有说话,脸色除了残留激情后的潮红再无表情,没有权力开口,因为阎邪的命令。

『你是个性奴隶,呻吟是你唯一的声音。』

随著逐渐远离的脚步声和砰然巨响的关门声,尘玉心中感到无限悲哀。茫然睁著酸涩的眸子,每天例行的折磨已经让他流不出泪来,眼瞳所及是一年来的安身之所,熟悉的房间是现在囚禁他的牢笼;过往甜蜜的气息已被冷清覆盖,空气中飘散的是欲望后淫秽的气味和阎邪每次事后会点燃的沉香。

呈大字型赤裸地趴伏在凌乱空荡荡的雪白床舖,四肢被长鍊锁在四个角落,数条即将结痂的伤痕印在嫩白的美背上,更显媚惑。

对著房门,隐蔽在雪白深壑中被汁液浸润的粉红花蕾此时曝露在空气中,时而绽开,时而瑟缩。羞耻的姿态是阎邪刻意的凌辱。

『我要在房门打开的刹那,是你渴望我进入的请求,这样才能显现你是多么的污秽淫荡。』

「阎....」念著至爱的名,尘玉的心是无比哀痛,无法见面的苦比肉体的折磨更令尘玉痛不欲生。他只能背对著,听他低沉的嗓音偶发的嘲讽;只能在他进入自己体内的同时感受到阎邪的存在,至少他还需要他。但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好想见面....

『阎,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好香,尘玉。』阎邪迷醉地闻著怀裡娇媚人儿的香气,紧密贴合的身躯不留一丝空隙,似要将其融入自己的骨血里,不再分离。

『中了你的媚蛊,以后没有抱著你睡,我看永远也不得好眠了。』

『有需要抱这么紧吗?很痛耶!』小巧的嘴都俏著。
『我怕你跑了,不抱紧怎么行。乖,快点睡。』阎邪啄著他的唇温柔的哄著,与尘玉同入梦乡前,嘴角挂著满足的微笑。

过往的甜蜜如潮水涌现令尘玉眼眶泛红。这些天,他睡得好吗?

「阎..你是不愿看我,还是怕让我见到...」

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他好累,不知道所有的坚持是对是错?撑下去是否值得?杜大哥不知决定如何?

沉香薰气袅袅环绕,随著脑中混淆杂乱的思绪,尘玉閤上眼眸,疲惫不堪的身心让他渐渐地沉睡。

***

脚步停伫在床沿,明知熟睡的人儿绝不会听见,仍是刻意放轻声响。一双满佈赤红血丝的眼注视著床上,毫不隐瞒的倦容,赤裸裸地将所有的狂爱流泻。良久,轻柔的解下沉重的锁链,盯著纤细的雪白皓腕伤痕累累,脚踝也是红肿破皮,阎邪面容紧绷的横抱起尘玉走向浴池,小心翼翼的将尘玉放下,无限温柔的掬水清洗擦拭他的身子与伤口。

这似乎成了他每天的例行公事,阎邪扬起一抹苦笑,望著尘玉美丽的睡颜,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好好的审视,不怕他发现自己仍在眷恋不捨。对付一个背叛的人,阎邪从不认为自己会心软。但尘玉轻易做到了,他懦弱地竟无法彻底实行报复。

只是不甘心啊!为什么是那个人?他这辈子最痛恨的竟是尘玉宁愿死也要回到身边的人。不管如何折磨尘玉,他总是承受下来,不哭诉、不求饶,而阎邪就是痛恨这一点,那个人值得尘玉这样为他?

「尘玉...我一直在等....你知道吗?」

等一个解释,为什么要离弃他的解释;等一个理由,足够说服他甘心放手的理由。

拿起悬挂在一旁的浴巾将尘玉包裹住走回床舖,紧皱起眉头,先将尘玉置放在椅上,猛地扯下沾染血迹和体液的白色床单,将其换新。

阎邪坐在床沿,小心地把腕上的伤口包扎好后,让尘玉躺卧在他的怀裡,细细凝视如雕琢的丽人,指腹极轻柔地来回抚触娇嫩的容颜。静静地望著唯一深爱的人儿,脸庞是无限温柔。

「我会放手...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时时刻刻撑著无情的面具,耍著残酷的手段,他已经疲乏了。再怎么不甘心,他终究还是输了,他好恨却无法停止对尘玉的渴求,俯下脸,轻轻摩蹭他的脸颊,喃喃道:「尘玉,你要我如何割捨得掉你,我一直在思考要怎么做,你才会真正爱我?可是我好像只能等...」门外的声响让他倏地眯起眼。

「谁?」

「禀二爷,杜大爷来访。」恭敬的语调仍在房门外,不敢私闯禁地。

「嗯。」轻享,外面的人随即退下。

让尘玉躺平在床上,轻柔的将羽被覆盖住可人儿,阎邪静静俯视那沉默的美丽睡颜,想将他深深烙在他的心底。

「你等的人来了...」疲惫赤红的眼是对那人深沉的恨意。

***

阎邪怒不可遏,愤怒的火燄几乎要将走过之处焚燬,他的胸膛隐约在起伏,悍戾气息让守在房门外的卫兵低著头抖颤不已。

「滚开,没我的命令谁都不淮靠近这里。」狂暴之气在俊美的脸上晃动,吓得守卫连滚带爬的赶紧逃离。

刚清醒的尘玉还在纳闷手脚为何没繫上锁链,就被外面的怒吼和接踵而至的巨大开门碰撞声吓得差点惊跳起来。

他抬眼,才对上阎邪燃火的黑眸,被单已被扯下,阎邪粗暴蛮横的将他压在床上吼道:「你真是存心惹我生气!」

「你....」刚启口的小嘴被狠狠地封住,阎邪舌强行滑入与之纠缠,急迫的吸吮啃咬,有力的身躯紧压制著他,不让尘玉有丝毫喘息的空间。

被吻得昏沉的脑袋迫切的想汲取空气,虚软的小手抵在胸前推拒著,他强制住他的双手,狠狠咬破他的唇。

「呜....」尘玉吃痛,眼角泛泪光,唾液混著血丝从唇角流下。

离开被他蹂躏得肿胀带著血迹的红唇,阎邪盯著身下急遽喘气的人儿,愤怒的烧红眸子充满情欲,将身上袍子猛地撕碎丢弃,再次压上他的身子。

「你得好好补偿我。」

补偿什么?他想问,却不敢开口。看著眼前赤红的怒目有著明显的疲惫和欲火。心疼之馀也感欣喜,阎仍然在意他、需要他。

阎邪手扣住尘玉的双腕制于两旁,膝盖顶开他紧闭的玉足,刻意摩擦欲望的根源。火热的唇含上他胸前的粉色蓓蕾吮舐。

「唔....」雪白的身躯因阎邪不断地刺激,欲火渐升热潮窜流全身,尘玉颤抖的略弓起难受冒著细汗的身子,更贴向他。

阎邪鬆开手,身体缓缓下滑,炽烈如焰的唇舌一路舔舐直到腹下,淌著晶莹的汗珠与丝液的粉红肌肤令他欲念更盛。熨烫的手掌抚上尘玉的背脊,撑起他弓著的身子,趁势让尘玉敏感的欲望没入口中。

「啊...」尘玉想伸手制止,阎邪已开始运用他熟稔的口舌技巧上下套弄。

「唔...啊...」快感瞬间充斥,尘玉无法抑制的吐出呻吟,虚软的指尖只能胡乱地圈扯住阎邪亮黑的髮丝。

阎邪一手握紧他的敏感揉搓,有时用齿轻轻龈咬似是惩罚,舌尖戏谑的逗弄他的挺立顶端,时而沿小沟吻舐,溢出的珠液更是将其吞嚥入口,不断地重複折磨欲望中心,引起尘玉阵阵痉挛。

「啊..啊...」断续的吟哦,紧绷的身子颤慄抖动,排山倒海的热浪一波波息袭卷尘玉所有感官,几乎要迸出,郄被恶意制止。

「喔..不...」

姆指按著欲望出口,看著眼泛泪光一脸痛苦无法宣洩的尘玉说道:「还不行,我不允许你解放。」

阎邪邪俊的脸上勾起笑意取代了先前的怒颜,隐忍的欲望从额角满佈的汗珠显而易见。

停在背脊上的指尖沿脊髓游移往下顺著臀线慢慢探入,找到熟悉的幽穴入口开始抽插。

「唔.痛...」异物侵入的刺痛感,总让尘玉无法完全适应,加上先前未癒的伤口和没办法释出的源流,让尘玉抽泣起来。

「尘玉乖,把身体放鬆。」阎邪低哑安抚道。

感受阎邪如昔的温柔,软语温言让尘玉的泪掉的更凶,似要将近日所有的委曲全数哭尽,根本没有心思顾及为何阎邪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阎邪叹了一口气,不该这么早心软,尘玉的泪根本就是他的致命伤,欲火全被尘玉的硬咽声浇熄了。

无奈的将手指抽出,圈握著他的手缓缓放开,一道浊白液体喷洒在他结实胸腹上。

「啊..」带泪的脸庞盯著眼前的窘况,满是通红。

「本来打算一同迎向高潮的,却被你的眼泪打败。现在你舒服,可难为我了。」

无奈的语气满是宠溺,尘玉呆愣愣的看著似乎睽违已久的阎邪,说不出任何话来。

不理会身上的些许黏液,阎邪自在的躺卧下来,单手撑头,侧著身子,目光贪恋的瞧著仍一脸迷茫的尘玉,他扬起数日来不曾露出的笑容。

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缓慢说道:「我全知道了。」想到刚才在大厅上和那个人的对谈,心中仍不免生气。

「知道了?你是说..」尘玉的脸上从原本的茫然瞬间转为狂喜,坐起身子望著阎邪急问道:「阎,你和杜大哥达成共识了吗?他...」 

阎邪动容的注视他紧张的玉颜,深邃的眼眸尽是心疼,他翻身坐起,将他拉向自己,狠狠地圈抱住,埋首在尘玉细緻的颈窝,闻著他身上特有的香味。

「阎..?」

「为了这种小事,你宁愿让我误会,甚至甘愿被扣上背叛的罪名和那种人做协议?」低沉的声音粗哑难辨,像是在压抑。

愤怒、不捨、怜惜,万般激绪涌上心头,自己竟然这样伤害他?他怎会怀疑他的心向著那个人?

尘玉细白的双臂环上他的腰,掌心贴在他温热的后背,眼眶逐渐泛红,心疼道:「我只是不想看你们一直互相憎恨下去,你们应该是最亲的人啊!」

「和我最亲的人是你不是他!」他低喊。

「阎..他是你大哥..」

「不是!」他激动的推开他,双手紧箍住尘玉的肩头否认。

「他不是,我从来不承认。」除了不幸与他拥有同一半血缘外,什么都不是。

「好疼。」他手劲大得令尘玉痛喊出声。

他倏地放开,懊恼道:「我并非有意。」

「我知道,我没事。」望著他恼怒的神情,尘玉伸手轻抚他紧皱的眉头。

「或许是我强求了,杜大哥是我的恩人,而你是我最深爱的人;你们之间任何一个受到伤害,我都无法忍受,所以当杜大哥提出那个协议,我才会答应他。」

「他若真心想求和,会叫你假意背叛我,看我反应再做决定?他根本是存心破坏,若杀了你,痛苦的人是我,岂不称了他的意。」

尘玉轻叹口气道:「当时的我并没想这么多,况且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愿意尝试。若是因为我的消失而让你们的关系改善,我也会很开心的。」

「你真傻,我跟他对立了十几年,所有的仇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消的。」他凝望他,庆幸自己并未在一怒之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阎邪低头覆上他的红唇,已乾涸的些微血迹仍带有淡淡腥味。他在唇畔低语道:「我总是在伤害你,欲害怕会永远失去你。」

「阎...对不起。我以为可以改变的,却让你如此痛苦。」他的泪忍不住滑落。

「尘玉,你没做错,别哭。」轻柔地吻去他的泪水,伸臂揽他入怀,让他偎在他的胸膛上。

「可是...」

「听我说,原本以为对他的恨足以让我不顾一切,即使是死,也要与他同归于尽。但是刚才在大厅之上看到他,我除了愤恨,却没有想即刻杀死他的衝动。你知道为什么吗?」

枕在他的胸前,尘玉轻轻摇首,泪水却是不断,他怎会不明白他的炽烈狂情。

「聪慧如你,怎会不知呢?」阎邪下颚摩蹭著他的髮顶低语。

「是为你啊!我活著唯一的目的是为了要与你相爱,不是为了杀他而活。所以在听完他要说的话之后,就将他轰出去了!」

「啊?那...」

「我拒绝了他。我无法不去恨他,不杀他已是我最大限度。」他紧搂著他厉声道:「你不能要求我做得更多了,尘玉。」

「我知道。」他闭上眼,听著他沉稳的心跳声。要阎邪忘掉丧亲之痛是他的奢求。

「是我难为了你,对不起。」

「尘玉,你爱我吗?」他轻问道,语气中有著明显的不确定。

尘玉蓦地抬起头看他。「为什么这么问?你应该知道。」

「不,我不知道在那样残暴的对你之后,你是否依然如昔?还是...」

雪臂攀上他的颈项,甜美的唇贴上他的,诉说对他恒久不变的爱恋。阎邪迟疑了下,温热的舌主动钻进他的唇间,汲取他口中的蜜汁,手指抚摸游移著滑腻的肌肤。

尘玉的身子散发著迷人的香气,挑起阎邪刚才被浇熄的火热欲望,他渴求的心再度复甦,来得更加狂乱而急切。
  
移开红润微肿的唇瓣,阎邪顺势将尘玉推在床舖,身躯已压在他雪白的身子上,温热的唇沿著锁骨在他身上流窜火焰,逗留在胸前的小巧吮啃,引得他颤抖嘤嘽。

「唔.阎..等...等一下...」尘玉的双手抵著他的肩,细碎的喘息制止。

「我不会停的。我想要你,尘玉。」被焚烧的身躯早已热血沸腾,如何停得了?

「不..我想..啊..」阎邪宽大粗糙的手掌覆上腹下的热烫搓揉,尘玉不自觉溢出呻吟。

沉沦在激情狂潮里仍努力拉回几近迷失的意识,问道:「我想..知道你刚..唔.刚才进来..为什..唔.生气..?」

「生气?..」阎邪狂热烈吻已延伸至肚腹,神智略清醒的抬起充满激情的眼眸看著迷濛的娇媚容颜道:「从那个人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始末,你认为我高兴得起来?」

舌尖轻舔肚脐凹处,一手揉搓胸前粉色果实,另一手更加紧握尘玉的敏感加速套弄,指尖却是刻意的抵住欲望顶端。

「啊...哦...」尘玉痛苦的娇喘呻吟,他知道阎邪想惩罚他,不让他释放。

忽地,阎邪手指挪开,尘玉身子一阵痉挛,一道热流喷射而出,如火花般散开在阎邪指掌间。

尘玉气喘嘘嘘,瘫软的身子仍然抖动不已,雾濛濛的美眸半睁。

「阎.?」

「嗯?」阎邪轻轻分开他的双脚,抬至肩头。胀得疼痛的亢奋隐忍已久,在深幽的入口处摩蹭。「不想给我?」

「不..为什么你..」茁大的暖热抵在股间,让尘玉感受到阎邪对自己的疼惜与浓烈地缱绻激情。

「我不会再受到那个人的影响而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尘玉,我想让你永远记住,我要你是因为我爱你。」阎邪倾注所有的感情在耳畔细细低语的同时,昂扬的硕大也缓缓使力送入紧窒的幽穴,直至整个欲望没入尘玉体内。

「啊..阎...」雪臂紧紧攀附在阎邪的颈项,灼烫的身躯冒出细密冷汗,被硬撑撕开的痛苦令尘玉斗大的泪珠夺眶而出。但是喜悦、感动满满充塞每个细胞,沁入他的骨血内。

这个他深爱的男人憾动了他。一个人需要用多少的决心才能放弃多年来的仇恨?要用多少的深情狂爱等待著他以为已经背弃他的感情?思及此,心头酸楚难耐,串串珠泪不断滑落。

「很难受是不是,要我退出吗?」阎邪心疼的吻著他不停涌出的泪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停下了持续抽插的动作低问道。

「不,我要你,不要离开。」尘玉摇头激动的喊道:「我爱你啊!阎..不要走..不要..」依附的身子更加贴近他,似要融为一体。

阎邪气息浊乱,强压欲望的身躯沁出冷汗,卓绝的俊颜热烫著,唇角勾勒出的笑容承载浓烈眷恋。

「好,这是你说的。就算日后反悔,我也绝不会放你走。」声音从牙缝裡迸出,无法压抑的狂潮再次猛地抽送,更加狂野驰骋。

「...爱你.不..啊哈..不后.悔..啊...」随著阎邪舞弄的奔驰旋律,尘玉意识几近迷乱涣散,混淆不清。

「我也爱你,尘玉。」目光深深地闪著炽热火花。「阎邪立誓,绝不负你。」低首封住他溢出的呻吟,室内的浓情绻意消散了过往哀愁,紧密相依的交缠身躯谱出永不言悔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