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中的巴掌并未落到臀办上,反而是她的小穴遭到了攻击。
粗长的手指轻易的就挤入湿润的水穴,恣意在花径内拥弄。
“很湿。”他满意的点头。
“你不是……要打我?”
长指在甬道内勾出快意。害得她话又说不完整了。
“是啊,所以要先测试一下够不够湿。”
“打我跟……跟那里有什么关系?”唔,好舒服喔。
“够湿才打得顺啊!”
抽出长指,接下来就换他的兄弟上阵了.抬高桃臀至适当的高度,挺扬的粗硕前端准确无误的直抵着小穴入口。
那热烫的分身一碰触到她.她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花壶深处因而悸动出大量动情春水,湿濡了他的亢挺。
“小妹妹的小穴真是敏感,一碰就有反应了。”
他伏在她身上,咬着敏感的耳垂,嘴里说着淫言秽语,路婵的小脸因此更红了。
“要不要我现在就打你?”
她懂得他的意思了——她要用他的那个弟弟……打她的妹妹“要不要啊?”温热的舌舔上耳廓,麻痒得令她瑟缩。
她还真能撑。连司咬着牙想。她再不表态,他就要直接冲进去了。
“想要就摇一下小屁股!”
他好讨厌、他好讨厌!一直讲那种让人害羞脸红的话!
抵着水穴的亢挺磨蹭着粉红色的软肉,带来的酥酥快意让路婵情不自禁颤动了下,小屁股也因此轻摇.“乖!”
连司抓转过小脸来,吻住红唇,夹于她两腿之间的粗长一举挺入水嫩,贯穿她的幽柔.粗硕每一进一出就勾出更多的春水,令人闻而羞惭的水声,与坚实小腹撞击臀办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他真的在打她的屁股o“要不要再打大力一点?”
“嗯。”来吧!更强而有力的撞击她吧!
“我看这两颗球也惩罚一下好了!”
大手一边一个.抓住雪乳残酷的揉捏,红蕊挺翘在他的两指之间,嫣红的像血。
“啊!”双手被绑的她只能完全承受他的给予。
“被打也很舒服喔?”
“嗯,再、再来。”粉臀翘得更高了,纤腰更是激烈的扭摆。
“我要狠狠的蹂躏你!”俊唇掀起残酷的笑意,胯间的分身抽插得更为快速,每一下都直抵花壶深处.撞击得娇小身子几乎快粉碎。
“啊!”她昂头激喊,快感使她快崩溃了。
她感觉到他在每一次的进出,都变得更为巨大,无情的撑开她的紧致,将它扩张到最极限。
她快疯了,快疯了……小穴深处突然一阵强烈的抽动,连司立即推进到最深处,紧紧拥抱住她,跟上这颤动的频率,一块街上高潮浪头的顶端.星期天中午,阿力与其他两名团员提着外带大Poss,没有任何通知就跑来连司店里。
才刚接近大门口,就听到一阵悦耳的琴音。
“这琴声听起来不太像连司的风格耶!”耳尖的阿德说。
“嗯。”阿力颇有同感的点头,“这么温柔的运指法,比较像女孩的弹法。”
“难道是路婵?”磊一马当先冲到大门口.“真的是她耶!”
“想不到路婵也会弹琴。”阿德赞佩的摇头。
“而且弹得很棒。”阿力仔细聆听了下,“比连司还厉害。”
“说到琴,我觉得团里如果多个kcyboard手似乎也不错.”阿德环胸思考.“不行啦,我们主打花美男乐团耶,俊脸是我们的卖点,加个女孩说不定会少很多粉丝.”磊不表赞同。
“路婵长得清秀甜美,是很多男生喜欢的型。”团长阿力倒是认真考虑起阿德的建议。“我们的听众清一色都是女生,男生都对我们抱持敌意,明明我们是摇滚乐团,却没有男粉丝,说不定加入个女孩会有所改变。”
“我们的乐团不是只是排解压力、玩玩而已?”主业为期货分析师的磊皱眉道:“有必要管那么多吗?”
“我最近收到恐吓信耶!”阿德语气沉重,“有人的女朋友因为我而跟他分手,那人恐吓说要杀了我。”
“真的假的?”另外两名男人均诧异的退后一步。
“我还没收过恐吓信。”阿力也想起自己的经验,“不过倒是在路上被人围堵过。”还好他歌唱得好,架也打得不错,才没吃亏。
“你们两个都是男人的公敌!”磊夸张的指着他们。
“你的名声才是最坏的吧!”阿德与阿力不约而同瞟磊一眼.磊咳了两下,“身为兄弟,怎么可能你们生命遭受威胁,最帅的我却幸免于难呢!”以上种种倒楣事,他也全都有经验啊!
“我们只是玩玩而已,没必要连小命也赔上吧!”阿德语重心长。
“所以拉个女keyboard手进来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磊也认真考虑起来了,摸着下巴思忖。
“拉什么东西进来是个不错的主意?”连司挑高单眉询问。
他早就看到这三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杵在门口前,像三姑六婆一样,看着他的小宝贝吱吱喳喳,想也知道一定是在打路蝉的歪主意。
他蹑手蹑脚走出去偷听,就听到他们打算再拉一个女keyboard入团,想当然耳,一定是琴艺优异的路婵被盯上了。
“我们是想……”阿力将众人的意见告知连司。
连司一听到这群人为了增加男粉丝,减少被围殴跟被杀的威胁,竟想利用路婵,浓眉立刻打结,悍然拒绝。
“为什么不可以?”阿力不懂他为何拒绝,“邀她入团又不会让她少一块肉。”
“我看宅男是伯他的女朋友入团之后太受欢迎,跟别的男粉丝双宿双飞,抛弃他。”一向口无遮拦的阿德出言挑衅。
阿德虽没说中,但也相差不远了。他就是伯路婵的美丽引来太多苍蝇、蚊子,增添不必要的困扰。
至于跟男粉丝双宿双飞一事,他可是很有把握在路婵的心中,这世上不会有人魅力胜过他,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少胡说八道!”连司威胁性十足的朝阿德挥了挥拳头,“我只是不觉得有这必要!”
“你也别这么小气。”磊撇了撇嘴,“借女朋友出来挡一下又没关系!”
“那干嘛不叫阿力的女朋友挡?”
团里的人都知道阿力最近交了一个女友,是公司里的工读小妹,更是个即便素颜也漂亮的女孩,姿色并不比路婵差,要推人出来挡,那她也是一个选择。
“那个小笨蛋!”阿力叹了口气,“她连唱歌都五音不全。”
有次他带女友甄纱去KTV唱歌,她一开口就把他吓得整个人黏在沙发上,久久无法动弹。
原来……原来真的有人五音不全到这种地步啊!
至于乐器呢,顶多拍拍铃鼓而已,其他一样也没学过。
“那磊呢?”连司再把矛头指向磊,“他身边女人这么多。”
“那些都只是朋友!”磊强调,“拉进乐团我不就死无葬身之地?”
他还不想为了一朵花放掉一座花园。
“那……”连司的手指向阿德。
“我老婆只会吹直笛。”还是小学三年级的程度。
“所以现在只有你的路婵够资格啦!”三人异口同声。
“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答应的!”坚决保护他的小宝贝到底。
“我们干嘛问他意见!”阿力灵光一闪,“应该问当事者才对。”
“没错!”磊赞成的点头,“这家伙不过是挂个“男朋友”的名义而已,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我有权替她决定……喂!”
三人才不管连司又要吠什么五四三,直接冲进店内询问弹琴弹得忘我的路婵意见。
“当乐团的keyboard手?”路婵讶异的指着自己。
“对!”三人用力点头。
“你不用理他们,他们居心不良,是想……喔!”连司的脚不知被谁狠狠踩了一脚。
“听起来好像很好玩。”路婵的双目进出兴致盎然的光芒。
“不是好像,是真的很好玩。”见有机会,阿力立刻殷勤游说,“我们的团体已经组成两年了,一直都很受欢迎,不过这样的型态我们玩得有些疲乏了,所以想加入今keyboard手来转换型态。”
“我愿意加入!”路婵用力点头。
“他们居心不良,你别上当!”连司依然持反对立场。
“他们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怎么可能对我心怀不轨呢!”路婵不解的看着连司。
“他是因为……”磊在路婵耳边说着悄悄话。
阿力与阿德见状,同时架住连司,预防他冲上去破坏磊的游说。
“你在造什么谣?”连司大叫。
“原来如此。”路婵甜甜一笑,走来被限制行动的连司面前,“你放心好了,人家只爱你一个,不会被男粉丝拐跑的。”
哇咧!他就知道磊说的绝对没好话,一定是加油添醋说他是吃男粉丝的醋。
那种大吃飞酷的事只有对自己没自信的男人才会做出来,他可不是那种瘪三。
“我才不是怕你被男粉丝拐跑。”连司哼了声,“你缠我缠得那么紧,会被拐跑才有鬼。”
“哇靠!你这么有自信啊?”磊啧啧出声。
“废话。一开始就是她缠着我、黏着我.怎么赶也赶不跑的。”
讲这种话不会出问题吗?其他三人额上冒着冷汗,担忧的望着路婵。
“对啊!一开始就是我缠着他、黏着他的啊!”路婵倒也不介意,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还亲昵的拉着连司,一脸甜蜜蜜。
“看到了没!”连司骄傲的自鼻孔喷气,“怎么赶都赶不走呢!”
“我们身上黏有三秒胶。”路婵与他一搭一唱。
“我们之间可不是那些无聊男人就可以分化的!”
“对啊!没有人可以分化!”
“就算是你们也没办法。”
“一点办法也没有!”
“所以那些无聊的伎俩就省省吧!”
“所以就算我加入乐团,也不用怕那些无聊男子!”
“对!有我在,谁都不敢接近她!”
“所以从今天起,我就是阿力乐团的一员了!”
“她就是阿力乐团的——”连司猛地煞车。
“阿力乐团的什么啊?”阿力不怀好意的看着连司。
“阿力乐团的一员啊!”路婵装作一脸无辜的看着连司,“对吧!因为有连司在,就不怕那些阿猫阿狗了啊,那我当然也就可以在乐团弹琴了嘛!”
该死的!他中的是谁的计谋?女朋友的汁谋?
他被窝里反?被反将一军?
“对不对嘛厂路婵推推僵硬的连司,“只要有连司在,我什么都不用怕啦!”
他在这时若持反对意见的话,不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他也不是不晓得当初路婵千方百计要赖在他身边,用了许多的小心机,可是当着朋友的面,完全站在明友那边设计他,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之前的小心机他觉得可爱,这会儿的小心机就显得可恶了。
他脸色一沉,平声道:“随便你。”
“连司?”连司突然变脸离开,让路婵有些措手不及。
“别理他。”磊拉住欲迫上去的路婵,“你知道他的个性的,他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快,他是刀子嘴豆腐心,等等就好了。”
说得也对!路婵想想他平日与她相处的权样,不就是如此吗?她等等再去撒娇一不就好了。
“我们先来讨论一下工作的事。”说起正事,阿力的吊儿郎当神态就一转为正经了,“我们在PUB演唱,最好什么样的歌都会弹,即便是摇滚乐团,但有时也会唱一些时下流行的歌曲,所以最好当红的歌都要学起来。”
“那没有问题啊!”时下流行的歌曲喔?说不定有大半都是她做的曲呢。
“你可以随时点歌考我。”
“这么厉害?”阿力想到她刚才弹的是古典名曲,通常擅长古典乐的对一般流行音乐都较少涉猎,有的甚至还存鄙视心态,路婵的海口会不会太夸大了?
“那你来一首曹格的Super Sunshine吧!”
“好!”路婵坐上琴椅。
“要谱吗?”阿德问。
“不用。”纤指放上琴键,暗暗数了一二三四后,行云流水般的在琴键上滑动。
一旁的三人听得都呆了。
原来她是真材实料的啊!
“你只要让她听过曲子一遍,她就可以完整无误的弹出来。”坐在办公桌后面生闷气的连司冷声道。
曹格这首歌他们前几天看电视的时候刚好MV插放,隔天他就听到路婵将音符一个不差的演奏出来了。
她一定是个天才。连司想。可这样的天才为何未在音乐界大放光芒,这是他所不解,一直还没找到机会问的。
“那我要点一首Michael Learns TO Rock的BlueNight。”阿德兴奋道。
“这首歌我也很喜欢!”路婵开心的换了台电子琴,依然是分毫不差的演出。
“Bravo!”众人赞叹的拍手。
“那我也点首路娟做的曲子——拥你的声音入眠。”磊道。
听到磊点的曲目,路婵愣了下。
“怎么了?不会这首歌吗?”磊有些失望,“这是去年金曲奖的得奖歌曲。”
路娟?金曲奖?连司恍惚记起曾在什么时候聊过这话题.只是记忆太不真确,抓不住那虚浮的一点.“会。”路婵点点头,眨了下眼,也眨下浮现的泪光。
那是首温情的曲子,述说的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恋情,而是一个怕黑的女孩在父亲的摇篮曲下安然酣睡的曲子,甜美、真挚而温暖,因而掳获了金曲奖众评审的心。
一曲奏罢,容易感动的磊眼里闪着感动的泪光。
“太棒了!你弹得太有感觉,害我都想哭了!”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会让磊想到远在美国的妈,当下泛起打电话问候母亲的冲动。
路婵笑笑道:“那我通过考验了吗?”
“欢迎你的加入!”阿力用力握紧她的手。
“少借机吃豆腐!”连司用力拉开阿力的手。“你们到底来干嘛的?”他不悦的问。
“我们带了Pizza来!”阿德举高手上的Pizza,“再不吃就冷掉了,起司会变硬。”
“不准在我的店里吃东西广连司大叫,“Pizza很臭!”
“那去你家吃啊!”磊挥舞着手往外跑.“打佯了啦!反正你这店开爽的而已。”
他可还没消气!连司黑着脸看像孩子一般在门口排排站等候他打烊的四个人。
“连司?”路婵歪着头看他,“不一起去吗?”
“我怎么可能不去!”步伐一步重过一步的来到门口,“等等他们把我家掀了怎么办?”
路婵抿嘴一笑,勾住他的手臂。“那我们走吧!”
“我先声明,”连司低声道:“我还很不爽你设计我!”
“好嘛!”好会记仇喔。她踮高脚尖在他耳旁轻声道:“那晚上随便你要怎么处罚我都行,好吗?”
“说什么悄悄话?”磊好奇的凑过耳朵来。
“滚边啦!”连司将磊的大头推往一边。“你说的!”食指抵住路婵的鼻小大。
“我说的!”
连司唇边的紧绷这才松缓,奸巧的勾起诡谲的弧度。
茶几上,杯盘狼籍。
三名大男人坐在沙发上,专心的看着电视转播的篮球赛,心情随着支持队伍的比赛状态起伏,大叫声、怒吼声,欢呼声不绝于耳.在厨房内洗碗盘的路婵听着外头吵杂的声音,笑着摇了摇头,想这群男人虽然都二十七、八岁了,一面对喜爱的事物时,也跟小孩子没两样。
一具高大的身体悄悄接近厨房,人还没落入路婵眼角视线范围,光是他的气息,就让路婵猜到了来者。
“口渴?”
“不。”连司走过来,自后方揽住她的腰,下巴靠着她的头顶,吸闻自发稍传来的香气。“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快洗好了。”把碗盘上的洗碗精泡沫冲洗干净就大功告成了。
“出去看电视吧!”
“不想看。”叠在纤腰前的手不安分的来回上下游移。“我想先来处罚不乖的女孩。”
“呵广路婵轻笑,“你要怎么处罚?”
“当然是……这么处罚……”滑溜的手钻入上衣内,隔着胸衣揉搓丰挺玉乳。
“别这样。”路婵害羞扭动挣扎,“他们在外面。”
“比赛正到最高潮,他们不会离开电视一步的。”说着,厨房的门被轻轻关上。
“也许他们会喊到口渴。”
胸衣的肩带被扯落,粉色蕊办勾出边缘,蹭着衣料,有点刺、有点痒,快意横生。
“我帮他们准备了两大瓶可乐在桌上。”低头啄吻颈项间的细致雪肌。
“但是……”
连司吻住喋喋不休的小嘴。
指尖捻揉娇色蕊办,任它们在他指间无助滚动、硬挺,阵阵酥麻快感四散,让路婵几乎忘了外头尚有人的紧张,喉头轻喘。
短裙被撩起至腰间,大手伸入粉紫条纹内裤内,刮搔丰软花唇,指尖时不时勾弄到水嫩的中心,酥酥的快感令她膝盖微软。
他腾出一只手指,直接挤入幽谷之中。
长指肆无忌惮的进出,诱引出甜蜜浓腻的春水,濡湿他的指头,在薄薄的匠裤上晕染痕迹。
春水湿滑了瑰嫩花壁,使他进出更为顺畅,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她强烈的感觉到灵活的指尖恣意勾弄她的娇嫩,不断的刮出一道又一道的快感。
她情不自禁张嘴轻吟,雪臀左右摇摆。
“是不是很想要?”魅惑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低吟。
“嗯。”她喘息着点头.深幽中的长指退出,连带扯下底裤至大腿中间,抬高了雪嫩圆臀,爱液满溢的蜜穴就对着他紧绷在牛仔裤内的粗硕。
在灯光下,闪着晶莹光芒的水穴太过诱人,他迫不及待褪下身下的牛仔裤,昂扬欲龙弹跳而出,灼热的抵着她的腿间。
劲腰一挺,直接贯穿幽柔,灼热瞬间填满幽谷.热烫得让她全身轻颤。
“啊!”她随着体内的快感轻吟。
他强力顶击娇嫩水穴,激捣出泛滥花蜜。
尚沾满泡沫的白玉纤指用力握住流理台边缘,进出胸衣外的雪乳随着他强烈的撞击力道晃荡出阵阵乳波。
抓住盈盈一握的纤腰,他更为野蛮的强力挺进,嫩壁摩擦得充血红肿,赤铁吏在每一次的抽插之中越见硕大,推挤着她的幽柔花瓣。
外头的热血男人们在欢呼,受情欲所控制的一对男女正喘息低吼。
突然间,被锁起的门板传来敲门声。
“路婵?你是不是在里面?我要拿辣椒粉。”
第七章
听到磊的声音,路婵立刻浑身一僵,猛地将水穴内的粗硕扭紧,连司重喘了声,咬牙强忍那爆炸性的快感。
“磊要进来,你赶快退出……唔……”
连司不只下退出,还紧贴着桃臀,将赤铁埋得更深。
“路婵?”磊尝试转动了门把一下,文风不动,他只能再试探的询,“Pizza的辣椒粉没有了,厨房还有没有啊?”
“磊要进来啊……”路婵紧张的低嚷。
连司抓起洗碗槽内的碗,丢到另一边的地上。
“砰啷”碗破声响,吓了门外的磊一跳。
“你小心点,碗都打破了!”连司对着门外大吼。
“啊,我……呃,对不起……”路婵一头雾水,这声歉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有没有怎样啊?”磊关心的。
“地上都是碎片,你自己去外头的便利商店买吧!”连司窄臀前后摆动,说话语气正常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吧!”磊搔搔头,感觉有所蹊跷,又不知题点在哪,只能闷闷的走了。
“你为了打发他,打破了一个碗。”牺牲真大。
“我的惩罚比较重要!”他抓过小脸,“吻我。”
她笑着贴上唇。
“叫吧!”唇片磨蹭了唇片一下,贴在她臀后的小腹往后退了些许,接着快速强力抽插起来。
“啊!”她大喊,代表高潮的春吟全吞入了他的喉中,转成呜咽的低呜。
对于她总最要将那吵人的耳机塞入耳中,一起陪她入睡这事,连司困惑很久了。
看着躺在身边的她,身穿着可爱的睡衣,两只纤细的小手露在棉被外头,依偎着他,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看似无忧无虑,其实恐惧的事情却有这么的多。
塞入耳中的耳机在静谧的空间内,可清楚听闻正播放的乐音,满腹好奇的他终于忍不住拿掉耳机,询她这癖好的形成来由。
听到连司的题,清丽的小脸蒙上一层抑郁。亮丽的水眸黯淡了下来。
“就是……我爸妈过世之后,我不习惯自己一个人住在静悄悄的屋子里头,所以才会有了戴耳机睡觉的习惯。”
连司想起“吉呀波”老板说过的话,心想她的怪癖果然是跟父母有关,故心疼的更搂紧她一些。
“你爸妈是怎么过世的?”
闭上眼,路婵眼前立刻出现父母过世时的惨状,她不由得颤抖了下,嗓音也跟着不稳起来。
“那个……车祸……车祸过世的。”她无法将那残忍的事实真相说出口,只好编着谎。
慌慌睁开眼,映在眼瞳的是他温柔的神情,让她慌乱的心一下子变得笃实。
他的存在已经成了她的心灵最大支柱,她是绝对不能没有他的。
见她提到父母的事语气仍会哽咽,连司猜她还未度过父母双亡的哀痛,怕惹她伤心掉泪,故不再追下去。
“我听说,我跟你爸长得有点像?”
“是啊,轮廓满像的。”路婵两手支颐撑起上半身,凝视他偶尔会让她不慎错认的脸孔。
“所以说,你是有恋父情结啰?”
“我才没有!”
“不然怎么会喜欢跟你父亲长得像的人?”
“你们没有真的长得很像啦!”路婵声明,“只是轮廓像而已,但五官都不像喔!”小手轻抚着他的眉眼。
“那谁比较帅?”
“嗯,”滴溜大眼转了转,“我爸!”
连司假装吃醋的转过头去,还故意哼了声。
小孩子气的动作惹笑了路婵。
“你很讨厌咧,吃什么醋嘛!”路婵硬将他的买转回来。
“在你的眼里,不准有任何一个男人比我帅!”
“可是阿力也比你帅……啊!”他竟然又捏她的脸,而且捏得好用力,“很痛耶!”
“阿力比较帅,那你去跟阿力在一起。”
“可是阿力没有喜欢我啊!”
连司脸色一沉,“你是因为阿力不喜欢你,才转来喜欢我?”
“你很故意喔,一直曲解我的意思!明明知道我不是因为这样才喜欢你的!”藕臂攀住他的颈,小脸埋在他的颈项。“而且一开始不就是我缠着你的吗?你本来很讨厌我的呢!”
“我没有很讨厌你,我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
他们在台上辛苦演奏,她在台下呼呼大睡,任何演奏者看到都会想揍她一顿!
“不顺眼跟讨厌有什么差别?”听起来都一样啊!
“不顺眼是当不看到的时候很讨厌,讨厌则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很讨厌。”
“不管讨厌还是不顺眼,反正你现在很喜欢我就好了!”她只看眼前,过去的不快才不搁在心上。
“这个嘛……”连司摸着下巴作出思考状。
“你不喜欢我喔?”这会换路婵假装生气了。“不喜欢就不要碰我!”用力将他推开。
“哈……”这女孩真爱玩。“很喜欢、很喜欢,喜欢死了好不好?”
抱过她来又亲又搂。
“哎呀,再亲下去等等又别睡了!”
下午玩过一场连司还不过瘾,打发那三个男人走后又再大战三百回合,现在都三点了还不睡,她明天怎么上课?
“那我们快睡吧!”连司帮她拉好被子,戴上耳机,“晚安。”
“晚安。”调整出最舒适的姿势,路婵静静闭上眼。
一会儿,她突然睁眼拔掉耳机,将头放上他的胸口。
“怎么了?”
“我这样睡你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只是他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在想,说不定我可以听你的心跳睡觉。”
“心跳?”
“是啊,心跳会有声音,怦、怦、怦的一下一下,尤其你的心跳听起来好令人安心呢!”那么沉稳有力的撞击,充满强烈的生命力。“那你就试试看吧。”连司轻轻抚摸她的发,“听我的心跳声睡觉,总比听别人的声音睡觉好。”
“呵……”她现在才发现其实连司很爱吃醋呢。“嗯!我就试着听你的心跳入睡。”
“希望它能为你带来好梦。”
“嗯!”她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作过好梦了,只要恐怖的梦魇别来找她,她就谢天谢地了。
“那睡吧!”
“好,闭上眼,她凝神沉浸在属于连司的生命鼓声中。
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星期二晚上八点三十分,是阿力乐团在吉呀波固定的演出时间。
他们与平常一样,八点二十分即上台准备演出,PUB内所有的听众一看到他们出现,立刻发出尖叫声,鼓掌欢迎。
然而与平时不同的是,当四名大男人站上台后,在主唱的旁边,还多了一个将电子琴放上琴架的漂亮女孩。
台下所有人皆好奇的议论纷纷,不明白以花美男着名的阿力乐团为何会突然多了一个女生。
台下的谈论,路婵几乎都听到了,她处之泰然,低头忙着调整她的乐器,仿佛她早就存在这团体内很久了。
准备工作完成,阿力手放上麦克风,与团员很有默契的大喊:“晚安,我们是阿力乐团!”
台下配合无间的同时响起欢呼声。
“大家可能都很好奇,怎么会多了一个女生。让我来介绍一下。”
阿力朝路婵挥挥手。路婵立刻站来他身边。“这是我们的新团员,路婵。”
“大家好!”路婵笑着打招呼。
台下一片错愕的静寂。
面对粉丝的不捧场,阿力尴尬的一笑,“路婵负责keyboard部分,相信她的加入,会让阿力乐团更出色……”
“阿力!”一个女孩站起来,“为什么要加入一个女孩?”
“因为我们长期下来都是这样的形式演出,想转型换个方式,看能不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台下一阵窃窃私语,感觉得出来不以为然。
“好像效果不是很好耶。”坐在最后方,负责打鼓的阿德偷偷跟磊咬耳朵。
“你看连司好紧张。”
“难免的吧!”磊平静道:“这群粉丝都是女的,同性相斥,会喜欢路婵才奇怪。过一阵子应该就会好了。”
“可是我们觉得阿力乐团这样就很好了!”另一名女孩喊道:“帅哥是你们的招牌,不需要多一个女生啊!”
“就是啊!”其他人附议。
“大家安静!”阿力手一抬,大家果然安静下来。“这几天我们会试试看这样的效果好不好,如果不好的话,我们会再想其他方式,好吗?”
粉丝们沉默了一下下后,勉为其难的答应说好。
阿力朝路婵眨了下眼,“去吧,拿出你的实力让她们接受你!”
路婵回他一个“OK”的手势。
“你还好吧?”连司凑过来。
“别担心,我没事的。”路婵笑笑。
只不过受到一群歌迷的杯葛,还不足以影响她的情绪。
阿力回头对阿德弹了下手指,鼓棒高举,俐落的敲击打拍子。
“一、二、三、四!”
鼓棒落下,鼓声震天,贝斯与吉他跟上,手指飞快的上下刷动,路婵看准进点,纤长的手指跟上节拍,滑出绚丽的音符。
keyboard加入果然让乐团的音乐更多了份层次,出色的弹奏技巧也让大部分的粉丝赞叹,路婵那人畜无害的纯真笑容,更减少了她们的敌意。
然而,还是有些过于执着的歌迷心中有着不满。
阿力乐团的四个帅哥是属于她们的,不允许有一个女孩得天独厚,与他们站在同一个舞台上,跟他们这么接近,尤其当他们相视而笑时,更是让她们恨得牙痒痒的!
在第三排第五桌的女孩们,始终以憎恶的目光瞪着笑容满面的路婵。
她们崇拜乐团的团员已经到各自封为团员老婆的地步。每个都自称为“嫂”,认定总会有那么一天,这四名帅哥会注意到她们的存在,跟她们谈起美妙的恋爱。
“keyboard我也会弹啊,早知道他们要找会弹琴的,我就去应征了!”自称为阿力嫂的鬈发女孩怒道。
“不只你会,我也会啊!市且还弹得比她好!”阿德嫂愤愤道。
她们不约而同瞪了台上的路婵一眼,巴不得此刻正边跳边弹琴的路婵能不小心摔倒出糗。
竺我们来整她一下,你们看如何?”连司嫂出主意。
“怎么整??磊嫂兴奋的。
“我看她除了会弹琴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会,我们点男女对唱的歌给她唱,让她出糗!”
“可万一她会唱怎么办?”阿德嫂担心计谋失败。
“那就点高难度的给她唱啊!”连司嫂自鼻腔哼了声。
“那点戴爱玲跟信的“千年之恋”,那首歌超难唱,很容易走音,且音飙不高就整个难听爆了!”阿力嫂提议。
“好!”连司嫂在点歌单上写下歌名后,又在下方多写了几行字。
磊嫂好奇的逐字念出,“很高兴乐团多加了一名女孩,从此以后我们就可以听到男女对唱的歌曲了……我们哪有很高兴啊!”
“你笨啊!”连司嫂瞪了她一眼。“这样他们才会唱我们点的歌啊!”“说的也对!”其他三人不得不称赞连司嫂的聪明,为了计谋达成,让那臭女生出糗,谄媚一下也无所谓。
点歌单送上,鲜红的字迹,称颂的话语,果然让心里急着想要让粉丝们接受路婵的阿力先注意到这张点歌单。
“有人点歌希望我跟路婵一起合唱,并说有了路婵的加入,乐团的表演更丰富了!”阿力高举点歌单。“谢谢!”
要唱歌?路婵呆了一下。
“看!她吓呆了!”连司嫂得意的低笑。
“等一下她就要出糗了!”其他三人也笑得好得意。
“C5桌点的是“千年之恋”。”阿力转过头去路婵,“可以吗?”
“呃……因为我没想到要唱歌,所以……我对歌词不太熟耶……”没人告诉她除了要记琴谱,还要记歌词啊!
“我这边有歌词。”PUB老板抱来厚厚一大本填写有歌词的歌谱。
为了因应不时之需,老板本身有准备好几大本的歌谱,像这种有名的男女对唱曲,自然有收集。
将歌谱放上谱架,老板对路婵暗暗一点头,“加油!”
他很开心爱玩乐器爱唱歌的路婵又回来了,当初把她交给连司果然是正确的。
“嗯。”路婵笑笑,迅速翻到“千年之恋”那一篇。“如果我唱得不好,还请多包涵。”
“谁要包涵你啊!”磊嫂不屑的撇嘴。
“出糗吧!大花痴!”四名女孩手拉着手,引颈期待路婵破音的一刻。
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敲出音符,红唇微张,如泣如诉吟唱一段千年未竟的爱恋。
当细腻高昂的嗓音一出口,在场的众人全震慑住了。
“她唱得不错耶!”阿德嫂傻眼推了推连司嫂。
“等……等到飙高音的时候,她就会挂蛋了,别紧张……”要阿德嫂与其他人别紧张,可连司嫂自己都紧张起来了。
预料中的破音、走音统统没有出现,路婵的表现令人激赏,技巧纯熟,感情更是甩得恰到好处。
她万万没想到,讲话细声细语,音质听起来有些单薄的路婵其实声底浑厚,即便唱到高音处嗓音也不会尖锐得让人耳朵发疼,高难度的转音更是立刻夺得在场众人的一致赞赏与喝采。
她与阿力合唱的部分,并没有被阿力的气势所压倒,他们旗鼓相当,搭配得天衣无缝,俨然一对伸长了手相望,却苦苦盼不到对方的深情鸳鸯。
就这么一首歌,本来是嫉妒的女子的陷害之汁,却没想到让原本不服的女孩们也接受了。
“多个女生也不错耶,以后有男女对唱曲可以听了。”阿德嫂听到隔壁的女孩如此道。
“虽然有点不太爽,不过就算没那个女孩,他们也不会看上我们,多点好歌听也不错啦!”磊嫂听到右边的女孩如此说道。
“谁说他们不会看上我们 !”连司嫂咬牙切齿。
“就是说啊,一直等下去,终有一天他们一定会发现我们才是最爱他们的!”磊嫂愤恨道。
“不过……”阿力嫂才开口,其他女生立刻瞪向她。
“不过什么?你想替那个女生说话吗?”阿德嫂狠瞪着她。
“我没有要替她说话啦,我只是刚好想到,那女的只有一个,就箅她真的跟乐团的团员有关系,也只会跟其中一个,总不会四个都吃掉吧!”
阿力嫂的话立刻引起女孩的沉思。
“也说不定她真的只是一名团员啊!”
“很多乐团的男女团员都会谈恋爱!”阿德嫂瞪得累了,改用鼻孔瞪天真的阿力嫂。
“好吧!”阿力嫂摊手,“总言之,我们只有一个会失恋。”
阿力嫂的话宛如原子弹,将其他人炸得七荤八素,就怕失恋的是自己。
于是她们连听歌的兴致都没有了,四人八只眼睛聚精会神的注意路婵与其他人的互动。
“路婵,你太让我惊奇了!”磊一脸难以置信的走过来。“没想到你歌声这么赞!”
磊先去跟那女的讲话了!磊嫂心底尖叫。
“我只是还满爱唱歌的而已。”路婵谦逊道。
“下一首也是男女对唱曲,英文的可以吗?阿力。”
这次换阿力了!阿力嫂暗暗尖叫。
“有歌词的话就没题。”路婵点点头。
“很有自信喔!”阿德朝她竖起大拇指。
阿德这么赞赏她,难道阿德很喜欢她?阿德嫂心中恐慌。
“那我们开始吧”阿力协同路婵翻找歌谱。
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四名女生都在观察与计算着团员与路婵讲话的次数与时间,最后结论,主唱的阿力次数最多,连司最少。
“阿力是主唱,当然次数会比较多。”阿力嫂有些酸酸的说。
“还好连司最少。”连司嫂松了口气。
次数第二多的磊嫂不太高兴的说:“搞不好他们是欲盖弥彰,接触次数最少的最有鬼!”
大伙一番猜疑下来,又变成人人都有可能了!
C5桌陷入一片低气压。
“我们还是多观察几次好了!”阿德嫂提议。
其他人均点头附议。
绝对绝对不可以让她们的“老公”落入“狐狸精”手中,她们的爱情,坚死守住!
第八章
与其他团员告别,连司与路婵手挽着手走向停放摩托车的地方。
“我今天表现得好吗?”路婵仰头。
连司凝望着她,久久不发一语。
“到底怎么样嘛?”他干嘛直勾勾的盯着她,却不吭半声?
“我到现在还因为太过震惊而说不出话来!”
“你少夸张了!”路婵笑着打了他一下。
“我没想到你不只琴弹得好,连歌都唱这么棒。我唱歌就不行了,只能帮着合声。”
“那下次你帮我合声!”
“那有什么题!”连司顿了下,“你从小就接受音乐教育吗?”
她的歌唱技巧一听就知道受过专业训练,不是学生自我娱乐的吟吟唱唱,她的实力甚至比目前唱片界的众多歌手都还要优异。
“我爸爸喜欢音乐,所以从小我就跟着他学习。”
“你爸爸是音乐人?”
“嗯。”
“叫什么名字?”
搁在温暖口袋内的小手握紧了。
父亲名声之响亮,只要爱好音乐的一定曾耳闻,那么他就会知道她的身份,那一段恐怖的回忆就会像尚未结痂完全的伤口,再次狠狠揭开来。
她一直不愿去回想,尤其现在的安逸让她逐渐不再那么恐慌害怕,若是再次接触到回忆。她晓得自己依然会崩溃。
“没什么名气的音乐人,说了你也不见得会知道。”
“也许我刚好听过。”
“不要啦!若说出来你没听过,那我不就很丢脸!”
“好,不说就不说!”连司也不勉强,“去吃消夜吧!”
“我想吃甜汤圆。”
“不怕胖死你啊?”不知道先前是谁因芥蒂腰、腿的肉而坚持不肯让他看到裸体的!
“你不是说女孩有软软的肉比较好摸?”
“有点肉比较好摸,不过太多也不好啊!”他煞有介事地摇摇头。
“不吃就不吃嘛!”讨厌,说她胖!
“开玩笑的,我就爱你软软的肉!”用力捏下脸颊。“走,我们去吃甜汤圆。”
“好!”路婵开心大叫。
这天下午,路婵接到了一通电话。
“小婵,我是许渊许叔叔,最近好吗?”
一听到许渊低沉的嗓音,路婵瞟了正在帮他那台千万史坦威钢琴调音的连司一眼。推门走出。
“许叔叔,好久不见。我最近还不错。”
许渊是国内知名的唱片制作人,曾为许多天王、天后级的歌手制作唱片。
“我听说你已经不住你伯父那了?”
“嗯,不太方便。”路婵尽量回得云淡风轻。
真正的原因是她的心病太过严重,伯父他们已经无力帮她。
不太方便是指伯父那不方便,还是不方便回答他?许渊默默将这题藏在心底深处。不追下去。
“那你现在住在哪?”
“住我朋友家。”
“他会照顾你吗?”对于路婵的心病,许渊略知二一。
“他对我很好,也常陪在我身边。”
“男朋友?”许渊一语道破。
俏脸红了红,轻轻应了声。
“他知道你爸妈发生的事吗?”
“我没跟他说。”
“没说?那他不就不知道你是国际配乐大师陆宗的女儿,还是去年金曲奖最佳作曲奖得主?”
“我都没跟他说。”
“为什么?”
“因为……说了势必得解释过去的一切,我……我不想去回想……”路婵沉重的闭上眼。
“是吗?”许渊轻叹了口气。
“许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想许渊应该不是单纯候这么简单。
“公司要推一个新人,你最近有写新曲吗?”
路婵沉默了会道:“我很久没写曲了。”
“那你要不要试试看?”
店内调音的声音停止,路婵回过头去,瞧见连司正好奇的往她的方向望来,幽目一相对,路婵先移开了视线。
“我考虑看看,太久没写也不知还写不写得出来。”
“那你给我传真号码,我传首歌词给你,你试着谱谱看。”
“我不知道这里的传真号码,晚点再跟你说,好吗?”
“好,等你电话。”
收了线,连司也刚好走来门口。
“眼谁讲电话?”连司。
“一个长辈。”
“找你什么事?”跟长辈讲话为何要特地回避来门口?
“没什么,候一下而已。”
长辈候晚辈,这还真是稀奇了。
路婵的眼明白的写着不希望他太多,可她越是抗拒,连司的好奇心就越是被撩拨起。
每次一聊到她家里的情形,聊到她父亲,她都摆出不太想谈的模样。好像那是一个忌讳,一个不想被碰触的禁忌之地。
想到她奇怪的癖好,她谜般的过去,连司越发觉得眼前的女孩他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他只知道她叫路婵,今年二十三岁,父母双亡,有音乐天分。很爱撒娇耍赖,其他的——没了。
“我发现我似乎对你一无所知。”
“会吗?”路婵挽住他的手,拉他入内。“我觉得你很了解我啊。”
“但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孩会缠着陌生人回家,只因为他的轮廓长得像她爸,可是一谈到她爸,却又支吾其词。”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嘛,就普通的爸爸跟女儿而已……”
纤细的肩头突然被大手用力握住,连司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
“一个会因为陌生男子的轮廓与父亲相似而与之亲近的女孩,对她爸爸的感情绝对不普通!”他或许粗枝大叶,但不代表他就不懂得察言观色。“婵,告诉我,有关于你的一切。”
“我……”路婵的粉唇轻颤。
她知道这个时刻总有一天要到来,她只想在她能更淡忘伤痛,或者能更勇敢的时候再来面对,可是现在,她晓得她还没准备好。
“有什么事难以启齿的吗?难道说你被警察局通缉?还是你其实是乐透十几亿大奖的中奖人?”
连司刻意搞笑想轻松气氛,但是路婵接收不到他发出的善意电波,她的脸儿苍白,全身颤抖。
血……满地的血在她眼前晃动,绽裂的伤口,死不瞑目的双眸,路婵终于忍不住抱头尖叫。
“婵?”连司被她突如其来的疯狂行径吓到了。
她发狂的挣脱他的掌握,摔跌在地,像个柔弱无依的可怜女孩,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哭个不停。
“我不了,我不再了。”连司小心翼翼的伸过手去。
他碰触到她时,她瑟缩了一下。
“我发誓我不再了,除非你愿意告诉我。”连司蹲在原地,不敢靠近。
惊惧的水眸抬起,粉唇嗫嚅。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他的声音放得好低好柔,生怕再次吓坏了她。
“不要,不要讨厌我……”她拼命抹着眼泪,“我不是通缉犯……不是坏人……我只是现在没办法说出口……”
“我不会讨厌你,放心。”
“如果……如果我不说的话,我还能不能待在你身边?”她怯怯的。
她好怕连司会讨厌她,会误会她不肯说明的原因,但是她还没准备好,她无法回忆那可怕的过去。
“当然可以。”连司给她一个温柔得几乎可滴出水的微笑,“如果我不的话,那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她回望着他,小嘴轻抿,点了点头。
连司伸手过去,将那可怜的身影揽入怀中。
她的耳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急促,显见他有多紧张着急。
她静静闭上眼,仔细聆听心跳声由急趋缓。
他的心跳已经取代了吵杂的声音,成了她安心的依靠,也因为他是如此重要,她好怕好怕他会离开她。
小手圈住他的腰,圈得紧紧的,就怕他跑走。
连司掌心抚着柔顺的长发,拍着薄背轻哄,心想着对于她的过去,他更有必要去了解,以免再次误踩地雷,将她吓得体无完肤,也将自己吓得魂飞魄散。
他知道有个人对于路婵的过去也十分了解,上次要不是路婵突然醒来,他早就明白了与她有关的一切。
“吉呀波”的老板,他握有谜底的钥匙。
只要路婵没课的时候,她都是黏在他身边的,不管是清醒还是睡觉,只要他远离视线可及之处,她就会害怕惊恐,连司明白她对他的依赖,故也任由她缠着。
但也因为这样,他想找机会跟吉呀波老板谈谈就不太容易了,况且大四下学期又没什么课,这聪明的女孩学分也都修得差不多了,常一个星期只去上个几堂课,签个到人就跑回来。而她上课的时间虽不多,却是他唯一仅有可查的时间。
“你路婵爸爸的事情?”电话的另一端,吉呀波老板讶异的张大嘴,“她都没跟你说吗?”
“前几天我有,但她的反应把我吓了一大跳……”
连司将那天她疯狂的样子告知老板,老板听了沉吟了好一会。[小*說%之&家~独‰家€制◎作§]
“我先跟你介绍路婵这个女孩好了。”
“我知道她自己本身也有很多谜。”
“嗯。她本名是叫路婵,但她还有个名字叫路娟。”
“路娟?”连司脑中灵光一闪,不确定的,“金曲奖得主路娟?”
“没错,她们是同一个人。”
“什么?”这答案比天上掉下一块陨石,地上跑出一台外星人ipod还要令他感动震惊。
他知道她与众不同,却没想到竟是个知名人物。
“路娟是她的艺名,因为她叫路婵,所以她爸爸取“婵娟”的“娟”字当艺名。”
“那她爸爸……”连司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了,“我听说,路娟的爸爸是国际级配乐大师陆宗?”
“没错!他们是父女,当初路婵会进流行音乐圈也是因为陆宗的关系。但是陆宗很保护女儿,怕影响女儿的平常生活,故一直低调的不愿让她曝光,所以虽然有谣传路娟就是陆宗的女儿路婵,但一直没有被证实。”
“可是陆宗……他……”
“跟陆夫人在半年前被闯进住宅的强盗杀死了。”老板重叹了口气,“发现命案现场的就是路婵。她被父母过世的惨状吓坏了,整个人就变得不对劲起来。”
“她奇怪的癖好也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吗?”
“算是吧!她父母过世之后,她原本还住在家里,却常哭着说家里有很奇怪的声音,一直在她耳朵旁嗡嗡叫,她没有办法睡觉,所以她家从早到晚都播放着非常大声的音乐或广播。而且她晚上一定要将灯光全部打开,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电视直到天亮。她伯父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把她带回家里,可是她开始变得一定要有人陪,如果没人陪就去人多的地方游荡,她伯父渐渐觉得难以应付。我跟她父亲也满熟的,加上开PUB的关系,从晚上到清晨里头都一定有人在,就干脆把她接过来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遇到在PUB呼呼大睡的路婵。连司明白了。
可怜的女孩……连司沉痛的闭上眼,心为她而揪疼。
“父母双亡的她琴不弹了,曲也不做了,每天过得像行尸走肉,我们都无计可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老板又叹了口气,“还好她现在会弹琴了,说不定再过一阵子,她又会开始创作了吧!”
连司沉默着,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心口的激荡让他难以成语。
“她现在在你那住得还好吧?”老板关心询道。
从路婵脸上的光彩看来,可见连司对她很好,对她极照顾。但老板心底也不免暗暗担忧,路婵对连司这么依赖,连司终有一天会感动不耐。
他告诉连司路婵的故事,是希望他能因此对她有更多包容,能更疼爱她,协助她脱离恶梦。
她能不能恢复正常生活,连司会是一把重要的钥匙。
“还不错吧,至少她现在不用戴耳机睡觉了。”
“你是说她不用靠声音也能入睡?”老板大为惊讶。
“不过…”要说出两人之间的亲密情事。就算是熟识的老板,连司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都得趴在我的胸口睡觉才行。”
“你的胸口会比枕头好睡吗?”老板哈哈大笑。
阿力乐团的团员每个体格都练得健美,他才不相信都是肌肉的硬胸膛会有多好睡。
“不是啦!”就知道老板会取笑他。“是心跳!她说听着心跳她就可以睡了。”
“嗯……”老板的回应突然增添了些许忧愁。
“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不知道这是喜还是忧。”老板语重心长,“往好处看,表示她对声音的依赖减低了,往坏处看,表示她没有你不行了。”
“没有我不行,怎么会是坏处?”这答案听起来可让他乐和呢。
万一哪一天,连司不在路婵的身边,这女孩会变得如何呢?老板不敢想下去了。
“说得也对。”老板故作开朗的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还真有一手。”
“过奖过奖!”
“你可要好好待她,她的心现在比玻璃还要脆弱,受不住一丁点打击的。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经过这次谈话,他更明白该怎么对待路婵了。
“我们通话的内容别告诉路婵,我怕她心里不舒服。”
“我没那么大嘴巴。”
收线之后,恰好路婵人也回家了。
一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等候的连司.她俏脸上绽放比春阳还要美丽的灿烂微笑,双手大张,快乐的朝他跑过来。
她在玻璃窗前站定,与他隔着玻璃互望。
“今天有什么事吗?”路婵夸张的说着唇语。
她的动作是那么可爱,笑容是那么甜美,谁会猜得到她竟会有如此悲惨的过去。
连司心一恸,鼻头酸涩。
“怎么了?”路婵见他表情不太对劲,连忙冲入店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怪怪的耶!”
连司突然朝她太吼一声,做了个可怕的鬼脸,将路婵吓得尖叫。
“啊!你吓我!”她生气的追着他跑。
“哈哈哈……”连司大笑。
“你很坏耶!”路婵环胸生着闷气。
“好啦,开玩笑咩!”连司自背后揽住她的肩,鼻尖在她头顶磨蹭。
“不原谅!”
“别生气了!”
“除非你让我弹千万名琴我才原谅你!”终于让她逮到机会威胁了。
“好。”
“好?”路婵一时之间怀疑起自己的耳朵,“真的好?”
以前不管她怎么哀求,连司都不肯让她碰这台名琴的耶!
“琴要弹才不会坏,以后这台琴就交给你了。”
“真的吗?”路婵开心的欢呼,丢下手袋,冲去平台钢琴前坐下,小心翼翼的掀开琴盖。
她终于一偿宿愿了,好开心啊!
“点歌点歌!”路婵兴奋的拍手。
“小星星。”
“小星星?do do so la la so的小星星?”这么简单的儿歌?
“对。”
这种初学者弹奏的儿歌,叫她来弹会不会太瞧不起她跟名琴了?
路婵的脑子里突然跑出了一长串歌词,那是三天前许渊传真给她,打算给新人演唱的词,拜托她试谱看看的。
她瞪着那歌词,以往总是很快有灵感的她,这次却是苦熬了三天,脑中连一个音符也进不出来。
她本来想这两天要退歌词给许渊的,然而连司要求她弹奏小星星一曲时,那简单的音符突然跟充满诗意的歌词结合在一起了。
纤指在琴键上试探性的敲了几个键,轻快的乐音一点一点呈现,她的脑中也涌现出长长的一串五线谱。
她兴奋的运指弹了一段,新歌的A段初稿就完成了。
“快给我笔还有纸。”她一定要赶快记下来!
一首小星星突然变成了一首听起来很复杂又纯真的乐曲就已经让连司讶异了,当她挥着手要求纸笔时,他想都不想立刻冲去办公桌,翻出纸、笔交给她。
那一整个下午,路婵都沉浸在她的创作中,那愉悦又满足的模样,也感染了连司。
他面带微笑看着涂涂写写的她,想到“吉呀波”老板若知道她又开始创作,一定会很开心。
打个电话通知他吧!
连司才刚拿起手机走出店,正忙着填写音符的路婵突然紧张的抬起头来,“你要去哪?”
“我打个电话。”原来她就算忙着创作,还是注意着他的啊!
“不要离我太远喔。”路婵殷殷叮嘱。
“我就在门口,你看得到我的。”
“那就好。”路婵这才放心的再转回头去写曲。
她的依赖心太强太强,不过没关系,这场恶梦他会陪着她走出来的。
第九章
“睡觉了!”路婵跳上床后即钻入被单内,钻呀钻的钻上连司的胸口,轻拍了两下。“枕头乖乖,我要睡觉了。
连司笑着摸着她的头,看她将耳朵贴在他胸口,闭上眼睛的安睡模样,不自觉的,他哼起歌来。
路婵讶异的睁开眼睛。
“你在唱什么歌?”
“摇篮曲。”
“为什么要唱谣篮曲?”她不解的抬头。
这好像小时候,爸爸总是在她床边哼唱着摇篮曲,陪她入睡的情景喔!
“你刚那动作跟小孩子一样,小孩子睡觉不是都要听摇篮曲?”
“可是你说你唱歌不好听。”
连司眼一瞪,路婵立刻嘻笑着再躺回他胸口。
“不好听是吧?不唱就是了!”
亏他想到她得奖的那首歌。才想说要唱摇篮曲给她听的,没想到竟被泼了一大桶冷水。
“人家开玩笑的,你哼的很好听嘛!”路婵忙撒娇。
“不唱了!”连司别过头去。
“唱嘛唱嘛!”
“不要!”
“拜托啦……”路婵殷殷哀求。
连司白她一眼,按下她躁动的头。
“乖乖躺好,我就唱。”
“好,我躺得很乖。”她静静趴着。一动都不敢动。
连司见她安静,这才继续哼唱起摇篮曲。
三十秒后——“噗哧!”路婵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连司真的……不太会唱歌呢!亏他各样乐器都精,想不到自己天生的乐器却很弱啊……“笑什么?不唱了!”他真的生气了。
“人家开玩笑的,唱嘛……唱嘛……”
在路婵的殷殷恳求兼撒娇耍赖下,连司终于肯再哼唱未完的摇篮曲。
这一晚,路婵嘴角勾着笑意入睡。
这一晚,她作了半年来第一次的美梦。
梦里有爸爸、妈妈、她跟连司,一起手牵着手,合唱着小星星。
* * *
阿力乐团的新组合得到热烈的回响,也因为有漂亮女团员的加入,让这个清一色粉丝都是女孩的乐团也多了男性粉丝,入场观赏表演的预约也比以前更难订。
在PUB门口,“嫂”字军团搓热双手呼着气,抵御瑟瑟寒风。
今天的节目她们没订到位,然而不死心的四人仍是在门口排队,等待有预约却没来的空位。
连番数次观察下来,除了连司嫂以外,其他女孩觉得路婵跟其他团员的互动似乎还满正常的,并没有跟谁特别好的感觉。
“我觉得那女的看连司的目光并不一样。”这是连司嫂的观察。
“我看都差不多耶!”阿力嫂道。
“你只注意你的阿力,只要阿力跟她没暧昧,你当然没关系!”连司嫂白阿力嫂一眼。
被说中的阿力嫂吐了下舌头,“其他人应该也是这样觉得吧!”
另外两名女孩点头。
“阿德跟她互动很少。”故阿德嫂十分放心。
“我也觉得磊一视同仁,我甚至觉得他对其他粉丝的态度跟对那个女的差不多。”
磊在台上表现都酷酷的,虽然会跟那女的讲话,但看不出来有什么暧昧。
“而且就算那女的看连司目光不一样,但连司对她没感觉,她也没辙吧!”
阿德嫂道。
连司嫂沉吟了会,“我觉得……连司看她的目光也不一样,他常盯着她,很关心她的一举一动。”她认为自己并没有看错。
“会不会是因为连司的位置就站在她后面的关系?”阿力嫂如此解读。
“我不这么觉得耶!我昨天还想起一件事——之前不是有个女的在演奏时睡觉,让连司很生气吗?那个女的就是路婵啊!”
“真的吗?”连司嫂这项大发现让众人惊讶。
“不然我们也帮你观察连司跟她之间的互动好了,看是不是他们真的有暧昧。”
阿力嫂建议一提出,其他人也点头附和。
反正“移情别恋”的不是她们的白马王子就好,呵呵呵……
* * *
在连司与路婵的身后,鬼鬼祟祟跟着一个人。
连司嫂自阿力乐团演唱结束之后,就在后门苦候,其他三名没义气的女生早就回家了,说什么要帮她注意连司跟路婵之间是否有暧昧,也只是随口说说,根本不是真心要帮她!
她一定要找出证据,确定连司跟路婵之间只是她多心,要不然她无法安心入睡的。
后门一开,四名帅哥与一名美女一出现,粉丝们即涌上争取签名与拍照。
在一阵混乱过后,他们五个人与粉丝们道别,一起离开。
第一个分道扬镳的人是阿力,第二个是阿德,接着磊与剩下的两人挥手道别。
他们两个走在一起……连司嫂的心脏怦怦跳。
他们肩并着肩,谈天说笑,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样,连司嫂才正要安下心来,赫然发现本来放在各自口袋中的手,不知何时竟牵在一起了!
晴天霹雳!连司嫂眼前的世界在瞬间崩解。
而且他们不只手牵手,连司还骑车送她回家,上车前帮她细心的扣安全帽,捏她的小脸蛋,那女的笑得花枝乱颤,一脸花痴样,让连司嫂好恨,恨得用力捏断手边的树枝。
她明明是个会在阿力乐团演奏时呼呼大睡。丝毫没有音乐素养的蠢女人,连司还非常的气恼她,怎么这样的场景女子像昨天才发生而已,今天这两个“仇家”就在一起了?
那女人是用什么方法诱惑“她的”连司的?
可恶的女人!可恶可恶!
敢抢她的男人,她会让她得到教训!
* * *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迷迷糊糊中,路婵似乎听到有人在谈话。
“狐狸精当然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离我的男人远一点!”连司嫂双拳紧握,气冲斗牛。
“但是绑架是犯罪吧!”力嫂有些担忧的看了躺在地上的路婵一眼。
“我们只是给她教训,又不是不放她走,算什么犯罪!”连司嫂不以为然道。
那天,连司跟路婵骑车回家,连司嫂立刻跳上一台计程车跟踪。
摩托车在一栋社区大楼前停下,两人亲亲密密走进大楼就再也没出来了。
连司嫂询社区管理员,这才知道原来这里是连司的住处,那个路婵则跟他住在一起!
晓得他们同居一事,连司嫂更是怒不可遏,在门口苦苦守候,等到路婵为了上学而出门时,一棒子将她打晕,再联络其他朋友开车出来,将她带来山上的一处废弃仓库。
“可是你打伤她了!”
阿德嫂在知道连司嫂竟然用棒子打伤路婵后脑勺时,心脏就停止了,看到血染红了路婵的头发与脸颊时,更是吓得差点晕倒。
她本以为连司嫂把她们叫出来,只是要惩戒路婵,也许是打她几巴掌,或者是臭骂她一顿,可没想到竟然还绑架了人啊!
阿力嫂与磊嫂同样感动害怕。
当她们赶到现场,看到被连司嫂拖到巷子阴暗处,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路婵时,吓坏的她们不知所措,只能任由连司嫂差遣她们把人带上车,一起来到这无人烟的山上。[小*說%之&家~独‰家€制◎作§]
她们本以为路婵死了,还想着是要帮着毁尸灭迹,还是劝好友自首好,还好路婵只是昏倒,一切都还有得救。
啊……她的头好痛喔!路婵觉得后脑疼得让她无法思考,想伸手探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全身无力的她,难以动弹。
“又不会死人,打伤又怎样!”连司嫂暴躁大吼。
其他三人均以害怕的眼神看着连司嫂。
“我们把她送去医院吧!”阿德嫂害怕道:“送去医院就跑掉,不会有人知道是你把她打伤的。”
“这样太便宜她了!”连司嫂才不想这么轻易放过路婵。
“不然你想怎么做?”磊嫂。
连司嫂走过来踢了踢半晕的路婵,“如果她抢的是你们的老公,你们想怎么做?”
“这……”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是刮花她的脸,还是剁掉她的手指?”
“啊?”三人瞠目结舌。“刮花……脸?剁手指?”真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吗?
“连司嫂会不会太走火入魔了?”阿德嫂恐惧的低声道。
“好可怕喔!我虽然很喜欢磊,但若真有女生跟我抢,我应该也不敢怎样吧!”磊嫂怕得全身发抖。
“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反应,但我绝对不会想要伤害人!”即便会气到晚上睡不着觉,阿力嫂想自己应该没有那个勇气像连司嫂一样打人又绑架!
“你们在窃窃私语什么?”连司嫂凶狠的目光扫来,三人均噤若寒蝉。
“没……”怕连司嫂会揍她们,阿德嫂慌忙摇头,“我们只是在商量怎么……怎么处罚她!”
“对……对啊!”其他两人点头如捣蒜。
连司嫂蹲下审视着路婵颤动的长睫。“她快醒了。”
“什么?”三人不约而同往后跳了一大步。
“那我们要不要快走?”磊嫂。
“走去哪?”阿力嫂。
“走到哪都好,就是别让她看到我们的脸啊!”磊嫂惊慌失措的语无伦次了。
“对喔!”阿德嫂用力点头,“被看到我们的脸就完了,她指控我们的话,就要进大牢了!”
“那我们快走!”阿力嫂连忙转身想跑。
“敢走试试看!”连司嫂凶狠威胁。
“我不陪你玩!”阿力嫂用力挥手,“做这种事会吃官司的耶!我还有大好前程,谁要为了你毁掉一生啊!”
“我也是!”阿德嫂附议。“我劝你也赶快收手,别等弄死人了要后悔就来不及了!”
“对啊!”磊嫂点头,苦口婆心劝道:“连司又不是你真正的老公,我们只是崇拜偶像自封为他们的太太而已,你根本没有立场去惩罚他的女朋友,不要执迷不悟了!”
连司嫂狠狠瞪着她们,内心错综复杂。
“我们快走吧!”阿力嫂看到路婵真的要醒过来了。
“快走快走!”三名女生慌慌的逃掉了。
“可恶!”连司嫂恨恨的骂了声。
若她们三个背弃她逃走了,她要怎么下山啊?可是不教训狐狸精又心有不甘!
抬眼看外头仍明亮的天色,干脆把这女入关在这几天,让她没得吃没得喝,也算出了口怨气。
“等我一下!”连司嫂忙追过去。
“那个女的怎么办?”阿力嫂:“让她一人待在这不会危险吗?”
“等下山再通知人来接她!难不成你要送她下山,然后让她看到你的脸吗?”连司嫂恶狠狠道。
“不要!”阿力嫂连连摇头。
于是四人很有默契的一起离开了。
* * *
当仓库门关上的刹那,路婵终于醒过来了。
张眼,入目的是一处完全陌生之地。
偌大的空间昏昏暗暗的,堆了不少废弃家电,屋顶有蜘蛛结网,地上好像也有虫在爬,让路婵看了心惊胆跳。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回想刚才听到的,似真似假的谈话内容,她好像是被阿力乐团的粉丝带来的!
“喂!”她大喊。
一喊叫,后脑勺就泛疼,牵动泪水滚落腮边。
伸手摸脑后,掌心的一片湿意让她心底发冷。
“有没有……”好痛!“有没有人在?”
她忍痛大喊,仓库内传着嗡嗡回声,等待老半天没有人回应她。
她害怕的左顾右盼,在仓库内拼命寻找着,就是找不到半个人。
她被丢弃在此处!霍然明白的她小脸刷白。
恐惧迅速将她包围,她捂着耳朵,仿佛又听到那恐怖的嗡嗡声在她脑子里不断回荡,可怕的梦魇在她眼前闪动。
血……好多的血……在地上……在她的掌心……染红了她的白裙……“救命……”她疯狂的在仓库内寻找着出口,好不容易找到未落锁的大门,用力一拉开,眼前的景象让她呆立。
这里是哪里?她错愕的看着高耸的树木,茂密的叶林。
她在仓库的四周盘绕,走来走去,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景象,除了树木就是树木,没有人声,没有其他的屋子,只有可怕的动物呜叫声陪伴着她。
“连司……连司……”她喊着爱人的名,恐惧的泪水早就湿透了脸颊。
她万念俱灰的颓坐在地,某样东西自外套口袋滚出来,抬眼定睛一瞧,是手机。
小手慌忙捡起,正要按下连司的电话号码时,视窗上显示无讯号断了她最后的希望。
“连司!”
绝望的呼喊在山林回荡……
* * *
她怎么会这么晚还没回来?
连司看着墙上的时钟,心不在焉的擦拭琴架。
今天她只有上午有两堂课,照理说早就应该回来跟他吃中饭了,可现在都两点多了,还没看到人。
若是跟同学一起去吃饭,应该会联络他才是。
纳闷的他拨了她的手机,系统传来收不到讯号的语音。
收不到讯号?她关机?还是没电?
放下了擦琴布,他坐在琴椅上瞪着落地窗外的街道,看着行人来来去去,他一个一个专心的搜寻着,就是看不到熟悉的俏丽身影。
捺不住的他再拨了电话询其他团员,可得到的答案统统是不知道。
“她可能去玩了吧!”磊说:“年轻女孩子跟同学出去吃饭逛街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啊!”
“但她一定会事先告知我。”
“哈哈!”磊大笑,“你还真的好像她爸喔!”
“磊!”连司语气内的警告意味十足。
“说不定她就是因为手机没电才不能告诉你。别紧张,人好好的会发生什么事,应该吃晚饭时就会回来了吧!”
磊的说法不无可能,连司只好捺着性子再等等。
等啊等,等到晚餐时间都到了,还是没看到人。
他越想越不对劲,打算出去找人时,手机响了,是“吉呀波”的老板打来的。
心头掠过不祥的预感,连司一按下通话键即迅速道:“是不是路婵发生什么事了?”
“真的发生事情了吗?”吉呀波老板一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连司背脊发寒。
“刚才有个女生打电话来PUB,说路婵被扔在汐止那边山上的一间仓库,要我跟你联络!”
“汐止山上?跟你联络的是谁?”连司气急败坏大吼。
“我也不清楚,那个人只这样说,就挂断电话了。我还以为是恶作剧电话,本来不想理会的……路婵怎么了?”老板急。
“她失踪了。本来中午就该回来,却到现在还不见人!”
“不会吧!难道她真的被扔到山上去了吗?现在都天黑了,她既是一个人又怕黑……”老板已经不敢想像路婵的反应了。
“我现在立刻去找她!”他无法再忍耐任何一分一秒的拖延了!
“我也去!”“老板,你先帮我联络阿力他们,山上那么大,多一点人比较好找。”
“好!我马上联络!”
连司冲来摩托车旁,火速戴上安全帽,踩下油门。
他抬头看了眼已经镶上星星的夜空,忆起那天路婵的惊恐与疯狂,油门催得更快了……
第十章
坐在仓库的正中央,路婵双眸瞪着大门外的树林,眼见阳光慢慢的消失,黑暗逐渐笼罩大地,她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失去讯号的手机贴在耳边,记忆卡内灌录的乐曲正沙哑的吟唱,然而她的脑中依然有恐怖的嗡嗡声回荡,随着日落,随着她连伸手都不见五指的黑暗罩临全身,那恐怖的回忆巨细靡遗的在脑中不断的重复再重复。
她永远忘不了半年前的某夜,她自同学的庆生宴回家,哼着歌打开家中大门时,纳闷的发现室内一片黑暗。
父亲是国际知名的作曲家,也是有名的配乐大师,工作室设在家里的他是很少出门的,而母亲身为一个家庭主妇兼钢琴老师,也绝不会在晚上十点的时候,人不在家。
他们不会是一起出去了吧?
路婵纳闷的打开客厅的灯,寂静的室内窗户紧闭,听力良好的她感觉有种奇怪的声音压迫着她的耳膜,是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嗡嗡声。
走过客厅,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好像有人打翻了番茄酱,红红的一块一块洒在地上。
有洁癖的母亲怎么会打翻东西在地上却置之不理呢?
心生怪异的她走来主卧室,轻敲了下房门。
房门顺着她敲门的动作而微微打开。
她顺势推开房门,点亮主卧的灯后,眼前的景象让她呆愣当场,意识整个抽离。
父亲人横躺在血泊中,肚子上还插着一把刀,母亲人趴在床上,一只手臂垂落床下,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地上,与父亲的血融合在一起。
一张千元大钞落在床脚下,上头还沾染着不知是谁的鲜血。
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对这世间尚有太多的留恋,又仿佛无声的控诉那无情夺走生命的强盗。
“爸……妈……”小嘴颤抖的张开,急冲到父亲身边。
红色的血染上了跪地的膝盖,染红了她的白裙。
她发狂的大喊,用力摇着父母尚柔软的身躯,任凭她哭得再用力,喊得再大声,已没有人会回应她。
从那天起,她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在黑暗的角落会不会有坏人潜伏?
会不会有人正等着取她的生命?
“爸……妈……连司……”已经喊不出声音的她只能在嘴上喃喃。
她会不会死在无人的山上?窜过的念头让她心惊。
“爸妈,小婵很爱你们……可是小婵还不能去你们身边……小婵有连司……小婵想跟连司在一起很久很久……久到他老了我也老了,还是继续在一起……爸妈,叫连司来找我好不好?好不好?我好害怕,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叫连司来找我好不好……”
远处有灯光闪动,但她视若无睹,过度害怕的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她拼死命的祈祷,任手机的乐音充斥耳膜,殷殷祈祷在脑袋内回响。
* * *
“路婵!”
连司一行人手持手电筒,在黑暗的山上搜寻。
阿力在出发前打了通国际电话给曾在台湾四处搜寻奇花异草、特殊美景的杂志摄影师俞凯,询他是否有到过汐止,是否曾在那儿的山上看过一座仓库。
俞凯依他的记忆给了大海捞针的人们一个方向,他们照着他的指示搜寻了一晚,终于看到了一座墙壁爬满不知名植物的废弃仓库。
连司一看到仓库即奔跑过去,满头大汗搜寻着入口。
绕了一圈,在南面瞧见一扇敞开的大门,手电筒往里一照,就看到坐在地上,下巴靠着膝盖,两手捂着耳朵,脸色发白的路婵。
“路婵!”松了一大口气的连司飞奔过去,一把握住她的纤肩,“你要不要紧?”
她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也看不到他的人,无神的两眼视线穿过了他,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小婵想跟他在一起,拜托别把小婵带走,等以后……很久很久的以后小婵就会去陪你们,好不好?让小婵跟连司在一起,好不好……”
“婵!”连司用力摇晃她数下,“我在这!你没看到吗?”
她听若罔闻,嘴上仍不停的喃哺自语。
其他人也来了,对她不停喃喃自语的奇怪言行均感动不解。
“她怎么了?为什么叫她都不回应?”喊了她好几次都没被理睬的磊不解的。
“她是不是吓傻了?”阿力摸摸她的手,“好冰,她一定冻坏了。”
连司闻言,连忙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们先送她下山……‘吉呀波’老板道:“先带她去看医生,其他的后面再说。”
连司想将她扶起,但她动也不动。
“婵!”连司着慌的搓着她的小脸,“你醒一醒啊!我在这,你没看到吗?我是连司!连司!”
“是不是有音乐声?”阿德,“我怎么一直听到音乐声?”
连司这才发现路婵被长发遮掩的耳朵上贴着手机,里头正播放音乐。
他明白音乐是路婵驱除恐惧的方法,可此刻的她已被恐惧深深擒服,就算有音乐,也无法将她解放。
犹豫了一下,他决定以毒攻毒,用力抢过耳机,关掉了音乐。
当音乐声一停,无神的瞳孔闪了一下,恐怖的尖叫声自她的喉头吓人的发出。
“婵!”怎么摇,都无法遏止她的尖叫,连司索性低头封住她的唇,吸纳她的哀鸣。
那温暖的气息传入口中时,仿佛也把生命力送进她体内,长睫轻颤,水眸眨了下,落于远方的视线终于收回,定格在亲吻她的男人身上。
“连司……”她颤声,“是你吗?”
“是我!”瞧见她终于回神,热泪涌上连司的眼眶,“你总算没事了!”
他热切的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连司,连司……”确认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她终于又回到最爱的人身边,路婵开心的大哭。“我好怕,好怕……只有我一个人……好黑………好暗……我好怕会死掉……会离开你……”
“不会的!我在你身边,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连司……”心情一放松,紧绷感一抽走,路婵突然觉得全身无力,脑中一片晕眩,下一秒就不省人事了。
“婵?”察觉她全身软绵绵的连司连忙将她身体扶正,发现她双眸紧闭,一动也不动。
“她受伤了!”阿德的手电筒正对着她后脑勺的伤处,那里有血块凝结着头发,看上去沭目惊心。
“快送她下山!”老板大吼。
其他人连忙协助将路婵放上连司后背,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停放车子处。
才到医院,路婵就清醒过来了。
经过医生的诊断与包扎,确定无大碍后,老板开车送两人回家。
路婵与连司坐在后座,她的头靠着他厚实的肩,小手紧紧握着他的。
怕再勾起她不好的回忆,让她精神崩溃,故他们对于这起事件都缄默不语,想等她状况好一点再询。
然而车子开到中途,路婵先开口了。
“有人绑架了我。”
听到她述说起始末,两个男人在后视镜中眼神交换,很有默契的不发一语,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出门要上学时,才走到路口,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重击了我的后脑一下,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她娓娓阐述半晕半醒之间所听到的谈话内容,老板与连司判定应该是狂热的粉丝所为。
“说你被丢弃的那个女生是用手机打电话来的,我会把号码提供给警察去找出罪魁祸首。”老板咬牙切齿道。
这女孩太恶劣了,竟然连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来,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才行!
“是我害了你!”连司充满自责的沉痛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这种情形发生了!”
“你要怎么做?”老板。
“我会离开阿力乐团!”绝对不再让路婵有陷入危机的可能。
她是他最重要的人,乐团可以不玩,但她不能失去!
“什么?”老板吓了一跳,就连路婵也是。
“为什么?”路婵坐直身。
她知道每个礼拜两次的乐团演奏是连司最大的乐趣,他一直都很享受这一段时光,就连她也是。
虽然她到现在对于此次的经历还是感到恐惧,但如果因此就中断表演,岂不是因噎废食?
“我不能再让你陷入危险!”连司将她紧紧拥住。
“我以后会小心一点的。你别离开嘛!”
“就是啊,连司!”老板慌忙劝说,“你这样做就等于把其他的粉丝都当成疯子了,这对喜爱阿力乐团的人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
听到连司说要离开,老板心脏都快停了,深怕引起连锁效应就惨了,阿力乐团可是“吉呀波”的摇钱树啊!
“人家也很喜欢阿力乐团啊!”陆蝉的小脸自他怀中拾起,“跟你们一起在台上唱歌、弹琴,让我好开心,我一点都不想你或我有任何一人离开!”
他何尝不喜欢在台上演奏的时光,但若抽掉他的一份乐趣可换她安全无虞,这代价绝对值得。
“不!”大手搓揉着她的秀发,低柔嗓音在耳旁呢喃,“我不想再看到你落入危险!你今天的失踪已经吓跑我半条命,若再来一次,我大概就活不下去了!”
“哈……”他跟电视偶像剧无异的台词让她忍不住大笑,“你好夸张喔,连司!”
“我是说真的!”他正色道.“不会的!”换她安抚他。“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的,我以后会很小心很小心的注意自己的安全。”
他深深凝视着她,“你确定?”
“嗯!”她用力点头。
“这样吧,我公开你跟我的关系,这样一来,像那种疯狂的粉丝应该会少很多吧!”
“你不怕刚公开的时候会有人不爽吗?”
“我会二十四小时都在你身边,就算上课我也会坐在你旁边旁听,让歹徒没有任何机会伤害你!”
“我是说,会有男粉丝攻击你!”呵呵!
“来呀!”连司抬手挤出二头肌,“我会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哈哈哈……”路婵忍不住笑倒在他怀里,那开心的笑容仿佛所有的恐惧都离她远去了。
“休息一下吧!”连司抚顺散落她粉颊上的发丝,“我在这儿,谁都不能伤害你。”
“嗯。”她静静闭上眼睛。
前方开车的老板总算吁了口气。
摇钱树仍在,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 *
洗好澡,路婵像毛毛虫一样在床上蠕动着,爬上连司的身体。
“睡在自个儿家床上真好。”她快慰的将嫩颊搁在他的胸口,维持她习惯的睡姿。
“你今天饱受惊吓,赶快休息吧!”
“好,晚安。”
连司将壁灯关掉,房间陷入黑暗的刹那,路婵的心无端端跳了好大一下。
一阵莫名的恐惧袭上胸口,她感觉到全身在颤抖,慌慌抬眼,她啥都看不到。
“连司?”她害怕的大叫。
“怎么了?”连司连忙打开壁灯。
“我刚看不到你!”
“你一直都躺在我身上啊,你忘了吗?”喔,天啊,她虽然笑得开心,其实恐惧一点也没消失?
“我知道,可是我刚不知为什么,好像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他消失了,真的,这世上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父母过世之后,经过半年时间的调适,她克服了怕黑的恐惧,只要身边有其他人在,她不需要光亮给与安全感,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灯一关,她就觉得自己变得好孤单!
“那只是你的错觉。”连司亲亲她的小脸,“我在这。”他将手搁在她腰后,“感觉到我手的重量了吗?”
“感觉到了,你的手好热。”她笑着再躺回他胸口。
“所以就算你闭上眼,我的体温也会告诉你我还在你身边。”
“我知道了,关灯吧!”
抬手将壁灯开掉,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当她的眼帘感觉不到光亮的存在时,不知为何,就连他手的重量跟体温也跟着消失了。
“连司!连司!”她又害怕的大喊。
“我在这!”连司不再开灯,紧紧的拥着她,亲吻她的脸、她的唇。
“我看不到你!”她快哭出来了。
“我在这,你没感觉到吗?我在吻你的唇,我的手在摸你的脸,感觉到了没?”
“感觉到了,可是……可是我还是会怕,我觉得你随时会消失不见!”
惊恐的泪水滂沱。
“不会的!”他翻过身来,让后脑有伤口的她半躺卧在床上。“我不会不见的,我一直都在。感觉到了吗?我现在在吻你的耳垂。”
“感觉到了。”热热的呼吸在耳廓盘旋,酥酥麻麻的。
“我的手在摸你的胸部,你的乳头已经硬了,有没有觉得舒服?”
“有。”她感觉到了。
他的手钻入没有穿内衣的睡衣里,直接搓揉雪胸,指尖夹击殷红的蕊办,以阵阵快意告知她,他正在她身边,爱抚着她。
“我不会停止动作,会让你一直感觉到我的存在,直到你睡去为止。”
“好。”
大手推仰她的下巴,亲吻喉头最柔软的地带,火烫的舌尖舔舐,麻痒得让她瑟缩。
睡衣铍解开,一股冷意侵入,更显得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有多火热。
他的手伴随着他的吻爱抚全身,每一寸细致雪肤皆细细吻过,每一处都留下他的印记,埋下火苗,在细肤上烧灼,留下痕迹,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啊,他在呢,他的体热包围住她,他的呼吸与她的纠缠,吸入她的肺里,与她融为一体,他的长指在她的小穴内引诱出潺潺花蜜,他的舌卷着敏感的小核,吸吮,舔舐,一波一波强烈的快感,都是他陪伴的证明。
在体内四处窜流的快意使得小嘴不由得吟哦,纤腰情不自禁扭摆,在火舌卷弄的水穴深处,深埋着难以满足的空虚,渴求着他的填满。
于是,纤腰扭得更激烈了。
“连司,我要。”
指尖纠缠着他的发,雪臀微微翘起,往两旁开启的长腿中央埋着他恣意玩弄腿心水嫩的俊脸,她分不清腿心那黏稠的湿意是来自他的舌,还是她自身的欲望。
她激切的哀求是最强的春药,在裤裆内的赤铁在瞬间高昂勃然,挺翘在柔软的睡裤内,颤动着深埋入柔软花径的强烈渴望。
褪下睡裤,他往前深吻她的小嘴,亢挺的前端在花缝来回耸弄,湿滑的花蜜很快的就濡湿了他的分身。
窄臀往后,亢挺的前端抵住水穴口蠕动的花肉,巨掌托住雪臀,一个强力顶击,瞬间贯穿了她的水嫩。
“啊!”她昂头泣吟,他这一击顶得十分深入,粗硕在瞬间撑开了紧窄的花径,填满了所有的空虚。
“感觉到了吗?”他退后,再一个激烈挺进。“我就在你体内,在你的小穴里。”
“感觉到了。”她沉重喘息,“你在、在我体内。”
为了击退她的恐惧,让她明白不管是白日或夜晚,不管光明或黑暗,他都陪伴在她身边,无时无刻不分离,他每一次的挺进都用力,每一下都让她扬声娇泣。
他顶击的力道是那么的强烈,娇小的身躯几乎快被撞散了,嫩穴受不住折磨,顷刻充血红肿,感官神经却因此更为敏感。
她感觉到他在她体内不可思议的仍不断胀大,仿佛要撑破她娇小的身躯,他的拇指蹂躏着顶上花核,搓揉出更多快意,翻动高潮巨浪将她一次又一次的淹没。
她的意识正逐渐远离,于是她将他抱得更紧,他也就顶撞得更深,娇嫩的乳尖不断的摩擦他厚实的胸膛,蹭得红了肿了,她觉得疼,却不想离开。
他用他的身体清楚的告知她,他的存在;他在她体内制造出阵阵强烈快感,让她完全忘了困扰她的恐惧。
她觉得自己像长了翅膀,一直一直往上飞往上飞,她的小手有他牢牢握着,她的纤腰有他牢牢擒着,于是她放了心,任由快感驱使她再次奔向极乐之巅,任意识被无名的空白所抽离,安心的晕厥在他怀里。
“抓到绑架她的女孩了,警察想问路婵口供。”PUB老板打电话来说道。
“明天吧!”连司看着熟睡的女孩。“她睡了。”
“睡了吗?”老板宽慰的拉开嘴角,“那让她睡吧,一切明天再说。”
“嗯,明天再说。”
放下手机,轻抚着躺在他胸口,聆听他心跳入眠的女孩,他也静静的闭上眼睛。
这晚,路婵又做梦了。
她梦到爸爸跟妈妈脸上漾着温柔的微笑,轻轻的摸着她的头道:
“爸妈要走了,以后你就跟连司一起生活,等很久很久以后,再跟他一起来找爸妈。”
“好!”她用力点头,“要等我们喔!”
“会的!”陆宗夫妇手牵着手,笑着往光芒的另一头行去。
“一定要等我们喔。”沉睡的小人儿喃喃呓语,嘴角勾出幸福的笑靥。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