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横鞭(1)
李世民又回到祖地山西,这个满载回忆的地方,只是此次回来并不是给他伤情。他领着三万军将,准备干一场硬架。时入深冬,漫天飞雪,雪片给眼前之景都朦上一片轻纱,对着如斯境象,世民更觉如梦如幻,少时娘亲还在生时,爹爹教他骑射,温柔的握着自己的小手教他拉弓,再至他重回太原,望着李渊看着他在杨广怀中受辱,那片痛苦,那片慈祥,都已彷如隔世。
李世民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他不愿再想了。转身,是排列整齐的唐军,李世民命军队在此紮营过夜,别人准备与休息之际自己则携弓策骑,说要到处视察一下。
没有了刘文静的李世民显得特别冷静,特别刻苦。二十出头的儿郎目光中已透露着成熟的光芒。别人都说此子定能助他父兄打江山,只有他一人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并非为了父兄,而是为了死去的刘文静。他要走的路比别人看见的更难走。他能做的就是自强不息,不可松懈,因为这路上,如今只剩他一人。
话说唐军在出战西秦的时候来了两个降将,都来自瓦岗寨。一个是秦琼,一个是程咬金。李世民跟他们有一面之缘,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他差不多忘了这两人长成什么样子。此二人皆是猛将,秦琼英雄出少年,手执双锏,义薄云天。程咬金降唐前乃瓦岗寨寨主,人称「混世魔王」,使单斧,其「三道板斧」更是闻名。程咬金自小在江湖打滚,可不像秦琼那么忠义正直。早在初入唐营时他就从营友口中听说过秦王和刘文静关系奇特的事。营中无聊,小道消息说得有多神怪就多神怪,后来就传出了李世民跟刘文静暗里有一腿的谣言,不过谣言归谣言,因众兵将对世民极是崇敬,很多人都当是瞎话,笑过就算。李世民在外领兵了得,杀敌勇猛,怎像人们口中那承欢於男人身下的小娈童。程咬金早想认识一下这小秦王,看看他是否真个如此浪荡。适逢世民单骑出行,他便换上小兵的军甲,偷偷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小山腰,李世民忽然勒马回身,与百步之外的程咬金四目交投。他见着这身形庞大的粗汉并没半分讶异之色,似是早就发现了他。
他冷冷问道:「你是谁?属哪一队的?为什么跟着我?」
程咬金知他认不出自己,胆子更大了,微一躬身继续撒谎道:「在下咬金。属秦琼秦将军的一队。我见秦王一人离开侦察,下意识就跟着了。」
李世民本来是想自己一个人出来静静,现在却来了个跟屁虫,不禁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可知这样擅自离队是犯了军规?你可有徵问过秦将军了?」
「在下相信无论是营中哪个兵将见到殿下单人前往敌军的范围,都会因担心您的安危而想跟随左右!在下这样做是关心我们的主将、关心我李唐,又何罪之有?」
李世民听他能言善辩,心情变得愉快了些儿。他微微勾了个笑,一边回身策马一边摆手道:「好,你就跟着来吧。」
时近黄昏,两骑踏着暮色结伴上到山顶,眺望出去,远处山头一点点火光,正是刘武周的军营。程咬金望着若有所思李世民远目望着那处山头,那双眼里流露的愁情压根儿不像少年郎。照理说,这王爷一定不会是娈童。但是当程咬金再细看一会,就从那副愁容中看出了一种魅惑。李世民长得很是英俊,一双剑眉入鬓,双目灵动,鼻樑高挺,颊骨有着北方人的稜角分明。一张如此俊秀的脸配着那丝愁情,也是肃穆庄严,但在这之上,竟是有一分弱势。
程咬金渐渐觉得那流言或许也有真实的地方。因为他看着世民这脸情伤自虐的表情,怜惜的同时,却也已有些心痒。
「殿下……」
李世民显然是沉醉在自己的记忆当中。他想着小时候的事,想得出了神,都没听到程咬金在唤他。待程咬金再唤他几声他才像突然惊醒般回神过来。
程咬金拱手说:「小人敢说,殿下有心事。」
李世民闻言马上醒了醒眉目,佯装精神抖擞,乾咳一声就随便拿了个藉口:「两军交锋在即,真是不得不容我担心。」
程咬金阅人无数,他早知世民善战,一听就听得出世民在说谎,然而李世民越是装他就越想揭穿他。他开始旁敲侧击:「殿下金戈铁马,应当试过不少次在刀锋箭头下躲避过来的情况。在这种关键时刻,殿下心里最想回家见谁?」
李世民并未怪程咬金多事。他甫听问题,就反射性地思考起来。之前出征,李世民心里所想的就是家人。爹爹、娘亲,大哥弟弟,还有奶娘他们。过了晋阳宫那一役后,父亲再不是以前的父亲。那时他是多么想就这样在战场上死掉算了。后来刘文静的介入让他的心有了安定的地方,每次打仗,就是想快点回去见他,在他怀中寻找那奢侈的温柔。如今刘文静已死了,父上兄弟,他都恨不得能将他们从记忆中铲除。是了,现在的他,到底还能想见谁?已经没人在等他回去,更可悲的,是他已不能寻死。为了文静的愿望,他有如哑子吃黄莲,就是连想放弃也不能。
李世民沉思良久,那愁情在夕阳的光辉下显得更是惨淡。他回道:「……已经没在想谁了。」
程咬金深不可测地笑了一下:「但殿下好像想到了很多人哦!」
李世民被他一言道中,只好以苦笑带过。程咬金追问道:「总有些人您是想见的,您家人、妻儿……或是……」
李世民目光仍望着远处,忽然感歎起来:「我小时候,就住在太原。这地方有我很多的记忆,但我现在才知道,这些记忆其实都是很脆弱很脆弱……」
或许对方是个毫不相干的人,世民竟放下了心跟这陌生人聊起心事来。程咬金想不到秦王如此没架子,更想不到的是,他竟那么轻易就流露出赢弱的神色!那双眉头几乎是轻轻一皱,就能流出泪水。世民口中说着「很脆弱」时就似在说自己,在这寒风飘雪当中,他摇摇欲坠。
李世民坐在雪地上,怀抱着双腿,似就沉醉在那属於太原的夕阳当中,不欲抽离。程咬金知道这是时机,於是便靠到他身旁,拍拍胸口以坚定的语气说:「殿下有心事,咬金可以为你分忧!」
李世民听罢忽然像被刺到了般微微抖震了一下。分忧!那个时候,文静也是这样跟他说。文静就是因为这样才遇害的!他已不愿在把自己的感情投放在任何一处,他自己的苦,让他自己一人受就够,更何况,天下间已没人能代替得了刘文静的地位!
李世民撇过头去,又回复一张冷面:「我不用别人分忧。」
程咬金知他别过头是不想让自己见到他的表情,此时的秦王定是咬着下唇,紧皱眉头,几乎要哭出来那样。程咬金好奇心大发,竟就不顾礼节地仰起脖子追过去看。李世民乾脆将脸埋到膝间,语带不悦地说:「我有些累,在这里休息一下再回去吧。」
程咬金知他再进犯的话秦王的忍耐力就会用尽了。他只好乖乖坐在他身边,看着太阳下山。小秦王不知是睡了还是怎样的,一直一动不动,直至入夜他才猛然抬头。那时天色已黑,很难找到下山的路,他俩只好在山岗上待一夜。
夜里雪仍未止,甚至是下得更大。李世民的身子在寒风之中是显得多么的单薄,他环抱着自己,打了个冷颤。乘着夜色,程咬金能看见他比在白天时更忧伤的表情,或许他是以为有这夜色作护,便放心地把那弱态都表露了出来。这模样、这气质,都让程咬金感到我见犹怜。
「殿下是不是冷?」
身不冷,冷的是心。但能暖住他的心的人,已经死了。李世民刻意孤立自己,他摇摇头,冷酷得不近人情。身体却禁不住在抖动,几乎像在抽泣。
「殿下全身发抖,定是很冷了。来,在下为您遮风挡雪……」
程咬金一个长身,竟将世民抱在怀中。李世民一时受惊,当下有些手忙脚乱地摇头:「不、不必……」
程咬金不但没有放开,竟还抱得更紧。他打岔说:「殿下有没有听说过,如果不开心的话,做些快乐的事就能暂时忘掉痛苦?」
李世民倔强地说:「我没有不开心。」
「这话骗得了在下,骗不到您自己!」
李世民将整个人缩在程咬金怀里,几乎想就此将自己埋藏。快乐的事……在他眼中天地之间还有快乐的事吗?如今只有一件事能让他自我麻醉:就是不停杀人,踩着屍体登上皇位!
他麻木地说:「上阵杀敌,就是最快乐的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法子?」
「是什么。」
程咬金煞有介事地说:「……鱼水之欢!」
烽火横鞭(2)
听到这四个字李世民马上惊醒过来,一大堆痛苦的记忆随即涌上脑端。鱼水之欢?他做这档事时,除了跟文静一起,就从没得到过快乐!!
他脸色变得难看,不禁骂道:「放肆!行军打仗,岂容你想这些事!」
程咬金可没被他凶到。他不缓不疾地说:「殿下不用顾忌,这里只有你我二人,难道你不想忘忧么?」
他自然想忘忧,最好是什么都忘记了。爹爹,杨广,大哥,刘文静,全部都忘掉。那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李世民难过地紧锁眉头道:「怎样忘忧?废话……统统都是废话……」
程咬金粗大的双手开始在他身上抚摸他的身躯,李世民木讷着,任由他解下自己的领上红巾、胸前黑甲。他清楚知道程咬金要做的事什么,正确说是说他已不想反抗了。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这就能银忘忧?如果这就能忘忧,那我的痛苦又从何而来!」
程咬金可不知为什么小秦王会那么快便就范。尤物!这是他对世民唯一的感觉。世民上阵杀敌的风采自然迷人,现在这迷惘的样子却更是让人心疼了。程咬金将手伸进他甲内,撩开他的衣衫,用大手覆住世民胸前微凸的奶头。
李世民应声颤了一下,随后身子更软,几乎是倒在程咬金身上来。他合着眼,感受着那粗糙的手心怎样在自己胸前磨擦、打圈,再慢慢挺硬起来。那大手一覆就包裹着他半边胸膛,一松一紧地捏着,将他整个人包揽起来。世民甫被触碰,理智就开始瓦解。情欲是最片面的知觉,久未解决的阳物很快就有了反应,在黑甲下微微勃起。赤裸裸的情欲让世民投降了。那熟悉的感觉虽然首先是勾起了他痛苦的回忆,接而就是恐惧。他反射性地缩了缩身子,但马上强大的快感就控制了他的一切,就如从前多次的侵犯般。他压根儿不能抵抗这快感,想起以前的事,想到他又要遭受被强暴的命运,他的身子就如妥协了般变得更软。眼下他只是一头由肉欲所驱使的毫无反抗能力的兽。最后一分意识按住了程咬金欲要往下的手,但也只是虚按在那处,未能施力。
程咬金脸埋到他肩膀上,隔着衣物轻轻啃咬。世民仰头轻呼了起来,那呻吟的声音,是多么的习以为常。程咬金确定了他真的曾在男人身下享过欢愉,只是那声线,也太痛苦了点,几乎像是抽泣般偷偷从喉间泄出。
程咬金伸手以食拇二指捏住世民左边的奶头,世民的吟声更高了,其中却又更多了点痛苦。程咬金忍不住问:「殿下现在在想的是谁?」
世民微微张开迷芒的双眼。他没有想谁……他已经没有谁了……李世民见到自己在寒夜的雪地上孤身走着,好冷,谁来为他张开一双臂弯──李世民那搭在程咬金臂上的手拉了拉紧,他声小如蚊地说:「……我好冷……」
「来,让小的给殿下取暖……」
程咬金义不容辞地为世民解开了下身的战甲,挺起的阳物在胯裤中支出。熟悉的动作,陌生的触感。那时候文静抱他,他还会心悸,在文静的温柔当中心如撞鹿。而如今他心已死了,欢爱的动作,对他来说除了快感已无别的意义。
对於刘文静,他始终念念不忘。
粗大的双手握住了他挺起的茎干,一左一右,将他包围,露出红殷如梅的锥头。李世民的阳物雄伟傲人,相当敏感,是具名器。程咬金略为打量了一下,便下手逗弄。他左右手张开成掌,夹住那阳茎在掌中,两手慢慢作相反方向地搓揉。这小小的动作牵动了整根阳物锥头以下的敏感点,春囊亦因着跟着节奏摆荡着。李世民忍不住轻哼出声,身子更软,若不是身穿军甲,他或许就是有如无骨。
那是与文静截然不同的感觉。但男人的身体是诚实的,他没有忘掉文静,只是太快就沉醉在肉欲之中,然后肉欲就矇起他对刘文静的思念,将他操纵。程咬金这粗汉也有粗中带细之处,待世民适应后他便不断调节着揉搓的速度,并一直移动着双手,从上至下,再回到顶端。他并不着急让他射,只想多多观赏这俊美青年放荡的淫态。谜题都解开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秦王,当情欲被控制着时,也不过是头淫兽!
程咬金更不留情面地把玩起他,他双手微微往外展开,虎口在上,成倒「八」字,以掌沿施力揉按软沟处。敏感的软沟被如此刺激,世民几乎想射,但程咬金马上又放缓了,让他适应后,又换了手法,改以两边手腕揉搓。细雪来在二人身上,触到火热的肌肤,马上成水成汗。这调情性的手交李世民就是在刘文静身上也没嚐过。情欲被延长至享受的程度,不再单单为了出火。待激越的感觉渐渐麻木,世民首次认知到这东西的真面目。他半张着双眼,跟着程咬金揉搓的节奏而呼吸。体内的火狂乱地从下身开始烧腾着他,在这狂乱之中,世民竟慢慢看出了它的谱……这就是一直在折腾自己的东西,这团原始而单纯的烈火……
他决定不再跟这欲火抗衡了,反正在从前,他再用力反抗,亦是徒劳。既然反抗不来,为何不接受它?他忽然就不再按抑自己的情绪,几乎像是夸饰地呻吟起来。下身湿了一片,或是淫液或是雪水,但都足够让他感到自己的下流。
「嗯……哈啊……啊!!」
程咬金听着这浪荡却有点失实的叫声,就知他是有心作贱自己。主子的脸容是痛苦的,这张年青的脸彷彿遭遇过太多他不该承受的事。世民本质并非如此,要怪就怪他天生俊媚,很容易就能勾起男人的淫欲!
世民听见他呼吸开始粗重,身下坐着的皮甲中亦隐隐有些东西支了出来。他知道这小兵对自己发情了,不禁就自嘲道:「本王很淫荡,对吧……」
程咬金连忙顿手:「不……怎会……」
他怎会不淫荡?爹爹是这么说他,就连元吉都一眼看了出来。这小兵只是畏惧他怪罪,才不敢说。他笑得更痛苦了,更摆动起腰肢,迎合起程咬金的套弄。世民的屁股不断往自己怒勃的肉根压下,这不是那么好受的,但程咬金竟失去了把玩他的兴致。他看着世民这痛苦得几乎要哭出来的脸容,当下生出了一丝怜惜!
李世民双目迷茫,也不知在望着何方,他以低沉沙哑的声线娓娓说:「世民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知道这秘密的人已经死了,我要是忘了它,这秘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他的秘密,就在他的肉体上。他乱伦的事,还有他爱上那个男子,想要得到他的身心的事……他喜欢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男人的肉体产生了欲望。在极端的恐惧的同时,他竟爱上了被蹂躏感觉!
堂堂秦王,竟是如此下贱之徒!!
很快,随着刘文静被监禁,他被兄长奸淫、被父亲惩罚,无止境的思念,秘密之上又衍生出了秘密……他快疯了……快疯了……!他好想告诉别人他是那么的痛苦,他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就像那时告诉刘文静那样,但他已不想再依赖别人了,他受不住离别的痛,不想再看见爱他的人为自己而受难……他我不要背负更多了!
或许就如这小兵所说,只有做些比痛苦更激越的事才能止住他的痛!肉体的快乐是最快最好的药,看,他能忘掉的,在高潮之际,他就能摆脱,哪怕只有那么一瞬……
他双手都覆上程咬金的手背,加重了套弄的力,同时前后摇着腰身,夹着吟声,无意识地催促:「嗯……快点……快点……」
他身子一紧,双手握住程咬金的大手,一抖一抖的将高潮倾泄而出。白液因被手挡着而流泻到世民腿上。高潮过后他身体作出无意识的抽搐,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就似一场高潮几乎夺了他的命。未几他就转过身来,只字不说,就麻木地伸手去掀程咬金的下摆,想为他手淫。程咬金却摇摇头,他看着世民的难受及痛苦,居然欲望全消。他不愿意为这弱小的身驱加诸更多的痛,一腔热血的他甚至还为世民流出一滴感动的泪水!
之后两人就分开坐,世民冷静地穿好衣服,给程咬金擦乾净手──不再舔了,因为他只痛恨那东西,不能再嚥下了。他一边用衣摆给他抹,一边问:「你全名叫什么?」
程咬金说:「一个小兵,何足挂齿。」
李世民摇摇头:「告诉我吧。你死后,好让本王为你立碑。」他感觉到程咬金在他掌中的手动了一下,他就沉声解释:「……你知道得太多了。」
李世民目光之中,除了情事后的迷茫,竟有着一丝杀机!
他从靴里抽出匕首,要杀人灭口!
烽火横鞭(3)
程咬金轻轻摇头:「殿下不会杀我。」
李世民听罢当下发怒,他高高举起匕首,愤然骂道:「你凭什么这样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岂会。只是殿下宅心仁厚,赏罚分明。不会杀无辜的人。」
程咬金此番话完全出自肺腑。李世民这秦王的外表下其实不过是个软弱可怜的孩子,他怎会杀他?心肠好的秦王就是连降军也不乱杀,还报以厚待。程咬金诚恳地仰头望着世民,面对着在月色下泛着冷光的匕首,他脸上亦无一丝惧色。
李世民见着他正气凛然的模样,杀心就有点动摇。他逼自己硬起心肠,故作冷酷地说:「住口,你是为了活命才这样说的吧?难道你还天真地以为你们的秦王爷是个正人君子吗?整个皇室,根本都没有正人君子……」说着说着,他就连声音都变了。他又想起了他禽兽也似的爹爹,还有大哥,与此同时他想起了刘文静。当天在他帐内,文静也说过他心肠软,他跟他父亲和杨广都是不同的,他会是个仁君……
文静,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你不是明知道你跟世民说什么世民都会相信吗?为什么你要说我心肠软……!
他怎骗自己怎逼自己也好,他真的无法杀掉眼前这无辜的人!
李世民紧紧抽了口气,但觉眼眶一热,全身就无力了。他连握在手中的匕首都握不住,任由它掉落。文静说过为君者不能心软,但他一想起文静,就不由得悲恸起来。爱念使变便得无力,直至视线模糊、呼吸不畅,他才发现自己哭了。
「不行的……我得杀你了……这事不能让人知道……」他跪了下来,想执起匕首,但拿起了却也无力再刺下去。程咬金一把将他抱住,紧紧将那哭得颤抖不止的身子纳於怀中。
「不……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现在要杀你了!」
程咬金不但没有放,还抱得更紧,匕首就在他背上,他却一点不害怕,因为他知道李世民始终不会刺下。果然那匕首在自己背上的军甲上划来划去,最后仍是没伤他。
「殿下可以杀死我,却请成全我死前最后一件事:让我为你守一夜。」今夜雪太大了。程咬金怕他自己一个人会做出傻事,李世民稍稍楞住,至及程咬金按住他的背让他伏在自己身上,还像哄娃儿般轻拍他的头时,世民忍了多时的泪,终於倾泻而出。
自刘文静死后,他是第一次痛痛快快的哭了。被爹侵犯时他是哭过,却一直哭不出声。如今他像个娃儿般哭喊出来了,喊声都隐殁於狂风与程咬金的衣物中。这夜雪太大,他自觉迷失了。他不再是什么秦王爷,如今他也不过是个痛失爱人的孩子。原来想狠辣,也不是一朝一夕。
程咬金紧紧怀抱住他,世民一下下的抽动,都直直牵动到他的心。李世民在他怀中哭了良久,好不容易才带着哭声说得出话:「你走吧……快给我走,离开唐军,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不走。明天一早,要宰要杀,悉随尊便。」
「不,快走……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程咬金受不了他这么婆妈,一下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怀中止住他的话:「殿下累了,好好休息吧,咬金在把守着。」
程咬金庞大的身躯紧紧包围着李世民,的确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李世民亦是哭喊得累了,他带着微弱的抽动,很快便沉睡过去。程咬金像护儿般抱着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渐渐也入了梦乡。
两人安睡的同时,居然不发现他们不远处正有一双眼一直在监视着!
只见树丛中藏着一名全副武甲的魁梧汉子,汉子肤色偏黑,在夜色中显得更是诡异。其实由世民和程咬金刚开始手淫之时,他已经在了!他望着酣睡中的世民、看着那毫无防范的样子,嘴角逸出了一丝狡黠的笑。他把放在裤裆里的手抽出,指间竟是一丝丝浊白的淫液!
此人正是尉迟敬德,刘武周麾下的大将一员。尉迟敬德本来独个在夜间巡视,来到唐营附近,竟发现两个唐兵在此,偷听他们的对话后,得知那俊秀的青年竟就是秦王李世民!尉迟敬德正准备截击,李世民和他的小兵却突然做出了他意想不到的事。尉迟敬德眼睁睁看着唐兵将李世民的阳物掏出来把玩,李世民却竟丝毫不反感,欲拒还迎一会后,就浪叫起来!尉迟敬德想也没想到他们的敌将竟会在夜间跑出来跟小兵作这种苟且之事,本打算当他们到达高潮时、疏於防范,便上前解决了他们。不料这秦王竟是如此尤物,尉迟敬德看着他在唐兵怀中扭动、呻吟,竟忍不住手淫起来!尉迟敬德的性欲本来就极强,男女通吃。军中生活苦闷,他间中也会找些标緻的小兵来耍乐。但从没一个及得上眼前这秦王李世民!李世民在雪月之下那雕刻一样的脸英俊得不可方物,此中有带着贵族的傲气,然而在高潮之中,那丝妩媚与风情,却也是撩人入骨。如此矛盾的气质让这青年拥有多个层面的诱惑。尉迟敬德双眼根本不能从他身上抽开,直至看着世民射出,他身子亦同时绷紧,释泄出浓而量多的男汁!
对世民起心后尉迟敬德就不太想就此了结他了。他大可先了结了那唐兵再好好享用世民,后来但见世民亮出了凶器想杀了小兵,然后自己却哭了起来。一时狂傲一时软弱的世民让尉迟敬德看得心花怒放。那就像有团火在心里燃烧着似的,必须要拿这青年的躯体才能把这火扑熄!
尉迟敬德虽是好色,但也不是愚鲁之辈。他赶紧下山领来兵将,静静包围了那小山岗,誓要名正言顺捉拿李世民,将他好好把玩一番!
尉迟敬德领着百人部队,在天亮前把小山岗重重包围。而李世民他们却仍在躺在雪地上酣睡着,丝毫不知大难将至。尉迟敬德正准备攻上去,适时,一头小老鼠竟撞到程咬金脸上,将他弄醒了。眼前竟有一条蛇在追逐这老鼠。天寒地冻,何来蛇鼠?这绝对是异像。程咬金定了定神,赫然发现山岗下满佈敌兵,他马上唤醒李世民,李世民花了一秒认清情况,完全没有责备程咬金,当下冷静地上马拉弓,三箭齐发,杀出一条下山的血路。
程咬金亦是经验老到,毫不慌乱地跟在李世民身后,以大斧回击敌人。二人势如破竹,李世民百发百中,偶尔还回身护着程咬金。却见程咬金对付这帮小兵亦是游刃有余,世民看着他的斧法,忽然想起他是谁了!但现在世民已没这样的闲工夫去质问程咬金,他忙着左右开弓,后头追来的敌兵越来越多,他也不知能否撑到唐营!
尉迟敬德一直在山顶看着世民一举一动。他是怎样临危不乱,矫健敏捷,尉迟敬德都看个一清二楚。这样的气魄绝非一个这种年纪的孩童能拥有的,想起昨夜世民那销魂的模样,尉迟敬德更觉惊奇。在私底之下这小秦王到底会是怎么样?会反抗还是会屈服?尉迟敬德越想越兴奋,他实在不想就这样将世民活捉!强来有什么乐趣?他要融入他的生活,欣赏他每一面的色彩!
尉迟敬德忽然号令道:「够了!收兵!」
兵卒们都显得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不知尉迟敬德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军令下来就得从,他们放弃追捕李程二人,退回营里。
李世民和程咬金总算摆脱了危险,程咬金忍不住豪迈一笑:「哈哈!他们那么多人却捉不到我们两个!真是羞家!」
李世民脸色沉酷,突然问:「你是瓦岗寨寨主程知节?」
程咬金被他一言吓到。被看出来了他就是欺上。他连忙下马跪下:「知节不是有心瞒骗殿下的!」
李世民也下了马将他扶起,冷静地说:「你没有瞒骗我。咬金是你的本名,对吧?」
程咬金不敢说话,李世民续说:「你昨晚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程咬金马上说:「在下的命是秦王的了!」说罢扔下斧头,视死如归地合上双眼。
李世民望着他如此凛然的模样,心里又何尝想杀他,再说他刚才杀敌时已说明了他的能力。他轻叹一声,拍拍程咬金的肩上:「像你这样的大将,我杀了你就等同自断一臂!」
程咬金整个人都呆了,这不就是说,秦王不杀他了?眼里忍不住冒出热泪,他看着李世民慢慢爬回马背上,世民口中却说:「不过昨夜的事若有第三人知道,不只是你,就是你的家人,以及同营的人都得死!」
他的声线低而冷酷,说得就似真有其事。但其实李世民已知程咬金不会背叛他。说出那样的话也不过是威吓他而已,就连自己不做得到他也不知道。从此程咬金就成了李世民的心腹。在程咬金对世民的忠义之下,情欲之事都没再提了。
烽火横鞭(4)
李唐出战刘武周,有数次李世民都远远看到这传说中所向披糜的「黑炭头」,远观这军将,是昂然严肃,内藏一鼓狠劲,上阵时雄驱英勃,杀敌片甲不留。这样的人材,若可留在自己这边,就是如虎添翼。李世民下定决心,竟说要收复他,但事实上他手下兵将谁能走近他?尉迟敬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想要打败他根本是没可能。当然唐军有李世民在,战略得宜,上下一心,也非是好欺负的。最后打得刘武周的大军得且战且逃。李世民为了让尉迟敬德招降,带军奋力追在后面。他在马背上,心里就是想把这大将招回来,竟可不吃不睡,连续三天。很快他就脱离了大队独自追了上去。山路艰难,三天的狂奔让他几乎虚脱,然而一路上只追到一些跑得慢的步兵。他没空管他们了,心无杂念,只知一直地追。他一定要追到……为了当皇帝,他必须追到这大将!!
日夜兼程,胯下的马也快被折腾得死掉了,空着多时的腹部亦慢慢疼痛起来。李世民但觉眼前有些昏花,他必须不停用力眨眼才不至睡着。穿越的都是一片绿色的树,叶片漫漫,都让他感到目眩。再过了些时间,或许是第三天的傍晚,他开始觉得身体不受控,双目不能视物。幸好胯下的马是一等良驹,行动敏捷。要不他早就撞到树上死掉了。
身心疲惫之际,支撑着他的就是要得到尉迟敬德这名大将的执着。眼前事物一晃一晃,弄得他很想晕掉。是的,一晃一晃,接着李世民的身子也终於跟着晃动,坠落到地上。
落地一下他是感觉到疼痛,但马上就不省人事了。他已到了极限,以后的事,对他来说就是一片空白。
须臾,一人一骑从树丛中缓缓步出,此人竟是尉迟敬德!
原来他并未跟大队离去,而是偷偷折返,吊在李世民身后。三天三夜以来他看着这孩子不吃不喝的追捕他,那份毅力真个让他十分佩服,也不自觉扬起了优越感。他蹲下看着昏了过去的世民,看他那俊秀的脸容因奔波而变得憔悴和肮髒,眼下是深深的黑圈,让人忍不住疼惜。尉迟敬德不禁伸出手为他拭去脸上的泥沙,指腹也摸到他乾裂的唇上。李世民的唇薄而苍白,给人硬朗的感觉这样的唇吻上去却大概没什么口感。平时尉迟敬德还是比较喜欢厚而红润的朱唇,但这是他一心想佔有的人,不知是爱屋及乌还是世民的唇有特别的魅力,尉迟敬德看着看着,竟生起了想一亲香泽下去的冲动。思到身动,他刚起这念头,就低下身去吻了他。世民的唇齿甫碰到他,乾涸的口腔得到滋润,就迫不及待缠了上去。尉迟敬德见他反应热烈,当然不会后於他。他托起世民的脸将舌头深深伸进去,世民自然而然地吸啜起来。夜里野外,二人之间,充斥着雪雪诱人的吸啜声。出乎意料地这片男性的唇不但没提不起他的兴趣,硬实却处处皆弱点的唇就似世民他人,外表硬朗冷酷,内里柔弱放荡,让人一吻下去,就忍不住要拆破他的假面具。尉迟敬德却怕吻醒他,只好点到即止,轻轻抽离时世民仍纠缠着,就似淫荡得不舍得放开他似的。两唇分开,世民当下大口大口的抽气,原来刚才一吻让他不知分寸,就连换气也没有。尉迟敬德乘着夜色观看他微微红了的脸,看着他无意识地伸着手想要挽留那吻,那副色相实在教尉迟敬德喉乾舌燥。他拿出水囊含住一口泉水,直接低头渡进世民口里。这回世民反应得更激烈了,他伸手捧着尉迟敬德的脸主动把舌头伸进去舔取更多的水,这一切都是出於原始的渴望。尉迟敬德又取出一小块饼子,用手指捏碎,和着水弄成粉团,再用食指盛起一小口些放进世民嘴里。世民亲吻过久,口腔变得麻木,就连咬物的气力都没有,只能轻轻吸啜着尉迟敬德的食指,同时还发出想要更多的不满足的呻吟。要是没了他身上这碍事的轻甲,尉迟敬德还真会错以为此时的世民想要向他求欢。尉迟敬德知道其实若他现在就要要了眼前这尤物,世民根本就不能反抗。但他想要的岂是一时之乐?他把掌中的饼糊都喂给世民吃了,再给他灌两口水。只见世民仍是意犹未尽地舔着唇,那副模样看得尉迟敬德心火都盛了,就连胯间肉根都悄悄昂头。想他这三天三夜也是跟踪着世民,没有好好发泄过,看着此等艳色还哪能再等!他掏出挺拔的肉棒,摇指世民那在他眼中淫荡至极的嘴脸。尉迟敬德的男根也并非凡物,此物紫得发黑,就连龟头处也是极深的红。整根肉茎都佈满了筋藤,就似要加粗这本就一手也环不住的阳根。尉迟敬德用手狂速套弄,脑中不断闪过他所幻想世民所摆出的不同的淫姿,越是想越是火热,越是火热却越是要忍!多种的情感加诸在饱满的肉根上,满胀的袋囊一紧缩,便在马眼射出了一道又一道浓热的男精。淫液落到了世民的军甲上,然后尉迟敬更对准了他的脸来射。当热精射到世民嘴边,那鹹鹹的味道让他错以为是食物,出於本能便伸出舌头去舔。这样的视觉冲击几乎让尉迟敬德想再来一发,但碍於要赶路,他不能再丢精元了。临行时只好把世民甲上和脸上的JING'YE都抹起,放进他口中,享受那软舌舔弄的感觉。把玩一番后,尉迟敬德不忘再亲一下这让他神魂颠倒的唇,还扯开他的领巾在他颈上深深印下了吻痕、作为记号,这才将世民放回马背上,再躲回草丛中。他用小石射到马屁上,健马立刻往前飙去。尉迟敬德相信世民被颠簸几下就会醒来,天明前他就会追到自己的军队。他就为了想得到自己这么一个人都如斯卖力,不知若到了招降当时,他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李世民果然马背上被晃了数下就徐徐醒来,他对刚才的事浑然不知,还以为自己在马背上睡着,因为太饿的关系而出了错觉,弄得他感觉到口中有一点鹹腥的味道。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总之就是下意识加鞭。路上世民与追上来的唐军大败了敌军两遍,终於追到张难堡才有尉迟敬德的消息。张难堡仍是唐军所守之地,虽然此地被敌军所围,食物不多,但秦王和缓军一到自然是连剩下的粗粮都拿出来了。李世民不知尉迟敬德有喂过他吃东西,他不是不记得,而是以为那时自己是饿得要死,出现了幻觉。他还在想自己真有能耐,过了这么多天仍不至两眼昏花。他吃过东西后就稍微作了梳洗,这才发现自己颈上出现了个红印子,他没大留意,只以为是被蚊虫咬了。随后他伏在案上睡了半个时辰,便领了程咬金和士兵们去找尉迟敬德招降。
刘武周在战时已被除去。刘军名存实亡,尉迟敬德竟也在摆架子,要他这秦王在营外等候了一个时辰。见面时他人只随意穿着常服,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失势竟没影响到他的雄姿,那黝黑的脸上甚至带着得逞的笑容。他早就知世民的来意。他大剌剌的张开双腿安坐在主帐中的帅位上,连程咬金和世民其他的手下也没望一眼,只悠悠然对坐在下面的李世民说:「要秦王久等了。不知秦王此行所为何事?」
近距离见面三次,连便宜也讨了,这次才让他跟自己正眼相望。由入城到现在也不过是数个时辰,世民就重拾了神采,再不是昨夜那个奄奄一息的弱孩。李世民望见尉迟敬德,赫然想起昨晚依稀「梦见」了他。他只知脸上一阵潮热,却不知为何会如此。他下意识咬了咬唇,然而窘态只在心里,表面上他表现得风度翩翩,拱手道:「刘军大势已去,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世民希望将军能加入我唐!」
尉迟敬德只笑不语,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世民感到有点恐惧。那眼神就似尉迟敬德在战场上时盯着唐军般,不只是雄武,还似……看着猎物那般玩味!!
尉迟敬德道:「秦王倒说说本将军为什么要答应你?」
「现在天下未定,想必将军也想百姓早日得到安稳的生活。世民敢说大唐是中土最强的势力,全得天下也是迟早的事。将军加入了我们,就是皇军、名将!」
「安稳的生活?秦王何时听过本将军有那样说过?再说我这人最爱面子,这样转个头就投降给你们,还像样么?」
「我唐真的需要像将军这么优秀的大将来助我们平定天下!」
「有话直说,不要转弯抹角。」
李世民深吸口气,激动得站起来:「我要招揽你成为大唐的一员,除了因为你优秀,更是因为我不想你被别人抢走,将来成为我唐的劲敌!将军,世民句句出自肺腑,请您接受吧!」
尉迟敬德豪笑一声,连连说了三声「好」,终於从席上走了下来,走到世民跟前,足足高上他一个半头。他低下身,竟在众人面前毫不顾忌地凑了过去跟他咬耳朵:「说清楚点……是大唐需要我,还是你需要我?」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李世民下意识挪开身子,暖风吹到耳畔时却勾起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脸上又是一阵热。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感高声说:「世民即是大唐!」
「大唐算是什么。敬德欣赏的,是秦王您──」
他越凑越近,然而话未说完关心世民的程咬金就站了起来嚷道:「尉迟敬德!你想对秦王做什么!」
气氛被打断,却已弄得小秦王面有绯色。尉迟敬德轻咳一声,脸上诡谲之笑未退,他回身正色道:「唉,可惜,我和刘主公一场宾主,他才刚去了,你就要我投奔敌军,这怎说得过去?除非──」尉迟敬德以全帐也听得清楚的声线朗道:「秦王真个是非要得到敬德不可,甚至愿意为此承受胯下之辱吧!」
烽火横鞭(5)
全帐内的士兵,包括唐兵和尉迟敬德的兵,都当下哗然,程咬金更是大大抽了口气。但此处大概无人比李世民来得更惊涛骇浪。他表面上丝纹不动,心里却像快要被捏破般狠狠抽痛一下!
这是要他跪在男人面前不特止,还要他那低着头屈服在他最痛恨的男物之下!李世民不期然想起当天跪在大哥胯前取悦他的事,想起了那宗被骗的交易。是了,他连那样的事也做得出,现在也不过是叫他意思意思的爬过去,比起那时,这算得上什么?他已负了文静,文静的遗愿他是一定要达成的。没错,他要尉迟敬德投降,他要当皇帝!
终於,李世民扬起了脸,神色凛然地直视尉迟敬德,豪气道:「我答应你!由这里所有人作证!」
场内连同尉迟敬德都被吓了一跳,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下更是胯下之辱。想不到他堂堂王爷,竟为一个降将而纡尊降贵。程咬金虽知尉迟敬德不过是想侮辱世民,但他想到更多。见世民那苦涩的表情就知他想及刘文静的事!他马上嚷道:「秦王!犯不着!」说罢更抢到世民跟前跟尉迟敬德道:「你是想出气吧!由我代他好了!」
李世民一手拉住程咬金要他让开,迳自走了出来,眉目间是不可侵犯的傲气。帐内的人都屏息以待,却见李世民毫无惧色地走到尉迟敬德面前,只说了一句话:「你要遵守承诺。」
尉迟敬德微一点头,看着他在自己跟前慢慢跪下。表面上李世民是得体大方,可尉迟敬德却见到他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若他不握紧,双手就会颤抖。
「等等。」正当世民要跪下去之时,尉迟敬德突然叫停了他。众人还以为他其实只是在试探李世民,不料他竟说:「先把衣服脱了。」
「无赖!」程咬金终於忍无可忍,他一下扑上去想揍尉迟敬德一拳,却被李世民一口喝止:「咬金!」
「秦王!为何要屈服於这傢伙的淫威下?他分明是在耍你!」
李世民没有理会程咬金的叫嚷,双目直直望着尉迟敬德,不是求饶说情,而是要以凌厉的眼神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任由他耍的人。他不会再求饶了,他不会再软弱了!
秦王「唰」的一下把军甲卸下,红黑的华甲里面却是素色的衣物。秦王喜黑,因为黑是种强势的颜色;秦王也喜白,因为白色让他看上去很纯洁,那种颜色能盖住他不能见光的丑事。现在他毫不犹豫的把那身素色衣物也解了下来,露出被军甲盖住一个冬天的肌肤。肤色白晢,颈上红印便尤其显眼。尉迟敬德倒是首次见到李世民的裸体。少见这年纪的少年郎脱下战甲后,竟会让人有以体格撑起战甲而不是以战甲夸大身裁的感觉。世民个子虽不是特别硕大,但骨肉有致,体格精壮,连未勃起的胯间之物都大有看头。由头到脚,无可挑剔。尉迟敬德在心里讚叹又讚叹。真是个执着的孩子!为了一个兵将,真的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裸露全身也没有关系?是有关系的。他看着世民的神情越来越难看,那紧握的手,也微微作出了抖动。
李世民双目朝下,手心传了疼痛。要不是这样握紧着,恐怕他已颤栗得站不住!
在场的男人至少也有三十人,一双双眼睛把他的身体看得通通透透。会否有人看出他这个赤裸的身体曾被男人侵犯过?有没有人也会像爹爹那样对他这肮髒的身体生起兴趣?帐内的人都比他低阶,要是连他们也想要了自己、用体力来强佔他,那到时候他的命令和反抗还会有效吗?与此同时,被兵将侵犯的景象竟不可自控地出现在自己脑中,他下身开始微微发热……
该死!!该死!!!
他赶紧朝尉迟敬德张开的腿跪下,以免被人看见他在被视奸下稍微勃起了的阳物。其实比起尉迟敬德想要的屈辱,更强烈的却是恐惧的感觉!他除了害怕这些男人,还害怕自己体内那不可控制的猛兽!没人会知道他有多想来屈曲在地上把自己环抱,将自己藏起来。不要看他了!他喜欢被人看,只是单单被人看着,他都会淫荡得热起来……胯下之辱算是什么?他连在更过份的「胯下之辱」都嚐过了,还下贱得那样子也能爽起来!李世民低着头,以长发披着半张脸,不敢让人看见他软弱的表情。他半闭着眼,只想快快了结了此间事。尉迟敬德却说:「秦王,走慢些儿,让我好好看清楚,要不就拉倒了。」
他看到李世民勃起了。想及世民定是在众人面前宽衣解带,还活像一头被驯养了的畜生般手脚并用地听他差遣,心里屈辱难当,又淫心大发,敏感得作出反应!发丝错落间露出世民颈上的红印,如此若隐若现,黑白与淡红的配搭让尉迟敬德感到世民更是诱惑。总有一天,他定会让这可人的身体佈满他的吻痕!
李世民听罢,慢慢撅起的屁股,像动物一般用以双手踏步而出。后穴中门大开,那处传来一阵潮热,这由羞耻而来的热竟就似在作出被插入的准备!想法一至,阳物更硬了,要不是他趴跪着的话大概所有人都会见到他的淫相了!他的身子下意识压得更低,如此这般屁股便抬得更高。他一步步慢慢走着,痛苦得就似在冰火上行走。尉迟敬德以居高临下的位置看着他这敏感的身体受着四周与自身的折磨,看着他健硕的屁股左右一摆一摆,心里就乐不可支。偶尔那菊花也似的后穴就会展露在他眼前,马上又遮在两片臀瓣之间,实在看得他下身腾热,几乎把持不住想一把摸下去,用自己的手指,更甚是在衣摆下逐渐硬起的阳物插进那诱人的菊穴里!李世民这少年郎倒有趣。说他淫荡又不尽然,说他正气,但骨子里却透着媚惑。若然他是全然的人尽可夫,或全然的正气凛然,那就不必承受眼下两难的痛苦了!不过也正因如此,他才如此耐人寻味!
眼见世民剩下数步,尉迟敬德唇角逸过一笑,竟突然从腰间抽出竹节鞭,更在世民屁股上轻轻打了一记!
尉迟敬德使的单鞭,远近有名。这钢制的竹节鞭鞭身有韧性,还带齿,若是动真军打到别人身上,一拉回来就连皮连肉的掀下了。「敬德拉鞭」就是尉迟敬德的拿手绝技。现在只是轻轻一打,世民屁股上未见伤痕,人却因突如其来的一吓及其痛处而再跪不住,趴倒在地下。程咬金当先以战袍披在世民赤裸的身体上,马上便回头引吭怒骂:「尉迟敬德!你好大的胆子!!」
却见尉迟敬德扑通一声五体投地的往李世民跪拜:「请恕敬德无礼!但秦王杀了我军那么多人,这一鞭算是敬德代兄弟报了仇!你我不拖不欠,敬德始能效忠!」
说得堂而皇之,李世民却无力还抗,只能点点头。他脸色刷红刷白,极不好看,想要逞强站起却已不能。尉迟敬德与他四目相视,简单的一个眼神交流中,李世民就知尉迟敬德心里全无他口中的进退两难,说是「效忠」,神色却仍不服他。李世民怎会不知道他是想要羞辱自己,不过他说的也无不对,但愿刚才那记能向他的兄弟交代,以后尉迟敬德能为他出战就好。他简单命人为尉迟敬德收拾行装加入唐营后便就让程咬金扶自己出去,在营外的树丛中穿衣。
树丛中,程咬金背对着李世民,李世民才敢打开战袍回身看看。刚才一鞭落在他后穴附近,雪雪的痛,红红肿肿的一道。最该死的是疼痛当中又发起了痕痒,不知是尉迟敬德用了什么怪异的手法,还是自己真个那么下贱,刚才一鞭既下,居然催起了他的欲火,让他整根阳具怒然勃起!若不是程咬金前来迎救,他那不要脸的阳物就要露於人前,又怎能像现在这样以忍辱负重的姿态赢得臣下的心、昂然步出营帐?为什么会这样……被放下了一阵子的想法又回来了,这不是偶然,他的身体,总要受到别人的折磨才能得到欢愉。难道是他在杨广的凌虐下学会了怎样从痛苦中得到肉体上的兴奋吗?是的,刘文静死后,他的性欲,又只能落於在痛苦中才能得到的情况……
他痛恨这样的身体!痛恨这样的自己!无奈是走到这一步,他只得像服了蛊毒般继续错下去了!唯有做到万人之上,他才能抑制这种被虐的惯性!
李世民穿着衣甲,心里越不愿去想,股沟的鞭痕就越发痒痛,连带要他的欲望都缓下不得。程咬金一直在他背后不耐烦地踱来踱去,终於忍不住骂道:「殿下为何这样也愿意?就为了一个兵将?你今天纵容他僭越半分,就等於纵容他僭越你的全部!」
他话出了口才知太过份,就似在说世民在纵容尉迟敬德无止境地侵犯自己那般。世民却没有发怒,他叹了一声,淡淡地说:「咬金,我要当皇帝。」
此话一说就等同叛国造反。程咬金吃惊地回过头来,李世民已穿戴完毕,脸上回复木然。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今天的事都不是白做的,从今以后,他得助、我、成、皇!」
烽火横鞭(6)
刘武周一战后,李世民带兵回到长安,尉迟敬德也随行在皇宫里暂住。这冷冰冰的皇宫对李世民来说已无任何意义,这不是一个家,只是一个容身之所。他尽可能避免见到父皇和太子,长居西宫。李渊因世民带兵有功,又认为上次一回已教训了他,於是又装着一副慈父的样子,想挽回感情。李建成望他时的目光有些异样,越来越是不服气,高傲的脸上不时出现不协调的笑意,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比起父兄,李世民竟然最怕看到李元吉。一段时间没见,这孩子又长高长大了,快要长得比他还要高,眼神还特别凶暴,一双眼像厉鬼般满怖红根。那天世民在长安街头碰见元吉在生事,马上制止了他。李元吉脸黑得像锅底,他嗤笑道:「我们的常胜王爷那么好兴致,有仗不打就来管我这小人物?」
李世民低斥道:「元吉,你不小了。有出息的就别再浪费时间。」
「我这就叫浪费时间。是哦,二哥在外打仗,实情是终日混在男人堆里卖弄风情,这就不浪费时间──」
自那次被大哥侵犯,李元吉已把他这弱点拿了作把柄!李世民还未听完他说就恼羞成怒吼叫起来:「你在说什么!」
李元吉冷冷地说:「二哥,动什么怒?被外人听见了可不光彩啊。」
正当李世民忍不住想出手动粗时,一条黑影挡到了他跟前,按住他的手。这竟是尉迟敬德。
「秦王殿下请息怒。」尉迟敬德挡在他跟前以高人一等的身裁给予李元吉无形的压迫,这似乎是尉迟敬德首次替自己出头,李世民被他这么一护,心情就冷静下来。只见李元吉先被一吓,马上就笑得特别诡谲。
「哎呀,好英武的将军!」李元吉夸张地退一步来打量尉迟敬德的全身,最后视线停在他胯部:「尉迟将军这么雄壮,想必也满足到二哥那阅人无数的小穴了吧?」
「李元吉!!」
尉迟敬德按住低骂起来的李世民。他居然没有动怒,只是对着李元吉微笑。那却是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李元吉见激不怒他,又被他的气魄和阴森的笑吓怕,他轻哼一声,很快就没趣地走了。
事后两人站在那处,一时无语。其实李世民心里对尉迟敬德还是有芥蒂,这次他这样为自己出头,他知该道谢,但一时却不好意思开口。怎料尉迟敬德竟微一拱手就跟着拜别,对刚才的事只字未提。李世民想跟他道谢时也没机会。
尉迟敬德好像没想像中的坏。
那次他鞭在自己身上的鞭痕一直留了三四天,红肿起一道,就是消肿了世民仍不自觉地把注意力放到股间。忽而敏感度都增强了,自然而然地一看到尉迟敬德时心思都放到股间去,感觉特别尴尬。李世民觉得他这玩笑开得太大,分明是有心玩弄自己。但看他今天这样为自己出头,似乎是那口气已下了。回到西宫,李世民终於鼓气勇气走到尉迟敬德的住处,要跟他道谢,顺道互相沟通一下。
秦王一向随性,他未找人通传就迳自造访,门却敲了好久也没人来应。他以为尉迟敬德未回来,才刚刚回身想走,门就开了,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他双眼被矇,身体被拖往屋内。少时被杨广禁锢的回忆像洪水一般涌到脑端,按不止的恐惧让他张口尖叫,但才叫了半个音节口就被布帛勒住,然后是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他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马上就被压住。是一具男人的身体。这男人不但将他绑住,还扯开了他身上的素色衣物。一撕就露出了他半个胸膛。是谁!是谁!!这里是西宫,守卫深严,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刺客潜进来的……是爹爹?还是大哥!不!是尉迟将军!无论是谁也好,李世民已不能好好思考,他就像疯了一样挣扎着。之前给自己立下的誓,说什么要坚强、要自立,在这一刻全都不管用了。说到底那是一段最深刻的记忆,并不是说克服就克服得到!他即使被勒住口仍死命地喊,隔着布帛,是呜呜的叫声。勉强仍能听到他在「放开!放开!」的叫着。男子低身一压,隔着布吻上了他那独具魅力的薄唇,还爱不释手的来回咬着、舔着。此人还会是谁?不正是尉迟敬德!
他刚才在大街上巧遇世民,就见到他被他弟弟欺负。齐王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世民就耳根都红了,世民敏感如斯的模样让尉迟敬德禁不住下身一热!想他在宫中居住了一阵子,为了掩饰自己的兽欲,就停止了找少男泄欲之举。忍了那么久他轻易就被这小秦王一个表情而惹起欲火了。回来之后,胯间的男物已昂然怒勃!本来他还想慢慢发掘这少年郎的个性,但身体的渴望实在容不得他再等。这下世民这样送上门,叫他还哪里忍得住?乾脆就将计就计,先出火再说!
烽火横鞭(7)
被人吻住,世民的恐惧更被催起。他感到自己像一头被按在猛虎爪下的猎物,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垂死挣扎!这样的事发生过太多次,然而有哪一次他是能逃出来的?没有!任这人是谁也好,他仍是会像从前一样被侵犯吧!既有的想法让李世民更是提不起力来,某程度上他已认定自己会输,顺理成章是更强大的恐惧。他的反抗已是有招无力,完全没有作用,反而更惹起尉迟敬德这大猫耍玩耗子的兴趣!
空气中「划」的一声,紧接就是胸前一痛!!李世民痛叫出声。他被些什么东西鞭着了,此物细长柔韧,被打处先是一痛,然后发热,马上就微微发痒,很是难受。这鞭一下,痛感就让世民清醒过来。是尉迟敬德!!那种力度,那种后劲,绝对不是任何人也能使出的。
尉迟敬德……尉迟敬德!!
他知自己再挣扎也不会可以摆脱这体力比他大很多的壮汉,便止住挣扎,只余头部在不停的摇,想摆脱尉迟敬德的吻,也像想说话。尉迟敬德便解开他口里的布,李世民抢着说:「尉迟敬德!我知道是你!!快给我住手!你现在停手的话本王还能饶恕你!!」
尉迟敬德笑了出声:「殿下猜到我是谁了。」
不错,凭一记用幼竹子鞭下的痛楚就知道是他,想必上次鞭在屁股那一下也是深深刻记在他脑海中了。可是要他住手?他真个是现在住手就太笨了,今天他让不了小秦王叫哭求饶,他就不住手!
尉迟敬德动作迅速地将他胸前的衣物脱下。情欲的气息越来越明显,李世民低叫起来:「尉迟敬德!本王叫你住手!!你听不听到!」话未说完,那根竹子又落下,正正落在他左边的奶头上!
「啊──」
李世民痛得仰着头,在暗室之中,那下颚与颈线成了很漂亮的弧度。尉迟敬德忍不住低身下去亲在他喉结处,吸啜着他一上一下地颤动着的喉结。痕痒酥麻的感觉让世民当下说不出话,他的声音就似在喉结处被尉迟敬德吸走了似的。尉迟敬德双唇贴在他喉结上,缓缓摸上他被打痛了的奶头说:「想不到……原来之前叫敬德又敬又畏的秦王爷脱了军甲之后也不过是这样的货色……」
李世民全身一颤,彷彿看见尉迟敬德在嘲笑他,笑他在人前是受人敬仰的常胜王爷,人后只不过是个受惯男人凌虐,被男人制肘着那弱点就反抗不来的贱货!
「我不是……我不是!!」
此时被鞭打了的奶头那处又痛又涨,还遭到尉迟敬德毫不怜爱的揉捏、拉扯。本已红肿起来的奶头被拉长,再放开,然后那大手用力拍打在他胸膛上,将他胸膛上的肌肉一小块一小块的狠狠地扭捏,捏出红印子来。痛楚弄得李世民惨叫一声。他耸起肩头,额上已满佈薄汗。同一时间,他那已把痛楚和性欲连结在一起的身体,也诚实地作出了反应。他不自在地扭动着身子,渐渐发觉裹在衣裤里的阳物开始抬头。
差不多半年了。除了那次和程咬金在野外,他的身体都没有得到过满足,更别论是被别的男人碰。李渊对他的施暴成了摆脱不掉的阴影,他视他的欲望为耻。心想要是没了那种东西,或许他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但越是抑压,那团火就越是狂烈。到了此刻,已一发不可收拾。李世民仰着颈用力呼吸着,想要平息体内狂乱的欲火,却是不得要领。尉迟敬德看着这尤物在自己身下无助地扭动着,已是喉乾舌燥。手就慢慢伸往他腰间,将腰带解下。李世民一惊,当下虚张声势地叫了起来:「尉迟敬德!你再不住手,休怪我无情!」
尉迟敬德不但没停下,还轻轻摸到他胯间。那处大大的隆起了一包,甫被触碰,就只有不由自主地涨得更大。李世民羞耻地合起腿来,却被尉迟敬德的竹鞭子打了一下,被逼停在原处。
「殿下要我住手,原来是因为偷偷勃了起来,不想被我揭发……」
尉迟敬德得意地轻笑起来,竹尖隔着衣裤一下下地戳弄着李世民胯下那一包。李世民羞得无处可避,虽然双眼被矇,都将脸埋到肩膀上。快感诚如野兽一般咬噬着他,眼下他也不过是欲望跟前的一头待宰的猎物。恐惧笼罩着他,叫他止不住的颤抖。忽然尉迟敬德竟不再按住他,并站了起来,但是此时他这被情欲折腾着的身子已不能作出反抗。他不能自控地推测尉迟敬德下一步会对他做些什么。不能视物使他身体敏感度不断提高,让他的注意力都放到裸露的地方及下身去了。过了一小会儿,世民听不见动静,就慢慢想坐起来。不料双腿还未曲起,就传来划的一声,胯部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李世民反射性地缩起身子,竹子竟变本加厉地就鞭在他胸前、颈上、背上,啪啪啪啪的又响又痛,直至打到李世民回复本来平躺的姿态,竹鞭才止下尉迟敬德功架极好,用的虽只是竹子,但挟着阴力的打法不但没让竹子折断,还鞭鞭有力,打在身上又烫又辣,即便隔着衣物,也无减威力……李世民不再敢动,也不敢叫痛,身体已是不由自主地抽动着。这时痛楚才慢慢溢出,他身上出现了十多道鞭痕,还未算裹在衣服里的。
烽火横鞭(8)
「呜……」
先别说是尉迟敬德的打法奇特,鞭鞭皆痛入心坎,李世民根本从未试过像这样被教训似的连续地打,却无法还抗。身体变得很奇怪,鞭子遗下的疼痛之上慢慢出现另一种感觉……痒刺、酥麻……他这才发现尉迟敬德的鞭其实都落在他身体最不堪一击的地方,包括锁骨、奶头、腋窝、腰侧以及大腿根。鞭劲挟了阴力,余劲还在自己骨骼中游走,特别是在这些敏感带,反反覆覆的疼、痒,让人忽略不得。
尉迟敬德冷冷地说:「我可没叫殿下动。」
李世民纵是被挑起了情欲,被下级这样命令着心里却不忿到极点。他张口就骂道:「尉迟敬德,你只是我的下属!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尉迟敬德听罢长声笑了,他又落下一鞭,这下竟也落在他奶头,刚刚叠在既有的鞭痕上。痛感加倍,感觉也加倍熬人。李世民低哼一声,打了个激灵。他感觉到尉迟敬德蹲在他身边,忽然那受尽折腾的奶头被他紧紧捏住,甚至被拉起,破皮、被挤压与被拉扯的痛感同时产生,李世民倒抽口气,忍不住发出一声腻人的呻吟。胯间之物,是看得出的擢然。
尉迟敬德笑得更是狂妄:「咱门秦王爷真是够骚啊……嘿,殿下抚心自问,你不也挺喜欢被这样虐待么?」
李世民咬紧牙关猛地摇头,却不敢回话。他不能否认他真的是因着这样的虐待而得到性兴奋,但这不是他想的,就怪这该死的身体惹来的孽障。他自己的身体竟是最不受他控制的东西,这样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是了,就连他自己也不想相信他秦王李世民是这么无耻噁心的一个人!
尉迟敬德心知他的言语对世民造成了影响,便再下一城,故作无情又故作无奈地道:「殿下知道外面的人是怎样说吗?他们说殿下是淫货,敬德本来不信。但一个只是脱了衣服、被人看着全相就会兴奋得勃起来的人,我还要敬重他吗?」
他说的是那天招降的事。李世民不料他竟看到了自己的淫态,登时无地自容至极。那么一来他为什么会这样禁锢自己也说通了。这样的主子,根本谁也不会服。尉迟敬德假装投降也不过是等今天这机会来好好折辱他。他真是太天真了,理想再大、能力再大又有什么用。任谁知道他骨子里是有多淫荡时都不会再相信自己,更别说是为自己卖命!
矇住双眼的布渐渐被沾湿了。尉迟敬德说的话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只是假装不知道。将士们表面上对他恭敬,但说不定心里都厌弃着他,甚至想着也来嚐嚐他这淫贱的身子。他能骗自己多久?他还能自欺欺人多久……
他痛苦地叫道:「够了……不要再说!!」
尉迟敬德见着李世民痛苦得全身抽动,心里也有些不忍,但为求目的,他仍能狠下心肠。他不理世民继续说:「殿下大概不知现在自己那模样有多撩人……对哩,那天你在山岗上也这样收买过你的程将军吧。先是哭哭啼啼,引他入局,后来自己爽了又装模作样地说要保住自己的名节、要杀人灭口,后来不又是放过了他?真是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李世民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想不到尉迟敬德连这个都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不知有多少人知道!!好了,现在老天爷找了个人来收服他了。他这个妄想反了太子自己当皇帝的逆贼,他这个勾引父兄的贱货,他这个喜欢受虐待的变态……他做的坏事实在太多,终於也是劫数难逃。立牌坊有什么用?婊子最终也不过是婊子!哈……没错,他虚有秦王之名,其实爹爹知道,大哥和元吉知道,连他手下都知道,他不过是一头任人骑乘的牝马!!
尉迟敬德将他最后一层衣物都撕开,年轻的身体整个裸露於空气中。那挺硬不已的阳物迫不及待跳弹出来,直指向上。沉重硕大的春囊垂荡在可观的阳物之下,呈淡褐色;龟头红殷殷的,形状好看圆浑,软沟微翻往上,并反射出光泽。尉迟敬是首次近距离观看这名器,他低头细看着,甚至用竹尖前前后后的翻弄它,好让自己能看清楚。竹尖的刺激及暖暖的鼻息喷在世民的阳物上,已够世民忍不住喘息,更甚是他意想到尉迟敬德是怎样用鄙视而好色的目光去细看着他的东西,就觉得羞耻难堪。光是这样子马眼便不能自控地吐出透明的淫水。尉迟敬德嗤笑一声,作弄似地以竹尖部份轻轻打了那脆弱的龟头一记。李世民全身一颤,那处只有吐出更多的淫液。
「不……不……!!」李世民接进无意识地喊「不」,一边那话儿却不由自主地变得更加挺硬。他到底是想还是不想被这样折磨?在这里每一鞭都是痛,每一刻都是受辱,他理应痛恨着这一切!但事实摆在眼前,他的身体,居然都那么喜欢这被凌虐的状态,似是越弄痛他,他就能越快到达高潮!
他不能欺骗自己,因为他的身体已给了最诚实的答案!他不是被逼的,是他自己喜欢的!试问这样的下贱的人还能当皇帝吗?还能控制别人吗?!
烽火横鞭(9)
「啊……」
由此至终尉迟敬德也只是用他那该死的竹鞭去玩弄他,但他居然因着这少少刺激都可勃起。他的身体已不像是他的了,他就像个局外人般无能为力地感受着下身越加强烈的快感。他要沉没了,要他妥协、要他求饶,是多么容易的事。要认输吗?只要说一句「求你放过我」……一切都好办……
……不!这绝对不可能!
这人是他的下属!如果他这样也投降的话,就是彻彻底底的输了!!从前的他都是在被逼的情况下被侵犯的,对於杨广、父亲,他都没有选择,至於大哥,则是他毕生遗撼的错误。他再不会作这种弱势的举动了!!他要做皇帝!!他不能再被人玩弄了!
空气中又是划的一声,这次鞭子未落之前世民竟凭声音就躲开了这一鞭!但尉迟敬德又岂是省油的灯,他一个反手就转而用力鞭在世民腰侧。这下他是动真劲了,竹鞭一落,余劲震得李世民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般,他直直叫痛出来。
尽管是痛,李世民还是叫喊道:「住手!我不是你的玩物!!」
尉迟敬德被这一下虎吼稍稍吓着了。他扬了扬眉,竟露出赏悦之色。
其实他这样子摧折李世民也不过是想激发出他的反叛心。本来他还以为秦王只是这样被人把玩两下就要就范,一点没有挑战性。但世民果然没令他失望,这小伙子,总能给自己惊喜。
尉迟敬德鄙夷地笑了一声,竹尖又落到他那勃发的阳物上。他饶有余味地笑道:「殿下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傻话?」
「尉迟敬德,我敬重你是英雄才会招揽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敬德从没说过自己是英雄。再说,殿下这喜好,有个知音满足满足你不也挺好?」
最后二字说得尤其大声。他人语音未落,鞭子就连打下来。不,不是单纯的连打,而是先以节节相连的竹身在世民赤裸的肌肤上滑前,再突然抽离,轻快落下。尉迟敬德动起真劲,李世民双眼被矇,只有捱打的份儿。每一下鞭笞都震得他腰肢发麻,鞭痕一道道出现在他无瑕的身子上,多落於两腿之间,那隆大的阳物上。强烈的痛感让李世民双眼冒泪,阳具却不颓反挺。他知道他是能躲开的,不是全部,至少也是部份。为什么他却控制不了身体?他真的那么喜欢被人弄痛?不是的,不是的!他紧咬下唇,不让淫声泄出。尉迟敬德见这他这禁欲的模样,更是喜爱。他算是稍微停了一下,抚上世民满佈鞭痕的大腿,道:「殿下忍得那么辛苦干什么?刚才不是叫得挺浪吗?求我吧,或许我会放过你呢?」
李世民好不容易才说得出话:「……免谈!!」
「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殿下可知你现在这满是春潮的脸上挂着如此倔强的表情,有多让人喜欢……」他一手捏住世民挺硬的阳物,握掌成拳挤压着着那竹丝鸡蛋大小的龟头。李世民当下惊叫一声,身体都软下了,身体是止不住的抖颤。如此这般的粗暴对他来说简直是对症下药。尉迟敬德越是不让他射,他就越想射出来!
「你不过是想侮辱我而已,当天在人前要我光着身子承受胯下之辱还不够么?你要我做什么才罢手!」
「唉,殿下别说得那么悽惨,敬德说过要忠心於你,所做的事自然都为着你着想……让殿下舒服就是我们这些当下属该做的事。对殿下来说什么是舒服、什么最能勾起你的欲望,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尉迟敬德一把将李世民抽起来,逼到墙上,让他整个胸膛贴着冰冷的墙壁,翘起屁股。忽然一根腾热的肉体贴到世民满是鞭痕的屁股上来,李世民当下打了个激灵。这是尉迟敬德的男根!!虽然这东西还未完全勃起,不过……太大了,这东西,他的身体怎么能吃得下……!
被这根肉棒奸淫的画面当下出现在李世民脑海中,那被巨物刺裂的感觉几乎都凝聚在后穴上。之前被大哥和父亲淫辱的痛楚又泛起来了,恐惧连带着之前的噩耗加诸起来。想到马上又要被人奸淫,他下意识叫起了:「不……不要这样……」
他很害怕……是的!他很害怕!所以心才会跳得那么快,身体才会抖动得那么激烈……他否认自己是因为兴奋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只是他越害怕,胯间之物就变得更挺更硬。即便是在疼痛中得来的情欲对他来说仍是十分有作用的,或者该说,只有在疼痛中得来的情欲才能让他兴奋如斯……
李世民,你又要像个婊子般被人奸淫了!是一条很大的肉棒啊!一定会把你填得满满的,甚至弄得你那淫荡的穴口撕裂出血!
很兴奋吧?很期待吧!
自己的声音不停在李世民脑海中重覆着这类说话。他快疯了,他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这才发现原来主动翘着屁股、摆出这种等待交尾的姿势的,其实是他自己!!
「殿下湿了,很浓的淫水呢……很久没出过火了吧?」
「住口,住口!住口!!」
尉迟敬德一直用左手捏弄着世民的阳物,以拇指及无名指挤压龟头,挤出马眼中的淫水,然后食指指腹在那湿透的马眼上打圈,不时刮着边沿。右手则握着竹鞭撩着世民的股沟,毫不怜爱地戳着柔软的菊穴,还不时在他屁股上鞭着,时而用竹鞭,时而用自己的大黑鞭。李世民酥软地贴在墙上,双着一直在抖。身体跟理智是两样的东西,可以说是分裂成两极的东西。他的身体已在作出被插入的准备,肌肤都敏感到极点,阳物高高昂头,阳穴变得十分柔软,还渐渐变得湿了,等待着被巨物抽插。理智这东西好像快被毁掉了,他不停问自己他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却又不能自控地去想像那些肮髒的画面。一想,身体只有变得更淫荡。尉迟敬德靠得很近,他的唇就贴在自己耳边,粗硬的虎鬍撩得他又痒又难受。
尉迟敬德低声说:「殿下喜欢这样……对吧?」
李世民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叫喊出来:「不可能!!不可能!!」
尉迟敬德只是在他耳后轻笑,他沉默了一会,专注把玩李世民的阳物。他用心地把玩着,却捏紧顶头,不让他射出。李世民的身体作出不自然的痉挛,高潮这时,尉迟敬德突然说:「……殿下有没有发觉,你其实是可以逃的?」
李世民狠狠怔住。
与此同时尉迟敬德将他右手手腕往里头反了半个圈,他手上的束缚就松开了……天啊,是个活结!!
李世民心里一冷。发现原来自己冷静一点的话,早就能挣脱!尉迟敬德拍了拍他双腿,李世民才惊觉他双腿是自由的!
可是他自被捉拿,就不但没有逃走,就连起踢也没有!
为什么?是因为他心里渴望着被人这样虐待啊!!
李世民马上从尉迟敬德怀中逃开,扯了眼上黑布,恶狠狠地瞪了尉迟敬德一眼。但那恶狠维持不了几秒。他望见尉迟敬德那淫亵的目光,就得知自己的双眼是怎样饱含情欲,就算是怒瞪,都会让人发痒。李世民惊惶地抽开目光,迅速地胡乱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连再看尉迟敬德一眼也不敢便赶紧夺门而出。
退出门后,李世民就逃亡似的逃回自己房间里,紧紧将门关在后头。门一关,他整个人就再撑不住,靠着门徐徐滑了下来。他一直紧紧合着双腿,喘息不止。直到他感到耳根静下,才敢慢慢放松下盘,让双腿平放。胯部是湿透的一片,他射精了,就在回房间的路上忍不住射出来了……
刚才胡乱披上的衣物从肩上滑下,露出错综複杂的鞭痕。李世民双目失神地望着前方。尉迟敬德才在街上救过他,到头来原来是对他起了淫意……不,像刚才那种情况,他要操插自己,完全没有问题。为什么他却要在那关键的时刻放开他?
李世民认真想了一下,突然低骂起自己。他真的很渴望被人操弄吗?不!!他低哼一声,他想穿好衣服,指尖却触碰到因被来回鞭过而发肿的奶头。一阵快意像电殛般传来。他打了个哆嗦,指尖就一直停在奶头上,然后,动了一动。
「呜……」
很难受……可是他却觉得全身燥热。手慢慢潜到胯间,摸到那同样满是伤痕却偷偷抬头的阳物,轻轻一捏。很痛……很痛快──不,不……李世民,你在干什么!
李世民用左手压住右手,待冷静了半点,马上赏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在倘大的房间中十分响亮。
他为自己的想法而痛恨自己。乾脆命人抬来一桶冰水,然后脱了衣物,在这初春天时把冷水迎头浇上,唤醒自己。
烽火横鞭(10)
李世民身上的鞭痕一直过了四五天才淡去,骤眼看他几乎是被鞭了上百鞭。同一根竹子,身上却出现数种不同的鞭痕,可见尉迟敬德运鞭的功力有多厉害。李世民低头看到自己这饱受摧残的身子,不由得觉得委屈。他堂堂秦王,竟被一个下级这样玩弄,而最让他不忿的,是自己一被掌握着尊严就会弱势如斯。他神经敏感,虽然才智快捷过人,然而亦很容易被别人三言两语就勾起从前痛苦的经历。
不可……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万万不能继续下去……
李世民站在等身的铜镜前,看着自己满是淡痕的身体,深深抽了口凉气。
不经不觉他已经二十一岁了,他已好久没这样端看过自己。印象之中,自己一直是当年在迷楼又或是刘文静怀中那个不知世事的少年。他骨肉匀称,皮肤白晢,看上去是那么羸弱。自刘文静死后他只觉得自己的肉体是种负累,再无法好好细看它。事隔多年,镜中人已是个成年男子,他人变得更强壮了,一双擅射的手臂都是精壮的肌肉,胸膛亦不再平板,是饱硕结实却不粗豪,奶头是淡淡的梅红色,因为被鞭过的关系,还是微微红肿。八块腹肌齐整地列在腹上,引至下身,毛发从肚脐一直延展至私处,遮掩着垂在腿间隆大的阳物,下接一双强健的腿。这么看来,他体格确比五六年前强壮。可是不能否认的却是他的心态已比以前变得更弱了。以前他在迷楼,面对着杨广的把玩仍能不甘低头,还抗到底。眼下不过是被人鞭打几下,就下意识觉得自己会输。李世民实在是越想越心寒,他不愿意自己变成这样。虽然,就是连他自己也知道,他心里深处,是喜欢着被这样玩弄,特别是被比他低阶的人践踏尊严,他就越能兴奋起来……
一想到这里,李世民便气忿得一手将竖在面前的铜镜挥下。
黄铜敲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又让他冷静过来。
他这么扭曲的思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种下的,也许是在自己对性的观念还未成形前,杨广就把虐待、痛楚和性爱的观念连成一体,加诸在他身上。他现在发现,已经是恨错难返。
但发现归发现,他却誓不容许这思想滋长下去!
他要成皇,没有别的选择了。唯有这样,用君主的地位来麻醉自己,他才能摆脱过去被控制的痛苦!!
李世民的目光从没变得如此森冷过,他向自己立誓,永远不要再让自己的肉欲凌驾自己的尊严。
关於尉迟敬德,李世民其实一度想过要革除他,但无疑他的能力将对唐军极有帮助,再说若现在这样放过他,那天承受的胯下之辱就是白吃了。时势亦容不得他感情用事。眼下隋朝余孽王世充盘踞洛阳,只要得到这军事重地李唐基本上就有八成胜算了。李世民专心军事,把处罚尉迟敬德的事一推再推,总算是用军伐去麻醉了自己。
而尉迟敬德事后对着他居然像是十分事也没发生过般,继续做他手下一名忠心的大将。李世民虽跟自己说不能再软弱,但见到他仍是会有意无意的躲开,当然也有躲不开的时候。在众人面前,尉迟敬德那双凛然的黑目直勾勾的望着他,就似把他心里的事都看穿了一样。而李世民能做的也是装着没事,强迫自己摆出一脸傲然的模样。其实有一件事世民是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当天尉迟敬德会放过了他。他明明可以要了自己,难不成他还有后着?他是要威胁他吗?不,无论是发生什么事,他都不能再受他威胁了。不……绝不!
后来有一天,在李世民点兵进军洛阳的阶段时,下人递来一封书信,看样子就似军函的样子,下人却说是个小童送来。打开,里头只有几个字:「酉时,南山亭台。」
打问小童的来历,却无人知晓。这看似是约他到会,但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本就想把此恶作剧似的事忘了,但时间越近,他心里就越焦躁,就连正经的军事也无心安排。直至到了黄昏日落之时,他终於忍不住好奇心,并未告知下人,就这样换着黑色夜装只身跑向南边山上的亭子,埋伏在附近。他躲在草丛中,离远监视亭子,看看到底是哪个无聊人把他约在这些地方,又有什么居心。直至太阳都下山了,酉时过了大半,除了有些樵夫路过外,仍是不见什么疑人的踪影,李世民就认定了那封信是恶作剧。他走到亭子里,四周环看,确认没什么人、想离开之际,一双强健的臂弯突然从后将他紧紧怀抱住。李世民反射性地反抗起来,却被一长条物鞭了一下。他打了个突兀,不由得顿下手脚,此人借机将他双眼矇起,并按他在亭边的栏杆上,反绑他的双手。此人体形庞大,怀中还有阵熟悉的体味。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气息。李世民几乎马上就认出他是尉迟敬德。但这次他的心却冷静了很多,或者是他早就知道上次的事不会那么快就完结,眼下要发生什么,他都早有预算……啊,不是的!突然他想起他答应过自己不要再受人屈辱,登时想也没想,就用尽全力提起左腿,翻身起踢,成功击到尉迟敬德的大腿上。尉迟敬德低呜一声,却没有放松箝制他,甚至掀开他矇着口鼻的黑布,低身吻住了他。李世民整个人都被吓得僵了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口腔被那肥大的舌堵满了,他就连恶骂都不行。下颚被捏住,使他就是想咬下那可恶的舌头也不行。这吻极深极长,吻的角度就一直由尉迟敬德那箝住他下颚的手控制着。被吻得缺痒的李世民很快就觉得头昏目眩,两唇交接间隐隐逸出了嘤咛。尉迟敬德双手也没闲着,一下就拉开他单薄的夜行装,露出那片饱硕的胸膛。一道道淡淡的鞭痕犹在眼下,尉迟敬德稍稍放松唇上的动作,大手一抚,以手心在那片肌肉上揉搓着。李世民狠狠叫道:「够了!不要再这样对我!!」
话未说完,胸前的奶头就被用力一捏。这下痛得李世民直仰起颈,而尉迟敬德的动作也比上次快了很多,未够一会转攻他下身。他以膝盖隔着裤子顶弄世民胯部。金属所制的护膝狠狠弄痛了那脆弱的地方,一时托顶着隆大的袋囊,一时以旋转的动作辗压着阳物。
「不……不啊……」
李世民被弄得抽气深、呼气浅,他只知被这么弄一下他体内那可怕的怪物又要苏醒了。他以为这次绑着手的也是活结,可是却已不然。他咬着唇,好不容易才拢起一口气大喊出来:「住手!尉迟敬德!!别忘了我是你的主子!!」
上方传来一阵粗豪的笑声,那分明是尉迟敬德的声音这样说:「主子?我的主子是当今秦王。试问当今秦王又怎会无耻得在一个男人的把玩下勃起?」
什么?!
李世民心里凉了一截,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因着这些粗暴的对待而作出了反应。他终知自己掉进了尉迟敬德设下的陷阱,这是个局,尉迟敬德匿名把他约出来,就是想奸淫他,现在又说这样的话,即是逼他就范。他既不能承认自己是秦王,又没有能力和藉口逃脱,最终还不就只能被他佔有了吗?
太大意了!就怪自己太鲁莽!然而现在的状况就如上次那时的延续,尉迟敬德带来了更粗的鞭子,全无热身动作,一下就挥在他敏感的腿内侧。虽然李世民是穿着裤子,但这次的鞭子再不是青竹,而是用作驯兽的牛皮鞭。一鞭既下,马上就弄得李世民哭喊出来。好痛,他再站不住,双腿软软的曲起、跪下。他一边喘息,一边垂死挣扎地动着双手,手腕都因挣扎而出现了红痕。尉迟敬德站在他的跟前,嗤笑一声:「你看你。当今秦王,岂会像你这般没种?」他一手扯下世民的裤子,接近胯间是红殷殷的一道鞭痕,尉迟敬德毫不留情地捏了下去,李世民当下反射性地动弹。微微勃起的阳物从浓密的体毛中支出,还因着痛感而抖动着。李世民大口大口的喘着,心知那种他最最不喜欢的东西很快又要佔领自己。可是尉迟敬德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谁,也该晓得自己能认得他,为什么还要玩这种说是不认得自己的把戏?他就不怕自己终於忍不住要下令杀了他吗?
烽火横鞭(11)
尉迟敬德却也不让他想太多了。他简单直接地将他翻过来,朝那圆浑结实的屁股鞭了一下,啪的一声,响亮之后是火烧一般地痛。李世民几乎想像得到屁股上出现了比之前用竹子鞭下的更为触目惊心的鞭痕。尉迟敬德这个动作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内,又或──他是真的不当他是秦王李世民?
李世民心里晃过一个念头:其实这不就是最好的情况了吗?只要自己不是李世民,那么……就算是被这样侵犯,是不是……也……情有可原……
这个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已几乎让李世民羞耻得无地自容。他怎么可以出现这种可怕的想法?该死的!他是否、是否真的被男人压得上瘾了!!
「哼,不许分心!!」
他心里所想什么完全被尉迟敬德看了出来。手中牛皮鞭一挥而下,这次落点极准,竟是不偏不倚的落在垂荡腿间的春囊中间,两个男睾之间那位置。本以为会被弄痛的地方受到冷落,李世民居然不由得觉得有点空虚。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他的身体是渴望被狠狠鞭在那两个饱胀的男睾上?
李世民心里不停反问自己,自己是不是被那傢伙逼傻了,才会有这样变态的想法。他不敢承认,他的身体已经到了那么让人恐惧的地步……
「啊!!!」
尉迟敬德以膝盖和左手掰开他的臀股,阳穴就次袒露在空气之中,当然也是袒露於尉迟敬德眼底下。这次尉迟敬德朝阳穴加上一鞭,却偏差了一分,鞭子落下的地方迅即肿起,还又痛又痒,但肿起的地方与阳穴距离些许,就如隔靴搔痒,让李世民万分难耐。在这难耐当中,他竟是期待着下一鞭能正正打在他饥渴的穴口上,彷彿这样做才能让他那份难耐消除!
这是多么不正常的想法!是的,他喜欢被人虐待……这是他的命,他命中就是没人会疼爱他,所有接近他的人,只是为了伤害他、折磨他!
然而他其实是那么渴望被爱。在心里深处,他知道自己仍不能接受爹爹和大哥强暴他的事,他宁愿相信他们这样做也是爱他的一种法子。他若不配拥有像刘文静那般温柔的爱,那么,就算是疼痛的爱,他也是可以接受。
李世民或多或少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不想承认。他身为秦王,又背负着刘文静的期望,又岂能放弃自己?可是,如今尉迟敬德却装着不认识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堕落实在太容易。
不用再忍,可以放声呻吟出来。就算是勃起,也不必觉得羞耻。因为此刻他再不是那高高在上的李世民。
那名为「尊严」的界线之外的世界,有着无限的魅力。
李世民的腰肢稍微动了一下,不像反抗,倒像是试验般等待着尉迟敬德的回应。尉迟敬德当然看到这细小的动作,也猜到了他的用意,当下是淫笑着在世民腰上深深抚了一把。
「小贱人,等不及了吗?」
李世民全身一颤,却已经没有躲开了。不知为何听到这些难听的字眼他竟有种莫名的快感。是因为那时杨广也是这样侮辱自己的才会让他忍不住作出反应吗?不,不……他已不是李世民,他不认识杨广,也没有什么过去……在这亭子里的他只有眼前此刻,当下的痛、当下的快感。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好考虑。
「唔嗯……」
李世民乖乖趴在栏子上,任由尉迟敬德将他脱光,吻遍他全身,并一边拍打、轻鞭。男人的气息让他的身体不由得地抖颤起来,说是完全没想起以前的事就是骗人的,只是在这时候,李世民已刻意忘掉以前的事的痛苦,又或把记忆中的痛苦都扭曲成了愉悦。
让他堕落吧……让他忘我吧……
迷茫之中,尉迟敬德解开了他的双手,让他按住栏杆。磁性的声音在贴在他发鬓如是说:「不反抗了?」
他是反抗不来。反正已没有那种非反抗不可的情况……没有那种必定要打胜的仗……
「啊……轻点……」
那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暴烈的抚弄着、揉搓着。尉迟敬德以金属制的护膝将他双腿支开,让他那可人的菊穴暴露眼前。那私密的地方紧张地缩放着,紧緻而诱惑,加以边旁一道肿起的鞭痕,都直直刺激尉迟敬德的神经,让他生起冲动想把那菊穴鞭得红肿外翻,好好补偿自己憋住多时的欲火!想他上次好不容易忍住,放了李世民这块递到口边的肥肉,也不过是为了能把李世民悬在那里,让他好好回味被侵犯的甘甜。本以为李世民这种淫荡的货色终会忍不住主动前来找自己,想不到他的自尊心还是比淫性强大,眼下洛阳之战逼近,尉迟敬德眼见李世民快将要投入战事,恐怕会就此忘掉自己,而自己身为大将,生死之事,实在难料。他不怕死,但若不能佔有这吃到嘴边的尤物,将会是终生的遗憾!所谓机不可失,尉迟敬德只好匿名相约,果然就凑效了。李世民说到底是世家公子,面子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不过只要好好使用,这东西就会成为他的弱点了!
「哼,你不自己扳开大爷我怎操?」
李世民听罢轻颤一下,本能性地摇起头来。两次被上都是被动的,他怎会晓得做那种不要脸的事。但他才犹豫半许,尉迟敬德就鞭了下来,正正落在他春囊左边的,这回却不是让他麻痒的鞭法,而是像被针刺的剧痛,感觉就像春囊里的肉球几欲要爆烈。
「呜啊!!」
「不听话就打爆你这没种的卵蛋!」
李世民受着如斯虐待,体内的欲火不但没消去半分,居然还更是明显。挺硬的阳物稍微一举,淫液便汨汨溢出,像尾巴一般垂荡在锥头的顶端,并因着身体的抖动而晃来晃去。李世民彷彿想躲起似的,双腿自然向内并拢起来。这举动当然被尉迟敬德看出来了,他一把抓住李世民饱满的春囊,淫笑道:「真是淫荡!被打也那么爽吗?看来只是挥你两鞭也能让你高潮了!」
说罢果真毫不留力的挥了几鞭,分别落在那光滑的背上及臀部,阴部虽然没有被顾及,但却居然真的如尉迟敬德所说淫荡的发硬发热。最后的自尊让李世民忍住那道将要爆发的欲火,但淫欲与痛感都把他弄得迷迷糊糊了。他只得乖乖地听从尉迟敬德的命令,缓缓以抖颤的双手扳开臀瓣,让那羞耻的地方尽露别人眼前。现在的他不只双腿大开、屁股高翘,还唯恐别人看不到他的密穴。这样淫荡的货色万万不能是李世民,现在这个贱货,不过是个没有过去、没有将来的受害者。
「……干我……」
抖颤着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心底竟泛起一阵快意。李世民忽然想起爹爹说过自己的身体只是属於他的,现在这样被人操弄着,竟有种报复了的感觉,下意识就想把自己弄得更下贱。他开始放荡地摆动起腰肢,就似迫不及待想被男人操弄一样。
尉迟敬德装着听不到,鞭着命令道:「大声一点!」
「啊!」李世民抿了抿唇,脸红耳赤的说道:「嗯……用力……插进来吧……」
之前死命抑压下来的被虐的快意,在今天全部爆发出来。李世民乾乾脆脆承认了心中的欲火,任由他将自己烧毁,顺着它的意思去做。扳开自己臀部的双手攀得更进,差点要拉开那紧致的穴口。他想也没想过自己能做出那样的事,这么一来,就等於邀请别人来操插他了。尉迟敬德笑着拍打他的屁股,还用鞭柄插逗那可人的私处来。眼见李世民这优秀的淫人终於屈服自己身下,尉迟敬德有着说不出的成就感。胯间之物早就膨胀至发疼的地步,尉迟敬德终於弃了鞭子,改用自己胯间的黑鞭,挤到世民股间。李世民吓得松开双手,马上被尉迟敬德用他的大黑鞭惩罚。然而大如鸭蛋的龟头早在穴口前已经停滞不前,尉迟敬德冷哼一声,故意迁怒世民:「贱货,淫穴紧成这样,不会用手指撑开它啊?」
烽火横鞭(12)
李世民失神地让十指爬前,扣着穴口将它扯开。自尊心那东西,在这里并不存在。他只是个受害者。只是这次,他可以选择享受。
──享受痛苦中的愉悦。
天已全黑了,最后的暮色都变成深蓝。尉迟敬德点起火折子,凑近穴口,细看那惑人之地。那处被世民两根食指稍稍拉开,微抖的手指后隐约可以见到甬道的波纹重重的皱折。李世民的表情在矇眼的黑布下难以推考,但看到他脸颊通红、微张的嘴轻吐吟声,比起上次显然是放开了很多,想必已然沉醉在这场不顾身份的爱欲之中。
等了这么久就是等这一刻。虽然还未能如愿看到李世民整张淫荡的表情,但是偷偷摸摸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至少能看到他最放浪的一面!
这个时候再等就是对彼此的折磨!尉迟敬德在心中猛呼一声,虎腰前顶,挟着劲力作出势不可挡的冲插!李世民但觉有如被一根粗大的木棒深深捅了一下那般,简直像是要捅破他的内脏似的。他狠狠痛呼出来,撑开穴口的手自然不能维持,要抵住胸下栏杆才能支持整个身躯。
「啊!!啊!!!!」
尉迟敬德并没等他适应,马上就作出最狠最劲的抽插。他每次抽出都几近彻底,只余那硕大的龟头卡在穴里,所以每次插入都是最深最深的。每记抽插,那傢伙都会擦过世民敏感的前列腺,有时甚至正正顶撞到那处,弄得李世民全身都不住地颤栗,淫声更频密之余,马眼中溢出的淫水也更多了。李世民身为武将的体格在尉迟敬德的猛攻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只不过若是别的人,或许早就昏了过去,甚至死翘翘了。
「哈……真紧!比干女人更爽啊!」
那滚热挺硬的东西比起大哥的,甚至爹爹的来得更大、更粗。就是了,尉迟敬德一介粗汉,体型又那么庞大,那肉刃除了粗比儿臂,还该是黑得晶亮、满佈肉筋……而无可否认……经过两次被侵犯后,他的身体好像已适应了男人那话儿,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依恋……
这些想法让李世民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配合着尉迟敬德粗暴的动作,他的身体很快就赶上尉迟敬德的步伐,那饱硕殷红的阳物翘到老高,顶住了身下的栏杆。尉迟敬德没有伸手去抚弄,他已经没有那个必要去取悦李世民了。因为他知道他越对李世民刻薄,就越能惹起这小淫兽的性欲!
他将李世民整个人从栏杆上甩到支撑着亭子的木柱上,不管李世民因撞上木柱而叫痛,就连都阳物颓靡下来。尉迟敬德一把抓住他的腰,好使抽插的动作能更带劲,那双唇从没离开过李世民美好的身体,他贪婪地吸着他发间少男那清新的味道,对着那蜜色的肌肤又咬又吻,落在李世民肩上的既是吻痕,也是齿印。一连串动作毫无温柔可言,就像李世民不过是个为了满足男人那傢伙而存在的低等娼妓,做什么都不必顾及他的感受。李世民放声叫痛,也放肆的摆动着身体,就似热爱着这场可怕有如被强暴似的交合。要说这很舒服吗?不是,一点都不是。他的身体是切切实实的痛,有如不停被捅破,麻麻热热的感觉告诉他那处已经撕裂,脸颊上流过了微冷的液体,实在不知是因为他沉醉情热而洒的汗水,抑或是痛得难受所流的眼泪。忽而又想起那次程咬金跟他说过怎样忘忧。不错,只要迷恋肉体的快感,那就不必要再想太多了。性爱对他来说都是疼痛的。他要做的事,便是从这不可逆转的疼痛中找到快乐。
「啊……啊……嗯啊……!」
不难……不难的……只要放下那无谓的过去就好……
抽插进入白热化阶段,尉迟敬德的动作快了一倍,也狠了一倍,那肉根几乎每一下都是撞击在李世民体内那最脆弱的一点之上。快感像洪水一般排山倒海而来,冲击着李世民心里多余的理智。尉迟敬德的下盘狠狠撞着他,使得他脆弱的阳物也撞到木柱之上,痛感起初让他挺不起来,粗暴的磨擦使得李世民的阳物都破皮了,但渐渐那种折磨与痛楚都加诸到情欲之上,成了难以描写的快感。李世民紧紧抱住木柱,感受着那粗大的物体怎样侵佔自己,也感受着自己体内那野兽如何奔腾。尉迟敬德一直都没有拆穿他,於是他这身为受害者的角色,就更容易陷入……
最后所有痛楚都化成了快意,李世民全身一紧,在前方没有任何得到抚慰的情况下射了出来。滚烫的白液被木柱所挡,无处可去的男精往上直射,弄髒了李世民的胸腹。高潮时突然抽紧的甬道亦逼得尉迟敬德爆射而出,量多而浓稠的热精满满填充了那狭窄的肠道,尉迟敬德像是戏弄李世民般往内顶了几下才抽出来,被撑开的菊穴一时不能合拢,JING'YE都从那处流出来了。凉风直直走进里头,连带JING'YE的流淌,凉飕飕的感觉让李世民打了个冷颤。高潮过后的虚脱感让他再站不起来,整个人就那么依着木柱倒下,尉迟敬德却大手一捞,将他抱到怀中。
尉迟敬德那庞大的身躯包围着他因高潮后而不能受控地痉挛着的身体,粗重的呼吸声及那属於汉子的体味都让他莫名的恐惧,也莫名的有安全感。极端的感受让李世民反抗也不是,逗留也不是。他本以为尉迟敬德想再侵犯他,但那男子却把自己的斗篷披到他身上,就似生怕他着凉。
「……还是太过火了吧?」
尉迟敬德自言自语地说,那语调是多么的轻柔,彷彿跟刚才那个唤他「小贱人」的声音没有丝毫关系。有些东西在李世民脑里闪了一下。现实!是的,结束一场爱欲后,他就要做回他的秦王爷。刚才失去身份的幻觉渐渐远去,就像高潮过后就是不可逃避的痛感,特别是当尉迟敬德对他温柔起来时,他就不能再堕入受害者的角色!
他简直不可接受自己刚才那忘我地摆动着腰身的德性。他勾引着男人去侵犯自己,甚至享受当中的痛……做这种事的人,绝对不能是他李世民!!
他猛地挣开尉迟敬德的怀抱,拖着发软的双脚逃走。他扯下眼前黑布,披着夜色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却是连回头看一眼也不敢。那是他和尉迟敬德之间的秘密,谁敲破了,谁就要承受不知廉耻与任意放荡的结果。
尉迟敬德一直望着他远去,看见世民逃也逃不及那模样,那粗豪的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邪笑。
那孩子太倔强了,他可不知,这样最终是会害了他!
他知道他的计谋已经成攻,从此以后,李世民心里黑暗的一面就这样被他控制起来了。
烽火横鞭(13)
如李世民所料,回到军营后尉迟敬德果然装得完全当那晚的事像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恭恭敬敬地唤他「殿下」,既不威胁自己,也没向他取什么便宜。至於李世民自己当然是没有道破,两人有默契地装没事,这回的演绎已比起第一次更为自然。
对於那晚在亭子里发生的事,由於李世民双眼被矇,於是他只拥有着身体上的回忆,如此一来那夜的是对他来说就更像一个似是而非的梦。既然是梦,那么他回想起来,就不再觉得那么羞耻。而他的身体明显是变敏感了,才想及那夜的事,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发热。想他自从被囚於迷楼至现时的这些年来,虽然身为王爷,却已被多少男人狎玩过。他已不是当初那个不知世事的少年了,他尝试过逼自己忘掉那肮髒的回忆,但越是逼,他就越是痛苦和焦虑,就像心里有一片黑色的阴影,不断的扩散。唯有尉迟敬德那把戏可让他彻底从「李世民」的身份中开脱出来,当他不再是李世民时,就连以前那深刻可怕的回忆,他都可以抛弃。
那次之后,尉迟敬德就玩上了瘾。他会把时间和地点写在字条上,然后把字条夹在世民的马鞍上,或绑在他身旁一棵树旁,故意让他发现。尉迟敬德喜欢欣赏李世民发现字条时那慌张而又万分期待的模样,就似个要躲藏心爱玩具的孩子。他总会把世民约到偏僻的地方,让他等上一会,再上演一幕不期而遇,绑起他双眼,以同样的手法去虐待他,摧折他。他已经不用绑着李世民的双手了,他已经不会反抗──应该说,他已经不会作出真的有攻击性的反抗。李世民乐於扮演这可怜的受害者,事情再次发生的两三次中,李世民的表现越来越放荡,就像他是理所当然被侵犯一般。而每次相会,都是一个新的场景。除了李世民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外,一切都与过往没有任何关系了。
唐军点兵进入了最后阶段。这次出战中原,动用十万兵力,实在是志在必得。李世民身为主帅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偏偏此时却在军卷中发现一张字条。还好那时他是抱着军卷,才不致让旁边的军将看见,可是他当下的窘态当然是无从可躲了。李世民佯装不适,提早离开会议,实情是赶到相约的地方去。那是城中一个荒废大户的柴房,李世民提前溜了进去,小柴屋里头空无一人,黑漆漆的,还透着霉味。他就那样乖乖地躲在柴枝间等候。李世民已十分习惯这不寻常的约会,但是每次他都会紧张得心跳加速,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又或是两者皆是。
未几,天已暗下,柴房的门这才「吱呀」一声打开。粗重的脚步声走了进来,来人很快就找出了他。他粗暴地将李世民从柴枝中揪出来,二话不说先赏他两记耳光。
「小贱人,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
因应尉迟敬德的字句,李世民很快就堕入这个类似做错了事而被主人找到的奴仆、甚至是小妾的角色。他装模作样地挣了挣扎,摇头求饶。这些事是身为秦王时完全不准许他做的,所以李世民感到很是兴奋,尤其当想到从前那些男人想要得到自己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就范,而此时他就这样主动做出如斯下贱的举动,就会有种莫名的快意。
哈,这也是自主的一种吧?
他任由尉迟敬德将他双眼和双手绑起,身体也不可自控地发抖,以恐惧居多,也实在是太投入了。尉迟敬德突然将他的口也绑起,脱光他的衣服就将他按到冰冷的地上。李世民紧缩身子,等待着进一步的惩罚。这时,房里却出现另外数组脚步声。
……什么?有别人?
李世民心里一寒,反射性地扬起头来,但马上就被尉迟敬德按了下去。他意识到今天要侵犯他的不再是跟自己有了共识的尉迟敬德一个人,当下所做的,当然是要拼命地反抗!
「懂得害怕了么?」尉迟敬德在他耳边轻笑,佯装愤怒的声音难盖当中戏谑的意味:「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恐怕你是学不乖了。」
不好……这傢伙定是疯了!他以为他身下的是谁?他是堂堂秦王──李世民心中一动。他在这里,身份就不再是秦王李世民,他已没权命令尉迟敬德。而只要掀了他脸上这两片薄布,一切都会破灭!
但闻众人轻抽口气,随后一少年以不屑的语气说:「哈,尉迟将军,你说让我大开眼界的就是这个被你脱光光的……俘虏?」
李世民一耳就听出是罗士信。这少年年方二八,就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将军,是少有的人材。想不到尉迟敬德连他也带来了!这么下去,李世民实有可能会被认出。想这少年平时那么尊重自己,若是被发现这个他口中的「俘虏」就是秦王爷,会有怎样的后果?李世民下意识将自己的身子卷曲起来,埋起自己的脸。但马上他就知道,冲击不止如此!
尉迟敬德笑道:「罗小弟会这样说是因为你不晓得男人的身体能有多好玩!秦将军,你怎么说?」
秦琼像要欺瞒什么似的轻咳一声,却再掩不下男儿的情欲,算是一个认同。
「这小贱人身材不错吧。虽然操了他几回,但他那淫穴可真紧得很啊,次次干他都像处子一般呢。」
李靖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听上去有点慌张:「尉迟将军,如此苟且之事,若被秦王知道就不好了!」
「他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以为堂堂秦王也会好此道吗?」
尉迟敬德笑得极是讥讽。李世民知道他此番话是要告诉自己的,他明明知道……当今秦王就是喜欢男色……还要……喜欢被男人蹂躏……身后悉悉卒卒,是兵将们脱下身上重甲的声音。这里到底有多少人?李世民的心越来越紧,是因为跳得太快,几近窒息──这些全是他手下骁勇善战的武将,他们个个恐武有力。此刻他就像一头狼群中的羊,在垂死的边沿中颤栗。想及此处,就是一阵无法抑下的焦躁,心腹翻腾,直似吞了一堆扑扑振翅的花蝶。他一方面害怕被这些熟悉他的下属佔有,另一方面,这禁断的关系却让他特别……兴奋。
很快一个赤裸的男体就靠近了李世民,并肆意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是秦琼。这擅使双锏的武将双臂强健有力,上阵杀敌时勇猛无匹,但从他粗重的呼吸,以及贴到自己腿上那微硬的男物,都透露出了他在情欲面前脆弱的一面。一双因握锏而长了茧的手在世民身上来回抚摸,他不禁讚叹:「好漂亮的身体……」
罗士信不明所以的嗤笑:「不过是个男子,何以用「漂亮」而言?」
秦琼说:「军旅之中,学会享用男儿之身,会减免你很多痛苦。我们跟着秦王,以后大概还有很多场硬仗要打呢。」
兵将们的声线让李世民开始从模糊的身份中动摇。他们的一字一句,都是用他最为熟悉的声音道出。他似乎再不能安守於那虚构的身份。他是秦王,他就是他们所奉的二皇子。李世民心里五味陈杂,一时兴奋,一时恐慌,赤裸的身子直直僵在那处,只晓得将头低低垂下,方才放荡的表现都收敛起来了。尉迟敬德心知李世民已开始害怕,特意凑到他耳边,冷笑着说:「小贱人,你不都很喜欢被男人玩么?来,这位程将军素有经验,定会喂饱你这饥渴的小淫穴。」
要不是李世民双眼被矇,他一定会将双眼瞪得大大。
天啊……程知节也在!!
烽火横鞭(14)(完)
羞耻的感觉当下将他滴水不漏的包裹起来。可知李世民最不愿遇到的就是程知节。当天程知节为保他名节而甘心受死,暗底之中,就是这男人将他从肉欲的痛苦中保护过来。程知节虽不及刘文静,但至少,李世民不想自己放荡自弃的淫态会表露於这忠心耿耿的将军眼前!
李世民下意识躲去一旁,身子才一倾,就碰到暖热的体温。他知道他已避无可避。一双大手捧起了他的脸,李世民感到一道炽烈的目光在凝望着他,至於这人是谁,也不必多说。
程知节一身酒气,迷迷糊糊地说:「这孩子……还真像殿下……」
似乎意识到或许当他掀了这少年脸上黑布、看到那双眼后,他像秦王的幻觉便会消失,程知节也不执着去掀了,却也真个像对待他的秦王一样毕恭毕敬,那张脸捧着多时,仍是不敢僭越。
尉迟敬德说:「程将军一直都很喜欢秦王吧。」
「殿下一向善待手下,唐军里有谁不喜欢殿下?」
「将军知敬德所指为何……」
程知节稍稍愣住,没有回答,终於是把凝住多时的吻粗暴的落到李世民脸上。黑布勒住李世民的口,只剩两片唇外露,程知节自然都不放过,把世民的上唇下唇都一一吻过、啜过,直当眼前少年是他心中的秦王。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开始对他不规矩──说来多余,在这情况下,再规矩下去就是伪善。
柴房内一片疯狂,充斥着男精的气味。有人抱住了李世民,有人握起他颓靡的男根,李世民却渐渐认不出谁是谁了。或许是他不愿去认,不愿把眼下的情况从虚拟的身份中分清。他形如木偶,因应这些男人的摆弄而呼痛、低吟。痛楚与快感搅混在一起。他到底是谁?这些人又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一国的皇子,还是个任人蹂躏的男娼……
由於没了视觉,肉体上的感受是最直接的。众人的闲聊慢慢成了渐远渐近的吟声,倒让李世民好过了些许。若没了程知节的酒话,他或许能像过往一样忘掉自己就是李世民,放纵於一场肉欲当中。但他不能,因为,程知节不断唤着他的名字。
「殿下……世民……」
知节喜欢他……是自己对刘文静那种不可道出的爱……
李世民心里一绞,几乎想哭出来。他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傻,这处明明有个珍惜自己的人,他却喜欢这样去作贱自己,甘心被人玩弄。
或许是他受过太多的伤,被人一挖再挖的伤口,已然不能癒合。与其於事无补的去照料它,倒不如放任它,任它化脓、溃烂,用新的痛楚,抹去旧的痛楚。
爱是什么,他不晓得,只知那是他不配拥有的事物。他宁可伴着尉迟敬德追歌逐色,满足彼此的肉体,也不愿付出深入的情感,身心也得受他人牵制。
爱这回事,痛过一次就够。
理智与肉欲又再将李世民折腾得死去活来。隔着黑布,他拼命地嘶叫着,态度狂热得像发情的野狗。谁也不知道他一半是恼怒发泄,一半是不知所措。此夜混乱至极,至少对李世民来说,是有如上天下海的折腾。
程知节对他尤其温柔,纵是李世民想特意忽略那温柔的感觉,也是不得要领。场内数个男子,身材各有不同,就是程知节那庞大微热的身子让李世民最为着意。程知节终於抱到了李世民,就似当夜雪丘上的延续,只是这次李世民心里的已不是刘文静。
李世民知道抱着自己幻想着跟自己亲热的程知节心里也不好过。他实在有个冲动,很想就此告诉程知节,他就是李世民。还好尉迟敬德将李世民绑了起来,要不若他真的忍不住脱口说了,当程知节知道自己以下犯上,心爱的人还不知自爱得甘心被人当娼妓般蹂躏,那对程知节来说只会是更大的痛楚。
就似是补偿这场没有结果的爱似的,李世民努力地迎合着程知节。程知节仍是像上次一样让他享受到性爱的美妙,当中又多了点着急和冲动,彷佛迫不及待要告诉世民自己有多爱他。然而程知节对他多好也罢,李世民仍是无法好好享受。他自责,他内疚,在忏悔与自我放逐的边沿上,他透不过气来。
五人轮流抱了李世民,五根不一样的肉棒在他体内进进出出。像李靖此等自制力强的人不过是要了一遍,但秦琼和程咬金就受不住诱惑了。特别是程咬金,他眼见面前这人尤似秦王,忍不住就在他的身体上做了那些自己朝思暮想、却缺乏勇气去做的事。罗士信这年青人当然不甘后人,初尝男色之后就食髓知味,那年轻的身体佔有了李世民一次又一次,直至筋疲力尽。至於尉迟敬德,他竟退到了旁观的位置,细细看着李世民的反应。李世民反反复複、忽儿热情忽儿木讷的举动当然也看在眼底了。这种情况跟平时相当不同。尉迟敬德或多或少知道李世民不喜欢这样,但他却没有反抗,这是因为他终於知道了程知节的感情了吧……尉迟敬德还以为以李世民阅历之深,不会在意他不喜欢的男人,谁知他仍像个纯情的处子那般,任由别人无关痛痒的爱弄得自己痛彻肌肤。
这孩子比他想像之中,背负得还要多。
一轮爱欲过后,天边已吐鱼肚白,众人陆续离去,只剩程知节宿醉不醒,怀里却仍抱着李世民不肯放手,就似那夜在寒雪之中保护着他一样。此时李世民身上已是一片狼藉,下身滑滑腻腻的满是男精。他趴在程知节身上难过地呼吸着,泄身多次的后劲把他累得四分五裂,却无法睡去。腰肢像破了似的剧痛着,但李世民却像了无知觉般动起身子,意图用下腹去磨擦程知节颓靡的阳具。尉迟敬德实在想不透为什么他可以如此死心不息。这秦王时而高傲,时而下贱,他会毫不自怜地甘愿受千夫淩辱,亦会为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的爱慕而良心受责。尉迟敬德看着他如此执着地想让程知节舒服时,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快。他一手抽开李世民,将他摔到身旁空地,然后将程知节扛了出去。
李世民呆了半许,忽然,心里就像被刀子猛捅那般痛不欲生,不由得泪水狂涌。他很想离开这个地方,那个假装别人的游戏他不想玩了。其实任他怎骗自己也好,他的身体只有一个。自弃苟且也好,强装清高也好,始终是他李世民一人。
他忍着痛站起来,想从这里逃出去。然而刚才的欢爱实在给了他这血肉之躯太多的负荷,他马上就站不住,双脚一软,却在倒在地上之前跌入尉迟敬德怀中。
尉迟敬德慌忙捞住的他腰,隔着粗布是李世民一声闷哼。
「不要勉强自己。」
李世民不听,挣开尉迟敬德强行要走,双脚却像从大腿根那处消失了似的,一阵麻痛,走了两步又再摔倒,一连串动作令甬道中的白液像眼泪一样流出,顺着他双腿滴到地上。要是平时,尉迟敬德一定会抓着这点来侮辱他,但今天尉迟敬德却出奇地平静。他知道李世民为什么要那样放逐自己,不由得心里是一阵酸楚。他故意说:「程将军喜欢你。」
趴在地上的李世民先是一颤,然后就开始抽泣起来。他不想知道!他不想知道!!尉迟敬德见他呼吸变得急速,马上解开他口前粗布。李世民却破口就骂:「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语气先是恶狠,到了后段却软弱起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尉迟敬德冷眼看着他,看着他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李世民双手还被绑着,挣了一下,但尉迟敬德并没有反应,於是他又回复到癡呆的状态。李世民像是元神出窍了一般,只有那泪水,沾湿了眼前黑布,一直在流。过了一会,他才说了一句话。
「……打我。」
尉迟敬德猛然一怔。
「什么?」
李世民语气冷静:「打我。」
尉迟敬德一时意会不过来,才刚想问他怎么样,李世民竟怒吼起来。
「我叫你打我!你听没听到!!」
他又疯狂地扭动起来,似是想撩起尉迟敬德的性欲,想讨他的鞭子。尉迟敬德没办法,只好从旁拿出他的竹节鞭,轻轻弹下。
「呜!」
李世民痛得卷曲起来,身子仍在颤,口里却说:「再打……继续打……不要停……」
尉迟敬德依话一下一下的鞭了下去。李世民每受一鞭,都作出过於其实的反应,纵使他的身体已经痛得支离破碎,不堪一击……他就像最低贱的奴隶般在地上蠕动着叫痛,然后又失心疯似的狂笑起来。
「啊!!啊!!!!好痛……好痛!!哈哈……好痛……」
尉迟敬德知道他是在发泄。他要用肉体上的痛楚去盖过心灵上的痛楚。尉迟敬德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狠狠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扑到地上将李世民抱了起来。
李世民在他怀中猛地打了个激灵。他下意识想挣脱,但当然不敌尉迟敬德的悍力。他那光滑的肩头就那样一直抽搐着,哭笑难分。尉迟敬德看着这倔强的孩子,不由得由怜生爱,双臂虽用着蛮力,但却忍不住想体贴他。尉迟敬德低下了头,从世民颈后开始,落下零零星星的吻。他伸出舌头温柔地舔弄世民身上的伤,希望能减轻他一分痛楚。
李世民何曾受过他这样的对待。在他来说,尉迟敬德的存在就是给予他肉体的痛苦,而肉体的痛苦则是他用来忘却心中痛苦的毒药。他不由得怔住了,切切实实的温柔呵护弄得他有点不知所措。然而此时此刻,关怀对他来说却又像刺刃一般让他难过。
「放开我……放开我……」
李世民沙哑的声线断断续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但尉迟敬德已然无法再对这孩子动粗。他用身体去还抱着他、保护着他,双手覆上他双眼,为他拭去一脸泪痕。尉迟敬德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说话,但他生性粗莽,加上一直以来也是做着这虐待的身份,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默默亲着世民,以双手抹去他腿间溢出的淫液,他又用手抹去李世民腿间溢出的淫液,粗鲁的动作中也不失温柔。乘着简陋的柴房窗户透进的晨光,尉迟敬德看见他悲伤的侧面。那张脸表情木然,只有眼泪不能自控地滑下。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程知节会甘心一直守护着这孩子了。
后来尉迟敬德替累坏了的李世民好好拭过身子,将他带回营中。李世民醒来后就像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一双红红的眼眼像是因为通宵思谋,而不是彻夜嚎哭。他满脸都是攻城掠地的壮志,见了尉迟敬德,豪爽地在他肩上一拍:「敬德,要出战了。中原之地我大唐势在必得。只许胜,不许败。」
尉迟敬德知道他又想用战事去自我麻醉。然而他虽然刻意这样武装自己,但面对程知节的时候仍是难以掩盖那既怜且痛的目光。尉迟敬德渐渐后悔告诉了他那件事。
仲夏的时节,唐军带兵十万,挺进中原,浩浩荡荡展开了攻取洛阳的一战。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