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是与非
“希蕊，妳说，我比他们……老？”
“森年底二十七。肯五月二十七。”何语蔷的回话令我无法消化。
我下星期就三十了。他们竟然小我三岁？
“路温七月也才二十八。”希蕊笑着回答。“但乐琦，现在年龄已不是问题了。”
的确。年龄不是问题。但是，也不需要这么刚好我都比这三兄弟大吧！
“怎么了？妳……有什么事吗？”把剩余的菜收进冰箱，交待工人洗碗，再从厨房走出来，但，却看到希蕊坐在餐桌上，似乎在等我。
“乐琦，妳要睡了吗？”
“还没有。”尤路肯应该不会等我。而路森，我可以猜到他会避开我，也不会到我的房间来了。他们对于我比他们大这件事，只是静静的，什么也没说的，就上楼去了。
难道，他们也在意年龄的差距？
“乐琦，如果妳不介意的话，我们另找个地方聊聊，好吗？”
“好啊！我们去书房吧！”希蕊脸上不再有笑容，我隐约觉得她心事很重。看着不语跟着我走的希蕊，不禁有点担心，“妳是不是在想之前的事？”
“我在想，妳说我幸运这件事。”希蕊叹气，又摇头，“其实，年轻怀孕，是幸，还是不幸，都还不知道呢！他们两个孩子现在还小，当他们大的时候，就会问，为什么他们的爸爸和妈妈会分开了……那时候，我怎么回答？”
“希蕊，妳别这么悲观。他们两个都很懂事，他们会理解的。”
“理解？我自己都无法理解。”希蕊非常激动，“乐琦，妳说，我到底是什么不好？”
“妳很好啊！”走进了书房，关上门，把她拉到沙发坐下。我认真地保证，“妳人好，心又好。”
“乐琦，妳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妳知道了我和路森的事，也没有说出来。妳真的很好的，妳这么美丽，这么友善，妳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不然，我这种人不是无地自容了？
“那，为什么我喜欢的人就是不喜欢我？乐琦，为什么？”
知道她说的是尤路温。我不解。
“妳为什么会喜欢他？”想到尤路温可恶的个性，“他冷漠、没感情，又是个工作狂……”
“但是，他英俊又善良。他有很多优点的。”希蕊不满地打断。
“善良？妳认为他善良？”一个不接受她的男人，即使她为了他生了一对双胞胎，还是不要她的男人，她还认为他善良？
“善良又可爱。妳认识久了，就会这么认为了。”
“我无法想像。”我笑着摇头。无法相信。说尤路温性感或英俊，我接受。
但是，善良？可爱？
这两个是最最最不可能的。
冷血与严肃。这是绝对。
“乐琦，妳真的那么对路温这么反感？真的不喜欢他？”
“我当……”本想照实回答的我，突然想起了答应尤路温的事。我马上转开话题，“不如我们谈谈别的？”
“怎么了？妳怎么不回答而避开？”
“不是啦！”我笑笑。不知如何回答她。怎么告诉她说，因为我不想说谎。虽然答应了尤路温，但是还是无法说谎，骗希蕊说我和尤路温两个互相喜欢。怎么骗？我连自己都无法说服了，怎么说服希蕊？“希蕊，那是我的想法，不重要。妳的想法才重要。我听妳说就好。”
“其实，乐琦，妳不必骗我。我已经听世笙说妳和路温的关系了。”
“世笙？是张秘书吗？他都说了？”真的如尤路温预料的？“张秘书他……说了什么？”
“都说了。”希蕊苦笑，“我听后很惊讶。”
惊讶？是惊讶尤路温会和我这种外形的人一起？
想问，但问不出口。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我最想对她说的。
“不是妳的错。有谁会抗拒得了路温的魅力呢？”
“妳想太多了。”而且，误会得更大了。
真辛苦。
想照实否认，但又对不起尤路温。
想承认，但又觉得背叛了希蕊对我的坦白。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我很清楚。这一次，他对妳真的不一样。乐琦，妳要好好把握他。”
“妳难道就真的就这么放弃？”不忍心她中了尤路温的计误会下去。
她真的误会了。尤路温成功了。
“我还能怎样？”
“至少，妳让尤路温知道妳的好啊！他一定会后悔不珍惜妳的。”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尤家兄弟，甚至可梨都不喜欢她？
“乐琦，我没有这种能力。我一天只能在早餐和晚餐时才会看到他。除非……难道，乐琦，妳会帮我？妳愿意吗？”
“妳……要我怎么帮？”迟疑。
“让我做花幻的模特儿。”
“模特儿？”这是我意料之外的。希蕊竟然知道了最新策划。这也更证实了张秘书和希蕊的关系不浅。不只私事，公事也告诉了希蕊。“其实，我只是负责写广告剧本而已。”
“我知道。但是，妳可以帮我向路温说。”
“我？”他怎么可能会听我的？“妳还是自己说吧！反正妳每天都会看到他。”
“妳是不是怕我和妳抢路温，所以不答应？”
“当然不是！”我想都不曾想过。
“那，妳试试看。”
“为什么妳不亲自说？”看着不语的希蕊，我忍不住了，“希蕊，为什么？妳以前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有了孩子，尤路温也不愿和妳假结婚？”
“妳都知道了？”
“我听可梨说的。妳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妳相信路肯了。”
“嗄？”相信他？“我没有啊！”
“妳潜意识里，相信他是有其他原因才不愿和我结婚。妳的心里，其实不认为他是冷血的人，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是吗？我一直认为他是没感情的，怎么会？我摇头，“妳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我说了，如果是妳，我真的服输。真的。”
“为什么？是因为我条件差？”自卑感不由出现。
“不是。当然不是。是因为我知道妳会对威杰和威妮好。”
“妳真的很疼他们。”相比起来，希蕊这个妈妈，的确比尤路温还关心孩子。“妳有没想过，要带走他们？”
“我？一个女人能怎样？我只有两个想法。让路温接受我，还是替他们两个找个好妈妈，让我不必替他们担心。”
“妳一定可以的。”
“哪一个？让路温接受我？”希蕊冷笑。“我知道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我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路温，我想，至少在这两个月里努力看看。乐琦，妳知道为什么路温这么讨厌我吗？因为，我和世笙背叛了他。”
“背叛？和张秘书？”
“很傻，是不是？”希蕊苦笑，“其实，我那时候怀孕时，路温和我也决定要结婚了。只是，我却……我喝醉了。所以，乐琦，由始至终，我都没怪过路温。是我自己的错在先。”
“他……愿意娶妳？不是像可梨说的，不要妳？”
“没有。我虽然只是他众多的女友之一，但他知道我怀孕后，的确愿意娶我。”
“众多之一？尤路温是花花公子啊？”又是惊叹的消息。
“他的确是啊！现在也是。”
“现在？”惊讶加不相信。
“是啊！但他都是带着玩玩的心，只有对妳。”我无语。“好了，妳去睡吧！和妳谈过后，我真的好多了。”
“妳回房？”
“妳先回去吧！”我点头，走向门口。但，希蕊却叫住了我，“乐琦，别忘了帮我和路温说说我做模特儿的事情。”
“好。”虽然知道胜算不大，但，此刻希蕊期望的脸孔，我不忍扫她的兴。
到底谁对，谁错？
可梨说是尤路温不要希蕊。
希蕊却说她背叛了尤路温。
如果，希蕊说的是事实，那，尤路温这人还不算坏。他，至少提供了婚姻，想对孩子负责。
不过，最后不要希蕊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还爱着她？是这样吗？所以不惜要我和他配合骗走希蕊？
难道，他的理由和尤路肯一样？不想让自己动心？
会是那样吗？
如果是，如果是……
最终，还是路森对我最好。
“妳不是该到我房里？”
“已经两点了，你怎么不睡？”坐起身，惊讶看见床边的小闹钟指着的号码。
“到我房来。”
“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因为，今天是属于你的？”我转开头，不想看他只穿着四脚裤的身体。“我不要。你回去吧！”
“妳到底又怎样？”尤路肯很生气，他抓住我肩膀把我面向他的手力，好重。“妳是不爽什么？年龄？还是还在为我把妳借给大哥而生气？”
“其实，以前我一直认为你在感情事上，都傻傻的。”看着他没有毛孔的脸，我苦笑。“为什么？你几时开始这么理解我生气的理由？我多么情愿你不知道。”
“妳生气，妳脸上写着。我当然知道。”
“我现在很伤心。你又知不知道？”
“妳在闹什么脾气？”尤路肯皱眉。
我知道他对我失去耐性了。是啊！我又不是何语蔷，他何必对我有耐性？
突然，我觉得，好不甘，好累。
说得好听，是我拥有两个男人。但事实呢？事实是我的老公不要我，把我推给了他的兄弟。
“尤路肯，我现在心里好痛，好痛。”我大大地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想再继续了，我们，离婚吧！”
(47) 离婚的条件
“妳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即使泪水滑落到我的脸上，我的颈上，我还是没有移动地，重复着。
“妳现在又搞什么？”
“我没有。我只是累了。真的好累。我不像你们，你们还年轻，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玩不起，我只要真的，我不要假装的。”
“我让妳这么辛苦？”太过温柔地擦掉我两霞的泪水，“甚至要和我离婚？”
“你又不爱我，就离婚吧！”不想再贪恋他的三分钟温柔，重复。
“然后妳打算怎么做？”尤路肯的声音突然转硬，“和路森结婚？”
“我没想到那里。”老实回答。“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再被你牵着走。”而且，还被牵得这么心甘情愿。
我只是喜欢他，为什么要这么弱势求全？这……难道他会感动吗？
不，他甚至认为理所当然。
摇头。不，我不能再堕落了。
“刚才见了谁？妳的态度都变了！”
“这和我见了谁无关。”或许，和希蕊谈过后，我真的很讨厌自己的欺骗和被利用，但是，这都不是重要的原因，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想再继续了。“你爱何语蔷，就和她一起啊！你也说了，她也喜欢你的。你就别再……别再和我假装什么了。反正，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我知道自己有点赌气，但是，此刻，我就是生气。气他们两兄弟的一致利用人的态度。
“好，妳不帮我就算了。那，大哥呢？妳也不帮了？”
“希蕊是真心喜欢你大哥的。”哼！他还想到了尤路温。“你大哥只是气希蕊的背叛，这么多年了，他会原谅，也会接受希蕊的。”
那么美，又那么好的女人。谁会不要？
“所以，是郑希蕊！”尤路肯再次抓紧我的肩膀，大声说，“我不是告诉妳，别和她走太近？”
“我实在不想希蕊误会我和尤路温！”
“妳怎么说不听？其他的妳别管，妳只要继续帮大哥就好了！”
“路肯，你是做什么？放开乐琦。还有，你说什么帮大哥？”在我被这气冲冲的尤路肯骂得无法辩护时，路森打开了我们房间连接的门，走到我身边，推开尤路肯，粗鲁地把我从床上上拉起，“乐琦，路肯在说什么？什么帮大哥？妳说希蕊误会？误会什么？”
“让希蕊误会我和尤路温一起……”发现路森真的很气，他用力抓着我手的力道看来，他是第一次这么生气。知道他在气头上，我不由放柔声音，“路森，你别生气……”
“我怎么会不气？”他把我丢回床上，大声问，“为什么还会扯上大哥？路肯是妳爱他，我了解。但，大哥又是什么？”
“路森，我和他们什么也没有的。”即使被路森大声说出我爱尤路肯出来而让尤路肯知道，也不及我担心这个气炸的路森。我下床，拉住背对我的他，“路森，你别生气，你听我说……”
“妳还有什么解释？”路森推开我的手。
他明显的拒绝让我心痛。
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路森。因为，他是由始至终，都没有骗我的男人。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绝望。扫开泪水，走回床上。“你们出去吧！很晚了。”
“乐琦，妳别生气。”路森突然抱紧我，“希蕊的狡猾，大哥的反常。我真的很不安。我想不到大哥出手这么快……”
“你大哥也只是利用我。都是利用而已。”泪水又留下了。我到底怎么了？泪水一直滑落不停……
“乐琦，妳不准离开我，不准。知不知道？乐琦？”
“路森，我和他，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我再起强调。感觉到抱着我的身体一镇，我解释，“真的。我只是帮他而已。你大哥要希蕊误会我和他，我只是帮……”
“帮也不准！”
“我也不想啊！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路森这孩子气的口气，令我第一次理解，原来是年龄的关系。他始终还是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人。
“不可以。有哪个男人会任由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人一起？即使是假装，也不可以。”
“路森，你对我真好。”我感动地抱紧他，“真的很好。”
“我喜欢妳，当然对妳好。”
“喜欢就好。”闭上眼睛，吸着路森的肥皂香，突然觉得很安心。
“你们就打算当我透明地继续？”
“你不会出去啊！”路森又加重了力道。“乐琦不会帮你的。你死心吧！”
“我都帮了，大哥有什么不同？”
“大哥是什么样的男人，你我都清楚。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
“你如果这么关心大哥，找你的语蔷！叫她帮。”路森的话令我不由得放胆，转身面对面地反驳尤路肯。
“大哥要的是妳。”
“那是因为大哥知道你找了我。反正以你大哥的行情，找哪个女子都一样。”
“大哥对语蔷的态度妳也有看到。”
“对啊！乐琦，希瑞不会相信的。”
“那，你们要我怎么样？”发现路森也迟疑了，我有点失望。和我相比下，他们当然较关心他们的兄弟。“好，只要你和我离婚，我就帮大哥！”
“乐琦，妳不准帮大哥！”
“但是，你也担心你大哥无法摆脱希蕊吧？”我轻推开路森，走出他的怀抱。
“好。但，在希蕊离开前，妳还是要以我的妻子身份住在这里。”
“好。”他竟然答应了。他为了他的大哥答应了。
由始至终，我什么都不是。
和我结婚，为了何语蔷。
和我离婚，为了尤路温。
我……能算什么？
“就到妳家了，别一副我欺负妳的脸，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知道了。”继续看着窗口，不看开着车的尤路肯。
昨晚，我还是被他硬拉着到他房去了，而且，还紧紧地抱着我睡。
可是，那算什么？我根本不感动。
不，而是我不想感动。
部可以感动。
不然，我绝对会心软，绝对会离不开他。
“我知道妳生气。但，妳也不想大哥为了威妮和威杰，而做他不想做的事吧？”
“尤路肯，你到底，几时才会真的关心我？”我知道尤路肯说得对，尤路温的确被迫和希蕊一起，一家四口出去玩了。但是，我还是不爽。“我是人，是人！人会受伤的，不是东西习惯被利用。”
“妳到底想怎样？我们现在想回头也不能了！”
“的确不能了，所以，我很气，很气自己。”气自己无法对他死心。明明很气他，但一早醒来，他提出要载我回家时，我又不由得暗自高兴起来，点头就答应了。如果不是何语蔷，我根本不会又生气。
何语蔷竟然要他当司机放她到附近的Salon。最气人的是，尤路肯竟然说好。
“乐儿，妳也知道，我的心，还是无法抗拒语蔷。”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忍住心痛，大声问。
“我无法喜欢妳。”
“我没有要你的喜欢。”发现他很久都无语，我忍不住补上，“如果是听了路森的话后，以为我喜欢你，那你想多了。我没有。”
“没有？”
“没有。”怎么那么惊讶？但，还是忍住不回头，继续，“那是我骗路森的谎言，刚开始时，我不想他知道我们的假装。”我开始编理由，“至于现在，他知道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也没有，如果我不这么说，他就会要我每天到他房里……”
“够了！”尤路肯突然大喊，“我知道他有多离不开妳！”
哼！
“你知道？”我回头看他，问，“你怎么会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欲望是什么！我真怀疑你对何语蔷，是不是有那种冲动！”
“我知道妳很气，妳这一次的口不择言，我会当做没听到。”
“听到又怎样？我只是说出事实。昨晚，你那么紧地抱住了我，我都……心动了。”即使生气，还是被他强壮的赤裸胸膛诱惑了。但他却……“你根本没有感觉，是不是？难道我的身材就这样差得令你没感觉？”
“妳是逼我要了妳？”
“我为什么要你要我？路森一个人我就够了！”他自大的样子，真想打打他的脸。
“是吗？那，妳记不记得，结婚前，在我房里的那一次？”
“你……”吞了吞喉咙的积水，抬高头，直视他，“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他停下车，在我的家门口，我知道，我们该下车了，但是，他大特写的俊脸，让我无法移开。他似乎也知道这点，他笑着得梨窝也出现了，我知道他很得意。但是，我就是移不开。“乐儿，妳如果忘了，我可以帮妳记起。”
“你……别开我……玩笑。”他的眼睛都在笑。他这么近，他……会吻我吗？“你喜欢的是……”
我的何语蔷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我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这个吻，对于尤路肯个人而言，太过饥渴了，太过烈。
他的嘴盖住我的，不留空隙。他的舌头，缠着我的，不让我躲开。他的手甚至摸上了我的乳房，太过用力的挤压，令我不由得呻吟出声——
一半的我，虽然还清醒。但，另一部份的我，根本不想推开他。
(48) 根本是双面人
“我虽然还想继续，但，还是进去再说吧！”
“你可恶！”我用力地打他的胸口。
气人！他又是毫不受影响。
继续？他自己继续吧！
我打开车门，不理睬他的下车，走进我的家。
“妈妈，妳怎么看不出他在假装的？”从尤路肯一进来，本来很高兴看到我的妈妈，知道我把尤路肯留在后头，而那尤路肯又一副很体贴不怪我的样子，妈妈就说我不对。再加上尤路肯那无辜的说什么我绝对不是有意打他的，妈妈更气了。
如果他不说打他什么的，妈妈根本还不知道。我绝对相信他根本、简直是故意的。
“怎么也好，妳就是不该打人。”
“是。什么都是我不该。”妈妈根本不相信我，我看得出来她在敷衍。
“路肯，你不痛吧？”妈妈还是很担心，“乐儿，妳真是的。做了人家老婆了，还这么孩子气。生气怎么可以打人？”
“妈妈，妳几时看我生气打人了？我只有打这个尤路肯好不好！”转身看到尤路肯那虚假的乖巧脸孔，我更气！我强调，“妈妈，那是因为他真的很坏。”
“妈妈，别说乐儿了，都是我的错。”
“恶！妈妈，我先上去收拾给蕴涵的东西了。”
“妈妈，我也陪乐儿上去？”
“好好，快上去。”尤路肯讯问的礼貌语气令妈妈高兴得把他推上了楼。
“够了吧？你这副双面人的伎俩，骗我妈妈，可以。但别想以后拿这种态度对我。”
“以后？我以为妳不想和我有以后。”他对我露出我现在看了不但不再觉得诱惑，反而觉得碍眼的笑容。
“我是不想。”气人！听他说出来更气！
转身背对他，开始从抽屉里搬出了我的大纲。
“乐儿，别气我，别气我。”尤路肯突然紧紧地抱住我身后，他在我耳朵的撒娇令我无力。
尤路肯，我到底该拿你怎么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怎么样？”
“我不像你，我善妒，爱吃醋，爱计较。”我转身，对着他的脸，看着他美丽得找不出瑕疵的脸，我越明白自己和他多不相配。“你这样子，都是因为何语蔷不在。我不想，也不会满足于这样替代的身份。所以，就请你别再逼我了！”
“我没有逼妳。”相较我的最后一句的大喊，他温和的口气令我更气。他揽着我的腰，不让我躲开，然后像个非常有耐心的老师，对我说，“乐儿，我不会逼妳的。”
“你明白得很，你这样就是在逼我。”他知道我无法拒绝他的好，知道我贪恋他的好，所以，在我每一次一生气，他就对我特别，甚至舍弃了何语蔷。就像现在。无奈，叹气。“如果是平时，刚才你会只是单纯地放下何语蔷就走开？我敢肯定你绝对会跟着她，甚至愿意浪费时间等她做好头发吧？你我也很明白你刚才为什么会选了我，而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乐儿，我真的不想这样。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无法放开妳。”
“为什么不放开？”虽然早就知道他对我没心，但是他的承认令我好气。我对他大喊，“你根本不爱我，你也不想路森那样要我，或是像尤路温那样要我帮她气走希蕊，你是爱着何语蔷的，是爱她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留着我，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我真的不明白，也不理解，真的想不出理由。“你就好心放了我吧！”
“如果我说，妳让我觉得温暖，觉得安心，而且，妳满足了我的骄傲。”他的两臂突然抱住我，似乎像把我揉碎似的，“乐儿，我无法，真的无法放开妳。”
“你明明答应放了我的。”我的心，又不定了。
“我现在还不能。还不能。”
“我不管。你答应了。两个月后，我一定要走。你以前也说过我可以提出离婚的。”
“和我一起，真的这么困难？”
“对。”不犹豫地回答。
“妳再想想，我会对妳很好的。”尤路肯的手开始从我腰部往下来到我的臀部，捏住我的两边的肉肉，说，“我是个很好的丈夫，很好的。”他弯身在我耳边说出话的呼气令我颤抖，“乐儿，妳也喜欢我的，也要我的，对不对？”
“你……到底……要怎样？”我不自在地移动身体。
“我只是向妳证明，妳也无法离开我。”是我的紧张令他觉得有趣吗？他的胸膛也随着他的笑声起伏。
“你要怎么证明？”发现他的右手滑进我的脸身裙里，本来只因为只是回家和见老朋友而懒惰穿连身裤，反而造成这可恶男人对我更直接的诱惑。他的手指伸进我的双脚间，隔着我的内裤，挤压。我难受地呻吟，却引起他再次地干笑。“为了她，你就不惜这样吗？”
“妳就这么悲观？”尤路肯突然松开了我，对着我的脸大喊，“路森要妳，妳称为欲望。我要妳，却是因为语蔷？妳至少对我公平点！”
“我不会相信的。”亲眼看过他扮演的无辜状，我不会受骗的。不会的。但看着他生气又伤心的脸孔，我……“你一直不要我的，我怎么会相信你突然……”
“那，要怎样妳才肯相信我要妳？”尤路肯坐在我床上，抬头，看着我问。
“要我。”发现他一脸吃惊，我苦笑，“要了我，我就相信你要我。”
“妳不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他怎么又笑了？而且，还笑得这么邪气，像每一次我答应路森那事时的模样。
“好。”梨窝又出现了。他把我拉倒下床，然后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妳即使后悔，我也不会放开了。”
“我不会。”要他，一直是我最想要的，我怎么可能后悔。
“妳没事吧？”
“你是欲求不满吗？”我气得大力，这一次是真的很大力地打他的赤裸的肩膀。看着他左肩膀的深牙齿印，我虽内疚，但还是忍不住骂，“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路森的技巧令我以为每一个男人都是这种程度，但这个尤路肯……他根本是个没有一丁点的技巧可言。
想到刚才，我还是忍不住脸红。
他刚才一把我推倒，就给我一个令我呼吸困难的亲吻，那种一直绕着我舌头的吻，令我还以为他是多么地熟练。他的手不停地游移，摸着我乳房，在我的乳头才刚硬挺，他就把我的连身裙从上脱下。那一分钟脱衣的速度，也显示出他不是生手，他甚至不用看地就可以轻易解开我后扣的内衣，然后再脱下我的内裤，让我赤裸裸的平躺在我床上。
“我不时会想起妳第一次躺在我床上的样子，妳知道吗？乐儿，妳的这里，真的好美。”他摸着我的左胸，“虽然小，却肉肉的。我很喜欢。”说着，他含住我的右乳头，以牙齿咬着，再放，然后又转向他握住的另一边，从我胸口向上望着我，问，“喜欢吗？”
“喜欢。”我承认。不自觉地摸上他的头发，点头。
“我说过我喜欢妳的坦白吗？”他伸出舌头，舔着我的乳头，令我下面的穴忍不住缩紧。他的继续让我发出了更多淫荡的声音，我害羞地把手放在嘴上，却惹得他不满，“不准。我喜欢听妳的声音。”
“不要啦！”我拉回他握住的手，看着他霸道的模样，我抗议，“你甚至还穿着裤子，却要我像个荡妇那样？”
“妳想看我脱衣的样子？”他笑着问。
“当然想。”想到上一次看他赤裸的样子，他的那个好像比路森还大……天！我在想什么？
“妳知道为什么我不脱吗？”我摇头。他拉住我的手，放到他的那里，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因为我怕我会失控。”
“你怎么会失控？”虽然不知道真或假。但听他这么说，我很高兴。希望看见他失控的我，故意把盖在他那里的右手掌一抓，满意看见他皱起了眉头。有点得意，“其实，我真的很想看你失控的样子。”
“妳不后悔？”
“你怎么一直问这问题？婆婆妈妈的。”是不是他后悔了？“你是不是等着我说不？如果是，那就算了！”
“又生气了？”尤路肯笑着把我推回床上，然后就站着脱下了他的上衣和长裤，当他全身只剩下内裤时，他带着命令的口气，说，“把这脱了。”
“脱……了？”我吞下喉咙的口水，摇头。“你自己脱。”
“妳在害羞？”
“我哪有？”不满被看穿，我坐起身，佯装生气，“过来。你站那么远，我怎么脱？”
尤路肯没有反驳，只是干笑，走到我旁边，似乎有意逗我的，问，“妳会脱吧？”
“我当然会。”不想被他看扁，口硬。
其实，路森一直太过自动自发了，我从来没有机会帮他脱过衣服。
但，尤路肯的自大，令我硬着头皮，伸手拉下他暗绿色的内裤。他的欲望就这样，没有任何遮掩地，在离我只有几公分的脸上。
天！我从没看过，不，上次看过了，但，他的欲望真的太过……太……它粗大得令我忘了呼吸。
不可能。我还是觉得不可能。
(49) 算不算出轨
“妳别想反悔。”
“不可能的。太大了。”我摇头。“不能……啊……”
尤路肯像是怕我反悔，还是他真的堆积太多、太久的欲望了，他就抓住我的手臂，不让我退开，然后开始把我吻得又昏昏地。他摸着我的乳方，来到我湿湿的地方，又摸又进出地，在我只想要更多，而忘了他的尺寸的时候，他就冲了进来。
即使我一直推打，一直挣扎，他也不停止。
他的粗大令我觉得那里好烫，辣辣的。
和路森一起，只有快感，当然除了第一次时的不适，我从来不知道会这么痛的。尤路肯的速度也令我吃不消，那种野蛮地冲击，他却似乎无法满足似的。我已被他搞得不知解脱了多少次了，他却依然继续那令我缺氧的动作——
“妳不该乱动的。”尤路肯指责的声音把我拉回来，“是妳乱动我才……”
“所以都是我的错！我活该被你这么粗鲁对待！”我推开还压在我身上的他，发现他只笑着，并不打算移开，“你又想怎样？”
“妳觉得呢？”说着，他又移动了他在我里面的东西。
“你到底要……啊……几次……才满足？”虽然真的很高兴尤路肯要我，但是，我真的有点怕了他没有止境的欲望。
“才一次就不行？”尤路肯似乎很得意，“看来，路森没有把妳训练得很好。”
“哪有一次？你刚才根本……”的确啊！虽然他令我有了很多次的高潮，但是，他似乎也才解放了一次。但，“你的一次……唔……未免太久了？”
“妳在抱怨？”他吻着我的左耳，问。
“不是。”不想伤害他，我否认。
他要我，我当然高兴。但是，我还是觉得无法承受。他的持续度和尺寸，不是一般的。
“妳难道没有觉得任何快乐？”
“当然没有。”嘴上否认。不过，怎么现在我又觉得这么舒服了？不可能的。应该只是习惯了而已。
“乐儿，妳说谎的样子，真可爱。”他说着，突然又加快了速度——
“真是的。都是你。在我房里待那么久，妈妈现在都知道了。”想到我们离开时，妈妈笑着合不拢嘴的样子，我就不好意思。
“妈妈高兴，妳应该高兴才是。”
“是。”我笑着摇头。哎呀！我怎么也笑得合不拢嘴了？我试着镇定，假装不受影响地转开话题，“你如果有事，放了我就可以。我等一下再想办法回去。”
“等妳吧！”
“你真的打算等我，还是……”我有点不相信这份幸福。“你难道不回去接何语蔷？”
“妳又吃醋了。”
“我哪有？”讨厌！他笑得这么开心？真的很自大！“我是怕你闷。”
“下车吧！”他停下引擎，笑着下车。
“你要进去？”
“不想我进去？”
“我以为你不想。”我有点高兴他愿意见我的朋友。庆幸他走在我后面，不然他一定看见我的嘴角翘得很高了。“我怕闷坏了你这大律师。”
“如果妳不要又像刺猬的，陪妳，我也不会觉得闷。”
“是真心，还是又是留着我的政策？”手，被牵着。我的心，好乱。该相信他？还是，又是利用？
“即使是政策，也是真心想做。”尤路肯笑着揽我入怀，“别想了那么多了。对妳，我所做的，都是我想做的。”
“刚才……那个……也是？”脚被迫踮高，头也成了抬头状地搁在他结实的肩膀，想到我刚才因想制止呐喊地咬住他那肩膀，我不自在地推开他，“别这样，是马路。”
“妳还会害羞？”他不放开。
“我当然会。”生气地使劲推开他，意外看见他的笑容，“逗我，很高兴？”
“好了，别气了。”他放开了，改拉住我的左手，“妳不是要找妳的朋友吗？”
“明天，妳有什么打算？”从蕴含家一上车，尤路肯就问。
“应该写在家里剧本吧！”想到刚才蕴涵不想接受我给她另交给别人写小说的大纲，我就突然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蕴涵一直很欣赏我写的小说，我是知道。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原来这么喜欢。她竟然说即使别人写得再好，也比不上我写出来的感觉。
“妳朋友让妳写小说，这么高兴？”
“当然。这是……”电话的铃声突然响起，我拿出了电话，发现是路森打来的。“哈罗……，什么事？”
“今天是展览的最后一天，妳要不要来看看？”
“现在吗？”路森在路肯和我出去前就出去了，他应该并不知道我和尤路肯一起……
我……算不算背叛了路森？
天！和自己的丈夫一起。为什么我会突然产生了内疚感？我怎么觉得对不起路森？
“妳还在妳家？我听语蔷说，路肯载妳回家？”
“嗯。你见了何语蔷？”有点惊讶。以为早上她会向尤路肯开口，是打算对尤路肯下手了，怎么又去找路森？心里顿觉不舒服。“她似乎每天都去你那里。”
“小乐琦，妳在妒嫉？”
“我哪有？”不满地嘟起嘴唇。“你不要妒嫉我和谁一起就好。”
“那是当然的。我……”
“你不会妒嫉，是不是？”我都会背了。“好了，你去忙吧！如果……”瞄了瞄认真开车，对我的谈话无兴趣的尤路肯，我说，“如果尤路肯没事的话，我就叫他放我。”
“听妳连名带姓地叫他，我真的很高兴。好吧！我等妳。”
“嗯。拜拜。”
不妒嫉。他还是会为小事情高兴。
不妒嫉。有可能是爱吗？他也说了，他喜欢我不是吗？
应该是喜欢我的吧？
“只是通电话，怎么高兴？”
“有吗？”我发现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
“妳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发现他把车转向到S Mall的路，“如果你不想去，我并不打算要你载。但是，你的何语蔷在那里，所以，如果是去那里，不是我一个人该高兴。你肯定也是其中之一。”
“梁乐琦，如果妳真的那么聪明，别告诉我妳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妳故意在路森面前连名带姓地叫我。妳不会是怕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吧？还是，妳根本是要气我？”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哼。我还以为他没发现。
“我的确是故意。”会这么叫他，是想拉清我和他的关系。不想和他太熟，也不想自己陷下去。但，我从来不会明显表现出来。今天，路森的电话令我觉得紧张。我怕路森知道了我和他的关系不再只是名义上而已。“我的确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只是我们两个也只是互相利用对方而已。”
“互相利用？妳似乎搞错了。”泊好了车子，尤路肯冷笑，“当初说好我的利用，让妳可以随时提出离婚。但是，妳现在既然开始了利用我，那，离婚事，免谈。”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好了的……”
“乐儿，妳还不明白？我们，不可能离婚了。即使我愿意，不管是为了爱，还是欲，路森他也不会放开妳的。我们都已经不能回头了。”
不能回头？
我不知道。但，或许从我和路森开始了那样不伦的关系，不，或许从我爱上尤路肯，不，应该是从我答应尤路肯这不道德的无爱婚姻开始，我，根本就无法回头了吧！
或许，我不该再三心两意了。既然，我和尤路肯的关系已经正常，或许，我该断绝了和路森的不正常关系了吧？
但，为什么想到没有路森这个人在身边，就突然觉得有点伤心呢？
“怎么？你也来了？”路森看见我和尤路肯，脸色有点不爽。
“路森，他载我来的。”
“载妳？”路森皱眉，“你们整天都在一起？”
“他载我回家后，我们……我们又去找了我的朋友。”路森的眼神令我不自觉地回避。我看向尤路肯，希望他证实。哪知道他却对我露出非常，甚至太过多含义的笑容。
天！他难道不知道他那暧昧的笑容，会令路森误会吗？还是，他是故意的？
虽然打算划清和路森的关系，但是，我并不想是这种令他觉得背叛才分开。
“何语蔷在休息室。你去找她吧！”路森说着，应该是对尤路肯说的，那种不尊重，又嘲弄的口气，令我听了觉得尴尬。但，在我还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就被路森拉走了。
“等等。路森，去哪里？”发现他不回答，甚至加快了脚步，我无奈，只好大步跟上。
“好。说清楚。妳和路肯怎么了？”路森进了一间写着休息室的房间，然后锁上。他不容我躲开地拉着我的双臂，问，“你们两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路森，你别这样。我和我的……我的老公一起，你却……却质问我，很奇怪。”我挤出笑容，假装镇定。
“和自己老公？”路森冷笑，“我的小乐琦，妳是我的，妳是不是忘了？”
“我不是你的。”我突然觉得他的口气很讨厌。“听好，你只是我丈夫的弟弟。所以，你别太过份了。你别一副我背叛你似的在责问我。”
“妳的确是背叛了我。”
(50) 我是坏人
“请你搞清楚，我嫁的人是你二哥，不是你！”我知道自己是自知理亏地恼羞成怒，但是，除了先大声，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门外突然传来尤路肯的声音，似乎叫我们开门……
他……竟然没有去找何语蔷。
“到底几时，妳才会给我妳的心？”路森一脸的受伤。
尽管尤路肯的敲门声不断，但是，我还是很不放心眼前的路森。
“对不起。对不起。”顿觉自己错了。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可恶没良心的尤路肯。我的原意真的不是这样的。“对不起，路森，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路森推开我抓住他的手，“出去吧！路肯在找妳。”
“你……不是在妒嫉吧？”我有点受伤于他的坚决，故意气他地问。
“妒嫉？”他冷笑。“我是生气妳的背叛。”
背叛。还是背叛。
“路森，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其实，我自知自己是罪有应得的。我早就该料到会是这种结果的。我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是享有齐人之福的女人？但是，这么坚决的路森，却是我意料之外的。“路森，你别生气，好不好？”
发现路森背对着我，我的心，好痛。甚至比被尤路肯伤害时还痛。
尤路肯伤我的心，似乎已习已为惯。但是，这个路森，这个明显拒绝我的路森，突然让我害怕。真的害怕。好害怕失去他。
在我还在无法思考而不知如何是好时，路森突然走向门口。
他打开了门，然后不看站在门口的尤路肯一面地，走了出去。
“他知道了？”尤路肯的脸上没有惊讶。
“你知道他会生气我的，所以你才会要带我来，是不是？”我迁怒。
“乐儿，妳难道真的喜欢路森？”路森的脸上有着嘲笑，他走向我，“乐儿，妳喜欢的是我，妳很清楚的。”
“我没有。”否认。不想看见他脸上的得意。“你不是说不喜欢我，现在又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我喜欢你，你也会喜欢我？”
虽然刚才决定不再朝三暮四了，但是，路森快一步的离开，令我心口非常不舒服。而且，也让我了解到，除了路森，根本没有人是真心喜欢我的。
难道和尤路肯有了关系，就要失去一直陪在我身边的路森？如果是这样，我情愿和尤路肯保持先前的关系。
是啊！我真的不想失去路森。和他一起，至少我能感觉到他的真心。这个是眼前的尤路肯无法给我的。
想了想，我向门口冲去。
“妳去哪里？”
“你别管。”我不管地继续向外走。
终于，在写着You & Ladies的牌子下，我看见他路森。
他竟然一脸笑着，而他身边除了何语蔷，还围着四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我，不自觉停下了。
是啊！我怎么忘了。路森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
“走吧！回去了。”
“你去找你的何语蔷，别烦我。”尤路肯的同情眼光令我非常难堪，我避开他的伸过来的手，“我自己回去好了。”
不该怪尤路肯的，根本是我的错。是我要他要了我的。但，这个结果令我很难受。
“妳打算怎么回去？”
“那是我的事。”我穿过人群，向大门走去。
“乐儿，我载妳回去。”尤路肯硬硬地拉着我的手，向停车场走去。“别任性，回去妳要继续气，也好，至少，现在和我回去。”
“怎么？”我冷笑，“你改变策略了？不再像蜜蜂离不开蜂蜜那样地离不开何语蔷了？”只想乘一舌之快来舒缓心里的难受，但尤路肯只是笑着回应的方式，令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个非常可恶的人。“我会继续帮你，你放心。我也会帮你大哥的。现在，请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我不需要这份施舍的温柔。
“乐儿，妳就不能听我一次？”
“听你一次？我从认识你到现在，哪有一次没听你的？”发现自己被他抢拉着往停车场走，我气。“你要结婚。我们结婚。你要我陪何语蔷说话，我即使不喜欢，也照做了。你要和路森分享我，我也没有话说。甚至，你要把我借给你大哥作为报复用具，我也只能答应了。我还不够听你的？”
“我好像很可恶。”
“你当然可恶。”难得他承认，我又接下去骂。“你根本没有心，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知道我无法拒绝你，所以，所以，即使讨厌我，也听了我的话，要了我。我当然知道你很不甘愿，但是，那时候……为什么那时候我的心只想要拥有你？为什么我会忘了路森？我不该忘记他的……不应该的……我太坏了，太坏了……”
那天，尤路肯没有把哭得失控的我带回家，也没有带我回我的家。他带了我到酒店去了。
我听见他打电话回家，说我们今晚不回家，我也无力反对。
知道今天是星期六，知道今天是路森和我的日子，知道不应该任性不回家。但是，我的心，好乱。
我爱的，明明是尤路肯。但是，为什么路森和美女一起的画面，路森对我突然地冷淡，会让我这么难受？
我是知道自己已经被路森感动，知道他是有可能会真的是喜欢我的，也很肯定他是真心地对待我。我一直以被动地方式和路森一起，默默地接受他的安慰和温柔。我却忘了，我和他，是没有保障的关系的。
电话，没有再响了。我曾暗自期待，只少他会打来的。
“路森向来很骄傲。我们三兄弟，只有他一个人在外面买房子。”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尤路肯搂着我，以给小孩子说故事的语调，说，“他会开口跟我要妳，我知道他是真心的。”
“你是在安慰我？”
“不是安慰。是事实。他向来不缺女人。也不相信女人。”
“现在，他也不相信我了。那么多女人在他身边，他又生气我，他不会要我了。我只是个老女人而已。”
“睡吧！”
“你也觉得我烦了？”
“别无理取闹了。”
“是啊！老了，就会不讲理了。”我推开他，转身背对他。
“别生气了。睡吧！”他从后抱着我，紧紧地抱着我，有如给我无声的安慰般，我竟然就这么睡了。直到我一觉醒来，已经是隔天的中午。
“你应该叫我起来的。”我对着头发湿湿，似乎也才刚冲好凉的尤路肯抱怨。“昨晚我们没回去，现在又过了午饭时间，大家一定很担心。”
“没事的。昨晚都打电话回去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没有回家睡。”不知道路森怎么样了……
“这么不放心，还不去冲凉？”
我和尤路肯一回到家，发现家里就像每个星期天那么热闹。大家似乎没有因为少了我们两个而有什么影响。
“乐琦，妳回来了？我听蜜雅说，妳也学着游泳？”
“是……。”我发现除了星期天会回到家里的尤家女儿，蜜雅和阿烈也来了。“你们……怎么会来的？”
“阿烈今天开始教你们游泳啊！”蜜雅然后看了我身边的尤路肯，又露出了很甜美的笑容，对尤路肯打招呼，“好久不见，你好吗？”
“不错。”尤路肯突然拉着我的手，走到空着的沙发坐下。“怎么没看见妈她们？”
“她们和爸去逛广场了。”可梨笑着，坐到我身边，假装指责地问，“乐儿，妳昨晚怎么不回家？”
“可梨，妳怎么连二嫂去哪里，妳都要管？”
“不是啦！我是替三哥问的。”
“三哥？”可依怀疑地转向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却没有出声的路森。“三哥，你想问？”
“好了，别闹了。”尤家大哥突然出声，“琦儿，我要妳写的剧本，写了没有？”
“还……没有。”他有要我写吗？还有，他不需要当这么多人面，叫我这名字吧？
“那去写吧！”
“现在？”对于尤路温的急性子，我有点惊讶。但，也只能服从。“我今晚会尽量写的……”
“就是啊！大哥，你别扫兴了。难得大家都在。而且，等一下烈教练还要叫我们游泳呢！乐儿，妳也会来吧？”
“当然。乐琦也学到一半。”蜜雅在我犹豫如何回答时，说道。
“那就好了。”希蕊笑着说，“我也想学呢！可不可以？”
“当然。只要妳给钱就好了，是不是，烈？”
“嗯。”阿烈笑着附和蜜雅的话。
虽然有段时间不见了，但是，蜜雅和阿烈还是一样的一个主动，一个被动。突然觉得，什么都没变，变的，好像是只有我自己，我自己的心，我的心态。
“乐儿，妳在帮大哥写剧本？”
“嗯。从大纲开始……。其实，我也没写过剧本。”
“那，路温还挺相信妳的。”可梨的丈夫英恒对我露出鼓励的笑容，“路温很少把东西交给新人，他一定很相信妳。”
“也不是啦！可能是我是写小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哇！已经三点了！乐儿，我们去换泳衣吧？”
噢！
“我……没有带泳衣来。”
“嗄？怎么这样？”可梨嘟嘴。“没办法了。那，妳就只能听大哥的话，乖乖地去写剧本了。”
“似乎只能这样了。”虽然失望。但是，却庆幸我的身材不必在这么多俊男美女前暴露出来。
“三哥，你今天不是也不舒服吗？不如，你陪着乐儿吧？怎么样？”
“不……”
“好。”发现路森没有回答，我尴尬地想开口拒绝，却被他打断了。
“那，麻烦你们去书房叫那两个小鬼出来，他们一直等着烈教练来教他们游泳，他们一定高兴得跳起来了……”
(51) 拒绝，还是学不会
“可梨，妳顾好自己就好。”尤路肯拉着我起来，“我们先回房。你们自便。”
“路肯，你太霸道了。还是到书房去吧！”尤路温制止我们前进，问，“琦儿，妳要到书房去吧？”
“……是。”我的确有话要和路森说清楚。
“昨晚你们到哪里去了？”当尤路温带着他的两个孩子去泳池，而书房只剩下我，路森，和尤路肯时，路森就问。
“我们去了S酒店。”我老实回答。“但，什么事也没有。”
“妳不需要这么紧张解释。”路森冷笑，我明显地感觉到他对我的距离感。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看着坐在一旁不打算走开的尤路肯，我问。
“怎么？说什么我不能听的？”
“好了！有什么话，妳就说。反正路肯也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谈谈。”
“我们现在怎样？”路森又推开我的手。“妳整晚没回家，我却不能说什么。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就照妳说的，我们就维持叔嫂关系吧！”
“你……是说真的？”
“怎么这么惊讶？这不是妳一直希望的吗？”
“你是因为……你是气我和尤路肯一起？还是……还是看清了我和其他美丽的女人多么不同了？”
“乐琦，我现在实在没那种安慰妳无谓自卑心的心情。”
“我知道了。”我挤出笑容，“我还是回房间写……”
“妳就在这儿写吧！”他丢下话，就出去了。
“哼！”
“你不必陪我。你也出去吧！”我不想伤心的样子被人看见。
“妳是什么心态？急着跟路森解释，是什么原因？”
“我不想他误会……”
“他没有误会。虽然昨晚没什么，但我们的确有了进一步的关系。”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我只是不想失去路森。不想啊！但是，要我说出口，我真的没办法。
“让我们保持这段婚姻。不要再开口说离婚了。好不好？”
“你怎么能说着这种话的时候，却像被台词似的？我感觉到你的真心。”摇头，低头看着他，“我真的不想往后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不想。虽然我是喜欢你，但是，这种随时都有可能受伤的感觉，我不喜欢。我是真的打算离婚的。我不想每天看着你，接受你无法喜欢我的事实。你也说了你不会喜欢我的，为什么还要这婚姻？求你，去找何语蔷。她也爱你的，你也说过她只是气你而已的，你就去找她啊！”
“真的这么辛苦？辛苦得无法继续？但是，我还是无法放下妳。”尤路肯皱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不想让妳离开。”
“为什么要这样？留着我，没有作用的。如果我帮了尤路温，何语蔷怎么样？你怎么解释？你的妻子和你的大哥？何语蔷就知道我们之间没有爱了……”
“妳不是说爱我吗？妳爱我不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你在说气话？我记得你要警告我别爱上你的！你现在在说什么？难道，为了留下我，为了维持这没有爱的婚姻，你情愿要我的爱了？那算什么？我不要！”
“路森不可能的。妳即使和我离婚了，他也不可能娶妳的。”
“我和你离婚不是为了他！你怎么不明白，我不想再为你，或为路森伤心了。我只想离开，离开你们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别哭。”紧紧地抱着我，声音听来也温柔了很多。“乐儿，如果，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伤害妳，不再提起语蔷，是不是可以不走？如果妳不想帮大哥，就不要帮了。妳要路森不再生气，我就跟他说我们没什么，那妳可不可就不走了？是不是？”
“不要这样……。每一次都给我希望，然后再失望。我不要了！”
“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乐儿？”
我，最终还是无法拒绝他。
我，当然不相信他的承诺，但是，就是无法拒绝他。
“乐儿，妳回来了？今天的造型照ｏｋ吗？”
“还好。”我笑着回答。不想可梨看出我的不开心。
唉！又过了一个月了。
我生日那天，路森跟我说了声祝福。没有礼物。没有其他超越叔嫂的举动。现在，依然如此。
路肯答应我的事，他的确也都做了。
尤家大哥不再找我。剧本依然是我写，但是，我却不再是在他底下工作。我不再需要帮他骗希蕊，我不知道路肯用了什么方法。尤路温竟然也没有反对。但，这事的确令我轻松不少。至少，我不必再骗我非常喜欢的希蕊。
至于路森，他不再生我的气，的确是不生气。但是，却是冷淡地对我。我们，也没有再维持那种关系。他，没有再进来我的房间了。在人前，他依然冷淡。我们，也没有了人后的机会。他……我知道，他在躲我。
就像今天，他把为我设计的造型图丢下，就离开了。没有多余地停留，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眼光。我突然觉得当初为了想和我多相处而把我拉到公司去的事，觉得好笑。
或许，他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吧！
“对了，乐儿，妳不打算学游泳了吗？烈教练一直问妳呢！”
“暂时不会吧！”我现在怎么对每件事都提不起劲了？或许，是老了吧？
“乐儿，妳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马上否认。
可梨难得的严肃令我惊觉我忘了掩饰脸上的表情。还是，我根本像路肯说的，根本不会掩饰？
“我是觉得二哥对妳好好了。还是，妳是为了三哥不开心？”
“我没有。我只是有点累。我不知道拍照这么累的。”尽量笑得把眼睛眯住，希望可梨不会知道我在说谎。
“那就好。对了，妳有没有发现二哥最近不再和语蔷说话了？反而，语蔷最近一直绕着二哥和三哥转。乐儿，妳真的不是因为三哥没有拒绝语蔷而不开心的？”
“我不是。”路森没有拒绝何语蔷，我根本无权过问。“可梨，妳三哥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好吧！没关系就没关系。”可梨拉着我，走向泳池，“走，我们去找烈教练去。”
“等等！可梨，我不想去。”我实在没那种心情。“我这个星期五要交出剧本了，妳让我去写完吧？”
“乐儿，妳最近很自闭。”可梨不满地说，“那两个小鬼也抱怨妳都不去书房了。”
“可梨，别烦乐儿。”
“二哥？你今天又早回来了？”
“刚回来？”路肯笑着走向我。
那种笑容，在一个月前，我根本不相信是属于我的。但是，这一个月来，他都对我露出了这个笑容。
“你今天又提早回来了？”虽然路肯这一个月来为了我每天都提早回来了，但是，我却觉得有点罪恶。“其实，你不必每天都这么早回来的。”
“以前载妳时也是这个时候。”
“但是，现在你又不必载我，不必刻意……”
“乐儿，二哥为了妳提早回来，妳应该高兴才是。”
“走，上楼去。”
“不……。”惊讶路肯的无理，我摇头，“我和可梨……”
“我不要紧。别管我。你们尽量忙。”可梨对我眨眼就走开了。
“我们不是……”
“她都走了，还解释。”路肯笑着把我拉上楼，关上他房间的门，就要我把衣服脱了。
“路肯，我今天真的不累。”
“我帮妳脱吧！”路肯不听拒绝，从上脱下我的连身裙，就把我推下，俯躺在他床上。他的手就开始进行让我非常难捱的按摩。
其实，按摩应该是很舒服的东西。但，如果被一个这么有魅力，尤其是我一向无法拒绝的男子来按摩的话，那，就是折磨了。在他没有性别之分地按摩着我的身体，按摩我的后背，我的双脚，我的双手，甚至，我的大腿内侧的时候，我思绪地乱飘根本让我无法享受，反而让我的身体更加紧绷。
“放轻松。我说了，妳不主动，我是不会强迫妳的。难道，妳不相信我？”
“不是。我相信。”我当然知道他不是那种好欲的男人，也知道自己没有那种诱惑他的本钱。只是，现在是我受诱惑，我当然无法放松。“今天……不必了。”
我挣扎要起身，却被他推回。
“无法让妳不去拍照，只能每天帮妳按摩了。妳不是也答应的吗？”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路肯的手似乎轻易地找出了我肩膀的酸痛之处，让我不由得舒服地哼出声。
“我不是开玩笑的。”路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严肃回答，“乐儿，我真的努力做个好丈夫……”
“我知道。”
“但是，妳不相信。”按摩到我的腰处，再次让我舒服得出声。“乐儿，妳不需要说谎。我知道。”
“为什么？”发现眼皮变重了，我仍然不放弃地问，“难道为了让我不离婚，你……真的不惜做任何事吗？”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不是也为了何语蔷。但是，这一个月的相处，告知我不是。但是，可能吗？
一个爱着何语蔷这么久的男人，有可能会真心对我吗？还是，只是他的计谋之一？
如果是的话，我真的……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因为，这一次，我好像真的相信他了。
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即使一直告诉自己要理智，但是，温柔又体贴的新路肯，却是我无法抗拒的。再加上路森这么冷淡地对待，我这一刻，我真的想直接把自己交给路肯就好了。
那，我什么也不用再想了。
不必管是不是还有何语蔷。不必在乎狠心的路森。
就安心地做个尤路肯的妻子，就好了。
(52) 自作多情
“乐儿，妳知道为什么我无法放了妳吗？”
我无法回答地把头搁在枕头上，感受到他在我腰边的手开始往上滑，那种带着挑逗的游移，我忙挣扎起身，“我要下去准备晚餐了……
“还早。”路肯把我压回床上。“乐儿，妳不用害怕。”
“我没有怕。我是……我真的不习惯。”我推开他的手，坐起身，不管身上只穿着内衣和内裤。我忍不住了，直视着路肯太过英俊的脸。“你……是故意逗我的吧？”他嘴角的酒窝更证实我的猜测。“看我因为你而紧张，你很得意？”
“比起来，我更喜欢看见妳生气。”路肯大笑，突然把我拉到他怀里，语气在我听来是非常地诚恳。“乐儿，妳生气，对我发脾气好了，别再自己生闷气。”
“为什么要这样？”抓住他的肩膀，不想推开他，但也不想放开他。“你如果一直对我这么好，我会习惯，我会……我会离不开的。”
“不是说好了不离开？”他的手收紧，“妳现在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不知道。我好怕……如果，你是骗我的，如果，你还是爱着何语蔷，如果这只是你作弄我的手法之一，如果……唔……”我的嘴突然被盖住——
那种太过急切的亲吻令我觉得呼吸苦难……
路肯的确不像路森喜欢性爱地一直缠着我，他一直对我都像对同性般地，我根本感受不到他要我的一丁点讯息，但是，这个吻，却令我想起那次背叛路森的那一次，我忙推开他。
“乐儿，妳就试着相信我。”路肯抓住我的肩膀，不让我退开。
我睁开我眼睛，看见路肯的脸上真的有着认真，我知道自己又败了。
“其实，我是不相信我自己。不相信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会真的要我留在你身边。”
“那就留在我身边看，看我是不是骗妳。”
“如果是骗我的，那，我怎么办？”苦笑。“路肯，我……输不起。”
“即使我的保证，妳也不相信？”
“保证？感情，怎么保证？”我摇头。“我情愿你告诉我理由。告诉我突然转变的理由，路肯，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要我留下？”
“要妳留下，一直都是。我从来没想过离婚。”
“我知道。只是，你的突然温柔，突然对我这么体贴，甚至还会帮我按摩，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是要妳留下。”
“我会留下。至少，不会离开了。这样，你就不需要再委屈自己帮我按摩了。”不给他开口辩护的机会，我站起身，“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乐儿，帮妳按摩，不是委屈。”
无法回应。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满口甜言蜜语的路肯，我应对得好辛苦。
以前的路肯，我知道他爱着何语蔷，所做都是为了何语蔷。
但是，这个路肯，他现在做的，他告诉我的，都说是是为了我，甚至我真的感觉到他的改变了。但我，该相信吗？
不，其实，我的内心或许已经相信他了。只是，还在害怕相信他的后果而已。
***
“所以，明天你和乐琦会在户外拍摄？去哪里？森，我可以去吧？”何语蔷在餐桌上，兴奋地问着路肯。
“我也好想去看看。可以去吗？”希蕊好像也很羡慕，她问着何语蔷，“语蔷，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
“是海边。”路肯夹了大伞菇给我，以在我看来是有点不大热衷的口气问他对面的何语蔷，“语蔷，妳不是讨厌海边？”
“海边最舒服了。”希蕊摇头，“语蔷，妳怎么会讨厌？那，妳还要去吗？”
“当然要。森，明天九点，是吗？”
何语蔷到底在做什么？她以前有这么缠着路森吗？是我以前没发觉，还是我现在太敏感了？
“乐儿，我明天载妳过去？”
“不……不必了。”发现自己竟然盯着路森看，我赶紧转向我右边的路肯，“我自己去就好。”
不是我心虚，而是这一个月来，我都是自己开车到You & Ladies去的。没有理由明天要路肯接送。
“乐琦，我坐妳的车去，可以吗？”希蕊甜美的声音问道。
“可以啊！”我笑着点头，“只是，我不知道明天会到几时……”
“不要紧，如果我要提早回来，我才自己想办法。”
“妈咪，我和威杰也可以一起去吗？”
“你们两个明天不是有课吗？”希蕊难得皱着眉头问。
“可是我好想去海边。”威杰低声说。
“妈咪，只有一天，好不好？”发现希蕊没有回答，威妮转向我，苦着脸问，“二婶，我们可以去吧？”
“这个，要妈咪和爸爸说好才可以。”真的不忍心拒绝这阵子一直没时间陪伴的小可爱们，但是，我这个二婶，似乎又没什么理由让侄女与侄儿逃课。
“就带他们两个一起去吧！”大妈突然出声，“乐儿，妳明天就做温小子的车去好了。”
“我明天有重要会议。”尤路温没有抬头地回答。
“会议几点？”
“大妈，还是让我载乐儿过去。反正我明天也没事。”在尤家大哥回答前，路肯突然开口。
“太好了！肯，我坐你车没问题吧？”在路肯点头后，何语蔷又转向路森，“森，明天我带好吃的吃，好吗？”
“我是去工作，不是野餐。”路森冷冷地回答，然后就站起身，“我上楼了。”
“森小子最近是怎么了？都开不起玩笑了。乐儿，妳知道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我甚至连他为什么还在生气也不知道。
路肯真的和他说清楚了吗？为什么他对我还是这种态度。已经一个月了，难道还不能原谅我？
他生气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气我和路肯一起，那，是不是代表他在意我？但是，如果在意我，为什么会一个月都对我不理不睬的？他，真的这么狠心？
还是，我只是自作多情。路森他只是不想再和我这没有节操的女人一起了。
那，是不是我连当他二嫂的资格也没有了？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他不是一直说了解我的吗？他难道不知道我会难过吗？
“……乐儿，妳说是吧？”
“对不起，可梨，妳说什么？”发现可梨正等着我的回答，我尴尬地问。
“我说，妳明天就坐三哥的车好了。”
“不！”我大声地拒绝令饭厅里的十二对眼睛转向我，“我是说，路森刚才并没有说要载我，要他载去，好像有点过分。”
“可梨，妳就别乱建议了。”可梨的老公也难得开口，令我觉得我刚才一定是反应过度了。
“乐儿，妳觉得我很鸡婆乱给建议吗？”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如果路肯载我去的话，也可以。”马上把问题对给路肯。
唉，我最近是不是太依靠路肯了？
“好了。可梨，妳这次真的别搅和了。他们的事，他们会解决的。”爸爸突然转向我，“乐儿，妳想让谁载妳去，就让谁载吧！如果谁不愿意，我会帮妳教训他们的。其他的，就别想那么多了。”
“是，爸爸。”爸爸的话令我非常感动，虽然他很少说话，但是，每一次他一开口，我都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而且，我也能感觉到他好疼我。
***
那晚，路肯又在我房间睡了。已经一个月了，他似乎把在我房间睡的事，视为理所当然了。
“别弄。”感觉脸上痒痒地，我扫开扰乱我脸上的手。
“醒了。不是说要到海边去吗？”
“哦！”我一听，赶忙坐起身，“已经早上了？”
“才七点。但是，妳也该起身了。”
“噢！”我点头，微微移开身体。他的身体是不是太靠近了？
看着他习惯不穿衣服睡而袒露的胸膛，我不自在地吞了吞口水。
“妳又在怕我了。”
“我没有。”我的退开却引起他的进一步接近。
“妳在发抖。”
“我哪有？”我把手抵在他和我之间的胸膛，“你不去冲凉吗？”
他每天早上都在我醒来前回到他房间的，今天他是怎么了？
“妳的脸好红。”说着，他又靠过来。“乐儿，妳很热吗？”
“不……不会。”他又在作弄我吗？“你今天不是要载我去海边吗？我……我要去冲凉了。”
“一个月了，妳还是无法接受我。”他把我推倒墙壁问，“难道，妳真的爱着路森？”
“我没有。他……我和他，只有性。根本没有爱。他不爱我，我也不会爱他。”提起路森，我的心又不舒服了。“他有着何语蔷，还有其他的年轻又美丽的女孩，我怎么可能会爱他。或许这一个月来，他根本是和许多不同的美女度过的。我怎么可能会爱上这种人？我才不是爱他！”
“那，我呢？我这种人呢？妳有可能会爱上吗？”
“你……你不是要我别爱上你的吗？”我挤出笑容，“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妳就打算一直怪我？难道妳就这么听话？我不是要妳别爱上我的兄弟？妳能爱上路森，就不能爱我？”
“我说了，我没有爱上路森！”路肯的大喊让我不服气地大声反驳，“你爱着别的女人，却要我爱你？我的心……我的心难道就这么没有地位吗？要我爱你？爱了你又怎样？你会爱我吗？你会吗？”不等他回答，我叹气，摇头，“你不会的。你不会的。你根本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爱人了，所以才和我结婚的，不是吗？如果，我真的爱你了，我怕，你根本避得远远的了。”
我还记得他如何明确的说明他不可能爱我，也要我不要爱他的。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妳还是不相信我。”路肯突然移开身体，“好了，去冲凉吧！”
“你不必载我去了。”我喊住正要走回他房间的路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已经答应语蔷要载妳们去了。”
啊！原来是何语蔷。是啊！我怎么了？我怎么会以为他是为了我而载我？
只是内疚地按摩，只是心血来潮地叫我起床，我就自作多情了？
连一直说喜欢我的路森都可以不要我了。一直强调不爱我，不要我的爱的路肯，怎么可能会突然爱我？
我，怎么总是忘了？
(53) 藏不住的关系
“乐琦，妳怎么会和尤家律师一起来？”上个月才进公司的芬梅一看见我下车，就跑过来，大力抓住我的手，拉到一旁问，“而且，怎么尤家老大也来了？妳认识他们啊？”
“就是啊！就是啊！而且，还来两个这么美丽的女子。还有那对双胞胎，比我和姐姐还可爱！”云梅嘟着嘴，问，“姐姐，妳说是不是？”
“人家是小孩子，妳计较什么？”芬梅不满我的沉默，“乐琦，妳怎么不回答？妳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来拍照的。”我提醒，“而且，刚才杨摄影师已经在等我们了，妳们还不快去换衣服？”
这两个双胞胎姐妹，是我在You & Ladeis的唯一朋友。可能是年轻，而且才刚进社会，她们很单纯。她们不在我背后说坏话，就直接地找我问清。她们的坦白，令我觉得很真，也因此和她们成为了好朋友。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好奇。”芬梅似乎不打算放弃，“乐琦，妳快说嘛！妳认识尤家兄弟，是不是？”
“姐姐，不可能啦！如果乐琦认识他们，尤家火山不可能还对她这么冷淡的。”
“就是啊！尤家火山似乎根本在排斥妳。只是，好奇怪！我和云梅刚进公司时，怎么会有妳和尤家火山是一对的传闻？ 刚开始是我是以为她们对于乐琦妳这种外型也能当模特儿而酸葡萄地乱讲话……”
“她们还说妳一脚踏两船，最后不要火山，要了老大，本来我还不相信的说，但是，现在看来……”云梅抓住了我另一只手，“乐琦，妳不会是真的和他们有关系吧？”
“妳们不是说不相信了吗？”她们那时候来跟我求证时，在我还没回答前，她们就说自己搞错了。虽然不说也是种隐瞒，也是种欺骗，但是，我真的很难开口说清楚我和尤家兄弟的关系。更何况，那时候，我和她们还不算熟悉。我只好不答，反问，“妳们两个不是说火山没有理由会看上我的吗？现在怎么了？”
“我是这么说过。但是，妳今天却坐律师的车来。而且，老大也跟着来，就是奇怪。妳说是不是，姐姐？”
“好了，别想了。”我推开她们，向更衣室走去。
“乐琦……”
“好了！云梅，我们也快换衣服吧！不然火山看到，可能又会发火了。”
在更衣室里听见的我，才松了口气。
多亏了路森，不然，我一定会被她们两姐妹缠住。
或许，火山也有火山的用处。
***
“好，现在，妳们三个就当镜头不在的，玩妳们的就好。”杨摄影师是个脾气很好的年轻人，才三十出头，却是You & Ladies的高薪聘请的五个专业摄影师之一。“乐琦，由于妳今天的造型是比较活泼的，妳要多走动，来显示出妳圆裙的形状，知道吗？至于芬梅和云梅，妳们就像平时那样就好了。”
活泼？我能胜任吗？
果然。今天的拍摄很不顺利。
一个小时后，我的‘活泼’还是无法发挥出来。或许，我这人根本没有活泼的细胞吧？
“梁乐琦，妳就不能笑得灿烂点？”杨摄影师终于磨光了他的好脾气，对我大喊，“妳别浪费大家时间！我从来没试过一个钟头里却拍不出一张满意的！妳是笨蛋还是……”
“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杨摄影师看见路肯，好像更生气了，他停顿，然后明显地划清了界线，“这是我们部门的问题，也是我拍摄上的问题。”
“尤家那个律师怎么来了？”云梅小声问。
“拍摄有问题？是摄影师的问题吧？怎么对模特儿大喊大骂？”路肯的语气有着嘲弄。
“我不管你是律师还是法官。这里不是你姓尤就可以管的！”果然，杨摄影师的忍耐爆发了。
“那要看你骂的是什么人。”路肯拉着我的手，似乎打算告知这里的全部人我是他的所有物。
“路肯，别闹了。我在工作。”我低声提醒。他是不是忘了在这里的人，并不知道我是他的妻子，他这样会令大家觉得多奇怪啊！而且，又会传有的没的谣言了。
“发生了什么事？”路森黑着脸，走向我们，问。“怎么不继续？”
“路森，这女人我搞不定。她根本不是模特儿的料。你这要我怎么拍？”
“我的造型都是以她来设计的，不会有问题。这绝对和她是否是专业模特儿没关系。杨定，我一直以为你是专业的摄影师，别告诉我你连这也拍不好！”
“不是造型问题。也不是我的技术问题。”杨摄影师听见路森不留情的话，也开始生气了，“是梁乐琦她本人的问题。”
“她有什么问题？”
“火山要爆了！”
“路森，真的是我的问题。”听见云梅的话，我马上开口。我直觉认为路森会为了我，而对杨摄影师发脾气的，我可不想路森应证了这里的人给他的绰号。“我真的无法达到杨摄影师的要求……”
“什么要求？”尤家大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问。
天！想过尤路温也说过我类似我不能胜任模特儿的话。我尴尬地无地自容。
“大哥，你别管。”路森又像以往那样，似乎了解我的难处，而开了口。
“杨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尤路温似乎听而不闻地继续问，“说无法达到你的什么要求？”
“我无法表现活泼。”发现杨摄影师不知是因为尤家大哥的问话被吓倒，还是过于惊讶，都没有回答，我只好开口。
“怎么活泼法？杨定，你说。”
“她的笑……有点……僵硬。”
“僵硬？”尤路温冷笑，“不是美女，当然是无法自然地笑。”
“不是美不美的原因。”杨摄影师听了后，似乎很不赞同，一改先前的战战兢兢，说，“乐琦她是无法像孩子似的活泼地笑……”
“孩子吗？让她和孩子合拍，如何？”
“孩子？这个……应该会很不错。”杨摄影师考虑后，点头。
“好。让我的孩子参与拍摄。”
“你的孩子？”杨定突然变成了男高音问。
“尤家老大有孩子了？”
“他结婚了？”
“不是吧？都没听说……”
“怎么样？杨定？不可以？”听着云梅和芬梅两姐妹的大声询问，尤路温皱眉问。
“不。当然可以。”杨摄影师恭敬地点头。
看着尤路温皱着眉头的脸，我怎么觉得他似乎在笑？
***
“太好了。终于拍完了。”杨摄影师一喊停，芬梅就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乐琦，我从来不知道拍照会这么累。”
“就是啊！我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知道累是什么。”云梅也压了上来。
“妳们怎么都压在我二婶身上？走开！”威杰突然冲过来，推开我身上的两个女子，把我护在他身后。“要睡去别的地方睡。我二婶不是给妳们睡的。”
“你叫她什么？二婶？”芬梅吃惊地问。“乐琦，妳是他二婶？”
“我……”无奈。刚才拍照前，我有听到尤路温交待威杰和威妮不要出声，而他们都很乖地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现在，拍摄完毕后，威杰大又准确的称呼，令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二婶，妳不用怕，我和威杰会保护妳的。”威妮把我的迟疑视为害怕地安慰。
“威杰，威妮，妳们去找爸爸，好不好？我有话要和姐姐们说。”
“她们不会欺负妳吧？”威杰小脸有着明显的不放心。
“不会。”我笑着回答。好感动着两个小可爱对我的保护。以后我一定要对他们两个更好。
最近我的确对他们太不关心了，但他们却对我依然这么好……
“喂！乐琦，妳别想唬弄就算了。从实招来。尤家老大的孩子怎么会叫妳二婶？妳……”
“天！姐姐，她是尤家律师的老婆！”
“不会吧？是真的？”芬梅一脸的不相信，“妳结婚了？和尤家律师？”
“姐姐，怎么和之前听到的传闻不一样？不是老大和火山吗？怎么变成律师了？”
“我只比妳大两分钟，妳别什么都问我！烦死了！”
“是妳说过妳比我大，比我聪明的！”
“但也不要每件事都问我！”
“不问妳，问谁？妳是我姐……”
“好了！停！”我大声制止。对着嘴巴张开，却没再出声的两姐妹说，“妳们可以保证不说出去吗？”
“什么？那是真的了喽？”芬梅兴奋地抱住我，“哇！乐琦，妳竟然捡到宝了！”
“就是啊！不过，乐琦，妳真的和律师结婚了？”云梅不大相信地问，“但，为什么那个女子一直缠住妳的老公？”
“妳是说那个卷头发的美女？”我顺着云梅的眼光，看见何语蔷没顾忌地从后攀在路肯身上，似乎在看着路肯手上的照相机。我试着表现得不在乎，假装大方地回答，“他们两个是同学，很要好的同学。”
很奇怪。看着他们两个一起并没有比看见何语蔷缠着路森时来得在意。
“是吗？但是，还是很奇怪。律师怎么不推开她？”
“他……很有礼貌的。”苦笑。或许，他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吧？幸好，还没有把整个心放下……
“哦！对了！那，火山和妳是叔嫂关系了？可是很奇怪，他们怎么会传你们有暧昧的？”
“都说传闻了。妳还相信。”芬梅摇头，转向我，“乐琦，那，那个火山，是不是脾气都这么坏？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吧！妳……对他有兴趣？”
“那么好看的男人，当然有好感。只是，他身边都一直有着美女的，根本接近不了。”
“姐姐，妳不会叫乐琦帮妳啊？”
“不！”我马上拒绝。“我不能！不能！”
“知道了！云梅开玩笑的！妳还当真！”
“哦！”看着相视而笑地姐妹，我决定回到问题的关键，“芬梅，云梅，妳们能不能帮我保密……呃，那个，我和路肯结婚的事？”
(54) 学会了坦诚
“为什么要保密？”
“对啊！姐，结婚还保密，真的很奇怪也！”
“那是因为，我……”想了想，决定继续说谎，“那时因为我在You & Ladies工作，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说我靠关系……”
“噢！好了，明白。”芬梅点头。“我们会帮妳保密的。也对，妳不说出来是对的。如果让大家知道了，妳绝对会成为令人妒嫉得想到处针对的对象。”
“噢！原来如此。难怪妳刚才被杨摄影师骂时，律师会帮妳出头。”
“不过，火山也出头，似乎有点奇怪。”
“对对！而且，老大也出头……”
“停！妳们不是说饿了吗？我有准备了很多吃的。”我马上改变话题。
不然，我深信她们两姐妹绝对会盘问我一整天的。
***
“我不知道妳交了朋友。”
“她们都很可爱吧？”难得路森愿意和我说话，我兴奋地回答。
“她们知道妳结婚了？”
“哦！知道了。”路森把炸蘑菇放在我盘子上，令我非常感动。我忍不住得寸进尺地找话题和他说话，“怎么没看见希蕊和何语蔷？”
“她们先回去了。”
“路森，你别再和我生气了，好不好？”发现他依然冷淡，我放柔声音问。
“我没有和妳生气。”
“但是，你都不理我了！”发现路森放下盘子离开，我忙放下盘子追上去。终于在走向岩石时，他停下了。“路森，你别这样，难道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吗？”
“妳到底能不能不要再靠近我了？”他把我从岩石上拉下，“为什么妳就不能让我放心、让我安心的，妳就不能好好的吗？”
“没有你。我……我的心，我的人，都不像自己了。即使路肯对我再好，我还是无法相信。都是你！”我生气地打他的肩膀，忽视脸上的泪水，继续打，“都是你！你对我这么好，都会变心了，叫我怎么去接受路肯？怎么过得好？你就这么狠心地只和我维持叔嫂关系吗？难道你真的从没在乎过我吗？”
“乐琦，我真的不知该拿妳怎么办？我现在已不能满足于和路肯分享妳了。但我却什么也不能做！”路森以拇指抹掉我的眼泪，“但是，看见妳哭，我却无法就这么放开妳。告诉我，乐琦，妳要我怎么做？”
“爱我。就继续爱我。”我贪心地要求，“路森，不要再这样对我。不可以……不可以的。我已经……已经爱上你了。你不能这样……呃唔……”路森的嘴吻住了我的嘴，他紧紧的拥抱让我感觉到他的欲望。但他却退开了。我有点受伤。“是不是，因为我不再纯洁了？所以你不要我了？”
“不是。”路森摇头，“小乐琦，是我无法继续。妳想让我在这里要了妳吗？”
“你……真的还要我？”我的心，似乎舒坦了许多。眼泪，也停止了。
“即使路肯再威胁，我也会要了妳！”他苦笑。
“威胁？路肯威胁你？”震惊！“他怎么会威胁你？他威胁你什么？”
“算了。都过去了。我不会再放开妳了。即使他要带着妳离开，我也会跟妳走。”
“离开？难道路肯他说要带我离开？去哪里？”我怎么都没听说？
“别问了。小乐琦，什么都别问了。现在，只要记得，我爱妳就好！”路森有点孩子气地笑着，但突然又一脸严肃地问，“乐琦，妳刚才说爱我，是真的？还是只是要我回到妳身边才说的？”
“我……当然是啦！那种话怎么能乱说。”我害羞地低头，“不过，我的确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
“路肯是不是对妳不好？”
“不是不好。”我叹气，“他真的对我不错了，只是，他还是喜欢何语蔷的，不是吗？”
“妳说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心里没有别人？”
“不是的。”我摇头，惊讶路森的误会，“我是因为相信你真的喜欢我，所以，即使你过去对我不理睬地，我还是无法放下你。但是，路肯不一样，他……我不能相信他。”
“小乐琦，妳这样对我坦白，说相信我，我真的很高兴。”路森又抱紧了我，声音有点沙哑地在我耳边说，“今晚，到我的房间来？”
“今晚？”感觉到他抵着我腹部的欲望，我吞了吞口水问，“你……要我了吗？”
“我从来没停止要妳。”
“你有其他女人吧？”突然想起，不爽地推开他问。
“小乐琦，妳真是爱吃醋。”路森大笑，把我又拥进怀里，好似我是个宝贝般地不放手，说，“我是有很多机会，但是，就是不想。”
“为什么？”大概知道了原因，但，想听他说出来。“是因为我吧？”
“我的乐琦，妳几时这么有在自信了？”
“我哪有？”我只是相信他而已。难道，这就是自信？我被他问得不好意思了。“不是为了我就算了。”
“妳脸红的样子真可爱。”路森加紧了拥抱，“其实，我是不想背叛妳。”
背叛？想到我和路肯，我就觉得内疚。
“路森，我和路肯……”我想的坦白的话却被路森盖住了，他的舌头邪恶地进出我嘴里，令我膝盖发软地贴向他。
“说不在意，是骗妳的。”他抵着我的额头，呼吸和我一样地急促，“但是，如果那会失去妳，我情愿只占有一半的妳，只要妳心里，真的有我，不是爱，也没关系。只要妳真的要我。”
“是爱。绝对是。路森，我看见何语蔷对你好，我会不爽。想到别的女人可能和你一起，我就妒嫉。听见芬梅说要我介绍你给她，我就害怕……所以，路森，我知道，我真的爱上你了。我也不想否认。如果否认会失去你的话。”我学着他的话，回答。“虽然我真的不想承认，但是，如果不承认会失去你，我会承认，承认你已经是我心里不能失去的人了。”
***
终于，我不想失去路森而坦白的话，令我和路森和好了。我们两个又回到了之前的关系。
昨晚，路森不管路肯在我的房间，直接当着路肯的面，就把我带到他房间去，而且，还锁上了门。
路森急切地性爱不但令我觉得像是饥渴很久的人得到甘霖般，而且，还令我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一再地要求他的进入。
“我敢肯定路肯没有喂饱妳。”他说着这话时，还故意地用力一顶，听见我失声的叫喊，喊住我的乳头，笑着问，“小乐琦，真的有这么舒服吗？”
“唔……啊！快些……”讨厌他的挑逗，我不满地自己移动身体，但他的不配合令我无法得到解脱。“路森，别这样。我和他……真的只有那天。啊……呃……唔！那……之后，我们……唔，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啊……！”
“他不是都在妳房里？”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来了我的房……啊……间？”
“嗯。我每晚都有到妳房间偷看。”
“那你应该知道我和路肯……嗯……”发现他因为我叫了路肯的名字而较快速度，天！太快了！“呃啊……”
“以后不准在我床上叫别的男人名字。”
“知道了。”得到解脱的我，满意地贴在他怀里，“路森，我和路……”发现他瞪着我，是。我知道，我还在他床上，我忙改口，“我和他，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你应该有看到的吧？”
“没看。妒嫉，令我没有看清，就离开了。”
“妒嫉？你……妒嫉？”他竟然承认他妒嫉？“你不是说你不妒嫉的？”
“爱一个人，当然会妒嫉。就像妳妒嫉的理由一样。”
“什么啦！”又扯到我身上。早知道不该承认自己妒嫉的。
“他……真的没有碰妳？”他摸着我的胸部问。
“他……有按摩。”不知为什么，我有点想看路森的妒嫉会到哪个程度。
“按摩哪里？”果然，路森的手停住了。
“按摩这里。”我拉着他的双手，来到我粗粗的两条手臂，顺着我的后背，然后到我的大腿内侧——
“他摸到了这里？”路森生气地大声问。
“只有这里。”我决定不再逗他。看着他因生气脸红的脸，我发现自己竟然只是看着他，下面隐秘的地方竟然也会收缩。我怎么了？看着他美丽的嘴唇，我吞了口水，忍不住，开口，“路森，你……能不能吻我？”
我的要求令我得到一整晚的不能休息。
我真是不该要求的。路森他根本就是……
我的要求根本就是顺了他的心，而且还得到了倍数的回报。
不过，我竟然觉得高兴。
惨了！我是不是变成淫女了？
***
“在想什么？”
“哦！杨摄影师。”我惊讶我竟然坐着发呆，忙道歉，“对不起，我……”
“我昨天似乎把妳吓怕了？”
“没有。”我礼貌地否认。
“别紧张。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不会骂妳的。”
“哦。”我点头。还是觉得有点压迫感。
“乐琦，我不希望妳觉得我是个可怕的人。别否认。我看得出妳的紧张。”杨摄影师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乐琦，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成为朋友？”我顾忌地看着他。他……不可能是……看上我了吧？
(55) 雨过天不晴
“乐琦，妳是第一个磨光我耐性的女人，也是个我看过拥有最好看笑容的女人……”
“你不是说我笑得很僵吗？”我一有机会，马上反驳。
“那是之前。和孩子拍时，妳笑得很美。”
“谢……谢。”还是觉得很不对。
“杨定，你在做什么？”
“路森，你怎么会来？”杨摄影师紧张地从我身边站起身，似乎对于路森的突然来到而紧张。“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在这里？”路森黑着脸问。
“路森，现在是休息时间。”我提醒路森。
“乐琦，妳到我房间来一趟。”
“哦！好的。”我点头。对杨摄影师尴尬地笑笑，然后追着路森的背后走去。
“他和妳谈什么？”关上房门，路森问。
“没什么。他要我别怕他。”
“别怕他？他打算做什么？”
“没有啦！他只是因为昨天骂了我，觉得不好意思而已。”
“真的？”
“当然。”即使是假的，路森突然的妒意也让我不敢说出来。“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妳说呢？”路森笑着把我推倒在沙发上，然后就压在我身上，在我耳边说，“我要妳，我的乐琦。”
“我也是。”坦诚第一次后，之后的坦白似乎容易许多。
***
“昨晚我放任你带她回房，是因为是双日。今天星期三，我是没理由让你带乐儿走！”
“那整整一个月怎么算？”
“那是你弃权。不是我逼你的！”
“不是你逼？你不是威胁说如果我来找乐琦，就要搬出去住？”
“什么？路肯，你这么说过？”本来想对他们两兄弟的争吵不理睬的，但是听到这话题让我忍不住想问清楚。“为什么你要威胁路森？”
不会是妒嫉吧？
“我不想妳再犹豫不定。”路肯轻松地带过。“乐儿，妳今晚真的要到他房里？”
“乐琦，妳不会还要去他房里吧？”
怎么突然问起我的意见了？他们几时问过我的意见了？
“你们要我怎么做？”我实在不大相信一向只照自己喜欢行事的两兄弟会要听我的意见，忍不住求证，“你们是说，我决定要遵守以前的单双日？还是，由我喜欢的，决定到谁的房里去？”
“按照以前。”
“单双日好了。妳今晚就去路肯房里吧！”
路肯和路森不约而同说道。然后，路肯就即刻把我拉到他房里。
这一次，路森没有再反对了。
***
就这样，我们三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之前的不伦。
唉！他们两兄弟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得很融洽，在我到另一个房间的日子，另一个也很乖地不再出现。
只是，现在问题是，他们的感情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好了，而且，令我有种自己被监视的感觉。
早上，路森载我到公司。午休时，他一定找我到他的房间。嗯，就是为了那种事。而且，在冷战时他是放了造型图就走人，现在他却站在那儿，看着我被造型师设计，有时，甚至还会亲自出马。这一切，都很好。但，问题是芬梅和云梅这两姐妹知道我和路肯的婚姻后，发现我和路森的暧昧时，就用一种令我觉得非常难堪的眼光看我。
而路肯，又恢复了以前三点来载我回家的习惯。从公司，到餐厅，再回到家里，甚至在我到了书房，他还是跟在我身边。连威杰和威妮也好奇地偷偷问我，二叔怎么一直来书房的？
在我走出书房，与到厨房准备晚餐前，路肯就会提议帮我按摩。
对，还是单纯的按摩。我虽然到他的房间睡，但我们还是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我，是因为不太愿意背叛路森，虽然路森也有暗示他可以忍受，只要我不在他面前提起。但，另一个重要的关键是，尤路肯律师对我，就是不主动。要我主动？我还是放不下矜持。相对于路森一起时惯于的被动，我更不可能采取主动了。
但，虽然关系单纯，但他还是喜欢跟在我身边。甚至当我在厨房准备晚餐时，他也会跟着。
今天，路肯有个辩护，无法到You & Ladies载我回家。而之前打算在载我回家前，要我到他房里翻云覆雨的路森，却临时有个重要会议，要我一拍完照，到他房间先等他。
但，在我到他房间前，却碰到了尤路温。
“好久不见。”
“啊？”我失笑，提醒，“我们每天都见面。最后一次见面，是今天早餐时。”
“但，单独的见面，却是自路肯的威胁后的第一次。”
又是威胁？
“什么威胁？路肯他威胁你什么了吗？”
“妳想知道？”尤路温看了看走廊前后，“到我房间来吧！怎么？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是。只是，路森要我到他房里等他。”发现他误会了，我忙解释。
“这……妳不是要我到路森房里去吧？”
“不，当然不是。”我摇头。
“那怎么样？要不要到我房里？琦儿，妳在犹豫什么？不相信我？”
“不，只是不想路森找不到人。”
“那就算了。”
“等等！”发现尤路温拢肩，打算走开，我忙叫住他。“到你的房间去吧！”
我到底在想什么？到尤路温的房间而已，路森不会生气的。而且，张秘书也有在。的确比到路森他房里安全许多。
“妳还真好奇。”尤路温关上门，笑着说。
“只是，奇怪你这种人也会受到路肯的威胁。”虽然好奇的成分是出于路肯竟然会威胁他的两个兄弟较多，但我还是打算隐瞒。“他到底怎么威胁你的？是要你不要接近我吗？”
“妳还真能猜。”尤路温倒了杯酒给我，我摇头。“很好喝的，是甜酒。很多女人都会喜欢的。”
“甜酒？”我看着他放在桌上写着‘Bailey’的酒瓶，有点受不住诱惑地喝了一口，但却惊讶他的口感。“好好喝！真的甜甜的，还有咖啡的味道。”
“喜欢吧？”尤路温笑着，又帮我添满了杯子。
我虽知道不应该贪杯，但是，我还是嘴馋地静静让他添了又添。
“等等。你好像都没告诉我威胁的事情。”我怎么觉得要睡觉了？不是才三点多吗？我站起身，“我要回去了。”
“不是说要我说威胁的事？”
“但是，我……”嘴张开哈了口气，“怎么办？我好像要睡了。我要到路森房里睡睡。”
“琦儿，妳喝醉了。在这儿休息吧！我会告诉路森的。”尤路温把我拉到沙发上，“乖，妳先睡睡。”
“不能。”我摇头。“路森看不到我会生气的。”
“他开会还没结束。妳先睡。会议结束前，我会叫醒妳的。”
“真的？”我的身体好像不像自己的了，又哈了口气，觉得应该解释一遍，“我只是想睡。不是醉了。”
“我知道。那就睡吧！”
我那时候，却不知道，我这一睡，却引起了他们三兄弟的争斗。而且还睡得很熟的，直到听到打斗声，我才醒过来——
***
“你们在做什么？”我坐起身，不解地看着三个出色的兄弟竟然互相攻打对方。我忙走向他们，拉开他们三个。“你们怎么了？怎么打架？天！都流血了你们……”7
“乐琦，妳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看着跪在我面前的路森，“你不会为了这个打架吧？”
“走。乐儿，回家。”路肯把我从沙发拉起，向门口走去。
“说清楚再走吧！”尤路温拦着我们。
“没什么好说的。”路肯抓住我手的手掌好用力。
他……在怕什么？
“路肯，说清楚吧！这样避着，也不是办法。”
“到底说什么？”我是刚睡醒头脑不清醒吗？我怎么都不能理解他们三兄弟的对话？
“乐儿，妳不是说不再帮大哥了？”路肯把我转向他，“妳放心，乐儿，我答应妳了说不会让妳继续的。”
“所以，你威胁他吗？”看着有点慌的路肯，我不解。他的反应，太过奇怪了。只是威胁，为什么路肯会这么紧张，而且，好像很怕我知道。
“你竟然告诉她？”路肯生气地放了我的手，抓住尤路温的衣领。
“路肯，你别这么激动。”我拉住他的衣袖。他太失常了。上星期在我知道他威胁路森时，他都没有这么激动。
“路肯，你真的很奇怪。你不让大哥接近乐琦，我也赞同。但，从刚才看来大哥和乐琦什么事也没有。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那是你不在乎乐儿。”路肯放开了尤路温，匆匆地把我拉出去，不停下地走到停车场。不理睬后面呐喊的路森和尤路温。
“路肯，你到底在怕什么”一坐进车里，我马上问。
“我没有怕。”路肯开着走，往回家的路开去
“你很怕我和你大哥相处，不是单纯地怕他要我帮他骗希蕊，你是不是有其他事瞒着我？”看他不语，我继续，“你威胁路森，说谎要和我搬出去的事情，你都不怕我知道。你现在怎么了？你到底威胁了尤路温什么？”
“不是重要的事。”
“你别想骗我。”有点不想相信地问，“不会是和何语蔷有关系吧？”
“都说不重要了！”
“不重要就告诉我！”我也跟着他大喊。“还是，你要我去问尤路温？”
“乐儿，别问了。都过去了。”
“我要知道。是不是何语蔷，我都要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