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篇 061 不能挽回
大冰块一怔,没有说话,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朝里面走去,趴在云晓月怀里的宝宝朝地上的两个小家伙摇摇手,急急地说:“大宝,二宝,快起来,他走啦!”
“扑哧!”云晓月忍不住被这个小可爱给逗笑了,大宝,二宝,真亏他想得出来,太好玩了!
很快,云晓月就将宝宝脚上的伤口清理干净,涂上药,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脸:“要在床上躺三天哦,云哥哥要先去看看我的病人,你乖乖听话,云哥哥明天来看你,好不好?”
“真的?”本来一脸沮丧的宝宝听到云晓月后面几句话,大眼睛瞬间发出惊喜的光芒,“等我好了,你会带我出去玩么?”
“当然,哥哥空下来,一定带宝宝出去玩,谁都阻止不了,相信我,嗯?”
“好,哥哥再见!”宝宝点点头,得意地超一旁始终冷着脸的大冰块示威似的抬抬下巴,开心地笑了。
哎呀呀,这个小家伙,真是可爱啊!宠溺地笑笑,云晓月压根忘记了自己貌似身体年龄只有十七岁,转身走了出去。
“云公子,在下铁铮,谢谢你送我们殿下回来!”走出房门,尾随其后的大冰块开口道谢。
“没关系,宝宝很可爱,我很喜欢他呢,我也住在贵宾楼,大家是邻居,理应互相帮助嘛,在下有要事在身,明天再来看宝宝,告辞!”云晓月转身微微一礼,淡笑着飘然而去。
“云晓,你就是云晓月么?”铁铮安静地看着云晓月的身影渐渐消失,黑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久久,久久……
认识了一个超级可爱的男孩,让云晓月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看看已是正午,该吃午饭了,云晓月噙着笑意,沿着湖岸朝西院走去,天很蓝,水很绿,心情很happy,当然,前提是,没有拦在面前的这两个男人的话。
“有事?”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泰羽和风绝,云晓月皱皱眉,笑容迅速收敛,淡漠地问。
“晓月,我找了你很久,你的伤,都好了吗?晓月,我终于找到你了,让我来做你的暗卫,好不好?”风绝看着思念已久的熟悉容颜,狂喜溢满黑眸,疾步上前想要碰触云晓月,云晓月脚步一闪,风一般滑到了一旁,淡漠地看着风绝有些憔悴的俊脸,眼神一冷:“我的暗卫,只会是远,你,我不需要!”
“为什么?”风绝幽暗深邃的冰眸瞬间愕然,脚步微微踉跄,难过地问。
“为什么?”云晓月冷冷一笑:“当初我在风云寨成功为司婶治疗风湿的事,是你告诉玄柯的,对不对?我在书房和你讨论的兵法,内壁也告诉玄柯了,对吗?那么,当初新郎是远的事,你也知道咯?风绝,我云晓月自认为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把你当做朋友,你居然这样对待我,试问,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暗卫?你既然是玄武国的二皇子,那就好好地帮着玄柯夺取皇位好了,找我干嘛,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不然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哼!”说完,看也不看两人,甩袖欲走。
“晓月别走,听我解释!”风绝大惊,连忙拦在了云晓月的面前:“对不起,晓月,而玄柯是我们玄武国唯一一个帝王之才,我暗地里其实一直在帮他物色人才,当初我看你医术如此之高,武功神出鬼没,是个大大的人才,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个不可多得的杰出之辈,所以才告诉了玄柯,后来发现你是个女子,我更是佩服不已,但是晓月,我以项上人头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成亲的是远,要是知道的话,我拼了命也会阻止的,晓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晓月,不要恨我,好不好?”
“那又怎样?”云晓月静静地听完,淡漠地说:“伤害已经造成,你难辞其咎,恨你实属正常,我很忙,没空跟你们闲聊,抱歉!”
冷冷地看了一旁的泰羽一眼,云晓月越过他俩,径自走了。
“蝶儿……”泰羽怅然长叹,深情地看着她绝美的背影,颤声轻唤:“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
挽回???云晓月心中一痛,眼神更见冰冷:孩子,能挽回么?我做母亲的几率微乎其微,能挽回么?我那善良温柔的美人娘亲,能挽回么?若蝶的痛,能挽回么?挽回?怎么可能!
“泰羽,因为……你是他的弟弟,所以,我不想见到你!”脚步微微一顿,云晓月没有回头,冷静地说完,毫不犹豫地走了!
“真的,不能挽回了么?”泰羽大恸,眼神悲凉地看着云晓月欲行欲远,直至完全消失,泪,终于没能忍住,滴滴坠落在脚边,溅起一丝微尘,而一旁的风绝,性感的红唇已经被咬得泛出了血丝,幽深的黑眸溢满了深深的绝望,空洞而悲伤。
因为两个不想看见的人突然的出现,让云晓月心情变差,快步走进院子,就看见玄柯杵在院子里,满脸欠揍的笑容,看着就让人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现在他的身份是太子,为了白虎国的安定团结,云晓月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准备到玄夜的房间去看看,没想到某人实在是不识相,居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云大夫,你终于回来啦,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赏脸一起吃个便饭?”玄柯满脸笑容,邀请道。
“我不想消化不良,让开!”板着脸,云晓月冷喝。
“哼,拽什么拽,一个男宠而已,嚣张什么呀!”走出房门的白天赐听见云晓月的话,忍不住狠狠地泄愤。
“找死!”云晓月大怒,手中金针电射而出,密密麻麻的一排,钉在他胸口的锦袍上,吓得白天赐张口结舌,两条腿开始发抖。
“白天赐,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有下一次,让你变成哑巴或是瘫痪,你自己选,滚!”五指握爪,金针倏地一下全数飞回,云晓月伸手将玄柯一掌推开,走了进去。
床上的玄夜,在玄一等人的细心照料下,脸色又好了一些,深吸一口气,云晓月走了过去,伸手细细把脉。
恢复的情况很好,毒素基本上已经肃清,余毒也减少了一些,看得出他的这些侍卫很忠心,很卖力,或许不用十五天,玄夜就可以醒过来了呢!
“做得很好,就按照这样的方法,玄夜说不定很快就会醒了,去吧午膳端进来,我就在这儿用!”
“是!”
很快,丰盛的饭菜端了进来,因为有那两个败类在,云晓月拿出银针试了试,确认没有毒,安静地吃了起来。
饭菜味道不错,让云晓月很满意,吃完饭,她懒得出门,吩咐其他的侍卫守在门口,靠在软榻上,静静地思索着,她没有忘记,皇帝的蛊毒,还等着她去解呢,只不过,要解这个蛊毒之前,她还必须搞清楚,蛊毒是谁下的,否则要是打草惊蛇,就讨厌了,还有远的失踪,也让她一筹莫展,怎么办?唉……远,你到底在哪儿,有没有受伤,到底是谁,将你抓走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司徒远现在怎么样了,嗯?”院子里最旁边的一间房间里,玄柯端坐在椅子上,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玉戒,一边冷声问道。
“回主子,您放心,小的们看得牢着呢,他没有机会逃跑!”一个杂役打扮的小侍垂首肃立,恭敬地回答。
“玉儿呢,到底得手了没有?”
“禀主子,那个司徒远软硬不吃,无论玉姑娘怎么和他说,他就是不开口,也不看她一眼,我看,这个司徒远是铁了心不愿意承认玉姑娘的孩子了!”
“是吗?”玄柯眼中厉光一闪,“贱女人,连司徒远都摆不平,留着有何用?”
“主子,依奴才看,还是再给司徒远喂一次忘情丹吧,怎么样?”
“不行,忘情丹虽能忘情,但是只要有爱人的鲜血,马上就能解了,上次你也看到了,云晓月的血碰到了司徒远,不就立刻解了?行不通的,我看这一次,要下猛药比较好,你去准备一下,进行下一步计划吧!”眼前闪过云晓月口吐鲜血的场景,玄柯顿了顿,吩咐道。
“是!主子,那么,玄夜怎么办,我们……”
“住嘴,我自有主张,你只需要执行我的命令就可以了,不该过问的事,就不要过问,才会活得长久,嗯?”
“小的该死,对不起,殿下,小的这就去办,这就去办!”一旁的男子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跪在地上,求饶似的说。
“哼,知道就好,看好司徒远,知道吗?”
“是!”
男子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玄柯微笑着看着手里的玉戒,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云晓月,好戏,就要开始了,不知道你看着那精彩的一幕,会是怎样震惊的表情呢?真的很期待,现在,你身边已经没有了可以帮你的人,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你,不惜一切代价,你,最终会是我的,会是我一个人的,哈哈……
屋内的玄柯笑得狂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所以他没有注意到,屋外那棵巨大的树上,有一双妖魅的凤眼,带着丝丝寒意,淡漠地看着他,微风轻拂之处,绿色的长袍下,露出红色的一角。
天下篇 062 经典一幕
一个下午,没有人再来打扰她,云晓月乐得轻松,做了一回尽责的大夫,时不时关心一下玄夜,顺便看看书,直到天色近黄昏,云晓月吩咐好所有的事,跨上了骏马,她说好晚上回去陪白烨的,不能食言哦。
“云大夫,我记得你是我二弟的贴身医师,怎么可以擅自离开?要是二弟出了什么事,你担当得起吗?”突然,一个淡黄色的身影飞至马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玄柯?”云晓月一愣,眼眸冰冷起来:“有你的悉心照料,玄夜怎么可能会出事呢?除非有人蓄意谋杀,就像上次一样,嗯?”
“云晓,留下不行吗?”玄柯闻言,黑眸里复杂的情绪翻腾不已,盯着云破月半晌,问道。
“不行,明早我会准时到!”说完,一拉缰绳,朝外驰去。
“那个白烨,就这么好?云晓月,你还真是水性杨花,你给我等着,哼……”握紧双拳,恨恨地盯着云晓月快速消失的背影,玄柯气得脸色铁青,眼神愈发阴暗起来。
……
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了大皇子府,如今的大皇子府,人人都知道,云晓月大夫是他们主子最宝贝的人,为了他,甚至将即将迎娶的侧妃娘娘都软禁在了偏远的北苑,再加上云大夫长得极为美丽,甚至比他们的殿下还美,态度又和蔼,所以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喜欢他,自丝毫不觉得两个男子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反而打心底里觉得两人极为般配呢!
“你们殿下呢,在干嘛?”跳下马,将缰绳甩给侍卫,云晓月淡笑着询问。
“殿下早就备好了晚膳,在房里面等着您,白将军也来了!”
“好!”
心情一下子变得愉悦起来,云晓月快步向前,很快就到了白烨的房间。
“我回来了!”推开门,云晓月微笑着说。
“月儿,怎么样,玄夜好些么?卧室里正在闲聊的两人眼神一亮,笑意盈盈地问。
“好多了,远呢,有消息了吗?”径自走到白烨的床边坐下,云晓月急忙问道。
“我们搜查了所有的客栈,都没有远的身影,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们要挨家挨户搜查民居,我估计,远肯定是被藏在了民居里,月儿,你放心,贼人掳走远肯定是有所图谋,一定不会轻易伤害他,而且现在白衣和黑衣已经全部出去找远了,你放心吧,嗯?”一旁的白鹏展微笑着劝慰。
“黑衣回来了?那么,他说了什么吗?”云晓月一听大喜,问道。
“他回来知道远被掳走,就出去找了,让我转告一声,消息已经送出,月儿,什么消息啊,神神秘秘的,说来听听?”斜靠在床榻的白烨有些好奇地问。
“秘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现在我饿了,用膳吧,好不好?”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云晓月俏皮地说,脑海里瞬间闪现出勾魂妖魅的脸和他受吃醋的模样,好久不见,真得很想他呢!
“又调皮,好,随你什么时候想说咯,现在用膳,送进来吧!”白烨好笑地摇摇头,吩咐道。
很快,丰盛的饭菜送了进来,云晓月和两人边吃边闲聊,吃完饭,云晓月送走了白鹏展,然后就陪着摸得着却吃不到的白大美人聊天睡觉,温馨甜蜜的很呢!
接下去几天,撇开对始终没有消息的司徒远的担心之外,其他时间,云晓月就看看病,逗逗宝宝玩玩,晚上回来陪美人,轻松又愉快。
只不过,云晓月过得这么开心,有些人就不开心啦,而且是非常的不开心,于是这一天傍晚,云晓月刚想回府,突然,宫里来了一道圣旨,说是皇上宣她进宫禀告玄夜的病情。
纵马前行,看看一旁明显是监视自己的白天赐一脸狡诈得意的笑容,云晓月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该死的家伙,不知道又在捣什么鬼,几天没修理他就皮痒,要是他敢陷害自己或自己在乎的人,非弄得他半身不遂不可,哼!
“参见皇上!”站在御书房,云晓月恭敬地行礼。
“云晓啊,听说二殿下的毒基本已经解了,朕甚感欣慰,你现在可是我们白虎国的大功臣呢,等二殿下苏醒了,朕要大宴群臣,封你做我白虎国的御医总管,可好?”坐在龙椅上,白尧一脸的激赏,高兴地说。
虾米?做官???不稀罕!
“皇上,云晓志不在朝堂,学的一身医术,是要云游四海,做个游方郎中,还望皇上成全!”云晓月淡然一笑,婉转拒绝。
“什么?云晓,你还想不识抬举,我父皇他重用你,是看得起你,你……你……”一旁的白天赐勃然大怒,恶狠狠地接口,然而一接触到云晓月满含冷意和威胁的眼神,声音一下子轻了下去,最后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白尧微微一怔,适时接口:“既然云晓志不在此,朕也不好强求,要走的话,也要等到二殿下身体恢复,如何?”
“这是自然,云晓向来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挑挑眉,云晓月抛给白尧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白尧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微笑着说:“那么,就陪朕用晚膳再出宫吧,如何?”
“是!”
皇帝吃饭,果然和电视里放得差不多,满满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对云晓月来说,吃美味的食物,也是她喜欢的事,所以她也不怎么客气,喜欢吃什么,就自己动手,那些放得比较远的就让身后的宫女帮自己夹来,虽说她的吃相优雅无比,无可挑剔,但是好胃口和嚣张的态度,还是让一旁的侍女和白天赐看得目瞪口呆,只有白尧,不但没有责骂,反而更加欣赏云晓月的不做作,心情极好地吃得比以往都要多。
好饱哦!吃完饭,云晓月满足地靠在椅子上,眯着眼喝了一口极品贡茶,笑眯眯地说:“谢谢皇上请云晓用膳,不知道皇上今天召云晓进宫,除了询问玄夜殿下的病情,还有什么吩咐么?”
白尧眼里闪过激赏,高兴地笑了:“云晓果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那朕就直说了!你和我那烨儿的事,朕已经知道了,说实话,朕很欣赏你,所以你要是能留在烨儿的身边帮他,朕乐见其成,不过,烨儿有朕的皇子,等烨儿身体无恙后,大婚,一定要举行,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你就住到宫里来,让烨儿和那两个丫头好好培养感情,嗯?”
什么?云晓月闻言眼神一冷,心头火起,斜斜地看着一旁得意非凡的白天赐,淡淡地问:“二殿下出的主意?”
“是,呃,不是,云晓,是我的主意又怎么样,哼皇兄是我白虎国未来的太子,怎么可以不留下子嗣呢?”白天赐眼里划过妒恨和杀气,嘴里却一个劲儿地表示着他有多么的为白烨考虑,听得白尧满脸欣慰,不断点头。
臭小子,你死定了!
云晓月心里恨得要死,脸上的冷意却突然消融,绽开了绝美的笑颜:“皇上说的有理,其实呢,云晓也是家中独子,自然也是要娶妻生子,延续云家香火的,云晓明白皇上的苦心,云晓也不用住皇宫了,来来去去太麻烦,云晓这就回转贵宾楼,将该吩咐的事情吩咐好,即可启程回家,出来这么久了,或许家中二老也为云晓许了亲事,总不能让人家小姐苦等,云晓这就告辞了!”说完,云晓月起身恭敬一礼,转身欲走。
“站住!”白尧大喝,“云晓,听你的意思,是马上要走?可是,你不是说要治玄夜的吗?”微眯着眼,白尧冷冷喝问。
“不准走,不许娶亲!”一旁的白天赐也有些焦急地说。
“奇怪了,皇上,我云晓可不是你们白虎国的人,当初留下是因为白烨,如今白烨要娶亲,我留下干什么,我自然也要回去娶亲才公平,不是吗?”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云晓月云淡风清地说。
“你……你以为白虎国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白尧大怒,喝问道。
“那么皇上,你认为,就凭你宫里的这些侍卫,能拦得住我么?”云晓月抬起眼,毫不畏惧地直视他,那淡定强悍的气势,让白尧微微一顿,眼中怒气翻腾,手指都握得发白了!
“你威胁朕?”良久,白尧冷冷地问。
“错!云晓一介布衣,怎么敢威胁皇上呢?只不过,我和烨真心相爱,皇上,你认为对烨好的事,对烨来说,未必是好的,他那么聪明的人,自然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又怎么断定,烨一定会娶她俩呢?所以皇上,还是任其自然的好,说不定,结果是你想象不到的呢?”云晓月淡淡回答。
“哈哈,云晓,就算你费劲口舌又有什么用?说不定,这会儿,我大哥正在和他的两个妃子颠鸾倒凤呢,占了他们的身子,就非要娶不可了吧,云晓,我早就说过,你斗不过我的,哈哈……”突然,一旁的白天赐得意地大笑道。
“什么意思?”云晓月心中一惊,冷喝道。
“你难道没发现,母后一直不在吗?”白天赐得意地说。
该死的,那个死女人去了,就糟糕了!
眼神一寒,云晓月挥手飞出一根金针,点了白天赐的晕睡穴,看着有些震惊的白尧,急急地说:“皇上,我不跟你废话了,我以两个条件换你下旨取消烨的大婚,如何?”
“什么条件?”
“第一,我帮你解了蛊,第二,我帮你解决白虎国农田灌溉的问题,如何?”
“什么???”白尧一下子从龙椅上跳了起来:“你你你……你能解决这个问题么?”天哪,这是他们历代君王都头疼的问题,现在这个小小的男子,居然说能解决,这让他怎么不激动?
“废话,好不好?”
“好,只要你能解决,我就下旨取消!”没有任何犹豫,白尧痛快地说。
“一言为定!”
飞身上前拎起昏睡的白天赐,云晓月冷冷地说:“皇上,为了让你的圣旨有理由下,我借他用一用,明天一早,麻烦你到皇子府来一趟,可好?”
“呃?好!”白尧下意识地点点头。
“哼!”
足下一蹬,云晓月拎着白天赐,如轻烟一般朝宫外飞遁,一路上的宫女侍卫们,看得目瞪口呆,却无人阻止,因为那速度,太快啦!
丫丫的,要是那两个女人敢碰我的烨,我就将她们碎尸万段,顺便废了你,死小子,气死我了,就不能让我过两天安生日子,看样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运起轻功在树枝上跳跃,云晓月快要气炸了!
好在大皇子府离皇宫很近,不一会儿,就到了!
直接从围墙上跳了进去,侍卫们一看是云晓月,齐齐松了一口气。
“云公子,皇后娘娘将我们所有人都赶出了主卧,让御林军守着屋子,还让两位侧妃娘娘端着晚膳进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进去多久了?”
“半个多时辰了!”
“皇后呢?”
“在正厅坐着喝茶呢!”
“靠!不要告诉皇后娘娘我回来了,知道吗?”眼珠子一转,云晓月吩咐道。
“是!”
拎着白天赐,云晓月飞上了白烨的主卧屋顶,瞒过御林军,跳到了他的窗户下,掀开一条缝一看,气晕了都。
两个死女人,脱得只剩下抹胸和亵裤,妖媚的不得了,围着白烨献殷勤,周芷儿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东,娇滴滴地非要喂白烨喝,就连那个孙如烟,也一改温顺的模样,居然按住白烨的两只手,瞧那架势,是要强上?
丫丫的,不想活了?云晓月火冒三丈,金针点射而出,瞬间将二人的动作定格,轻劝推开窗,将白天赐往地上一扔,冲了过去。
“烨,你没事吧!”发现白烨的神色很是疲惫无力,云晓月有些紧张地问。
“晓,你终于来了!”白烨放心地一笑,虚弱地说:“我被下了迷药,没力气推开她们,她们非要为我喝这个汤,我估计里面肯定有问题,你看看!”
“丫的,太过分了!”云晓月火大地接过一闻,气得脸色铁青:“里面下了烈性春药!”
“该死的,现在怎么办?”白烨气得脸色煞白,问道。
“没事的,我有办法!”转到满脸惊恐,被定住说不出话来的周芷儿和孙如烟面前,云晓月笑得寒气逼人:“你们两个,不就是想做王妃么?白虎国,又不是只有一个皇子,不是还有白天赐么,嫁给他不也是一样吗?对不对?”
“我说过,不要惹我生气,也不要肖想我的人,否则就对你们不客气,是你们自己没脑子,我饶了你们两次,怎么可能再饶第三次?周芷儿,孙如烟,我云晓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惹了我的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知道吗?”没有再看那可怜兮兮求饶的两人,云晓月俯身喂了一粒解药给白烨,然后将浑身无力的白烨抱到一旁的软榻上,拎起昏睡的白天赐放到床上,当着两个女的面将那一碗烈性春药全部喂进了白天赐的嘴里。
周芷儿和孙如烟立刻明白了云晓月的意思,泪如泉涌,浑身不住地颤抖,云晓月冷冷地看了一眼涕泪交流的两人,淡淡地说:“明天之后,你们就会是他的女人了,到了二皇子府,要好好的和白天赐的那些女人相处,不然的话,尸骨无存,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嗯?”
“晓,”白烨自然也知道了云晓月的打算,厌恶地看了她们一眼,温柔一笑:“明天之后,把这儿封了吧!”
“哈,烨,你真是可爱!”云晓月忍不住笑了,手一抬,往芷儿和孙如烟的口里各喂了一粒让她们全身绵软无力的药,将她俩扔到了床上躺好,收回了自己的金针。
“求你,呜呜……放了我,呜呜……”
“我再也不敢了,殿下救我,呜呜……”
两个女人浑身无力,只能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哭着求饶。
淡漠地瞅了两人一眼,云晓月温柔地拍拍她俩的脸,“明天一早,皇上和你们的家人都会来参观这精彩的一幕,对了,还有皇后娘娘也是,好好享受你们提早的新婚之夜吧!你们还是别哭了,省点儿力气吧,今天晚上,你们一定会很辛苦,留点儿精神吧!”
两个女人一听,眼睛陡然瞪得大大的,满满地恨意盈满美眸,云晓月懒得搭理她们,她可不担心她们报仇,刚刚给她们的药可不是一般的药,这个药,不仅会让她们今晚承欢之时忘乎所以,还会让她们陷入昏迷,在睡梦中慢慢的死亡,应该是很仁慈的死法了,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让谁死得这么爽呢!
“嗬嗬嗬……”刚刚将“喜床”布置好,一旁的白天赐春药的药效发作了,就算在昏睡中,下身的帐篷也高高地耸了起来,看上去,尺寸还颇大,这两个女人有福咯!
鉴于某人已经没办法脱衣服了,云晓月很好心地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包括那个两个吓得脸色惨白的女人的胸衣和亵裤,眨眼间,三个白花花,赤条条的身体出现在床上,云晓月送给了那两个女人最灿烂的一笑,收回白天赐身上的金针,挥手放下了锦帐。
“烨,我们出去吧,看人家上床是不道德的,嗯?”噙着笑意,云晓月不再理睬帐内粗重的喘息声,扶起白烨,笑嘻嘻地说。
“好,走吧!”
木窗是开着的,云晓月搂着白烨的腰肢飘出窗外,听见了一声尖锐的哭叫,唇边泛起冷笑,回手关好木窗,一提气,搂着白烨悄悄地朝他的书房飞去,那儿的休息室,也很不错呢!
房间里粗重的喘息和女子哭泣的痛叫声,床榻“咯吱咯吱”的响声,让门外守着的御林军脸上露出了笑容,一个御林军小头目转身急匆匆地跑向了正厅。
“报告皇后娘娘,殿下和两位侧妃娘娘已经圆房了!”小头目急急奔进去,高兴地禀告道。
“太好了!”皇后大喜,“摆驾回宫,明天一早,本宫再过来!”
“是!”
哼,白烨,居然不娶本宫安排的人,你想得美,当初你那卑贱的娘瞒着我偷偷生下了你,没想到,弄死了她,倒让你这个小孽种活了下来,还跟我的皇儿抢皇位,做梦!我儿的皇位,只能是我儿的,先让你快活几天,等到时机成熟,就是你的死期!
美丽的眼中闪过狠厉,起身将手搭在女官的手上,挂着高贵的笑容,皇后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月儿,谢谢你赶了回来,月儿……”书房里,白烨搂着云晓月,温柔而感激地说。
“烨,那两个女人敢肖想你,这是她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你放心,她们过了今天晚上,就永远开不了口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窝在他的怀里,云晓月淡笑着问。
“不会,她俩一个嚣张,一个阴险,死有余辜,再说她们本来就是皇后派过来的奸细,我还要谢谢你帮我解决两个大麻烦呢!”宠溺地笑笑,白烨温柔轻语。
“你放心,你的麻烦,我会帮你解决,早些睡吧,我已经让王平明天一早去请孙丞相和周将军,明天会很热闹,晚安!”
“好,晚安!”
淡淡檀香萦绕,室内一片宁静,夜渐渐深了……
天下篇 063 抓个正着
“叩叩叩……”轻轻的敲门声传进了耳里,吵醒了熟睡的云晓月,缓缓张开眼,白烨已经醒来,正温柔的理着她散乱的发丝,嘴里淡淡吩咐:“去准备漱洗吧!”
“是!”
“烨醒得很早嘛,昨晚没睡好?”轻轻抚摸着白烨漂亮的过分的脸,云晓月迷醉地轻语。
“没有,只是……有些吵,所以……”白烨脸微微一红,眼神有些闪躲。
呃,吵?愣了愣,云晓月瞬间明白了,哈哈大笑起来:“烨,你真是好可受哦,话说,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呢?哈哈……”
“我搂着你,一只手还捂住了你的耳朵,你当然听不到啦,还别说,那春药……真的很厉害,折腾了大半夜呢,好了,快些起来吧,你不是找了很多人来看戏么?”捏捏云晓月的鼻子,白烨宠溺地说。
“对哦,虽说他们目前是醒不了啦,不过,一会儿很多人都会来嘛,看见咱俩睡在一起的话,戏就唱不下去啦,嘻嘻,你说,那啥将军和丞相的,要是听说他们家的娇娇女,居然爬上了二皇子的床,会怎样呢?”
“就你鬼点子多,那要是他们不信呢?”
“你忘记啦,我不是请皇上明天早晨一起过来了嘛?皇上说的话,黑的也是白的,我就让皇上配合一下咯,哈哈……”
“等等,父皇为什么会帮你呢?”白烨一愣,不解地问。
“秘密!烨,我说过,我能帮到你的,是你想都想不到的,等着我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吧,快起来!”云晓月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麻利地穿好衣物,帮白烨也穿好,侍女们纷纷走了进来,很快,两人漱洗完毕,开开心心地吃早餐,王平来报,周将军和孙丞相到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白烨的伤势明显好转,肩上的伤基本结痂,手能动了,只是脚上的伤比较严重,还是不能走路,于是云晓月让王平将他抱到了正厅,云晓月尾随其后。
“殿下,周将军和孙丞相求见!”不一会儿,侍卫禀告道。
“请进!”
片刻后,两上中年大叔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殿下,王总管说我家芷儿做了对不起殿下的事,老臣惶恐,不知芷儿现在在何处?”一个头发有些花白,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跨进来,恭敬一礼之后,焦急地问道。
“是啊,殿下,我家烟儿一向温顺聪明,知书达礼,怎么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呢?殿下,千万不要误信奸人的诬陷啊!”另一个花白头发的文臣,相貌还算清秀,只不过那下巴上的山羊胡子,让感觉很是奸诈,此时满脸是悲愤,老脸通红,好激动哦!
“有没有做错事,一会儿两位老臣亲眼见一下就知道了!”白烨冷着脸,脸色铁青,一副被带了绿帽子后的强压怒火状,哈哈,装得很像呢!
“那……”两人面面相觑,“请殿下让我们见见丫头们吧,可好?”
白烨冷着脸,静静地看着跪着的两人,正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启禀殿下,皇上和皇后娘娘到了!”突然,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王平,抱我去主卧,你们也一起来看看吧,走!”白烨周身寒气更重,冷冷地吩咐道。
“是!”
一行人很快不到了主卧的门口,外面已经放好了几张大大的软椅,所有的侍卫和宫女们都守在了院门之外,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气氛很紧张。
坐到椅子上,白烨莫测高深地板着脸,一言不发,静静等待着。
很快,皇上带着皇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见这阵势,两人微微一怔,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所有人齐齐恭敬叫道。
“平身!”白尧看了一眼云晓月和白烨,眼里滑过了一丝了然,不动神色地问:“朕和皇后一大早就来看皇儿了,没想到皇儿起的这么早,只不过,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白烨淡淡一笑,眼神瞄向一旁已经完全傻眼的皇后,温和地轻唤:“母后,母后,您怎么啦?”
“呃?没……没什么,烨儿,你这么早起床啦,伤势好些了吧!”皇后浑身一震,眼神慌乱地回答,突然瞄到一旁侧手而立的云晓月,冷哼一声:“云晓,你为什么在这儿?皇上不是下旨不许你踏进皇子府么?”
靠,死女人,找我麻烦?哈哈……这下子,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哦!
“皇后娘娘,昨天晚上草民从宫中出来,本来要返回贵宾楼,没想到二殿下突然说要来看看大殿下的伤势,让草民等在门口,草民等啊等,可是等了很久,在门口的耳房等到睡着了都没有等到二殿下,一觉醒来,天都亮啦,后来就听见小厮们议论,说是昨晚二殿下和大殿下把酒言欢,后来二殿下醉了,睡在了大殿下的卧室里,再然后,就是两位侧妃娘娘半夜溜进房间,到现在还没有了出来呢!”云晓月冷着脸,脸不红,心不跳,一字一顿地胡诌着。
“什么???”皇后惊叫起来:“你胡说!”
“哦,皇后怎么知道云晓胡说?难道……皇后昨晚到这儿来过了?”白尧转过身,直视着皇后,温和地问。
“不是,臣妾没有,臣妾只是想,他一个小小贱民的话,实在不足为信!”皇后急忙温柔地回答,娇艳的脸色瞬间惨白。
因为在古代,就算是贵为皇后,没有皇上的准许,一样不可以私自出宫,昨天她出宫根本没有告诉皇上,要是因此皇上要治它的罪,也是合情合理,所以她连忙澄清。
“朕想念皇后贵为一国之母,断然不会做有悖律法的事,坐下吧,别累着了!!”皇上温柔地说。
“是!”
皇后点点头,仪态万千的坐了下来,不过那眼神,刀锋似的瞥了云晓月一眼,显然是心里恨极。
“谁见到烨儿的侧妃溜进去的?”皇上坐了下来,冷冷地问。
“回回回……皇上,是奴婢,奴婢昨晚守夜时内急,就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奴婢以为是二殿下不舒服,急忙进去一看,发现……发现……”侍女俏脸苍白,畏畏缩缩不敢说。
“没事,你说吧,朕不治你的罪!”白尧温和地说。
“谢皇上恩典,奴婢看见两位侧妃娘娘没有穿衣物,和二殿下在床上滚来滚去,奴婢吓坏了,就急忙禀告了王管家。”侍女大声回答。
顿时,全场一片肃静,周将军和孙丞相嘴巴张的大大的,傻了,皇后脸色煞白,瞠目结舌,两只手紧紧攥着手里的锦帕,瞧那架势,就快要将锦帕扯破了!
“胡闹!”愣了半晌,白尧勃然大怒,“来人,那个逆子给朕拖出来!”
“谁呀,一大早的吵吵嚷嚷,还让不让人睡觉啦,统统走开,否则宰了你们!”侍卫们还没来得及说话,里面就传来睡意朦胧的喝骂声,那声音,不就是白天赐的嘛!
“逆子!!!”白尧气得浑身发抖,疾步上前,一脚踢开了大门,走了进去,皇后等人也跟了进去,云晓月么,自然也是。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欢爱气味,还夹杂着血腥气,很难闻,尤其是床上那靡靡的一幕,看得所有人呆住了:雪白的床单上,到处是星星点点的血迹,满床都是,周芷儿浑身赤裸着横躺在床头,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掐痕,混合着血丝的白浊液体布满了她的身上,站在这个角度,居然还可以看见红肿的某处,还在往外流淌着血水,很惨呐,至于孙如烟,则是躺在床尾,长长的青丝垂到了床下,俏丽的脸蛋被打得红肿得像馒头一样,口鼻结着干住的血块,身上和孙如烟一样凄惨,头靠在周芷儿的身上,呼呼大睡,“凶器”四周布满黏糊糊的红白液体,天哪,真是让人大受刺激啊!
“这这这……”孙丞相和周将军脸钯苍白,浑身瑟瑟发抖,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起来:“皇上,你要为老臣做主啊,呜呜……她们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呜呜……”
“皇……皇上……天赐绝对不会做这机关报事,皇上,您一定要好好查查,皇上……”皇后从震惊中清醒,花容失色,哭求道,天哪,强占皇兄未过门的妃子,这可是大罪啊,怎么办,怎么办?她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连忙也跪了下去。
白尧看了看一旁站着的云晓月,云晓月挑挑眉,撇撇嘴,给了他一个“就是我做的”的眼神,白尧眼神一闪,闭闭眼,疾步上前,挥手就是一个大大的耳光!
“啪……”清脆的响声和痛感,打醒了白天赐,一脸凶相地张开眼,白天赐刚想破口大骂,愕然发现打他的是自己的老爸,再转头看着四周的情形,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嘴唇抖抖瑟瑟,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天下篇 064 屁股开花
“你……你这个逆子,气死朕了,来人,特这个逆子押入天牢!”白尧暴喝。
“我我我……”白天赐急急忙忙扯过一旁的锦被遮住白己的身体,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满脸的惊慌失措,而地上跪着的皇后涕泪交流,一把抱住白尧的大腿,哭叫道:“皇上,请您明察,皇儿是冤枉的,呜呜……皇上……”
“父皇,儿臣……儿臣……儿臣不知道怎么会在这儿的,儿臣昨天晚上明明是……”白天赐反应了过来,急忙辩解。
“住嘴!朕亲眼所见,岂容你狡辩?逆子,你自己看看,两个丫头被你糟蹋成什么样子,云晓,还不过去看看!”白尧气得浑身发抖,理也不理地上痛哭着的皇后。
“是!”云晓月快步上前,扯起床单罩住两个女人的裸体,伸手搭在她们的脉搏上,微微一怔:汗死,这个白天赐还真强,这两个女人,被他整得只剩一口气了,厉害呀!
“回禀皇上,两位姑娘受创颇重,必须马上休浴净身,好好修养,否则……”微微一礼,云晓月大声回答。
“芷儿啊……”
“烟儿啊……”
周特军和孙丞相立刻老泪纵横,伤心地流下了热泪,白尧微微一征,眼里闪过谴责和愕然,看了看云晓月,云晓月贬贬眼,她才不会同情这两个女人呢,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她懂,至于两位老臣嘛,他们家的妻妾成群,子女众多,少了一个,顶多伤心一阵就得了,再说,白己给过她们机会了,她们要找死,怎么挑不成全呢?
“给他套上衣服,架出来!”白尧火冒三丈,铁青着脸转身而出,皇后哭得满脸泪水,一骨碌爬起来,朝呆呆的白天赐使了个眼色,跟了出去,两个老头伤心地一边抹泪一边尾随,而两个御林军则走急急忙忙拿过一旁的衣物,帮白天赐套上,他们鄙夷的眼神,让云晓月直想笑,看来,这一次,如倒是一箭双雕了,不仅除了这两个讨厌的女人,还让这个白天赐在大家眼里的印象更差,哈哈,妙啊!
不一会儿,白天赐就被侍卫拎了出去,云晓月是大夫,自然留在了里面救人。
救什么人啊?赶走了所有的侍女,云晓月将木窗开了一条缝,开始看戏。
“跪下!”白尧端坐在椅子上,威严顿喝。
白天赐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朕不想知道其他,朕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天赐,朕很失望啊,你白己说,该当何罪?”
“我……”白天赐一时之间,无话可说,昨天晚上他虽然意识有些模糊,但是那些撩人的哭叫,痛快的感觉,可是清清楚楚印在脑子里,如何抵赖?
“皇弟,要是你真的喜欢两位姑娘,你可以告诉大哥,大哥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如愿,可是你这样做,让两位姑娘以后如何做人呢?你……让大哥如何说你才好啊!”白烨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难过不已。
“烨儿,这件事,是你一手茉划的,对不对?你喜欢那个云晓,你设计陷害你的皇弟,对不对?”一旁的皇后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紧紧他盯着悲伤的白烨,一宇一顿地质问。
“放肆!朕在问话,轮得到你插嘴么?”白尧冷冷地看了满脸狼狈的皇后一眼,转过头看着白烨:“烨儿,朕将他交给你处置!”
“什么???皇上,天赐是您的儿子,怎么能交给他,他有什么资格处置我的天赐,皇上,臣妾求您了,一定要将这件事彻查到底,天赐一定是被陷害的,皇上……”皇后大惊,急忙冲到白尧身边,焦灼地跪求。
“彻查什么?你教得好儿子,朕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是怎么教导他的,嗯?回宫后,给朕呆在栖凤宫好好反省反省,连儿子都教不好,怎么能管好后宫?哼!”白尧眼底迅速滑过一丝厌恶,一挥手,甩掉了皇后拉着他的衣袖的手,铁青着脸,气得不轻啊!
“是,巨妾领旨!”皇后顿时脸如死灰,浑身颤抖他坐回椅子上,低着头不敢再开口,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不过,那眼里深深的恨意,让云晓月心中一惊,她知道,接下去,她必须快些解决白尧的蛊毒,接着走人,不然的话,这个皇后指不定又想出什么坏主意呢!至于这个病怏怏的皇帝么?不知道为什么,看他今天的态度,云晓月心里突然升起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才是被利用的那个人,汗滴,要真是这样,这个病鬼皇帝,还真深藏不露,或许,他是在扮猪吃老虎么?
“父皇,其实这件事,儿臣也有错,不应该让皇弟睡在我的房间,既然事已至此,为了两位姑娘的清誉,儿臣恳请父皇特这两位姑娘许给皇弟吧,周将军,孙丞相,两位觉得如何?”白烨无限惆怅,真诚地看着两位不停抹泪的老臣,温和地询问。
“呜呜……谢谢大殿下宽容,是老臣教导无方,老臣有罪啊!”周将军老泪纵横,颤巍巍地趴下跪谢,一旁的孙丞相也跪了下去,不过,看那个表,还是不信白己的孙女儿会做出半夜上床诱惑男人的事呢,所以虽然满脸悲戚,但是那双眼,却一直瞟向不停掉泪的皇后。
这两个人,一定有猫腻!几乎是看到的问时,云晓月就知道了,看样子,这个孙丞相,也要好好查查呢。
“烨儿宅心仁厚,朕甚感欣慰,那好,就将周芷儿和孙如烟许给天赐为侧妃吧立刻送往二皇子府,好生照料着,择日完婚,至于天赐么,做出这样伤风俗的事,本应该关进天牢好好吃吃苦头,不过为了两个丫头,朕不将你送进天牢,但是罪责难逃,来人,杖刑三十!”白尧冷着脸吩咐道。
“啊?”白天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抖抖瑟瑟地哭叫:“父皇,孩儿冤枉啊,父皇,父皇……”
不过,白尧的脸色太吓人了,所以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敢为他求情,很快,粗粗的大棍子拿了过来。
“皇上……皇上……”一旁的皇后看到这么粗的棍子,急得跪在地上直哭,白尧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地盯着哀叫的白天赐,那眼神,分明有一丝厌恶,看得云晓月心中缓缓升起一丝疑惑。
“啪……啪……”棍棒无情地打在被按在长椅上的白天赐的臀部,很重,很清脆,每一下,白天赐就会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那叫声,惊天动地啊,让跪在地上的皇后流出更多的泪,紧紧攥着手里的锦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哪儿还看得出有一丝一毫当初的嚣张跋扈,脸上的脂粉都糊了,眼晴肿得像核桃,丑死了!
渐渐的,白天赐的声音嘶哑下来, 最后叫也叫不出来了,脑袋耷拉着,晕了过去,薄薄的亵裤已经被打烂,鲜血滴落在地上,看样子,屁股真的打开花啦!
“回禀皇上,三十棍完毕!”终于,杖刑结束了,皇后手脚并用爬了过去,抱着晕厥的白天赐,哭得肝肠寸断。
“将他抬回皇子府,没有朕的手令,谁都不许见他,也不许他跨出府门半步!”
“遵旨!”
“云晓,出来!” 突然,白尧顿喝。
“是!”撇撇嘴,云晓月敛去眼底的笑意,恭敬地走出来行了一礼。
“云晓,虽说是那逆子带你来的皇子府,但是朕曾经下旨,你不能进踏进皇子府半步,你现在站在这儿,就是抗旨,所以朕也要处罚你!这样吧,你即刻跟朕回宫,将所有的事交待清楚,然后给朕呆在贵宾楼,要是朕知道没有朕的允许,你再踏进皇子府,朕就要摘了你的脑袋,记住吗?”
呃?算了,反正我可以偷偷来的,随便咯!
“是,草民遵旨!”
“烨儿,好好养仿,别让父皇担心,嗯?”白尧走到一旁满脸寒霜的白烨身边,拍拍他的肩,温和地说。
“是,谢谢父皇关心,儿臣谨记在心!”
“起驾,回宫!”白尧回身看了一眼皇后,冷冷吩咐。
“遵旨!”
嘴角泛起一丝满意的笑容,抛给白烨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云晓月低眉顺眼,老老实实地跟着白尧走了出去,至于皇后么,自然也是哭哭啼啼地被女官拉了出来,剩下来的后续工作,自然有留下的御林军处理咯!
一路上,气氛很压抑,骑在马上的云晓月,自始至终只听见龙辇里传来皇后断断续续续压抑的哭声,没听见白尧的安慰声,这让云晓月心里更加的诧异起来: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只看见这个美艳的皇后很是嚣张厉害,而病鬼皇帝却是非常宠爱这个皇后,永远温和宽容的模样,几次进宫,都看见皇上和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伉俪情深的很,所以才让这个皇后娇纵成这样,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啦?
天下篇 065 明码交易
御书房里,很安静,白尧坐在案桌后的龙椅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云晓月,而云晓月呢,自从踏进这间书房后,就不卑不亢地站在那儿,抬头直视着白尧,很淡定,很坦然,根本没有什么愧疚感,良久,白尧突然大笑起来:“云晓,朕真的很欣赏你啊,哈哈……”
“谢谢皇上的赏识,您还是先把手伸出来,让草民好好地为您把把脉吧!”淡淡一笑,云晓月缓步走了过去。
“好!”白尧伸出手臂,云晓月微眯着眼,仔细切脉,半晌,淡淡一笑:“皇上,你被下了子母蛊,你的是子,而母,不知道在哪儿,想要解除此蛊,必须找到母蛊才行,否则草民要是动了子蛊,让带有母蛊的人察觉到了。他一旦催动母蛊,您的命,就难保了!”
“是吗?那么,云晓有办法找到母蛊么?”白尧眼神一冷,冷静地问。
“暂时没有想到,不过,草民可以开一些药,让你的子蛊陷入沉睡,这样的话,它就不需要日日吸食您的精血,让您越来越衰弱了!”
“那好,云晓,你开药方吧,朕让贴身侍卫去抓药,如何?”
“你是说那个整日跟在你身边的侍卫?”云晓月眼神微寒,淡淡地问。
“是!白大跟在朕身边多年,是朕最信任的暗卫。”
“皇上,在没有解蛊之前,除了我和白烨,您谁都不能信!这样吧,我回去配好药,熬制成药丸,下次送进宫里,您记住,服药的时候,不要让任何人看见,就连你的贴身暗卫也是一样的,如何?”
“是吗?”云晓月有些凝重的表情让白尧眼神一闪,郑重地点了点头。
“皇上,我曾经答应过你,只要你下旨取消烨的大婚,我就帮您解决农田灌溉的事,我不会食言,但是皇上,您今天只说让白天赐娶她们,却没有说取消烨的大婚,您不会是想忽悠我吧?”眨眨眼,云晓月径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问道。
“忽悠?”
“我是说骗我,嗯?”
“云晓,白虎国也只有你,敢跟朕这样说话,哈哈……朕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食言,云晓,这儿有一份圣旨,朕已经拟好了,只要你的办法真的有效,朕立刻盖玉玺,昭告天下,如何?”白尧静静地盯着云晓月半晌,突然大笑着拿出一份金黄色的诏书,笑嘻嘻地说。
“哦?”云晓月高兴地走过去,低头一看,哈哈,果然是啊!
“那好,我立刻就告诉你,不过,这是机密,你研磨,怎么样?”云晓月偏头看着白尧,笑嘻嘻地说。
“呃?好!”白尧深深地看了云晓月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伸手拿过砚台,磨了起来。
摊开洁白的锦帛,拿起毛笔,云晓月开始画起了风车。没错,就是风车,以前在总部的时候,她很喜欢拼装模型,什么都拼,风车自然也拼过,所以,画得很详细,足足半个时辰之后,一架精致的风车跃然纸上。
“好了,皇上,只要有了它,你们白虎国农田缺水的状况,完全可以解决了!”放下笔,云晓月微笑着说。
“这是什么?”白尧迷惑地问道。
“这叫风车,皇上,我一路走到皇城,就发现了你们白虎国,丘陵极多,这就导致你们的农田开垦的状况极为不好,再加上水源无法引入农田,所以收成肯定很差,我估计,你们的粮食,肯定有一部分是花重金从其他国家购买而来,这也是你们白虎国国力始终不及青龙国的原因,对吗?我可以保证,我的这个风车,制作材料简单廉价,但是,效果确实极好,只要你让宫里的能工巧匠研制成功,今年的收成,保证会很好。还有,有了它,就算农民将农田开垦在山上也没有问题,你看,可以将小山开垦成梯田,这样的话,利用面积大大增长,不出三年,白虎国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粮仓充盈,那么,购买粮食的大批金银可以省下来为将士们增添装备,壮大白虎国的兵力,和青龙国抗衡,或是超越青龙国,一跃成为大陆四国之首也指日可待,皇上,我的这个风车,是不是可以解决你的问题呢?”一边画草图一边讲解着,甜美的笑容洋溢在她绝美的脸上,那样的淡定自若,自信优雅,一时间,看花了白尧的眼。
“皇上,问你呢?皇上……”抬起头,看看白尧失神的眼,云晓月奇怪地晃晃手,追问道。
“云晓,你……”白尧怔了怔,黑眸微微一闪,瞬间溢满了不可置信的惊喜,“朕,代表白虎国的百姓,谢谢你!”说完,居然行了一礼。
呃,不是吧,别吓我哦!云晓月快速一闪,让开了这个天大的礼,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皇上,略尽绵力而已,你不要吓我,我可受不起您的礼啊!”
“哈哈……”白尧高兴地笑了:“云晓,你说得对,有了它,白虎国的百姓,将不会有人饿肚子了,朕今天太高兴了,云晓,你真是我们白虎国的福星,留下来好不好?只要你留下来,这白虎国的官职或是东西,随你选!”
啊?这么慷慨呀!云晓月一愣,而后笑了起来:“皇上,我还真的很喜欢你们白虎国的一样东西,就怕你不舍得给我呢!”
“你是说烨么?”白尧黑眸中光芒一闪,问道。
“皇上真是聪明!我之所以为你解蛊,还将风车的做法毫无保留地告诉你,都是因为烨,我要带走烨,就必须治好你,因为你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好皇帝,一个明君,而那个白天赐,实在不怎么样,皇上,你舍不舍得给呢?”靠在椅子上,云晓月微笑着摊牌。
“带走烨?云晓,不可能,烨是我白虎国的未来太子,未来储君,他要是走了,我白虎国怎么办?云晓,不可否认,你是一个极为杰出的人才。比朕见过的人都要杰出,你要是能留在我们白虎国,将会前途无量,你真的不想留下来吗?”白尧呆了呆,立刻拒绝。
“皇上,这句话,不止一个人对我说过,但是我云晓志不在朝堂,所以无论是哪个国家让我做官,我都不会答应的,帮助你们解决农田灌溉问题,已经是我破例了,因为我爱烨,想要帮助他,所以我愿意,要是谁用强的话,那是想都不要想了,皇上,所以,有些不必要的手段,还是不要耍得好,否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您说对吗?”云晓月静静地看着白尧不断变化的表情,淡然地回答。
“云晓啊……”白尧闻言眼神微微一黯,低低叹息:“你真是太聪明了,聪明的可怕,看样子,你对烨,是势在必得了,对吗?”
“没错!”
“好,云晓,你也知道,白天赐不是做皇帝的料,而我白虎国除了烨,找不到储君的人选,只要你能帮我找到继承皇位的人选,我就放烨跟你走,如何?”白尧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微笑着说。
“白天赐有没有儿子?”云晓月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问道。
“他?没有,朕也没有第三个儿子,你说怎么办吧?”
“其他的旁支也不行么?或者是您皇叔什么的子孙?”眨眨眼,云晓月有些头疼。
“皇叔么?先皇只有朕一个儿子,唯一的皇叔倒是留下了一个儿子。”
“是谁?”
“白鹏展啊,他行么?”白尧笑意更深,问道。
啊???死狐狸,明知故问,哼,他也是我的人,自然不行!
“不行,当然不行!”
“那……朕也无可奈何了,云晓,这件事,朕交给你想办法了,朕马上就去召集工部大臣商议,你马上回贵宾楼去吧,朕先行一步了!”说完,白尧一脸得意的笑容,大步走了出去,居然将她一个人扔在御书房!
该死的,怎么就没发觉这个家伙这么狡猾呀?气死了,看来,能做皇帝的,都没有一个好人,哼哼哼,找不到继承人怎么啦,大不了,我直接将他们给拐跑了,躲到深山老林的世外桃源,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哈哈……
主意打定,云晓月心情一下子好了,微笑着走出御书房,朝宫门外走去。
回到贵宾楼,天已经黑了,刚踏进院子,就看见玄柯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自己,那眼神,直勾勾的,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饿了,将饭菜送进二殿下的房间里来!”绕过玄柯,云晓月朝玄夜的房间里走去。
“今天一天没回来,你去哪儿了?”身后传来玄柯蕴含着怒气的声音,听这语气,像是吃醋?不可能,真是的,又瞎想!
冷冷一笑,云晓月转过身,“和你有关么?”
“你……”玄柯漂亮的脸蛋一下子变得铁青,眼神更见幽深。
“晚安!”懒得理他,云晓月跨进了房间。
玄夜还是老样子,不好也不坏,云晓月慢条斯理地吃完晚膳,吩咐玄一等人看着,缓步走回房间里,准备洗个澡,没想到刚刚走进内室,就看见桌上放了一件折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面放着一封信,那衣服,分明就是司徒远失踪那天穿的衣物!
天下篇 066 如此好戏
“远!!!”云晓月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失声惊叫,这么些天了,所有的人都找不到司徒远,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如今乍然有了他的消息,怎么不让她狂喜?匆匆飞身上前拿起信封,抽出一看,里面只写了一句话:子时,一个人去城北树林,蒙眼上马车。
是要我坐在马车上,然后去目的地么?云晓月微微一愣,唇边泛起了丝丝冷笑:不管你是谁,只要伤害了我的远,就是我的敌人,好,今天晚上,就让我来会会你,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伸手拿起司徒远的衣服,上面早已干涸的斑斑血迹让她心疼不已,她的远,为什么一直受伤害呢?这一次找回他,她要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让别人又可趁之机!
静静地站在桌边,轻轻地抚摸着柔软冰凉的衣物,云晓月没有立刻冲出去,一方面时间尚早,去了也白搭,另一方面,他必须好好沉淀自己的心情,绝对不能露出慌慌张张,焦灼万分的神情,要是自己乱了阵脚,就会让那个该死的绑匪有机可乘,她要以最冷静的状态去和那些未知的敌人周旋,救回她的远!
“来人,送热水进来,我要沐浴!”深吸一口气,云晓月大声吩咐。
“是!”
“很快,热水送了进来,将自己泡在热水里,云晓月紧闭双眼,静静地感受着清澈的水温柔的包容,心情,渐渐放松,直至完全的无波无澜,她起身换了一件深色的男装,束好发,仔细检查了戒指中的金针,迷药,还放进了一把锋利的宝剑,看看外面月儿已经渐渐升上中天,时间差不多了,推开北面的木窗,如清风一般,消失在树丛中。
时间算的很准,当云晓月来到北面的小树林时,正好是子时。月儿虽不圆,但是很亮,所以云晓月一眼就看见了停在两棵茂密的大树之间的那辆马车。
马车很小,没有窗户,仅容一个人坐,或许是为了显示这辆车的安全性,车门大开,里面除了一个软垫和一块黑巾,什么都没有,奇怪的是,连赶车的人也没有,顿了顿,云晓月静立片刻,感觉在自己的左手方向有一个缓慢轻微的呼吸声,不用说,这一定就是监视的人。
撇撇嘴,云晓月冷冷一笑,走上前取过黑巾,对准那个小喽啰的方向,仔仔细细地蒙好,然后飘然上了车,关上了车门,几乎同时,她感觉有人轻飘飘的上了马车,车门外“咔嗒“一声,被落了锁,然后,马车动了!
伸手解开黑巾,云晓月盘腿坐在软垫上,感觉马车跑得挺快,还绕啊绕的,云晓月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掩人耳目,也不予理会,只不过,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还是随着马车的车轮声渐渐波动了起来:远,我马上就能见到你了,你还好吗,伤口有没有包扎,有没有再次受伤?好想你哦,这几天找不到你,我快要急死了,又不能放手去找你,远,你一定等急了吧,远,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好,远……
强忍着破车而出的冲动,云晓月耐心地等着,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不然的话,远就危险了!
终于,在云晓月几乎要等不下去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感觉有很多人抬起了这个车身,“咕咚”一声抖动了一下,感觉马车载着她高高的门槛,云晓月知道,目的地到了。
缓缓将黑巾再次蒙上眼睛,端坐在马车里静静等待着,果然,马车朝前走了不多久,停了下来,而后车门的锁被打开了,一根木棍递到了她的手中。
顿了顿,云晓月没有说话,伸手握住木棍,她现在摸不透这些人的来历,所以,为了司徒远的安全,她忍了!
七转八转,云晓月蒙着眼,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是她的耳朵听得见,而且感官更为敏锐。
两边的屋顶上,有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很多,说明两边埋伏了很多人,隐约间,她听见弓弦的轻微“铮铮”声,是弓箭手!云晓月心里一惊,什么人,居然拥有这么多弓箭手?是白天赐么?不可能,会是谁呢?不过,没等她想多久,拉着她的人停了下来,然后她听到了“吱呀”一声推门的声音,一个低沉的声音轻轻传入耳里:“进去吧!”
定了定神,云晓月缓步跨了进去,身后的门关上了,她抬手解开了自己眼上蒙着的黑巾。
这是一间装饰很华丽的卧室,很宽敞,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昂贵的紫檀木家具,雕梁画栋的大床,墙上挂着几幅丹青,几盆翠绿的植物为房间增添了几许活力,几丝儒雅,明亮的烛火照得房间如同白昼,香炉里燃着香料,带着淡淡的甜香,很舒适,却也很不一般,是催情香的味道呢,是让她不知不觉中沉迷吗?哼,可能么?一丝讥诮的笑意浮现在嘴角,不露声色地取出一粒解药含在嘴里,云晓月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淡笑着坐了下来。
“云晓月,你还真是笃定啊,难道,司徒远在你的心目中,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吗?”突然,对面的墙壁滑了开来,一个穿着白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走了出来,淡笑着问,原来,这面墙是一扇门,一扇白色的大门,怪不得看不出来呢。
“你是谁?”皱了皱眉,云晓月看着这个男子,虽说他的声音很低沉,显然是变过声,听不出,但是那身影,那气质,那眼神,让云晓月莫名地感到熟悉。
“你的侍卫,是我让人带来的,我只想和你谈一笔交易。云姑娘觉得如何?”面具男没有回答,径自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微笑着说。
云姑娘?云晓月心一惊,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女儿身份,奇怪了,他到底是谁呢?
“交易?我从不拿自己人做交易,我想见司徒远,他人呢?”没有绕圈子,云晓月直奔主题。
“啧啧啧,你很紧张你的侍卫嘛,放心,我可没有亏待他,吃好睡好的,还有美人伺候着,说不定他还乐不思蜀呢!”面具男浑身一僵,缓缓开口。
“是吗?我看未必吧,我的远,我最了解,恐怕是再多的美人在他的眼前,他也不为所动,因为……他只爱我,而我,也很爱他呢,玄柯,这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实,又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云晓月突然绽开了一个冰冷却绝美的笑容,紧紧盯着面具男那双美丽妖媚的黑眸,一字一顿地说。
没错,就在刚才,她在心底已经快速将知道自己女儿身份的人的名字排了一遍,尤其是这双眼睛,刚刚一闪而过的恼怒和提到司徒远时因为怨恨而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本来的嗓音,让她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是玄柯!很好,居然是你,今天晚上,就让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哈哈……”面具男一怔,伸手拿掉脸上的面具,蓦然大笑起来:“月儿啊月儿,你果然是聪明绝顶,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没错,我就是玄柯,司徒远,是我派人抓走的,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嫁给我,我就放了司徒远,如何?”
“嫁给你???”云晓月呆了呆,有些诧异,更多的,是好笑,和不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嫁给你?你又凭什么娶我?哈哈……玄柯,你这个人,真是太可笑了!”
“不许笑!”玄柯美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当然有资格娶你,我是现任武林盟主,玄武国的大皇子,未来的玄武皇唯一的皇,更重要的是,我还会是未来整个大陆的皇,所以,只有我,才有资格娶你!云晓月,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对天发誓,只要我登基,你就是我的皇后,后宫的主人,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地位,这份殊荣,够不够?”
皇后?云晓月眼神更见冷冽,感觉眼前这个自大的男人真是秀逗了,她本来就是青龙国的皇后,而且是秦傲目前唯一的后,她都没有兴趣做,何况这个脸如天仙,心如蛇蝎的自大狂呢?
“玄柯,上一次你陷害我和远,我还没有找你算帐,没想到你死性不改,又来惹我,你真当我是软柿子,可以随便你捏的吗?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踏的,是白虎国的土地,而不是你们玄武国,识相的,将远还给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鄙夷地看着他,云晓月杀气腾腾地说。
“乖乖,生气啦!我当然知道这儿是白虎国,那个白烨也是你的入幕之宾,有他撑腰,你当然有恃无恐,不过,现在你可是在我的房子里,这儿很偏僻,不会有人来,我把远藏在这儿这么久,不也是没人搜到吗?我今天引你来,可没有打算让你回去,外面埋伏的弓箭手,你可感觉到?我告诉你,我玄柯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我宁愿杀了你,也不愿意看到你放浪形骸,处处留情,云晓月,今天我一定要抓住你,然后将你藏起来,等到玄夜一醒,我就带你们回去,哈哈……云晓月,我说过,你一定会是我的,你就认命吧,啊?”玄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云晓月已经落到他的手里一般,得意啊!
这个男人,是个神经病!云晓月眨眨眼,终于明白了过来:搞了半天,他是看上我了,所以容不下我和别人有暧昧,可是问题是,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这个家伙八成得了狂想症,他看上了我,我就是他的,什么逻辑???
“好好好,你想抓我也行,先让我看看远,如何?”云晓月知道再跟他说下去纯粹是浪费时间,站起身,不耐烦地说。
“你真的想看他在干什么?”玄柯神秘的一笑,问道。
“废话!”
“哈哈……好,我带路吧!”玄柯眼里闪过恶意的笑,起身朝刚刚的那扇门走去。
门一开,玄柯闪身走了进去,压抑着的喘息和娇柔的呻吟隐隐传来,云晓月心里“咯噔”一下,没有犹豫,冲了进去,里面的一幕,让她火冒三丈,怒气冲天。
隔着一层铁栏杆的房间里,满满的迷情香的味道,司徒远浑身几乎赤裸,泛着密密的汗珠,眼睛紧闭,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平躺在床上,拼命压抑着已经高涨的心火,他的身旁,是同样几乎不着寸缕的玉儿,此时这个该杀的女人,满脸艳红,闭着眼,喘着气,正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在司徒远身上乱蹭,一双手更是在他的身上乱摸,嘴里发出激情的浪叫,显然已经是意乱情迷,不能自抑。
“找死!”没有任何迟疑,随手掷出金针,将那个正在发浪的女人制住,云晓月拔出剑,直指一旁笑得得意的玄柯,火大地说:“你居然敢让这个女人再碰远?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哈哈,月儿,玉儿和远本就是夫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司徒远的,他们早就有肌肤之亲了,你难道不知道吗?”玄柯根本不惧怕她手里的宝剑,笑得得意非凡!
“钥匙拿来!”不想跟他多说,她看得出,司徒远显然迷情香已经中了很久了,再不給他解毒的话,以后他要是不举,那不是惨了,所以,云晓月决定先拿到钥匙再说。
“钥匙???你将玉儿制住了,那可怎么是好?钥匙啊,可是在她的衣服上放着呢,你看看,你怎么那么冲动呢?远要是再不解这个春药的话,我的玉儿妹妹终身幸福,可就要断送在你的手中啦!本来我是想让玉儿给司徒远解了毒再说,现在让你搞砸了,你说怎么办?”玄柯一脸惋惜地说,眼里,却是满满的快意,这个恶毒的男人,是存心要折磨远,不举!!!靠,哪个男人受得了?
“玄柯,你的心肠,果真是恶毒的恨,不过呢,想要害我的远,有我在,那是不可能的,你张大眼睛,好好看着吧!”说完,云晓月乘其不备,迅速点了他周身大穴,将他往墙壁上一推站好,唤出一根金簪,朝巨大的铜锁走去。
天下篇 067 高贵男妓
作为一个杀手,要培训的东西,是很多滴,何况是一把小小的铜锁,和她开过的那些复杂的锁阵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仅仅三秒钟,只听见“咔哒”一声,锁开了!
“玄柯,我没有告诉过你,在这个大陆上,能难倒我云晓月的事,好像还没有呢,所以,等我救了远,你就死定了!”将铜锁朝眼睛瞪得都快要掉下来的玄柯的脚边,云晓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了进去。
床上被点住穴位的司徒远,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凭着一股坚强的意志力,一直在抗拒着,唇边滴落的鲜血,已将染红了锦被,让云晓月看得心疼万分,急忙拎起赤裸昏迷的玉儿,扔到铁栏外,冷漠地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眼睛瞪得开始发红的玄柯,淡淡地说:“便宜你了,哼!”
飞身上床,挥手将锦帐放下,云晓月解开司徒远被制住的穴道和自己身上的衣物,俯身搂住他,一边轻轻地抚摸着他汗湿的身体,一边温柔地轻唤:“远,远,我来了,远,没事了,放松一些,别咬了,我心疼,嗯?远……”
那熟悉的馨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触感,让司徒远渐渐拉回恍惚的意识,嘶哑着轻语:“月儿?”
“是,我是月儿,远,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来帮你解毒,好不好?”心疼地轻舔着他破碎的唇瓣,深深地稳住它,让人眷恋的感觉让云晓月满足地轻叹一声,翻身覆了上去。
“月儿,月儿……”司徒远惊喜地蓦然睁大眼睛,布满红丝的美丽黑眸定定地看着云晓月,瞬间溢满了晶莹的泪水,“你终于来了,真好!”
“傻瓜!”浓烈的爱意溢满心间,握住他已经涨得发紫的某处,云晓月咬咬唇,温柔地笑了笑,缓缓地坐了下去。
“嗯……”没有任何前戏,丝丝痛意让云晓月闷闷地哼了一声,浑身有些僵直,司徒远倒吸一口冷气,急急扶住云晓月,强抑住翻腾的欲望,暗哑着阻止:“别……你会受伤!”
“远,为了我终身的性福,我必须要这么做,别说话,好好感受,嗯?”饱胀炙热的满盈让云晓月心底的火焰开始缓缓燃烧,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云晓月缓缓地律动,强烈的触感让司徒远再也忍不下去了,忘情地握紧柔软的丰盈,大力的揉捏,粗重的喘息声霎时响起,尽管是在难耐的激情之中,司徒远仍然保留了一丝清明,尽量克制,只不过,中了催情香的男子耐力会更持久,所以,娇柔婉转的呻吟和激情的呐喊声不断从锦帐内传出,让不能动,不能说话的玄柯听得是快要气疯了,两眼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滴滴鲜血,染红了身上的白衣。
良久良久,随着一声低吼,司徒远颓然倒在云晓月的身上,急喘着轻语:“月儿,我爱你!”
“远,终于找到你了,好想你啊,远,我的远,我也爱你!”捧住他的脸,云晓月笑意盈盈地吻上了他的唇,舔去所有的血渍,心疼地摸了摸他消瘦的脸颊,温柔地笑了:“这几天,你一定没有吃好,也没有休息好,等我修理了他们,我们就快些回去,你能撑得住吗?”
“我可以,月儿,你呢?”司徒远虚弱地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我没事!”摸摸酸软的腰肢,云晓月坐起身,刻意忽略丝丝隐痛,快速穿好衣服,下床拿过一旁干净的衣物,帮司徒远穿好,扶着他走了出来。
“玄柯,让你免费听了这么久的戏,你是不是也要适当地回报我们一下呢?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呢!”看了一旁仍然昏睡的玉儿,云晓月眼里闪过冰冷的寒意,将司徒远扶到隔壁床上躺好,然后走到玄柯的面前,冷冷地一笑:“你不是说,玉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远的吗?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压根就不信,我今天晚上就要搞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不过,话说回来,是远的又怎么样,他是我的人,所以,我绝对不会让这个孩子留下的,还有这个女人也是,敢脱光了在远身上乱蹭,那么,她就要付出代价,玄柯,你好好看着,我云晓月,是怎么逼供的,嗯?”说完,云晓月拍拍他的脸,从北窗悄悄地潜了进去,片刻后,只听见“噗通”几声,窗口里就扔进来几个昏迷的男人。
云晓月飘了进来,塞了几颗药丸进去,随后将这几个男人扔进了隔壁的铁栏里,随便将玉儿也仍了进去,而后走过来,淡漠地问:“玉儿的孩子,真的是远的?”
玄柯不傻,立刻就明白了云晓月的意思,眼里闪过不可置信,而后弥漫出冰冷的笑,没有迟疑地眨了眨眼睛。
“是吗?那好,我去问玉儿咯!”伸手去出玉儿身上的金针,片刻后,玉儿醒了过来:“是你?”玉儿一怔,看了看门边站立着的玄柯,眼神一闪,俏脸含怒:“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和孩子好不容易找到我家相公,你有要来干什么?远,你把远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转头一看,床上已经没有了司徒远的身影,玉儿大惊,恶狠狠地质问。
“啪……”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云晓月钳住她的下巴,冷冷地问:“远是你叫的吗?我问你,孩子到底是谁的?”
“你打我?呜呜……大哥,她居然敢打我,我……”玉儿气得扬起手要反击,被云晓月一把握住,“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孩子到底是谁的?”
“废话,当然是我家相公司徒远的!”玉儿大声说。
“是吗?那……你就不要怪我了,既然殿下把你交给我处置,这个孩子,我不会让她留下来的!”嘴角泛起邪恶的笑容,云晓月点住她的穴道,将她轻巧地抛到床上,然后将那四个男人也扔到了床上。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玉儿花容失色,颤抖地问。
“你刚刚那么饥渴,一定是很缺少男人的滋润,我现在帮你找了四个,足够满足你,还有你肚子里的那个,嗯?”说完,解开了那四个已经药性发作的男人。
云晓月的春药,绝对是厉害无比,那四个男人已经失去了意识,鼻端闻到玉儿赤裸着的身体发出的体香,如野兽一般,扑了上去。
“啊……殿下救我!”玉儿发出一声惨叫,哭叫起来。
冷眼看着那四个男人在玉儿身上啃咬着,云晓月冷漠地问:“只要你告诉我孩子到底是谁的,我就放了你!”
“啊……走开,我说,孩子是殿下的,啊……救我,呜呜……救我……”身上传来的剧痛吓得玉儿尖叫起来,立刻招认。
“玄柯,你真是禽兽不如啊,啧啧啧,居然让怀着自己骨肉的女人去上别的男人的床,你说,这个女人和那个孩子,你还要吗?”挥手解开玄柯的哑穴,云晓月不屑地问。
“月儿,你果然够冷酷,好,我太喜欢你了!其实,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我只不过找了一个野男人和她上了床而已,既然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赏给我的手下打打牙祭也不错,月儿,我只喜欢你,你嫁给我,做我的皇后,如何?”玄柯看也不看床上满脸苦求的玉儿,深情地对云晓月诉说衷情。
“啊……这不是真的,殿下,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对不对?对不对?”已经全身赤裸的玉儿听到这话,一下子傻了。然后痛楚的哭叫,绝望的问道。
“贱人,你和你的爹一样,除了利用我,算计我,还有什么?我告诉你,从头至尾,我就没有喜欢过你,你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玄柯鄙夷地撇撇嘴,不屑地回答。
“不……”玉儿满脸绝望的泪水,尖锐地哭叫,“玄柯,我恨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口一张,一口血箭喷了出来,显然是咬舌自尽了。
看看那四个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开始奸尸的男人,云晓月拍拍玄柯的脸,冷笑着说:“做大事虽说不择手段,但是像你这样不择手段的男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呢,这个玉儿虽说不是好人,但是这一切,何尝不是你造成的?走吧,送我们回去吧,至于他们嘛,一会儿所有的人见到的,都是你纵容手下奸杀你的爱妃呢,是不是?”说完,云晓月一把拎过玄柯,走出了这间肮脏的房间。
“远,我们回家吧!”握住靠在床榻边司徒远的手,云晓月微笑着说。
“你休想!我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走得了么?”玄柯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两人交握的手,大喝道。
“啧啧啧,叫那么响干什么?人家耳朵都聋啦,真是的?”突然,门一脚被踢开,妖媚的声音响起,一袭红衣飘了进来。
“勾魂!!!”云晓月喜出望外,将手里的玄柯往地上一扔,伸手搂住了红色的身影。
“哼哼哼……你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嘴里说着赌气的话,双手却紧紧搂住思念了很久的人儿,勾魂溢出了美丽的笑容。
“你又是谁?”玄柯气得大喊。
“我是月儿的男人,你这个变态,休想染指我的月儿,我告诉你,外面所有的人,都让我为了春药,你还是祈祷他们发现不到你,不然的话,你的小命,我看……月儿,远,咱们回家,哈哈……”勾魂邪肆地笑了,伸手抱住虚弱的司徒远,拉着云晓月,飞了出去。
“啊……该死的,给我解了穴道……”玄柯惊慌的大叫,不过,三人没有一个理他,迅速从北边的密林飞遁而去,至于玄柯嘛,哈,武林盟主啊,貌似,承受能力,应该是蛮强的吧,哈哈……
天下篇 068 恨之入骨
夜很深,整个皇城都静了下来,贵宾楼的守卫们也累得站在那儿直打瞌睡,突然间,两道如轻烟一般的身影如鬼魅般飘进院墙,飘进了西院一座院落里,不用说,这自然是云晓月他们咯。
月光很明亮,所以不需要掌灯,房间里就可以看得很清楚,示意勾魂将司徒远放到床上躺好,云晓月伸手按住他的手腕,片刻后,舒心地笑了:“远,你没事了,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即可。”
“月儿,谢谢你!”司徒远满眼幸福的笑意,强撑着眩晕的感觉,温柔轻语。
“傻瓜,你是我的爱人,我救你,当然是应该啊!别说话,马上睡觉,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嗯?”坐在床边,拉过锦被将他盖好,云晓月温柔地说。
“好!”长时间的紧张,再加上刚刚催情香的折磨,饶是司徒远这样强健的体魄,也受不了了,精神上一放松,迅速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走吧,我们到外间去,我有话想问你。”低头在司徒远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云晓月起身看着许久不见的勾魂,轻轻地说。
勾魂没有说话,伸手一带,将云晓月紧紧揽在怀里,箭一般飞到一旁的软榻上,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狂热的吻上她甜美的唇瓣。
火热的舌如灵巧的蛇一般钻了进来,在贝齿见游走,吮吸着其间的琼浆玉液,勾魂的吻,那么狂野,那么激烈,带着绵绵的思念和深深的爱意,呼吸,渐渐急促,明媚的大眼,袭上了浓浓的春意。
良久良久,直到彼此都要喘不过气来,勾魂这才移开唇,火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云晓月修长的脖颈间,轻喘着低喃:“月儿,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勾魂,今晚你来的真及时啊,帮我摆平了外面的那些弓箭手,不然的话,我和远,不会那么容易脱身的,更大快人心的是,你居然想出了那么绝妙的主意,给他的手下喂春药?天哪,勾魂,你真是太贴心了!”纤手下移,紧紧搂住趴在身上的勾魂,云晓月乐不可支地说。
“哼哼……什么来得及时,人家前几天就混进了皇城,没告诉你罢了,看你过得那么开心,左拥右抱的,八成将我忘记了,人家哪敢来打扰你啊?”撅着嘴嘟囔着,勾魂的语气那个酸啊,啧啧啧,千年醋坛子打翻啦!
“吃醋啦?”云晓月听着他的口气,笑意更深,促狭地问:“我家勾魂乃是一直千年狐狸精,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忘得了呢?老是交代,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我?”
“没有,只是好想你,自从你走后,我就开始想你,夜不能寐,茶饭不思,所以我快快地将你要我办的事办好,感到皇城来找你呀,月儿,你还真是厉害,走到哪儿都能掀起大浪啊,那个大皇子白烨,是不是因为你,才推迟大婚,现在又被你一搅和,大婚取消了,他是不是也是你想娶的人?嗯,月儿……”抬起脸,紧紧盯着云晓月,勾魂摄人魂魄的妖媚凤眼里有着紧张和满满的醋意。
“勾魂,白烨,是我以前的大哥云尘远,我一到白虎国,就见到他,我以为他当初诈死欺骗我,所以我很生气,本来想见过鹏展就离开皇城来找你,没想到在将军府见到了他,他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我才知道我误会了他,而他,也不是我的亲大哥。勾魂,烨说,他从小到大爱的那个人,一直是我,而我,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将他放进了心里,所以他的假死,才让我倍受打击,如今烨失而复得,我如何舍得放手?勾魂,对不起,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我保证,有了你们之后,我绝对不再接受其他的男子了,好不好?”勾魂眼底的难过和伤心让云晓月心疼不已,她知道,这个时而狠厉,时而妖媚的可爱男子,这个爱吃醋的妖狐男,已经走进了她的心理,所以,她愿意解释,并,给予承诺。
“月儿啊……”勾魂喟然长叹,将脸埋进她柔软的胸前,良久,轻轻问道:“你……爱我么?”
“勾魂,我想,我是爱你的,或许没有爱远那么多,但是我很肯定,我对你,已经比喜欢要多很多,勾魂,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所以,这一生,你逃不掉了!”眷恋地搂住他,云晓月微笑着说。
“月儿……谢谢你,你要永远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哦,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抛弃我,是不是?”勾魂蓦然瞪大妖魅的眼,认真地问,月光照耀下的勾魂,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干净清澈,黑眸中满溢出的神情,让云晓月没有任何迟疑,与他十指交握,坚定郑重地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不离不弃!”
“好,月儿,有你这句话,就算是让我天天喝醋,我也愿意!”闭紧双眼,敛去眼底的痛楚和黯然,勾魂张开水润的眼,感动和火热的情意将他妖艳绝美的脸妆点的更加灿烂夺目,如同天边最耀眼的星辰,这一瞬间的惊艳,永远地,刻在了云晓月的心中。
“哈,你这个家伙,我哪有天天让你喝醋啊?”云晓月一时被他迷得目眩神移,根本没细想他话中的意思,就被这个爱搞怪的家伙给逗笑了。
“哼,还说没有?刚刚我可是心急火燎地赶去救人,没想到啊,我却听到啊,我听到了一场春宫好戏,月儿,我快要嫉妒死了,所以我一气之下,就将外面的那些臭男人全部放倒啦,不然你在里面弄出那么大动静,那个疯女人又是哭又是闹的,他们早就冲进去了,你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教训那个该死的玄柯?月儿啊,看样子,我也要时时刻刻守着你才行,你看看,我不过和你分开没多久嘛,那个傻小子就被人又抓了,你们两个,就是不让人省心,真是的!”侧身躺下搂住云晓月,勾魂一脸的无可奈何,瞧那表情,好像没了他,云晓月和司徒远,就没了保护伞一般。
“好好好,你说得对,没了你,还真的不行呢,勾魂,等我将白虎国的事情处理好,报了仇,我们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好不好?”舒服地靠在勾魂的怀里,云晓月微笑着说。
隐居?勾魂手臂一紧,黑眸闪过挣扎和痛苦,轻轻叹道:“好,只要月儿不嫌弃我,天涯海角,我跟你走!”
“哈,那好,睡吧,其他的事,等明天再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云晓月闭上了眼睛,真的是身心惧疲啊,好累!
怀里,传来云晓月均匀的呼吸声,深情地看着怀里心爱的人儿熟睡的容颜,勾魂的眼里,渐渐漫出了不舍,和悲伤:月儿你可知道,我多想和你一起隐居,和你相伴到老,可惜,这终究是我的奢望,你,早已经被他祝福,将会是耀眼于世的存在,而我,不过是那一颗卑微的棋子,随时可以被丢弃,月儿啊,谢谢你爱我,谢谢你的不离不弃,我会一直牢牢握住你的手,直到生命的尽头,月儿……
微风轻轻拂过树梢,发出微微的沙沙声,室内一片静谧,软榻上相拥而眠的人影那么和谐,黑发缠绵缠绕,如同两人之间的誓言——此生,不离不弃!
……
“月儿,很晚了,你该醒了,月儿……”睡得正香甜的云晓月突然被一阵带着笑意的声音吵醒,张开朦胧的眼,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而勾魂一脸的妩媚动人,双手正贴着她的胸部,貌似准备朝里伸去。
“死妖狐,找死啊,远还在床上呢!”云晓月脸一红,“啪”地将那只色手打开。
“呜呜……人家昨晚体贴你为远解毒受了伤,所以忍着没碰你,现在你应该没事了,让我亲亲吧,我昨天晚上,可是想了你一宿都没有睡着,你看看,我的眼圈都发黑了,好不好嘛?”貌似很委屈地压住云晓月,勾魂笑嘻嘻地说。
“你这个家伙,色得没救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办呢,你先去大皇子府通知烨,还有将军府的白展鹏,就说远我已经就回来了,是被玄柯绑走的,让他们注意些,不要和那个玄柯走得太近,还有白衣和黑衣也是,让他们守在烨的大皇子府,一旦烨能下床走动了,皇后必然会召烨进宫,到时候立刻来报。告诉他们,这段时间,我暂时不回皇子府了,我要照顾远,让他们也不要轻易古来,这个玄柯,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昨天晚上不管他有没有做成男妓,他都肯定对我们恨之入骨,为了白虎国,又不能轻易宰了他,要是让他知道烨和鹏对我也很重要,到时候他疯病发作,就糟糕了,至于你么,反正他已经知道了,你办完事,就快些回来,但是,你必须易容,长得这么漂亮在这里晃来晃去,要是让皇帝知道,又要烦死了,记住吗?”勾住妖狐的脖子,云晓月笑嘻嘻地吩咐。
“知道啦,你心里,就是惦记着那个野和那个什么鹏展的,一大早就让我喝醋,我吃饱了,走了啦!”撇撇嘴,勾魂风情万种地跳下床,从窗口射了出去。
“你这个家伙,牙也不刷,脸也不洗?哎呀呀,受不了你!”无奈地摇摇头,云晓月走出房间,洗漱干净,招呼侍卫送进来,满满一桶热水,这才摇醒了熟睡的司徒远。
“远,好好洗个澡,吃完早餐再睡吧,嗯?”坐在床边摇醒司徒远,云晓月微笑着说。
“月儿,我回来,真好!”张开美丽的黑眸,司徒远深情地搂住云晓月,心里满满的感动。
“嗯,我们永远也不分开了我发誓!”高兴地抱抱他,云晓月拉起司徒远,开始了美好的一天!
……
“滚……滚,统统给我滚远点……”紧闭的房间里,传来野兽般痛苦的嘶叫声,好友…“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身影,让站在门口的玄科的贴身暗卫太一,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昨天晚上,他奉主子的命令去处理掉他们收买的几个白虎国的小喽啰,等他赶回宅子的时候,却发现先前埋伏在院子里的弓箭手大部分都两两相抱,在做那苟且之事,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的主子,那个骄傲的,聪明的,永远自信满满的主子,被人制住了所有穴道,衣服被扯得粉碎,赤裸着躺在地上,三个男人,正在他的身上肆虐,他的浑身上下,被啃得都是青紫的淤青,好在他赶回的及时,不然的话,他的主子,可就真的要被折腾死了!
没有犹豫地杀了那三个男人,可是他的主子空洞的眼神吓坏了他,急急忙忙将他抱紧了隔壁房间,弄来热水,将他清洗干净,穿上干净的衣服,放到了床上,等他一个转身,所有的门窗都被关了起来,然后,他的主子就开始砸东西,有些疯狂得嘶叫怒骂,一直到现在。
“主子,你要保重啊,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如今二殿下昏睡不醒,皇上卧病在床,为了这一天,您准备了这么久,千万不要乱了方寸,我们还是想办法快些回国的好,太子殿下,求您了,太子殿下……”
屋外,传来贴身暗卫苦苦的劝慰,而屋内的玄科,披头散发,两眼通红,满脸的泪痕,心里滔天的恨意,快要将他烧毁:为什么?云晓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爱你,难道也有错吗?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侮辱我,怎么可以?我恨你,是你逼我的,得不到你,我就要毁了你,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拖着你,云晓月,我恨你!
“啊……”昨夜痛苦的回忆,让玄科几欲发狂,疯了似的嘶吼,屋子里所有的动心,都被他的劲气摧毁,直到自己精疲力竭,在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玄科在心底发誓:等他醒来,就要将所有的事完全忘记,从今以后,他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登上大陆之主的宝座,然后,彻底毁掉她爱的一切,包括她!
天下篇 069 算计某人
今天的西院很安静,没有苍蝇似地玄柯,没有老是拿白眼瞪她的白天赐,让云晓月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很多,心情自然更好了!
刚刚在房间的力,她陪着司徒远吃完了甜蜜的早餐,监督远继续躺下休息,她则是到玄夜的房间去看看他。
昨天忙了一天,晚上又赶去救远,遇到了前来救援的勾魂,让她喜出望外,自然就将玄夜忘得一干二净,所以现在就赶来尽职啦!
“玄一,昨天没发生什么异常吧!”走进房间,云晓月微笑着问。
“主子很好,身体内的毒素基本没有了,只是这么多天,主子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云大夫,我家主子不会就一直这样睡着吧?”玄一担忧地问。
“哦?”坐到床边,伸手把脉,云晓月发现毒素果然差不多排完了,心里对玄夜这些忠心的侍卫,很是佩服:才几天功夫而已,可见,他们一定是拼了命了,看不出这小子,倒有些御下的手段呢!
“你们做得很好,放心吧,只要你们精心照料,二殿下很快就可以苏醒了了,我重新开一个药方,给他补气健身,按时给他服用,会让他的身体好得更快些!”微微一笑,云晓月安慰道。
“是,谢谢云大夫!”
起身快速写好药方,让玄一出去抓药,云晓月静静地看着玄夜苍白的脸色,想着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被强暴的事,心中突然闪过玄柯的脸。
昨天晚上,玄柯一定被那些失去理智的男子吃了,所以他今天没有来,虽说玄柯很可恨,但是这样对他,一定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堪,那么性格本来就偏激的他,会不会变得更加愤世嫉俗呢?哎呀呀,是自己欠考虑了,看见那个女人吃远的豆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而后让那个家伙自以为是的话给气坏了,所以一冲动,就纵容了勾魂,唉……冲动是魔鬼呀!不知道那个玄柯,还活着没?要是死了,也就算了,要是没死,不就给自己树了个大大的敌人嘛?该死的,要是以后他时不时派人来追杀自己和远他们,那不是太麻烦了?再说了,那丫的不仅是武林盟主,还一心想做皇帝呢,他要是做了玄武国的皇帝,一旦他偏执起来,官兵加上武林人士全力追杀自己,不就惨了!不行,得赶紧想个法子补救,怎么办呢?
坐在椅子上,云晓月开始头疼起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就不回去后会,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在第一时间找出补救的办法,将自己和远他们的伤害降至最小,最好嘛,是零!
“云大夫,外面有两位公子想见您”,突然,门外传来侍卫恭敬地禀报声。
“是!一位秦公子,一位风公子!”
秦羽?风绝?
怔了一怔,云晓月眼珠子一转,嘴角泛起了诡异的笑容:“请他们到书房候着,我马上就到。”
“是!”
哈哈……我正发愁呢,老天爷就给了我提示,太好了!
收敛了激动的心情,冷着脸,云晓月缓步迈进了书房。
“秦王爷,风寨主,不知道找在下,有什么要事呢?”径自做到书桌后的椅子上,云晓月淡漠地问。
“蝶儿,你真要如此冷漠吗?从头到尾,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不要这样对我冷漠,好不好?”看见云晓月,秦羽激动地站起来,痛苦地说。
“叫我云晓月,云若蝶已经死了,对吗?”眯起眼,云晓月不悦地提醒。
“好,月儿,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不这样冷淡呢?现在尘远也回来了,月儿,我们还能做朋友吗?”咬咬唇,秦羽的脸色有些苍白。
“秦羽,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只是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又怎么挽回?我问你,要是有一天,我和秦傲正面冲突,或者我要你亲手杀了秦傲,你会在怎么做呢?朋友之情,是抵不过你和秦傲的兄弟之情的,否则当初你不会明知道秦傲做得不对,也不去阻止了!秦羽,我云晓月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想做我的朋友的人,必须是无条件支持我的人,就算我做的是错的,也无条件支持,就好像我对待我的朋友一样,就算他要杀人,我也会给他磨刀,你……做得到吗?”淡淡一笑,看看秦羽变得更加苍白的脸色,云晓月看向一旁站得笔直,始终不发一语的风绝。
“风寨主找我,又有什么事呢?”
“月儿,我说过,我要做你的暗卫,所以我来了!”风绝一脸的坚决,抬眼看着云晓月,一字一顿地说。
“暗卫?”云晓月差点儿将口里的茶水喷了出去:“我不需要你这样高贵身份的暗卫,您请回吧,殿下!”
“我不回去,我决定了,我就要做你的暗卫,因为你身边的危险太多,我不放心,月儿,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我跟定你了!”风绝一脸毫不犹豫地回答。
汗死,耍赖???
“我身边的高手很多,更何况,我的武功比你好吧,所以你的好意心领了,我不需要!”皱皱眉,云晓月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个风绝,什么时候学会了死缠烂打这一招?貌似,都是女人用的比较多吧!
“没得商量,我决定就好,主子,我到外边守着,您有事随时叫我!”说完,风绝冷着脸,酷酷地走到书房门边,站着不动了!
“你你你……”云晓月傻了眼,这样也算?哪有强迫别人收暗卫的?再说了,这个暗卫,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嘛,晕呐!
“恭喜月儿收了一个厉害的属下,这样吧,等我将青龙国的事情办好了,我也毛遂自荐,来做你的暗卫,彻底脱离青龙国皇室,不就好了?哈……月儿,这个办法好,我先走一步了,不送!”秦羽眼神一亮,突然笑了起来,急急说完,匆匆走了出去,出门时,还不忘对着风绝翘翘大拇指,显然是对他这招,极为佩服!
啊???不是吧,真的假的?这下我云晓月大牌了,居然让一国的皇子来做暗卫,强啊!唉……衰死了!
“风绝,你走不走?”
“我不需要你这个暗卫,马上给我滚!”
……
“你……被你气死了,你给我站到院子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
骂也骂了,赶也赶了,嘴都渴了,某人像根木桩一样,恢复了以前在云寨时的冰块脸,就是不动弹,气得云晓月没法子,直接请他到院子里罚站。
“是,主子!”这一次,某冰块有反应,恭敬一礼,占到了院子中间。
院子很大,来往的人也很多,不过,这位冰块的;脸皮够厚,居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站得那个直啊,几乎要和地面成90度直角了!
懒得理他,云晓月直接回房间去补眠,昨天晚上,她没睡好呢!
司徒远还在睡着,云晓月脱去外衣,直接钻到他温暖的怀抱,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好眠,等云晓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司徒远早已经醒了,正在看着她发呆,看见云晓月张开美眸,脸微微一红,温柔地说:“你醒了?饿不饿?”
“远,先吃饭,然后我告诉你一件趣事,如何?”眷恋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云晓月笑嘻嘻地说。
“好!”
起身唤来侍卫,将饭菜送了进来,云晓月和司徒远坐在床边,甜甜蜜蜜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云晓月一边将今天发生的搞笑事件讲述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风绝和秦羽,都要做你的暗卫?”司徒远诧异地问。
“是啊,你说他们两个脑袋是不是秀逗了?两个都是皇室中人,不好好享福,做我的暗卫干嘛?”
“我看……他们是想做你的爱人,此时真的吧!”司徒远眨眨眼,笑语。
“哦?肯定是看我宝贝我的远护卫像宝贝什么似的,所以想着做了我的暗卫,我就能爱他们了,哈哈……这可能吗?好了好了,不管这些,我们下棋吧,好久没和你下棋了,如何?”好笑地摇摇头,云晓月提议。
“可是……”司徒远迟疑地看看窗外,那儿,风绝还站着呢!
“他不是想做我的暗卫嘛?我的暗卫,是那么好做的吗?受不了的话,可以自己走啊,我又没有留!”故意将声音放大,让院子里的人听见,云晓月满脸贼兮兮的笑容。
“月儿,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算计他们什么?”云晓月这样的表情司徒远太熟悉了,忍不住轻声问道。
“嘿嘿,就知道瞒不过你,没错,我就是算计他,只要他能通过我的考验,我就相信他一次,到时候,会有很重要的事让他办呢,哈哈……”云晓月贼笑着回答。
“你呀!”司徒远无奈地笑笑,一脸同情地看了看外面站得笔直的风绝,伸手执起了棋子,他知道,他的月要这样做,自然有她的理由,至于风绝么,他只能祈祷他不要被整的太惨咯!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棋子落在棋盘上“哒哒”的清脆声,夜,渐渐深了……
天下篇 070 大打出手
“月儿,很晚了,我们已经下了几十局了,他从早晨开始就滴水未进,再这样下去,他会撑不下去的,月儿,我看,让他歇息歇息吧,如何?”陪着云晓月下了许久的棋,司徒远眼见着外面院子里的风绝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远,那你说说,当初你接受暗卫的训练时,仅仅是每天这样站那么简单吗?”抬手执起一枚白字放在棋盘上,云晓月淡笑着问。
“呢?”司徒远一时间哑口无言,暗卫是主子的贴身侍卫,无论是忠诚度,忍耐度,还是武功上的要求,都极为严格,身份越是显赫者的暗卫,训练起来更为残酷,往往是上百人同时训练,最后能过关的,只有几人,剩下的,非死则残,仅仅是站一天,好像是很轻很轻的训练强度,几乎是忽略不计的。
“可是……外面起风了,很可能要下雨了,你确定要让他继续站?”顿了顿,司徒远再接再厉。
“远,你的心思,应该放在棋盘上吧,看看,你又输了哦,算了算了,我们休息吧!”笑眯眯地指了指被白己的棋子堵得死死的黑子,云晓月摇摇头,决定不下了。
“但是……”
“睡觉吧你,啰唆死了!”挥手将木窗关上,云晓月一下子将司徒远压倒,像只八爪鱼一下抱住他,闭上了眼晴。
“你……好吧!”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司徒远也没办法了。
他早就看出风绝喜欢月儿,不过,他的月儿啊,是个极为倔强的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或是讨厌上了某个人,要让她改变的话,很难很难,当初自己也是经历了褚多的磨难,才终于和心爱的人破镜重圆,风绝虽说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但是毕竟是因为他,才让他们再次遇到了玄柯,然后弄出这么多的事,月儿心里一定很讨厌那个玄柯,还有那个害得他们误会重重的玄夜,既然风绝是他们的兄弟,以月儿爱株连的脾气,连泰羽都讨厌,这个风绝,前途很是渺茫啊!
“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风绝的武功不弱,饿几天死不了的,你给我好好休息,嗯?”闭着眼的云晓月仿佛知道了司徒远的心事,舒服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喃喃地说。
“好,晚安!”黑眸滋出温暖的笑意,司徒远知道他的月儿是担心他,心里一甜,紧了紧手臂,静静地合眸安睡了。
果然,子时过后,真的下起了大雨,“哗哗”的雨声和“隆隆”的雷声惊醒了沉睡的司徒远,张开眼,看看怀里睡得正熟的云晓月,司徒远思时片刻,还未有所行动,杯里的云晓月就张开了眼晴。
“这,想于嘛?”
“给他送把雨伞吧,不然的话,他要是得了受寒的话,就不好了!”
“没关杀,我是大夫,大不了我给他治疗就是,乖乖睡着,嗯?”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云晓月温柔地回答。他的远,真是心底善良啊,好喜欢!
“好吧!”拗不过云晓月,司徒远只好闭眼继续休息,雨声叮咚,就像是琴音,渐渐的,倦意袭来,两人继续呼呼大睡,直至天明。
下了一个晚上的雨,在凌晨终于停歇,浑身湿透的风绝静静地站在院子里,湿透的锦衣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比例完美无缺的伟岸身材,黑色的长发紧紧贴在身上,额上,还在往下滴着水,使得那俊美犹如希脂雕塑般的五官更是性感异常,那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安静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木窗,性感的唇角含着一丝坚定的淡笑,只是那苍白的脸色和薄唇,显示出了他的疲惫。
从小到大,虽说没有过上锦衣玉食的生话,但是娘亲对自已呵护备至,长大后,成了一寨之主,除了去世的娘亲,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某一个女人,更别说娶妻生子了,他不需要,但是这一切,都在见到这个化名云晓的女子之后,变得失控了!起初是因为男装的她,淡定出尘的风姿,出神入化的医术,虽淡漠却炽热热善良的内心,让他深深折服,让他觉得他是一个人才,不能错过的人才,所以他才会飞鸽转书告诉玄柯,希望能为他留住这个人才,没想到,他居然是她?当他解开白娟的那一雾那,惊喜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那一瞬间,他知道,他早已心动,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看着她为了她爱的那个人伤心流泪,他的心很痛,于是,他派出了所有的人去寻找远,遍寻不着后,他决定带着她去找玄柯,他相信,堂堂武林盟主,一定可以帮到她,只是一切都造化弄人,他也没有想到,他一直信任的大哥,他心目中未来皇上的不二人选,也看上了她,所以,才发生了婚典上那惨烈的一幕!
那个决绝的女子,那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带着满心的痛楚离开了,让他震撼,让他彻底遗失了自己的心,和玄柯决裂后,他开始四处寻找,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执着于她,但是爱了,就是爱了,没有理由,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断然不会离开,就算是只能默默守护,总好过日日夜夜寝食难安,所以,这些小小的考验,难不倒他!
“你是谁?”突然,一个妖魅转入耳里,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绝美男子,眼里满溢着疑惑,斜倚在门边,淡笑着问。
一天一夜的静立让风绝头有些晕眩,眨眨眼,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闭上了眸子,除了月儿,他不想理任何人。
“勾魂,回来啊,事情办得怎么样?”紧闭的木窗里,传来熟悉清甜的声音,随即窗户打开,穿戴整齐的云晓月噙着温柔美丽的笑意,盈盈地看着勾魂。
“月儿,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飞身射进木窗,勾魂将云晓月紧紧搂在怀里,毫不避讳地在她的脸上重重吻了一下,笑得比花儿还艳,附在她的耳边,酸溜溜地问:“我只不过出去了一天而已,你又招惹了一个吗?”
瞅了一眼院子里某人瞪得大大的黑眸,诧异的眼神,云晓月伸手揽住他的腰,微笑着说:“他就是风绝。”
“什么?”勾魂一怔,眼神顿时变得危险起来,美丽的桃花眼微眯:“他就是风绝?那个风云寨的风绝?”
“是啊,他昨天来找我,说是要做我的暗卫呢!”
“哼,暗卫么?恐怕是别有心思吧,月儿,看我教训他!”勾魂眼神一冷,飞出去挥掌朝风绝攻去。
风绝一怔,本能地运气抵抗,只不过一晚下来气力不济,飞起来撞到了树枝上,摔了下来,随即又爬了起来,和勾魂打了起来。
看也没兴题看两人的争斗,云晓月转身笑嘻嘻地说:“远,我们一起用早膳吧!”
“月儿,他们不会有事吧!”司徒远担忧地问。
“勾魂会有分寸的,让他去吧!”耸耸肩,云晓月淡淡一笑:“我没有赶走风绝,而是让他站在院子里,勾魂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他是在考验他呢,侍卫已经将早膳放好了,去吃吧!”
“好!”
外面打得“乒乒乓乓”,热闹非凡,院子里水花四溅,叶落枝残,引得其他的院落的侍卫们纷份引颈探视,所有人目蹬口呆地看着这激烈的战况,不知该如何是好,云晓月浅笑盈盈,和司徒远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丝毫不受外面的影响,两人吃得正高兴,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一个红影射了进来,霸道地抱住云晓月,微微轻喘:“那小子功夫还不错!”
“哈,能得到你的表扬,还真是不容易呢,风绝,一起吃早膳吧!”云晓月笑了,高声唤道。
“是!”虽轻却满含喜悦的声音传来,狼狈不堪的风绝大步走了进来,头发散乱,衣衫破裂,尤其是那张俊逸的脸,红肿的厉害,哈,很丑诶!
云晓月知道勾魂是因为吃醋,所以才尽朝风绝脸上招呼,也不点破,翻手扔出一个瓷瓶:“风绝,要做我的暗卫,必须服下这个断肠散,每三个月服一次解药,否则必死无疑,你敢不敢?”
风绝身躯微微一怔,没有任何犹豫,打开瓷瓶,仰首吞了下去,而后淡淡一笑:“风绝既然已经发誓,就不会背叛你,谢主子赐药!”
“风绝,不要叫我主子,叫我月吧,我给你一年的解药,吃完早膳之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就去完成你的第一个任务吧!”伸手端起一碗粥送到风绝的面前,云晓月笑得很神秘。
“谢谢月,我可以为你做什么?”风绝感动地接过那碗粥,丝毫没有已然身中剧毒的惶恐,幽暗深邃的冰眸溢出丝丝如辞重负,还有淡淡的喜忧。
“给你一年的时间,成为下任武林盟主,取代玄柯在武林中的地位,要是你能做到,我就收你做我第二个暗卫,如何?”眼神微微一冷,云晓月笑意更深。
“武林盟主么?”风绝眼神微微一黯,随即灿烂一笑:“好,一言为定!”
灿若春花般的笑容仿佛一道光,照花了三人的眼,那红肿的脸颊,丝毫不影响他带来的震撼,让云晓月呆了呆,心中大叹:男颜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