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说吧,咱要怎么算帐?
望着莫玉带着她的人将海盗运上军舰驶离,徐赛娣让船长从后厨里弄来一只水桶置于一层甲板。
“笑儿,把你的血滴在桶里。”
“是”许一笑应,咬破手指,待桶底滴了薄薄一层后撤回手放在唇前舔舐,伤口复原。
“浓”许赛娣另唤。
“我知道。”莫浓点点头,将半瓶子的生血药倒入。
生血药一接触到许一笑的血迅速起了变化,原本薄薄一层的血在以极快的速度涌涨增加,直至桶内满满的全是为止。
“都过来帮忙。”说着,许赛娣第一个拿起甲板上的碗在桶里舀出血向已死船客嘴里灌去。
九人忙活开来,船长立在远处静静观看,弯了眼角。
楚云坐在客厅沙发里静静的等待,等他们回来。眼睛看不见,许赛娣拒绝让他帮忙。
待让所有死去之人喝下血后已是第二天凌晨,这一宿折腾的九人腰酸背痛腿抽筋。扔那些即将醒来的人在甲板上不去管,累出一身臭汗。
回套房脱衣服洗澡,八个男人分别钻进浴室。
许赛娣来到楚云跟前柔声唤:“云……”
“回来了?”楚云听见声音伸手去寻。
握住他的手掌,许赛娣拉到唇边亲吻,“船客都喝血了,过段时间久能醒。”
“那就好。”楚云唇边绽出一抹浅笑。
许赛娣手臂环住他的腰将他从沙发上带起,“熬了一宿,去睡吧。”
“你们呢?”
“我们也睡,先洗洗澡。你先睡,歇歇眼睛,你的眼睛需要休息。”许赛娣将他拉进卧室推坐在床。
“嗯,知道。”
洗干净,累惨的人儿们倒头便睡。
许赛娣洗过澡着一件棉质浴衣重返素情处,目光在房内打量,最大号塌床被置在一旁,现他身下所躺的是张普通双人床,不知道原先藏在哪儿。
擦干头发,爬上床钻进被,趴姿,凝视着他恢复血色的脸庞,手指轻刮他的侧颊。
“哎……”轻叹口气,他又受伤了,这是第几次了?
他是受苦受难最多的一个,在他的男人里他最命苦,一波一波的磨难总袭向他。
轻轻抚摸他有了温度的肌肤,轻轻抚摸他的额头,轻抚他银色柔顺的发丝,许赛娣心中百感交集。
侧躺下身,手臂搭在他腰间,越过腰在身体另一侧执起他的手五指交握。
“情,你要快点醒,否则我不绕你。”说完的她闭上双眼,片刻后张开另加一句:“醒了也不饶。”
板上的人都醒了,他们摇头晃脑似乎都很迷惑为何钻进会(图片缺少)过夜的样子。
折腾一宿的许赛娣一行一直睡到傍晚时分。
“叩,叩,叩”
“来了来了……”素言迷迷瞪瞪爬起来去开门,发丝凌乱,脚步蹒跚,走一步晃三晃。
“言先生,晚餐准备好了。”船长推着小推车在门外笑呵呵。
“哦,嗯……”应,素言转身爬上沙发卷缩在上头接着睡。
“啪”一只巴掌拍上他大腿,接着,许赛娣的娇斥响在耳旁:“臭言,都睡一天了你还睡,起来。”
“嗯……别吵别吵,好困……”素言摆摆手,在被拍疼的地方摸摸,缩身继续。
正想发作,发现船长倚在推车上揪着他们乐,当下瞪,“船长,你怎么还不走?船上没事可做吗?”
“走,走,晚餐时中国特色菜,慢慢享用~~~”语毕,船长退出。
“言,起来,不许睡,再睡你就成猪了!”许赛娣附在耳边恐吓。
“嗯……嗯……”素言含含糊糊的应。
哎呀,胆敢跟她应?!好小子!眼珠转,计上心来,只见她坏笑着捏住他的鼻。
得不到呼吸的素言皱眉,然后张嘴。
奶奶的,把你嘴也堵上看你还睡!
捏鼻,捂嘴。
唔……唔……唔……呼吸不畅。
唔……唔——唔——呼吸严重不畅。
素言的脸已经被憋红,肺里氧气快没了,逼得他豁然睁眼。所见的正是某女阴坏的模样。
拍开她的手,素言气急败坏的低吼:“妖女,你想憋死我吗?!”
“有何不可?谁叫你硬要睡?”许赛娣挑眉笑。
“你——你——你居然用这种方法叫我起床!”
“呵呵~~~”起身,许赛娣操着嗲声嗲语在套房里喊:“亲爱的~~~宝贝儿~~~相公~~~老公~~~起床了~~~~”
久违的中国特色菜令十人大吃特吃,没了刀叉使筷子就好多了。
酒足饭饱后无事可做,索性出房上外头吹海风。
奇怪,怎么大家看上去怪怪的?
“你们……觉不觉得大家看上去都挺怕咱?”素言眸光在船客身上打转。
“觉得,咱每过一处他们都会躲远远的。先前见着咱还跟吃了蜜蜂屎一样跟过来,现在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金扬点头应。
“为什么咧?咱很可怕吗?”若风偏着脑瓜不解。
“呵呵,砸了餐厅,砸了餐厅,放蛇吓唬人,很出名儿,大家会怕也是理所应当的~~~”雪扬高眉梢,勾起好看的唇,语气轻松的吐出令人汗颜之语。
“呃……好像是这样……”金扬,素言同声。
他们 所过之处都换了船客指指点点怕他们怕得要死,他们当时砸场子时的凶相令人终身难忘呵呵,巧,,当九人走到二层甲板想拐弯向下之际,由底下一层上来一个人,一个男人。
男人本事一脸春风得意,不想却在见着他们时面色骤变,下一瞬尖叫着抱头疯狂逃窜。
“啊——魔鬼呀——瘟神呐——”
“呵呵,看来咱还不是一般的出名~~~”雪幸灾乐祸地弯了眼角,紫色地眸发出邪魅的气息。
睡了一天的素情幽幽转醒,撑开酸涩的眼眨动几下环视房内。
他没死?惊讶,手掌在自己身上摸。他记得他身上中了好几弹,且心脏也让海盗打穿了,为何没死?
外头很安静,下床穿鞋推开房门,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啊……都没人啊……
在套房里转了一圈的他走了出去,吹拂着海风手扶栏杆而立。
“情~~~”一道轻柔的嗓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心下一喜,素情忙不迭的回首上望。“赛娣!”
许赛娣双手托腮趴在船顶上望着下方的他,星眸中闪烁着笑意。
“上来。”
依言,素情顺着梯爬上在cds她的身旁坐下。
勾过他的手臂拉他躺下,许赛娣往他跟前凑身钻进他怀里。
揽着她,素情道:“我以为你们都没在……”
“傻瓜,他们是被我赶出去的。”
素情茫然,低头望,“为什么?”
“因为浓说你差不多这个时候会醒,所以我轰他们出去,我要跟你单独在一起。”
脸颊有点红,素情不好意思。
“你这个男人太不听话,老让我为你揪心,你没了呼吸,没了心跳那一刻我真以为有危险。在21世纪你们的法术不能用,子弹不长眼睛,要是打中了身体会很痛。”
“你也知道子弹不长眼睛啊。”
“知道。”
“我问你,你换得我们的生还,那你自己呢?”
“呃……我没想那么多,死我一个总比死大家要好……”
听完这句,许赛娣先前见他醒来的喜悦煞时全都不见,陡然换上怒气,“你——”举起手来就要打他。
素情不躲,下意思闭上眼睛,缩脖。
赛娣下不去手,手在半空举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下,改在他(图片缺失)了好几下。
“把眼睛给我睁开!”
睁眼,素情怕怕的揪着她。他又把她惹毛了。
“你脑袋里能不能想想自己?!”许赛娣气得在他的头上戳。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以后?你又跟我说以后!这种‘以后’你都跟我说了多少遍了?!”
“……”
捧起他的脸,许赛娣拧眉,“情,不是我要说你跟你急,你太傻了!”
拼命摇头,素情急辩:“不是的!我没那个意思!你相信我!”
“你要让我怎么相信?!你答应的事就没做到过一回!你是放羊的孩子!我没法儿相信!”拿下手,许赛娣负气的把脸别向一旁。
见状,素情急了,忙扳过她抓起她的手就往脸上拍,边拍边道:“你打我!使劲儿打!我不是有意思惹你生气,真不是!我怕你受伤,我怕他们受伤,他们都是前八世里爱你护你的男人,我知道你不能没有他们!”
闻言,许赛娣真的一巴掌抽了下去。“啪”清脆响亮。
“他们受伤我会心痛,我不能失去他们,那你吗?!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受伤我不会心痛,我可以失去你了?!”
“我……”一句话将素情堵得哑口无言。
“你每死一次我的心都痛的要死,你是不是非让我的心痛的再也没知觉了你才满意,你才甘心?!”
“不是!不是!不是!”摇头摇头再摇头,脑袋摇成拨浪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对不起赛娣,你原谅我!”素情上去拉她,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别碰我,滚一边儿去!”许赛娣怒的很,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心抽,素情觉得眼睛刺痛,心也在痛,呆呆地望着她怒意深浓地眸。半响后,当真听话的滚了……
许赛娣这叫一个气啊,他真是该听话地时候不听,不该听话地时候听!气死他了!
吼吼,扑上去将他结结实实扑倒压在身下。
“素情你王八蛋!叫你滚你就滚!你就这种时候最听话!奶奶的,我拍死你!我拍死你!”气得他在他背上一阵连拍带打。
素情不吭声,默默地承受。
将他用力扳过来,许赛娣瞧见了他盈在眼眶里地泪水。纵有再多怒火也在这一刻灰飞烟灭,心一下子就软了。
“你……你做事总让我心痛知道吗?”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柔了许多。
“知道……”素情的回答带着鼻音。
他这种后悔知错的神情令许赛娣无法再气,深吸好几口气,吻去他溢出眼角的泪水,“我说过我再也不想承受失去你的痛苦,还记不记得?”
“记得。”
“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懂我的意思吗?”
“懂……”
脸颊贴着他的心口,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恢复正常跳动的心率令她安心。阖上眼睛听,半响后张开,“我见着小莫了,就在你昏迷的时候。”
闻言,素情惊讶,“真的是小莫?”
“嗯,是她。在我失踪的十年里警局里发生了好多事,也死了好多好多人。”许赛娣的口气很悲凉,内心掩饰不住伤痛。
搂紧她,素情轻声道:“都发生了什么?”
当下,许赛娣将他晕睡时的事对他叙述了一遍。
听完,素情同她一起流下眼泪,细吻她的发,她的额。
“人死不能复生,别难过了。”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小莫组里头两年前新进一名警员,这名警员你做梦也不会想到是谁”
“谁。”
“李湘雯!”
“什么?!”听完这三个字素情惊得由躺姿坐起,凸瞪双眼。
“对,就是她!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相信是她死后转世投胎了。”徐赛娣也跟在坐起。
“老天……”素情惊得说不出话,干巴巴的张着眼睛。
“她能重新做人也是件好事。活着的时候作恶,这一世成为警察救死扶伤也不错。”
“你还恨她吗?”
徐赛娣笑了下,“说实话,我恨了她好几年,后来就渐渐淡了。恨也没用,事情都发生了,我能留下扬已经很满足。虽然曾经有伤,但那也无法阻挡今后要在一起的心,我只希望这一世不要在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就行了。”
“你说的对,人要有良心,没了;良心就什么都不是了。或许她现在做警察就是在为上辈子赎罪。”
二人沉默了下,就李湘雯的前世今生。
沉默之后徐赛娣将他压倒,抚着他因惊讶而开启的唇。
“赛娣?”
徐赛娣挑眉:“你让我哭出好多眼泪,让我以为你死了。让我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你说着这笔帐我该怎么跟你算?”
闻言,素情心都凉了。她所谓的算账,惩罚百分之百是那档子事没跑儿!
“这个……这个……我……呵呵……”干笑,他觉得冷。
“别跟这儿傻乐,你说要怎么算账?”
“我……呵……我不是故意的……能不能打个通融?”他试图为自己缓解这次的‘劫难’,他可不希望自己变得和某浓一样……
“不能~~~”徐赛娣笑着拒绝。
“那,那,能不能让我洗衣服,做饭,刷碗?早饭通通我全包。”他在挣扎。
不能~~~“
“那,那,我能不能跪搓衣板顶饭碗外加包饺子?”他不死心。
“不能~~~”
“那,那……”
“通通不能~~~”
“……”
“自己说,怎么算账?”徐赛娣扬眉奸笑。
“……”
“说话”
“……”
“我数一,二,三,你说不说?”
“……”
“一”
“……”垂死挣扎“二”
“……”
在“三”字未出口时素情骇然大叫:“我干!我干!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是答应吧,否则下场定会更“惨”。
“嗯~~~”满意的点头,徐赛娣勾着邪笑,“算你识相,下次反应再快点,最好前面那些废话通通省去,只接给我我想要的答案。”
“是,我记下了……”
手指没有离开他的唇,一直在摩挲。
“赛娣,你该不会是想?”
“你猜对了!”说罢,吻住,探进舌舔遍他的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双手压下他圈过来想抱她的手臂,隔着衣物展开爱抚。
素情的身心都在颤抖,舒服的呻吟泄露出嘴唇。
“嗯……”
啃着他的颈,徐赛娣勾翘起唇角,恶意的以拇指指腹隔着衣料挑弄着他胸前一侧地凸起。
“啊……”这种隔着衣物的摩擦反而令素情欲求不满。
徐赛娣吻回他叫出声的嘴,左手插入他发中轻轻拉扯着他的发丝。
素情被她折腾了半天,在已意乱情迷时她去抽了身。
“赛……娣……”气喘吁吁,他不明白为何她不弄了?她不是想那个什么的吗?
“情,你太急了~~~你在这儿乖乖吹海风冷静一下,我去找 好东西,明儿个再继续。你才刚醒,先歇歇再说~~”起身。
素情躺在船顶上茫然,“什……么好……东西……”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徐赛娣噙着坏笑翻下船顶。
望着黑下的天空,良久,素情才如梦初醒,下意识揪紧自己的领口,之前的意乱情迷不见,冷汗狂流。他知道所谓的好东西指的是什么了!
“不,赛娣,你就这样做吧!我不要使用‘道具’~~~~~~”
【第二十五章】‘惩罚’颠倒 归国的愤怒
次日,莫浓对着手里圆圆的瓶拧眉咂嘴,一幅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浓,你对着圆瓶看了半天,不闷吗?”秦殇伸出根手指在他面前晃动。
“唉……”莫浓叹气,改换另一只手拿瓶继续看。
“你对着春药还要看多久?”素言敲他一记脑壳。
揉揉头,莫浓撇嘴道:“不是我想看,是赛娣交代要我做调份给大哥吃。”颇为无奈。
“什么?!给我哥(情)吃!”秦殇、素言异口同声。
闻言,莫浓气急败坏的对他们摆手低斥:“小点声小点声,别把大哥吵醒了!”
二人掩嘴,素言小声问:“赛娣让你做多大量?”
“……她说量大点……我正犹豫……”
“犹豫什么?”秦殇不解。
“犹豫到底要不要做,量小了赛娣不满意,大的话大哥就得好几天下不了床……虽然对人体没害吧,但是……好犹豫……”
“……”三人无语。
就在莫浓前思后想都不对时,一直倚在沙发里的雪邪恶的插进一句:“那就做个大量,然后把服用者颠倒一下不就行了。”
“嘎?”三人皆楞。
“以往情总受欺压不能翻身,赛娣这个鸭霸女人得逞那么久也该让她吃吃苦头了。”雪就是能做到绽放着绝美笑容而吐出邪恶之语。
“啊哈,对呀!你雪说的太对了!好极好极!就这样做!”拍手叫好,莫浓跳起来跑回房。
“呵呵,浓还是一样傻乎乎~~~”雪坏笑,紫眸闪过算计之色。
……
秦殇、素言爬走,这分明就是陷阱,只有莫浓傻缺才看不清状况往里跳。若真调换服用者,当许赛娣发觉时想到的第一个作案之人就是他,而出主意怂恿的雪就……
中雪奸计的莫浓不长记性,便算计过超多次后仍脱线迷糊。十年了,性子未变。仿佛在不老的同时智商也停留在了21岁。
晚餐,除第一次故意拿西餐整他们外其它餐恢复成中国菜,使用筷子就显得应手许多。
十一人围坐在餐桌前进食,忽听雪咳。
“咳……咳……咳……”
见他神色异常,许赛娣吓得撂下筷子跑到跟前急道:“你怎么了?!”
“卡……卡刺儿了……”雪美颜咳得通红,“咳……咳……咳……”
噗——莫浓暗笑,雪演戏技巧真棒,还真像被刺卡着的样子。
雪咳的同时拿余光扫视,以眼神催他快下手。
雪位置离他远些,许赛娣背着身看不到他这方情况。
“你个笨蛋!活了2000多年吃鱼还能被鱼刺卡着!”许赛娣气得掰下一块馒头塞进他嘴里。“快点嚼了咽下去,使劲咽!”
雪嘴里让她塞了一大块,腮帮子涨得鼓鼓的,一边嚼一边瞄莫浓。
莫浓不动声色的从兜里摸出小瓶,拔掉塞无声无息的将瓶中透明液体倒进许赛娣的汤碗里。
除秦殇、素言外,其余人皆惊。
嘘……莫浓食指按在唇上示意他们别出声。
会意,了解,许一笑、妾们表情迅速回复正常,心下均窃笑。嘿嘿,鸭霸女人晚上要倒霉了~~~素情又惊又喜,用膝盖想也能知道莫浓倒的是什么。
大哥,今儿个晚上可看你的了~~~莫浓朝他挤眉弄眼。
一定!一定!素情以眼神亢奋的回复。
见事已成,雪用力咽下嚼得都烂了的馒头。
“怎么样?刺砸下去没有?!”许赛娣心系他,未曾发现背后的勾当。
“下……下去了……”还在装,戏要圆满结局嘛。
“笨死你!”敲他一记脑壳,许赛娣又续:“有没有卡伤嗓子?要不要让浓给你看看?”
“刺下去就没事了。”雪摇摇头,舀了勺汤假装润喉。
“你哟,笨!”许赛娣在放心之余还不忘在他额头轻戳。
落座,继续进食,期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时不时的瞟向她。
晚餐结束,脏碗碟有专门服务人员收走。
“啦啦啦~~~”许赛娣哼着小曲美美的在浴室里洗澡,嘿嘿,今晚要好好惩罚素情~~~“啦啦啦~~~”
哼着哼着突然停了,双目大张。苍天啊大地,为什么她的身体起了反应?!
热,只有这一个字可以形容,而且是越来越热。
有些呼吸不畅,下意识抚住心口,哪知道才一碰就禁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
捂嘴,坏了,她一定是着了道!
匆忙冲干净身体,光着脚从浴室里冲出。
“浓……你给我死过来!”
“嘛事儿?”莫浓屁颠儿屁颠儿蹦过,笑的一脸欠扁。
抓住他的衣领,许赛娣怒,“你是不是把春药兑在我汤里?!”
“是啊!”莫浓大大方方承认,笑得可甜了。
“你……该死的,我叫你给情喝,你怎么兑进我碗里?!”
许赛娣咬牙,身子燥热的厉害,全身都泛起了诱人的粉红。
见状,莫浓笑嘻嘻,手掌轻轻抚摸上她粉嫩的肌肤,顿时换来呻吟与投怀送抱。
“嗯……”许赛娣禁不住在他怀里扭动起来。
“大哥,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过来!”莫浓偏头唤素情。
“来了来了!”素情激动,一个箭步冲过前就将光裸的许赛娣抱起快步而行。
“混蛋……情……你大胆……放下我……”许赛娣在他胸前扭动的同时还不忘软趴趴的出言恐吓。
“马上就放!”素情用脚踢开门再以脚尖合上,将她扔上床。
“不……不许……”
“赛娣,我好高兴,每次都让你在上面,这次终于轮到我了!我太激动了!”边说素情边脱衣服,脱完把门“喀嚓”一下上锁。
“你个混蛋……我要去找浓算账……”许赛娣在床上爬,怎耐身无力,爬了半天还是原地不动。
“赛娣,赛娣,赛娣。”素情念着她的名字,颀长的身躯覆过来。
身子一贴上,许赛娣就自动粘过去磨蹭。
“情……好热……情……情……”扭动。
素情血脉膨胀,忍住想直接冲进她身体的冲动先从前戏的爱抚开始。
“嗯……嗯……”许赛娣呻吟喘息,张着唇。
门外,许一笑、妾们听见呻吟声通通无声大笑,跑到一边围着莫浓问:“春药你调了多少?”
“哦呵呵,加量加效~~~包准明儿个赛娣下不了床~~~”莫浓三八兮兮的掩嘴笑。
许赛娣头脑极其混沌,算不算帐顾不得,在素情的爱抚下早已化成一池春水。
如莫浓所说,一宿狂欢,她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鼻孔喷气。
奶奶的,气死她了!该死的素情!该死的莫浓!呀啊啊……
门开,许一笑走进来立在床前瞅着动不了身的娘亲调侃道:“娘,害人终害己的滋味如何?”
“小王八蛋你少在这儿看我笑话,去把你浓爹给我叫进来!”许赛娣无力的瞪视。
“叫浓爹干嘛?”
“废话,要不是他不听我的话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哦~~~呵呵~~~出主意的是雪爹,浓爹只不过依言行事而已~~~”许一笑邪笑,阴阴的笑语。
“什么?!”许赛娣险些没背过气去。
“出主意的是雪爹,浓爹只不过依言行事而已~~~谁叫你老鸭霸~~~”
“好啊!雪!你真是太好了!”许赛娣怒不可赦,恨得咬牙切齿。这帮死男人一起合起伙来骗她!
“呵呵~~~娘你饿不饿?我去给你那点儿吃的?”
“不饿!气都气饱了!出去!”
“是~~~”
见他从房里出来,雪询问:“你娘醒了没?饿不饿?要不要……”
伸出一根手指晃,许一笑道:“娘说已经气饱了。”
“呵呵……”雪低笑,扫视素情,“情,你是不是昨儿个做的过火儿了?”
没等素情说话,许一笑二次晃指,“不是爹,是你,我刚才把你给浓爹出主意的事跟娘说了。”
笑容煞时僵在唇边,雪面部肌肉抽动,凸瞪双眼惊叫:“你出卖我?!”
“哦呵呵,什么出卖不出卖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实事求是,这跟你的‘陷害’比起来相差甚远~~~”许一笑说完拍拍莫浓肩头,“浓爹你说是吧?”
“嗯嗯嗯,太对了!笑儿真好!帮我报了一箭之仇!”莫浓点头如捣蒜,频频称是。
“你……你们……”雪气得出胡子瞪眼睛,指着他二人的鼻子喘粗气。
“哦呵呵……哦呵呵……”一大一小抱成一团高声奸笑。
……
另几妾不吭声,吃早餐,吃早餐……
七日的海上之行已过,此时十一人下船跟随船长。
脚踏在中国的土地上感觉就是不一样,有种漂泊了很久的异乡人回了家的味道。
“哇……这就是21世纪?好棒……”若风赞叹,虽然不似古代满处皆绿,但也有绿植,且还有好多高楼建筑,看上去都好厉害的样子。
“瞧你那样儿,21世纪的好东西多着呢,日后你们就全都知道了。”许赛娣噙笑,捏捏他的鼻。
“嗯!”若风点头,傻乎乎的笑。
在他们走出码头这一刻,一幕令人心揪的画面无情的窜入视线。
“啪”只听响亮的巴掌声回荡,一名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女生被抽得踉跄了好几步。
“江凝,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动手打人的中年女人一脸怒容,一张还算好看的脸孔扭曲了。
“妈!求求你别走!爸才刚死还没下葬,你要走也等把爸后世办完了再走好不好?”江凝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哭求。
“那是他死有余辜,搞别的男人的女人死了都便宜他!”怒骂,骂后的女人扭头就走。
“妈!”江凝拉住她的手臂,怎料才一碰上就被抽离。
“你有完没完,那种人死就死了!是他对不起我在先,我没义务去给他收尸!”女人怒不可赦。
“你怎么能这么说?就算爸对不起你好歹你们也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他现在死了你不能不管他……”江凝哭的梨花儿带泪,身子颤抖不已。
她们的对话吵闹引来很多人的注意,大家开始对她们指指点点。
许一笑拧眉,目光锁定江凝悲伤无助的脸庞上她是个乖巧的女生,虽然长得不是很美,却清纯可爱。
旁人的议论令女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只见她用尽全力去推江凝。
“啊……”江凝站不稳,惊呼着向后倒去。
疼痛没有传来,她反而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吓?!下意识抬头上望,倒抽口气,好邪美俊逸的男生!红头发!红眼睛!好特点!
赛娣惊讶,儿子怎么?
“你没事吧?”许一笑的声音很柔,红色的眸子泛着惑人的气息。
“没,没事,谢谢你。”江凝慌忙别开视线摇头,他那双眼睛有种勾人深陷的感觉。
女人从许一笑的邪美中回神,瞅了江凝一眼转身离去。
“妈,别走——”江凝挣脱开许一笑的搂抱,流着泪前跑。
“滚开——”女人忍无可忍,抬手再次抽了她一个嘴巴。
“唔……”江凝被她打得头昏眼花,口喷鲜血。
怒,许一笑酒红色的眸只在瞬间就布满了杀意。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扣住女人想二次打下的手腕低吼:“她是你女儿,你就这么打她?!”
“我女儿?哼,她才不是!”女人十分不屑。
甩甩头,江凝抓住她的手苦苦哀求:“妈,我求求你,等葬了爸你再走好不好?”她的声音已颤抖到极点。
“存折里有钱,后世你自己办,嫁给他我这辈子都倒霉!”女人愤然的甩开许一笑,续:“我告诉你,别再缠着我,你爸他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你有本事就葬了他,没本事就让他臭在家里!以后你爱怎么过就怎么过,我管不着!”说完,愤然大踏步上了码头。
望着她绝然无情的背影,江凝的心都在痛,痛得她险些喘不上气。泪在流,心在滴血,她握紧了拳在身体两侧发抖,牙齿将下唇咬出血。
啧……
倒抽口气,许一笑捏住她的下巴掰开她的唇与牙齿。
“喂,你怎么了?!呼吸啊!”许一笑着急的在她脸颊上拍打。
心口好痛、好难受,呼吸好困难。一口气没上来,江凝张着嘴白眼一翻晕死在他怀里。
【第二十六章】 预定下来的未来儿媳
怀中人儿太憔悴,满面泪痕令许一笑的心都为之一抽。只见他迅速回首唤:“浓爹,快过来把脉!”
“哦……来了来了!”莫浓应声快步走来,执起江凝的手腕。
号诊,片刻后放下,“她身体状况很不好,第一,体质较弱。第二,操劳过度。第三,营养不良。第四……正来着月事……”说到最后莫浓的声音压低放小。
许一笑拧眉,望着江凝小而苍白的脸蛋儿,她的半边脸都已经肿了,很肿,嘴角还流着血。
抱起她走到许赛娣面前,“娘,我想带她走。”
凝视了江凝一会儿,许赛娣掀起眼皮瞅着儿子,几秒后道:“那就带上吧。”
跟在船长身后一直走,直至看见路边一辆别克商务型轿车。
“这就是我们要坐的车?”许赛娣“不错,我会直接带你们去童先生给你们安排的打工兼住处。”笑咪咪的点头,船长对车头挥了下手。
黑区区大大的铁家伙妾们都没见过,车是黑的、玻璃咖啡色,车底下还有四只圆圆的轮子。
什么玩意儿?
许赛娣、金扬钻进车又下来,对外头几名古代男人唤:“你们发什么愣啊,还不上来!”
“这……这……这黑东西太可怕了,黑区区又长又圆,下面还有四个圈,这可怕的东西我们不坐!”九男异口同时,脑袋摇成搏浪鼓。
“上来,没事!”许赛娣翻白眼,差点忘了古代没汽车。
“嗯……”九男摇头。
“没事,这黑东西叫汽车,是21世纪的交通工具,跟过去马车有点像,不过它比马车跑得快。”金扬放柔声调,试图缓解他们心中的压力。
“汽车?”若风傻呼呼的疑声。
“对,汽车!开起来速度特快!”金扬点头如捣蒜。
不知是嫌他们初见汽车害怕不过瘾还是怎地,就在金扬点完头时驾驶座上的年轻小伙子忽然搂亮了车头灯。下一秒,催命喇叭响起,催他们上车。
突如其来的亮光与喇叭吓了九男一大跳,怎么也没有想到黑区区会突然亮灯发声,一个个吓得尖叫连连。
“啊——”
高分贝噪音令许赛娣捂住耳,黑下脸、额头暴跳青筋。
“不许叫!上车!”
“不啊!好可怕!”若风拼命摇头,揪着蓝的衣服往后缩。
“上来!没事!”
“不啊——”
“上来听见没有?!”
“没有!”
似乎是嫌局势还不够乱,喇叭一声一声响,车头灯一下一下闪忽明忽暗。
“啊——啊——”九男怕死了,原地叫喊又蹦又跳。
“啊——别叫啦!闭嘴!扬,去把他们给我拽上车!”许赛娣怒。
额头滚汗,金扬硬着头皮上。
“哇,扬你别拉我!我不上!好可怕!黑东西它会叫耶!”若风不依,一条手臂被金扬拖住,另条手臂死死抱住蓝,双腿齐上夹住他的下盘说什么也不放开。
“风,好痛,轻点抓!我的鳍!痛啊——”蓝继他之后惨叫,背上的小鳍被他拉扯的生疼。
“风,听话,撒手,一点都不可怕,真的!”金扬脸都绿了,手脚并用。
“啊——我的鳍!”
“啊——我不上车!”
他二人在尖叫与惨叫声中抱成一团,金扬愣是托着这“一团”扔上轿车。
“砰”关车门,任车内二人叫,金扬又向其他男人抓去。
见状,不约而同,几男做出的同一反应就是跑!挥舞手臂惊恐逃窜。
“呵呵……”副驾驶位上船长呵呵笑,瞅着外头热火朝天的情景弯了眼睛。
“停下停下都停下!雪,你要扛着云上哪儿啊——”追人的金扬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苦,他们兵分好几路,他抓谁都不是。
气!气!气!许赛娣怒发冲冠,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只见她扬手运气,“啪、啪、啪”连续弹出好几道指风,指风逐一打到逃窜几人身上的穴道。
登时,男人们都不动了,“咚、咚、咚”全体倒地。
……
金扬狂汗。
“扬,你还等什么,快把他们拖上车!”许赛娣气得脸红脖子粗,吼完金扬瞪向车内砸玻璃的若风、蓝。
呃——二人被她一瞪顿时乖乖收回手不再砸。
待一个个扔上去,船长才咯咯乐,“小杜,开车~~~”
左右车门都被锁好许赛娣才解了他们的穴道,被逼上车的男人抱在一起吞口水。
你说这车动就动吧,为啥还发生“哼、哼”的声音?他们瞅见小杜双手握着方向盘转啊转,而车也随着转啊转。
车才开没几分钟就有人受不了了,楚云胃中酸水上冒,手按压住胃部。
见状,金扬慌,忙道:“你是不是想吐?!”
“唔……唔……”楚云回答不了他,腮帮渐鼓,胃里已有东西翻上。
“忍住了先别吐!”金扬失声,忙不跌的去开窗,没等他把窗户开开余光就瞥见楚云张了嘴。
说时迟那时快,金扬火速偏身躲,在他躲身同时一道污柱从楚云嘴里喷出。
胃里的东西如数喷上金扬旁侧的玻璃,金扬躲的时候趴压在雪身上,下一秒,雪毫无预警张口就吐,笔直的吐上蓝身。
蓝前胸和半个肩膀都被喷上污物,一股半消化的味道扑鼻而来,导致他跟着转头续吐。三人吐的味道更浓更窜鼻,主副驾驶后头的人先后也跟着全吐。
“恶~~~恶~~~”
似乎早料到他们会吐一般,前头二人早已不知在何时戴上口罩。
“你,你们……恶~~~”许赛娣想训斥却因涌上的东西而再次低下头。
“恶~~~恶~~~”
许一笑将江凝护在胸前与爹娘们一起吐得稀里哗啦,半响后,待吐完时车内已恶臭难闻没了下脚之地,满地全是呕物。
“通风!通风!快把窗户打开!”许赛娣一手捂鼻扣窗,与金扬二人将窗户完完全全打开透气。
呼吸!吐气!呼吸!吐气!一个个脑瓜全挤到窗边。
肺里有了新空气,许赛娣抓狂。
“你们——你说你们在船上不吐偏偏上车吐!船摇晃的那么厉害你们都没……唔……”斥到一半的她瞥见满地呕物,迅速捂嘴扒着窗户朝外。
呼吸!吐气!呼吸!吐气!乖乖,差一点又吐了。
众人吐得虚软无力,软趴趴靠着座椅闭目喘息。
“你们休息休息,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咱就到住处了。”船长此时言语,透过口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
“哼~~~”许赛娣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趴在玻璃上做壁虎。
吐得浑身无力,谁也不敢往地上看,皆扒着座位闭目,鼻子不约而同全都冲着大敞的窗户。蓝更是将新沾满污物的外套脱了扔在一边。
静静的过了一小时,驶至目的地。
下午,下车时踮着脚尖以免踩着黏黏的呕吐物。
车驶离。
立在目的地前许赛娣傻眼,傻眼之后凸瞠,一把揪住船长的衣领嘶吼:“就是这里?!”
“对,就是这里,这里不仅是你们住的地方,同时也是你经营的打工之地。”船长不急不缓的说着。
“该死的童克!”许赛娣松开他一拳头系上墙壁,墙壁在她注入内气的情况下被戳出一个大洞。
拔出手,许赛娣恨恨的瞠着金字招牌磨牙。
“醉……迷……香……”素情念招牌上的字,疑惑,“赛娣,这是什么地方?经营什么?”
磨牙,抿紧唇,许赛娣以愤怒缓慢的速度吐出他们最能听懂的三个字:“伶,人,馆。”
“什么?!”众人惊,秦殇、楚云、若风反应最为热烈。“不!这种地方不能住!”三人齐声。
“这是童先生一早就安排好的。”船长一边说一边掏出钥匙开门,推开门续:“进来吧,除了这里童先生不打算让你们从事别的行业。你们既然拥有上天赐予的最佳武器,放着不用太可惜。”
“赛娣……咱去别的地方好不好?能不能不住这儿?”若风扁着嘴小声询问。
许赛娣不语,直勾勾的瞅着船长,半响后道:“船长,我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金柏尘。”船长始终笑容满脸。
拧眉思索,经过很长时间许赛娣妥协。
“就这里吧。”
“好,请进。”
妾们、许一笑难以置信,她居然答应?!
许赛娣忽略掉他们吃惊的目光,道了句“都进来”边跟在金柏尘身后走进“醉迷香”。她有她的 考虑。
对望,在费解之中男人们踏进这块让人别扭之地。
“醉迷香”里的装潢比普通牛郎店要高级的多,且地方很大,不论真皮沙发还是几桌都相当显派大气。
男人们的眼睛四处张望,从未见过的装饰物令他们暂且忘记心中的别扭。
放江凝躺在沙发上,许一笑拉过乱瞄中的莫浓道:“浓爹,你快给江凝脸上抹点药,她的脸越来越肿了!”
“哎,好好好,别急,就给她抹!”莫浓从肩上卸下大背包伸手在里面摸,摸出只小矮瓶。开盖扣药膏,将乳白色药膏均匀涂抹在江凝红肿的脸上。
只是几秒钟时间,红肿消,脸恢复正常。
小磁壶在手,莫浓拿着它在江凝鼻尖处来回几下后盖好收入背包。
江凝的眼睫毛在扇动,继而张开眼睛。
吓?!张开眼睛的她相当惊愕,瞠着明眸咋舌。
身前的这几个男人太美了!美得不像话!银发、黑瞳;白发、紫瞳;蓝发、蓝眼、淡蓝色肌肤、耳朵尖尖?!红发、红眼?!还有一个半边脸上全是暗红色的火焰刺青?!老天,这些都是什么人?!
豁然坐起,害怕,虽然他们长得很美,但毕竟没有一个认识,突然间看见这么多美丽的生物害怕胆怯很正常。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直至许一笑温柔的嗓音响起时才将她的目光拉向他。
是他?!
江凝目不转睛的望着,不知为何,见到他在身边她反而不怕了。
“你,你们……这是哪里?”
“这里是我们的住处,你在码头晕倒了,我们不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所以就先带你到这里。”许赛娣蹲下身与她平视。
贬动眼睛,近了看江凝发现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很美、又很有英气、霸气、酷!哎呀,总之给人感觉很多,难以一下子就形容全面。
“谢谢你们带我来这儿……”江凝有礼貌的向他们道谢,谢过后续:“我得回去了。”说罢起身,却在起身这一刹天旋地转,腿脚均软。
“小心!”许一笑揽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
甩甩头,江凝轻推着他喃语:“为什么我的头这么晕……”
“你体质虚弱、营养不良、过度操劳外加月事所以头才会晕!”莫浓直言不伪,按她重新坐回沙发,“你必须调整你的身体,否则更大的病会找上你!”他说的很严肃。
摇摇头,江凝道:“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必须回去,我爸还在家里。”
听见她提起爸爸,许一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有那样的妈真是悲哀!”
心缩、手握成拳,她在颤抖。
许赛娣柔胰覆上她,柔声道:“你什么都不说,你的处境我能够猜想的到。”她的生母不是死了就是改嫁,之前走的女人是后妈。“别为那种狠心的女人伤心落泪,那不值得。你爸的后世固然要料理,但料理的前提是你身体要调养的好些才可以。若你没有一个好身体又怎么能操办你爸的后世?”顿了下,续:“你爸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昨天晚上……”江凝哽咽着声音。
“几点?”
“十一点。”
“昨天晚上十一点……”许赛娣重复,“这样吧,你先在这儿休息休息,稍后我陪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惊讶,江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只是想帮你,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而已,没有恶意。”许赛娣揉着她的发,唇边噙着令人舒心的笑容。
“可是,可是我们不熟。”
“呵呵……”低笑,许赛娣扫视了眼儿子,“一回生,二回熟,怕什么。你自己的身体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想料理完你爸的后世还需要一段日子。首先你要保证自己的身体在吃得消的前提下才能去考虑后世,懂吗?”
“可是……我怕我爸 的尸体腐烂,虽然现在是冬天,在家里有暖气!”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跟你说,一般情况喜爱,尸体在死后30分钟到2个小时的时候会硬化,9小时到12小时完全僵硬,30个小时以后软化,70个小时后恢复原样。低温乾燥情况下会延缓速度,高温多湿的条件下会加快。但是你可以算算,你爸是晚上十一点去世的,现在是上午10点整,这之间才过了11个小时而已。一般情况尸变需要70个小时,而目前才过了11个小时,差得还很远,所以你根本就不必要担心。”
喝!妾们、许一笑听得一个头俩大,什么硬化,什么软化,什么原样,什么尸变,通通全都不懂。也就莫浓正常些,不过她说的太快,他脑子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转过弯儿。
江凝想晕,完全听不懂……
“喂,你听懂了没有?”见她痴痴呆呆,许赛娣伸手戳她的脸蛋儿。
“呃……懂了……”
“听懂了就躺下休息,睡会儿再起来。”许赛娣握住她的肩将她按下,按下后似是想起什么回首对金柏尘道:“老金,睡房在哪儿?”
“楼上。”
许一笑直接诶将江凝打横抱起跟在金柏尘身后。
江凝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羞得无地自容。他,他,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她!
“那个,我自己能走。”小声抗议。
“你身子虚,我抱你就好。”许一笑没打算放手,反而是收紧了手臂。
望着儿子的背影,素情笑,“看来这小子的春天到了~~~”
“嗯,小姑娘长得虽然不是特美,但模样可人,现在还小,将来长大了一定也是个小美人。有礼貌、有孝心。嗯,将来嫁给笑儿也能对咱这些当爹娘的孝顺照顾。”许赛娣摸着下巴频频点头言语。
素情差点被一口唾沫给呛死,“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说什么下嫁?!”
“迟早的事,笑儿第一眼就看上她了。江凝这孩子死了爹又没了妈正好,不用发愁如何跟她家里人谈婚嫁之事。人口单薄最佳,等咱在21世纪的事儿办完后也好带着走!”
“你为何这么肯定江凝会嫁给笑儿?”蓝。
“因为她已经动心了,对于她这种情况的无助女孩来说,笑儿只要稍加施力便可将她一举拿下!等到生米煮成熟饭时我就有孙子玩儿啦~~~哦呵呵——哦呵呵——30几岁当奶奶,好极!好极!”许赛娣这个最大的三八已开始了无穷的幻想。
……
妾们皆汗,有她这么个好色娘在就不会交出什么好儿子……
素情大声在心底呼吁呐喊:子不教父之过——妻不教……呃……没过……
【第二十七章】 祸害,这种父亲不救也罢
金柏尘引路完毕退下,许一笑将江凝轻轻放在床上,动作轻柔。
江凝的脸蛋儿泛着红润,头一次与男生这般亲近,而且……还是个很帅气很邪魅的男生,像从日本动画片里走出来的一样。
“歇歇吧,过份的操劳对你没有好处。”许一笑挨床沿坐下,酒色红的眼睛锁定她发红的脸庞。
点点头,江凝躺下。躺下的她并没有闭上眼睛,反而望着他那双透出丝丝摄魂惑蛊人心的眸子发问:“为什么你的眼睛是酒红色的?”
“我一出生就这样。”
“刚才那个漂亮的姐姐跟你……她是你姐姐吗?”他二人长得有三分相像,又都是红头发、红眼睛。
闻言,许一笑“扑哧”乐了,头一次有人说他跟许赛娣是姐弟,怪只怪他老娘太显小,外加爹爹们多年来的身心滋润才会使她变得如此年轻貌美。
不过话又说回来,娘年轻了,爹爹们也在逐渐向年轻化发生,一个个满面红光,虽然会被榨得软趴趴下不了床吧,嘿嘿~~~“她是我母亲。”他笑的轻柔。
“嘎?”江凝愣,下一秒瞠目结舌,惊呼:“母亲?!”
“对,今年35岁。”
“骗人!我不信!姐姐分明那么年轻!”惊讶之余江凝豁然坐起。
许一笑正想说什么,被进来的许赛娣接下话茬。
“我的确是笑儿的母亲,今年35.”她口气不容质疑,一手托着药丸。一手端杯清水走来。
哑然,江凝长着大眼睛望着她。
“吃了它,这是恢复体力的特效药,你吃完睡上一觉等醒来时保就会有精神。”许赛娣将药丸托至她唇前。
望着她好几秒,江凝的目光才由她面上转置药丸。
“放心的吃吧、药没问题。”
听话的捏起药丸放入口中混水吞服,药丸没有任何味道。
“怕我们吗?”许赛娣凝视她仍旧迷惑不懈的眼睛。
先点头后摇头,江凝道:“刚才醒的时候有点怕,不过现在不会了,你们是好人,谢谢你们帮我!”
“傻孩子……有什么问题等办完你爸爸的后世咱再说,现在睡觉。”许赛娣摸摸她的发。
“嗯”点点头,江凝躺下阖上眼睛。真的是累了,以置于才躺下一会儿便睡着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许一笑起身同娘亲出房。下楼时在问:“娘。不救江凝她爹吗?”
扫了他一眼,许赛娣道:“看情况,不许你私自给她爹喝血听见没有?”
顿下了,许一笑应“嗯,知道。”
一觉睡得很舒服,待江凝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醒来的她全身都充满力气,之前的疲态尽数褪去。
“言,把门关好了,你们好好歇息知道吗?我们回来时会敲门叫。”立在门口,许赛娣嘱咐睡眼朦胧的素言。
“嗯……”素言迷迷糊糊,含糊的应着。
“死男人,听没听见我说话?”许赛娣轻戳他的胸。
“听见了……早去早回……”素言眼睛张开一些。
勾下他的颈恋吻上他诱人的唇。
吓?!江凝咋舌,迅速别开眼,脸都红了。接、接、他们接吻了!
许一笑翻白眼。
放开迷醉喘息的素言,许赛娣舔舔唇将他推回,“关门,我们走了。”说罢,对许一笑、江凝挥手。
望着他们走出一段距离素言才阖上门依她所说上锁回去补眠。
路上话不多,在江凝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处半旧不新的住宅楼。
母子二人打量着这里,不难看出她家境一般。
江凝家位于中间位置十五楼三单元六零二室,没有电梯。
顺楼梯爬行,许一笑目光在生锈的铁栏杆与台阶上打转。
爬上六层,江凝脸色顿时就变了,只因瞧见自家防盗门与内门呈完全打开状,一扇向外、一扇向内。
家里传出东西碰撞声、玻璃破碎声。脑中闪过一道光,似是想到什么,她不顾一切的冲进了自家。
见状,母子二人赶紧跟上,想必家里出了事。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满地碎玻璃,东西被砸得稀里哗啦,已死的江某倒在地上被三个男人用力踩踏。三个男人一边踩踏一边愤怒咆哮谩骂。
江凝看见这一幕时脑中走过好几秒空白,下一瞬失声尖叫。
“不~~~”她扑上去奋力推来在父亲身上踩踏之人,她来的突然,推的 用力,三男没料到也没防备,着实的歪身向旁或向后退去。
其中一名在后退过程中一把揪住江凝的长发,急急稳住身形出言大喝:“臭丫头,你回来的正好。说,你爸爸把钱都放哪儿了?!”
“唔啊……”江凝闷哼,蹙眉,小嘴微咧,男人的力气很大,揪得她头皮又痛又麻。
没等江凝回话,男人的鼻骨已让一只铁拳给打断。骨头断裂的声音脆、美、妙。
许一笑手臂环着江凝的细腰,稍加用力便将她没几两肉的身子揽进怀护住。
他突然闯入与奇特的模样令在场所有人都愣了,被打断鼻梁的男人慢半拍的过了好几秒才惨叫出声。
“啊……啊……”
江凝身子发抖,下意识揪紧许一笑的衣服。从她的表情中能看出她晓得这些是什么人,又是为何而来。
怔愣后是狠毒的殴打,贬眼间男人们全围了上来,手里都有利器。譬如说:砍刀啧……倒抽口气,江凝面如白纸。
许一笑将她后推置许赛娣,许赛娣接过她搂在怀。
抽搐腰间黄金匕首,蛇眼散发幽蓝之光。一道匕锋摞倒一个,几个贬眼男人们已全体卧倒血流不止的哼哼。
江凝浑身抖得厉害,双腿一软险些坐地。所幸许赛娣收紧手臂圈着她才没有完成。
许一笑眯细双眼,邪魅妖异的酒眸泛着冰冷气息。他并没有杀人,只因杀人会为江凝带来不便。
需一个森冷的“滚”字便将趴在地上的男人们吓得连滚下了楼,真的是用滚……
“别怕。”许赛娣轻抚江凝的肩,她的背柔声安慰。
“你……你们……”江凝声音颤抖的厉害,话也说不完整。
“去看看你爸爸。”
闻言,江凝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离开她的怀抱跪在父亲身前。因暖气的缘故,江某的尸体已经提前软化,且面部上出现尸斑。
“爸……”江凝哭了,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脸上。
许赛娣以内力牵引倒下的沙发正位,许一笑收了匕首将江某拉起来扔上沙发。
关门,许赛娣立于江凝身旁道:“你爸爸是不是欠了高利贷?”
高利贷?啥玩意儿?许一笑拧眉。
江凝身一僵,缓缓抬起头望着她,好半响后才点了头。
许赛娣视线在客厅扫寻,找见了需要之物,走过去从地上捡起来。不过,已近坏了。
“有手机吗?”续问。
“有……”江凝点头,起身从卧室里取出一部黑色手机递于她手。
接过,开机,许赛娣拨下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只闻她道:“老金,派辆车过来,告诉你地址……”说完将手机转给江凝,“把地址告诉老金。”
“为……为什么?”
“你家已经不能呆了。”
颤抖着手接过,江凝依言将自家详细地址告知。
从电话接通至挂断,许一笑就活同是见鬼一般瞠着黑手机咋舌。
她娘和江凝在对着它讲话?!而这里居然也传出金柏尘的声音?!哦,老天,太诡异了,能不能让他先晕再说?
地址通知完,许赛娣双掌包含手机以内力将它化成粉末。
一连串的不可思议已令江凝大脑空白的厉害,不晓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不晓他们来自何处。
神奇发光的黄金匕首、不可测的力量之泉,许一笑、许赛娣的特别让她不会了思考。
“你只要知道我们不会伤害你就行了,其他的有机会慢慢再告诉你。”许赛娣摸着她的头,目光从她面上扫向儿子。
呵呵,她儿子傻了,一定是刚才的手机所致~~~金柏尘办事效率很高,只十分钟便有车抵达楼下。
喇叭按响,透过窗户下望,许赛娣道:“车来了,我们走。”
她与江凝走在前头,许一笑扛着江某在后,三人先后上车扬长而去。
“醉迷香”……
蓝将一枚小水珠放入江某口中,江凝亲眼瞧着水珠入父亲之口所发出淡淡蓝光,蓝光消去后一切如常。
“这珠子是干嘛用的?”好奇发问,好像父亲含入珠子之后感觉都不一样了,他还活着,只是睡着了。
“防止腐烂。”蓝抚咽喉,声音有些沙哑,小水珠他是扣嗓子眼儿从体内扣出来的。
惊讶,世上真有如此神奇之物?
“江凝,我需要你告诉我们所有的事,不要隐瞒。”许赛娣定定的望着她,表情严肃。
顿了好一会儿江凝才启唇娓娓道来。
生母于江凝八岁时改嫁,原因在于江某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江凝13岁时抽她耳光的女人徐某加入江家,半月前江某玩儿别的男人的女人之事暴露,对方找人活活砍死了他。
一年前,江某借高利贷赌马想碰运气,怎耐买什么什么不中,而他又不死心,一再借钱续赌,结果签了一屁股债才导致死后讨债之人仍不放过。
听完她的讲述,许赛娣在心中也下了决定。这种男人不能救,祸害!
人人愤怒,手握拳,世间竟会有如此不知好赖、不负责任的父亲!同样,也为江凝的孝顺为之动容。
轻拭去江凝脸蛋儿上的泪水,许一笑轻声道:“别哭了……”
“家就别回了,以后就住我们这里,我们这儿人多热闹不会让你孤单。况且你住这儿也不怕那些讨债者追上门”许赛娣。
摇头,江凝道:“不行,你们都是好人,我不能连累你们!爸爸的赌债我会还!”
“还?你要怎么还?你有这个能力吗?”许赛娣不客气的戳她痛楚。
果真,听了这句话江凝脸色变了,苍白无比,双手禁不住握成拳在膝上。许久后才道:“我可以打工……”
“书不念了?”许赛娣挑眉。
“不念了,我不能让我爸死了以后还遭人骂。”
唉,心中叹下口气,许赛娣挑起她的下巴使她低垂的头上扬,“傻孩子,你能还多少?你一个小女生怎么能应付那些大腰围的持刀壮汉?”
“……”江凝咬唇不语,她说得对,这些她都做不到。
“等葬了你爸我让笑儿陪你回家收拾东西搬过来,书照念,没学费了我给你出。”
摇头,摇头,拼命摇头。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别摇头了,再说什么我也不会听。”许赛娣拍板定钉,不给她任何退路。
头不晃,泪急涌,江凝满脸愧疚。
“你爸爸的后世我来办。出殡火化那天叫上你。”说完,许赛娣起身对金柏尘勾手指。
会意,金柏尘随她而去江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中满满的全是激荡。她何德何能能受到这样的待遇,能得到他们这一伙人的关心?她真的好愧疚,好过意不去。
她的泪众人看在眼里,都晓得她在想什么,心中舍不得,如此乖巧的女孩不该受到如此无情之事,她该在爱与关怀中成长才对。
许一笑的眸中闪烁着温柔,对她的温柔。这个女孩他要了,没有理由,只因看对了眼。
后世全由许赛娣一手操办,人死后要办的事不少。例如买寿衣、棺材、化妆、香烛、纸钱、披麻戴孝、选火葬场、开死亡证明、消户……等等,这些只是一部分,如果家庭正常的话还会牵扯上别的。
一切都办理完毕后许赛娣、许一笑陪同江凝将其父的尸体运送到火葬场,经过遗体告别推进炼人炉。
江凝望着出骨灰的窗口发呆,每一个被火化后的人的骨灰都会经由这个窗口装袋封进一只小檀。
一个一个骨灰檀出来了,等待是一种煎熬。
终于,她听见了父亲的名字,忙不跌上前领过。怀抱骨灰,泪掉。生先还是好端端的一个人,死后火化就被装进小檀,一下子“浓缩”了这么多……
驱车辗转至陵园,骨灰入穴、封穴、立碑。
望着碑面,江凝心冷的很,她这次,是真的一无所有了……所有的亲人都离开了她……
许赛娣、许一笑同时附唇在她耳边轻声轻语:“别哭了,你还有我们。”
就是这句话将江凝的泪彻底催发,只见她扑进许赛娣怀里放声大哭,憋了很久的眼泪倾泻而下。
“哭吧,大声哭出来。”许赛娣抱着她安慰,轻抚她的脊背。
许一笑撇嘴,吃味。为什么她不是扑进自己怀里……
待江凝哭号了已是许久之后的事了。
“好了吗?”
“嗯,好了。”拭泪,江凝点头。
“走,回家。”说罢,许赛娣伸手去牵,不想被儿子抢先。
许一笑眼疾手快的牵过江凝的手,哪知人家不领情,挣脱开他的去拉他老娘。
吓?许一笑傻眼。
江凝在他牵上自己时心脏跳快了节奏,羞红脸。
“你呀,靠边儿站,凝儿我牵~~~”许赛娣奸笑,笑罢拉着江凝迈开脚步。
奶奶的,心中暗骂,许一笑拉着张脸不情愿的跟在后头。
今儿是新年后的正月十五,在大家长许赛娣的带领下一伙人呼啦啦直奔商场购物。
“华珠商厦”乃中国大陆最有名、最昂贵华丽、货品品质最好的,从地下一层至八层应有尽有,包揽了生活中所需的任何物品。与“华珠商厦”并列而立的是“瑞丽珠宝”,两座大厦同样具有相当大的规模。
“哇……”平时都是若风一个人对着新鲜事物发出叹语,往后则多了一个江凝。二人眼睛闪闪发亮。
好像许赛娣的男人在停止衰老的同时连智商也一并停了……
“进去以后你们的赞叹会更多!”许赛娣伸臂一挥,率先步上台阶。
如她所说,商厦里更令人赞,到处都闪闪发亮。
“哇……”
许赛娣带着他们走向滚梯,面对滚梯,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敢上。
江凝对于他们这种胆怯不正常的现象习以为常了,全当他们是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娃没见过世面。
“愣着干嘛?还不上去。”许赛娣将他们一一扫过。
“赛、赛娣,这个要怎么上?它、它在滚……”秦殇吞口水,目光在她与滚梯之间兜转。
“滚就对了,不滚才证明有问题。看好了。”许赛娣语毕踩上一节。
吓?男人们眼瞅着她踩上时“台阶”是平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高了?而且……视线随着上移,她“滚”上去了……
立在上一层,许赛娣对下头的他们招手,“我的宝贝儿们,来~~~~”
……
“扬,拽一个上来!”见谁也不动,许赛娣下达指令。
“……”金扬撇嘴,怎么这种破事儿来时让他来做。
被他的目光触及,人人都往后缩将看不见得楚云让出。见状,金扬阴笑,别人都跑了就只有拿他开刀。
“啊”惊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的楚云身已腾空。
“别叫别乱动,否则掉下去摔死你!”“欺负”他看不见,金扬沉声恐吓。
呃——楚云果然不动,乖乖的让他抱。
顺利抵达上层,双脚着地的真实感才是最好的。
“云,你真棒!”许赛娣在他唇上香了一大口,香完后对底下妾们道:“这是给勇敢者的奖励,想要的就给我上来,不想要的在底下呆着就好。”
话音刚落,之前后退的男人全都挤上滚梯。滚梯本来宽度就窄,被他们七人一挤就显得更小了,七人你推我挤的景象有趣至极。
呃——他们人是上来了,却卡在“出口”无法动弹,挤得太紧。
“哈哈哈哈——”许赛娣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乖乖,她的男人们太可爱了,为了一个吻就把自己全卡在这里。
“……”还在底下的许一笑、江凝无语。
***
“死浓你下去,别卡在这人!”若风扭动身子拿脚踢莫浓小腿。
“别踢我,我也想下去!可是雪卡着我我下不去!”莫浓怒,斜瞪。
“什么我卡着你,分明是言卡我!我胳膊都被他压在下头动不了!”被无故栽赃,雪瞠大紫眸训斥。
“闭嘴,我哥压着我我当然要卡尼!”素言没好气的在他后脑勺上敲下一击。
“什么呀就赖我,殇膝盖顶着我腿,我都贴滚梯上了!”素情为自己急辩。
“冤枉啊,不赖我,是蓝,是蓝呀——”秦殇这叫一个苦。
原来罪魁祸首是蓝……
一个个如此难看的姿势实在是令许赛娣无法再看下去,只见她双手张开呈爪状,掌力吸,将最先说话的若风、莫浓吸过,他们一走顿时后方一片清朗。剩下的男人像皮球一样纷纷“滚”来。
“嘿嘿,赛娣,亲亲~~~”七人高兴地手掌相搓。
一一吻过,许赛娣对许一笑、江凝招手唤:“你们俩还等什么,上来。”
“我……哦……”
妾们的眼睛不够使,东瞧瞧西看看,一排排的货物令他们眼花缭乱。
江凝走着走着不动了,停在一处。
“文胸是不是该换了?”许赛娣附在她耳边小声说。
“嗯,有点懈了……”江凝同样小声,脸蛋儿微红。
“挑挑,这里的东西都是上等货,喜欢哪个拿哪个。嘿嘿,我也挑几个,好久没穿了~~~”许赛娣开始说的挺好,到了后半句完全走味了,像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文胸之中。
江凝选中一款白色,低头瞅瞅自己的小胸再抬头瞅瞅许赛娣丰满的胸暗自神伤。呜……那么大是怎么长的,为什么她的这么小……
妾们立在文胸前端详,不晓得干什么用。
“扬,这是什么东西?”素言手拿一件黑色的晃。
金扬差点喷血,忙夺过来挂回原处,斥:“别拿着晃,这是女人用的!”
“怎么用?”素情好奇发问。
没等金扬说话,许赛娣蹦过来,手里拿着只酒红色。“这么用。”说着,她揪起文胸的两边在胸前比划。
妾们先呆,而后气急败坏的拍下她的手训斥:“你不知羞!”哪有人拿着这玩意儿在自己胸前比划!
另一厢……
许一笑瞅着江凝在两件文胸前犹豫不定,于是道:“喜欢哪个试一下不就行了。”
闻言,江凝脸红。亏他说的出来,这种东西怎么试啊!
“儿子,这不能试,知道自己的尺寸就行,都按尺寸买。”许赛娣见状赶紧伸来援手。
“哦……”许一笑应,懂了,后对江凝续:“你尺寸多少?这两个哪个合适?”
轰——江凝脸彻底红了,羞得无地自容,拿着文胸的手都在颤抖。
“噗——”许赛娣捂着嘴憋笑,好儿子,问的问题真有“水准”!
见她只顾着脸红不说话,许一笑纳闷的再问:“你尺寸多少?”
“我……我……”江凝绞手指,这个问题要让她怎么说得出口。他是男的!而且她的又这么小,万一说出来……
她绞手指又羞又窘,许一笑错将她的窘态当成不晓得。当下献殷勤的拿过其中一只揪着两边往她胸上罩去,一边罩一边念:“不知道尺寸不要紧,试一下就明了。”
喝!
江凝瞪着向自己比来的文胸瞠大双目,尖叫,拍开他的手双臂环胸护住前面。
“你干嘛?”许一笑纳闷。
许赛娣笑抽了,趴在金扬身上直不起。
“凝儿,别挡着,试一下就知道合不合适,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尺寸吗?”许一笑热心的去拉她的手。
江凝拼命摇头,手臂捂得死紧说什么也不放。
**人较劲,许赛娣适时出面调解。从儿子手里拿过文胸对江凝**“你穿什么尺寸,告诉我总行吧?”
摇摇头,江凝瞅着一脸不解的许一笑,附在她耳边告知。
……
搞了半天是为了颜色拿不定注意,很简单一件事竟被儿子弄得这么复杂。
“诺,就这两件吧,小姑娘家浅粉和浅绿最合适!”许赛娣扔到白色换成浅绿放进推车。
江凝觉得挺尴尬,跟在她屁股后头低头走。许一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素言拿着一只长瓶在鼻尖嗅。
端详着他手里的东西,莫浓一再摇头,“不知道……”
扣开上面的盖,素言将瓶口递到他鼻下,“你闻闻,特香!”
嗅,的确,很香。
“好奇怪……会不会是吃的?”莫浓揣测。
“好吃吗?”
“你傻啦,我怎么知道!”
“应该是吃的吧?这么香……或者是喝的……”素言琢磨,因为莫浓的补药也是香香的。
左右瞧瞧,没人,莫浓神秘兮兮道:“尝尝就知道了,快一点,周围没人!”
二人一人一瓶舔,舔罢变脸。
“呸呸呸呸呸呸呸——”怎么是哭的?!一点也不好吃!
“啊——你们——”此时此景被寻人的金扬撞个正着,只见他窜过来夺过瓶子放回原处继而敲他们一人一记脑壳,低吼:“这玩意儿你们也敢吃,药死你们!”
“唔……”闷哼,二人抱头。
“什……什么东西……”齐问。
“洗涤灵!刷碗去油污用的!实属有毒物质!”
闻言,二人面色骇然,嘴角已泛起白泡泡。见状,金扬拉着他二人便走。“快跟我去漱口!”
被托着走,二人在后头以手背抹泡。
“不干净,再漱!”
“再漱!还有白泡!”
“漱!”
“行了,出来!”
金扬一个指令他们一个行事,办了傻事的他们乖乖跟在身后。
“死浓,就赖你,你要不说尝呢?!”素言怒瞪。
“赖你,你说是吃的或是喝的!”莫浓反唇相击。
“你们都给我闭嘴!”金扬怒。
“……是……”
出厕所走着走着莫浓停下,指着地上的东西好奇道:“扬,扬,这是什么?是红的耶!”
“什么红的绿的,快步,赛娣还在等咱们!”金扬不回头,一口回绝。
“等一下,是不是地上有什么东西?还一闪一闪的!”莫浓非但没走反而蹲下。
“扬,你回来,地下好像真有东西。”素言叶看见了,跟蹲。
他二人全蹲了金扬不得不回。
“你看!”同时伸手指指着地面这一块。
拧眉,的确是红的一闪一闪。金扬瞅着这块擦得亮亮的地砖思索,好像是什么东西的倒影。抬头向上看去,看向倒影正上方。瞠大双眼,瞳孔瞬间紧缩。
他神色异常、脸色骤变,二人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一只小黑盒子卡绑在顶,黑盒子上头装了一个似是电子手表的东西,地砖上的红色就是上面的字吧?
“扬,上头那个是什么?”莫浓、素言不懂得。
骇着脸色缓缓站起,下一秒,金扬扣死他们的手腕以最快的速度向许赛娣飞奔。
乖乖,不得了!大事件!
惊慌失措,拽着莫浓、素言奔回。
许赛娣瞥见三人“飞”来高兴地招手,“哈,扬你们回来啦!扬你快来看这件衣服怎么样,我觉得跟你……”
没给她机会把话说完,金扬扔下莫浓、素言改捉着她回跑。
“啊,扬你拉我上哪儿去!”许赛娣身猛斜,“飞”
“你过来就知道了!”
“浓、言,扬拉赛娣干什么去?”楚云感觉自己面前吹过一阵风。
“不,不知道……”莫浓摇头,茫然。
抵达地砖处,金扬左右看看,确实无人指着头顶上方对她道:“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啊?带着狐疑许赛娣仰头望去……
“啊!”惊叫,面色大变。是炸弹!而且上面的时间!距离爆炸还有三十分钟?!
“赛娣,咱赶紧撤吧!”金扬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言语。
脑中嗡嗡作响,许赛娣瞠着双目快速望着头顶其他地方。不只一处,很多!多处的顶上都装了炸弹!
乖乖,有谁能像他们一样一穿越就碰上炸弹!
“快走!”拉住金扬,二人旋风般刮回。
“离开这里!”许赛娣牵起楚云对同行所有人道。
她面色凝重,众人察觉事有不对,同声询问:“怎么了?!”
“不要问,跟我走就对了!都跟紧了别走散了!”语毕,许赛娣捉着楚云前头开道,乘坐滚梯从高层下到一层快速退离商厦。
马路,在商厦对面停下,许赛娣松开楚云对他们道:“我***马上出来,等我。”
“动作快,千万别耽搁!”金扬不放心,叮嘱。
“知道!”
“扬爹,到底出了什么事?娘又回去干什么!”许一笑拧眉。
“等你娘出来再说,等着!”
许赛娣回到商厦仰头望,不只他们先前所在的层有炸弹,一层、二层、三层均有!老天,真不晓得这些炸弹是什么时候装上去的!
从高层返回一层,许赛娣来到服务台直接掐断了服务人员正在接通的这通电话。
“小姐,你干……”服务人员话未讲完,许赛娣已道:“去喇叭广播通知所有顾客迅速离开!”
“什么?!”服务人员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怪叫。
“你们商厦从上到下都让人装了炸弹,你自个儿抬头看看就知道,现在距离爆炸还有三十分钟!除了广播之外打电话报警,赶快!”说完,许赛娣不去理会她骤变的神情径自退去。
炸、炸弹?!
服务人员难看着面色将信将疑的仰头望,如许赛娣所说,果真有炸弹!而且还是很多!
下一秒,顾不得许多,立即拨110报警。
许赛娣返回令十一人定心,蓝拉住她询问:“里面到底怎么了?”
“商厦里全被装了炸弹!”许赛娣表情严肃。
“什么?!”惊愕,十一人均瞠大双目。
听见广播,顾客们惊慌失措纷纷逃窜。跌倒的、被踩的、翻滚的应有尽有,为了逃命他们没形象可言。
眼瞅着蜂涌而出的人群,雪道:“咱也赶紧离开这儿吧!”
“你们走,我要留下。”“你疯了?!”雪吼。
“现在距离爆炸还有段时间,我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这里安装,装炸弹的人一定就在附近看着!”眼眯细,许赛娣的目光锐利扫视四周。
“不行,太危险了!”
“没事,你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什么没事?!要走一起走,否则你别想留下!”雪紫眸沉下。
“雪,我……”
“没得商量!”
“……那……好吧……”他臭臭的脸色以及冰冷的眼神令许赛娣不敢再挑战他的权威,乖乖的点头。
表面上妥协,但她心中仍旧挂着这件事。
随同他们走远,身边有车停下。
见状,许赛娣大喜,乖乖,老天爷对她真是太好了!
“老金,你怎么来了?!”
“呵呵,你们出来采购,我怕东西太多拿不了所以开车来接~~~”金伯尘眼底闪着笑意,他的出现似是早有预谋。“咦?你们的东西呢?还没买吗?”故作不知、不解。
车来,许赛娣高兴地同时妾们也高兴,只要上车离开这里就不怕该死的女人惦记炸弹跑去冒险。
拉开车门,雪不由分说将许赛娣推进,“都赶紧上去!”
逐一钻进,只闻金伯尘道:“咱是回‘醉迷香’呢还是?”
“醉迷香!”除许赛娣外异口同声。
挑眉,金伯尘没急着开车,反倒是透过反光镜瞅着后头的许赛娣。
许赛娣才不会乖乖听话任人摆布,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分别弹出多道指气,指气正中十一人身上穴位。
糟糕!完了!十一人大惊,身子动弹不得。
“娘,你这是干什么?!”许一笑第一个吼叫。
“不许你回去!”秦殇僵着身、僵着脖斜瞪。
“你敢回去我一定跟你没完!”素言额心血痣阴沉了颜色。
**头摇晃手指,许赛娣听着他们每个人都对自己下了一番狠话**了,笑道:“你们阻止不了我,我要回去,炸弹有可能就与局长的死有关!”说完,拍拍座背对金伯尘道:“把他们安全的送回‘醉迷香’,若他们的穴道过时解了就替我再点,我没回来之前不许他们任何一个人外出!”
“呵呵,你放心的去吧。”金伯尘笑咪咪,点头如捣蒜。
跳下,车缓缓驶离。
许赛娣听见从车里传出的暴吼:“许赛娣,你给我们回来——”
失笑,她的这一举动无疑是自掘坟墓。事情完了一定要回去负荆请罪,否则难消众怒。
走回,附近已经没人。时间不长,警鸣拉响。
望去,打马路尽头忽闪起蓝、红交错的亮光,警鸣越来越大。直至临近许赛娣才发出感叹:“真是过了十年,连警车都变了……”
空空的马路上只有她一人站立,且她太显眼,不论是发色、眼色还是容貌。
急刹车,从头警车里跳下来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身高178的男人。
男人跳下车直勾勾的盯着她瞧,同样,许赛娣也看着他,唇边勾翘起好看的弧度。
“小杜,好久不见。”
“Madam?!”杜恒又惊又喜,一个箭步冲上前扣抓住她的双肩“Madam,真是你?!”
“是我。”
“老天,小莫回来说你没死我们都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你真的没死,你还活着!”
“呵呵,别这么激动,现在与其跟我叙旧倒不如去瞅瞅商厦里的炸弹。拆弹组来了吗?”
“啊,对,炸弹!来了来了!”经她提醒杜恒才醒觉来此是何目的,放开她迅速回身对已经下车的拆弹人员道:“快进去看看情况,每一层都有炸弹!”
“是!”
望着拆弹组的人一个个进了商厦,杜恒回首对她续:“是你打电话报的警?”
“嗯,我跟男人们来这里买东西,一不小心就发现了炸弹。”点点头,许赛娣目光望着商厦大门。
闻言,杜恒脑中顿时浮出莫玉对他们描绘的几个男人,一个个俊美的没话说又很怪异。
“M、Madam,你真的又找了八个男人?”吞口水,试探性问道。
“是啊,加上扬一共九个!”收回视线,许赛娣笑咪咪的瞅着他。
呃——“你……金大哥不反对?”
“反对干嘛?他高兴着呢~~~~”
“……”杜恒无语,确切的说是无法理解一个女人跟九个男人***之为什么金扬会欣然接受。
“走,进去看看。”
“……好……”
拆弹组分成好几拨从上到下全有。
“拆弹组就这么些人吗?”许赛娣拧眉,商厦里炸弹太多了,拆弹人员根本就不够使。
“拆弹的工作很危险,从追捕殷家时起就走了很多人,肯留****很少一部分。”杜恒的口气颇为无奈。
“在过去的七年中殷家很活跃是不是?”
“是……”
“去告诉拆弹组,能拆多少拆多少,如果不能拆赶在爆炸前全部撤退。”
吓?杜恒惊讶。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想让他们也跟炸弹一起爆炸升天不成?”挑眉。
“不,我知道了!”杜恒先摇头后点头,照她所说吩咐下去。
望着别了十年的她,他怎么觉得她比以前更有威严、更有霸气了?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看看时间,距离爆炸还有十分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炸弹拆下。
纵身跃,许赛娣伸手扣住顶上的棱对旁登在梯子上摆弄炸弹的其中一人道:“拆的下来吗?”
喝!拆弹人员吓了一跳,瞅瞅下头、瞅瞅挂在身旁的她。乖乖,没梯子帮忙她是怎么上来的???
下方,杜恒嘴巴张着O型。
“别瞅着我发呆,炸弹能不能拆下来?”
回神,拆弹人员道:“这个很困难……你看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线全都错综在一起,一根攀着一根挨得过于紧密,我不确定哪一根才是关键。”
“换句话说就是炸弹装的很有水准了?”
“是……想必是很精通这方面的人制造……”拆弹人员实事求是。
松开坠下、落地直身,许赛娣向上层走去。
“M、Madam!”杜恒唤,跟上。
其它层与一层炸弹全部一致,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能被成功拆下。
线错综复杂,颜色众多,完全可以体会拆弹人员的心情。拆对了那还好说,拆不好不仅要赔上自己的性命更会将在场所有人炸得粉碎。
“现在几点了?”许赛娣眯细双眼问。
“还差三分钟!”
“通知所有人,全部撤退!”
“是!”
杜恒应完再一次惊讶,她都多年不当警察了,他现在已晋升为组长,为何还是会听她的话?
……
用通讲机通知场内所有人,当他们从顶层下到三层时炸弹提前爆炸了!
轰轰轰轰轰轰————热气、火药味、晃动应有尽有。
“糟糕!”许赛娣大惊,迅速扑向前头的杜恒。“快趴下。”在他们趴下的同时上层热流从他们的上方冲过。
且看,炸弹分成不同时间爆炸,中间最多间隔几秒。从八层开始,五层、七层、六层逐一爆。爆炸来得过早令人措手不及,该撤退的人员都没来得及撤离便葬身于炸弹与火海之中。
*起,许赛娣扣抓住杜恒的手腕翻常打出一道劲风,劲风击***紧要关头!她拉着他施展开轻功飞跃,飞跃出窗户笔直朝着对面大楼飞去。
在他二人破窗而出时三层也爆了,热流冲击而来,为防被余弹击中,许赛娣脚尖才刚刚沾上对面的楼顶便迅速转移方向偏离热流的直线轨道。
几个起伏,她带着杜恒于较远处一座楼顶降落。
脚踩实地,杜恒惊出一身冷汗,呆愕的望着先前拉着自己在天上飞的人儿。苍天啊大地,她会飞?!他也飞?!
他,傻了……
轰轰轰轰轰轰——“华珠商厦”只在极短的时间里便被炸成焦黑,飘散的火药味中夹杂血腥。手握拳,恨,炸弹竟会提前三分钟爆炸!
不止,在“华珠商厦”刚刚爆炸完后,与其相邻不远的“瑞丽珠宝”报爆出火焰。
轰轰轰轰轰轰——倒抽一口大气,许赛娣、杜恒均愕然。
“该死的!那里有而有!”
两栋大楼爆炸牵连了周围建筑物与人流,更多的火药味与血腥窜入鼻腔。哀嚎、惨叫、尖叫此起彼伏。除去这些更有被炸飞的钻石珠宝玉器,可以说是炸弹珠宝钻石满天乱飞。
“我的老天,预料之外!”许赛娣惊鸣,真没想到炸弹会在两栋大厦同时设置。
与此同时,被金伯尘扔回“醉迷香”的十一人不安骚动的厉害。
“老金,解开我们的穴道!你听见没有?!”素情嘶吼。
“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呆着吧,别叫。”金伯尘晃手指。
“我们怎么能老实的呆得住!赛娣有危险啊——”莫浓尖声叫喊,双目充了血。
“再叫我就把你们的哑穴也给点了,许小姐说要你们乖乖听话,她的意思你们也敢违背?”
“那是什么鬼意思!她分明就是在胡闹!”楚云咆哮。
“老金,解穴!求求你!”秦殇眼眶红了。
“办不到。”
“匕首亮了——”江凝的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二人在此矗立望着下头情景,身后,一架远程红外射枪架起,瞄准的目标就是飞岩走壁的许赛娣!
无声枪响的前一刻,似是有感应,许赛娣莫名其妙的自己动了,只见她掀起衣服疾速从腰间抽出黄金匕首回身。同时,子弹射来时她以匕首背将其硬生生弹回。
喝!射击者没料到会突发此况,瞠目。子弹折回钻进他额心,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便一命呜呼。
“Madam?!”杜恒惊愕。
“这……”许赛娣的反应不亚于他,瞅着手里的匕首咋舌。蛇眼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它是不是有灵性?!为何在她有危险时它就会有感应?!
“古埃及神器?!”杜恒发言大胆猜测。
“我想……是的……”许赛娣仍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老天,若不是匕首救了她,恐怕她早已被子弹射穿了心脏!
*悸,这一刹有匕首的几人全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心悸。
“一定是赛娣出事了!老金,解穴吧,求求你!”若风哭了,眼泪急涌。
匕首有了强烈的感应,在十人腰间急剧颤动。
“解穴!解穴!唏呀呀呀——”十人快被逼疯了,发癫般嘶喊。
江凝吓坏了,因他们的狂态。
为求耳根清净,金伯尘说到做到点了他们的哑穴令他们发不出声音。
摇头,拼命摇头,十个男人全都哭了,泪水吧哒吧哒的往下掉,眼神中除了乞求还是乞求。
“金伯伯,求求你解了叔叔们的穴道吧,姨真的有危险啊……”江凝也哭了,哭求。
金伯尘将他们一一扫过,眼不见为净,索性起身上了楼。
不——不——不——十一人在心底呐喊,大家都没办法,要知道会遇见这种事他们就早该提前学习武功了!
蓝的眸子亮了,他想到了办法,但这个办法却令他后怕。在念头形成之时邪神阴冷邪恶的嗓音也在他脑中响起。
“既然想获得自由、既然想救她为何不向我低头向我妥协?如果你点了头我立即就帮你冲破穴道让你出去找她。”
蓝矛盾,虽然这样能出去,但……上次的经历让他记忆犹新,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为了救他,上次许赛娣险些连命都搭上了!
“你再犹豫下去她可能会死哦。”邪神残忍的戳他痛楚。
死?!蓝瞳孔紧缩。
“蓝叔叔,你怎么了?!”江凝发现她的异常,急唤。
蓝深思,锁眉,眯细双眼。
“她死了也不要紧吗?”邪神再次重复。
不——她不能死!我不要她死——蓝在心中呐喊。
“那就点头妥协吧,我会帮你。”邪神蛊惑。
不——你会控制我让我不能自己!
“已经没这个必要了,经过上次你身体里到处都是我的影子了。只要你点头,你就可以随意使用我的力量。”
撒谎!
“是不是撒谎你试试就知道了~~~再耗下去她真的会没命~~~”邪神阴笑。
得不到蓝的回应,江凝多声急唤:“蓝叔叔!蓝叔叔!蓝叔叔!”
最终挂牵许赛娣的心超越内在担忧,蓝点了头、妥了协。
“哈哈哈哈——”
他听见了邪神在脑中狂笑,紧接着,一股强大力量涌进他的四肢百骸,头脑强阵晕眩后他能动了!
望着自己可以活动自由的手与脚与身体,邪神没撒谎,他果真没再控制自己!
蓝感觉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邪恶的力量,吸人深入的力量****在获得这力量的同时他改变了,不晓得是哪里有变。但是有,绝对有,他感觉的到!
蓝?!
蓝爹?!
十人同时无声大喊,惊愕于他突然可活动。
啧——倒抽口气,在蓝的额心上竟然浮出一只金蛇,血红色眼睛的金蛇!难道他用了匕首的力量?!十人不敢相信。
金蛇从他点头那一刻就散着了腥红的光,一闪一闪似是牵引。
蓝没空理会他们有多惊讶,也没空想他的妥协会为日后他自己、甚至大家带来多大的痛苦,他一心只想去找许赛娣!
而邪神真是逮住这一点从而蛊惑他妥协,蓝的灵魂最为纯净,是他最佳的栖息之地,更是他往后颠覆的最佳有力媒介!
蓝——别去——他们无声真心的呐喊已唤不回跌入深泽的蓝,他头也不回的冲走。
许赛娣手中的匕首同其余十把一样晃动剧烈,晃得她手酸麻。
“难道附近还有阻止者?!”
“砰、砰、砰”连续枪响,这次不再消声换成明目张胆。
“快跑!”许赛娣左手捉紧杜恒手腕飞身纵下展开轻功窜跃,窜纵的同时以匕首抵挡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子弹。
奶奶的,究竟在附近藏了多少人?!他们的目的何在?!向警界示威还是报复?!
【第三十章】 弹孔遍布全身 真的有了恨意
杜恒彻底傻眼,瞪着拉着自己飞呀飞的女人。
乖乖,这还是他当年的那个上司吗?虽然她以前也挺强悍、挺让人生畏,但是,但是,以前的她不会飞呀!
收回视线望向下方,喝!好高好高!许赛娣带着他忽高忽低的飞,飞得他头都大了。
轻功!
忽地,这两个字窜入脑海,难道这就是古代人所谓的轻功?可是,轻功能飞这么高吗?他们可是在楼底上飞跃穿梭。!
枪林弹雨,真的是!
子弹从四面八方射来,许赛娣带着杜恒躲过,子弹射空没入大楼。玻璃破碎声,惨叫声通通传入耳。许多无辜的人都受了伤受了牵连。
“小杜!小杜!”许赛娣拼命喊着他的名字。
“啊?”杜恒茫然。
“我叫了你好几遍,你在发什么呆!快打电话叫支援过来!”许赛娣吼,再这样下去他俩人也铁定玩儿完。
“哦,对对!”回神,杜恒迅速掏出手机拨下电话。
“怎么样?支援什么时候到?”
“马上!Z,再撑一下!”
“我知道了,你抓紧我可千万别掉下去,否则摔死你!”一边飞许赛娣一边出言告喝。
“是是,我知道。”杜恒额滚汗,他当然清楚此刻是多么的危险,打死他他也不会松手自取灭亡。
怪只怪许赛娣太显眼,树大招火,人出色遭嫉、遭杀!谁叫她非要做“飞人”……
如杜恒所说,很快支援赶到。汽车、直升机,嘎嘎?怎么连飞虎队也来了?一个个全副武装。
“小杜,你叫了这么多来?”许赛娣咋舌。
“你傻啦,又是炸弹又是机枪扫射又是埋藏歹徒,不叫他们都来,还等什么!”杜恒像看怪物一样看她。
“哦,对对,呵呵,是该来……”许赛娣傻乐。
在他二人对话之际速度慢下,已致于一枚子弹从他们的太阳穴中间穿过。
喝!二人吓出一身冷汗,子弹越来越多,已快招架不住。
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想办法脚踏实地才行!想到这儿,许赛娣眸沉,牙咬心横,带着杜恒以最快的速度躲避子弹下移。
当他们快移到下面时被子弹逼回,逼回又再下移,来来回回许多次。
渐渐的,这种超负荷的运动令许赛娣冒汗,体力也开始不支。要保持在高空带着一个人飞来飞去相当耗费精力。
“砰、砰、砰”连续发射多枚子弹,许赛娣心中暗中不妙,她的动作迟缓了,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在她以为他二人会被射成筛子时,一道人影疾速闪至身前,下一秒,她的腰被一条手臂圈住。
“唔……”蓝闷哼,背上中了好几发子弹。
“蓝?”许赛娣太吃惊了,他不是该呆在“醉迷香”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飞上高空?他没有法术了啊!莫不是?一连串的念头从脑中闪过。
“赛娣,你没事吧……”蓝收紧手臂询问,他的后面仍在承受射击。
“你来干什么?”许赛娣一下子就哭了,他都吐血了。
扯出一抹僵硬之笑,蓝伸手摸向腰间的匕首,匕首放出暗红之光,光包裹住他们三人以最快的速度下降到地面。
才一落地蓝便支持不住双腿软下。
“蓝!”许赛娣松开杜恒,抱住他下滑的身,心剧痛。
没工夫给杜恒呆傻的时间,他推搡着二人迅速没进楼侧于两楼之间。
“你这傻瓜!我不是说不准来吗!你怎么回来了?大笨蛋,你是不是用了匕首的力量?”许赛娣搂着他虚软的身,眼泪吧哒吧哒直掉。
虚弱一笑,蓝的嘴唇已褪去血色,小声言语:“我……担心你……”
“傻瓜!傻瓜!笨蛋!笨蛋!我就是怕你们有事才赶你们走,你傻的又跑了回来,你怎么能用匕首的力量,你会再次失去自我的!”
蓝回以她的只有虚弱的笑,没有力气说话了。
许赛娣不知道他后面到底中了多少子弹,只知道他的衣服全湿了、全红了,鲜血滴哒掉在地上染红地面。
杜恒干巴巴地望着只剩下一口气在的蓝与泪流满面的许赛娣,他在想这个舍命相救的男人应该就是她八个男人里的其中一个。
眼前这个将死的男人干净、俊逸,浅蓝色的发,湛蓝色的眸,尖尖的精灵耳朵、淡淡的蓝色皮肤,皮肤表面有着星星点点的蓝紫色亮点、四肢修长。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不似人类。
很惊讶,不晓得许赛娣究竟从何处觅得如此奇特俊美的男子。
“蓝……”许赛娣轻念着他的名字,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苍白无血的俊颜。
“只是死一下而已……不碍事……你没事……就……好……”蓝无力的笑,眼皮渐渐的阂起。
只是死一下而已?太荒谬了!杜恒不能理解,什么叫死一下?一旦咽气不就全玩儿完了吗?
许赛娣抱紧他,轻轻地吻住他开启的唇。
杜恒别开脸不愿看,爱人死在自己眼前将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而且许赛娣的神情又是那么的眷恋绝望。
虽然有素情在,死了也能复活,但当心爱的男人咽下气时许赛娣还是会心痛欲裂。并没有因为长生之血的存在就忽视掉他们的生命,否则她不会千方百计不让他们涉险。
外头枪林弹雨,两楼夹内泣不成声,直至过了很久外头的枪声才停止。
探出头,杜恒环视外头的情况,几秒后回首对许赛娣道:“Z,没事了,可以出来了。”
许赛娣架着蓝的一条胳膊走出,对他道了句“日后联系”便施展轻功闪失身影。
回到“迷醉香”,许赛娣扯开喉咙嘶吼:“老金……”
金伯尘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把蓝先生带进我房里。”
抱着蓝直接飞上楼,她急速的脚步在走廊回响。
跑开门将蓝趴着放躺在床,对金伯尘急道:“老金,快取出蓝体内的子弹,他中了好多!”
“蓝先生我来处理,你先上外头把他们的穴道解开,他们非常担心你。”边说金伯尘边卷起袖子。
“我知道了。”许赛娣出房返回一层,弹指将十人的穴道解去。
穴道一去,妾们真是又急又气又怒,不约而同的跳起来扬起巴掌朝她挥去。
“不要……”江凝掩住嘴惊叫。
“别打娘……”许一笑连忙出声制止。
打?怎么打得下去,妾们一个个皱紧五官红着眼睛瞪着扬起脸来让他们随便抽的许赛娣。七只手就僵在半空落不下去也收不回来。
妾们的眼睛里都有泪水,晶莹剔透的噙在眼眶里闪动。七人谁也下不去手,气氛就在这一刻僵住。
许一笑、江凝都暗自替许赛娣捏把冷汗,在猜想妾们到底会不会打下去。
憋了半天,妾们全都放下手,集体将这个他们深爱却又想爆打的女人圈在中央死死抱紧。
“该死的女人,我们下不去手,你满意了吧?”七人异口同声。
许赛娣偷着乐,就知道他们舍不得扁她。
“轻点搂,想憋死我吗?”
“憋死你得了,省得老让我们着急上火……”雪没好气地说着。
“就是,憋死了一了百了,天天担惊受怕活受罪……”秦殇跟着咕哝。
“先松开我,去上头看看蓝,他中了好多子弹,老伯正给他往外取。”
“那还等什么,快走!”雪第一个扣住她的腕往楼上跑,余妾紧跟。
“咱也上去看看吧。”许一笑牵起江凝的小手轻言。
红了脸,江凝点点头跟在身后。
房里,金伯尘已扒去了蓝的衣服拿着手术工具在他身上开洞,赶来的人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幕。
“啊……”从没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江凝吓得尖叫闭上双眼。
许一笑揽着她轻拍她的肩安抚,脸绿,她刚才还一并看见了蓝的裸体!
蓝色的血液将床染了色,点点莹亮闪烁。一枚枚子弹让金伯尘拿着镊子从他身体里取出放到桌上。
随着他开洞,蓝血不断流淌,地面染成一片。
许赛娣心如刀割,虽然此时蓝已咽气感觉不到疼,但……
妾们一个个眼睛里都布满泪水,热泪盈眶含在眼眶里掉不下来。
一枚、二枚、三枚……直至最后一枚被取出来时金伯尘才数着桌上的子弹。一共十五枚!
蓝后面从颈到脚都是洞,放眼望去,他已成为一具洞人。
扔掉手术工具,金伯尘翻掌幻化出白光将蓝整个包裹在内。光气不断,以最快的速度愈合修复他受损的身体。
一段时间后,蓝的洞身恢复如常。见状,素情忙上前将他翻过来咬破手指掰开他的嘴喂血。莫浓也拿了生血药继他之后灌药。
待他咽下,素情将他抱起出房走回他们的房间放平躺在床,拉过被盖住他的裸身。
许赛娣从金伯尘施法时就觉得诧异,当大家都退出去时她快步上前对着他的背道:“为什么你的法术能使而我们不行?”
闻言,金伯尘转过身噙笑相望,“因为童先生封了你们的法术让你们使不出来呀。”
轰……
听了这话的许赛娣顿时大脑嗡嗡作响,突瞪着双眼尖吼:“他封了我们的法术?”
“对,你们喝的那碗苏打水同时也是封术之药。”金伯尘笑眯眯地点头。
“为什么?”许赛娣不明白。
“别瞪我,这个要等你们回到古代亲自问了童先生才晓得。”金伯尘转回身收拾手术工具和子弹,说是不知道,但唇边荡漾着别有深意的笑容。
许赛娣身子晃了一下,他的话令她觉得浑身都冷!
童克究竟为什么要封了他们的法术?让他们来21世纪给云治眼睛是不是也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还有,十一把匕首!有正有邪,太诡异了!他是不是知道什么而没有对他们明说?
什么都不知道,一片迷雾,身上又冷又寒,这次她是真的对童克起了恨意。
【第三十一章】 红眼人曝光 手术,换眼角膜
蓝面上没有血色,但他的呼吸有了、心脏有了,已经活了过来,只是尚未醒。
许赛娣最常干的事就是守在床边等她的男人醒来,前世是,今生仍是。
她很痛恨自己,为了她,九个男人总在受苦受罪,不论大伤小伤致命伤。自她成为火凤第一世起有金扬代她受苦受难,一世一世后轮,每个人都为她付出许多,直至第九世的素情亦是如此。除了对他们的爱之外,她对他们也有着无法偿还的情债与亏欠……
守着他,抚着他没血色的容颜,眼泪不知不觉掉下。她几时就变成了一个爱哭的人?
掌心里的手指动了一下,许赛娣惊喜,忙擦掉眼泪紧紧盯住床上的人儿。
蓝的长睫毛忽忽扇扇动起来,慢慢张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她布满泪痕的脸庞。
“你又哭了……”蓝声音干涩低哑,眸中闪过疼惜。
轻捶他胸口,许赛娣抹泪,“还不是你惹出来的。”
“你看我这不是又活了吗?”蓝轻轻一笑,抬起力气不足的手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许赛娣怒:“又你个头啦,你都死好几回了!”
“唔……”蓝闷哼,捂着肚子,“我是病人……你竟然这样对我……”
“这样对你是轻的,我还没痛揍你呢!”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该挨揍?”蓝直勾勾地瞅着她,他可没忘记她干的好事。
闻言,许赛娣瞬间变脸,嘿嘿笑:“你下不去手,你的好兄弟们都乖乖地敢怒没脾气……”
蓝翻白眼。
“说,你干嘛要用匕首的力量?”许赛娣三变脸,横眉怒目。
“呃……担心你……”蓝像被人逮到小辫子一样小心谨慎。
“你那把匕首会控制人,你难道忘了?”
“没忘……不过邪神没控制我!”
“邪神?”许赛娣拧眉。
“对,他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它是一条金色眼镜蛇,眼睛跟匕首上一样,血红色。”
哼,一听“邪”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干嘛突然把法术给你使,不控制你?”
“因为我想去找你……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说,我是他复活的唯一媒介,他不会离开,杀人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震惊!许赛娣瞠大双眸,下一秒,迅速抓起放在枕头边的匕首。匕首上邪神的血色眼睛散发着幽幽血光,冰冷阴森。
蓝撑起身,“我一定不会再受它控制了,我一定掌握住我自己不迷失!你相信我!”
“蓝……你好傻,你明知我就算死了也能复活的……”许赛娣握住匕首的手颤抖。
“我知道,但是子弹打在身上很疼,你已经受了好多好多的苦,我不希望你再被子弹打得全身都是洞,很痛。”
“你傻得让我又爱又恨!”许赛娣眼泪滚下。
抹着她的泪,蓝伸臂将她揽进怀。
“对不起,我违背了你的意思。”
搂着她,许赛娣窝在他胸前哭泣,哭得蓝的心都碎成了片片。
与此同时另一间房气氛异常,除许赛娣、蓝之外所有人都在。
电视里播放着一则新闻,一则来自于埃及沙漠的新闻。
十一人曾经逃出的古墓被挖掘出来,里面的一切东西公布于世。法老的棺材、珠宝、铜器、神像逐一搬出。
许许多多的人都赶来这里拍摄,考古学家更是兴奋莫名。
听着,电视里的转播提到了红眼人!
墙壁上的预言被解说的很清楚,同当时许赛娣翻译的完全相同。
所有人的目光都统一投放到许一笑身上。
“不知古墓里的预言是不是真的都会为咱们以后的生活带来麻烦。”许一笑抿紧嘴唇。
“该死的,这样一来就没安宁日子可过了!”素言手握拳,恨恨地瞪着电视机。
“不,早在咱穿越时空时就不再有好日子过。”雪同样拧深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时候不早了,都睡吧。”金伯尘率先起身走出这间房。
关掉电视,剩下的人在房里坐着没动,一个个脑子里都在想事情。
******
坐在车里,楚云显得很紧张,手心冒汗。
“云,冷静点。”许赛娣柔声,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我,我紧张,我的眼睛!”楚云双唇发颤。
“老头子不是说你的眼睛能好吗,只要换副眼角膜就行了。”说完,许赛娣望向开车的金伯尘说:“老金,还有多长时间到医院?”
“马上。”
“听见没有,马上就到。”许赛娣尽可能地安慰这个紧张的男人,瞎了九年,如今即将重获光明,也难怪他会紧张成这样。
“听见了!”
车停,许赛娣扶着他下来。自从电视里报导出来以后,不管去哪儿,只要出门她都戴着墨镜遮去眼睛,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没脸见人。
“有台阶,小心点。”在台阶处出言提醒。
“哦。”
一点一点上台阶走进医院,不用挂什么号直接乘电梯至顶楼六层敲开一扇门。
门内,一名很年轻的美丽女人歪在沙发里喝茶。
这间房不似病房,倒似是临时套间睡房的味道。
“哟,我的爸,等你们很久了……”女人放下茶杯挑起半边眉。
爸?许赛娣惊讶,瞅瞅女人、瞅瞅金伯尘,嗯,还别说,有那么点相象。
“甜甜,过来给云先生看看眼睛。”金伯尘眸底盈着慈祥宠溺之意,对女儿招手。
金甜甜捏起楚云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道:“跟我过来。”语毕,走进房内另一扇门。
“赛娣……”楚云小声唤,抓住她的手。
“别怕,我陪着你呢。”许赛娣吻吻他的唇,拉着他跟进。
金伯尘往沙发一坐,喝茶——“过来,坐这儿。”金甜甜拍拍一张皮椅。
许赛娣扶着楚云慢慢坐上去,还没等他调整好姿势,椅子就突然矮下后仰,吓得他惊叫:“啊——”
“呵呵……”金甜甜低笑,原来是她用脚踩了底下的小黑柄调整椅子形态。
许赛娣咬牙瞪她,只需刚才这个动作她便已知晓眼前这个女人与童克是一种人!全都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别动!”按住像毛毛虫一样扭动的楚云,金甜甜色色地在他胸前摸上一把。
楚云顿时脸红,像个娘们儿似的拍开她的手捂住前胸。
“金甜甜,手脚给我放规矩点!别乱摸!”许赛娣气啊、恨啊,牙痒痒。
“怕什么,又不会少块肉……”金甜甜不以为意,抬起楚云的下巴将他抬起脸来。
“我要给你检查眼睛,就这样呆着别动。”语毕,将一旁长得像探照灯的东西拿过来。
楚云张着眼睛,虽说被光线照射,但却没感觉,光线温和,眼睛不会觉得不适。
“眼珠子上下左右转转。”
依言。
照啊照,半晌,金甜甜收了“探照灯”。
“云的眼睛怎么样?”许赛娣急切地问。
“我去准备准备,呆会儿让我爸带他进手术室。”
“嘎?”许赛娣愣,愣完了惊呼:“现在就做手术?”
“怎么?还不想做?”金甜甜挑眉。
“不是,想做,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才刚给云看完眼睛。”
“没那么费劲,你男人眼睛的情况童克早就跟我说了,有现成的眼角膜,何必还要再等。”
童克?她管老头子叫童克?乖乖,她跟老头子是什么关系?竟能直呼他的名字?
“不做的话眼角膜我可就让给别人了……”金甜甜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做做做!当然!”许赛娣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
闻她答应,金甜甜出去对其父交代几句后走离。
“赛娣,我是不是在作梦?我真的要看见了吗?”楚云紧紧抓住她的手,抓得很紧,内心激动的很。
“没作梦,是真的!云,你漂亮的眼睛马上就能重见光明了!”许赛娣捧着他的脸庞喜言。
“许小姐,云先生,我带你们去手术室。”金伯尘放下茶杯。
“好!”
许赛娣在手术室门口徘徊,双手搓在一起,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以借此来表达心中的紧张与期待。
“许小姐,坐下来等,急什么。”金伯尘好笑在瞅着她来来回回在自己面前“耕地”。
“不行,我坐不下!我急!我紧张!我一刻都消停不了!”
“呵呵……”
漫长的等待后换得手术室灯灭,门开,许赛娣瞧见了被推出来的楚云,他的眼睛上缠上厚厚的绷带。
“他怎么样?”
“手术成功,一周后拆掉绷带就能看见东西了。”金甜甜瞅了眼因麻药而睡着的人儿。
“太棒了!”许赛娣高兴地跳起,“谢谢你!”
“等他醒了你就能带他走,别让他的眼睛沾水。”
“是是是,我记下了!”
点头,金甜甜对随旁护士道:“去把他推到病房里去。”
“是。”
高兴,真高兴,许赛娣跟在屁股后头笑得嘴巴咧到后脑勺。
呵呵,像做梦一样……没想到今天头天来就能换了眼角膜……呵呵,云云的眼睛,漂亮的眼睛……呵呵……呵呵……哦呵呵……
【第三十二章】 复明后的安排
许一笑一袭黑衣酷装的出现在某高校大门口,今日的他从头到脚都是黑色,唯独戴在鼻梁上的墨镜是酒红色,与他长而飘逸的酒红色长发浑然一体。
有墨镜挡着,人们看不见他的眼睛,但却能从他露在外面的其它几官看见他的邪媚俊逸。
同学们好奇的目光投射到他身上,有爱慕有欣赏,如此俊美的人儿乃天生尤物。酒红色的发,很大胆的颜色,发过腰披散,柔顺亮泽。
同学们小声窃窃私语,不晓得他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许一笑唇边勾翘起迷人的弧度,只因瞧见背着书包从教学楼里出来的人儿。在他笑的同时也迷倒校内一片女生。
江凝走着走着停下,掩小嘴惊讶,下一秒快步朝门口跑走。
“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放学。”
“你,你这样出来很危险!万一让人盯上了怎么办?”江凝面露担忧。
“我戴了墨镜。”说着,许一笑牵起她的手。
江凝红了脸,挣扎几下没挣脱开只好任由他牵。她能感觉的到身后那一道道羡慕的目光,心底禁不住也涌上喜悦。
“走吧。”
“嗯。”
并肩而行,走在马路上许一笑是受人瞩目的,因那一头酒红过腰长发与他健壮挺拔的身躯。
江凝痴痴地凝望着他的侧面,好俊美的人儿,好一个令人砰然心动的男生……
察觉到她痴迷的目光,许一笑唇边泛起勾魂之笑,停下来将她揽进怀。
“呀。”娇呼,江凝推搡着他结结巴巴地道:“一笑,别、别这样……”
“别哪样?”许一笑挑眉,明知故问。
“别搂着我,离学校好近……”江凝羞得不敢抬头。
闻言,许一笑扯出一抹邪笑,松开她拉她快步前走。
“你要拉我上哪儿去?”
许一笑没回答,拉着她直接没入隐巷。
“一笑?”江凝显得慌张,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许一笑将她压在墙上,唇边笑意仍存。
“这个地方总行吧?如此昏暗之地还怕有人看见吗?”
江凝双手绞手指,瞅瞅外面川流的人群、瞟瞟所在的暗巷。呜……外面的人都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许一笑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挑起她的脸望进她清亮的眼里,好笑道:“你在害怕?”
“没、没有……”江凝失口否认,但心儿却在“扑嗵、扑嗵”乱跳。他离得她好近,近得他身上的男性味道就回绕在她的鼻尖。
轻轻以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许一笑另一只手臂离开墙环住她的腰。
江凝,双腿有点发软。
“如果不怕的话为什么要颤抖?”
“一、一笑,咱回去吧,去看看姨和云叔叔回来了没有,他们……”江凝想转开话题,却说了一半停住,只因许一笑摩挲自己下巴的手指改移上了她的下唇。
许一笑抚摸着她,柔软而粉嫩,早在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就想吻了。
“一、一笑……”江凝不安,脸蛋儿越来越红,心儿“砰、砰”乱跳。老、老天,他该不会是想吻她吧?
“喜欢我吗?”
呃——江凝没有回答出口,反而是脸蛋儿红上加红,双手绞在一起的速度快了。
此举已充分说明她的内心想法,许一笑低哑的笑声传来,缓缓的,他俯下了头。
“扑通、扑通”江凝盯着他越放越大的俊脸大脑一片空白,在他就要吻上自己时却紧张过度反而用力将他推开,并且呼呜:“啊!不要!回家吧!”说完,不敢看他是何表情仓皇而逃。
许一笑脸绿,明明她是喜欢他的,为什么要推开他?被拒绝了……
无语,从巷子里出来去追前头那名快步而行的人儿。
当他追上江凝一起回到“醉迷香”时,许赛娣、楚云也慢他们一步回来了。
见着楚云眼睛上缠着厚绷带,众人都围了过来。
“二哥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缠了绷带?”若风第一个发出焦急的疑问。
“云眼睛没事,在医院做了眼角膜手术,缠绷带是必然的。医生说一周后拆掉绷带,云的眼睛就能复明了!”许赛娣轻捏他的脸颊。
“啊哈,真的?”若风惊喜。
“当然!”
“耶,太棒啦——”一跃而起,在他的带动下众人欢呼。
楚云的眼睛能再看见东西他本人不是最高兴,最高兴的是金扬。当年是他一鞭子抽下去毁了他的双目,如今能复明再好不过!激动、兴奋,他流下了眼泪。
“今儿个晚上狂欢,为云复明庆祝!”
“好耶!”
雀跃,没有什么比这一刻要来的更让人高兴了。
晚餐桌上,众人有说有笑,欢乐不断,偏偏有人要在欢乐之时插进一句煞风景的话。
只闻金伯尘道:“待云先生眼睛复明以后‘醉迷香’就开张营业。”
一句话将气氛全都扫没了,众人一个个下巴托到桌面。
“能,能不能不开张?”莫浓吞下一口口水试探性问道。
摇摇手指,金伯尘坏笑:“不能,如果不开张,你们所欠的五亿怎么能还上?”
“……”莫浓不吭声了,五亿,好大的数目……
“那个,老金,21世纪的牛郎都干什么?”素情。
“呵呵,要干的可多了。陪聊、陪玩、陪睡——”金伯尘笑容慈爱。
“什么?陪睡?”妾们异口同声,险些咬掉舌头。
“是啊,许小姐不是说牛郎就跟你们那儿的伶人一样吗?说白了就是男妓,妓要做的事你们想想还能有什么?”
“不——”秦殇第一个拍桌而起,“我不干——”
“我们也不干!”另八妾随。
许赛娣脸黑了,双手握得咯咯作响。“啪”的一声,手里的筷子做了牺牲品。
喝!好阴郁的脸!
“老、金。”许赛娣咬牙切齿。
“呵呵,许小姐想说什么?”
“我可不可以招聘牛郎?”
“可以呀,这家店就是给你们准备的,童先生没说不可以——”
“很好,就这么定了!”她一定要招聘美牛郎,坚决不会将自己的男人落入虎口!
餐后,许赛娣扫视,发现少一人,于是问道:“扬呢?”
“扬爹在洗澡——”许一笑。
洗澡?呵呵,许赛娣眼冒光,一个纵身跃上楼。
见她面露喜色往上跑,另八妾郁闷,早知道他们也去洗澡了。
扬扬在洗澡,呵呵——落在走廊,许赛娣轻手轻脚。
金扬泡在浴缸里搓洗身体,洗得挺美,哼着小曲儿好不滋润。“啦啦啦——啦——啦——”左洗洗、右洗洗。
悄悄摸进,许赛娣扭开门探进半个脑袋,“扬——”
喝!如此“鬼魅”的声音令金扬顿时停下洗身子的动作向门口望去,见着某人急道:“赛娣?你要干嘛?”
“呵呵,我也要洗澡——”边说边进来关门。
“可是我在洗!”
“我跟你一起——”许赛娣动手脱衣。
“不不不,待我洗完了你再洗,行不行?”金扬怕死了。缩身。
“不要,一起洗才有意思!”许赛娣无视他的惧容,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光光滑入浴缸。
两个人的体积顿时令满满的洗澡水溢出。
“嘻嘻……”许赛娣笑眯眯地朝他靠去,按下他曲起的腿跨坐在他身上。“我帮你洗!”
吞口水,金扬不敢动。
毛巾湛水,许赛娣擦拭他的身体。
啧,越擦眼睛眯越细,越擦越觉得兴奋。
金扬的身材好的没话说,该有肌肉的地方全有,不该有的地方没有,多余的也瞧不见,他这副性感的躯体做男模绰绰有余!
洗呀洗,洗得她自己脸蛋儿红扑扑。
“啪”一巴掌拍在金扬胸口上,许赛娣娇斥:“放松,你把身子绷这么紧干嘛?像块石头一样。”
“……”金扬无语,他之所以这么僵硬全是因为她坐在了自己的那个上面!妖女,还浑然不知洗的起劲儿!
“放松,放松,手臂抬起来我给你擦擦侧面。”许赛娣擦过前面戳戳他结实的健臂。
“让我自己洗。”金扬沙哑发声。
“不要!以往都是你们给我洗澡,我给你们洗得少之又少。我要洗,抬起来!”许赛娣拒绝。
“……”没错,金扬乖乖地抬起手臂。
“呵呵,这样才乖嘛——”
她越是往下擦洗金扬的全身就绷得越紧,尤其是她拿毛巾在他侧腰和后腰上擦拭时绷得更为严重。屏住呼吸,像雕像一样。
直至她擦洗时不经意间毛巾角滑过他的大腿时他才再克制不住地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吐字:“别洗了!”
“嘎?”许赛娣不解,她洗得好好的干嘛喊停?
“别洗了……”金扬感觉得到下腹的骚乱。
忽然,许赛娣懂了,扔掉毛巾勾上他的颈,另一只手挣脱掉他的钳制,撩水清洗他的肌肤。
屏息!屏息!金扬抿紧嘴唇。
许赛娣坏胚不老实,啄吻他的唇,探出舌沿着他的唇线勾舔,手指在他胸前游玩。
机灵灵打颤,金扬呼吸不稳变得急促。
手指沿着光裸的胸下移,随着移动她的臀部也在后移。
啧——倒抽口气,她的手已到了他的肚脐处打圈。
“赛娣,唔……”
许赛娣堵住他的唇缠上他的舌不让他发出声音,手没闲着,依旧挑弄他的下腹。
金扬喘息,情不自禁地圈上她的腰。
勾笑,许赛娣手指蓦然没预警地握住他已起了反应的下面。
“唔……”金扬呜声,身下紧绷。
放开他的唇,许赛娣啃咬他的颈、他的锁骨,柔胰上下套弄。
“嗯啊……”受不了她的技巧,金扬吐出呻吟。
许赛娣一只爱抚他的“宝贝”,另一只滑到水下抚摸他的大腿、臀与腰。
金扬撤移圈住她腰肢的手臂改双手抓住浴缸边,头微仰,张着嘴喘息。
一只手按压在他的裸胸上,许赛娣将他推压后背抵上浴缸。唇下滑,张口含住胸前左侧的凸起。
“啊……”金扬叫出声,喘续:“别用咬的……”
赛娣偏偏和他对着干,不要咬偏咬。
“嗯……啊……”胸膛起伏,金扬呼吸急促许多。
啃完左边啃右边,直到两边都绽放出妖冶的色彩,许赛娣才放口。
金扬抽气,急喘。
“舒服吗?”许赛娣邪恶地咬着他的耳垂儿。
“舒……舒……啊……服……”金扬喘不成声,后脑勺抵墙。
“那,这样呢?”许赛娣问话的同时拇指指甲也在他的顶端刮挠。
“啊……赛……饶了我……啊……”受不了,金扬痛苦又兴奋地闭起眼睛,五官微皱。
受不了也得受,许赛娣一边加快撩拨一边吻着他的颈项,舌头在喉结处舔拭。
金扬下咽唾液。
坏笑,许赛娣一口含住他滚动的喉结吮吻。
“啊唔……”金扬浑身颤抖,眼睛闭死,手臂颤抖不已。
“啊……啊……赛……娣……别吸了……我……啊……”金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直至把他逼得摆弄起脑袋,许赛娣放了他继而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吻住他的乱叫的嘴。
右手套弄越来越快,经验丰富的她在用实际行动来折磨着她的男人。
“唔……唔……唔……”金扬只能发出这种憋闷的声音,他想叫出来发泄自己的心情与激动,可是该死的妖女老是缠着他的舌转圈害他叫不成。
好难受,下面被她套弄和肿涨不堪,又肿又痛。
许赛娣适时放开他的唇,一得到自由金扬赶紧乞求:“别折磨我了……我好难受……让我……让我……啊……”
“别急,我还没‘玩’够——”
“坏……女人……”
金扬挤出眼泪,她老让他如此憋却,他想宣泄她老是阻止。一次一次下来他的全身都因无法得到宣泄而涨成红色,那话儿又热又疼又胀,要多难受就多难受。
松掉浴缸,颤抖着抓住她的右手哭道:“求求你……不行了……难受……”
吻去他的泪,许赛娣寻着他的唇亲吻。
“啊……啊……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金扬痛苦的五官全都皱在一起,泪水不断掉下。
见他如此痛苦难过,许赛娣大发慈悲不再折磨他。
“啊……啊……啊……啊赛娣——”金扬发出亢奋的吼声,在她急骤的套弄下宣泄出来,那话儿也软软地躺在她的手心里。头抵着她的颈窝剧烈喘息,可、可折磨死他了……
抚摸着他软下来的“宝贝”,许赛娣道:“该换我了……”
“不!”金扬惶恐,刚才就把他折腾地够呛,怎么还来?
“不什么不,别乱动,呆好了!”许赛娣娇斥,按住他抬起些身往下一坐。
“啊……赛娣呀……”金扬哭,才刚刚舒服一些的下面现在又进入了一个湿滑的潮穴。
许赛娣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摆动起腰做运动,每一次都坐得深入,使他同自己都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欢爱的快感。
“呜……呜……坏……女人……啊……呜……”金扬兴奋的泪流满面,双手扣紧她的纤腰。
“啊……啊……啊……”许赛娣闭上眼睛也吐出了愉悦的呻吟,红发甩起,头仰。
浴缸里的水因缸内的激烈而不断的溢出流淌在地,整间浴室都回荡着男女亢奋的喘息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