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武林帖
“哇~~~”围观的众人哗然,寒战只用两招就打飞了江湖排名十三位的韩斗,只一眨眼就将已飞出去的韩斗抓在了手里,此等高深的功力使群雄震惊。
“你……是谁?”韩斗捂著重伤後的胸口,困难的问著。这青年看著二十刚出头,竟拥有如此高深的功力,只用一招就让他无丝毫还手之力的将他打飞出去,何况,他明显感觉出这青年并未尽全力,不然,他现在可能已全身筋脉尽断了。
寒战身形一晃将韩斗带回圈中,轻手将他放在地上。寒雪赶紧跑上来查看,看韩斗捂著胸口,嘴角溢血,“快,快给他看大夫呀。”
“他不会死的。” 他只不过是打了他一拳,震断他几根筋脉而已。,
“可,可他在流血呀。”寒雪抚著胸口一脸惊慌,从小到大没见过这麽刺激的画面,真怕这老头经不起打,就这麽挂掉了。“你下手太重了。”
“那下回打轻点儿?”寒战酷酷的做了个总结。
还有下回?两人的对话惊的韩斗直翻白眼,寒战那一拳已经震断他好几根筋脉,再打一拳,他焉有命在?他当下决定一会儿就快马加鞭回老家种田去,再也不出来了。
众武林人士则一头黑线,再怎麽说,这韩斗在江湖上也是一有头有脸的人物,其武功在江湖上更是排的上号的,这回竟给人一拳拍飞,真是脸面都丢尽了,这回可真的是栽了。
“王大哥,你快带他去神仙药铺,让他们快给他救治。”寒雪揪心的看韩斗一边梧胸咳嗽,一边口角溢血,好怕他就这麽挂掉。“让他们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把人治好。”
“是,属下这就去办”王正义让十二卫之一的黄安山,黄安水两兄弟抬起韩斗,就往白岩城里神仙药铺的分部而去。神仙药铺是这两年刚开办的药铺,因为要惠及於民,几乎所有的大小城镇都有,目前是由徐太医的徒弟──寒棋在掌管。
“别担心。”寒战扶著寒雪带她回马车,将她抱上马车,见她进了马车,才将车门关上。自己又回到车窗边安慰她。“练武之人比较耐打,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寒战从不曾跟她说谎,应该是不会骗她的。
“恩。”寒战轻声保证道。
好吧,那她就没什麽可以担心的,但是──“下回可不能再这样乱来了,打伤人多不好。”寒雪轻声责备道:“何况人家也没惹咱们,是咱们不对在先的。”
“好。”示意小柱子驾车前行,围观的人潮自动退开一条路给他们通过,在见识了寒战的武功,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但他们却没有散开,反而是跟著马车行进,寒战理都不理,只管护在车旁,示意小柱子赶车前往富贵酒楼。
名满碧落的富贵酒楼白岩城分店,今日非常少有的停业一天,只因他们的小主子,当今的护国公主,要来白岩城游玩,要在富贵酒楼落脚。一大早,掌柜的就率领所有员工洒扫,装扮一新的在楼外准备接待远道而来的公主殿下。
寒雪的马车在富贵酒楼门前停下,车门一开,酒楼的掌柜及所有员工,立即动作整齐的跪地行礼:“主子金安。”因为寒雪的身份特殊,各地区的分店都被吩咐过要低调行事,只是礼不可费,他们不能山呼公主千岁,可跪迎的礼却是一定要行的。
看著这副情况,寒雪无奈的皱皱眉,挥手示意道:“都起吧,以後不用这麽多礼。”被寒战抱下马车的寒雪,看到周围围观的人只多不少,还是吓了一跳,只是这回,她什麽也没说,领先一步走进富贵酒楼。
刚在酒楼的包间坐下,十二卫之一的穆和即上来禀报:“公主,贤王到了,人正在楼下。”
“凤天哥哥?他怎麽也来白岩城了呢?快请上来。”
“是。”穆和退下後,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皇甫凤天摇著纸扇晃了进来,一见寒雪就笑道:“可算是等到你们了。”
“凤天哥哥?你怎麽也在这儿?”寒雪看著皇甫凤天惊喜的问道,招手让皇甫凤天坐下,顺手给他倒了杯茶。
“父皇派我来看看武林大会,倒是你,不是说要周游列国吗,怎麽跑白岩来了?”皇甫凤天端起茶来,边喝边问。
“人家没见过武林大会呀,寒战告诉我白岩城这月十五要开武林大会,所以我来看看热闹。”寒雪笑答。
“原来如此,我三天前就接到皇兄的飞鸽传书了,在这儿等了你们三天也没见到人影,今天见富贵酒楼要停业一天,所有人都在门外候著等人,我就想你大约是要到了,这才过来看看的。”看了眼寒战,又看看寒雪,问道:“你们要在哪儿落脚?要不要到哥哥的别苑来?”虽然知道寒雪名下产业一大堆,据他所知这富贵酒楼并不住宿,其它几处产业,好像除了含春楼,其它地方都不能用来住人的,只是这含春楼却是不适合寒雪去住的地儿。
“不了,富贵酒楼的後面另建有别院,我们这几天都会在这里落脚。”寒雪摇摇头,“凤天哥哥,听说武林大会要有贴子才能进的。你有帖子吗?”
“有呀,朝庭跟江湖本就有些往来,这次哥哥我可是应这武林盟主的邀请而来的。”皇甫凤天放下茶杯,拿起纸扇笑眯眯的扇著。
“雪儿没有帖子耶,哥哥可不可以带雪儿进去看看热闹?”寒雪对著他撒骄。
“呵呵,雪儿可不用哥哥带,就凭寒战刚在街上露的那一手,哥哥我敢保证,一会儿就会有人给你送帖子了。”
“真的?”寒雪有点不信,寒战跟人打架就可以拿到帖子吗?
看寒雪还是一脸的云山雾绕,知道她不懂这其中门道,皇甫凤天对她认真解释道:“所谓的江湖,就是一群人打架论输赢的地方,那韩斗在江湖上排名一十三位,算是个顶尖的高手,可你家寒战一拳就把人家打飞了,你想想,那些比韩斗武功高的人还不好奇死呀。若我料的不错,那武林盟主今儿就会给你送帖子来了”
寒雪只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他们送帖子给我们,就为了让寒战去跟他们打架?”
皇甫凤天有趣的拍拍寒雪的头,“人都有好奇心,不是吗?寒战的武功让他们好奇,也让他们害怕。总之,不论你们去不去武林大会,到时都会有一堆的人来烦你们的。”
寒雪大眼滴溜溜转了一圈子,随即明了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若不去武林大会,会让那些人更好奇也更害怕,到时明的暗的,来探的人会更多,索性去了,让他们见上一见,还能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对吗?”
“聪明!”皇甫凤天抿唇一笑。小雪儿还小,又被保护的太好,以至於这些人间的黑暗面,她都不曾接触过,但她又是那麽聪慧而敏感,只要略一点拨,她就能心领神会。想来,他碧落将来能有这麽个强大的公主,也是件挺不错的事儿,至少他们肩上的担子都会轻一些。
(17) 凑热闹的小公主
皇甫凤天确实没有料错,当日下午即有人上门递贴子,邀请寒战参加武林大会。为此,寒雪开心的上窜下跳,一直哼著“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皇甫凤天实在被那只有一句的循环歌词给闹到神经受不了,不禁开口调侃寒雪道:“我说小雪儿,你就不能完整的唱上一首?你要是再这样唱下去,哥哥我可要先行回府了。”
“凤天哥哥想听雪儿唱歌呀?”话说,她平时也就光哼哼,还真没有认真唱过,这一世的那种歌她不喜欢,前世的也只记得几首喜欢的,真的是很匮乏呀。
“哎,我说雪儿,长这麽大,还真都没听过你唱上一首。”皇甫凤天眼睛转向寒战,不知道他听过几次。
寒战明了皇甫凤天想问什麽,“没听过。”他非常酷的甩给皇甫凤天这麽一句,平时就光听寒雪乱哼一通,从没有听她正经唱过。
“好吧,那雪儿就给你们唱一首。不过我可不会琴,只能清唱哦。”寒雪清了清嗓子,眉眼一笑,想到一首前世非常非常喜欢的曲子,於是张嘴唱道: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 什麽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
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 什麽玩意
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 莫回头
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
快乐难找 我潇洒走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把酒当个纯镜照
歌唱完了,可两人半天也没有反应。她这世的嗓子明明挺好的,这首歌也挺好听呀,她不致於唱的很难听吧?“人家都唱完了,你们怎麽都没有反应呀?”
皇甫凤天回过神来,纸扇拍上手心,笑道:“这歌词写的可真好,曲也不错。能听到小雪儿为哥哥歌一曲,可够我向几位皇兄炫耀的了。”皇甫凤天笑叹。名和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雪儿,你就是如此看待名利,才会随手就将你手中所有的权力都送出去吗?如此豁达的你,只愿一生乐逍遥的你,我们将你拉进这权势的争斗中,到底是对是错。
寒战则什麽也不说,只是对著寒雪温柔的笑,不论她想要怎麽样的生活,他都会紧紧跟随,不离不弃。
“明儿个就十五了呢?到时凤天哥哥与我们一道儿走吗?”寒雪淡笑著,她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这歌不是她写的词与曲,不然这後面要解释的问题,还不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似的,解释的没完没了了。
“雪儿有何想法?”看这丫头一双眼闪个不停,定是又有什麽鬼主意了。
寒雪看向寒战,“我不想寒战与人打架,所以我想以护国公主的身份去。”转而对皇甫凤天开心的笑道:“凤天哥哥带雪儿去武林大会玩,护国公主没见过武林大会,去瞧瞧热闹,也在情理之中,而公主身边有一名武功高强的护卫,更是无可厚非,不是吗?”
“公主的护卫是朝庭的人,威胁不到那些武林人的利益,也不会跟他们争夺什麽,到时自然不会有人再来烦你的寒战,这才是你打的小算盘吧?小丫头?”皇甫凤天了然的道。
“天天有人上屋顶上跳来跳去,烦都烦死了。”寒雪可爱的皱皱鼻子。
“你又听不到,哪里烦得到你?”皇甫凤天没好气的啐她一口。
“可万一要是雪儿在洗澡,屋顶上有人偷看怎麽办?”她可是很担心有人偷窥的哦。
“有寒战在,谁能在你屋顶上偷看你洗澡?”除了寒战自己外,还有谁能在他眼皮低下偷看?
“那万一寒战打人时,不小心扔我屋顶上,然後我又在洗澡,那人要是掉……”寒雪还来不及激情演说完,就被寒战打断。
“不可能。”他冷冷的扔她三个字。是的,不可能,他绝不会犯这种错误。雪儿的身子,只有他能看,他根本就不会在她洗澡时将人扔她的屋顶上,更何况是让人掉下去见到她的身体。
寒雪侧头想了想,也是,以寒战的功夫,来人未进院子前就全给他打趴下了,更何况富贵酒楼上致掌柜,下致送菜的小二,没有一人是不会武的,她的十二卫也不是摆著好看的,层层关卡下来,能进到後院的本就是又之又少,真能轮到寒战出手的,到今天也没有出现过一个。好吧,她老实承认。“人家就是不喜欢看寒战跟人家打架。”
皇甫凤天似笑非笑的瞄瞄寒战,他们眼看著寒战对寒雪十年不变的情意,早已将这两人默认为一对了,他们都不想寒战的情感付诸东流,可寒雪还太小,事情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而现在看来,事情有可能向好的方向发展。寒雪自己可能并没有意识到,她对寒战有异常强烈的占有欲和支佩欲。虽然并不能证明什麽,但是却是个非常好的开始。
“明日卯时末,哥哥来接你,只不过你这公主,身边也不带个侍女,可不太像话。”皇甫凤天取笑道。这丫头习惯了独来独往,加上寒战在身边照顾的无微不至,她出门时身边是从不带侍女的。
“摆排场呀,这个我在行。”寒雪神气活现的拍拍胸脯,“凤天哥哥你就看著吧,明儿个,包准给你看到本公主仆从如云的景象。”她的手里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人多,调几个人手来给她冲排场,还不是轻而易举。
看寒雪夸张的表情,皇甫凤天大笑,“好,那哥哥我就等著明儿看我们雪儿的排场到底有多大了。呵呵”说著,摇起他的纸扇晃了出去。
(18) 初识情滋味
两百侍卫队前开路,一百的仪仗,二十名侍女随行,车後两百侍卫压後。不会太过庞大,却也不会失了公主的颜面。这拿捏的刚刚好的排场,让皇甫凤天都对寒雪竖了竖大麽指。
寒雪得意的一笑,示意队伍开拔,前往越家堡。
因为是武林大会第一天,前往越家堡的路上都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中人,看到这庞大的皇家卫队,都纷纷避让,很多人都认出随护在马车旁的寒战,就是将韩斗一拳打飞之人,皆纷纷停步,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越家堡并不像寒雪想像中的那样,像前世的外国城堡的那般,外有护城河,以石头筑成的城堡。离越家堡一里地左右,竖著一面巨大的牌坊,真的非常大,他们大队人马从中间的坊门走过还显的很宽敞。牌坊上刻的越家堡三个大字很大,也很有气势。抬头远望可看到靠山而建的越家堡,楼阁依山而建,从山下往上都是房屋,挺有气势的。
马车接近越家堡正门,那边已经站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等著迎接贤王与护国公主的大驾了。
当朝最受宠爱的护国公主,与素有贤名的贤王驾临他越家堡,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於是乎,当今的武林盟主,越家堡的当家──越望宗率领两子一女及全堡的老老少少,大老远的就跪著迎接两位金贵的王爷公主了。
当马车停下,寒雪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望著地上跪的一片黑压压的人,轻轻皱了皱眉头。车队走过时扬起的灰尘,溅了他们满头满脸,却没有一人敢抬手去擦,看著这一大片灰头土脸的人,她在心里献上无限的同情。将手交给一旁的寒战,由他抱著自己下了马车,然後站到皇甫凤天身边。
“众位都快请起吧。”皇甫凤天也拿出了王爷风范,优雅的单手扶起越望宗。
“谢王爷,谢公主。”越望宗低著头抱拳行礼,随後介绍身後的子女:“这是草民的长子,越有望,次子越有伟,小女越霓裳。
“民女(草民)见过王爷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千岁。”三人又马上跪下行礼。
“三位快快起请,”皇甫凤天与越望宗客套道:“越盟主的两位公子可真是少年英雄,令千金,更是容貌出众,越盟主好福气啊。”
“哪里,哪里,王爷过奖了。”越望宗嘴里谦虚,脸上却掩不住那抹自得。
而寒雪却在此时皱起了眉头,大眼直盯著那越霓裳晕红低垂的脸。她刚才看到越霓裳偷眼看寒战,那含羞带怯,满含情意的一眼,让她心里酸酸涩涩的,堵的难受。越看越觉的不舒服,寒雪一手按住胸口,轻喘著气。
“怎麽了?不舒服吗?”看寒雪手按著胸口,寒战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舒,忙扶住她。
看著寒战的脸,脑中想起越霓裳看他的眼神,胸口更加的不舒服了。寒雪皱著眉摇头,轻靠入他怀里。她也不知道怎麽了,为什麽看到越霓裳那样看寒战,她胸口会这麽难受,喉咙里像堵著块东西,好想哭。
“怎麽回事?雪儿怎麽了?”皇甫凤天见寒雪不舒服,也忙转过来,“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寒雪轻摇著头,却摇下两滴清泪,“我不知道。”轻声哽咽著,她觉得好难受,胸口很不舒服,喉咙好像喘不过气,眼泪自己会掉下来。她抓紧了寒战扶著她的手“我……喘不……过气。”
“正义,”寒战向王正义示意,王正义立即向天上扔出一个信号弹。“别怕,寒棋就在附近,很快就能赶来,没事的。”寒战一边轻声安慰,一边将真气输进她体内,帮她稳定情绪。
“越堡主可有安静的院子,可供舍妹休息会儿?”皇甫凤天也不敢耽搁,这小丫头要是在这儿什麽出事,难保寒战不发飙。寒战要是发起疯来,他可没那本事能拦得住。
“有,有,草民早就准备了山顶风景最好的望春阁供公主,王爷休息。”越望宗忙道,也紧张不已,这金贵的公主可不能在他这儿有个什麽,不然难保朝庭不会怪罪。
“少良留下等寒棋,其他人随我来。”寒战当机立断,一把抱起难过到流泪的寒雪,运起十层的功力向山顶飞掠而去,众人只觉一阵风过,那人影已迅速冲向山顶,不过眨眼之间消失在山顶的楼阁中。而那十一个侍卫虽没有寒战的过人功力,速度却也不慢,不过几个跳跃,也消失在那群楼之中。
护国公主身边的这几位侍卫的功夫,再次让众人吃惊,这等功力,怕是个个都能在武林榜上排到十名之内。皇甫凤天则在心底暗道父皇与太子的偏心,这宫中武功最好的的侍卫都送寒雪了,一送还是十二个。
“王爷不必忧心,棋公子马上就会到,公主不会有事的。”十二卫之一的张少良,抱拳向皇甫凤天道。
“这棋公子又是何人?”小雪儿身後的人还真多,改天向她要几个过来。
“棋公子是徐太医的入室弟子,江湖人称‘圣手金童’。”张少良回禀道。
“神仙药铺的寒棋!?”皇甫凤天问道,打开纸扇遮住半张脸,不可思议的咋咋嘴,乖乖,这小雪儿身後的大军里,可真是卧虎藏龙。这回武林大会一结束,他定要跑一趟寒家庄,挖他的十个八个人材回来。
正在两人说话间,远处卷来一阵旋风,到身前时,一个黑衣少年急急的在张少良面前刹住脚,他开口就是两个字:“人呢?”
“在山顶,公子随我来。”二人也不理会其他人,运起轻功飞掠向山顶。寒棋的轻功并不逊色於张少良,两人半排行进,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咳。”皇甫凤天轻咳一声唤回众人的神志,雪儿背後的人都太强大了,看把这群人刺激的。“本王也挺担心皇妹的,越盟主不必管我,差个人带我前去即可。”
“是,有望,你带贤王爷前去望春阁。”越望宗忙吩咐儿子道,见贤王走後,才抬手擦擦额上的冷汗。朝庭竟网罗了如此多的高手,这护国公主身边的护卫个个青年才俊,身手不凡。特别是公主近身的侍卫,其功力之高深更是他生平仅见,让他这武林盟主真是万分汗颜。
(19) 心情
寒战抱著寒雪箭步如飞的冲进望春阁,将寒雪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很难受吗?”手指搭上她的脉门,感觉并无异样。轻抬起她已平静下来的小脸,眼角的泪痕让他心疼。寒雪很少哭泣,她总是顶著开心的笑脸,四处捣蛋,刚才若不是真的难受,她是不会落泪的。
寒战满脸担心的看著她的脸,让心中的那种闷闷的感觉慢慢消失了,可是喉咙里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已经不想哭了。按著胸口深吸两口气,胸口的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真的没有了,可喉咙里还是会哽哽的。“我……想喝水。”
寒战迅速的倒了杯水过来,喂她慢慢喝下。“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一杯水下肚,感觉喉咙里哽著的那一不适也没了,寒雪老实的摇摇头,眨著大眼看著寒战。
“怎麽了?”看寒雪盯著他直看,寒战奇怪的问。
寒雪也不说话,只摇摇头。她现在看著寒战就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呀,为什麽刚才看著他就会觉得很难过,很想哭呢?真是奇怪! 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小手无意识的抬起,轻点著红唇。
寒战见她陷入沈思时习惯性的小动作,知道她在想事情,於是无声的退到一边,守著她。
她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不舒服的呢?好像是抓到越霓裳偷瞄寒战开始的,可是平时寒家庄里偷看寒战的女孩子也很多呀,为什麽她以前就不会觉的不舒服呢?她讨厌越霓裳吗?好像不太喜欢。可是她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呀,她从不会无原无故的讨厌别人,何况越霓裳看起来纯纯的,人长的也还挺不错的。想到越霓裳那张豔似芙蓉的脸,好吧,她承认越霓裳长得很漂亮,人的气质又很纯洁的样子,属於无可挑剔的类型。越霓裳微笑起来也很美,特别是她偷看寒战时那晕红双颊含羞带怯的样子,呼吸一哽,胸口又难受起来。
一见寒雪又按住胸口,寒战紧张的忙冲上前去:“怎麽了?又难受了吗?”
寒雪回过神来,看著紧张的寒战,胸口的不适又奇异的消失无踪。寒雪皱起了秀眉,为什麽会这样呢?
“小雪儿,你怎麽了?”寒棋像阵旋风似的,在张少良的带领下卷了进来。只见他快速的探手握住寒雪的脉门,“脉像平和,除了有点气血不足,需要补补外,没啥毛病。”诊完脉,又低头看寒雪的脸,看到她眼角有未干的泪痕,他眉一皱:“哭了?怎麽回事。”
“小棋!”寒雪可怜西西的拉住他的手。
“怎麽了,有哪儿不舒服吗?”对这个像妹妹一样亲的恩人,他跟寒家庄众人一样,从来都是棒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刚刚胸口闷闷的难受,现在不会了。”寒棋一听立即再次诊脉,可是她的脉像明明平和而健康呀。他又眼,耳,口,鼻通通查了个遍,结论是,寒雪就是个健康宝宝,一点问题也没有。
“是不是有什麽不顺心的事?说来我听听。”所谓病由心生,心病也是一种病。
寒雪可怜西西摇头,那张抑郁的小脸明显就在说‘我有心事’。寒棋无奈的摸摸她的头,“不想说吗?”
“我想自己静一静,你们先出去好不好?”寒雪郁闷的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麽会不舒服,又怎麽跟人说呢?
“那好,我们就在外面,有哪儿不舒服一定要叫我们,知道吗?”寒棋柔声嘱咐著,看著寒雪乖乖点头,才拉著一脸担忧的寒战出了房门。
一出房门,寒棋连忙问道:“到底怎麽回事?”
寒战只是担心的看著关上的房门,甩都不甩他。知他甚深的寒棋自动解释为,寒战也不知道。然後郁闷的跳到院子里的一颗树上看风景去了。
屋里的寒雪一手抚著胸口,静静的在床榻上躺著。她不喜欢越霓裳看寒战时那种含羞带怯的表情呢。心里默默的思量著,前世的她只活了十岁,没有机会偿到爱情的滋味,可那麽多的电视剧也不是白看的。她今天的情况,套用电视剧里的剧情的话,好像叫吃醋吧?可她为什麽要吃醋呢,这种感觉好怪。她喜欢寒战吗?应该是……喜欢的吧!十年来,两人朝夕相伴从不曾分离过,他们甚至从没吵过架,无论什麽事,寒战总是依著她的。那寒战喜欢她吗?寒雪有点不确定了,应该是……喜欢的吧!??心慌乱的跳著,寒雪的一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她非常不喜欢寒战会不喜欢她的这个想法。那寒战会喜欢越霓裳吗?可能,应该会喜欢吧?毕竟她那麽漂亮,气质又那麽好……
是了,寒雪恍然大悟,她一见越霓裳就有敌意,是因为她的气质,那种柔柔的纯纯的气质,她与寒战十年的相处,潜意识里明白寒战会比较喜欢这种气质的女孩子,所以在看到越霓裳对寒战有意思时,才会吃醋,才会不开心。
理清了自己的想法,寒雪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她从来不是自寻烦恼的人,不确定的问题,她会去问明白,只要确定了寒战是不是喜欢她,那越霓裳就不会是威胁了。说做就做,寒雪高声喊著:“寒战,进来。”
门应声而开,寒战,皇甫凤天,寒棋,及他们身後的十二卫,都挤在了房门口。寒雪不高兴的嘟嘟嘴:“人家只要寒战进来,你们这麽多人挤进来做什麽?”
“呃……”一群大男人在寒战的冷眼中,快速退了出去,寒战将门一合,走近床榻坐了下来。“怎麽了?”
“人家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哦,你一定要说实话。”寒雪异常严肃的说道。
寒战好笑的看著她严肃的样子,宠溺的一笑道:“你问。”
“寒战喜不喜欢雪儿?”大眼盛著满满的期盼,紧紧的盯著他的眼。
“喜欢。”寒战温柔的笑答。
“最最喜欢?”寒雪侧著头再问,嘴角已慢慢翘起。
“最最喜欢!”寒战忍不住揉揉她柔软的发顶。看著寒雪开心的扑进他怀里,不禁笑起来。
“那寒战不要喜欢别的姑娘,就只喜欢雪儿好不好?”看著寒雪好像心爱玩具被人抢走时的不舍表情,寒战笑的更加温柔,“寒战只喜欢雪儿,不喜欢别的姑娘。”
“真的?不许骗人哦。”寒雪开心的笑眯了眼。
见寒雪终於笑了,寒战悬在半空的心这才落了地,“寒战从不骗人的,不是吗?”抬手刮了下她小巧的鼻,“雪儿先前是因为这事不舒服吗?”
“恩,”寒雪靠近他怀里,紧紧抱住寒战的脖子,“寒战永远最喜欢雪儿好不好?”
寒战抱紧寒雪温柔的道:“好,寒战永远最喜欢雪儿。”我,给予你承诺,今生永远的承诺。可你,何时才会明了,才能懂得我的心情?
(20) 庄家通杀局
得到寒战的承诺,寒雪也有了去武林大会看热闹的心情。因为错过了早上各门派之间联络感情的开场式,下午就正式进入到主题──比武排名。越家堡的比武场很大,这个场子里现在容纳了近一万的武林人士,各门各派的都有。越望宗在场子边立了两座高台,一高一矮,高的这座自然是她坐的,矮的那一座则是越霓裳的。寒雪坐在阴凉的凉棚里,吃著寒战端著的糕点,配著寒棋亲手泡制的花药茶,津津有味的听著王正义给她讲解武林上的各种排行榜。还不时拿眼尾扫扫斜下方的凉棚,那里坐的是越霓裳,虽然以她的眼力根本就看不见她的人影,不过她的心情还是非常的舒爽,每看一眼那边的凉棚她都会感叹一下生活真美好。
“武林中主要有两大排行榜,分别为以武功定名次的武林名榜,和以兵器定名次的兵器薄。”
“还有其它的排行榜?”寒雪好奇的问,不会是像电视里演那样,有俊男美女排行榜吧?
“有,像江湖十大美人排行榜,江湖十大才俊排行榜之类的,都是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排行。”王正义充分发挥口才,口沫横飞的讲解著。
哇,未来的娱乐八卦不会是从这里演变过来的吧?太有意思了!寒雪听得两眼直放光。“说说武林名榜排的是哪些人?都有在这场子里吗?”
“武林名榜排第一的是剑仙刘迎风,第二名是狂魔谢傲峰,第三是少林寺的智尚禅师,第四是青城派的点鹤老人,第五是百花宫主花莫离。这前五位一般都不会参与武林大会,所以小姐……。”
“那越望宗排第几?”寒雪打断王正义的讲解,好奇的问,前五名都没有份,可是能当盟主,总该是十名内的吧?
“越望宗是三年前比武取胜的,他的武功排第八位。”寒战一手揽住寒雪趴到凉棚横杆上的身子,一边答道。这丫头就是没有一刻安分,若不揽住她,说不准一会儿会从这凉棚里载下了去。
寒雪抓著寒战揽在腰间的手臂,身子仍兴奋的往横杆上趴。由上往下看,视野特别好,比武场里已经有十组人在抓对比斗,摆什麽动作的都有,而这些武林人中,还真的有和尚,尼姑和道士呢,还有像喇嘛一样装扮的人,真是太好玩儿了。
“上场比赛有什麽条件吗?”寒雪好奇的回头问一边的王正义。寒战将寒雪半趴在横杆上的身子抱下来,放进一边的贵妃椅,让她能好好的跟王正义说话。
“小姐看那场里的对打的人,”王正义指指著场子里比斗的人说,“两人之中若有一人输了,这场子里的人只要想挑战那人,直接上台接著打就行。”
“十二位侍卫哥哥的功夫比越望宗如何?”寒雪转头问寒战,一双大眼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在伯仲之间。”寒战好笑的看著寒雪听到後欢呼的表情,“小姐,别太得意忘形了。
好吧,好吧,咱要维护一下公主的形象。寒雪努力想忍住脸上得意的笑,不过想象与实际是有差距的,寒雪双手捂著嘴,低著头,双肩却因为闷笑而抖个不停,从那捂著的嘴里还不停发出可疑的“哧哧哧……”声。
在凉棚顶上晒太阳的寒棋被那闷笑声闹的受不了,用双脚勾住棚顶,将身子倒挂进来,对著寒雪很无奈的道:“雪儿,你还是别忍了,你这样像羊颠疯似的抖,我看了难受。”
“哇哈哈哈……”寒雪大笑著倒在贵妃椅上,她好得意,她好开心,她有十二个可以当武林盟主的护卫呢。
在场的男人皆无奈的摇摇头,一脸宠溺的看著寒雪得意的笑到直锤椅背。
“好热闹呀,”皇甫凤天一身紫色锦衣,手拿纸扇跺了进来。“怎麽回事?小雪儿在乐什麽呢,这麽开心?”没有人回答他,回应他的只有寒雪的笑声。
寒雪一阵大笑後,终於能稍稍控制一下自己亢奋的情绪了,接过寒棋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润润喉,大眼滴溜溜转了圈,心里想到了一个主意:“凤天哥哥,武林名榜的排名坊间会不会有人拿来做庄聚赌?”要周游列国也得路费的,她不能老花家里的钱,得给自己凑点路费。
“当然,最大的庄家就是你的来钱赌坊。”皇甫凤天拿纸扇敲敲她的头,不知道这丫头又想到什麽鬼主意了。
“如果十二卫上场比斗,你说这武林盟主最後谁当?”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庄家通杀局,对於自己奸诈的想法,寒雪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没办法,家里奸人太多,又天天浸在一堆账本里,她不奸诈都对不起自己。
“不行,雪儿,这事非同小可。”皇甫凤天严肃道,事关武林的稳定,如果真让小雪儿玩到天下大乱,父皇与太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那──要是我说,最後的武林盟主还是越望宗,我只要过程,凤天哥哥还反对吗?”寒雪狡黠的对皇甫凤天一笑,笑的皇甫凤天一身汗毛倒竖起来,第一次觉得小雪儿狡猾如狐。“你想做什麽?”他问得小心翼翼。
“没什麽呀,”寒雪开心一笑,“雪儿周游列国要不小的开消呢,想凑点钱,今後上路宽裕些。”
“你还缺钱?”皇甫凤天怪叫道。
“话不能这麽说呀,雪儿答应了太子哥哥要一同守著碧落,今後,这天下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多存点总不会有错呀。”她想要碧落成为最富有,强盛的国家。
(21) 一场豪赌
皇甫凤天看著寒雪娇笑的小脸,嘴色直抽辍。这丫头是不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这论调怎麽听怎麽像奸商,合著他们都被小雪儿平时天真可爱的表象给骗了?
“寒战,你飞鹰传书通知上官海和,让全国所有的来钱赌坊一同开庄,赌武林盟主花落谁家。”上官海和是来钱赌坊的总掌柜,统管全碧落所有的来钱赌坊所有事宜。寒雪一边说著,一边手里飞快的写著赌注的赔率。“冷家庄名下所有产业的员工不准参於,聚宝银庄那边让张宗义做好大批资金调动的准备。”吩咐了该注意的事项,寒雪将写好的两张纸吹了吹交给寒战,皇甫凤天忙凑过去看,一看之下就傻眼了,这丫头把自己的十二卫与寒战都扔赌局里头去了,而寒战的赔率竟是一赔二十。
寒战接过纸张,细心的卷起折小,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竹桶,将纸装入,然後拿出一个小巧的玉笛吹了两吹。玉笛并没有发出声音,可不过片刻,一头苍鹰却俯冲进了凉棚,稳稳的停在中间的桌子上。寒战把小竹桶镶进鹰脚上的一个金属的扣里,一挥手,苍鹰冲向蓝天一个盘旋飞向了远方。
皇甫凤天再一次惊叹雪儿的丰厚资本。“你用苍鹰传信?”需知鹰最具灵性,但却极其难驯,驯服苍鹰用来传信得花多少时间与金钱?
“这样比较快,上官海和与张宗义那边明早应该就能收到消息。”这个时代没有电话,她只能想到最快的传信工具。鸽子飞的太慢也太低,且容易变成别人的盘中餐,老鹰就能大大减低这种机率的发生,也比鸽子飞的快的多。再则,庄里有一大堆的闲人可用,叫人去寻鹰驯养算是废物利用,并不费什麽事。
武林大会要开半个月,而三天後,全国的来钱赌坊都会陆续开庄,按她刚才拟定的这份名单及赔率,无论别人怎麽下注,最後最大的赢家仍然是她。而以寒战的功力,若出场,只怕没有人敢与之争峰,这二十的赔率会让所有的人疯狂,可谁又想到,武林盟主最後还是越望宗,所以到最後,全国的赌资都会被庄家通杀,乖乖流入她的口袋。
“你这丫头也太狠了吧?”想著这一场豪赌代表的巨额银两,皇甫凤天突然觉得有点头重脚轻,忙扶住一边的椅子坐下。
“我本来想让寒战的赔率成五十的,不过那样可能会让很多人破产,为免造成混乱,所以少写点好了。”寒雪优雅的拿过一边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
“呵,你这丫头还好心了?”他觉得呼吸不畅,这丫头太狠了,全国范围的开庄聚赌,一赔二十能吸引到多少的赌资?她赌一次就可比国库两三年的收入,而这些银子最後都会毫无悬念的跑进她的口袋里!而这还是她手下留情的结果!?不行了,他好想吐血。
寒雪回给皇甫凤天一个得意的笑容,转而吩咐王正义招十二卫进来。
待人员一到齐,寒雪即吩咐道:“三天後,我要十二位哥哥与寒战都下场比试。”十二卫皆面带微愕,他们身为护卫是不能去争这武林盟主之位的。
看出众人的疑虑,寒雪笑道:“众位哥哥不用去争那盟主之位,我只是想让各位哥哥试试身手,看你们能在这江湖中争到第几名。当然,无论能否排上名,也不论输赢,每打一场,雪儿决定送每位哥哥白银千两的作为奖励。”
练武之人都想要在江湖中立名,他们投身皇家,已不能在江湖中争名夺利,可也想知道自己的功力如何。如今有这麽个机会,既能试身手,又能有钱拿,十二卫皆心中暗喜,欣然领命。
挥手示意十二卫退下,凉棚里只剩下了寒战与皇甫凤天。
“凤天哥哥要告知太子哥哥吧,三天後,全国将有大批的资金流动,太子哥哥会担心的。”寒雪继续拿起桌上的糕点吃著,午饭没用多少,这边的饮食偏咸,让她不太习惯。
“这还不都是你这丫头惹的事儿。”皇甫凤天没好气的说。
“雪儿在做好事呢,凤天哥哥不夸人家反而骂人家?”雪儿同样没有好气的啐他一口。“碧落来往各国经商的人多,为商者多富裕,这天下的金钱若尽归国库,今後就会少掉不少的麻烦了嘛。”
“小雪儿,这钱好像是归你所有的吧?”皇甫凤天好气又好笑的提醒她。
寒雪眨眨眼,疑惑的反问:“有区别吗?雪儿的钱就是各位哥哥的钱,就是碧落的钱呀!”想了想复又道:“钱放在雪儿这儿,反而更好些。咱们可以在四国防范前,快速的将碧落武装建设起来。虽然皇帝爹爹与太子哥哥都没有争战四国之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一旦碧落强大起来,其它四国将不足为惧了吧。”
皇甫凤天一脸欣慰与感动的看著寒雪,这个妹妹是真的长大了,抬头摸摸她柔软的发顶:“当初父皇册封你时,曾说你是太子的福将,而为兄现在要说,雪儿,你是碧落的福将。”想起她唱的那首歌中所言,名与利对她来说是真如浮云吧!!“雪儿,碧落有你,何其有幸。我们有你,又何其有幸。”
(22) 邻国异动
武林大会开场第二天,市井传出护国公主的护卫要争夺盟主位的消息,顿时全国哗然。全国最大的来钱赌坊更是要开庄,赌盟主之位最後能花落谁家,赔率高的吓死人,顿时吸引了各行各业的人士涌向赌坊。
武林大会第二天午时末,寒雪刚从午睡中醒来,寒战即交给她几张纸条,那是刚收到的飞鹰传书。
“有给凤天哥哥看过了吗?”寒雪抬头看寒战,见寒战摇头,“让王大哥去请凤天哥哥来。”寒战领命出了房门。
寒雪迅速的打理好自己,出到外厅等待皇甫凤天,大眼看著窗外被风吹动的树影,不禁发起呆来。她发动这次的豪赌纯粹是觉的好玩,再顺便赚点外快,却不想能引出这麽几尾鱼来。手指轻敲著红木圆桌,手里拽紧那几张小纸片。她虽不曾参与政治,在家时除了年终理理账本也不曾管事,可不代表她不知道这其中的阿谀我诈,波涛凶涌。此时,四国分别有可疑之人从四个方向向越家堡而来,可不能只说是巧合。
“雪儿,找为兄何事?”皇甫凤天跟在寒战身後大步踏进来,今天白岩城的来钱赌坊已经开赌,城中所有的武林人士都在议论纷纷,各路人马都来找他探消息,弄他是一个头两个大。
寒雪看了他一眼,交手中的纸片交给他。皇甫凤天看了一眼,两道浓眉狠狠的挤到了一块儿。
“这是富贵酒楼的总管姜云白给我传来的消息,这两天与四国相交的边境都有可疑人物进入碧落,行进路线正是往越家堡而来。”寒雪忧心的补充道:“其中一拨已於昨日下午到了白岩城,看装扮是金沙的人,而且今早在来钱赌坊下了三万两黄金的赌资,赌狂魔胜。”她一时的贪玩儿,没想到会为寒战引来这麽个强敌。
“看来他们早有预谋,狂魔是邪道中人,武林正道势必会群起反抗,若是有人趁此机会从中捣乱,到时波及的范围,无法估算。”皇甫凤天严肃的说,“这事得立即回禀父皇,我们需要调用白岩周边的军队以防万一。”
“飞鸽太慢了,我用飞鹰传书让京城富贵酒楼的管事去通报还会快些。”寒雪拦住他,对寒战示意,寒战会意的转了出去。“白岩城靠近金沙国,离边境只有三百多里,我们不能抽调边境的防军与驻军。”
“可这附近能调用的只有边防的驻军。”皇甫凤天也意会到了寒雪的顾虑,若金沙趁边防驻军稍离而攻城,边防势必有失守的危险。
“寒家庄出来的人的都会武,我带来的人五百二十人,不管男女都有些身手,我马上再抽调白岩城附近的所有能用的人手过来。”她当初规定所有受她庇护的人,不管男女老幼都必须学武,是为了让他们强身及有自保的能力,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场。
“还能调动多少人?”皇甫凤天颇有兴趣的看著她,真想搞清楚,雪儿到底有多少家底。
“不知道,”寒雪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管事的,只能看到时能来多少人。”她只负责年终看账本,其它事不归她管,各产业的总管会处理好。
“凤天哥哥,那个狂魔是不是真的很利害?”寒雪拉著皇甫凤天的衣袖,她很担心寒战会受伤,“寒战会不会打不过他?”她只知道寒战的功力在十二卫之上,却不能确定他是否能胜过狂魔。
看那小脸因担心寒战全皱在了一起,他笑著拍拍她的头安慰到:“放心吧,寒战的功力已破真境,现今这世上,无人能是他的对手。何况这狂魔也只是排名第二。”他最佩服寒战的就是这一点,也不知道是怎麽练的,竟然能超越别人这麽多。
“真的?”她只见过寒战拿山石练功,没见过他与人对战。
“放心吧,小丫头。凤天哥哥保证他会没事的。”皇甫凤天温柔的拍拍她的头,这时寒战正好走进来,朝寒雪点了个头,示意消息已经发出。
“这次也幸好你贪玩跟来了,不然可能真要出大事了。”皇甫凤天感慨道。有寒雪身後的这一大帮子人在,可真是解决了大麻烦了。
寒雪害羞的对皇甫凤天笑了笑,她怪不好意思的,其实出力的都是别人,她只光是动嘴而已。“传令各大总管,抽调所有能用的人手过来,要身手好的。” 寒雪对寒战说道。
“需要多少人?”寒战眼一沈,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越多越好,而且要快。”兵贵神速,要防止别人捣乱,得先自己布置好人手。
“我亲自去办,你随身带著十二卫,我让寒棋过来陪你。”寒战说完不给寒雪说话的机会就转身出去了。
“雪儿先休息会儿,为兄去会场转转。”皇甫凤天走後,不一会儿,寒棋报著药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雪儿,是不是有好玩的事?”寒棋的表情异常兴奋。
“好玩的事?没有呀。”寒雪侧头想了想回道。
“还想骗我,赌坊那边说是你发的令,要让十二卫与寒战一起下场夺盟主位?!”边说著,边从药箱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我刚好从城里来,这是含春楼传来的消息。”
寒雪接过来一看,纸上写著:龙跃国神骑将军邹言华与冰晶国二皇子轩辕毅秘谈两国联盟,冰晶想要粮食供给,龙跃要边境十城,两国会於秋分这日兵临城下要胁碧落妥协。她惊的从凳上跳起来,事情真的是大条了,现在是立夏,离秋分不过四个多月,她们还要先解决金沙这一拨人,若没能解决好,就会变成三国联手。天啊……
“王大哥,”寒雪失声大叫,她按住微微发抖的手,交叠在胸口,心猛烈的跳著,像要跳出胸口。
王正义在寒雪叫出声後,立即带著十二卫的其他人冲进厅里。见寒雪安好,皆动物一致的抱拳行礼:“公主。”
“张大哥立即去找凤天哥哥回来,告诉他十万火急。”寒雪连说话的声音都带著颤抖,她好怕,兵临城下,若是打起来,得死多少人哪。
(23) 手握大军
皇甫凤天赶来时,寒棋正好挥手让苍鹰带著寒雪所写的秘函飞往京城。
“出什麽事了?”看著寒雪略显苍白忧心不已的脸,皇甫凤天关心的问。
“出大事了!”寒雪把从含春楼传来的消息递给皇甫凤天,“我们只有四个月,而且得先搞定金沙这边。”她的手还因为惊慌而微发著抖,前世在太平的年代出生及逝世,这世的十三年也都是太太平平的过著,现在一下子发现她的世界马上就要兵荒马乱,她心里好慌。
看出她的不对劲,皇甫凤天将她拥进怀里,轻声安慰:“别怕,还好我们及时得知这个消息,还有四个月时间可以准备。我会立即发函给父皇,让父皇调兵边境防范。”
“我已经飞鹰传书去京城了。”寒雪苍白著脸,抬头问皇甫凤天:“凤天哥哥,我们能保护好碧落的,对不对?”
“当然。”皇甫凤天坚定的看著她,“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的碧落也会好好的。”寒雪毕竟只有十三岁的年纪,以前又被保护的太好,从未经历过风雨的她会害怕也无可厚非。
寒雪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了稳自己急跳的心。“我马上让各大总管和寒家庄里能用的人过来。我们先对付金沙这一拨,然後再专心对付冰晶和龙跃,还要小心庆的动向。”
“好雪儿,”皇甫凤天激动的抱住寒雪:“好妹妹。”才十三岁的寒雪,柔弱时惹人怜惜不已,坚定时出谋划策指挥若定,分析局式条理分明,环环相扣,让人啧啧称奇,这等奇女子,落到他碧落皇家,真是碧落之幸也。
“哥哥不用担心雪儿,雪儿感觉好多了。”寒雪坚强的说道。
“别太勉强自己。”皇甫凤天怜惜的拍拍她的发顶。
“我们时间不多,凤天哥哥先用我带来的这五百多人著手准备,不足之处,我想这一两天就会有人赶来的。”只怪自己从前不管事,现在心里根本没底,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可用之人。
“那我先去安排,你也别太心急了,好生休息一下,明日就是你的十二卫上场了,可得养足了精神,去撑著场子。”皇甫凤天细细吩咐著。
“我会的,凤天哥哥快去忙吧。”送走了皇甫凤天,寒雪跑到一边书桌前坐下,“寒棋磨墨。”铺好纸张,略一思量,提笔就写,一口气下了五道密令:
第一令,命各地的含春楼注意入城的可疑人物,并收集一切关於四国及武林大会相关的消息,及时回传。
第二令,命其它四国的清石铁铺暂时关闭,人员藏於市井,碧落分部需大量铸造她所画的各种武器,及兵马做战时用的战甲,以供寒家庄来人装配。
第三令,调阅寒家庄的武器研究组近年所制的武器罗列清单。
第四令,命寒家庄名下各大总管抽调所有身手高强的可用之人赶赴白岩城集结。
第五令,命织锦坊赶制按她图纸所绘的行军帐篷三千顶,棉被三万条。
五道秘令发出,手中已无可传令的苍鹰,可现在她根本不敢停下来,怕被那种看不到前路的恐慌压垮。脑中努力回忆著前世看到过的所有有关战争的信息,她在纸上写下一个个能在战争中决胜的名词:火药,武器,毒,操练,阵法,旗语,兵法……想到一个写一个,写到再想不出来时,已是太阳西沈,她放下笔,拿起写得满满的一张纸,细细看来才发现,很多东西,她都在以前写过,都用到了寒家庄的日常生活及对孩子们的操练和学习中,除了阵法她不会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做全了。只是不知那一帮子人,能不能达到她要的那种做战效果,放松下来後才发现自己写了一下午的字,肩背酸痛的利害,身後伸来一双大手,按著肩背上的穴道,轻轻按压著,舒服的让她差点呼出声来。
“累了吧”寒战帮她轻轻按摩著穴道边问,他回来有一会儿了,寒棋告诉他,寒雪写了一下午也没停过,担心她会累坏,却也不敢打扰。
“恩,人调的怎麽样了?能集结多少人?”寒战的按摩真的好舒服哦,酸痛在慢慢消逝。
“两日内可集结一万左右,三日後至少能有五万。”
“五万?”寒雪不敢置信的从椅上跳起来,“怎麽会有这麽多?”
“若有月余时间准备,最少可调集到十五万人左右。”寒战笑著补充道,寒雪一直不管事,根本不清楚各地的助民局救助培养的人有多少,寒家庄本部培养的人员也一年比一年多。
虽然寒雪对帝位没有兴趣,可是寒家庄的那群人却一直想著将寒雪推上最高位,所以近几年来,旗下人员的训练都是向著军队的趋势发展,现下正好什麽东西都是现成的,只要让人整装集结就行。像想到什麽,寒战闷笑一声,赶紧以咳嗽掩饰。“咳,我听寒棋说了,别担心,以你手下的这些人就足以解决这次的危机了。”
寒雪还在为她听到的数字纠结,“我手下能集结出十五万兵马?”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这麽多人手哪里来的,地底下钻出来的?
“你只管清算账本和在支出清单上盖章,何时管过助民局一共养著多少人?”寒战好笑的糗她。
也是,她从来不看支出清单上的数字,只管闭眼盖章就好,虽然手里有了这麽一支大军,可她心里还是没底,不禁抓住寒战的衣袖问道:“寒战,你觉得真的能行吗?”不知道这几年寒家庄对孩子们的训练效果怎麽样,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看著自己还是个孩子的寒雪称那些比自己还年长的人为孩子,寒战大笑,“别担心,等後日人员集结完毕後,你会大吃一惊的。”看到寒家庄的铁骑与兵甲,他敢保证,这天下没有人敢与之争峰,而寒雪的名字,只怕也会让五国的国君睡不安枕了。
(24) 比武赚钱
寒战在运功入定中醒来,看著窗外的阳光从窗格中斜斜的射进来,洒在墙上。他从容的从卧榻上起身,拉开房门,十二卫已整装侍立在旁,见到他齐齐向他行礼。寒战挥挥手示意免礼,一边接过鲁三手里的洗脸盆:“你们先去用饭,用过了再回来,小姐想必会有话吩咐。”
“是。”见十二卫离开,寒战才端著盆进到房里,转过屏风,进入内室。先将洗脸盆放在架子上,才走到床边抚开寒雪的睡穴。昨夜她担心的夜不能眠,他在劝说无效後,没办法,只能点她睡穴让她休息。
床上佳人悠悠转醒,寒战从一边衣柜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放在床边矮几上,才俯身看著睡迷糊的小佳人,“还好吗?”
“寒战……”沙哑的嗓音带著刚睡醒时特有的庸懒,显露出几分少女特有的性感。
“再过一个时辰,十二卫就要进武场了,你还想赖床不成?”寒战脸带微笑的看著寒雪听到话後,像被火点著脚後跟似的从床上跳起来,蹦下床,鞋也不穿就冲去洁脸洗漱。无奈的摇摇头,边往外厅走边说:“衣服在床边的几上,穿戴好了出来,我给你梳头” 他与寒雪从小同吃同住,自寒雪五岁後,她的生活几乎都是他在打理,除了洗澡穿衣他不能代劳外,其它都由他一手包办了。
一阵乒乒乓乓兵荒马乱之後,寒雪像个小旋风似的从内室冲出来。见寒战似笑非笑的半靠在屏风上看著她,她嘟了嘟嘴,将手中的梳子塞给他,自己在厅中的圆桌前坐下。
寒战动作熟练的将她的发辫打散,轻轻梳理整齐,再重新编织正股,将大半的长发织辫盘上头顶,用几根细小轻便的金簪固定,余下的少许再织成一股,斜靠在她胸前,饰以莹白的珍珠,更显少女的顽皮。
给她梳好发,将梳子收回内室,出来时一名越家堡的丫环正在摆碗筷,见他出来福了福身道:“寒公子,这是我家小姐特意为公主及寒公子所做的早膳,请二位慢用。”说完退到了一旁。
寒雪似笑非笑的扫了寒战一眼,拿起碗筷慢慢吃著。寒战走到桌前坐下,端起碗也静静用起饭来。
寒雪吞下大半碗的粥,将余下的小半碗一搁,推到寒战面前问道,“十二卫呢?”
那丫环见状想上来收碗,却被寒战冷眼瞪了回去,“我打发他们去用早饭了,吩咐了让他们吃好了再过来。”边说著拿起她的碗,将碗中的饭食倒入口中。寒雪食量不大,吃饭喝粥都差不多半碗,她从小节检,以至寒家庄众人都养成了好习惯。从小到大,她吃不完都会让他帮忙解决。
寒雪好笑的偷瞄著那丫环铁青著脸,收拾碗筷的样子,暗笑到快得内伤了。正巧这时十二卫自外用饭回来,寒雪挥手让丫环退下,现在大敌当前,也没心思跟越霓裳玩了。
“各位哥哥今日下场比斗,切记若遇强敌立退,万不可恋战。”她原只是想借著十二卫上场,多赚些赌资,可现在多了狂魔这个外在因素,就多了很多不确定。之於十二卫,她只为救财,不想他们对上狂魔,受到伤害。
“是,属下紧记公主嘱咐。”十二人齐声回答。
“寒战,若狂魔今日上场,你要小心接应,不可让他伤了其他人。”凤天哥哥说寒战的武功在狂魔之上,到时现场也只有他能压的住狂魔。
“是,小姐放心,寒战省得。”寒战恭谨的道。
“那走吧,我们去会场。”寒雪将手交给寒战,让他搂著自己用轻功快速往比武场而去,身後十二卫紧紧跟随。越家堡给她安排的住处在山顶,而比武的会场则在山脚下,若让她自己慢慢走,可能得走上一个多小时。
一入会场,寒雪就被那人山人海的景象给吓了一跳,前两日说人多,却还很有秩序,可今天的会场就只能用拥挤来形容。想来,这些多出的人都是在来钱赌坊下了重注的,现在来现场观战来了。而会场的每个比武场边上都有来钱赌坊的人立了桌子现场收注,随时开赌,这是她昨晚吩咐的,既然不知道狂魔什麽时候会出手,为免损失过多的赌资,只好能赚多少算多少了。
寒雪所过之处,众人皆跪拜下去,三呼千岁,直到让寒战带著进了高台上的凉棚,寒战才扬声让会场里所有跪著的人免礼起身。
寒雪站在凉棚的横杆边,俯看会场,在主观战台上,看到皇甫凤天已在首坐上坐定,正冲著她举手中的茶杯致意。“王大哥和穆和大哥留下,其他的人下场吧。”
“是,属下告退。”十人恭敬行礼後退出凉棚往下面的比武场而去。一待各人站定在比武场上,会场上立刻沸腾起来,来钱赌坊的人手忙脚乱的收著赌资,给人压注。
“损失好多哦。”真让人肉痛,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都该怪金沙国的野心份和那个狂魔,打乱了她的好计划。
毫无悬念的,十人很顺利的将昨日的得胜者打倒。张少良和熊晋州两人可能因为体型的关系,又被人挑胜了一场,接著就没有人再上场挑战了。
“不会没有人敢上场挑战了吧?”开场到现在,前後也只不过才半个时辰,就这样结束,那她的银子要从哪里来?
“十二卫的武功跟那些人不是一个层次的,不上场是名智之举。”寒战解释道。
“他们名智了,我的银子怎麽办呀?”大眼在个个比武台上一转,“穆和,你去告诉他们,互相挑战,但要点到为止。”
“是,属下这就去。”穆和轻笑著领命去了比武场,公主为了多赚银子,真是把他们允分利用上了。
不一会儿,穆和去而复反,而场上的比斗台,由十个变成了五个。看著会场上再次沸腾起来,人们对著比武的台子尖叫呼喊,寒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狂魔没上台前,她只用担心她的银子,四个月後如果真要开战的话,银子可是会像流水一样的花出去,不多赚些不行。
(25) 作弊
势均力敌的两人对打,真的非常有看头。看著台上你来我往的过招,拳风剑气带动台上的木屑四处飞扬,又被两人的真气牵引围在两人的四周,比电脑特效都好看。五个比斗台上都有肉眼能看到的真气环绕,这种高手对决的场景看的台下观战的人们群情激扬,热血沸腾。
“哇,几位哥哥的功夫太帅了,好利害。”寒雪看的目不转睛,跟刚才两拳三脚把那些武林人打下台完全不同,现在台上过招的几人,一招一式都带著十足的劲气,扫的观战的人都退离比斗台十几步远。
“十二卫的功夫即使是狂魔来了,若是一对一,狂魔稳胜,可若是一对十二,连我也不敢冒然出手与他们对上。”寒战轻快的为寒雪解说。
“这麽强?!”寒雪现在的眼睛都闪著星光,她有一队超级战士呀,皇帝爹爹送她的十二卫原来这麽利害。大眼眨吧眨吧,转头看向寒战,脑中闪过一人念头,脸上笑已带起一抹狡黠的笑。
“又在打什麽主意?不会是让我跟十二卫打吧?”寒雪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寒战微眯著眼瞪她。
寒雪一脸的错愕,不是吧?她都还没说呢,他怎麽就猜到了?
“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这里明明白白的写著,‘十二卫若跟寒战打一架,就会有更多的银子滚进你的口袋。’”寒战毫不客气的指指寒雪洁白的额头。
“不是吧?我怎麽不知道。”寒雪惊慌的忙捧住自己的脸,自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那她打什麽主意不是都给人知道了吗?摸摸自己的脸,抚抚自己的额,最後双手将小脸一盖,决定当一回鸵鸟。
身边传来三个男人的闷笑声,寒雪恼的嘟起了嘴,放下盖在脸上的双手,瞪著憋笑的三人不依的直跺脚。“不准笑,不准笑。”太可恶了,怎麽可以这麽笑话她?
寒战冲王正义和穆和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去,那两人投给寒战一个感激的眼神,闷笑著冲寒雪一个抱拳,便逃也似的冲出了凉棚,直到下了高台,才相视大笑住比武场的台子走去。
听著从台下传上来的笑声,寒雪更是气红了脸,“你们都是坏蛋。哼!”狠狠的跺下脚,坐到一边的贵妃椅上生闷气。
“咳,咳,” 明白小丫头生气了,寒战闷笑著清清喉咙,赶紧强敛了笑,却收不住弯起的嘴角,在她身边蹲下,轻声哄慰著。“小姐还小,不知道要收敛自己的情绪,等日後再年长些,我怕是也看不出来了。”
“哼!”寒雪重哼一声,将脸转向另一边,别想她这麽容易放过他。
“若我能教小姐如何收住脸上的情绪,小姐可否原谅寒战这一回?”盯著转到另一边小脸,寒战微笑的问。
原也不是真生气,一听寒战有收敛情绪的办法,寒雪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你有办法?要怎麽做?”
见寒雪转移了注意力,寒战也忙收住笑,清了清喉咙道:“咳,小姐若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想法,需眼观鼻,鼻观心,脸上维持淡淡的面容,眼也要淡然的直视对方。”
寒雪从小聪慧,学习力和领悟力都极好,只见她侧头想了想,坐直了身子,脸色一正,看著寒战淡淡的道:“你说的──是不是这样?”
到底是从小的尊贵生活养出来的,寒雪的一举一动都透著高贵优雅的气质,淡淡的语气隐透著威严。收敛了情绪的寒雪,淡然的脸色更是隐带冰霜,浑身散发的气势让寒战僵了僵,他的小雪儿──长大了。
见寒战愣在那儿不应她,寒雪转著大眼一脸著急的问:“我做的对不对嘛?你怎麽不说话。”
那双灵气的大眼这麽一转,哪儿还有那种威严的气势,寒战好气又好笑的点点她的额,“刚刚那样做就对了,还颇有几分当公主的气势,可这眼儿这麽一转,就露马脚了。”
眨吧眨吧大眼,她开心的笑了:“那雪儿对著别人时,就像刚才那样说话好了。”对待自家人,自然不用装来装去的了。
这时,寒棋从外面蹿进来,闪到桌边一边倒茶一边嚷:“我的妈呀,这底下的人都快疯了,挤死我了,太疯狂了。”一杯凉茶下肚,才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寒雪,“这是下注的比例清单,你打算怎麽做?”他早上被寒雪派了这麽个任务,一直蹲在场子里不敢挪窝,可把他挤坏了。
怎麽做,当然是作弊呀!她的目的在赚钱,又不是真让十二卫去拼名次。这种在现代司空见惯的把戏,她怎麽可能会漏掉。她昨晚就跟十二卫套好了招,做什麽手势是让谁输都有交待清楚,为了赢钱,她可是卯足了劲的想办法钻空子。
寒雪将纸上列的赌资做著比对计算,“第一个让张大哥下场。”十二卫之一的张少良,是十二人中最年幼的一个,身材又清瘦,也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赔率抬得很高,下注的人也最多,当然是第一个下场的。
寒战对著已在会场里待命的穆和做了个手势,穆和立即闪身混入人群中。不一会儿,与张少良对战的夏海平,剑尖一个斜刺,在张少良向左避开时,夏海平突然变招,快速旋身削向他的右臂,在台下众人的惊呼声中,张少良险险避开剑尖,却也被长剑削开半节衣袖,两人立即停手分立两边,互相抱拳一礼,张少良黯然退场。
看台下传来为数不少的唏嘘声,但也立即被那边仍打的热火朝天的四个台子喧闹声给淹没。
“第二个让熊大哥下场。”十二卫之一的熊晋州,人就如他的姓一般,长的人高马大粗壮如熊,他的体型在十二卫中是最粗壮的一个,不过武功高强,动作敏捷并不逊於其他人,赌资排在第二位,自然也要快快下场。用同样的手法,一刻锺後,熊晋州也完美的退下场来。
“第三个是范大哥,第四个是包大哥,第五个是鲁大哥。”范云龙,包清,鲁三三人,在十二卫中年龄相当,武功虽略有高低不同,却有个最大的共同点,那就是三人都长了一张俊俏的脸,人们对长相出色的人都有特殊的偏好,下的赌资自然就多於其他人,三人理所当然的成为退场名单中的一员。寒雪报完人名将纸张一折交到寒战手里,只见寒战将纸搓团,一个紧握,再张开手时,手中的粉沫随风飘落在地上。
(26)
寒雪手捧著刚从来钱赌坊送来的初步核算表,笑的合不拢嘴,看的一旁饮茶的皇甫凤天直摇头:“雪儿,你也不缺钱吧?怎麽一见钱就乐成这样?”
寒雪不理会皇甫凤天的调侃,美滋滋的把核算表上的数字一看再看,才放到火上烧毁。今天单白岩城就收入了近五十万两,其它城镇的数字一旦累加就是天文数字,这样的数目已完全超出了她的估计,怎麽能不让她笑逐颜开?!
皇甫凤天受不了一直在那儿傻乐的人,拍拍寒雪的头无奈道:“坐拥金山银山的人,怎麽还贪财成这样。”
“凤天哥哥可知今日单白岩城收了多少银两?”寒雪挡开皇甫凤天在她头顶作威作福的手问道,就不信他知道了具体数目还能这麽无动於衷。
“多少?”皇甫凤天不在意的反问。
寒雪也不说话,举起一只手,五指大张,在他眼前晃了晃。
“五万两?不对,十五万两?”见寒雪摇头,他再猜:“二十五万两?”再寒雪还在摇头,他不确定的反问:“不会是三十五万两吧?”
“是五十万两!”寒雪看著皇甫凤天张口结舌的样子笑的开心极了。
“乖乖,单这一城就五十万两,那全国……”全国今天的赌资若累加,岂不是要吓死人。皇甫凤天咋舌的看著寒雪笑的开心的脸,“你这丫头可真是个敛财高手。”这何止是日进金斗,根本是日进金山。
“若四个月後真要开打,这些银两正好补充物资用,现在开始先从四国分批采购盐,粮,到时开打,我们有粮在手,就是死守也能拖上一拖。”寒雪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战争一旦开始,不知道要何时才能结束了。
“你的人明天就能到吗?”现在手里只有寒雪临时调来的五百多名侍卫,委实不够用。
“寒战说明天就能到,再过三日还会到一批。”她还不敢告诉皇甫凤天,寒战告诉她能集结的具体数字,怕吓到他。
“会有多少人?在何处集结?这里一马平川,没个遮掩,可别暴露了。”
“越家堡後山是一处绝崖,崖下的山坳却宽敞的很,又隐蔽,正好藏人。”寒战从廊外转进来,他刚从後山回来,正好听到他们说的话。
“怎麽样?人到了多少?”寒雪忙问。
“很顺利,第一批已经到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寒战为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
“到了多少人?”时间这麽紧,皇甫凤天对人数也没有抱很大的期望,他端起茶杯慢慢饮著。
“你没告诉他?”寒战挑眉问寒雪,见寒雪摇头,了解的笑了笑。握住寒雪的手,在皇甫凤天喝进一口茶时,吐出一个明确的数字。“一万兵马。”
“噗──咳咳咳……”寒战在最後一个字音出口前就已带开寒雪,皇甫凤天被茶呛的一阵狂咳,一只手还指著寒战抖啊抖的。寒雪怜悯的看著被寒战恶整的皇甫凤天,暗地里拍了拍胸口,还好寒战从不会这麽整她。
“你,咳,咳,有一万,咳,兵马?”皇甫凤天咳的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整个人狼狈不已。
寒雪不忍的将罗帕递给他擦眼泪鼻涕,“凤天哥哥你先坐好,再听雪儿慢慢告诉你。”看皇甫凤天又去端茶,寒雪忙拍开他的手,“你先别喝茶了,听完了再喝。”
看寒雪小心翼翼的语气,皇甫凤天试探的猜测:“你还有一万人马?”寒雪看著他摇头,再猜:“两万?”再摇头,他不禁拔高声音:“三万?”
寒雪缩了缩脖子,对著他伸出五指,皇甫凤天跳起来大叫:“五万?!!”小雪儿竟私藏了六万兵马,若不是已深知她的心性,否则,她将是他们第一个要除之而後快的对象。
寒雪将自己整个藏到寒战背後,死就死吧,她把眼一闭低声叫道:“再过一月,加上这里的人,一共是十五万。”
“!……”皇甫凤天狠抽一口冷气,愣在那里不知道反应。碧落竟藏著一支十五万的兵马,而他们一点都不知情。全国这麽多的秘探,竟连一丝风声也无。若这些人不是小雪儿的人,而是归其他人所有,或是小雪儿另有所图,他们不用邻国进犯就得先失大半个江山。
寒战看著吓愣住的皇甫凤天勾了勾嘴角:“能让你惊讶的事还在後头,我们去後山看看吧。”说著,从屏风後的衣架上取了寒雪的斗篷给她披上,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也不管皇甫凤天会不会跟上来。
当看到一万排列整齐的兵马时,连寒雪也瞪圆了眼,张大了嘴,更别说皇甫凤天惊的从马上直接摔到了地上。这就整一个古代版的未来战士嘛!看著那一匹匹高大的战马身上奇怪而锋利的刺甲,寒雪眼都忘记眨了。这战马配上装甲後,好像小型的哥斯拉呀?!慢慢走近,伸手想摸摸战马身上的锋利刺甲,被寒战抢先一步抓住手,“别碰,那刺都开了封,峰利的很。”
“我不记得,我有画过这样的刺甲。”寒雪指了指被武装到位的战马,马头与马身都包著整块的银光闪闪的铁甲,铁甲上向左右延长著数根一尺余长的峰利尖刺,马身上不配鞍,战甲上做了鞍的模型,鞍的前部还有两根像安全带的粗布绳系住骑士,而脚蹬就是那延长出去的尖刺。马腿及马脚都用金属整个包住,连细细的马尾上都束上了一圈圈带著尖刺的环,也幸好那铁甲连马屁都包住了,不然,这带尖的环非伤到马儿自己不可。
“武器研究组根据你做的那张怪物图,想出了这个东西,已经做过测试了,两军对战时做冲峰,可歼敌无数,特别是对方的战马,无一能幸免。”寒战将寒雪带离那匹危险的战马,往步兵队列走去。
那步兵与骑兵的装备是一样的,一身的铁片战甲就不必说了,腰间更配有三种长度不一的刀。形状都似她画过的日本刀。最长的刀有六尺八寸长,中长的有四尺六寸,最短的也有两尺,从长距离做战,到短兵相接的肉搏都很方便。每人左手臂上配有一个可一连十发的小型弓弩,以铁片盖住,可当盾抵挡,却比盾要轻巧方便。右腿上帮扣著一个小型武器架,上面有五片的旋转飞刀,有可收放的爪勾,一卷强索,一把尖锐的匕首。腰系著一条长布袋,袋中还有三种颜色,共九支的小竹桶,这是信号弹,寒雪认得。每人的背上有一背袋,里面应该有她设计的医疗急救包及相应物品,还有应急的食品,水之类的东西。
(27)
寒雪惊叹的看著超越这个时代太多太多的武器装备,不敢相信家里的那群怪才们,真的把她画的乱七八糟的图都变成了实物。“这些──都是武器研究组的那帮家夥弄出来的?”
“他们把你的图纸都奉若神物,连那张奇怪的兔子的图都研究了很久,更不要说这些比较易懂的东西了。”寒战好笑的说道。
寒雪想起自己七岁时画了一张流氓兔的图,结果一群人围著颠来倒去的看,最後也不知道给谁拿走了,原来是给那群‘科学怪人’拿走了,真是的。
皇甫凤天扶著摔痛的腰,一扭一扭的走过来,嘴角扭曲的张著,眼睛直盯著两边的队列,心中翻腾著,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寒战引著寒雪登上点将台,当寒雪一出现在点将台上,立於马背上的骑士,动作迅速的跃下马背,立於马身後,全军动作整齐划一的跪拜於地高呼著:“请小姐金安。”
一万将士呼声震天,气势如虹,看著这样的情景,寒雪不禁有点眼眶发热。这些都是她救助培养的人呢,他们现在都是很了不起的军士了,都是可以保家卫国的有用之人。没有一刻比此刻更能确定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事,这些原本可能会死在战乱灾荒中的人,现在都将成为这个国家的卫士。
“你们,之所以能有今天,是我救助养育了你们,我知道你们会感谢我,也原意效忠我。”寒雪侧头看了眼皇甫凤天变青的脸色,开心的一笑,坚定的提高声量道:“可是我,是碧落的公主,而你们也只会是碧落的护国神军。”喘了口气,她继续道:“现在国有危难,你们可原效忠於我王?效忠於碧落?”
等了半晌,台下寂静一片,没有人肯发出声音。“你们不愿意?那为什麽要来?”寒雪的脸色也变了,是她想的太简单了,以为他们会愿意帮忙,人都会怕死,战争会有多少人死去,谁也不知道。
“他们只是不愿意效忠碧落,可愿意效忠你。”皇甫凤天冷冷的道。
“不错,我们的命是小姐救的,我们能有今天,也都是小姐给的,碧落并没有给我们什麽,给我们一切的,是小姐。”寒棋跃上点将台,对著皇甫凤天冷笑著道。
“誓死效忠小姐!誓死效忠小姐!誓死效忠小姐!”震耳欲聋的呼声,证明了这一万将士的心,也让皇甫凤天的心落到了谷底。
寒雪看著点将台下的将士,半天说不出话,转头看著皇甫凤天冰冷的脸,寒雪不在意的笑笑:“凤天哥哥始终不了解雪儿,当皇帝,雪儿没有那样的心思,也没有那样的能力,更没有那个耐性。”转头面对台下的一万铁甲将士道:“你们都是从助民局或是寒家庄出来的,应该知道我的脾性,我最喜欢的就是坐在书房看看书,画画图纸,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最痛苦的就是年终堆积如山的账册。”说到账册时,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喷笑声,显然都见过寒雪年终清算账册的惨样。
寒雪无奈的撇撇嘴,继续道:“我有视我为亲生女儿的皇帝做义父,我有视我为亲妹的太子及一干皇子做兄长。我是碧落的公主,救你们先是出於想为父兄分忧的心。”捎了捎头,不知道要怎麽说了,她看著台下将士们坚定的道:“既然你们只效忠於我,也就等於效忠也碧落,这几天你们听贤王调派行事,等这里的事了了,就随我整装回京面圣。”想了想,对著台下众人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就这样了。”
皇甫凤天惊讶的看著寒雪头也不抬的跑下点将台,不敢相信她就这样将这一万神兵的兵权交给他了。寒战在经过他时,拍了拍他的肩低笑道:“她从不曾有那个心思,不然,她手里不会只有十五万人。”说完轻松追上寒雪,带她飞向一旁的哨台。
“上来做什麽?”寒雪抓紧寒战的手,俯看台下的一万兵甲,闪亮的铁甲被火光照的亮晶晶的,很是好看。
“看看兵士操练,庄子里根据你说的那种特种队训练方法,弄出来的。”寒战指指底下兵士道。
“是特种部队。”寒雪纠正道。
寒战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指著下面已经开始列队操练的步兵道:“这是你说的三人一组,两长一短配合作战法。”
步兵三人分为一组,两人持六尺八寸长刀,中间一人持四尺六寸长刀,两人分别向左右劈砍,中间一人向前直刺而出,三个围成一个半圈,进可攻退可守,杀伤力百分百。
“我只是说著好玩的,没想到他们真把它弄出来了。”寒雪惊叹的看著兵士们气势如虹的操练。寒家庄的子弟这几年都是寒战在监督武技,看他们出招的气势与力道,应该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寒战看著她笑了笑,寒家庄的那群人,把寒雪一天说的话都要过上三遍,就怕她话中含带玄机,会让他们给漏过去了。寒雪画的那此乱七八糟的图,更是他们研究的主要目标。不过,事实证明,寒雪画的那些东西虽乱,却确实有有用的东西,底下操练的兵士身上全套的武装就是最好的证明。
皇甫凤天心中翻腾的有如惊涛湃浪,这一万的将士不管配备的兵甲,还是身上的武器,以及操练的招式都是见所未见。其所具备的杀伤力决非时下一般的士兵可以匹敌,单这一万人就足以以一抵百,更别说像这样的兵将还有十四万之多。若寒雪真的无心帝位,那这十五万将士用以横扫四国都绰绰有余。只要让四国知道碧落有这麽一支神兵在,就不会有四个月後的两国联手,这场危机就可被轻而易举的被解决。可他不能冒那个险,这里的情况,还有寒雪手握的兵马的事,他都得回禀父皇,让父皇与太子定夺。若让他发现寒雪真有不轨之心,他定会亲自动手,将之斩杀。
(28)
武林大会接下来的两日都成了十二卫的过招竞技秀,住在越家堡的武林人与越家堡的众人都变的小心翼翼,除了定时出现在武林大会的会场,根本都不会出房门,而对寒雪与皇甫凤天态度也更加的恭敬,想来,他们是听到了从後山传来的士兵操练声,而这种群林人应该也都到後山去探过底,见过那惊世的神兵,才会有这样的态度。
而寒雪也明显感觉到皇甫凤天对她的疏离与冷淡,鲁三更私下告诉过她,皇甫凤天向京城发了八百里加速文书,向太子和皇帝禀报她手握十五万神甲奇兵的事。寒雪心下明白皇甫凤天是在疑心她,却也无可奈何。皇室中人对兵权掌握分外的敏感,她现在手中掌握的可不只是兵权,还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就算她是他们的亲妹妹,以她现在所掌握的这麽多权势兵力,他们都可能会将她斩杀,更何况她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皇甫凤天会猜忌她,她也无话可说,只希望以後他们会明白,她确确实实对那张椅子没有兴趣。
今天是武林大会的第七日,寒雪坐在凉棚里看著比斗台上王正义与穆和的对决。会场中仍是热闹非凡,可是却都是聚赌的人在吵嚷,真正的武林中人都已闻到这几日不同寻常的气氛,皆采取观望态度守在武林大会四周,却不会再轻易参与进去。武林大会已过一半时日,金沙的人却隐而不动,狂魔也没有出现过。这让她有点坐立不安,後山有奇兵的事并没有刻意的隐瞒,原也是打著敲山震虎的意思。可现在狂魔不出现,反而变成她们处於劣势。不能极时掌握他们的动向,这真真是让人郁闷致极。
场中一阵欢呼,王正义取胜,穆和退下场来。寒雪对著寒战挥了挥手,寒战一笑,翻身从凉棚里跃出,身形一闪飘向比斗台。这是她与寒战商量的最後的办法,如果连寒战也引不出狂魔,那只有在这一场比试过後,将武林盟主的位置还给越望宗。再派三万的寒家兵士,驻扎在金沙边境作好防范了事。
寒雪紧张的注视著会场里的动静,身後围著寒棋,及十二卫中的其它十一人。寒战与王正义的比斗毫无悬念,只是两人为了引出狂魔,只得一来一往的过著招,只不过寒战的举动有点像猫戏老鼠似的,王正义打的狼狈异常,而寒战却轻松的好像在玩游戏。
突然,寒棋将寒雪往身後一带,握著她的手同时缓缓的将真气传进她身体里。而会场上响起一个混厚的男声,“年轻人好武艺,也让老夫会会你。”
终於来了!寒雪心中一松,从寒棋的背後探出头看向比斗台,王正义已被寒战用巧劲一掌打下台,此时正快速穿过会场往凉棚而来。而寒战面前现在正站著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头灰白的发披在肩上,看不清五观,身上却张狂的穿著一身紫红的衣裳,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寒战功成之後,除了拿寒家庄里的山石练手外,倒也从没有与人对战过,此时能来一个颇有份量的对手,他也不禁有点兴奋起来。两大高手对决,身上的威压杀气全力释放,比斗台周边两百米内顿时没了人影。武林中武功高强的人,才敢隔的远远的,站在最前排观战。而没有武功的人早早就跑的没了影,深怕被两大高手身上释放的杀气所伤。
只见狂魔身形一展向寒战冲了过去,寒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深怕寒战会被伤到。
寒战提起十层功力,身形移动间让人肉眼根本就无法分辨,狂魔向前挥掌却在挥出的同时没了目标,不禁一愣,迅速转身却已无法避开寒战划上他脖子的刀,一招得手,寒战迅速退离,台上只留狂魔一人脖子喷血的立在那儿,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只一招就败给了一个连名都没听过的年轻人。
寒战满头黑脸的著著狂魔喷完血倒下的身体,他是杀手出身,在他的字典里只有快,狠,准的暗杀的技巧,那些花哨的招式只有在过招时摆著好看用的,平时练来讨寒雪欢心是无所谓,这种搏命时刻还摆姿势就是愚蠢。而显然狂魔也没有超越自己招式的限制,一招就死在他的暗杀下。说白了,狂魔并不是败在他手里,其实是败给了他自己,不然以两人的功力致少也得打上半个时辰才能见分晓。
“这……就完了?”寒雪不确定的问道,从寒棋身後钻出来,趴在横杆上往探身比斗台上看,狂魔夸张的喷血了一下下,就倒了下去。看著跑的远远的武林人士迅速围拢过来,不敢置信的议论纷纷。寒雪抽了抽嘴角转头问寒棋:“武林第二就这样呀?”
寒棋抓了抓头,也不确定的喃喃:“不会是假冒的吧?”他的武功是十二卫教的,寒战监督的,平时最多跟寒家庄的家人过过招,也没什麽实战经验,再说,他的主业是医术,武功只要能自保就好,也没有人要求他有多精尽,所以简单说他就一菜鸟,这问他,他还真不知怎麽回答好。
“战公子真是太利害了!”张少良惊叹著。
“小姐,棋公子,不是那狂魔是假,是战公子的武功跟狂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熊晋州对寒战的崇拜如涛涛江水般连绵不绝。
“你们可能没有看出来,战公子好像是取巧了。”穆和说道,刚才他看的很仔细,战公子虽然功力比狂魔高,速度也快,可是战公子并没有发招,用的是暗杀的技巧,直取别人的要害。
“对,战公子的功力修为,确实不是我们所能及上的,你们没有看出来吗?”王正义也附和道:“战公子并没有出招,他用的是暗杀的技巧。”
寒雪侧头想了想,记起前世一部武侠剧里的台词,“不被招式所左右,唯心所动克敌制胜,所向睥睨。”看所有人都盯著她看,寒雪莫名其妙的问道:“干什麽看著我?”
“小姐习武了吗?老爷不是规定你不能学的吗?”寒棋奇道。
“我没学呀,只是听到你们说的话,有感而发嘛。”寒雪耸耸肩道。
“呵呵,小姐的聪慧世上少有人能极,您的这一句话,连习武数十年的狂魔都没有参透,小姐只听我们议论几句就参透了。或许老爷真的做错了,当初若让小姐习武,怕是不会差於战公子。”蔡九有感而发道。
(29)
寒雪笑著道:“那是,爹爹和娘亲那时要是肯让我习武,到这会儿,我就是不能当天下第一,那也该是个第二呀!”说著便自己呵呵笑了起来,只见她裙摆一提,跑出凉棚,向下面的会场而去。
“还有哪位英雄愿上台挑战寒战?”远远的传来寒战低沈的声音,只见他单脚立在比斗台边上的一杆旗杆顶上,向著台下的众多武林人士抱拳说著。
台下的武林人皆切切私语,却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说自己要挑战的。
“没想到寒战的武功这麽好,我还以为要打很久才能决出胜负呢。”寒雪边走边对右手边的寒棋说著,十二卫围成圈将他们圈在其中,拨开拥挤的人群往寒战的方向前进著。
“平时大家一起练武,也没见过他跟谁过过招,没想到这麽强。”寒棋有感而发道。
突然,从寒雪的左边窜出一个白发的矮小老头,他出手极快的一拉一带,便穿过十二卫的包围圈,将寒雪提在了手里。
“啊……”寒雪吓的惊叫,使劲拍打著手臂上多出来的那支枯瘦的手。
“老夫听说今年的武林出了一位挺有意思的年轻人,特来会会。”白发老头身影一闪,带著寒雪掠上离寒战最近的一座比斗台。
“放开她。”寒战杀气腾腾的跃到老头对面,看著寒雪倔强的挣扎推打著老头抓在她臂上的枯爪。十二卫与寒棋也紧随而来,将老头与寒雪围在其中,担心吊胆的看著老头手里的寒雪。
“小姐,小姐。”寒战轻唤著,看寒雪转头看向他才道:“请稍安勿燥,寒战马上会救小姐的,请别再挣扎了,要是伤著你就不好了。”
“可娘说,女孩子的身体不能被除亲人外的男人碰到,”寒雪跺著脚,气愤的指著跟她差不多高度的瘦小老头,“虽然他是个老头,可也是男人呀,怎麽可以碰到人家?!”
众人不禁满头黑线,现在好像该担心的是她的安危,而不是这种小问题吧!?
“这小丫头是你的弱点呀?!呵呵呵”那老头乐的直拍大腿:“能一招杀死狂魔,小青年的功夫应是在老夫之上了。可是有了这个弱点,你也就只是个二流的货色了。”老头指了指寒雪,对著寒战建议道:“杀死自己的弱点,你将天下无敌,老夫很久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小年青了,若你下不了手,老夫可以帮你动手,如何?”
寒战收敛了满身的杀意,向老头抱拳道:“前辈就是江湖人称剑仙的刘迎风,刘前辈吧?前辈若要挑战寒战,直接动手即可,不过请先放开晚辈的主子。”
老头眉一挑,带点不肖的斜睨著寒战:“你一身武功天下无敌,何需向他人卑躬屈膝?”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抱,教养之恩大於生身父母,士为知已者死,不知道这三个理由,可够说服前辈放开我家主子?”寒战不卑不亢的说著,眼却一直盯著寒雪的动向,她还在孩子气的掰那老头的手指,试图挣开刘迎风的掐制。
“这丫头才多大,你又多大,怎麽可能会对你有教养之恩?又怎麽可能会对你有知遇知恩,你若想糊弄老夫,也要找个合情理些的理由。”刘迎风沈下了脸,口气不好的道。
“护国公主以一岁幼龄救当朝太子事一事,天下皆知。小姐救我们又有何不对?”寒棋接口道:“我们原都是战乱灾荒後的孤儿,受小姐救助,并有幸与小姐一起读书习武,平日亦得小姐教导为人处事之道,说救命之恩,教养知遇之恩,我家小姐当得起。”
“你是护国公主皇甫寒雪?”刘迎风惊奇的看著手里的小女孩,相貌倒是清秀可人,却身材瘦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麽看怎麽是一个藏在深闺,不解世事的千金大小姐,这样的一个小女孩,真会有他们说的这般能耐?!
“我就是护国公主皇甫寒雪,你快放开我啦。”寒雪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推不开老头的手,只累的自己气喘吁吁。
就在这时会场四周远远传来奔腾的马路蹄声,与兵将的冲杀声,惊的场中所有人都跳起来,举起刀剑戒备的盯著会场外。
阳光下闪著耀眼银光的兵马好像从天而降般,带著雷霆之势,顷刻间就团团围住了整个会场。那身披的长刺铁甲的高大战马,及马上骑士手里六尺八寸长的长刀都闪著森寒光,让众人震惊不已。众武林人士吓的急步後退,胆小一些人都吓的瑟瑟直抖。兵马围住会场後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慢步围拢,逼著会场里的人只能一步步向後倒退,直到众人快挤到寒战等人所站的比斗台时才停下来。骑兵之後的步兵人数众多,围的里三排外三排,密密麻麻的黑压压一片,而步兵中的弓箭手快速的分布在至高点,所有的箭头都直对著寒战他们所在的比斗台,目标人物正是刘迎风。
骑兵之中一名骑士驱马而出,慢慢走向比斗台,所遇众人皆慌忙退避。那马身上的尖刺可不是好玩的,若不小心刮刺到,不死也得去掉关条命。那骑士畅通无阻的走到比斗台边,一手拍著马上的铁甲弹身飞上比斗台,立在寒战身後一步,长刀一划,单膝跪地冲著寒雪道:“属下救驾来迟,请小姐赎罪。”
“小柱子,你快让这老头放开我,男女授受不清,给娘知道了,会让我跪祠堂的。”寒雪听著铁甲骑士的声音,就认出来人是自己从小的玩伴,也是她现任车夫──寒小柱。
寒小柱起身对著刘迎风道:“前辈是武林泰山,有何事直管道来,抓个小姑娘算个什麽事儿?”
刘迎风看著将会场围的黑压压一片的大军,心里惊骇不已,背上已冷汗沥沥,脸上却仍不动声色的盯著寒小柱问道:“你也是这护国公主的护卫?”
“可以这麽说,”寒小柱挥手一指围在四周的大军道:“我们都是小姐的亲卫。”
“誓死效忠小姐,誓死效忠小姐,誓死效忠小姐。”寒小柱话一落,四周大军发出震天的呼声,惊的包围圈中众人都是一脸的菜色。
(30)
“还请前辈放开我家小姐,前辈若要与寒战比武,寒战定当奉陪到底。”寒战挥手阻止大军继续高呼,他的眼一刻不离寒雪的身上,刚才大军高呼时,夹著内劲的声波显然已伤到了她,看她一手捂著耳朵一脸的痛苦之色,他心下急如火焚。
刘迎风也注意到了寒雪的异常,渡了少许真气过去,寒雪这才觉的稍微好过了些。“谢谢。”这老头虽然老抓著她不放,可也不是坏人,她下意识的吐出谢词。
“你这丫头到是懂些礼数。”刘迎风看著寒雪的眼神放柔了几分,转而看著寒战道:“老夫并没有想携这丫头威逼於你的意思,只是想看看能一招斩杀狂魔的是何等人物,可是看现在这情况,老夫却不得不为自已找个护身符了。”包围在四周的大军一眼看不到头,少说有三四万人,纵然他武功再好,也抵不过人海战术,更何况身前这年青人的功力怕是会在他之上,若是真的打将起来,他没有活命的机会。
“只要前辈肯放开我家小姐,我等定不追究前辈掳人之举,前辈若要与寒战切磋,寒战决无二话,若前辈要离去,寒战也会让人备好车马相送。”折腾这麽大半会儿,他的耐性已慢慢消逝。
刘迎风眼光闪了闪,看著寒雪心里有了计较,这丫头虽与皇家没有血脉关系,却颇得皇帝宠幸,如今拥有如此多的高手,还有这麽一支让人惊骇的军队。若是让侄儿占了她,生米成炊,这此东西都将归刘家所有。以他在武林的地位,来日怕是取皇甫一族而代之都有可能。只是现下,他必须先脱身才能谋定而後动。
思索间,刘迎风慢慢松开了寒雪的手臂,对寒雪抱拳一礼道:“老夫是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公主海函。”携持皇族是死罪,而四周的兵马也让他无路可逃,他并不全信寒战的话,却没有其它的选择,只能赌上一赌。
寒战身影一闪,将寒雪带离刘迎风的身边,十二卫迅速将刘迎风包围在其中,摆开架势就要开打。
“住手!”寒雪喝道:“做人不可言而无信,十二位哥哥快快退下。”
十二卫都迅速的看了寒战一眼,见他略一点头,马上收手退回寒雪身边。
“刘前辈是想再与寒战切磋,或是改日?”寒雪微笑道,怎麽说她也是一公主,大庭广众之下,公主的威仪还是要的。寒战已有言在先不会再做追究,就算她现在很想扁这老头,也得端笑给老头台阶下。
“谢公主不怪罪,老夫还有些事,先行告辞了。”刘迎风抱拳一礼後,跳下台便向外快速掠去。寒战冲著远处围著的将士们抬了抬手,围的固若金汤的队列,马上分开一条小路,让刘迎风通过之後,再合并起来。
寒雪有点头痛的看著围在外围的大军,及围在圈内面有菜色的武林人士,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想到,她被劫持这麽久,皇甫凤天都没有出现过,哪儿去了?“你今天见到凤天哥哥了吗?”她在寒战怀里低声问。
“自我上台起就没有见到过了。” 寒战以同样的声量说著,顿了顿又道:“京城有消息称太子昨日清辰离京了。” 他与寒雪十载相陪,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和心思。
寒雪今世虽只有十三岁,加之前世的十年,其实也已有二十三岁了。她看著被阳光照的反射著银光的铁甲军,沈思著:自古异姓掌权者都会被皇家视为鱼骨哽喉,不除不快。她手里的权势太多了,之前太子与皇帝能容忍,可能是因为她的权只沾了钱,还没有沾上兵的边。可是现在她手里有十五万的神兵,这一批人,若是不能为皇家所用,势必会成为皇家围杀的目标。到时为求自保,她势必得走上争权之路,去争那一片可生存之地。她最不想的就是与太子哥哥为敌,更不想去背那个最高位上的责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所有寒家军,都成为护国军,让她这护国公主成为名副其实的护国之人。
心下一定,寒雪让寒战将内力传於她身,好让她的声音能让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寒战握著寒雪的一支手,并扶并护的立在她身後,默默的传著内力。
“各位武林英雄能否暂避一下,容些地方於本宫在此点兵?”寒雪问的客气,语气却不容质疑。
众武林人士在越望宗的带领下沈默而有序的离开会场後,大军整齐有序的迅速编队排列。不一会儿,五万大军即排列完毕,银甲大军一眼望不到边,映照著阳光让人难以睁眼。
“你们是我养育培养的子弟兵,可原效忠於我?”寒雪微扬著声道,声音在寒战内功的催动下,传进每个人的耳里。
“原意!原意!原意!”五万人马的回应响彻云霄。
“那好,从今日起,你们就是寒家军里的一员,我身为碧落的护国公主,当护一国之安危,而你们就是我碧落的护国神军。”寒雪环视底下的五万大军,深知,或许太子与贤王就立在哪个角落,看著她所做的一切,她的态度将决定她以後所要走的路。深呼一口气继续道:“你们可愿追随於我,同我一起守护碧落的万里江山?护这一国的太平?”
“属下誓死追随。”五万人马整齐的跪地立誓,气势恢弘。
“好,今後大军每一营皆立三面旗,一面上书寒家军三字,代表你们皆出自我寒家,一面上书护国,意为你们皆是护国之军,一面上书皇甫二字,代表你们是皇家之军,直接听命於皇上与我。今後调军令牌立龙符与虎符两枚,我持虎符,皇上持龙符,龙符为主,虎符为辅,全军皆需听命而行。”她想了想又道:“虎符由我寒家子孙世代相传,寒家军持护主继位之责,帝位交接时,持龙符者,即为皇。你们可听清了?”
“听清楚了。”震耳的呼声似是比刚才更加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