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0-21

风月笑谈 (乐天知命) 1-30

by 乐天知命

1.  我儿子?

  我迷迷糊糊按下接听键,“喂?”
  “强子,出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刘元大惊小怪的喊声。
  瞟了一眼桌上的闹钟,10点一刻!
  我强按着怒火:“刘元,你TMD的有P快放,老子今早6点才睡!”
  “强子,王丽说怀了你的种!!!!”
  刘元爆出石破天惊的内容。
  我挖挖耳朵,以为自己在做梦!
  “WHAT???你再说一次!!”
  “王丽怀孕了,说是你的种!”
  刘元扯直了嗓门在电话里大吼。
  “怀孕了??我的??NND, 谁是王丽?”
  刘元虽然一向喜欢说笑话,不过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你不是吧? 敢做不敢认?”
  这小子一副欠扁的口吻。
  我日,老子连这女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认啊?
  我低头看了看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状况,不顾小爷我惊吓过度,依然自顾自挺立着的“小和尚”,不对呀,我记得你还是原装的嘛,什么时候“开的封”?
  粗声粗气的对小刘吼了一句“来我家,见面谈!”
  挂掉电话,匆匆起身穿衣。
  桌上摆着老妈准备的早餐:包子和豆浆。
  我往嘴里塞了一只肉包,抬头看看墙上的挂历:2006年11月13号,光棍节刚过了两天,我这个打了23年光棍,肉体上清白地不能再清白,精神上光地不能再光的“光棍”,竟然闪电“脱光”,还一步到位,老婆孩子全齐了!“神六’也没我这么快吧??
  那个叫王丽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仅神不知鬼不觉地跟我有了一腿,连孩子都弄出来了!我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家没钱,我经常冲哥几个调侃自己穷的只剩下才华了!我的长相虽然还不错,但还没帅到能让姑娘不计较房子不计较车子不计较票子不顾一切嫁给我的地步!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要是没有钱,连只狗都不会拿正眼瞧你!
  何况我还有一个没见过面的老爸,听说他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有了这样“拉风”的家庭背景,每次我一走近人家姑娘,都弄得老子好像要强奸她似得,逃跑的速度比刘翔都快!
  因此,我认识的女生十个指头就数得过来,说过话的更是少的可怜!23岁了,我跟女生说话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个钟头,更别说谈恋爱,做其他事情了!
  目前跟我关系最铁,认识时间最长,最清楚我价值的女性便是我老妈和楼下那只叫阿花的母猫。
  老妈一度怀疑我性取向有问题,还曾经推心置腹地来探我的底细!说实在的,喜欢女生还是男生对我来说不是个问题,人家汤显祖不是早就说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我的个性本来就有点离经叛道,如果某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我觉得那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所以问题的关键是我得爱这个人,无关她的性别!
  目前我最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老妈!
  以后或许还要多加两个:那个叫王丽的女人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跟这个女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胡思乱想了一通,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刘元也到了。
  “那个,王丽,到底是谁啊?”
  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跟我装傻是吧?”
  刘元眯着眼,斜睨着一脸“无知”的肇事者。
  NND,老子不耻下问,看你丫那是什么态度,弄得老子像个“淫魔”似的!
  我也火了:“你TMD不相信算了!”
  刘元看我脾气上来了,口气终于软了下来:“不就是那次和宋杰他们出去喝酒,喝完酒大家一起去‘金梦’桑拿,王丽就是那里面的按摩小姐。”
  顺着刘元提供的线索,我在脑海中拼命搜索那天的记忆,那是6月份的事情。校园里的凤凰花都开了,我们也终于熬到了毕业。宿舍除了我和刘元,哥几个都找到了不错的工作。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天我喝醉了,烂醉如泥,到最后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等我在饭店旁边的小巷子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了,周围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我扶着墙站起来,才记起自己是想打车回家的,结果,竟然醉倒在路上。
  回到家我足足躺了两天才缓过酒劲,没少挨老妈的唠叨!
  也就是说:
  那天我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作案”!

2.  三无青年

  刘元看我低头沉思了半天,以为我这个“当事人”终于回忆起了当日的“罪行”,又见我嘴角绽放出一丝“淫笑",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终于,叹了口气说:“兄弟,既然孩子都弄出来了,总得给她一个交代吧??”
  我面色一整,严肃地对刘元说:“那天我喝醉了,提前回家,根本没去桑拿,那孩子真不是我的!”准是哪个王八蛋冒名顶替!
  “你TMD,平时看你还挺像个爷们,怎么关键时刻就不认帐?”
  刘元这厮认定了孩子他爹就是我,死活不相信我和孩他娘之间是纯洁的。
  瞧丫那副大义凛然地样子,不去演戏真是“白瞎”了。
  正在我苦于应对的时候,一个恶梦般的声音插了进来,我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蹿了起来。
  “小元,你说谁把谁肚子搞大了?”老妈无声无息的“浮出”。
  刘元大概也被我老妈的神出鬼没吓了一跳,刚才还唾沫星子满天飞的教训我,现在也结结巴巴的说:“恩,阿,阿姨,你,你什么时候,回 ,回来的?”
  我在一边夹着尾巴,呃,不,是低着头研究起自己的篮球鞋。
  今天是什么日子?倒霉事全扎堆了?上帝是嫉妒我待业的日子过得太悠闲了么?那也不用集中在今天吧?难道真是连倒霉都要搞规模效益了?
  我现在多么希望听老妈说:“呃,我正在梦游,呵呵,什么都没听到,你们继续。”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刘元的话没能逃过老妈“雷达”般的耳朵,唉,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耳聪目明,想当妖怪么?
  揪住我的耳朵,老妈开始不顾形象地咆哮:“你个死小子,大学毕业正经事不干,干坏事倒少不了你!”
  老妈下手那真叫一个狠,我疼地呲牙咧嘴,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哎呀,老妈,人家刘元还在这,你先把手松了,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以后怎么见人?”
  我捂着又红又烫的耳朵向“母老虎”求饶。
  “你个兔崽子,还知道要面子?对人家姑娘耍流氓的时候你干什么呢?”
  老妈提高了分贝,生怕街坊邻居不知道她生了一个会“耍流氓”的儿子。
  我,我,我,我,我日!!!我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硕果仅存,冰清玉洁,清纯无敌的一洁身自好男,竟然被自己的老妈污蔑成“流氓”,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仰天长叹:“想我李小强少年英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岂是那色欲熏心之徒?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老妈也没客气,一个热乎乎的“锅贴”就向我头上招呼:“死小子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妈我什么没见过?跟我扮深沉,你还嫩点!”
  刘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平时我李小强也是天不怕地不怕顶呱呱一七尺男儿,什么时候被人这样侮辱过?
  老妈,你,你真是厕所里撑竿跳——过份“粪”!你儿子的脸今天算是丢到家了!!
  说着,老妈抄起锅里的铁勺就要打,无论我怎么解释,这两只吃了秤砣的“蛤蟆”(强:老妈,表怪我,谁让你打我泥?)铁了心认定我对王丽“始乱终弃”。
  我且战且退,不一会已经被老妈逼至门口。当时的情形,刘元在后来的回忆录《我的挚友——李小强》中是这样描述的:
  人高马大的强子楞是被身高不足1.60米,体重不超过50KG的强妈逼至墙角,当时我距离强子只有0.03公分,我看到他那对招风耳被强妈的“魔爪”蹂躏地红里透着紫,是紫里透着黑,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强子的惨叫声,声声不绝,强妈下起手,招招致命,见血封喉!场面混乱到极点。
  (强:你丫写小说啊??乐:啊?谁写小说?抢偶的饭碗??刘:呵呵,哪敢哪敢,乐天别动气啊,这不赵本山都出书了,叫《伺候月子》,俺随便忽悠点东西么!)
  一个不留神,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只听到那两只“蛤蟆”两声尖叫,只觉得颈椎疼地厉害,连呼吸都困难,强撑着申辩了最后一句:“真不是我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PS:“三无青年”:无票子,无工作,无爱情的青年,简称三无青年。

3.  一只孤魂

  睁开眼,一片漆黑。
  靠,这是到哪了?
  “老妈?”“刘元?”
  我哑着嗓子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
  精神恍惚之间,一个细微缥缈的声音飘进耳朵:“别叫了,这里没人!”
  没人那你算什么?
  “我不是人。”
  不是人???莫非是鬼?
  想到这,我毛骨悚然!
  “怕你丫!告诉你,老子就是吓(厦)大滴!!”由于我声线颤抖,恐吓的气势自然弱了不少。
  “我是一缕孤魂,刚好经过这里!”
  我日,你丫没事不好好在地府待着,到处乱跑什么?人间一日游么?
  “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孤魂说。
  “什,什么交易?”
  回避恐惧一向不是我李小强的作风!
  “我要你……”
  我靠,冷静,冷静,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
  是谁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什么狗日的孤魂,简直就是极品色魔!!敌不动,我不动,我忍!
  “我一大活人,你要来有什么用?”
  难不成想和我双宿双飞?
  我李小强的择偶条件虽然宽了点,不限男女,不过不包括非人物体!
  “我要借你的肉身还阳!”淡淡的口气,好像是在跟我说:“兄弟,借个火!”
  还好,不是OOXX我,抹把汗~不对,“说得轻巧,我把肉身借你,我去哪?”
  “我的肉身在另一个时空,你可以去哪!”
  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好像我能借他的肉身是天大的福气似的!MD,我李小强在猫儿巷(就是我家门口那条弄堂)大小也是个人物,你说借就借?!
  “不可能,你当我三岁小孩?”
  我毫不犹豫,一口回绝。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还是那种能淡出鸟的口气。
  我用力掐掐自己的脸颊,想证明他是在开玩笑。
  可惜,失败了,我甚至感觉不到肉体的存在。
  “你从楼梯上摔下来,折断了脖子,已经死了,我可以令你复活。”
  似乎发现我对他的话已经将信将疑,他又临门补射一脚:“你死了,你妈会很难过。”
  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成了空气,没有任何重量,也越来越相信他的话了。
  听他说到老妈,我的心一紧,很疼。
  我是老妈一个人带大的。
  从小我就顽劣叛逆,没少闯祸。
  小时候,老妈做了件新衣服给我,我迫不及待的穿出去炫耀,没半天就被一个小毛头弄脏了,我二话不说,飞扑上去,一通海K,结果自己也挂了彩。回到家,老妈毫不留情地请出家法——一根竹蔑,往我身上伺候,逼我认错。我咬紧了牙关死也不承认自己有错。
  老妈那次哭地很伤心,“你个死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别人都说你是个坏胚子,将来长大了也要和你爹一样蹲监狱,我不信,一直说你是个好孩子。可你才这么小就学会了逞凶斗狠,欺负弱小。”
  我不怕人家笑我爹是个劳改犯,也不在乎别人眼中的鄙夷和不屑,只是害怕看见老妈伤心,她的眼泪就像烙铁,每一滴都烫得我无法呼吸。
  半天,我才嗫嚅着:“老妈,你别难过了,我是看你每天从工厂干完活回来还要给我洗衣服,太累了,才,才打他的。”
  老妈哭地更厉害了,揽过我:“傻孩子,衣服脏了老妈再给你洗,干什么又要去打人。”
  二年级的时候,班级组织夏令营,我没告诉老妈,悄悄灌了一壶凉开水和两个馒头放进书包。临上车的时候,老妈把我叫住,从衣袋里掏出两个苹果塞给我,“死小子,出去玩一天,两个馒头哪够?”我握着那两个带着老妈体温的苹果,一口也舍不得吃。
  这个世界并不曾给予我太多的欢乐,所以,我没什么牵挂。
  只是我就这么走了,老妈该怎么办?
  虽然,这个所谓的孤魂,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其中一定大有古怪,可是我的确是死了,除了把我的肉身借给这个孤魂,让他回去安抚我老妈,似乎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好吧,那就答应他的交易,即使永远再也见不到老妈,我也要她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别了,老妈,下辈子我一定会争气,再也不做三无青年了。

4.  忍无可忍

  桃林深处,花香袭人
  一抹淡淡的人影舞动着手中的银剑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落英缤纷,那人回过头来,轻轻笑了
  嘴角的明媚,氤氲一湾春水
  “烟儿,还真是个孩子呢!”
  那声音温柔的能化出水。
  我做了一个瑰丽的梦,梦中的美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轻盼,令人心神皆醉!
  我从甜如蜜的美梦中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十分简陋的小房子里。
  扭头看看四周,不是柴火就是稻草,天,我竟然是躺在一间柴房里。
  看了看自己的这个新身体,倒抽一口冷气。
  难以置信地抚上胸膛,实实在在的隆起证明了我的推测:
  我他妈的这辈子,竟然,变,成,一个女人。
  我就说那只孤魂会那么好心?!贼老天,我李小强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样玩我!!晋江里面玩穿越的哪个不是风风光光,华华丽丽滴?怎么到我这就来个惊天大逆转?
  悲从中来,欲哭无泪,我忍不住要仰天长啸!
  这时,柴房摇摇欲坠的门被一脚踢开,进来一个家丁打扮的中年男子,猪头猪脑,一脸的络腮胡。见了我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看什么看,躺在这里充什么主子,还不快去挑水!”
  你爷爷的,敢打老子!打过小爷的人除了俺老妈最后都到医院去报道了,虽然俺新来乍到,还被变了性,可小爷也不能受这口鸟气。
  抡起拳头挥向眼前这个猪头,一道瘦小的人影飘了过来,“嘭”,飘过来的人影又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咦喂,这丫头力气还挺大!这个发现令我心情大好,要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变成了软脚虾,我小霸王李小强还怎么混啊?
  正要扭头去看看被我击飞的“冤大头”,左颊火辣辣的又挨了一巴掌,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请小爷吃“锅贴”了。
  “死妖女,还想打老子,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说着,猪头撸起袖子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我的头皮被扯的生疼,古人,没事你留这么长头发干嘛?
  那个被我打飞的身影又扑了上来,抱住“猪头”的腿苦苦哀求:“洪爷,你饶了主子吧,求求您,兰儿替主子给您陪不是!”
  “猪头”一脚踹在兰儿心口,骂骂咧咧:“骚蹄子,滚一边去,昨晚没被老子操够是不是?”
  我看了兰儿一眼,以为自己眼花。
  这个兰儿虽然是个少年,却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肌肤胜雪,嘴角挂着一丝血痕更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再一看,他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衣服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我们的衣服都已经褪色泛白,穿在身上皱皱巴巴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完了,变个女人也就算了,还是个穷得买不起衣服的女人,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忍不住又看了兰儿一眼,娘的,这是什么世道,一个男人长滴比俺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漂亮。
  这个猪头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禽兽,竟然对这样我见尤怜的美人下这么狠的“窝心脚”!你妈没教过你什么是怜香惜玉吗!
  兰儿顾不上擦掉嘴边的血迹,再一次爬到“猪头”脚边,苦苦哀求:“洪爷,你饶了主子吧,兰儿什么都听您的!”
  “是嘛?”“禽兽”似乎对兰儿的话产生了兴趣,放开了我的头发,猥琐得用指甲在兰儿吹弹可破的脸上掐出一道道青紫,兰儿疼地不住战抖,却也不敢啃半声。
  “兰儿还真是忠心呢!前儿才为了这个贱人和老多头好了一夜,老多头直夸兰儿的屁股长的好,人又听话。”
  兰儿一听这话,忙抱住“猪头”的腿,“洪爷,饶了主子,让兰儿服侍您吧,兰儿什么都依您。”
  说着好像生怕“猪头”反悔,伸手就要去解自己的衣带。
  我靠!不是吧?这里还有个闲杂人呢!
  “别急,爷今天想玩点新鲜的!”
  猪头猥亵地瞄了兰儿一眼,动手脱去脚上的鞋袜,将那浮肿肥胖,臭味四溢的“猪蹄”伸到跪在地上的兰儿面前,得意洋洋,“先用舌头给大爷把脚舔干净了,伺候的好就饶了这妖女!”
  我的肺都要气炸了,简直是禽兽不如。握紧的拳头已经开始泛白。
  兰儿紧闭了美目,微微皱了皱细细的眉,真要俯身上去舔那对肮脏的“猪蹄”。
  可惜,我不会给“猪头”这个“享受”的机会了,卯足全身力气,一个手刀劈向“猪头”的颈椎,“猪头”闷哼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我大着胆子,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竟然没气了!
  不是吧?这么容易就挂了?纸糊的也没这么容易烂吧?
  兰儿张荒的睁开眼,被急速转变的形势惊呆了!
  我踢了踢地上的死猪,心里乱做一团。
  刚才情急之下才用了全力出手,可没想到这丫头的力量这么大,竟然一手就把这“猪头”劈死了!
  毕竟是生平头一次杀人,我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是兰儿率先反应了过来,拉起“石化”的我就往外跑。

5.  相濡以沫

  美少年拉着我七拐八绕,跑进一座假山的山腹。
  这个洞口很隐秘,若不是少年带路,一般人很难找到。
  我已经从“杀人”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反正做都做了,在纠缠下去也不能挽回什么。先搞清楚这个肉身的身份比较重要。
  正要开口询问,发现少年脸色苍白的吓人,裹紧了衣服缩成一团,不停的发抖。
  我这才觉得冷风嗖嗖地往衣服里灌,我才穿了一件单衣,无论怎么裹也还是觉得冷。
  少年冻得瑟瑟发抖,额上却渗出一层细汗。
  我好奇地伸出手抹去他额上的冷汗,触到他的肌肤,一片冰冷。
  想都没想,把他紧紧地搂进自己怀里,想用体温暖热他。
  少年吃惊地抬起头望着我,“主,主子?”
  “这样暖和一点!”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他不说话了,静静地任我抱在怀里,没多久便昏睡过去。
  我低着头仔细打量起这个看来跟我关系相当密切的美少年。
  他的身子虽然有些单薄,搂在怀里却并不硌人。
  他的五官十分精致,小巧的鼻子,粉红色的嘴唇,浓密微翘的睫毛下有一片青黑,看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可人儿,竟然甘愿为了这个新的肉身忍受那么不堪的折磨,那一刹那,震惊、愤怒、感动,种种复杂的情绪占据了我的心底。
  他叫我主子,看来我们仅仅是主仆关系,仅仅因为我是他的主子,他就这样牺牲自己吗?还真是个忠心到有点顽固的小傻瓜!
  我笑着看看怀里的人,放心,等你醒过来,我就放你自由!我也是苦孩子出身,不需要人服侍,你也该学学为自己而活,过自己的人生。
  我轻轻帮他裹紧刚才被扯乱的衣服,不小心瞄见他颈边的一道血口。血口很深很长,被埋在衣服下面。我拨开他的衣服想仔细看看,裸露出来的伤痕触目惊心。
  少年光洁滑润的肌肤上伤痕累累,一道道狰狞地吐着血口,细嫩的皮肉外翻着还不停地流着血。
  我日!这个死猪头还真是心理BT外加虐待狂,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太便宜他了!
  我强忍着愤怒,重新裹好兰儿的衣服。
  抱起少年就想去找大夫,想起刚才自己失手杀了人,现在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是少年的伤口可能是感染了,有些发低烧,这样拖下去会不会一命呜呼?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鼻尖居然冒出一层汗!
  情急之下,我想到了杨过和小龙女,无论如何都要赌一把!
  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顾不上疼痛,将挤出来的血滴进昏迷的少年口中。
  根据我平时看小说的经验,主角碰上的第一个人都没那么容易死的,主角往往还是大有来头的人,他的血应该不是大还丹就是疗伤圣药。老天,老子连金大侠的乔段都用上了,你要是敢“晃点”我,你就试试看!
  
6.   宗师,又见宗师

  晋江定律再一次“显灵”。
  兰儿在我怀中轻轻地动了一下,美目渐渐张开,定定地望着我。
  “你醒了?”
  “主子,你的手……”
  兰儿似乎意识到嘴里那股咸腥的来由,紧张的看着我的手指。发现自己正躺在我怀里,下意识挣扎着要爬起来。
  “不想让我流更多的血,就乖乖躺着别动。”
  天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精疲力尽。
  兰儿满脸绯红地低着头想了一会,停止了挣扎。
  “你伤地很重,等天黑了,我就带你去看大夫。”
  我这个杀人犯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大白天出去招摇过市。
  “兰儿的伤不碍事的,主子不用担心。”
  咦喂,男孩子也能这样楚楚动人,我不禁心猿意马。暗自怀疑上辈子是不是禁欲太久了,对着个小男孩也能流哈喇子。
  “咳,那个,兰儿是吧?”
  我考虑着是扮失忆,还是假装练功走火入魔。
  “是酱紫滴,今天醒来之后,我发现记忆出了些问题,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说完努力演绎出一脸的茫然无措,记得成龙在《我是谁》中就是这副傻X样。
  兰儿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望着我,好像我鼻子上开了朵喇叭花。
  不用这样吧,兄弟,谁还木有个失忆的时候?
  “这样也好,主子日后再也不会痛苦了。”
  兰儿叹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
  什么???我,我,我痛苦?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呃,不,“她”是哪房不受宠的姬妾,为了争宠,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噱头?
  NND,还让不让人笑傲江湖了,我一阵恶寒。
  看着我“激动”的神情,兰儿犹豫着要不要继续。
  看样子,我这个当事人得有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的觉悟了
  上帝,你还有什么致命的打击就一起来吧,反正我李小强已经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了,我承受的住!
  “现在是什么年代?”
  从这些古人的穿着推断,应该是明清以前吧。
  “鱼凫一零八年”
  兰儿有问必答的说。
  WHAT?鱼浮??听起来有点耳熟的说!
  “瑜王灭蚕丛统一五洲已经108年了。”
  兰儿看我一脸惘然,继续解释。
  统一?那不就意味着天下大同,太平盛世!
  这么说来,一统天下是用不着小爷来操心了。
  至少可以过几天太平日子,应该还不算太坏!
  “那我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芳龄几何?可曾婚配?”
  学着古人的腔调说话,还真是费劲!
  “主子的身世,说起来就话长了。”
  兰儿的表情是淡淡的悲哀和无奈。
  莫非老子是公子落难,虎落平阳?
  我罕见地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兰儿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江湖上一直流传这样一种说法:
  风自逍遥,花自醉,皓月长空,天亦老。
  说的就是当世的五位武林宗师,据说这五位宗师的功夫已臻化境,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右。”
  咦喂,这个时空也有“南帝北丐,东邪西毒,中神通”啊!
  “那他们五个人当中,谁的武功最厉害?”
  有机会去拜拜码头,说不定能A本武功秘笈什么的。
  “十八年前,逍遥楼楼主风逍遥凭借一招‘清风揽月’克住了落花岛花如梦的‘落花有情’,花如梦从此不再踏出落花岛半步。风逍遥与水月宫宫主月长空本是同胞兄妹又师承一人,武功本来不相上下,但是,听说风逍遥骨骼清奇,是百年难得的练武奇才,后来成就自然更胜一筹。”
  兰儿靠在石壁上,稍稍歇息了一下,继续道:
  “至于释天门门主天无涯,他练得是至阳至刚的武功,与风逍遥花如梦的路数都不同。听说他的‘伏虎’九式已经天下无敌了。”
  (小强:“伏虎”九式,我还“降龙”十八掌呢!乐天,你能不能有点创意??乐天:对不住啊,各位,实在是想不出来鸟!)
  “还有一位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中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大家都叫他‘老不死’。据说他的武功高深莫测,不在天无涯之下。”
  老不死,还真有人嫌命长吗,敢这么托大?要真是老不死我看可以改名叫老妖怪了!

7.  一往情深

  “讲这么多江湖轶闻,难道跟我有关啊?”
  我挖挖耳朵,耐心已经飙到了极限!
  兰儿一脸的恭谨:“主子便是水月宫的少宫主月寒烟。四年前,老宫主闭关修炼‘玉冥’神功,不慎走火入魔,仙驾永逝。释天门趁机率领各门派围攻我教,我教伤亡惨重。”
  哦,好歹我也算名门之后。
  “那个猪头干嘛老叫我‘妖女’?”
  老子我也是大有来头滴,岂能容这个猪头玷污了老子的名讳。
  “猪头??”
  兰儿很快发应了过来。
  “主子是说那姓洪的?那是因为,因为咱们水月宫一向被其他门派视为歪魔邪道,人人欲诛之而后快!”
  兰儿水亮的眸子里添上了一丝晦暗。
  我日,上辈子俺老爹已经让俺抬不起头来了,这辈子俺又成了魔教的妖女,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怎么老是和黑五类脱不了干系?
  这个水月宫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杀人,强奸,抢劫?还是打劫瞎子的双眼,瘸子的脚底板啊?
  “可是,兰儿觉得主子是好人,主子的脾气又温柔又善良,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那些人不明白。”
  兰儿涨红了脸,急忙替我申辩。
  我冷笑了一声。
  正所谓:
  寒药热药无非良药,医不尽遍地炎凉。
  小傻瓜,真正不明白的只有你一个,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出淤泥而不染”的P话,这一点我已经领教了23年。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与其怨天尤人,还是关心关心眼下,来的比较务实!
  “当年主子被天无涯废了武功,才11岁,舅老爷风逍遥看主子年幼,就收留了主子。”
  兰儿同情地看着我,靠,老子又不是得了AIDS!
  “既然是我舅舅,怎能放任下人对我如此放肆?”
  一想到那个猪头,小爷就忍不住冒火。
  “舅老爷事务繁忙,跟老宫主的关系也冷淡的很。别人都说舅老爷一代侠士怎么会有……”
  兰儿咬紧下唇,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了。
  他不说,我也能猜到,别人无非是说风逍遥一代英雄侠士,怎么会有我娘月长空这么一个“大魔头”妹妹?还自找麻烦地收留我这个“小妖女”。我这个舅舅对自己的亲妹妹尚且不待见,何况是我这个外甥女。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自然是觉得我这个人人唾弃的妖女连累了他家主子的清誉,更要对我百般凌辱。
  只是连累了兰儿,吃了这许多苦!
  “那我们干嘛不早点离开?舅舅软禁我嘛?”
  我皱着眉,想到了问题的重点。
  兰儿的脸色变地更加苍白,抬起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我。
  “主子,真得不记得了嘛?”
  “记得什么?”
  我被问得一头雾水。
  “主子是自愿留在这的,甚至练功走火入魔,都是为了风公子!”
  “风公子?”
  又是WHO?我一脸的黑线,这个月寒烟莫非喜欢SM,放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偏偏要留在这里过猪狗不如的日子?
  “就是舅老爷的独子风落影,武林公认的第一美人,主子从11岁起就喜欢风公子,所以一直不肯离开。”
  我靠,古人还真是早熟啊!11岁的小P孩就知道早恋了!慢着,听兰儿的口气,不会是我死乞白赖缠着人家,不肯走吧?
  “我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吧?!”
  我干笑了两声,要真是那样,我立码切腹,回去找孤魂算帐!
  兰儿掩饰不住地尴尬,嘴里好像含了颗鸭蛋,含糊其词的说:
  “主子平时总是喜欢跟着风公子,风公子哪天要是对主子笑一笑,主子就高兴地手舞足蹈,连睡觉都是笑着的;若是风公子心情不好了,对主子冷淡点,主子就,”
  兰儿偷偷瞟了我一眼。
  “就怎么样?”
  难不成真得“一哭二闹三上吊”?
  “就不吃不喝,对着风公子的房间发一天的呆。前天,主子当着众人的面,向风公子表明心意,被,被风公子拒绝了,回来就默不作声地流眼泪,兰儿怎么劝也没用。后来,主子就走火入魔,昏迷不醒。”
  兰儿一口气讲完我的“血泪史”,我的脸色也跟锅底差不多了!
  老天,你看你给我安排的什么肉身?整个一霸王花(痴)!
  突然之间,我似乎想通了那只孤魂在逃避什么。
  那个所谓的武林第一美人自然不可能接受她这个令人不齿的小妖女的爱情。
  人家是高高在上,万人拥趸的阳光美男,她是臭水沟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她是在逃避无法面对的身份,她在逃避绝望无助的爱情,她在逃避孤独软弱的自己!
  我闭上眼,仿佛可以看见,那个一无所有,软弱悲伤的小女孩独自忍受着众人的鄙夷和白眼,只是因为她是“大魔头”的女儿。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更没有人会介意她快不快乐,众人只是将她当作魔教的化身,借着伤害无助的她来发泄对魔教的痛恨。
  她就像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小鸟,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好吧,既然我已经变成了你,就由我来替你翱翔吧。
  “今晚我们就离开这里。”

8.  非常谋生

  月黑风高,方圆寂静。
  我站在一片断壁残垣之间,再一次哀叹。
  这老鼠坝窝,乌鸦下蛋的废墟正是区区在下的产业。
  听兰儿说我有一处行宫叫“泻玉阁”,就喜滋滋地奔了过来。
  以为终于可以实现向往已久的“豪门”梦了,可惜梦还没捂热,就破灭了!
  看着我越来越泛青的面色,兰儿不安地低着头,不敢看我。
  “都怪兰儿办事不力,让主子受委屈。兰儿这就去给主子收拾房间。”
  我一把将兰儿按在石凳上,“伤才好一点,老老实实歇着吧!”
  美梦既然破灭了,总得面对现实。
  我在废墟中翻翻找找,东拼西凑了两块木板,搭成一张床。
  回到内室,翻出两张发黑的破棉絮,抖掉上面的灰尘,哎,有总比没有的强,看来今夜只能这样将就了。
  和兰儿和衣睡下,虽然床板硬得能硌出人满身的淤青,棉絮发出的异味足以让人丧失嗅觉,但是我实在太累了,人生的种种机遇实在是太刺激了,我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我从刺眼的阳光中醒来,伸伸拦腰,虽然身体疼得好像刚被汽车碾过,却神清气爽。
  看着兰儿柔美的睡颜,不忍心叫醒他。
  爬起身走出我的“豪宅”,顺着人群的吆喝,步入一条热闹的街道。
  顺手拉过群众演员甲:“大哥,这条街叫什么名字?”
  “波栏街!”
  咦喂,钵钄街??有没有洪兴十三妹?
  东张西望一通,发现:
  这条街上不是青楼就是赌馆,不是赌馆就是酒楼!!
  我靠,果然是黑道世家,连个“行宫”都要建在“红灯区”。
  远处一家店面,里三层外三层,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围个水泄不通。
  想凑上前去看个究竟,无奈人太多,根本近不得身。
  拽住了群众演员乙:“发生什么事啊?”
  “胭脂斋今天出新品!再晚就没了!”
  这家伙被挤的衣冠不整还是拼了命往里钻。
  我话还没问完,脑袋就被一不明物体击中,恼羞成怒,一把扯下头上的凶器,我惊地目瞪口呆:
  这是——
  一本书,
  一本有插图的书,
  一本每一页插图上绘地都是男女交媾的书!
  内衬上还明目张胆地盖着胭脂斋的水印!
  咦喂,这个世界还真是够大胆够开放!
  想当初老子借的那些成人杂志还是躲在厕所里偷偷看的,害的我现在闻到厕所的气味还有心理阴影。
  我靠,不是吧,这个女人画的一点曲线都没有,简直不辨雌雄,这也有人看?
  我随手翻看一页,粗制滥造的画面让人大倒胃口!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书已经被人一把夺走。
  一大群人疯狂地抢购,甚至为了这种不入流的货色大打出手,中间居然还夹杂着一些女.人.!!!
  我摇了摇头,唉,这是什么世道?!!!
  看来我有责任充当一盏明灯,引导这群在黑暗中迷途的人追求一种健康的,有益身心的,积极向上的,有品位的生活方式!
  快步走回家,远远地看见兰儿已经醒了,正坐在凳子上。
  大概听见我的脚步声,他急忙扭过脸来。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盈着水光,小巧的鼻子粉粉的,煞是可爱。
  “不舒服……?”
  我话还没说完,兰儿已经飞扑进我怀里,
  不是吧,哥们!玩小鸟伊人的应该是我吧?
  “主子,我起来找不到主子……还以为……不要我了。”
  兰儿哽咽着,眼泪将我的衣服浸湿了一片。
  我长舒了一口气, 放下了心,轻轻抹去小脸上的水滴,“傻瓜,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不管?”
  这孩子还真是水做的。
  拉着他的手走进我的“豪宅”,“爱哭鬼,别光顾着哭了,快给我找点画画用的颜料来。”
  兰儿听话地找来我要的东西。
  我煞有介事地将宣纸在案子上摊开,开始作画。
  几个时辰过去了,大功告成。
  我得意洋洋地抬起头,才发现兰儿盯着我的画,浑身发抖,脸色白得吓人,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流了满手的血。
  我暗自叫了一声不妙,咒骂自己是个蠢蛋。
  拉着兰儿离那两张画远远的,“兰儿,我该死,我不是有心要气你的,我把它撕了。”
  说着就要伸出手去把画死掉,却被兰儿拦住了,“你费了半天的心血,何苦为了我糟蹋呢?”
  兰儿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语气再也不复以往的轻柔,冷冷的,硬硬的,像把刀子割得我生疼。
  他说完便紧闭着嘴唇,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叹了一口气,瞟了一眼他衣襟下的血痕,咬咬牙,冲了出去。

9.  春宫风波

  一对妙龄男女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少女弯腰两手扶住一把椅子,回过头来朝身后站着的少男莞儿微笑,大送秋波,少男手拿分身顶着少女高高翘起的白腻丰腴的屁股。
  另一张宣纸上,一对赤裸男女在床上云雨销魂。两嘴相吻,男子一手拿住女子的乳房,另一手按在女子的私处,女子云鬓粉颊,风情万种。旁边还题了一句诗:春宵一刻值千金。
  “恩,不错,不错,妙在言情,贵在传神!”
  胭脂斋老板,白白胖胖的钱自来,拈着快要掉光了的胡须,满意地看着我的作品。
  那当然,想我李小强当年可是靠美术特长加分才顺利考取X大的,你以为我那么多年的成人漫画是白看的么。
  “这两幅画,你要多少钱?”
  老狐狸竟然让我先开价,摆明了欺负我是“外国人”!
  “通常,你们给多少?”
  想“阴”我?你还嫩点儿!
  “一幅十两!”
  老狐狸爱不释手地打量着这两幅春宫。
  真的假的?二十两银子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五十两,两幅就归你!”
  不狮子大开口怎么对得起兰儿!
  老钱一脸算计的看着我,慢悠悠地说:“你的画不值这个价!”
  “嘿嘿”我冷笑两声,“是吗?或许我应该去对面的‘停云楼’问问?”
  说完拿起画转身就要走,小样儿,不使出欲擒故纵还真拿不下你!
  “铛~”一封银子丢在了我面前。
  “就按你说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挑挑眉,等他说下去。
  “以后你的画只能卖给胭脂斋!”
  “成交!”
  老子就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拿起银子,扬长而去。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我从老钱狡猾的眼神中读出了欣赏,找了个顺风的位置,营造出吴带当风的效果,用手扒了扒网状的乱发,我冲老钱潇洒一笑:
  “在下就是颠倒众生,风靡钵钄街,伤尽天下少女心的金陵笑笑生!”

  怀揣着沉甸甸的银子,脚步轻飘飘地回到我的“豪宅”, 天色已经黑透了。
  走进四处漏风的“卧房”,兰儿静静地坐在一片黑暗当中。
  我点燃一根残烛,看着神色憔悴的他。
  他还是对我不理不睬,径自发着呆。
  掘到第一桶金的喜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少年怎么这么小心眼?
  “走吧,去吃点东西。”
  我饿得想啃自己的手指头!
  他与我,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我大摇大摆走进一家装潢豪华的酒楼,店小二敷衍地招呼着我们。
  靠,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我翻翻菜单,幸好这里的文字和我们用的汉字差不多,不然老子岂不是要成睁眼瞎了!
  撇撇嘴点了几道顺眼的菜!
  一个粉蒸肉,一个清蒸彩云雕,一个莼菜银鱼羹,一个红烧猪尾巴,一壶花雕!
  一想到那晶莹油亮的猪尾巴,勾的我口水直流!
  店小二疑惑地看了看我,“客官,这几道菜价格……”
  “罗嗦什么?尽管上就是了!”
  MD,怕老子没钱给吗?
  兰儿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那都是文人杜撰的P话。
  饿了一天一夜又消耗了不少脑细胞进行创作的我,完全把自己的嘴巴当成了垃圾袋,拼命往里面倒东西!
  满意得打了个饱嗝,顺便叼起一根牙签!
  我那个美啊!!!就差摇头尾巴晃了!
  来到这个时空头一次吃上顿饱饭啊!
  再看看身边的兰儿已经斯文地放下了筷子。
  MD,这男人怎么能长地这么好看?连擦嘴的动作都那么美!
  兰儿侧过头,发现我在YY他,立即低下了头,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咦喂,大家都是带把的,哦,以前都是,有什么好害臊的。
  这个兰儿,没事老喜欢低着头,不怕得颈椎病么?
  虽然话是这么说,当场YY被抓包,饶是我一向自命不凡,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还真TMD是金玉良言!
  最后,他还是抬起头来,看着我嗫嚅道:“我们,没钱!”
  我自命风流地一笑,故意用很大声地叫道:“小二,结帐!”
  当我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店小二的时候,小二眉开眼笑地招呼我下次再来。
  兰儿的小嘴张地圆圆的,能塞进一颗鸡蛋,那表情,好玩极了。
  我故意凑到他面前,色迷迷地说
  “嘴张这么大,想要我亲你么?”
  兰儿回过神来,小脸又变成了苹果。
  我看着眼前这个比我见过的任何女生都美,害羞而又温柔的美少年,觉得有点心神荡漾。
  天哪,我怎么能对着一个未成年的小孩产生不可告人的冲动?
  摧残幼苗的事情我都干得出来,那我岂不是成禽兽了?
  我头上汗如雨下,内心正在遭受道德的强烈谴责。
  “主子,你怎么了?”
  兰儿关切地看着我问。
  我心虚地摇摇头,强颜欢笑,“没,没,什么!刚才吃的太补了!呵呵,出点汗好!”

10.  真我风采

  同兰儿住进一家客栈,我那个耗子打洞,乌鸦筑巢的“泻玉阁”真不是给人住的!
  打赏了小二一锭银子,让他去给我找个郎中,小二屁颠儿屁颠儿地应声去了。
  安顿好兰儿,回自己的房间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终于有机会好好认识这个肉身了。
  有点紧张,有点期待地望向水中的倒影!
  鬼啊!==
  这个面容漆黑,疑似“真子”近亲的家伙,难.道.是.我???
  心情那个沮丧,怒气那个冲天!!!!
  (强:乐天知命,老子要扁得你“桃花朵朵开”!!!人家表做无钱,无貌,无背景的“三无青年”!!!
  乐天知命:哎呀,强子,你表急嘛,俺保证你金钱、地位、美女,哦,不,是美男,样样有!)
  我洗,我洗,我拼命洗。
  幸好,水变黑了,“鬼”变白了。
  揽镜自照,咦喂,赚到了!
  镜中的女子,怎么看也算是美人吧。
  英挺的鼻,线条鲜明的唇,白皙的肌肤,稍稍挑起的丹凤眼。
  不同于兰儿的柔美,这张脸散发着爽朗的英气。
  这个身体也不错啊!
  身材高挑,体态轻盈,就是胸小了点,要知道老子看的漫画不是F就是E,不过胜在皮肤够细腻,腿够长!
  真是越看越满意,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恩,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我给她85分!
  对着镜子陶醉了半天,又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研究了一下女人的身体构造,得出一个结论:
  果然是跟男人差好多啊!
  我的好奇欲得到了满足,穿好衣服,去看隔壁的兰儿。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兰儿声嘶力竭的喊:“我不要敷药,你走开,离我远点!”
  推门进去,一个小胡子郎中正左右为难地站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兰儿躺在床上,索性背对着他。
  这个小P孩又在闹什么别扭?
  “兰儿的伤要紧么?”
  小胡子郎中看到我,眼中有一丝惊艳。
  “倒是没伤到筋骨,涂点外用的药就好了。只是这位小哥不知什么缘故,说什么不让人碰他。”
  我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哦,谢谢大夫了,把药给我吧!天也晚了,小二,帮我送送大夫。”
  等大夫出去,我拿着药走近兰儿,轻轻把他搂进怀里。
  “既然不让别人碰,那就只好我亲自来给你敷药了。”
  我一只手揽着他,另一只手拿着药瓶。
  兰儿紧紧地揪住我的衣服,浑身僵硬。
  咦喂,我一个貌似大姑娘的人都没害臊,你害什么臊。
  撩开他的上衣,看着纵横交错的伤口,还是忍不住咬地一口银牙吱吱作响!
  禽兽!法西斯!变态狂!
  “今天下午,我不是有意那样的,”一边跟兰儿说话,一边温柔地替他敷药。
  我修长的手指像鹅毛一般扫过少年细致的肌肤,兰儿微微颤了颤。
  “我只是急着想弄点银子,……你的伤不能再拖了,我们也不能一直住在那里”。
  我在他红肿的伤口上吹了吹,“看到那个可以卖钱,我一时高兴……就没顾忌到你的感受,以后,再也不会了。”
  以后老子作画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
  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兰儿身上磨蹭,
  “等你伤好了,我就放你回家!”

11.  “英俊”其人

  我的话脱口而出,兰儿握住我衣襟的手突然松开了。
  一瞬间,兰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像个木偶娃娃摊在我怀里。
  看到他这样,我居然有点心疼。
  帮兰儿上完药,小心翼翼地盖好被子,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猛灌了一大壶茶,难受的感觉还是没有丝毫的缓解,就象脖子被人紧紧勒住,透不过气来。
  其实,话一出口,我就有些不舍了。
  毕竟兰儿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他为月寒烟所做的一切都令我动容。
  只是,兰儿跟着我,除了受苦,可能连温饱也无法保证。
  这样无力的我既然什么都不能给他,至少可以给他自由,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
  他已经牺牲地够多了。
  人世间没有谁真得离不了谁,兰儿离开我或许可以活地更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自己的房间埋首“文艺创作”,努力为钵钄街的“色情刊物”添砖加瓦。
  幸好这个时空没有“扫黄打黑”办,我也不用担心出版的限制级问题,我可以随心所欲地画自己想画的。
  听老钱说,我的作品备受广大读者朋友们的推崇和喜爱,纷纷来信来函,要求推出更多精品。
  摸着装满“工资”的衣袋,我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一路哼着小曲:
  “我知道对有什么不对!
  我知道外国的月亮没比较圆,
  我知道YO YO YO 不是我的语言,
  请你安静点,请你安静点
  ……
  自己的舞台有我们自己顶
  ……
  在你的世界学你说ABCD,
  在我的土地,对不起,请说华语”
  边唱边忍不住,打起了HIP-HOP的手势。
  摇摇摆摆回到客栈,经过兰儿的房间,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
  他已经三天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了,即使一起用饭,他也是眼观鼻,鼻观心。
  这孩子还真是脖子上抹了印度神油,性子硬得要死!
  我一鼓作气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兰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
  我干笑两声,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
  “这些银子你拿去零花吧,伤口怎么样了?”
  我将银子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难堪地自言自语。
  “伤口一定要按时上药,否则留下疤难看不说,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
  我站起身打算走,“对了,这是换洗衣服,你洗完澡就换上吧!”
  操,我怎么越来越像欧巴桑了!
  “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们……”
  兰儿从床上跳下来,把东西扔到地上,神色凄苦。
  我无奈地点点头,苦笑着拾起地上的衣物和银子。
  是啊,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都说要给他自由了,还这么牵肠挂肚的做什么!
  李小强啊,李小强,你TMD的还真是没用!

  回到房间,拿起笔想作画,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索性出去走走。
  算了,好心被当作驴肝肺的事老子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他是生是死,是好是坏关老子鸟事!
  我拐进一条小巷,迎面围上来一群面容猥琐,表情狰狞的小混混。
  “老大,这有个细皮嫩肉的小美人!”
  混混A张着一口的黄板牙兴奋地嚷嚷。
  “你,你,你们想干吗?”
  我瑟缩着问。
  老子心情不好,正好陪你们玩玩。
  “小美人,叫声哥哥,一会儿你殷爷爷好好疼你!”
  一只大手向我的脸颊伸了过来,被我一把捏住。
  “你才几岁,牙还没长齐就跑出来学人家调戏良家妇女?”
  还是我这么幼齿的,果然是八岁到八十岁都不放过!
  我用力捏着这个人的手腕,他疼地直冒冷汗,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死丫头,快放开老子!得罪了老子,老子杀你全家!”
  小爷正好一肚子的怨气没地方发泄,杀我全家是吧?小爷就拿你开刀了!
  二话不说,抡起巴掌左右开弓,他的脸顿时就开了个果子铺。
  “瞎了眼的东西,我李小强的便宜你也敢占!”
  众人一看老大被我制住,纷纷撩下了“兵器”,滚葫芦一般跑了。
  我又揪着殷老大,没头没脑打了几十拳,才筋疲力尽的停了手。
  再看看殷老大,烂泥一样的倒在地上,像只踩扁了的柿子。
  “死丫头,有种你打死老子,老子有一口气在,非杀了你不可!”
  咦喂,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挨了我的重拳,还有力气耍狠,不错,是条汉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踢了踢地上的“烂泥”。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殷俊殷大爷!”
  “哈哈哈哈哈……”真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列位看官,你道这殷俊长地是甚模样?
  但见此人二十岁上下,五短身材,蒜头鼻,鱼泡眼,十足一只癞蛤蟆。
  还英俊勒,他家大人胆子还真大!!
  这个“英俊”被我取笑的老羞成怒,涨红了一张“猪腰子”脸,扯起了喉咙就骂:“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少拿爷爷寻开心!”
  有气概,我喜欢!
  “给你两条路,要么跟着我干番事业,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我的就有你的,要么,还是做你的小混混,再让我碰上你,见一次打一次?”
  我知道这招有点“鸭霸”,不过收小弟不用点“非常手段”是不行滴!
  “英俊”死死地瞪着我,喘着粗气,脸上的横肉抽搐。
  小样!这么有前途的老大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认,真是不识货,难怪穷一辈子!
  我抬起脚准备走人,他突然“咚”的一声跪在了我面前,“脆生生”地叫了一声:
  “老大!”

12.   第一次H

  桃林深处,花气袭人
  一抹淡淡的人影舞动着手中的银剑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落英缤纷,那人回过头来,轻轻笑了
  嘴角的明媚,氤氲一湾春水
  “烟儿,还真是个孩子呢!”
  那声音温柔的能化出水。
  我在黑暗中惊醒,SHIT,怎么老是做同一个梦?
  虽然梦中的美人很美,那又怎么样?难不成要老子望梅止渴?
  何况每次做这个梦,我都会觉得身体里气血翻滚,胸闷的厉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我怎么看不清楚他的脸?
  我拢了拢脸上粘腻的头发,正打算起身倒杯茶喝,就听见门口有动静。
  靠,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子都穷成这样了,还会招来梁上君子?
  我躺回床上假寐,暗自握紧了拳头准备给这位不知好歹的不速之客留下点纪念。
  凭着直觉,我意识到床边站着一个人。
  一阵清新的青草味缠绕鼻端,我放开了拳头。
  人影在我床前站了很久,似乎恋恋不舍。
  往事一幕一幕在我眼前回放,竟然满是那个倔强害羞的人影。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收缩,疼得厉害。
  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脸上,一颗,两颗,……
  还来不及细数,嘴唇已经被另外一张冰冷湿润的唇覆上。
  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根本无暇思考,只能凭着本能去汲取那芳唇中的甜美。
  倏地伸出手,将兰儿拽入怀里,他惊呼了一声,
  趁他吃惊的当口,舌头探入他的口中,戏弄着他丁香般的小舌!
  咦喂,好滑,好软,好甜!这种感觉妙极了!
  我贪婪地吮吸着他口中的芳华,还不忘用舌尖在他的嘴唇上舔扫!
  兰儿被我吻得浑身无力,只能任我抱在怀里。
  戏谑地咬了咬兰儿滑腻的嘴唇,不舍地放开他的唇瓣。
  “我的伤已经好了……主子不要我了……我离开……”
  他红着眼说。
  “谁不要你了?”
  我是要给你自由!
  兰儿吃惊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小声说:“主子不是嫌兰儿身子不干净,不要兰儿了么?”
  我勾起他的头,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兰儿,你听着,我给你自由不是嫌弃你,我是怕保护不了你,你跟着我只能吃苦。”
  兰儿听了我的话,头摇得像拨浪鼓,激动地颤声说:“只要能跟着主子,兰儿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事都愿意做!”
  看来,我之前的那番决心算是白下了。
  但是,心里却甜滋滋的!
  “你要留下来也行,不过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我不动声色地板着脸说。
  “兰儿都答应!”兰儿急忙点着头。
  “第一么,以后不许再叫我主子,叫我,嗯,叫我寒烟或者烟!”
  总不能让他叫我强子吧,那样岂不是露馅了!
  经过刚才那一吻,以后我们想维持兄弟关系,估计骗鬼还差不多。兰儿看起来很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何况我现在是个女人,就算那个了应该也没有人反对吧?
  “主子,兰儿……”
  我佯装不快地截断他:“做不到的话,那就算了!”
  “主……寒……烟……寒烟……”兰儿急忙叫着我的名字,急得又开始掉眼泪。
  “恩,孺子可教,第二么,不许动不动就哭鼻子,不许动不动就低着头。”
  兰儿慌忙用手背抹去面颊上的眼泪,抬起头,冲我挤出个笑脸。
  从我认识他就没见他笑过,他一笑,就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我被他这个天使般灿烂的笑容电的心跳加速,大脑极度充血!
  小红帽既然敢勾引大灰狼,谁还会跟他客气?
  狠狠地吻上他的唇,肆意地蹂躏那两片柔嫩的花瓣,还恶意地用舌头舔了舔他可爱的小虎牙。
  “嗯~”兰儿紧闭美目,忍不住发出声来。
  我的一双手好像着了魔一般扯去兰儿的衣服,当兰儿纤细如玉的身体裸露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所有的理智都被烧毁了。
  虽然没有波涛起伏,却有着另一番青涩的美妙!
  吻上那两朵蓓蕾,他粉粉的乳尖染上了一层水色,愈发显得诱人。
  很快,小巧的蓓蕾就在我舌尖的挑逗下硬了起来。
  “……嗯……别……”
  兰儿在我的挑逗下,不安地扭动,妩媚异常。
  我一边用手指揉捏着兰儿胸前的红豆,一边将嘴唇转移到兰儿漂亮的锁骨,轻轻啃咬。
  他的皮肤,光滑细腻,抚在手里,仿佛一匹锦缎。
  “……别……求你……”
  兰儿被强烈的爱欲激得全身潮红,只是紧闭着眼睛,无措地捉紧了我的衣角。
  他生涩的反应刺激着我的虚荣心。
  一只手抚上他圆翘的臀瓣,另一只手径直握住他挺立已久的分身。
  “啊……寒烟……求你……”
  兰儿颤声祈求我。
  “求我什么?”
  我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握住他粉色分身的手开始坏坏地上下套弄。
  “啊……寒烟……寒烟……别……”兰儿颤抖的呻吟当中带着哭腔。
  “别什么?”
  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兰儿备受煎熬的无助,“乖兰儿,告诉我,你要还是不要?”
  不忍看他难受,又开始手上的律动。
  “啊……寒烟……兰儿……要……寒烟……”
  白色的浆液终于喷礴而出。

13.   报业巨头

  兰儿躲在被子里,捂的严严实实不肯出来。
  我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闷死!
  “唉,吃干抹尽,就不要我了,兰儿还真是翻脸无情呢!”我“哀怨”地埋怨着。
  第一次只能到这个地步了,毕竟老子以前也是个男人,真要是被男人OOXX还真有点心理障碍,一步一步来好了。
  “我没有……”兰儿急忙掀开被子,露出红润润的小脸分辩着。
  看见我露出“狡猾”的笑脸,方知上当了,又羞又气地转过脸去,“你,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赶忙搂过兰儿,吻了吻他肿胀的小嘴:
  “我的兰儿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心欺负你!”
  兰儿的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这个小家伙,动不动就爱生气,到底谁是主子啊?
  “兰儿今年多大了?”
  “十五。”和我,呃,是“月寒烟”同岁,难怪这么单薄!
  我一边把玩着兰儿的发丝,一边用手指磨蹭着他柔软的掌心,“兰儿,我老妈常对我说,一个人生下来就是有价值的,只不过要看他愿不愿意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老妈常说,有个劳改犯的爹和贫穷的出身都不是我能选择的,但是,至少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挺直了腰杆做人,不让人家看不起。
  可惜,我还是没能飞黄腾达。
  老妈,我好想你!
  兰儿听着我的话出了半天神。
  兰儿,未来的路还是要你自己选择,谁都帮不了你,你千万别令我失望。
  “我愿意!”兰儿坚定地看着我,眼神中闪耀的光芒让人沉醉。
  我紧紧地将他圈在怀中,“兰儿,我的好兰儿!”

  蹿上钵钄街,去找我新收的“小弟”。
  现在我既然是拖家带口的人了,怎么着也得好好合计合计生计。
  “老大,您来了!”
  远远地,“英俊”热情地迎了上来。
  顺着他的声音望过去,他身后那群喽啰正围着一个枯瘦干瘪的老头。
  老头全身哆嗦,胡子抖动得像风中秋草,死命地拽住手里的银袋。
  咦喂,这个“英俊”,这回更离谱,居然打劫起“老弱妇孺”来了!
  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你TMD的还真是扶不起来的臭猪肠!除了打劫,你还会干什么?”
  一回头,那群“马仔”又一溜烟的跑个没影!连那残烛之年的老头也不见了!
  没义气啊!真是世风日下!
  “英俊”捂着肿的像萝卜似的脸颊,期期艾艾地说:“老大,不收过路费,兄弟们吃什么?”
  我看你改名叫“冤大头”算了,别人都不跟你讲义气了,你还在这打肿脸充胖子。
  “以后别干这个了,给我找几个得力的人,老大我要办报!”

  将我的想法跟钱自来商量了一下,钱自来也觉得有利可图,答应“资金入股”,我们“五五分帐”,条件是报纸必须属在我“金陵笑笑生”的名下。虽然条件是苛刻了点,但是钱自来这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巨额的利润作诱饵也勾不来他口袋里的银子。
  “英俊”一看他老大我,竟然能说动胭脂斋出了名的“铁公鸡”“拔毛”,对我更增了一分敬畏,办起事来也格外卖力。吩咐“马仔”们把我的“豪宅”——“泻玉阁”收拾出来作为“报馆”,让老钱推荐了几个得力的,贯弄风月的高手,坐镇主笔,报名就叫《风月传奇》吧。
  为了打响知名度,我还特意绘了一套名为“金陵十二艳”的限量版春宫在创刊号上连载。凭借我“金陵笑笑生”的名头不怕报纸没人买。
  光有图还不行,还得有一支素质过硬、经得起考验的“狗仔”队才行。我相信无论到了哪个时空人们都是需要一点娱乐的,人民群众对“八卦”地需求是永无至尽的。人人都会好奇赵富户的第十九房姨太太是怎样被他巧取豪夺骗过门的,柳花魁平时用的桂花油是哪家店专卖的,县太爷用的马桶到底是金的还是银的。经过层层筛选,倚翠楼的小厮,沁芳阁的丫鬟,赵大户家的看更,花魁的小婢……都成了我旗下的“签约”“狗仔”。
  我给他们订下规矩,每月按照提供线索的数量和质量领酬,越是“独家”越是“劲爆”报酬就越多,平时由“英俊”负责对这支队伍进行管理和“培训”。
  就这样,史上阵容最强,最专业的娱乐咨询大王——《风月传奇》横空出世了!

14.  兰儿番外

  我没有家,没有亲人,
  因为从我记事起,我就是一名水月宫的下人。
  虽然鱼凫国的瑜王是个女人,但是鱼凫国并没有女尊男卑的传统,在鱼凫国只有强者和弱者的分别,没有性别的歧视。
  但是,在水月宫里,男人却是连狗都不如的。
  宫主月长空是个女人,还是个很好看的女人,但是,我和其他的哥哥们却都很怕她。
  有一次,一个负责打扫后院的哥哥忍不住偷吃了一粒树上结的无花果,被管事的姐姐发现,打了个半死。最后,听说宫主下令将他开膛破肚。
  从此,我们一听到“宫主’两个字就全身发抖。
  八岁那年,我不小心打翻了大殿里的油灯,正巧碰上宫主经过。宫主本来要砍掉我的双手,丢进山里去喂狼,我吓地尿了裤子,死命地跪在上求饶,磕了一头的血。
  幸好站在宫主身后的少宫主替我求情,宫主才放过我。
  少宫主可怜我年龄小,身子又弱,就让我做了她的侍童。
  少宫主人很好,性子也很温和,从不打骂下人。她总是拉着我和她一起读书识字,说这样才不寂寞。后院里的那些哥哥们都说,我能摊上这样的主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主子11岁那年,被天无涯废去了武功。主子本来很难过的,但是,到了逍遥楼,见了风公子,便什么都忘了。
  从此,主子就痴痴傻傻的,眼里心里只看得见一个风公子,不管别人怎么为难她,她都不放在心上。既然主子一门心思留在逍遥楼,我这个做下人的只能成全她,即使是牺牲了我的身子又算什么呢,没有主子,我早已经被喂狼了。
  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尊严只是生存之后的一个选择而已。
  主子一心想恢复武功,以为只要自己成为强者,风公子就会喜欢她,可惜怎么练都不成。
  那天主子被风公子拒绝,练功走火入魔。醒来之后,竟像是换了一个人。
  虽然还是那张脸,可是就是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对了,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从没有那么明亮过。
  在山洞里,我一睁看眼就看见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笑嘻嘻地看着我,她笑起来可真好看,我竟然舍不得合上眼。
  我知道,主子给我喂了她的血。主子在水月宫的时候,没少吃那些天上有地上无的圣药灵物,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拿自己的血来救我。我的心跳得厉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说她失忆了,按理说,我应该替她难过的,可是,看到她鲜活的样子,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看,我竟然有些希望她永远都这个样子。
  从泻玉阁醒来,发现身边的她不见了,我急得发疯似得到处找,我不敢有什么奢望,只要能待在她的身边,看着那阳光般的笑容就心满意足了。
  她叫我“傻瓜”,叫我“爱哭鬼”,她说“舍不得丢下我不管”,长这么大,我第一次那么开心,也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些东西比活着更加重要。
  那是什么呢?
  我想了很久,才明白,那是希望,是自由呼吸的希望。
  看着正在画画的她,不知道她又在捣什么鬼,想起昨晚她搭的那张床,我忍不住笑了。
  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竟然是那样不堪入目的画面,逍遥楼里所受的侮辱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刻意遗忘的记忆刹那间象潮水席卷过来,将我的心撕成了碎片。生平头一次,我后悔了,宁愿当初被砍去双手喂狼,也不要现在用这样的身体去面对她。
  原来她画画是为了卖钱给我看病,只是我再也无法容忍别人碰触我的身子了,我发狂般地厌恶它,看见上面的伤口,简直恶心地想吐。
  她还真是执着地厉害,竟然要亲自为我上药。
  躺在她怀里,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那些羞耻地疤痕,这一刻就算是立即死去,我也心甘情愿。
  可是,她说等我伤好了就要放我自由。
  我彻底绝望了,心也停止了跳动,明知道自己是如此地不堪,我还在奢望什么呢。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回想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
  想一次,心就痛一次,直到它变得再没有知觉。
  我成了一个活死人,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该走的还是要走,该来的总是会来。
  离开之前,我忍不住想去看她最后一眼。
  我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可是看见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我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可是看见她为什么还是疼得厉害。
  “嘴张这么大,想要我亲你么?”
  她的声音围绕在我耳畔,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忘记吧?
  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她竟然……
  这是一场瑰丽的梦么?
  躺在她怀里,我还是不敢确定。
  后来,她对我说:“一个人生下来就是有价值的,只不过要看他愿不愿意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我自己来选择以后的路。
  寒烟,我知道你的身边没有弱者的位置,那么,我一定要坚强起来,和你并肩站在一起!

15.  冤家路窄

  料理完报馆的事情回到客栈,天色已黑。
  我枕在兰儿的腿上,闭着眼享受着美人体贴的服侍。
  兰儿剥好了一瓣桔子,塞进我嘴里。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说的就是兰儿。”我拉过他的手仔细赏玩。
  兰儿一脸娇羞地红了脸,不说话,又喂了我一瓣桔子。
  “兰儿,明天你就去‘泻玉阁’帮我打理帐房吧,老钱派的管帐先生我不放心,你去跟他好好学学,将来我就把他踢出去。”
  男人吗,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花钱倒是我的强项,理财这种琐碎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烦吧!
  “兰儿一定尽心学。”兰儿温柔地抚摩着我的头发。
  “对了,打明儿起,你就叫‘兰玉’吧!”
  “兰儿”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次日一早,兰儿帮我精心装扮了一番,说是主子要有主子的派头。我寻思他说的也有道理,只要不用涂脂抹粉,挂一串叮叮当当的东西,索性乖乖地配合让美人高兴。
  穿戴停当,同兰儿来到报馆——“泻玉阁”,众人已经按照我的吩咐早早地在大厅等候。我冲众人抱抱拳,“各位请坐,一早请诸位来,是想向诸位宣布一件要紧的事情,这位便是兰玉兰公子,以后帐房里的事,都由这位兰公子替我搭理,他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但凡有什么作不了主的事情就只管问他。”
  众人一看我如此倚重兰儿,纷纷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兰公子”。兰儿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点点头,他便学着我的样子说:“兰某才疏学浅,今东家委以重任,实在惶恐,日后行事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多多指点!”
  众人初见兰儿,见他面嫩,还道他是“狐假虎威”之徒,一听他应对如此得体,性子又温和,脸上便又添了几分恭敬。
  “兰公子若没什么吩咐,咱们下去干活了。”
  “有劳各位!”
  “刚请出你这尊菩萨,眼里就没我这个如来佛了!”
  我笑着摇摇头。
  “你若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兰儿佯装不屑道。
  “开个玩笑,兰公子怎么就当起真了!”
  我挽起他的手,赞许地亲了亲他。
  “我怕做不好,你……”
  “兰儿一定能做好的,到时候你要什么奖励?”

  四个月后,百味轩。
  我坐在钵钄街最高档的酒楼里,悠闲地哼着小曲,吃着点心,喝着茶。
  不愁温饱、自在写意正是我目前的生活写照。
  生意交给兰儿、殷俊去打理,我除了每周跟那几支“主笔”碰个头,指导一下“八卦”的大方向,偶尔画几张春宫应付一下版面,基本无事一身轻。
  这样有钱又有闲的日子可是我一生的梦想,没想到在这儿实现了。老妈,你要是看到你儿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笑得合不拢嘴吧。
  正在自我陶醉,楼下响起了一阵喧哗,
  “快看,是风落影风公子!”
  “是啊,真的是他!”
  “没错,就是他,我看见他的坐骑‘傲雪’了!”
  “哎呀,那不是花魁孟心莲,孟姑娘么,听说她可是风公子的红颜知己!”
  “他们两个还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啊!”
  “是啊!是啊!”
  楼下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楼上的食客也纷纷不甘寂寞地探头张望,仿佛在观看千载难逢的盛事!
  风落影?那个所谓的阳光美男?
  我也很好奇这个令我,不,是月寒烟,爱到脑溢血的主,到底长什么样?
  侧身往楼下望去,咦喂,果然很臭屁!
  只见此人白衣胜雪,一匹坐骑也是通体雪亮。
  (强子:乐天,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狗血??怎么第一美人出场,总要穿白衣服?
  乐天知命:强子,我也木想啊,可是很多人就是喜欢这个调调,我也木有办法!)
  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的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的光。身材挺秀高颀,坐在马上,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心口没来由地气血翻涌,一股咸腥冲口而出。MD,原来梦中的那个人就是他!还害老子白白损失这么多血,真是扫帚星!
  看着这个所谓的“风公子”,怒马鲜衣众人拥戴的得意样,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同样都是男人,人家就是万千女性追逐的偶像,我就是默默无闻的一颗大头蒜!
  这个男人还真是闷骚,出个门也弄得这么高调,不如改行去唱戏!
  我一边擦干净嘴边的血渍,一边不停地腹诽!
  “烟儿,你还好吗?”

16.  略施小计

  美人已经上了楼,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问候”我!
  他身旁跟着一个美女,果然是绝色,髻云高拥,鬟凤低垂,面如出水芙蓉,腰似迎风杨柳,穿一件银红色襦裙,更显得明艳动人。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难怪引得人群失控!
  我懒懒地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瞟了他一眼,“有钱,有闲,好得不能再好!”
  只要你别害老子再呕血!
  美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云淡风清地走了。
  郁闷地喝了两口茶,远远地看见兰儿在四处张望,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这几个月,兰儿要接手生意上的事,忙得早出晚归,连我这个“东家”也难见他一面!兰儿长高了不少,人也英挺了许多,披着一件墨绿色暗团花的斗篷,真是玉树临风!
  兰儿看见我,忙笑着跑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寒烟,等了很久啊?”
  “我家兰儿出落的越发帅气了,要我等多久都没问题!”
  “你总是没个正经!”
  兰儿羞红了粉颈,瞪了我一眼。
  咦喂,有进步,学会冲我摆脸子了!
  “老大,兰公子可能干了……”
  殷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粗声粗气地说,吓了我一跳。
  “学什么东西都快,人又精细,不像我们粗手笨脚的,每次帐房的老蒋给他报帐,都吓得要尿裤子!”
  殷俊抓起桌上的点心,大咧咧地吃起来。
  “老大,咱们的生意能这么好,多亏了兰公子!”
  嘴里塞满了点心,还不忘拍兰儿的马屁,看样子,“英俊”这小子是佩服兰儿得紧。
  “吃你的点心吧,这么多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
  兰儿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了殷俊一眼,俯过头去,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英俊”点了点头,起身去办事。
  兰儿看了我一眼,不甚在意地问:“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先别问那么多,”摸索着兰儿的掌心,“兰儿把生意打理得这么好,说说看,我该怎么奖励你?”
  兰儿看着我,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永远在寒烟身边!”
  “兰儿不是已经陪在我身边了么?而且兰儿现在这么能干,离不开你的人可是奴家!”
  说到最后,我故意捏细了嗓子,做小女人状,往兰儿身上靠去。
  兰儿被我逗得乐不可支,笑得透不过气来。
  瞥了一眼台子上正在唱曲的歌姬,我在兰儿耳边低声说:“兰儿,下面就是我给你的奖励,是给你一个人的,你可要仔细听好了!”
  大步走上台去,和那个歌姬说了几句,又打赏了她一点银子,她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我清了清喉咙开口唱道:
  “还没好好地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 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 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 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 醒着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 孤独的自由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唱完走下台来,还没等坐下就一把被兰儿搂进怀里,他抱得我喘不过气,仿佛生怕我会消失一般。
  “你放心,无论到哪里,我总是陪着你的!”
  他温柔地抚上我的头发,坚定地给出承诺。
  我的眼眶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不管永远是多远,至少这一刻我不再孤单了。
  静静的依偎在兰儿的怀里,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清新的气息,仿佛有一道清泉自心坎上流过,荡涤所有抑郁。
  我们正在浓情蜜意,楼下已然炸开了锅。
  抹去眼角的潮湿,拉着兰儿走向窗边,“好戏开始了!”
  只见楼下一片混乱,那匹“傲雪”完全没有了来时嚣张的气派,蔫茄子一样跪在地上,任人怎么拉也不起来。
  风落影站在一旁,“冰棍”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焦急的情绪,有了一点“人气”。酒楼的老板头如捣蒜地陪着不是,脸色发青,急得满头大汗。
  我得意洋洋地站楼上看戏,心情好得冒泡。
  让你小子出风头,这回小爷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风落影仿佛感觉到了我幸灾乐祸的眼神,竟然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被他“怪异”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做贼心虚地吼道:
  “请你的马吃点巴豆,算便宜你了!”

17.  多事之秋

  转眼就快到了鱼凫国的“博元”节,我一打听,原来就和我们的中秋差不多。捧着一盏上好的“云峰”——听说是上贡的贡品,老钱不知道打哪弄来一些“孝敬”我——独自想着心事,连兰儿进来都没察觉。
  兰儿拉起我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微笑着问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故意摆出一副相思入骨的表情:“唉,在想一个大美人,可惜人家不领情啊!”
  兰儿倏地板起脸,撂下我的手,转身就要走:“帐房还有些事要做,我先回去了!”
  还没等他迈出步子,我已经哈哈大笑着将他揽入怀里,“怎么?咱们兰大公子吃醋了!”兰儿气得眼眶泛红,挣脱了我的怀抱,“你……你明知道我的心,也罢,算我瞎了眼!”看着他勃然大怒的样子,我再也不敢逗他了:“哎呀,我想的那个大美人,还不就是兰儿你么,兰儿这么忙都顾不上我了!”
  兰儿稍稍缓和了一下神色,委屈地说:“我一忙完就跑来这边看你,连饭都没吃,你还说这种话来气我。”
  赶紧拉着兰儿坐下,叫小二上几道菜,陪着兰儿边吃边聊。
  “兰儿,《风月传奇》现在每期能出多少份?”我一边给兰儿夹菜,一边将茶碗递给他。
  “每期一百份,一个月一期。”兰儿呷了口茶,停下筷子看着我。
  我开始打起了小算盘,《风月传奇》每份售价五两银子,一个月也才五百两银子,虽然解决这么一大家子人的温饱不成问题,想要发财却是“长路漫漫”。不行,一定得另想法子。
  “最近江湖上出了几桩大事,《风月传奇》的销量一路看涨,好多人拿着钱也买不到呢。”兰儿不经意地补充。
  “哦?什么事啊?”我饶有兴趣地打听。
  虽然是传媒大亨,我对自己出版的刊物却是很少看。谁见过一个大老爷们成天喜欢打听张家长李家短,做人不能这么目光短浅,没有追求!
  “这一阵子,接连出了几桩灭门惨案,鼎鼎大名的‘镇三远’镖局惨遭横祸,一夜之间鸡犬不留,凶手行踪隐秘,手段毒辣,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靠,武林仇杀啊!
  “那其他几家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本年度最有新闻价值的猛料!
  “还有江北双剑,碧光崖七贤,也都是一夜之间被人赶尽杀绝,手法和镇三远’镖局同样毒辣,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兰儿耐心的给我解释。
  “好啊,太好了!”我高兴地拍着桌子,“天助我也!”
  够暴力!够血腥!够悬疑!够噱头!有了这样的耸人听闻的消息,不愁《风月传奇》卖不出去!
  兰儿瞪了我一眼,似乎是对我的反应很不满。
  “你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在兰儿嘴上啄了一下,拍拍他的脸笑道:“知我莫若兰儿啊!”
  和兰儿筹划了一夜,拟订了本地一些较大的书商,打算跟他们合作印制发行《风月传奇》以及系列丛书,大家三七分帐,按五两银子一份提成,当然是我占七成,赔本的买卖我李小强从来不做。一切商议就绪,我决定在“博元”之夜宴请这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地点就选在了钵钄街最高档的青楼——倚翠楼。
  为了将这次“博元”产品发布会搞得有声有色,我还特意到倚翠楼组织了一批歌姬,编排了一支歌舞,作为“博元”之夜的娱兴节目。

18.  群英荟萃

  “博元”之夜终于到来。这是我来到这个时空过的第一个节日。
  我隆重地给自己和兰儿置办了全新的行头,特地到钵钄街最富盛名的“无针”绣坊选用最上等的蚕丝锦缎为自己和兰儿定做了两件我自己设计的晚礼服——改良过的宽袍大袖,博衣束带的汉服,我一向偏爱这种风格的服装,觉得它穿在身上流畅飘逸又轻巧自在,实在是出席宴会,酒会之最佳着装。
  要是搁在平时我也懒得费这番功夫,只是此次宴会关系到《风月传奇》的形象和前途,我不能不花点心思引导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对我建立信心。
  宴会开始,我和兰儿神采奕奕地与众人寒暄应酬。
  觥酬交错之间很快迎来了当晚新产品发布会的高潮——一群轻罗曼舞的歌姬,身着霓裳,面戴着丝巾,翩翩起舞。一个个柳腰细,裙儿荡,婀娜妩媚,摇曳生姿:
  别叹息 色是空 空是色
  色变空啊空变色
  末世摩登伽 此刻不变色
  是美色 出色 生色
  问谁可以不爱惜
  唱出惜色的歌
  摩登伽正是我
  莫呼洛伽 莫呼洛伽 揭谛对摩柯?
  莫呼洛伽 莫呼洛伽 揭谛对摩柯?
  天龙之女一曲婆娑
  心也中了魔
  尽我角色意识美色
  来请你爱惜
  良夜又逢末世人
  珍惜今宵记住我
  一曲终了,看得我都有点把持不住,众人脸上更是一副“色不迷人,人自迷”的表情,看来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我意气风发地走上台,举杯向众人朗声道:“诸位同行,今日略备薄酒,感谢诸位朋友赏光,我笑笑生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台下不出意外地,掌声、恭维声此起彼伏!兰儿也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我心中一阵畅快淋漓,脚下仿佛踩着七彩祥云!
  “我还以为金陵笑笑生是何方神圣?原来就是水月宫的小妖女!”一道声音打破美好的气氛,冷冰冰的插了进来。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我摆出一个“杀气腾腾”的冷笑。
  怎么又是那个扫把星,你TMD还真是跟老子犯冲啊!
  “扫把星”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镶金边的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的感觉。
  TNND,老子今天搞新品发布酒会,你来凑什么热闹?我恶狠狠地瞪着风落影,真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小妖女,上次被咱们风公子拒绝了,就躲进老鼠窝里,画起见不得人的春宫图来了,贱人还真是贱人!”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瞟了一眼对我出言不逊的家伙,但见此人面容黝黑,身材矮小,五官平常,只一双眼睛还算有神,手里附庸风雅地学人家拿把折扇,真是可惜了那把扇子啊!
  我惋惜的摇了摇头,破天荒没有对他挥出老拳,身后那么多双眼睛巴巴得看着呢!
  形象第一!
  我扯了扯嘴角,面带“微笑”:“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折扇男自负的昂起他短粗的脖子:“闷雷刀郑无垢!”
  我看叫“真无耻”还差不多,欺负一个弱女子!!!
  “呵呵,敢问郑先生,你要是没看过在下的作品又怎知在下画的是春宫?若在下画的春宫见不得人,那阁下又算什么东西?”
  “真无耻”被我的话激的脸红脖子粗,大吼道:
  “欠管教的小杂种,今天就让郑某人好好管教管教你!”
  这个老杂碎居然想对我动手!
  “郑大侠,烟儿还小,算了吧。”
  “扫帚星”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句,一双剪水秋瞳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我挺起胸,挑衅地冲他挑了挑眉毛!
  “真无耻”瞄了瞄身边的灰衣人,跺了跺脚,咬着牙不作声了!
  我看了一眼灰衣人,微微吃了一惊!
  他身材高挑,乍一看上去只觉得风神俊朗,飘逸儒雅,真是个难得的美人!细看过去,才发现美人的脸被头发遮去了一半,露出来的一半脸上布满了青黑色烙印,看上去十分丑陋。他右边的袖子空荡荡的束在腰里,右臂显然已经断去。
  他的眼睛里一片灰暗,看不出半点生机和情绪。
  “真无耻”似乎对他十分敬畏。
  “屠老大还在等我们,走吧!”风落影身旁的黑衣人,倨傲地看了我一眼,提醒众人。
  我打眼一扫,口水流了一地!
  这不正是我上辈子苦练身材,极度渴望的style嘛!
  帅哥!
  极品帅哥!
  站在风落影身边没有丝毫逊色,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英俊无匹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棱角分明的线条,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很想拍拍他的胸脯:“嗨,哥们,胸肌不错,在哪练的?”
  顺便探讨一下型男秘笈!
  可惜,无视我友善的笑容,黑衣人完全不领情,冷冷的扫了我一眼,带着这群“小鸡”匆匆走了!
  看着俊男美人远去,我在心里暗自嘀咕:
  正道了不起么?拽个屁啊!

19.  初试云雨

  借口上厕所,从大厅逃了出来,头疼欲裂!
  古代人的酒量怎么这么大?
  NND,难不成是我的酒量退步了?不可能吧。我可是当选过X大“十大酒坛杰出青年”滴!
  按着快要炸开的太阳穴我一边分析。
  “爷……爷……再下面一点……”一个娇媚的声音喘息着。
  我靠,这是什么状况?
  “……爷,快给奴家……”
  靡靡之音高一声低一声的传来,我的心被挠得痒痒的。
  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 心跳像擂鼓,老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理智告诉我“非礼勿听”,人家被翻红浪、颠鸾倒凤,红男绿女,鱼水交欢,我站在这里多少有.点.猥琐!
  可是一双脚竟好似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爷……救救奴家……奴家要死了……”
  淫荡的呻吟越来越露骨,靠,还真TMD的明目张胆!
  “爷……饶了奴家吧……奴家受不了了”
  真的假的?用不用这么夸张啊?我不禁开始置疑这位仁兄的“能力”了!
  “窗外的朋友听了这么久,不进来一叙?”
  慵懒低沉的男音,性感的令人发指!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笑道:“还是不打扰兄台的雅兴了,在下告……”
  “吱”的一声,门开了。
  一个妖媚的女人旁若无人地整理着衣服:“爷请你进去呢!”
  一脸的欲求不满!
  我僵硬得笑了笑,唉,没办法,谁让俺“偷听”人家在先呢!
  这男人也忒小肚鸡肠了吧,不就是不小心听到你们“叫床”么,又不是你叫的!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一点娱乐精神都没有!
  抬起千斤重的腿,一步一捱的蹭了过去!
  刚迈进门槛,女人竟然反手关上了门,剩下我和“奸夫”独处一室!
  露出一个自认为洒脱无敌的笑容:“呵呵,今晚月黑风高,在下无心睡眠,想不到打扰了兄台的雅兴!恕罪恕罪!”
  谅你小子也不能把老子怎么样,我索性潇洒走上前去!
  一个男人正半裸着斜倚在床上,微笑地看着我!
  直觉告诉我:这是个危险的男人!
  只见他漆黑如缎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刚毅的脸庞,挺拔的浓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正戏谑地打量着我,微微勾起的嘴唇带着邪肆的笑容。一身古铜色的肌肤,结实有力的肌肉上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
  “怎么?刚才还滔滔不绝的,现在变哑巴了?”他肆无忌惮的甩了甩纠结在胸前的长发,一脸玩味的看着“哑火”的我。
  “呵呵,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就告辞了。”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策!
  一阵风将我卷到床上,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炙热的嘴唇已经覆了上来。
  “打扰了我的雅兴,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这家伙的吻技还真不是盖的,我被他吻得一阵晕眩。
  大脑极度缺氧,全身软绵绵地使不出一丝力气。
  迷迷糊糊当中,感觉到身上凉嗖嗖的,衣服已经被他褪去。
  他的手在我身上四处游走,引来一阵阵的酥麻, 我难耐的逸出了呻吟。
  他的唇从我的胸口一路探索下去,蚀骨的快感汹涌而来,身子烫的像着了火。
  当他吻上这具女体隐秘的幽口,强烈的快感激得我惊叫出声。
  “都湿成这样了,还真是敏感!”
  他邪邪地笑了笑,将指头插了进去。
  我本能地夹紧双腿,却更加明显的感觉到他不安分的手指。
  “乖,别紧张,放松一点”他的声音似有魔力,缓解了我的不安。
  感觉到他的手指在体内律动,陌生的快感吞没了一切,一股热流不顾一切的涌了出来。我不知所措的握紧了他的头发,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绳索。
  猛然间一阵钻心的刺痛,他已经贯穿了我的身体。
  TMD的怎么这么疼啊,老子不做了!
  愤怒的想推开身上的人,无奈怎么挣扎也是枉然。
  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顺着发丝滴落在我光洁的皮肤上。
  “听话,别动,一会就好了。”他好像忍得很辛苦。
  理智已经变得一片混乱,忘记了我曾经是个男人,忘记了他也是个男人,只是有点好奇地期待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
  他开始温柔地在我体内律动,渐渐地加快了速度。
  起初的不适被点燃的爱欲烧成了灰烬,销魂的感觉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
  “月儿……我的月儿……”他的冲刺变得狂野,一边小声呢喃着。
  窗外月似银盘,窗内春光无限。
  
20.  色字当头

  扶着酸软的腰肢,我歪歪扭扭地走回客栈。
  MD,少做两次会死啊,真是一只发情的公牛!不做“鸭”真是暴殄天物!
  靠,不知道会不会纵欲过度,英年早逝?
  我一边愤恨的咒骂着那个“神秘人”一边自怨自艾地担心起自己!
  不过,ML这东西还真TMD的爽,这小子的技术也真是好得没话说,服侍得老子欲仙欲死。
  吩咐店小二打了一大桶热水,我舒舒服服的泡了半个时辰,身上的酸痛也稍稍缓解。
  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我摊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兰儿一脸焦急地走进来。
  “你回来了!”我心虚的闪躲着他关切的目光,不敢看他。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兰儿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呵呵,没有啊,我不是好好的么!”将他拉入怀里,摆弄起他的纤纤玉指。
  兰儿温顺地任我拥着,“喝那么多酒,我还真替你担心呢。”
  我撇了撇嘴唇,笑道:“小傻瓜,就那几个烂番薯、臭鸟蛋就想灌倒我,会不会太儿戏了?”
  我开始坏心地在他耳边吹着气。
  兰儿的身子明显僵硬了起来,耳朵染上了一层红霞。
  “别……这样!”
  兰儿半推半就,欲迎还拒。
  经他这么一折腾,我刚刚平复的情欲又轻易地被点燃。
  (乐天:你刚刚不是还在担心英年早逝嘛,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强子疾言厉色道:要俺做和尚,那不是等于引刀自宫!这么没人性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乐天一脸委屈:俺,俺只是请你保重身体。)
  “兰儿,我想……”我故意拖长了声调。
  “想什么?”兰儿转过头来,不明所以地望着我,天真的眼神诱人犯罪。
  “吃了你!”迫不及待的吻上他柔美的嘴唇,狠狠的汲取属于我的甜美芳香。
  一只手径直探向他滚烫的分身,兰儿闭着眼,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褪去衣服,少年纤细匀称的躯体呈现在我眼前,禁不住俯下身去,一点一点品味他的美丽。
  “烟……我爱你!”
  兰儿微微张开了美目,纯净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情欲。
  我动容地低下头吻住他:“我也爱你!”
  伸手解去自己的衣服,兰儿羞得转过头去不敢看我。
  引领着他的手抚上我的胸膛,他的手触电般缩了一下。
  “兰儿,我要你!”
  兰儿涨红了脸,颤抖着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
  咦喂,这算什么?许可证吗?我心花怒放。
  扶着他火热的分身,我慢慢的坐了下去。
  操,怎么还这么疼啊?
  我强忍着不适,让他进入的更深。
  “烟……”兰儿咬紧嘴唇,还是忍不住逸出了声。
  我缓缓的动了几下,渐渐加快了节奏。
  “烟……不行……”兰儿死死的揪住身下的床褥。
  我温柔得吻去他额头上的细汗,并没有停下来。
  “烟……我要出来了”兰儿哽咽的呻吟。
  感觉到一股暖流释放在身体里,我将兰儿紧紧的拥在怀里。
  “兰儿”激情过后,我把玩着兰儿的秀发。
  “嗯?”他躺在我怀里,小脸上还泛着潮红。
  “那个,那个”我难得吞吞吐吐一会,兰儿顾不上害羞,紧张地抬起头。
  “我这几个月怎么没,没有月事啊?”
  难堪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些古人来那个都用什么东西?
  绸缎好像太奢侈了点,难不成用树叶???
  我一脸黑线地想象着自己提着裤子到处找树叶的糗样。
  要真是这样,毋宁死!!!
  “鱼凫国的人寿命都过百,女子至少二十岁以后才会有葵水,男子也要过了二十才能生育。”
  兰儿羞涩的解释,在我听来宛如天籁!
  咦喂,赚到了,不仅长命百岁,还可以随心所欲的享受生活!OU-YE~!
  我心情大好,激动地拉着兰儿:“再来一次,如何?”
  “色魔!”
  
21.  不速之客

  缠着兰儿耳鬓厮摩,接连几天都没去报馆报到。
  终于明白什么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今天新书要定版,你这个东家怎么能不去?”兰儿执拗得坚持着。
  不是有你和英俊嘛,干吗非要兴师动众地劳驾我!
  “好吧,好吧,就听美人的。”再“对峙”下去,天都要黑了。
  到了“泻玉阁”例行公事地晃了一圈,坐在我宽敞明亮的“总编办”,捧着一盏“云峰”,跷着二郎腿,悠闲自得等着“下班”。
  听说“幽南轩”的琥珀凤爪和桂花酿不错,等会儿一定要带兰儿去尝尝!
  现在咱也算是富甲一方了,改明个咱也学学邵逸夫兴建学堂,让“小强”楼在神州大地上遍地开花!
  想到得意之处不禁喟叹:李小强啊,李小强,你真是五讲四美饮水思源,致富不忘相亲,脱贫不忘幼苗的一代新贵啊!
  “老大,你找我?”
  门被一脚踢开,殷俊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你TMD不会敲门啊?我们现在是搞得是文化产业,你小子也算是半个知识分子了,怎么还是改不了土匪习气?”
  我火冒三丈地训斥他。
  都像他这么没家教,读者岂不是怀疑《风月传奇》的金牌品质!
  (乐天:你们一捕风捉影,色情暴力的八卦杂志能有什么品质?
  强子:所谓道亦有道,谁规定八卦杂志就不能有品质了,我们《风月传奇》的口号就是:大胆臆测,小心求证,追求零差错!)
  “知道了,老大”不管听没听懂,殷俊识时务地附和着。
  “最近江湖上接连出事,你去多找一些各个门派的眼线,只要能提供好线索,多少钱都给!”
  我李小强之所以能空手套白狼,一夜成名,靠得就是这点新闻敏感和职业嗅觉!
  殷俊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人品倒还信的过,“热线基金”交给他我放心,再说,不是还有兰儿帮我看着么。
  “知道了,老大,我这就去张罗。”
  殷俊愣头愣脑地走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伸伸懒腰,起身找兰儿一起“收工”。

  过了“博元”节,天气渐渐转凉,小风飕飕的吹着。
  忽然想起披风落在“工作室”了,只好转身去取。
  推门进去,我呆若木鸡。
  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头正坐我的太师椅上,翻看桌上的一摞《风月传奇》。
  望见突然“杀”出来的我,他也吃了一惊,跟我大眼瞪小眼!
  “你是谁?”缓过神来,我先发制人!
  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老头花白的胡子抖动得像风中秋草,一个熟悉的景象闪现。
  “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上次被殷俊他们打劫的老头吗?”
  怎么跑到我这来了?我很好奇。
  “你见过老夫?”
  这位不速之客傲慢地瞟了我一眼,继续翻看桌上的《风月传奇》,神态竟然还拽得个二五八万。
  XX你个OO,跟小爷装COOL是吧,小爷就跟你“叙叙旧”,看看你是内裤还是外裤!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上次被几个小混混堵在波栏街,吓得屁滚尿流,最后跑得比兔子还快啊!”
  既然你这么不“上道”,就别怪小爷牵藤扯蔓,数萝卜下窖,把你的糗事一桩一桩抖出来了。
  “休要胡言乱语,老夫是不屑与市井之徒动手!”
  老头气地胡子乱颤。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就吹吧,看你这个牛皮能有多大。
  “到我这有何贵干?”
  闲扯了半天,言归正传。
  “老夫,老夫想……看最新的《风月传奇》”
  说到最后,老头已经像蚊子叫了。
  咦喂,刚才不是还声如洪钟么,怎么一下子就装起可怜来了。
  “最新的不在我这,要看自己去买。”拿起披风准备走人。
  “我……没钱。”
  我真怀疑眼前这个凄凉无助的老头和刚才那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是不是同一个人。
  “没钱还学人家看八卦!”
  你还真是超.前.消.费!
  “老夫跟人打赌,三年之内要攒够十万两银子,所以……”
  老头一脸的理直气壮。
  “所以你就跑到这来看霸王文是吧?”
  你丫知不知道看霸王文可耻,不给俺散花更可耻???对不起,我离题了!
  “想看也可以,拿样东西来换吧!”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老头想了想,掏出一块牌子扔给我。
  “这是老夫的令牌,多少人对它梦寐以求!”老头孤傲得很欠扁。
  半信半疑的拿起令牌,我靠,还真是老古董!
  “就拿这么个字都看不清楚的破烂糊弄我?”太儿戏了吧!
  “放肆!”老头气得差点没撅过去!
  忽然老头神色变了变,一脸阴笑地打量起我,“娃娃,你是这的管事?”
  我不由的哈哈一笑:“这里正是在下的产业!”
  老头忍不住多看了我两眼,和颜悦色地问:“娃娃,你想不想学武功?”
  “我可以收你为徒!”好像我祖宗八辈烧了高香的神情。
  “哈哈哈哈”我笑弯了腰,“我是很想学武,不过你能教我什么?脚底抹油吗?”
  老头胡子都竖起来了,“哼”了一声,挥了挥衣袖。
  桌上的纸张轻巧地滑过我的披风,披风无声地裂成两段。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掉在地上的披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两腿不听使唤地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22.  老不死

  老头显然对我当机立断,审时度势的举动十分满意,神气活现的坐回那张属于我的太师椅上。
  “师父,徒儿还没请教师父的名讳?”
  老子将来行走江湖,危急关头至少可以报老头的名号来唬唬外行!
  “名字么,老夫已经忘了。”老头如饥似渴的翻看着桌上的八卦,心不在焉的说。
  “师父,徒儿日后行走江湖,若是一个不小心成了大英雄,被人问起出身……”
  难保我李小强就不会成个腕儿!
  “噢,那就说是老不死的徒弟吧。”
  死老头,早就看出你是个争名逐利之人,有好处果然是跑得比谁都快!
  老不死?好奇怪的名字,在哪听过?
  风自逍遥,花自醉,皓月长空,天亦老。老不死???
  想到这,我两腿如筛糠,陪着笑脸:“呵呵,师父刚才不肖徒儿多有得罪,您大人大量!”
  “嗯”老头埋着头,根本顾不上看我一眼。
  “师父,您老人家是在找什么东西嘛?”
  形势比人强,我也只好低头矮三分。
  这个老不死,竟然还真跟我摆起了谱,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一样!
  给你点颜色,你TMD还真开起了染坊!
  我一脸恭敬地腹诽了良久。
  “哦,对了,云儿你也过来见见你师妹吧!”老不死终于开口了。
  我扭头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
  墙边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此人一袭黑衣,英挺冷俊,嘴角微微上挑,一脸的玩味。
  “我们见过面!”帅哥开了开“金口”,仍是一副倨傲的模样。
  这师徒俩怎么都是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神气!
  是啊,想不到倚翠楼一别,又在这里碰到,还请你看了场好戏,真是有缘千里,不,是冤家路窄。
  “你们早认识啊,也好!”老头放下手中的八卦,向我走了过来。
  我还没看清楚,他已经出手在我身上点了几下。
  我顿时觉得身体里一阵奇痒,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骨头里啃咬,难受得想扒开骨肉进去抓一抓。
  MD,死老头难不成对我下了什么药?我紧咬牙关,汗如雨下。
  老头眼中精光闪烁,狐疑地问:“你会武功?”
  麻痒已经开始转变为剜心的疼痛,我用尽力气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要杀要剐随便,问东问西干吗!
  “她是月长空的女儿!”帅哥不屑得打量了我一眼,鸡婆的打着小报告。
  “嗯,难怪!”死老头点了点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了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娃娃,有什么好笑的?”老头饶有兴趣地问。
  “哈哈哈”我故作轻松地抹了抹眼泪,每动一下,骨头都像是被碾成了齑粉。
  “我笑你这个老不死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居然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手无寸铁的后生晚辈。”
  “哈哈哈哈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大不了是个死,老子也绝不当孙子!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
  再见了,兰儿!再见了,我的“逸夫”梦!
  “还没人敢这么对老夫不敬,你这个娃娃倒还有点意思。”老头侧过身,将一只手抵住我的背心。
  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渗入体内,折磨我的疼痛竟然渐渐消失了。
  一盏茶的功夫,老头收回手,我觉得力量充沛,神清气爽,目光也清明了很多。
  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四体通泰,心旷神怡的感觉。
  “你以前练的内功太过阴邪,很容易走火入魔,”老头难得这么“专业”,“天无涯封住你的真气,你才能活到今天。”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一直错怪了天无涯这个老匹夫!
  “老夫已经将你四散的真气导入正途,日后好好修炼,还是大有可为!”
  心房被一种莫名的温暖涨得满满的,疾愤的戾气烟消云散:“你不怕我恢复了武功,卷土重来?”
  行将枯萎的心灵又冉冉升起了一线希望。
  老头无所谓地瞄了我一眼,“我看你这个娃娃还不错,老夫说话一向算话!”
  第一次,有种想说声“谢谢”的冲动,第一次,我能够对一个陌生人放下了心防,第一次,开始觉得这个世界除了冰冷灰暗或许还有另外一面。
  我转过身去,偷偷擦了擦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这个娃娃还真是让人有点心疼!”老头拍了拍我的头!

23.  三只怪物

  直觉告诉我:老不死在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因为他说没时间耗在这里教我武功。
  他也不准我和那个所谓的“师兄”闲着,因为他要我们去找一批宝藏。
  我的“师兄”就理所当然的肩负起教导我的重任。
  于是,我换上了男装,抛家弃业,走上了江湖。
  临别那天,我紧紧将兰儿抱在怀里:“爱哭鬼,再哭,眼睛就要肿成桃子了!”
  “你,你还有心思说笑!”怀里的美人嗔怪的皱起了细眉。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亲了亲他的额头,“半年之后我一定回来!”
  “真的?”兰儿带着浓浓的鼻音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点了点他的鼻子,“帮我好好地看着家业。”
  兰儿温顺地点点头:“你放心。”
  转身走向殷俊。
  “老大,你可要早点回来啊!”这小子脸上满是不舍。
  “嗯,知道了!”拍拍他的肩,大步离去。

  终于走出了逍遥楼的范围,我头一次领略这个时空的自然风光。
  我们沿着一条大江逆流而上,江两旁是宽阔无垠的草原,虽然已过了“博元”,这里的草原还是绿油油的一片。
  风吹草低,可以看见远处黑的牛,黄的马,白的羊。
  风中夹杂着青草的气息,混和着牛羊的嘶鸣。
  真是一副幅美丽的图画。
  我的心胸也跟着开阔了很多,兴奋的长啸了一声。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宏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帮老头出去寻宝只是个借口,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快意恩仇,纵横四海!
  “师兄”牵过来两匹马,一黑一红,将红色那匹的僵绳递给我。
  我从小就很喜欢动物,何况是这么讨人喜欢的小红马。
  摸了摸它的头,马儿很温顺,我心里一高兴抚着它的耳朵说:“马儿呀,马儿,给你取个名字如何?”
  我很想给它起名叫"劳斯莱斯",又觉得听上去像是"老死来死",行走江湖最重要就是一个活字,死来死去的多不吉利?
  “嗯,人家的马既然叫傲雪,那咱们就叫红枣吧!”
  “师兄”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
  唉,自从换了女人的身体,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女人了,现在还给马起名字,难道真得是雌性荷尔蒙在起作用!
  师兄骑着马绝尘而去,我艰难地爬上马背,任“红枣”慢慢地走着,逐渐也摸索出点门道。
  黄昏时分,我和“黑寡妇”的差距已经缩小到——能看见他的人影了。
  看着远处的黑衣黑马,我忍不住也送他一个雅号——黑寡妇。
  远远地,黑寡妇居然一直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在等我!事实上,自从老不死收我为徒,他就从不曾掩饰他对我的厌恶和憎恨!
  至于他憎恶我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我自认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与扫把星誓不两立,我还是很愿意与人为善的!
  我好奇地拍马赶了上去。
  路被迎面而来的三人三骑堵了个严严实实。
  “天行云,识相的就把东西留下,你不会不认识咱们鲍家兄弟吧?”
  声音像是被捏住嗓子的公鸡,极度刺耳。
  “普宁洞里三只豹,江湖人称鬼见愁?”黑寡妇微微皱了皱剑眉,看来是遇上狠角色了。
  我着实被吓到了,不是被这绰号,而是被这几位大哥的样貌:
  第一个人看上去,纵然还像个人,也一定是属于畸形儿。他身高不过五岁儿童,脸上的皮却一层一层的耷拉着,肿瘤一般覆盖着眼睛和嘴巴,令人作呕。
  第二个人,根本不能算是个人,浑身覆盖着茂密的黑毛,四肢异常的长,更像个大猩猩。
  第三个人简直就是个鬼,身体像是被刀削去了一半,只剩下半个。
  靠,上哪找来的这三个千年难遇的怪物,看得我好像背上缠了条毒蛇,不禁起了寒栗。
  “既然知道爷爷的手段,还不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凭你们,还没本事留下天某的东西!”我感觉到天行云身上透出的杀气。
  双方拔剑努张,形式一触即发,我死死揪住手里的缰绳看了看退路。
  “就凭你们这三只猫,还不配天公子动手。”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咯咯地笑着说。

24.  仙女无情

  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三豹”身后,只见她一身翠色的衣裙,衬的精致的瓜子脸更加粉白,一双杏眼,眼波流动。
  她本来就生的很美,站在三个怪物身后,更美的不像人了,宛如月宫里下凡的仙女。
  “你是谁?敢管爷爷的事?这么漂亮的小脑袋拧下来可就不好看了!”
  说话间,三个怪物已经齐齐向美人袭去,出手狠辣,竟似真得要取仙女的首级。
  “仙女小心!”我脱口喊道。
  “多谢公子提醒!”仙女冲我嫣然一笑,我竟然看呆了。
  三个怪物出手已然够快,仙女却更快。
  还没等三个怪物近得她身,她一个鹞子翻身,跃了起来,宛如一片起舞的碧叶,玉腕一扬,散出几点寒星。
  三个怪物重重的摔到地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本就奇丑的面容扭曲着,显得更加狰狞。
  “你……你是司马无情?”
  “你们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无情!” 仙女捋了捋秀发,又娇又俏。
  “天哥,你好久都不来看我!”司马无情一蹦一跳地跑到“黑寡妇”跟前,拉着他的手摇晃着。
  好像刚才踩死的是三只蚂蚁,我看着三个怪物黑紫的脸膛,嘴巴干干的说不出话来。
  “我这不是来了么?”天行云笑着任她在怀里撒娇。
  “天哥最坏了,看见别人欺负我,也不帮忙!”司马无情娇嗔着,“这位公子是?”
  她一双明丽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我。
  “我还清楚咱们情儿的手段吗,”天行云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哦,这是我师弟!”
  黑寡妇冷淡地介绍着我,靠,老子又不抢你老婆,你黑着脸给谁看啊!
  “在下寒焰,多谢司马姑娘出手相救!”
  “寒大哥,你既然是天哥的师弟,就叫我情儿好了!”
  除了出手无情,我还是很喜欢这个热情单纯的小姑娘的。
  “天哥,你们怎么才来,我和我娘都等了一天了!”
  情儿毫不避嫌地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黑寡妇。
  “情儿姑娘,你们先去,我有点事情要办,一会就来。”我松开情儿的手,笑着说。
  “我家就在前面,你可要快点,不然饭菜就凉了!”情儿热情地叮咛。
  “知道了,我会的!”我冲她点点头。
  黑寡妇冷冰冰的说了声“别让人家久等”就和情儿说说笑笑地走了。
  “情儿,你娘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老记挂着二舅。”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看着人家亲热的样子,我吹了声口哨,用得着这么刺激我吗?
  撸起袖子,抽出腰间的匕首,凶神恶煞地走向三个怪物的尸体。
  兄弟,到了阴间可别怪我!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收拾停当。
  仔细打量着从死人身上搜刮来的战利品:一块形状奇怪的铜牌,上面刻着“采薇”两个字。
  我反复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头绪。
  “原来你竟是个好人!”
  猛然扭过头,一个人影站在月光下,衣袂飘飘,盈盈若舞。
  仔细一看,是在倚翠楼“真无耻”身边的那个灰衣人。
  这个人很特别,任何人见过他一面都无法忘记,明明脸上很丑陋却让人觉得飘逸倜傥,明明看上去很不幸却使人如沐春风。
  “我只是觉得他们的尸体太碍眼。”我撇撇嘴,将铜牌放进口袋。
  “灰衣人”看了看我身后的新坟,“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你不必这样的。”
  我耸耸肩:“幸好我还活着!否则,我想他们不会有兴趣帮我收尸!”
  灰衣人看着我,轻轻笑了笑:“你这个人很奇怪,明明不是个坏人,却总是一副要与天下人为敌的样子。”
  “是吗?原来我这么无聊!难道你没看出来?不是我要与天下人为敌,是天下人要与我为敌!”
  不就是出身不好吗,我招谁惹谁了?
  我拍拍身上的土,打算去“赴宴”,我的肚子已经抗议过好几遍了。
  “你要去司马家?”
  “灰衣人”肯定是吃饱了饭想找人闲磕牙!
  老子可不陪他喝西北风!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是啊!你要不要一起啊?”
  “好!”

25.  媒妁之言

  和灰衣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司马家。
  我抬头一看,好大的府第,气派的吓人。
  情儿远远得迎了过来:“寒大哥,你怎么才来?”
  拉起我的衣袖就要往里走,看见我身后的灰衣人,又丢下我的手高兴地跑了过去。
  “二舅,你终于回来了?我娘和我一直惦记你呢!”
  原来人家是亲戚,这样一细看,情儿和灰衣人的眼睛果然生的很像。
  “你呀,准是又调皮捣蛋惹你娘生气了,巴巴得盼着我来给你当说客呢!”
  灰衣人布满烙印的脸上也不禁流露出温情。
  “二舅,你怎么这样说情儿,情儿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这小丫头撒娇的本事也不赖。
  “轻虹,你回来了!”
  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大约四十左右,长的与情儿有六七分相象,却多了种威严的气势。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身高和她差不多,长相也还不错,一个个温柔娴静地站在那,微笑的望着情儿。
  情儿家的男佣还真多,而且看上去个个素质不低!
  “情儿,这位可就是行云的师弟?”女人说起话来低沉缓慢,举止豪迈,令人不禁对她心生好感。
  “在下寒焰见过前辈!”我连忙上前行礼。
  “寒公子不必多礼,都是自己人。”
  “司马先生,好久不见!”
  趁着风行云和灰衣人寒暄,情儿拉着我走向那几个男佣。
  “寒大哥,这是我爹,这个是我二爹,这是三爹,这个是小爹!”
  情儿热络地介绍起了她的家里人,原来不是男佣是小妾!若无其事地掩饰住神态间的惊讶,我风度翩翩的作揖。
  还真是个大家庭,三个女人一台戏,不知道三个男人如何?
  “我家情儿被她娘惯坏了,寒公子还要多担待点!”一个男人拉着情儿笑着说。
  “哪里,哪里。”
  饭桌上,众人闲话家常,气氛和谐融洽。
  “行云,你今年也有十七岁了吧?”司马庄主漫不经心地问。
  好熟悉的对白!
  看来女人就是女人,不分美丑老幼,对做媒始终保持着不可思议的热情。
  (乐天:小人绝没有轻视女同胞的意思,各位JJ表打!)
  我一脸坏笑地看了黑寡妇一眼。
  “是,今年行云正好满十七。”黑寡妇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行云可有意中人了?”
  咦喂,这么单刀直入,佩服!
  “这个,晚生还无暇考虑!”天行云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看不出黑寡妇也会扮纯情,我眼珠子一转,幸灾乐祸道:
  “司马前辈,晚辈时常听师兄提起情儿姑娘,聪慧美丽,温柔大方!对情儿姑娘可谓是仰慕已久!”
  我“好人”做到底!
  黑寡妇脸色变了变,一阵青一阵红,青的时候青得像生铁,红的时候红得像猪血。
  我看着他丰富多彩的脸色,暗中笑得肠子都快断了,火上浇油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哦?是嘛?”司马庄主做媒的热情经我这么一鼓励,显然越来越高涨。
  “我司马府虽然是武林第一大庄,若是能得行云这样的贤婿,也真是求之不得。”
  司马庄主话虽然说得客气,可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再看看情儿,两只小脸蛋红得像胭脂,娇羞可爱,春心荡漾。
  小红桃配黑寡妇,绝配!
  黑寡妇真是三生有幸!
  “此事晚辈不敢独断,还须回家问过家父。”天行云依然不松口。
  不会吧,你还是不是男人?活色声香的大美人摆在眼前,都不敢伸手要!
  我不屑地笑了笑,故意忽视黑寡妇能将我挫骨扬灰的目光。
  “天阁主最近还好吗?”
  这么快就关心起未来亲家了,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家父一向很好,多谢庄主费心。”

  吃完饭,司马轻虹说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开。
  我们各自回房歇息。
  “我的事不用你多嘴!”黑寡妇气势汹汹地来找我算帐!
  “这好像不是答谢媒人应有的态度吧?”我吊儿郎当的摆弄嘴里的牙签。
  “谁要你多管闲事?”黑寡妇一脸的怒容。
  “是嘛?你敢说你对情儿姑娘没有意思?”
  我索性双手环在胸前,欣赏起黑寡妇窘迫的神情。
  “我……我不知道!”黑寡妇脸红得像茄子。
  “唉,你们这些正派还真是虚伪,明明喜欢还要假装清高,也不嫌累!”
  我拿腔拿调的调侃。
  “你……”黑寡妇气的双眼冒火。
  “你什么你,师兄,你是不是可以开始教我武功了?”
  气归气,黑寡妇还是尽职尽责地对我指点了一二。
  这具身体本来就练过武,再加上老不死的一点内力,我竟然很快就能自如的运行真气了。

26.  惊人之变

  半夜,司马府门口。
  司马庄主和一群举着火把的家丁将天行云团团围住,而我躲在暗处观望。
  半夜起来出恭,看见天行云神色匆匆地出府,我就偷偷地跟了出来,没想到意外地看到这一幕。
  “行云,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司马府不懂待客之道呢!”
  司马庄主的一张脸在火把的照耀下忽明忽暗。
  “晚辈有些要事,来不及向庄主禀明,还望庄主见谅!”
  即使身处这样狼狈的境地,黑寡妇仍然不失优雅。
  “这样啊,行云可以离开,但是,东西必须留下!”
  司马正的语气阴森。
  刚刚还亲密到谈婚论嫁的两家人,到底为了什么东西,居然说翻脸就翻脸?!
  天行云叹了口气。
  “想不到连第一大庄也卷进来了,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我不可能将东西留下的。”
  “你的武功是很厉害,可你有把握赢我吗?”
  司马正显然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负。
  “庄主的武功出神入化,天某没有把握!”
  黑寡妇回答地“诚实”。
  “既然这样,你还有选择吗?”司马正冷笑着问。
  “天某只能拼了性命搏上一搏!”
  黑寡妇大有刘胡兰就义前的风范。
  “可惜,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她话音刚落,黑寡妇已经倒在了地上。
  靠,这匹“老死马”居然玩阴的?
  “搜他的身!”
  “庄主,没有!”
  “先把他关起来!”

  黑暗的地牢里,我小心地避开巡逻的门卫,找到了关押天行云的那间囚室。
  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犹豫和挣扎,我走进了地牢。
  毕竟黑寡妇跟我没什么交情,服务态度又极其恶劣,犯不着老子冒这么大的险来救他,不过,老子实在是看不惯“老死马”这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凭借着一腔正义感,我决定坏她的好事!
  可是看着拇指粗的铁锁,我犯了难。
  尝试着将真气运行在指尖,用力一扯,“哐铛”,铁锁居然断了。
  我惊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双手,拉开门,走了进去。
  天行云正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我。
  “怎么是你?”黑寡妇显然很意外。
  “可以走吗?”没时间替他解答疑问。
  “司马正给我下了药,我动不了。”
  唉,叹了口气,认命地把他扶起来,背在肩上。
  “你怎么这么重啊?”我埋怨道。
  “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救!”
  黑寡妇的倨傲还真是不分时间地点,居然挣扎着要下来!
  “呵呵,好吧,我从不喜欢强迫别人,这样吧,我们划拳,谁输了就得听对方的!”
  黑寡妇趴在我背上默不作声。
  “莫非你只长了三个指头,所以不敢伸出来见人?”
  “你胡说,我五根指头一根不少!”
  黑寡妇激愤的伸出手掌到我面前,迎接他的自然是我的两根手指头。
  “我出剪刀,你出布,我赢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不会耍赖吧?”
  黑寡妇气得发抖却不敢反悔!

  显然,“老死马”对她的药相当有信心,对我这只“菜鸟”也十分的没信心,我们才能顺利地逃出司马府。
  我吹了声口哨,“红枣”扭着屁股奔了过来!
  “乖马儿,还真听话,改明儿给你介绍个帅哥!”拍拍“红枣”的马头,将黑寡妇放了上去,我们共乘一骑。
  千万别误会,我没那么好心,也不会风花雪月,所以黑寡妇是被我横担在马上的,滋味可想而知。
  “红枣”机灵地跑进一片树林,天色也朦朦亮了。
  将黑寡妇从马上“卸”下来,扔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原本英俊的脸颊凹了下去,一双璨若晨星的美目也变得黯淡无光。
  “为什么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
  我揉了揉颠簸地有点发疼的屁股,恼怒地瞪着沉默的黑寡妇。
  “别以为不开口我就拿你没办法!”
  害老子瞎折腾一个晚上连觉都没睡,总得给老子个交代吧。
  抽出腰间的匕首,冷笑着在他英挺的脸上比划,“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说要是画满了乌龟会是什么样子?”
  黑寡妇瞪了我一眼,冷傲地说:“你们魔教的人就这点手段?”
  “看样子还真得费点功夫,不仅要在你脸上画只大王八,还要……”
  我开始动手去解他的腰带,“把你脱光了扔进河里喂鱼虾!”
  “你不是人!”黑寡妇怒发冲冠,目眦尽裂。
  “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
  我笑地十分凶残,手里也没闲着,解开了他的外衣,开始去剥他的贴身衣物!
  “你快停手,我说!”
  天行云虽然老成,毕竟还是个生涩的少年,眼看就快被我扒个精光,也忍不住急红了眼。
  “你早这样多好!”我停下手。
  “我家里有急事,不能带着你!”
  “哦,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居然让这么多人不要命的抢?
  “一张藏宝图。”
  “图呢?”
  “我不知道,本来在身上的,或许是掉了。”
  天行云神色有点慌张。
  “看来你还是不够坦白啊,要不要我再帮你脱两件?”
  我笑迷迷得伸手去解他的裤带。
  “妖女,你杀了我好了,别这样羞辱我!”
  我继续手下的动作,不理会黑寡妇的叫骂。
  突然,我回过神来,死死地掰开天行云的嘴。
  “犯不着咬舌自尽吧?”
  一个大男人,不用学人家女人搞三贞九烈吧,用衣袖擦去他嘴角的鲜血。
  “本来我就快相信你说的藏宝图了。”
  天行云停止了反抗,对我的话产生了兴趣。
  “可惜,你不该骗我说丢了。”
  “你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丢了?”
  天行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肯说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没兴趣知道,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人家既然宁死都不肯透漏半点,我还有什么办法?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自讨没趣的留在这吧。

27.  人面兽心

  拉着“红枣”走出树林,一路向北。
  隐约听见铁蹄声,寻声望去,可以看见刀剑反射的点点寒光。
  糟了,“老死马”的爪牙追上来了,我犹豫了片刻,作了一个令我悔恨终生的决定!
  我拍拍“红枣”的屁股,“好姑娘,快点跑!”
  “红枣”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一声嘶鸣,撒着欢儿跑了。
  我回到原地,咦喂,“老死马”的药果然不同凡响,黑寡妇还直挺挺地躺在那。
  “妖女,你又想干什么?”
  黑寡妇愤恨地瞪着我。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躺在这等死,要么让我这个妖女救你,然后教我武功?”
  要是知道这家伙以后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就算天王老子求我,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黑寡妇不说话。
  “不说话就当你选后者了!”

  扶着黑寡妇走向树林里的一滩池塘,说它是池塘简直是抬举它了,讲通俗点儿,就是一个臭水坑。
  恶臭浑浊的水面上还漂浮着一层绿幽幽,粘乎乎的水藻。
  黑寡妇厌恶地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地望着我。
  来不及解释,我“扑通”一声,义无反顾地跳进臭水。
  黑寡妇听见了马蹄声,像青蛙一样跟着跳了进来。
  我在水里摒气闭目,生怕一个不小心冒出个气泡,被他们看出破绽。
  这个时候正是一天当中气温最低的凌晨,泡在冰冷的臭水里,滋味可想而知。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在我身上不停啃要,奇痒难耐,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抓,又不敢动静太大,只好咬牙忍着。
  “卢总管,我们在附近搜查过了,没找到天行云!”
  我在水下听得一清二楚,没找到就快走吧,老子憋不住了。
  “这里有个水坑,他们会不会是躲在水里?”
  这个喽啰还有点头脑!
  “不会,大冷的天,别说是人,就是头牛,泡在里面这么久,估计也要脱层皮!”
  卢总管你真是落跑者的知音,我冻得全身哆嗦,还是忍不住赞美一声。
  “卢总管,这边有马蹄印,是向南边去了!”
  一个人像挖到宝,大叫了一声。
  “给我追!”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去追“红枣”。
  我“哗啦”一声从水站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淤泥,腿脚僵硬的不听使唤。
  奇怪,怎么不见黑寡妇?
  暗叫一声“不妙”,我又重新潜回冰冷的水里四处摸索。
  幸好水塘不大,很快我便摸到一具硬棒棒的身体。
  使尽吃奶的力气托起黑寡妇的头,两腿麻木地蹬水向岸边靠拢。
  将黑寡妇拖上岸,他已经没了呼吸,一张脸因为缺氧变得浮肿。
  我将他翻个身面朝下,使劲挤压他的背,他没有丝毫的起色。
  靠,这怎么办?
  难道真得要人工呼吸?可万一这样也救不回来,老子不是白白便宜了个死人?
  算了,豁出去了,就当是啃满汉楼的猪扒脸儿了!
  我掰开黑寡妇的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要是这招也不行的话,就是大罗仙也救不了你了!
  几口气灌下去,黑寡妇咳嗽了一声,咳出一口污水。
  我连忙拍着他的背,黑寡妇猛吐了一阵,憔悴地不像个人!
  “你,你救了我?”
  黑寡妇面如金粉,气若游丝。
  “是啊,不然你以为在地府啊?”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草地上,摆了个“大”字。
  现在我无比怀念客栈里温暖柔软的大床,真不知道当初抽了什么风,居然跑出来闯荡江湖,还莫名其妙的卷入仇杀,搞不好连怎么死的都弄不明白,你说冤不冤?
  “走吧,找个地方给你疗伤!”

  怨归怨,日子还是要继续。
  我试着吹了声口哨,“红枣”欢蹦乱跳地跑出来!
  真是一匹智勇双全的好马儿,连盯梢的都能甩掉!
  我揪了一把青草喂它。
  带着黑寡妇走到天黑才进入一个小镇,找了家客栈打尖。
  黑寡妇原本就沉默寡言,经过这番折腾伤势加重,越发懒得理会我。
  我当然也不会天真地期望他对我见义勇为,拔剑相助的行为有所表示。
  将黑寡妇扔在床上,“我去找个大夫!”
  “不必了,司马正的药很厉害,寻常的郎中束手无策!”
  黑寡妇的眼窝深深陷了进去。
  “那怎么办?”
  我冷淡地看着他,总不能又放我的血吧?没门!
  “我给你开张方子,你照这个去抓药。”
  原来可以DIY,再好不过。
  按着他说的方子,抓药,熬药,我累得够呛。
  几乎是用爬的,将药送到黑寡妇面前喂他喝下。
  喝完药他开始打坐运气,我累得像条狗,在他身边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黑寡妇不在房间里。
  苦笑着摇了摇头,打算去吃早饭。
  黑寡妇居然捧着早饭走了进来。
  “你没走?”我着实没料到!
  “你不是要我教你武功吗?先吃早饭吧!”黑寡妇破天荒没有对我不理不睬!
  “哦,好啊!”
  他“痛改前非”的速度还真让我有点吃不消。
  “喝点粥吧,是用最好的碧粟熬的!”黑寡妇殷勤地递了一碗过来。
  喝了一口,嗯,果然很香!
  喝完一碗,我已经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好想再睡一觉。
  我倒在床上,浑身乏力。
  “虽然你那样羞辱我,但也救了我。”
  这么记仇,黑寡妇果然不能惹。
  “你放心,我只是给你下了点迷药,一个时辰就能解开。”
  我笑得估计比苦瓜还苦。
  “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就回来教你武功!”
  不错,还记得对我的承诺!
  “你其实并不……坏,我,我走了!”
  黑寡妇好心地帮我盖上被子,可惜,还没等他转过身去,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怎么会没事?”这回轮到黑寡妇吃惊了。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冷笑着。
  真要感谢这个月寒烟,不知道以前吃过什么灵药,竟然百毒不侵。
  何况,黑寡妇还算有点良心,分量下得并不重,所以药效很快就过去了。
  “我并不想害你!”
  天行云还是一脸该死的冷静。
  “可你的确是在恩将仇报!”
  一想到他的“罪行”,我就火冒三丈!
  “你可以不必救我的!”
  黑寡妇的倨傲再一次发作,我忍无可忍!
  “你TMD以为老子喜欢多管闲事啊?”
  黑寡妇索性闭上眼不再说话!
  我正要继续发飙,却被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喧哗声给打断。
  “有没有见过这两个男子?”
  我探头出去,看见一伙人身穿司马府的家丁服,拿着张画像,正向店小二打听。
  店小二吓得像弹琵琶一般哆嗦。
  家丁见他如此窝囊,一把推开他,“给我一间一间的搜!”
  仇家找上门来了。
  黑寡妇也反应了过来,起身要冲出去,被我一把拦住。
  “现在出去,难保‘老死马’不会发现!”
  “依你该如何?”
  “先看看再说!”
  我探头继续向外张望,只见一个户人家套起了马车正要离开客栈。
  天不绝我也!我拉起黑寡妇神不知鬼不觉得爬到车底,附在马车上,想来个混水摸鱼。
  铜铃叮当,车轮滚动,我长舒了一口气。
  谁知刚走出客栈的门,马车便停了下来。
  “车底下的朋友,何不上来坐坐?”
  一个声音中气十足的说。
  我和黑寡妇对望了一眼,神情各异。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说:“呵呵,刚才情非得已,借贵车底一用,勿怪勿怪!”
  说着,洒脱地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黑寡妇这种世家公子估计是没受过这种委屈,神色尴尬,羞得满面通红。
  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来,黑寡妇也捱着我坐下。
  打量了一眼慷慨邀请我分享马车的人,此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相貌么,实在是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只是略微翘起的下巴还算有点性格,显示出主人的固执与执着。
  其实古代也好,现代也罢,大部分人的相貌还是平凡无奇的,像风落影那么美,像三只豹那么丑的人几万人里面也挑不出一个来。
  “你是释天阁的天行云!”
  马车的主人一语道破黑寡妇的来历,有点见识!
  “行云久闻神农山庄的陆庄主医毒双绝,今日有幸得识前辈,实乃晚辈之福!”
  黑寡妇寒暄地滴水不漏。
  原来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好办多了!
  “你们为何如此……”
  陆庄主话音未落,就被一个很不受欢迎的人打断了。
  “车里坐的可是陆云龙陆庄主,许久不见,庄主别来无恙!”
  “老死马”穷追不舍、阴魂不散,这样也给你找到!
  “托司马庄主的福,陆某好的很!毕竟陆某又没有出卖亲弟弟给魔教才换来这天下第一庄的位子,所以一向问心无愧!”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陆云龙一席话非得让“老死马”抓狂不可!
  “哈哈哈,陆庄主言重了,所谓成王败寇,神农山庄争不过司马府,又何必诸多怨言?”
  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能笑得这么大声,“老死马”真是将厚颜无耻演绎地淋漓尽致!
  “司马庄主找陆某,怕不止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是啊,是为了天行云这条大鱼!
  不知道这姓陆的是敌是友,会不会把我们卖给“老死马”?
  “我听说陆庄主用毒冠绝天下,司马正今日很想领教一下!不过陆庄主的马车里似乎还有两个人,不知道陆庄主方不方便单独指点一二?”
  “老死马”生怕陆云龙找帮手,故意这么说。
  “车里是两名家眷,陆某自会安排他们离开。既然司马庄主如此盛情,陆某就献丑了!”
  陆云龙还真够朋友!
  “我拖住她,你们快走吧!”
  陆云龙了然一切地看着黑寡妇。
  黑寡妇犹豫了一下,抱拳道:“前辈相助之谊,行云没齿不忘!”
  我和黑寡妇坐着陆庄主的马车又一次逃出了“老死马”的魔爪。

28.  黑白争霸

  我和黑寡妇坐在一家酒楼里,却没心思痛饮。
  “陆庄主会是老死马的对手吗?”
  我不禁替这个素昧平生的汉子担心起来。
  “他们若真动起手来,很有可能是平手!”
  “陆庄主平时为人如何?”
  既然技术上差距不大,就只好比人品了!
  “他虽然擅长使毒,行事却光明磊落!”
  “那就完了,老死马为人阴险狡诈,陆庄主又揭了她的短,她一定不会留活口,这一仗,陆庄主我看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又有人因为黑寡妇那个什么狗屁东西丧命,我就有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一把揪住黑寡妇的衣领,我冲他大吼:“老子没兴趣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现在害这么多人送了命,你TMD就算是冷血动物,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吧?”
  那是一条条活生生,有血有肉的生命,不是草芥!
  黑寡妇震惊地望着我,眼神痛苦。
  我稍稍冷静些,缓缓松开了手。
  “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天行云终于决定坦白了。
  “嗯,我知道。”
  《风月传奇》的信息网可不是白建的。
  “他们行事狠毒,屠杀了很多武林正派,连一丝线索也没有。”
  你们下手好像也没客气吧?
  “这个组织势力扩张惊人的快,许多名门正派迫于他们的淫威,已经倒戈,不顺从他们的就惨遭灭门。”
  顺我者生逆我着亡,霸道却残忍!
  “莫非武林第一大庄也已经被他们拉拢了?”
  这就不难解释“老死马”为什么对我们虚与委蛇。
  “应该是。”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天行云沉默了,面露难色。
  “不想说算了!”
  “不是,只是事关家父的生死,所以一直隐瞒。”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天行云开口道:
  “家父一个月前遭人暗算,身中奇毒,只有武林至宝‘血灵芝’能够解毒。”
  天无涯是一代宗师,居然也会着了人的道?
  不过这也不奇怪,他虽然武功好但背不住有奸人陷害,霍元甲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因此你就急着赶回家?只是这些人为什么要置天……你父亲于死地?”
  在孝子贤孙面前,说话多少要有点忌讳,万一一语不合,动起手来,天王老子也罩不住我!
  “我们释天阁历来就是公认的武林盟主,如果家父……神秘组织独霸江湖就没有阻碍了。”
  难怪我们屡次遭人堵截。
  “那棵血灵芝想必已经被人带走了?”
  既然司马府的家丁在他身上搜不出来,一定是提前交给了别人!
  偷天换日,高招!
  “可是你又怎么会知道司马正靠不住?”
  我连珠炮一般提出疑问。
  天行云赞赏地看了我一眼,“司马轻虹就是赶来和我会合的,东西我已经交给他。本来我并未识破司马正,要不然也不会被她下药。我只是假装血灵芝在身上引人耳目罢了,没想到误打误撞。”
  “我能猜到东西被人带走了,司马正也必定会猜到,你不怕她追上司马轻虹?”
  难怪我们能那么轻易地逃出来,原来司马正是急着找“肥羊”去了。
  “再说,司马轻虹就可靠吗?”
  说不定人家姐弟两个关起门来,坐地分赃,到时我看你怎么办?
  天行云胸有成竹地摇摇头:“血灵芝现在也不在司马轻虹手里,他又转给了可靠的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血灵芝万无一失。司马轻虹绝对可以信得过,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关心家父的生死了。”
  “为什么?”
  上次在倚翠楼碰到他们,极有可能就是在筹划护送“血灵芝”的事情。
  “因为司马轻虹是家父的爱人!”
  爱人?天无涯是个GAY?真是个爆炸性头条!
  “你不介意?”
  同性恋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自己的老子是个GAY,又是另一回事。
  “我是家父的养子,我希望他幸福,又怎么会介意。”
  “而且,”天行云看了我一眼,“司马轻虹为家父牺牲的太多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陆云龙说“老死马”把自己的亲弟弟卖给魔教又是怎么回事?
  “当年月长空抓了司马轻虹威胁家父交出武功心法,家父倒不是舍不得这套心法,只是月长空一向喜怒无常,嗜好杀伐,魔教在江湖上也是无恶不作,丧尽天良。心法若被她得去,从此再无她忌惮的人,江湖必定大乱!”
  “月长空见家父不肯就范,就毁去了司马轻虹的容貌,斩去了他的右手!”
  原来如此,想来月长空能抓到司马轻虹,“老死马”在中间肯定没少出力,作为回礼,月长空就帮助“老死马”坐上武林第一庄的交椅。
  不仅如此,月长空还废了司马轻虹,这样他就必定不肯再回到天无涯身边,天无涯痛失所爱也必定饱受煎熬。
  月长空杀不了天无涯,就折磨他的爱人来打击他,这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只是可惜了司马轻虹这样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夹在他们中间,成了牺牲品。
  “你告诉我这些是打算带我一起回去?”
  为了保险起见,黑寡妇一定会这么做。毕竟他还是不放心我这个妖女。
  “是!”
  “不过我却不想和你一起回去!”
  “为什么?”天行云吃惊地看着我。
  “不为什么!”
  “你一个人武功还没恢复,又有众多仇家,我不放心!”
  黑寡妇一脸的担忧,看不出是真是假。
  这才像话吗,做戏就要做全套!
  “那又如何,我们非亲非故,我没必要听你的吧!”
  天行云呀天行云,老子今天就让你栽在做戏上。
  “你怎么这么任性?”
  天行云大概还不习惯被人拒绝。
  “要我去也行!除非……”
  我故意吊起了天行云的胃口。
  “除非什么?”
  “除非你跪在地上求我去!”
  “不可能!”黑寡妇断然拒绝,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就算了,反正我一个魔教妖女的死活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也不会放在心上,告辞了!”
  说着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天行云正中下怀的拉住了手。
  “你别胡闹,除了这个,你要怎么样都行!”
  天行云真有些急了,竟然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
  小样,老子要是算计不了你,老子跟你姓!
  “连这点诚意都没有,还谈什么其他的!”
  “你快点放手,拉拉扯扯让人误会!”
  天行云像针扎一般松开了手。
  我抬脚便走。
  “等等” 。
  我扬起了嘴角,扭过头去。
  天行云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看了看左右,无奈地跪了下来。
  “跟我回去!”

29.  逃出生天

  忽然我瞥见黑寡妇身后一抹熟悉的身影,拉起黑寡妇低头含胸就想逃。
  天灵灵地灵灵,观音菩萨快显灵,看不见,看不见,千万看不见!
  “你们让本庄主找得好辛苦啊,寒公子!”
  “老死马”热络地招呼。
  我无奈地摇摇头,唉,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坏人当道!
  天行云则静静地转过身,目光冷锐如刀。
  “陆庄主怎么样了?”
  我真的很希望这次自己能够猜错。
  “一会你们就能见到他了!”“老死马”笑得很得意。
  我点点头。
  “看来你不会放过我们了!”
  既然知道了她的秘密,她更加不会对我们留情。
  “你的脑瓜倒是灵光的很,可惜武功却稀松平常!”
  “老死马”自负地笑了。
  “是吗?可惜任你武功再好,也只是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一想到她手上沾满了陆云龙的血,毁掉了司马轻虹的幸福,我就忍不住想破口大骂!
  “我看你找死!”“老死马”羞愤交加,霍然出手!
  谁也想不到世上竟有人出手如此迅速,司马无情跟她比起来简直算是仁慈的。
  “老死马”瞬间已击出二三十掌,寻常的练家子必定已躲得相当狼狈,哪还有还手的余地。
  可惜,她遇上的对手是天行云!
  只见司马正一双厚掌化成一道白线,将天行云紧紧裹住,天行云不紧不慢,黑色身影上下翻飞,避实击虚。
  他们一个掌法诡异奇绝,变幻莫测;一个身手行云流水,潇洒大气。两厢斗得难解难分,不相上下。
  “你要的东西在这!”
  我捞出怀内的干粮丢出窗外,趁“老死马”飞身去接的时机,拉起天行云就跑。

  发足狂奔了约莫一个时辰,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远远望见前面有个小小的村庄,面积虽然不大,却是青瓦粉墙,绿水环绕,鸟语花香,分外清幽。
  此刻已是日薄西山,这村庄的屋顶上也升起了袅袅炊烟。
  淡灰色的炊烟,在暗蓝色的天幕下袅娜四散,宛如一幅绝美的图画。
  我摒气凝神,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仿佛越是身陷险境才越能体会出生命的美好。
  天行云也被眼前宁静安详的景色吸引住了,和我并肩站着,默默地凝视着。
  我们满面风尘地走进村庄,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老丈正坐在门口悠闲地吸着旱烟,烧红的烟叶像点燃的灯笼。
  “这位大叔打扰了,请问可有吃的赏给我们一些?我们赶了一天的路,饿坏了!”
  这些问路、乞讨的苦差使,天大公子自然是不屑去做!
  为了尽快填饱饿扁了的肚皮,我把脸皮扯下来扔在地上当树叶踩!
  “你们是外地人吧?快进屋!我们这里偏僻,没什么东西招待,你们莫要嫌弃。”老丈将烟袋在脚底上敲了敲,热情地领我们进屋。
  三个地瓜,两个窝头下肚,我终于又有力气说话了。
  天行云细嚼慢咽地吃着地瓜,一看就知道受过良好的教养。
  “你不饿嘛?”
  “饿!”
  “那你还不快点吃?”
  天行云瞟了我一眼,嘲讽地说:“像你这么粗鲁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靠!说我粗鲁???
  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粗鲁!
  “是吗?”我不经意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噗~”
  我很“不小心”地将水喷了出来,溅了一桌,当然也包括天行云还没来得及消灭的地瓜和窝头!
  “真抱歉,忘了告诉你,别人一说我粗鲁,我就会失控!”
  得意地露出一个很没有谦意的笑容。
  “你,你是故意的!”天行云一脸铁青。
  我挑挑眉,是又怎么样?
  “这些东西都弄脏了,也别浪费了,还是留着我晚上当宵夜吧!”
  一股脑儿的将剩余的口粮卷进自己口袋里。
  晚上天行云例行公事地教我练功,听到他的肚皮不争气地发出“咕咕”的叫声,我故意大大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天行云板着个晚娘脸,空腹耍了一套拳法,气喘吁吁。
  “看懂了吗?”某人饿得面无表情。
  “看懂了!”我懒懒地靠在椅背上。
  “你来试试!”
  “不要!”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
  黑寡妇自从跟我在一起,都快变“十万个为什么”了。
  “这套拳法太难看了,我不学!”
  天某人深吸了一口气,大概也是在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之类的。
  “虽然难看却能一击即中!”
  他试着说服我。
  “不要!换点别的!”
  我坚决不学这套像发了疯似的拳法,太没形象了!
  “学不学随你!”
  黑寡妇居然也学我那样挑了挑眉!
  “你故意整我??”
  我气急败坏!
  “真抱歉,忘了告诉你,我肚子一饿,就没什么耐性!”
  真是风水轮流转,我气的七窍冒烟,天行云竟得意地笑了。
  这小子笑得还真TMD的碍眼!
  我只得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泪眼婆娑地跟他学起了那套超级难看的——疯狂无敌罗汉拳!

30.  一网打尽

  大清早被天行云从被窝里拖出来练功。
  我看看鱼肚白的天边,揉着惺忪的睡眼。
  你TMD的至于这么整我吗?
  泄气地垂下双肩,谁让他是我师兄呢!
  “我们什么时候走?”
  黑寡妇不是一直急着赶回家吗?
  “不着急!”
  这小子是不是气糊涂了?
  眼珠子一转,我恍然大悟。
  “呵呵,想必你老子的毒已经解了!”
  这个孝子贤孙既然敢这么气定神闲地整我,想必他爹是没什么危险了。
  “你的脑筋果然还不错!”
  “过奖,过奖!”
  脸上却一点谦虚的意思也没有。
  “昨天是我们约定的最后期限,如果一切顺利,血灵芝昨天就应该到释天阁了!”
  黑寡妇心情大好,耐心似乎也多了点。
  原来如此,难怪‘老死马’狗急跳墙!
  “可惜,可惜!”我惋惜地摇起了头。
  “可惜什么?”黑寡妇一脸茫然地问我。
  “可惜司马无情那样的大美人,你无福消受咯!”
  “老死马”当初搞不好是想用美人计将天行云“套牢”的,怎知天行云这只呆头鹅有色心没色胆,让“老死马”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逼得她走投无路,最后只好撕破脸皮。
  “你,你别乱说!”一提起情儿,黑寡妇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心虚的话,你脸红什么?”
  黑寡妇被我堵的面红耳赤,嗫嚅着说:“以前,轻虹叔叔经常领着情儿来释天阁,家父管教甚严,我从小便没什么同龄的朋友。跟情儿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喜欢?”
  人家黑寡妇情窦初开,少年怀春,我这个师妹怎么说也得帮他一把。
  “你有没有对她产生过幻想、冲动什么的?”我开始循循善诱。
  “幻想?冲动?”黑寡妇不解地询问。
  “就是想摸摸她的小手,亲亲她的小嘴?”
  说白了就是兽性大发!
  你丫真不懂假不懂啊。
  我额上冒出青筋!
  天行云不吭声了,红着脸看着我。
  我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深吸一口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看来我得身体力行教教你!
  踮起脚尖吻上了他英挺的嘴唇。
  有过上次人工呼吸的经验,这次打起啵儿来,没有太大难度!
  不过上次忙着救命完全没想揩油,黑寡妇的滋味我是半点没尝到。
  他木然的僵住了。
  他的唇凉凉的,十分柔软。
  原本打算浅尝辄止的一吻竟然令我觉得很不过瘾,将舌探进他嘴里,温柔地四处挑逗。黑寡妇刚开始还没有反应,后来居然试探着碰了碰我的舌,引来我更加狂热的索取。
  气息紊乱地离开他的唇,他的胸膛急遽地起伏,不知所措地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羞涩、还有些许的温柔。
  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我压抑着再吻上去的冲动!
  “咳,”我干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窘态。
  “这个就是接吻,下次你可以对情儿试试。”
  天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老脸红的像火烧。
  “你们是什么人?”
  正在我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时候,一个姑娘出现了。
  同时,还有一张巨网从天而降,将我和天行云罩住。
  “村长,就是他们!”曾经热情地款待过我们的老丈,胆怯地缩在姑娘身后,冲我们指指点点。
  我靠,不至于吧,不就是吃了你几个地瓜窝头,顺便把吃剩的做宵夜,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用暗器招呼我们吗!
  大不了老子拉泡屎还你就是了!
  只见这位村长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中等身材,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衫,一根乌黑油亮的辫子斜斜地搭在肩上,相貌虽然平常,一双眼睛却清澈明亮,透着勃勃的生机。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栖云村干什么?”大辫子姑娘粗声粗气地问。
  “我们是过路的!”
  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天行云扯了扯身上的网,网却纹丝不动。
  “我看你们举止猥琐,形迹可疑!”
  “大辫子”大喇喇地上下打量起我们。
  废话,被接二连三的遭追杀,喝过臭水,钻过车底,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能不猥琐嘛?
  “你们是不是采薇岛派来的奸细?”“大辫子”姑娘心直口快地问。
  我靠,原来不是为了那点口粮啊,害老子紧张了半天。
  “哈哈哈”心里一轻松,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大辫子”姑娘果然很好奇。
  “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问的问题十分好笑!”
  碰到这么一个“活宝”,我只有认命的份。
  “大辫子”姑娘显然没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不妥,歪着脑袋,等我说下去。
  “如果我们是那个什么岛派来的奸细,我们肯定打死也不会承认,如果我们不是,我们更加不会承认。姑娘这样问,答案岂不是明摆着!”
  我以十分罕见的耐心解释着,谁让我们现在是网中之鱼呢!
  “那你们到底是还是不是?”辫子姑娘非常认真地问。
  我差点没晕倒,天行云也无奈地笑了。
  深吸一口气,“敢问姑娘芳名?”
  “樱花!”
  大辫子姑娘倒是挺直爽。
  “樱花姑娘,这么没营养的问题我只回答一遍,请你听好,我们当然不.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