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7-28

苏打:超大牌全能台长 下


第六章
真的如郁巧巧所说,再也没有人会错认她与姊姊郁真真。
如今的她顶著一头染成酒红色的短发,穿著一身让人看了皱眉、却又忍不住想回眸多欣赏一眼的古怪装扮,让她与以前那个「芭比娃娃」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度。
由於护照被皇甫少璁扣住,所以郁巧巧无法离开台湾,她索性故意变本加厉地放纵自己,终日跟著一群纨袴子弟四处作乐,完全无视别人的侧目。
她花钱如流水,毫不节制;她日日在夜店狂欢,不到天明绝不归营;她不管任何有关郁氏企业的事,只是不断地享乐,然後让自己纵情狂舞的照片在八卦杂志中一再地出现。
郁巧巧的行为,皇甫少璁完全看在眼中,但他却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领著乖巧的郁真真,让她了解郁氏企业的各个公司,然後教导她如何经营郁家的产业。
只是,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但在夜深入静时,望著属於郁巧巧的屋子永远是漆黑一片,皇甫少璁除了摇头叹息,还是摇头叹息。
因为他真的管不了她了,也不知道该如何管!
但他明白,若放任郁巧巧再这样堕落下去,不仅毁了她,也毁了郁郗对自己的信赖……
他究竟该怎么做才对呢?
面对一个如此叛逆、可却又曾与自己那样亲密的女人,皇甫少璁从未这般束手无策过。
他可以果断地处理工作上突发的任何事,可以强硬地与任何难缠的对手周旋,可以在面对凶神恶煞般的黑白两道时连眉毛都不皱一下,甚至可以左右股市的涨跌……
可他,就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若他与她未曾那样亲昵,若他与她未曾有过北海道之行,他也许可以板起脸,毫无芥蒂地教训她,让她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
可今天的他,该如何斥责她,又有什么立场斥责她?
望著窗外的漆黑,皇甫少璁的心情是那样地五味杂陈,许久许久之後,他只是长叹了一口气,然後躺至自己的床上,双眸瞪著天花板,任脑中思绪纷飞,怎么也难以成眠。
就这样发呆了不知多久,突然,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皱起眉将头转至时钟处,皇甫少璁望著上面的数字——夜裏三点四十分。
尽管心中相当狐疑来电者的身分,但皇甫少璁还是接起了电话。听著听著,他的脸色彻底地铁青了起来。
「我马上就过去。」
向电话那头丢下这么一句话後,皇甫少璁随手捉起一件衣物,便匆匆地奔下楼、坐上车,在夜空中急驶而去。
当车子「吱」地一声停在某分局面前,望著站在分局门口的一男一女,皇甫少璁二话不说地下了车。
「到底怎么回事?」
隐忍住心中的重重怒气,皇甫少璁咬牙问著迎上前来的两个员工——夏芃及司马长风。
「我一个朋友知道那丫头跟第九号电台的关系,所以在看到那丫头进来时就偷偷给我打了个电话报信,」司马长风轻叹了一口气,「我得到消息後,就约了小芃一起来,因为我想小芃认识的人多,又是个女人,在你来之前也许可以打听点什么事,顺便安抚安抚那丫头的情绪。」
皇甫少璁的脸一沉,拔腿就要往警局内冲去,却被人拉住了手臂。
「等等,你现在进去只怕不太妥当。」夏芃低声说著,「我已经托人去关照过了,你若进去,让人认出你来,只怕不一会儿狗仔队又要出现、把事情弄得更大,所以你耐心等一下,等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她究竟做了什么?」
原本想亲自进警局去「关照」的皇甫少璁听了夏芃的话,深呼吸一口气,极尽所能地隐住心中的怒气,额上的青筋却不断跳动著。
他实在无法不生气,毕竟在大半夜裹,竟被人告知自己的被监护者被捉回警局,任凭是谁也无法平静!
「这……」司马长风与夏芃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直说无妨。」皇甫少璁僵硬地说。
「摇头丸……」半晌後,夏芃才吞吞吐吐地说著。
「什么?!」皇甫少璁整个人都愣住了。
郁巧巧竟然吃摇头丸?!她竟会堕落到这般境界?难道这丫头真的已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老大,先别急!」望著皇甫少璁目光涣散、双手握拳、浑身颤抖的模样,司马长风连忙安抚著他的情绪,「小丫头也许只是交友不慎,她自己倒不一定有……」
「没有的话,她来这裏做什么?」皇甫少璁咬牙低吼著,「没有的话,难道我们今天是来这裏聚餐的?」
「你别……」发现一向不在人前流露出情绪的皇甫少璁竟然如此失常,夏芃讶异之余也慌忙劝说著,「长风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我刚才见过她,她……」
「你们不必再为她说好话了。」皇甫少璁怒吼了一声,呼吸急促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皇甫少璁铁青著脸闷声说著话时,突然,由警局内传来一个呼唤声。
「小芃!」
「怎么样?」夏苋立刻走上前去。
「问题不大,所以你可以把她带回去,」就见一个高阶警官由警局内部走出来,「再过一会儿她就能出来了。」
「谢谢你。」夏芃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著谢,而皇甫少璁则一语不发地绷著脸瞪著警局大门。
果然,五分钟後,郁巧巧便顶著一张疲惫的面容出现在大家面前。
当她看到站在警局门前的皇甫少璁时,突然一愣,然後望也不望他一眼,迳自朝警局外走去,就像没看到他似的。
郁巧巧的反应,让夏芃与司马长风只能相视苦笑。
而皇甫少璁则是眉头一皱,一把握住郁巧巧的手臂,无视於其他人的讶异目光与她的挣扎,硬是将她拖入车中,立即将她载回第九号电台。
「你到底想怎么样?」
冷著脸将郁巧巧扯入自己的办公室,皇甫少璁终於开口了,而语气是那样僵硬。
「你管我想怎么样?」瞄了皇甫少璁一眼,郁巧巧大剌剌地坐至沙发上,云淡风轻地说著。
「今天是摇头丸,那明天是什么?」郁巧巧无所谓的态度及毫不悔改的语气,让皇甫少璁别了许久的怒气彻底爆发,他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扯到身前低吼著,「後天又是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望著被皇甫少璁扯痛的手臂,郁巧巧冷笑了一声,「也许是大麻,也许是海洛英,也许是……」
郁巧巧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啪」地一声,一个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
而屋裏的两个人,全因这个声音愣在当场。
「我……」望著郁巧巧眼中的不敢置信、望著她脸上因自己而泛起的红色掌印,皇甫少璁沉默了三秒後,立即低沉著嗓音说道,「对不起。」
该死!他竟然对她动手?但就算她再有天大的不是,他也绝不该动手打人的。
「你……」同样受到震慑的郁巧巧则急促地呼吸著,不敢相信皇甫少璁竟然会打她。
他竟然在还不了解事实的真相之前,就先动手打了她?!
她敢保证,若今天这件事发生在郁真真身上,他绝不会如此的……
就因为她是她,是那个一直闯祸的郁巧巧,所以他才会这样地决绝、这样地毫不怜惜……
「痛吗?」望著郁巧巧眼底那抹强烈的受伤神情,皇甫少璁的心突地一疼,不自觉地伸手想去安抚她,却被她一把挥开。
「你为什么不乾脆把我打死了省事?」挺著一张热辣辣的脸,郁巧巧冷冷地笑了,笑得那样张狂、也笑得那样绝望,「这样一来就再也不会有人碍你的眼、碍你的事了!」
「够了!」撇过眼去,皇甫少璁不想望向那张让他又气、又恨又心疼的脸,「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了,你去睡吧!」
皇甫少璁不想追究,但郁巧巧却不肯善罢甘休。
「不追究了?怎么,因为那一巴掌而扯平了吗?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那我以後犯错是不是也只要受你一巴掌就没事了?」
「你除了给别人带来麻烦之外,到底还会做什么?你就不能学一学真真,凡事都先为别人著想吗?」皇甫少璁原本好不容易平息的脾气,终於被郁巧巧的话惹毛到最高点。
但他脱口而出的话,却让郁巧巧的眼前霎时蒙起一层黑雾。
他终於说出口了!
终於将他的面具全部脱掉,被她逼出心中真正想说的话了!
「我干嘛活得那么辛苦?」半晌後,郁巧巧咬著牙冷笑著,「我高兴怎么过就怎么过,我高兴花郁家的钱谁也管不了我!就算我想把第九号电台夷为平地,也不关你的事!」
「你……」郁巧巧的话让皇甫少璁哑口无言。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望著皇甫少璁一语不发的模样,郁巧巧故意挑衅地说著。
这时,空间中除了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
而许久许久之後,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皇甫少璁的脸色回复往常般的淡漠。
「明天,我会请律师来,」他静静地说:「自此後,无论是第九号电台还是郁氏企业,一切都与你再无瓜葛。」
「终於使出剥夺我财产继承权这一招了,你还真够狠啊!」身与心都因皇甫少璁出口的话彻底地凉了,但郁巧巧还是勉强地冷笑了一下,「我的大监护人。」
「我也不再是你的监护人。」望也不望郁巧巧一眼,皇甫少璁的声音冷冽如冰。
他的话就像是一颗重磅炸药,炸得郁巧巧体无完肤,炸得她的眼前再也没有完整的事物……
「你……」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了起来,但最终,郁巧巧还是高傲地抬起几乎举不动的头,「不是就不是,反正我也不需要你这种偏心的监护人!」
「明天之後,一切都将如你的愿。」
丢下这句话後,皇甫少璁头也不回地由另一个出口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浑身冰凉、抱著双臂颤抖的郁巧巧。
泪水不断地在眼眶中打转,但郁巧巧就是不让它们有滴落的机会。
所以她只能不断地深呼吸,直到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才像个木偶似地摇摇晃晃走出办公室的大门。
但让她讶异的是,原本应该寂静无人的门外,此刻却站了两个人,看他们的神情,似乎刚才屋内的一切他们全了然於心……
「干嘛?看戏也看够了吧?」郁巧巧撇过眼去,望也不望第九号电台的员工们一眼,只是颤抖著声音说道:「这么闲,薪水可不是白给你们的,再怎么说,在文件正式生效之前,我还是你们的老板!」
「你这丫头……」郁巧巧的话让司马长风不禁皱起眉,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却因为被夏芃拉住了衣袖而吞入口中。
「有工夫在这裏闲磕牙,还不如去收拾行李,反正依我看这地下电台也撑不了多久!」郁巧巧冷哼了一声,迳自向前走去,然後在经过司马长风的身旁时又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这个大个子,别挡我的路!」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郁巧巧扬著下巴,像个高贵公主般走入离办公室下远的一间直播室,然後「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小芃,你干嘛不让我说?」等郁巧巧消失在眼前,司马长风急急地望向夏芃,「这丫头小小年纪就这么……以後怎么得了?」
「你没有发现她很清醒吗?」望著郁巧巧消失的位置,夏芃眯著眼若有所思地说。
「清醒?是很清醒啊!骂人骂得头头是道,一点也没有停顿……」
「那像是吃了摇头丸的人吗?」夏苋又问。
「是不太像……」司马长风想了想後老实地回答,「难不成……」
「是,她根本没吃,并且,那群人中只有她没有吃!」夏芃点了点头,「要知道,对於一个看似叛逆、看似自甘堕落的女孩子来说,要在那群人之中坚持自己的信念,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其实她并不像大家想像中那样……」司马长风「啊」了一声之後喃喃说著。
「是啊,我猜她之所以会这样,有一大半原因出在老大身上!」轻叹了一口气,夏芃眼中浮现出一股无奈,「否则你以为我半夜没事拉著你,冒著被人骂多管闲事的罪名在这裏等了半天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老大不要因为激动过度而失去理智,」司马长风恍然大悟,「只可惜老大正在气头上,居然从另一个门走了,让我们连解释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没错。」夏芃无奈地耸耸肩,「所以我们晚了,听那丫头的口气,老大似乎已经决定撤销她的继承权了!」
「依老大的个性,应该不至於这么鲁莽兼没大脑才对,」司马长风纳闷地说道,「否则黑白两道也不会称他『无影鬼见愁』……」
「这其中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夏芃又叹了一口气,「这就叫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啊!若他真的对小丫头无动於衷,又怎会如此?」
就在夏芃理智地分析著一切事由时,突然,大楼广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唔……」
夏芃及司马长风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然後眼眸之中便一起浮现浓浓的心疼。
那是哭声,是一种明明压抑不住,却仍极力压抑的哭声。
在那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不知包含了多少委屈、多少痛苦、多少心酸与心碎,就像是堆积已久,终於还是忍不住由灵魂最深处爆发出来般……
「她……」半晌後,司马长风轻声开口。
「让她哭吧!」夏芃的眼眶也有些微红,「哭过会好一些,毕竟小丫头也会有小丫头的感情,被人冤枉可又不解释,还故意让自己浑身冒刺,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真该让老大也听听……」司马长风不断地摇著头,「老大也恁是无情,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有必要出这种狠招吗?」
「你认识那冷面王多少年了?」夏芃突然问道。
「三年。」司马长风想都不想就回答。
「见他煲过电话粥没有?」夏芃又问。
「是人都见过。」司马长风失声笑了出来。
「见过他煲电话粥时脸上的表情没有?」
「当然见过啊!」司马长风点点头,努力地找出一个适当的形容词,「简直就像是……」
「像是什么?」夏芃一刻不容缓地追问。
「像一个……相当宠昵对方的温柔情人。」司马长风终於将心中的感觉完整地表达出来。
「没错,」夏芃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觉得那个文静、内向、连多说半句话都怕出错的真真公主,有办法跟我们的冷面王聊得那样投机吗?」
「你的意思是……」愣了愣,司马长风的眼光倏地望向走廊那头,「其实真正的电话小公主……是她?」
由於对於先前郁巧巧「李代桃僵」之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再加上近来郁真真经常在「第九号电台」出现,因此夏芃这么一问,司马长风心中几乎立即有了答案。
「你总算不笨。」
夏芃拍著司马长风的肩膀微笑,然後在听到广播间的门「吱」地一声打开後,再不言语。
「你们怎么还下走?」郁巧巧红肿著一双眼走出广播间,望著还站在走廊那头的两个人,为了掩饰心中的不自在,只好故意不客气地说:「难不成在等遣散费吗?对不起,没有。」
虽然郁巧巧的话气是那么冲,但不知为何,夏芃与司马长风只是静静地看著她,半句话也没有说。
「看什么看!」知道这两个人目睹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或许也听到了自己的哭泣声,郁巧巧的脸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起来,「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
「丫头,眼见你就要比我们更穷了,」望著郁巧巧嫣红後其实可爱极了的脸蛋,司马长风突然咧开大嘴笑了起来,「我们哪忍心向你要遣散费?」
「那你们什么意思?」望著司马长风的笑容,郁巧巧的脸一沉,「看我的笑话?」
「不,我们只是想问你,想不想在这裏工作?」突然,夏芃插了嘴,没事般地说道。
「工作?」听到夏芃突如其来的话语,郁巧巧有些微愣,「这里?」
「是的,这裏。」夏芃点了点头,「我们几个人好久以前就商量著想入股这个电台来玩玩,看样子现在是个好时机,我想那个冷面王最近应该不会有空、有心思拒绝我们的要求。」
「没错,」司马长风也跟著说,「而我们入股後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招兵买马,反正你在这裏也有一段时间了,绝对比任何新人都了解工作流程,是我们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
「你们……」
郁巧巧傻住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他们当真是想留她在这个电台裏,还是在同情她?
而她,真的要留在这个让她心碎却又带著许多回忆的地方吗?
脑中思绪纷飞,郁巧巧的心情是那样矛盾。
但无论心中如何地矛盾,她都明白自己是喜欢这个电台的,她其实真的想继续待在这裏,真的不想离开这裹……
「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个地下电台,不过再地下也是我们的老窝,」望著郁巧巧眼中的眷恋,司马长风打铁趁热地继续游说著,「而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加入我们。」
「我不用你们的施舍!」
虽然早已动心,但心底的那股倔强与不想让人同情自己的感觉,还是让郁巧巧冷冷地转过身去。
「要不要随便你。」
望著郁巧巧的背影,夏芃暧昧地丢给司马长风一个眼神後,两个人便立刻一起往走廊那头走去。
而背过身子的郁巧巧,在听到两人毫不迟疑的脚步声後,先是一愣,三秒钟後倏地转过身去。
「喂!等等……」
第七章
一个半月後
「谢谢您收听第九号电台的所有节目,明天见。」
伴随著柔和的乐音,郁巧巧拿下了耳机,将头靠到座椅的靠背上,轻吁了一口气。
今夜,不知为何所有第九号电台的员工全请假了,因此她只得一人独撑全局。
而几个小时下来,她的声音几乎都嘶哑了,眼眸也疲累得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郁巧巧缓缓地合上眼眸,脑中的思绪是那样地纷飞,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在皇甫少璁毫不考虑地将电台股份大半让给第九号电台的员工後,她隐姓埋名地停留在这裏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多月来,没有人知道她在这裏,就连皇甫少璁也不知道。
因为自她签下那纸协议书之後,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其实这样也好,反正「那个人」从来也没打算真正了解她,也从没打算为他误解她、打她的事道歉,更不理会被剥夺掉一切之後的她,将会过著怎么样的生活……
而她也不想再想他,反正他与她是彻底地放弃彼此了……
但就算如此,她依然知道他与姊姊经常出现在各大社交场合,但她都当不知道、当没看见,否则,她好不容易才沉静下来的心会再度滴血。
所以她让自己远离尘嚣,独自在自己广播间後的小房间中疗伤,只偶尔应工作所需,为自己的时尚节目找寻资料时才会外出。
尽管有时会在夜半突然惊醒,发现枕上早已湿冷成一片而心痛如绞,但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不想这些了!」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郁巧巧喃喃自语著,「对了,艾伦还没看过我短发的模样吧?」
是啊,当然没看过,因为她实在不敢让艾伦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头像稻草一样杂乱,像火鸡一样艳红,像拖把一样蓬松的头发……
要是真有一天让艾伦看到她现在红颜折损的凄惨模样,不知道是会像老母鸡一样围著她跳脚,还是与他的「情人」一起望著她摇头叹息,然後两个人一起架著她到美容院去?
想到那个画面,郁巧巧的嘴角微微地扬了起来,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此刻出现在她脸上的笑容是多么苦涩与凄美……
不知这样胡思乱想了多久,突然,郁巧巧听到一阵脚步声以及开门声。
那个声音是那样地近,近得就像在她的身旁一般……
「这时候会是谁?」狐疑地睁开酸涩不已的双眸,郁巧巧喃喃望向广播间的入口之处,然後蓦地一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竟会是「他」,那个狠心地将她的一切都剥夺殆尽,让她几乎崩溃的皇甫少璁!
「只有你一个人?」皇甫少璁望著郁巧巧瘫在椅子上的疲惫模样,皱起眉淡淡问著。
「想不到皇甫先生居然大驾光临我们这个快倒闭的电台,」将座椅转了个方向,正对著皇甫少璁没有表情的面容,郁巧巧用坚强悍卫著自己,笑得花枝招展,「真是稀客啊!」
望著郁巧巧憔悴的面容以及那头让人摇头的红发,皇甫少璁的眉头皱得更紧。
「我有话对你说。」半晌後,他才缓缓说道。
「是吗?那就说吧!」懒洋洋地挥了挥手,郁巧巧身子动也不动,「今天想训我什么?还是要来告诉我第九号电台其实是个地下电台,而你是来抄台的?」
「好好说话!」皇甫少璁眼眸凛冽地低斥。
「那我要怎么说?」将右腿跷至座椅的把手上,郁巧巧故意摆出一个极下文雅的太妹姿势,刺耳地笑著,「跪著说?倒著说?还是趴在地上说?」
昏黄的灯光下,这样的一个举动,让穿著短裙、露脐装的郁巧巧整个人显得那样放浪形骸!
她雪白而修长的右腿懒洋洋地挂在把手上,半掀起的短裙让裙底的秘密若隐若现,诱人至极又狐骚至极……
「你太不像话了!」郁巧巧轻浮的模样以及话语,让原本就一肚子怒意的皇甫少璁更是烦躁。
「我不像话?」眨了眨眼,郁巧巧轻佻地「咯咯」娇笑著,「你倒是说说,我哪裏不像话了,我严肃、正经的前任监护人?」
「够了!」将一本杂志丢至郁巧巧的身旁,皇甫少璁冷冷问著:「这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将手撑住下颚,郁巧巧耸了耸肩。
是的,就那么回事,照杂志上所写——她这个失去所有的「花蝴蝶」,即将於一个月後下嫁一个年逾六十、花名在外、半只脚已踏入棺材的死老头!
而目的,自然下外乎是贪图老家伙的财产。
其实事实是真是假,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因为大家在乎的只是这个八卦新闻的轰动性与引起的爆炸性……
而这条新闻究竟从何而来,就连郁巧巧自己都不知道;但从看到新闻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了自己的「三不」态度——不解释、不回应、不理睬。
她明白,今天皇甫少璁之所以会出现,主要目的是来训斥她,而不是来弄清事实的真相!
因为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一个任性、刁蛮、不知羞耻、不懂关心别人的人,无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从不会专心去听、去看,只会不耐烦地对她说,她永远没有姊姊懂事、没有姊姊讨人喜欢!
既然如此,她也豁出去了!
与其哭哭啼啼、正经八百地解释一切,还不如让他永永远远、彻彻底底地轻视她到底,也让她对他再无任何的想望!
「我只说一次,」望著郁巧巧完全不加以解释的默认态度,皇甫少璁额旁的青筋不断地跳动著,许久许久後,才沉著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莫要後悔。」
「後悔?」郁巧巧冷笑了一声,「这笔生意这么划算,我有什么好後悔的?别人想攀还攀不上呢!更何况把身子卖给一个男人,便能换得後半生的吃喝、享乐无虞,再怎么说也此卖给一群男人来得实在、划算一些,你说是吧?」
「你……」望著郁巧巧,皇甫少璁真的哑口无言了。
他不敢相信郁巧巧竟真的沦落至此!竟会因为身无分文、因为无法维持一直以来吃喝玩乐的生活,而宁愿委身下嫁给一个臭名昭彰的糟老头子!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他以为剥夺了她所有的继承权,便能让她反省一下自己的所做所为,便能让她再无金钱四处挥霍,暂时脱离那个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好好地沉淀一下!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一片妤意竟勾出郁巧巧心底最丑恶的一面,让她将最厚颜无耻的本性暴露出来!
当初,在「第九号电台」的员工们提议想入股时,他毫不考虑地将电台股份拱手让出,因为他知道他们早打定主意要将郁巧巧留在电台。
尽管他看起来似乎对郁巧巧不闻不问,但那是因为他相信这一群善良的员工,知道在他们的照顾下,她不会有任何的闪失,并且,由他每天聆听电台裏她规规矩矩工作的模样,他也以为她已改过向善了。
但怎知在这样良好的环境下,在他的心渐渐软化,在他每夜每夜想著她、内心矛盾挣扎著是否该来探望她时,她竟爆出这样的丑闻来?!
望著眼前这个笑得如此狐媚、如此理直气壮的女子,皇甫少璁不断地问著自己,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真的是那个曾经笑得那样天真、眼眸那样纯净的女孩吗?
真的是那个曾经那么善解人意,虽然有些淘气但却不失慧黠、俏皮,且在他身下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女孩吗?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将两个完全不同的角色扮演得如此贴切且不露痕迹?
而一向精明老练的他,竟无法分辨、无法区隔,并且,还在独自一人时,无助地任由脑中回荡著他们之间曾存在过的一切欢乐……
望著郁巧巧那张依然精致、却令他怎么也不想正视的小脸,皇甫少璁真的无语了。
「随便你!」再不想让那个容颜动摇自己的心,因此丢下这么一句话後,皇甫少璁转身便走。
「你不问问我怎么还拥有这间地下电台?」当皇甫少璁的脚步刚走到门旁,便听到身後传来郁巧巧轻脆的嗓音。
「我不想知道。」皇甫少璁冷冷地说,话声是那样僵硬。
「可我非要让你知道,因为说起来你还功不可没哪!」郁巧巧笑得花枝乱颤,「毕竟要不是你教会了我身为女人能做的事,我还没办法将糟老头子伺候得那样好,以至於他满意到想将这个破电台买下来送给我当新婚礼物……」
皇甫少璁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
任凭他再冷静、任凭他再自制、任凭他再如何不想去回想他们之间曾经的一切却又无能为力,听到这些话後,他再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了!
「你这个女人……」猛地一回身,皇甫少璁冲上前去,用力摇著郁巧巧的双肩,「竟如此……」
「怎么?欲求不满了?还是嫉妒了?」虽然肩膀被抓得很痛,但郁巧巧还是巧笑倩兮地抬起眼望著一脸盛怒的皇甫少璁,粗俗至极地说:「想上我了?」
「你……」如此不堪入耳的话,令皇甫少聪的手颤抖了起来,他不断地摇头、不断地後退,然後下小心一个踉跄,背部撞至播音室的墙而跌坐在地。
是的,皇甫少聪失态了,这一生中,他从未如此失态过,但此时此刻的他,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就来吧!」将左腿再跷至座椅的把手上,郁巧巧任由裙下的秘密在皇甫少璁的眼前一览无遗,「你的技术是不错,确实很让人回味,更何况我也不在乎在结婚前再与你偷一次情。」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皇甫少璁痛心地握紧双拳低吼著。
「变成怎样?」轻轻挑下自己的双边肩带,按开短衫内前扨式胸罩的扣子,郁巧巧任由一对浑圆双乳在皇甫少璁眼前弹跳著,然後俗辣至极地媚笑著,「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
「你……」望著那对浑圆双乳形成的眩目乳波,皇甫少璁再也忍不住地撇过眼去,「无耻!」
「对一个无耻的女人而言,这两个字其实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看著皇甫少璁神情中的不屑与嫌恶,郁巧巧的心几乎要碎成片片了,但她就是要这样!
她就是要他明白她与姊姊之间有多么大的差距,让他永生永世再也不会拿她与姊姊相提并论!
她就是要这样……
所以,郁巧巧依然不停地媚笑著,然後突然起身,顺手拿起身旁艾伦由美国寄给她的玩具手铐,一把便将皇甫少璁的双手铐在门把之上!
在确定皇甫少璁再也无法离去之後,郁巧巧才缓缓走回自己的座椅。
双手的束缚令皇甫少璁明白,此刻的自己已完全在郁巧巧的摆弄之下。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任由额上的青筋不断地跳动,然後撇过脸去,望也不望郁巧巧一眼。
「其实我还满想念你的,」轻轻褪去上半身的衣物,郁巧巧不断地娇笑著,「因为你曾带给我那样大的快乐。」
面对著郁巧巧的调笑,皇甫少璁选择不回应。
他坐在地上,眼眸冷冷地望著广播间冰泠的门,但尽管如此,郁巧巧满含著诱惑性的话语依然不断沁入他的耳中、他的心间……
「我……唔……人家胸口好胀、好疼啊……」
「我的乳尖……都硬了……」
「来嘛……人家好湿啊……」
明知道耳边的话是那样淫浪、不堪入耳,但郁巧巧那甜腻的娇喘声却让皇甫少璁再也无法无动於衷!
他当然知道她在什么时候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当然明白她身上的每一道曲线……
「啊呀……」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皇甫少璁就是这么做了!
他在一声声甜腻的娇啼声中转过了头,然後望向前方座椅上的郁巧巧。
这一望之下,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因为前方的郁巧巧竟是那样令人难以移开目光,她的小手大胆地轻覆著自己的右乳,朱唇微启,故意发出一些媚浪至极的浪啼声,另一只手则在大分的双腿间、底裤的中心处来回轻勾,模样放浪至极、狐骚至极……
是的,她放浪,但却放浪得那样诱人……
是的,她狐骚,但却狐骚得那样销魂……
原本一直在作戏、并没有真正碰触自己的郁巧巧,望著皇甫少璁直勾勾地瞪视著自己,仿若丧失心智的模样,她的乳尖竟然挺立、紧绷了……
她傻傻地与他对望著,许久许久之後,她放开了手、收回了腿,任双腿下地,一步一步地走至他的身旁。
而後,她将他衬衫的钮扣一一解开,然後是皮带,然後是裤子的拉链……
「你想做什么?」皇甫少璁铁青著脸低喝。
不,不会的,她再出格也不会这样做的……
但皇甫少璁料错了。
「你说呢?」当皇甫少璁再也掩饰不住的欲望出现在郁巧巧眼前时,她用雪白的柔荑轻轻揉弄著那个硕大的坚挺。
此刻,她的脸颊是彻底的嫣红,但眼底却有一抹淡淡的忧伤。
「别乱来!」从没有让自己陷入过如此难堪的尴尬境地,皇甫少璁低吼一声。
但不可讳言的,他确实被她撩动了!
当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柔柔地揉弄时,如果他的双手能自由活动,他几乎能想像出他会如何粗暴地占有她!
「我就乱来……」喃喃自语了一声,郁巧巧忽地俯下身去,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轻点了一下坚挺的尖端。
「该死……」倒抽了一口气,皇甫少璁喃喃低咒著,在分身被彻底含住时,身子彻底紧绷,双唇紧闭,额上汗珠一颗颗往下滴落……
郁巧巧逗弄男人的技巧生涩得几乎让人发笑,皇甫少璁压根不信她能搏得那个「阅人无数」、「折花无数」的糟老头子的宠爱与青睐!
可是他却在她这种青涩的碰触下,几乎把持不住自己……
听著皇甫少璁粗声喘息著,郁巧巧半晌後终於抬起了头,望著他脸上的神情,她的心痛得差点无法跳动。
因为纵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然是如此嫌恶她……那就让他嫌恶到底吧!
轻巧地站起身来,郁巧巧一手扶在皇甫少璁的肩上,然後轻轻地、用极为撩人的动作开始褪下自己的底裤……
望著眼前的一切,皇甫少璁承认自己己然败了,因为他相信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抗拒这种诱惑!
更何况虽然她不承认,但他仍明白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他们之间还曾经那样地……
「看著我……」尽管心中又忧伤又羞涩,但郁巧巧还是轻轻地坐回座椅,然後叉开双腿,将腿分别挂在座椅两侧。
她的上半身完全赤裸,而下半身只有一条遮掩不住春光的短裙。
昏黄的灯光下,皇甫少璁像被下了蛊似地望著眼前那个夹杂著天真、妖娆的魔女,她的头靠著椅背,杏眼微睁、吐气如兰地望著他,双手轻捧著丰盈双乳来回揉弄著……
郁巧巧不想这样的,可是,就让她放荡一次吧!
让她看看这个男人是否真的那样冷情,见到她如此的模样,依然嫌恶她,依然对她无动於衷……
「看著我……」
眼前的女子是那样诡异而妩媚,她的眼眸不知为何那么忧伤,但她的举止却又那么放浪形骸……
她轻轻揉弄著自己的丰乳,直到乳尖紧绷成一种艳红的樱桃色,然後小手缓缓下移,移至那最美丽的花丛间,轻轻拨开那朵粉红色的花瓣,指尖来回在其间游移……
皇甫少璁几乎可以看到不断汩汩涌出的蜜汁由她的花口处流出,再缓缓流下她雪白而匀称的腿际,沾湿了座椅,而且那么晶亮……
「过来。」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郁巧巧蓦地一愣,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动作。
她望著皇甫少璁深不见底的眸子,任由那深邃的眸子牵引著自己的心,然後缓缓地合起腿,双腿落地,向他走去。
「蹲到我的身前。」
这是郁巧巧无法抗拒的命令,所以她只能恍惚地听从皇甫少璁的指示,轻轻蹲在他的身旁。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就这样,郁巧巧与皇甫少璁四目相望了许久许久,直到皇甫少璁移去眼眸,头轻轻一低……
「啊……」当皇甫少璁终於一口含住郁巧巧胸前敏感的乳尖时,她低吟了一声。
但在这声轻吟声消失後,她失去了所有的主控权,只能任他用著唇瓣、舌尖不断地舔逗、轻嚟她……
「跨坐到我身前。」轻咬著郁巧巧诱人的乳尖,皇甫少璁含糊不清地说:「告诉我你身子最真实的感觉。」
「我湿了……」郁巧巧轻轻站起身,以双手扶住皇甫少璁的肩,叉开双腿,身形缓缓下移,直到花口处轻轻抵住他火热又坚实的分身才停下所有动作,「好湿……好湿……你也发现了吧?」
「你这个……」感觉郁巧巧又暖又湿的私密轻抵在自己的硕大坚挺上,并且还来回摩挲他分身的顶端,皇甫少璁倒抽了一口气,不断地低咒著,「该死的!」
「该死的……荡妇……是吗?」郁巧巧隐忍著眼中的酸楚媚笑了起来,然後轻轻一坐,「啊……」
「该死的!」当火热的尖端滑入紧窒又温暖的花径前端,皇甫少璁低吼了一声,感受著身前的女子剧烈颤抖著,蜜汁流淌至他的腿际……
「该死的!」不知何时已悄然挣脱开一只手的皇甫少璁,再也不克制自己了。
他一把揽住郁巧巧纤细的腰肢,头一低,含住她右半边的红樱桃用力地吸吮,然後腰放肆地往上一抬!
「啊呀……」没有料到皇甫少璁竟能脱困,因此当自己的花径蓦地被一个硕大的火热紧挺彻底穿透後,郁巧巧放声啼叫了起来。
该死的!她竟然这么小、这么紧,就像他第一回占有她时一样——当自己的硕大完全进入郁巧巧的体内时,皇甫少璁也很讶异。
但早已气极的他,根本什么也不管了,只是将坚挺一把贯入她湿润又稚嫩的花径中,听著她一声高过一声的甜腻娇啼,疯狂地冲刺著、律动著……
「啊呀……太快了……」皇甫少璁毫不克制的次次撞击,几乎每回都抵达花径的最深处,那种又激情、又完全的占有,让郁巧巧除了娇啼,还是娇啼……
「你这个淫娃!」
听著郁巧巧甜腻的啼呼,闻著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感受著她花径中愈来愈紧缩的频率,皇甫少璁根本没有放慢速度的打算,依然不断地冲刺著,然後在感觉身前女人就要抵达高潮的前一刻,突然一把将她推开!
「唔……」被皇甫少璁推倒的郁巧巧不敢置信地傻傻跪倒在地,浑身不断地颤抖著。
他竟这样待她……
竟在这时弃她而去……
「你不是自诏为荡妇吗?」望著郁巧巧痛苦的模样,皇甫少璁冷冷说著,「那就求我占有你这个荡妇!」
「我……」颤抖著唇角,郁巧巧双臂环胸,痛苦难耐地低喃著,「我……」
「说!」
「我是……荡妇……」再也忍受不了体内那股欲得而不可得的痛苦,泪光终於由郁巧巧的眼眸中涌现,她低下头艰难地说:「求你……占有……我……」
「趴到我身前。」
皇甫少璁冰冷的话气像利箭般刺痛郁巧巧的心,她的身子整个僵住,直到听到他又一次的催促後,才终於来到他的身前。
「求你……」背对著皇甫少璁,郁巧巧喃喃说著,然後感觉自己的腰被人一推、一勒!
当整个人扑倒在地、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时,她的花径突然被一个又坚硬又硕大的火热彻底贯穿!
「啊呀……」适才被搁置的高潮,几乎是立刻就到来了!那种惊天的快感窜进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只能无助地放声娇啼。「璁啊……」
眼前漆黑成一片,郁巧巧的身子及灵魂,似乎在此刻碎成片片……
「果真是荡妇,男人才一占有你便有了高潮!」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坚挺剠入郁巧巧的体内,皇甫少璁冷言低吼著。
「呃啊……」在皇甫少璁毫不克制的占有下,郁巧巧体内的高潮仿佛没有止境,花径痉挛著,四肢也不断颤抖著,「要我……啊……」
「不要叫我的名字,」冷笑了一声後,皇甫少璁撤出了自己的坚挺,然後又用力地往前挺腰,「你不配!」
「我……啊啊……」
原来……她不配……
连叫他的名字都不配……
在泪水冲刷之中,郁巧巧一回又一回地抵达了欢爱之巅,她的口中故意叫得那样放浪,但她的心却是那样地疼痛,就像是被人用千万只针齐刺一般……
但她不会让他知道!
永远不会!
第八章
美国加州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疲惫飞行,皇甫少璁带著郁真真回到郁氏姊妹在美国的住所。
只是,至今他仍然不知自己此行的目的,只知道郁真真在吞吞吐吐了许久之後,终於说出要他陪她到美国来的要求。
虽然理由很单一,但皇甫少璁还是来了。
因为一来他是她的监护人,二来郁真真从未求他任何事,三来……他实在不想再留在那个让他透不过气的地方。
透不过气?为什么?
但这个问题,皇甫少璁根本不想思考。
当皇甫少璁与郁真真终於抵达她们姊妹俩居住的花园小洋房时,已是夕阳西下时分。
「到了,」指著那栋与其他小洋房长得一模一样的房子,郁真真轻轻地说道,「就是这裏。」
「是吗?」皇甫少璁淡淡回答著,然後将车子停入车库,一语不发地拎著两人的行李跟在郁真真的身後进入房中。
虽然曾经在照片中看过这栋房子,但走入房内的皇甫少璁还是有些讶异房子的简洁与朴实。
「怎么东西这样少?」望著那间只放著几样简单家具的客厅,皇甫少璁皱了皱眉,「我给你们的生活费不够吗?」
「这个……」不敢望向皇甫少璁严肃的脸孔,郁真真低下头嗫嗫嚅嚅地说著,「当然够……只是巧巧觉得……不需要买那么多没有用的东西……」
原本并没有期待得到什么回答,但一听到「巧巧」两个字,皇甫少璁依然没来由地心头一震,然後便不再开口。
而望著皇甫少璁阴晴不定的脸,郁真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只好也跟著沉默。
「这是巧巧的房间,」许久许久之後,郁真真才指著被夕阳映照著的那间房门,「璁哥哥,你就先在裏面休息一会儿吧!」
「不必。」皇甫少璁二话不说便回绝了,「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
「其实,璁哥哥……」看著眼前这个冷漠至极的男子,郁真真实在没办法不吞吞吐吐。
因为从小她就害怕这个喜怒不形於色的「监护人」;可这回无论如何她都必须鼓起勇气开口,不仅为了她自己,更为了巧巧!
「你先去休息吧!」但未等郁真真将话说完,皇甫少璁便挥了挥手,面无表情地说:「有话晚上再说。」
「璁哥哥,你听我说完好吗?」鼓起所有的勇气,郁真真终於直视著皇甫少璁冷漠的眼眸,「这件事其实我早就该告诉你了,可却一直没说,而现在,我不能再隐瞒了!」
「什么事?」望著郁真真难得的执著,以及不同与以往的强硬,皇甫少璁有些淡淡的讶异,「你说吧,我在听。」
这丫头一直以来说话的声音都是柔柔弱弱的,他实在想不通究竟有什么事会让她以这样大的音量说话。
「其实……一直以来,只有巧巧住在这裏,」咬住下唇,郁真真低下头,声音细如蚊鸣,「而我,一直是与我的男朋友同居的。」
「什么?!」皇甫少璁脑中有三秒钟的空白,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可望著郁真真脸上那副「就义」的神情,他却又不得不信。
但怎么可能呢?一向乖巧、内向、害羞的郁真真竟早就与男人同居,而一向看似外向、泼辣的郁巧巧却反而是个处子?
这两姊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而且……」望著皇甫少璁那眯起且充满震惊的眸子,郁真真的声音更低了,「你以往……打来的电话……其实……全都是巧巧接的……」
什么?!他以往打来的电话全是「郁巧巧」接的?!
郁真真的话让皇甫少璁的脑于霎时炸开了!
因为他不相信,绝不相信!
不相信过去几年来,电话那头那个温柔、善解人意,令他放松又令他在不经意间动心的声音主人,竟会是那个计谋算尽且不知羞耻的郁巧巧!
不可能,绝不可能的……
「真真,你不必替巧巧开脱,」半晌後,皇甫少璁终於开口了,只是那声音听起来竟是那样僵硬与乾涩,「更不必……」
「我没有、也不必为巧巧开脱!」郁真真用力地摇了摇头,「因为巧巧其实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开放、随便,虽然她喜欢耍耍小性子,偶尔也会开开小玩笑,更会说一些无伤大雅的任性话,但是她是一个很真诚的人,所有的人都喜欢跟她交朋友,而且……」
耳中听著郁真真不断诉说著有关郁巧巧的事,皇甫少璁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这样混沌。
「我们来到了这裏的半年後,我就搬出去了,只留下巧巧一个人住在这裏;巧巧为了怕你生气,一直都在帮我掩饰,并假扮我与你通话……」
「够了,不要说了!」听到这裹,皇甫少璁终於再也忍不住地打断了郁真真。
「不行,我一定要说,」虽然皇甫少璁的神情那样骇人,但郁真真已经全部豁出去了,「巧巧从以前就很喜欢你,虽然她什么也没对我说过,但我全都知道;而她之所以总是喜欢捉弄你,在你的面前表现得那么叛逆,全是为了让你注意她,其实在你没看到的时候,她真的不是那样的……」
「你不必骗我了。」皇甫少璁僵硬地说:「我清楚我该负什么责任。」
是的,他明白了。 
原来郁真真是以这种方式要他对郁巧巧负责,因为再怎么说,她们毕竟是姊妹……
「我没有骗你,更不敢要求你负什么责任。」望著皇甫少璁眉宇之间那股难得的异样及复杂情感,郁真真轻叹了一口气,「你只要自己到她的房裹看了後就会全明白的。」
「你找我来的目的……」
正当皇甫少璁稳定住心神,不想再讨论任何与「郁巧巧」相关的问题,而想探究郁真真此次央求他陪她一同来美国的真正目的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阵门铃声。
听到门铃声,郁真真先是一愣,而後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後飞奔至门前,打开大门,与一名男子深情地拥抱在一起!
望著眼前的一切,皇甫少璁的脑中更加混乱,而心中却开始有些倾向於相信郁真真所说的一切。
「璁哥哥,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半晌後,郁真真终於将那名男子带到皇甫少璁身前,望著他的脸呐呐地说:「这次我之所以厚著脸皮请你来,是希望你同意我们的婚事,因为……我已怀了他的孩子!」
***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奇幻的梦境一般,令皇甫少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与郁真真及其男友长谈了三个钟头後,郁真真先行离去了。
因为终於得到他这个「监护人」的应允,并且过两天就要与对方家长商谈结婚事宜,她欣喜若狂地随著「未婚夫」一同回到他们共同生活了多年的小窝。
而皇甫少璁在历经一连串让他几乎反应不过来的事件之後,只是静静地在客厅裹发呆,直到许久许久之後,才走入那个属於「郁巧巧」的房内。
而望著房裹的乾净、清爽与井然有致,皇甫少璁更是恍惚了。
他一直以为像郁巧巧这样的女孩,房裏应该充斥著时尚杂志、流行画报、明星相片、化妆品,甚至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装饰品,可是这裹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几个摆放在床上的可爱长毛玩偶、一堆书籍,以及一台放在床头的收音机。
不由自主地移动脚步走至床头,轻轻地扭开收音机,皇甫少璁听到裏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嗓音。
他当然知道这是他们「第九号电台」当家女主播——夏芃,此刻她正用著清脆、专业的声音,为身在几千公里外的同胞播诵著当天的新闻。
「您现在收听的是第九号电台的新闻节目,调频78•78……」
再度听到这个数字,皇甫少璁的心中有著无限的感慨。
是的,78•78,这个看似随意、但却有著特殊意含的数字——「去吧、去吧!」
当初,为了让姊妹俩能够不过早地承担郁氏企业加在她们身上的责任、能够有更好的成长环境,因此皇甫少璁毅然决然地将她们送至这个与台北有著八小时时差的遥远国度。
而为了让她们一解乡愁,为了让她们能在课余、在睡前听一听来自故乡的声音,了解故乡的事,他才会成立这个「第九号电台」,希望她们忘却寂寞的感觉。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当初的一个念头,造福的却不是一直内向、胆小的郁真真,而是那个看来凡事都不在乎、胆大外向的郁巧巧。
而让他更不敢相信的是,那一通又一通的越洋电话,那个让他放松的声音、让他心中老挂念著的电话那头手执话筒的人,也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郁真真」,而是「郁巧巧」……
「今日的头条新闻有……」
夏芃的声音依然不断地传入皇甫少璁的耳中,当他不经意地望向收音机时,却发现收音机旁的电话下有一本小小的笔记本。
伸出手,皇甫少璁取出了笔记本轻轻翻开,望著裹面熟悉的字迹,望著裏面所记载的通话时间,以及其他的字字句句,他的眼眸悄悄地深邃了……
×月×日:今天跟他聊了半个小时,我好开心,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我在说、他在听,但至少他陪了我半个钟头,只陪我一人……
×月×日:今天为了参加AmY的生日party,没接到他的电话,心裏好难过……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打过来……
×月×日:他今天问了「巧巧」的事,我胡乱应付过去了,他的声音好像有些怪怪的,上帝,千万别让我穿帮啊……
×月×日:过几天就要回去了,我明白假冒「真真」去见他真的很傻、很冒险,但是这是让他正视我的唯一机会……
×月×日:上帝,给我一个圆梦的机会,因为我爱他,真的好爱、好爱……
「这个傻丫头……」望著笔记本中的点点滴滴与真情流露,皇甫少璁除了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轻轻合上笔记本,皇甫少璁闭上了眼,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这么久以来,他终於必须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心情,不能再逃避,也不能再让任何藉口阻止自己思考。
他的脑中不断地回荡著过往的一切,让他不禁想起先前郁真真说过的话,也想起郁巧巧回国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他更想起了郁巧巧的青涩、郁巧巧的美好,想起她在事迹败露後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断发」之举,想起她最後一次虚软在他怀中时那忧伤又绝望的眼眸……
「该死的!」皇甫少璁忍不住坐在郁巧巧的床上低咒著。
是的,该死的!看样子他竟真的错怪她了!
在夏芃告诉他误会郁巧巧服食摇头丸的那天,他就不该一声不吭地任由他与郁巧巧之间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
真正的郁巧巧,除了看似惊世骇俗的装扮、古灵精怪的脑子、偶尔让人冒汗的行为,与其他的女孩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当然不同!她跟其他的女孩当然不同!
突然,这句话浮现在皇甫少璁的脑中。
因为,全天下的女子都不如她!因为,这世上没有一名女子可以像她一样与他那样投契,尽管只是在电话之中!
而他,其实早在那时就已为她动心了!并且,也在她回国後,在两人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她——
爱上了那个他以为热衷於说谎、欺骗,热衷於游戏人生的郁巧巧!
而她竟也爱著他,爱著一个一直没有正眼望过她的人,而且爱了那么多年!
所以她才会明知事迹败露之後会遭受他惊天的怒意,还是决定冒充另一名女子来到他的身旁……
她怎会这么傻啊?而他又怎会这么笨啊?竟笨得看不出她的心!
但这个傻女孩却闯进了他的心,让他又恨、又爱、又气、又怜……
皇甫少璁心中百感交集,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原来如此简单,而自己心中的情感又来得那样不知不觉。
一直以来,他总认为与「郁真真」的婚事绝对是责任大於爱情,因为他毕竟大「她」太多,而「她」又实在太年幼。
并且他也一直认为,只要郁真真能找到心目中的真爱,他绝对会带著十二万分的祝福,让她风风光光地出阁。
但是,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的观念有些变化了。
因为透过那条相连著的电话线,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缓缓地拉近,并且,他的心底也似乎开始有某些东西萌芽了!
也因此,当他第一回看到她玲珑而姣好的身段时,才会那样震撼!
因为他发现,「她」已不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可以令男人动心,甚至可以令他这样一个大她十四岁的男人动心的女人……
随著时间的流逝,随著彼此间相处的机会愈来愈多、随著他与她渐渐彼此了解,以及一连串看似不经意、但如今想起来其实是郁巧巧有意为之的「事件」,他不仅要了她,也爱上了她。
爱上那个又机灵、又淘气、又可人,自然不虚伪的郁巧巧……
「该死的!」
想他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小了他十四岁的小女人捉弄得团团转,直到把心也赔进去了还不自知,实在让人不禁感慨!
但虽然口中不停地咒骂著,可是他的眼眸中却有股笑意,以及一股看似清淡却又浓郁的似水柔情……
还有补救的机会吗?在一切的一切都已明朗化之後,皇甫少璁这样问著自己。
在他那样深深地伤害了她之後,那个倔强、嘴硬又倔强的丫头会原谅他吗?
但原谅也罢,不原谅也罢,反正他知道她永远也跑不了了!
皇甫少璁轻笑了起来,眼中有抹淡定与自信。
因为,他是皇甫少璁,而她,是他认定的女人!
等郁真真的婚事笃定之後,他绝不让郁巧巧再有机会离开他!
第九章
望著郁巧巧那头鲜红而凌乱的头发以及憔悴的面容,才刚由美国回台湾三天的艾伦与亲密爱人互望一眼後,毅然决然地开了口。
「巧巧,嫁给我吧!」
「什么?!」
郁巧巧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傻傻地看著艾伦,三秒钟後才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沁出了眼眶。
「巧丫头,有那么好笑吗?」爱怜地擦去郁巧巧眼角的泪水,艾伦那英挺又尔雅的情人轻叹了一口气。
「不好笑吗?」郁巧巧的泪水依然不断地流淌在小巧而精致的脸蛋上,「你的情人在跟我求婚耶!」
「是啊,你一点也没有听错,」艾伦的情人笑了笑,「而我正打算如果他求婚失败,便换成我向你求婚。」
「你们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蒙胧著泪眼,郁巧巧拚命地笑著,「我郁巧巧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你们同情及怜悯的悲惨地步吧?」
「你瞎说什么!」艾伦轻斥道,「我们是在为自己打算,你看你说的,什么怜悯不怜悯的,多难听。」
「好吧,那你们是怎么为自己打算的?」擦乾眼泪,郁巧巧深吸了一口气,「说来我听听。」
「很简单,」艾伦的情人耸了耸肩,然後指了指艾伦,「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永远也不可能让他家裏的人知道,而他的家人又不断地想为他相亲,因此找一个烟雾弹来混淆视听绝对是当务之急。」
「那干嘛是我?」
郁巧巧虽然明白艾伦的窘境,但她更明白,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做,有大半的原因是由於不忍心看她继续憔悴下去。
自从皇甫少璁与郁真真一同到美国之後,这半个多月来,她虽然装作不在意,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的心却总像刀割似地疼痛。
那种剧烈的痛意让她夜夜无法成眠,以至红颜折损、憔悴如斯,任何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消瘦与落寞,更何况是她的闺中密友们。
因此纵使她故作坚强、故作不在意,但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这些好朋友——
她确实受伤了,并且伤得那样重、那样痛……
曾经,她以为自己很坚强,但是在事情发生後,她才发现自己竟如此脆弱,脆弱得几乎连心都死去了。
若不是这几个好朋友的支持与陪伴,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自己的生活。
郁巧巧知道他们的提议或许有些荒谬,但是,在她发现自己的月事迟迟没有到来之际,她的确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若她真的……
那么,让这两个男子一路陪伴著她,让他们一起组成一个虽然奇怪但却充满爱的完整家庭,也许不失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因为只有巧丫头才会为我们两肋插刀,并且愿意无怨无悔地配合我们的一切行事。」
「没错,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我们,救得了我们。」
「别把你们自己说成宇宙第一可怜人,」郁巧巧笑著搂住身旁两个男人,低下头,不让旁人看到自己的眼泪。「说好了,我现在可是穷光蛋一个,所有的婚礼开销都由你们支出,万一哪天我外遇了,孩子也归你们养。」
「那有什么问题!」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
「对了,若哪天你外遇过了头,想跟外遇的男人跑了,我们也绝对当仁不让地为你备上嫁妆一牛车,让你风风光光地红杏出墙。」艾伦又补了一句。
「你们说的,可不许反悔!」抬起头,郁巧巧笑望著这两个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男人,「到时就算你们哭爹喊娘地求我留下来,我绝对甩也不会甩你们,一定拍拍屁股就走人。」
事情,就这样古怪地决定了!
当艾伦的情人短暂离席,艾伦与郁巧巧低声闲聊著近况以及有关这场婚事的一切细节时,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的桌旁。
「这位先生……」首先抬起头的艾伦在看到来人时愣了愣,「是你?!」
艾伦的奇异举动让郁巧巧纳闷地转头,在看清来人之後,她彻底愣住。
「好久不见。」皇甫少璁先是对艾伦微微点了点头,便立即转向郁巧巧。
「有事吗?」半晌後,郁巧巧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能坐下来吗?」皇甫少璁的声音依然是那样淡漠,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不能。」郁巧巧立即冷冷地回绝,「我看不出你有任何坐下来的理由。」
「你好,我是郁巧巧以前的监护人,」尽管郁巧巧的「逐客令」下得那样直接,但皇甫少璁却像是没听见似地迳自坐了下来对著艾伦说:「您是……」
「你管不著。」未等艾伦开口,郁巧巧便淡淡地说。
「您是……」可是皇甫少璁却对郁巧巧的冷漠一点也下以为意,依然紧盯著艾伦。
「让我来。」伸手轻拍著郁巧巧的手臂,艾伦笑了笑示意一切由他来应付,然後才转向皇甫少璁。「我是她的未婚夫,这个答案您满意吗?」
「是吗……看样子你打败那个糟老头了,」听了艾伦的答案,皇甫少璁脸上的神色几乎一点也没有改变,只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不知你们的婚礼订在什么时候?」
「订在婚礼该举行的时候。」艾伦也笑著。
「我明白了。」点了点头,皇甫少璁望了坐在艾伦身旁的郁巧巧一眼後,缓缓地站起身来,跟艾伦握了握手,「希望你们的婚礼能如期举行。」
「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那么……」望著皇甫少璁的眼眸,艾伦突然笑得很暧昧,「我想我不必邀请你来参加婚礼了。」
「自然不必。」皇甫少璁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毅然决然地转身而去,就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望著皇甫少璁淡漠的背影,郁巧巧彻底崩溃了!
她不明白所有的一切,也不明白皇甫少璁为何要来,但他那冷冷的态度与无动於衷,却让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房再度破碎。
原来在他的心中,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就连听到她要结婚了,他都能那样镇定自若、仿如无事般地祝贺她……
虽然早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但郁巧巧此时此刻才明白,什么都没有过去,她的心,根本从来没有收回来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当艾伦的情人回座後,看到的便是神情若有所思的艾伦,以及几乎哭到无法呼吸的郁巧巧。
「没什么。」艾伦轻拍著郁巧巧的发梢对自己的情人说著,然後转向郁巧巧,「乖乖,别哭,我有种预感,以後绝不会有男人再让你哭泣了……」
***
坐在教堂的休息室中,郁巧巧望著镜中的自己,竟有种想发笑的感觉。
因为她竟然要结婚了,而新郎竟然是她的艾伦「姊姊」!
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只是不知为何,郁巧巧发现镜中的那个笑容竟显得那般苦涩与凄美。
其实也罢,嫁给谁还不部是嫁?
更何况嫁给艾伦也没有什么不好,万一她的腹中真的有了一个小生命,那么小宝宝一出生就会有两个「爸」,或是两个「妈」……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她才会这样安慰自己;而至於那个无情的冷面男人,自今天之後,她永远也不会再为他哭泣了!
因为从那天遇见他之後,她就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专心地住在艾伦的小别墅中,等待著婚礼之後与那两个温柔的男人一起前往加拿大定居,从此不再回到这个她出生的地方!
反正在这裏,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苦笑了笑,郁巧巧轻叹了一口气,拉起白纱裙坐至小沙发上,缓缓地合上眼眸。
也不知假寐了多久,在蒙蒙胧胧之中,郁巧巧感觉有人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仪式要开始了吗?」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眸,「我怎么睡著了?等我一下,我把妆再弄弄。」
「不必了。」
由郁巧巧头顶上传来的,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且怎么也不可能会出现在此时此地的声音——
皇甫少璁!
那个她以为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
「你来做什么?」郁巧巧在沙发上坐正,撇过脸去故作轻松地说:「是不是终於良心发现了?怕我一穷二白地嫁出去丢郁家的脸,所以想给我送点新婚礼物来?」
按照以往的经验,郁巧巧知道自己这番话出口後,得到的回答一定是皇甫少璁夹杂著不耐烦与厌恶的神情。
但奇怪的是,当她说完这句话後,却许久许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你要知道,假的永远也不会变成真的。」望著郁巧巧化著淡妆的精致侧颜,半晌後皇甫少璁终於开口了。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知道今天的我是真正的新娘就行了!」听到皇甫少璁冷冽而刺人的话语,郁巧巧心中好痛,但她还是抬起头倔强地说著。
只是她的嘴角,已有些微微的抖颤。
「是的,你当然是。」看著郁巧巧故作坚强的模样,皇甫少璁又静默了一会儿後才淡淡说著,「没有人能否认你是今天真正的主角,连我也不能。」
话音依然是那样淡漠,但奇怪的是,说完这句话後,皇甫少璁突然走上前去,一把取下戴在郁巧巧头上的小皇冠!
「你干什么?」心中一惊,郁巧巧伸手想挥去皇甫少璁的碰触,但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突然被一把抓住!
而那个曾玩弄过他的玩具手铐,如今铐住了她的双手!
「你……你什么意思?」郁巧巧急促地呼吸,美胸来回地起伏著,「快放开我!」
「我会让你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公主。」
铐住郁巧巧的双手之後,皇甫少璁离开了她身旁,打开随身的箱子,取出一顶小小的皇冠。
在室内灯光的映照下,郁巧巧望著那个静静躺在皇甫少璁手中的小小皇冠,发现它显得那样流光异影、七彩生辉。
而这,全因为那是一顶真正的钻石皇冠!
「怎么?这是要给我的新婚礼物吗?」虽然心中是那样的不解与震撼,但郁巧巧依然尽可能地要自己平静,要自己的语气异常地轻佻、不庄重。「想不到你还保留了一点良心。」
皇甫少璁的眉毛有些微皱,并且眼眸也更形深邃,他一语不发地将晶亮的钻石皇冠戴至她的发楷之上。
「还有没有?」望著皇甫少璁的举动,郁巧巧故意笑得花枝乱颤,「总得凑成一套吧!难不成你以为一个破皇冠就能让我变成真正的公主?要真是这样,满街全是公主了!」
尽管自己的话语是那么随便,尽管皇甫少璁依然无语,但郁巧巧却发现,在她的话声落下後,她的耳垂上多了两道流苏型的钻石耳环,并且颈项上、手腕上也有著同款的项链……
「这倒是全了。」眨了眨眼,郁巧巧笑了笑,然後扬扬自己被铐住的双手,「可以解开了吧?这样我才好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你说,我是要对你三鞠躬好呢?还是行五体投地的跪拜礼好呢?」
就在郁巧巧说话的同时,皇甫少璁突然向她走去。
但他的目的却不是解开她的玩具手铐,他大手向前一伸,将郁巧巧整个人拉站起来,然後把她身上那件临时租借来的新娘礼服剥下,让它整个滑落在她的脚旁,形成一个白色花办似的圆弧形状。
「你这是什么意思?」心中一凛,郁巧巧不可置信地低喊著。
此时此刻,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米白色绣花的无肩带胸罩、配套的丝质底裤以及一双吊带袜!
而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皇甫少璁的手竟然还继续地伸向前,并且往她胸前无肩带胸罩的前拙一按——
霎时,那件米白色的绣花无肩带胸罩就像枫叶般飞落在地!
一对丰腴、浑圆、挺翘的双乳,就这样脱离胸罩的束缚,在空气中轻轻弹跳著,形成一道眩目的乳波!
那对粉红色的乳尖接触到冷空气之後,更是不由自主地紧绷、挺立,变成了美丽的樱桃色,让皇甫少璁再也无法平静!
过往的一切重回郁巧巧的脑际,让她心中那道防卫的屏障彻底崩溃。
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为何在她决定要将他的一切彻底忘却的今天,他竟还做出这样的举动,然後这样看她的笑话?
眼眸浮起一道雾光,郁巧巧纤细的身子颤抖了起来。
「你捉弄我捉弄得够了吧?」望著镜中几乎半裸、可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办法遮掩的羞人模样,郁巧巧忍不住背过身去,「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I
「不够。」皇甫少聪冷冷说著,将郁巧巧的身子一把扳正,但动作却是那样温柔。「因为我对你所做的,远远不及你对我所做的一半。」
「你……」完全听不懂皇甫少璁的话,郁巧巧又羞又气地不断喊著,「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会知道的。」皇甫少璁淡淡说著,然後站到郁巧巧身俊,望著镜中盈泪的美人儿,双手一伸,将那对诱人高挺双乳覆在他的双掌之下,「马上就会知道。」
知道什么?他到底想要的又是什么?
「唔……」
正当郁巧巧思绪彻底混乱之时,突然,她发现一向绅士、冷漠的皇甫少璁举动竟是那样放肆!
站在她身後的他,竟低下头轻吻著她的颈项,而覆住她双乳的大掌,也极不安分地揉弄了起来……
「啊……」倒抽了一口气,郁巧巧感觉那双大掌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细微举动,那种又酥又麻、又羞又辱的感受让她痛苦至极地呻吟著,「不要……」
「你的身子比你的心诚实,」听到郁巧巧的轻吟、望著那对被自己大掌覆住的雪白双峰,皇甫少璁将唇靠至她的耳畔,「明白谁才是她的主人。」
「放开我……」郁巧巧小脸泛白了,开始用力地挣扎著,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皇甫少璁的束缚与箝制。
并且,随著皇甫少璁愈来愈邪肆、愈来愈深入的抚弄,她的身子火热了起来,那热度几乎能将她烧灼成灰……
因为他不仅用大掌揉弄著她已然胀痛的双乳,还故意用食指与中指间的缝隙轻夹著她的乳尖,然後往外轻扯!
「你……」怎么也没想到皇甫少璁竟会如此轻慢,郁巧巧想将身子缩成一团但却无能为力,只能任他对自己的柔嫩身子为所欲为,「放开……」
郁巧巧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发现红唇已被一个柔软且湿润的唇瓣紧紧覆住!
他的舌尖不断地挑逗著她的口唇,最後,甚至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起,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吸吮、汲取她口中的芳香蜜汁。
身子,彻底地虚软了,郁巧巧杏眸半眯半闭,鼻尖沁出一颗又一颗的晶莹汗珠,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已被抽离,整个人在虚幻与真实之间载浮载沉……
第十章
许久许久之後,皇甫少璁终于离开郁巧巧的红唇。
他的双眼注视著镜中她嫣红的双颊、红肿的樱桃以及挺立的孔尖,大掌依然继续挑逗著她胸前的柔嫩浑圆。
「看看你,」皇甫少聪低声说著,嗓音是那么低沉,「镜中的你如此娇媚。」
「你……」郁巧巧抬起迷蒙的双眼,望著镜中那个嫣红著双颊,双乳被一个大掌不停揉弄的自己,心弦彻底颤动,慌乱地撤过头去,再也不敢看。「管不著……」
老天!那个女子是她吗?她怎会有那种媚眼?
她的身子,又怎会被一个男子如此暧昧地抚弄、挑逗?
她的脸颊及胸前,为何会一片嫣红?
而她的身下,为何会那样湿热,并且似乎有一股热流不可抑制地由体内缓缓沁出……
「不敢看了?」
望著郁巧巧杂揉著性感、娇媚与羞涩的侧颜,皇甫少璁低笑了一声,然後突然闪至她的身前,没有任何预告地含住她的右半边樱桃乳尖!
「啊呀……」当乳尖被人整个含在口中,那股电流似的冲击令郁巧巧无助地娇啼了起来,然後在皇甫少璁又啃又舔时,整个人软在他的怀中。
「你真甜。」
「不要……」听著皇甫少璁含糊的话语,郁巧巧隐忍已久的泪水终於在眼眸之中转动,她想用力推开他,但却怎么也无法办到。「不要这样……」
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何要在她的新婚之日,对她做出这种只该在情人间才会出现的暧昧?
是他不要她的,不是吗?
一直是他不理她的,那今天,他这样惩罚她究竟有什么意义……
「是我……错了……」任泪水像决堤一般在脸上奔流著,郁巧巧彻底崩溃了,「我……不该冒充真真……骗你要了我……」
皇甫少璁一愣,缓缓地抬起了头,望著满脸泪痕的郁巧巧。
「是我……错了……」抽噎著的郁巧巧,一点也没有发现皇甫少璁的眼眸是那样地奇异,吻住她泪珠的动作是那样地轻柔,「所以……不要再……惩罚……我……了……」
一个人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诉说著,郁巧巧将心中的歉疚及委屈一古脑地倾诉出来。
但直到将心底所有的话都吐出之後,郁巧巧这才发现,静谧的空间之中竟只有她一个人的低泣声,以及一个男子浓重的呼吸声。
「感觉到我了吗?」许久许久之後,郁巧巧听到身後的皇甫少璁低声问著。
「你……」郁巧巧不太明白皇甫少璁的意思,直到感觉抵在自己身後的紧绷之物,她的脸彻底嫣红了。
她不敢相信一向镇静、一向自制力极好的他,竟对她有如此直接的反应,并且还毫不保留地让她知道!
望著郁巧巧娇羞的俏模样,皇甫少璁的眼眸终於释出一股笑意。
因为这个丫头无论怎么刁蛮,无论怎么故意忽视他,终究还是在乎他的……
就算到了今天,她依然只有在他的眼前,才会显现出这样惊慌失措、又羞又怯的天真神情。
而她这样的反应,则彻底让他前些日子又妒、又嫉、又难熬又无法言说的心,得到了平复。
皇甫少璁回身由箱子中取出一件精致且镶著碎钻的全新白纱,然後轻轻地为身前的女人穿戴起来。
那不是一件传统的白纱,而是一件「郁巧巧」式的白纱。
因为这件礼服不仅时尚,并且也极其巧妙地将郁巧巧身材上的优点显现出来。
不同於往常白纱的及地长裙款式,这件礼服前短後长,不仅让她修长的双腿全部裸露在外,穠纤合度的剪裁更把她丰美的胸形以及纤细的腰肢曲线表达得淋漓尽致。
「这……」望著自己身上那件别致、精巧的白纱礼服,郁巧巧真的愣住了。
她目光蒙胧地傻望著皇甫少璁,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蓦地身子一矮蹲至她的身前。
埋首至那一袭纯白之下後,皇甫少聪突然举起郁巧巧的右腿架在他的左肩上,然後伸出舌尖,隔著纯白的丝质底裤,轻轻舔弄著她身下花瓣中那颗为他绽放的小珍珠……
「啊呀……」一股惊天的刺激感在郁巧巧的全身蔓延开来,令她全身剧烈地颤抖,红唇溢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吟,「不……」
老天!他今天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待她?竟以如此邪肆的举动来挑弄她的最私密之处……
「不要……啊……」
听著那一声声不克制的醉人娇啼,皇甫少璁变本加厉地撕毁了那层阻隔著两人的丝质底裤,尽情吸吮著她身下汩汩沁出的芬香蜜汁。
「不要啊……璁……」从没有接受过如此直接、如此激情的对待,郁巧巧的身子剧烈地战栗,双腿几乎再也站不住。
可纵使如此,皇甫少璁却依然不放过她,并且还用手轻轻分开了她身下的花瓣,然後不断地用舌尖轻点著花瓣中的晶亮珍珠……
休息室中回荡著郁巧巧无助但却诱人的娇啼,她的身子紧绷、发颤,她的下腹有一股乱流四处流窜,她的腿根已被体内源源不绝沁出的蜜汁沾湿,而她的花径好疼、好疼……
上天!她想要他爱她……
「告诉我,你爱我吗?」终於,在感觉到郁巧巧的嗓音有些暗瘂时,皇甫少璁将唇移开那诱人的美丽花园,然後以手代之,将修长的食指轻轻滑入她早已湿透的花径之中,来回轻压缓按,「你爱过我吗?」
「我……」不断地摇著头想抗拒,但最终,郁巧巧还是无法克制,崩溃似地发出心底最深处的呐喊,「我爱你……啊……」
是啊,她当然爱他啊!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会如此痛苦呢?
「既然爱我,为什么又要嫁给别的男人?」轻轻地站起身,皇甫少璁心疼地望著郁巧巧布满泪痕的小脸,手指的动作更加快速。
「我……」红唇微微地开启,郁巧巧眼角挂著泪滴,望著皇甫少璁温柔的眼眸无助地摇著头,「我……」
「说不说?」悄悄地伸入第二根手指,皇甫少璁额上的汗水也已沁湿发梢。
「啊……因为……」感觉著体内那股奇异的压力,感受著那种欲求的痛苦,郁巧巧终於彻底崩溃了。「你不……爱我……啊……」
「谁告诉你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皇甫少璁爱怜地轻吻著郁巧巧脸上的泪滴。
「你……」知道再隐瞒、再掩饰也没有用了,郁巧巧索性将头侧开,「是你……就是你……」
「你这个小魔女……」望著郁巧巧杏眸微睁、樱唇微启的诱人模样,皇南少璁克制不住自己了,他终於将自己疼痛已久的坚挺抵住她身下的蜜源,声音是那样低哑,「你简直……」
「不要……折磨……我……」感觉著身下两人交合处的灼热,郁巧巧真的再也无法思考了,她只能颤抖著双肩不断地轻泣著,「够了……真的……够了……」
「究竟是谁在折磨谁?」让坚挺沾满她身下的蜜汁,皇甫少璁悄悄地将火热滑入花径的入口处,「为何什么都不解释?为何这样冷冷地待我,甚至躲得不见踪影,让我连你的人都找不著?」
「唔……」身子因皇甫少璁的浅探而紧绷,郁巧巧只能无助地款摆著腰肢,将心中所有的话全盘托出,「因为……我没有心……再让你……伤了……」
「平常那么古灵精怪,为何不懂我今天这么做的原因?」悄悄地又将自己的分身往前滑进一时,皇甫少璁低吼著。
「你……不就是为了惩罚我……为了羞辱我……」
「你错了,因为遗忘、漠视才是惩罚和羞辱一个女人的最好办法!」轻轻掐住郁巧巧的纤腰,皇甫少璁用力一挺腰,「而会让我如此失控,做出今天这种举动的原因,全是因为我忘不了这个女人,全是因为这个女人竟傻得不知道我爱她!」
「啊呀……」当身子彻底被占有,一股强大的充实感令郁巧巧高声尖叫了起来。
而当她抬起蒙胧的泪眼望著皇甫少璁满是轻汗的俊颜,以及他那双布满深情的眸子时,一种模糊的感觉在她的心底升起,让她不敢相信地不断摇著头。
「可至今,这个傻女人却还不懂我的心思,」皇甫少璁嗓音沙哑,一回又一回地将自己送入郁巧巧的体内,「你说,我该怎么办?」
真的吗……
这个男人,真的终於也像她恋著他一般地恋上她了吗……
真是如此吗?可能吗?
「啊……」虽然心中是那样忐忑,但望著皇甫少璁执著而深沉的眼眸,郁巧巧心中盈起一股温馨的幸福感,体内满是被占有的充实感与快感。
她眼含热泪,尝试性地将右腿抬起架至他的腰上,然後露出一个满足又妩媚的微笑。
「璁……给我……」
「我当然会给你,」望著那个令人销魂的绝美笑颜,皇甫少聪狠狠地说著,然後用力一挺腰,「无论你要的是什么,我都会给你!」
「啊啊……」
当他的坚挺一举贯穿她的身子,当他的火热分身完全抵达花径的最深处,那股猛烈的冲击、那种令人无法置信的快感,让她的身体在刹那间碎成了片片!
「啊呀……璁啊……」脑中再无任何思绪,郁巧巧只能任由皇甫少璁带著她一次又一次地攀附欢爱的极乐之巅,直至彻底涣散……
但今天的皇甫少璁似乎不满意於此!他的体内似乎埋藏了无尽的热情与爱意,并且在爆发之後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仅站著占有了郁巧巧,并且还不让她有平复的时间,一发现她抵达高潮便立刻变换姿势,在休息室的各个角落疯狂地占有她、爱抚她……
「啊啊……」
娇媚的啼声已然嘶哑,但郁巧巧的身子却依然不断地被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冲击,直到皇甫少聪终於释放,直到她的体内深处接受到一阵滚热的热流,并且抵达最高的快感之巅而疯狂地尖叫!
「唔……」当两人的呼吸终於平稳之後,郁巧巧像只乖巧的小猫般腻在皇甫少璁的胸前轻轻呢喃。
「把你累坏了吧?」爱怜地轻搂著郁巧巧,皇甫少璁的眼眸好温柔。
「你不嫌我任性了?」激情过後,郁巧巧仍有些不敢置信。
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冷面男竟会真的爱上她……
「任性吧!」皇甫少璁望著那个春色未褪的小脸喃喃说著,「其实,我早不知不觉地习惯你的任性了。」
「不嫌我小了?」郁巧巧又轻声问道。
「你还小吗?」双手轻覆在郁巧巧的浑圆之上,皇甫少璁突然笑了,笑得那样满足。
「你……」低呼了一声,郁巧巧的脸又红了起来,身子又酥又软,「怎么变得这么……油腔滑调……」
「因为我发现你喜欢……而我也喜欢。」
***
是梦吧?
当郁巧巧幽幽地醒过来时,她望著教堂休息室的天花板傻傻地想著。
是啊,若不是梦,他怎会说爱她?又怎会在看著她时,有那样温柔的眼神……
想不到自己竟会在婚礼前夕作这样的梦,郁巧巧凄楚地笑了,就在她想坐起身之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因为她的腰被人紧紧搂住,身後也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再休息一会儿,不急。」
「你……」缓缓地回过头去,郁巧巧呆呆地望著温柔得让人想流泪的皇甫少璁,「这……不是梦?」
「你希望这是个梦?」皇甫少璁心疼又爱怜地轻吻著郁巧巧的小脸。
「不是……我……」不断地摇著头,但脑中早已一片空白的郁巧巧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感觉。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走就是了。」望著郁巧巧的傻模样,皇甫少璁故意板起脸。
「你别走,你别离开我!」慌乱地转身抱住皇甫少璁,郁巧巧再也不放手,「别离开我……」
「傻丫头,我怎么会离开你?」轻拥著郁巧巧,皇甫少璁叹了一口气,「又怎么舍得离开你?」
「为什么……」依偎在皇甫少璁的怀中,郁巧巧许久许久之後终於开启红唇轻问。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转变这样大?
那时他明明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为何几日後,他就成了她心中企求的白马王子,用如此温柔的目光凝望著她?
「因为我全知道了,」明白郁巧巧心中的忐忑,皇甫少璁也不再保留,「因为我後知後觉,因为我实在是全天下最笨的男人,竟然在被你这个小丫头迷得团团转的情况下,才知道原来我的心也早被你骗走了!」
「你……」虽然皇甫少璁的眼眸是那样真诚,但郁巧巧的心依然无法完全笃定,「如果真是这样,为何那天你知道我要跟艾伦结婚时会那样地无动於衷?」
「无动於衷?」皇甫少璁自嘲似地笑了笑,「我嫉妒得都快疯了,但我知道,我绝不会让你从我的生命中离开,所以我才会留下那样一句话。」
「什么话?」郁巧巧傻傻地问著。
「希望你们的婚礼能如期举行。」皇甫少聪苦笑著,「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这个婚礼如你们的愿顺利举行,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会阻止它!」
「可是,有人会用这种方式阻止的吗?」在一切渐渐明朗之後,郁巧巧的心结终於一点一滴地解开。
「有何不可?」
误会冰释的两人,便这么相依相偎地低语著、缱绻著,完全忘了时间,忘了地点,直到休息室外传来一阵男人的低笑声。
「喂,你们到底还结不结婚啊?再不出来神父都要走啦!」
这是司马长风的声音。
「这该死的家伙……」听到门外的声音後,皇甫少璁笑斥,「还有脸来!」
「他怎么了?」郁巧巧纳闷地问。
「因为就是他散布小道消息给八卦杂志,」皇甫少璁长叹了一口气,「让我以为你真的与那个糟老头子……」
「原来是他……」郁巧巧恍然大悟,然後突然低笑了起来,「以後有机会我一定要整死他!」
「不过要不是他,」望著郁巧巧俏皮的脸蛋,皇甫少璁也满足地笑了起来,「我也无法下定决心去见你,也不会有机会再与你一亲芳泽,也不会在之後的日子裏,那样仓皇失措地想念著你……」
「那我……」听到皇甫少璁甜蜜的情话,郁巧巧脸颊嫣红,「就小小整他一下就好了!」
「随便你怎么做都行。」轻拍著郁巧巧的小脸,皇甫少璁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不过我们该出去了,还有个婚礼等著我们呢!」
「好!」郁巧巧甜甜地笑著,轻轻站起身,但半晌後,她却愣愣地坐下,小脸整个通红。
「怎么了?」望著郁巧巧的古怪举动,皇甫少璁轻轻问著。
「我……我的裤子被你撕碎了……」就见郁巧巧低垂著脸,又羞又怯地说:「我不能……这样出去……」
「既然如此,或许我们可以晚一点再出去……」
片刻後,休息室中再度响起一阵娇喘声,而教堂外的人则个个都露出暧昧的微笑,然後举起手中的酒杯,快乐地碰杯。
「乾杯!」

【全文完】