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回】 摄魂白瞳 身份暴露
看着她哭他的心都被揪痛了、撕碎了……
金扬知道此时的她所希望的不是什么安慰的话语,而是能让她痛痛快快哭上一场才是真!
所以,他选择不言不语,把胸膛都给她让她哭泣发泄。
许赛娣揪紧他的衣服,窝在他怀里哭的天昏黑地,经过良久良久才渐渐停止声音,尤如倾盆大雨渐停一般。
抽咽,吸鼻,抹眼泪,许赛娣捶了他胸口一下,用鼻音很重的调调说话:“我哭完了……”
捧起她哭花的俏脸望着她红肿的眼睛,金扬声音轻柔:“好些了吗?”
“好多了……”
拭去她的泪,许赛娣续:“告诉我你心里想说的话,我知道那一定是痛苦的。”
抬起眼皮望进他的眼底,许赛娣启动有些干裂的嘴唇低声道:“孩子没有了……”
闻言,金扬浑身一震,瞠大双目,“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没了……被素情弄掉了……没了……”许赛娣摇头,不断重复这句。
“他打伤了你?!”这是以目前情况来说金扬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扬……”许赛娣声音颤抖胆小。
“还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我……失去了孩子……却怀上了素情的……”许赛娣声音小的可怜。
如此细小的声音还是被金扬听的清清楚楚。
此刻,他的脑细胞失去了所有工作能力,呆愣愣的望着满脸是泪的许赛娣发不出一个音,双唇抖动异常。
许赛娣知道他有多么震撼与无法接受现实,直勾勾的望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反应。
好半响、好半响,晶莹的泪珠自金扬眼中滴下,顺着脸颊滑至腮边。木然的眼珠转动起来,无声的将许赛娣搂进怀,脸埋进她的发间,一言未发。
老天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赛娣来承受这种残忍的痛苦?!为什么?!在心中呐喊,他发不出声音。
抓住他后背的衣服,许赛娣哭:“你会不会嫌弃我了?我怀了别人的孩子……那不是你的……”
“不……我不会嫌弃你……”金扬在她颈侧吐出热气,脑袋不住的摇晃。
“我变了,放纵了……我可以同时爱上好几个人……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要!”
“可是……我明明已经有了你还爱上殇……云……风……还有雪……蓝……我也好喜欢……”
“这些都不重要!我知道你的痛、你的苦!这一切的一切秋风月已经全部告诉我了!我知道一切的前因后果!我不怪你、也不嫌弃你、更不会不要你!我只怕自己不够好,他们太过优秀而让自己令你生厌……”
三妾很温柔体贴,自小受传统道德熏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美丽……雪为神兽,是那样的完美无暇,绝美……蓝作为守护精灵的存在地位更是崇高……而他呢?不过是一介凡民,什么也不是,光靠这个“未婚夫”的头衔能够撑到最后吗?
“别这么说!我永远都不会对你生厌!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我对你只有爱没有其它的杂技,在所有人当中我最爱的就是你!就是你!就只有你啊!求求你相信我!该害怕的是我!该害怕的是我啊!”许赛娣止住的泪再次决堤,这一生中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就是他啊!而最让她牵肠挂肚、割舍不下的也只有他!唯独只有他!
抱住激动的她,金扬吸着鼻子,哭道:“傻瓜,我爱你都来不及……我就远都不会离开你……我要永远爱你……爱你一生一世……就算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一直爱着你……永不停熄……你好傻……好傻……傻瓜……”
“谢谢你……谢谢你这样爱我……扬……谢谢你……谢谢你……”
“对我永远都不要言谢……我心甘情愿!”
好一个“心甘情愿”!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他不去计较上述所说的这些!一个男人的胸襟可以宽大到这种地步去包容女人的所有一切!
许赛娣用尽生凭最大的力量抱紧了这个肯为她牺牲一切的男人……她一生中最爱最爱最爱的男人……
莫浓愣愣的立在之前睡过的床前,见他这般模样蓝心里不好受,扣住他的肩膀,道:“浓,别这样……”见他不语,又续:“言是怎么找到赛娣的你知道吗?”
莫浓仍旧不语,仿佛耳朵已经失去听觉一般。
见状,雪猛的扳过他的身,低吼:“醒醒——你还想不想让言回来了?!你还想不想见到完完整整的他了?!你给我说话!”
雪的怒吼刺痛了莫浓的耳膜,只见他张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雪,道:“我要神子回来!!!”
“那现在就告诉我他是怎么找到赛娣的,你会晕倒相信也是他做的!”
“神子用的是他自己创造的法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赛娣,但是在什么地方神子却没有告诉我。他迷晕了我就一个人走掉……”讲到这儿,莫浓很伤心。
“在这间房里找到的?”
“不错!就坐在这床上!”莫浓点头,拍着床铺。
雪不语,望着床几秒钟后挥舞双臂,随着臂的运转白光划出,形成光团聚集在素言曾经坐的位置上。
莫浓、蓝退后,紧紧盯住施法的他。
待光团上床上段时间,雪的身子急剧晃动,接着,一缕白色灵魂自身体飘离盘腿坐在床上闭目打坐。仿佛之前素言施法时的情景又重现了一样!
莫浓、蓝暗惊,禁不住彼此对望。好深厚的功力!不愧为守护多灾多难的苗疆千年的神兽!
雪将自身融入其中,捕捉着先前素言在时所有发生的画面。同样,也经过了荆棘与黑障,直至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但视觉上的冲击令雪愕然,他所看到的是一株参天高大的“紫僵魂”花,花蕊中心张起血盆大口,素言的身子横在口中被肆意咀嚼,鲜血滴滴哒哒掉下,将下面的茵茵绿草弄成了暗红色!素言那凄惨的叫声令他脊背向颈处冒起了阵阵寒意!
“唔……呼……啊……”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白色灵魂已然回归本体。
见他面色发白,莫浓、蓝均急忙上前稳住他的身,道:“你怎么了?!”
雪摆摆手,语气不稳的回答:“没事……蓝,我找到言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走……”说罢,拉住蓝的手腕。二人化团白、蓝之光消去的踪影。
莫浓双手交握放于胸前,对着他们走掉的方向祈祷:“拜托你们,一定要带神子回来……”
独自享有许赛娣已经很久了,金扬唤来早就等待多时的三妾,自己退出留下空间余给他们。
四双眼睛彼此对望,久久无语。良久,三妾同时张开双臂将许赛娣圈在中央,低喃:“将军……”
许赛娣破涕为笑,“别这么一幅愁眉苦脸的模样,我已经没事了……”
“亏你还笑的出来,你被素情拐走了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恨只恨我们没有能力不能去救将军回来!”若风边说边握紧了拳。
“我们就像个废物一样无所作为!帮不上你的任何忙!”楚云眸光暗淡,口气自卑自嘲。
“不许你们这么说!什么叫废物?!你们不是废物!你们只是个凡人而已!不会法术是正常的!会了法术那才叫怪异!”许赛娣很是不悦,他们的自卑心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化去不再残留在身上!?
“但是我们很没用,帮不上将军的一丁点忙!我们身为一个男人,太窝囊了!”秦殇表情很难看,也说不出是哭还是笑。大家都能为将军做出贡献,只有他们不能……
许赛娣恨不得抽上他们一人一个嘴巴,怒骂:“我不准你们这样嘲弄自己!谁说你们没用?!谁说你们窝囊?!我根本就不觉得!我根本就不认为!你们对我的情感就是给我最大的支柱!”
“我……”三妾还想再说什么。
“闭嘴!我什么我?!不许我!这是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今后再让我听见刚才那些话从你们嘴巴里吐出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写休书将你们休掉!通通休掉!”许赛娣打断的干脆利落。
呃……将军又拿休书来恐吓他们……三妾嘴角抽动……
横眉怒目半天,许赛娣将脸色缓和下来,分别抚上他们的颊柔声道:“不是我要凶你们,而是你们太气人了……”
抓住她的柔胰,楚云用深情的眸子望着她,“素情有没有折磨你?”
许赛娣身子一僵,那些激情欢爱的画面窜进脑海,轰得她一阵昏眩。
“将军?!”楚云慌忙扶住她乱晃的身。
许赛娣面色发白,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没事……只是有点晕……”
内心痛苦,她该如何将孩子已失的事实告诉他们?他们能否承受的了这个打击?她要如何开口向他们坦白?她要如何告诉他们她的腹中已经没有了他们的骨肉而换成了素情的种?她开不了口,怎么也开不了口,这些话像块大石头般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引人窒息。
见她面上实在难看的厉害,楚云将她按倒于床,为她拉好棉被。
握住他的手,许赛娣唤道:“别离开,陪我说说话好吗?”
“放心,我们不走,我们守在这里!”
“嗯……不要走……”许赛娣呢喃,痴痴的望着他们担心的眼,“别担心我,我休息休息就会好起来,很快就又能生龙活虎、活蹦乱跳……”
“将军,以后不许你总是乱用词语!”秦殇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怎么乱用了???”许赛娣不解。
“‘生龙活虎’这四个字是用来形容男人的……”若风好心的为她解释。
“嘎?形容男人?那怕啥!在这里男女正好颠倒,我可用!可用~~~~~~”许赛娣毫不在意,反而咧开大嘴笑的灿烂。
“真是败给你了……”楚云无语。
“呵呵……你早就败在了我的手里~~~~~~不只是你,还有你,和你~~~~~~”许赛娣笑的色眯眯,指尖分别指过他们的鼻头。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若风俊脸微红。
“哈哈哈哈——为什么没有?你们通通都是本将军的手下‘败将’——”
三妾说不过她,干瞪眼不言语。
“哟,还生气啦?”许赛娣笑,“云~~~~~~”
“嗯?”楚云疑声。
“你今年多大?20几了?”相恋这么久她连他的年龄也未曾知晓。
“二十有三。”
“嗯……23了……”云23,殇25,风20,全都比自己小,看来她真是一头名副其实的“老花牛”……
“你是因为什么而进的宫成为风月的待妃?”另二人她都已知晓。
“我也不知晓是为了什么……从懂事起便一直呆在宫中的待妃苑。”
吓?!不是吧?!
“你到过皇宫以外的地方吗?”
【第116回】 一笑之血 为往事感动痛哭流涕
老天,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唐未九手揉目,一揉再揉,腾出只手从素情手里夺过活过来的蔷薇花瞠目结舌。
没想到事情竟如此巧合,就在他不小心扎到手流血之际却会被她看见!素情脸上满是惊愕。
许赛娣、许一笑,二人面色阴郁的厉害,均恨恨的瞪着马虎迷糊的他。
“呃……呵……”被媳妇儿、儿子瞪,素情干笑,嘴角抽。
“你是素情?!你就是在中原流传了一年的那个男人对不对?!”唐未九张着乌黑的眸,用充满期盼、渴望的眼神望着他。
憋了好半响,素情点点头低声应:“是我……”
唐未九激动坏了,一把抱住他又蹦又叫:“啊——太棒了!终于找到你了!我娘有救了!!!”
见状,许赛娣脑袋“轰”的一下大了,冲上去迅速拉开唐未九与素情之间的距离,气急败坏的道:“九儿!!!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怔愣,从她眼中见出醋意,唐未九不好意思的吐吐舌,“赛姐姐,你别生气,我太高兴了!”说完,看向素情恳求道:“素情大哥,求求你救活我娘好不好?”
这……
素情哑然,下意识看向许赛娣与许一笑,不知该如何回答。若他应下一定会遭到他二人炮轰。若不答应,面对唐未九的期盼他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素情大哥!求求你!救活我娘!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娘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被仇人杀死!求大哥你救她!”见他不语,面露难色,唐未九顾不了许多抓住他的衣服哀求。
许赛娣一直拧眉,本想事情一直瞒下去,不想却在这种偶然的机会下被发现。
“素情大哥!我求你!”唐未九的泪水再次奔流,“救救我娘吧!求求你了!”说着,双膝一软就往下跪去。
“九儿姑娘!”素情见状惊呼,伸手去扶,却被许赛娣抢先一步。
扶起她,许赛娣轻声道:“别哭了,我替情答应了。”
闻言,唐未九惊喜的瞠大双目,一头扎进她怀里喜极而泣。
“赛姐姐,谢谢你!!!”
灵堂,七手八脚将柳盼辰的尸体抬出来放平躺在案桌,唐未九抚摸着她冰凉僵硬的脸庞轻声呢喃:“娘,你马上就可以活过来了……再等一等就好……”
听着她自言自语,秋风月、美妾皆对素情进行怒视,那眼神仿佛在咒骂:笨死了!傻到暴露自己的身份!
素情被瞪的脸上一阵火辣,双手无措的绞着衣角。
有生以来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好,好痛苦……
许赛娣对儿子使了个眼色,许一笑会意,点点头,拉开唐未九,“九姐姐,让一让。”
唐未九听话的退到一旁,抹了把脸上的泪。
只见许一笑伸出右手,以拇指指甲划过食指指腹,一道伤口出现,接着血滴子涌出。掰开柳盼辰硬如石头的嘴唇,一滴一滴喂进。
嘎?唐未九脑中闪过空白,好半响过回神惊呼:“笑儿?你?!你怎么?!素情大哥?!为什么?!”不是该素情么?怎么没打商量就换成许一笑?!
“稍安毋躁,一会儿告诉你原因,夫人会活过来。”许赛娣拍拍她的肩,淡淡的说道。
脑袋转了半天弯,唐未九带着惊愕、狐疑将目光调转回许一笑与娘亲身上。
鲜红的血珠子一滴一滴滴进柳盼辰嘴里,过了约五分钟左右许一笑才抽离手指。探出舌舔过指腹上的伤,伤口就在舌头划过那一刹那复原、完好如初。
妈妈咪!唐未九眼珠子险些瞪出,太,太不可思议了!太,太匪夷所思了!张着双眼瞅着柳盼辰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伸手抚摸,她的身体也在逐渐回温,肌肤也开始拥有了弹性!令她惊喜泪奔的是娘亲的心脏再次有了跳动!虽然还很薄弱,但却跳动了起来!喜悦、兴奋、激动,多种感情涌上心头,让她全身颤抖不已。娘活了!活了!!!
“九姐姐,婶婶已无大碍,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能醒。”许一笑在说话的空档被素情抱进怀。
“我,我真不敢相信!笑儿你,你居然也有这种令人起死回生的能力?!”唐未九睁着黑眸上下打量他,语气中充满过多的不解与惊喜。
“不错,我是爹爹和娘的儿子,我身上流着他们共同的血液。我的血可令人起死回生,但却没办法让人长生不老,也不能使人功力大增。这就是我与爹爹血液的区别。”许一笑点头,正色道。
“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唐未九径自低叹,将在场的每一位都扫过。目光在雪、蓝、素言身上徘徊。
素情、素言拥有同一张相同的脸孔,初见时她还被吓晕了过去,以为是大白天撞鬼!现在看来,他们长的真是一模一样,就连头发的长度与根数都是那么的吻合!若说真有差别,那也只是素情的眉宇间比弟弟多了一抹伤感,再无其它!
“赛姐姐……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喃喃自语,唐未九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过来。”许赛娣对她招手,见状,唐未九乖乖走上前让她搂着。
“你们也都过来。”说完,许赛娣揽着她率先走出灵堂。
后苑花园,许赛娣坐在石凳上抬起眼皮望着唐未九,“九儿,关于我们是什么人、关于我们的故事中有太多的血腥与痛苦,这样的你还要听么?”
从她的目光中唐未九见到了一抹疼,害得她的心也跟着痛起来。有过短时间的失神,而后重重的点了头,坚定的回答:“要听!”这是她一直以来心中的好奇、疑问,就算再血腥再痛苦她也要听下去!
“好吧,那我就来给你讲一讲我们的过往。”许赛娣声音很轻,淡淡的、有些缥缈,缓缓将故事道来……
静静的听着许赛娣讲述,期间唐未九又哭又笑、又发疯又巅狂,到最后全部转为号啕大哭!痛哭流涕!捶胸顿足!
吓?!众人咋舌,不置于吧?干嘛哭的那么夸张?!他们这些当事人还没怎么着呢。
“呜哇——想不到赛姐姐的人生这么坎坷!呜哇——你们这些死没良心的人太过份了!竟然这么折磨赛姐姐!呜哇——你们这些臭男人!呜哇——”唐未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拍大腿、跺脚,伸出手指向面露惧意的男人们一一指过,臭骂。
许赛娣扬就眉梢扫着窘迫的美妾扯出一抹邪笑,调侃道:“听见没有,这就叫旁观者清。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害的我这样痛苦!”
哦呵呵——可算有机会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了!哦呵呵——看看他们的表情,太经典了!好搞笑!哦呵呵——“素情大哥!想不到你居然还坏过那么一大段时间!你真不是个男人!居然强暴赛姐姐!你真是可恶恶毒!错事干尽!坏事做绝!没了法力活该!你这种人就不能有法力!有了还作乱!”唐未九听见故事后首先将矛头指向素情,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素情被她骂的全身颤抖,脸上的颜色变的快之又快,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永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未九的义正严词与素情闷憋的表情换来众人暴笑,许赛娣更是夸张的险些抽过去。
唐未九才不管他们笑与不笑,心里头有太多话想说出来。将素情从头到脚数落一溜够后转移目标接着数落殇、云。
“你们俩最欠扁!哦,对,还有若风大哥!他不在这儿就先算了!赛姐姐那么深切的感情你们居然还要怀不是真的!还跑去青楼做妓!你们真是死一面回、一千回也难消人的心头之恨!”
……
殇、云脸绿了,拼命绞手服,手指绞的速度可媲美搅拌机。
奶奶的,要知道会被骂他们也跟着莫浓回去照顾那个从菜市场里捡回来的男人了!
将相关人员都数落个遍,唐未九最后将满怀崇拜、景仰的目光落在了金扬身上。
“干、干嘛你要?!”金扬没来由打了个机灵,下意识吞口水。这,这女人干嘛用这种眼光来看他?!
“金扬大哥!你真是全世界最伟大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你竟然可以牺牲掉这么多!我好崇拜大哥!”唐未九像少女漫画里常会画到的一般,闪着星子般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眼睛里水泪汪汪、鼻子一抽一抽、小嘴扁了又扁、说话嗓音带上哽咽,双后交叉握在胸前。
“呃……是,是么?我这么伟大呐?呵呵呵呵~~~~~~”被小女生这么一说,金扬顿时有些飘,嘴巴傻呼呼的咧起来向后。
“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大哥这样肯为心爱的女人牺牲这么多的男人了!赛姐姐能够有你这样一位‘红蓝知己’真是她的福气!”
啥?“红蓝知己”?听上去怪怪的,那不该是“红粉知己”么?
…………
一滴汗珠自金扬额头滚下。
“赛姐姐,你好神气哦!”唐未九搂住许赛娣的脖子磨蹭着她的脸颊,“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们的坎坷经历了!我的心好疼!”
“傻瓜,有他们在我身边,就是再苦再难挨我也不会怕!”许赛娣抚着她柔软的发丝,眸光流转,凝视着她的男人们。目光中流露出对他们的眷恋与难以割舍。
美妾笑了,甜蜜幸福,有了她的眷恋他们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九儿,我很喜欢你,所以才把我们的经历都道出来告诉你,我希望你能为我们保守这个秘密,不要把情就是中原流传的男人事说出去。”许赛娣抚去她脸上的泪珠,望进她干净不含杂质的眼底,看待她的眸里有着信任与喜欢。
面对她的信赖,唐未九哭的稀哩哗啦,扎在她怀里抹泪点头允诺:“赛姐姐放心!九儿什么也不会说的!包括娘在内也不会说!姐姐和大哥们太苦了!好苦好苦!呜——”
想不到与自己不相干的事竟能让她哭成这样,许赛娣为之动容,搂着她柔声安慰:“别哭了,你要是再哭我可保证不了一会儿跟着你一起大哭起来!”
闻言,唐未九“噗嗤”乐了,娇声道:“赛姐姐羞羞,这么大的人了哭起来多难看!”
“那我不管!就算我哭了也是你招的!”许赛娣不依,嘟起红唇。
“哎呦,赛姐姐,羞不羞,你怎么还嘟嘴?像小孩子一般!”见状,唐未九笑弯了眼睛,伸出食指点着她的嘴巴。
“哦呵呵—我有这个本钱!谁叫我长的显小,就是再嘟也可爱的很~~~~~~~~~~~”许赛娣恬不知耻的仰天长笑,三八模样着实令人汗颜。
众人当下咋舌,互相对视,恶寒,恶~~~~~~吐……
“啊——你们这帮混蛋!谁准你们吐的!看不起我是不是?!不许吐!不许吐!”
在众人吩吩找好位置蹲下来呕吐之际,耳边“及时”的响起了某人的怒吼。
“恶~~~~~~”
先不管稍后吐完的“恶运”如何,先吐再说……
【第117回】 善意的谎言 诚心邀请
当柳盼辰睁开双眼那一刹,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不是死了么?为何又会再次见到阳光?为何在她面前的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俏脸又是如此清晰?!她不是该接受阴曹地府的拷打,被逼喝下孟婆汤,接受六道轮回的么?为何现在却又?!
莫不是女儿也跟着她死了?!柳盼辰受惊过震,抓过唐未九尖叫:“九儿?!你也死了么?!你没有逃掉么?!许姑娘没派人来救你么?!”
本来唐未九见她真的张开双眼醒来,高兴的刚想惊呼“老娘万岁”,却没想到狠狠的被她泼了一桶冰水。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下,扁着嘴巴哀怨道:“娘,你说什么呢……我活的好好的干嘛要死?赛姐姐已让蓝大哥、雪大哥救了我,倒是娘你自己死而复生又活了过来知道不?”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给娘说一遍?!”柳盼辰闻言面部急剧扭曲,扣住她手腕的指甲瞬时间深入至皮下扣进肉里。
“呜哇——娘,好疼!你要掐死我么?!”唐未九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叫出声来,眉拧成一团,嘴大咧。
见状,许赛娣忙上前以内力震开柳盼辰的抓持,语气不大不小,足矣唤回她的神智。“夫人,回神,你现在是没着的,没死,阎王爷嫌你命没活到该死的时候不肯收你放了你回来!”
柳盼辰怔怔的瞅着同样清晰的许赛娣,愣了好半响才鬼使神差的双手齐上分别捏住她与女儿的脸蛋揉啊揉,捏啊捏,扯啊扯,拽啊拽……
许赛娣、唐未九的脸被她蹂躏的忽圆忽扁,忽长忽短,活像“万花筒”一般形态万千。
“梁(娘)……梁……唔……边(别)……楼(揉)呢(了)……梁(娘)……”唐未九口齿含糊不清的发言,哭笑不得。
原来她老娘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许赛娣翻白眼,任由她在脸上揉搓,念她是刚醒之人不予计较,她忍!
“噗——”可笑坏了后方旁观一行,均掩嘴偷笑。
揉够了,捏够了,柳盼辰才发觉不只是视觉,就连触觉都是这么清晰!连她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温度都可以感觉的到!下一秒,摸向自己的脸与身体。脸上有温度!身上也有!而且身上的伤已然全都好了!好神奇!她是有呼吸、有心跳的!她真的没死?!阎王爷又把她踢了回来!!!
见她似乎已经开始认清事实,许赛娣抚弄着脸道:“夫人,你确实没死,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柳盼辰眼中现出惊喜与难以置信,呼道:“我真没死?!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就已经……”
“娘!多亏了赛姐姐,赛姐姐和大哥们在游山玩水时走过许多地方,手里边恰巧就有一颗隐人所赐的‘还魂丹’!娘你是吃下这颗‘还魂丹’才活过来的!”唐未九接下她的话头用善意的谎言为其解答。
“‘还魂丹’?!”老天,这种只听传闻未曾亲见的东西当真存在?!
柳盼辰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了,只见她豁然看向许赛娣,紧接着下一秒双膝跪在桌案,大弯腰向她拜去。
她的跪拜换来许赛娣的叫唤:“哇!使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扶起来按坐在桌,额头猛冒粗汗。
老天,让一个长辈给晚辈下跪是会遭雷劈的呀!雷公,还有你老婆雷母,可千万不要劈她呀!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许姑娘,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你救了我!九儿还小,我真不敢想像我死了以后她一个人要怎么过活!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柳盼辰只在倾刻间便已热泪盈眶,完全不像一个近40岁的女人,倒像个孩子般搂住唐未九的身子在怀里哭泣。
“娘,别再说死不死的,赛姐姐已经把你救活了!我再也不要离开娘了!我只有娘在身边,别的什么也没有了!”唐未九窝在她胸前抹泪,声音哽咽。
柳盼辰深身一震,眼泪奔流。是啊,什么都没了,唐门被毁的一干二净,就只剩下她母女二人!什么都没了!
唉……
许赛娣在心中叹口气,这种惨遭灭门的事她在小说和电视里见的多了,虽然时时会被故事情节牵引到伤感,却也不似现在亲眼所见要来的悲伤!况且对象又是自己一向崇拜喜爱的世家唐门!
“夫人,九儿,别难过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无力回天……”轻轻的揽着她母女二人,柔声劝慰。
“夫人……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唐门已灭,你和九儿……你们……”你们该何去何从?这是她想说的,却又如何也吐不出口。
柳盼辰一怔,而后目光暗淡下来,嘴唇牵扯,扯出一抹难看的苦笑,哑声道:“我不知道……自从夫君过世后我只想将唐门撑下去,希望日子能长久一些,也不枉夫君对我所托,也不枉唐门的列祖列宗……可是,唐门现在就灭在了我手里,我要拿什么脸去见九泉之下的夫君和列祖列宗啊…………”失声痛哭,呜咽。
作为一个女流之辈,在古代这种江湖明争暗斗中本就生存的吃力,处处防人算计不说还要经营一门之事,这是何其的艰难!况且唐门又如此之庞大,仇家甚多!
据悉,唐门从始祖开创基业始于“唐家堡”时起曾几代盛行风光过一长段时间,但终究往后也是在走下坡路线,日渐衰败。或许到了唐未九这代就是唐门的寿寝之日。
一个国家尚且都有兴败改朝换代之说,更何况是江湖这种事非之地。兴衰存亡或许重要,但能留有后代同样不也是一件让人庆幸之事么?只要有唐未九这个传人在,那唐门就永远都不会灭亡,永远都会活在她心里!同样的,唐门的暗器与毒也绝不会就此消失!
“夫人,你别这样……”许赛娣见她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着实不好受。
“娘,我知道你难过,我也不好受,娘你别哭了,你要是哭坏了身子让我怎么办啊!我不能再失去亲人了!我不要!不要哇!”唐未九慌了,胡乱的抹着娘亲脸上的泪水,哑着声音哭求。
“是啊,九儿够惨了,你若再哭坏身子让她日后靠谁去?”许赛娣也跟着符合,希望她能尽快止住眼泪,不然这灵堂就该遭淹了。
“娘,别哭了……别哭了……”
秋风月、许一笑、美妾瞠目结舌,均傻眼。老天,这女人太会哭了!泪水已奔流至桌下向他们脚部蔓延!
足足哄了近半个时辰才将柳盼辰哄的停下来,试干净脸,抚摸着女儿的脸颊,“九儿,娘会永远陪着你!娘不哭,就算只剩下咱们两个人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嗯!”柳盼辰重重的点头,抱紧她,脸上一扫暗沉,洋溢喜气。
呼吁……总算搞定了……许赛娣抹了把额上的汗,“夫人,我看这样吧,你和九儿若能舍得下唐门这座残废,就同我们一起走吧。”
闻言,母女二人愣,傻呼呼的问道:“去哪儿?”
“‘圣女国’,那里是我们长期居住的地方。如果你们能舍得唐门,在中原没有其它牵挂的话我诚心邀请你们同行!在‘圣女国’不会有中原这般过多的事事非非,那是一方干净之土,是女人的天下!”许赛娣的眸光诚恳真切不含虚假,毕竟脱离这块事非之地对谁来说都是好的。
圣女国?!母女二人瞠大双目对望,原来她们来自“圣女国”!她真挚的目光让她们全身震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干巴巴的愣住。
见状,许赛娣失笑,续:“夫人,九儿,你们不必这样吃惊,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在‘圣女国’要比呆在中原好的多!不会有仇家再找上门来寻仇!更不会让你们过流离失所不安稳的日子!我府上很大,有的是地方,不会没了你们的住处!若你们同意的话就点个头便是!”
“我府上很大”这几个字再次将二人震蒙,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许姑娘……你……你真的愿意收留我们?”柳盼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寻问的声音带着颤动。
“夫人严重了,无在乎什么收不收留。中原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我又很喜欢九儿,邀你们一起也是我的实意。就是不知夫人和九儿意下如何?能否舍的去这百年来的唐家基业?”许赛娣尽可能的放柔声调,对于她们来说中原、四川、唐门这个地方毕竟生活了太久,要她们一下子放弃似乎有些强人所难。
等了很久也不见二人回应,许赛娣扯出一抹苦笑,看来,还是很难吧。
就在她即将放弃时,唐未九握紧娘亲的手大声回答:“赛姐姐,我和娘愿意跟你走!”
闻言,柳盼辰有些难以置信的瞅着她,喃道:“九儿,你……”
“娘,你放心!赛姐姐绝对不是坏人!我信她说的话都是真的!”没错,她信!在许赛娣将她与她的男人们之间的过往讲给她听时她就深信不疑了!她都肯将那么伤心、痛苦、隐秘的事讲给她听,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她呢!
见女儿眸光满是坚定,柳盼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抽了下鼻子带着鼻音谢道:“多谢许姑娘!”
“好,你们放得下就发!夫人,你和九儿稍后简单收拾一下细软便跟我走吧。”许赛娣目光流转调向了素情,“我现在已找到要找之人,待你们和我回去小院处理完一些事后咱就走。早离开中原一天也早能多一份安心!”
“嗯,全听赛姐姐的!”唐未九应下。
接收到她深情意切的凝视,素情只觉得全身都窜过暖意,心头更是发热的厉害,俊脸上不由自主沾染上红润,不好意思的别开视线。
见状,许赛娣勾起嘴角低笑,呵呵,真是个害羞的男人~~~
【第118回】 真不凑巧,落入好色王爷之手
蓝目被一阵沁心入鼻的香味从床上“熏”了起来,吸鼻,股股饭菜之香令他的五脏庙顿时来了精神。
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身子发软发虚,放下床的腿在踩着鞋时也来了阵软绵绵,没有力气。
“小心——”莫浓眼疾手快的伸臂接住他前倾的身子。
“谢谢……”蓝目道谢,扶住他的肩站直。
“蓝目大哥,快来吃晚膳了!我们作了好多菜,都好香!”外屋传来若风亲热的招呼,闻言,蓝目笑,提气回应:“就来。”
莫浓扶着他在桌前坐下,若风已盛好一碗白饭摆在他面前,后又把筷子塞进他手里。
“蓝目大哥,你快吃吃看,看看这些菜合不合你胃口?”
蓝目瞅着桌上的菜咋舌,不过才三个人而已,桌上却摆了五菜一汤、三荤两素?!妈妈咪,喂猪呐?!
“愣着干什么?快吃啊,尝尝手艺如何!”见他犯愣,若风灭起一筷子溜肉片放进他碗中。
“呃,好。”蓝目点点头,肉片送入口咀嚼,片刻后眸光一亮,乳白色的光彩外射,赞道:“好美味!”
“哈哈哈哈,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若风听言笑开了一张可爱俊俏的脸庞。
某人不高兴了,一筷子敲上他的头,怒:“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说这菜全是你做的!我问你,哪一样是你的杰作?!”莫浓凸瞪双眼,死小子,老跟他抢头功!
“很痛耶!死浓你不会轻点啊?!”若风捂着脑壳龇牙咧嘴,“我是没做!但菜是我切的!你看我切的多好,有鼻子有眼睛!若不是我切出来这么好看的菜来你能抄出这么好味的东西么?!”
“哎呀呀,死小子,你还说的挺理直气壮?!就算你不把菜切的这么好看我也能做出来!好功夫是不怕难看的菜来搭配!我更不怕磨练!要知道,咱这些人里就属我炒的菜最好吃!连赛娣吃了都赞不绝口直夸我能哥儿!”莫浓双目瞪的浑圆,不甘示弱的回嘴。
“是是是,就你做的菜最好吃,赛娣也夸你能哥儿,要不她怎么几乎天天都踹你去下厨做饭呢~~~~~~”若风逮到话茬子,挑衅似的扬高眉梢,嘴角略带讥讽。
“你——你——”莫浓让他给气的白净的脸蛋涨成猪肝色。
“有胆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你以为我傻子啊!这一点都不懂!你白活了!臭浓!哼!”若风骄傲的像只开了屏的雄孔雀,把头一扬。
“啪”筷子功再现,莫浓气得一脚踩在板凳上破口大骂:“若风,你太没大没小了!凭什么你管他们都叫大哥,到了我这儿就只有‘死’啊‘臭’的?凭什么!你也得叫我哥!我比你大!”奶奶的,打从认识他那天起他就没管他叫过哥哥!
“叫你大哥?”若风重复他的话,上下打量。
“怎么着?不行啊?”莫浓立即挺起胸膛做人,脖昴。
“不行,你就等下辈子吧!才比我大一岁而已,不叫!”若风回答的斩钉截铁,往嘴里送入一块豆腐用力咀,仿佛这豆腐就是莫浓一般,仿佛他狠咀这豆腐的劲头儿就是他不叫的决心。
听完他的话,莫浓险些被气吐血,脸色变得快之又快,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鼻子,嘴巴里重复的念着:“你……你……你……你……”
“谢谢你挂念,我很好!好的很!哦呵呵——”若风奸笑,他超喜欢跟莫浓斗嘴,跟他斗嘴太有乐趣了~~~~~~“蓝目大哥,你快吃啊,怎么又愣下来了?你身子才刚刚复原,需要多补充营养来调理,要多吃多运动才能好的更快!”见蓝目乳白色的眸在他二人之间打转,不禁蹙眉,给他碗里夹菜。
“呃……呵……风你别忙了,我自己来就好……”蓝目脸上肌肉抽搐,老天,他们终于停了。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就听他俩斗嘴了,别的什么也没听见……老在吵,不嫌烦呐……
“嗯,那你自己夹,别客气!”若风甜甜笑,收回筷子给自己夹夹。夹了几个才发现还在维持着脚踩板凳、伸手指、嘴巴对他“你……你……你……”之人纹丝不动做了雕像,纳闷的问:“浓,你傻啦?不吃饭还站着干嘛?手指别老指我,真没礼貌!”用筷子将伸在眼前的那根手指夹离。
“哼——”说不过他,憋了半天莫浓丢下一声冷哼气得愤然将手指上的菜渍抹在桌上的抹布一屁股坐回。拿起筷子在桌面上戳了好几下后才恨恨的夹着菜往嘴里送,眼睛冒火般瞪着对面之人。
奶奶的,好小子!从来不叫他哥也就算了,也从没对他像对蓝目般这样好过!不是跟他吵就是存心气他!早晚有一天他会被这个小王八蛋给气死!哦,不不不,是大王八蛋!小王八蛋的称号让许一笑给占了!
蓝目摇头,眼底含笑,拿着筷子的手在微微发抖。呵呵,他们这一吵一闹的还真有趣!虽然会听得脑袋嗡嗡作响大脑罢工,但停下来细细回味,每句话都说的是那么经典。
就在三人说笑闹唱的欢愉气氛中,一顿晚膳接近尾声。
蓝目抚着微凸的小腹一只手撑着桌子一边后仰身拉出一口长气,吁道:“我的老天,撑死我了……”
“浓,一会儿你刷碗吧,我撑的要死,不想动了……”若风赖皮般摇着莫浓的手,眨巴着眼睛学小狗子。
“休想,你刷,不能老顺着你!”莫浓流下两行清泪,就因为老顺着他,他才会被欺压的这么惨!
“浓,好浓了~~~~再帮我刷一次嘛~~~~”若风撒娇,启动柔情攻势。
“不——行——没得商量!”莫浓收拾好落在一起的碗盘堆在他面前,横眉怒目。
见状,若风扁下小嘴嘟哝:“好嘛,好嘛,刷就刷啦……小气……”说完,心不甘情不愿的抱起脏碗碟往外走。
“哦呵呵——”莫浓美了,坐回板凳奸笑。
只有一只脚迈出门槛,后一只还没跟出。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院门被一股大力从外面撞开。紧接着窜进来N多身着官兵服饰的男人们!
啧,看这服饰还挺高档,不像是一般官府的衙役!等等,那个大摇大摆走进门来的年轻男子是谁?长的还挺不错的,有模有样,有身高、有相貌、有身份!看似个“三高”人群!
若风怔在原地,瞅着中间那“三高”之人问道:“你谁呀?干嘛突然私自闯进别人家的院子?!”
男子走进来本是一脸严肃怒容,怎耐见到发话的若风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怒容不现,眼角冒射出精光,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打转,视线最终落在他粉嫩多汁俏美的脸蛋上怎么也无法移开!
“好美……真嫩……”喃喃低语。
“风,外面是什么动静儿?!”听见异响追出来的莫浓首先入眼就看见大批官兵与中间那名俊气男人。“嘎?你们是干嘛的?干嘛擅自闯进别人家院子?!”他的问话同若某某同出一辙。
喝!又一个美人儿!男子眼底精彩连续闪过。这个不同于之前,后来者经先者多了份野味,有着一股子难以驯服之势!
“美……真是美……”
身后响起蓝目的抽气之声,莫浓当下微侧头瞅着身后的他问道:“你认识?”
想不到他竟真变了脸色,浑身发颤,一幅活脱脱见鬼的模样。
扫见身后躲藏的他,男子唇角勾大,朗声喝道:“蓝目,你还真能躲啊,都躲到这种农家小院儿来了?不过你躲的很好,想不到这种院落里竟然也会存在着如此艳丽的美人儿~~~~本王真是好欣喜~~~~”
一句话已让莫浓、若风知晓他的身份,同时也知道他口中的美人儿所指何意,以及他的喜好!
“哟,这位爷,您就是那个不要脸非要强抢蓝目委身伺候的皇亲国戚呀?啧啧啧,真看不出,瞅您长得人模人样,嗜好可真是不一般的很呐~~~~”莫浓撇嘴,语带嘲讽,想不到中原皇室竟有喜好男色之徒存在,真是羞耻。
“大胆!休得对王爷无礼!”他话音才落,已有名看似官兵头头的拔剑要刺。
男子将其拦下,不怒反笑,“好利的一张嘴,本王好久没尝过你这种味道的美人儿了!”
“哎哟喂,还是个王爷啊?”莫浓学起妓院老鸨,嗲声嗲气讲话。
男子闻言挑起眉梢,等待下文。
“我呸!王爷了不起啊!王爷就能强抢别人清白的身子随意糟蹋么?!真不知羞,不知廉耻!”若风接下话头,语气中充满鄙视,嘴巴撇的如同八万。
“呵呵,两位美人儿都是呛辣之人,这样更好!一双一对,本王此行算是赚到了!”男子仰天长笑,眉宇间绽放出一抹狂放不羁之气。
他这话分明是在调戏他兄弟二人,只见莫浓眼露凶光,一个弹指,黑点疾速飞出直逼男子而去。
男子狂笑嘎然而止,敏捷的侧身闪过,黑点过于渺小以置于没看清是何物。黑点越过他笔直打进身后某位官兵的脑门儿,官兵当下发出一声惨叫,双后捂脸满地打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跪倒在地嚎叫。
见状,男子一把揪起他的后脖领提到面前。看去,不由得倒抽口气,天,整张脸已经在瞬间溃烂不堪无法入目。
松开手让官兵继续在地上叫唤,男子眯细双眼扫向得意之中的莫浓,道:“你弹的是什么东西?!”
“就像你所看到的那样喽~~~~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滚!别在这儿让人碍眼!不快滚这次就让你也尝尝面部溃烂的滋味!刚才算你好狗命闪的快!”莫浓一占上风就开始找不着北,双手环胸一幅目高一切状。
“喂,浓,你小心点!那男人身手好快,好像会武功的样子!赛娣不是说过么,中原人只要会武功的大多数都会点穴,你千万不要被他点了!否则咱可就全完了!”见状,若风忙撞撞他的胳膊在他耳边低语。
“哦呵呵,放心吧!我不是吃素的!”莫浓一美起来就欠抽。
“我知道你不是吃素的,小心点总是好!”若风没好气的白他,他这种沾沾自喜的毛病什么时候难改改!
“你们说够了没有?”男子眯着双眼沉声喝道。
“叫什么叫,我们说话关你屁事!”若风不爽的吼回。
“看你们还能嚣张到几时。去,把蓝目给我拿下!还有他们两个,一个不留!”男子伸长手臂一挥,下一秒,官兵纷涌而上。
蓝目呈现出颤抖害怕状,双手揪住若风的衣服躲在身后。
“蓝目大哥别怕!”若风轻声安慰,将手里的碗、盘、筷子通通丢向涌来的官兵。
“哎哟——”有几个酒囊饭袋不幸中招。
相比较他这方而方,莫浓那方更热闹凄惨。
只见他连续弹指,将一枚枚黑点射出,黑点不偏不倚正中“红心”。顿时,道道惨叫回荡在院内不散。
“哦呵呵,死官兵、臭官兵,打不死你!烂不死你!找死!死列!爷爷我送你归西!”莫浓边弹边阵阵有词,兴奋的脸颊绯红。
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这种黑点盅物?反正体积太小,能存很多。呃,不不不,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体积……
男子见自己带来的兵一个个惨不忍睹,当下眸色阴暗到极点。都是群饭桶!吃的皇粮都吃到哪里去了?!连几个手无寸铁的人都对付不了!
不过……那厢嫩美人儿手里的东西已快丢完了,倒是这浑身充满野味的人儿让他比较棘手。不知他弹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从这些中招的官兵身上他看到了惨果,若是被弹上一生必毁!必须格外小心才是!
忽然间,他眸放闪光,逮准一个瞬间疾身而进。面前的几个官兵刚好将他的身形掩盖在后方。
莫浓正弹的起劲,突地一阵几刮过,顿觉浑身一僵再也无法动弹。
“啊——”惊呼,若风也僵硬如石,连带躲在后面的蓝目均是如此。
“卑鄙,你竟然点了我们的穴?!”莫浓气的咬牙切齿,怒瞪面前一脸邪笑的男子。
男子伸开左臂揽紧他的腰,大手在他身后游走,笑嘻嘻道:“你这身子手感不错,还有这脸蛋儿……”说着,大手抚摸上他因气愤而发红的脸儿爱抚。
啧,好滑,像婴儿的肌肤般柔滑软润……这嘴唇也……
莫浓倒抽口气,在他摸上自己脸颊时惊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这只在他脸上放肆的“狼手”让他愤怒的想张嘴咬掉!
微张的嘴唇不断有热气喷吐出来,眸瞪的浑圆,眼神凶恶的似要吃人一般。
男子以拇指指腹摩挲着他发抖红润的唇瓣,勾大嘴角,额头贴上他的,低笑:“你的唇好诱人,让我禁不住……”剩下的话全部没进吻中,他的唇牢牢的挤压上莫浓。莫浓的小嘴尽数被他含进嘴中吮吸。
一阵瑟风吹过,刮来了无数枯叶……乌鸦已然在天空中石化,不再鸣叫……
若风瞠目结舌,眼前所景震的他脑袋嗡嗡作响。被男人亲吻?!这让他想起了跟秦殇扮女人进妓院被洛神强吻的那段!呃……不好意思,他想着想着睁着眼睛就晕了过去……
轰,脑袋大了,莫浓震惊的险些瞪出眼珠。他竟然被一个男人吻了?!老天!他竟然被男人吻了?!激气!愤怒!羞愧!侮辱!多种元素一起涌上心头,继若风之后,也睁着眼睛晕了……
离开他的唇,男子意尤未尽的舔着自己的,手指眷恋的在他唇上抚摸挑弄。喃喃低语:“好甜……好味道……”
将莫浓打横抱起,男子对仅剩的几名完好无损的官兵道了句“通通带走”便径直抱着怀中的人儿迈开腿走出了院落。
【第119回】 宁死不受耻
夜深,九王府……
“解开我的穴道!混蛋!别在那儿吃吃吃!解了我的穴!”莫浓这已是喊叫的不知道多少声了。
此时,他正呈“大”字状躺在床上,从头到脚一丝不挂,怒瞪着桌前吃吃喝喝的男子粗吼。
李湘亭幽雅的抬起长腿翘换到另一条上,手里拿着酒壶斜斜的往嘴里倒,模样既慵懒又带着丝丝玩味。
“你看够了没有?!再看我咬死你!”莫浓朝天翻大白眼,被点穴,全身都僵硬的要死,长时间的用余光瞄他,眼睛都在抽筋!
李湘亭缓缓站起身,拎着酒壶来到床沿坐下,仰头含上一口,俯下身掰开他的嘴唇覆上。下一秒,烈酒被灌入。
“唔——”莫浓瞪大双目,这一刻他死的心都有!
“咳……咳……咳……”被烈酒呛得连连咳嗽,“王……八……蛋……咳……咳……蛋……咳咳……”脸涨通红。
“你这张嘴真是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李湘亭以指腹抚摸着她娇艳的红唇。
莫浓忍无可忍,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拇指不撒嘴,恶狠狠的瞪着他。该死的混蛋王爷!敢吻他?!咬不死你!全天底下能吻他的只有一人,那个人就是许赛娣!!!
“啧……”李湘亭吃痛,眉蹙。一个使力钳住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口,抬起眼皮瞪着他,低吼:“你敢咬本王?”
“奶奶的,咬的就是你!解开我的穴道!还我衣服!你这样把我扒光了扔在床上算什么?!”可恶!为了防止他弹黑点,他居然将他扒光,大冷天的还不给他盖被!禽兽!王八蛋!不要脸!
“算什么?”蓦地,李湘亭扯出一抹邪恶之笑。这笑容看得莫浓浑身窜鸡皮疙瘩。
“你说本王把你扒光了能干什么?此时是深夜,本王与你共处一室,你说呢?”
闻言,莫浓脸色惨白,心凉的足矣结冰。不,不会吧?!
瞧出他眼中的恐惧与抵抗,李湘亭吃吃低笑,右手抚上他的脸蛋摸弄,一路向下,经过颈项,在光裸的脸膛上来回游走。
莫浓气得双眼喷火,哇呀呀乱叫:“混蛋!混蛋!别摸我!恶心死了!啊——啊——啊——”好恶心!好恶心!他想吐!他又不是同性恋!被一个男人这样抚弄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
“有么?本王怎么没觉得。”李湘亭喃,手离开胸膛往下移,在他的肚脐处画着圈圈。
恶~~~~~~不行了,他真想吐!胃里的东西乱翻腾。
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李湘亭拧眉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会是想吐吧?”
“你……唔……别碰我……”莫浓翻白眼,用力咽下已翻上的食物。
这种要吐的架势无疑是给李湘亭扣上一盆凉水,想他堂堂一个王爷,想爬上他床的男人、女人不计其数。对他的技巧爱抚更是赞不绝口!可眼前床上这只小野猫居然想给他吐?!耻辱!耻辱!真是天大的耻辱!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
怒上心来,愤恨的吻住他聒噪的嘴,略带惩罚似的啃咬。不需几秒,嘴唇吃痛,使他不得不离开这张诱人的唇瓣。
舔着下唇,咸咸腥腥的味道通过舌头传达给大脑。李湘亭咬牙挤字:“你又咬本王?!”
“妈的,我咬死你!”莫浓已怒的失去理智,双眸中喷射出岩浆火焰。
“混蛋东西,你要么一刀杀了我!要么放我走!别想羞辱我——”
李湘亭哪受过这等鸟儿气,登时满脸阴郁。
“你——”正想说什么,却被叩门声打断。“什么事?!”声音已冰冷狂戾。
“禀王爷,皇上来了。”门外来人回报。
皇上?这么晚了那厮来干嘛?!李湘亭心下冒疑泡,道了句:“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待门外没了声音李湘亭才站起居高临下的俯视莫浓。
莫浓怒:“我告诉你,你要走就走,不过你走之前把被子给我盖上,大冬天的我可不想冻死!”
“要被子?”李湘亭挑眉,“要什么被子啊,你不是挺有‘骨气’的么?”
“呸!我身上冷跟骨气没关系!”
“呵呵……”李湘亭低笑,扯过棉被给他盖上。在他胸前拍拍,“你还有个兄弟也在本王手里,你这般难以驯服,稍后本王去找他,他那么温柔可美的人儿一定不会像你这般模样。”
“你若敢动风一根汗毛我一定杀了你!”莫浓铁青着脸对他嘶吼。
“风?嗯,好名字,和他本人很配……”李湘亭摸着下巴念叨,念罢,“你僵的跟块石头似的,想杀本王?再等一百年吧~~~~”说完,哈哈大笑,拂袖而去。
瞪着紧闭的门扉,莫浓心中烧着一把旺盛的怒火。混蛋!别让他能自由活动!待他获得自由时就是他的死期!!!
内堂,两名年轻男子各坐一方雕椅品茗,一袭白衫、一袭紫衫。
李湘亭在堂外瞅见他俩就头痛,揉着太阳穴进来。上前就道:“我说你们俩怎么又跑我这儿来了?国家这么大,不呆在宫里老到处瞎跑什么?”
“哎哟哟,看咱这九弟几日不见脾气又涨了啊~~~~~”紫衫男子李湘岳玩转着手里的茶杯语气生动富有调侃。
“可不是,九弟的脾气可是最耐人寻味。”白衫男子李湘儒半阂眼皮讲话,吹开水面上飘浮的茶叶饮下一口香茶。
“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又跑我这儿干嘛来了?直说!”李湘亭不耐烦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剌剌的翘起二郎腿毫无一点王爷风范,倒像是个地痞混混。
“呵呵,不过是听说九弟又抓了两名美男回来,故此过来欣赏欣赏~~~~~”李湘岳扯出打趣之笑。
“消息倒是蛮灵,别跟我打哈哈!说重点!别让我轰你们出去!”李湘亭先是笑的一脸勾魂,而后顷刻间变脸如同雄狮。
“呵呵,六弟,你就别逗他了。”李湘儒无奈的摇摇头,神色一正,“近来听到一点风声,除中原、苗疆、圣女三国外,其余周边国家的君王均死于非命!”
“是么?这是身为皇上的你该操心的事,何必跑来我这里?”李湘亭对些不屑一顾,死就死了,碍他何事。
“朕知道这是朕该操心之事,朕这不是同六弟一起微服出巡了么。只是想借你这块风水宝地落落脚而已。谁都知道,普天之下只有九王爷府上最为清幽安静!”
“为什么每次出巡都出到我这里……算了算了,随你们便,我没功夫在这儿跟你们闲磕牙。自便自便,我这里你们比我还要熟悉三分,不陪着了。”说完,李湘亭径自摆手踏离内堂。
望着他不屑的背影,李湘儒拧眉,“朕真怀疑朕还是不是当真天子,天底下也只有九弟会对朕如此无礼!”
“呵呵,我的皇帝哥哥,九弟如何你又不是一时才知。既然九弟都说了咱随意,难道你就不想动动手、动动脚来找点事情做?”李湘岳放下茶杯,眼角泛起一抹精光。
见状,李湘儒眼珠一转,神秘兮兮的反问:“六弟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去不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当然,为何不去!走——”拂袖,昴头阔步与李湘岳一同迈出。
可恶!不要脸的狗屁烂王爷就把他这样点着穴扔在床上不管了!也不知道莫浓和蓝目被抓去了哪里?不要脸!不要脸!若风在心中狠狠咒骂。眼睛滴溜溜扫着床顶幔帐乱转,身子僵硬如石,连脖子都硬的一塌糊涂。同某人一样,光是这双眼睛就抽了筋。
人都死哪儿去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不会就让他这么干挺在床上过一夜吧?好歹也给他盖床被子,不知道大冬天的会冻死人么!呵呵,想法与某人一样~~~~~~若风心底有些害怕,那个好色王爷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苟且之可吧?他那么好色……可是……他又没蓝目长的好看,应该不置于吧?哎哟,不对不对,他这都是些什么思想?!就算蓝目长的美他也不能盼着他被糟蹋呀!断袖之癖,真让人心生恐惧!啧,两个男人在一起要怎么做啊?他只知道男人和女人,却对男人与男人之间不解。
脑袋被这个问题缠绕起来,径自对着床顶怔神,男人跟男人要怎么做啊?好奇怪哦……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直至这句含着笑意的问话传入耳中才唤回了若风的神智。见是好色王爷,当下眼冒亮光急切的问道:“哎呀,你来的正好!我有问题要问你!”
“哦?”他这般兴奋反应倒让李湘亭惊讶,不似莫浓的火暴,倒挺镇定的嘛,还说有问题要问。
“我问你,我问你!”若风激动莫名,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这色鬼来的正好。他既然喜好男色,那他就一定能解开自己心底的迷惑。
李湘亭此刻心情大好,之前在莫浓那儿受的窝囊气全都不易而飞。笑吟吟的在床沿坐下,“你想问什么?说吧。”
若风毫不扭捏,开门见山:“你告诉我,男人跟男人要怎么欢爱?”嘎?
李湘亭愣,而后:“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顿被自己的唾沫呛的一阵咳,眼泪四溢。
置于么?还把眼泪咳出来了?若风撇嘴,一脸轻蔑。
“你要死啦?”
咳的这么猛会不会把肺咳出来?要真能咳出来就好喽!也算是替蓝目报了强逼之仇!想到这儿,眼底泛起畅快的笑意。
咳了半天的李湘亭才缓解下,张大眼睛瞅着唇边带笑的若风,一时间………竟失之神。好俊俏的男子………好美的笑容………………
“你不会真傻了吧?”你还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啊?哦………”李湘亭应了声,下意识摸起下巴。
啧,怎么说呢?若说莫浓是只难以驯服的野兽,那眼前的美人儿就是只散发着阳光与柔媚的小绵羊!
若风翻翻白眼,好色也有个限度吧?干嘛盯着他看起来没完没了?
“你看够了没有?!”
唉,看来他又估算错了………小绵羊也有发火的时候………
李湘亭清清喉咙,道:“你确定要知道男人跟男人是如何欢爱?”
“当然!男人和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可男人跟男人就有违常理,我不懂。你的问题还真多,你到底说不说啊?”若风等的不耐烦了。
闻言,李湘亭扯出邪美之笑,俯下身让彼此的脸与及贴近。
突如其来的大脸上若风心脏漏跳好几拍。妈妈咪,他要干嘛?!贴住床褥的背已冒出冷汗。
“现在才想起来要害怕不嫌太晚了么?”李湘亭以手指刮着他滑如丝的脸颊轻摇头颅。
“你不是想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么,让我来教你好不好?用你的身体切身实际感受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吓?!房外偷窥、偷听的二人咋舌。
“六、六弟,你听见没有?他、他的问题……”李湘儒舌头打结,说不利落。
“听,听见了……好那个啥的问题……他这不是往九弟嘴里送……送么……”李湘岳的惊讶不亚于他,从不知还有人能问出如此爆炸的问题。
“你说九弟会怎么做?直接上还是?”
“我哪知道,九弟的喜好随时都在改变……”
若风后悔了,相当后悔!恨自己不长脑子问这种烂问题!就算是问也不该问这个好色王爷!明明他就好男色,老天,他真不长脑子!
“别碰我!”失声尖叫,脸蛋被刮的感觉让他恐惧不已。若对象换成许赛娣的话他会乖乖躺下来享受,可现在对象是男人!呜……他没有断袖的嗜好…………
“啧,你的反应同你那位兄弟同出一辙,他也是这般倔强不让我碰。可是……”李湘亭坏坏的欲言又止。
听言,若风心“刷”的就凉了,惊恐的喝:“你把浓怎么样了?!" "浓?呵呵,原来他叫浓?虽然名字有点怪,但却也和他很相配~~~~~”李湘亭的手指脸颊上滑至下巴捏揉。
“你把他怎么样了?!你碰他了?!”若风双目充上血丝,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要疯。
“还能怎样?就像你想的那样喽~~~~~~”李湘亭不要脸的扭曲意思,明知他在担心所发生的事,却还在这里越描越黑。
果然,若风听后脸色惨白,通红的眼睛越发红的厉害。破口大骂:“你混蛋!你这个畜生!畜生!畜生!畜生!”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流下。呜………莫浓……莫浓……
李湘亭拧眉,他的泪水叫他心头一颤。惹美人儿哭泣可是他的大忌!
房外……
“咦?我这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在床上骂九弟耶!”李湘岳眸大张,梗梗着脖子瞅着房内眨呀眨。
“别说话,小点声,当心被听见!”李湘儒赶紧捂住他过份惊讶的嘴,低斥。
【第120回】 许大将军杀上门,还我男人!
房内……
“放开我!我要去找浓!你不要脸!你无耻!你下流!你禽兽!你畜……唔……唔……”若风的叫骂全部没回,唇被人大力的吸吮吻住。
轰,若风大脑就在这一瞬短路,泪水奔流。他又被男人吻了!第二次被男人吻了!呜……好恶心!好恶心!好脏!好脏!
李湘亭撬开他紧闭的牙齿,舌头浸入其中翻搅着他口中的汁液。
唔……呜……若风的视线全部模糊,被点穴的无助、被男人强吻的屈辱、一想到许赛娣的痛苦,三种感情齐聚心头。在下一秒他转动舌将他的驱赶出去,狠狠的照着他的嘴唇咬下。
“唔……”李湘亭闷哼,退离他的唇。该死,咬的又是之前被咬的地方,疼死他了!
若风觉得屈辱、憋屈,与其这样被玩弄倒不如死了干脆!当下牙咬、心横,将舌头伸出,上下牙用力合起来咬去。
倒抽口气,李湘亭手疾眼快的钳死他的下颚叫他施不上力。嘶吼:“你这是做什么?!”
“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羞耻!”这是若风散发着恨意所吐给他的。
震惊,李湘亭满面惊愕,为什么他与莫浓都是如此?宁可死也不远屈服于他?!这不对劲,与以往的太不对了!瞅着他愤恨的表情、哭红的眼睛,他的脑子乱糟糟!
“啪”伸指点穴,若风缓缓的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李湘亭的目光由床上的他调向窗户,阴冷的道:“门外的,要么进来,要么就给我滚!”
……
房内刮起一阵寒风,落叶纷纷摇曳着落下。
李湘亭眼神复杂的扫了一眼睡着的若风,拧眉,起身离去。
次日一早,许赛娣率众人赶着马车返回小院。一路上她的心情都是雀跃的,一想到即将离开中原这鬼地方她就兴奋莫名。还是“圣女国”那块纯净之地最适合人生存繁衍!
噙着甜甜的笑容迈进敞开的院门,咦?这么早就都起床啦?呵呵,有进步,不赖床了。
“风、浓,我们回来了!”高兴,扯开嗓门呼唤。
笑容在走进的第五步时僵在唇边,脸色骤变。似乎是觉着自己看错了,忙紧揉眼睛睁开来看去。
血?!满地的血?!血迹早已干涸!
“血?!赛姐姐,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唐未九捂住嘴失声低鸣。
许赛娣急碎的步子朝前迈,双目紧紧盯扫着地上干成一块一块的血,斑斑点点。除去血渍还有满地的碎碗碎碟子渣。心脏狠狠抽痛,狂乱的奔进屋。兜转一圈出来的她面色惨白,近乎透明。
“出事了……出事了……”口中低喃,蓦地嘶吼:“蓝!找到他们!我要他们的下落!!”
恐慌、不安通通涌上心头。老天,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蓝眉蹙、唇抿,无声无息走到水缸前停下。伸开右臂,手掌张开悬于水面上方。豁然扬臂,水顿时受他手掌牵引呈水柱状被他抽离缸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拱。水柱“啪”的转化为细碎的水丝,不丝急剧在半空中形成面晶莹剔透的镜子。
倒气声来自柳盼辰与唐未九,只见他们面色惊愕。妖术?仙术?还是巫术???
水镜在蓝念力的催动下缓缓出现景象,一道街、一座豪宅、两间厢房,厢房中分别呈出直挺挺躺在床上的若风、莫浓,紧闭双眼,面色好不到哪去。
另外,后又现出一间似于地牢的地方,墙上吊着大病初愈的蓝目。脸上挂彩,身上鞭痕累累。
在许赛娣的“调教”下,他现在招人速度越来越快。
许赛娣心下已敲响警钟,从若风、莫浓不在然的身态可断定是被人点了穴!该死,是哪个不长眼、胆大妄为的混蛋敢掳走她的人?!
脸黑、怒发冲冠,额头青筋暴露。阴沉的眸光扫视所有人,目光最终落在蓝、素言身上,冷声道:“蓝、言,跟我走。其他人在这儿呆着等我回来!”语毕,如阵旋风般刮离。
九王爷府……
精致到可媲美仙境的后花园内,雕龙盘凤簇锦的大理石桌前坐着李氏兄弟三人。桌上摆放小汤包、粥、鹌鹑蛋,很明显此时为早膳时辰。
李湘儒舀着碗里的粥,喝了几口就放下来盯着欢快进食的李湘亭久久不将目光移开。
“有话就说,别老盯着我。本王倒胃!”李湘亭不爽的瞪他,抓起面前的汤包塞进嘴里。
嗯……皮软、肉滑、多汁,香!
见他吃的有滋有味,李湘儒失笑,“九弟,是说朕还没那汤包吸引你么?”
“废话,汤包能吃、吃填饱肚子。你呢?又不能吃、又不能喝,只会给人找麻烦!”这是李湘亭给他的“最高”评价。
“噗——”听言,李湘岳嘴巴里的粥外加鹌鹑蛋尽数喷出。
“咳……咳……咳咳咳咳咳……”捶胸、脸涨的通红。
“死不死?要死本王现在就叫人去给你置棺材。”李湘亭不客气地斜目嘲讽。
“你……九弟,你……咳……我……不……死!”李湘岳恨恨的赐给他大白眼。
“九弟……”李湘儒哀怨的眨着眼睛瞅着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儿幽唤。
“本王求你,本王的皇帝哥哥,有话你说行么?别这样,本王受不了!你到底又想干嘛?”李湘亭觉得自己快要在他谴责的目光中崩溃了。
“朕……想让你帮朕找找红发男子的下落。”
“什么?!”李湘亭如听到天大新闻般瞠大双眸,嘴里的汤包也掉进粥碗。
“红发男子,在中原一直威传之人。”李湘儒似有深意的点点头。
“你没事吧?为什么要本王去找?你宫里养着那么多探子不使唤找本王干嘛?他们可是吃着皇粮、拿着俸禄!”李湘亭收起吃惊的表情换上一副不屑鄙视之姿,用筷子夹起碗里刚掉下的包子塞回嘴。
李湘岳冷哼,“若宫里那帮饭桶能把事办好五哥也不会来找你帮忙。”
苦笑,李湘儒续:“是啊,六弟说的没错。朕养的探子探了一年也探不出红发男子的下落。所以才想让九弟你动用动用人脉关系来帮朕找找。”
“不管,不干本王的事。本王一不想长生不老、二不想要什么绝世武功。”李湘亭摇晃着脑袋,神态雅然。
“九弟,五哥不是为了自己。要红发男人也不过是为了能让死去的父皇复活,这点你是知道的!”对于他的满不在乎李湘岳颇为头痛。
顿了一下,李湘亭道:“人死不能复生,人皆有生老病死,这是常则。若非要让一个命绝之人重新活过,那誓必会违背伦理犯下过错。这又何必呢?”
李湘儒眉拧,“这些道理朕都懂,但现下不比往时,周边国家的君王皆死于非命,难保不是有人暗中作乱。中原虽安定却只是表面上来看,父皇辛苦打下的这片江山还未完全稳固。另外,父皇生前剿灭突厥,霸占他们的领土扩充中原。在那场屠杀中突厥王子并没有死而被部署拼死就走。算算时间,那突厥王子也应与朕这般年纪了才对。他既未死,若有心誓必会展开报复。到那时中原又会陷入一片混乱。若父皇可复活,凭父皇的经验必定可灭掉突厥所有后患。有父皇在,所打下的江山就可以稳固太平。周边国家王均死,父皇刚好就可以完成统一中国的霸业!这样一来对于中国的百姓来讲也是好的。同一个大国内国家分多了并不是件好事。”一口气说了这么许多。
他的话讲完,李湘亭没了声音,蹙眉在一起。半晌后道:“本王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在理……”
“那,九弟的意思是愿意帮五哥找红发男子了?!”李湘岳比李湘儒本人还激动。
“……”李湘亭又没声儿了。
“九弟,统一中国一直是父皇多年的心愿,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百姓再涉足于水深火热之中吧。”李湘儒道。
良久,李湘亭叹口气,回道:“好吧,我试试看。”
“好!”李湘儒一把拍上他的肩,下一秒没先兆的泪流满面,痛苦:“九弟,你终于肯帮朕一回了……朕真是太感动了……”
“得得得,收起你那张鼻涕脸,恶心死了!”李湘亭受不了的一巴掌将他拍飞。
许赛娣、素言在蓝的带领下直逼九王府,既已确定人在此便不需多说。在守门兵伸手喝言相拦时,许赛娣一掌拍上他脑门使之当场毙命。缴了他腰间尖刀狂风暴雨般向内席卷,所过之处杀杀杀!刀锋与肉体接触声、血飞溅声、惨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蓝、素言皆傻,互相对望。赛娣太,太疯狂了吧???
闻声而来的李氏兄弟见此场景无不惊愕,李湘亭怒,胆敢在他九王府内撒野开杀,简直就是活腻味了!
“放肆——你是什么人?!”咆哮。
“王八蛋!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把老娘的男人交出来!否则老娘宰了你!”许赛娣拎着血刀一路飚来。
“你的男人?”李湘亭楞,“你这疯子,你的男人怎么会跑本王这儿来,你有病吧?”
“少废话!你才有病!敢掳走老娘的男人,你找死!”话不投机半句多,许赛娣操刀向他砍去。
李湘亭慌忙侧身闪过,尖刀就这样从耳侧劈下削掉几根青丝。
随后欣赏着许赛娣所创造出的战果而来的蓝、素言频频点头、摇头。啧,真可怜,被砍得这样惨……哎哟,怎么脑袋和身体还分了家?哎哟,这个更惨,还玩儿腰折……
李湘儒、李湘岳皆倒抽口气,被蓝、素言绝色的容貌吸去心魂。老天,世间竟有如此美的人儿……
左侧之人拥有一头闪亮亮的银发、墨色的瞳、飘逸缈然、似人似仙,神态柔美。
右侧一头浅蓝色亮泽的头发、湛蓝色干净的眼睛、淡蓝色泛着亮点的媚人肌肤,似精灵又似异种。
看痴了,从没想过身为男子竟能生得比女人还要美丽妖艳。
忽然,李湘儒、李湘岳揉眼,一揉再揉,目光在素言与同李湘亭斗在一起的许赛娣之间打转。
“五哥,这,这,这男人和那女人,你觉不觉得在哪里见过?!”李湘岳惊讶。
“见过!像,太像了!那个在茶馆里的男娃!”李湘儒一语道破玄机。
“没错!那男娃与他们长得太像了!尤其是那男人!七八分的相像!像!”李湘岳一口气连说好几个“像”字。
李湘亭对待许赛娣不敢怠慢,这女人的功夫真不是盖的,好强!连加上她愤怒的杀意,险些让他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疯女人,你有完没完?!”怒喝。
“有完!交出老娘的男人让老娘把你剁成肉酱就算完!”许赛娣凶狠,招招要命,从牙缝中蹦字。
“本王说过,你的男人不再本王府上!疯女人,刺杀皇亲国戚可是要担当杀头之罪!你不怕么?!”
“怕?哼,老娘长这么大酒从没怕过!老娘的字典里没有‘怕’字!”
字典?什么玩意儿?
“说!你把风、浓弄到哪里去了?!再不交出他们来老娘一定让你死无全尸!”许赛娣已急红眼,双目充血。院内地上的血渍让她发疯、发狂,一想到他们可能受重伤她的心就揪得痛!痛的要死!
李湘亭总算明白她所指的人是谁,咋舌。
“他们是你的男人?”
“废话,到现在你还跟老娘装蒜!交不交出来?!”许赛娣又削掉他好几根头发,在他颧骨上造出一道血口。
大惊,这女人的气势太凌厉,瞟了眼自己的青丝,李湘亭忙跳出圈外喝停:“住手!”
闻言,许赛娣缓缓收势,细眯双眼盯着他。
李湘亭正想接着说下去,怎耐就瞅见她身后的蓝、素言。登时,呆若木鸡,嘴巴大张成为O型。
美……美人……大美人……绝色……
【第121回】 畜生,我宰了你!
李湘亭这次失神比见着若风、莫浓还厉害,嘴唇傻乎乎张着,口水顺着嘴角缓缓往下淌。
见状,许赛娣用头发丝想也知道他是为何变成这副德行。本已飙升很旺的怒火就在这个瞬间狂飙至顶峰。
“九弟,小心!”李湘儒、李湘岳一同出声发出警示。
李湘亭是回过神来了,但却不是因为他们的唤,而是脖子上传来的凉意。
许赛娣的刀无情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刀刃割进皮肤些许,虽不深却也让他血流。
冷汗从李湘亭额头上滑落,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异常快速。老天,他的失神竟令自己从鬼门关绕了一圈重返阳间!
“姑娘手下留情!我九弟交出你要的人就是,切莫伤他性命!”李湘岳忙站出来喝止。
许赛娣扫他一眼,见他一脸急切,从鼻子里哼出气,“你这九弟让人看着很不顺眼,不杀他可以,待我确定我的男人都安然无恙时才会放。”
“好说好说,没问题。先请姑娘入内堂,我这就差人去带你要的人来!”李湘岳手臂一伸朝向内堂口方向。
“走!”许赛娣刀锋又向李湘亭皮肤里逼近一些,喝声。
自己的样子虽狼狈,但李湘亭还是识相的丢去王爷风范,乖乖的让她刀架在脖子上走。
时间不长,“睡熟”中的若风、莫浓被人扛进来分别放置在椅上。
嗯?!令许赛娣相当诧异的是莫浓居然是被棉被裹着出来的!透过棉被敞开的口可以看到他光裸的半块胸膛。轰——脑中巨响。怎么回事?!
蓝、素言也愣了,难道是没穿衣服?!
“让他们醒来。”许赛娣对素言低吼。
素言走上前指尖骤出一点白光点在他们身上,下一瞬,“熟睡”二人幽幽转醒张开双眼。
“素言大哥(神子)?”瞅见身前立着的人,两人同唤。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儿?”素言上下打量着他们。
“没有……”二人慢慢调转目光,看见了蓝、许赛娣与李湘亭。
李湘亭?李湘亭?!?!
“啊——我杀了你——唏呀——”若风。莫浓豁然从椅子上窜起来张牙舞爪向李湘亭扑去。
只可惜被裹着的莫浓才走了几步便踉踉跄跄绊住了身,惊呼:“啊”
“小心——”素言眼疾手快手快拦住他的腰将他兜进怀,免去他与大地亲吻。
若风躲过了许赛娣手里的大刀就冲着他劈去,嘴里叫骂:“混蛋!我杀了你!杀了你!”想起他对自己的侮辱、想起他糟蹋了莫浓,他的怒火就熊熊燃烧,燃烧的旺上加旺。
“喝!”李湘亭身形一晃忙躲过带着火焰劈下来的刀。
许赛娣起初还疑惑是因何若风才会如此,但是从他的反应及莫浓赤裸的胸与身上裹着的棉被悟出了什么。下一秒,扣住若风手腕暂且将他拦下,疾呼:“风,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心里虽然心里有所觉,但她还是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证实。
哪知道若风听了她的话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狠推开她,屈辱的泪水急涌,握紧刀柄挥刀对准自己的脖子抹下。
“不——”许赛娣尖叫,心脏巨抽。
蓝一道闪光打中若风手腕,腕吃痛,逼迫他松刀捂住痛处。
“风——”许赛娣一把将他抱住,防止他再做傻事。
若风捂住脸,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掉。
莫浓将脸别开埋在素言胸前,棉被下面的手握成了拳,颤抖不已。
豁然,许赛娣将目光瞪向了呆愣在一旁的李湘亭。恶狠狠地发问道:“说,为什么我的男人会变这样?!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碰他们了?!”最后这句她几乎是用足以咬碎牙齿的力气吐出来的。
李湘亭活这么大终于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害怕的滋味终于懂得。全拜眼前这怒火中烧的女人所赐。她教会了他偷腥后的恐惧与失措。
“呃……那个……本王……呵……呃……”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许赛娣眸色沉下、阴晦,从他的支支吾吾中已猜出。
“嘿……我只是亲了他们的嘴而已……别的什么也没干……呵……呵……”吞唾沫,为自己死的不会太惨,李湘亭决定努力将话说出。
闻言,若风拿下掩面的手,双目充血指着他控诉:“胡说!他碰了浓!!!”
“咔嚓”一声,李湘亭的心碎了。原因全在于若风的话引来了许赛娣彻彻底底的大爆发,她整个人都被黑烟、黑雾、黑火所笼罩,笼罩的完美绝伦。
这一瞬,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蛇蝎美人”“最毒妇人”!他会被若风大美人给害死!而且是相当凄惨的死法!
许赛娣弯腰从地上捡起掉落的刀,握住刀柄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眸光已由愤怒转化为暴戾、狂肆、冰冷、嗜血!
若风的话就是点燃火药库的引线,来的恰到好处。
难怪莫浓会裹着棉被出现,敢情是被这个禽兽不如流氓给糟蹋了!难怪他与若风的情绪会那么失控!若风更想要抹脖子自尽!一切皆有缘由,缘由现已然清晰!她,饶不了这个糟蹋她心爱男人的混蛋!
感受到死亡气息越来越浓,已蔓延至他的咽喉要害。李湘亭以极度恐惧不稳的声音说道:“你,你冷静点!刀剑无眼!你别听他胡说!我没碰,只是亲嘴而已,我发誓我绝对没碰!”
“撒谎!撒谎!撒谎!昨天晚上你明明亲口亲口承认的!你不是人!不是人!——”若风气的险些上不来气,脸憋红。
李湘亭终于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完完全全知道了。心一下跌入谷底呈负数直线掉落。一句逗趣的玩笑话却为自己惹来杀机!
也不想想,在许赛娣耳朵里她会信谁。李湘亭,好色鬼,你就瞧好等死吧!
“畜生,我宰了你!唏啊啊啊啊——”许赛娣疯了,只能这么形容,再多余的描写反而会成为累赘。
黑火席卷而来,呼啸着、肆虐袭涌。
李湘亭发不出声音,还能做出逃跑的判断算是奇迹。
望着一前一后飚飞出去的男女,剩下的李氏兄弟哑然、木讷。良久后才听李湘儒尖叫着窜出去喊叫:“来人!来人!追!通通给我追——保护王爷!”
继而远去的李湘儒、李湘岳与大批王府士兵消失在视野,蓝接过颤抖连连的若风,抚摸着他的发丝极力安抚。
“风,别哭了……别哭了……”
“蓝大哥!呜——”若风一头扎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素言将莫浓推给蓝,黑着脸不发一言的化作闪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抬手拭去莫浓脸上的泪,蓝勾过他紧搂在怀。左边是他,右边是若风,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又苦又涩。
痛苦的闭上眼,才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便出了此等令人发指之事!中原,恨透了中原这块是非之地!
李湘亭施展轻功以此生凭最疾之速逃行,后面追着暴戾的许赛娣。二人就在街景市集之间展开追逐,老百姓的房顶、摊位,皆成为他们落脚换力之地。
身后追赶的李湘儒、李湘岳以及他们率领的大批王爷卫兵,场面浩荡宏大。
“刷”刀劈,许赛娣刀锋凛冽直逼前方李湘岳整块后背。
李湘亭大惊,察觉出这道刀锋中混合了大量的内力,背部急速冒下冷汗,喝了一声往右侧旋腿闪去。一多部分刀锋闪过,却被最锋利的刀锋刃从左肩膀开始一直向下划伤至手背,鲜血登时如泉涌般向左前方呈九十度角喷射。
“唔……”吃痛,闷哼,低头飘了眼伤臂。李湘亭深深拧起眉,那伤臂上全然没了衣服,一整条手臂裸露在外,被划开的皮肉向外高傲的翻起。真他奶奶的痛!!!
“啧……啧……啊……”嘴里发出不断的痛声,左臂在许赛娣劈完这下后便丧失了知觉,再无法动。
许赛娣活到今年二十七岁,这二十几年来她从未这样疯狂过。就连追歹徒她也适可而止,打晕、打到就算了事。可现在,她却有了杀心!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这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他死!敢动她的男人,下场只有死!!!
在确定关系的相处中,几个男人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越来越来重,重的她的心已经无法再承担这重量。若扯上他们,她就失去一切控制,再也无法冷静思考。
“刷、刷、刷”连续三刀再次奉上,伴随着她的嘶吼、李湘亭的惨叫,“喷泉”再现。
身子顿感迟钝的可以,向下坠去,“扑通”一声跪趴在地。后方,冷觉大刀砍来。李湘亭向旁滚去,嘴里叫道:“姑娘,本王说的句句属实,本王没碰莫浓!本王是在跟若风开玩笑!”
许赛娣什么也听不进去,二刀来,在他的胸膛上开出一条深而宽的刀口。
“啊——”李湘亭这声惨叫可谓凄厉。
一阵白光之闪,素言的白色光束直逼痛号中人逼去。
“呜哇——”这次。李湘亭改嘴巴为“喷泉”,鲜红如血柱狂喷。全身都撕裂般的疼痛,全身的骨头仿佛都碎了,费力的张着口,双目缓缓、缓缓合上……
许赛娣呀呀叫着,双手握住刀柄,尖刀大头朝下呈直角向下刺去,欲将李湘亭戳出几个窟窿。
“哐啷啷”两把刀分别架住她下刺的刀身,李湘岳嘶叫:“住手!我九弟当真没做过!这其中有误会!”
“刀下留人!有误会!确实有误会!请姑娘容我们将误会澄清!”李湘儒。
素言一个闪光,两道白束分别缠住李氏兄弟的手臂将其抽离许赛娣身畔。
许赛娣维持着要刺下去的姿势良久良久才缓慢正了身,冷绝的道:“好,我就听你们解释,若解释我不满意我一样会杀了这个畜生!”说罢,居高临下瞅着晕死的李湘亭。一抹恶念上头,毫无预警抬起右脚狠狠向他的命根子处跺下。
“不——”她的落脚同时夹杂着李氏兄弟的惊心尖叫。下一秒,两人皆晕又发出身体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身后,素言眸中闪过阴冷与快意……
被拖回九王府的李湘亭相当凄惨,大夫足足在他房里呆了两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大夫满身大汗,如虚脱之人没啥两样。
好不容易苏醒的他在被告知那方面再也不行时,又痛苦的再度昏厥。
可想而知许赛娣那一脚是卯足了力气!这样一来一回折腾完已是下午时分……
近傍晚时李湘亭才幽幽转醒,全身被包成粽子,尤其是那话儿。醒后的他想起自己今后再也不能人道,痛哭流涕、捶胸顿足、鬼哭狼嚎,任人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嚎迹,从房里窜出来举剑就往许赛娣身上扎。角色对调,换他全身包裹住黑烟滚滚。
蓝拂袖以蓝光将他抽贴上墙,低喝:“李湘亭,收起你的疯,若你当真没碰风、浓、再医好你便是!”
闻言,李湘亭哇哇大叫,满口粗话:“老子呀呀呸!你说医就医?!老子命根子都被这个疯女人踩得再也抬不起”头“了!你要怎么医?!老子呸呸呸呸!!!!!”
许赛娣扯唇,不紧不慢的扫向莫浓问道:“能治吗?这种”症状“。”
“这有何难,一针下去马上根治!”莫浓不屑的冷哼,想他莫大药师什么病没见过,这种小病根本就难不倒他。
“听见没有,浓说你还有的治。” 许赛娣扬高眉凝视发疯之人。
一听能治,李湘亭登时不疯,嘿嘿直乐。蓝收力,让他可以从墙上下来。
从地上爬起,李湘亭搓着双手颠儿到许赛娣面前,“我真的没碰他们,赶紧把我治好吧!”
“别急,咱一一对质。”
“好好好,对质,对质!”
【第122回】 澄清 批斗
相干人等通通进房,三十分钟后……
若风尴尬满怀、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指着李湘亭鼻子低斥:“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明知道我担心出事,他还故意扭曲事实本末倒置,他变成现在这样是咎由自取。”
“若你不起色心想沾染良家妇男下场也不会如此。”莫浓撇嘴,满是不屑。
李湘亭脸上肌肉猛抽,虽然说的是事实,可是他心里怎么觉得这么酸这么苦呀!
“行了,事已澄清,你身上的伤就算是作为你吻我男人的代价吧。”许赛娣也冷静下来,先前她的头脑太过燥热。
“啥?!那本王的代价也太大了吧?!”李湘亭眼珠子瞪的溜圆,怪叫。
“不然你想怎样?!”一听他觉着亏,许赛娣下去的火儿紧跟着又开始往上飚。
“呃……本王不想怎么样……那个,现在已真相大白,本王这里是不是也该……”李湘亭气势顿缩,小心翼翼询问,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下面。
“滚,现在能治么?”这种事许赛娣说了不算,要问问当事人可以不可以。
“明儿个吧,明儿个上家里来找我,我给你治,现在手头没工具,治不了。”莫浓摇摇头,瞅着他那话儿摸下巴。
“啊?工具???啥工具???”李湘亭茫然,忽然有种不好的念头在心中萌生。
“我不是说要用针吗,针是特制的,不能随便一根。所以你明儿个上家里来找我,我拿我特制的针给你扎扎就好。”
“那个……会不会痛?”他这里已经够遭罪了,要是再……那他宁可去死!
“放心,我可以给你吃点麻药~~~~”忽然,莫浓的眸中绽放出精光。
喝!精光令李湘亭顿时冷战打不停,没来由的又想起他弹的可使人面部溃烂的黑点。
“先这样吧,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许赛娣说罢拱拱手,欲离开。不料,却被李湘儒拦下:“等等,许姑娘请留步!”
许赛娣拧眉,露出不悦,等待他的下文。
知晓她急着走,已在这里耗了一天的时间。但是,有些话还是要问,不问不快,所以长话短说。
“请问你与这位是不是有个六七岁大、这么高的儿子?”李湘儒以手掌比划着孩童的身高。
闻言,许赛娣心中一凛,当下便明白他指的是许一笑!素情、素言乃是双生子,所以他误以为孩子是他二人所生。她可没忘,遮去了红发与红眸的许一笑与素情长的更加相像。
“不错,我是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她不着痕迹的说道。
李湘儒心头大喜,“那你儿子是不是还有个干娘?长得很美,那种美丽是无法形容的!”
秋风月?!许赛娣想着,莫不是在什么地方秋风月、许一笑跟他们打过照面?
见她不语略揽眉,李湘儒有点急,发出催促:“你儿子是不是有干娘?”
“是”许赛娣点头,承认无妨,且看他是什么意思。
大喜!李湘儒心乱跳,不问了不问了,知道有这么个人就好!再追问下去必然会引起疑问。
“你想说的是什么?”许赛娣轻扬眉梢。
“呵呵,别误会,只是前几日在间茶馆里见到一名女子带着名孩童听书。那那男童的模样与你和这位煞是相像,故出此一问。”李湘儒微微一笑,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哼,骗鬼呐?!撒谎也不打草稿,也不想想她是干什么的,做警官时什么犯人没见到过!
“你可还有疑问?”
“没了,许姑娘请。”李湘儒摇头,伸臂朝向堂外。
“告辞。”瞅了他一眼,他眼中隐约所隐藏的笑意已经让她心下明白了八九分。
怎奈,踏出王府没几步的五人又重新折回,吓得李氏兄弟直冒冷汗。
“又,又怎么了?!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李湘岳见许赛娣就如同见了鬼神一般。
若风迈前一步,瞪着歪在床上的李湘亭。
“蓝目大哥呢?我们要带他走!”
“不行!蓝目可不能放!我花了好几万两买他一夜!放了他我找谁去?!”李湘亭不顾身上的疼痛,一跃而起。
色的没救了!
见五人同时变脸,李湘岳气急败坏的敲他的脑袋。
“九弟你是不是傻了?!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想着玩男人,你这样能玩的了嘛?!”
没等李湘亭回答,莫浓径自说道:“我看这样吧,蓝目不带走也行。你明儿个就不用上我家来了,我那针珍贵的很,扎在不能人道之人身上也是浪费。”声音不大不小、不疾不徐。
一听这话,李湘亭登时脸绿。若让他在男人与人道中间选一个的话,他誓死要人道!!!
“啊!不!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放我放,我放就是!来人,去地牢把蓝目提出来!”
哼,小样儿,色胚,还治不了你~~~~~莫浓勾唇,绽出一抹毁灭性的邪恶之笑。
提上来的蓝目早就晕了,身上的鞭伤触目惊心。
见状,若风忍不住指着李湘亭的鼻子骂:“你真是个混蛋!你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你的心太狠了!”
撇嘴,李湘亭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谁叫他要跑的……”
“不跑等你强暴的是傻子!换做你试试看!”
“……”李湘亭无语。
愤怒,若风狠狠的瞪他,将蓝目从士兵肩上搂过,过度到自己身上。又瞪了他一眼,才背着人走也。
回了小院,若风被叫到院内小柴房里听念。
许赛娣在面前走来走去,红唇开开合合,念得他一颗头越垂越低,双手用力绞衣服。
念着念着许赛娣停下,伸手挑起他过于低垂的脸蛋,见他两眼发红,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忍住不肯掉下,她心软了,再也硬不起来。
“风,别哭。我不是有意要这样说你,只是你太傻了,你怎么可以选择自杀这种手段呢?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死了我会怎样?你觉得我这里不会疼吗?”声音凄切,拉住他的手贴上自己的心脏。
感受到心脏的跳动,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若风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又再一次让她伤了心,担了心。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那么多。我一想到自己被男人亲吻死的心都有!他还把舌头放进了我嘴里,好恶心!与其受屈辱倒不如死了干脆!”
“不要这么说!好在只是亲嘴,如果他真的碰了你,我决不会饶过他!但是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我都离不开,离不开……”许赛娣波浪着脑袋扎进他怀里。
搂着她,若风吻着她的发。
“我不死,我同样也离不开你!这种自杀的事我以后不做了!”手臂收紧。
“傻风,这是你第几次跟我保证了?每次你都失约让我伤心……”许赛娣皱鼻,捶着他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若风能说的只有这几个字,再也道不出别的。因为她说的是事实,他太容易受感情左右了。
许赛娣仰起脸望着他噙满泪水的眸,轻柔的为他拭去泪珠。手指摩挲着被他咬出牙印的唇瓣,勾下他的颈小心翼翼的含住。
她小心的对待与呵护让若更想哭,她总是怕伤了他,而他却一再一再的伤着她的心。
搂紧她的腰、猛旋身将她压在墙上。这次由他来主动,让她感到畅快与幸福。
他难得这般主动热情,许赛娣激动的心花乱坠,搂紧他的脖子“撕咬”在一起。
蓝目再次躺回小床,一条条鞭伤深之入骨,打得他皮开肉绽。这次比上次从菜市场捡回来时还严重。
莫浓狠狠的抹了把脸上的汗,拎着小罐气喘吁吁出主屋。
前脚才迈出后面的还没跟上,手腕便被人一把钳住,紧搂着他的身子如片棉花般“飞”着跟在旋风后绕到主屋与柴火之间。
许赛娣二话不说,将他直接甩上干草垛,在他被摔的七荤八素时一个“饿羊扑狼”将其压在身下。
莫浓在恍恍惚惚间被人捧住了脸庞,下一秒,嘴唇被封。
“唔——”正想挣扎,却因闻到熟悉撩人的气息而全身虚软。霸道、狂野的亲吻使他飘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张开嘴迎接她的丁香小舌。
许赛娣双手撤离他的脸庞,娴熟的扒开上衣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凡是被李湘亭摸过的地方她现在就要重新来过,寸寸不留!
“嗯……嗯……”莫浓急促的呻吟从紧贴的四片唇瓣中溢出。听见呼唤,许赛娣毫不客气的含住他的舌头吸吮,阻止他滥发应音。
被她抚摸过的地方犹如烧起了一把火,烧的他浑身无力、软趴趴。
吻够了、摸够了,许赛娣才能放开他,伸出手指刮去激吻时来不及吞咽而流出他嘴角的津液。
莫浓止不住的喘息,张着迷蒙的眸望着上面一脸煽情之笑的女人。
“赛……娣……呼……呼……”
把玩着他的湿发,许赛娣咬住他的耳垂引发他一阵轻颤,附在他耳边软语:“你身上只能有我留下的味道……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嗯……我是属于……你……的……”莫浓眯细双眼,低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抬起无力的双臂困住她的腰身。
“你这个样子真诱人~~~~”红扑扑的脸蛋是他在享受激情后最明显的表现,每次这种自然的生理反映都会让她心猿意马,蠢蠢欲动。她从不知道自己是个色女、色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但,仅限于他们几个,再无旁人。
莫浓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别开视线。
在他红肿的唇上连吻三下,许赛娣刮挠他的脸颊,“蓝目的伤势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什么时候能好利落?”
闻言,莫浓调整一下呼吸调回视线直视,“明日傍晚能醒,待伤好利落恐怕要几天了。伤至骨,原本他的身子就弱,需要调养短时间才能康复。”
“唉……”许赛娣听完后叹了口气,将脸颊埋在他胸前。“这样一来岂不是又要推迟返回圣女国的时间?”
“别怕,几天很快就过去了,待蓝目好利落咱就回去,老死在圣女国再也不出来。”莫浓轻笑,揉着她柔软的发丝。
“去,乌鸦嘴,什么老死。”许赛娣没好气的捶他。
“呵呵,我忘了,咱是不会老的,更甭说是死了!就让我们一直陪着你,知道世界灭亡的哪一刻!”
“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会说话!”一听这个,许赛娣乐了。笑罢,继续说到:“我跟你说,明儿个李湘亭来以后不要那么认真的给他治伤。下针别那么准,来点虚的,反正还要在中原呆好几天,不如就拿他开刀寻些乐子如何?”抬起头,眼底闪过奸诈。
“好啊!我也没想那么快把他治好!虽说他没碰我和风吧,但是他却害的风险些自杀成功。这个罪也不轻,要好好惩罚!”莫浓频频点头,“赛娣,我有好几种针。金针,银针、铜针、大针、中针、小针、梅花针,你说我要用哪种才好?”
“哦呵呵,那种‘杀伤力’最强???”许赛娣趴在他身上两眼放出贼光。
“哦呵呵,当然是大铜针,一针下去保准叫那好色王爷永生难忘再也不敢乱来!”莫浓的贼光不亚于她。
“好好好,是这,是这!就用它!用它扎死李湘亭那混蛋!哦呵呵——‘扎’死他!
“那,那,赛娣,麻药要用什么的?是全麻还是局部麻?”
“哦呵呵,那那种使人来的更‘痛苦’?”
“哦呵呵,那当然是……”
完了,俩坏胚堆在一起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啧,开始为明儿来的某人担心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莫浓的‘酷刑’?
呃……先汗一把再说……
【第123回】 最后的温存 好“冷”的早晨
午后,阳光明媚,寒冬里久违的光线降临,刺骨的寒风也在这阳光的温暖下变得温顺许多,吹打在人面上不再那般生疼,而犹如春风拂面舒爽无比。
久违的暖意,本该令人心情愉悦,可……有一个人实在是愉悦不起来……
就在这‘圣女国’皇宫内,秋南灵身着着王服坐在御花园里,被丞相及一干皇卫军看管着进行选妃。身旁,落座着一脸阴郁的皇后杜越。
曾发誓坚决不再纳妃的秋南灵难逃祖宗制定的规章制度与宰相许芊的苦哭相逼,最终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来选美妃。
她曾试着同文武百姓商讨废除后宫之制,但换来的是满腔批斗与大白眼。
杜越双手一直都呈现握拳状态,脸部肌肉线条紧绷不化,双目中迸射出寒冷的光芒,冻得面前一字排开而立的侍选美男们禁不住打起了哆嗦、心脏发颤。
偷偷地扫了眼威怒中的杜越,秋南灵暗暗叫苦不断,她这一选妃无疑是碎了他的心、断了他的念想!
但,身为一国之王,上受祖宗规章遗训、下受文武百官监盯、以位高权重的丞相为首,让她实在是使不上力气、力不从心。而她一个近四十岁的女人又不能学秋风月那样一不顺心就来了个偷跑了事!
她真的快崩溃了……受着国家与爱人的双重折磨。
“女王,这些侍妃请做最后的挑选,被选中的今晚臣就安排他们侍寝。”许芊立在秋南灵右侧出言提醒,她已经失神了好一阵。
“啊?哦……”回过神,秋南灵抱着脑袋痛苦,在心中哀鸣。
侍寝、侍寝!她只想要她的皇后侍寝!别人一概都不想碰!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能心软答应秋风月交换王位!!!!
“那就请女王做最后的抉择吧。”
“……好……”秋南灵在她的盯视下缓缓站起身,正想往前迈步却被自己的皇后抢了先。
秋南灵错愕的瞅着他,他这是何意???
杜越不发一言的走到美男面前将他们一一打量个遍,最后亲点五名出列。回身对秋南灵、许芊道:“女王、许丞相、这五人最为出色。”
见状,许芊大喜,忙呼,“皇后娘娘果然好眼力!”随即转向秋南灵,续:“女王,不知皇后娘娘挑选出来的男妃你是否满意?”
“……”秋南灵说不出话来,视线紧胶着面无表情的杜越,心口泛酸,他这是做什么?什么意思?!明知道她不愿选妃,为何又替她选择?!
“女王?”见她脸色很不正常,许芊出声相唤。
好半晌,秋南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着嗓音道:“就是……他们……吧……”
选妃终于落定,许芊迈前几步对皇卫军一挥手,皇卫军带领着新选出的五人跟在身后离开御花园。
待他们走后,秋南灵颤抖着身子向前迈步、颤抖着声音发问:“为……什么?”
杜越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走过来将她拦腰抱起。
“你要抱我去哪儿?”秋南灵茫然。
“我想要你。”简短的四个字已表明了杜越此时的心意。
带着错愕,秋南灵被他抱回寝宫放在床上。
“越……你这是……”他的所做所为着实令秋南灵迷惑。
杜越轻轻地抚摸她柔嫩的脸颊,眼神变得深邃温柔,星星火花在他的眸子里点燃。秋南灵浑身一颤,跌进他深邃的眸子里无法自拔。
在她失神,杜越已褪去彼此身上的衣服。一幅雪白完美的胴体就呈现在他面前,心头百般感慨,将他推倒压在身下,嘴唇急切的捕捉上她。
虽然不懂这汹涌的爱意从何而来,但在激情的漩涡时秋南灵已经沦陷……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都在温存,直到疲惫的睡去。
杜越凝视着怀中累惨的人儿,他是故意的。嘴角泛开一丝苦涩,在她红肿娇艳的唇瓣上细密的吻着。她身上有他烙下的印迹,有他的味道,这就够了……够了……
起身穿衣,穿戴好自己的衣物,杜越最后无限眷恋的看了秋南灵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寝室。
待秋南灵醒来已是掌灯时分……
闭着眼睛在床上摸索,唇角漾开甜甜的笑意。哦呵呵,越好热情哦~~越~~~摸着摸着,笑容如零下结冰般僵住,豁然睁眼,这床上除了她之外哪里还有旁人!
“越——”失声呼唤,偌大的寝室内只有她。
募地,心口紧缩,脑中警铃大作,奋力爬起身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没有……没有……杜越平时会在的地方都没有人!
“越——越——越——”一遍一遍在宫中嘶喊,希望那不见的人儿能突然冒出来让她看见。
哭了,泪奔,心脏桐缩的厉害。没有,那都没有,她找不到人!他又走了!她敢断定!他走了!怨不得下午的他那么反常,不仅给他选男妃还同她在床上翻云覆雨,把她累的凄惨。原来,一切都是为了离开!!!
“啊——”秋南灵仰天长啸、泪水如黄河决堤般奔涌。“杜越——你混蛋!你这是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需要你的施舍!你给我回来!回来!啊——啊——”
凄厉的叫声在皇宫里显得无比悲凉、无助……
与此同时,杜越已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骑着高头大马在圣女国通往中原的黄土大道上飞奔疾驰。
秋风月曾捎信回来过,告知他们目前的情况与在中原的落脚位置。
四川,就是那里!他的方向!
情……
这个名字在心中激荡,阔别了一年,就要见面了。
次日,李湘亭怀着雀跃的心情美滋滋的从王爷府颠儿出来向小院进发。她就像是只找到了爱情的快乐青鸟,飞呀飞呀飞~~~哼着小调而春风满面、洋洋自得。
身后跟着两位哥哥,李湘岳一边摸着鼻子一边将李湘亭的背影从头打量到脚,嘴里啧啧发声。
“六弟,你啧了一路,不觉得累吗?”李湘儒颇为受不了的拧起了俊眉。
“五哥,不是我觉得累,你应该问问九弟学兔子蹦着往前跳累不累……”回答他的问,李湘岳仍不忘吐出“啧”声。
闻言,李湘儒倍感头疼。才三更天、天未亮,他那可爱的九弟就爬起来在院子里唱歌,还不是什么荡气回肠的气势歌曲,皆是些小调儿、小鼻子、小眼睛的郎情妹意歌。听的他耳根子发酸、发麻、发软、发嗲,只好一长劈晕‘行凶者’才算是了事。
突地,李湘岳抓住他的胳膊,指着前面已然神经错乱的人儿低鸣“五哥快看,九弟是不是疯了?!”
放眼望去,好嘛,李湘岳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只见亲爱的弟弟学着小芭蕾往前跳着错步,还时不时的来个几个大幅度圆弧回转!!!!
哦,老天……无力的以手掌拍向脑门,李湘儒物理低语:“丢人……太丢皇家的脸面了……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呵呵,其实也不能全怪李湘亭吗。是个男人在得知自己不能人道之后又有了重生的希望,搁谁身上谁都会激动万分!毕竟这种从地狱升上天堂的事不是一般人都能来晚上一遭的~~~~~蹦跳着、超变态的来到小院门口。咦?院门怎么还关着哩?哎呀,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李湘亭一脚踹开院门就往里闯,嘴里大声叫喊着某人的名字:“莫浓!莫浓!本王来了!莫浓——莫浓——莫……啊——”从院门口一直叫到主屋门前,刚踏上主屋门前,的台阶就发出了惨叫。一直绣花鞋糊上他的面门,将他后面的话全部打入腹中。
“神经病呀你!大清早就在这儿鬼哭狼嚎!要看病过一个时辰再说!这么大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秋风月披头散发只着中衣站在主屋两扇门之间,怒斥,杏眼园睁。手里握着修鞋的后跟、前驱部分全排在李湘亭脸上,以鞋底招呼。
奶奶的,大清早的就有犯病之人私闯民宅扰人清梦!!!
“唔……”李湘亭发出一声闷哼,缓慢拨开脸上的鞋底子,面上现出多半只鞋印。本想怒骂,却在见着秋风月美似仙女的容貌时不小心咬着了舌头,瞠目结舌。
美……美女……
尾随而来的李湘儒顿时定在中间定定的望着秋风月,她果然在这里!太好了~~~~~~~李湘岳撇撇嘴,一个是来治命根、一个是心仪人家儿子干娘硬跑来凑热闹。
唉……也就算他还挺正常……
“哪有你这样盯着人家看的!一点礼貌也没有!讨打!”色迷迷的眼神令秋风月很不舒服,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握住鞋底再次朝他的脸上招呼。这次的力气不小。
“啊哟——”李湘亭捂脸、弯腰痛哼。
“好活泼的姑娘……”李湘儒突喃出这句,令在场的弟弟险些晕厥。
明明就是粗鲁、野蛮、居然哥哥还夸她活泼?!看来真的是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子有个粗暴恐怖的娘,还有一个野蛮的干娘!
“风月,是什么人进来了?”一道天籁之音从主屋传出,随即雪绝美、慵懒的身躯出现在外面三人视线范围之内。
“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大喊大叫,美梦都被吵醒了!”秋风月撅嘴,怒瞪李湘亭。
“咔嚓”下巴掉地脱臼声窜入耳,只见李湘亭、李湘岳再见着美艳绝伦的雪时通通僵硬石化,大张的嘴巴里顷刻间便流出了银亮亮的口水。
哦?雪带有一线玩味的挑高眉梢,紫色的眼瞳里闪烁笑意。面前这满脸色相,容貌英俊之人想必该是那好色的九王爷吧?周身上下与若风、莫浓描述的分毫不差。
募地,心中泛起坏意。九王爷这么早是来找莫浓扎针的,那他何不在扎针之前再多送他一分“大礼”呢?想到这里,眸光流转、似媚似柔,轻启红唇勾起邪魅勾魂之笑。甜软而又沙哑的唤了声:“九王爷……”
呵呵,好好,美人儿在叫他!好好,美人儿在叫!在叫!在……唔———噗——啊……
李湘亭陶醉、无与伦比,一脸白痴外加花痴相。一股热流窜遍四肢百骸,气血登时冲至脑门儿,两股热潮从胸膛过渡至鼻道,就这样从两只鼻孔中喷出。
早料到会有此,雪划出一面薄薄的光墙挡在自己与秋风月身前。
鲜血的血柱笔直喷在光墙上反弹回喷血者之身,李湘亭带着痴傻的笑睁着眼睛直挺挺向后倒去。双手、双脚在失去意识后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浑身溅满红血、如浴奋战。
美人儿……美人儿……美人儿……呵……呵呵……
“扑通”第二声响,李湘岳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有那李湘儒坚定地很,纹丝不动,瞅着秋风月唇边泛开的芙蓉笑意睁着眼睛直立晕厥。要晕也不能躺下,一定要给心上人留下一个男子汉的好印象!
镜头调回,再看李湘亭因流血过多而呈休克状,全身肌肤如面粉一般白皙“诱人”……
一阵北风吹过,刮来无数枯枝、枯叶,好……冷的早晨……
【第124回】 好多爹 怦然心动
待李湘亭醒转已接近晌午。
眨着疲惫的眼睛,李湘亭张开沉重的眼皮。老天……他是不是要死了?为何全身都没有力气……
许一笑忽闪着浓密的睫毛,托着腮帮瞅着慢慢睁开眼睛醒来之人。
咦?心中疑升,李湘亭将眼睛完全张大,端详着眼前俊俏的男童,伴着些鼻音说到:“娃儿,你老是看着我干啥?”
“浓爹爹,好色王爷醒了哦——”他的问话换了许一笑扭头呼唤旁人的声音。
浓爹爹?好怪的名字?
闻言而来的莫浓居高临下俯视躺在床上一脸呆相的李湘亭,道:“你可算是醒了,这一觉你睡得还真长呢!”
李湘亭顿了好几秒钟才指着他再指着许一笑,抽动嘴角,试探着问道:“这娃儿方才叫你爹?”
“是呀。”莫浓点头,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是他爹?!”这下,李湘亭音量加大。
“废话,我若不是他爹他怎么会叫我爹!你是不是失血过多失傻了?”莫浓拧着眉,搞不懂这么简单明了的问题他干嘛还要问。真傻假傻???
“娃儿,莫浓是你爹?!”李湘亭受刺激,从床上翻坐起来一把抓住许一笑小小的肩膀,瞪着眼珠子发问。
“嗯哪!莫浓爹爹当然是笑儿的爹了!”许一笑操着甜甜的嗓音乐开小脸,重重点头。
喝!李湘亭将他与莫浓细细打量,憋了好半晌才惊呼:“他怎么会是你爹?!你们根本长的就不像!你爹不是那银白色头发的男人吗?!”
“是啊,笑儿的爹是银白色的头发!”许一笑依旧点头,笑的可甜了。可眼底中却隐约透着一丝笑意。
……
李湘亭被弄糊涂了,梗了下脖子,续:“可莫浓不是银头发!”
“对呀!浓爹爹本身就不是银头发!只有爹爹和言爹爹的头发才是银色的!啊,还有,雪爹爹的头发是白色的哦,跟爹爹和言爹爹头发颜色稍稍有些差别啦!”许一笑小嘴像蹦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径自说道。
李湘亭的眼睛里出现了黑色漩涡,让他左一个爹爹、有一个爹爹说的头直发晕。
怎么这么多爹爹?!
不止他,莫浓揉着太阳穴,也快晕了。
“笑儿,你别整他的,他好容易醒了,我还要给他扎针呢……”
“呵呵,那可不行哦!好色王爷对笑儿的爹爹很感兴趣呢,笑儿要满足他呀!”许一笑噙着凶险恶意的笑颜,拍拍李湘亭的手臂,软而酥的道:“好色王爷,笑儿带你去见笑儿们的爹爹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思考脑子一定回坏掉的!”
爹爹们???
没给他反映的机会,许一笑已然牵着他掀开布帘来到主屋外,指着满院子的人一一说道:“好色王爷你看,从左边开始数起,那两个银白头发中间左边的是笑儿的亲生爹爹、右边的是笑儿的小叔同时也是言爹爹,然后是殇爹爹、云爹爹、风爹爹、雪爹爹、杨爹爹、蓝爹爹、还有这个浓爹爹!笑儿一共有九个爹爹哦!还有好色王爷你接着看,那名向仙子的女子是笑儿的干娘,哪两位分别是九儿姐姐和辰婶婶!”
老天……莫浓用手掌心不断地拍击着自己的脑门,白眼上翻。
李湘亭在他这一连串的爹与娘之下出现呆傻,视线调转,将他所说过的男、女人们通通看过。目光最后回到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身上定住。长,长的真像!真的是俩个人吗?!哪里都一样!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美,美,真美!全天下最美的男人、女人都在这里了!好美……真美……太美了……太……太……啊……承受不住这美男美女和这么多爹娘的冲击,才刚刚醒过来的他又喷出无限鼻血,眼睛转着黑圈昏死过去。
见状,莫浓双手抱头尖叫:“啊——许一笑,你个小王八蛋!你又把这个色狼给弄晕了!啊——我的针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扎的下去啊——死鬼!色鬼!烂鬼!你给我醒醒!我要扎针!你给我醒来!醒来!醒来!我要扎针!我要扎针!!!!啊啊——”在李湘亭的“尸体”上又踢又跺又踩。
“好可怜的人儿……好爱晕~~”许一笑托着下巴壳子瞅着“尸体”摇小头。
……
也不想想,是谁把他又弄晕的!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许一笑黑眸转上一圈子,返回。笔直的照秋风月扑去,咯咯笑道:“呵呵,干娘~~~~”
听闻他的声音,李湘儒险些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额上冒下汗珠,警惕的盯着被秋风月抱入怀中的许一笑。
见状,许一笑贼兮兮的笑了,指着他的脑门儿,道:“叔叔,这么冷的天儿你为何回冒汗?是不是发烧了???”作势向他的额头上摸去。
喝!李湘儒迅速后退,倒吸口气,怕他怕的要死!虽然才在这里呆了半天,却已领教到他整人的手法,尤其是他企图与心上人靠近接触多说说话时更危险!
见他这种如遇蛇蝎的样子,许一笑幼小的心灵顿时受到“创伤”,委屈的扁嘴窝进秋风月的怀里怯怯的说道:“干娘,儒叔叔不喜欢笑儿,他讨厌笑儿……”
受不了干儿子此等受气的模样,秋风月当下怒瞪李湘儒。“笑儿有这么可怕吗?!你难道看不到他有多吗可爱吗?!你不觉的你刚才的行为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吗?!你不觉的你这样对他会伤了他的自尊心吗?!”不由分说,开骂,一切以干儿子为主。
李湘儒脸上肌肉抽搐的厉害,发狠的瞪着奸笑的许一笑,心里那叫一个恨!
“你还瞪笑儿?!你还这么凶?!”秋风月一脸不可思议,声调提高,看他的表情好似他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样!
哈哈哈——许一笑在心底里都笑翻了,极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逗趣得对李湘儒眨眼睛。
李湘儒突地堆起笑容,一把从秋风月怀里抱过许一笑哄在怀,拍着他的身子。“笑儿,叔叔发现你长得好可爱~~~好讨人喜欢哦~~叔叔好喜欢你哦~~~”一边哄一边偷偷观察秋风月的脸色。见她面色缓和了许多才放下心中的巨石。接着哄,在哄的过程中附唇在许一笑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臭小子,你想怎么样?”、许一笑的唇同样的附在他的耳旁,小声说道:“不管怎么样,好玩喽~~~~”他说的一派轻松自然。
“你——”怒瞪。
“哇——干娘,叔叔又凶我!”许一笑变脸比翻书还快,转而对秋风月哭诉。
“嗯?!”秋风月怒。
“呃,没有没有!月姑娘,你别听着小子瞎说,我喜欢他还喜欢不过来呢,怎么舍得凶他!!!”李湘儒忙解释,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还特意在许一笑粉嫩嫩的小脸蛋上香了好几口。
么么!么么!
许一笑翻翻白眼,这男人太会做戏了,搞得他只想吐,很不给面子的用衣袖抹脸。
奶奶的,臭小子!李湘儒在心底暗骂,脸黑。有这小子在,他什么时候才能获得心上人的芳心呢?!
傍晚时分,吃过晚膳的人们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
秋风月打了盆温度适中的热水在主屋角落里的小床边上坐下,泾湿手巾拧干,小心翼翼的为昏迷中尚未醒来的蓝目擦拭着脸颊、清洗耳朵。啧,秋风月越看他的长相就越觉得好看,可以说比蓝还要好看一两分!唉,只可惜,这么漂亮的人竟然遭遇如此肉体与心灵上的摧残,真是可怜……径自在这里替别人自怨自艾,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晃脑,“忙”的不亦乐乎。
似醒非醒中,蓝目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小手在自己的肌肤上游走,暖暖的湿意通过面上的皮肤传给大脑。使他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秋风月给他擦着手,擦拭的动作突然停了,星子般的明眸盯着手里那纤细白净的手指,动了?好像刚才手指头动了?
的确,没错,是动了!就像现在又动了!秋风月眼中,俏脸上现出惊喜,有知觉就代表马上能醒!
蓝目的直觉告诉自己,守在身边的是名女子,女子手心的温度渗透进他的皮肤,这种赤裸裸的接触感让他心头产生从来没有过的悸动!激动!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守在身边给予他温暖的女子究竟是谁!
酸涩肿胀的眼皮被他用力撑开,即入眼帘的是一张绝色清丽的容颜。这女子好美……眼神好关切……令他冰冷多年的心再次涌起了热流。
秋风月呆了,男子竟然拥有一双乳白色几近透明的眼睛!乳白色的眼睛令他失神,瞳孔中仿佛有一种魔力在牵引着她的心灵与灵魂一点一点进入,跌进这乳白色的深潭中爬不出来,逐渐的向下沉去。
这男人……好俊……好漂亮……这双眼睛……太迷人勾魂了……
双方的眼中都印着彼此的影子,“啪”的一声轻响,秋风月手中的毛巾脱手掉在了地上。
着迷……从没看见过这般好看的眼睛,真美……情不自禁的,她探出柔荑敷上他的面颊。哇,好棒的触感!真舒服!眼睛……美……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指尖抚着他的眼眶,指甲微微刮挠这他浓黑俊俏的眉。“你的眼睛……真好看……好看……”着魔般吐出轻碎的低语,声音是连自己都想想不到的柔软酥香。
蓝目闭上双眼,回味着他方才的话,她的声音动听、撩人……睁开眼,与秋风月目光直勾勾、赤裸裸的绞缠在一起。这一刻,二人双双为对方失魂,同时感觉到一阵心悸。
这种感觉……怦然心动!
这厢两人着迷不已,可园中小柴房里确实惨叫连连。柴房门“砰”的一声被一阵无名之力踹飞,接着,杀猪般的嚎叫声传入耳中。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扎针了,我宁可一辈子不能人道——”李湘亭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飞”出,张牙舞爪、发疯一般的叫唤。满脸惶恐,双眼充血,活脱脱的像只厉鬼!
但,有人比他更让人恐惧。
“李湘儒、李湘岳,你们两傻了,赶快把他给我揪回来!他那话儿还带着我的针呢!我那大铜针值老鼻子钱了!还愣着干什么?!去给我抓回来呀!若是铜针掉了就前功尽弃,他一辈子都甭想人道了!!!”莫浓凄厉的吼声在这万家灯火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令人毛骨悚然。
“呃……啊……是是是!马上马上!”李湘儒、李湘岳瞅着他手里拿着大铜针朝自己扎来,登时吓的三魂去了七魄,撒丫子就跑。
不消多时,两尊门神架着逃亡的小鬼拖回。
“五哥、六哥,求求你们绕了小弟吧,小弟不扎针!别拖我回去!别拖我回去!”李湘亭用力嘶叫,双腿齐蹬,经过之处的黄土地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吓?!他突变的口语引来两位哥哥的惊愕,短暂的惊愕之后是欣喜若狂,感动的痛哭流涕。
见状,李湘亭以为是他们心软了舍不得自己再受苦,当下也跟着流下男儿泪,呜咽道:“呜……小弟就知道还是哥哥们最好!见不得小弟受苦!呜……”哪知,才哭诉完兄长们就异口同声的否决他的话:“不,九弟你错了!”
“呜……嘎?”李湘亭哭到一半停住,瞪大双目盯着表情怪异的两人。
“这针你一定要扎,而且是非扎不可!”李湘岳。
“没错!若不是莫浓给你扎针让你感觉到恐惧你也不会嘴软管我们叫哥!管你自己叫小弟!要知道,从小到大你可是从没叫过我们一声哥!”李湘儒道。
“就冲莫浓能让你害怕到叫我们哥哥这点,你的针就非扎不可!”李湘岳。
靠,不是吧?!还有这种人?!李湘亭脸绿。
“你们在外面啰嗦什么呐?!还不快吧他给我压进来!我要扎针!啊——”柴房内,莫浓在咆哮。
“来了!”两位兄长勾勒出狂肆嗜血的笑容,不由分说的将李湘亭丢进柴房,跟进去把守空门。
“啊——不要了莫浓,我求你——啊——啊——”
破碎嘶哑极度恐慌的声音透过门神中间那抹小到可怜的缝隙中传出,在傍晚的天空中回荡,恍恍惚惚向晚霞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