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4-23
安祖缇:兔女郎 下
第六章
“靠!你要我讲几次?那个死人头跟我没关系!”
在学校后方的阴暗角落里,杨小菟暴跳如雷地对着眼前一挂女生大吼。
“听说你们要结婚了。”站在娇弱的甯瑶前方的薛瑜气呼呼地两手擦腰,辛苦地仰高头望着个高腿长的杨小菟。
“你们已经上了床。”薛瑜旁边的张友莉也吹胡子瞪眼。
“还要一起去留学。”清澈泪水滚出甯瑶美丽的眼眶。
她们是耳背还是聋了,或者根本听不懂国语?她明明声明了N次,她跟死人头没关系,她们怎么就是不把话听进去?
“我告诉你们!”杨小菟大吼,“我不会跟死人头结婚,我没有跟他上床,”虽然胸部被他摸了。“我更不可能跟他去留学。”
要她当备胎,门儿都没有!
“你说的是真的?”甯瑶含泪问。
“废话!”
“你愿意答应我一辈子都不可以跟风定远有任何牵扯,不可以跟他谈恋爱结婚,最好连话都别跟他讲?”甯瑶虽然洒着泪,但语气却是咄咄逼人的,仔细一看,会发现她目露凶光。
“我不……”等等!她为什么要乖乖听这个莫名其妙女人的话?她是谁啊?凭什么插手管她要不要跟死人头有任何牵扯?
今天她要跟死人头好还是不好,要不要上床,要不要手牵手一起去留学,决定权也是在她身上,她干嘛要做这种无聊的承诺?
莫名其妙!
“我不答应。”吃软不吃硬的杨小菟改变心意。
“你不答应?”甯瑶脱下温柔纯真的面具,面露狰狞。“你刚刚说你不喜欢风定远分明是骗人的!”
“我是不喜欢他,但我没必要对你承诺。”她以为她是谁啊?
“你如果真的不喜欢,就敢答应我刚说的话”当风定远从一群不良少年手下救了她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他了,谁都不准跟她抢!
“我不喜欢他,也敢答应,但我就是不爽答应,怎样?咬我啊!”怕你咧!
“你敢不答应?”甯瑶气炸地跳起来,往她身上扑过去。“不准你跟我抢风定远!”
杨小菟没想到甯瑶还当真冲上来咬她,她呆了好一会儿,直到宁瑶扯痛她的头发,才气急败坏地怒吼,“你干什么?”
她长手一挥,将她推开,另外两个女生见状,很有默契地一块扑上来。
于是三个女生对杨小菟又是扯头发,又是指甲攻击,一人难敌六拳,杨小菟的身上很快就挂了彩。
靠!她们平常就很习惯打架了吧!抵挡得气喘吁吁的杨小兔恼怒地想。
亏她们一开始还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原来都是骗人的。
三个女生虽然攻势凌厉,但杨小菟也不是省油的灯。
杨家的两个孩子都拥有良好的运动细胞,从小杨小菟就在杨莫桑的逼迫之下打了好几年的篮球,左躲右闪之下,让女孩们的攻击好几次扑了空。
依照惯例,在她们这样围攻之下,杨小菟应该很快就会跪地求饶,但她们后来发现她们太低估她了。
杨小菟并不是只有长得高而已,她的反应神经极佳,一番缠下来,反而是女孩们先累了。
可恶!她今天一定要给这个猖狂的女孩一顿排头吃!甯瑶愤愤地想。她会让她知道,她甯瑶想要的男人,谁都不准碰!
甯瑶从书包里拿出遇到棘手对象时的攻击武器——扳手,手举得高高,就要往杨小菟的脑门敲下去,猛然一股力量扣住她的手腕,不仅阻止她的攻势,还将她推往墙边,撞得她眼冒金星,她气得迅速转移攻击的对象,打算给插手的人好看,却在看到对方的五官时,愕然煞住手,慌忙地将掉落在地上的扳手踢得远远的。
“住、住手!”甯瑶慌张地出声阻止她的同伴。“别打了。”
甯瑶的警告已经来不及,只见-两名女孩的领于被用力拉起,甩往甯瑶的方向,转瞬间三个女生跌成—块,哀鸣不已。
“我只说一句话,”风定远面无表情,却更吓人。“滚。”
甯瑶见他生气,立刻一脸哀怨地走到他面前,脸上还挂着两滴泪珠,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似的。
“我跟你说,是她……”
她话还没说完,风定远就用大手捂住她的嘴,指尖一个用力,逼出她真正的泪水。
“你想让我说第二次?”风定远的脸沉了下来。
浓眉之下的眼黑沉沉的,有一股可怕的肃杀之气,完全不是她印象中清雅俊逸的风定远。
甯瑶皱着小脸蛋,用力地摇头,汩汩而出的痛楚眼泪间接告诉风定远,她不会再做任何狡辩了。
风定远这才松开手,放她们三个人走。
“我讨厌你!”甯瑶直到跑远了,才敢回头呛声,然后又胆小地迅速抽腿落跑。
一旁的杨小菟乍然看到罪魁祸首时,原本一肚子的火气要朝着他爆开,却在瞧见他对甯瑶毫不留情的举止时,整个人呆住了。
这个人是谁?她愣愣地望着脸色闱黑,目光凶狠的风定远。
“小菟!”躲在墙后的罗苗儿跟吉娃娃急急忙忙跑出来,拉着她查看伤势。“你没事吧?”
她摇头,仍一脸呆滞。
“你撞到头了吗?”见她傻傻的,罗苗儿担心地在她身旁跳跃着,想查看她的头是不是受伤了。
“我看。”
风定远的大手才碰到头发,杨小菟立刻倒抽一口气,迅速倒退一步。
这个人好可怕,根本就不是她认识的风定远,风定远不可能对女孩子动粗,风定远不可能露出那么可怕的眼神,好像要将人吃掉似的……这个人不是风定远!
杨小菟以戒慎恐惧的眼神瞪着他,好像只要他一靠近,她就会立刻转身逃跑。
“小菟?”吉娃娃觉得她怪怪的,以为她是生气她们把风定远找来,于是她将杨小菟拉到角落,小小声地辩解,“因为她们是为了风定远来找你麻烦,所以我们才把他找来的,你别生气,他是来救你的啊!不然刚刚的女生好凶喔!我们怕你会受伤。”
“对啊!对啊!”罗苗儿猛点头。
“你被吓傻啦?”风定远嘻皮笑脸地冲着杨小菟笑,跟平常杨小菟熟悉的他一般模样。“怎么胆子那么小?几个女生就招架不住了?”
杨小菟瞪着他。“你是谁?”
闻言,另外三人面面相觑。惨了!惨了!杨小菟真的傻了。
“他是风定远啊。”吉娃娃说。
“你最讨厌的死人头啊!”罗苗儿道。
“他不是!”杨小菟斩钉截铁的回着。
“他不是?”
三人再次面面相觑。
他不是风定远,不是死人头,那他会是谁?
“风定远不是那个样子的。”杨小菟还是以充满敌意的目光瞪着他。
风定远微微一愕,随即恍然大悟。“不然我该是什么样子?”
“风定远是……”杨小菟很不甘愿地说着风定远的好话,“是成熟懂事的好孩子,对人谦和有礼,绝不会跟人吵架、打架,甚至对女孩子动粗。”
“所以你看不顺眼我刚刚教训那个女生?”风定远问。
“他是为了救你耶!如果被打的是人家的话,渠哥哥一定会打断那个女生的腿。”罗苗儿很肯定的说一旁的吉娃娃静默没说话。
如果她被女生欺负,她没有把握雷震会为她出头,说不定他还会冷冷地说:“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我不是指那个。”虽然她也很想痛扁那个无理的女生。“而是风定远不会做这种事,他一定会好言相劝,很有耐心地劝告珊个女生,直到她停手为止。”她言之凿凿,好像她多了解风定远似的。
“喔!”罗苗儿皱眉。“听起来好孬。”
“不是孬,因为他是文明人……”靠!她一直说他好话干嘛?“反正就是这样。我要走了。”
杨小菟推开前方的罗苗儿,并心有忌惮地闪过风定远。
风定远对罗苗儿与吉娃娃来说;他一直是杨小菟的死人头,是个表面人见人爱,私底下却卑鄙无耻的讨厌鬼。
今天听到杨小菟说了不少风定远的好话,她们也有些错愕。
“喂!”罗苗儿问风定远,“你是风定远吧?”
她们跟风定远严格说起来也不太熟,如果杨小菟说他不是风定远,那一定有问题。
但如果他不是风定远的话,为什么她们过去找杨家司机来为小菟解围的时候,会看到他跟杨家司机很熟络地聊天?而且他长得明明就跟风定远一模一样啊!
她们也被弄胡涂了。
“我是外星人附身。”风定远朝她们两个扮了个鬼脸,两手插入口袋,一派潇洒地跟在杨小菟后头。
走在前方的杨小菟一发现他跟上来,立刻全身警戒。
她愈走愈快,但他却亦步亦趋,一直跟她保持相当的距离。
她心里愈来愈害怕,害怕他也会欺负她,忙不迭抬起大腿,奔跑起来。
她很快地跑到学校校门口,那里有司机在等着她。
她迅速钻入车内,还没吩咐司机赶快把车开走,便见风定远已气定神闲地坐进来,并朝司机打招呼。
司机看到他,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反而笑着问:“你找到小姐了?”
“不然这个人是谁?”风定远悄悄扣住杨小菟打算开门跳车的手,眼神带着警告地朝她微笑。
司机误会两人两手交握的意思,便笑着说:“感情真好。”
司机放下手煞车,推档,踩油门,车子立刻往两人居住的大厦驶去。
杨小菟白着脸瞪着风定远。“你找我?”
“我来接你下课。”要不然他也赶不及阻止甯瑶可能在她身上造成的伤害。
“你干嘛来接我下课?”
“这样我们的感情才会愈来愈好啊!”风定远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前方的司机偷笑,杨小菟苍白的脸色一转为绯红。
“你到底是谁啊?”她几乎要尖叫了。
“风定远。”他还特地自书包里拿出学生证在她明亮大眼前晃了晃。
“如假包换。”
“你根本就不是……”
风定远突然揽住她的头,她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僵直在他怀里。
“你以为你所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吗?”他在她的耳旁别有深意地道。
***
“不要跟着我!”杨小菟对着仍跟在她后方的风定远大吼。“不然我就把你的底细告诉你妈。”
伪君子!她在心里咒骂。
平常表现得可圈可点,每个人都当他是史上最佳的好孩子代表,谁知道他竟然在学校里是老大,打架是消遣,三更半夜才回家是家常便饭,功课好是为了堵老师的嘴,在社区里表现好是为了让父母对他信任,这样他才可以为所欲为。
她杨小菟虽称不上是好孩子,还常被警告不要老说粗话,但好歹她做人坦荡荡,看不顺眼给白眼,看不过去就开口骂,表里一致得很。
要不是她那天半夜惊醒睡不着,跑到阳台吹风喝饮料,她也不会发现这死人头原来不是真正的乖乖牌。
风定远才不理会她的警告,偏要跟着她。
电梯一到杨家居住的楼层,杨小菟立刻拔腿狂奔。
火速开了家门,她迅速钻了进去,正要用力关上时,冷不防一股冲力朝她而来,她整个人被突然推开的门给推了开去,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稳住。
“你要干嘛?”杨小菟心里直发毛。
哥哥集训去了,爸妈又到非洲去挖恐龙化石,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万一他揍她、踹她的话,她可是求救无门。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他的笑容让她冷汗直流。
“又不是我要你说的,是你自个儿告诉我的。”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听!
“不管如何,你都知道了。”他很无奈地耸着肩。
“我不会告诉你妈。”她举双手保证。
大手朝她伸过来,杨小菟立刻闭上眼,紧张地等待着。
“你觉得我会伤害你?”
她是不是听到他的一声叹息?
杨小菟偷偷睁开一条眼缝,发现他正将她肩上的散发拨开,拉开她的领子。
“你要干嘛?”
她仓皇地想拉不肯的手,肩上突然传来一股刺痛,让她倒抽了一口气。
她看见肩膀上有两排齿印。咬得很重,渗出的血丝沾黏上白色制服。
“是那个女生咬的。”杨小菟倏忽想起。“居然咬得那么大力。”
“对不起。”他喃喃地诉说歉意。
“麻烦把你的女人管好。”她很不满地抱怨。
“我的女人在这里。”他低头吻她的伤口。
“喂!你!”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杨小菟不知所措。“你不要随便乱……乱碰我。”
“我碰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对?”
“我不是……”她这次一定要反击。“我不是你的女人!”
她用力推开他,冲进自己的房间。
这次她很顺利地将房门关上,却听到外头传来哀号声。
“我的手被夹到了。”
夹到手了?杨小菟慌张地将房门拉开。
门外的风定远哪有被夹到手,刚刚的哀号不过是在作戏。
杨小菟知道上当已经来不及了,大野狼登堂入室了。
“别过来!”她抓起抱枕丢他。
她丢一个,他就接一个,没一会儿,沙发上的、床上的抱枕都被她丢光了。
于是她爬上床开始捡枕头丢。
“你真是学不乖。”风定远笑着,仍是来一个接一个。
抱枕丢完了,枕头也丢完了,那……那……杨小菟两手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倾尽全力想一次解决讨人厌的风定远。
这一击下去,他就再也不能打扰她了。
风定远见状一个箭步过来,轻而易举截走差点就朝他头上砸来的台灯。
他扣住她的肩,将她禁锢在床上,学生裙外的修长双腿被他的脚给压制着,动弹不得。
“你到底要干嘛啦?”杨小菟气呼呼地瞪他。
“下学期跟我出国。”
“下学期?”她一愣。“高中都还没读完耶!”
“在这里读高中太浪费你我的时间了。”
“你不是有校花吗?”她语带讥嘲。“人家不要你了?”
“没有人不要我。”
自大狂!
“我就不要你!”
“你会要我的。”他捧住她热透的双颊,很有自信地说。
“靠!谁要……”
他猝然吻住她。“以后不准说靠。”
“我偏要说。”她挣扎着想脱离他的箝制。“靠……”
他继续吻她。“至少在出国前别说。”
“靠!你凭什么……”
她每说一次,他就吻一次,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了,红着如苹果般的娇艳脸蛋,微肿的双唇不满地喊:“你他妈的到底有什么毛病?”
这次她不是说靠,他不可以再吻她了。
“只要你不再将‘靠’字当口头禅,我妈就答应我们交往,一起出国留学。”
什么?!
第七章
“你要我跟你一样虚伪?”杨小菟大喊。
“只是换个口头禅而已。”
“雪特!”
“可以。”
这人真的有毛病。
“我才不想跟你一样阳奉阴违。”她很不屑地别过头去。
“我这样有什么不好?”风定远扣住她的下巴,硬要她的脸面对着他。
“我从不让父母担心,也给足了他们面子。”
“我也没让我父母担心过。”她不予苟同。
“我爸妈生性严谨,你也知道的。”
“你不要压我的腿。”她发现她的腿已经开始麻了,便推开他的脚。
“这样做好几面人,你不累吗?”
要是她早累死了。
“所以我要出国。”
原来这才是他急着出国去留学的原因?她恍然大悟,因为他演累了。
“你不甘寂寞,所以拖我下水。”好可恶的人。
“你是笨蛋啊!”他两手抓着她的脸,朝她大吼。
她立刻一脸戒备地斜眼瞟他,随时准备应战。
“看着我的眼。”他用力撑拉开她的眼皮。“不要扭曲我的意思,敞开你的心来解渎我的意思,OK?”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听到了没?”他几乎是用吼的。
她呆住了。“骗人。”
“我干嘛要骗你?”
“你讨厌我。”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因为……因为……”她想不出理由。“因为我讨厌你。”
“好,”他咬着牙说,“那我要你从今天起喜欢我!”
“我不要!”
“我偏要!”
扣住她下巴的拇指一个用力,逼她的唇迎向他的。
她挣扎、反抗,不慎咬破了他的唇,但他感觉不到痛,仍发狂似地拼命要吻她。
她咬紧牙关,他就捏住她的双颊,逼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唇。
火舌窜入檀口之中,与她的舌尖相碰之际,她突然全身一个轻颤,下腹隐隐感觉到一股灼热。
“不要……”她出声想抗拒因他而引起好奇怪感觉,却让他有可乘之机,迅速诱引她的小舌随着他的熟吻起舞,忘神地回应着他。
他不相信她对他毫无感觉,她只是爱记恨、爱闹别扭,所以她不肯正视他,不肯坦白面对心里真正的想法。
他是讨人厌的死人头!她的脑子里有个微弱的声音挣扎着想冒出头来。
但她的身子却继续沦陷。
制服的上衣扣子被他解开,她感觉到他温暖的大手抚过她纤细的肩膀,碰触到被甯瑶狠心咬出来的齿印时,他的指尖特别轻柔地在上头绕了一圈又一圈,像是想要将那齿痕抚平,还她原来白皙无瑕的肌肤似的。
你从小就饱受他的欺压啊!不服的声音仍在她脑中挣扎着。
他的掌心划遇她圆润的肩头,顺着纤细的藕臂而下,她的衣服就这样被褪尽。
他卸衣的动作轻柔,吻的动作却炽烈不已。
她挺着胸,仰着下巴,唇与唇之间,不曾分开。
感觉到他的两掌合贴于她的纤颈,沿着动脉而走,压压小巧的锁骨,她的喉头不禁发出一声轻吟。
丰满的胸脯被他一手所掌握,重而缓的揉搓,指尖有意无意地触动含苞花蕾。
花蕾拒绝为他绽放,长指见状,恶意地挑弄花蕾,令她整个人在他两指之间搔弄下慌乱地滚动。
她感觉到胸前的骚动,细细的刺痛窜开来,两乳瞬间紧绷,乳尖挺立似红莓小果。
她熟悉这样的感觉。
有好几个夜里,她梦到了他,梦到他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
她纯洁的身子为他而不安地扭动,她的椒乳满足地躺卧在他手心之间,她的唇瓣逸出舒服的娇吟,唇角绽着微笑。
“啊……”
在他狂乱的唇终于离开她,迎向招唤着他的红艳果实,温热舌尖舔弄嬉戏时,她情不自禁发出了令人脸红的喘息声。
忘了那被夺走第一名的耻辱了吗?理智在她脑子里愤怒地喊。
雪白的身子染上一层娇美的粉红,那是天地之间最美的红色,代表她的身体接受了他。
他迫不及待地卸除了其他的衣物,女孩子最神秘的花园在两条雪白大腿之间为他而展开,他迅速以手占领,攫住敏感的小核,让它再次为他投降。
“啊……”
愤怒的理智被逼退,她狂乱地随着他指尖的律动而扭动纤腰。
“不……”难以言喻的情潮漫天盖地朝她而来,她恐惧,忍不住夹紧了双腿抗拒,那快感反而因此更为加剧。
突然,她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身不由己地自喉头发出一声尖叫,她愕愣地瞪着笑望着她的风定远。
“小菟。”他低头亲吻她。“你的声音真美。”
红潮迅速占据双颊,她用力地蹬他一眼。
她以为狠狠的一眼,其实是含娇带瞠。
“你在我身上乱摸。”她突然说。
“是爱抚。”他长指往下,轻触玉穴口。
“我讨厌那种感觉。”无法自我控制的感觉。
“是吗?”
“对!”理智在她得到高潮时,竟获得初次胜利。“我也讨厌你。”
她翻身想离开,长指猝不及防刺入,她尖叫一声,“风定远!你不可以……啊……”
长指在她体内来回刮搔着敏感的内壁,那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但她却逃离不了。
“你喜欢的。”
他上半身压着她,她自我解释是因为你太重了,所以她才动弹不得。
“我才不喜欢!”她仍硬着嘴皮,身下却已春潮泛滥。
“是吗?”长指从她体内退出。
她无法解释她讨厌身不由己的感觉,却又因他的离开而失落。
“风定远。”她怒喊。
“干嘛?”他移动健壮的身驱,手肘撑在她手臂旁,支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斜睨着她。
他勃起的昂扬顶着她的玉穴口,刻意吊她胃口。
她不是三岁小孩,不是不知道此刻抵着她敏感处的是什么,更知道接下来有可能发生什么事。
“我不要喜欢你!”
“随便。”他前进了一点点,又很快退出。
“风定远!”该死的!她竟然渴望他占领她。
“你这么喜欢我的名字啊?”一直喊。
“进来!”
“什么?”这次换他错愕了。
“我叫你进来!”她恼怒地回顶他。
他笑了笑。“遵命。”
可当他一举进入她的身子深处,她又不愿了。
“痛死了!”她死命敲打他的肩。“出来,死人头!出来!”
“你可以咬我、打我,但别想我会退出。”她柔软湿热的身子太舒服,他舍不得离开。
她当真张嘴咬了他,在他肩上咬下比甯瑶更深的齿痕。
“用力的咬。”他在她耳旁轻喃。
“我会把你的肉咬下。”她恶狠狠地说。
该死的真的好痛喔!难怪罗苗儿说好像整个人被劈成两半似的。
“我愿意被你吞进肚子里。”
死人头,肉麻兮兮,恶心巴拉。杨小菟在心里骂着,浑然不觉嘴角轻扬的曲线。
“咬死你。”她咬住他另一边肩头。
“请。”他在她湿热的甬道里缓慢地进出。
咬他的齿劲慢慢地松了,风定远也渐渐加快腰间律动的速度。
“啊!”她随着身体的震荡放纵喉咙的呐喊。
薄汗布满两人的身躯,在交叠之处融合,再离开,一次又一次,分不清身上到底是谁的汗水。
那震撼着她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比上次更为强大剧烈,她疯狂地摆动臀部,发狂地尖叫,直到体内的快感退去。
风定远放松支持着他的关节,倒向一旁的同时,将杨小菟拉入怀里。
他在她额际喘息,她看到他胸腔的剧烈起伏,意外地发现,外型清瘦的他其实有着厚实的身材。
胸前有两块摸下去很有弹性的胸肌,小腹好像也有肌肉,但她的角度看不到,于是她伸手去摸。
“一、二、三、四、五、六……”
数到第六块时,风定远突然握住她的手。
“别怪我没警告你。”
“警告什么?”她纳闷地问。
“十七岁的男孩是精力惊人的。”才休息没多久,小弟弟已蠢蠢欲动。
“啊!”她双颊微微一红,收回手。“不摸了。”
“来不及了。”他翻身压在她身上。
“你又要干嘛?”她惊喊。
“做跟刚刚一样的事。”
“我并不想……呃……”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刺入她身体最深处。
“风定远!”她咬牙喊。
他竟敢没经她允许,就擅自进入她身体里。
“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
他知道她不爽什么,但等等他会让她欲仙欲死,忘了现在的火气。
“靠!我以后绝不再喊你的名字……”
他狠狠吻住了她。
以后绝不准她再说一个“靠”字,在他们顺利出国前。
***
风定远与杨小菟从此以后成为公开出双人对的情侣了吗?
哪有那么简单。
杨小菟依然喊他死人头,依然在邻居询问他们两个恩爱情事时,以充满厌恶又不屑的口吻说:“我跟那家伙没有关系!”
她依然说话不离“靠”字,但只要风定远在场,一定会立刻转头吻她,不管是在邻居前、家人前,甚至是罗勒高中的校门口前。
全世界的人都说他们两个已是一对,就只有杨小菟不肯承认。
“那你说,你是我的谁?”
冬日的夜晚,屋内的暖气再暖,也比不过床上缠绵人儿的体温。
就在杨小菟即将高潮之际,风定远突然停下动作,问了她以上的问题。
杨小菟不满地瞪着他。
即将爆开来的情欲倏然中止,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她难耐地扭动娇臀。
“我是你的邻居。”
“邻居会上床?”他故意撞了她一下。
“炮友、性伴侣,随便都行。”
“你还是不肯承认。”他失笑。
“承认什么?女朋友?”她冷哼一声。“我早说过我不会喜欢你。”
“所以你跟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上床?”
“风定远!”她想也不想就甩他一巴掌。
五指印在他脸上浮现,但他却不以为意。
“不然呢?”他动得很慢。“不喜欢我又跟我上床,不就代表你也可以跟其他人上床?”
“我跟你上床是因为我觉得……”
“你觉得?”
“我觉得舒服。”这是老实话。
“我该感到荣幸吗?”他笑。“因为我让你觉得舒服,所以你才跟我上床?”
“对!”她斩钉截铁道。
“那就到此为止。”他突然抽身,下床穿衣。
“你要干嘛?”杨小菟拉高被子,遮住胸脯问着。
“我不做你的炮友。”
“不用你负责任有什么不好?”男人不都喜欢这样?
“我跟你上床是因为我喜欢你。”他穿好衣服,套上大衣。“如果你单纯只想泄欲,建议你去买一根按摩棒。”
“风定远!”她气红了眼,觉得他说的话侮辱到她。
“除非你承认你也喜欢我。”风定远穿好衣服,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才不会!”杨小菟别过脸。“我永远记得你对我做过的事。”
“我对你做过什么?”。
“你老是抢我第一名的宝座!”
“那不是我的决定。”他黯然叹气。早知道她仍耿耿于怀。
“我知道你有跑去跟老师说这样不公平。”杨小菟气恼地喊:“你什么意思?我不像你一样爱演好学生,我不屑接受你的同情施舍。”
“既然你觉得那是你应该得的,又怎么说是我同情施舍!”
“因为你的态度!”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已经想办法读另外一个学校了,你还想怎样?”他火气上扬了。
“你不读罗勒高中,是因为我?”万万没想到因由出在自己身上的杨小菟不禁呆住了。
“废话!”
“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更讨厌我。”
她张大嘴,没想到他竟然对她如此用心。
感觉到胸口有什么东西要脱离控制了,她紧紧抓着胸前的被单,低着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小菟。”风定远叹息了一声,靠了过去。“别再倔强了好吗?”
杨小菟仍是沉默不语。
她样样都输给他,就只有在感情上不能。
只要他一直喜欢着她,而她却对他冷情,她就赢了。
在与他的竞争中,她至少赢了感情这一项。
“我已经办好转学手续,寒假就要去美国了。”他抓起她的小手。“我们一起去。”
“不!”她霍然抬头。“我不会跟你去。”
“杨小菟!”他快被她的冥顽不灵给气死了。
“你跑去读省中是因为你要做你自己。”她豁然开朗。“因为我们社区年纪相仿的小孩都读罗勒高中,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传到你妈妈耳里,所以你才要读省中。”
“你当真要这么解读?”他觉得气馁。
“跟我无关的事,别在我头上戴帽子,我承担不起。”她自鼻孔冷哼一声,转开脸,并抽走自己的乎。
风定远不再说话,起身离开她的房间。
房门砰然关上,震天价响,声音重重地撞击她的胸腔。
这次她赢了,她想,她终于赢了。
她松了口气,正想下床去拿瓶饮料为自己的首度胜利庆祝一番时,突然察觉到脸上的温热。
手指一抹,她愕然不已。
是泪……
第八章
杨小菟最近的脾气不太好,其中罗苗儿感受最深。
她觉得杨小菟突然看她不太顺眼,每次只要她一提到她的渠哥哥,显露出甜蜜的模样,杨小菟的脸上就会写着“有异性没人性”这六个字出来。
她有渠哥哥,可是杨小菟也有死人头啊!她干嘛看她不顺眼?
罗苗儿觉得好委屈。
“会不会他们吵架了?”吉娃娃难得脑袋清叨。
“对喔!”罗苗儿恍然大悟。“一定是吵架了。”
吵架的人看甜蜜的情侣最不顺跟了。
“我们要帮他们合好吗?”吉娃娃问。
“不用啦!”罗苗儿以资探过来人的模样摆摆手。“夫妻都嘛是床头吵床尾和,我们不要管闲事。”
“可是小菟的脸很吓人。”胆小的吉娃娃因此都不太敢主动跟杨小菟讲话。
罗苗儿跟吉娃娃是借口去福利社买东西,才敢讨论研究杨小菟最近不太对劲韵原因。
“也对。”罗苗儿叹口气。
自她们感觉到杨小菟不对劲的那天起,都过了快一个礼拜了,杨小菟的脸是愈来愈臭,罗苗儿更是动辄得咎,苦不堪言。
“那你去问她跟死人头发生了什么事。”罗苗儿说。
“我不敢!”吉娃娃摇头。
“可是只有你能问啊!”
“为什么?”吉娃娃不解。
“因为我跟渠哥哥很幸福,”罗苗儿的眼睛闪烁着美丽的星星。“我怕由我来问会让小菟觉得我在可怜她。”
意思是说她跟雷震不幸福,所以小菟不会介意罗?
吉娃娃微垂粉颈,心里惆怅。
罗苗儿发觉自己讲错话,慌忙想亡羊补牢。
“我不是说你跟震哥哥不幸福,你也知道我平常太炫耀了,小菟一直看我不顺眼,但你就内敛得多,所以小菟对你不会有心结……”罗苗儿很愧疚地望着悒悒不乐的吉娃娃。“娃娃……”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意思。”吉娃娃抬起脸来温柔一笑。“那就由我去问她吧!”
“好!”见好友没将她的快言快语挂怀在心,罗苗儿快乐地点头。
回到教室后,两人先是小心翼翼地将杨小菟要的热牛奶跟科学面放在她的座位上,然后罗苗儿推推吉娃娃,对吉娃娃使了个眼色,吉娃娃这才轻咳一声,欲张口询问她跟风定远之间的事。
不料杨小菟竟先开口了,“不要问!”
两名女孩闻言,不禁都傻眼了。
吉娃娃有些委屈地说:“我都还没问呢!”
“我知道你是要问我死人头的事对不对?”杨小菟用力捏碎塑胶袋里的科学面,好像里头装的是风定远的脑袋。“我跟他已经完蛋了,他现在连当我炮友的资格都没有了。”
“炮友?”吉娃娃疑惑地张大双瞳。“他要去当兵吗?”
“不是啦!”罗苗儿压低嗓音,在吉娃娃耳旁解释道:“炮友就是只有性关系,没有爱情的性伴侣。”
吉娃娃愕然地瞪大眼,“你跟风定远上床,可是风定远不喜欢你?”
难怪杨小菟的脸会那么臭。
“是我不喜欢他!”杨小菟愤怒地拍桌大吼。
班上的同学被她的吼声吓到,好奇的目光纷纷凝聚在她们身上。
“小声点。”罗苗儿拉拉气冲斗牛的杨小菟。
“喔!”吉娃娃也知道杨小菟一向嘴上倔。“如果你不喜欢风定远的话,为什么要跟他上床呢?” “因为……”杨小菟脸红了红,咬了咬唇后,昂着头装出潇洒的姿态。
“我对他的床上功夫很满意。”
“噗”的一声,罗苗儿口里的奶茶喷了满桌子。
“喵喵,你脏死了!”杨小菟跳了开来。
“对不起,对不起!”罗苗儿边擦桌子边笑。
“你笑什么?”杨小菟不满地眯起眼问。
“没有,你看错了,我没在笑。”罗苗儿连忙收敛嘴角的笑意。
“那……你既然满意……”吉娃娃的脸红通通地继续问,“满意他的床上功夫,为什么又说他没资格当炮友?”
“因为他喜欢我!”杨小菟将鼻孔扬得好高。“炮友不该谈到感情。”
“喔!”吉娃娃搔搔头,她不懂杨小菟的逻辑。“那你为什么脸这么臭?”
“什么臭?”杨小菟那双几乎被下巴挡住的双眼往下睨着吉娃娃。
“你这几天的脸都好臭,害我们好害怕,还以为死人头……不要你了。”吉娃娃最后四个字说得好小声。
“是我不要他!”杨小菟脚蹬上椅子大吼着。
“好嘛!是你不要他。”吉娃娃低着头,拼命躲避其他同学好奇注视的目光。
“下次你再说反话,我就跟你绝交!”杨小菟气坏了。
“我知道,我知道,”吉娃娃好想哭。为什么她要答应接这两面不是人的烂任务呢?“是你不要他。”
“知道就好!”
见罗苗儿已经把桌子擦干净,杨小菟这才坐回位子上。
“我们放学后去喝红豆汤好不好?”罗苗儿见气氛有点僵,连忙转移话题。
“好!”吉娃娃立刻附议。
“小菟呢?”罗苗儿问杨小菟。
杨小菟想了想,反正她心情不好,独自回到空荡荡的家只会让心情更差,倒不如跟好朋友一块逛街吃东西,说不定可以转移她的心情。
“我等等打电话叫司机不用来接我。”杨小菟说道。
“那就这么决定了。”
结果吉娃娃难得出一次任务就功败垂成,问了老半天,不但不晓得杨小菟跟风定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频挨骂。
吉娃娃与罗苗儿互换眼色,两人不约而同地互相挤眉弄眼,耸了耸肩,共同有个结论——
杨小菟那一张嘴喔……真是够倔!
***
三个呈山字型的可爱女孩兰块走到卖热呼呼红豆汤的摊贩前,罗苗儿与吉娃娃迫不及待地叫了红豆汤跟烧仙草,只有杨小菟望着旁边的霜淇淋摊在发呆。
天气冷,霜淇淋摊的生意就变差了。
卖霜淇淋的老板佝凄在摊子后方,缩着脖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我吃冰。”杨小菟做了决定。
“你不喝红豆汤?”罗苗儿诧异地问,“这么冷的天你还吃冰!”
“我就是要吃冰。”杨小菟对一旁卖霜淇淋的老板说:“给我一支霜淇淋,综合的。”
“好。”见有顾客上门,老板笑开了脸,他小心翼翼地做了一支又长又高的霜淇淋递到杨小菟手上。“二十五元。”
杨小菟将饯交给他后,就坐到罗苗儿的旁边,无视冷风吹袭,大啖手中的霜淇淋。
一开始,她显得豪气干云,大有不畏风寒之势,但没一会儿,她就冷得全身发抖了。
“小菟,”坐在对面的吉娃娃看了不忍心。“你要不要喝烧仙草?”
“没关系。”杨小菟的声音是抖的。“我不冷。”
两排牙齿都冷得开战了,还不冷?坐在旁边的罗苗儿白了她一眼,正想把面前的红豆汤推给杨小菟时,不意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死人头!”
她一喊出口就后悔了,因为风定速的身边并行着一位高姚亮丽的女孩。
罗苗儿知道她是谁,她是大名鼎鼎省立女中的校花——白优莲。
她担忧地偷觑身旁的杨小菟,果然看到因吃冰而嘴唇发白的杨小菟这会儿变青色了。
什么她不喜欢他?分明是风定远脚踏两条船被杨小菟抓包,把她气得脸色臭得像便秘一星期一样。
“在哪?”没接收到罗苗儿的后悔频率的吉娃娃转头寻找。“我看到了,他……”咦?拉着风定远的手笑得很开心的女生是谁呀?
吉娃娃转过头来想发问,就见杨小菟一脸铁青地往那两人走去。
“小……”
罗苗儿捂住吉娃娃的嘴,食指摆在唇上,要她噤声。“静观其变。”
杨小菟直直地走到风定远的面前,瞟了笑容收敛的白优莲一眼,猛然举起手来,将手上的霜淇淋往风定远头上砸去。
“啊!”白优莲尖叫。
“啊!”罗苗儿与吉娃娃也尖叫。
风定远的头发与衣服还有脸都沾黏了巧克力与牛奶做成的霜淇淋。他手指一摸,满指都是冰冷的凝固体。
眼前的杨小菟明明气得眼发红,却又摆出挑衅的态度与他对视。
“走远,要不要紧?”白优莲慌张地从书包里找出面纸,想擦拭风定远身上的霜淇淋,却被他不领情的推开。
走远?杨小菟嘴角一撇。叫得这么恶心,恶心透了!
“杨小菟,”风定远不怒反笑。“你死定了。”
什么意思?杨小菟一愣,随即又摆出“你能拿我怎样”的态度来。
听到风定远撂的狠话,白优莲立刻对眼前的高个子女孩卸下恐惧之心,也摆起高姿态。
“你是谁啊?”白优莲尖声询问。
“我是谁关你……”
“她是我老婆。”风定远截断杨小菟的下文。
在场所有人皆一呆。
“我才不是……”
杨小菟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晃,整个人被风定远倒扛在肩膀上。
“风定远,放我下来!”她红着脸大吼。
风定远才不理她,两手牢牢固定她不安分的长腿,不管她怎么捶、怎么骂,就是不为所动。
白优莲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小菟会不会怎么样?”吉娃娃担忧地问。
“我想是不会。”罗苗儿优闲地低头喝她的红豆汤,俏皮地眨眨眼。
“还好,小菟点的不是红豆汤。”
两分钟后,吉娃娃恍然大悟罗苗儿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
“风定远,放我下来!”快脑冲血的杨小菟咬牙切齿地低吼。
死人头竟然无视行人的注目礼,扛着她走了好几条街,眼看着两家居住的高级社区就快到了,他仍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杨小菟又急又气,她可不想这副丢脸的模样让好事的街坊邻居给瞧见了,明天又不知会怎么传颂他们两个的谣言。
她看不到风定远的脸,所以不晓得他现在是何表情,只听到他正哼着歌,可见他心情很好。
只要我一落地,一定让你好看!杨小菟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
“你们回来了……啊……”
这不是警卫室朱伯伯的声音吗?杨小菟真想拿个纸袋当快闪族,将脸给挡起来。
该死的风定远,竟然让她这副模样出现在大门口。
“回来了。”风定远笑着跟一脸错愕的朱伯伯打招呼。
进人中庭花园,遇到数个邻居,每个人的脸上不是惊愕就是偷笑的表情。
“风哥哥,你为什么要抱着小菟姐姐走啊?”住在五楼的小妹妹一派天真地问。
“因为小菟姐姐不想走路。”风定远摸摸小妹妹的头。
“靠!谁说我不想走路!”背后的杨小菟气得大吼,这一吼,让她已经有些晕的头更晕了。
“小菟姐姐喜欢抱抱,敏敏也喜欢抱抱。”小敏敏朝风定远张开双手。
“敏敏乖,哥哥先将小菟姐姐抱上去,等等再下来抱你。”
“好。”
一旁敏敏的妈早笑弯了腰,夸张的笑声一点都不介意让杨小菟听到。
可恶的死人头、可恶的邻居、可恶的……杨小菟握着拳,骂尽全世界。
风定远的两条长腿继续往前走,走过了杨小菟家的大楼入口,一直朝前走去。
“你要去哪里?”杨小菟问。
风定远仍不回答,但没一会儿,杨小菟就知道他要上哪了。
他打算抱着她去他家!
“我不要去你家!”她捶他的背抗议。
她不要这副模样被风家的父母看见,更不要被素有广播电台美称的风定凯瞧见。
风定远照例不理她,还吹起了口哨,将杨小菟气得牙痒痒的。
“如果杨莫桑在,你就完了!”她第一次这么渴望大猩猩的存在。
“真可惜。”他总算回应她了。
两人进了电梯,杨小菟清楚地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不过风定远也没好到哪去。
霜淇淋早就融化,黏了他满头、满肩,衣服跟裤子同样遭殃。
褐色与白色的乳状物让他看起来像极了很久没洗澡的流浪汉,但他脸上的表情仍是优闲自在。
杨小菟屡次将手撑在他的腰上,想直起身来,可是她刚刚攻击他的武器却成了最大的障碍物,总是好不容易撑到了肩膀时又滑溜下去。
‘该死的!”她咒骂。“靠!死人头,你有种就一辈子扛着我,不然我一定让你好看!”
“哈哈!”而风定远也总是以大笑回她。
两人进入了风家的房子,里头静悄俏的,可见还没有人回来。
夕阳隐没在窗帘之后,室内有些许昏暗,风定远走到客厅开了灯之后,才将杨小菟放下地。
杨小菟脚一落地,立刻抡起拳头想追打他,谁知晕眩的脑袋不肯合作,她脚一软,跌坐在地。
“你不是要让我好看?”风定远气定神闲地蹲在她面前。
“我……唔……”糟糕,她想吐。
她慌乱地在地上爬,想找厕所。
“去哪?”风定远轻而易举的将她拉回原处。
“我要找厕所,我想……唔……吐……”完了,不行了,撑不住了。
突然某样卡其色的东西出现在她眼前,她想也不想,就将肚子里的秽物倾泄在风定远的制服上。
她下午没吃什么东西,呕出来的几乎都是胃酸,酸得她喉咙直发疼。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吐完之后,才发现被她拿来当呕吐袋的是什么东西。
“你的制服……”
“早脏了。”
风定远将混合着呕吐物与霜淇淋的制服丢到浴室的洗衣篮内,随手拿起毛巾擦拭身上黏答答的霜淇淋,并倒了杯热开水给喘着气的杨小菟。
她咕噜咕噜地喝下一大杯水,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轻松地吐出一大口气。
“现在,我们该来算帐了。”风定远用膝盖推开她双腿,蹲跪在她的面一刚。
“算帐?”一听到这两个字,杨小菟的气就来了。“是我该跟你算帐!你刚才是什么意思?竟敢把我扛在肩膀上游街!”
还当着她的好朋友;当着邻居、警卫伯伯的面扛着她一路走,她杨小菟还要不要做人啊?
“这是你该得到的惩罚。”风定远深沉的眼透着一股怒意。
“惩罚?我有做错什么吗?”
“你把霜淇淋砸到我头上。”
“哈!”杨小菟怪叫,“那是你该得到的惩罚。”
“为什么?”
她愣住了。
“我跟白优莲走在一起,你吃醋?”
血气迅速白杨小菟耳垂红透到双颊。“靠!我干嘛吃你们的醋?你跟谁走在一起,关我屁事?”
“你说了第五十七个‘靠’字。”
“那又怎么样?”
“所以你欠我五十七个吻。”
第九章
风定远不由分说地捏起杨小菟的下巴,薄唇摩擦遇她的嘴。
“第一个。”他伸出舌尖轻舔。“第二个。”
“喂!”她要抗议。
他噬咬她的唇。“第三个。”
“靠跟吻有什么关系?”
“再加一个,共五十八个。”他黑沉的眸中没有笑意。
“为什么我说靠就要让你吻?”真是莫名其妙。
“因为我不要让你再说那个字。”他吸吮她的唇。“第四个。”
“那我也不能说靠近、倚靠、靠住吗?”岂有此理!
“不准单独说那个字。”
“哇咧!靠……”
他的眼瞳立刻罩上一层冰雾。
“靠北边走。”她慌乱地喊。“我没有单独说那个字。”
他的眼神变柔和了,还带着浅浅的笑。“这样才乖。”
靠!杨小菟在心中暗骂。
她干嘛怕他?“靠”字一向是她发泄情绪用的用字,多年来早养成习惯,她干嘛为他而改?
“别亲我!”她推开他强吻的唇。“我要跟你算帐!”
“已经在算了。”他拉开她的手,继续他未完成的五十五个吻。
她大喊,“是我的帐……唔……”
风定远趁她张口的时候,火舌窜入她的唇齿之间。
“先算完我的再说。”
他低沉的嗓音几乎隐没在她口中,吸吮拉扯她的丁香小舌,使她几乎毫无反击之力。
可恶的风定远!她一定要咬断他肆无忌惮的舌,好一报他扛她游街的心头大恨。
两排洁白贝齿正要咬下,风定远似有预知能力,突然退出,害杨小菟措手不及地咬到自己的舌。
“痛……”两滴泪自她眼角滚出。
“没事干嘛咬自己?”风定远明知故问,很没良心地冲着她贼笑。
“数轮头!”杨小菟单手捂嘴,生气地骂,放在地上的两条长腿开始踢他。
他一手抓住一条攻击的腿,猛然站起.杨小菟头下脚上,被他拖着走。
“你要干嘛?”杨小菟管不了舌头的刺痛,慌乱地在地上乱抓一把,抱住沙发脚跟他拼了。
“放开我!”她用力蹬腿。
怕她的手拉伤,风定远松懈手上的力道。
杨小菟乘机一踢,不偏不倚蹋中他的肚子,他疼得弯腰,蹲在地上。
“哈哈哈!”杨小菟开心地跳起,抚掌大笑。“踢中了喔!活该!”
风定远蹲在地上不起。
“不要装死,快起采。”她用脚尖踢踢他的肩。
但他仍没有动静,似乎疼痛难忍。
“喂!”杨小菟心里有些恐慌。“我没有踢得很大力,你不要装死。”
见他不只站不起来,肩膀还有些微颤,她吓呆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我是不是踢到哪了?胃吗?还是哪里?”她紧张地蹲在他身边,想探视他的伤势。“风定远,你别一直不说话,告诉我哪里痛?要不要叫救护车?”她急得手心冒汗。
他从来不曾这样示弱过,一定是很严重,才会连腰都直不起来。
怎么办?杨小菟不禁六神无主。
“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好不好?’她轻轻搭着他的肩,在他耳旁以非常难得的温柔嗓音问。“你点头就好,告诉我,要不要叫救护车?”
一丝奇怪的声音自环在他额前的手臂里逸出。
“风定远?”
待杨小菟了解那道怪异的嗓音来自何处时,风定远已经躺在地上“捧腹”大笑了。
明白自己被愚弄,杨小菟用力地踹他。“靠!敢耍我!死人头!猪八戒!”
“哈哈哈!”风定远用力拉住踹他的脚,杨小菟重心不稳地跌在他的身上。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地上。“告诉我,要不要叫救护车?”
风定远学她方才温柔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嗓音,将杨小菟气得脸红得似刚从辣椒缸里拉出来。
“混蛋!”她用力扯他的短发。
他呵呵笑着,低头不断地吻她。
“笑什么?”她余怒未消,两眼瞪得大大的,双唇却开始回啄他的吻。
“我笑你也有温柔的一面。”
“我才没有!”她反驳。“就算有,也不会为你温柔。”
“没关系。”他知道她嘴倔。“我懂你的温柔就好。”
“靠!跟你说我没有!”她真想撕烂他的笑脸。
他一个劲的笑,逐渐将吻加深。
原来她不只有温柔的一面,她还会吃醋,吃他的醋!
回想她将霜淇淋砸上他头的一刹那,他的胸口似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几乎理智全失,要不是白优莲喊他名字的时候,杨小菟对白优莲夹妒带怒的一瞥,他不会轻饶她。
但他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他得给她一点苦头尝尝,让她知道泼妇的行为别撒到他头上。
她身高矮他没多少,扛着一个高个子的女孩在街上走,是很累人的,尤其肩上的女孩还不安分,不断地动手动脚,在他背上捶下不少淤青,可他却是愈扛心愈喜,因为他终于明白这个女人口是心非。
风定远一边吻一边数,直到第六十个才放开她。
“我只说了五十八个靠。”杨小菟可不是笨蛋。
“你后来又说了两个。”风定远的数学可好的。
“六十个就六十个。”杨小菟咬牙切齿着。“现在换我算。”
“我还没算完。”
“还有什么?”她差点尖叫。
什么时候才轮到她?
“你砸我霜淇淋。”
“那是你咎由自取。”她瞪他。
“我做错了什么?”
“你……”她愤恨地磨牙。
“说啊!”
“你自己知道。”她移开眼。
“喔?”他挑高单边浓眉。“因为我跟白优莲走在一块?”
“你跟谁走在一块,关我什么事!”她很不屑地哼了声。
“还是因为她拉我的手?”
刹那间,杨小菟美丽的眼眸似要喷出火来。
“原来如此。”风定远一脸恍然大悟。“就说你吃醋嘛!”
“我没有!干嘛吃你的醋?你又凭什么让我吃醋?”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不爽什么?”风定远两道浓眉叠起。
不爽什么?杨小菟死命地瞪着他,双唇闭得死紧。
她很不想承认——即使只是偷偷在自己心上承认,她也不愿意。
当她看到白优莲亲昵地拉着他的手时,脑海里只闪过一道声音:他喜欢的不是她吗?!莫非他仍只是将她当第二?随时有人替补的第二?
她气极了,等她恢复理智的时候,她手上的霜淇淋已经全数毁在他头上了。
“没关系,你不用说,”风定远懒得再从她口中套间她真实的情感。
“我知道就好。”
“你知道什么?”她质问。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风定远拉开她的毛背心,解开背心底下的衬衫扣子,伸入衣里,摩挲她胸线姣好的乳房。
她大力按住揉搓胸部的手,阻止他的动作,恨恨地说:“只有我可以选你当我的备胎,你不行。”
“备胎?”风定远哈哈大笑。“你只有我一个男人,哪来的备胎?”
“你又知道了?我有好几个,只是你不……”
她的下文被他以口封住。
他狠狠地吻她,一下子就将她的粉嫩唇儿吻得又红又肿。
“就算真的有好几个,从今天起也只剩下一个。”风定远以独霸的目光望着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止生气的杨小菟。
“那你自己呢?你不是也好几个?你会说我也会说,我要你从今天起只有我一个!”她气躁地大吼。
“好。”
“好什么?你承认你之前的确有好几个?”
“只有一个。”
“谁?”白优莲?还是曾围殴她的那个美少女?
“只有杨小菟!”他轻点她娇俏可人的鼻尖。“白优莲是自己跑来我旁边的,我并没理她。”
“骗人!”
番女!风定远忍不住在心里这样喊她。
他受够了与她的口头之争,不想再解释。
“那你把我绑起来,”他低头在她耳边呢喃,呼出的热气痒得让杨小菟头皮发麻。“绑在你身边,就不怕我爬墙了。”
他的语气夹带淡淡的戏谴,可杨小菟完全听不出来。
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舔她的耳廓——那是她的敏感带之一,当他一吻上,她就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了。
制止胸前骚动的小手力气松缓,爬上了宽阔的肩,厚实的背,轻扯着短短的细发,娇媚的呻吟自口中逸出。
她讨厌风定远,讨厌老是在她面前抢第一的死人头,可是她抗拒不了他的吻,抵挡不住游移在她细致雪肤上的温热大手。
她喜欢他抚摸她的感觉,比深夜春梦里的抚触真实、自然,更让她心荡神驰。
风定远知道她喜欢他的手,喜欢他的手抚遍她每一寸肌肤,所以他也从不吝啬。
杨小菟嘴巴很倔强,身体却很诚实,她毫不在意让他知道她喜欢他长了些许粗糙薄茧的大手,每当他的手指划过她丰润的红唇,她会情不自禁伸出舌头来舔他的薄茧,吻他的指尖。
微眯的眼隐约透着一股媚态,顾盼之间的娇羞少女风情里有急欲长大的放浪。
当他抚摸柔软圆挺的乳房时,她会微微弓起腰,方便他可以低头含住早就悄然挺立的蓓蕾,随着蓓蕾的粉色逐渐转为艳色,她的喘息也会逐渐加重,转为让男人血脉债张的娇吟。
纤细的腰肢会在他的吻滑过之时轻颤,两只长腿抬起,扣住他的劲腰,私密花园入口恰恰对着他的勃然。
风定远从不猴急,他喜欢偶尔停下来欣赏杨小菟健美的体态。凝脂般的肌肤因情欲而染上醉人的粉红,无半点赘肉的玲珑曲线以最撩人的姿态横陈。
“小妖精。”他情不自禁如此唤他心爱的女子。
这时杨小菟会微张迷蒙的眼,不解地望着他。
天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美,几乎让他疯狂。
于是他拉开她的大腿,奋力撞入她身子的最深处。
突如其来的刺激引发她一声尖叫,大腿夹紧他的窄臀,指甲在他背卜划下痕迹。
“死人头!”她在高潮的时候激动地咬他,直到体内的快感缓缓退去,方才松开贝齿。
靠着他汗湿的身体,杨小菟喘着气,一脚仍挂在他的腰上。
风定远拨开黏附额际的发丝,吻她光洁的额头。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杨小菟问。
她发觉两人的视线水平好像又添了些差距。
“这学期长高了三公分。”
一八三?可恨她进高中之后身高就没长进了,一直维持在一七五。
“你想长得跟大猩猩一样高?”她不爽地问。
“我一直希望能比他高。”
“像他那么高有什么好?”
快两百公分,块头又大,活像未进化完全的人类。
“这样他就不能保护你了。”
“什么?”美眸几乎快喷出火来。
“你每次被欺负的时候就只会找你哥哥。”从来不曾想到过他。
她愣了一会儿,蓦地了解他的意思。
“我干嘛找你?”哼!
“我现在打架不见得会输他。”
“谁晓得。”大猩猩可是篮球国手。
他笑了笑,懒得再与她辩解,反正以后这个女人由他来保护就对了。
“喂!我的帐还没算!”不要以为可以用做爱蒙混过去。
“算什么帐?”
“你把我倒扛在街上走,这笔帐怎么可以不算?”
“你想怎么算?”他姿态凉凉地问,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之势。
这她倒达没想到。
“嗯!我要想一个能让你羞愧一辈子,在社区里抬不起头来的惩罚方法。”说完,杨小菟很用心地抵着下巴思考。
“你慢慢想。”他无聊地啃她的脖子。
“不要吻我。”她推开他的头。“这样我会分心,”
不能吻?狡猞的手滑至乎坦的小腹,没入花园小径里。
“不要啦……”杨小菟扭动着臀想闪避。
风定远的掌心牢牢地扣住她,手指戏弄着小径里的小石子,指尖翻弄着,迅速将残存的欲火撩拨起来。
“啊……”杨小菟难忍地十指深陷他的臂膀里。
该死的!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抗拒他的爱抚,抗拒他的挑逗?明明她就可以在言词之间取得胜利,怎么她的身体一遇到他,就心甘情愿臣服?这是什么道理?
“小菟,”他的手指滑入溢满春潮的湿热甬道。“你有多爱我?”
“什么?”她的脑袋已经迷乱,几乎听不清。
“你有……”他靠近她敏感的耳,吹拂热气,令她全身震颤。“多爱我?”
“最……”她说话已含糊不清。
“最什么?”他以舌尖舔噬她的耳廓,在紧窄的甬道内再加入一指,肆无忌惮地在脆弱的内壁里穿梭捣弄。
“最爱!”她尖叫,为那震荡全身的高潮。“最爱你!”
他开心地扬唇亲吻她,手指退开,让主角上场。
“啊……”杨小菟放浪地嘶喊,尽情地与他在情欲之海里载浮载沉,直到没顶。
他们如此专心地享受着做爱的极致喜乐,浑然未觉外头传来的脚步声,跟摇晃钥匙圈的声音。
直到大门被推开,直到风定凯注视着躺在客厅地板上,未着寸缕的两名男女,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们,嘴角因要控制笑意而忍不住扭曲,嘴里发出奇怪的咕噜声时,他们才察觉有第三者的存在。
“出去!”
风定远眼神一使,风定凯立刻尖叫着跑出去。
“妈呀!妈呀!”他边跑边喊,企图将社区里的人全都吵出来。
完蛋了!杨小菟乍见到风定凯时;脑袋一片空白。
风定远迅速为她挡住重点之处,但她还是觉得全身都被看光光了,拼命地往风定远的怀里缩。
“怎么办?”听到风定凯像疯子似的鬼叫,她心神都乱了。
“不请自来。”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她瞪他。
“你不是正费神在想要怎么让我羞愧一辈子,且在社区里抬不起头来的惩罚方法吗?交给阿凯刚好。”
“好个屁!”她用力摇晃他的肩。“是我在社区里抬不起头来!”
天啊!才刚丢完一次脸,现在又一次,以后她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
“那正好,跟我去美国,谁也无法笑你。”
风定远的笑……看起来好贼。
第十章
她才不会中他的计!
“我不要跟你去美国。”她自他身下翻身而起,抓拾地上的衣物套回身上。“这里有我的家人。”
“你爸妈一年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在台湾。”
“我还有哥哥。”
“对他而言,篮球比妹妹重要。”
她瞪他,因为他说得一点也没错。
“我还有喵喵跟娃娃,她们舍不得我的。”她可是重情重义的。
“喵喵有异性没人性。”
可恶!他怎么全知道?
不过娃娃他就无话可反驳了吧!因为雷震不过是奉父母之命来决定结婚对象,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她们这些局外人一点都看不出来。
“那你就去陪已经有‘未婚夫’的娃娃吧!”风定远也起身套好衣服,省得待会儿风定凯带了人来看热闹。
“那你呢?”
“你管我。”
“你要跟白优莲去对不对?”
“你管不着。”
她就知道!她根本不是他的唯一,她只是可有可无的对象,没有她在旁边,他一样有人陪。
“我也不想管,我不过是随口问问。”她嘴上说得洒脱,嘴角却严重抽搐。“祝你一路顺风,不送!”
抓起外套跟书包,她用力拉开门,大步踏出风家。
门被她甩得震天响。
这一次,换你来追我了。
风定远诡谲一笑,走回自己的房间。
***
考完期末考之后就放寒假了。过完新年,风定远就起程去美国。
他有没有跟白优莲一起出国?杨小菟心里很想知道,却不想问任何可以得知他目前消息的相关朋友。
倒是邻居们的好意问候频频让她招架不住。
“你什么时候要去美国陪阿远啊?”警卫朱伯伯每见她一次就问—次。
“我跟那死人头没关系。”每次杨小菟都这样回答。
“自己一个人不会寂寞吗?”广播电台风定凯发挥他的记者精神,义务替好奇的邻居们打听消息。
“你干嘛不自己去交个女朋友?别来烦我!”有次杨小菟被问得烦了,便抓着风定凯的领子,喷了他一脸口水。
可她的反应竟被解读成:“杨小菟太想念风定远,寂寞难耐,故迁怒在风定凯身上。”
甚至连风妈妈都带着谅解的语气说:“既然你们都在一起了,”还脱光光上床,并弄得众邻居皆知。“风妈妈也不是老古板,即使我对你的某些……嗯……言行有些意见,但毕竟尚未太过造次,可以原谅,我也不要求你得改掉口头禅才可以跟阿远在一起,你就跟父母商量一下,去美国跟阿远团聚吧!两人—起也好有个照应,我相信你们绝不会为了爱情而耽误功课的。”
更扯的是,风爸爸还拿了个戒指交给风妈妈,然后套在杨小菟的无名指上。
“我答应你们订婚。”
杨小菟清楚地看到风妈妈眼中的泪光。
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有上床就要结婚的定论喔?
杨小菟,过完年十八岁,身高一七五,体重六十,长相俏丽可人,人见人爱,追求的男生不至三岁,上至四十五岁。
她的条件好到不行,干嘛要为了风定远那一株草而放弃一整座森林?
她要逃离这座烦死人的社区!
于是她先拨了电话给吉娃娃,跟她确定行程之后,再拨了电话给上个礼拜才从日本回来的罗苗儿。
杨小菟才刚说明来意,罗苗儿就立刻丢出脑袋外,兴奋地补述她上回跟她们聊天时漏掉的部分。
她足足讲了二十分钟,让杨小菟一丁点儿插话的机会都没有,一古脑拼命讲日本之行有多好玩,她的渠哥哥有多慷慨大方,对她有多好多好……
“好想再去玩喔!”当罗苗儿说出这句话,表示她终于肯施舍一点时间给杨小菟了。
“要去就去啦!你很烦耶!”杨小菟气得差点剪掉电话线。
她正烦躁不已,死罗苗儿还要炫耀她跟她的渠哥哥感情好到分不开,听了真是让人……一肚子火!
“我打电话来不是要听你说魔鬼终结者的阿诺有多强,而是要问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们去谷关洗温泉啦!”杨小菟大吼。
“可是你说要过夜。”罗苗儿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干嘛?又不是第一次过夜,难道你渠哥哥不让你去?”她才不要当天来回,继续受无聊邻居们的炮轰。
“渠哥哥不会不让我去的,可是……”
“可是什么啦?”杨小菟不耐地在联络名单上的“罗苗儿”三个字上昼圈圈。
“过夜就见不到渠哥哥啦!”罗苗儿有些委屈的瘪嘴。
“拍”的一声,杨小菟听到她的神经断掉的声音。
啊!这个有了异性没人性的死女人!
她相信如果她去了美国,这个死女人恐怕连来送机都不肯,一心黏着她的渠哥哥。
“你跟你渠哥哥不是每天都见面?”杨小菟咬牙问。
“是每天晚上才见面。”罗苗儿的眼泪快滴下来了。
“那一个晚上没见面会怎样吗?”
摘什么啊?干脆拿三秒胶将他们两个从头到尾都黏在一块,永远不分离算了!
“人家会很寂寞。”
“你去死啦!”杨小菟用力甩掉电话。
靠!一天到晚在她耳旁、在她眼前上演相亲相爱的剧码,都没有想过她一个人也很寂寞吗……
杨小菟倏地一愣。
她刚在想什么?她很寂寞?有没有搞错?她怎么可能因为死人头离开而寂寞?她高兴快乐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了他而寂寞?
死喵喵!都是她老爱说那些恶心肉麻的话,才会害她胡思乱想,脑筋打结。
杨小菟在偌大的客厅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心烦气躁地踏人卧房,手伸人床头抽屉的最深处,拿出一封航空信。
封口完整,显示收件者并未拆封。
杨小菟以几乎将信封撕碎的力道扯开封口,拉出薄薄的信纸,上头只有文字两三句。
“想我时Call我。”
下方是电话号码与住址。
想他?她才不会想他!
她在卧房里绕了两三圈,盯着电话狠瞪了五秒钟,随后粗鲁地拿起话筒,重重地按下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Hi?”彼端传来睡意浓浓的低沉嗓音,是属于风定远的。
她在这边被烦得要死,他倒是睡得很爽喔!
“你去死啦!”杨小菟大吼,砰的一声摔下话筒。
该死的!她掩面,发现指尖的濡湿。
她想他干嘛?她打电话给他干嘛?杨小菟狠狠地咒骂着。
她干嘛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掉下跟泪?她疯了吗?她终于被好事的邻居们给逼疯,认为自己爱上风定远了吗?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擤鼻子擦眼泪,确定开口时不会有鼻音,她才将电话接起。
“小菟。”
不知是因为隔着太平洋的关系,还是中华电信线路秀逗,他柔柔的声音竟然让她感到心悸。
“干嘛?”靠!她竟然又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了。
“我想你。”
她清楚地听到她的心脏“咚”的跳了好大一下,在她胸口反弹。
“我一点都不想你!”她毫不留情地说。
风定远不以为意地笑。“我要睡了,晚安。”
“你最好沉睡不起!”她先他之前将电话挂上。
可恶!杨小菟敲击着胸口,愤声大喊,“别再跳了行不行?”
这该死的心脏也背叛她了吗?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离开处处充满风定远身影的环境。
于是她又再次拨电话给罗苗儿。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要不要跟我们去洗温泉?如果你再扯上你的渠哥哥的话,我就跟你切八段,绝交!”
***
杨小菟打定主意回到她从前潇洒自在的生活。
她打小就讨厌风定远,现在那家伙远走美国,她应该更如鱼得水,过得更为轻松优闻。至于邻居们的无聊话语,就让它随风去吧!
泡在谷间热呼呼的温泉里,她完全想通了。
她要迎向新的一年,迎向新的春天。
于是开学的第一天,她精神抖擞地去学校,比平常更夸张地迎接她的好朋友,买了比平常更多的早餐,却意外地发现罗苗儿的憔悴,知道雷渠准备订婚,但新娘不是她。
这消息令她震撼不已。
雷渠跟罗苗儿每天都腻在一起,都会变心娶别人了,那个死人头会不会也早就跟美国当地美丽女孩相好了?
这样的想法让她错愕,但她立刻将它驱逐出脑袋。
他跟谁相好关她什么事?她仍拒绝接受她的心早在风定远身上的事实。
为了安慰失恋的罗苗儿,杨小菟常常陪在她身边,放学就跟她去逛街买东西,顺便也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别有事没事就想到那个死人头。
这天,当她们走在繁华东区街头,欣赏着当季粉嫩春装时,她意外地看到一个人——白优莲。
白优莲看到她错愕了一会儿后,掩嘴轻笑。
“原来他也不要你。”白优莲经过她身边时,以轻蔑的口气说。
杨小菟当然懂她指的是谁。
谁说他不要她了?他可是一直苦苦哀求她陪他去留学,从不曾放弃。
一股气升起,杨小菟火大地朝白优莲的背影低吼,“我暑假就会过去了。”
白优莲愕然回头,杨小菟却是头也不回地拉着罗苗儿跳上计程车。
“你暑假要去哪?”罗苗儿问。
杨小菟不语,将罗苗儿带到吉娃娃家后,说了句,“喵喵交给你照顾,学校帮我请一个礼拜的假。”人就走了。
两个女孩子愣愣地看着杨小兔决绝的背影,都陷入一头雾水中。
早有美国签证的杨小菟在当天晚上,便坐上最后一班飞往洛杉矶的飞机,自香港转机直飞美国。
她承认她很冲动,她承认她很意气用事,但那又如何?
她心知肚明了那么久,却迟迟不肯承认她其实也喜欢风定远。
她不要再倔脾气了,她其实想他想得快疯了。
她要见到他,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见到他,并告诉他,她愿意陪他在美国留学,她知道他一定会开心地乱吼乱叫。
杨小菟坐在商务舱里,一脸笃定,嘴角忍不住扬起。
抵达美国的隔天早上,她即出发到风定远住的公寓找他。
还没到他的居住处,她远远地就看到他了。
他肩上背着尼龙背包,衣着轻松,正侧着头……与一名高姚美丽的白人女孩谈话?!
杨小菟顿时觉得胸口有火在烧,不觉捏紧了手中的橘子汽水罐。
该死的!他有女人!
靠!他早就爬墙了!
她踩着重重的脚步过去,胶底登山靴吱吱作响,就怕没人知道她此刻正怒发冲冠。
是白人女孩先发现了她,她好奇地指着杨小菟的方向告诉风定远,前方有个东方女子似乎很生气。
风定远抬头,瞧见杨小菟气得通红的脸颊,他瞄了身旁同学一眼,了然杨小菟的醋桶又打翻了。
“那是我朋友。”风定远对旁边的女孩道:“到学校帮我请假。”
白人女孩还没来得及点头说好,杨小菟手上的饮料罐已迎面朝风飞来。
白人女孩尖叫一声,风定远立刻反手接下饮料罐,对着嘴饮下一大口。
“你的喜好还是一样。”偏爱橘子汽水。
杨小菟狠瞪他一眼。“你也一样,身边不缺女人!”她气得转头就走。
“麻烦你了。”风定远朝同学挥了挥手,提步追上去,与杨小菟并行。
“滚开!”杨小菟低吼。
“那是我同学。”
“一大清早就在一起。”
“我们住同一栋公寓。”
“同居!”
“她在三楼,我在五楼。”
杨小菟疾走的脚步顿了会。“真方便。”
风定远猛然扯住她的肩,吻住她的唇。
“我喜欢你吃我的醋,但不喜欢你无理取闹。”说话时,他的唇不时擦过她的嘴。
“只是同学?”她不信。
“只是同学。”他笑着再次吻她。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等我一走就……你拉着我去哪?”
杨小菟被风定远拉到一栋红砖建筑里,从一楼开始每户每户敲着。
“这是我老婆,过阵子就会过来美国读书,请多照顾。”风定远对着每个睡眼惺忪,前来应门的年轻男女笑道。
“喂!你不要这样!”二路敲到了三楼,杨小菟开始为打扰到别人而难为情。
风定远坚持敲完每一户,才又带着她回到他居住的五楼,打开了其中一扇门。
那是一间两房一厅的小套房,采光良好,布置简洁舒适,离马路有段距离,是很适合让书的好环境。
一进人屋子,风定远即迫不及待将她拥入怀里。
“来查勤?”他低低的嗓音在她敏感的耳边轻荡。
“我没那么无聊。”
“改变心意要来陪我?”
“我这学期的课已经开始上了。”她很不客气地回他。
“那就是……”他故意慢条斯理地说:“太想我了?”
“谁想你啊!”她瞪他。
“那你告诉我,”他捧住她圆润的双颊。“你来这里干嘛?”
她咬住唇,不想老实回答。
虽然心里已经承认她对他的感情,但见到他本人,她莫名其妙地又不想坦承了。
“说啊!”他低头亲吻她最敏感的耳垂。“是不是想见我才来的?”
“不是!我是……我是想要你才来的!”
风定远闻言失笑。“特地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就为了跟我做爱?”敢情大小姐将他当牛郎了?
“对!”她用力点头。
“你打算待多久?”
“一个星期。”
“OK!”风定远抱起她,往寝室走去。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自壁橱里拿出衬衫,用力撕成四段,将她的手脚跟床绑在一起。
“你要干嘛?”杨小菟问。
他绑她手时的神情很严肃,像在进行什么仪式似的。
“我打算把你绑在床上一个星期。”他邪邪地笑,看得杨小菟不禁头皮发麻。
“我不要!”杨小菟挣扎。“放开我!”
“你不是专程来找我做爱?我答应会让你这个礼拜都下不了床。”
四肢绑紧,他开始脱她的衣服。
“风定远!”她气得大喊:“放开我,不然我喊救命!”
“这里的学生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不会理你。”
“我不是你老婆!”
“不然你是谁?”风定远用指尖捏住她尖细的下巴,舌尖舔舐红唇。
她抿紧唇,不愿回答。
风定远突然叹了口气,解开她身上的束缚。“你走吧!”
揉着发疼手腕的杨小菟愕然回头。
“以后别再来找我,有我在的土地你也别进入,只要你在台湾一天,我就不回去,你满意了吗?”风定远起身往外走去。
他生气了?
“风定远!”她喊他,但他不理。
他在客厅捡起丢在地上的背包跟外套,走下玄关。
“风定远!”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门缓缓合上。
“我是……我是来看你的!”她大喊,但人早已远去。
“死人头,我花了那么多时间飞来这里,怎么可能只是想跟你上床?你不是很聪明?怎么可能会猜不出来?”她气恼着,泪水不争气的滚落,她颓然地垂下粉颈。“我是很想你,想到晚上睡不着觉,想得头昏眼花、心慌意乱……我……我喜欢你呀……死人头!”
该死的!这些话面对着他本人,怎么就是全变了样?
“我要听你再说一次。”
杨小菟霍然抬头,惊见站在寝室门口的风定远。
“你不是出去了?”她没看到大门开放。
“厨房有后门,我从那里进来的。”他指指厨房的方向。
“你故意的?”杨小菟咬牙切齿。
“不然怎么听得到你的真心话?”他贼贼地笑。
混蛋!杨小菟冲上前去,对他又捶又咬。
风定远笑着接下她所有的攻击,重重吻住了她。
他们疯狂的热烈拥吻,像许久不见的恋人,迅速为对方脱下衣物,双双扑倒在大床上。
他抓着她的纤腰,脸埋在柔软的胸前,炽烈地吻着雪胸上的红莓。
她发出欢愉的声音,开心地弓起腰,享受他在她身上烙印的每个热吻。
“再说一次。”风定远吻着她的耳垂,大掌抚摸她细致的雪肤。
“说什么?”杨小菟半眯着迷醉的眼,明知故问。
“说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她咯咯笑。
“爱笑!”置于她腰间的手指干脆搔起她痒来。“我让你笑个够。”
“不要!拜托……”她狂笑着要求,拼命四处闪躲,滚下了床,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放过我……求你……”她苦苦央求,笑得快崩溃了。
“放过你可以,”风定远压在她的背上,两手仍具威胁性地扣在她的腰上。“说喜欢我。”
“我说。”她怕极了腰间的两只大掌。“先放开我。”
他松开她,两个人面对面坐起,他的手在她挺翘的臀部上画着圆圈。
杨小菟凝视着风定远深邃迷人的眼,然后倾身,唇在距离他一公分处停住。
“我……”她察觉他的屏息。“最讨厌你。”
臀上的手立刻往上移,她慌忙大喊,“最爱你,我最爱你!”
上移的手滑过腰间,移到她的颈,往前轻轻用力,让两唇相贴。
“我也爱你。”他在她唇上辗转吸吮。“来美国绑住我。”
杨小菟两脚一勾,缠住他的劲腰。“我不来你就爬墙了?”
“我身边女人很多。”
“我身旁男人也不少。”
“小菟,”他叹息。“你知道那是借口,我想每天看到你。”
“不怕烦?”她啃咬他的唇。
“我早看了你十二年。”他伸出舌尖挑逗她。
“不会腻?”她回应他的吻。
“一辈子都不会。”他托住她的臀,轻轻抬起,身下的昂扬抵着早已湿透的玉穴口,轻易地就进入她的体内。
杨小菟舒服地轻吐了口气。“我告诉白优莲我暑假会过来,我说到做到。”
“来玩?”他大手搓揉着她晃动的雪乳。
“陪你一起留学。”她低头吻他。
风定远笑开来,扣住她的腰,直起膝盖,平稳地将两人带到床上。
他拿起床上的布条,拉高她的两手,在手腕处绕了个圈,再打结。
“你被我绑住了。”他推开她的双腿,劲腰一沉,狠狠地撞入她体内。
“啊……”难以言喻的愉悦迅速吞没了她,她扭动娇臀,配合着他强烈原始的节奏,荡出声声娇吟。
“我爱你,小菟。”在他即将送她街上顶峰之际,她耳边仿佛听到他充满爱意的呢喃。
“我也爱你。”不是威胁,不是引诱,是她最真的表白。
笑意荡漾在风定远的唇角。
倔强的小兔子呵!终于成为他的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