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0-09

四时花开 [还魂女儿国] (宫藤深秀) 第四卷 127-137

by 宫藤深秀

  127

  [死、死了吗?]
  瑞珠突然倍感心虚的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那个横在床上的赤条条的身子。
  [好像还是软的啊——是、是被她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瑞珠被自己的想像弄得冒了一脑袋的冷汗,以至于只能不停的用手指去戳那个被绳子绑得……绑得像一只要做白条鸡的身子来确定自己到底犯没犯下重罪……
  [应该、应该是没死吧……?这个、这个真的是她做的……?可是……可是她好像不会打技术性这么高的绳结吧?]
  反反复复的极为仔细的打量了紧紧勒在那个白腻身子上的绳子,瑞珠依然只感觉满脑袋的莫名其妙——难道说她喝醉酒以后就会激发出SM的潜能?
  外屋里忽然传来轻轻的一响,瑞珠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嗷’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的蹿了出去,四儿看到突然从里屋里蹿出来的瑞珠,一张一直不是很有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瑞珠一看是四儿,被吓得‘咚咚’乱跳的心虽然平静了平静,可下一秒也觉得尴尬异常的脸上开始有些发烧——
  “你……嗯……你来……”你来做什么?
  瑞珠吭唧了半天也没把一句话完整的问出来,倒是脸上的飞红还没褪净的四儿强作镇定的咳了一声,把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然后远远的站开道:“这个……是药粥……给……屋里的……”
  “那、那个……你们……为什么……还让他……一直……那样……那样……”你们干嘛不给小白解开啊——你们知不知我看到那情景小心肝儿都吓得‘扑通扑通’乱颤了啊——
  瑞珠接着吭唧,四儿神色古怪却又警惕似的望了瑞珠一眼,一张端正的小脸红了又红,才勉强找到声音般的小声道:“我们……不敢……乱……那个……王爷……请……自己……”
  [好过分——]
  瑞珠几乎是怨恨的望着勉强保持着步伐稳重的走出屋子的四儿,望了桌子上的食盒好一阵,才伸出手提了它,一步一蹭的走进屋子。
  “小、小白……?你、你先别醒啊……我、我先给你解开……你、你真的别睁眼啊……”
  瑞珠心惊胆战的蹭回床前,手里拿着她翻出来的小剪刀,在男人身上比划了半天,想找个好下手的地方,可眼见那条紫色杂金、比拇指还要粗的绳子经过一夜已经完全勒进了男人白腻嫩滑的皮肉里,瑞珠来来回回比划了好半天,终于扭着脸把剪刀沿着佾情肋下的软肉塞到了绳子下面,用力一铰,那绷得硬梆梆的绳子‘啪’的一声断了开。
  瑞珠拿起布沾了点茶水,把佾情被眼泪和鼻涕糊得乱糟糟的脸小心翼翼的擦干净,擦完脸,瑞珠一直在努力躲避的目光终于开始往下瞄了瞄——这一身的勒痕……被绑得还真叫一个惨……
  “呜……”一直没有声音的佾情忽然低低的呜咽了一声,瑞珠瞬间感觉自己像猫一般直竖起后背上的毛,警惕的望着面前渐渐转醒过来的男人,佾情紧闭着眼睛眨动了眨动,终于慢慢的睁了开,瑞珠一瞬不瞬的盯着佾情满是迷茫的媚长眼睛,佾情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终于把虚晃的视线聚焦在了瑞珠脸上,渐渐的,瑞珠有些受惊吓的看到男人那张惨白惨白的脸皱成了一朵小菊花状——
  “王、王爷——呜呜——”
  佾情挣扎了半天,终于发出了一声可以媲美幼猫般的呻吟声,随后大滴大滴的眼泪就开始和鼻水一起又把那张刚刚被瑞珠清理的脸弄得黏糊了起来。
  “呜呜……王爷……王爷……佾情还以为再也见不您了呢……呜呜……佾情、佾情没有勾引别人……呜呜……是张大人她们自己摸到佾情房里来的……呜呜……佾情、佾情没做对不起王爷的事啊……”
  [嗯?小白刚才说了什么?张家大人?嗯?嗯?这么说——不是她SM的小白喽?哈哈哈哈,这么说她是无辜的喽?她就说她不会打这么专业的绳结啊……]
  “王、王爷……呜呜……王爷你不信佾情的话……呜呜……”佾情惨白惨白的脸哭得没了一丝人色,瑞珠在心里沉冤得雪般的大呼了半天‘苍天有眼’,终于注意到佾情抽抽搭搭的爬在床上浑身一阵一阵的痉了挛。
  “小白?小白?别急好不好?王爷信你,王爷信你好不好?”瑞珠一把拉起佾情软趴趴的身子,忙不迭的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佾情的背给他顺气,佾情哽咽着抽了几抽,嘴里‘呜呜’的把原本就青了的嘴唇咬出了血,瑞珠瞧着佾情青白青白的脸,心里莫名的痛了痛,情不自禁的搂住那因为被绑了一夜而变得硬邦邦的身子,一边不停的轻哄他一边给他按揉勒得没了知觉的手脚。
  “小白乖……别哭了好不好?王爷知道小白最乖,瞧瞧小白身上那只大蝴蝶还没褪,谁都知道小白没勾引人……嗯……别哭了啊……这么大了还哭得跟小孩儿似的……擤擤鼻涕啊……你这样吸来吸去的不难受啊?”
  “呜呜……呜……”佾情抽抽搭搭的哭了半天,眼泪终于在瑞珠的温言细语下渐渐少了起来,瑞珠又拿起帕子给那张涕泪交加黏糊成一片的小脸擦了几擦,佾情眨着哭成桃子状的眼睛,软趴趴的把脸埋进瑞珠的肩膀里,用还带着些哭腔的声音拖拖拉拉的小声问:“王、王爷……这里……这里是哪儿啊……”
  “我府里。”
  瑞珠伸长手臂一够,把放在矮凳上的食盒拎了过来,打开盖子一看,发现上面一层的是碗绿油油的药粥,再把下层拉了出来,发现是个塞着木塞的小瓷罐儿,瑞珠刚鼻子凑近那木塞,就闻到了一股冲鼻子的药油味儿。
  “你先吃粥,等一会儿吃完了我再给你揉揉药。”瑞珠把那个小瓷罐儿放得离自己远一些的地方,先把药粥端出来,佾情靠在瑞珠怀里,又红又肿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瑞珠手里绿油油的药粥,抽噎了一声,没有血色的嘴唇就又委屈的咧了开来。
  “别哭别哭,我喂你行不行?”瑞珠连忙安抚的摸了摸佾情的脑袋,佾情吸了半天鼻子,终于委屈的点了点头,瑞珠看了看佾情可怜兮兮的蜷在自己身上的身子,一转身拉开一条被子,先把佾情光溜溜的身子给裹了起来。
  “王爷……”佾情安安静静的让瑞珠把一碗药粥全给他喂了下去,等到瑞珠转头放下碗,这边的佾情才磨蹭了半天,犹犹豫豫的低低哼唧了一声。
  “没吃饱?”瑞珠望了望佾情恢复些血色的脸,瞧了瞧,想要下床给他再拿些点心,谁知道她刚一动,一直靠在她怀里的佾情突然发冷似的打了个寒战,刚刚恢复些血色的脸渐渐涌上了片发烧似的晕红。
  一把拽住瑞珠的胳膊,佾情一边打着寒战一边抽咽着小声喃喃道:“不、不是……是……是……是佾情再也忍不了了……呜……”
  “忍不了?”瑞珠狐疑的望着佾情涨得通红了的脸,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问,“你想去茅房?”
  “不、不是……”佾情肿得桃子一般的眼睛泪汪汪的望着瑞珠,光溜溜的身子已经禁不住开始在瑞珠身上起腻的蹭了起来,瑞珠被佾情这黏黏糊糊的一蹭,忽然感觉脖子后面的寒毛‘唰’的一声全竖了起来,佾情蹭了几蹭,才带着哭腔的拉长声音喃喃的说:“佾情……佾情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王爷……王爷……呜呜……饶了佾情吧……”
  “我、我饶你什么啊……”
  瑞珠毛骨悚然的感觉着自己的手被佾情已经湿得汗津津的手拉着按到了一个硬邦邦热滚滚的肉物上,瑞珠的手刚一挨上那个硬物,佾情这边就仿佛触了电一般的抖了一下,瑞珠听到佾情嗓子里闭着气般的‘呃’了一声,只觉自己手上一湿,一股热流已从那硬物里射了出来。
  早已不是第一次碰男人那里的瑞珠自然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愣了半天,瑞珠忽然咬牙切齿的低声问:“刚刚、刚刚是怎么回事?”
  “佾情……佾情也不知道……呜……”佾情抽咽了抽咽,浑身又触电般的轻轻抖起来,瑞珠愣愣的感觉着男人刚刚才在自己手里射了一次的那物正在极为迅速的膨胀起来——
  “你……”瑞珠刚瞪着眼说了一个字,佾情已经忍耐不住的咬着嘴唇,浑身发颤的上下扭动起身子把自己那物在瑞珠手里擦擦碰碰,销魂娇媚的轻吟低低的从佾情鼻子里被哼出来,瑞珠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突然一狠心,用力的握住佾情那物,决定来个速战速决。
  “嗯……嗯……啊……快……再快……”佾情闭着眼哼出又长又媚的娇吟,瑞珠听得两眼冒火,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手里的揉搓动作渐渐加快起来,佾情沉迷的一阵一阵打着哆嗦,瑞珠沾得湿漉漉的手在轻轻划过肉柱下涨得烫滚滚的两颗球球时,佾情突然张开嘴‘啊’了一声,瑞珠感觉自己手里的肉柱抖了抖,一股湿热的液汁就从肉柱的铃口喷了出来。
  “你吃了大力丸啊——”瑞珠眉眼不善的瞪着两颊飞红的男人一眼,佾情一边娇吁吁的喘着气,一边无限娇媚的咬了咬已变得湿漉漉的嘴唇,结结巴巴的说:“王、王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嗯……又、啊……又来了……”
  瑞珠张口结舌的望着佾情难耐的微颦起来的眉,佾情刚才还有些青白的脸色在两次激情汹涌的催化下已经姣美得如同桃花,佾情泪汪汪的哀求的望着瑞珠,偷偷的把自己又涨成肉柱状的男根在瑞珠手边磨蹭。
  “你到底吃了什么?”瑞珠忽然反手一把按住佾情,佾情滚烫发软的身子挣了挣就软趴趴的躺在床上只剩下喘气的力气,讷讷的张了张嘴,佾情忽然抽泣着夹紧了细长白嫩的大腿,弓起身难耐的一边扭动一边低吟着说:“嗯……王爷……摸摸……摸摸佾情……我……我难受……呜……难受……”
  “难受也忍着!”瑞珠冷哼了一声,佾情一双春水粼粼的的眼睛哀求的望着瑞珠,见瑞珠不为所动,就哼了几声,扭着身子更紧的弓起身子想自己偷偷的在床上蹭一蹭。
  “叫你忍着你没听到啊!”瑞珠‘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男人掘起来的屁股上,佾情被打得‘唔唔’的娇吟了一声,弓起的身子忽然抽了抽,高昂起的肉柱湿了湿,释放出几滴蜜珠的男人好像终于得了口喘息一般咬着嘴唇蜷在床上,但额角上的热汗还没出尽那白嫩的身子就开始慢慢的泛起了红,瑞珠看到佾情抽着气,偷偷的想把手伸到胯下,就又一巴掌拍过去重重打在男人的侧臀上,佾情被打得‘哎’了一声,那已经涨成深红色的肉柱居然又涨大了几分。
  “我……我……呜……”
  佾情睁开泪光闪闪的媚长眼睛委屈的望了瑞珠一眼,忽然豁出去一般一把握住自己涨得湿漉漉硬邦邦的肉根,一边飞快的上下摇动一边哭吟着说:“呜呜……王爷……王爷……坏……呜呜……佾情……佾情……难受……佾情想让……想让王爷摸摸……呜呜……是薛大人……是薛大人说要佾情喝了茶以后……在……啊……在床上等……等王爷的……呜呜……可是……可是后来……两位……嗯啊……嗯……张大人来了……呜呜……佾情……佾情难受……难受了……一个晚上……呜呜……再不让……再不让佾情动动……啊……佾情就……佾情就死了……呜呜……”
  佾情喘得快要断一般断断续续的说出了昨天晚上的事,瑞珠舔了舔感觉越来越干的嘴唇,心里在不停的挣扎——挣扎——她……如果……动了手……那么他的清白……还有以后……她原本是想把他赎了身放回家……可是……眼前的景色实在是……
  “我……我……我受不了啦……我……我……我要……啊……啊……呜……为什么还不……啊……”
  佾情上下搓动了自己的男根很久,但却只但到那涨出棱角的肉根越涨越大,明明感觉越来越强烈但却不知为什么就是冲不破那层界限一般的怎么也射不出,佾情昏沉沉的抽泣着,用自己眼泪汪汪的眼睛哀求的望向瑞珠,瑞珠听到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绷得断了开去,随后就看到自己的手如饿虎扑食一般的一把握住佾情涨得硬邦邦的肉根,佾情细瘦的身子猛地向上弹了弹,那股积聚了很久的汁液终于喷射了出来,瑞珠俯下身恶狠狠的一口咬在佾情上下滚动的喉结上,把佾情冲到嘴边的呻吟声全‘咿咿呀呀’的堵在了喉咙里——
  KAO,看到这儿她要是还能忍——那她就实在不能算是女人了——

  128

  “你个小蹄子——叫你以后再乱吃东西——”
  瑞珠恶狠狠的骂了一声,飞快的把自己剥到很佾情同样光溜溜的程度,她光洁的皮肤刚一贴上佾情已经被汗弄湿了几次的身子上,佾情就‘啊……’的大叫了一声,一口一口的倒抽着气拼命的握着自己的肉根在瑞珠身上双腿间蹭来蹭去,不停的哭叫说:“我……我……王爷……让我动动……啊……不……王爷……王爷动动……哎……”
  “动什么动!还没进去你动有什么用?”瑞珠斜了一眼佾情,佾情红着脸难耐的扭动着身体,瑞珠看着床上男人淫靡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用力的掐了一把佾情胸前红嫩嫩的小果实,佾情‘唔’的呻吟了一声,胯下硬邦邦的肉柱反射性的向上动了动,瑞珠轻轻喘了一声,感觉那硬物顶进了一个头。
  “嗯……啊……啊……王爷……佾情要……”
  听着佾情娇得快要淌出水来的娇吟声,瑞珠忍耐不住的一放身子,‘咕’的一声把佾情整支硬邦邦的肉根都吞到了身子里,佾情白嫩的身子抖了抖,开始不由自主的一下下顶动起来。
  瑞珠双手撑着床长长的吐了口气,销魂蚀骨的感觉一波一波的涌上来,俯下身,瑞珠轻轻舔了舔佾情胸前绯红的蝴蝶‘炽’痕,热滚滚的汗一滴一滴的从鼻尖上滚下来,落到佾情胸前那只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蝴蝶上,瑞珠在恍然间有种那只红蝶随时都要振翅飞起来的感觉。
  “王、王爷……啊……王爷也动动……嗯……王爷……王爷……啊……”佾情气喘吁吁的娇吟着,忽然尖尖的哭叫了一身,白嫩的身子一波一波起了抽搐,瑞珠感觉身子里一热,忍不住双腿夹了夹佾情的腰,身子也起了一阵痉挛。
  “王爷……王爷……呜……”刚又射过一次的佾情抖抖索索的把汗津津的身子往瑞珠白皙的身上贴,瑞珠刚喘了口气就感觉到佾情陷在自己身子里的肉根又颤颤巍巍的慢慢涨了起来。
  瑞珠双腿夹着佾情的腰,翻了个身与佾情脸对脸的躺了下,这一动就把两个人连着的地方弄得进出了一下,佾情咬着嘴唇轻轻打了寒战,瑞珠被身子里那又变得硬邦邦的东西烫得轻轻出了口气,忍不住皱起眉低道:“还要!你不要命了!”
  “佾情……佾情……啊……忍、忍不住啊……”佾情媚眼如丝的望着瑞珠被春情浸得越发惑人的脸,心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饱胀起来,低低的呻吟了一声,佾情突然一边发着颤一边抱紧了瑞珠的腰,开始猛力的进进出出,瑞珠轻轻哼了一声,发现自己开始越来越喜欢这种自己不费力就能享受的乐趣。
  “我……啊……我喜欢……呜……喜欢……王爷……呜……好喜欢……喜欢得……啊……喜欢得……不得了……呜……王爷……王爷……”
  “傻小白……”瑞珠低低的咕哝了一声,缠在佾情腰上的双腿用力夹了夹,佾情打了个哆嗦,原本猛力顶动的身子僵了僵,佾情忽然停下奋力进出的动作,一下子哭了出来:“呜呜……佾情愿意跟着王爷……呜呜……佾情愿意……愿意伺候王爷……呜呜……王爷别不要佾情……啊……别、别不要我……”
  “谁说不要你了呀……”瑞珠心中稍稍涌起一丝丝的罪恶感,嗯……她原本确实没想收了这小白的……虽然对他的感觉还可以……可是……她不想再往家里添人了……
  “呜呜……王爷即使不说……王爷即使不说佾情也知道……呜呜……可是、可是佾情就是喜欢王爷……佾情愿意待在王爷身边……呜……王爷只要别赶佾情走就可以……佾情吃得可少了……呜……王爷别嫌佾情笨……呜呜……王爷叫佾情跪佾情就跪……呜……佾情会老实听话的……”
  瑞珠望着佾情哭得红通通的、可怜兮兮、却又不知为什么越发显得娇媚了去的眼睛,不得不承认……她的心……软下来了……
  “我吃了你,你自然就是我的人了……”轻轻的咕哝了一声,瑞珠又夹紧了缠在佾情腰上的腿,佾情受到刺激的娇吟了一声,下意识的向上顶了顶,但随即就勉强克制住自己想抽插的欲望,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接着望着瑞珠。
  瑞珠看着佾情被欲望弄得微扭起来的脸,突然有种自己正在一只饿了很久的狗面前放了只骨头、却又命令那只狗乖乖的坐在骨头面前不能去动的感觉——
  “傻小白……”喃喃般的自语了一声,瑞珠忽然凑过去轻轻舔了舔佾情沾满眼泪的睫毛,咂了咂嘴,瑞珠望着佾情春水粼粼的媚长眼睛,滚烫的嘴唇压向佾情哭得湿漉漉的嘴,谁知道她刚沉迷的对佾情柔软的嘴唇咬咬舔舔时,一直强忍欲望的男人突然‘哇’的一声,一边大哭着一边再也忍耐不住一般的紧搂着瑞珠柔软的身子猛力的抽插起来。
  “呜……王爷……王爷说过佾情嘴脏……不让佾情亲的……”
  “呜呜……王爷……再亲亲……啊……啊……佾情要王爷再亲亲……嗯……啊……嘴……”
  佾情甜得发腻的娇吟被瑞珠一记深吻全堵回了喉咙里,佾情一边哭一边闭着眼打着哆嗦的拼命前向攻,瑞珠这边享受着一波一波荡漾起的快感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想,薛玲珑的药果然不同凡响……过两天再见到她时她一定偷偷的要两包……被人伺候果然又省力又舒服……这小白虽然技巧还有待加强……不过看起来体力似乎比她想像中要好很多……嗯……
  “王爷……嗯……亲亲……嗯……亲亲佾情……”
  嗯,她亲。
  “王爷……啊啊……王爷……摸摸……摸……啊……”
  嗯,她摸。
  “呜……那里……佾情那里……再……再来一下……啊……啊……”
  嗯,她搓。
  “嗯……王、王爷……再快些……快些……佾情……佾情好舒服……啊……”
  嗯,她动,她掐。
  瑞珠用力的捻了捻佾情胸前又涨又红的果粒,佾情被掐得脑袋向后一仰,又媚又长的淫叫了一声,已经抽插得红通通的肉根哆嗦了一下,又射了出来,瑞珠恨恨的瞪了一眼已经喘得不成样子的佾情,一错身,把佾情湿嗒嗒的玉茎从自己身子里退出来。
  “啊……别……“佾情失望的低吟了一声,急喘着把身子往前凑了凑,瑞珠一把拦住佾情有想贴上来的身子,一边抹汗一边心道,这人就是不禁夸,刚才她还说他体力好……谁知道没一会儿功夫就又变成她来伺候他了……
  “王爷……王爷……我……”佾情皱着细细的眉眼泪汪汪的望着瑞珠,偷偷的把虽然射了一次却没怎么变软的肉根在瑞珠大腿上蹭来蹭去的想找入口。
  “还做!你也不怕把你那根宝贝蹭脱了皮——”瑞珠瞪了一眼佾情,佾情朦胧着春水般的眼睛委屈的‘呜……’了一声,他、他的身子确实已经疼得有些动不了了,可是、可是那个地方就是还是想要……他也不愿意……呜……又疼又想要……
  “王爷……王爷要是不想让佾情进去……那、那就摸摸佾情也好啊……”
  佾情眼泪汪汪的小声央求道,瑞珠被佾情那又娇又媚又淫荡的目光望得心里‘突突’一跳,终于轻轻哼了一声不是很情愿的伸手握住了佾情湿漉漉热滚滚的肉根。
  “啊……对……那里……多摸摸……再摸摸……嗯……”佾情被瑞珠一握,已经累得软趴趴的身子瞬时像蛇一样的扭动起来,瑞珠嫌累,干脆就用手指卡住蘑菇头细细的去磨蹭肉根的顶端,佾情被瑞珠刮得如同触电一般乱颤了半天,刚刚还只是低低的轻吟一下变成了又淫又长的媚叫:“啊……佾情……佾情舒服死了……王爷……佾情舒服死了……再……再来……就是……就是那里……”
  “老这么叫你嗓子不累啊?”瑞珠横了一眼目若春水一般的佾情,佾情舔了舔烫得发干的嘴唇,央求的轻轻哼了哼,瑞珠皱了皱眉,终于一边继续揉那硬邦邦的男根一边把脸凑过去吮住佾情红艳艳的下唇。
  “唔……嗯……嗯……”佾情像是怕自己会飞起来一般两只手死死的抓住瑞珠的胳膊,湿吻了半晌,瑞珠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佾情的嘴,佾情小小的呜咽了一声,忽然抽泣般的轻哼道:“王爷……王爷……再摸摸……再摸摸……那里……佾情快要不行了……再摸摸那里……呜……”
  “哪里啊?”瑞珠斜了一眼满脸销魂蚀骨的佾情,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哪里,可手指就是不往那边去。
  “蛋蛋……佾情的蛋蛋……唔……佾情那边……王爷摸摸……去摸摸……”佾情半哭半叫着央求道,瑞珠终于哼了一声,手指下滑的托起肉根下软硬适中的肉囊,佾情挺着身子抖了抖,忽然‘哎哎’的淫叫一声把半透明的汁液热滚滚的长射出来。
  整整操劳了一整个下午,瑞珠才总算把佾情那根肉肉伺候得完全消了火,在完全见识过那个不知名的神药的效果以后,瑞珠彻底放弃了之前想向薛玲珑讨些过来的想法,她可不想要她的三个美人亲亲受这份活罪——
  佾情心满意足的瘫在床上,有点满足又有点怜惜的弓起身子偷偷看他因为折腾得太过火而变得像个小萝卜的肉肉,瑞珠用热水把自己里里外外所有的粘嗒嗒湿漉漉全都弄干净了以后,才分神去看像被辣手摧花了无数次的佾情。
  “嗯……肉肉、肉肉有些脱皮了……”偷看了自己肉肉半天的佾情泪汪汪的抬起眼睛,娇滴滴酸溜溜的轻声道,瑞珠皱着眉哼了一声,披上外衣横了一眼好像猫儿偷饱鱼一般的佾情:“早跟你说了,脱皮活该!”
  “可是……可是……有点、有点疼……”佾情哼唧了几声,娇滴滴的望着瑞珠满脸娇痴的道,瑞珠感觉刚弄干净的身子上又被黏糊糊的东西缠上了一般的打了个寒战,把手里的帕子在热水里弄湿又拧干,爬上床满脸不耐的说了一声:“让我看看。”
  “嗯。”佾情乖巧的翻了个身,露出了满是瘀紫和吻痕的身子,瑞珠把那软趴趴红通通的肉肉细细的拿帕子擦干净,佾情受到刺激的‘嗯……’了一声,瑞珠斜了佾情一眼,用手指弹了弹佾情的肉肉,哼了一声道:“还不老实?非要让你的肉肉以后都不能用了才甘心是不是?”
  “不……不是……”佾情娇滴滴的哼了一声,一双春水荡漾的眼睛却片刻不离的粘在瑞珠身上,瑞珠拿帕子把佾情浑身的汗和汁液都擦了下去,才拿出之前四儿带过来的药油罐子,把药油倒在手上给佾情揉身上的瘀痕。
  “唔……嗯……嗯……”
  佾情轻咬着嘴唇低低的哼了几声,瑞珠停下手瞪了男人一眼,恨声道:“你还想不老实是不是?”
  “没……没……”佾情怯怯的摇摇头,半枕的躺在瑞珠的膝上,忍了一会儿,又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娇滴滴的低声说:“佾情身子疼……”
  “身子疼也是活该——”瑞珠冷哼了一声,下手却轻了许多,佾情眨着春水荡漾的眼睛望了瑞珠好一会儿,突然扭扭捏捏的小声说:“王爷……今天佾情没让王爷爽快……以后……以后佾情会好好伺候王爷……嗯……佾情……佾情会。”
  瑞珠被佾情那狐媚媚的模样弄得下腹抽热了下,佾情忽闪忽闪的又眨了眨眼睛,甜滋滋娇滴滴的接着道:“那个……王爷要是想试试……嗯……佾情现在就可以……”
  看着佾情娇滴滴的用红艳艳的舌尖舔了舔嘴,瑞珠的手抖了抖,差一点就要把手里的药油罐子扣到佾情脑袋上,让他持久‘飘香’上一阵,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瑞珠在佾情腰上狠下了一次黑手,佾情疼得‘嗷’的叫了声,原本故作妩媚状的脸一下子疼得垮了下来。
  瑞珠若无其事的掐他一把、揉三揉,终于让佾情明白了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三天后纳兰王府里开香堂,由瑞珠坐在主位上看着春航给茹叶和蕈香开脸,春航三人见了佾情这个里里外外都写满了‘我狐媚我有罪’的狐媚子,都各自惊异了一番,茹叶原本满是戾气的脸在知道佾情是南湘的弟弟以后居然让瑞珠意外的平复了一些,只在佾情娇滴滴的给他敬茶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瑞珠一眼,蕈香盯了佾情妩媚风情的脸好一阵,才叹了口气接过佾情敬过来的茶,春航神采温润不喜不怒,佾情给他敬茶时倒是佾情怔怔怯怯的盯了他好一阵。
  原本瑞珠在决定给蕈香和茹叶开脸封位之前曾细细的提点过这个办事不怎么动脑子的小白,谁知道佾情听说瑞珠给蕈香和茹叶升位以后院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侍宠,居然美滋滋的一个人乐了好半天,瑞珠问他为什么,佾情扭捏了好一阵才娇滴滴的哼唧着说:
  “嗯……那个……我爹打我小时候就告诉我……做偏不做正……反正……天底下的女人全都是……那个啥的……夫(正夫)不如侍(小爷),侍不如宠……所以佾情愿意一辈子做王爷的宠……”
  “我还宠得着不如宠不着呢!”瑞珠啼笑皆非的瞪了佾情一眼,忽然冷哼了一声戳着佾情光溜溜的脑门儿道,“谁说让你做本王爷的侍宠了?我让你本王爷的奴才,每天喂你吃萝卜让你睡地板!”
  “嗯……”佾情眨了眨春水洋洋的媚长眼睛,咬着湿漉漉的嘴扭啊扭的软着身子跪在了瑞珠脚前,娇滴滴的嗲声道:
  “王爷说佾情是奴才……那佾情就是王爷的奴才……让奴才伺候王爷脱靴……哎……王爷……别掐……奴才……唔……奴才伺候王爷……啊……”

  129

  这种逍遥自在的日子一直过下去多好?
  因为知道自己一入了夏就要去出远差,所以瑞珠就特别珍惜跟她的美人亲亲们起腻的日子,经常隔三差五的就装病不去上朝,女帝知道她在家里眷恋美人,也就不多计较,那张家姐妹自从那日想要强了佾情而又未遂之后,再见瑞珠就觉得头上有些冒汗,原本强要一个小倌儿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佾情已被瑞珠收到了府里,那这事儿就有些麻烦,后来还是张净红胆大气足,豁出脸面的要向瑞珠当面道歉,瑞珠被张家姐妹如此郑重的请出来一时还有些莫名其妙,等到张净红尴尬不已的提起风月楼的名字时瑞珠才反应过来,仔细想来佾情能进王府这张家姐妹也算出了些力,若不是她们绑了佾情,那晚瑞珠一进屋子佾情那边发情瑞珠这边喝得又有些醉,佾情那狐媚的身子要是一缠瑞珠这两个人干柴烈火怎么可能不着?官家的规矩是非青白男子不许入五品以上官员宅门,佾情清倌儿的身子若是在那晚就破了,那就算瑞珠有心负责最多也只能把他赎身别置,这么一想那张家姐妹在阴错阳差之间反倒是帮了小白的忙,所以瑞珠反倒对张家姐妹让人意外的客气起来。
  饶是这张家姐妹精明,也猜不透其中的奥妙,反而让这两人佩服起瑞珠的大度,到后来瑞珠又在酒酣食畅之际突然想起之前佾情身上绑的绳子实在不能不说也是一门学问,于是就向这两位个中高手不耻下问,这张家姐妹恍然大悟的认定瑞珠也是同道中友,所以郝不隐藏的倾囊相教,那张净红更是为了感谢瑞珠不计较她们姐妹当日的荒唐事而把自己私藏的一套风月秘物送给瑞珠,瑞珠见了那些心里虽然有些咂舌不过面上倒还未显的收了下,却不知从此后这街头巷尾对纳兰王爷的风言风语中除了放浪形骸、不务正业、性子荒唐之外又多加了一条,而正是这一条让若狭留在凤栖的使者在收集到关于瑞珠的消息时黑了脸。
  凤栖女帝要派纳兰王爷出使她国,虽然表面上只说是护送援助若狭的粮草,但是实际大家都已知道这位纳兰王爷还要把若狭皇子带回,原本若狭的使者在听说凤栖女帝派自己的妹妹作为使者时还极为高兴,若狭的皇子虽然说是进献但其实就是做为人质和抵押交给凤栖的,纳兰王爷的温吞性子原本各国都略有耳闻,况且这位王爷还没有正夫,她们的皇子若是能跟了这位王爷,就算她们那位皇子是——依着那位纳兰王爷的性子应该也不会让她们的皇子受多大苦楚,可是如今看来……这位纳兰王爷似乎并不像传闻之中所说那样是个性子温吞之人……那么到时候被凤栖的人发现她们皇子是——只怕到时候——更何况,就算她们皇子是个正正常常的人,若是嫁给这种、这种嗜好怪诞的人——那以后也是——
  除了那张家姐妹和瑞珠比以前更加相亲之外,薛玲珑这边还出了一件让瑞珠惊异的大事,那就是自从那日百花宴相聚之后,瑞珠竟然就再也没听到薛玲珑这人在风月楼乃至其他勾栏院里出入的消息,按照之前薛玲珑无宴不欢的个性来说这件事不但反常而且更加不可思议,后来经过一直与瑞珠和薛玲珑相交的几位年轻官员严刑逼问下,薛玲珑才讪讪的吐了实情,原来那日她回到她干奶奶府里以后就被人禁了足,她娘也和她干奶奶相互通了几封书信以后一致认为她的性子会这么荒唐全都是这么大年纪还没成家闹的,所以这一个亲娘一个干祖两相合计之下就把她干奶奶的幼子定给了她,结果昨天薛玲珑还要尊称一声‘干舅’的人明天就要叫他‘夫婿’,弄得薛玲珑整日里长吁短叹却又没办法,至此瑞珠才第一次弄明白薛玲珑嘴里总是提起的干奶奶竟然就是国舅大人,这么看来那天让薛玲珑能舍下刚吃下嘴的温香软玉,急急往家里奔的干舅就是国舅的幼子,茹叶的兄弟,这么算起来她和薛玲珑以后也算亲戚,所以她们两人相处也算更亲近了不少。
  瑞珠认识的人里还有一个有所异动的就是那个一直想要巴结上瑞珠的施青施大人,瑞珠再见她是在百花宴之后的十日,施青一脸讪讪但却又诚恳异常的请求纳兰王爷帮忙,她想要外调下放京外,原本以施青现在的官位,虽然油水不足但刑部的司录也算是五品京官,谁也不知道这个施青发的什么神经非要外调,虽说有时京官外调是为了补肥缺,但这肥缺却不是时时都有,更何况这施青还特意强调希望自己能补个官品低一些的位子,瑞珠想了想,见这个虽然没说过多少话但也能看出来是个死心眼儿的女人一脸坚持,就把她打发过去找那个已经渐渐开始在朝堂上崭露头角的李竹君,在李竹君的安排下这个施青没等几天就补了个外县府台的位子去赴职上任,瑞珠后来听说施青补那个位子时自愿把品级降了半等,后来又听说她临走之前把这几年在京里积攒下的东西全变卖个干净,临走之时只带了一个仆役一匹马和一辆青布严盖的马车,后来瑞珠还听说今年百花宴评出的花魁前三全都没声没息的不见了踪影——
  佾情这个第三她是知道的,早就被她一个被子卷给抗回了王府,那个第二名的尘寰她好像记得是在被薛玲珑吃干抹净之后一度想跳水自杀,后来她记得应该是被人给救上来了,听说那风月楼还曾经传出过要为他举行招揽恩客的大宴,可后来不知为什么也突然没了消息,那些曾与瑞珠和薛玲珑一起吃酒的年轻官员打听出来那个尘寰应该是被人悄悄的赎身带走了,弄得好几个一直垂涎着尘寰美貌的官员在私下里大呼可惜,她们原本想这个尘寰就算性子再怎么孤傲,破了身子以后只要薛玲珑不再恋他,这些人就能花钱品品这个雪梅仙子的滋味,却没想到她们这些人连个衣角都没摸着就让人得了空把尘寰给赎走了,弄得一堆人都在暗地里恨恨的想要是被她们查出来是谁偷藏了宝贝,一定不会让那人过得舒服——
  至于那个百花宴的魁首沁言,自从百花宴之后就再无人见过那个沁言,所以这传言就传得更加纷乱不一,有的说那个沁言是叫宰相给赎了回去,也有人说见着他被京外的有钱富商看中,像尘寰那样被人买走,还有人说在百花宴上见到一位尊贵的女子看上了那个沁言,宰相为了讨那人的欢心,就把沁言转送给了那个女子,传言无凭无据无从考究,况且瑞珠连那个沁言的脸都没见过所以就更加不这些传言放在心上。
  转眼间春日渐消,瑞珠向女帝请了个小假,带着府里的三美一宠到京外的青泉山上小游,这清泉山原本就是京里达官贵人们春夏欣赏山景的第一选择,山上的寺庙也兼包食宿,瑞珠骑马护着三辆马车浩浩荡荡的上了山,开始了她在凤栖最为留恋的逍遥时光,正是——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130

  清澈中带着些许微寒的流水边,怜香和惜玉正在把收集起来的树枝和石块垒起来,架上小锅煮水。
  细细的水流一股股的从山壁上涓流而下,在山壁下汇聚成一个小潭,在水边平伸出的大石上,瑞珠缠着春航和蕈香,非要他们跟着她一起钓鱼,三只鱼竿摆弄了很久都没见有什么动静,倒是瑞珠在岸上左边亲一下右边香一口的沾了身边春航和蕈香不少的便宜。
  佾情一身桃红的宽袖长袍,在幽山清水间尤其显得惹眼,茹叶对着总是刻意强调自己的细腰和嫩肩的佾情冷笑,两个人偶尔对上嘴,茹叶一向的牙尖嘴利居然在最是皮厚的佾情面前讨不到便宜,瑞珠最爱看茹叶和佾情吵嘴,每次吵到最后佾情一见自己说不过茹叶了,就泪汪汪的吸吸鼻子,扭着腰作娇媚状的往瑞珠身上一靠,满脸的无辜可怜。刚开始茹叶还是以冷哼和怒视相对,可后来茹叶发现佾情其实就是在借机在瑞珠身上揩油,于是也留了个心眼儿,等到下次再和佾情吵嘴时看到佾情要找瑞珠,茹叶就先一步扑过去霸住瑞珠,那个佾情见茹叶学他,反而越挫越勇,茹叶拉瑞珠左手,他就拽瑞珠右手,茹叶坐到瑞珠腿上,他就硬挤进瑞珠怀里。
  瑞珠乐得把两个娇滴滴的美少年左拥右抱,佾情这个有事没事就往她身上贴的人不算,茹叶自从那件事以后,就对她总是倔倔的,做的时候若不到完全沉醉其中的地步就也总是僵僵的,全没了原先在和春航蕈香争她宠时那股刻意的黏人劲儿,瑞珠知道他心上有伤,所以在看到当初那个倔强的小狐狸如今变得懂事许多之后反而觉得心里怅怅的。
  佾情好吃,所以进了王府以后除了黏着瑞珠就是去找蕈香,每次去完蕈香房里就肯定会带回点儿什么吃的,而茹叶又经常会去找蕈香,蕈香偷偷的在私下里告诉瑞珠,那两个人虽然基本是一见就吵,可茹叶却是越吵越有精神,性子也渐渐恢复了不少,佾情原本就是个不记仇的,偶尔若是遇到茹叶心情好时,两个人见了不但不吵茹叶还会一边显得不耐烦一边教佾情绣个手帕缝个荷包之类的,茹叶虽然在针线上也不在行,但比起佾情来却是擅长不少,佾情学东西又慢,所以茹叶在教佾情时经常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洋洋。
  “这水里真有鱼吗?”
  钓了半天鱼也不见自己的鱼线有动静,最先提议说要钓鱼的瑞珠反而有些不耐烦了,正说着,身旁的春航忽然轻轻‘啊’了一声,有些紧张的一抬鱼竿,一条肥肥嫩嫩的草鱼被鱼线拉出了水面,春航又是吃惊又是欢喜的望着在岸上蹦来蹦去的鱼,惜玉扑过去笑嘻嘻的把鱼从鱼钩上解下来,放到早就盛好水的瓦盆里,瑞珠望着那在水盆里游来游去的鱼,眨了眨眼睛,一语不发的坐回去继续钓。
  佾情原本正半趴在地上看怜香怎么生火,现在看到春航钓到了鱼,就又兴致勃勃的扑过去折腾瓦盆里的草鱼,正把脚泡在溪水里纳凉的茹叶看到佾情跑到了他旁边,就冷哼了一声站起身,走远些找了个背阴的地方坐下,蕈香半是喜欢半是羡慕的望望瓦盆里的鱼,没想到还没过一柱香的功夫他自己也钓上来一条,这下就只剩下瑞珠还没有钓到,原本还在喃喃‘钓鱼是件精细活儿’的瑞珠渐渐不是很高兴的闭上了嘴,蕈香偷偷瞟了瞟板起脸的瑞珠,悄悄捅了捅她低声说:“王爷若是钓得累了,就去旁边坐坐,我帮王爷看着竿子,若是有了动静就叫王爷……”
  瑞珠望望假装不知道这边在低语什么的春航,转过头轻轻亲了亲蕈香微瘦的脸,蕈香微一脸红,还没来得及躲,瑞珠已一转身就蹿下了大石。
  四顾的望望,瑞珠看看佾情还蹲在瓦盆边,乐此不疲拨弄瓦盆里的鱼,怜香已经在小锅添上了水,惜玉笑嘻嘻的在一旁把上好的细瓷壶准备出来,清桐和雁儿也笑眉笑眼儿的把食盒从马车里取出来,又拿出上好的绸布单子,在草地上铺好。
  四下里望了一圈,瑞珠终于在一块大石的后面看到了茹叶伸出来泡在溪水里的一双白玉般的小脚。
  茹叶一个人躲在大石的后面,低着头望着清澈见底的溪水不知在想什么,瑞珠轻手轻脚的挪过去,原本想从背后吓吓他,但不知为什么走到茹叶背后,瑞珠忽然打消了刚才念头的停下来,一语不发的望着茹叶沉默的背影脸上慢慢闪过一丝难言的苦涩。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静默了很久,一直低着头的茹叶终于很轻的哼了一声,口气很冲的哑声道:“你站在我后面做什么!”
  听到茹叶终于开口,瑞珠莫名的感觉放下了心,渐渐露出笑容的轻挪过去,瑞珠在茹叶身旁蹲下,歪过头瞧了瞧茹叶虎得阴沉沉的小脸,也不说话,只笑嘻嘻的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茹叶脸颊上的软肉。
  茹叶被瑞珠戳得再也绷不住脸,皱起眉冷哼了一声,茹叶拿起鞋想再换了地方,但他人还没完全站起来,就已被瑞珠一把又拉得坐回了原地。
  “不高兴?”瑞珠望了望茹叶因为气出一层薄薄红晕的小脸,有些美滋滋的故意拉长了声音问,茹叶狠狠的瞪了一眼以看他生气为乐趣的瑞珠,怒气冲冲的闭上嘴不说话。
  瑞珠笑眯眯的抬起茹叶的一只脚,茹叶紧抿着嘴用力蹬了蹬,却没能把脚从瑞珠手上抽回来。
  瑞珠一边欣赏着自己手里仿佛白玉雕成的脚丫,一边故意啧啧有声的赞叹了好几声,茹叶原本就气得红扑扑的小脸绷得更紧,用力咬了咬嘴唇,茹叶气得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眼前这个让他心疼心焦的女人。
  瑞珠故意气了茹叶一阵,见茹叶不理她,就拿袍子角把茹叶脚上的水擦干,然后一语不发的帮茹叶套好了鞋袜。
  “现在山里还凉,就算你心里有火也别泡水泡得太久,小心着凉……”抬起茹叶的另一只脚,瑞珠一边擦干它一边说,茹叶紧绷起的脸抖动了一下,瑞珠为茹叶套好鞋,自己在水里洗干净手,才抬起眼睛望向茹叶憋得有些发白了的脸,叹了口气的轻声问:“你到底在气什么?从王府出来就见你一直不高兴,可是佾情又招惹你了?”
  “……”茹叶恶狠狠的瞪了瑞珠一眼,欲言又止的忍了再忍,终于没再忍住的冷哼了一声,刚一张嘴,眼圈已莫名其妙的红起来:
  “你……你要去若狭的事为什么一直瞒着我?莫非不是你怕你走了之后我在王府里生是非,所以才会一直不告诉我?若不是那天雁儿说走了嘴,我看这王府里恐怕就只有我是等你到都走了才知道这件事的!”
  “原来惜玉和雁儿这对小冤家又好起来了啊……”瑞珠若有所思的喃喃了一声,茹叶被瑞珠的话说得脸红了红,但转眼间一张小脸就又绷了起来。
  瑞珠望着茹叶阴得冷飕飕的小脸,忽然笑了笑,轻轻松松的一把就把茹叶僵着不让她搂的身子揽到了自己怀里,笑盈盈的低声问:“舍不得我出门?”
  “谁、谁舍不得你!”茹叶紧皱着眉,恶声恶气的回了一句,瑞珠一双亮闪闪的凤目笑得更弯更亮,茹叶死咬着嘴唇,一张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变了几变,终于忍耐不住的狠瞪了瑞珠一眼,粗声低吼了起来:“我、我就是……就是……反正你也不把我放在心上……我……”
  “嘘……”瑞珠轻轻按住茹叶咬得湿漉漉的嘴唇,把嘴悄悄的贴到茹叶耳边悄声说,“别喊别喊,让别人听见了一会儿你又觉得难堪……”
  “不用你管!”茹叶恶狠狠的又吼了一声,瑞珠暗自苦笑了一声,心想这小狐狸平时最爱面子,可一发起火来别说面子,就连里子他也能不顾。
  “好好,我不管我不管。”瑞珠一边安抚似的轻哄一边搂着茹叶气得发僵的身子像哄孩子一般慢吞吞的摇,茹叶铁青着脸挣了几挣,想从瑞珠怀里挣出去却又没能得逞。
  “小狐狸……你可知我为什么不想告诉你我要出门的事?”瑞珠收紧了手臂,让茹叶的背紧紧贴到她‘咚咚’跳着的心上,茹叶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闭上眼做出一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听的模样。
  “家里这几个人里我最放不心的就是你,你年纪小性子又爆……可你若能像以前那样一有火气就立刻把它撒出来我倒还能放些心,可你现在即使有了火气也总忍着……我真怕你这小小的身子有一天会给憋爆了……”瑞珠轻轻叹了口气,开始在茹叶耳边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起来,茹叶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瑞珠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一会儿摸摸茹叶紧皱的眉心,一会儿动动茹叶紧绷的眼角,再一会儿又跑去揉揉茹叶僵僵的脸颊,茹叶被瑞珠骚扰得脸色越来越青,终于,茹叶紧攥了一下拳头,再也忍耐不住的猛地的转过头,低吼了一声:“你摸来摸去的干什么!还有,谁说我火气大……”
  “还说自己火气不大呢……”瑞珠一双凤目笑得弯弯的望着茹叶铁青的小脸,茹叶听到瑞珠喃喃般的回话刚刚不服气的更紧的皱起眉,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张小嘴已被瑞珠笑盈盈的用嘴堵了起来。
  舌头轻车熟路的挤进茹叶口中,瑞珠极尽恶人之能的挑逗所有能吮吸到的地方,茹叶刚开始还紧皱着眉想推开瑞珠,但没等瑞珠吸吮了几下,茹叶的反抗就渐渐软弱了下来。
  “小狐狸不乖哦——”一记长吻吻毕,瑞珠慢慢松开茹叶被吮得湿嗒嗒的嘴唇一边说一边又色情的舔了舔茹叶的下唇。
  “你……”茹叶抖了抖,狠狠的瞪了瑞珠一眼但本应凶狠的目光却因为眼睛里的水光涟涟而把杀伤力变了个方向,瑞珠受到诱惑的用脸使劲蹭了蹭茹叶嫩滑的小脸,哑着嗓子轻声的细语道:“小狐狸乖乖,你现在把眼睛闭起来,姐姐给你做件让你舒服得不得了的事好不好?”
  “你、你就知道用这种手段欺负我——”茹叶怨恨的瞪了一眼瑞珠,混合着怒火和眼泪的眼睛却迟疑着慢慢闭了起来,瑞珠舔舔还沾着茹叶口水的嘴唇,一边低下头用舌尖一下一下的在茹叶嘴里嘴外的轻搅,一边把手慢慢伸进茹叶的裤带里,轻轻揉搓起里面涨得热滚滚的玉茎。
  瑞珠细细的揉搓了那根烧火棒一阵,被揉得浑身一阵一阵微颤的茹叶忍不住睁开雾蒙蒙的眸子又狠瞪了瑞珠一眼,张了张嘴,强忍下呻吟的压低声音道:“你……你快点……”
  “这种事儿又不是我说快,你就能快的……”瑞珠也压低了声音悄声道,被瑞珠噎了一下的茹叶忍不住半扭着脸又怨恨般的瞪了瑞珠一眼,瑞珠在手上用了些力,茹叶无声的打了个寒战,两只手死死的抓住瑞珠的衣服咬紧嘴唇不再说话。
  瑞珠继续一边对茹叶舔舔吮吮,一边伺候他下面顶了帐篷的那只棒子,摆弄了半晌,茹叶抓住瑞珠衣服的手痉挛的颤了颤,瑞珠手快的用另一只手从衣服里摸出帕子,让把茹叶射出来的汁液全揉进了帕子里才带出来。
  “这种在野地里是不是就叫野合?”瑞珠哑着嗓子小声调笑着问,茹叶睁开眼睛又羞又愤的瞪了瑞珠一眼,瑞珠随手把那块弄脏了的帕子扔进水里让它随水漂走,然后才转过头,搂着茹叶让他枕在自己身上的跟她一起躺到了草地上。
  “你……”茹叶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又酸又呛的话咽回了肚子里,瑞珠搂着茹叶躺了一会儿,感觉茹叶微倦的身子慢慢恢复了元气之后才低低的轻声说:“你别怪我瞒你……其实蕈香那边我也还没告诉……”
  “……”茹叶听了瑞珠的话,惊奇的动了动想说话,但随即就被瑞珠接下来的话说得又沉默下来。
  “你们三个其实我谁也不放心……若是能不走我就绝对不会留下你们出门……”
  “你……”茹叶沉默了良久才低低的吐了一个字,但因为声音太过暗哑而又猝然的闭上了嘴,瑞珠静静的像抚弄小猫小狗一般的摸着茹叶的头,茹叶又沉默了一阵才粗着声音硬声道:“你只管放心……我们……又是不小孩子,谁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瑞珠搂着茹叶没说话,只静默了良久才慢悠悠的叹了口气,听到瑞珠叹气的茹叶突然有些恼怒了的挣扎着从瑞珠身上爬起来,杏眼圆睁的怒瞪着瑞珠低吼了一声:“你叹什么气!不信我是不是!”
  瑞珠望着茹叶气得微微发红的小脸,忽然‘噗’的轻笑了一声,柔软的嘴唇下一秒压到茹叶有点热的嘴唇上,茹叶气急败坏的推了推瑞珠,但情不自禁打起颤的身子却泄露了茹叶想隐藏起的感觉。
  “……”瑞珠粘嗒嗒的吮着茹叶嘴里的口涎,把茹叶弄得一张小脸醉酒一般的酡红起来,瑞珠刚要恬着脸再做出点出格的举动,却冷不防对面溪岸上的树丛一晃,一条冷漠的暗色身影一语不发的拖着一大捆干树枝从树丛里走出来。
  瑞珠被吓了一跳,警惕的抬起头,但目光在接触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时却不禁愣了起来。
  男人飞快的扫了一眼滚在草地上的瑞珠和茹叶,瑞珠愣愣的望着那双漂亮但却冷漠到可以称得上是凌厉的眼睛,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瑞珠好像在那双漠然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飞快闪过的复杂而混乱的情绪,但在下一秒瑞珠却发现她在对方那张微白而稍瘦的脸上唯一可以看到的可以称之为是表情的东西却只有微微绷紧了的嘴角而已。
  那个人原本似乎想从溪流狭窄的地方跃到这边,但看到瑞珠和茹叶滚在地上的情景以后对方只稍稍的停顿了几秒,就忽然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淌着水斜走向一旁。
  瑞珠怔怔的望着男人挺直而消瘦的背影,明明觉得熟悉却怎么也想不出那人是谁。
  “咱们府里……什么雇新人了?”瑞珠犹豫了半晌,终于迟疑的低问了一声,软软的枕在瑞珠胳膊上的茹叶忽然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抬起还带着晕红的小脸斜着眼睛望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瑞珠,嘲弄般的哑声说:“怎么?又看上眼了?”
  “哎?”瑞珠愣了一下,忍不住皱起眉戳了戳茹叶柔软的脸颊低声道:“我是那么好色的人么?”
  “你好不好色你自己心里明白……”茹叶慢悠悠的轻哼了一声,漂亮的眼睛半讥半讽的斜着瑞珠,瑞珠看着茹叶那又是嘲弄又是妩媚的神情心里一痒,照着茹叶湿漉漉的小嘴就又是‘吧嗒吧嗒’的嘬了两大口,茹叶脸上红晕更胜的瞪了瑞珠一眼,气息不稳的喘了口气才酸溜溜的轻哼了一声,道:“那是红玉——也不知道你是真没认出来还是装的——看着漂亮吧——你以前最喜欢他扮上女妆的样子——怎么着?又心动了是不是——”
  茹叶一串连珠炮似的话还没说完,瑞珠就又把那张一翕一合的小嘴堵了起来,怜香和惜玉把泉水煮好了泡好了茶,一堆人坐在布单上喝茶吃点心的过了好久,才看到瑞珠拉着满脸不甘神色的茹叶慢悠悠的从大石后面晃出来,惜玉把茶奉了上去,瑞珠借着喝茶的机会又扫了一眼那个远远的守在马车旁边的消瘦身影——
  这么看起来那男人也就刚过二十岁的样子……她还真没想到,几顿好吃好喝就能把那个瘦得棍子一般的男人养成个嫩葱样儿……不过那人的眼神儿实在太利……人长得水灵灵的,眼神儿却让人看了感觉像养了只狼似的……不好不好。

  131

  一般来说到山上旅游都要干什么?钓鱼、野炊、看山花、嗯……还有吃虹鳟鱼……住农家院……
  晚上吃的是春航和蕈香两个人钓到的六条鱼和佾情不知在哪儿抓到的两只野兔,怜香和惜玉原本说要让王府里跟出来的厨子把那几条鱼红烧清蒸,后来瑞珠特意的打听了打听,发现这山里的溪鱼不但肉嫩而且刺少,所以就在厨房里耗了一下午,硬是言传话描的让那个厨子把那几条鱼刮鳞剔骨,做成了炭火烤鱼,蕈香用四儿上午在山里采的花椒芽子剁碎了用豆腐皮一包做成一笼四色的精致点心。
  吃晚饭时大家都坐在了一起,佾情一脸笑眯眯的首先就冲着蕈香做的点心伸了筷子,春航扫了一眼盘子里黑漆漆的烤鱼,犹豫了一下,就把一块兔肉夹到了瑞珠碗里。
  “这鱼可是我一直在旁边督着做的,你们怎么不尝尝啊?”瑞珠咽下春航夹给她的兔肉,又咬了口蕈香夹给她的点心,看到桌子上这几个人全都有意无意般的避着那三盘在她的授意下做出来的鱼,茹叶听了她的话,一张娇艳的小脸上露出露骨的怀疑那鱼味道怎样的神色,佾情笑眯眯的把筷子又伸向蕈香做的豆皮儿点心,瑞珠眨眨眼,蕈香望望盘子里黑漆漆的烤鱼又望望瑞珠,犹豫了一下终于小声道:“这鱼……我来吃……主子,您多尝尝香儿做的点心可好?”
  瑞珠顿时感觉有些苦笑不得,那鱼……嗯,她承认那几条鱼的模样是差了点,看起来仿佛烧得离炭状就差一步距离,不过那黑漆漆的颜色是她苦心配出来的酱的颜色啊,她找不到烧烤酱,就只好试着把甜酱和咸酱混在一起刷在拿盐腌了的烤鱼上,那鱼经王府大厨的手烤制出来,保证是外焦里嫩,虽然少了籽然粒不过味道应该也不会差很多啊——
  蕈香虽然说他来吃鱼,可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犹豫的在黑漆漆的烤鱼上转来转去,却迟迟不敢下筷,瑞珠望望还在犹豫的蕈香又瞟了眼脸上写满了‘你别想骗我吃鱼’的茹叶,把目光转到了又笑眯眯的把筷子伸向点心的佾情身上。
  “小白,你不是最爱吃鱼吗?”瑞珠放柔了声音轻哄般的说,佾情咬着刚放到嘴里的点心,眨了半天眼睛才明白瑞珠的意思原来是想叫他试吃那鱼,又眨了眨眼,佾情一边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一边可怜兮兮的拿妩媚的眼睛去哀求瑞珠,偏偏瑞珠像是看不懂佾情的眼神一般继续放柔了声音轻哄道:“小白乖~那鱼一凉了就不好吃了~”
  佾情瘪了瘪嘴,一脸‘那鱼就算热着也一定不好吃’的继续用眼神哀求瑞珠,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春航忽然轻轻咳了咳,一语不发的伸出筷子,少少的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口中。
  蕈香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情不自禁的对春航流露敬佩的神色,佾情惊讶的‘咦?’了一声,随后就露出无限同情的神色,就连茹叶都忍不住死死的盯住春航的脸,希望可以从那张喜怒未形于色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瑞珠假装没有看见那三个人对她顶立推荐的菜的不信任,只满脸期盼的望着春航笑吟吟的问了句:“好不好吃?”
  “……”春航低了低眼睛,又想了想,终于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微微点了点头,佾情惊讶的张大了嘴,蕈香也惊奇而且犹豫的望了一眼盘子里黑漆漆的烤鱼,只有茹叶十分直接的把心里的二十万分不信全表露了出来:“那黑漆漆的东西真好吃?”
  春航犹豫了一下,皱了皱眉才低声道:“没法说好吃不好吃……味道……有些怪,反正不难吃就是了。”
  瑞珠得意的哼了一声,在春航的担保下,蕈香和佾情终于犹犹豫豫的把筷子都伸向了盘子里黑漆漆的鱼,一尝之下,佾情一双妩媚多情的言情喜得变成了一双弯弯的风流勾魂月,茹叶还在那边不信犹豫,蕈香已先一步夹了一块外焦里嫩的鱼肉放进茹叶碗里,茹叶虽然满脸迟疑,却没再多表示的把那块鱼肉吃了下去,瑞珠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半低着头满脸不信的茹叶,故意问道:“味道不好?”
  茹叶抬起头,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瑞珠笑嘻嘻的望着主动把筷子伸向烤鱼的茹叶,忽然转过头对单在外房里起了一桌的怜香他们喊了一声:“听见没?屋里可都已经试过了,你们桌子上的还不敢动?”
  只听外屋里似乎有人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然后才响起惜玉憋着些笑意的声音:“主子赏给属下的鱼实在太贵重,属下们刚才没吃是想多供着它一会儿,多体会体会主子对我们的恩情——”
  春航眼中带笑的瞟了一眼满脸因为终于得到承认而喜形于色的瑞珠,茹叶因为觉得好吃所以夹了一大块放到自己不怎么夹菜的蕈香碗里,佾情那边根本不用别人让,自己一口一口吃得又快又开心,红红的嘴唇上沾满了酱汁也顾不得去舔一下。
  吃过晚饭瑞珠拉着春航几个人在寺庙的后院里喝茶看星星,惜玉那个小妮子不知什么时候把过年时瑞珠亲自买回来、却没放完的小花炮全都带了来,佾情一看那些花炮立刻像见了骨头的狗一般满眼放光。
  蕈香怕那些带响的东西,瑞珠就拉着他坐在远点儿的地方看佾情放那些花炮,茹叶虽然是大家里出身的孩子自己没怎么玩过花炮但却不甘示弱,和佾情比着放那些大的花炮,一时间寂静的夜空就被那些‘劈啪嘶啦’的五彩花炮给照得异常绚烂缤纷,茹叶和佾情放完那些能飞天的大花炮,就跑过来和瑞珠他们几个分那些拿在手上只能看彩的小彩炮。
  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几根小彩棒,引子点上火,没一会儿的功夫那‘嘶嘶’喷出的彩光就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亮亮暖暖的,佾情原本趁茹叶不注意偷偷的拿烟把茹叶的脸熏出了一道黑,但没一会儿功夫茹叶就阴着脸用手里最后一只小彩炮把佾情身上那件爱惜有加的衣服给烧出了一个洞,瑞珠望望闹起来越来越像孩子的两个人,又望望被她一左一右拽着手的春航和蕈香,心里甜甜暖暖的,突然觉得如果一世都待在这山里天天过着美人、美人、热炕头的日子应该是最逍遥自在的……早知道她当初跟阎王老爷许愿时就这么许了……
  晚上睡觉时,佾情对瑞珠安排的睡觉方式极为的不满意,眼泪汪汪的抱着自己的被子站在土炕下面,佾情瘪着嘴不服气的问:“为什么你们都睡床上,就我一个人睡床下?”
  “因为床上睡的是本王的亲亲夫婿,挤不下的那个亲亲奴才就只好睡在床下了,”瑞珠笑眯眯的窝在被子里回答,“你要不愿意睡地,可以过去和四儿他们一起睡,他们那边屋里还空着床呢!”
  原本这种专门为达官贵人们游玩准备出来的院子,自然不可能有为主子们准备的房间不够的事情发生,但是瑞珠坚持住农家院和睡土炕是旅游的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所以才会有现在这种几个人挤在一张土炕上的睡觉的情况出现。
  佾情坐在加铺了好几层褥子的地上气哼哼的嘟了半天嘴,最后还是屈服的钻进被子里继续赌气,瑞珠喜滋滋的向左望望又向右望望,她心里阴暗角落里面希望有一天可以同时把家里的三个美人拐上床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虽然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但是也觉得心里满足异常。
  “小白……”瑞珠得到佾情在床下不老实的哼唧,就清了清嗓子,突然把声音压得阴惨惨的轻唤了一声,问道,“你睡不着是不是?那王爷给你讲个鬼故事你听不听?”
  “咦?”佾情在被窝里怔了怔,轻轻打了寒战咬着嘴唇摇头,瑞珠听到他在被窝里‘簌簌’的声音但却假装会错意的说:“你想听是吧?你想听那王爷就给你讲个倩……男幽魂的故事好不好?”
  佾情被瑞珠阴惨惨的声音吓得把头‘簌簌’的缩到了被子里,还没等他喊‘不要’,躺在蕈香旁边的茹叶已忍不住尖了嗓子怒吼了一声:“你敢讲!你要讲、你要讲我就——”
  瑞珠被茹叶磕磕绊绊的声音弄得忍不住在暗中偷笑了半天,她忘了……茹叶更怕……
  手被蕈香在暗中偷偷拽了拽,瑞珠像偷到腥的猫一般笑眯眯的反手攥住了蕈香的手,咳了咳低声道:
  “既然大家都不爱听鬼故事,那我就讲个其他的……嗯……那就讲从前在大海里里面住着海神和她的儿子们,海神最小的儿子长得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水神和陆地上的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没有腿,只有一条又华丽又漂亮的鱼尾巴……”
  瑞珠开始絮絮叨叨的讲由她改编过的《美人鱼》,春航和蕈香茹叶都默不作声的听着,只有佾情十分配合的时不时的‘咦、啊’几句,等到瑞珠讲到小美人鱼用声音换得了人类的双腿、被潮水冲到岸上终于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公主时,佾情羡慕的低叫了一声,而茹叶却讥讽似的轻哼了一声,瑞珠对那两人的反映不置于否,只继续去讲她的故事,当瑞珠讲到那个被小美人鱼喜欢的公主却爱上别国的皇子时又听到茹叶冷冷的哼了一声,讲到最后小美人鱼没杀那个公主而是选择了自己变成泡沫时连一直配合气氛的佾情都沉默下来。
  讲完最后一个字以后瑞珠开始后悔,因为她听到了佾情在床下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簌簌’的擦眼泪,而茹叶只是沉默再沉默,最后还是春航在一旁打破了盘旋在屋子里的低气压,深思什么似的低声问了一句:“那个海……是什么样的?”
  “啊……”瑞珠稍稍停了停,眨了眨眼睛回答,“蓝色的,大得很,比湖要大很多,比江也要大很多,反正就是很大很大,水面还一波一波的往上涌浪花,海水还是咸的,就像……把一碗盐全倒进一锅汤里那么咸……”
  “是吗?也有蓝色的水吗?”春航不知在想什么的幽幽叹了口气,“王爷是在《异人异志录》这种书上看到关于海的描述的吧?这么看来,那些闲闻野志也并不都是些没用的书啊……”
  瑞珠在这边听得那叫一个汗颜,她自从还魂到了这儿,除了春宫和禁书,其他就没再碰过别的书,她忘记凤栖国地处内陆,一般人若是不生在海边基本上就没机会去那么遥远的地方旅游,早知道她就把海改成江或者湖了,反正江鱼海鱼都是鱼,都长着鱼尾巴。
  一屋人在瑞珠又说了几个小笑话之后就渐渐各自安静下来,瑞珠因为首次得偿心愿,所以乐得又些睡不着,恨不得把手伸到左右好好吃吃她美人们的豆腐,闭着眼待了一会儿,瑞珠忽然听见床下‘簌簌’的响了一会儿,一会儿就感觉一个柔软的身子猫一样的悄悄爬到床上,偷偷的掀开她的被子角要往里钻。
  “小奴才,半夜爬主子的床……”瑞珠佯怒的掐了佾情大腿一记,佾情咬着嘴唇抖了抖,撒娇似的扭了扭,瑞珠哼了一声,撩起被子把他放了进来。
  “睡的时候老实点!”瑞珠搂着佾情光滑柔软的身子悄声提醒了一句,佾情美滋滋的点点头,乖巧老实的把头往瑞珠柔软的胸前一埋,两个人一同慢慢的沉沉睡去,正是——
  万木沈酣新雨后,百昌苏醒晓风前。
  四时可爱唯春日,一事能狂便少年。

  篇外一章 雁儿

  “你敢躲!”少女的声音有些脆,更多的是气急败坏。
  “……”少年单薄瘦小的身影微微僵了僵,却依然下意识的怯怯的向旁闪了闪,那一闪让惜玉那一抓落了空,眉头一竖,惜玉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少年被惜玉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弄得惊了惊,单薄的身子更下意识的向后躲,惜玉见他还躲,皱起眉低咆了一声:“你还敢躲?”
  少年瘦瘦的身子被她吼得颤了颤,步子虽然还在下意识的往后退,身形却变得极为的犹豫,可就只在这一犹豫间,那边的惜玉已是被气得怒火攻了心,忍不住伸出手狠狠的一指那面色只剩下青白两种颜色的少年,怒极反笑的冷笑道:
  “好,你就躲吧!反正你家主子现在也得着主子的宠了,过两天等着开了脸,你家主子便也算是这王府里的半个主子,自然连带着你也跟着身子高贵起来,就更没必要再巴巴的跑我这儿谄媚来了,今天咱们便把话说得清楚了,我不缠你,也省得以后你再费力躲我,你且放心,就算日后咱两人见了,我也不会装像全做谁不认识谁,反倒更应客客气气的跟你问声好,你也别再做出这等仿佛被我强迫着怎么着了的苦闷嘴脸,也省得被那窥过端倪的人看了说些什么‘情人俩吵嘴赌气生闷子’之类的昏话,这算是……这才算断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我不是……”
  雁儿白着脸望着怒气冲冲的喊完转身的惜玉,急忙手忙脚乱的伸手想拽住转身要走的她,但却没想到惜玉动作太快,他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惜玉的衣服边,惜玉就已走出三四步去,雁儿心中一急,原本想迈出去的脚软软的打了个绊儿,自己还没意识到,人已‘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惜玉听到身后的异常响动,下意识的回头望望,却看到雁儿咬着嘴唇,白着脸跪在地上缩着身子不出声。
  雁儿坐在地上想抬头却又不敢抬,只怕自己一抬头就看到那冤家已经走得没了影子,他,他怎么也没想到她还能来找他……原本之前他帮着自己主子做那件事儿时,就早已抱着是地狱就一起下的打算了,事情败露以后,那人对他那一脚,踹在身上虽痛,但更难受得却是心,有几夜,他被胸上的痛压得睡不着,闭上眼,眼前晃的全是那人那天瞪他的愤恨眼神。
  他……也算是知道她的……
  那人平日里虽然总是笑模笑样的,但若一真狠下心来却是阎王也要惧她几分,否则,在这偌大的王府里那些一个个趋炎附势的势力鬼又怎么会单单畏惧她们姐妹……以往他为了帮他主子打点关系,都是忙不迭的绕在那人身边,甜言软语,最尽心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她……而如今……之前小心翼翼守着、护着的东西,一下子就全破了……而且……恐怕再也拢不好了……
  “摔疼了?”惜玉皱着眉望着在地上跪坐着,下意识的蜷成一团的雁儿,狠了半天心,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的蹲下身,一把把那个瘦得可了怜的身子搂在了怀里。
  雁儿手脚微微颤了颤,不信的慢慢紧咬了嘴唇,她……
  “到底摔没摔疼你到是说句话啊!”惜玉拧起眉,气呼呼的瞪着自己怀里把头低得脸上什么表情也看不见的少年,“平日里最不济的时候你也是‘惜玉姐姐惜玉姐姐’的叫着在我身边来回转,如今倒好,连一字半字的都不吐了,对着我你是没话了是吧?你真是,气死我——”
  雁儿被惜玉吼得脸又白了白,脑袋垂得更低,嘴唇颤了颤半天却又紧咬住,一直被什么东西沉甸甸压得极痛的胸口又疼了疼,脸上一凉,眼泪已默无声息的掉了下来。
  惜玉紧拧着眉,怒气冲冲的吼了几句,忽然感觉自己怀里的少年默不作声的抖着厉害,狐疑的硬掰起雁儿死命低着的头,惜玉被雁儿那张哭得泪痕杂乱的小脸唬了一跳。
  “你……”惜玉皱了皱眉,搂着雁儿的两只手一紧,雁儿只觉得自己身子往上一飘,在一睁眼自己整个人已打横的坐在了惜玉的腿上。
  “摔疼哪儿了?我给你揉揉……”惜玉虎着脸,硬邦邦的甩出了一句,但揉上雁儿膝盖的手使出的力道却是又轻又柔,雁儿咬着嘴唇,低着眼睛睫毛颤了颤,眼里又滚下不少的泪。
  “你……”惜玉见雁儿只哭不说话,忍不住又瞪起眼,气了半天,终于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了一句:“不想领我的情是不是——”
  “呜……”雁儿听到惜玉又开始生气,虽然想说话,可动了动嘴唇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想想两个人以前,再想想两个人以后,心上又更疼了几分,白白的小牙把嘴唇咬得发白,一张哭得湿漉漉的小脸却又隐隐发了青。
  “你……”惜玉紧皱着眉,忽然上下打量了一遍雁儿,眼瞧着雁儿在她怀里紧缩着身子,惜玉原本气冲冲的脸忽然有些变了颜色。
  “你到底哪儿疼?”
  惜玉急冲冲的一把抓住雁儿捂在胸上的手,雁儿下意识的缩了缩,惜玉脸色大变的问:“可是我上次那脚把你踢坏了?”
  “没……”雁儿抖着嘴,喘了半天气才低低的吐出一个字,明明胸上疼得厉害,却不忍心见她着急。
  “谁说没事,你看你,脸都疼得青了!”惜玉咬牙切齿的咕哝了一句什么,忽然把手探进雁儿的衣襟里,雁儿微僵了僵,想躲,可一转念却又咬着嘴唇不再动作。
  惜玉把手压在雁儿瘦得让人感觉有些硌手的胸上,却没像雁儿想的那样动作,雁儿缩着身子,等了一会儿,忽然渐渐感觉胸口被惜玉的手压着,有什么沉甸甸烫滚滚的东西透过皮肤慢慢渗进来,说不上是疼还是不疼,只烫得他整个人都觉得软巴巴暖洋洋的。
  “既然伤着了,干嘛不赶快叫个大夫给瞧瞧,那一脚踢得位置太狠,要是淤血总窝在胸口,作下病来,现在你年纪小,还好忍,等年纪大点,总有你忍不了的时候……”
  惜玉一边虎着脸低低的咕哝,一边缓着力道慢慢的给雁儿揉伤,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雁儿只感觉自己不但从头到脚,连指尖都在跟着自己的心一跳一跳的暖洋洋的悸动,又过了一会儿,雁儿感觉喉咙里有些痒,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一股微腥的血气忽然从胸口涌了上来,惜玉眼急手快的伸手一扶,雁儿白着脸干呕了一声,从嗓子里呕出一小口颜色紫红的淤血出来。
  “淤血吐出来就好啦……”惜玉放下心来般的长出了口气,浑身居然像跑了多远的路一般出了许多的汗,雁儿下意识的又咳了几声,虽然感觉胸口空落落的但却也松快了很多,抬起眼,雁儿迟疑了一下微微动了动嘴唇,还没说话,一张还挂着些旧血的小嘴已叫惜玉压了住。
  “你个小短命鬼小短命鬼,我都快被你气死了你知道不知道……”惜玉一边恶狠狠的嘟囔一边想把雁儿一口吃下去一般使劲咬着雁儿的嘴,可怜雁儿一张薄薄小小的嘴被惜玉咬得充血,但那一声‘疼’还没说出口,一声低低怯怯的呻吟已先一步冲出了口。
  惜玉听到雁儿的那声低吟,一直紧绷着的眼角眉梢瞬时松动了下来,但面上却还硬板着,只在咬雁儿的力度上轻柔了许多。
  “疼……”雁儿泪眼朦胧的低喃了一声,被惜玉连咬带啃的猛亲,刚开始绝对感觉是痛感多一些,但到了最后,心里也不知道那让他的心又酸又涨的‘砰砰’快跳的感觉究竟是啥了。
  “你个小短命鬼……”惜玉听到雁儿轻轻的喊疼,犹豫了一下,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雁儿那张被她吮得湿漉漉红艳艳的小嘴,雁儿气息不稳的凝望着两颊有些飞红的惜玉,惜玉被雁儿看得有些面热,忍不住虚张声势的瞪了瞪眼,冷哼了一声:“怎么着?还是不想和我说话是不是?”
  “不是……”雁儿弱弱的叫了一声,惜玉望着雁儿布满红晕的瘦瘦小脸,心里忍不住痒的动了动一直贴在雁儿胸上没有收回来的手,雁儿气息不稳的小小惊喘了一声,惜玉原本有些得意洋洋的想说点什么,可突然脸上颜色一变,一收手差点把雁儿从她腿上推下来。
  “我之前给你的玉佩你给扔了?”阴下脸来,惜玉瞪向雁儿冷声问。
  “没……”雁儿刚才还涌出红晕的小脸被惜玉阴沉下来的脸吓得白了白,惜玉听了雁儿的回答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但神情却依然冷得有些冻人:“没扔?没扔你干嘛不带着?嫌我送的东西不值钱是不是?”
  “不是……”雁儿被惜玉冷冰冰的话弄得心里不上不下的一阵难受,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转,终于银豆般一对一对的落了下来,惜玉的一颗心,被雁儿的眼泪一泡立刻就变得比棉花还软,挣扎了一下,惜玉终于还是忍不住,悄悄收紧了手,搂紧自己怀里那个瘦得硌人的小身板儿。
  “你把那东西放哪儿了?”把嘴贴到雁儿耳朵边儿上低低问,惜玉连带着用牙尖咬咬自己眼前那白白小小的耳轮,雁儿哽咽的颤了颤,停了停,才颤着手从怀里贴身的地方掏出一个青布小包,打开来,把那个他带又不敢带,舍又舍不下的东西拿了出来。
  “傻子,这玉是好东西,你若一直带着,也不会被那淤伤磨得小身板儿瘦成这样……”惜玉怨怨的嘟囔了一声,把那玉拿起来,先用手心捂得热了,才转过雁儿,给他重新带了上,雁儿薄薄小小的嘴又颤了几颤,惜玉眨了眨眼,忽然低下头,嘴里安抚般的咕哝了些什么,又一口把雁儿哭得湿漉漉的小嘴吞了进去。
  雁儿嗓子里唔嗌了一阵,整个身子化水一般的化在了惜玉的怀里,惜玉猛亲了一阵,忽然气喘吁吁的松开雁儿的小嘴,一只手轻车熟路的探进雁儿早已松散开的衣襟里,另一只手更加熟稔的摸向裤带。
  “别……”察觉了惜玉企图的雁儿身子僵了僵,喘了几口气低低呜咽了一声,“别在这里……”
  “以前在哪里没做过,你都没嫌——”惜玉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雁儿咬了咬嘴唇,哀求般的望着惜玉一眼,低下头低喃了一句:“只别在这里……”
  惜玉虽然心里不太高兴,可一见雁儿泪汪汪的眼,一颗心立刻就又软成了棉花状,恨恨的低下头狠咬了雁儿细白的脖子一口,惜玉抬起头气哼哼的恨声道:“若不是你求……哼!”
  雁儿低着眼,睫毛微微颤了颤,惜玉搂着雁儿瘦瘦的身子,虽然答应了雁儿不做,可探到人家衣服里的手依然忍不住动来动去吃些荤味儿。
  雁儿知道惜玉是个急性子,若是想要,从没管过时间地点,他也早不只一次被她逮住按在哪个背人的地方胡搞,他虽不愿,但总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每每总是被她得了手,他虽不是什么死性之人,但廉耻却也还是有,所以事过之后他也总在暗地里自伤自怜一阵,可一遇到惜玉,就又如遇到天生的冤家克星一般,想跑也跑不了……
  他刚才看惜玉性起,那推脱也不过是下意识的,原本惜玉若是像往常一样,硬拖住他,他也没法子,可惜玉却出人意料的允了他的推脱,他,他心里有些惊讶,又、又有些高兴,所以就算明知道惜玉在他身上动手动脚占便宜,也就暗暗的允她过去了,可……
  惜玉的手指轻轻划过雁儿藏在衣服底下的柔软皮肤上的鲜美小粒,雁儿瘫软似泥的身子痉挛的颤了颤,原本浅浅的呼吸一下乱了起来,惜玉察觉到雁儿极力想掩饰过去的反应,也不说话,只在暗地里,报复般的用尖尖的指甲暧昧的刮了刮那颗弹力十足的肉粒。
  雁儿一下涨红了脸,喉咙里发出‘呃’的一小声,惜玉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声,两只手指更肆无忌惮的对那颤巍巍逐渐硬起的小粒又撮又捻,只狠不得自己这双手是长在雁儿身上的。
  雁儿被惜玉折腾得面色越来越古怪,偏生还要强忍着不发出什么让人听了笑话去的声音,惜玉欺负完了一颗小粒,那只不老实的贼手又往另一颗美味的小果那边爬去,雁儿浑身燥热的蜷起身,身子软得像面条一般的在惜玉腿上发颤。
  紧咬着嘴唇硬挨了一会儿,雁儿终于忍耐不住的哼了几声,颤着声音说了一句:“你……你……要不然……就……就随你……”
  “随我?随我什么?你这小短命鬼以为我是猪是狗?随便怎么着都能做是不是?”惜玉恨恨的用力扭了扭了那摸起来软硬适中的滚烫小粒,雁儿忍不住哀哀的叫了一声,低低的吟了一声,央求道:“你就……你就饶了我……”
  “饶你?怎么饶你?我答应你的事儿,次次都不差分毫的给你办,你还想让我怎么饶了你?”惜玉轻轻哼了一声道,雁儿被惜玉那只在他身边边游走边点火的手折腾不过,一双秀目已湿得是泪光点点。
  “我……我……啊……”雁儿蜷着滚烫的身子,又羞又窘的扫了一眼惜玉的脸,冷不防腰侧的软肉被惜玉轻轻一掐,雁儿打个冷战,竟忍不住低喘出声来。
  “你和你家主子一样都是小媚人精!”惜玉凑到雁儿耳边低低的咕哝了一声,搂着雁儿身子的手又紧了几分,另一只手,先是在雁儿软软的小肚子上流连了一会儿,然后就悄声悄息的探进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散开的裤带下面。
  “叫我……叫几声好听的,姐姐就给你点儿甜头尝尝……”惜玉轻轻咬了咬雁儿的小细脖,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手一把握上雁儿裤带下那个已经能感觉到热度的棍棍上。
  “我……”雁儿似哭非哭的皱了皱眉,眼睛泪汪汪的望了望一张脸也憋得飞红的惜玉,咬了咬嘴唇,终于低低的叫了一声‘姐姐’。
  “再叫……”惜玉舔了舔嘴唇,一把攥住那个硬挺挺的肉棍,雁儿生生的打了个寒战,身子一下痉挛般的弹起来,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姐姐……啊……好姐姐……惜玉……惜玉姐姐……我……啊……饶了……不行……”
  “看不出啊,你这几天积了这么多……”惜玉一边揉着雁儿裤子里湿漉漉的肉棍一边窃窃的笑,雁儿又羞又窘的咬紧嘴,想忍住那已冲到嘴边的娇吟,一旁的惜玉觉察了,冷冷的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探过头来,一口吸住了雁儿又湿又软的小嘴。
  “姐姐……饶了……啊……别再……快……”雁儿的嘴被惜玉叼着,喉咙里‘呓呓呀呀’的轻哼,惜玉放开雁儿的嘴,气乎乎的咬了咬牙:
  “你个小冤家,要不是看你身子虚,我现在就地按了你!”
  雁儿泪汪汪的望着惜玉拧得紧紧的眉,心里忽然甜了甜,细细的胳膊犹犹豫豫的缠上惜玉的肩,惜玉瞧了瞧雁儿被她折腾得热汗淋漓的小脸,手上忽然加紧了动作,雁儿被一波紧似一波的销魂感觉冲得几乎快没了神志,就在紧要关头,忽然感觉惜玉悄悄的把嘴凑到他耳旁,先对他白嫩的耳轮舔咬了一通,然后,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句:“我娶了你,可好?”
  “咦……”雁儿恍惚一怔,小肚子下面又冷又热的打了寒战,一股巨大的快感紧接着冲了头顶,她、她说……她说……她竟然说……
  “哎?你怎么……”惜玉被浑身忽然苦痛般痉挛而起的雁儿吓了一跳,慌忙抱紧雁儿不停抽搐的小身子,手心贴到雁儿胸口,一口气渡过去雁儿翻白过去的眼睛才渐渐恢复过来。
  “小祖宗,你可别吓你姐姐。”惜玉慌手慌脚的轻轻揉着雁儿一下子冰凉了的小手小脚,雁儿瘫在惜玉怀里喘了半天气,脑袋里晕忽忽的盯着为他皱眉的惜玉。
  “你……你刚才……刚才说……”雁儿嘴里打绊儿,结巴了半天也没说清他想问的,惜玉皱着眉给雁儿软趴趴的身子顺气,雁儿见惜玉没理他,心里又酸又涩的翻了翻,咬了咬嘴唇,以为是自己刚才脑子昏,听错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再没话。
  惜玉把雁儿渐渐变得有些凉了的身子揉得重新又热了才撤手,把雁儿软趴趴的身子在自己怀里扶正,又给雁儿衣服上的折皱全都抚了平,雁儿浑浑沉沉的任惜玉折腾,惜玉把雁儿调了个方向重新搂在怀里,然后歪过脑袋望着雁儿泪意未消的眼睛,正色言道:
  “等我跟着瑞主子从若狭回来,你也应该过十五了,你要愿意,我便向主子请命娶你,成了家,你要想继续跟着你家主子我也不拦,不过到时我见你便是名正言顺的了,也省得……这王府里背人的地方越来越难找……”
  “我……”雁儿薄薄小小的嘴唇抖了抖,惜玉原本脸上有些发红,可一见雁儿犹豫,又忍不住瞪起眼,气乎乎的横了句:“你不愿意?”
  “不、不是……”雁儿气虚虚的急声道,惜玉刚刚虎起来的脸一下子变得眉开眼笑。
  “这么说你是愿意啦!”
  “我……唔……”雁儿动了动嘴,一句话还没说清楚,一张嫩嫩的小嘴已被惜玉眉开眼笑的吮了去,惜玉一边连舔带咬的狠亲雁儿的小嘴,一边嘟嘟囔囔的小声说:
  “雁儿……我的小祖宗……姐姐爱死你你知不知道……记得第一次见面你笑模笑样的站在树底下,娇声娇气的央求我一声‘惜玉姐姐,您帮我把树上的那个风筝拿下来好不好’,当时我就在想,嘿……小鬼肯定是向我灌迷魂汤来的……可我、可我心里虽然明白,可就是被你那双笑得弯弯的眼睛给勾住了……嘿……简直就是被迷住心窍……”
  “唔……”雁儿被惜玉啃得泪眼迷离,气喘吁吁,耳里听着惜玉的嘟囔,雁儿心里酸酸涨涨的转了转,小肚子下面像被什么烧着了一样,渐渐发了烫。
  谁……谁不是被迷了心窍……他……他原本怕她怕得狠……可为了他那主子……他咬了牙……专门把风筝扔在她经常路过的地方……然后……站在树底下等她……他看到她时……虽然在笑,可却笑得发虚……那风筝不过是……谁知道她……她看了看他……居然当着他的面‘呼’的一下跃到那两人多高的树上……真帮他把那风筝取下来了……还……还向他笑……然后他就……然后他就……到后来……明面上是他为了他主子……可实际上……他……他对她……
  简直就是……被迷了心窍……

第五卷

  132

  春日终尽,暑气渐浓,瑞珠成功的把自己的上朝频率控制在三天上两次、五天去三回之中,朝堂上除了李竹君在循序渐进的渐渐崭露峥嵘之外,一披原本无人注意的年轻官小的学士也在渐渐显出头角,比起女帝这边已稍露边角的潜流,国舅和宰相两边似乎也都察觉出什么的突然停住了以往的诸多动作,女帝为了援粮又临时增减调补了不少官员,一时间偌大的朝堂之上居然难得的安静了许多。
  王府里为瑞珠要出使若狭的事忙得乱乱纷纷她只不理,反正外有月总管把持、内有春航看顾,瑞珠日日眠花睡柳,日子过得好不得意。
  刚一入夏,蕈香在私下里偷偷告诉瑞珠茹叶的生日快到了,结果瑞珠再一打探发现王府里春航和蕈香的生日都在秋末,佾情的生日正是春天,除了茹叶的生日就在眼前其余三个人的生日不是已经过了就是还未到,瑞珠思量着自己这一走恐怕不到秋天回不来,又怕到时有什么耽搁再把春航和蕈香的生日都错过去,所以就干脆借着茹叶生日的机会把另外这三个人也叫齐了,给各人都准备了礼物,全是不值钱的小东西,但却样样都是瑞珠私下里叫四儿教着她做的。
  瑞珠虽会拿针却不会绣花,勉强学了,七八天也绣不出个整个儿的东西,所以就想了想,叫四儿找来了各色的锦缎,剪成块块条条的在素色的绸面上拼成花草鸟鱼的模样,给春航和蕈香做的是一蓝一粉两个拼花荷包,给茹叶和佾情做的是两条拼花的大襟帕,东西做得虽然粗糙但模样却比平时的绣件儿看着新鲜漂亮,佾情得了东西喜得‘吱吱’叫,蕈香在一边暗自里偷偷的抹眼睛,茹叶盯着手上的东西发了好一会儿愣才一语不发的整齐叠起来贴身收好,春航虽然没多说什么,但在与瑞珠耳鬓厮磨之时却退让了好少,平时任瑞珠死说活说也不肯试的动作如今也全依着瑞珠的性子让瑞珠稍稍尝了尝滋味儿。
  越是临近启程的日子王府里就越是忙乱,瑞珠也被怜香和惜玉拽着看了专门为她出行新做的各色东西,瑞珠也知道她这次出使,出去了就是代表凤栖,所以也就没叮嘱怜香她们准备简洁些,结果光是衣物之类就被怜香收拾出了十五六箱,其中官服常服没有一样不是精心准备过的,临行前头三天瑞珠被女帝叫去又叮嘱了些琐事,在后宫里又和陈皇父以道别为名腻歪了半天,等到回到王府时已是入夜。
  第二天瑞珠又去大略的看了看她要带的粮草队伍,结果发现花名册里莫名奇妙的多了十几个温香软玉似的名字,向被派来做她的副使的人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些人全是一些官员私下里送来给她当小厮的,能得瑞珠一边失笑一边叫副使把那些娇滴滴的男孩全送回去,她这次虽然不是带队行军可毕竟是带领着四五百个身强力壮的女兵,留那么多千娇百媚的男人在队伍里,那还不静等着生事儿?
  再说就算要带,她也愿意带上她家里的那几位美人……要不是这次出使还要把那个若狭国的什么皇子迎回来,她带自家的小爷过去不成事儿,她就真的随便带上她的美人们游览一下凤栖的大好山河了……
  晚上瑞珠在王府里请了戏班摆了酒,把一干和她相好的官员连同和她一起出使若狭的官员全请到了府里,李竹君和薛玲珑均在首列,这两人虽然平素没有什么交集,但李竹君是长袖善舞的人物,薛玲珑又是素来豪爽的人,所以场面做得也是异常热闹,席间有人取笑薛玲珑说她一世赏花无数、本人也算是个标志的姐儿,谁想到头次娶夫却是京城里有名的丑颜男儿,那薛玲珑由于往日里也尽情取笑过她人,所以对别人的取笑也就并不在意,到是李竹君倒了杯酒敬给薛玲珑说她豪爽英气以后定会在朝堂上有所作为,那薛玲珑笑呵呵的受了,转首也倒了一杯酒敬给瑞珠说王爷此次出门尽管放心,有玲珑等人在就一定会帮忙看顾着门户,瑞珠喝了酒,与众多官员一同玩到了半夜才歇。
  到了临行前的最后一日,瑞珠把她家的四个美人又按到了一处,几个人在后院的亭子里摆了桌子,弄了些各人爱吃的菜坐在一起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前有官员往瑞珠队里送小厮的事儿被茹叶知道了,先见他眉眼不顺的气了半天,后来就开始揪住佾情开始偷偷摸摸的说悄悄话。
  这次出使除了怜香和惜玉都跟着以外,为了断了那些想往瑞珠跟前塞新人的官员的念头,瑞珠在怜香等人的劝说下,终于同意了带上四儿和红玉两个做贴身的小厮,按惜玉的话来讲就是他两个模样都长得水嫩周正,全是一等一的品相,只要他们往瑞珠身边一站,那些有巴结念头的官员自然就会明白深浅,这样也免了这一路上遇洲过府时再碰到这种事儿的麻烦,瑞珠对带上四儿并无异议,反正她也让四儿伺候过不短的时间,唯一让她犹豫半晌的是也带上红玉的事儿,红玉俊虽俊但脾气秉性她全不熟,两个人之间还发生过那些让瑞珠心有芥蒂的事儿,后来还是蕈香私下里又劝了劝,瑞珠才同意把红玉也带上,本来么,要是只带四儿一个贴身小厮,恐怕那没有的事儿也会被人认死是有的,但若是再带一个红玉,这暧昧的事儿就总能变得模糊点儿。
  临行当天,瑞珠先一大早去皇宫里领了旨,然后在到京外看着四五百兵丁押着粮车启程,春航几个在城外遥遥相送,瑞珠虽然骑马,但专门供她休息的马车也是准备的无限华丽舒适,怜香和惜玉带着三十王府的亲兵护着瑞珠和瑞珠那将近十车的行李,其他两位副使全是女帝特地为瑞珠安排的巧言精明之辈,这两人也明白瑞珠虽为正使但其实只是个帮衬,一路上大小事宜还是得由她两人安排解决,那两人虽然官阶也不小但所带的东西不过三四箱,这粮车虽是从凤栖国都出发,但实际要送致若狭的粮草早已聚集至两国边境,要不然不要说这浩浩荡荡一只军队一般的队伍押着粮草要走多久,但是在路上遇风遇雨造成的消耗恐怕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瑞珠骑了半日的马,就开始觉得屁股被颠得生痛,所以就如所有人的预料一般弃马就车,四儿和红玉因是瑞珠的贴身小厮所以瑞珠骑马他们就也骑马,瑞珠若是坐车他们就跟在车边听瑞珠吩咐,瑞珠刚一上车便被车上原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给吓了一跳,忍不住咬牙切齿的低吼了一声——
  “你、你怎么跟来了?”
  只见乖乖巧巧的坐在马车里的人千娇百媚的眨了眨眼睛,娇滴滴的咬了咬嘴唇扭着腰的小声咕哝道:
  “嗯……茹叶公子说……王爷这一路上来回至少半年,不可能、不可能不想那个……所以……嗯……他们虽然因为身份不能跟,可是我不过是个奴才,哪朝也没看过迎亲不许带奴才的……所以……就让我跟着王爷了……嗯……”
  瑞珠有些黑线的攥了攥拳头,难怪她骑马时那两个副使看着她全一副暧昧不清的模样,原来是早知道了她的马车里还装着一位风骚可口的狐媚美人……她的一世英名啊……虽然说原本就没有吧……
  “王爷……”马车里那个坐在软垫上的狐媚美人眨眨眼又眨眨眼,终于扭着腰怯生生娇滴滴的靠了过来,瑞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一把抓过佾情恶狠狠的掐了一把。
  行进的马车中娇滴滴的响起一声媚叫,把跟在马车左右的女卫全叫得酥了酥,四儿和红玉一前一后的跟在马车一侧,没听见一般的鼻对口口对心,倒是那些女卫的后背上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片又麻又痒的鸡皮疙瘩。
  惜玉笑嘻嘻的瞟了一眼自从上了路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怜香,忽然执拗的笑着压低声音道:“怎么着?是不是想我那个未来的小姐夫了?”
  怜香一声不响的眨了眨眼,慢悠悠的回忆着她临行前私下里把清桐叫到一旁对他说了句:“等我回来就娶你吧。”
  她只记得当时清桐小脸通红的快要哭出来一般的甩开她手走了,也没跟她说同意不同意,不过等她和惜玉出行出来,也都过十九了,怎么着也该娶夫了,怜香回想完清桐那张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小脸,慢吞吞的望了一眼骑马走在身边的惜玉,也压低了声音小声说:“我若不急,你还不得急上了天?这府里背人的地方也是越来越难找了吧?”
  惜玉被怜香话里的暗指弄得红了红脸,只能别过头假装没听见。

  133

  一路上,瑞珠基本上成天和佾情待在马车里,虽然努力想要减少佾情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机会,但是遇洲过府,她这个王爷特使身边带着三个如花似玉的侍从的事还走一路传一路,尤其是佾情这个小媚人精,只要他稍微露露面,那些想往瑞珠身边塞人的大小官员的目光立刻就变成了然暧昧的,对此瑞珠相当的嗤之以鼻,她怎么了?她不就是用佾情这个小媚人精试试那张家姐妹亲传的捆龙十八手吗?她不过是想在无聊的漫漫长途中试试她是不是也能绑出那种又漂亮又结实的绳结而已……
  瑞珠无所事事的在晃动的马车里抿了一口茶,随便瞪了一眼正用春水般荡漾的目光无限风情的望着她的男人,撇了撇嘴说了声:“闭眼——”
  佾情可怜巴巴的咬了咬嘴唇,委委屈屈的闭上泪汪汪的眼睛,都快绑了一个时辰了,为什么还不放开他啊……
  瑞珠横在铺得厚厚的马车里,无聊的打了个滚,滚到门帘边一撩帘子探出个脑袋对外面走着的四儿和红玉说了声:“你们俩上来,陪我坐坐。”
  四儿和红玉都没说话的点了点头,在周围女卫暧昧的目光中依次上了马车,瑞珠拉了拉衣服,端正的坐回主位,旁边的佾情央求的哼唧了一声,瑞珠这才懒洋洋的一拉活扣,松开了绑在佾情身上的麻绳。
  “昨天你们玩儿到哪里了?”瑞珠一边问一边让佾情从马车的暗箱里把一箩绣件拿出来,佾情看着自己被针刺得满是针眼儿的手指,哀求似的望了一眼瑞珠。
  “好好学,你看看人家绣的鸳鸯再看看你绣的鸭子。”瑞珠从小筐里拽出一块粉绸抖了抖,佾情认命的低下头,继续和已经低下头一语不发的绣起来的两个人学。
  瑞珠让那佾情向四儿和红玉学刺绣也是闲来无事随便想起来的,她也只有给那两个人找些事做才能把他们俩留在马车里,自从她开始坐车那两个人就一直坚持着步行的跟在马车左右,一天两天还好说,这队伍已经浩浩荡荡的走了小半个月,就算那两人体力再好,也不是卖力气的把势,刚走了三天那两人的一双嫩足早就在鞋里磨得起泡流血,瑞珠看出了端倪,就开始时不时的叫那两人上马车来歇歇脚,但那两人偏偏都是死硬的脾气,单叫他们上来坐着他们就会以与礼数不合为理由没一会儿就又接着到下面去用两条腿走,最后还是瑞珠以为她解闷为理由硬给那两人找些事做,她在一旁看着,这才把他们两个留在了车里。
  揉了揉有些渴睡的眼,瑞珠漫不经心的瞟了瞟那边坐得端正的两个人,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大概再走个十五六天就能到边界,听说因为去年若狭的冰雪积得厚,所以到了四月两国间的商道都还时断时续,之前运往若狭的粮草全都是向龙延借道而行运去的,听说凤栖和若狭、龙延这三国交界的地方常年不安定,经常会有大股的盗匪出没,也因此那些商队只能局限于每年的夏秋两季由凤栖和若狭的交界往来。
  车队又行了五日,一天清晨瑞珠忽然接到来报说是边界那边派出了迎接的队伍,结果又行走了不到半日,瑞珠她们果然看到了路的尽头走过来一队二百轻骑兵,领头的女将一身青布劲装,宽肩窄腰,鹤立螳形,瑞珠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望了那领头的女将一会儿,渐渐露出笑容的低喊了一声:“盏青!”
  “王爷!”周盏青策马来到瑞珠的马车前,下马抱拳,瑞珠从马车里飞身跳下来,双手一拉周盏青,上下打量了打量,忍不住笑道:“半年多未见,你黑了也瘦了,不过也更显武人风范了。”
  周盏青也上下打量了瑞珠,听了瑞珠的话低低笑起来:“王爷没黑没瘦,但神采却比以前更洒脱豁达了!”
  “年岁长了么!”瑞珠笑吟吟的回答,看到周盏青的目光落到她带着护甲的右手上,瑞珠笑着扬了扬下巴低问:“盏青可愿再教我骑技?”
  “王爷若不嫌弃。”周盏青笑着点点头,瑞珠翻身上了仆役牵过的马,两个人策马向前急奔了一会儿,周盏青率先减下马速,瑞珠回眸笑笑,也一拉缰绳让两匹马儿改为小跑。
  周盏青在衣服里摸了摸,掏出一个静玉瓷瓶转头递到瑞珠面前,瑞珠愣了愣,认出那是她之前送给周盏青的保命神丹,目光一转,瑞珠笑着低问:“为何?”
  “王爷这药共救过盏青三次,如今王爷不比待在京城,所以这药还是还给王爷傍身,盏青已欠下王爷三命,这份恩情盏青定会永世不忘——”
  瑞珠与周盏青的目光一相交,忽然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接下了周盏青递过来的药瓶,两个人相视又是一笑,忽然一同打马,两匹马如离弦的箭一般快速的蹿了出去,瑞珠带的队伍在与周盏青的护卫队同行了七日之后已进入边界,整理好早已囤积在那里的粮草以后瑞珠带着她的运粮大军浩浩荡荡的进入了若狭,之后又走了半月有余,终于到达了若狭的皇都——岩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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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狭皇都之外,守护粮草的军队被安排在了城外,瑞珠等几位特使被若狭的官员隆重的迎接入城,除了一般的护卫,跟着瑞珠入城的还有怜香惜玉、四儿红玉佾情等人,王府带来的女卫也在随行之中。
  “那边,那边有只兔子!”佾情兴致勃勃的把脑袋从马车里探出来,不停的指手画脚,瑞珠骑在马上望了望那从路边的草丛里露一小头的兔子,一语不发的搭弓拉箭,一直长箭‘飕’的一声射出去,直中兔身,佾情‘嗷’的欢呼了一声,四儿望了望红玉,见红玉咱一旁木着脸,四儿就一夹马腹跑过去把死兔从草丛里捡了出来。
  自从瑞珠伤了右手之后,原本就射得不太准的箭基本上就是不玩儿了的,但是之前和周盏青共处的那十几日却让瑞珠发现自己这身子其实在骑马射箭的功夫上还是大有潜力可挖的,周盏青见瑞珠虽然右手受伤但力气什么的都还在,就建议瑞珠不妨改用左手射箭,结果一试之下效果居然好得让瑞珠大跌眼镜,之前她就算射靶子也不一定能射中靶心的破箭艺居然在改用左手了之后变成了百发百中,而且用周盏青的话来说似乎不管是力度还是速度都比以前精进非常,后来周盏青看她练得有兴趣,就又建议她不妨试试一人三射那种传说中的射箭神技,原本一个人一次想射出三只箭,不但对弓的要求很高、对射箭之人的体力要求也是苛刻,但是瑞珠在拿她的左手试了几次以后发现只要掌握好三只箭各自不同的角度,同时射中三样东西其实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与周盏青相别之后,瑞珠又在闲来无事之中开始挑战高难度,决定试试在加只箭行不行,结果尝试之后的结果让怜香和惜玉每天看她的眼神中都增加了崇敬的闪光——她一次射五只箭射死靶的命中率是十有八九,射活物的命中率就低些,一次射四只箭的死靶和活靶命中率都很高,不过瑞珠觉得这种一次射几只箭的技艺顶多是看着无限华丽,在现实中却一点用也没有,毕竟她不能在打猎时先叫人捉住那些活兔子和活狐狸,然后喊一二三的让她们把它们全都一下放出来是吧?
  “哗——”
  佾情一双媚长的眼睛里冒着红心的盯着四儿手里的野兔,脸上的妩媚风情完全掩盖了他脑袋里其实正在对如何吃掉那只野兔的苦想。
  “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瑞珠皱着眉的低喝了一声,佾情眨了眨眼睛,飞快的把头缩回马车里,瑞珠瞥了一眼一旁也骑在马上的若狭使者,看到那几个女官脸上全露出一种不屑一顾的古怪神色,心里暗自笑了笑,瑞珠忽然翻身下了马,钻进马车里去逗小白,不一会儿的功夫,马车里隐约传来一身压得很低的媚叫,那些若狭的女官面部肌肉全都僵了僵,佾情浑身发软的滚在垫子上气喘吁吁的求饶般的小声道:“王爷、好王爷,别、别再挠啦……哎……掐、掐也不行啊……哎呦……让我、让我喘喘吧……”
  “臭小白,现在这边已经是别人的地盘上了,你以后给我注意点儿,别沾花惹草弄出麻烦,要是让若狭里的什么大人看上了你,向我讨,小心我到时把你留在异乡给人做小宠——”瑞珠冷哼着压在佾情笑得软趴趴的身子上,佾情眨了眨眼睛,娇媚的咬着嘴唇,娇滴滴的小声哼唧了一声:“王爷……该不会是吃醋吧……”
  “我会吃你的醋?”瑞珠冷哼着又掐了把佾情腰间的软肉,把佾情掐得柔软的身子又颤了颤。
  “那、那……”佾情妩媚的流转着眼波瞟了瞟瑞珠故意板起来的脸,心里喜滋滋的偷偷笑了笑,终于点了点头。
  “到了人家给安排的官邸,我在的时候随便你怎么玩儿,我若不在,记得跟着四儿和红玉,别一个人四处跑,小心被人骗去卖——”瑞珠向叮嘱孩子一样的叮嘱着在她身下乱扭的佾情,佾情一边点着头一边往瑞珠身上贴——这一路他虽然和瑞珠吃住都在一起,可每次睡的时候瑞珠通常只是像抱猫抱狗似的抱抱他,动真格的……没几次……他虽然明白瑞珠这次出使多半会娶会一个主夫……等到那个当主夫的皇子和瑞珠见了面,他再想和她这么亲近估计就难了……所以他一定要抓紧机会……
  瑞珠望着把头悄悄望自己怀里扎的佾情,忽然发现什么一般用手指扯了扯从佾情领口露出来的一条红布绳,迟疑了一下皱起眉问:“你衣服里面穿的什么?”
  [怎么感觉那些像系了个肚兜?好像……就算是这个世界也是女人系那种东西吧……似乎是为了防止胸上的肉下垂——?]
  “这个啊……”佾情一张尖瘦有肉的脸莫名的红了红,瑞珠眼里的疑惑更深,佾情咬着嘴唇瞟了瑞珠一眼,忽然羞嗒嗒的扭着头,轻轻拉开领口让瑞珠往里看——
  “我、我把王爷送我的大手帕……嗯……穿在身上……这样……总有种时时都和王爷贴在一起的感觉……”
  “你个小变态。”
  瑞珠忍不住PIA的拍了一下佾情的额头,把佾情拍得向后仰了仰,瑞珠瞪着泪眼汪汪的揉着自己发红额头的佾情,背后又痒又麻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不过虽然她不太想承认……可是小白这种肉麻兮兮的举动……嗯……虽然很肉麻……可是……也让她感觉……有些爽……

  134

  瑞珠几人被若狭官员迎接进岩京之后就被安排在驿馆暂住,第二日的皇殿面君,瑞珠表现还算出色的背诵了她那两位副使早替她准备好的长长的发言稿,概括来说就是表示凤栖对若狭的友谊,然后的三五天里就是若狭安排了大大小小的宴会来表示若狭对凤栖的友谊,虽然在那些宴会上瑞珠总是感觉似乎她身边的那些人很容易出些意外,比如说被滚汤烫到、或者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个轻度食物中毒之类的,不过因为瑞珠本人一直什么事儿也没有,所以一直跟着瑞珠的怜香和惜玉虽然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蹊跷,不过也抓不到具体的证据。
  前前后后忙了十来天,瑞珠终于得到空闲可以在她的临时住处安静的休息几日,她那两位副使的意思是趁着天气尚暖早点回去凤栖,不过若狭这边一直没吐她们之前答应要献给凤栖的那位若狭皇子的事情,所以瑞珠她们也就只能继续被拖在若狭。
  终于得到空闲的瑞珠自然要好好的闲散闲散,虽然时间早已过了七月,但若狭因为地处寒地所以气温即使到了七月也只如凤栖四五月一般的温暖适宜,全无半丝暑气,若狭专门派出接待瑞珠等人的女官见瑞珠带来的男眷虽然表面上都无身份,但瞧模样品相都应是瑞珠身边及亲近的人,所以招待起来也算尽了心,佾情每日都忙着去试穿那些送过来的若狭传统男服,忙得不亦乐乎,竟然一连十几天都没来腻着瑞珠,瑞珠这一趟公差出得最高兴的事就是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温泉,在瑞珠下榻的驿馆里有一个偏院专门在院子中间挖了一个五六米宽的浴池,浴池边用上好的白玉砌边,一池暖水一到夜晚就飘起袅袅的白雾,瑞珠自从一见到这个天然的热水浴池就爱上了它,每天不管回来的多晚都一定要懒洋洋的泡一泡那池泉水,泡过了瘾才慢吞吞的爬回岸上就在那个偏院里睡。
  怜香和惜玉也跟着自己主子享了福,她们住的地方虽然没有单独的温泉池,但却可以抽空就去驿馆的公共浴堂里洗澡,那边虽然做得没有瑞珠泡澡的浴池精细,但灌入池子的也是一尾温泉活水,惜玉那个小妮子原本就曾可惜过自己估计一辈子也没机会试试这种叫‘温泉’的澡池子,这次跟着瑞珠出使若狭,终于也让怜香和惜玉有机会也试试这种仿佛在热池塘里游泳一般的洗澡方式。
  “王爷……“佾情赤着嫩白的脚妖妖娆娆的走到浴池边,浑身光溜溜的泡在温泉里的瑞珠睁开一只眼,瞄了一身蓝紫间色长袍的佾情一眼,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爬在浴池沿儿上哼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妖精出来媚人了……原来是我家小白啊……”
  “王爷……要不要情儿帮你擦背?”佾情娇滴滴的笑着,扭着软软的腰在浴池边坐下,瑞珠一边眯着眼欣赏着从佾情开得很大的领口里泄露出的无边春色,一边冷哼着低声道:“说吧,你那个傻傻的脑袋里又冒出什么鬼念头了?”
  “哪有……”佾情娇媚的笑弯了眼,瑞珠伸出湿漉漉的手探进佾情的领口里在那白嫩平滑的胸口掐了一把,佾情颤巍巍的扭了扭,媚长的眼睛一下柔得仿佛可以滴出水一般的濡湿了起来。
  “我还没看到过不偷鸡的黄鼠狼——”瑞珠嘲弄似的笑了笑。
  “情儿才不是黄鼠狼……”佾情娇媚的眨了眨眼,忽然有些羞答答的轻轻哼了一声,低下头小声道,“不过情儿听说……明天王爷受邀的那个酒宴……可以带男眷……”
  “在屋子里待烦了?”瑞珠挑了挑眉,佾情咬着嘴唇羞答答的低着头摆弄着身上宽大的衣摆,瑞珠‘哦’了一声:“原来是得着好看的衣服,不让别人看看你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
  “王爷……”佾情撒娇般的哼唧了一声,瑞珠忽然一拽佾情的胳膊,浑身打扮得喷香细致的男人就这样只来得及‘咦’了一声,就被拽进了带着淡淡硫磺味道的热水中。
  瑞珠得意洋洋的笑着望着在水里像落了水的野猫一般死命挣扎的男人,佾情惊慌失措的站了几次,才从水深只到胸口的浴池里站起来,瑞珠一把拉过浑身‘簌簌’发抖的佾情,轻轻舔了舔他苦巴巴的皱起来的眉梢,低笑着问:“我说怎么一直没见你泡温泉,原来是怕水?”
  “王爷……王爷……你放佾情上去吧……”佾情委屈的咬紧嘴唇,快要哭出来一般喃喃的哀求着,一双细长的手死死扒住浴池的沿儿不松手。瑞珠看了脸上笑得更开,平时都见小白用他蛇一般软的身子来勾引她,也真难得见他怕成这样。
  “这温泉越泡皮肤越滑腻,你就不想让我多疼疼你?”瑞珠边笑边在佾情耳边轻轻的吐气,佾情迟疑了一下,委屈的咬了咬嘴唇,佾情抽了抽鼻子,忽然一闭眼,松开扒住浴池沿儿的手飞快的改为像蛇一般的把自己勒在瑞珠身上。
  瑞珠被佾情光滑细长的胳膊勒得窒了窒,要见佾情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瑞珠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佾情的腰,平时只要被她一掐就会‘嗷’的一声弹起来的佾情今天却只抖了抖,更紧的勒住瑞珠。
  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那个身子真的僵硬得像根棍子一般,瑞珠原本还想多欺负一下佾情的手犹豫下来,停了停,瑞珠忽然把嘴贴到佾情耳边低低的问了一句:“真的那么怕水?”
  “嗯。”佾情委屈的抽了抽鼻子,老实的点了点头,瑞珠安抚般的摸了摸佾情湿漉漉的头发,接着低问:“为什么那么怕?平时不是总见你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吗?”
  “我怕、我怕深水……用的浴桶是最浅的……没事儿……可是这里水深……”佾情咬着嘴唇抽抽搭搭的小声说,瑞珠看看她这个最多水深一米五的浴池,虽然想笑,可眼见缠在自己身上的人确实怕得要死,所以就借着水力一托,要把佾情送回岸上去,哪知道佾情发现瑞珠想把他送出浴池,竟然死抓着瑞珠的肩膀,说什么也不上岸,弄得瑞珠忍不住皱起眉低叱道:“干嘛又腻着不上去?你不是怕水吗?”
  “我……我……”佾情抽咽着拧紧细细的眉,望了一眼瑞珠板起来的脸,忍不住把自己的两条腿更紧的缠在瑞珠柔软的身体上,嗫嚅着小声道:“王爷刚刚说了的……呜……情儿想让王爷多疼疼情儿啊……”
  “……”
  瑞珠有些张口结舌的感觉着佾情紧贴在自己身上已经有了反应的鼠蹊部位,佾情又紧张又期待的用泪汪汪的眼睛望着瑞珠,瑞珠渐渐觉得自己的嘴里有些发干。
  “王爷……”佾情喃喃的咕哝了一声,细软的腰动了动,那个已经抵在瑞珠腹上的东西更加坚硬起来,瑞珠的目光炙了炙,终于忍不住重重的咬上自己面前那条白皙嫩滑的长颈,佾情被瑞珠咬得身子一颤,低而媚的喘息急促的从口中溢出来。
  “嗯……王爷……佾情那里……想要……唔……想要得紧啊……”
  “真想要就别缠得那么紧,你这姿势还想我做什么?”瑞珠皱着眉哼了一声,但佾情却一边低吟一边怕被淹死一般的更紧的抱住了瑞珠,一边难耐的扭动着腰在瑞珠身上磨蹭一边用春水汪汪的眼睛哀求似的望着瑞珠低声说:“嗯……王爷……摸摸……佾情想要王爷摸摸……”
  “你……得寸进尺……”瑞珠咬牙切齿的冷哼了一声,语气虽然不愿,但手却已探进佾情被水泡得松散开的衣服中,佾情仰起头‘啊’的媚叫了一声,瑞珠想要解恨一般的用力握了握手里硬邦邦的肉根,佾情用力的抽了一口冷气,两条腿夹着瑞珠腰的紧了紧,细软的腰肢已经不管不顾的开始扭动起来。
  “啊……好舒服……唔……还要……王爷……快一点……求求王爷……那里……摸摸……啊……”
  瑞珠听着佾情越来越媚长的淫叫,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死小白,又光想着自己舒服是不是?”
  “不是……啊……不是……王爷……先弄弄佾情……然后……啊……佾情再伺候王爷……啊……”
  “只是弄弄便可以?”瑞珠皱着眉扯起一个薄薄的笑,忽然松开一直揉搓着佾情肉根的手,掐住佾情胸前的淡粉色的茱萸力度适中的挤了挤:“我看你这里的两颗果子也挺寂寞的……”
  “呜……”佾情‘哎哎呜呜’的呻吟了两声,抓着瑞珠肩膀的手扣进瑞珠的肉里,泡在水里的腰向上挺了挺,原本就硬邦邦的肉根又涨大了几分。
  “王爷……情儿还要……嗯……”
  “哪里要?这边?还是……这边?”瑞珠扯了扯佾情涨成红色小豆的茱萸,又轻轻弹了弹他身下已经竖成直角的肉根,佾情又舒服又难过的打了个寒战,媚眼如丝的哀求的望了瑞珠一眼,一边轻哼一边细声细气的小声说:“两边……啊……两边都舒服……嗯……都、都要……啊……”
  “你个媚人精!”瑞珠恨恨的低骂了一声,一低头,咬住了佾情不停哼唧的嘴,佾情在喉咙里咕哝了一声,蒸腾着白色水雾的浴池边响起了一片湿嗒嗒的亲吻声。
  虽然温泉不是自己家的,可瑞珠一想到她以后还想在这里泡澡,所以就不能容忍让佾情给她这池干净的温泉水里添加佐料,所以一阵长吻过后,瑞珠干脆利落的借着水劲儿把被亲得软趴趴的佾情往岸上一托,从温暖的水里被扔到冰凉的地面上的佾情哀怨的望了瑞珠一眼,瑞珠三下两下的也爬上岸,按住满脸不满足的佾情又是一阵猛亲。
  “王爷……摸摸情儿这里……啊……再摸摸情儿这儿……那边、那边也要……啊啊……那边也……”
  “别吵好不好?”瑞珠抛出一句话,接着低下头专心的吮咬佾情胸前那两颗弹性十足的小红果,佾情被吮得像出了水的鱼一般弹来扭去,嗓子里哼哼唧唧的带不出完整的话。
  “这个想要?”瑞珠一边低问一边轻轻舔了舔佾情胸前涨大的茱萸,有些克制不住的用牙尖扯咬了一下。
  “啊……”佾情绷着身子痉挛了一下,泪眼朦胧的咬住嘴唇抽咽了一声,瑞珠恋恋不舍的放开被她吮咬得充血红肿的果实,一路舔咬向下。
  佾情又是期盼又是焦灼的扭了扭腰,希望瑞珠可以快点照顾到他挺立了很久的肉根,但瑞珠却偏偏不去动那里,反倒留恋在佾情柔软微凹的小腹上,舌尖舔舔吮吮的停在了小腹中间那眼深井上。
  佾情坚挺的肉根焦急的在空气里昂然直立着,瑞珠柔软的脸颊不时轻轻擦碰过那哭泣一般不停的吐出几滴蜜珠的肉棒,佾情刚开始还只是停停点点的呻吟几声,没多久就熬得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

  135

  瑞珠拿牙尖轻轻咬起佾情小腹上的软肉,饿兽一般的叼着撕扯了撕扯,佾情吃疼的抽了抽,但那又疼又痒的感觉渐渐又转化成更下面的渴求,瑞珠瞥了一眼与她近在咫尺的挺立肉根,斜了一眼抽泣得脸都扭起来的佾情,轻哼了一声问:“哭什么?不是想要我摸摸吗?”
  “呜……”
  看着佾情抽抽搭搭的不说话,瑞珠弯起眼睛笑了笑,忽然用细长的手指轻轻的夹住佾情热得烫人的肉棒,逗弄一般的晃了晃,佾情被快感冲得低低的‘啊’了一声,但紧接着瑞珠却又没了动作。
  泪眼汪汪的望了一眼存心要折腾他的瑞珠,佾情抽抽咽咽的扭着身子蜷起身,把咬得湿漉漉红艳艳的嘴唇献媚一般的送到瑞珠面前,讨饶一般的小声哭道:“王爷……呜呜……情儿不想出去了……呜呜……别吊着情儿了……给了情儿吧……呜……”
  “……”瑞珠微抬起身子,轻轻吮住佾情主动凑上来的嘴唇,夹住佾情肉根的手指悄悄的滑下肉棒,揉上肉棒下那两团温度极高的肉囊,那个地方连着会阴原本就是最让佾情有感觉的地方,如今佾情被干耗了许久,那边充血充得更是敏感无比,瑞珠的手刚一抓起那两个柔软的蛋蛋,佾情就憋着气的‘啊’了一声,尾骨那边瞬时的酥了酥,凑到瑞珠近前的身子也立时软趴趴的瘫了下来。
  “啊……那里……唔唔……啊……”
  瑞珠漫不经心般的不时揉揉佾情软硬适度的肉囊、又搓搓那已滚湿得不成样子的硬棒,佾情舒服得一边打颤一边媚声低叫,瑞珠刚刚泡得清爽无比的身子早已热汗直淌,佾情忘情的跟着瑞珠的动作上下摇动着细软的腰,白嫩的身子涌满了绯红的情潮。
  瑞珠舔舔嘴唇,半撕半咬的在佾情嫩滑的颈窝上留下一个个红紫,就算是小白这样的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四处招摇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情爱痕迹,瑞珠看准这点,就在每次欢爱时总是在脖子和肩膀这样的位置多弄一些啃咬的淤痕,也算变相教育佾情让他穿衣服时选平常点儿的,别老穿得袒胸露肩让别人用视觉强奸。
  “呜——”佾情忽然猛抽了一口气,小小的悲鸣了一声,汗津津的身子紧绷起的痉挛了一下,从涨得粗大的肉根里喷出一小股蜜露。
  “舒服啦?”瑞珠慢悠悠的低问了一声,佾情哼唧了一声,痉挛的从未消肿的肉棒里又吐出一股蜜露,瑞珠望了望自己沾得粘粘湿湿的手,心里忽然慢慢涌出一个极坏的念头,把笑眯眯的眼睛移到一口口喘着气的佾情身上,瑞珠忽然舔了舔嘴唇,凑上去又是一记绵绵长长的深吻。
  “唔……”佾情小声哼着,半软的肉根在瑞珠的悉心挑逗下又渐渐肿胀起来,瑞珠一边吮咬着佾情滚烫的嘴唇,一边有手指轻轻揉搓佾情肉根下烫人的肉囊。
  “啊啊……”佾情浑身一颤,勉强睁着被欲望迷离了的眼睛娇媚的望着瑞珠,低吟着说,“王爷……啊……别……我还要伺候王爷呢……”
  “你想伺候我,我便让你用个新花样来伺候我……”瑞珠弯着眼睛笑着低声说,佾情在她的轻哄下犹豫的闭上眼,瑞珠沾满蜜露的手指抚按着慢慢滑到肉囊以下,然后用试探的、却也是坚决的力度把指尖探入佾情丝毫没有防备的菊门中。
  “……”佾情抖了抖,受惊吓般的一下睁开了眼,瑞珠皱着眉用空下来的那只手弹了弹佾情一下软下来的分身,冷哼了一声:“你敢躲——”
  “别……王爷……您别……”佾情委屈的咬紧嘴唇,僵着身子感觉瑞珠的手指塞进他身下从未有人进入过的地方,一波一波的涨痛让佾情生出想逃的欲望,可瑞珠那一声冷哼又让他不敢再动。
  瑞珠缓慢的把自己的手指往更深的地方推进,但未经开垦过的区域竟然异样的难以侵入,佾情吭吭唧唧的小声啜泣着僵着身子,瑞珠只插进了少半的手指就再也无法前进,只好悻悻的又慢慢退出来,佾情感觉到瑞珠后退的手指,刚想松口气,却没想到瑞珠紧接着又沾了他肉根上流下来的蜜露,又把手指插进后穴中去。
  “呜……”佾情抽泣着趴在地上,瑞珠兴致勃勃的进行她手上的一退两进,没过多久,佾情后穴嫩嫩的媚肉已完全吞下了瑞珠的正只手指,瑞珠极具探索精神的开始试验她以前看的那些小说写得是否属实,佾情一边可怜巴巴的强忍着后穴被异物侵入的苦楚,一边不时委屈的掉几滴眼泪,瑞珠插进一只手指以后还想再加一只手指,感觉到自己后穴又有异动的佾情终于忍耐不住的抽泣出声:“呜……王爷……别……呜……那里……呜……痛啊……”
  她塞,她塞,她硬塞——
  瑞珠终于还是不顾佾情哀求的把第二只手指塞进了那个温度异常高热的狭小洞穴中,佾情后穴里的媚肉凭着本能的向外排挤着瑞珠入侵的手指,瑞珠在经过她一番动作以后已经变得稍微有些柔软了的后穴里试探着转动了一下,佾情感觉涨痛的又掉了不少的眼泪。
  虽然也觉得自己这样执着实在有些变态,可瑞珠几乎已是不受控制的想……嗯……想试试……不过……她似乎忘了这世界已是男人在生孩子……那么……他们还会有前列腺、并且会因按摩前列腺而产生快感这回事么?
  瑞珠一边琢磨一边坚持不懈的转动着她被佾情的后穴夹得也十分不舒服的手指,还没等她想清楚,一直低低啜泣着的佾情突然像被通了电一般的剧烈颤抖了一下,原本的‘呜……’也跟着变成了一声变调的媚叫,瑞珠反射性的把手指停在了那点,被按住内壁的佾情手脚痉挛一般的抖个不停,原本因为惊吓而疲软下来的分身也如同气球一般一点点的涨大起来。
  “啊……啊……啊……啊……啊……”
  佾情一声一声长叫着难耐的扭起身子,又紧又烫的内壁用力的吸着瑞珠的手指,被佾情蠕动厮磨的雪白身子晃得嘴巴有些发干的瑞珠心里翻滚了翻滚,刚想再有所动作,却看到佾情红着脸、用水汪汪的眼睛娇媚的斜着她,半哭半叫的抽着气:“呜呜……啊……那里……再多摸摸……好奇怪……嗯……好奇怪……那里……啊……快一点……”
  “……”
  瑞珠的手指辗转的摩擦佾情内壁里的那点突起,佾情涨得硬邦邦的肉根被蜜露滚的湿亮亮,带着硫磺味道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情爱的淫糜气味,佾情忘情的半闭着眼,一边抽着气哭叫一边跟着瑞珠的手指来回摇动着身体,瑞珠望着在自己眼前来回晃动的湿湿亮亮的肉根,舔了舔嘴唇,终于克制不住的吻了下去。
  “啊……好……啊……”佾情被前后交夹的猛烈快感冲得一边失声尖叫一边情动的挺起身,瑞珠轻轻吮咬着佾情带着浓烈的情爱味道的肉根,在佾情紧窒后穴里进出的手指每一次都刮向同一点,佾情难以自制的弓身痉挛,后穴的内壁抽搐的裹紧瑞珠的手指。
  “快……还、还要……啊啊……别出来……那里舒服……啊……奇怪……舒服……啊……”
  佾情蜷起身子忘情的抓住瑞珠想要从他后穴里抽出来的手,按着瑞珠的手胡乱的往自己的后穴里按,瑞珠抬起头堵住佾情不停媚叫着的湿润嘴唇,佾情‘唔唔’的闷哼了几声,白皙瘦长的身子如同垂死的鱼一般做了最后一次猛烈的抽动,瞬时完全瘫软了下去。
  “小白,乖,先别睡……”瑞珠一边轻轻捅了捅昏厥过去的佾情,一边缓慢的把手指从佾情有些沁血的后穴抽出来,佾情微皱着眉动了动,瑞珠见他实在睁不开眼,就伸手拉过刚才被两个人当床单铺在地上的衣服,先胡乱的把两个人身上的汁液都擦了干净。
  当瑞珠把看起来有些气息恹恹的佾情拉到水里时,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她每次欺负小白的过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也许不是小白有M的潜质,而是她S的倾向也说不定……
  原本昏昏沉沉的佾情一进到温暖的水里,突然惊醒一般,有些恐惧的挣扎起来。
  瑞珠按住佾情胡乱挣扎的身子,轻轻舔了舔佾情吓得发了白的脸,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别怕,有我就淹不死你,知道不?”
  “嗯……”佾情微微的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咬着嘴唇静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带着些委屈的小声说,“后面、后面……有点疼……”
  “忍两天就好,这几天吃些清淡的东西别沾那些麻的辣的就行。”瑞珠一手搂着佾情细瘦绵软的腰,一手撩起些水把佾情头发上沾到的灰尘全冲了下去,佾情脸颊红红的咬着嘴唇,半瘫半靠的偎在瑞珠怀里。
  哼唧了一会儿,佾情终于有些羞羞怯怯的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盯了瑞珠半晌,佾情勉强的压下脸上涌起的仿佛老鼠偷到了香芋一般的表情,心里美滋滋的把自己绵软的身子偷偷的更紧贴到瑞珠的身上——
  “你明天要是想去,就叫四儿他们帮你打理打理,穿得漂亮点儿没什么,别穿得太随便让别人吃了豆腐去……”瑞珠一边喃喃的低声说,一边下意识的轻轻摸过佾情白皙腻滑的后背,佾情蜷着,有些敏感的轻轻颤了颤,低低的‘嗯……’了一声。
  “王爷……”佾情低着眼睛咬了半天嘴唇,终于欲言又止的抬起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瑞珠低叫了一声,瑞珠拿起浴池边为她准备的海棠果,一边把果子放到嘴里一边眼波流转的瞟了佾情一眼,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又想要什么?说……”
  佾情两颊飞红的哼唧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一般羞答答的用蚊蚋般细小的声音轻哼道:
  “我、我……我想为王爷生个孩子……”
  “啪嗒”一声,瑞珠嘴里的果子掉到了水里。
  “我、我不急……不、不过、我、我、就是想、就是想以后、以后能为王爷生个孩子……”佾情两颊通红的结巴说道,瑞珠愣愣的望着头越说越低,最后低得都快把头埋进水里的佾情,心上模糊的划过什么东西,佾情低着头见身旁的瑞珠一直没有反应般的沉默着,原本饱涨得喜滋滋的心渐渐有些被酸腐蚀了一般的空落下去,悄悄的攥了攥拳头,佾情努力眨了眨眼,想把眼睛里涌出来的水汽眨回去。
  “我、我不急……”想要解释什么一般的惴惴的又加了一句,佾情想让有些僵硬起来的脸上再带起笑,可不知为什么脑袋就是感觉越来越沉的有些抬不起来。
  “你能生?”瑞珠歪过头,喃喃般的低问了一句,佾情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轻轻的点了点头,静了一会儿才讷讷的小声道:
  “因为……因为王爷那天突然就把我带回王府了……老板还没来得及……还没来得及让我吃药……”
  “……”
  “我……我……不……急……”
  听到身旁的瑞珠又沉默下来,佾情动了动嘴唇,但想了半天,却还是只找到那一句话般的又艰难的重复着说了一遍,瑞珠望着一反平常那种快活常态的佾情,想了想,突然悄悄的把手伸到水下,在佾情白嫩光滑的屁股上重重的掐了一把。
  “啊……”
  佾情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往旁一闪,瑞珠一把搂住差点儿在水里滑倒的佾情,把脸埋到他白腻的肩膀上用力闻了闻,低笑着轻声道:“你既然想要,那便要吧……”
  佾情有些委屈、又有些不信的咬了自己的嘴唇,用泪汪汪的眼睛妩媚的望向瑞珠,瑞珠笑着在佾情白嫩的脖子上啃出一块红迹,哑着声音低笑道:“不过要等咱们回凤栖以后,还有家里的春航他们……”
  “我、我不急——”佾情结巴的小声接口道,媚长的眼睛里开始冒出亮闪闪的光,“只要王爷同意了……我就算、就算最后一个生也没关系……只要王爷能让我有一个王爷你的孩子……”
  瑞珠笑眯眯的抱着佾情继续在佾情白嫩的身子上印红点点,一边印一边在心里模糊的想——
  孩子……虽然她觉得以她现在的年纪就要孩子是有些早……不过在这个世界她这个年纪没孩子的恐怕已是少数了吧……反正她之前已经向凤栖的女帝申请下来生育指标了……虽然之前没想过也要小白生她的孩子……不过现在想想,她还真的挺想看看小白的孩子生出来会是什么样子……不过那孩子的启蒙教育一定要做得到位啊……要不然……难保不会变得像小白一样,傻傻的啊……

  136

  隔天,若狭二皇女萌云设宴,瑞珠带着盛装的佾情礼节性的出席,原本一直盼望着想出来逛逛的佾情今天却是极为不情愿的被瑞珠拖出来的,载歌载舞的宴会上一身若狭艳服的佾情的确成功的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若狭众官员都在私下里相互交换着暧昧的目光,但从一开始就已极为风骚娇媚的姿势半偎半挂的靠在瑞珠身上的佾情却在暗地里不停的用委屈的目光瞟一直含笑自若的瑞珠——呜呜,他的屁股……那里……痛……
  因为是官宴,所以酒席设在正厅,一张张矮桌后面三三两两的坐着若狭的官员,正席虚设,瑞珠坐在侧席的首位,对首就是这次设宴的若狭皇女,瑞珠随眼望去,发现这若狭的二皇女不但模样长得周正,连做派也是相当一等一的让人忍不住注目于她,之前瑞珠还曾听说这若狭三位皇女中最受官员支持的就是这位皇女,如今看来这传闻属实,在瑞珠见过的若狭皇室中,最有未来的帝王气势的也正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萌云敬王爷一杯。”若狭二皇女在对席上拿起了酒杯,瑞珠含笑的也拿起酒杯,两人对饮了,身旁的侍从马上过来又安静的把空了的酒杯添满。
  瑞珠含笑的吃着矮桌上果盘里若狭特产的果子,用虽然是在暗地里、但却可以让别人看到的亲昵动作轻轻掐了掐佾情圆润弹翘的屁屁,不少如同见了蜂蜜的马蜂一般一直紧盯着佾情的女官在看到瑞珠的动作以后脸上全露出了更加暧昧的表情,瑞珠一边和各处的若狭女官推杯换盏、一边在私下里欺负佾情,没过一会儿佾情被她欺负的一双媚眼泪汪汪的起了层春媚的雾气,又过了一会儿,佾情坐不住的吭唧了几声,终于颦着细细的眉压低声音在瑞珠耳边小声道:“我……我……我出去一下。”
  喝得有那么两三分酒意的瑞珠用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目斜了佾情一眼,弯起眼睛笑了笑把湿漉漉的嘴唇凑到佾情耳边压低声音说:“去吧去吧,我也觉得这儿没意思,别那么快回来,一会儿我出去找你好不好?”
  “……”佾情被瑞珠话里的意思说得脸上红了红,娇滴滴的斜了瑞珠一眼,佾情扭着腰站起身,由侍童带着向后院走去,瑞珠一个人含笑的又和各个作陪的官员谈笑对饮了一会儿,向一旁的侍童打听好了更衣的地方,也没叫人陪,自己一个人就出了向其她人暂时告退出了席,也向后院走去。
  走下回廊,瑞珠先站在满是苍松翠柏、怪石林立的院子深吸了几口气,比起凤栖,若狭的庭院似乎因为国家常年处在寒冷的温度中所以很少种植那些花本类的东西,花草虽然少了,但庭院里却也因为全是怪石和松柏而多了许多彪悍之气,这若狭虽然常年寒冷,但因为到处都可找到温泉,所以若狭不论男女全都是一身白皙腻滑的好皮肤,那种白皙仔细分辨起来又与凤栖权贵们娇养出来的那种白不同,因为凤栖四季分明,所以比起凤栖权贵们虽然白但却透出肉色肤底的白皙,若狭的那种白色倒有些仿佛连皮底下的血肉也是淡色的一般,不过若狭的男女虽然都白得透明,不过却不是个个娇弱,反而听说若狭不管男女全都是山林里的好猎手,这大概也与若狭山地众多、生活比起地大物博的凤栖艰苦有关。
  感觉身上的酒气被庭院里微凉的风吹得散了许多,瑞珠笑笑,开始顺着长长的回廊向后厢房走去。
  迈过几个院门,瑞珠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走岔了地方,又走过一个院门,瑞珠开始站在这个四面都是回廊、四面都有院门的地方发呆。
  “嗯……厕所到底在哪儿……?”瑞珠喃喃着四处望,在环顾一圈依然找不到她可以确定的方向以后,瑞珠很明智的决定顺着原路返回去。
  倒退了几步,瑞珠转身想从来时入的那个门退回,但冷不防的却撞上几个刚要从那个月亮弯门走院子的女人,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别人,所以被瑞珠毛毛躁躁的一撞,领头的两个女人被撞得后退了几步,原本是鱼贯而入的队伍一下挤成了一团,那几个女人肩膀上抬着的软椅小轿晃了晃,小轿上坐的人一个不留神,就从那青布的轿椅上摔了下来,瑞珠下意识的伸手一接,只觉得那小小的身影落在自己臂弯里竟是异常的轻盈,再一细看,却见到自己接住的是一个乌发朱唇、粉雕玉琢般孩子。
  瑞珠有些发怔的望着自己臂弯里的冰雪一般白皙的孩子,那男孩也就刚满十一二岁的模样,身子瘦瘦小小的,不但皮肤白,连嘴唇的颜色也是那种淡淡的,仿佛连身子里流的血也是淡色,菱角嘴,很小,眉毛虽然细但却很有形状,眼皮很薄,黑白分明的杏眼清澈却也微带寒气,头发很黑,但却也是乌色,称着一张清俊却也面无表情的小脸,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精雕细琢出的人形娃娃。
  “……”瑞珠愣愣的望着男孩,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怔怔的低声问:“你是谁家的孩子?”
  “无礼者!”
  如同冷泉旁砾石撞击出的清冽声音低低的响起,瑞珠呆呆的望着那张菱角形近乎完美的小嘴轻轻的动了动,下一秒,瑞珠有些惊异的揉着自己被扇得发了红的脸颊,男孩狠狠的扇了瑞珠一记耳光以后回头对那些已经呆住了的女卫低斥了一声,女卫立刻惶恐的从瑞珠怀里抱过那孩子。
  “怎么……”瑞珠怔怔的喃喃了一声,护着那孩子的女卫生怕那孩子再生气一般的飞快的穿过了院门,向更深的院子走去,瑞珠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回想了一下,却怎么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越矩的地方,虽说她刚才确实在心里涌起想把那模样冰冷到近乎完美的孩子拐回家的冲动,可是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吧?她只说了一句话……就有无礼的地方了?
  瑞珠一路想不透的按原路回到酒宴,又过了没多大功夫,才看到佾情扭着腰翩翩然的回到她身边,低声咬了一阵耳朵,瑞珠终于弄明白原来是她一出酒席就走错了方向,佾情有些微怨的望了瑞珠一眼,虽然……可是……嗯……他白等了那么久……还、还又是期盼又是害臊的像、像傻子一样……
  “别急……回去以后再补偿你好不好?”瑞珠吐气如兰的凑到佾情耳边压低声音说,佾情咬着嘴唇娇媚的瞟了瑞珠一眼,一张俏脸上慢慢染上一层薄薄的晕红,瑞珠望着佾情那虽然娇羞却也更加狐媚入骨的模样,刚要说话,目光却情不自禁的被鱼贯涌入酒宴的一队女卫所吸引,眨了眨眼,瑞珠惊讶的望着被那队女卫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抬入酒席中的孩子,他不就是刚才那个——
  “纳兰王爷,请允许我为您介绍——”若狭的二皇女笑呵呵的站了起来,走过去把那面无表情的男孩轻手轻脚的从软椅上抱下来,放到她原本坐的地方,然后抬起头,温柔的笑着低声说:“这位就是我最小的皇弟,若珥景怜。”
  要嫁到凤栖的皇子就是他——?
  不光是瑞珠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惊讶,与瑞珠同来的两位凤栖副使也面面相觑的互望了一眼,瑞珠紧紧的盯了那粉雕玉琢得如同冰雪娃娃一般的孩子半晌,忽然转过头压低声音在佾情耳边低低的哑声说:“看到没有,若狭是想把他们的皇子过继给咱们做儿子呢!”
  原本满脸惊艳的紧盯着那孩子猛瞧的佾情听了,忍不住‘扑’的一声低笑出声,在座的若狭女官看到瑞珠一脸似笑非笑的与身旁的男宠调笑,目中全露出有些尴尬又有些怨怒的神色,一旁的凤栖副使虽然对若狭竟然要把那么小的皇子做为和亲的对象送入凤栖感到惊异,但至少还要在官面上做出一些姿态,所以什么‘若狭皇子年纪虽轻但沉稳端庄……国色天香’云云全都搬上了台面,若狭的二皇女对着瑞珠和两位凤栖副使静静一笑,道:
  “王爷和两位大人不要看我这皇弟年小,在我们若狭,男子十三便可成婚,我皇弟下月正满十三,到时我若狭会以最郑重的礼节送皇弟与诸位回凤栖。”
  [还要待到下个月……这趟差出得还真长……]
  瑞珠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那孩子模样虽然得她的心,不过又不是要她收个儿子,要娶那么小的孩子当夫君?她若真的收了,岂不是心理变态了吗?这样也好,她只管把那个叫景怜的孩子带回去,交给她的女帝姐姐去解决就好了,大不了让她那女帝姐姐多养他两年,再给他配个什么年轻点的文武才俊……现在已是七月底了,这么算来若想起程最早也要等到九月,然后路上再耽搁些时候,等她回到凤栖,怎么也得十一月份了,也不知道她家里那三只过得怎么样,想她肯定是想的,只希望他们不要想她想得太厉害,她之前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三个全调养得娇娇嫩嫩,连茹叶那小身板儿在她走的时候都已摸着有些肉了,她这一走半年,可不要让他们又都憔悴回去才好啊——
  “王爷……”佾情偷偷的拉了拉瑞珠的袖子,瑞珠回过神的轻扫了一眼那边一直望着她的若狭二皇女,漫不经心般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虚空的敬了敬,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一直一瞬不瞬的盯着瑞珠的若狭皇女向着冲她敬酒的瑞珠冷淡却也客套的点了点头,低下头,她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孩低低的问了一句:“这里人多,我送你回去吧?”
  “……”景怜低着眼帘,没有说话的微一点头,若狭皇女一低身,轻轻的抱起景怜细瘦轻盈的身子,向身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一闪身,为他们俩挡住了酒席上其他人的视线。
  “……我最近也没时间去看你,那些下人可用得顺?我上次派过去的那个人听说是衙师里手艺相当好的一个,他伺候得可还好?”一直抱着男孩走上后院的回廊,若狭皇女才放慢了脚步的低声问,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孩睫毛颤了颤,静了半晌才动了动淡色而且单薄的嘴唇,低低的吐出一个清悦的声音:“那个衙师被我赶走了……”
  “……为什么?”萌云停了停,才低声问,男孩浓长的睫毛又颤了颤,才接着用清冽的声音低声回答:“我不愿意别人随便碰我。”
  “你这样……”萌云一边走一边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下,她忽然轻声问:“你已见过凤栖来的王爷了,我看她模样已是极好的了,听说脾气也不错,虽然性子似乎有些轻佻,但年轻女子总是会有这种毛病……”
  男孩一语不发的听着,听到最后,只以一声轻轻的冷哼为回答,萌云目光转了转,沉默了半晌才涩涩的低声轻问:“你……你可恨我?”
  男孩低垂的眼帘动了动,一直没有表情的小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波动,悄悄的攥了攥拳,男孩低着头静了很久才哑声低问:“你什么时候去龙延娶……”
  “最晚九月也要动身了,那时还不动身,只怕天气会出状况……”萌云低低答了声,男孩攥起的拳头又紧了紧。
  目光移到回廊外的松柏和山石之上,萌云有些恍惚的略微失了失神,她和他这一走,恐怕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再有机会看到故国的山林了,她们若狭因为地势多山地而少平原,所以生存一直都是以狩猎为主,耕种和畜牧为辅,但是近几年,年年风雪侵袭严重,一年当中经常会有三四个月的时间被冰雪封住山林,所以她们不得不向紧临的凤栖和龙延寻求援助,原本只是寻求援助的话,向其中一边便已是足够,但是由于凤栖和龙延这两国虽然表面相安、但实际上从龙延新皇继位以后就在私下里暗潮汹涌,而她们若狭又与这两国都有很大的边界相连,可以说她们若狭是这两国的安全闸,她们只要稍微亲近这两国里任何一个国家的趋势,另一个国家肯定就会对她们施压,所以即便是借粮这种事,她们也要借双份的,送皇子入凤栖和龙延也是向这两个国家表示她们和平愿望的一种无奈之举,一干皇子中,只有她这个弟弟还没有婚配,而她虽然已有夫室但只是一干侧室,所以在她听到景怜被选上的时候立刻就自愿请求去做另一名和亲者,去龙延也是她自己选的,她是个女子,去龙延和亲还好说,若是景怜被送去龙延,只怕不到用不了一两年的时间就被折磨得香消魂损了,她知道她这个弟弟,虽然看起来那么倔强但其实却又……
  “今晚别回你府了,就住在我这儿吧,我也有一阵没帮你按了,也不知道手法生疏了没有……”失了片刻神的萌云忽然回过头低声说,被她抱在怀里的男孩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闪了闪,安静了半晌才干涩的低低说了一句:“你只管去娶你的贵夫,反正从此咱们也再没有相见的时候了,你不欠我……”
  “不管什么时候咱们都是姐弟。”萌云眼睛轻闪的接口道,男孩被她那一句‘姐弟’说得一下子的咬住了嘴唇,而萌云就像没发现自己怀里男孩的僵硬一般的接着轻声说:
  “你其实不用太在意自己的……这几年你分明已是能走了的,但却还是不肯……我把一直跟着我的万棋送你,也会在陪嫁的队伍里加上几个衙师,你不用太苛着自己,就算你嫁了过去,你依然还是若狭的皇子……”
  [什么若狭的皇子……不过是个没人要的残废而已……]
  男孩静静的蜷在萌云怀里听着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那冷哼他想说却没开口,因为他知道他若是说了,又会惹她为他担心很久,她不欠他的……所以……他也没必要让她总是为他担心……

  137

  “傻小白,不过是想让你试个新花样,你怕什么啊……”瑞珠懒洋洋的低喃着,把一张娇媚的脸上又是期盼又是胆怯的佾情拽向自己,她在若狭的日子是掰着手指头一天一天数过去,为了等那个叫景怜的皇子过十三岁,归心似箭的瑞珠只好多找些娱乐活动来分散自己的注意。
  每天带着怜香和惜玉在若狭的大街小巷里乱穿,去吃些凤栖没有的若狭特色美食,或者找些奇怪的特产准备带回去给她家里的三个美人当礼物,晚上回家以后就以欺负小白取乐,以上这些就是瑞珠每天的娱乐活动,佾情虽然每次开始时都一副泪汪汪欲迎还拒的模样,可眼见着每次被瑞珠‘欺负’过之前脸色就又滋润一些,眼角眉梢的媚态也就更浓烈入骨了几分,弄得瑞珠看着佾情又娇又媚的模样就总忍不住手指痒,恨恨的扯佾情脸颊上的软肉,然后听到佾情‘哎哎’的几声媚叫以后就又忍不住去狠亲他几口。
  “那、那、那王爷你可一定要轻点儿啊……”佾情有些怯怯的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半天,终于用异常妩媚的动作,抬起自己白生生的腿,瑞珠被佾情慢吞吞的动作弄得不耐,轻哼了一声就一把抓住佾情的腿,把佾情又白又嫩的脚丫按在了自己腿上。
  “王、王爷,你可一定要轻点儿啊……”佾情颤巍巍的小声喃喃道,瑞珠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道:“轻什么轻,轻了不就等于给你挠痒痒了吗?”
  “我、我就是怕痒呵……”佾情抖了抖身子,皱起细细的眉小声道,瑞珠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打量佾情瘦长白嫩的脚丫,一看他的脚就知道这小白没怎么走过长路,脚底都没什么茧子……
  “哎……哎……啊……轻……有点……有点疼……啊……那里……”
  瑞珠的手一动,佾情身子向后一缩,忍不住攥紧拳头‘哎哎’的低叫起来,被佾情媚人的叫声惹炸了一身寒毛的瑞珠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双颊泛起晕红的佾情,低哼道:“叫什么叫!我捏的是你的脚,又不是你别的地方!干嘛喊得跟叫床似的?”
  “可是……啊……痒……啊……啊……疼……疼……别、别再按……啊啊……”
  佾情泪汪汪的皱着眉,半咬着嘴唇半哼哼的小声说,瑞珠五只手指卡住佾情嫩生生的脚趾,另一只手半握的用指骨顺着佾情的脚心往下刮,佾情‘啊’的叫了一声,光溜溜的腿抖了抖,整个人都如泥一般的瘫在了床上。
  “你……”瑞珠对着软趴趴满脸痛苦加欢愉神色的佾情瞪了瞪眼睛,她明明是好不容易才打动了那个开衙师店的老女人,向她店里的师傅偷学了几招脚底穴位的按压方法,可怎么一试验到这小白身上就变成又色情又催情的东西了?听说这种衙师行是专门给人做足底按摩和全身按摩之类东西的,若狭因为一年之中有大半时候天气都很寒冷,所以就特别的产生了衙师这种帮人疏经活血的人,听说最早这种衙师只为女人服务,后来那些权贵的内眷也喜好上了这个,所以还特地产生了专门为男眷按摩的衙师,瑞珠被若狭的官员带着去试过一次以后觉得这种东西跟她那个世界的足底按摩保健推拿差不多,所以就特地跟人家学了几招,回来先找佾情试试手,可谁知道她还没动几下,那边小白就好像吃了春药一般‘咿咿呀呀’乱叫催她的火,难不成是她按错穴道啦……?
  “王爷……”佾情媚眼如丝的斜着瑞珠,柔软的身子蛇一般的扭了几扭,瑞珠忍不住狠狠的掐了掐佾情白嫩嫩粉扑扑的大脚趾,佾情又‘哎’的叫了一声,光溜溜的白嫩大腿又是一抽,本来就半隐半现的大腿根露出得更多,瑞珠瞟了一眼佾情那掩半解半系的宽袍下的大腿,佾情又低低的叫了一声‘王爷……’,忽然抬起另外一条白生生的腿,把嫩嫩的脚丫放到了瑞珠腿上。
  “另一只、另一只也要……”佾情咬着嘴唇,有些迟疑的小声说,瑞珠斜了一眼因为刚刚的动作,所以大腿叉得更开的佾情,轻轻哼了一声:“刚才不是还不让按吗?”
  “可是……可是一只脚酸酸涨涨,另外一只脚不按的话总感觉不舒服啊……”佾情娇滴滴的哼了一声,瑞珠气哼哼的扳住佾情白嫩的脚,刚找准地方用力一压,佾情立刻就‘嗷’了一声,蜷起腿细腰妖媚的抖了几抖。
  “这边酸不酸?”瑞珠学着人家正经衙师的口气问,佾情难过的颤了颤,弓着身子颤声连哼了几声:“嗯……酸……啊……酸……”
  “那这边呢?”瑞珠又换了个地方力度适中的一扳,佾情“嗯……嗯……嗯……”的一边轻晃着腰一边点头,瑞珠停下手,望着袍子下面已经妖媚的顶起帐篷的佾情冷哼了一声道:
  “感觉酸就是说明你肾不好!枉费我天天让你采阴补阳,这么看来倒是我让你放纵过度了,你且放心,从今天起我就让你好好的保养保养身体,反正你每次也都是半推半就,我也省得明明是伺候你却还要看你委屈,到家以前,你是别再想了!”
  “怎么……不……情儿、情儿有哪次是不愿意的了……”佾情委屈的咬住嘴唇,拿泪汪汪的眼睛哀求的望着瑞珠,他才不要在到家之前都禁欲,他、他想要……那里、那里都已经硬得不行了……呜呜……他想要啊……
  瑞珠冷哼了一声,松开佾情白嫩的脚丫,佾情的膝盖轻轻抖了抖,瑞珠只听身边一阵衣服的‘簌簌’声,刚想用眼角瞟过去,一个衣衫半褪的滑腻身体已扑进了她的怀里。
  佾情抖抖索索的把自己红艳艳的嘴唇往瑞珠微薄的嘴唇上贴,一边带着无限倾慕的隔着衣服抚按起瑞珠柔软的胸。
  “王爷别气……情儿、情儿来伺候你好不好?”
  瑞珠用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有被拒绝的佾情更加急切的开始剥瑞珠的衣服,一边把早就滚烫了的肉根悄悄在瑞珠大腿根的地方厮磨起来。
  “王爷……王爷……的胸好软……皮肤……好滑……情儿、情儿爱死王爷了……啊……王爷那里好热……让、让情儿进去好不好……啊……情儿、情儿伺候王爷……情儿、情儿让王爷来采阳补阴……采阳补阴……啊啊……”
  [嗯……这个傻小白……有长进啊……说实话……她四个美人里……就这个小白长得太媚……媚到有一点不像男的……弄得她刚开始还有点自己同性恋的感觉……现在……嗯……感觉实在是越来越好啊……]
  **************************************
  时至九月,瑞珠一行终于护送着若狭的和亲队伍一起风风光光的起了程,这和亲队伍又不比送粮队伍,行走更是缓慢,瑞珠经常跟着怜香和惜玉骑马先行几个时辰,然后花费一天中的其余时间在路边一边打野食什么的等那个行走起来慢悠悠的和亲队伍赶上她们,佾情在马车里待得也觉无趣,就缠着瑞珠让瑞珠教他骑马,可每当瑞珠牵着那匹特地为佾情找来的温顺公马,想让佾情骑着试走几步的时候,立刻就会听见佾情受惊吓的尖叫,被刺耳的尖叫声折磨得实在受不了的瑞珠最后只能去虐待那只看起来又温顺又柔弱的小马,让它小小的身子驮着他们两个人往前走,等到佾情稍微适应了骑马的感觉以后,瑞珠立刻就把那匹可怜的小公马换成了她平时骑的枣红宝马,佾情美滋滋的让瑞珠护着跟瑞珠骑在一匹马上,却不知道这一系列的举动被那些护送若狭皇子的和亲官员们看了,心里又是另外一番评价。
  队伍拖拖拉拉的走了将近一个月,居然还未走到若狭边界,眼看虽然还未到十月,但若狭的天气却开始一天比一天的阴沉下来,气温也渐渐接近了凤栖秋末的天气,若狭那边的随从和官员们倒还没觉得凉,这边凤栖的官兵却已换上了加厚的夹服,若狭的皇子自从出了若狭的岩京,就基本上从未从他那辆超级庞大和豪华的镶金马车里出来过,这一路之所以会走的如此缓慢,也多是因为那辆马车过于庞大,那辆马车不但耗费的马匹多,经过一些道路狭窄的地方时还需要官兵临时进行道路阔宽。
  原本就归乡心切的瑞珠对那辆金光闪闪、走起来又超慢的马车实在是有些看不顺眼,看想想马车里那里一直不露面的小孩才十三就可怜巴巴的被送到异国和亲,自己若是再剥夺了人家这么点小奢华实在有点欺负小孩儿的嫌疑,所以只能强忍下,瑞珠在心里盘算着按照现在的速度继续这么慢吞吞的往前走,大概还要十多天才能到边界,到了边界那么送亲的若狭官员就要原路退回,由凤栖这么的官兵正式接管这只和亲队伍,到时她会想办法让队伍走得快点儿,她相信这帮跟着她出去了大半年的女兵们也一定想在过冬祭之前回到自己的家里,这样她也好早点儿见她那几位美人亲亲……
  又行几日,队伍的行进速度突然变得比之前快了许多,这是因为瑞珠的如意算盘刚打了没几天功夫,天气突然起了变化,原本只是凉爽的天气突然一下变得阴冷起来,天空也渐渐飘起了很细碎的雪粒,有经验的若狭官员看到这天气变化,立刻脸色大变的找到瑞珠,说是看这天气,估计是若狭平时要到十月中旬才会出现的风雪天气提前来了,现在还只是下雪尘,过不了两天这雪就会越下越大,若是天气只是一时异常那还好说,顶多只是以后的路难走一些,若是就这样进入若狭每年的雪封期,那么以后的路就不但只是难走,路况恐怕还会变得险恶。
  从没见过大雪封山的瑞珠也想不出其它好建议,只能和另外两位副使商量是不是让整只队伍走快些,那边原本速度相当缓慢的若狭队伍却早已不用瑞珠这边催促,竟然一下子就把行进速度提了起来,弄得瑞珠都开始怀疑她们那边之前那种龟爬速度是不是故意的了。
  行进了两日,风雪果然一下子变得大了起来,怜香和惜玉翻出之前瑞珠在若狭买的那些皮毛衣服,给瑞珠里里外外全换成了冬装,佾情刚开始还不想穿那身翻皮毛的棉服,之前瑞珠在若狭逛街时特意给自己家里的美人一人定做了一身做工细致的冬服,佾情自然也有,他一心想把那件漂亮的狐狸毛的橘色皮袍留到回家和春航他们一起穿,要不然到时别人穿的都是新衣服,只有他一个人穿的是之前穿过了的,感觉上总是差了那么点的劲儿——
  结果佾情抱着暖炉躲在马车里硬挺了几日,最后还是没挺住的哆哆嗦嗦的被瑞珠强按着套上那件皮袍子,瑞珠又给他扣了顶皮毛帽子以后就又把他塞回了被窝里,佾情不停吸着他流鼻涕流得像水帘洞一般的鼻子,可怜巴巴的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瑞珠,弄得瑞珠忍了再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的第二天也被传染了流鼻水。
  眼见了再走三日就要到若狭边界,瑞珠她们忽然得到前方通报说是由于道路失修,前面的商路被大雪浸坏,发生了小面积的泥石塌陷,单人单骑倒还能通过,大队伍想要通过的话恐怕会有困难。
  瑞珠瞟了一眼那位若狭皇子一直闭门不出的庞大马车之后,暗暗叹了口气,找若狭那边的官员商量了商量,决定稍稍绕了小远,走旁边的小叉路迂回绕到若狭与龙延凤栖三交的边界那边去,听说那条路也是商路,不过是商人们去龙延的道路,原本已经等在边界的凤栖官兵那边,瑞珠已叫了怜香一个人骑了马按原定的路线去通知,其余的人就浩浩荡荡的跟着若狭的向导们走上叉路。
  这一路走过去,刚开始也确实还算好走,但渐渐的,道路有些缓慢的向上倾斜,那风雪又一直没有停过,马匹还好,马车行走起来就比较困难,听若狭那边的官员们说这路只要穿过一条不长的山道,之后就会一直是下坡路,而且会很快到达边界,自从进了山路,那位和亲皇子乘坐的马车就越来越多的发生些大大小小的事故,瑞珠为了早日可以把她这么迎亲的担子放下来,自然是希望越早到边界越好,所以每当若狭那边那辆超级笨重、超级豪华的马车出了什么状况时,瑞珠立刻就会带人过来帮忙,在第十四次把那辆马车的轮子从被雪浸得泥泞不堪了的泥坑中救出来以后,瑞珠长出了口气,回到自己那辆小巧结实的马车里和佾情一块抱暖炉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