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 镜中人引爆死火山喷发
喝!
蓝被他突如其来的呼声吓着全身剧颤,手一抖,水镜顿时变回普通之水,掉回水缸。
莫浓指着水缸里的水大叫:“蓝!那不是……那么是……唔……”
“闭嘴!闭嘴!不许叫!”蓝连忙捂住他的嘴,被他吓的三魂去了七魄!
莫浓点点头,指着他放在自己嘴巴上的手,示意他拿开。
“不许叫!”蓝不放心,叮嘱。
嗯嗯嗯,不叫!不叫!莫浓点头如捣蒜。
蓝慢慢松开手,手一松便被莫浓拉住,在他耳边低声:“你找到了大哥,为什么不告诉赛娣?”
“唉……”蓝叹口气,瞪了他一眼,续:“你刚才都看见了,还问我做什么?”
“可,可,可那也要告诉啊!赛娣等你找大哥等了整整一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到的?”
“几日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找得到。以前找总是有阻力在,现在找起来阻力没了。我想是素情刻意的吧,他或许不希望我们找到他。”
“这怎么可能!他那么爱赛娣,怎么可能不想让赛娣找到?可是,他为何跟别的女人那么亲近?”莫浓不能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是真的!
“我也搞不懂,他这一年都呆在什么地方?他跟以前完全不同了,看上去……很迷人……”这是蓝心底的感受。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赛娣?”莫浓斜着眼睛瞅他。
拧眉,“你也知道赛娣的脾气,若她知道素情跟别的女人那么亲近,一定会把老天戳出个窟窿。”边说边伸出食指指着头顶上的苍天。
“这倒是事实。不过……你不觉得不跟她说,你会比老天爷先被戳出窟窿吗?”
“呃……”蓝顿时语塞。
“你不觉得?”
“……”
嗖,一阵冷风吹过……
中原,四川境内……
一抹高挑消瘦的身影在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中行走,怀里抱着名甜美可人的妙龄少女,年方二八。
少女俏脸发红,仰头望着抱着自己的清俊男子。
男子拥有一头长及过腰的银色长发,俊秀的五官中透出一抹轻柔,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那双乌亮的墨色眸子泛着明亮的光泽,煞是迷人。
“无,无心大哥,对不起,又麻烦你了……”少女支支吾吾的低喃,她听得见自己心跳声好快速。
“湘姑娘不必客气,你身子骨还虚。”无心俯头微微一笑。
“那个……呆会儿回府,留下来吃顿午膳,可以吗?”骆湘不好意思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抱歉,我还有几个病人等着就诊,改天,行吗?”无心淡淡地回答,眸中饱含歉意。
“没,没关系,病人要紧!等无心大哥有空了再来!”闻言,骆湘连忙摆起小手,虽然心底失落。
“谢谢湘姑娘。”
望着无心的侧脸,骆湘迷茫,她发现他永远都是一个谜,尽管认识一年,但她始终不知晓他的性情。他展现在人面前的永远是温柔彬彬有礼,虽然唇边有迷人的微笑,但那微笑中含尽苦涩……为什么?他的过去没人知晓,只知道他的名字。
在她径自发呆沉思之际,无心已将她送回府,放她坐在雕花木椅上,轻声道:“天气转凉,湘姑娘以后出门记得要多加件衣服,别让风寒严重了。”
“嗯,我知道,谢谢无心大哥。”骆湘点头。
“我先告辞了。”
在他临转身之际骆湘叫住了他。
“什么事?”
“记,记得有空来坐坐……”骆湘羞涩地小声说话。
无心勾出一抹浅笑,“我会的,告辞。”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骆湘失神,小脸儿也不由自主地泛起更多红晕。
步出骆府,太阳光照耀在无心身上,让他觉得暖洋洋。
仰望蓝天、白去,时间过的真快,已经一年了。
她……过的还好吗?
唇边漾开一抹醉人之笑,微风吹拂过他的银发,银丝飞舞飘逸,闪亮亮的发丝随着他的迈步而微微舞动……
盘腿打坐的许一笑豁然睁开红色的眼瞳,眸中绽放出惊喜!当下顾不得许多,冲出房叫嚷着奔跑:“娘!娘!你在哪里?娘!娘——”
“怎么了怎么了?天塌了不成?”许赛娣正在后苑练着一套拳法,乍听尖叫差点没练岔了气。
“娘!”许一笑飞扑进她怀里,激动、兴奋。
见状,许赛娣纳闷地敲他的脑壳,“见鬼啦,什么事上你这么高兴?”
“我感觉到爹了!”
一句话让许赛娣大脑空白一片,空白后比他不要激动上万万分!失声尖叫:“真的?”
“真的!我感觉到了!爹离我们并不遥远!快,快让蓝爹爹用镜子把爹找出来!”许一笑一想到可以找到亲爹,着急地拉着她。
“哎呀,你这速度太慢了!”说完,许赛娣将他夹起飞奔。
“蓝——蓝——蓝——”
还在水缸边拿不定主意的蓝与莫浓听闻这叫声,浑身一震,互相对望。
“蓝!笑儿说他感觉到情了!你快施法把情找出来!看他在什么地方!”许赛娣满心装满喜悦,黑眸中炫出异彩。
蓝脸色骤变,好的不灵坏的灵!拉过许一笑僵硬地问道:“笑儿,你真的……感觉到了你爹?”
“没错!爹的气息我不会记错!百分之百是爹!离‘圣女国’不远!蓝爹爹,快帮我把爹找出来!我好想爹!好想见他!”许一笑重重点头,拉他的衣服摇,小脸上满是期盼乞求。
这……蓝蹙眉,要是这两人见到之前镜中的画面会不会失控抓狂?
“蓝,你怎么了?快施法啊!等了一年终于有了情的消息,一定要找到他!”许赛娣见他迟疑不禁发出催促。
思索了一会儿,罢,反正迟早也要知道,就找出来给他们看吧!希望这次出现的画面中只有素情一个,没有女人才好。
蓝表情一凛,重新操控起缸中水形成水镜。
许赛娣、许一笑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盯着已然形成的镜子。
莫浓偷扫二人,吞口水,和蓝想的一样,希望画面里不要出现女人!
随着镜面模糊变成清晰,许赛娣在里面见到了一所简单干净的砖瓦房,院门呈大开状态,院内种了许多花草,房前的梁上挂着一横长串黄玉米和红辣椒,就像普通庄稼人家里一样。
从敞开的门扉看进去,那抹思念了一年的人儿就端端正正地坐中央。许赛娣见到,刹那间心潮澎湃,难以语言的欢喜占满心头,但接下来的画面却将她从天堂打进地狱!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两个女人?为什么长的一个比一个好看?为什么他的手要搭在她们的腕上?为什么他在对她们笑?为什么要笑得那样温柔迷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糟了!蓝、莫浓心里发出悲鸣,怕怕地瞅向许赛娣苍白无血的俏脸。
许一笑的喜悦转为拧眉,面色也不是太好看。别看他小,懂的事却很多!
妈妈咪!素情竟然大胆地将其中一名女子抱上床!
蓝、莫浓、许一笑皆倒抽口气,纷纷向后退去。蓝在远方仍然操控水镜,让里面的画面继续下去。
等了约十几秒,只听许赛娣发出一阵令人魂飞魄散的叫声,接着,那只可怜的水缸就在她铁拳之下丧生了性命!
“轰隆”破碎声窜入后方三人耳膜,缸里的水倾泻而出,将地面染成湿湿的灰黑色!
喝!豁然瞅见许赛娣旋过身,那一张俏丽的脸蛋现已然扭曲变形,黑如锅底!娇躯发出炽热的火焰,背后一座沉寂了上千年的死火山喷出滚烫的岩浆!火星四射!双手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赛、赛娣……你……你要干嘛?”蓝全身汗毛孔竖起,紧紧盯住向自己走来的“火”人。
“镜中的地方在哪里?哪个国家?”许赛娣咬牙切齿嘶吼,揪住他的衣领。
“好,好,好,好,好像是中,中,中,中,中原!”蓝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完这句话,中间还咬了两次舌头。因为她的脸太恐怖了!
“好,中原是不是?很好,非常好!妈的,素情,你有种!你给我等着!”许赛娣慢慢松开手,身后的火山喷出的岩浆瞬间多出数倍!黑着脸如阵狂风般刮得无影无踪!所过之处皆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蓝、莫浓,许一笑瞠目结舌,面面相惧,颤抖不已。
看来,这次的事情严重了……
秋风月一蹦一跳地甩碰上粗辫踏进将军府,前脚进来后脚还在外面时就结结实实地与骤然冲出的“火山”撞在一起,顺着惯性被弹出好远,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哟——”悲鸣,摔得四脚朝天,脸皱成一团。
见状,许赛娣揪住她的脖领把她提起,怒气冲冲地道:“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喝!秋风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面前这张比鬼魅还要鬼上多倍的脸孔让她双腿不听使唤地打颤。
怎、怎、怎么了这是?
“你,你,你,你找我干嘛?”试探性问道。
“我要去中原!而且是立即!马上!”许赛娣嘶吼。
“嘎?去中原干嘛?你为何想去中原?”秋风月眨眼,不解,从没听她提起要去那个地方。
“我要去杀了那帮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她们居然敢碰我的男人!”
“啥?你等等,你在中原什么时候有男人了?我怎么不知道?”秋风月被她说的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
“情在中原!”
闻言,秋风月瞠目结舌,而后美颜现出惊喜,呼道:“真的找到素情了?”
“没错!但那死男人竟敢给我染指中原妇女?不可原谅!”许赛娣咬牙,眸中迸射出万吨怒火。
咦?秋风月突然笑的奸诈,不怕死的她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围着她绕上好几圈,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见状,许赛娣低吼:“你做什么围着我转?”
“呵呵,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不是不爱素情吗?口口声声说恨他,为何现在得知他在中原有了女人要这么愤怒激动?”秋风月挑着柳眉。
闻言,许赛娣之前的怒火瞬间熄灭……是啊,她不是说恨他吗?为何见到他和别的女人亲密要这般生气、大动肝火?
思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爱上了素情,才会如此!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啊——不管不管!不管是从什么时候,他这辈子只能属于她!别的人休想同她分享?不准!不准!不准!直到现在,直到秋风月的点明,她才明了自己对素情的占有欲有多强烈!
“怎么不说话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秋风月掩着嘴偷笑,想不到一向精明火爆的许大将军也会有对感情不清不楚的一天。
“他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许赛娣坚定的吐出字语。
“哈哈哈哈,你总算开窍了!我也跟你一起去,行不行?我把王位交给皇母,现在我只是‘圣女国’的公主,无事一身轻,我没去过中原,带我去玩儿好不好?”秋风月哈哈大笑,撒娇地挽住她的手臂。
“我又不是去玩儿,是去找情!”许赛娣翻白眼瞪她。
“我当然知道啦!但去了中原除了找人外,你难道就不想玩玩儿?中原可是好大的耶!听说那里还有叫‘武林’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对于陌生的地方,秋风月心中充满好奇。
“‘武林’不是东西,指的是一种特定坏境,武林中有许多功夫高强的高手,但并不真实存在,而是久而久之被人叫出来的一个名字而已。”许赛娣没好气地戳着她脑门儿。
“听不太懂,感觉上怪怪的。”
“不怪,等你亲眼见到了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咦?你的意思是带我去?”秋风月惊呼。
“要不呢?若我不带你去,你不是也在本国呆不住,想法子往外跑?与其让你一个跑掉,不如跟我一起,你太让人操心了,我不放心!”
许赛娣边说,听着的秋风月就猛点头,听完搂住她的脖子,磨蹭她的颈窝,软声道:“赛娣……你真好……”
“得得得,我又不是霍君,少来这套,恶心死了!”被她一弄,许赛娣全身鸡皮顿时窜起。
“嘿嘿——”秋风月傻笑,眨着黑眸续:“你等我会,我回宫跟皇母、皇父说一声,咱们就走,好不好?”
“你快去快回,我在府里等你,出来时多带些银两,有银子走到哪儿都不怕。”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等我!”秋风月拍拍胸脯,抛下这句,一溜烟便消失了踪影。
待她走后,许赛娣唇边漾出一抹邪笑,口中低喃:“情……乖乖地等我去找你……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什么?找到情了?”皇宫内,杜越一听女儿带回的喜讯,顿时从软榻上窜起,扣住她的肩,惊得险些将宫顶吼塌。
“皇父,你轻点,我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秋风月皱死柳眉哀嚎。
“对不起,月儿,有没有怎样?”闻言,杜越赶紧松手,关切地问。都怪自己太激动!
“没怎么样,你要是再用力点,我的骨头就碎了!”秋风月皱皱小鼻子,揉着肩膀。
“赛娣当真说情就在中原?确定?”
“没错!蓝找到他的下落,就在中原!确定!赛娣马上就要起程去中原找他。”
“好好好!我也去!走,走,马上走!”说完,杜越兴奋地原地转了两圈,健步如飞就往外冲。
才冲出几步便被闪进的秋南灵堵住,秋南灵戳着他的胸,将他戳退好几步,嗔:“你哪儿也不许去,就给我呆在宫里!”
“灵儿,蓝找到情了!我不能呆着,我要去找他!这一年来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我要……”
没等他激动完,秋南灵将他打断,“不准!”
“为什么?”杜越瞪大双目。
“赛娣去中原找素情,那是去找她的男人,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去解决,你凑什么热闹!赛娣、素情之间的结果会怎样,都还不知晓。”
“可是……我去也不妨碍他们啊,我担心情,我……”
“我说不准就不准!年轻人有年轻人办事的方法,你老老实实在宫里呆着!而且,你若走了……我……我离不开你……”秋南灵说着说着软下语气,伸手圈住他的腰。
杜越失笑,搂着她唤:“灵儿……”
见状,秋风月赶紧咳嗽:“咳……咳……”
秋南灵立即松开他,神色一正,道:“月儿,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对对对,我有话说!等我说完了皇母跟皇父再慢慢亲热——”秋风月一脸谄媚,点头如捣蒜。
秋南灵瞪她一眼,俏脸微红,“说吧,什么事。”
“呵呵,是这样的,赛娣不是要去中原么,我想跟她一起去,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出过‘圣女国’,想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长长见识!”
“好,你去吧”秋南灵点头。
“嘎?”咋舌,秋风月瞠大美眸。
“你可以去,干嘛?”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哈哈哈!皇母你真好!”秋风月笑得合不拢嘴,本以为费点口舌,没想到老娘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嘿嘿,真好!“皇父,你放心,见着素情,女儿一定会把皇父对他的思念带到!”说完,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望着她离去的倩影,杜越搂过秋南灵的纤腰,道:“你就这样放月儿走了?不怕她在外面惹事?”
秋南灵轻轻一笑,脸颊贴上他结实的胸膛,道:“没关系,让月儿去吧,她已经19岁了,这孩子玩儿心太重,是该让她出去见见世面,磨练磨练,将来‘圣女国’还指着她来管理,发扬光大呢。有赛娣和她那些妾们在身边,月儿不会有事。”
女大不中留,尤其是将来这份祖宗留下的基业还要靠她传下去,去练练有好无坏,顺便也可以磨磨她单纯的性子——将军府门口一干人等通通做准备好,等待秋风月的来临,身后停着一辆超级大豪华型马车。
眺眼望去,只见一抹嫩黄色娇小身影向这方跑来,边跑边挥舞着右手,脸上十足的欣喜。斜肩背一只淡粉色小香包。
“赛娣——”秋风月喜冲冲地扑进她怀里。
“好,人到齐了,出发!”许赛娣揽着她的腰,手臂一挥。
下一秒,十一人前前后后陆续钻进马车,车在马夫长鞭的挥舞下缓缓行驶起来……
【第九十六回】 搭救,赛娣一展拳脚
原来“圣女国”以外的天空是这样广阔、空气这样新鲜,一路上秋风月都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嘴里没有停的时候。搞得车内十人都有抱头撞车的冲动。
“秋月,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许赛娣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拿起水袋在她面前晃。
“不渴啦,我兴奋地要命!赛娣,咱是不是很快就要到中原了?”秋风月很不“识趣”地推开水袋,眨巴着黑又亮的水眸望着她。
许赛娣皱一下五官,无奈地看向蓝。
蓝苦着脸,翻手在空中兜圈,接着出现一波波清水,水快速形成水镜,将他们现在的位置于中原边境位置显示的正确无误。
秋风月边看水镜边点头,托着香腮道:“快了快了,还差一点点。咦?”忽然她咦了一声,指着镜里的黑团道:“这是什么?是什么东西在动?好像是人!”
闻言,众人纷纷凑过脑袋。
蓝将画面放大,顿时一幕惊心动魄的格斗场景映入眼帘。
只见一名年约十六的少女被七八个壮汉围在当中,森冷的刀光晃得人眼刺痛。少女显然寡不敌众,身上已有多处刀伤,嘴角还渗出不少鲜血。
好一幅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以男欺女的镜头!
“太过份了!这些男人怎么能仗着人多欺负这名姑娘!”秋风月瞠大双眸,率先发出抗议。
许赛娣则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星眸里迸射出久违的格斗光彩。
她如此模样,金扬扣住她腕,急道:“不许你多管闲事!老老实实呆在车里!”
许赛娣相当色狼相的揉摸着他的手手,笑嘻嘻道:“扬扬,我好久没碰上这种打架斗殴的事了,在警校里学的功夫不知道有没有退化,我下去试验一下就回来。”说完,掰开他的手。
“你就不能消静会儿吗?”明知阻挡不了,金扬还是低吼。
“我手痒……顺便还能检验一下皇后(杜越)教我的轻功!扬扬乖乖,等我回来!”许赛娣笑的异常灿烂,在他唇上香一大口,窜出车窗。
……
金扬脸绿,奶奶的,他又不是兔子,等个屁啊!
“唉……赛娣这个磨人精……”莫浓一声长叹。
“呵呵,这就是赛娣的魅力所在!若她乖乖听话不去惹事就不是她了!相较安静的她我还是喜欢她朝气蓬勃的样子!”秦殇望着飞出去的那抹身影笑谈,眸子里透出宠溺。
“没错!大哥说的是!我也觉得这样的赛娣最让人着迷……”若风附合,目光中夹杂着痴恋。
“哼,你们就这么宠她吧,早晚有一天她会把老天戳个窟窿出来。”素言没好气地哼声,翻白眼。
“哎呀,你们话真多!快看!赛娣的轻功已经练的那么好了!好像大鹏展翅耶!”秋风月插进话,指着在天空中疾驰之人。
那抹丽影如秃鹰般在天空滑翔,苦练一年的轻功今日终于正式派上用场。许赛娣激动的全身颤抖,尤其是碰上这种血腥暴力的场面更让她血脉膨胀!
已有一年多没跟歹徒搏斗过了,这一刻就让她来大展身手吧!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
大喝,飘落着地,从背后偷袭一名判断出武功最弱的汉子。
几个回合下来,一记手刀劈上汉子手腕,汉子吃痛松手。刀掉被许赛娣抄进右掌,一个飞腿回旋踢将他踹出去老远,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阵尘沙。
以大刀挑开另两口锋刃,挤进中央地带,与被围困的少女背抵背。
马车已然停下在两百米开外之地。
少女错愕,对于突然跑进来帮自己的女子不解,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江湖儿女不要拘束这些!”许赛娣挺胸抬头,还江湖儿女……
“你是什么人?竟敢阻碍我们?”看似领头大哥的高壮男子怒喝,刀尖指着许赛娣,双眼眯起。
“我是谁你管的着吗?倒是你们这几只狗熊欺负这位小姑娘,实在是不知羞!还要脸吗?”许赛娣生平最看不惯这种以大欺小之事,不管有什么理由,通通不行!
嘎?少女愣,而后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这位姐姐说的好!说到我心坎里!他们就是一群大狗熊!”
“哈哈,多谢夸奖,我一向对自己打比方的天份很自豪!”许赛娣欠扁的扯出一抹骄傲轻蔑之笑,一一将面前的熊扫过。
“哦,老天,娘又口出恶言……”许一笑头痛地揉着太阳穴,她娘除去别的不说,嘴巴上骂人的功夫堪称一绝。
“我觉得赛娣形容的很恰当,他们的确挺像熊。”楚云瞅着外面的大汉点头称是。
“云,这种刻薄的话下次你不要说出来,与你的气质不符。”雪斜睨他。
“呵呵,那要谁说才算相符?”楚云低笑。
“当然是言——”雪坏笑,朝素言眨着充满媚惑的紫眸。
素言瞪,翻掌从手心里打出白光。雪以光团包裹,将它化去。
“哈哈哈哈——”对于这种每天都会上演的小闹剧,众人还是会哈哈大笑,永远都不觉得腻。
哦呵呵呵呵——在许赛娣的调教下,男妾们已然相处的甚好,简直比亲兄弟感情还要来得深厚!
要想同时周旋于九位美男之间游刃有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功力一定要“到家”才行!
几名壮汉听完许赛娣侮辱人的话,被气得一个个眼大溜圆,火冒三丈。
领头人怒吼:“你这女人竟敢骂我们是熊?”
“哎呀,我是眼花了还是听错了?莫不是你们除了长得像熊外耳朵也背?这么清楚的话难不成还要让我再重复一遍?”许赛娣故作惊讶瞠大美眸。
“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姐你说话太逗啦!哈哈哈哈哈——”少女被她调侃的语气逗得猛拍大腿,笑得前仰后合,之前紧张令人窒息的气氛一扫而逝。
“哦呵呵,谢谢夸奖,姐姐我当之无愧!”许赛娣得意洋洋地扬高下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眼望去,马车急剧摇晃,镜头内调,喝!好夸张!美妾外加秋风月笑瘫在内,捶胸跺足。
哪受的起这种鸟气,领头人的“国”字脸涨成猪肝色,再由猪肝色转青发紫,短瞬间忽变三种色彩。气的哇哇大叫,咆哮:“给我一起上!杀了唐未九,把这该死的女人也宰了——”
许赛娣的话将他逼怒,满头黑丝冲的比天高。一声令下七八个人蜂拥而上,下一秒,比之前更激烈的架事开始。
秋风月坐在窗前瞅着外面的许赛娣,不停叫唤:“砍他右边!对!右边!右边!啊——不要——好险!砍死他!左边!左边!下边!上边!啊——要死啦!好险!啊——唔……”
叫到一半的声音没进许一笑掌心,只见他捂住她不安分的嘴在她耳边低吼:“干娘你闭嘴!不要叫!静静地看着!”老天,耳膜都快被她震破了!
秋风月完全沉浸在眼前暴力的快感中难以自拔,虽然嘴被捂,但她还是下意识动着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许一笑翻白眼,他这干娘没救儿了!
许赛娣虽不能说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但常见的剑、刀、枪、矛、棍类都能运用娴熟自如。只是过去的刀分量比新世纪重了不少,让她起初耍起来有些吃力,时间一长反而倒也适应下来。
她可断定自己所碰上的正是江湖中所谓的仇杀或有计谋的掠杀,而被领头人唤作唐未九的这名少女就是其中的主角!目前还看不出这双方人马谁正谁邪,但一旦做出的事,她决不会后悔!哪怕所搭救的这名少女是邪派也无所谓。
余光可瞥见唐未九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上的伤口血流不已,地面已被染成红色,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没命!一定要找机会突围,快快给她治疗才行!
想到这里的她等待时机……
好,就是现在,晃出几招凌厉招式,许赛娣挨过身,提起唐未九的脖领展开轻功向马车飞去。
见状,汉子们哪肯放人,纷纷奋起直追。
“站住!休走——”
“啊,姐姐,你自己走别管我了,他们追来了!”唐未九虚弱地叫喊。
“放心吧,会有人帮忙善后。”许赛娣唇边勾开一抹娇笑,丝毫不觉得自己会遇到危险。
“嘎?”就在唐未九疑声之际,连续好几道白光从马车内射出。身后追赶的汉子发出凄厉叫声,“扑嗵嗵”摔下地,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喝!唐未九大惊,好厉害的功夫!仰头望着许赛娣噙笑的俏脸愣神,她……和车内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闭上眼睛不许看!谁敢偷看我就揍谁屁股,听见没有?”许赛娣瞪着一干美妾,除莫浓外其余男性同胞通通被逼背过身双手捂面。
莫浓乐的嘴巴咧到后脑勺,想不到所搭救的这名少女还是位美人儿!她的肌肤,呵呵,好柔好滑……超有手感!
“砰”一记爆粟敲上他的头,痛的他闷哼:“唔……痛……”
“你是在疗伤还是在偷窥身体?”许赛娣美目中射出醋意,这该死的男人一脸色相,可恶!
“呃……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敢了!治伤!治伤!”莫浓额头滑下冷汗,吞吞口水忙为唐未九抹药。
许赛娣脸色臭臭,气死她了!
倒是唐未九没什么羞涩,目光全被车内美妾吸走,惊得发不出一言。
世界是竟会有如此美的令人心醉、砰然心动的男子?尤其是雪、蓝、素言更为突出!白发,紫瞳;蓝色,蓝瞳;银色,黑瞳。
是外番种族吗?
“唐姑娘,你傻掉啦?”秋风月伸出一根手指在她呆愣的眼前晃动。
“啊?哦……”回神,唐未九不甘心地问道:“两位姐姐,他们真是男人?”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许赛娣、唐未九同时笑出声。许赛娣道:“不错,他们是男人,如假包换!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很令人心动?”
“嗯嗯嗯!太美了!比女人还美!真美!”唐未九直称是,点头如捣蒜,眸光中绽放出闪亮光彩。
见状,许赛娣扣住她的肩头,沉声道:“不许你打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主意,他们全是我的!”
愣,唐未九愕然,尖叫“”姐姐是妓院老鸨?“显然,许赛娣的话让她误会,以为妾们是那个啥……
听完她的话美妾均翻白眼,这是什么跟什么!
许赛娣脸黑了,咬牙道:“你理解错误,我不是妓院老鸨,他们也不是妓,不卖身,他们全是我的男人!”
唐未九受惊过度,从软榻上窜起,忘记是在车内,头顶硬生生撞上车顶被弹回。
“哎哟……唔……痛死我了……”小脸皱成一团。
秋风月很好心地帮她揉头,道:“唐姑娘,你,你没事吧?”那一声撞的好响,一定很疼!
“唔……”好半晌唐未九才睁开紧闭的眼,瞅着许赛娣结结巴巴地道:“姐,姐,姐姐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全是你的男人?你一个人消受得了这么多?”
“不错!他们全是我的!当然消受的了!”许赛娣骄傲地扬起下巴,这些优秀的男人只属于她!
唐未九打冷颤,好,好家伙,好,好猛的女人……
在她们谈话之际,莫浓已将唐未九全身上下的伤口处理完毕,收起药瓶道了声:“姑娘你的伤口已抹好药,半个时辰之后便会痊愈。”
“什么?半个时辰?”唐未九显然不能相信这个时间。
“不错,只需半个时辰,我的都是特效药,见效非常快。”莫浓点头,而后对背着身的一干人道:“转过来吧,弄好了。”
闻言,妾们才一一转身。
望着抹过药的伤口已止血结疤,唐未九惊呼:“这是什么药,如此厉害?是怎么配的方?”
莫浓摇摇头,笑道:“此乃我独门秘方,不泄露……”
“我不贪多,一点点就好!”唐未九超级佩服,拉住他的衣角笑嘻嘻乞求。
“独门秘方,不泄露……”
“就一点点,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大哥你最好了……”唐未九操着柔软的声音撒娇,企图将他软化。
“独门秘方,不泄露……”
“求求你啦,告诉我嘛……”
“独门秘方,不泄露……”
“求求你啦,告诉我嘛……”
“独门秘方,不泄露……”
许赛娣的脸色越来越黑,黑到极点,紧紧盯住唐未九拉住莫浓的那双小手,恨不行将它瞪出窟窿!
迟钝的莫浓终于发现她的异常,对上她怒气十足的目光,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急道:“唐姑娘,药方我的确不能告诉你,还请你见谅。”赶紧与她的“纠缠”脱开,否则自己铁定倒霉!
见状,唐未九失望地噘嘴皱鼻道:“你真小气!”
莫浓无奈,扯出一抹苦笑。忽然,笑容僵在唇边,这才发现自己的下巴被某人握进手中,接着,嘴唇被牢牢封死!
许赛娣狠狠的吻,这一吻中包含了浓烈的占有与爱恋。
喝!唐未九咋舌,妈妈咪,瞪着眼前这幕“活色生香”画面,脑袋瞬间短路。
她,她是不是遇上了一群疯子?
【第九十七回】 遭中原窥探的男人
马车驶进中原边境,边境处的景物还都很荒凉,和外面一望无际的黄色没什么两样。
“唐姑娘,你为何会被那些熊追杀?是你的仇家吗?”许赛娣半倚着窗问话。
“哎呀,不要唐姑娘长唐姑娘短的,直接叫我九儿吧!这样听起来不麻烦又亲切!”唐未九很豪爽,笑嘻嘻的露出一口小白牙。
“好,就叫你九儿!”
“姐姐,我觉得咱俩很投缘耶!我叫你赛姐姐好不好?”唐未九打从一见到许赛娣开始便喜欢上她,受她独特魅力吸引!边说边往她身边凑去,伸手抱住她的胳膊。
“当然可以!”许赛娣咯咯娇笑,在她鼻头轻捏。“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受袭?”
“不瞒你说,从半年 前家父死后,家中就一日不如一日,多少年来与唐家有过恩怨的都纷纷找上门寻仇。我娘虽然功夫高强,但她一个女流之辈无法轮番应付日日上家寻仇的敌人,我这次是背着我娘出来,因为落了单采会被仇家找上!”唐未九说到这儿顿了下,眨着大眼睛续:“赛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年前苗疆发生的悲剧?”
许赛娣本来听得很认真,待她讲完后也一直等待下文,哪知这下文却令她心中一惊,眸底疾速闪过异色。
苗疆的悲剧她怎会不知晓!那是素情一手造成的!难不成此事与他有关?!
不止她,秋风月、美妾也是面色一凛,心底打了个突。
虽说吃惊但许赛娣仍不动声色的偏头故作不知状,疑问:“苗疆悲剧?”
见她装疯卖傻其他人已是明了她的意思,均不作声,静静地在一旁听着。
“那么轰动的事赛姐姐不知道?!”这倒让唐未九惊讶,扭头看向秋风月及美妾,“你们呢?也没有听过?”
没有。秋风月、美妾装的很像,茫然的摇头。
见他们似乎真不知,唐未九顿时来了精神,抓住许赛娣的手道:“我跟你们说,一年前苗疆那场悲剧早就在中原传开了!汹涌的雨水把苗疆全都冲毁!所有的房屋、人、牲畜全都淹死!还有苗疆神子和药师也死于非命!大雨只下了一天一夜便把什么都毁了!”
“啊?!有这等事?!”许赛娣瞠大双目,眸中充满惊愕。
不得不佩服她演技一流,当初为啥就考了警校?要是报考影视现在搞不好也是个影视名角儿……
素言、莫浓嘴角抽动,奶奶的,他们明明活的好好的,哪个王八蛋捏造他们翘辫子的谣言?!
另几个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到他二人身上,通通挑起半边眉上下打量着,一脸惊讶,以眼神在说:哦,原来你们已经死了……
素言。莫浓郁闷,纷纷将他们瞪回去。
“没错!据说那个毁了苗疆的人拥有一头漂亮的红色长发和红色的眼睛,长的很俊秀!”唐未九忙不迭点头。
“红发?红眼?长的这么特别?”许赛娣继续装。
“对!”说完,唐未九将目光调向雪、蓝、素言,迷惑道:“你们三个真是人类?”
闻言,雪轻笑,反问:“你觉得我们有哪些地方长的不像人?”
顿时,唐未九跌进他绝美的笑颜中失神,好半晌才如梦初醒,尴尬的搔侧脸,“这位大哥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们长的都好特别,你看看你们三人的头发和眼睛,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样!反倒挺像那个红头发红眼睛的男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的脑袋瓜子真会联想!他们仨是混血儿……”
许赛娣扳过她的脸与自己面对。
“嘎?混什么?”这个词儿唐未九从没听过,一头雾水。
“混血儿!给你打个比方,假如父亲是波斯人、母亲是中原人,那么生出来的孩子就会拥有父母双方的特点。懂了没?”
“哦,原来是这样啊。懂了!懂了!”唐未九恍然大悟,点头。
美妾通通翻白眼,妖女,竟会胡诌!
唐未九的目光辗转落在许一笑身上,上前凑身贴近凝视着他,“还别说,这小子长的跟传闻中的男人倒挺像!”
闻言,许赛娣在心底倒抽口气。
“呵呵,姐姐,你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啦~~~我要是能有那人的本事才高兴呢!可是我没有,我今年才七岁,不知道有没有可能会像那人一样拥有一身好功夫!”许一笑对她露出甜甜的笑容,说到最后满脸尽是崇拜与羡慕。
死小子,比你老娘我还会装!许赛娣暗自咕哝,对于他的演戏倒是勾出一抹笑意。
这小子真是越长越像他爹了……
“恩,也是,你还这么小……”唐未九轻声念,拧起的没舒开。
许赛娣拉过她坐在自己身侧,“九儿,你接着说。”
“哦,对对对。苗疆毁了一个月以后你猜怎么着?!”唐未九故作神秘。
“怎么着?”许赛娣发现这样装好累,后来又复原了呗!
“匪夷所思!一个月以后苗疆又恢复原状!神子,药师,疆民都活了!连房屋、牲畜也都好好的,跟没发生过悲剧一样!你说神不神?!”
“神!真神!”许赛娣摸着下巴啧声,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中原一直都在流传是那男人将苗疆恢复,我这次就是想去苗疆找那男人!可怎知找了半个月也没找到他的踪影。或许……他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说到这儿,唐未九眸光一暗。
是啊,他早就离开了,都离开一年了,岂是半个月能找的到的……许赛娣在心中低叹,而后纳闷:“你找他做什么?”
“我想要他的血!”唐未九大声宣布。
“什么?!”许赛娣惊呼,没来由的心脏狠狠一抽。
“他的血可以使人长生不老,可以令人功能大增!若可以得到那我唐家就不用再怕那些不断上门寻仇的仇家了!爹死了那些仇家欺负我家中无人做主,越来越嚣张!但又畏惧我唐家的剧毒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剧毒?唐家?蓦地,许赛娣扣住她的双肩,惊道:“唐门?!四川唐门?!”
“赛姐姐知道?!”
“当然知道!哈哈,四川唐门多有名啊!我最崇拜唐门了!”许赛娣笑眯了眼,唐门耶!原来小说里的唐门真的存在!毒物!毒物!毒物!哦呵呵呵呵……
“赛姐姐不怕?”唐未九疑惑。
“不怕!我喜欢还来不及!你怎么不早说你是唐门之后啊!我可崇拜你们唐门的毒了!”
她这激动的德行是金扬抚额,头疼,她老毛病又犯了……
唐未九又拧起眉,口气相当失望:“赛姐姐能喜欢我很高兴,但我没能找到那男人,得不到他的血唐家照样还是要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迟早有一天会被仇家灭掉!”
“放心吧!有我在唐家没事!我向你保证!就冲我对唐门这份崇拜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
“这怎么行!这是我唐家的恩怨,怎能将赛姐姐和这些美丽大哥牵扯进来!”唐未九第一个反映就是拒绝,不妥!
“安啦安啦,我们都不是吃软饭的!”许赛娣拍着她的肩,“那男人的血可以长生不老,使人功力大增是听谁说的?这话可信吗?有这么神?”
“中原所有人都知道,出自一名常常往返于中原与苗疆的货郎之口。我相信是真的,否则不会空穴来风!”对此,唐未九坚信不疑。
“恩,不错,你说的很对。不会空穴来风……”许赛娣托着下巴皱眉,这么说素情的处境相当危险!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所做的事为自己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中原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为何他还不换地儿?
“赛姐姐,你在想什么?”见她似在沉思,唐未九凑过小脑袋眨巴着黑眸。
“哦,不,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的话,这样看来中原一定也有不少人想要他的血吧?”许赛娣轻笑,摇摇头。
“可不是!就连天皇老子都惊动了,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那男人似乎从人间蒸发一般没有踪影!”
完了,她一定要赶快找到素情!她的心已经开始不安跳动!越来越厉害!
“啊!对了,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我要下车!我要下车!”唐未九突然尖叫,双手抱头惊恐无比,扒着窗户就往外跳。
许赛娣被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反映过来扣住她左右两侧腰往回拽。
“九儿你要死啦叫这么大声?回家有什么不好?!”
唐未九满脸恐怖,哀嚎:“赛姐姐,你忘了我是偷跑出来的吗?现在已进中原,我不能让人发现,若是被抓回去我娘一定会狠狠揍我一顿!”
愣,许赛娣哈哈大笑,捏着她的鼻子道:“你这丫头也知道害怕呀?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闻言,唐未九赶紧挺直腰杆扬高下巴,骄傲的道:“我是天不怕地不怕!”说完没多会就像瘪气的皮球蔫蔫的道:“就是怕我娘……”
“哈哈哈哈……别怕,不就是回家吗,你娘再怎么凶也不会对你出手太重,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我一定保你!”
“嘎?”唐未九偏头疑惑,而后喜道:“你要送我回家?!”
“恩,送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万一再碰上仇家就麻烦了。”许赛娣很认真的点点头。
“耶!赛姐姐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哦!”唐未九像小猫般钻进她怀里撒娇。
“呵呵,你都多大了还撒娇?”许赛娣失笑,抚拍她的背。
“人家才十六而已,还可以撒娇啦~~”
面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绝佳配合,秋风月、美妾咋舌。
一路上就听二人如麻雀般叽叽喳喳,他们根本就没有插话进去的份……
一个个无聊的缩成一团,可怜呐……
【第九十八回】 意外的重逢
入夜,夜晚一片漆黑,路面上静的可怕,几声犬吠令人毛骨悚然。
无心侧躺在床睡得熟实,清俊的五官罩上一片宁静,银色长发垂落在床榻,有一少部分被压在身下。
月光透过窗缝射进房照在地上,将房内照得清幽。
好梦难圆,突然院门被一阵急促的拍打震得颤动晃抖,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无心睡的正甜,却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吵起。
从拍门声判来,来人一定很急!当下,披上外衣快步来到院子里打开院门。
见门开,一名年过五旬的老妪顿时惊呼道:“无心大夫,我家老头子又发病了!求求你快去给他治治!我求求你了!”说着,老妪就要跪下。
无心搀住她连忙道:“大神,这可万万使不了,你等等,我去拿了药箱就随你去!”说完,返回房取出一只暗黑色的箱子。
“谢谢无心大夫!谢谢!谢谢!”见他二话不说跟自己走了,李家婶子热泪盈眶,连连道谢。
“大婶快别这么说,走吧,救人要紧!”
来到李家婶子住处,一进门便听见房内传来吵杂之声,接着是什么东西掉地的声响。从动率来看,这次病发的着实不轻!
“老头子,无心大夫来了!你撑着点啊!”李家婶子早已泪流满面,说完抓住无心的手腕哀求:“无心大夫!快救他!”
“我马上医治!”无心说完把李家婶子轻轻推开,将药箱放上桌,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根银针,抄起倒在地上玩儿命抽搐、口吐白沫的李老汉,对准他的天灵盖中心点插了下去。
插完,李老汉慢慢的抽搐减退、白沫吐得越来越少直至晕死过去。无心将他抱起放平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纤长白净的手指搭上他的脉搏。
于此同时,某件客栈……
三楼上房最贴里一间,宽敞的房内袅袅云雾弥漫,丝丝水蒸气飘荡在空气中盘回。两只大木桶里浸泡着两具娇软温香的躯体,那原本白嫩的肌肤经过热水的洗礼已然变得红润可餐泛着淋漓的水光。乌黑的发丝散落,摇曳在水面之上,几许湿润的头发贴附在胸前,遮掩掉少一半的春光。
“嗯……”靠着木桶壁,从徐赛娣口中溢出舒服的呻吟,连续赶了两天的路让她的身体发酸发软,泡在水里不仅去除了疲劳也让人舒服许多!
秋风月拨弄着水面上漂浮的粉红、红色花瓣,捏起几片在鼻尖处清嗅、把玩。藕臂轻抬,纤细柔美的曲线在朦胧的雾气中若隐若现,煞是勾人。
“风月,帮我刷刷背。”徐赛娣懒懒的从桶里站起,迈开修长雪白的大腿跨进秋风月桶内,好在桶有一定的大小,再加上两人均瘦所以装的下。
手指拂落在她肩上的水珠,秋风月拿起毛巾稍加施力的挫起。
“嗯~~~风月,你刷的我好舒服~~~”徐赛娣低吟。
咦?为何这调调听起来跟发春似的???
“别发出这种声音!一会儿我也要!”秋风月在她背上拍,手里的活儿没停下。
“我也帮你刷,也要刷的你很舒服~~~”
“好啊!”
刷着刷着,秋风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将脸凑到她左边,道:“咱真要把九儿送回家再去找素情?”
“嗯”徐赛娣轻应,“动作快,别停下。”
“好啦好啦,我知道。”继续刷背,边刷边道:“可素情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你也听见了,九儿说现在中原都在窥探他,你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找他才对?”
徐赛娣顿了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九儿一人上路我的确不放心。咱已在四川境内离唐门不远,明日一早将她送回就去找情!蓝说情就在四川。”
“我一直都搞不明白,既然素情那么爱你为什么他要离开?而且一走就是一年,之前不管蓝怎么找都感觉有东西阻碍着,为何现在找起来却这般容易?之前的阻碍难道除掉了?”
听完她的话徐赛娣揽起眉没吭声,素情为何会走她心里可以摸猜的八九不离十,至于先前的阻碍……
“赛娣,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见她不语,秋风月提高些音量。
“我在想,有可能是……”徐赛娣顿住,脑中这个想法让她不能确定。
“可能是什么?”秋风月停下,眨巴着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她。
徐赛娣抿了下唇,“可能情失去了法力……”
“你开什么玩笑?!素情那么高深的法力怎么可能会失?!我不信!”秋风月的直觉就是这样,那样强大可摧毁一切的法力怎么可能没有了!
“这只是我的猜想……若,他还有法力,为何不再继续形成阻碍让自己与世间隔绝?若,他还有法力,怎会突然间撤掉所有阻碍让蓝找到了他?若,他还有法力,为何笑儿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这些都是我心中的疑问,只有找到他亲自去证实我才安心!”
秋风月听着她的话半晌后点点头,托腮道:“啧,你说的有道理,的确不正常……假如咱只是打个比方。假如说,素情没了法力,中原又都窥探他,那么他的处境就相当危险!若是碰到危险他岂不是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
徐赛娣的眉拧的更紧更深。
见她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秋风月不禁干笑两声:“呵……呵……我想他应该不会这么惨吧?那么高深的法力不会就这样没有啦……”
对于她安慰性的解释,徐赛娣拧眉拧的可以夹死一大堆苍蝇!
“好了好了,赛娣你不要再想了,明儿个一早送走九儿就找素情,尽快找到他你也能安下心来!”秋风月难得有大人的模样搂着她的肩膀轻慰。
“嗯,我知道,先这样吧。过来,给你刷背。”徐赛娣点头,将她按在桶边让她趴好,拿着毛巾在她光滑的背脊上刷起。
无心为李老汉号完脉后喂他吃下几粒药丸,将他头顶上的银针取下收回药箱。
李家婶子哭,从他凝重的面色上来看她知道她家老头子的病很严重、很严重了……
“无心大夫,我家老头子的病……”才说了几个字便哽咽住无法言语。
轻叹口气,无心缓缓的说道:“大婶……大叔的‘羊癫疯’已没得治了,他的脑子遭到破坏……我方才给他吃了几粒药,明早大叔就能醒,但他的清醒时间不会太长,大婶你……抓紧时间帮他准备后事吧……”说到这儿,嗓音中透着些许悲凉。
李家婶子身形打晃,脸上血色尽褪,双腿软软的向下跪去。无心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身让她坐在凳上。
抓着他的衣袖,李家婶子哭出声:“无心大夫,你说的是真的?我家老头子真的没治了?他真的要……要离开我了?”
无心见她这般伤心欲绝心里实在不舍,但还是咬咬牙吐出真话:“是的,没治了,时日无多……”
几秒后李家婶子“哇”的一声大哭痛哭,哭倒在他怀里。
无心搂着她单薄的身体心中叹息,在她哭的即将背过气时抽出银针插上她的后颈,李家婶子就这样睡着了。抱起她放平在床盖上被,吹熄房内的烛灯径自离开。
走在回去的路上,无心心底泛着阵阵苦涩,这一年来他看尽了悲欢离合、生来病死。
人类的生命真的好短暂……短短几十年里受尽了人世之苦又尽着人世之福,却在最后咽下气时什么也无法带走……李大叔的生命顶多再维持两天,又一个生命即将离开人世……
望着自己的双手,双手握成拳再松开,他已经没有以前那种力量了,他帮不了那些死去的人们。虽然他的血可以令人起死回生,但……他为何不愿意去用呢?是怕用了之后会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么?还是想一直活着等待她有一天会找到自己?不知道,连他自己也不晓得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他只是觉得自己还如以前一样虚伪……
仰望夜空,叹上一年里的不知第几口气。
夜更深了,好冷……
秋风月以布巾擦拭着湿发,长长的青丝垂在身侧。
许赛娣铺床,边铺边道:“风月,把窗户关上,擦完头赶紧上床睡觉,别着凉了。”
“好”应,秋风月一手拭发一手去勾敞开的窗,勾到一半顿住,“咦”声。
许赛娣扫他一眼,“你‘咦’什么?还不快关窗上床。”
“那不是言吗?这么晚了他上街干嘛?”秋风月偏头,下头那抹人影让她犯迷,银色的长发很好认。
“啊?”许赛娣经她这么一说从床上跳下趴到窗口下望。
“大晚上的他要去哪儿???”秋月风道。
瞅着瞅着许赛娣瞠大双目,胸口剧烈起伏不定!
见状,秋风月拍拍她的肩,“喂,你没事吧?”表情怎么这么恐怖?!
不理会她的问话,许赛娣像疯了一样从三楼跳了下去。
秋风月张着嘴瞠目结舌,她要干嘛?!
心中涌起汹涌的狂喜,许赛娣心脏如鼓,施展轻功几下就赶上远去之人,飘然而落。
无心在恍惚中感觉一道人影跃过头顶,接着娇俏的背影立在身前挡住去路,他的脚步也跟着暂停。
许赛娣心脏跳动剧烈,伴着紧张、不安缓缓转过身去面对后方的男人。
就在她转过身四目相交之际,时间停止了。
真的是他!
许赛娣眸中闪烁着比星星还要闪亮的喜悦,激动的全身发抖,双手抚在胸前压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修长高挑的身形、银色的长丝、墨色的瞳、清俊的五官、薄而好看的唇,这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只是现在的他多了些轻柔,撤掉暴戾。
他瘦了,瘦了好多……心底掠过怜惜,这一年来他过得是不是不好?日子过的是不是很苦?
无心怎么也没想到面前的女人竟会是她!呼吸为之一窒差点喘不上气。
她,比以前更美了,身上的女人味也浓了,还有那眉宇间挥之不去的英气……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来中原干嘛?!
是……来找他的吗?
暗自嘲弄,瞎想什么,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对于她的激动惊喜他就掩饰的很好,面部表情闪的快速让人无法捕捉。
深吸口气,迈开脚步。
徐赛娣痴痴的凝望着他,目光难以离开。
他温柔清幽的模样又迷人了……她发现此刻自己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羞红了脸。
一步一步接近,每接近一步她的心脏就会跳快好几分!
本以为他是上来与自己相认的,却没想到他竟一声不响的从身边走过,仿佛根本就没看见她一样!
这一刻,她的心“咚”的一声摔进谷底,下一秒伸出手扣住他掠过的手腕。
被抓,无心浑身一震,那手心所传来的温暖让他贪婪的想回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可是,他不能!
背对着她扯出一抹苦笑,而后神色一变,蹙眉调回目光瞅着她,“姑娘,你抓住我做什么?”
【第九十九章】 抵死不相认 唐门遭袭
他的话如一盆冷水般刺透了许赛娣的肌肤,她错愕地瞠大美眸,惊言:“你说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无心眉蹙的更紧,重复:“姑娘,你抓住我做什么?”
许赛娣脑中闪过小说里常会出现的片断,扣住他手腕的手加力,沉声道:“别跟我说你不认识我了!”
“我的确不认识姑娘,姑娘的火似乎发错了人。”无心语气平淡,让人找不出破绽,微一使力挣开被她扣住的手腕。
该死的!
许赛娣之前的娇羞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火气。
“你别在这儿睁着眼睛说瞎话,为什么不认我?!”这是她最想知道的。
无心装的不必她差。
“素情?姑娘,你确实认错了人,我并不是你要找的。”
“胡说!你明明就是!你的样貌、你的声音、你的身形,就连你身上的味道都不曾变过!我通通都记得!”许赛娣一口将他否决,抓过他垂落在胸前的银丝凑到鼻尖处嗅闻。
这大胆撩人的举动令无心心脏漏跳好几拍,脑中回响着她的话,她都记得?!
哦,不不!当下忙扯回自己的发低吼:“姑娘,请你自重!”
奶奶的,听听这叫什么话?!他居然对她说让她自重?!
许赛娣咬牙切齿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知道自己激怒了她,但无心仍旧一副欠扁模样,“请姑娘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还男女授受不亲?!呆了一年连中原的屁话都学会了!许赛娣心里这叫一个恨!
她敢拿脑袋断定眼前这个跟她乱掰的男人就是素情!可恶!他居然不认她?!
顿了会儿,忽然眼珠子一转,表情由愤怒转为柔弱伤情,操着轻而幽的声音续:“情……你知道吗?笑儿也来了,许一笑,我们的儿子,他今年七岁。笑儿从出生到现在每天都在想爹,总在问我爹为什么不要他了,问爹去了哪里。我根本就回答不上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走,更不知道你在哪里。我拜托蓝蓝一直在找你,可是找不到……情,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们的儿子出生时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不来看他?你知道他有多想爹吗?”在说的过程中她已轻轻环住他的腰,仰起脸凝望。
好极!他已被她的柔情攻势所震住!
无心结结实实的被“糖衣炮弹”唬得一愣一愣,提到许一笑他眸中就流露出温柔与慈爱,他的儿子已经七岁了……她说她想他……她一直在找他……真的是这样吗?呆呆的望着她多情的眸,根本就没有察觉出自己被她搂住,更没有察觉此刻他已经泄露了身份。
好极!好极!许赛娣见他上勾顿时心花怒放,但脸上还是一派忧伤,抬手轻抚他俊逸的颊,道:“情,别躲我……”
这一声“情”唤得无心心神一荡,要多酥软就多酥软。
抚颊的手绕到颈后,许赛娣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失神的无心醒过来猛的将她推开,以手背抹唇气急败坏的叫道:“你真不知羞!真没见过你这种不自重的女人!”奶奶的,他竟然有陷了进去!这女人是故意的!!!
许赛娣在心底翻白眼,枉费她刚才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难道是她太心急了不成?
他必须赶快离开这里,这女人花样太多,保不准一会儿他有变得不听使唤!抹着唇,看也不看她迈步就走。
“别走——”许赛娣哪肯放人,从后面死死抱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背。
无心痛苦的闭上双眼,为何要拦他?为何不让他走?
一个使劲将后面的她甩离自己身畔,吼道:“我不认识你,不要再缠着我!”说完,快步而行。
“休想!”许赛娣哪是那么好打发的,一记飞跃便挡在面前张开双臂阻截。
见状,无心向右而行,怎奈许赛娣也往右。罢了,他向左下总可以吧!她,她也向左?!这不是成心捣乱吗!忍无可忍,粗鲁的将她拉开。去而复返,许赛娣像只八爪鱼般黏上他的身,说什么也不放!
她扒的太紧,无心吃力的想将她从身上弄离,但怎么也无法成功,想必她是用上了内力。
一来一往足以让许赛娣发现一个重大漏洞,只见她猛然间抬起头瞪着他,“你的法力是不是全没了?!”若他还有法力早就闪光跑的不见人影,哪能还由着她在这里死缠烂打!
闻言,无心眸底掠过一抹惊讶,快如闪电,但还是被她捕个正着。
“你的法力呢?!为什么没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我!”无心在她质问松懈之际将她弄离,强压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忙不迭地迈腿,模样就像是在逃命。
“站住,不许走!”听到后面之人仍然不舍地追来,无心索性回身从两指间弹出一颗小小的黑物,黑物击中许赛娣右胸。顿时,她就如雕像般不能动弹。
“你又对我下蛊?!”
不理会她的质问,无心头也不回的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她视线范围。
望着空荡荡的街道,许赛娣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的法力全没了!为什么会这样?是什么原因让他没了法力?没有法力他会很危险!还有,他为何不认她?!
心中一阵烦乱,气得她大声嘶吼:“莫——浓——”高亢的叫声引来街巷一阵犬吠。
次日,许赛娣的脸拉的比驴脸还长,另长了两只熊猫眼。
昨夜莫浓在床上睡的正香,结果被一道狮吼吓得从床上滚下地磕了脑门儿,痛的呲牙咧嘴。去掉许赛娣身上的蛊时才知晓竟然碰见素情!那一声叫唤也把所有人都惊醒。
该死!该死!死情!臭情!烂情!你有种,你敢不认我?!我一定要找到你!直至磨刀你认为止!许赛娣用力揪衣角泄愤。
见她这副德行秋风月、美妾都知晓她的火气非但没下去反而被某人挑的更旺。
许一笑也跟老娘一样,只不过他揪的不是衣角,而是秦殇乌黑的头发。
秦殇被他揪的眼泪直掉,看在他念爹心切的份儿上就不跟他计较,眼睁睁的瞅着自己的黑丝一根一根掉落……心疼啊……
啧,好痛……好痛……身旁的素言、楚云见状都自脚底往上打冷颤。痛,痛死了……
蓝握住许赛娣乱揪的手,“赛娣,别跟衣服较劲了,他既然就在这里,会找到的。”
许赛娣哼了声,放弃衣角索性揪他的手指。可怜蓝漂亮的手指就这样遭她“蹂躏”……
从一开始到现在唐未九就处在云里雾里不清不楚,最终,还是忍不住勾过秋风月的胳膊趴在她耳边小声问道:“月姐姐,出什么事了?”
“呃……”秋风月嘴角抽,拍着她的手干笑:“没什么事,家庭纠纷……家庭纠纷……”???唐未九更不懂了。
秋风月只管干笑,不再作答。
…………
气氛一直处于低压状态,直至马车驶到唐门才算暂且告休。
马车才停下人未出便可闻见刺鼻的血腥之味!唐未九大叫“糟糕”便窜出。
“唐门出事了!”许赛娣惊呼,暂且将情愫那厮抛到一边,跟在身后。
冲进门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混乱厮杀场景,从地上的尸体、血渍,人脸上的疲惫上看,这场战斗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
唐未九一眼就发现被六人围在中央的娘亲,当下粗吼,飞身纵跃。
“九儿——”柳盼辰见着突如其来的宝贝女儿心下大喜,这死丫头偷跑了这么多天终于回来了!
“娘,九儿来帮你——”唐未九手持长剑,上战母女兵。
许赛娣瞪着眼看乱糟糟的战场激动不已!哈哈,这就是古代所谓的仇杀?!哇哇哇,太刺激了!激动人心!她一定要掺上一脚才算没白来!
看穿她的鬼主意,雪扣住她的肩膀喝道:“敢动我就揍你屁股!”说完,拂袖弹指,多道细小白光划破空气击向斗在一起的人们。
只是转瞬,来寻仇挑事的全部趴下,该倒的一个不剩,不该倒的一个没有。
柳盼辰瞠目结舌,剑举在半空还没来得及落下对手便闷哼一声卧地不起。
唐门弟子瞪着倒成一片的人怔神,好半晌才呆呆望向光出之处。登时,抽气声顿起,被门口两位美女及九位美男吸走了全部目光。
唐未九暗自吞下一口口水,妈,妈妈咪,好,好厉害的功夫!!!都没看见怎么出招,只见白光便全都,倒,倒了?!
“他们死了?”试探性问道。
“不然呢?九姑娘希望他们活?”雪挑眉,反问。
“怎么可能!死了好!死了好!”开玩笑,若他们不死还了得!
“九儿……你认识他们?”柳盼辰瞪着她。
“娘,你别这么看我,我的确认识。我在回来的道儿上遭袭,就是他们救的我!”唐未九点点头,扯开一抹笑。
“…………”
分别落座于内堂,柳盼辰的目光还在眼前十一人身上打转。
女的女的美若天仙、男的男的俊美儒雅,真是天生尤物!尤其是那个白头发、紫眼睛,蓝头发、蓝皮肤、蓝眼睛的最为突出。
对于她这种好奇欣赏的目光,雪、蓝回以轻柔一笑。
中原人都这么大胆?盯着男人目不转睛的看不说,连眼睛也不带眨?!转念一想,扫向品茗的许赛娣。嗯,中原人再怎么胆大也不比她的胆子来的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秋风月已无聊的打起瞌睡,小脑袋像鸡啄米一样点晃。
许赛娣喝完三杯茶见柳盼辰还是一副观赏“稀有动物”状当下咳声,只能先唤回她的注意,否则依她这么看下去天都黑了。
“咳……”
闻声,柳盼辰忙收回视线,不好意思的笑:“抱歉,失礼了。”
“没关系,刘夫人回神就好。许赛娣微微一笑。”
“我还没有向许姑娘道谢呢,多谢姑娘仗义出手相救小女!”柳盼辰很豪气的双手抱拳。
拉过唐未九,许赛娣道:“举手之劳,刘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我跟九儿一见投缘,甚是喜欢!”
“九儿也很喜欢赛姐姐呢!”唐未九嘿嘿直乐。
哼,举手之劳?说的真轻松!美妾纷纷向她投来“你欠扁”的目光。
忽然,唐未九发出惨叫,痛的呲牙咧嘴。
“哎哟——娘娘娘,我的耳朵!痛痛痛!我的耳朵!耳朵!”
只见柳盼辰揪住她的耳朵往起拧,痛的她赶紧跟着站起来踮脚尖。
“死丫头,你还敢跟我叫痛?!你偷跑的帐老娘还没跟你算呢!说,谁让你偷跑的?!你屁股又痒痒了是不是?!还想活吗?!”
喝!许赛娣一行通通一怔,好个严母!!!
就连瞌睡的秋风月也被唐未九的惨叫从梦游中唤回,抬起眼皮刚好瞅见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差点咬到舌头,忙坐正身瞪着眼睛瞧。
“娘娘娘,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保证!耳朵要掉啦!娘——”唐未九的耳朵被揪和火辣辣生疼,脸皱成一团。
“不敢?!死丫头你跟我保证多少回了?!可结果呢?你一次次再犯!”
“真的真的!不敢了!不敢了!”唐未九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掉了,忙将乞求的目光投向许赛娣求救。
接收到她的目光某人才如梦初醒,怪不得唐未九会恐惧,不是没道理!她娘这模样搁谁身上谁都怕!凶!母夜叉!
“柳夫人,手下留情!”出来圆场,扣住柳盼辰手腕。
“不行,这丫头一定要教训,她出走多少天我就担心了多少天!”柳盼辰不依。
“柳夫人,先放手,九儿之所以会出走也是有她的目的,何不先放了听她解释,若解释完柳夫人还要教训的话我决不阻拦!”
闻言,柳盼辰顿住,而后松开手不爽的道:“好,我就看在许姑娘的面子上暂且先饶过她!你说,这半个月你上哪儿了?!”
呼……耳朵终于重获“自由”,唐未九拼命揉耳,皱着脸哼哼:“去苗疆了。”
“什么?!”听完,柳盼辰气的七窍生烟,作势又要过来拧。
“哇——”唐未九连忙躲到许赛娣身后避难。
“柳夫人,听九儿把话说完。”许赛娣哭笑不得。
“好,我听,接着说!”柳盼辰压下心里的火儿,旋身坐回椅怒瞪。
唐未九从许赛娣身后微微挪出些身来,扁着嘴巴将去苗疆所为何事,心中何想通通讲出来。
听完,柳盼辰满腔的怒火被她的话给弄的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悬在心里发闷。
“娘,对不起,我走之前没打招呼是我不对,我给娘认错。”唐未九边说边走到她面前。
柳盼辰一把将她揽进怀,眼眶湿润。
“死丫头,你怎么能去苗疆,多危险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娘怎么跟唐家的列祖列宗交待!娘就是死了在九泉之下也无颜见你死去的爹!”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错了!娘你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唐未九轻轻试着她的泪,弄得自己鼻子也跟着发酸。
“那男人岂是那么容易找的?我就算找着了非亲非故他又怎么会把血给你?你这傻瓜怎么就不想想呢?做事老是这么冲动!”
闻言,许赛娣在心底回了句:还不是随你。
“我才不管!他要是不答应我就缠着她!一直缠到他答应为止!”
嘿嘿,这个方法好!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对,就是用缠!许赛娣唇边勾起坏笑。
“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你这孩子……跟你爹一德行!”柳盼辰被她倔强的模样气得哭笑不得。
见母女两人没事了,许赛娣从旁插道:“好了,柳夫人,九儿也是一片孝心,念在这片孝心上就别再责备她了。”
柳盼辰抹去眼角的泪水,抬起头对她道:“许姑娘,你不仅救了小女,今日还帮敝门击退了仇家,你真是我唐门的大恩人,请受我一拜!”说着,当真弯下膝盖。
“别别别,这可使不得!我禁受不起你这大礼!没事就好,比什么都强!”许赛娣连忙制止,心里却美开花。
耶!这种受人感激涕零的滋味棒呆了!日后一定要多做这种“好事”!哦呵呵呵呵,好棒好棒!她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武侠小说里面的主角。
见她这幅心花怒放的模样,秋风月、美妾各自翻起大白眼。
“许姑娘,若不嫌弃还请多留几日,好让敝门一尽地主之谊。”
“这个嘛……恐怕目前不行。”
“目前?何意?”
“不瞒柳夫人,我们还要去找人,待找到这个人再来打扰不知可好?”
“原来是这样,好好好,敝门虽是欢迎!既然如此那就请用过午膳再走不迟,不知许姑娘意下如何?”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许赛娣拱手相道,算算时间已近中午,有顿便饭蹭蹭真好,嘿嘿,饭钱可以省了~~~~~“耶!赛姐姐、月姐姐,咱走,我带你们参观唐门!”唐未九高兴的欢呼,牵起许赛娣、秋风月的手便蹦蹦跳跳的向外走去。
【第一百回】 倒霉 试探、装纯
三个女人飞的无踪无影,可怜美妾们坐在堂里大眼瞪小眼,闲来无趣。
“唉……”
“风,你能不能别再叹气了,已经是第十二口了!”金扬被他叹气叹得脑袋都大了。
“金大哥……唉……赛娣怎么还不回来?唉……连笑儿也被叫走了……唉……”若风一边叹气一边嗑着手里的瓜子,另一只手端着茶杯不忘啜上口香茶。
“与其考虑他们不如先考虑考虑门外那些女人该怎么打发掉才是正事!”金扬拿余光扫着门口围成一圈的女人,怎么觉得到了中原以后什么事都不对头了。
“这有何难,待我一人赏她们一只蛊物来玩自然就可以将她们打发!”莫浓咧嘴笑,手伸进怀。
“啪”另一只拍上他入怀的手,素言没好气的瞪他,“老老实实呆着,这里不是苗疆!”
“唉,连捉弄人的自由你都给我剥夺了……早知道就不来中原了,没意思……”莫浓撇嘴。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呆在将军府里‘独守空闺’?”素言挑高眉,眼神中透出几许调侃。
闻言,莫浓俊脸一红,气急败坏的低吼:“你说什么呢?!”
“呵呵,我觉得也是,浓不应该跟来,应该继续呆在府里研究赛娣交待的药才对。”楚云低笑。
“死云你给我闭嘴,别学某人一样说话尖酸刻薄!”莫浓狠狠的瞪他,而后眸光流转扫回素言。
“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先想办法弄走外面的女人你们再吵也不迟。”秦殇受不了,伸手制止,指着堂口。
“真是不开眼,难道中原就没有好看的男人了?”若风浑身直打冷颤,那些女眷的目光太过裸露饥渴,好像他们是美味可口的糕点,恨不得将他们一口吞进腹中。
“话不能这么说,关键在于她们没见过这么多俊美的男人同时聚在一起的场景。”蓝捏着块糕点嚼,眼皮不抬,仿佛外头那些女人不存在一样。
“是啊,此情此景难得一见~~~~~”雪笑了,媚惑邪气。
他这一笑不要紧,登时引来女性的抽气,若仔细听的话还可以听到丝丝的流水声。
“雪,赛娣嘱咐过你多少回了叫你别随便乱笑,要被她看见你又充耳不闻铁定不给你好果子吃!”金扬。
“我受不了了,浓,快给她们点蛊弄她们走吧!”秦殇抓狂。
闻言,莫浓嘿嘿乐,瞅着素言道:“神子,我去了~~~”
莫言这次很配合,没再阻止,只因门口那一道道灼热的目光的确是让人很……
见美男向这方走来,女人们通通心头小鹿乱撞!
其实也不能怪她们会表现如此,就如蓝方才所说,谁能一下子见到八位俊美男人同时聚在一起的情景?
“美丽、大方、温柔的姐姐们~~~~”莫浓操着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走到她们面前。
“恶~~~~~”后头的听完吐。
听闻他如此煽情的声音,女人们早就已全身酥软无力,直勾勾的望着他英俊的脸孔。
“姐姐们,我有好玩的玩意儿要送给你们,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莫浓边说边露出那种想送又怕别人不喜欢拒绝的模样,煞是惹人心痒、心怜。
勾得女人们各各心神荡漾,脸儿红扑扑,胆大的忙抓住他的手,喜道:“喜欢!当然喜欢!不知公子要送我们什么?”美男相送,就是炸药也认了!
莫浓觉得被她捉住的手有点不舒服,心里头怪怪的,不爽,还是被赛娣柔滑的小手捉住的感觉最好。
“当然是好东西!来来来,每人都有份~~~~”莫浓笑容满面的说,伸出一根手指数着共有多少颗人头。
啊……女眷们有的已流鼻血,美男就是美男,连数个数都这么迷人性感。
笑吟吟的数完人头,一共二十五……好好好,好极!这个蛊刚好可以派上用场!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盖,先后倒出二十五颗嫩粉色的小丸丸,摊开手掌,“一人一个,这种药丸吃了以后会使人变得很幸福!”
“嗄?”先前说话的女人狐疑,“有这种药?真的假的?”
闻言,莫浓顿时摆出一幅受伤神情,身形摇晃的向后退去,颤声道:“姐姐……你认为我是在骗人吗?你认为我是个骗子?”
后头的接着吐……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公子不要误会 !”女人吓得惊慌失措,伤了美男心真是罪过罪过!
当下二话不说,上前好几步从他手里拿起药丸,“我相信你!你不要这样!我吃便是!”说完,塞进嘴吞下。
见她吃了,其余二十四人也纷纷涌上将莫浓团团围住。看似在抢他手里的药丸,实际上也借机在他身上揩油吃豆腐!
“啊——不要乱摸,不要撕我衣服!不要摸我屁股!我的衣服衣服!啊,别撕我衣服!啊,我的脸!”
吓?!另七名美妾瞠目结舌,被眼前这疯狂之举弄得呆愣。待每个女人都服下药丸药效发作像快乐的青鸟般飞出去时他们才如梦初醒。
“浓、浓,你没,没事吧?”秦殇拍着他的肩结结巴巴的问道。
想,想不到唐门的女人如此疯狂!
“呵……呵……呵……”莫浓傻了,他现在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胸膛全部裸露在外,头发散了,披头散发跟疯子一样。
突地,另几人发出猛抽气声,之前疯狂的一幕好死不死被回来的许赛娣瞅个正着。
秋风月咋舌,瞪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莫浓又望望渐渐远去的女人,最后将目光放在某人刷黑的脸上。
喝!
“赛,赛娣,你听,听,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见她满面怒容,莫浓一下子从地上窜起,双手抓头。
“你,你,你,你——”许赛娣气得浑身发抖,手伸出来哆嗦,你了半天“啪”一甩袖,扭头愤然离去。
“啊——赛娣啊!你听我解释!”
“风,你以后有伴儿了,第二个试验品出来了……”望着一前一后的背影,秋风月立在门口对里面的若风说道,眸光顺带扫过秦殇。
“我看也是。”若风煞是认真的点头。
“我没想到事情这么巧……呵……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秦殇苦笑,“唉……”
柳盼辰目光毫不避嫌,直勾勾的盯着许一笑。
酒红色水润光泽的头发、酒红色美丽清澈的眸,俊俏精致的五官……像,真像!跟传闻中的那个男人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许一笑脸上噙着甜甜的笑,光是从她目光便已读出她在想些什么,怪只怪他们太孤陋寡闻不知中原“行情”才会没变装就直接入进来。
“婶婶,笑儿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装天真无邪状眨着明亮的眼睛。
“不,没有,笑儿的脸蛋很干净!”柳盼辰笑呵呵的在他嫩滑的面庞上刮了一下。
“那婶婶为什么老是看着笑儿呢?婶婶找笑儿来时什么事?”许一笑对她甜甜的笑啊笑,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儿。
老天,这孩子才这么小就已经具有迷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了,这要是长大了还了得?!柳盼辰在心底倒抽口气。
“婶婶?”见她瞅着自己失神,许一笑勾起唇角轻唤。
“哦,笑儿,婶婶只是觉得你与传闻中的男人长的很是相像,不知道你们可否认识?”拐弯抹角没用,直接切入正题吧,毕竟这孩子跟那男人长的太像了!
“咦?婶婶也这么觉得啊!在来的路上九姐姐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耶!”许一笑故作惊讶,而后惊喜的继续:“婶婶,我真的和那个传闻中的人长的很像么?那笑儿今后是不是也能成为他那样了不起的人?”不给她任何反驳机会,一口气堵死她的话。
“这……”他这一连串的字语果真将柳盼辰憋了回去,望着他干净清澈的眼睛与期盼兴奋的眸光,怎么看也看不出是在装,反而是千真万确的渴望自己将来可以有出息似的。
见她不语,许一笑在心里暗乐,摇着她的手续道:“婶婶,你说笑儿长大以后也能那么出名么?”
柳盼辰轻轻的笑了,她这是怎么了,明明眼前的孩子是这样天真无邪,她却老把他和那个男人联想到一起,唉,她是不是老糊涂了?天下长的相像之人何其之多!“会的,笑儿这般聪颖,只要有理想、有抱负、勤于练习,将来必定能成为一名了不起的人物!摸着他的小脑瓜,唇边绽开慈母般的笑容。”
“耶!太棒了!笑儿要做那样的人!”许一笑这厮完全继承了他娘的表演天赋,此刻如真事般举高双手欢呼宣誓。
“呵呵,笑儿一定会成为那样的人的!不过有一点可要记住,不能滥杀无辜知道么?只做该做之事!”
“嗯!知道!”许一笑重重的点头,心下却不太爽,怎么说的他爹多可恶似的……虽然说以前坏过段时间吧,可是后来改好了嘛!“婶婶,午膳好了没?笑儿肚子饿了……”边说边伸手在小肚子上抚摸。
“的确,现在午膳差不多该好了,咱们走吧。”柳盼辰语毕站起来牵住他的小手。
“嗯!”许一笑像个天真的小宝宝般任由她牵着走,在后面勾起奸诈之笑。
从后花园向内堂绕去,半路上两人均瞠大双目,瞠目结舌,顿住脚步。
只见许赛娣黑着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疾驰,后面追着狼狈不堪哇哇大叫的莫浓。而另一方较近的地方一群女人正纷纷搂抱在一起手舞足蹈傻乐不止,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相当的幸福陶醉!
老天,发生了什么事?!
柳盼辰呆掉,脑中飞过一乌鸦,后面跟着一串省略号。
许一笑已回神,掩嘴偷笑,那些女人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被下了蛊!而笨笨的浓爹爹八成又惹娘生气了。
【第一百零一回】 你爹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膳桌不够用了,因为唐门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往常也只是一家三口。
为了能够坐下,特地找来两张大桌拼在一起,上面铺着浅色锦绣刺花桌布,桌上已然摆满,十三个人将拼桌围得刚刚好,滴水不漏。
才落座没多会儿唐未九便眼尖的发现某二人有了明显不同,只见她的眼珠子在莫浓、秦殇嘴巴上盯,盯着二人直把头狠命往地下垂,脸上潮红一片。
呵呵,莫浓的嘴很显然是被某人给吃的。唇红肿不说,下唇偏左还有个伤口。秦殇的嘴比他可入眼点,只是红肿并没咬破。
惩罚程度不同。
他们这般羞囧,许赛娣反而扯出一抹得意之笑,对自己的“战果”相当满意。
“咦?莫大哥、秦大哥,你们的嘴是怎么了?”唐未九天真地抚着自己的唇发问,为何他二人的唇都肿得像腊肠似的?
轰,被她一问,莫浓、秦殇头就垂得更低了,双手尴尬地绞着衣角。
柳盼辰是过来人,一看便知晓。敲了女儿一记脑壳,娇嗔:“小孩子别多嘴,吃你的饭!”
"哎呦,娘,好痛耶!我只是好奇嘛,娘你是不是知道他们的嘴为什么肿?"唐未九揉着脑瓜将目标转向她。
“啊咳咳咳……”被谈论的二人登时被口水呛到,玩儿命的咳嗽。
“九儿!不许再问了!”柳盼辰脸颊上染起一抹红润,好不尴尬。
“小气,不问就不问……”唐未九虽搞不懂,但看娘那样还是闭嘴的好,免得脑袋又要遭殃。
“不好意思许姑娘,小女无知,还望许姑娘不要介意!”柳盼辰对许赛娣挤笑。
“夫人不用放在心上,我很喜欢就而这种天真率直的性格!”许赛娣哈哈一笑。
“来来来,大家都别客气,吃菜吃菜、喝酒喝酒,敝门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柳盼辰招呼着大家就餐。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彼此的话匣子也跟着打开。
“不知许姑娘是打哪儿来?为何会在塞外碰上小女?”柳盼辰对于她的身份以及她身边跟上的这些美男好奇不已,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些人并不是普通角色。
“呵呵,碰上九儿时我们刚从‘圣女国’游玩回来准备转战中原,在半道儿上发现有不少人围击她,一帮熊欺负九儿我看不过去就出手帮了她一把。”许赛娣笑吟吟不急不缓地回答,她看得出柳盼辰对她们有着莫大的兴趣。
在回答的同时左手则在底下不安分地抚摸着素言的男性大腿,从外面慢慢抚摸,然后摸向内侧爱抚,从膝盖摸到大腿根儿再从大腿根儿摸回膝盖。来来回回数下来素言已没有心思吃饭了,下腹的骚动让他狠狠地瞪向狼爪主人。
许赛娣感受到他的目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望着柳盼辰嘴唇一直在动。
回答完她的话,柔荑恶意突然疾走一路向上。
素言顿时被她弄得屏住呼吸,直至下体的“宝贝”被覆盖住时才在心底倒抽口气,被她一碰下面顿时有了反应。
“‘圣女国’?!就是那个长年统治者为女人的地方?!”柳盼辰瞠大双目,惊呼。
“不错。”许赛娣点点头,她现可谓是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娘娘娘,‘圣女国’是干嘛的?好玩儿吗?”闻言,唐未九双眸一亮,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你闭嘴!”柳盼辰瞪眼,她的花花肠子她又岂会不晓得。
又凶她,唐未九索性转向许赛娣好奇地问道:“赛姐姐,‘圣女国’是什么地方?”
“怎么说呢……‘圣女国’对于女人来说是一块人间‘宝地’,但对男人来说却有点欺压。在那里男女身份是对调的,不似中原以夫为天。在中原女人只是陪衬,而在‘圣女国’女人充分享受主控权,与中原刚好对调。”许赛娣一本正经解答,解答的同时手里也没停下,在素言早已硬了的“宝贝”上来回套弄。
嗯……啊……
素言在心下呻吟,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声,但呼吸却没办法,虽极力掩饰也可感觉到他呼吸粗重、急促,俊脸上也泛起红润。低着头,僵着身用筷子往嘴里送菜扒饭。
忽然,一阵急烈的抚弄令他吃菜的动作顿住,刚刚含进口的菜就堵在嘴里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额上已然渗出一层薄汗。
“哇!这么好呐?!听上去好好哦!那,那,在‘圣女国’妓院里是不是也全是男人?女人是嫖客?”
“噗——”柳盼辰一口饭喷出来一半,呛得猛咳,气急败坏地吼叫:“九儿!你……咳……咳咳……说什么呢你?!你是个姑娘家知不知道?!不许再……咳……咳咳咳……问了!听见没有?!”老天,丢死人!她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居然张口把“妓院”两个字说得这般溜口!岂有此理!这还得了?!
许赛娣愣了下,而后笑得前仰后合,抽开套弄素言的那只手,双掌合在一起捂住肚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了?我有说什么可笑的话吗?”唐未九搞不清状况,搔脸。
素言松口气,拭去额上的汗,下面逃脱了魔掌让他轻松许多,却又不舒服。接下来被挑弄得血脉膨胀的东西就让它慢慢安静下来吧,虽然过程会很难受……
“你还说?!再说信不信我拧你耳朵?!”柳盼辰被她气得七窍生烟。
噗——其他人极力压制着想喷笑的冲动,脸儿憋得通红。
见状,柳盼辰面色急剧变了好几种。
八成自己真的说了什么引人发笑之话,唐未九乖乖地闭上嘴不再言语。
“呵呵……那个什么……哈哈……哈哈哈……夫人……哈哈哈哈……夫人,别生气,九儿天真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哈哈……那个什么,我不笑了!”许赛娣勉强止住笑意,神色一正,“我们这次出门主要为了游山玩水,没什么正事。之前跟夫人提到要找的人也是约好要一起游玩的。”
“原来是这样。”柳盼辰点点头。
“待我找到那人一定会来唐门叨扰几日,到时候夫人可别嫌烦。”
“放心吧,我留你求之不得,怎么可能会嫌烦!”
“期间大概会用上些时日,我留个东西给夫人,若唐门再受袭有难时可用这东西找我。”许赛娣说完看向蓝,蓝会意,从怀里摸出一颗泛着水汽的淡蓝色明珠,珠身晶莹通透,大概有半个拳头那么大。
明珠在眼光下闪烁着柔和明媚的光泽,柳盼辰、唐未九看傻眼,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珠。
“夫人,如有危险只要将此珠打破我们便可收到讯息,可及时赶来救援。”蓝边说边将手里的珠半俯身放在柳盼辰手边。
乖乖,此物绝属上品中上品!光是毫无杂质这一点就让人够震惊!柳盼辰拿起珠小心翼翼捧在手心。
“夫人,这珠子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不用这么小心,若有难打破即可。”许赛娣勾笑,对于她的反应可以理解。想当初她第一次见蓝拿出来时比她还夸张几分!
“呵……好……好……”柳盼辰傻傻地应下,忽然间觉得手里这颗珠有着千斤之重。
“夫人,这顿饭吃过我们就先告辞了,来日方长。”
“好,等你回来!”
告别唐门、遣退马车,许赛娣一行以步代轮在街上溜达。
许一笑牵着她的手嚼咀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左右两侧伴着美妾爹爹和美女干娘。不论走到哪里他们都是瞩目的焦点,只因为他们绝美的容貌与独特的气质。
真真正正融入中原使得大家心情非常愉悦,确切地说他们当中没有一人曾来过,对此地实属陌生。
“娘,我要那个!”许一笑伸手指着板车架子上叉着的中等大小五颜六色七彩的风车,瞅着娘亲。
“呦!”许赛娣挑挑眉,扯开一抹笑。
“风车啊,好东西!我有年头没玩儿了。”语毕,拉他来到车前对老板道:“大伯,来俩风车。”
“好咧您的!”老板笑容满面地取下两支交到她手里。
许一笑接过一支对许赛娣眨着酒红色的眸,“娘,羞羞脸,这么大的人还玩儿风车!”
许赛娣敲他一记脑壳,娇斥:“我就要!你想怎样?”
“不怎样,娘还是爱玩儿哦。”
“去,臭小子!”许赛娣捏捏他的鼻,二人一人一支风车边走边玩。后方自然会有人奉上碎银结账。
望着走在前面的一大一小,美妾均轻笑。都27岁高龄了性子还跟娃娃一样。
自从一年前经历过所爱之人死而复生与产子后,许赛娣总算没有负她当时誓言,真的坚强了。在她眼中再也找不到悲观、灰暗,有的只是光明、希望。
“娘,我要这个!”
“娘,我要那个!”
“娘,这个我也要!”
“娘,那个我也要!”
“娘,这些我都要!”
许一笑拉着她穿梭于小摊小贩间要东要西,洪亮清朗的童音传入耳给人一种干净、如沐春风的感觉。别看他现在年纪小,假以时日定会成为雪之二号,继承雪的衣钵!
“小子,你到底还要多少?!有完没完?!”许赛娣终于忍受不了她这麻烦儿子爆发了。
“哈哈哈哈,赛娣又被笑儿惹毛了!”秋风月瞅着他们风风火火的身影笑谈。
“得了,这已经很不错。赛娣以前可相当讨厌小孩,她曾发誓永不生。能容笑儿到这种地步实属不易!”金扬摆摆手,口气中透着无奈。
“嘎?为啥不生?”他的话引起秋风月的好奇。
“嫌麻烦,她说与其生孩子倒不如出去多逮几个犯人、多抄几块黑窝点要来得激动人心!”金扬越说脸越苦。
秋风月听完一愣,而后大力拍他肩,“是赛娣会说的话、会办的事!扬,你是不是特想要孩子?”
“想,怎么不想?!我都想死了!可她就是不生我能有什么脾气!”金扬说着说着眼眶竟红了,呜……想他今年已30,怎么会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还哭啊?可别。你这样啊,既然赛娣不给你生,你可以给她生,一样的!”
听完,金扬差点吐血,气急败坏地指着她骂:“这种馊主意亏你想得出来!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给女人生孩子?!在未来,生孩子全是女人的事!”
“耶?话可不能这么说,未来时未来,别忘了,你现是在‘圣女国’!‘圣女国’知道吗?女人为天!男人给女人生孩子怎么了?你该多学学风,看看人家多体贴!人有时候要懂得‘牺牲’~~~~~~~”
“我——你——”金扬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
“哦呵呵,你瞪我也没用,给赛娣生孩子是早晚的事儿。哦呵呵呵呵~~~~~~”秋风月奸笑,对他眨眨眼去追前面二人。
“你——秋风月——你”后面传来金扬郁闷愤然的吼声。
“无心大夫,麻烦你快点儿!我家小姐身子又不行了,吃什么吐什么,饭也吃不下,药也喝不了,再这样下去我真怕小姐她会有个三长两短……”一名相貌秀气、身着翠绿服饰的丫环打扮少女边抹眼泪边拉着后面高挑男人的衣袖,步子快而显得慌乱。
“墨儿姑娘你先别哭,你家小姐为什么身子又糟了?我之前开的药她不是吃下去好了很多么?”无心蹙眉。
“都怪小姐不爱惜自己,夜里受凉现在身子比以前更糟!小姐的身子一向都不好!”
“好,我知道了,咱快走吧。”无心叹口气,二人的身形疾速钻进小巷。
“哎呦——”一道稚嫩的童音痛呼声进入视听范围,二人走得过急,在穿出巷子时撞上由此经过的该名男童。
“抱歉,娃娃,有没有撞伤你?”撞了人,无心下意识出手扶住那歪歪斜斜的小身子,却在男童抬起脑袋时倒抽口气。
“啊——爹爹——”许一笑惊喜地瞠大双目瞪着扶住自己的男人,与小叔一模一样的相貌,这不是他亲爹还能是谁!
笑儿?!无心心头一震,察觉身后还站着的人后猛抬头对上许赛娣似笑非笑的眼睛。再往后看……轰,那不是她的男人们吗?!还有秋风月?!
“啊!素情——”秋风月尖叫,指着他的鼻子一脸难以置信。
接下来美妾脸上现出惊喜之色,素言更是“蹭、蹭、蹭”迈过来扣住他的手腕,喜唤:“哥?!”
一声“哥”叫酸了无心的心,也叫颤了他的身,一时间只能呆呆地望着,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世间会有如此巧的事,竟然全都碰见了!
墨儿也傻了,眼前竟然出现了两位无心大夫!而这男娃居然管无心叫爹?!老天,发生了什么事?!
一帮人登时在此大眼瞪小眼,好半响墨儿才梦初醒般拉住无心的衣袖急道:“无心大夫,我家小姐!快跟我走!”
“……哦,对对对,你家小姐!我们走!”无心恍然回神,被她拉着快步而行。
“哥——”见状,素言欲追。
“言,别追了。”许赛娣勾住他的手臂,背身道:“蓝,查出他住在什么地方。”
“好”蓝应声,屈指一弹,一颗透明水珠疾射而出,轻而易举就黏附在无心发中。
“赛娣,我哥他背着药箱,是不是去哪家看病?”
“他八成这一年里都在做大夫,我昨夜见到他时他也背着药箱。”许赛娣点点头。
“娘,真没想到这样就碰见了爹!”许一笑面上满满的全是喜悦。
“呵呵,你爹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许赛娣邪恶地勾起嘴角,伸出右手在胸前慢慢化成拳。
“咱们走,接着逛。”
【第一百二回】 夜探“闺房”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时……
许赛娣翻过墙壁进入院内,几个起伏跳跃便来到门前。轻轻探手推,门“吱嘎”一声轻而易举就被推开了。见状,拧眉。死男人,晚上睡觉也不知道插门!
撇撇嘴蹑手蹑脚向里摸,穿过中间主屋摸向内屋睡室。
见到床上那块凸起物时令她勾翘起嘴角,活跟做贼般脚尖点地快速无声来到床沿悄声落坐。
睡梦中的无心根本没有察觉,侧着身面朝外酣然入梦,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传入许赛娣的耳朵。唇边笑意加深,俯下身透过月光近距离痴痴地凝望着他。
俊逸的眉、浓密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墨一般的眼睛、朱红好看的唇。这五官就如一年前一样丝毫没有变化,除了消瘦一些外。
眸光流转,落在他搭在床沿的白净手指上。轻轻握进手心,一时兴起,把玩。
老天爷真是没眼,明明是男人却让他生得比女人还要迷人。手指也是,比女人的还要好看纤长。
不过……嘿嘿,这头银发更漂亮~~~~~又柔又顺、又光又滑,比她的发质强上好几倍!
对了!嘻嘻,突发奇想,许赛娣坏坏地笑,抓起他垂在榻上的银丝在手里编起麻花。呵呵,好滑溜柔软的质地,摸起来手感好好哦!
无心睡得香,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正被人“图谋不轨”。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银发已在许赛娣手里变成又粗又长的辫子。她正拿着欣赏之际,床上之人翻了个身,一个没留神那根被她握在手里的辫子就这样随着他的翻动扯痛了他的头皮。
吓?!感觉到手里拉力的形成,许赛娣登时张大眼睛。
“唔……”无心闷哼,下意识伸手去抚发痛地。
咦?愣,睁开眼,手在头发上摸摸捏捏。不对呀,他头发什么时候变成麻花了?猛然惊觉事情不对,抽过辫子拿到眼前端详。
见他这副活见鬼的摸样,许赛娣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
乍听闻这悦耳熟悉的笑声,无心一个猛子坐起来瞪着床边之人。
“不好意思,我不是要扯痛你的,谁叫你翻身来着,你若不翻身也不会被扯痛。本来还想好好玩玩你的头发,现在你醒了,唉……”许赛娣耸耸肩,从他手里抓过发辫凑到鼻尖处嗅,叹道:“味道好闻,很清晰。”
她的举动活像个轻佻的公子哥儿,无心则有一种被人调戏的感觉。当下,抽回头发快速将辫在一起的银丝疏通开弄散。
“姑娘,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家来干什么?!你是个姑娘家懂不懂?!”无心气急败坏地大吼。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情,你到底要装作不认识我装到何时?”许赛娣不慌不忙地凝视着他,翘起二郎腿。
面对她稳如泰山的气势,无心心头一抽,别开视线:“姑娘,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要找的什么情,我叫无心。”
“哦?无心是吗?”许赛娣挑眉,口气含笑又带些反问。
无心,这名字起得好啊,无心之人。
“没错,我叫无心。所以不是姑娘要找的情。”
许赛娣邪恶地笑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签住他的下巴扳向自己,轻佻道:“那好啊,我就不找什么情了,我只要你,要你无心!”
无心眼底闪过错愕,她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见他面露惊色,许赛娣以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他的下嘴唇,目光锁定柔软红润的唇瓣。
无心顿感她的爱抚令自己轻颤,下意识想逃。
许赛娣哪肯给他机会,手上施力将他钳制得死死的,挑眉笑道:“你有感觉了。”那微微的颤抖已传达给她。
闻言,无心心脏漏跳一拍,没等他做出其它的反应他的唇已然被封。
当唇与唇之间碰到一起时他脑中一片空白,不稍多时就想将她推开。许赛娣似乎早就料到一般,没等他做出来便一使力将他压死在床上。
“你……”在他开口讲话之际许赛娣的舌头轻而易举入侵成功,与之纠缠在一起。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从她掠夺性占有欲超强的吻中无心在心底呐喊!不该是这样!他苦苦躲了一年,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要她的爱了,他要她离他远远的!他只会给她带来麻烦和痛苦!这不是他要的!他要她活得快乐、过得幸福!
豁然将她推开,无心以手背摸唇,粗喘着哑声道:“你——你好不知羞!”
许赛娣不怒反笑,意犹未尽地舔着唇:“我不觉得跟所爱之人接吻是一件羞耻的事。”
无心浑身一震,错愕地瞪着她。
“没办法,我也是在你走后才发现自己爱上了你。”许赛娣摸着下巴,眸底掠过笑意。
“你到中原已有一年,我这次来是要带你回‘圣女国’,大家都很想你。我要跟你正式拜堂成亲,要你成为我的男人!”
这些话对于无心来说很震撼,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对他说出这些话。她要与他成亲,要让他成为她的男人……这是他今生最大的梦想啊……
呵,那又如何?退一步来讲,就算她真的爱上他,他又该拿什么面目来面对她呢?他做了太多错事,伤害她太多太多,杀了她的男人们折磨她,还不顾一切地强暴了她、强行使她受孕,他亲手打掉了原本属于殇、云、风其中一个人的孩子,这些都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他曾用最残酷的手法来使她痛不欲生,他有何面目再见她?!又有何面目再敢奢求她的怜爱?!他没有脸!心已经丢了,他宁愿从此作一个无心之人也不想再踏进感情这块沼泽,那样他只会越陷越深、越陷越不想离开。他的爱是那样疯狂,他怕,怕自己有一天又变成以前的模样,到时候又会伤害无辜的人,又会让人痛苦不快乐!何必呢……与其如此倒真不如不再涉及要来得好些。更何况他现在是众多人窥探的对象,给她带来的除了麻烦危险之外再无其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曾经造的孽现在终于反弹到了自己身上。呵……唇边泛起一抹苦笑,自作孽不可活,也是该他遭报应的时候了……
许赛娣见他神色有异,那抹苦涩与自嘲令她看了相当刺眼。扳过他的脸沉声道:“你在想什么?”
“姑娘,请回吧,恕我不送。”无心直视她的眼睛,平淡地说着。
“若我说不呢。”陈述句,没有疑问。
无心抿了抿唇,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伸直右手臂:“姑娘,请回。”
许赛娣挑高眉,扯唇道:“今晚我还就不走了,外面天这么黑,我一个女人家孤身一人回去我心里头害怕。你床这么大,多容我一个人又如何。”
无心为之气结!该死的女人,还好意思说害怕?!如此月黑风高有本事摸来,现在要她回去还告诉他害怕,蒙猪呐!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要是传出去必定会造成流言碎语。”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
“那好啊,我求之不得。那样的话你就必定要对我负责,这岂不更好。”许赛娣现在就跟个波皮无赖没差,以前是他缠她,现在二人对调,改她缠他,而且要缠一辈子!
“你——”无心险些气吐血,指着她的手在颤抖。气的。
“呵呵,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来来来,过来上床,咱睡觉。”许赛娣笑得既无赖又色情。
无心定在原地瞪,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见状,许赛娣索性抽出腰间束带快速混合内力缠上他的手腕在他愣神之际将他往床上一带。
失去法力的无心同废人没两样,“噗通”一声趴上床。
“不要再试图挣扎,你现在只是普通人,你能耐我何?我为了你这一年里可是煞费苦心,武功、内功、轻功、点穴我全都学了。这不,现在就派上用成了吧!”
“你——你——不可理喻!”怒了半天,无心只能吐出这句。随即撑起身。
“我可告诉你,若不想被点穴就乖乖上床躺好,我不会对你乱来。”在他撑到一半时许赛娣的警告随之而来。
呃……果然,无心听言就不再动了,愤愤地瞪着她。
“瞪什么瞪,上床,天气这么凉可别再着了凉。做大夫若把自己的身都看病了就太丢人了。”许赛娣笑,以右手掌拍塌。
憋了半天,无心终于妥协。经她一提身子的确有些冷意。
见他躺上床,许赛娣很满意地点头,随即动手脱衣。
轰,无心大脑一片空白,豁然坐起来叫到:“你脱衣服干嘛?!不许脱!”
“废话,你见过有人睡觉穿衣服的吗!”许赛娣白他一眼,将他推倒,径自动手,三下五除二,除贴身肚兜与亵裤外其它全部褪去。
晶莹玉肌在月亮下散发着惑人的香气,无心顿觉口干舌燥,下腹也被骚动所占据。慌忙别过头侧过身面朝外不敢再看,硬是将嘴里的唾沫狠狠咽了下去。
见状,许赛娣掩嘴偷笑,躺下来挪动身子主动贴上他的背,手臂圈住他的腰。
无心倒抽口气,后背上那两团软肉抵得他体温急剧飙升,心跳如故。
察觉到他身体细微的变化,许赛娣伊恶意地又贴紧几分:“别乱动,否则若‘出了事’我可不负责任!”出言恐吓。
哈哈哈哈,爽死了!这招果然管用!他不动了!想不到曾叱咤风云的素情大仙也会有此等狼狈的一天!
“好,我不动,请姑娘往后挪挪,你贴得太紧了。”无心咬牙,从牙缝中吐字。
“不要!这样身子比较暖和,你身体像火炉一样,贴着舒服!”许赛娣不依,用鼻尖磨蹭他的背。
老天,这简直就是折磨人!无心在心底狂喊。
“我跟你说,你一定要跟我回‘圣女国’知不知道?中原这地方太危险了!那么多人都想得到你的血,你有多少血能让那么多人来拿啊!若换作以前我也不替你担心,你法术那么高根本没人伤得了你。可现在不一样,你法术已经没了,呆在这里我不放心。住在这种简陋的房子里我更不放心!雪、蓝、言他们都有法术,可以保护你,你得跟我们呆在一起才会安全!我们在来中原的途中恰巧救了唐门的人,是已死门主的女儿,叫唐未九。从她口中我们才得知中原人全都在窥探你。她本是去苗疆找你要血的,因为她爹死了以后门中无人主事,她娘一个妇人虽然武功高但也抵挡不了接二连三上门寻仇的仇家,所以想要你的血来增加功力抗衡那些仇人。好在你早已退了魔性头发和眼睛不再是红色,不然被人一认就能认出是你!你知道么,我担心笑儿,你这个笨蛋当初入魔时把他弄得跟你一个德行,唐未九母女都对笑儿有疑问,因为他长得跟你太像了!好在笑儿精明,懂得装疯卖傻,演技又好才没让她们继续怀疑下去。但这样长久也不是办法,我怕呆的日子越长就会有麻烦自动找上门来!我已经跟笑儿说了让他用法术把头发、眼睛弄成跟你现在一样,这样一来就不会那么招摇过份引人注目!我好怕你出事,真的好怕,你知道么……”许赛娣一口气说了一大推的话,说到最后声音没进他的背肌里。
听着她的话,无心双手握成拳,眼眶早已湿润。
这是她头一次对他讲这么多话,头一次对他说这些贴心话!他可以感觉得出她是关心他的,这种关心出自于心底的最深处。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无心极力压抑内心的澎湃,让声音听起来平淡些,但一开口却透出了微微的鼻音。
闻言,许赛娣在心底叹了口气,鼻音她自然也没有放过。
都到了这个时候这男人还这样倔得要命!真是!就算心里自责也不能跟自己的生死安危过不去啊!心里虽这么想,但她却没这么说,而是改变问话接着续道:“你的法术是怎么没的?是因为退了魔性后慢慢变没的?”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疯了,要气死她了!许赛娣白眼,算了,再问也问不出结果!反而还有可能被他气死!想到这儿她索性放弃了。松开圈住他腰的手臂撑起身子,唇移到他耳边附住柔声道:“我想你……”
啧,无心下意识缩脖,一阵麻酥之感窜遍全身。
许赛娣张口含住他的耳垂儿,瞬间引来他情不自禁的低吟。
惊觉自己发出了什么的无心连忙捂嘴,撞死的心都有。
许赛娣勾出一抹笑,探出舌,舌尖一转在他耳廓处舔弄一圈。
无心蹙眉,闭上眼睛捂着嘴,耳朵在她的挑弄下越来越敏感脆弱。
“你已经有反应了……”许赛娣贴着他的耳朵讲话,湿热的气息窜进他的耳朵浸入大脑更渗入他的内心冲击着他的心灵。
无心索性保持沉默,他怕开口,因为一旦开了口那他的声音就只有颤抖、粗嘎。他不想被她知道。
“不只这里哦……”许赛娣的手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下,经过颈子、胸膛、腹部,所过之处均可引起无心的颤抖和战栗!
“连这里也是……”直至柔荑落在他下体已变硬的火热处时他才倒抽了口凉气扣住她的手腕哑声道:“别碰我!现在已经很晚了,姑娘请睡吧!”
呵呵,死男人,嘴巴这么硬可身体却老实得很。看他这般窘迫的模样就不挑弄他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有的是时间。
“罢了,罢了,不碰就不碰,睡觉吧!”说我完,许赛娣在她唇上重重香了一口才重新躺好圈住他的腰道了声:“晚安。”
没多会儿这厮就睡着了,却可怜无心彻底未眠,一宿无梦,手指抚指嘴唇久久怔愣……
【第一百零三回】 哦呵呵,他是我相公
有“暖炉”陪睡就是不一样,许赛娣一觉睡到大天亮,约北京时间早8点左右才幽幽转醒。
“嗯……”低吟,在棉被下面伸了个懒腰,眨几下眼慢慢坐起。嗯,确切的说是被尿憋起来的。
揉着眼下地晃晃悠悠走着,神智不清迷迷糊糊。一个没留神在迈门槛时未注意,两只脚全都没迈过去直直向前扑去。迷糊连哼都没哼一声,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小心——”无心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扑过来的身子。
“砰”脑门儿撞上一堵肉墙,许赛娣闷哼:“痛……痛死我了……”揉着脑袋抬起头对上无心担忧的眼,呵呵一乐,“早啊~~~~茅厕在哪儿?我想嘘嘘。”
“在院子里左边。”
“我去了……”许赛娣轻轻推开他边揉眼睛边打开屋门向外走。
忽然,无心瞪着她几近全裸的身子大脑空白,接着脑中飞过一只乌鸦叫两声,银发根根炸竖!老天!她居然只着贴身衣服就跑出来?!
气急败坏的把她揪回用力将屋门关上对她吼道:“你怎么能穿成这样就出去?!去把衣服穿好!”开什么玩笑,她这种会引人犯罪的身体若是被人看到了还了得!!!
愣了下,许赛娣“噗哧”乐了,笑道:“你干嘛?怕人把我的身子看了去?”
这才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态,无心失口否认:“你身子是不是被人看去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不想被人误会而已。”
“你的借口好烂!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想让谁误会?”许赛娣挑眉,唉,他下次说谎前一定要先打草稿才行。
“你——”被她堵的哑口无言,无尽索性拉开屋门指着外面,“赶紧上,上完了穿上衣服离开我家,待会儿我要开门替人号诊了。”
“呵呵,既然这样的话我上完就不走了。”许赛娣邪恶的勾起嘴角,在他措愣之际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闷闷的一屁股坐在桌前,无心苦着脸。一年不见,这女人的脾气又长了!
解决掉生理问题,许赛娣穿好衣服晃出来,“有没有吃的?我肚子饿了。”
“没有,回你自己家吃去。”无心瞪她。
环视屋内一周,的确没发现吃的东西,拧眉,“你早上都不吃东西吗?”
“我吃不吃东西好像跟你没关系吧。”死女人,怎么还不走!
“你这一年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与你无关。”
“是么?”许赛娣在他对面坐下,托着下巴笑道:“跟我出去吃早点,吃完你再回来开门号诊。”
“那是你的事,要吃自己去,我不饿。”无心决定不再跟她讲话,起身就走。
许赛娣捉住他的手腕跟着站起,“不饿也得吃,不吃早饭你会把胃搞坏的。”语毕,拉着他快步走向大门。
“放手!我都说我不饿了你别拉我!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放手!放手!”越是到门口无心越慌,恐怕两人这种亲密的举动会令旁人误会。
巧的很,就在二人拉扯不清去掉插销、打开院门之际刚好有一名中年妇女抬手要敲下门去。登时,里面拉扯的人与外面的撞个正着,大眼瞪小眼。
妇女措愕的瞪着抓住无心的美丽女人咋舌,无心脸色顿时变白,忙不跌的解释:“大婶你别误会,我跟她……”
许赛娣哪会给他机会辩解,抢过话来羞涩笑道:“不好意思大婶,我正要和相公出去吃早点,你稍后再来号诊吧。昨儿个夜里我二人睡的较晚今儿起晚了没来得及做饭。大婶稍等,待我和相公吃过早点就回来。相公,别愣着,快走吧,呆会儿回来还要忙呢。”说的煞有其事,拉着已然僵硬掉的无心快步而行,临走时还不忘给妇人一个娇羞暧昧的眼神与笑脸。
瞪着他们一前一后逐渐远去的背影,妇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惊叫:“啊——无心大夫已经娶妻了?!”顾不得许多,受刺激太大,她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边叫边飞奔。
无心脸色难看到极点,瞪着面前这碗馄饨恨不得将它瞪出几个窟窿来泄愤。
许赛娣笑吟吟的嚼着馄饨、喝着馄饨汤,伸筷子夹起一颗小笼包丢进嘴里嚼啊嚼。
“相公,别愣着,趁馄饨、包子还热动作快,若凉了可就会失去它原有的味道。”她这一声“相公”故意叫的声音很大,早在他们出现在馄饨摊时她便已察觉出旁人的眼光,那目光很明显是在揣测着他二人之间的关系。
“啪嚓”一声响,向声源望去,只见老板大叔手里的馄饨碗掉到地上洒了一地,眼睛瞠大瞪着无心,嘴巴张成O型。
这反应也未免太夸张了吧?不太对劲……
咬咬牙,无心拿起勺闷闷的吃,窝了一肚子火儿。
“姑、姑娘,你方才叫无心大夫什,什么?!”大叔立刻窜到跟前惊声问。
“相公啊,我是他娘子,我们俩的儿子今天都七岁了。”许赛娣朝他甜甜一笑。
喝!好美!大叔一时间被她如花般的笑容迷的痴了。
见状,换无心不爽,用力敲了下碗边。
被唤回神,大叔干笑,对他说:“无心大夫,原来你已经娶妻了?呵呵,我们大家还以为你是光棍一条呢。难怪吴婶一直给你说媒你不答应,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无心大夫,你媳妇儿生得可真美,跟你真配!”
哈哈哈哈——许赛娣在心底笑的张狂,这话她爱听!本来就挺配的嘛~~~呃……不对!这一年里一直有人给他说媒?!哼哼,好啊,感情他在中原这地方还挺受女人欢迎的!醋缸打翻,酸不溜啾。
“噗——”一口馄饨从无心嘴里喷出,不偏不倚喷上大叔的脸。
哈哈哈哈——反应真强烈,哈哈哈哈——许赛娣在心底都笑抽了!不过还是从怀里摸出绢帕为大叔擦拭,歉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家相公不小心,大叔,有没有烫着?”
“呃……没事,没事,擦擦就行……”大叔拿着她的绢帕胡乱在脸上抹。
“大叔,不瞒你说,我跟相公已有一年没见,今次我是特地带儿子来寻他的。唉,您也知道,男人为了养家糊口是辛苦的。可是,我一个弱女子带着儿子日子过的也不易,我想相公、儿子想爹,所以就找来了四川。”说着说着许赛娣又开始演戏,眼泪像变戏法般涌出。
就连哭泣中都是那么美丽,仿佛一朵经过雨水洗涮之后的芙蓉花。看得老板又是一阵愣神,真美……连哭都这么好看……
无心快被她气歪了鼻子,弱女子?打死他,他也不信!
“无心大夫,看你媳妇儿多体贴呀!你也真是,把人家娘俩儿一扔就是一年,你怎么对得起她们!”大叔眼眶也跟着红了,指着无心鼻子数落。
无心瞠大双目,想死的心都有,弄来弄去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大叔,这不能怪相公,相公是男人,男人肩上的担子很重。我不怪他,只是太想他了……”许赛娣接着“吹”,眼泪哗哗直掉。
“看看!无心大夫,你媳妇儿多识大体!日后可得对人家好点听见没有?!这年头儿这种识大体的媳妇儿不好找啦!”大叔说着说着竟然捶胸顿足。
吓?不用这么夸张吧?!许赛娣咋舌,哭到一半嘎然而止。顿了会儿发觉不对,继续哭。
老天呐,杀了他吧!无心翻白眼想去墙。
“无心大夫,你听见没有哇?大叔我跟你说话呐?!”见他一直不吭声儿,大叔急了,直拍他后背。
“哎哟,大叔您轻点儿,我心疼!”见状,许赛娣连忙护住无心的肩。
“瞅瞅,瞅瞅,多好的媳妇儿!还知道护着你怕外人伤了你!无心大夫!你真是太有福了!”
无心在心底恨的牙痒痒,该死的女人!要不是她点了他的哑穴,他现在一家能把她从头骂到尾骂死算!!!
将他的怒气收尽眼底,许赛娣奸笑,死男人,若不点你的穴你又怎会如此乖乖的不开口讲话。她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省得有些野花来打他的主意!虽然手段卑劣,不过,嘿嘿~~~~见他碗里的馄饨和包子都吃光了,许赛娣才从怀里掏出几颗钢板放到大叔手里,轻声道:“大叔,这是我和相公的早点钱,时候不早了,我要陪相公回去给乡亲们号诊。”
“哎,好好好,慢走啊!有空来坐坐!”老板握着钢板还挺依依不舍,多好的媳妇儿啊!
一直走回家许赛娣才解开他的哑穴,路上碰见熟人全以笑打招呼。
得解脱的无心开口就想对进行一顿臭骂,可怎奈想骂的话太多全都堆在一起反倒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直憋得他脸色涨红如血。
“相公,你别吓我啊!有什么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头!”见状,许赛娣忙抚着胸口帮他顺气。
“我不是你相公!”瞪她许久无心才吐出这么一句,气得他拂袖愤然闪进屋内一屁股坐在桌后。
“呵呵,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啊?别气了。说说,这一年里吴婶一共给你说了多少姑娘?”许赛娣坐在他对面双手支着下巴。
“与你无关!”
“谁说跟我没关系!你信不信用不了晌午我是你娘子的消息就会传得满城皆是?我是从大叔嘴巴里听出来了,你在这里还挺受女人欢迎的嘛。”许赛娣口气发酸,不爽的皱鼻。
心里“咯噔”一下,对,她说的没错!用不到晌午事情就会在城里传开,大家就都知道了!无心发出一声悲鸣,双手抱住脑袋无力的趴在桌上。
“既然我找到了你那么其他对你心存不轨的姑娘就得靠边站,我不允许任何人窥探你!”许赛娣口气好霸道。
“你——”无心瞪着她,感觉自己快被她气死了。
不经意间,许赛娣瞥见一道人影从院门处走进,当下摇摇他的胳膊,“你快看,进来人了,那不是早上刚碰到过的大婶吗?”
闻言,无心豁然抬头看去,来人可不就是她,老天爷,他宁静的日子从此就真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