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17

林小蛔:帝姬倾颜 下

【41】左丞

  睁开眼,已是天色大亮,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帐内,沫梨伸伸懒腰,扭过头,看著身边微微凹陷的床铺,闻著依旧浓重的男人的气息,感觉到自己干净舒爽的身子,心中不觉一阵甜蜜。微微动动身子,除了私密处尚有一些酸软,倒没有其他不适。再看到枕边叠好放置的贴身衣物,心下便知,除了那个男人,没有人会如此细心的为她打点一切。更别提,在欢爱过後,为自己细细按摩了。

  想到昨日夜里那场激情的欢好,沫梨脸上不禁染上一层绯色,先不提自己如何主动,只说之後二人的欢爱,徵,他,他竟然用那种羞死人的姿势,而自己却不知羞的抱住他一个劲的讨要……

  轻巧的穿戴好,刚刚撩起床幔,便被静立在一旁红袖与萦然吓一跳。红袖与萦然见沫梨起身,连忙服侍梳洗。

  刚刚用完早膳,红袖便奉上沫梨一直喝惯红花茶,“主子,其实,陛下是不该带您这麽奔波劳累的,”萦然站在一旁道。“主子,别气萦然与红袖多嘴,但是,您刚刚苏醒,身子还没大好,就这麽连续劳累,实在不适合啊。”红袖接著道。

  沫梨正欲答话,便听见殿外周镜禀报:“殿下,左丞言若求见。”

  沫梨挑挑眉,言若?这个花心狐狸,没事来找她干什麽?撇撇唇,懒洋洋的回答道:“本殿连日奔波,身子不适,今日不便见客。”

  “小殿下,微臣可是奉陛下的旨意,请您的侍女萦然去趟薇芙殿。”言若倒是不客气,一摇一摆的走进玄天殿内。

  薇芙殿?沫梨疑惑的望著言若,之间言若吐出三个字:“张淑妃”,这才恍然大悟。是了,回宫後,还要帮张淑妃演场戏,怎麽忘了呢?

  转念一想,吩咐红袖萦然挑出极少穿著的正式宫装,慢条细理的换上,再喝一杯蜜枣红花茶,才吩咐周镜去薇芙殿。

  言若看著眼前的一切,再次暗暗提醒自己,日後,可千万别惹著这位小殿下,张淑妃只不过是提了一句及笄之後便可出嫁,这位公主殿下便如此对待,虽然,归半也并不是什麽难解的药物,但是,想著那欲火沸腾,却偏偏无法与人交合的痛苦,只怕,这曾经豔满帝都的张淑妃,也得吃不少苦头。

  “言若,”慢慢前行的沫梨颇有公主的仪态万千,“听说,你最近对你的那群红颜知己冷落的紧呐。”

  “公主哪儿听来的这些闲言碎语?”言若面不改色,继续前行,并对沿路往来的侍女点头含笑,身体力行的践行了自己“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美女欣赏论。

  “哦,原来,这是闲言碎语啊,那本殿就放心了。”沫梨倒是不深究,随即把话题转开。“不过,言若,交代下去的事情,现在办的怎麽样了?”

  “公主放心,一切均已安排好了。”“那就好,你抽个空,去找下皇澈与安然,让他们有空,来本殿这儿一趟,本殿,要托他们照样东西。”沫梨不紧不慢,言若也不慌不忙。

  “小殿下何须找皇澈与穆安然?您只要和陛下提一下,这宫中天下的任何东西,还不都是您的?更何况,以陛下对您的宠爱……”言若忽的出声调侃。

  “哎,不过也是,毕竟,小殿下是陛下的心头肉掌中宝,今日早朝,陛下还吩咐太医院多多备一些锦绣以备不时之需,”言若顿了顿,“看来,小殿下昨日用了不少锦绣吧?”轻佻的看著沫梨,示意了一下沫梨袍袖下露出手臂上的吻痕。

  “言丞相倒是对皇兄对本殿关心的紧呐,不过,若是言丞相能拨出一半的心思在朝政上,怕是天下都可太平无事。”

  “小殿下谬赞了,微臣愚钝,愧不敢当。”言若毫无诚意的谦虚了一句,“不过,以陛下对小殿下的宠爱,怕是,新近皇城内各大臣送呈的美女,要空守深闺了。”

  沫梨站住脚,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言若,就静静盯著他。言若心头发毛:这小殿下的表情,和陛下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若是真的细细比较起来,自己怕是口头上占不了什麽便宜。

  忽的,沫梨宽袖一扬,转身继续前行。言若暗自松一口气,随即跟上。

  行至薇芙殿前,沫梨猛然停住脚,看著言若,道:“言丞相,听渊阁主说,最近他们那儿的医药师傅唐晚怕是被登徒子掺上了,”说著,倾身贴近言若耳边,“好像,那个登徒子就是言大人呐。”说完,便转身进入殿内。

  言若如五雷轰顶:这,这,这小殿下怎麽无孔不入?连自己最近对唐晚惊为天人,镇日无事便去纠缠都知道?!此时,言若终於明白,什麽叫“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更何况,还遇上一个不是君子的倾颜殿下!



【42】张淑妃

  被迎进薇芙殿中,只见张淑妃娇娇弱弱的卧在床上,楚漠徵坐在一旁的软凳上,一见沫梨进来,张淑妃一下变得泫然欲泣:“陛下,臣妾好难受……”

  “怎麽?”楚漠徵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说话的口气也是波澜不惊,没有任何起伏。

  “倾颜殿下被虏,臣妾父亲身为侍卫总理大臣,罪责难免,臣妾现在卧病在床,殿下居然不计前嫌,来看臣妾,妾身,妾身真不知如何自处了。”

  沫梨心中嗤笑,不知如何自处?为避免嫌疑,就敢服毒装病,这心计倒是玩的妙。若不是一直有影卫监视张淑妃,怕是这次也会被蒙混过去。不过,张淑妃若是没有张航那样的父亲,不是生长在那样的家庭,倒也不会如此矫揉造作,不失为一位典雅佳丽。可惜啊,可惜啊,终究是贪婪毁了她……

  楚漠徵见张淑妃如此造作,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一旁的言若见两个主子都不答话,便上前插话道:“淑妃娘娘,您倒不必过於自责,若是倾颜殿下有半分不满,哪儿还会带著萦然前来为您诊治?还请淑妃娘娘安心养病为好。”

  楚漠徵抬眼看了看言若,招来萦然上前诊治,萦然望闻问切,退下行了个礼,道:“淑妃娘娘连日来操劳过度,郁於心中,多喝些安神的汤药,辅以宁神丸佐治,便可安好。”

  萦然将操劳过度四字念得略微有些重,沫梨玩味的看著张淑妃,上下打量。忽然,在略松的衣襟处,看见锁骨上一个淡淡的红痕。啊,原来……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楚漠徵,沫梨站起身:“既然淑妃娘娘操劳过度,那本殿便不打扰了,红袖,将本殿常用的宁神丸送一盒过来,淑妃也不必过於忧思,张右丞一向勤勉,本殿倒是无妨。”

  冠冕堂皇的一番话,既没有说不会追究张航的罪责,也没有说会怪罪张淑妃。言若在一旁,奉上从太医院处带来的几丸药,心中不住念叨:小狐狸啊小狐狸,可千万别惹著她。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唐晚师傅,不禁又苦下脸,唐晚是渊苑的医药师傅,渊苑又和这小殿下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什麽时候,自己才能一亲芳泽呢。

  看著张淑妃吃下药,又聊了几句,楚漠徵便吩咐宫人侍女服侍张淑妃睡下。

  刚刚踏出薇芙殿,转过身,楚漠徵对著言若话里有话:“言若,明日你陪勋王去侍卫营劳军吧,这趟倾颜被掳,他们也辛苦了。”

  言若退下後,沫梨若有所思的看著楚漠徵:“去侍卫营单程便需两日,更不提劳军的各项仪式了,徵,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呢。”

  楚漠徵刮了下沫梨的小鼻子,“来,我带你看场戏去。”说著,挥退身边的大小宫人侍卫,抱著沫梨,转入一旁假山内的暗门。

  七弯八转之後,楚漠徵略略推开眼前的一扇门,示意沫梨去看。只见门内赫然便是张淑妃的寝室。

  只见张淑妃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便娇喘连连。“你给她刚刚吃的什麽药?”沫梨疑惑的问著身後的男人。

  “归半的解药呀。”男人很是开心,大手也不规矩的在沫梨的小翘臀上来回揉捏。

  逢春?沫梨心中翻个白眼,将背後作乱的大手抓到嘴边咬了一口,“你就不怕张淑妃送你帽子?”

  楚漠徵微微一愣,随即笑开:“若是她真的敢私通外人,那要办了她,倒也方便。看戏吧。”

  沫梨回头,吓了一跳,只不过是几句话时间,张淑妃便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只见张淑妃一手揉捏著丰满的乳房,一手伸入下体,来回抽插。哦哦啊啊的吟叫声很快响起。

  沫梨撇了撇唇,转头看向後面的男人,挑眉道:“有这麽淫荡的妃子,难怪之前徵没事便去薇芙殿呢。”楚漠徵哭笑不得,什麽时候了,这小东西居然还有心思吃醋?不过,这浓浓的酸味,他倒是喜欢的紧。

  摸摸醋味儿十足的小脸,刚想说话,就听沫梨一声惊讶:“哎呀,徵,张淑妃真的送了你一顶帽子哎。”转头,只见张淑妃招来殿外的一名侍卫,二话不说,便猴急的上前去脱男人的衣服。

  楚漠徵捂住沫梨的眼睛,转身离开。“徵,你干什麽啊,我还没看到……”沫梨疑惑的问。“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看别的男人的裸体。”楚漠徵声音平静,但额上跳动的青筋,紧紧搂住小人儿腰肢的大手都表明了四个字:我、在、吃、醋!

  沫梨不禁笑了出来,踮起脚,轻轻吻上了男人的唇。

  傻瓜,我怎麽会看上别的男人?



【43】无息(h)

  这边,楚漠徵、沫梨、楚漠棠、言若在宫内悄悄准备著出宫的事宜,那厢,渊与隐却调戏无息玩得不亦乐乎。

  “无息呀,出拳要猛,要快,”渊做著示范,看似道貌岸然,“你看,出拳时,这儿,这儿这儿都要用力。”一边说著不安分的手便大大方方的伸入无息的袖口,在结实的臂肌上流连不去。

  “小无息呀,”渊索性解开无息的衣襟,露出肩头的一抹红痕,“才留下没两天,怎麽这麽快便淡去了呢?莫非,无息不喜这个印子,恩?” 低沈暗哑的语声和略带危险的尾音,让无息欲哭无泪:谁会喜欢这个?更何况,留下这个印子的,还是个男人!

  “无息不敢。”咬著牙,无息心中默默念著:我身边没有人,我身边没有人。“无息亲亲,不要这麽冷著脸对著我们嘛,若是你不喜欢,我重新给你再留个好看点的印子就是了。”一旁从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隐此时也凑上来。

  “无息喜欢什麽样的呢?”隐状似天真的歪歪头,“那,就留在心口好了,这样无息自己也能看到。”说著,便低下头,张嘴在无息的胸口吮吻,不偏不倚,将红痕印上了左胸的茱萸上,松开唇,隐过分的伸舌来回舔弄口中的红果儿,硬是将小小的茱萸舔成了小石子儿。

  “哎呀,无息可是偏心呢,我的印子无息不喜欢,却让隐碰你,”渊故作惊讶,“看来,我得努力了,不然,无息怕是会忘了我。”说著,不顾无息一脸悲愤,伸手覆上无息腿间沈睡的欲望。

  “渊爷!无息的拳法,还没有练完。”无息一字一顿的挤出一句话,想甩开腿间的手,但碍於男人的身份,却又不敢动,只得直挺挺的站著,任人上下调戏。

  渊一边轻轻揉弄套弄著手中的灼热,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拳法,贴身肉搏杀伤力较高,但是,无息也别忘了,若是遇上穆安然那种变态女人,她可不会按理出牌呐。”说著,加重手中的力道,“若是,她攻击你这儿呢?”猛的紧握,激的无息“啊”的轻喘一声。

  “渊爷……”无息正拼命压抑著踹开渊的冲动,却听见院外有人禀报:“爷,北溟斯王宿醉在苑内,您看?”渊可惜的摇摇头,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拍拍无息的脸:“哎,无息美人,真可惜呐,下次,本阁主再和你培养培养感情好了。”

  隐抓著无息不放,开开心心的挥手送走渊,回身,带著一丝邪气的轻轻舔过无息的唇角,故意无视当场石化的人,故作娇羞的偎依进无息的怀中:“无息啊,我知道刚刚渊在这儿,你不敢对我示好,隐也知道你的难处呢……”说著,原本放在无息腰间的手向下一路轻抚,慢慢靠近男人的敏感处。

  无息僵硬著身子,直直的往後退一步:“隐公子自重。”“哎呀,无息,人家根本不重呢,你怎麽这麽说啊,”隐一步抢上前,“啊,难道是无息想抱我,故意这麽说的?”无息顿时满脸无力:这对主仆怎麽脸皮这麽厚?这麽自恋?

  “早说嘛,人家又不会不给无息抱的。”说著,颀长的身躯便再次强行摊在无息的怀中,嘴角蕴著邪魅的笑,有些不怀好意的在男人的茱萸上揉捏弹弄。

  伸出指甲,轻轻的搔刮著红嫩的小果儿,隐还慢慢蠕动,臀紧贴著无息的欲望之处,来回撞击。无息努力控制著隐一连串的动作带来的轻颤,紧绷著声音道:“若是隐公子身体不适,无息可叫人送公子回去歇息。”

  隐看著无息写满“你快去休息吧”的眼,妖媚的一笑:“无息真的很关心我啊。”另一只手却偷偷拉开无息的腰带,猛然捏住无息充满弹性的臀。

  “隐公子,你的手!”无息咬牙,在估量著把隐甩开後自己逃脱的可能性。“我的手?我的手怎麽了?啊,无息的意思是,再重一点是吗?”隐坏笑著压低声音,原本轻轻刮著茱萸的手,瞬间加大力道,揪著小红果儿一阵粗鲁的搓弄。

  “隐公子!”无息的手一张一握的交替著,在心里疯狂念道:“我身上没人,我身上没人,我身上没人……”

  轻笑一声,隐微微使劲将无息的头压下,趁著他惊讶间,将眼前的薄唇含进口中,引著他的舌一同纠缠。“无息的唇,也这般香甜呢……”模模糊糊的,隐说出几个字。

  无息气得一阵发抖,正欲移开唇,隐却直接将手抚上了他腿间的阳具。“无息的这儿,也硬了呢……”

  隐笑得愈发暧昧邪气,将自己的下腹与男人的欲望相贴,轻轻厮磨,“无息,也很喜欢啊……”

  猛的推开身上的人,无息气喘吁吁的站著,眼中神色变了几变,僵硬的哑声说到:“无息告退。”便侧过身子,直挺挺的走出去,行动间还可看出些许不自然。

  舔了舔唇上男人留下的气息,隐微微眯眼:“无息呀,我看上的,从来都不会放过。”

  蓦地打了个冷战,无息再次哀叹自己的主子怎麽就把他丢给了这两只色狼。



【44】夜离

  夜半,沫梨将周围的宫人侍女都打发下去休息,将象征身份的皇室玉牌、穆安然送来的锦盒与一些轻便的御寒衣物收拾到一起,想了想,又拿上几包楚漠徵爱喝的茶叶,弄乱床铺,装作有人正在睡觉的样子,再将床帐放下,轻巧的推开殿门,匆匆忙忙的赶到玄天殿。

    红袖与萦绕早在一天前被她编排了个理由,派出宫外。言若与楚漠棠也借口劳军,提前离开。悄悄推开玄天殿门,刚闪身进去,就被楚漠徵一把抱住:“真怕张氏提前动手。”说著,为沫梨披上大衣,带上兜帽,走进内室,挪开龙床,走入暗道。

    湿滑的地面,隐隐发霉的气息,让沫梨不敢松手,紧紧抓住楚漠徵的手。弯弯曲曲的走了小半个时辰,终於出了暗道。

    沫梨环顾四周,只能勉强辨认出在一个小树林里,周围影影绰绰的立著几十个劲装男人。楚漠徵将沫梨抚上马背,自己也上了马,便冒著飘飞的大雪,启程出发。

    连夜赶了几十里路,一直到天色微亮,一只信鸽飞来才停下马略作整休。

    “什麽消息?”沫梨驱马靠近楚漠徵轻声问。

    “张航昨夜包围皇宫,张淑妃里应外合。”楚漠徵握拳在张手,纸条已经化为一堆碎屑,被风吹走。

    “张淑妃?不是……”沫梨疑惑。“服了逢春,虽必死无疑,但毒发也要等上五日。”楚漠徵简略的解释,伸手摸摸沫梨冰凉的小脸,但担忧的神色不言而喻。

    “让马喝点水,休息一下,咱们立刻出发。”沫梨握住脸上的大手,在掌心印下抚慰的一吻。

    片刻後,一行人继续默默赶路,直至夜色再次降临。楚漠徵再次担心的看看沫梨,再看看天色,“过夜!”便下令暂停赶路。

    顶著风雪,寻著一处避风的地方,一群人悄声下马。一拨人寻找水源,并准备干草喂马,另一拨人则在四周警戒,并开始著手生火。

    沫梨拍拍衣上堆积的雪花,为楚漠徵轻轻掸去肩上的雪片,随即轻轻脱下兜帽,当转身面向正在忙碌的男人们时,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一向娇贵的倾颜公主也出了宫,而且还不声不响的和大家赶了这麽长时间的路!更没想到,陛下与公主间淡淡弥漫的情意,如此明显!

    “陛下,探子营回报。”一个男人走来。“说。”楚漠徵低头为沫梨整理好大衣。

    “张航已占领皇宫,现在正大肆搜宫,寻找传国玉玺与虎符。”

    “那就让他找吧。”冷冷的哼了一声,楚漠徵牵著沫梨的手,走向一边。

    周围的男人面面相觑,陛下与公主,不是同胞兄妹吗?

    “我们效忠的是陛下这个人,不是身份。”一个男人冷冷的说道。众人一愣,随即放下心来:只要主子开心,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何须操心呢?

    “不过,昨夜我还以为,陛下是带了哪位大臣的少爷出来。”一个男人忽然出声。

    “恩,原本,还想著哪位少爷如此乖巧,不喊累也不多言。”另一个男子抱来一堆干草,抖落上面的浮雪,喂著马。

    “对啊,小殿下一直带著帽子,也不说话,倒是没想到,连普通男子都无法承受的路程,小殿下却一点抱怨也没有。”正在张罗著生火的男人接著道。

    看著火堆,第一个说话的男人搓著手:“不管怎样。能让陛下在最後关头还肯浪费时间,亲自跑去等人的小殿下对陛下来说,一定很重要。”

    “也许……这位小殿下会成为未来,後宫的主人……”第二个男人迟疑的吞吐著。

    相互看了眼,男人们都低下头不说话,心中明白,小殿下入主後宫,这,是早晚的事情。

    “保护好主子们,其他的,便不关我们的事了。”另一个男人低低的说道,看著摇曳的火光。



【45】下毒

    “他们是侍卫营里头挑选出来的精英。”握著沫梨的手,走到一旁,楚漠徵忽然开口。

    “还有人在宫里吗?”沫梨在男人身边慢慢的走著。

    停下脚步,楚漠徵捧起她的脸:“难过吗?宫里那麽多人?”

    点点头,沫梨想著皇宫里还有许多人,就这样放著他们不管……

    “若是不狠心,日後,将是天下百姓遭殃。”将小人儿楼至胸前,楚漠徵轻轻说道。

    沫梨抱著男人,心中一阵酸涩。其实,徵也是很难过吧?但是,他是帝王,需要,想著天下的百姓苍生……

    “传国玉玺与虎符,就这麽丢在宫里没关系吗?”抱著楚漠徵的腰,沫梨抬头问道。

    “没事,玉玺早就放在渊那边,虎符也让棠五弟带出宫了。”楚漠徵看著怀里的小人儿,“没有玉玺与虎符,张航调不动军队。何况,是测试大臣忠心的时候了。”

    沫梨再次把头埋进男人怀中:“徵,答应我,不管什麽时候,你都不能出事。”

    “嗯。好。”男人许下诺言,在沫梨的唇上烙下封缄的吻。

    回到驻地,随便吃了些干粮,沫梨忽然想起一事:“徵,现在我们去哪儿?”递给沫梨水囊,楚漠徵坐下:“渊苑的一处秘密训练场。”

    “那儿离军营应该比较近吧?”沫梨了然,“里面,有多少张航的人?”

    “不少。”看著沫梨半晌,楚漠徵吐了口气。忽的,周围警戒的探子回报:“陛下,探子营急报:王修叛变。”

    楚漠徵一惊:王修,按计划,应是断後将领,他居然叛变?!

    沫梨站起身,对著跪在面前的男人说:“还有多长时间王修会赶到?”“殿下,明日一早。”

    楚漠徵也站起身,思考了一下:“墨、吕严,你们各带三分之一人撤离,从现在开始,你们称呼朕为主子,倾颜为小姐,大家分散行动。”冷静的下令,男人霎时间高高在上,让人不敢仰视。

    “徵,让我留下来。”沫梨忽然出声,“我有办法引开他们!”

    “不行!梨儿!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我不可能放开你的!”楚漠徵马上拒绝。

    沫梨坚持的看著男人:“让我留下吧,我是女人,王修自是不会对我太过上心;再者,我也有办法脱身!”

    “不行!你乖乖跟我走!”楚漠徵激烈的反对。

    “徵!你是我的男人,也是东越的焱帝!你不仅要守护我,还要守护者天下的百姓!”沫梨看著楚漠徵,轻轻抚上男人的脸,“徵,你要相信我,你选择的伴侣,不是娇弱的!”

    楚漠徵眼中飞快的闪过各种情绪,过了一会儿,蓦然转身:“云翔,把追风留给梨儿,其余人……立刻出发。”说完,头也不回的上马走人,只有紧紧握住缰绳,微微颤抖的手,泄露出内心的不安与悲伤。

    沫梨静静的站在原地,看著男人的身影越来越小,转过身,服下可以让人发热,产生受寒假象的药,轻轻抚摸著马儿追风,闭上眼。心里默默祈福:“苍天啊,请保佑徵,能够顺利脱险;请让我们能够,重聚。”

    一夜无眠,王修终於赶到!

    沫梨装作重病被留下,告诉王修,楚漠徵只是让她留下等待王修。

    王修盯著沫梨看了半晌,行礼退下,“微臣誓死保护殿下。”

    沫梨点点头,慢慢走到正在忙碌著扎营的士兵面前,佯装好奇的一一看过,走到正在煮著饭的锅前,沫梨倒入无色无味的剧毒。闭上眼,不管这些士兵是不是真的忠心,五个时辰後,必死无疑。

    一会儿,有人请她用膳,沫梨捧著装著剧毒的饭碗,和大家一起吃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是,我要保护徵,要保护天下苍生。”一口接一口机械的咀嚼,看著眼前因吃上一顿热饭而开心的众将士,沫梨心中到著歉,“我,东越倾颜公主,定会为你们洗刷罪名。”



【46】浴血

    用完早膳,沫梨骑上追风,偷偷捏碎手中毒药寰磬,假装喝水,悄悄倒了点水在手心,将毒药涂满整只手。

    装作无力的身子一歪,尚未上马的士兵连忙扶住。沫梨的手抚上士兵裸露在外的胳膊:“多谢!”

    坐稳身子,再对士兵微微一笑,却笑得心酸: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终结在自己手里。

    就这样,每颠簸一次,沫梨就会扶住一名士兵,就会,再次消逝一条生命……

    终於,有人倒下!

    王修勒马回头:“怎麽回事?”

    却看见,周围亲兵一个接一个倒下,口吐白沫,不停抽搐!

    “是你搞的鬼!”抽出刀直指沫梨,王修满脸阴狠!“王修,向来皇兄对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沫梨不惊不忙,坦然问道。

    “不薄?哼!自己逃出宫,却留著我在後面送死?”王修呸了一声,“更何况,我只不过是小小的侍卫副将,但现在,我可是张航张大人的开国功臣,兵马元帅!”

    沫梨摇摇头,叹口气:“若是张航真的想让你做他的兵马元帅,又怎麽可能派你来追击?就算是张航成功篡位,狡兔尽,良弓藏,你认为张航又能留你到几时?”

    “你不用挑拨离间了!”王修怒气冲冲的吼著,“来人,给我把倾颜公主拿下!”

    沫梨趁著王修趋近,猛的将早上偷偷包起的一包细土洒向王修的眼睛。

    “啊!”王修从马上倒了下来,其他人一片惊惶!沫梨就势,趁乱策马冲出包围圈。

    “我要宰了你……给我抓住她!抓住她!”王修大吼,一群人连忙策马追上。

    沫梨一边催追风快跑,一边估算著毒发时间。左手边一名士兵追上来,沫梨横下心,抽出马鞍下藏著的短剑,狠狠的刺进对方的身体,鲜血,往脸上飞溅而来,映著漫天飞舞的雪花,格外的诡异妖豔。

    “楚沫梨!”正待回头,忽的肩头一阵剧痛,只见王修手握长刀,刀刃上,点点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慢慢汇集到刀尖,直直落到雪地上,开出朵朵豔丽的梅花。

    沫梨咬住牙,忍著痛,忽然掉头,策马奔向王修,在接近的一刹那,横手挥剑,割开王修的咽喉!

    鲜血,像一面美丽的轻纱屏风,飞扬至天际,再缓缓落下,沫梨瞬间被鲜血吻上,身上立刻开出了大朵大朵妖豔的芙蓉。白色的大衣,精致的容颜,冰冷的剑锋,温热的鲜血,和著飞舞的大雪,尖啸的风声,在雪地里,绽开成一幅绝世惊豔的画!

    缓缓擦过颊畔的血滴,沫梨冷漠的环顾四周,原本,包围的紧紧的士兵缓缓後退,忽然,沫梨扬起一抹笑靥,一名士兵忽然倒下,紧接著,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越来越多的人倒地,七窍中流出的鲜血,在雪上慢慢浸谱成一曲绝响!

    一直故意忽略的肩伤,猛然变得鲜明起来。强忍著疼痛,沫梨草草包扎一下,再次策马离开,向著楚漠徵离开的方向而去。

    一名正在挣扎的士兵抬起头,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只记得,恍惚中,一只高傲尊贵的复仇凤凰,在四周浓浓血色的映衬下,被镀涂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辉,美丽、高贵……缓缓闭上眼,这一幕,成了满地亡灵记忆中,最後的永恒……



【47】重逢

    躲躲藏藏的连续赶了四天路,终於看见不远处渊苑训练场的标志。骑著马,慢慢的靠近训练场,发现楚漠徵就站在门外,不停的来回踱步,心里一放松,便再也撑不住身子,嘴里喃喃念著,“徵,我回来了……”从马上摔下来。

    “梨儿!”惊恐的大吼著,楚漠徵冲上来接住小人儿。入眼的景象顿时吓得他肝胆俱裂。小人儿的脸上,已经干涸的血凝成黑色,肩头大衣上刺眼的刀口,染著丝丝红色,而衣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更让人触目心惊!颤抖著手,抚上小人儿的面容,才发现,手下的肌肤烫的让人不安!

    “萦然!萦然快过来!”抱起小人儿,心神俱碎的冲著呆愣在一边的人吼著。

    沫梨昏昏沈沈的闭上眼:徵,我回来了,我们安全了……

    ……

    朦胧中,觉得一群人在自己耳边嗡嗡嗡的吵闹著,让沫梨心下烦躁不安,身体里,也似有团火焰,在不停的燃烧,想要扭动身体躲开那股焚烧感,却发现沈重的身体无法动弹。忽然,有人小心的抱起她,然後,嘴里流进一股甘凉清澈的泉水,忍不住张开唇,想要伸手讨要更多,却感觉到有人紧紧抓住了她的双手。紧接著,苦涩的药汁慢慢灌了进来,想要躲开,却没有气力,几次被药汁呛咳住,背後都有一只手温柔的顺著气。

    终於缓过气来,缓缓睁开眼,“梨儿……”楚漠徵有些憔悴的脸庞映入眼帘。“徵……”才开口,顿觉不禁声音虚弱的紧,而且十分沙哑,低低软软,如同猫儿一样。

    “嘘……别说话,听我说就可以了,”楚漠徵轻轻拍著小人儿,“梨儿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我却日日担心,这五日来,你高热不退,全靠汤药续命,现下没事了……”

    被紧紧抱在怀里,沫梨虽然看不见男人此刻眼中的情感,但从男人故作平淡的话语,以及至今仍微微颤抖的手,已能察觉出男人的紧张。萦然这时端来清淡的白粥,隐隐飘著阵阵药香味儿。

    小心的让沫梨转为坐姿,楚漠徵接过白粥,“知道梨儿不喜药味,我让萦然已经将药味压倒最低了,多少都吃点儿,嗯?”说著,亲手勺了一小汤匙粥,送到沫梨面前。

    看著瘦了整整一大圈男人,和话语中藏不住的担忧,依旧平静的脸色中藏不住的暖意与爱恋,沫梨软软的张口,慢慢的喝完一整碗。

    等沫梨喝完粥,楚漠徵将小人儿轻轻放下,摸摸头为她盖好被子:“好好休息,多睡一会……”沫梨看著男人眼下的青黑色,挪了挪身子:“徵,我要你陪……”

    男人笑著点点头,除下外袍上了床,小心的搂住小人儿,避开肩头的伤口,大手罩上小人儿的眼:“多睡一会,乖。”

    床上,相拥而卧的两人静静躺著,都安心的睡了。

    微薄的雾气,让静谧的清晨多了几分婉转与旖旎,沈睡中的人儿悠然转醒,眼尚未睁开,一双强健的胳臂已经下意识的搂向身旁。身边的小人儿像猫儿似的,皱了皱小鼻子,又在男人的怀中蹭了蹭小脑袋,脸顺势埋入,嘤咛了一声,又安然睡去。

    男人的脸上漾起一丝宠溺的微笑,看著怀中的小人儿,不由的把手臂收的更紧,目光幽暗,有多少天没有看到这小家夥的睡颜了?离开小人儿的那五天,虽然不断告诉自己,梨儿会平安无事,但脑海中却总是不断浮现梨儿遇险的状况。而小人儿回来的第一天,那浴血的身影,又差点把他吓掉半条命!这小人儿,一时自己不在身旁,就弄得险象环生,看来,以後不管什麽情况,都不能再放她一个人呆著了。

    想到了小人儿的伤,便想到了王修,想到了张航。昨日接到探子回报,宫内传出,张淑妃已经毒发身亡,但是,有胆子竟然伤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哼!狂狷魔魅的气息压抑不住的泄露出来,嘴角现出嗜血的冷笑,想来这段日子的忍让,已经让那些人忘了他的手段,而他并不介意给他们重温旧梦的机会!



【48】温存

  休养了几天,沫梨终於能够被允许下床了。其实,本身并没有过於严重的伤,只是因被王修砍了一刀後,没有及时包扎调养,引起高热,但楚漠徵却坚持直到萦然说“没事”了,才放她下床。

  略微活动了下,感觉身上黏腻的难受。虽然也知道是自己的心理错觉,但是总是忍不住想熟悉沐浴。

  命萦然帮忙准备沐浴事宜,几名士兵在萦然的指挥下,抬了浴桶放在屏风後面後才离开。“主子,要萦然伺候吗?”萦然问。“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对了,你怎麽在这?红袖呢?”沫梨放下长发,问道。

  “萦然离开宫内後,就直接去见渊爷,渊爷说,您和陛,主子爷肯定会来这里,所以就把我送来了;红袖陪著镜雪、非染,留在雪苑训练新人。”萦然抿唇笑道。

  沫梨点点头,轻声的对著萦然说道:“你也下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了。”萦然应句“知道了,萦然守在门外”,行礼之後退了出去。

  轻轻的将长发拢到胸前,沫梨脱下衣物,跨进浴桶。泡在浴桶里,弓起腿,斜靠在桶壁上,慢慢闭上眼,眼前再次浮现雪地里那片红色的图画。睁开眼,深深吐了口气,正准备伸手拿过一旁的浴球,房门却被推开。

  抬头一惊,看到是楚漠徵推门进来,不禁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大惊小怪:有萦然在门外守著,出了徵之外,还有谁能进来?不过,想到徵一再强调,除了下床走动,其余必须经过他同意的警告,不由的抬头对著男人笑了开来,期盼能够逃过责罚。

  楚漠徵看著泡在浴桶中对著自己傻笑的小人儿,只得长叹一口气,半蹲在木桶前,伸手轻刮小人儿的鼻子:“开心了?”

  桶内的小人儿吐吐舌头:“徵,真的很不舒服嘛~”

  楚漠徵摇摇头,伸手抱起小人儿,却见她小脸一下涨的通红。不由得觉得好笑:“梨儿,怎麽会脸红呢?”故意贴在小人儿耳边轻声说。

  沫梨含娇带嗔的瞪了他一眼,想要说话,却又将脸埋进男人的怀中。楚漠徵不由的再次叹息:这小东西,是他一生的魔障。

  将小人儿轻轻放在床上,拿过一旁的贴身衣物帮她穿上。沫梨抬手准备系上颈後的系绳,却忘了肩上的刀伤,忍不住“啊”了一声。

  楚漠徵立刻紧张的搂住小人儿,上下打量了半晌,生怕小人儿有半点闪失。沫梨痛的眼泪汪汪,强忍著不愿落泪,但男人却不舍的吻上那轻颤的睫毛,怜惜的吻去点点泪花。薄唇慢慢下移,温柔的覆上软嫩的红唇,轻轻的摩挲著。

  舌尖爱怜的勾引出小人儿的香舌,细细舔弄纠缠,直到怀中人儿快透不过气了,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但却不愿离开红唇,仍旧是不断舔吻著娇嫩的唇瓣。

  抚摸著小人儿无暇的後背,看见肩头刚刚愈合,却依旧红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落下自责而又眷恋的碎吻。

  吻著吻著,似乎,原本只是安慰的吻变了质。男人一手抚弄著沫梨纤腰的细嫩肌肤,一手从没有系好系绳的肚兜侧边探入,握住一遍软嫩的乳房揉捏把玩。

  “嗯……”小人儿低低呻吟出声,震得男人浑身一僵。

  强迫自己放开怀中的小人儿,楚漠徵把沫梨胡乱塞进被子里裹好,站起身,僵直著侧身走出门:“梨儿,你好好休息,我去兵营转一圈。”说著,男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焱帝陛下引以为豪的冷静自持分毫不见。

  沫梨裹紧被子,笑了出来,二人都已亲热欢爱过多回,如今,仅是因为她肩伤未愈,男人便把她当瓷娃娃似的捧在掌心。红著脸之余,心中甜蜜异常。

  不过,想到男人刚刚如螃蟹般横行的姿势,以及胯下的肿胀,虽然男人掩饰得当,但还是被她看见了。“徵呀,今天,可得委屈你洗个凉水澡了……”笑眯眯的说著,沫梨慢慢沈入梦乡。

  那厢,楚漠徵苦笑著看著自己的小兄弟,摇头叹息:在梨儿身子没有好全之前,自己还是在武功上多下些功夫,发泄发泄吧。



【49】夜袭

  经过多天准备与部署,楚漠徵挥兵东进,直指帝都。

  在大军行进的期间,张航不断派人送来一封封信,里面,或是宫内妃嫔的环佩钗饰,或是大臣的身份玉牒。但楚漠徵从来都不看,直接丢进火里。

  楚漠徵义正言辞地说张航的做法损害了东越的尊严,伤害了东越子民。

  张航说身为右丞,身为首席辅政大臣,不能让楚漠徵乱伦逆天,他是替天行道。

  说白了,整个事情其实就是个棋子,强者对抗中牺牲的小棋子。强者想发动战争,从来都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而不用管这些理由是多麽的荒唐可笑。

  急行军了半个多月,倒也没花多少工夫便顺利的攻到帝都城外。城内早已草木皆兵,张航死守城内,每日都推出後宫的一个嫔妃在城墙上当著众军的面斩首。楚漠徵依旧毫不在意,仍是围守著帝都,不进也不退。只是,每当一个嫔妃被杀的那夜,楚漠徵总是极尽温柔缠绵的要了沫梨一次又一次。

  沫梨曾经问过,为什麽嫔妃被杀,你却丝毫不在意?楚漠徵只是淡淡一笑,搂著沫梨,轻佻的说,因为我怕某个一等一的美人儿生气呀。

  虽是不正经,但沫梨也从中听出了紧绷与歉意,对无辜死者的歉意。

  血色残阳,并著漫天暗霞,带给山河万里一片苍凉。

  远处锺楼传来锺声,跌宕起伏,连绵不绝。

  沫梨转过营帐,看见男人拿著一坛酒,一个人走进营外的树林中。

  缓缓的斟满一杯酒,楚漠徵沈默半晌,慢慢倾洒在地。“各位嫔妃,虽然朕楚漠徵对各位没有一丝情爱,但,你们毕竟因我而死。”男人闭了闭眼,睁开,再次斟满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你们会怨,会恨,朕都知道。但是,朕请求你们,若是有恨,就全冲著朕一人来吧。请不要,伤害梨儿。”

  男人的声音喑哑低沈,带著哽咽。隐身在一旁树後的沫梨强忍著泪,离开树林,她知道,这时,男人只需要一个人单独呆著,单独,将歉疚告诉那些枉死的嫔妃。

  终於,张航到了斩无可斩的地步,他疯狂的叫嚣著,愤怒著。楚漠徵在与众亲信商量後,决定夜袭帝都。

  此时,渊、楚漠棠、言若、红袖均已与大军汇合,楚漠徵决定亲自带领一队侍卫,潜入城内。

  语重心长的交代夜袭战需要的事项,一再让楚漠徵保证会平安归来後,沫梨才强迫自己放手。看出小人儿的担忧与紧张,楚漠徵抱著小人儿坐下:“梨儿,放心,这次我不会恋战,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沫梨却依旧一脸担忧:“这次夜袭的目的在於警告和惊扰军心,顺便探听张航军队驻地的虚实。不在乎消灭多少士兵,你一定要平安回来,答应我!”

  天黑後,带著自己的人马,拿著探子探明的地图,楚漠徵摸进了张航的军营。

  蹑手蹑脚的干掉门口站岗放哨的卫兵,一行人向影子一样潜入了军营。

  看著那些大大的帐篷,有些还能够从里面传来士兵打鼾的声音,示意随行侍卫拿出油布小心地铺著了地上,从驻地的中心一直铺到了驻地外面的小山岗上,而剩下的人刚把随身携带的易燃物堆在了驻地中心那片油布上面、

  一名士兵悄悄点燃了油布。

  火势顺著油布一路蔓延,一直蔓延到驻地中心,碰到那些易燃物就劈里啪啦地著了起来,顿时火光冲天。而这时,楚漠徵也带兵杀入敌营。

  大部分士兵都还在睡梦中,没有清醒,连武器都没来得及拿,就这麽丢了脑袋。

  张航的士兵慌忙拿起刀枪,准备杀敌,忽然,袭击者却节节败退,直至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航的士兵连忙一路追击,一开始十分爽快,因为,追击敌人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控制一切的骄傲和快感。

  可是,追到了一个大峡谷,张氏不对就骄傲不起来了。

  遇到了楚漠徵的埋伏。

  帝王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将张氏队伍围在中间,宛如甕中之鳖。那些士兵所持的亮晃晃的兵器照得张氏军队一阵眼花。

  抱著能冲出一个算一个的心思,士兵们都不要命得向前冲,战况极为惨烈。

  血流如注闷闷的声音,兵器相接的生意,士兵临死前的惨叫,飞溅的鲜血,横飞的四肢,战场就是人间地狱~

  没有人怜惜这只是一群青年甚至少年,也无人在乎这些士兵的家中是否有妻儿老小,没有人记得那个死不瞑目的士兵,家里还有漂亮的青梅竹马在等待,鲜活的生命随风逝去,然後化作冰冷死亡数字的一小部分,谁又能明白青冢白骨,望夫成石的悲哀?

  等到张航带著增援部队赶到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楚漠徵的军队早已远走,留下尸横遍野的战场。

  诸多士兵倒在血泊中,大大的眼睛睁著,死不瞑目。

  不知道他们在临死之前,眼前浮现的是什麽,是父母,是妻子,或者是若干年前的那些美好的回忆?

  战争,才刚刚开始,更大的劫难还在後面。



【50】城破

  经过夜袭,楚漠徵大军愈战愈勇,势如破竹般,直接攻进了外城。

  在马上要进内城时,楚漠徵忽然下令,停止攻城。

  骑在马上,楚漠徵对著站在内城城墙上的张航道:“张航,若是你现在投降,朕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张航呸了一声:“哼!楚漠徵!老夫还没和你算杀女之仇,怎麽可能投降?!”张航想起女儿的毒发身亡,不禁怒从中来。

  “张淑妃当时私自服下毒药,唯一的解药,就是枯木,朕给她解了枯木之毒,只要她安安分分,熬过五个时辰,自然可以无事。”楚漠徵淡淡的说道,言下之意,就是你女儿自己与他人通奸,自找死路。

  张航暴怒,狂吼著:“楚漠徵,今日老夫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吼著,便下令出城进攻。

  张航军队的将领里面有和曾经与楚漠徵一起合作过的将领,也有一些新面孔。

  看来,张航为了这一仗也是费尽心思,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趁著夜袭胜利,人心最放松的时候,趁著楚漠徵肯定想不到,张航会挑明了张淑妃死因的时机,张航企图打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後招确实够狠。

  起码若是没有楚漠徵等人之前的再三沙盘演练,没有渊与隐平时努力训练暗刹,军队会就因为这次突袭就有点乱了,再加上是马上要准备攻城的军队,场面就会更加混乱了。

  但是,领兵的人,是楚漠徵,是楚漠棠,是东越的战神!

  很多内城的老百姓都走出家门口,夹在了城门口的道路两边,想要亲自迎接打了胜仗的军队回朝。

  楚漠徵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想起,那场七王之乱。恍惚间,眼前的景象,和当时城破的景象再次重合……

  那一年,当城破之时,老百姓仍对宫内的事情毫无所知,依旧自在逍遥的过著日常成活。结果,当看到叛军忽然攻入城内,大肆砍杀无辜百姓後,大家都惊慌失措,推搡著往城里跑,这一过程又践踏死了不少无辜的百姓。

  当时,楚漠徵原本的贴身总管,周醒在城楼上看到这样的情景,本来脸上笑得那朵花,顿时凝固了。

  有些慌乱後,周醒在派人入宫,得知焱帝与勋王皆遇刺受伤,而目前宫内坐镇的,是年仅十三岁的倾颜公主後,很快镇定下来,立刻集合驻扎在内城的护卫军队,一部分人在城墙上做好防守的准备,另一部分人则去城门口,守住城门,防止内城城门再次被破。

  可惜,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加上焱帝与勋王受伤的消息,渐渐传播开来,军心开始动摇。

  靠近内城城门口,混乱的局面根本无法控制。被强迫赶到内城城门下的老百姓,为了活命,自然是拼命的,想挤进内城,而守著内城的士兵自然是无法对自己的同胞下手,很多时候,本来是很好的机会能砍到叛军士兵,但是一个老百姓被推过来,内城士兵下意识的把刀一收,结果反而是被叛军给砍到了。

  到了最後,周醒实在没有办法,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忍痛下令,关城门,没来得及进来的百姓就被抛在了城外。

  城里城外均是一片鬼哭狼嚎,如同人间地狱。

  不同的是,城外,是刀剑砍进人体,沈闷迟钝的响声,混杂著凄厉的嚎叫;而城内,则是和亲人走散的百姓,对紧守内城城门的士兵的百般哀求与破口大骂。

  对於普通的民众来说,不关心什麽全局,什麽国家大事,关键时刻,只关心自己的亲人罢了。

  关了城门之後,就是防守战。

  周醒紧急下令,让士兵准备投石机,滚烫的开水等。

  叛军在城外解决了那些无辜的百姓,扛著云梯准备攻城。

  开水一盆一盆的往下泼,石头也不要命地往下投。

  砸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叛军,但是很快下一批又来了。

  已经不顾谁和谁曾经一起并肩杀敌,谁和谁在庆功宴的时候喝过酒,谁和谁又曾是歃血为盟的兄弟。

  在各自的效忠的主人的利益面前,那些情谊都烟消云散,双方士兵砍起人来,均是毫不手软。

  以少胜多的战例,都要求天时地利人和,而当日的周醒,似乎哪一样都没占到,就连本来就很稳定的民心,也因为那关城门的举动而消失殆尽,顾全大局的举动,迎来的只是一片骂声。

  渐渐的,内城便要守不住了,叛军,已经顺著云梯爬上来一批又一批,城门也在猛攻之下,被攻破了。

  内城终究还是失守了。

  如潮水般的士兵杀了进来。

  如倒伏麦苗般的士兵倒了下去。

  周醒拖著已经负伤的身躯,指挥残余的军队护送老百姓从另外的城门进入皇城,进入皇宫,逃到整个帝都,当时最为安全的地方。

  竭尽全力将老百姓送走之後,身边的士兵要保护周醒进入皇城,周醒摇著头,拒绝了。

  “陛下让我守护内城,作为臣子,必要和城共存亡。”周醒说道。平时这句话很多人都说过,但只有在这个时刻,才格外的有力量。

  周醒看著身边的士兵安全离开後,便一个人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同时也是自己从小生活过的地方,坐在老房子的门口,呆呆的望著天空。

  内城的百姓,都已经被送进了皇城,自己没有後顾之忧了。

  这个城市,自己生於斯,长於斯,然後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当上了焱帝的贴身总管。

  自己比任何人都爱这座城市。

  但现在,城破了,被叛军破了。

  自己,不仅有负於陛下所托,更,对不起抚养自己长大的城池。

  长叹一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部位。

  血液渐渐流失,一片恍惚中,夕阳西下,晚霞若血。



【51】入城

  风云变幻,暗红色的天空,如同血色凝聚……

  楚漠徵睁开眼睛,从记忆中挣脱出来,看著城墙上张航丑态毕露,微微一笑:张航,七王之乱,让你趁势逃脱,今日,朕要你偿命!

  皇城城门,矗然高耸,陡不可上,若要强攻,就凭这铁铸般的堡垒,绝对是场血淋淋的硬仗。

  然而,当第一批冲锋的士兵视死如归地嘶吼著冲向令人生畏的巨门时,他们绝对没有想到,那朱红色的玄铁大门竟然沈重而缓慢地打开了。

  里面整整齐齐地立著一个个方队的士兵,却手中无刀,弓上无箭,垂手肃然。

  而上方高高的城楼上,领兵的将军绑缚好张航,顶风而立,猎猎大风鼓起银色盔甲下的赤色战袍,向来沈稳肃杀的鹰眸中涌起片片异样的神采。

  他单膝点滴,运气,低沈的声音立刻传遍了茫茫大地,如最後审判的嘹亮锺声──

  “臣,恭迎主上回京!”

  身後士兵紧跟而上,齐刷刷的跪下,盔甲与兵刃相互撞击的声音,格外清脆响亮:“恭迎主上回京!”

  隆隆的喊声,骑兵马蹄整齐划一的跺地声,一阵一阵回响,震得山河都要发颤,震得皇城内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齐齐向著声音的来方怔怔地望去──震得张航终於脸色灰败,只余绝望。

  楚漠徵与楚漠棠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策马入城。

  张航的叛乱,几乎兵不血刃,历时不足一月,便已平息。

  迅速回宫整顿朝政,杀了一批叛臣,再下令慰劳众将士,将张航等人关入大牢,这场战争,如同儿戏般,就这麽结束了。

  劳军宴上,楚漠徵、楚漠棠、沫梨三人亲自出席,带头拿著斟满的酒杯,双膝跪地,深深的伏拜,感谢那些,在这场战争中牺牲了性命的将士,以及,那些无辜被杀的宫妃。

  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都是从生死线上走过一遭的人,对於他们来说,这一刻,军籍早就不重要,以前的那些成见也瞬间抛到了脑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和周围人吹吹牛皮,说说自己在战场上有多勇猛,才是最重要的。

  很多士兵,端起酒杯,先撒入土地,祭奠自己死去的兄弟,然後自己再倒酒,一饮而尽。

  也有很多人,很高兴的说著说著,想起死去的战友,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有些人,不敢闭眼,因为一闭眼睛,就会看见眼前那惨烈的战争场面。

  外面劳军宴正热闹,有个人,却悄悄离开宴会现场,走向大牢。

  宫内深处,牢房的门被打开,右丞张航阴鸷的眼中射出一束束狠毒的视线,仿佛要把眼前闲适而立的男子生吞活剥一般。

  面容俊朗的男子虽身形削瘦,却自在无忧,仿佛身处的不是牢笼,而是自己的卧房。

  “怎麽,张右丞,先前设计劫掠倾颜公主失败,右丞气得吐血卧床,如今内城将军终究还是投靠了叛军,你终於忍不住,想要找人撒气了?”

  “可惜的很呐,您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了,您,现在只是个阶下囚,丧家之犬啊。”

  张航的牙咬得格格响,面容早已扭曲。

  男子牵动唇角,投以讽刺的一笑,“你们以为,杀了宫内嫔妃,朝廷大臣,再囚禁皇城将军的家人,就能掌握城内兵马,就能掌握帝都,掌握天下。可惜你们没想到,皇城将军不忠於陛下,却也不忠於我,他效忠的是──国家!在他眼里,谁能把东越带向至高点,谁就是皇位所属。”

  “闭嘴!闭嘴!”张航气得浑身发抖,慌乱地从怀中掏出一瓶毒药,面色狰狞地想要服毒自尽。

  “右丞啊,现在自杀已经太晚了。当初你们一次次派人暗杀我皇室子孙的时候,为什麽不再找一些更厉害的高手?为什麽不让他们的准头练的更精准一些,为什麽不让他们看看仔细,而误伤了乐希?”他仍旧笑著,但笑意却一点也没有到达眼睛。“那麽无辜,善良的乐希?”

  张航抖得更厉害了,一双手急切地就要把毒药往自己嘴里送的时候,突然手臂极其怪异地发出折断的声音,而後,张後凄厉的哀号著,挣扎著倒下。

  俊朗的男人,盯著地上翻滚的男人,眼神犹如在看苍蝇,“忍了五年,张右丞,你说,我怎麽会这麽轻易的就让你死了呢?而且,张淑妃娘娘也怎麽可以就这麽厚葬呢?”他的神色瞬间转为冷酷狠绝,“来人,送张右丞去水牢。”

  男子说罢,转身离开黑暗的牢房,一缕光线斜射过来,照亮了男子的脸。

  照亮了勋王楚漠棠一向温文俊雅,柔柔微笑的脸。

  天空乌云密布,好似预示著明天将会大乱的朝堂。

  乐希,一路走来,我真的有点累了。

  好在,这次的叛乱,没有吵醒你。

  好在,我已经凯旋而归……



【52】调戏(h前奏)

  玄天殿内,楚漠徵懒散的斜卧榻上,一手枕在脑後,一手垂在卧榻边,看著窗外出神。

  沫梨轻轻走入,看见男人的样子,知道,他正在想著那些无辜死去的士兵。

  沈默了一会,沫梨走到榻边,握住了男人的手。

  “怎麽了?”楚漠徵坐起身,抱住小人儿,醇厚似酒的嗓音带著宠爱的笑意,一如既往。

  “你不开心。”沫梨看著他。

  剑眉微扬,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怎麽了?梨儿怕我哭不成?”

  当然怕!沫梨心里翻翻白眼。“那些阵亡的士兵,我已经命人厚葬了,”沫梨舔舔唇,“包括,张航的部下。”

  楚漠徵惊讶的看向怀中的小人儿,强健的身躯蓦然紧绷,强悍的拥抱勒得沫梨几乎无法呼吸。这个小人儿呐,怎麽能让人不爱她?

  托起沫梨的下巴,疼惜爱怜的吻上红润的唇,慢慢描绘著娇嫩的唇形。男人的长舌,肆无忌惮的喂进了小人儿的口中,搅卷缠绕著粉嫩的小舌,吮吸缠绵,而小人儿口中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悄悄外溢出来。

  男人的呼吸逐渐粗浊,小人儿的脑袋也渐渐昏沈。

  忽然,小人儿松开揽住男人脖子的双手,想要跳下男人的大腿,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牢固的锁在怀里。

  “怎麽?梨儿是嫌弃我的技术退步了吗?”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戏谑,“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要加把劲,好好努力了啊。”说著,便将不老实的大手,探进小人儿的衣襟中。

  扭头瞧见男人凤眼深处的小小火焰,沫梨忽然玩心一起:“是呀是呀,徵,你快快去沐浴净身,更衣熏香,等著我去临幸你。”

  男人闻言爽朗的大笑起来,诱人的漆黑眸子中闪亮著流动的光芒,万般诱人。“既然是这样,那梨儿先给我点儿甜头尝尝吧。”说著再次吻上红嫩的唇瓣。

  小人儿乖顺的承受著男人吻,忽然,主动咬住男人薄薄的下唇,挑逗的舔吮著男人的唇角。在他刚要回应时,小小的香舌便滑进男人的嘴里,用著被男人细细调教出来的方式,暧昧的摩挲著他的舌。感觉腰上男人的大掌不断发烫收紧,小人儿心里贼笑不止。就在男人按捺不住,想要将小人儿按到在榻上好好疼爱一番时,沫梨却很故意的抽开身,“哎呀,徵,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你快去沐浴吧,本殿很快就来宠幸你。”说著,飞快的跳下地,故作色相,说完一番话,便一溜烟儿的跑了。

  被推开的男人呆愣了一下,看著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小人儿给耍了。“呵呵,呵呵呵……”忽然,玄天殿内响起一阵笑声,外面的宫人侍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每次陛下一这样笑,都会有人倒霉的!

  这个小家夥!既然调戏起自己来了,楚漠徵摸著唇瓣,细细品味著小娇娃留下的味道。不过,既然小人儿都主动要求自己等著她临幸了,那顺著她玩一次,又有何妨?“沐浴净身,更衣熏香?”楚漠徵慢慢玩味著这八个字。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梨儿,既然,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到时,可别怨我细细品尝,时间太长啊……

  低沈的笑声在殿内悠悠回荡,男人出声道:“来人,去温泉准备,朕要沐浴。”说著起身走向殿後,“周镜,午膳传在温泉,晚膳可免,命人摆上梨儿爱吃的瓜果糕点。”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殿後,和著缓缓飘来的阵阵温润的水汽,旖旎的气息,慢慢弥漫开来。

  小妖精,自己提出的要求,你可得好好享受啊……

  水汽中,男人的话语若有似无,带出阵阵暧昧的性感。



【53】舞剑(h)

  午膳,沫梨被周镜请去温泉。

  正在疑惑间,转进温泉,抬头看向前方,顿时,觉得四周的空气全部消失了。

  隔著层层飘渺轻薄的白纱的,是楚漠徵!

  楚漠徵笑著,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梨儿,我都已经按你的要求,沐浴净身,熏香更衣了,却不见你来,怎麽,怕了?”低沈的呢喃带笑,自室内温泉处传来。

  男人站起身,掀开层层白纱,来到了小人儿的面前。只见,一向穿著整齐的男人,今日大反常态,月白色衣袍,如今只是被松松垮垮的系上腰带,古铜色的胸膛半遮半露,最让人心驰神往的两抹红色茱萸,却掩在衣襟边,隐隐约约可见一抹暗红色诱人。

  长发松松的束成一束,搁在胸前,垂落的发丝如柳,不多不少,恰添了些醉人之意,衬著腰间的佩玉碧色,无比的媚惑,此时他靠著柱边,阴影之下,半明半暗的脸色看不清样貌,只露出一段轻扬的眉梢,但只这风情,已不由叫人心生旖念。

  而温泉边,墨色的软榻上,暗红绣金的枕被透著妖冶的魅色,也未理的整齐,随意的铺在床上,有一角拖曳於地,衬著轻轻蒸腾的白色雾气,和不远处的邪魅男人,竟是一片妩媚之色。

  沫梨傻傻的看著男人,心里不断重复著:妖孽,真是妖孽。

  脸颊被人微微触碰,沫梨愣愣的抬头,看著男人。映在温泉的水泽下,男人的眼里似蒙著一层薄薄轻雾,说不尽的温柔旖旎,棱角分明的唇,却透著几分魅人的暗红。

  “呵呵,真的呆了?”男人轻轻落了个爆栗在小人儿的额上,“公主不是还要临幸我吗?怎麽?这样就不知道动作了?”

  小人儿这才回过神来:“啊,对啊对啊,徵,快点,脱掉脱掉,本殿要临幸你!”

  楚漠徵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忽然将小人儿的手反剪到身後,慢条斯理的解下腰带,绑住小人儿:“公主殿下怎麽可以亲自动手呢?还是让我来服侍你吧。”说著将动弹不得的小人儿打横抱起,轻轻放在软榻上。

  缓缓剥掉小人儿裙下的贴身长裤与亵裤,再掀开长裙,慢吞吞的在小人儿的小腹上印上一吻。长指轻轻的印上了平坦的小肚子,悄悄钻进小巧的肚脐眼儿,暧昧的来回摩挲,穿过一片细白的肌肤後,隐入了腿间那片柔软黑亮的密林里,直到碰到了那粒娇嫩脆弱的小花核。

  娇哼一声,玉人儿咬住了唇,支撑住顿时有些发软的双腿,“徵──”不依的撒娇。

  男人却恶劣的收回了手,轻笑著垂眸看向眼前精致的小脸,“哎呀,今天,应该是殿下临幸我才是。”

  娇怪的瞪了笑的狡猾的那人一眼,沫梨微微嘟了嘟嘴。男人起身,拿起一旁地上的长剑:“我舞段剑来给小殿下助兴吧。”

  男人舒展身子,结实健壮的身躯毫无遗漏的展示著另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肌肤古铜有力,肌理完美纠结。随著剑走偏锋,男人忽然加大了动作。修长结实的大腿从衣袍下露出夺人心魄的魅惑,半敞的衣衫下,点点细小的汗珠慢慢沁出,渐渐印染了月白的袍子,明寐之间,与垂下的发形成了纯粹的诱惑。

  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沫梨看著男人,微眯起眼,“徵……”一声轻喘,小人儿难耐的在榻上扭动。

  男人邪魅的一笑,“梨儿也觉得热吗?我也觉得,忽然酷热难耐呢。”说著,泛著银辉的月白在幽暗中划过一道诱人的痕迹,男人转过身,袍带在手中散落。

  赤裸著上身,男人走到榻边,大手握住小人儿的下巴,麽指暧昧的伸入唇内,挑逗著里面娇羞的舌头。“热吗?我帮你解开衣服吧。”说著伸手拉松了小娃儿的衣襟。

  眯著眼,含著男人的粗指暧昧的吮吸著,随著男人的手轻轻拂过肌肤,沫梨感觉到,小腹渐渐盘旋起紧缩的感觉,双腿间也越来越空虚,忍不住并起双腿,来回摩擦。

  “软嫩香滑,真可爱呐。”男人挑逗著小小的香舌,笑声沙哑醇厚,带著诱惑。仿若被男人的笑声惊醒,沫梨窘迫的瞪著男人:“不要说──”

  男人低低笑著摇头,“这麽害羞?那一会小殿下还怎麽临幸我呢?”说著,便抽出手,分开小人儿的双腿,低下头去,舔上那娇小的花核。

  “啊……徵……”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小人儿猛的弓起身,想要逃脱,却不由自主的抵住男人的舌扭动。

  “软软的,小小的,”男人抬起头,唇边闪亮著暧昧的水色,“轻轻舔一舔,就硬了起来,真敏感呐……”

  “啊啊……不要,不要说……停下来……”小人儿皱著眉,挺翘的小臀儿不知是因为欲望,还是羞怯,一抖一抖的,欲拒还迎的追随著男人的舌。

  霸道的将不断蠕动的花瓣强行撑开,男人紧盯著缓缓流出蜜汁的花穴,食指慢条斯理的放在那张合的小缝上,轻轻往里一压。

  “啊啊……”小人儿激动的收起小腹摇摆娇著臀。

  “这麽敏感?”男人轻笑不止,突然再次低头,张嘴吮住娇嫩的蜜穴。“怎麽流口水了?真是个小馋猫儿。”说著,使劲吸吮著潺潺流出的蜜汁,舌头模仿著欢爱的舞步,不断戳刺著穴口的嫩肉。

  “嗯哈……徵……啊啊……不要……停……”小人儿忍不住低低的呜咽出来,小小的水穴儿,剧烈的收缩著,两瓣嫣红美丽的花瓣,在刹那间绽放,“嗯啊……嗯……”用力扭动著娇臀,想要逃开这磨人的快感。

  “不要……停……噢噢……徵……啊……”小娇娃急促的呼吸著,有点儿委屈,又有点儿羞涩。

  男人故意松手,让小人儿从手边逃走。略微粗重的喘息著,站起身来。探出食指,抚上不断颤抖的花瓣,将指头慢慢的压入,抽出,再压入,再抽出,一次比一次深入。“还没有舞完剑呢,怎麽可以就这麽结束呢?”

  起身,再度拿起长剑,男人满脸兴味,单手扶著自己的下颌,另一只手慢慢搓揉著小人儿的颈项,“待我舞完剑,再让小殿下临幸吧。”



【54】濡湿(高h)

  忽然失了男人体温的沫梨,迷蒙的大眼儿微微眯起,看著站在一边的男人。

  男人在小人儿的注视下,缓缓解开腰带,脱下长裤,早已勃起挺立的欲望,隔著薄薄的亵裤,向著沫梨微微抖动。

  男人握著长剑,看向脸色绯红的小人儿。忽然,男人将小娇娃扶起身,面对自己跪坐著,解开绑缚在背後的双手。“嗯……徵……”小人儿迷惑的看著男人。

  笑了笑,男人粗鲁的扯下一旁柱子上的轻纱,甩过顶上的房梁,执起沫梨的手,扯高过头,隔著腰带,将轻纱牢牢的系上。

  “徵,你要干嘛?”小人儿略微惊慌的看著男人。

  “一个姿势久了,怕小殿下手麻了,换个姿势吧。”男人说的义正辞严。

  “不要,徵,不要!”小人儿扭著双手,被扯松的衣襟,随著身形的晃动,来回摇摆,白色金绣的肚兜,在摇晃间,忽隐忽现。

  男人提起长剑,眯起深邃的眼,看著小娇娃。忽然觉得,小人儿身上的衣服很碍眼。“真热啊,梨儿,你热吗?”说著,男人小心的用剑割开沫梨身上的外衫。

  “好美,美得让人疯狂!”随著白嫩的肌肤一寸寸暴露,男人低声赞美著。一双大手,来回在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的乳房上抚摸。

  “啧啧啧,没耐性的小妖精,都翘起来了啊。”楚漠徵笑著隔著肚兜,点点小人儿已然挺立的乳头,“这麽硬呐……”食指麽指来回搓捏著,猛然低头,张唇,连肚兜一通含入口中。

  “嗯……香香软软,哦……梨儿,真想咬下来……”男人轻轻咬著,模糊不清的说著。沫梨被吓了一跳,“不要……停下来……啊……”

  男人抬头,恶劣的看著肚兜上濡湿的痕迹,轻轻吹了一口气。“啊……”湿透的绸缎,被吹贴上胸前,带来阵阵凉意。

  男人一把扯下肚兜,雪白的乳房随著男人的动作,上下剧烈颤动著,顶端红得豔丽的乳尖儿,在男人的视线下,不知羞的肿大著,诱惑著男人更加猛烈的吞吃。

  蓦地,男人大力的将小人儿的腿掰开,隔著男人的亵裤,坚硬巨大的肉茎完美的与女人温润湿热的凹陷温和。

  “嗯……啊……梨儿……”男人一手按著小娇娃的臀儿,前後摩擦摆动,一手,抓著丰满的乳房粗暴的揉捏。“小妖精……勾人的小妖精……”楚漠徵喘息著,“真想进去啊……嗯哼……”

  重重的摩挲,给小人儿带来酥麻瘙痒的快感,弓起腰,扭动著娇臀,紧贴在男人身上磨蹭。“啊啊……嗯啊……呃……”小人儿软软娇吟,“啊……”忽然,音调高了一倍。男人的粗大顶端,大力的撞上了敏感的小花核,再强力粗鲁的磨蹭。

  “啊……那里,不要……恩哼……啊啊……”小娇娃娇哼著。“哪里?恩?”男人声音里带著挑逗,结实的臀猛然停下动作,推开乱扭的小人儿,退开一步。“啧啧啧,都把我也弄湿了呐,水真多呀。”

  沫梨顺著楚漠徵的视线往下一看,小脸儿当即通红。只见男人的亵裤上,清楚的印出粗大肉茎的形状,而亵裤紧紧贴在蘑菇状的顶端上,原本白色的布料,已经被小人儿的蜜汁浸透,半透明的布料紧紧贴在紫红色的肉棒上,男人邪恶的笑著:“看呆了?喜欢你看到的吗?”

  伸指,滑上已经湿透的水穴儿,摸索到那粒早已肿胀的花核,轻轻弹弄,而另一手则趁势插进了火热湿滑的穴内,连连戳刺穴内最敏感的那一点。

  “啊……徵……不要,不要……停……啊……”小人儿被席卷上来的快慰惹的纤腰狂扭,连带著胸前的乳房,晃动出淫荡的白浪。

  “不要停?还是不要?恩?想怎麽样?说!”男人残酷的加快手里的速度,恶意的撩拨著,甚至,狠狠的咬上小人儿胸前的红莓。

  “啊啊啊……”小人儿让无法克制的快感淹没,抵住男人的手指,不断的弓腰挺臀。蜜穴内花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男人的亵裤前面,瞬间便被湿透。

  看著自己亵裤上那条晶晶亮,蜿蜒而下的湿印,男人的手猛地向前一顶,而硕大的龟头也再次跟进,快速的在小娇娃的小花核上摩擦旋转起来,时轻时重,抵著那小小的红豆,重重的研磨挤压。

  “啊……嗯……还要……嗯哪……”小人儿慢慢感觉出了味道,贴紧男人乞求著。

  “不行啊,今天,是梨儿要临幸我呀,”男人再次推开小人儿,“想要,就自己来。”

  说著,楚漠徵退後,捧住小娇娃的脸儿,“帮我把裤子脱了,恩?”

  迷蒙著大眼儿望著男人,感觉著男人有意无意的用硬挺的肉棒轻轻撞击著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舔过男人胸前的茱萸,侧过头,微微弯腰,咬住男人亵裤上的腰带系绳。

  男人裤裆正中央的隆起,不断摩擦著精致的小脸,而濡湿的亵裤上,小娇娃自己流出的蜜汁,和著男人肉棒特有的气味,不断在小人儿的心头来回搔抓。忍不住靠近,又羞又期待的用脸儿摩挲肉茎,松开咬在口里的腰带,怯怯的隔著亵裤,舔了下男人的欲望。

  “恩……梨儿……”男人忍不住低吟出声,大手抓住小人儿的乳房,“乖……继续……”

  小人儿再次咬住系绳,缓缓的直起腰,少了束缚的亵裤,直接滑落,男人挺立紫亮的粗长肉棒,顺势弹出,轻轻的敲打在小人儿的脸上。

  看著硕大顶端的小眼儿里慢慢渗出了一颗透明的泪珠,小人儿忍不住,张口舔进嘴里。

  男人浑身一颤,抬手抚上小人儿的唇,暧昧的揉动,“想要麽?梨儿?”沙哑的声音,带著浓重的情欲,平日里清亮的凤眼,此时也深邃幽黑。

  “要……”沫梨著了魔似的,舔著唇,口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感觉,双腿间再次流出潺潺蜜汁。



【55】玩弄(高h)

  “手……”沫梨娇嗔的扭动著被绑缚拉高的手。“呵呵……小妖精,现在还不是时候……”楚漠徵的手包住沫梨胸前的丰满,轻轻揉捏。

  垂眸,看著男人硕大欲望的顶端,和正在缓慢外浸晶莹液体,小人儿舔舔唇,想要吻上男人胯下的硕大,但被绑住手腕的轻纱牵制住,抬眸看著男人,不禁发出挫败的低吟。

  男人垂下眼看了看自己早已硬挺的肉棒,再抬起眼看著扭动著的小人儿,抬腿跨上床,站在小人儿面前,挑逗勾了勾手指,俊美的面容是邪魅的笑,“梨儿,来,让我好好的喂喂你这张小嘴。”大手握住小人儿精致的下巴,麽指暧昧的伸入唇内,挑逗著里面娇羞的舌头,“我是你的了。”

  小人儿欢呼一声,张嘴,直接含住男人硕大的肉茎,软滑的小舌,在圆硕的龟头上来回舔刮,小小的舌尖,钻进棒身和龟头交界处的沟壑,抵住,旋转。“嗯啊……小妖精……嗯……”男人快慰的仰起头,一手放在小娇娃的头顶,轻轻按压。

  “唔唔……”小人儿被粗大的肉棒在口内撑得无法顺利吞咽口水,过多的蜜液,顺著唇角流下,慢慢划过胸前,在早已硬挺的乳尖儿上留住,一路湿亮的印记,让男人的目光舍不得挪开。

  伸手,抓住小人儿的一只乳房,热烈的挑逗,麽指暧昧的按住乳头转著圈圈,一会儿揉搓,一会儿拉扯,突然男人过分的捏起那坚硬起来的小珍珠,猛的往上一提。

  “啊……嗯嗯……”小人儿松开嘴里的粗棒,张嘴呻吟。

  “这麽敏感啊……”男人沙哑的笑著,“不过,嘴上的活儿可不能放松呢……”说著,握著自己的欲望,抵住小娇娃的唇,“耐心点,小妖精。”

  小人儿迷蒙的眼儿看著男人,无声的哀求著男人给予快乐。“啧啧,真是个心急的小妖精,”男人被她的急切惹得低笑,“好好亲亲它,让它快乐了,我就给你,嗯?”

  说著,强硬的将肉茎抵进玉人儿的嘴里,微微闭上眼,感觉著小人儿火热而又紧致湿润,“嗯……很好,继续……哦……”男人慢慢的摆动著腰。

  小人儿抬手,握住嘴外一大截粗长的肉茎,吸吮蠕动。忽然,男人撤离身子,停下所有挑逗的动作。“徵……还要……”娇娇的呻吟,让男人从尾椎处,扬起一阵酥麻。

  男人微微一笑,将小娇娃搂入怀中,“今天,我想要你这里……”邪恶的贴著小人儿低喃,大手绕到雪白的背後,滑入股沟,食指暗示的来回按压紧致的菊花。

  沫梨一愣,那儿,那麽小……会弄坏的……男人看著咬著唇红著脸儿的小人儿,邪肆的笑著:“给我,嗯?”手指挑逗的在蜜穴与小菊花之间来回摩挲,“给我,我带你上天堂。”

  如同恶魔般,男人诱惑的早已被欲望俘虏的小女人,“先玩给我看,好不好?”魅惑的在白嫩小巧的肩头印下一吻,解下白纱,将小人儿推到在软榻上。分开她的双腿,笑得邪魅:“梨儿,自己弄,我想看。”

  在欲望中沈浮的小人儿,慢慢伸手碰触早已充血的小花核,捏住,搓揉。“嗯哈……徵……啊……啊……”扭摆起臀儿,难耐的弓著腰,“嗯啊……徵……徵……”

  男人一手抚摸著小娇娃大大张开的双腿,诱惑著小人儿:“来,把手指插进你的小穴里。”

  玉人儿一手急促的玩弄著敏感的小核,另一只手滑入了火热湿滑的穴内,“啊……哦……好舒服……”顺著连绵不绝的淫水,手指来回抽插滑动,“啊啊……好舒服,嗯……徵……”腿儿张得更大了,臀儿扭动,小人儿在床上扭成一幅淫荡的画。

  “舒服吗?再加一根手指。”楚漠徵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沫梨的腿,握上自己肿大的肉棒,来回套弄著。

  “啧啧,都馋的流口水了,”男人邪恶的低语,“真想插进去……”小人儿被这淫荡下流的话刺激的不断挺腰款摆,失控的伸入第二根手指,旋转刺动,抠弄著娇嫩的软肉,“啊……徵,要,要去了……啊啊……再深一点……”泪眼朦胧中,小人儿手指放浪的快速抽插著自己的小穴,身体猛然弓起,淫叫连连。

  男人低哑的笑著,坚硬已久的肉茎,狠狠的捣入小人儿的蜜穴,直接撞入敏感的子宫口,“嗯哼……都这麽湿了,还这麽紧……”男人的声音,满是欲望,“放松……”

  “啊啊……徵……轻点,你……嗯哈……要插裂了……好棒……啊……”弓起细腰,死死抵住男人的肉棒,内部的嫩肉痉挛得无法控制的死死搅住他不肯放开。

  “喜不喜欢?喜不喜欢?恩?”男人快意的低吼,“扭腰,小妖精……哦嗯……真棒……”男人放浪的用力顶撞著小人儿,猛然抽出,再狠狠顶入,一手向下,掐住小穴上方的小花核,残酷的曲指一弹,另一手捏著娇嫩乳房顶端的小乳尖儿死命掐紧。

  “啊啊啊……徵……不要……太快了……啊……”小娇娃扭动得更加疯狂,被猛然间席卷而来的快感淹没。“忍一忍,宝贝……啊……为我忍著……”男人蛮横的拒绝著要求著。

  结实的健臀忽的加快速度,“噢……好紧……啊……宝贝,宝贝……”男人野蛮的低吼,全力插入,紧紧抵著小人儿的臀,子弹般的精液直接射入子宫深处,烫的小人儿浑身颤抖,花液猛然倾泻而下。



【56】偷窥(高h)

  楚漠徵抱著小人儿,微微喘气,轻轻的吻著沫梨早已汗湿的两鬓。粗壮的肉茎,来回的在小人儿蜜穴与後庭之间摩擦移动,撩拨著小人儿的情欲。

  温泉泉面,嫋嫋水汽升腾,温泉的另一侧,却出现了两个不该出现的身影。“不要,渊……别这样……恩……”一个身著淡青色衣衫的男人半跪在温泉边的一块巨石後面,精美的面孔情欲蔓延,修长赤裸的身躯满是汗水与红晕。

  “嘘……隐,你不会想让徵和小沫梨儿听见吧?”身後的男人,大手覆上他挺立敏感的勃起,把玩著,薄唇上邪恶的笑容,与软榻上楚漠徵的笑十分相似。

  “放开我!啊……”隐,试图躲闪,却被身後的男人死死压住。“嘘……别动,你听。”说的轻巧,渊却压在隐的背後,将自己的欲望猛然抵住因股缝中的菊花,用力顶压旋转。“呀……”隐呻吟著扭动。“小声点儿,到时候,被徵丢出去,可就不好玩呐。”渊恶意的笑著,一根手指忽然挤入紧闭的菊穴。

  “渊……不要……”隐通红著脸,求饶。“嘘,不是让你小声点儿?真是,不乖的孩子啊……”渊说著,忽的将早已挺立坚硬的肉柱顶入,“嘘,隐,不能出声啊……”

  磨人的轻轻摆动著臀,小幅度的抽插著,身前的男人,被後庭难忍的快慰折磨著,扭动腰部,不由自主的向後迎合著。“啊……渊……我,我要……”

  “嘘,坏小龙啊……不是让你别出声的吗?”渊邪恶的握住隐身前挺立的男根,指尖恶意的堵住前端的小眼儿。“你看,徵和小沫梨儿感情多好呢。”

  已然陷入欲望中的隐,勉强抬头,看向巨石前方软榻上的春光一片。

  身形高大的男人,伏在娇小女人的身上,将小人儿的双腿撑到最大限度,粗壮的肉茎,在蜜汁连连的小穴儿里慢慢抽插著。

  “梨儿,给我,恩?”楚漠徵低低呢喃著,“给我,恩?”

  “你好大……会痛……”沫梨害羞的娇嗔,放软了身子。“来试一试,如果会痛,我们就停下,好不好?”低沈的嗓音,爱恋的热吻,男人在小人儿精致的红唇上吸吮舔咬。

  “会痛……”依旧是害羞的娇嗔,却透露出丝丝软化。“呵呵,试一试,恩?”男人半撑坐起身,抽出埋在小人儿体内的巨大,轻轻在平坦的小腹上落下一个吻。

  小心翼翼的将小人儿温柔的翻过身,在雪白的背部,吻上点点爱恋。大手滑入前面密林,抚摸上依旧肿胀嫣红的小花核,熟练又温柔的开始撩拨,巨大的茎身,暧昧的在小娇娃的股缝里滑动。

  “徵……不要,会痛……”小娇娃整个身子泛著一层绯红,小脑袋埋在被褥里,羞怯的呢喃。男人轻笑著,趴下身,看著眼前微微颤动的菊花小口蠕动收缩,不禁喉头一紧。

  伸出麽指,轻轻按著细小的花蕾,缓缓的旋转摩擦。“嗯……”小人儿低低娇吟,男人低头,探出舌尖,舔吻上紧闭的菊花,“啊……”玉人儿被刺激的轻轻叫出来,男人按住扭动的腰部,执著的舔吻吮吸。“梨儿这里,又紧,又热,我几乎都进不去啊……”

  邪恶的话语,让小人儿全身的绯红更加深了一层,男人忍不住,从散落一旁的衣服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轻轻压在眼前的菊花朵儿上,慢慢推了进去。

  “啊……徵……”小娇娃慌乱的回头,看著男人,“什麽东西?嗯……”过分的手指,并没有随著药丸的推入而离开,却深入进去,细细探索。“别怕,是锦绣,让你会不受伤的好东西。”

  男人笑著,额上跳动的青筋却让他眯著眼,喉结上下移动,一直玩弄著小花核的手还在耐心的逗弄把玩,“你是我的,这儿也只有我能碰。”霸道的说著,麽指再次点上紧锁的花儿。

  “你……讨厌!”小人儿愤怒的抗议,却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男人摇头低笑,随著被推入的药丸渐渐融化,手指进出间,湿润粘腻的声音造成了一片淫靡的气氛,小人儿忍不住发出阵阵喘息,任分开的唇瓣牵出了一抹银丝,落在了唇边。

  男人呼吸逐渐浓重,但仍在缓慢的进行抽动和撑开的动作,轻轻在雪嫩的娇臀上落下一吻,手指增加了一根,再缓慢的变成三根……

  “这麽紧,这麽小……”男人赞美似的轻叹,“连纹路都看不见了呢……”形状美丽的薄唇,却吐出下流的话语。

  “不,不要说……”小人儿娇羞的抗议。“好,不说,我做。”男人看似好脾气的同意者,将小人儿翻过身。

  “你,你坏蛋!”小人儿羞得只能弱弱的抗议,红著脸,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男人笑著,看著小人儿的眼,故意又推入一粒锦绣。“哦?我坏?”

  直起身,男人慢慢将巨大的肉棒插入小人儿的蜜穴,又缓慢的抽出,“真的觉得我坏?”小力的往前轻轻一顶,却不给个痛快。

  “你坏,你坏……”委屈的泪花在眼里打转,沫梨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只知道,很想和男人撒娇。

  “真是个水娃娃,”楚漠徵笑叹,“下面的水这麽多,怎麽连上面也要流水了呢?”麽指抹去泪水,疼爱的在红唇上落下一吻。

  “准备好了吗?”男人低低的问道,却径自退出,抽出一直在扩张菊穴的手指,换上硕大热烫的龟头,盯著小人儿。

  “梨儿,为我忍忍。”紧绷著俊脸,男人慢慢顶入後穴。“痛!痛!徵,停下!不要!”小人儿挣扎著叫喊。“嘘……好了好了,”男人一边安抚著,一边依然慢慢向里前进。

  “痛……呜呜……”小人儿哭泣著,攀著男人的脖子。“宝贝,宝贝,忍一忍……”男人戳进一半的肉棒,缓慢的往外抽出,再幅度微小的顶入,慢慢的摩擦,细细的抚慰,低低的呢喃著情话。

  开始的疼痛逐渐散去,小人儿下意识的轻轻哼著,微微扭动细腰,“徵……恩哼……徵……”

  男人听著宛若猫儿叫似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溢出低低的咆哮,猛然加大力度,狠狠的尽根顶入。

  “啊!”弓腰,小娇娃被顶得大叫,“徵……”

  男人歉意的顿下,慢慢的抽动著,没有加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低低的说著,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

  小人儿哭著:“你坏,你坏,你坏!”



【57】品尝(高h)

  歉意的擦掉小人儿的眼泪,男人亲亲红嫩的唇,“梨儿,乖,一会就舒服了……”说著,稍稍加快速度,摆动健腰。一只手伸向两人结合处,慢慢揉捏搔刮,挑逗著小人儿。

  渐渐的,小娇娃的注意力被水穴外作乱的手指吸引住,蜜穴里一阵瘙痒难耐,香甜蜜水潺潺涌出,小穴也一缩一放。悬宕在上方的男人眼中精光一闪,狠狠吮吸住小人儿精致的锁骨,红舌色情的来回舔舐,手指再次插入蜜穴,但只是浅浅的进去一个指节,便抽出来,玩弄著两旁的花瓣。

  “嗯……痒……”小人儿慢慢挺起腰,自己来回厮磨著。

  “不痛了?”男人挑眉,“尝到味道了?”

  麽指轻抚过菊瓣,“好可怜,都快看不见了,小妖精,你下面都被我顶得缩进去了。”

  “不要说!啊……”沫梨正娇羞的愤怒,却被男人蓦然一顶,乱了呼吸。

  男人笑得得意而又邪恶,故意握紧纤细的腰,开始连连冲撞。

  “徵,别……慢点,啊啊……那里……不要……”深处的某一点被无意间擦过,激切的兴奋和再度攀升的欲望,立即代替了疼痛和不适,小娇娃开始扭摆迎合。

  “恩呀……不要!不要了!啊……徵!”可怕的快感夹杂著些微疼痛,让小人儿害怕的喊叫。

  男人却快慰又得意的闷哼,丝毫不理会小人儿的挣扎,依旧按著自己的速度,一下又一下的摩擦撞击著敏感的那一处,“不要?梨儿……嗯哼……你可是,吸我吸得紧呐……啊……。”不断盘旋上涨的快感,让男人的呼吸也乱了节奏。

  “嗯啊……徵……哦……快一点……啊啊……不要……”过度累积的快感,让沫梨语无伦次的呻吟娇嗔,绵延不绝的高潮,汹涌而至。“啊啊……徵……啊……”哭叫著,小人儿被撞击得不断抖动,无力违抗。淫水连连泄下,一阵一阵的涌出体外,流到男人不断抽插的肉棒上。

  将小娇娃的双腿分的更开,捏住她的臀瓣一次次尽根没入,湿滑的体液随著欲望的抽插不断溢出,顺著男人的硕大,滴落到软榻上,在凌乱的被褥中留下了欲望情热的痕迹。

  “啊啊……”忽然,男人仰起头,低吼著紧紧抵在小人儿的臀间颤动,将欲望的精液满满的射进。

  巨石後,被强迫压跪著的隐也咬著渊的手,到了高潮。身後,渊全身浅麦色的肌肤布满了晶莹的汗珠,看起来甚是诱惑。“啧啧,就这样就到了?”渊摇摇头,强悍的分开引的双腿,将自己粗长的男根深入隐精巧的菊花里,肆意的深插浅抽。

  “滚出来!”低沈沙哑的男声,还带著情欲,软榻上的男人,裹好陷入昏睡的爱人,看著巨石方向,沈沈说著。

  “嗯……徵呀,我刚刚,哦……可没破坏你的好事。”渊向来轻佻的声音隔著巨石,传了出来,隐约间,还可以听到一道细细呻吟,伴著似有似无的啧啧水声。

  “滚出去!”楚漠徵毫不理会,“不然,北溟斯王和无息……”未完的话语,尽是威胁。

  “嗯哼……怎麽长大了,这麽不可爱!”看似抱怨的说了句,渊抱著隐,跳出窗外,准备闪身离去。

  楚漠徵轻哼了声:“把隐留下,你,滚出去!”

  隔著窗,渊扁了扁嘴巴,“我说亲爱的弟弟呐,你忍心让我就这麽欲火难耐,欲火沸腾的一个人?还是说,你对我家小隐隐有意思?”

  隐头痛的哀叫:明明里面的那位主子因为他们的偷窥,已经生气了,怎麽自家的这位主子还火上浇油的撩拨呢?

  渊感觉到抱著的人的分心,狠狠的往上顶撞一下,手也微微用力,捏住隐的欲望下方的阴囊。“与本阁在一起,隐怎麽可以分心呢?”

  一粒珍珠破空而来,渊抱著隐险险闪过,“徵啊,怎麽动手前也不打个招呼?”

  楚漠徵懒得纠缠,直接吩咐影卫:“无沧,立刻送隐去沧海殿;无澜,送渊出宫回府。”

  两个影卫倒也忠心,直接上前,硬生生将连接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分别送走。被拉开的两人,都不饕足的哎哎直叫。

  顿时,温泉外哀号一片:“徵!你,你,你变态!”

  男人丝毫不理会外面的吵闹,确定那两人的气息离去,这才掀开小人儿身上的锦被。看著白皙肌肤上深深浅浅的青紫,依旧张开的腿间不断抽搐的後庭花儿,和仍流著潺潺蜜汁的小穴,男人满意的一笑,伸出手指,探进小人儿的菊花里温柔的扩张。

  “嗯……徵,不要……”迷迷糊糊间,小娇娃仍不忘记推拒,委委屈屈的抽了抽鼻子,再度沈睡过去。

  男人舔了舔小人儿红润的面颊,躺在她身侧,一手搂过胸前的娇躯,“嘘,没有了没有了,乖乖睡,我帮你弄干净。”手指轻轻滑过,确定小菊花里的体液完全排净,男人这才抱著昏睡的小人儿,走下温泉,温柔的净身洗浴。

  抱著小人儿,男人忍不住,将欲望再次送入小人儿的蜜穴里,缓缓的抽送记下,搂著沫梨在软榻上躺下。

  墙壁上夜明珠的光辉,映著男人深邃的凤眼,闪烁出一片宠溺的光泽。



【58】朝堂

  冬去春来。

  春日的东越,经过张航叛乱後,略显压抑,不断飘落的柳絮,如同雪花一般,将皇城内装点成了一片纯色的白,宫中的侍卫和宫人都换上了春装,踩著脚下的纯白,在漫天飞舞的柳絮中开始了一天的事务。

  如同往日一样,楚漠徵嘴边噙著别有深意的浅笑,坐到了王座内。

  “众位爱卿平身吧,今日有何事启奏?”随意的一挥手,漫不经心的看著跪成一片的文武百官,楚漠徵依旧没有束起的长发微微倾斜,掩住了凤眼中的光芒。

  张航叛乱至今,焱帝陛下只是将张航一族,杀的杀,关的关,其余并没有任何动作。朝堂之上,不禁人人自危,毕竟,张航把持朝政多年,在场的群臣,几个没收过他的好处?看著高高在上的年轻君王,揣摩著帝王的情绪,大臣们也不敢说得太多,只将几件急於处理之事奏报了上去,得了圣意之後,便退在一旁,再不言语。

  朝堂上的气氛有些怪异,大臣们似乎欲言又止,又顾忌著座上之人的反应。楚漠徵微阖著眼,望著淡红镶金的衣襟上一块隐隐浮现的湿痕,把玩著腰带上的一抹嫩绿,勾起了唇,一扫底下众位臣子的神色,看似不经意的说道:“若无事要奏,众卿便早些回去吧,莫要辜负著大好春日里的美景才是。”看著湿痕,楚漠徵想起早朝前,那小人儿娇媚的神情,丰腴的女体,香甜的津液,身下不由的一紧。

  一旁,楚漠棠低头忍住笑,看他那意思,明面儿上是为著众臣著想,其实暗地里,一来故意不提叛乱的事情,让那些大臣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二来,见他盯著衣衫上那块印记,怕是,小沫梨儿又被吃得干干净净了吧?

  听得陛下这句话,数位大臣眼前一亮,互相示意了一番,当下便有人踏前一步,对座上的君王说道:“陛下,倾颜公主业已成年,且宫中嫔妃在叛乱中悉数过世,臣等希望陛下与殿下能尽早婚嫁。”

  “难得各位如此上心,不知,众爱卿想要怎麽操办?”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略微坐直身子,似乎颇为感兴趣的样子。

  底下的臣子见了,都松了口气,露出了喜色,继续开口说道:“陛下,臣等觉得,既然春祭即将到来,不如,趁此时机,让各大臣命妇将自家符合条件的子女的画像呈上,先请陛下与小殿下过目,挑出中意之人,再趁著春祭典礼,细细斟酌。”

  “哦?”楚漠徵挑眉,抿了一口茶水,长指在衣襟上渐渐淡去的湿痕上来回抚摸。

  “看来,众卿都在替朕与倾颜著急婚事了……”

  缓慢而低沈的话语在静默无声的大殿上扬起了阵阵回响,文武百官个个低著头,站在原处,不敢接话,此时听陛下的语气,虽是平稳不带异样,但谁都知道,东越焱帝向来以性情善变而闻名,上一刻还在含笑对你说话,下一刻便不知会如何,此时陛下虽然不动声色,但谁知一会儿是否会龙颜大怒?

  “陛下,选妃、立驸马之事为国之大事,臣弟以为陛下应早日考虑。”

  就在群臣情绪紧张,纷纷静默不语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如此直言,抬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一向不轻易开口的勋王殿下。

  “勋王皇弟也觉得朕该尽早立妃,为倾颜选驸马?”

  “臣弟是这样认为的。”不紧不慢的话语,如他脸上的神情,不见丝毫波澜起伏,但他的话语却让众人松了口气。

  楚漠徵玩味了半晌,忽然一笑,吓得众臣心中一惊。看著大臣惊惶不定的脸色,楚漠徵眼眸中闪过一丝诡秘的笑意,脸上却沈了下来,口中淡淡说道:“行了,朕自会考虑。” 微微抬首,“北溟斯王似乎还留在我东越境内?”

  楚漠棠眼中闪过一道笑意:“正是,听说,斯王非常迷恋渊苑的头牌渊公子,整日沈迷於苑内,足不出户。”

  楚漠徵兴味一笑,沈迷?怕是,被渊缠住了,无法脱身吧。“那改天派两个人去看看吧,毕竟,他是北溟的皇子,在我东越境内,还是多加小心为妙。若是没事,就退朝吧。”说完,示意楚漠棠跟上,便走下御座,向著沧海殿走去。

  “渊自从在自家楼内看见斯王,从此就对斯王惊为天人……”楚漠棠笑著,“听渊哥说,是因为你把他家的小宠物给关了?”

  “哼,你说呢?”楚漠徵摇头嗤笑。忽而正色对楚漠棠道:“乐希怎麽样了?”

  楚漠棠垂眸,脸上面无表情:“不好也不坏。”“我已经派人去寻你那两位师傅,他们传信回来,五日後就到,”楚漠徵依旧淡淡的说道,“张氏一族已经清退,乐希,也该清醒了。”

  楚漠棠没有接话,只是,看向自己的王府方向。

  乐希,师傅,一定要让乐希醒过来……



【58】朝堂

  冬去春来。

  春日的东越,经过张航叛乱後,略显压抑,不断飘落的柳絮,如同雪花一般,将皇城内装点成了一片纯色的白,宫中的侍卫和宫人都换上了春装,踩著脚下的纯白,在漫天飞舞的柳絮中开始了一天的事务。

  如同往日一样,楚漠徵嘴边噙著别有深意的浅笑,坐到了王座内。

  “众位爱卿平身吧,今日有何事启奏?”随意的一挥手,漫不经心的看著跪成一片的文武百官,楚漠徵依旧没有束起的长发微微倾斜,掩住了凤眼中的光芒。

  张航叛乱至今,焱帝陛下只是将张航一族,杀的杀,关的关,其余并没有任何动作。朝堂之上,不禁人人自危,毕竟,张航把持朝政多年,在场的群臣,几个没收过他的好处?看著高高在上的年轻君王,揣摩著帝王的情绪,大臣们也不敢说得太多,只将几件急於处理之事奏报了上去,得了圣意之後,便退在一旁,再不言语。

  朝堂上的气氛有些怪异,大臣们似乎欲言又止,又顾忌著座上之人的反应。楚漠徵微阖著眼,望著淡红镶金的衣襟上一块隐隐浮现的湿痕,把玩著腰带上的一抹嫩绿,勾起了唇,一扫底下众位臣子的神色,看似不经意的说道:“若无事要奏,众卿便早些回去吧,莫要辜负著大好春日里的美景才是。”看著湿痕,楚漠徵想起早朝前,那小人儿娇媚的神情,丰腴的女体,香甜的津液,身下不由的一紧。

  一旁,楚漠棠低头忍住笑,看他那意思,明面儿上是为著众臣著想,其实暗地里,一来故意不提叛乱的事情,让那些大臣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二来,见他盯著衣衫上那块印记,怕是,小若曦儿又被吃得干干净净了吧?

  听得陛下这句话,数位大臣眼前一亮,互相示意了一番,当下便有人踏前一步,对座上的君王说道:“陛下,倾颜公主业已成年,且宫中嫔妃在叛乱中悉数过世,臣等希望陛下与殿下能尽早婚嫁。”

  “难得各位如此上心,不知,众爱卿想要怎麽操办?”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略微坐直身子,似乎颇为感兴趣的样子。

  底下的臣子见了,都松了口气,露出了喜色,继续开口说道:“陛下,臣等觉得,既然春祭即将到来,不如,趁此时机,让各大臣命妇将自家符合条件的子女的画像呈上,先请陛下与小殿下过目,挑出中意之人,再趁著春祭典礼,细细斟酌。”

  “哦?”楚漠徵挑眉,抿了一口茶水,长指在衣襟上渐渐淡去的湿痕上来回抚摸。

  “看来,众卿都在替朕与倾颜著急婚事了……”

  缓慢而低沈的话语在静默无声的大殿上扬起了阵阵回响,文武百官个个低著头,站在原处,不敢接话,此时听陛下的语气,虽是平稳不带异样,但谁都知道,东越焱帝向来以性情善变而闻名,上一刻还在含笑对你说话,下一刻便不知会如何,此时陛下虽然不动声色,但谁知一会儿是否会龙颜大怒?

  “陛下,选妃、立驸马之事为国之大事,臣弟以为陛下应早日考虑。”

  就在群臣情绪紧张,纷纷静默不语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如此直言,抬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一向不轻易开口的勋王殿下。

  “勋王皇弟也觉得朕该尽早立妃,为倾颜选驸马?”

  “臣弟是这样认为的。”不紧不慢的话语,如他脸上的神情,不见丝毫波澜起伏,但他的话语却让众人松了口气。

  楚漠徵玩味了半晌,忽然一笑,吓得众臣心中一惊。看著大臣惊惶不定的脸色,楚漠徵眼眸中闪过一丝诡秘的笑意,脸上却沈了下来,口中淡淡说道:“行了,朕自会考虑。” 微微抬首,“北溟斯王似乎还留在我东越境内?”

  楚漠棠眼中闪过一道笑意:“正是,听说,斯王非常迷恋渊苑的头牌渊公子,整日沈迷於苑内,足不出户。”

  楚漠徵兴味一笑,沈迷?怕是,被渊缠住了,无法脱身吧。“那改天派两个人去看看吧,毕竟,他是北溟的皇子,在我东越境内,还是多加小心为妙。若是没事,就退朝吧。”说完,示意楚漠棠跟上,便走下御座,向著沧海殿走去。

  “渊自从在自家楼内看见斯王,从此就对斯王惊为天人……”楚漠棠笑著,“听渊哥说,是因为你把他家的小宠物给关了?”

  “哼,你说呢?”楚漠徵摇头嗤笑。忽而正色对楚漠棠道:“乐希怎麽样了?”

  楚漠棠垂眸,脸上面无表情:“不好也不坏。”“我已经派人去寻你那两位师傅,他们传信回来,五日後就到,”楚漠徵依旧淡淡的说道,“张氏一族已经清退,乐希,也该清醒了。”

  楚漠棠没有接话,只是,看向自己的王府方向。

  乐希,师傅,一定要让乐希醒过来……



【59】立妃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五天,楚漠徵依旧在朝堂上没有提起张航一族如何处理的问题,众大臣们心中惶惶然。

  这五天,楚漠棠依旧正常上朝,但一下朝,便心急如焚的赶回勋王府,等待著师傅的到来。

  这日上朝前,接到二位师傅传来的信函,说是巳时便会到王府,楚漠棠牵挂多日的心终於能放下一半。

  大殿上,文武百官依旧是揣摩著圣意,或多或少的说著一些事情,给自己争取一些利益。楚漠棠听著,分了一半的心去想师傅能否按时到达。忽然,闻得一声“勋王殿下也当立妃”,不禁抬起头来。

  只见大殿之上,吏部尚书躬身陈情,正说的慷慨激昂:“……陛下圣明,勋王殿下自幼天资不凡,聪慧异常,心智品行无有可指摘之处,但……勋王业已及冠多年,至今正妃之位依旧空悬,臣以为,略有不妥。”

  楚漠徵依旧维持著随意的姿势,微微仰起薄唇,眉眼如同一潭沈静的泉水,让人看不透深浅。“勋皇弟有何意见?”懒洋洋的将问题丢给楚漠棠。

  咬紧牙握紧了双掌,乐希,乐希出事才几年?这些人就急著给自己立妃了吗?若不是,若不是那件事,现在,乐希早已是自己的正室嫡妃,也是自己唯一的妻子。看著台阶下滔滔不绝的吏部尚书,脸上忽然抹出一丝笑意:“莫非陈尚书心中已有属意人选?”脸上笑意莹然,但不冷不淡的声音里,却带著丝丝嘲讽的冷意。

  “殿下,勋王正妃之位至今空悬已逾三年,且按照祖制,您应有正妃一,侧妃三才是。”陈尚书连忙躬身道。

  “哦?若是这样,那陈尚书可否说一说,哪四位大家闺秀能坐得上我勋王的妃位?”楚漠棠依旧不冷不淡的问。

  “臣以为,帝都王家三女应能符合……”陈尚书话尚未说完, 便感觉到勋王凌厉的眼神扫视过来。“微臣多嘴!微臣多嘴!”忙不迭的一连串的求饶,心下大悔,不该忘记勋王毕竟是被封为“战神”,虽面若冠玉,但领兵杀敌,靠的可不是一张俊脸。种种战场上的例子迅速在眼前过了一遍,真是越想越觉得心寒,不由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王氏三女?”楚漠棠兴味的挑起一边眉峰,“她是谁?”

  “殿下,王氏三女在帝都,素以温良恭俭让著称,且擅棋艺,饱读诗书,进退得宜,臣等认为,若论正妃之位,非王氏三女不可。”此时,户部侍郎也站出来。

  “非王氏三女不可?”楚漠棠哼了一声,“只怕是,各位大人收了钱财,便要与人方便为人办事吧。”

  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其余大臣都不断摇头,不是急著撇清自己与他二人或是王氏的关系,便是鄙夷二臣贪财好利。

  “臣有罪!求陛下饶命!求殿下开恩!”一位尚书、一位侍郎,只见两位朝廷重臣颤抖著叩首不止。

  楚漠棠眼中冷意骤增,不管平时他们再怎麽折腾,只要主意不往自己身上来算计,他倒也乐得看戏,只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心思动到勋王妃这个位置上来!这个位置,除了乐希,别人若是想坐,他倒要看看,那个女子,有没有这个本事坐!

  缓缓步下台阶,站在两位大臣面前:“本王立妃之事,没你们插嘴的地方,给我下去。”

  不疾不徐的语调,平平淡淡的语声,他说的轻缓,群臣却在勋王楚漠棠的话中听出了萧杀之气,轻浅的令人胆寒。这些大臣,怕是安逸太久了,都忘了自己姓什麽了吧。

  原本唇边一直挂著的浅笑,顿时化为冷酷的寒刃,一甩袍袖,两名大臣便倒在一边,口吐鲜血不止。这勋王妃的位置,容不得他人在眼前嚣张放肆,也容不得不是乐希的其他女子半点觊觎。

  “勋王妃,人选已定,下月便行册妃大典,诏告天下!”说著,半侧首,“不是颜乐希的其他女子,别动这个心思。”



【60】师傅(h前)

  勋王府。

  楚漠徵、楚漠棠、楚若曦三人围在床前,看著勋王的两位师傅。

  “璪师傅,乐希,她怎麽样了?”楚漠棠貌似平静,但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他的紧张。

  慢条细理的收起银针,璪看著自己修长的手指:“棠,这是你对师傅的态度吗?”

  楚漠棠赶紧奉上茶水:“璪师傅,您这麽天资聪颖,医术精通,风流英俊,风华绝代,风姿绰约,弟子相信,您定能救醒乐希,还请师傅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好撑船,看在弟子愚昧无知的份上,别和弟子计较。”

  璪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楚漠棠:“两年不见,越来越会说话了,半刻後乐希丫头自然会醒,不过,”话音一转,看向屋内的其他二人,“若曦丫头,两年不见,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皱皱眉头,楚漠徵微侧身,挡住璪调笑的视线:“璪师傅累了吧?朕已经命人备好洗浴物事,请璪师傅沐浴更衣。”

  白了一眼永远都是一副冰山脸的楚漠徵,璪站起身:“徵小子,别以为你打什麽主意我不知道。”

  说著便出了房门。

  “璪师傅,怪怪的。”看了一眼心思已然全部放在乐希身上楚漠棠,若曦拉著楚漠徵跟著出了房门。

  摸摸若曦的小脸,楚漠徵道:“别管他,他不一直这样?”

  “不对不对,”摇摇头,若曦眼睛来回转动著,“以前璪师傅也有过这样,不过,那时是和霭师傅刚刚吵完架。啊,我知道了。”忽然拊掌,若曦娇笑著揽住楚漠徵的脖子,“徵,你的功夫和璪师傅、霭师傅比起来,谁高?”

  “小东西又在想什麽鬼点子?”轻轻刮了下小人儿的鼻子,楚漠徵宠溺的笑著。

  “我们偷偷去看璪师傅到底怎麽样了好不好?”兴奋的说到,若曦拔腿便欲冲向为璪准备的房间。

  “应该去霭师傅那里找吧?”楚漠徵好笑的拉回走错方向的小人儿,“若是他们真的吵架了,只能上霭师傅那里去找了。”

  若曦笑著跳上男人的宽背:“徵,背我。”

  甜甜蜜蜜的两人,缓步来到霭的门前,只听见里面一道声音,喘息著说:“霭……嗯……可知那个名为张航的人……啊……”蓦地,尾音上扬,带著明显的情欲。

  “小璪的口中怎麽提起别的男人了?莫非,我已经无法满足你,嗯?”危险的男声,带著明显的怒气,和几分不易察觉的醋意,“若是现在求饶,我到可以考虑放你一次。”

  “嗯……求饶?霭可是在说笑?嗯噢……我岂是……知难而退之人?”璪的声音中,带著阵阵轻颤,夹杂著不可忽视的喘息。

  隔著未掩好的碧纱窗,交缠的一双人影在窗纱上形成了种种引人遐思的动作,断断续续的轻喘声传到耳边,带著魅惑勾人的尾音,还有那抑在喉间的愉悦呻吟,使人脸红心跳。一阵微风吹过,袭来一阵清冷的淡香和混杂其中的情色气息,腥檀的味道来自何处不问可知,还有唇舌相缠之下阵阵湿润粘腻的声音,在冷香之中显得分外湿热暧昧。

  轻微的撞击声和刻意压制的喘息,还有时不时传出的湿润之声,给静谧的後院带来几分春色,也将原本的沈寂染上了情色旖旎的气息。

  “徵……这……”若曦尴尬的看向身边的男人。虽之前曾在太医院中不小心窥见穆安然与皇澈欢爱的情景,但这是第一次与楚漠徵一起,撞上别人的云雨之乐。更何况,穆安然,是朋友,是臣子,而这次,则是师傅啊……

  掩住若曦的双耳,楚漠徵微微一笑,抱著若曦离开後院:“明日,再来找二位师傅吧,现在,曦儿可要随我去一个地方了。”


【61】大结局

  从此,王子和公主就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


【1】逢春

  我叫穆安然。
  
  我的师傅,是太极老人,很怪的名字,不是吗?但是他却很得意。我是他从山上捡回来的,据他说,捡到我的时候,我才刚满月。我倒是很奇怪,刚满月?又不是我亲爹,你怎麽会知道?
  
  不过,师傅从来都不正面回答。当我不知道是吗,其实,我是你和那个什麽云霓师太的女儿。
  
  不说这个无良的爹了。我师傅还有另外一个徒弟,比我大五岁的皇澈。从小,我的愿望就是压倒澈师兄,虽然,後来还加上了收尽天下美男,但是,压倒澈师兄一直都是我最大的愿望。
  
  只是,每次,为什麽到最後都是我被压倒呢?
  
  我不相信,哼哼,作为太极老人唯一的女徒弟和女儿的我,怎麽可能达不成这个愿望?
  
  於是,便有了下药一说。
  
  例如,这次,逢春。
  
  “啊……果儿……”阵阵男性呻吟从太医院的药房内传出来。“嗯哈……澈,慢,慢点……啊” 穆安然不住娇吟。
  
  “果儿想要慢点?”男人粗哑一笑,“果儿好大的胆子,竟然对我下药呢。”说著,猛然向上一顶。“啊……”穆安然蓦然惊叫,“嗯嗯……澈……你,你赖皮……”
  
  “赖皮?嗯啊……果儿……我哪儿赖皮了?”男人恶劣的停止动作,只是轻轻的让硬挺在蜜穴里转圈研磨。
  
  “啊啊……好涨……要被撑裂了,嗯嗯……澈,动一动嘛……我要……”穆安然的呻吟带著几分难耐。
  
  “果儿……我的果儿……”男人内敛的兽性被激发出来,一个翻身,让原本被压在身下的女人跨坐在自己腰腹之上,自己则躺靠在药房内的窄榻上。粗长的硬挺只是在女人蜜穴外来回摩擦。“果儿,想要的话,自己来……”男人彻底脱下平日里沈稳寡言的面具,邪肆的将手指探进女人湿润的甬道。
  
  “啊……澈,重一点……嗯哪……”快感和空虚同时降临在穆安然的体内。“小气……不就是……呃……就是给你,给你下了逢春……”穆安然著实难受,抓住男人握在腰间的大手,按向已是春水潺潺的蜜处。
  
  深藏的顶端红豆,开始肿大,阵阵电流瞬间扩散到全身,引得她不由自主的娇喘扭动。蜜穴的内壁也开始蠕动,像是有意识般的,自动裹紧正在甬道内缓慢抽插的粗指。“啊……不够……啊……嗯……用力……”穆安然渴望身下的男人再用力些,别想蜻蜓点水般不痛不痒。
  
  大手忽然离去,同时将穆安然的双手也抓住。“想要吗?难受吗?”皇澈,也就是穆安然的澈师兄残忍的将她从高潮边缘推回。“知道我刚刚是什麽感觉了吗?”
  
  安然的小屁股不停扭动,在男人赤裸的蜜色小腹上留下一道道透明闪亮的湿痕。“澈……给我嘛……啊……难道你,你就……恩哼……不想要吗……”晶莹的汗珠从女人身上渗出,慢慢汇集在小腹上,随即流了下来,隐没在黑色密林中。
  
  男人舔了下干渴的唇,吞了吞口水,感觉到安然一开一合的蜜穴在自己小腹上来回擦过,而身上女体高耸的乳房也微微颤动。皇澈依旧抓著安然的手,声音低沈而充满磁性:“果儿,想要什麽,自己去拿。”安然挪动翘臀,对准渴望已久的硬挺坐下去。但香滑的蜜汁却让男根屡屡“过门而不入”。性急的安然委屈的低哼:“澈……放手……”
  
  皇澈邪邪一笑:“果儿让我放手,当拿些其他物事来换才可以。”安然不禁趴下去,在男人胸口上啃咬一口。这男人,中了逢春,怎麽还这麽能忍啊?反而是自己,倒像是喝了那杯加料的茶水一般,欲火沸腾。
  
  委委屈屈的将雪嫩软乳送至男人嘴边。娇哼到:“澈……”皇澈眼内光芒一闪而过,抬头咬住早已红肿的乳尖儿,来回扫动啃噬;一只大手蛮力地抓捏住另一只白嫩,毫不留情的搓揉,弹动。“啊,澈……不要……轻点,好痛。”娇嫩的乳尖因为欲望早已敏感万分,而如此煽情蛮横的对待,却又带来又痛又麻的酥痒。
  
  “哼……果儿……果儿刚刚,不是还要澈师兄重点吗?”皇澈毫不留情的掐住乳房上的嫣红,另一只大手再度伸入女人腿间,时而温柔的抚摸花核,时而狂野的弹动花唇,偏偏故意忽略过空虚的水穴。“啊……哦啊……”安然用力抵住男人的手,快速的来回摩擦。“快点,好舒服……恩哼……再快点……啊……澈……要,要去了……”
  
  女人的狂野迷乱让身下男人的欲望更加硬烫。“果儿就准备这样磨下去?”再次收回大手,抚上细白腰间。安然挫败的低低呻吟,伸手扶住男人的硬杵,一鼓作气坐了下去。
  
  “嗯啊……”“哼……”女性的娇吟和男性的闷吼同时响起,女人的头向後仰起,丝般黑发顿时仰起完美的弧度,蛮腰扭动,在男人腰间上下起伏。而男人一手扣在她的腰间,在女人下落的时候重重扣下,另一只手则握住她的嫩乳,野蛮的揉捏。
  
  “嗯……啊……好舒服……啊……好美……嗯……”安然狂乱的上下起伏,但没几次便可怜兮兮的对著男人道:“澈,没劲了……”皇澈勾唇一笑:“又偷懒,嗯?”便直接快速挺动腰部,将肿胀的欲望每一次都顶进花径深处,并不断地向内研磨。
  
  “啊……要来了……用力……啊……啊……”安然被一连串的深插引得快感连连,小穴内壁也一再痉挛收紧,挤压著蛮横进出的肉棒。被带出的蜜水溅上黑色毛发,两人的交合处粘腻万分。
  
  “恩……小妖精……”愈加猛烈的抽插让安然已无法坐稳,软软的倒向男人怀中,不断娇喘嘤咛。男人健美的双臂环紧怀中的人儿,一挺身将安然压在身下,双手剽悍的撑开凝脂大腿,将紫红肿胀的欲望在蜜穴里推得更深,并邪恶的旋转研磨。“啊……澈……不行了……”安然无法控制的紧紧抱住男人,哭泣狂叫。
  
  “果儿,宝贝……哦……等著,我们一起……嗯……”随著快感不断累积,皇澈不断低吼著,大手在女人细白嫩肤上留下一个个激情的指印。
  
  忽然皇澈伸手摸向安然腿间的花核,连连重弹。“啊啊啊啊……”安然小穴内壁倏地收缩,眼前白光闪烁,哭泣著在昏沈中达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