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04

一起找老公 (半半)

by 半半

  楔 子

  优柔的钢琴声音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结束了,演奏者站了起来,离开钢琴,优雅的向餐厅里的来宾微微的弯了腰,旋即离开了表演台。

  「各位来宾,非常欢迎您们今天光临休闲渡假村,希望我们提供的设备及今晚的餐点能让您们满意,如果有什 地方服务不週的地方,请多多包涵,刚才的钢琴演奏是每周六晚间才有的特别余兴节目,钢琴轻柔的声音伴着窗外虫鸣,是不是让你们有别于城市的尘嚣呢?接下来再给各位一个更特别的节目,保证让您们更回味无穷,让我们欢迎孟维奕先生的吉他弹唱。」主持人站上了表演台,拿着麦克风对着在餐厅客人说。

  水杯里的薰衣草茶,因一阵颤抖而洒出了大半,洒在桌上,也洒在咏涵的裤管上。「妳没事吧?」曾咏涵的同事关心的问着,并帮她擦拭溢在桌上的茶水。

  「他刚刚说谁?」主持人口中唸出来的名字,为什 会跟她记忆中的那个人有着相同的名字?应该是听错了吧?也可能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什 谁?」

  「刚才主持人说的,是谁要表演?」她不是多心,只是想确认一下,确认是她听错了。

  「我没听清楚……」

  「是叫孟维奕吗?」曾咏涵问。

  「好像是。」

  孟维奕?是她认识的那个孟维奕吗?

  五年了,这个名字……一直是她心里牵牵挂挂的思念。

  第一章

  「午夜的收音机,阵阵传来一首歌,那是妳我早已熟悉地旋律,在妳遗忘的时候,我依然还记得,明天妳是否依然爱我,……」

  静谧的夜晚,安静的车内,广播节目里播放着轻柔情歌,曾咏涵将头枕在孟维奕肩膀,两人甜蜜的沉浸在这动人的旋律之中。

  「这首歌好好听喔。」她爱这歌曲里的深情词意。

  孟维奕转过头来,性感的薄唇温柔的轻啄了下枕在他肩上的柔髮。

  「你会唱吗?」她知道他吉他弹得很好,却不知他的歌声如何。

  身为上司的他,在两人交往后,一直是最温柔体贴的好情人。

  曾咏涵是维奕的特助,大学毕业那年,顺利考进公司成为正式员工,初进公司时,她只是秘书室中的小小秘书,却因为她工作认真、积极灵敏,很快就被主管发觉,那时正巧身为总经理的孟维奕的特助因为结婚而打算离职,而她就这 顺利成为总经理特助,本是陌生的两人,因为相处机会增多,又是近水楼台,不到短短半年即正式开始交往。

  「妳不知道吗?唸书的时候,我可是社团吉他社的社长!」孟维奕说得好不得意。

  「那时只要吉他社练习及学校举办校内活动的时候,总会吸引许多女学生,妳知道吗?那些女生可是专程来听妳男朋友唱歌的。」说到风光往事,孟维奕嘴边唇角更是不自觉的上扬。

  「所以你以前就爱对女生大唱情歌?」想到一堆女生爱慕的望着自己的男朋友,任哪个女生都会心泛酸意。

  「不是我爱对女生大唱情歌,还有位可爱的小学妹整天追着我跑……」

  本是得意的孟维奕灵敏的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见到曾咏涵抿嘴的吃醋模样,心头一紧,勐地住嘴,连同陷入回忆的思绪也马上拉回,温柔地再吻了下曾咏涵的红唇,试着安抚她的心情。

  「原来有「小歌迷」追着你跑啊?」曾咏涵甜美的语调里带着好酸的醋意,孟维奕哪里听不出女友的妒意,恨不得将自己舌头割下,竟然在这美好的夜色里,自己没事挑起了无端妒火。

  「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心里只有妳……。」为了平息她心里的妒火,孟维奕连忙哄着。

  「你刚才口中说的那位小学妹是谁?」

  「哪有什 ,不过就是个大学学妹。」那段已经淡了的记忆,真的没必要去多回想。

  「不行,马上从实招来。」曾咏涵不放他干休,偏要他说清楚。

  「我跟小学妹真的没什 ……」孟维奕依旧不肯说,不想再惹是非,毕竟女人的心眼就这 一小点,他怀里现在抱的这一个,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说不说?」咏涵双手环住他的腰,柔软的身子直往他怀里蹭去。

  「好!我说我说……不过我们回家说。」见她娇嗔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搞得他常是慾火焚身,让他无法招架。

  既然火都被挑起了,那在他老实招出过去情史时,怎 能放她自由,怎 样也要她为自己消消火才行。

  「在车里说就好了,我还要看月色……」见他已迫不急待地发动车子,并且往市区方向驶去。

  「不行,我们回家说去。」已是慾火高涨的他,怎 能就此罢休。

  一个钟头后,回到孟维奕的住处,被他拉抱坐在腿上,而他的人则是大刺刺地瘫在沙发。

  「可以说了吧?」被吻得有些细喘的曾咏涵,不忘刚才的事,坚持要知道那个小学妹是谁。

  孟维奕本是埋在她胸前的头抬起,将她再紧紧地搂进怀里,坚毅的下巴顶在她的髮顶,享受此时的甜蜜。

  「快说,不然就不让你抱了。」

  「妳捨得不让我抱吗?况且我不抱着妳,到时候妳气得跑掉,我到哪里找人赔去?而且我先说好,那个小学妹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妳保证听完不会乱吃醋?」他要求着。

  「好!」她也爽快答应。

  「我大四那年真的曾经很喜欢一位才刚入学的小学妹,每次我弹唱演出时,她总是默默地站人群中,安安静静的听我唱歌,不像其他女生乱吼乱叫,她沉静的气质逐渐地吸引了我的注意,经过打听,才知道她是文学系的新生。」

  文学系的女生肯定很有气质,曾咏涵在他颈间轻咬了下,以示不平。

  在一声闷声后,只闻她又开口:「后来呢?」她没有抬头,只是贴紧他,听着他胸膛里规律的心跳。

  「后来我就开始追她。」

  「然后?」

  「然后我们就展开交往,一年后,我大学毕业准备出国留学时,她希望我能留在台湾,但是为了接任家族企业我不得不继续出国进修,所以我还是离开了。刚出国那段时间,我跟她还维持书信及电话往来,但随着课业逐日繁重,她也开始开始有了另外新的生活圈,渐渐的我们的联繫就断了。」

  「那你回国后没有找过她吗?」她抬起头来,望着他,毕竟曾经喜欢过的人,怎 说心里还是有些依恋。

  对她的问话,孟维奕先是深情一望,而后点头,「有,可是……」

  当时,他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位小学妹,谁知景物依旧,她家却在他回国前一年就搬走了。

  后来他找到了她的同学,才知道她……

  「怎 了?」见他欲言又止,曾咏涵仰头问。

  「她结婚了。」孟维奕闭上眼说。

  「你很难过?」

  好半晌,他睁开眼,温柔地捧住她的脸颊两侧,黑眸中只有一份真诚。「有一点,但是祝福比难过多。」

  「真的?」听完,曾咏涵轻地笑了。

  「妳不信?」那渴求的薄唇轻扫过她甜美的唇,停在她耳际,湿润的舌轻舔着她柔软的耳垂,迷恋的啃吮着。

  「好啦,人家相信嘛……唔……」阳刚的气息穿过她柔细的颈项,蔓延灼烧着她的娇躯,咏涵虚软的贴近他,攀紧他的颈肩试着支撑自己。

  尽管他们早在交往的三个月后就发生关系,她献出了自己的初夜,但他总能有意无意撩起她内心的渴望。

  他辗吮着柔润的红唇,一手揉搓着丰满的圆浑,一手抓握着她的翘臀,不重不轻的揉捏着,并将它压向自己,贴伏在胯间勃发的坚挺上,隔着衣料磨蹭着。

  知道男友又兽性大发了,每次抱着她就这样,「别在这里…」好不容易从他霸气的索吻中,换来一口清凉的空气,咏涵撑起一丝理智,喃喃的说着。

  「那进房间?」他抬起含着浓浓慾望的眼看着她,大手还留连在她的身上,不想放开。

  「可是……」虽是一个疑问句,语气中却是充满挑逗的意味。

  不给她反对的机会,孟维奕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将她揽腰抱起,往房里大步走去。

  激情的慾火从关上门的那一刻便开始延烧,等不及躺到大床,孟维奕一步一步将她带往贵妃椅,将她压躺在椅子和自己之间。

  「嗯……」娇柔的呻吟由两人贴吻的唇瓣中逸出,火灿的舌探进她的口中,拨弄着她溼热的口腔,吸吮着她口中甜美的津液,大掌环在她的背后,故意以最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拉开洋装的拉鍊。

  缓慢磨人的速度让人心痒难耐,曾咏涵主动张开双腿,曲起右脚勾住他的硕腰,扭动着娇躯,寻求与他更紧密的贴合,抚慰下腹的空虚。

  「维奕……」

  「别急,慢慢来,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孟维奕稍稍退开身躯,让那终于拉开拉鍊的洋装,自她的头顶褪去,再解开碍事的粉色内衣,让丰满小巧的酥胸毫无隐藏的袒露在眼前,双掌盈握着她饱满的凝乳,揉搓着它,修长的指捏夹着乳峰上的小莓果,让它在掌心中变硬变挺。

  「喜欢吗?」

  「嗯……」咏涵闭上眼,任自己沉醉在温热手掌的爱抚中。

  孟维奕俯下身,含着一边小巧的乳尖,以舌旋绕着,贪恋的吸吮着它的甜美,一手来到她的腰际,手指勾住粉色内裤的上缘,轻轻的将它褪下,让她完全赤裸的躺在他硕健身躯底下。

  孟维奕的抚触,让未着寸缕的曾咏涵更加敏感,柔臂紧拥着他,挺起上半身,迎合着。

  孟维奕坐起身来,拉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双手揉捏着她的双峰,充满情慾的黑眸望进她的眼,低哑的嗓音唤着:「脱掉我的衣服……」

  听话地,曾咏涵纤柔的小手伸了过来,掌心贴在他坚硬的胸膛,隔着衬衫,学着他爱抚自己胸部一样的揉着他的胸乳。

  从掌心里传来的热流,窜进小腹,原已涨大的坚挺更是高翘挺立,绷紧涨痛的犹如关在笼里的勐虎,蹭着笼子上的束缚,急切的想要破闸而出一般。

  「涵,别折磨我……」

  「看在你今晚那 诚实的份上,我决定给你奖励。」她性感的说。

  「什么奖励?」什么奖励都好,只要她给的,他都要。

  「你一定会喜欢……」她如语呓般地在他耳边低喃。

  柔软的身子滑进他腿间,屈膝跪在地板,拉下他裤头的拉鍊,纤白小手往里探进,以最缓慢的速度勾划着它的外型,迷人的眼波直直的盯着他的俊容。

  天啊!这女人真会折磨人,孟维奕抽气地粗喘着。

  「呃……亲爱的……脱掉裤子的话,妳会更有感觉……」虽然隔着一层薄薄内裤传进他体内的热流已足以使他唿吸混乱,但贪婪的他要的不只这些。

  「可是它太大了,我怕它跑出来吓人。」她故意恶作剧地说着。

  「这里又没有别人,难道妳怕它?」

  「是啊!它每次都搓得人家好……」她停顿了下,羞人的话语,叫她怎 说得出口?

  好怎样?「好舒服?嗯?」

  「才不呢!是好……难受。」她红着脸抗议。

  「是啊!是难受得大喊着快点、快点……啊!」下半身突来的紧扎让他差点喷洩而出。

  「怎么了,很痛吗?」那双无辜的眼睁得又圆又大。

  「再一次!」他真的发火了,但这把火却是慾火。

  「不好,这样不好玩。」

  可孟维奕却不让她移开手,按住她想拉上拉鍊的手心,「我不准!」随即维奕自行脱下长裤及内裤,她不帮他脱,他自己脱总可以吧!

  「还有上衣。」她都光熘熘了,他怎 可以还穿着衣服。

  「妳来。」他拉起她的身体,让她贴在结实的胸膛上。

  在她一颗一颗解开他衣服上的釦子的同时,胯下的坚挺抵着她平坦的小腹上下的摩蹭着。

  「我的奖品呢?」他的表情,像极了要糖吃的孩子。

  没有回话,曾咏涵再一次滑进他胯间,小手握着他的坚挺,湿滑的舌由硕长的底部往上舔起,在尖圆的地方画圆地旋绕。

  「喔……涵……」

  一次一次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热烫的坚挺在她手中更形巨大和跳动,圆头顶端的小洞冒出透明的液体,曾咏涵启开红唇用她的舌将它舔尽。

  「喔……宝贝……含进去…」这暧昧的画面让孟维奕忍不住冲动的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颅压向自己,激动的要她含着他的亢奋。

  「唔……」不行啊!它好大、好长,根本不能一口将它没根含住。

  「别咬它!它可是妳这辈子的幸福保证……」一时的刺痛教他抽气,连忙松开手。

  「谁叫你压着人家的头,害人家差点不能唿吸。」她抽出口中的巨物,一脸无辜娇嗔。

  「好!我不要强迫妳,妳自己来。」

  这回,曾咏涵再次低下头,将那巨物含进嘴里,一吞一吐的滑动着。

  而孟维奕的手也随即贪婪地抚上她饱满的乳峰,感受着那里的柔软,手指挑逗峰顶上的蓓蕾,小蓓蕾在他的揉捏旋绕中立即佈上一层红晕,像极了一朵漂亮的小红花。

  「涵……站起来。」

  纤细赤裸的身躯站立在他的眼前,厚实的大掌从她细细的腰际旋抚而上,来到她丰满乳房的下围,他并不急着抚摸它,只是沿着它下方圆弧的曲线来来回回的抚着细緻的肌肤,俯下脸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唔……」曾咏涵捧起无端被漠视的玉乳,主动的送进他的嘴里,炽热的感觉让她满足的轻嘆着。

  孟维奕爱极了她的主动,并且温柔的吮着在口中的甜美,嗅着她身上自然的芳香,热爱的揉着她光滑背嵴,顺着柔背往下抓握着圆翘的臀瓣,时重时轻的揉捏着,娇柔的身躯紧贴在自己起伏的胸膛上。

  「嗯……」这样的揉搓,教曾咏涵舒服的轻吟……

  「舒服吗?」

  「嗯。」

  「一只脚跨到沙发上来。」

  一手随着她的脚跨开之后,来到她柔嫩的私密处,揉捏着她的花瓣。

  从他掌心传来的热流,让她忍不住微颤的轻唿:「唔……」

  「这样好吗?」他粗嘎地问。

  「嗯……」

  灵巧的手指探进她溼热的花穴里,见她娇喘地颤抖时,他坏坏地再问:「这样呢?」

  「好……」她的身体因在她体内钻动的手指扭动着。

  「它好湿了……」修长手指不断的在她的花穴一进一出的抽动,大拇指压揉着被花瓣包覆的硬点,花穴里的肉壁将他的手指夹的好紧。

  「不要说……」她觉得羞人,想阻止他再开口。

  「害羞吗?」他喜欢他的女人主动,但更喜欢她娇羞的模样,她害羞时脸红的样子教他好想一口吃掉。

  那手上的动作持续着,一点都没有放缓的意思,教她不由得恳求,「唔……快停下来,人家受不了了……」她抓住他的肩膀支撑着自己虚软无力的双脚。

  「躺下来……」抱着轻颤的娇躯,让她仰躺在贵妃椅上。

  「你要干什 ?」她低语问。

  看见他从她的脚踝开始一路吻上来,不只吻,他还咬,疼得她想併拢双腿!

  「不可以!」不让她把双腿併起来,大掌握住她的膝盖,将它推得更开。

  酥麻难耐的感觉跟着他的唇一直往上爬升,他的吻那 温柔,他的噬咬那 狂妄,是痛?是麻?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这里好湿、好热……」他的舌捣进她的花心,他的唇吸吮着汨汨不绝的爱液。

  「不要……离开……那里…」下腹传来的电流,让她颤抖的曲起脚指,手指甲深陷在沙发里。

  「是要?还是不要?」他没离开那里,也没抬头,只是粗喘问着。

  「要……唔……不要……」曾咏涵受不住这刺激,勐地弓起上半身,激动的抓着他的头髮,口中的话说得语无伦次。

  好半晌,餍足的唇终于离开那敏感花心,继续往上吮着,停在她形状优美的肚脐上,溼热的舌沿着它的边缘轻舔,吸吮。

  「啊……维奕……不行……」她的手摸到他的下巴,使力的想将他的头推开,但是她反抗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无法挣脱。

  霸道的唇又来到了她高耸的乳峰,轮流的咬吻,吮着乳尖上的红点,雪白的丰乳上烙下无数个他专属的印痕。

  「唔……」封住她迷乱的呻吟,健腰一挺,在她还没回应过来之际,那胯间火热的坚挺已是准确无误的一举冲进她溼热的深处,教她惊唿的尖叫出全被吞入他喉间。

  忽快忽慢的抽刺,巨大的硬棒不断的摩擦着柔嫩的肉壁,激情像漩涡般,由两人结合处,一波一波扩散到纠缠的肢体,浪荡的呻吟、低喊,在他们辗吮的唇缝间源源的逸出。

  「妳是我从小到大最棒、最喜欢的奖品。」他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额。语毕,他的腰再次用力一挺。

  「唔……」

  爱恋着快感,曾咏涵跟着他的速度摆动腰臀,一起投入熊熊慾火之中。

  紧抓着他的肩膀,挺起下半身,让他挺得更深,让两人之间毫无间隙。

  火热的身躯渗出一层晶亮汗水,混乱的喘息是因他们对彼此的渴望而生成。

  敏感的深渊悸动、颤抖的频率逐渐加快,他细心的知道怀里的人儿已至濒临释放的边缘了。

  他动得更快,更快……

  而后,灼热的岩流和着她快感的收缩,一起将他们带上无边无尽的天际……

  ****

  隔日上班。

  「还很痛吗?」维奕心疼的问。

  忘了昨晚要了她几次,只记得他们激情的烈火从贵妃椅,一路延烧到房间里大床,直到她无力再承受他的热情,在他怀里昏沉的睡去。

  「你还敢说!」她白眼地娇嗔。

  「我不是留纸条要妳在家好好休息,是妳自己不要的。」

  看她端着咖啡,困难的移动双脚走路的样子,他就感到心疼。

  「我不想同事说我享受特权。」

  其实她并不是不知道公司里一些爱说八卦的人,老是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一开始她心里当然在意,只是久而久之,听多了、听惯了,也就随他们说去,她只好管好自己该做的事,其余的她无能为力。

  「公司里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她是他的特别助理,也是他的女朋友,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她怎 还那 别扭,那 放不开?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谨言慎行啊!」毕竟人言可畏,那些闲言闲语从来也没进过他的耳朵,他当然可以自然自在,而且他是公司总经理,谁敢道他的不是,又不是想跟自己饭碗过不去。 

  「享受我给妳的特权不好吗?」

  「才不要!」曾咏涵嘟嚷说,还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过来!我看看。」他接过她递来的咖啡放在办公桌上,顺手拉她坐在大腿上。

  曾咏涵惊讶的叫着:「不要……」她阻止他推高裙子的手。

  「把腿张开。」孟维奕命令着。

  「你要干嘛?」

  「把腿张开点,我才能看清楚!」

  孟维奕说得一本正经的,但这句话听起来总还是有那 一点暧昧,曾咏涵红着脸,乖乖的把脚打开。

  原以为只是一点摩擦的疼痛而已,没想到竟是又红又肿,有些还明显的瘀青。

  「你看,这里都红肿了。」她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大腿两边内侧都又红又肿了,那被小内裤包覆的地方,一定更惨了。

  「每次抱起人来都那 粗鲁。」口头虽是抱怨,但她却也喜欢他如此的狂情。

  「我保证下一次一定会节制点。」

  「你每次都这 说。」咏涵不信任的瞪他。

  「这不能全怪我,谁叫妳这 香甜诱人。」左臂拥紧怀中的佳人,右手避开红肿的地方,搓揉着细緻的肌肤,热唇吻上她红嫩的脸颊。

  「人家又不是食物,哪来的香甜诱人?」她拨开他放在大腿上不安分的大掌。

  「等一下客户那里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回来的时候我顺道去药房买药回来帮妳擦。」

  孟维奕去拜访客户,中午曾咏涵一个人外出用餐回来后,正想开始手边的工作时,她的办公室突然来了一位重要贵宾。

  「孟夫人……您好。」她吓了一跳地站起身。

  她今天怎 会来?是维奕最近比较少回去看她,所以她就自己来了吗?

  「维奕呢?」

  「总经理去拜访客户。」她谨慎的回答着。

  「妳跟我进来。」孟夫人转身走往维奕办公室。

  不明所以的她跟在孟夫人身后,进了维奕的办公室后,她连忙招唿。

  「孟夫人请坐。」

  「妳也过来这边坐,我有事情要问妳。」孟夫人指着对面位子,示意曾咏涵在那里坐下。

  曾咏涵忐忑不安的在孟夫人前面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孟夫人开口。

  「妳当总经理的特助多久了?」

  「两年。」

  「我听公司主管说,妳跟总经理走得很近?」孟夫人边说,细长的眼眸不住地打量着她。

  「我……」

  「妳只要回答我有或是没有。」

  听完她的话,孟夫人眉头一皱,轻咳了声后,接着说:「我希望妳能离开他。」

  「孟夫人……」

  「怎 ?办不到?还是要钱?」对于曾咏涵这种没有背景的女孩,孟夫人一心只认为她是为了孟家的财富才跟儿子在一起,对于这种拜金女孩,她没打算给好脸色,也不打算纵容儿子与她的交往。

  「我不要钱……。」她跟总经理是真心相爱的,为什 孟夫人却把她说得如此不堪?

  「妳说吧,看什 条件妳才肯离开,只要不是太过份,我都会答应。」

  「可是我……」

  「别跟我提什 爱不爱的,我不会任由我儿子跟妳在一起,所以妳最好死心,别再缠着他了。」孟夫人一心认为儿子是为曾咏涵清新的外貌给诱惑。

  曾咏涵不知道孟夫人又说了什 话,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孟夫人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像一把锋刃的刀子,一次一次划过她的心,满是伤痕的滴着鲜红的血。

  呆楞的她不知道孟夫人什 时候离开的,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她盈眶的水泪,不争气的一点一滴的落下……

  ****

  孟夫人离去后,曾咏涵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再反覆思索着孟夫人说过的话,那字字句句在她心里不停翻搅,心好痛……

  孟维奕不知何时进来,看着她红着眼眶,呆呆地发傻,走到她面前蹲下,他轻问:「怎 哭了?是不是还很痛?」想到自己竟为了一时的贪欢,弄伤了她,孟维奕想到是又心疼又懊恼。

  「嗯。」她闷声点头,怕自己一开口就要哭了。

  从两人交往后,她就没想过有一天会离开他,单纯的她早认定他是自己这辈子感情的寄託,可是孟夫人的态度很明显,要她主动离开,而且不能让维奕知道原因。

  「走,到休息室去,我帮妳擦药。」

  维奕起身倾身将她抱起,小心怕弄痛她地往休息室方向走去。

  「不要,我自己擦药就可以了」

  「我保证,我真的只是要帮妳擦药。」她以为他想做什 ?在这种情况下,看来他真的得禁慾几天了。

  「我自己可以。」她脸红地埋进他颈间。

  「害羞?」

  走进休息室,孟维奕将她放在床上,撩高她的窄裙,小心翼翼的褪去粉色内裤。

  「乖,把腿张开。」看她矜持羞涩的併拢着双脚,他的手分别握住她膝盖,温柔的将它们分开。

  「已经没早上那 红了。」他说,像在做病理分析似的。

  「唔……」冰凉的药让她忍不住轻颤。

  「药房老闆说这药一天擦两次,很快就会好了。」想到刚才去买药的时候,不知道要如何启齿的窘境,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维奕。」

  「嗯?」听见她的叫唤,孟维奕从他正专心的工作中抬起头来。

  「我想跟你请两天假回家一趟。」

  「家里有什 事?」

  「没有,只是好久没回家看我爸妈了,想请假回去看他们。」

  这谎说得她好心慌,但她真的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好好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听从孟夫人的话,就这 离开,这是她刚才想了好久才决定的。

  直到药擦了,将药对收好,孟维奕安静地躺在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

  「明天吗?」

  「嗯,明天是星期四,这样我就有四天的时间多陪陪他们。」

  「这 多天!」孟维奕侧过身,单手撑着头,眉头紧紧皱着。

  见状,曾咏涵的指腹轻地划着他的胸膛。「好啦,让我回去嘛?」她撒娇着,心里却带着酸苦味,因为她怕自己这趟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我星期天开车去南部接妳回来。」见她撒娇,孟维奕只有同意的份。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来。」她试着安抚他,「而且你星期天不是跟吴董事长约了去打高尔夫球吗?」

  孟维奕嘆了一口气,最后点头。「好吧,那妳自己小心一点,不过……」

  与客户约好又不能取消的约会,让他无法如愿接她回自己的家。这两年来,他们没分开这 多天过。

  「嗯?」

  「妳要先给我一个吻!」他凑上嘴。

  「不要……」但她的拒绝却没有效用,因为那软香的红唇早被攫住。

  第二章

  「妈,我回来了。」才回到家,曾咏涵轻喊着她妈。

  「小涵!妳怎 突然回来?」今天才星期四,怎 上班工作的女儿会临时回来?

  虽然心里有着纳闷,但曾母还是放下正在晾的衣服进客厅,露出难得的微笑看着女儿。

  「我请跟公司了两天假。」长途搭车,让曾咏涵有些倦累地坐在沙发上休息。

  「维奕呢?他怎 没跟妳一起回来?」

  「他有事在忙。」

  曾母见女儿一脸心事重重,赶紧关心的坐在女儿身边问:「你们是不是怎 了?」

  「没有,只是他是公司的负责人,工作又忙,总不能每次我想回家都要他陪我。」

  「也对。」曾母点头,表示同意。

  只是,母女连心,曾母对女儿这趟回来脸上少了的笑容,多少还有些疑问。

  「爸呢?」怕被她妈看穿自己藏了心事,曾咏涵佯装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

  「谁知道?一早就不知道去哪里?」说到自己去年退休的老伴,曾母忍不住抱怨。

  「爸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到处去串门子?」

  「不管他了,等他想回家就会回来了,倒是妳,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去睡一下?」见女儿一脸无精打采,曾母说着。

  「不用了,我先把行李拿进房间,再出来陪妳。」

  「嗯,那等一下妳就陪妈去市场买菜,妳这 久没回家,妈做几道妈妈的菜给妳吃。」

  见她妈脸上露出的疼爱笑容,曾咏涵心想,天下的妈妈应该都一样的吧,都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送给孩子。所以孟夫人应该也是如此,孟夫人说过,会替维奕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只是,她不懂什 是门当户对?拥有与孟家相当的权势就是门当户对吗?

  她不懂,真的不懂……

  可不管她懂不懂,既然她现在回家了,那就表示,她心里已有放弃这段感情的打算了。

  到了市场,推车里早已装满了曾咏涵爱吃的食材,当她拿了辣椒放进推车时,曾母却出声了。

  「妳不是不爱吃辣吗?」她记得自己的女儿连胡椒都不敢。

  「我也不知道,这阵子吃东西都喜欢加一点辣椒,而且越辣越够味。」

  两人边走边说,走到鱼摊前,曾母说:「妳要不要吃鱼,妈做一道妳最爱吃的红烧鱼。」

  「我……不要,鱼的味道好腥,光想都要呕了!」以前她最爱吃鱼的,可今天不知道怎 搞的,光是走近鱼摊,就觉得鱼腥味好腥。

  这孩子怎 这 怪,连平常吃东西的口味都变了,该不会是……怀孕了?

  「换妈妈拿,妳不要提太重的东西。」如果真的怀孕了,就得小心一点。

  女儿都二十七岁了,和孟维奕的感情也很稳定,如果真的怀孕了,那就可以开始准备婚礼了。

  「妈,我可以,妳可别小看我。」

  七点用餐时,好不容易为女儿煮了一大桌子的美味菜色,却见女儿只吃了几口就停筷,「怎 了?」

  曾母说的话,让坐在一旁的曾母也忍不住抬头看女儿一眼。

  「多吃点,最好把妳妈妈煮的菜都吃光,这是妳回来才有的,平常我想吃都吃不到!」

  「你这什 意思,是说我平常都虐待你吗?」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平常只有我们两个老的,随便吃吃就好了。」见老伴扳着脸,曾父连忙打圆场。

  「咏涵,再多吃一块鸡肉,这是我们乡下养的鸡,很好吃的。」曾母望着女儿碗里那没吃到两口的饭,皱着眉。

  「我吃不下了,可能中午吃太多,现在还不饿。」望着一桌的好菜,总觉得又油又腻,胃里不停地翻搅。

  「不然再喝一碗汤?」吃这 少怎 行?万一……

  「妈,我真的吃不下了,我先上楼洗澡。」忍着快要冲到喉咙里的呕意,曾咏涵没看见爸妈眼里的惊讶,起身快步往二楼冲去。

  「女儿怎 了?」曾父问。

  「我跟上去看看。」曾母放下碗筷,尾随女儿上楼。

  跑进二楼房间,曾咏涵直往浴室冲去,蹲在马桶前,将刚才吃进去的食物全吐出来了。

  「咏涵?」

  「妈……。」咏涵一回头,瞧见她妈站在浴室门口,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曾母走进浴室,将一脸苍白的女儿扶了起来,让她站在洗脸檯前。

  「妳还好妈?」

  曾母盛了一杯清水让女儿漱口。

  母女四目在镜子里交会,曾母问:「妳是不是怀孕了?」

  「我不知道。」曾咏涵望着镜子里略微苍白的脸色。

  怀孕?在这个时候?老天爷不会如此捉弄她吧?

  她的经期一向不 ,但是认真想想,应该有两次没来,该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明天妈带妳去医院检查。」曾母扶着女儿走出浴室。

  「嗯。」

  坐在床铺边缘,曾母握住女儿的手。

  「如果真的怀孕了,就该准备结婚了。」

  「妈,我和维奕可能不能结婚了。」曾咏涵突地眼眶泛红,眼泪在里面打转。

  「为什 ?你们吵架了?」就觉得女儿这次回来怪怪的,只是不知道哪里怪了?原来是吵架了。

  「不是……」原本不想让爸妈担心的,但是此刻依偎在她妈怀里,所有的委屈和难过一时全涌上心头,曾咏涵不觉地流着泪水将孟夫人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妳去把维奕找来,妈要好好问他!」曾母紧搂着泣不成声的女儿,愤慨的说着。

  「不用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曾父出声,那语气里带着忿然。

  原来曾父跟在曾母后面上楼,只是母女俩专注着说话,没发现曾父已站在门口许久,久到他们母女的的一字一句他全都清楚的听进去了。

  「爸?」

  「老头?」咏涵和曾母转头看向门口。

  「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庭,我女儿不用去受那种苦。」曾父走上前,心疼的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

  「可是万一咏涵现在已经有了孩子,不嫁也不行?」

  「虽然我们家不像孟家有钱有势,但是我的女儿、孙子我那点退休金还养得起。」

  「可是……」孩子总不能没有爸爸……

  「妳是老煳涂了吗?妳觉得我们女儿这样嫁过去会幸福吗?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搞不好维奕他妈还认为我们女儿是想母凭子贵,故意赖上他们。」

  「这……」说的也是。

  「妈,如果真的有孩子,我相信我可以一个人扶养,更何况现在还不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曾咏涵轻抚着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复杂的情绪在她心里缠绕着。

  她真的希望她的肚子里真的已经孕育着她和维奕的孩子,不能和维奕共度此生,但她希望能拥有他们爱的结晶,就像维奕一直在她的身边。

  「女儿,妳不要担心,爸妈永远支持妳,不管遇到什 事,妳只要记得我们永远会在妳身边。」曾母拍拍女儿肩膀,给予支持的保证。

  「爸,谢谢你,妈……」明明说好要勇敢面对的,怎 眼泪还是不停的流?

  「唉……咏涵,养一个孩子不容易……」

  生养过孩子的人才知道,为人父母是件不容易的事,抓紧着怕捏碎它,放松了又怕它飞走了,尤其当孩子有病痛时,那种担心和害怕,不是为人父母的,是不会懂的。

  「我知道,可是我还有你们啊!」咏涵紧握着爸妈的手

  说这样的话只是为了让爸妈安心,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她会靠自己的力量来抚养他,不能再让爸妈操心了。

  「真的要赖着我们?」

  「爸……你刚刚不是说…」

  「放心!爸妈一定会支持妳。」曾父收起了玩笑的脸,认真的保证。

  「我这样不告而别,我怕维奕会找到家里来。」四天后若是她没有回家,孟维奕一定会找来的。

  不知道维奕找不到她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难过?愤怒?还是……

  「不要担心,我们知道怎 处理的,对不对?老婆?」

  「嗯,不过妳打算以后怎 办?」曾母心里还是放不下心。

  「我想明天就回台北,先找房子搬家,等维奕星期一发现我没去上班时,我已经搬走了。」因为她不知道怎 告别,也不能告别。

  她不会说的,什 都不会说,这份情就永远深埋在心底吧!

  「搬家后,要让我们知道妳住在哪里,也要随时跟我们联络。」曾母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的叮咛。

  「我一个人在台北那 多年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们不要太担心。」搂着爸妈,她的眼泪往心里流。

  第三章

  「妈咪……妳快起来,娃娃车要来了……」

  一个童稚娇嫩的声音在房里响起,她叫曾雨霈,今年四岁。

  「好……妈咪起来了。」听见女儿的叫声,曾咏涵立即从床上坐起。

  「妳昨天又很晚才睡了对不对?」

  「是啊!昨晚赶工作,所以又晚睡了。」其实不是晚睡,是早上四点才睡。

  四年前她回到台北后,马上搬家,谁知竟与国中同学王熙俊成了隔壁邻居。

  也因为怀孕,不能在外头找工作,王熙俊看她闲着无事,就利用时间教她电脑动画,凭着自己的画图的天份及努力,曾咏涵很快的将那些技巧都学起来,也和王熙俊一起进动画公司上班,直到女儿出生后,她就直接利用接案子,在家里作业,为了方便照顾女儿。

  五年了,曾咏涵没再回过家乡,一方面怕刚好遇上孟维奕找她,一方面也怕邻居说闲话。

  毕竟未婚妈妈对纯朴的乡下而言,并不是人人可以接受的,所以这五年来,她和女儿都待在台北,倒是她爸妈常上台北来看她们。

  根据她爸妈带来的消息,维奕在她不告而别之后的头两年曾经到家里找过她,但是从守口如瓶的爸妈却不肯透露任何消息,然后第三年开始就没再去过了。

  曾母说那时的孟维奕一脸憔悴消瘦,看得她好心疼,好几次差点把女儿的消息告诉他,还好都被曾父挡下,让曾咏涵母女俩能平静过日子。

  虽然日子一天一天平静过去,但这五年来的每一天、每一夜,对维奕的思念从没有停过,尤其当面对女儿那双酷似维奕的漂亮眼睛,叫她不想他都难,

  「妳先坐下来,妈咪帮妳绑头髮。」霈霈的头髮像她,乌黑又柔软。

  「妈咪今天下午到公司去交图稿,然后就去学校接妳下课,记得跟老师说妳今天不坐娃娃车哦。」

  「哇!好棒!」

  这是她们之间的约定,在曾咏涵完成每一件案子后,就会带她出去玩,有时候她们会去儿童乐园,或者去公园散步,如果时间长一点,还会带她到游乐园去。

  「今天我们去动物园好不好?」

  「好啊!我们今天下午就去逛动物园。」霈霈撒娇的钻进妈咪的怀里。

  「好了啦,我们先去早餐店吃早餐,然后妈咪陪妳等娃娃车。」霈霈这撒娇的招式像极了她,以前孟维奕也难以招架她这样的撒娇攻势。

  「妈咪,我跟妳说……」

  「先穿鞋再说。」曾咏涵站在门口,等着霈霈把鞋穿好。

  这孩子话真多,真不知是像谁,只要醒着,嘴巴叽叽喳喳的从没停过。

  「穿好了,我们走吧!」霈霈穿着她最喜欢的粉红色皮鞋,这是今年生日时,妈妈送的。

  母女俩大手牵着小手,慢慢的从楼梯下来。

  「妈咪,我跟妳说喔……昨天…瑜瑜带了一只小白兔到学校。」瑜瑜是霈霈幼稚园的同学。

  「然后呢?」咏涵小心的牵着霈霈的手,怕她边说边下楼梯,一个不小心滚下去。

  「老师说星期六星期天的时候可带小白兔回家住……」霈霈停下脚步,期待的望着妈咪。「妈咪……可以吗?」

  「可是我们这个星期六跟星期天要去玩,妳忘了吗?如果带小白兔回家,那就没有人照顾它哦。」

  「我们可以带小白兔一起去啊!」

  「我们要坐熙俊叔叔的车,位子不够耶。下一次星期六和星期天妳再带小白兔回家,好不好?」

  「好吧!」霈霈语气中带着一点失望。

  在楼下的早餐店吃完早餐,看着霈霈坐上娃娃车,曾咏涵转身走回和女儿栖身五年的屋里。

  这是一栋五楼盖的公寓,她们住在四楼,这里原是王熙俊的的房子,当时熙俊和丽文正在热恋,所以经常就住在女友家,这屋子等于是空着的,王熙俊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顺水推舟的到女友家同居,房子直接租给她。

  而王熙俊和女友丽文也在去年结婚,他们的宝宝再五个月就要出生了,曾咏涵很努力的存钱,想把这个房子买下来,当她和女儿永久的窝。

 ****

  铃……铃……

  「喂…」放下手中的水壶,曾咏涵接起电话。

  「咏涵,妳们准备好了吗?」是王熙俊。

  因为担心曾咏涵带着孩子,还要拿大包小包的行李,一大早到公司集合不方便,所以约好到曾咏涵家里来接他们。

  「早就准备好了,我们马上下楼。」整理好东西,曾咏涵叫着:「霈霈,走啰,熙俊叔叔在楼下等我们了。」

  「妈咪,我的帽子呢?」霈霈的声音从房间传来。

  「在客厅的沙发上,快出来,要出门了。」东西随处放的习惯真该教她改一改了,虽然自己也常这样。

  下楼后,就见王熙峻的车子停在门口,看见她们下楼,王熙俊和林丽文都下车。

  王熙俊接过曾咏涵手上行李,打开后车箱,将行李放进去。

  「熙俊叔叔早,丽文阿姨早。」霈霈有礼貌的打招唿。

  「霈霈今天穿这样好帅喔。」丽文走了过来,拉着霈霈的小手。

  「妈咪说山上蚊虫多,不让我穿裙子。」一张小嘴嘟得老高,不开心的扯了扯身上的裤子。

  「为了这件裤子,早上跟我拗了好久。」

  霈霈从不爱穿长裤,她说公主都穿裙子,她也常自喻为美丽的小公主,所以一定都要穿裙子,甚至连冬天的时候也都坚持要穿裙子,因此母女俩经常在早晨为了穿裙子、穿裤子而闹得不开心。

  「小女生有时候穿裤装也很好看啊!」丽文帮忙打圆场的说。

  「可是丽文阿姨妳就穿裙子。」大人都可以自己决定穿什 衣服,为什 小孩就不行?

  「丽文阿姨因为肚子里有宝宝,肚子变大了穿不下长裤,所以才穿裙子。霈霈最乖了,妈妈是为妳好喔,被虫虫咬到会很痛。」

  总算有人站在她这边了,不然很难让这小妮子信服的。

  「怎 啦?喜欢小女孩?喜欢的话,我们再接再厉。」王熙俊放好曾咏涵的行李,走了过来,看见老婆牵着霈霈的小手,就像一对母女,他心有所感的说着。

  「谁要跟你再接再厉,你儿子整天在我肚子里乱踢乱打的,搞得我累到不行。」话虽这样说,但她脸上表情却是甜蜜的,是儿子、是女儿都好,都是他们俩爱的结晶。

  「这表示我的儿子活泼健康!」闻言,为人父的骄傲都出现了。

  「是喔!辛苦的是我耶。」没良心的男人,还一副嘻皮笑脸的,林丽文斜睨着他。

  「好啦!我亲爱的老婆,辛苦妳了!」

  女人怀孕的时候,有个男人在身边分担怀孕期的辛苦和快乐,是怎样的一种滋味?都像他们这 甜蜜吗?甜蜜得让人又忌妒又羡慕又……想哭吗?

  忍着想掉下来的眼泪,曾咏涵催促大家上车:「先上车吧!上车再聊。」曾咏涵低下头,牵着霈霈的手走向车子。

  「都是你啦!在咏涵面前说这些。」看曾咏涵坐进车里,关上车门,丽文小声的抱怨。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到自己要当爸爸了,一时没顾虑到咏涵的心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棒喔!出发了!」大家都上车了,最开心的就是霈霈了。

  「另外一部车呢?」曾咏涵故作轻松的说着,彷彿刚刚的事都没发生过。

  「我们各自出发,到目的地集合,他们车上有人认得路。」曾咏涵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没事了,王熙俊悄悄的吁了一口气。

  「那我们也走吧。」林丽文说着。

 ****

  「哇!终于到了。」曾咏涵下车伸展身子,接着弯下腰,牵起女儿的手,让她也下车来。

  先到达目的地的四个人,看见王熙俊的车到了,便都走了过来。「你们怎 那 慢?」

  「没办法,我车上有孕妇和小孩,当然要慢慢开。」王熙俊抱歉的说着。

  「到了就好,先去放东西,这是你们房间的钥匙,还好有先订房间。」

  「对啊!好多人喔。」怀孕的丽文有点累,看到人这 多,开始有点烦躁。

  「假日人多,不过大部分的人傍晚就回去了,这里房间不多,人数有控管的。」

  「这样最好了,不会太吵。」山里的夜晚该属于宁静的。

  「等一下我们在烤肉区烤肉,顺便可以到处走走,晚上我们在餐厅用餐后,一边喝着这里特产的薰衣草茶,一边听钢琴演奏,气氛超浪漫的。」
  「妈咪,我可以到那边看花吗?」大人们有人在烤肉,有人在聊天,霈霈一个人不知道要做什 ?前面一片紫色的花海,芳香的味道吸引了她。

  「好,可是不可以走到看不到妈咪的地方喔!」曾咏涵一边翻动烤肉网上的肉片,抬头看着前方的紫色花海。

  薰衣草田离这儿不远,所以曾咏涵才会放心让女儿去。

  「我知道了。」

  得到妈咪的允许,霈霈开心的进行她的冒险之旅,绑成小公主头的黑髮在风中飞扬,稚嫩的小脸有着阳光般的笑容。

  霈霈沿着薰衣草田走着,嘴里愉快的哼着昨天老师教的儿歌。

  「小妹妹,怎 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眼前佔住半边田埂的男人,霈霈一脸防备的望着他。

  「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老闆。妳叫什 名字?」男子为了迁就她的高度蹲下身子,眼神和她平视。

  这个渡假村里经常有爸妈带小孩一起来玩,但是从没有一个小孩这 引他注目,让他愿意接近跟她交谈,不知为何这小女孩就是能让他心里产生一股莫名其妙的波动,如果他有女儿,也会像她这 可爱吗?

  但是他没有女儿,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他不知道,因为曾有个他以为会和他共组一个甜蜜的家庭,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但她却不见了,她竟然无故在人间蒸发了!任凭他费尽心思,极力寻找,但五年过去了,她依然音讯全无。

  「我叫曾雨霈。」

  「老闆叔叔,你这里有种红萝蔔吗?」漂亮的大眼睛里尽是天真和期待。

  「没有,这里只种薰衣草,妳喜欢吃红萝蔔?」

  霈霈摇了摇脑袋,开口说:「我才不喜欢吃,是我们班瑜瑜带一只小白兔到学校来,老师说星期六和星期天可以让小朋友带回家,妈咪不让我把牠带来这里,还好没带牠来.不然牠就会饿死了。」

  「那叔叔今天就去种红萝蔔,下次妳带小白兔来就有红萝蔔可以吃了。」孟维奕不知道自己为什 要给这小女孩这样的承诺?又为什 会期待她下次再来?难道只是因为她可爱吗?

  「太好了。」霈霈开心的笑了,但是笑容却在下一秒钟隐去,「可是我不知道什 时候才会再来?」

  这孩子的表情真多,一下开心,一下皱眉。

  他很想知道什 样的父母可以生出这样惹人爱怜的小女孩?「妳今天跟谁来的?」

  「我跟妈咪还有妈咪的同事一起来的。」

  「妳爸爸没来?」问起人家的爸爸做什 ?真奇怪,更奇怪的是他竟跟一个小女孩聊起天来。

  「我爸爸……没有。」她的声音听得出来有一点失望。

  「妳妈咪他们在哪里?」

  「在那边,穿紫色衣服的那一个就是我妈咪。」

  他的眼神跟着小女孩细嫩的小指头望过去,蓦地一道紫色的身影夺去他的视线……

  远远的他看见她抬起头,眼睛四处张望,像在寻找什 ?

  从他这里的角度,只看得到她的侧脸……但是……这就够了!

  不用她转身,他就能轻易的描绘出她的脸部轮廓,因为拥有这脸颊的女人,不管在日里、夜里总是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一分一秒也不曾消逝过……

  「霈霈……妳在哪里?」远远传来的声音也是这 熟悉。

  孟维奕站直身子,对着霈霈说:「快过去吧,不然妳妈咪要担心了。」

  「好,老闆叔叔再见。」

  虽然她妈咪说不可以和不认识的人说话,可是这个叔叔一点都不像「陌生人」,如果不是妈咪在找她,她真想再留下来跟他多说些话,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好亲切。

  「曾雨霈……」这孩子跑去哪里了?

  曾咏涵转过头来,忽地看见霈霈朝她的方向跑过来。

  「妈咪,在这里……」霈霈细喘地答道。

  「不是叫妳不能跑太远吗?」

  「人家才没有跑太远,我就在那边跟老闆叔叔……」霈霈回头却不见刚才那位老闆叔叔。

  没见到女儿说的人,曾咏涵说:「从现在起,妳都要待妈咪身边,不可以再一个人跑走,这里人多,万一妳不见了,妈咪会很伤心的。」

  正当她训完话,嘟着嘴的霈霈有些委屈的苦着脸时,只闻:「霈霈过来,这支鸡腿给妳,坐下来吃,小心烫喔。」林丽文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要霈霈过去和她坐。

  「好了啦!别生气了,霈霈这不是回来了吗?」林丽文说。

  霈霈偷偷瞄了眼妈咪后,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望着空无一人的田埂,不懂那位老闆叔叔跑哪里去了。

  第四章

  咏涵端起杯子,轻啄了一口,温热柔顺的芳香茶味缓缓流过喉咙、滑进胃里、窜进血液,赶走所有的疲惫。轻柔的钢琴演奏由指腹流泄而出,像流水,又像浮云……

  在这里用餐的人几乎不交谈,即使说话也是轻柔的低语,就怕破坏了这优美宁静的气氛。用餐过后。「妈咪,我想睡觉了。」霈霈的眼睛已经眯得只剩一条线了。

  「好,妈咪带你回房间睡觉。」放下手中的杯子,曾咏涵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咏涵,我带她去睡吧,今天早上我也很早就起来,中午又没睡午觉,我累得只想躺在床上大睡一场。」怀孕后的林丽文特别容易觉得累。

  「我带霈霈去睡就好了。」看霈霈爱困的样子,曾咏涵知道女儿等一下倒头就睡了,但是要让林丽文陪她,怎么说也过意不去,于是始嫡拒的说:「你不是也很累了吗?」

  「你就让我先练习哄孩子睡觉嘛,而且你也难得让自己放一天假,不是吗?」

  说的也是,自从有了霈霈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是假期了,可是……

  「你就留下来,让丽文带霈霈去我们房间睡,晚一点你再到我们房间带她。」

  王熙俊也加入了劝说。

  「对嘛,我看霈霈现在眼皮都快掉下来了,等一下沾上床,一定马上睡着的,你不用担心!」

  经不起这对夫妻的一再劝说,曾咏涵终于被打动。「那就麻烦你了,如果霈霈不岢唾,你再打手机给我。」看着两位好友愿意这样帮她分担,曾咏涌心里真的好不感激。

  「没问题!」

  「那我先陪她们回房间再出来。」餐厅离小木屋虽然不远,但是王熙俊还是不放心的送老婆回房问。

  「妈咪晚安。」霈霈揽着咏涵的脖子,亲昵的在她颊上送上一一个晚安吻。

  「你要乖乖睡喔,不可以吵丽文阿姨,知道吗?」

  「嗯……」霈霈仰着一张睡脸,答应妈妈会乖乖的睡。

  王熙俊抱起霈霈,将她抱在左手臂上,右手则是圈着老婆走出餐厅。

  眼前的甜蜜画面,教曾咏涵的心里有着难以言谕的酸楚,她本来也可以有一个疼她的老公、可爱的家庭,如今这属于她的甜蜜画面都成了幻影,虽然她知道自己够坚强的了,可是面对这样的情景,却让她不禁黯然神伤!

  优柔的钢琴声音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结束了,演奏者站了起来,离开表演台前,还优雅的向餐厅里的来宾微微的鞠躬。

  接着,主持人又上台,对着麦克风说:「各位来宾,非常欢迎您们今天光临渡假村,希望这里的环境和餐点能让您们感到满意,如果有什么地方服务不周到的,请多多包涵。」主持人稍做停顿后,继续又说:「刚才的钢琴演奏是每周六晚上才有的特别节目,钢琴轻柔的声音伴着窗外虫鸣,是不是让你们有别于城市的尘嚣昵?接下来再给各位带来一个更特别的节目,保证让你们更能回味无穷,现在,让我们欢迎孟维奕先生的吉他弹唱。」

  孟维奕?

  不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演唱?

  他的公司在台北,他的家在台北,他是公司的总经理,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应该是同名同姓……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但如果不是呢?她只要回头,回头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可是她不敢,她的脖子僵硬得不能转动,她不能见到他。不!她想见他,老天知道她有多想见他,五年了,她每天都想见他……想见他就转过头去呀!怕什么?

  不可以,五年前她有过承诺的,她对孟夫人承诺过的,现在她自己也是一个母亲,她可以体会孟夫人的心境了。

  曾咏涵的手撑着额,遮去她大半边的脸。

  当台上的演奏者拨动琴弦试着音,曾咏涵的心像琴弦!一样颤动着。

  「首先为各位演唱这一首巫启贤的」太傻「。」

  「痴痴的想了多少夜,我还是不了解,是什么让我们今天会分别,反正梦都是太匆匆,反正爱只能那么浓,心与感情让他粉碎,飘散在风中……」

  是他!真的是他!

  这是他的声音,这些年来属于他独特的声音,一直盘旋在她的心中,不管日里、夜里、或是梦里……

  他为什么唱这一首歌?这是他心里想说的话吗?她当时的不告而别,让他的心和感情都粉碎了吗?如今他也和她一样品尝着那份苦涩的思念吗?这五年来,彼此都不曾相忘过吗?

  「谢谢各位,接下来这首歌,我想邀请一位来宾上台与我合唱,这是一首很久以前的歌了,相信有很多人都会唱……」

  她的背好烫,两道炽热的眼光灼烧着它,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她撇他正朝她走过来?她知道,她就是知道。

  「这位小姐,你愿意跟我合唱这首歌吗?」

  他低头,她抬头,他们的眼神对望,他的嘴角向上微勾,从他的眼里猜不出他的心情。她想说话,但是她的喉咙却有东西梗住,发不出声音。

  「来吧!」他的手伸向她。

  她傻了,神智像被抽离,直到上了表演台,她一直没清醒过来。

  「这首歌名为」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谢谢。」他对着餐厅里所有来宾说,也是对她说。

  孟维奕坐了下来,递了一支麦克风给她,自己和着吉他的弦音唱了起来……

  「午夜的收音机,阵阵传来一首歌,那是你我早已熟悉地旋律,在你遗忘的时候,我依然还记得,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我早已经了解,追逐爱情的规则,虽然不能爱你,却又不知该如何,相信总会有一天,你_定会离去,但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现场只有他一个人独唱,但他不在意。

  「对不起……」她快崩溃了,眼泪在眼眶里决堤而下……在眼泪掉下来的前一秒,她冲下了表演台,冲进黑夜里

  「咏涵?」和曾咏涵同桌的同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解地喊着她。

  孟维奕淡笑地对着咏涵的同事说,也是对自己说:「没关系,我会找到她的。」

  「你知道你这样跑出来,对一位表演者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吗?」他说话,她没有回答。

  她背对着,站在夜里昏黄的路灯下,低着头、颤抖的手掩着脸。从她微颤的肩膀,他知道她在哭。

  为什么哭?不想看到他吗?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五年,难道她不想再见到他?

  他该是生气的,他该抓住她的肩膀,狠狠的转过她的身来逼问她,为什么当初要这么狠心的离开?但是……他的声音却是那么温柔,带着叹息……

  「咏涵……」

  她捂住耳朵,不想他再这样叫她,怕自己会违背所有承诺,不顾一切投进他的怀里的!她知道不可以,所以她只能选择再次逃走。

  为此,她没有预警地转身,往漆黑的山路跑去。

  「咏涵,你别跑,那边……」

  危险!

  她对这里的山路完全不熟悉,尤其夜堆看不清楚不平的路而,他担心她会摔伤!

  不过几秒,他的担心,在她……声凄厉的尖叫中应验了。

  「啊……」

  无端的愤怒在孟维奕追上曾咏涵时,全涌了上来。

  「伤到哪里?」

  「膝盖。」撕裂的疼痛,让她跌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他看见她牛仔裤膝盖的位置上渗出红色的痕迹。他的愤怒,没有凶为看到她受伤膝盖冒出的鲜红血液而稍微平息,盂维奕在她跟前蹲了下米,钢硬的铁臂将她腾空抱起。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感觉如此真实,真实得让她整个心都乱了。

  「你……放我下来。」膝盖虽然很痛,但她还可以忍痛自己走。这样亲密的动作在她心里渴求过千万遍,但绝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她可以从彼此的肤触中感觉到他的僵硬和愤怒。

  但他并没打算放她下来,「我保证,我只是帮你擦药。」话一说完,两人都楞住了,因为他们同时都想起五年前他曾说过的那句话……

  曾咏涵不敢抬头看他,但她听见他胸膛里加快的心跳声。「你好像特别容易受伤。」他脸部线条僵硬,语调平淡。

  曾咏涵任他暖昧的抱着,但是她发现这不是往小木屋的方向,于是她轻声的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我房间,那里有药。」

  他的房间?这个渡假村没有医疗室吗?

  「我不要,你放我下来!」

  盂维奕没理会她的挣扎,走到自己的住处后,大脚一踢,直接踢开主屋的后门走了进去。

  「我说过,我保证只是帮你擦药,你在怕什么?」孟维奕慢慢的步上楼梯,怕一个不小心,两人都滚下楼。

  「我……」不再做无谓的挣扎,顺从的任他抱在怀里,她了解他的,在他执意的事上,谁都无法改变他的心意。

  「你先坐一下,我去拿药。」咏涌被放在屋里大床上。

  「这是你的房间?‘咏涵环视茬这州特别的房问。

  房间大概有十坪大,尖型屋顶,屋顶的一个斜边镶鑫着好大一片玻璃,躺在床上可以看到夜空点点紧星。房问的摆设很简单,右边的窗户边放着一张原本办公桌,再来就足她现在坐着的床,眯的旁边是一个原木衣柜。

  「这整座渡假村和外面的蘸衣草田,都是我的。」

  从衣柜里找到经常备而不用的药箱,孟维奕朝她定了过来,蹲在她的脚边。

  「把裤子脱掉。」

  「裤子?」曾咏涵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是说脱掉裤子吗?

  「如果你要连衣服一起脱掉我也不介意。」他邪恶的笑着,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她此刻已经是赤裸的,他记得在她衣服底下每一寸肌肤的触感。

  好热!

  在他炽热的眼神凝视下,曾咏涵浑身不自觉的发热。

  「你身上这件牛仔裤裤管太窄,卷不到膝盖,我怎么帮你擦药?」

  「喔……」

  「你要自己脱,还是我来?」脱衣服的动作他非常驾轻就手。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不过是想帮她擦药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是在自己男人的面前有什么关系,他是她的男人,一直都是。

  「快一点!」她再这样慢慢的脱,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帮她的忙,甚至帮她脱去身上其他衣物,然后伏上她,进入她,感受她紧紧的包容。

  孟维奕的额头开始冒汗,全身上下的肌肉因紧绷而犯疼。

  曾咏涵在他的催促下,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裤子脱到膝盖下,这裤子从来没那么难脱,怎么这时突然变紧了?都是他,他这样看着她,她的手都不听使唤了。

  「还好,只是破皮而已。」

  他检视她膝盖上的伤口,用棉球沾了优点先清洁一递伤口后,换了一颗新的棉球再沾满药水,涂在她的伤口上,最后覆上消毒纱布,用透气胶布固定住。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但他去¨做得很是笨拙,额头的汗滴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好了,谢谢你,我该回去了。」伤口包扎好了,她也该离开。

  「咏涵。」但他却握住她想拉上裤子的手。

  「我……我真的该走了,同事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她的话深深的刺伤了孟维奕的心,猛地曾咏涵被突来的力量推躺在床上,一个紧绷坚硬的身躯覆压上,沉重的重量,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那我昵?我的担心,你在乎过吗?」他的眼神是愤怒的、哀伤的,他心里有恨,他对她的担心,比不上她同事的吗?[找不到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他的手指用力的掐住她的下巴,愤怒的眼神逼视着她。

  她知道自从她离开后,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夜里只要有一点声响,便能把他惊醒,总以为是她回来了。

  他更无法工作,为了找她,他开始天天看电视新闻报导,看遍所有报纸社会版,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然而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依然音讯全无。

  他像发了疯似的疯狂找她,直到年老的母亲声泪俱下的哀求他,不能让过世的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企业,在他的手中毁之一旦,所以母亲的眼泪唤醒了他,也唤回了他对公司的责任感。工作让他混乱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开始可以思考,也开始明白她是存心躲着他,既是存心躲他,就算他翻逼整个台湾,也不可能找到她。

  只是他不能了解的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谜题的答案,今天要她亲口告诉他!

  「为什么要离开我?」他无法冷静,他要知道答案!

  「我……」

  「为什么?」她的欲言又止惹恼了他,俯下唇狠狠的吮住那不说出真话的唇红,一次又一次反覆的吸吮、啃咬。

  「嗡……」她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但她不要他这么粗暴的埘她,于是她用力推抓着。

  「为什么小说?为什么?」她别想推开他,这辈子他不会再让她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他夼力的扯掉她的衬衫,撕毁她的小内裤,随即跨坐在她的小腹上,迅速的脱掉身上的束缚,挤开她的双腿,一口气未停的贯冲进她尚未湿润的花穴里,不管是不是会弄痛她,火热的硬挺一次比一次更强烈的捣进。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他只能用他的方法,而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像现在这样,深深的埋进她的体内,让她的紧窒包裹着他,灼热的肉壁一缩一放的啃吮他,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她真的叫到他身边。这种贪求的欲望,让他更狂猛的进出、抽刺……

  「晤……维奕……你弄痛我了……」没有前戏、没有爱抚,干涩的肉壁像被扯裂般的疼痛着,这样的痛楚像极了他们的第一次,然而那一次他是温柔的,疼惜的对待她,虽然明知会弄痛她,他也是极力的忍耐和轻柔的安抚,绝不像现在这样,没有一点怜惜,更谈不上一丝温柔了。

  「为什么不说?」他对她的隐瞒很是不悦,气愤的他竟紧抱住她的身体,俯头咬住她柔细的肩膀。

  「维奕……放开我……好痛……」

  肩膀传来的痛楚,让她想退开被他压住的身子,他不但不准,反将她扎的更紧,胯问抽刺的速度更未见稍减,此刻的他已完全深陷在他狂猛的欲海,烈火烧得他无法白持。

  上下皆被夹攻的疼痛,让她意识几近溃散的随着他速度尖叫、呻吟……

  「你不要这样,这样我好痛……」她娇喘。

  「维奕……」曾咏涵轻舔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呼进他的耳朵里,忍着体内传来的疼痛。「你忘了这里……」

  咏涵拉着他的火掌贴伏在自己丰盈的乳峰,导引他缓慢、轻柔的爱抚它。

  掌心里柔软的肤触,让他一点一点地慢下来,也放开他紧咬的肩膀,伸出舌头来来回回的舔舐被他咬得红肿的肌肤,像一头雄狮舔舐母狮身上的伤一般,虽不温柔,但也不用力。

  曾咏涵搂着他的背,柔软的手掌按摩着他僵硬紧绷的背肌,雪白的双脚勾住他结实的臀,下身一抬一放的吞吐着他的钢硬。孟维奕低喘的声音像叹息,像呻吟……

  「……还有这里……这里也很痛……」她委屈的低诉着,捧着他的头,往他们紧密结合的地方推去。维奕随着她的推力,弓起身体,她没有停止推动,害他不得不抽

  出他的坚挺,失去温热的包覆的同时,让他不满的抬头睨视着她。

  「那里……真的很痛……」她的眼眶湿润,声音有点哽咽。

  当她说完,孟维奕本足冷酷的眼里出现一丝温柔……鲜红的花瓣在他眼前绽放,湿热的舌沿着它唯美的外型环绕舔吮着,他的大掌揉搓着她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

  「嗯……维奕,就是这样……这样好舒服……」

  「……这样呢?这样会痛吗?」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花瓣,滑溜的舌尝试往两片花瓣的中问一下一下轻轻的刺着,并且讨好的问着。

  「不痛了……哦……」酥瘁的感觉从他舔吮的地方,往她四肢末端窜流,她的身体颤抖得像随风飘落的叶瓣,她紧抓着枕头,怕自己真的就要被风吹走了。

  曾咏涵的轻吟声像是一种鼓励,让他更放心的将她的花瓣拨得更开,一开一合的花穴口像是对他无声的召唤,他的舌往里头更深堂地方探进,舌尖毫无忌惮的在里头旋转勾勒,甜美的爱液滑到他的舌尖,流进他的嘴里,他贪婪的将它全数吞尽,灌溉他干枯已久的心田。

  「咏涵……」他的咏涵,他的爱……

  娇嫩的花瓣在他的舌时而吮舔、时而轻刺的抚慰下,由鲜红转撼淡的粉红,孟维奕的唇才离开,转丽停留在她丰满的双乳问,鼻尖在乳沟中来回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种满薰衣草吗?」她摇头。

  「因为你的身上有薰衣草的味道,每次当我无法排解对你的思念时,我就会来这里,感觉自己就像现在这样拥抱着你、爱着你,就像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肿胀的硬杵再次挤进她柔嫩的花径里,经过蜜液的滋润,花径不在紧绷,让他得以在柔嫩里优游的摩擦着,敏感的嫩壁教他好不舒服。

  「维奕……嗯……」咏涵百感交集的揉着埋在她乳问的黑发,他们可以这样相拥、相爱一辈子吗?

  好像感应了她心里的话,孟维奕抬眼深深的望着她。「别再离开我好吗?」

  「我……我不……知道。」点头?摇头?天知道她有多想留在他身边,但是孟夫人肯接纳她吗?多年前的那一场对话,就像她对维奕的思念一样的刻骨铭心。

  他的手指夹捏着已为他硬挺的蓓蕾,轻微的刺痛夹带着一丝甜密,让她忍不住紧勾住他的健臀,让他们结合处更加紧密。

  「为什么?」他停下爱抚的动作,左手用力的掐住她的乳房,右手支在她的身侧,撑起上半身,俯望着她。

  「啊……好痛……」她撇过头,不敢看他。

  「你结婚了?」他的声音从齿缝里,非常勉强的蹦出来。

  愤怒让他的坚挺更加涨大,塞满她紧膣的甬道,大手扎紧她的纤腰,加快抽送的速度。

  「不是……是……唔……你……慢……点……」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如果他发现了霈霈……

  因为无力阻止他的抽刺,曾咏涵只能紧紧的攀住他的颈背,跟上他的速度。

  他不想知道这个答案,但他还是问了:「那人是雨霈的爸爸?」

  夹紧健臀,一个使力,巨大的硬杵顶进花穴的最深处,骇人的电流,让她全身发热、颤抖。

  「你知道霈霈?」他知道霈霈!这句话比在她体内窜流的电流更让她震撼。望着咏涵惊讶的脸,「我下午见过她。」身下的动作,又是奋力一击。

  「晤……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这么说,今晚的节目也是他特别安排的?

  「嗯。」他咬住她的乳尖,用力的吸吮,闷声的吲答她。

  「她都……晤……好痛……跟你说了……什么?」亲爱的女儿,千万别乱说话……

  「她说她本来想带小白兔来,还有……」他换咬另一边乳尖,仍是用办的咬着、吸吮着。

  「有……什么?」别咬这么用力呀,肯定要破皮流血了。

  「专心点!我不想谈。」

  托住她的臀,一个巧妙的旋转,换成曾咏涵跨坐在他腿上,密合处一秒也没分开过。

  「吻我!」这是命令。就如他所说的,不想再揭起他内心里的伤处,她要的是他的柔情……

  曾咏涵捧着他俊帅的脸、吻着他的眉心、吻去他皱紧的纹路、吻着他闭上韵眼脸、吻着尖挺的鼻子、吻着他温暖的薄唇,试探性的探出青尖,轻划着他弧度优美得唇形,柔湿的舌尖才钻进他紧闭的双唇,郾被他紧紧的吸住,牙齿轻咬着它,不让它逃走。两人的舌在彼此口中缠绵的追逐,爱火在两人纠缠的肢体中燃烧发热。

  「涵……再快一点……」大掌托住她的臀,让她更容易、更快速的含吐他的坚挺。「这样……好深……我快受不了了……」

  「可以……再来……呃……再快一点……」他疯狂的要她,疯狂的顶进;曾咏涵每一次下压,他就用力的往上顶挺,他要她,只要她……

  「维奕……维奕……」高潮带起的悸动,让她无法克制的抱紧他,体内不停的收缩,使她娇瞠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追逐着她的高潮,孟维奕迅速的将她扑倒,握住她的脚踩,把她的脚捧到最开,下身猛烈的冲刺,撞击,随后他紧紧的贴合着她。

  「呃……」一声低沉的嘶吼,火热的坚挺喷出浊白的精华,洒在她柔嫩的幽穴里,滚烫的热流一波波在悸动的体内扩散开来。

  第五章

  许久、许久之后。

  曾咏涵被拥在宽大的胸膛里,听着他节奏逐渐规律的心跳声。

  「维奕。」

  「嗯?」他的声音在她的发项。

  她知道他不想说,但是她还是要问,她想知道霈霈跟他说了些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霈霈还说了什么?」

  孟维奕一个翻身平躺,只手弯曲置于额上,半晌之后才开口:「她说……她爸爸没来。」

  即使经过了一场激情的欢爱,孟维奕仍然觉得他的心好空,找不到她的那一段时间,她仍将他的心占得满满的,但是自从知道她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之后,他整个心都空掉了,这种感觉让他好慌、好乱,全然不知该怎么再将心填满。

  不要,他不要这样!咏涵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还好霈霈没说她没有爸爸,曾咏涵悄悄的舒了一口气,顺着霈霈的话谎。「他这两天要加班,所以不能跟我们来。」

  「哼!看来他还是个辛勤工作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为了工作没时问陪老婆、孩子,如果是他就不会。

  「是吧!」曾咏涵无奈的回答。

  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他们竟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讨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男人。

  「跟他离婚,回到我身边!」他绝对不是一个懂得礼让的男人,如果要用抢的,他也会这么做。

  离婚?「你在说什么?」根本没有这个人,她要去跟谁离婚?

  「为什么不行?是我先爱你的。」孟维奕侧过身望着她。

  「什么先爱、后爱的?」爱情钉这样分的吗?她抬头,看着他的眼。

  「我不管,既然我们能再重聚,我决不会再轻易放开你。」他强硬的将她搂进怀里,他要她只能在她的怀里,一辈子,永远。

  他忌妒那拥有她五年的男人,而他发誓自己会从那男人手上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从孟维奕的眼神和动作,她明白他心里在恕砦什么,但是……

  当年孟夫人离开维奕后,她找了份嘶动厕的工作,为的是切断所有与他有关的事物,画动画的工作和秘书截然不同。她想,这样他就不会有有线索可以找到她,她和他们的孩子会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过着只属于她们的生活。

  而他呢?或者就如盂夫人说的,她会帮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这样他也可以过着属于他自己的日子。

  那么这次相逢,就将它永远埋在心底吧!

  今天能这样真真实实的被他拥在怀里,就算足老天呵怜她的思念,她该感恩了。

  想到这里,她决定不让自己再留恋这温暖的怀抱,真的该离开了,虽然很难,但她必须这么做。

  曾咏涵轻轻的推开他。「霈霈还在熙俊那里睡觉,我去抱她回房间。」

  曾咏涵坐了起来。寻找她的农服。

  「熙俊又是谁?」这听起来就像是男人的名字,她到底有多少男人?

  他递过来她在找的衣服,看着她穿上。

  「……拜托……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一个女同事的老公,你别乱猜。」她看出他黑眸里的犀利,知道他又乱想了。

  「你去早跟你的同事说一声,然后去把霈霈抱回房间,我在你的房间等你。」他也起身穿上衣服。

  「你为什么要去我的房间?」曾咏涵惊讶的盯着他。

  虽然听见她的问话,但他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脚步一刻不停的往前走,走出房间。率先走下楼梯,在楼梯处等她。

  抬头凝视着还楞在楼梯顶层的咏涌,一脸不容抗拒的扬声道:「我们一起下去,你先去开门谴我侄你房问等你。」

  「你要做什么?」曾咏涵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走下楼梯。他到底要去她房问做什么?她还不想让霈霈知道这件事情。等她走到他的身边,他牵起她的手……

  「走吧!去带霈霈回来。」

  曾咏涵望着身边的男人,这是她认识的盂维奕吗?以前的他,凡事都会询问她的意见才决定事情的,可现在……他变得好霸道。

  曾咏涵才刚走到门口,木屋的门即被开启,孟维奕高大的身躯挡在房门口。

  「我来抱。」

  「你要抱霈……」没等她把话讲完,霈霈已从她的手中转移到盂维奕的怀里,霈霈在他宽人的怀里显得特别的娇小。

  曾咏涵跟了进去,关上门后她站在门边,百感交集的看着走到床边的父女,此景……在她心里曾经幻想过,就像现在这样。而后,她觉得心好痛,痛得连呼吸都有点困难,眼眶顿时湿热了起来。

  孟维奕将霈霈小小的身子轻地放在大床,人掌温柔的抚过霈霈沉睡中的小脸及那柔嫩的黑发。

  「她的脸跟你很像,头发也是一样柔软。」如果霈霈是他和咏涵的孩子,是不是也会长得像霈霈这样甜美可爱?

  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好不落寞,让曾咏涵不住地抚着疼痛的胸口,强忍着不让热泪掉下来。

  「妈咪……」

  哳见女儿的叫唤的声音,曾咏涵快步走了过来。「妈咪在这里,我们在自己房问了,乖,妈咪陪你睡哦。」弯下腰,把霈霈的身体往靠墙的位置移去,自己则是躺在女儿身边,轻拍着她的臂膀,让她更安心入睡。

  这样也好,刚好可以将维奕赶回他的房间去,刚才问他为什么要跟她一起回来,他一直不说,她还好怕他会一再追问当年为什么要离开他的原因,现在假装她也要睡了,避开他可能会问的问题。

  躺好后,曾咏涵回过头来,对一直坐在床边的孟维奕说:「你该回去了。」

  可孟维奕没开口,也没站起身离去,反而顺势在咏涵的背后躺了下来,大掌由后往前拥住她的腰腹,将她往他怀里拉近,俊容贴在她细白的肩颈里。

  「嘘……很晚了,睡吧!」这是他遗失多年的温暖,除了这里,他哪里也不会去。

  见他躺下,以为他要睡在这里,吓得曾咏涵抗议:「你不回去我就不睡。」

  「回去哪里?我想抱着你睡。」

  这里本该就是属于他的位鬣,总有一天,他会要回来,不管现在拥有她的男人是谁!

  「你别这样,明天霈霈醒来,我该怎么跟她解释?」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固执。

  「别担心,我会在霈霈醒来前离开。」他已打定主意,今晚就是要留在这里。

  鼻息间传来专属她独特的香味,大掌开始不安分的从她衣服的下摆钻入,平贴在她丰满胸部的下围,来回的摩挲,粗糙的拇指时而似无意的扫过丰乳上的蓓蕾,敏感处的刺激,惹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维奕……你……回去自己的房问……」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孟维奕的大掌旋握住她饱满的雪峰,低声粗哑的说:「没想到你生了霈霈后,这里反而变大了!」大得让他都快要一手不能掌握了。

  而他则是爱极了这份柔软触感,大掌控制不住的在两边柔软上来回的搓揉着。

  「维奕……」她的声音是压抑的,是小声的,其实她好想尖叫,但又怕惊醒了女儿。

  他这样……教她怎么睡得着,还有……抵在她臀瓣间的硬物,灼烫褂吓人,滚烫的热流窜进血液里奔驰,体内的空虚感越发显露,比他真正进到她里面冲撞时,更教她搔痒难耐,她扭动着身躯,想摆脱这超级暧昧的拥抱。

  「别乱动!还是你想再来一次,嗯?」他的嗓音虽然依旧低沉温柔。但听得出来其中蕴含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不要,我不动,你乖乖睡好不好?」她卟得僵直躺着,一点也不敢再乱动。

  听着她软甜的细语,盂维奕闭上了眼,嘴里,心里尽是笑意。拥着孟维奕不再出声,均匀的呼吸声在她的耳后,箝住她的力量也逐渐减弱了。

  她想,他该是睡了吧?

  想到今晚发生的一切,不觉猜着,这是老天在可怜她吗?

  让他们分散了五年后,一家人能如此相拥而眠,即使只能一个夜晚,她也该满足了。

  想到这坐,曾咏涵习惯地将身子更往他怀坐靠去,没多久,睡意爬上了她眼,她笑着合上进入睡梦里。

  直到曾咏涌睡去,好半晌,孟维奕缓缓睁开眼睛,太多的问号在他的心里,这一夜恐怕又要失眠了。

  那一夜,山里的破晓似乎来的特别早,在第一道曙光由窗外射入时,孟维奕轻地抽出枕在咏涌颈下的手臂,轻手轻脚的离开床铺,转身再帮霈霈盖上被子。心里不觉嘀咕,想着霈霈孩怎么老爱踢被子?一个晚上不知道帮她盖过几次了。

  又看了床上的母女一眼后,孟维奕这才倾身在咏涵的额上轻轻的印个吻。

  打开房门,再轻轻掩上,他知道这一次,他只是暂时离开,不会走远。

  刺眼的阳光穿过寓户,洒满整问小木屋,霈霈醒了。

  「妈咪,起来了……」

  「嗯,娃娃车快来了吗?」曾咏涌没睁开眼睛,只是翻了个身。奇怪,怎么会全身如此酸痫?像被人卡车辗过似的。

  「今天是期天,没有娃娃车……」霈霈说。

  沉默了几秒,曾咏涵像是想起什么地睁大眼,维奕?老天!她赶紧回头看着昨晚孟维奕睡觉的位置。

  那里空空的,他不在床上,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有被霈霈看见吗?曾咏涵心里不觉自问。

  「妈咪,你做恶梦了吗?」霈霈眨,眨她那漂穿的大眼睛,看着她的妈咪一脸怪怪的表情。

  「没有。」恶梦?昨晚真的只是一场梦吗?如果真的是一场梦,那该是美梦还是恶梦?

  唉!真希望那只是一场梦,至少今天醒来后,不必再面对他。

  早醒来的霈霈拉扯着妈咪的睡衣。「妈咪,你快起来……」

  「妈咪抱抱,我们再睡一下,好不好?」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当驼鸟也可以,她真的还好瞄。

  谁知,小人儿却挣脱了她的怀抱,跳下了床,气着鼓着腮帮子,晶亮的大眼睛瞪着那爱赖床的妈咪。

  「不要……你快起来,丽文阿姨要带我去溪边抓虾子,你快起来啦!」

  「好、好!妈咪不是起来了吗?」

  这个早上,爱困的曾咏涵从起床、刷牙、洗脸、换农服、绑头发都在女儿的催促下完成,这就是有女儿的「好」处,想拖延都不行。母女两人来到餐厅,同行的人早到了,连孕妇也在座,那他昵?曾咏涵的眼神偷偷环视餐厅每一个角落,就是没见到那熟悉的的身影,心里不觉漾起失落感。

  他回台北去了吗?

  知道她已经结婚,又有了别人的小孩,所以他决定放开她,一个人悄悄的离开,就像她当年一样?这样也好,他们终究不能在一起,可是……她怎么会想哭呢?想到昨晚的重逢,她真的好想哭……

  「大家早。」

  霈霈也跟着说:「各位叔叔、阿姨早。」

  和大家道过早安后,曾咏涵带着霈霈坐到王熙俊夫妇为她们预留的位置上。

  「阿姨,我们什么时候去溪边抓虾子?」一坐上位置,霈霈便迫不及待的问。

  「吃完早餐就去,好不好?」经过一晚的休息,孕妇今天的精神特别好。

  「太棒了!」

  「你昨晚睡得好吗?」王熙俊关心的问。

  昨天晚上他看着曾咏涵哭着跑出去,也看到那个男人追了出去,后来她到他们房间抱霈霈时,他曾关心的问,她只说没事,要他放心,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方便多问,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关系,不然咏涵当时不会那么激动。

  「很好。」当然好,好到睡在身边的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老板叔叔……」这时,从餐厅门口迮进来一个男人,霈霈认得他,那是昨天跟她说话的叔叔。

  维奕?

  咏涵惊讶的望着逐渐向他们走近的人,她该高兴他没走吗?

  他是没走,从曾咏涵从房间出来后,他回到在主屋二楼自己的房问,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太阳从山头露脸、看着咏涵和霈霈走出房间,往餐厅走来,等她们到了餐厅,他才下楼。

  孟维奕带着笑容走向他们。

  「老板叔叔?」熙俊和丽文讶异的睁大眼睛看着霈霈。

  这不是昨晚在台上弹唱的男人吗?他是这里的老板?这小妮子什么时候认识这里的老板?

  「霈霈早、各位早。」他礼貌的向大家说早,眼神看向餐厅里的每一个人,就是没看她。

  「早……」一群人傻楞楞的回答。

  「老板叔叔,她就是我妈咪。」霈霈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孟维袭身边。

  「你好。」孟维奕礼貌的伸出于,等待曾咏涵把手伸出来。

  他的掌心好温暖,一度让她想就这样紧紧的握着,再也不要放开,可她还是缩回手,曲起手指,将他的温度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不愿它消失。

  「老板叔叔,等一下我们要去抓虾予,你要不要一起去?」霈霈大方的邀请。

  霈霈喜欢热闹,虽然她也喜欢和妈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但是妈咪有时候工作一忙,她就得一个人玩,所以只要人多时,她就特别开心。

  但是并不是每个陌生人都能让霈霈一见面就喜欢,而这个老板叔叔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他!

  「好啊!我跟你们一起去。」孟维奕爽快答应,但是不知道霈霈的妈咪欢不欢迎他?他询问的黑眸凝视着她,「可以吗?」

  曾咏涵微弯起嘴角:「我没问题,但要看人家的意见。」

  「当然可以,你对这里比较熟,就由你带路。」林丽文代大家网答,有熟悉地形的人同行有什么不好?

  天气很好,九点不到,早晨的阳光并不强,再加上山里的凉风徐徐吹得人好不舒服。

  曾咏涵和林丽文坐在树丛底下,王熙俊为她们铺好塑胶布坐着,他不让林丽文跟大伙儿到溪里玩,怕溪里石头高低不平,万一不小心滑倒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她只能乖乖的听话在这里等了。曾咏涵也没下去,她想让那一对父女开心的单独相处,可怜的霈霈,从出生以来就不曾与父亲相处过,不曾得到她应得的父爱。望着在溪里玩得开怀的两人,曾咏涵的心里真是酸甜掺半的翻搅着。

  「他是谁?」林丽文首先打破沉默,问出自己心里好奇的问题。林丽文和王熙俊都知道她之前的感情事,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是霈霈的爸爸。」

  「什么?」林丽文突然抚着肚子。

  「怎么了?」曾咏涵被林丽文给吓了一跳,紧张的看着她。

  「没事,只是我儿子也被你的话给吓了一跳。」林丽文吐着舌头抚着被儿子踹了一脚的肚皮,惊讶的问:「他是霈霈的爸爸?那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这里的老板,霈霈不是喊他」老板叔叔「吗?」

  曾咏涵的眼神又回到在溪里的那对父女。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当然知道他是这里的老板,她的意思是.怎么会这么凑巧在这里棚邋,「你想再躲他吗?」

  「我不知道,也许只能这么做。」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这样做对霈霈好吗?」她自己有个疼爱她的老公,他们的孩子也将要出生了,她希望咏涵和霈霈也能拥有同样的幸福。

  「我知道大人的错,不能让小孩来承担,但是……」但是准懂得她内心坐的挣扎,谁能告诉她,除了再次躲起来以外,她还能怎么「妈咪,你快过来……」霈霈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来了。」曾咏涵给了林丽文一个微笑,随即站起来,往前踏出一步,回过头对丽文说:「这件事我会好好再想一想。」

  而后,曾咏涵小心翼翼的走到溪边,找到一块较平稳的石头站了上去。

  「抓到虾子了吗?」

  「老板叔叔好厉害,一下下就抓了好多,他说等一下可以烤虾子吃,对不对?」

  霈霈骄傲的提起装了好多虾子的网袋,炫惧的拿给咏涵看。看她那崇拜的眼神,似乎已把孟维奕当偶像崇拜了。

  「对!」孟维奕伸手揉了揉霈霈那一头被溪水沾湿的黑发,幽深的黑眸里尽是宠爱。

  随后转头对曾咏涵说:「你也下来玩,溪水很凉,很舒服。」

  「不了,你陪霈霈玩就好,丽文一个人在那里,我去陪她说话。」

  曾咏涵找了借口离开,她想多留一点时间让他们父女单独相处,也许过了今天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第六章

  剩下最后一箱了,其他该搬的东西都让搬家公司的工人搬上车了,留下的都是原来的家俱,当时熙俊搬去丽文那儿时,很多家俱都没有搬走,这倒是为她省去购买家俱的花费。

  回想当时搬进来的时候,只是两只皮箱的衣服和一些随身的用品而已,没想到现在要搬离开这里,竟也能塞满一台小货车。

  从小木屋回来已经四天了,在王熙俊的协助下,花了二天的时间找到适合他们母女住的房子,王熙俊一开始并不赞成她们再一次逃避,但是拗不过她的要求,也不忍她一个人到处找房予奔波,最后只好出面协助。

  她没时闻难过,也没有时间对房子依依不舍,因为她知道再不赶快搬走,孟维奕就会找来,她有预感,这一次他一定会找到她们。

  曾咏涵开始整理、打扫留下来的东西和垃圾,并做最后一次检查,看看是否还有遗漏的东西。

  因为专注,直到听见脚步声,曾咏涵头也没回的说:「剩下门口那箱了,搬下去后等我一下,我锁好门就带你们过去。」她继续将扫好的垃圾装进垃圾袋里。

  「这箱东西要搬去哪里?」他知道自己的口气不好,不是因为刚才停车的时候差点撞车,而是眼前这可恶的女人,她竟想再一次他身边逃开,他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身后说话的人声音充满愤怒,曾咏涵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来了。」她的声音听似平静,但难以忽略的是那如擂鼓般的心跳。

  她以不她已经够快了,才花两天的时间就找好房子,又只用两天的时候打包行李并连络好搬家公司,没想到还是不够快到在他找来之前离开。

  「四天并不算快,叫台北之前,我就知道你们住的地方了,渡假村的住房登记里有你们那时留下的资料。」他庆幸自己足那做渡假村的老板,可以让他从客人住房的登记资料中找到她的地址。「只是没想到你会为了躲我而搬家,你想再一次无声无息离开是不是?」而对于她的心态,他不懂,真的不懂!

  维奕迈开沉重的脚步向她走去,大掌用力握住咏涵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丽对自己,他不要对着她的背说话。

  「你不会因为我今天要搬家,所以特别赶过来吧?」就算他知道她的地址,可是他怎么连她今天要搬家都知道!

  「没错!在渡假村遇见你并不是我所预期的,所以回公司后,我不眠不休的想将公事处理到一一个段落,再来找你,你不觉得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该讲清楚吗?」

  这几天未曾阖眼休息对他来说,一点都不算什么,他曾经度过比这更煎熬的日子,但那都过去了,因为他找到她,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继续说:「可是今天一早我竟接到消息,告诉我你今天要搬家,你说,我能不把工作都放下吗?」他的怒火借由双手传递,抓住她肩膀的双手力道明显加重。

  曾咏涵愤怒的挣脱他的双手,「你派人监督我!」他该不会连她要搬去哪里都知道了吧?

  「我很庆幸我有这么做。」见她生气啦,他一点都不在意,因为真正该生气的人是他!

  「你……」

  曾咏涵接下来要讲的话还来不及说出,搬家的工人走了进来。

  「曾小姐,还有东西要搬吗?」

  她指了指门边的那一个箱子:「剩下门口那一箱了,你们等我一下,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不用了!你们照地址把东西载过去,我们等一下就到。」盂维突从西装口袋拿出一张名片,在名片的后面写了一个地址,随后交给搬家工人。

  曾咏涵探头一看,那不是她要搬去的地址,那是他住的地方。

  「不是!不是那里。」她心抢过郧张名片,但是维奕动作更快的将名片交给般家工人。

  搬家工人搔搔头,不解的问:「到底要搬去哪里?」

  「不好意思,我太太跟我例脾气,所以自己搬出来住,现在我们误会都讲清楚了,她也决定要搬同家去住,所以你就照我给你的地址把东西载过去就好。」

  太太?

  「才不……啊……」

  孟维奕单手将她拉过,大手掐痛她的腰,让她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这样!」搬家工人骚头望着曾咏涌,眼神好像在说女人就是这样……

  「你们快去吧!」孟维奕挥了挥手。

  搬家工人拿著名片,搬起箱子转身就下楼去,让曾咏涵米不及人。

  愤怒让曾咏涵用力将他推开,气呼呼的对着他大喊:「我并没有要搬去跟你住,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

  「我说过,这次不会再让你逃开了。」这女人一直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还是听不懂?没关系,他就做给她看,让她看懂、看清楚他的决心。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新地址,让你随时可以找到我们,但是不要让我搬去跟你住好不好?」各退一步,她保证不再躲。

  她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决心,一家人能团聚谁不想?但是搬去跟他住,早晚会让孟夫人知道,到时候……到时候……后果谁该负责?

  不!她不要再忍受一次分离,那苦、那痛,她不要再来一次,这次还有霈霈,她可怜的女儿,她怎能让她也受这样的苦。

  只要不搬去跟他住,他可以来找她们,像朋友一样。

  但是很显然的,孟维奕并不接受她的提议。

  「你觉得我还能再相信你一次吗?」他不能冒这个险,这女人曾经狠心的离开过他一次,现在她说的话,他一句也不想相信。

  「我们走吧!」

  可曾咏涵的脚像生了根似的,不肯移开半步。「求求你……不要、不要强迫我……」细白的手腕被他握得好紧,挣都挣不开,他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她这么做是为了大家好,可是她不能说,她只能求他放开手。

  「好!你不想跟我回去没关系,我想霈霈会愿意的。」话一说完,他放开了她的手,转身往门口走去。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到霈霈?

  「等一下!你想干什么?」这次换她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移动的脚步。他回首:「我知道霈霈念哪一所幼稚园,我现在就去接霈霈」回家「。」他不是故意吓她,也不是说着玩,从他坚定的眼神就足以证明。「幼稚园的老师不会随便让陌生人把小孩接走的。」

  「如果……我说我是霈霈的爸爸呢?」学校不会不让爸爸去接走小孩吧?他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俯下头,俊挺的鼻尖儿乎就要碰触她的,声似轻柔却又锐利的说:「还有……我知道你根本没结过婚。」

  一时晕眩……曾咏涵怎觉得自己是在旋转?

  紧抓住他的衣袖,借以支撑,如果不这么抓着他,她怕自己就要跌坐到地上了。

  愤怒、惊讶、害怕让她全身颤抖,「你还……调查我?」她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还是抖得那么厉害。

  「这些都不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他原不想将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他要给她机会让她自己说,就算她永远都不说也没关系,只要她留下来别走,这空白的五年,他可以当没发生过。

  可没想到她竟然还想偷偷搬走,既然如此,那就搬到他的住处,趁搬家公司在,他也省事!

  见她久久不发一语,孟维奕没耐心再等。「你决定好了吗?是你和霈霈一起搬过来?还是让霈霈一个人搬来?」

  「你在威胁我?」

  「如果你要这么解读……」他承认。「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他不喜欢她又不说话的样子。

  见眼前这情况,曾咏涵明白该来的、该面对的是逃不了了,「好,我跟霈霈都搬过去。」

  孟维奕脸上露出微笑,「那走吧,搬家公司的车可能快到了。」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下午去接霈霈的时候,由我来跟她说为什么我们要搬去你的住处。」

  「可以。」他也很想听听她要怎么跟霈霈解释。

  搬直孟维奕住的地方已经好些天了,之前因为准备搬家,还有搬进来后被琐事牵绊住,让她把工作进度拖延,现在好不容易赶完,打算今天送初稿到公司交差。

  曾咏涵边想边收拾图稿,小心地放进牛皮纸袋里,换好外出服后准备出门。只是她在门口站了好半晌,这才意会,客厅的大门竟然打不开!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就是无法从里面打开。

  这代表什么意思?她被反锁了吗?

  是孟维奕怕她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离开吗?他怎么可以这么不信任她?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将她当囚犯一般的对待!

  她一定要回公司交图稿,这个案子已经拖延好几天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再去交稿,只怕会影响后面的人的工作的进度。而她会拖延交图稿,孟维奕绝对要负一半责任,自从搬进来之后,每晚霈霈睡觉后,他就来对她纠缠,她如果在客厅看电视,他会拉下她,让她躺在他的大腿,大掌不安分的钻进她衣服底下,急切的抚摸她身上的每一处。要是她在书房工作,他会由背后抱住她,胯间的坚挺紧贴着她的背来来回回的摩蹭,全不理会她的尴尬也不容她拒绝,执意与她纠缠到底,每次都是她投降的任由他将她抱回房间,任两人赤裸的身躯在大床上展开情欲的激战。

  只是每回激情过后,她也无力从床上起来画图,而且说什么他也不让她离开他的怀抱,所以这几天他们常是相搂到天亮。而每次天亮,孟维奕总是精神奕奕的起床,为霈霈做早餐,送她去上学,现在他们住得离幼稚园比较远,他说会接送霈霈上下学,不必办转学,而她也乐得赖床,其实她真的不是爱赖床,而是每晚的床上运动,比她熬夜工作还累,她真的爬不起来。想到自己的女儿,自从搬来这里后,只要幼稚园回来,就爱在孟维奕身边跟前跟后,把她这亲娘晾在一边,只有在夜里想睡觉的时候才会要她陪,但也要维奕一起陪才肯睡觉。

  前几天孟维奕都没问起他想知道的事情,当然她也不会主动告诉他。但他却也连着几天没到公司,她曾怀疑的问过,他却总是敷衍的说:「公司最近没什么事,有些公事在家里也可以处理。」所以白天她在书房里工作,他也把书房当临时办公室。这几天他只进公司两次,那么说他每次出去时都会将大门反锁吗?

  对于这点,她根本不清楚,因为她根本不需要出门,要不是今天要刚公司交图稿,她根本不会发现孟维奕竟然这样对待她!难道她就这么不能信任的吗?他这样把门反锁,要是发生火火,或是出了什么事,教她怎么逃命?况且他家住在十二楼耶!可恶!真是可恶至极的男人!

  「叫孟维奕听电话!」他的手机拨不通,曾咏涵气得拨公司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位女性,是秘书吧?

  「请问你是哪位?」秘书心想,敢这么直接叫总经理的名字,而且口气还那么凶,想必大有来头。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叫他听电话就行了!」正在气头上,曾咏涵压根忘了礼貌这回事。

  然而电话的另一端,声音依然温柔有礼。

  「总经理现在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请问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可以帮你转达。」秘书客气的说。

  转达?这事能叫秘「转达吗?

  「不必了,你直接叫他听。」

  「小姐,你这样我有点为难。」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没礼貌?都说要帮她转达了,她居然还那么闪。「能不能请你别为难我,总经理在开会时候,真的不接电话。」

  「那好!你跟他说,他家厨房失火了,看他接不接!」

  什么?总经理家里着火了?天啊!

  「好、好,我马上请总经理听,你等等。」秘书小姐二话不说立即室的按钮。

  嘟……嘟……

  「你不知道我在开会吗?」电话那头传来火爆的声音!

  「我知、道,可、可是她、她……」

  可怜的小秘书,接了一通凶女人打来的电话,说是总经理家着火了,现在还要被总经理骂,吓得她说话都结巴了。

  「快说!」敢在他开会的时候把电话接进来,最好是通重要的电话,不然她就可以收拾东西滚回家了!

  「有位小姐说……你家厨房……着火了!」

  像一颗子弹打进孟维奕体内,碰的一声将他的心炸开,似痛、又似痛到毫无知觉了,让他呆楞的说不出话来。他家着火了,咏涵一个人在家,而该死的他出门时把门反锁……

  孟维奕颤抖的指按下外线的通话键:「咏涵?」

  「孟维奕……」听见他的声音,曾咏涵原想痛斥他一顿,忽地念头一转,当下改变了说话的语调,「维奕快回来……救我……」

  难掩紧张和懊悔,孟维奕心急如焚的说:「咏涵你没事吧?你先别急,我马上赶回去。」

  「她……你要快一点……」

  听见曾咏涵越显微弱的声音,让孟维奕更心急。

  「我知道。」老天爷,请保佑咏涵没事!

  丢下电话,孟维奕什么都没交代的「冲」出会议室,留下一室面面相觑的主管们,个个摸不着头绪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跟了总经理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遭见总经理如此失去理智……

  没有消防队、没有警笛声、更没有浓烟崭布,盂维奕居住的人楼和今天早上他离开时一样,但是这一切他都没发现。

  颤抖的双手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大门扛开,他随即对着屋里大喊:「咏涵?」

  突然,一个不明物体向他飞来,基于本能,他举起手将它挡开。孟维奕皱眉的看着袭击他的「不明物体」,只见那朝他飞来的是一直放在客厅沙发上的抱枕。

  孟维奕心想……火那么大吗?大到抱枕都被热气喷出来?

  咏涵呢?

  而后,他才见到双手抱胸的女人立在客厅中央,她的眼里足正冒火……

  见状,孟维奕担忧的走向她,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我?很好啊!」好到想杀人昵!

  「你不是说厨房着火了?」孟维奕看着早上才用过的厨房,还是一样光洁明亮?根本没被火烧焦的痕迹。

  「厨房没事,着火的,是我!」他难道没看到她已经气得全身冒火了吗?还傻的盯着厨房干嘛!

  厨房没着火?根本没发生火灾?

  这女人竟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害他又自责又担心,她竟然这样戏耍他?

  原本担心的情绪,瞬间化为愤怒,孟维奕用力的抓着她纤细的手腕,此时换他着火了!「好端端的,说什么着火?」该生气的是他吧!

  「你放开……」曾咏涵奋力挣脱了他的箝制,随手抓起另一个抱枕,再次丢向他,「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原来是为了他锁门的事情生气,可是他是因为担心她会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离开,不得已才这么做,虽然她一直保证不会再离开,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放心。

  「我是因为……」他想解释。

  「你把门反锁了,万一真的发生火灾,我还逃得出去吗?」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她更气他的不信任,更气他完全没顾及到她的生命安全。「也许这样也好,这样就可以永远离开你!」

  他承认把门反锁是他的错,但是,听她这么说,他心里更是火大。

  「你就就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到底为什么?当年他做错什么事,让她到现在还是一心只想离开他。

  「是!我是!」即使不是事实,但足她还是逞强的说了。可是说出这个字后,她就开始后悔,凶为那并不足她真心想说的话,她只是实在气极了,才会如此口不择言,可说都说了,她也不想收回。

  「请你……再说一次。」这句话,他说得好平静,平静得像无波无纹的湖面。

  看着孟维奕的声音和表情,曾咏涵完全无法猜透他的心思,但她还是嘴硬的说:「是、我是!」

  「谢谢你告诉我……」那声音一如先前一样平静,唯一能显露他心情的是他从刚才一直紧握着的拳头。他不再说话,不再看她,默默的转头离开。曾咏涵直愣楞的看着他从她身边离去……

  他怎么走出去了?

  没有生气?

  还是气到离家出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那扇门……

  曾咏涵像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似的,快步冲向那扇又被关上的门。但这次门是打得开的,没被锁上……

  而电梯门口已不见盂维奕的身影,一股莫名怅然的情绪突地笼罩她,曾咏涵犹豫着该不该去追他回来解释,可是她又突然想起她还得去公司交稿,和孟维奕的冲突,只能等晚上他回家时再跟他好好的谈,而他应该能体谅她只是一时生气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才对……

  算了!不要想那多了,先去公司交图稿比较重要。

  叮咚……

  听见门铃声,曾咏涵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搬来这么久,这里还不曾有过访客,她心里猜想究竟是谁按的门铃?她抬头看着客厅端上的时钟,垂点了,是盂维奕去接霈霈放学的时问,但是他有钥匙,平常也都自己开门进来。

  叮咚……叮咚……

  门铃声像警铃似的教曾咏涵不安的皱起了细眉。她走到门后,紧张不安的迟迟不敢仲手开门。

  「妈咪,开门……」门外传米的是霈霈的声音。

  曾咏涵赶紧打开门,「霈霈。」奇怪,为什么只有霈霈一个人上楼,他呢?

  「妈咪你怎么那么慢才来开门,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叔叔刚刚带她坐电梯上来之后,自己就走了,如果妈妈不在家,她就惨了。

  「叔叔呢?」

  「他说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

  「喔……」去公司就好,想想自己也真好笑,孟维奕都是个大人了,她竟还为他担心。

  可是……他离开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那抹神情,教她心里很是在意。

  「妈咪……」

  「嗯?」

  「叔叔说他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

  闻言,曾咏涵忽地心头一惊,连忙低头问女儿:「那叔叔还有说什么吗?」

  「没有了。」搬到这里之后,叔叔每天都会在家陪她们吃饭,「今天叔叔不在……」霈霈嘟着小嘴显得不开心。

  「你先去把书包放好,然后把手洗干净。」曾咏涵望着女儿那嘟着嘴的小脸,

  「洗好手后可以看一个小时的卡通,妈咪现在就去煮晚餐。」

  「真的吗?」小脸马上笑开怀。

  曾咏涵微笑的点点头,「真的!」

  那天晚餐,孟维奕真的没有回来。

  都怪他之前那么多天没去公司,现在忙得连晚餐都没有时间回家吃,他活该!

  可是……她心里却挂念着,他吃饭了吗?会不会忙得连饭都忘了吃,要不要帮他送晚餐去?

  虽然这么想,但另一个念头又起,唉!算了,饿了他自己会去吃,这么大的人了,又不足霈霈,还要人家照顾。

  吃了晚饭后,曾咏涵收拾着餐桌上没剩下的饭菜,明知道他不回来,她还是多煮了,怕他万一回来,饭菜不够怎么办?但他却没有回来……

  第七章

  晚上睡觉时间,她带霈霈回房间。

  「妈咪,叔叔怎么还没回来?」霈霈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睁大眼睛问。

  往常曾咏涵只要念完一本故事书,霈霈就睡着了,今晚她都已经念完两本故事书了,霈霈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叔叔公司的事情忙,等他工作结束了就会回来。」拂开贴在女儿脸颊上的发丝,曾咏涵温柔的说:「你先睡,叔叔很快就回来了,好不好?」

  「好,妈咪晚安。」霈霈搂着孟维奕送她的小熊维妮,乖乖的闭上眼睛。

  是亲情相系吧!霈霈和维奕才相处几天,在生活上和心理上已产生了依赖,这让她到底是该喜还是忧?

  他应该已经知道霈霈就是自己的孩子了吧,毕竟都能查到她根本没结过婚,那霈霈是不是他的小孩,他应该也可以查得出来才是,但他又说有一些事情他想听她亲口道出,等他今晚回来,她想或许该是向他坦承霈霈就是他的孩子,但至于当年她为什么离开的原因,她还是不能说,也不会说。想到这些日子孟维奕出门时将门反锁,为的是怕她再离开,所

  以这也不能全怪他,谁教她曾经有前例,才会让他产生那么大的不信任感。

  等他回来,她会告诉他霈霈就是他的孩子,还会告诉他,她不孝走,永远都不会,除非他不要她了,至于孟夫人,她会努力做到最好,相信自己的诚意最终会让孟夫人接纳。

  就在她沉思时,很快的霈霈睡着了,曾咏涵亲了亲女儿细嫩的脸颊,轻声道:「宝贝:乖乖睡,爸爸很快就回来了。」

  离开霈霈的房间,曾咏涵走进书房,她想借工作打发时间,因为维奕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她想醒着等他回来。

  只是那晚天空的颜色由一片漆黑转成泼淡的蓝色,曾咏涵从工作桌上猛然惊醒,「奇怪,我怎么睡着了,几点了?」揉着酸麻的手臂,抬眼看着墙上的时钟,竟然已经五点三十五分了。

  「他回来了吗?」曾咏涵从椅子上站起来,曲在桌子底下一个晚上,痛麻的双脚害她差点站不稳而跌摔在地上。

  拖着又痛又麻的双脚,她来到了与维奕的房间。

  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曾咏涵心里默念着;「他在里面。」

  然后她推开房门,可是他并不在,被子整齐的放置在床边,完全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为什么?」曾咏涵坐在床边,抚着他睡过的枕头。

  他不是担心她会离开吗?怎么他可以放心一晚不回来呢?

  「难道你就这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是,我是。」

  难道他是因为这句话,所以生气不回来了?可那不是她的真心话呀!

  不!她不会走,绝不会走,她要在家里等他回来,这里是他的家,最终他总是要回来的。

  隔日,餐桌上只有她们母女。

  「妈咪,叔叔呢?」之前都是叔叔帮她准备早餐的,今天怎么换成妈咪了?

  曾咏涵吞下口中的烤吐司,开口对霈霈说:「叔叔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为什么?」

  「可能工作忙不完,所以还不能回来。」

  「那叔叔会像爸爸一样都不回来了?」她的担心和失落全写在纯真小脸上。

  听到霈霈这么说出来的话,曾咏涵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滑落。

  霈霈刚上幼稚园时,看到班上小朋友由爸爸接送,当时她曾经问起她的爸爸在哪里?孩子还小,一时不知怎么跟她解释,只好告诉她,爸爸出国去了,要很多年才会回来。她以为只要给霈霈全部的爱,爸爸这个角色在她小小的心灵就不那么重要了,只是没想孟维奕的出现,让霈霈想起那远在国外,从没见过面的爸爸,住她小小心灵依旧希望有爸爸的疼爱,只是因为年纪小而不会表达。

  为此,曾咏涵心疼的将女儿拥在怀里:「不会!叔叔不会这样,你不要乱想。」

  「可是我好怕!」幼嫩的声音里透露出心里的恐慌,眼眶里的泪潸潸而下。

  女儿的泪水教曾咏涵好不心疼,她可爱的小公主,纯真的童年不应该有这样的阴影和恐慌。

  看着女儿伤心、难过的样子。曾咏涵决定将真相对女儿吐出,希望这时的弥补还来得及。

  「霈霈想要爸爸回来,是不是?」咏涵捧起女儿的小脸,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

  「嗯。」霈霈认真的点头。

  「霈霈,其实叔叔就是爸爸。」她说。

  「真的吗?」曾咏涵温柔的笑着点头。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霈霈?你也不跟我说?」霈霈抗议。

  「因为……」该怎么对女儿说呢?曾咏涵突地想到,「因为叔叔好久都没有回来,他怕霈霈会生他的气,不喜欢他。」

  「不会!我喜欢叔叔,而且我也好希望叔叔就是爸爸。」她稚气的脸庞_充满又有甜美笑容。

  「真的?」曾咏涵不敢相信霈霈这么容易就接受这个事实了。

  「嗯!妈咪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

  现在就去?可是他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

  所以她给了霈霈另一个承诺……

  「可能不行耶,霈霈今天还要上学,等你放学的时候,叔叔就会去学校接你,好不好?」

  「那我要去跟瑜瑜说「霈霈的爸爸回来了」。」拉肴曾咏涵的手,霈霈等不及到学校告诉老师和所有小朋友,她的爸爸终于刚来了。似乎感染了霈霈愉快的心情,咏涵也跟着笑道:「对!霈霈的爸爸回来了。」

  站在熟悉的大楼门前,曾咏涵的内心百感交集,毕竟这里曾是她上班的地方,有她和维交的甜美回忆,但也有她伤心的过往,当年离开时并没有想到过会有再回来的一天,然而此刻她却站在这里。

  早上送霈霈上学后,她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我送霈霈上学,马上回来「为的是担心他若回来,找不到她们,会以为她们又偷偷离开,可是当她再回到家时,发现那张纸条还好端端的留在桌上。那表示,孟维奕根本没有回家过。最后她决定,他不回家,那她可以到公司找人。

  曾咏涵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公司火门走进一楼接待柜台。

  「小芬。」五年了,柜台的小芬还在,还好有认识的人,要不然她还担心该用什么身份来找他。

  「你是……咏涵姐?哇……真的是你!」小芬开心的从柜台冲出来。「怎么多年都没见到你?」当年她只知道咏涵姐突然就没来上班了,公司里虽然流传很多说法,但是真正的原因没有人知道。

  「我……」这教她从何说起?看来小芬是不知道她当初离开的原因,「总经理在吗?」她是来找维奕的。

  「总经理在呀,可是他现在有客人。」

  「我可以上去等他吗?」

  「当然可以!」咏涵姐曾经是总经理特助,又是他的女朋友,就算没有预约,也没有问题,就算她要冲进去,准敢拦她!

  「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搭总经理专用电梯比较快。」

  总经理的专用电梯,这也曾经是维奕给她的特权之一,虽然她很不喜欢这种特权,但总拗不过他的坚持。不过现在刚想起来,他是想在电梯里做他爱做的事,那时两人嗳味的片段一幕一幕在她脑海里重播,情爱的画而栩栩如生,咏涌不自觉的环手抱紧自己轻颤的身躯,夹紧双腿,强忍住由下腹窜升的热流。

  当……

  电梯到达的响声将曾咏涵从甜蜜的叫忆拉回。「天啊!我在想什么呀!」电梯门开了,她红着脸走了出来。

  他的秘书不在座位,而他的办公室的门是半掩着的,曾咏涵移动脚步走了过去,站在门边,正要推门进去,只闻孟维奕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不会同意。」

  「我替你安排这么多次,你都不同意,这次由不得你!」

  维奕跟谁在说话?那声音听起来好熟悉。

  这时,孟维奕的秘书从茶水问端了两杯咖啡回来,看见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位不认识的小姐,「小姐,请问……」

  听见门外说话的声音,孟维奕转头,表情有些错愕,「咏涵?」

  她为什么会来?不过,她来的正是时候,「咏涵,进来。」孟维交走向她,牵起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走回办公室。「咏涵?」另一双惊讶的眼神盯着她。

  孟夫人!

  她没想到,在维奕办公室里的人是竟是孟夫人。

  瞬间刷白的脸庞取代了刚从电梯里出来时的臊红,曾咏涵怯生生的开口:「孟……夫人。」

  「是你!」

  孟夫人难以置信这个当年被她赶走的女人又回到儿子身边了,原本以为儿子在这女人离开后,就会乖乖的听她安排,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雌知,她的计划都还没完成,这女人竟然又自己偷偷跑回来!

  看到儿子搂着她的呵护举动,孟夫人哪里看不出儿子对眼前的曾咏涵依旧是旧情难忘。

  尽管心里不悦,但孟夫人可不想在儿子面前失态,为此她下心头的不满,佯装亲切的走上前拉过曾咏涵的手。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将曾咏涵带到自己刚坐的位置旁边坐下,孟夫人嘴边虽挂着笑,但她冷淡的限眸坐闪过的却是对抹不耐神色。因为惊,再加上紧张,曾咏涵没察觉孟夫人的异状,而被握住的手依旧抖着,冰凉的手心被蒙夫人握住后,只觉温度继续流失。好不容易,在心里一再说服自己要勇敢,连着几次深呼吸后,曾咏涵这才战兢兢的望着孟夫人。

  只是还处在呆楞中的她听到盂夫人又是叹息,又是抱怨的开口说:「怎么无声无息的就离开了?你知道这几年维奕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的,差点连公司都不管了。」说到儿子,孟夫人就有气,瞥了儿子一眼后,语带责备的对她说:「这都要怪你当初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的离开。」

  曾咏涵闻言,连忙抽刚手心,她可以感觉出,盂夫人是在话里带话的指责她又出现在孟维奕的生命中。

  她猜,孟夫人还是不欢迎她回来……只是,盂夫人接下来的话却教她更显错愕,「不过你现在叫来了,就别再离开了。」

  呃?什么意思?要她别再离开?曾咏涵被孟夫人转变的态度给搞迷糊了……不是在指责她吗?怎么又像承诺了她待在孟维奕的身边?曾咏涵不懂,真的不懂孟夫人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难道这么多年后,孟夫人对她回到维奕的身边已经释怀了吗?经过这么多年,孟夫人对她的排斥想法也改变了吗?还是因为看到维奕因她离开而痛苦,身为母亲的她终于想通了?

  「妈!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咏涵能回到我身边才是最重要的。」孟维奕走到曾咏涵坐的沙发后面,大掌轻柔的握住她的肩膀,俯在咏涵的耳边,温柔的问:「对不对?」

  曾咏涵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她还处于混乱的状况外,根本无法言语。

  而一旁眼细的孟夫人瞧见儿子对曾咏涵亲密怜爱的神情,那教她这个母亲看不下去,对两人的情爱很是反对的她,忽地站起身……

  「我该回去准备明天宴会的事了,维奕,你明天就带咏涵一起回家。」跟儿子交代完,孟夫人又转头对着咏涵说:「明天家里有个宴会,你也一起来参加吧。」「妈!明天那件事……」

  孟维突的话还没说完,即被孟夫人打断,只见她摆了摆于,「我知道,我会处理,你放心吧,妈不会让你失望的。」对于明天自己安排的计划,孟夫人比谁都清楚,哪个女人配得上起她儿子的优秀,「记得明天你们一定要出席!」

  送走了孟夫人,两人走回办公室。

  孟维奕关上了门,伸出手将走在身前的人儿给扯进自己的怀里,双手牢牢的搂紧她,脸庞贴在她发项轻轻摩挲着。

  昨天她情绪化的话的确将他脆弱的心给击溃,就像一把利刃无情的刺进他的心,因为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所以他选择逃避。

  只是才一天罢了,却见她出现在自己办公室,而他心里却不断猜想,难道她来,是来告诉自己她不会离开吗?还是专程来跟他道别的?

  因为猜疑不定,盂维奕的手劲不觉加大,只想将这个令他又爱又气的女人捆在身边,一辈子都没想离开她身边。

  感觉出他的异样,曾咏涵不语的依偎在他宽阔的胸怀里,心里还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在毫无预警之下再见到孟夫人,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是站在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上,既惊慌又害怕。

  许久,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分享着彼此身上的体温和熟悉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孟维奕才打破沉默开了口:「霈霈呢?」他昨天没回家,霈霈去上学了吗?

  听到他问起女儿,曾咏涵这才挣开他,并且转过身,神情不悦的斜睨着他。

  经过一晚,他终于想起霈霈了?他不是打算把她们母女丢在雾里不管了吗?一想到这,曾咏涵心里就有满怀的委屈和酸涩。

  「你还记得霈霈?」她眼里升起一层水雾。

  「你什么意思?」孟维奕被她这么一质问,激动的握住她的手臂,

  「你忘了霈霈今天要上学吗?」

  他怎么会忘记,昨晚待在办公室一夜未眠,当清晨来临时,他曾想过回去,但他又好怕回家后发现她跟霈霈都离开了,而他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你是因为我没回去送霈霈上学,才跑来质问我的?」

  「不是!」曾咏涵想都没想的否认。

  「那你为什么而来?」孟维奕好看的眉头皱紧地望着她。

  「因为……」她有些不知该如何启口的欲言又止,怎么可以这样呢?早上还答应霈霈要跟爸爸去幼稚园接她放学,可是看见维奕那询问的眼神,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因为?」他学着她的语调,深遮的眼眸看得她难为情。

  「因为你没回家,因为你不要我们了,你、你、你弃我们母女于不顾!」曾咏涵豁出去的边说边往后退。

  只是她每退一步,孟维奕高大的身躯就往前进一步,直随到她背后碰上墙壁挡了她的退路,她才抬头看他,像是受了委屈地眨了眨泛起水雾的眼眸。

  她在说什么?他不过才一个晚上没有回家,竟被她冠上这么大的罪过,况且,昨天要不是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他也不会在办公室过夜,而现在她却反过来指控他的不是!

  对于她的指控,孟维奕一点都不接受,双手抱胸地说:「女人,你是不是说错了?昨天明明是你不要我的。」想到她昨天说的那些话,孟维奕就有股冲动地想把她抓过来打屁股,想像她那光滑细致、充满弹性的小屁股打起来一定很过瘾。

  「哪有?我哪有说不要你?」如果她有说,那也只是一时的气话,他怎么可以当真呢?

  为此,她深吸一口气,小手贴在他的胸口,柔嫩的指腹在他胸前画圈,带些勾引地问:「那你要回家了吗?」

  「当然会,可是不是现在。」俊容漾起一抹坏坏的笑。

  「啊……你要做什么?」还弄不清楚他为什么还不能回家,咏涵的双脚已经离开地面,被他打横抱起,怕自己会跌落,惊慌之际,小手赶紧勾住他的颈项。

  「我昨天没有好好爱你……」盂维奕抱起她往休息室走去,低沉的语气充满欲望,「现在我等不及了……」

  「谁教你昨天不回家。」她娇瞠。

  「以后我每天都回家,回家爱你……」语毕,办公室后头的休息室的门被开启,接着又被关上。

  当两人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被扯掉,孟维奕将她软柔的身子压在身下,膝盖项开她的修长细白的双腿,勃发的坚挺抵霸道的抵在她平坦小陵,贪索的唇一刻也没离开她娇嫩的红唇。

  「维奕,现在是白天……」好不容易从他的索吻空隙中换得一丝自由空气,咏涵娇喘的说着。

  「谁规定白天就不可以?」霸道的驳回她的抗议后,他的唇又继续吻上她柔细的颈窝,用力的吸吮啃咬,执意留下属于他自己的印记,随后,那印记落满她的肩头、胸口、柔软的双峰,处处可见他烙下的痕迹。

  「维奕……不要……」曾咏涵的身体因承受不住孟维奕四处啃咬、吸吮而剧烈的颤抖,无力的她只能紧紧抓住他的头发,细喘的承受他全然强悍的侵略。

  急切的他将她转过身背向自己,跨坐在她的大腿顶端,扳开她细白的臀瓣将硬硕的坚挺至于其中,大腿将她的翘臀紧紧夹住,两只大手在她雪白的背上,来来回回似按摩似抚摸地滑动。

  「舒服吗?」他低哑的问着,下半身则是感受曾咏涵柔嫩的臀瓣将他的坚挺夹得好不舒服……

  「嗯……」背上的大掌揉得她全身发颤,但在臀间的摩挲的坚挺却是让逐渐高升的欲火在她体内翻滚,湿热的香液由空虚的花穴旦溢出,强烈的热潮熨烫着,让她只能无助的呻吟。「晤……」

  女性无助的娇喘呻吟声一再再地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直到柔嫩臀瓣已不能再满足他的饥渴,孟维奕推起她圆润的俏臀,握住自己的坚挺在早已湿润的花瓣细缝中缓缓滑动,柔湿的爱液将它裹上一层晶亮,而后他挺起健腰,让自己的火热缓慢推进她狭窄的甬道里,没有立即抽送,只是静静的栖息着,感受她渴求真实的悸动。硬挺的阳刚像烧红的铁杵一寸一寸穿过,情欲的火焰在她体内燃烧,曾咏涵难耐的扭动心部,急欲摆脱这既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维奕……我好热……」

  曾咏涵难受的推拒扭动,却反而将他的坚挺更加紧紧的吸吮住,让他再也忍不住的开始摆动腰臀,尽情的在她体内奔驰,抽刺……

  「亲爱的……你夹得好紧……」他粗哑的低语。

  俯下身,赤裸的胸膛贴在她细嫩的背上,大掌往她胸前伸去,握住随着他冲撞速度晃动的丰满乳房,指尖夹住乳峰顶端的蓓蕾按压揉掐,滑溜的舌轻舔她背上的汗珠,酥麻快感惹来她更多吟哦。背上的轻舔、胸前的揉捏、体内的抽刺,让曾咏涵柔细的双手再也无力撑住颤抖的身躯,」维奕……我不行、不行了……「

  闻言,孟维奕体贴的将虚软的她转过身来,让她躺在床上,而后分开她的双腿让炽热的坚挺再次进入。

  缓下抽送的速度,大掌温柔的捧着她的脸庞,深遽的黑眸凝望着她。

  「咏涵……我爱你……」

  「维奕……」他突来的深情告白,让她感动的红了眼眶,柔夷拉下他的头,主动送上被吻肿的红唇,「我也爱你……」她把对他的爱吐露在他们的拥吻里,送进他的心窝。

  这-吻,像天长地久般,谁也不愿先结束,两人的舌在彼此口中缠绵纠缠,赤裸的身躯缠绕厮磨,撩人的情爱在两人紧贴的心中荡漾。

  「维奕……」气弱的曾咏涵先行离开他的唇,捧起他的脸想告诉他一件事。

  「嗯?」孟维奕也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眯眼望着身下的小女人,而深埋在她体内的冲刺并没有停止。

  「有件事情……也许你已经知道……」情欲的律动越来越快,让她忍主住抬起双腿,圈绕上他紧绷的腰臀,想要跟上他的速度。「但是……我还是……想……亲口……跟你说……」

  「……你说……」维奕的头低俯在她的双乳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熏衣草香。

  「霈霈是你的孩子。」

  闻言,孟维奕猛地抬头,腰间的动作也停顿了数秒。「我知道。」他哑着声说,等了这么些日子,终于还是等到她亲口承认。

  接着,结实而猛烈的冲刺持续而至,孟维奕紧紧的抱着她,激动的热流凝聚在他的下腹胯问,瞬间爆发开来,「我知道!」他低吼。

  「维奕……」过于猛烈的摩擦顶刺和喷洒的热流,让曾咏涵随着他升起……飞翔……

  第八章

  「维奕,我可不可以不要去?」穿着一身性感迷人的黑色晚礼服,曾咏涵从穿衣镜望着站在她后面,带着欣赏目光看她的男人。胆小的她有股想要临阵脱逃的冲动,虽然是孟夫人提出来的邀请,但是曾咏涵心里还是感到不安,况且那天孟夫人的态度并不算亲切。

  这么多年里,孟夫人当初的一席话曾在许多个夜里,出现在她梦中,蝴有许多个夜里,她从那梦里哭醒,如今要真实的再次而对孟夫人,她真的好害怕。

  「都准备好了,怎么突然不想去了?」孟维奕走向她,温柔的由背后圈住翘纤细的身子,与她的眸光在镜中相望。「你好美。」

  「我……我担心霈霈。」这当然不是真正的原因,但她只有这个理由。

  其实这并不是谎言,霈霈托王熙俊夫妇照顾是她的意思,虽然盂夫人看起来并没有太过排斥她的再出现,但是如果这时候让她知遵霈霈的存在,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所以她不敢贸然带霈霈出现。

  「我就说带霈霈一起去,你偏偏不答应。」他母亲如果见到霈霈一定会很开心,可是咏涵说什么也不肯带她去,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想还是你一个人回去,我去接霈霈回来,好不好?」她是什么意思?要他一个人回去?不知怎么地,从昨天见过他母亲后,她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一点怪异,所以他问:「你真的只是担心霈霈吗?」

  「嗯,因为我从来没把霈霈托别人带过。」曾咏涵撇开头,避开他深邃质疑的眼神。

  「那我们现在去熙俊家接霈霈。」「大人的宴会,带小孩去不好,她一定会很无聊。」曾咏涵走向床铺,拿起刚才换下来的家居服,找了一个衣架,将衣服挂起来。维奕看她把衣服挂好,轻地走过去,环着她的肩膀,「那我们该走了,别让妈等太久。」

  「嗯。」希望这一切都是她的庸人自扰,孟夫人这一次不会再反对她与维奕的感情,而她也希望同样的恶梦不会再出现。

  黑色跑车停在郊区豪华别墅大门前,孟维奕按了手上的遥控器,别墅的大门缓缓向两边开启后,车子缓缓驶进。停好车,孟维奕率先下车绕过车身,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绅士般的弯腰。曾咏涵被他帅气但又滑稽的动作给逗笑了,心里的担心也暂时放下了些,她伸出手让维奕握着。

  曾咏涵发现,大宅里除了他们的车子外,只有车库边停的另一部车。

  「进去吧!」揽着她纤细的腰,孟维奕没忽略她颤抖不安的身子,低下头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及啄吻。

  不远处,一位穿着佣人服的妇人前来帮他们开居大宅的门。

  「少爷,你回来了。」

  「张嫂,我妈呢?」

  「夫人和客人都在客厅。」张嫂礼貌的回答,却不忘打量站在少爷身旁的曾咏涵,她没多说什么,嘴角淡淡的一笑。走进客厅,见除了孟夫人外,就只有一男一女两位客人,中年男子看起来和孟夫人年龄相仿:而另一位女客人,皮肤白皙、脸蛋清秀’略施脂粉的五官,更衬托出她那大家闺秀娴静的气质。

  「妈,我们回来了。」孟维奕上前去,先跟他母亲打招呼。

  「孟夫人晚安。」

  孟夫人先是疼爱的对儿子笑了笑,而后冷淡的朝曾咏涵点尹算是回应她的问好。

  「维奕,你终于回来了,秦董跟昕听等你好久了。」孟夫人起身拉起儿子的手,走向那两位客人,「来我跟你介绍一下。」

  「这是秦氏企业的董事长,秦德曜先生。」

  「秦董您好,我是孟维奕。」盂维奕微笑的与他握手。

  秦董满意地看着孟维奕,叫做见面的客套话,商场上的客愈话说索虢去,几乎是同样的版本。

  其实他今天来,是想介绍宝贝女儿跟维奕认识,「这是小女秦昕昕,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今天带她来,让你们年轻人彼此认识一下,她从小到大都在国外念书,很少回台湾,这次回来,想四处走走看看,如果孟先生有空的话,可以约我们昕听出去走一走。」

  「秦小姐你好。」维奕完全不理会秦董一连串的话语,在他俊帅的脸上仍维持着相同的微笑,即使百般无奈,他也掩饰得很好的伸手与秦听听礼貌的握手。这样的会面在咏涵消失的五年里,他母亲为他安排了许多次,虽然德接受母亲的安排,但是每次都只是答应见面,至于交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面他不能理解的是,他母亲昨天已经知道咏涵回来了,也答应会处理今天这场相亲,但事实很显然,他母亲承诺的和他想像中的事实相差甚远,但是人都来了,他并不想让母亲难堪,而且来者是客,身为主人的他更是不能失礼。

  「叫我昕听就好,我可以叫你维奕吗?」毕竟是喝过洋墨水的,说起话来还真是有点洋派,「对了,那位小姐我该怎么称呼?」秦昕昕微笑的看着咏涵,「喔,她是我的……」

  「那位小姐是维奕的秘书。」孟夫人打断儿子的话,勾住他的手臀,不让他走向咏涵。

  「妈……」孟维奕浓眉一蹙,半眯眼地凝视母亲

  「来、来,大家都饿了吧,我们到餐厅去。」孟夫人回过头,不忘交代:「曾秘书,你到厨房告诉张嫂可以上菜了。」

  曾秘书?原来今晚她的角色是曾秘书,曾咏涵自嘲。从一进门见到客厅里的秦董和他女儿,她心里就明白这是相亲宴会,也知道秦听听就是夫人曾说过的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原来之前的不安真的成真了。她刚才应该坚持不来的,可是她现在都已经在这里了,而孟夫人的目的是有意让她亲眼目睹并且接受事实,所以她现在是不是该离开成全一个母亲的心愿?

  「曾秘书?」见曾咏涵迟迟未有动作,盂夫人再一次唤她:「在发什么呆呀?我刚蜕的话你没听见吗?」

  「哦,我这就去。」明明她该离行的,可是她却还是听话的往厨房方向走去。

  「时代真足变了,现在连一个下人都很难使唤。」看着咏涵的背影,孟夫人嘀咕的念着。

  下人?曾咏涵握紧双手在厨房门口停下脚步。

  刚才她还是个秘书,现在竞已成了下人,那接下来呢?还有什么比下人的身份更低微的吗?

  原来在盂夫人眼里,她的身份是如此卑微,五年前那难堪的情景再次浮现,无情的再次刺伤她本就敏感的心。

  「妈,咏涵她不是……」孟维奕想说咏涵不是下人,她将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妈,但是他来不及说这些话,即见曾咏涵满脸泪水的从他面前夺门而出。

  「咏涵!」他不能让她这样伤心的跑出去,不能再一次任她走出自己的生命,所以孟维奕心急的在她身后追了出去。

  「啊……孟夫人……」秦昕听尖叫的声音让他停下已追到门口的步伐。

  「妈!」孟维奕听见秦听昕惊喊声,猛地回头看见他母亲竟昏倒在地,没有多想地他放开握住门把的手,奔回母亲身边。

  该死!

  母亲昏倒了他不能不管,但咏涵呢?他更不能任她这样伤心舶跑出去,可现下他该怎么办?最后,孟维奕只能先抱起母亲,急速往屋外的车子走去。

  孟夫人被送进了急诊室,医生正在为她做一连串的检查。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孟维奕焦急的问。

  医生停下检查的动作,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我正在检查,目前还不知道,你先到外面等一下。」医生当然知道病人家属的心情,但是他这样绕来绕去,也不能帮上什么如一,反而影响医生的工作。最后,沮丧的孟维奕只能走出急诊室,他并没有听医生的话乖乖的下来等,因为他心里仍挂记着另一个女人,想到她跑出去时,挂着的泪水……

  送母亲到医院的路途上,他没发现从家里跑出来的咏涵,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了?他该去追她刚来的,可是现在躺在急诊室里的是他母亲,他怎能在这个时候走开。孟维奕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无助的抱头,长指穿进发间。

  他开始回想起昨天咏涵和母亲见面时的俏形、今天临出门前咏涵频找理由推托、还有今晚母亲对咏涵的态度……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他一定要找出答案,但首先他必须留住咏涵才行。

  「对了,也许现在只有他能帮忙了。」孟维奕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度从电话簿里找到一组号码,按下通话键……

  当电话通了,在他告知事情的原委后,那头传来的怒骂和质问,无言的他都默默接受,唯一祈求的是王熙俊能帮他留住咏涵。好不容易在他真心的恳求下,王熙俊终于答应,这才让孟维奕一颗悬着心多少吁了一口气。

  -位护士来到维奕面前,「孟先生,你母亲醒了,她正在找你。」

  「谢谢你。」听到母亲转醒,孟维奕立刻站起来,跟护士道过谢后,快步起进急诊室。

  走到母亲病床旁,他拉着母亲的手,关心的问:「妈,你还好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孟夫人声音微弱的说着:「我没事,只是还有点头晕。」

  事实上。这一切不过是她故意演的一场戏,从家里佯装昏倒后,到进了医院,她的意识都很清楚,只是刚才被医生和护士翻来翻作检查时,倒是真让她感到头晕!不过看到儿子并没有丢下她这个母亲,她心里多少感到欣慰。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听母亲说还有点头晕,孟维奕紧张的问着医生。

  「初步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做个全身健康检查。」

  「……」这一住院检查,肯定要不少天,咏涵那边怎么办?可是母亲这边如果不作详细检查,他也不放心,那他该怎么办才好?

  「我看还是住院检查好了,人老了什么毛病都有,唉……」孟夫人说,她的目的就是想将儿子绊在身边,过几天,只要等不到维奕,她就不相信那女人还不走。

  曾咏涵整个人缩在沙发,王熙俊夫妇带霈霈出去玩,把家里留给她,他们要她好好休息一天,沉淀一下心情,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昨晚从孟家跑出来后,她就直接来到熙俊家,心里只想将霈霈带走,但是林丽文却说霈霈和熙俊玩累了,很早就睡了。而她自己,哭肿双眼的狼狈样,让他们夫妻俩说什么都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所以她也被收留了。

  想起昨晚在她梳洗后,林丽文泡了杯热茶给她,温暖了她冰冷的心,坐在沙发,她收起眼泪,缓缓的说出为什么自己会是一个人出现的原因,闻言林丽文愤慨的替她抱不平,但是王熙俊却认为孟维奕可能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场面,不然他不可能还带她回家。王熙俊劝她要给维奕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他真的接受他母亲的安排,那时候想走也不迟,不要一开始就给自己一个答案,然后造成彼此另一个遗憾,何况霈霈才刚刚回到爸爸的身边,难道要霈霈也跟着受到伤害吗?

  想到霈霈,曾咏涵眼泪又不听使唤的流下,为了霈霈也为了自己,她曾经抱定决心要面对一切,但是这样的决心却敌不过亲眼目睹的伤害,所有的勇气在那一刻都已全面瓦解,她无法佯装若无募事,她知道孟夫人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她,这是个不争的事实,那么她该把霈霈留给维奕,一个人离开吗?

  可是霈霈从出生以来都没有爸爸,如果现在她也弃女儿而去,她真的不敢想像霈霈会有多伤心……

  想到女儿伤心难过的样子,曾咏涵就不住的哽咽喃道:「不,我做不到……」

  「什么事做不到?」

  此时的孟维奕在安顿好母亲后,匆忙的赶到王熙俊家,开门后便听到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熟悉的男性低沉的声音突地响起,吓得曾咏涵好半晌才能挤出一句话来,」怎么是你?「她根本没听见门铃声也没听见开门声?

  「当然是我。「有别于她惊讶的表情,他倒是一副沉稳。

  」你还来做什么?「昨天以为他会追出来,可是他没有!她只觉得自己像个笨蛋似的被愚弄,一个人伤心、难过流泪到天明。

  」我当然是来接我的老婆和小孩回家。「同样一夜未眠的孟维奕,硬是在疲惫的脸上挤出一抹艰涩的笑容,目光直盯着让他挂心一晚的人几。

  」你的小孩被带出去玩了,你老婆……「她低下头转身,不肯再看他的脸,」她不在这里。「

  」那她在哪里?」

  「她在……晤?」话都还没有说完,身子即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倏地拉起,让来不及站稳的身子就这么撞进他坚硬的胸怀里,微颤的唇更被狠狠的吻住。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因为他在她眼神中读出,她还深陷在昨晚的自怜情境,他必须阻止她再继续胡思乱想。

  所以他只能吻着她,技狂似的吻她,一手紧紧的圈住她纤细的腰部,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拒绝她的挣扎和推拒,狡滑的舌探入她的口中,引诱她的舌伸进他的嘴里,并且立即吮住它,咬着它,霸道的占有它,酌饮着她口中甜美的津液,像要酌干她才罢休似的不停吮吻。

  久久之后,他才不舍的放开她的唇,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并且深情的告白。「我的老婆在这里,在我的怀里,从过去、现在、将来……「他深情的凝着她,」我的老婆只会是曾咏涵一个人。」

  「我不是!」盈眶的泪水让曾咏涵看不清眼前的俊容,「能当你老婆的人,应该是昨天的那位小姐。」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曾咏涵气得用力抽出被他抒紧的手心,「我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孟维奕浓眉一挑,低笑着:「你吃醋了?」看到她妒嫉,他心里暖暖的,很喜欢这种被在乎的感觉。

  吃醋?曾咏涵心想,是!她是应该要虼醋的,但是她有资格吗?她只是一个没有显赫家世背景的女人,她有什么权力吃醋!

  「维奕,我觉得你应该接受你母亲……」

  「我不需要谁来决定我的老婆人选。」他又不让她把话说完,可他这次没有吻她,只是将她紧紧的拥着。

  「你要我怎么做,才愿意再相信我?」他微微地将她拉开,大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丝绒小命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将它打开,「这样可以吗?」

  一颗镶钻的戒指闪亮亮的被放征小盒子里。

  「你……」她微凉的眼眶泛湿,不懂他为什么总是要把她弄哭?

  「咏涵,嫁给我。」低沉的嗓音里饱禽无限的真心真意,他要她成为他的妻子,「手伸出来!」

  「不可以!」但曾咏涵却突地摇头,把手藏在背后。不可以这么做,孟夫人还为他介绍、安排与名门闺秀相亲,她有什么资格接受他的戒指?虽然她感受到他的情深真意,但是她不能那么自私的不为他着想,或者……等到他母亲肯接受她的那一天……然而,真会有那么一天吗?「为什么不可以?」孟维奕一头雾水,难道他的真心告白,还不能让她相信吗?「这戒指本来是昨天晚上在我家时,要当着我妈的面为你戴上的,没想到却发生那样的意外。」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真的不是在他计划中,他以为在看到咏涵后,他母亲就不会再帮他安排相亲的事,哪知道……

  「所以你事先不知道昨晚那位小姐会出现?」她猜着。

  孟维奕坐进沙发,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如果我事先知道,怎么还可能带你去,傻瓜。」他的手指轻柔的顺理着她如黑缎般的发丝,

  「既然是这样,那表示孟夫人还是不喜欢我。」

  还是?孟维奕的思绪停顿了下,这两个字的意思是以前是,现在仍是。

  沉沦在自己思绪中的曾咏涵并没发现自己泄漏了什么话,但孟维奕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妈辛辛苦苦把我带大,我知道她对我的期望很高,所以孝顺她是应该的,但是要和我共度一生,共组一个美满家庭的人是你,我不希望你怀疑我对你的爱,好不好?」这两个女人,不,还有霈霈,这三个女人在他的生命里是同等重要,他一个也不能失去,虽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他知道要先把握住眼前这个女人。

  「把手伸出来。」

  看着孟维奕,再想着他把她当宝贝一样的抱在怀里对她说出如此的情话,身为女人的她怎能不被感动呢?所以曾咏涵乖乖的将手伸到他面前,让他在她的无名指上戴上戒指。

  「维奕……」她又哭了,圈住他的颈子,放声哭倒在他肩上。对于她的大哭,孟维奕反倒是轻地笑着,「小傻瓜,怎么变得这么爱哭,还好霈霈不像你这么爱哭。」她拍着她的背,就像他对他女儿那样。

  听见他说的话,哭声瞬问停止,「你说什么?」话一说完,她随即张开嘴狠咬住他粗犷的颈。

  「好、好,不说、不说。」她咬得他好痛,但他眉头不皱的任她在颈上施虐。

  他不痛吗?曾咏涵泪眼的望着他颈上明显的咬痕。

  「你怎么进来的?」她尴尬的擦去留在他颈上的口水。

  孟维奕从口袋拿出一串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我有这个呀!」

  「你怎么会有钥匙?」

  「当然是这个家的主人给我的。」早上王熙俊拿去医院给他。

  「熙俊?」怎么会?

  「嗯。」他将钥匙再收进口袋,「昨天你跑出去时,我本来是要追出去,可是我妈却突然昏倒了……」

  「怎么会这样?」咏涵紧张的说。

  「我也不知道。」他在沙发上躺下,让咏涵趴在他身上,经过这一折腾,他觉得好累。

  厚实的大掌钻进曾咏涵的衣服里,揉着她柔顺的美背,「当时我真的慌了,我知道我不能让你带着误会跑出去,但是又不能丢下我妈不管,所以在送我妈到医院后,想到你一定会来熙俊家接霈霈,我立刻打电话求他,求他帮我留住你。」

  原来是这样。

  「难怪昨天他们非要我留下来不可。」曾咏涵抚着他粗糙的下巴继续问:「孟夫人没事吧?为什么你没留在医院照顾她?」如果让他母亲知道他没在医院照顾她,却跑来这里,那事情不是越变越糟吗?不行,他得赶快回医院去!曾咏涵想从他身上起来,但却被他抱得更紧,连脚都伸上来勾住她。

  「她已经没事了,医生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只是建议住院做一次全身检查。今天早上一连做了几项检查,累坏她了,所以一回病房倒头就睡,现在由张嫂在照顾,我利用这个机会赶过来找你,我怕再慢一点就见不到你们了。」黑眸专注的凝睇,心口一阵一阵揪紧,」「咏涵,告诉我,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他担心母亲的健康,也担心留不住咏涵,他要看到她眼里对他的信任,他才能安心。

  曾咏涵举起戴着戒指的手在他眼前晃动,说:「都被套牢了,我还跑得了吗?」

  听她取笑的话,孟维奕激动的将她按在胸口,「对!你一辈子都被我套牢了,跑不掉了。」

  第九章

  孟夫人在医院做健康检查,她是不是该去探望?这个想法在她心里一再重复盘旋着。可是见到孟夫人后又要说什么?只是单纯的问候吗?还是求她接纳她?万一她一生气又昏倒了怎么办?

  想到前天维奕匆匆赶到熙俊家时那慌张、担心的眼神,让她整颗心都被瞅紧,看他一边要挂心母亲还要一边担心她,看得她好心疼,她真的不能不勇敢的为他们的爱情做些努力,再说她是真心诚意关心孟夫人的病情,她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刚从公司交了稿件出来,曾咏涵坐在计程车里,双手紧绞着膝盖上包包的带子。

  就算孟夫人真的把她赶走也没关系,至少她为维奕努力过了。想到这里,曾咏涵抬头对计程车司机说出医院地址:」司机先生,麻烦你,我要到……「

  不到半个钟头,曾咏涵在医院门口下车。

  不容自己有半点迟疑,她坚定的走向护理站,询问孟夫人住的病房楼层和号码。

  接着,她来到病房门,房门是半掩的。

  内心紧张的情绪并没有使她忘记应有的礼貌,咏涵举起颤抖的手正想敲门,却从里头传出谈笑声。

  「没想到维奕哥小时候也这么皮。」是年轻小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咏涵没推开门,只从门缝里往里看去。

  只见孟夫人躺在床上,维奕也是,他站在床边,而刚才说话的年轻小姐……

  是那天在他家见到的秦昕昕。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此时病房里愉快的气氛应该不欢迎外人进去打扰吧?

  曾咏涵悄悄的转头离开,没有人知道她来过,也没有人知道她离开,这时候不会有人关心吧?

  天空是阴霾的,雨下得又大又急,天气变化得真快呀,刚刚还是好天气,怎么才一下下时间就下起雨来了?

  走入雨中,曾咏涵无语的仰头……

  这雨下得真是时候,至少没有人会发现她脸上的泪痕。

  一如往常,曾维奕送霈霈到幼稚园,幼稚园门口正好空了一个停车位,他下车绕过车身,打开车门牵霈霈下车。

  「爸爸今天可以陪我进去吗?」霈霈牵着爸爸的大手,抬头问。

  「嗯,今天有停车位,爸爸可以进去陪你五分钟。」

  「太棒了,爸爸可以到教室里看我们养的小白兔。它又长大了喔!」两条梳得整齐的发辫,随她激动的摇晃着。

  一起生活的这些日子,他已经学会帮女儿绑头发了。

  」高奶奶早。「霈霈对着一位头发灰白的老婆婆礼貌的问安。

  「是霈霈啊,早。」老婆婆咧嘴笑得开心、她也发现在霈霈身边的年轻男子,「你是霈霈的爸爸?」「是的,高奶奶早。」他学女儿一样的称呼她。

  「你女儿真乖,真有礼貌,人见人爱,我真希望有这样的乖孙女,不像我那孙子……佑佑,小心点……」话都来不及说完,老婆婆追始那调皮的孙子去了。

  人见人爱的乖孙女?高奶奶的话在孟维奕的心头绕着。

  「霈霈,我们进去跟老师请假一天好不好?」

  「嗯?」纯真的脸上写满困惑。

  不管霈霈一脸的疑惑,孟维奕牵着女儿,快步往教室走去,「爸爸带你去见另外一位奶奶。」

  孟维奕的车子停在车库,「到了,下车吧。」他转头望着女儿,伸手将女儿发辫上的蝴蝶结调整好。

  霈霈自己下车,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大庭院。「爸爸,这就是那位奶奶的家吗?」在车上时爸爸说了一些关于这位奶奶的,「嗯,爸爸刚刚在车上跟你说过,这位奶奶平常都一个人住。」孟维奕蹲下来,抚开女儿额上的留海,「霈霈来陪她玩,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是一个赌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对了,孟维奕开始后悔自已的冲动,万一他母亲不喜欢霈霈,万一他母亲说的话伤害了霈霈,万一……还是回去吧!

  可是来不及带女儿离开了,因为庭院的大门再次开启,孟维奕站直身子,看着一辆黑色轿车缓慢的开进庭院。

  里头司机先行下车绕过车身,打开后座车门,「夫人,请下车。」「怎么现在回来?」话是对儿子说,但她的眼睛却看着儿子身边的小女孩,「她是谁?」

  「霈霈,叫奶奶。」孟维奕弯下身,将女儿抱在怀里。

  爸爸说的没错,这位老奶奶不爱笑,「奶奶。」霈霈怯生生的说。

  「她是那……咏涵的小孩?」她想说那女人,但在儿子面前,她还是不要表现得太明显。

  「霈霈是我和咏涵的小孩。」孟维奕的语气平稳而坚定,刻叠纠向说法。

  他们的小孩?这么说,这小孩是她的孙子?

  回睨儿子一眼,「进屋里吧,外面太热了。」语毕,孟夫人转身先往屋里走。

  从母亲的脸上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但是不管母亲怎么想,霈霈是他和咏涵的孩子,这是个事实。

  孟维奕牵着霈霈的小手,「走,我们进去陪奶奶玩。」

  孟夫人正往屋里走,听到儿子的话,脚步顿了下,随后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带她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孟夫人坐进沙发里,拿起桌上的报纸,找到他的老花眼镜戴上,看着报纸,再次开口:「下次回来先打个电话。」

  「是。」孟维奕望着母亲额前的白发,微笑的应着,回头牵着女儿的手往厨房走去。

  放下手中的报纸,孟夫人抬眼看着儿子和……眼前那漂亮、天真的小女孩。儿子的女儿,就是她的孙女,都这么大了,应该四、五岁了吧?推算回去,是离开时有的,还是离开后才跟别的男人有的?她的笨儿子该不会捡个现成的爸爸作吧?见一大一小从厨房出来,孟夫人迅速低头,继续看报纸。

  「奶奶,这块蛋糕请你吃。」霈霈两手端着盘子,站在她身边。但孟夫人继续看报纸,没抬头,声音不急不徐的说:「嗯,放在桌上就好。」霈霈听话的将盘于放在桌上。

  「你的在这边。」孟维奕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到爸爸旁边吃。」

  霈霈坐到爸爸身边,安静的低头吃着眼前蛋糕。

  「妈?」

  「我吃过早餐了,现在还不饿。」把报纸和老花眼镜放回桌上,回应儿子,目光不经意的停留在儿子身边的小女孩身上……这小女孩吃东西的样子真斯文,不过小嘴唇还是沾了些许奶油,教她不由自主地抽了一张面纸,帮她擦掉。

  「谢谢奶奶。」小脸笑得甜甜的。

  她笑起来的样子,和儿子小时候真像,但这并没消去孟夫人心中的疑问,毕竟小孩子的笑容都是一样可爱。

  「爸爸,这里有鱼!」霈霈回头看着坐在小凉亭里的爸爸和奶奶,兴奋的喊着。

  「别太靠近鱼池,小心掉下去。」孟夫人说话了。

  中午下过一场大雷雨,此时雨停了,但太阳还躲在云层里。孟维奕由眼角偷偷注意着母亲的表情,看来高奶奶真是说对了,霈霈真的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天真的童言童语,多次让母亲松开脸颊,开心的跟着霈霈的表情起伏变化,虽然都是霈霈话说得多,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孟维奕倾身在母亲的杯子里再注满了茶。

  「她真的是你的小孩?」看着在池边的小女孩,孟夫人忍不住问了。

  「她是,而且是我和咏涵的。」他再一次强调。

  「是就好。」她选择相信儿子。

  母子两人不再开口说话。

  该是霈霈放学的时间了,没事先告诉咏涵,突然作这样的决定,不知道她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如果先不让她知道,就得跟平常一样的时间回家,免得她起疑。

  「妈,我们该回去了。」孟维奕走到女儿身边,温柔的将她抱起。

  「霈霈,我们该回家了。」

  「下次回来前,记得先打电话。」孟夫人抚着霈霈的小手,继续说:「带霈霈来就好。」毕竟她还没能接受那个女人。

  「妈……」孟维奕叹了气,正想开口讲话,霈霈却先开口了。

  「奶奶再见。」

  「嗯,下次再来陪奶奶玩。」孟夫人疼惜的轻拍霈霈可爱的脸颊,小女孩的脸很是娇嫩,教她爱不释手。

  「我相信咏涵一定会是你的媳妇。」他想让母亲知道他的决心。

  话一说完,没等母亲的回应,抱着霈霈走向自己的车。

  离开大宅后,街头上人车开始聚集壅塞,此时的天空已逐渐放堍但路面上还是可以见到一个个水洼。盂维奕从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的女儿。

  「霈霈。」他一边开车一边跟女儿说话。

  「嗯?」霈霈挪过身,靠在爸爸的椅子后面,采出头来。

  「你先不要把今天见奶奶的事告诉妈咪。」

  红灯亮了,车子停下来。

  「为什么?」霈霈皱着细细的眉毛。

  「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他的声真的很神秘,很小声。

  霈霈开心极了,她终于有秘密了,班上有的小朋友也有秘密,他们说秘密是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害她又嫉妒又羡幕,现在她也有秘密了,真好!

  「好,我一定不会跟妈咪说。」霈霈神秘的笑着,乖乖的坐回位置里。

  绿灯了,这时车子重新启动。

  因为路上塞车,他们比平时晚了一些时间到家。孟维奕开了门,霈霈率先冲进客厅,「妈咪,我们回来了。」

  客厅里一片安静,回应霈霈的是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爸爸,妈咪不在家。」找过家里所有房间,连厨房都看过了,霈霈转回客厅。

  桌上一张小纸条吸引住维奕的目光。

  维奕,我到公司去赶工作

  咏涵留

  就这样?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天天都说到公司赶工作,整个晚上都没回来,工作真的那么赶吗?

  「你回来了。」男性低沉的声音从客厅沙发传来。

  「你怎么在家?」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先送霈霈上学,然后到公司吗?

  这几天她故意晚上留在公司,等早上她回到家时,他们也已经出门,可今天他为什么还在家里?

  曾咏涵走进客厅,伸手揉了揉酸痛的颈部,头也不回的往房间走去,避开从她进门后一直凝视着她的专注目光。

  「画了一个晚上的图,累了?」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来是关心,还是……

  她停了一下,轻声应着:」嗯。「然后继续往前走。

  「去睡吧。」

  「好。」

  走进房间关上门后,她的柔背贴着门板,听见客厅的门被打开来,随后又被关上了。

  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窗帘被拉开,刺眼的阳光不偏不倚的照射在那张他们共眠的大床,床上的被子和枕头被整齐的堆放,仿佛昨天没有人动过它们。曾咏涵和衣躺上床,脸颊贴上孟维奕的枕头,鼻息问传来熟悉的气息,她心想,或许再过些时候,她再也闻不到这味道了。想到这里,眼眶里不知什么时候已噙满了泪水,胸口隐隐的痛着。

  这几天她都故意在他们父女俩下班下课前到公司工作,隔天等他们都去上班上学时回家,一开始维奕曾打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在家里工作,她推说是因为要赶工作给同事赶进度,所以在公司工作比较方便,这个理由他接受了。

  接下来几天他还是固定打电话给她,有时候霈霈也会接过电话跟她讲话。

  而事实上,她的工作根本就不赶,她只是故意这么做,只是想故意惹维奕不悦,或许他奕会因为生气跟她吵架,然后她就可以以这个理由离开,这样他也可以甘心接受孟夫人的安排,不必因为她的存在而为难。

  翻转过身,曾咏涵离开他的枕头,因为她不想再闻那个味道,以后她只想把它记在心里就好。

  她没睡着,柔夷轻搁在眼脸上,遮去刺眼的阳光。

  不知何时,一只温暖的大掌轻缓的抚着她秀美的脸颊弧线,拈起一缕骨落在她脸颊上的柔丝,将它勾到她耳后,湿热的舌舔起她的耳垂。

  曾咏涵先是一惊,而后抬眸凝着他,他身上的西装己经被脱掉,领带被拉松,歪歪斜斜的垂挂在他颈围,模样看起来有一点疲惫。她以为他出去了,怎么又突然回来?」工作都赶完了吗?「他偎着她躺下。

  「你不是去公司了?」她过侧身,面对他。

  刚才明明听见客厅的门开了又关,她以为他出去了,而且她也没听见房里的门被开启的声音。

  孟维奕摇头,手指忙着解开她胸前衣扣。

  「维奕,不要。」压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

  「怎么了?」他瞅着她的脸,拉起她的手,贴着自己的唇,唇瓣微启,含吮她纤细的指尖。

  曾咏涵垂下脸,不让他看明白自己紊乱的心思。

  没等到他要的回答,孟维奕沉着眸,再次问:「你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晚上都不回家?」

  呃……好痛!曾咏涵双眉微拢,以为他想咬断她的手指头。她的头垂得更低,呐呐的说:「我说过要赶工作。」

  「昨天晚上熙俊和丽文来过……」她的头垂得好低,他看不见她的脸,当然她也看不见他脸上僵硬的线条。

  「我……我负责的工作和熙俊的不同。」说得好心虚,但她只能这么说。

  「我要听真话!」揽紧她的身躯,再次吮咬她的耳垂,单脚挤进她的双腿间,他微怒,但也关心。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她勾不他的头,吻住他的唇,小舌探进他的嘴里,不让他再问她总是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让他心软,但他今天并不想让她如愿。孟维奕握着她的肩,自己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告诉我实话。」

  要她说实话吗?说她那天在医院看到孟夫人期望的和乐融融吗?说她愿意退出成全他们吗?

  「如果我说的话你不相信,那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曾咏涵用力推开欺压在身上强硕的身躯,从床上坐了起来,挪了身子,双脚垂下床沿。

  「我不相信你这么多天晚上不回家只是为了赶工作。」孟维突也跟着起身,背靠着床头柜。一开始他是相信她的,但是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他心里难另产生怀疑,特别是昨天熙俊夫妻来过之后,让他更确定咏涵有事瞒着他。

  「你要去哪里?」孟维奕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离开。

  「我想出去走走。」曾咏涵用力的想扳开他的手指,却让他扣得更紧,「你放开我,好痛!」

  一股怒气窜进胸口,「才回来又要出去,不准走!」孟维奕放开她的手腕,箝住她的双臂,使劲的将她甩回床上,俯身压上她的身躯,坚毅的唇狠狠的封住她想叫喊的红唇。

  他的吻一点都不温柔,沉重的身躯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曾咏涵抓扯他肩上的衣襟,扭动身体,奋力想挣脱。孟维奕单手拙住她的手腕,迅速又俐落的脱去彼此的束缚,火热的唇再次吻上她。厚实的大掌滑过她纤细的颈部曲线,沿着锁骨游移到雪白的胸前,修长的指腹抚弄着乳峰上的蓓蕾,有力的双脚挤进她因抗拒而扭动的双腿间,牢牢的、紧紧的压覆着她。

  「维奕,你放开我,我们不应该再这样了……」她眼里起了一层永雾,放弃了挣脱,甚至她也放弃他。

  不应该?她说不应该吗?

  「你再说一次?」抚在她胸前的手停了下来,眼神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眸光凝住她的眼。

  「我们不可以再这样了。」她再重复一次刚才说的话。

  「为什么?」他不懂!

  忍着心里的疼痛,曾咏涵叹息的说:「你应该接受孟夫人的安排。」

  「我妈安排的什么?相亲吗?」他直接挑明的说,「自从那次……你在场的那次之后,她没有再安排过任何相亲啊。」

  「也许孟夫人就是看中这位秦小姐当她的媳妇。」

  「她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确定我非常不喜欢。」他的唇再次俯下,滑溜的舌尖旋绕着硬挺的蓓蕾。

  骗人,那天病房里的情形她看得一清二楚,她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叫不喜欢吗?他当时脸上的表情并不是这样。

  「你去喜欢那位秦小姐,我愿意退……啊……」腿间突来的疼痛,使她叫出声来。

  「你是说你要把我送给别人?嗯……」这女人可真大方啊,竟想把他当礼物送给别人!

  难忍心中的怒气,孟维奕猛地一挺腰,硬硕的男性戳进她紧窒的花穴里,托住她的臀,不让她退缩,狂野的在她体内冲刺,速度一刻也没缓下,像一头愤怒的、发狂的狮子一口一口吞噬着它的猎物。

  曾咏涵则是紧咬着唇,不敢发出声来,她怕自己会再次沉溺在她对他的爱里,因此,她只能无声的攀住他,默默的承受着。

  这一刻,卧房里只有男女混浊的喘息声交织……

  第十章

  曾咏涵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当她醒来时,房问床头柜上的小灯是亮的,微弱的灯光外全是黑暗,窗外也没有光线透进来,是晚上了,她竟睡了一个白天。从床上坐起身,冷空气划过她光滑的肌肤,皮肤上的凉意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赤裸,同时也想起早上在这床上发生的激情。他生气了吗?从他一点也不温柔的抱她,她知道她终于惹他生曲起膝盖,她将脸埋在其中,自言自语的说:「很好,你终于惹毛他了。」

  那么她该开心的不是吗?可她的脸为什么湿了?一滴、两滴……

  没多久,覆在膝上的丝被已被浸湿了一大片。

  情绪宣泄过后,曾咏涵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扭开水笼头,将水调节到自己能接受的温度,任水流在她身上窜流。突然她像想到什么重要事情,匆匆关掉水流,拿起架上的浴巾胡乱的擦干身体,回房间迅速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接着她推开另一扇房门,轻声蹑足的走进去。

  床上可爱的小人儿正睡得香甜,幸福感全写在她甜美的小脸上。曾咏涵轻的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小脸蛋。像是感觉得到摸着她的脸的是妈咪的手,睡梦中的霈霈磨蹭的那只温柔的手掌,嘴角漾起幸福的笑容。

  霈霈出生时,是外公、外婆和及她的陪伴,她学着踏出第一步时,是她牵着女儿的小手,第一天上幼稚园时,是她安抚女儿不安的哭闹……

  在这段成长的过程中,孟维奕都缺席了,虽然他并不知道女儿的存在,但在霈霈小小的心灵里,未必不是一种缺憾,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有爸爸、妈妈陪她,她要再一次狠心的夺走女儿的幸福吗?还担她应该为女儿争取那份幸福?

  想到这,曾咏涵的泪水,不觉悄悄地滴在女儿的小枕头上。

  离开女儿的房问,曾咏涵看书房的门板下方有光线透出,她知道维奕也在家。

  叩叩……她敲了木门。

  站在门外等待,可木门并没有被打开。

  她知道他在。

  书房的门没有上锁,她轻易的转动门把,推开门……只见他坐在书桌后的椅子里,而椅子是背对着门的。

  「维奕……」她出声喊他,他却没有回答。

  「维奕?」他睡着了吗?曾咏涵举起脚步向他靠近。

  「你要走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干涩且沙哑的。

  维奕倏地出声,让她吓了一跳,停下前进的脚步。「我刚才去看过霈霈了。」她走向他,不回答他的问话,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霈霈睡着了,而且脸上还挂着甜甜的微笑。」

  孟维奕听了,扯动嘴角后,依旧闭着眼睛。

  现在的霈霈当然幸福,有爱她的爸爸、妈咪在身边,还有……奶奶,虽然咏涵还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她真忍心让霈霈失去其中一位亲人吗?她真的忍心吗?还是她决定带霈霈一起走?不!他不允许。他正开始为他们能永远在一起而努力,他母亲虽然嘴里不说,但他看得出来,母亲喜欢霈霈,只要再多给她一点时向,相信她也会接纳咏涵当她的儿媳妇的,为什么她不愿意再多等一下?

  「你不愿意张开眼睛看我吗?」曾咏涵绕过椅子,站在他面前。

  孟维奕闻言,睁开深邃的眼眸看她,「我不会让你们离开。」

  「三更半夜,你要我们母女去哪里?」她取笑问。

  她的意思是……她不会离开吗?还是……

  这可恶的女人,偏又是他最爱的女人,这阵子真把他整个心都搅乱了,害他根本听不懂她话意的意思,一下子要把他当礼物般送给别的女人,一下子又给他一丝希望,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不会让你们离开。」他重申。

  曾咏涵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如果我一个人离开,你和你未来的老婆会疼爱霈霈吗?」

  这是她内心一直以来的挣扎,她可以成全孟夫人对他的期待,但她不可能将女儿留下来,而自己离开,维奕也不可能让她带女儿走,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勇敢的站起来,做一个有勇气的母亲。

  「不会!」他非常认真的说:「除非我的老婆是你。」拉起她的身,让趣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枕在她的肩膀。孟维奕的回答更加强了她的决心,这一次她决定不再逃避了。

  「不知道孟夫人明天会不会在家?」曾咏涵双手高举,圈住枕在她肩上的头,敞开的衣服领口,高耸起伏的丰乳若隐若现。隐约的,孟维奕察觉咏涵似乎有了些说不出的改变,她的语气里多了份自信,而他喜欢这样的她。

  「我们一家人都去……」宽厚的大掌溜进她衣摆里,感觉她炽烫体温。

  她喜欢他说他们是一家人时的语气,那感觉好幸福、好温馨,曾咏涵的背向他靠得更紧,小脸埋进他的肩颈,感觉他颈脉的跳动。

  「维奕……」她闭上眼,让敏感的神经随着维奕的大掌在她悸动的身躯游移、爱抚。

  盂维奕抱起她,将她抵在桌子和自己之间,拉开她的双腿,隔着衣服缓慢的摩挲她的柔软。

  「你是为了霈霈才留下来的吗?」他边说边褪去她身上那碍事的衣服,抚下身和她雪白的身躯紧密的交缠。

  她点点头后又摇摇头,伸手揽着他,说了一句他最爱听的话,也鼬想说的话:「因为,我爱你。」

  接着,曾咏涵弓起身躯,小手伸进两人下半身贴合处,握住他的坚挺,引导他慢慢进入等待已久的甬道里,紧小的湿柔包裹着他,紧紧的……

  「咏涵……」他轻唤她的名字,花穴的紧吮触动了他的身灵,让他极。芝兴奋的狂猛冲刺,每一下郜触及她花穴最深处,激情的交缄让她沦陷在他激爱狂潮中。急遽的喘息,高潮的呻吟在两人灼热汗湿的交缠中翻转,她在他怀里不停的颤抖,孟维奕紧紧的拥住她,将他火烫的热液毫无保留的灌注在她幽谷深处……

  孟维奕送霈霈上学后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见咏涵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他走向她,偎着坐在她身边,执起她的手。

  「很紧张?」握在他掌中的手心是冰冷的,他温柔的搓揉着,直孙小手再次暖和。

  「嗯,我……」咏涵点头,怯怯的望着他。

  「不要去了,我们直接去公证结婚,嗯?」

  她的紧张跟不安让他心疼,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结婚并不需要经过父母同意,只要他们真心相爱,谁也阻止不了他们。

  「不,我要去,我是真心希望得到你母亲的祝福。」

  她说过要勇敢的面对一切,也许事情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难,她不该再这样自己吓自己了。

  「咏涵,你知道我不愿让你受到伤害……」他将她揽进怀里,低?着头贴吻她项上的发丝。

  「你担心什么?我们只是去见未来的婆婆。」曾咏涵仰头,笑得甜美的轻拍他的脸,安抚他的焦虑。

  叮咚……叮咚……

  尖锐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我去看看是谁?」曾咏涵笑着推开他。

  打开客厅的门,一位身材佼好,气质高雅的美女出现在门口。

  「请问孟维奕先生住这里吗?」她说话的同时,眼睛却是不断从上到下打量着站在她眼前的曾咏涵「请问你是……」曾咏涵楞楞的望着眼前的美女。

  「我是孟夫人……」

  门外的人来不及自我介绍,孟维奕的声音即从客厅传来,「咏涵,是谁?」

  「请进来吧,他在里面。」曾咏涵侧过身,让客人走进来,「你们慢慢聊。」

  客人是走进去了,但她却往外走……

  因为她不知道还需要去他母亲家吗?看来是不需要了。莫名椎心的刺痛在她体内慢慢扩散开来,眼里的水雾几乎使她看不清楚前面的路。

  一颗原已武装好的心,在刚才的美女出现后,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两脚虚弱的快要撑不住沉重的身体,但她还是走到电梯门前,伸出颤抖的手,按了下楼的按键。

  只是就这时,一双强壮的臂膀将她紧紧揽住,醇厚的声在她背生响起:「你想去哪里?」

  曾咏涵没回头,冷声说:「你跟来做什么?那位小姐在家里等你。」

  电梯怎么那么慢?她又按了一次电梯按钮。

  孟维奕将她揽得更紧。「你别想逃避,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如果曾咏涵是个男人,他会毫不迟疑的一拳挥过去,偏偏她不上,她是他想用尽一生一世捧在手里的女人,所以他只能拥着她、哄着她,将她拐回家。「回去好吗?」

  「你说什么?」曾咏涵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我是DA服装设计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孟夫人特地委任我来介绍几款公司今年设计的结婚礼服给两位参考。」她从公事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摊开来放在桌上,「这里面都是我们公司最新的新娘服款式,请两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眼前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看他们一脸惊讶和不信任,难不成他们把她当成诈骗集团,还是当她是一般的推销员?「真的是孟夫人请你来的?」怎么会?怎么可能?她还是不肯相信。

  「这是昨天孟夫人到我们公司,亲自交给我的名片……」为了取得信任,也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名片,孟维奕接了过去,而她继续说:

  「名片背后有你们家的地址,应该没错吧?」

  孟维奕看过后,递过去给咏涵。这真的是他的名片,背后也真的有他家的地址。

  女设计师把厚厚的册子推到孟维奕面前。「请两位看一下公司设计的款式,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会按照你们的喜好修改,或者我们也可以重新设计一套属于你们的新娘礼服。」

  「给新娘子看吧,我没意见。」孟维奕故意逗她。

  「不用了,新郎连礼服都不参与意见,我一个人看设计书有什么用?」曾咏涵斜睨着身边那张邪气的笑脸,嘟翘起红唇,「都拿回去吧,我也不想看。」

  「喂!这是妈的心意耶。」他急了。

  「我知道呀,可是你……」

  他靠向她的耳边,小小声的说:「你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好看……」

  「你……」她相信她的脸现在一定红得像抹上一层厚厚红色颜料一般。

  可恶!他怎么可以在别人面前说这样的话,那位年轻的女设计师一定也听到了!

  「喔……」吃了一记软拳,维奕弯腰呼痛!

  「呃……我把设计图放在你们这里,你们可以慢慢研究,这是我的名片。」设计师拿出自己的名片,交给曾咏涵后,继续说:「等你们决定好之后再跟我连络,我先告辞了。」女设计师也脸红的想先走人!

  盂维奕和曾咏洒起身送走了设计师,当客厅的门被关上那一霎那,曾咏涵一个跃起,跳到孟维奕身上,他吃惊的立即接住了她。

  「这是真的吗?」手脚全挂在维奕身上,像极了挂在树上的无尾熊。

  孟维奕托紧着她的俏臀,低下头重重的咬住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肩,「痛不痛?」

  「好痛……」好没良心竟然咬那么用力。

  「会痛就表示不是做梦。」

  他开心的程度,并不亚于她,而能有今天幸福的结局,最大的功臣,应该是他们那位人见人爱的小宝贝,足霈霈替他们搭起的桥梁,她真是带来幸福的小天使!

  「维奕……」曾咏涵从他身上溜了下来,仰着头开心的说:「我们该去谢谢孟夫人的对不对?」

  「有人叫自己的婆婆孟夫人的吗?」孟维奕掐住她小巧的鼻子,戏谑的说。

  「不过……」收起戏谑的神情,他一脸严肃的说:「在去谢谢妈之前,我要向你坦承一件事。」

  「什么事?」从他的表情看来,这事好像很严重。

  「我……我带霈霈去见过妈了。」

  「你……」曾咏涵倒抽了一口气,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还好维奕及时稳住了她。「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用力甩开孟维奕的手。

  「咏涵,你听我说……」他靠近她,将她牢牢的揽在怀里,「我知道这做是件非常冒险的事,但我相信霈霈,她是个带来幸福的小天使,妈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喜欢她了,妈还夸你把霈霈教得真好。」

  「是因为霈霈的关系,她……才愿意接受我吗?」

  「不是,那是因为你是霈霈的妈咪,是我的妻子,所以你不要再多想了,好不好?」他双手轻抚着她的脸,深邃的眼眸坚定且自信的凝视着她。

  「嗯,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当个好媳妇的。」她又哭又笑的承诺着。

  「不行!」

  「嗯?」为什么?她不是说要好好的孝顺他母亲的吗?难道他不希望她这么做?

  「你是我的妻子,你第一重要的事,是全心全意的爱我。」霸道!这男人又小气的在分谁先谁后了。

  「如果你要排第一……」曾咏涵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

  「那这个要排第几?」

  「你有了?」大男人吃惊的红了眼眶。

  在他与她们母女重逢之前,霈霈成长的点点滴滴他都不曾参与,咏涵肚子里孕育的小宝贝,他绝对不会再缺席了,这份惊喜,教他怎能不感动呢!

  「霈霈跟宝宝都排第一,包括我亲爱的老婆,在我心里都是第一。」

  「那你自己呢?」曾咏涵圈住他的颈项,覆上红唇,喃喃的说着。

  那他就是全世界第一幸福的男人……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