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只是工具
黑暗,是最好的掩护,再说这儿是皇宫的最北端,外面是茂密的树林和一条宽阔的护城河,离街道也比较远,云晓月穿过树林,避过巡逻的侍卫,小心地从石桥上穿过护城河,很快来到了皇城的北街。
她记得,萱儿曾经说过,从北边出城是最快的,等天一亮,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给自己留下无限痛苦的皇城,天下之大,处处皆可容身。
沿着碎石小道,云晓月缓步前行,没有月光的深夜,街道很黑,偶尔听见几声犬吠,远处皇宫里的冲天火光已经被她远远抛在身后,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云晓月朝前方有微弱烛光的地方走去,那儿,一定是个客栈。
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有人跟踪?晓月脚步微微一顿,冷冷一笑,继续朝前走去,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果然,那是一间客栈,大门紧闭,烛光从门缝里透出,云晓月走上石阶,执起铜环,敲响了大门。
“谁呀,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睡眼惺忪的店小二看见俊美的云晓月,微微一征,谄媚地问:“公子,您是要住店么?”
“一间上房!”随手抛过去一锭银子,云晓月冷冷地说。
“是是是,这边请!”小二立刻满脸堆笑,关上门,将云晓月迎到了楼上的客房。
小二点亮了明亮的烛火,云晓月环视了一下房间的布置,里外两间,紫檀的桌椅,极为干净华丽,床上的被褥也是新的,遂满意地点点头:“你下去吧,这儿不需要你伺候!”
“是!”
听着小二“蹬蹬蹬”的脚步声走下楼。然后消失,云晓月走到卧室的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啜一口,淡淡地说:“跟了很久了,出来吧!”
“咔哒”一声,窗户一下子被推开,一个身影跃了进来,云晓月定睛一看,浑身一僵,心中一阵狂喜:司徒远,你居然没有死!!!
捏紧手中的茶杯,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翻腾的思绪,云晓月竭力平静地开口道:“怎么,找我有事?”
“月儿,你果真没死,我就知道,你这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 司徒远一个箭步冲上来,紧紧搂住云晓月,激动地说。
淡淡的焦味从司徒远身上传了过来,微一皱眉,挣开司徒远的怀抱,云晓月讥诮地说:“司徒总管,我没有死 ,你是不是要去告密呢?”
“月儿,你… … 都知道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虽是云家的家臣,但是我更是青龙国的子民,我不能眼看着青龙国被其他国家侵占,让我的亲人们沦为奴隶,月儿,我不知道少爷和夫人他们会… … 我更不知道皇上他居然害你失去了孩子,月儿,当我在边疆听说了京城的变故,就不眠不休,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我担心你会出事,果然,当我在城外看见冲天大火的时候,我吓坏了,后来我赶到‘彩蝶宫’,看到了你的遗书,月儿,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陪你一起死,所以我跟着跳了进去,是你,月儿,是你的气息救了我,月儿,看见我跳进火海,你的气息一下子就紊乱了,是不是说明,你还是担心我的?月儿,我已经辞去了官职,天涯海角,我陪着你一起,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所以月儿,原谅我吧,好吗?”司徒远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伤心地看着云晓月,滴滴热泪坠落在焦黑的衣物上,瞬间消失。
伤口,再一次被狠狠撕裂,痛意,瞬间侵袭而来,“啪… … ”云晓月再也忍不住了,抬手狠狠抽了他一耳光,悲愤地质问:“原谅你?司徒远,你让我怎么原谅你?因为你的忠心,大哥死了,娘亲死了,萱儿也死了,我最亲的人一个个离开了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你本可以将这件事告诉我,或许,我就可以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但是你没有!你和我朝夕相处,却只字未提,我将你放在心上,你却欺骗我,你怎么对的起我?现在居然跑来让我原谅你,真是痴心妄想!司徒远,这一辈子,你都休想我原谅你,你滚,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啊!”
“不要!”顾不上抹去嘴角的血迹,司徒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苦地说:“月儿,我求你!我是你的暗卫,无论生死,我都不能离开你,我爱你,不要赶我走,求你!”
“爱我?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云晓月流着泪痛笑,片刻后,抹去脸颊的泪水,冷漠地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一丝冷笑从唇边浮起,淡淡地说:“司徒远,我告诉你,从我下决心烧毁‘彩蝶宫’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不再相信任何人所谓的爱,所以,不要对我说爱,我不想听,要是你真的想跟着我的话,就做我的影子吧,反正你本来就是我的暗卫,对了,顺便,兼任一下本姑娘的暖床工具,怎么样?”
“月儿… … ”司徒远一怔,看着云晓月不带任何感情的美眸,冰冷地俏脸,绝望的心痛将他紧紧环绕, “好,只要能跟着你,让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是吗?”突然间,云晓月轻笑出声,深深看了一眼司徒远,淡漠地说:“第一件事,就是你必须唤我主子或是公子,月儿这个名字,你已行没有资格叫了!”
“我……”深深的痛意盈满漂亮的黑眸,司徒远黯然低唤:“是,公子!”
“起来吧!”
“是!”
看着一身狼狈的司徒远静静地低头站在那儿,有一种难言的酸楚缓缓从云晓月的心底涌起,远,其他的人骗我,我不会在意,但是你的欺骗,却让我那样心痛,所以,这是你欠我的!
收敛起纷乱的思绪,云晓月伸手拉响了响绳,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小二恭敬的声音:“公子有何吩咐?”
“送一桶热水进来!”
“是!”
走到案桌前,云晓月摊开白纸,看着司徒远,淡淡地问:“你确定会永远跟着我,一辈子忠心不二?”
“是!”抬起头,司徒远坚定地回答。
“好,那么就签下这份卖身契,你司徒远从现在开始,只属于我云晓月一人,是我云晓月的奴隶,至死不变,如有二心,杀无赦!怎么样?”皓腕微晃,迅速写完,举起手中的狼毫,云晓月冷冷问道。
“云晓月?”
“没错!过去的云若蝶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云晓月,不想签的话也没有关系,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不屑地撇撇嘴,云晓月放下手中的笔。
“我签!”司徒远着急地扑过来,拿起笔,迅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想好了?跟着我,你会很痛苦,还要烙上奴隶的印记,你确定吗?”眯起眼,云晓月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最后一次确认。
“是!我早就说过,无论生死,不离不弃!”定定地看向云晓月,司徒远的眼神真挚清澈,那无悔的深情让云晓月的心没来由的一暖,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好,那么,脱衣服吧!”小心地将那张“卖身契”放进怀里,云晓月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
“公子,我… … ”司徒远脸“刷”地一下红了,喃喃低语:“在……在这儿吗?”
司徒远尴尬躲闪的表情让云晓月忍不住想笑,咬咬唇,云晓月有些恶意的开口:“废话,让你脱你就脱,我不是你的主子吗,我的话就走圣旨,不容反驳!难不成,你想到外面去脱?行,那就明天一早脱光了到大街上去走一圈吧!”
“不……不是的!”司徒远脸色一白,不自然地说:“我……我脱!”
随着破破烂烂的衣物一件件落地,司徒远健美的身躯渐渐露了出来,因为大火的关系,云晓月发现他的背部和手臂处,都有着灼伤的痕迹,尤其是背部的伤势比较严重,大面积的水泡占据了几乎整个后背,看得云晓月一阵心疼:笨蛋,不会躲得快一些么,真是的!
“公子,热水来了!”这时,门外再次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倒到外间的木捅里!
“是!”
等小二离开,云晓月拉着仅着亵裤,红透双颊的司徒远走出来,努努嘴“进去吧!”
“给我用的?”司徒远激动地问,笑容瞬间爬满了俊逸的脸。
“你是我的暖床工具,自然要打理干净才能上床,怎么,不愿意?”
“没 ……没有!” 司徒远闻言,脸更红了,迅速跳进了木桶,温热的水让伤口一阵刺痛,“唔!”司徒远忍不住闷哼一声,好看的眉迅速皱成了一团。
张张嘴,云晓月什么话也没说,走进卧室,从自己戒指里,拿出一套比较大些的衣物,走出来放到了一旁,“不要碰伤口,小心感染!”说完,走回了房间。
“谢谢!”看着云晓月消失的背影,司徒远绽开了美丽的笑颜,紧绷了许久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月儿,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你放心,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隐瞒你任何事,我发誓!
仔细将自已清理干净,穿上舒适的衣物,司徒远走进内室,看见云晓月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瓷瓶,他认识,那是皇宫里最好的伤药。
“脱掉上衣,躺好!拍拍床,云晓月命令。
“是!”
司徒远听话地照办,云晓月去取出锦帕将水吸干,拿出金针,挑破了所有的水泡,然后将药细心地敷上,用长长的白布将伤口包裹好,有些生气地问:“火那么大,你不是皇宫第一高手嘛,就不会选火势小些的地方马?”
“我……当时我着急啊,后来感觉到你的气息,我立刻就决定随你而去,当时人那么多,要逼真,自然得冲进去,我一进去就从旁边的窗口出来了,但是火势太猛,我还被一根横梁砸到背上,后来急着跟上你,所以没有来得及处理,没事的,一点儿也不疼!”司徒远苍白着脸,微笑着说。
“哼,我管你疼不疼,要不是你现在签了卖身契,成了我的人,我才懒得管你呢,擦擦你满头的汗吧,死鸭子嘴硬!”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将锦帕塞进他的手里,轻柔地将他褪下的上衣拉好,挥手将蜡烛熄灭,冷冰冰她说:“睡觉!”
“是,谢谢公子!”司徒远裂开嘴,幸福地笑了,黑暗掩盖住了云晓月不自然的神色,侧身躺在一侧,感觉到身边熟悉温热的气息,心,终于不那么痛了:远,你还活着,真好,有你相伴的日子,一定不会寂寞了!
回身钻进司徒远温暖的怀里,搂住他突然僵硬的身躯,云晓月闭上眼,唇边溢出安心的笑容,静静地睡了,室内很快平静了下来,很久没有合眼地司徒远,搂着杯里馨香的人儿,渐渐陷入了梦乡……
被参天大树掩映着的皇宫北端,“噼啪噼啪……”冲天大火继续烧着,因为整座“彩蝶宫”已壮完全坍塌,根本没有再救火的必要,再加上皇上晕厥吐血,所有人的都忙成一团,无人再留在这儿了。
突然,北皇墙上出现了一个黑影,背上似乎背负着一个人,朝“彩蝶宫”的方向疾驰而来,很快就出现在了火场后的树林里。
“少主,到了!”黑影在树林里站定,小心地转过头,轻轻地说。
“阿大,放……放我下来,去探探!”微弱的声音传出,听得出,这是一个患了重病的男子的声音。
“是!”小心地将男子靠在树干上,阿大纵身一跃,朝火场潜去。
“蝶儿,蝶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些醒过来就好了,蝶儿……”低低的呢喃不断从男子苍白的唇中溢出,破碎而悲伤,飘散在寂静空矿的树林里,久久不散… …
良久,那个叫阿大的男子急匆匆地回到树林,跪在地上,伤心地回禀:“少主,对不起,小姐她……小姐她一把大火烧了‘彩蝶宫’,已经殡天了!”
“胡说!”男子一下子坐直身体,焦急地喝斥:“不会的,蝶儿不会这样做的,再去探!”说完,“噗”的一声,遂血狂喷而出。
“少主,少主,您余毒未清,要保重啊!”阿大大惊失色,连忙扶住男子,伸手抵在他的后背,将内力缓缓输进去,焦急地说:“属下特意抓了一个宫女,一问之下才得知,蝶贵妃自从不幸被柔妃陷害落胎,一直郁郁寡欢,昨天她的贴身宫女萱儿又被皇后害死,,她一怒之下斩杀了皇后的贴身侍女和柔妃娘娘,今天白天将萱姑娘送走后,晚上就自焚而亡了,皇上为此吐血昏厥,到现在还没有苏醒,少主,属下句句属实,请你保重身体啊!”
“不… … ”绝望的狂呼一声,男子挣扎着站起来,“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带我去,带我去看看!”
“是!”
“彩蝶宫”的大火依然那样猛烈,跳动的火焰清晰地映射出男子风华绝代的脸,这张脸,赫然是已经服毒自尽的云尘远!
“蝶儿,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没有你,让大哥怎么活下去,呜呜… … ”跪在冰冷的地上,云尘远悲痛欲绝,哭得肝肠寸断:“蝶儿,我还来不及告诉你我爱你,你怎么就走了呢?蝶儿,蝶儿,呜呜? ……你这么柔弱,这么善良,要不是有人逼你,你怎么会杀人?你怎么会选择这么残忍的死法?蝶儿,大哥知道,一定是你受得伤害太深,才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是吗?秦傲,是你,一定是你,我亲手将最爱的人送到了你的身边,我宁愿死., 也要你保住蝶儿,你就是这样保护的吗?泰傲,我云尘远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为我的蝶儿报仇!”滴滴血泪从美丽的眼中滑出,在青石的他面上积成了血洼,锥心的痛楚让云尘远再也撑不下去了,毒伤再次发作,口一张,啧出漫天血雾,软软地倒了下去。
“少主!”阿大急忙搂住云尘远下滑的身躯,伸手点住他的穴位,虎目中星泪点点,伤心地说:“小姐,您安息吧,我阿大发誓,一定好好照顾少主,为您报仇!”说完,对着火海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将云尘远背负在身上,朝树林里飞掠而去!
冲天的大火,继续烧着,烧着,烧了整整一夜,当黎明到来之际,整座“彩蝶宫”,已然灰飞烟灭!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阙,洒在红木雕花的大床上,亲吻着被拥在司徒远怀里的云晓月的俏脸,那张吹弹可破的粉腮,正被一只大手轻抚着,痒痒的感觉让云晓月低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晴。
“月… … 公子,你醒了,! ”早就苏醒的司徒远触电何的缩回自己的手,脸一下子红了,眼种闪躲地轻语。
“远?”眨眨眼,云晓月有片刻的怔忪,昨晚的事情瞬间被记起,俏脸一红,云晓月伸手抵住他的咽喉,不悦地说:“你听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碰我!”
“我……是!”司徒远眼瞬间黯淡,难过的回答。
“哼,我说过,你是我的暖床工具,只是工其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是,起来吧,我要出城!”收回自己的手,云晓月跳下床,做起了晨间运动,明亮的日光透过薄薄的里衣,清晰她映射出云晓月玲珑有致的身段,司徒远一抬眼,瞬间看呆了!
“司徒远,以后的每一个晚上,你都必须陪我一起睡,这就走暖床工具的作用,直到我找到我认为可以代替你的人,不过,你要是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不介一意多一个瞎眼的暗卫,嗯?”司徒远炽热的眼种让云晓月很不习惯,开口警告道。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司徒远闻言脸色一变,迅速垂下眼睑,动手着衣,转过头,云晓月不是没有看见他受伤的表情,但是从离开皇宫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想好了,自已是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女杀手,不是这个男尊社会可怜兮兮的被压迫不敢反抗的笨女人,既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她云晚月就要开这个先河,做一个玩尽天下美男的妖女,让这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所以,她绝对不会嫁,既然这个司徒远死也要跟着自己,那就好好调较一下,或许有一天,自己会再次接受他,但是在这之前,必要的惩罚和警告,还是要有的!
“主子,我出去端水,服侍你洗漱吧!”穿戴好的司徒远垂首站到一旁,恭敬地问。
“嗯 !”
淡淡轻哼一声,看着司徒远忧伤的背影走出房门,云晓月深吸一口气,拿出干净的衣物穿戴好,仔细地描粗眉,束好胸,等司徒远将热水端了进来洗溯完毕,坐在铜镜前,用胭脂将自己的脸色弄得黑些,然后看看镜子前自己俊朗的翩翩美少年的形象,满意地点点头,走出了外室。
“远,我们到大厅去用早餐!
“可是… … ”司徒远一怔,看看云晓月冰冷的神色,垂首道:“是!”
淡淡地瞥了司徒远一眼,云晓月率先走了出去,如才不担心自己会被人认出来,现在所有人都在关心那个死妖孽,谁会想着那个已经死亡的蝶贵妃?昨晚的大火,全京城的人一定都看见了,大家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嗯,听听八卦来佐餐,一定很不错!
天下篇 002 天大笑话
果然,一大早的,大堂里就坐满了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热着很呢!云晓月径自在最里面的角落坐下,召小二送一些素淡的早餐,看一旁杵着像根木头的司徒远,奴奴嘴,示意他坐下一块吃。
司徒远黯然的眼神瞬间迸发出喜悦的光彩,深情地看了一眼云晓月,乖乖的坐了下来。
云晓月懒得理他,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侧耳倾听着众人的议论。
“喂喂,昨天晚上皇宫失火啦,你看见了没有?”一个精瘦的男子哑着嗓子,是神秘兮兮地朝着旁边儒生打扮得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哈,二狗子,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干嘛这么偷偷摸摸?我敢打赌,昨天晚上的大火,只要不是死人,都看见啦!”另一桌一个正在喝粥的胖男人放下碗,调侃道。
“哈哈……”满堂的人一阵哄笑,纷纷附和:“是啊,烧的那么猛,半边天都给映红啦!我半夜起来上茅房,吓了一大跳呢!”
“没错,我早上起来磨豆腐的时候,火光还是冲天呢!”
“啧啧啧,不知道是哪位娘娘的宫殿着了火,怎么会烧得这么猛呢?可怜哦,不会是刺客吧!”
“又胡说!我们青龙国在四国中是最强的,哪个不怕死的敢到皇宫去行刺?我看,准是哪个宫女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吧?”
……
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堂顿时比集市好要热闹起来!
云晓月静静的听着,对这些老百姓的种种猜测一笑置之,对于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来说,皇宫里发生的种种小事,都能让他们津津乐道,更何况是“失火”这样的大事?
正在大家讨论的热烈的时候,那个叫二狗子的男子喝完碗里最后的一口豆浆,“蹭”地一下跳到桌子上,清了清喉咙,大声说道:“嘿嘿,诸位,你们说的都不对,我有真正的内幕消息,你们想不想听?”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齐刷刷的将眼神投在了二狗子的身上,或许是第一次这样受重视,二狗子不自然地将旧旧的外衣拉拉整齐,抬头挺胸站直了身躯。
“二狗子,你又要散播谣言了,谁信呐!”胖男人忍不住嗤笑一声。
“老胖头,你不要不信,这一次,我二狗子以人头担保,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实话告诉你们,我娘的好姐妹的哥哥的儿子的媳妇的叔叔,在宫里当差,昨晚上失火后,他还赶去救火来着,所有的事,他可是亲眼所见,今儿个一早他回来,就立马告诉了他媳妇儿,我正好在街上碰到,随口问了一句,她偷偷地告诉我来着,怎么?不相信拉到,我不说了!”二狗子拽拽地扬扬头,准备跳下桌子不讲了!
“别别别,我信你!你告诉我们吧,这顿饭,我请!”老胖头满脸堆笑,立刻阻止。
“你们信吗?”
“信!说吧。”大家齐齐催促。
“嘿嘿,我说咯!”二狗子很是得意的开口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长得比天仙还要漂亮,舞跳得让所有的舞女都汗颜的蝶贵妃,那个让咱们皇上舍弃三千后宫独宠在怀,想要废除现在的肖皇后也要封为后宫第一人,被很多人称为祸国妖妃的云若蝶,已经被斩首的云相家的大小姐啊?”
“哎呀呀,知道呀,这个碟贵妃不是自从云相斩首之后,就不再受宠了吗?”人群中有人质疑。
“笨蛋,皇上的事,会让咱们知道吗?不是不受宠,听说是那个云大小姐性子烈着呢,愣是不让皇上进寝宫!”
“阿?这么厉害啊,佩服佩服!”老胖头满脸钦佩地说。
“去去去,连床都不让上,这个婆娘要了干嘛?我家那口子要是敢不这样,我非休了她不可!”一个满脸横肉貌似杀猪的屠夫不屑地说。
“嘿嘿,不懂了吧!咱皇上就喜欢列性子的!听说这位娘娘刚烈着呢,昨晚上那大火,就是云大小姐自己放的!”
“什么???”众人一下子惊呆了!
“为什么?”
“我哪儿知道,人家没说,说是宫里有人让人禁口,否则杀无赦呢!不过,咱们皇上赶到火场知道云大小姐葬身火海,当场吐血晕厥了过去,吓得整个太医院全数出动,我琢磨着,现在未必能醒!”摸摸自己的下巴,二狗子一脸的沉思状。
死妖孽吐血晕倒?云晓月闻言心里一惊,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碗筷,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一定是太过于伤心了,秦傲啊秦傲,你终于尝到了蝶儿当初的痛了吧!好,简直太好了,看样子,我的计划非常的成功,秦傲,你就等着慢慢“享受”这锥心的痛楚吧!
“主子,您……没事吧!”看着云晓月寒气逼人的笑意,司徒远忍不住轻声询问。
“没你什么事,吃饭,一回去买两匹快马,准备出城!”
“是!”低下头,掩住眼中的挫败,司徒远一言不发的继续吃饭。
“唉……自古红颜多薄命呐!想那蝶贵妃一代才女,最终落得尸骨无存,让人痛惜阿!”儒生无限惆怅地摇摇头,叹息道。
“得了,别酸了,俺倒是挺佩服那个蝶贵妃的,她要是身为男儿身,一定是一员猛将,唉,可惜了!好了好了,不说了,要开工了,二狗子,你的饭钱,俺替你付了,回见啊!”扔了几个铜板在桌上,老胖头乐呵呵的走了出去。
“谢了您呢,我也要上工了,不然就讨不到媳妇儿咯!”二狗子跳下桌子,也走了。
重要的“主角”不在,场面顿时冷清了下来,大家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云晓月放下手中吃空的碗,扔了一锭碎银在桌上,率先走了出去!
“主子,京城里最好的马行在东街,我们到那儿去买吗?”司徒远跟上去,轻轻地询问。
“太远了,就在这儿找家马行,买两匹快马再说!”云晓月饶有兴致地一边观察起古代的街道,一边回答。
“是!”
随着司徒远缓步前行,来到异世这么久,只从皇宫的书卷中读到过这儿的风土人情,现在亲眼看见,果真是热闹非凡,不愧是这个异世大陆目前最强大的国家,精致华美的房屋错落有致,各种小摊贩在宽阔的青石街道两旁吆喝着,人人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云晓月不得不承认,抛开个人的恩怨不谈,秦傲的确是一个比较贤明的君主,这从那段时间陪他在御书房办公时,就深有体会了。
“主子,道了!”正看得起劲,司徒远恭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偏头一看,“罗氏马行”几个镏金大字跃入眼帘。
“二位客官,买马吗,这边请!”守在门口的伙计看见两人停下了脚步,机灵地跑上来,热情地招呼。
“最快的马,两匹,你去看看!”淡淡地吩咐一声,云晓月径自走进大堂,一旁的侍女赶紧奉上了茶水和点心。
虽说是马行,但是布置得极为干净雅致,几盆翠竹,几幅丹青,淡淡的檀香缭绕,倒像是文人的书房一般,丝毫没有市侩的铜臭,云晓月四下看了看,走到后面的窗户,轻轻一推,屋后宽阔的马场顿时尽收眼底。
墨绿色的草坪上,司徒远正坐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沿着小路试马,金色的阳光照在他俊朗非凡的脸上,黑色的劲装,冷酷的表情,看上去英姿飒爽,从满魅力。
静静地看着尽情奔驰着的一人一马,一丝温柔的笑意浮现在眼前,猛然间,云晓月觉得有这样一个帅气又听话的人陪在自己身边,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突然,窗外一旁耳房里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云晓月一时好奇,调起内力凝聚在耳,倾听了起来。
“王二,你说我们骗到‘万花楼’的那个小姑娘,会不会真的大有来头?看看她身上的银票不少,穿的衣服也像是富贵人家的,没问题吧!”
“笨蛋,胆小鬼,不这么干,白花花的银子哪儿来?我告诉你,‘万花楼’的妈妈手段厉害着呢,再刚烈的女子,到了她手中,没多久就被调教的乖巧无比,放心吧!我看那小姑娘也有十四、五岁,准是翘家的大小姐,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否则还能咱哥俩给拐了?还别说,那娘们长得真是水灵,过几天准得让妈妈给开苞了,等她接了客,咱们哥俩也去尝尝?啧啧啧,瞧那细皮嫩肉的,我都快要流口水了,嘿嘿… … ”那淫荡的笑容让云晓月眉头一皱,心底莫名地涌起怒气。
“王二哥,没想到骗个黄花大闺女卖到妓院这么值钱,过几天,我们再出去找找?”
“臭小子,现在尝到甜头了吧,光埋头做个卖马的小伙计,能有什么出息?跟着我王二这么聪明的人,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在后头呢,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
“是是是,王二哥您坐好,小弟去给您泡壶热茶?”
“嗯嗯,去吧!”
木门“嘎吱”一声,一个脚步声渐渐走远,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一旁伺候着的小丫环,云晓月淡淡一下:“帮我换壶热茶!”
“是!”
等丫环走出门,云晓月一纵身,从窗口跃了出去,轻轻打开窗户,看见一个满脸猥亵的青年男子正雇美滋滋他数着手里一叠银票,云晓月冷冷一笑,手一挥,一根根银针闪电般没入他的鬓角,只见男子双手虚空连抓几下,“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断了气。
哼,败类,该死!
掩上木窗,云晓月快速返回大厅,关上了窗户,坐到了太师椅上。
“公子,您的茶!”片刻后小丫环端着热茶走了进来,云晓月接过茶杯,等会儿就到“万花楼”去逛一圈,顺便把那个小姑娘给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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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皇上他到底怎么样了,怎么还不醒?太后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秦傲,一边抹眼泪一边焦急地问道。
“回禀太后,皇上他伤心过度,伤了心脉,臣虽然给皇上施了针,但是一时半会儿,皇上可能醒不过来,太后请放心,只要好好调养,会痊愈的!”白发苍苍的太医恭敬的禀告。
“唉……可怜的孩子!羽儿,蝶丫头为什么要这要这样做?难不成是为了那个丫环?不可能,羽儿,告诉娘实话,好不好?”太后轻轻为秦傲的锦被拉拉好,看着一旁满脸忧色的泰羽,开口问道。
“娘亲,都是我们的错,要是我多劝劝皇兄,多注意些蝶儿,这场悲剧也不会发生,蝶儿她…… 也不会死! ”秦羽眼中迅速蓄满了泪水,伤心地说。
“羽儿啊,虽说娘亲是女子,没有资格过问政事,但走娘亲眼不花,耳不聋,蝶儿的事,娘亲心里明白,所以一再告诫你大哥,要善待蝶儿,没想到…… 多好的孩子,你大哥这一次,是动了真情,只是为了我青龙国的祖宗基业,害了蝶儿也苦了他,羽儿啊,娘亲心里难过,把那块地方封了吧,不要让蝶儿死了也不安生!”握着锦帕,不断她拭着泪,太后伤心地哭了起来。
“娘亲,对……对不起!” 突然,微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秦羽一个箭步跨到床前,惊喜地说:“皇兄,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睡了一整晚了!”
“羽弟,朕错了,朕错了啊!蝶儿,蝶儿她宁可死也不愿意和朕在一起,朕的心,好痛!”滴滴泪珠从眼角滚落,秦傲痛苦的呢喃。
“皇兄……”握住秦傲的手,深深的痛意溢满秦羽的眼,低叹一声,羽悲伤他说:“大火已行熄灭,臣弟派侍卫去寻找过了,因为火势太猛,什么都没有留下!”
“蝶儿…… ” 秦傲绝望地轻喊:“你果然这么恨朕么?什么都不留给朕,没有你,朕怎么活下去?蝶儿,蝶儿…… ”泪涌得更急,秦傲终于忍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
“孩子,你要坚强,你是我们青龙国的皇上,就算是为江山社稷和黎明百姓,也要保重自己啊!”秦傲绝望的哭声让太后老泪纵横,搂住秦傲,流着泪安慰道。
“是啊皇兄,我和娘亲需要你,青龙国也需要你,你要振作!”秦羽也在一旁劝说。
“是啊,为了国家,我失去了最爱的人,朕这一生,也只能为青龙国而活了!羽弟,替我拟旨,即刻昭告天下,废除肖皇后,立蝶儿为青龙国的蝶后,葬在皇陵,就算是立个衣冠冢,朕百年后,也要和蝶儿葬在一起!”痛哭过后,秦傲含着泪宣布。
“是,臣弟立刻去办!”秦羽微微一征,躬身退了下去。
“娘亲陪儿臣一会儿,好么?儿臣真的好累啊!”秦傲闭上眼,痛苦地低语。
“好!傻孩子呀,娘亲陪着你,你好好休息,嗯?”轻拍着秦傲,太后别过脸,偷偷地抹着泪,心里满满的,是心痛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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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 ”牵着选中的两匹快马,云晓月随着司徒远刚刚走出马行就听见震耳欲聋的铜锣声,忍不住奇怪地问:“这是干嘛呢?”
“主子,当皇上有重要讯息要昭告天下的时候,一般都会敲锣,让老百姓都赶过来听。
“颁诏?”死妖孽醒了吗,这么快?
“去看看!”冷冷一笑,云晓月努努嘴。
“是!”
大街正中,一个穿着官服的官员,手里拿着一份金黄色的圣旨,看看周围聚集了很多百姓,清了清喉咙,开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皇后肖氏心狠手辣,谋害皇妃,现已赐死,朕爱妃云氏若蝶恭孝纯良,不幸遇害,朕痛心疾首,现封为蝶后,赐葬皇陵,钦此!”
“哎哟哟,咱们皇上真是痴情呐,那个云皇后真是个幸运的女子!”
“是啊是啊,可惜已经死了,唉… … ”
“没错,那个肖皇后真是该死,昨晚的大火,准是她放的!”
“嗯嗯,有可能!”
… …
圣旨一宣读完,百姓们都议论开了,云晓月唯一错愕,忍不住笑了:秦傲啊秦傲,人都死了,还封什么皇后,是要显示你对蝶儿的爱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过,这样一来,可以看出你果真是爱上了本姑娘,太好了,秦傲,本姑娘会活得好好的,看着你受尽折磨,痛苦一生!
“远,我们去‘万花楼’玩吧!”转过头,云晓月淡笑着说。
“万花楼?那那那,是妓院埃,主子你,确定要去?”司徒远一呆,惊诧地问。
“你有意见?”云晓月眼神一冷,不悦地问。
“没… … 没有,是!
“很好,带路!”纵身跃上马,云晓月随着司徒远朝“万花楼”而去,古代的妓院么,貌似没去过,看看吧!
天下篇 003 妓院救美
绕过几条街,远远地,“万花楼” 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看此楼富丽堂皇的外貌,云晓月估计这个“万花楼”,在京城妓院中,也是排的上号的,那么,要想救人的话,得智取。
“哎哟,好俊俏的两位公子,第一次来我们‘万花楼’吧,我们这儿的姑娘们,个个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来来来,妈妈给你们介绍介绍! ”刚刚跃下马,站在门口的老鸨一眼就看见身穿高档丝绸锦袍的云晓月和司徒远,立刻迎了上来,热情地拉住了云晓月的手,笑眯眯地说。
厌恶地看看这个半老徐娘脸上“簌簌”下落的白粉,抽出自己的手,云晓月冷冷地说:“带我们进去!”
“是是是,公子这边请!”老鸨一怔,讪讪地转过身,板起脸,朝门口一群眼冒红心的姑娘们怒喝:“好好招呼着!”
“是,妈妈!”无数双情意绵绵的眼晴目送着丰神俊朗的云晓月和司徒远跨进大门,那些炽热的眼神,看得云晓月浑身不舒服,快步走上了楼。
“公子,您是要怎样的姑娘作陪啊?”或许是云晓月的眼神过于冰冷,老鸨不敢造次,将他们迎进豪华的包间恭敬地问。
“门口的那些姑娘,本公子统统看不中,有没有更好些的?”淡淡地瞟了老鸨一眼,云晓月开口询问。
“哎哟哟,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污了公子的眼?我们这儿有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八大头牌,各有特色,公子想点谁?”
“哦?”微一沉吟,抬起眼,云晓月淡淡一笑,“是清倌吗?”
“啊?那个……公子说笑了,能成为我们‘万花楼’的当家花旦,早就不是清倌了,公子来的真是不巧,最后一个清倌前几天已经开苞,对不起啦! ”老鸨一脸为难地说。
“没有吗?”冷冷看看老鸨,刀锋似的眼神让老鸨满脸的笑意一下子僵住,结结巴巴的解释:“公……公子,我们这儿倒是有几个调教好的妓子还是清倌,要是您喜欢的话,我这就去为您准备?”
妓子?什么东西!云晓月怔了怔,抬眼询问似的看了看司徒远,司徒远脸一红,眼神变得极为尴尬,低头附在云晓月耳边轻语:“那个……就走男妓!”
“噗… … ”云晓月呆住了,一口茶水一下子喷了出来,淋了老鸨满头满脸,“你这儿居然有男妓?”
“哎呀呀,公子小点儿声,皇上严令不许男妓进我们青龙国的,这几个都是玄武国偷偷买过来的,妈妈是看公子长得这么俊,心里喜欢,偷偷告诉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出卖妈妈呀!”捏着大红的帕子擦着满头满脸的水珠,老鸨神神秘秘地说。
“咳咳咳,那个……不用了,我不好这口,留给别人吧!”云晓月满头黑线,心中大为讶异:这不是个男尊的社会吗,怎么会有男妓这样东东,真是奇怪!
“那……公子,妈妈我真的没法子了!”老鸨无限惋惜得看看云晓月,叹息道。
“妈妈,本公子喜欢的,是那种没有调教过的小美人,妈妈再想想,真的没有的话,本公子只好换家妓院了,嗯?”伸进怀里,摸出一锭十两重的金子在手里抛了抛,云晓月微笑地看着老鸨瞬间变得贼亮贼亮的眼神,作势要起身离去。
“别别别,公子这样一说,妈妈还真想起来了!昨儿个刚买进一个小姑娘,只不过,那性子烈得很,妈妈不是怕公子不喜欢,所以没说嘛,好好好,要是公子喜欢这样的,妈妈带你去,怎么样?”看见金子,老鸨一下子没了方向,连忙说道。
“哦?带路吧!”将金子扔进老鸨的手里,云晓月站起了身。“公子,您这是”一旁的司徒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边走边不解地问。
“反正也没事,好玩呐,走吧!”拍拍司徒远的俊脸,云晓月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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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敢把本姑娘绑成这样,哼,等我的绝哥哥找到这儿,一定把你们这些人全部都宰了,放了我,马上放了我,来人哪,都死了吗,还不给本姑娘松绑!” 随着老鸨下了楼,走进后院的厢房,还没靠近呢就听见一阵阵清脆的喝骂声不绝入耳,让云晓月不觉莞尔,这个小姑娘,还挺有精神的嘛!
“嘿嘿,公子,从昨天晚饭之后,这个小姑娘就想溜走,被我们绑了起来,闹到现在还不消停,我们已行把她绑在了床上,你等会儿千万不要给她松绑,这个小辣椒,还有些拳脚功夫,可别弄伤了公子您啊!”一边说着,老鸨一边示意看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打开了房门。
“终于舍得进来啦,快把我放了,本姑娘既往不咎,否则的话,我就让绝哥哥把你们这个破楼一把火给烧了,哼!”看见老鸨走了进来,小姑娘气呼呼地威胁。
“臭丫头,老娘花了大把的银子把你买进来,你就是我‘万花楼’的人,你哥哥就算是皇亲国戚,也得花银子把你买回去,还得看老娘我乐不乐意呢!告诉你,妈妈我今个儿个给你找了一个好主儿,你给我小心伺候着,要是惹得客人不高兴,我就扒了你的皮!”恶狠狠地走上前,老鸨警告道。
“什么?我是‘风云寨’的人,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本姑娘的主意?我绝哥哥武功盖世,碰了我,我就要灭她满门!”听老鸨这样一说,小女娘的嗓音明显颤抖起来,显然是害怕了!
听小姑娘这样一说,云晓月乐了:好玩,很少见到这么有个性的女孩,陪她玩玩吧!
“本公子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来采了你这只小辣椒,不行吗?从司徒远身后转出,云晓月笑眯眯一边说,一边坐到了床沿上。
白皙粉嫩的圆圆俏脸,大大的眼晴,翘翘的鼻子,红润的小菱唇果然是个可爱的小美人,只不过,这个小美人现在双手双脚呈“大”子型被绑在床上,正用喷火的美眸猛瞪自己呢!
“你你你……”看见俊美非凡的云晓月,小姑娘俏脸一红,随即一白,颤抖着说:“你走开,我不认识你!”
“噗哧!”云晓月忍不住被逗乐了,伸手捏了捏小姑娘嫩嫩的腮,而后顺着她的香腮往下滑,解开了她上衣的第一粒纽扣,笑嘻嘻地说:“小美人,等一会儿,你就会认识我了,而且走很彻底的认识哦!”
“哇… … ”云晓月轻佻的举动让小姑娘眼神充满了惧怕,大大的眼晴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的求饶:“放开我,你们都是坏人,让我回家,我要回家,绝哥哥,快来救晴儿啊,呜呜……”
“啧啧啧,真是我见犹怜,本公子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小美人,妈妈,这个小姑娘,我要了,多少银子?”
“呢?那个… … 公子,您要买她回家?”老鸨有些诧异地问。
“本公子碰过的东西,不喜欢让第二个再碰,怎么?不愿意的话没关系,我换家就是,远,走吧!”站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云晓月头也不回朝房门外走去。
“别别别,公子,妈妈没说不卖呀,您等等!”老鸨一看“大肥羊”走了,急忙冲出去拦住云晓月,谄媚地说:“公子,您看,妈妈我也是花了大价钱买下她的,您要是能给个合适的价钱,妈妈卖给您就是了!”
“合适的价哦?” 眯起眼,云晓月敛去笑容,淡淡地说:“多少?”
“呃,那个… … 纹银千两,哦,不不不,是五百两,如何?”看见云晓月瞬间冰冷的脸色,老鸨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改口道。
“成交!”扔过去一张银票,云晓月手一摊:“卖身契!”
“是是是,妈妈这就去拿,您等着!”拿到银票,老鸨笑得比喇叭花还灿烂,屁颠屁颠地奔了出去。
云晓月站在原地,慢条斯理地欣赏房间的布置,任凭小女姑娘在那儿哇哇大哭,直到老鸨将她的卖身契拿来,云晓月打开看了看,对着司徒远努努嘴“把她解开,带走!”
“是!”
走到床边,司徒远抽出剑,“刷刷”两下将绳子砍断,酷酷地说:“起来,走吧!”
“去哪里?”小姑娘愣了愣,坐起身,可怜兮兮地问。
“这位公子买了你,小丫头,你可真是有福的人哟,跟着这么俊俏的公子,妈妈太羡慕你了!”一旁的老鸨咋咋呼呼地说。
“你买了我?大色鬼,本姑娘才不跟你走呢!”小丫头气呼呼地说。“随你的便,你喜欢的话,就继续呆着好了!”耸耸肩,云晓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喂喂喂,真是的,走就走,哼!”一把将一旁站着的老鸨推到地上,小丫头跺跺脚,追了出来。
“喂,等等我呀!”一直走到大门口,小姑娘看看欲跨上马的云晓月,冲到她面前,着急地说。
“你不是说不要跟着我吗?这是你的卖身契,自已拿好,快些回家吧!”将手里的卖身契塞进她手里,云晓月拍拍她的肩,微笑着说。
“我……我是偷偷溜出来的,现在身上的银子也没有了,大哥哥,你是好人,你送我回家好不好?”脸一红,小姑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轻地说。
“送你回家?你不是‘风云寨’的人吗?你不见了,你的那个绝哥哥一定会很着急,他会找到你的,我很没忙,没空送你回去,这些银票你拿着,嗯? ”塞过一叠银票,云晓月笑眯眯地回答。
“不行!大哥哥,我家很远,在玄武国,我是为了找绝哥哥才偷溜出来的,现在我不认识路了,呜呜……你送我回家,行吗?我也有很多银子,到了我家,我统统给你,行不行?”拉着云晓月的衣袖,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死命不给他走!
“你这个小丫头,真是有趣,刚刚你不是说我是大色鬼吗?怎么,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云晓月失笑,忍不住问道。
“不怕!我知道,大哥哥刚刚是跟我开玩笑呢,你是好人,我跟定你了! ”小丫头坚定地说。
滴汗!这下倒好,玩出个小跟班来了,算了,反正也没有想好到哪个国家去,就把玄武作为第一站好了!
“行行行,我送你回去,上马吧!”无奈地摇摇头,云晓月翻身上马,拉着小姑娘坐到自己的身前,搂着她一拉缰绳,朝城外飞驰。
靠在云晓月的杯里,小丫头显得很兴奋,唧唧喳喳地说开了,从她的嘴里,云晓月知道了她叫司睛,是玄武国最大的山寨“风云寨”管家的女儿,更是寨主风绝的义妹,芳龄十四,这次风绝出门到青龙国皇城来办事,本来是要带着她一块儿来的,但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匆匆地晚上就出发,没有叫上她,小姑娘心里非常不爽,于是就趁着寨子里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拿着一叠银票,雇了一辆马车,朝青龙国而来。本想着快马加鞭,在路上应该能遇上,没想到一直到了青龙国,也没有找到风绝,退了马车,想住在客栈慢慢找,没想到四处打听的时候,碰到了两个男人说见到过风绝,她一高兴,就跟着进了“万花楼”,等她发觉这儿是个妓院的时候,已经被牢牢地看管了起来,后来没逃成,又给抓了回来,绑在了床上,幸亏云晓月救下了她,否则不用多久,她准得给糟蹋了!
“你这个小丫头,下次可不能这样莽莽撞撞了,要不是我偶尔听见你被卖了,一时好奇,你就真的回不去了,我看,你的爹娘准要急死了,以后不要任性了,知道吗?”听完司睛的话,云晓月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爆栗,警告道。
“哎哟,好通哦!晴儿知道了啦,以后不敢了,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捂着头,司睛俏脸红通通的,甜甜地问。
“我?我叫云晓月,晴儿别乱动,等到了前面的小镇,买一辆马车吧,一直坐在马上,会很累的!”颠簸了半个多小时,云晓月就觉得浑身不舒服,那要是一路骑马到玄武,自己非得累死不可,于是说道。
“嗯,云哥哥真好,谢谢云哥哥!”司晴听见云晓月这样说,笑得更甜了,抬眼看着云晓月俊美的脸,一丝钦慕缓缓袭上心间,下意识地更加靠紧云晓月,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云晓月一心看着前方,根本没时间注意司睛的神态变化,再说了,她本就是个女的,也没想到男女有防这一说,感觉司晴靠近,手臂一紧,,将她牢牢搂住,专心驾驭骏马,所以绝不会想到,不知不觉中,她已行俘获了一个小姑娘的心。
天下篇 004 真情流露
玄武国是离青龙国最近的一个国家,从青龙国快马加鞭,大约需要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到达玄武国的边境,玄武国整个大陆加起来,只有青龙国的一半大小,也是整个大陆,最弱小的一个国家,虽说现在四国君主签订过和平协议,但是作为弱者,总是吃亏些。再加上玄武国的男子,不知为什么,大都长得美艳动人,国主玄邪接任后,许是嫔妃太多,又或是生活太过于安逸,突然变得喜好男风,所以整个大陆,只有玄武国有“男妓”这样奇怪的存在,本来其他国家的人都颇为抵制,后来不知怎么的,渐渐也流行了起来。在朱雀国和白虎国,虽没有明文禁止,但是暗地里有几个男妓馆,也很正常,并且都是玄武国穷人家的长相俊美的男孩,只有青龙国的秦傲,坚决抵制,所以只是看过宫中书卷的云晓月,自然是不知道了。
“远,你不会,也去过那种地方吧!”疾行了一个下午,下榻在一个小镇的客房里,云晓月洗漱干净窝在司徒远的怀里,让他解释一下所谓的人“男妓”的由来。云晓月沉吟了半响,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呃?”司徒远磕磕绊绊的讲完,本就很不好意思了,被云晓月这样一问,忍不住红透双颊,愣住了。
“你去过?”云晓月伸出双手捏住他发烫的双颊,恶狠狠地问。
“没没没,我没有去过,但是我私下里研究过四国的风土人情,所以知道一些,主子,我保证,除了你,我没有抱过任何人,真的!”司徒远紧张的解释道。
“哈,我知道远是个很纯洁的男生嘛,开玩笑而已,不要在意哦!”司徒远的神情逗笑了云晓月,拍拍他的脸颊,云晓月忍不住溢出了绝美的笑颜。
“我只爱你,真的,我发誓!月儿,你要我怎样做,才能原谅我?”深情的看着怀里的云晓月,司徒远眼神一黯,难过地问。
“是吗?”眼波流转在他俊美的脸上,复又垂下,轻轻地抚摸着他薄薄的里衣下健硕的胸膛,云晓月眼神深谙难懂,良久抬起眼,淡淡一笑,“原谅你么?远,当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隐瞒的时候,我真的很恨你,恨死你了!”低下头,云晓月一口咬在他的胸前,咬得那么重,那么深,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和痛苦全数发泄一般,直到嘴里有血腥味传出,才松开口,舔去唇边的血迹,冷笑着说:“疼吗?当初的我,心理要比这疼上千倍万倍,你知道吗?”
“对不起!月儿,我一点也不疼,你要是不解气,再咬我几口吧!”疼得脸色苍白,额上冒出汗珠的司徒远倒吸一口凉气,暗哑地开口。
“口是心非!”淡淡一笑,下床从随身的包袱中拿出瓷瓶,轻轻地解开他的衣裳,在那个月牙型的红肿泛血的伤口上细心地涂上伤药,云晓月邪邪一笑:“远,这就是我为你烙上的属于我云晓月的奴隶的印记,你的这一生,要永远带着它,直到死亡,嗯?”
垂眸看了一眼胸前的伤口,司徒远笑开了:“很漂亮!好,司徒远永远会带着它,至死不忘!”
“傻瓜!”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云晓月咬咬唇,重新躺回床上,小心地绕过那个伤口,搂住司徒远的脖子,低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我现在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快睡觉吧,明天我买两辆马车,你不要骑马了,会牵动伤口,好不好?”
“月儿……”自从走出皇宫,变得冷漠绝情的云晓月,第一次这样主动的亲近让司徒远眼圈一红,忍不住轻舒猿臂,感动地搂住云晓月,温柔地说:“好,只要是月儿让我做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轻轻地熨帖着那道深深的伤痕,突然间,痛楚不再那么浓烈,深深地望进那双真挚清澈的黑眸,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云晓月再一次轻身上前,吻住了他性感的唇。
“唔,月儿……”思念已经的熟悉的触感让司徒远失了心魄,一个翻身,将云晓月压在身下,深深地吻住了她。
司徒远的唇还是那么美好,带着温暖的柔软,虽然云晓月曾经品尝过,但是这么久过去了,貌似身上的大傻瓜有些忘记了,生涩的不得了,轻笑一声,云晓月微启樱唇,伸出了丁香小舌,主动送进了他的口中,感觉到他热切的吮吸,云晓月主动贴近身躯,紧闭双眼,全身心地感受着司徒远狂热中不失温柔的吻,淡淡的幸福从心里蔓延,细碎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锦被里的温度直线攀升!
“月儿,我爱你,我爱你……”轻轻的呢喃着,司徒远的唇离开诱人的红唇,密密地落在身下深爱人儿粉嫩的脸颊,小巧的耳垂,一路下滑,在精致的锁骨烙下了点点草莓,云晓月微闭双眼,感觉到司徒远火热的身躯,大掌轻抚下点燃的簇簇火焰,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她不想阻止,只是更热情的回应着。
火烫的吻一路往下走,束衣的腰带早已经被解开,就在亵衣即将完全滑下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云哥哥,你睡了吗,晴儿睡不着,想找你说说话。”
“月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司徒远突然被惊醒,看见怀里衣衫散乱的云晓月,脸一白,连忙解释。
“笨蛋!”微微轻喘着白了他一眼,云晓月高声回道:“晴儿,我想睡了,明天见!”
“哦,那……云哥哥晚安!”站在门口的司晴神情一黯,垂头丧气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月儿,我……”司徒远听见司晴脚步声渐远,着急地解释。
“睡觉吧你,看看,一动,伤口有出血了,不许再动了!”眼尖地看见再次泛血的伤口,云晓月有些心疼,嗔怪道。
“你不怪我吗?”司徒远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晓月,问道。
“我要是不愿意,你能鹏得到我吗?笨死了!不过现在,该睡觉了,嗯?”脸有些微红,云晓月挥手熄灭了烛火,侧身躺了下来。
“月儿,我爱你!”良久,怔愣的司徒远狂喜地搂住云晓月,激动得伏在她的背部,喃喃地轻语:“月儿,月儿,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以后可以叫你月儿么?你真的不恨我了吗?”
微微一僵,司徒远的话,让她再次忆起云尘远温暖的怀抱和宠溺的笑容,忆起娘亲美丽慈爱的脸,不自觉的,语气再次冷硬起来:“你是我的暖床工具,只是这样而已,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以叫我月儿,下了床,就只能叫主人。至于很与不很,不是你可以管的,只要你守着本分就行了!”话音刚落,云晓月立刻感觉到背后僵硬的身躯和湿热的泪水,心一痛,惊觉自己有些话说得有些过分了,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抚着他的伤口,不自然地说:“远,我……算了,睡觉吧!”
“嗯!”下意识地搂紧怀里的人儿,司徒远苦笑着叹口气,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远,我的大哥和娘亲,是我心中一道深深的伤口,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能慢慢抚平它,下一次,我不会再这样说话了,对不起!
紧紧地将脸贴在司徒远温暖的胸前,静静聆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慢慢地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张开眼,司徒远已经起床了,去车行买马车,等云晓月起床梳洗干净之后,司晴端着早点,送了进来。
“晴儿早啊!”打开门,看见司晴,云晓月微笑着打招呼。
“云大哥早!”司晴俏脸微红,走进房间,放下了托盘。
“吃过吗?一起吃吧,嗯?”坐到桌旁,看着丰盛的早餐,云晓月招呼道。
“好!”司晴坐下来,一边小口地吃着,一边不停地偷瞄对面的云晓月,云晓月奇怪极了,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灰尘么?”
“没,云大哥,我,我……”眼神闪躲着,司晴正想鼓足勇气告诉云晓月自己的心事,司徒远走了进来。
“主子,马车已经买好了,吃完早餐,可以出发了!”
“远,坐下来一起吃吧!”招招手,拉着司徒远坐到自己身边,云晓月递过去一个馒头。
“谢谢主子!”司徒远微微一笑,伸手接过,吃了起来。
看着两人自然流露出的亲昵,司晴脸色一白,低下了头。
“咦,晴儿刚刚说什么?”看着司晴,云晓月很自然地问。
“没……没什么,云大哥,快些吃吧,早些上路!”
“好!”
点点头,大家专心吃饭,至于司晴女儿家的小小心事,她是压根儿就不知道。
吃完早餐,雇佣的车夫已经牵着马车等着了,司晴不知为什么,说要一个人坐一辆马车,云晓月不以为意,和司徒远上了第一辆马车,朝着玄武国继续前进!
天下篇 005 路救美男
司徒远很细心,车厢里布置得很舒适,垫高一层的木板上垫了厚厚的毛毯,软绵绵的,很舒服,旁边还有整齐折好的锦被和软软的靠枕,全部都是崭新的,还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云晓月极为满意,拉着司徒远脱去靴子坐了上去,掀开窗帘,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不愧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异世,空气清新,天空瓦蓝瓦蓝的,像棉絮一样洁白的云朵漂浮在空中,远处青翠的群山连绵起伏,让人心旷神怡!
静静看着飞速后退的美景,回想从自己莫名其妙附身到现在,不过一年不到,或许因为这样,自己的心境,突然变得苍老了!这个身体,还不足十七岁,自己前世的年纪,也只是二十七岁而已,但是如今大变过后,估计这颗心的受损程度,足可以抵上四十岁的老妇人了!
哎……算了,不想这么多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尽量让自己快乐,就好了!
叹口气转过头,看向对面静坐的司徒远,此时,司徒远美丽的黑眸被长长的睫毛给盖住了,看不出他的眼神,但是从他悲伤的表情中,云晓月知道他又在难过了,或许是因为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极其不适应,看样子,罪魁祸首,还是自已啊!
“远,想什么呢?”将自己的俏脸凑到司徒远的面前,云晓月笑眯眯地问。
“主……主子,没想什么!”司徒远一怔,连忙回答。
“不要叫我主子,叫我月儿!”拉住他的耳朵,云晓月“恶狠狠”地说。
“可是… … 是您说,床下只能叫主子啊!”
“不管,现在只能叫月儿了,我说的!” 将自己塞进他的怀里,舒服他靠在他的胸前云晓月有些无赖地说。
“好,月儿!”忍不住溢出美丽的笑容,司徒远低下头,宠溺地看着杯里娇小却强悍的可人儿。
“这儿,还疼不疼?”轻触他胸前的伤口,云晓月有些愧疚地问。
“不疼了,已经结痂了,没事!”
“让我看看!”有些不放心,云晓月解开了他上衣的纽扣。
“别……”司徒远捏住白己的衣襟,脸一下子红了:“现在是白天,这样不好!”
“什么白天晚上的,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真是的!”白了他一眼,拉开他的手,云晓月动作轻柔地拉开所有的衣服,露出了胸前的伤口,果然已经结痂,昨晚的红肿几乎消失,“嗯,果然是好药,不愧是皇宫里出来的,我再给你涂一点儿!”从怀里“摸”出瓷瓶,轻轻地在伤口上又涂了一层,抬头看看司徒远,才发觉这么个大男人,已经羞得红透了脸,卷翘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扑闪着,遮住了清澈的黑眸,那样子,可爱到不行!
“天哪,远,你怎么变得像个小媳妇似的,你是男人,老这么害羞,真是受不了!”好笑地摇摇头,低头欲将纽扣扣好,眼角忽然瞄到一旁可爱粉嫩的红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诱人的光泽,云晓月贼兮兮地一笑,低头将它含嘴里,轻 轻地咬了一下。
“啊!”司徒远浑身一僵,难耐得轻叫一声,脸,红得像要烧起来了!
“嘻嘻,远,你真可爱!”松开口,云晓月将他的衣襟拉紧,笑嘻嘻地吻上他的唇瓣,沿着美好的唇线,轻轻地舔了起来。
“月儿……”搂紧双臂,近似呢喃地轻轻呻吟着,司徒远缓缓地将怀里调皮的人儿压在软垫中,有些狂热地深深吻住。
“嗯,远的问,让人越来越着迷呢!”轻轻呢喃着搂紧司徒远宽阔的背,云晓月闭上眼,舒服地享受着,突然,耳中传来一阵兵器相撞时才能发出的“叮叮当当”声,很轻,看样子离这儿有些距离。
“月儿,有人在打斗!”司徒远显然也听见了,费力地移开自己的唇,暗哑地说。
“关我们什么事?不许分心,继续!”拉下司徒远的头,云晓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晤!”
热吻继续着,外面的打斗声,也越来越响,终于,耳边听见车夫“吁……”的一声勒住了马,云晓月极为不情愿地结束了这个吻,气喘吁吁地埋首在司徒远的怀里,心里很是不爽。
“公子,我们必经的小道上,好像才人在打斗,咱们等等过去,行么?”马夫有些颤抖地问。
“行啊,等等吧!”靠在司徒远的怀里,云晓月漫不经心地说。
“月儿,江湖中人,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搂住云晓月,司徒远规劝道。
“拔刀相助?为什么要相助?要是救了一个图谋不规的人怎么办?要是救了一个大魔头,我们不就变成邪教的人,然后一路让人追杀?不救不救,顶多打完了,我们去把倒霉的那个尸身埋了,不让他曝尸荒野咯!”云晓月摇摇头,坚决反对。
她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再去管闲事呢,管了一次,就多了一个小跟班,再管的话,还不知道要多几个呢!
“可是……好吧!”司徒远听了云晓月的话,怔了怔,看看云晓月窝在自己的怀里,丝毫没有想挪窝的意思,叹口气,抱紧了她,挑起了窗帘,朝外面望去。
“糟糕,月儿,司晴偷偷摸摸潜过去了!”司徒远突然诧异地轻喊。
“什么?”云晓月一下子坐直身体,朝窗外看去,只见司晴那小丫头鬼鬼祟祟的,已经摸到路旁的树林边,瞧那架势,没准要“亲临现场”了。
“该死的,我就知道会是一个小麻烦,远,走!”低咒一声,拉着司徒远,飞出门帘,电射而去。
“玄柯,你已经没了内力,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束手就擒的好,不然伤了你的花容月貌,买主那儿,可就不好交代了!”靠近树林,云晓月就听见一个男子恶狠狠的声音在威胁着。
“做梦!我洪飞宁愿死,也绝对不会去做男宠,你们死心吧!”清朗略带喘息的声音回答道。
“想死?我告诉你,你和我们打斗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能站着已经不错了,还想死?我告诉你,今天你是逃不掉了!啧啧啧,这么漂亮的男子,不愧是玄武国出来的,细皮嫩肉的,尝起来一定很销魂,哈哈……”猥亵的声音让云晓月皱皱眉头,上前拉着欲冲出树林的司晴,拨开树社,朝空地上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剑撑在地上,因为背对着自己,所以看不见脸,身上血迹斑斑,有些地方还在往外渗着血,整个人摇摇晃晃,看得出,的确要撑不下去了,对面站着三个黑衣的劲装男子,当中那个估计是头儿,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摇啊摇的,正用一种色迷迷的眼神看着场中的男子,笑得那个淫荡,看着就想让人痛扁!
“卑鄙小人,居然下药,枉费我那么信任你,刘彦,你真乏该死!” 喘着粗气,白衣男子怒喝。
“我那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怪只怪你太目空一切,自以为是,你以为你的身份隐瞒的很好,其实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洪飞 , 你的买主,可是个很有来头的人,等会儿我们挑断你的脚筋和手筋,废了你的武功,这一辈子,你就只能承欢他人胯下,哈哈……有意思,那场面,一定很有意思,给我上!”狂笑几声,刘彦折扇一收,喝道。
“哼,做梦!”洪飞努力站直身体,拔出插在地上的宝剑,费力地平举于胸,盯着慢慢靠近的两个人,准备拼死一搏。
有意思,搞了半天,是要抓这个男人去做男妓啊!云晓月看着这一幕,一丝兴味溢出嘴角:费了这么大的周章来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一定是个美男咯,那么,要不要出手相救呢?
一旁的司徒远看看带着笑意的云晓月,张张嘴,又颓然闭上,紧张地看向场中,司徒远不敢说话,不表示别人不敢说,就在两个男人即将要靠近白衣男子的时候,司晴终于忍不住了,娇喝道:“住手!三个打一个,卑鄙!
“什么人,出来!”刘彦一惊,脸色一变,喝道,一旁的两个人也停住了脚步,警戒地看了过来。
天哪,又添乱!云晓月无奈地摇摇头,示意司徒远留在原地,随着司晴从树丛后绕了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刘彦一愣,追问道。
“路过的人,你们档了我的道,所以来看热闹而已,你们继续,继续啊! ”将司晴拉到身后,云晓月双手抱胸,懒懒地笑着回答。
“唷喝,好俊俏的公子啊,来来来,到哥哥这儿来,刀剑无眼,伤到你就不好啦!”刘彦一看云晓月绝美潇洒的容姿,弱不禁风的模样,立刻满脸堆上淫亵的笑容,色迷迷地说。
自从服了那个丹药之后,配合“玉女心经”,云晓月的内功已经相当深厚,几乎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估计只有顶尖的高手,才能感觉到她的深厚功力,在这些小虾米的眼睛里,云晓月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没什么区别,这个刘彦自然也感觉不到,所以就调戏上了。
“哈… … ” 云晓月忍不住笑了,绝美的笑颜越来越灿烂,眼神却更见冰冷:“你……想打我的主意?”
“小公子,哥哥是为你好,你看看,你长得这么美,只带着一个小丫环,还在这荒郊野外乱晃,很危险的,哥哥送你回家吧,好不好?”刘彦打开折扇,摆了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笑嘻嘻地一边靠过来,一边说。
“云哥哥,这个人真讨厌,色迷迷的,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司晴拉着云晓月的衣袖,气呼呼地说道。
“呃,这位兄台,我家晴儿说看你很讨厌,你是自己了断,还是我帮你? ”抬手安慰似的拍拍司晴,云晓月淡笑着问。
“呢?”刘彦微微一怔,狂笑起来:“哈哈…… 小美人真是有意思,行行行,你来教训我吧,一定很舒服!”一旁的两个黑衣男子也咧开嘴,露出了兴味的笑容。
“这是你自己强烈要求的,那……我就成全你吧!”笑容更见甜美,云晓月皓腕一转,三根金针瞬间没入他三处死穴,刘彦狂傲的笑声噶然而止,不可置信地蹬着云晓月,而后“砰”的一声颓然倒地,死了!
从云晓月抬手到刘彦倒地,只不过短短一分钟时间,周围的人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人就死了,两个大汉吓得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所谓斩草要除根,你们跟着这样的人,坏事一定做了不少,哪有杀人还留线索的,笨!”微笑着教训完,手中金针点射而出,将地上的两人也给灭了,然后看看呆怔的司徒远,冷漠地开口:“理了!”
“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晓月,司徒远没有说话,动起了手。
“云……云哥哥,你把他们杀了?”司晴站在一旁,结结巴巴地问。
“惹到我,就该死!”冷冷地抛下这句话,云晓月抬起眼,终于看请了受伤男子的面容。
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中带着一抹霸气,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虽然周身狼狈不堪,但是自然散发出来的高贵、霸气、温柔、儒雅…… 总之是很复杂的气质,让人移不开视线,然而在这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白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尤其是那双眼晴,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眼角微微上扬,更显得妩媚动人,那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却极具诱惑力,让人忍不住想去品尝一番。
果然是个尤物,这样的男人,只要是喜好男风的,很少不被吸引吧!如果说大哥尘远走一块温润无瑕的美玉,那么,这个男子,就是神秘妖娆的紫水晶,即使是摇摇晃晃地站在那儿,也难掩绝代风华!
“在下洪飞,谢谢这位兄台出手相救!”从初见时的惊艳中反应过来,洪飞强撑着抱拳一礼,感激地说。
“我没想救你,不用谢我,是我家晴儿要救你的,谢她吧!” 直觉地想要离这名男子远些,云晓月撇撇嘴,转身朝马车而去。
“云哥哥,等等我!”司晴朝洪飞笑笑,追了上去。
“哎……”有些傻眼地看了看云晓月离去的背影,强烈的眩晕感侵袭而来,勉强稳住身形,洪飞苦笑着对已经完工的司徒远说:“兄台,麻烦你……麻烦你救我!”说完,两眼一闭,晕厥了过去。
“喂,怎么就晕了?哎呀,这下月儿又要生气了,算了,救了再说吧!” 一把揽住即将要倒下的身体,司徒远头疼地看看他,叹口气,抱起来朝马车走去。
天下篇 006 离我远点
“主子,这位公子伤的很严重,已经晕了过去,这儿是荒郊野外,很少有人经过,再不救治,就会失血过多而死,所以属下擅自将他救回来了,请主子责罚!”将洪飞抱到马车旁的草地上,司徒远掀开门帘,看看坐在里面的云晓月和司晴,恭敬地说。
“就知道你会带他回来,把手中的瓷瓶朝司徒远一扔,把他放到后面的马车上,你去给他上药吧!” 云晓月淡淡一笑,说道。
“可是……这位公子好像还中了毒,主子,我……” 面有难色,司徒远看看云晓月,他知道云晓月深谙医理,所以很是希望云晓月能为他看看。
“真是麻烦,把他抱到马车上来,晴儿,你到后边去吧!”叹口气,云晓月吩咐道。
“好, ”
司徒远将昏迷的洪飞抱到地毯上放好,丰夫驾着马车继续前行,云晓月将袋里的清水倒在一旁的铜盆里,拿出剪刀,小心地和司徒远一起,剪开了他身上的衣物。
“这个家伙倒也硬气,伤成这样,还能撑这么长时间,厉害哦!” 云晓月忍不住说道。
眼前男子白皙结实的身体上有很多的剑伤,尤其是后背的伤,从肩胛处横贯整个背部,伤口很深,衣服和伤口已经黏合一起,估计伤了有一段时间了,能拖着这样的伤势跟别人周旋,值得佩服。
“月儿,这个伤,怎么办?”为难地看着,司徒这不知道如何下手。
“撕了,不然你想怎么样?留着的话,他的小命就没了!”用内力将铜盆里的水加热,将棉布扔进去消了毒,细细地在伤口上擦拭着,很快,盆里的水都变成了血红色,等到伤口上的血痂软化,云晓月捏住破碎的布料,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拉,“啊……”男一声子惨叫,募然张开了眼,那伤口的血,也迅速涌了出来。
“我在给你疗伤,很快就好了,忍忍啊!”迅速点住周边的穴道止血,云晓月一边示意司徒远给他的伤口摸药,一边低下头,用锦帕轻轻拭去他额上的冷汗,轻声地安慰着。
“谢……谢谢你!”紧紧咬住嘴唇,强忍着疼痛,洪飞艰难地道谢。
“不用道谢,既然你上了我的马车,总不能让你死了吧!好了,闭上眼休息一下,到了前面的小镇,我帮你好好看看,看能不能把你的毒解了!
“嗯”疲惫地闭上眼,男子沉沉地睡去了。
司徒远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涂上了药,拉过一旁的锦被,轻柔地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将瓷瓶递给云晓月,微笑着说:“月儿,谢谢你愿意救他。”
“要不是你把他带过来,我还真没打算救呢!远,你看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上乘的丝绸制成,我探过他的脉,经脉宽广,内力雄厚,虽说因为药物作用暂时没法使用内力,不过看得出,这个人武功一定很高,这样的人,居然被下药,追杀,被人陷害,要卖做男妓,那么要抓他的人,一定来头很大,远,我很不喜欢麻烦,我只喜欢逍遥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过,这个大麻烦现在救也救了,那几个人杀也杀了,算了,等把他治好了,就请他走人吧!”很自然他窝进司徒远的怀里,附在他的耳边,云晓月轻轻地说。
“啊?对不起,月儿,我只走看不惯这些小人行径,没想那么多,月儿,很抱歉!” 司徒远一愣,恍然大悟地道歉。
“我知道,远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正直善良,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保持就好,不要改,记住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云晓月微笑着继续说:“至于这些事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人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月儿……”感动地搂进手臂,司徒远深情地呢喃:“这样的你,怎能让我不爱?这一生,只要能相伴你左右,足矣!”
云晓月微微一笑,有些感动地搂紧他的腰,温暖的感觉在心中流淌,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丝丝缕缕的幸福,渐渐弥漫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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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得很快,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一个还算繁华的小镇到了。
在最好的客栈定了三间上房,司徒远将昏睡的供飞连着锦被一起抱进客房,云晓月坐在东边的凳上,为他细细把脉。
其实,洪飞中的毒并不是很难解,只是这种毒停留在经脉里,一直抑制着内力的运行,越是武功高的人,作用就越大,要将它完全排除,必须要借用外力,就是说,要将中毒的人放在大桶里,用滚烫的水,像蒸馒头一样的蒸,还要加入适量的药材,但是现在洪飞身上都是伤,没办法这样做,于是云晓月决定带着他一起上路,等到身上的伤口完全好了,然后就在附近的小镇里给他疗伤,至于药材么,需要的都是一些常用的,哪儿都买得到。
晚上,洪飞醒了,云晓月把情况告诉了他,洪飞自然是满脸感激地道谢,没才任何异议。
吩咐小二为他专门做了营养丰富的病号饭,喂他吃下,云晓月让司徒远给他重新上了药,然后吩咐他好好休息,和司徒远一起,睡在了他隔壁的房间。
根据云晓月的判断,这么深的伤口,而且这里又没有抗生素之类的,晚上准要发烧,果然,睡到半夜,云晓月听到隔壁有轻微的呻吟声传出,心中一拧,她知道,这个家伙,发烧了!
轻轻地下床着好衣,推门走进去,看见洪飞漂亮的脸烧得绯红,呼吸急促,摸摸额头,很烫,看样子温度很高,这儿没有酒精,没办法,云晓月只好让小二送进来温水,给他物理降温,顺便开了药,让小二连夜去抓来,煎好给他服下 。
忙忙碌碌到清晨,云晓月累坏了,就连随后就起来找进房间的司徒远,也累得不轻,于是云晓月决定,在小镇休息一天,第二天再出发,至于洪飞么,就交给司晴照看,她拉着司徒远吃完早餐,躲到房间里去补眠了。
一觉睡到下午,在司晴继续的降温下,洪飞的烧终于退了,人也清醒了过来。
休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云晓月带上洪飞继续出发了。
虽说云晓月没怎么为人治过病,但是这高超的医术放在那儿,总不会有假,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当然,还有极好的伤药的作用下,洪飞的伤势好得很快,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除了不能使用内力,其他的伤,完全好了!
不过,这半个月来,可把云晓月给烦死了:首先,自从他能够下床走动开始,就非要坐云晓月和司徒远的马车,怎么也不愿意和司晴一辆,说是男女授受不亲,好,坐就坐吧,虽说在马车里,他从不说话,但要是她和司徒远稍有亲昵的举动,他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那意思,好像在说:原来你喜好男风啊!把云晓月气得无语,更加懒得理他了。
这天,一行人来到了离边境不远的一个小城,云晓月看看洪飞身上的伤势已行完全好了,便决定在这儿给他解毒。
准备好所有的药材,雇下了客栈里的洗澡间 ,云晓月让洪飞先进了房间 , 脱光所有的衣物坐到已经放好药材的木桶里,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因为这个火候和其他药材的投入时间,只有自己知道,自然不能假手于他人。
因为热气的关系,房间里很闷热,站在木桶边,云晓月很仔细地测了测水温,时不时地为他把把脉,根据药材的颜色判断药性的吸收情况,再依次逐渐加入其他药材,忙的是不亦悦乎,因为太过于专注,所以自始至终,她都没才注意到,洪飞从她踏进房间开始,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而且赶来越灼热,妖媚纯净的眼晴里,满满的,都是她忙碌的身影。
“晓,我可以叫你晓吗?”终于,洪飞忍受不了云晓月完全的忽视,开口说道。
“嗯,可以,什么事?”一抬眼,看见热气蒸腾下的洪飞 美得惊人的脸,云晓月怔忪片刻,问道。
“晓,司徒远,是你的家臣吗?”
“远?他是我的人哪,怎么了?”云晓月有些奇怪。
“没什么?”脸一红,洪飞眼神有些闪躲:”晓,你能不能随我一起回府,你的医术这么好,我想请你做我的私人大夫,我会给你最好的酬劳,行吗?”
“你?”看了洪飞一眼,云晓月忍不住笑了:”洪飞,虽然从救了你到现在,我从来没有问过你除了你名字以外的任何事,但是我知道,你必定出身不凡,从你的谈吐和气质中,就可以看出,不过洪飞 ,我不喜欢束缚,更不会为什么人服务,你我相遇只是偶然,等你的毒解了,你就可以离开了,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跟你走的,知道吗?”
“可是,我……”脸一下子涨红了,洪飞踌躇了半响,颓然叹道:”晓,你是一个人才,医术高,身手好,我真的很欣赏你,你真不愿意跟我走吗? ”
“废话!等你好了,就是我们分手的时候,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的话,我不敢保证我一怒之下,摘了你这颗漂亮的脑袋,知道么?”白了他一眼,云晓月扔进去最后一味药材,淡淡地说:”好了,呆在里面别出来,一个时辰后,我再过来,嗯?”
“可走……好吧,谢谢你,晓!”洪飞 顿了顿,微笑着目送他走出了房门,垂下眼帘,静静地坐着。
一炷香过后,突然,旁边关着的木窗上转来的”笃笃笃”的敲击声,洪飞浑身一震,眼神呀间变得冷冽,淡淡地说:“进来!”
窗开了,一个黑衣人如狸猫般悄然跃了进来,跪倒在地:”主公,属下来晚了,主主公怒罪!”
“不是你的错,起来吧!怎么样,查出来是谁暗中指使的吗?”
“回禀主公,所有的人全部被灭了口,属下无能,没查出来!”
“算了,不用查我也知道,除了他,还会有谁?对了,影,你去查查这个云晓,是什么背景,这样的人才,我很想收为己用呢!”
“是!主公,所以的人都已经到了这个客栈附近,您什么时候回府,夫人都要急坏了!”
“快了,就算我不想走,晓也会赶我走的!” 无奈地笑笑,洪飞妖媚的眼神瞬间冰冷:“影,给我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我倒要看看,他还要什么花招!”
“是,主公,属下告退!”
黑衣人很快按原路返回,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
“云晓,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人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武功那么高,连我都摸不透你的底,还有那么厉害的医术,这样的人才,应该早就被各国国主网罗去了,你怎么会这么逍遥的到处晃悠,还是说,你是哪个国家派出的细作?不像啊?云晓,你可真是神秘啊,我还真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呢!”靠在木桶上,洪飞轻轻地自言自语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如一团浓零,迷或而冷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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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云晓月准时走了进来,看了看木桶里已经变得黑灰的水色,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说:“好了,你身体内的毒已经完全清除了,你运气试试看!”
“真的?”洪飞显得非常兴奋,激动地闭上了眼晴,片刻后,洪飞咧开嘴,拉着云晓月的手,愉快地笑了:“晓,我好了,我真的好了,谢谢你!”
“不用谢,现在你已经没事了,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抽出手,将手里一套干净的衣物放在一旁的长凳上,云晓月耸耸肩,朝门口走去。
“晓,接着!”突然,洪飞喊了一声,一回头,一块玉佩飞到了面前,云晓月反射性地伸手一接:“这是什么? ”
“噢一块玉佩,拿着它,你可以在所有有玉佩上标志的钱庄随时取到银票,算是我给你的酬劳!”
“哦?看也没看,云晓月捏在手里晃了晃,不甚在意地说:“虽然我不需要银票,不过,你的心意我收下了,再见!”说完,跨出门将玉佩往戒指里一扔,走了!
“收下了就好!晓,收下了它,我们就一定会再见!”神秘地笑了笑,洪飞迅速穿好衣物,朝客栈外走去,他还有很重要事,要做呢!
天下篇 007 因故滞留
对云晓月来说,救了洪飞,她根本就不在意,所以为洪飞解了毒,自然请他走人,回到客房,司徒远看见云晓月一人回来,知道洪飞已行离开,问也没问,径自去准备马车,倒是司晴小丫头关心了一下,听说洪飞已经离开,笑得比花儿还灿烂,云晓月知道这一路上,这个丫头就是看洪飞 不顺眼,没事老是挑衅他,好在洪飞性子有些冷,话也不多,让着她,不然的话,他俩真要一路上吵着到这儿了。
“晴儿,估计还有几天就可以出青龙国的边境了,很快就可以到你家,送你回家之后,我们就会离开,以后,你可不要到处乱跑咯!”一边下楼,云晓月一边微笑着嘱咐。
“云哥哥,你到我们寨子里住几天吧,我们寨子很漂亮的,风景很优美,你一定会喜欢,好不好?”听云晓月这样一说,司晴急了,大大的眼晴顿时蓄上了泪水,拉着云晓月的手臂,恳求道。
“傻丫头,哥哥有白己的事要做,哪能住到你家里呢?”好笑地拍拍她的脑袋,云晓月微笑回答。
“不管,我不管!云哥哥,反正你也没有决定去什么地方,你功夫那么好,不如到我们‘风云寨’来做事,我让绝哥哥封你坐二寨主,行不行?”
“哈,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云晓月失笑,拉着司晴将她送上马车,拿出锦帕擦了擦她的眼泪,笑眯眯地说:“丫头,哭什么哭,哥哥不是还没离开你吗?好了好了,不哭了,到了再说吧,嗯?”
“云哥哥,我喜欢你,你留在山寨吧,好不好?” 司晴的眼神瞬间溢满惊喜,有些害羞地接过云晓月手里的帕子,轻轻地说。
“哈哈,哥哥也很喜欢你,乖晴儿,坐好吧,出发咯!”安慰地笑了笑,云晓月放下车帘,跃上了自己的车。
“月儿,什么事这么高兴?”这段时间的相处,云晓月对司徒远的态度逐渐好转,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像是朋友,逐渐向情侣在发展,司徒远清冷的性子,虽然在人前一样,但是只要是和云晓月单独相处,就会热情生动了好多,所以看见云晓月笑眯眯地上了车,自然主动开口询问。
“哈,晴儿丫头非要让我到她家去小住,还要她的什么绝哥哥封我做二寨主,哈哈……我不同意,如就哭鼻子,真可爱!” 坐到司徒远的怀里,云晓月舒服地靠在他的胸前,笑嘻嘻地说。
可爱的司晴在云晓月的眼里,就像是小妹妹一般,这么久相处下来,还是挺喜欢她的,谈起她,云晓月心情也愉快了起来。
“晴儿是很可爱,你答应了?”司徒远微笑着低下头,温柔地询问。
“再说吧!远,你呢,想到哪儿去?”
“随便,月儿想去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你这个家伙,嘴巴越来越甜了,让我尝尝,嘻嘻……”俏脸微红,云晓月将他一下子压倒,吻了上去……
就这样,白天两人躲在车里玩玩闹闹,兴致好的时候,云晓月还会拿出笛子,吹给他听听,晚上两人相拥而眠,感情越来越好,在云晓月的心里,当初司徒远所犯的错,已经渐渐消弭,司徒远在她心里的分量,也越来越重了。
五天后,终于,马车出了青龙国的边界,驶入了玄武国。
因为四国所签订的和平条约,边境进出很是方便,守城的将士只是检查一下是否携带有违禁品,就放行了。
云晓月停下马车,站在城外宽阔的草地上,回首看看青龙国,那皇宫里发生的一切,恍如梦一场,但是那深深的伤痕,却是那般清晰,轻轻碰触,都是锥心的痛,或许这一生,都没有愈合的可能了吧!
“云哥哥,,你怎么啦?只要你想来,随时可以再到青龙国来啊,你为什这么伤心?” 站在一旁的司晴看见云晓月身上散发出的深沉的痛楚,忍不住关切地说。
“晴儿啊,你还小,有些事,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走吧,我们出发!轻轻一叹,云晓月勉强笑笑,朝马车走去。
“什么嘛,云哥哥,你只比我大三岁而已,你也很小啊!”司晴不高兴地撅着嘴,自言自语地上了车。
是啊,虽说我的心里年龄二十七岁,但是我现在的却是十七岁不到呢,云晓月,你说过要活回自己的,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快乐一些吧!
“好了,走咯!”仰起头看看一碧如洗的晴空,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突然间绽开绝美的笑,云晓月脚尖一点,轻盈地飞跃到马车上,大声说道。
“是,驾!”车夫一拉缰绳,马儿快速地朝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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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车的逐浙深入,云晓月惊讶地发现,相较于青龙国的粗犷,玄武国的环境极为优美,可以说处处为景,山水俱都如诗如画,若要比喻的话,青龙国的山水景致处处透着霸气,而玄武的一草一木典雅秀丽,恍如是江南水乡般的恬静。
这样的山山水水,怪不得孕育的都是一些美人,也难怪会产生“男妓”,一路走来,云晓月见到的男子,大都走相貌娟秀,妩媚不亚于女子,突然间,云晓月对这个国家,产全了一丝兴趣。
马车行走了大约十日左右,“风云寨”到了。
从远处看去,山寨所处的此山,地势相较于其他的群山,是最高的,满山欲滴的翠绿,夺人眼球,已走深春,灿烂的山花如同彩色的锦带,将整座山峰装点得霎是炫目,果真是极美的景致。
“云哥哥,很漂亮吧!我们‘风云山’,是整个玄武国最美的一座山呢!我们特地造了一条很宽的山路,我们骑马上去吧,好吗?”到了山脚,司晴跳下马车,骄傲地问。
“果然很美,好吧,我们骑马!”给了足够多的银子给了车夫,就连买来的马车,也送给了他们,云晓月骑当初在青龙国买的那匹马,搂着司晴,和司徒远纵马朝山上驰去。
深入此山,才发觉景致更美,清泉叮咚,花香阵阵,让人心旷神怡,时不时还有可爱的小动物们窜到路中间来耍耍,有趣的紧。
“云哥哥,你要是留下来住几天,保征你会毒欢上这儿,好不好嘛,好不好嘛?”转过头痴迷地看着云晓月绝美帅气的脸,司晴撒娇道。
“好了,一会儿再说,到啦!”淡淡一笑,云晓月朝前一指。
不远处,一座巨大的,黑色青石搭建的寨门耸立在那儿,上面“风云寨”三个龙飞凤舞的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气势磅礴,不愧是第一寨呀!赞!
“二小姐回来了,快快快,去报告司管家,快点儿!” 门口守门的小厮,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马上的司晴,连忙将大门拉开,激动地叫了起来。
“大武,二武,我回来啦!绝哥哥呢,回来了没有?”司晴跳下马,兴奋地叫了起来。
“二小姐寨主前几天回来,知道你溜出去找他,已经出发去找你了!司管家急坏了,还有司婶,已经急得生病了!”
“啊?我娘病了!”司晴的脸色一下子白了,眼泪汪汪地拉着云晓月:“云哥哥,你是大夫,帮我娘看看,好不好?”
“呃?好吧,走!”看看司晴着急的俏脸,云晓月心一软,答应了下来。
将手里的缰绳扔给大武带着司徒远,三人急匆匆地朝山寨里走去。
山寨了很大,不过因为有事,云晓月也无心欣赏,绕过一个大大的花园,来到了一间厢房。
“娘,娘,晴儿回来了,娘……”急急地喊着,司晴一下子推开了厢房的门。
“晴儿,晴儿,你终于回来啦,快让娘瞧瞧,咳咳……” 房间的大床上,传来虚弱的惊喜声音,而后只见司晴冲到内室,抱着床上一个有些苍老的中年女子哭了起来。
母女相拥的场景,让云晓月募然忆起梦中的可爱女婴,那“格格格”的稚嫩笑声仿佛还在耳边萦绕,心一痛,眼神黯然了起来。
“月儿,别难过了,我会一直陪着你!”身旁的司徒远立刻明白了云晓月的心情,上前一步,附在她耳边温柔地安慰,云晓月心中一暖,回眸粲然一笑,点点头,敛去眼中的难过,走上前,微微一礼:“在下云晓,见过司婶!”
“娘,这是云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而且医术很高明,女儿我死皮赖脸,才留下云哥哥的,娘,快让云哥哥给您瞧瞧!”听见云晓月的话,司晴一下子站直身子,红着脸介绍道。
“云大夫啊,谢谢你救了我们家晴儿,晴儿很顽皮,让您见笑了!”司婶到底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女儿的心事,看看丰神俊朗的云晓月,满意地轻轻说着。
“没有,晴儿很可爱,很招人喜欢,司婶,我来帮你把把脉吧!”走上前淡笑着回答,云晓月搭上了司婶的脉。
“没什么大碍,就是焦虑过度,没用正常饮食,所以有些虚弱,导致风邪入体,我开几服药煎了喝下,就会好的!”须臾,收回手,云晓月又说:“司婶,我威觉您体内有寒气盘旋,是不是阴雨天时,常常浑身酸疼,尤其是关节处?”
“是啊是啊,每到那时候,我娘都要躲在被子里,但还士疼,看了很多大夫,喝了很多药都治不好,云哥哥,你能治好吗?”
“可以试试!”这样的病症,在现代很常见,不过吃药是吃不好的,施以金针,再配上自已的内力,应该很快就可以痊愈。
“哇,云哥哥太好了,晴儿最喜欢云哥哥了!”司晴一下子高兴坏了,扑进云晓月的怀里,激动地叫了起来。
“你这个丫头,这么激动做什么,好了,快站好,嗯?”反射性地一把将怀里的司晴搂住,云晓月哭笑不得地说。
“那个… … 人家太高兴了嘛!云哥哥,这下子,你是不是要在我们‘风云寨’住上几天呢?
“是啊,估计十天左右吧,这下你高兴了?”宠昵地笑笑,云晓月回答。
“好埃!娘,我去给云哥哥他们准备客房,顺便去让爹骂上两句,云哥哥,你帮我娘开药,我马上就来!”话音刚落,人已经冲到了房门外边。
“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老是不让人省心!云大夫请坐,不知道云大夫今年贵庚啊?”靠在床边,司婶笑眯眯地问。
“我?哦,十七了,司婶,我去开药方,您歇会儿,明天开始为您施针。”笑了笑,云晓月对这位圆圆脸蛋的慈祥大婶很有好感,语气很是温和。
“好,谢谢云大夫,您忙吧!”司婶笑得眼眯成了一条缝,目送云晓月走出内室,才躺下闭上了眼晴。
走到案桌前,云晓月快速他写下了两张药方,吩咐一旁的侍女去抓药,而后带着司徒远,走出了厢房。
到底是地势较高的山上,空气更芳清新舒适,环视四周,一幢幢的小楼错落有致地掩映在苍翠的绿树之间,红墙青瓦,干净整齐,随处可见的鲜花开得正艳,尤其是刚刚经过的那个大花园,更是姹紫嫣红,争奇斗妍,淡雅的清香随着微风拂来,让人疑是世外桃源。
“远,等我们玩累了,也找一个这么舒适的地方终老,你说可好?”侧过头看着司徒远刀削似的侧脸,云晓月微微一笑,说道。
“好!”惊喜乍然浮现,司徒远深情他看着身边深爱的人儿,温柔地说。
“走吧,我们到那边的花园去转转!”轻笑一声,踩着轻快地步伐,两人朝花园走去。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站在百花丛中,云晓月脑中突然跳出了朱熹的《春日》 ,洋溢着快乐的笑容,随口吟了出来。
“好诗!你就是司晴那丫头嘴里说的神医云晓?我叫风秀儿,你好啊!”突然,一声娇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云晓月回过头看向来人,怔住了!
天下篇 008 疑似故人
“萱儿?”惊诧地轻唤,云晓月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眼前那个什么风秀儿的她没有注意,倒是一旁的那个穿着翠绿色衣衫,梳着垂云髻的较小的美人,吸引了自己全部的视线:那眉,那眼,那甜甜的笑颜,深深的酒窝,分明是萱儿的摸样啊!
“奴家费娇娇,见过公子!”云晓月直勾勾的眼神,让费娇娇脸一下子绯红起来,微微一礼,当真是纤弱娇美,亭亭玉立,云晓月心神一晃,终于反应过来,她不是萱儿,而是一个长得很像萱儿的女子,一个陌生的女子!
“费姑娘有礼了,姑娘长得很像在下的一位故人,刚刚有些失态,请见谅!”收敛心神,云晓月淡笑着抱拳一礼。
“听名字,是一位女子,能让公子如此挂念,真是幸福啊!”费娇娇微微一怔,似有无限惆怅地问。
“是,在下永远记着她!”云晓月眼神一黯,萱儿凄惨的摸样再次浮现在眼前,心情也沉重了起来。
“喂喂喂,云晓,本姑娘在跟你说话,你干嘛不理人?”一旁的风秀儿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着,气呼呼地冲到云晓月面前,喝问道。
“呃,风姑娘好!”微微一怔,看了一眼一身火红劲装,长得杏眼桃腮,美艳动人的风秀儿,云晓月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身旁垂首的司徒远猿臂轻舒,稳稳地拖住了云晓月的身体:“主子,小心些!”
“云晓,你刚刚念的诗真是好,再作一首,行么?”凑上自己的脸,风秀儿小的如花般灿烂,那美眸里浓浓的惊艳和兴趣,让云晓月有些头疼。
“风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您站站好!”轻轻一让,站到了司徒远的身侧,云晓月淡笑着说。
“什么啊,本姑娘就喜欢靠你近些,怎么样?云晓,你一个男子,长得比女子还要美,本姑娘还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美的男子,真是太漂亮了!”围着云晓月转了两圈,风秀儿一脸的不可思议,喃喃地说。
滴汗,我本来就是女的好不好,只不过化妆技术高明了些,晕!
“风姑娘,相貌是爹娘给的,在下也没办法,要是没有别的事,在下想给司姨再诊治一下,告退!”这个风秀儿的热情和直爽,让云晓月有些不适宜,想要离她远点儿。
“哈哈,……云晓,你真是可爱,好吧,一会儿见,费姐姐,我们走吧!”风秀儿笑嘻嘻地说完,招呼费娇娇一块儿离开。
“好!云公子再见,这位公子再见!”费娇娇掩嘴轻轻一笑,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那儿始终没有说话的司徒远一眼,行了个礼,随着风秀儿朝一旁的大道上走去。
“月儿,这个风秀儿,怎么这么轻浮?”看见两人走远,司徒远不悦地开口。
“远吃醋了?嘻嘻,一个小姑娘而已,别管她,但是那个费娇娇,和萱儿好像哦!没想到,我会遇到和萱儿长得这么像的人,要是萱儿还在的话,一定激动死了!”叹了口气,云晓月黯然地说。
“你已经为萱儿报了仇,她在九泉之下,一定很是欣慰!月儿,不要伤心了,晴儿过来了!”
“云哥哥,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先去安顿下来再说!”一抬头,果然看见司晴笑眯眯地蹦跳着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一位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
“在下司健,是这个山寨的管家,谢谢云公子救了小女,还为拙荆治病,请受在下一拜!”说完,刚刚走近的司健深深鞠了一躬。
“举手之劳,司管家不用在意,咱们走吧!”云晓月上前一步扶起司健,有礼地回答。
“好!我已经将贵宾楼打扫干净了,您请!”
“请!”
一行人很快来到一幢精致华美的小楼前,这儿很幽静,门前时一片竹林,还有一个漂亮的小花园,走进小楼,里面儒雅的布置让云晓月颇为满意,司晴和司健退下准备晚餐,云晓月拉着司徒远四下参观了一下,走进了主卧。
不愧是贵宾楼,雕花的红木大床,豪华的布置,比皇宫差不了多少,将自己仍在了床上,云晓月笑嘻嘻地说:“远,奔波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按安顿的地睡个好觉,休息休息了,等到这儿的事办完后,我们可要在这个玄武国好好玩玩,这儿的景色实在是太迷人了,我很喜欢!”
“好啊!月儿,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在这儿置一处房产,我们不就有了自己的家吗?”司徒远坐到床沿上,高兴地说。
“嗯,对哦!好的,我们一边玩一边找,看到喜欢的地方就将它买下来,好不好?”
“好,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喜欢!”宠溺地看着云晓月,司徒远伸出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地帮她按摩起来。
“唔,好舒服!”微眯着眼,静静地享受着司徒远的贴心服务,云晓月感觉一路奔波的疲累全数没有了,整个人昏昏欲睡起来,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接着司晴丫头的声音传了进来:“云哥哥,吃饭了!”
“哎呀,真是不让人消停,走吧!”叹口气,从司徒远的腿上直起身,云晓月和司徒远走了出去。
既然是贵客,自然设的是好宴。
偌大的花厅里,所有的人都来了,风秀儿,费娇娇,司晴还有司姨和司管家,但是独独缺少了主人席上的人。
在司管家的解释下,云晓月知道那个叫风绝的寨主带着寨子里的军师等出去找司晴了,也值得司管家已经飞鸽传书通知风绝回返,不过这些事,云晓月一点儿也不在意,她感兴趣的是,餐桌上风秀儿和费娇娇的有趣表现。
刚刚走进花厅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下午还穿着一身红色劲装的风秀儿,已经换下了那身火红的衣衫,穿上了极为淑女的长裙,梳了一个漂亮的发式,英气中带着妩媚,果然是很特别的美人,很有个性,至于 ,刚换掉了绿色长裙,穿了一件白色的纱裙,眉心一点朱砂,更衬得肌肤赛雪,娇艳动人。
本来,换件衣服吃饭时没什么,但是当云晓月一走进花厅,风秀儿就走上前,硬是拉着云晓月坐到了她的旁边,而司徒远只好坐到了她的对面,费娇娇的身旁,整个吃饭的过程中,风秀儿不断地给她夹菜,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她吃完,殷勤得不得了,瞧那架势,显然是对她云晓月极有兴趣。
第一次在这个男尊社会碰到这么个“异类”,让云晓月真是哭笑不得,但是这还不是最让她晕菜的,更让人喷血的,是费娇娇对司徒远的态度。
先前听司管家介绍,这个风秀儿是风绝的妹妹,而这个费娇娇,是风绝父亲好兄弟的女儿,极有可能是风绝的妻子的这么一个存在,但是在吃饭的过程中,云晓月愣是发现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一直盯着司徒远猛瞧,可能是矜持,所以她到没有给司徒远夹菜,不过那双妙目中的款款柔情,云晓月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真是有趣,这个女人,怎么会第一次见到远,就上了心?难道是因为风绝不愿意娶她,她想快些找个人嫁了?嗯,远长得这么帅,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怪不得入得了这位美娇娘的眼,嘿嘿,貌似要在这儿呆上十天,我倒要看看,这个像萱儿的小美人是不是比萱儿勇敢些,而远这个家伙,能不能经受得住考验呢?
想着想着,云晓月忍不住笑了,绝美纯净的笑容,看呆了满桌的人。
“云大夫,要是你是一个女子,那肯定是倾国倾城的一代佳人啊!”司婶赞叹道。
“哈哈……”干笑几声,云晓月回道:“怎么可能是女的,我明明是男人啊!”
“就是!娘,云哥哥人长得美,医术好,武功也很高呢!”一旁司晴接口道。
“真的?晴儿妹妹,说来听听!”风秀儿一下子来了兴致,兴奋地问。
于是,司晴就将云晓月救下洪飞,痛宰那群色狼的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当然还有她高超的医术等等,司晴讲的激动,其他的人听得更是激动,听完故事,风秀儿的眼神开始崇拜起来。而司管家和司婶则是满脸的喜爱,弄到后来,司管家居然也和司晴一样,提议让她留在“风云寨”,做强盗二头目!
汗呐,早知道,就不送这个小麻烦回家了!叹口气,云晓月一边婉转的拒绝,一边在心底暗叹。
终于,吃了近一个时辰,这顿晚餐吃完了,谢绝了风秀儿邀请她夜游“风云寨”的提议,以路途太过劳累为理由,云晓月早早地带着司徒远回去休息了。她还想好好问问,今天晚上在饭桌上,某美人如此炽热的眼神,不知道我们帅帅的远,有没有察觉呢?要是没有察觉,那么,她就要准备看戏咯,哈哈……
天下篇 009 存心考验
走进这间叫“竹轩”的贵宾楼,机灵的侍女们已经烧好了两大桶热水,放在了各自专用的澡间里,云晓月遣退所有的侍女,跳进木桶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将这一个多月来所有的风尘全数洗去,回复了自己原来的模样,披散着长发,走进了房间。
房间的大床上,司徒远已经洗好澡,睡在了锦被里,看见云晓月走进来,惊艳的神情瞬间浮现,脸又开始红了起来!
“哈,远,我天天跟你睡在一张床上,你怎么还是不习惯,老是脸红?”钻进司徒远的怀里,云晓月促狭地问。
“月儿,你真是太美了,我想,我一辈子都看不够你!”搂住云晓月司徒远深情地说。
“真的?你确定这一生,只爱我一个?
“当然!月儿,你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我?”司徒远一怔,紧张地回答。
“嘻嘻,逗你玩呢,别紧张嘛!远,今天晚上晚膳的时候,风秀儿和费娇娇打扮起来,真是很漂亮呢,你觉得呢?”舒服她靠在司徒远的怀里,云晓月坏笑着问。
“她们……有吗?我没注意!”司徒远很老实地回答。
“不是吧!尤其是那个费娇娇,一身白衣,还点了朱砂,真得很漂亮,我想啊,要是萱儿这样打粉,也一定这样漂亮,毕竟他们俩长得那么像,你不觉得吗?”
“哦,是吗?我没注意,我只看到那个风秀儿,一直往你身上靠,月儿我看那个女人,八成喜欢你,怎么办?”蹙着眉,司徒远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扑哧!你这个呆子,不过我喜欢,至于风秀儿,你管她干嘛,反正我又不喜欢她,随她去好了,十天后,我们就走人咯!”云晓月忍不住被司徒远的迟钝给逗笑了,心里为那个费娇娇惋惜:可怜的家伙,我家的远,估计到离开“风云寨”,都不会明白你的心事了,看你一副娇弱羞涩的模样,真是让我于心不忍,不知道你会不会勇敢一些嘛,你要是我家萱儿,我一定帮,可惜你不是,我只好在一旁看戏咯!
“嗯,也对!咦,月儿,什么事这么高兴,说给我听听?”看着云晓月逐渐扩大的笑容,司徒远好奇地问。
“嘻嘻,不告诉你,这是秘密!远,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啦,来来来,可爱的小远远,奖励香吻一个!”云晓月抬起头,凑上自己的唇,给了这帅哥一个热情的晚安吻,然后缩进他温暖的怀里,笑嘻嘻地说:“很累吧,睡觉咯!”
“月儿……好吧,晚安!”被逗得浑身燥热的司徒远无奈地长叹一声,放松了绷紧的身躯,苦笑着搂紧双臂,闭上了眼睛。
自从上次差点儿擦枪走火之后,司徒远走越来越想要彻底拥有云晓月的身心,但是心爱的人儿并没有首肯,再说她更没有答应要嫁给自己,所以每天晚上,司徒远都是忍着欲火陪寝,满心盼望着有一天,能牵着她的手拜天地,然后彻底地拥有她,直到永远!
“月儿,我爱你!”沉思良久,满腔的爱意涌现,怎么也遏制不住,低下头,司徒远在怀里已经熟睡的人儿的脸上,唇瓣撒上密密的吻痕,轻轻的呢喃着直到睡意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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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完早餐的云晓月带着司徒远到司婶的房里为她施针,或许对其他的病症,云晓月还不是特别熟悉,但是对于人体的穴位,她是掌握的一清二楚,可以说,比这个大陆上所有的人都要清楚,现代的时候,她学的就是这么杀人绝技,现代发达的科技,将身体内的脉络,己经血液的流向,显露无疑,就连一些隐秘的穴位,包括大脑这么复杂的地方,她都掌握的清清楚楚,这也是为什么她云晓月杀人,永远是一针毙命,而且是毫无痕迹的原因。现在只是在腿部施针,那是太简单的事了!
一炷香的功夫,所有的金针分毫不差,全数刺进穴位,一旁看着的司晴,和死皮赖脸拉着费娇娇非要留下来的风秀儿,简直是目瞪口呆。“云哥哥,我要拜你为师,你简直是……太厉害了!”等云晓月施完针,司晴小丫头崇拜地说。
“哈,云哥哥可是从小就开始学了,别吵哦,一会儿就好了!”朝司晴笑了笑,云晓月将手掌贴在司婶的腿部,运气将寒气从金针中逼出一部分,然后开始取针。
“司婶,感觉舒服些吗?”将金针收拾好,云晓月微笑着问。
“咦?云大夫,真的好多了,感觉没那么酸疼了!”司婶活动了一下手脚,惊喜地说。
“你这个寒气积聚很久了,所以要连施十天,配上我的草药,每天在浴桶里泡上半个时辰,就会痊愈!这个药方可以一直使用,等好了以后,争次沐浴都撒上一些,不仅能够保护皮肤,还能让你不再受寒,司婶,这个药方男女都可以用,稍微有些年纪就开始用的话,就不会再受这个病痛的困扰,送给你们吧!”云晓月微笑着说。
“真的?云大夫,这是你的不传之秘吧,就这样送给我,老身怎么受得起?”
“没什么不传之秘,一张药方而已,藏着干什么?司婶,你休息一会儿,我先告退了!”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云晓月微微一礼,带着司徒远走了出去。
“云晓,你这人真是有趣,别的大夫都是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得病,他们好赚银子,只有你,居然希望所有的人都不生病,那你怎么办,不用吃饭啦! ”跟出来的风秀儿诧异地问。
“风小姐,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我云晓觉得,钱财乃身外之物,要是我能用自己的医术让一家人永远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那比我收到黄金万两还要让人高兴,银子嘛,够用就好!”嘿嘿,本姑娘的银子,没设准抵得上你们国库里的一半多,我当然不缺银子,哈!
“你果然与众不同!云晓,走,我带你到处看看,怎么样?”倾慕地看着云晓月线条优美的侧脸,浓浓的爱意在风秀儿的心中涌动,她知道,一向眼界甚高的她,就在这短短一天半的时间里,被这个绝美潇洒,心地善良的云晓,俘获了!
“参观么?”侧首看了一眼费娇娇,只见她脉脉含情的美眸一直不停地瞟着 自己身侧的司徒远,云晓月突然兴起了玩游戏的念头,笑眯眯地说:晴儿和费小姐也一起来么?”
“好啊,我要去!”司晴高兴地说。
“费姐姐身体一直不好,走这么远的路,我怕她吃不消,费姐姐就不要去了,行么?风秀儿担忧地问。
“没关系,坐轿子吧,远,去帮费小姐叫一定软轿过来!”
“是!”司徒远微微一礼,施展轻功,点射而去。
“云大夫,你的侍卫,功夫真好!”费娇娇看着司徒远远去的身影,感慨地说。
“是啊,远的功夫的确不错,要不,我一会儿让他保护你吧,怎么样?云晓月笑嘻嘻地问。
“真的?”惊喜乍然浮现,瞬间又黯然:“他是你的侍卫,当然应该保护你才对,我这个不争气的身子,不能习武,要拖累你们了!
“哦?有机会的话,在下可以为姑娘诊治一番,嗯?”
“谢谢云大夫,娇娇一生下来就这样,治不好的,不劳烦云大夫费心了! ”费娇娇微微一愣,婉转的谢绝了。
耸耸肩,云晓月不甚在意地笑笑,要不是看在她长得和萱儿很相像的份上,她才懒得出手呢,不愿意的话,就算咯!
很快,侍卫抬着软轿而来,费娇娇坐了上去,一行人开始参观这个玄武国第一大山寨。
通过自己的观察,还有一路上风秀儿的介招,云晓月发觉,设计这个“风云寨”的人,果然是个极有见识的人。
先前在山下,就看到了这座山地势极好,一边是陡峭的悬崖,另一面是一条湍急的河流,整座山呈三角形,只有正面的山道可以上去,易守难攻,而山寨在最顶端,整个山顶都被削平,建造了无数幢大大小小的楼房,都是“风云寨”的人居住的,自己所处的,只不过是“风云寨”最外围的客房,一路走到一半的距离,就被几个侍卫拦住了,说是里面的禁地,没有寨主的吩咐,谁都不能进,风秀儿很是生气,云晓月倒无所谓,秘密这样东西,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起快,遂笑眯眯地说要回返,风秀儿谈性正浓,怎么肯答应?还是费娇娇想起来,提议大家去后山被称作“凌风绝顶”的地方玩玩,风秀儿这才高兴了起来。
后山的路有些崎岖,所以软轿很难走,费娇娇主动说要自己下来步行,反正也不是很远,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下了轿,一行五人,沿着碎石小道,潮前走去。
一路走来,松涛阵阵,花香习习,因为很少有人来,所以这儿的草地都没有被破坏,大片大片如地毯一般的草坪,夹杂着色彩缤纷的野花,漂亮的紧!
“云哥哥,很漂亮吧!”司晴看着云晓月微笑的脸,兴奋地问。
“没错,果然很漂亮!
“一会儿到了‘凌风绝顶’,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漂亮咯!”风秀儿骄傲地说。
“到了,就在前方呢!”微微喘着气,费娇娇说道。
果然,前方一个空旷的巨大草坪出现在眼前,中间有一棵很高大的树,云晓月极有兴致快步上前,绕过大树,果然看见了迄今为止最漂亮的景色。
对面左边的青山上,有一条细如银丝的瀑布自上而下,无声地流淌着,在阳光照耀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霎时美丽,更绝的是,站在这个角度,居然能够清晰地看见玄武国的整个皇城,尤其是玄武国皇宫里那幢最高的,金光闪闪的建筑,云晓月估计是皇帝早朝的那么一个所在,更是几乎可以看出小如蝼蚁的人在走来走去,这样的景致,果然不愧为“凌风绝顶”了,身边是连绵起伏的群山,眼前走最高统治的所在,光这样看着,就有一种君临天下的豪气在胸中激荡,看样子,这个叫风绝的寨主,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绝哥哥最喜欢到这儿来了,云哥哥,是不是很漂亮?绝哥哥一般不允许我们来的,现在他不在,我们才敢偷偷地来,喜不喜欢?”走到云晓月身边,司晴兴冲冲地问。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果然是名不虚传呐!”深深吸了一口气,云晓月感叹道。
“好诗!云晓,你真是个大才子,我看,你就留在这儿吧,我大哥一定会重用你的!”风秀儿眼晴一亮,激动地说。
“哈哈,不用了,我喜欢自由的生活,不习惯让别人掌控,走吧,要是寨主回来了,会生气哦!”嘴角噙起玩味的笑容,云晓月率先朝山下走去:这种地方,呆久了,心里的霸气就会被激发,容易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想法,这个风绝,野心一定不小!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或许,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还是那个“竹杆”比较舒适啊!
一边走,一边想,突然,“哎呦”一声,接着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传来,大家回头一看,费娇娇摔倒在地,满眼的泪水,显然甩疼了!
“怎么了,费姐姐,你没事吧!”司晴和风秀儿急忙冲过去,扶起了她。
“嘶……好痛哦!”刚站直,费娇娇脚一软,又要摔跤了,脸上的痛意更甚。
“怎么了?”云晓月走过去,关心地问。
“奴家的脚扭了,走不了!”费娇娇一脸的痛苦,抚着自己的脚踝处,回答。
“扭伤了脚么?”云晓月微微一怔,“我没带药,让我抱你下山吧!”伸出手,云晓月微笑着说。
“不行!”三人一起拒绝,眨眨眼,云晓月愣住了:“为什么不行?”
“云大夫手无缚鸡之力,奴家怕自己太重,伤着你,那就糟糕了!不如……费娇娇娇羞地看向云晓月身侧的司徒远,吞吞吐吐地说。
啊哈?这个女人,有些意思,看样子,这个摔跤,也是她故意的咯,目的是能有和远亲近的机会?嘿嘿,挺聪明的,小远远,第一次考验开始咯!
“恩恩,有道理,远呐,你看,费姑娘受伤了,不能走路,你是男子,武升又高,来抱她下山吧,怎么样?”转过脸,云晓月笑嘻嘻地问。
“我?”司徒远微微一怔,看了一眼站也站不稳的费娇娇,又看了看云晓月,突然摇了摇头,抱拳说:“主子,对不起,男女授受不亲,属下不能从命,属下这就去让随从将软桥抬过来,诸位请稍后!”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这个随从,脾气有些倔,抱歉,请费姑娘稍后! ”云晓月看看费娇娇骤然失望的眼神,连忙打圆场,不过,肚子里可是笑翻了:嘿嘿,小远远,你真是可爱啊,这一关,算你通过了,哈哈……
“你的侍卫果然很有性格啊……”费娇娇垂下眼帘,轻轻一叹,不再说话。
很快,软轿抬来,费娇娇被搀扶着上了轿,一行人很快回到了小院,云晓月本想给费娇娇看看脚,但是她不愿意,说自己上药就好,云晓月也没有坚持,她的确没心思给她看,因为酷酷的远帅哥,貌似生气了!
从下山开始,他就板着一张脸,恭敬得过分,用午膳的时候,坐在她身边也不说话,自然是生气了,吃完饭,云晓月立刻带他回到了“竹杆”,嘿嘿,惹人家生气,要赔礼道歉的嘛!
“远,远,你生气啦?”走进内室,云晓月一下子挂到他脖子上,笑嘻嘻地问。
“属下不敢!”垂着眼,司徒远恭敬地回答。
“还说没有,都不理人,不走生气是什么?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好不好?”凑上自己的脸,云晓月笑得更甜了!
“真的?”司徒远抬起眼,怀疑地问。
“恩恩,比黄金还真呢!好嘛,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这样说了,好不好?
好!月儿,我说过,这一生,除了你,我谁都不会抱的,不要把我推给别人,我会很伤心的,好吗?”
“好!”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云晓月愧疚地吻上他深情而痛楚的眼,轻柔而虔诚:好吧,远,我不玩了就是,远呐,我可能真的有些爱上你了,幸好你也爱我,我们就这样过一生,应该也不错吧!
“陪我下棋去吧,好不好?”密密地吻遍他俊逸的脸,感觉他的身躯越来越僵硬,云晓月伏进他的胸前,笑嘻嘻地问。
“好吧,走!”笑容袭上了眉梢眼角,司徒远红着脸,搂着云晓月,朝书房走去!
天下篇 010 惹火上身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貌似过的很平静,除了风秀儿和司晴一天中在施针和用餐时,黏着云晓月,一般来说,给给司婶扎完针,云晓月都呆在“竹轩”和司徒远在一起下下棋,严令禁止其他人踏进“竹轩”,并告诉他们,她云晓月在研读医书,不要打扰,因为费娇娇的脚扭伤了,所以餐桌上,那个一直偷瞄的女人没了,还真少了很多乐趣呢!
云晓月拉着司徒远,说是要午睡,结果司徒远睡着了,她倒睡不着了,着好衣,觉得很是无聊,就打开门,准备到处去晃晃,没想到刚走到花园一侧的小湖边,就看见风秀儿拉着费娇娇的手,朝这边走了过来。
滴汗,这要是让风秀儿缠上,还不烦死?想了想,云晓月轻轻一跃,飞到了一旁的大树上。
“秀儿妹妹,这样不好吧,我只是这么说说而已,真这样做吗?”费娇一脸为难,边走边抗拒着。
“费姐姐,你在犹豫什么呢?我大哥说过,你只是他的妹妹,再说了,你又不喜欢我大哥,现在有了一个你喜欢的,当然要想办法留住他咯!行的,你试试吧!”风秀儿一脸肯定她回答。
“可是……我做不来呀,羞死人了,怎么做?”费娇娇俏脸通红,羞涩不已。
“哎呀呀,那个司徒远一看就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就凭姐姐的姿色,一定可以打动他,我帮你引开云晓,好不好?”
咦?树上听着的云晓月一下子来了兴致:她们俩又在玩什么?嘿嘿,有意思,听听看吧!
“可是……算了,秀儿妹妹,我还是回去吧,我不去了,要是让大家知道了,我还怎么做人呐!”费娇娇低下头,一丝狡猾的笑意从眼中闪过。
“哎呀呀,费姐姐,不会有人知道的啦,我不说,谁知道?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只要他进了那个房间,我就将门反锁,好了啦,好姐姐,你喜欢那个侍卫,我喜欢云晓,我们姐妹联手,把他们留下来,大哥一定会夸奖我们的,你看看,那个叫什么远的武功那么高,云晓医术和武功都好,文采又出众,把他们留在我们‘风云寨’,大哥还不乐死?好姐姐,你就听我这一回,保征万无一失!”风秀儿苦口婆心地劝说。
“真的?那我要是真的那样做了,他还是不动心,怎么办?”抬起眼,费娇娇羞答答地问。
“没关杀,只要他呆在那个房间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你一口咬定他占了你的清白,他不娶也得娶了不是?再说了,他那么木讷一个人,一定是有口说不清的,费姐姐,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听妹妹的,准没有错!”
“可是妹妹,那个云晓能答应吗?你看看,他们两人那么亲密的模样,说不定是云晓的男宠,妹妹,这样做的话,不好吧!”费娇娇一脸为难
男宠?树上的云晓月差点儿笑出了声,哈哈……远要是听到了这句话,准得气晕了!天哪,这两个女人,还真是很有想象力呢!
“不可能!其实,就算是男宠又怎么样?姐姐,我一定会将云晓迷住,他不会有心思再想着那个什么远的,好了好了,不要婆婆妈妈的,赶快去啦,我去让小晴儿把云晓约出来,然后派人把那个侍卫迎过去,就这样了,去准备!”风秀儿拉着费娇娇,朝前面的一幢小楼走去。
“秀儿妹妹,不行啊,我做不来,不要去了,好不好?秀儿妹妹……”费娇娇被拉着朝前疾走,嘴里还不停地抗拒着,不过风秀儿貌似不理她,还是我行我素。
咦?好玩,她们要怎么对付远呢?亲爱的小远远,这次我可没有参与,生活这么无趣,权当是找些乐子吧,哇咔咔!
偷偷地溜下树,云晓月悄无声息地从一旁的密林中潜回了“竹轩”,一进门,就碰见了司徒远。
“月儿,你到哪儿去了?”
“嘿嘿,睡不着,晃了一圈,远,还累吗,要不要再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月儿,下次出去叫醒我,醒来没看见你,我有沙担心呢!”司徒这脸一红,喃喃地说。
“安啦,不会丢下你的,嘻嘻… … ”拍拍司徒远的肩,云晓月走进了正厅。
刚坐下,门就被敲响了!
“云哥哥,我是晴儿,有事找你!”
哈哈……来了!
“进来吧!”云晓月忍不住笑了,高声应道。
“云哥哥,陪我去后山转转,好不好?”走近门,司晴红着脸说。
“好啊!”
“那个…… 侍卫哥哥,我想单触和云哥哥出去,行吗?”扬起笑脸,司晴满脸希翼地说。
“可是……”看看云晓月,司徒远有些迟疑。
“没事,远,你呆在这儿休息一下,这段时间,你每晚都睡不好,我一会就回来,走吧!”神秘地笑笑,云晓月走了出去。
“云哥哥,我… … 我想……我想跟你学医,行不行?”走到半路,司晴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呃,学医,为什么?”云晓月一愣,问道。
“人家… … 人家想一直见到云哥哥呀,那你不久就要走了,我要是成了你的徒弟,不就可以一直跟着你嘛!”司晴有些害羞地说。
额,不是吧!难不成,这个小屁孩,也看上我了?貌似只有十四岁,民族幼苗哦,不行不行,这种事,不能做!
“小晴儿啊,学医呢,是要很长时间的,你看,云哥哥很忙啊,哪有那么多时间教你呢?这样吧,等你将所有的草药都认识了,能叫出名字了,云哥哥就收你为徒,怎么样?”抹了把冷汗,云晓月笑眯眯地说。
“真的?是医书上的吗?”
“对呀!”
“那好,我现在就去认,云哥哥说话算话哦!”司晴兴奋地说完,扔下云晓月,朝自己的小院方向奔去!
不是吧,随便说说而已,当真么?云晓月有些傻眼:算了,随她吧,上万种草药呢,哪能这般好记,还是去看看远吧!
主意打定,云晓月快速朝刚刚的院落走去,然后绕过树林,仔细倾听起来。
细微的水声从其中一间屋子传出,云晓月偷偷潜到窗下,戳开一个小洞,偷窥了起来。
哦,原来是色诱啊!这个女人,真是大胆呢,厉害!
眨眨眼,看看木桶里脱得光光的费娇娇,云晓月不由得佩服起来!
屋子里只有她,没有远,说明远还没有到呢,云晓月很想看看远是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于是,便等了起来。
很快,风秀儿的声音传来:“侍卫大哥,云晓就在前面那间屋子里,你自己进去吧,我去吩咐厨房送些点心过来!”
“主子真的在里边?”走到门前,司徒远疑惑地问。
“是啊,进去吧,云晓说了,让你快些,他有事要吩咐你!”风秀儿装得像真的一样,一本正经地说。
“好,谢谢姑娘!”司徒远不疑有他,推门走了进去。
哈哈,好戏开锣咯!云晓月笑嘻嘻地凑过去,惊讶地发现,费娇娇已经站起了身,赤脚走出了木桶,站到了门帘的一侧。
“主子,属下来了!”司徒远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恭敬地说。“哎呀,你怎么进来的?”只见费娇娇惊叫一声,捂住身上重要的部位,眼泪“哗……”地一下流了下来,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绝美啊!
“啊?姑… … 姑娘,在下不是有意的,对…… 对不起,对不起!”司徒远一看,当场惊呆了,连忙捂住自己的脸,结结巴巴地道歉。
“呜呜……你居然趁我洗澡的时候进来,呜呜……你让我怎么见人?呜呜…… ”蹲下身子,费娇娇失声痛哭。
“那个……姑娘,我……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真的,我这就走,这就走,对不起……”一边道歉,司徒远一边朝门外退去。
“站住!”费娇娇大喝一声,一下子站了起来,朝司徒远走了过去: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吗?你骗人!远,既然你见到了我的身体,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嫁给你吧,好不好?”伸手一下子拉开司徒远的双手,费娇娇甜笑着偎进了他的怀里。
“走开!”司徒远反射性地一推,将费娇娇推出了自己的怀抱:“姑娘,对不起,我不可能娶你,我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抱歉!”闭着眼,司徒远认真地说。
“远,没关系,你只要张开眼睛看看我,就会知道我有多美,肯定要比你心中的那个男人美,远…… ”脸上挂起了妩媚的笑容,费娇娇赤裸的身体如同水蛇一般的扭动着,缠上了司徒远的身上,将已经退到墙边的司徒远压到墙上,双手更是搂住了司徒远的脖子,瞧那架势,是要“霸王硬上弓”?
“走开!”司徒远大喝。
“不要,远,你看看我嘛!”费娇娇嗲嗲地说。
“你……”司徒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忍无可忍了,掌中微一发力,一下子将费娇娇扔回了木桶里。
只听的一声惨叫,“噗通”一声,费娇娇一个例栽葱,落进了木桶,溅起了一地的水花,看着那两只在空中不断乱蹬的玉腿,云晓月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月儿?”耳尖的司徒远一下子听出了云晓月的声音,一下子从窗口飞了出来,云晓月心知糟糕,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让司徒远抓了个正着!
惨了惨了,我死定了!看着司徒远比铁锅还黑的脸色,云晓月郁闷啊,傻傻地干笑几声,开口道:“远,我发誓,我真的事先不知情,我也是刚到而已!” 只是没有点破嘛,滴汗!
司徒远紧紧地盯着她,片刻后,突然一把搂住云晓月,朝“竹轩”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