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阶段【8】 回来
初冬的阳光温暖,而风却是冷得刺骨。
越接近龙城,就看到越多的冰块。
龙城,已经下雪了。
船上的人都穿成了粽子,就只有温小镜,赫连廷与尚隽等人最轻松。
这天早上,下着雪。
小三跑进船舱,兴奋的叫着:[到了,我们到龙城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来到京城呢。
大伙儿也很高兴,很多人像他一样是第一次来龙城。
温小镜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书本从房间走了出来,赫连廷立刻跟上。
尚隽不知躲到哪儿去了,没见到人。
[准备靠岸。]
站在甲板上,迎着寒冷的北风,温小镜望着那铺着细雪却还是有人的码头道。
[是。]小三大声的应着跑了。
赫连廷来到她身边,轻轻将人搂入怀里。即使知道这女子有内力不惧寒风,可他还是舍不得啊。
细细的雪随着北风跳舞,轻飘飘的就像细沙。
[好久没见到下雪了。]她轻声道。
[北方的冬天,几乎天天下雪。]他应着,将她往怀里压了压,让冷风吹不到她。
她看了看漂着冰块的河面说:[看来这个冬天要在京城过了。]下了雪,河面就会结冰,船无法继续走。
[你也别想着能那么快就脱身。]他低头亲了亲怀里女子的唇,惹得她红了脸,然后好心情的勾起唇角。
[是啊,回来了,就不可能再那么潇洒的走了。]她感叹。
船渐渐靠岸,然后下锚。
[公子。]小三又跑回来,看到赫连廷搂着温小镜就一呆,然后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点得习惯。[可以下船了。]
[嗯。]她轻轻点头,虽然镇定可脸还是有点红。
[那我先去准备。]说着,小三又跑开了。
唉,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啊。
看着跑远的少年,温小镜无奈的摇了摇头,都是身后这个男人害的,也不看看她现在作男装打扮,难怪一船的人都误会了。
[走了。]赫连廷轻声道。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温小镜开口:[让我回房拿包袱吧。]
来龙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看欧阳凤雏,当年自己这么一走,那个唯一的朋友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
唉,肯定有的吧。
[不用。]他道:[老六在京城有据点,早在月前接到你北上的消息,他该早就有安排了。]
老六,她想起那个少年,轻轻叹了口气。
[他还好吗?]
赫连廷道:[弯月教被他管得不错,武林霸主也当得很稳定。]
她有些无奈,这是什么回答?
[秀姨娘走了,铃兰当了王妃,小六心里不好受的。]她说道:[而且,因为枯梅师太之死,秀姨娘也恨了他……他们母子闹成这样,他会好吗?]
赫连廷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有些讶然:[你都知道?]
[道听途说的多。]她笑笑,[这些都是曾经与我有交往的人,往深一层去想,自然就能猜到。]
他点点头,[你也别担心他了,那小子的心可比我硬的多了。]
她还是有些担忧,[我就怕他是故作坚强。]
有些人表面无情,实则是内心脆弱啊。
赫连廷看着她的眼睛说:[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无论是棘刺满途,他还是要走下去。]
她明白,就只能希望赫连麟够坚强吧。
[会在分坛见到他吗?]
他想了一下,[可能。]
[希望可以。]毕竟也当了十几年的姐弟,她还是无法放心那个有些偏激的小子。
[你想见他,我让人去将他找来就是。]他有些吃味她这么关心赫连麟,可也明白他们姐弟情深。
[谢谢你。]
[谢我啊……]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这就够了。]
她脸红了,[尚隽呢?]
他勾起一边的唇角,拉着她的手往下船的方向走,[他该是去了慕月镖局。]
她不禁微笑,[其实是怕了小三与小雨的纠缠吧?]
[也许。]他淡声道。
[公子。]小三又跑回来。
见他一脸慌张,温小镜微微皱起柳眉,[怎么了?]
[船,船下有一群官兵。]他喘了口气道。
[官兵?]温小镜与赫连廷互看一眼,然后道:[没事,我们这就去看看。]
[是。]
三人来到船边,果然看到一群黑压压的人头,刚才靠岸的时候还没有看到,估计也是才到的吧。
人前,有一个红色的身影。
好熟悉,温小镜心里一阵激动。
吸了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她这才与赫连廷一起下船。
欧阳凤雏紧紧的盯视着那个被黑衣男子拉着的少年,皮肤黑了,下巴尖了,却更有神采。
是她,那个狠心的女子。
当年的事情,他不甚清楚,赫连瑾却由炎国郡主变成祁国的公主。
天家中的秘密从来就多,他也不敢多去调查其中的原委。无论怎么变,无论是赫连瑾,祁澜月还是温小镜,那个女子也是自己的朋友。
可她呢?
一走就是两年多,半点消息也没有,真是可恶。
可他不能否认,自己还是为她担心。
看着那个女子踏在陆地上,他一撩官袍,单膝下跪,拱手道:
[参见公主,千岁,千千岁。]
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士兵也跪下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公主到底在哪?
跟在赫连廷二人身后的小三也呆住了,愣愣的望着那一众跪下的人,嘴巴因为讶然而微微张着。
温小镜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一下,看来那个皇帝哥哥已经将她的身份公布天下了吧。
[欧阳,起来吧。]她上前扶起那个伟岸的男子。
欧阳凤雏起身,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是变了。
[以后啊,见到我就不用行这么大礼了,我会折寿的。]她微微笑着说:[当朝最年轻的宰相大人,在下有礼了。]
闻言,他笑了。
淡淡的一个微笑,让随从们看呆了眼。
原来,这个冷面宰相也会笑的啊。
[都起来吧。]往后退一步,温小镜淡淡的开口。
[谢公主。]众士兵这才知道,这个少年原来就是公主。
小三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双眼望着那个微笑的女子。
温小镜原来是个公主。
原来她是女的。
原来她不是断袖的。
原来……
原来,她一直都没有表露身份!
呜呜呜,他们被她骗得好惨啊。
[臣奉皇上之命,特来接公主。]欧阳凤雏看着与赫连廷并肩的少女淡淡说道。
[唉,怎么你们的消息都这么灵通呢?]温小镜叹着气道,她有些后悔这么早放出消息。看,现在连自由都要暂时没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任性吧。]他淡淡说着,语气带着些许的责备。
[是,是,是我不好。]她叹气。
看了一眼不作声的赫连廷,他开口:[公主请上龙辇吧。]其实,最值得可怜的是这个深爱着她的男人啊。
龙辇?
只有皇帝才可以坐的龙辇?
温小镜对赫连廷无奈一笑,看来祁浅月要将自己宠上天了。嗯,如果自己要求跟他共分天下,他会不会答应呢?
嗯,真是个好问题。
[小三。]
[啊?]听到有人叫自己,小三这才回过神来:[呃?]
[我有事要进宫,你安排船上的人住宿的问题。]温小镜轻声交待着:[有什么事就到慕月镖局找这个宰相大人。]
[小的知道了。]小三还是有些在状况之外。
[对了,找最好的大夫给露玛看看吧。]末了,她又说。虽然露玛的病只能尽人事,但自己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是。]
交待完,温小镜转头望着身边的黑衣男子。
没待她开口,赫连廷就说:[我与你一起去。]
[嗯。]她轻轻点头。
欧阳凤雏命人个给赫连廷牵来一匹马,然后领着温小镜走到龙辇前。
[欧阳,这两年来,你好吗?]在上龙辇之前,温小镜突然回头问。
他微微一笑,伸手给她撩起帘子,[你看到我都混到宰相这位子了,还会不好吗?待你见过了皇上,就到我家来。]
她的心思,他明白,是对朋友的关心。
[好。]她微笑着上了龙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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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辇在御前侍卫的护送下进了皇宫,直奔皇帝的承乾殿。
皇宫,温小镜撩起帘子望去。
依旧的华丽,依旧的宏伟壮观。
自己原来也是这个城里的人,出去了,现在又回来了。
以后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收回撩着帘子的手。
没多久,龙辇停了下来。
[到了。]欧阳凤雏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有些冷,有些刻意的拉开距离,[公主请下龙辇。]
[嗯。]
下了龙辇,她抬头望向面前的宫殿。
有些陌生,可她清楚记得自己第一次进皇宫的时候,也是来儿呢。
太极尖锐的声音响起:
[澜月公主驾到。]
她却是微微愣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公主,这“驾到”二字实在不宜用到。
是太监的口误,还是祁浅月的吩咐?
[公主,请进。]桂喜笑容可掬的对那个作男装打扮的少女说。
温小镜回头,看到赫连廷跳下了马向自己走来,她扬起一个笑容。看得在她身边的人一怔,却无法移开目光。
好干净的笑容。
赫连廷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的披风拉了拉,才牵起那只微冷的手。
[冷吗?]
她轻轻摇头,[不。]
桂喜看着二人亲热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原来炎国王爷也在啊,奴才这就去向皇上通报一声。]
欧阳凤雏却是一扬手,看了看赫连廷,淡然开口:[桂公公,你先和公主去见皇上,本相会招呼王爷的。]
[是。]桂喜应了声。
赫连廷却是望向那个年轻的宰相,眼里冷光频闪。
欧阳凤雏微微一晒,[王爷,你最好还是随我来吧。]外国皇族没有通报是不能入宫的,自己让他跟到此已是极限了。
[大哥,你随欧阳去吧。]温小镜轻轻开口。
[可是……]赫连廷有些犹豫。
她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在承诺什么。
见她如此,即使十分不愿,赫连廷也只好答应。
[桂公公,请带路吧。]温小镜对那个太监微微一笑道。
[公主请随小的来。]
目送二人走进承乾殿,欧阳凤雏这才开口:
[王爷不必担心,公主是不会再走了。]
温小镜看赫连廷的目光非常的温柔,那是只对自己心爱之人才会露出的眼神,而且也只有对着他才会显出正常女孩的情绪。
赫连廷轻轻哼了一声,这小子猜到自己的心思了。
[王爷啊,我想你也该准备一下了。]欧阳凤雏笑着说:[好歹小镜现在也是祁国的公主,她愿意跟你走,可皇上也不愿意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啊。]
赫连廷是赫连冠的长子,皇长孙,最有可能成为炎国下一任皇帝的人选。不知道温小镜知道了没有?
这人,总是无法跳出这世俗啊。
赫连廷抿了抿唇,望着那扇紧关的门没有说话。
[桂喜,你先下去吧。]
祁浅月望着窗外的雪,冷声道。
[是,奴才告退。]
暖阁里,只剩下温小镜与祁浅月。
看看那个挺得老直的明黄背影,温小镜总觉得这个男人在生气。
[那个,皇帝哥哥,你还是关上窗吧,你不是练武之人,体质没那么好……]她几近讨好的说:[冷坏了就糟了。]
许是有血缘关系吧,她可舍不得他生病了。
祁浅月轻轻转过身来,冷冷的眼睛扫过去,[终于舍得回来了,嗯?]声音轻轻的,却蕴含了危险。
[呃,嗯。]
他微微一眯眼,突然压抑的对她喊:[你可以转身就走,可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你可有想过,母后会有多伤心吗?]
他那严厉的模样让温小镜有些害怕,不禁后退了一步,也许这就是帝皇的气势了吧。
他看着她,眼里流露出伤心与内疚,[你知道,我有多自责?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全都是我的错……]
见他这么自责,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坏,于是鼓起勇气走到他身前。
[皇帝哥哥。]
看着身前的妹妹,他的喉咙有些难受,说不出话来。
[我不你怪,真的不怪你。]她伸手去拉他的双手,举到彼此的面前说:[你看,这双手半点暇癖都没有,看起来就像白玉一样。可是我小时候,却是它们救了我一命。]
[澜月。]他哽咽的看着她。
抬头望进那双璧玉似的眼睛里,她给他一个微笑,继续说:
[那时,是我钻牛角尖了。没有想过你们的感受,转身就走,伤了很多人的心;是我不够勇敢,无法面对事实,只能选择逃避。]
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当一感觉到“袭击”就会惯性的选择防备,不会想到其他。
母亲原谅他,可不明白自己的用心。
父亲气他的欺骗,不能原谅自己,只因帝皇的自尊心。
[你明白我,就只有你明白我。]他看着自己的手轻轻喃着。
[皇帝哥哥。]她郑重的看着他说:[谢谢,对不起。]
[嗯?]
[谢谢你当年将我送出了宫,我才有自由的生活。]也是因为这样才能与赫连廷相遇,[对不起,我的自私让你伤心了。]她看着他,认真的说。
[澜月。]他激动的将她揽入怀里。
[皇帝哥哥。]
皇家没有亲情吗?
不,因人而异罢了。
[澜月。]好久,祁浅月才放开她。
[嗯?]
他看着她,心里有些犹豫,末了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说。
算了,让赫连廷自己去选择吧。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回了来,就去看看母后吧。这两年多来,她为了你担心够多的了。]
[嗯。]温小镜应了声,也没有信心自己能否接受那个母亲。
[走吧。]
见到了赫连月,温小镜还是觉得陌生,可也努力的去适应。
赫连月见她肯接受自己,也很开心。
祁浅月见她们母女有话可说也心感安慰,可一旁的太上皇就不那么开心,但众人选择忽视这么一号人。
在昆宁宫呆到天色暗下来,温小镜才与祁浅月一同离去。
皇帝将人留了下来,还是之前的天涯海阁。
夜里,赫连廷来了。
温小镜受到不少的惊吓,但也只是吓到而已,以他的武功潜入皇宫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不过,被皇帝知道了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另一个阶段【10】 求婚
进了皇宫,就很难出来了。
温小镜不知道别人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能做什么,她就觉得很无聊。
早上,赫连廷悄悄离去后,她就开始练武,大约一个时辰,然后吃早饭;之后去给赫连月与老绷着张一脸的太上皇请安。
虽然气她与祁浅月,可太上皇对赫连月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这让温小镜对这个新老爹有些欣赏。
闲话家常一会,下朝的少年皇帝就会来与他们一起吃午饭。接着他们兄妹就离去,祁浅月拉着她闹了一会也就到御书房批阅奏折。
跟着去的她会拿起一本奏折看,可没一会就被那些原文言给弄得头昏脑涨,就丢了不再看,不想谋杀自己的脑细胞。
书,也不想多看。
突然想起自己从番邦带回来的东西,她笑了。
[皇帝哥哥,这时候欧阳还在宫里吗?]
祁浅月从奏折中抬头,手里的上好狼毫沾着朱砂,望向那个坐在自己对面的妹妹笑问:[怎么,你想见他?]
[我出海一趟,发现一个国家,从那儿带了些东西回来。]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这次上京也是为了给你进贡来的。]
他听她说起过,到也好奇那个海外的国家。
[想叫欧阳帮你把东西运进宫吧。]
知妹莫若兄啊,她点头。想起那几个老外妓女,又看看对面那面如观玉的少年皇帝,最后还是打消了这想法。
皇帝啊,万金之躯啊。也不知道那几个老外女子有没有带病,还是不要了。
要是皇帝知道她此刻的想法,肯定会吐血的。
[好,我派人告诉欧阳,让他将东西给你弄进来。]祁浅月微笑着说。
她笑了笑,[皇帝哥哥,最好了。]
他笑,看到这个干净的笑容,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个妹妹自小在西北长大,虽然长于弯月教,但还能保留着一颗灵空的心,实在难得。
同时,也不适合变化诡异的皇宫啊。
[来人啊。]
[参见皇上。]桂喜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公主怎么又与皇帝面对面的坐着呢?
[桂喜,找个人告诉欧阳,让他将公主留在船上的东西都搬到宫里来。]祁浅月淡淡的说着。
[是,奴才这就去办。]桂喜应着。
祁浅月挥了一下手,[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奴才告退。]
待桂喜退下后,温小镜笑着说:[皇帝哥哥,当老大的就是不一样啊。其他人都可以让你呼着则来,挥着则去。]
祁浅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反击回去:[你当弯月教总执法的时候,怕比我还要威风吧,嗯?天下间,怕是无人不知你的大名了。]
她笑了,[还好啦,不过我这是负面的威风,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想来那一切,好像离自己很远了。
这时,桂喜那尖细的嗓音从外面传进来:
[皇上,礼部尚书求见。]
祁浅月看了温小镜一眼,然后平声道:[宣。]
要办公事了,她很自动自觉的起身,将从内室搬来的椅子拉到一边不甚起眼的地方。虽然全个祁国上下都知道,皇帝有多宠自己,可也不能落入话柄嘛。
没多久,礼部尚书就走进了御书房。
[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千岁。]
站在祁浅月身旁的温小镜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身绣着海涛的红色官服,五官平凡,大约四十五岁左右。
[起来吧。]皇帝淡淡出声。
[谢皇上。]礼部尚书陈友年站了起来。
放下手里的奏折和狼毫,祁浅月望向他,平声问道:[陈卿家求见,所为何事?]
[回皇上,炎国来书。]陈友年袖子里掏出一个本子。
房里没有内侍,温小镜过去拿了,就递给皇帝。
祁浅月接过,翻开来看。
[炎国冠王爷世子向朕提亲了。]
提亲?
温小镜沉吟一会,冠王爷,不会就是赫连冠吧?
陈友年看了温小镜眼,对皇帝说:[冠王爷世子,噢,就是赫连廷向皇上提亲,人选是澜月公主。]
她惊呆了,赫连廷向祁浅月提亲了!而自己在事前,完全不知道。
那个男人,更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就这么做了。
古代,可恶的大男人主义。
[嗯。]皇帝看了她一眼,微笑着问:[澜月,你的意思呢?]
[呃?]她忙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复杂,咬了咬牙说:[皇帝哥哥,我不嫁。]
换他意外了,[为什么?]
赫连廷对她情深意重,他可是看在眼里的,这丫头爱着赫连廷也是事实,既然两情相悦,她为什么会反对?
陈友年也意外极了,就怔怔望着那个站在书桌旁的女子。
[他又没向我求婚。]她不悦的撇了撇嘴。
祁浅月一愣,然后笑了,对呆掉了的陈友年说:
[陈卿家,你听到公主的话了吧?]
[是。]
[那好,你去回信告诉那冠王爷世子,公主等着他亲自来求婚。]祁浅月完全是以看戏的心态来说着话的。
其实,他也知道赫连廷就在京城。
[呃?]陈友年愣了,皇帝不会真的宠这公主到了这程度吧?要知道一个弄不好可是会演变成两国之间的战争的。
少年皇帝挥了挥手,[去吧。]
他迟疑的开口:[皇上,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祁浅月笑咪咪的道:[没有事,你去吧。]
[是,微臣告退。]陈友年只好退下。
待人走了出去,祁浅月笑着问身边的妹妹:[澜月啊,你说……这答案可会让赫连廷生气?]
她白了那个无聊的兄长一眼,[他气什么?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哼。]
祁浅月笑着摇了摇头,拿起凉了的茶喝了一口,[若他不来书求亲,我不可能让你就这样跟着他走。可是呢,若他没向你求婚呢,你也不会跟他走。所以啊,他得两面都做到啊。]
说到这,他倒有些同情赫连廷了。
听着,温小镜明白了这个哥哥的心思,他不想让自己嫁得太委屈。
[何必一定得成亲呢?]
[咳……你说什么?]他几乎是在吼了。
[皇帝哥哥,我问你啊。除了皇后之外,你后宫的妃嫔们,有哪个是拜过堂的?]她坐在了他的椅把上,侧着头笑眯眯的说:[不过是一道诏书下去,就将某某封为某某妃罢了。]
他被她说得哑口无言,那的确是事实。
[何况,成亲只是一道形式而已。]
他终于反应过来,不过还是被吓到,望着身旁的女孩怪异的问:[呃,澜月,难道你打算就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赫连廷?]
也不算是无名无分啦,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啦,不过她没有说。
[我们的事,我自会处理,皇帝哥哥就不必担心了。]她笑笑说。
结婚,能保证什么?
不过是一纸的婚书,保证的是责任而已。
但这是古代,成亲并不能保证什么。哦,保证了男人对一个女人拥有的权利。以后,他变心也是可以原谅的。
她并不是怀疑赫连廷对自己的感情,只是觉得这成亲是多此一举。
很显然的,有这种想法的人只有她自己。
赫连廷疼她,自己想怎样,他都不会反对。他会这么做的原因,唉,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祁国皇帝最疼爱的亲妹子。
也许,今天晚上该与赫连廷好好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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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赫连月吃过晚饭后,温小镜就回到天涯海阁。
吩咐宫人送来洗澡水后,就挥退了所有人,脱了衣服入浴。
时值冬天,洗个热水澡是最舒服的了。
突然,两道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里。
她淡淡一笑,知道守在外间的两个宫女又被点倒。
空气中多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她转头望向屏风,一个高大的影子映在上面。
[不要进来。]看到移动的影子,她连忙低喊。
低低的笑声从屏风外传来,跟着传来男子放软了的声音:[好,我不进来。不过,你要这样谈,我也不会反对。]
[你给我坐好。]她有点没好气。
拉来一张椅子,赫连廷在屏风的另一边坐好,看着投映在屏风上女子的影子。
[小镜,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的求亲?]他不明白这个女子的想法,明明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她又为何会反对?
说到这个,她就有点生气了,这男人居然还来问自己为什么?
她冷冷的道:[你有问过我吗?]
他一怔,然后明白了。俊脸上漾出一个淡淡的温柔微笑,只是她看不到,不然准又会看得出了神。
这丫头是气自己没有向她求婚呢,他微微一笑,起身在她没来得及出声前走过了屏风,来到浴盆旁。
[你……]她连忙躲进水里--幸好水上有花瓣,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
他蹲在盆旁,定定的看着那个俏脸微红的女子,轻声问道:[小镜,你肯嫁给我吗?]紧握的拳头出卖了他的紧张。
她一头黑线,要求婚也不是在自己洗澡的时候吧?
见她不出声,他有些担心了,[小镜。]
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受惊的心,看着这张认真的俊脸,她轻声道:[是冠王爷世子在向澜月公主求婚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托起她的头,俯身轻轻亲了一下那红唇,才说:[你在担心这些吗?现在只是一个叫赫连廷的男人向一个叫温小镜的女人求婚,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呢?]
[大哥……]她的声音有点不稳,他果然是懂自己的。
他看着她,眼里深情如海。手指轻轻的刮着她的脸,低声呢喃着:[答应我,好不好,小镜?]
眼睛模糊了,她情不自禁的去抱他,忘了自己此刻正在洗澡,身无一物。
无论是冠王爷世子还是赫连廷向澜月公主或者温小镜求亲,其实都是他们啊。她不答应不过是心里始终觉得,自己只是“温小镜”而已;同时也希望这个男人要娶的也只是这个叫温小镜的女子。
她这是自寻烦恼啊,对自己没有信心呵。
感觉属于女子的曲线压在自己身上,赫连廷的呼吸猛地一窒,随即变得有些急速,只觉一股热流向小腹流去。
[小镜。]他的声音有点低哑。
[嗯?]
他却突然吻上她的唇,双手搂上了女子那湿了却细腻的背。
她感觉到背上那双粗糟的男子手掌,突然想起自己身无一物,就这样隔着浴盆,半个身子裸露在空气中。
脸立刻红了,心跳也突然的加速了。
同床共枕的这些夜里,他们从来没有越轨,虽然自己每天都在他怀里醒来,可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的肌肤接触。
他吻着怀里的女子,双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光滑的背,感受着她轻轻的颤抖。
突然,他的手改变了地方,来到了女子那特有的胸脯。
她全身一僵,但随即放松下来。
这个为了自己不惜一切的男人,这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男人,这个她决定要牵手一辈子的男人,她愿意将自己交给他。
一手轻轻的揉着那柔软的胸,一手抚摸着背部,他的舌逗弄着她的,感觉怀里的娇躯因为情欲而渐渐变热。
她感觉到自己快要不能吸气了,双手无力的推着身前的男子。
赫连廷这才不舍的离开那柔软的红唇,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喘息着的女子,棕色的眸子因为情欲而变得更加深色了。
温小镜抬起头,双目迷离的看着这个此刻显得有些邪魅的男子,胸前那只大手放肆的挑逗让她轻轻的喘息着。
突然,他将她从微凉的水里抱起。
[啊。]她低呼一声。
他抱她在身前,一双按着那纤腰,让她感觉自己绷紧的昂扬。
[嗯。]她感觉到了,那硬硬的男性特征正抵着自己的小腹,因此而羞红了俏脸。
忍不住轻轻的挪了挪自己的下身,快感让他舒服的叹息出声:[嗯。]真想此刻就将她压下,让自己的昂扬进入那温热的花径。
可是,他只想在他们成亲的那天,才让她完全的属于自己。
她羞涩不已,伏在他胸前不敢动。
[小镜,嫁给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因为情欲而沙哑。
她突然有些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思,心里甜甜的,轻轻的道:[好。]他是爱惜自己的,不愿在成亲以前要了自己。
[小镜,小镜,我爱你。]他狂喜的低喊,胡乱的亲着她的脸。
听到那三个字,她很开心,笑着左闪右躲,嘴里嚷着:[别,别将你的口水喷在我脸上。]
[不要动。]他停了下来,呼吸却更加急了。
她明白了,不敢再乱动,轻轻的说:[大哥,这样忍着不好的。]前世在网上看过,男人这样忍着可是会很伤身的。
他难得有些尴尬,[小镜……]
[我……]她鼓起勇气说:[我帮你吧。]说完就立刻垂下了头,脸热得不可思议。
他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小镜。]心里感动不已。
她不敢抬头,低声说:[你,你要不要嘛?]她都这么说了,他若是敢说“不”,自己就再也不要理他了。
他放开她,退后一步,看着那红透的脸说:[那就麻烦你了。]
她轻轻点头,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她垂着头,不敢看身前的男人。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给他脱衣服了,不过在他醒着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呵。
当看到胸前那些疤痕时,她心里又是一痛,忍不住伸手去摸。轻轻柔柔的不敢用力,生怕会弄痛他似的。
他倒抽一口气,看着她的动作,明白这个女子又在自责了。
[小镜,都过去了。]他捉住她的手轻声道。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哽咽着。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里,低声说:[小镜,都过去了。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的,也舍不得啊。]
[你不怪我,可是我会怪自己啊。]她低声道。
[你要赎罪的话,那以后就要好好的待我吧。]他轻声道。
她用力的点着头,[嗯,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了。]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以后,无论是狂风还是暴雨,一定要牵手同路。
他笑了,满满的幸福。
她离开他的怀抱,继续脱他的衣服。
男子伟岸的身躯映入眼帘,她不敢抬眼去看,此时他们是坦诚相对啊。
赫连廷看着那个脸红的女子,心里的喜悦难以言喻,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跨下。老天原谅他,自己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他那男子的特征她不是没看过,算来也有两次了,这是第三次了。但这是第一次看到是勃起的,害怕又好奇的握住那男性的昂扬。
好热,硬得不可思议。
[嗯。]赫连廷舒服的呻吟一声,双手揉着她柔软的胸部,然后闭上了眼睛,动起了下身来。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男性特征在自己的双手里出出入入。
老天,自己在给一个男人手淫啊!
老天,这是什么鬼情况啊?
胸前的快感让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那快感让自己想要喊。但她忍住了,不让自己叫出来。
她轻轻的喘息着,[嗯……]
赫连廷忘情的律动着,虽然没有在女子的花径里来得舒服,可这是自己心爱的女子的手中,自是有一番不一样的感觉。
[哦……对,就是这样……]他压抑的呻吟着,手下的动作更有力了,让温小镜也难以再自制,呻吟了起来:
[嗯……啊……]
另一个阶段【11】 相见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情欲,却是这样的迷惑人心。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那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廷突然吻上了她的唇,紧紧的抱住了这柔软的女子身躯,身下的律动也猛烈了起来。
她知道,他要来了,于是手下的套动也更快了。
然后,一阵战栗过后,他就伏在温小镜的肩上喘着气。
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发泄了,却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抱着怀里的女子,他不禁微微的笑了。
感觉那男性特征自己的手里渐渐软了,她看了看搂着自己的喘息着的男人,嘴角挂着一个不自觉的浅浅微笑。
她有点不可置信,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珍惜自己。
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天啊,自己居然享受为这个男人手淫。
抱着她,有好一会,他都没有说话,闭着眼感受着这一刻激情过后的宁静,这一刻让自己感动莫名的幸福。
[你要不要洗个澡?]温小镜轻声问,带着羞涩。
[也好。]
亲了亲她的额头才放开,清理好自己,他就到床上去躲着。
温小镜略略的将现场清理好,披上衣服走到外间将被点倒的宫女点醒,吩咐她们将凉了的水换了,再送来热的。
热水送来了,宫女退下,然后又被点倒在外间。
往水里撒了些花瓣,温小镜感觉到身后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转过身去,却见那个男人裸着身子走来。
练武人的身材特好,身上肌肉纠结,都有六块腹肌呢。她的脸不争气的又红了,害羞的微微别开眼睛,低声道:[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赫连廷拉着她在怀里吻了好一会才放开,柔声说:[谢谢你。]
她笑了笑,俏脸带着红晕煞是好看,[以后,不用跟我说着话。]说完,就走出了屏风。
微笑目送她走出屏风,他这才跨进浴盆里。
待他洗好,她又命人将水抬了出去。
赫连廷搂着她在床上躺下,这是一种对忍耐力的考验。天知道,这是他遇到最大的对手--心爱的女子就在怀中,却什么也不能做。
被他搂在胸前的温小镜吃惊的发现,身后的男人又有反应了,那硬硬的男性特征就顶着自己的屁股。刚刚不是来了一次吗?怎么这么快又硬了呢?
她有些紧张,[大,大哥。]
他知道她感觉到了,低哑的说:[没关系的。]就这样让自己的昂扬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臀部不再动一下。
她咬了咬牙,[可是……]
他打断她:[没关系,我忍一下就好。]
她没有再说话,只感觉那男性的昂扬抵着自己的臀部,心就怦怦的乱跳。
看来今晚,他们谁也别想睡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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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廷又递了一次求亲书,祁浅月是完全尊重温小镜的意愿。她愿意就嫁,不愿意也就算了,相信炎国也不会因此而兴兵。
这一次,她答应了。
于是少年皇帝就吩咐礼部准备公主出嫁的事宜,务必隆重其事,也在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嫁的将来有可能会是炎国的皇帝。
皇后?
皇宫?
皇帝?
她这才想起赫连冠的身份,炎国皇帝最宠爱的儿子,而赫连廷是冠王爷的长子。炎国皇帝已经年纪老迈,驾崩后,他是第二顺位继承人。
她不喜欢皇宫,也不会要求他为了自己放弃皇位的继承权。
是,她无法忍受他另有其她的女人。
是,她不会委屈自己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
可是,她更加不愿意只要他为自己付出。如果他要那个皇位,她就如当年一样极力支持,然后当他登上那个位置后,就会离去。
相忘于江湖,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自己走了,不是等于威胁着他作出选择么?
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高傲如他放下了身段来向自己求婚;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放弃一些无谓的坚持呢?
为什么,她就不会为他想想呢?
[小五。]
[五姐。]
拉开门,看到两个人就立在门外,温小镜愣了一下。
幸好赫连廷从窗走了,不然定会遇到他们,到时候就尴尬了。
她扯出一个微笑,[小六,明漾,好久不见。]一片白雪为背景,衬出二人的出尘,熟悉得来又陌生啊。
这里是皇宫,而眼前的两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真是惊喜中的惊喜啊。
只是,她觉得奇怪,通报的宫人都在哪呢?
[你这个狠心的丫头,来龙城也半个月了,居然也不来看看我们。]明漾敲了一下她的头--也没舍得怎用力,生气的道。
可是看到她,他是真的很开心。
[好歹我也是个公主,给点面子吧。]她捂住被敲的脑门,甚是委屈的道:[刚回来,事情很多,没空出宫啊。]
[见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赫连麟微微笑着说。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长大了,都要比自己高出一个多头来。虽然微笑着,可那冰冷的气息还是让人无法忽视。
[要你们担心了。]她笑了笑,[走,我们到正殿去再说。]
于是三人移师到天涯海阁的正殿,宫人送来了精致的早点。
[五姐,恭喜你。]赫连麟望着对面的女孩说。
[嗯?]她不解,[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将要成为别人的妻子啊。]收拾苦涩,明漾故作暧昧的笑着说:[世子夜夜不在分坛,每天到天明才回来,别告诉我,他都是赏月去了。]
当知道她不是赫连冠的亲生女儿时,他觉得震惊极了。心里明白的知道,她一定会与赫连廷一齐的,他们之间一直有着什么。
她的脸一热,丢了个白眼过去。
见她居然脸红,明漾好笑,但心里苦涩不已。
赫连麟笑了笑,说:[是啊,以后我也得改口叫你“大嫂”了。]来来去去,她始终都是赫连家的人呵。
[小六,你这是来消遣我的?]她皱起柳眉。
他微微笑着,[怎敢?]
[有什么你不敢的?]明漾摆明是拆台来的。
赫连麟淡淡的扫过去一眼,微微笑着说:[是啊,我没什么不敢的。不像某人,明明想吃了峨嵋派的美女,偏偏不敢行动。]
明漾一窒,脸色有些不自然。自己与宋巧巧的事,怎么整个弯月教都知道了?
[是不是宋巧巧?]温小镜好奇的问。
明漾看了看这个女孩,她居然猜到了。
赫连麟轻轻点头,拿起茶杯,说:[你也知道,他是看到美女就会发情的人。可是呢,偏偏就不敢动那个宋巧巧。]
[赫连麟。]明漾咬牙切齿。
[怎么到现在你还没上?]温小镜侧头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个明媚的男子,然后笑眯眯的说:[这可不像你明左护法的作风哦。]
赫连麟完全不把那杀人的目光放在眼内,笑着说:[他这是想而不敢。]
宋巧巧不是一般的女子,正确来说是敌人。明漾是不是喜欢人家,自己不敢说,可他知道这个花花公子是很想将人家拖上床的,却又害怕要负上责任。
[你想死,是不是?]明漾眯着眼危险的瞅着那少年,居然敢在她面前这样说自己。其实,对于女人他从来都没有责任两字,偏偏到了宋巧巧那儿就出问题了。
可是,他也不想自己的荒唐事迹让这个女孩知道。
她出事后,自己半年没有碰过女人。这次,她失踪以后,他夜夜笙歌,每天换着不同的女人;为的是让人以为自己不在乎她。
其实,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紧张她。
温小镜大笑,鼓励的拍着他的肩膀说:[去吧,去吧,弯月教明护法一出马,没有女人可以逃过你那绝顶的床上功夫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赫连麟点头附和。
那张明媚的俊脸红得像番茄,但却是被气的,明漾气呼呼的瞪着那对笑着的姐弟,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啊。
最后,他挥袖而去。
其实,心里痛着。
她,始终不属于自己。
即使,他拼尽今生最大的努力,其实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差着那么一点点。
也许只是一点点,却是天涯。
[你惹恼他了。]温小镜指着弟弟说。
赫连麟无辜的摊了摊手,微微笑着说:[不是我,是你吧。]
[嗯。]她想了一下,然后说:[可能是我吧,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想起小时做的事情,呃,绝对不能让明漾知道,不然他肯定会杀了自己的。
不,绝对不能说出来啊。
[小六,有秀姨娘的消息吗?]夹了一块糕点放入他的碗里,她问。
赫连麟呆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苦笑着道:[你也知道了。]
[有心,没什么会不知道的。]
他看着碗里的糕点,平静的开口:[前些日子踪堂里传来消息,娘在联系一些不甘臣服弯月教的武林人士,想必是要反我吧。]
闻言,她叹了口气,实在不明白秀青水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枯梅对她有养育之恩,可是赫连麟是她的亲生儿子啊,为了一个已死的老尼姑而与自己的亲生儿子成了仇家,真的就值得吗?
温小镜拍了拍少年的手背,轻声说:[小六,我知道你念着她是你的母亲,不忍下手。可这样下去,你们只会斗个你死我亡。]
她也不想看到他们母子相残啊,可退让的一直是赫连麟,秀青水也是够狠心的了,也不站在儿子的位置去想想。
他看着她,握了握手又放开说:[五姐,我不想与娘这样的。]就像小时候每一次闯祸向她求救时的神情。
[我知道。]那无助的神情让她不舍,他此刻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弯月教主,只是一个累了想寻求安慰的孩子而已。
[五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和娘会变成这样?]一直以来他告诉自己,不可以心软,可那个人是自己的娘啊。到了此刻这样的地步,他的心怎会不痛?
[小六。]她轻轻的搂过他的肩膀,想给于这个少年安慰。
将头靠在她肩上,他低低地问:[我该怎么办?是这样下去教里的长老们一定不会再听我的话,到时娘一定会没命的。她恨我也好,我只想她活着而已。]
一般长老们是不会过问教里的事情,可是一旦危及到了教主的安全,他们就会站出来,当那遇神弑神,遇佛杀佛的魔鬼。
她轻轻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说:[我想,将她软禁在西北弯月峰吧。]那儿好像有什么,啊,她想起了。[小六,多年前不是捉了个人吗?]
[嗯?]
[那时候你才两岁,不记得也是正常的。]她笑笑继续说:[那个男人是武当派的,当年闯上弯月峰是为了救秀姨娘的,却被大哥捉住了,关在牢里很久了。也许,总坛迁移的时候被漏下了也说不定。]
可怜呀,被忘记了十几年的人啊。
[我会派个人去看看。]赫连麟有点不可思议的说:[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将娘和那个男人一起关在弯月峰?]
这样,赫连冠会怎么想?
他抿着唇,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使他们分开了,但都是自己的父母啊。难道真的就这样各过各的生活,以后再无牵涉?
她点了点头,放软了声音说:[我知道你很难去接受,可他们本来就是相爱的。十九年了,一切也该有个结局了。]
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总好过他们母子继续斗下去。
他沉默一会,然后说:[就这么办吧。]对于那个顽固的母亲,他是没有办法了,也许这样的安排也未尝不好。
[小六啊,你以后可不要学你的王爷老爹那样花心啊。]她不甚认真的笑着说。
[再说吧。]
[这样敷衍?]
他应,[嗯。]
她也没再说什么,知道他心里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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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月公主出嫁的事情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对于这个凭空出现的公主,百姓多是好奇,但没哪个敢公然议论的。
炎国冠王爷世子早已到了京城中的释馆,不日就要进宫面见当今的皇帝。
对于这个冠王爷世子,百姓也是很好奇,据说是个很有男人味的美男子,跟当今最年轻的宰相欧阳凤雏相比也不遑多让。
天,还没亮。
床上的人有了动静,然后有人撩起帐子下床。
[今天就你一人进宫?]躺在床上的温小镜看着那个正在穿衣服的男子问。
赫连廷绑上中衣的带子,回身走到床边坐下,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这种天气,爹是不可能从炎国赶来了。待我们成了亲,就可以回去了。]
祁浅月宠爱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子,定要他们在祁国皇宫里成了亲才可以回去。赫连月本就是赫连廷的姑姑,倒也算是男家的长辈。
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她轻轻的说:[那我等你。]
他笑了,淡淡的、柔柔的一个微笑。
接着低头吻上那柔软的红唇,霸道而温存。
这样,就是幸福吧。
赫连廷进宫见了皇帝,祁浅月早就知道他与温小镜之间的事情,而且主角都点头了,自己也就不好再难为人家了。
去见皇太后,赫连月也很满意这个出色的侄儿。太上皇的脸色依然不怎么好,但为着妻子也就不哼一声的坐在一旁。
婚期早就定在正月初五,还有个一月不到的时间,有些赶,但人多好办事。皇帝一声令下,还有什么事情会办不好的?
自此之后,赫连廷就光明正大的出入皇宫,去见温小镜;当然,每次都由欧阳凤雏陪同。夜里,他还是会偷偷潜入皇宫。
为此,欧阳凤雏是很无奈的,幸好皇帝不知道啊。
他们二人终于要成亲了,身为朋友兼属下的他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另一个阶段【12】 成亲
再见故人,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啊。
灵千秋看着那个一身紫衣的少女,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住,努力维持脸上的淡淡微笑,不让旁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忍耐的酒楼内,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她。
两年了,当初在凌城匆匆一别,他就再也没见过她。
后来传来他失踪的消息,皇帝下令寻找,跟着是弯月教更换新教主……一切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得让人无法接受。
无论怎么变,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
澜月公主,当今皇帝唯一的同胞妹子,居然就是她。
炎国冠王爷世子,居然就是赫连廷。
千帆过尽,呵,他自嘲的一笑,自己与终是擦身而过。
察觉有人在看自己的温小镜转头望去,一抹墨绿色跳入眼帘。当看到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俊脸时,她微微呆了一下。
灵千秋,那个祸水的难人。
坐在雅座的男人一身墨绿色的锦衣,风采依旧迷人,俊脸依旧祸国殃民,只是显得有些沧桑。
[你在看什么?]欧阳凤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温小镜转回头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看到一个故人了。]
他也看到了,勾起一个弧形,拿起筷子夹花生米,[灵山门主,灵千秋,自从归顺弯月教后,就不太与其他门派来往,只热衷于生意。江湖上已经很久没有灵山门的消息了,难得他会出现在龙城。]
她举起杯子对着灵千秋的方向敬了敬,接着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跟着将杯子朝天;同时对那个男人微微一笑。
弯月教一统武林,对那些所谓正派人士来说,可是一大打击呢。
那紫色衣少女对自己敬酒,灵千秋呆呆的看着她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只觉自己的心跳得难以压制。
他也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对着她一敬,随即仰头喝光。
至少,她会记得自己,那就足够了。
见她向灵千秋敬酒,他挑了一下剑眉,[怎么,你与他有交情?]
她微微一笑,看着灵千秋也对自己敬酒,[说起来,我欠他一个人情。当年鸟飞崖上,他是唯一对我伸出援手的人呢。]
欧阳凤雏收回目光,淡淡的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嗯。]
她只是有些感叹,曾经认识,曾经是朋友,可现在见了面却只是这样的陌生。
有些人是一些人生命中个过客,灵千秋也许是她生命里的一颗流星,无法留住;可一霎那的光芒却已是代表永远。
她知道自己,会记得他,这个祸水的男人。
[欧阳,我敬你一杯。]温小镜斟满自己面前的杯子,举杯对着身边这个器宇轩昂的男子,微微笑着道。
欧阳凤雏也拿起自己的杯子,与她的一碰,[敬我们的友谊。]
[敬我们的悻悻相惜。]
[敬你,澜月公主。]
她微微笑着,[敬你,当朝最年轻的宰相。]
他却是微微一晒,[干。]自己当这个宰相,皇帝给自己的权力很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干。]
---
皇家,很多的规矩。
连过个年,也很麻烦。
温小镜很怕这样的麻烦,可却是第一次与家人过年,也就没有多抱怨什么。
除夕夜里守岁,她也见到了祁浅月的妃子们。略略的一眼望去,各式各样的美人看得她眼花缭乱。
当皇帝的,就是不缺女人啊。
但在这些女人里,有哪个是真心爱祁浅月的?又有哪一个是他真心所爱?现代看的宫廷剧里,皇帝可以宠任何女人,却不能爱。
到底是皇帝可悲?
还是皇帝的女人可悲?
大年初一,温小镜先去给皇帝皇后请安,收到一个大红包;然后兄妹二人还有皇后一起去给太后与太上皇请安。
接着,就一起吃斋菜。
接着就到城头上接受百姓的贺年,随行的太监会给城下的百姓撒红包。
回到皇宫已是午后,温小镜打算睡个回笼觉,可刚躺下没多久,宫女就来报,冠王爷世子进宫了,皇帝要她代为招呼。
[代为招呼?]她想了一下,对宫女说:[你将世子请到天涯海阁来。]
[是。]宫女领命而去。
[准备一些酒菜。]她又对另个宫女说。
[是。]宫女退下。
她看了看柜子里的衣服,挑了一套紫红色的。女为悦己者容,今天自己就是为了那个男人而妆扮自己啊。
没多久,一切都准备好了。
[冠王爷世子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白雪为背景,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
温小镜看得几乎呆了,这是他第一次穿黑衣以外的衣服,白色的衣服衬着那黝黑的俊脸另有一番迷人的味道。
[小王见过公主。]赫连廷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身紫红色的衣裳,衬着那张英气的俏脸竟有些媚态;束高的腰带显出纤细的小蛮腰,更显出那女子特有的浑圆。
他看得喉咙一窒,这样的她,自己是第一次见到。
[世子有礼。]温小镜微微笑着对他福了福身子。
客气而生疏,可这样的温柔婉约使得赫连廷的心一阵轻颤,好想将她搂入怀里,吻上那柔软的红唇。
当着宫女的面,他们当然要客气一番了。
[好了,这儿有本宫招呼世子,你们都退下吧。]入座后,温小镜淡淡的开口。
[是,奴才告退。]
室内,就剩下他们二人。
[小镜。]赫连廷迫不及待的将佳人搂入怀里。
背靠在他结实的胸前,她轻轻的问:[有没有想我?]
一手圈着她的腰枝,一手在她胸前的浑圆上游移,吸着发间淡淡的芳香,他叹息一声,说:[想,想得心都痛了。]
没有拍开胸前那只大手,她喘了一声,[别,别这样嘛。]外面还有人守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被听到的话,她就不用活了。
他邪邪的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眼,[我知道,你也想念的,不是吗?]手伸进衣襟内,隔着肚兜轻轻的逗弄着那黄豆般大小的乳头。
[嗯。]她轻轻喘息着,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
他感觉到自己的分身渐渐站了起来,顶着身前人儿的臀部。
老天爷啊,他就快受不了了。
[大哥,你又要我用手帮你?]感觉到那硬挺的昂扬正顶着自己,她喘息着道。
他放开怀里的女子,扳过她的身子,让她与自己面对面。[你想看我自己弄,也可以。]低哑的嗓音引诱着人犯罪。
[啊。]她想不到他会这么说,羞涩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这英伟的男子在自己面前脱衣服,也许她该阻止的,可就这么看着他将那卷着金边的华丽衣袍子脱下,落于椅边。
肌肉纠结的男子胸部跳入眼帘,这时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跳得很厉害,接着他站了起来,解下绑在腰间的腰带。
白色的裤子落下,露出那硬挺的男子欲望。
她倒抽一口气,只觉自己的心就要跳出喉咙。
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欲望看,他那男人的自尊被填得满满的,邪魅的问:[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她立刻羞涩的垂下了头,可还是忍不住去看那硬挺的男子欲望。
其实,真的很大。
见她这样,他邪魅的一笑。
[嗯。]
突然,她听到一声舒服的叹息声,不禁抬头望去。
男子的手正套弄着那硬挺的欲望,惊讶的微微张着嘴。他,这个男人居然真的对着自己自慰起来。
老天爷,让她昏过去吧。
他看着她,套弄着自己的欲望。
起身与他对望,那双充满的欲望的眼眸里,只有自己一个影子。她突然觉得,一个男人宁愿自慰也不勉强自己,他是真正爱她的。
[我来帮你。]她鼓起勇气伸手去接替他的手。
当柔软的小手握住自己的昂扬,赫连廷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哼,跟着轻轻哼了起来:[哦……对……快点……快点……]
他的呻吟有些压抑,也许是因为有人在门外的关系吧。
没多久,他就发泄了出来。
他搂着她喘息着,裸露的身体热热的,让怀里的女孩红了脸。
可是,她微微的笑了,很喜欢他在自己面前流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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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很快就到了。
这一天,皇帝下令要普同庆。
虽然看不到公主出嫁,因为婚礼是在皇宫举行的,百姓们还是跑到街道上来看花车游行。待过了个一月后,赫连廷才可以带着温小镜回炎国。
天还没亮,温小镜就被宫人挖起来沐浴穿衣。
穿上九层的皇家嫁衣,在宫人的扶持下去跟父母拜别,然后与来接新娘的新郎骑马到城里游行一圈,午时以前回到皇宫。
然后,在金銮殿上行礼。
公主出嫁,文武百官都出席了婚礼。
这个公主,他们没哪个见过面,可都知道皇帝非常宠爱这个妹子。
礼成之后,这对新人被送到天涯海阁去。
然后,新郎就得到前面去应酬宾客。
温小镜一个人坐在床边,这个古代真是不公平,凭什么自己要在这儿呆坐,赫连廷却可以与来宾尽欢?
房间还是之前她的那个,但被布置成了喜气洋洋的新房。
今天,她与赫连廷终于成亲,结为夫妻了。
一路走来,经历了不少。最为让二人痛苦的是,不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之前的那段日子。那样的苦苦压抑着感情,煎熬着彼此的心。
赫连廷,那个为了自己做得很多的男人,今天终于成了自己的丈夫。
突然,她听到有物体倒地的声音。
[谁?]她撩起了锦帛。
那个明媚的男子脚步不稳的向她走来,那双桃花眼痴迷的望着那个坐在床边的新娘,那个让他日思夜念的女子。
今天,她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明漾。]看了看被他点倒的宫女,她微微皱起柳眉。
[小五。]他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个箭步来到面前。
一阵酒气扑面,她皱眉,[你醉了。]
他笑了,笑容有着凄切,低声说着:[若我真的醉了,心就不会这么痛了。小五,小五……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他伸手抱紧了她。
她一惊,挣扎,[你醉了,快放开我。]
[小五,小五,为什么从小你就不愿好好的看我一眼?]他抱着她哽咽着说,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愿放手。
她忘了挣扎,心里有点明白,难道他……?
[你出事了,他有为你哭的理由;而我,想流泪却没有资格……小五,小五,为什么爱你会让我的心这么的痛?]他痛苦的低喊着。
她闭了闭眼,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吧,明漾其实是个很好的男人,可她没能爱上他,这也许是缘分的安排吧。
突然,他挺直了腰肢,然后吻住了那柔软的红唇。
她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现在她可是赫连廷的妻子啊,而且他身为弯月教的左护法,被赫连廷知道了,这条命是没可能留住的。
[嗯。]她想要推开他。
他的舌在此刻窜入她口内,寻找着那丁香小舌。
他不是醉了,而且清醒得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女子不会属于自己,而嫁给了赫连廷后,自己与她从此咫尺天涯了。
他不求能得到她,只求能有这一个吻,此后寂寞的时候能回味。
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湿湿的,心里一惊,立刻伸手去摸,却发现不是自己的泪。然后明白了,是这个男人的泪。
明漾哭了,记忆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笑得放肆,即使连失落也没看到过,更别说是流泪了。
现在,他却哭了。
很久,很久,他才不舍的离开那柔软的红唇。
温小镜喘着气用力的推开他,然后退到他无法触及的地方,很生气却又不忍心动手伤这个已经伤了心的男人。
[明漾。]
他却背过了身去,不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痕。
看着那个挺得老直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他的心意,能明白这个男人的伤心?
没有开口,他迈开了步子离去。
[明漾。]她又唤。
脚步一顿,他却还是继续走,不愿回头。
就怕这一回头,他会不顾一切的掳了她离去。
挺直的背影被门关在门外,温小镜却有一种感觉:这个明媚的男子从此走出了自己的生命,再也不会回头。
另一个阶段【13】 洞房
明漾离去后,温小镜拾回锦帛戴回凤冠上,呆呆的坐在床边。
那个明媚的男子,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那个吻,带着绝望。
绝望么?
明漾呵,这个如晚风般温柔的男子。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对他说:[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整个森林,不值得。]
可是,她不能呵,不能再伤他的心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高照的红烛烧成一片红色的泪海。
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她动了动,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硬了。
门,被推开。
[世子,就让我们看看新娘子嘛。]
这声音,居然是她的皇帝哥哥,祁浅月。
她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母亲不来阻止他?身为一国之君居然来闹洞房,这是很毁帝皇形象的啊。
[对啊。]这是欧阳凤雏的声音。
她就郁闷了,这算什么朋友?
[想看我娘子的模样,哼哼。]这冷如秋天的晨露的声音肯定就是赫连廷,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的:[谁打赢了我,谁就可以看。]
她微笑,这个男人真是够狂傲得可以啊。
[大哥,你瞧不起人。]赫连麟嚷着。
[对,对。]其他人跟着起哄。
他们谁不知道,他赫连廷是天下无敌手的嘛。
打赢他?
做梦还比较早呢。
[世子,你知道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这么说,实在太不公平了。]身为一国之君的某人继续破坏帝皇形象。
温小镜听了,在锦帛下轻轻的笑着,现在才发现这个皇帝哥哥也是个活宝啊。
[那各位请回吧。]赫连廷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这群来凑热闹的人,他没有动手赶人已经很顾及他们的脸面了。
[这可不行。]欧阳凤雏可不愿轻易放过这个闹洞房的大好机会,[今晚看不到新娘子,我们就不走,是不是?]
[是。]众人附和。
赫连廷冷冷的扫过去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出一掌将他震了出去。
欧阳凤雏跌落在雪地上,愕然的望着那个新郎倌。自己好歹也是高手一名,却在一式之内就被震了出去,而且毫无还击的时间。
天啊,世子还是人吗?
[那个,皇后还在等朕。]没半点武功的祁浅月一见欧阳凤雏的下场立刻很识趣的说:[朕也就不打扰了,世子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爱说笑,堂堂一国的皇帝若是被人丢出天涯海阁,传了出去以后他如何在群臣面前抬得起头来?又如何去面对天下人?
[皇上慢走。]赫连廷淡淡的说。
[教主,你要和世子来真格吗?]悠尘小声问。
赫连麟很认真的想了一会,然后说:[我的武功肯定及不上大哥,你看啊,他一掌就能将欧阳震出房间。你说,我比欧阳强吗?]
悠尘很诚实的摇头,看看揉着臀部离去的欧阳凤雏说:[欧阳的武功比教主强多了。]
这是实话,赫连麟只是用毒功夫尽得楚陵睿真传而已。
[嗯?]赫连麟危险的扫了这个右护法一眼,真不给脸,好歹自己也是他的主子嘛。
[教主,你可以尝试下毒啊。]悠尘一脸认真的建议。
赫连麟有些无奈的抬头望向那灰蒙蒙的天空,[算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自家兄弟,没必要闹真格的嘛。
[哦。]悠尘忙点头。
太好了,自己终于不用被人丢出去了,感谢天。
[大哥啊,好好的待大嫂吧。]赫连麟换上一张笑脸对自家大哥说:[弟弟我呢,就不打扰你了。悠尘,我们走。]
[是。]
于是,来闹洞房的又少两个人。
其他人见厉害的人物都走了,一心来看热闹的人也就作鸟飞兽散,可不想被人丢出去呢。
人,终于都走光了。
赫连廷吐出一口气,关上门向内室走去。
床边,他的新娘一身大红喜服的坐在那儿。
他拿了秤杆走过去,深深吸了口气,才将喜帕撩起。
今天的她化了妆,掩去英气,多了身为新娘子的娇羞。眉眼带笑,温柔的望着自己,让他的心一荡。
[小镜。]他丢下秤杆,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一一吻遍。
这样亲密的动作让她红透了俏脸,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他抬头望进那双棕色的眸子,低哑的说:[今天,你我真的拜堂成亲了,你真的是我的妻子了。]
这一切,美好得太梦幻了,他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
[当然是真的了,我的夫君。]对上那双深情的眼眸,温小镜微微一笑。
[我的娘子。]他叹息一声,伸手摘下她头上的凤冠。
她绾了发,从此可以为她散开发髻的人就只有他一人了。
舒服的叹息一声,记得看过《洛神》的一篇报道;里面说,皇后那顶皇冠有七斤重。她觉得自己今天戴的这顶凤冠也相差不远了。
[小镜。]他深情的低唤一声,抱她在胸前,然后吻上那吸引着自己的红唇。
他时而轻轻吸允着那柔软的红唇,时而用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柔软的唇瓣,惹得怀里的人儿阵阵轻颤。
[嗯。]她呢喃一声。
这时,他的舌趁机窜入她口腔内,寻找着那丁香小舌。
她双手无力的攀着伟岸的男人,没有意识的回应着他热情而温存的吻。
他双手也没闲着,一手轻轻揉着那丰满柔软的臀部,让她不自觉的放松;一手隔着衣服轻轻揉着那软而有弹力的浑圆。
[哦。]她双目迷离的看着这个吻着自己的男人,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胸脯上那只大手的挑逗惹得自己的身子开始发热。
[小镜。]他离开她的唇,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
烛光勾勒出女子因为情欲而红透了的脸,她双目迷离的看着自己。他心神一荡,双手来到她的胸前,开始脱那九层多的衣服。
看着这个男人一件一件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去,她有些害羞,但只是站着没动。
九层衣服,幸好是冬天,不然她肯定会被热昏的。
赫连廷觉得这嫁衣是专门用来折磨新郎的,看他脱了这么久,温小镜身上还有衣服就知道了。
[大哥,还是我自己来吧。]见他努力的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温小镜微微笑着说。
他吐了口气,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下来,[我觉得这是你的皇帝哥哥在整我,才让你穿九层那么多衣服。]
她为之失笑,看着他专注的俊脸,伸手轻轻抚上这张深刻的脸。
他一怔,然后邪气的一笑,将唇凑到她手边,轻轻咬了一口。
[啊。]她一吃痛,就抽回了手。
他低笑出声,终于让自己脱剩最后一件衣服了,然后开始脱自己的。
衣服散落了一地,他逼近那个靠着床的女子。
有些害怕的吞了一口唾液,她又有些期待的看着那个向自己渐渐走近的男子。
那双闪亮的棕色眸子满是欲望,那光裸的上身肌肉纠结显示出男人的力量,胯间的地方被撑得高高的,此刻他正欲望高涨。
[啊。]她被他压在床上。
二人面对面,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加速。
他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今晚,他会成为她唯一的男人。
他拉开里衣,露出那包裹着女性胸部的肚兜,上面以金线绣着戏水的鸳鸯。
她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这个男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低头吻上那紧抿着的红唇,双手隔着肚兜轻轻揉着那柔软而充满弹性的浑圆,感觉着身下的女子的体温越来越高。
[嗯。]她轻轻喘息着。
舌进入她口腔内,与那丁香小舌纠缠翻滚着。一手来到她脖子后面,解下了带子,轻轻一扯,肚兜就被他扯落丢在地上。
感觉自己的胸部完全无遮掩的裸露在他面前,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当双手毫无隔物的摸上那柔软的雪白双峰时,身下的女子全身一颤,他只觉得胯间涨得更厉害了。
唇离开她的,来到脖子,然后到锁骨,所过之处均留下印记。
然后,吻上双峰。
[啊。]她轻呼一声。
[你会喜欢的。]他抬头对她邪魅的一笑。
她看着他,双目迷离,没有意识的应了一声。
他埋首于那雪白的双峰上,一手轻揉着左边的,嘴含上右边的乳尖,时而轻轻啃咬着,时而只是含着嘴里。
[嗯,啊。]她只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有些难受的扭动着身体。心里有一股想叫出来的冲动,但还是咬着牙忍住了。
好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又期待。
他一手逗弄着她的胸部,另一手往下伸去,解开身下女子褻裤的带子,轻轻的往下拉。
她感觉到自己真的被他脱了个精光,觉得很羞涩的同时也有些期待。
他摸上女人的三角地带,觉得她很湿了,足够让自己的昂扬插入。可是他不想么快,只顾自己快活而不顾她的感觉。
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轻轻压着那颗豆子,引出花径流出更多的蜜汁,然后他往那从来没有任何人进入过的花径伸入一支手指。
[嗯,痛……]觉得有东西插入自己的下体,痛得她皱起柳眉。
[嘘,乖,等一下,你就舒服了。]他吻了吻她的唇,插在花径内的手指慢慢的滑动了起来。
[啊……]她喘息着,感觉疼痛感慢慢褪退,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眩目的快感。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的反应。
[嗯,啊……]她开始吟哦起来,身体扭动着配合他的动作。
他微微的笑了,知道她尝试到那种销魂的味道了。然后,他又插入一支手指。
[嗯,痛……]
[乖,等一下就不痛了。]他软声哄着。
花径太紧了,自己就这么插入,会让她受伤,所以他必须让花径能藏得更大。
没一会,她就觉得不痛了。
[哦哦哦……]她没有意识的吟哦着,扭动着臀部迎合他的手指。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她的吟也越来越大声:
[啊……不行了…啊啊啊…]
听着她的呻吟,他知道,她就要来了。
[啊……快点……嗯……我不行了……]她抽泣起来,整个身子在他身下抽搐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手指被夹紧了,于是就更加快的滑动着。
[啊……]
他知道她高潮了,整个人还陷在那种眩目的感觉里,此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他分开她的腿,自己置身其中。
她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他,[大哥……]怎么自己的声音听来么酥?
他以两支手指分开那布满蜜汁的花径入口,一手扶着自己硬挺的昂扬对着,抬头对她温柔的说:[小镜,我要爱你了。]
[嗯。]她明白,轻轻的点了点头。
终于,自己要成为他的女人了。
他心里一阵感动,挺了挺腰,进入了一点。
[嗯,痛……]她皱起柳眉,他的昂扬太大了。
[小镜,为我忍着点。]
[嗯。]
他又挺进了一店,好紧好温暖,前端被夹得好舒服;天知道自己费了多大的劲才没有一下子就插进去。
[不要这样……]她喘着气,[一下子吧。]他这一点点样的插进去,自己要痛很久的。
[嗯,那你忍着点。]他也一额头的汗了。
她点了点头,[嗯。]
他一咬牙,低吼一声,腰一挺,昂扬就全插进去了。
[啊,好痛……]她痛呼出声。
他就样停着,不敢再动一下,额头全是汗水。
[你,你动吧。]看他这样痛惜自己,心里很感动,她忍着痛说:[我宁愿痛,这样我就会记得,今晚……啊……]
她还没有说完,他就开始抽插起来。
刚开始是很痛的,她皱着柳眉承受着。但过了一会,痛的感觉被一种麻麻的感觉取代,有点痛却又觉得很舒服。
[你,觉得怎样?]低头看着身下的女子,赫连廷不敢太用力,怕她会承受不了。
[哦哦哦……很好,很舒服……]她一边喘息着一边回答:[你,啊啊啊……可以再快点,哦,再用力点……]
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沉迷于性,原来感觉真的很好。
听了她的话,他受到鼓励似的插抽得更加卖力,双手用力的揉着那雪白的双峰。
[哦哦哦……用力点……啊啊啊……对,就这样……]她呻吟着,被情欲支配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哦……好紧……]他低低的哼着,双目紧锁着身下女子因为情欲而迷乱的俏脸。
他有规律的律动着,她承受着快感。发髻乱了,褐色的发像瀑布一样泻在床上,看得他的心一阵轻抖,忍不住律动得更快。
现在,她终于完全属于自己的了。
过多的快感让她迷失了,无助的握紧了身下的床单,嘴里发出迷人的吟哦:[啊啊……大哥……啊,不……]
他看着那张因为情欲而扭曲的脸,邪肆的问:[小镜,舒服吗?]
她扭动着腰肢,迎合他有力的撞击,呢喃的应着:[舒,舒服……嗯,再用力点……深点……]
听了她的话,他一阵激动,就更加卖力的律动着。昂扬在紧而温暖的花径内来回进出,惹得身下的女子娇吟连连。
他喜欢样的她,没有了平时的冷静与漫不经心。此刻的她在自己身下呻吟着,享受着床第间的快感,释放出人类最原始的热情。
一手捉住一只雪峰,他低头以舌尖舔着那因为情欲而站立起来的乳尖,更加用力的撞击着那温暖的花径。
她忘情的喊着:[啊……大哥……我不行了……]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身下。
感觉到花径渐渐收紧,赫连廷更加用力更加快地抽插着。
[哦……]她难受的拱起身子。
他猿臂一伸,将她揽在胸前,低吻上她那微微张着的小嘴,两舌绞缠着。身下的律动更快更用力了,身前的柔软身躯也开始轻抖着。
[嗯……]她无力的攀着男子宽厚的肩,承受那热情的吻。
他不舍的离开那柔软甜蜜的唇,低头看着她,不想错过这个女子进入高潮那一刻的表情。
[给我……]她喊叫着,也不知道要这个男人给自己什么。
[给你,都给你。]他低吼一声,抽插得更加用力更加快了。
[哦……我不行了……]同时,过多的快感让她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
感觉到花径收缩得越来越紧,他卖力的狠狠的抽插一会,然后就不动了。在她忘情的吟哦中,将烫热的种子射入花径的最深处。
赫连廷伏在她身上满足的喘息着,感受着身下女子轻轻颤抖着,知道她还沉湎在激情的余韵中不能自拔。
好久,温小镜才从那让人眩目的高潮中回神。
老天,原来这就是做爱。
感觉到那男子软了的特征还埋在自己的花径中,她的脸又是一热,轻轻的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你怎么还不出去?]
他抬头望进那双眼里,微微一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才说:[这样,是不是你中有我呢?]
[你……]她羞涩的闭了闭眼,再怎么冷漠的男人到了床上也可以这么的不正经,[你坏。]
他低低的一笑,揽着那纤细的腰一翻身,让她压在自己的身上。
[啊。]她低呼一声。
感觉到柔软的浑圆就压在自己的胸膛上,他的呼吸一窒,尔后叹息的道说:[真想这样抱着你,一辈子不放手。]
她的脸一红,[我才不要这样呢。]
他坏坏的一笑,大手轻轻的在她光滑的背上来回轻抚着,[你不觉得这时候,是最真实的吗?我们都坦诚相对,彼此之间没有丝毫的遮掩。]
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揽着那宽厚的肩,她低低的应着:[嗯。大哥,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嗯。]他应着,微微扳过她的身子,一手摸上那迷人的浑圆。
她没有反抗,任由他揉着自己的胸脯。
[你……]瞪大眼睛看着身下的男人,有些不能置信。花径里的男性特征渐渐的有了反应,将紧密的甬道慢慢撑大。
他邪肆的一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慢慢律动起来。
她随着他强而有力的撞击吟哦着,纽动着臀部迎合他的索取。
红烛渐烧渐短,红色的泪海像是热情一般的铺满了桌面。
另一个阶段【14】 回国(结局)
一夜纵欲,醒来腰几乎直不起来。
温小镜忍着不适起身,天还没有亮,她低头看了看身边的丈夫。许是劳累了一夜,那个男人睡得很沉。
即使睡着,唇还是微微的弯着,形成一个淡淡的浅笑。
她下了床,脚步有些轻浮,觉得全身好像要散架似的。不禁苦笑一下,昨夜这个男人索求无度,今天还能下床还真是万幸啊。
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她走到了外间,拉开了通往偏殿的门。
天还没有亮,走廊里大红灯笼高挂。
守在门外的宫女见到她立刻下跪,[公主。]
[准备热水,本宫与世子要沐浴。]她淡淡的吩咐着。
[是。]宫女应道。
关上了门,温小镜转身走回内室。进去后,发现那个男人已经醒来,正背靠着床头看着自己。
[醒了。]她淡淡笑着走过去。
他伸手将他搂入怀里,吸着那淡淡的青草味。醒来就能看到她,这样的满足,也许就是自己今生要守候的幸福吧。
[昨夜,累坏你了吧?]他轻轻的问,声音因为刚醒来而有些沙哑。
脸不争气的一热,她埋首于他胸前,轻轻地应了声:[还好。]开始是有些痛,可自己也有享受到那眩目的快感呀。
他低低的一笑,将垂落在她脸边的发撩到身后。
[公主,世子,奴才送水来。]外间,响起太监的声音。
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拉了拉帐子,确定里面的男人不会被看到,才开口:[进来吧。]可不想这男人的身体被自己以外的人看到呢。
对于她的行为,赫连廷微微笑着,心里甜甜的。
[是。]
太监轮流提水进入,将水倒进木盆里。
过了一会,太监说:[公主,热水准备好了。]
[嗯。]坐在化妆台前的新婚公主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这儿没你们的事了,没有叫你们就不要进来,下去吧。]
[是。]太监退了出去,关了门才出去。
[你先洗吧。]温小镜转身对床上的男人说。
赫连廷下了床,裸着身子向她走去。
[啊。]瞥到那雄赳赳的性特征,他连忙别开眼睛,心如小鹿乱撞。
他邪气的一笑,迈着矫健的步子来到娇羞的妻子身旁,将她横空抱起,在他耳边轻轻吐着气:[娘子,我们一起洗吧。]
脸更加热了,她将头埋进他胸前,不敢看这个男人。
看着怀里娇羞的妻子,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塞得满满的。
洗了个鸳鸯浴,二人差在浴盆里又来一次,但是因为等下要准备去太后等人请安,不能耽误时间,赫连廷无奈的忍耐着。
赫连月很不舍儿这么快就要远嫁他乡,不过女大不中留啊,而且女婿又是自己一表人才的侄儿,倒也放心不少。
给皇帝皇后请过安,然后二人就回到天涯海阁。
再过一个月,他们就要起程回炎国,赫连廷得打理行装。
温小镜尽量陪在赫连月和祁浅月身边,自己和赫连廷回炎国,从此就是隔着万里,想见面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晚上,新婚的两人几乎夜夜春宵。
一天,尚隽带来露玛去世的消息。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温小镜还是很难过,沉默了一会才:[你跟特雷说,不想留在中原的话,可以跟我们回炎国。]
[是,属下会跟他说的。]尚隽看了看一旁没有话的主子,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他就是能感觉到赫连廷整个人不一样。
终于让主子等到这一天了,他很为他感到开心。
[你打点宫外的一切吧,过些日子我们就要起程回国了。]赫连廷轻轻搂着妻子的肩膀,淡淡的吩咐道。
[是。]他说:[若世子与公主没有其它吩咐,那属下就告退了。]
[下去吧。]赫连廷挥了挥手。
目送尚隽消失在走廊的拐弯出,温小镜轻轻吐出一口气,看着白色的烟消失在空气中。曾经那么真实的存在过,可最后还是随风而去。
赫连廷低头亲了亲她微凉的额头,低声道:[不要难过了。]他不是个会安慰的人,而且别人的生死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可不舍她难过。
将头枕在那结实的胸膛上,她望向那结了冰的湖面,觉得自己很幸福。
其实露玛也是幸福的,即使她死了,特雷的心里也只有她一个,永远不会改变。
[这儿冷,我们还是进去吧。]他轻声说。
[嗯。]
他搂着她走进房间,宫女识趣的给他们关上门,然后离去。
十里红妆。
虽然澜月公主与冠王爷世子已经成亲,现在不过是回炎国罢了;可皇帝仍是将送行弄得好像送嫁似的,比当年皇后嫁入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光看声势,就知道皇帝有多宠个妹子。
送嫁的队伍出了皇城就停下来,温小镜下龙辇,跪了下来对着城墙上的太后等人深深的拜了下去。
赫连月看得眼眶刺疼,实在不舍刚刚回来的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祁浅月看着那跪着的妹子,觉得喉咙紧紧的说不出话来。也许,今生是他们兄妹的缘分浅吧。幼时,她不在身边。现在相认了,她却又嫁到炎国去。
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他知道这个妹子是拿真心来对自己的。
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有相逢之日。
赫连廷扶起妻子,心痛她在风雪中跪了那么久。
温小镜望着城上的亲人,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他们都对自己很好--不管某些是否真心,感情就是有了。现在分开,心里很是不舍。
尤其身为皇帝的祁浅月,她走了,以后还有谁可以陪他说说心里话?
[公主,请上龙辇。]策马过来的欧阳凤雏恭敬的对温小镜道。
温小镜点了点头,上了龙辇,赫连廷也跳上了马。
欧阳凤雏对着城上的拱了拱手,打手一挥:[出发。]
队伍缓缓出发,龙辇上的温小镜撩起帘子伸出半个身子对着城上的亲人用力的挥着手,泪水就这样流了下来。
祁浅月也举起手跟她挥手,轻轻的说着:[皇妹,保重了。但愿你与赫连廷能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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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国是一个草原的国家,受中原文化熏陶,渐渐的也有了城镇,人民虽然还是以牧羊为主,可不再是游牧的民族。
服饰跟祁国的有些相似,却也有不同,没那么复杂,以劲装为主。
从龙城到炎国一般需时四个月左右,但离开龙城正值冬天,所以行程慢了下来。待到了祁国边境,已是草长莺飞的四月。
欧阳凤雏被封为送嫁的将军,正可以与温小镜聚聚旧。
[呃,欧阳,回去就要成亲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某公主吃惊不已。
欧阳凤雏微微点了点头,[我年纪也不小了,早该成亲了。]语气平静,完全没有当新郎官的喜悦。
[噢。]温小镜知道这家伙性子冷,不过还是要抱怨的:[怎么不早说呢?我至少也要喝过你的喜酒才走。]
他淡淡的一笑,迎面吹来的风有些热,[你们不可以再迟回去了。]
她敏感的看着这个骑着马的男子,[炎国发生什么事了?]
[小镜,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能皇宫里活得好好的。]他微微笑着说:[目前冠王爷没有继承皇位的打算,其他几个王爷开始有动作。世子是皇位第二顺位继承人,早该回去掌控大局了。]
闻言,她沉默一会,明白她的意思:赫连廷是为了她才迟迟不回炎国。
[小镜,嫁鸡随鸡啊,嫁个皇太孙,你就得跟着他当皇太孙妃啦。]欧阳凤雏看着那个一身炎国服装的男子,[以他对你的痴心以及你祁国公主的身份,相信没有人敢为难你。]
[嗯。]
[我就怕,你会自己为难自己。]
她一愕,随即轻轻叹了口气,[欧阳,你是懂我的。]到现在,她还是很犹豫。
见那个男人回头望来,他微微一笑,[其实,在皇宫里就未必没有自由。在后宫里,就未必会跟别人分享他。]
[是吗?]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见她这样,欧阳凤雏也不再多说什么。
丁小雨硬是跟着来了,美其名曰为伺候公主,可温小镜看出那小丫头是为那个沉默的某人而来,不禁有些佩服这孩子的勇敢。
不过,尚隽都奔三十的人,小丫头才十四岁,都可以当她爹了。但是呢,这是人家的事,某人没有说话,她呢也不要多管闲事吧。
到了炎国的帝都,已经是百花盛开的六月。
首先,回冠王府。
[老五啊。]还没踏入王府的大门,就听到某王爷的声音。
温小镜愣了一下,看着那个风采多年不改的男人迎过来。这一声“老五”是那么的熟悉,从赫连冠口喊出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赫连廷看着自家老爹,王妃铃兰与小郡主赫连玉跟在其后。仔细想来,这算是他第一次以王府世子的身份回来。
[爹。]他只唤那父亲。
[澜月见过王爷王妃。]温小镜对着二人福了福身子。
[老五。]赫连冠有些不悦的看着她,[我何时有当过你是外人?无论你是谁的女儿,我还是将你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待。]
温小镜看着这个风华依旧的男人,只觉喉咙发痛。
[还不叫声“爹”?]赫连冠看着这个女孩。
[爹。]她哽咽的喊着:[爹,爹……]
心里一阵安慰,伸手将她搂入怀里,他微笑的说:[傻孩子,现在你是老大的妻子了,但是呢,我依然是你爹。]
看着他们感情这么好,赫连玉颇为不是滋味,赫连冠从来没有这样抱过自己。
[好了,看你们这样好看吗?]铃兰站出来笑着说:[世子与世子妃赶路也累了,有什么进去坐下再说吧。]
听她这么说,赫连冠这才放开温小镜,笑着说:[老大,老五,都进去吧。]
赫连廷牵过温小镜的手,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在王府休息一夜,赫连冠就带着二人进宫面见皇帝。
炎国的皇帝,赫连云飞,年近七十。一心将帝位传给文韬武略的赫连冠,可是个冠王爷对于皇位完全不感兴趣,他只好将目标定在世子身上。
为了将世子拱上皇位,他连世子妃都选好,可这小子居然娶了个祁国公主回来,都将自己的如意算盘打乱了。
御花园内,一个明黄的老人正在与一个高贵的老妇人下棋。
[皇上,皇后,冠王爷,世子,世子妃到了。]年老的太监轻声说道。
[快让他们过来。]老妇人--皇后说道。
[是。]
老皇帝不悦了,[我又没说过让他们进来。]
皇后笑放下一粒白子,微微笑着说:[皇上啊,我知道你心里也很想见见那个祁国公主。本宫呢,可是念着皇太孙呢。]
被中心事的老皇帝有些尴尬,拿起一粒黑子就随手放下。
赫连冠走在前头,赫连廷牵着温小镜的手跟在后面。
赫连廷只来过皇宫一两次,对这儿也不怎么熟悉。这个皇祖父祖母虽然每年都见,但与他们的感情也不深。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赫连冠在凉亭外对二人行礼。
[孙儿见过皇爷爷,皇奶奶。]赫连廷也跟着行礼。
[孙媳妇见过皇爷爷,皇奶奶。]温小镜对着里面的两个老人家盈盈一拜。
老皇帝冷电似的目光射向那个祁国公主,明眸皓齿,但也只算是中等之姿,就不知道她有什么过人之处让那高傲的孙子对她迷恋至此。
[免礼。]他挥了挥手。
三人挺直了身子,望向凉亭里的二人。
[小廷,进来让皇奶奶看看。]皇后对赫连廷招了招手。
[是。]赫连廷看了妻子一眼才走进凉亭。
[父皇啊,这个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老五,聪明伶俐得很。]赫连冠笑着对老皇帝说:[可惜的是,她居然是妹子的亲生女儿啊。]
听他提到那个嫁到祁国去的女儿,老皇帝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你母亲,还好吗?]
[母亲很好。]温小镜应着,学不来那些阿谀奉承。
老皇帝点了点头,看着下面的女孩说:[你皇兄也很有作为,小小年纪就为自己谋得太子之位,今日更是祁国的皇帝。]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冠儿,你带她到处走走吧。]老皇帝挥了挥手。
[是。]
于是,赫连冠就带着温小镜离开了凉亭。
赫连廷目送他们离去,有些担心妻子。
[小廷呀,你这次回来了,可不能再走了。]老皇帝转头看向这个让自己觉得很骄傲的孙子。
[孙儿不走了。]赫连廷应着。
[这样,我也不跟你迂回了。]老皇帝招了招手,一旁的老太监给三人上了茶然后就退下,他才再说:[你爹不愿当这个皇帝,我呢,就想让你来坐这个位子。]
[皇爷爷。]赫连廷微微皱起剑眉。
老皇帝举手阻止他,声音里有着不容反抗的命令,[你爹不当也罢了,你可不能学他样荒唐了。我没能多活了,炎国的未来就靠你了。]
赫连廷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皮,心里担忧着妻子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就这么说定了。]老皇帝拿起热茶。
[谢皇爷爷。]他只能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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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我……不行了……]
身下的女子迷乱的吟哦着,赫连廷用力的抽插着,快感刺激着他的感官,可那双棕色的眸子却没有太多的欲望,泄露出他有些心不在焉。
[廷……]温小镜伸出双臂勾住丈夫的脖子,急速的喘息着:[快点…哦哦哦…深点……给我……啊啊……我不行了……]
[小镜。]他低吼着爱妻的名字,昂扬在那紧密的花径内快速的进出着。
他要怎么跟她说?
她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让自己空虚的胸部紧紧贴着那结实的胸膛,嘴里呻吟着:[嗯……啊……快点……深点……]
听着她没有意识的吟哦,他抽插得更加快更卖力。
[哦哦哦……给我……给我……]她狂乱的甩着头,嘴里没有意识的叫着,扭动着臀部迎合着他强而有力的撞击。
感觉花径开始痉挛,他抽插得更加快,低吼着:[给你……这就给你……]
[哦哦哦……廷,给我……我不行了……不行了……]过多的快感让她狂乱的甩着头,呻吟渐渐成为低低的抽泣。
女子忘情的抽泣着,他卖力的律动着,然后感觉到一道热流涌向自己的巨大。知道她到达了高潮,他也就没有再动。
她沉溺在激情的快感里,久久才回神。
[大哥?]花径内的巨大还是硬挺的,温小镜知道他还没有得到释放。
他抱着那丰满的女子臀部,她双腿勾着男人结实的腰,退后几步坐在床上。
[你怎么了?]她抬头望着这个男人。
他却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怀里的娇妻,还是说实话了:[今天,你和爹离去后,皇爷爷跟我说,皇位由我来坐。]
她一阵讶然,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小镜。]见她不出声,他有些心慌的急急开口:[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宫,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当这个皇帝。]
这个男人,她只觉得眼眶发痛,心被塞得满满的感动,任何时候还是以自己为考虑的前提,自己又岂可么自私呢?
而现在,自己根本就没说什么,可他却这么说了。为了自己,连皇帝也不当。
[大哥,你这么说,我很开心。]她微微一笑说:[可是我会觉得你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这个皇帝你就当吧。]
女人对男人的要求很多,想他只要在乎自己一个,为了自己放弃一切。可另一方面却又矛盾得很,会觉得这样的男人太没出息了。
[我不……]
她以手指抵住他的唇,轻轻摇着头,微笑着说:[我会支持你的。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为我付出,这一次就让我来为你付出吧。我想,自己的这点才学还是能辅助你的。]
他看着她,眼里有着惊喜。
[今后无论是什么也甭想将我从你身边拉开。]她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一个吻,然后抬头迎视那双明亮的眸子,[你当皇帝,那我就是皇后。]
[小镜。]他激动不已的低头吻上那柔软的红唇。
她攀着副伟岸的身躯,承受着他的热情。其实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一直以来他都为自己不求回报的付出,自己不能么自私只接受而不付出。
这个男人有着治国的宏才,让他陪自己归隐,她又于心何忍呢?
[嗯……]
没有了顾虑,赫连廷又律动了起来。
[啊啊啊……]才刚高潮一次的花径敏感得很,温小镜被他顶得又再有了感觉。
[小镜,小镜,小镜……]他托着她丰满而充满弹力的臀部,一边低吼着心爱女子的名字一边狠狠的抽插着。
她喘息着,扭动着纤腰迎合着他的撞击,忘情的喊着:[嗯……啊……用力点……对,就是那里……啊啊啊……快点……快点……]
[哦……小镜,你好紧……]他喘息着,感受着自己硬挺的欲望在紧密的花径里进出。
[哦哦哦……你好棒哦……]她回应着他的话。
受到了她的鼓舞,他更加卖力地抽插,每一次都整根没入,[哦……你好紧,好温暖……夹得我好舒服…哦…]
[哦哦哦……]她动情的吻上了他的唇,将舌头伸进去,与他的绞缠翻滚不休。
二人缠绵的吻着,直到空气抽空,才分开。
[舒,舒服吗?]他放慢了抽插的速度。
[嗯……]她应着,可不满他突然放慢了的速度,花径内痒痒的,她难过的扭动着身子,[嗯……快嘛…我…受不了这样……]
[那你想我这样?]他加快了速度,却每次都插不深。
[嗯嗯嗯……]她扭动着臀部迎合着,可他就是插不到尽头,她难受的叫喊着:[深一点……这样好难过……求你了……]
他坏坏的一笑,[如你所愿。]硬挺的欲望完全抽离,然后狠狠的整根没入,惹得身前的女子忘情的吟哦:
[对,就是这样……用力点……深点……对,就是那里……]
听着里面那么暧昧的声音,丁小雨决定不打扰了,红着脸转身离去。
[你不是要找世子妃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走?]见她往回走,守在院子外的尚隽有些奇怪的问。
她吓了一跳,一张小脸红得像苹果,看得尚隽的心一动,女孩有些结巴的说:
[呃,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明天找也是可以的。]
尚隽转头望了望那紧关着的门,大概能猜到她听到了什么,所以脸才会那么红。不过那二人也是的,天还没有黑呢。
不过,他们这么恩爱也是好事啊。
全书完
【番外】 婚后生活
婚后生活
炎国的冬,很冷,也很长,为时四个月。
尚隽还记得自己第次来皇宫的时候,见到当时只有十岁的赫连廷。
依然清楚的记得那个孩子十分倨傲,即使是皇帝,他还是绷着张好看的小脸面对,让尚隽对个比自己大两年的孩子好奇不已。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孩子是皇太孙。
皇太孙,再下代的皇帝。
他以为自己会跟着个皇太孙在皇宫里学习切为君知道,可冠王爷--那有个很得皇帝宠爱的太子最佳人选的赫连冠却将他们带到离中原很近的西北。
弯月峰,弯月教,中原武林眼里的魔教。
尚隽的责任便是要保护赫连廷,至于在哪里对他来没有分别。
一呆却是十几年,其中发生很多让尚隽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事情。到赫连廷娶温小镜之后,他们才再回到炎国的皇宫。
冠王爷对那个皇位是完全没有兴趣,整躲在家里吃喝玩乐,不然就到处游山玩水;所以啊年过七十的老皇帝将主意打到皇太孙赫连廷身上。
尚隽以为,那个爱好自由的子不会答应留在皇宫,可温小镜偏偏就为赫连廷留下来,还真是叫人觉得很意外。
他知道,如果要走,赫连廷也断不会独自留下当个皇帝。
赫连廷啊,那个倨傲的人是爱惨温小镜。
半路出家的皇太孙很忙,学习管理朝政,熟悉群臣,尚隽看都替赫连廷觉得累。可个主子再怎么累,见到温小镜之后就立即精神起来。
身为皇太孙妃的温小镜却是很有空,那些拉拢群臣夫人的活动都是冠王妃铃兰手包办,根本就不用担心。
皇太孙妃很少出席些活动,好些想要巴结的贵妇人们每每失望。虽然巴结冠王妃也是可以的,但总不如未来的皇后啊。
也有好些人好奇个皇太孙妃,因为从来没有露过面。
一年四季,在忙碌的时候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冬到。
身子向硬朗的老皇帝在入冬时病倒,打理朝政的大任理所当然的就落在皇太孙身上。可温小镜却看到老人家到冠王府来报到,什么生病都是假的,偷懒才是事实。
见赫连廷处理朝政应付群臣游刃有余,也就不跟那个为老不尊的老皇帝计较,反正自己的丈夫是不会让人独守空闺的。
其实炎国毕竟是个草原国家,民风虽然有些改变,但人民还是仰慕强者。赫连廷是个强势的人--除在妻子面前,所以朝廷里有过半的官员对他折服;其它的就是那些个有心于皇位的王爷王子们。
温小镜也不为赫连廷的安危担心。刺杀嘛,他功夫已经是天下第一,即一流的高手也奈不他何。下毒嘛,也是副不惧任何毒的身体,何须害怕。
美人计嘛,赫连廷现在是除自己的妻子,任何女子也不会看眼,就更别碰。
现在是皇太孙把持朝政,为以后的安宁。他开始慢慢的将宫内的守卫宫人能收买的就收买,不能的就找个理由换下去。
对于他的举动,老皇帝没有什么。
有一天,有人送来只大箱子。
绕着箱子走一圈,温小镜很肯定的:[里面肯定藏着个人。]
[怎么会?]丁小雨觉得很不可思议,也学那样绕着箱子走圈,看着自家主子:[可能是金银珠宝之类的吧。]
[爹,他呢?]温小镜看向坐在边动作优雅的喝着茶的赫连冠。
将茶杯放下,赫连冠看向那只箱子,[看箱子的大小,的确能藏下个人呢。以老大现在的身份呀,要什么没有。金银珠宝,王府里就多得是,不管再送来也不会嫌弃就是。]
钱啊,谁会嫌多呢?
[爹。]一头黑线。
[啊,赞同你的说法。]赫连冠好像才想起的问题似的抬头,指着那口箱子:[而且啊,肯定是个大美人。]
[王爷,何以肯定呢?]从外面进来的铃兰拍拍狐皮上的积雪笑问。
赫连冠望向自己的王妃,剑眉挑微微笑,[要不要打赌?]
[有何不可?]将狐皮脱下交给婢,铃兰笑着走过来,看看那口箱子,偏着头:[王爷,以何作赌注呢?]
[赢,今晚就在上面。]某王爷邪魅的笑。
铃兰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红红,嗔怪的瞪过去眼,却依然轻声应道:[就听王爷的。]
温小镜听得直翻白眼,居然在光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讨论闺房之事,两人实在是太不要脸,太为老不尊。
幸好,厅内没有外人,不然脸就丢大。
丁小雨听得也红了小脸,其实整个王府谁不知道王爷和王妃有多恩爱啊,夜夜春宵完全不输刚成亲还不够一年的赫连廷夫妇。
暗卫们夜夜听着那些暧昧的声音,受不了的改为一夜三班制。好轮流去发泄,不然憋得内伤也没人会可怜的啦。
[好啦,我们还是来揭开谜底吧。]温小镜无奈的叹口气。
赫连冠对铃兰邪魅地笑笑,袖子挥,就见那箱子的盖就被道无形的力揭开,看得旁的人目瞪口呆。
好功夫,丁小雨几乎要为他拍掌。
箱子里,果然有人。
盖子被揭开,里面的人缓缓的站起来,许是弯身太久,身子有些麻吧。
[看吧,这次的打赌,我赢。]赫连冠笑着对铃兰眨眨眼。
铃兰回他个媚眼,笑得风情万种。
的确是个美人。
温小镜看着那个温柔如小溪流水的女子,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眼前就有个现成的。
只是,美貌也许并不是幸运。
[老五啊,看来个美人是送给老大的呢。]赫连冠看眼那个女子,笑咪咪的:[啊,老大也是好艳福啊。]
真是个难得的美人,连看惯美女的他也不禁为之惊艳。
温小镜无奈的翻翻白眼,会上他的当,就枉他喊那声“老五”。
丁小雨看看那个站在箱子里呆呆的望着他们的女子,又望望面无表情的皇太孙妃,再看看脸等着看好戏的某王爷,突然觉得茫然。
是怎么诡异的一幕啊?
[你是谁?]铃兰倒是有些好奇个被当礼物送来的美女。
女子抬头迎上的她目光,朱唇轻启:[回王妃,奴家姓李名嫣红。]
[李嫣红啊,哦,李尚书的掌上明珠,我们炎国第一美。]赫连冠淡淡的扫过去眼,像是漫不经心的道:[同时也是第一才女。]
[王爷过誉,嫣红不敢当。]李嫣红对他轻轻福,清丽的脸上没有丝卑微。
[美人当配英雄。]赫连冠淡淡的笑道。
李嫣红望着个俊美的男子,虽然已是中年却依然迷人,[皇太孙就是嫣红心目中的英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丁小雨瞪着那个美人,居然么明目张胆的在皇太孙妃面前说这些话。
[老五啊,呃,要怎么办呢?]赫连冠好像很为难的问着对面的少妇,淡淡的目光扫过那个清丽的子。
李尚书将女儿送来许是为巴结皇室,可个李嫣红不同。她的野心太明显,不止要保住家族的荣耀,更要将赫连廷从温小镜那里抢过去。
轻巧的从他手上夺过茶壶,温小镜径自斟着茶,漫不经心地看李嫣红眼,淡淡开口:[李尚书一番心意,本宫那能辜负呢?来人。]
人之间的斗争从来都是最难看的,而最不屑的就是为个人争风吃醋,那样真是太难看,有损祁国公主的身份。
其实,说白就是知道赫连廷的心里只有自己一个,绝不会看上其他人,才会样淡然的允许李嫣红留在皇太孙府。
一名暗卫从外面闪进来,单膝跪地:[皇太孙妃,有何吩咐?]
[护送李姑娘回太孙府,让人好生照顾着。]温小镜看着冒出轻烟的茶杯,淡淡的吩咐道:[再让人进宫通知皇太孙,可不能怠慢。]
[是。]
[嫣红谢过皇太孙妃。]李嫣红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里闪过一抹惊喜。没想到么容易就进了太孙府,这个太孙妃也太好糊弄。
皇太孙妃虽然是祁国公主,可样貌只属中等之恣。凭着自己的美貌与才情,有信心皇太孙的心很快就会被自己偷去。
温小镜只是笑笑,让暗卫将她带走。
[老五啊,真的要留下?]赫连冠转动着手里的杯子。
[是啊,公主,那个李嫣红啊,看就知道是想巴着驸马。]丁小雨在旁附和道:[留下,恐怕不太好吧?]
不喜欢那个人,进退得宜之中带着种高傲的疏离。
[你们就不用担心。]铃兰看着温小镜微微笑,[老五将李嫣红送到太孙府,看来是留下人,可是老大从来都不回那,也就是李嫣红没有机会见到他。]
[公主,真聪明。]丁小雨崇拜的看着温小镜。
赫连冠看向那个依然淡然处之的人,轻轻摇着头:[老五,不该留下的。]
温小镜抿唇笑,抬起眼皮看过去,[爹,本来就不是我该管的事。留与不留,还是等大哥回来再吧。]
[不是人之间的问题,更牵扯到朝政。]赫连冠继续。
[知道。]给他个淡淡的微笑,轻声:[后宫不止是装饰得华丽的牢笼,更是皇帝用于权力制衡的地方。]
[明白。]铃兰轻叹,望着这个坚强的孩子。
赫连冠却明白,这个孩子这么委屈自己是为让赫连廷能巩固他为帝的地位。希望那个儿子不会让她失望吧。
早决定留下的时候,就知道会面对这样的情况:身为皇太孙甚至是未来皇帝的赫连廷总会有数之不尽的女人。
以后,还有更多被送来的女人,得学着去习惯。若他不去碰她们,想自己是可以容忍的。
不想为他去决定什么,也不想作出任何妒妇的行为;也许,自己是想看看那个人会怎样做,从而知道他的心思吧。
人都是样三心两意的吧,也不例外呢。
[今晚吃什么?]
天色渐黑,赫连冠望向那个明显走神的某公主。
[火锅。]温小镜回答。的
[啊,小雨啊,去吩咐下人准备准备,皇太孙妃今晚想吃火锅。]赫连冠看向那个小丫头微微笑:[别忘……]
[别忘我最喜欢的羊肉,王妃喜欢的牛肉,驸马喜欢的鱼肉,郡主喜欢的鹧鸪蛋嘛。]丁小雨笑嘻嘻的接话。
[那还不快去?]赫连冠有些失笑。
[是,奴婢就去。]丁小雨笑着转身离去。嗯,还有尚隽喜欢的鸭肉。
[丫头倒是聪明伶俐。]铃兰看着的背影轻轻摇头微笑着问温小镜:[是从哪儿找来可爱的小丫头?]
[丫头啊,可不是为我才从祁国跟来呢。]温小镜淡淡笑,转身面向门口。[有点累,吃饭时再叫我吧。]
铃兰与赫连冠互看一眼,彼此明白孩子是为那个被送来的女子不开心呢。
再怎么聪明理智的女子,也过不了情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