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22

不语迦南: 偏爱三部曲


     关于遇水化成人形的小宠物生活                                                                                                                                                                                                                                                                                                                                                                                 

☆、1.偏爱

  穆易文,法学系二年级生,正处在下不如大一新生自由奔放,上不如大三认真严谨的尴尬时期。翻看完最後一例卷宗,把书面卷角抚平摆入书架堪堪撑住的地方,回到位置上草草把东西塞进书包准备回宿舍。
  
  肚子不自然地咕噜一声,摸了摸肚皮,抬头看了窗外才发现天色都已经暗了。唉,叹了口气,伸手拽了下双肩包的背带无精打采地走出图书馆。
  
  “咪呜……”草丛里窸窸窣窣地扒弄声。穆易文吓了一跳,隐约间听到草丛里还有什麽微弱声音。不由自主地蹲下抱着膝盖,耳朵趴趴地仔细听,又什麽都听不到了。
  
  该不会饿出幻觉了吧?穆易文掏了掏耳朵,额头不自主冒出青筋。想想宿舍里的几个都住在临市,赶上长假就立马抛弃兄弟情怀,一个不落滚回妈妈怀里撒娇了。1307室剩下自己百无聊赖。又恶又懒,皱着眉头思索了下,这个寂寞的夜晚果然只能和泡面度过了。
  
  “咪……呜……”卧槽不是吧,又来。穆易文掏了掏耳朵,谁家耳鸣这德行。正准备迈开长腿准备和心心念念的泡面君相见,那头的草丛堆里像是担心穆易文走掉一样,“咪,咪喵!”声音陡然急切了起来。
  
  穆易文一惊连忙把包抱在胸前权当盾牌挡着,拿着借来的硬皮书在草丛里拨来拨去。随着颤颤巍巍一声“喵”,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小耳朵毛乎乎地在脑袋顶上转了转,轻轻一抖。小心翼翼的家夥,才留意到穆易文,圆溜溜的眼神不自然地畏缩了下,毛耳朵乖乖地往旁边趴了趴,明明吓软脚,偏还佯装把背上的毛却都炸开来了,小爪子在穆易文面前挥来挥去,“咪咪咪”地叫唤个不停。
  
  又害怕又逞强的样子。噗!穆易文没礼貌地笑出声,把包摘下来放在地上,捏着挥在眼前的猫爪子,在肉垫上捏了捏。嘤,好手感。正当穆易文捏开心了,小猫的毛彻底炸开了花,试图退开几步,被捏着爪子又动弹不得。小眼神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圆滚滚闪闪发光的黑眼睛就垂下去,没精打采地戳着一株小草,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见小家夥似乎不反抗,也不逃了,就大着胆子摸摸毛茸茸的脑瓜子。灰白的短毛,肚皮白花花的,不常见的小圆脸,穆易文难得的少女心被萌出满头满脸的血。拨了拨杂草试图抱它出来才发现不对劲,拿手机灯光一照,才发现小家夥被什麽东西拌住了,後脚像是缠着。小心翼翼托着小猫的肚皮,腾出一点地方单手着绳。
  
  小猫疑惑地抬脸看了眼穆易文,终於能动弹了,也不敢造次,只是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脚。
  
  “咪!”能动能跑还能跳啦。小猫欢快地摇着毛乎乎的大尾巴,原地转了几圈,追着尾巴跑跑跳跳。迟疑地抬起圆脸,眼睛滴溜溜地转,撒开腿跳出花坛在穆易文脚边蹭来蹭去,脸上写着硕大的心满意足,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等到穆易文反应过来,小家夥已经被自己抓着前腿抱起来,戳着下巴挠个不停。小猫兴许是被绊住时挣扎过,後腿上的一圈毛有小小的血印。穆易文觉得漫漫长夜有头小猫陪自己吃方便面至少不那麽寂寞。等反应回来,小猫儿就被塞进包里露出一个小脑袋了。
  
  路上经过便利店的时候顺便买了牛奶和小鱼干,偷偷摸了舍友的饭盒给猫儿盛牛奶。现在小家夥两个爪子趴在饭盒沿上,伸着舌头啪嗒啪嗒地舔。舔完最後一口,放在床上也不乱窜了,乖乖趴着,眼睛盯着穆易文看,脑袋一摆一摆,大尾巴一甩一甩。
  
  小鱼干的包装还没来得及拆,小猫儿胆儿肥了就伸着爪子吧唧吧唧地挠塑料袋。看得着吃不着,嘤嘤嘤。见大个子穆易文一点动静都没有,急得狠了,抓在嘴边拿小牙咬。
  
  穆易文看在眼里,萌在心里,於是恶从胆边生,不给拆包装纸就是不给拆,坐在床边拿不拆封的小鱼干逗它。
  
  猫儿是一头正直的,有尊严的猫儿。被穆易文逗了几次,眼巴巴地看着就是吃不着,一怒之下就瞅着空当咬住穆易文的食指,拿小牙转来转去的磨,就是没下劲儿。穆易文心里的痒痒彻底扩散到手指头上了。猫舌头哈哈哈,挠得好痒呀哈哈哈。
  
  “来,喵一声就给你拆!”穆易文把自己的手指头抢救出来,拿湿乎乎的手指头戳毛茸茸的猫脑袋。猫脑袋被戳得一晃一晃的。
  
  见没得吃还得被羞辱,小猫干脆偏过头不理他。穆易文哑然,咳咳,想不到是头有尊严的猫。“不吃是吧?那我收走了哟。”作势去收拾那散落一床的小鱼干。见傲娇不成被反将一军的猫,连忙伸出毛爪子去按穆易文的手,被肉垫伺候得正舒服的人,咳咳请了嗓子,“喵一声就给你哟。”
  
  “喵──呜!”不情不愿地应付了一嗓子,穆易文乐开花。把小猫抱上书桌,给它拆了一包鱼干放在爪子边上。“喵!”叫声变得欢快起来。
  
  有气无力的小样儿,叫起来一调三颤的,属羊的麽。“喵咩咩,我叫你咩咩好不好?”穆易文戳了戳他脑门。
  
  “喵!咪!”算得上欢快的回应。穆易文摸了摸鼻子,嗯,挺好的。
  
  奶足饭饱就该洗澡,不伦不类地在咩咩腿上贴了块OK绷,抱着它就要往水里按。咩咩可劲儿挣扎,最後在穆易文手臂上挠了一道儿才算是突出重围脱离苦海。小身躯颤颤巍巍地发着抖,脚底下 一使劲儿,窜上隔壁老三的床位,撅着小屁股往被单里拱。
  
  穆易文超无可奈何,算了,“你不洗我洗了呀。”咩咩没搭理他,大尾巴摇来摇去地,撅着个屁股脑袋还在被单里看起来确实挺萌。
  
  穆易文忘带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只能随便裹个浴巾。边擦脑袋边找猫,才见那倒霉玩意儿整只都埋进床单里。偏偏猫儿自己还没发现,伸长个身子舒心地伸懒腰。穆易文凑过去摸它尾巴也没炸毛。咩咩似乎找到好玩的东西,老三无聊灌了水的气球。圆鼓鼓饱满的水球。
  
  咩咩小心翼翼拿爪子碰了下,水球骨碌碌滚了一圈,又回到爪子边。“喵!”咩咩可欢快地戳一下,来来回回地拨弄。
  
  穆易文算是彻底无语,这倒霉孩子得多无聊呀。一边想着咧着嘴傻乐,一边戳了下咩咩的脑袋瓜子。“咪呜~”委屈地缩了下猫爪子,结果下一秒像是摁到了暴走机关,刷一下亮出大尖尖的爪子,狠狠戳一下水球。
  
  在一人一猫愕然之间,水球爆开了。里头的水劈头盖脸撒了主宠俩一脑门。
  
  穆易文擦了擦脸,老子刚洗的澡!还没来得及捶小家夥,暴怒的表情突然梗住了。“……”
  
  咩咩不见了,从老三的床上凭空消失了。可是,多出来的那个?是谁?
  
  半长的刘海湿漉漉地遮在脸上,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滴。圆滚滚的黑眼珠盯着穆易文看,表情无辜到底。垂下眼睛瘪了瘪嘴巴,抬起右手做出猫爪子的样子,在脸上蹭了蹭,然後翻过身子爬起身,还像喵咩咩一样,做了坏事就爬过来撒娇。小脸蛋趴在穆易文光裸的臂膀上蹭呀蹭。柔软的腰往下塌着,撅着个小屁股圆滚滚的。
  
  穆易文这才发现,男孩光溜溜地,只有老三的夏天盖肚皮的小床单勾在肩上,腰线若隐若现,因为角度的关系,穆易文只能对腰线最後没入的地方……咽了下口水。
  
  大脑完全当机。穆易文的眼神挪不开半点,贴在男孩漂亮干净的脸上。小孩低眉垂眼的无辜委屈的表情,讨饶一般,抓着穆易文的手,在自己脑袋顶上蹭来蹭去。穆易文怔怔地抬手挠了挠男生的下巴,那孩子“喵”地一声,露出舒服的模样,眯着眼睛整个人把穆易文推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撅着圆滚滚的小屁股,前後摆了摆腰,竟然径直捉住穆易文的手放在要命的地方。
  
  “小老鼠也要舒服!”小孩眯着眼,穆易文觉得手掌的小东西似乎变大了那麽一点点, 尼玛管啥叫小老鼠啊,“哥哥你的小老鼠也长大啦~\(≥▽≤)/”……小老鼠你大爷啊,还没来得及吐槽,刷的两道鼻血穆易文的世界就血红一片了。
  
  “尼玛你倒是穿上衣服啊!”惨绝人寰的叫声即刻回荡在十三号楼的第七间寝室。



☆、2.偏爱狗饼干

  齐念叹了口气,反手轻轻带了门,垂头丧气地从老大办公室出来。摊开文件,对着上头的白底黑字发愣,独独上头的红框里斗大的“驳回”两字,扎眼的慌。这个方案,是齐念能预见得到市政最好收益的案子。他不明白,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七次,无缘故地被训斥,不明言的驳回理由,和办公室里边大佛一样不给自己好脸的老大。
  
  其实明眼人都能得出来,这样的做法叫做“故意”。齐念有些内向,看起来不太合群,又似乎没有什麽背景的样子。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头,带着又蠢又傻的大黑框瓶盖底眼镜。不苟言笑的木讷模样,不说春夏秋冬都是一身硬邦邦的高领黑色中山装,又土气又笨拙。唯一说得上漂亮的就是唇形,抿起来像女孩一样,粉粉嫩嫩的。
  
  把这样的人放在X政核算大有油水可捞的部门,真是空费了那个岗位。
  
  不止是同事这样觉得,想必老大心里也门儿清。现在一心想拍上司马屁的老大,正琢磨着怎麽把上司的侄子弄进部门里。看起来没有心眼似乎又没靠山的齐念,想必就是最佳的开刀目标。
  
  後座的小周有些看不过眼,倒了杯热水,顺便倾身在齐念边耳语,“放轻松些。”齐念木木地抬起头,抿着唇,然後点点头。继续颓然地盯着文件发呆。
  
  下班的时间,总是习惯自主加班的齐念,似乎是终於放弃挣扎,早早收拾好了东西,夹着破旧看起来有些过大的手袋,走出X政大楼金碧辉煌的大门。迎面拂来的第一缕风,把那张苦叽叽的脸吹出了一点表情,叹气。看起来还是早点放弃的好,自己还没不至於那麽蠢。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阴沈沈的天劈里啪啦地掉着大水珠,砸得路上来不及防备的行人尖叫地奔跑。
  
  真是……齐念像彻底放弃了一样,嘴角带着一抹苦笑。“汪汪汪!”齐念以为是幻听了,怎麽可能有人在X政机构养狗呢。把手袋顶在头上,准备冲去车站的齐念,还不等迈出步伐,那边的声音越发急促尖锐,仿佛是担心错过齐念一样,听起来有些声嘶力竭。
  
  齐念低着头寻找,果然看见墙角一个小箱子,遮着塑料袋,声音就是从那里来的。拿手袋拨弄了一下,一下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扒着纸箱的边缘,两只爪子抠着纸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模样。齐念不由得心软,将箱子拖到离自己近些的地方,小心翼翼用手指逗弄它。
  
  小狗似乎不愿搭理他,圆滚滚的眼睛瞥了他一样就径直偏着头,恹恹地趴回箱子一角眯着眼,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再理睬齐念,又被烦得要死,就干脆佯装睡着了。齐念看着小泰迪,哑然失笑,怎麽连你也讨厌我呢?
  
  快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把这半大不小的狗崽子塞进破旧的手袋里,不给它挤出一个脑袋的机会,把干燥的塑料袋盖在手袋上面,揣进怀里。
  
  跑回家,浑身已经湿透了。尴尬地站在门外的脚踏上,迟疑着。直到手袋不安分的动静引起齐念的注意,才恍然醒悟,撇了撇嘴尴尬地笑笑,才按开密码锁进了门。齐念仍旧不习惯,住在这样的地方。
  
  高级的住宅区,与自己个性完全不搭,看起来上足了档次的装修。雨水顺着湿透了的衣服滴下来,在脚下汇成了一滩小水洼。齐念慌乱地抖弄衣服,反而甩得到处都是泥水印。颓然地放弃最後的挣扎,脱下湿透了重得不行的外衣和脏兮兮的鞋子,把手袋里憋坏了的小泰迪放出来。
  
  一得了孔隙就从口袋里跳出来,一跃而起从玄关的鞋柜上跳下来。齐念没能去追,只能摇摇头放任小家夥乱窜。总之,那人说这个房子已经归自己所有,那,稍微不珍惜一些也没有关系。
  
  拿了干毛巾把自己弄干才敢去逗弄狗儿。畏畏缩缩活了二十几年,一直这麽小心翼翼地过来,突然忘记放肆这两个字怎麽写。小泰迪看起来像是肆意惯了的,找了个客厅里最舒服的松软沙发,毫不客气地窝了上去。蜷着身体,打了个哈欠就眯着眼,不知道是不是又睡着了。
  
  齐念总觉得小家夥和自己同病相怜,孤苦伶仃的。现在算是勉强有了对方的陪伴,以後也不会孤单了吧。跪在沙发边上,独独伸出食指,挑着泰迪的下巴戳戳。泰迪没搭理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抬起前爪捂着脸。一身深棕色的毛打着小卷,耳朵也绒绒的,“卷卷?”齐念试图喊了它一声。
  
  见没反对,齐念就当它答应了,之後就“卷卷,卷卷”地叫个不停。
  
  卷卷懒得搭理他,齐念也闹了个没趣,想起一身黏糊糊的也不好受,拆了一袋饼干放进碗里,摆在沙发转角的地方。在茶几下还贴心地放着牛奶。
  
  狗崽子看起来半大不小,齐念心想着明天带它打了疫苗再送进美容院洗,总之今天起他有的是大把时间。齐念虽然老实,却没蠢到拎不清老大的意思。赖着不走,也太不知情了。
  
  挠了挠脑袋,想着一身潮也就不去卧房拿衣服了,一个人住着哪里来那麽多拘谨,索性就稍稍放纵下自己。放好热水整个人泡在里面,舒坦了不少。等水都凉透了,齐念才意犹未尽地离开。裹着浴巾,摸摸肚子,还真是饿了。
  
  才从浴室出来,卷卷就醒了,哒哒地朝齐念跑过来,小短腿啪嗒啪嗒地。齐念抿着嘴笑,“卷卷你想我了呀……”话音还没落,狗崽子就扑了上来爪子朝着齐念招呼过来。
  
  “喂!”齐念受惊,连忙捂住命根,伸手去提那只狗。好像估计错了目标,卷卷只想去扯松松垮垮挂在腰间的那块浴巾。齐念怕伤着魂淡狗崽子,向後退了一步,腰磕在一边的梨花矮几上,边上的花瓶不安稳地晃了晃。
  
  齐念伸手去搭救花瓶,没料到那边好色的狗崽反应更快些,趁着人不留神,就把浴巾连扯带拽的弄了下来,一双大长腿大张着跌坐在地。磕了一下脑门,花瓶的水又撒了自己一身。浑浑噩噩地连受两次伤,腰疼。
  
  嗷,什麽东西撞在自己身上好沈!齐念眯着眼睛,没戴眼镜的时候,有些看不清。卷卷什麽时候这麽沈了?齐念想着,盯着眼前的状况,大张着嘴,一副傻样。细细碎碎的刘海趴在额上,漂亮的眼睛水气氤氲,洗干净了就像一只摆在碟子上的大肉包子粉粉嫩嫩,可口得不行。
  
  没留意就被啃了一口。那男人!把舌头伸进来了!齐念回过神,连忙把那陌生男人往外推,掌心对着那人同样赤裸的胸膛,燃起一大片的火,而这个乱七八糟点火的人分明还是自己。
  
  不自觉那双推拒的手被男人引领着环绕在他腰侧,捏着齐念精细的腰身,一寸寸往下,摩挲着臀瓣,将膝盖嵌入齐念原本就大开的双腿间,曲起膝盖恶趣味地磨蹭着脆弱的地方。
  
  “呜……”好难受,糟糕透顶的被引领着,这男人是谁,卷卷哪去了,“卷卷!”齐念一个拐肘把男人顶开,擦了擦眼角乱七八糟的泪痕,瞪着那人,“你,你,你谁!”一开口气势全无。
  
  男人挑着眉角笑,五官深邃刀刻一样,一头乱蓬蓬的卷发被花瓶扣了一身水。撇开怎麽光着身子跑进自己家里还对自己做这样奇怪的事情,齐念眯着大近视眼觉得这男人长的真不错。只是一开口,就差点让人绝倒,“主人,你不要我了吗?”
  
  “你,你,你……”
  
  “卷卷。”男人勾着一边的嘴角笑出一大片邪火。
  
  齐念只来得及“咦”的一声,就又被攀住腰肢,双臂让那家夥高高举起,压在墙上,膝盖还顶在要命的地方,不敢动弹。
  
  “主人,我们,来做开心的事……”不给齐念反对的机会,那狗崽子就把人天上地下伺候得舒舒服服,爽利得直接晕过去。
  
  齐念醒来的时候,背後有只大型宠物狗扒着。双臂绕在自己腰上,腿也毫不客气地抬上来,简直就是他的专属狗饼干。可是齐念敢怒不敢言,那家夥的武器还精神抖擞地顶在腰後,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就,嘤嘤嘤……
  
  “铃铃铃……”电话响起来,齐念不敢动。
  
  “主人,不接电话吗?”大狗子拿下巴蹭他光裸的後背,酥酥麻麻来不及褪去的感觉爬了上来。齐念得了特赦一个激灵爬起来接电话,没想到空当太多被捉了软肋 ,才拿过电话接起,那小禽兽就把东西顶了进来,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地方滑溜溜发出令人害羞的声音。
  
  齐念才“喂”了一声,就捂住嘴巴不敢说话。
  
  “儿子,”给自己房子的男人的声音,C市的一把手,在上头门路无限,可惜只留下来齐念这颗独苗。还是最近才认祖归宗的。“部门里还有为难你的人吗?”老人极尽所有的做出父亲的样子。
  
  齐念点点头,想到电话那边可能听不到,狗崽子还在作孽,齐念下意识只能夹紧,没想到背後狠狠抽了口气,齐念连忙找到余裕开口,“我,我很好,大家都很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明天我会和X政通气,你只管好好呆着吧。我挂了。”男人的语气听不出冷暖,齐念只知能对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发呆。
  
  “啊!”狗崽子把齐念翻了个个儿,拼劲顶入,齐念抱着男人的脖子抽气。
  
  “明天不许梳背头……”
  
  “嗯?”
  
  “丑死了!”
  
  “哦。”
  
  “明天不许带眼镜……”
  
  “嗯?”
  
  “蠢透了。”
  
  “好……”
  
  “乖,我的好主人……”
  
  “呜……放开我那里!”
  
  ……
  
  第二天,跌破部门同事眼镜的,不仅是齐念华丽丽的家世,还有那退掉眼镜换了造型干净剔透的齐念。这对齐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家里那头上了的沙发进得了菊花的狗崽子,不再孤零零一个人,真的不错呢。



☆、3.偏爱软萌萌

  1.
  
  南方的冬天又湿又冷,光秃秃的枝桠残存几片枯黄的叶子,孤零零的。一阵风吹又晃悠悠掉在地上,“突”地一声,小猫被吓了一跳,向後大跳了一步,浑身发颤炸起了毛。冻得红彤彤的鼻尖挂着清鼻涕,呼呼的冷风一呼一吸钻进鼻孔里,“阿嚏!”喵,拿小爪子在地上挠了挠,委屈地耷拉着毛乎乎的蓬松大尾巴。
  
  泰迪眯着眼睛,看起来总是笑着,深棕色的卷卷毛油油亮亮。摇着耳朵带着暖烘烘的热气,用大毛脸蹭了蹭小猫的鼻尖,惹得小猫吭哧吭哧地笑。躺平翻过身子,露出毛乎乎的大白肚皮,水汪汪的圆眼睛盯着泰迪使劲卖萌,对着人家大喊求蹂躏。泰迪只能抬起爪子按了按白乎乎的肚皮,小猫舒服地眯起了眼。
  
  正按得舒服了,揉肚子的狗爪子却不肯动了。小猫不开心地“咪──”了声,睁着大圆眼睛才见泰迪努了努嘴,小猫沿着泰迪的视线往斜上方瞥了一眼,立刻拨开泰迪的猫爪子追着小蝴蝶上下扑腾。又跑又跳折腾了一路。
  
  泰迪慢悠悠地跟在小猫的身後,眯着眼睛,午後的阳光又惬意又舒服。
  
  对了,我们软萌萌的两个主人公可不是普通的阿猫阿狗,他们有个可萌可萌的名字,咩咩和卷卷。【画外音:擦你大爷这尼玛是童话故事啊!】
  
  卷卷的习惯是跟在咩咩的身後,留一段距离,却总恰如其分地让咩咩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他们没有家,偏偏只有他们是互相的亲人。咩咩的年纪比卷卷大上一些,却总是仗着毛乎乎的小圆脸和滴溜溜的大眼睛装着委屈撒娇又耍赖。反而让身为弟弟的卷卷被迫长成一个成熟的好孩子。
  
  “喵喵喵!”咩咩似乎发现什麽,摇着大尾巴回头朝卷卷欢腾地叫,边喊着让他快些跟上,边数着什麽一边拨弄一边往前跑。
  
  眼见着咩咩蹿出大远,卷卷着急跟上,没曾想一个陡坡逆势狗爪子跑不快咩咩就几乎消失在自己跟前,空余一个大棒槌似的尾巴。卷卷挠了挠爪子,跟着一跃而起,还见咩咩就在眼前,只是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眼前一闪,落下一柄捞网把咩咩整个兜进网里。眼前五颜六色的糖豆撒了一地。
  
  卷卷慌了神,拼命追,山间的吉普车却飞快行驶,没几步路就将他狠狠甩在身後,溅起的泥沙扑进眼里呛了一大口土灰,彻底看不清前路,脚下一空往前滚了几圈,侧着身子滚下了土坡,玻璃草扎得浑身发疼却更担心咩咩。
  
  等好不容易喘息平静下来,踉跄站起身,才见那草坡下的湖泊明镜一样倒映着自己的狼狈无能。呲着牙,油油亮亮的卷毛都粘着草屑,咬着牙根发出示威的低吼,抬起爪子恶狠狠拍下嘲笑自己的湖面,荡起的水花砸了自己一身。
  
  “操!”修长的手指抹掉脸上的水珠,恶狠狠啐了一声,渐渐止於平静的湖面倒映少年英挺的容貌和模糊赤裸的身形。
  
  
  2.
  
  景汜啐了一口。没想到躲了那麽久,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是没料到那群人独独捉走了那人却错漏了自己。放弃人形只为了和那孩子过简单的生活,却没想到他们到现在还不肯放过。回想起来,“景汜”这两个字,还真是一个相当久违的名字。
  
  卷卷和咩咩,景汜和洛沂。遇水化为人形,捻土幻化魔障。御五行为己用,踏凡尘如粪土,隔空得万千法宝。只可惜这法门看似无所畏惧,也只能在人形时施展。这些年来为了安身立命,不得已只能用畜生的形态游走在人迹罕至的乡野间。又因两人都为火命,遇水才能转化。
  
  景汜担心的是,洛沂在那种情况下,毫无反抗的能力。不能化形,简直就是任人宰割。
  
  心急之下,景汜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捻一坯土口念心诀,御起五行风瞬移。途径民居不忘顺手扯身衣服换上。直到进入城区,才缓了风,隐入人流之中,看似行色匆匆。凝了心神游走在大街小巷,秉借着属性犬的天生优势,嗅着空气中隐约的气息。天空也已经下起淅沥沥的小雨,淋湿了发梢,过分的棕色卷发服帖地落在瘦削的脸颊上。顺来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不舒服的感觉从指间泛滥。
  
  景汜麽指指尖游走在四指的几个关节间,掐指算来眉峰越是拧得紧了。
  
  佯装无意,踱步在繁华街区的路口。脚尖一个轻点,身形一隐,反身进了巷内,顺势屏息凝视。
  
  难得的废弃厂房。竟然在市中心。他们也真是大胆。怎麽能以为洛沂还是没有伴的神使,堂皇地放任猫形的洛沂独自一个在厂房内,连捆缚也懒得。隔着排气扇相离张望,洛沂似乎是挣扎得累了,才堪堪摊在地上。
  
  心疼地揪,虽然有些不确信,但除了御五行强行闯入,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景汜脚尖一勾,挑了个铁棍入手。轻声念诀,御金为力。一股金色气力正中打碎铁门。趴在椅子边的洛沂见到独自一人的景汜神色一瞬而过的惊喜,然而惊喜过後确是全然的惶恐。惹得景汜隐约的不悦。
  
  只是这隐隐的不愉快来得快,去得更快。
  
  景汜才踏入门内,只见金光一闪。一道金光朝着自己打来。显然意料之外,虽然知道他们不可能不设下陷阱,可是这个布局用的结界竟然如此强悍。晃神中的景汜已经来不及应对,堪堪退了几步,也没料到这写符的杀气太过强悍,竟然直指景汜的眉心,躲也躲不过。
  
  心口一拧,大概只能交代在这里。这时却只见猫形的洛沂借着属性的灵活程度,一跃而起,横档在自己眼前。光劈在洛沂身上,景汜尚还保持着用手挡住强光的姿势,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出了魂。
  
  洛沂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景汜已经听见四周结界的压强越来越大,外头的雨劈里啪啦再得让人心慌。吹尘化了个防水的袋子,双手颤抖地将地上重重喘气,漂亮的毛色也被打出焦黑印子的洛沂放进袋子里,捧进怀里冲入雨中。也顾不上使用法术,埋头像普通人一样在雨里飞奔,砰的一声,背後那个废弃的工厂炸开了。
  
  原来他们真的想置自己和洛沂於死地。躲过一劫的景汜知道,他们暂时不会追来。只是洛沂化物的肉身已经彻底毁坏,他害怕,很害怕……
  
  景汜御风穿过了三个街区,雨下个不停。路上已经没有行人,空荡荡的城市像是被抛弃了一样。闪身躲进一个巷弄里,双手颤抖却虔诚,捧出了猫形的那人,雨水打湿了他的毛发,浸润了那双眼睛。
  
  景汜唇色苍白地看着他,渐渐伸长的四肢,幻化的形态……终於,直到景汜以为时间静止的时候,一副漂亮的,晶莹透亮的少年躯体,带着湿漉漉的气息让自己抱了个满怀。他喘着粗气,慢慢揽住景汜的脖颈,把脸埋在他胸口吃吃发笑。景汜提起的心终於放了下去。“操!”景汜啐了一口。
  
  “汜,吓死了我了呢。”洛沂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被紧紧拥抱着,仰起头看着爱人,眼神里却完全没有受惊的意思。
  
  景汜气急,“你是故意的吧,你早料到会这样,你,他妈的!”景汜撇过脸,幸亏雨下得太大,小情绪才没被发现,呃,也许吧。
  
  “幸亏还有这幅身体,”洛沂戳了戳景汜的胸口,语气委屈,摇了摇尾巴,不知道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什麽,洛沂的尾巴和耳朵没能跟着变回人形,抖着毛茸茸的耳朵,扭头看了眼腰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腰上还是留了伤。”
  
  景汜赶忙循着视线望去,白皙细嫩的腰肢上落着的红痕,像极了复瓣的樱花。洛沂大概是喜欢的吧,不由得鼻息冷哼了一声,算是笑了。
  
  见景汜神色稍稍缓了,洛沂戳了戳景汜故意伪装成生冷表情的脸,“喂,我冷……”
  
  “冷了吗?”景汜还是冷笑,挑起洛沂的下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马上就热了。”
  
  洛沂僵硬了一下,柔顺地垂下头,在景汜耳边啃了一口,“嗯……”轻轻应承着,脸上的红蔓延到整个身体,粉嫩嫩生涩得可爱,还故作无谓地摇着尾巴跪趴在自己胸前的样子,让景汜忍不住憋笑。
  
  洛沂别扭地揽住景汜的脖子,踉跄了一下站直,抬起左腿盘在爱人腰间,小猫一样轻轻啃咬景汜的喉结。
  
  
  
  3.  
  
  洛沂别扭地揽住景汜的脖子,踉跄了一下站直,抬起左腿盘在爱人腰间,小猫一样轻轻啃咬景汜的喉结。景汜被那人肆无忌惮的撩拨登时脑内白光一道。为了躲开那群已正道自居的凡夫俗子们,他和洛沂不得不一直以本兽的形态游走在城市边缘。
  
  仗着猫类毛茸茸软绵绵的体态,景汜再怎麽禽兽,啊咳,再怎麽不人道也下不去手,尤其是洛沂瞪着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委屈的小神情让看的人不忍心欺负。於是大事小事顺着洛沂并且过了大三年禁欲生活的景汜,被轻而易举地撩拨起火了。
  
  那小东西还不知死活地伸出舌头舔舔嘴角,露出一副餍足的神情。眯着眼睛,拿指尖在爱人胸口画着圈,难耐地顶了顶胯。不着寸缕的模样,哪怕只有一点反应都暴露在白日之下。浑身泛着粉,尤其是那里,早就直挺挺地站起来,铃口泛着水色。“汜,小老鼠,小老鼠说它要舒服……”
  
  “是吗?”景汜打了个响指,纯白色的皮裘平落在地上,托着洛沂的腋下让他稍稍起身。那孩子也只是不安分地嘤咛一声,就坐在白裘上。下意识地後仰,几乎要彻底摔在地上景汜也没去扶。洛沂自暴自弃地让上身平躺在白裘正中,手肘下意识靠後支撑着身体,连带着一双修长的腿也无意识地打开。一身肌肤的白透着粉嫩,在白色的皮毛裘布上映衬得格外可口。尤其是腰间那一朵复瓣樱花。
  
  景汜弯着嘴角,笑声从胸膛传出,洛沂不由得头皮发麻。早知道就不随便点火了,那人可是一头肚子黑的汪汪呀。还没来得及瑟缩,脚踝就被握住,往里边拖了一下,洛沂被迫往景汜这里靠。恼羞成怒抬起另一条腿踹他,自然而然又被捉住脚踝,还恶狠狠地往旁边压去,羞耻的地方就这麽光明正大的暴露在那人眼前,被直勾勾地注视。
  
  试图并拢双腿,景汜那个恶霸就已经欺身进来,挤在两腿之间,恶劣地笑。松开钳制洛沂脚踝的手,还偏着头佯装无辜。洛沂瞪了他一眼,却被按住敏感的某处,只能咬紧牙关,不泄露一丝呻吟。
  
  “刚才还随便点火,现在卖乖已经来不及了,”景汜伏在洛沂身上,一手撑在他耳边,好整以暇地摆着笑脸。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另一手却早就溜到身下,捉着“小老鼠”按在手心揉揉捏捏,“洛沂,我的小狼狗已经忍不住要和你的小老鼠友情会面了哟。”
  
  “嗯……你,你混蛋!你变态!你!”你才小狼狗,你全家都小狼狗,让你假扮泰迪扮猪吃老虎,放开我的小老鼠!骂人的话全都在出口的时候失了声,变成歪歪扭扭的呻吟从咬紧的齿缝里泄露。泪汪汪的瞪着光天化日做坏事的某人,欲哭无泪。
  
  景汜碰了碰洛沂的额头,笑容里说不尽的宠溺,只是下身仿若示威一样,蹭了蹭洛沂立正站好还留着哈喇子的小老鼠,牛仔裤的布料带来的刺激太过明显,洛沂脸上带着泪痕,缩了缩身体看起来可怜兮兮。
  
  作恶的手指头已经绕到身後。原本撑在洛沂耳边的手臂换了个地方,揽住那把纤细的腰肢,摩挲着腰间血色的印记,温柔而怜惜,“疼吗?”景汜亲了亲洛沂的耳垂,把那人抱在怀里。现在的姿势,已经自然而然地变成洛沂分开双腿跨坐在景汜身上,而景汜曲起两腿,一手揽着他防止他跌落,一手在架在洛沂臀上,揉搓又恶质地拉扯着臀瓣。臀缝异样的感觉让洛沂在景汜身上打颤。
  
  “不做就不疼!”洛沂的别扭来得太晚,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脸上带着潮红还最近的模样,挠在景汜心口,就像心尖的一朵花,怜惜得不得了。
  
  景汜刮了洛沂鼻子,“你这里可不是这麽说的……”笑了笑,毫无预料地挤进一个指关节。怀里的人下意识地收缩,铃口颤颤巍巍落下水痕,打在两人之间。柔嫩的肠肉紧紧地绞缠着,指尖传来的热度,和那人不由自主的嘤咛,膨胀的爱意和某个膨胀的人体器官,都让紧贴在景汜怀里的洛沂,深切地感受到了。
  
  “小汜,”洛沂缩了缩脖子,把脸埋进他怀里,从景汜的角度,能看见他红彤彤的面颊,和一小截躲在碎发里的脖颈,小动物的习惯还带在人形的身上,看起来格外撩人。原本以为洛沂定是死活不肯的景汜,正准备放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基本理论,却没想到那孩子缩了缩那里,稚嫩地诱惑着自己,小声叮嘱道,“你要轻一点。”
  
  “嗯,”景汜温柔地笑笑,洛沂只顾着害羞却都没看到,抖了抖耳朵,和尾巴一样柔顺地趴了下来。
   
  
  
  4.
  
  “嗯,”景汜温柔地笑笑,洛沂只顾着害羞却都没看到,抖了抖耳朵,和尾巴一样柔顺地趴了下来。
  
  十指紧扣,身体被迫托高,手臂高抬着被那人压制,扣住的指尖两个人的温度,从指缝间互相传达。作恶地啃咬身下人的唇瓣,吃疼地辗转流泻出嘤咛,撩拨得那不得而发的欲望越发坚硬。
  
  景汜的耐心全给了洛沂可怜兮兮的模样,担心他疼害怕他痛,久违的肆意妄为也舍不得让他难受,前戏十足的後果就是这大段时间时间还处在看得到吃不着的阶段。骨子里的肚子黑技能就化身为狼在语言上狠狠的欺压别人。
  
  “舒服吗?”不急着扩张,指尖始终停留在一点上狠狠戳弄。血肉内壁骤缩绞缠着中指,不知道是推拒还是挽留。腰间没了力气,用没被禁锢的手臂环住景汜的脖颈,塌着腰,下腹上顶,显露出漂亮的腰线,大口地喘气,除了不停地唤着“小汜,小汜……”就再也说不出别的。
  
  白皙的肌肤因为情动泛起了大片红晕,泪眼迷离的样子只看着自己,景汜只觉得仅存的理智都碎成渣滓。恶劣地摸了一把小老鼠正颤颤巍巍滴着口水的前端,就着那一点点润泽就迫不及待再探入一根手指,洛沂没有喊疼,可怜兮兮地抬了抬腰,抖了抖前面的小老鼠,泪汪汪地凝视着景汜,一个劲儿地把小老鼠往前送,嘴里小声呢喃着“要舒服……”。
  
  景汜笑了笑,细细密密地亲吻爱人的额头,眉目,鼻尖,温柔的吻落在唇瓣,啃咬,然後进入,绞缠着舌尖,津液不自知地滑落。那麽温柔的样子,洛沂一瞬间失神,那里的欲求也不是十分强烈了。拱起背,将胸口往前递了递,直到触碰到温热的体温,才安心地舒了一口气。恨不得将两具躯壳抵死缠绵揉进对方的血肉里,想要他,好想要。
  
  “进来,小汜,进来……”洛沂颤抖着抱住景汜的头,细密温柔的吻从脖颈滑到锁骨,玩弄胸口樱红的两点,舌尖抵着外围的红晕不时用牙齿咬住小小一点,坏心眼的拉扯逗弄,洛沂几乎哭出声来,“小汜,……”
  
  微凉的指尖描绘身体,三角区漂亮的肌肉线条和粉嫩的水色,细密的吻下滑,太过缠绵的情动让洛沂止不住颤抖,紧闭的双眼只能感知眼前迤逦的风光。想要,好想要,被吞噬至沦陷。
  
  直到身下最脆弱的前端被纳入温热的口腔,洛沂才半梦半醒地睁开双眼,抚着景汜的脖颈不知道要推拒还是迎合。舌尖恶意地戳弄顶端的开口,茎身被温热的大掌抚慰,愉悦的感觉一波波侵袭,後方又被挤入第三根手指,还来不及压抑叫喊,就尽数撒进景汜嘴里。
  
  “好多……”景汜吐了吐舌头,却是咽了下去。恋恋不舍在腿根内侧亲吻,而後直起身子俯卧其上咬了咬洛沂的脖子,笑得邪佞。仍在高潮余韵里的爱人,身上染着自己的白浊,大敞这身体横卧在白裘之上,妖娆至极。胸口起伏着,指尖仍旧攀着景汜的衣摆,依依不舍,任凭那人在自己身上轻吻。
  
  情是毒,一旦开始就只剩拆吃入腹。不够,就算雄性的欲望得到了宣泄,心里仍旧空虚着,亟待那人的到来。受不了景汜温温吞吞的折磨,白皙的长腿环住那人的腰,攀上他的身体,学着树袋熊的模样挂在他身上,生涩地咬着他的唇舌,别扭地求欢。
  
  就着被攀附的姿势,满满地进入。被温柔扩张过的地方,依旧没办法好好地接纳。撕裂般的疼痛,抵不过被爱人的细心呵护,那里,满满地充满了自己的身体。泄过一次的地方软软地挂在下腹,快感却从身後蜂拥而至。
  
  随着上下的动作,洛沂除了抱紧爱人小声呜咽,就再也做不了其他。後穴被无尽的捣弄激出快感,只是先前去过了这时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宣泄,难耐地积聚快感浪潮般袭来,随着身体颠簸,拍打两人的腹间。
  
  紧紧抱住景汜,身体温柔地放在白裘上,原本环住爱人腰间的双腿被高举起,架在那人肩上。交合的地方,泛着莹润的水泽,就在眼前,穴口的褶皱被迫展平,景汜正满满地进入那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腰身拱起,胸口几乎贴近景汜的胸膛,尴尬的场景摆在眼前,洛沂别过头去不看恼人的欢好。
  
  “不喜欢吗?”景汜笑着,洛沂不理会他的戏谑,咬着牙关恨恨地瞪着一边的矮墙。景汜闷哼的笑声,松开一边环住洛沂腰肢的手,坏心眼地抚摸紧密相交的地方,“你的这里,可不是这麽说的。”
  
  洛沂下意识捶他,牵动了贴合的地方,嘤咛了一声,愤愤放下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景汜只是笑着,牵过他的手,打开握紧的拳,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抚摸撑平的粘膜,引领着他,握住自己的前端上下撸动。

  “一起好吗?”景汜的游刃有余也到此为止,气息不匀,两人贴的太近,喘息互相落在脸上,喉间颤动,景汜的询问,洛沂也已经失去辨别的能力。只要他说的就全部答应,连自己都是他的,有什麽不可以。
  
  手上的动作停不下来,亲吻都变成了吞噬,一瞬间的白光,洛沂颤抖着,白浊洒在胸口,内壁也跟着绞紧。被缠住的景汜,来不及退出,就被绞缠着全数撒进爱人的身体里。
  
  “爱你……洛沂。”那人带着泪光的样子,比什麽都能撩拨心尖。
  
  “真好,”洛沂扬着头,亲吻景汜的嘴角,“身体里满满的,都是你。”轻轻地笑着,高潮後的抽搐还不能停止。可怜兮兮地戳着景汜的胸膛,将脸埋进他怀里。逗得那人不由自主地发笑。坏心眼地拿手拨弄洛沂的小老鼠。
  
  “别碰了,魂淡,疼!”皱巴着小脸缩成一团,夹紧双腿双手一捂,护住自己正处在不应期的小当家,恶狠狠地瞪他。真是的,这魂淡一点也不浪漫。
  
  “嗯,”景汜点了点头,“我疼你。”
  
  对於甜言蜜语从来没有抵抗能力的洛沂,涨红了脸,嘤嘤嘤地蜷成一团,被理所当然地扯过来,抱进怀里,轻轻拍打。
  
  雨还在下,路上已没有行人。结界里的两个人,谁也不会发现。
  
  ……
  
  
  番外台词请脑补:
  
  “魂淡,别再进来了……”
  
  “洛沂,我爱你……”
  
  “哎呦你出去!”
  
  “洛沂,我爱你……”
  
  “别,别再顶了!”
  
  “洛沂,我爱你……”
  
  “嘤……嗯,就是那里……”
  
  “洛沂,我爱你……”
  
  “慢,慢点,呜呜……”
  
  “洛沂,我爱你……”
  
  “小汜,我也爱你。”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