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回】 虎跃山庄 染病
晚膳后,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小巷子里探出头东张西望,在这傍晚的市集街井中小心翼翼的打量。
或许是做贼心虚,身影打量了很久很久才错步慢慢的从巷子里闪出摆弄着身上的衣服。
“你们俩有完没完?还去不去了?要不去的话现在就打道回府!”金扬的性子全被她们磨没了,口气有些不耐烦。出来半个时辰,光在巷子里鼓弄衣服就消耗了一大半时间。
“叫什么叫?不知道女人换装很费时间么?!”秋风月捂住要被震聋的耳朵,瞪他一眼。
“我尊贵高雅美丽的月公主,九儿姑娘,麻烦你们快一点行么?”靠在巷子口,素言显得相当颓废,一幅有力气说话、没力气走路的模样。
“哎呀,好啦好啦!”秋风月撇撇嘴,后对唐未九道:“九儿,你好了没?”
“呃……咱们这样像不像男人?会不会有点娘娘腔?”唐未九摸摸身上的衣服,又摸摸吊在后脑勺的高发辨。
“只要你说话声音粗一点,行为举止像个爷们儿就不会被人认作是娘娘腔或者女扮男装。”金扬斜扫她一眼,有股想撞墙的冲动。女人真是麻烦!尤其是这种小女生!呵呵,还是赛娣那种成熟的女性让人心神荡漾,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雷厉风行。
“行了,九儿,这样已经很好了。仰头挺胸大阔步,走的气派一点,绝对没人敢把咱们当成女人!”秋风月说着便将自己的胸脯挺起,头颅扬的高高。
“那行,咱赶紧走吧!”唐未九最后正了正身,学着秋风月的样子迈开大步朝前行。
后面跟着磨没脾气的两位美妾,素言上下打量前头行举过分夸张的女人,叹口气道:“唉……她们这样反而更引人注目……”
“别念叨了,跟上她们,咱们快去快回。”金扬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碎碎念,追上前方二女。
“虎跃山庄”……
庄内,云集了不少江湖上有威望、有名气的豪杰义士,庄内大摆宴席。看这架势,今夜似乎是要商讨些什么大事!
就是这里!唐未九仰头望着“虎跃山庄”高高大大的金色牌匾,心中道。见大家都拿着镶上金边的红色请柬不禁蹙起了眉,道:“糟糕,咱们没有请柬……”
“呵,这有何难。”素言不以为意,对他们勾勾手指绕到庄旁侧高耸宽厚的围墙处,道:“都聚过来。”
闻言,三人迈步缩成一小团,在素言的白光笼罩下,如变戏法般穿过了厚实的墙壁钻进庄内。
“老天,这山庄地方可真大!跟皇宫有一拼!”这是秋风月进来后对此庄的评价,庄子大的惊人。
“‘虎跃山庄’是江湖上最有威望的第一大庄,庄主段广然是当今武林盟主!”唐未九。
“吓?那他岂不是武功很高咯?中原是不是他排第一?”秋风月。
“没错,段广然的‘催魂绵掌’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武林中有如此高人存在,相比皇帝老子的龙椅坐的也不安稳吧。”听闻她们的对话,素言冷不丁插进一句。自古以来,下方势力过于胖达对王朝来说就不是一件好事。
“对,素言大哥说的一点也没错!近年来江湖势力越来越大,以段广然为首,先皇在世时曾多次派兵削弱江湖势力,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只是我不太明白,朝廷多次围剿,段广然似乎都不动怒,依旧我行我素,扩大势力。要说他不想当皇帝我不信,他不断的招兵买马苦练武功等的难道不是坐上龙椅这一刻么?这次他会在自己庄里召开武林大会,想必事情绝非一般。”唐未九一字一句阐述着自己的观念,每说道段广然的名字时她的眼中都会流露出深深的恨意,尤其是到最后那抹恨就变成了嗜血。
见状,秋风月柳眉微拧,道:“九儿,段广然是不是对唐门做了什么,你很恨他。”
“我恨他恨的要死!唐门之所以灭亡就是他在幕后捣鬼!若不是他怂恿,那些胆小如鼠的仇家又岂会明目张胆、三番五次的上门来寻仇!”唐未九恨的牙痒痒。
“你怎么知道的?”
“就在唐门毁灭的当天,从那些被雪大哥,蓝大哥杀死之人的口中得知,是他们亲口说的!”
“难怪……这段广然还真不是个东西!”秋风月拧紧眉,伸手握住她攥在一起过紧的拳头。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另有两道身影毫无预警的从他们先前穿过的这面墙的上方翻过,飘然落地。
后来的赭惊讶于眼睛所看到的,呼道:“你们?!怎么也在?!”
同他们一样惊讶,秋风月,唐未九异口同声道:“你们也来了?!”
“你们……这种江湖之地你们来做什么?!”李湘儒率先低斥,秋风月的女扮男装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种危险之地她不应该来的!
“怕什么,有素言和金扬在,我们的安全绝对有保障!”秋风月说着,笑嘻嘻的各勾住素言、金扬的手臂。
李湘儒瞪,恨不得将美妾的胳膊瞪出几个窟窿。
“五哥,来都来了,就别先说这么多,入席、入席,看看段广然这次召开武林大会要说什么。”李湘岳揉揉太阳,对他哥这种八字还没一撇的飞醋实在是不能适应。
“走吧,早点知道此行的目的也可以早点回去。”金扬扫视着人来人往的庄园,他们好几个人立在这里时间越长越会招人怀疑。
六人前前后后离开所在之地向庄子大庭走去。
与此同时……
许赛娣这只强壮的母狮此刻变成了病猫,身染风寒,风寒折磨着她让她显得体力不支、虚软无比。
她一向身子骨好的很,极少生病,但这一生就是场大的,小不了,从小到大皆如此。以至于莫浓的特效药对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地,她总觉得蓝目这个人相当可疑,除去他乳白色近乎透明的眼睛不说,她总感觉他身上有股很浓的邪魅妖气。这种气息不同于常人,说他是人他不是、说他是妖却有存在着人类的气味。更者,自从他出现后,她心口总是会时不时的隐隐作痛、时而厉害、时而轻微。这是让她最担心的!
许赛娣拒绝了直饮素情或是许一笑的血液恢复体力,只因她觉得蓝目可疑,不想将他们的秘密显现在他面前,更不想让他对自己突然转好的身体产生任何疑问。
除她之外,许一笑曾敏感的对她提过关于蓝目的事,母子俩很齐心的有着同样的想法与分析。那就是蓝目之所以会在这里是早有预谋,而他身上的伤痕恐怕也是故意不反抗换来的,置于李湘亭会出高价万两买下他恐怕也是他自己的意思吧。
只是碍于蓝目说的身世与若风相同,她才没有去试探他究竟接近他们的目的。因为他知道若风很同情他的遭遇,为了不伤害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与许一笑选择了静观其变,终究有一天他的狐狸尾巴会露出来。
只是,还有一点让她忧心,那就是秋风月!秋风月似乎与蓝目双双一见钟情,更受他所吸引,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想着想着,一道焦急之呼打断了她的思绪。
“赛娣,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上,你身子虚的很,不能再起来招风了。”秦殇连忙将手里的药碗搁在床头矮凳上,不由分说扣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按倒回去。见她的手揪着心脏部位的衣服,当下慌乱道:“心脏怎么了?!”
“没事……”许赛娣扯出一抹浅笑,摇摇头,手拿开。
在不知不觉中疼痛已然散去,她心脏会疼只有许一笑知道,其他人都没告诉,为的就是怕他们担心。
她这几个男人自从跟了她之后全都变得神经兮兮,只要她有一点头疼脑热就仿佛这天要塌下来似的紧张。不过,呵呵,也正由此看得出她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是多么重要不可替代!让她觉得好幸福……
“你老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都说了不让你乱起来你还偏坐起来吹凉风,万一病情又加重可怎么是好?!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心里难受么?!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担惊受怕么?!你这不是……”念到一半,他的唇被许赛娣冰凉的小手捂住。
许赛娣没啥力气的翻翻白眼,娇斥:“你再说下去我没病死也会被你给念死……你还不闭嘴……”
“不闭,你看看你的手,这么冰!你坐起来多长时间了?!”秦殇怒红双眼,瞪着她干着急生气。手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殇……”许赛娣哭笑不得,这只温顺的小白兔被她给惹毛了。
“别叫我,我听不见!你一点也不听话!你生病了我这里疼的要死你知不知道?!”秦殇难得板起脸孔来跟她讲话,以往的他都是温柔、体贴,顺着她的。手指戳着自己心口。
许赛娣为之动容,唇边漾开一抹幸福甜蜜的微笑,慢慢的抬起手。
见状,秦殇赶紧握住,急道:“你要什么?”
“要你……”
闻言,秦殇死瞪她。又是这句话,都病成这样了脑子里还跑不到色思想,又气又怒又羞,俊脸泛起红润,羞愤的别过头,端起药碗来道:“把药喝了。”
一听又要喝药,许赛娣精致的五官就皱在一起,嘴巴撇成八万。把脸一别,赌气道:“不喝,破药苦死了……”
她的赌气换来秦殇的火气,只见他将脖一梗,横眉怒目。
“药必须喝!不喝药病不会好!良药苦口!”
许赛娣扁着嘴扫向他似有委屈的道:“不喝……喝了也没见好……好苦……”
“不喝更不好!要不……我去给你弄点糖行不行?你喝一口药吃一块糖,这样就不会苦了。”秦殇抓着后脑勺试探性问话。
“你当真要我喝?”
“要喝!”秦殇用力点头。
“唉……好吧,那我就喝……”许赛娣露出一副万般无奈的模样,唉了口气。
闻言,秦殇欣喜若狂,高兴的伸手摇将他浮起来一些。
“等等……”手已占到她的侧劲,却被许赛娣硬生生叫停。
秦殇脸绿。
“你又后悔了?!”
许赛娣笑开一张芙蓉面,坏坏的道:“我没后悔,只是你要我喝药可以,不过你要喂我,我才喝。”
“啊?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费了这老半天的功夫!你等着,我去哪个勺儿马上回来。”说完,掉头就走。
见状,许赛娣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提高音量吼道:“回来!”
吓?都虚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吼人???秦殇错愕,乖乖坐回床沿。
“你那些兄弟没告诉你要怎么喂我喝药?”
“没有啊,喂药不是得拿勺儿才行么?他们喂你喝药不是这样?”秦殇不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本司了!去出去问再进来让我喝,问不清楚你就别回来了!”笨脑瓜、木头人,真是被他气死了!
瞅她半晌,带着狐疑,秦殇“哦”了声当真跑出去问。
许赛娣翻翻白眼,九哥男人里就属他的脑袋瓜子最木!这么明显的调情都不懂!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时间不长,问出结果的秦殇红着脸一小步一小步挪过来偷偷瞄着床上之人。
“过来,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看样子他是明白了,许赛娣扬高眉梢唤。
秦殇挨床沿坐下,瞅了她一眼,端起药碗往嘴里饮一大口。才饮尽就皱起了面,好苦。
他可爱的模样逗乐许赛娣,咯咯娇笑。眼神似是在说:臭小子,现在该知道我喝的药有多苦了吧~~~~带着羞涩,秦殇低下薄唇压上她的,将口中的药汁过渡进她嘴里。
许赛娣很满意的吞下苦苦的药水,低哑着嗓音道“这药……好甜……”
秦殇满脸全是红色,不敢直视她灼热的视线,一口一口含进药汁嘴对嘴喂着。
待一碗药喝完,许赛娣勾住他想起的身子搂上他的颈,媚惑的低声笑道:“等等……你嘴角沾了药汁……”
没给秦殇反应的机会,她已探出舍舔上他的嘴角,引发他一阵颤栗。既然逮到了就没有轻易放走这么一说,舌由嘴角舔至下唇以牙齿咬磨,惹得秦殇禁不住低吟。
“嗯……”
灵舌巧妙的窜入他口中,舔遍他嘴里每一处角落,将存在于口腔内残留的药汁尽数吸允进自己口中。
秦殇脑袋有点晕,跟着她的节奏回应起来。不想,他的回应引发了许赛娣的激情,一个使力将他推倒在床压在他身上肆意狂吻,手指插入他的发中揉按着他的头皮。
直至身下之人块没有呼吸时才勉强收势不再索求。
秦殇长者涣散的眸大口大口喘粗气,嘴巴里全是药的苦味与她的甜美,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竟然是这般的销魂!
许赛娣在他红肿的唇上连续吻了好几下才躺回,扶着额头发叹:“刚才太激动,我这提问又升高了……”
闻言,秦殇气急败坏的爬起身瞪她,“都怪你自己非要吃豆腐,生病的时候也不老实!”
“呵呵……”许赛娣笑,“谁叫你的豆腐这么好吃,叫我不想吃都难~~~”
“你——你——”秦殇指着她的鼻子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激气!
“殇殇乖,别气了,陪陪我好不好?我好难过……”
秦殇瞪着她,瞪着她,终究还是心软下,爬上床钻进棉被搂着她。
“你别再乱动,我陪着你就是!快点好起来,你这一病可揪着我们大家的心……”
窝在他怀里的许赛娣像只贪婪的小猫儿,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嗯……让你们担心了……”
“‘坏女人’,你知道就好……”秦殇低叹,细密的吻着她的乌丝。
小柴房里,李湘亭接受着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的扎针,紧张的他双目紧紧盯住莫浓的手与他手上的针还有自己的那里,目不转睛。
“嘿,莫浓,这最后一针下去我是不是就完全好了?”带着兴奋与期待,李湘亭明显的激动的话音带颤。
“不错,最后一针结束后你又可以变成一个完完整整的男人了。”莫浓勾着抹玩味之笑,其实哪用得着三天,一个时辰就可以搞定。但为了惩罚惩罚这只色鬼,唯有将时间后移,这一移就移退了N多个时辰。不知当事人若知晓事情的真像时会不会飙飞崩溃吐血吐白沫?
“哈哈哈哈,太好了,我又可以有‘幸福’了~~~”李湘亭得到他的肯定答复,高兴的咧开大嘴合不拢。
“呵呵,是啊,你又可以‘幸福’了~~~”莫浓附和着他的笑,这次治好他,日后若再被人踩到不能人道可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他管不着,管不着~~~~一个时辰后,李湘亭瞪着自己的下面欣喜若狂,尖叫着一跃而起在柴房里又蹦又叫。有知觉了!有知觉了!起来了!起来了!哦呵呵——他又是一名快乐的小宝宝~~~“哈哈,我好了!我好了!”边念叨边提起裤子系腰带。
“你动作快要去干吗???”莫浓收针的动作一顿,疑有不解。
“哈哈,当然是去青楼找个姑娘试验一下啊!看看它到底行不行!”说话的功夫,李湘亭已穿着整齐,暧昧充满感激的捧住他的脸狠狠亲了他一下。
石化,莫浓瞪着他飞也似疾驰掉的背影才捂住嘴唇跳起来破口大骂:“李湘亭你个王八蛋!你又亲我!我后悔治好了你——”
【第126回】 武林盟主的野心 迫入青楼武林大会
就在“虎跃山庄”里即将拉开帷幕,美妾一行坐落于大会场中间靠后偏左侧的桌旁,桌上摆满了好酒好菜。
金扬把玩着精致的瓷瓶酒壶,给自己斟上一杯。
见状,素言拧眉,压住他握着救护耳朵的那只手道:“中原的烈酒你喝的惯么?”
以往他们喝的都是苗疆的醇酿与甘甜的圣女酒,此等辛辣之物从不曾沾。
“中原的酒的辛辣自然比不上苗疆、圣女酒味来的好,但像老太太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舞林大会总得找点事情来做吧?不然这样干坐着岂不更无味。”
“你怎知会很长?”
“呵呵,武侠小说上说的,电视剧里也这样演,真实的东西怕是也好不到那去。江湖中人反而比朝廷中人更加虚伪善变。”金扬淡淡的说着,举起酒杯浅啜。啧,真的很辣、酒味冲头。
“你与赛娣皆来自未来,在未来是不是古时候的事书籍上都有记载?”
“不错,自世界形成至我们的21世纪全部记载着人类的点点滴滴。不管是起源还是后来的王朝争霸、改朝换代……很多很多的东西都有,我们这些后人也是通过古书猜对古代的一切有了了解。”金扬点头,提起酒壶给他满上一杯,续:“尝尝吧,中原的酒,很辣。”
闻言,素言举起杯凑到鼻尖处轻嗅,一股浓烈的酒香就这样窜进他的鼻腔,使得他下意识偏头躲开这气味。
“呵呵,尝一口,尝一口你就会知道中原与苗疆、圣女的不同。”他这种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金扬。
对这刺鼻的味道还是很过敏,但素言依他所说浅浅的啄了点。
入口辛辣、入喉火烧燥热,与苗疆、圣女的酒水完全不同。中原之酒就如同中原本地一般令人生厌!将酒杯放回桌退到一旁,皱皱眉,果然造不出好东西!
金扬含笑轻摇首,以往他还对中原满是憧憬,不管是江湖还是中原的名景名胜,但现在却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因为中原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是一个不祥之地,是一个会给他们带来伤害的地方……
当金扬饮罢一杯酒时,武林大会终于开始了。
一名年约半百的高大健壮男人出现在中央首座,一袭黑衫、两鬓斑白。出去鬓角的头发之外其余发丝均乌黑,红光满面,可看得出平时保养很好。从他走路稳健的步伐与无声的脚步可得知他的武功造诣极深。想必此人便是当今的武林盟主段广然了吧。
见男人出现,唐未九显得很激动,不止呼吸加快了,就连小手也握成拳松不开。察觉出她的异样,秋风月没有说什么话来安慰,那起不到作用。只是伸出双手包裹住她泛凉的柔胰在掌心呵护。
段广然的出现令会场安静下来。
清清喉咙,段广然运气喝道:“众位豪杰义士!感谢大家肯赏光前来参加段某人召开的这次武林大会!众位不辞劳苦实在令段某佩服!来,大家举杯,这第一杯酒段某敬众位!”说着客套话,端起酒杯在置于胸前。
位于左上首的鹰钩鼻子花甲男人站起身,举着手里的酒杯转过身面冲大家环顾一周后道:“众位,段盟主为武林中事日夜操劳,是最不容易之人。段盟主召开武林大会定是有重要的事要与大家商讨,我等赶来会议也是理所应当,身为武林中人岂有推辞之理!所以,这第一杯酒,老道认为咱们该敬给盟主才对!”
他话音才落,会场内的人们都附和着举起酒杯,齐声道:“敬盟主!”
段广然笑的合不拢嘴,捋着胡须装模作样说着:“段某多谢众位抬爱!若没有众位的鼎力支持也不会有今日的段某!所以这第一杯段某还是要敬在座的众位。来,干了这杯!”
“谢盟主!”
在众人饮酒之际,素言很是不屑的撇薄唇,冷哼:“哼,虚伪。”金扬接上一句“小人得志”。
唐未九恨得牙痒痒,红唇紧紧抿在一起。真他奶奶的会演戏!人渣!混蛋!不要脸!
之前拍马屁的鹰钩鼻续:“盟主,不知这次召集大家来所谓何事?还请盟主明言。”
“实不相瞒,段某召众位来为的乃是隐藏于唐门的‘轩零剑谱’与在中原一直流传至今的红发男人。”段广然也不惺惺作态,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闻言,会场响起一片哗然,众人禁不住对望交头接耳。美妾一行更是脸色骤变,六人各怀五种心事,各不相同。
“那唐门不是已被灭了么?据说没留下任何活口。”下面有人问了。
“非也!”段广然伸出一只手否定他的话,续:“唐门被灭的确是事实,但柳盼辰与唐未九却还活着!”
语出惊人,引得众人非议。
“众位静一静,且听段某道来。”段广然提高音量,婚后的内力令在场哑然无声。见状,眼底露出一丝满意,继续:“当日围剿唐门时本科斩草除根,但最后的紧要关头天空却骤响一记闷雷,且出现一条蓝色的巨大蛟龙。不知道对此蛟龙众位可有印象?”
“不错,确有此事!老道记得清楚,那蛟龙很庞大,在夜空中嘶叫着将天照的宛如白昼!”鹰钩鼻。
“正是这只蛟龙引来救兵救下了柳盼辰与唐未九!段某敢断言,蛟龙绝非唐门所有,也非中原所有!定是有人在暗地里相助阻挠。”
“照盟主所说,柳盼辰、唐未九是被拥有蛟龙之人搭救走了?”
“是的!只有这个可能!本以为可将唐门赶尽杀绝,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好事!”说到这里,段广然眸中闪过一抹阴狠与不甘。
“盟主放心,那柳盼辰与唐未九不露面则以,若是露面我等定会将其杀之!”
“呵呵……”段广然突然笑了,道:“她母女二人目前仍在这块地方没有走去它处,日前已有探子向段某汇报。”
“那好啊,既然就在眼皮子下酒好办了!想不到她母女竟如此大胆还敢留下!”
“错,那是因为她们有蛟龙的主人做靠山才敢明目张胆的行动!”段广然阴阴的说着,“另外,不知众位有没有发觉从城里头来了伙与众不同之人?”
“啧……盟主指的是?”没人敢妄加猜测。
“这段日子以来有是一名非中原人进入了四川境内,九男两女。两名银发、一名白发紫瞳、一名蓝发蓝瞳蓝皮肤。十个大人一名男童。”段广然径自说着。
金扬、素言、秋风月心下暗自倒抽口气,虽知她们此行照耀却也没想到段广然会调查的如此透彻清楚!
“盟主若这么说,那老道便知了。前几日,在城中一间茶楼曾发生过一次骚乱,一名六七岁大的南通徒手废了一名成年男子的整条手臂!莫不是那男童就是盟主所说那伙人中的孩子?!”鹰钩鼻。
闻此言,唐未九、李湘儒、李湘岳大惊,莫不是那男童指的就是许一笑?!这……可这又怎么可能?!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段某想一定是的,事情不会如此巧合。在他们进入四川境内后,唐门的两次血劫都有人出面相助,更出现了非中原之物的蛟龙,若不是他们捣鬼这一切就变得难以说通!而且……”段广然说到这里打住。
“而且什么?请盟主直说!”下面的人正听到关键时刻被他给掐了,一个个着急如焚。
“而且,段某怀疑那红发男子就隐藏在其中!”段广然这话说得相当鉴定干脆,防腐已经找到确凿证据可以说明一般。
听闻此话,金扬、素言眸中都闪过了杀机。他所说之人正是素情!
呵,现在倒好,他的血变成了值钱的玩意儿,人人都想要!那死男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非去磨碎了“水珊瑚”往肚子里吃!现在好了吧?成了人人窥探的大肥羊!大笨蛋!大傻瓜!缺心眼!二人在心底骂素情骂的证过瘾却忽然打住,各自从额头滑下一滴汗珠。呃……他那时正处于着魔期犯病的说……差点忘了,汗……
“真会隐藏其中么?那男人拥有红发红眼,但那群人里却没有红发红眼之人。”不知何人发出质疑。
“呵呵,不要忘了,红发男人法术高强,随便改变一下自己的发色与眼色也未是难事。”段广然不以为然,反倒是对自己的猜测很有把握。
“嗯,不错,盟主说的是……不排除这种可能。”
“若能确定下红发男人是哪个的话就再好不过了,他的血可令人长生不老,更可让人功力大增!这种极品之血连皇帝老子都想要,可想而知,那皇帝也想永生永世做皇帝保朝代不变!”鹰钩鼻。
底下的李湘岳私底下踩了李湘儒一脚,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二人听得见的音量道:“我亲爱的皇帝哥哥,你在江湖上原来这么有名,听,这些人在想你‘问好’耶~~~”
“你闭嘴!”李湘儒回踩,没好气的瞪他。
“是啊,如此美妙之血真实千年难得一见!”段广然大发感慨,面露贪色。
善于察言观色的鹰钩鼻此时大声呼吁:“那皇帝老子算什么,以我老道之见盟主比年轻气盛的皇帝强上百倍!盟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更是天生帝王之相!若这红发男人可归盟主所有,那中原的江山就会在盟主的脚下唾手可得!杀掉那无力轻率的皇帝,改成盟主的天下!”
闻此言,度昂昂然心头颤喜,却又不好显露出本意,只得道:“哎……老道长此言差矣,这天下乃皇家的,岂有段某沾染只说,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说的像真事,可上翘的嘴角却掩饰不住他的想要与贪念。
“不,盟主不要谦虚!盟主的实力是众所周知的,天下乃能者居之!不在乎他是皇家还是汉家!胜者生存,弱者灭亡,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鹰钩鼻说着说着就来了劲儿,慷慨激昂。
“哈哈哈哈——”他这番话说的段广然心里头舒服,多余的废话已不再说,一切尽在张狂放肆的笑声中尽显。
李湘儒阴郁着一张俊逸脸孔,眼睛死死盯住上面张扬之人。心下恨恨的念:段广然,你的野心早晚有一天朕要将之碾碎揉烂!!!必定!
青楼,李湘亭逍遥快活,左右坐拥美人在怀享尽了惬意。
“王爷,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人家可想死你了!想的这里都好疼好疼哦~~~”黄山女子大发浪语,执起李湘亭的手摸上自己胸口,更用他的手在丰满柔软的胸脯上按揉搓抚。
她这发骚之态令李湘亭勾起邪笑,这样才对嘛,从来都是男人、女人主动引诱他。若都像若风、莫浓那样那还得了!她的意思已然明了,大手扯下她身上薄如宣纸的纱衣,手掌肆无忌惮的揉搓着血凝玉乳。伸舌舔着她的唇,笑道:“本王进来忙于‘公事’抽不开身,这不,一有时间本王不久来看你了么?本王也想你,想死你了~~~~”后加一句,想你的身体。
薄唇将她的樱唇含入口中,手掌肆意的揉捏着两团软肉。
“嗯……”黄衫女子主动缠上他的身子与之缠绵。
另一侧绿衫女子不甘寂寞,大胆的探出小手摸向李湘亭的下面。啧,这一摸不要紧,顿时换来李湘亭的抽气之声。在她的抚慰下他那里起了反应!哦呵呵,好极!好极!看来他是真的恢复了!恢复了往日的雄风!哦呵呵——隔壁,悠扬的琴声回荡满房,一名俊俏“男子”歪倚在桌前聆听不远处女子出色的琴声。“男子”皮肤白皙粉嫩,五官美艳靓丽,只是身形有些娇小,那纤长白净的玉颈上没有喉结,故此泄露了“他”的真实性别。
李湘雯终于明白为何男人都会对此地流连忘返了,别说是男人,就连她这个假男人对此处都动了心。放着如此软香温玉谁还能顾得上家呢!听着让人身心愉悦的乐声,拼着香醇的美酒,吃着可口的小菜。此乃人生一大乐事!趣事也!
合上双目,手摇玉扇,完全沉浸在乐声中不愿抽身。
与此同时,武林大会散去,果然是又臭又长……六人阴郁着脸各怀心事走在返回的路上。
一道超嗲之声就这样响在他们耳畔,由于声音太过于酥软而引得六人猛向发生之源看去。
只见一名二十岁锄头的中等姿色女子扭腰摆臀向他们甩着手绢走来,笑的花枝乱颤。一上来就将手绢朝他们脸上拂去。嗲道:“哎呦,几位爷生的可真俊,来咱这地方坐坐吧,咱这姑娘水灵会伺候人,来过一次包准你们呐下次还来~~~”
素言听闻她的话将他上下打量个遍,掀起眼皮瞅了瞅花俏的招牌。
青楼,看来这女人就是个拉皮条。毫不客气的冷哼:“不必了。”
见状,女子反将他打量一番,娇滴滴道:“听爷这么说,爷不会还是只‘童子鸡’吧?”
听完这句,素言的脸当下就红了,怒瞪她低喝:“你乱说什么?!”
“呦,爷你怎么还生气了?丽娘我不过是随口问问,怎么着?难道爷还真是?”丽娘掩嘴偷笑,后又故作惊讶的瞅向素言的那里。
素言遭人调侃,另五人非但没出言喝止,反斗本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乐不思蜀。
“你闭嘴!再乱说当心我劈了你!”素言狠侧过身,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戏耍,而且还是围绕在哪方面问题上转悠。
“爷,你好凶哦~~~不过,进咱这地方吧,姑娘们会好好帮你泄泄‘火’的!”眼前这六个男人一个个穿的绫罗绸缎,上好的料子就透出他们是有钱的主儿,不逮住他们放跑了可是一大损失也!没给六人任何反应机会,手绢一挥朝楼内唤着妓女的名字出来接客,喊出一大串。
“我劈死你这个女人!”素言急了,翻掌幻化出白光。
见状,金扬大惊,若将法术用在这种事情上可不是什么张脸的事儿,若让许赛娣知道了八成还会往歪了想将屎盆子扣头上。
扣住素言手腕时才忽然发现他手心里的白光像泄了气般蔫了回去。???怎么回事???
正当纳闷之际,听见许许多多的嗲声嗲语进入耳朵,抬起眼皮一看。喝!好家伙!只见一帮女人从楼里挤出,那模样如狼似虎。感情不是素言放水而是被这可怕的架势给吓着了!
“姑娘们,手脚麻利点儿,这几爷可都是大主儿,都给我伺候好了!”
丽娘一边吆喝一边退到一旁,将空间留给挤出来的花儿们。
“放手!放手!我不进去!放开我!”素言大叫,声音惶恐,被三四个女人架着就往楼里走。
“你们要干嘛?!别啦我!我不进去!我不嫖!我死也不进去!别碰我!别碰……”金扬继素言之后被四个女人缠住,在他危言耸听之际被女人们身上国语浓郁的脂粉香呛得一阵晕眩。就趁着晕眩之际他被抬进了楼。
秋风月、唐未九哪见过这等架势,均瞠目结舌。
这,这些是女人么?不,不,不是狼?!
李氏兄弟脸上肌肉抽搐,若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青楼做生意如此野蛮!
前后没差几秒钟,六人通通被饥渴的花儿弄进楼子按坐在桌前看住,恐怕到嘴的肥羊跑了!
瞪着面前的酒菜,直觉得想吐。才在武林大会上吃过一些,现在面对什么都觉得难以下咽,尤其是身旁杵着这么多“门神”,更让人觉得倒胃口!
“爷,来,喝酒~~~”一名妖娆多姿的养眼美女将酒杯举到金扬面前,吐气如兰的娇唤,整个身子都偎进他怀里。
她一靠近,呛鼻的气味随之而来,熏得金扬双眼直冒星星,颤抖着手推开杯,咬牙道:“别碰我!”说罢,忍受不了这气味豁然起身准备走。才站起来就觉得更多的脂粉味向他袭来,眼中的晕眩感逼迫着他双腿一软,肩头一沉坐了回去。三双柔胰从他肩上撤离。
喝!好家伙!真是如狼似虎!看得另四人呆掉,见完这阵势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瞟向某人……
“别扒在我身上!走开!我不喝酒!不喝!不……唔……不……唔……咳咳咳……”素言奋力挣扎,企图将缠在身上的多只八爪鱼拔掉。怎耐,也被呛的够呛,力不从心,反而是长者说话的嘴巴被灌入三杯白酒。辣、呛的连连咳嗽。
“哟,爷,慢着点儿,急什么呀~~~”咯咯娇笑,美人以小白嫩手扶着他的胸扣顺气。
呵呵,哦嗬嗬嗬——这两方人马好“热闹”。
“月、月姐姐,咱是不是得想办法回去呀?现在已经很晚了,若再不回去我怕赛姐姐会发飙……”对于此,唐未九着实的捏把冷汗。不相处不知道,相处了才知晓许赛娣的凶悍!
“就她还发飙?都虚的软趴趴还发个鬼飙,等咱回去她都睡了,安啦安啦!”哪知人家秋风月听完她的话是在对她回答,但一双眼睛却在楼子里瞟来瞟去,满是好奇与惊讶。
这就是中原的青楼啊?哈哈,跟“圣女国”的伶人馆很不一样哦~~~真是开了眼界!
“月姐姐,你有在认真听九儿讲话么?”唐未九汗,一个凶悍的许赛娣就够了,偏偏又多出一个神经大条的秋风月!!!
“听着呢!”眼睛四下里瞟啊瞟。
“……”
三楼,李湘雯听着琴声如入仙境,不想隔壁却总是传来浪荡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响亮高亢。任她如何掩耳,这扰人的吟叫还是会无情的窜入耳朵引她浑身汗毛孔倒竖!
气、可气、激气!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啊——”嘶吼,豁然站起,从腰间抽出软鞭在空气中抖开。“啪”清脆一响,吓得美人竟弹断了一根琴弦。
杀出去,一脚踹开隔壁不断发出浪声的木板门,李湘雯气急败坏的冲进去叫嚷:“吵死人了!把声音给我叫小点!”
吓?咋舌,好一幅多欢多爱之图!之间三条赤裸身躯同时滚在一张床上,一名健壮的男子压住其中一名女子做着有氧运动,生猛,激烈,浪叫就是出自身下女子之口。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另一名女子躺在床上勾着男子的颈项火辣热吻,男子一双手掌大肆揉捏女子胸脯。
不是自己看错了吧?!李湘雯难以置信眼前所见,拼命肉眼睛。
突如其来的骂声打断了床上进行的如火如荼的三人,男子如被施了定身术般停住,愤怒的猛回头瞪向门口之人。身下女子因得不到满足而叫的越来越厉害,不断扭动身躯索求。
天杀的,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蛋敢闯进来断他的激烈运动?!
一回头不要紧,双方看清彼此时均瞪大双眼嘴巴张成o型。
“九哥?!”
“十三妹?!”
男女声同时惊愕响起……
【第127回】 偶救十三公主 吐血晕撅
李湘雯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气急败坏的抖开鞭子朝他抽去。
“九哥,你太给李家丢人现眼了!”
李湘亭豁然抽身跳跃向旁退去,他毫无预警地抽出引来身下女子一阵高亢呻吟。
“死丫头,你疯啦!有拿鞭子抽九哥的么?!”李湘亭脸色骤变,哇哇大叫,光着身子在房里逃窜。逃窜的过程中慌慌张张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你居然来青楼这种烟柳之地?!你简直就是丢尽了李家的颜面!居然还和两个女人一起、一起?!啊——九哥你好不知耻!!!!”李湘雯愤怒,软鞭紧抽。
李湘亭衣服已穿好,虽然有些不整,但总比光着身子要强得多。
“啪”一鞭子抽栏房门,门板变得四分五裂飞跃看来。
“死丫头,你要拿鞭子抽死你哥么?!”李湘亭满腔的愤怒全部咆哮,被打断了好事不算,又被自己妹妹拿鞭子抽得到处跑!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转念一想,不对呀,他是男人,来青楼正常。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也跑这儿来了?而且还穿着男装!他这才发觉她穿着男人的衣裳!登时火气上扬的比她更旺,破口大骂:“十三妹,要说丢李家颜面的是你才对吧!你身为女子却来逛青楼,你不觉得这更不合礼数么?!”
闻言,李湘雯怔住,鞭子也随之停下垂到地上。片刻后,急道:“我又不像你,我只是来这里听琴,不玩女人!!!”
“哼,你除了来青楼这点外还私自出跑,要是被某人知道了你觉得你的果子会好吃么?”李湘亭很高兴看到她的脸色变了,得意洋洋得挑高眉梢。
自然知晓他指的某人是当今皇上,李湘雯对这个皇帝哥哥可是又敬又怕。但他拿出李湘儒来压她就让她火大了,他的风流成性是她最看不惯的,虽为亲兄妹,却也相当排斥他的风流,软下的鞭子再次抖起向他抽去。
“死丫头!你真是学不乖!败在我手里多少次了还来?!”
“败你个鬼,我技术又长了!”
“啪、啪”清脆的鞭声在房内回荡,床上意乱情迷的两个女人已清醒。听闻他们互称九哥和十三妹,当下便明了抽鞭的美艳女子乃当朝小公主。原来皇家的小公主也逛青楼……
鞭子抽烂了房内的桌子与摆设,软鞭直逼李湘亭面门。偏头闪过,一把抓住她的鞭在手。
见状,李湘雯气恼,“九哥,放开我的鞭子!”
“我为何要放?放开了你岂不又要鞭打我不成?”李湘亭挑眉,勾着嘴角。
“打你活该,丢人现眼!不要脸!”
“死丫头,有这么跟九哥讲话的么?!”李湘亭怒,这小妹妹真是越来越泼辣,不像话了!
“我管你!你就是不要脸!丢人现眼!!!”
“啧,我一定要将你扮成男人来青楼的事告发出去,让你禁足三个月!”李湘亭眯细双眼,声音发冷。
一听这话,李湘雯急了,她本身就是好动的性子,若罚她禁足那还了得!登时恼怒的用力抽着手中鞭,企图将鞭子抽回。
暗自较劲,李湘亭不撒手,双方僵持,约五分钟,李湘亭忽然展开一抹邪恶之笑,猛的松手,用足力气的李湘雯没想到他会来这个,惊呼,身子向后退去,连退数步,脚后跟磕到木栏杆底部、腰顶上木栏、上半身后仰,就这样脚悬空抬高,栽了下去。
“十三妹——”李湘亭大惊,本是想耍点小手段吓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可怎想弄巧成拙变了真。完了,完了,她可是李湘儒最疼爱的小妹妹,若摔出个好歹来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飞身跃起,追下。
突然其来的尖叫来自头顶,惶恐、猝不及防。金扬听闻此下意识仰起头望去。只见一抹人影从三楼木栏杆上仰下,大头朝下。
啧——倒抽口气,若以这姿势触到地面的话脖子铁定就断了!出于救人之心未加多想,豁然站起身跨出一步张开双臂,身子倾斜,右手先抄起下来之人的后颈,左手抄向她双膝后侧,牢牢地将她接进怀中免去她的死劫。
随着掉下的身影,还有另外一抹影子从三楼飞跃下。
李湘亭瞠大双目,底下接住妹妹之人不是金扬么?!忙空中翻转改变方向落于金扬身侧。定睛一瞧,下巴直接拖到脚面。瞪着面前五人咋舌,这,这不是他的两位皇兄与素言、和……秋风月?!唐未九?!对,没错,是她们!虽然改了装,但脸孔却未变,尤其是秋风月那张在女性中无人可敌的脸蛋儿!绝对错不了!
“你们?!”太惊愕了,皇上也逛青楼?!
“九弟?!”李湘儒、李湘岳异口同声。
李湘雯从上头摔下这一刻心脏就停了,脑中流窜出好几种自己掉地的惨状。如头破血流、毁容、扭断脖子、血溅四方等等……
但,迟迟未见身体传来痛楚,只有阵阵的温暖传达给她。
脑中冒出问号,紧张得睁开一只眼睛,印入眼帘的幅宽阔结实的胸膛。
咦?带着疑问,双目完全张开,下巴,性感的下巴。视线慢慢上移,面容逐渐扩大,直至见到整张脸才惊讶的眨着星眸。
好俊美、阳刚的男人!小麦色健康的肌肤、浓郁的剑眉、幽黑的眼睛、挺值得鼻、性感略薄的嘴唇、乌黑长发披散着垂落,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荡于额前。情窦初开,心在这一刹为这救了自己的男子而绽放出流金异彩!
“姑娘,你没事吧?”金扬微微一笑,错把她脸上的惊愕当作成从楼上掉下的害怕,却不曾知晓自己在“多事”之后成为了对方心仪爱慕的对象。
好半响,李湘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娇羞道:“没,没事……”
“那就好。”应了声,金扬将她放下撤离双臂。
离开了他的温暖,李湘雯感觉到一阵失落与茫然,怔怔地望着他俊逸的脸庞。直至一道暴怒之声窜入耳朵时才换回她的注意力。
“十三妹?!”李湘儒不看清则罢,看清后顿感怒火中烧。王爷来这种烟花之地也就算了,居然连公主也上这儿“逍遥”!简直就是皇家的耻辱!
听闻这道熟悉的声音、瞧见黑了脸的容颜,李湘雯浑身一震,下意识向后退去,怯怯的喃道:“皇……五……哥……”
十三妹?哦,原来是当朝小公主啊。美妾、秋风月、唐未九点了下头。果然生于一窝,全都一个德行。
“你居然敢上青楼?!”李湘儒咬牙切齿的一步步逼近,双目中燃烧着怒火。
“五哥……你别生气,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我来听小曲儿……”李湘雯已不敢再退了,身子如被定住般僵硬沉重。
“听曲儿?!听曲儿难道不能在‘家’听么?!‘家’里有一流的乐师!非要上这里听?!”她的回答显然更加勾起李湘儒的怒火。
“呃……老听多没意思啊……你们男人都爱往青楼跑,我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吸引着男人……”
“你——”李湘儒怒的扬起手。
“啊——”见状,李湘雯抱住脑袋尖叫,瑟成一团。
下不去手,他最疼的就是她,哪舍得动手打她!手僵在半空,怒瞪。
李湘雯偷偷瞟向他黑怒的脸,怕怕的将目光收回,收回途中瞥见一脸看好戏的李湘亭。当下放下双手指着他的鼻子对李湘儒道:“九哥也来了,你为什么不说他?!”
没等李湘儒回话,李湘亭已抢在前面道:“哼,他有什么资格说我,自己不还上青楼了么?‘家’里美女如云,却还上青楼寻欢作乐,更不像话、不成体统!”
被他的话点醒,李湘雯这才发觉事情不对。为啥她的皇帝哥哥也在青楼?!
面对她质疑惊愕的目光,李湘儒气得七窍生烟。“我是被逼的!”都怪那个叫丽娘的该死女人!
“借口!”李湘亭。
“你给我闭嘴!我现在说的是你们,少把事扯到我头上!”
“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再说?!”
“难道不是么?!”
哦,天呐,其他人抚住额头,真丢人……
你来我往的一句一句,搞得一楼客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气得老鸨怒容满面,招收唤来虎背熊腰的打手将他们注意丢了出去!“滚——滚——滚——都给我滚——”奶奶的,开楼做生意做了一肚子气!!!
扫了眼吵作一团的皇帝与王爷,美妾双双对李湘岳拱手,道:“王爷,我们先告辞了。”
“呵……呵……”李湘岳苦笑,“回去吧,让你们看笑话了……”
真丢人,站在青楼门口吵架,丢尽了皇家脸面。敢问,有哪个朝代的皇上会在青楼门口跟人吵架?吵架的对象还是王爷一枚……
死人皆掩嘴偷笑。在他们转身之际,李湘雯忙上前一步横在金扬面前,急道:“等一下!”
金扬不解。
“不知公主有何事?”
“谢谢你方才救了我。”李湘雯俏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目光炯炯的望着他。
“呵呵,没什么,公主不必记挂在心上。”金扬轻摇头,露出一抹浅笑。
“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么?”李湘雯毫不忸怩,直接切入正题。
微微一愣,下一秒金扬报出了自己的名号:“金扬。”
才报完,已走出段距离的素言回首提气唤道:“扬,走了。”
闻声,金扬对她颔首,到了句“告辞”便快步赶去。
“金……扬……”李湘雯静静地立在原地呢喃,痴痴地凝望着他高大潇洒背影出神,心头小跳乱撞。
耽搁了太长时间的四人无法逃离“晚归”这个词,踏进院心徒然一震,屋内还燃着烛火。
头皮有些发麻,将院门合起来快步走进主屋。
主屋,床边坐着还未睡的蓝目,目光在捕捉到安然无恙回来得秋风月时柔和下来,撤去了不安。
秋风月像只小白兔般蹦到他身旁坐下来,道:“蓝目,你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
“一会儿就睡,你也去洗洗脸吧,早点歇息。”蓝目泛着一丝浅笑,伸手解开她吊高绑在脑后的发辫。顷刻间,瀑布般黑亮的秀发倾斜而下挡住了她的少半张脸,在烛火的映衬下使她的脸有种朦胧的柔媚之感。他,看得痴了……
秋风月娇呼一声,红了脸,拿过他手里绑头发的发带,捂着小脸快速站起身跑了出去。
内屋,唐未九被柳盼辰拉到跟前仔细打量。“九儿,你没事吧?”
甜甜笑,唐未九搂住娘亲的脖子,撒娇道:“没事,没被发现哦!”
“呼……那就好,那就好……下次不准再瞒着娘了知不知道?”柳盼辰敲她一记脑壳,低斥。
“呵呵,知道啦~~~~~”
靠在楚云怀里的许赛娣一直都没睡,见金扬、素言走进,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来,弱声道:“你们回来了……”
“对不起,赛娣,回来晚了……”二人同声,爬上床分别握住她冰凉的柔夷。
她到底等了他们多久?这么冰!
“回来就好,回来我就放心了……我……”字吐到这里,许赛娣原本柔和的面庞骤然色变,反握住他二人的手掌低吼:“你们去哪儿了?!”
她的突变令二人大脑短路,茫然着的望着她,素言道:“去武林大会了啊。”
许赛娣挣扎着想起身,楚云忙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用被子将她裹好。
“武林大会结束以后呢?你们又去了哪里?!不要对我撒谎!你们身上为何会有女人的香味?!”靠近来的浓郁脂粉香使得天生的女性疑惑爆发,之前还一幅没力气的模样,现在却中气十足。
惨了!金扬、素言面色急变,不约而同揪起胸前衣服嗅上去。难怪,全都是女人香!还这么冲鼻!
听闻许赛娣说他二人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味,其余美妾均瞪过目光来狠狠地盯着他们。仿佛他二人已然做出对不起心爱女人之事。
这下误会可大了!
“说!你们去哪儿了?!”许赛娣双眼燃烧起属于女人的妒火。
“青……青楼……”金扬、素言僵硬着声音同时回答。
闻言,没等许赛娣说话,其余美妾已飚起要上来揍人。
“啪”拂出红光,许一笑将窜起的男人们通通掀回,凶狠一瞪,沉声道:“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青楼?!青楼?!
许赛娣听闻这两个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烧红了一整张脸,全身颤抖不已,怒喝:“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去青楼嫖女人?!你们什么意思?!嫌我满足不了你们么?!你们……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话没讲完,已然急剧咳嗽起来。胸口好憋闷、好难受!他们居然去青楼?!厌了她么?!线了她么?!还二人双双一起!
“唔……”心又疼了,难过的要死!手按胸口,柳眉紧紧拧在一起。
“赛娣,你别激动,冷静点!”楚云一下子急红双眼,搂抱着她。
“赛娣!”金扬、素言慌了,紧紧抓住她的手。
许赛娣气愤地将二人通通甩开,手捂着胸口连咳不止:“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唔……唔……噗——”
急剧的咳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咳到最后,气血翻涌,喉头一甜,鲜血从嘴里喷出。下一秒,张了两下苍白无血的唇瓣、缓缓合上眼睛,安安静静的头一歪倚进楚云怀中。
“赛娣——”
“娘——”
主屋内响起数道嘶吼。
雪、蓝,不由分说的愤怒出拳狠狠打在金扬、素言身上,将他二人打飞出去撞上冰冷的墙壁。
“噗——”
两道鲜浓血液狂喷,双双痛苦的皱紧五官。
雪、蓝欲再动手,却被许一笑拦住,咆哮:“够了!”
莫浓搭上许赛娣的脉搏,脸色煞变,忙拽过许一笑。
“笑儿,快给你娘输气,你娘体内的气血翻腾的厉害!快点——”
许一笑眸变,拉开许赛娣紧按住胸口的手幻掌相击,股股酒红色法气源源不断的往里灌入。
金扬、素言浑身瑟瑟发抖,瞪着地面的双目瞳孔紧缩,已感觉不到伤所带来的疼痛,此时的心痛更胜过于身体上的疼痛。
在外面洗脸的秋风月听闻屋内乱杂的动静慌忙奔回,一进内屋便看见坐在地上喷血的金扬、素言,还有大床上围满的男人。最终,目光落在被楚云抱在怀死白脸色的许赛娣。她前胸与下巴上鲜红的血液刺痛了她的眼睛。
跌跌撞撞挤进来,惊愕低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谁也没工夫再去管别的,所有人的目光与心都揪集在许赛娣与许一笑身上。
约六七分钟左右,许一笑缓缓收势,舒出口气。见状,莫浓再次搭上许赛娣的脉号诊。不消多时,紧皱的眉舒开,抹了把脑门儿上的汗。
“赛娣怎么样?!”
“没事了……”喃喃语毕,从床上跳下冲到地上金扬、素言面前,左右手分别抓起他们的胸襟,嘶吼:“金扬、神子,你们太过分了!赛娣有哪点不好你们要去青楼嫖女人?!你们晚归赛娣本来就已经够担心的,她身子虚又生着病难道你们是瞎了眼看不见么?!不管我们怎么劝她也不肯睡,执意要等你们回来,看着你们安然无事她才能安心!可你们呢?!既然去青楼嫖女人干嘛还回来?!带着一身女人味是想气死赛娣存心让她伤心么?!”
嘎?
秋风月脑子转了半天才明白为何屋里这些人会闹得不可开交,更让三人都“挂了彩”。
当下,奋力掰开莫浓的双手,急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大家都误会了!!!”必须要澄清,若在误会下去就该出人命了!
“他们都亲口承认了,还能有什么误会?!”美妾异口同声,眼睛瞪啊瞪,许赛娣吐血他们心疼的要死,哪还管得了别的!
“你、你们真的误会了,金扬大哥、素言大哥没有去嫖女人……”
事情显然已一发不可收拾,唐未九小声附和着秋风月。暗自吞吞口水,哗……赛姐姐在这些男人心目中的位置可真高!不是一般的高!好高好高!
连唐未九也这么说难免真的存在蹊跷?美妾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目光落在秋风月与唐未九身上。
“干娘,九儿姐姐,你们来解释吧。”许一笑撤去之前的狂躁,面色平静的坐在床边发话。
“呃……是……事情是这样的……”在多双眼睛的盯视下,秋风月、唐未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误会澄清,莫浓脸上的颜色变了好几种,抓耳挠腮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误会了,刚才我不该那样骂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打人的雪、蓝不自在的撇嘴,搔着侧脸,“方才不该打你们……是我们误会了……”
虽然误会已清,但金扬、素言却还是高兴不起来。慢慢的地上爬起,轻轻拉起晕睡中许赛娣的双手在唇边吻着,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不为别的,为她的心与莫浓的那番话而掉……
所有的幕幕均被立在主屋与内屋交界处的蓝目收尽眼底,他的表情谈不上喜、怒,平淡无波,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第128回】 汹涌的早朝
深夜,圣女皇宫。
秋南灵双手撑住御桌,身子前倾,与下面跪着的许芊大眼瞪小眼怒目以对。
“丞相,朕再说一次,朕要将月儿在位时的男妃全部遣散,各自回家!”秋南灵阴郁着脸,声音已沉到极点。
许芊柳眉皱死,足以夹死一堆苍蝇、臭虫,坚定立场反驳:“臣还是那句话,请女王三思!遣散公主的男妃不合理数!‘圣女国’从古至今从未发生过这种事,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可更改!”
“月儿已退位了还留着那些男妃何用?!男妃年纪尚轻,遣散他们有何不好?!有守宫砂在的还可再另嫁她人!即便没了守宫砂也可以过些悠然自得的生活,总比老死在皇宫要强的多!”
“不可!公主的男妃必须进‘拂宇’伴清烛、挑清灯!除非公主再次继位,否则他们必须要在‘拂宇’内孤老终生!”
“男妃最大的超不过二十五岁,小的甚至比月儿还年幼,在‘拂宇’里度过终生对他们来时候太残酷了!”
“即便残酷也必须面对,从一而终只追随女王!不论是命亡之王之妃矣或是退位之王之妃都必须要按照‘圣女国’皇规处理!在寻常百姓人家一男只嫁一妻,老百姓即如此,更何况皇室!!!”许芊语气激昂硬派,虽跪在地上却丝毫不见软弱之势。身为一国之相,职责所在,万万不能破了规矩!
“你这是在教训朕么?!”秋南灵气得浑身发抖,绝色的容颜沾染上一丝狰狞。
“臣不敢,臣之势在讲述皇规,女王贵为一国之尊,更不可坏了规矩章程!否则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东西便会无用!女王切莫意气用事,请女王三思而后行!谨慎自己的言行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大胆!”秋南灵一巴掌拍上御桌,双目猩红。“许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朕如此讲话?!你太放肆了!”
知晓自己言行过激,激怒了女王,许芊当下深吸一口气,弯腰连续给秋南灵叩了三个头,尽可能的让口气平淡下来。“臣言语冲撞了女王,还请女王恕罪。”
“许芊,朕就明确的告诉你,朕不止要遣散月儿的男妃,更要遣散朕之后宫!为了纳妃之事已经逼走了朕的皇后,这后宫再留下去有害而无益!朕不管老祖宗当初为何会定下此等规矩,但现在朕是女王,朕的话就如同天命!朕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朕只在乎皇后的感受!朕要让他看到朕的诚意重新回到朕的身边!此生,朕在位一天就只要皇后一个人!”秋南灵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双目中泛起凛冽的寒光。
自古以来,为了后宫闹出多少乱子,男妃争风吃醋,耍心机、玩手段、诬陷、毒杀、嫉妒,这些令人发指之事多的无法数清!更因这该死的后宫让她拭去心爱的男人整整十年之久!!!盼到苦尽甘来却又因后宫之事逼走了爱人!人生没有多少个十年可以重来,一旦错过只能抱憾终身!她受够了,再也不想尝这种相思别离的滋味!
震惊、错愕不满许芊清雅的脸孔,万万没想到秋南灵竟会如此打算!一时间被她猛烈的威势摄的说不出话。
“朕意已决!月儿的男妃与朕之后宫必须遣散!”秋南灵再次强调自己坚决的意念。
许芊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急怒:“女王——女王身为一国之尊,理当遵守祖宗遗训,将‘圣女国’发扬光大、使国人永享太平!‘圣女国’从创国以来都一直遵守着传统过活,若女王坚持任意胡为必定会引起百姓的不满与争议、反抗!”
“许芊,你不用再多说,朕的决定不会改变!”
“难道女王要为了皇后一人而与全国的百姓为敌?!”
秋南灵闻言忽然笑了,甜美而深情,眉目含情,嗓音也比之前要来的轻柔许多。“在朕心中没有什么比得上皇后来的重要!若非要在皇后与王位国家间做出选择,朕只会选皇后!就算要与全国百姓为敌、就算朕死后被称之为昏君也在所不惜!”她的眸柔情似水却又无比坚定,不容得有人再之意她的决心。
许芊受震良多,由跪的姿势一下子变成跪坐,难以置信着柔美却又坚定的秋南灵。
“诏书朕已拟定好了,明日早朝宣读!”
“女王,你若这么做必定会换来文武百官的斥责!”出于本职,许芊重新跪好,再次相劝。
瞅了她好半响,秋南灵收起之前的暴躁之势缓缓坐下,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道:“这个朕自已然知晓……一个国家的规定不适说改就能改的……”
“既然女王明白为何又要执意任行?!”懂的话就更不该这样坚持了!本来身为王就有许多不得已的地方,哪容得了随自己的心意去做事情?!
扯出一抹苦笑,秋南灵幽幽的道:“那又如何?朕已经错过皇后十年的时间,朕已有四十,没有多少个十年再来错过。朕在市区皇后时才懂得自己的心,朕爱他,可以为他放弃一切。之所以与月儿交换王位也是因为她还太年轻、心浮气躁,希望她可以多磨练几年重新掌管‘圣女国’。朕累了,只想和皇后过些快乐没有烦恼的日子,朕欠了他十年的光阴希望能好好的弥补他……可现在他又走了,再一次离开了朕……”说着说着,久违的泪水爬上她的颊。失去爱人的心竟是这般的疼!!!
见状,许芊张了几下嘴,错愕,想不到女王用情竟会如此之深!
自古,哪个王不是享尽了美男伺候,心中同时喜欢多个男人,可像秋南灵这样只爱杜越一人的王却还是第一次见!王的眼泪令她动容,心头有些抽动。
“丞相,你跟朕的年头不短了,朕明白你是为朕着想。但,就让朕任性胡为一次吧……生长在这种帝王之家身不由己的地方太多,朕累了,真的累了……不管明日结局如何朕都不会后悔,朕只后悔错过皇后!好了,什么都不用再对朕说了,你退下吧……”语毕,秋南灵伤感踉跄的直起身摇摇晃晃离开了。
留下许芊一人扔跪在地上怔怔发愣。
次日……
果不其然,满朝文武对秋南灵展开了无情的轰炸。
“女王,废除后宫万万不可!不合理数!不合祖辈留下的规矩!”
“女王,‘圣女国’自开国至今从未出现过如此荒唐之事!若女王之意如此,必将遭到国民的不耻与唾骂!”
“女王……”
……
不间断的声音淹没了秋南灵的所有视听,端坐于凤雕椅上淡然的扫视着下面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官员们。
许芊,静静的立在一旁望着凤椅上安静的人儿拧着秀眉。眼前的她又与昨夜伤感深情的她交叠在了一起。
官员们还在争执,秋南灵唇边漾开一抹浅笑。
真讽刺啊……
“丞相!请你出来说句话,劝劝女王!”已有人将矛头指向许芊。
许芊看了眼问她之人,扯出一抹苦笑,眸光流转,作出一个头痛样子,道:“路大人,本相近几日染了风寒,头痛的厉害,脑袋就像一团浆糊……”
闻言,秋南灵平静而淡然的道了句:“丞相既然身体欠安就回去休息吧,请大夫过府好好瞧瞧,别让风寒加重了。”
“谢女王关心,那臣先告退了……”说玩,许芊抚着额头摇摇晃晃走了下去。
“哎,丞相……”路大人本想让位高权重的她出面调解,没想到她却突然染了风寒告退!
秋南灵岂会不晓得许芊在装,不过也正因她的装病免去了自己与她的大殿对持。
许芊退了,其余官员声音渐渐停下。目不转睛的瞅着凤椅上的秋南灵。
秋南灵晃了晃手中的诏书,道:“众位大人,朕的意思方才向你们宣布过了。这是强制力,不管你们是否同意,朕都决定要这么做!”
“女王!”地位今次许芊的文官斜迈上一步,道:“这么做女王就不怕国民耻笑不屑么?”
“呵呵……”秋南灵听言低低的笑了,续:“那又怎样?妥国民觉得朕是‘圣女国’的耻辱大可将朕废掉再立新主。”她非常不负责任的吐出令人唏嘘之语,引得文武百官面露寒霜。
“女王是要用王位来与废除后宫作交换?!”
“错,王位对于朕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朕早就厌倦了这些。诏书再次,执不执行你们看着办,朕已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若要废朕大可随时动手,若不废朕,朕在位一天后宫制度就一定要废除!行了,都退了吧……”道完最后一字,秋南灵在众卿家的怒视下潇洒退下。
满朝文武愤愤的盯着她消失的方向许久许久才先后离开了大殿。
晕晕沉沉中,许赛娣撑开酸涩的眼睛,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棱照射进来印在床、洒在她的身上。胸腔闷闷的,喉咙里像卡了痰般难受。下意识咳一下,嘶哑难听又带着鼻音的动静顿时传进耳朵。好难听……
听闻她微弱的哑声,守在左右两侧的金扬、素言喜得全身颤抖。醒了,醒了!!!
“赛娣,你醒了?”二人轻轻的,好小声、好小声的询问,唯恐惊着她虚弱的身体。
左右转动一下颈,二人担忧的面庞映入眼帘,通红的兔子眼令她心儿抽动。他们为何会这样憔悴?正想伸手去抚摸憔悴的脸颊却顿下,只因想起昨夜他二人说了去青楼之事。
“你们大胆……跑去青楼嫖女人……你们厌倦我了么……”许赛娣喃喃低语,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心脏一缩,好痛……好痛……
“别哭别哭,谁说我们厌了你?我们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厌你呢?”金扬、素言轻柔的试着她的泪,模样既委屈有心疼。
“那为何要去青楼……”许赛娣这脑袋有点钻死胡同,出不来。
“唉,是有原因的,你能冷静下来听我们解释给你听么?”素言叹了口气,眸光幽怨。
“说吧,我听……我听!”闭上眼,许赛娣吸了下鼻。
二人分别将昨夜之事向她讲白。
听完解释,许赛娣慢慢掀起眼皮,长而卷翘的睫毛忽扇,双手肘撑住床铺就要起来。
“别起来,躺回去!”金扬略施力将她虚软的身子按回。
泪珠儿滚下,许赛娣视线模糊,操着沙哑难听的破落嗓子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们了,我太小心眼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切皆源于她的疑心!她不该这样疑心的!不该!
“傻瓜,别哭了。你之所以生气、愤怒是因为你太在乎我们了不是么?反倒是我们将你气到吐血很不应该。”金扬摇头,握住她的柔胰以脸颊贴着她的手背磨蹭。
“赛娣,我们爱你就不会做伤害你或对不起你的事。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出色的人了。只有你才能令我们心动倾心。外遇这种事你不要乱想,那是不可能的!”素言抚摸着她的额头,手指向下滑抹去她的泪滴。声音轻柔而充满眷恋。
“我好爱你们,永远都别离开我……”许赛娣哭红了眼睛、哭红了鼻子、嘴巴扁扁的。
“永远都不会!没有那一天!”金扬、素言异口同声,整齐的各亲上她双侧的额头。
许赛娣阖起双目,任由他们细碎缠绵的吻着,泪水掉落,泛疼的心逐渐不再疼痛,平静。
窗外,晨起在外的人们皆露出放心的笑容。误会解清了,真好啊。
杜越牵着坐骑漫无母的在四川境内行走,街井热闹吵杂的声音在他听来都是这样的乏味。
四川……曾是他与素情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他以为可在这里找到他……但,他却不在他们住过的家里。那里空落落的,只有厚厚的尘灰与蜘蛛网。
秋风月在心中之说在四川,却没说现居住的具体地方在哪里。这,这要让他从何找起?茫茫人海,他怀着满腔的喜悦来到此却给了他伤心与失落。
马儿乖乖的任他没有方向的牵着,在街井中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几个来回。茫然中,途经一处贩卖茶水的坛子,靠外的摊桌前斜斜而坐两名中年汉子,汉子说的话就像炸弹一般扔进他的脑海在脑袋里炸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第129回】 兄弟重逢 携婿离宫
“啧,这年头儿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普天之下竟有血液可令人长生不老、功力大增的!太神奇了!”汉子a.“可不是,我看对于红发男子盟主势在必得,任谁也不会放过长生不老、功力大增的好机会!”汉子b.“也不知道那户人家到底哪个菜式乔装的红发男子,真想好好瞅瞅他长什么样,是不是生了三头六臂!”
“得了吧,还没等你见着长什么样你就被他劈死去见阎罗王了!那红发男子可是徒手毁了苗疆发力高强的人妖呐!”
“啧,这种人只能用妖怪来形容,根本就不是人嘛!也不知盟主有多少把握可将他擒住,那么高深的发力不知盟主能不能吃得消?”
“嗨,你可真是,这你瞎操什么心!盟主足智多谋定可以想出办法来!”
“哈哈,那倒是,咱想这些也是多虑!”
以汉子a的话作为续尾,杜越听完这些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住了!他二人口中所讲的不正是素情么!老天……情有危险!
双腿向长了意识似的僵硬迈出向前行,双目瞠大瞪着脚下的地面晃晃悠悠走着。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墨儿陪伴着骆湘在流潮中穿梭。
“小姐,忘了无心大夫吧,他和小姐不是一类人,他们的过往、关系太复杂了。”墨儿苦口婆心的劝着。
“……”骆湘不语,很安静。
自从去小院大闹过之后她便明白,她与无心是不可能的。抛去他复杂的背景与过往不谈,光是她掴了他娘子一耳光就够了。只是……暗恋了一年之人又岂能说忘就忘了呢?那需要时间,真的需要时间……
“小姐,你不要嫌墨儿烦人,小姐真该忘了无心大夫。越快忘掉越好,那样对小姐才是好的!”终日见小姐魂不守舍,她心疼、难过的要死。
二人与杜越擦身而过,擦过这一瞬间,“无心”两个字恰巧就落尽了他的耳朵。
无心?无心?!这不是素情与他住在中原时用过的化名么?!难道此无心与彼无心是同一人?!心中大喜,顾不得礼节,伸出大掌反回身一把扣住骆湘的香肩,呼道:“姑娘等等!”
骆湘受惊,惊恐的缩身。墨儿立即掰开他的手,怒道:“休要对我家小姐无礼!”
见状,杜越露出一抹苦笑,收手辩解道:“二位姑娘别误会,我只是太心急了!方才姑娘口中的无心可是拥有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个头儿这么高、身形……”他将关于素情的特征全部描述一遍。
听完,骆湘、墨儿对望一眼,道:“大叔你是?”
“我是他大哥!你们所说的无心是不是长成方才我说的那样?!”杜越焦急的紧盯住二人。
是,怎么不是,全四川只有他的头发是银色的。那么特别、那么漂亮……骆湘心下这样想着,露出一抹浅笑,道:“正是。”
太棒了!杜越欣喜若狂,激动的全身颤抖,迫切的道:“不知姑娘可否带我去找他?我与他已有一年不曾相见,我找了他好久!”
他眼中的迫切打动了骆湘,只见她点点头,应声:“大叔莫急,我带你去就是。”
“太好了!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杜越忙不迭的道谢,强压下内心激涌的暗潮。
越是临近小院,骆湘的心就越疼越难受,在快抵达门口时她停了下来,伸出青葱玉指指着已能瞧见的院门,抖声道:“大叔,无心大哥就住在那所院落中。”
太过于着急见素情了,杜越根本就没察觉出她的异样。抱拳再次道谢,牵着马快步向院门走去。
望着他疾走的背影,骆湘回过身合起眼睛好久好久才张开,无声无息的迈开莲足。
杜越踏进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救市园子里玩耍抖光的许一笑。疼爱宠溺的笑容爬上颊,笑唤:“笑儿!”
听闻熟悉的男声,许一笑眸中绽出惊喜,猛抬头向发声源看去。“啊——是越伯伯!!!”小身子飞也似的向他冲去。
杜越松开马缰绳,一把将冲来的他抱起来举高,哈哈笑道:“笑儿!想不想伯伯?”
“想!想!可想了!”许一笑搂着她的颈在他脸上连亲数口,啵的可响了。
听闻院子里突传惊喜之声,许赛娣握了下素情的手,小声道:“情,是谁来了?”
“别动,我看看。”素情按住她,趴在窗缝往外瞧。这一瞧不急,惹得他浑身巨震,心脏狂跳,呼吸也跟着不稳起来。
察觉出他的一样,许赛娣握紧他的手,道:“谁来了?”
“是……是大……哥……”素情颤抖着双唇呢喃。
许赛娣微愣,杜越?他不是该呆在皇宫里陪秋南灵么?
会让素情叫大哥之人只有杜越,蓝将许赛娣轻轻挪进自己怀里,对素情道:“去吧,杜大哥一定是来找你的。”
“好……好……”素情神情略显慌乱,有些语无伦次,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跌跌撞撞的向外奔去。
蓝将窗棱推开写缝隙,垂头吻了吻许赛娣的额头,柔声道:“这样你就可以看见了。”
“嗯”许赛娣点点头,唇边泛开一抹浅笑。
“大哥——”已至外的素情大唤。
这道久违的呼喊声令杜越霎时间僵住身,脖转动,将素情的模样印进眼睛。
见状,许一笑识趣的跳下杜越的怀闪身至素情身边从背后以红光推顶着他将他堆到杜越面前。勾出一抹甜甜之笑,回身走进屋将空间腾给他二人。
杜越的泪水噙在眼眶里转动,滚下,滴落。素情眼睛通红,鼻头也是红的。
“情!”杜越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抱死,拳头捶打他的背、他的身体。“想死我了!你居然连奏时都不跟我打招呼!你太可恶了!你这混账!”
素情痛哭,任由他捶打自己,双手紧抓住杜越背上的布料。“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二人相抱大哭,只有刚见面的两句话,再多的话全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许久后才双双止住哭意,各自抹着脸上的泪水。
杜越一拳击在素情肩膀上,怒:“都赖你,让我哭的跟娘们儿似的!”
素情破涕为笑,襄襄着嗓音道:“大哥……”
“快让我好好看看你!”杜越拉下他抹脸的手,捧起她的脸庞仔细端详。“瘦了,你瘦了……”心,又是一阵疼。
“没事的,多吃点饭就能长回来。”素情摇摇头,打趣道。
“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说笑话?!”杜越横眉怒目。
“呵呵,赛娣说的,我比以前已经胖点了。”
咳……咳……
蓝扫着怀中人没好气的道:“你就给情灌输了这种思想吧,他连人都被你灌输傻了。”
“哪有,情傻乎乎的才可爱……”许赛娣笑,弯了眼角。
“情,我在外头听到一些关于你的消息!听说有个什么盟主想要你的血!”暂时抛开相逢的激动,杜越先道出自己的担心。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的血是大众所窥探的。”素情的眼中没有慌张、不安,有的只是平静与坦然。
“亏你还能说的这么心平气和!你很危险知不知道!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没有法力了!”秋风月信中所写,已将素情之事详细告知。
“大哥,你别这么担心。我会很小心的,褪了魔性后我的发色和眼色已经变回来了。”
“那不一定!我听说那个盟主会想办法对付你!”杜越板起脸孔,说白了,就是担心。
“没事,雪、蓝、言、笑儿他们都在,他们都有很高深的发力,不会让我有事的。”素情轻拍着他的手,希望可以抹平他心中的不安。
“哦,那倒是,我忘了还有他们……”杜越慢慢的松下这口悬浮之气。
“倒是打给你,怎么会突然跑来中原找我?你不是该在宫里作皇后陪女王么?”他的突然到访令素情担心,莫不是他又与秋南灵之间发生了什么?
闻言,杜越眸光随将黯淡下来,苦笑:“她有新选的男妃陪着,有没有我没什么两样,不会寂寞的……”他话虽这么说,但严重的痛苦却无法掩饰。
唉……素情在心中叹了口气,牵起她向主屋走去。“大哥,外面风大,冷,进屋来。”
入夜,“圣女国”皇宫内……
秋南灵已换下华丽王服,只着普通老百姓家所穿的衣裳,将王服叠整齐置于案上,王服上搁着女王的桂冠。
她知晓早朝时那番话会带来的后果,话既已出口便没有收回的可能。与其被赶下女王的宝座倒不如自行退位来的好些。
伸手轻抚伴随自己多年的王服,心中涌起许多感慨,往事历历在目。“王服啊王服,你再也不是我的了,我不需要王位与国家,我只要我心爱的男人……”她抚着王服幽幽低喃,眸光久远而沧桑。
霍君迈着大步朝秋南灵寝宫走去,心下寻思着她所谓何事找他?带着狐疑走进,只见秋南灵正对着案上的衣服怔神呢喃。
“女王……”轻唤。
闻声,秋南灵收回思绪,对他招招手,轻柔的道:“君儿,过来。”
霍君听话的走到跟前微福身行礼。
秋南灵托起他的双臂将他扶起,道:“君儿,不必多礼了。”
“不知深夜女王传臣妃来所谓何事?”
“君儿……”秋南灵摸着他的头发,低声询问“想月儿么?”
闻言,霍君俊脸微微发红,羞涩一笑,憨憨的道:“想……”
“呵呵,傻孩子。”秋南灵拨开他垂在额着的头发,唇边绽开一抹浅笑。
对于霍君她很满意,这孩子性格温和、不急不躁、温柔体贴又细心,配上秋风月大大咧咧的性子刚刚好!
“娘带你去中原找月儿好不好?你们那个爹又跑了,八成也去了中原。跟娘一起把他们俩找出来怎么样?”
“真的么?!”霍君脸上出现喜悦,张大黑亮亮的钻石眸子。就要能见到秋风月了?!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娘把衣服都换好了,咱即刻就起程去中原。”秋南灵点点头,拉着他的手笑答。
本是喜悦得想蹦起的霍君忽然拧起了眉,担忧的道:“可是,国不可一日无王……”
秋南灵是女王,她若走了每日的早朝回来主持?
“放心吧,一切都有丞相在,有她尽管放心!”秋南灵不着痕迹的说着。
“真的可以去中原?”突如其来的喜悦令霍君有些云里雾里,脚着不着地。
“当真!银票我都揣好了,你什么也不用准备,现在跟我走就行。马匹宫外已备好等候。”秋南灵牵住他的手,绕过案桌向内室走去。
霍君不解,不是要出宫么?为何走进内室?疑惑中,只见秋南灵掀起床板,在床板下赫然出现了一条密道!
“这……”
“别愣着了,咱这可是偷跑,动作快,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秋南灵拽着他翻进密道拉回床板,在黑暗中点燃了火折子。
密道幽暗狭长,隐隐约约中,霍君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很是蹊跷。但却没有言语,乖乖的跟在秋南灵身后顺着密道而行。
似乎是知道他方才想了什么,秋南灵低笑,道:“君儿,娘知道你心里有疑问。别急,待咱出了皇宫娘便见事情告知于你。”
“嗯”不多话,霍君轻应,点点头。
冥冥之中,事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密道一直通向皇宫后方的城墙外,黄土地面毫无预警的被掀开一块,连带着黄土尘屑。窝在出口处咳了几声,二人才先后爬出。
在爬出之际,一双墨色薄底软靴随即出现在眼皮子底下。
心中大暗,秋南灵豁然抬起头向上看去,想要看清楚来人是谁。不想,错愕。“丞相?!”
许芊立在面前嘴角勾出一丝苦笑,有气无力的道:“女王,你这样做未免也太……”
“太不负责任、不仁不义了吧?”说话的功夫,秋南灵已爬起掸着身上的土。
“是的……女王打算就这样退去王位再也不回来了?还带着公主最心爱的霍妃?”
闻言,霍君瞠大双目,视线紧胶着一脸轻松自在的秋南灵。他这“婆婆”……
“这的确是我的打算,我知道在这时候离开对不起国民,但你可以放心,若‘圣女国’有难我还是会回来的。若哪国想入侵‘圣女’,蓝都会有感应,他也会回来的。”
“女王,你还真是……又不负责任的将胆子扔给了守护精灵……”许芊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从秋南灵即位以来一直都是以国家为重,现在却一反常态将胆子通通丢下,看来是铁了无法再回头了。
“呵呵,我想自私了,想要与我心爱的男人与儿女生活在一起。明日起,我丢的烂摊子就麻烦你来处理。”语毕,秋南灵扫向霍君,道:“君儿,从即刻起我已不再是女王,月儿也不再是公主,你还……”
没等她将话讲完,霍君打断了她,鉴定的道:“娘,我愿意,少了公主的头衔我会和风月过的更开心!”
“好,好,真是娘的好孩子!”秋南灵满意的点点头,调转目光对许芊道:“丞相,后会无期了。君儿,我们走!”
眼瞅着秋南灵、霍君翻身上马,策马而驰,许芊唉下了一口长长之气。
或许……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真的有不合理的地方吧?否则,为何一代女王会如此坚毅的选择放弃头也不回呢?
暗夜中,许芊的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一片寂静……
【第130回】 身陷监牢 第433次失败
唐门废墟,三条高矮不一的身影从后方飘进。于门内小心翼翼贴墙而立,目光在残落不堪的门内扫视。贴墙一直摸到膳房才无声无息的潜了进去。
“娘,‘轩零剑谱’藏在这里?!”唐未九发出惊呼,本以为剑谱会藏在爹娘寝室里更为理想。
“没错,藏在膳房任谁也不会想到!”柳盼辰回应,走到墙角将置放蔬菜水果的架子挪开。蹲身,手掌张开扣住一块黄土地。暗自势力,土地受压变成一块‘地板砖’赫然脱离她的手飞向空中气化作点点尘埃洒落于地。
“呀!”唐未九出了个声,张大美眸盯着出现的正方形密道入口。
“快进来,拿了剑谱赶紧走!蓝,麻烦你给照个亮。”柳盼辰捂住女儿的嘴,看向许赛娣派来跟随她母女的蓝。
蓝点点头,伸开右掌,掌中登时幻化出一团浅蓝色光芒,光瞬息而变燃成火焰。幽幽的,似鬼火一般。
进入密道,因太久无人进入而产生了许多尘土灰埃。顺石阶一路走下,到达下面一间屋子般大小的室中。室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暗器,皆是老祖宗遗留下来的。
“娘,剑谱放在哪儿了???”唐未九疑惑,环顾室内一周也没有瞧见所谓的剑谱。
柳盼辰抚着这本微微泛黄的册子低叹:“就为了它,引来多少武林纷争……”
“‘轩零剑谱’?”蓝端详着她手中物,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就连封面的字也是平淡无奇,毫不引人注目。
“这就是令武林血雨腥风的前朝遗物?”唐未九。
“不错,就是它!上代武林盟主就是因它而遭人暗算,临死前将它交托给了你爹。”柳盼辰幽幽的道,亡夫的容貌又浮现盘旋于她的脑海。
三人盯着剑谱沉默了约几秒,柳盼辰收回心思,道:“剑谱已拿到手,咱们快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话音才落没来及迈出一步便听闻连串的紧凑急促脚步声,刹时间一伙持刀握剑的汉子即刻涌进室填满了三人的视线。
“柳盼辰,唐未九,你们觉得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么?”低沉阴晦的男性嗓音带来一名青袍白发鹰钩鼻子老道。
“岳千秋?!”柳盼辰面色一变,低喝。
岳千秋没应她的喝,反倒是目光垂落在蓝身上移不开。眸底闪过惊讶,这就是盟主所说的异类?果然不一般,与常人无一相像之处!
淡蓝色的亮丽长发、淡蓝色肌肤泛着蓝紫色的闪光两点、湛蓝澄清水灵的眼睛、颀长的身形、精壮的体格……妙,妙哇!不似人、不似仙、不似魔,倒似令万物颠倒众生的塞外精灵!美……太美了……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尤其是那对水灵亮堂的眼睛,不含一点杂质,如清澈的溪水般干净透底!
一生阅人无数,却未曾见过如此奇特美丽之物。心下猜想,他莫非就是隐去了真实相貌的红发男子?
“不想死就让开!”蓝将柳盼辰、唐未九护在身后,吐出冰冷寒彻的音律。
他凛冽的冻气令岳千秋回神,心头一紧,险些被他的美色坏了正事。
只见岳千秋不慌不忙,看似无意的甩了下手中拂尘,将拂尘从左侧臂弯换到右臂。反笑:“若我不让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蓝清澈的眸子沉下,翻掌打出光束。“唔……”偏偏在打出光束的同时身子如泰山压顶般沉重无比,双腿更失了力气软趴趴跪倒在地,才出现的蓝光也蔫了回去。
暗惊,蓝忙挣扎着要起来,怎耐身上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蓝大哥——”唐未九惊,想扶他起来,迈出了一只脚便步上他的后尘。跟着,柳盼辰也如此软绵无力。
糟糕!柳盼辰的心急剧下沉,瞪着得意洋洋的岳千秋吼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呵呵,你们中了‘飘粉’之毒~~~~”岳千秋阴险的扯动嘴角,弯腰捡过她手中的剑谱扫了眼揣进怀。
“飘粉?”柳盼辰疑声,什么东西?是何种毒?!
“‘飘粉’乃西域之毒,无色无味,中粉者皆四肢无力、内力尽褪。比‘软筋散’还要厉害几倍!”岳千秋挑高花白的眉毛道出她的疑问,继而蹲在蓝面前挑起他的下巴直视他含怒的蓝瞳。
之前岳千秋甩拂尘之势跃入脑海,该死的,一定是“飘粉”暗藏拂尘内,他太大意了!!!想不到中原之人心肠如此歹毒险恶!
“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岳千秋说着手入怀掏出两只墨色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红一白两颗药丸不由分说塞进蓝嘴里逼他吞下。
“唔……”好痛苦!好难受!异物入胃,药效立即发作,蓝脑袋耸拉下来顿失知觉,陷入晕迷。
见状,柳盼辰惊:“你给他吃了什么?!”老天,可别是毒药,否则她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陪给许赛娣的!
“呵呵,只是防止他施法而已,要不了命。他的命会好好的留着,靠他引出剩下那些人呢~~~~~~”岳千秋直起身噙着嗜血的冷笑,挥手,身旁的汉子上前将地上三人扛起来跟在他身后钻出密道。
与此同时……
许赛娣端着药碗正饮着药碗正饮着苦苦的药汁,心脏没来由的一阵紧缩痉挛,令她摔了晚双手捂住胸口。一幅画面如闪电般劈进脑海,那画面来的太过血腥、真实,以置于使她面如色灰。
“赛娣!”雪扶住她倾倒的身子在怀,急迫的呼唤。
“……”许赛娣心脏痛的发不出声音。
“你怎么了?!心口怎么了?!”她近来总是会捂住心口,样子痛苦至极,为什么?!莫不是心脏出了毛病?!见她不给予回答,开口就想叫莫浓进来,只是还没叫出来已有人窜进。
“娘——”听见碗破碎声的许一笑旋进,见许赛娣神情痛苦的窝在雪怀里双手按紧胸口,当下便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拉开她的手翻掌相击,股股猩红之光渗透,缓解了心脏的痛苦。他的眉,拧成一团。
许赛娣的心不再疼了,身上的冷汗却不停的外落。一把扣住许一笑纤细的手腕急道:“笑儿,快去唐门废墟看看你蓝爹爹!去!快去!”
想必她是有了某种感应,许一笑在话音落下之际已然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一闪红光。
天……老天爷……方才进入脑海的画面是那样的真实……她看见了蓝,看见他被人扣在墙上鞭打,浑身是血是伤!!!
“赛娣,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雪疯了般摇晃着她的双肩,她与许一笑的种种反应都太过于不正常!
仰起头,许赛娣眸中透出恐惧、不安,颤抖的双手捧住他发慌急躁的脸庞,以额头贴上他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紧紧的闭起双眼,嘴唇紧抿!
菩萨保佑,千万别是真的!别是真的!!!
待许一笑赶至唐门废墟已是人去墟空,既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争乱。
蓝微弱的气息从膳房地底传出,寻着气息只追踪到离唐门一公里的地方便再也无法捕捉。
许一笑飞身窜上树梢,居高临下眯细双目俯视。放眼望去皆无可疑之处。额心忽明忽暗的闪烁起点点腥血之光,光凝聚在一起形成璀璨的酒红。这抹红色闪闪发亮,闭目,任凭额心酒红光芒流溢……
许久后,面色凝重的张开眼睛,眸中散发出腥光与焦急。他,竟找不到蓝身在何处!!!更捕捉不到他的气息!心里“咯噔”一下,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阴暗潮湿的监牢中,蓝双手、双脚呈大字状被铁链扣至在墙。亮丽的潜蓝色发丝垂在额前盖住了俊逸的脸庞。意识逐渐从昏沉中苏醒,昏昏沉沉撑开沉重酸涩的眼皮,视线由模糊转化为清晰。
似有重物压在头顶一般,蓝觉得心好沉、好重,发涨,仿佛头脑中的血管都在一股子一股子的蹦动。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那就是——头痛欲裂!
“蓝大哥,你醒了?!”唐未九的声音自左侧响起。
蓝吃力的转动颈子望去,眸瞠大,吃惊。只见唐未九被锁链锁住身体跪坐在地。
铁链?这时他才察觉到手腕与脚腕上的凉意,看去,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原来,他的模样竟是这般的狼狈可笑……
“蓝,你能动么?法力还使的出来么?”柳盼辰期盼声音响自右侧,看去,情形与唐未九相同。
试了试,蓝无力的摇头,虚弱的吐出两个字:“不能……”现在他连说话都很勉强,更甭提施展法术了,那简直是妄想……
母子二人心沉到谷底,完了,蓝的法力使不出来她们不就等于被宣判死刑了么。
仿佛感应到蓝已苏醒般,监牢厚重的铁门开了,发出沉闷低沉的“吱噶”声。外面通亮的烛火映进来将昏暗的牢内照亮了一些。
段广然相当大爷的迈着阔步走进监牢,压根儿就没瞧柳盼辰、唐未九,笔直朝蓝而去。
蓝目视他走来,心下盘思着他应该就是幕后的黑手了。
挑起蓝削尖的下巴,段广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之笑,左右端详着他。美……真美……
“别碰我……”厌恶,这是蓝瞳中所表达出的讯息,配以嘴里吐出的文字。
见状,段广然眸色沉下,断然绝然的扬起大而厚的巴掌抽在他脸上。
“唔……”蓝弱鸣,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这巴掌直打得他头晕脑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根根钳住他的下巴将他的面板正,段广然恨恨的道:“都虚成这样了你还敢挑衅段某的权威?!”
冷冷的瞅着他,蓝扯动嘴角给了他一抹鄙夷之意,换来的是连续好几个巴掌。
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蓝俊美的脸蛋已然被打得红肿不堪。
“段广然!你住手!蓝已经很虚弱了,你再打他他会死的!”柳盼辰趴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
“蓝?”段广然重复,忽而笑了。把玩着蓝美丽的发丝,低哑的道:“这名字还真适合你,蓝……好名字……来人呐!”
闻言,已有人立于身后等候指示。
“去弄条狗来。”
“是”
不多时,一条雪白毛色的狗狗被牵进。段广然二话不说,一道强劲掌风击中狗儿头颅。狗儿发出一声痛鸣便歪在地上失去了性命。
在柳盼辰、唐未九错愕的目光中他从袖筒里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掳起蓝的袖子露出他的小手臂。阴阴的扫了他一眼,操匕划下去。
泛着蓝紫色亮彩的淡蓝色血液顺着蓝手腕滴落,段广然抄起狗儿的尸体掰开它的嘴将滴落的血接进。喝了会儿后将狗儿扔在地上,目光紧胶着不移开。
蓝明白了,他这是在试探,看他是不是红发男子,看他的血能不能令人死而复生。呼……心下松了口气,还好被抓的是他不是素情,否则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在喝下血的十几秒后,狗儿身体发出一阵幽兰之光。这个光使段广然兴奋,激动的向前迈了一步。
蓝光后,狗儿身体瞬间化为点点亮粉,仿佛有风儿吹拂着一般。亮粉飘出监牢在空气中化成蓝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望,愤怒齐聚段广然的心头,猛回身用力抽了蓝好几个巴掌,怒骂:“混蛋!竟然不是你!!!”
蓝歪着脑袋吐出一口血,歪歪的脑袋低垂无力。
一把抽起他的发,段广然逼进他的面部,恨恨的道:“不过没关系,我想红发男人就在你们几人之间,有你们在我手里就不怕他们不乖乖自己送上门来!”
“呸……”蓝啐了他一口。
“啪、啪”巴掌抽响。
“段广然!你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唐未九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无力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挑挑眉,段广然森冷的笑道:“臭丫头,还有力气骂人?看来给你吃得‘飘粉’还不够多嘛~~~~”说着,甩开蓝走到她面前停下,从怀里摸出纸包。陡然钳住她的嘴将纸包内的粉末全部倒入口中逼她全部咽进。
吃掉这么多“飘粉”,唐未九登时失去所有力气软软倒在地。
“九儿——九儿——段广然,你不是人!你这个畜生!畜……唔……”骂到半截,柳盼辰受了一巴掌强劲掌风,脑袋打偏的厉害,从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强张乐几下眼皮,晕死。
娘——娘——娘——说不出话,唐未九在心底喊疯了、喊哑了、喊痛了!
段广然二次唤人供上一条长鞭,“啪”在监牢中抖开,声音清脆响亮。
一步一步向蓝逼近……
主屋旁侧,莫浓蹲在地上对着一只只瓶瓶罐罐“大打出手”,不时的将不知名的混合液体汇倒入其中。
“云、扬,去给我抓两条狗来,一公一母!”莫浓垂着脑袋头也不抬下达指示。
楚云、金扬脑中皆冒出几个问号,不解的道:“要狗干嘛?”
“做实验,试药!快去!快去!”
带着狐疑,二人起身搔着后脑勺边朝外走边回头瞅着一发不可收拾精力集中的莫浓。
莫浓双手快如闪电,疾速调试液体,时不时拿起罐子来凑到鼻尖处嗅闻。啧,味道还是不对,不理想,再加料!再加料!一股脑儿的将手边所有备出的材料全部加入其中以小细棒搅和。
罐中液体慢慢散发出了香气,一种属于情欲的甜香。
啊——啊——啊——莫浓激动的全身颤抖,就是这个味道!这个味道才对!!!他是不是要成功了?!他是不是要成功了?!在心底不断扣问自己这句,心儿“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用力吞咽唾液。
不多时,楚云、金扬带着两条扭动乱吠的小狗回来了。
“快快快,把公狗嘴巴掰开!”莫浓兴奋异常,双目中皆绽放出奇异光彩。
楚云、金扬微愣,莫不是他研制成功了?
见二人迟疑,莫浓急呼:“快点呀!把狗嘴掰开!”
狗嘴呈现大张状态,莫浓将一罐子液体全部灌入公狗嘴里。灌完后道:“你们俩快放开,松手!”语毕,迅速把院门“砰”一声大力撞上。
楚云、金扬依照吩咐丢掉狗,退后几步盯着落地准备逃跑的小东西。
门关,逃不出去,受惊的两条狗仔院子乱吠乱跳。跳着跳着公狗忽然间停了,双目凸瞪,眼珠子烧成火红。狗鼻嗅到母狗身上的气味,在嗅到气味的这个瞬间,公狗发疯一般向母狗扑上去,将它压在身子底下,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呜鸣。
吓?!楚云、金扬咋舌,见此情景不由得对望,而后将目光投向立在院门口目光聚精会神盯住狗儿的莫浓。目光在莫浓与狗间来来回回好几次,最终视线还是落在了相交在一起的狗身上。
只见公狗压着母狗疯狂运作,母狗在底下发出嘶哑的叫声。紧盯紧盯,直至交配结束后……母狗倒在地上半张着狗眼气若游丝,公狗就趴在它的身上。
楚云、金扬、莫浓小心翼翼走进,半俯身瞅着叠在一起的狗儿。攸地,一阵粉红色的微光自公狗腹下传来,接着,公狗肚子毫无预警的“嗖”的变大了!
“啊——”莫浓尖叫,双手拉扯头发。“啊——我成功啦——我成功啦——”
吓?!楚云、金扬瞠目结舌。这,这种可令男生子的药居然真被他研究出来了?!
公狗奇怪于自己肚子为什么大了,惊慌失措,叫唤,满地打滚。
“啊哈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啊哈哈哈哈——成功啦!成功啦!!!”莫浓疯了般在院中上蹿下跳,激动的语无伦次。
呃……不过……就在他激动之际,公狗肚子又是毫无预警的瘪了回去。见自己肚子恢复正常的公狗惊喜加交,竟狗眼一翻晕死过去。
“浓,别跳了……你好像又失败了……”楚云好心的发出提醒。
这一句无疑犹如晴天霹雳,将莫浓轰得体无完肤!火速蹲下,拎起公狗,视线紧胶住它的狗腹。他不是成功了么?为何会这样?为何他又失败了???为何?!无力的垂下手臂,公狗摔下。
两行清泪自莫浓眼眶里流下,他又失败了……又失败了……第433…………
见状,金扬叹了口气,可以体会他方才从高空中坠入地面的痛苦。轻拍着他的肩,安慰道:“浓,别这样,失败了还可以再来……别气馁……”
莫浓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瞪着公狗发直,对于他的安慰没有回应。
院门被轻轻的推开,只是思绪沉浸在狗儿中的三人并没有察觉。
李湘儒、李湘雯一踏进门便瞧见蹲在地上发怔的人儿。
咦?李湘雯带着好奇悄悄走过去半弯腰,双手撑住膝盖立在金扬身后。见他们对着两只狗发呆,不禁小声询问道:“金大哥,你们在干什么?这两条狗是生病了么?”
喝!突来的声音令三人吓了一跳,声音就响在耳畔,金扬猛旋头望向身后。怔愣,“十三公主?”后方还跟着皇上?
十三公主?
闻言,楚云、莫浓打量着李湘雯。嗯,长得蛮漂亮,这就是金扬在青楼所搭救的当朝公主?
“金大哥,这两条狗是不是病了?”李湘雯眨着乌亮的眼睛瞅着他。
“呃……是,是病了,刚给它们吃完药……”金扬嘴角抽,也只能顺着她的发问这样解释。
“好可怜哦……”李湘雯发出一声低叹,而后挽住他的手臂。“金大哥,你有事么?”
“没什么事啊。”金扬不解她为何会出此问。
“哈,真的?!那,金大哥,你可不可以陪陪我?”李湘雯欣喜,黑眸中散发出皎洁的光芒。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喜欢让你陪啊!”
金扬瞠大双目,他怎么觉听她这话别扭啊!喜欢让他陪?这么暧昧的语句……李湘雯眼睛里的光彩让他产生了种错觉,是他多想了?还是?
见他不吭声,李湘雯便当他应了。勾着他的手臂往外走,边走边道:“走啦,金大哥!”
“哎……等等公主,我不……”
望着被拖拽走的金扬,楚云、莫浓拧眉,他们没有忽略掉李湘雯眸中的爱慕情愫。
“那个,月姑娘在么?”此时轮到李湘儒。
“不在,跟蓝目出去玩儿了。”楚云淡淡的道。
啊……他湘儒面露失望,续:“上哪儿玩?”
“不知道。”莫浓直起身道了句,径自收拾自己的瓶瓶罐罐。希望金扬能快点回来,不要与那个什么公主纠缠的时机太久,否则……
莫浓收拾瓶罐,楚云走进屋,晾李湘儒一人在院中干站。
扯出一丝苦笑,他这个皇帝还真是没有威严啊……反之,剑眉深拧。秋风月和蓝目?莫不是她喜欢上了他?那他……
【第131回】 鞭打 往伤口上洒盐
段光然接过长鞭,“啪”的一声在监牢中抖开,声音清脆响亮。目光冷冰阴森的一步一步向蓝逼近。
不——不——唐未九在心中嘶喊,惊恐的盯着那条粗而长的皮鞭。蓝大哥已经使不出法力浑身虚软了,若再经受这鞭打一定会没命的!!!但,他发不出声音,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干巴巴的看着。
“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告诉段某你们当中谁才是红发男子!”段广然抚摸着冰凉泛着寒意的鞭子眯细双眼。
呵……蓝扯出一抹嘲弄之笑,轻轻的合上眼睛。要打就来吧,别想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见状,段广然瞳孔紧缩,面目狰狞,扬手一鞭抽在他前胸。顿时,混入内力的皮鞭将蓝的衣服抽得粉碎,露出里面的滑嫩肌肤。白晰的胸膛沾染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皮肉瞬间外翻,淡蓝色泛着蓝紫亮闪的血液溢出了伤口。
“唔……”
“你说不说?!”
蓝无语,依旧闭着眼睛。
“啪、啪”接连三鞭,直打得蓝皮开肉绽,血流不止。钳起他的下巴,段光然恶狠狠的沉声到:“说不说?!若不说段某就差人一直打到你说为止!”
……
蓝的无声无息彻底惹怒了段广然,只见他甩开手高喝:“来人!”
“在,请盟主吩咐。”先前递来皮鞭之人立于身后。
段广然将鞭子丢进他怀里,怒:“好好‘伺候’他,晕了就给我泼酒,你看着办,别打死他,直至他说出红发男子是谁为止!”
“是!”
段广然扫了眼耸拉着脑袋的蓝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领命,男子抖动手里鞭无情的在蓝身上抽打。滴滴美丽妖艳的蓝色血滴洒落于地,浸湿了脚下的地面。
眼瞅着蓝受到如此折磨,唐未九泪水奔流。苍天呐!你没长眼睛!!!
鲜血飞溅,无边无际的痛楚窜至蓝的四肢百骸,大脑不断在向他传达着疼痛的概念。俊美的五官深深皱紧,光滑洁净的肌肤上已布满鲜血。
这幅美丽的躯体遍体鳞伤,曾经多少次落下许赛娣爱痕的身子此刻也只有鞭痕来取代。
赛娣……蓝心中默默念着。赛娣……赛娣……
于此同时……
“啊——”许赛娣失声尖叫,猛推开雪,身子急剧向后退去,后背重重撞在了墙上。
“赛娣,你怎么了?!”雪无措,上前。
许赛娣张大眸,脑中那一幕幕蓝受鞭打的画面不断攻击着她。蓝在叫她,在叫她,她听得见!
这声惊鸣将外面的楚云、莫浓、季湘儒均唤进。见她如此神色可怖,皆乱。
好疼,好疼,心口好疼!许赛娣双手死按住心脏,背贴着墙壁缓缓向下滑。雪一个抄手讲他打横抱起来置于外物蓝目睡的床上。莫浓伸手搭上他的脉,除了身子虚、体寒之外没有任何病状。
许赛娣捂住心脏在床上打起滚,嘴里嘶叫着蓝的名字:“蓝——蓝——蓝——蓝——蓝——”
赛娣?!蓝豁然睁开双眼,他听见了许赛娣的声音,她在叫他!他的声音好痛苦,她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同样的心疼拉扯着他的心,泪水禁不住滚下,颤抖着双唇低低呼唤着:“赛……娣……”
男子见他睁开眼睛发出了声,当下停止抽打,逼问道:“红发男子究竟是谁?!”
蓝听不见他的问话,脑中只有许赛娣凄厉的叫声。
“赛……娣……赛……娣……”
不知道他在叨唠些什么,男子眸色一凛,继续鞭打。
“不——不要——不要——”许赛娣曾经发誓再也不会哭泣,事隔一年,久别的泪水再次侵占了她的眼睛与脸庞。
美妾不知如何是好,在雪翻掌要击上她的心脏为她缓解痛楚之际却被她猛然推开。
许赛娣叫嚷着跌跌撞撞向外冲去,嘴巴里叫道:“笑儿!笑儿!笑儿!”
猩红之光闪过,许一笑一把扶住她歪斜的身。她脸色苍白的吓人,久别的泪刺疼了他的眼、刺疼了他的心!不由分说,掌贴住她剧痛的心向内灌输着股股光力。
约几分钟光景,许赛娣不再叫喊,安静下来。扯着他的衣服虚软无力的道:“笑儿……你蓝爹爹呢?”
闻言,许一笑牙齿咬住下唇,眉头深锁,不发一言。
许赛娣摇晃着他的小肩膀,嘶吼:“笑儿!蓝爹爹呢?!你说话呀!”
“娘……”许一笑吐出一个字,揽眉凝望她焦急惶恐的脸庞咬字困难的道:“蓝爹爹、九儿姐姐、辰婶婶被人抓走了……我捕捉不到蓝爹爹的气息……”
闻他此言,许赛娣身形剧震,双腿打软站不住,跌进雪怀中。见她如此失魂落魄,雪强忍心头的悸动将她抱起来放置在内屋的床上。
连笑儿也捕捉不到蓝的气息?这意味着什么?之前的血腥是真的!蓝、唐未九、柳盼辰被抓了!
宽阔的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腊月的天气寒风刺骨。但天空却出奇的亮堂,阳光耀眼。
由远及近奔跑着两条身影,前面的较小玲珑,后方高大俊拔。一抹鹅黄之影、一抹深蓝之色。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这块宽阔的地方,秋风月双手张开迈动双腿小碎步奔跑。随着奔跑小脑袋回望后方之人,娇笑:“蓝目,快呀,你好慢!快来抓我呀~~~~~~”
“呵呵……”蓝目低笑。“月儿,小心点,别摔倒了”
“哈哈,才不会呢!快点啦,你跑的这么慢怎么才能抓到我~~~~~”秋风月调皮的眨着眼睛、吐小舌。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你说的哟,若我抓到你要怎么办呢?”蓝目的步伐仍旧不急不慢,故意与她之间一直保持着距离。
“等你抓到我再说喽!”秋风月语毕,笑出一串醉人的音律。
蓝目痴迷于她的美、她的俏与她的媚惑,唇角绽放出邪美的笑意。蓦然间加快了速度。
身后的脚步声在提醒秋风月已经追来了,没等她提高时速,纤腰便被一条粗壮的手臂从后面搂住了。接着,整个身子落进一副结实的胸膛。
“啊”秋风月惊呼,脚下一个不稳踩滑,伴随着蓝目的冲击力两人身子同时向前倾去。
在落降的过程中,蓝目搂着她旋身与她上下颠倒位置。“砰”后背硬生生贴在冰面上,向前挫行了一小段。
秋风月趴在他胸前,小脸上红扑扑,笑斥:“你好笨,看看,咱们都摔了吧。”
“呵呵~~~~~~”蓝目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抚着她滑嫩的额头,道:“我现在抓到你了,你要怎么奖励我?”
秋风月脸儿一红,把玩儿着他的长发,甜甜的笑道:“大不了让你亲个够喽~~~~~”
“这么慷慨?难得不怕我吃了你?”蓝目估计表情一凛,装凶神恶煞。
“嘻嘻……”秋风月乌亮的眸子转了一圈,出其不意用力将他推到,自己压在上面,神气的道:“被吃的该是你才对!”语毕,已然俯下头吻住了他微张的唇。
“唔……”蓝目瞠大双目,大脑走过一阵空白。几秒后,粗吼一声,左手搂紧她的腰、右手扣住她的后脑,激烈的与之交缠在一起。
“嗯……”彼此沉浸在唇舌交缠的美好中,两具身体在冰面上翻滚激狂的拥吻,时而她上他下,时而他上她下……
良久,交缠的口舌才分开,最后落定的姿势为女上男下。
秋风月意犹未尽的舔着唇,小手轻抚身下蓝目艳丽的薄唇。喃喃的道:“蓝目,你的味道好甜……”
乳白色的眸子深邃了许多,为她这句话而全身燃起火焰。扣下他的后脑与自己面对面,沙哑低沉的道:“月儿,‘好甜’应该是形容女人的才对吧?”
“男女通用!”秋风月酡红着脸颊笑言,凑过唇探出小舌以舌尖舔着他美艳的下嘴唇,左手不安分的钻进他的衣襟内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指尖调皮的拨弄着胸前的凸起。
啧——蓝目倒抽口气,眸子越发深沉。“月儿,你这事在玩儿火!”
“我知道……舒服么?”秋风月附在他耳边低语,开启檀口含住他的耳垂。
“嗯……”蓝目溢出一道舒服的呻吟,眼睛微微眯起。“月儿……”
“我要你……”这事秋风月留给他的最后的一句话。
常与许赛娣在一起,她的口头禅已经被她学会!且百试百灵,任何一个男人听见这句话都会在下一秒变成禽兽难以自拔!许赛娣的九个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经受不住如此致命、赤裸的诱惑,蓝目抱着她滚到桥底下。幽暗避光的巨大阴暗遮盖住他们的身体,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双飞激动忘情的扯拉批次身上的衣物……
这个蓝目,显然已跌进秋风月所下的“圈套”之中!
激情过后,秋风月依偎在蓝目怀里,手指头隔着衣服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蓝目轻抚她圆润的肩头,嗓音低哑的道:“月儿……”
“嗯?”秋风月甜软的回应。
“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第六个。”没有隐瞒,秋风月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是你第几个喜欢上的?”蓝目垂下眼睑瞅着她的发顶。
扬起头,恰巧对上他期待却又不安的白眸。秋风月嫣然一笑,吻了吻他的唇,道:“第二个!”
微愣,这个结果让蓝目有些错愕。“圣女国”的国制他知晓,一个女人可同时拥有多个男人。本以为他会靠后排,没想到还这么往前!第二个?那么是谁这么幸运成为她第一个系情的男人?
“第一个是谁?他美么?”掩饰不住,口气中有羡慕也有酸意。那个排第一的男人太幸福了!
“呵呵,他叫霍君。很美,他是第一个令我有心动感觉的男人。”
“有我美么?”带些孩子气,蓝目嘟起来了唇。
见状,秋风月掩嘴娇笑,点着他的唇,道:“傻瓜,你和他没办法相比。你们是不同的类型,各自有各自的特地。”
“月儿,给我讲讲,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蓝目正了正身,将她在怀里楼得更紧些。
“嗯……君啊……呵呵~~~~~他很害羞、很温柔、很体贴、又有些调皮!在他的世界里我就是天与地,我就是他心中最神圣的女神!不管什么事他总是第一个想到我,事事为我着想!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我会很快乐很快乐!他让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秋风月以酥软甜柔的调调诉说着他眼中的霍君,脑海中浮现出他柔美俏丽的模样。他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他与她之间发生的种种都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记忆!
蓝目专注的望着她俏脸上洋溢的幸福甜蜜,那是出自内心最深处的爱恋。浓烈而神圣不容侵犯。
霍君……你好幸福,能得到月儿如此深厚的眷恋。虽未谋面,他已对霍君产生了羡慕与渴望。渴望相见,见见这个能让秋风月有如此高评价的男人。
讲述完的秋风月定定的望着他的白眸,抚着他的颊。“蓝目,做我的男人吧,好吗?”
闻言,嘴角上扬,蓝目轻轻的笑了。拉下她的手在唇边亲吻,摄魂的白瞳闪烁着明亮之光。“我……已经被你‘吃’掉了,你说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挑眉,秋风月张口咬了咬他的鼻,道:“待赛娣身子好了你就随我回‘圣女国’,离开中原这块讨人厌的地方!日后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
蓝目因她的这句话而呼吸一窒,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心口有些泛疼、有些发酸又有些憋闷。
见状,秋风月秀眉揽起,道:“怎么了?你不愿意?”
“不……”蓝目摇头,扣住她的后脑让她脸颊可以贴在自己胸前,白眸中散发出阵阵冷意与绝情、嗜血。目光虽如此,口气却是另一种境界。“你不在乎我的出身?”
贴在他胸前,他眼中的冷绝是秋风月看不到的。听他口气哀怨,他只当他是伤感而已。拍拍他的胸,坚定毅然的倒:“不在乎!我只看人不看出身!”
闻言,蓝目喉头一哽,强压下内心因此话而带来的翻涌。哑声道:“月儿,这般待我你觉得值么?”若她知道他……她还会这般待他么?
秋风月负起的抬起头,瞪着他略显忧郁的眸。不明白他眸中为何总是掩藏着不快乐和忧愁。是因为他的身份背景还有别的原因?
“值!为什么不值?!我喜欢你,我自己觉得值就一定值!”
她坚定的花园温暖了蓝目长年以来冰封的心,双手颤抖的抚上他红润的脸蛋儿,以额头贴上她的,真诚的道:“谢谢你这般待我!”
打累了,男子扔掉皮鞭靠在墙上喘气,打人的他满身满脸都是热汗,恨恨的瞪着晕死过去的蓝咬着牙龈。
蓝脑袋低垂,美丽的蓝色长发沾染上一层血污。亮丽不在,只剩下暗然灰淡。浑身的衣服几乎全部被抽烂,只有零零星星的碎步片挂在身上摇曳着不肯掉下。肌肤满满的布上蓝色血液,不知到底流了多少血,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地上全是湿湿黏黏的印迹,血腥味弥漫在这处监牢内。浓浓的血腥味却又独散着阵阵清新的水气……来自湖水的味道。
唐未九早就被蓝不成人形的模样吓得晕死了过去。
托起蓝低垂的头颅,男子端详。虽然脸上一层血污,却无法掩饰掉他美媚的容貌!像精灵般引人着迷。情不自禁的拨开额前的乱发,抚摸着他柔滑的肌肤,水水嫩嫩的煞是诱人!若……他身为女人一定会迷倒全天下的男人吧……
不能给他太多晕迷的时间,男子心下想着,他没有忘记段广然交代的话,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说出红发男子是何人!
拎来一桶冰水,舀起来残忍的往蓝的头部与身体浇去。刺骨的凉意逼得蓝醒来,身上的鞭伤融入冰水,使之更加疼痛,痛白了一张娇艳的脸庞,痛皱了眉。
“我看你还是把红发男子是谁说出来吧,说出来也省得再受皮肉之苦。你这么漂亮的身子现在已是血肉模糊,让人看了都心疼……”
眼神涣散的扫了他一眼,蓝蠕动干裂的嘴唇吐出轻微的两个字:“休……想……”
闻言,男子眼神立即阴下,一嘴巴抽在他脸上,怒骂:“你真是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呵……”蓝无力的扯动嘴角,眼皮阂了几下,脑袋晃动着,一缕发丝滑落挡住了他的眼睛。就算是现在这种狼狈的模样,他却还是给人一种病态额美感!
啧,不得不承认,美人就是美人……连受伤疲惫都这般的美丽醉人……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我也只好把你打到肯说为止!”男子眯眼,发狠,弯腰拾起地上的皮鞭,面目狰狞的往他身上狠狠的抽打。
“啪、啪”皮鞭与肉体接触的声音让人听着锥心刺骨,眼睛刺痛!蓝就像只木偶般在鞭下一动不动,伤口重叠交错。
“不——不要再打了!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你会打死他的!!!”柳盼辰醒来的第一眼便瞧见蓝拾取人形的样子,心痛的要死,张着嘴大声嘶叫。
老天爷,她母女二人要拿什么来弥补蓝所受的这些伤害?!许赛娣一定会疯掉的!!!
“你给我闭嘴!”男子改变方向,一鞭子抽在尖叫的她身上。
“啊……”柳盼辰闷哼,鞭在她脸上留下一条血痕,如花的面庞破了相,显得格外可怖。
“啪、啪”男子鞭转回,仍然抽到着蓝。每一记鞭子都带动起动态泛着湖水气息的血味。这种血味刺激着他的感官,使他更加疯狂不受控制的用力抽打。
哈哈……哈哈……这血的味道好美!从来都没闻过如此好闻的血味!哈哈……哈哈……
变态的男子连续抽晕了蓝三次,此次都用冰水讲他泼醒。蓝麻木了,被冰水冻得已感觉不到疼痛。麻痹……麻痹……全身的肌肉都僵硬的厉害。
还嫌这些折磨不够,男子出监牢返回,手里多了只罐,罐里装满白花花的细粉沫,在烛光下泛着闪闪的亮光。
阴笑,狰狞。男子抓起一把银色粉沫咯咯笑着往蓝伤口上洒去。粉沫一沾上血肉,顿时换来蓝凄厉的惨叫。这惨叫声从阴暗的地牢传出,一直渗透到外面随风飘荡。
盐,是盐!这混蛋居然在他的伤口上洒盐!!!!!!
男子很欣赏他的叫,挑高眉笑道:“怎么样?这伤口上沾了盐的滋味不好受吧?说吧,把红发男子是谁说出来就放了你。只要你说出了我就不会再折磨你了~~~~~~”
蓝痛的全身瑟瑟发抖,脸部肌肉剧烈抽搐,牙齿咬紧嘴唇。嘴唇破了,血滴滴哒哒的顺着下巴沿着颈子流下。
蓝湛蓝的眸子里迸射出骇人的杀意,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啐出一口唾沫,这口唾沫在空气中疾速形成一只细小的冰剑。“嗖”,冰剑带着主人的愤怒没入男子的眉心。下一秒,男子手中的罐子掉在地上碎了,而他自己也直挺挺的睁着眼睛朝后仰去,断了气。
释放出冰剑的蓝耗尽最后一丝力气陷入了永远的沉迷,伤口中的盐在稀释他的血与肉。他是水中的精灵,皮肉遇到盐巴后就好像水蛭一般慢慢的枯萎老化萎缩……虽然缓慢,但肉眼却可以看到!
柳盼辰惊讶的发不出一个声调,瞪着身子逐渐萎缩的蓝,后背窜起一阵恶寒。这事怎么回事?人的身体怎么会碰到盐后萎缩?!然而,这并不算什么,令她最震惊的现在才刚刚开始…………
蓝,被封住的法力荡然无存,再加上身体萎缩缺水缺血的缘故变回了原型。一阵微弱淡蓝色光芒逝去,一条蓝色蛟龙脱离铁链躺倒在地,再也没有之前的人形之态。
留盼辰此时此刻的心情已无法在用语言来形容,试想,一个大活人在遇到盐之后在言情愣是变成了一只水妖……
蓝不是人类?!是个异种!许赛娣!还有其他男人!莫非也不是人类?!难道全是异种?!这个想法在她脑中炸开,轰的她晕晕沉沉的进入了晕迷……
身在小院的许一笑猛然身子剧晃,蓝释放最后一丝力气时的气息撞击着他的身体,令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不敢怠慢,立即阖上双眼寻找着他的所在之处。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带这惊喜,许一笑飞扑进许赛娣怀中急呼:“娘,笑儿知道蓝爹爹了!!!”
“什么?!”闻言,许赛娣挣扎着坐起来扣住他的双肩,道:“在什么地方?!”
“在城北的一处庄子里!笑儿现在就去带蓝爹爹回来!”说完,许一笑离开他的怀抱便要化光而去。
“等等!”素言按下他的小身子,表情严肃的道:“笑儿,告诉我地点,我去!你留下来看着你娘!你娘现在离不开你!”
“言,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雪语,既然能将蓝生擒,相比对方一定有过人之处!否则凭蓝的法术不可能会落入敌手。
拧了下眉,许赛娣道:“也好。笑儿,把地址告诉两位爹爹!”
“嗯,好!”许一笑点点头,勾下素言、雪之颈子将手掌贴上他们的脑门。闭上眼睛讲脑海中的位置原原本本的输入他二人脑中。
接收到准确的地址,素言、雪即刻化光而去。
“言、雪……你们一定要将蓝带回来……一定……”许赛娣搂着许一笑喃喃言语,眼神空洞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