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24

情谜本尊 (果韵)

by 果韵

第一章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该和汤去PUB鬼混的。昨天晚上四杯马丁尼下肚后,过剩酒精经过一个晚上的酦酵,正在闻净的大脑作祟,彷佛她的脑中有一批陆战部队,在她容量不大的脑中做着军事演习,不定时发射的大炮,轰得她的太阳穴快炸了开来。
  她用力的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结果反而让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又惨遭宿醉肆虐的大脑加倍的晕眩,她的腿微微一软,加上三吋高的高跟鞋差点让她往前摸倒,好险还算是不错的平衡感适时挽救了她。
  「呼!好险。」闻净拍了拍胸口。她这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脸,要是摔着了可怎么办才好,她还要去迷死那些凯子爷呢!
  闻净拉好身上的套装外套后,十分优雅的弯下腰,拾起方才慌乱之际掉在地板上的肩背皮包,也不忌讳这样的动作可能会让她短裙下的春光外泄,反正现在离九点半的上班时间还有近二十分钟,而且这一个楼层也只有他们这个财务部门,更重要的是财务部门的员工不到最后一分钟是不会到公司的,所以也不用担心有人会看见她的粉红色小底裤。
  她将皮包挂上肩膀,若无其事的往一盏灯都还没开的财务部门走去,殊不知刚才所有的画面已经落到了翼延凯的眼里。
  走在闻净后面,翼延凯默不吭声,从她曲线分明的背影,他就可以直接猜到是她,在一片平庸之姿又穿著颜色暗淡、衣着样式保守的财务部门,她的姿色和装扮可说是在财务部门里一枝独秀。
  虽然是规矩的穿著正式的两件式套装,然面剪裁合身的外套和贴身轻短的窄裙包裹着她圆翘的臀部,仍是会让人忍不住的遐想,还有令所有女性嫉妒到死的长腿蹬着三吋高的高跟鞋,更凸显她的小腿曲线完美无缺。
  他不得不坦白承认,如果财务部门没有这么一朵娇花,每天看这些数字和报表,工作又枯燥无味,他不跟总部吵着要回去才怪。尤其是刚才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还不停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播放,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大腿交接处虽然被蕾丝花边的粉红色底裤覆盖,还是让他的血液加快了流动速度。唉!要不是有要职在身,凭他不知道迷死多少女人的帅劲,还怕没办法把她弄上手吗?
  闻净拿出磁卡往感应器一刷,玻璃门应声而开,她再将磁卡仔细的放回皮包,心想这张可以开财务重地大门的磁卡可是爸爸千交代、万嘱咐她千万别弄丢的。
  「闻秘书,早。」一走近,翼延凯就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玫瑰花香。
  翼延凯突地出声,着实吓了闻净一跳,让她忘了要礼貌性地道早安,「你……你……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啊?」
  「公司的地板都铺上了地毯,我要走出声音也很难。」翼延凯透过掩饰他外貌的黑框眼镜看着她经过淡妆后更为娇丽的精致脸庞。
  「也对,翼经理说得是。」闻净展颜微笑,掩饰自己的心慌。「翼经理,需要我为你泡杯咖啡吗?」
  「好,谢谢妳,麻烦……」
  「我知道,两包奶精不加糖。」闻净甜美的声音接着他的话尾说道。
  「谢谢。」道完谢后,翼延凯便进了独立的办公室,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而每天闻净最甜蜜的时刻也暂时画下了休止符,她每天第一个到的原因,就是为了把握上班前和翼延凯单独在办公室的早晨对话,虽然简短,然而一、两个月下来,从一开始的生疏客套到现在较为活络的对谈,已经让她满足,纵使他们之间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但是时间还长,她一定会努力掳获他的心。
  
  闻净看看腕上精巧细致的腕表,离下班时间已经超过半个小时,财务部门里仍坐满了人,列表机运作和键盘敲打的声音仍然此起彼落,加班已经是家常便饭。
  相较之下,坐在位子里看着擦着蔻丹的指甲的闻净就显得格格不入了些,她在心里直抱怨着汤明典怎么还没来接她下班。
  虽然说爸爸好心的在财务部门里安插一个职位给她,但是实际上,她一天做的事比一个工读生还少,只是偶尔送送文件以免又圆又翘的屁股坐大了,不然就是帮所有辛苦的同仁泡泡咖啡、冲冲下午茶,让他们在数字堆里能喘口气,然后才能再次的投入到工作里,她可以说是功德无量呢!
  可是如果说得难听一点、符合实际一点,她只是一个穿著考究套装的工读生罢了,为了让她有些面子,她有一个好听一点的职称「助理秘书」,但天晓得芳姊的能力多强,她插手帮芳姊只有坏事的份,通常她只能在旁边摇旗吶喊的帮芳姊加油,给她精神上的支持;不然就是每天穿得美美的,让老是看白纸黑字的同仁养养眼。
  闻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唉!她牺牲这么多,放弃悠哉享乐的生活还不都是为了他。
  她透过百叶窗的间缝看着埋首在文件里的翼延凯。天!她就是被他这副认真工作的表情吸引了,工作时心无旁蔫的专心、全神贯注的神情,她就是这样看着他一整天也不会累。
  「甜心,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迟到了半个小时的汤明典终于出现,他直接走到闻净的办公桌,而对于汤明典如入无人之境的行为,财务部门的员工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迟到的人没资格过问!」闻净狠狠地瞪了汤明典一眼。这家伙分明是明知故问。反正他早知道她喜欢上翼延凯的事,她也不避讳的多看了翼延凯一眼。
  「是是是,小的知错,小的绝不再犯!」汤明典面对闻净嗔怒的眼神倒也不介意,微怒下的她反而更有个性。
  「真是的,让我等这么久,饿都饿死了。」拿起皮包,闻净和同事打过招呼后,便挽着汤明典走出财务部门,她也不怕财务部门的员工误会他们两个人的纯友谊,反正她早花名在外,对于那些八卦史她早不在乎了。
  坐进高级跑车里,汤明典直接往预约好的餐厅开去。「真搞不懂妳,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干嘛给自己找罪受,去过那种坐办公室的生活,为了他真的值得吗?」
  「我觉得很快乐啊,而且我也玩够了,每天都这样享乐,有一天也会厌倦的,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啊,再说我闻净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了,人生苦短,我怎么可能会去做让自己痛苦的事呢?」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生活跟以前大有差别,当初跟爸爸提出上班的要求时,爸爸还因为她的转性而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嘴里大喊着「天要下红雨了」。「汤,我问你,我是不是没有魅力了?」
  「妳没有魅力!别开玩笑了,如果妳这种大美女还叫没有魅力,我看全天下的女人都去死好了。怎么?以前自信十足的闻大美女跑哪儿去了?」汤明典趁着停红灯看了闻净一眼,她粉嫩的双颊让他忍不住手痒的偷掐了一把。
  「喂喂喂!我的脸是你可以捏的吗?」闻净蓄着指甲的青葱玉指戳向他裹在高级衬衫下的手臂。
  「是,小的我没资格捏,妳大小姐从头到脚的每一吋肌肤都是属于翼延凯先生的,没我的份。」汤明典当然也知道闻净的心里没有他,所以他也认分的把对她的遐想去除。
  「你别乱说,他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低下头,闻净把玩着手表的腕炼。
  「哟!我是不是看走眼啦,堂堂的闻净小姐竟然害羞起来了。」汤明典看闻净害臊的模样就忍不住想逗她。
  「闭嘴啦!我烦都烦死了,你还不帮我,以后你要是想追哪一家的千金,别怪我不帮你说话!」在上流社会里,汤明典和她一样都花名远播,许多人还谣传他们两人处于热恋中,其实他们只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加上思想相同,比较好沟通而已。
  「我也想帮妳,只是不知从何帮起啊,妳也知道翼延凯先生有多难搞定啊。」不是他爱说,像翼延凯那种只知道努力工作,又没有什么生活情趣的人,一张嘴只会说公事,对私事保密到家的人,怎么看都和净不配。
  「他是正经了点、防备心强了点,又不好接近了点,但是他做事很认真啊,这种对工作百分百投入的人,我相信他对爱情也一定很专一,和你们这些花花公子不一样。」虽然闻净的个性有些喜好热闹,常常玩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家,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个轻浮、随便的女人。
  「对啦、对啦,认真的男人最帅气行了吧。」翼延凯和净看起来一点都不相配,翼延凯的装束总是一丝不苟的深色西装和黑框眼镜,加上整齐到不行的西装头……噢!他必须说光从外表看就知道翼延凯是个枯燥无味的人,若非要说他有什么可取之处的话,他将近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还满引人注目的。
  「餐厅都到了,你半个意见也没说给我听。」闻净无瑕的长腿跨出车门,优雅的姿势让泊车小弟看得口水流了一地。
  「总要吃饱饭才有力气想嘛。」汤明典将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一进餐厅,经理就直接将两人带进VIP的包厢,片刻也不敢怠慢。
  待闻净吃得半饱时,又开始逼着汤明典。「饭都快吃完了,你该想到办法了吧?」从小到大,闻净都是让别人追求的份,没想到她第一个想倒追的对象竟这么难上手。
  汤明典慢条斯理的用餐巾擦拭嘴角后,又喝了口红酒才回闻净的话,「既然这样慢慢地引郎上钩不行的话,就来点后劲强的吧。」
  「后劲强的?」又不是喝酒,跟后劲强不强有什么关系?
  「是啊,妳想想妳在办公室里规矩的装束没办法让他有感觉,就换另一种杀伤力比较强的。」
  看着闻净的眼神,汤明典知道他的话已经引起她的兴趣了。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是因爱而性,但男人却是可以因性而爱。」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他骗上床吗?」这个方法她是没想过,不过倒也不是不可行,她喜欢他,跟他有了肉体上的关系,她也不会后悔,在现在这个性开放的社会里,和只见一面就上宾馆的大有人在,她这等行为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汤明典赞许的向她点点头。「妳想想,翼延凯那种正经八百的人,跟妳发生不寻常的关系以后,八成会对妳负责,到时妳就可以把他骗上教堂,如果确定妳这辈子爱死了他,而且非他不嫁的话,结婚以后,每天相处,口久生情,我想啊,只要他不是玻璃圈里的人,要不爱上妳,很难!」难得净认真的爱上一个男人,他怎么可以不帮她呢?
  「可是我要怎么做?」难不成要对他下药吗?
  「酒精是最好的催情剂,酒后乱性妳听过吧?如果没办法灌醉他,就设法让自己喝得七分醉,来个藉酒装疯。」
  喷啧啧!她真不知该说汤是益友还是损友?
  「这样就行了吗?你也知道翼延凯他看起来……很君子。」要是到时什么都没做成,那她不就糗了。
  「君子!君子也有失控的时候吧,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冲动的,拿出妳那些在PUB骗男人的本事来,用妳的眼神就能把他看得意火焚身了。记得,勾引男人啊,要欲拒还迎、欲迎还羞,性感不失天真、天真又不失娇羞。」汤明典看出闻净眼中的一丝迷惘和胆怯。「上天已经给了妳先天上的优势条件,而后天的养成只差了一点点。只要妳愿意,我想不会失败的,如果真的觉得不妥就算了,再想其它的法子也可以。」
  「不!」闻净打断沿明典的话。她闻净何时变得畏畏缩缩了。没错!上天已经给了她一副近乎完美的身体,若她没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了。「就这样吧!我不会失败的。」她明媚的大眼里再次充满了信心。
  闻净确定了心意后,汤明典便开始一系列的计画,欲让闻净魅惑男人的魅力更加强几分。
  只是计画总是赶不上令人措手不及的变化啊。
  
  昏暗迷茫的灯光,衬底的是黑人女低音轻轻吟唱的爵士乐,有些人安分的坐在座位里吞云吐雾,有些人则是手里拿着瓶装啤酒在小小的舞池里随着首乐节拍慵懒的、随意的摇晃,整个PUB坐了差不多八成满,除了一些些交错着的谈话声外,跟其它整夜强力播放电子舞曲的PUB相较,这里已算是安静的一家PUB。
  这和来这家店消费的人有很大的关系,来这里的人多半只是想放松精神的上班族,和那些只想在狂放的音乐里放肆身体、在夸张的肢体中寻求发泄的人不同,因为在突然的释压后,接踵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
  来到这里,音乐和上好的调酒会一点一滴的吞噬人们的不安,在不知不觉中得到灵魂的解放,也因为如此,来这里的大部分是老顾客,不然就是由老客人介绍而来的新客人。
  也因为如此,闻净和汤明典这两张新面孔在这里更显得突兀。
  闻净一进门就被这家PUB的气氛所吸引,但更引起她注意力的是墙壁上两幅巨大的画作,其中一幅以蓝白为基谓,整幅图以天使作为架构,他双手合十,美丽的眼眸低垂着,彷若俯瞰着滚滚红尘,为世间在名、利、富、贵中翻滚的俗子们祈祷。
  另一幅同等大小的画置于天使田的对面,却以黑红为主要的颜色,主宰着黑暗世界的撒旦敞开着双手,微扬的嘴角只让人觉得邪恶,踩在脚底下的是面目狰狞的尸骸,比黑夜还黝黑的眼,直视着无瑕的天使,做着无言的挑衅。
  让闻净怔忡的不是画里的主角有着一样的面孔却带给人南辕北辙的感觉,而是画作主角身后巨大的羽翼。
  羽毛色泽光亮,在灯光的照射下透出不同颜色的折射,彷佛下一瞬间,就会挥动羽翼,从画里飞奔而出。
  「老天,做这幅画的人是谁?」闻净被这两幅画所营造的气氛探深地感染。
  「不知道,或许妳可以去问这家店的老板。」汤明典的手轻贴着闻净的腰,将她往吧台带去。
  闻净优雅的坐上高脚椅,黑色的窄裙因为她的坐姿而露出细致的大腿。
  「长岛冰茶和马丁尼。」
  吧台内调酒的男子点头,马上为闻净和汤明典调酒,在他俐落的动作下,不一会儿工夫,两杯酒就送到他们两人的眼前。
  「好闷。」看了汤明典一眼,闻净抱怨道。通常这个时候,已经有大把的男人过来跟她搭讪了,而现在连个影儿都没看见。
  「有耐心点,放长线钓大鱼。」汤明典不否认来这家店的人似乎都是纯品酒与放松,除了他们两个刚入内时,所有的人不避讳的盯着闻净看以外,没再有特别的举动了。
  「汤,我们换地方算了。」闻净和汤明典本来打算去一家不常光顾的店,验收一下闻净这些日子以来培训魅力的结果,没想到却挑了一家对美女都不太感兴趣的PUB。「搞不好这是家GAY BAR。」她嘟着嘴,干脆开始跟擦着杯子的调酒师聊天。「这两幅画是你老板画的吗?」
  「我老板?」调酒师的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家伙只画得出裸女吧!「是我老板跟他朋友买来的。」
  「那翅膀画得好象快从画里飞出来一样。」闻净又转身看着两幅图,从她的角度看出去,正好看到一名男子从门口进来,他一身白上衣、黑皮裤,半敞的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膛,虽然他戴着墨镜,但她知道拿下眼镜的他,一定长相不俗。
  「啊!我老板来了。」
  「那个人是你老板?」
  闻净讶异的口气并没有让调酒师觉得意外,谁教他的老板长得一副风流样,如果要开PUB应该是肉欲横流的那种。
  闻净和汤明典还没有将惊讶消化完时,一身白上衣、黑皮裤的男子已经走到他们身后。
  「少临,又跟女客人聊天啦,今天生意这么差吗?你竟然还有空跟美女搭讪。」
  走到吧台内,翼延凯将墨镜摘掉,不怕闻净把他认出来。
  原本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自然柔顺的贴着他美好的头形,挑染的金发也不再以黑色染剂掩盖,而且他也不用再隔着镜片看着闻净没有瑕疵的脸。
  对于翼延凯毫不掩饰赞美的眼神,闻净大方的接受,她不闪也不躲,明媚的大眼直视着冀延凯黝黑的眼睛,或许她已经找到实验的对象。
  「妳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妳喊我WING就可以了。」
  「我是闻净。」闻净伸出细白的手。
  翼延凯立刻轻握着她擦着蔻丹的手,凑近嘴边轻吻着她的手背,平常看着她帮他端咖啡的手,看起来比瓷杯还细致的肤质,吻起来的感觉比他想象中还好上千万倍,这让他原本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开始动摇了。
  「第一次来吗?」翼延凯看着在一旁喝着马丁尼的汤明典。对于他轻吻闻净手背的行为,身为传闻中闻净护花使者的汤明典竟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他们俩在一起的流言真的只是八卦而已。
  「如果知道这家店的气氛这么迷人,或许我会早一点来这里报到。」闻净的嘴边泛着一抹比玫瑰还迷人的微笑,迷蒙的大眼望进翼延凯黑白分明的瞳仁,毫不遮掩她对他的兴趣。
  「如果我知道今天有这么美丽的女客人,或许我该在开店时就过来看看。」翼廷凯在闻净身边坐下,她一双无瑕的大腿近看下似乎散发着光泽,想抚摸的冲动让他的手心微微地刺痛了起来。
  「现在才过十二点不是吗?我想……夜还很长。」闻净的话夹带着暗示,也不怕让他觉得她是轻浮的女人,反正夜晚的成人世界本来就是充满着性暗示。
  对于闻净的邀约,翼延凯怎么可能拒绝。反正像她这种花蝴蝶,一夜情对她而言或许早已经思空见惯了。
  「那妳的朋友呢?」翼延凯这才提到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汤明典。
  「他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闻净看了汤明典一眼,长久的默契下来,闻净知道汤明典要她小心。
  从WING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她也知道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但又如何,她目前需要的就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这样她也才能应付到时和翼延凯真枪实弹时所发生的任何状况。
  「你好,我是WING,这家店的老板。」
  「我是汤明典,净的好朋友,既然你们这么谈得来,我也该去寻找今天晚上的女伴了。」汤明典拿出千元大钞放在装着马丁尼的透明玻璃杯后,帅气的走出店门,当然他没有忘了给闻净一记加油的眼神。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妳想去哪儿呢?」
  看了翼延凯一眼,闻净显然有点不能适应他速战速决的步伐。「我的长岛冰茶还剩很多呢,如果现在就走,太对不起你们的调酒师了。」
  「也好,少临,给我一杯长岛冰茶。」既然她想玩欲擒故纵的游戏,那么他怎么能不奉陪呢。
  「怎么会想到要开店?」闻净手支着似乎能掐出水来的粉颊,擦着粉桃色的指甲轻画着水晶高脚玻璃杯,玻璃杯透出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白里透红如婴儿的指头滑落。
  她不经意的举动又让翼廷凯看得口干舌燥,只想直接把她拐到一个可以让他为所欲为的地方。
  「为了等到一个像天使又像恶魔的女人出现。」翼延凯看着闻净天使般的脸孔、魔鬼般的身材如是说。
  「那么……你等到了吗?」虽然从他看她的眼神,闻净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基于女性的虚荣感,她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终于等到了……妳。」翼延凯没有任何动作,含着火光的眼神直盯着闻净,比什么动作都来得撩拨。
  「呵呵……」闻净的杏口发出满足的笑声。「那你的WINGS PUB明天就可以关门大吉啰。」这个男人十分懂得讨她的欢心,让她有想把他独占起来的冲动,虽然她清楚明白这只是他哄女人的甜言蜜语,但她还没碰过哪个男人能说得像他这么动听。
  「这怎么行。」这家PUB可不是只有他这个老板,虽然说他是最大的股东,但他也是费心经管,怎么舍得说关就关。「这家店可是留下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回忆,我怎么忍得下心呢?」心口不一,所有事实从他的口中说出,又变成另一种让人折服的蜜语。
  闻净凑近了翼延凯,看着他性感得恰到好处的唇。「你这张嘴巴也没和别人不一样,怎么说出口的话都这么好听。」
  「有没有和别人不一样,得试试才知道。」见机不可失,翼延凯黝黑的火手轻托着她小巧白细的下巴,就着她轻点胭脂的唇轻吻。
  这倒是打破了以往闻净和男人接吻的纪录,她再怎么开放,也没有和认识不到三小时的男人就这么嘴对嘴的亲吻过,最多也只是亲吻脸颊,但是她却没有任何想推开他的冲动。
  翼延凯轻吮着闻净柔敏的嘴唇,淡淡的口红味道并没有减低他吻她的「性」致,绵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口,也许是她的唇太让他着迷,所以让他还没有侵入到她的唇内和她更亲密的接吻。
  噢!老天!他吻得真好!闭着双眼的闻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昏眩感……

  第二章
  闻净用尽了力气才把眼睛睁开,当她睁开眼才发现她与翼延凯已经到了WINGS PUB的门口,她的手臂勾着他,两个人的脸贴得非常近,甚至感觉到他的鼻息轻轻吐纳在她微启的唇上。
  「WING……」我们是怎么走出来的?」她怎么可能边走连接吻,就算如此,也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在地面上行走的感觉。
  「事实上,是我一个人……抱着妳走出来的。」因为私心,翼延凯可不想让店里其它男人看到闻净承受他的吻时娇媚的表情,于是乎趁着闻净被他吻得意识模糊时,他把她从店里抱了出来。
  「天啊!WING,你是怎么办到的?」听翼延凯这么一说,闻净才发觉她被他横抱了起来,柔软的腰肢透过黑色的布料感受到他的手臂长期锻练的肌理。
  「妳是说我怎么抱起妳,还是我怎么能把妳吻得连被我抱出来都不知道?」翼延凯没有把闻净放下来的意思,就这么抱着她往停放着跑车的地方走去,反正现在夜深人静,路上连只流浪狗都没看见,不用担心会被人指指点点,再说她又软又轻,抱在怀里很合他的胃口。
  「都有,不过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后者。」她得把他吻她的方式学起来,这样才能吻得翼延凯分不清东西南北,然后顺着她的意思做做床上运动……
  「当然,但我们得到比较隐密的地方讨论。」翼延凯有力的手臂将闻净抱进车内。
  白天规矩的翼廷凯也就是闻净感兴趣的财务部门经理,开的是高级房车,但离开公司的他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行事作风和在公司里上班的专业形象完全不同,所以他当然不怕闻净会认出来,如此专业化的伪装和性格上的转换是他工作上的需要。
  翼延凯性能极好的铁灰色跑车在夜半的台北街头奔驰,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家五星级的高级饭店。
  「这就是你所谓隐密的地方吗?」闻净大方的勾住他的手,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到饭店来开房间。
  「妳有更好的提议吗?」进了电梯后,翼延凯便将她搂到身前。
  闻净摇头,「似乎是没有。」他不想把她带回家,而她也不能把他带回家;虽然爸妈知道她花名在外,但这么大胆的把一个男人带回家过夜,就怕她会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闻净任翼廷凯这么抱着她,他透着热力的手掌交握在她的背后,带着节奏轻揉着她背脊的末端,挑逗着她的末梢神经。
  她虽然有点不习惯这样的亲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带给她一种很自然的感觉,并没有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好象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
  「WING,你常这样带女人上饭店吗?」对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如此亲密,他好象很习以为常了。
  电梯门在这时开了,翼延凯再次直接横抱起闻净走出电梯,进入房间。「我可以把妳的问题当成是嫉妒或吃醋吗?」
  闻净有些不赞同的挑眉。显然他误会她的意思了,她只是单纯的想问这样的问题罢了。「如果你觉得这样能满足你的男性自尊,那你就这样想吧。」
  听了闻净的回答,翼延凯纵声而笑。她真是诚实而有趣,难怪这么多男人会爱上她。
  「闻净,我真是愈来愈喜欢妳了。」翼延凯轻轻地将她放在床铺,大手轻捏她小巧的秀鼻。
  「WING,男人会喜欢上我是很正常的。」除了翼延凯以外。闻净在心里偷偷补上了一句。
  闻净跷起修长的腿,手臂撑在床沿,头微仰的看着站立一旁的翼延凯。
  这模的姿势让她看起来更加撩人,黑色贴身短洋装因为她的坐姿而露出大部分的腿,隐密的三角地带更是若隐若现。
  翼延凯好不容易平息的热力,这一刻又在他的下腹开始燃烧。
  「闻净,妳要不要先洗澡?」冀延凯弯下身几乎贴着她的唇体贴的问。女人似乎都有先洗澡再办事的习惯。
  闻净盯着就快吻上她的唇摇头,因为这样的动作让藏匿在她发间的发香散发出来。
  她好闻的味道让翼延凯低吟一声后,才再吻住他注目已久的红唇。
  这一个吻,不同于在PUB里他吻她的方式,在绵密的吮吻中,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欲望。
  翼廷凯灵巧的舌尖画着闻净美好的唇形,哄惑她张开唇齿,酥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呻吟出口,也更能让他乘虚而入,带着高温的舌轻挑着她的舌尖,他的吻并不强悍,却不容拒绝。
  闻净的吻并没有想象中纯熟,翼延凯原本以为像她这种花蝴蝶,接吻的功力应该是很上乘,但在这深入的吻当中,他只觉得她柔软的舌尖带着不难察觉的青涩。也许这只是她装清纯的把戏罢了。这个念头倏地冲进他的大脑里,让他的吻变得更具侵略性。
  闻净轻轻地推着他结实的胸膛,他密实的吻快让她无法呼吸,但她柔软的手心却不小心抚过了他白色衬衫下的男性乳尖,让他低吼一声,原本想离开她的唇让她自在呼吸的想法马上被拋到脑后,他的大手滑至她的后颈,更让她无法摆脱。
  他略取性极强的唇,让闻浮尝到和她口中一样的味道,是长岛冰茶的香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口中的长岛冰茶似乎更醉人。
  长岛冰茶的酒味和缺氧的感觉,让她觉得似乎会在下一刻昏厥,可是她真的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了。
  翼延凯强迫自己离开闻净诱人的唇瓣,他撑起上身,不住的喘气。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吻得这么失控。
  「天啊!我第一次觉得空气是这么的美好。」闻净用力的呼吸。这家伙是想把她吻昏了是不是?
  翼延凯看着她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还有因为激情而透着粉红的脸庞,让他忍不住又俯首轻吻着她的唇。
  「WING,拜托!别再亲我的嘴唇了。」闻净轻轻地推开他的脸。她还没呼吸够呢!
  翼延凯抬起头,眼中闪着不怀好意。「这是妳说的哦。」
  「你……你想干嘛?」闻净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这动作再次让翼延凯疯狂,她柔敏的胸脯刺激着他不堪一击的自制力。
  他缓缓地低下身,亲吻着她低胸设计而露出的洁白胸口,散在他鼻息里的阵阵暗香,更让他皮裤下的欲望疼痛了起来。
  他的鼻尖停在她性感的乳沟里,贪婪的呼吸着她散发出来的独特香味。
  他吐出来的鼻息让闻净细致的胸前肌肤觉得一阵麻痒,她想从他的身下逃离,却使不出任何力量。
  「WING……我想够了。」这种包围着他们的暧昧气氛让她害怕了起来。
  「不……现在才开始。」翼延凯彷佛带着火焰的唇开始亲吻着她嫩白的胸口。
  他亲吮的声音让闻净羞红了脸。
  完蛋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在这房间里和他发生关系了。闻净推着他的宽肩,想把他从她身上推离,但这力道对他根本不具任何威胁。
  「闻净……妳真的太美了。」翼延凯不安分的大手托起她完美的胸部,感受她的柔软在他手中的重量感,彷佛自有意识的拇指寻找着包裹在她胸衣下的挺立。
  「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抚摸的闻净弓起上身,从心里开始燃烧起来的欲望和理智拉扯着。
  翼延凯一只手彷若带着电力的轻揉着闻净饱满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是滑上地优雅的背,试图拉下她的洋装拉炼,想更直接的接触她赤裸的肌肤。
  「不……不行。」闻净一手拉着快从肩膀滑落的洋装,另一只手覆上他罩着她胸部的乎,阻止他更大胆的探索。
  翼延凯停下了动作,因欲望而变得更深邃的眼神直看着闻净。
  「WING……我想这样太快了……」她的目的就是要用自己的魅力钓上一个凯子,却没有上床的打算,虽然她知道WING绝对能给她一个很激情的夜晚。
  听了她的话,翼延凯十分颓丧,因为他的欲望已经被点燃,但他并不是会强迫女人做爱的男人,在这方面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他不再有过分的举动,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浓重的呼吸吹拂着她的颈侧,百闻不腻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又开始吸吮起她的颈间,在她白净的颈项上印下一记吻痕。
  「走吧!我送妳回去。」翼延凯体贴的帮她拉回洋装的拉炼,当然也乘机摸遍了她的美背。
  「WING……谢谢……」在这个隐密的空间里,如果他强要了她,她也真的无法反抗。
  「不用谢我,我会讨回来的。」翼廷凯又趁着闻净不注意时在她的唇上亲了一记。
  他坚定的口吻让闻净明白他不是说说而已。
  
  闻净有气无力的拿出磁卡往感应器一刷,顿时财务部门的灯全亮了起来。
  她转转脖子,心想昨晚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她睡不到四个钟头就离开了温暖的床铺,昨晚和WING在饭店房间里交手,真的浪费她太多体力了。
  「闻秘书,早。」冀延凯忽地出声,让她吓得原本要放回皮包里的磁卡掉落至地板上。
  翼延凯弯下身帮闻净拾起磁卡,镜片下的眼睛放肆的打量着她包裹在玻璃丝袜下的美腿。
  「对不起,又吓到妳了。」他将磁卡交至她的手中,忍住想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嗯……」闻净摇头。其实她早已经习惯他总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只是昨天晚上受了太多的刺激,让她现在有些一精神衰弱才会受到惊吓。「翼经理,早安。」虽然有点睡眠不足,但她还是给了他一抹十分甜美的早晨微笑。
  「今天好象比较晚到公司,昨天晚上没睡好吗?」天知道真正没睡好的是谁,他昨晚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她因为热吻而迷涣的眼神就会在他的脑海浮现,而她柔软的身体触感就更别说了,害他昨天晚上冲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冷水澡和做了不知道几千下的伏地挺身。
  「还好啦。」闻净含蓄的回答。总不能说她是因为昨天晚上和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在饭店混得太晚而睡眠不足吧。
  「妳今天系的丝巾很漂亮。」翼延凯故意提起。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繁丝巾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昨晚他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记得两、三天才会消失的吻痕。
  「嗯……谢谢。」闻净有些不自在的拉拉脖子上的丝巾,怕翼延凯会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今天早上一照镜子她才知道脖子上深红色的吻痕有多醒目,她从不让男人在身上种草莓,因为会造成她穿衣服上很大的不便,而且让别人在她身上留吻痕,好象被别人宣誓了所有权。
  看着她不自在的样子,翼延凯的心里突然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成就感,如此的好心情让他又忍不住想逗她。
  「该不会昨天跟男朋友约会吧?」
  「不!」闻净突然发现她回答得太快反而有欲盖弥彰的味道。「翼经理真爱说笑,我又没有男朋友。」
  「是吗?那是我多虑了。」透过镜片看了她一眼后,翼延凯才走进办公室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好象想把她看透。闻净于心底暗忖着。
  
  和平常一样,五点半一过,闻净就开始变得不耐烦,办公桌已经没有任何文件,一双素手撑着下巴,一下看着依旧忙进忙出的同事,一下透过百叶窗的隙缝看着翼廷凯时面专注、时而皱眉的表情。
  「小净,如果这么无聊,帮芳姊把这份损益表送进去给翼经理。」秘书陈芳将蓝色的公文夹拿给闻净。董事长特别把女儿交给她照顾,她当然不能辜负董事长对她的期望,不过小净也算是体贴可人,知道什么事可以帮忙、什么事只要在旁边用眼睛看就可以了,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麻烦。
  「好的,没问题。」闻净开心的拿起公文夹,心想终于有机会可以进去和翼延凯见面了,虽然说他工作的时候,通常不会分神的抬头看进他办公室的人。
  闻净礼貌的敲了门后,才开门入内,不出她所料,翼延凯依旧是聚精会神,完全没有察觉有人进了办公室。
  「翼经理,这是芳姊要我送进来的损益表。」闻净将公文夹放到他的办公桌上。他有这种反应早在她预料之内,但是能这么近距离看他专注的样子,她就很满足了。
  多看了翼延凯一眼后,闻净便打算离开,没想到翼延凯却在这时叫住了她。
  「闻秘书,怎么是妳?」翼延凯本来没发现有人进了他的办公室,只是一股熟悉的香气窜进他的鼻息,才让他分神。
  「嗯……因为芳姊好象在忙,所以要我帮她把损益表送进来。」闻净以为翼延凯是因为她的闯入而不高兴。
  「不,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妳还没下班啊?」通常这个时候,她的护花使者应该早把她接走了才是。
  听翼延凯这么一说,闻净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高兴。高兴的是他注意到她什么时候下班;不好意思的是她好象一过了五点半心就飞离了公司,总是财务部门第一个下班的员工。
  「对啊……今天比较晚。翼经理今天要加班吗?」闻净这问题似乎有些多此一举,财务部门的员工哪个不用加班,除了她以外。
  「妳说呢?」翼延凯拿起闻净刚刚送进来的损益表,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
  「那我不打扰翼经理了,再见。」闻净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出翼延凯的办公室。
  看着闻净曲线分明的背影,翼延凯的眼神又开始发热。
  时间抓得刚刚好,闻净才出翼延凯的办公室,汤明典就到了,闻净亲密的挽住汤明典的手臂和仍继续奋斗的同事说再见后,才走出财务部门。
  「你干嘛啊?」闻净看着一直转头不知道在找什么的汤明典。
  「不知道,总觉得好象有人在看我。」而且还好象带着恨意,让他背脊一凉。
  「有吗?」闻净也跟着汤明典东张西望,却没有看到什么。「你想太多了啦。」电梯门在此时开启,她拉着还想再寻找些什么的汤明典往电梯里走去。
  坐在皮椅上的翼延凯一直到电梯门关起来才移开目光,透过百叶窗看着闻净亲密的挽着汤明典的手臂,虽然他知道他们只是普通的好朋友,但看到那一幕时仍是怒火中烧。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在意,看来这次的工作非扯上儿女私情不可了。
  「我没看过妳系丝巾呢。」坐在电梯里,汤明典看着闻净脖子上的丝巾,觉得十分的好奇。净一向觉得她的脖子很美,怎么今天会把美丽的脖子挡起来呢?
  「别说了。」闻净忍了一整天,在脖子上系条丝巾真的让她非常不习惯,顺手拿下让她不自在了一整天的丝巾,这才让汤明典看到她脖子上十分明显的吻痕。
  「天啊!是WING亲的吗?」净从来不让别人在她身上种草莓的,就算是男朋友也一样,而WING竟然……竟然……
  「不然还会有谁,那家伙是个危险人物。」连她这种应付男人的功力已经到炉火纯青地步的女人,都已经有点难以招架了。
  「看得出来这次妳遇上敌手啰。」啧啧啧!一向把男人掌握在手里的净竟然没有办法全身而退,而且对手还是个只碰上一面的陌生男子。
  「没错!我倒想和他玩一玩。」虽然她心里喜欢着翼延凯,但WING却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她是对他很有兴趣没错。
  「净,妳得小心啊。」他虽然没和WING多相处,但也能感觉出WING定是个狠角色。
  「天知道,但游戏就是要冒险才好玩嘛。」
  「经过昨天和WING交锋后,妳有没有信心啊?」
  「当然有,虽然WING是个不好惹的人,但是他的吻技真的超棒,他肯定是床上功夫一流的人。」光是吻,就能让她惨遭欲火焚身了。
  「想和他上一课吗?」这WING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世上能让净称赞的男人用一只手就数得完了。
  「不不不!现在只有翼延凯能碰我闻净的身子。」
  「那么妳打算何时向翼延凯献身呢?」唉!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懂翼延凯到底有什么魅力,那个WING还比翼延凯好上万倍,真搞不懂净在想什么?
  「起码也耍再等个三、四天了,总不能带着别的男人在我身上留的吻痕跟他上床吧?要是让他以为我是个用情不专的女人怎么办?」虽然她已经有点声名狼籍了,但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至少也要在他面前维持些形象嘛。
  「不过我想到时翼延凯应该也没空分心去看妳身上的吻痕了。」净完美的身材就够让翼延凯目不暇给了。
  「不行、不行,我要在最完美的状态下跟他发生关系。对了,等会儿在路口停就好了,我今天要回家吃饭。」闻净又拿起刚解开的丝巾,再系回脖子上。要是让爸爸看见了,肯定又要说她一顿了。
  「没问题。」汤明典应道。他自知自己的风流花心也传遍整个上流社会,不管上一辈的人有多开放,还是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和他这种男人交往,反正愿者上钩,惹不起的还是别碰比较好。
  「谢啦!」闻净下了车,目送汤明典把车开出路口后,才往闻宅的力向走去。
  闻净拿出钥匙开门,现在闻家的仆人肯定都忙得没空来帮她开门,因为今天是闻家每个月一次的家庭聚餐,平常不回来吃晚饭没关系,可是今天就算是坐飞机也得赶回来才行。
  她转身将雕花铁门关上,却有一道黑影从她的眼角闪过。
  「今天怎么这么乖回家吃饭?」翼延凯并没有等候多时,身为国税局里特殊调查员的他,查到她家并迅速赶来根本难不倒他。
  「WING!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连手机号码都没告诉他了,更何况是她家的地址,看来他真的像汤说得一样危险。
  「因为妳在这里啊。」翼延凯将闻净锁在他的胸膛和黑色的雕花铁门之间,微扬的嘴角说得理所当然。
  「我是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在这儿?」闻净有些慌张的东张西望,要是被别人看到她和一个看起来心术不正的男人在家门口鬼混,她的耳根子可又要好几个礼拜才能清净了。
  「『闻氏企业』的千金小姐,像妳这种大红人随便问都有人知道。」他的话可不假,像她这种上流社会的高级美女,又常在PUB里出入,对她有兴趣的人多得是。
  「你调查我!」闻净微愠道。
  「没有调查。」翼延凯撒了个小谎,「我只是向同业打听一下而已。」
  算了!只能怪她花名远播了。闻净相信了翼延凯的话。「好了,WING,你现在知道我家在这儿了,能放过我了吧。」她真的没时间跟他鬼扯,现在离七点半开饭时间只剩下不到十分钟,她再不赶快进去就惨了。
  「我这么辛苦才找到妳,妳不给我一点奖励吗?我好想妳。」翼延凯的大手轻易的扯掉系在闻净性感脖子上的丝巾,高挺的鼻子在她的颈间温习着轻易能扰乱他心志的香味。
  「WING……」闻净推着他的肩膀。要是他等会儿又在她身上种草莓就不好了,这样她献身给翼延凯的日子可又得往后延了。「WING,不要亲我的脖子!」她心急的轻捶着他的肩。
  「这是妳说的哦。」听了闻净的话后,翼延凯邪佞的眼神变得更不怀好意。
  真该死!她怎么又说这种话。看着他灿亮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又完了。
  她当然不会忘记在饭店里,她就是不小心说出要他别亲她的嘴唇的话,才会让她美美的脖子被他糟蹋,头一回被人印了吻痕。
  闻净戒备的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神专注在她的唇上时,她马上反应的把嘴唇捂住。
  发现她的意圈后,翼延凯马上抓住她想遮住双唇的手,并紧握在手里,头一低,尝到她的甜美。
  闻净讶异的想挣脱,没有被握住的手猛力的推着他厚实的胸膛,却无法移动半分。
  「放……放开我……」被含住双唇的闻净试着想说话,却给了他更深吻她的机会。
  翼延凯轻巧的将舌头伸进闻净的口中,却不急着给她深入的吻,他轻轻地吸吮着她的舌尖,耐心的等着她在怀中慢慢地软化后,才展开攻略。
  酥麻的电流似乎从他们的舌尖开始传导,闻净原本握拳的手慢慢地摊开,平贴在翼延凯恰如其分的胸肌上,敏感的手心感觉到他慢慢加快的心跳,如同她一般。
  老天!她真不应该让他有机会吻她的。闻净再次感受到上次在PUB里体会到的魔力,他的吻像是会魅人心志,一点一滴的蚀去人的理智。
  模糊中,她好象听到低吟的声音,但她已经没有力气上分辨是她的声音还是他的声音了……

  第三章
  翼延凯将闻净的手勾在颈后,大手托起她不输胸前浑圆的美臀,让她以无尾熊之姿攀住他结实的身躯。
  约膝上十五公分的窄裙因为这样的姿势而向上卷曲,露出闻净全部的长腿,嫩黄色的窄裙只能勉强遮住她的女性地带,一双着三吋高跟鞋的美腿勾着他的腰杆,这模样在衬托着树影的夜色里,只让人更觉得煽情。
  翼延凯晒成古铜色的大手包覆着闻净的臀部,从他的指缝里可以看到她白色的丝质底裤,如此黑白相映的画面任谁看了都只有喷鼻血的份。
  他熟练的轻揉着她充满弹性的圆臀,隔着薄薄的丝袜和底裤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刺激着她敏感的肌肤,而且成功的让她开始轻轻颤抖。
  翼延凯撤出舌尖,不再与她毫无空隙的亲吻,让燕啼般的娇吟从她的唇间释放,更加挑逗他的感官神经。
  他轻轻地吻着她丰泽的下唇,并轻轻地将她靠在开着七里香的树干上,有了稳固的支力点后,他的动作更行放肆了起来。
  翼延凯不疾不徐的解开闻净嫩黄色套装的扣子后,缓缓地拉出塞在她窄裙里的衬衫,大手自动自发的圈住她葫芦般的腰身,抚摸过不少女体的双手感叹着她皇室丝绸般的肤触以及因他而起的火热肌肤。
  顺着她的小蛮腰而上,他试探的轻抚上她饱满的浑圆,指腹画着她胸罩上的蕾丝,他的指尖探到她的尖端时,她马上敏感的起了反应轻顶着他带着薄茧的指头。
  如此诚实的反应让翼廷凯的下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绷,他的大手如愿的整个罩上闻净的胸围,感受她的乳尖在手心绽放的满足感;另一只手则是悄悄地滑至她的背后熟练的解开部分男人觉得复杂的胸扣,碍眼的布料随即滑落。
  闻净在翼延凯的颈间叹息,经他挑逗而发胀的乳房,因为他的举动而得到解放,让她松了口气。
  翼延凯要自己记住这一刻,他的手第一次没有隔着什么衣物的感受到她的丰盈,感觉比他想象中还好上千万倍,他慢慢地收拢五指,教她柔软的上围充斥在他的手掌中,感受到比腰更细腻的肤触。
  光是手的抚摸已不能满足他洪水般凶猛的欲望,低下头,他隔着白色的丝质衬衫亲吮着她早已挺立的蓓蕾。
  「呃……」闻净不可自抑的仰头,反而将胸前的两团浑圆送进他的口中。
  他技巧纯熟的以手指亲捻她未被他口舌爱宠的尖挺,一样让她有蚀骨般的快感。
  随着翼延凯愈来愈大胆的爱抚,闻净的胸部益发肿胀,口中的呢喃也逐渐频繁。
  「天啊!闻净,妳真教我惊讶……」难怪有这么多男人心甘情愿为她臣服。
  翼延凯用牙齿咬开她衬杉的钮扣,一颗、两颗、三颗……每打开一颗他便送上轻柔的吸吮,由下而上,衬衫已完全解开,而他也吻上她百吻不厌的红唇,让她渐渐清醒的大脑再次混沌。
  两只手也没闲着,他罩着她浑圆的肩头,并将价值不菲的白色丝质衬衫和套装外衣一起往肩膀下推,直到完整的露出她美丽性感的肩膀和丰满的上围。
  翼延凯不能移开目光的看着这一幕,从树叶间筛下的月光投照在闻净白瑕的身体上,原本梳理整齐的长发有些散乱,却完全无损于她让人惊讶的美丽,点缀在她胸前的两朵粉红,彷佛是初绽放的含苞玫瑰。
  夜晚微凉的风吹在闻净半裸的身躯上,失去翼延凯令她火热的抚摸,她突然觉得寒冷,这才发现她上半身的衣物已被脱去了大半。
  「WING……你……」闻净想不出任何骂他的话,大脑因为他的强烈爱抚而暂时罢工,她只能拉上已经被褪到手肘的衬衫,却因为双手失去力量而显得更加狠狈。
  「闻净,妳的身体好美,遮起来多可惜……」翼延凯看着她瞎忙,并不打算忙她,眼神反而肆无忌惮的盯着因为她的动作而漾起的阵阵乳波,这动情的画面,让顶在她大腿内侧的欲望更加明显。
  闻净不是白痴,当然知道顶着她的家伙是什么。「WING,你……你不要太过分。」
  「是妳的身体美得太过分……」翼延凯将过错推到她的身上。
  老天!她差黠失身于他了,要是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发生什么。不行、不行!除了翼延凯她谁也不要,虽然WING很迷人……
  「我在想什么啊?」闻净暗骂自己的花痴想法。
  「什么想什么?」看着她自言自语,翼延凯不由得好奇起来。
  「干你什么事啊?」闻净稍稍打消了打算和他玩一场的念头。这种危险人物还是远离一点好了,因为他们两个的实力太悬殊了,如果玩下去,她可能会输得很惨。
  「怎么变得这么凶,肯定是我刚才没有好好满足妳。闻净,我们这样就停止未免太可惜了。」翼延凯的脸上满是惋惜。
  「WING,你想太多了,我们还是不要再发生什么比较好!」穿回衣服后,闻净才发现经过刚才越轨的行为后,她也别想回去一个月一次的家庭聚餐了。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再加上现在狼狈的样子,不被爸爸念个半天才有鬼,她还是别回去破坏气氛好了。
  想到这儿,她一肚子的火就无处发。都是这家伙害的!
  「该死的!WING,你放我下来!」她被困在树干和他的身体之间,想到差点和这个危险的男人在这里打野战,她不禁老羞成怒。
  「为什么?这样的姿势很好啊。」翼延凯抱着她的大腿,就是不让她勾在他腰上的腿放下来。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闻净努力推着他包裹在深蓝色衬衫下的胸膛,修长的腿胡乱的摆动,想尽快摆脱他。
  她有些失去理智的举动,反而让翼延凯很有成就感。她不是一向以理智、幽默和美丽吸引人的吗?
  「闻净,停下来。」怕她跌下去,翼延凯反而更用力的抱紧她。
  「不要!你该死的把我放下来!」
  一肚子火的闻净根本听不进翼延凯的话,她依旧不停的扭动,想摆脱他的怀抱。
  她却忘了这样彷若无尾熊的姿势,让他们两个人最私密的地方仅隔着几层衣物紧紧地相贴着,她的挣扎反而给了他最致命的摩擦。
  「我警告过妳了,知道现在紧靠着妳的是什么吗?」翼延凯紧捧着她的圆臀,要她真切的感受到他的欲望因为她的动作而更加勃发。
  闻净停下扭动后,立刻感觉到原本顶着她大腿内侧的家伙,现在已经放肆的顶着她的股间,而且比方才更坚硬。
  「感觉到了吗?妳刚才不听话的举动,让我身上的某个地方也跟着不听话了起来。」看着终于肯安静的闻净,翼廷凯轻声在她的耳边说话。
  他又把错推到她身上了。闻净想反驳他的话,却想不到理由。
  「妳看,这样安安静静的多好。」翼延凯一放开手,闻净马上从他身上跳离。
  如此撇清关系的举动,让翼延凯有些不高兴。
  闻净拉拉身上的窄裙,连再见都没有说就马上逃离他的身边。
  看着闻净落荒而逃的背影,翼延凯心里有了主意。
  拾起方才激情时他亲手脱掉而落在草地上的胸罩,凑近鼻息轻嗅,上面仍染着她的香气。
  翼延凯将蕾丝胸罩轻捏于掌,性感的薄唇念念有词。
  闻净,我绝不会再让妳逃走第三次!
  
  闻净从后门溜进了房间,她摸着仍狂跳不已的心口,贴着房门坐了下来。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失控,通常都只有她让男人失控的份,不是吗?
  就算是在翼延凯的面前,她也不曾如此混乱。
  冷静!闻净,冷静下来!闻净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她深深地呼吸,却在吐纳间闻到他的味道,经过刚才极亲密的接触后,她的身上已经有了他的气息。
  不!她不是WING的!闻净撑着地板起身,决定洗去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向来只有她控制男人,而不是由男人来控制她!
  闻净脱掉身上的嫩黄色套装,这才发现她的贴身衣物只剩下下半身。
  肯定是刚刚太混乱,忘了穿上了。
  闻净顾不得形象,匆匆地套上浴袍,往花园里冲。她当然怕被家里的人捡到,但她更害怕的是被那个登徒子拿走!
  光着脚跑到她差点失身的地点,绿油油的草地上什么都没有。
  真该死!她本来打算和WING从此断了关系,看来是没办法了。
  不安的走回房间,她已经能预见他拿着她胸罩的邪恶表情了,想象着他微扬的嘴角,她的心儿突地漏跳了一拍。
  
  闻净难得没有去公司上班,以往不管前一晚玩得有多晚、有多累,她也 会勉强打起精神,只为了见翼延凯一面,今天却一反常态。
  她向公司请了病假,但她根本没有生病,昨晚从后门溜回房里时,被管家刘妈看见,因为她一脸的苍白,让刘妈大呼小叫,硬是说她染上感冒风寒。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感冒之说,能让她免于没有参加家庭聚餐所应该受的责难,加上又拒绝了父母要她看医生的美意,所以今天她被迫在家休养一天。
  闻净本来十分不愿,但当她睡到近中午才醒时,深深地觉得其实偶尔放一天假也不错。
  这种优闲的日子,她可是很久没有享受过了呢。
  闻净半卧半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吸收着午后阳光的暖意,原木的小圆桌上摆着冰镇的综合水果茶,还有刘妈特别为她做的奶油草莓蛋糕。
  「小姐,汤先生来看妳了。」刘妈领着汤明典入内,并将他手上的花束找个合适的花瓶插上。
  「看起来气色很好嘛。」汤明典靠着阳台的栏杆看着半躺在沙发上的闻净,温暖而不刺目的阳光,照着闻净的脸散发着健康的粉红色光泽。
  「当然,好久没有这么休息过了。」闻净没有起身的打算,反正她和汤明典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这样的日子才适合妳这种千金大小姐嘛,真搞不懂妳偏要去上那什么班。」其实他待她像是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生活没变化。」自从她的生活里出现了翼延凯后,日子跟以前比起来有了很大的改变。
  「今天没见到翼延凯,妳舍得吗?」
  「这也没办法啊,目前我是一个病人,爸爸不让我去上班我又能怎么样。」爸爸虽然常常会念她,但心里还是舍不得让她吃苦的。
  「以前妳不会这样的,热悄消褪啦!」
  「谁说的?」碰到WING以后发生这么多事,她在家里静一静也好。
  「WING呢?没来找妳啦?」
  「别提他的名字!」说到他,闻净的好心情便开始消散。
  「又怎么了?」WING那家伙真有本事,净虽然是热情而冲动,但能让她动肝火的人倒是少数。
  闻净尽量理智的把昨晚汤明典送她同家后遇见WING的事说了一次,也包括她差点在大树上失身的那一段。
  「哦,看来某个人的献身计画可能有所变更了。」那个WING真的不简单。
  「不会!我喜欢翼延凯、我要得到翼延凯,这是不会改变的!」
  「妳确定?难道妳没有喜欢上WING?」净对WING肯定是有好感的,不然以她的个性,是不会让他有任何接近她的机会的。
  「谁会喜欢上那个登徒子啊,我只是很少看到跟我实力相当的男人罢了,再说跟他玩玩也能让我更习惯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我也能从他身上学到一些技巧。」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她对他只是好奇罢了,一切都是为了她的计画,她心里最喜欢的还是认真正直的翼延凯。
  这女人明明有一点动心还不承认!「其实喜欢WING也没什么啊,他长相帅、身材又好,天生是生来骗女人的,妳被骗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汤,你别忘了,我闻净天生也是生来骗男人的。」
  「好好好!那妳不否认WING分散妳对翼延凯的注意力吧,以前妳怎么可能会请假,再怎么样妳也会早起只为了和他独处个几分钟,可是现在呢?」
  「我最喜欢的人还是翼延凯,这是不会变的,就算我和WING怎么样,也是为了能够跟翼延凯进行得更顺利!」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WING嘛。「就是今天晚上,我不要再等了,愈等愈麻烦。」她从沙发上起身。既然决定今天晚上就是献身之夜,那么应该从现在开始好好准备。
  「妳的吻痕消了吗?」看来他好象刺激到她了。
  「不消也得让它消!你是我的军师呢,快点帮我想办法!」
 
  翼延凯难得没有加班,并不是要去探望请病假的闻净,他的直觉告诉他,闻净的病假应该不是只有生病这么简单,再说就算她感冒,也应该是要以WING的身分去看她,毕竟害她着凉的是WING而不是翼延凯。
  翼延凯走进WINGS PUB,现在才七点半,离开店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他今天这么早来当然不是为了开店做准备,而是要和这间店的另外两个老板聚会。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九点才开店,麻烦你晚一点再来。」涂少临边将饭店的外送装盘,边向从门口进来的翼延凯说道。
  不能怪涂少临眼拙认不出翼延凯来,他现在的装扮和平常出现在涂少临眼前的样子差太多,一丝不苟的西装和发型加上黑框眼镜,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会去PUB喝酒的人。
  走到吧台,翼延凯将公文包放在高脚椅上。「少临,认不出我吗?」伪装对他们而言是工作的一部分,有时候他也担心自己会变成双重人格。
  「请问你是?」奇怪!这个看起来像高级主管的上班族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竟然认不出你的合伙股东!少临,这样有些过分哦。」翼延凯恢复平常的口吻音调和他说话。
  「WING,你竟然是……」走近翼延凯的身边,涂少临拿起架在翼延凯鼻梁上的眼镜,才勉强因声音认出他来。
  「怎么,很厉害吧!」基本上他很少以工作的形象出现在私人场合,实在是因为公司离PUB太近,他懒得回家变装再来,再说这次的工作也没什么危险性,只是查查税罢了。
  「完全认不出来。」涂少临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置信,他知道翼延凯、谷若川、力世译三个人是国税局的特殊调查员,为了工作的需要可能要稍微变装,只是没想到翼延凯没有戴面具,仅用衣着、发型、说话方式和音调就能伪装成另外一个人。
  「若川和世译都还没到吗?」走到吧台里,翼延凯为自己调了一杯开胃酒。
  「刚打电话来说快到了。」
  谷若川目前任职于一家知名的保全公司,因为国税局怀疑该保全公司与黑道挂钩,才会在两年内从一家小保全公司变成几乎企业化经营的大型保全公司,而谷若川这次的任务就是找出幕后大老板。
  力世译则是在一家银行担任高级行员,国税局一直怀疑这家银行暗自从事洗钱的勾当,但因涉及到许多官员,所以调查上更为困难。
  相较之下,翼延凯的案子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涂少临话才说完,谷若川和力世译就到了。
  谷若川身着灰色V领针织衫和有些泛白的牛仔裤,而力世译则是以一身黑的装扮出现,黑色的纯绵上衣和黑色长裤,两人的打扮都十分休闲。两相比较,翼延凯就显得十分正式了。
  「喂!干嘛把工作服穿来这里啊,嫌工作不够多是不是?改天我见到大头就教他把你收假!」谷若川心理不平衡的说。对延凯这个工作狂来说,接像闻氏企业这种不痛不痒的小CASE,对他而言就是放假了。
  「是啊,不像我们两个随时都有送命的危险。」力世译也不平衡地道。没办法,这次他们两个人的案子都和黑道扯上关系。
  「我知道你们两个现在心理严重不平衡,继续碎碎念没关系,反正闻氏企业的案子至少还要一阵子才结案,我还可以休息很久。」将近一年的假可不是这么简单换来的,上次他查的可是军事舞弊的案子,军方和海外的帮派勾结,私下贩卖军舰,为了拿到名单,他在鬼门关走了好几回才完成任务,加上他又是国税局外借给国安局用的特殊调查员,可是比他们都还苦上好几万倍,休个一年的假也不为过。
  「不过你干嘛穿成这样啊?」力世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翼延凯的装扮。延凯的打扮说不上是俗啦,深色的两装和白色的衬衫及条纹领带,仔细看仍能看出是名家打造,只是太深闷了些,活像个老学究。
  「怎么?我觉得这样很好,再说我这样的形象可是得到美人的青睐呢。」他当然不像闻净想象中只管公事什么都不入眼的人,这只是他的伪装而已,她偷看他的时候他可是清楚得很,只是没想到像她这种花蝴蝶会喜欢严肃、正直、有些不苟言笑的男人。
  翼延凯这么说,更是让谷若川和力世译恨得牙痒痒的。他们在外头出生入死,这家伙坐在办公室吹冷气外加钓美女,教他们怎能吞下这一口气!
  「去!有什么好高兴的,她喜欢的是你扮出来的翼延凯,又不是真正的翼延凯。」谷若川忍不住泼翼延凯一大盆冷水,其实这不止是翼延凯一个人会碰到的问题,事实上这也是他们三个人共有的问题,他们扮演成工作上需要的角色,碰到心仪的女人,因为调查的原因也不能泄漏出真正的身分,加上他们的工作特殊,说安全也安全,要说危险也可能丢了性命,加上一个任务少说也得花上一年半载,做他们的女人是很辛苦的。
  翼延凯将手中的冰啤酒一饮而尽。若川的话还真是一语中的。
  「可是我也以真面目会过她。」闻净心里是有为他动摇的,他感觉得出来,不然那天晚上她也不用逃成那样。
  「该不会就是闻净吧。」涂少临忆起那天晚上他们可是吻得难分难舍的出了PUB,让PUB里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连看过翼延凯把过不少马子的他也不例外。
  「没错,就是她。」半饱的翼延凯放下竹筷,又将空杯倒满啤酒。
  身为国税局的特殊调查员对商界当然很了解,所以谷若川和力世译也对闻净略有耳闻。
  「不错嘛,又工作又玩乐,而且还是个很正点的女人。」
  「不是玩,我是认真的。」如果不是认真的,他也不用为了闻净喜欢的人是他所扮演的翼延凯而烦恼。
  「恭喜你啦,老兄。」涂少临拍拍翼延凯的肩膀,他知道他们工作的不安定性,要真的交个固定女友也是好事,但也会有不少麻烦。
  「现在恭喜还太早,不过我先收下了。」翼延凯举杯先干为敬后,其它人也纷纷举杯饮尽。
  「好!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力世译提议着。
  「没问题!」涂少临从吧台内拿出不少好酒。「不过你们慢慢喝,我得去准备开店了。」他的股分最少,但PUB里的大小事几乎都由他一手包办,这些大老板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现身几次。
  「若川、世译,我先回家把这一身累赘换掉。撑着点!可别我来的时候你们都已经醉倒了!」这一身中规中矩的装束教他玩起来一点都不尽兴。
  
  狡兔有三窟,虽然闻氏企业的案子并不重大,但小心谨慎仍为特殊调查员的上上策,所以身为闻氏企业财务部门经理的翼延凯在公司附近租了间公寓,但那里并不是他真正的家,只是有一、两套他平常真正会穿的衣服,为了不让谷若川和力世译等太久,他只好选择去那里换装。
  翼延凯洗了个澡,顺便洗掉为了遮掩挑染成金发的黑色染剂,仅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他拿出隐藏式衣柜里的淡蓝色衬衫和黑色皮裤准备换上时,电铃声却响了。
  会是谁?该不会是若川和世译嫌店里太吵而跑过来续摊了吧。他并没有往公司那一方面的人想,他到闻氏企业上班半年,打电话给他的同事都很少了,更何况是来他家。
  虽然如此,谨慎的他仍是透过猫眼查看按门铃的人。
  是个长头发的女人,她的背影透过猫眼仍十分熟悉。
  直到她转过身,翼延凯才认出来。
  她是闻净!
  
  第四章
  虽然翼廷凯的脑子里有一堆问号和惊叹号,但他仍以不到三分钟的速度将头发染黑,将原本要着装的衣服藏好,戴上黑框眼镜、穿上浴袍,打开门沉着应战。
  「闻秘书!怎么是妳。」翼延凯佯装惊讶,不过事实上他也真的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对不起,因为我在洗澡……没让妳等太久吧。」
  「不好意思突然打扰你。」闻净带着些许歉意的朝翼延凯甜甜一笑。「我们……要站在门口说话吗?」看来她真是来对时候了,翼延凯才洗完澡,而且应该只穿了件浴袍,很适合她接下来想做的事。
  「哦,里面请。」情况有些出乎意料,不过翼延凯很快就恢复他所扮演的角色,正直、有些不显眼、有些正经八百的个性。
  今天闻净的穿著和平常比起来算是保守,高领的贴身无袖针织背心,难得超过膝盖的黑色长裙,只露出她细致的脚踝,但她一走动翼延凯才发现看起来普通的长裙开衩到大腿,黑色的布料衬托她的腿部肌肤更为细白。
  如此若隐若现,更加燃烧翼延凯的欲望。
  闻净走到沙发上坐下,因为她的坐姿,开衩长裙完整露出她引以为傲的长腿来。
  翼廷凯努力克制住目光,努力的只看着闻净脂粉未施却十分妍丽的脸庞。
  「听说妳生病了,还好吧?」闻净的脸颊白里透红,眼神也十分清亮,怎么看都不像是要请病假的人。
  「休息了一天,现在觉得很好。」其实她根本没病。
  「那就好……我去换件衣服。」他可能还需要冲个冷水澡。
  换衣服!那怎么成,他穿著浴袍她才好行事啊。
  情急之下,闻净连忙从背后抱住翼延凯。
  她这样的举动让翼延凯吓了一跳。如果现在不是扮演成正经八百的翼延凯,他早把她抱到床上去了。
  「闻秘书,妳……妳这样不太好吧?」翼延凯试图拉开闻净抱着他腰腹间的手。
  「不要叫我闻秘书,我现在是闻净。」紧抱着他的闻净忍不住心跳加速。她从没对男人这么主动过,加上她又喜欢翼延凯这么久,教她一时紧张了起来。
  「好,闻净,妳先放开我好不好?」她柔软的胸脯隔着浴袍紧贴着翼延凯的背,让他的血液瞬间加快了流动的速度,他的大脑自动回忆起那天在闻宅花园里,他的手抚上她充满弹性的胸脯时柔软的感觉。
  「不好、不好!」闻净更加紧抱住他的腰。「除非你说今天没看到我很想我。」
  「那妳得先放开我,我不想对着空气讲话。」翼延凯试着哄闻净,当她只是千金大小姐惯有的任性而已。
  好吧,反正他应该不会骗她。闻净放开手,不等翼延凯转过身,直接走到他的面前。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翼延凯知道他不说都不行,只是他多么希望她能对WING这样,因为WING的个性才是真正的他。
  「我想妳,闻净。」虽然他用的是调整过的音调,放的却是真感情。
  翼延凯话才说完,闻净便马上封住他的唇,打断了原本他想送她回家的计画。
  闻净轻贴着翼延凯的唇,两唇相接的剎那,她却有股熟悉的感觉,但她已无暇去回想,只想好好地吻他,用WING吻她的那一招,也把他吻得不知天南地北。
  她轻轻地吸吮着他坚毅的唇,双手勾上他的后颈,将他更拉近自己。
  见他毫无反应,闻净有些害羞的伸出舌尖,轻舔着他紧抿的唇线,用敏感的舌尖去感受他的唇形。
  翼廷凯再怎么样也是个有情有欲的男人,再说挑逗他的是几乎每天梦中都会出现的女人,教他怎么按捺得住。
  他的理智在瞬间崩溃,一直摆在身侧的手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近自己,原本紧抿的唇反被动为主动的吸吮着她犹如点火的红唇,灵动的舌探入她的芳齿间,汲取她口中的蜜津,却尝到红酒的味道。
  「妳喝了酒?」翼延凯贴着她的唇问道。她是打算酒后乱性吗?
  「你没听过酒后吐真言吗?」闻净在他的镜片上看到双颊绯红的自己,也看到他染上欲望的眼神,她的诱惑已经成功一半了。
  「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我到财务部门上班只是为了更接近你,我对你一见钟情。」她喝了半瓶红酒其实也是为了藉洒壮胆,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向心仪的男人告白。
  虽然翼延凯知道闻净喜欢的是他伪装的翼经理,但如此感性的告白还是让他忍不住动了心。
  他再次封上她的唇,他对她渴求了太久,暂时不想追究她喜欢的是不是真实的他,反正拥抱着她的是同一个人的臂膀。
  他一手横抱起她往房间走去,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颀长的身躯覆上她柔软香馥的身体。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翼延凯的手梳过她的长发,让她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衬托着一张小脸更为精致。
  闻净当然知道,这就是她来的目的,他的问题让她有被尊重的感觉。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庞,再一次主动的吻住他。
  这一吻已经是最好的回答,翼廷凯不再有所顾忌的狂吻起令他恋栈的红唇,带着高温的唇舌透露着他对她高度的渴望,他缓缓地将吻下移,亲密的吸吮、滑过她小巧的耳垂。
  闻净嘤咛一声,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是这样的敏感。
  高领的设计让翼延凯无法亲吻到闻净性感的锁骨,他的手滑到她的腰间将黑色的针织背心慢慢地往上推,一吋一吋渐渐露出她完美无瑕的肌肤,每往上推一吋他的手就贴上她冰滑的肌肤,火热的高温透过他的掌心传递给她,直到上衣脱落露出她的黑色胸衣。
  黑色蕾丝紧紧地包裹住闻净高耸雪白的双峰,翼延凯着迷的看着她完美的浑圆和一道深深的沟痕,俯下身,他鼻尖轻触着她露在胸罩外的胸前肌肤,贪婪的嗅着她迷人的馨香,满足了嗅觉后,才以唇膜拜。
  翼延凯嬉戏般的吻,时轻时重的吸吮着闻净的胸口,成功得让她的胸口深深地起伏,肌肤也泛起小小的疙瘩。他的一双大手轻托着她仍着胸罩的乳房,拇指找到躲藏在重重蕾丝下仍在沉睡的蓓蕾,经过他带着韵律般的抚摸后,在他的手指下苏醒过来,隔着薄薄的蕾丝顶着他的指腹。
  这样的反应,让只能隔着衣物抚摸的他燃起更大的欲望,他拉下她微微滑落的内衣肩带,她的丰盈已露出了一半,但他已不能等待的直接欺上双唇,修长的手指来到她优雅的背部曲线,手指头轻轻地撩拨,胸扣随即拨开,另一只手马上拿走碍事的布料,彷若带着电流的唇马上找到了寻找已久的目标。
  翼延凯亲吻着她已然绽放的乳尖,男性粗糙的舌尖鞋刷过她胸前的一朵樱红,电殛般的快感直达她的心脏、她的血液和她渐感空虚的下腹。
  闻净忍不住紧揪住他肩头上的浴袍并弓起上身,反将胸前的雪白送到他的面前。
  她尖挺的乳蕾在翼延凯的口中益发挺立,他纵情的轻囓,彷佛享受一个甜美的果实,未被唇齿爱恋的蓓蕾则受到他带着薄茧手指的怜爱。
  他的手指轻捻着她点缀在胸前的两朵粉红,时而用拇指直接刺激她敏感的乳尖,时而覆上她丰硕的玉蒲,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带着韵律轻揉着,撑着她玉背的大手缓缓地往下滑去,停在她脊椎骨的末端,挑逗着她的末梢神经,虽然他用WING的身分仅和她发生两次较亲密的行为,但她身上敏感的地方,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原本以为得主动勾引翼延凯的闻净已经完全处于被动的一方。她身上的敏感处皆被他温柔却又带着热力的抚触着,从未被人如此挑逗过的她有些不能承受身体如筑高墙愈来愈高的欲火,她只能不停的弓身,贝齿咬着红嫩的唇。
  她的举动被翼延凯发现,他轻吻着她的唇,道:「我想听妳的声音。闻净,别咬伤妳自己。」
  直到闻净发出细碎的呻吟后,翼延凯才将细密的吻往下移动,从她可爱的下巴、凹陷的锁骨、足以令他窒息的乳沟,一路往下来到她小巧的肚脐。
  他的舌尖探入她凹陷的肚脐,一双大手仍流连在她柔软却弹性十足的双峰,持续的轻揉慢捻,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如此紧密的爱抚让她的口中不断逸出莺啼般的呻吟。
  「翼延凯……」闻净轻揪着他的头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肚脐这么敏感,他的舌尖在她陷下左的肚脐眼里钻动着,麻痹的感觉不停往下传达,让她不自觉地扭动着下半身。
  翼延凯覆着闻净浑圆的双手终于不舍的往下抚摸,一双大手滑过她的纤腰、骨盘,开衩在中间的长裙早因为她的扭动而往两旁散开露出匀称的双腿,他握住她的玉足,带茧的手指滑过她脚底婴儿般的肌肤后,手掌包住她的脚踝,往上探索,感受她恰如其分的小腿肚,指腹轻按着她膝盖内侧的敏感肌肤,阅女无数的他当然知道女人身上的敏感带,只是她跟以前他交手过的女人比起来,似乎更加的敏感,宛如处子一般。
  他的手终于巡视到她的大腿底部,他并不急着抚摸她两股之间的神秘禁地,反而感受着她大腿内侧最页细嫩敏感的肌肤,绝佳的肤触让他忍不住深深地叹息。
  另一只在她腰间探索的手终于找到她左腰侧的隐藏式拉炼,他不疾不徐的拉下拉炼,彷佛是在拆一份心爱礼物的神圣心情,舍不得离开她大腿内侧细致肌肤的大手托起她的圆臀,将压在底下的长裙拉下后,躺在深色床单上的她已经是全裸,除了覆在她女性腹地上的黑丝底裤。
  她白皙窈窕的身段映入他透过镜片的眼,原本带着阳刚气息的房间已染上她特有的玫瑰香气,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刺激,让他的下腹更加火热。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费心挑逗,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的欲望燃烧到这种地步,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变成了火焰。
  闻净缓缓地睁开双眼,看见他专注的看着几乎全裸的她。从没在男人面前如此裸露的她忍不住害羞的想遮住身子,但是他移不开目光的神情却又让她从心里升起一股女性的满足感。
  拉下他的脸,她想摘掉架在他鼻粱上的眼镜,看清他的脸,却被他握住手。
  翼延凯知道她的意图,只是眼镜是他的重要伪装物,如果摘掉眼镜,见过WING的她很可能马上认出他来,他当然希望能早日公布真正的身分,但现在绝不是一个好时机。
  「我想将妳看个仔细。」低下头,翼延凯吻住她欲语的红唇,这是让她安静最好的办法。
  稍稍降温的欲望在两唇相接的倾刻间又开始热烈的燃烧,他的手掌抚过她的乳尖后,大手贴着她平坦的小腹,手指一吋吋地往下进攻,直到覆上她柔软的女性禁地。
  他的指尖透过丝质底裤挑逗着她的私密,却让他惊讶的发现包裹着欲望中心的丝质底裤微微透着湿意,之前种种的迹象让他知道她十分的敏感,只是没想到他还不算是完整的前戏,已经让她湿润了起来,这反应让他浴袍下的欲望更加的蠢蠢欲动。
  技巧熟练的他轻易的找到女性最为敏感疯狂的一点,他的指尖轻压着她黑色的丝绸底裤,已微微从重重花瓣中羞涩探出头的女性核心。
  他时重时轻的按压着她敏感至极的一点,双唇不再吸吮着她的唇,而是亲吻着她的嘴角,让她的声音能从她的檀口发出。
  「翼延凯……」闻净的手紧握着他光滑的肩头,他大胆的抚摸让她忍不住夹紧双腿,想阻挡他更狂放的爱抚,反而更夹紧他在她私处上放肆的手。
  「叫我翼。」她夹紧他手的举动让翼延凯以为她喜欢他的抚慰,原本只是规矩按压的手指,就着她渐渐凸起的核果慢慢的旋转画圈。
  闻净以为刚才的刺激已经是快感的极限,但当他的手指开始旋转画圈,她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翼……」闻净依着他的指示喃唤着,快被快感掩没的她用着细碎的声音喊着,原本紧密夹贴的膝盖忍不忙发颤,失去夹紧的力量,密合的大腿像失去力量的慢慢敞开,让他更加方便的行动,也更加的肆无忌惮。
  随着她的呻吟愈来愈频繁,翼延凯在她股间的手指也愈感湿意,不断泛出的春潮穿透丝质底裤,几乎没有阻隔能力的底裤已经能让他的手指感受到她的花瓣慢慢的充血肿胀。
  「翼……我……」他的手像是在闻净的身上布下更狂炽的火种,太过猛烈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想逃,却又找不到解脱的方法。
  「妳怎样?」翼延凯着迷的看着她因为承受太多感官刺激而发热的双颊,口中不停呓出不成意的句子,美丽的头颅摇晃着,发丝散落在他们两人相贴的胸膛之间,发梢随着她的动作若有似无的拂过他的男性乳头,让他愈来愈难以把持。
  「我……我不知道……」闻净连想完整说出话的力气都没有。
  「别怕,我知道就好。」翼延凯缓缓地褪下她身上最后的遮蔽物后,再轻易的脱下他身上早已松开的浴袍。
  两人赤裸得宛如新生,翼延凯用身上的肌肤感受闻净维娜斯般美丽的身体,等了太久的男性欲望已忍不住的想进驻她温暖的体内,他的手指试探的抚向她已毫无遮蔽的私处。
  他轻捻起已经成熟的核果,如此直接的碰触让闻净的身体一颤,「嗯……」
  听到她的娇呼,翼延凯的长指穿过已经缓缓开启的花瓣,抵着她流出潺潺春泉的入口,紧密的花径让他必须微微使力才能将长指推入。
  「翼……」被侵入的奇异感觉让闻净开始不安起来,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擦着她柔嫩的内壁,让她有些不习惯。
  被她紧紧圈住的手指让翼延凯感到惊讶,「净,妳好紧……」就像个处女。
  他的拇指持续对核心使压,让花径泌出更多的花蜜,才能让他向前推进。
  他的手指忍不住想往更深的地方探险,却碰到一层带着阻力的薄膜。
  处女膜吗?闻净怎么可能还是个处子!翼延凯又将长指往前,却受到了阻挡。
  「翼……」疼痛的感觉让闻净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冒汗的他。
  「闻净,妳还是处女。」虽然她敏感诚实的反应和如此紧实的甬道都像个处女,然而翼延凯却没想到她真的是个处女。
  「你不喜欢吗?」闻净喘息地问。男人不都喜欢处女吗?还是他和别人不一样。
  「不是。」这结果让他惊喜,但他多希望跟她发生第一次亲密接触不是现在这个身分。
  「我只想要你当我的男人。」闻净吐气如兰的在他的耳边说着。
  哪个男人能抵挡这种诱惑,尤其是心爱的女人。
  她的话焚毁掉翼延凯微乎其微的理智,他疯狂的吻上她的唇,在她欲望中心的手更细密的挑逗,要给她难忘的初次。
  他的手时快时缓的在她的体内滑动,敏感的她很快的弓起身体,圈着他手指的花径开始收缩,紧紧箍住他想律动的手指,绵密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只能感受着她的痉挛。
  「呃……」第一次感受到高潮的闻净紧攀住他的宽肩,除了娇喘,不知该如何反应。
  直到花径收缩渐缓,翼延凯的手指才得以撤出。
  他托起她浑圆的臀,已经等到疼痛的欲望抵着她神秘的花园入口,敏感的尖端感觉到她的湿热,他忍住长驱直入的欲望,缓缓地推进。
  紧紧地抱住他,闻净感觉身体某个部分被缓缓地开启。
  翼延凯一吋一吋地埋进自己的欲望,直到他再次碰上充满弹性的薄膜才停止了动作,因为他听到她喊疼的声音,她的紧实已经让他的手指有些难以行动,更何况是他的巨大,虽然痛是一定的,但想疼爱她的念头让他想将疼痛降至最低。
  他的手再次来到两人相结合的部分,再次轻轻地燃烧起她的感官,让她转移注意力,他才轻缓的在她的体内移动,小心的不冲破薄膜,直到初经人事的她习惯他的律动,包围着男性的花径又渗出更多的花液,原本紧缩的内壁也慢慢的放松,他的腰杆一沉,才冲破最后的障碍。
  他撑着身体不敢将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怕压痛了她,也怕她从未有人探访过的禁地无法承受。
  「翼……」闻净勾着他腰杆的长腿不安分的动了动,虽然她的私处感觉到痛,但痛的感觉十分短暂,现在她只感到强大的空虚,她知道他能填满她,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她的移动几乎让翼延凯疯狂,天知道他多想在她的温热里奔驰。
  「净,妳好了吗?」
  「如果你不再不动的话,我会更好。」
  闻言,翼延凯停在她体内的某个部分直接探入她的深处,快感比之前更烈,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得到允诺的他开始疯狂的律动,这一刻他真的等得太久,他动得又快又急,让初尝情欲的她很快的收缩肉壁。
  「翼……慢……慢一点……」如海潮的快感冲击过她,教她破碎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煽情。
  已经忍耐太久的翼延凯根本无法听见她的要求,在推进之间感觉到她又紧又热的花径收缩得愈来愈烈,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随着她的痉挛愈来愈来明显,他的动作也更加狂放。
  高楼般不停加高的快感已经超出闻净能接受的范围,她修长的手指紧抓着他不放。
  「啊……」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闻净只能不停的呻吟,直到他狂炽的动作让她连娇喘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不停的颤抖。
埋在她体内的男性象征感觉到她不停的痉挛,柔软的内壁紧紧地吸吮住翼延凯的欲望,一阵热麻的快感传到他的脊髓,随着一阵用力的律动后,他在地湿热的深处爆发。
  
  有着生理时钟的翼延凯准时在八点半清醒,虽然昨天晚上的激烈运动耗费了他许多体力,他却完全不觉得累,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翼延凯看着睡在他肩膀上的闻净,虽然罩着深色被单仍能看出她凹凸曲线的好身材,纤细的手臂环着他的胸膛,柔软的乳房紧靠着他,侧睡的姿势让她的乳沟更加的明显。
  光是这样看着,他的下半身也醒了过来,他连忙拿起眼镜戴上,一是怕她突然醒来看到他没戴眼镜的样子,二是他该下床冲个冷水澡了。
  他小心的移开她环着他的手臂,却还是弄醒了她。
  闻净嘤咛了一声,反倒将他抱得更紧,修长的腿也跨上他的大腿。
  这一动让翼延凯的欲望更加勃发得不可收拾,她的乳尖紧贴着他的身侧,滑嫩的大腿再往上几吋就会碰到他很有精神的下半身。
  闻净紧抱着翼延凯,让他动弹不得,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情非得已,他只好把她唤醒。
  「净,起床了。」翼延凯轻摇着她。
  还想睡的闻净像猫似的将脸偎在他的胸膛磨蹭,长发因为她的动作散落在他的身上,发梢轻拂过他的腹肌。
  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翼延凯忍不住轻笑。
  一会儿,闻净才抬起头来,散乱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有一种随性的性感。
  「早安。」闻净娇羞地道。原来在喜欢的人怀里起床是这么的幸福。
  「早。」翼延凯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她,怕她发现他对她的欲望。
  看着他不自在的模样,闻净忍不住想逗他,她索性趴坐在他的身上,在移动时发现他已经坚挺的欲望,让她羞红了脸。
  「你很有精神嘛。」她的手撑在翼延凯的胸膛上,长发微微遮住她的丰盈。
  看着她娇羞还带点顽皮的神情,让他的下身更加肿胀,他有些不安的想移动,像个毛头小子容易被撩拨。
  她圆臀的肌肤像婴儿柔嫩敏感,他这一动反而教挺直的欲望在她的臀间摩擦,让她轻呼出声。
  「该死的!」暗骂一声后,翼延凯坐起身,虽然这样的姿势反倒让他们私密的欲望更加相贴。「净,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迟到的。」他的声音因为极度想要她而发颤。
  「那就迟到吧。」闻净的玉臂勾上他的颈脖。
  「净,这样对你不好。」翼廷凯试图挽回地道。昨晚念她初经人事,他还不敢太激进,他不能保证这一次能怜香惜玉,而且在他快被想进入她的念头逼疯时。
  难道经过昨晚,她还是不能直接逼疯他吗?闻净开始讨厌起他的正经,殊不知他完全是为了初尝云雨的她好。
  闻净不直接吻翼延凯的唇,她要为了他的温钝惩罚他。她吻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纤纤玉指滑下他光滑的胸膛,当她画过他的乳尖时,满意的听到他的低吼,原本想继续挑逗,他却让她失去主控权。
  翼延凯握拳的手圈住她的腰肢,免得他失控。他亲吻着她圆润的肩头,一路滑向她让人失去理智的丰满上围。
  他将她的长发拨到身后,找到缀在雪白乳峰上的两朵粉红,带着火热渴求的唇将她粉红的乳晕吸吮在口中,她的花蕾在他的轻囓下挺立,他的舌尖逗弄着她挺立的乳尖,满足的感受到她的颤抖。
  他另一只手已迫不及待的探向她藏黑色芳草下的花果,她纤柔的腰肢因为他的揉捻而开始扭动,原本含苞的花瓣也慢慢在他的掌下盛开,缓缓地渗出花蜜,沾湿了他的手指。
  「翼……」闻净性感的扭腰,粉嫩的臀刺激着他的欲望。
  她的动作让翼延凯无法忍耐,他只能以这样的姿势占有她,如此女上男下的方式对才尝禁果不久的她可能有点难度,他却相信她的学习能力。
  「净……」翼延凯轻托起她的臀,将她放在他早已勃发的欲望。
  他的坚挺抵着闻净,不知该怎么做的她不安的扭动,看着他,她忐忑地道:「我该怎么做?」
  闻言,翼延凯将她的手放在他灼热的欲望。
  第一次摸触到男性象征的闻净,小手微微的发抖,圈着他,她这才知道原来他真的这么巨大。
  「净,接下来由妳决定。」虽然他直想冲进她的体内,但完美的结合是需要等待的。
  看着他,闻净缓缓地沉下臀部,他已经将男性欲望轻抵着她的花径,她只需要将他引导入内。
  当她完全将他包容时,却没感觉到疼痛,反而是极致的快感,让她完全失去力量的往下一坐,教他的灼热直达到她的深处。
  闻净的膝盖已失去支撑,只能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停的喘息。
  原本想把主控权交给她的翼延凯已无法等待,圈握住她的腰,他开始上下移动,让她的喘息变得更加剧烈,逐渐转成呻吟。
  「嗯……」比昨晚更剧烈的快感让闻净浑身乏力,她的头往后一仰,丰满雪乳漾起的阵阵乳波全送进他的眼里,让在她体内的欲望又比方才更加坚硕。
  止不住剧烈颤抖的她已经达到了巅峰,但翼延凯仍止不住焚身的欲火,他抱着因为高潮而迷乱得失去意识的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猛的律动仍不断的进行着。
  看来一直保持全勤纪录的翼延凯第一次严重的迟到了。

  第五章
  因为那天早上的失控欢爱后,翼延凯几乎快中午才到公司,而两腿酸软得有些行走困难的闻净又多请了一天假。
  闻净以为经过那一晚后,她和翼延凯的关系会有所改变,但是亲密关系对他们而言似乎没有明显的助益。
  闻净有些气馁,她以为翼延凯会接受她的要求接送她来上班,没想到她却被拒绝了,因为他说办公室恋情会妨碍别人的工作情绪。
  他们两个谈恋爱关别人什么事啊?虽然她有些不悦,但是从他的口中听到「办公室恋情」这五个字时,还是让她高兴了许久。
  他还说她是闻氏企业董事长的千金,他不想让别人以为他是想做乘龙快婿而忽视他对工作的用心,再者,他们的恋情又还不稳定,太多的关注只会带来负面的压力。
  听完他头头是道的分析后,她反而觉得自己的要求很任性,不过说来说去他都是为了他们两人好,她也只好忍耐了。
  「闻秘书,早。」一进财务部门,翼延凯便看到闻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的声音将闻净拉回现实。他竟然还叫她闻秘书!
  「喂!你怎么还可以叫我闻秘书啊。」闻净揪着他的领带,美眸里闪着愠火。
  「我们现在是在公司里啊。」看着她微嘟的双唇,翼延凯忍住吻她的冲动。
  「可是现在又没有别人。」他怎么这么不知变通啊!
  「妳先放开我,被人看见了不好。」翼延凯握住她揪着他领带的手,掌心感受到她的肌肤,忍不住忘情的抚摸了起来。
  「不要,除非你重新跟人家说早安。」他已经没来接她了,一早见面还用这么生疏的方式唤她,他们都有亲密关系了,他还叫她闻秘书。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净,早安。」
  「早啊!翼。」听到想要的昵称后,闻净马上笑了起来,小手放开他的领带并帮他整理一下仪容,虽然他的仪容已经很整齐了。「你先进去吧,咖啡等一下就好。」她顺手将商业早报交给他。
  不一会儿,闻净便将咖啡送进他的办公室,一进门便看到他专心的看着报纸,心想她就是被他专注的神情吸引的。
  「两包奶精不加糖。」她将咖啡杯放在他摊平在办公桌上的报纸,如果她不这么做就怕一开始做事便会很专心的他会忽略她的存在。
  「谢谢。」
  闻净看着翼延凯喝咖啡的样子。翼拿杯子的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样,他不是拿为了怕烫而设计的把手,而是直接用手拿起杯子,这样不会烫吗?她曾试着学他的方式拿咖啡杯,却因为怕烫而作罢。
  「好喝吗?」闻净邀功的问。
  「可以去开咖啡馆了。」
  「真的?那你不给我一点奖励吗?」
  「奖励?煮咖啡也要奖励?」翼延凯将身体往椅背靠。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对啊。」见翼延凯放松的样子,闻净便侧坐到他腿上。「例如一个吻。」看到他正襟危坐的样子,她就好想逗他。
  「等一下就会有人来上班了。」
  「那你还不赶快吻我。」闻净刻意扭曲他的意思。
  其实翼延凯早想吻她了,要不是怕他太主动会不符合她眼中正经八百的翼延凯的形象,他早吻得她晕头转向了。
  更糟糕的是他怕一吻她之后,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吻能解决了。
  翼延凯用遥控器将百叶窗全部关闭后,吻上他想了许久的唇。
  闻净配合着他的拥吻,在他口中尝到咖啡的香醇,头一回发现她煮的咖啡味道原来比想象中还要好。
  
  为了避赚,闻净和翼延凯并没有相偕下班,不过要一起下班也有一些为难。
  只要过了五点半,闻净就开始躁动,恨不得马上飞奔出办公室;而对有工作狂倾向的翼延凯而言,加班到七点算是正常。强逼她待着反而让她痛苦,要他把今天的工作留到隔天也不是他惯有的处事风格,所以还是各自下班来得好。
  「芳姊,还有什么需要送到翼经理办公室的吗?」闻净难得主动向陈芳要工作做。她知道自己对企业管理一窍不通,所以通常是芳姊觉得有什么她能做的,才会派工作给她。
  「小净,妳闲得发慌啦?」陈芳从一堆报表中抬头。
  「不要这么说嘛,一直坐着屁股会变火呀!」总不能直接说她想进去和翼说话吧。
  「没有耶……不然妳再去帮我提醒一下翼经理,明天上午九点半要开会。」这么重要的高层会议,陈芳知道翼延凯不会忘记,不过还是得以防万一,虽然这种事用电话通知也可以,不过闻净难得这么动快,她也不好泼她冷水。
  「好的,没问题。」
  闻净故意不敲门,直接进去翼延凯的办公室。
  她坐在待客沙发上看着他工作的样子,然后才突然想到陈芳交代的事。
  「翼。」闻净侧坐上核桃木的办公桌。
  「什么事?」虽然闻净就在眼前,但翼延凯还是将工作告一小段落后才抬头。
  「芳姊说明天早上九点半要开会,请你不要忘记。」
  「我没忘,还有呢?」翼延凯当然知道闻净进来传陈芳的话只是附带工作。
  「还有呀,等一下汤会来接我。」
  「我知道啊!」应该说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与其说汤明典是她的护花使者,还不如说是她的司机。
  闻净有些不满他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很多人都以为我和他在一起耶。」
  「我知道啊。」
  「你知道啊!你不能说句别的吗?我们已经是情人了,你应该吃醋吧。」再说她可是个抢手货呢!
  「我有说我不吃醋吗?」如果汤明典的背后有长眼睛的话,绝对能看到他送闻净离开公司时,翼延凯想剁了他放在闻净腰间的手的眼神。
  「那就是有啰!」这才对嘛。
  「我没有说啊。」翼廷凯话一说完,闻净原本笑开的脸又垮了下来。「开玩笑的。」老是她在玩他,偶尔也应该换一下嘛。
  「一点也不好笑。」没有得到答案的闻净显然不太高兴,而且她还被他将了一军。
  「抱歉。」翼延凯侧坐在桌沿,将她移到身前。
  对于他的道歉,闻净显然十分不领情。
  「我有什么资格吃醋?」翼延凯促狭地问道。
  「你是我的男朋友耶。」
  「是啊,可是我的女朋友是全天下男人都想得到的美女,而我只是一个不会说花言巧语、每天只想着工作的普通男人。」翼延凯不知道这样的说法是不是昧着良心,因为这不符合他的本性,却是伪装后所设定的个性。
  原来翼是没有自信啊。「全天下男人都想得到的女人所喜欢的人是你,所以你是全天下男人里最有资格吃醋的。」闻净的手贴上他看起来有些落寞的脸。「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也只有在晚上他们才能独处,所以她不想随便度过。
  「妳想去哪家餐厅?」
  「去你家。」
  「我家!妳该不会要煮饭吧?」翼延凯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会煮饭很稀奇吗?」虽然她不太贤慧,可该会的她一样也没少学,从她十八岁开始爸爸就逼她得和刘妈学做菜,就算没有大厨师的水准,也没到无法下咽的地步。
  「是有点稀奇。」翼延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等你吃到会更觉得稀奇,因为太好吃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想吃她!翼廷凯在心里如是回答。「就吃妳的拿手菜好了。」
  「没问题,你要早点回来哦。」跳下办公桌,闻净往门口走去,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往回走。「你忘了什么?」她弯下身问着正准备投入工作的他。
  「什么?」
  「我要走了耶。」
  「噢,再见,路上小心。」
  「不是、不是!」闻净有些气急败坏。「你应该给我一个离别的吻啊。」
  离别的吻?他们不是等会儿就见面了吗?翼延凯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不然再这样闹下去,他回去的时候就是吃消夜而不是吃晚饭了。
  看着弯下身的闻净,翼延凯勾着她的下巴,轻轻一吻。
  「我在家里等你哟。」闻净笑得像偷吃到糖果的小孩。
  看着闻净走出去的身影,翼延凯开始盘算他得以这样的身分过一辈子的可能性。
 
  汤明典帮闻净推着超级市场的手推车,开始后悔自己的提议。自从净和翼延凯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后,他还是不能功成身退,就像现在他还得陪净买菜,如果净在翼延凯家过夜太多天,他还得替翼延凯分担个几天,说净是跟他出去玩,害他的形象在闻家又坏上三分。
  真是羊肉没吃着,却惹得一身腥,如果有吃到一、两口也就算了。汤明典愈想愈不平衡。
  「汤,这两颗莴苣哪一颗比较好?」
  「右边的。」汤明典随便说着。「净,翼廷凯真的适合妳吗?」
  「当然适合啊,翼和大部分的男人都不一样。」
  「有吗?」其实男人骨子里都是一个样的。
  「有啊,至少对我的态度很不一样。汤,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翼在一起?当初你不是还帮我一起想办法吗?」
  「我以为妳只是一时兴起。」汤明典认真地回答。他认识净这么久,多多少少也了解她的个性。
  「我是认真的。」闻净再一次坚定的表明立场。
  「算了,妳高兴就好。」汤明典知道热恋中的人是听不到别人劝阻的。
  「汤,你觉得海鲜汤跟乡村蔬菜汤哪个比较好?」闻净站在冷冻蔬菜柜前问着。
  「随便!」汤明典往天花板翻了记白眼。净根本没有听他说话嘛。
  闻净坐在翼延凯的房里,只开着晕暗的床头灯。
  此时翼延凯正在洗澡,而闻净则是穿著他的浴袍,里头却是一丝不挂。
  过了一会儿,冀延凯一身湿漉漉地走回房里,彷佛还有温度的水珠顺着他的身体沿着结实的小腿肚滑落,在地板上留下一摊又一摊的水渍。
  「妳穿我的浴袍。」翼延凯手扠着腰看着坐在床上的她,口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对啊,你的浴袍太大了。」闻净站起身,浴袍的袖口遮住她的手,原本只到他膝盖的衣襬现在却到她的小腿。「反正你现在的样子也挺好的。」她看着全身都滴着水的他,因为浴袍被她穿走,所以现在他只在腰间团了条浴巾。
  闻净知道翼延凯的身材还算不错,当他们缠绵的时候,她能感受到他带着弹性的肌肉,只是每次他都会让她非常分心,所以也没办法清楚看到他的身材。
  现在一看她才发现他的身材岂只是不错,根本是非常好,他的身上带着优雅的肌肉线条,蕴藏着不可预测的力量。
  翼延凯就这么站着让闻净欣赏,并不急着穿上衣服,反正等会儿还是得脱下。
  走到翼延凯的身边,闻净看着他泛着水滴的身体,心里突然有个主意。
  「我来帮你擦干身体。」闻净用浴袍的袖子擦干他的肩膀后,再将他翻转过身。
  看着他肌理分明的背,她发现一个很不寻常的伤痕。
  闻净的手点在他早已结疤的伤痕上问道:「还痛不痛?」
  「不会了。」这个伤痕是上一个任务留下来的,子弹穿过他的左肩胛骨,好在并没有留在体内,但这伤口也让他差点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闻净看着位置特殊的圆形伤痕,「怎么弄的?」不管怎么伤应该都不会伤到这里啊。
  「小时候爱玩,跟同学打架的时候受伤的。」翼延凯从没想过她会对这个伤疤好奇,好在他反应够快赶紧想了个理由。
  「是哦!我还以为是被枪射到了呢。」
  她的话让翼延凯心口一紧。
  「不过这也不太可能,我的想象力好象太丰富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翼延凯原本有些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
  闻净先轻轻地擦掉他伤疤上的水珠,然后整个人贴上他的后背,打算用身上的浴袍将他的身体擦干。
  她踮起脚尖,脚前的浴袍从他的宽肩开始擦起,再慢慢住下滑,干燥的浴袍因为吸收他身上的水珠而逐渐湿润,并贴着她的胸前肌肤。
  翼延凯甚至能感觉到她藏在浴袍下的两朵红花慢慢地绽放,他的大脑自动的想象着画面。
  两朵粉红可爱的红花初初绽放,顶着他的白色浴袍,渴望有心人的采撷。
  翼廷凯站着没有妄动,平稳的呼吸却因为她的动作而加快。
  拭完背部的水珠后,闻净再将他轻轻地转身,满意的看着他的胸膛因为呼吸加快而明显的起伏着。
  她没有厚此薄彼,让他的前胸和后背有着一样的待遇。她先擦拭着他的锁骨、结实的胸肌、带着线条的腹肌,因为她的举动,原本紧系着的浴袍系带开始松脱,露出她引人犯罪的乳沟。
  翼延凯拉起她的肩膀,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如果他的下半身也受到相同磨人的服务,他可能会在她的面前崩溃。
  闻净站起身,浑圆的胸脯因为呼吸沉重而上下的起伏着,丰盈彷佛快从已经半松开的浴袍挣脱。
  这个画面是最好的催情剂,翼延凯握住她的肩头,低下头疯狂的吸吮着她红艳艳的双唇。
  人手滑进已经慢慢松脱的浴袍,他轻轻地撩拨,碍事的浴袍便从她优美的身体滑下,在她的脚边落成一圈美丽的花边。
  少了衣物的阻碍后,充斥着他沐浴后香气的房里开始染上煽情的氛围。
  闻净上下起伏的胸脯因为呼吸沉重而和他光裸的胸膛接触,乳尖因为她紊乱的呼吸而轻拂着他古铜色的肌肤。
  冀延凯的手随着她背部的曲线往下滑,大手覆上她圆俏的臀,有些粗糙的掌心感受着她豆腐般滑嫩的臀部肌肤,他轻轻地摩擦着她臀部敏感的皮肤,让她的腿微微发颤。
  察觉到她双腿失去力量的反应后,他的大手一托,将轻软如绵花的她抱在怀里。
  因为他的举动,闻净配合的将双腿勾在他的背后,细致的脚踝顽皮的将他围在腰间的浴巾推下,没有掩遮作用的浴巾快速的从他们之间掉落。
  她的顽皮解放了翼延凯早在浴巾下昂扬的欲望,利刃抵着她生嫩的臀沟,因为他的走动,摩擦着她脆弱的感官。
  他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百看不厌的凝望着她似乎散着光芒的身体,他粗糙的手掌从她的肩头滑下,覆住她浑圆的胸,轻缓的揉着,敏感的掌心感受到她胸前两颗果实在他的掌温下成熟,等着情人的采撷。
  闻净因为他轻柔的抚摸而弓起身子,无声的要求他再给她更多。
  翼廷凯低下头轻咬着她敏感的乳尖,满足的看着她因为他的举动而发颤。
  「嗯……」闻净抓住他的臂肌无助的呻吟,让人无法忽视的快感从她的乳尖往身体四周扩散。
  翼延凯的一双大手顺着她柔软的腰肢来到最令她疯狂的腿间。他的手抚上她已泛着春泉的私密,长指穿过重重花间顶着她花径的入口,拇指寻找着埋在花瓣间微微冒出头的珍珠。
  他揉捻着逐渐肿胀的女性核果,长指抵着的私密也因为她泌出更多诱人的花蜜而沾黏着他的指间,原本紧闭的花唇也开始吸吮着他的指头,彷佛要将他往更深处吸引。
  「净,我会被妳逼疯。」翼延凯埋在她的胸前说道,她纯真的反应让他失去该有的克制。
  「这正是我的目的。」闻净微笑的说,纤手大誊的从他的胸肌往下抚摸,直到握住他昂扬的欲望。
  她柔软的小手几乎包覆不了他,湿热的手掌圈着他,虽然没有任何的行动,却也教他差点失去了控制。
  翼延凯低吼了一声,搁在她私处的手开始更激烈的躁动,惹得她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腰肢。
  「翼……」无边的欲望向闻净袭来,她的手无助得像是想抓住什么,不意将他的男性象征握得更紧。
  她无心的举动简直是将翼延凯逼到悬崖,让他的欲望一触即发。他原本想慢慢来,不想因为急躁而伤害娇嫩的她,但她却一再玩火。
  他的手离开她早已春潮满溢的小穴,沉下腰杆将坚挺顶着她狭小的入口,她的窄小让他必须稍稍使力,才能将欲望完全推入。
  「呃……」翼延凯缓缓地推入直到深处,让她的呼吸更为紊乱。
  翼延凯享受似的慢慢移动,要感受她最细致的构造,一抽一送之间,渐渐的将她带上了高潮,十分紧窒的花径开始收缩,温热的内壁紧附着他的硕大,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加快,她的收缩也愈来愈密集。
  「净……」她令人疯狂的蠕动,加上一声声催情的呻吟,让翼延凯的欲望逐渐濒临溃决。
  翼延凯腰杆的律动开始加快,每一击都深入到闻净最敏感的花心,让她的快感不断往上飙,像一根要绷断的线,一直到他的火热洒射在她的体内,两人才从几乎窒息的快感中解脱。
 
  翼延凯坐在WINGS PUB里喝着闷酒,并不是因为今天闻净没有陪在身边,而是他私人感情和工作间的拉扯,已经快让他人格分裂了。
  「少临,你说我该怎么办?」因为闻净的关系,他扮演成正经、不起眼的翼延凯的时间也渐渐拉长,现在他已经能习惯这一身原本让他觉得呼吸困难、碍手碍脚的西装了。
  「你是不是应该去问问若川或是世译,我想你们的工作性质一样,所给的建议世比较可行一点。」他的工作就是替好友们守住这一间店,只有这里能让他们在复杂的工作里喘口气。
  「旁观者清,你的意见搞不好比他们都好,再说他们都很忙。」翼延凯能谅解谷若川与力世译随时都得担心身分会被揭发的压力,所以也不好再给他们添麻烦。
  「好吧,你真的喜欢上闻净了吗?」
  「如果不是真的对她动了心,我现在也不用这么烦恼。」
  「可是闻净喜欢的是在闻氏企业里上班的翼延凯,而不是真正的你啊。」虽然是同一副身躯,但表现出来的形象却是南辕北辙。
  「我也知道啊,这种对自己吃醋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糟。」他翼延凯这辈子还没这么蠢过。
  看着翼延凯懊恼的样子,涂少临忍不住失笑。跟WING认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烦恼。而且是为了个女人。
  「笑什么?」看到涂少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翼延凯只想冲到吧台里揍他个三天三夜。
  「对不起!」涂少临努力的压下嘴角的笑意,「如果你真的要把闻净当成一辈子的女人,最好是把话说清楚。」
  「突然把事情讲开,她可能无法接受,再说闻氏企业的案子也还没做完,让她知道我的身分,并没有帮助。」
  对他们这种身分特殊的调查员而言,身分的隐密性是任务成功与否很大的因素,这也是他总是小心、不敢暴露身分的重大原因。
  「只能怪你当初设定的角色和真实个性的你差别实在太大了。」真实的翼延凯是带着侵略性格的,他热爱自由,依自己的方式行事,没有人能拘束得了他,这也是他们私底下会喊他WING的原因,因为他像有对翅膀的无拘无束。
  真的没想到他会了个女人而变得绑手绑脚的。
  「谁知道她会喜欢保守个性的男人。」净的品味还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那你就慢慢调整她的品味,如果你直接跟她说翼廷凯就是WING,她肯定无法接受,再说闻氏企业的案子也还要一些时间才能了结,何不慢慢的将你真实的性格展露出来,让她慢慢的习惯,到时知道真相也才不会太过突兀。」
  「总算说句人话了。」翼延凯采纳了涂少临的建议。既然他无法变成正经耿直的翼延凯,只好改变净的喜好和品味了。

  第六章
  靠在翼延凯的怀里,闻净有一口没一口的轻啜着玻璃杯里的红酒。
  「翼,我们可能把公司里的同事吓坏了。」闻净不知道翼延凯为什么会和她一起下班,虽然他头一回准时下班已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更劲爆的是有人问他提早下班的原因时,他却大方的回答说要和她共进晚餐。
  不止是办公室的同事吓了一跳,连她一时都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就被他挽着走进电梯。
  翼不是说办公室恋情会影响别人的工作情绪吗?怎么现在全反了。
  「他们工作太乏味了,给他们一点刺激也好。」
  听了他的话,闻净轻皱了眉头。这不太像翼会说的话。
  「你不怕会传到我爸耳里吗?」闻净是不担心,因为翼延凯耿直的个性绝对合乎闻志的标准,不过闻志可能会有点不敢相信,因为翼延凯的型和会跟闻净传出花边新闻的男人都不太像。
  「总不能让妳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我啊,再说我们都交往一个多月了,该是公开的时候了。」
  「噢。」
  「怎么,妳不高兴吗?」翼延凯轻吻着她的耳垂问道。听净的口气好象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没有啊,这样我爸问我为什么没回家时,我就不会再把汤拖下水了,汤一定比我还高兴。」
  「和我在一起,妳还想到他。」虽然他知道他们只是朋友,但占有欲作祟还是让他有些不满。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只是朋友。」转过身,闻净看着他紧抿的嘴唇。「呵!你吃醋了。」第一次看到他吃醋,她开心的笑了起来。翼终于有点反应了,而不是像之前说一些「人要理智」的道理给她听。
  「因为妳是我的女人啊,常常跟他在一起我算什么?」说到这儿,翼延凯又想起汤明典圈着闻净的纤腰进公司电梯的画面,他不自觉地圈紧她的腰肢。
  「你算是我的情人啊。」她还以为他是不会生气的人,他似乎总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到他有些失控的样子,大大的满足她的虚荣感。
  「真的?」看着她的眼,翼延凯问道。
  「当然。」闻净点头。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做些情人间才能做的事?」翼延凯慢慢地轻吻住她比红酒更芳醇的唇。
  「我们在餐厅……」闻净讶异着他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提议,虽然他们是在餐厅的贵宾包厢里用餐,但不表示不会有服务生进来。
  「所以妳最好叫小声一点。」翼延凯缓缓地将她放平在沙发上,双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在她美好的身段上游移。
  闻净心里纳闷着他不同于以往的举动,但他的动作已经让她无法再往下思考,只能将全部的感官交给他来主导......
 
  「早安。」翼延凯往后面搂住在茶水间煮咖啡的闻净,原本就不大的茶水间因为他的进入而显得更狭小。
  「早啊。今天你怎么比较早来?」通常他都在她煮好咖啡时才会到公司。
  「我想早点见到妳。」翼延凯靠在她的颈侧汲取她身上特有的玫瑰香气。
  「不怕被别人看到啊。」闻净转过身说道。最近翼和以前愈来愈不一样了。
  「不会有人一早就到茶水间来,除了妳。」煮沸了的咖啡香弥漫在两人之间,翼延凯的心里很平静,直想搂着她什么都不做。
  「这不像你。」看着翼延凯,闻净轻轻地道。以前总是他叮咛着她,现在角色好象对调了。
  「如果我说这才是真正的我呢?」翼延凯直觉的说出来心里的话。
  「我才不相信。」闻净当翼延凯是在说笑,顺势将他轻推出茶水间。
  「等一下就会有人来了,快进办公室吧,咖啡我马上送进去。」
  她的话让翼延凯的好心情顿时坏了一半,空气中的咖啡香气突然让他觉得有些窒息。
 
  「怎么不讲话?」汤明典看着坐上车后一直不发一言的闻净。
  闻净和翼延凯的恋情已经在闻氏企业里传开了,虽然大家都不明暸为什么闻净会和有点乏味的财务部门经理走在一起。
  「汤,我很烦。」闻净嘟着小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看得出来。妳和翼延觊吵架啦。」自从他们俩的感情半公开后,净就不太需要他这个司机兼护花使者了,几乎每天都和翼延凯混在一起,不过奇怪的是,净和翼延凯在一起的事传出来后,净没有变本加厉得夜不归营,回家的次数反倒更多。
  「如果吵得起来的话。」闻净发现地好象愈来愈不了解翼延凯,他变得和她感兴趣的模样愈来愈远。
  「这不是很好吗?我看他真的被妳迷得团团转了,妳还不满意?」
  「我是满意啊……」
  当初她会煞到翼,除了他工作专注的神情外,对她不理不睬的态度也让她很感兴趣,她闻净长这么大,有哪个男人见到她不猛献殷勤的,再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给了他追求她的机会,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更激起她想得到他的心。
  正襟危坐的君子为她失控的样子,大大的满足她的女性虚荣感,她动不动就逗得他失去平常该有的自制力,一个多月下来,他是有长足的进步,她高兴的感觉却慢慢消失。
  「听不太出来。」汤明典老实的说:「开始觉得闷了吗?」
  「我不知道……」难道真的如汤所说,翼根本不适合她,一切只是她的心血来潮。
  「净,其实妳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翼延凯。」汤明典语重心长的看了她一眼。他怎么会不清楚净的个性,只是当时她听不进去他的忠告罢了。「翼廷凯对妳而言,只是一个新奇的玩具罢了,他对妳特别的态度可能让妳对他感兴趣,但那不表示真正的喜欢,妳不否认当初勾引翼延凯只是想证明妳的魅力吧?」
  「我承认。」她和汤之间没什么好欺骗的。
  「净,你习惯被太多人宠爱着,翼延凯的不理不睬只是让妳更想征服他,如果妳真的喜欢他,现在得到他应该很高兴才是,而不是想远离他。」
  「汤,你会不会觉得我的骄傲显得很幼稚?」闻净这才发现原来她的自尊害了自己,好在她及早发现。」
  「净,骄傲的女人很可爱。如果没了自信,妳不会像现在这样美丽。」汤明典说出很多男人心里的话。净的美像火难以捉摸,她想征服男人,却有更多的男人想驯服她。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翼延凯后,闻净开始想着要如何收拾才好,首先她得让因为她跟翼延凯交往而开心的父亲失望了。
  「好好跟翼延凯谈一谈,总不能分手分得不明不白,再说是妳先去招惹他的。」唉!可怜的翼延凯。汤明典在心里同情着他。
  「好!明天就跟他说清楚。」
  「会不会太快啦。」虽然汤明典清楚闻净想到哪做到哪的个性,但这样的结果实在太仓促了,不止翼延凯不能接受,连闻氏企业都可能要一阵子才能恢复平静了。
  「快刀斩乱麻啊,感情的事不论是在一起或是分手都是拖不得的。」经过汤明典的一番开导后,闻净的心情如拨云见日的清爽。「汤,这么久没和你出来玩了,今天我们就来个不醉不归!」
  汤明典看着闻净和刚上车时截然不同的笑脸。「女人是善变的」,说这句话的老祖宗可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看着被关上的门,翼延凯的大脑还不断的消化着让人措手不及的结果。
  他被甩了,被闻净甩了。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要高兴还是难过才好。
  两个多礼拜前,他还为了她喜欢的是他所扮演出来的翼延凯而烦心着,好不容易将心情调适过来后,她却给了他一颗炸弹。
  「翼,我想我们真的不适合,我相信我们曾经互相喜欢,但很快的,你会和我有一样的感觉,我们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翼延凯当然和闻净有着同样的感觉,当他知道她喜欢的类型是不苟言笑的翼延凯时,他花了好多时间去消化,甚至动过改造自己的念头,当然后来是作罢了。
  然而她一句话就推翻他和涂少临讨论了一个晚上的计画,任谁也没想到情况会这样的发展。
  和闻净分手的失落和知道闻净不再喜欢他所扮演的翼延凯时的喜悦感,在他的心里五味杂陈的交替着,让他一时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哭得好。
  所以他只能表情僵硬的看着她走出门,连一句再见都说不出口。
  「白痴!」翼延凯忍不住脱口骂了自己一声,长这么大,他没觉得自己这么蠢过,而这一切当然都是闻净造成的。
  骂了自己之后,翼延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表示他有机会了,他可以以真实的身分追求净,不用再像个蠢蛋吃自己的醋了!

  恢复单身后的闻净当然又拿回夜生活女王的宝座,或许是因为之前每晚和翼延凯待在公寓里有些闷坏了她,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她几乎夜夜笙歌。
  再加上对翼延凯的兴趣大减后,她也不再赶着第一个到财务部门相翼延凯分享只有两个人的早晨时光,所以疯狂得更甚以往。
  原本她是打算不再到财务部门上班的,几经思量后,觉得如此做对翼延凯而言似乎是太绝了点,再说她好不容易习惯了上班族朝九晚五的生活,突然不上班,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闻净拿了杯DRYCAT,透过琴酒和柠檬汽水结成的泡泡,看着舞池里随着迷幻电子乐摇晃身体的男男女女。
  她靠在PUB的角落稍作休息,晕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倒也让她图个清净,被搭讪了一整晚,总得将机会让给别的女人。
  喝了半杯的DRYCAT,闻净想走了,她搜寻汤明典的身影,却只看到四周闪烁的灯光。
  正打算离开时,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她的耳边低语。
  「净,妳是在找我吗?」翼延凯几乎是贴着闻净的耳畔说话,一方面是音乐太吵,一方面是他想念她的味道。
  闻净转身,看到他熟悉的嘴角依旧带着邪邪的微笑。
  「WING?」闻净有些讶异,她没想到自己还会再碰到他。
  「快两个月没见,我还真怕妳忘了我。」翼延凯拿走她的酒杯,就着她的口红印将结着晶亮气泡的DRYCAT送进口中,一饮而尽。
  「谁忘得了你?」她和翼能有所进展,其中有一半应该归功于他,虽然他们没有继续交往。
  「有没有想我?」和正经八百形象的翼延凯分手,闻净似乎没有太多感伤,马上又开始热闹的夜生活,这让翼延凯的男性自尊受到了些打击,但只要想到能以真实的身分让闻净爱上他,受伤的感觉就被冲淡很多。
  「那你呢?」闻净并没有正面回答。说实话她并没有想他,那时她真的被吓到了,没想到会碰上难以招架的对手,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只有逃离的冲动,所以也就促成了她和翼在一起的决定。
  「几乎天天想。」翼延凯执起她的手在嘴边细吻。一个多礼拜没和她有肌肤上的接触,他十分想念将她抱在怀中的感觉。
  「骗人。」闻净抽掉被他握良手中的小手。像他这种骗死女人不偿命的男人,花言巧语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妳不相信?」她的不信任,翼延凯倒也不讶异,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看起来很花心。
  「不信。」看着他,闻净想着他要用什么方式来证明他想念她。
  「不信?」翼延凯挑起眉,插在口袋的手抽了出来,黝黑的手掌里拿了一件蕾丝胸罩。
  闻净纳闷的看着在灯光下泛着萤光的白色胸罩,觉得它的样式十分眼熟。
  啊!她怎么会忘记,这分明就是那天她在花园里匆忙落跑时,忘了捡起来的贴身衣物。
  看着她恍然的眼神,翼延凯更加狂肆的将白色蕾丝胸罩放在唇边亲吻。
  「上面还有妳的味道哦。」
  「WING,还给我!」闻净气急败坏的想抢回被他握在手中的内衣,却又担心他们两个拉扯着一件女性胸衣的画面会落到别人眼里。1
  翼延凯将内衣放在她的眼前,她想伸手去抓,他又将内衣放回口袋内,并将她抱了个满怀。
  天啊!她怎么会惹上这么难以控制的男人。
  闻净捶着他包裹在衬衫下的胸腔,「你放开我!」
  「没问题!」翼延凯马上答应她的要求。「但不是现在。」楼着她,他俐落的穿过重重人群,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充斥着人声的PUB。「现在相信我想妳了吗?」他将她放在铁灰色跑车的车盖上,颀长的身躯立于她微敞的大腿间。
  「不信行吗?」闻净就是不想给他一个他想听到的答案。
  「这么委屈。」看着她倔强的小嘴,翼延凯忍不住想偷香。
  翼延凯的头一低,闻净马上灵敏的发现他的企图,她将头往后一偏,让他扑了个空。
  开玩笑!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吻功有多厉害,要是让他得逞,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净,妳这样太残忍了,对于一个对妳朝思暮想的男人,连一个吻都不肯施舍。」翼延凯的手撑在车盖上,起伏的胸膛和她的酥胸只隔了几吋。
  「你才不会这么容易满足。」闻净的手抵着他想不断贴进的身体。她又不是头一次跟他交手,所以得更加的提防。
  「我想了妳这么久,却只能紧拥着妳最贴身的衣物入睡,一个吻当然不能满足我了。」
  闻净不由自主的想着他紧拥着她贴身衣物入睡的画面,耳根子马上红了起来。
  「WING,你把我的内衣还给我!」像是怕被他发现她脸红的样子,闻净连忙跳下车盖。
  「那妳要拿什么来交换?」之前都是她把他弄得方寸大乱,现在角色交换,他不好好讨回来,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交换!WING,你搞清楚,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他怎么会这么无赖!看着他,闻净的眼神微怒。
  「但现在是我的。」翼延凯拍拍放有她贴身衣物的口袋,欣赏着因微怒而像一朵富朝气蔷薇的她散发着让人忽视不了的美丽。
  对闻净而言,一个男人拥有她穿过的内衣并不算什么,她只是不想输在他的手里,她已经占了太多次下风。
  「WING,难道这件没有温度的内衣比我还有吸引力吗?」闻净侧着头问,修饰过的指甲画过他的衬衫纽扣。
  翼廷凯挑起眉,看着她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心里盘算着她想玩什么样的把戏。
  见他不答腔,闻净主动贴上他的胸膛。既然他对她的身体有极大的兴趣,她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我有心跳、有热度,你真的觉得这件蕾丝布料比我还有吸引力吗?」闻净贴着他的唇问,隔着他薄薄的衬衫,她能感觉到他加速的心跳。
  闻净柔嫩的唇若有似无的碰着他的唇,丰软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口。
  翼延凯的手紧箝住她柔软的腰肢,头一低,吻住她百尝不厌的红唇,他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疯狂的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津,也吸吮着她的理智和氧气。
  闻净承受着他炽热的吻,一边提醒着自己不可被他的唇迷去了心志,但他唇齿间传来的电流却让她差点忘了自己的目的。
  她原本放在他胸膛的手慢慢下滑,怕他发现她的企图,她刻意放慢速度,当她的手滑过他的腹部时,掌心明显的感觉到他腹部肌肉的线条。
  她的抚摸让翼延凯的理智烧成灰烬,圈着她细腰的大手往上探索,直到因为欲望而湿热的手掌覆住她圆弧的上围。
  他大胆的抚摸让闻净心头一惊,从他的指尖慢慢传达的快感,更加深了她速战速决的念头。
  稍稍探向他的裤袋,当她的手滑进放有她贴身内衣的口袋时,不意碰触到他敏感的胯下。
  几乎只有一秒的时间,闻净明显的感觉到他的隆起,她吓得差点收回手,没想到自己如此容易挑起他的欲望。
  接受着他的吻,她开始担心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玉手一抽,将白色胸衣拉了出来。
  「WING,现在它是我的了!」推开他,因为他的吻让闻净的双腿有些失去力量,她必须稍稍扶着车身才能站稳。
  她的举动似乎惹怒了翼延凯,因为他的欲望已经被她挑起。
  看着他微蹙的黑色眉头,闻净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这念头让她忍不住想逃,如果让他在这时候逮到了她,他不会再让她全身而退了。
  「净,过来!」翼延凯向她勾勾手指。她放了火就应该负责灭了它。
  「不要!」闻净边摇头边往后走。她又不是白痴,要是过去她不被他扒光衣服才怪!
  闻净连忙招了出租车,逃难似的坐进车内,她甚至不敢转头,怕会看到他追上来,一直到进了家门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闻净坐在办公室里,自从对翼延凯失去兴趣后,她上班发呆的时候愈来愈长,以前会偷偷看他、想办法接近他来打发时间,现在多出这些时间来,她还真不知道要做什么。
  手支着头,闻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突然觉得自己赢得很窝囊,她是拿回了内衣没错,却只能用「落荒而逃」四个字来形容她的狼狈样。
  天啊!真丢脸!她闻净从小到大还没这么失去形象过。
  不过她似乎也惹毛了他。
  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像WING这种常让女人欲火中烧的男人。
  只是昨天晚上他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她闻净是随随便便能让男人钓上手的女人吗?当然不!
  不过要不是她心里面直惦念着不知道被他玷污了多少夜晚的内衣,大概又会像从前一样被他亲得晕头转向,然后如他所愿的被拐去大行鱼水之欢。
  想起他被推开时微怒的脸,她的心里就有一股小小的骄傲。哼!要驯服她可没这么简单!
  她不否认到现在还是有点害怕,因为她知道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他肯定会加倍讨回来,而且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手段。
  思及此,一股不好的预感从闻净的后脑泛起,她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第七章
  闻净用尽了力气,却推不开紧搂着她的艾力克斯,没想到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力气反而这么大。
  她肯定是被下药了,虽然她没有这样的经验,可是在那杯琴酒下肚后,晕眩的感觉就慢慢的笼罩她,她深知自己的酒量,一杯琴酒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除了被下药外,她不可能感到晕眩。
  闻净努力的想开口,出口的却是不成字句的呢喃。
  天啊!她当然知道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过了这么久的夜生活,就算汤明典没有陪在她身边,她也懂得保护自己。
  她努力的用仅有的清醒和理智思考,却想不出艾力克斯到底是什么时候下药的,她并没有离席,所以他应该是没有机会下药的。
  强烈的恐惧开始包围闻净,跳舞、饮酒的人不断经过她的身边,却没有人发现她的异状。
  被搂到门口时,她惶恐地想着,完了!她又失去更多求救的机会,三更半夜的,路上又没半个人,她该向谁求援?
  闻净奋力的想挣扎,却连举起手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几乎挂在一身雅痞装扮的艾力克斯身上。
  路过的人只觉得她是个在周末夜晚喝醉酒的女人。
  「先生,她是你的女友吗?」已经进了PUB的翼延凯又推门走了出来,刚才他经过一对男女身边,却在已经醉瘫了的女人身上闻到闻净特有的玫瑰香味,女人的脸靠在外国男子的颈侧,让人看不清她的脸,但玫瑰香味还是牵引了他的脚步。
  「是的,她是我的女友,她喝醉了。」看了翼延凯一眼,艾力克斯直想赶快把闻净带回饭店。
  「看得出来,不过……她长得好象我的朋友。」近距离下,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但她的身形他绝对不会认错,只是她怎么会醉成这副德行。
  「老兄,你肯定是看错了。」艾力克斯像是怕翼延凯发现闻净被下了药,所以一把推开了翼延凯,想赶快把闻净带走。
  这举动让翼延凯起了疑,他一把抓住艾力克斯的肩膀,一使力将艾力克斯转了过来,二话不说先给了艾力克斯一拳,然后将醉死了的闻净抱了过来,令他讶异的是看起来喝得醉醺醺的闻净竟然没有浓厚的酒味。
  「老兄,如果你也想要这个女人,你可以排在我后面上她,她是我先发现的!」艾力克斯以为翼延凯也看上了闻净想抢走她。
  艾力克斯的话惹火了翼延凯。看来这个外国男人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翼延凯一手抱着虚软无力的闻净,一手抓住艾力克斯的衣领,「是吗?」净是他的女人,这个死外国人竟然还敢说要上她!
  「不不不!」艾力克斯发现他似乎不好招惹。「那……那你先上。」
  翼廷凯听到艾力克斯不知悔改的回答后,又重重赏了他一拳,差点将他的鼻子打飞。
  「台湾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最好赶快滚回去!」翼延凯看着倒在地上捂住脸哀号的艾力克斯。看来他可能打断他的鼻粱了,不过比起他的罪行,他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翼延凯将闻净安置在床上,一路上她都没有睁开眼睛,与其说是酒醉了,倒不如说她像是睡着了。
  为了让闻净睡得更舒服,翼延凯自作主张的脱掉她身上的累赘,看到她莹白的身躯时,他的下半身自动起了反应,让他后悔起自己鸡婆的举动,他连忙用被子将她的身体全部盖住,只露出她沉睡的脸庞。
  为了怕自己做出无法控制的举动,他一分钟也不敢多待的走出房间直冲浴室,冲了快半个小时的冷水澡才将欲望平息。
  闻净费力的睁开眼,不知名的药力仍让她觉得浑身无力。
  她转着眼珠,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景象,灰色的寝具和黑色为主的摆设,完全不是她所熟悉的。
  一回想她才发现这可能是艾力克斯的房间,她被他下药了,之后发生的事她完全没有了印象。
  她往胸口一摸,赫然发现自己一件衣服都没有穿。
  她不敢想自己有没有被性侵害,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她以灰色的被单包裹住一丝不挂的身子,一下床,她跌在冰冷的地板上,乏力的双腿根本无力行走,她努力的想从地板上爬起来,还没有完全褪去的药力让她连举起手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是站起来。
  「净,妳怎么跌下来了?」翼延凯一进房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连忙将放着简单食物的餐盘往矮柜一放,走到她的身边。
  「WING!」听到开门的声音,闻净以为她会看到艾力克斯,没想到出现的人是他,她无暇去想为什么他会出现,只觉得现在的她是安全的了。
  抱着他,闻净就这么哭了起来。
  「怎么了?」抱着她,翼廷凯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一颗颗温热的泪沾湿了他的衬衫,她的眼泪让他心疼。
  「我好怕……我以为你是艾力克斯……」
  「原来那个男人叫艾力克斯。」让他知道那人渣的名字,他当然不会让那人渣好过了!
  「WING,你有看到他吗?」闻净惊讶的问。
  「不然妳以为我是怎么救回妳的。」翼延凯心疼的擦去她的眼泪。
  「所以我没有被他怎样啰?」
  「没有。」还好他出现,不然后果他真的不敢想象。
  「太好了,我好担心,因为他对我下了药,让我头晕得不象话。」一直到现在她仍觉得四肢虚软。
  「净,妳太不小心了。」翼延凯皱起了眉头。PUB本来就是个危险的地方。
  「我一直都没有离开座位啊,他怎么会有机会下药呢?」
  「只要花点钱,要买通调酒师并不是难事。」
  「我没想到嘛,以前都没事啊。」听他这么一说,闻净才发现原来她有多自以为聪明。
  「以前没事,不代表现在不会有事,夜路走多也是会碰到鬼的,而且那间PUB是摇头PUB,只要有钱谁都能拿到药,妳不知道吗?」一想到闻净差点被艾力克斯染指,翼延凯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我……我是第一次去那间PUB嘛。」低下头,闻净仍然想为自己找脱罪的借口。
  偷觑他一眼,闻净发现他一脸铁灰,泼墨般潇洒的眉紧蹙着。
  「WING……你在生气吗?」
  「妳说呢?」
  「不要生气嘛,下次我会注意。」看着他,闻净有一种被关怀的温暖。
  「还有下次!」翼延凯抓起她光裸的肩头。「妳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妳知不知道如果我没有遇到妳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吗?」
  「嗯。」闻净重重地点头。
  看着他为她担心的表情,温暖的感觉在闻净的心里蔓延开来,像一潭温热的泉水从心底深处潺潺地冒了出来,害怕和不安的感觉被温暖的泉水覆盖,她觉得连脚趾头都温暖了起来,原来被保护的感觉是这么好。
  「谢谢你,WlNG。」闻净发自内心的道谢,除了谢谢他救了她以外,也感谢他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闻净原本轻抿的嘴角漾起一抹微笑,柔美的模样让翼延凯的心儿漏跳了一拍。
  「净,不要再吓我第二次。」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终于恢复了红润,翼延凯才放下心,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再次发现原来她是这么轻易能夺去他的呼吸。
  闻净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摇头,光裸的手臂回抱着他。她总觉得WING的怀抱让她有股熟悉的感觉。
  翼延凯的手臂不断的收紧,紧紧地抱着她,紧得彷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轻吻着她露在被单外的肩头,鼻息又闻到一股常在午夜梦回里出现的玫瑰香。自从那天她突然提出分手后,他已经将近两个礼拜没有好好抱着她,天晓得他多渴望以真实的身分拥抱这一切。
  他灼热的唇沿着她的颈项吻上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地吸吮让她浑身轻颤,小手紧揪着他的上衣。
  他轻吻着她的脸庞、不画而黛的眉、轻颤的眼睑和秀挺的鼻,却没吻上她的唇。
  他捧着她的脸,原本只是轻围在她身上的深灰色丝质被单早已滑落,露出地丰美的上身,不盈一握的腰肢更显得纤细。
  他灼热的眼光让闻净害羞了起来,教她忍不住想遮住身体。
  「不!别遮。」翼延凯抓住她想遮住身子的手。「妳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怀念这一切。」
  翼延凯吻上总是能让他疯狂的红唇,男性厚实的手掌轻揉上她的软丘,略微粗糙的手指捻起丘上细嫩的尖端,小小的红色果实在他的指尖成熟,抵着他的指腹。
  她敏感又热情的反应让他的吻更加狂炽,灼热的舌尖窜进她带着蜜津的檀口,顽皮的扫着她口腔里的敏感处,总是不安分的手指轻捏着她敏感的蓓蕾,带给她混合着痛楚的快感。
  满足的感受着她在他的手下颤抖,他细密的吻下移,轻轻地对她可爱的粉红乳尖吐气,看到她细致的肌肤因为他的举动而泛起小小的疙瘩,他轻笑出声,然后才吻上早等着他采撷的挺立乳蕾。
  「唔……」
  闻净的头不住地往后仰靠在身后的大床,被他吻得湿润的唇逸出破碎的呻吟,温热的手紧抓着他的衣袖。
  翼廷凯啄吻着闻净的丰盈,不放过她柔软胸脯的任何一吋肌肤,像是带着魔法的手顺着她腰部的曲线,来到她的女性私密。
  他的手像梳子轻刷着她柔软的黑色毛发,在芳草下是最神秘的女性花园,他像是一只采蜜的蜂想探索她更多的花蜜。
  轻轻地撩拨着她含苞的花瓣,找到被重重掩护的绯色珍珠,他耐心的撩拨她更深层的欲望,灵巧的手指轻捻着她逐渐硬挺的核果,如同他身上的某个部分。
  他慢慢地加重力道,对她的核心轻轻地施压,直到他的手沾湿了她的花液,原本羞涩的花瓣也在他的指尖下缓缓地盛开,慢慢开放花园的大门。
  描绘着她充满弹性的花蕊,不断泌出的花蜜更加方便了他的探险,他的长指寻找到已为他缓缓开启的甬道,刺探般的慢慢探入手指,感受她紧窒的内壁轻轻地圈围着他的手指,他已经忍不住让身体的另一个部分也感觉这触骨般的感受。
  他慢慢地移动手指感觉着她细致的构造,拇指轻压着总是能让她发颤的核心,形成一种煽情的律动。
  「嗯……」闻净忍不住发出更破碎的呻吟,不断弓起上身往后仰,将她的丰盈更加送入他的口中。
  随着她益发频繁的细吟,他的手指律动也愈来愈快速,直到紧圈着他的甬道开始收缩,原本就已紧窄的花径变得更为紧窒,让他的手指完全无法移动,只能感觉她绵密的痉挛。
  直到收缩渐缓,他才抽出手指,抱起早已瘫软的她轻放在床上,并将她修长的腿撑在床沿。
  因为高潮而浑身虚软的闻净,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姿势,让她最私密的女性一览无遗。
  「天啊!净,妳连这里都这么美。」翼廷凯看着她的湿润在灯光下透着光泽,小小的穴口渗出花蜜,顺着她红嫩的花唇滑落形成动情的一幕,他像是被迷惑住的移不开目光,下腹的欲望已经勃发到疼痛的地步。
  已经平复了高潮的闻净缓缓地睁开眼,却发现他直盯着她的私处看。
  「WING,不要这样看我的……」闻净羞红了脸,想并拢膝盖,却被他阻止。
  「净,这样的美丽,我当然不只是看而已。」跪在床边,翼延凯低下头吻上她轻颤的嫩瓣。
  「WING,你不可以……」天啊!WING怎么能亲吻她这么私密的地方。从没有过这种经验的闻净直想推开他,然而尚未完全褪去的药力根本让她无法使力,她连撑起身体都没有办法,只能放任他狂肆的举动。
  翼延凯亲吮着她不断泌出的花液,煽情的吸吮声让她羞得连胸口都泛起了红潮。
  他伸出灵动的舌尖,轻易的找到已经从花蕊里冒出头的硬核,他轻顶着能引起风暴的核心,不敢马上给她太多的疯狂。
  「啊……WING……」闻净再次因为他的挑逗而弓起上身,黑色的长发散落在床上,她觉得自己无法再承受更多,却又希望能远到峰顶,一波波的快感冲击着她脆弱的感官。
  她的细吟让翼延凯想带领她到更疯狂的境界,他的牙齿轻囓着她的核果,舌尖已经迫不及待的探入她发颤的小穴,转动的舌头刺激着她布满神经的穴口,让她撑在床沿的大腿抖动得有如秋风里的落叶。
  过多的快感让闻净害怕,她挥舞着双手直想推开他却徒劳无功。
  翼延凯抓起她的手,将躺在床上的她拉起。
  被半拉起身子的闻净睁开眼睛,却看见他埋首在她的股间舔吻着羞人的私处。
  「WING……你不行……」闻净阻止的话语到了口边却成了破碎的字句,反倒燃烈了他的欲望。
  翼延凯就是要让她看到这煽情的画面,他的舌尖亲吻她私密的每一处,直到她的内壁又开始收缩,粉红的花唇吸吮着他的舌尖,他知道她又经历了第二波的高潮,他的舌离开她的穴口,再紧吮着她湿润的花蒂。
  「啊……」他的唇舌将闻净带到比方才更高的峰顶,让她发出更尖细的尖叫,半起的身子早失去力气,只能靠着他抓住她的手腕,不然她早往后倒去。
  翼延凯放开手将她重新轻放回已经有些零乱的床铺,他用最快的速度脱掉身上的衣物,用光裸的肌肤感受她姣好的身段。
  他将她移至床中央,颀长的身段置于她的双腿间。
  「净,看着我。」翼延凯命令她睁开眼,虽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交欢,却是他头一回以真实的身分和她发生肉体关系,他要她记住这一刻,看清他的脸,不准她的心中有其它人的影子,就算其它人是他扮演的角色也一样。
  闻净睁开迷蒙的双眼,美目因为承担太多的快感而泛着泪花,她费力的抬起手勾住他的颈子。
  「WING……呃……」
  听到她唤着他的名字时,翼延凯将已经等得太久的欲望长驱直入到她的体内,像漂泊太久的船舶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永久港口。
  闻净感受到他热铁般的欲望深深地埋进她的体内,感觉自己被他暖暖地充实着。
  翼延凯将欲望慢慢地抽出后,再深探地送入,她湿热的紧窒绵绵地圈着他,让他忍不住加快速度,每一次的撞击都带给她更加深猛的快感。
  「啊……WING……」闻净紧握住他的肩头,快感不断往上筑高,她原本以为已经到峰顶,但他的律动又将她带到更高的顶端。
  翼延凯知道敏感的她又达到了高潮,他却执意将她带到更高的顶端,他没有停止移动,反而更加深力道。
  闻净不停的摇头,开始对从未感觉过的深猛快感感到害怕。
  「不行……WING……停……一下……」闻净想将话说得完整,但她的组织能力已经被他的律动撞散了。
  翼延凯当然能感觉她体内疯狂的痉挛,也知道他所给的已经超出她能承受的范围,但他就是想再给她更多。
  他伸手擦去她因为无法承担过多快感而流下的泪水。
  「WING……拜托……」觉得就要崩溃的闻净希望他能让她从欲海中解脱。
  翼延凯终于依了闻净的要求,他加快了速度,将她送到无边的极致快感后,在她极速收缩的花径深处注入激情的种子……
  偌大的床上,闻净幽然醒转,她下意识的往左翻身,抱在怀中的即是仍带着余温的床被,而非翼延凯温暖的胸膛,她看向半掩的浴室门,听到里头传出的水声。
  闻净慢慢地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酸痛,尤其是两腿之间,因为衣服早被他褪去,所以她只好将床单裹在身上,虽然他早看遍地的身子,但要她这样坦荡荡地在他面前光着身体,光想就教她腿软了。
  她撑着酸疼不已的双腿走到浴室,推开门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温暖的热水逐渐注满整个浴缸,整间浴室除了热水的雾气外,还散着精油的香气,舒缓的香味让她忍不住马上跳入浴缸里,因为她浑身酸痛的肌肉正需要这样舒服的热水浴。
  「呼。」泡在温暖舒适的热水里,闻净忍不住吐了口气,心里因为他体贴的举动而感觉温暖。
  这种被宠溺的感觉还是比较适合她,她只是没想到像他这种有点邪肆的男人也有这样细心的一面。
  一直到热水转凉,她才不舍的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深蓝色浴巾包住湿漉漉的身体。
  闻净走出浴室,仍然没有在房里看见他的身影,她想走出房门找他,却发现这样的装扮似乎不太合宜,深蓝色的浴巾只能勉强的掩到她的臀部,一双长腿全暴露在外,而且一个不小心,浴巾很可能从她的身上滑落,如果她有穿内衣就算了,问题是她的衣服不知道全被他收到什么地方了。
  她打开黑色的衣橱,企图找出自己的衣服,却只看到一件又一件收理整齐的白色和各种深浅的黑色、蓝色衬衫。
  「到底收去哪儿了?」闻净弯下身拉开抽屉想找出她的衣服,却看到一件件折叠整齐的男性内裤,她羞红了脸连忙想推回抽屉,因为动作太大让本来就不太牢靠的浴巾松开。
  做好早点准备叫醒她的翼延凯一进房看到的就是这副养眼的画面。
  「赫!」他突然在房里出现,着实吓了闻净一跳,她还来不及将浴巾重新围好,只能将浴巾覆盖于身前,却不知道镶在衣橱里的全身镜已将她姣好的背后春光全送进他的眼里。
  「早啊,净。」看来她已经享受完他替她准备的热水浴,本来他是打算和她来个鸳鸯浴的,但他似乎晚了一步,不过没关系,能看到美女出浴图也是不错的。
  「WING,早安。」闻净有些不安的向他道早安,现在的她如同全裸,而且他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翼延凯边打量刚泡完澡全身透着粉红色肤泽的她,边踏着缓慢的步伐走近。
  「我什么?」站在她的身前,翼延凯问道。
  闻净的身上还透着水气,再加上沐浴后的清香,在安静的房里形成一股暧昧的氛围。
  「找我的衣服。」闻净不安的紧拉着身前的浴巾,虽然他没有任何的举动,但她就是觉得自己似乎很危险。
  「需要我帮忙吗?」翼延凯看着她紧抓着浴巾的手,她有些害怕的眼神更激起他想逗弄她的念头。
  「应该需要。」话一出口,闻净马上后悔了,因为他将她锁在他的胸瞠和衣柜之间,修长的手臂伸过她的身侧翻找着置于她身后的衣服。
  其实闻净的衣服根本不在衣柜里,翼延凯早拿去送洗了,就算她把所有的衣服都翻了一遍也不可能找到。
  翼廷凯和闻净靠得极近,她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刮胡水味道,像是藏着铁块的胸膛因为他的动作而摩擦着她紧抓着浴巾的手。
  「怎么不见了?」翼廷凯作戏的说,从他的角度往下看,她上下起伏的半裸酥胸尽收眼底,浑然天成的满痕刺激着他比纸张还薄弱的自制力。
  被裸着上身的他锁在胸膛和衣柜之间的闻净根本不敢妄动,连呼吸都小心的控制着,因为他翻找的动作,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已经有反应的硕大有意无意的轻顶着她的下腹,原本干燥的浴巾因为吸取她身上的水气而开始湿润的贴着她的曲线,让浴巾几乎失去了作用。
  「WING,你有认真找吗?」闻净终于忍不住催促,他的欲望似乎愈来愈张狂的紧贴着她,完全不避讳的让她知道他的欲火已经开始燃烧。
  「妳说呢?」翼延凯停止了故作翻找的动作,低下头贴着她的唇瓣说道。
  「似乎是没有……」闻净没有躲开他的靠近与亲吻,他若有似无的轻顶与抚摸已经撩起她的欲望。
  「这样美丽的身体穿上衣服太可惜了。」翼廷凯一把扯掉早没有遮掩作用的浴巾,炽热的唇马上吻住她经过热水滋润而更显嫣红的果实。
  他细细地啄吻着她颤抖的乳尖,让她的呼吸更显得紊乱。
  他握起她放在他肩头的手来到他的腰间,「净,替我脱下它。」
  闻净有些害羞的将手伸进他的裤头,褪下他宽松的睡掉,发现睡裤下他什么都没有穿,从质料舒适的睡裤里挣脱的欲望没有隔着什么阻碍物的贴着她温热的股间。
  翼延凯跨出落在脚边的睡裤,将因为他的爱抚而双腿乏力的她一把抱起,将怕无法承受太多激情而往后仰倒的她靠在另一扇敞开的衣橱上。
  怕从他的身上跌下,闻净的双手和双腿紧附在他的身上,却也让他们的私密更加的贴近。
  由于姿势的转换,闻净这才看到镶在另一扇衣柜的镜子,她刚才背对着镜子,所以他一进来时早已看光她赤裸的背面,他早知道她一丝不挂了。
  翼延凯轻捧着她的娇臀,他欲望所顶着的湿热让他知道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托着她充满弹性的圆臀,以站立之姿将他的灼热送进她湿滑的体内,因为这样的姿势,让他能探到她的更深处,直捣花心。
  「净,睁开眼。」翼延凯轻哄着紧闭美眸的她将眼睁开。他当然知道她会看到什么,她面对着镜子,从她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他们欢爱的模样。
  闻净依言睁开双眼,在全身镜里看到一对激情的男女,女人的腿紧勾着男人律动的腰杆,一颗颗激情的汗水从男人纠结的背肌滑落,紧攀在男人身上的女人轻蹙着眉头,脸颊染上因为欲望而起的桃红,雪白的贝齿时而轻咬着红唇,时而因为快感而从红艳艳的唇瓣里逸出细碎的呻吟。
  「唔……」
  「看到了吗?那是我们!」
  「啊……」闻净一方面因为他的抽送而尖喊,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激情的画面而更加羞怯。原来镜中情潮泛滥的女人就是她。她害羞的将头靠在他汗湿的肩膀上,不敢再望向镜中深陷欢爱情欲的男女。
  她的体内开始不规律的收缩,柔软的内壁紧吮着他的坚挺,让他又忍不住的加快律动。
  「WING……」为了怕再发出更羞人的呻吟,闻净忍不住咬住他的肩头,却看到熟悉的圆形伤口。WING伤口的位置和翼一样都在左背上,触感也和翼的一模一样。
  闻净想发问,然而翼延凯更深猛的探入让她无暇去顾心里的疑惑,只能随着他的律动飞上高潮的殿堂……

  第八章
  翼延凯激情的索求暂告一个段落,原本准备好的早点已经冰凉,时间也将近晌午。
  闻净将失去热度的早餐放进微波炉里温热,并开始煮她最拿手的咖啡,她将过度激烈运动的身体靠在餐桌上,看着一滴滴近黑色的液体慢慢地蓄满白瓷的咖啡杯。
  她盯着黑色的水滴落人咖啡杯里漾起圆形的涟漪,心想着黑色的圆形涟漪像是翼左背上的伤疤,而同样圆形的伤疤在WING的左背上也有一个。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大小、同样的形状,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争?
  闻净拿起蓄了八分满的咖啡杯后,又放进另一个干净的白色咖啡杯,心里,直想着两人身上如出一辙的伤口。
  刚沐浴完的翼延凯顶着一头湿发走进饭厅,便看见用筷子随意绾起长发的闻净,因长发绾起而露出她美丽的颈背。
  剪裁笔挺、样式简单的深色男性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却松松垮垮的,过长的袖子甚至得折个几折,衬衫衣襬刚好遮住她可爱的俏臀,露出她匀称白皙的长腿,不知道为什么翼延凯觉得衬衫穿在她的身上比之前他看遍她的任何装扮都来得性感万分。
  「这衬衫穿在妳身上比穿在我身上好看多了。」翼延凯从她的身后搂住她,强壮的臂膀圈住她柔软的腰,性感的薄唇贴着她白净的耳背说道。
  闻净放心的将身上的重量转移到他的身上,吐纳之间呼吸着他沭浴后干净清爽的男人香。
  「WING,你的头发还是湿的。」一颗水珠随着他挑染成金褐色的发梢滑落,不偏不倚的滴落在闻净未着内衣的凸挺,冰冷的水珠滴在她衬衫下的乳尖,敏感的尖端马上凸起地顶着薄薄的衬衫。
  闻净在薄薄衬衫下挺起的乳尖,像是自有意识的在平滑的衬衫上形成两个可爱的小凸点。
  「净,妳好敏感。」翼延凯轻笑地在她敏感的耳畔吹气说着。
  他轻佻的口吻让她的耳根子红了起来,她害羞的短掩住太过诚实反应的胸口,虽然有点多此一举,因为她的凸挺早被他看在眼底。u
  闻净拿起一杯已蓄好的咖啡,想借着别的动作来冲淡暧昧的气息。
  「要加糖吗?」闻净拿起糖包询问。
  「两包奶精不加糖。」
  听了他的回答,闻净拿着糖包的手微微一顿。WING连喝咖啡的习惯都和翼一样,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怎么了?」抱着她的手臂,翼廷凯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
  「没什么。」闻净摇摇头,试图甩去这个荒谬的念头。WING和翼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嘛,翼拘谨、正经,而WING狂放、轻佻,再说他们的样子差这么多,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只是WING喝咖啡的方式和我的上司一模一样,让我觉得很巧合罢了。」她用汤匙将奶精搅匀。WING的头发挑染成金褐色,而翼总是一头梳理整理的黑发,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嘛。她为自己突生的念头感到可笑。「WING,我煮的咖啡,喝过的人都说好。」
  加入奶精后,黑咖啡变成了温暖的淡褐色。
  「真的吗?」其实他早尝过她煮咖啡的功力,真的具有行家的水准。
  翼延凯拿起白瓷咖啡杯,将冒着热气的醇厚咖啡放在鼻息嗅闻着。
  「好香。」
  「就跟你说吧。」闻净转过身,想看清楚他品尝着她精心烹煮出来的咖啡的表情。
  闻净一手放在他原本搂着她的手腕上,一手放在他精瘦的腰捍上,看到他拿杯子的方式时,放在他手腕上的手忍不住紧抓着他。
  WING的手握住咖啡杯的杯身,而不是握住镶在杯身上的把手,他拿咖啡杯的方式竟又巧合的和翼一模一样。
  两包奶精不加糖,这样喝咖啡的习惯或许很普通,但这种不怕烫的拿杯子方式就很少见了。
  怎么可能?闻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拿咖啡杯的手势,原本推翻了的念头在她的心里再次萌芽。
  「WING,你不会觉得烫吗?」看着他怡然的样子,闻净忍不住发问。
  「还好。」从小他的手所能承受的温度就比平常人高一些。
  翼延凯没有将闻净眼中的疑问做过多的联想,只当她像平常人一样的好奇,殊不知这样的小动作已经让她生疑。

  闻净再次成为第一个到财务部门上班的人,自从她发现自己对翼延凯并非真实感情只是一时迷恋后,就不再贪恋和他单独相处的感觉,今天来得这么早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旧情复燃,虽然她还是常常在枯燥的工作里,分神地看他专注办公的模样。
  她将加了两包奶精的咖啡从茶水间端出,看到翼延凯办公室的灯已经亮起。除了她以外,他总是第一个到财务部门上班的人。
  不过今天她早到并不是因为怕他觉得冷清,因为他们已经恢复了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今天她早到只是想证实心里的想法。
  她必须承认,她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意就用身体勾引他,然后又闪电的提出分手,让她觉得对他很过意不去,但是之后他似乎没有任何想挽回的意思,连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幸好她在他们感情都还没有到那么深的时候,就看清事实、快刀斩乱麻。
  敲了门之后,闻净便进了翼延凯的办公室,他正看着这一季财务会报的会议纪录,没有分神去看走进来的人。
  她将冒着烟的咖啡放到他的办公桌上,纤手在办公桌上敲了两声后,才引起他的注意。
  「翼,早安。」闻净在他的眼神放到她身上时,才向他道早安。虽然是分手,但他们仍维持着交往时的称呼。
  其实她一进门时,翼延凯就发现她的存在了,不呛人的玫瑰淡香幽幽地飘进他的鼻息,只是碍于他所扮演的身分,不然他早把她搂在怀里给她个缠绵的早安吻了。
  「早安,净。」翼延凯平静地向她道早安,心里疑感着她怎么又开始早到的行为,昨天在他家,他明明累了她一整天的啊,她怎么不在家里多睡几分钟,竟然还精神奕奕地早到,看来她的好体力可以让他再拉长欢爱的时间,还是……她又开始对他所扮演出来正经八百的翼延凯产生兴趣了。
  闻净微笑的看着他镜片下毫无波澜的眼神,却被他厚厚的镜片阻碍她探究的意图。
  看着她打量他的眼神,不安感再次在翼延凯的心里扩大了一圈。他希望净喜欢的是WING啊!那才是真实的他,而不是现在这个用着真名却以伪装性格出现在她面前的翼延凯。
  「翼近视的度数很深吗?」以他的所得应该可以换一副较轻巧的眼镜,而不用戴着这副看起来有些笨拙的厚重眼镜,难道他要掩饰什么吗?
  这个疑惑又加深了她对翼延凯和WING是同一个人的想法。
  「嗯,我天生有些一弱视,散光尤其严重。」才怪!其实他的视力好得要命,眼镜只是他的伪装物罢了。
  「原来如此。翼,你怎么不打算换一副比较轻巧的眼镜呢?这么重架在鼻子上不难受吗?」
  看着他没有任何变换的脸色,闻净于心底暗忖着,假如翼和WING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么他扮演的功力也太好了,而且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我已经习惯了,而且这是我父亲送我的,我舍不得换掉。」看着她,翼延凯觉得她今天的问题似乎特别多,但是长期的专业训练,已能让他睁眼说瞎话却没有任何愧色。
  「原来翼这么念旧。」
  翼延凯笑而不答,沉默在他们之间弥漫,两人心中各有想法。
  「啊,咖啡快凉了。」闻净故意说道,其实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再看一次他拿咖啡杯的方式。「我今天换了咖啡豆哦,翼,你喝喝看合不合口味。」
  闻言,翼延凯拿起咖啡杯将仍带着微温的咖啡送入口中,虽然没有温热时来得香醇,却仍有着咖啡的甘美。
  虽然看他喝咖啡的样子不下数十次,但看到他用手直接拿起杯身时,闻净的心头还是一震。
  她发愣的看着他黝黑的手指圈住咖啡杯小巧的杯身。这种不畏高温的拿杯子方式,世界上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人了,难道两个人都让她遇上,还是说他们根本是同一个人。
  仔细看着他拿杯子的手,她甚至觉得他修剪整齐的手指甲很眼熟,而且还眼熟到了极点。
  依言尝了咖啡的翼延凯看她直盯着他的样子,以为她又像从前一样要听到他的赞美才会离开。
  「这咖啡豆我很喜欢。」
  「哦。」闻净恍如大梦初醒。这个念头从昨天的萌芽到现在已经逐渐清明了。「翼喜欢就好,我先出去了。」虽然心里一团乱,但她还是优雅地走出他的专属办公室,轻轻地将门带上。
  
  明亮的起居室里,除了淡淡的轻音乐以外,没有任何的声响,闻净靠在真皮缝制的白色懒骨头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闻净看着汤明典拿起镶着金边的茶杯,精致的杯身里装的是微酸微甜的花果茶,和一般人一样,他握着的是杯身的把手。
  「汤,如果我说翼和WING是同一个人,你相不相信?」
  「咳咳!」她的话让汤明典被刚入喉的花果茶呛到。翼延凯和WING分明是两个人啊。「净,妳是不是受到什么打击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嘛。」他当她的话是在说笑。
  「真的,他们拿杯子的方式一模一样。」她就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着她,要她找出事情的真相。
  「哈哈……」汤明典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拿杯子的方式一样有什么好稀奇的。「净,那我们拿杯子的方式一样,我们不也是同一个人了。」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看我们拿杯子都是拿把手对不对?」闻净拿起盛着花果茶的瓷杯,握在手中的是精致的把手。「可是WING和翼拿杯子都是直接拿起来。」她因为怕烫,所以拿的是他已经喝完花果茶的杯子。
  「直接拿起来不是很烫吗?」汤明典直觉反应地道。
  「就是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嘛。」
  「搞不好他们两个刚好都不怕烫啊。」WING和翼延凯是同一个人,这个想法还是太荒谬了。
  「我也有这样想过,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左背上都有个一模一样的伤疤,就没这么巧合了吧?」
  「同样的伤疤?」这就比较可疑了。
  「嗯,在靠近左肩胛骨的地方,一个圆形像十元大小的疤。」
  「妳确定没看错?」那个位置应该不是正常人会受伤的地方啊。
  「绝对不会看错,而且我还摸过。」
  「可是他们两个差这么多,说话的声音不一样,样子也差很多。」翼延凯总是穿著严肃的西装,但WING的穿著却带着时尚的味道。
  「是这样没错啊,可是你仔细想想不觉得他们两个人的身形很像吗?」自从发现WING的身上有个和翼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伤疤后,她就愈觉得两人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汤明典仔细的回想,他和WING打照面的次数不多,但印象中WING的身形很高,和翼延凯一样都有一百八十几公分。
  「但他们的长相真的差很多。WING有染头发吧?」记忆中WING好象是挑染着金发,因为很少有男人挑染金发能像他这么自然。
  「拜托,现在染剂随便都买得到,而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有人还戴副厚厚的眼镜,我想翼是不是想掩饰什么?」
  「妳和他交往的期间,难道没看过他把眼镜拿下来的样子吗?」
  「没有,每次我想拿下他的眼镜,都会被他拒绝。」
  「拒绝!为什么?」
  「他说想看清楚我的样子,那时候我听了很高兴也没多想什么。」虽然闻净觉得那副眼镜实在很碍事,但听了翼延凯的解释也只好接受。
  「一次也没有?连做爱的时候也没拿下吗?」这太奇怪了吧。
  「没错,一次也没有。」听汤明典这么一说,闻净才觉得她和翼延凯的交往真的有些可笑,她连他的脸都没有完整而清楚的看过。「汤,你说他会不会是怕我把他认出来,所以才不把眼镜拿下来的啊?」那副大眼镜几乎遮了他一半的脸。
  「被妳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愈来愈有可能。」但是为什么他要以两个截然不同的身分出现在净的面前呢?
  汤明典无法探究真正的原因,但他清楚真相被揭开时,一定会掀起一场风暴。

  翼延凯坐在办公室里,此时待在公司里加班的员工都已经下班,总是充斥着列表机运作声音的财务部门也已经安静下来。
  支着头,他看着桌上的报表,却难得分了心的想起早上闻净似乎别有用意的问话。
  净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其实他并不怕净发现他的真实身分,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能亲口告诉她。
  「自首无罪,抓到双倍」这个道理他还懂得。
  只是现在实在不是个好时机,他的工作还没到一个段落。
  翼延凯再度看向被他冷落了的报表,其实他发现有人做假帐已经好几个月了,也大概查出是哪个部门,甚至也大略知道是哪个人挪用了公款,只是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让做假帐、挪用公款的人哑口无言、俯首认罪。
  然后他才能功成身退,虽然闻氏企业对总部而言只是个微乎其微的小案子,但他连能动摇国本的大案子都能完美结案,这种小案件他当然不能有所失误。
  将重要资料收进公文包后,翼延凯离开了财务部门,却没有往停车场走去,而是往业务部门走去,位于三楼的业务部门已是一片黑暗,员工早已下班。
  虽然这一身碍手碍脚的西装让他的身手无法完全施展,但对付简单的保全系统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为了安全起见,翼延凯戴上手套,以免留下指纹。
  他走进业务部门经理的办公室,解开密码后,将机密资料存到磁盘里,有了这些重要资料,一切才算是大功告成。
  这谢金贤也真是够笨了,这些重要的数据应该存放在家里嘛,他挪用的是公司的钱,竟然还嚣张的把资料放在公司里。
  翼延凯将磁盘放入口袋内,在十二点保全人员巡视前离开了业务部门。
 
  今天是WINGS PUB的例行公休日,原本到了这个时候总是高朋满座的PUB里,现在却是空荡荡的,空气中仍然可以闻到淡淡的烟酒味。
  翼延凯站在吧台里,将音响打开,顿时安静无声的空间有了淡淡的爵士乐当作衬底。
  「净,想喝些什么?」翼延凯对着随音乐款款起舞的闻净问道。
  「你调什么,我就喝什么。」闻净放松着身体随节奏摆动身躯。
  舞完一曲,闪净便停下了动作,她坐在圆桌上,看着在吧台里调酒的他。
  他将各色基酒倒进调酒瓶,用经验衡量着比例,专注的神情彷佛和冀延凯重叠。
  闻净看着这一幕,心想着半敞开衬衫的WING彷佛和西装笔挺的翼缓缓相叠。
  她侧着头。她想知道事实,却又不自觉地感到害怕,他为什么要以两种身分出现在她的面前?而真正的他又是哪一个?真正爱着她的又是哪一个?
  她下意识的希望真正的他、真正爱她的是WING,虽然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他,但这感觉绝不是像她对翼那种盲目的迷恋,WING总是能轻易的牵引她的视线,她想更了解他。
  「WING,你都不用上班、不用工作的吗?」她和WING总是在晚上相见,从来没有在白天碰过面,这点更加印证她的想法,因为白天的他是朝九晚五生活的翼,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我当然需要工作,不然怎么在高物价水平的台北活下去。」他将调好的酒倒进杯子里,透明的冰块掉进玻璃杯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你的工作是什么呢?」
  「我的上作就是不让WINGS PUB倒闭啊。」他将粉橘色的调酒送到她的面前。
  闻净坐在圆桌上,修长的腿在空中晃啊晃的,像个小女孩。
  「还有呢?」闻净的心跳加速,她害怕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还有啊……」翼延凯的眸光流转。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单纯的问题,净似乎想套出什么,他愿意向她坦承,但必须在他工作完成之后。
  他的表情让闻净的心几乎从口中跳了出来,她不自觉地握紧手中沁凉的调酒。
  「就是想办法讨妳欢心,让妳爱上我。」翼延凯轻点她可爱的鼻头,他当然没忽略她紧张的神情。
  「你这么有手段,哪个女人能逃出你的手掌心。」他的答案让闻净松了一口气。
  「妳呢?净,我抓住妳了吗?」低下身,翼延凯抵着她的额头问道。
  「你说呢?」闻净不问反答,其实她的心早已经遗落在他身上了。
  她的回答让翼延凯有些失望,他轻吻着她带着酒香的唇后,微微退后两步,往两帧巨幅油画走去。
  「净,妳知道这两幅画的意思吗?」微黄的灯光照在翼延凯高大的身影上,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你愿意为我解说吗?」闻净将喝了一半的调酒放在桌上。
  「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画的,他也是这家店的股东之一。每个人都有很多种个性、很多种面貌,就好象很多人的心里常常会有另一个声音。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一体两面的,人也一样。」翼延凯转过身说道。聪颖如她,他想她应该听得出他的暗示。
  闻净将眼光转移到两幅画上。一体两面,同样的脸孔,一个是光明的天使,一个却是黑暗的撒旦。
  她再将眼光调回到他的身上。同样的脸孔,一个他是毫不起眼的高级主管,另一个他是穿梭在五光十色夜生活的调情高手。
  看着他,她的表情复杂难懂,让人读不出她的心思。
  「这也是WINGS PUB开店的目的之一,我们希望在这里,人们叫以释放心中另一个自己。」翼延凯巧妙的将话又转了片一个方向,似是而非的说词让她又掉进了迷雾之中。
  「WINN,另一个你是什么模样的?」跳下圆桌,闻净走近他的身边。
  「净,妳会看见的。」其实她早已经看见了。翼延凯在心里补了这么一句。
  特殊的工作性质虽然满足了他爱好挑战的性格,却也带给他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闻净握住他轻抚她脸庞的手,轻轻地闭上双眼,WING和翼延凯的身影不断在她的脑海中交错,她想握住真实的他,就像握住此时手中温暖的大手。

  第九章
  闻净脚步有些沉重的往财务部门走去,今天一早她家就接到一封不具名的函件,函件的内容是闻氏企业里面有人做假帐、意图侵占公款,而这个心怀不轨的人正是闻氏企业董事长闻志的拜把兄弟谢金贤。
  闻志和谢金贤可以说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当闻氏企业逐渐壮大时,谢金贤却因为自营公司倒闭而意志消沉,为了让好友重拾信心,闻志便邀请谢金贤和他一起打拚,只是没想到昔日的好兄弟会为了一个贪字,背叛了一起走过半个世纪的好兄弟。
  闻志当然不是简单的角色,在商场浮沉多年也见过不少世面,这种不具名的函件不能随便采信,但里头的证据指证历历,让人想不相信都很难。
  几经挣扎后,闻志决定交由法务机关的人来全权处理,既然谢金贤这样恩将仇报,他也不用再念着几十年的交情了。
  或许是闻氏企业已经有不少人听闻谢金贤做假帐、意图侵占公款的消息,一早公司内便弥漫着诡异的氛围,走进财务部门后,吊诡的氛围更甚。
  闻净一头雾水的往茶水间走去,恰巧听到里头有人压低声音的谈论着。
  「真的还是假的?翼经理真的要辞职吗?」
  「我也不知道,可是听芳姊说好象真的有这么一回事;芳姊可不会骗人吧。」
  闻净诧异地忖着,翼要离职!他要是真的离开,她怎么证明他和WING是同一个人呢?
  「既然是芳姊说的,就不会假了,可是翼经理做得好好的,没有必要离职啊。」
  「是啊,虽然翼经理严肃了点,但他来了半年多,大家都没什么怨言啊。」
  「难道跟闻净有关吗?」
  「闻净!」
  「对啊,前阵子不是传他们两个人走得很近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分手了,翼经理该不会因为这样而离职吧?」
  「谁知道,不过每天这样触景伤情谁都受不了,而且闻净一点都没有失恋的样子。」
  「唉!翼经理真可怜。」
  「是啊。我们赶快回去吧,听说今天老总心情不好,要是下来查班看到我们不在座位上就完了。」
  闻净连忙躲到一旁,一直到两人走远才出来。
  这样的八卦流言她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反正从小到大她早习惯了。
  只是翼真的是因为这样才辞职吗?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实在不像是会因为私情而影响工作的人。
  闻净若有所思的走回辨公室,脸上的表情一派悠然自得,刻意忽略她踏进办公室顿时安静的气氛,像是没发生任何事地回到座位上。
  她技巧性的偷瞄翼延凯在专属办公室里的情形。他似乎是因为要离职的关系,而比平常更加忙碌了。
  看来她得加紧脚步了,再拖下去,她可能会被蒙在鼓里一辈子。
 
  「净,妳爸还好吧?」消息灵通的汤明典很快得知了闻氏企业发现谢金贤做假帐、意图侵占公款的事情。
  「还好,不过他满难过的。」
  谢金贤一走,业务部门经理的职缺便空了出来,再加上翼延凯的辞职,闻氏企业可能会来个大换血。
  「不道那封函件会是谁寄的呢?能够知道这么多的内部资料,应该是闻氏企业的员工。」
  「闻氏企业的员工!谢伯伯有跟公司里头的员工结仇吗?」闻净努力的回想,却没有任何答案。
  「妳说会不会是翼延凯啊?净,妳不觉得他辞职的时间太巧合了吗?」
  「听你这么说好象有一点巧合,只是翼没有必要这么做啊。」而且他是怎么弄到这些资料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觉得巧合罢了。」
  「天啊!事情怎么愈来愈复杂了。」
  「净,我突然想到一件事。」j7
  「最好是好事。」一大堆谜团已经快把她弄疯了。
  「我想应该是好事吧。」
  「那就快说啊。」
  「妳都是怎么喊翼延凯的?」
  「他要我喊他翼。」闻净有些纳闷地回答他的问题。
  「翼!」果然符合他的猜想。「翼的中文意思是翅膀,而翅膀的英文正是……」
  「WING!」闻净恍然大悟。他们果然是同一个人,她怎么会笨得没想到这一点呢。「汤,你真是太聪明了!」 T
  「还好啦,旁观者清嘛,不过现在是要怎么让他承认;他不是要离开公司了吗?妳不快点不行。」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

  换下一身碍手碍脚的西装后,翼延凯身着轻便的家居服,开始动手整理物品,好在当初他知道随时都有搬走的可能,所以并没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打包。
  他先将一些有关财务管理的进修书籍装箱,虽然手不停的动作,但心思却飘了老远。
  他该怎么向净解释?
  他清楚地明白净的个性,欺瞒只会换来她更多的不谅解。
  说出实情是早晚的事,只是怎么说?什么时机说?都是他得细细考量的。
  翼延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刺耳的门铃声传进他的耳膜,他才恍然一醒。
  他纳闷地停下手边的工作,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随手抓起放在桌边的眼镜,扮演起闻氏企业财务部门经理的角色。
  透过猫眼,他看到闻净低垂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真的要揭穿他吗?闻净这么问着自己,她害怕听到不被期待的答案,她实在想不透他为什么要以两种身分出现在她的面前。
  翼延凯将深锁的门打开,看见低着头的闻净一手拿着红酒,一手拿着装满咖啡豆的透明玻璃罐。
  等侯太久的闻净有些无法适应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翼延凯。
  「嗨。」闻净有些僵硬的微微一笑。
  翼延凯只是点头,然后侧过身让她入内。
  「对不起,我在打包行李,所有屋子里有些乱。」翼延凯将收拾到一半的纸箱推至墙边。
  「打包行李?」闻净停下脚步回头。「原来你真的要辞职。」
  「是啊,不过也得等这个月结束。」翼延凯轻轻地呼吸。这间公寓已经很久没有染上她淡淡的玫瑰香气了。
  「也快啦,差不多再一个星期。」
  「是啊。」翼延凯看着她轻轻地将手中的红酒和玻璃罐放在桌上。「妳今天来是……」
  「替你送行啊,严格来说我们的关系也曾经不止于上司和下属吧。」闻净仔细看着他的反应。
  「嗯。」翼延觊只是淡淡地点头,其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既然你都快离开公司了,就让我最后一次为你送茶水吧。红酒和咖啡选一样。」
  虽然几乎每天都喝她亲手泡的咖啡,翼延凯仍毫不考虑的放弃看来十分名贵的红酒。
  「就喝咖啡吧。」
  「没问题。」闻净拿起玻璃罐往曾经熟悉的厨房走去。「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坐着等吧,很快就好了。」她的话阻止了他准备起身的动作。
  煮咖啡机仍然放在同一个地方。才一会儿,动作俐落的闻净便让整间屋子充满着咖啡的香气。
  冰凉的白瓷杯里注入黑咖啡的温暖后,她打开冰箱寻找着冷藏的奶精。
  两个奶精不加糖,这个习惯她再熟悉不过。
  将纯白的奶精注入杯内后,黑潭般的咖啡里起了美丽的变化,犹如漆黑里绽出一朵朵晕开的乳白色花蕊。
  微妙的调和让闻净舍不得用汤匙将它搅匀,但她必须这么做,就像她必须知道真相,即使会破坏现在所拥有的幸福感。
  带着浓郁咖啡香的热气,钻进她的鼻息,她忍不住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迷人的香气充满胸腔,却忽略了脚下的步伐。
  「啊!」专注于咖啡香气的闻净不小心绊到了翼延凯放在沙发后方准备搬家用的纸箱,而刚煮好的咖啡就这么全洒了出来,坐在沙发上等待的翼延凯当然无法幸免。
  「怎么了,没事吧?」翼延凯马上走到她的身边询问。
  闻净立刻扶住沙发稳住了身子,整体而言并无大碍,除了热咖啡稍稍烫红她的手。
  「没事、没事,我实在太不小心了。」闻净看着翼延凯拉起上衣的衣襬,轻轻地擦去溅到她手上的咖啡,力道温柔得宛如情人间的对待。「翼,我没事。看看你!」她这才发现洒出来的咖啡有一半都倒在他的头发和肩膀上,她连忙冲进浴室扭了一条湿毛巾。
  闻净先用毛巾擦掉顺着他的头发流到脸上的咖啡渍,心急的她并没有发现他的头发上流下来的咖啡渍带着一丝丝让人起疑的黑色。
  「把眼镜拿下来啊,不然我怎么帮你把脸擦干净。」
  闻净担心的口吻让翼延凯毫无防备的将他最重要的伪装物摘下。
  只想赶快帮翼延凯把咖啡渍擦掉的闻净,仅用毛巾擦过他的鼻眼后,就忙着替他把被咖啡溅湿的头发弄干净。
  她拿在手上的毛巾愈擦愈黑,而不是该有的咖啡渍。
  闻净狐疑的看看手中的毛巾,再看看翼延凯的头发,原本一丝不苟的黑发似乎有了变化。她继续手边的工作,黑色的染料掉得愈来愈多,而原本的黑发也开始露出原形,挑染的金棕色头发随着她擦拭的动作而更明显。
  她愈擦心愈冷,眼眶不自觉地热了起来。为什么翼要欺骗她?她该喊他翼还是WING?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将染黑的毛巾放到他的眼前。
  闻净的眼中含着捩,却倔强得不让泪从眼眶流下。
  翼延凯看着眼前已被染剂染黑的毛巾。总有一天他得对净澄清他的身分,只是他多么希望是由他亲口说出,而不是被净揭穿。
  他将眼光移至她的脸上,看到她美丽的鼻端泛红,好强得硬是不让眼泪流下。他不想让她伤心的,但他似乎已经这么做了。
  「净,妳先别哭好不好?」翼延凯伸手欲抚摸闻净的脸庞却被她躲开。
  闻净摇摇头,眼泪从眼角滑下。原来伤心的眼泪是如此的灼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骗我?」她原本伤心的眼神变为难以置信。刚才他还用翼的声音和她说话,而现在传进她耳朵里的却是WING低沉磁性的声音。
  「净,待会儿我再解释我是谁,我绝对没有骗妳的意思,从来没有!」翼延凯小心翼翼地措词,只害怕会伤了他和闻净才冒出芽的爱情。
  「我不要待会儿,我已经等得够久了。拜托你,现在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就是因为在乎、想过她的感受,才害怕说出口啊!翼延凯在心里这么说。
  只是现在的闻净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听他内心的感受了。
  「净,翼延凯是我真实的名字,我没有欺骗妳,因为这次的工作比较简单,所以我用真名,但是闻氏企业里的翼延凯并非我真实的个性,真正的我,是WING。我的工作很特殊,我工作的单位也很特殊,事实上我是个特殊调查员,专门替国税局工作,查证一些商业弊案。」
  翼延凯边说边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因为他的生活像是电影里头才会发生的情节,却是他最真实的生活,原本他以为会看到她不相信的眼神,但她只是专注听着他的解释。
  「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能够找到机密的资料,我们常常得隐藏自己的身分,伪装成另外一个人,也就是总部所需要的角色,或许妳也可以说我们是演员,却是一出随时都可能丢了生命的戏码,它可能是个好结局,如果我能保护好自己,又能扮演好指定的角色,并找到足以揭发商业弊案的资料。可是一旦被发现,不单单只是丢掉工作这么简单,我甚至有丢掉性命的可能,虽然替国家工作是一种荣耀,但我总是得无时无刻隐藏自己的情绪,拋开自己的个性、感情,当我在一个工作环境熟悉后,也差不多得结束所扮演的身分,回到总部执行下一个任务,为了不让自己伤心或舍不得离开,我们不能放真感情结交朋友,除此之外,我还必须马上投入伪装的新身分,重新跳入另一个危险的环境里。」
  其实这些事情都是机密,根本不能向外人所道,但为了闻净,翼延凯早有了不再替总部工作的打算。
  闻净低着头。她设想过各种可能,但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是这么令人不可置信,虽然他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她却知道他的心里一定也不好过。
  她耐心编倾听的表情彷佛为翼延凯打了一剂强心针。
  「记不记得去年军事舞弊的新闻,那些将军舰贩卖给海外黑帮的名单,可是用我的生命换来的。」翼延凯脱掉上衣,在她的跟前展现匀称的肌肉。「这是上一次任务所留下的,好险子弹穿过我的肩胛没有卡在骨头里,可是也让我失血过多,差点得下去向阎罗王报到了。」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左背的伤口上。
  闻净摸着他的圆形伤口。大概也只有子弹才能在这么特殊的位置留下圆形的疤痕,想到他差点失去生命,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泛滥。
  「哦!净,别哭,如果不是这个伤,总部也不会让我这次接这么轻松的任务,到闻氏企业做例行性的查帐,我很谢谢上一个让我从鬼门关走了好几回的任务,不然我也不会碰见妳、爱上妳。
  「我知道自己不该爱上妳,在我还扮演着一个假身分的时候。我从来没有破过戒、从来没有在工作中投入真感情,我知道这对妳太不公平,但爱上妳却是个意外,一个美丽的意外,我从来没有后悔,更想以真实的身分爱妳,所以在知道妳喜欢的是闻氏企业里的我时,我心里有多挣扎,我多希望妳爱上的是WINGS PUB里的WING,但我又想和妳多相处,我甚至吃自己的醋,把自己弄得快人格分裂,我巴不得马上结束掉闻氏企业的查帐工作,可是此时却让我发现谢金贤挪用公款的事,既然察觉了,我当然不会让事情继续下去,所以又拖了一些时间,虽然我知道妳似乎发现了什么,但在工作结束之前,我也不能和妳表态。
  「或许在某些程度上,妳可以说我欺骗妳,但我想说的是这绝非我的本意。」翼延凯不敢呼吸,紧张的看着她沉静的表情。
  「我该喊你WING还是翼?」虽然闻净已经设想过翼延凯和WING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可是事件真实发生时,还是如此教人难以接受、难以面对。
  「妳还不相信我吗?净。」翼廷凯的眼里写着哀伤,他从来没有这么在乎一个人,如果闻净离开他的生命,或许他得用一辈子来疗伤。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这一切真的太让人难以置信,我承认我爱你,真实的你、真实的WING,可是我实在无法接受我爱的人又用另一种角色介入我的生活,我觉得自己好象被耍了,而且我还曾经爱上你假扮的角色,很可笑吧,你一定觉得我是个花痴吧,就像大部分的公子哥儿一样,用玩弄的心态来看我,是不是?」闻净的心里百味杂陈,思绪乱得像一团打了结的毛线。
  「净,我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妳,当我知道妳喜欢的是闻氏企业里的翼延凯时,我心里有多么绝望,我甚至有想当一辈子翼经理的打算。我知道妳现在难以接受,所以我不想勉强妳,我只想让妳知道,不管我假扮成什么样的身分,或是再投入怎样危险的任务,我爱妳的心绝不会假,从来不假。」翼延凯激动地说着,眼眶微微泛红,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密的拥抱彷佛诉说着他的坚持与执着。
  闻净将脸靠在他光裸的胸膛,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和沉稳的心跳侵略着她的感官,她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回抱他,她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这些让人不可思议的讯息和乱得不能再乱的心情。
  翼廷凯放开怀中毫无回蹲的闻净.他的眼里寓满失望舆颓丧。
  「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喊你才好,我需要时间,我想你也是。」看着他失落的样子,闻净强忍住鼻间的酸楚,拿起外套,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

  两个月后
  翼延凯坐在WINGS PUB的吧台边,俊逸的脸庞长出了胡碴,却更添几分沧桑的男子气息,许多坐在PUB里的女客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们眼神贪婪地看着他,却因为他身上透出的森冷气息而不敢上前攀谈。
  「WING,你到底要喝到什么时候啊?每天都来店里喝酒,想把自己喝垮也不是用这种办法啊。」涂少临搪心地看着他把酒当水喝的不要命喝法。
  唉!情字伤人啊。
  翼延凯根本没将他的话听到耳里。
  已经两个月了,闻净像是从翼延凯的生命中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自从那天交谈之后,他再也没有在闻氏企业里看到她。
  他拒绝总部指派的工作,也递了辞呈,却被退了回来,总部说随时等他回到工作岗位,不过可能要等个两、三年,因为现在的他执行任务等于是送死。
  翼延凯喝掉杯子里的烈酒,现在的他有如行尸走肉。
  「先生,可以请我喝一杯酒吗?」一个清汤挂面、脸上戴了副几乎让人看不见眼睛的厚眼镜、一身过时打扮的女子说道。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让店里的人都听到。
  觊觎翼延凯的女人都用足以杀死人的眼神看着她。这么平凡无奇的女人竟然敢跟她们心中的王子攀谈。
  翼延凯冷漠得看也不看女子一眼,也不对她有所响应。
  女子看来虽不起眼,胆子倒是不小。
  她坐到翼延凯身边的位子,「既然你不想请我,那我陪你喝一杯好了。麻烦给我两杯长岛冰茶。」
  涂少临虽然知道翼延凯绝对不会喝这名女子请的调酒,但毕竟客人至上,他还是调了两杯长岛冰茶。
  女子轻啜了一口,细白的手指画过冰凉的杯身。「这酒对我而言有很深的意义。」
  对于她的一举一动,翼延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把她当作空气一样。
  「这是我爱的人和我喝的第一杯酒,这间PuB也是我和他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面对翼延凯漠视的反应,女子依旧自顾自地道。「以前我无法接受一个人怎么能以另外一种身分出现在他心爱的人的面前,但我想现在我可以理解了。」她转身看向天使与撒旦的巨图。「一个人本来就有很多面的不是吗?」
  女子的问话,翼延凯仍是充耳不闻,却已经接受她送的调酒。
  「就好象我现在的样子,大概没有人想多看我一眼吧!」女子跳下椅子。「看这一身过时的衣服。」说着、说着,她脱去身上的衣物,隐藏在过气套装下的是一身黑色贴身的短洋装,露出莹白修长的腿。
  女子惊人的举动引起在场的人一阵惊呼。
  「还有这傻瓜似的发型。」女子又抓下学生头似的短发,微鬈的长发倾泄而下,她拨了拨长发,诱人的玫瑰香随即散了开来。
  熟悉的玫瑰香窜进翼延凯的鼻息,这时他才正视起身边的女子。
  得到他的注目后,闻净得意的笑了笑。
  「当然还有这欺骗人的眼镜。」闻净用真实的声音边说边拿掉厚重的眼镜。
  眼尖的翼延凯发现掉落在地板上的黑框眼镜,正是他扮演翼经理时所用的道具。
  「净!」翼延凯惊讶的看着闻净,不知道眼前所见到底是真还是假。
  「上次你骗我,这次换我骗你了。」看着他消瘦的脸庞,闻净开始心疼着她似乎让他等太久了,不过好胜心强的她实在咽不下被欺骗的气,于是找到他的好友并拜托他们教她伪装术,好扳回一城,也让他感受她受骗的感觉。
  「我是被妳骗了,但是心甘情愿。」翼延凯紧紧地将她揽进怀里,再一次感受她温软的身躯和特有的玫瑰香气。「我好想妳。」他不敢放开手,害怕这是一场梦,担心一放手,她又会消失不见。
  「我知道。」闻净将脸紧贴在他的胸膛。有多少个夜晚,她因为想念他沉稳的心跳而失眠。
  「为什么让我等了这么久?」翼延凯的手穿过她细柔的发丝,想让自己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发生,而非梦境。
  「怎么会久?若川和世译说我是个很聪明的学生,还问我要不要到国税局上班呢,他们说那里阳盛阴衰,我去那里肯定会成为红人。」
  「若川和世译?」这两个家伙竟然都没告诉他。
  「是啊,因为我也想学伪装术嘛。很成功吧。」WING微怒的眼神表示若川和世译可能要倒大楣啰,不过她会尽量帮他们求情的。
  「他们是把妳教得很好,不过我还是会好好跟他们算帐的。」这两个家伙竟然这样对他。
  「别生气嘛,WING,若不是他们教得好,我也不能这么快跟你见面啊。」闻净还是决定喊翼延凯WING,因为一开始她就爱上真实个性的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妳可以用真实的身分来见我啊。」
  「我要扳回一城啊,一人骗一次,扯平。好啦,别生气了。」闻净主动的吻上他的唇。这一刻她可是等了好久,其实一进门她就想这么做了。
  面对她主动的吻,翼延凯很快地拿回主控权,他打横抱起她往门外走去,留下一屋子瞠目结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客人。
  翼延凯吻着记忆中柔软的芳唇。现在他只想和净好好温存一番,至于要怎么对付若川和世译这两个「好朋友」,等他解完相思之愁后,再和他们来个秋后大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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