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双面司徒
假山花园?转一圈还是假山花园?再转一圈,怎么还是假山花园啊!!!
暖暖彻底奔溃的坐在一棵树上头,“靠,这皇帝搞什么鬼嘛,干嘛把皇宫休得这么大啊,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人迷路的吗?”她已经在这块地方绕了一个多时辰了,现在这个情况,别说去找人了,甚至连回去都是一个问题了。暖暖第一千八百次的叹息。
“王爷哥哥,王爷哥哥,你等等丹儿嘛。”一声由远及近的女声传来,听这声音来人正是向这暖暖此刻坐的这棵树而来。暖暖一听就来劲,总算有人来了,一会儿就跟着这人走,不管哪都好,她可不想一直在这假山花园里一直绕了。想到这,暖暖便略略探头往树下看去,却惊讶地看到了一个并不算陌生的身影。不过,这王爷哥哥?难道司徒澈还是个王爷不成?不过他能被凌阳那家伙拉着,说明他的身份也不低,会是个王爷,也正常。
司徒澈脸色不耐地直往前走,看那样子像是很想甩掉后面那个女子,暖暖看了不禁想笑。她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比水还温和的男子会有这种非常不耐烦的表情,好有趣啊。
“王爷哥哥,你等等我啦。”童雨丹快跑上前,好不容易拉住了司徒澈的衣角,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还死命抓着司徒澈,就怕他又给跑了。
慢吞吞地回头,暖暖还以为司徒澈会很不耐烦的和那位女子说话,却没想到,司徒澈又挂上了他那招牌的表情,温情似水的表情,“童小姐,有事吗?”
哇,好厉害的变脸哦,变得还如此的自然,暖暖再一次张大了嘴巴。难道他十亿个双面人吗?
“王爷哥哥,你走的好快哦,丹儿都跟不上你。”见司徒澈回过头,那自称丹儿的女子便放开了司徒澈的衣角,有些羞怯的低下头,还扭捏的扭这手上的丝巾,那做作的表情和动作让树上的暖暖想吐,一不小心右手一哆嗦压到了一旁的小树枝,发出轻微的声响,暖暖心中暗叫一声糟糕,便立刻缩回身体。
而就在此时,司徒澈敏感地抬头望了望树上,“王爷哥哥,你在看什么呢?”童雨丹柔柔地靠近司徒澈,看似想和司徒澈一起仰望树上,而司徒澈则是微微一侧,对着树上温温一笑,“树上的鸟儿真可爱呢,还会害羞啊。”
“什么?鸟儿,在哪啊,在哪啊,我也要看。”童雨丹听到此话更是要往司徒澈身上黏过去。
而暖暖听了则是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什么鸟,还会害羞,听也知道他在鬼扯,不过能发现自己,看来司徒澈可不想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文弱呢。
“没什么,童姑娘,你找我有事吗?刚才我好像见到瑞公公在找你呢。”司徒澈依旧是不着痕迹的推开,表情依旧温和的说着。
“啊,瑞公公,糟糕,我得去太后那呢,那王爷哥哥,改天我在找你哦。”童雨丹立刻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去。
看着童雨丹走远的背影,司徒澈回头对着树上说:“小鸟啊,小鸟,好好的不在窝里带着,怎么会到处乱跑,这个是御花园呢,一个不小心可是随时会被人给抓了的。”
他这是在对她说话吗?被抓,她有那么容易被抓吗?真被抓了到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起码那时候她就可以直接跟着那些侍卫去见皇帝了,说不定还能见到她想见的人呢。
“怎么,鸟儿不说话呀?”司徒澈依旧气定神闲的看着树上,对着空气说。
“喂,司徒王爷,你还真把我当鸟啊?”到了这种情况,暖暖也不想再装下去了,直接利落地跳下树,站在司徒澈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暖暖,司徒澈又笑了,这女子果真有趣啊,没想到一天之中能遇见她两次。“我说鸟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呢?”
暖暖有些尴尬的扭扭头,“我看看风景嘛,这御花园我没来过,今日一见也不怎么样嘛。”
“真的十来看风景的吗?”司徒澈一脸怪异的笑。
“说是就是啦,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暖暖不太自然的反驳着,笑笑笑,笑死你,现在笑得这么假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骂人家呢。
“喂,司徒王爷,你住在宫里吗?”暖暖心中打着小算盘,他要是住在宫里,那么他对这皇宫应该很熟悉,那她就可以问她太子住的东宫怎么走,或者问他怎么出宫去;而那要是不住在宫里,住在宫外,那也行啊,她就可以直接跟着他出宫了。
“不好意思,这皇宫里除了皇上和太子以及小皇子外,是不会有其他成年男子住的。”司徒澈看着一脸精灵的暖暖,嘴角笑得弧度更是加大,这妮子,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呢。
“哦,那意思是你住宫外啦?那你现在是要去哪回去吗?”暖暖继续套话。
“没这么快回去,我才刚到宫里没多久,还有别的地方摇去呢。”
啊?还要去别的地方啊,“那你对皇宫熟吗?”暖暖再接再厉。
“呃,不熟,我平常都不来的。”司徒澈的回答让暖暖好失望哦,看着暖暖那张郁闷到顶点的脸蛋,司徒澈就忍不住想笑,想逗逗暖暖。
“好了,三小姐,既然你是来逛皇宫的,那我就不打搅了,我还有事,得去趟东宫,找太子,告辞。”
“什么?你也要去找凌阳吗?、”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真是天助我也。暖暖高兴的想尖叫。
“是啊,那我就先行一步了,不打扰你逛院子的雅兴。”司徒澈笑笑的转身,迈开步子就离去了。
而暖暖则是有些错愕的等着那高大的背影,他就这样走了?这是什么状况啊,能发现她躲在树上的人居然会说不打扰自己逛园子,然后说自己要去找凌阳,接着就这样悠哉悠哉的走了,他这是在帮她吗?
好奇怪的一个人啊,不过是一个好人,哈哈。暖暖在心里给司徒澈打了个很高的分数,嘿嘿,今天的事情她记下来,来日有空的时候,她还想得起来,就去回敬一下他。
想罢,脚尖一点,暖暖便向着司徒澈的背影掠去。
第三十章 赐婚由来
暖暖一路跟着司徒澈,轻松的躲避着宫里的侍卫,左拐右拐的终于来到了一个外表看起来很华贵的宫殿前面,阳澄宫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高高的挂在宫殿上方。
暖暖轻巧地飞掠进了阳澄宫,便看到司徒澈站在门口,在和侍卫说着什么,而周围的一干侍卫不多久就撤走了,暖暖皱起眉头,这个司徒澈是在帮自己吗?看着侍卫都走光了,暖暖一额不用在东躲西藏的,直接跳到了司徒澈的面前。“喂,你是在帮我吗?”暖暖好奇地问着司徒澈。
司徒澈只是微微一笑,摇摇头,“我只是不希望皇宫里出大乱子,要知道一个未经允许而出现在宫里的陌生人那会引起多大的恐慌的,而且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暖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看这守卫也确实要换换,我这样在宫里晃荡了这么久都没人发现我,除了你。”
司徒澈听了暖暖的话更是失笑,这丫头不会以为人人的轻功都跟她一样好吗?如果不是前面暖暖压倒了树枝,他根本发现不了她,能让他都无法发现的人这世上可不多呢。
正当两人大咧咧地站在宫门前聊天时,宫里头突然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暖暖奇怪地看了眼司徒澈,以表示不解,而司徒澈则是回她一个一样莫名的表情。
“墨儿,乖,你别闹了。”凌阳那紧张兮兮的声音在空荡宫殿里显得有点大声。
“我闹?我怎么闹啦,你现在是开始嫌弃我了是吧,啊?”中气十足的女人撒泼声正是暖暖的大姐,云水墨。
“哪有啊,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墨儿,好了好了,你别激动啊,坐下来再好好说嘛。”凌阳的声音中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在这里是多么的没地位啊,只差跪地求饶了。
“我激动?怎么,你是在说我脾气不好,老爱激动是吗?”无理取闹一向是某人的专利。
而此刻的凌阳真的就要跪下了,“墨儿,墨儿,好了别生气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好了,亲爱的,原谅我吧。”
“错了,看你这样说的这么不情不愿的,你哪错了?你说啊,说得出来我就考虑一下原谅你。”得寸进尺也是水墨的拿手好戏。
“墨儿,我最最爱的墨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走那条路,不该和那童雨丹见面,更不该和她说了那么久的话,而忘你亲爱的墨儿还在阳澄宫里等着我,原谅我吧,墨儿,我以后在也不会了。”凌阳低声下气的说着自己的罪状。
“哼,那个童雨丹,不就是深得那个臭老太婆的宠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她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跟我们家暖暖抢男人,就她也配。我呸 ̄ ̄——。”水墨恶狠狠的怒骂着。而暖暖听到这就不由得竖起耳朵来,姐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和她抢男人?她什么时候有男人了。
“对,对,对,她很不要脸也很阴险,不但要抢君祁镛,还妄图让太后把暖暖送去远嫁和亲,我真是不该和这种坏心眼的女人说话,甚至连见上一面都不行。”凌阳也立刻附和着,“可是墨儿,我今天真的没和她说什么,是她一直老缠这我不放,一直向我打探澈的消息,我发誓,我真的没给她好脸色的。”
童雨丹?还老缠着问司徒澈的消息?难道是今天在树上见到的那个自称是丹儿的女子。回头望望一脸气定神闲的司徒澈,而司徒澈像是知道暖暖心里的想法似的,点点头。暖暖皱皱眉,看来这个叫童雨丹的女人,野心到是不小嘛,先是打君家的主意,再来就王爷,哼,看来这次凌阳莫名其妙的跑去弄道圣旨来,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叫童雨丹的女子以及,最近老是和她反冲的诸葛老太婆啊。
思及此,暖暖便大方地推开宫门,走进去,“好了,亲爱的大姐,你看在人家堂堂一个太子爷的份上就放过他一马吧。”
“啊,暖暖。”云水墨惊喜的尖叫,立刻呼啸地朝着暖暖而去。吓得一旁的凌阳一身的冷汗,“小心点啊,小心点。”
暖暖笑眯眯地伸手抱住向她怀里冲来的姐姐,“好久不见啦,亲亲水墨。”
“你这死孩子,这么久了才来看我。”云水墨抱了一阵子后,这才松开暖暖。
暖暖小心地扶着水墨走到一旁的椅子边上,让已经4个月身孕的水墨坐下,“嘿,我可是千里迢迢的跑到安阳去,给你报恩去呢。”
“哼,少来,就算当初我没写信给你让你别回来,就算当初我没有让你帮我去安阳帮楚楚,你不也一样会溜,你会乖乖的回家吗?”知妹莫若姐,她还不了解这个小妹妹吗。
“好,你神机妙算,聪明伶俐,行了吧。”暖暖没好气的白了眼水墨,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水晶葡萄便大口大口的嚼起来了,嗯,味道不错哦,边吃边抽空丢几个给水墨,甚至还丢了几个给站在一边的司徒澈。
“嘿,暖暖,你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这会儿跑我这来了。”凌阳在一旁问着。
暖暖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凌阳,笑道:“是有事的,现在办好啦,就来找你啦。”
看着暖暖那不显山不显水的表情,凌阳立刻上前开口:“那个暖暖啊,亲亲师妹啊,听我解释啊,这个赐婚圣旨我也是为了你好才去求我父皇的,你可不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来找我算账啊。”
“是啊,这个我可以作证。”享受这暖暖亲手喂的水晶葡萄的水墨也抽空说了一句,一解救一脸惊慌失措的凌阳。
见到亲亲妻子终于开口替自己说话了,凌阳更是努力的解释“对啊,对啊,你姐姐是不会骗你的,我真的是为你好啊,你知道的,我朝是没有公主的,前几个月,邻国楼西皇朝派人来求亲,我们上哪去弄个公主派去和亲啊,所以啊,这是时候太后就建议让大臣的千金封为公主,而后出嫁。”
“所以,那个童雨丹的女子就建议太后选我去和亲?”暖暖结合着刚才在门外听到的话问道。
“对啊,她就这么提议的,她说你是太子妃的亲妹,又是当朝宰相的千金,身份地位绝对堪比公主,由你出嫁在合适不过了;而那时,她又看重了本来和你有婚约的君祁镛,虽然她不知道啦,但是这明摆地就是和我过不去嘛。”一说到这童雨丹的女子,水墨就一肚子的火气。
凌阳见老婆激动,立刻轻拍水墨的背,让她顺顺气,“所以啊,我就跑去皇上那要了个圣旨,说你们早有婚约,只是因为师妹你年龄未到,而当年的婚约便是你一及笄,便立刻嫁入君家,不适合远嫁他国的,所以啊,这才有了这道圣旨啊,暖暖啊,我这可真的是为了你好的,不然说不准此刻你就得嫁到楼西去了呢。”
听了,姐姐和凌阳的话后,暖暖的面色渐渐平静下来,童雨丹是么?居然敢动脑筋动到她身上来,好啊,到时候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姐,那童雨丹是什么人?”复仇嘛,当然得先调查清楚对方的底细……
第三十一章 陈年恩怨
“姐,那童雨丹是什么人?”
“什么人?贱人呗。”水墨对童雨丹是相当的嗤之以鼻。而一旁的暖暖等三人则是一脸的黑线,“咳,姐,你现在好歹也是一国的太子妃,注意气质,注意形象,说话要文雅点。”
“怎么着,对她那种女人我还得客气吗?明明骨子流的都是风骚浪荡的血液,表面上还爱装清高清纯,我看了就想吐。她还真以为她随口编的那个假身份很真吗?我呸,也就只有那个头脑抽风的老太婆和那些没脑的臭男人会相信。”水墨依旧不客气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假身份?什么假身份啊?”暖暖不太了解。
“据说,她的祖先是东陵皇朝的开国功臣,后面由于家族渐渐没落了,一直到她父亲的那一辈,家里只剩下几亩薄田,她爹便以教书来户口,三年前因病去世了。”司徒澈借口凌阳给他倒的茶水,缓缓地说着。
“哦,那意思就是说她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千金嘛。”暖暖点点头,“那一个没落的女子,怎么会深得诸葛太婆的宠爱?”
凌阳一边给其他三人都倒满了茶水,一边抽空回答:“两年前,诸葛太后回娘家省亲,半路上遇到了童雨丹,当时她正被一群人追赶而惊了懿驾,诸葛太后非常不悦,本想大发雷霆的,却看到了她那张脸,觉得她张得特想当初太后夭折的女儿,所以就有了下面的故事咯。”
“所以她就仗着自己那张脸到皇宫里来骗吃骗喝了,本来她爱怎么着我都无所谓,井水不犯河水嘛,哼,谁知道那女人是典型的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她还真以为在后果那老太婆最大了吗,谁都不放在眼里,到最后竟开始向我挑衅。”云水墨一想起当初那件事,就气得想杀人,纤纤玉手里那颗被揉捏的稀碎的水晶葡萄尸体让人惨不忍睹。
一年前“丹儿姑娘,你看,这是昨日皇上刚刚赏赐给我的南海珍珠呢,质地上层,听说是今年沧南国大使送来的礼物呢,我这已经有很多珍珠了,如果妹妹不嫌弃的话,就收下我这珍珠吧。”徐妃一脸殷勤地讨好这今日深得太后荣宠的童雨丹。听说太后非常喜欢童雨丹,甚至有意要收她做义女呢,如果是这样,她以后也是一个公主了,想到这徐妃更显殷情。
童雨丹满意的手下南海珍珠,另一旁的娇艳女子又立刻送上自己手中的玉如意,“丹儿妹妹呀,听说妹妹你对玉特别感兴趣,所以我就拖我父亲寻找这对玉坠,这玉坠可是出自东陵七楼的羽衣楼,羽衣楼的玉品可是相当稀少的,这对玉坠更是出自羽姑娘之手,可是重金难买的呢。”施贵人更是巴结讨好的陪着笑,这东陵后宫之中,后位悬空多年,上面有个太后罩着,所以只要巴住眼前这太后跟前的红人,就算捞不着后位,至少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的。
看着徐妃和施贵人二人频献殷情,周围其他的妃嫔们也立刻效法。
“霜儿,前面那些妃子在干嘛呀?围着一个女人疯狂的巴结,不是有问题吧。”御花园另一头的小道上,此刻正站着一个艳丽四射的女子。
“大小姐,中间那个一脸骄傲的女人正是日前太后带回宫里的女子,名叫童雨丹,据说太后非常宠爱她,想收她为义女,所以这些后宫妃嫔们现在正在努力巴结她。”隐霜一脸不屑的回答,这种场面她最近看得太多了。
“哦,就是她啊,我说呢。”水墨斜睨一眼那围城一圈的女人们,转个身要往回走,“我们走吧,跟这些人遇上就烦。”
“大小姐,我还听说她是个贵族后代呢,虽然是没落了。”隐雾提供最近听到的八卦消息。
“哦,难怪一脸的清高。”隐露不置可否,对于其他人的事,她一向都不怎么关心。
而隐雪则是挑挑眉,毒辣地说:“贵族?清高?我看不出哪清高,只看出那藏也藏不住的淫荡。”
听了隐雪的话,水墨则是看了一眼隐雪,咋咋舍,“我以为雪儿冷若冰霜和惊鸿有得拼呢,没想到咱们雪儿的毒舌这点惊鸿还真是比不上。”
一旁一直安静的隐雾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隐雪,“隐雪,你真的好厉害呢,看看就能看出那女人的身份呢。”
“呃?什么意思?”水墨好奇地凑近脸庞,饶有兴致地盯着隐雾问道。
“是这样的,前些天我不是出宫去找解语了吗,随口提提那个近日来的大红人,结果解语姐姐听了我形容的样貌后便派人去查童雨丹的家世背景,结果是什么你们知道吗?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贵族千金呢,她根本就是个花楼小姐,据说在一个小镇上还是个花魁呢,但是脾性不怎么好,前段时间她她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官太太,那官太太就派人想教训她一顿,谁晓得她狗屎运到是不错,就撞上了诸葛太后了,然后接下来她就发达了。”隐雾兴致勃勃地说着最新情报。
“难怪一脸的淫荡。”隐雪听后,更是不屑。
“小丫头,原来你跑出宫去都是去聊八卦的啊。”水墨敲了隐雾一把,“不过,解语也够无聊,还去调查她的家世背景。”
“才不是呢,三小姐说了,不管是谁,只要是出现在你周围的,出现在皇宫中的生物,我们就有必要有义务调查清楚。”隐雾不满的反驳着,她可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对阁主的话是句句遵守的。
“是,是,是,我冤枉了你的大忠心。”一行五人边走边笑,渐渐地走远了。
而片刻之后,小路上出现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看着走远的几人,嘴角勾起微笑,心想她立功的机会到了,这次一定会让丹儿姑娘注意到自己的忠心的。
“什么?你说那太子妃说我什么?”一脸阴沉的听完眼前这个小丫鬟的话,童雨丹心中怒火滔天。
面对这眼前突然变脸的童雨丹,小丫鬟虽然有些心惊,但依旧颤着声把刚才说的那番加油添醋的话再重复了一遍,“奴婢刚才经过御花园,听到太子妃和她的婢女贼谈论丹儿小姐,说丹儿小姐是一脸的假清高,其实骨子里很淫荡,仗着太后的宠爱就在后果作威作福,而各位娘娘们也是愚蠢,还一脸巴结讨好的蠢样。奴婢听了气氛不已,特意前来告诉丹儿姑娘以及各位娘娘”好不容易一口气说完了,丫头在心底笑开了,虽然她刚才站得挺远,听不太真切太子妃他们说的话,但是几个零星的词眼,她还是偷听到了,随便理一理也知道是太子妃在眼红丹儿姑娘的地位,而看着眼前愤怒的一群女人,她心中已经幻想这日后成为丹儿姑娘的心腹的美好日子。
童雨丹一脸的愤怒但是却隐晦的闪过一抹担忧,这个太子妃然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么?而一旁的妃嫔们个个脸上的表情也是精彩无比,他们虽然生气愤怒,但可不像那个丫头那般愚蠢,看那丫头一脸的得意,想也知道她根本就不晓得太子妃的后山有多硬。
“一个小小的太子妃竟然这么嚣张,这分明是不把丹儿姑娘,和太后放在眼里。”小丫头依旧在一旁加油添醋,煽风点火。
没错,这个太子妃不能存在,她一定要去太后那告一状,她可不能放任任何一个会威胁到她的人存在,童雨丹暗暗下了决心,“哼,一个太子妃,我到要看看是她厉害还是太后厉害。一个太子妃,谁都可以当的,太后随便一道旨意就能废了她。”
看着童雨丹,一旁的施贵人立刻劝道:“丹儿姑娘切不可莽撞啊,那太子妃可是当今相爷的大千金,家世雄厚,可不是说废就能废的。”
相爷千金?童雨丹心中一惊,没想到她后台还挺硬,确实不能因为她的只言片语就把她废了,“谢谢施姐姐的提醒,是我疏忽了,不过我就算不能动她的位置,那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阴狠划过童雨丹的眼中。
“这个太子妃,平日里仗着自己是相爷千金也甚少和我们往来呢。”一名地位低下的婕妤说着,平日里也许不好得罪太子妃,但现在有丹儿在前面罩着,说几句话也哄哄气氛。
听到有人开头了,后面便有不少人跟进,水墨平日那身上高贵的气质和容貌刺激得她们这群女人嫉妒不已,虽然正面上不好得罪,但是背地里说几句坏话也没什么关系吧。“就是,她就顶着那东陵第一美女的头衔炫耀吧。”
“听说她还有个妹妹呢,可是我倒是从来没听谁谈论过那位三小姐呢。”
“是啊,是不是长得太丑了,就不好出门献丑啊,哈哈哈。”
“我看那三小姐还是知道点情理懂得在家遮丑,不想她那大姐,向个花孔雀似的,到处张扬呢。”
“哈哈,就是,看她长得还过的去,但听说背地里可不堪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勾引太子的,听说太子以前可冷漠了几本是不近女色的,她一个闺阁女子也不知用什么手段勾搭上太子,还让太子跑去想皇上请婚呢。”
一群女人越说越是来劲,谁也没注意到她们此刻口中谈论的主角已经站到了众人的身后。
“哟,我倒是不知道我这么让人津津乐道呢。”水墨一脸平静地说着,不大的声音听在众妃嫔的耳朵里却宛如惊雷,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那一张张花容失色的脸,水墨的心里更是翻江倒海,刚才若不是发现凌阳送自己的荷包丢了,这才折回御花园,不然还真是赶不上这场热闹不已的辩论大会呢。
“唉,这都是丫鬟下人们间的谣传,太子妃不要,不要……”施贵人有些结巴的说着。
“不要什么?不要往心里去吗?我们家太子妃也是那群卑贱的人能够随意谈论的吗?”隐露喷火的瞪着面前那个假惺惺的女人,刚才似乎她说的还挺激动的呢。
“对,对,是那群下人不懂事,得罪了太子妃,还往太子妃您大量。”徐妃也是战战兢兢的说着。
“下人不懂事就算了,那你一个贵妃也不懂事吗?难怪你不得宠呢。”隐雪发挥一贯的毒辣,面带讥笑的看着徐妃。
饶是在惧怕云家的势力,饶是她现在确实已失宠,但徐妃的面子还是要保一保,“哼,大胆奴才,你自己也是个卑贱的下人,竟敢教训到我头上,别忘了我好歹也是个贵妃,是主子,更何况是你们先侮辱丹儿姑娘的。”徐妃还算是有理智,没有正面冲撞上水墨,而是挑了名义上是婢女的隐雪,还适时的拉上了童雨丹。
“婢女?”水墨听了这话,本来还不是太生气的脸,这会儿可是爆发了,欺负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本来是不想太计较的,没想到这群女人还扯到暖暖,接下来还继续扯到隐雪等人,真是不给点教训,他们是不会知道厉害的,“你给我听着,就算雪儿她是婢女,那我的婢女也比你这失宠的女人高贵得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失宠的日子里都干了些什么事吗?那些事可是足够你灭九族的,就你这种女人还陪跟我说你是贵妃,是主子吗?”哼,还真是多亏了暖暖的交代,这后宫中多少的肮脏事,她可是每一件都很清楚。看着徐妃那张瞬间苍白的脸,水墨更是乘胜追击,“你一个小小府台之女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看来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日子太舒坦,嫌你爹的官职太大了是吗?”
听到这,徐妃再也不顾一切地趴在了水墨脚边苦苦哀求,“太子妃饶命啊,太子妃,是我太不懂事,舌根太长了,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徐妃见水墨无动于衷,便一边掌自己嘴一边哀求。
看着一副可怜不已的徐妃,水墨狠狠地踢开了她,对于这种人,她一向就没什么同情心和耐心,今天她倒是要让这些不长眼的女人知道谁才是不能惹的,他们云家想来奉行的一条信律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之前让她们说得尽兴,现在就要等着被斩草除根吧。
“太迟了,徐贵妃,你就好好享受一下现在还能活着哭的机会吧,一会儿你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雾儿,去告诉皇上,徐贵妃这段时间淫乱后宫的事实,还有那奸夫也一块说出来,另外再把这些年许府台的所作所为也顺便提一提。”水墨冷酷无情的下达命令。
看着冷酷的水墨,徐妃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凄楚的回头,眼角看到了一脸面无表情的童雨丹,便立刻奔向童雨丹身边,“丹儿妹妹,求求你救救我,丹儿妹妹。”
童雨丹正烦恼着该说什么,由刚才的情形看起来,这太子妃确实不太好惹,而这会儿,这要死的女人还跑来找自己,这不是在拖她下水吗,本来还焦急着不知开口说什么的,却不料被水墨一阵抢白。
“哼,求她?她有什么能耐,她也就不了你的九族和那姘头的九族,哈哈。你就等死吧。”水墨说完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女子,看得他们一张张苍白的脸低下之后,这才稍稍解气,而后冷冷地睥睨着童雨丹,“今天这只是个例子,是在告诉你们,在这后宫里,不管你们做了什么或者曾经做过什么,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想说,不想做,懒得管而已,只要你们不犯到我,我是不会那么无聊地去找你们麻烦,但那是一旦有人不识好歹,不知趣味的惹上我或者我身边的四个丫头,那么,不管你们是谁,有谁在后面撑腰,下场就会跟徐妃一样,哦,不甚至更惨。”说完话,水墨便带着隐雪,隐霜,隐露转身走了。
剩下一群犹如惊弓之鸟的女人呆立原地,童雨丹也是一脸煞白地站着,刚刚云水墨那眼神是实实在在的告诉她,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一种恐吓吗?不行,这女人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她对自己来说真的太危险了。
夜晚的皇宫,灯火辉煌,把宫殿照的是宛如白昼,歌舞升平的大殿上,众人都欢喜无比,而童雨丹的双眼确实火热热地注视着,斜对面那俊朗无比的男子身上,听一旁的妃子说,那男子是当朝护国公的大公子,君祁镛,不但人长的俊,身份也不一般啦,若是能嫁给他,那她以后也不愁没好日子过了。
君祁镛一边冷漠的喝着闷酒一边暗暗烦恼这周围众家女子的目光,哼,这次若不是父亲身体不适,他也不会代替父亲出席这什么迎接楼西使臣的接风宴了。无聊的视线不经意间对上了一道目光,却不由得愣住了,好一个清雅的女子。
童雨丹注意到君祁镛此刻也似乎在望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貌似娇羞的低下头,凭她多年红尘打滚的经验来看,这男子现在可定是对自己感兴趣了。
看着女子娇羞的低下头,君祁镛心中不禁一跳,一股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是谁呢?坐在太后的下手?是什么郡主吗?
而一旁的诸葛太后看着一脸殷红又低着头的童雨丹,便好奇的问:“丹儿,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童雨丹见此,更是把头低得更低,诸葛太后看得甚是不解。
不远处,水墨也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怒火噌的就往上冒,这个女人还装清纯,装害羞,刚才还在那勾引人呢。
“墨儿,你怎么了?”凌阳发觉到水墨的气场不对,立刻关怀的问。
“哎呀,太后,丹儿妹妹是在害羞啦。”一旁的妃嫔掩嘴取笑着。
诸葛太后则是一脸的惊奇,“害羞?怎么,丹儿是看上哪家公子哪?没关系,说出来给哀家听听,哀家给你做主。”
“太后。”一脸羞愧的童雨丹,表情十足的跺跺脚,并不忘把自认为最热人爱怜的侧面留给远处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自己的君祁镛。
果然,君祁镛见到后心中对童雨丹更是感到爱怜,好可爱的女子啊。
“是护国公的公子啦。”一旁的人继续起哄,“哦,君祁镛?那倒是个不错的孩子。”太后将目光转了转,看着远处那俊逸的人影,满意的一笑。“嗯,丹儿眼光不错,看着样子,君家少爷也看上我们丹儿了,要是真喜欢,改天哀家向皇上说一说,先让你升个公主,然后指婚给他,这样嫁入君家,咱也不寒碜。”
听了太后的话,童雨丹心中狂喜,而不远处的云水墨则是暴怒不已,“什么?君祁镛?那不是暖暖以后的夫婿吗?好你个童雨丹。”
“墨儿,别生气别激动啊,小心胎气。”凌阳现在可是紧张的不得了,三天前,他刚刚得知自己即将升为人父,现在他可是又开心又担心啊。
“怎么不生气,她现在是在抢我未来的妹夫啊,虽然我看不上那妹夫,但是她已经抢扫我头上了。”云水墨只要一扯到暖暖身上就特别容易激动。
“墨儿,你听我说,刚才太后不是说要升那女人为公主吗?这回楼西使者来是要求亲的,父皇正在烦恼我朝没有公主呢,那这太后这么一去,不正好有了个现成的公主了吗,到时候我就可以在一旁说说,让这女人去和亲,这不就不会跟我们抢人了吗?”凌阳解释着。
“哼,对对对,好,就让这个女人去吧,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嫁得远远的,看她还怎么嚣张。”水墨听了凌阳的话后,这才稍稍平静下来,“明天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哦。”
“是,我的太子妃。”
第二天,还每等凌阳上书房去找皇帝,就在御花园时碰上了,人倒挺全的,该来的都来了,就见太后,皇上,童雨丹都在,而凌阳此刻正陪着水墨在散步。
“见过太后,父皇。”水墨和凌阳二人同时行礼。
“嗯,好好,来墨儿,你现在有孕在身呢,快坐下,哈哈,朕都等不及要坐皇爷爷了。”皇帝笑得一脸的慈爱,对于水墨这聪明伶俐的儿媳,他是真的很满意,而且水墨背后的云家日后可以帮到凌阳不少呢。
“谢父皇。”水墨面露微笑的走向座椅,不过眼角在看到一旁站着的童雨丹时,便一阵不爽,哼,见到自己也不请安,于是水墨走到椅边便停了下来,一脸无辜的问着:“咦,这位姑娘真是面生呢,是谁啊?”
被点名了,童雨丹也不得不出来,给水墨行了个礼,“丹儿见过太子,太子妃娘娘。”
皇帝看了看水墨,说道:“太子妃,你来的正好,她是丹儿,太后正想和朕说要收了她做个公主呢。”
“公主?”水墨见好了时机打断了皇帝的话,“那真是要恭喜父皇了呢,没想到昨天还听太子说起父皇近日正烦恼的事,现在到时解决了呢。”
皇帝饶有兴致的看向水墨,“哦,此话怎么说。”
水墨便回答:“父皇不是正愁我朝没有公主可以远嫁楼西和亲吗,没想到现在这么快就有人选了,那不是解了父皇的燃眉之急吗。”
“对啊,我倒是忘了这事了。”皇帝此刻才恍然大悟。
什么?远嫁楼西和亲?童雨丹心下一惊,这个不行,一脸焦急的看向显然也是一愣的太后。心中同样不愿童雨丹远嫁的太后立刻开口:“和亲?不行,丹儿不能去和亲,皇上,我刚才说的可是让你给丹儿和君祁镛指婚呢。”
“哦,对对对,瞧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皇帝略微低头。
“皇上,太后,是丹儿福薄,这远嫁和亲的公主,理应是代表这我们东陵皇朝的,身份低微的丹儿也很希望能为国家效力,可是丹儿虽自幼读些诗书,识些字但是依然是登不了大场面,倒时远嫁就怕会为东陵丢了脸。”童雨丹绞尽脑汁说着,她可不想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虽然这公主的头衔很耀眼,但是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都不好说呢。
“嗯,丹儿说的也有道理。”皇帝想了想便也同意了,这和亲的公主必是代表了皇朝确实不能随意封个女人就嫁了的。
“请恕丹儿愚见,这要代表皇朝的公主必是出身显赫,家教良好的千金才行,倒是太子妃娘娘不是有个妹妹吗?三小姐出身相府,高贵的身份若是封个公主也是合情合理的,且太子妃是东陵第一美女,二少爷又是东陵第一才子,相比三小姐也是花容月貌,才情甚高啊。”
水墨一听,立刻拍案而起,“不行。”这死女人胆子倒好大,不但要抢暖暖的男人,还要把暖暖给推出去和亲。
“不行,为什么不行,我的丹儿能和亲,你的妹妹就不行。”太后也是一肚子火气。
“太后,父皇,就刚才这丹而姑娘能说出这一番条理分明的划来就说明她够上的了台面了,更何况小妹是真的不行。”水墨不惧的反驳回去。
“哦,为什么不行,经丹儿这么一说,朕到真觉的可行呢。”皇帝略为踌躇,这丹儿虽然推脱之意很明显,但是她所说的话却有一定道理。
“父皇,暖暖她是有婚约在身的,所以墨儿才说不行呢。”凌阳笑眯眯的说到,“而且很不巧的是,这婚约对象也正是刚才太后所提的护国公公子君祁镛呢。”
“什么?这不可能。”童雨丹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这可是我们云家长辈和君家长辈订下的婚约呢,早在暖暖出生之前就存在的,不信,父皇你可一招护国公和家父来问问。”水墨可不管她信不信。
“对了,当初我确实有意给君家那孩子指婚,不过护国公拒绝了,那是就说是已有婚约,没想到确实很相爷定下亲事了呢,不说我到还记不起来,这一说我到是想起了。哈哈哈,这是一桩美事啊。”皇帝一想便笑开了。
“男未婚女未……”一旁的太后还想在做挣扎,见此情况,凌阳立刻上前,“父皇,当初就是因为暖暖尚还年幼,所以这婚事一直拖着,再几个月暖暖就及笄了,暖暖及笄之时也便是嫁入君家之日啊,我想父皇干脆做个成人之美,赐道圣旨吧。”
“嗯,对对,阳儿说的有理,这护国公和云相可都是我朝不可或缺的功臣呢,一道圣旨是应该的,好好好。”皇帝也是个直性子,说道这,就立刻拉上凌阳,“走,我们这就去书房拟旨去,明日早朝便让二位爱卿高兴高兴。”
“嗯,谢父皇。”凌阳,水墨二人行礼拜谢,而水墨更是得意地斜睨在那气个半死的童雨丹和太后,哼跟我云家人斗,你们还都不起。
听着水墨愤恨不已的叙述和那童雨丹之间的恩怨,暖暖心下了然,难怪水墨会这么生气,原来那叫童雨丹的女人太过分,好啊,都欺到她都上来了,她不给还击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第三十二章 百花盛宴
“姐,我再半个月就要及笄了,那按照圣旨的话,就是说我半个月后就要嫁人了吗?”暖暖突然想到了这个重大的问题。
云水墨和凌阳对视一眼,而后尴尬的对暖暖笑着:“嗯,按理来说是的。”
“碰——”的一声,暖暖拍案而起,“你们怎么就不会想点别的办法啊,让我一及笄就嫁人,我还不知道那君祁镛长得是扁的还是圆的,不过他会看上童雨丹那种做作的女人,想呀知道人不怎么样。我才不要嫁,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暖暖那一脸的抓狂样,云水墨则是紧紧地拉着凌阳,开玩笑,这小妮子发起疯来,那后果可时候很严重的。
而一旁一直静静坐着的司徒澈则是充满讶异的望着暖暖,明亮的眼中那抹清晰的笑意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咳,咳,暖暖啊,圣旨一下,如果抗旨那可是要杀头的,更严重的可能要诛九族的。何况这到圣旨还是我和你姐姐亲自去求皇上下的呢。”凌阳被老婆死死地拉着,这才艰难地解释着。话音刚落,“轰——”面前的桌子塌了!!
三人错愕地看着片刻间成碎片的桌子,好厉害啊,刚才暖暖也只是重拍了一下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我非嫁不可了吗?”暖暖阴沉沉的盯着凌阳。
凌阳吞了吞口水,轻轻点了下头。
“那个,小妹呀,君家也是豪门望族,你嫁过去日子也不会难过。”水墨无力的解释着,“还有啊,那个君祁镛长得也挺俊的,真的,你不是没见过君祁镛吗,三天后刚好会有一场百花宴,到时候会邀请很多皇宫贵族和千金小姐,君祁镛也在受邀之列,那时候你就能见到他了。”
“百花宴?”暖暖抬头,“意思是君祁镛回来?而且那童雨丹也在场?”
“对啊。”水墨点点头。
好啊,那到时候她倒是要好好看看那个君祁镛和那童雨丹。“百花宴”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了,相传在最初的时候这“百花宴”是每隔三年的春天,由皇后在后宫举办的一场小型宴会,让所有的后宫佳丽们都能展现自己的才艺而让皇上高兴的,而流传到现今,虽然名字还是“百花宴”,但这“花”已经不仅仅是只后宫的女子了,而赏“花”之人也不在是皇帝了。
现在的“百花宴”,已演变成没隔三年的春天,由礼部发出请帖邀请,五品官阶以上的官员家中尚未出阁且到及笄之年的女子,和及尚未成家的男子赴宴。而所有赴宴的男男女女都必须参加相应的测验比赛,而后按照相应的比赛成绩而安排坐位。当然才艺出众的男女自然会得到诸多青睐。所以这百花宴其实也是一场变相的乡亲宴。
暖暖极其无聊地望着前方那万人涌动的场景,轻叹口气:“咳,真是搞不懂这些男人,女人,这么激动兴奋干什么,不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吗,既然是相亲就该矜持点嘛,表现得这么露骨多不好啊。”
“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当然适合发春啦。”一旁的缇萦一边啃着零嘴一边说着。
暖暖斜睨了一眼坐在树枝上晃荡的缇萦,“那你怎么还不发春啊。”
而某人一点都不在意,随口毁了句:“主子都还没发呢,小小的我哪敢比主子您先春暖花开呢。”
翻翻白眼,暖暖扭了妞有些臃肿的腰围,挥挥手:“懒得理你,快点下来,姑娘我要震撼登场了,哦对了,把其他人都叫来了没?”
缇萦轻盈地跳下树杆,拍拍手上的碎屑,“早来了,除了四婢还在大小姐身边,其他的六个我都给叫来了,都在前面的小凉亭下等你呢。”缇萦一边说,一边欣赏着暖暖的新造型,渍渍,真是够震撼。一身五颜六色的衣衫包裹着那粗粗的水桶腰,略黑的脸庞上长着一张血盆大口,还有那两道浓厚的眉毛,整一个倒足人胃口的相貌,这还不算,还有那插满头发的珠钗,金链,完完全全一个暴发户的形象。
“小姐,你会不会太夸张啊?”缇萦咂咂舌,她就搞不懂,为什么她家主子要这么破坏自己的形象。
摸摸自己的脸蛋,暖暖十分满意的微笑:“不夸张啊,要不是怕你们等急了,我还想把我的眼睛和头发在好好弄弄呢。”
“别啊,我的姑奶奶,就你这样就震撼了。”缇萦一想那完全变装后的暖暖,就不禁一身的恶寒。“快走吧,快走吧,一会儿他们真的等急了。”
二人拐个弯就走到了凉亭下的假山边,而早就登在那的羽绯等六人见到暖暖时都瞬间石化了,“小小姐?”
“嗯,大家好久不见啊,哈哈。一会儿记得要给小姐我长长气氛哦”暖暖看着众人那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就开心不已,哈哈哈,没错,她今天就是要以这样的形象震撼登场,既然因为她不想嫁,又不能抗旨,那好啊,那她就让那君祁镛来抗旨好了,自己这幅尊容他还敢娶她吗?哈哈哈,自己真是天才啊。
“三小姐,你这样……”羽绯还想再说点说什么,却被暖暖挥手打断,“好了,你们别说了,有人来了,大家准备好就跟我出去吧。”
众人见暖暖那模样,也知道多说无益,便也不说话了,只是一行八个人的庞大阵容大家正要往前走时,暖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比出一个安静的手势。
“丹儿,这些天你过的还好吗?”一个陌生的男音在假山的后面响起。
丹儿?耳力惊人的暖暖听到,心中一动,然道是童雨丹?嘿嘿,有秘密哦,不听白不听。
“嗯,我很好。”果然是她,这声音和那天她在树上听到的一模一样呢,暖暖暗自欣喜。
“丹儿,我……”男子欲言又止。
“别说,你什么都别说,我只能说是我们的缘分太薄,我们遇上的时间不对,我……”
“不,丹儿,你听我说,那个什么相府三小姐,我从来都没见过,那是我父母替我订下的亲,我喜欢的只是你,只是你啊。”
啥?三小姐,那不就是自己吗?暖暖惊诧的回头看看身后的众人,见大家也是一脸的吃惊,看来自己没听错,然道那男的是君祁镛?
“祁镛,别这样,毕竟你们订亲了是事实,何况圣旨都下了,在半个月,你们,你们就要。”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放弃一切,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
假山后面的人似乎都沉默了,而假山这边的人可就差点要爆发了,“什么,你们俩远走高飞,那我不就成了一个笑柄。”暖暖愤怒的低喃。
“哦,拜托,小姐,要是你打算以现在这副模样出去见人,你不用等人家远走高飞就立刻成为众人的笑柄了。”缇萦翻翻白眼,这人的头脑构造怎么这么奇怪啊。
“哦,对哦,那他们远走高飞了很好啊,那不整合我意,我就不用嫁了。”暖暖突然想到,这样她也不用这般牺牲自己形象让君祁镛讨厌自己了。
“我亲爱的小姐,你就死心吧,就那爱慕虚荣的童雨丹是不会愿意放弃现在的荣华富贵跟人私奔去吃苦的,你忘了她是什么人了。”缇萦很好心的提醒着太过高兴的暖暖。
果然,假山那头又开始说话了:“祁镛,别这样,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然道你就不管护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人的性命吗?抗旨是大罪啊。”
君祁镛沉默了。
而这头的暖暖也不想再听了,得,看来一切还是得靠自己,回头示意缇萦等人跟上,八个人就浩浩荡荡地朝御花园中间走去了。
第三十三章 异样感觉
由于这百花宴是在皇宫中举行,所以大部分的人最多就带一两个侍女,而此刻,暖暖一行八个人的庞大阵容远远的就引起众人的关注。
“嘿,快看,那是谁家的小姐啊,排场还挺大呢,带了七个丫鬟。”
“没见过啊,那女子看起来好像长得还不错。”
“何止不错,看那气质就很高贵呢,是谁啊,从没见过啊。”
“干嘛,你春心动啦?”
“是啊,一会儿别和我抢。”
“好啊,那小姐让给你,但是她身后的那六个水灵丫头你要让给我啊。”“给你就给你,那个胖丫头你也一块收了吧。”
“什么?那个胖的,还是留给你。”
“哈哈哈,行啊,我来者不拒。”
“也不瞧瞧你们那是什么长相,人家会看上你们吗?”见众家男子此刻都将目光集中到突然出现的人群时,姑娘小姐们就不满了。
“就是,哼,真是不知道规矩,这是皇家的御花园,她以为这是她家的后花园吗?还带这么多丫头出来。”
“可不是,她还以为就她们家有丫鬟使吗?”
远远的暖暖一行人才一出现,御花园这边的众家公子少爷们全都眼睛雪亮亮的,直盯着缇萦和羽绯等七人直流口水,而那边的众家千金小姐则是一个个红了双眼。
看着一出现就引起关注,暖暖显然很满意,“哈,不错咱们这美女大组合,回头率还真是百分百呢。”正当暖暖还洋洋自得的走着,身后突然传来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尖叫声。 “啊——,云暖暖,你给我站住。”尖锐地叫声突然凄厉地在通向御花园的另一个路口响起,吓得众人皆是一愣。
暖暖则是雾煞煞地回头,谁啊,把自己的名字叫的这么凄厉,一回头,就见着小路的另一头,云水墨带着四婢就往自己这方向狂奔而来。也对,这么恐怖的叫声,在这里也估计只有云水墨一人敢这么做了。
转眼,水墨酒直接冲到了暖暖面前,然而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云水墨一挥手就开始拉扯暖暖那满头金闪闪的头饰珠钗,和身上那五颜六色的华服。
“啊,姐你在干什么啊。”暖暖吓了一大跳,她这大姐怎么了,那根筋不对啊。
而云水墨此刻可是扯红了眼,“你这臭丫头,你在干什么啊?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暖暖一边尖叫,一边躲闪水墨的魔爪,“什么跟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把你的话当耳边风了,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我昨晚是怎么交代你的,我是让你今天好好打扮,让那个君祁镛和童雨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女,你现在这一身是怎么回事,赶快给我换掉,全部。”云水墨彪悍的一手扯上一手扯下,没两下就把暖暖的头发扯乱了,一扯扯坏了。
暖暖一边躲闪着,一边还得顾及着现在怀有身孕的姐姐,“姐,你住手住手啦,快停下来,不然我要发火了哦。”被水墨搞得一团狼狈,暖暖越来越没耐心,岔岔地抬起脸,怒瞪这罪魁祸首。
而刚才只是注意到暖暖的装扮上的水墨这才看清暖暖的脸,气得差点吐血,利索的一抬手就往暖暖的脸上抹去。
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妆容全毁在水墨手上,暖暖也不禁烦躁起来,“云水墨,你快给我住手,住手,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太子妃,我就不敢动手。”
“动手,来啊,谁怕谁。”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两个人扭扯在了一块,大家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让人惊愕的一幕,一个长得美若天仙的女子和一个身形有些肥胖的长得有点难看的女子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光天化日之下,在皇宫里打起来了。
“瞧瞧你那是什么打扮,马上给我换掉。”云水墨是一脸的怒气,她这个傻妹妹到底再想什么啊,本来这次的百花宴她想以暖暖的绝色就算吸引不到君祁镛那瞎眼的,也会有其他的优秀男子欣赏的,结果这丫头现在……气死她了。
暖暖一边隔开云水墨不断要扯自己头发的手,“我才不要。”一边吵着愣在一旁的丫头们喊:“你们都傻啦?还不快点把云水墨给拉开。”
“啊,是。”羽绯等人刚刚反应过来要上去帮忙时,水墨又是一阵大吼:“你们十个,认清楚谁才是你们现在的主子。”
呃,听到这,本要上前帮忙的人又停下了,对啊,这该怎么办,大小姐和三小姐打起来了,她们到底该帮谁啊。啊,对了,找太子去。说太子,太子就到,也不用她们亲自跑去招人了,凌阳自己出现了。
“住手,住手,你们统统给我住手。”凌阳本来是和司徒澈两人有说有笑地走来御花园,可是一踏进御花园时,就被前方那撕扯成一团的人给吓得一身冷汗,火气也不断地翻涌而上,立刻施展轻功,爆吼一身拉开了此刻争得眼睛通红的水墨,“墨儿,你在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啊。”
“凌阳,你放开我,我今天非要把这丫头给我把这一身的东西都给毁掉。”
见水墨仍是一副要冲上去和暖暖拼命的样子,凌阳终于发怒了,看来他是太宠她了,宠到她都有些忘形了,一把抓起水墨,转身就消失不见了。
“刚才那个男子好像是太子吧?”有人认出了凌阳,随即不少人附和。“那,那刚才那个美艳无双的女子就是太子妃?东陵第一美女云水墨?”
“那那个女子是谁啊,竟然和太子妃打起来?”
“不知道啊,这下不管她是谁都死定了。”
暖暖一边整理着一身的凌乱,一边还火气十足地朝依旧瞪着她看的“观众”吼:“吵死了,都闭嘴,还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珠都给挖下来喂狗。”这下好了,什么也不用在刻意的表现了,就刚才那精彩的表演,就够让她丢脸丢到家了。
原先还没反应过来的人,此刻都被暖暖这怒吼给惊醒,在场的都是高官子女,个个都有些心高气傲,几时有被人如此对待过,立刻就有些人不满的回到:“你这不知从哪来的野蛮女子,竟敢这样对本小姐说话。”
目不斜视的暖暖,并不理会其这位脾气看起来也不小的女子,径直对身边的缇萦说:“缇萦,你去,把她的眼睛给我挖下来。”
冷酷残佞的话再一次把现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而缇萦竟也真的朝着刚才说话的那位女子走过去,在缇萦的心中,不管暖暖做什么,因为她是暖暖,所以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别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都绝对不能对暖暖不敬。
看着缇萦一脸冷酷地走近,刚才那还有些傲气的女子立刻吓得直往一旁的人背后躲去,而很不巧她旁边的人正是童雨丹。
缇萦站在童雨丹面前,直盯着她的眼说:“让开。”
而此刻被那陌生女子紧紧抓着的童雨丹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但是此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退的话岂不是……突然面前闪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姑娘,这里是皇宫,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太过分。”
暖暖一听到这声音就立刻回头,这声音是刚才假山后的那声音,那他就是君祁镛了吗?
一袭紫色长袍,腰束一玉带,高大的身形,古铜的肌肤,浓黑飞扬的剑眉,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眸,高挺的鼻梁还有那有些微薄的嘴唇,看来大姐说的不错,这君祁镛长得确实还不错,一身阳刚的气质让人很容易就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君祁镛那一身爽冽的气质,那种从骨子中透出的英气,让暖暖感觉心跳有些微微的异样。
而那鹰眸此刻一瞬不瞬地直直看着暖暖,那种被直视的感觉,让暖暖那在黝黑面皮遮盖下的脸悄悄的发红。
“丹儿,你没事吧。”举起用回过身,关心的看着身后的女子。而也是这一句,瞬间让本有些迷离的暖暖立刻清醒,原来刚才那个被拉做挡箭牌的倒霉女子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童雨丹啊。
暖暖悄悄的在心里说:老天爷,请原谅才十五岁的我,刚才才会出现那中怪怪的感觉,差点忘了那个男的正是一边和自己有婚约一边还想和别的女人私奔的臭男人呢。
“缇萦,回来,别理那些没胆量又爱乱叫的人。”暖暖叫回缇萦,心中不禁有些感叹,她的运气还真好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和君祁镛,童雨丹对上了,而他们那一脸厌恶的表情,看来和水墨的那一场莫名发生的“意外”还真是帮了她不少忙啊。
“啊,那是礼部的人呢,要开始宴会了。”有人眼尖的发现花园入口的人影,一句话轻而易举的转移了众人的关注。
宴会?暖暖勾起微笑,总算要开始了,呵呵,那她可要好好的“表现”啊,目前看来君祁镛已经开始讨厌她了,但那还不足以讨厌她到要抗旨取消婚礼,那一会儿,她还要更努力。嘿嘿嘿,暖暖一边迈开步伐,一边也随着人流朝前方搭好的台子那走去。
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一切的司徒澈此刻也慢慢地往前方走去,本来只是来应付一下的,没想到他有遇到了这个很有趣的姑娘了,呵呵不知为什么,这几天他的笑比之前二十年来加起来的还多。
第三十四章 排位比赛
御花园中间,那高高搭起的方台上正站着一个高瘦的青年在细细的宣布着今天百花宴的过程和一会儿的排座方法。
历年来,百花宴的排座都是人们最关注的事情。百花宴,取其“百花”之意,宴前礼部会发帖邀请一百位高官千金参加,当然要有绿叶才能衬托花儿的娇嫩,所以礼部同时会发帖邀请诸多的未婚青年才俊。
宴会之上皇帝,太后,以及后妃和太子的位置在方台的正对面东方的位置,而受邀的千金小姐们的位子则是由数十张直方长桌排成一条直线,一边可坐下一百个位子,而众男子才俊则是坐在长桌的另一边。这样的排位法很不同于平常宴会的“门”字排法,而是类似“T”字的排法。
而右侧的每一个位子上可不是随便做的,而是礼部出题,考核这受邀的百位千金小姐们的琴棋书画,气质,相貌,智慧之后根据综合分数,而按等级的对号入座。而这也是历次百花宴的重头戏。
相较于右边花位的激烈竞争,左边的座位却显得十分随意,受邀来的男子们,想坐哪就坐哪,而这位子的对面都是坐着一位女子,所以这个时候也是考验众家美女们魅力的时候。
暖暖津津有味的听着那高瘦青年那富有激情,唾沫横飞的演说,“哇,没想到这位子还有这么多的规矩呢。不过这个‘百花宴’我怎么就感觉那么不舒服呢?。”
“怎么说?”
听着身后的疑问,暖暖想也没想的回答:“难道不是吗?先让姑娘们使出浑身解数表演,然后坐好位子后,就等着那些男的挑选,为什么不是女的挑男的呢?那没被选中的女子不是很可怜,会被人家嘲笑的,还是在这种场合呢。而且我怎么老觉得这和妓院里那些青楼女子们等着恩客挑选的感觉那么像啊!”
“呵呵,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又那么点像呢。不过,你去过青楼吗?”身后的声音有些惊讶。
“什么叫我去过吗?”暖暖听着这句话,这突然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刚才不知不觉的一直和身后的人对话,一回头,见到的是一张放大的并且俊秀的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的脸。悄悄地吞了下口水,暖暖有些吃力地推开那张离自己太近的俊脸,嘿嘿地干笑:“司司……徒澈?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我?我是和凌阳一起过来的。”司徒澈笑笑地直起身子,便立刻显得极具身高优势。
暖暖不禁咂咂舌,之前一直没发现司徒澈长这么高呢,自己这不算矮的个,站在他身边才刚刚到他下巴而已,“哦。”暖暖稍稍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只是,“轰——”的一下,暖暖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烧着了,他说他是和凌阳一起来的?那不就代表她刚才和水墨扭扯在一起的疯样都被他看见了?虽然她自认脸皮挺厚的,刚才那副模样,虽然不在意料之内,但是收到的效果和她原先预期的好上太多,但只要一想到在这个温和如水的男子面前,显出刚才那般犹如个疯丫头的模样时,暖暖就控制不住的羞恼。
看着暖暖那低着的头一副羞愧不已的模样,即使此刻她身上狼狈不堪,司徒澈的心跳依旧莫名的突然加速狂奔。那颗即使见到在绝世的女子,如云水墨那样艳光四射的女子都没动过的心,今日却因一个脏兮兮,狼狈不堪的女子破冰而出了,而这个女子,他们也才见了几面而已。司徒澈甩甩头,自问自己究竟是哪不对劲了,竟然对一个长相普通到极点的,甚至已经有婚约的女子感到失控。而司徒澈却不知到他之前见到的男装打扮的暖暖其实是易容过的。
“那,那你刚才,都,都看到了吗?”暖暖有些郁闷的问着。
“哼,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啊。”
听出了司徒澈那语气中弄弄的戏谑,暖暖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抬头瞪了眼司徒澈,还想说点什么的暖暖,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一个影子,似乎有人正幽怨地瞪着自己呢,微微侧过头,却看到刚才那位脾气不小,到最后却又躲起来的女子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眯眯眼,暖暖诧异地看着对方用唇语说:“我会让你后悔刚才那样对我的。”
暖暖身后的缇萦等人也都看到了,“哦偶,亲爱的小姐,你被人家恐吓了耶!”羽绯高兴的说着,哈哈,真不知道这是不是该夸这女子好有勇气呢。
暖暖无所谓的耸耸肩,而一旁的司徒澈却摇摇头:“暖暖,我知道你不怕她,自己又有一身不错的功夫,但是对方是礼部尚书的独身女儿,身份低位也不低,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你还是要小心些,别这样无所谓。”司徒澈说完,自己都有些惊讶,他从来不插手其他人之间的事,他二十一年的生活中,唯一会让自己关注的也只有凌阳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弟而已。
“礼部尚书?你说的就是举办这次百花宴的礼部的礼部尚书?”缇萦一听到这里,立刻兴奋了起来。
对于缇萦的兴奋,司徒澈则是一头雾水,怎么暖暖身边的人和她一样的没任何警觉,反而还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面对这样的状况,司徒澈不禁有些着急,他不希望暖暖会受到伤害。
“小姐,我看你今天在这百花宴上肯定要出尽风头了,哈哈。”缇萦一脸开心的呵呵直笑。
而暖暖则是一脸的无所谓,“随便她吧,今天这宴会我想我已经够出“风头”了吧哈哈哈哈,你说一会儿我要是拿个第一,你们猜猜她的脸上回事什么表情。“缇萦扭扭脖子,伸伸懒腰,“还能什么表情,理所当然啊,您今天是坐定那第一百位的位置了,好无聊啊,我手边没零嘴吃了,我先委屈觅食了,一会儿再来。”缇萦转身,慢慢消失在御花园后。
“咚——!”一声响亮的锣鼓声,拉回暖暖的视线,回头看见不远处的方台之上,那高瘦的青年开始宣布排位考核开始,一百位的千金小姐们按年龄分成十组,而暖暖被排在第十组,因为她的年纪算较小的。
“现在第一轮考核和第二轮考核同时进行,各位小姐们,请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画出一副画,要求画的必须是花,并在画边写出一首最贴合此刻心情,意境的诗,或词,或句。开始。”
暖暖站到桌前有些发愣,作画?想当初,雪长老最最遗憾的,就是她的画。现在还要她画一副花?还要在旁边写出最贴合自己此刻心情的诗词句?别说是一炷香,一百柱香她都画不出来啊。随着时间的流失,暖暖蹙着眉头也越来越紧,思考了好久一会儿,终于也抬起笔,刷刷的下笔了。
只是暖暖才刚提笔,“当当当当。”的锣声就响起,“时间到,请各位小姐将各自的作品交由负则的官员,而后等候点评及分数。”
司徒澈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刚才暖暖那一脸的无力,在时间都快结束时才提笔,司徒澈也微微摇头,看来今天来得时候凌阳说的还真不错,这作画还真是暖暖的最大的败笔啊。凌阳说,暖暖这个小妮子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从小开始就聪明无比,最厉害的是轻功,最差劲的是画功,由此看来还真是呢。
不多久,那高手青年再次站到了台上,大声宣布:“本次考核主要是考各位小姐们的书、画能力,而现在成绩出来了,由于人数众多,所以我在此就只公布前十名和最后三名,第一名,童雨丹的傲梅。”话音刚落,一旁便有丫头展开画卷,果然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寒梅傲雪图,不少人都惊叹着好一个才情高的女子。画旁一行清秀字迹写着: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足雪,为有暗香来。
台下的君祁镛看到那画那字时,脸上的表情万分痛苦,“丹儿,你就像那傲雪的寒梅。也是啊,骄傲如你,怎么会委屈自己呢?而如此卑微的我又怎么能配得上那洁白胜雪的你。”
而暖暖看到了,只是嗤之以鼻,“三小姐,套句大小姐的话,就那种货色的女人,她是装清纯装上瘾了。”羽绯等人都是清楚那童雨丹底细的人,看到这画,心中都唾弃不已。“第二名是,李婷的咏菊……”众人都感叹着这前十名的女子果然是才情升高之时,高手青年的下一句话顿时让全场的人都有些期盼,“现在是宣布最后三名。倒数第一名,为胡艳,倒数第二名,王旋,倒数第三,是云暖暖。”身后三个丫鬟分别拿出三幅画卷,第一幅,远远看去,似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喂,这画哪不好啦,小姐我决的这画的很好啊,我可是本姑娘画牡丹画的最好的一次。众人一听皆倒,就这水平,倒数第一名,她当之无愧。
第二幅和上一副差不多,而最后衣服,却最让人议论纷纷,“这云暖暖是谁啊?这白纸上什么都没有啊。”
“估计是怕自己画得比别人难堪,干脆就不画了吧。”
“咳,难道她不知道画了还有点分数,不画的话,完全的零分吗?”
“这到底哪个人啊?长什么样啊?这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呢。”
“是啊,我也好奇呢。”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但司徒澈却是万份惊讶的看向暖暖,那张白纸上空荡荡的是没错,但是右边那不似一般女子婉约秀雅的字体,反而略显刚劲,狂猛的行书二字,“没花”,哈哈,这妮子倒是聪明啊,“没花”因为没有花,所以理所当然的是空白的啊。
暖暖则是郁闷的看着那被人嗤笑议论的画卷,心中郁闷,她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么好的题材,这写个评委怎么也不为了她的聪明才智加上积分呢,零分?
“咚——”第二轮的比赛开始了,“各位小姐们,第一轮是考核”书“和“画”,现在第二轮是“棋”,刚才被分到单号的小姐们则和相应的双号小姐进行一场对弈,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暖暖昏昏欲睡的点着头,看着对面那紧皱眉头,下一步棋都已经思考了一盏茶时间的女子,哀叹不已,对着这种对手,她甘拜下风,她什么都不缺就缺耐心,在下了第五步棋后,暖暖再也忍不住的咆哮:“你倒下下还是不下啊,五个棋子,你想了这么久,那要和你把这局棋下完,我就要和你对坐上十年吗?”
响亮的嗓门,含怒的咆哮,当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面对这暖暖的愤怒和众人的好奇眼光,那女子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本来还带着探究的目光此刻便立即责备的看向一副盛气凌人的暖暖身上。
“姑娘,下棋最重的不是棋艺,而是棋品,你在对弈时,大声咆哮,并威胁对手,实在是棋品不佳,零分。”一个看似苍老的棋博士一脸严肃的宣判了暖暖死刑。
无语的保持这刚才那咆哮的姿势,暖暖顿时脸上清白交错,这,好吧,就算他棋品差吧,她还真不愿意在和这女子下下去了,耸耸肩,暖暖离开座位。
第三轮的琴艺,暖暖不得不再次感叹,她今天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她前面的一个人弹没事,她才刚刚坐稳身体,双手还没碰上琴弦,“噌——”的一声,弦断了……零分,很自然的又属于自己。
啥?这是什么情况她其实真的没想要让自己这么惨的,琴棋书画,样样都零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她可是外公外婆和其他两位师傅的得意门生啊……
好吧,这就只能说她运气太好了。
毫无悬念的,第一百个位置果然是属于自己的,在那高瘦青年宣布位次的时候,暖暖已经毫无知觉了。只是当所有人得知,今天这出尽洋相的女子就是当今宰相的三小姐,太子妃的亲妹妹时,人人那张大的嘴都可以塞下一个大鸡蛋了。
这就是那东陵第一美女的云水墨和东陵第一才子的云子曜的亲妹妹?好似前段时间皇帝还刚下了到圣旨,将她指婚给君祁镛呢。
想到这不少人就带着幸灾乐祸和看人闹的表情看向此刻一脸阴沉的君祁镛身上。人群中君祁镛也是脸色难堪的远远望着暖暖,是她,她就是那个和自己有婚约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君祁镛不懂,为什么爹娘就硬是要死守着那荒唐的约定,非让他娶,更何况他早有了心爱的女子了。而如今他却无力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一道圣旨,他还能怎么办,就像丹儿说的,他可以不在乎一切,但是他不能不顾那护国公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啊。
君祁镛看了看那被排在最后一个位子的女子,又望了望坐在第二位的童雨丹,心中暗暗做了个决定,好,云暖暖他娶,但是他会让她知道君家的大少奶奶不是那么好当的。想罢,便抬脚往童雨丹的位置走去,一个利落的动作,坐在了左侧的第二个位置上,童雨丹的正对面。
在这种场合,君祁镛的这个行为,立刻掀起了一阵声音不低的议论,而面对次情景,暖暖则是无所谓的笑笑,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咳,这第一百的位子上。低着头好无力的趴着,旁人看了,还以她是因为今天的洋相和未婚夫的倒戈,殊不知,暖暖是因为——肚子饿了。一场毫无意义的比赛下来,几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暖暖别说是没东西吃了,就是滴水都未进呢。
有些无力的眯着眼睛,暖暖只觉的模糊间,似乎有个人在自己的对面做了下来。稍稍诧异的抬头,见到的又是那张一直温和笑着的脸,“你怎么也坐在这里?”暖暖看着身边的男子,奇怪的问。
“来陪你啊。”温和的笑着,司徒澈一点都不在意四周的目光。
“呃,谢谢你的好意。”暖暖翻翻白眼,“可是这样,我只会有更高的回头率。”
“那不正合你意吗?”戏谑的看着某个人脸上精彩的表情,司徒澈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和她在一起了。
看着某人笑得那么真诚,暖暖真的很无语,好吧,她认输了,他要坐在自己的对面,就坐吧,是是前方的女子那凶狠的眼神,她还真是有些挡不住啊。瞪瞪大眼,暖暖一个一个等回去,看什么看,姑奶奶我就是最后一名又怎么样,照样有个优秀的男子要坐在自己对面,羡慕死你们。
众人入席完毕,皇帝发表了一些简短的对话,便让一旁的太监宣布宴会正式开始。而接着一盘盘美味的食物便开始端上桌子,而暖暖见到这些食物,也终于提起了不少力气。
司徒澈微笑的看着暖暖那一见到食物就放光的眼,便觉得有趣不已,抬起手,不自觉的就开始帮暖暖夹菜,嘴角边那抹宠溺,任谁都无法忽略,只除了一个低头狂吃的人。
“碰——”,突然一声巨响,而后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众人一惊都看向天空,那是一场炫丽的烟花,漫天耀眼的烟花,令人惊诧的是天上那一朵朵闪亮的竟是一只只艳丽非凡的凤凰图案,那样的火红娇艳,动人心魄。
“凤凰焰?”本来一直沉静在美食的诱惑中的暖暖心下一惊,阁里出事了!
放下筷子,暖暖霍然起身,只是目光接触到对面的人影时,暖暖顿了顿,转身对司徒澈歉意一笑,“司徒,今天不管怎么说,我都谢谢你。”而后也不顾司徒澈回事何种表情,旋身转眼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三十五章 凤凰之焰
“凤凰焰”,顾名思义就是凤凰图案的火焰,烟火结构复杂却美丽异常。而这烟花是凤凰阁内独有的通讯信号,出现在天空中的凤凰数越多,说明事情越重大。除了三年前,暖暖接任凤凰阁阁主之位时,凤凰阁各处分地,都发出了九只凤凰焰,“飞天凤凰,以示天下。”其余的时候,出现在天空中的一般都只有一两只凤凰。
而今晚的凤凰焰,在外人看来,那是绚烂辉煌,但在暖暖看来便是一种不祥的信息。那美丽得令人炫目的焰火正是四只火凤凰啊。到底阁里出了什么事。
快步走出御花园,一转身,身后便出现了许多人,“小姐,出事了。”缇萦不知从哪冒出来,奔着暖暖就是一句焦急又沉重的话。
暖暖点点头,“缇萦,你跟我去,而羽绯你们六个都留下,好好地看着我姐,没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皇宫半步,同时把这句话也带给雾霜雪露她们四个。”严肃的下了命令,暖暖转身便施展轻功旋身离去。缇萦紧随其后。
留下的六人,看着无声消失在夜幕下的人影,心中也是一阵不平静,这是暖暖第二次对她们下命令,第一次是让她们让她们好好保护照顾云水墨,而这第二次命令依旧是好好看着云水墨,既然如此,那她们也就只能听话,好好的看好云水墨,让暖暖无后顾之忧。
暖暖带着璃珞,除了皇宫后,一路向北飞掠而去,那快到极致的身形,就宛如一阵风呼啸而过。除了京都的城门之后,二人在一片竹林前方停了下来。
“阁主?”缇萦戒备地看着四周,抬起手,一对弯刀不知何时已护在手边。
暖暖皱着眉头看向那些躲藏在夜暗之中的身影,人数不多,但也不少,三十个左右,是谁呢?不管是谁,看样子,有人不想让自己进竹林啊。
见暖暖二人停下脚步,躲藏在黑暗之中的人便立刻涌了出来,一个看似领头人的站到暖暖和缇萦面前,冷冷地打量了二人,“我不管你们两个是不是那女人叫来的帮手,或者是无意路过此地,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一就是滚远一点,二就是……”黑衣人挥了挥手中的长剑,直指暖暖,“死。”
面对一群黑衣人的威胁,暖暖看着眼前这拿着剑指着自己脑袋的人,一阵怒意翻涌而上,微微眯了眯眼,一样冷冷的回瞪黑衣人,“我也不管你们究竟是为什么不让我进这竹林,也不管你刚才所说的女人是不是我认识的人,但是,从来没有人敢拿着剑指着我,对我说话,所以,现在我只给你一条路走,那就是——你们统统都得死。”
话音刚落,黑衣人还不及反应,暖暖和缇萦就立刻出手,缇萦一手诡异的双刀,一刀砍一个,而暖暖则是反手夺过黑衣人的剑,干脆利落的劈、刺、坎,挥,几招而已,所有的黑衣人都倒下了。随手将手中的剑一丢,暖暖抬脚往竹林中走去。
没几步路,就听到有人在低低的哭,那声音是?暖暖和缇萦对视一眼,立刻飞奔往前,果然,没多远,就见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淡淡的月光下有些绝望的哭泣着,身旁地上那一滩滩触目惊心的鲜血,红的有些让人刺眼。
“惊鸿?惊鸿?你怎么了。”比起那有些悲凉和恐怖的景象,更让缇萦惊讶不已的是那个哭泣的女人,那个一直冷得像冰块一样的女人哭了?那个冷酷的隐月楼楼主哭了。
立刻收起武器,缇萦朝半跪在地上的惊鸿跑去。暖暖则是注意到了,此刻惊鸿一直抱在怀里的男子,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让暖暖有些心惊。
快步走到惊鸿身边,暖暖拍了拍惊鸿的肩板,“惊鸿,你还好吧?”
可是那哭泣中的女人像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任凭缇萦和暖暖怎么说话怎么摇都没有反应,而只要有人想松开她的紧紧抱着的男子的扼守,惊鸿便立刻发狂似的尖叫,更死拼尽全力要把怀中的男人抱紧。
看着面前早已失去理智的惊鸿,暖暖冷起了俏脸,一挥手,重重的巴掌摔在了惊鸿那精细的脸庞之上,瞬时一滴血从惊鸿的嘴角流下。一旁的缇萦则是噤若寒蝉地看着暖暖,虽然她知道,暖暖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惊鸿能苏醒过来,可是这么冷酷的表情,这么森冷的寒意,还是让她感到心惊,这样的暖暖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你是真的想让你怀里的这个男子死掉吗?既然是想让他死掉,那你为什么还要连发四枚凤凰焰?你不就是希望我能看到吗?现在我来了,你就这样抱着这男的一动不动,是想怎么样?”暖暖带着怒意,又是使劲的一挥手,带着掌风的一巴掌又摔在了惊鸿另一边脸上,“你给我醒一醒啊,云惊鸿!!!!!”一掌下去,惊鸿整个人都倒在地上,怀里的手也松开了,一个长相俊逸的男子面孔也因此而呈现在暖暖面前。
那俊逸飞扬的眉,厚薄适中的唇,还有嘴边两个即使不笑也能看见的梨涡痕,这不就是云子曜吗?“二哥?”暖暖心下一惊,而在暖暖这两巴掌下,终于回过神的惊鸿,立刻抱着暖暖的腿跪了下来:“阁主,求求你,快救救曜吧,救救他吧。”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惊鸿,暖暖轻轻的叹息,拉起惊鸿,走到云子曜身边拉过云子曜的手开始把脉,而一旁的缇萦则是安慰地拍拍惊鸿,“放心吧,那是二公子,是阁主最在意的家人,是阁主的哥哥,阁主会尽一切的力量救他的。”
暖暖回头,对着缇萦说,“缇萦,放出七枚凤凰焰,并让人找外婆他们四长老回来,惊鸿,你快过来,帮我把二哥抬回相府去。”
“好。”惊鸿二话不说,和暖暖一人一边的抬起云子曜,立刻往相府的方向飞奔而去,心急如焚的惊鸿,不顾自己挂着不少伤的身体,将轻功发挥到极致,只为了争取时间给云子曜,而暖暖则是无奈的丢给惊鸿一颗药丸,“吃下去。”
接过暖暖的药,惊鸿想也不想的吞下,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有体力坚持下去,而缇萦则是留在原地,发出七个凤凰焰,那冲天耀眼的火花以着比刚才惊鸿放的那四枚更加耀眼的光芒一直闪烁在天空之上,而不多久,便立刻看见遥远的天的另一边一束冲天而上的亮光直逼云霄,而后轰的一声炸开了,那炫丽的烟花虽没有凤凰焰的惊艳,却让人惊叹那直逼天庭的神奇高度和堪比雷鸣的轰隆声。
看到那束光形焰火后,缇萦也离开竹林,直奔相府而去。
第三十六章 子曜受伤
暖暖和惊鸿一路飞奔回相府,甫一进门,迎面就迎来来个人。
“暖暖,你怀里抱的是谁啊?”风弄月和月影正是看到了那凤凰焰,这才想赶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没想到这时候暖暖却回来了,还扶着一个男子回来,虽然那男子一身的血污,还垂着头,然个人看不清长相,但那男子给风弄月和月影的感觉好熟悉啊。
暖暖并没有因为母亲而停下来,依旧继续往里走去,边走边对风弄月说:“管家伯伯,你现在立刻吩咐丫头烧热水,还有一会儿我写张纸条,您马上派人去苍阳楼找苍阳楼的掌柜,报上我的名字,让后要他立刻准备好药材送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让丫头烧水。”月影听了暖暖的话后转身就走。而风弄月则是跟着暖暖一直往内走。而当她看到暖暖要将人扶进云子曜的房间时,心下一惊,曜儿平常有洁癖,最不喜欢别人到他的房间去,而暖暖不可能不知到这点,但暖暖现在却让一个一身血污的陌生人进曜儿房间?况且他们家又不是没房间,这是?风弄月脑子里霎时转过许多信息,而刚才这男子给自己的感觉又是如此的熟悉,难道?难道那个男子就是子曜?
风弄月有些担忧又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句:“暖暖,那是你二哥吗?”
暖暖一边和惊鸿合力把云子曜沉重的身躯抬上床铺,一边回头抽空对母亲说:“娘,你的医术比我好,你来帮二哥看看,我现在先去写些肯能需要用到的药草,一会儿让人去苍阳楼拿。”暖暖一刻没闲的,忙碌着,而风弄月听到暖暖那无异于肯定的回答,脑袋瞬间空白,难怪今晚会连发两次凤凰焰,一次四只,一次七只凤凰。
“夫人,你快救救子曜吧。”惊鸿满眼通红的看着一动不动的风弄月,走到风弄月身旁一把就跪了下来。她知道夫人的医术比阁主要好,阁主一向对毒比学艺更感兴趣。虽然惊鸿自己也清楚,身为云子曜的母亲,风弄月肯定会尽一切的力量去救自己的孩子,但是她现在却只知道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惊鸿那哀怨带着焦急的眼神刺激得风弄月那有瞬间短路的神经,虽然心中诧异于这一向高傲的惊鸿现在这么大的反应,但是这种儿女情长的事,现在也不是时间问,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惊鸿,风弄月拍拍她的手,而后便上前给云子曜把脉。
一旁,吩咐好丫头去苍阳楼拿药后,暖暖走到床边,看着一脸凝重的母亲,皱皱眉,轻轻开口:“娘,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轻放下儿子的手,风弄月看向女儿,而后点点头,“曜儿失血过多,身上的至少有六处以上要致命的伤口,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除了这些重伤之外,曜儿还中了‘血离’。”
“是啊,所以二哥的血一直凝不住,一直往外流。”不管是谁,敢伤我云暖暖的哥哥,你就等着被我凤凰阁的人天涯海角,至死方休的追杀吧,暖暖沉着脸看着面无血色的云子曜,嘴角钩出了一道冰冷的弧度。
“血离?什么是血离”,惊鸿一脸担忧的问着,心中因为这听起来就是一副残忍的名感到心惊肉跳。
“血离,顾名思义,就是一种让人的血液无法凝结成功的毒药,因为血液无法凝结,所以一旦中血凝的人不小心划到了伤口,即使是很小很小的伤口,那么他的血也会一直流,直至流尽而死。”风弄月一边给惊鸿解释,一边抬手在子曜脖子上摸索着,很快的摸出一条链坠是一颗龙眼般大小的像是黑色钻石的链子。
“娘,你要让二哥现在服下这颗曜石吗?”云家的三个孩子身上都各自佩戴着一条链子,每个人的链子上都有一个不同的链坠。云水墨的是冥水墨玉,子曜的是晶玥曜石,而暖暖身上带着的则是赤血凤凰。这三个都是月颜在三个孩子刚出生时,用各自他们的血和一些稀世药材而锻炼出的一个让他们保命的药。而且只有一个。
风弄月看着暖暖,“曜儿中的血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除了血凝草之外别无他法了,而血凝草到底长什么样,长在哪儿,无人知晓,就连您外婆那本医书上也只是提提这血凝草的名字而已,这种状况下,我们只能用曜石给曜儿保命了。”一脸挫败的风弄月此刻也无能为力啊,这曜石虽不能让子曜的伤势好转,但至少不会恶化,所以风弄月当机立断的取出儿子的保命石,交给暖暖。
看着母亲一脸的急切,暖暖也知道事态严重,虽然她已经让人去找外婆他们了,但是他们能否来得急赶回来救二哥还是个未知数,于是,结果风弄月手中的曜石,置于手掌之上,闭眼,一串古老的咒语缓缓吐出,“噗”的一声,一团焰火诡异的出现在暖暖的右掌之上,煅烧着那颗晶玥曜石,而那原本坚硬无比的晶玥曜石也在那团红得刺眼的焰火下慢慢融为一团液态状。
风弄月见到这,立刻取过一旁桌上的空茶杯,伸手一晃,那团在悬浮在暖暖手心之上的液体立刻被收到茶杯中。回过身,示意惊鸿扶起云子曜,风弄月抬起云子曜的下颚,一口就把那曜石溶成的液体给灌进子曜嘴里。
看着云子曜太吞入这液体之后,并无任何的反应,惊鸿焦急的问:“为什么子曜还是一直流血啊,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惊鸿,你别着急,这晶玥曜石是二哥的本命石,对二哥绝对是有帮助的,虽然现在二哥还没反应但是你别担心。”暖暖解释着。
在把云子曜放平之后,风弄月回头,“暖暖,你刚才让丫头去苍阳楼准备的那些是止血的药吗?”
点点头,暖暖说:“对,除了止血的,还有一些补血的,而且我也让缇萦下令让凤凰阁中的人去找外公外婆他们了,娘你放心吧,晚些时候苏凝也会来的。”
风弄月听后,明白此刻他们能做的除了想办法让子曜的体内保持足够的血之外,别无他法了。现在只能等她娘来的时候再想办法了。“暖暖,你好好看着你二哥,还有让惊鸿也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我去找你爹。”说完,风弄月转生出去了。
“血离,血离……”惊鸿看着子曜身上孩子啊不断渗着血的伤口,低低的呢喃重复着,他们竟让敢对云子曜下这种毒,她不会放过他们的,不会放过他们的。惊鸿那一向冷如冰霜的脸,此刻杀气毕露。
暖暖看着一脸阴沉的惊鸿,转身对着空气说:“你们统统都给我出来。”话音一落,原本只剩暖暖和惊鸿的房间,突然多出了四名黑衣男子。
第三十七章 不眠之夜
暖暖看着一脸阴沉的惊鸿,转身对着空气说:“你们统统都给我出来。”话音一落,原本只有惊鸿和暖暖两个人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了四名黑衣男子。
“请阁主降罪。”四个高大的男子一出现便结结实实,整整齐齐地跪在了地上。
看着跪在面前的四个人,暖暖并没有让他们起来,而是慢慢地踱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径自给自己倒上一杯凉水,就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跪在地上的四人,也不言不语,因为他们知道,阁主这是在无声的告诉他们,这次他们太失职了。
而惊鸿见到这四人出现时,冷若冰霜的脸也有了丝变化,“是你们?你们不是刚才在树林里帮我的人吗?”
四人见到惊鸿,便又换了个方向对着惊鸿跪着。
“属下,隐砢,见过楼主。”
“属下,隐砡,见过楼主。”
“属下,隐砾,见过楼主。”
“属下,隐砧,见过楼主。”
见这四人对自己行礼,惊鸿愣了片刻便明白过来了,这四人,也像四婢一样,是暖暖从凤凰阁中挑出来的跟在子曜身边保护他的人,还是出自自己的隐月楼,可是她都没见过。
“你们四个给我说清楚,今晚的事是怎么回事?”暖暖开口了。
见到暖暖终于开口,隐砢便代表四人说道:“公子从西域回来,今日刚到京都,只是刚进入京都地界的竹林便听见竹林中有打斗声。”隐砢说完望了望惊鸿。
暖暖见状便明白了,二哥从西域回来,路上刚好遇见惊鸿和人在打斗,于是暖暖便不在问四卫,而是直接看向惊鸿,“惊鸿,是谁?”
一提到这,一直都是满面冰霜般的惊鸿此刻脸色更是难堪到了极点,“诸葛奔。”冷酷地蹦出三个字,三个让暖暖有些讶异的字。
怎么会是诸葛奔?
“回阁主除了诸葛奔外,还有夏柳。京城有名的小霸王夏柳。”隐砺回答,“公子的毒便是他下的。”
“夏柳?那个夏剑将军的儿子,夏柳?”暖暖惊讶的问着。一个是诸葛太后的侄子,一个是太后义子的儿子,哼,最近真的是和那诸葛太后非常的有缘分啊。手中的茶杯突然握紧,好,好你个诸葛太后,三番两次都莫名地招惹上她们云家的人,看来不去给她老人家回敬一下,太失礼了。
霍然起身,暖暖淡淡的看着四卫“四卫,现在开始你们给我好好的守着我二哥,这一次,在相府里,你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闪失了吧。”
“属下定誓死守护公子。”四人立刻庄重的以命起誓。
点点头,“嗯,还有我娘要是问了,你们不要告诉她夏柳的事。惊鸿,走,跟我去个地方。”说完,暖暖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阁主,到底要去哪?”惊鸿看着暖暖一路悠闲地带着她步出相府,缓缓的在街上漫步着,心中焦急不已,如果是想让她出来散心的话,她根本急没心情,现在的她只想回去陪子曜。
“去一个我很想去的地方,相信那个地方你会感兴趣的。”暖暖也不介意惊鸿的不甘和,而是笑容满面的说着。
看着暖暖那陌生又熟悉的笑,惊鸿愣了下,身体中的血液也因为暖暖的这个笑而兴奋起来,通常只有暖暖极度生气的时候,暖暖就会有这么飘忽又迷离的笑,而这一笑,惊鸿便明白过来了,按暖暖的性格,此刻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夏府。
看着惊鸿瞬间从不甘到兴奋,暖暖笑得更迷离了,抬头看看天空,“惊鸿,我不想问你和我二哥之间的关系,我也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但是我要说的是,请看清你的心,不要因为过去的阴影而丢掉未来的幸福。”
关于惊鸿,外婆曾经和她说过一些事,小时候惊鸿受过伤害,一直到现在都是一个巨大的阴影,所以惊鸿一直用冷漠来掩饰自己,而自己的傻二哥却一直希望能用自己的温热来融化这块冰,冰块虽然渴望温暖却有惧怕因为温暖而毁了自己。就这样两人纠纠缠缠了数年。而今天,暖暖终是忍不住说了。
在暖暖说出这句话时,惊鸿心中除了懊悔还是懊悔。“阁主,我……”
回过身,暖暖拍拍惊鸿的肩,“我二哥对你,你是知道的,你如果害怕,那你就别动,站在原地别动就好,但不要走开,好好的站在原地,我二哥会走向你的。”
满眼续集的泪水让惊鸿有些承受不住,只能悄悄的在心里头对着此刻还昏迷的云子曜说无数次的对不起,还有她其实也是爱他的。
“喂,你们两个,这大半夜的怎么跑到将军府来?去去去。”一个小兵模样的守卫看着暖暖和惊鸿两人一路向将军府走来,便立刻挡住。抬眼,暖暖看了眼守卫,朱唇轻启,“我找你们公子夏柳。”
守卫看着眼前这两个浑身都沾满血迹的女子,则是挥起握在手中的长毛,不耐法的想将她们撵走,“见我们少爷?就你们两个,还是快滚吧。”
“滚?”暖暖轻飘飘的说着,而后抬头看着高高悬在房梁上的“夏府”两个打字,缓缓笑开了,“今天就从这里开始吧。”
“开始什么啊,叫你们快走啊。”侍卫终于不耐烦的伸手要推开暖暖,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暖暖的衣角,就被一股狂猛的劲道弹开,狠狠地撞向紧闭着的大门。而后终于软绵绵地倒下了。
“从这里开始,我会一寸一寸的把这夏府洗个遍。”暖暖低低的说着,而后一抬手,暖暖从脸上撕下了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一张惊世的容颜也展现在月色之下,莹白的皮肤在月光下好像透明一般,精致的脸庞配上一身染血的衣服,散乱的头发随着夜风轻飘着,这样一个绝美的身影让因为巨响而从夏府大开的府们内奔涌而出的守卫们都有些呼吸不畅。
一个倾国倾城的满身血污的女子,再加上身旁一身黑衣一样美艳无霜的惊鸿,两个人组成了一个魄人心魂的妖异画面。在淡淡的月光下,越发的让人不安。
今夜将是个不眠之夜。
第三十八章 血洗夏府
月色冷清而朦胧,淡淡地洒在地上,像层薄薄的轻纱披在暖暖二人身上,一副迫人心魂的画面,震得一干从夏府内赶出来的侍卫差点忘了呼吸。
“你们围在这里是在干什么?”一声浑厚的声音自众人身后传来,在大吼身后,众侍卫总算是清醒了过来,穿过一群侍卫,一个大汉走出来,一抬眼便注意到直直倒在大门前的早已没了气息的侍卫。
“你们是谁?为何无故伤人。”刚才出声的大汉,一脸戒备地看着暖暖。这样两个容貌不俗的女子,一身血污的在大半夜找上门来,究竟意欲为何?
“我们来找夏柳。”一旁的惊鸿踏前一步,右手紧握着一柄奇异的武器,轻轻一挥,便有模糊的啸声。那迫人的气势让人心骇。
“长……长空雁?隐月楼楼主。”大汉心中一恸,隐月楼,东陵七楼之一的隐月楼?这闻名江湖的杀手组织找上门来,看来今天是不好摆平了,“姑娘,我们少爷现在不在府内,有事明日再……”大汉还想说点什么时,却被惊鸿身后的暖暖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暖暖不说话,只是抬起双手,双手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周身的空气开始疾速的运转,狂风刮起了暖暖的衣摆,随风乱舞的青丝,以着一种更妖异的形式,震撼着站在夏府大门口的众人。淡淡的空气渐渐地汇集在暖暖的双手之间,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白色雾团,而当雾团越积越厚时,暖暖结在一起的双手慢慢分开,双手之间一把半透明的剑就这么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那是什么?”一干人等吞吞口水,看着那诡异的一幕,心中震撼不已。
而刚才那大汉此刻确实脸色苍白,“那是,传说中的月魂剑吧,竟然是月魂剑。你,姑娘你是月……月刹。”
“月……月刹?那个江湖第一杀手?”一干侍卫此时唾液分泌加剧,只能猛吞口水。第一杀手找上门来,难道是府里的那个少爷又惹上什么麻烦事了吗?
看着众人那一脸惊惧的模样,暖暖手持月魂,笑开了:“你们挺识货的,但是我在这门口已经耗了太久了,没耐性了。我们说了是来找夏柳的,你们让是不让,不让的话,我就从这里开始一寸一寸的血洗进去。”
听着暖暖那冰冷残酷的话语,众人一阵头皮发麻,一寸一寸的血洗进去?“月刹姑娘,或许你真的是江湖第一杀手,但是我们这是将军府,以一敌百,对姑娘你也不是个好选择吧。”大汉硬着头皮说道。让,不可能,身为一个征战多年的将士,沙场上是没有逃兵的。将军府不比一般府邸,府内多是征战沙场的士兵,虽然武功或许真敌不过这月刹,但是这府里上千名的将士难道还挡不住区区两个女子吗?
“对我好不好,就不劳您费心了,最后再问你们一次,让不让。”暖暖抬起月魂剑,傲然的看着大汉,冷酷地问着。
“姑娘,我也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我们这是将军府,夏将军还是当今太后的义子,你们……”大汉也是坚决不让步的说到。
太后?太后很了不起吗?暖暖的耐性最终宣告耗尽,“看来你们是不会让了,那就别那么多废话。惊鸿,上。”
两道人影,飞身而起,仅仅一招而已,围在门口的数十名侍卫就人头落地了,那利落的手段,绝快的速度,连让人看清的机会都没有,就永远的闭上眼睛了。一人一剑,没几秒暖暖和惊鸿就把门口的护卫都清理掉了。
两人一路杀进夏府,从门口到中庭,暖暖也确实如她所说的,一寸一寸的血洗近来,满地红艳刺眼的血腥,衬得惊鸿和暖暖两人更像是从血域出来的修罗。
只是他们杀了一批立刻又有一批士兵提着武器冲了过来,看着近有百人的士兵出来,暖暖一声长啸,不多时,两个劲装的黑衣男子也出现在暖暖身侧,一左一右守护这暖暖,“阁主。”
“破军,贪狼,这些士兵就叫给你们了,一个不留。”冷酷的一声令下,暖暖便提剑往夏府深处而去,不是她对付不了这些侍卫,而是这么大的动静,里头的夏家人肯定都知道了,要是她再在这里和这些人耗时间,说不准那夏柳就跑了。
“柳儿,你快和你娘从后门先走。”夏剑此刻一手提枪,一手推着儿子,妻子往后门的方向而去。
“老爷,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别丢下我们啊。”夏夫人一脸惊恐的尖叫着,手里还不忘紧紧拽着几袋金银珠宝。
“叫你们走,你们就快走,快走,柳儿可是我夏家唯一的骨肉呢。”夏剑不耐得直推着二人往后院赶。
而早就被吓坏了的夏柳此刻可是连滚带爬的一直拉着母亲往外走,“爹,我进宫去找太后,你要撑着,还有那个诸葛奔,他可能也进宫去了,爹你放心我会让他回来救你的。”
当夏柳就差后院小门一步之时,一个轻盈的身影从天而降,恰恰好挡住了夏柳的去路。“想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有些安静的后院里显得特别的让人心惊。
后面的夏剑一把扯过儿子,护在自己身后,连退数步,长枪占地,看了眼暖暖手中的月魂剑,“你就是月刹?”
傲然的抬搞下颚,暖暖点头:“没错。”
在暖暖抬头的那一刻,夏剑等人心中一愣,好一个绝色倾城的脸,看着三张呆愣的脸,暖暖缓缓举起右手,“看够了吗?夏柳,本姑娘这回是专程来找你的呢。”
“找,找我?”夏柳不解的问着,虽然有些迷惑与暖暖的容颜,但是暖暖严重透出的那抹寒光,却让他后脊发凉。
“对啊,今晚在小竹林里把我二哥伤得那么中,我怎么能不来找你呢?夏公子。”
“你,你二哥?小竹林?姑娘是不是误会了,小儿今晚一直呆在府中。”夏剑还想替儿子狡辩。
“是吗?一直呆在府里?夏将军,你要知道说谎的话,以后下地府是会被割舍的。”暖暖阴沉沉的笑着。“敢伤我云暖暖的哥哥,还想再狡辩。多说无义,今天我就让你们统统进地府去和阎王解释去吧。”暖暖运气,月魂剑在暖暖内力的催动之下,泛出诡异的银光,带着浓浓的杀气直取夏柳的脑袋。
“铿——”一柄霸王枪硬生生截住暖暖的攻势,但暖暖并没缓下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哼,不自量力。”下一秒,夏剑的长枪便“嘣——”的一下断了。夏剑错愕地看着断为两截的长枪,心中惊骇不已,一招而已,就把自己这柄精钢练成的霸王枪给砍断了。“爹,爹,你快起来啊,救命啊。”而在夏剑身后的夏柳见父亲的枪断了,心中的不安瞬时扩大。
“柳儿,你快走,我今天和她拼了。”夏剑愤然而起,扑向暖暖,无论如何,他都得抱住自己唯一的血脉。他只要拼死缠住暖暖,那夏柳就有机会逃出去。
“啊——”只是没料到,暖暖还站在原地没动,夏剑身后就传来夏柳的惨叫声。猛一回头,一个黑衣女子正一脚踩在夏柳身上,踩在夏柳的命根子上。
看见惊鸿一连凶狠地使劲踩着夏柳,一旁的夏夫人立刻冲上前去:“你这臭女人,敢这样对我儿子。”
不屑的挥剑一横,夏夫人便断气了。
看着妻子命丧当场,儿子又被人这么踩着,夏剑一口血气翻涌,暴怒的想冲过去杀了惊鸿,只是一柄冰凉的剑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便横在他脖子上,“激动什么呢?你这儿子早就不能人道了,不久前不是才被我给切了吗?现在踩踩而已,又有什么关系呢?暖暖凉飕飕的说着。这凉飕飕的话亭子啊夏剑的耳朵里却引起了滔天大火:“是你,是你毁了我儿子,你们隐月楼到底是收了谁的钱,我付十倍,十倍的钱。”
“咳,真是死到临头了还这么不懂事。”暖暖用剑尖抵着夏剑的脖子,一字一句的吐出:“我,月刹,也叫云暖暖,相府的三小姐,而你的好儿子,今天伤了我二哥云子曜,让他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你的宝贝儿子和诸葛奔用‘血离’伤的我二哥,现在我也让你儿子试试那种让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流干静的滋味儿吧。惊鸿,不用更客气,你想在那夏柳身上划多少刀,砍多少都可以,只要别让他死了就好。”暖暖对惊鸿说着,而后看着一脸面色灰白的夏剑笑了笑,“夏将军,你放心,你的待遇会比你儿子好很多,我不会那么残忍的对你的,毕竟你没直接伤到我二哥,只要一刀而已。”暖暖说完,挥剑而上。
“叮——叮——”数枚暗器,破空而来,暖暖被迫侧步微闪,而就在此刻一个白衣身影救下了夏剑,而惊鸿那也是同时被五名黑衣人包围。
看着那白衣人,暖暖有些诧异,是他?
第三十九章 嫌命太长
“姑娘,剑下留人!”白衣男子挡在夏剑的面前,对着暖暖说道。
挑了挑眉,“留人?”暖暖看着面前的男子,这司徒澈不好好在宫里呆着,欣赏那些娇嫩的“百花”,倒跑这里来让她剑下留人?“就凭你吗?”
看着暖暖一脸的高深莫测,司徒澈不动如山的挡在夏家父子面前,“在下不晓得姑娘你和夏家父子之间究竟有何恩怨,也无意插手其中,但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夏将军今天我是保定了。”
被人救下的夏家父子,此刻捡回一条命,躲在司徒澈带来的随从身后,一脸的惊魂未定,“司徒王爷,她,她是……”夏剑本还想告诉司徒澈暖暖的身份之时,却被司徒澈很不耐烦地喊了句,“闭嘴。”
今日,他无意来此,不过在百花宴时却突然接到消息,江湖第一杀手找上夏家,当年欠了某人的承若,如今这才不得不赖趟这趟浑水。
“保定了?”暖暖听着司徒澈的话,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很不好意思,今日这夏家父子的命,我也是要定了。”今日,暖暖是铁了心要让夏家人全数给他二哥偿命。虽然云子曜现在只是昏迷不醒而已,但是血离之毒,天下只有凝血草才有希望,但是凝血草长什么样,张在哪,这天下间恐怕也没几个人知道;就算知道了,按子曜现在的伤势,谁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暖暖只要一想到,子曜那脆弱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心中就恨不得把夏家父子和诸葛奔全家都给宰了。
“姑娘,在下实在不想与姑娘为难,还望姑娘能给个薄面,剑下留人,他日,司徒澈定会……”司徒澈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有着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他是真的不想和这女子为敌,这女子身上的气息让他非常的熟悉,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哼,我不留。再说了,你司徒王爷的面,还真是有点‘薄’。”暖暖直直地看着躲在司徒澈身后的夏柳,“姑娘我今天是要定你们的命了。”
看着暖暖一脸的毫无转圜余地,司徒澈也便不在多说,而身后的随从也立刻围拢,牢牢的护住夏家父子二人。而司徒澈当然不会以为自己这些护卫能挡得住面前这被江湖人中尊为第一杀手的月刹,一抬手,比出一个手势,后院四周的墙上立刻出现了,数十名的弓箭手,个个拉着弓对着暖暖。
见到这看似非常严密的保护网时,夏柳也不知是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突然神经不正常,竟出乎人意料的对着暖暖比了个中指,“臭娘们,你还想要本少爷的命?你这下就等着被箭设成刺猬吧。现在给你机会,快点下本少爷磕头认错,本少爷或许会考虑考虑让你,嘿嘿……”夏柳一边说,还一边淫亵的笑着。
看着夏柳那一脸龌龊,司徒澈心中突然一阵翻涌,只能借着紧握拳头才能克制住一拳揍向夏柳的脸。
而暖暖则是看向夏柳那还高举的中指,缓缓的笑了,笑得迷离而暧昧,“像你这种没有脑袋的垃圾生物,活着真是太浪费了。看来你真的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跟这跟手指一样长是吧。”怒气扬起一阵气旋,本是半透明的月魂剑此刻竟镀上一层非常朦胧的红色,举剑而起,暖暖脚下轻点,手腕疾速翻转,鬼魅般的身影下一刻便忽然闪到夏柳面前,“啊——”仅是一秒而已,夏柳的手指便被齐齐切了下来。而再下一刻暖暖便又回到原地,快得会让人以为她根本没离开过,但地上那断了数节的手指却是不容人忽略的铁证。
“啊——,啊。痛,痛,爹,我好痛,司徒澈,你还呆这干什么,快把那个臭,臭女人给杀,杀了。”夏柳一边直喊疼,一边还不忘指使这呆在一旁不动的司徒澈。
而一旁的夏剑见到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气得没差点晕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还做出这种事。
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痛得直打转的夏柳,司徒澈的心里却是有些爽快,月刹还真说对了,愚蠢至极的人,活着真是太浪费了。这种蠢人实在不值得让他拼命的保护,不过当初他可没答应要保护得好发无伤,不是吗?他只是保证会尽力保护,至于是不是真能保住并不是他能控制的,不是吗?想到这,司徒澈心下霍然开朗。
“来人,上。”司徒澈一声令下,四周的护卫,除了剩余十人紧紧护住夏家父子,其余都往暖暖和惊鸿着攻来,只是距暖暖面前还几步之时,天上突然又飘下两个黑衣人影,森寒的剑气直直逼退众人。
还有帮手?司徒澈见这突然加进战斗的两人功力极高,便立刻也加入其中,直逼向暖暖,而惊鸿立刻上前挡在暖暖面前。
而夏家父子此刻才亲眼见识到暖暖等人的实力,虽然刚才就听护卫说这几人的武功高深莫测,但是却没亲眼见到,而此刻司徒澈带来的近百护卫,仅仅是惊鸿和破军,贪狼三人应付都游刃有余了,再见到一脸不怀好意只走向他们的暖暖,这才真正意思到,其实他们一直离死亡很近。
“纳命来吧,夏家人。”一剑挥下,紧紧守护在前的十个护卫便齐齐被一阵狂猛的劲气轰开,甚至连抵抗都没来得及,便直接倒地不起,“不,不,不要,爹我不要死啊。”夏柳拼命地往后退,而夏剑也是一身冷汗的抖着,只是他们都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啊……”凄厉无比的惨叫,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让一旁的正打斗中的人忍不住分神,看了一眼夏柳,随后无论是在打斗的人还是早就受伤倒地的人都忍不住扭头狂吐。
夏柳四肢都被切断,而那断肢被人剁成数节分散在地上,身躯上被划了上百个伤口,每隔伤口都在疯狂地流着血,而最大的伤口是腹部的一剑,几乎横切了整个腰部,而肚里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肠子也顺着血液而流出。夏剑被人点了穴位,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儿子凄惨的模样,而被活活吓死了。
好,好残酷的手段啊,除了暖暖惊鸿他们,在场的人都是一阵头皮发麻,脸色发晕。即使是司徒澈此刻心中也是反感不已。
众人皆因那恶心骇人的一幕都停下的打斗,所以惊鸿三人便很轻松地走到暖暖身边,护在暖暖身侧,对地上那对花花肠子和依旧惊恐大叫还没死的夏柳视而不见。“阁主?”
暖暖看了眼司徒澈,“很抱歉,人你没保住,我说过他们的命今天我要定了。后会有期,司徒王爷。”话落,四人便施展轻功往外飞掠而去。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去追,谁都不想也不敢去追,这么残忍而冷酷的身手,他们知道,无论谁追上了,都是死路一条,而在转眼看了看那瞪这大眼,惊恐地大叫的夏柳,没有人同情,为了这个名震京都的小霸王送命?不,太不值了。
而司徒澈此时却注意到角落边一条泛着淡淡银光的链子,走过去,轻轻的拾起来,这是一条做工很粗糙的玉石链子,编制的歪歪扭扭的丝带中镶着三颗普通的红玛瑙。这是?他见过这条链子,或者说他见过和这条链子很像的链子。她究竟是谁?
第四十章 并肩而坐
天才微微亮,京都的官道上安静得很,数匹骏马策马狂奔,风卷狂云般疾驰而过。
“吁——。”几匹骏马在相府门前停了下来,几人刚下马背,相府的门便“咿呀——”地开了,一个身影走了出来,透过模糊的晨光,依稀看得出是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子。
“四位长老,你们可来了,快跟我来。”缇萦一早就接到风,花,雪,月四大长老已经快到京城了,早早的就等在门口。
四位长老一下马便立刻跟着缇萦往里走,他们几天前接到云子曜的重伤的消息后,便立刻快马加鞭的直往东陵赶回来。
“曜儿现在状况怎么样了?”月颜虽然满脸的风霜,但是还是焦急地想得知外孙的具体情况。
“二公子中了血离,虽然夫人已经让公子服下晶玥曜石了,而且这五天来,三小姐和夫人不断的为公子补充体力,灌输内力,但是二公子依旧昏迷不醒,伤口依旧在流血。而最让人担心的是,公子还高烧不停。”缇萦也是一脸憔悴,这五天下来,几乎相府上下都没有人有好好闭上眼休息一下,夫人,三小姐和惊鸿都是衣不解带的守在二公子身边。而凤凰九宫的人也全数到齐了,轮流守在相府中。
留了五天的血?四人一听这话,心中都咯噔了一下,如果是普通人,别说五天了,光是流上一天就死翘翘了,“没想到这血离还真是厉害啊,连曜儿的本命石,晶玥曜石都不行啊?”风昊的眉头紧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云子曜的房间外,一推开门,浓烈的草药味混合血腥味便扑鼻而来,呛得刚进门的四人都皱紧的眉头。
房内,暖暖正坐在床边给云子曜灌输内力,源源不断的内力涌入子曜的体内却犹如泥石入海,毫无半点反应,但是暖暖还是坚持着;风弄月在一旁给子曜喂着药水,但是药水也基本上都留在了床单上和云子曜的衣服上,他根本就没喝进多少滴;惊鸿则是拿着药膏和纱布给云子曜一直不停渗血的伤口上药,换纱布。
而云子曜原本风神俊朗的脸,此刻却暗黄无比,短短几天,脸颊上的颧骨便明显的突起,任谁流了五天的血也会瘦上几圈,那毫无生气的脸,让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四位长老心揪不已。
风昊大步向前,一掌制止了暖暖以不要命的方式一直往云子曜灌输内力,“暖暖,停下来,让我来,你先出去休息一下。”
抬头,有些茫然的暖暖看着风昊,“外公?你什么时候来的。”
心疼的摸摸也消瘦了不少的暖暖,风昊说:“你快出去休息一下,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四个人吧,月儿,带暖暖和惊鸿下去休息。”
风弄月,红着双眼,看了眼风昊,点点头,拉着暖暖和惊鸿走到月颜面前,“娘……”
“乖,你们都下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你们下午再过来。”月颜抱了抱女儿和孙女,就推这几人往外走,“九宫丫头,你们从现在起统统守在门口,禁止任何人来曜儿的房间。”
“是。”屋里,屋外的八个丫头立刻飞身直直挡在云子曜的门口,“夫人,三小姐,惊鸿,你们就先回房休息一下吧,你们都五天未合眼了。”
瞪着通红的眼睛,暖暖看了眼被外婆关上的门,二话不说掉头便走,而风弄月也对着依旧固执的站在一旁的惊鸿说:“惊鸿,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夫人,你先去休息吧,我想陪在子曜身边。”惊鸿依旧半步不移。
而风弄月此刻真的很累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劝惊鸿了,正想着要不要敲昏惊鸿的时候,却被人捷足先登,云劲松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利落的一记手刀,便让惊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而一旁的丫鬟立刻上前稳稳的接住惊鸿。
有些疲累地倒进云劲松的怀里,风弄月真的是累了。拍了拍风弄月那苍白的脸,云劲松心疼不已,看着满脸疲倦的妻子,便不由分说的,一把抱起妻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好让妻子能放心的多休息一会儿,省点体力。
暖暖在离开云子曜的房间后,并没有回房间休息,而是悄悄的离开相府,一个人在此刻依旧人烟稀少的大街上走着,虽然她现在真的很累,很困,但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就睡不着,因为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都是血离,凝血草,和云子曜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庞。
这些天,无论她娘给子曜喂了多少药,她给子曜输了多少内力,都没用,看来传说是对的,只有凝血草才能就得了二哥。凝血草,凝血草,到底去哪找啊。
她不是没想过找诸葛奔,当初血离是他下的,可是她翻遍了整个夏府,根本没有任何草的影子,而且依那夏柳的猪脑或许根本不知道血离这东西,血离本就是极其少有的毒,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她甚至连那诸葛太后的后宫,她都翻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和凝血草有关的东西;而最后的希望,那诸葛奔在那天在竹林出现过后就诡异的消失了,安阳的诸葛山庄也都人去楼空了。以凤凰阁强大的情报能力都没能查处诸葛家人的消息,这让暖暖十分的头痛。
这时候,暖暖就有些后悔当初是不是太冲动了,一下就把夏家人都给宰了。说不定还能从他们口里问到点什么。
咳,真的是头痛啊,不知不觉间,暖暖发现自己走到了走到一条小河边,看了看四周,便走了过去,沿着河堤坐了下来,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不知不觉的,暖暖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模糊间似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知道那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但是暖暖此刻却提不起精神去看看来人,只是察觉到来人似乎并没什么恶意。
司徒澈万分讶异地看着那个坐在河边的白衣女子,这不是那个月刹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这大清早的时候?
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司徒澈缓缓的走进暖暖,却没料到暖暖一点反应都没有,按月刹的实力,肯定是早就察觉到自己了,那她没有反应,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她并不排斥自己呢?心中莫名的暖了一下。
司徒澈便自发自动的也走到河边,在暖暖的身边坐了下来,和暖暖肩并肩坐着,一起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
暖暖不说话,司徒澈便也不说话,因为他在等,他想知道,身边的这女子会怎么开口和自己说第一句话;他也没回过头去看她的脸,他只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等着,静静地呼吸者有她的香味的空气。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终于,司徒澈感觉到身边的人一动,下一刻,自己的肩上便多了一份重量,诧异的微微一侧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